JKF 捷克論壇

搜尋
查看: 4178 | 回覆: 31 | 跳轉到指定樓層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6-20 09:03:35

本帖最後由 ptc077 於 2015-7-26 09:27 編輯

一個月之前,我還是個學生,在高高的教學樓�,坐在寬敞亮堂的教室�吹
著空調,上著我們通常所謂的重點大學——我們學校是國家「二幺幺工程」高校。

  我實在不願意提起我們用的教材從來就沒有更新過,還是80年代那套老掉
牙的教材,隻是出版日期改了,印上「第幾版」的字樣而已。我們就像一個個被
培植在真空管�的嬰兒,對外面的所有一切一無所知,做著畢業後發財買房買車
的春秋大夢。一個月之後我就在學校外的一家名叫「華彩圖文」的公司上班了,
事實上我還有整整兩年才畢業,原因很讓人羞愧——我收到學校「勸退」的通知,
我肄業了。

  那天是我在這座二幺幺的高校�上的最後一堂課。早上的時候,我在教務處
的網站主頁上看到了這條公告,雖然也在預料之中,但是還是吃了一驚,下午上
課的時候心情非常低落,一直在想:我該怎麽辦,我該何去何從?我竟然像一個
迷路的孩子開始慌張起來。

  吳老師急沖沖地跑進教室,一如既往的蓬亂著頭發——他經常臉都不洗就跑
進教室,對于他我已經見怪不怪了。對于一個三十多歲還是光棍漢的男人來說,
難免會有點頹廢,這種不羁的行爲是能讓我們容忍的。我很早之前就聽說過,大
學�總會有這樣滿腹經綸的「怪才高人」,可是他今天也未免太「高」了,「高」
得有些離譜:他走上講台擡起那張宿睡未醒的油膩膩的臉龐,歉意的向天花闆看
了看,扶了扶眼鏡,這樣極力掩飾他的慌張,隻是爲了不想向我們道歉。我不知
道大學的老師應不應該向學生道歉,反正他沒有這樣做過,一次也沒有。

  他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笨拙地把數據線的USB插口插在講台上的主機�,
好讓他的電腦和講台上的電腦連接起來,正在他點PPT課件準備上課的時候,
屏幕上出現的竟是活色生香的AV網站,下面頓時一片嘩然,有的女生裝模作樣
的用手捂住了眼,男生們吹起了尖銳的口哨。吳老師一時間滿臉通紅,手忙腳亂,
握著鼠標顫抖著手在屏幕上亂點,可是那該死的的鼠標就是點不在關閉鈕上,反
而把視頻給點開了:一個滿身肌肉的健壯高大的黑種男人,赤裸著黑黝黝身子,
用那蒲扇般的大手,把一個豐乳肥臀的嬌小的金發女郎按在廚房�的考究的木桌
上,雙手把定女人白嫩嫩肥嘟嘟的屁股,從後面用他驢一般大小的東西,用力地
幹著那粉紅迷人的洞穴,粉紅的肉褶隨著黑烏烏的東西翻卷出來又深陷進去,隻
見雪白渾圓的肉球像失靈了的鍾擺,伴隨著金發女郎如癡如醉的呻喚劇烈地來回
抖動,大有波濤拍岸的氣勢,靠近股溝的尾骨的皮膚上有巴掌那麽一塊紋身,镂
刻著精巧的不知名圖案……有那麽將近十秒鍾的時間,「歐耶,歐耶……法克米
……」和「噼噼啪啪」愛液飛濺的聲音,還有那男性低沈的喘息聲,夾雜著大手
拍打在屁股上的單調的「啪」聲——這些淫靡的誘人心魄的混合聲音在寬敞的多
功能教室�回蕩不休。吳老師還在徒勞地急速地點動鼠標,腦門上滲出了亮晶晶
的汗珠,太陽穴上的青筋都鼓脹起來。謝天謝地,終于點在關閉鈕上了,可是網
頁卡住了,西方女人的陰部在寬大的屏幕上像一個特寫被定了格——肥白光嫩,
鮮豔如花。吳老師扭頭看了看屏幕,血紅著雙眼,難看的臉色看起來就快要哭了,
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茫然不知所措。就在這時候,討厭的班長跑上講台去把主機電
源按下,這才給他媽的吳老師解了圍。

  「咳咳……」他清清了嗓子,伸手把領帶松了松,盡量裝著若無其事輕描淡
寫地說:「真是的,中國的網站啊,就是廣告太多,亂七八糟的……」

  「是啊是啊,我們的電腦也經常發生這樣的情況,我們了解。」下面有個別
同學附和著說,吳老師尴尬地投去乞求的目光。

  「大家安靜,今天主機出了點小故障,不能用PPT進行授課,現在請吳老
師用書本給我上課。」又是那可惡的班長站起來說,我覺得他總是那麽愛管閑事,
達到了讓我心生憎恨的程度。吳老師如逢大赦,感動得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他又伸手扶了扶眼鏡,鄭重其事地翻開教材,抑揚頓挫地講起課來,像往常
一樣。女生們才恐懼地慢慢把手從眼睛上挪開,有幾個還輕輕地拍著胸脯,好像
嚇得不輕,正在設法讓心情平靜下來。

  我們班總共二十八人,隻有四個女生,長得很是對不起觀衆,可是僧多粥少,
班上的男生擠破了頭顱硬是沒有一個贏得過她們之中任何一個的芳心,她們的芳
心隸屬于建築專業的學長——建築專業可是我們學校的招牌專業。學長們每次約
到我們班的女生開房回來之後,就會跑到我們宿舍,或者在球場上大聲地討論每
個女生的不同滋味,用最淫穢的話語向我們繪聲繪色地炫耀他們的戰績——這讓
我們的男生又是惱怒又是嫉妒,最後終于無可奈何。

  今天終于有人忍無可忍小聲嘀咕:「裝什麽清純啊?不知道都被幹過多少回
了,恐怕早就成了黑木耳了。」

  下課後,班長找到我,把這個消息正式通知了我,我第二天早上就去教務處
辦了離校手續,從學校搬了出來。回首我短暫的大學歲月,我反而覺著今天這一
堂課,相比另外的那些毫無意義毫無生氣的課程而言,倒是我在大學�面上的最
好的一堂課,我看見了人性的虛僞掩蓋不住人的強烈的情欲,在很多道貌岸然冰
清玉潔的外表下面,隻有情欲是最真實最直接的,怪不得弗洛伊德認爲人類的所
有活動最終目的都是爲了性的滿足,這觀點的確有一定的道理。

  我無意冒犯討厭弗洛伊德的人們,隻是有時候我們仔細審查自己的時候,才
會發現我們就像他形容的那般粗俗,高雅不過是一種遮人眼目的把戲。

              第二章重慶辣妹

  我終于脫離了「真空管」,切切實實地走在了大街上,行走在芸芸衆生之中,
這讓我感到新鮮,就像重新獲得了新的生命一樣,我不知道自己該是難過還是高
興。

  重慶的夏天一樣是陽光明媚、清澈明亮的,和別處的夏天一樣。可是重慶的
夏天,卻又那麽特別,來得火熱猛烈。火熱的七月,根本無所謂「納涼」這回事
兒,「納涼」這個詞或許在老家還有點意義,大樹下或者屋檐下坐上一會兒,身
上的熱氣便會得到緩解,而且一早一晚都是涼快的。可是在重慶,這火熱超越了
空間界限,超越了時間,無論你走到那�,無論在白天還是夜晚,汗水都如影隨
形般對你戀戀不舍。

  我用剩下的不多的生活費在學校的後門不遠的地方租了房子。我真的不知道
回去怎樣面對父母,不知道回到老家我還能做什麽……當務之急不是忏悔檢討,
而是要找到一份工作,先找到一份工作把自己養活,其他的事情到時候再說,我
就是這樣想的。要在這個城市�生活或者工作,首先最要緊的事兒就是適應這種
酷熱,沒有空調你隻有呆在山洞�,呆在防空洞�,三十度到四十度的高溫是家
常便飯的事情,我懷疑有沒有人因此而被熱死。

  我買來招聘報,漫無目的地胡亂翻著,拿彩筆在上面胡亂篩選勾畫。大部分
公司都要有一定的工作經驗,我要找一家不需要工作經驗的工作,再說了我基本
上什麽也不會,真不知道這一年多的大學是怎麽讀的。這樣的工作可不好找,花
了我一周的時間。最後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小版塊�找到了一家圖文公司。薪水
多少我無所謂,我隻要工作,我就像落水的人想拼命地抓住一顆稻草那樣。面試
通過了,老闆叫我一個星期之後去上班。我不明白爲什麽要等一個星期,一個星
期對我來說太長了,我不知道怎麽打發這段時間,一天就是昏昏的睡覺吃飯,然
後到街上去逛。

  重慶夏天的街道,真的是讓人又愛又恨。臨近七月的天氣,把重慶主城變成
了活脫脫的熱火的地獄,身處其中的人仿佛在地獄的深處,在熱火中舞蹈。「棒
棒軍」們隻能站在大商場或者小商鋪的門口,因爲那�有空調噴散出來的涼爽的
空氣,而且還可以順便招攬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從商場出來的客人。最讓人費解
的是重慶人喜歡在這大熱天�吃火鍋,熱浪翻天�鑽進一家火鍋店,親朋好友圍
著一桌子坐著,空調和風扇一起上,汗水仍舊不停地淌,火鍋�燙著鮮毛肚和魚
片,還有各種時鮮的蔬菜,一人拿一瓶冰啤酒喝著,他們認爲再也沒有比這更酣
暢淋漓的事情了,時不時地還大叫一聲「爽」。

  如果說重慶還有什麽讓人流連忘返的話,那就是重慶夏天的辣妹子了。這夏
天就是她們的展示靓麗身材的舞台,女孩一律穿著短袖T恤、小背心、小短褲、
小短裙、吊帶裝、漏背裝、透視裝……薄的程度和透露的程度讓人咋舌,撐著各
色遮陽傘,有的戴一副墨鏡,有的畫著眼影,有的幹脆素顔……

  不一而足,三三兩兩,大大方方地走在大街上,自信而高傲,白花花粉嫩嫩
修長筆直的腿子光潔如玉,飽滿圓潤的肉臀,若波濤湧動的若隱若現的胸部,充
滿了都市女人的野性,宛如一陣陣清涼的風在這個城市的街道上拂過,拂過男人
們的面頰,拂開了他們的眼睑,帶走了他們的目光,留下喉嚨�的一灘口水。她
們是這座城市�充滿朝氣的快樂天使,就像盛夏�那一枚枚鮮嫩可口的水蜜桃,
她們婀娜的身姿和熱情火爆的性格裝點了這個城市,帶給了男人們太多的遐想。

  如果你沒來過重慶的話你也許會想,這麽毒辣的太陽,重慶男女會像非洲人
那樣黑黝黝的吧?事實恰好相反,重慶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造就了重慶白白水嫩
的辣妹子:重慶是有名的美麗山城,從上空往下俯瞰,兩江環抱,那簡直就是一
個半島。雖然太陽是無情的毒辣,但是也把江�的水蒸發在這個城市每個角落,
讓這�的人不知不覺中就像在洗蒸氣浴一般,滋養著這�的人們,也滋養著這�
的美女。據說喜歡吃辣椒能燃燒脂肪,和高溫的蒸氣浴一樣,是重慶女孩保持苗
條身材的秘密法寶,怎麽吃也不必擔心體重超標,既滿足了口福之欲又保持了良
好的身材,所以「辣妹子」們大多都是姣好的身材。她們不像不像別的城市的女
孩,高矮胖瘦參差不齊,美醜各異,她們絕大多數都有著清秀的面龐和苗條的身
材。如果你在這座城市�發現皮膚不是很白的,高大肥胖或者過于矮小的不中看
的女人,絕大多數都是外地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其中的差別來。重慶的夏天持續
時間很長,早早地從五月就開始了,到十月上旬才會結束。在這漫長的夏天�,
這邊風景獨好:女人們身材好了,自然就有了秀出來的勇氣,重慶妹子是熱愛夏
天的。

  我有時候坐在廣場的台階上,有時候躺在步行街的躺椅上,無聊地眯著雙眼
打量過往的紅男綠女,盯著女人白花花的的腿子和飽滿的胸部咽著口水,就像迷
失在了五顔六色的肉林�,重慶人管這叫「打望」。如果有一天,她們之中有一
位是屬于我的,那該有多好。不過這不過是白日說夢罷了,我很清楚:有史以來,
這種資源隻會向權力和金錢靠攏。不要說這二者我都沒有,現在連班都沒有上,
兜�的錢漸漸地少了,心�也漸漸著急起來,真希望這時間能過快點就好了,不
要讓我那麽漫長地等待。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我會好好努力地幹,珍惜這個來
之不易的機會,我在心�暗暗給自己打氣。我不希望掙什麽大錢,我隻要先養活
自己,至于那些不現實的夢想,等飯吃飽了再說吧。

分享分享 收藏收藏
FB分享
回覆 使用道具
LIVE173視訊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7-26 09:30:21


              第五十章三人行

  我忍不住伸出手來把她那小巧的內褲扒下來,白花花的臀部對準了我。我
「啪」地輕拍了一下,就顫抖著晃動起來,就像被搖動了的豆腐塊,充滿了青春
的彈性,渾圓而光滑。兩股中間的花苞呈玫瑰色顯露在了我眼前,飽滿而豐腴,
濕哒哒的花瓣伸出了裂縫的外面,就像兩片被雨水打濕了木耳。

  我並非初生的牛犢子,雖然不是什麽風月高手,但是我知道怎樣女人一般是
什麽地方最敏感。我一隻手扶著她圓潤的臀,伸出手指來嘗試著去勾弄她濕哒哒
的玫瑰花瓣。我用手指的指腹部從下到上溫柔的捺搓她柔嫩的肉褶,指腹上溫暖
的春水在泛濫,亮晶晶地濡濕了我的手掌。我幹脆將整個手掌蒙住那若張若翕著
的蜜縫,嚴嚴實實地蓋住,輕輕蓋著不懂,那�的嫩肉在微微震顫,——她的陰
道異常敏感,很快我的手掌上滿是粘滑溫暖的愛液。我感受到了她的那團火在燃
燒,但是我知道這火還不是燒得最旺的時候——她一直低頭向後看著那�,咬著
嘴唇不出聲,隻是臀部在難受地小幅度扭動,看來她還忍得住。要讓這團火燒得
更旺,要讓她叫出來,我還需要努力地刺激她火熱緊湊的膣道。俗話說「趁熱好
打鐵」,趁著源源不斷的愛液的潤滑,我的中指稍微用點力往下一按,指腹就陷
入了那唇瓣之間,很輕易的就把她的蜜縫壓擠開了開,我接著指尖微鈎,尋找到
了濕潤的天堂之門,那小小的門洞仿佛有吸力一般,顫動著想要把我的手指吞進
去,而我的手指早已寂寞難耐,一下子盡根沒入。

  「嗚……啊……」餘淼忍不住仰頭甩著海藻般的長發叫出來。

  「很癢?」我喜歡聽著女人說出「癢」這個字來,這會讓我感覺得到莫大的
滿足感。

  「不……不癢……」她嗫嚅著斷斷續續地說,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存心和
我作對。

  「不癢?那是痛了?」我有點失落。

  「不痛!」她說。

  這搞得我有點迷糊了,既不痛也不癢,這會是怎樣一種感覺。我翻轉手掌讓
指腹向下,我要找到那個點,她扭動著臀部,不知道是在抗議還是在迎合。終于
探到了!手指探到了內壁上肉褶中的那個點——如半個硬幣大小的一小塊粗糙的
區域,我確定那就是G點 .就在我的指尖碰到那片區域的時候,她禁不住打了個
冷戰。這更激起了我的情欲,我開始貼著那個點高頻的摩擦,她開始高高低低呻
吟起來,臀部扭動地速度越來越快,蜜蚌間愛液涓涓流溢不住,一片水光潋滟。

  「嗨!」身邊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扭頭一看,舒姐不知何時已
經轉過身來,頭枕在手臂上看著我們。

  「一條公狗,一條母狗,你們就這樣到下班?」舒姐似笑非笑地說真是一語
點醒夢中人,我和餘淼正處在意亂情迷的水深火熱之中,還忘了就快要下班了。
我趕緊把手指伸出來。

  「你看著我們怪不好意思的!」我紅著臉對舒姐說,我們要試一試「三秋狗」,
餘淼還是那樣趴著。

  「不是說用' 三秋狗' 嘛,讓我也開開眼!」舒姐的話聽不出來諷刺還是好
奇。

  「騷貨,麻批癢了吧!」餘淼終于發話了,「快點吧!」這句話是對我說的。

  舒姐看著我真的有點不習慣,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好吧!好吧!我轉過去還不行嗎?」舒姐也看出我的尴尬來了。

  看著舒姐轉過身去,我也連忙轉過身來,用餘淼一模一樣的姿勢翹起屁股,
抵在她的屁股上,低下頭看濕漉漉的肉莖和蜜穴是不是高度差不多,不料一低頭
也看見了餘淼的正低著頭看,兩人對了一眼,她的臉蛋紅得不行。

  「快吧,天快亮了!」餘淼說,她其實應該說「快下班了」,天早就亮了,
可是這又有什麽關系呢,她是爲了讓我放松,我心�心知肚明。

  我伸手找到我那欲望的神杖,把它按向後面去……我的天啊!這家夥太硬了,
按著真痛,試了一次又一次,我額頭上都冒出汗珠 .餘淼也急的不行,不停地挺
動臀部湊過來。好不容易一點點地按過去了,夠著了那濕漉漉的穴口,它卻倔強
著不肯進去,就像一頭不聽話的小牛。長度倒是夠了,就是太硬了,這讓我們很
是尴尬,一時間都有點手足無措。

  「你們真的是兩條狗!」舒姐「噗嗤一聲笑出來,不曾想她竟然食言了,又
轉過身來,我擡起頭尴尬而無助地看著她,心�有點惱怒。

  「還是我來幫你們吧!」舒姐歎了口氣,笑嘻嘻地從床上爬起來,跪在我和
餘淼的屁股之間,「你的屁股太直了!」她拍了拍的餘淼的大腿,「向前一點,
屁股向後擡高一點。」她說著就去調整餘淼的臀部和大腿的位置,完了伸出暖乎
乎的手掌握住我的肉莖向後拉。

  「真滑!真硬!」她一邊緩緩地像後拉,一邊抱怨著,餘淼騰出一隻手撐開
梨花帶雨的肉瓣等待著。舒姐是那麽的溫柔,一點點一點點的往餘淼的那�拉的
時候,一點也不感覺痛。在舒姐的幫助下,肉莖終于塞進了餘淼的陰道,深深地
埋進去了小半截,隻是因爲太硬了,緊緊地繃住餘淼那火熱的上壁。進是進去了,
我和餘淼都松了一口氣,可是接下來怎麽呢?繃得那麽進,又才進去小半截,加
上愛液的濕潤,前後動一動肯定就要脫落出來。舒姐似乎看出了我們的困境,隻
好輕輕地按住我的肉棒不讓它彈回來。

  「動!」舒姐就像一個教官在軍訓一樣命令我們。

  「怎麽動?一動會出來的。」我漲紅了臉說。

  「左右動嘛!」舒姐說,看來這事情沒有舒姐還真成不了,我的心�充滿了
感激,趕緊抵著動起來,青筋凸露的的欲望之繩在舒姐的扶住下一下下地攪動著
的餘淼的蜜壺,這種感覺奇特而新鮮。這個姿勢不好的地方在于我們不激烈地扭
動,不過火熱的唇瓣對龜頭卻又足夠的刺激。餘淼纖腰微擺,低頭看得見她的如
桃子般的乳房像鍾擺一樣晃動,她雙頰漾起霧一般的紅暈,櫻唇微微開啓,禁不
住宛轉嬌啼,媚眼如絲地盯著交合處,那�正發出緩慢的「嘁嘁喳喳」的聲響。

  做了一會兒,我終于發現這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姿勢,由于無法快速地動,也
不能大力地動,根本就無法提升快感。

  「我們換個姿勢吧?」我向後望著餘淼的媚眼,征詢著她的意見。

  「嗯!」餘淼的臀部一下挪開,離開了我的肉莖,舒姐的手松開來。

  我爬起來紅著雙眼,向軟得如一潭泥的仰面喘著粗氣的餘淼身上撲過去。
「給舒姐吧!我已經夠了。」餘淼連忙推著我的胸膛,不讓我壓下去,我正在那
緊要的關頭。我扭頭看舒姐,舒姐卻紅了臉連忙爬向床頭「啪」的一下把燈滅了,
閣樓上沒有窗戶,登時黑漆漆的一片。我抓到舒姐的腳踝了,用力拉過來壓在身
下。

  「你,你!」舒姐話不成句,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什麽的。

  「別裝了,我又不會說出去的。」另一頭餘淼咯咯地笑起來。

  舒姐還穿著睡衣,我伸手抓到她的褲腰往下拉,她很是配合,一點也沒有掙
紮就脫下來了。當我正要摸索著去脫內褲的時候,卻摸到了一片濕漉漉的草叢,
原來舒姐竟然沒有穿內褲!而且都濕成這個樣子了。我也顧不及脫睡衣的上衣了,
直接就壓了上去,舒姐的身子燙得像團火我我迫不及待地用雙手捉緊了她的臀,
把正在熱乎乎硬梆梆的肉棒朝草叢中戳過去,一下子全根沒入了那火熱的熔爐之
中。

  「啊……」舒姐叫了一聲,隨即像八爪魚一般喘著粗氣纏繞上來。我的屁股
就像開馬達一樣,開始瘋狂地抽插起來。看來舒姐早就準備好了迎接這一刻的,
扭動著臀部迎接著我的沖撞,沒有一絲懼意。沒料到她的花徑是如此緊密灼熱,
反複纏繞著不斷擠迫,我竟隱約有了幾分洩意。我不想酣戰,隻想盡快射出來,
想來換班的人也快到了。

  舒姐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緊緊地摟緊我,絲毫不肯放松。嘴中斷斷續續
不停的呻喚:「別……停……別停……別停下來……用力……嗯……就這樣……
啊!」同時挺動臀部迎接越來越快的的沖擊,蜜穴頻頻的套吐著那硬到極點的肉
莖,「噼噼啪啪」的聲響不絕于耳。

  「我……我不行了!」我低吼一聲,舒姐連忙松開手來,我連忙騰身而起,
精漿「噗噗」地噴薄而出,幾乎同時,大廳�傳來「咚咚」的敲玻璃門的聲音。
餘淼連忙爬過來把燈拉亮。我也來不及清理戰場,隨便拉過毛毯胡亂擦了一下面,
撿起地上的衣服,連滾帶爬地躥下樓來,跑到洗手間�。

  「開門,人都到哪�去了?」真的是交接班的時間到了。

  「先等等,我在洗手間……」我一邊把水龍頭打開,一邊飛快地穿衣服。

  門口還在不停地拍門,我老是把衣服穿反,這可急死我了,萬一這事被看出
了端倪那可如何是好?

  閣樓的樓梯上響起了急促的「咚咚」聲,應該是舒姐下樓來了。

  「你們班是怎麽搞的,都下班了一個人也不在?!」這是另外一個班組組長
抱怨的聲音。

  「小宇在上廁所嘛!多等幾分鍾會死人啊?」舒姐也被激怒了。

  我終于穿好衣服走出來,那個戴眼鏡的組長正要像我開火,就被舒姐打斷了:
「小宇,你先回去,這兒交給我。」我看了舒姐一眼,她還穿著睡衣,從外面看
起來�面飄飄蕩蕩的,應該是來不及穿內褲了。我很放心,舒姐本來就是老闆娘
的心腹愛將,還是主管,一個小小的組長怎麽奈何得了她?我在她們的爭吵聲中
踱出了公司。

  到了大街上,今天真是晴朗的好天氣,天空沒有一絲雲彩,地上的熱氣似乎
也沒有往日那麽熱了,空氣似乎也不再那麽沈悶,連早上搞清潔的阿姨也是那麽
和藹可親……仿佛一切都變了樣,至離開學校以來,我是第一次發現我愛上了我
的公司,愛上了我的小窩——我就像固定不變的單擺,在公司和小窩這兩個極點
中間周而複始地來來去去,偶爾的歡娛放縱帶來的愉快心情——恰如此刻——便
是我難得的收獲!

                【完】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7-26 09:29:23

 第四十八章臥榻之畔

  餘淼的手再次沿著我的胸脯輕車熟路地往下去,直滑到短褲�面去。「噢喲,
你沒穿內褲……」餘淼感覺很意外,手繼續向下滑去,碰到了滾燙的肉棒,像觸
電似的馬上縮了回來,驚聲叫出來:「都這麽硬啦呀!還扭扭捏捏的,真討厭!」

  聽到這�,我臉上一陣陣發燙,再也忍不住了,蹬掉拖鞋,翻身把她壓在身
下。我以爲她是一絲不挂的,不曾想她卻帶著紫色的純棉乳罩和紫色的三角小內
褲。我把她摟起來抱在懷中,手掌順著她的腰肢往下撫摸,她的腰肢很細很柔韌,
皮膚很好,就像絲綢一般光滑。我的手掌慢慢的滑向她的臀部,從鑲有白色花邊
的薄薄的內褲邊滑了進去,摸到那毛茸茸的草叢的時候,她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長長的腿蜷起來,向兩邊分開。

  「你的手掌好燙啊!」她呢呢喃喃地說。

  「你那�才燙!」我說,我的指尖到了那暖乎乎的肉團上。

  「癢麻了……」她喉嚨�咽著口水,「嗯咛」一聲輕呼。

  「你喜歡這樣嗎?」我的指尖在那短短的草叢�尋找那迷人的縫隙。

  「喜歡……」她緊閉著雙眸,呼吸有點淩亂。

  我終于找到了那條蜜縫,指尖輕輕地撥開那軟軟的肉瓣,滑入那一片酥嫩凹
陷的肉灘中去,那灘中的春水已經泛濫。

  「都濕成這個樣子了!」我把指尖拿出來,上面愛液亮滑成絲,在她的鼻尖
晃了晃。

  「不濕就怪了,那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好不好?」她張開媚眼看了一下,咬了
咬嘴唇說。

  說時遲,那時快,我又把手倏地伸進了她的內褲,輕車熟路地找到那肉灘,
再次陷了進去。

  「哦,不……不……要!」她嬌呼著「不要」,卻不見有躲閃的意思,任憑
我的指尖在�面蘸濡。她開始戰栗起來,張開檀口低低地喘息著,溫軟的手掌摸
索著我的胸脯,找到我的乳尖,用嫩如剝蔥的手指輕輕地繞著我的乳頭逗弄。

  「啊……哈……,它……也會變硬!」她咬著我的耳垂斷斷續續地喘息著說。

  「廢話!跟你的一樣啊!他隻是小了一點!」我被她的指尖弄得奇癢難耐,
說是難過又又不像,說是舒服也不對,這種感覺無法用言語形容,呼吸變得越來
越濁重。

  「你不舒服?」她大概是感覺到了我的上身在扭來扭去地動,便停了下來,
擡起頭來小心地問我。

  「舒服,舒服得很哩!」我在她光光潤的面頰上吻了一下說,指尖的動作兀
自不停。

  「我還以爲把你弄痛了呢。」她噗嗤一聲笑,擡起頭來夠著我的乳尖,一條
柔軟而靈活的舌頭從嘴�吐出來,像條小蛇一樣調皮地舔上了我的乳頭。溫熱的
鼻息噴在我的胸膛上,暖暖癢癢的很是受用。溫軟糯滑的舌尖帶來細膩而濕潤的
觸感,源源不斷的撩撥我脆弱的欲望防線。那根肉莖本來就已經暴漲得不能暴漲
了,正在褲裆�突突地跳動。

  「難受……」我低低地沙啞著很叫出來,她停下來迷茫地看著我。

  「下……面!」我把手從她的內褲�伸出來,指了指下面高高的帳篷。

  「呀!還把二哥給忘了!」她低頭一瞥,「噗嗤」一笑,纖纖的手臂往下探
去,隔著短褲摩挲它那雞蛋一般鼓起的輪廓,龜頭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像一波波電
流在全身擴散開來,腰脊那一溜脊骨一陣陣發顫。她看著那帳篷在一抖一抖地動,
又看著我緊繃繃的臉。

  「它在動哩!」她調皮地用指尖彈了彈那龜頭頂部,我趕緊弓起背躲著,逗
得她吃吃地笑了。

  「廢話!它是活的嘛。」我正在欲火焚身,有氣無力地說,冷不防被她伸手
往懷�一拉,我的雙手支撐不住,撲地倒在她身上,滾燙的龜頭隔著褲子直接頂
向她的大腿中央。「呀 ̄」輕聲交換出來,雙手摟緊我的臀部,讓那�緊緊貼著
她鼓蓬蓬的肉團。我的短褲是薄而柔軟的絲質布料,她的內褲也是薄軟的細棉內
褲,就算隔著兩層布料,也能非常清晰的感覺到她那團火熱的柔軟。我忍不住聳
弄了幾下之後,那雞蛋大小的龜頭頂在內褲中央的凹陷處,急不可耐地要排闼直
入。

  「你好色!」她在我耳邊低低嬌聲訴說,一條腿搭上來纏著我的大腿,輕輕
低喘著,讓我肆意地摩擦了一陣。我扭頭看了看睡在旁邊的舒姐,她還是那個側
躺的姿勢沒有變過,隻是肩頭在情不自禁地微微抖動,不知道她是在笑還是在強
忍著內心的激動。

  餘淼一個翻身壓到我上面來,碰著了旁邊的舒姐,舒姐「恩」地一聲,朝�
挪了挪身子,給我們騰出更寬的位置來。餘淼騎坐在我的小腿骨上,伸手把頭發
撩起來紮在後面,露出雪白的脖頸,就像天鵝的脖子那般颀長,下面有著完美精
緻的鎖骨,我和她雖然有過一夜之歡,可是那時正是早上天剛蒙蒙亮的時分,又
沒有開燈,看得不大清楚。

  她扭轉背來,故意彬彬有禮地對我說:「先生,請幫我把後面的搭鈎松開好
嗎?」

  「好的,小姐!」我忍不住被她逗得笑了,伸手把她的衣鈎打開。她扭轉身
來,自己順手把乳罩剝落,一對白花花乳房頓時掙脫了束縛,彈跳了出來,水蜜
桃般的形狀,非常完美漂亮,暗紅色的櫻桃小乳尖驕傲地翹立著。

  她把我的短褲扒開,順著腿子脫了下來,我整個人赤條條地一絲不挂了,床
頭的風扇呼啦啦地直往我的雙股間吹。整根肉棒怒勃著,熱騰騰地昂首挺立在空
氣中,在突突地跳動,這是我駿馬,它要馳騁在廣闊的草場上。

  「它受不了啦!」我嗫嚅著說。

  「是你受不了吧?」她觑了我一眼,纖手覆包上了我的肉莖,輕輕地撫弄著。
我也分不清楚究竟是我受不了還是它受不了。她用綿軟手掌沿著睾丸到莖根,再
從龜棱到龜頭,甚至是馬眼也不放過,一路溫溫柔柔撫摸我的駿馬,來來回回摩
挲了,才握住輕輕套弄。

  「你外表這麽斯文,�面卻這麽粗大?」她盯著怒勃的肉棒幽幽地說。這話
說得我心�甜甜的,很是滿足,也許每個男人都關心自己的那�是不是夠大,特
別是從女孩嘴�說出來的時候,那種自豪感無可比類。

  「你這是恭維我嗎?」我說,我想得到更具體的確認。

  「真的,這還騙你啊?我又不是沒見過別的男人!」她笑著說。

             第四十九章弄玉品箫

  「你和方小馨幹過了?」她吻著我的的脖根試探著說。我恩了一聲。

  「是好久的事情哦?」她漫不經心地說,一邊繼續厮咬著我的耳垂。我說就
是昨天早上。

  「你動作夠快的嘛!才從我這�吃完,又找到吃的了。」她說。我不知道怎
麽說才好。

  「感覺怎麽樣?看起來好嫩的啊。」她伏在我身上認真地問我。

  「沒有和你感覺好,她不會嘛!還小,隻有十九歲。」對于她這個幼稚的問
題我回答過多次,我根本就不會答錯這道題。

  「騙人哩!」她白了我一眼,伸手在枕頭下面翻著東西,我以爲她是拿避孕
套。

  「上次不是沒有用套子的嘛!」我迷惑不解地問她。她沒有說話,拿出一包
紙巾在我面前晃了晃,不知道她葫蘆�買什麽藥。

  「這幾天都是安全期,要不我會讓你射�面?」她撕開包裝,抽出紙巾來我
才看清那是濕紙巾。

  「你要幹嘛?」我更加迷惑了。她也不言語,兀自握住我的肉棒,輕輕地擦
起來,消毒酒精浸泡過的紙巾擦在上面涼嗖嗖的。

  「你沒做過?吹箫!」她一邊擦一邊神神秘秘地說。

  「吹箫?」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新詞兒,「是要口交嗎?」我看她那架勢,
也猜出了八九分。

  「恩,就是口交!做過沒?」她又問了一遍。

  「沒有,但是我在片子�看見過。」我是看見過,隻是不知道這叫「吹箫」。
「那等會兒我也要給你吹箫!」我說。

  「哈哈,老土冒,你給我做叫吹喇叭好不好。」她笑起來,還在不停地擦拭。

  「別擦了,很幹淨的,我剛剛洗了澡。」我說,她才停了下來。

  她握著粗大肉莖,仔細的審視著,就像領導在視察一位血氣方剛的新兵,紅
紅亮亮雞蛋大小的龜頭就快碰到她的鼻尖了。良久才將薄薄的嘴唇貼上來,歪著
頭吻著龜棱和莖身,舌尖從唇縫�慢慢吐出來抵在上面,慢慢地沿著柱子從上到
下從下到上地輕掃,舔掃到頂端的馬眼時,便用那小巧的舌尖在那�一點,黏黏
濕濕的柔嫩的舌頭在肉莖上蕩起欲望的漣漪,在全身漾開來——我恍然大悟,
「吹箫」原來是個比喻,真的是太形象了!

  「好燙啊,都這麽硬啦!」她擡起頭來盯著紅突突的龜頭看了一下,用柔嫩
濕潤的唇輕輕吻了一下說:「我很喜歡,真幹淨。」說完就用她的櫻桃小嘴從上
到下包下來,緩緩地一一點點地把龜頭往下含去。

  「啊喲……」我仰著頭低鳴了一聲,仿佛整個人都被她含進去了,全身上下
沒有一處不是她的口腔的火熱與柔嫩,禁不住戰栗起來。

  她的口腔密密實實地包裹住肉莖,充滿了驚人的吸力,肉莖便在這種吸力的
作用下不可控制地深入,細小的牙齒輕輕地刮弄著莖身,帶來強烈的觸感。龜頭
繼續深入,就在我感覺馬眼抵著了最�面的喉嚨的嫩肉的時候,她的口腔卻緩緩
地往上提,肉莖又被緩緩吐出,舌蕾抵在莖身上向上拉掃,然後又緩緩地吞入…
…如是再三。我被她弄得欲仙欲死,忍不住伸手按住她的頭,挺動臀部緩緩地抽
動起來。

  她的喉嚨�發出咯咯的輕響,皺著眉嗯了一聲,配合著我抽插的動作,臻首
不斷上下刷動,歡快地吞吐著水光油亮的肉莖,舌尖不斷的吸吮挑弄,一雙水汪
汪的眼睛�滿是楚楚可憐的魅惑,眉黛生輝,不停地眨動著長長的睫毛向我張望,
清純的臉龐和淫靡無比的眼神如此地不協調,這種強烈的反差竟衍生出一種奇特
的美,就像一隻正在泥濘的小路上踢踏奔跑的漂亮的梅花鹿。我的大腿還殘留著
昨天的腫脹,酸痛難忍,肉莖在她的嘴�變得越來越硬,越來越硬,知道堅硬如
鐵。她似乎也察覺到了這細微的漸變,口舌之間更加賣力,口腔�濕嫩的黏膜混
合著溫熱的唾液夾裹著肉莖在吞吐,舌尖舌苔不斷的挑刷著,如絲如縷般的的酥
癢麻漲的感覺纏繞著粗大肉莖綿綿不絕,一時間風情萬種。我強烈地感覺到快感
在不斷提升,不斷高漲……我擔心我連一分鍾也堅持不了,擔心繃得過緊緊的弓
弦「繃」的一聲斷開,我的頭腦中還殘存著一縷清明,慌忙掙紮著推開她的頭,
把我的小駿馬從她嘴�牽出來。

  「噫呀……」她失望地輕哼了一聲,迷惑不解地大口大口地呼氣。

  「現在不能射,我們說好拉的。」我穩住了情緒對她說。

  「什麽說好的?」她說,聲音�有點小小的愠怒。

  「你不記得了,你說的這次我們要用' 三秋狗' 做的。」我眨了眨眼,提醒
她說。

  「噢,我還忘了!」她恍然大悟,眼睛�的愠怒一掃而光。

  「那我們開始吧!」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輕輕拍了她的屁股一下要求她。

  「你真的知道怎麽做?」她擡起身來理了理淩亂的頭發,伸出舌頭來在嘴唇
上舔了一下油亮亮的上下唇。

  「廢話!」我說著就直起身來,「再說了,不會你也可以教我的嘛。」我突
然發現我剛才說的話有點重,怕她多想,又補充說。

  「你也知道,這姿勢很難做到……」她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去,趴在床上,把
雪白圓滿的臀自信地翹起對著我。

  「不試試怎麽知道?」我用手指從後面挑起她內褲的邊沿,輕輕地摩挲著她
的股溝邊上的肉。在熒光燈白亮的燈光�,餘淼就那樣坦然地、純靜地趴在涼席
上。

  她那充滿野性的身體玲珑而不乏豐腴,白花花地光潔如玉,襯托得我更加的
黑了。她的上半身毫無遮掩地袒露著,一對像成熟的桃子一般的乳房飽滿而白嫩,
在重力的作用下低低地垂著,兩粒暗紅色的乳頭在燈光�閃閃發亮,像兩粒櫻桃
般鮮嫩欲滴,隨著她的的顫抖在顫巍巍地輕輕搖動……從後面望過去,腹與胯之
間就如一片肥沃平滑的土地,仿佛翻耕過後播下種子就能長出金燦燦的玉米粒子。
紫色的小內褲緊緊地裹著那一片鼓蓬蓬的肉團,中央凹陷的的那一小溜黑黑的,
似乎是被蜜縫間的愛液浸濕了才會有的顔色。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7-24 12:44:04

   第四十六章交唇煙

  推開玻璃門踏進公司的時候,舒姐正和餘淼在沙發上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談
笑風生。

  「不是說有事嗎?」我迷惑不解地問舒姐。

  「那點事,早做完了!」舒姐咯咯地笑了,她的笑讓我很放心,至少說明她
並沒有在生我的氣。

  「她騙你呢!她是看都十一點了,叫你回來睡覺。」餘淼似笑非笑說,遞給
我一支煙。

  「騷貨,你要死啦!」舒姐臉早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嗔怒地按著餘淼使勁在
她腰上掐了一下,餘淼痛得「哎喲,哎喲」尖叫起來。

  「你剛才不是說要小宇和你一起睡的嘛!」餘淼邊在沙發上打著滾躲閃著一
邊說。

  「哪個說的嘛?我看你是麻批癢了!」舒姐紫漲了臉撓餘淼的癢癢,餘淼笑
得花枝亂顫,就快喘不過氣來了。

  「你……你的……才癢哩!」餘淼吃吃笑著,斷斷續續地說。

  「好啦,還有啤酒嗎?」我看她們鬧得沒天沒地的,就插話說,「給我一罐!
外面天氣真熱。」我一邊拿過餘淼推過來的啤酒一邊走到空調邊去吹涼風。

  「剛才打電話攪擾你們沒有?」舒姐一本正經地說,她們終于不鬧了。

  「沒有!」我老老實實地說。

  「肯定沒有啦!都那麽久了,人家早就辦完事了。」餘淼湊過來說。

  「我們真的在跑步……」我說著臉就燙起來。

  「誰信呢?」舒姐搖搖頭,朝餘淼擠擠眼,「是不是?」

  「你看,我衣服褲子都是汗水打濕的,整整跑了五圈啊!」我一邊把T恤穿
上,一邊轉著身子給她們看我身上的汗迹。

  「得了吧,幹的時候要出汗的嘛!」餘淼老練地說,說完把煙從嘴�吐出來,
煙霧翻滾著落到了沙發前的矮木桌上,撲散開來。

  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我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隻好摸出打
火機想把餘淼遞給我的點燃來抽,這該死的的打火機是真的壞了,我一怒之下把
它扔到垃圾桶�,求助地看著餘淼,我知道她有打火機。

  「別看我,沒有!」餘淼搖搖頭,「要火自己來點。」她把煙放到嘴�叼著,
把頭伸過來。

  「你看你那騷樣!」舒姐「啐」了一聲,厭惡地把身子挪開。

  「快點啦!」餘淼咬著煙含糊不清地說,煙在潔白的齒縫中一抖一抖地跳動。

  我看了看舒姐,舒姐「哎唷」地朝著我晃晃頭。我又看了看餘淼,餘淼一直
伸著頭渴盼地看著我,我把煙放在嘴唇�,慢慢地低下頭湊過去,把煙頭抵在那
一閃一閃的火星上,抽吸起來,一股唇香混合在刺鼻的煙味中,夾裹著煙杆穿過
流到我的口中來。

  「懂不懂?喝酒有」交杯酒「,我們這個叫' 交——嘴——煙'.」餘淼把頭
縮回去,朝著一臉驚愕的舒姐說。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新詞兒,估計也是她胡編
亂造的,我抓起啤酒咕嘟嘟地灌了下去。

  「就你會玩!」舒姐鄙夷地說。

  「還有更好玩的呢!」餘淼說,像我眨了眨眼,用她那慣有的可笑而天真的
表情向我暗度秋波。我想她是不是在我來之前和舒姐喝了很多酒,有點醉了。

  「不就是芽兒日在你的麻批�面嘛?」舒姐不相信地說,看來舒姐也是個醉
人。

  「三——秋——狗」餘淼一字一頓一點頭地說,「沒玩過吧?我猜你就沒玩
過,小宇,給她科普一下。」

  「什麽騷狗母狗的,我才不想聽!」鄧姐被她揶揄得臉一陣紅一陣白。我還
不知道怎麽解釋呢,她卻不要聽了。

  「我好累啊。跑了整整五圈呢!」我伸了一個懶腰,酒精我是一沾口就醉的
——酒勁正在往上湧,這樣淫蕩地說下去可不是什麽好事,我正準備開溜了。

  「這麽快就睡了?」舒姐好奇地說。

  「就是嘛,肯定和那個什麽來著,方小馨,兩個回去加油幹了一回。」餘淼
附和著說,色眯眯地眯著大眼睛笑呵呵地看著我。

  「我真的很累了!」我突地站起來,大腿上的肉酸溜溜地快要掉了下來,一
甩手走到辦公�——「我的臥室」的沙發上四仰八叉地倒頭就睡。

  餘淼還在客廳�和舒姐說我是不是生氣了,舒姐說:「我了解他,他氣量大
著哩!可能是真的累了吧,人家又不是你的,是方小馨的,你一刻也不放過?」

  「那�嘛,我又不是沒嘗過,我是看你饑渴……」餘淼狡辯著說,後面說什
麽我就聽得不大清楚了。我想起餘淼說的「三秋狗」,那得回到多年以前,我在
《玄女經》上看見過這樣的記載:「三秋狗。男女相背。以兩手兩腳俱據床。兩
尻相拄。男即低頭。以一手推陽物。內于玉門之中。」說得那麽深奧,其實就是
要人學著秋天的狗,屁股抵著屁股做愛,我不明白爲什麽會是「秋天」而不是
「春天」或者「夏天」,難道狗都是在秋天交配的?我就這樣胡思亂響著,睡意
朦朦胧胧地爬上了我的眼簾,半醒半夢之間聽到舒姐拉下卷簾門「嘩啦啦」的聲
音和餘淼叫著鄧姐「寶缽兒」咚咚地上樓去的聲音……這一覺睡得可真舒暢,我
像塊石頭一樣連個身都沒有翻,連個夢都沒有做,搞清潔的阿姨「嘭嘭嘭」的敲
門聲我都沒有聽見,電話在前台響了又響,我聽見了,我就是醒不過來,我知道
阿姨見敲門聲不應,就會打前台的電話。電話被老闆娘設成那刺耳的鈴聲,幾乎
每一次都成功地將我鬧醒,可是這次卻不能。我聽到舒姐一邊埋怨一邊下樓梯的
聲音和給打開卷簾門的嘩啦聲,還有阿姨也在抱怨的聲音……直到阿姨到辦公室
�擦桌子拖地,我才醒過來。

  「小宇,你怎麽聽不到哩!這麽大的聲音。」阿姨見我從沙發上坐起來,一
邊擦杯子一邊問我。

  「昨晚去足球場鍛煉了一下,累壞了!」我揉著惺忪的眼睛,抱歉地對她笑
了笑。

  我蹭下沙發走到前台去看有沒有什麽客戶發信息來,一個也沒有,我的QQ
上倒是有幾條信息,都是馨兒發來的。說她回到家�了,問我在幹什麽,還說她
今晚好開心——我知道她說的是昨天她幫助了小蘭的事情,最後見我沒有回,就
生氣地睡覺了。我對著她的信息笑了笑,發了一條信息給她。

  阿姨打掃完清潔就出去了,我走出來去把玻璃門鎖上,卷簾門一般都不用關
的,因爲再過兩個小時天就亮了。大腿的肉緊梆梆地比昨晚上更加酸痛了,用手
拍在上面有點想笑的感覺,身上的汗液被空調冷卻了,像一層薄薄的塵土覆在全
身上下,如同硬生生給罩上了一層塑料薄膜那麽難受,也許洗個澡會舒服些吧。
我朝洗手間走去,洗手間沒有安裝淋浴的噴頭也沒有熱水,我隻能用面盆接了冷
水從頭上澆下來,還好不像想象的那麽冰涼,甚至還有點溫溫熱,不過第一盆冷
水澆下來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啊」地一聲哼叫出來。身上打濕之後,卻發現
沒有沐浴露了,隻好用洗手的香皂打在身上搓洗起來……頭頂上的閣樓�還有說
話的聲音,聽得不大清楚,剛開始我以爲是誰在說夢話,直到有咯咯的笑聲發出
來,我才知道舒姐和餘淼都沒有睡,不知道是剛才我洗澡把她們吵醒了,還是從
舒姐起來開門的時候就沒有睡著,不管是什麽情況,我都感到很抱歉。洗到腿間
的小駿馬的時候,可能是早上的晨勃,本來就有點硬硬的,再加上用手抹著滑膩
的香皂在上面搓洗,越發顯得壯大了,紅紅亮亮地往上翹起來,這讓我很是難爲
情,當頭就給了它一盆冷水,它頑強地在水流的沖擊下嘲笑地顫動……這是個無
休無止的惡魔,常常獨立于我的身體之外!全身沖洗幹淨之後,它還絲毫不見退
縮。內褲一股刺鼻的汗液味道,不能穿了,我隻好洗了一下扭幹放在衛生間�晾
著,穿著短褲就出來了,小駿馬在�面頂起一個高高的帳篷,還好沒有人看見。






             第四十七章暗�有約

  我裸著上身走到前台打算上網度過剩下的時間,外面天色已經開始發亮,我
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離下班差不多還有一個半小時,剛好夠看一部電影的時間。
正在我聚精會神地搜索電影時候,電話驟然響了,嚇了我一跳。真該死,這麽早
就有客戶了,還想不想讓人活了?看來好好看一部美國大片的打算就要落空了。
我怒氣沖沖地抓起電話,強忍著怒火對著話筒說:「您好!請問有什麽能幫助你
的?」這是老闆娘要求必須這樣說的,我覺得這樣很可笑,但是一直我也想不出
更加直接和禮貌的用語。

  「哈哈哈,你太逗了!」電話那頭噗嗤地笑了,原來是餘淼。

  「這……你有什麽事嗎?」我差點惱羞成怒了,真是個神經,樓上樓下這麽
近,還需要打電話嗎?

  「舒——姐——叫——你——上——來——睡——覺!」她一字一頓地說,
聽得出她在強忍著笑,好像有什麽人在撓她胳肢窩。

  「你這個瘋子!一天淨瞎想些什麽呢!」我說,這家夥從昨天晚上就一直瘋
瘋癫癫的,我聽到舒姐在旁邊罵她。

  「我可沒瞎想,是她剛剛再說的哩!」她說,又來了,人家舒姐一直都沒多
我說過什麽,就她一個人在那�胡編亂造。

  「你想你就下來呗,不要推人家舒姐,反應現在正硬著的。」我說。

  「不是,不是,不是我!」聽聲音她好像著急起來,「不信你自己問問舒姐!」

  「好吧,你把電話給她!」我說,是真是假一問就知道了,以後餘淼就不會
胡說八道了。

  「小宇啊!」果然是舒姐的聲音,「你別聽她瞎說,是這樣的……」

  「恩,你說!」我就說嘛,怎麽可能舒姐會那麽淫蕩。

  「我……我是說……你上來玩!」舒姐說,聲音有點結結巴巴地,「反正現
在也沒事,大家都睡不著了,你在前台上網也無聊。」

  「這樣合適嗎?」我有點驚訝,我聽到餘淼在鄙夷地說:「切!」

  「沒關系的,我們都穿了衣服的,快來吧,聊聊天也好啊!」說完挂了電話。

  我現在該怎麽上去啊?下面直挺挺地把褲裆繃得老高,我試著把這不聽話的
烈馬別在褲腰上,像在小腹下面別了一把小槍,亮紅的蘑菇頭橫眉怒目地又露出
來了。我到沙發上找到我那件T恤穿上,蓋是蓋得住了,可是濃濃的汗液味連我
都有點聞不下去了,隻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呢。我踏上逼仄的樓梯,
到了閣樓的房間門口,有燈光從門縫�射出來,我敲了敲門。

  「進來吧!沒關!」舒姐的聲音從�面傳出來。

  我便推開門進去,隻見餘淼披著床單靠床頭坐著,把身上蓋得嚴嚴實實的,
隻露了一張臉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我。舒姐倒是穿了睡衣在旁邊的半躺著對我
說:「過來坐這�!」她拍了拍身邊的涼席,我就走過去坐下了,有點手足無措。
這間閣樓很小,隻有衛生間的一半大小,大概也就四五個平方吧,剛好放下一張
雙人床,爲了擋住衛生間傳上來的氣味,周圍都被舒姐用花紙封貼上了,顯得�
面五彩斑斓的,由于空間有限,舒姐把她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床腳的紙箱
上,鞋子一溜兒沿牆角排列著。一個大大的風扇在床腳呼呼地吹,我擔心這狹小
的空間就要被吹得鼓脹著漂浮起來。

  「你沒穿衣服?」爲了讓自己放松下來,我看了看餘淼說。

  「這麽熱的天氣,穿衣服?」她歪著頭說。

  「舒姐說你們都穿了衣服的嘛!」我說,「你看,我也穿了的。」我看了看
別在褲腰上的肉莖,它在衣服下面動了動。

  「你聽她說,她剛才還不是光著屁股的,才穿上的!」餘淼不屑地朝舒姐做
了一個鬼臉,吐了一下舌頭,舒姐的臉早已紅得像熟透的蘋果,轉過頭不好意思
地朝�睡了。

  「你這身衣服臭死了,還不趕快脫了!」餘淼見舒姐朝�睡了,便放肆起來,
從被單�伸出手來要脫我的衣服。

  我紅著臉連忙站起身來,因爲褲腰上藏著秘密,「別,我自己來!」我背過
身子把T恤脫下來扔在樓闆上,重新坐到床邊來,背對著餘淼搜索枯腸,想找些
話題來說。隻聽見後面窸窸窣窣的一陣響,隻覺一陣清香鑽進鼻孔�面來,我正
欲轉身看個究竟,整個身子卻被她扳倒在床上,仰面倒在她的懷�,枕在她柔軟
的大腿上。頭上方是她笑吟吟的瓜子臉,海藻般的秀發帶著發香垂到我的臉上來,
掃得鼻尖癢癢的——原來她已經把身上被單褪去了,秀腿長長地伸著,赤裸的上
半身緊緊地壓在我頭上,我的額頭不時觸到她鼓脹的胸脯,聞得到淡淡的乳香,
能清晰感覺得到那迷人的酥軟。

  她還是那副可笑而又天真的表情,眼睛�射出熱烈的光芒。她調皮的眨了一
下眼睛,伏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說:「宇,可以嗎?」她的手指掌柔軟而溫潤,沿
著我的胸脯慢慢地滑向小腹,像一條在溫水中跑過來的小蛇,輕輕地軟軟地前行。

  我捉住她的手掌,忍不住放到唇邊,輕輕地在她柔若無骨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我扭頭看了看側躺著的舒姐,低聲貼著她的耳垂說:「我們就在這�做?舒姐在
旁邊哩!」

  「她在裝睡哩!」她看了一眼舒姐,「要是她介意的話就不會叫你上來了,
你這傻瓜!」她用指尖點了我的額頭一下。

  「那她不會忍不住吧?」我看了看舒姐小聲地說,舒姐還是一動不動。

  「你說呢?忍不住你就幹她啊!」餘淼輕描淡寫地說。

  「她會殺了我!」我想起舒姐平時很兇的樣子。

  「哈哈,不會的!這個你放心吧。」餘淼咯咯地笑了,「我說過她說的想幹
你都是真的,你又不信。」

  「那……你願意嗎?看著我幹她。」我更加驚訝了,原來她們早就約好了的。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7-24 12:43:04


            第四十三章跑步與畫眉

  就快到球場了,球場上燈光通亮,透過鐵絲網看過去,跑道上已經有好多人
在跑步了,就像我還在讀書的時候看見的一樣:有光裸著上身的老頭,有腆著肚
皮的婦女,還有叽叽喳喳的初中或小學的女孩……本校的學生很少,這一眼就可
以看得出來,他們在人群中一般跑得很快,而不是像大夥兒這樣走著笑著緩慢地
移動,我知道也許隻有孤獨的大學生才會在晚上跑步,其餘的人都在黑暗的地方
——樹蔭下、門廊�摟摟抱抱,竊竊私語,這是少數幸福的人,更多的人呆在寢
室�打遊戲或者看爛掉了的電視劇和AV。青春的騷動讓他們來不及陪心愛的女
孩慢慢地跑步,旺盛的柯爾蒙需要從嘴�、從下面的小洞眼�發洩出來。

  我們加入這緩慢的隊伍,開始跑起來。長時間不跑了,有點邁不開腿的感覺,
還好馨兒跑得不快,我隻好跟在她後面跑。馨兒頭發不是很長,批下來的時候剛
好蓋過肩胛骨,今天紮成俏皮的馬尾辮,跑的時候在腦後甩來甩去的,頭發上飄
散出的絲絲清爽的香水味撩動著我的鼻翼,白色的短裙輕輕飄起,豐滿的肉臀微
微地隨著腳步左右晃動,就差看見�面的內內了。她跑步也是蹦蹦跳跳的腳尖點
地,邊跑邊轉著圈兒回過頭來跟我說話,半球形的乳房在藍色T恤�堅實地上下
跳動,渾身花枝亂顫,這頭兩圈是跑得我心猿意馬,還能勉強跟得上,第三圈圈
她加快了速度,我就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漸漸地落在了後面。

  「沒有經常跑步吧?」她原地踏步等著我趕上來的時候說。

  「廢話,要經常……跑能輸給……一個姑娘?」我費了好大的勁終于和她齊
頭並進了,我心�很明白,她這是不好意思跑快。

  「我說你,得鍛煉了。」她說。

  「是啊,不是有句話說' 一個人,如果二十歲不英俊,三十歲不強壯,四十
歲不富有,五十歲不睿智,那麽,他這一輩子就別想英俊、強壯、富有和具備睿
智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這句話一口氣說完了。

  「誰說的?」她問。

  「喬治?赫伯特。」我喘了口氣說,我今天下午看《黑獄拳霸Ⅱ》的時候還
想著這句話來著。

  「不知道是哪個,你不鍛煉,怎麽來那麽大勁?」她邊跑邊說,我也不知道
喬治?赫伯特是誰,我引用他的話不過是想讓她覺得我知識淵博罷了。

  「什麽勁?」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你就裝吧,昨晚你忘了?」她飛快地看了我一眼,就把目光投向前方了。

  「嗬……哪有,我勁兒大嗎?我記得我很溫柔的呀。」原來她說的是那個,
隻是我的姑娘,在這種場合不適合討論這個問題吧?

  「我知道你很溫柔,可是一直硬著的呀。」她還在明目張膽地說這個話題,
我不由得左右掃視了一下,一個卷發的中年婦人對著我笑了笑。

  「我給你說過故事吧?」我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什麽故事?」她真的相信我要說故事了。

  我一邊跑著一邊想說什麽好呢,既要正規得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得出口,又要
有點暧昧的暗示,這樣的故事可不好找。「張湯你知道吧?」我說。

  「不知道!」她搖著頭說,馬尾辮在她甚至甩到了她的下巴邊上。

  「那漢武帝呢?」我又說。

  「就是老大嘛!這個我知道。」她這樣俏皮地說。

  「是的,是的,哈哈!」我被她逗笑了,「老大總是有小弟的嘛,這張湯…
…就是漢武帝的小弟,很聽話,誰拿了老大的錢……他都不放過,心腸毒辣。」

  「心狠手辣?」她腳步慢慢地緩了下來,我跑起來壓力也就小了,說話也更
順暢了。

  「如果你惹了漢武帝,他會砍掉你的腿,挖下你的眼,割掉你的鼻子……」
我說。

  「哎呦,這麽狠呀?我才不會去招惹他。」她眼睛�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有一天,漢武帝就問他……」我看看第三圈就快跑完了,大腿開始酸脹起
來。

  「問他什麽?」馨兒真是個好的傾聽者,這麽枯燥的故事都聽得津津有味。

  「漢武帝說:' 湯啊,大哥聽說你在家給老婆畫眉毛,有這回事嗎?' 」我
說,一邊伸手去揉大腿。

  「別揉了,隻有兩圈了,張湯怎麽說的?」她看見我在揉腿,看出了我的心
思。

  「張湯說:' 大哥,這個事情你都要打聽啊?我和老婆在閨房�還幹過別的
事,很過分的呢,要不要聽?' 」我笑著說。

  「那張湯說了沒有?」她來了興趣,好奇地問。

  「那你要聽?」我笑了,把眼看著她,她汗津津的臉上一片绯紅。

  「我不,我不要聽!」她捂住耳朵做出很討厭的樣子。

  「那漢武帝跟你一樣,也不要聽。」我看了看跑道,還有整整的兩圈,爲什
麽非要跑完五圈,我真的很想問她。

  「這就完了?」她有點不相信故事就這樣收場了。

  「你和漢武帝都不要聽,我和張湯能說什麽呢?」我詭秘地笑了。

  「呀呀,你這是存心釣我胃口是不?一點都不好玩。」她得出這樣的結論我
一點也不奇怪。連我都有點昏昏欲睡了,汗水大顆大顆地從額頭上劃過面頰落在
了跑道上。

  「不過張湯這人雖然兇了點,但是挺好的。」她想了一想說,我真不知道她
是怎麽想的。

  「不就是給老婆畫眉毛嘛!這個我也會啊。」我說。

  「你會?你會給我畫嗎?」她歪著頭很認真地問我,大眼睛帶動著睫毛忽忽
閃動。

  「會啊。」我輕描淡寫地說,「不過我會給你畫成個大花貓!」

  「哼,不理你了。」她生氣地嘟起了嘴,一甩頭加快步伐跑起來,我趕緊打
起十二分的精神跟了上去。可是她跑得真的太快了,像隻藍色的兔子那樣,遠遠
地把我甩在後面,沒入了人群之中,我看不見她了。這第四圈已經跑完了一半,
我有點體力不支了,可是我怎麽能半途而廢,連個姑娘都追不上,這傳出去得讓
人笑話。我這樣著想著,抖擻精神奔跑起來,耳邊的風聲呼呼掠過,我邊跑邊用
目光在人群中搜索那藍色的影子。在第四圈快玩的時候,我終于看見了馨兒的背
影,她邊跑邊扭頭看,原來她不是真的生氣呢?我加足馬力追了上去,終于在第
五圈剛開始的地方追上了她。

  「哼!」我蔑視地哼了一下鼻子,故意讓她聽見,一邊加快腳步沖刺。

  她像是被激怒了,舞動著手臂撒開矯健的玉腿奔跑起來,不到兩分鍾就和我
齊頭並進了。

  「哼!」她學著我的樣子扭頭對我哼了一下鼻子。大約有半圈的時間,我和
她簡直是難分伯仲。她那白花花的秀腿像風車一樣轉動,胸前飽滿的奶子激烈地
上下跳騰,我甚至能聽得到她抖動的結實的臀部像馬達一般「笃笃」低鳴。隻見
她雙臂緊握著拳頭咬緊牙關,粉嘟嘟的鵝蛋臉漲得通紅,讓我忍不住想「噗嗤」
笑出來……搞得周圍的大媽和老頭都停下腳步來看我們兩個,這更不能輸了,我
不能笑也不能停下來,我知道這一笑就岔了氣,停下來就在也跑不動了,這剩下
的半圈還不到路程,我得加把勁超過她。可是褲裆�的內褲都濕哒哒地地貼在肉
上,兩腿像灌了鉛一樣重,漸漸失去了知覺……跑著跑著,兩條腿就像被誰用兩
條木棍接上去的一樣,硬硬地不聽使喚。她倒是越戰越勇,漸漸地拉開了距離,
一米……兩米……三米,都快相距十米了,這時離終點也就不過二十米了,我心
�一陣緊張,強打著精神甩動麻木的雙腿,勉強跑出十米多的距離,胸口就像壓
著塊巨大的石頭,讓我透不過起來,我看見她離終點都不到五米了,她在加速沖
刺,我低吼一聲,心�一發急,不料腳底下一滑,斜斜地歪向一邊急沖出去,我
趕緊定了神,加快步子適應這突如其來的慣性,這速度倒是夠快了,可惜我隻是
爲了緩沖身體的壓力才做出來的,我不得不停下來,雙手叉在要上像隻熱昏了的
狗呼哧哧直吐舌頭,太陽穴被血液沖得蓬蓬直響。馨兒已經跑過了終點,正驕傲
地回過頭來看我,輸贏立判。我有點無地自容,不過還好,我剛才眼看馬上就摔
倒了,要是急刹的話絕對是一個全滾翻,那樣的話就不隻是輸給馨兒這麽簡單了,
輕則毀容,重則骨折。

  「怎麽了?」馨兒看見我不動了,跑著回來說。

  「輸了!」我尴尬地笑起來,無可奈何地說,我的笑是掩飾自己輸掉的失落
——這是我挑起的比賽,我卻輸了。



             第四十四章廢園鴛鴦

  「嗨,你這麽好勝啊?」她也好不到哪兒去,還在呼哧哧直喘氣,不過她還
能跑。

  「誰知道你這麽厲害啊!」我苦笑著誇她,汗水流到了我的眼�,辣乎乎的,
我的T恤早就濕透了,黏糊糊地貼在背上難受極了,我隻好把它脫下來攥在手中,
都鑽出水來了。馨兒一樣,藍色的運動T恤在汗水的浸泡下變成了黑色,貼在鼓
鼓的胸脯上,乳罩的輪廓清晰可見,臉上脖頸上濕漉漉地像剛從雨水�跑出來。

  「開玩笑,我讀書的時候我冬運會跑步每次都是第一名。」馨兒自豪地把嘴
角揚了揚。

  「噢,原來這樣啊!」我心�平衡了一些,原來自己在關公門前耍起了大刀
卻不知道。

  「跟我比跑步。你得好好練練了。」馨兒的自信心在膨脹,呼吸也漸漸平穩
下來:「快說吧,怎麽懲罰你?」

  「這也要懲罰啊,事先又沒說好。」我有點委屈,不過手下敗將也沒沒什麽
發言權,低聲下氣了好多。

  「當然了,把本姑娘逗得這麽累,不補償哪成啊?」她理直氣壯地說。

  「好吧,那就請你喝一罐紅牛吧。」我想她也說得對。

  「這才聽話嘛!」她在後面說,我跑到足球場門口的小賣部買了一罐涼茶和
一罐紅牛,本來我也想喝紅牛的,不過爲了體現勝者和敗者的差別,我還是喝涼
茶吧。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呢?」我拿了東西出了小賣部,馨兒已經走出了足球場,
迎面走過來急切地說。

  「我回公司,你回家呗!」真的是多此一問,她搶過手中的紅牛咕嘟嘟喝起
來。

  「我是說我想上廁所!」她喝夠了,打著嗝跺著腳著急地說,我正在喝我的
涼茶。

  「我也不知道這兒哪兒有廁所!」我就是心�不平衡,要報複她一下。

  「快點啦!」她的臉漲得通紅,不安地扭動雙腿,「都快出來了!」

  「好吧好吧!」我見她不是開玩笑的,萬一把事情鬧大了這可不容易收場,
「快走,那邊穿過去有一個公共衛生間。」我指了指旁邊黑黑的樹林。我記得就
那兒最近了,那是電力學院男生宿舍樓的後面,樹叢中有一條石闆路通到公共衛
生間去。

  她呼呼地向那�跑去,跑到林邊的路口卻停下來不動了。「怎麽了?」我跑
過去問她。

  「那麽黑,你叫我怎麽敢進去啊,背我!」她耍起脾氣來,我沒有告訴她,
這個洗手間很少有人來是因爲幾年前有一對情侶在�面自殺了,我也是聽學長們
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因爲晚上的確很少有人來這�上廁所。

  「來吧!」我站到下面弓起背對她說,宿舍樓的光隱隱綽綽的照在樹叢�,
�面隻有蛐蛐的叫聲,這幢宿舍樓出奇地安靜,這讓我覺得有點不正常,覺得有
些瘆人。馨兒爬到我背上來,別看她跑起步來氣勢洶洶的樣子,這會兒可是小鳥
依人般躺在我的背上,最多也就八十斤的樣子,虧她還有一米五八的個子。我一
言不發地背著她踩著長滿青苔的石闆路往林子�面走去,她仿佛也覺察到了我內
心的恐懼,一言不發地躺在我的背上乖乖地不動彈了。我雖然在這�讀了快兩年
的書,但是我自從聽了那個故事之後,從來沒進來過這�。借著微微弱弱的宿舍
樓的燈光,看看兩邊的樹木和腳下鋪得很規則的石闆,這�以前應該是個花園,
如今卻廢棄了。馨兒汗津津熱乎乎的身子貼在我光裸的脊背上,讓我不再那麽害
怕——至少,還有個活人和我在一起。

  馨兒耳朵很靈,好像是聽到了什麽聲音,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汗毛頓
時豎立起來,停下腳步側耳細聽,「嘁嘁……喳喳……叽咕……叽咕……」,前
面不遠處傳來很奇怪的聲音,有點像老鼠在啃什麽東西,又像是貓兒在舔面盆,
又像什麽都不是,前面的樹木郁郁蔥蔥,在我們這個位置什麽也看不清,也許是
一隻流浪的野狗正在享用不知哪�弄來的骨頭呢,真是的,大驚小怪的,我這樣
想著心中就坦然了。我們繼續朝前面走,那聲音並沒有停息,所以我們腳步更輕
了,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聲,周圍的鐵線蕨拂在臉上痛痛的。馨兒好像還是很緊
張,緊緊地抓住我的肩頭,把腦袋伸得長長地向前探視,就像長在我頭上的雷達。
有她監視,我就更放心了,腳步也快了許多,突然腳下更加平曠,我正欲邁開大
步走起來,馨兒卻死死地扳住我的肩頭。我擡起頭往前看了看,借著宿舍樓射過
來的星星點點的微光,我終于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讓我驚呆了,嘴巴張得老大,
半天也合不攏來:原來這是樹林�面�面的一片比較寬廣的地方,中間有一個圓
圓的有點發白的石桌,石桌下面黑乎乎的幾個圓柱應該是一些石凳,石桌上兩個
光溜溜白花花的的身體。我扭頭看了看背上的馨兒,她正在夜色中咬緊牙關,呼
吸變得越來越急促,我想把她放下來,她卻緊緊地抱住我的脖子不願下來。夜色
中隻能靠猜測,那個短發的仰面躺在石桌上的應該是男的,頭發很長的那個應該
是女的,濃密的頭發遮住了大部分臉蛋,我們都沒有看見廬山真面目,她正匍匐
在在男人的兩腿之間,用嘴巴對著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專心緻志地做上下運動,剛
才那「嘁嘁喳喳」「叽咕叽咕」的聲音就是從那�發出來的,胸前的兩團白花花
的肉若隱若現地浮動在夜色�,男人短促地低聲歎息。我忍不住狠狠地吞了一口
口水,喉嚨發出清晰得咕咕聲,馨兒輕輕地嬌嗔地拍了我的頭一下,暗示我不要
弄出聲響來。從我們這個位置看過去,正好是他們的側面,她們歡快地沈浸在魚
水之歡的泥潭中不可自拔,全然沒有覺察到旁邊樹影�的兩雙窺視的眼睛。

  我們的眼睛漸漸適應了周圍的黑暗,事物的輪廓也看得比較清了:過了分把
鍾,女人擡起頭來,放棄了她口中可愛的玩物,男人的那東西便直挺挺地昂起來,
就像隱沒在草叢中的短短的石杵,在夜色�發著淡灰色的微光。男人翻下石床,
換了女人便爬到石桌上面去仰面躺著,女人在石桌上長長地伸展開來,完美的身
材真是讓人贊歎——修長均勻的身段,浮凸在夜色�就像大理石的雕像,腰部特
別細,應該沒有贅肉,不像是已婚的婦人,很有可能就是本校的學生;男的身材
臃腫矮壯,看那腆腆的肚皮和微駝的背,應該結了婚的吧,不像是年輕小夥子,
不知是哪位學生妹兒又被怪蜀黍搞上了,我心�有說不出的憤怒和嫉妒——他娘
的!這年月,真是好菜都被豬拱了!女人蜷起修長的雙腿,分開成一個大大的
「V」字母形狀,大腿根部的中央黑漆漆的一小片,足掌撐在石桌的邊緣上,男
的幹咳了兩聲,便蹲下來把嘴巴貼在女人那黑乎乎的草從中,把頭埋在女人白花
花的雙腿之間,貓舔漿糊的聲音便響起來,「噼噼啪啪」一陣亂響,女人開始在
石桌上不安地扭動,黑色的頭發甩來甩去,嗫嚅著喃喃地呻吟,低微顫動的音調
�,夾雜著快活的音色。男人就像個貪嘴孩子舔著心愛的棒棒糖,看樣子非要把
棒棒糖舔得一點不剩了才肯罷休。他們倒是熱火朝天地快活,我這�可消受不了,
褲裆�的東西早就直戳戳昂揚起來,搭起了高高的帳篷,馨兒雙腿緊緊地夾在我
的腰上,難受地用鼓蓬蓬的肉丘緩緩地蹭著我的脊背骨。我喉嚨幹燥得像要出火
似的,最要命的是——男人「哧溜哧溜」舔個不休,我的雙腿經過這將近五圈的
長跑,早就透支了體力,都快支撐不住了,開始在身下顫抖起來,馨兒也感覺到
了。

  我把馨兒從背上放下來,她趕緊伸手去捂住眼睛蹲在地上不動了,但是眼睛
仍然朝著石桌的方向。男人終于放棄了那甘甜的瓊漿玉液,直起身來把女人的腿
放在肩上,扶著雙腿聳身而入,「噗叽」的一聲響,在女人的一聲低長「哇喔」
之後,男人便開始低低地嚎叫著,有節律地一前一後沖刺起來,在女人的雙胯間
撞擊出淫靡的「啪嗒」「啪嗒」的聲音,周圍一片寂靜,連蛐蛐都屏住了呼吸,
仿佛也在聆聽這人間才有的仙音。在夜色的微光�,女人純白流線型的身體泛著
銀光光,石桌上面高聳的兩個肉峰像波浪在湧動,肉峰頂端烏黑的兩點是她的乳
頭,女人瘋狂地難受地扭動著身體,卻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隻有壓抑的「唔唔」
聲和鼻孔�冒著粗氣的聲音,可能是用手捂住了嘴巴,又或者是咬緊了嘴唇不讓
聲音發出來……




            第四十五章哭泣的幽魂

  正在我看得如癡如醉的時候,蹲在地上的馨兒用手指戳了戳我的大腿,我低
頭看了一下她,她用手指著她的小腹下面,我才想起來我是背馨兒來上廁所的,
馨兒在足球場門口都快忍不住了,到現在都快有二十分鍾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讓我著急起來。他們賭在這「交通要道」上,男人一直不見沖刺,隻是緩緩地
進進出出,這樣下去不知要幹多久。要是就這樣走過去,男人有可能惱羞成怒和
我幹一架,擺平他倒是沒什麽問題,就怕把這事兒搞大了。馨兒蹲在地上一隻手
捂著肚子,一隻手緊緊地拽住我的手指搖晃,捏得我的手指生疼。我知道馨兒就
快憋不住了,在向我發出哀告的信號。我心�一橫,在這樣下去我的女人就要尿
在褲裆�了,管他什麽狗娘養的奸夫淫婦,就是厲鬼擋在前面,我也要把我的女
人送過去。我猛地一沈身蹲下身來,把馨兒摟在背上,叫一聲「起——駕——走
啰!」我這樣叫出來是想給他們打個招呼,擔心我們這對不速之客把他們嚇成失
心瘋了。我背起馨兒大踏步地往前走,義無反顧地準備穿過石桌旁的空地,經過
石桌旁邊的時候扭頭看了一下他們,男人眼睛瞪得大大地扭過頭來正看著我們,
女人從石闆上支起身子來甩了甩頭發,大家都愣住了,沒有誰說話,空氣緊張得
讓人害怕,我真擔心男人沖過來抓住我就狂揍,我隨時準備好把馨兒扔下來迎接
戰鬥。有那麽一兩秒,四人都定住了,男人出乎意料地冷靜,沒有朝我沖過來。
馨兒使勁地在背上咬了我一口,我忍著痛沙啞地朝男人說:「你繼續!」說完就
背著我的女人朝著廁所沖去,還好隻有十多米的距離就到了。我背著馨兒直接進
了女廁所�面的隔間門口,才把她放下來,她關上門我才出來站在衛生間門口等
她。�面傳來清晰的急促的「嘩嘩嘩」的噴尿的聲音,我能想象得到馨兒釋放後
滿足的呻吟聲,我也跟著這「嘩嘩嘩」的水流聲吐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前面的
樹叢�傳來低低的嗚咽聲,我想起了學長說過的那個故事,不由得毛骨悚然,我
向四周看了看,從短褲的褲袋�掏出煙抖抖索索地放到嘴�,打火機打了幾下怎
麽也打不燃。那哭泣的聲音兀自不停,從茂密的樹葉間沿著石闆路傳到我的耳朵
�來。

  我朝衛生間�面叫:「好了沒有?」聲音有點顫抖。

  「再等一會兒,大號!」還好她在說著話。

  「那你快點啦!」我心�稍稍安定下來。心�卻老有種不好的推測,是不是
我們剛才看見的就是那對在洗手間�自殺的情侶……要不誰還會到這種鬼都打得
死人的地方來?要不我問他們的時候都不發聲?難道我們真的見鬼了!學了這麽
多年的馬克思唯物主義全然一點用都沒有,心�狐疑起來。我不停地打著打火機,
打火機藍藍的細小電光在氣空上方跳動,周圍的空氣熱潮潮地籠罩著我,那斷斷
續續的嗚咽聲隨著熱風飄蕩。衛生間的燈光射出來照在地面上,周圍的暗處仿佛
潛伏著讓人不安的的鬼魂。都好大一會兒了,馨兒還不見出來,我邁動酸脹的大
腿走進洗手間去敲隔間的門。

  「幹嘛?」聲音是從旁邊另外一個隔間發出來的,嚇了我一跳,還好是馨兒
的聲音,原來我敲錯了。

  「好了沒有嘛?」我問。

  「馬上好了啦!」馨兒有點不耐煩。

  馨兒最終于出來了,還跟進來的時候一個樣子,她在盥洗台用手洗了一把臉,
幾縷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她把頭發解開來,甩了幾下又重新紮上。

  「你聽?」走出衛生間的門的時候我又聽到了那可怖的啜泣的聲音。

  「什麽?」她問,一邊側耳聽了一下,那聲音卻沒了。「拜托!不要大驚小
怪的好不好?」

  「好吧!我聽錯了吧。」我無可奈何地說,馨兒都不怕我一個須眉男兒怕什
麽哩。

  「背我!」馨兒站在洗手間門口的台階上嘟著嘴說。

  「又來?快點吧!」我無可奈何地說,我真是服了,這種地方也能玩出浪漫
來。

  我背著馨兒原路返回,這回輕松了好多,讓我挂心不下的是那聲音突然間就
像蒸發一樣。很快就要到那空地了,我的腳步慢了下來,我不希望我見到的是空
蕩蕩的石桌,那樣我會半夜睡不著覺。

  「快走吧!磨蹭啥呢?」馨兒在背上說,熱乎乎的氣息噴在我的耳背上。

  我往前走了幾步,就站在空地上了,我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朝那張石桌望過
去,石桌上有一個人,在上面坐著,頭發遮住臉埋在膝蓋上,兩隻肩膀還在微微
地聳動。我正要加快腳步走出去,馨兒卻從我背上跳下來,朝著那身影走過去,
一點也不害怕。

  「姐,你怎麽了?」馨兒朝那個人說,我站在原地不動,手心�攥著一把汗,
我真擔心那人擡起頭來的時候是一張青面獠牙的面孔,眼睛�發著兇狠的綠光,
一口要在馨兒的脖子上。

  「沒……沒什麽。」那人擡起頭來用沙啞的嗓音低低地說。我松了一口氣,
她開口說話了,隻要她說話,就說明她是活人。我放心地走過去,她擡起頭來看
著我,好清秀漂亮的一張臉。

  「妹子,怎麽了?」我說,她還是不說話,把雙腿收攏,原來她身上仍舊是
一絲不挂,我把目光移開四下看了看,石凳上隻有一方小小的手帕,我撿起來一
看,卻是小巧的三角內褲,看不清什麽顔色——應該是淺色棉質的,隻聞得到淡
淡的香水味道。

  「穿上吧!」馨兒見我把內褲捏在手�不放,一把奪過去塞給他。

  「轉過身去!」馨兒向我揮揮手,下了命令。我隻好轉過身子,一陣窸窸窣
窣的聲音之後,我又轉過來,女人還是那個姿勢坐著,雙手抱膝,下巴放在膝蓋
上。

  「你的衣服呢?」馨兒問她。

  「被他拿走了!」女人的聲音平靜了好多。這真是個窩囊的男人,一個人丟
下女人落荒而逃,慌亂之中還拿錯了衣服,就算做惡作劇也不能這樣缺德的呀。

  「他是誰?」我問,說出口之後有點後悔這樣問她,要不是不正常的戀情,
男人也不會如此慌忙逃竄,至少換成我和馨兒,就不會這樣。

  「你這人真是的!」馨兒埋怨地說,「現在該怎麽辦?」馨兒看了看我。

  「我隻有一件T恤和短褲,剛才跑步的時候都濕透了,內褲是三角的……」
我搖搖頭說,如果我穿的是平角內褲,我可以捐獻出來。

  「那你趕快回去,把我衣櫃�的衣服拿一套出來。」馨兒變得像一個領導,
很有主見。

  「我不知道你的衣服放那�,再說不知道拿那件合適。」我說。

  「好吧,一個大男人也不懂什麽,我自己去!」馨兒起身就走,快要走出空
地地時候像想起了什麽事,又折回來,把我拉到旁邊,咬著我的耳朵悄悄地說:
「你要是敢,我閹了你!」

  「敢什麽?」我迷惑不解地問她,她真的是多想了,此情此景還想著那個也
太不靠譜了吧。

  「你就給我裝傻!」馨兒伸出小手在我的臉上拍了拍,一甩手走了。

  電話突然響起來,原來是舒姐打來的,她問我什麽時候回去,我問她是不是
有事。

  「是有點事,你多久能回來?」舒姐在電話�說。

  「等一會兒吧,很快!」我說。

  「等一會兒是多久?」舒姐好像很急。

  「差不多一個小時吧!」我估計了一下馨兒來回的時間,差不多也要花半個
小時,我故意把時間說長一點。

  「噢,那就不用回來了,我自己一個人做,也不看看幾點了。」舒姐好像生
氣了,「啪」的一聲挂了電話。我心�一咯噔,看了看時間,都快十一點了,我
給馨兒打了個電話,問她到哪�了,她說她剛出校門。

  「那你快點吧!公司�有點事,打電話來了。」我幾乎是在哀求她,好不容
易讓鄧姐的態度變好起來,不要又惹急了她。挂了電話,女人在石凳上還是那個
姿勢,歪著頭看著我,熱濁空氣�很沈悶。

  「你很忙嗎?」她開口打破了這尴尬的緘默,原來她的聲音是那麽好聽,就
像吹一管長笛那樣悠悠揚揚,溫柔得讓人心悸。

  「那是公司�有點事……」我看來她一眼走到石凳上坐下來,背對著她。

  「那你先走吧。」她說。

  「一個人在這�,你不害怕?」我看著旁邊的灌木叢�,有幾隻老鼠沿著宿
舍樓的牆角「吱吱」地叫著追逐著跑到灌木叢�去了。

  「她一會兒就來了,你不用管我,先去吧!」她溫柔地請求我離開。

  「我也不爭這麽一會兒,再說了'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嘛!」我說。

  「謝謝你,謝謝你們!」她感激地說。

  「這種男人你也看得上?」我突然想起那個男人,氣不打一處來,「糟蹋了
這麽漂亮的妹子!」我有點惋惜。

  她低著頭不說話了,好大一會兒才下決心似的擡起頭來,「他——是我的老
師……」她嗫嚅著說。

  「你叫叫什名字?」我打斷她的話不讓她說下去,下面的故事我基本也猜得
到了,以前我們班的女生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考試的時候每次都給五十九分,
讓人主動單獨去找他請教,在辦公司�就搞起來。

  「我叫杜若蘭,叫我小蘭,你叫什麽?」她問我。

  「我叫彭宇。」我說,我一直不喜歡我這個名字發音,說起來很費力。

  「剛才那個是你女朋友?」她歪著頭問我。

  「是啊,我們來跑步,她尿急,就這樣。」我說。

  「多漂亮的女孩啊,心地又好。」她歎息了一口氣說。

  「她做的菜更好吃呢!……」我正要把馨兒狠狠地誇贊一番,石闆路上傳來
腳步聲,聽這蹦蹦跳跳的節奏,準是馨兒。她這麽快就到了,一定是一路用跑的。

  「諾,這件是長裙,看你身材挺適合這件的。」馨兒跑到跟前來,喘著氣定
了定神說,手�還攥著一個東西,好像是乳罩。

  「你不是有事嗎?」馨兒把東西遞給小蘭,轉身對我說。

  「是啊,是啊!打電話來都快二十多分鍾了。」我說。

  「那你趕快去吧!這兒交給我了。」馨兒還真有點江湖中人的那種古道熱腸。

  我站起身來就要走,卻被馨兒扯住了,踮起腳來在我臉上「啵」了一下,我
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小蘭,小蘭愉快地咯咯地笑了。我走出這個荒廢的花園,外面
的空氣更熱,道路上都是熱浪湧動。我把攥在手中的汗津津的T恤散開吹著風,
一路快步順著學校的路回公司來。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7-22 09:56:26

兩點之間
第四十一章送飯

  從玻璃窗看出去,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電影看完之後已經下午六點多了,
好長一段時間,我仍然回味無窮驚羨不已,看看自己的身材都感到自慚形穢,和
他相比簡直就是一根豆芽菜!真後悔自己在大學�有那麽多的時間卻不鍛煉,天
天窩在寢室�傻吧啦叽的打遊戲看AV。這種自卑的感覺在看歐美AV的時候也
曾經經常有過,歐美男優那粗壯碩大的讓人汗顔不已,我常常想就算我有幸能幹
到洋妞的穴,我這東西插進那肥大鮮嫩的肉穴�去,大概就像一截耗子尾巴伸到
水缸�攪動那樣,也起不到什麽作用。真該抽點時間鍛煉身體,讓身上的每一塊
肉鼓滿起來,最好能讓芽兒變得更長更粗就好了。也許每個男人都做過這樣的夢,
對于男人來說,再也沒有比看到自己懷�的女人像朵盛開的鮮花滿足地盡情綻放
更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正在我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的時候,馨兒終于來電了。

  「你今天怎麽不見上QQ呢?」我問,她不上QQ這種讓人有點納悶。

  「手機沒電了呀,昨晚忘記充電了。」她說。

  「那你現在能打電話?」我說,我還記得早上她打了電話給我的。

  「嗬,也不看看幾點了,我都下班了。」她說。

  「那你在家�了?」我問,這下午的時間也過得太快了吧。

  「是啊,你想吃什麽?」她問。

  「呃呃——我想吃豆腐!」我想了想說,發現自己好幾天沒吃豆腐了。

  「這個壞蛋,壞蛋!……」她尖叫起來。

  「不是你想的啦,我說真的。」我笑了,我想起了「水果西施」那兩團白花
花的豆腐。

  「哦,那我就做個燒豆腐吧——你好久回來吃?」馨兒溫順地說,我才意識
到我們已經不再是鄰居的關系了,她顯然已經進入女朋友的角色了。

  「哎呀,現在公司就我一個人呢,走不開啊!」我說,我的肚子也有點餓了,
可是舒姐和于淼還不見回來。

  「那我做好我給你送過來吧?」馨兒真是個貼心的女孩子。

  「我們這兒很偏僻,我怕你找不到。」我說,很多新客戶找我們的公司都找
得夠嗆。

  「哼,就是怕我被你同事看見丟你臉嘛!……」她很生氣地說,這臉也變得
太快了點吧?

  「嘿!」我趕緊打斷她的話,「你說什麽呢?什麽叫丟我臉啊?你那麽漂亮,
我還怕我給你丟臉哩!」

  「真的?」她問。

  「這還能說假話嘛?我們公司�沒有一個有你好看的。」我說,我說的是實
話,舒姐是個中性人就不用說了,老闆娘也隻是穿金戴銀的顯得有些時尚而已,
另外一個班組一個是戴眼鏡的中年瘦削的婦女,另外一個則是肥嘟嘟的胖妹。

  「你今天嘴上是抹了蜜了吧!我倒要來看看你是不是在撒謊。」馨兒咯咯地
笑了。

  「好吧,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心肝尖尖兒。」我說。

  「什麽?是你的什麽?」她急急地追問,我不知道她是真的沒有聽見還是想
確認我說的究竟是不是「心肝尖尖兒」,說出這話來連我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是
出自自己一向笨拙的嘴巴。

  「心——肝——尖——尖——兒——!」我一字一頓地讓她聽個明白。

  「噗嗤,真討厭!肉麻死了!」她說,我真想看到她此刻撒嬌的模樣,她接
著又警告:「以後不準這樣叫,叫得雞皮疙瘩一坨一坨地往下掉。」

  「好的,那就換成' 娘——子——' !」我學著《新白娘子傳奇》�許仙叫
白娘子的黃梅調調。

  「別貧了,該叫的時候不叫,回頭再收拾你!做飯去了!」她說,我不知道
我說錯什麽了,她要「收拾」我。

  挂了電話不到一個鍾頭,馨兒又打電話過來了,在電話�說飯做好了,問我
送到哪�。

  「學校後門往上大約五十米,那�有個超市,叫什麽」客隆「,招牌上本來
是三個字,有一個字脫落了……」我說到這�覺得有點反胃,我每次都對客戶這
樣說,如此這般的具體,可是這些蠢得像豬的客戶就是找不到那該死的超市。

  「呃呃——你能不能簡單點,一句話?」馨兒有點不耐煩了。

  「好吧。你就到超市那�,我下樓來接你。」我簡潔地說,如果不是她提醒
了我,我本來接下來打算還說「超市旁邊有條巷子,往�面走四十米左右,你就
會看到一個網吧,網吧旁邊有個樓梯口,從樓梯口上來,二樓右手邊就是……」
——我習慣性地把她當著第一次來不認識路的客戶了。樓梯�傳來餘淼銀鈴般的
笑聲,她和舒姐回來了,我正要拉開玻璃門出去,正好迎面撞上了。

  「你去哪�?」舒姐說,看起來心情不錯,裂開一口潔白堅固的牙齒笑著,
早上那一張緊繃著的馬臉早已不見,餘淼在旁邊笑吟吟地看看我,又看看鄧姐,
捂住嘴不笑出來。

  「我去接人。」我說完就噔噔噔下樓去了,外面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分,火一
般的炙熱一如既往地不會消退,就像可惡的瘟疫籠罩著這個城市。

  我站在街口朝後門的人行道上張望,遠遠地看見馨兒那熟悉的蹦蹦跳跳的身
影,路燈從樹葉間撒下的光斑打在她的身上,看得見她束在腦後的頭發在歡快地
跳動,走到跟前來,我才發現她一身運動裝的打扮,這讓我很是驚訝:上身穿一
件帶領的天藍色運動T恤衫,純白色的運動短裙,腳上也是白色的運動跑鞋,右
手上還戴了護腕。

  「你這是要幹嘛去?」我一邊接過她手中的塑料袋一邊用詫異的眼光上下打
量著她。

  「呵呵,跑步呀!」她一路走來,額頭上汗津津的,興奮地擦著額頭上的汗
水。

  「跑步?」這讓我更驚訝了。

  「你不知道啊?我每天晚上都要跑四千米。」她甩甩頭發,自豪地笑了。

  「我怎麽不知道你有這習慣啊?」我說,怪不得以前晚上老是看不見她回來,
原來跑步去了。

  「跑步對減肥有效啊,我可不想肚子上長肉肉。」她一邊說一邊摸著肚子,
就像那肚子馬上就要長出贅肉來似的。

  「堅持下來是不錯的,我都有兩年沒跑步了。」我有點失落地說,從高三結
束到現在,兩年多了,都沒好好地搞過運動。

  「那我們今晚去跑步吧?學校的足球場!」她用詢問地目光看著我。

  「那也得吃飯了再去啊!」我說,我伸手去拉她溫柔的、柔若無骨小手。

  「我等你嘛!」她有點不好意思地動了一下手,想從我的手掌�掙脫出來,
卻被我緊緊地攥住了。

              第四十二章和解

  「你不是說想看看我的同事嗎?她回來了。」我拉著她往巷子�朝公司走。

  「不啦,我隻是說說而已啦!」嘴上說著,腳步卻順從地跟著我的步伐。其
實我是不願意讓她和餘淼碰面的,要是餘淼說漏嘴了,那我就完了,我想馨兒也
不會喜歡她們粗俗得略顯粗暴的交流方式,我隻是不願意讓馨兒覺得我對她不坦
誠,藏著掖著不願意讓她見人。雖然這樣是危險的,但是我認爲必須要冒這個險,
一次就夠了。

  「哎喲喂,你看我們的小宇……」一進門舒姐就叫起來,她和餘淼正在沙發
上抽著煙吃著袋裝的薯條和瓜子聊天,舒姐第一個看見我們,眼睛瞪得大大的,
推了推正在低頭銜著吸管啜吸牛奶的餘淼,她正在發出噼噼噗噗的在牛奶�吹吸
管的聲音。

  「這……是我女朋友——方小馨!這是舒姐,這是餘淼。」我鼓起勇氣說,
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顫抖,也不知道究竟害怕什麽,我看見餘淼笑吟吟地擡起
頭來……「亂說,誰是你女朋友啊?」馨兒一直躲在身後拉著我的衣角,小聲地
說,這聲音細得恐怕隻有我才聽得清了。

  「你看你看,還害羞呢?」舒姐夾著煙的手指指著我身後的馨兒對餘淼說,
好像看見了外星來客一樣興奮。餘淼把煙杵在煙灰缸�滅了,「撲」地站起身來,
繞到我的後面拉住馨兒的手,馨兒掙脫放開我的衣角和她到沙發上去了,小鳥依
人地坐在她身邊。

  「你小子眼光不錯啊,看不出來!看不出來!」舒姐一邊啧啧地稱贊,一邊
把薯條遞給馨兒,馨兒的臉紅得像個蘋果似的,但是沒有低著,很大方地接過薯
條來。餘淼穿的還是早上穿的那套運動裝,看起來和馨兒還要親近一些,她正咬
著嘴唇似笑非笑看著我。我心�一陣恐慌,趕緊端著飯盒到前台的電腦後面藏起
來吃飯。

  「我們的小宇不錯的的喲!又乖又聽話,人也長得不賴。」我聽見鄧姐對馨
兒這樣說。

  「哪�?外表看起來是討人喜歡,心地兒特壞……」馨兒說。我在前台臉上
一陣陣發燙,擔心她又說出別的什麽來。

  「是啊,現在的人光從外表是看不出來的,你得好好地調教他。」餘淼隨聲
附和著說,雖然是無意說來,卻直聽得我是心驚膽戰,忍不住從電腦後面伸出頭
來看,餘淼也正朝我這邊看,眼神兒正好對上,我連忙縮回來了。

  「你說些什麽呢!我們的小宇那麽好,不要在這�嚇唬我們小馨好不好?」
舒姐在幫我打著圓場。

  「他不能有這個膽!」馨兒斬釘截鐵地說,「要是我發現,給他剁下來!」

  「哈哈哈哈!」餘淼爽朗地笑了,「就是,就是!」

  我還以爲馨兒和她們必定合不來呢,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她很快就和舒
姐和餘淼熟絡起來,話題也輕松了好多,都是問些馨兒家鄉的事,那好奇的語氣,
好像一有空她們兩個就要去劍閣旅遊一次一般。馨兒燒的豆腐真好吃,這豆腐易
碎又不容易入味,可是馨兒硬是像有魔法一般,燒得既入味又黃油油的好看,撒
上的新鮮的蔥末,一勺入口,能感覺得到它沿著舌尖,緩緩滑入喉嚨的那種溫潤
的細膩嫩滑,豆子濃厚的醇香直下肺腑,嘴巴�舌苔上還餘味無窮。這麽好的美
味,我本來打算慢慢細細地品嘗,可是現在可是「鴻門宴」,時間拖得越久越對
我不利,我要盡快地吃完,迅速地把馨兒帶走。

  「還去跑步嗎?」我吃完了,到飲水機倒水喝的時候裝著漫不經心地提醒馨
兒。

  「怎麽不去呢?這麽快就吃好了?」馨兒從沙發上站起來說。

  「這麽好吃,都忍不住嘛,還沒吃飽哩!」我喝了一杯冰涼涼的水,打著嗝
說。

  「吃什麽呢?這麽好吃?」舒姐好奇地走到前台看我飯盒,尖叫起來:「豆
腐!聞起來真香呢!」

  我怕餘淼那嘴巴又說出什麽不饒人的話來,趕緊拉起馨兒往門外就走,馨兒
還扭頭說:「舒姐,淼淼姐,拜拜!」

  「快點吧,都九點鍾了,我還要上班哩!」我催促她,我隻想盡快地逃離,
到了街邊的人行道上,我終于松了一口氣。

  馨兒說:「騙子!還騙我呢!」掙脫了我的手。

  「我怎麽騙你啦?」我迷惑不解地問她,心�一陣恐慌。

  「你不是說你們公司的都沒我漂亮嗎?」她說。

  「是呀,你都看見了,都沒你漂亮!」我說,我們正走在去學校足球場的路
上。

  「我看那個餘淼,又成熟又有氣質,挺漂亮的……」馨兒是有點嫉妒餘淼了。

  「你什麽眼光,哪有你漂亮啊?」我得打消她的顧慮,「再說了,她又不是
我們公司的,舒姐才是。」

  「那她經常來你們公司?」馨兒問出這麽一句話來,說明她的戒心真的有點
強。

  「也不是,她是舒姐的朋友嘛,那種朋友。」我說,退後一步拉住她的手。

  「哪種朋友?」她好奇地歪著頭問。

  「就像我和你現在一樣。」我說,我不知道這麽說她究竟明不明白。

  「哦,知道了,同性戀!」原來她知道。

  「恩,就是,他們不會喜歡男孩子的。」我因勢利導,進一步說明。

  「唉,不知道她們是怎麽想的,不過我看見那個舒姐把你說得那麽好,對你
印象不錯啊。」馨兒還真是沒完沒了,舒姐一看就像個男孩子,她都不放過。

  「你不知道哩!平時可兇了,老是闆著個臉,話都不說一句,她是在給你面
子啦。」其實我也懷疑舒姐誇我,有點這樣的原因在�面。

  「哦,那她們不做愛?萬一想的時候呢。」馨兒真的可以去寫本《十萬個爲
什麽》了。

  「這我哪知道,沒事打聽別人這些事情幹什麽,我吃飽了撐著?」我有點不
耐煩了,「你想知道的話你最好自己去問問她們了。」

  「好嘛,好嘛,不問了!」馨兒委屈地跳著腳,「這麽兇!」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7-21 11:35:50

 第三十九章  三十分鐘

  回到住處的時候,廚房裡飄出米飯的芳香,還有油煙的嗆人的氣味,纖纖正
系著圍裙,像個陀螺似的在裡面忙得不亦樂乎,把頭髮紮在後面成一個高高的髮
髻,黑色碎花的拖地長裙在地上掃來掃去……恍恍惚惚之間有了家的味道,那麼
熟悉卻又那麼陌生。

    我看她在忙著,不像去驚擾她,輕手輕腳地關上門走到客廳裡,在靠椅上坐
下,這張靠椅是房東大娘在收廢傢俱的老闆那裡淘來的,下麵本來是個小滑輪,
現在只有兩個了,只花了二十塊錢,不過坐在上面挺舒服的,幾乎成了我的「專
座」。

    聽聲音纖纖還在切菜呢,菜還沒下鍋,估摸著的有一陣子,我抓過遙控板打
開電視準備看電視……「啊哈,你來了也不說一聲,像只貓一樣。」她拿著菜刀
從廚房裡出來。

    「你在忙嘛……」我轉過頭看著她說,廚房的熱氣得她的額頭上汗津津的,
在客廳的燈光下光亮一片。

  「你餓了吧?」她笑吟吟地走到跟前來。

  「早就餓了,我都沒吃早餐。」我說。

  「沒吃早餐?馨兒不是給你吃過了?」她的笑那麼曖昧不堪,我的臉上刷的
一下發起燒來。

  「那……這……你都聽到了?」我說,舌頭在打著結。

  「搞那麼大的聲音,你當我聾子?還嬌嗲嗲地『要——死——了』……」她
有板有眼地學著馨兒的腔調。

  「我餓了,快去做菜吧。」我說,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餓了呀,我喂你……」她把菜刀放在電視櫃上,邁著貓步嫋嫋婷婷地轉
過身來,兩隻手撐在靠椅的扶手上,俯視著我,那溫和柔美的表情中,蘊藏著強
烈的情欲。她用眼裡射出的肉欲的熱光徵詢著我。這光讓我灼傷,讓我有了反應,
慢慢地舒展開來。

  「我喂你……」她吃吃地笑著,隔著短褲和內褲兩層衣物,慢慢地撫摸著那
在慢慢漲大的輪廓。從領口看下去,胸前兩個白花花的奶子在衣服裡晃悠,這妮
子早上起來就不帶乳罩!

  「我要剝下你的……」她說完咬緊了嘴唇,柔柔的手掌插到我的褲腰裡,把
內褲和短褲往下拉。

  「我們快點,我只有一個小時吃飯時間!」我說,在椅子上擡起臀部配合著
她的動作。

  「唉呀,半個小時夠了。」她說,把褲子脫到膝蓋處就停住了,直起身來把
拖鞋踢掉,卷起裙擺,叉開雙腿迎面坐了上來。

  「你不脫內褲?」我說,我感覺到我那不爭氣的傢夥正被壓迫著,感覺不到
熟悉溫暖的軟肉,我把順著白嫩的大腿摸過去,果然摸到了內褲。

  「不礙事的,你瞧!」她低頭把落下的裙子提起來,把內褲向一邊扒開,短
短細細整齊的恥毛下面,鼓蓬蓬的肉丘中央,鮮紅色的肉縫已經濕潤,像一隻豎
著的流淚的眼。看著她那張因為欲望而漲紅,顯得更加嬌豔的臉,刹那間熱血直
往頭上湧,扶著那長長的矛就要戳進去。

  「別,那樣你會痛的,我來!」她說,她看見我急著要進去,制止了我。

  「噢,唔……」我叫出聲來,在她擡起臀部,扶著那肉莖扣開她那天堂之門
的鎖鑰,慢慢地沈下來的時候。那魔鬼的沼澤已經濕潤得不行,利劍在愛液的潤
滑下,毫無阻攔慢慢地長驅直入,全根沒入她的蜜洞之中,暖乎乎的肉一疊疊貼
上來。

  「啊……」纖纖把手攀上了我的雙肩長長呻吟了一聲,我們已經完全結合在
一起,完美地結合在一起了。

    我把她的髮髻解開,讓她那一頭秀髮披散下來,緊緊抱住懷裡灼熱的女人,
一路狂吻下去,從下巴吻到喉嚨,從脖頸吻到肩頭,再從胸部吻到乳房……一會
兒使勁地隔著裙衫吮吸乳頭,一會兒用牙齒噬咬她光裸的手臂,我要在纖纖的身
體上印下我撫愛的印章。

    她呢,緊緊地抱住我的頭,臉蛋漲得通紅,閉著雙眼不停地噓氣,腰部難過
地扭動。我的木楔子在那溫暖的洞穴之中左右搖擺,結合處發出「查查」的液體
斷裂的聲音,總有水流及時是從歪裂了的花瓣的縫隙流出來,打濕了我的陰毛和
蛋囊。

    我的女人,我的纖纖開始舞蹈,就像昨晚那樣,甩動著長長的髮絲起起落落,
大腿根部發出淫靡的愛液被擠壓的「劈啪」聲。  

    她呻吟,我也呻吟,她仰起頭,我也仰起頭,她就像我的一面鏡子,我仿佛
在模仿著她的每個動作。對於我來說,沒有比親自看著懷裡的女人狂亂地享受我
給與的性福,更愉悅和自豪的事了,我通過這樣來證明自己還活著,只有這樣我
才知道我的身體已經深深地植入了女人的心房,只有這樣我才能感受到某種生命
意義上的滿足。

    纖纖就像一朵綻放著的花朵,在我懷裡漸漸松弛、柔軟起來,化作漫天的狂
花,隨風綻放飄香。

  「特別舒服吧……嗯?」我湊近纖纖的耳邊悄聲耳語。

  「嗯……啊……你呢?」她像狂風中的柳條婀娜飄曳,斷斷續續地說。

  「舒服,舒服,你……就是……我的……小狐仙。」我有點喘不過氣來,下
面在不停地受到刺激,癢癢麻麻地在全身漾開來。

  「你……和馨兒做……什麼感覺?」她抖抖索索地問,仿佛怕我給出令她失
望的答案。

  「她啊,就像一個青蘋果,澀澀地甜。」我忍住讓人神飛意蕩的酥麻,咬著
牙一口氣說完。

  「那……那噢噢……我呢?」纖纖停不下來,我不讓她停下來,我要爭取半
小時結束戰役,粗大而堅實的木楔子不停地向上再向上,從女人的胯間直向上穿
透,無論纖纖怎麼掙扎也掙脫不了。

  「你啊,就像一個紅蘋果,芳芳地香。」我喘著粗氣說,我不知道她是否滿
意這個比喻。

  「噢……」她長長地歎息了一聲,深深地往下一坐,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摸著我的臉說:「你說,像我這樣的女人會不會下地獄。」

  「你害怕嗎?」我扶著她的腰讓她動起來,我正在快感連連,不想就此中斷。

  「好可怕……」她的身心都在激烈動盪著,貼住我的小腹轉動臀部。

  「不會的,你什麼壞事也沒做。」我安慰她。

  「我……做了……我們……都做了!」她的聲音裡滿是顫抖,不知道是因為
害怕還是因為肉莖在裡面攪動的快感。

  「做壞事的是我們,我們才是要下地獄的。」我說,如果真的有的有地獄,
這幾乎是絕對的。說實話我一直認為現在的快樂確確實實是一種罪惡,如果我是
有婦之夫,她是有夫之這罪孽就更加深重了,可是話說回來,兩個人寂寞的人相
互渴求又有什麼不對呢,世上有了男人的陽物,便是要和女人的陰物結合在一起
的,這是自然界千古不變的法則,我只是在遵法則,有什麼可害怕的呢?

  「那……我要和你去……」她的臀部轉動得越來越快,肉壁一陣陣地緊縮。

  「去哪?」我問,我知道她快了,挺起臀部直直地抵住花心。

  「地獄!嗚啊……」她緊蹩著眉頭,眼瞼微微顫動,像是在哭泣。

  「那我們就一塊兒下地獄吧!」我說,再繼續這麼幹下去的話,我和她就要
雙雙墜入地獄的深處了。雖然一開始是她主動挑逗了我,我被動地接受了這致命
的誘惑;儘管是纖纖先要求,但是我很快燃起了無邊的熱情,對她無盡需索,我
和她都已深深陷入了性愛的深淵之中,這深淵的深處就是地獄。

  「插那……快……快點用力,嗯嗯……我要丟了……」纖纖狂哼亂叫起來,
她正接近快樂的巔峰——她的心和她的肉體,已經掙脫了所有的一切束縛,一步
步準備攀上頂峰。她的身體不住地上下顛動,陰道的肉壁有力地夾迫著我的怒漲
的肉莖,一下一下地用那團柔軟的、曖曖的肉觸著、曖曖的肉莖的頂端,每觸一
下,纖纖就發出如夢似幻迷人的呻吟聲,一陣酥麻的感覺就在那頂端擴散開來,
傳遞到我的全身。

  我悄悄地視著纖纖的表情,只覺得身體裡的血液在倒著奔流,簡直要從太陽
穴噴湧出來了,這種感覺是無法言傳的。就在這當兒,纖纖渾身倏地一抖,大叫
一聲:「嗚啊——我要死了——!」

    裡面一片翻江倒海般的瘋狂蠕動,咕咕的熱乎乎的愛液澆上龜頭,龜頭被這
熱浪一刺激,馬上做出了回應,撲撲地射個不住,混合的河流有的滿溢了出來,
順著陰囊流到股間,流到下面的椅子坐墊上。

  纖纖把苗條而勻稱的身體緊緊貼了上來,我用力摟住她那灼熱得像團火的身
軀,真切地感受到了她體內的細微的顫動。我把手伸到她的後背,慢慢地上下摩
挲起來,纖纖像一隻小貓似的爬在我的胸口喘著氣,溫順地閉上雙眼,享受著這
溫柔的愛撫。

    我們就這樣不即不離依偎著,感受著這種纏綿而迷亂的倦怠的感覺。原來進
入地獄是這麼甜蜜,我也不願意再去天堂。她起身把內褲脫了扔給我,重新紮上
頭髮,從電視櫃上拿下菜刀,吃吃地笑著到廚房去做飯去了。我擡頭看了看掛鐘,
剛好三十分鐘。

              第四十章  救兵

  外面依然是烈日高照,屋裡吹著空調,也能感覺到那一波又一波的熱浪的氣
息。這完事後的虛脫和肚子裡空空如也的空虛,一起向我襲來,我關了電視縮在
沙發上,等著纖纖做的飯菜來救命,腦袋也慢慢從剛才的意亂情迷中漸漸清醒過
來。

    和纖纖相比,馨兒是稚嫩的。纖纖已經從種種道德觀念的束縛中解脫了出來,
作為女人的本質已經蘇醒,蛻變成了一個知性熟女,懂得了怎樣去縱情享受快感,
沈迷在淫欲的快樂中不可自拔。馨兒呢,從昨晚的表現來看,她雖然已知人事,
但是還是顯得拘謹放不開,如果用書法上的術語來打比方:馨兒就是中規中矩的
楷書,馨兒就是飄灑放逸的草書,楷書一眼看去筆劃結構明明白白,草書仔細揣
摩還是有捉摸不定。

    總有一天,馨兒也會變的跟纖纖一樣的成熟嫵媚,我在纖纖身上看到了不遠
的將來的馨兒的影子,只是我真的很希望我是塑造馨兒由青澀到知性這一嬗變過
程的主角,我相信通過身體的接觸,通過感知女人肉體的本來面目,是能抵達女
人的內心的,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人刺激和感動的事了,就像我看她們由發情到高
潮的全過程一樣,同樣能讓我激動萬分。

  回到公司裡的時候,雖然開著空調,可是氣氛卻沈悶得讓人透不過氣來,舒
姐一聲不吭地就去吃飯了,我不知道如何結束這緊張的局面。我一個人在前臺玩
電腦,今天真不走運,馨兒沒有線上。我突然想起餘淼,也許她能幫上忙。我給
她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想起一片小狗的「汪汪」聲,我還以為是電話鈴聲呢。

  「說話呀!」餘淼說,她見我不說話,沈不住氣了。

  「我還以為是電話鈴聲呢,那麼多的狗叫聲!」我說。

  「你個呆子,我是在寵物店上班嘛,想我了。」她笑了。

  「想啊,怎麼不想呢?想了一晚上哩!」我說,對女人可不能說錯話。

  「想我又不打電話給我,我晚上都有空的嘛。」她埋怨說,她還當真了。

  「我怕你忙嘛,再說你住得遠,來回也不方便啊。」我隨口編了兩個理由,
我也沒聽她說過她住在哪裡。

  「哪裡遠哦?坐公車一個站就到了,十分鐘。」她說,她還真容易上套。

  「哎呀,我又不知道,要知道的話我就不用自己擼了。」我說。

  「哈哈,你還會擼啊?」她說,看她把我說得多青澀似的。

  「要不然呢,想你一次就擼一次,擼得都快幹了。」我說,我越編越起勁,
試圖給她營造一種真實的感覺。

  「嗨,資源浪費啊!可惜可惜!」她很是惋惜,就像錯過了一次免費的盛宴,
她接著問:「今晚怎麼打算的呢?」

  「沒什麼打算啊,你要過來嗎?」我問,我確實不知道漫漫長夜該怎麼度過,
我正想問她來著。

  「要啊,舒姐在幹什麼?」她說,像在轉移話題似的。

  「她出去吃飯了,你想她了?」我開玩笑地說。

  「想她幹嘛,她又沒芽兒,還不如想你呢?」她說,於淼說話真夠直白,一
點也不含蓄,不愧是心直口快的重慶辣妹子。

  「舒姐今天心情不大好,好像是我惹了她了。」我說,說了好大半天現在終
於說到了主題。

  「你惹她了?」她驚訝地問。

  「唉……都怪我,我那天晚上聽到你們的聲音了,我說漏嘴了,舒姐有點生
氣哩。」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只好坦白。

  「啊……你聽到什麼了?」她急切地說。

  「我……聽到她在舔你那裡……」我說著,臉上一陣陣發燙,仿佛耳邊又響
起了那晚閣樓上淫靡不堪的聲音。

  「你這個流氓,活該!」她狠狠地說,像是發洩心中的憤怒又像是在幸災樂
禍。

  「現在可怎麼辦啊?」我說,如果說有人能打開這個局面,這個人非余淼莫
屬。

  「自己想吧,誰叫你偷聽的?」她說,她的回答讓我很是失望,我真是自作
自受。

  「那……你能幫我說說嗎。」我說,我終於忍不住向她求助了。

  「嘿嘿,這得有條件?」她在笑,壞壞地說。

  「什麼條件?」我說,真是個古靈精怪的女人。

  「你就說你答應不答應!」她說,餘淼這是在要脅我。

  「這……得看是什麼條件?你叫我死我就去死啊?」我說,我得先看看我能
不能做得到。

  「不答應算了,拉倒!」她斬釘截鐵地說,聽口氣要馬上掛斷了電話。

  「別……」我急了,「你說吧!我答應!」我不得不妥協了。

  「男子漢說話要算話啊!這多大點事啊,包我身上了!」她將了我一軍,我
喜歡聽她說「包我身上了」,聽著心裡踏實。

  「你還沒說什麼條件呢?」我說。

  「嘿嘿,別急,現在可不能告訴你,等晚上我過來你就知道了!」她故意賣
了個關子「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子啊?」我最討厭說話的人只說一半了,對於餘
淼,我卻無可奈何。

  「你還記得我們說過的『三秋狗』吧?」她吃吃地笑著問我。

  「記得啊,怎麼?這就是你的條件?」我說,這條件也太扯了吧,這也算做
條件。

  「你想得美!」她說的話噎住了我,「我們今晚試試『三秋狗』!」

  「原來是這樣啊,我……」我說,我話還沒說完,她就打斷了我:「哎呀,
舒姐打電話過來了,掛了啊!」

  「我……」我話還沒說出口,電話那頭已經是嘟嘟的聲音,這算什麼事兒啊,
真是的。

  過了好一會兒,餘淼發了一個短信過來,上面寫道:「舒姐現在和我在一起,
我們晚上回來。」我很是開心,至少不用面對舒姐那緊繃著的讓人透不過氣來的
面孔了,最好在回來的時候,換成另一副面孔,因為餘淼說的那句「包我身上」,
讓我覺得這幾乎是肯定的事情。

    不管怎麼樣,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是屬於我的了,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就算
看AV也沒什麼關係。

    不過我沒有看歐美AV,我看的是《黑獄拳霸Ⅱ》,剛開始對這個生硬的譯
名沒半點兒好感,但是隨著劇情漸漸深入,很快就被華麗而又實在的動作場面給
吸引住了,是一部典型美國的動作片——完全依靠身體打出來的真實的節奏感,
情感處理也很微妙,從頭到尾絲絲環扣滴水不漏。特別是邁克爾?加?懷特飾演
的主角拳王喬治那五大三粗、膀闊腰圓的身材,一身橫練的爆炸性隆起的肌肉,
像柱子一般粗壯的膀臂,如缽兒般大小的鐵拳,健碩而威武,冷峻中不乏柔情,
真真正正的鐵血真漢子!要不是中間接了一個客戶的小單做了幾個文本,花了我
兩個小時的時間,我想我會一口氣看完的。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7-21 11:35:08

 第三十七章芳香至愛

  「我要!」她把舌頭從我的口�逃出來,伏在我的耳邊低低地說。

  「你好了嗎?」我問,我的欲火在熊熊燃燒,我的身體膨脹到了極限,迫不
及待地跳動著,隨時準備躍躍欲試。

  「好了,進來,進�面來。」他說著就要從我的身上翻下來。

  「不用下來,這樣挺好的。」我把她抱住拉向我的胸膛,她胸前的兩隻乳房
壓迫在我的胸腔上,身體全部壓在我身上,軟軟地有著迷人的分量。

  「這樣也可以?」我單純的女孩似乎對這個問題有著不輕的疑惑,竟然不知
道女孩可以在上面。

  「你不知道這樣可以?」我問。

  「不知道,我再也沒有做過,我害怕!」她說,我知道她說的害怕是什麽。

  「雖然也有男孩子對我示好,我都不能再有勇氣去嘗試……」她說,我按住
她的嘴唇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沒事的,我會溫柔的。」我隻能如此安慰她,我也不太確定我是否能做得
到。

  她開始用那團鼓蓬蓬的軟肉貼著我那�,胡亂地往上套,濕哒哒的愛液弄得
我的龜棱上、睾丸上、陰毛上都是。

  「不,不是這樣的!」我說,她這樣趴著緊貼著是進不去的。

  「那要怎樣?」她有點氣喘籲籲地問。

  「把雙腿叉開跪趴著!」我說,她照著我說的做了。

  我伸手去探了探那花房的入口,握著那欲望的神經,擡起臀部慢慢地靠近那
縫隙最濕潤的地方——桃源洞�已是清泉潺潺。把龜頭擠開肉唇,頂入洞口的那
一瞬間,陣陣暖意在那蘑菇上漫散開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也許是因爲她緊張
的緣故,密道�的肉彌合著不讓進入,前進的道路不像預料中那麽暢通無阻。還
好由于愛液還在汩汩地向外流溢,還可以勉強輕輕地擠得進去。

  「你痛嗎?」我問,她一直沒有作聲,我以爲她是在咬著牙忍受痛楚。

  「不痛,隻是有點緊張。」她說。

  「放松,就像你喝酒的時候那樣。」我說,我也不知道這樣說她究竟能不能
放松。

  「噢……」她應了一句就不說話了。

  「把燈打開吧?」我說。

  「不,別,我現在的樣子怎麽見你?」她著急地說,我也隻好作罷。

  我把龜頭濡濕,淺淺地沒入又退出來,在插深一點又退出來,如是幾次,才
感覺幽徑勉強可以通行,能慢慢地插入八九分了。

  「你把臀部放下來。」我把龜頭埋入�面說,我的臀部擡得有點發酸了。

  「噢……」她把臀部放下來壓著我的時候發出來一聲長長的呻吟,陰莖完全
被她的身體吞沒了,整個莖稈暖乎乎的癢得難受,渾身舒坦無比。原來馨兒的隻
是入口處比較狹隘,像一枚肉做的大戒指箍在龜棱根部,入到�面卻別有天地,
異常溫熱滑膩,四壁上的肉松松軟軟地貼上來有規律地律動。她近乎粗暴地把嘴
巴狠狠地蓋了上來,開始急風暴雨般的親吻咂吮我的唇,一邊狂亂地迷糊著喊叫:
「要……要……」,我聽不清是說「癢……癢……」還是「要……要……」,隻
感覺到她扭動的身子像一條水蛇一樣,臀部急切而胡亂地蠕動。還是熱切的回應
著她,我的駿馬開始快樂的跋涉,在下著溫軟細雨的泥濘�深深淺淺地踢踏前進。

  她的動作顯得有些急迫和稚嫩,惟其如此,才讓我這般情不自禁性發如狂。
我的皮膚開始灼熱起來,呼吸漸漸變得困難,我覺得就好象是從很高的地方,自
高處落下,耳邊的呼呼的風聲。她那�濕潤如絲,流淌起來了,如同新挖掘的泉
眼汩汩地往外吐水,她開始顫抖著,我也跟著她不由自主地一陣陣戰栗。馨兒一
直咬著牙發出咯咯的忍耐聲,鼻孔在急促的冒氣,身下的鐵架子床被弄得咯吱咯
吱亂響成一片。

  「我不行了!不行了!……」她松開口喊出來。

  「再堅持一會兒,就一會兒。」我還沒有等待那絕妙的感覺來臨,還不能射
出來。

  「我……堅持……不了啦!」她氣若遊絲,斷斷續續地說。

  我沒有再說話,伸手握住她渾圓的屁股,加快抽送的速度,用力在她身體�
奔突,好讓自己的快感跟上她的節奏,雙股間噼噼啪啪一陣亂響。「嗚嗚……嗯
嗯……」馨兒被入得花枝亂顫,呻喚聲�帶點哭腔,喘著氣斷斷續續地叫:「啊
……就……這樣……癢……要死了。」就這樣過了了三四分鍾,我用力挺了一下,
讓肉棒進到最深處,那�有她的火山,那�有火熱的岩漿在翻滾。

  「啊——!」她長長地一聲嘶喊,就像列車到站時發出的那一聲精疲力竭的
嗚鳴。夾緊雙腿繃緊了身子,雙股間那話兒急促的痙攣顫動,她終于傾瀉了出來,
一股熱流湧動著噴流出來,迎頭澆下。她像跟面條軟軟地癱下來,粘附在我身上
不動了,交合處早已淋漓一片,有水不斷從洞穴�湧動出來,打濕了我的囊袋,
流到股間的旮旯去了。花房還在有節律地顫動,隻是慢慢地緩了下來,隻有那粗
大的樹根還堅硬如鐵棍,留在花房�不肯服軟。我在黑暗中伸手撥開她的亂發,
愛憐地摸著她的額頭,她的臉龐,上面全是汗津津的水。

  「宇啊,幹得馨兒真爽!真爽!」她擡起頭來把甩了甩,似乎是把頭發甩到
後面去。

  「你喜歡這樣!」我在黑暗中壞壞地笑了。

  「恩,原來做愛這樣子舒服,都快舒服死了!」她歎了口氣說,把臉龐貼在
我的胸膛上,用指頭撚著我的乳頭玩弄。

  「那以後我就天天給你?」我試探著問。

  「啊……那可不行,那要生孩子的。」她似乎有點驚慌。

  「現在你就不怕?」我說,話音剛落,她突地從我身上翻下來。

  「嗨,你射在�面了?」她拍了一下我說。

  「是啊,射了好多呢!」我說。

  「你這大壞蛋,大壞蛋,大壞蛋……嗚嗚嗚」她哭叫著說,邊像捶鼓一樣擂
打著我的胸脯,抓扯我的頭發和臉,咬我的胳膊……「嘿,嘿,騙你的呢?」我
趕緊止住了她,隔壁還睡著纖纖呢,萬一把臉抓壞了怎麽去上班。

  「真的?你說真的?」她說,哭鬧止住了。

  「你摸摸那�!」我說,我拉著她的手去碰那濕漉漉地還在勃起的肉棒。

  「哎呦,還是雄起的啊……」她說,一碰到那�就像摸著了火紅的燒火棍一
樣把手縮回來。

  「笨蛋!射了就不會雄起了,我開燈給你看看!」我說,其實我是想看看她
那�,她的全身除了那�面,其他地方在洗澡的時候我都看過了。

  「不行!」她叫起來,按住了我,不讓我起來開燈。

  「爲什麽不行?」我問。

  「不行就是不行。」她說。

  「哦,那好吧,那現在怎麽辦?」我說。

  「什麽怎麽辦?」她不知道我在說什麽。

  「你不擦幹淨?」我說。

  「哦……」她在床頭摸索了一陣子,扔了一塊毛巾給我。

  兩人收拾妥當,我仰面躺著,看了看門頭上射進來的光線,也不知道現在是
什麽時候,估計天也快亮了吧。她拽過毯子,蓋在我身上,鑽進來貼著我躺著,
低低地說:「抱我!」我伸出胳膊把她攬過來,讓她的頭枕在我的胸上,她側著
身調整了一下姿勢,把一隻腿搭在我大腿上,我能感覺得到她大腿之間茸茸的毛
從貼著我的髋骨。如果從上面往下俯瞰,我倆擺出姿勢,就像一個大大的「材」
字,右邊的這一撇被粗心的寫手拉得過長,越到左邊來了。

  房子�仍舊漆黑一片,愈來愈沈寂的靜默中,馨兒的呼吸聲清晰可聞,我甚
至能聽得到我的心髒跳動的「蓬蓬」聲,我的唇和舌尖上仿佛還纏繞著她的舌尖
和唇,這屋子�似乎還萦繞著馨兒的喘息聲。我們用這樣的姿勢也不知躺了多久,
不知不覺躺倒夢境�去了,我夢見我又回到了家鄉,在那片長滿苜蓿的田野上,
夕陽如血染紅她的飄飛的裙裾……

             第三十八章無心之失

  我在急促的敲門聲中醒來,我在屋子的黑暗中張開眼來,外面的車流聲早就
重新活躍起來了,馨兒已經不在我的胸膛上,我伸手探了一下身邊,空空蕩蕩地
什麽也沒有,我趕緊翻下床來打開們,外面的光亮刺得我的雙眼睜不開來,我使
勁地睜著雙眼,卻是纖纖站在門口,頭發亂蓬蓬地,睡眼惺忪地,好像剛從床上
爬起來。

  「你今天不用上班啊?」纖纖打著呵欠說。

  「要!」我脫口而出,慌慌張張地回到屋子�打開燈在毛毯�找到內褲穿上。

  「你不看看幾點了?電話都響了好幾次了,又不帶在身邊!」纖纖站在跟在
我的身後說,我急急忙忙地跑到洗手間去穿上短褲和T恤,抓過被子隨便漱了一
下口。我走到客廳�,纖纖正對著鏡子梳理頭發,我從電視機上拿下手機裝在兜
�,擡頭看了牆上的挂鍾一眼,我的親娘!都快十點鍾了!這是我上班以來第一
次遲到。

  「冰箱�有菜,有面條,愛吃什麽自己弄?」我一邊鎖門一邊朝纖纖說,說
完踢踢踏踏就下樓去了,今天的天氣和昨天沒有什麽兩樣,重慶的夏天要盼望它
來一場酣暢淋漓的雨,那簡直相當于奢望。我一邊走一邊翻手機,上面有十四個
未接來電,有七個是馨兒打的,六個是纖纖打的,還有一個是舒姐打來的,這讓
我心�很是忐忑不安。

  我幾乎是小跑著沖進公司,舒姐從前台的電腦後面露出半邊臉來說:「來了!」

  「恩……」我慌張地答應著,試圖調整一下呼吸。

  「昨天早上就把你累成這個樣子?」舒姐從前台走出笑著說,露出狗牙一般
潔白的牙齒。

  「沒……沒有……,我們沒有……」我支支吾吾地地說,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跑到儲物櫃�去翻我的小說。

  「得了吧,還嘴硬,幹了還不承認,男人啊……」舒姐說著歎息了一下,這
讓我覺得她有點討厭,仿佛她這輩子注定跟男人杠上了,覺得所有的男人都是薄
情寡義的人。我不能挑起這個話頭,舒姐是一個很好強的女人,她非得跟我辯論
出個水落石出不可,我躺倒接待廳的沙發上裝模作樣的把小說打開,裝作很輕松
地看起來。舒姐見我不搭話了,走到工作區去這�弄弄,那�弄弄,一會兒弄弄
剪刀,一會兒弄弄訂書機……這些毫無意義的慣常動作我早就習慣了,她這樣無
非就是打發無聊的時間而已,相比于她長時間地坐在前台上網來說,走動可能算
最好最現實的運動了。

  我才躺下不到兩分鍾,電話就響了,放下小說摸出電話坐起來。

  「喂,死豬,你上班沒有?」電話那頭是馨兒的甜美的聲音。

  「你還說,你都不叫醒我,這下可好,遲到了一個小時!」我埋怨說,我正
想著給她打個電話呢,她卻找上門來了。

  「我起床的時候才七點鍾,看你睡得正香呢,不忍心吵醒你嘛!」馨兒解釋
說。

  「哦哦,那下次記得叫我。」我說。

  「我都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你自己看,一直沒有人接。」她委屈地說。

  「哦哦,電話放在客廳了,你也知道,�面聽不見的。」我覺得有點慚愧,
以後得隨時抱著電話睡了。

  「噢,對了,那個纖纖走了嗎?」她仿佛是突然想起這件事來似的。

  「不知道,我起來的時候她才起床。」我說。

  「啊,那她是要住在我們那�?」馨兒聽起來有點生氣。

  「不會吧……」我說,我倒想她住在我們屋子�呢,「人家自己有自己的住
處,才不稀罕呢。」

  「那就好,我忙去了,有客人進來了,還沒開張呢,拜拜!」她說完就挂了
電話。

  「拜拜!」電話那頭已經傳來挂機的嘟嘟聲,挂電話這麽快,真是的。

  舒姐笑吟吟地走過來,打趣的說:「喲喲,餘淼吧?都到你屋�去幹了,這
個騷蹄子!」

  「哪有,她昨晚不是和你在睡一起的嗎?」我笑著說,我這是「豬八戒過河,
倒打一釘耙」。

  舒姐的臉刷地绯紅起來,說:「人家都有姘頭了,還稀奇我這個——普通朋
友」,她故意把「普通朋友」這四個字重重地說,卻不知是欲蓋彌彰。

  「昨天早上怎麽樣?」她緊接著說,似乎也意識到她不該強調這個「普通朋
友」。

  「什麽怎麽樣?」我問。

  「你還裝,餘淼是我什麽人,什麽都和我說了,你還不招?」舒姐笑嘻嘻地
說。

  我的臉上一陣陣發燙,這種事怎麽能隨便和別人說呢,我擡頭看了看舒姐說:
「啊哈,這個嘛,她都和你說了,你知道啊。」

  「我是問你嘛,又不是問她,她就是一騷娘們,說被我們小宇給幹得爽得不
得了。」她歪著臉仍舊是笑嘻嘻地,她這是在將我的軍。

  「我的感覺嘛……呵呵……跟你的感覺一樣,水多!」我說,舒姐突然把臉
上的笑僵住了,尴尬地走到前台去悶悶不樂地上網。我才發現自己真是個大嘴巴,
說什麽不經過大腦脫口而出,這回好了,說漏嘴了,我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耳光。
舒姐一個早上沒有和我說話,這讓我心�更加忐忑了,早上遲到的事她可能會告
訴老闆了,要不是我惹她生氣了,她也不至于會告我的狀,這回百分之百的要告
發我了,遲到一個小時可要扣一天的工資,對工資本來就不高的新人來說,這個
處罰算嚴重了。

  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按平時的習慣是要去吃早餐的,可是離吃飯時間也就
隻有兩個小時了,隻好忍一忍了。小說也懶怠看,就在沙發上仰著怔怔地發呆,
一時間覺得公司�靜得可怕,隻有舒姐「噼噼啪啪」打字的聲音。我多想她和我
說話啊,哪怕說一句話說一個字都成。這時有個快遞送來一封信,推開玻璃門放
在接待廳的矮木桌上,我拿起來一看,是招商銀行寄給老闆娘的,我朝著前台叫:
「舒姐,有封信!」我隻是沒話找話說罷了。「哦,就放那�吧?」舒姐簡潔地
說,聲音�冷冷得,臉都不露出來一下,搞得我怏怏地很是尴尬。我心�一橫,
管她的吧,愛怎麽怎麽吧!不就是一天的工資嗎?今天一點也靜不下心來看小說,
心�毛毛躁躁地,這生活原本如一汪死水那麽死寂,現在就想被岸邊頑皮的孩子
接二連三地扔進了石子,擾亂了這有序的平靜,這種驟然的改變讓我有些來不及
適應。我學著舒姐的樣子,在工作間�踱來踱去,這�摸摸那�弄弄,努力在這
些慣常的工具中找出別樣的新鮮的快樂來……不知道纖纖正在做什麽,我走回接
待廳從沙發上拿起電話給她打了個電話。

  「你在哪�?」我說,我覺得她很有可能在睡覺,隻有晚上才做生意的。

  「我在廚房啊!」她說。

  「我那�還是你那�?」我問她。

  「你不是叫我用冰箱�的菜自己做嘛,還問?」她說。

  「我也要回來吃飯的,你多做點飯。」我說。

  「你要回來吃飯?這還用你交代?飯做好啦,在做菜呢!」她說,我聽到了
菜刀切在砧闆上的聲音。

  「那我回來了!」我說,我看了看牆上的挂鍾,差一刻就十二點了。

  「好叻,那快回來吧。拜拜!」她說完挂了電話。

  我心�暖暖的,我到前台跟舒姐說我去吃飯了,她擡起眼睛看了看我,好像
有點不耐煩地說:「要去就去吧,何必來跟我說!」噎得我話也說不出來,讪讪
地走了。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7-21 11:34:13

 第三十五章入浴

  「不過,我們得先睡覺。」我說,我明天還要上班,且不管這些高深的難題。
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試著走了幾步,腳步不像之前那麽穩健,有點虛飄飄地夠不
著地面。

  她站起來軟綿綿地撲倒在我背上,雙手從後面伸過來來,攬住我的腰,嘴�
嘟囔著:「頭暈,要洗澡。」又來了,我覺得她真的是瘋了。

  「都這麽晚了還洗什麽什麽澡!」我看了看電視機上面的挂鍾說,都快兩點
了。

  「不行,我一定要洗,我一天沒洗澡了,不洗睡不著。」她把下巴打在我肩
上懶懶地說,語氣�有種固執。

  「那好吧,你慢慢洗,我可要睡覺了。」我有氣無力地倒在沙發上,她也被
帶動著偏偏倒倒地倒上來。

  「我渾身一點力氣都沒了,我要你幫我洗。」她仰起頭擡起下巴調皮地說。
我愣住了,整整有半分鍾說不出話來,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面
對一個少女赤裸裸的身體,是否還能控制得住狂躁的欲望。況且馨兒已經十九歲,
不用脫掉衣服,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誘人的女性的氣息。也許就像舒姐說的,這
世上沒有一個男人是好人,有時候我得承認自己就是這樣的男人。我想起白居易
的弟弟白行簡在一篇賦�說過的一段話:「夫性命者,人之本;嗜欲者,人之利。
本存利資,莫甚乎衣食。既足,莫遠乎歡娛。」這話說得真對,飽暖思淫欲,原
來自古以來凡俗不免。雖然胃�的酒勁開始慢慢地上來麻醉著我,但我的神志很
是清醒,怪不得馨兒一直說她沒醉,原來酒醉的人心�原是通透的。這本來就是
我從早上看到她赤裸的身體時就想的事情,現在明明確確地得到了她的授權,我
爲什麽要拒絕呢?她也沒有說要怎麽怎麽,也許隻是看看她的身體而已,這些胡
思亂想也許是我臆造出來的道德的影子。

  「好,我去調溫度,你去試下水溫。」我攙扶著她到了浴缸邊,左一腳右一
腳地邁著步子出來調水溫,我們的熱水器是在洗手間外邊的。

  「燙不燙?」我問她,夏天的水溫隻要有點溫溫熱就好了。

  沒有人回答,我進洗手間來一看,她爬在浴缸的邊沿一動不動,耷拉著頭,
我試了一下水溫,還好,便打開水閥往浴缸�灌水,一邊開始動手給她脫衣服。
給一個醉酒的女人脫衣服,原來是一件如此麻煩的事情,馨兒軟軟癱癱的不住扭
動,骨頭像是溶化一般,衣服就像附著在皮肉上一樣,把白色的T恤從從腰間網
上撸,小蠻腰顯露出來,皮膚白皙透亮,吹彈即破,我的心隨著酒勁撲撲通通亂
跳,手一直在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T恤從頭上剝落下來。映入眼簾的
是黑色蕾絲的奶罩,邊沿上是精緻的白色小碎花收邊,反襯的雪白的胸脯更加光
瑩透亮,這迷人的少女的顔色啊!我心頭一陣狂跳,抖抖索索地解開背上的鈎扣,
把這黑色的屏障撥開,兩個渾圓飽滿乳房安靜的挺立著驕傲朝向前方,鮮嫩欲滴,
不像「水果西施」的那樣軟綿顫動,也不像那樣桃形的,而是完美的渾圓的半球
形,既沒有顫動也沒有下垂,仿佛不受重力的影響,在這迷人的山丘的頂部,兩
粒紅色的尖尖細細的櫻桃像是鉛筆上的橡皮頭,鮮豔晶瑩,玲珑剔秀不可方物。
她的皮膚,她的乳房,她的脖頸……她的一切,無不散發出少女的芳香讓人心醉
神迷。她就像上帝派來的蜜桃仙子,來到我的身邊,躺在我的懷�,神聖而安然,
我沒有伸手去撫摸,隻有心�有團火在熊熊燃燒,燒得我喉嚨幹裂得就快裂開來。
脫下她的短褲要比脫下T恤容易許多,松開皮帶扣鏈,把皮帶抽出來,再把拉鏈
「吱溜」一下來開,終于看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所在:仍然是黑色蕾絲白花綴邊
的三角內褲,服服帖帖地裹著中間隆起小小的山包,透過那細小的镂空的縫隙,
能依稀看見�面稀疏卷曲的雜草……我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又狠狠地吞下。我
把她輕輕地放在浴缸邊上,讓她伏著,這樣也許會更容易些。我把手掌插進褲腰
�面抓住短褲的邊,往外掀翻再向下緩緩地拉,圓潤而沈著得臀部自信地翹起,
腰低低地凹著形成一個漂亮的弧度。我拉著淡青色的短褲沿著白嫩的玉腿一路向
下,兩條生機勃勃的少女的腿啊——颀長而流暢,健美而柔韌,白潔如玉卻又充
滿野性,如兩條白藕一般。拉她內褲的時候,馨兒嘤咛一聲把雙腿夾緊,似乎有
點不情願,我在猶豫著是不是要脫下,最後欲望淹沒了理智,白花花的臀部裸露
在了我的眼前,我想古人形容的「白玉錦團」也不過如此吧!就如那挂在樹梢成
熟的梨子,散發出甜美的馨香,我真想一口咬下去,看看�面是不是滋潤香甜的
汁液。

  我把她橫抱著,輕柔地放入浴缸,那三角地帶的恥毛被水波滌蕩著漂來漂去,
就像柔軟的水草在水�漂來漂去,然後水浪退去,又整齊地貼伏在鼓蓬蓬的恥丘
上,就像波浪過後的水草整齊的伏在堤岸上。她的水草有淡淡的顔色,稀稀疏疏
地並不甚長,卷卷曲曲地泛著黑亮的色澤,稀稀疏疏的成一長溜的恥毛並不能完
全遮蓋那神秘山丘,山丘下面粉紅色的肉色若隱若現。她把雙腿緊緊地夾著,使
我看不到她那縫隙的模樣,不過我總覺得這樣挺好,多一點想象的空間總是好的。
再美的東西,如果過于張揚和赤裸,也會失去應該有的韻味。

  我的手已經不再顫抖,它終于有了撫摸女神的理由,終于可以感受著她的每
一寸肌膚,如此真真切切。馨兒並沒有沈沈睡去,介于半醒半夢之間,還有些知
覺,肢體偶爾扭動著,配合著我的溫柔沖洗。我給她抹上浴液,她胸前的兩個完
美的半球突然間變得鮮活起來,似乎獲得了生命,充滿了了靈性,總是從我的手
掌中不經意地逃脫開去。我的手掌接觸到她的乳房,摩挲在上面,傳來一種很奇
怪的感覺,潤潤滑滑地癢得難受,這癢順著指尖綿綿細細地傳到我的心房,傳到
我的大腦,激起從未體驗過的快樂的漣漪。浴缸�隨著水流的湧動,漾起許多細
細碎碎的泡沫,在水流的沖擊下,有的泡沫瞬間便破滅了,有的繼續浮遊在水面
上,連成一片遲遲不願破滅,等待新的泡沫來把它們沖散。她的身體如白色的美
人魚長長地躺在水中,在白色的泡沫中若隱若現,我順著小腹往下探索,平緩的
小腹就像夏天雨水沖刷過後車輪碾過的光滑的泥溝那麽平滑,我的指尖到達那細
細的恥毛,把我的指尖弄得癢酥酥地難耐,我把雙手繼續往下延伸,伸入她的兩
腿之間,摸到軟軟的細長的蜜縫的肉溝,淺淺的往�凹進去,我輕柔地揉著洗著
那�,馨兒的嘴�忽然發出急促而輕聲的歎息。我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在沙發
上的時候我滿腦子是淫穢的妄想,等待脫去了馨兒的衣裳,一直到她躺在浴缸�,
直到現在摸著她那神秘的天堂之門,我卻沒有太多的邪念,呈現在我眼前馨兒溫
順如天使一般,就像那天上的滿月一般圓滿,我的欲火像是在夜空天幕上的星星,
在這聖潔的明月的朗照下,零零星星地發著慘淡微弱的光,隨時都有熄滅的征兆。
這種快樂是全身心的,無法言喻。眼睹美色,耳聞嬌喘細微,鼻嗅馨兒香,手觸
細滑,意亂神迷,我如同在觀賞一件曠世奇珍,而這件曠世奇珍此時此刻是屬于
我的,屬于我一個人的!

              第三十六章共枕

  幫馨兒洗完澡之後,我把她的身上擦幹,把她抱出來放在沙發的毛毯上,包
裹好再抱起來,放在床上,用一塊幹毛巾給她揉搓頭發。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睡著,
長長的睫毛在微微抖動,朱唇輕啓,我拿過電吹風給她吹幹頭發的時候,她睜開
了眼睛,醉眼迷蒙地望著我說:「你睡哪�?」

  「我回房間去睡。」我說,我想她不知道纖纖占著我的床。

  「你這個騙子,纖纖不是睡你的床上嗎?」她說,原來她什麽都知道,我還
以爲她一直在呼呼大睡呢。

  「我……我睡沙發上。」我爲我說的謊被揭穿而羞愧。

  「我都看到了,纖纖姐給你跳舞,你還抱了她。」她繼續說,聲音帶著點點
怨怒。

  「是麽,那……那是她要跌倒了,我拉住了她。」我說,事實近乎這樣。

  「那你不能回到房間去睡?」她輕聲無禮地要求我。

  「爲什麽呢?」我說。

  「也不準到沙發上睡?」她說,並沒有回答我問的爲什麽。

  「那我睡哪�?」我覺得她真的是很沒有道理。

  「睡我旁邊,不能讓你被狐狸精給勾引了。」她使勁眨巴著眼睛,好讓自己
清醒一點。

  「我還沒沖涼呢!」我說。

  「那快點去!」她催促著我,我連忙跑到洗手間,快速地三下五除二沖完涼,
衣服也懶得穿,穿著內褲急匆匆回到床前,把燈關了,調好空調,迫不及待地鑽
入馨兒溫暖的毛毯�。馨兒的這間房沒有窗戶,隻有門頭上有幾個透氣的小木格
子,房間�黑漆漆的一片。我睜大雙眼,努力去看清周圍黑暗的顔色,原來這黑
暗是如此熟悉,就像在母親的子宮�面,那麽溫暖,那麽安全。窗口射進來微弱
的夜光,才是欺騙我的最可笑的謊言,我一直生活在其中而不自知。身邊的馨兒
蜷曲著身體,嘴�含糊不清地發著夢呓……耳邊慢慢傳來馨兒均勻的呼吸聲,被
窩�有一種淡淡的馨兒香。我仰面躺著,和一個女人睡在一張床上度過漫漫長夜,
這已經是多麽久遠的事情了,心�清澈透亮,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想不
起來在過去的睡夢�還是現實中中,某一個晚上,我就是同這樣一個女人睡在一
張床上。我經常做這樣的夢,夢見我到過很多地方,見著某些人,做著某些事…
…醒來才發現是如此的似曾相識,也許那是上輩子殘存下來的記憶的碎片,也許
那個關于孟婆湯的傳說,關于輪回的那些言說才是人們不願面對的真實,也許在
我喝下孟婆的那碗湯的時候,少喝了那麽一點,也可能是記憶太過刻骨,非這神
奇殘忍的湯藥所能消除。而此時,我對馨兒也有這樣的似曾相識感覺,難道上輩
子我們曾經也這樣睡在一起,這是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酒勁慢慢湧上來,
我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我夢見一條長長的河流,
我沿著岸走,卻怎麽也走不到頭。

  在半夜�,我被纖纖上洗手間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吵醒了,昏昏然醒了過來來,
大腦卻異常的清醒,我聽見她似乎在馨兒房間門口站了了好一會兒,才輕輕的把
腳步聲移到我的房間�去了。我似乎想起一件將做而未做的事情,但又想不起到
底是什麽事情,心�有點忐忑不安起來。旁邊均勻的呼吸聲聲聲入耳,馨兒似乎
還在睡覺,我的頭靠不到枕頭,我挪了挪枕頭把頭靠上去,呼吸聲嘎然而止,灼
熱得像著了火身子翻轉過來,就勢像一條八爪魚一樣的纏住了我。我熱烈地回應
著,緊緊地摟住她,心�通通地像有頭小鹿在亂撞,散去的酒勁又慢慢地上來了,
像有人在心�劃了跟火柴,欲望的火苗開始哔哔剝剝地燃燒起來。她的酒勁似乎
還沒有全然退去,在我耳邊喃喃地說:「摸我!」她說道,把頭深深地埋在我的
胸膛�,她聲音有種誘惑力。我顫抖著指尖撫過她的臉,她的身子動了動,開始
顫抖起來,我以爲她是因爲害怕而戰栗。

  「別害怕。」我在黑暗中對她說,她比先前抖得更厲害了,更加緊緊的貼住
了我。

  「這很簡單,一會兒就好了!」我又說,我擔心那不好的記憶在她的心�留
下的陰影像魔鬼一樣纏著她不放。

  「我不怕,我不怕你!」她低低說,摸索著把她的指尖伸到我嘴邊,撥開我
的嘴唇滑進來。我的手又開始在她光滑的背上摩挲遊走著,我的手指不再顫抖。

  「我要摸你!」她又說,把手放到我的兩腿之間,隔著內褲蓋在上面,她似
乎在猶豫,猶豫了一小會,才把手掌插入內褲�面去,她的手指熱熱地柔軟,她
摸到了我的根,摸到了我的睾丸。她的手動作很輕緩,一下一下地撓著那鼓脹的
陽具……她摸到了我的生命,她真的觸到了我的並抓了它,我的身體似乎變得越
來越小了。隻剩下由她掌握著的那麽一點兒。強烈又如此洶湧的欲望更加膨脹,
再膨脹……我怕這欲望膨脹到爆裂開來,令我發狂,讓我一命嗚呼。

  「你好硬了,多硬啊!我要你……」她在我耳邊輕語,我的手順著她光滑的
臀部一路向下,她是多麽輕盈,多麽光潤!——而她的臀部渾圓而結實。我的手
到了兩股之間,拉開臀瓣,指尖輕輕的往縫隙間斜斜地向下探進去,那�已經是
沼澤一片,唇口留著溫溫熱的黏滑的液體。

  「噢——」她輕聲叫出來,說:「就是那兒!是那兒!哦!」我的手指濕潤
了,滑滑的液體沾滿了整個指頭,不安分地在�面攪動。她的肉瓣包裹著我的指
尖,像一張嬰兒的口,緊緊地吞吐著我的指尖,時而微微翕開向外翻開,時而緊
緊收縮向內吸附。她的手柔軟有力,握得更緊了,動作更慢了,她開始用力撸動
我的棒子,手中緊握力道令我真切地體會到上天賜予我的禮物近在咫尺。我屏住
了呼吸,任由她在黑暗中引領著我,引領著我走向真正的光明。她摸到我的另外
一隻手,將我手心放在她臉上,抓著我的手掌感覺到她面頰的形狀,感覺她眨著
眼時抖動的睫毛,感覺她的急促的鼻息……將我的手放到她嘴�,輕輕地吮咂著,
用牙齒輕輕地齧咬我的指骨。少女的體香混雜著沐浴露的味道,伴隨著熱氣從她
身上飄散開來,飄進我的鼻孔。她伸手在我的臉上摸著,就像她引領著我摸她的
那樣,摸著我的額頭,摸著我的臉頰,摸著我的耳垂……最後摸著了我的唇,把
她的唇貼在我的唇上摩擦,拱開我的唇瓣,把舌頭伸了進來,有股香甜糯滑的味
道,像條小蛇那樣靈巧濕熱,我捕捉住它的舌頭,把她的舌尖貪婪地吸附在嘴�,
用舌頭纏繞住,不讓它離開。我的雙唇好比春天�的蝴蝶,繞著鍾情的一片花葉
上下翻飛,不知疲倦,不忍離開。一邊手指在她的身體�進出撇捺,那�像是含
苞待放的花骨朵,有令人銷魂的似開非開的誘惑。她的鼻孔�發出支支吾吾的低
鳴。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7-18 10:23:06

兩點之間
  第三十三章醉舞

  我根本聽不到電視的聲音,隻要坐到電視機跟前那張下面有三個小滑輪可移
動的椅子上,這張椅子有很厚實的高高的靠背,興許能或多或少地遮擋一下喧鬧
聲,好讓我聽見電視的聲音。電視的聲音是聽見了,但是也同時她們的談話聲也
清晰可聞。兩個女孩——我不知是否應該稱之爲少女或者一個女人和一個少女,
我對女孩、少女、女人這三個概念的區分不是很明晰——從鄉間小路談到化妝經
驗,從貓貓狗狗說到樓下的小賣部,又從地鐵上的猥瑣男說到洗衣機……我真的
打心眼�佩服她們轉換話題之快之自然,而我常常陷在一件事情中久久不能出來,
比如某一句歌詞,如果從早上起來就想起,我會不由自主的輕聲哼唱,反反複複,
隻有等待更大更強烈的情感來取代它,我才得以逃脫這單調的折磨。

  電影頻道正在放一部叫《美國美人》,情節緩慢優美,我縮在椅子上一邊聽
他們的談話一邊欣賞女主角那完美的身材,別有一番情調。我是從中間開始看的,
大約過了半小時,電影就快結束了,卻憑空以一個冗長的乏味的鏡頭收尾:一個
被人廢棄的塑料垃圾袋,被風吹著在地上翻卷,忽而打著旋,忽而升上去又落下
來,剛一觸地又翻滾起來,就像有一個頑皮的小孩在追逐著的大大的蝴蝶,慌慌
張張上下翻飛不知歸處。我知道這個鏡頭不是胡亂拈來壓軸的,導演一定有他自
己的寄托在�面,這或許是個隱喻。就在我思考著這個隱喻究竟爲何的時候,一
襲黑底碎花的拖地長裙從我身邊掠過,女孩的香味混雜著醇酒的濃香拂面而來,
卻是纖纖劈手奪過我手中的遙控器,偏偏倒倒地邁著碎亂的腳步在客廳中央喘著
粗氣,脫鞋早已甩在一邊,裸著她那獨特的完美纖巧的腳踝,一邊調著電視頻道
一邊一邊嘟嘟嚨嚨地嚷開了:「看啥子電影,換台,換《舞林大會》,姐要跳舞!
跳舞!」

  我扭轉椅子來看馨兒,這可好,看起來已有了七八分醉,兩眼血紅紅的朦胧
著,臉上紅撲撲的!身不由己地坐在矮凳上搖晃,前仰後合的!口�直嚷著要睡
覺,外歪斜斜地站起身來,腳上隻穿著一隻拖鞋,一歪身四仰八叉地倒在沙發上,
鼻孔�呼哧哧直冒氣,轉瞬間已經香夢沈酣,鼾齁悠細綿長,仿佛有人在低低地
吹一隻長笛。滿屋子都是香冽的酒氣!

  這邊纖纖已經跟隨著電視�的節拍紮手舞腳地跳起來,她真是個天生的舞者:
高高地托舉起雙臂,潔白修長的臂膀在金黃的吊燈下灼灼生輝。她金雞獨立一般
擡起一條腿來,擡得高高地,以至于那杏黃色內褲包裹著的鼓溜溜的肉丘全部顯
露出來,吸引著我的目光,讓我饞涎欲滴。

  「你練過?」我問她,這個姿勢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得到的。

  「是啊,我小學的時候練過一點芭蕾,那時候的夢想大大的,我以爲我會成
爲一個舞蹈家……」她搖晃著把腿放下來說,「你呢?你有夢想嗎?」

  「恩……」這應該是很久遠的事情了,久遠得讓我一時記不起來,我點上一
支煙想了好一會兒。

  「我有很多夢想,不是一個。」我說,我覺得那時候我真的很貪婪,成天做
那些大而沒有邊際夢。

  「都是些什麽?」她有點好奇,耷拉著頭斜斜地立在客廳中央問我。

  「比如說,我記得,有次有個人問我,是誰我記不得了,也許是爸爸吧,他
問我長大了要做什麽,我說我長大了要做毛澤東。」我說,這是我記得很清楚的
一次對話。

  「哈哈哈……你的夢夠大,可是你怎麽會做毛澤東呢?」她把銀鈴般的笑聲
止住問我。我可不知道我爲什麽會這樣想,可是這是真的,那時候小小的腦袋�,
毛澤東就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媽媽都會背誦毛澤東語錄,會用好聽的聲音給我
唱《東方紅》、《大海航行靠舵手》、《金山上的太陽》……直到有次我連一隻
鴨子都抓不住,我才知道我做不了毛澤東,我注定就是個平凡的人,爲這個發現
我還哭了一場。

  「我還想過做一個作家,可是爸爸連買一本練習冊的錢都舍不得給我,再說
我也擔心沒有紙寫字,就放棄了。」這是我記得清楚的第二個夢想,這也是真的,
我長長撿到上面打印了字的廢紙,就會仔細地看上好一會兒,然後在空白處寫字
和做算術題。

  但她並沒有聽我說,還是繼續獨自跳舞。

  她那雪白玲珑的腳掌踩在冰涼的地闆上,用一個腳尖支持著全身的重量作爲
轉軸,在客廳的中央在銀白色的燈光下飛快地旋轉,她的長裙飄散開來,像一把
撐開的印著時髦的七彩小花朵的黑傘。她那白嫩修長的大腿,和緊裹著臀部的杏
黃色的三角內褲,全都露出來了。兩座隱蔽而神聖的山峰在抹胸�有節奏地抖動,
一圈一下一圈一下……她的眼睛慢慢閉上,眉毛彎成了一小道彩虹。閉著眼享受
這旋轉帶來的眩暈,亦或她在做夢,夢見了小時候的那些美好的過往。我心�想,
要是在她完美的腳踝上戴上紅色的珊瑚串珠,在她雪白渾圓的胸脯上方乳溝之間
挂上一顆藍色的寶石吊墜……那她就是一個美麗高貴的皇後。她的乳房上應該還
有我咬的淺淺的牙印兒,她的身材不是那種嬌小玲珑的,而是中等個子,苗條而
豐滿,但沒有一點贅肉,一點也不臃腫,很有女性的肉感。她正赤著一雙腳,袅
袅婷婷的在我面前跳舞啊!我發現纖纖今天是這樣的美麗,是這麽的誘惑:她扭
動的腰身如風中狂舞的柳條,她的臀是燙熱的火苗,灼燒著我的雙眼,她的臉、
她的嘴、她的鼻子、乃至她的全身上下所有的一切,都生動地漾溢著女人的光彩
和氣息。她一定是個愛賣弄風情的女人,如此熱情,如此妩媚。我在心底�禁不
住一聲聲喝采!可是就在那時候,纖纖腳底下似乎滑了一下,腰肢一扭,屁股一
撅,馬上就要跌倒了,我從椅子上彈起來一個箭步搶上前去,貼胸一把攔腰抱住
了她!

  我以爲她被嚇壞了,她反而咯咯在我懷�笑起來,仰著汗津津的臉,看著我
嫣然一笑。我看見她眼睛�燃燒著的火焰,燒得眼角紅紅的,面龐上煥發著迷人
的光彩,這光彩仿佛使這間小房�罩上了一層七彩的顔色。懷�摟著這樣的女人,
立刻會感到她身上傳遞過來的刺激性氣息,要不是馨兒突然間發出夢呓的聲音,
我差點馬上興奮、沖動起來。我一直沈迷于眼前美輪美奂的景色,幾乎把躺在沙
發上酣睡的馨兒給忘了。

  「頭好暈,好累……」纖纖口齒不清地對我說。

  「那我送你回去吧?」我說。

  「我不,我討厭一個人睡在空空蕩蕩的房間�。」纖纖搖搖頭,語氣堅定喃
喃地說。

  「那好吧,你睡我的床上,隻是有點亂。」我說。

  「你得抱我去。」她仰起因酒醉而迷迷糊糊的臉要求我這樣做。

  我扭頭看了一下馨兒,她仿佛睡得像塊石頭一樣紋絲不動,我抱起纖纖,她
身上滿身的酒氣,我抱著她走到我的房間�放到床上,臨走的時候她拉著我的手
不放開,我隻好坐下來,等到她慢慢地睡著,呼吸聲變得均勻的時候輕輕地把手
掌從她漸漸松活的掌心抽離出來。我也很累,可是我還有好多事沒做呢——我還
要收拾杯盤狼藉的茶幾,還要把碗洗幹淨,把地拖幹淨……

              第三十四章買醉

  現在客廳�牆上的時鍾正指向十二點,估計忙完也差不多淩晨一點了。從廚
房忙完出來,馨兒還在呼呼大睡,頭發松松淩亂地快掉到地上來了,完美的半球
形的乳房優美地朝向天花闆,白T恤上印迹斑斑,都皺縮到上面來了,露出了光
潔的小蠻腰,中間一點淺淺的凹下去,腳上還挂著一隻拖鞋,沒有半點斯文像。
看著她嬌憨的睡相,我的呼吸變得淩亂起來,全身的血液開始加快流動,慢慢向
她伸出顫抖著的手,一點點地靠近那完美的半球……就在快要到達那迷人的山丘
的時候,她突然翻了一個身向沙發�側躺著,我像突然被火焰燎著了一樣,閃電
般地把手縮回來,人也清醒了好多,隻剩下心房的撲撲通通地亂跳,心�羞愧萬
分,跑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使勁地搓洗這肮髒的魔掌。我這是怎麽了,我在
對我的租客下手,我在對一個純真的女孩下手,我在對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孩下手
……我不能這樣幹,我不能冒這個險,我不能趁她酒醉的時候做出這麽龌蹉的事
情來,馨兒就像我死水一般寂靜的黑暗�的一線生命之光,我要苦苦壓抑這欲念
之火,我要靠她來拯救我的罪惡,來拯救我的靈魂。也許我剛才果真那樣做了,
也許她再也不會理我了,而且很有可能馬上收拾東西搬出去,就像再也不想回到
那令她傷心的村莊那樣,再也不會回來。我擡起頭來看著鏡子�臉,這是我的臉
嗎?它被欲望的火焰燒烤得變了形,變得猙獰可怖,又在羞愧的情感的洗禮下呈
現出一種奇怪萎靡的神采。我盯著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看了很久,我從來沒有
像現在這樣厭棄這張臉,我想把臉上的那層皮撕下來,看看�面究竟是什麽樣。

  我從洗手間�取下拖把,低著頭開始拖起地來,拖到沙發跟前的時候,我甚
至不敢用那卑瑣的目光看她一眼。我把地拖完她還沒有醒,這可如何是好,我原
打算睡這沙發上的,我沒有她的允許突兀地睡到她的床上她會怎麽想?要是馨兒
不在的話就好了,我直接和纖纖睡一塊,她應該也不會反對,說不定早上醒來的
時候還能有一場雲雨之歡。想來想去還是隻有睡她的床上比較合適些。我把她那
隻掉在茶幾下的紅色拖鞋找來,再把她腳上的那隻脫下一起放在沙發面前,把她
耷拉著的腿放上沙發上去,然後去她的房間�拿了條毯子和她的枕頭,我把毯子
給她蓋上,正擡著她的頭把枕頭塞在她腦袋下的時候,癱軟如泥的她忽然翻轉身
子抓住我胸前的衣服,嘟嘟囔囔地嚷著什麽。我聽得不大清,把耳朵湊近她說:
「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我要洗澡啊!洗澡!」她叫嚷著,還閉著眼睜不開,那聲音就像一個垂死
的人發出的疼痛的叫喊。

  「你都醉成這個樣子,明天再洗吧?」我伏在她耳邊說。

  「我沒醉,沒醉……我清醒得很,我什麽都知道。」她把手一揮,重重打在
我的脖頸上。

  「好啦,你沒醉,你清醒,你什麽都知道。」我附和著她,脖頸被她打得隱
隱作痛。

  「我還能喝,我還要喝!」她叫嚷著真開惺惺松松的醉眼,掙紮著直起身來,
摩挲著那隻打著我脖頸的手背,我覺得不怎麽痛,她卻把手弄痛了。

  「酒都被你喝完了,還要喝什麽?你看……」我一邊說一邊把空空的酒瓶拿
過來,倒給她看。

  「去買!」她搖著頭耍起性子來。

  「現在都快一點了,下面小賣部早就關門了。」我看她真的是神志不清了,
對她撒了個謊。

  「你這個騙子!騙子!」她拍打著我的胸膛說。「你以爲我不知道下面是通
宵營業的?你以爲我醉了?」

  「反正我不去!」我有點惱火起來。

  「你不去?我自己去。」她說著就要搖搖晃晃的掙紮著眼看就要滾下沙發來。
「好啦!我去,喝死你!」我大聲地說,趕忙按住了她。

  「你給我乖乖地躺著!」我說完起身下樓去了,後面傳來她得意的咯咯的笑
聲。這該死的通宵營業小賣部!該死的酒!樓腳這家小賣部的確是通宵營業,專
門爲那些嫖客提供煙酒和零食,現在正是生意興隆的時刻,門前的人行道上的樹
下、凳子上,甚至小賣部�都是著裝妖冶的小姐在招攬客人,有的伏在柵欄邊向
停下來的車輛�的人說話,有的攔住神色空洞茫然的路人在劃價……滿頭花發胡
子拉碴胖乎乎矮墩墩的老闆挎著肩包,正在店�和一個人高馬大的胖女人調情。

  「老闆,來一包萬寶路和四瓶啤酒,雪花。」我吵著老闆說。

  「帥哥,耍不耍?」櫃台後面擡起一張濃妝豔抹而較小美麗的臉龐,裂開紅
豔豔的嘴唇朝著我說,老闆並沒有回頭,他談興正濃。

  我沒有說話,把錢放在櫃台上,慌張地看著她。她低頭把煙拿出來遞給我,
抛了個媚眼轉身打開冰櫃拿出四瓶啤酒走出來。

  「我們有新到的貨,廣州貨,湖南貨,學生妹……」她不把啤酒遞給我,眨
著眼睛一五一十地說,長長的假睫毛可笑地上下抖動。

  我臉上一陣陣發燙,胃�的食物不安分地湧動著想從喉嚨口湧出來,我抓起
櫃台上的煙急急地塞進褲兜�,奪過她手上的啤酒轉身逃走。

  「你媽賣麻批,傻逼兒一個,還不張老子?」後面傳來她粗魯的咒罵聲,重
慶人把「理人」叫「張人」。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狀況了。

  我打開門的時候馨兒已經坐在沙發上,懶懶地乜斜著眼,看起來比剛才清醒
了好多。

  「你見鬼了?!」她看著我氣喘籲籲的樣子,張開眼說。

  我一言不發,把酒放在茶幾上,她看了一眼說:「怎麽是啤酒?不是白酒嘛。」

  「你又沒說白酒,而且下面隻有啤酒買了!」我說著掏出煙來撕掉封口,彈
出一隻煙來放在嘴上。

  「你是怕我喝醉了吧,拿啤酒來糊弄我?」她一邊說一邊又把那手討厭地一
揮,「告訴你……我不會醉,我自有分寸,這點酒還醉不倒我!」

  「行行,你是英雄,你是女丈夫!」我點上煙,到廚房�拿來兩隻白瓷碗,
打開一瓶啤酒把酒倒在碗�,琥玻色的液體在碗�泛起白色的泡沫,又「嘁嘁喳
喳」地散開來。「玉碗盛來琥珀光」說的就是這意思吧,酒的顔色看著像女人那
樣醉人,怪不佛家要設立「酒戒」。

  「你看你的臉都紅成什麽樣子了,還要喝,再喝就醉了!」我對她進行最後
一次遊說,希望她在最後這一刻打消這個念頭。

  「哼,你不能喝就別喝。」她生氣地說,她突然站起來穩穩地走過來,這讓
我很吃驚,完全不像一個酒醉的人的步伐。

  「好,你想喝,我陪你喝!」我端起碗一飲而盡,酒一入喉嚨就像冰冰涼涼
的蛇往胸膛�直竄。我又把就滿上,我多喝了,她就少喝了。

  她端起碗來說:「幹!」我隻好端起碗碰了一下,我知道「幹」的意思就是
要一口氣喝完,不然顯得對對方不敬,真不知道這是他娘的誰定下的破規矩。我
剛剛「幹」了一晚,喉嚨�鼓鼓地直冒上汽水來,我隻好停一停看著她先喝:她
微仰著頭,雪白的脖頸長長地伸展著,金黃色的液體越過紅唇白齒緩緩淌入她的
嘴巴,漫過她乖巧的舌頭,到喉嚨�面去了,發出咕咕的低鳴。她放下碗,她一
邊打著嗝,一邊用大膽而熱烈的眼神直楞楞地看著我說:「喝呀!」我一仰脖子
又「幹」了一碗,她咯咯地笑起來:「誰說你喝不了酒,中午你不是喝過?我看
你挺能喝的呀!」那還不是她說我不能喝酒的,我清楚自己的酒量,最多也就四
瓶。

  「我就是要喝,酒的味道就是好。」她正要去倒酒,我連忙按住他的手,她
撥開我的手,繼續倒酒。

  「你讓開,我不會醉——」她說,把這個「醉」字拖得長長的。我想她說得
對,這世上酒不醉人人心自醉,連李白也說「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隻有寂寞的人才會醉。她喝酒自然有她的道理,但是她卻不知道,最應該喝酒的
其實是我,我一直讓自己清醒著隱忍,一直也逃不脫痛苦的折磨。窗外燈火闌珊,
夜已深沈,隻有疲憊的來往的車輛在低低地地嗚鳴。屋�我和馨兒開始互相敬酒,
開始互相爲對方倒酒,相互語無倫次地說著話……「今天好開心,好開心!」她
說,「怎麽就沒酒了呢。」我才發現酒已經喝完了,她趴在桌面上嗚嗚的哭起來,
我一點也不奇怪,我知道她一定會哭,我早料到會這樣,我沒有安慰她,有些痛
苦是無法用言語安慰的。我一邊把空瓶子�面的沾在內壁上的酒,一點一滴地收
集起來,在碗�形成淺淺的一碗遞給她說:「別哭啦,這兒不是還有酒嗎?」她
擡起頭來,眼睛�淚花點點,還在止不住地抽泣。她拿起碗來,仰起頭來正要喝
下去,碗卻從手中滑落,「哐啷」一聲響,碗掉在地闆上,白色的碎片摔得到處
都是,酒水濺到了我的腿上。

  我喝了酒也有點暈暈乎乎的,渾身開始覺得有點冷,手指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這是我的老毛病,今天已經算好的,和平時相比起來,喝了那麽多。馨兒的身子
開始搖晃,軟綿綿的抓著我顫抖的手指說:「碗碎了?」

  「碎了,」我說。

  「我是不是很討厭?」她問我。

  「碗碎了再買一個。」我說,我覺得碗碎了真的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件,用不
著愧疚。

  「可是它碎了!」她鑽起牛角尖來,歪著頭說。

  「沒有不會碎的東西。」我給她這樣解釋。

  「金子就不會碎。」她說。

  「會的,一定會的,若幹若幹萬年以後,金子也會碎爲微塵。」我肯定地說,
這婆娑世界的東西,沒有一樣是真的,何況我們的身體和虛無缥缈的夢想。

  「那我和你呢?」她傻呵呵地說。

  「我們會死,去地獄去天堂,再變成人或者其他什麽東西,又出現在世上了。」
我想說的事輪回。

  「那你還會記得我嗎?」她越來越要問出個根來。

  「我不知道,喝了孟婆的那碗神湯之後,大家都要忘記過去,但是我一定記
得你做的糖醋排骨。」我說,她破涕爲笑,這挂著淚珠的笑,有一種奇怪的釋然
的美。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7-17 09:57:29

兩點之間
第三十一章 第一個男人

  我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屋子�黑黑一片,我伸手去按床頭的燈的開關,卻
怎麽也找不到,我才想起來這是在纖纖的屋子�,我摸索著碰一下她,她嘤咛一
聲醒過來,開了燈水煙惺忪地看著我說:「幾點了?」

  我怎麽知道幾點了,我拿過手機來看時間,手機卻是她的,上面有好幾個未
接來電,我把電話給她,她不知什麽時候重新把睡衣穿上了,隻有我是赤裸裸的。
她接過手機翻了一下甩一邊,淡淡地說:「姑奶奶今天不做生意!」像後一仰躺
倒下去。我知道是那些嫖客打來的電話,感覺有點過意不去,我光著身子翻爬起
來,把空調打開,在床腳找到我的短褲T恤拖鞋穿上,走到床前把窗簾打開,遠
處的公寓樓�已經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燈光,乍一看像是大海�的燈塔,隻是這城
市�到處都是這樣的燈塔,讓人找不到方向。我掏出煙坐在電腦桌旁邊抽起來,
她上了一趟洗手間出來。

  「你真棒,我從來沒有體驗過這麽完美的性愛。」她坐在床頭朝著我說。

  「我知道。可是真的很抱歉,我耽擱了你做生意。」我想了想,還是把心中
的愧疚說出來,這樣心�好受些。

  「嗯哈,這一點也沒有妨礙,真的。」她無所謂地把雙手一攤,眨巴著眼睛
繼續說:「你知道我一天能接多少客人嗎?」

  「我不知道,四五個吧?」我怎麽會知道,隻好猜測了一下。

  「我最多的時候接了二十個……那是妹妹要上大一的時候,吵著要買筆記本
電腦,當時我把錢都寄回去給媽媽了。」她就像在說著別人的故事一樣麻木不仁,
可我的心�卻一陣陣地發疼。

  「你受得了嗎?」我除了不太相信,我還痛恨她的妹妹,不過我也理解她妹
妹的難處,現在大學�面做什麽都得用電腦,這是我深有體會的一件事情,我也
向爸爸要過,沒有筆記本電腦可是一件丟人的事情,除了不方便之外。

  「二十分鍾做一單,你不知道,我們這個行業有我們的辦法。」她有點自豪
地說,讓我覺得莫名地悲哀,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或者說她已經看淡了這
樣的生活。

  「二十分鍾?」我覺得這太短了點。

  「是啊,二十分鍾解決一個,前來尋歡的人一般都是饑渴得不得了人,要麽
就是單身漢要麽就是性生活不滿足的……」她扳起指頭數著嫖客的種類。

  「還有學生。」我打斷她的話說。

  「你怎麽知道?」她驚訝地甩甩頭發。

  「我也曾經是學生,對面的大學�面男女生比例接近七比一,就是說七個男
生追求一個女生。」我想起室友確切地說起過這個「七比一」,也不知道是真是
假,不過在我看來可能分子還要大些。

  「這麽嚴重啊!」她走過來拿過電腦桌上的化妝盒,在臉上擦了一點護膚霜。

  「你沒聽說過,這後門就是大學的後花園。」我說,我常常在想,要不是有
後門這個紅燈區鎮住,這麽多的柯爾蒙充斥著這個校園的每個角落,遲早有一天
得爆炸開來。

  「沒,那你來花園�面摘過花沒有?」她咯咯地笑起來,我就知道她早晚會
問這個問題,隻是不知道她會這麽問。

  「我可沒有!不過我看見學生來過三樓。」我說的都是實話,每個月到月末,
我的生活費都靠在廣州打工的爸爸寄過來,總有那麽幾天,我一天隻吃一頓飯來
渡過難關。我住進這棟樓來以後,長長在晚上上樓的時候看見學生提著褲子從三
樓的樓梯口落荒而逃,學生一看就知道,隻有學生才會如此慌張,穿著也不太一
樣,更重要的是臉上的稚氣未脫。

  「那你怎麽解決的,你那麽強的性欲,難道還會安分?」她在旁邊的椅子上
坐下來,歪著頭問。

  「你知道我怎麽解決的。」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彈了彈煙頭上的煙灰。

  「啊,你也會那個。以後你就不用自己解決了,想了就打電話給我。」她說。

  「這不會妨礙你嗎?」我指的是妨礙她接客。

  「怎麽會呢?和嫖客做都沒有什麽感覺,我隻有一個任務,就是讓他早早地
射出來。爲了這樣,我隻需要夾緊胡亂地叫上幾聲就可以了。」她說,原來他們
說的都是真的。

  「和你不一樣,你是第一個赤裸裸地進入到我那�的男人,我原來還不知道
原來做愛可以這麽美妙,讓我感覺到我還是活著的一個人,你給的感覺那麽真切。」
她幽幽地說。

  「可是,第一個?」我腦子�有個疑問,我知道她明白我問的是什麽,也許
我像所有低俗的男人一樣,骨子�非常在乎這個看起來無關緊要的「第一」。

  「是啊,第一個。我的處女都是男人帶著套子破的,那是我接的一單,他並
不知道我是處,我隻是想把自己賣出去。」她說,我知道她說的意思了,我是第
一個和她血肉相搏的男人。

  「你餓了嗎?」我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現在才七點剛過,隻是之前這兩個
小時的激烈運動,確實是讓精力消耗殆盡。

  「你餓了,我煮面給你吃?」她說著就站起來。

  「不用了,我煮了飯,要不我們一起上樓去吃。」我想起冰箱�還有馨兒做
的一個紫菜蛋花湯還有一盤糖醋排骨沒有動。

  「好啊!你還會做菜啊,真了不得,看不出來啊。」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床
邊把睡衣脫下,換上一件黑底碎花的拖地長裙。

  走廊上的燈光盡數亮起來,通道�一片通亮,我們一前一後地走著,在上樓
梯的時候,她抓住了我的手掌,我低頭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攥緊了她的手指。我
打開門,�面黑咕隆咚的,看來馨兒還沒有睡醒,我拉開燈,打開電視給她看,
卻發現電視已經自己好了,搞得我有點莫名其妙,真搞不懂這電視機,有事沒事
還鬧一下情緒。我把遙控闆交給她,從冰箱�拿了菜盤子到廚房去鼓搗。客廳的
電視�傳來《中國好聲音》的聲音,她用沙啞甜美的在低低的和著,看來她是個
愛唱歌的女孩子。不一會兒飯菜都熱好了,我拿了三個碗放在茶幾上,把飯菜端
上來。

             第三十二章女人和酒

  「快吃飯了,餓壞了吧?」我說完就走到馨兒的房間�去叫馨兒。

  拉開燈的時候,馨兒翻了個身睜著陌生的眼看著我說:「你怎麽在我房間�?」

  「你忘了,你醉了,是我把你抱上床的。」我壞壞地笑了。

  「啊,那你……」她看著我在壞壞地笑,慌張起來,伸手到被子�摸了一下。

  「騙子,你這個騙子,大騙子!」她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覺得自
己被耍了,嘟著嘴叫起來。

  「好啦,別鬧了,快去吃飯吧!」我說,她坐起來下床穿上拖鞋。

  我走出來,纖纖坐在桌子旁還沒有吃,我問她:「你怎麽還不吃呢?」

  「不是你一個人啊?」她問我。

  「恩,這是我的鄰居。」我說,馨兒從房間�走出來,她不知道客廳�還有
人,仿佛被嚇了一跳,轉身就要回去,不過又馬上轉身出來,笑吟吟地對著纖纖
說:「你好,姐姐!」

  「快來一起吃吧!」纖纖很是隨和地打招呼。

  「可是我還沒洗臉呢?」馨兒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臉上廢棄一抹紅雲。

  「沒關系,我們等你,快去吧。」纖纖就像一個大姐姐那樣懂得照顧小妹妹。

  馨兒進洗手間飛快地洗完臉出來,三人圍著茶幾吃起飯來,纖纖不懷好意地
對我說:「還說沒有女朋友呢?」

  「真的不是……」我臉上一陣陣發燙,馨兒的臉更紅了,簡直紅的像熟透了
的蘋果。

  纖纖見此情狀,心領神會,也不好意再說下去了,夾起一塊排骨在嘴�嘗了
一口說:「噢,真好吃,你真有一手,能把排骨做這麽美味!」

  「這……」我正要說話,馨兒接過話頭揶揄地說:「你羞不羞啊?這是你做
的?」

  「我……說我做的飯嘛,又沒說我做的菜。」我怎麽說也覺得別扭,我記得
我對纖纖就是這樣說的。

  「我叫胡纖纖,你呢?」纖纖一邊開始自我介紹,一邊趁我不注意,夾了一
塊排骨放在我碗�,這真讓我有點左右爲難,要夾回去吧,顯得不太給她面子,
要不夾回去吧,馨兒又會多想,這都是我不願意看見的場面,我還知道這是纖纖
故意想確認一下做出來的小動作。

  「我叫方小馨,叫我馨兒。」馨兒一邊回答,一邊不甘示弱地夾了一塊排骨
放在我碗�,她毫不遲疑地中了纖纖的小試探。

  我就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夾在中間尴尬萬分,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我知道
他們也許隻是相互鬥氣罷了,隻是我成了她們的犧牲品,這個猜測讓我覺得冤屈,
馨兒不是我的女朋友,纖纖也不是,我不知道她們這是鬥的哪門子氣,也許女人
耍性子需要的隻是一個理由,就像炸藥包需要一根導火線,這跟導火線並需要是
嚴格地棉線防水包裹著黑火藥,就算一根草,一根幹樹枝……隨時都有成爲導火
線的潛質,而此時的我,大概就相當于這類的東西。不過用炸藥包來形容眼前的
關系並不合適,這是一種看不見的敵意,隻是那麽隱秘的存在著,非要說有,似
乎也沒有,非要說無,似乎又那麽真切。即便我是口綻蓮花能說會道的張良蘇秦
之流,此時站出來巧妙地打圓場隻會讓這潛伏著的暗流洶湧成不可控制的態勢,
任何想阻止這似有似無的矛盾都是不明智的,都是徒勞而且有害的,我自己夾了
排骨站起身來坐到沙發上,電視正在打著牙膏廣告,我找到遙控闆調了一圈,居
然找不到一個沒有打廣告的頻道,隻好看著廣告,津津有味地看,一邊用餘光掃
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纖纖姐,你能喝酒嗎?」馨兒變得很友好,這讓我有點不相信,我甚至開
始懷疑我剛才的猜測是否隻是我自己的妄見了。

  「能啊,你也喝嗎?」纖纖爽快的說。

  「恩,我喝的,隻是喝得不多。」馨兒一邊說一邊叫我,「去買點酒上來!」
她並沒有叫我「小宇哥」,仿佛我是可以隨意使喚仆人一般。

  「白酒還是啤酒?」我問,本來換做正常的情況下聽到別人的指使我會很反
感,可是聽到馨兒的指使我卻是這麽地開心並馬上做出了反應。

  馨兒望著纖纖,那眼神在征詢纖纖的意見。「那就白酒吧,我們少喝點。」
纖纖開口說,白酒我是最怕的了,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在老家的時候在一個發小
家�,他從廣州回來,一群人非要打紙牌喝酒,我運氣不佳,連著輸了幾回,喝
了大約半茶缸我們那�自家釀制的「包谷沙」清酒,不多一會兒,酒勁上來,頭
皮一陣陣地發跳,眼前的事物影影綽綽的一個變兩個,倒在沙發上熱熱的睡不著,
周身酸軟無力,酒闌人散之後,我終于再也控制不住,嘩啦啦地一陣狂吐,直吐
到胃粘膜出血,地下血紅紅的一片嚇壞了我,我以爲自己要死了,打那以後,我
就不在喝白酒。

  我把碗放下,到樓腳的小賣部買了兩小瓶半斤裝得泸州老窖,是用那種精巧
的小陶瓶裝起來的,跟老闆要了兩個紙杯,又買了兩袋酒鬼花生上樓來。

  「怎麽隻有兩個杯子?不是三個人嗎?」纖纖看著我拿兩個紙杯,覺得有點
奇怪。

  我正要解釋一下我不喝白酒的原因,馨兒再次搶了話頭說:「他不喝白酒的,
真不知道不喝白酒的男人算什麽男人!」我聽著怎麽也想不出我是哪�惹了她了,
以至于讓她這麽奚落我,我也聽到俗諺�有句「是豪傑必有真情,大丈夫豈無酒
量」,一直想不明白這是什麽邏輯,酒量大和胸襟有什麽聯系,跟肚皮有點聯系
倒是真的,這句話一定是個酒無賴給鼓搗出來的。

  「不能這麽說,不能喝酒的人有他自己的原因。」纖纖看著我讪讪地臉上拉
不下來,連忙解圍。

  「好吧,我們自己喝吧,你在一邊給我們斟酒陪我們聊天。」馨兒似乎也覺
察到了自己剛才出言不遜,給我分配了一個司酒的人物來安慰我,我也很樂意,
總比把我撇在一邊強吧。

  不過很快我發現我這個司酒形同虛設:她們一人各自拿了一瓶在面前,有時
自斟自飲,有時給對方斟上,況且這種袖珍版的泸州老窖看樣子也就三大紙杯就
可以倒完了,根本就用不到我。我隻好回到沙發上看電視,端起還沒吃完的飯繼
續吃完。

  一個女人等于五百子鴨子,這話不虛,客廳�一時間就有了一千隻鴨子在吵
吵嚷嚷,喧鬧開來,她們就像久別的故人又重逢了,你一言我一語地拉起家常來。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7-16 09:36:10

兩點之間
第二十九章極樂浴室

  她在長發披散在腦後的肩背上,真真切切就像電影�的狐仙,我就這樣抱著
她,小心翼翼地邁動腳步往浴室走去,就像朝聖的聖徒端著一尊莊嚴的聖象往神
殿走走去。

  涼爽的水流從自上而下噴灑,我攬著她的婀娜不勝的腰身,她踮起腳尖向後
仰著,承接這涼爽的水流。濕漉漉的秀發像瀑布一樣在身後披散開來,晶瑩的水
珠遲疑著滑過她那白皙而細長的頸項,成群結隊地遊過她那白酥酥嫩軟的胸脯,
調皮地滾上鮮紅如草莓尖的乳頭,淌過她平滑的小腹和肚臍眼,漫過那一叢小小
的三角形的黑得透亮的從林,彙成一股股細流沿順圓潤修長雙腿蜿蜒而下,在她
完美腳踝下形成一片水窪,慢慢地擴大開來……我在這美侖美奂的肉色中,一股
不可名狀的烈火在胸腔�燒著,熱血開始沸騰,在下腹洶湧澎湃地激蕩著……我
把手放開,在身上塗抹木瓜甜香味的沐浴露,她挨過來蹲下身子,握住那碩大的
欲望的神經在泡沫�套動,柔軟的細長的手指包覆在上面那話兒在泡沫�變得越
來越硬,越來越硬……泡沫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幾乎蓋住了整個大腿根部和
她的手掌,她的手好像伸進一團白白的棉花�在掏弄著什麽東西。

  「我就知道,你有這麽一個好東西。」她擡起濕漉漉的頭來說。

  「是麽?你是怎麽知道的。」我睜開微閉的雙眼說,我一直沈浸在她溫柔的
套動中微微地喘息,我看見了她眼�迷迷蒙蒙的欲望之光,她就像把玩一件古老
珍貴的瓷器,小心翼翼緩慢地摩挲著,生怕它掉到地上。

  「昨晚上我摸到了……」她說,她有點驚訝我這麽快就忘記了。

  「噢……」我想起來了,就是是這雙手昨天晚上摸過它,「可是,隔著褲子
哩。」

  「可是我感到了,那麽大大的躲在�面,我怎麽會不知道?」她加快了套動,
龜棱上癢酥酥的感覺頻繁地沿著那欲望的神經在全身彌散開來,像一波波微細的
浪湧打在身上。

  「別的男什麽樣子?」其實我是想問「它算大的嗎」,我除了在火車站看到
那個猥瑣的變態男的之外,沒有再見過其他男人的那�。

  「還好吧?」她說,這個回答讓我有點失落。

  「' 還好' 是什麽意思?」我很在乎這個問題。

  「一般的話算大的了,還有更大的。」她說,我相信她的話,她見過很多男
人那�。

  「多大?」我問。

  「想這麽長,我見過一次。」她用手比劃了一下,「跟畜生的一樣,那是個
東北男人,插得我就快哭出來了,根本感覺不到一絲絲快感。」

  「我的這個行嗎?」我有點擔心滿足不了她。

  「我不知道會不會痛。」她說,我的那個另外的「化身」已經贏得不能再硬
了。

  「我要進去,進你那�面去。」我握住她套動的手把她拉起來。

  「就在這�?」我說,她軟癱癱地靠在我肩上。

  「恩,就是這�。」我強調了一遍。

  「你要溫柔……」她仰起頭朝向天花闆如夢般柔聲請求。

  她把噴頭取下來,從上到下給我沖洗了一遍,最後低著頭對準我的雙股間,
在水流的激蕩下,龜頭癢癢麻麻地快要爆裂開來。清晨遺留的汗液隨著白色的泡
沫溢流一空,全身就像獲得了新生一般通透舒暢。

  我接過噴頭,把她撥轉過來按在洗手間的牆壁上,把她對我做的動作在她身
上重複了一遍,最後自下而上斜斜對準她的股縫中間,我蹲下來細細地看著那緊
閉的縫隙被水柱打得微微地裂開來,現出粉紅色的肉褶,像清晨的花朵在清晨的
微風不情願的伸展開花瓣又閉上。細細的水柱激打在肉丘上,打出點點細細的圓
窩。她把臉貼在洗手間白色的瓷磚上,歪著頭醉眼迷蒙地看著我,低低地細聲呢
喃,聲如蚊蚋,兩條玉腿難受地扭動,兩隻腳掌不住的交替踮起又落下。我把噴
頭開關關了,把噴頭挂回去。回過頭來,她已經把雙腿叉開像個大大的「八」字,
凹著細腰讓那渾圓肥滿的臀翹起,雙腿繃得筆直,像那定在圖紙上的穩定的圓規。
兩座遠遠的山丘中間,是幹淨的深深的溝壑,在那一團微微凸起的暗黑的、硬幣
般大小的肉圈下面,那迷人的花房已經完全盛開鮮豔的天堂之門已經完全打開,
等待著魔鬼之劍的屠戮。

  「噢,快進來,進來�面!」她扭頭看見我在盯著那�細細地觀賞,有點耐
不住性子急切地乞求。

  「你真的是迷人的小狐仙!」我喃喃自語,嗓音粗啞得像是刮過紙闆的鐵塊。

  我握著那條迷茫的欲望的神經,順著她的大腿根部叢林下面溫柔地滑過去,
在兩片溫潤濕滑花瓣的縫隙口往返遊走磨蹭,在那縫隙間來回戳動。她那滑滑愛
液把這瓷器侵染得晶瑩透亮,混雜著少女特有的腥香的下體的味道。她無力地嘤
咛一聲,雙手扒在牆上,踮起腳尖任我爲所欲爲。

  「我的心肝肝,別再弄了,日它……日……」她咬著下嘴唇扭過頭來說。

  「日哪�?」我故意地問。

  「日麻批……麻批�面,�面好癢……好癢,癢麻了啊!」她有點語無倫次
斷斷續續地說。

  「怎麽日?」我要她把那兩個字親口說出來。

  「放進去,快放進去,你混蛋……」她幾乎抓狂地尖叫出來。

  「把什麽放進去?」我非要她說出那兩個字,她似乎不懂我的意思。

  「求求你了,把你的芽兒放進去,我的親親。」她終于說出來那兩個字了。

  我握住她不安地搖晃著的的肉臀,把粗壯的樹樁至下而上地湊近那張可愛的
嘴巴,溫柔頂入那一團魔鬼的泥沼之中,一團熱熱的氣流把那堅硬的躁動包裹住,
不留一絲縫隙,�面是如的松緊適度,如此的溫潤滑膩,就像是專門爲它準備的
絕佳的歸宿。我一幹到底,她悶悶地哼了一聲,我讓它在�面停歇了一下,便扭
動腰部溫柔有節律地攪動起來。她挺起頭來向著天花闆,沒頭沒腦地呻喚著,歡
愉地承受著這沒亂的攪動。我感到她�面的肉褶在膨脹,一層層地包裹上來,緊
緊吮吸著入侵的敵人,似乎要把攀爬的敵人粉碎在城牆的堡壘上……「嗯……好
熱……好難受……」隨著我前後的抽動,她禁不住大聲的呻吟起來,媚眼如絲,
半阖半開著嘴唇癡迷地吐著氣息,雙手無力的攀在我的肩上。

  我抽插,她浪叫,她的頭就使勁的向後伸展,雪白的勃頸上青筋凸現,大腿
根部「噼啪」「噼啪」響個不停……浪叫聲聲混雜著噴頭的刷刷聲回蕩在洗手間
�。

  「你喜歡嗎?」我沈聲問她。

  「喜……歡……啊……啊啊……別停」她嗫嚅著嬌聲聲喘息。

  她的愛液多得跟冒漿似的,越攪越多,順著大腿根部往下流淌,我的額頭開
始爬滿細密的汗珠。她「噢喲」一聲喊叫,渾身著了魔似的抖動抽搐起來,不安
地扭動起來,嘴�止不住就叫喚起來:「宇!宇……快點啊,快點,要來了」

  我一直咬著牙玩命地抵抗那頂端傳來的麻酥酥的感覺,聽到她的召喚,我趕
緊大開大阖地抽動起來,深深地打入泥沼中,又沈沈地拔出來,再深深地打進去。

  「天啊,被日死了,死了……」她狂亂地甩動頭發。

             第三十章梅開二度

  我往後一縮身退出來,帶走了那讓她飽滿的感覺,她空虛得喊叫起來:「不
……」,聲音聲嘶力竭拖著長長的調。我喘著粗氣低頭看那話兒,油油亮亮地閃
著光。她扭過頭來用無助地眼神看著我說:「怎麽不日了?」

  「我們到床上去!」我低吼一聲,把她橫抱起來,用腳撐開洗手間的玻璃門,
外面的空調吹得人身上直哆嗦,把她扔在床上撲了上去,她拉上被子蓋上,摸索
著找到空調遙控,「的」的一聲把空調關了。

  「你還行嗎?」她看著我額頭上有汗水,就問。

  「怎麽不行呢?又沒有射出來,你看。」我揭開被子把那依然堅硬挺翹的樹
樁捏著晃了晃。

  「我的天了,剛才最少也得有四五百杆,怎麽還是這樣子?要是誰嫁給你就
安逸了。」她瞪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它一抖一抖地動。看著身邊這絕色美女白花
花的身子,我已經處在興奮的頂點,一下子又壓在她的白白嫩嫩柔軟豐滿的軀體
上,將一張水津津的口噙住她那兩片厚厚性感的嘴唇,癫狂地吻著。這個女人此
時此刻她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我要完完全全地再次占有她的一切。

  她在刹那間伸出白嫩的手臂緊緊地抱住我,白白嫩嫩的豐滿身子在床上水蛇
一般地扭動。又像是一條離開水的焦渴的美人魚。房間的冷氣慢慢退去,屋外的
酷熱透過窗戶的縫隙和門的縫隙鑽進來,屋子�暖暖地一片紅光,身上的水迹慢
慢地幹了,隻有兩人的頭發還是濕漉漉的,隻是不再滴水了。我伸手在她的大腿
根部和高高的陰戶上溫柔地揉捏著,剛才的酣戰讓那�濕滑滑地溫香飽滿。她難
受地左右翻滾著,亂了頭發,一對雪白的大乳房甩來甩去,白白的圓屁股露不是
地翻滾出來,兩個人狂熱地吻吮著、撫摩著。我把她的兩腿分開,跪倒她的兩腿
中間,把兩條蓮藕似的腿拾掇起來,提著她完美的腳踝,放到肩上。

  「我進來了,我的狐仙寶貝兒!」我低低的告知她。

  「嗯啊啊,你快點吧!」她把手指放到嘴�咬著,準備接受這讓人迷亂的東
西。

  我擡著她的雙股,對準濕漉漉的洞穴聳身而入,仿佛利劍歸鞘那般完美地再
次進入我的狐仙的身體。

  「哇喔!真棒啊,宇!我好喜歡你插我!」她滿足地叫喊出來,雙在我肩上
滑落下來,她邊用雙腳支撐在床上,使勁地把臀部擡高,都擡著她的胯骨,一抽
一地地抽動起來,那花房�面的肉褶被粗大的樹根帶動著翻卷出來又陷進去,暖
哄哄的愛液發出「嗞噗,嗞噗,嗞啾啾……」的淫靡的聲響,不絕于耳,伴隨著
小木床的「吱呀,吱呀的」聲音,還有她那婉轉的是呻吟聲,充滿了整個小小的
房間「嗚啊啊,嗯哈啊,啊啊!哈啊……哈啊……」她的呻喚漸漸變得有節奏起
來,每一次來回,她都會「啊哈」地叫出來,我喜歡這個音節,聽起來是如此的
美妙,仿佛黃莺啼啭一樣動聽悅耳,歡愉中帶點不安的躁動。也不知幹了多少回
合,那頂端的麻癢漸漸清晰起來,從頂端像電流一般源源不斷地傳遍我的全身,
似乎身上的每一根毛發都豎起來了,每一個毛孔都開始張開,盡情地呼吸外面的
空氣。似乎所有的光亮都向我湧來,周圍的氧氣都快被我吸光,目光所及的所有
物體都失去了自身的重量,包括她的身體也變得變得輕飄飄的,仿佛一片大大羽
毛浮在空�上下起落不停,我知道我快走到了路的盡頭。

  「我要射了……」我吐出一口濁重的氣息,壓低嗓子沈沈地說,仿佛春天�
天邊低低的雷聲。

  「射�面,射�面……」她嬌聲切切地乞求。

  「嗯?」我有點不太相信我的耳朵,可是她說了兩遍。

  「上了環的……」她羞怯的呻吟著說。

  原來這樣,我把她雙腿卷到胸前,壓迫著她的胸部,她的渾圓的乳房便外擠
開來,我把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邊,讓身體懸空,再沈沈地落下,像建造土屋的
擋牆的時候的夯頭重重地打入她柔軟的花房,務必每次到底,務必每次抽離。每
次落下,她都會咬緊牙關伸長脖頸悶哼一聲「唔啊」,仿佛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每一次抽離她都會擡起緊緊地用手抓住我的臂膀,指甲深深地嵌入的手臂上的肉
�,一邊把頭甩向另一邊。我早知道我已經抵達花房的深處軟軟的肉墊,可是無
論我怎麽用力,那肉墊隻是若即若離地吻著那眼,不曾靠近也不曾離開。

  「我要死了!」她尖叫著把這個信息告訴了我,手也不在抓住我的臂膀撕扯,
而是抓住了下面的床單,雙腿從胸前猛地彈開,全身猛地繃直,凸起身子的中央
迎接著我更爲激烈的撞擊,像一張拉滿弦的弓,肉壁像一隻潛伏已久的八爪魚把
所有的觸須緊緊地産裹上來,越來越緊越來越緊。我加快速度,「噼噼噗噗」的
聲音急速地響起,沖鋒的號角已經吹響,士兵們紛紛聚結,快速地沖向敵人的山
頭,渾然不知那�埋著讓人喪身的炸藥。……那一瞬間的快樂如期而至,激烈無
比,我和纖比賽似的互相噴射和滋潤,結合著發出咕咕的聲響,這戰栗使我十分
驚訝和恐懼。敵人已經繳械投降,世界在這一刻和平了,隻是究竟是誰贏了,我
好不甚明了,或者都輸了,士兵們越過曾令他們激動不安的山峰,卻發現進入了
一無所有的虛無。

  我們都疲累不堪,就這樣停歇著好大一會兒,直到那樹樁不向前抖動,軟軟
地從濕哒哒的洞�滑落出來,它像一個將軍完成了它的使命,迫切地需要休息,
以便迎接下一場戰鬥的考驗。看著她在我臂彎�甜甜地睡去,臉色恬靜得像一個
天使,我用筆尖靠著她頭頂的發梢昏昏欲睡的時候,想起了歌德的一句話,這位
德國老人曾經說過:「恐懼與顫抖是人的至善。」
引言 使用道具
allen2882001
子爵 | 2015-7-16 01:37:09

路過看看。。。推一下。。。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7-15 09:40:45

兩點之間
 第二十七章 是純潔非純潔

  我不由自主地走進門去,這是一個單間配套的房間,比我們那個二室一廳的
小多了,只是很乾淨整潔,地板油光滑亮,有一個小小的電腦桌,上面有一台小
小的14英寸的臺式電腦,白白的外殼上覆著一塊薄薄的灰白色紗布,臥室和廚
房是連在一塊的,廚房旁邊是衛生間,靠門的牆是高高的粗糙地刷著紅色油漆的
衣櫃,衣櫃的們虛掩著,裡面都是花花綠綠的裙裝。靠廚房的是左右開拉的印花
玻璃窗,窗簾是玫瑰紅的蕾絲窗簾,我喜歡這小小的空間,靜謐而有序。

  「你不關門啊?」她終於說話了。

  「噢……」我漫不經心地回答著,好讓我看起來有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先上個衛生間。」我說,我並沒有去關門,因為還有衛生間是不安全的
隱患。我經過她的床前朝衛生間走去。我推開衛生間的門,裡面空空如也,除了
掛在衣鉤上的手帕和和牆上的鏡子以及鏡臺山的折疊得整整齊齊的浴巾之外,什
麼也沒有。

    我進去把門掩上,在鏡子前看了一下自己的面孔,這是張因為剛才的害怕和
激動而有點微微發紅的臉龐,我對著自己做了一個鄙視的鬼臉,然後按下馬桶上
的排水按鈕,嘩啦啦的水聲從水箱裡流出來,我根本就沒有尿意,這樣做只是好
讓她覺得我沒有疑神疑鬼的。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那欲望的神經好
像也知道,已近在褲襠裡蠢蠢欲動,從外面看上去鼓蓬蓬的一大坨。

  我拉開門從衛生間走出來,她已經仰面躺倒在床上,被子蓋著脖頸以下,眨
巴著漂亮的大眼追隨著我的一舉一動。我有點小緊張,我承認。我向門口走去,
把門輕輕地關上,反鎖了,折回來抓著被角正要掀開……「嘿!」她尖叫了一聲,
然後低低地說:「還有窗簾沒拉。」

  我知道這樣是多次一舉,遠處的高樓裡的人無能怎麼也是看不見房間裡面的,
不過我還是走進廚房去把窗簾拉上了,一霎時整個房間裡都蒙上一層朦朦朧朧的
淡淡的玫瑰紅的顏色,這致命的誘惑的紅色讓我的下面瞬間爆裂開來,直直地搭
起了高高的帳篷。

  我終於控制不住自己了,低了腰身像只餓狼串到床上去,她像只驚惶的兔子
趕緊把頭藏到被子裡去。我撲在她身上,中間隔著一層被子,我能感到身體下面
的柔弱的軀體不住地扭動。我騎在她身上,三下五除二把T恤脫了甩開,把短褲
和內褲脫下來甩到身後,我便光溜溜地一絲不掛了,下麵直直地長長地豎起像一
件完美的瓷器。

  她一直掙扎,這更激起了我征服的欲望,我從來沒像這樣性發如狂,也許是
這濛濛的紅光的關係。我喘著粗氣,伸手去拉開她頭上的被子,她死死地用手抓
住,在被子裡甕聲甕氣地說:「你能不能溫柔點!」

  「我溫柔不了……」我一邊撕扯著被子一邊說。

  她把頭從被子裡伸出來,聲音仿佛突然變了個調,嬌滴滴的說:「你是多久
沒有幹過了,這麼著急?」我想起今兒早上和餘淼在沙發上纏綿的情景,更加抑
制不了,她伸出胳膊來抱住我的頭,輕輕地說:「來,我是你的,來我身邊睡下。」
她的話像是有一種魔咒在裡面,我乖乖地揭開被子鑽進去躺在她身邊,我一直以
為她是一絲不掛地躺在被子裡的。

  「你穿了衣服的?」我問她,她把頭枕在我壯碩的胳膊上,細細的髮絲弄得
我的咯吱窩癢癢的。

  「恩,我穿的睡衣,正打算睡覺呢。你以為我沒穿。」她說。

  「是啊,我一直以為你沒穿呢。」我說「你想什麼呢,萬一強盜闖進來……」
她伸出蔥管一般細白的手指掬住我的乳頭玩弄著,咯咯地笑起來。

  「可是強盜還是進來了是吧?」我說,一邊撥開她的手指,我的乳頭被她弄
得癢癢的難受,我擔心它會發炎了。

  「你不是強盜,我知道。」她說,便舍了我的乳頭,指尖輕輕地劃過我的心
窩,在那裡按了一按。

  「你是個善良的人,和那些嫖客不一樣。」她說,「你的心一定是紅色的。」

  她的手掌在我的肚皮上畫著圓圈,把頭靠在我的心房上說:「在這裡,我聽
得到它在跳,它會說話。」

  「它說什麼?」我問。

  「它說它要我。」她吃吃地笑了,輕輕地舔著我的脖根,濕漉漉的舌頭舔舐
著我的喉結,那裡正發出咕咕的聲響。

  「那些骯髒的嫖客,只是幹我……」她吻著我的鎖骨,嗔恨地說。

  「可是你為什麼做這個?」我聽到「嫖客」這兩個字,想到那些齜牙舞爪的
魔鬼在吞噬著她聖潔的身體的樣子,覺得很不開心。

  「我有個妹妹在讀大學,我媽媽左邊的身子癱了,你知道,只有右邊能動。」
她不再吻我了,把頭靠在我的胸膛上,睫毛一點一點地在動,像把小刷子輕輕地
掃著。一將功成萬骨枯,又是他娘的該死的大學,我知道很多農村的孩子把大學
看得比命還重,那是父母的企盼,卻不知道這種企盼可以讓人家破人亡。

  「那你老漢呢?」我說,重慶人管爸爸叫「老漢」。

  「老漢,他從建築工地的高架上摔下來,好多年了,我都記不得他的樣子了。」
眼淚無聲地在我的胸膛上匯成一條條細細的河流,淌過我的肩膀和脖頸,留到下
面的背上,冰冰涼涼的。

  「唉,我怎麼跟你說這些呢?你們是瞧不起我們這些做小姐的。」她擡起頭
來,用手背擦乾淚珠說。

  「我對天發誓,我從來沒這樣想過,要是我這樣想我就不會來了。」我說,
我真的沒這樣想過。

  「那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髒?」她直起身來騎在我身上幽幽地說。

  「怎麼會呢?你是最乾淨的。」我說,我覺得她的靈魂和身體都是最乾淨的,
比那些腦滿腸肥的蛀蟲要乾淨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乃至百千萬億那由他倍。

  「還有兩年,我妹妹就畢業了,我就不用幹這個了,我要重新開始,開始我
的生活,我要找個好人,一生一世……」她變得希望滿滿,只有我知道,就算這
樣簡簡單單的夢,對她來說是多麼難啊。

    她把希望寄託在讀大學的妹妹身上,等著妹妹來把她從地獄的深處拯救出來,
我也曾經被人這樣希望過,而今所有的夢都碎了,等著我救的人還在地獄裡,而
我卻是個泥菩薩。我想起了很多過往,想到了還在上高中的弟弟,想起溝壑縱橫
的父親的臉,想起媽媽死去的時候的囑託……心裡黯然不歡,默默地不再說話了。


            第二十八章 快樂的小狐狸

  「你帶了套子沒有?」她突然想起來,心情似乎好了點。

  「我沒有……」我說,看著她有點猶豫,我又說:「那我上去拿套子來。」
我知道我的抽屜裡還有四五個岡本牌的套子。

  「別麻煩了,我從來沒有讓他們不帶套子就幹我,我的那裡還沒有男人的肉
進來過。」她說,原來她是擔心我怕她髒,不知不覺臉上燙起來。

  「你沒什麼傳染病吧?」她鄭重其事地問我。

  「這個倒是沒有,可是……」我沈吟著,羞愧地地下了頭。

  「可是什麼?」她見我低著頭,著急地問。

  「我昨晚做了,還沒有洗澡。」我坦白地說,在她面前我發現要說謊是多麼
地困難。

  「你有女朋友了?」她問。

  「沒有。」我說「你不會是去找三樓的妹妹了吧?」她說,我知道她說的
「三樓的妹妹」就是平時上下樓遇到我都會說「帥哥,要不要耍一下」的那些小
姐,三樓是她們的大本營,所以經常碰見。

  「沒有……」我說,我把今天早上在公司沙發上發生的事大概跟她說了一邊。

  她眼睛瞪得大大地,歎了口氣說:「唉,我本該在洗手間就把你做了,這麼
好的人被人搶了先。」

  「怎麼樣,還好吧,那女孩。」她繼續問我,聲音裡沒有一點醋意。

  早上的情景又浮現在我的腦海:余淼那海藻般的長髮在她完美的肩頭狂亂地
跳動,還有那上下抖動的雙乳……我的下面燥熱起來,剛才幾乎完全消退了,現
在又捲土重來。我支起身來把她拉倒在懷裡,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她也沒掙扎了。

  「快去洗澡啦!」她說,我知道所有的女人都不喜歡男人身上有別的女人的
味道,她對我已經夠仁慈的了。

  「你不洗?」我從被子裡赤身裸體地鑽出來,翻身下床。

  「我剛剛才洗了還沒有一個小時,還要洗?」她搖著頭說。

  「你就陪我一起洗嘛,我想看你洗澡的樣子。」我死乞白賴地說。

  「好啊!」她鑽出被子,站在床上,「不過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我說。

  「我穿的睡衣是什麼顏色的?」她把雙手插在睡衣的兜裡,把苗條玲瓏的身
子擺來擺去,像在鏡子面前照著鏡子一樣,齊膝的睡衣遮不住渾圓結實的臀部小
腿以下圓潤修長,泛著玫瑰色的紅光,還有那精緻的腳踝不住地扭來扭去。

  「這個……」這還真難住了我,我有點不確定是紅色的還是白色的,都怪這
該死的玫瑰色的窗簾。

  「哈哈,猜不到吧。」她看起來很開心,至少不像剛才那樣令人傷感。

  「白色。」我知道我猜對了,因為我看見了電腦的顏色,跟身上的睡衣一個
顏色。

  「不算,你猜的內褲是什麼顏色。」她耍起賴來。

  「我都看不見,你教我怎麼猜。」我說,她的睡衣並不是透明的白色,應該
是棉質的,只能隱隱約約地看見內褲的輪廓,但是可以肯定不是白色,因為那顏
色要深一些。

  「你真壞,好吧,只看一下。」她說,她撈起睡衣的下擺,把那纖纖的細腰
和修長豐腴的大腿露出來,大腿根部鼓鼓蓬蓬的三角小內褲包裹著那話兒……我
吞了一口口水,我還沒看夠,她卻把睡衣放下來了。

  「什麼顏色,快說?」她真是無聊。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我便四周看了看,在房間裡淡淡的紅光中尋找和內褲顏
色接近的顏色,我知道剛才答對純屬僥倖,白色太特別了,最要命的是我只看了
一眼,也就那麼五秒鐘不到的時間,我不得不一邊苦苦地回想剛才看到的三角地
帶的樣子,一邊尋找那該死的相似的顏色。才發現這真的是很難,幾乎每種彩色
都變成微微的黑色,只是顏色深淺不一罷了。要找到和那裡顏色相近的色塊,只
有在床上找才靠譜……

    「杏黃色……」我有點不太自信地說,給出這個答案實屬無奈,因為被子的
顏色和床單的顏色就只有一個杏黃色,枕頭是雜色,沒有參考的價值。

  「天啊,你又答對了。」她像個小孩子一樣在床上歡快地鼓起掌來,仿佛她
才是這個遊戲的贏家。

  「那我們快洗澡吧!」我有點遭不住她這樣折騰了,再搞下去我的欲火就要
慢慢退去了。

  「還要回答一個問題?」她變得變本加厲起來,仿佛她已經沈溺於這個枯燥
的遊戲。

  「還有啊?」我無奈地說,我的小狐狸,你饒了我吧。

  「我和那個誰更漂亮?」她不容我申訴,便給出了問題。

  「哪個?」我問。

  「今天早上的那個。」她說,我知道她說的是餘淼。

  「那還用說,肯定是你漂亮啦。」這個問題太簡單了,除非白癡才會答錯,
事實上應該說兩人在面貌上平分秋色,有很多重合的地方,如果硬要說有什麼區
別的話,餘淼的身體健美適中,少了她身上的柔軟的肉感,奶子似乎要比餘淼的
還大些,性格上餘淼似乎更為成熟和熱情,少了她骨子裡的嬌憨和天真。

  「抱我!」她張開雙臂,像只大鳥一樣傾斜下來,要不是被我有力的臂膀攔
腰抱住,她會種種地甩在地上,她敢於做出這樣危險的動作,讓我心裡很是感動,
足見她相信我一定會接住她,不讓她受到傷害。

  她緊緊地抱住我的頭,我的頭緊緊地抵在她柔軟的胸脯上,少女迷人的芳香
沁人心脾,讓我有點喘不過氣來,我才發現她並沒有戴乳罩。

    她像一條蛇一樣靈活地把雙腿纏上來,箍在我的腰上,我怕她掉下來,伸手
擡住她的屁股,屁股上的肉軟軟的就像要捏出水來,她那鼓鼓的三角地帶緊緊地
貼著我的小腹,熱熱的溫度滲透過來,傳到下麵的莖稈上熱烘烘的漲得難受。

  她鬆開雙手,開始解開睡衣的腰帶,睡衣像離開樹的葉子,緩緩悠悠地飄落
在床邊,一隻袖子耷拉在地上。她的赤裸的上半身在我的鼻前袒露著,毫無顧忌
地散發出乳香,在滿室紅光之中,像兩隻軟軟鼓鼓的成熟的大蜜桃。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7-14 10:00:02

  第二十四章糖醋排骨

  「你真是的,那麽好看嗎?」馨兒一邊走一邊說。

  「我沒有。」我狡辯著。

  「還說沒有,要是我不在,你打算看到什麽時候?」馨兒說,我不知道她吃
的哪門子醋,我又不是她男朋友。

  「她男人真有福氣!」我由衷地感歎。

  「還說沒看呢?這就叫」吃豆腐「,知道了吧?」馨兒這樣解釋「吃豆腐」,
我一下就懂了。

  「原來如此啊,真像。」我說。

  「像什麽?」馨兒追問我。

  「豆腐。」我說,那白白嫩嫩簡直就是兩團白花花的豆腐。

  「你混蛋,以後再這樣我就不和你出來了。丟人。」馨兒嘟著嘴生氣地說。

  「好啦,不這樣了,這有什麽丟人的?」我保證以後不犯了。

  「就是丟人嘛,和色狼一塊。」馨兒說。我還是想不明白這和丟人怎麽就幹
上了。

  我一邊啃著油桃,一邊和她說著話。回到住處,全身都被熱浪烤得汗水淋漓,
連忙把空調打開,�面和外面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馨兒到房間�換了一件黑色的短袖出來,系上我買的那條圍裙,上面有紅藍
黑白相間的條紋。我驚訝得睜大眼睛,原來穿上圍裙的她有種別樣的韻味,那條
圍裙仿佛是爲她量身定做的,穿在身上是那麽合身熨帖,一件也不妨礙她那玲珑
婀娜身姿的展示,依然是該凸的凸,該翹的翹。

  她還是那樣蹦蹦跳跳地到客廳中央左搖右擺,對著客廳的大鏡子轉著身子問
我:「漂亮嗎?」

  「我不知道。」我說,我已經懶于回答這個問題了。

  「是不是很醜?」她依舊不依不撓。

  「醜死了,家庭主婦會有什麽好看的。」我故意揶揄她。

  「哼,不理你了,沒勁!」她嘟起嘴巴說。

  我笑了,我不知道這跟「沒勁」有什麽關聯,難道不誇就沒勁了,真是有點
莫名其妙。

  「我開始了,你要不要過來學做' 糖醋排骨'.」她邊說邊到廚房�去了。

  糖醋排骨我試著做過一次,那真是一次痛苦的記憶。我是在網上下的菜譜,
也不知道是哪�出了錯,還是我的材料不對,糖的顔色一點也不像圖片上那樣金
黃油亮,吃在嘴�那麽酸,好像是醋放得太多了點,可是我是嚴格按照烹調說明
下的料啊!還有骨頭也沒炸透,死活賴在骨頭上啃不下來,很大的一缽,足足讓
我硬著頭皮吃了三天都還沒吃完,隻好都掉了。

  我連忙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廚房�,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要學得先拜師。」她一邊說一邊開始麻利地清洗鍋瓢碗盞。

  「拜師?怎麽拜?」我有點當真地說,不就一個糖醋排骨嘛,哪來這麽多的
名堂。

  「這是規矩嘛,你沒看過電視怎樣拜師的?」她一本正經地說,雙手叉在小
蠻腰上,擺出隨時準備接受這隆重的拜師儀式的架勢。

  「唉,那算了,你還沒我大,再說' 男兒膝下有黃金' ,豈能是你說跪就跪
的?」我轉身就走。

  「嗨,嗨,回來。」她在後面躲著腳叫起來,「那不如這樣吧,拜師儀式呢
就免了,叫一聲' 師傅' 就可以了!」她做出了讓步。

  我轉身低著頭小聲地叫:「師傅!」我覺得這優惠條件我還能接受。

  「什麽?大聲點,師傅聽不見。」她說完哈哈地狂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師——傅——!」我清了清嗓子,放慢語速大聲地說,這讓我想起了大學
軍訓的時候激情昂揚的歲月。

  「恩,這才乖嘛,徒弟!過來!把那勺子和盤子給我刷幹淨了。」她開始分
配起任務來,一邊打水在鍋�燒開。

  連師傅都叫了,還有什麽不能做的呢?我隻好接受命令開始工作起來。

  「這' 糖醋排骨' 是我們大四川的菜,隻有四川人才能做得出正宗的最巴適
的味道來。」她貌似很專業地介紹起來,一邊用燒開的水把排骨氽了一遍水,用
勺子除去漂上來的浮沫。

  「你就可勁兒吹吧你?」我覺得她真是一個天生的演說家。

  「龜兒豁你。」她學著重慶人的口腔,「等會兒就知道厲害了,包你口水止
都止不住。」

  她又在吹牛了,分配給我的任務做完了,我又把米放到電飯煲�煮上,然後
站在旁邊耐心地觀摩著。

  看她做菜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她像一個快活的舞蹈家在廚房�盡情的舞蹈:
看著她熟練地用料酒、細鹽、生粉、胡椒粉、味精腌制排骨,用植物油把方方的
小肉排炸得金黃油亮,熟練地把醬油、紅糖、紅醋、蔥、姜調好倒入鍋內,最後
用一勺白砂糖收汁,裝上盤撒上蔥花和芝麻,所有的佐料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我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聞著這香噴噴的排骨香,口水湧上來一波又一波,
又咽下去一波又一波,喉嚨不停地咕咕作響。

  「好了——」她勺子一扔,噼噼啪啪地拍著手掌,就像一個凱旋而歸的戰士
走在回家的路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滿足。

  「那我們開飯吧!」我迫不及待地小跑過去把滿滿的排骨盤子端到茶幾上,
她悠閑地踱出廚房,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小憩。

  我把米飯端上桌子,自己舀了一碗端在手上,準備大開吃戒。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老成地說:「吃飯都不叫師傅,真是沒禮貌啊。」

  「師傅,吃飯了!」我還把這茬給忘了,現在叫我下跪都可以,何況隻是叫
一聲師傅。我趕緊把凳子擡過來放在茶幾旁讓她坐下,把飯給她添上,自己狼吞
虎咽地吃起來。

  「你這麽餓啊?像剛從牢�放出來一樣。」她看著我吃飯的樣子驚訝地問。

  「從昨晚到現在一點東西沒下肚,你說餓不餓?」我滿嘴包著飯,悶聲悶氣
地說。

  「好吃吧?」她問。

  我懶怠理她,自顧自吃起來,這句話就像她問的「我漂亮嗎」一樣,毫無回
答的必要。真是太好吃了,一口下去香溢滿嘴,骨肉香脆,回味幽長。

  「那你以後天天做排骨給我吃吧!」我一邊吃一邊脫口而出,她吃菜完全一
副淑女的形象,優雅地夾起排骨,放到嘴�小口小口地呡,跟一個老爺爺用小杯
子喝成年的老酒一模一樣,看得人腸子癢癢的。

  「你倒想得美,懶蛤蟆想吃天鵝肉,憑什麽?」她嗔怒起來。

  我一時無語,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也許是今天從買菜到吃飯這段時間,我
一直把她當著我的愛人那樣。這是個錯覺,對啊,憑什麽呢,這是一個值得嚴肅
思考的問題。

  「好好表現吧,會有機會的。」她看我沈默不語,似乎是在安慰我。

  「機會,什麽機會?」我說,我已經吃完了,整整吃了六碗米飯,撐得肚皮
隱隱作痛。

  「你這笨蛋,不懂?沒談過女朋友?」她吃得很少,放下筷子問我。

  我說我初三的時候有過一個女朋友。

  「那後來呢?」她問。

  「後來就分了嘛!」我實在不願意說「死了」這個詞,這個詞在我說出來的
時候是那麽傷感,但是我還是不由自主地傷感了,陷入那黑暗的泥沼之中。

  「我是說後來又談過沒有?」她補充說。

  「噢,那倒沒有。」我換了拖鞋走到沙發上蜷縮著,這空調的冷氣讓人覺得
有點寒冷。

            第二十五章被遺棄的種子

  她倒了一杯水遞給我。坐到對面的沙發上仰著頭,就像我經常坐在那�抽煙
的樣子,把白皙而細長的頸項伸得老長,那一雙半球形的乳房追隨著我的目光,
優美地朝向上方,像追隨著太陽的光芒的兩朵圓圓的向日葵。

  「你還好,都談過,我卻沒有談過。」她自顧自地說,「但是我有過。」

  我費力地思考「談過」和「有過」之間究竟有什麽區別,不由得皺起眉頭盼
望她繼續往下說。

  「三男孩幹的,他們把我按在草地上,其中一男孩騎在我的頭上,死死地壓
著我的頭,讓我動彈不得……」她把揚起的頭低下來,似乎有點喘不過氣來。

  這可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更像是一塊久久不能愈合的傷疤,殘留著暗紅色
血塊的傷口有些讓人驚懼。

  「我喘不過氣來,雙手亂抓,抓斷了草根,濺得他滿臉都是塵土和草沫,然
後雙手也被他抓住了,按在地上。」她眼睛�閃著淚光,我仿佛看得見蒼茫的荒
野上深深的草叢�,幾隻餓狼撕扯著獵獲的雪白的羔羊。

  「我還有腳,我亂蹬亂踢,鞋踢掉了一隻,後來腳也被按住了,我像個死人
一樣躺在那�。」她低低地啜泣起來,我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從沙發上做起來無
助地看著她。

  「他們拔下我的褲子,那東西進來的時候,好疼,他們輪流幹我,直到我失
去了知覺又恢複知覺。」她終于止不住哭出聲來,用手捂住臉龐,淚水滴滴答答
地落在大腿上。

  「草地上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一絲不挂,孤零零地躺在那�,那�火燒火燎
地痛,我的牛兒走過來,用粗糙的舌頭舔我的臉,舔我臉上的淚水,舔草地上的
血……我抱著牛兒哭到太陽下山才穿上衣服走回家去……那年我才十四歲,整整
五個年頭了。」她歪過身子在電視機旁扯了幾張抽紙,把臉上的淚痕擦幹,眼圈
紅紅地。

  「你爲什麽不讓他們去坐牢?」我說,也許這顯得有些天真,但是在我的印
象�,這是要坐牢的。

  「我回來的時候,我媽媽在掃地,她每天都掃地,把家�掃得一塵不染。隻
從我爸爸抛下我們之後,我和媽媽就來到另外村莊和另一個老男人住著,有時候
他半夜也會起來掃地,那麽認真認真地掃,直到精疲力竭在地上蜷縮著睡去……」

  她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回憶像一條渾濁的河流,來勢洶湧。

  我也看見過很多精神病人,但是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也許她媽媽覺得自己
不夠好,以至于男人離他而去不再回來,日複一日地掃地,想證明自己是個好妻
子好媽媽。我覺得心�硬硬地難受,眼眶�的液體就要落了出來,我隻好用力用
力地睜大眼眶框住他們。有些人種下一粒種子,之後便忘卻了,卻不知這種子是
要生根發芽,最後長成現在這枝葉繁茂的樹木的。

  「有那麽一兩年,我和媽媽在春天播種秋天收割的季節,到別的村莊去幫別
人幹農活,收麥子,收稻谷,常常披星戴月地趕路,回到家她還要掃地,無休無
止……」她說。

  「爲什麽不叫他們去坐牢?」我終于一隻不住心中的憤怒,大聲地說。

  「坐牢,一個是我繼父的弟弟,另外兩個是村長的兒子和侄兒。我太小,媽
媽的精神病經常發作。」她無助地申訴,我真希望我手�有一把懲惡揚善的利劍,
高高的懸在半空�,殺死一切可惡的「蛆蟲」。

  有那麽幾分鍾,我們都靜默著說不出話來,客廳�靜得可怕,繡花針落到地
上的聲音都聽得見。

  「然後你就來到了重慶?」我試圖打破這讓人悲傷的沈默。

  「我十八歲了才上完初三,繼父是個老好人,他對我們很好,在我眼�,他
才是我的爸爸,至于那個男人,也從來沒有來看過我,我也從來沒有去看過他,
我和媽媽都知道他就在附近的一個村子和一個寡婦結了婚。我到山上去打野桃子,
野李子,野杏子……凡是見野的都打,青的熟的都要,運氣好每天可以打一提籃,
回到家�把果肉除掉,把核在太陽底下曬幹,等著收果仁的小販,直到第二年的
春天,買了兩百塊錢,我從來沒有過兩百塊錢,興奮得一夜睡不著覺,偷偷地把
那鄒巴巴的零錢一張張撫平,疊在一起厚厚地一坨,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我坐上了
來重慶的火車……」她仿佛回到了第一次離開家鄉去遠方的歲月,臉上顯出向往
和陶醉的光亮。

  「到了重慶身上一分錢也沒有了,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她的臉上重又
憂傷起來。

  「沒有工作,你需要找一個包吃包住的工作。」我說,我知道這難處,我太
了解了,像一個被遺留在荒野中的孩子那麽無助。

  「是啊,什麽也不會,走到哪�別人都要文憑,沒有文憑也要工作經驗,可
是我連一張初三畢業的文憑都沒有!」她說,我知道在這個城市�,我們都要堅
強,我也連張放到褲裆�遮羞的文憑也沒有。

  「後來我找到一個洗碗的工作,每天要工作十四個小時,每個月三百塊錢,
包吃包住。」

  她說,我知道那時她不會嫌棄那工資太低了,饑不擇食慌不擇路的這感覺正
如我一個月之前。

  「可是我不想回去,我再也不會回去了,聽說媽媽又有了一個妹妹。」她斬
釘截鐵地說,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

  有時候我們呆在一個城市很多年,並不是我們愛這個城市,而是最初的那個
地方早已回不去,離了家,所有的城市都是一張沒有表情的面孔,冷漠而喧囂。

  我站起身來,走出門外下了樓,帶上八瓶灌裝啤酒回來,兩人就著吃剩的排
骨下酒,無言地喝起酒來。我喝不了酒,可是今天特別想喝酒,想喝個酩酊大醉,
爲她也爲自己再醉一次。人說酒是醇香的味道,可是我喝在口�就像吞下了一個
硬幣卡在喉嚨�那麽難受,可是今天我酒量特別好,喝了三罐,身上開始漸漸地
顫抖,寒冷起來。馨兒也喝得滿臉通紅,吧罐子�的酒喝得一滴不剩,看著瑟瑟
發抖口齒不清的我一直笑。

             第二十六章狐仙有約

  我收拾起配盤狼藉的碗碟,一步一歪地到廚房�去洗碗,她躺在沙發上含含
糊糊地地嘟嚨著什麽,我也沒聽見。

  等我把廚房收拾幹淨出來,她已經在客廳的沙發上仰天躺著睡著了。她的長
發在額前耳邊散亂地拂開來,頭發半遮著面頰。兩頰紅紅的像著了火一般,像花
瓣一樣鮮豔的嘴唇微張著,唇線清晰。兩排黑黑長長的睫毛合著,上面還有未幹
的淚痕。一隻手無力地垂在沙發邊,一隻手擱在那飽滿的胸脯上。

  我定定地凝視著這張秀美的臉龐,心�又愛又憐。我到洗手間�把手巾浸泡
在溫水�,扭幹水分,坐在沙發邊的扶手上輕輕地給她擦幹眼角和臉上的淚痕。

  當我擦到她的眼角的時候,她的睫毛動了動,眼睛微微地張開一條細細的縫,
蒙蒙昽昽地看了我一眼,嘴邊浮起一個淺淺的笑。

  我一語不發地把她橫抱起來往她的房間�走去,她躺在我的懷�沈沈的,頭
發直往下披瀉,露出了那張清靈秀氣的臉龐,四肢綿軟無力,像一根煮熟了的面
條,眼睛緊緊地閉著。我把她放到床上,打開空調,給她蓋上被子,低著頭深情
地看著這張美麗的臉龐,高高隆起的鼻梁,唇線清晰的嘴唇,恬靜而溫柔顯,端
莊而純淨,堅強而嚴肅,好象大理石的浮雕神像一樣,�面仿佛有一種無窮無盡
的力量散發出來。鼻翼微微翕動,芳香的氣息流轉而出,這是少女的馨兒香,就
像她的名字一樣——馨兒,她說是傳的很遠的香味,我被這香氣吸引著,不知不
覺地離她的嘴唇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的心髒開始撲撲通通地亂跳,血液在
胸腔�澎湃,欲望的神經慢慢地舒展,星星點點的欲火開始哔哔剝剝地燃燒,這
欲望的火焰讓我就快窒息,燒得酒勁直往喉嚨湧上來,兩毫米,一毫米……我的
嘴唇就快印在她的嘴唇上了……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嚇了我一跳,我掏出電
話一看,是胡纖纖打來的,我隻好直起頭來,關上門走出門來。

  「還記得我吧?」電話那頭說。

  「記得,昨晚被我鎖在衛生間�的嘛。」我說。

  「哈哈,你住哪�?」她咯咯地笑起來。

  「我住學府路七十二號樓六樓十九號,你要來。」我說「啊……不會吧?」

  她興奮地尖叫起來。「我門是同一棟樓!」

  「不會吧,你幾樓?」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怎麽就是一棟樓的呢,我知道三
樓有一個房間是小姐們的大本營,也許她就是其中的一分子。

  「我在五樓,我馬上上來。」她急切地說。

  「別……我這�不方便,我還在睡覺。」我支吾著說,聽說她要馬上上來,
這讓我著急起來。

  「噢……知道啦。」胡纖纖的聲音�有點淡淡的失落。

  「那我下來找你吧,你房間號是多少?」我有點過意不去地說,也許從一開
始我就想錯了,也許她不是那個意思。

  「我是六號房,你吃飯了沒有?」她關切地說。

  「剛吃了,你呢?你一個人?」我有點小小的擔心。

  「我也吃了,不是一個人還有誰呢?白天又不做生意,在床上躺著睡不著,
就想起你來了。」她說。

  我挂了電話,走到馨兒的門前,想看看她睡著了沒有,想想還是算了,我把
客廳的空調關了帶上鑰匙,輕手輕腳關上門,下樓去了,這感覺讓我很興奮,連
呼吸也有點不均勻起來,太像電影�面的偷情片段了。長長的走廊有幾盞燈還在
昏昏黃黃地兀自亮著,敵不過從樓道口玻璃射進來的太陽的光亮,空氣中有種不
安的熱燥的氣息在隱隱浮動。

  我一邊走一邊找著那個寫著六號的門牌號,走到盡頭還是沒有看見,憑空就
缺這該死的六號,難道是我看錯了?我又回過頭來慢慢地走,仔細地查看每一扇
紅漆的鐵門上的號碼,生怕不小心眼花看錯了,又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我心�隱
隱覺得有點被耍了的懊惱。正在這當兒,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探出頭來有氣無
力地問我:「小夥子,你找誰?」,那聲音就像地獄�冒出來的一樣,讓我毛骨
悚然,我驚慌地告訴她我找我的老師,記不清他住那號房,老太太說:「你打電
話給他就知道了。」真是謝謝這位老太太提醒了我。

  「我下來了,找不到六號房間。」我掏出電話撥通了她的號碼,在走道�小
聲地說,盡管很小聲,走廊�太安靜了,以至于就像用力擴音器一般清晰可聞。

  「哦,忘了告訴你,我住的是樓梯間。」她在電話那頭愧疚地說。

  我又轉身向樓梯口走去,真搞不懂樓梯間也要門牌號碼,走到中間的時候,
樓梯口有個頭探出來,向我招了招手就退回去了,這不是胡纖纖是誰?我小跑著
向樓梯口跑去,卻沒有看到人在樓梯口�,心�突然就警覺起來,這不會是一個
圈套吧?我雖然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但是經常在電視�和網上看見過這樣的
報道,讓我記得最清楚的是《二刻拍案驚奇》�面的一首詩:「睹色相悅人之情,
個中原有真緣分;隻因無假不成真,就�藏機不可問。」大概意思就是說男歡女
愛原是人之常情,也是緣分所注定,但是其中真真假假,難以辨別,以至于有些
奸詐之徒利用這種人性的弱點,進行詐騙,一般都是由男女二人相互串通,女人
用美人計勾引男人,當幹柴烈火一相逢欲作魚水之歡的時候,突然跳出個一個男
人或者幾個男人來,捉奸在床讓人有口難辯。想到這些,我心�直打鼓,腳步也
慢下來,最後停在樓梯口不走了,我怕我走進去就出不來了,一種未知的恐懼籠
罩著我。大約有那麽一分鍾,我都在進去還是不進去兩者之間無比糾結,下不了
戒心。人都來到這�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最後心�一橫,跨進了樓梯間的樓梯平台上。左手的門虛掩著,上面
正是綠色鐵皮的門牌,古銅色凸起的「06」,如果有什麽異樣,我馬上沿路飛
奔出來沿路返回,我還要隨時保持能抓到我的電話報警。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門,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一股涼爽的空調的
冷口氣撲面而來。我的腳還在門檻外面。我扶住門框向�面探進頭去,胡纖纖正
擁著杏黃被子坐在床頭,頭發蓬蓬松松地披散著,好像還沒起床似的,她隻露出
一個頭,咬著嘴唇把下巴放在被子�曲起的膝蓋上,眼睛射出誘惑而企盼的光,
定定地望著我,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7-14 09:59:22

 第二十二章無心插柳

  我起來系好褲帶,一邊扣襯衫的扣子一邊往洗手間走,迎面碰上正從洗手間
出來的舒姐,她沖著我怪怪地笑,我連忙把頭低了鑽進洗手間了。出來的時候舒
姐正坐在接待廳的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瞅著我,我沖著她讪讪地笑了一下,急急忙
忙地走到辦公室的沙發上靠著,我發現我要面對舒姐是件很困難的事情,仿佛剛
才和我做愛的不是餘淼而是她。還好馬上就要下班了,另一個班組的人就快來接
班了。

  交接的工作一般是由我來做,我聽到玻璃門被推開,舒姐在前台麻利地和另
一個班組的組長楊姐交接起來,我飛快地掠過她們身邊,閃身出了公司,飛也似
地逃到大街上,清晨的空氣還殘留著炎熱的氣息,街道邊的樹葉有氣無力地耷拉
著腦袋,沒有什麽意外,今天又是火熱火燎的一天。

  回到住處,我想洗個澡再吃飯,然後美美地睡個覺,可是衛生間的等卻是亮
著的,好像有人。我打開冰箱看了看,水果也沒了。我隻好回到接待廳�打開電
視,打算看看有什麽電影,我就隻喜歡看電影頻道。電視打開了,隻能聽到聲音
沒有畫面,不過聽得出來是好萊塢的科幻片,這可著急死我了,我承認在國産影
片和進口影片之間我像很多低俗的人們一樣,崇洋媚外到了很嚴重的程度,隻要
時間允許,絕不放過。我不知道電視機出了什麽毛病,一般遇到這種情況,我都
是把機頂盒和電視機關了,重新打開就好了,這就是我的「維修方式」,屢試不
爽。可是今天不知是怎麽了,重新打開了還是一樣有聲音沒畫面,搞的我很郁悶。

  衛生間傳來嘩嘩的水聲,我想應該是在洗澡吧,那得有一陣子才輪到我了。

  我就圍著電視機胡亂鼓搗起來,估計是線頭松了接觸不好,所以我把電視機
插頭全部拔下來,把電視線接頭拆開重新接上,來來回回搗騰了半個小時,重新
打開的時候還是老樣子。客廳都是電影頻道激烈槍戰的聲音,子彈的飕飕聲還有
飙車急速的風聲、刹車時輪胎磨地的聲音……這讓我很是惱火,狠狠地盯著電視
屏幕,仿佛眼睛�要噴出火來。

  衛生間�水聲早就沒了,估計早洗完了,可是卻遲遲不見人開門出來,洗好
澡穿好衣服出來就可以了嘛,我在等著用衛生間呢,這磨磨蹭蹭地是幹什麽啊?

  我心�納悶著。難道是沒穿衣服,沒穿衣服也可叫我回避一下啊,我有點不
確定是不是電視聲音太大了蓋過了她叫我的聲音,亦或是她不好意思大聲叫我,
我把電視機關了,正準備回避一下,衛生間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我往門
那個方向看過去,原來是馨兒出來了。

  她驚惶地看了我一眼,臉色绯紅,隻穿著拖鞋和黑色花邊镂空的蕾絲內褲,
一隻手提著洗發露和沐浴露,一隻手用黑色的乳罩掩捂著胸部,急急忙忙輕盈地
跑過客廳,像隻受驚的小鳥跑過我的身邊,向她屋子跑進去了,傳來「砰」的一
聲關門聲。我的心砰砰直跳,這次除了手掩著的地方和內褲包著的部分沒看見,
其餘的地方都看見了。十九歲的少女苗條的裸體,赤條茶地一絲不挂,修長的雙
腿,那肌肉柔潤飽滿,那雪白的肌膚如同美玉一樣熠熠生輝,那精緻而微隆的乳
房被掩住的手擠壓成不規則但卻完美的卵形物,世界上似乎再也沒有比這更完美
無疵的東西了。我回想著這幅景象,仿佛有一股幽幽的清泉,蕩滌著我的心。我
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摸出電話一看,原來是馨兒打來的,我心�有種不好預
感,想她是不是要發飙了,果然她在電話�生氣地說:「叫你下班了就打電話給
我的嘛!」我募地想起昨天在網上的約定,約好了一起去買菜的,昨晚發生了這
麽多事,早上急急忙忙的,把這茬給忘了。

  「噢,我就是回來叫你的嘛。」我說,我不敢說我忘了,也許那樣她會更生
氣了。

  「哼,這下可好了,都被你看完了……」她埋怨地說,聲音幾乎要哭出來。

  「我……什麽也沒看見,誰叫你洗澡不帶衣服的啊?」我有點百口難辨,說
不出的委屈。

  「我看你就是存心的,一直賴在客廳�不挪窩。」她說。

  「我在修電視啊,電視壞了,不信你來看。」我解釋說。

  「好啦,看都看了,我又不能把你眼珠挖下來,不許對華說這事兒。」她無
可奈何地下了命令。

  「我哪能呢?我腦袋又沒有被門夾壞。」我信誓旦旦地保證著,我也相信我
做得到,我沒有理由向華說啊。

  「那還去不去買菜?」我小心翼翼地問她。

  「怎麽不去呢?都說好啦的。」她在電話那頭說,她說話的聲音在客廳都可
以清晰地聽見,這樣近距離的電話交流,讓我覺得我們倆都有點神經兮兮的。

  「那你先等一會兒,我穿好衣服就出來」說完就把電話挂了。

  我還沒有洗臉,臉上油乎乎的難受,我拿上洗臉帕和臉盆到洗手間去洗臉,
還刮了一下胡子,到房間�換上白色的幹淨的T恤。

  我拿著錢包出來時候,她還沒有弄好,她的房間�又是呼呼的吹頭發的聲音,
又是噼噼啪啪拍臉的聲音,女人真是麻煩,不就是買菜嗎?有不是去逛商場,用
得著這麽大費周章啊?

  我隻好坐在客廳的沙發�等著她,千等萬等終于出來了,手上拿著一個長方
形的粉色的錢包,新吹幹的頭發披散在兩邊,額頭上整整齊齊的劉海,飄散出洗
發露薰衣草的香味,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在胸部高高頂起的位置有一
行鉛灰色的英文字母,下身穿了條淡青色的齊臀超短褲,緊緊地貼著大腿跟,大
腿根部呈三角脹鼓鼓地墳起,象含苞的花兒想要撐開來,腰上松松軟軟系著白色
的純棉布褲帶。圓圓的臉蛋紅撲撲的。

  她蹦蹦跳跳地跳到客廳中央,輕快地轉了一圈,問我:「好看嗎?」

  我能說不好看嗎?隻是我還沒有吃早餐,心�餓得慌,說「好看」這兩個字
的時候,聲音啞啞地有氣無力。

           第二十三章水果西施的豆腐

  「你想吃什麽呢?」在去菜市的路上她問我。

  「我什麽都想吃,你什麽都會做?」我說。

  「別貧嘴了,快說嘛,等下才知道要買什麽菜。」她說。

  「我喜歡吃豆腐。」我不假思索地說。

  「你經常吃豆腐?」她歪著頭用誇張的表情看著我,弄得我很不自在。

  「是啊,我喜歡吃豆花,還有煎豆腐、麻婆豆腐、肉末豆腐、魚香豆腐……」

  我扳著手指頭數著,我從小就愛吃豆腐做的東西,這種熱情一直持續不衰。

  她「噗嗤」一聲笑了:「我還以爲你是指那個呢?」

  「哪個?」我說。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她仿佛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真不知道。」我說,「吃豆腐還能有別的學問?」

  「唉,下次不要對著女孩子說吃豆腐了,別個可要告你性騷擾的。」她慎重
地警告我。

  「有這麽嚴重啊,可是性騷擾和吃豆腐有聯系嗎?」我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家都是這麽說的嘛!」她也不知道其
間有什麽聯系。

  「那我對著你說了,你還不告我?」我問她。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揍你?」她瞪著眼惡狠狠地站著不走了,仿佛要用眼光
殺死對手,就像那好鬥的雄雞一樣。

  「走啦,再裝也裝不像的。一看就是裝的嘛,哪有兇狠的人長這麽漂亮的。」

  「得了吧,油嘴滑舌的,你要是真吃我豆腐,我會殺了你。」她把那臉上緊
張的肌肉松弛下來,可是話聽起來仿佛是真的。

  都快到菜市場了,我還在想著「吃豆腐」怎麽就讓女孩生氣,以至于她會殺
了我。

  「那還買不買豆腐了?」我有點期待地問她,豆腐是我的最好。

  「不買了!」她斬釘截鐵地尖叫一聲,嚇得我都不敢再說下去了,看來剛才
的餘怒還未消散啊。

  「我們今天吃糖醋排骨,嘿嘿。」她看到我被震住了的窘樣,臉上堆下笑來,
和顔悅色地說。

  「好吧!」我順從地說,心�想這人怎麽能變得這麽快,就像娃娃的臉,剛
才還怒著,一時間就變成了笑臉。

  她昂首挺胸走在前面,像個風風火火的家庭主婦,不過這一點也不妨礙她蹦
蹦跳跳的優美的步伐。我則像個殷勤的棒棒,隨時準備好爲我的主顧竭力服務。

  菜市�是沒有什麽風景可看的,一律都是胖嘟嘟的女人,自打學校搬出來之
後我來過好多次了,從來不曾看見類似于魯迅先生在《故鄉》�所說的「豆腐西
施」

  的女人。馨兒走在菜市場�,顯得那麽地格格不入,顯得那麽鶴立雞群,她
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一圈逛下來,臉不紅心不跳,依然春光滿面。

  「拿著」和「開錢」這兩個最常見的命令從她口�頻繁地下達,引來買菜阿
姨的們的讪笑:「耙耳朵!」重慶人說男人「耙耳朵」相當于說「妻管嚴」,但
是又不同于嚴妻管制下的窩囊的男人,這種唯女人之命是從的高尚品德都是出自
于男人的自覺自願,沒有被脅迫的意思,能被評爲「耙耳朵」,那是值得自豪的
事情,就如此刻我的自豪。

  不大一會兒,我手上就提了一大圈大大小小的袋子,�面裝著知名的和不知
名的蔬菜還有那搶占了我的「豆腐」位置的「排骨」,菜市�很是涼快,可是到
了外面,太陽已經在地面灑下熾熱的荊棘,讓人畏懼得不願挪動腳步。

  「我說,我肚子有點餓了。」我的額頭瞬間被這外面的熱氣熏得冒出了汗珠,
我不是有點餓,而是很餓了,我每天早上下班了都要吃東西的。

  「那我們去買點水果吧?」她說。

  「爲什麽不是饅頭包子,而是水果」我說,我覺得水果可填不飽肚子。

  「你吃飽了還吃得下我做的菜?」她說,原來她是擔心這個。

  街角有個水果鋪子,�面的老闆娘相當俊的,看樣子不到三十五歲,她已經
養育有一個三四歲模樣的女孩,但是腰身沒有變粗大,皮膚也沒有變粗糙,肌肉
也沒有變松弛,身材挺拔、高矮適中,皮膚白得象塊羊脂美玉,一張搽了胭脂的
臉龐如沾露的水紅色芙蓉花,輪廓鮮明,一頭黑油油的頭發梳成發髻別在腦後。

  細長的柳葉眉,眸子清澈如水,閃爍著聰慧又略帶憂郁的光芒,隻是眼角出
現了可愛的細小的皺褶,嘴唇鮮紅而豐厚。除了尖尖的下巴顯得有點刻薄之外,
一切是那麽的完美無瑕。那一條如楊柳般婀娜多姿的細腰,髙聳豐滿的胸脯,圓
潤而沈著的肉臀,是她最得天獨厚之處;從全身每一根毛孔都散發著陣陣濃郁襲
人的水果香香氣味,令人爲之麻醉。我早就注意到她了,這麽靓麗的少婦沒辦法
不引人注意。我暗地�叫她「水果西施」。

  馨兒和我走到鋪子�,「水果西施」正在�面彎下腰低頭翻動一籃筐的新鮮
的草莓,好把壓壞了的挑出來,她並沒有注意到我們走到跟前。馨兒一直盯著她
看,從馨兒眼�我知道連馨兒也驚詫于她的美豔,嫉妒于她的成熟的魅力,其實
這是多餘的醋意,馨兒長到這般年齡,也許比這還要美呢。我選了一些李子和油
桃,向�面走去,正準備叫老闆娘過一下秤,卻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水果西施」低著頭聚精會神地擺弄著草莓,渾然不覺有人走到跟前來,寬大的
碎花襯衫的領口大大地敞開著,雪白白的頸項,完美的鎖骨下面,堅挺飽滿、白
嫩豐碩的椒乳驕傲的低垂著,像成熟的桃子一般鮮嫩欲滴,兩粒暗紅色的嬌點隨
著她的動作顫巍巍地輕輕顫動……「咳咳。」馨兒不知什麽時候也走到跟前,清
了清嗓子,這讓我和「水果西施」都吃了一驚,她直起我身子看了看馨兒,在看
了看我,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下胸,臉漲得通紅。

  「姐姐,幫我秤一下。」馨兒開口說話打破了這尴尬,用她慣有的甜美的嗓
音。

  「水果西施」一聲不吭,低著頭麻利地接過我手中的袋子,背對著我們放在
秤上,按了幾下秤上的按鈕,歪著頭看秤上的數字,圓潤而沈著的肉臀,肉感的
大腿映入了我的眼簾,馨兒伸出手掌遮住我的眼睛不讓看。

  「一共十四塊五。」「水果西施」轉身過來說,馨兒連忙把手從我的眼旁挪
開,不安地放到身後。

  我給了老闆十五塊錢,找完零錢從水果鋪走出來,地上滿是白花花的陽光,
天氣更熱了。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6-30 10:08:42

 第十九章黎明時分

  天快亮的的時候,我就醒了過來,我已經形成習慣在這時候醒來——因爲搞
清潔的阿姨一般都在這個時候來,不用看時間我也知道是七點左右了,外面還是
黑黑的殘夜不願退去。沙發上的的毛毯已經被我的體溫捂得暖烘烘的。我伸展著
手腳,藏在毛毯�胡思亂想,試圖抓住昨晚上夢的尾巴,可是什麽也記不起來,
我側耳等著阿姨的敲門聲。

  「嘭嘭嘭……」討厭的敲卷簾門的聲音終于響起,我期待著這聲音,並不代
表我很喜歡這聲音,甚至于說是很討厭這種刺耳的聲音的——它讓我睡不安枕,
隻是這是我的工作內容的一部分而已。我不情願地從暖暖的沙發上下來,趿著鞋
睡眼惺忪地去開門,阿姨那慈祥和善的笑容也緩解不了我心中的怒氣,我不知道
她爲什麽不在白天來打掃,偏偏要選在大家睡夢正酣的時候。我看了她一眼,一
聲不吭地折回辦公室的沙發上,繼續假寐。因爲我根本睡不著,我很清楚地知道
此時此刻的我已經無法再睡著了。阿姨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在洗手間�沖洗拖把
的聲音,擦玻璃桌發出的叽叽的讓人牙龈發癢讓人心發狂的聲音,拾掇紙張嗤嗤
拉拉的聲音,刷刷的掃地聲、拖地聲……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像無數隻蒼蠅圍
著我的腦袋打轉,揮之不去,我把毛毯扯上來蓋住頭,可是還是隱隱約約地聽得
到這些嘈雜的聲音,仿佛過了很久很久,終于聽見開啓玻璃門的吱呀聲了,隨後
是拉下卷簾門的「嘩啦」聲,我才從毛毯�探出頭來,不知爲何,此時此刻,這
些聲音顯得多麽的悅耳。

  我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外面的牆壁和樹木終于在黑暗中慢慢地顯露出
若有若無的輪廓。天快亮了,我的身體也在慢慢醒來,我知道我的身體每天在我
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那匹小駿馬都要在內褲�昂首挺胸,奮蹄欲躍,直到最後直
直的的立起不肯臣服,今天早上也一樣漲得難受,甚至覺得有點生疼。我伸進手
掌輕輕地安撫著它,我真想對它說:「嘿,兄弟夥,這一個月來真對不住你了!」
我又想起了陸爽的笑容,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麽,或者那天她出了車禍……我伸
手給自己一個嘴巴,告訴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下去。

  就在我真心對著它默默道歉的時候,衛生間傳來「嘩啦啦」的打開水龍頭的
聲音。舒姐不會起這麽早吧,她每天都是我下班了她還在高臥不起。我側耳細聽,
好像在洗臉,我想起來了——餘淼!現在離下班時間還有一陣子,看蒙蒙亮的光
線,估計也得有兩個小時,還是小睡一會兒吧。這樣想著,我重又在暖暖的毛毯
中昏昏然了。

  迷迷糊糊中聽見雜亂的腳步聲在接待廳�踱來踱去,還夾雜著衣服褲摩擦的
沙沙聲和倒水時飲水機發出的咕嘟嘟的聲音,在睡夢�這一切變得那麽漫長。腳
步聲緩緩朝這邊走來,向辦公室這邊走來,最後進了辦公室,到了我的沙發前,
模模糊糊的黑乎乎的一大團影子遮蔽了我的眼簾,這個夢魇我做過很多次,我竭
力地呼喊著、大叫著想醒過來,我知道我在睡夢�。半醒半夢之間看見黑黑的身
影,腰背那麽苗條玲珑,步態那麽優美,運動鞋踩在木地闆上吱呀作響。黑影在
沙發頭靜靜坐下,就在我的頭頂上方,久久坐著一動也不不動,我感到了這身體
是有密度和重量的,實實在在的存在著。一隻溫熱的手掌輕輕拂過我的額頭,我
終于掙紮著大叫一聲醒了過來,慵懶地坐起身來,卻被那手掌捂住了嘴巴,我扭
頭看見了餘淼,她在微微的晨光中莞爾一笑:「嚇著你了?」

  「有點,你怎麽起這麽早?」我撫著胸口好讓呼吸平靜下來。

  「我要趕早車上班的嘛。」她低低地說,頓了一下,她說:「你有煙嗎?」

  我伸手抓下沙發靠背上的衣服,把煙和打火機找出來遞給她,她抽出一支銜
在嘴上,把打火機還給我,把頭伸過來說:「給我點上,我喜歡你點煙的樣子。」

  我便把打火機打燃遞過去,她還是伸出手臂,手指輕輕地搭在我的手上,使
勁地連吸兩大口,緩緩地把煙霧吐出來。我看看外面的晨光,覺得老是也沒有變
化,亮不起來,我問她:「幾點了?」她說:「七點一刻了,還早呢。」低著頭
不說話了,自顧自地吸著煙,煙頭閃閃地發著紅紅的光亮,像暗夜�的星星。

  餘淼身穿淡灰色棉質寬T恤和橙黃色的運動褲,腳上穿著白色網棉的運動跑
鞋,白嫩嫩的臉龐在微曦中那麽耀眼。她擡起頭看著外面說:「你有妹子了嗎?」
她的到來一直讓我有點手足無措。

  我說:「沒呢,你呢?」我有過,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吐出一口煙圈淡淡地說:「有過,不想有了!」她的表情有點黯然,看著
不是裝出來的。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有人說抽煙的女孩有很多傷感的故事,我不願意觸碰她
那些過往,沈默著不說話了,她扭過頭來盯著我:「你想要嗎?」

  「什麽?」我有點迷茫地看著她眼,我不知道她說的是「妹子」還是「那個」,
我想確認一下。

  她和我乍一目光對接,驚惶地低下頭去,天還不是太亮,看不清她的臉究竟
紅了沒有。

  「舒姐睡著的吧?」我把我的擔心說了出來。

  「不知道,她默許了的,你知道,我們在談戀愛。」她似乎勇敢了一點,擡
起頭來說。

  「她不會不開心吧?」我說,如果是談朋友,吃醋恐怕是難免的。

  「我們隻做愛……」她的聲音有點沙啞了,我不知道她說的我們是指「我和
她」呢還是「她和舒姐。」

  「隻做愛?」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有時候性和愛是難分難解的,就像我
和陸爽雖然隻是有過那麽一次露水情緣,可是我覺得我真的愛上她了,老是忘不
了她的影子。

             第二十章愛外之外

  她在我頭頂俯下身來,用纖纖細細的兩個手指把煙取下來遞在我的唇間,我
不可抗拒地張開唇銜著燃了半截的煙。她伸過手來摸我的頭發,摸我的額頭和臉
頰,伸進我的領口,手指在我的胸膛遊移。我支撐著上身的手酥酥地軟了,歪著
頭倒在沙發上,那隻現實的手,現實的手指穿掃過我的後背,在寬寬的肩胛骨上
輕輕地按壓著,在我的脊背上顫抖地摩挲著,她溫熱手掌上的顫抖蔓延到了我的
整個身體。

  她站起身來,我翻身仰面躺著看著她,在外面瀉入的淡淡的光照中,她開始
脫褲子,一切看起來那麽順理成章。她的動作不急,但是也沒有猶豫,連帶內褲
一起往下褪去,褲子和鞋卷著一團落在地闆上。在早晨細碎迷離的微光�,一副
玲珑豐腴的女人的身體,光著下身坦然而甯靜地立在木地闆上,渾身洋溢生命無
盡的活力。海藻般的長發從頭頂披散在肩上,大小適中卻結實的乳房在寬大的T
恤�顫巍巍地靜默著。兩條大腿颀長而流暢,柔韌而結實,豐潤而微翹的的臀泛
著微微的白光,兩腿之間性感誘人的毛從小小的一片,素淡而雅緻。

  我呆呆地看著她,不知不覺手中的煙已經燃盡,長長的煙蒂終于不堪重負,
累積的煙柱落在地闆上軟塌塌地碎了。她走過來彎下腰腰揭開毛毯,一個一個解
開我襯衫的鈕扣,熟練地拉開我的皮帶,從容地脫下我的內褲,露出我那欲望的
神經。我弓起腿讓她容易往下拉。她拉到腿彎處便停住了,穿著寬大的T恤跨上
狹窄的沙發,趴在我身上,親吻著我的額頭,臉頰,找到我的嘴唇,撬開了我的
牙關,她的舌從兩葉溫婉的唇中伸出來,伸進我的唇間,撬開了我的牙關進來了,
她找到了我的舌,我也尋找到了她的舌!兩人鼻唇間灼熱的氣息急促地蔓延開來,
都張著鼻翼用力呼吸,都熱烈吮住彼此的舌苔,交纏著不放松。

  我的雙手不安分地滑向她的臀部,把她的T恤往上撸,她直起身來把T恤從
頭上脫下,她並沒有穿乳罩,那一雙光滑白皙的乳房像兔子一般跳脫而出,玲珑
光滑的上半身毫無顧忌地袒露在逐漸明亮起來的晨光�,暗紅的乳頭追逐著我的
目光。我的手指在那圓潤的胸乳上摩挲,就像觸摸在兩隻天鵝絨圓球上,豔紅的
櫻桃飽滿欲裂……她的呼吸急促起來,似乎血管�的血液沸騰了,仰著頭伸長脖
頸朝著天花闆吐氣。白皙的手臂反撐在我的膝蓋上,用力用力的把胸部挺向我,
挺向我……我甚至感覺到了她的毛從,就在那�茸茸地一團,把我的小腹蹭得癢
癢的。她用膝蓋支撐著身體,擡起屁股,留出多餘的空間。雙手從後面摸索著攥
住我的陽物,陽物已經硬硬地勃起,如石杵一般硬。

  她輕輕抓住我的蘑菇頭,一聲不響地抵在溫暖而濕潤毛叢之下,要將它導入
自己體內,那蘑菇頭好像被吸進去一樣緩緩進入她體內,我感覺到滑滑的肉縫漸
漸地吞沒我了我的燥熱,如羊水一樣軟乎乎暖融融,轉眼之間將我的意識包裹起
來,地包攏起來,這種感覺讓我心慌意亂。然而一切都像奔跑的列車,由她選擇,
由不得我選擇,我也來不及選擇,我無法遏制列車奔跑的勢頭。她像波浪一樣扭
動腰肢,她變幻成臀部轉圈的方式,像推磨一樣旋轉著,海藻般的長發在她完美
的肩頭不安地跳來跳去。我被一點點地吞入魔鬼的沼澤,窗外的樹枝和石砌的潮
濕的擋牆變得暖融融的,就連旁邊的辦公桌和文件櫃也變得迷迷蒙蒙的不清晰起
來,時間也在不確定地左右流移。我唯一能確定的是,我的陽物堅挺而鮮明地在
那熱帶的雨林中前進後退,搖擺不定,尖端傳來攪動的快感,愛液沿柱而下,打
濕了我的毛從和睾丸,流到下面的沙發上,毛毯早已滑落在地闆上,羞澀柔軟地
縮成一團。我們都不敢發出太大聲,她仰著頭低微地嗫嚅,發出喃喃的顫動的聲
韻,夾雜著歡快的音調。閣樓上的舒姐不知在酣睡還是在傾聽,雖然她說舒姐是
默許了的,可是如此隱秘的運動,我們還是有所顧忌,是啊,不管怎樣,這是一
件很隱秘的事情,很隱秘,我們從小就知道。

  不知什麽時候,天色已近無法擴展它的亮度。過了良久,她突然更加瘋狂地
扭動著身體,伴隨著她的花房一陣陣抽搐。一股熱流從遙遠的地方醒來,像夏天
的雷一樣低低地近了,像岩漿一樣噴薄而出,股股暖流兜頭淹沒了我。我仍就不
願停歇,就像一條餓極了的狼,用欲望的而堅硬的舌貪婪地舔吮著這瓊漿玉露,
我很快把憋屈了很久的欲望汁液射出,在她體內一次接一次猛射,無法遏制。她
的內壁在一陣一陣地收縮,她蜷縮著通透瑩潤的足趾,仰著頭長噓不已,那�在
溫柔地收集我的精液,仿佛要把它們吸到另一世界�去。我寂寞的駿馬,終于找
到了歸宿。

  餘淼的身子已軟得像一灘泥,嬌慵無力地軟塌下來,趴伏在我的胸膛上,滿
臉汗津津地,輕輕地彈弄著我的乳頭,她懶懶地說:「想不到你深藏不露啊,看
不出來啊」,我小心翼翼地梳理著她的海藻般的長發,我沒有說話。我不想告訴
她,我雖然隻和一個女孩睡過覺,可是我們睡了兩年,這兩年是我一生中最值得
回憶的歲月,沒有壓力,遠離塵囂,遠離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一生已嫌太久,
即便如昙花一現,也足以溫暖我寂寞的一生。

  她抓起掉在地上的毛毯蓋在身上,扭身在沙發靠背上拿下煙盒,抽出一支煙
點燃,把煙霧噴在我的面上,我不得不憋了起眯起眼看著她。

             第二十一章無不傷心

  她說:「老舒幹過你吧?」

  我第一次聽人叫舒姐做「老舒」,我搖著頭說:「沒有。」

  她不相信地說:「我才不信呢,你們經常兩個人單獨在公司�,還是晚上。」

  我笑了:「真的,舒姐很兇的,像個母老虎,誰敢惹她?」

  她吸了一口煙,搖著頭說:「那是她另外的一面啦,她很溫柔的,你有沒有
想過幹她一回?」

  我頭搖得像博浪鼓似的:「沒有,我從來沒這樣想過,她那麽瘦,勾不起欲
望來。」我說的是事實,太瘦的女生,摸上去全是骨頭,想想都有點恐怖。

  「才不呢?女人是穿起衣服看起來瘦,脫了衣服就有肉了,龜兒豁你。」重
慶人說「龜兒豁你」相當于書面語「我不騙你」。

  我有點不相信:「是這樣的嗎?」

  她哈哈笑了:「你說是不是這樣的?我和她睡過,可騷了,水又多。」

  我來了興趣:「那她不找個男的談戀愛?」

  餘淼突然間顯得有些傷感:「你不知道,她耍過兩個男朋友,第一個耍了三
年,第二個耍了兩年,最後都分了,她是很用心的那種人,這兩次傷她可夠深,
第一次失戀的時候茶飯不思,呆呆地一個月,足足瘦了二十斤,別人都以爲她腦
袋壞掉了,沒想到一個過了月就去上班了,一上班就上到現在,一個人呆在那個
閣樓上到現在。」

  我從來沒有聽舒姐說起過她的故事,聽起來是這麽傳奇,想不到她兇悍的外
表下柔弱的骨子�竟曾是這麽個癡心的女孩,她把煙放到我嘴�,我吸了一口,
把煙夾在手指上問她:「那第二個呢?」

  她幽幽地說:「第二個是在公司�面談的同事,談了兩年,都見過家長準備
結婚,那男孩突然辭職不幹了,從此不知所蹤,這次舒姐徹底地絕望了,每天就
喝酒,到現在都是這樣。」她的神情很傷感,仿佛失戀的是她自己而不是舒姐。

  這個我知道,舒姐經常出去喝酒,醉醺醺的回來,有時候一個人的時候也把
罐裝啤酒帶回公司來一個人自己喝。

  「那你也喝酒嗎?」她好奇地問,把煙從我手中拿過去放在櫻桃小嘴�。

  我不知道怎麽說才好:「我不知道,看過《東邪西毒》嗎?�面歐陽鋒說:
' 你知道喝酒和喝水的區別嗎?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 ,這話不對,至
少在我身上不對,我不論和什麽酒,身上會越來越冷。冷得發抖。」

  她撲閃著羚羊般美麗的大眼睛說:「那挺奇怪的呀,那你豈不是很容易醉?」

  我說:「是這樣的,但是有時候不一樣,有那麽幾次,我能喝很多而不會醉。」

  她更好奇了:「你真的很奇怪耶,你幹過幾個女孩?」

  她突然轉換了話題讓我有點措手不及,我從她的嘴�拔出煙來狠狠地吸了一
口說:「一個,就一個,在我十六歲的時候。」

  她嘴巴張大得合不攏來:「那麽早就開發了呀,你是不是天生就這麽厲害?」

  我臉上被她說得燙了:「哪有呢?剛開始還不是一樣的,銀樣镴槍頭,中看
不中用,我們在一起兩年,幹了兩年。」

  她眼睛瞪得更大了:「哇,那你會很多姿勢啰?」三秋狗「會不會?」

  我哈哈地笑了:「我知道,但是沒用過,那要男的陰莖夠長才做的到。」

  她伸手握住我疲軟的下體說:「我覺得它夠長的啊,量過沒有,有多長?」

  我也不知道我的算不算長,我隻是在火車站看過那個死變態的金針菇,還是
有些自信,我說:「量過的,快十七厘米了吧?」

  她用手比劃了一下看看十七厘米有多長,尖叫起來:「我的天哪?這麽長啊,
要不我們下一次試一試' 三秋狗' 吧?在電影�看見過,我和老舒都不相信是真
的。」

  我說:「好啊,我也很想試試這個姿勢呢?以前和女朋友試了幾次,沒有做
成。」

  她歪著頭說:「你想幹老舒嗎?說實話。」

  我猶豫了一下,我並不是不願意,我隻是覺得作爲同事,如果做了以後怎麽
面對,而我口�說出來的卻是這樣的話:「那要看她的意思了。」

  她信心慢慢地說:「這事你就不容操心了,包在我身上,到時候等我好消息,
我想她會喜歡你的芽兒的,她那麽騷,每天就想著幹呀幹的。」重慶話把男人的
那�叫做「芽兒」,生命之芽,我覺得挺形象的,隻是把女人的那�叫做「麻批」,
這讓我有點費解,不知所雲,也許是說那�的顔色是黑麻麻的吧?或者是說能讓
人癢麻麻的或者自己會癢麻麻的,重慶話�把「非常癢」說成「癢麻了」。

  我說:「你呢?耍過幾個朋友?」

  她神色顯得有點黯然:「其實我和老舒差不多,或者比她更慘,還說這些幹
嘛呢?都過去了,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人,你也是這樣,對嗎?」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句話,我覺得男人女人都有善良的人和不善良的人,
至于說到我,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屬于好人呢還是壞人,一時噎住說不出一句話
來。

  她見我不說話,也就不再問下去了:「你的那個她呢?現在沒有聯系?」

  我歎了口氣:「她死了,生了疾病,一夜之間……」

  她打斷了我的話,眼睛�閃著淚光說:「我知道,別再說下去了,好嗎?」

  煙已經燃盡,她摸著我的臉頰像是在安慰著我,怕我哭起來一樣,我早就不
哭了,好多年沒哭過了。有那麽幾分鍾,我們都沈默著不說話,她的手機在地上
的褲子�響了起來,她歪過身子去伸長手勾著褲子拿過來,把手機翻出來,趴在
我胸脯上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確實舒姐的聲音:「騷貨,你被杵昏了,看看現在幾點了,還不去
上班?等會兒遲到了又要怪我!」舒姐像連珠炮似的數落著。

  她一點也不甘示弱:「你管我,我就是被杵昏了,你想不想杵嘛,我今天要
請假了,我們出去繼續杵,日一天。」

  我有些不太喜歡她們這樣粗暴的交流方式,好像把我當著一件新發現的有趣
的玩具一樣。「你真不去上班了?」我問她。

  「怎麽不去呢,請假要扣二百五十塊錢的,不劃算,你不會是搞安逸了,舍
不得我了吧?」

  她調侃著說,一邊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焦急地尖叫起來:「我操,要遲到
了,都快九點了!」她倏地翻身下了沙發,拾起地闆上淩亂的衣服忙亂地穿起來。

  我點燃了一支煙抽上,看著她急躁地扭動著苗條雪白的身子,看著有種別樣
的誘惑。「你電話多少?」我問她。

  「你啊,是饑渴了吧?」她的衣服穿好了,擡起頭來甩了甩頭發,把頭發紮
在腦後,向我伸出手來說:「手機。」

  我把她的手機翻出來給她,她接過手機搖了搖頭:「你的。」我到處找我的
手機就是找不到,我翻下沙發爬在地上往沙發地下看。

  「快點啊。」她在後面焦灼地跺著腳說,還好終于在沙發腳邊找到了,我伸
手進去掏出來遞給她,她噼噼啪啪在上面按了幾下遞給我:「諾,好了,想我了
就打給我吧。」她像個熱戀的情人那樣笑起來,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兩邊臉頰上
愉快地浮上兩個小小的酒窩,說完飛快地地外急急地走了。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6-30 10:07:58

第十七章五行多水

  我趕緊折返回來,推開洗手間的門反手關上,她正坐在盥洗台上咯咯地笑,
兩條潔白修長的玉腿兀自來回晃蕩,她不知什麽時候把絲襪脫了,高跟鞋甩在牆
角,一隻立著,一隻倒伏在地上。

  「走不了啦,隻有等到我同事睡覺了。」我無奈地壓低嗓音說。

  「那怎麽辦?我肚子好餓喲。」她嘟著嘴。

  「都怪你,餓死活該,要不是你不闖進來,要不是你磨磨蹭蹭的,今天也不
會有這麽一處。」我一股腦兒把火發在她身上,聲音很低但是卻很憤怒。

  她嚇了一跳,怔住了,不再像剛才那樣覺得好玩,她臉上青一塊白一塊,從
盥洗台上蹦下來,抓起白色手提皮包,赤著腳氣嘟嘟地就往外走,我趕緊攔腰抱
住。

  「我的小姑奶奶,別沖動啊。」我幾乎在求她,她的腰好柔軟,小腹上沒有
一點贅肉。

  「我餓了,我要去吃飯!」她再次強調她很餓。

  「你說,吃什麽,我分分鍾給你買回來。」我說。

  「真的?」她問。

  「真的,我怕你了。」我說。

  「那好吧,讓我想想。」她昂著頭,驕傲地走回盥洗台上坐上去,用手支起
下巴認真地思考著。

  「好了嗎?」我有點沈不住氣了。

  「你讓我想想嘛!」她生氣了,我像被人捏在手�的柿子軟了下來。

  「紅燒肥腸!」她終于下定決心了。

  我趕緊閃身出來,低著頭就往外跑,經過客廳的時候,舒姐正和那女孩聊得
熱火朝天,舒姐叫住了我:「你去幹嘛?這麽急火火的。」

  我心神不定地說:「我去帶個飯,肚子餓了。」

  「給我也帶一個吧,我們也餓了。」她問旁邊的那個女孩吃什麽,那個女孩
擡起一直低著的清秀的臉龐說:「紅燒肥腸。」我感覺她怎麽有點面熟。

  「那我也來個紅燒肥腸吧。」舒姐說,我的天,今天是怎麽了,都是紅燒肥
腸,仿佛約好的一樣。不過也難怪,街邊有家「老太婆肥腸」很有名,每天到吃
飯的時分那簡直是座無虛席。

  本部分內容設定了隱藏,需要回複後才能看到

  她扭頭像隻歸巢的小鳥向舒姐跑去,舒姐伸手在她的運動褲裹著的肥圓的的
臀上掐了一下,她尖叫著輕擺細腰躲開了,回頭瞟了我一眼,正好和我的目光對
接,我又趕緊把目光轉移到別處去了,樓梯口傳來們打情罵俏的歡笑聲,她們一
前一後的「噔噔」地上樓去了。

             第十八章如是聽聞

  我一直在等著她們睡覺,還好今天她們睡得比較早,我輕手輕腳地向�面的
衛生間走去,推開門,隻見胡纖纖靠著牆低著頭蹲著,眼睛�含著淚珠,看起來
那麽憂傷和頹廢,我突然覺得有點對不住她,爲了我所謂的面子,把她「囚禁」
了那麽久。她擡頭看見了我,張開兩片性感的嘴唇喜出望外地正要說話,我趕緊
把食指豎在嘴皮上「噓」了一聲,用手指了指衛生間的天花班上,舒姐睡覺的閣
樓就在橫梁上,橫跨�外兩個衛生間,閣樓上她們睡覺前嬉戲打鬧的聲音清晰可
聞。

  她吃了一驚,默默地穿上絲襪,正準備穿上高跟鞋,我打著手勢制止了她,
高跟鞋走路響亮的聲音,樓上肯定會聽得見了。她一臉茫然地站在那�,不知所
措,我拿過盥洗台上的白色手提包放她手上,轉身背對著她彎下身子。她猶豫了
一兩秒鍾,慢慢地趴在我的背上。我雙手摟起她的雙腿,就往外面走。鼓脹的胸
脯壓迫著我的背脊,癢癢的溫度慢慢地穿透彼此的衣物滲透到我背上來,讓我的
血液慢慢升溫。她的短裙蓋不住她的大腿,我的手掌隔著薄薄的絲襪,感覺到她
的大腿是那麽的軟,仿佛要擠壓出水來,她把下巴輕輕地靠在我的肩上,吐出來
的熱氣熏著我的耳根,像玉蘭花的香味,弄得我的耳根癢酥酥的。

  到了接待廳�,我想把她輕輕地放在沙發上,她賴著不肯下來,我隻好連自
己也倒在沙發上。「真對不住……」我小聲地道歉。

  「今天晚上大清掃,又不用接客,該道歉的是我,給你惹來那麽多的麻煩。」
她邊穿高跟鞋邊說。

  「接下來去哪呢?」我問她。

  「不知道呢。」她說「耽擱了這麽久回去,你老闆會打你吧?」我有點擔心
地問,我想起了那天晚上那個用紙糊的鋼管打女人的男人。

  「我是一個人單幹。」她陰郁地說,我知道她們單幹的往往收不到顧客的錢。

  「我送你出去吧?」我看見她站起身來要往外走,我對她說。

  「不用了,你電話多少?我來找你。」她掏出電話要記下電話號碼。

  我報了我的電話號碼,她試著打了我的電話一次就挂了,她理了理頭發,走
向玻璃門走了出去。聽著高跟鞋的聲音慢慢地從樓道下去,漸行漸遠,我心�禁
不住有些失落,她像一陣秋風卷起的樹葉,飄到我這�,又無聲無息地飄走了,
我擔心她就像陸爽那樣從我的的生活中從此消失掉。

  我走到前台,馨兒給我發來好幾條信息,我大概看了一下,就是說她已經下
班了,問我在幹什麽,我回複了,很久沒有人回。我看了看時間,都十點過了,
也許她睡了吧。我覺得百無聊賴,便像往常一樣,把公司的卷簾門拉下來,回來
把電腦聲音關了,打開AV網站點開全屏看起來,一邊把褲帶松活了一下,把手
插進褲裆�輕輕地安撫著它。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來,風吹過窗外的樹葉發
出沙沙的聲音。

  我看著這無聲的活色生香的畫面,歐美的靓女正坐在粗大的陽具上起起落落,
表情無盡歡娛,欲望一點點地攢積起來,我想要尿尿。我把畫面關了,輕輕而從
容地向衛生間走去,無聲無息地掩上門,掏出那灼熱的話兒,對著馬桶,微閉了
雙眼,輕輕地套動。我有時候看著它,心�會泛起一點驕傲的情緒,它在初三的
時候就已經很大了,現在更長了一些。腦海�面出現竟是她的黑色絲襪,她的豐
滿渾圓的臀部。正在我沈醉在這無聲無息的快感之中的時候,閣樓上傳來軀體翻
動的聲音,把樓闆壓得吱呀作響,還伴隨著嘤咛的一聲低吟。

  「好熱……」我聽見一個聲音低低地說。

  「脫了吧!」這是舒姐的聲音。

  「恩……」餘淼仿佛夢呓一樣的聲音遊絲一般從樓闆的縫隙滑落下來,穿進
我的耳朵,有種緻命的誘惑。

  「你這騷貨,嗯,你有點濕了哦!」舒姐說「討厭,才沒有呢,你才濕了!」
餘淼有點前後矛盾地說。

  「你用手指試試看,就知道啦。」舒姐挑逗的說。

  「啊,真的濕了,有點濕了。你真騷啊!」餘淼好像伸手去摸過舒姐的那�
了。

  「你帶了沒有?」舒姐問。

  「什麽?噢,沒帶,你用手嘛。」餘淼說。

  「我不,我要給你舔。」舒姐說。

  「不要……壞人。」餘淼尖叫起來,聲音突然像被硬生生切斷了,也許是覺
察到太大聲了,怕在前台的我聽見了「快點嘛,別裝了。瞧你挑逗小宇那騷勁兒,
就知道你很想要了。」舒姐提到了我。

  「我哪有嘛?不過你看小宇好色哦,看我那眼神……」餘淼說,我在下面臉
都燙了。

  「是嗎?我怎麽沒發現,我覺得小宇挺正經的。」舒姐說,這話我聽起來受
用,原來我在舒姐心�面是這麽一個好人。

  「正經?下面都好大一坨,把褲裆都頂起來那麽高,要是我是你,嘿嘿……」
餘淼低低的笑著說,我早該知道她是這麽淫蕩的。

  「是你怎麽了?他就在下面啊,你去啊,讓他的大鳥捅死你。」舒姐咯咯地
笑了。

  「我才不怕呢,我巴不得,好久都沒用過真鳥了,都不知道什麽滋味了。」
餘淼說。

  「那你去啊,你這騷貨!」舒姐有點生氣了,好像在吃醋一樣。

  「好啦,不說了。你是我的最愛嘛,男人都是壞人,都是賤人。」餘淼柔聲
地安慰舒姐,我不知道她們怎麽這樣痛恨男人。

  「嗯,你把腿分開點,好嗎?」舒姐說,我想象得出舒姐那急不可耐的樣子。

  「嗯,那你慢慢往下哦,慢慢往下哦……」餘淼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變成
了氣若遊絲的呻喚:「啊……喔……哦……哦……噢……」伴隨著「噼噼啪啪」
的狗舔漿糊的聲音,我跟著這淫靡的節奏,握住那鼓脹套動起來,不知道是爲什
麽,今天特別硬。

  「嗯……舌尖再往上一點兒,舔那點,好癢。」餘淼有氣無力地要求。

  「啊……沒舔到,再……再往上一點點。」舒姐真的是笨,我恨不得趴在雙
胯間的是我,不過也難怪,她們關了燈的嘛。

  「不……」餘淼哼出了一個長長的詠歎調,仿佛難受得就要窒息而死。

  「騷麻批,舔死你,看你還騷不騷?」舒姐壓低聲音濁重地說。

  「我是騷麻批,我要……要……哦……你用力快吸它,好舒服唉,不要停…
…啊……啊……不要停……啊……啊……」餘淼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大
聲,越來越無所顧忌。我知道她快了,飛快地套動著,試圖跟上這節奏。

  「嗚啊……」樓上長長地一聲呻喚,我一等待這個爆裂的時刻,它終于如期
而至,一股濃熱的精液刷刷急速噴射而出,啪啪打在衛生間潔白的瓷磚上。我從
高一的時候就學會了這該死的發洩旺盛欲望的手段,也曾經在事後莫名地羞愧和
罪惡,但是在大學�從同學的口中,從成人網站上的帖子知道,自渎並不是我一
個人的專利,作爲一個血氣方剛的二十多歲的男青年來說,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了。
即便我有這樣清晰的認識,但是面對自己欲望發洩的終結,我心�還是隱隱地有
著淺淺的羞愧和罪惡,伴隨著肉體的疲乏帶來的空虛,欲望在悄然減退,道德在
悄然增長,正如此刻的我。我有時候在想,我的身體�住著我的另外兩個化身,
一個魔鬼,一個佛陀,此消彼長,輾轉爭鬥,從未停息。

  閣樓上在一陣窸窸窣窣的紙張拉動的聲音之後,重新陷入甯靜,似乎這一切
並不曾真真切切地在我頭頂上發生過,那不過是我的幻覺而已,可是我射出的精
液卻是實實在在的,正在衛生間的瓷磚上緩慢而有力地劃出一條條筆直的印痕,
就像一隻笨拙地不會扭動身體前行的長著圓圓的腦袋的白蛇的小蛇,最後像松樹
濃稠的油脂一樣緩緩地滑到牆角,逐漸變淡變透明,在白色的地闆磚上形成一灘
灘水迹,最後連成一大片不規則的雲朵狀的圖形。

  我邁著漂浮的腳步走出衛生間,挨到接待廳的沙發上休息片刻,等那自渎帶
來的疲累慢慢消退之後,站起身來踏著重重的腳步往衛生間走去,我故意把聲響
弄得很大,好讓舒姐以爲我隻是半夜醒來上衛生間,我撒了一泡尿,清洗了龜頭,
有用水把精液流在牆壁上的印漬沖洗幹淨,才出來到辦公室�的沙發上蓋上毛毯
蜷縮著沈沈睡去。
引言 使用道具
t80946654
男爵 | 2015-6-29 16:39:58

感謝大大的分享 好帖就要回覆支持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6-27 10:20:50

兩點之間
第十一章 拉肚子的紙條

  今天上班事情可真多,來了一個大單,又是做展板又是做文本,連胖子也從
網吧上來支援了,我們從下午忙到晚上十二點左右才休息,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

  早上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住處的時候,饑腸轆轆,什麼也吃不下,身體的
水分仿佛憑空流失了一樣,躺在床上睜著眼就是睡不著。我很清楚地知道,我得
先吃點東西,要不我會在睡夢中被餓醒。那時候就慘了,想起來又沒力氣,不起
來的話又餓,所以最明智的選擇就是趁現在還殘餘了一些力氣,迅速地把肚子填
飽方是上上之策。

    吃完早餐精神就來了,明明很想睡覺卻很興奮,只好在客廳裡躺在長長的木
沙發上眯縫了眼看電視,這樣一折騰就到下午兩三點鐘才能安靜地睡去,睡醒的
話都午夜十二點了,肚子又開始咕咕叫了,半夜爬起來到廚房叮叮當當地胡亂敲
打,肚子總算填飽了,回到房間裡調好鬧鐘上著網等著睡意來襲……我的生活就
是這樣疲憊地周而復始,單調地迴圈,不會再有什麼變化了,至少目前看起來是
這樣。馨兒和華住進來之後,我們並沒有多少交集,這樣有時候一星期都見不到
一次面。

    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她們已經上班了,晚上她回來的時候我在睡覺,如果說還
有什麼交集的話,就是半夜上衛生間時候,衛生間被誰霸佔了。不過這樣也挺好
的,彼此之間互不干擾,倒是落得清淨。快半個月了,終於發生了一件尷尬的事
情。

  我白天吃的麵條,半夜醒來的時候肚子裡面鬧騰得很凶,仿佛有一條河在肚
子裡面嘩啦啦地流動。不好,拉肚子了!我腦袋裡一下清醒過來,就光著身子從
床上跳下來,順手呼啦呼啦扯了幾張手紙,光著腳板就往衛生間裡沖。沖到客廳
的時候我一下懵了,衛生間的燈是亮著的。

    我刹住腳步扶著沙發扶手,蹲下來夾緊雙腿死死地憋住,肚子經過這一番跳
騰,鬧得更凶了,裡面的河流嘩啦啦直往下墜,我著急地「咳咳」了兩下,也不
知道裡面的人聽見沒有,衛生間裡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或者並沒有人在使用衛生
間。

    我伸著頭朝衛生間的們看了看,衛生間的門果然是虛掩著的,我大喜過望,
原來是馨兒這個粗心鬼上完洗手間忘了關燈了。我三步並作兩步,穿過客廳直接
沖了進去。

  「啊……」一聲尖叫,嚇得我心都快涼了,我定睛一看,馨兒正坐在馬桶上,
用手捂住嘴巴,像只受了驚的兔子,夾緊白嫩嫩的雙腿在瑟瑟發抖,睜著驚恐的
雙眼看著我。

  「噢……」我吃了一驚,大半天才回過神來,急迫地說:「快哦,我……不
行了,拉肚子呀!」說完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為了掩飾我的尷尬,我低著頭一動
不動,臉一陣陣的發燙。

  她沒有言語,我聽到她拉動手紙的聲音,然後是衣褲摩擦聲和沖馬桶的聲音。
她急急地從我身邊經過,小聲地說:「不好意思。」飛快地走出去,回自己屋去
了。

  不好意思的是我呀,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我騰身而起,坐到了馬桶上,嘩
啦啦就是一氣,好像打水槍一樣。

  總算是把這頭號問題給解決了,心裡有說不出來的舒暢,俗話說「人有三急」
這話一點不假。馬桶上還有馨兒屁股留下的余溫,我好像看到了她褪在膝蓋上的
的黑色的內褲,好像是蕾絲的,又好像不是,其他除了白花花的大腿和粉紅色的
睡衣之外,我什麼也沒有看清楚。

  上完洗手間,我在客廳的抽屜裡翻出裝藥丸的白色塑膠瓶,倒出一顆痢特靈,
就著冷開水灌了下去,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感覺整個人有點虛脫的感覺,不過還
好,肚子裡總算安穩了。

  第二天早上去上班的時候,我又想起了昨晚上搶佔衛生間的事,覺得有點過
分了。我撕下一張便簽紙,找來找去找不到一隻黑色的簽字筆,連支黑色的鉛筆
也沒有,最後迫不得已只好使用那支紅色簽字筆,這是我讀書時用在書本上寫寫
畫畫的,我讀書的時候有這種壞習慣。

    我很想寫出一段優美得體的話來給馨兒道歉,可是想來想去也找不到合適的
字眼,最後憋來憋去只寫一句話:「昨晚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是故意的。」

    完了要寫上稱呼和署名的時候讓我左右為難,其實寫不寫也無所謂的,這屋
子裡就我們兩人,一看也知道是誰寫的。如果不寫又覺得有點不禮貌,顯得這道
歉也不真誠。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還是寫上吧,開頭寫上她的名字「小馨」——如果單獨
寫一個字「馨」太親密了一點,我們的關係還達不到那個程度,如果寫「方小馨」
三個字又顯得生疏,畢竟我們半年前就認識了。

    在末尾署上了我的名字就容易多了,寫完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字寫的不好,平
時我寫字還是可以的呀。我把便簽紙故意放在吃飯的矮腳玻璃茶幾上,用一隻水
杯壓著,就匆匆去上班了。走在路上去公司的路上的時候,我覺得剛才的事情真
可笑,不就一張道歉的便條嘛,害我糾結了老大一會兒,這讓我想起那青澀的歲
月寫第一封情書的時候,寫了又塗,塗了又寫,總是寫不出自己想要的樣子,到
最後,一遝信簽紙都寫完了,只好用作業本來代替信紙草草了事。


             第十二章 桃花遲遲開

  走進公司讓我倍感無聊,可是今天有點不一樣,我一進門就感受到了這氣氛
——舒姐的心情似乎特別好,臉上掛著難得的笑容,主動跟我打了招呼——這讓
我有點受寵若驚,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還是舒姐吃錯藥了,我來這裡上班已經
一個月了,她每天板著個臉,更不要說友好地說聲「你早」之類的話了。

    我吃驚地回答「你好」之後,便躺倒接待廳的木沙發上看起那本上海譯文出
版社出版林少華翻譯的《挪威的森林》來,這本書我曾一口氣讀完了它,現在都
不知道是看第幾遍了,我最沈迷於村上春樹用細膩的筆法來描寫男女之間的情欲,
我到現在還記得渡邊君和直子在春雨之夜幹過一次,裡面有一句「一干到底」,
渡邊君還和熟女玲子幹過一次,裡面提到了「皺褶」這個詞……其他的由於時間
太久記得不大清了。

    我在沙發上東扯西拉地翻著,重溫那些經典的片段,也許我應該換本小說看
看了,這樣翻來覆去的看一本小說也是迫不得已百無聊賴的事,只是還沒到月底,
沒發工資買不起,現在的書可貴了,中華書局和上海譯文出版社一直在漲價,看
紙質的書成了奢侈的行為。

  舒姐今天確實是出奇地興奮,感覺很不正常。她一直在前臺聊QQ,聊天時
歡快的「劈劈啪啪」的鍵盤聲和接收消息時清脆的「蛐蛐」聲不絕於耳,臉上綻
放著久違的興奮的笑容,眼睛裡灼灼有神,發著熱情的光芒,讓我想起春天夜裡
在屋頂上奔跑著歡叫的母貓。

    今天她笑得特別厲害,露出潔白的牙齒,肩部激烈地抖動,喉嚨裡發出咯咯
的聲響,有時候眼睛裡甚至充滿了淚花,兩頰也因為笑得太久而變得紅撲撲汗晶
晶的,比任何時候都顯得容光煥發,人也顯得年輕了好多。一般在早上的這個時
候,躺在公司接待廳沙發上的我常常是宿睡未醒,渾身酸疼,腦袋也暈乎乎地。

    可是今天也被舒姐的熱情給感染了,慣有的睡意不知跑到哪裡去了。我爬起
來坐著,一邊看小說一邊不時地用眼角的餘光掃看舒姐,今天是什麼事讓她如此
興奮?難道是遲遲未開的桃花今兒開了?

  舒姐的熱情一直持續不衰,早上的時間在她的熱情裡也變得快起來,很快就
到吃中午飯的時候了。我得回去做飯了,公司不包吃,我找工作的時候也是出於
就近原則的考慮——懶惰成性的我不可能很早就能起床並順利地趕上公車。在
這裡上班我可以回住處做飯吃,來回花一個多小時,這樣就解決了在外面吃飯又
貴又不衛生的問題,還能節省開支。

    至於時間嘛,公司規定的是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但是由於老闆娘經常不在,
我們可以稍微延長一點,只要不妨礙正常工作就好了,就是說如果超過了一小時,
公司裡面有業務的話或者老闆回來的話,舒姐會打電話叫我回去,別看她平時馬
著個臉,關鍵時刻還是很仗義的,這點我是很感謝舒姐的。

    舒姐一般等我回到公司再去吃飯,她去的時間有時候特別長,甚至達到了三
四小時,作為報答,有業務的時候我也會打電話給她把她叫回來,老板娘來的時
候問起她我也會替她遮掩,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踱出公司在樓梯間給她打電話,
她一般很快就回來了,我們配合得如此默契,但是即便這樣,我猜老板娘也是知
道的,只是在保證正常工作前提下,有意的放縱舒姐罷了。

  我回到住處,為了不至於把時間拖得太久,開始風風火火地做飯炒菜,在吃
飯的時候,我又看見了早上我寫的那張紙條,它還躺在原來的位置被水杯壓著,
看起來沒有什麼人動過,不過上面好像多了一條黑色的小字,我抓過來放在面前
湊近了看,上面用娟秀的筆跡寫著:「沒關係,誰都有情急的時候,你說是不?
或許下次就換成我來搶佔衛生間了,你可要小心哦!馨兒留。」末尾是一串QQ
號,不用說這就是馨兒的QQ號碼了,我禁不住釋然地笑了,把便簽放在口袋裡
繼續吃飯。在吃飯的時候我覺得這便簽好像有點不太正式,有點調謔的意思,顯
得有點曖昧不清,也許是我先入為主的感覺誤導了我。

  回到公司舒姐早就急不可耐的從前臺站起來,嘀嘀咕咕地對我說:「哎呀,
怎麼現在才回來呢?餓死了。」抓上錢包急匆匆地下樓去了,也沒有說去多久。
我都習慣了,反正有事情可以打她電話,有她沒她我都是一樣的無聊。

  我覺得我這樣生活有點像苟且偷生,我在無聲地逃避我本來應該面對的事情,
可是到現在,家裡的老父親還不知道我已經輟學了。我無法想像爸爸知道了會是
什麼反應,他會不會哭出聲來?這些年他一個人苦苦地支撐著這破碎的家園,他
已經老邁得無法再重建昔日溫馨的家園,就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我的身上,所有
的心酸和所有的淚水都是為了我,都是為了我能考上好的大學——他固執地認為,
只有考上了大學,生活才會因此而改變,他無怨無悔地等著這一天的到來。我也
終於考上了,可是我也近視了,看書的時候要戴上厚厚的眼鏡。

    那一天他在飯桌上醉醺醺地端著酒杯子,搖搖晃晃地和親朋好友乾杯,乾裂
的嘴唇不停地重複說:「我值得!我值得!……」眼睛裡老淚縱橫,流到了他被
風霜雕刻得像樹皮一樣的面頰上。可是如今,我辜負了他,我平靜地壓抑著自己
不讓自己去回想這些過往,我試過這種心如刀割的感覺。有時候我覺得我就像一
個客居他鄉的旅客,找不到回家的路。也許我只有看著歲月無聲無息地流淌,我
等著無情的歲月,讓它來原諒一切,來撫平一切疼痛的回憶。
                           

         第十三章 / 第十四章 隨便聊聊

  我在用舒姐的ID號,流覽著「拉拉」後花園裡面的相冊,心裡噁心著男人
的破事,看著相冊那些可人的尤物被剪了短髮裝成男人的女人緊緊地摟著,赤身
裸體地壓著,心裡萬分的惋惜,也是啊,我們男人給得了的滿足,別人一樣可以
在同性身上得到滿足,還需要我們男人幹嘛?我忽然覺得男人的存在有點多此一
舉,但是又覺得有點不對勁,我也說不上這種不對勁來究竟是什麼來。怪不得我
找不到女朋友呢,原來她們都是搞拉拉去了,我得出的這個解釋讓我得到了一點
點安慰。

  舒姐這頓飯吃得可真久,都快四個小時了還不見回來,我看網頁也看得煩了,
就用前臺座機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在哪裡,電話那頭鈴聲響了老半天,整首鈴
聲都播完了,也不見人接。我心裡想也許她在忙著呢,等會兒再打給她,反正也
沒什麼事。我剛剛掛了電話,手還未離開電話機,電話就嘟嘟地響了起來。

  「小宇,有什麼事,想我了吧?」舒姐在那頭用慵懶的聲音問,好像剛剛睡
醒似的,後面這一句話對於嚴肅的舒姐來說,好像是喝了酒後難得的醉話。

  「沒……沒呢,我只是問問你在哪裡?」我囁嚅著說。

  「噢,我和朋友一起的,晚上和她們一起吃晚飯,今晚可能回來晚一些。」
舒姐說著,電話那頭有個柔和的女生小聲地問她:「這是誰呢?不會是男朋友吧?」

舒姐壓低聲音回答她:「想什麼呢?這是同事,別人還小呢。」

  「哦,那好吧,有事我找胖子吧,你自己開心玩。」我準備掛電話了。

  「恩,晚上見。」她說完掛掉了電話,掛電話比我還快。

  今天都快五點了,看來也沒什麼事了,我才想起口袋裡的便簽來,我把QQ
登上把馨兒的號碼加上。我等到天都黑了,她才通過了我的好友驗證請求。

  「小宇哥,你不忙嗎?」她發了資訊過來,後面跟著一個微笑的表情。

  「不忙啊,現在沒事,你呢?」我回復她。

  「今天理貨,一直忙到現在啊,累死了。你一天好安逸哦!」她發來一張哭
臉的表情。

  「呵呵,也不是的啦,忙的時候忙起火來,有時候還要通宵呢?」我的工作
就是這樣,閑的時候閑得人都快瘋了,忙的時候忙得人喘不過氣來。

  「怪不得呢,我說你一晚上怎麼不回來?我還以為你泡妞去了。」她發了一
張齜著牙的笑臉。

  「我也想啊,上完班就趕緊不瞌睡,要不下一個班都沒精神,哪來的時間啊?」
我苦笑著回復她,我真的有抱怨這生活,一時間想起了陸爽,心裡悶悶不樂。

  「那話不是這麼說啊,如果你找女朋友了,她可以在家做飯等著你下班回家
的哩。」她發了一張捂著嘴笑的表情。

  「這種好事會輪得到小宇哥哥嗎?再說了,現在的女孩子還有誰會做飯的?」
我對我未來的女朋友不敢有這種奢望。

  「哼,你也忒小看人了吧,我可是做飯的好手,你是沒有看見——還有我身
邊的很多同事都會做飯的啊。」她生氣的回復。

  「哈哈,那是你們呀,這是少數嘛,有時間嘗一下你的手藝怎樣?」我說。

  「沒問題啊,有時間我給你露一手,讓你見識見識,別把我們女孩子給看扁
了。」她回復我。

  「那要說話算話喲,我等著你的呢?」我開玩笑地說。

  「好吧,那明天怎麼樣,明天我也休息。」她說,她認真起來,看來夥食有
著落了。

  「好啊,我們要去買菜嗎?」我說。

  「請問沒菜怎麼做啊,大哥?」她問,我真的是多此一問。

  「好吧,我明天早上下班的時候順路吧菜買回來。」我尷尬地對著螢幕笑了,
我想這樣省事點。

  「是你做菜還是我做喲,明天你下班了叫我,我去選菜,你來開錢。」又是
一張齜牙的笑臉。

  「可是,這算約會嗎?」我心裡咯噔了一下。

  「不可以啊?本大小姐願意陪你逛菜市你還高調了?你倒想得美,一天睡得
像個死豬一樣,誰會看上你啊?」她怒火中燒,不過看著這句話前後好像有點矛
盾啊。

  「也對啊,誰會看上我呢?」我發過去一個難過的表情,我確實被打擊了,
仿佛被人迎著心窩子就一腳,胸悶得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咳咳,是不是傷心了?我開玩笑的啦,小宇哥哥那麼帥,還會做菜,肯定
會有女孩子喜歡的啦。」她回復道。

    我覺得馨兒真是天真,男人只有像我這樣沒出息的才會呆在廚房裡,好男人
會把大遝大遝的鈔票交給老婆,而不是端上一碗熱乎乎的她媽的雞蛋面。

  「那就說好啦,明天早上我下班了給你打電話囉。」再聊下去我就不知道聊
什麼了,我只想儘快地結束這場對話。QQ上說的話亦真亦假,看不到對方的真
實表情,因而不能確切地知道對方的真實想法,這也是我不喜歡QQ聊天的原因
之一。

  「好啊,唉喲,有顧客進來了,我先下了,拜拜!」馨兒發過來消息。

  「拜拜!」我正找不到話說呢。

  公司裡空空蕩蕩的,只有接待廳裡的螢光燈白白的兀自耀眼地亮著,把玻璃
工作臺面照得閃閃發光,外面街道上的路燈不知什麼無聲無息地亮起來,昏黃的
燈光射到公司外牆的玻璃上空調在角落裡嗚嗚地低鳴。

    我歎了口氣,今天看來是不會有什麼顧客來了。正這樣想著,就有個客戶急
匆匆地推開玻璃門進來,想要做幾本簡裝的都標方案。我看東西也不多,做起來
也不複雜,我獨自一人就能完成,只是一個人做的時候感覺花的時間好長。

    終於做完了,客戶也很滿意,交了錢就走了。公司裡又是我一個人了,我才
發現有點事做還是好的,至少不會那麼無聊。我躺回沙發上繼續看我的小說,小
說都快翻了個遍,舒姐還沒有回來,胖子也不見蹤影。


             第十五章 逃匿的訪客

  樓道裡傳來雜亂的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音,打亂了這寧靜的死水。一個濃妝
豔抹的女子急匆匆地推開門進來,在公司裡直拍著挺挺的胸部喘氣:「我的媽呀,
嚇死我了。」好像見了鬼似的。

    我從沙發上跳起來,她也嚇了一跳,隨即變了討好的笑臉說:「不好意思,
打攪你了,剛才被條子追。」

    原來是這樣啊,我們這條街是出了名的紅燈區,每天晚上過了十點以後這些
女子就會出來招攬客人,人行道的樹影下、天橋上的階梯上、陰暗的牆角……都
有她們的身影,可以說,這條街到了晚上就是她們的地盤。

    我用警惕的眼光看著這位不速之客。她慌忙說:「我只待一會兒,風聲過了
我即刻就走。」我站起身來把沙發讓出來讓她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水,把杯子放
在她面前的時候,我聞到了她散亂的頭髮散發著的廉價香水的氣味。

  我走到前臺去上網,一邊偷偷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我不知道我是因為好奇
還是對她不放心。她就是一個嬌憨的尤物:有柔和的身材,一張瓜子臉,休整得
細彎彎的眉毛,大眼睛是一雙水盈盈的吊眼梢,臉上化著淡妝,只是口紅擦得象
染了雞血似的。

    她在沙發上大腿蹺著二腿,熟練地抽著煙,腳上穿著一雙白色高跟鞋,黑色
透明的保暖絲襪一直沿著大腿拉到大腿上方,身上穿著一件漂亮的綠色連衣短裙,
手裡不安地擺弄著一個又大又扁的白色手提皮包。在她的周圍散播一種肉感的香
氣。在這個女人身上,還殘存著一些天真的本性,看她的年齡不會超過二十歲,
可能是個新來的雛妓,要不也不會慌不擇路跑到我這裡來避難了,要是我把她給
出賣了呢?

  我不知道她們是不是有人喜歡這個行業,有天夜裡我從公司辦公司的玻璃窗
戶裡看見一個男人手提著紙糊的鋼管,把一個的妓女拖到公司門前小巷甬道裡痛
打,直到女人苦苦地哀告討饒,我不清楚他們是什麼關係,或者那男的是打手或
者是她的窩囊的男朋友。我想到的一切,找不到合理的解釋。我什麼也沒有說,
靜靜地看著她,她是多麼美呵!我對她的生活充滿了體諒,我的心仿佛穿過了我
的眼睛看到了這個女人的另一面。

  巷道口突然響起一片吵吵嚷嚷的聲,有人大聲呵斥和責問的聲音,她驚慌地
跑過來,顫抖著嘴唇說:「他們來了!……」腳步聲已經在上樓了,手電筒的光
已經射在樓道的招牌上,現在躲起來恐怕是來不及了。

    我站起來拽住她坐到前臺的椅子上,自己轉身去後面檔案架上煞有介事地在
翻找著……我的耳朵密切注意著門口,要是我弄砸了,我可能會因為包庇的行為
處以行政拘留並罰款。我聽見推門的聲音,就抱著我找好的資料夾一邊翻著一邊
迎頭趕上去。

  「居民反映說有個小姐跑到你們樓上來了,看見沒有。」員警氣勢洶洶粗聲
大氣地問我。

  「我剛才在忙,也沒怎麼注意,好像是有個聲音一直往樓上去了。」我裝著
認真地回憶當時的情形的樣子。

  「是嗎?」帶頭的員警狐疑不信地望著前臺。

  「我怎麼敢說謊呢?噢,這是我們的前臺楊姐,才來十多天,可能你們沒看
見過。」我見她一直把頭抵在螢光屏後面低著,心裡又是著急又是害怕。

  「楊姐,給員警看看吧,他們說有人跑到我們這棟樓來了。」我大聲地對著
前臺說。

  還好,她把頭從電腦螢幕後面偏了出來,厭惡地瞪了員警一眼說:「今天什
麼日子啊?這麼倒楣,忙死個人了!」一邊伸著懶腰,打著呵欠,嘴上沒有了那
標誌性的雞血樣的口紅。

  員警看著不像,一窩蜂湧出門外上樓去搜查去了,連個道歉都沒有留下。

  我心裡還在砰砰地跳著,她還在前臺傻傻地不知死活地笑,我走過去說:
「你還笑,上面只有一個樓層了,員警馬上就折回來,你趕緊避一下吧。」

  她慌忙站起來,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穿過儲物間到裡面的衛生間去了,那裡
有個衛生間很少使用,常年關著門,應該算是公司最隱秘的地方了。果然不出我
所料,不到一分鐘,員警就下樓來了,推開門向裡面張望了一下,見我一個人在
平臺坐著,就問:「你那同事呢?」

  「她去吃飯去了,馬上回來。」我沒好氣地說。

  一夥人悻悻地下樓去了,我不確定他們還會不會回來,打算再看看確定他們
不回來了才去叫她。半小時過去了,員警並沒有回來。

  我走到儲物間外面朝裡面小聲地叫她:「可以出來了,都走了!」沒有人回
答。我提高了音量再叫:「可以出來了!」還是沒有人回答。

    我心裡很納悶,穿過雜亂的貨物走到衛生間去敲門,結果還是一樣沒有應答。
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我心裡各種不好的預感都出來了。我握緊門把手使勁地轉
動,沒想門卻沒有反鎖,「吱呀」一聲打開了,有點像鬼片裡開門時常常發出的
那種聲音,裡面黑咕隆咚的一片黑,心裡直發毛。

    我朝裡面叫了叫,聲音就像被吞噬在這黑暗的門洞之中一樣,沒有任何回音。
我經常到儲物間來取紙張和墨粉,那衛生間我就去過一次,靠外牆的地方有個通
分的木格子小窗,她不會從那裡翻出去了吧?要是她真這樣做了,生還的希望幾
乎等於零:那扇窗我推開過,離地面還有三層樓那麼高,而且不可能找到任何可
以抓附的部位或者物體。

  我摸出打火機,借著打火機的光亮往裡面照了照,裡面空空蕩蕩的。我的額
頭上冒出了汗珠,惶恐地往開關撲過去,還沒碰到開關,就被兩條柔軟的手臂藤
蔓似的飛快地繞過來,攔腰死死地抱住了。


              第十六章 藏嬌

  「是你嗎?」我急切的說,話一說出口才發現這真是多此一問。

  「不是我是誰?」她把頭貼在我的背部的肩胛骨上,綿綿地說。

  「那我叫你這麼多聲,你都不應?」我惱怒地說,一邊在黑暗中試圖撥開她
纏在我腰際的手,她卻把兩隻手的手指合扣起來,越纏越緊,兩團軟鼓鼓的溫熱
的東西緊緊地貼著我的後背。

  「我聽到了,我就是不想答應。」她調皮地說,一邊把手指摸索著掃過我的
襠部。

  「你這是幹嘛?」我問,我趁機掙脫她的懷抱,按下開關,我轉身看她,她
迎面把我推在牆上,吊著我的脖頸。

  「你曉得這是幹啥子,你不想嗎?」她仰起頭咬著嘴唇問我,眼睛裡不時閃
現出欲望的光芒,這種光芒洋溢著肉欲的洪流,向我傾瀉而下。

  「我……沒錢。」我坦白地說,這是實話,我一點都不歧視小姐,在我眼裡,
賣身也不過是一種普通的行業,只是交易的東西有點不同罷了,我承認,有錢的
話我會去那種地方尋歡的。

  「你幫了我,我沒什麼報答的,我就是做這個的,我免費給你幹。」她說。

  「可是我幫你並不是為了這個,如果跑進來的是一個小偷,我也會這樣做。」
我是個沒有原則的人,從小就這樣。

  她伸手往下探到我那硬硬的欲望的神經,狡黠地擡起頭來,把烏黑柔軟的長
發甩在腦後。她的眼睛烏黑而又明亮,雙眸不停地忽閃著,明亮得讓我無法注視
片刻。我才發現她嘴上的口紅乾乾淨淨的,臉上的脂粉也不見了,前額上頭髮和
鬢角的髮絲濕漉漉的貼在頭面上,仿佛她剛剛穿過濛濛細雨走來我身邊,應該是
她忙裡偷閒洗了個臉。

    小小的圓圓的鼻子,大小適中的嘴,顯露出肥厚的微微外翻的雙唇,潔白的
牙齒細密整齊地排布著,下頦窄而有點上翹,顯得有點傲慢赤裸著光潤潔白的頸
項和胸脯,她身上那件綠色低胸連衣短裙根本遮掩不住她隆起的胸脯。她的身段
很是窈窕,有著纖纖的細腰和修長豐腴的大腿。全身上下洋溢著青春活力,散發
著一種生氣勃勃的女性美。此時此刻的她,讓人無法相信她就是一個墮落風塵的
女子。

  她見我怔怔地不說話,便放肆地用手掌隔著牛仔褲柔和地挨磨著我那不爭氣
的鼓脹,癢癢麻麻的感覺從頂端像電流一樣傳遍我的全身,使我的呼吸變得濁重
而慌亂。她把我的褲帶鬆開,抓住褲腰正要往下褪去。

  「不啊……」我從喉嚨裡發出一個長長的詠歎調,那麼地聲嘶力竭而又那麼
地有氣無力。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說不,我不是童男子,我知道個中滋味,長期寂寞的生
活讓我的欲望膨脹的大大的沒有邊際,為了撲滅這青春的焚燒生命的火焰,在暗
夜裡,我曾經一次又一次地自瀆,一次又一次地噴射,直到精疲力竭。

  「為啥子不哩,你嫌我髒?」她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不是……她們就要回來了。」我試圖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哪個?」她問。

  「我的同事,她出去吃飯就快回來了。」我想起舒姐說過的她要很晚才回來,
現在應該差不多要回來了吧。要是她回來知道我們現在這個樣子,我可不敢想像
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噢,你不早說,還好沒幹上。」她終於把趴伏在我身上的軟軟的身子直起
來。

  這時我聽見接待廳裡有人叫我的名字,我仔細聽了一下,大驚失色,原來是
舒姐回來了,我連忙把鬆開的褲帶拉緊,頭也不回地就出來到了接待廳裡。

  「你去哪兒了?人影兒也不見一個。」她有點生氣。

  「我在整理儲物間裡的紙箱,你看,多亂啊。」我說著慌支吾著。

  舒姐似信非信地笑了,說:「哎喲,今天還想開了,變得這麼勤快。」

  「應該的嘛,反正也是閑著沒事幹。」我雙手一攤,無所謂地說。

  舒姐走到儲物間走去,嚇得我的心砰砰直跳,往裡看了看,說:「是得好好
整理整理了,都亂的不成樣子了。」

  「就是嘛!」我跟在後面隨聲附和著,聲音裡有點顫抖。

  「好吧,我來清掃清掃。你把那些空了壞了的紙盒分開拿出來。」說著就到
外面的洗手間去拿笤帚和拖把,我的心激烈地砰砰跳著,我聽見她在洗手間沖洗
拖把的聲音,連忙三步並著兩步,跑進儲物間去把裡面衛生間的門關上,不曾想
她已經把門關上了,我推開門,她沖我吐著舌頭做了一個鬼臉兒。我趕緊指了指
電源開關,示意她把燈關掉,撞上門跑出來接著舒姐,接過她手上的笤帚。

  「這個不用你來做,我幹就好了,你去整理紙板紙盒。」她說。

  「我們從外面這間做起吧?」我建議說,儲物間有兩間,裡面那間連著衛生
間,所以我這樣提議。

  「從裡面不是更好嗎?免得外面清掃乾淨了,清掃裡面的時候又把外面這件
弄髒了。」舒姐反對這樣做。

  「裡面要髒些,我先把外面清理出來你打掃,我再去清理裡面,這樣快點。」
我飛快的轉動大腦,卻找到了這麼一個牽強的藉口。

  「好吧,隨便你啦!」舒姐居然相信這樣做要快點。

  我一邊整理雜物一邊苦苦思考著對策,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滴落下來。
我千不該萬不該說我在清理儲物間,這回可好了,眼看火都快要燒到眉毛了,我
卻束手無策。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在這個時候有客戶進來,那樣就可以緩住一會兒。
我心急如火燎,心不在焉地邊整理邊回答舒姐那枯燥的閒聊。很快外面的儲物間
就打掃完畢了,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那救命的該死的的客戶還不見來。不一
會兒裡面這間都快打掃完了,我的心裡都快急出火來了。

  「衛生間也一起打掃吧,好久都沒有開過門了,估計都髒得不行了。」舒姐
捶著背,估計她也累得夠嗆,我倒是不累,只是心裡像壓了一塊大大的石頭,喘
不過氣來。舒姐此話一出,我都快哭了。

  「我來打掃就行了,哪能勞你大駕呢?你是主管嘛。」我擋在衛生間門口。

  「我這芝麻大小的官,也值得一提,不就管你和胖子嘛……」我心裡咯噔了
一下,今天的舒姐從早上就像吃錯藥似的,現在還謙虛起來了。

  「裡面很髒的……」我再也找不到什麼說辭了。正在千鈞一髮的時刻,接待
廳裡有人在叫舒姐,我大喜過望,舒姐答應著放下手上的活計,原來來找她的是
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舒姐尷尬地向我笑笑說:「那好吧,你打掃衛生間吧,這是
我朋友。」

  舒姐走到客廳去了,我出去看見她和那個漂亮女孩正坐在沙發上有說有笑的。
引言 使用道具
您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加入會員

建議立即更新瀏覽器 Chrome 95, Safari 15, Firefox 93, Edge 94。為維護帳號安全,電腦作業系統建議規格使用Windows7(含)以上。
回頂部 下一篇文章 放大 正常正序 快速回覆 回到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