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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超級傳奇商店

【作者概要】:二將,男,江蘇 - 鹽城,起點中文網簽約作者。

【小說類型】:異術超能

【其他作品】:《國際供應商》

【內容簡介】:

  「曾經真的以為人生就這樣了,平靜的心拒絕再有浪潮……」
  臥槽!這…這商店哪來的?
  開啟傳奇商店,成就傳奇人生。
  ===============
  重傷垂死?治愈術逆天續命。
  裝逼賣浪?召喚神獸分分鐘教他做人!
  花式秀底蘊?冰之咆哮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神跡!
  呃……這本「誘惑之光」也不錯嘛,非常強大,誘惑……
  書友群:512341036;
  已有完本均訂五千+作品《國際供應商》,熱血向,喜歡的書友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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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想說的話。

  這本書我構思了很長時間,大概上本書寫到一半的時候就在考慮了。

  可能是以前看書看的太多了,加上每天碼字,所以寫書以後基本就沒看過書。

  這個習慣以前不算什麼,但在我構思第二本書的時候,出現了個致命的情況,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前期大綱跟別人重合了,連主角的姓氏也一模一樣,而且我已經上傳了幾十章,更關鍵的是人家發書比我早一個月。

  說真的,當時看到那本書,我真是晴天霹靂,立馬有種皮球洩氣的感覺。

  那種憋著一口氣,要寫出好作品給大家欣賞,讓大家看到二將進步的心情,在遭受如此沉重的打擊後,會是怎麼樣一種鬱悶,真的,語言形容不了。

  我三天沒寫一個字,然後腦海裡有種聲音在說,重新開吧。

  可是說真的,對於開新書,二將比你們糾結。你們在主角,在故事人物身上投入了感情,二將不說嘔心瀝血,也傾注了全部心血。

  還有,二將現在是全職寫書,稿費就是我的全部收入,花費幾個月時間構思出來的情節變的無用功,再背上一個太監爛尾的罵名,我心裡真得不好受。

  所以當時發現那本書跟我書的走向有重合後,我立馬著手修改了大綱,包括上傳的情節,全部進行改動,然後就變得不倫不類了,變成了高武世界。

  裡面的支線劇情【上古之地】,本來應該是地球靈氣復甦之始,這是本書最大的一個引子,可是他麼的重合了;八大家應該是上古之地在人間的代言人,然後因為情節遲遲不能鋪開,導致變成了弱雞。

  還有很多情節,都是經過修改的,變得面目全非。一百萬細綱壓縮成了70萬不到。

  雖然痛心,但二將不想被各位書友們罵死太監,把大綱貼上來,希望書友們看到二將的誠意。

  新書已經構思完全,並且有了一點存稿,會盡快跟大家見面。類型同樣是都市的,不過稍稍帶入點邪惡風。

  2017年5月27日。

  (每回在末尾加上日期,都有種即將撒手人寰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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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1個輪迴

     九月二十號,顧元嘆突破了先天。

    在這期間,六大家族合謀對他進行了圍剿,關鍵時刻顧元嘆的母親范明芳為兒子保駕護航,擊退由十數名先天。

    事後顧元嘆才知道,他的母親范明芳乃是上古之地【聖魔宗】的上代聖女帝宣妃。逃婚到世俗界偶遇他父親後,嫁給了顧昌盛。

    同時從他母親口中得知,吳都大學裡那個叫“琳兒”的女孩,也是聖魔宗出來的,叫皇莆佑琳。

    三年後。

    在這期間,傳奇商店裡的藥水失去提升真元的作用。

    但是顧元嘆發現,用【魔法藥】水栽種靈藥靈草,可以加快靈藥的生長速度,通過不斷整合修煉資源,顧元嘆成就了陰神之境。

    然後恰好在當年底,上古之地和俗世間的通道打通了,妖魔鬼怪,上古萬族其現世,俗世間的人類淪為了最底層的血食。

    十年後。

    范明芳由於“叛徒”的身份,被聖魔宗抓了回去鎮壓進“血獄神宮”,同時人族又因為顧元嘆“魔子”的身份,對他展開了上天入地的追殺。

    在這期間,身邊的人死的死,逃的逃,背叛的背叛。唯一還陪伴在身邊的只有已經成長為妖王的“小白”。

    小白和顧元嘆合力開闢一條通往靈墳山內部的通道,救出了包括白豹子在內的十一位元嬰老怪。其中還包括一位從靈墳山內谷中走出的化神期藥王。

    二十年後。

    在這期間,顧元嘆隱身世俗間,種靈草,種靈藥,鑽研【靈柩九卷】,尋找升級傳奇商店的辦法。

    後來發現,升級商店居然需要晶石。

    這個時候,他隱瞞真身,利用生死人,肉白骨的醫術,和死要錢的風格,賺到了大量靈石。

    手持【鎮天】,身穿【烈焰神裝】,指戴【復活戒指】,身旁站著滿身極品的戰士【英雄】,一個合擊術【雷霆一擊】下去,元嬰期的挨實了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

    五十年後。

    顧元嘆率領麾下一眾高手殺向聖魔宗,  救出了母親范明芳。

    三百年後。

    此時上古之地,和俗世間涇渭分明,人類已經習慣了天空中影影綽綽的莽荒叢林和巨大城池。

    期間人族的絕世天才謝南煙,和顧元嘆相愛相殺,期間演繹出無數的愛恨情仇。

    另外,聖魔宗的聖女皇莆佑琳對顧元嘆舊情復燃,走上范明芳的老路,為顧元嘆誕下一子,名為顧天佑,次年冬,皇莆佑琳遭太古族天皇子擒獲,未免遭受侮辱,自爆元嬰。

    顧元嘆獲悉後,攜滔天怒火上天穹,下九幽,於古老的渭河邊擊殺天皇子。後聯合妖族一十八位合體期修士,殺上太古族,毀了太古族的巢穴,掠走無數天材地寶。

    一千年後。

    顧元嘆成就九墟神位,身外化身,移山填海只在一念間。此時人世間又是一個輪迴開始……



爛尾了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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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襲殺

     吳都是北宮家的傳統勢力範圍,兩個先天加一個大宗師在這里大打出手,北宮家自然也聽說了,而且華夏政府已經向他們施壓,讓他們盡快把衝突壓制下去。

    “父親大人,那個燕雲深現在已經瘋了,居然擊毀了一架直升機。”

    北宮鎮雄來回走動著,好一會才問道:“明博,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要我看嘛,當然是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去,最好打死一個才省心呢!”

    雖然已經猜到北宮漠的死跟顧元嘆多少有點關係,但不同於燕雲深,北宮明博雖然明面上只有兩兒一女,但他暗地裡還有兩兒兩女,北宮漠的死並不能讓他不顧一切的去報復。

    北宮鎮雄思考了片刻道:“這樣,你通知下去,如果雙方兩敗俱傷的話,讓他們直接動手。”

    “好的父親。”

    吳都那邊此時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兩個先天殺的難解難分,而顧元嘆除了下了個毒、騷擾騷擾之外,對於現在的燕雲深來說,已經沒什麼大的影響了。

    顧元嘆直到此時才發現,原來自己之所以能像砍瓜切菜般殺死敵人,都是以法術的莫大優勢來碾壓對手的,實際上世俗間的高手戰鬥,基本不會出現秒殺的情況,更多是拼個旗鼓相當,最後一方狼狽逃竄而已。

    而現在呢?人家先天有靈氣支撐,自然也不再畏首畏尾,連雷電術劈在身上都不疼不癢了,這就是大境界差距的分別。

    顧元嘆知道,自己是該盡快突破到先天了。

    “轟轟轟~”

    晏鴻天拿燕雲深磨練點星劍訣,殺得酣暢淋漓,而燕雲深就苦逼了,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的無論是體力還是真元都在下降一半,偏偏還找不出原因來。

    “嘭~~”

    燕雲深被一劍掃在胸口,砸進了湖泊裡,濺起漫天的水花,而晏鴻天也看出了對方的頹勢不依不饒,一劍自上而下對著湖泊裡刺了下去。

    “哧啦”一聲,剛沖天而起的燕雲深,被一劍刺在肩頭,當即橫飛了出去。

    等晏鴻天再次沖過去的時候,

 嘴裡不甘的吶喊道:“晏老狗、顧小狗,你們這輩子休想有安生日子,老夫一定把你們的親人、朋友一個個殺光為止,哈哈哈……”說完朝湖對面的住宅區衝去。

    “晏前輩,千萬不能讓他泡了。”

    “我知道~”說著兩人一塊追了上去。

    這種心腹大患,顧元嘆今天無論如何是不會讓他逃掉的。

    就在燕雲深距離岸邊不足十米的時候,從遠處的高樓上射過來一道黑色流光,這道流光恐怖絕倫,轉眼間劃破天際來到了燕雲深面前。

    “噗嗤~”

    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洞穿燕雲深的胸膛,在空中繞了一圈後,向著衝過來的晏鴻天兩人刺來。

    “晏前輩當心。”危急關頭顧元嘆一言不發、以毫釐之差拉著晏鴻天直接來了個傳送。

    “咻--”

    這道黑色流光刺了個空,在失去攻擊目標後又在空中繞了一圈,最後向著來時的方向飛去。

    而被洞穿心臟的燕雲深,飛馳中的身體以慣性向前方又衝了五六米後,“噗通”一聲栽倒進了湖岸邊,很快鮮血染紅了他的屍體身周。

    華夏八大家的燕家家主燕雲深,就這麼隕落在了吳都的楓橋邊。

    當顧元嘆兩人追到那棟居民樓頂時,已經樓去人空了。

    “晏前輩,你看偷襲的人是誰?”

    晏鴻天此時臉上還慘白一片呢,剛剛那驚天一刺威力無窮,他知道,如果不是顧元嘆以莫測的手段拉著他逃離了現場,恐怕他已經死了。

    定了定心神,晏鴻天說:“剛剛的流光,不出意外應該是北宮家的法寶如意冥槍了。”

    “這麼說,偷襲的人也是北宮家嘍?”

    “應該是的。”

    “哼,居然坐山觀虎鬥,最後還想來個一箭雙雕,希望他家的牙口夠好,別在把一口大牙給崩掉。”看著楓橋那邊已經有人去抬屍了,顧元嘆冷冷的說到。

    回到沈園,兩人都沒說話,一邊北宮家這頭餓虎在旁邊虎視眈眈,一邊想到今天戰鬥之後的場景,商業區那邊被墜落的直升機給衝擊的面目全非。

    非人類般的身手,造成的後果就是災難般的場景,越是如此時刻,顧元嘆越感到時不我待。

    ……

    接下來是段相對平穩的時期,在這段時間顧元嘆潛心修煉,隨時準備著突破到先天。

    九月初,本是開學的日子,但顧元嘆卻在經歷他修煉生涯中第一大關。衝過去從此魚躍龍門,沖不過去自此塵歸塵、土歸土。

    他回了趟ks,范明芳從他身上越加內斂的氣息中猜到了什麼。

    二十年了,下個月十一號就是顧元嘆的二十歲生日,他這位從小到大很少說幾句貼心話的母親,出人意表的拿出塊玉佩戴到了他的脖頸裡。

    “先天是生命層次的改變,在這個過程中、你要牢記你為什麼修煉,在修煉途中吃過多少苦頭,最重要的是,一定要保持本心不失。”

    “媽,我知道了。”說完他就打算走了。

    在他推開門的時候,站在客廳裡的范明芳說:“我會看著你的。”

    多少年不曾哭過的顧元嘆,突然眼眶濕潤了,點點頭走下了樓。

    他沒去見楊樂蓉,只是給她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裡沒說什麼,只是讓她照顧好自己。

    可能是從他語氣中感受到了什麼,楊樂蓉只說了三個字,“我等你。”

    穆香也是,他也同樣沒去見她。

    穆香是個聰明的女孩子,而且之前經歷了人生中那麼大的傷痛,結果剛醒來,這個世界就變得面目全非了,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但同樣的, 她也只說了“注意安全”這幾個字。

    九月四號,他來到了雲錦山,這裡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參天的古樹遮天蔽日,濃郁的靈氣直抵口鼻,要不是沒有白鷺飛鶴臨空飛過,儼然就是個仙氣盎然的修仙之地。

    孫經綸見他過來,顯得格外開心。

    寒暄過後,孫經綸嚴肅道:“你該知道,現在天地靈氣大變,這是好事,但對沖擊先天來說,其實也是件壞事。”

    顧元嘆點頭,他當然知道。大環境變了,修煉的速度變得事半功倍,但同時築基難度也將成倍的增加。

    兩人沒多說什麼,在孫經綸的帶領下,顧元嘆來到了西峰一座低矮的山峰腳下。

    “那我就不送你上去了。”

    顧元嘆點點頭沒說話,轉身朝這個只能稱為“高一點的山包”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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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給你下個毒

     沈園就在古城區,距離楓橋並不遠,這邊發生戰鬥的第一時間,消息就已經傳回了沈園。

    晏鴻天拉著戚情、以及一個剛剛加入沈園的大宗師,禦空而行、朝著事發地緊急趕了過去。

    自己清楚自己的事情,晏鴻天知道,他的性格不適合做一個領袖,因為很多時候他嚮往那種無拘無束的生活。現在雖然被綁在顧元嘆這輛戰車上,但他的心還是自由的。

    可是顧元嘆不一樣,他的修為雖然還不及自己,但他身上有著一個領袖的所有必備技能,同時也是一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有他在沈園才能在這即將變天的亂世中佔據一席之地。

    所有,沈園中誰都能出事,唯獨他不能出事,他一旦有事,沈園這個剛成立沒多久的勢力就會散了。

    楓橋邊的行人,原以為湖中幾人是拍戲呢,剛開始還看的津津有味,但隨著戰鬥的升級,周圍空氣中到處充斥著危險的味道。

    人抱粗的垂楊柳被狂風吹的劇烈擺動著,湖面上激射而來的水珠,化為了一道道利劍,碰之即傷、撞之則死,很多普通人淪為了犧牲品。

    “啊,殺人啦……快跑啊……”

    “嗚嗚嗚,我腿斷了,救救我,求求你們拉……”

    “老婆、老婆、你怎麼啦……”

    有直升機過來了,在天空喊話道:“湖面上的三人聽著,現在立刻住手,要不然就不要怪我們不……”

    這樣的威脅對於燕雲深來說,不啻於蒼蠅在耳邊聒噪,手中不知名的神兵利器,對著百米高空中斜斜斬了過去。

    “轟”的一聲巨響,直升機化為了一團火球,朝著東南方的商業區撞擊過去。

    顧元嘆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這個燕雲深已經瘋了,居然不顧普通人的死活,在楓橋這樣人流密集的地方對他大打出手。

    可是此時他卻沒有什麼辦法,現在靈氣復甦,對方作為一名已經踏入先天的高手,他一個後天發出的雷電術連對方的護身罡氣都破不了,更別提殺死對方了。

    “給我死!”

    燕雲深嘴里大喝了一聲,

 右掌中散發出濛濛的冰霜之氣,朝顧元嘆鋪天蓋地罩了過去。

    “咻-咻-咻--”

    在這盛夏季節,燕雲深一掌之下,令方圓十幾平方結成了厚厚的冰塊,簡直駭人無比。這樣的一掌要是擊在人身上,恐怕能把人直接凍死。

    顧元嘆兩人,身上、頭上、臉上全部掛滿了霜花,尤其是顧元嘆,為了保護懷裡的穆香,不小心挨到了燕家的成名絕技寒冰掌,整個人都打起了擺子。

    燕雲深的實力,讓顧元嘆徹底認清到先天和後天的差距。眼看穆香渾身濕透,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他也不打算在這裡繼續行險了。

    就在他剛準備使用傳送捲逃離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晏鴻天的爆喝聲,“燕雲深,虧你活了一大把年紀,居然來這裡偷襲一個晚輩,你還要不要臉了?”

    說著的同時,晏鴻天隔著百十米,一道璀璨的光華朝著湖泊中的燕雲深席捲了過來。

    “晏老鬼,這是我跟他之間的恩怨,何須你來多言?”

    一聲爆響再次在湖泊中炸開,激射的水箭拍打在岸邊的石塊、樹木上,發出“噗噗噗”的響聲。

    “嘶啦~~”

    “恩怨?既然你來殺他,那就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了,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燕雲深心裡恨透,但卻毫無辦法,那個殺死他孫兒的人,簡直跟泥鰍般滑溜,無論他怎麼逮都逮不住,眼睜睜的看著他逃離自己鎖定的範圍。等再想追的時候,晏鴻天也殺了過來。

    晏鴻天這樣的散修先天高手,沒有劍術,沒有法術,甚至連一把趁手的兵器都沒有,自然不放在燕雲深的眼裡,見他橫插一槓子,決定先拿他開刀。

    “既然你急著找死,那我先送你一程。”

    “哼~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兩個先天頓時戰作一團。都是世俗界苦熬出來的武道高人,誰也不是白給的,燕雲深有他的優勢,晏鴻天同樣也不差,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顧元嘆可算是在他身上下了血本,晶石、丹藥管夠、一本【點星劍訣】,讓他殺傷力抬高了好幾個台階。

    當然了,還有他手中這把名為【凝霜劍】的法器,簡直堪稱恐怖,一刀揮出去,自帶寒霜效果,比之前顧元嘆送給他的青銅劍、檔次提升了不止一個階層。

    晏鴻天知道他已非昔日吳下阿蒙,但燕雲深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從前那個連貼身兵器都要典當掉的“窮鬼”。

    這樣的誤解下,導致兩人兵器在第一次接觸的時候、燕雲深掌中的短刃被凝霜劍一劍劈為兩半,順帶著在他身上開出個深深的血槽,幾可見骨。

    “啊……我今天非要殺了你不可。”

    “轟轟轟~”

    已經進入狂暴狀態的燕雲深,直接以一雙濛濛肉掌跟晏鴻天對拼了起來。

    兩個人互不相讓,在湖中心殺的難分難解,原本準備先撤退的顧元嘆,這個時候猛然想起一件事。把穆香交個戚情兩人,說:“老樊、戚情,你們趕快先離開這裡。”

    “不行,元嘆,那個燕雲深對你非常嫉恨,你留在這裡不安全。”

    “別說了,我有分寸。”說著他對戚情眨眨眼說:“我給那個老東西下點料。”

    戚情楞了楞,看了眼湖中劇烈戰鬥的兩人,點頭道:“行,那你注意安全!盡量不要靠近他們。”說完兩人帶著穆香離開了。

    臨走前,穆香凝望了他一眼,“你小心一點。”

    “我知道。”

    看著她們都離開了,顧元嘆踩著浪濤朝戰鬥中心靠了過去。

    之前由於要護著穆香,還要躲避對方的殺招,忘記給對方身上下個毒了。

    紅毒降防禦,綠毒降生命值,兩個毒藥下去,就算不死也要讓他脫層皮。

    臉上陰笑著,他已經距離兩人不足十米了。

    先天的戰鬥,外溢的勁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尤其是現在靈氣充沛,兩人更是肆無忌憚,大招頻發,連顧元嘆這個大宗師都有點吃不消。

    燕雲深已經發現他過來了,怒喝道:“小賊,你居然還敢過來,給我受死。”說著蕩開晏鴻天的凝霜劍,轉身朝顧元嘆殺了過來。

    “燕痴學藝不精被殺活該,你這個老東西看來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今天就殺了你,就當是為萬民除害了。”

    見他終於承認殺了自己孫兒,燕雲深氣得眼珠子都快爆出來了,“今天我非要把你碎屍萬段,剁成肉醬餵狗不可。”

    “有本事就來好了。”就在說著的時候,顧元嘆紅毒綠毒齊下,燕雲深當時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可惜已經遲了,後面的晏鴻天再次朝他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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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偷襲

     修煉的人不是個個清心寡欲,而練武的人自然也不可能人人俠肝義膽,甚至更多的是,俠以武犯禁!

    那些心性不純的人,一夕間武功大進,頓時有了為非作歹的實力,各地間的暴力案件在這段時間急劇上升。

    為了怕造成人心大亂,政府方面一邊施行新聞管制,同時派出國家豢養的高手前往鎮壓。可惜實在是太多,根本就鎮壓不過來,形勢已經岌岌可危了~

    然而這些事情輪不到顧元嘆去操心,他還是按部就班的招賢納士,同時開始作手準備衝擊先天。

    修煉就跟鯉魚跳龍門一樣,雖然大宗師在世俗間也能算陸地神仙了,但跟那些飛天遁地的大神通者相比,真的什麼也算不上。

    尤其是現在,天地間靈氣重現,宗師、大宗師真的已經到了多如狗的地步,而真正令他感到擔心的是,有了靈氣,那些先天高手已經除去了枷鎖,於他而言、變成了真正恐怖的存在。

    ……

    就在顧元嘆擔心著的時候,已經有人找到了吳都。

    燕雲深,這位燕家的碩果僅存的先天高手,在天才孫兒被殺後,失心瘋般的拘押了眾多武林同道,結果被人算計、聯合起來圍攻,最後只能狼狽逃竄。

    燕痴的死一直是燕雲深心裡的刺,是他的心魔,這根刺不除掉,他的武功就一日沒有存進。

    經過這段時間的不斷追查下,他基本鎖定了元兇--顧元嘆這位武道界中的後起之秀!雖然還不能百分百肯定就是他,不過他又不是警察,只要跟他有牽連,那就足夠了。

    燕雲深來了,就在古城區那座寒橋邊走走看看,如今天地大變,連岸邊的垂楊柳都變得清脆嫩綠了許多。

    一襲長衫的燕雲深,梳著個道髻,樣子看起來跟古人差不多,引得路過的行人對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十里明湖一葉舟,城南煙月水西樓,幾許秋容嬌欲流,隔著垂楊柳。”燕雲深嘴裡呢喃著,手上卻在撫摸著一支抽出的嫩芽。

    “噗~”突然他眼睛裡出現一絲寒芒,手中的柳枝彷彿受到了來自異空間之力的打擊,瞬間湮滅消失不見,看起來恐怖異常。

    此時燕雲深正前方的湖泊裡,

 一艘小船隨波逐流,輕輕搖晃著,船篷下並排坐了兩個年輕人,看著漣漪陣陣的湖面不說話。不是顧元嘆和穆香又是誰?

    許久,穆香問道:“你…沒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顧元嘆長長嘆了口氣,“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你確定要聽?”

    穆香肯定的點點頭。

    顧元嘆想了想,用盡量簡潔的語言把能說的事情都跟她講了一遍,最後說:“這個世界變了,變得連我都覺得陌生了起來。”

    穆香還沉浸在震驚之中,顧元嘆的話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甚至在這七月的時節,感到了一絲寒意,不可置信的問道:“照你這麼說,以後這個世界豈不是變成了弱肉強食的修真者世界?”

    “……大概、也許……是的吧?”

    “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仙?”

    “是的。”

    “能給我看看你的能力嗎?”

    顧元嘆沒說話,起身站了起來,看著前方蕩漾的湖泊,突然間豪氣頓生,平平的伸出右手道:“看好了--”

    這裡是楓橋夜泊的古城區,岸邊的行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指著湖面驚呼道:“你們快看。”

    只見本來微波漣漣的湖面上,無緣無故捲起了一道直徑超過兩米的巨型水龍。這道水龍扶搖直上九天,在正午的陽光下,閃耀著凌凌波光。

    而在這條水龍的正下方,一條古樸的小船不動如山,站在船上的年輕人,右手如同畫戟般在空中劃過,那天巨大的水龍便開始翻滾了起來。

    面對這神仙般的一幕,岸邊很多人掏出手機拍攝了起來,還有的直接打起了電話,向自己的朋友訴說這非人的場景。

    穆香此時已經傻眼了,在她二十來年的生涯中,妖魔仙佛只存在電視電影裡,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真的會在現實裡看到。

    “這……這就是你說的法術?”

    “不,這只是真氣運用的一種方式。”說著顧元嘆揮動手臂,讓天空中那條水龍一頭鑽進前方的水里。

    岸邊燕雲深,整個人已經融合進人群裡了,哪怕在他身旁的人,都沒注意到自己身邊還有一個人。

    死死的看著天空中那條水龍,燕雲深在尋找最佳攻擊時機。

    想他孫兒燕痴,那是何等一個天驕人傑,既然能死在對方手裡,燕雲深就絕對不會輕敵,要么不出手,要么就是石破天驚。

    機會來了,當那條水龍的龍頭開始下壓,朝著前方湖面撲去的時候,燕雲深整個人都變得虛幻了起來,湖面吹來的威風,令柳枝搖擺,當劃過燕雲深所站立的位置時,居然就那麼穿透了過去,然而他身體的影像還停留在那裡。

    時間在這一刻好像停止擺動了一樣,由湖心吹拂過來的浪濤,在臨近岸邊的時候,無聲無息間變得平靜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燕雲深動了,身體彷彿折射了光線一般,朝著小舟上的顧元嘆掠了過去,在距離對方還有十米左右的時候,一道閃電剖開了空間,朝著並排而立的兩人斬了過去。

    “嘶啦~”

    “小心!”

    顧元嘆爆喝一聲,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摟著穆香齊齊撲進前方的船艙裡。

    “嗤”的一聲輕響,那道閃電剖開了空間,剖開了小舟,也剖開了湖面,切開一道寬不足十公分,長達數十米的水淵,甚至能看到湖底下的淤泥,恐怖如斯!

    餘勢未減,當這道勁氣拉到最頂頭時,在水面上炸出了一個方圓數十平方的水坑,滔天的浪花席捲起漫天的水珠,在空氣中飄飄揚揚,場面甚是淒美。

    不等顧元嘆兩人沖天而起,燕雲深踩著湖面,身體在空氣中詭譎的前行著,又是一道於無聲處孕驚雷的電光斜斜斬向兩人。

    “啊~~”

    顧元嘆摟著穆香平平移出去七八米,躲開了這恐怖絕倫的一刀。然而後面森寒刀光,一道接著一道,連綿不絕,永不停歇。

    “還我孫兒命來!”到底還是沒忍住,踏波而來的燕雲深驚天怒吼了一聲,帶著霸絕天下的氣勢朝顧元嘆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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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穆香甦醒了

     原本在不使用魔法藥滋潤的情況下,戚情太陽經的傷勢,可能需要五六天的時間才能治好,另外還需要三兩個月時間的調養。

    但是,當天晚上,顧元嘆恢復修煉的第一時間,發現空氣中居然有游離的靈氣,這個發現令他敢到不可思議。

    如果是在深山老林裡,又或者是浪濤陣陣的大海邊,有靈氣還說的過去,但是這裡是吳都,周圍是密布的商業街,空氣中根本不應該有什麼靈氣。

    半夜他打了個電話給王姝懿,那個小女人居然沒接電話,直到十幾分鐘後才回電話,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變天了!“

    當顧元嘆知道巴布亞新幾內亞那邊的情況後,連夜把戚情叫了起來,用強效魔法藥幫她治癒了體內的傷勢。然後是董流蘇,他以同樣的方式幫她治好了身上的疾患,令她們在傷勢復原的同時,修為也跟著提升了一大截。

    兩個女人感受到他臉上的不安,所以沒有表現出太激動的神色。

    這邊事了,他在凌晨一點多鐘,給ks的北堂緯去了個電話,兩人在電話裡交流了大概十分鐘,這個北宮家的旁系分支,徹底投入了顧元嘆的懷抱。

    ……

    兩天后,顧元嘆接到了他父親打來的電話,穆香甦醒了。

    顧家客廳裡,穆香爺爺正跟顧昌盛聊天,臥室裡,躺在床上的穆香,正在房間里四處觀察著。她已經知道了,這裡就是顧元嘆住了十幾年的地方。

    昏睡了整整半年,偏偏意識是清醒的,這種感覺就像把一個人扔在荒野裡,身處的整個天地間只有她一個人,那種孤寂感,要不是意識被困在身體裡,穆香覺得自己真的會瘋掉的。

    不過她沒有跟社會脫節,她的兩個好姐妹從她昏迷以後,基本上天天會來,給她講些外面發生的事情,當然了,也包括顧元嘆。

    想到顧元嘆,穆香突然嘆息了一口氣。

    他為她做了很多事,這點穆香很清楚,包括這回能甦醒過來,也多虧了他媽媽。可是……穆香心裡始終有個結過不去。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開門的時候,緊跟著房門被人推開了。

    “穆香…你醒啦!”

    床上的穆香,

 扭頭看著門口那個人,然後就不說話,眼淚流啊流的,跟著一把摀住了自己的嘴巴,那是怕自己忍不住的哭出來。

    顧元嘆慢慢走過去,來到床邊坐了下去,伸手幫她捋了捋額前的秀發,輕聲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穆香忍啊忍,到底還是沒忍住,一把摟住了顧元嘆的脖子,哭的稀里嘩啦。聲音中那種恐懼、害怕的情緒,透過顫抖的身體傳遞了出來。

    “不怕不怕……你看,現在不是都好了嘛。”

    “嗚嗚嗚……”穆香也不說話,就一個勁的哭,哭的撕心裂肺,摟著的胳膊也死死的抱著不放手。

    門口,穆香的爺爺也老淚縱橫,抹了把眼淚,幫兩個人把門關起來了,等轉身時笑說:“老顧啊,咱們今天中午好好喝兩杯。”

    “行啊~”

    ……

    中午吃飯的時候,穆向平和穆香爺孫倆想顧元嘆一家好好敬了兩杯酒,隨後飯桌上的氣氛很是熱鬧,穆向平原來是當官的,對時事新聞了解的非常多,講的話題即不會太嚴肅、也不會太枯燥,令人聽的津津有味。

    顧元嘆老媽今天也難得說了兩句,在她說的時候穆香注意到,顧家父子倆齊齊放下手中的筷子,做一副洗耳恭聽狀。

    她對顧爸爸不怎麼了解,但她對顧元嘆卻了解的非常多,清楚他骨子裡的驕傲,她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還能看到有個女人能馴服她,真是令她大開眼界。

    就在飯廳裡氣氛非常融洽時,突然穆香看到顧媽媽不說話了,目光朝顧元嘆的房間看去。順著她的目光,穆香看到了一幕極其駭人的畫面。

    只見一個高不過五十公分,四肢健全,染了一頭紫色長發的侏儒小孩,圍著個大紅色的芭蕾舞裙朝窗戶上攀。關鍵它攀的方式實在是太嚇人了,因為它是靠那一頭紫色長發在向上攀爬。

    顧元嘆立刻朝臥室走去,走的途中整個臉變得越來越黑。

    在進去後,顧元嘆順手把門關了起來,剛想朝靈王發火,然後他陡然發現了不對勁。

    只見他家陽台上的花花草草,好像受到了生命之力的滋潤般,全部變得綠意盎然,很多花骨朵居然在他從門口走過來的時間裡綻放了開來,非常像周慶之使用生死道力時的情形。

    “怎…怎麼會這樣的?”

    此時的顧元嘆,顯得震驚無比,原來陽台的縫隙裡正在朝屋裡滲透著無比清新的空氣,而空氣裡所蘊含的靈氣已經達到了一個駭人的程度。

    而靈王之所以往窗戶上攀爬,同樣是想把頭頂的觸鬚伸出窗外,以獲取更多的靈氣。

    顧元嘆走上前“唰”的一聲拉開了窗戶,頓時鋪天蓋地的靈氣洶湧而來,樓下小區裡的花草樹木,此時一個勁的瘋長,那些樹木吐出了嫩芽,那些花蕊變得更加嬌豔動人,那些長在磚縫、牆角、樹根的野草也變得碧綠如玉。

    范明芳無聲無息之間來到了他的身後,看著窗外的景象,臉上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好像早已料到了一般。

    “媽,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盡量提升自己的實力, 同時保護好你要保護的人。”

    ……

    2031年7月28號。

    天地大變,令整個世界嘩然,但對普通人的影響不是太大,最多空氣變成了氧吧,花草樹木變得枝繁葉茂,如同來到大森林里而已。

    但是對那些本身有功夫底子、或者潛心修行的人來說,這個變故簡直是久旱逢甘露一樣,給他們帶來了無比巨大的好處,一夜之間,很多人好像突然開竅了一樣,武功進境神速,有的甚至直接邁上了一個大台階。

    從京城王家傳來的消息,這幾天華夏武道界,據不完全統計,宗師、大宗師起碼多了不下百名之數,而他如練氣的更是多如過江之鯽。可以這麼說,這完全是天道賜予的一場修行盛宴。

    然而接下來,還有一場更大的變故在等著整個世俗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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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天,真的要變了

     顧元嘆的話,彷彿在平靜的湖水中投下一塊巨石般,瞬間炸得戚情頭暈目眩,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的傷勢不是什麼小傷,而是太陽經枯萎這樣的“絕症”,且這個病已經10多年了,根本沒有治癒的希望,她也早就不抱希望了。

    可是顧元嘆這番話重新點燃了戚情內心的希望,如果真能治好太陽經,別的不說,她的毒術瞬間會提高一大截,以後以毒證道都不是不可能的。

    考慮了三秒鐘,戚情很乾脆的說:“只要顧大師幫小女子治好太陽經的傷勢,以後小女子這條命就是你的。”

    戚情說話做事直接,連答謝的方式都這麼直接,根本不說什麼做牛做馬,直接把命賣給了顧元嘆。

    顧元嘆聽的很順耳,沒有再說什麼,帶著戚情進里屋療傷去了,留下一屋子興奮激動的人。

    “沒想到咱們居然能在這樣的神醫麾下效力,真是太好了。”

    “是啊!武道武道,沒有生死間的比鬥又怎麼能突破?現在有了顧大師,咱們的顧慮就不算什麼了。”

    “哈哈,是啊,顧大師就是我們堅強的後盾。”

    眾人興高采烈的議論著,門外董流蘇卻不怎麼敢進去。屋裡坐的十幾個人,光從氣息上就能看出來,全部是她的前輩。

    “流蘇,不用緊張。顧前輩人很好說話的。”

    秦芙的話並不能讓董流蘇徹底放心。

    這個世界很現實,沒有什麼無緣無故的愛,這個道理董流蘇從她踏入武道一途那天起,就已經知道了。

    這麼多年來,她也算是見識了無數厲害的人物,而那些厲害的人物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傲”。

    正因為如此,她不相信一個能治好內損的神醫,是個好說話的人。董流蘇已經在想了,自己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讓對方幫自己治療?

    ……

    2031年6月21號,位於澳大利亞北、太平洋西部、赤道南側的新幾內亞島出現了濃郁的靈氣,被印度尼西亞一個不知名的教派苦婆教教宗發現。

    短短三天內,

 這位教宗從一位剛踏入暗勁的高手,晉升為大宗師。這個消息傳回印度尼西亞後,苦婆教十二位教徒趕往了新幾內亞島,並且很快都有所突破。

    這個消息在第一時間就被華夏的各大家族知曉,並且在第一時間就趕過去查探。

    中海北宮家。

    吳都就在他們家眼皮子底下,武道界那麼多成名已久的人物,一夕之間全部聚到了沈園裡,他們自然也收到了風聲。

    不過收到歸收到,此刻北宮家已經無暇去管了,因為另外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正等著北宮家的人消化--新幾內亞島上的靈氣愈加濃郁。

    這還不算什麼,最恐怖的是,在新幾內亞島的中央山脈裡,半空中出現了一個駭人的黑色洞窟,龐大的靈氣正是從這個黑色洞窟裡源源不絕冒出來的。

    現在世界上絕大部分國家的科研考察人員已經趕到了新幾內亞島。

    北宮鎮雄,這個貌不驚人的老頭,正在家族內的議事大廳討論這件事。

    同顧元嘆憂慮的事情不一樣,他考慮的是萬一上古之地裡的遺民現世,那對整個普通人類來說,將是一場滅絕性的災難。但北宮鎮雄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現實世界裡所謂的幾大家族,會不會從此成為一個笑話?

    “現在什麼情況了?”

    北宮明博這位現任家主,恭聲道:“父親大人,已經有好幾位高手試圖衝進那個黑洞裡,不過都被擋了回來。另外的話……”

    頓了一下,北宮明博皺眉道:“有人在短短三天內,從練氣初階,迅猛提升到大宗師,至於其他新冒頭的高手,這幾天在中央山脈裡更是層出不窮,情況已經控制不住了。”

    聽到他的話,議事大廳幾位耄耋老者,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什麼,有這等事?那個大宗師是哪家的後輩子弟,姓甚名誰?”

    “不是華夏的,是印度尼西亞一個不知名教派裡的教宗。此人在靈氣外洩的時候正好在中央山脈裡苦修,受到了第一波靈氣的直接衝擊。”

    端坐在主位上的北宮鎮雄,一言不發,就這麼聽著。

    北宮明博繼續說:“如果照這麼發展下去,很快會有一大批高手出現在人世間。另外,聽說五羊城燕家剩下的子弟盡皆趕往了新幾內亞島。”

    “我們決不能坐以待斃,必須盡快想辦法。”

    “是啊,如果有可能的話,咱們和其餘六大家,聯手封鎖新幾內亞島。”

    “對,靈眼附近的區域必須控制住,至於外洩的靈氣,那也是沒辦法的。”

    北宮家幾位重量級元老,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

    這是,北宮鎮雄開口道:“智兒,你有什麼看法。”

    被稱為“智兒”的是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襲長衫坐在大廳最末尾,正是素有北宮家智囊稱呼的北宮智。

    北宮智面無表情道:“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們能控制得了的,而且……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個世界恐怕真的要變天了。”

    大廳裡的那些家族長老,個個臉色變得駭然無比,露出驚悚的目光看著北宮智。

    不理會眾人的臉上,北宮智繼續說:“依我看來,咱們當務之急有兩點,一,盡快整合資源,把所有能利用到的東西全部換成修煉資源。第二,現在就動員家族子弟,立刻趕往新幾內亞島的中央山脈。”

    “有……有這必要嗎?”

    北宮智深邃的目光裡閃過一絲陰霾,深深嘆息了一口,“看著吧,這個天快變了。”

    ……

    正如北宮智猜測的那樣,隨著靈氣外溢的速度越來越快,世界上的高手每一天都在以幾何倍數激增。

    五天內新幾內亞島已經是個靈氣盎然的修道聖地,一個禮拜後整個巴布亞新幾內亞國家,遍布靈氣,連普通人都感覺到自己好像身處在一個大森林般,空氣突然變得那麼純淨。

    空氣中跳躍著不安分的因子,很多國家已經進入了備戰狀態,多國領導人頻繁接觸,以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變故。

    另外,通往巴布亞新幾內亞的航班全部取消,凡是有武道背景的人,也都受到國家的重點關注。

    天,真的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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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7章 魯班門前班門弄斧
  



「先把你自己身上的毒給解了」這句話一出口,頓時令在場眾人為之變色。

開玩笑,戚情是干嘛的?毫不客氣的說,她就是玩毒的大宗師,遍數整個武道界,無出其右。這樣一個魔女下的毒,那是一般人能解得了的嗎?

晏鴻天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趕忙說:「戚姑娘,快把毒解了。」

桐修然也急忙說:「戚情,你別太快分啊!顧大師的醫術固然高,但他的醫術是用來救人的,而你這是殺人的毒術,兩者怎麼能混為一談?」

戚情正眼也不瞧他,斜著眼嗤笑道:「你個憨貨知道什麼?醫道跟毒道兩位一體,一般醫術高明的人,同樣對下毒很精通。」

桐修然當即抓住漏洞說:「照這麼說,你豈不是也是神醫了?那你怎麼沒把自己的傷先治好的?」

桐修然話出口就知道冒失了。這是戚情的傷疤,自己去揭短,豈不是找死嗎?

果然,戚情扭過頭來幽幽的看著他,把桐修然看得冷汗直冒,再也不敢說話。

其余眾人同樣不吭聲的看著顧元嘆。今天他要是能把戚情的毒解了,他們自然承認顧元嘆這個醫道大師的身份。

反之,這裡的人不是個個都有內損的,自然也看不出顧元嘆的醫術高明與否,不能光憑他嘴說,眾人從此就跟著他刀山火海是吧?

就像戚情說的,萬一桐修然是跟他合伙演雙簧的呢?雖然這種可能性很低!

此外侍立在眾人交椅後面的何相憶,同樣滿臉緊張的神色。她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自己這位年輕的師傅居然還是什麼神醫。

在她固有的觀念中,「神醫」這種人物,不都是應該七八十歲、胡子花白的老頭嗎?

不過不管師傅是騙他們的,還是真的懂醫術都不重要,反正師傅那麼厲害,就算治不好也沒什麼事,一般人也打不過他。

可是現在不行了,那個「惡毒」的女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給自己師傅下毒了,何相憶頓時兩手心冒汗,考慮著是不是把那個女人給鉗制住?

這樣想著,何相憶身子慢慢朝戚情椅子後面移去。

此刻在場十數雙眼睛都盯著顧元嘆,等著他的化解。

「咳咳~」

顧元嘆咳嗽了一下,朝何相憶招招手說:「過來。」

何相憶目光在戚情後脖頸看了看,隨後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師傅。」

「來,把我茶杯端給戚…姑娘。」

何相憶心裡都急死了,師傅身上都被人下了毒,不想著怎麼解決,居然還有心思玩啞謎。

朝顧元嘆臉上看了眼,見他沒什麼反應後,何相憶心裡稍定了幾分,捧著茶杯朝右手第五把交椅走去,面帶不忿的把茶杯放在了桌上,「給!」

戚情同樣不知道他玩的什麼花招,目光在茶杯上掃了眼,沒看出什麼名堂來。

「呵呵,相思子,俗稱紅豆、相思豆、多產於兩廣、雲貴一帶,上部2/3呈鮮紅色,下部1/3為黑色,全株有毒,以豆為甚。種子含相思子毒蛋白,無色無味,o.5毫克即可致人死亡。上述毒性加熱至65bsp;顧元嘆說到一半時,戚情臉上已經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莽草,俗稱大茴,果實外形與食用香料八角茴香相似。果實、根、根皮均有毒,誤食後輕則驚悸、嘔吐、腹痛、腹瀉,重則肝腎肺、心髒衰竭而亡。」

說到這裡顧元嘆疑惑到:「我只品出來兩種,還有一種應該也跟莽草的作用相似,但是劑量很少,只起了個引子的作用,戚姑娘能告訴我是什麼嗎?」

「……」

戚情已經麻木了,尤其是聽到對方說「品出來」的話後,她心裡更是極度無語,原來人家捧著茶杯喝了半天不是在裝逼,人家是在「品毒藥」。

「還有一味是貓眼草。」

「噢,原來是大戟啊。」顧元嘆頓時恍然大悟,跟著疑惑到:「你用的是大戟裡的人戟甙成分,還是生物堿,又或者是大戟色素?我怎麼沒品出來呢?」

「顧大師,求您別說了,給小女子留點臉面吧!」

見他都開始跟自己討論起毒理成分來了,戚情尷尬欲死,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心裡更是有種魯班門前班門弄斧的羞慚感。

在座的哪個不是人精,顧元嘆侃侃而談之時,他們已經品出味來了,此時再等戚情服軟認輸,頓時喜笑顏開。

這可不僅僅是為顧元嘆破了對方的毒而開心,而是間接證明對方乃是真正的醫道大宗師。這樣的人,這樣的水平,他們真的願意為他效犬馬之勞的。

想想看,與人爭鬥,在相同境界下,很少有秒殺的,基本都是拼個旗鼓相當。在這樣的前提下,一個有醫道大宗師做後盾,拼起來奮不顧身;一個隨時擔心被打出內損,而不敢下死手,結果還用說嗎?

眾人開心,晏鴻天、何相憶也都開心不已,有這麼個神醫作為他們的領頭羊,以後還不是高枕無憂?

見她服了,顧元嘆也不為己甚,笑說:「戚姑娘,你過來一下。」

戚情不尷不尬的走了過來,「顧…顧大師。」

這聲「顧大師」恐怕是戚情近十年來,第一次真心實意的尊稱一個人,在此之前得到她如此尊敬的人,正是她右手邊的晏鴻天。

當年她毒術小成,無意間毒死個八大家裡的子弟,結果被人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要不是晏鴻天幫她從中周旋了一二,現在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把手伸出來。」

戚情伸出了右手皓腕,同時臉上的尷尬也消退了。等他探指搭到自己手腕上時,臉色黯然道:「沒用了,十二經之海裡的太陽經已經全部萎縮。」

顧元嘆沒說話,細細探查了一番後,坐在那裡思考著。

正如戚情所說,後脊大龍太陽經,整根全部枯萎,要不是她自己醫術高明,把萎縮的經脈牢牢釘在太陽經裡不向外蔓延,她早就是個癱瘓在床的廢人了。

大概三分鐘之後,顧元嘆開口沉聲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幫你治好太陽經,你用什麼來報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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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6章先把你自己身上的毒給解了



接到秦芙的電話,董流蘇於第二天一早飛到了吳都。

同在地獄之門時相比,現在的董流蘇身上少了很多銳氣,眼睛裡也多了許多黯然的神色。

不過相比於此,沈園裡的人和物顯然更讓她奇怪。從走進沈園後開始,遇到的幾個人,全部是她不能感知到修為的存在。連那個蹲在樹上的小白狗的目光,都讓董流蘇生出自己被看穿的感覺。

「狗會爬樹嗎?」

帶著這個疑問,董流蘇在秦芙的陪伴下來到了後院。

就在這個時候,董流蘇看到個熟人,趕忙上前兩步,恭聲道:「晚輩董流蘇拜見前輩。」

正在朝外走的左無常,被董流蘇如此客氣的態度弄的有點不好意思。當初在地獄之門裡,也是為了配合顧元嘆才忽悠這些人的,秦芙已經知道了,但是董流蘇的印像還停留在當初那個「大神通者」身上。

「不用客氣。小爺在裡面等著你們。」說完左無常急急離開。

「小爺?」

看到董流蘇納悶的樣子,秦芙笑著拉了他一把說:「先走吧,這些事以後再告訴你。」

後院正堂裡,主位兩邊十幾把交椅全部坐滿了人。有長須飄飄的世外高人,有一身黑袍,滿臉陰郁的邪道中人,同樣有穿著現代服飾的男女。

這些人都是得到晏鴻天的消息後,第一時間趕過來的人。

晏鴻天乃是一介散修,而且活的時間夠長,世俗武道界的牛鬼蛇神,認識的自然不在少數。這樣一個先天高人相招,他們當然要給面子。

不過過來歸過來,讓他們給他效力,那又是另一種說法了。他們本身都是些閑雲野鶴,受不得拘束,所以在晏鴻天說明請他們來的目的後,當即有好幾個人提出離開。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晏鴻天再次爆出一個驚人的消息,他們所要追隨的乃是一個醫道大宗師,有他在,只要人一息尚存,都能把他救活治好。

這個牛逼吹的有點大,但是顧元嘆沒有反駁,而且晏鴻天說的基本屬實。像穆香那種情況屬於特例,其余的世間很少有他治不了的病症,實在不行還有傳奇商店呢!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大話既然說出來了,那就要讓他們看到事實。

第一個是位五旬上下,滿面紅光的大胖子,一雙蒲扇般大手,足有尋常人兩個大小。顧元嘆朝他看了眼說:「陽明經被人傷過,左腳真氣運行緩慢,‘陰市穴’寒氣郁結,十年後坐臥不能。」

大胖子臉上露出了驚容。他的足陽明經確實被人傷過,不過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且這種身有隱患的事情,他們一般都不會輕易外傳,萬一被敵家知道,豈不是自曝其短?

眾人一看大胖子的臉色就知道顧元嘆沒有瞎說了。

這個胖子可不是什麼籍籍無名之輩,而是晉南武道界出了名的「笑彌陀」,素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如今卻因為顧元嘆一句話便露出驚容,可想而知他內心的震驚了。

大胖子哪還有心思管其余人怎麼想,當即起身抱拳道:「俺桐修然服了。只要大師能出手幫俺治好這個頑疾,從今以後,俺桐修然唯大師馬是瞻。」

顧元嘆兩針扎下去,這個桐修然赫然就現,左腿膝蓋處郁結彌久的陰市穴,就像被堵塞的下水道一樣,突然之間就通了,真氣再沒有任何遲滯。

「謝…謝大師!」桐修然駭然之下,連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了。

第二個,「戚情」,一個性情乖張的湘西少婦,早年被仇家設計,遭人一身武功也廢了大半。後來她轉修毒道,成為令人聞之色變的魔女。

雖然在場眾人比她修為高的有得是,但卻沒幾個人敢惹她,因為她的毒術很多都是無解,中之必死。最恐怖的是,她曾經親手毒死過一個大宗師,這在武道界是出了名的事情。

「啪啪啪~」戚情一邊拍著手,一邊咯咯嬌笑說:「真是演的好一手雙簧!這位顧大神醫,你是把我們都當傻子耍呢,還是認為姓桐的演技好?」

「喂,戚情,你別血口噴人啊,你說誰演戲呢?」

戚情鳳眼一翻,瞪著桐修然說:「老娘就說你了,怎麼啦?寒氣郁結?我見你跑的不是挺溜嘛,什麼時候變成下身不遂了?」說完還朝他褲襠瞄了眼。

她這一語雙關的話,頓時引得在場眾人暗自笑。那個桐修然見到戚情幽幽的目光,嘀咕了一句「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隨後便不再說話。

戚情「嗤」了一聲,隨後朝顧元嘆說:「如果真是能治療內損的神醫,我戚情自然封之以尊、待之以誠,可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說大話的人,不知這位顧大神醫又是哪一類人呢?」

對於她的口氣,顧元嘆也不以為意。你不能要求每個人一聽到神醫的名頭就納頭就拜,那是不現實的。就算他真是當世神醫,很多人也是把尊敬放在心裡。

「呵呵,正如你說的,我是哪類人,還得你說了算。」

戚情用纖指點了點自己胸口說:「這些年遇到的內家名醫數不勝數,可惜全是騙子,四年前在眉山遇到個假道人,用放了蒙.汗藥的水來蒙騙老娘。他也不打聽打聽,老娘是靠什麼起家的?」

晏鴻天沒說話,端著茶杯在那裡慢條斯理的喝著。顧元嘆跟他說過,不需要他出面解釋,他也樂得做那個白臉。

此時顧元嘆笑著問道:「所以呢?」

「所以在幫我治療之前,你得讓我看看的水平怎麼樣。」

顧元嘆也跟著端起茶杯喝了口,同時臉上滿是笑意。

話說之前都是別人求著他治病的,難得他今天心情好,主動幫人治病。沒想到治病之前還得先接受她一番考驗,然後才能獲得幫她治療的資格。

她這話要是被北堂緯和霍凌雲聽見了,非罵她不識好歹不可。

特別是霍凌雲,之前請他治療,不僅給錢給物,連身子都被他看光了,就這還不情不願的。相比於她,戚情真是幸運多了。

「說吧,什麼樣的考驗?」

「先把你自己身上的毒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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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你真的能治內損啊?




墨菲定律::事情如果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生。??

華夏老祖宗還有一句話:好的不靈、壞的靈。

就像這次的靈氣重現,雖然這種事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但既然傳出了這種風聲,即使還沒有親眼見到,但顧元嘆總感覺這件事肯定會生。

如果一旦靈氣真的重現人間,那麼上古之地裡的那些「古人」會不會也跟著出現在人世間?

要知道能進入上古之地的人,全部是一代人傑。在上古之地那樣靈氣充沛之地,經過多年潛修後,個個都有通天徹地之能,整個俗世間的修煉者,加一塊都不夠裡面一個元嬰大修士殺的。

所以顧元嘆必須未雨綢繆,在這件事變為現實之前,作出應對的手段。

「晏前輩,寒冬有可能很快到來,咱們必須抱團取暖。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增強咱們的實力。你如果有什麼信得過的朋友,只要人品實力還可以,能拉攏過來盡量拉攏。」

晏鴻天考慮了一下道:「這個沒問題。不過我的一些老友,一向獨來獨往慣了,恐怕受不得什麼拘束啊。」

顧元嘆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說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把其中的厲害關系跟他們講明白。另外的話,如果他們願意過來,我會定期給予他們一定的修煉資源。」

「嗯,我明白了。」晏鴻天點點頭回到。

「另外還有一件事要拜托晏前輩。你是咱們這些人裡修為最高的,如果看到好苗子的話,還請您不吝指點一下。」

聽到這裡,晏鴻天大致明白他想干什麼了。

不出意外這「小家伙」恐怕是打算成立一個像樣的家族或者是勢力,自己就是那個最高的威懾力,像八大家裡那些太上長老一樣的存在。

好處顯而易見,以後自己威信權利大大的,除了顧元嘆,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他才是那個實際的掌控者;至於壞處嘛,恐怕要吸引那些敵對勢力的火力了,同時還要分出一部分的心神來鎮壓內部的跳梁小醜。

把其中的利害關系想明白後,晏鴻天沉默的點點頭。

見到他的樣子,顧元嘆就知道他明白了,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把晏鴻天搞定後,剩下的幾個人全部唯他馬是瞻,只要直接布置就好。

「老沙,我知道你一向獨來獨往,朋友很少。以後情報工作就交給你了,你可以在咱們內部挑人選,也可以自己外出尋找。」

沙昱吭哧道:「我知道了。」

顧元嘆就喜歡沙昱這一點,即使有疑問,他也會埋在心裡,先執行了再說。

「老左。」

「哎,小爺您吩咐。」

「呵呵,以後你就是內務大總管,吃喝拉撒睡全部由你安排,錢不夠問我要,人手不夠就去招,房子不夠就去買。」

「知道了小爺,您放心,這些都交給我吧。」

「秦少主。」

聽到喊她的名字,秦芙雙目熠熠的看著他。

雖然顧元嘆之前的性格她也很喜歡,但總覺得少了一份霸氣,而且不爭不搶,只有人家惹到頭上了才知道反擊。

天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你不搶,別人就搶;別了搶了,就把你那一份資源損耗光了,等於間接侵占了你的利益。而修道向來不是一團和氣,沒有大魄力、大毅力、大眼光,根本成不了大事。

之前秦芙之所以生出退出武道界的念頭,無非是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

可現在不同了,顧元嘆有魄力,有毅力,有運氣,只剩下他願不願意去搶,去爭,如果他願意,秦芙十二萬分的願意追隨他的腳步。

此時聽到顧元嘆終於叫她了,秦芙略帶激動的說:「我聽著呢!」

「你那個朋友現在的傷勢怎麼樣了?」

「朋友?」秦芙瞬間反應過來,他說的人是董流蘇,那個在地獄之門裡被雷擊劈出內損的人。

「一直沒有完全根除。」

顧元嘆說:「這樣,你讓她過來,如果願意加入我們的話,以後任何武道上的傷勢都交給我。」

顧元嘆的醫術不說舉世無雙,但說個第二,恐怕也沒幾個人敢自認第一了。之前的生死道傷,以及被法寶洞穿出的傷勢,之所以沒能治愈,最主要的原因是,醫者不自醫。

而他老媽能治愈生死道傷,靠的也不是醫術,而是她利用渾厚的真元以及靈王逆天的藥效、慢慢幫他溫養好的。

聽到他的話,秦芙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不敢置信道:「真……真的?」

「怎麼,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只是…顧前輩,你……你真的能治內損啊?」

不怪秦芙震驚。「內損」不同於內傷,普通內傷尋常的醫術就能治好,但是內損就必須要有精通醫術的內家高手治療。

而且隨著修為的提高,武道高手一般不輕易受傷,一旦受傷,全部是奇經八脈、十二經之海內的內損,這可不是一般的醫生能治好的。

如果傳出去顧元嘆是能治療真正內損的神醫,武道界的人還不得瘋了似的趨之若鶩?

見她臉上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坐在她上手的左無常笑了,扭頭說:「這個世上,如果有小爺治不好的內損,估計也沒幾個人能治好了。」

秦芙激動的看著顧元嘆,臉色漲紅道:「不是不相信,只是……只是沒想到而已。」

晏鴻天此時也一臉震驚的樣子,他同樣不知道顧元嘆會治療內損,帶著幾分小心的問道:「你……你真的能治療內損?」

顧元嘆笑著點點頭,不過隨後糾正說:「受限於我的真氣,目前只能治療先天以下的傷勢,如果要是晏前輩這樣的先天高手受傷,暫時恐怕無能為力。」

晏鴻天緊跟著問道:「如果…如果你突破到先天呢?」

「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

晏鴻天極度無語的看著他,好一會才說到:「你……你怎麼不早說啊……」

「怎麼啦?」

晏鴻天哭笑不得說:「什麼修煉資源,什麼曉之以理,只要向外放出風聲,說你能治療內損,天下群雄還不蜂擁而來,哪還需要我去游說啊?」

「當真?」

秦芙大點其頭,「嗯嗯嗯……只要顧前輩你能治療內損,那些高手巴不得來您麾下效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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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4章




左無常的消息可謂是石破天驚,令顧元嘆驚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變幻莫測,好長時間都沒話。

「顧爺……」

顧元嘆伸手擺了擺,走到一邊掏出了手機。

電話很快接通,顧元嘆開門見山:「大洋洲那邊的事情不知您聽了沒有?」

電話裡傳來一陣「咯咯」笑聲:「女子剛想打電話告訴前輩這件事呢,沒想到你的電話就來了,咱們這算不算心有靈犀一通啊?」

「信你有鬼!」顧元嘆心裡暗自了句,嘴上卻道:「噢,那究竟有沒有這回事啊?」

「我也是剛剛聽,正派人過去確認呢,等有消息的話肯定第一時間通知顧前輩。」

「行,沒事那我就先掛了。」

對面的人正是那個陰險的妞王姝懿,聽到他的話,再次咯咯嬌笑開來,「顧前輩這麼著急干嘛,女子又不吃人。上回去吳都,你那麼狠心,連個面都沒不肯露,實在是傷了人家的心了。」

「奶奶的,這是利誘不成改成色誘了?」

沒心思跟她扯閑篇,直接掛斷了電話,站在那裡考慮了一番,心裡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這麼大的事情,家裡幾個武道眾人居然都不知道,還是從左無常口中聽的,實在是太可笑了,可見他們的情報工作實在是不咋地。

坐會到石桌邊,見到幾個人都在直愣愣的看著自己,他考慮了一下:「目前還不能確定,不過空.穴不來風,想必事出有因。」

沙昱沉聲道:「顧爺,要不我親自過去走一趟?」

顧元嘆沉默著不話。

靈氣外泄這件事可大可,如果單純只是地球上這些人,他有信心和他們一爭高下,但如果上古之地裡的遺民齊齊出世,那問題可就大了,像他這樣的蝦米根本就不夠看。

別的不,只要想想靈墳山裡的情況就知道了,那些怪物很多都是靈智未開的,但卻刀槍不入、力大無窮,如果一塊現世,那就是一場災難。

想著靈墳山,上古之地,他又想到了傳奇商店。

自從這個商店出現後,整個世界都變得詭異了起來,靈墳山、上古之地、璃瓏山,各種以前聽都沒聽過的武道高手齊齊現世。

「難道真的和這個商店有關系?」

腦海裡微微一動,商店出現在了眼前,各種飾品、法術書、武器以及神器,看得人眼花繚亂,再聯系到大半年來生在自己身邊的事,他一時變得有些恍惚了起來。

「師傅、師傅……」

也許是一秒鐘,也許是一個世紀,一聲聲輕聲的呼喚在耳邊響起,一下令顧元嘆回過了神來了。他的眼眸裡射出一道銳利的寒芒,「哼,管他神魔仙佛,我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休想亂我道心。」

心裡想著,他抬頭看向眾人:「大家也算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了,實話跟你們,我感覺很不好,這個天恐怕是要變了。」

「顧…顧前輩,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秦芙驚問到。

她的話也代表了其余幾人的疑問。

顧元嘆起身道:「走吧,到晏前輩房裡,有些事也該跟你們了。」

……

晏鴻天正在後院裡舞劍,有時候會停下來看看那本劍術書,原地考慮一番後繼續揮舞起來。

「咻-咻-咻——」

本來一往無前的劍氣,在半空中突然爆裂開,化為數十朵流星,炸得空氣跟著激蕩起伏,氣勢甚為駭人。

剛走到門口的幾人,被晏鴻天這一劍嚇得不敢動彈,齊齊呆立在了當場。

先天,那是傳中的存在,他們可以飛天遁地,可以長命百歲,甚至還能吸收天地精華,這樣的人基本算是世俗界的活神仙了。能親眼看到他舞劍,也算是一種莫大的幸運。

沙昱幾人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就這麼恭敬的站在那裡看著。

他們不話,顧元嘆卻等不及了,前行了幾步:「晏前輩,您先停一下,我有事想跟你。」

晏鴻天很快反應過來,收劍侍立,臉上帶著疑惑的表情。

「走,咱們進去。」

來到他住的正堂主屋,不客氣的坐在了主位上,晏鴻天坐在下席,後面依次是沙昱、秦芙、左無常、何相憶。

看著在坐眾人,顧元嘆先把靈氣外泄的消息跟他講了遍,不等他回過神來便直切主題:「有的事情我原來一直沒跟你們,主要是覺得還沒到時間。」

著他朝秦芙看了眼。這個女人算是半個黃家人,不過既然跟他來了吳都,那現在就算是他的人了。

秦芙同樣知道,一旦聽了他接下來的話,那麼以後再想退出那是不可能,甚至從此就綁定在他這輛戰車上了。

不過她沒有猶豫,這種好事別人還求之不得呢。不管他是要正式成立自己的勢力,還是要干嘛,作為他的第一批班底,自己以後就是元老,肯定能享受到別人享受不到的特權。

「白你們應該都見過了,它的實力你們有的人恐怕不知道,那我告訴你們,它是有天賦技能的宗師。」

「什麼?天賦技能?」

第一個驚呼出聲的便是晏鴻天。作為一個先天,他太清楚天賦技能是什麼意思了,那是不受天地靈氣限制的一種神通。

這麼,如果晏鴻天施展一招【星劍訣】最高級的繁星,事後可能需要吸收一塊晶石才能恢復元氣的話,白可能只要睡一覺就恢復了,兩者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沒回答他的問題,顧元嘆再次拋出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它的父親乃是一念動九州的元嬰大修士!」

「什麼,元嬰大修士?」

晏鴻天直接被驚得站了起來,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顯然被這個消息嚇得不輕。

而沙昱等人則是一臉茫然,實在是元嬰大修士離他們太遙遠了,連個具體的概念都沒有。反倒何相憶這個對武道界接觸不深的人問道:「師傅,這個世上真的…真的有元嬰期的修士?」

顧元嘆招招手讓晏鴻天先坐了下來,頭肯定到:「是的,確實有元嬰期,而且是我親眼所見。」

「你們還記得我們當初剛進靈墳山的時候,有一只白色幻影在山巔閃轉騰挪嗎?那就是它的父親跟另外一個強橫的存在爭鬥。」

想到當時地動山搖,恐怖無邊的景像,在座有幸見識的幾人,同時心有戚戚然。如果真是那樣的存在,是元嬰期也不為過了。

顧元嘆轉向晏鴻天:「晏前輩,既然事情有變,咱們必須在靈氣重現這件事確定以前就要做出應對。」

「你有什麼打算?」晏鴻天知道,既然他來找自己了,那就肯定有了什麼打算。

「我是這麼想的。」接下來,顧元嘆把自己的打算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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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3章 驚聞




「啪~」一本裝訂版的a4紙仍在了晏鴻天面前。???

「這是什麼?」晏鴻天彎腰拿起來看了翻了兩眼,這一看不得了,眼珠子差點沒嚇掉下來。

人老成精,別看晏鴻天外表還是個中年人,但卻是個實實在在的老妖怪,見多識廣。也就是碰到顧元嘆這個「小妖怪」了,被他的大手筆(晶石)給收服了,別的哪怕同樣的先天,都不一定能震住他。

正因為知道這個小妖怪出手非凡,所以他沒因為紙張的普通而有所輕視。等拿到手後晏鴻天才現,他還是低估顧元嘆的大氣了。

這不是什麼修真秘籍,而是劍「術」。

一個術字把這本a4紙的價值無限拔高。晏鴻天本身就是以劍入道,但他當初是「悟」字訣入的先天,而不是以劍證道。說到底他的劍道有缺,沒有強力殺敵劍「術」。

若非如此,當初在璃瓏山,顧元嘆恐怕一劍就被斬滅了,哪還來的今天?

此刻捧著手中的劍術書,晏鴻天手抖開始顫抖了起來,嘴裡帶著顫音說:「它……它叫什麼名字?」

「點星劍訣!一種可以配合劍氣殺敵的劍‘術’。」

說著顧元嘆笑了起來,「呵呵,如果你能修到最高層‘繁星點點’,我可能要被你殺的屁股尿流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些術法書強大歸強大,但在沒有步入先天之前學習,完全就是找死的行為。

至於給晏鴻天學習,他也是經過多番考慮的。

他現在身邊強力人物太少,沒有威懾性的力量。就晏鴻天這麼個寶貝疙瘩,還是‘閹割版’的先天,連個拿得出手的殺招都沒有,總要先把他武裝起來。

另外他預計自己年內就要突破先天了,沒高手護法,萬一在關鍵時刻被人偷襲,那就慘了。

至於他會不會反噬,這點他也考慮到了。點星劍訣確實是門非常高深的劍術,威力絕倫,但要想修到最高層,起碼要三年時間,而且還要配合靈氣來施展。

三年,顧元嘆不會給他威脅到自己的機會的!

就在他微笑著解釋的時候,晏鴻天已經沉浸到劍術裡,嘴裡不時出「嘖嘖」聲。

「我怎麼沒想到…真是太秒了…真元居然還可以這麼用……」

見他已經看入迷了,顧元嘆也沒打擾他。離開晏鴻天住的中院,一搖三晃來到了前院。

……

何相憶,一個普通人,一天武沒練過,在經過顧元嘆的指點後,功夫一日千裡,現在已赫然是宗師境。除了打鬥技巧跟沙昱還差了點,純以真氣來論,兩人可謂是旗鼓相當。

此刻枝繁葉茂的紅豆杉下,何相憶正坐在石墩上翻閱著一本古籍,旁邊石砌台上香茗裊裊冒著熱氣,聽到腳步聲,何相憶抬頭看了過來,起身說:「師傅。」

顧元嘆招招手讓她坐下,端起其中一杯香茗抿了口說:「看的什麼書?」

「喏~」何相憶抬起手展示了下封皮,上面用瘦金體寫了幾個字【太上醫典】。

這本書顧元嘆看過,是元朝一個大內御醫編撰的白話本醫書,由於都是手抄傳閱,市面上是見不到的。至於何相憶看的這本,同樣是復印本。

至於裡面的內容,呃…可以理解為養生、或者是「養腎」的也行。

「這個沒什麼好看的,你換一本看看。」

何相憶抬頭看了他一眼,奇怪道:「我覺得挺好的啊,怎麼啦?」

顧元嘆朝她看的段落瞄了眼,原來她才剛開始看,這本書前面都是宮闈秘史,還有些人物傳記,等到了中後部的時候,裡面的內容就變得火辣多了,說是半部小黃文也不為過。

見何相憶看著自己,他掩飾的喝了口茶,岔開話題說:「沒什麼。對了,依彤走了沒有?」

聽他問起依彤,何相憶把手中書頁合了起來,沉吟了一下說:「走了。她現在住在領秀江南。」

顧元嘆知道,領秀江南是吳都一個高檔樓盤,住在裡面的人非富即貴。

何相憶嘆了口氣,說:「前幾天我去看過她,感覺整個人都消沉了很多,而且還經常唉聲嘆氣。」

顧元嘆稍稍考慮一下就想通了其中關節。

可能依彤之前也沒想過和那個沈曜成其好事,在沒有期待之下,她釋放了最真實的自我,讓沈曜心動了。

距離產生美,兩個人過多接觸後,依彤身上那層神秘的面紗被揭露後,她還剩下些什麼?再加上現在整日無所事事,失去了那個真實的自我,沈曜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徹底愛上她?

沈曜看清了,依彤卻迷失了,一下子找不到回頭的路,才形成了現在的局面。

不過顧元嘆沒說什麼,路是人選的,含著淚也要走完。

接下來讓何相憶給他演示了一下這段時間的武道成果,中間不時問些問題,至於何相憶反倒沒什麼問題要問的。

現在家裡有秦芙、有沙昱,再不濟還有晏鴻天在,基本都是有問必答,自然不需要他了。

兩個人說了會話,就在這時,左無常從門外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樹下的顧元嘆,遠遠就開心道:「小爺回來啦。」

「嗯,家裡待的悶,到這邊住兩天。」顧元嘆笑著回了句。

兩個人聊著的功夫,秦芙又出來了,臉上還有竹枕印呢,看樣子午睡剛起來。

說實話,秦芙特別喜歡現在的日子,安逸、悠閑、沒有煩惱,每天練練功、看看書,逛逛街,再加上銀行裡的存款也足夠她跟妹妹後半生的生活,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賴在沈園不走了。

可惜她知道不可能的,先不說顧元嘆願不願意,她也拉不下那個臉來說。

見到顧元嘆,秦芙先是一愣,隨後笑著招呼到:「顧前輩什麼時候來的?」

「呵呵,剛到。」

幾個人就坐在樹下聊著最近的所見所聞,何相憶輩分最低,自然由她端茶送水。

等聊了一會後,左無常臉上嚴肅了幾分,左右看了眼,壓低聲音說:「小爺,我最近收到一個風聲。」

見他神秘兮兮的樣子,顧元嘆放下了杯子問道:「什麼?」

左無常的聲音又壓低了幾分,「大洋洲那邊最近高手層出不窮,有人說,這是上古之地裡的靈氣外泄造就的。」

「什麼,有這種事?」聽到左無常的話,顧元嘆驚的一下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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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2章 人在路邊坐,禍從天上降



「你干嘛?」楊明顯然沒認出顧元嘆,見他突然坐到自己身邊,不由問到。`

楊明就是楊樂蓉父親的真名了。

顧元嘆也不看他,衝著馬路上滾滾車流說:「哎,看你這麼落魄的樣子,幫我做件事怎麼樣?事成後我給你20萬。」

楊樂蓉的父親一聽20萬,當即呼吸就急促了起來,顫抖著問道:「什……什麼事?」

「幫我去殺個人。」

「啊!」楊明驚得一下站了起來,但隨即又跌坐在花壇邊,連連擺手說:「你…你…你找別人吧,我不敢殺人。」

顧元嘆斜瞥他一眼,不屑道:「殺人都不敢,你怎麼混的?」

楊明只是沉迷彩票,但他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他三言兩語就受激上當?當下連連解釋說:「我不是混的,真的,你找別人吧,我先走了……」

開玩笑,殺人?當今社會,天網密布,命案那是必破的,他還不想死呢!

「坐下!」

顧元嘆一聲道喝,嚇得楊明半蹲的身體又慢慢坐了下來,哭喪著臉求饒道:「大哥,你找別人吧,求求你了,你看我這樣子,怎麼可能殺得了人?」說著還舉起自己枯瘦的胳膊給他看。

顧元嘆憋著笑冷冷說:「殺得了也要殺,殺不了也要殺。你既然已經知道我的秘密了,如果你不去幫我殺人,我就殺了你。」

「你……我……」

「看到這個水泥台沒有?」顧元嘆指著身後的花池邊緣,在楊明目瞪口呆下、伸手用力一掰,掰下了一大塊水泥塊。

「你要是不幫我殺人,我就把你的腦袋當成水泥擰。」說著三下五除二,把一大塊水泥揉成了粉末,看得楊明都傻眼了。

楊明徹底被嚇住了,哆嗦著嘴唇問道:「你…你要我殺誰?」

「看到對面那家金店沒有?那個胸口紋了條龍的老板跟我有仇,你幫我去殺了他。」顧元嘆一指馬路對面說。

看到他惡狠狠的樣子,楊明想說「你這麼厲害,你自己怎麼不去」,可惜他不敢說。

「快去。」

餓著肚子的楊明,被顧元嘆冷颼颼的目光逼著朝馬路對面走去。

來到金店門口,老男人小腿肚子打顫,他知道,一旦進去了,不管有沒有殺人,只要拿出刀來,一個搶劫罪是跑不了了。

「進去啊~」

「我…我不敢。」

「那我就殺了你。」

「我…」楊明想下跪求饒了。

畢竟是楊樂蓉的父親,顧元嘆怎麼可能讓他跪下,一把托住他的腋下,冷聲道:「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幫不幫我殺人的?」

「大哥,求你了,我真的不敢啊。你饒了我吧。大不了……大不了我給你錢。」

「多少錢?」

「我…我給你一千。」

「你在耍我呢,那你還是幫我殺人去吧。」

「要不五千。」

「嗯?」

「一萬、一萬也行。」

在顧元嘆連哄帶嚇下,楊明欠了他十萬塊「買命錢」。

當顧元嘆拿出准備好的欠條讓他簽字畫押時,楊明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可惜顧元嘆的目光太冷,嚇得他根本不敢說話。

「你現在差我十萬,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每個月必須還我三千。」

說完拿出個黑不溜秋的圓形物體別在他衣服上:「這是全球gps定位系統,你要是敢逃、抓住了後果自負。損壞了也後果自負。」

至於他報警啊,沒有轉賬證明這些法律漏洞,顧元嘆根本不在乎。那張借條也純粹是做給楊明看的,有那位特情局段處長在,沒人敢來找他麻煩。

不過話說回來了,事情都是雙向的,能不麻煩特情局還是盡量不要麻煩,要不然難保以後國家有事找上他頭,到時候就不好推脫了。

……

人在路邊坐,禍從天上降,無緣無故被人訛了十萬塊,楊明真是郁悶的要死。

不過畢竟曾經也是社會中產階級,回過神的楊明就知道這件事問題很大了,而且漏洞也很多。沒有轉賬證明,沒有人際接觸,無憑無據的,憑什麼說他借了10萬?這根本就是敲詐勒索!

可是很快他就不這麼想了。有兩個一看就是ks道上的人物,把他帶到了一家大型連鎖餐飲酒店後廚——洗盤子。

楊明跑了幾次都被抓回去,撥打報警電話,酒店相關負責人過來跟警察嘀嘀咕咕了一陣,然後警察說:好好洗你的盤子,不要再報警了!

然後楊樂蓉的老爸被逼著天天洗盤子,日結的工資到手沒焐熱先被抽走一百,就在他忍不住往彩票店走的時候,身上錢全部被人掏走了,沒法子,只好繼續回酒店洗盤子。

洗盤子一段時間,然後雜工也歸他負責了;過段時間來了個小年輕,楊明就轉「墩工」,負責切各種材料准備成半成品。

這個時候他就沒心思去彩票店了,每天累的半死,還要聽各種餿話、挨訓,想著再往上熬熬,省得聽人餿話。

然後從墩工轉到配菜工,又從配菜工轉成負責給主廚和廚師端碟子的打荷。

到了這裡就是學經驗的時候了。這家酒店生意很好,廚師也都是有水平的,楊明也開始跟人學起了做菜。

原本也不用費這麼大工夫,下個狠招讓他不去賭就行,但現在把人家女兒給睡了,總要讓他有個謀生技能。

……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楊樂蓉在看到自己父親那麼大歲數洗盤子,還被人訓斥,她就眼淚汪汪的。

但有什麼辦法呢?她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再這麼下去,她遲早要被拖垮。

最後在顧元嘆的勸解下,楊樂蓉到底還是辭職了,在市裡報了個管理學習班,為以後重新開藥店做准備。

接下來的日子,顧元嘆就在城西城中兩地跑,有時候會在城中過夜,有時候會在家看看穆香。

說實話,他現在看到還在沉睡中的穆香,心情挺復雜的。

當初抱著談個戀愛的想法,然後就正式開始交往了,中間沒有一點激情,甚至穆香還沒親口承認過是他女朋友呢。

就這麼糾結著,時間眼看到六月底了,天氣也越來越熱。

當周慶之留在他身上的「生死道」傷全部恢復後,他去了吳都。

有日子沒到沈園了,從京城回來的時候,也是「過家門而不入」,現在突然回來,還是有點陌生。

回來的第一件事他就找到了晏鴻天。

這位以劍入道的先天高手,說實話之前混的挺慘的,入道的兵器換了丹藥,空有一身強悍的藝業也不敢大打出手,因為天地間沒有靈氣給他補充。甚至連先天最大的依仗飛天都做不多,還是因為沒有靈氣。

不過自從有了顧元嘆給的晶石後,晏鴻天可謂一步一個腳印,速度提升的非常駭人。

這些地球末法時代出來的人,哪個不是天資卓絕?只要給他們一個平台,必定一飛九天。

今天顧元嘆回來的目的,就是讓他再添一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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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1章 要走便走



兩個初嘗禁果的男女,樂此不疲,一直折騰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

早上八點鐘楊樂蓉手機響了,迷迷糊糊接起電話才知道,是俱樂部打過來的。就在她想著怎麼說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句「把俱樂部的工作辭掉吧~」

楊樂蓉沒有說話。

在她看來,兩人在一起的可能性不大,昨晚發生的事情也感激大於喜歡。如果非要問她有什麼遺憾的話,可能就是在沒有徹底愛上他之前,就把身子給了他。

對著電話解釋了一番,楊樂蓉准備起身穿衣服,就在這時才發現,身下的床單狼藉一片。

沒敢看後面的顧元嘆,就這麼紅著臉赤身下了地,人還沒站穩,兩腿一軟,嘴裡同時驚呼了一聲。

「沒事吧?」顧元嘆問了一句,探過身子就准備拉她起來。

「沒…沒事。」楊樂蓉回了句,撐著床沿站了起來,別別扭扭的走進了衛生間。

見她倔強的樣子,顧元嘆不由笑了。隔著衣服看,楊樂蓉的身材挺苗條的,沒想到脫了衣服才發現,她屬於那種豐腴型的,全身軟綿綿,摸著手感非常好。

聽著衛生間裡嘩啦啦的水聲,顧元嘆腦海裡又想起傳奇商店的事情了。

已經好長時間了,商店的等級卡在那裡不動彈了,導致他看著那麼多的法術流口水,卻毫無辦法。偏偏這個商店也沒什麼提示,讓他狗咬刺蝟、無從下手。

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突破先天,希望到時候這個商店能有所改變。

就在腦海裡考慮著的時候,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何相憶打過來的。

「怎麼啦?」

「依彤…依彤要走。」

「為什麼?」

何相憶遲疑了一下,還是把事情經過跟他講了一遍。聽到一半時,顧元嘆就忍不住罵了聲「腦子有坑啊!」

原來自他去京城起,那個吳都沈家大公子沈曜,王八看綠豆,看上依彤了,從此對她緊追不舍。

要說這個依彤還算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跟人家不登對,開始還算嚴詞拒絕的。可是好女怕纏郎,在沈曜堅持不懈下,依彤的防御陣型節節潰敗,很快便淪落了。

顧元嘆不知道沈曜為什麼看上依彤。但一個有魅力的女人,靠的不僅僅是她的外貌,還有她內在的氣質、談吐、學識等等。

可是那個依彤有什麼?她什麼也沒有。跟沈曜這樣的人談戀愛,結果已經注定了。

果然,何相憶接下來的話驗證了他的猜測。

依彤每天做完家裡的事情後,就開始出去跟沈曜約會。慢慢學會打扮自己,慢慢在何相憶面前說起沈曜家是如何有錢,對她如何的好,給她買了哪些哪些東西。

何相憶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但卻沒有任何辦法。

直到一個禮拜前,依彤回來的越來越晚,而且回來後便沉默不語,有時候還一個人偷偷的掉眼淚,直到今天早上收拾東西說要離開吳都。

「我問她什麼她都不說,真是急死個人了。」

顧元嘆皺了皺眉頭,冷哼道:「我看她是好日子過多了,作的。」

「師傅……」何相憶喊了聲,便不說了。

「你也是,這種事就應該在發現苗頭不對時,立刻進行阻止,怎麼能拖到現在?」

「我……」

「行了,你跟她說,合同作廢,要走便走,我不強求。」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說實話,他對依彤這個女孩印像不壞,人大大咧咧的,也不像那些城裡女孩一樣嬌氣,更不像那些心機婊,會耍心眼子。這才是他收留她的主要原因,而不是完全看在何相憶面子上。

可是一個不會惜福的人,他也沒必要留著,這個世界上三條腿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還不是遍地都有?

放下電話,他干脆起床了。

楊樂蓉穿著他買的紫色內衣,正在淋浴間裡洗衣服呢,見他進來有點不好意思,側過身子,留了個光潔的後背給他。

「留著吧,一會我讓酒店裡幫你洗。」

「不用了,都是些貼身衣物。你……你的衣服呢,我順手幫你洗了。」

「我沒換!」

楊樂蓉聽了就不說話,低著頭在那裡搓啊搓的,也不敢回頭看他有沒有穿衣服。

「我先洗個澡。」

「那你洗吧,我……我先出去。」楊樂蓉起身就捧起衣服准備出去,等轉過身子才發現,顧元嘆赤著上身堵在玻璃移門旁呢。

「要不一塊洗。」

聽到他的話,楊樂蓉這個羞啊,就站在淋浴間裡不出來,說:「我……我洗過了,啊……」

她的話還說完,就被顧元嘆摟著走回了蓮蓬頭底下,嘩啦啦的溫水流出,一下把她剛換上的內衣給打濕了。

「嘿嘿,洗過了就再洗一個。」

「哎呀,我還要去上班呢!」

顧元嘆食髓知味,哪還管得了那個什麼破工作,霸道的說:「上班的事以後再說,今天就先休息一下。」

「我……嗚嗚嗚……」一句話沒說完,閉著眼的楊樂蓉,嘴巴就被封上了。

……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大半時間在酒店裡度過。

每天早上起來楊樂蓉都要去上班,結果都去不成,衣服干了又濕、濕了又干。

顧元嘆龍精虎猛,兼之修煉有成,要不是看楊樂蓉實在不堪鞭撻,一個固精守元,世上可能要多一個耕壞的田了。不過即使是這樣,楊樂蓉這個首先挑起戰事的罪魁禍首,每天也被禍害得兩腿發軟。

都說女人會在上床後愛上一個男人,顧元嘆覺得這句話用在男人身上同樣適合,隨著這幾天跟楊樂蓉負距離接觸的增多,他開始慢慢喜歡上這個女孩了。

楊樂蓉話不多,不像別的女人一樣,事後會說「我的身子都給你了,你要對我怎樣怎樣」雲雲,她一個字不提,他要她就給,整個身心毫無保留。

當然了,除了床笫之事,他這幾天也不是什麼事都沒干,在楊樂蓉補覺的時候,他會去看看她那位沉迷彩票的父親。

這個曾經風光過的男人,在沒了楊樂蓉的接濟後,顯得更落魄了。不過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放不下彩票。

顧元嘆親眼看到,在口袋裡只有十塊錢的時候,他沒去買盒飯,而是毅然走進了彩票店。

當他垂頭喪氣的走出彩票店時,就開始瘋狂的撥打楊樂蓉的電話,而她的電話就在顧元嘆口袋裡震動著。

第二天下午,在把租房裡能賣的東西都賣光後,這個男人開始痛苦了,就像螞蟻撓心一樣,楸著頭發到處找楊樂蓉。

俱樂部、藥店、中介所,找不到人的情況下,只能回租房待著,然後就跟那個女房東借錢。在大吵了一架後,拿著退回來的幾百塊押金,這個老男人被掃地出門了。

第一件事還是去彩票店,從中午坐到晚上,又變成了一文不剩。

餓著肚子在水泥管裡窩了一宿,老男人如幽靈一樣游蕩在那家彩票店附近。好幾次老男人掏出懷裡的水果刀,紅著眼珠看著彩票店,一副想衝進去搶劫的樣子。

顧元嘆呢?他就這麼看著,也不說話,甚至還在心裡為他鼓勵,「去啊、去啊」,見他最後又放下了刀子,他撇撇嘴說:「看來你還沒昏頭嘛!」

第四天上午,就在老男人餓的頭暈眼花時,顧元嘆施施然走了過去,准備給他下最後一劑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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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60章 猜的挺准的



兩個人就在酒店旁邊的飯店裡炒了幾個菜,吃飯的時候楊樂蓉堅持要了啤酒,顧元嘆想想也就由她了。

菜還沒上來時,楊樂蓉已經喝了一瓶子,然後紅著臉、打著飽嗝問顧元嘆為什麼這麼幫她?

這個問題問的顧元嘆有點撓頭,想說自己純粹就是無聊,但覺得不合適;想說同情她的,又怕傷了她的自尊,只好扯了一番朋友的理論。

楊樂蓉聽完就是笑,然後舉著杯子跟他喝酒。可能是喝的太猛,一下嗆著了,扭頭在那裡咳。咳著咳著眼淚都出來了,背著他抹了把眼淚,然後繼續喝。

顧元嘆知道,她心裡肯定有很多委屈。好好一個中產之家,突然間一無所有,家庭也跟著分崩離析,沒徹底崩潰掉,已經算她堅強了。

楊樂蓉好像存心是打算灌醉自己,菜上來後也很少吃,就是讓顧元嘆陪她喝酒。

顧元嘆想著反正就三瓶啤酒,全喝了她也醉不了,然後就陪著她喝了幾杯。

等吃過飯,本打算回去的,結果楊樂蓉說要去唱歌,怎麼也勸不住,還說她請客。沒法子,只好又去了ktv。

顧元嘆記憶中那麼靦腆的一個女孩子,在包房裡又唱又哭,然後不顧他的勸阻,又喝了很多酒,連說話都開始大著舌頭了。

回酒店時已經快12點了,是顧元嘆馱著她回來了。

楊樂蓉前後喝了有七八瓶啤酒,一路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胡話。連噴出來的氣息都帶著啤酒味。

顧元嘆想笑,長這麼大,楊樂蓉好像還是他第一個馱的女孩呢,包括穆香都沒有過這個待遇。

進了房間,幫她鞋子脫了,塞進空調被後就打算離開了,誰知道右手一下被拉住了。

「你別走……別走……我……呃……我……」

潔白的枕頭上,楊樂蓉醉眼迷蒙的看著他,凌.亂的發絲合著干涸的淚水貼在臉蛋上,看上去有點可憐兮兮。

「我不走,我幫你擦把臉。」

等她松開手後,顧元嘆去衛生間擠了條濕毛巾,過來幫她臉上、脖子上還有手上擦了擦,剛打算去送毛巾,楊樂蓉又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元嘆……你……你喜歡我嗎?」

顧元嘆好笑道:「你醉了,快睡吧。」

楊樂蓉眼角又有淚水滑落,側著臉哽咽說:「我……我知道……知道你看不上我……我…我不要……不要你的同情。」

「我沒同情你,咱們是朋友不是嘛」

楊樂蓉把臉在枕頭上蹭了蹭,拉著他的手一把貼在了自己胸脯上,紅著眼睛說:「你……你感受到了嗎,它告訴我說……說不是,你……你就是在同情我,在可憐我。」

第一次摸.到女孩敏感部.位,讓顧元嘆有點緊張,還有點不好意思。想把手拽回來,又不敢太用力。

可能是感覺到他的掙扎了,楊樂蓉把他的手死死摁在上面,滿嘴酒氣的問道:「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嫌棄我?我……我告訴你,我不是……不是隨便的女孩子,我還是……是。」

顧元嘆又撓頭了,他知道跟喝醉酒的人沒法講道理,只好說:「我沒嫌棄你。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就好了。」

他倒是想幫她扎一針呢,可是身體裡有酒精成分的人,是不宜針灸的,那樣對身體的損害非常大。

「你就是在…在嫌棄我……」楊樂蓉流著眼淚哽咽到。

「真不是。」

「那你……你親我。」

「呃……」

就在他猶豫著的時候,楊樂蓉拉著他的胳膊坐了起來,然後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又倒了下去。

第一次被女孩子強吻,讓顧元嘆有點懵,然後又有點想笑。就在他猶豫著怎麼說的時候,溫熱的嘴唇已經貼了上來,一條笨拙的舌頭試圖撬開他的牙關。

「我……」

混著酒味的丁香小.舌,在他剛張開嘴的時刻已經鑽了進來,帶著戰栗的氣息試圖跟他交流。

大宗師的定力在提醒顧元嘆,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內心的又在告訴他,一切都要順其自然,強行壓制只會適得其反。

再說了,現在是感悟人間七情六欲,而男女之樂乃是人.倫大道。連這種事都沒經歷過,修的哪門子道?

最後戰勝了理智,那只還摁在高聳地帶的手,下意識的抓了一把,然後心裡念叨到:猜的挺准的。

楊樂蓉是沒有經驗,顧元嘆在這方面同樣也是初哥。醫書上倒有很多男女.同.房方面的注意事項,真等到了臨場時發現,那上面寫的全是無用功。

兩個人就這麼試探著,摸索著,很快衣衫褪去,空氣裡漂浮著曖昧的味道。

水到渠成後,隨著一聲悶.哼在房間裡響起,楊樂蓉死死摁著顧元嘆的後背不讓他動彈……%%¥……%……%……(此時省略870字)

……

半個多小時後,可能是出了汗的原因,楊樂蓉不僅沒有睡過去,意識反倒清醒了很多。腦袋枕在顧元嘆的胳膊上,側著頭定定的望著他。

「想什麼呢?」

半天沒等到她的回答,等顧元嘆轉頭看時才發現,這個敏感的女孩又哭了。

顧元嘆側過身子,捧著她的腦袋問說:「是不是後悔了?」

楊樂蓉還是搖頭。

「那為什麼哭?」

楊樂蓉把腦袋蜷縮進他的懷裡,就是不說話。

顧元嘆不記得在那本書上看過,說你可以讓女人哭,可以讓她受委屈,但不要讓她沉默無言。因為沉默是一種最深的傷痛,無言是一個女人最悲的哭聲。

他不知道楊樂蓉有什麼傷痛,但大抵也是家庭的瑣事,還有她那沉迷彩票的父親。

顧元嘆也不會安慰人,事實上,他從小到大也沒安慰過人,只好伸手在她頭頂揉了揉說:「不用擔心,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沒」

聽她肯說話了,顧元嘆趁熱打鐵問道:「那告訴我,為什麼哭呢?」

懷裡的楊樂蓉帶著鼻音說:「我……我只是怕……」

「怕什麼?」

「怕你……怕你看不起我,覺得我……我賤。」

顧元嘆扶在她腦袋上的手停滯了一下,好一會才笑說:「怎麼會呢,事實上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好女孩,比我所認識的絕大部分女孩都要好。」

「她們……她們也會拉著你做這種事嗎?」

「呃……那倒沒有。」

「那我為什麼比她們好?」

顧元嘆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而且兩人此刻正坦誠相對,肌膚相親下把他心裡熄滅的欲.火再次點燃。

可能是感受到他炙熱的呼吸了,楊樂蓉也沒再問,拉著他的胳膊讓他趴在了自己身上,右手慢慢下探,找准位置後幫他扶了進去。

「嗯……」隨著一聲似怨還訴的嬌.哼,房間裡再次響起吱吱呀呀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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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9章你喜歡什麼顏色的?



女人在這方面天生就比較敏感,顧元嘆不加掩飾的目光,令楊樂蓉如芒在背,不自然的轉過了身子,也把那不經意的春光給掩在了身後。

「咳咳——」

顧元嘆咳嗽一聲說:「好了就走吧。」

楊樂蓉以為很快就會回來,所以只帶了身份證銀行卡以及手機等物,其余的連一件衣服都沒帶。

顧元嘆也沒說,兩人就這麼並肩離開了。

經過小區門口那家彩票店時,看到昨晚那個男人正坐在裡面,手裡拿著一支筆在紙上寫寫畫畫,身上還穿著那件灰色襯衫,頭還是亂糟糟的樣子。

楊樂蓉臉上更加的黯然,身體動了動就打算過去,被顧元嘆一把給拉住了,「你這樣無限期的縱容他,不是幫他,而是害他。」

「他……他是我父親。」

「我知道他是你父親,正因為如此,你更要讓他看清現實。」

楊樂蓉低下頭不說話,很快用手抹起了眼淚。

顧元嘆拍拍她的肩膀說:「先走吧。」

……

帶楊樂蓉回了馬路對面的快捷酒店,經過前台時又開了一間房。

她不知道顧元嘆的房間沒退,以為他出於省錢的目的才開了一間房。從樓下前台一直到上樓進房間,臉一直紅撲撲的,就快滴出血來了。

「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買點東西。」

「啊?噢,你…你去吧。」

「需要幫你帶點什麼嗎?」

楊樂蓉剛想說不用,突然想起自己連感冒衝劑都沒買,轉身就要掏錢包。

「行了,我知道了,你的錢留著吧。」說完他擺擺手出了房間。

先到大藥房買了盞酒精燈,至於什麼板藍根、感冒衝劑的一樣沒要,提著袋子就去了大潤。

在市裡買了點生姜紅糖,然後想到楊樂蓉沒換洗衣物,又在鞋帽區看著買了兩身連衣裙。

衣服買完了,一想她也沒內衣,干脆又去了內衣區。

導購員是個中年大姐,見他推著購物車來回轉悠了好幾圈,便知道他是替女朋友買的,主動過來問了起來。

「小伙子,要什麼樣式的?」

見他不說話,中年大姐樂呵呵道:「現在替女朋友買文胸的男士多了,你不用害羞,告訴大姐你喜歡什麼顏色的?」

顧元嘆差點一口吐沫噎死,什麼叫我喜歡什麼顏色的?

想到楊樂蓉皮膚挺白的,硬著頭皮說:「黑色應該襯皮膚吧!」

中年大姐笑道:「看你年紀不大,你女朋友歲數也跟你差不多吧?」

「呃……不是我女朋友。」

「行了,大姐知道。黑色的穿起來的話是成熟性感,但適合年紀大一點的,我建議你給女朋友買紫色,活潑俏皮。」

「呃……您說行就行。」

中年大姐捧著粉色文胸介紹道:「你看這款帶蕾絲邊的怎麼樣?布料是優質仿硅膠雙彈力料,不會變形;做工也精致,碗面采用三層壓膜工藝,無論手感還是觸感都挺好。」

「呃……行,就這款。」

中年大姐見他確定要這款了,才問道:「你知道她的尺碼是多少嗎?」

「尺碼?」

中年大姐又樂了,笑著說:「就是胸部多大。」

顧元嘆再次硬著頭皮回想了下楊樂蓉的胸圍,最後估測道:「大概34吧!」

「那就拿75碼的吧。」說著中年大姐給他拿了兩個紫色蕾絲邊的文胸過來。

文胸都買了,干脆一事不煩二主,讓大姐又幫著拿了兩條紫色純棉內褲,帶著一頭細密的汗珠離開了內衣區。

經過生活區時,想到女人總要用的姨媽巾,一並幫她帶了兩個。

到了結賬時,跟著長長的隊伍一直來到收銀台邊,一樣樣把東西拿出來。收銀mm見顧元嘆連這些女人貼身衣物都幫著買,對他好感直線上升,全程微笑服務。

後面幾位男性同胞,看他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也對他露出欽佩的神色。

「一共兩千一百五十五,請問您是轉賬、刷卡還是現金?」

「轉賬。」

手機支付過後,在收銀員mm的幫助下,把東西裝好,然後提著袋子離開了市。

……

房間裡,楊樂蓉正在用毛巾擦身子呢!

在租房裡還感受不到,等在外面走了一圈,出了身虛汗後,再到酒店裡一吹空調,身上就跟塗了層膠水樣,黏糊糊的,非常難受。想衝個澡的,可是又沒帶衣服。

當時她以為顧元嘆送她去門診呢,誰知道來了酒店。想回去拿衣服的,可是他又走了,只好先將就一下。

擦過身子後,楊樂蓉把自己用過的毛巾放在了毛巾架的裡端,這樣回頭顧元嘆用毛巾的話就不會搞混了。

想到顧元嘆會住在這裡,楊樂蓉的手一下懸在了半空中,鏡子裡的臉也跟著紅著。

「晚上睡覺怎麼辦?睡地上估計不行,自己還生病,他肯定不同意。」

「要不就睡床上?不行,萬一他……」

想了好幾個辦法,包括再開一間房,但潛意識她就把回租房住的念頭給摒棄了。最後沒想出好辦法,干脆也不想了,順其自然。

又過了半個小時,顧元嘆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看到他買了那麼多東西,楊樂蓉有點過意不去,想伸手幫他拎一點,被拒絕了。

「你先躺著吧,等會我幫你扎一針。」

去衛生間洗了個手,然後點上酒精燈幫銀針消毒。

只是熱感冒而已,也不需要脫衣服,就在頭上扎了幾針。等她昏睡過去後,顧元嘆回房間洗了個澡,一直到天完全黑了才過去敲門。

……

楊樂蓉已經醒來有一會了,先是紅著臉檢查了一下衣服,現沒什麼問題後,暗自松了口氣。但不知道為什麼,心頭陡然又升起一股莫名的失望。

她是女孩子,她也渴望關懷,渴望安慰,但是在這陌生的城市裡,又有誰能理解她,給她依靠的肩膀?何況現在又多了個「拖油瓶」?

可如今意外的相逢又點燃了她心底希望的火苗。那簇火苗是那樣的微弱、那樣的渺小,她小心呵護著,怕它冷卻、怕它熄滅。

越是這樣,她越是怕,怕他是可憐她,同情她,看上了她的身子。可當事實跟她想的不一樣,又跟心底某個期望相吻合的時候,她變得更加敏感了起來。

所謂女孩心、海底針,大概就是如此吧!

「咚咚咚——」

就在她胡思亂想著的時候,房門響了,她赤腳走過去打開了門。

「你來啦~」

門口顧元嘆笑呵呵道:「怎麼樣,好點沒有。」

「好多了。」

「行,那就去吃飯吧!」說著的同時,看到了進門花架上放著的市大袋子,「對了,我看你來的時候沒拿衣服,下午在市幫你買了兩身,你看合不合適的。」

楊樂蓉不好意思道:「哪能老要你花錢,多少的,我還給你。」

「沒多少錢,以後再說吧!」

「那怎麼行。」

「行了,你還是看看合不合適吧!」

楊樂蓉也沒再矯情,打開袋子看了起來。

上面是連衣裙,連衣裙下面的塑料袋裡是紅糖跟生姜,顧元嘆伸手拿出來道:「你看我,想著讓酒店熬紅姜湯的,結果又給忘了,等吃過晚飯回來讓他們熬吧~」

楊樂蓉沒說話,看著袋子裡的文胸、內褲還有衛生巾,突然伸手掩在了鼻翼,眼淚跟著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怎麼了這是?好好的哭什麼啊?」

楊樂蓉使勁的搖著腦袋,哽咽道:「沒什麼。」

擦了擦眼淚,她心裡有了某個決定。把袋口一壓說:「走吧,我們出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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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58章楊樂蓉的家事



追過來的是個50歲上下的男人,穿著一套半新不舊的灰色襯衫,臉上掛著中年男人常見的落魄、失意,手指還緊緊攥著部老舊的雜牌手機。

沒等男人開口,楊樂蓉便開口道:「爸,你怎麼來了。」

男人沒回答,警惕的看了眼顧元嘆,隨後一把拉起楊樂蓉的手說:「走,回去。」

楊樂蓉使勁掰她父親的手,紅著臉說:「哎呀,你弄疼我了,這是我……我朋友,你松開啊。」

男人不管不顧的說:「什麼朋友要晚上過來找啊,快跟我回去。」

楊樂蓉無奈的看了眼顧元嘆,最後還是跟她父親回去了。

顧元嘆就在後面看著,沒說話。

……

雲湖山莊的王家,當王啟明從父親口中知道顧元嘆的來頭後,一開始心裡還有點不屑呢。一個窮學生,就算跟北堂家有點關系又能怎麼樣?還能吃了他不成?

不過很快他就不這麼想了,因為他從王華口中聽到一個讓他魂不附體的消息--那個人年輕人被人稱為「顧大師」。

想到那人說過自己「命不久矣」,王啟明臉色難看至極,連嘴角的血水都顧不得擦了,嚎啕大哭道:「爸……你救救我,我還年輕啊,我不想死,嗚嗚……」

王華臉色很難看,王啟明再怎麼廢物,那也是他的種,現在自己兒子被人鐵口直斷小命不長,他心裡同樣很著急。

沒敢耽擱,王華立刻聯系家庭醫生。

等那位退休的中醫專家來到王家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戴著老花鏡的老頭,在第一眼看到王啟明時就被嚇了一跳。

只見王啟明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臉色蒼白的嚇人,甚至跟僵屍都差不多。這下老頭不敢幫他治了,萬一死在他手裡,王家饒不了他。

在老專家的建議下,王華立刻安排車輛送醫院。等到了薛澱湖東方醫院時,王啟明已經神志不清了,整張臉鐵青一片,跟死人沒什麼區別。

連晏鴻天這個堂堂先天高手,在中了傳奇商店裡的毒藥後,都要陰溝裡翻船,王啟明這個「強壯」一點的普通人,又能好到哪去?

直接推入搶救室,量血壓、接氧氣、電擊、輸血,一連串的搶救措施下去後,王啟明還是如死人一樣筆挺的躺在手術台上。

搶救的醫生其實已經在心裡宣布他死亡了,但是在腦電波徹底化為一條直線之前,他們卻沒人敢通知外面的王華。

別的人可能不認識王華是哪個,但東方醫院不可能不認識,因為王華就是他們醫院的股東之一。醫院裡盛傳這個人陰狠毒辣,做事不折手段,要是知道他的兒子死在手術台上,難保王華不拿他們出氣。

就這麼一直拖,拖到晚上十點半,王啟明都沒有蘇醒過來,整個人早就沒了自主呼吸了,就剩下腦電波還有活動。

沒辦法,裡面醫生通知院長過來接手。老頭子聽到裡面躺的是王啟明這個混世魔王後,嚇得對著電話連連說「喂喂喂--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見啊」然後掛斷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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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元嘆是在第二天早上接到北堂雪的電話才知道,那個王啟明居然還沒翹辮子。

「顧-大-師,您回昆山怎麼沒跟我說啊,我還想請你吃飯呢!」可能是最近一段時間心情好,北堂雪話裡掩不住調皮的味道。

躺在床上的顧元嘆,跟她聊了兩句才知道她打電話過來是為了王啟明的事情。

「怎麼,你是來幫他求情的?」

北堂雪咯咯直笑說:「元嘆,你這話可大有問題噢。」

顧元嘆一想才明白,可不是嘛,這話等於變相的告訴北堂雪,王啟明的事情就是他搗的鬼。不過說都說了,他也沒再改口。

北堂雪沒敢太過放肆,說道:「那個王啟明就是個人渣,要不是我最近剛剛接手家族事務,早就為ks百姓除了這一害了。」

「所以呢?」

「所以元嘆你這回做的實在是太漂亮了。」

兩個人又聊了會別的事情,中間北堂雪也提到了周家後續的震蕩,有人想打著為周家報仇的旗號,准備來找顧元嘆麻煩,不過被人壓下來了。至於究竟是誰有這麼大個能量,這就不是北堂雪能知道的了。

電話結束,洗臉刷牙吃早飯,早上就在酒店附近逛了逛。

已經是六月中旬了,外面馬路上的汽車尾氣已經湧出了熱浪,路邊的景觀林裡也響起了知了的叫聲。

他住的酒店就在楊樂蓉那個小區外,中午吃飯的時候他給楊樂蓉發了個信息,結果沒回。等下午去了俱樂部才知道,楊樂蓉居然請病假了。

「咦,昨天不還是好好的嘛,怎麼今天就生病了?」

到了顧元嘆這個地步,世俗的眼光已經不放在他眼裡了,想到什麼就做。在小區門口買了點水果,然後直接上門了。

這種老式小區也沒有門鈴,敲了好一會才開門。

讓他沒想到的是,開門的居然是個睡眼惺忪的中年婦女,抄著本地話問他找誰。等他說明來意後,婦女領著他進了門,一指側臥室說:「小姑娘住在那間,你們動靜小點,我還要上夜班呢!」說完打著哈欠回了房間。

敲了兩下門,裡面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進來吧,門沒關。」

當他推開門後,昏暗的房間裡一股悶熱的氣息迎面撲來,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個房間是隔斷出來的木板房,也就10個平方左右,顯得相當逼仄。

不大的房間裡被一張單人床占了一半,還有個活動衣櫃,以及梳妝台,別的就沒什麼了。楊樂蓉靠在臨窗的床上,見到他進來了,就打算起來。

「別動別動」把水果放在地上,顧元嘆走上前讓她躺了下去。

「咳咳--你…你怎麼來了?」楊樂蓉咳嗽著問到。

顧元嘆轉頭看了眼,見到實在沒地方坐的,只好坐在床邊了,嘴裡說:「見你沒上班,就來看看怎麼回事。」

「來,我幫你把個脈。」也不等楊樂蓉拒絕,拉過她的手就診斷了起來。

「我…我沒事,就是感冒了。咳咳--」被他拽著手,楊樂蓉有點不好意思,說著又咳嗽了起來。

顧元嘆一搭她的手腕就知道了,確實是感冒,不過是熱傷風。

「你這房子在頂樓,溫度太高,而且也不通風,還是換個地方住吧。」

楊樂蓉本身就是藥劑師,也粗通病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嘴上卻說:「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顧元嘆一眼就看穿她的窘迫,想了想問道:「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楊樂蓉知道他問的是什麼,考慮了一會還是給他講了起來。

原來她之所以如此落魄,完全是因為她父親嗜賭,把家裡的藥店、房子、車子全賭輸了,老婆跟他離婚,兒子跟他斷絕了關系,楊樂蓉在受不了討債人的騷擾後,也被逼來了ks。

別人的故事永遠是故事,沒有感同身受自然就沒有切膚之痛,顧元嘆更不可能幫著聲討她的父親。

「那他現在人呢?」

楊樂蓉苦笑了一下說:「應該在彩票店吧!」

「他住哪裡?」

「就在隔壁106。」

楊樂蓉身體問題不大,他起身出了房間,轉頭一看,就在隔壁的三合板門上用紅油漆寫著個「106」。

伸手一擰球形鎖,沒想到根本就沒鎖。

門打開後,一股酸臭的霉味混合著熱浪迎面而來,令顧元嘆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等味道散了後,他才抬腿走了進去。

跟楊樂蓉的房子差不多大小,不同的是這間房子正對西山太陽,在六月中的時節,房子裡的溫度可想而知。

屋裡很亂,到處都是舊報紙、彩票、刮刮樂,一張鋪著竹席的行軍床上、毛毯和彩票共舞;地上敞開的布邊旅行箱裡、凌亂的衣物和各種臭蟲齊飛。

除此之外床頭還放了個小收音機,看樣子是用來收聽彩票實時資訊的。

看了一眼他就沒興趣了,這種失意後把希望寄托在彩票上、夢想著一夜暴富的男人,跟他講道理根本沒戲。

回到楊樂蓉的房間說:「把必要的東西收拾一下,咱們走吧。」

「不……不用了……」

「嗯?」

看到門口俯視的目光,床上楊樂蓉心如鹿撞,沒敢再強嘴,躬身彎腰撅臀在床上找東西。透明的薄紗褲把翹.臀勾勒出一個優美的弧度,連帶著裡面黑色內褲都若隱若現起來。

門口的顧元嘆一時也忘記了非禮勿視,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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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王華的准則



付曉曼不知道,當初要不是顧元嘆幫北堂雪治好內損,現在很大的可能她就是王家的二少奶奶了。

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她父親北堂緯在說一不二,乃是真正的無冕之王。而她這個繼承了乃父之風的女兒,自然更是風光無限,是王啟明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王啟明從冷翡翠俱樂部出來後,徑直朝家開去,一路連闖了三個紅燈,趕在天黑前到了城南的「雲湖山莊」。

沒錯,他家和北堂家是鄰居,十年前就已經毗鄰而居了,這些年一直相安無事。

車子剛在家門口停穩,車庫旁郁郁蔥蔥的樹木後面走出一位五十出頭的老者,迎來來恭聲道:「明少爺回來了,老爺在等你。」

王啟明一邊走一邊問道:「知道是什麼事情啦?」

老者搖搖頭表示不知。

王啟明正了下衣領,當先進了屋子。

奢華的客廳裡,一位滿頭烏發的男人背對著大門坐在沙發上。王啟明徑直走到他的身旁,喊了聲「爸~」

男人雙手環胸,閉著眼睛沉默不語。

「您…您叫我回來有什麼事的?」王啟明再次問了一聲,臉上冷汗都快出來了。

這位沙發上的男人正是他的老頭子王華,在外向來以「護短」、「心狠手辣」著稱,人送外號「響尾蛇」。

王華對外心狠手辣,治家同樣也毫不手軟。他奉為圭臬的就是-膽大、心細、手黑。

這句話換個意思就是——你可以為非作歹,你可以仗勢欺人,但你要拎得清誰可以踩,誰不可以踩,踩死之後能不能罩得住?

王華這一套行事准則是他在屹立這麼多年不倒的關鍵因素。去年北堂家和常家二虎相爭,哪怕兩家都曾來拉攏過他,王華也沒敢輕易支持哪家,而對另一家落井下石。

為什麼?因為他沒把握在一家倒下的同時,把對方徹底踩死。一旦臨死反撲,憑他王家根本不夠看的。

他的行事准則自然也是王家的家訓,對兩個兒子,他的要求很簡單——你可以借用我的名聲在外面狐假虎威,但你在踩人之前,一定要有把握把對方踩死,要不然你就給老子乖乖的當縮頭烏龜。

可是今天他聽到了什麼?自己那個兒子「逼」裝完了,才想著去調查對方的來頭,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

「跪下~」

王啟明沒有任何的猶豫,「噗通」一聲跪倒在王華身側。

雙手環胸的王華,右手猛的抽出,一巴掌狠狠甩在王啟明的臉上,把他打得匍匐在了地上。

「噗~」王啟明一口血水吐在地上,隨後趕忙又挪動雙膝來到王華身旁。

「爸……爸,我錯了。」

「錯在哪裡?」

「我……」

「啪~」又是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盡管臉上疼,但王啟明心裡卻更怕。

他的老子,他這個當兒子的自然了解,不輕易出手打他,既然打了,那就說明事情很嚴重了。

他還清楚的記得,八年前,他跟一幫朋友輪j一個女學生,事後才知道,那個女學生是中海那邊一位大佬的私生女,以當時他家的實力,人家分分鐘能碾死他。

當時他家老頭子及時出手,把那幾個參與的朋友全部給滅了口,才沒有引火燒身到他王家。事後他同樣被狠抽了幾個巴掌,連門牙都被抽掉兩顆。

今天再次被抽巴掌,那只能說明事情跟八年前一樣的嚴重,所以王啟明不敢有任何的狡辯。

「顧元嘆……顧元嘆……」

王華同他兒子如出一轍的三角眼、微微眯了眯,把「顧元嘆」三個字在嘴裡咀嚼了兩下才轉頭問道:「你知道他是什麼來頭嘛?」

「不……不知道。」

王華臉上浮現出恨鐵不成鋼的氣惱,惡狠狠道:「不知道你就敢去惹他?還派人去調查他?你幾十年的飯是不是吃到狗肚子裡去了?啊?」

王啟明是真的怕了,看他老子的樣子,明顯對那個人很是忌憚,他這個狐假虎威的兒子能不怕嗎?

又是一通疾言厲色的痛罵後,才讓王啟明講訴事情的經過。

……

王啟明這樣的螻蟻,原本顧元嘆是不打算理會他的,但他卻在這個人身上看到了暴戾、陰險、殘忍、狡詐等訊息。

原本他還奇怪,一個區區二世祖怎麼身上有這麼多負面訊息呢,等手掌搭在他肩膀上時他知道了,原來對方有點功夫底子在身上。不出意外,家裡恐怕有不受世俗禮法約束的武道中人存在。

收拾普通人顧元嘆還有心理障礙在,對於這樣的人渣,他殺起來向來毫不手軟。

不過這回他倒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很陰險的在對方下了兩個毒:【黃色藥粉】、【灰色藥粉】。

一個藥粉降低防御,管他吃什麼解毒藥,效果都要大打折扣;一個藥粉降低生命值,以對方被酒色掏空的身體來看,能不能撐過今天晚上還不好說。

把王啟明的事情拋之腦後,他此時正在跟蹤一個人——楊樂蓉。

他的境界卡在了大圓滿,也不是不能強行衝關,但那樣會非常危險。

要知道步入先天才是武道一途的開端,什麼樣的地基決定什麼樣的高度,底子打不好,以後會非常難受。所以他才寧願遲一點衝關,也要把基礎給打牢。

至於跟蹤楊樂蓉,純粹是因為沒事做。

遠遠的吊著她,取款、逛超市、買菜、付款、徒步走回距離俱樂部一公裡外的老式小區。

今天天氣有點悶熱,看樣子要下雨了,小區裡有幾對正在散步的老頭老太太正在往家趕,在迎面走來的時候,楊樂蓉總是會禮貌的避讓開。

後面的顧元嘆看到了,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是一個心地極好的女孩。

楊樂蓉上樓了,顧元嘆站在路口一株結香花旁邊看著,很快頂層六樓的窗戶亮起了燈光,一個纖巧的身影走到窗戶邊拉起了窗簾。

他在猶豫,要不要上去,如果上去的話,那豈不是在告訴她,自己在跟蹤她?

想了會還是決定先給她打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裡面傳來楊樂蓉壓低的聲音:「你…你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就是想問問你為什麼辭職的。能出來聊嗎?」

楊樂蓉遲疑了下說:「我現在不方便,回頭有空給你打電話吧。」說著就要掛斷電話。

「我在你家樓下。」說完顧元嘆想笑,都跟了一路了,怎麼人家都回家了才想起來說?

「……」對面無語了一下,好一會才說:「好吧,我下來了。」

很快樓道裡的燈亮了起來,楊樂蓉窈窕的身影在樓道燈的映照下,拖到了樓梯口。

「噔噔噔」,沒過一會楊樂蓉下來了,站在樓梯口左右張望了一下,朝他走來。隨後不等他說話,拉著他的胳膊急急朝小區入口放向走去。

等宿舍燈光徹底隱在高大的水杉樹後,楊樂蓉才松開手,兩只手握在腹部扭啊扭, e期期艾艾的問道:「你…你怎麼會找過來的?」

顧元嘆老實說:「我從冷翡翠一直跟了過來。」

「啊……」楊樂蓉應了一下,但隨後便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不說話,顧元嘆就自然而然的打量了一下她。

印花白t恤,黑色七分褲,旅游鞋,簡簡單單,整個人跟初見時一樣,干淨清爽。尤其是鼓脹的t恤以及那一截粉藕似的小腿,看得他心裡一熱。

可能是感受到他的目光了,楊樂蓉不自然的側過了身子。

「咳咳……」

咳嗽了一聲顧元嘆問道:「那個,你為什麼辭職呢?」

就在楊樂蓉還沒想好怎麼回答時,他們來時的方向跑過來一個人影,遠遠喊道:「蓉蓉、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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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4 18:23:58

正文 第256章厲害的沒邊了



聽到顧元嘆說自己命不久矣,王啟明當即冷笑了起來。

有錢還要有命花,他家老頭子很好的落實了這一點,所以他家不僅有私人醫生,而且中海那邊的專家教授定期會過來幫他做全身檢查。

這樣的情況下,如果顧元嘆說他腎虛,或者拽點中醫陰陽調和之類的東西也就算了,敢說他活不長了,這不是咒他,完全是在侮辱他。

「你……很好~」王啟明點指了一下他,臉上神色顯得格外陰沉。

王啟明臉色難看,周圍一圈人卻個個掛著一幅愕然的神色。

這是誰?這是王啟明,這是花港王家二少爺,敢說他「命不久矣」,這真是不要命了。

一圈人回過神來後,臉上全都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她們都清楚,王啟明這個人向來陰險,他對你客氣的時候,你就要小心了,像現在這樣當場變色的,那事後肯定會去報復你;反而那種把你當空氣是最安全的,說明他沒把你放在心裡。

要說這些人裡誰最著急,那肯定是顧大勇。不管以前關系怎麼樣,畢竟是堂兄弟,而且還是他帶過來的人,出了事怎麼得了。

顧大勇趕忙打圓場說:「那個……王少爺,我這個堂弟吧,有時候腦子不好使,要是說話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別放在心上。」說著就打算幫他倒酒。

「放下!你他麼算老幾?你配來道歉嗎?」

見到王啟明幽幽的目光死死盯著自己,顧大勇伸出去的手,又訕訕的縮了回來。

見到好好的談話聊天被王啟明破壞了,顧元嘆一時有點掃興,拍著顧大勇的肩膀道:「咱們走吧~」

「那個……」顧大勇小心的看了眼對面的王少爺,一臉難色。

顧元嘆起身走道王啟明身旁,在眾人目瞪口呆中,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王少爺是吧?聽我的,該吃吃,該喝喝,抓緊時間,以後的日子也不長了。」

王啟明當即就想作,然而讓他駭然失色的是,放在肩膀上的手重於泰山,壓的他整個身體動彈不得。

這一驚非同他定期檢查不錯,但還漏說了一點。王啟明家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可不是靠經商有道、祖輩傳承,完全是他老子王偉一拳一腳打下來的。

王啟明在武道一途上天資有限,但不妨礙他粗通拳腳。別看他一副被酒色掏空身體的樣子,說個不客氣的話,尋常三五個大漢還真不放在他眼裡。

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無名小卒的隨手一按,居然按的他動彈不得,這就太嚇人了。他知道,自己這是碰上高人了。

「嗎的,ks什麼時候冒出這麼號人了?」王啟明在心裡大罵不止,但此時卻很明智的閉上了嘴。

見到王啟明居然罕見的沒有作,在場一眾男女不明白他是怎麼個套路。害怕他事後報復,不僅其余的人,連顧大勇都沒敢動身子。

「王大少爺,你不話,我這一幫朋友都不敢走啊,你說怎麼辦?」

即使隔著襯衫,王啟明也能感受到他手上的溫度。正是這樣,他越不敢輕舉妄動。他有錢,他有勢,他有大把的女人等著他去寵幸,犯不著以身試險。

想到這裡,他強笑道:「曉曼,佳禾,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咱們改日再聚吧。」

一幫人也感受到氣氛不對了,狐疑的看了他兩眼,隨後忙不迭起身離開這裡。

顧元嘆走在最後面,臨走時看了眼王啟明,臉上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

這一眼把王啟明看得渾身冷,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等反應過來後,王啟明目光冷冷的注視著顧元嘆的背影,想到對方可能有什麼來頭,他掏出手機撥打了出去。

「我是王啟明,幫我調查一個人,叫顧……顧元嘆。對,立刻,馬上。」

王啟明哪也沒去,就坐在那邊等著。

他已經想好了,只要對方不是什麼大有來頭的人,今天一定要把對方像臭蟲一樣碾死。不僅如此,他還要當著那一幫女人的面,好好讓她們看看跟他王啟明作對的下場。

電話來了。

「什麼情況?」

「少爺,老爺讓你立刻回來。」

王啟明眉頭一下蹙了起來,疑惑到:「我爸怎麼會知道的,是你告訴他的?」

「少爺,我怎麼敢呢。是老爺剛剛突然打來電話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得已,王啟明只好起身離開了冷翡翠。在經過地下停車場時,看到那一幫男男女女正在互相道別,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後,隨即大踏步離開了這裡。

仿佛是感受到他毒蛇一樣的眼光了,蘇佳禾兩姐妹同時轉過了頭,正好看到王啟明坐進一輛掛著四個9的蘭博基尼。

轉頭朝那個咒王啟明命不長的年輕人看了眼,她們緩緩走了過去,本來說話挺利索的黑直,此時變得期期艾艾,「那個……顧元嘆是吧,王啟明這個人不是那麼好惹的,你…你最近自己小心點。」

「沒事,我心裡有數。」

蘇佳禾那位事業線驚人的妹子急到:「這個人最是陰險,有好幾次我都差點著了他的道,現在我都不敢獨自出門了,你可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另外一男兩女剛剛出了俱樂部就立馬離開了,生怕會被牽連上,蘇佳禾姐妹倆能留下來關心兩句已經很不錯了。

顧元嘆笑著表示知道了。

等她們一臉復雜神色的離開後,又把顧大勇兩人勸走了。

……

車上,付曉曼責備道:「都跟你說了,讓你不要帶圈子外的人過來,你怎麼不聽呢。這下好了,惹禍了吧!」

顧大勇心裡緊張,但臉上卻不動聲色,一邊開車一邊道:「曉曼,你不知道,我這個堂弟性格就這樣。而且他做事向來都很有分寸……」

付曉曼驚叫道:「這還叫有分寸?你知道那是誰嘛,那是王啟明,王家的混世魔王啊!這些年有多少人毀在他手裡,你知道嗎?」

「還有他那個老子王偉,也是出了名的幫親不幫理,護短成性,跟他鬥,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些顧大勇當然知道,不過事情都已經生了,而且……想到顧元嘆鎮定自若的樣子,他心裡也不無一點期待。

看到付曉曼緊張的樣子,顧大勇轉了轉眼珠說:「曉曼,我跟你說,我這個堂弟可不是一般人。」

「就他?你不是說他還是學生嘛,難不成還真是神醫了?」付曉曼不以為然到。

「神不神醫我不知道,但他跟城北那家鬥狗場的老板關系很好。」

「鬥狗場?什麼鬥狗場?」付曉曼疑惑了一句,隨後驚問到:「你說什麼,他跟鬥狗場的老板關系很好?你說的是北堂雪?」

顧大勇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你跟我說一下她長什麼樣。」付曉曼急急到。

看到她的樣子,顧大勇就知道有門。

狐假虎威這種事,向來是顧大勇的最愛,但這件事他偏偏從來沒提過。不是他不想提,而是認為沒必要。

現在一般的場合,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都能搞定。像顧元嘆認識鬥狗場老板這種事情,當然是留著關鍵時候說了。

就好像現在,顧大勇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下對方的長相,還有當時對方的客氣勁,說的付曉曼睜大了眼睛,呼吸都開始急促了起來。

「真……真是北堂雪啊?」

顧大勇的層次太低,顯然不明白「北堂雪」這幾個字背後的涵義,問道:「那個女人是不是很厲害?」

付曉曼哭笑不得說:「何止厲害,簡直厲害的沒邊了。」

嘴裡說著,付曉曼猛的一下抱住了顧大勇的脖子,在他臉蛋上狠狠親了一口,嗔怪道:「好你個顧大勇,你堂弟認識這樣的大猛人,你怎麼不早說啊!」

顧大勇正在開車呢,被她這一親,路虎的車頭來回晃動了起來,嘴裡卻謙虛道:「我哪知道啊,你跟我說說她有多厲害唄~」

付曉曼興奮的臉色通紅,伸手摸著顧大勇的臉頰,呵呵笑道:「我這麼跟你說,就那個王啟明,現在連給北堂雪提鞋的資格都不配,你懂嗎?」

顧大勇一腳踩在油門上,直愣愣的停在了馬路中央,震驚道:「那……那我那個堂弟豈不是……」

付曉曼狠狠的一點頭,「嗯,非常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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