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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天叢,男,湖北 - 武漢,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懸疑偵探

【內容簡介】:

  「我們寫推理小說的目的,並不是為了營造血腥與恐怖,而是為了向頭腦與智慧的極限挑戰,更是為了人性中那最永恆的純真以及最為寶貴的生命之尊嚴!」
  《細丫島殺人事件》原案:天叢
  《人面蛾傳說殺人事件》原案:華夢陽
  《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原案:華夢陽
  《蠟王山莊殺人事件》原案:天叢
  《夢遊者怪談殺人事件》原案:華夢陽
  《愛緣公寓殺人事件》原案:天叢
  《霧隱谷殺人事件》原案:天叢
  《達摩克利斯殺人事件》原案:天叢
  《愛緣公寓殺人事件二:七夕的殺意》原案:華夢陽

【其他作品】:《修真新世紀》、《諸葛孔明縱橫異界》、《星際仙蹤》、《熊霸天下》、《農奴翻身當地主》、《超級搜索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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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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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解答篇 尾聲

  那次事件後的第七天,我也順利通過了調往北斗市編輯部工作的申請,臨行前,在愛永的陪同下我到公墓去祭拜曲飛揚。
  我們向那位值得尊敬的偉大作曲家深深致敬的時候,突然發現在陽光的照射下,一個璀璨奪目的亮點在他的墓碑前閃閃發亮,那是一枚白金男式鑽石婚戒,它壓放在一張樂譜上,那樂譜正是曲飛揚的遺作《陽光下的天使》,曲名的下方寫著一排蠅頭小字「To my lover,forever with you(給我的愛人,永遠屬於你)」。

  我想,每個人的世界裡都擁有一首心曲吧!有時它是飛翔在陽光下歌唱的天使,而有時它卻露出猙獰的笑容在黑暗裡翩翩起舞,此時的我感慨萬分,因為在我來到這裡之前,還能慶幸看到這個代表著相信、代表著依戀、代表著永恆的亮點……

  <全文完>

  PS:每個人心中都有犯罪慾望,有多少人可以理直氣壯的說看到地上那一枚鑽戒而毫不動心呢?如果我真是小說中的主人公華夢陽,我會毫不猶豫的將那玫「永恆的亮點」據為己有,正因如此,我才渴望用文字將它捕捉下來,讓這一刻成為定格,令自己齷齪陰暗的心得到絲絲慰藉與感動。大多數犯罪都是為了一己私慾而鑄成大錯,心中的那片陰霾時時侍機而動,就像個巨大的黑洞,瞬間吞沒良知和理智,我們在渴望溫暖和真實的同時,又無時無刻為尋求利益而不惜傷害他人,這是我們作為人類的悲哀。

   原案:華夢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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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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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解答篇 十九

  過了幾天,帶著那個疑問我在顧鋒的安排下見到了看守所裡的小剛,事實上是他向顧鋒提出的見面請求。可當我們見面的時候,先開口的卻是我,因為我非常渴望他解開我心中的疑問。
  「我一直想問你,你是一個沉醉於藝術的年青學生,你怎麼會處心積慮的設計出如此複雜甚至巧妙煩瑣的殺人計畫呢?你知不知道,殺人計畫中的運用冰塊定時那種方法的成功率非常的低,因為要考慮的因素非常多且複雜,冰一旦融化,會非常濕滑,會直接影響被害人所處的平衡狀態,冰的大小要如何配合溫度才能在我們發現屍體前完全融化並且蒸發,冰要固定在什麼地方才是最佳位置呢?即使是做實驗,這場實驗也要在嘗試千百次失敗才能成功一兩次吧?畢竟,你只有一次作案的機會,竟然就成功了,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我對這個案件的所有推理中,只有這個環節我無法詳細說出,難道說你不僅是個天才作曲大師,也是個高超的殺人藝術家麼?請相信,我這麼說並無半點嘲諷之意!」

  他點點頭,憔悴的臉龐上掛滿悔恨之情。

  「這也正是我今天找你來的原因!事實上這個殺人計畫並不是我設計出來的,而是有人教我做的。」

  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腦海裡飛快的閃過一個人的名字:秋庭楓!!那個在「人面蛾傳說殺人事件」中為凶手出謀劃策的幕後黑手!!

  「準確的說,應該是我購買的吧,我是在網上無意間看到的那個網站,那個網站介紹說,可以教人們設計一些巧妙的作案計畫進行復仇,而逃脫法律的制裁,已經失去理智的我半信半疑將我的想法和這裡的種種情況和資料傳了過去,沒想到,對方很快就回信了,並為我設計出了這麼一個「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

  「是嗎!!??可你應該不是完全按照他的計畫來實施的吧?」

  「你怎麼……知道?」

  「因為王喜啊……他這個角色是殺人計畫外闖入的,所以只有當時的那個假上吊現場是你自己臨時想出來的,我產生疑惑的來源就在這裡,如果你真是一個智慧型罪犯,這個誤打誤撞闖入的醉鬼真是天賜良機,因為這個計畫外的闖入者才是真正可以令事件天衣無縫、令凶手逍遙法外的替罪羔羊啊?可你卻在佈置好現場後,多此一舉換了手機SIM卡,回到家中故意接聽和拔打手機,殊不知這樣一來就與王喜的供詞產生了強烈的衝突,也使得所有的矛頭都直接指向了你,你之所以還要堅持這麼做,是因為你機械死板的繼續按照那個原始殺人計畫在實施,甚至在最後還打了那個狗尾續貂的電話留下確鑿的犯罪證據,會出現這麼多前後矛盾的疑點,使我想到你可能真的有人在教唆你犯罪。」

  「你說得一點沒有錯,正是那樣,這就是罪有應得!所以我希望你能將那個專門為人策劃完美犯罪計畫的邪惡組織連根拔起徹底擊垮,我相信……你是具有這種能力的人!!」

  「那個網站叫什麼?」

  「死神之約!!」…………

  最後在小剛起身離座的時候,我又問了一個問題,事後連自己都詫異當時我為什麼要問那個問題:

  「我記得你說你用了三年的時間才寫出了那首《黑暗裡的舞者》,而三年前恰恰正是發生老團長「黑色星期五」自殺事件的那一年,事後那份詭異莫測的樂譜《黑色星期五》就神秘失蹤了,我想問你,難道是你得到了那張可怕的樂譜……」

  小剛並沒有正面的回答我的提問,只是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也許……也許黑色星期五那個惡靈真的又回來了……」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在為曲飛揚辦完喪事的半年後,他的遺孀馬倩辭掉了交響樂團的工作,獨自一個人去匈牙利一個偏僻的村莊教書,也許那是她和曲飛揚共同的夢想吧,貪得無厭的王喜理所當然的度過了兩年牢獄生涯,而本次事件最大的受益者卻是官運亨通扶搖直上的劉副團長,不知道他在某個深夜的沉思回想中,是在暗自竊喜自己的幸運,還是為鑄成大錯而悔恨不已呢?另據顧鋒告知小剛在被判入獄的第三個月,在監獄牢房裡自殺了,死因不明,而他自殺的時候,監獄裡的收音機裡播放的正是在2001年神曲大賽中得到金獎的小提琴獨奏曲《黑暗裡的舞者》,小剛自殺的那天是2001年7月13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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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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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解答篇 十八

  「什麼?是你的作品?」
  「不錯,那是我三年來的血汗結晶啊!可是曲飛揚那貪婪的傢伙卻不讓它參加我夢魅以求的神曲大賽,說那作品是劣作,不可以拿出來比賽,我不甘心就此放棄,可過了不到一個月,就傳來曲飛揚在神曲大賽中勇奪金獎的消息,而那作品正是我的《黑暗裡的舞者》,聽到消息後我氣得要發瘋,恨不得馬上將他千刀萬剮,可是他竟然還恬不知恥的向我解釋,一切都是誤會,希望我原諒他,終有一天,他會讓我在那舞台上表演更精彩的作品。虧我還那麼尊敬他,他卻一再愚弄我,甚至嫖竊我的作品,難道這樣的他不該死嗎?」

  「啪!」馬倩淚流滿面的衝到小剛面前,狠狠的給了他一記耳光,「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你完全錯了!!飛揚之所以這麼做,是不希望你的才華毀在這首《黑暗裡的舞者》中,因為他覺得音樂是帶給人們美好的希望和享受,是作者愛的凝結,而你的這個作品中充滿了悲哀、灰暗和頹廢,使聽者的心蒙上陰影背上精神枷索,更使人消極不安,他說你如果因為這首曲子而成名,那麼就必須以這種音樂風格走下去,要想有更大的突破非常困難,你的未來之路會非常艱辛,許多年輕才華橫溢的作曲新星就是這麼曇花一現從此殞落的,飛揚知道你從小就是個被遺棄的孤兒,所以在你的心中總藏著孤獨和傷悲,也因此你才會作出那樣哀怨的作品,你非常有才華,如果不好好為你護航,鋒芒太露的你會摔得傷痕纍纍,所以他才暫時保留你的作品啊。為什麼你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為我護航啊??說得多麼好聽啊?可他不是轉過臉就出賣了我嗎?」

  「不……那是我的錯!真正出賣你的人是我,」這時,劉副團長面帶愧疚的站了起來,說道:「那首曲子是我未經老曲的同意而私自拿去參賽的啦,因為我們團已經很久沒有一個好的作品可以在神曲大賽中與日韓高手抗衡了,偶然在辦公室裡發現老曲正在修改它,我就提出了我的這個想法,可他堅決不同意,說這是小剛的心血,一定要修改到最好的狀態才能參賽,眼看參賽日期日漸逼近,急功近利的我就悄悄的拿去報名參賽了,可我知道以一個默默無聞的毛頭小子的名字是無法突破重圍的,於是就以曲飛揚的作品呈報了上去,果不其然得了金獎,我們團為國爭光,也爭取到了一個團領導上調的名額,事後老曲總是為這件事情與我爭吵,還要我暫時不要告訴小剛,不然以小剛的脾氣一定與我沒完!就這樣,我才一直沒有把這件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沒有想到……」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小剛近乎瘋狂的搖著頭。

  「你知道嗎?在我們決定結婚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嗎?那就是到民政局去辦理對你的認養手續,他還說,要在你生日那天送給你一份禮物,就是給你一個溫暖的家……」

  「老師……老師……」小剛終於失聲痛苦的跪倒在地,在場的人無人為之動容。

  「我想他可能還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吧。」我感傷的從書桌上將先前發現的那份曲譜遞到了小剛的面前:

  「這篇曲譜應該是為你而作的,《陽光下的天使》,曲名的旁邊還有一段文字,你看看吧,那裡寫著to my children(給我的孩子),應該指的是你吧??」

  小剛顫抖的雙手緊緊握著那張曲譜,愧恨的眼淚不斷的流出,可是他的錯已無法彌補了。

  在顧鋒他們即將把小剛押出去的時候,他忽然說有個最後的請求,希望能在眾人面前,將老師的那份遺作《陽光下的天使》演奏一次,在得到了馬倩的放可後顧鋒才答應了他的要求,親自為他將手銬打開,小剛取下曲飛揚掛在牆上的小提琴,並從老師衣櫃裡取出了他經常參加國際大賽時穿的一套燕尾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現在他儼然就像站在亞洲神曲大賽東京國立竟技場的舞台上,他雙目噙著熱淚,緩緩的對眾人說道:

  「我要將這首《陽光下的天使》送給一個人,他是我的朋友,我的老師,我的父親……我想通過這首歌,告訴他……我非常愛他。」說完就認真的演奏起那首曲飛揚的遺作《陽光下的天使》。

  事後我才得知,原來這首曲子竟然就是《黑暗裡的舞者》的前身,只是在不斷的修改中,將原曲中的恨怨悲哀情緒換掉了,就變成與之風格迥異的完全不同的曲子了,那是一首充滿陽光和溫暖,洋溢溫馨與浪漫,令每一個聽到它的人的心都跟著那天使一起飛舞歌唱……

  「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也在這樂曲中慢慢降下了帷幕。

  雖然事件已經結束,可又出現了一個更令我頭痛的事件,就是那個菜鳥民警洛飛死皮賴臉的纏著我要拜我為師,我也只好無奈的在眾人的笑鬧聲中莫名奇妙的收了個「弱智」徒弟。

  「對於這個案件,直到現在你的心中依然有個疑問在困擾著你,我說得對嗎?」在眾人即將離去的時候,白老爺子走到我面前來問我。

  「…………」我沒有對他作出回答,只是無聲的點點頭。白老爺子沉默片刻,冷冷的留下一句「想通了也記得告訴我答案」就轉身離去。遠遠的,老人再一次回過頭來,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謝謝你,你真的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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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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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解答篇 十七

  「你們看著我幹嘛?難道我是凶手。」小剛一臉的茫然與無辜。
  「你還是承認了吧。」我轉身用手指了指書桌的方向,朗聲說道: 「曲飛揚的手機呢?怎麼不翼而飛了,它不是在你的口袋裡嗎?!難道你要我請警官們搜你的身嗎?」

  「這有什麼。」他不以為然的從褲兜掏出了一個手機,那正是先前我使用過的被害人曲飛揚的手機!!「我只是想留一個老師的遺物作紀念,難道這就能說明我是凶手嗎?」

  「你還想狡辯嗎?難道你不知道你犯下了一個不容辯駁的錯誤嗎?」我冷冷的說道,小剛聞言神色開始慌亂起來,額頭不停的滲出冷汗。

  「早上8:00過後,也就是我們四個人進入到這個現場的時候,有兩個人曾經再次打過被害人的手機,劉副團長,我說的不錯吧,當時你是怎麼說的。」

  「當是是8:15到8:30之間,我打過曲團長的手機,當時怎麼也打不通,我也覺得奇怪,就下樓來找他。」

  「對,可在與此同時卻只有你能夠打通曲飛揚的這個手機,因為你在到達這裡的時候,已經發現了公寓門前有警察來到,於是你在金師傅打了morning-call以後,將手機的呼叫轉移關上或者轉移到其他號碼上,這樣一來,劉副團長打被害人的手機理所當然是打不通的,對於手機有一定瞭解的朋友應該知道,當手機接到被呼叫轉移的來電時,手機屏幕上會顯示出「被轉來電」的信號指示,而當這些來電沒有被持機人接到的時候,就會顯示「未接來電」,這與平時的未接來電是一模一樣無從分辨的,金師傅在7:40分的時候留在被害人手機上的morning-call的號碼正是如此,於是為了讓已經進入到現場的我們不產生懷疑,你就關上了預先準備的SIM手機的呼叫轉移功能,直接用固定電話打了這個現在放在被害人手機的SIM卡號碼,讓我們完全相信這時的手機千真萬確就是曲飛揚的手機,所以當我接聽你打過來的電話的時候,屏幕上並沒有顯示「被轉來電」字樣,就只有一個解釋,因為在所有的人當中,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這時曲飛揚手機中SIM卡的號碼!」

  「那個……製造現場必不可少的冰塊一定是藏在你個永不離身也不受人懷疑的小提琴琴盒裡!」顧鋒指著他背著的小提琴補充道。

  小剛垂著頭思索著如何應對辯駁,而我趁勢給他最後一擊。

  「需要我現在就使用被害人的電話試試嗎?」

  「不用了,是我……不錯,都被你說中了,哈哈哈……」他突然如釋重負的仰面大笑起來。

  「你的動機是什麼?」馬倩打斷了他的狂笑,厲聲問道。「飛揚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將他殘忍殺害??」

  「因為他該死!」小剛毫無愧疚之情,狠狠的說道:「因為所有人都不知道,那首享盡無數鮮花和至高榮譽的《黑暗裡的舞者》是我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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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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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解答篇 十六

  接過他的手機我背過眾人的視線擺弄了一陣,然後將我的手機和他的手機都攤在手掌上,對他說:
  「看看,你認不認得哪一個是你的手機呢?」

  「你以為我是傻子啊,當然是這個羅!」洛志生氣的衝著他的手機一指,我狡猾的對他笑道:

  「不對,應該說不完全對!這個試驗說明了一個人們容易經常混淆的誤區!通常我們都會以手機的外表來確認自己的手機,可是如果我將你的SIM卡和我的對掉了以後,那麼這還是自己的手機嗎??」

  「當然還是,你不要用這種江湖小伎倆來騙我的手機啦!我可不是三歲小孩……」不開竅的洛志不依不饒的嚷道。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雖然這是洛志的手機,可是手機號碼卻已經是你的啦??對不對?」顧鋒突然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打斷了洛志的無理取鬧。

  「使我識破這個詭計是來源我一個朋友的電話,今天早上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打通許久卻無人接聽,在事後的詢問中她告訴我,從昨天到現在她的手機一直都是沒電關機的狀態,她是用固定電話聯絡我的,當時我就閃過一個疑問:她昨天都關機了的話那麼我早上打給了誰呢?為什麼打通了又沒有人接呢?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我那個朋友有個習慣,會在手機沒電或者關機的情況下設置成將來電呼叫轉移到家裡電話機上!!」

  「呼叫轉移!!??」

  「在今天這個高科技的數字化社會,手機的呼叫轉移功能已經不算什麼新鮮玩意了,只是凶手卻將它巧妙的運用到了這次事件中,大家不難想到,已經被換了SIM卡的手機再加上呼叫轉移的功能,自然可以利用被害人的電話給大家打電話和接電話了,只要他在適當的時候打開或者關上呼叫轉移的功能就可以了,再運用早就準備好的被害人的錄音剪輯配合《黑暗裡的舞者》弦律就OK了,至於王喜給曲團長打的那通電話,極有可能是凶手在案發現場自己接聽的,恰逢王喜他醉得糊裡糊途的,根本無法判斷聲音的正確與否,因為那時曲團長已經在安眠藥的作用下不省人事了!那個電話的正確通話時間應該是8:10分,現在大家應該知道真正的殺人凶手是誰了吧?」

  我的一番推理終於點醒了困惑中的在場眾人,他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一個人的身上,那個假借當年「黑色星期五」自殺事件殘忍殺害曲飛揚的真正凶手——曲飛揚的學生小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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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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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解答篇 十五

  「原來是這樣!所以當昏迷的被害人趴在門樑上的時候,不知不覺就在腰上留下了那條紅印啦??」洛志問道。
  「不可能的,被害人穿著那麼厚的毛衣頂在那麼粗的門樑上,怎麼會留下那麼細的勒印呢??既然說到了這個問題,我們再回到剛才提到的『消失的時間』!!照剛才所說,王喜身上有段時間莫名奇妙的不見了,可之所以產生這種結果就是他進入到案發現場時看到牆上掛鐘所造成的!如果說,當時的現場內還有一個人存在!!也就是真正的凶手當時就在現場,他知道王喜要去就故意將牆上掛鐘的時間調到了9:25,將大門虛掩後就躲在臥室內的一角,在那種情況下,作賊心虛又害怕的王喜絕對不敢越過「屍體」到臥室裡去搜索的,加上凶手故意將錢和鑽戒放在明顯的地方以引他上鉤,他當時喝得大醉所以無法判斷時間的正確性,可是王喜你能不能肯定,當時你看到的曲飛揚已經死亡了呢??」

  「這個,當然可以肯定,他並不是像你剛才所說的趴在門樑上,他明明被繩子勒在脖子吊在半空中啊,有哪個人可以那個樣子吊著而不死?」王喜不解的反問。

  「我就可以啊。」我笑了笑,說道:「其實稍微有看過推理偵破小說的人都知道那種方法,就是先用繩子綁在自己腰上,繩子要藏在外衣下面,將繩圈的一頭從身體背部穿過衣領沿脖子系在門樑上,然後在繩子與門樑的結頭底部再重新繫上一根繩子假套在頸子上就可以了,這麼一來,即使掉在半空中,真正受力的是腰部而非脖子,當然也不會窒息而亡啊!所以王喜進屋時看到的屍體只是被假吊在那裡昏迷了的曲飛揚,那時他還活著!!之所以讓我這麼快想到這一點正是白老爺子的火眼金睛發現的那條死者腰上已經快消散的勒痕!」

  「對於凶手而言,王喜應該是個計畫外的意外造訪者,無奈之下,他才出此下策,接著待王喜惶恐逃竄後,凶手按照我們先前所說的那樣佈置好巧妙的機關,把掛鐘的時間重新調回到正常時間,再將暖氣打到最高溫度,最後大模大樣的從曲家走了出來,那時候應該是九點不到。」

  「可是照這麼一說,又出現了一個矛盾啊?」顧鋒捏弄著下巴,自言自語的說道。

  「是啊,我明明在10:00以前給曲打了電話的啊,既然凶手和王喜都是在九點鐘以前離開的,那麼接電話的是誰啊?我不可能打錯電話,而那麼巧的是電話那方也是一個在家聽《黑暗裡的舞者》的曲飛揚?我可沒有半句謊話啊!!」劉副團站起來說道,他也發現了這個可疑點,金師傅也跟著附和。

  「對對,我也是千真萬確的在球賽下半場射那個點球的時候接到曲的電話的,如果我在說謊,那麼管理處電話上的來電顯示也會說謊嗎?那裡清清楚楚的顯示著確實是曲團長的手機號碼和來電時間!」。

  「其實金師傅那個時刻接到電話也給了我一點提示,我想怎麼那麼巧會在那場精彩的足球比賽射關鍵性點球的時候打來電話呢?難道是巧合?還是有計畫的選擇了這個時間打來電話,因為身為鐵桿球迷的金師傅極有可能會漫不經心的邊聽邊注意電視啊?!」。

  「難道你認為是凶手將曲團長的手機帶了出去在外面打的?因為曲家沒有電視可以收看比賽啊?」顧鋒問道。

  「可是,在金師傅取鑰匙打開曲宅第一時間目擊現場的時候,曲的手機也一直在房間內的書桌上啊,你當時不是還接了小剛打來的電話嗎?」馬倩也回憶道。

  「大家說得都不錯,而且當時我還在手機上看到了金師傅的morning-call的未接顯示呢!接著又接到了小剛早上打給被害人的電話,當時我也是深信不疑,其實呢……這不過是凶手為我們設下的一個心理陷阱。」

  「心理陷阱?」

  「讓我再做個實驗給大家看吧,洛警官,把你的私人手機借給用一下好嗎?」

  「要我的手機幹嘛,難道你懷疑我,我可是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啊!」我總在想眼前這個赫赫有名的神風隊隊長之子兼警校奇葩歷史最優生,究竟是在故弄玄虛裝瘋賣傻還是他根本就少根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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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解答篇 十四

  「消失的時間??」大家都以詫異的眼神望向我。我笑了笑,繼續說道:
  「請大家允許我將這個問題押後解釋,我首先要將所有人的不在場證明推翻掉!!」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的這番話又使得還未平靜的氣氛再掀波瀾。

  「全部推翻??」

  「也就是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大家稍安勿燥,聽我慢慢解釋,之所以大家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原因有二:第一、白老爺子不容質疑的驗屍報告的結論是被害人在十點至十二點鐘死亡;第二、管理員金師傅證明所有涉案人員都是在10點鎖上大門前離開公寓或者回到家中的!!」

  「是啊!所以一開始才說是自殺啊!!」洛志說道。

  「那麼會不會有這種情況,凶手在10:00前甚至更早的時間離開犯案現場, 而這時被害人並沒有死,而到了10:00到12:00之間才自動上吊身亡呢!??」

  「自動上吊??難道真是有邪惡的力量在幫凶手?」

  「讓被害人自動上吊並不是沒有可能,大家還記不記得,我最先提及的疑點:暖氣和倒在地上的那兩個不協調的椅凳,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可當我把這些線索全部串聯到了一起的時候,我突然有了個大膽的設想,為了證實我的想法,我向白老爺子確定過:被害人身上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可老爺子卻說沒有,我想在這位名法醫的驗查下蛛絲螞跡也不會漏過的,那麼不是很奇怪嗎??於是我又回到這裡求證,現在請顧大哥站到凳子上看看你能看到些什麼??」

  顧鋒依言站到了其中一個板凳上,他認真的看了許多,回過頭來問道:

  「沒有什麼發現啊??有什麼嗎?沒有氣窗嗎?」

  「不是,再仔細看看,門樑上啊!你看看門樑上有什麼問題??」我給他提示。

  「門樑上也什麼都沒有啊?」

  「好吧,你下來吧,謝謝你了,顧大哥,其實我要你找的東西已經確實不在了!!因為只有它不在了,才是最合理的解釋。」

  「既然都已經不在了,那你還要我找什麼呢?」顧鋒整個兒一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因為他要你找的是灰塵啊!!」白老爺子忍不住說出了答案。

  「灰塵??!!」

  「對,就是灰塵!!我之所以會想到灰塵,還是請大家聽我先說明一下凶手設計的機關吧。」我走到臥室門樑下,將兩個椅凳撂了起來,小心的爬了上去,我取出準備好的繩子,眶在了脖子上,又將另一頭佯裝系在了門樑上。

  「大家注意到沒有,站在兩個板凳上的時候,門樑已經到了我的腰部。」一邊說著,我一邊將腰頂在門樑上,然後將上半身探過氣窗口向前彎屈,這樣一來,我就像個倒V一樣趴在了門樑上,雙腳仍然站在木凳上,繩圈也還套在脖子上,這麼呆了片刻,我突然腳下一滑,踢開了兩個板凳,我就這麼吊在了門樑上!當然,不是真用脖子,而是早有準備的用雙手拉在了門樑上。

  我解開了繩圈,跳回到了地面,對這個機關進一步解釋。

  「死者生前非常不注意個人生活,所以家裡各處都顯得非常髒亂,可是那麼高的門樑上為什麼會一塵不梁呢?就連經常使用的冰箱上面也是厚厚的一層啊??」

  「因為以你剛才所演示的方式讓死者自動上吊,死者就必須趴在門樑上面,這樣一來,如果不將上面的厚塵擦乾淨,死者的毛衣上就會留下非常顯眼的灰塵而引起我們的懷疑。是不是這樣?」顧鋒激動的說道。

  「是的,可是剛才那種方式還差一個重要的環節,那就是要一個象沙漏那樣的定時器,定時器的作用就是定位在一個合適的地方令站在板凳上的被害人處於平衡狀態,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個定時器慢慢失效,昏迷的被害人的身體漸漸失去平衡,最後終於從門樑上掉落下來,同時雙腳把兩個板凳踢倒在地,而脖子卻被繩套緊緊的勒住直至窒息而亡,充當這種計時器的最佳道具就是冰!讓冰慢慢失去形態和大小自然少不了暖氣的幫助,而散落在地毯上的冰塊和水漬經過八九個小時,也會從這個溫暖的空間裡完全消失!!即使還留下水漬,那也會被認為是地毯上被摔壞的暖水瓶裡面的水啊!利用這種方法,凶手就可以在十點鐘以前佈置好這個機關離開現場,讓被害人在一個小時或者更長的時間之後才突然自動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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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解答篇 十三

  王喜的一席話令眾人一片嘩然!大家的目光都注視到了馬倩身上,沉默片刻她抬起頭,她的臉上並無半點蒙羞之情,反而異常堅定的說道:
  「其實我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在我十三歲的時候,無法生育的爹媽也就是我的養父母,把我從孤兒院裡領養出來,所以我和飛揚之間根本沒有血緣關係,更談不上亂倫,我和飛揚相濡以沫漸生情愫,只是礙於世俗的道德倫常我們的關係才沒有大的進展,更沒有對外公開,只有少數幾個好朋友才知道,白老爺子就是其中的一個,也正是在白老爺子的幫助才使我們下定決心要準備組成一個家。」她感激的望著白冷,想到傷心處,淚水不覺間流淌了出來。

  「那鑽戒是你買的吧?」

  「是的,我們到醫院作婚前身體檢查,竟然發現飛揚得了胃癌,必須馬上做切割手術,我害怕會就這麼失去他,這輩子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成為他的妻子,所以就在昨天下午,我迫不及待的買了結婚鑽戒來找他,希望在手術前與他完婚,可他堅決不同意,還要結束我們的關係,我知道他不想耽誤我,更不想讓我做寡婦,雖然胃癌並不是什麼可怕的病,可他總認為自己馬上要死了,整日裡埋頭譜曲,說要完成最後的心願,他也不按時吃藥,兩人不知不覺就大吵了起來,最後我就負氣走了。「這麼說你並不知道曲被勒索的事情啦?」

  「是的,我不怕外面的流言蜚語,怎麼會讓那個無恥小人牽著鼻子走,可是我擔心影響飛揚的工作和聲譽,飛揚也擔心別人會笑話我,所以我們決定到這次換屆選舉以後,就一起離開這裡去過新生活沒想到……沒想到,這竟然是最後……如果我不那樣任性就好了……」馬倩掩面失聲痛哭。

  「畜生!!」白老爺子忍無可忍的對著王喜一陣咆哮,只嚇得王喜大氣都不敢出,而我接著繼續審問王喜:

  「根據你先前交待,案發當晚你是不是在去曲家之前,先打過曲的手機?」

  「是啊,我喝得很醉,打電話的時候故意挑畔他希望再一次要錢,結果他答應得非常爽快,還奇怪的說了句:『這是最後一次了,你來吧!』,過不多久我下樓來就發現了他的屍體。」

  「你在現場呆了多久?」

  「應該是十幾分鐘吧,錢和鑽戒我輕易的找到了, 接著我就上樓回家,在屋裡躺了一會兒,人也慢慢的清醒了不少,我越想越怕,花了半天時間才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東西藏了起來,接著就離開了公寓到外面去找雞了。你還在說謊??」我突然一聲暴喝。

  「沒有沒有!到了現在我怎麼可能還說謊呢?」

  「如果你沒有說謊,那麼在座的每個人都在說謊了嗎?大家仔細想想昨天晚上各自的行為,與王喜的供詞不是有很大的衝突嗎?首先,你打手機給曲飛揚的時候,小剛正好在曲家和老師一起討論曲譜,據他所說當時來電話時應該是8:10左右,可你卻說自己打完電話就下樓了,到達案發現場時你清楚確定的記得時間是9:25,難道你下樓這段路程竟然用了1小時15分鐘嗎?這個疑問我們先放在一邊,也許你忘了吧,那麼你總該記得當你在案發現場時應該接到了劉副團長在9:35左右打給曲的電話,以及在9:45分鐘的時候用曲的手機給管理室打了一通電話通知金師傅morning-call,而且你竟然也有像洛警官那樣高超的模擬聲音能力,讓那兩個熟人都絕對相信那是被害人的聲音!!這麼做自然是為了製造被害人當時還活著的假象!然後你才離開現場,又飛一般的返回到家中小睡一會兒,等酒醒接著藏鑽戒,通通工作完成你竟然奇蹟般的只用了10分鐘時間!?因為你必須在10:00的時候出現在公寓大門口讓金師傅看著你離開啊!!對不對,難道大家都在說謊??」

  「我…… 請相信我……我真的把我所做的都說出來了!我沒有說謊!!」王喜可憐無助的望著我。

  「是的,你沒有說謊,我相信,但是大家不可能都在說謊啊!唯一的解釋就是在你的身上有段時間神秘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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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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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解答篇 十二

  殺人嫌疑人王喜在眾目睽睽之下象堆爛泥似的被帶出了辦案室 ,而在場的其他人的情緒也平靜許多。
  「打擾了大家許久,這件案子終於水落石出了,謝謝大家的合作,也謝謝你了,華夢陽大偵探!」顧鋒起身對著大家說道。

  「哪裡,是洛志的功勞!」我笑著拍拍洛志的肩膀,他得意的向我回望著。

  「把屍體帶回去吧!」白老爺子冷冷的說了句,就帶著兩個刑警走了出去。

  這時,馬倩和小剛趕緊過去攔住了白老爺子。

  「我們可以再去看看老師最後一眼嗎?」小剛誠懇的請求,馬倩也流著眼淚看著白冷。」

  「可以!」白冷簡短的答道。馬倩和小剛就跟在白老爺子的身後尾隨而去,劉副團長也跟了過去,金師傅則回到管理室。

  眾人走後,顧鋒收起了剛才輕鬆的笑容,一雙期待求證的眼睛凝視著我,而我衝著他頑皮的笑了笑。用右手做了個「OK」的動作。

  「放心啦,現在應該已經有獵物不知不覺的掉進我設下的陷阱裡了,他插翅難逃,就等著他自己現出原形啦!」

  「凶手真的另有其人??」

  「當然!!」我答道。

  「可是剛才王喜的供詞、動機和現場留下的證據都證明了他是凶手啊,其他的人都根本不可能作案啊??」

  「顧大哥,相信我,等會兒過去你一看到我對你示意,你就將嫌疑人王喜再給我帶回來,我要重新審問他!!」我胸有成竹的把手搭在顧鋒的肩膀上,與他佯裝說笑的也走進了案發現場。

  進去不久我就發現剛剛還在那個地方的某件事物不翼而飛,這就證明獵物上鉤了!我馬上給顧鋒遞眼色示意他收網行動正式開始!然後我請刑警同志將臥室裡曲飛揚遺體邊的馬倩、小剛、劉副團長、公寓管理員裡的金師傅以及相關辦案人員都集合到了曲宅大廳內,顧鋒也將王喜重新押送了回來!

  「這是怎麼回事?」

  「凶手難道不是王喜嗎?」大家疑惑不解的議論起來,那個菜鳥洛志更是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我對眾人大聲的解釋道:

  「這個案子並沒有結束,還存在許多疑點,所以我想再問問嫌疑人,就拜託顧警官把大家又召集到了一起,希望大家再配合一下,大家也不希望曲團長死得不明不白吧。」眾人終於安靜下來,而我一臉嚴肅的走到王喜的面前厲聲說道:

  「我告訴你,你現在必須老實的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你如實交待,我會為你向顧警官求情,減輕你的罪行,如果你仍然有所保留,即使你真的不是殺人凶手,也會以幫凶的罪名逮捕你!」

  「輕則十年,重則……嘿嘿 ,你就等著在牢裡過下半輩子吧。」顧鋒冷冷的說道。

  此刻神志已清醒許多的王喜不停的點著頭,老實的看著我。

  「我問你,剛才你的口供曾經交待你去找曲團長是為了找他『要錢』?為什麼你不說借錢??你是不是因為某件事情在勒索他,他也因為那件事情而不得不向你妥脅??」

  王喜看了看我,又轉過頭注意了一下坐在沙發上的馬倩,猶豫片刻才說道:

  「你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我確實是有勒索他!因為有一晚我偶然發現他和馬倩,也就是和他的侄女間不可告人的事情?」

  「不可告人的事情?」

  「對!他們通姦的事情被我發現了,那是不恥的亂倫行為啊!之後我就用這個把柄去要脅他,如果這件事情被暴光,他的名譽地位什麼都完了,起先他並不為所動,我又說馬倩還是個單身女人,她的清白也會毀於一旦,受眾人唾罵侮辱,他這樣才向我妥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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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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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解答篇 十一

  當我回到家中也就是回到本次事件的臨時辦案室的時候,就看到一對亮鏜鏜的手銬已經戴到了王喜的手腕上!為他戴上手銬正是方才說要親自揪出凶手的菜鳥民警洛志!而汗如雨下驚慌失措的王喜一臉的無辜表情。
  「怎麼回事?他就是凶手!?」我問道。

  「不錯,就是他」洛志高聲說道,「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就是凶手!!」

  眾人的焦點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他甚是得意的說道:

  「我在公寓外面揪出這個可疑的傢伙時,當時的情形大家一定還記得吧?」他故意賣了個關子。

  「快說!」半天沒有說話的白老爺子不耐煩的吼道。

  「好的!當時王喜這傢伙曾經說過一句話『那傢伙自己上吊關我什麼事』,你根本就沒有進到現場怎麼會知道曲飛揚是上吊自殺的呢?如果你是根據三年前那起黑色星期五自殺事件而產生的猜想,那麼你怎麼不猜想曲飛揚也像老團長一樣是服毒而死的呢??」

  「我……我是……在公寓樓外的玻……璃窗裡看到屋內的。」

  「你撒謊!那時我已經有了先見之明,早就在外面去觀察過,滿是霧氣的窗子緊閉,而且厚窗簾拉得密不透風,你怎麼可能看到?」

  「我……是……是……」

  「是在進到這裡以前,路過對門的事件現場時從半開的門裡看到的吧??」洛志顯然在為王喜設圈套。

  「對…對對……」王喜不停的點著頭,此時的他就像個可憐的籠中玩物。

  「對?!早在發現你之前我們已經取下了屍體放到了臥室裡,從門口別說是看到上吊的屍體,就連臥室床上的被害人也看不到!!除非你在我們之前到過現場,不然你不會知道他是上吊自殺的!!」

  「啊?!」王喜更是一陣慌亂,強辭奪理的耍起賴來,「我就是那麼隨口一說他是上吊的,怎麼了?……難道碰巧猜對了也犯法?……說說也犯法??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凶手呢?」

  「當然有!就是留在背靠椅木屑上的紅色絨毛!剛才已經讓白老爺子比較過了,他說極有可能是你身上這件外套留下的!你是不是到了曲家看到了那對鑽戒就見財起意殺了人??先用藥將他迷昏,再抹掉所有的指紋和證據,並在電腦上留下那份遺書將現場故意營造成當年的黑色星期五事件,最後在離開的時候將已經被你下了安眠藥的被害人吊在了門樑上,偽裝成他是自殺的模樣?!」

  當洛志站在眾人中央作出精彩推理的時候,我悄悄走到顧鋒和白冷身邊,在他們耳邊輕聲的說出了我的計畫,爾後保持緘默的看著情勢的發展。

  「殊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在你坐在電腦前打那封假遺書的時候,你的外套卻在不經意間留下了如山的鐵證!」

  此時王喜象洩了氣的皮球無力的聳拉著腦袋, 而馬倩小剛等人情緒也激動起來,個個欲衝過去給他一陣暴打。

  「我……沒有……真的沒有!」王喜還在作著抵抗,只是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

  「說,現在不說,到了局子裡再說性質可就變了啊?!殺人可是刑事罪,是要殺頭的?」老練的顧鋒大聲怒吼道。

  「不錯。是……是我偷了鑽戒拿了錢,可我……我沒有殺人,我去他家準備再找他要一筆錢,可那時房門竟然沒有關,一進去就看到他已經上吊自殺了,電腦上留下了那封可怕的遺書,我越想越怕,我正猶豫要不要報警,就看到了桌上亮晶晶的鑽戒,我一時貪心就順手牽羊的拿走了,可我真的沒有殺人!!」

  「你有沒有發現那時室內開著暖氣?」我突然問道。

  「我喝得很醉,身上已經非常熱了,對於是否開了暖氣根本沒有注意。」

  「當時是幾點鐘?」

  「是9:25。」王喜不加思索脫口而出。

  「既然你已經喝得爛醉,為什麼這麼清楚知道當時的時間??」

  「因為他家的大掛鐘在正面的牆上,我推門第一眼就看到了它,所以我記得是那個時間……」王喜的話還沒有說完,洛志就打斷了他的話。

  「這就對了,時間也非常吻合,你就是那時殺掉了死者,然後逃之夭夭!!白老爺子,如果說死者是9:30之後遇害的,您認為與您的驗屍報告有無出入?」

  「沒有!」白老爺子答道。

  「你作完案後,就故意開大了暖氣,以妨礙和影響我們判斷死者正確的死亡時間,接著你就回家藏起了鑽戒和錢,同時為了替自己找到不在場證明,你離開公寓到熟絡的旅館去宿娼!你離開的時候正好被公寓管理員看到,當時是十點鐘!!」

  「不是的,不是的,人不是我殺的!!」

  「到了現在這地步你還不承認?」顧鋒厲聲呵斥。

  「是……是黑色星期五……真的是黑色星期五,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那曲子是殺人魔……不是我……不是我,聽……你們聽到沒有,那曲子又響起來了……是來找我的吧……」說著說著,王喜雙目失神、嘴唇發白,身體劇烈的顫動了起來,搖搖晃晃的似乎就快不支倒地,好在他身旁的兩個刑警架住了他。

  「看來,他的精神也受到了相當大的打擊,現在這件案子也算告一段落了吧,詳細案情經過回去再慢慢審吧,小馬小張先把這傢伙帶回局裡。」顧鋒說道,接著轉過頭對著我不懷好意的小聲笑道:「隔壁的音響一定是你打開的吧,氣氛營造得不錯,都快把他逼瘋了,呵呵。」

  「是啊。」我也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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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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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問題篇 提示之章

  在揭開解答篇之前,我再給大家一些提示:
  1、最後一次回到現場我要找的證據是什麼?為什麼我說沒有找到那證據才是最大的收穫呢?;

  2、案發現場的四個不協調的疑點究竟是如何形成的?《黑暗裡的舞者》有必須播放的理由,那是為了什麼?;

  3、被害人的正確死亡時間真是的十點到十二點之間嗎?那些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又如何解釋?;

  4、現場蒐證報告中的那幾個可疑點告訴了我們一些不為人知的隱情!你能猜到一些嗎?

  5、某人的某次行為已經證明了他就是凶手!?而且鐵證如山不容辯駁,你知道那個還留在案發現場的鐵證是什麼嗎?

  最後,使我洞悉真相的誘因又是什麼?

  仔細閱讀上下文,答案都寫在那裡面,如果這些提示你都合理的解開了,那麼凶手是誰也就不難知道了吧!

  PS:凶手是誰??不要猜!將上面的六個答案全部解開了,可以這麼說,你絕對是個優秀的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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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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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問題篇 十

  「白老爺子,過高的室溫對於屍體鑑定的死亡時間是不是有一定的影響。」我向權威人士提出了一個比較專業的問題。
  「你以為我是剛出道的毛頭小子嗎?我當然會把這點計算進去,用得著你來提醒?我的鑑定結果絕不會有錯。」白冷對我嗤之以鼻。

  「不,我不是懷疑鑑定結果,只是想確定一下,另外再請教您一個問題,死者身上穿的毛衣上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什麼發現啊?你是什麼意思?」

  我輕聲的在白老爺子的耳邊說出了我的想法,白老爺子聞言後,略感奇怪的答道:

  「死者身上確實沒有那些,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你認為……」白老爺子欲言又止, 接著陷入沉思。

  「顧大哥,我可以再到現場去看看嗎?」

  重回現場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去找到我想要的線索,既然那個線索在死者身上沒有找到,就說明還在原來那個地方。在得到許可後我穿過一樓樓梯走廊,再一次進入到了案發現場。

  「你站那麼高幹嘛,難道你也想上吊自殺。」當我站在撂起的板凳上搜尋證據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後冷不丁傳來,嚇得我差點從高處摔下來。

  「你想嚇死人啊?!你過來幹什麼啊?」我從板凳上小心翼翼的回到地面,對著洛志嚷道,他不答反問:

  「你要找的東西找到了沒有?」

  「沒有……那裡什麼也沒有?」我神秘的衝他一笑,答道:「 不過,什麼也沒有才是最大的收穫呢!」

  「這麼說,你已經知道誰是凶手了?」

  「差不多吧,可是現在仍然沒有找到最有力的證據證明他就是凶手,沒有證據是無法逮捕他的,同時也會打草驚蛇!」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再次響起,那弦律再熟悉不過,是我的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一個陌生號碼。

  「喂!」

  「我是……愛永。」電話那頭傳來了愛永的聲音,這時她的聲音對我來說特別親切和溫馨,當我有壓力或者面對挑戰的時候尤其如此,昨天那麼多的煩燥和憂鬱也在她溫柔的氣息中蕩然無存。

  「對不起,愛永, 昨天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發火,調到北斗市去工作的事情我應該先和你商量了再做決定的,我會重新考慮的。」

  「不不不,是我的錯,是我蠻不講理,你的決定非常正確,男人應該志在四方的,只是我……」她沉默著,我知道這時縱有千言萬語也無法盡訴她的女兒情懷。

  「如果你願意可以和我一起去!」

  「……」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我只得扯開這個尷尬的話題。

  「對了,一大早上打你電話為什麼不接啊?」

  「昨天和你分手的時候都已經沒電關機了,我也懶得充電就丟在了桌上,今早天還沒亮,媽媽就把我叫起來陪她上了觀音寺,現在我還是用公用電話給你打的呢!」

  「這麼說,你沒有和帥哥出去玩?」

  「當然啦!」

  「喂!!現在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這是一個剛剛發生過詭異謀殺事件的命案現場,華夢陽同志!!你竟然可以在這個血腥恐怖的不祥之地和女孩甜言蜜語打情罵俏,我真是服了你了!」這時身旁的洛志在那兒一個勁兒的發著牢騷,我又好氣又好笑的對愛永說聲再見後掛斷了電話。

  「我真搞不懂你們這些談情說愛的男女,怎麼就可以抱著一部手機有那麼多的廢話呢?」他仍然不依不饒,應該是在妒忌我吧。

  突然,一個念頭飛快的閃過我的腦海,將案件中所發生的林林總總支離破碎的場景有機的拼揍到了一起,所有的謎題也隨之有了合理的解釋!真正終於大白了!

  「洛志!我還要再問你一個問題!在帶涉案人員進入我家之前,你可有把案發現場的情況告訴給他們任何一個人?」

  「沒有,絕對沒有,我的記性好得很,我怎麼可能告訴他們,你想我連後來發現的遺書都懶得告訴他們呀?」

  「不錯!這麼說來,那個傢伙一定在說謊!」

  「我明白了!是的,他一直在說謊!我已經知道誰是凶手了!」洛志似乎也回想起來了那句說謊的台詞,他一雙小綠豆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

  「我要去親自把他揪出來!」說完就轉身跑了出去,就留下了我一個人呆在了現場。在現場的書桌上我無意間看到了一篇曲稿,正上方用一排英文寫著它的名字:《Angel of sunshine 》,我想,這應該是曲飛揚最後的遺作吧。

  在洞悉了真相後我略有感傷,情不自禁的我打開了音響的電源,《黑暗裡的舞者》再次縈繞在我的耳邊,只是這次,它的那種詭異陰森的味道我再也感受不到,但是那份悲哀傷感的感覺卻又加深了幾分,「黑色星期五」猙獰的面容也在曲中慢慢的浮現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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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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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問題篇 九

  接下來顧鋒等人又作了詳細的偵詢工作,每個涉案人員都講述了從昨天晚上到今早發現屍體這段時間的各自行為:
  馬倩:昨天下午她5:00左右到達曲宅,由於工作上的事宜與曲發生了爭執,最後不歡而散,她離開的時間大約在6:00左右,離開以後就回到了家中,家人可以為她作證。據她透露,劉副團長也有殺死被害人的動機,因為團內正在搞換屆選取,獲選的團長將赴歐洲考察學習並調升到省裡去工作,他們兩人經常在團裡發生磨擦和爭吵。在問及她是否知道曲當天購買了白金婚戒的時候,馬倩矢口否認,可是她的言詞閃爍,顯然另有隱情;

  小剛:他是應曲老師的要求一同討論修改參賽曲譜的事情,到達的時候是6:40,之後二人就討論起曲譜來,大約在8:10左右王喜曾經打過曲的手機說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曲幫忙,曲聽了似乎非常生氣,到了晚上9:00鐘小剛就離開了,出公寓大門之前還在管理處呆了幾分鐘,然後9:30就回到宿舍看球了,有許多人可以為他作證,他認為回想曲飛揚昨夜的情緒的確有些憂鬱和失常,他有些不放心,所以今天早上就在外面打來電話,在通話中聽到我說曲發生了意外,於是他馬上聯想到曲是不是自殺了;

  劉副團長:他昨夜9:35回的公寓,由於工作上有個決定必須要找曲商量,他在一樓曲家門前敲了半天無人響應,可是隱隱從房內傳來《黑暗裡的舞者》的弦律,他覺得不對頭,就打曲的手機,對方接通後就傳來曲的聲音,曲的情緒非常不穩,一聽到是他打來的,說了句「「我現在很忙」就粗魯的掛斷了,據他回憶,當時手機內的那首《黑暗裡的舞者》聲音雖然很大,可他仍然聽得很清楚對方確實是曲飛揚,他也再沒有自討沒趣,就上樓回家了,到家時間應該是十點不到,因為回家不久掛鐘就響了,家人可以為他作證,今天早上還是因為那件工作上的事情懸而未決,出門前又打了幾次電話給曲,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下樓來的時候就碰到了眾人;

  王喜:昨夜他獨自在家中喝得大醉,因為有私事找曲,就打他手機看他在不在,當時曲確實接了電話,打完電話他就下樓了,也不記得當時是什麼時間,可是到了曲家門口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應,心想可能是故意躲他的吧,因為他聽到了房內傳出的音樂聲,後來回到家中又覺無聊就跑到外面去找了個娼妓,在旅館裡過了一晚上,今早回到這裡就被洛志逮了個正著,他說他以為自己宿娼的事情已經暴露,所以有些心虛,這點可以去那家旅館證實,他與那裡的老闆非常熟絡。

  最後金師傅的供詞無疑可以驗證以上眾人供詞的真確性,可惜兩者竟然出現驚人的吻合!

  金師傅:昨夜馬倩6:00鐘離開的公寓,因為喜愛體育的他當時正在收看中央台的體育新聞,體育新聞播完了沒多久,小剛就來了,他走的時候應該是9:00整,因為那時一場世界盃外圍賽的轉播剛剛開始,小剛還在管理處坐了幾分鐘,就迫不及待的趕回宿捨去看球了,接著回公寓的是劉副團長,最後在下半場快要開始的時候就看見搖搖晃晃的王喜走出了公寓,他想公寓所有的人差不多都回來了,王喜這時離開公寓一定又是出外宿娼,天那麼冷就提早將大門鎖上了,到了十一點多,就聽到外面有人叫門,出去一看是華夢陽回來了,他就開了門,接著再次將大門鎖上,之後直到今天早上6:00才開門。另外在晚上大約9:45分左右,管理處的電話響了,他習慣性的看了看來電顯示,那是曲飛揚的手機打來的(這點在他的來電顯示上得到了證實),他聽著電話視線依然停留在球賽上,因為電話打來的時候正是臨近上半場結束,在射一個關鍵性點球的時候,所以他回憶起那通電話的內容也很模糊,因為裡面有非常大的音樂聲,應該就是那首《黑暗裡的舞者》,曲說了什麼他記得不太清楚了,有句好像是「你明天早上給我打電話吧」,對方就掛斷了電話,由於曲團長有時會吩咐金師傅早上打電話叫他起床的緣故,所以他並不覺得那通電話有什麼不對,所以今天早上7:30左右他就如約像平時一樣給曲打手機通知他起床,可打了半天沒有人接聽,正奇怪的時候110的警察就到了。我們反覆問他電話那方是否真是曲的時候,他非常肯定,可是在問他以上四人有無可能在他認真看球的這段時間去而復返,他也無法肯定的作出回答,但是,這個公寓的大門確實是在十點鐘左右就已經鎖上了,想從外面翻越進來幾乎不可能。

  不難看出,所有涉案人員所交待的內容有一個共同點:他們在電話裡或在死者家門外都聽到了那首令人心悸的送葬魔曲,而且他們都在公寓鎖上大門的十點鐘之前陸續離開了公寓或者回到了家中,也都擁有相當可信度的不在場證明,再據名法醫官白冷對屍體的鑑定為死亡時間在十點到十二點之間,這麼一來以上五人都不可能回到現場犯案,除開我這個十一點鐘才晚歸的正義化身以外,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就是那首《黑暗裡的舞者》真的是一首充滿邪惡詛咒的送葬曲,是它的弦律使得曲飛揚神志失常變得亦瘋亦魔,在留下了一個莫名奇妙撲朔迷離的複雜現場和遺書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真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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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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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問題篇 八

  「僅有這些表面現象,還不至於作出這樣的判斷吧,白老爺子?!」顧鋒向白老爺子提出了疑問,「如果按照那個離奇怪誕的遺書來看的話,當時因為《黑暗裡的舞者》那首曲子的作用影響下,死者自殺前的精神狀態已經大有問題了,從那封遺書中不難看出他已經產生了許多幻覺,所以即使他先吃了安眠藥再突然起念上吊自殺也說得過去吧。」
  「說得不錯,音樂的魅力確實能夠撼動人的思維和感情,我就是個會在音樂中喜怒無常的人,如果說有一首音樂可以令聽者的思想崩潰而自殺的話,我絕對會相信,也就是法醫學裡所說的發作性死亡(*一時精神錯亂失常而引發的自殺行為),可是難道你們真的認為那封電腦遺書會是死者生前打出來的嗎?」

  「什麼?!」眾人一陣驚呼。

  「白老爺子說得一點也沒有錯!」我冷靜的說道:「相信這點,應該有一個人應該也早有所懷疑吧,馬倩,你說呢?」

  「嗯……是的」馬倩抬頭看著我,猶豫著說道。

  「在剛才洛志打開電腦中的文件內容時我看到,大部分的文件的內容都是你輸入的吧,上面有你的署名,還有一些婚紗和鑽戒的圖片和資料,我想只有女人才喜歡研究這些東西吧,從書桌上的情況也不難看出,曲團長的大部分文稿和曲譜都是用紙筆完成,包括他寫的一些單位材料和個人論文,雖然你在電腦上面為他裝了一個電腦譜曲軟件,可是那程序最近的一次訪問時間也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曲飛揚是個根本不喜歡用電腦的人!那麼一個習慣用筆寫字的人怎麼會在寫遺書的時候用自己不習慣甚至是不擅長的電腦輸入方式呢?如果說是他當時的精神狀態不正常的話,那麼他更應該條件反射的選擇自己最習慣的行為方式,而絕不會是使用電腦。」我將目光投向馬倩,她回應著點點頭,說道:

  「他打字很慢,也討厭對著顯示屏譜曲,說那樣沒有一點靈感,他總是笑說為他買的電腦只是個擺設,所以我對於這個電腦遺書也有所懷疑!」

  「這自然是凶手的伎倆,一封詭異恐怖的遺書,一首勾魂攝魄的魔曲, 吊在門樑上的屍體,再加上三年前老團長離奇死亡的黑色星期五自殺事件,一切的一切無不讓我們相信死者是因為受不了「黑色星期五」的魔音而憂鬱自殺!!」

  「是啊!凶手不可能笨到留下自己的筆跡來寫遺書啊!」菜鳥洛志一副茅塞頓開的樣子,白老爺子看著他稍稍皺了皺眉頭,然後目光凝視著我,說道:

  「既然你剛才有到過辦公桌旁,那裡還有一個疑點你發現沒有?」

  「您是指那個電取暖器?!」

  「不,你先前向他們提出的那三處疑點,傻蛋已經告訴我了,我是說另外還有一個。」他口中的傻蛋毫無疑問是在說洛志,而洛志卻一本正經的看著我們,根本象沒有聽到的無所謂模樣。

  「還有什麼嗎?老爺子,我漏掉了什麼線索?」

  「是杯子!咖啡杯!那杯裡只有一點殘剩的冷咖啡了,咖啡壺還熱著,這說明酷愛喝咖啡的曲飛揚當天晚上也有喝咖啡,我剛才的驗屍報告也證實了這一點,這杯咖啡沒有喝完,他就自殺或者被殺了!非常奇怪的是咖啡杯的內壁卻非常的乾淨,最重要的是杯壁上更沒有死者在喝咖啡時杯子傾斜時留在杯壁上的痕跡。」

  「我明白了,老爺子,你說得沒有錯!這麼重要的線索我竟然給遺漏了!」我由衷的佩服著眼前這位目光銳利的名法醫。

  「什麼意思啊?」顧鋒和洛志一臉期待的望向我。

  「舉個例子吧,如果你們喝一瓶啤酒,你們倒了一杯喝完後,會不會去洗了杯子再來倒酒喝下一杯呢?」

  「當然不會,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是的,可是那個咖啡杯明顯告訴我們杯子是有人非常仔細的洗刷過的,然後在從電咖啡壺裡倒出一點咖啡, 杯壁上沒有喝過的殘漬就說明這一點,凶手必須把那個咖啡杯洗乾淨,因為那裡面有他乘曲團長不注意的時候投入的安眠藥!!雖然死者有吃安眠藥的習慣,可是不會將藥放到咖啡裡服用,更不會服用那麼大的劑量,藥效發作後凶手將咖啡杯仔細洗乾淨,再倒入少量的熱咖啡,如果放著一個異常幹淨的空咖啡杯反而會遭人懷疑,一個生活馬虎且又精神失常到自殺的人怎麼會在臨死前喝完咖啡還洗乾淨杯子呢?所以就有這麼一招了,殊不知這樣反而留下了絕對可疑的證據!」

  「不錯!就是這樣!」白老爺子向我投來讚許的目光,得到他的肯定我更加自信的說道:

  「再加上先前提到的假遺書、過高的室溫、死者安詳的面容和倒地的兩個椅凳,這麼多的疑點絕對不是偶然造成的,所以這起事件絕對是有計畫的謀殺案!」

  室內的眾人面面相覷,相對無言,每個人的表情都不盡相同,他們的心裡更是各懷鬼胎吧。這時,現場蒐證工作已經結束,神風隊員呈上來一份詳細的報告,大致內容除了我們剛才所討論的那幾個疑點物證外,還有幾個重點線索需要交待:

  1、洗手間內有兩根牙刷,一根粉紅色、一根藍色,也有兩個不同顏色同一樣式的洗口杯和毛巾;

  2、茶几地上找到一張某珠寶店開出的電腦購物發票,上面顯示的購物時間是昨天下午3:34,所購物是一對白金結婚鑽戒,價格是一萬三千八百元,而屋內並沒有找到這對鑽戒;

  3、曲飛揚身上和家裡竟然只有七元五角錢的現金;

  4、在那個倒在地上的靠背椅的椅面一側捲起的木屑上找到了少許淺紅色的毛絨纖維;

  5、食品櫃裡不僅有安眠藥,另外還有幾瓶藥,從那些成份判斷那些藥應該是抗癌藥,這點從白冷那裡得到了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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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問題篇 七

  聽完了遺書後我長吁了一口氣,菜鳥洛志第一次令我佩服不已,不僅是他的聲音模擬能力非凡,就連他的速記能力也算是超人一等了,他在這麼短的時間竟然一字不漏的背誦出來實在是非常厲害!他在宣讀這份遺書的時候,在場的每個人都顯得非常緊張,而這其中王喜尤為最者,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冒了出來,失去神采的雙目中透著絕望和恐懼,我與顧鋒交換了一下眼神,雙方都已確定了重點謙疑人!
  「黑色星期五啊!昨天真的是黑色星期五啊!」一直冷靜沉默的劉副團長突然走到我們面前激動的說道。

  「所謂黑色星期五,就是13號這天恰逢星期五吧?」顧鋒湊到我的耳邊小聲的問道。我點點頭,轉而問劉副團長:

  「難道劉副團長相信那遺書的內容?!」

  「能不信嗎?這……這已經是我們團第二個被黑色星期五奪走生命的人了!好可怕……難道說……真的是那凶靈……昨天我也聽到了啊!那麼我也會死嗎?」劉副團長害怕得語無倫次起來,它的一番話使得恐怖氣氛進一步加劇,而王喜的整個身體都在劇烈的抖動著。

  「不錯,劉副團長說得沒錯。」小剛接著情緒已然失控的劉副團長的話說道,「老團長就是在三年前,也就是1998年2月13日自殺的,在他自殺前也曾經寫過一封類似的遺書,說是無法忍受黑色星期五的悲傷旋律而輕生的。」

  「當時的情形我現在仍然記憶猶新。」馬倩也回憶起當年的事件來,「那年,喜歡收集曲譜的老團長從歐洲參加演出回來後,非常興奮的到叔叔這裡來喝酒,其間他告訴叔叔他在匈牙利的某個小集市偶然找到了一份珍貴罕見的曲譜,說那是18世紀裡被許多歐洲國家政府所禁忌的《黑色星期五》的曲譜,雖然我也聽過有關那首奪去許多聽眾生命的勾魂曲的傳說,可是我和叔叔都不相信老團長的話,因為那首曲子是存在於距今兩百多年的事情了,我們激將著要老團長現現寶,老團長只是得意的笑著,並沒有給我們看那神秘的曲譜,他說要自己親自演繹出來後再給我們聽,之後的一段日子老團長整個兒就沉醉在家裡研究那曲譜,不久,黑色星期五來到了。」

  「事後你們找到那個曲譜沒有?」顧鋒忍不住問道。

  「沒有!」此刻稍為冷靜下來的劉副團長答道,「當時,大家雖然覺得事情有點蹊蹺,也都是半信半疑,當時的副團長也就是曲飛揚覺得這樣的事件會引起不良的社會輿論,所以那封遺書的內容也沒有對外公開,之後我們在老團長家裡和辦公室裡搜尋了許久,也沒有找到那首黑色星期五的曲譜,我們都認為是老團長在開玩笑或者他的心理狀態已經有問題了吧,不然性格豁達樂觀的他怎麼會無端端的自殺呢?!」

  「也就是說,知道三年前那起自殺事件另有隱情的人只有交響樂團的人吧!」我問道。

  「事實上那封遺書的內容只有我們加上死去的曲團長四個人知道!王喜應該不知道,他是去年才進團的。」劉副團長回答道。

  「不過,在你們四個人當中會不會有人將這個事件無意中或者說有心的傳播出去了也說不定吧?」顧鋒插上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來,的確,從剛才談論三年前的那個自殺事件的時候,王喜的表情告訴我們他早已知曉。

  「那就不得而知了。」劉副團長不置可否的回到先前的座位上坐下,看來顧鋒的這句話似乎說到了點子上。

  「我想知道當年事件裡老團長是怎麼樣自殺的呢?也是上吊的嗎?」我追問了一句。

  「不,是服毒!」劉副團長簡單的答道。

  「這麼說大家都以為這是件無法用正常邏輯來解釋的靈異事件啦?」我大聲的說道,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的身上來,他們恐懼害怕的眼神告訴我他們都這麼相信著,可我認為,在我面前的這五個人當中有一個人的表情是裝出來的!因為這個人就是殺害曲飛揚的真正凶手,他才是「黑色星期五」那個惡靈的真正化身。

  「這絕不是什麼自殺事件!」這時「白衣冷面」白老爺子走了進來,此時的他因為失去老友的傷痛而顯得格外蒼老,他向馬倩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經過我對屍體的檢查情況初步判斷,死者是在 昨夜十點多到十二點這個時間內死亡的,如果進行解剖後,我可以將死亡時間進一步精確化,另外,從他死亡時臉部的表情和口腔中的異味來看,他一定服用過安眠藥的,在他的食品櫃裡也找到了一些安眠藥,他當晚所服食和家中安眠藥是否同為一種,還有待解剖化驗後才能得出結論。當晚他還有喝過咖啡,因為他的嘴角還留有咖啡的殘漬。」

  「難道說他是服用過多的安眠藥才死亡的嗎?」王喜情緒激動的從座位上竄了起來,用嘶啞的聲音打斷了驗屍報告,白老爺子狠狠的盯了他一眼,他才老實安靜的坐了下來,而白老爺子繼續說道:

  「飛揚致死的真正原因應該還是上吊窒息而死,那種安眠藥最多只能讓他睡死或者昏迷,唔……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撳開死者的內衣,可以發現他的腰部也有被線繩勒過的紅印,雖然已經非常微弱和模糊,以他的體重、繩印的粗細再加上身上散血褪色的程度來分析,造成這紅印的時間應該是死亡之前一兩個小時前發生的,至於是怎麼樣造成的我無從推測。 選擇上吊自殺的他為什麼還要服用大量安眠藥呢?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終於見識到了「白衣冷面」的厲害,可事後回想起來,白老爺子這番準確無誤的驗屍報告卻好像一把鋒利的雙刃劍,它一方面刺向凶手,為我們提供了凶手犯案時所留下的珍貴鐵證,但另一方面也一直誤導困擾著我們,因為他那不容質疑的權威診斷竟然成為了凶手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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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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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問題篇 六

  過不多久,市分局的同志到達現場,菜鳥恭恭敬敬的領著他們進入了公寓大門口,走在最前面的那位便衣刑警,我一眼就認出了他正是神風刑偵隊的骨幹之一,他叫顧鋒,在盤龍村的人面蛾殺人事件中就是他在最後時刻為我取得重要物證的化驗報告,他的身後跟著幾位穿著制服的刑警,最後面還有一位白髮蒼蒼但精神奕奕,穿著白大褂的老人緊緊尾隨著。
  顧鋒也認出了我,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還未走到公寓單元內,他就朗聲打起了招呼。

  「這不是少年神探華夢陽嗎?」

  「好久不見了,顧大哥近來可好。」我也笑道。我們握握手,彼此寒暄了片刻。菜鳥見到我們象熟識的老友一般甚是意外,站在我們身旁目瞪口呆,畢竟這些神風隊員是他們這些菜鳥民警的偶像啊!

  「你就是那個破了巴東盤龍村連續殺人血案的小子?」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正是那位白衣老人,「是的,就是我。」我輕聲答道,與他四目相接,他那犀利得令人不敢逼視的牛眼發出異樣的光芒。

  「很好。」他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接著又指著菜鳥厲聲說道,「你還傻楞著幹什麼,快點帶我到現場!」說完就走進公寓單元門。只嚇得那菜鳥七魂丟了四魂,趕緊跑到前面去帶路。

  「這位老人家是誰?」我好奇的問道。

  「你連他都不認識嗎?他是外號『白衣冷面』的白冷白老爺子!」

  「他!就是那位著名的法醫官!」我驚訝的說道。

  白冷,一個一生充滿傳奇色彩、象神探一樣屢破奇案的法醫官,他最令人稱道的案例就是發生在W市政府機關大樓內的密室血案,那是個殘忍且詭異、所有涉案人員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令當時的辦案人員陷入迷霧的智慧謀殺案,可是他一出場,只憑著他對屍體身上的勘察和判斷就識破了密室詭計也推翻了不在場證明,將狡猾的凶手繩之以法, 一時『白衣冷面』的大名就傳遍刑偵界,傳說他對現場屍體的判斷與解剖後的化驗報告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驚人的吻合率!

  「白老爺子有聽交響樂的嗜好,與死者曲飛揚更是十幾年的好友,他會親自過問這個案子並不奇怪,而且他也是我們神風隊的高級顧問啊!」顧鋒繼續解釋著白冷會過問這起自殺事件的原因。

  「原來如此。」

  顧鋒突然又莫名奇妙的笑出聲音來,我納悶的望著他。

  「你見過剛才那個年青警察了吧!」

  「那個菜鳥?他怎麼了?」

  「他姓洛名志,是洛飛大隊長的兒子,剛剛從警察學院畢業就分到了這一區來,那傻小子頂有意思的,別看他傻頭傻腦的,可他卻是以警校建校史上最優異成績畢業的學生呢!」

  「他?洛志?還是最優秀的學生?不可思議!」我感到有點啼笑皆非,不過至少說明那個單純的傢伙一定有可取和過人之處吧。邊交談著我和顧鋒一同走進了案發現場,此時白老爺子已經在隔壁臥室裡開始檢查屍體的工作了,另兩位警官正忙著在大廳裡進行蒐證工作,而菜鳥洛志則站在書桌旁出神的看著電腦顯示屏,此時,顯示屏是亮著的!我走過去一看,屏幕上顯示的內容赫然就是曲飛揚的遺書!這是一個重大的發現,我正要拿紙記錄下來的時候,一旁的洛志突然轉過頭來笑著說道:

  「我已經全都記下來了,如果你忘記的時候我會一字不漏的背給你聽的。你就是華夢陽,我終於見到你了。」他憨態可掬的模樣著實可愛,可是我卻隱約從他的笑容中感到一絲敵意,

  我們彼此重新介紹了一番。

  「這台電腦剛才一直是在工作的吧,我們進來的時候之所以沒有注意到是因為顯示器進入了睡眠狀態吧?」

  「你說的不錯!」洛志笑著點點頭。

  這時顧鋒走過來告訴我也可以自由的幫助蒐證工作,他要到隔壁去做詢問記錄,可我希望也能一起參與偵訊工作,因為我和菜鳥洛志也是這起事件最初的目擊證人。

  於是我和洛志、顧鋒一起來到我自己的家中,現在這裡已經成為了這起事件的偵察本部了,涉案人員依然驕燥不安的坐在裡面,兩位刑警把守在門口。

  「洛志,麻煩你當著大家的面,將剛才電腦上的遺書內容告訴大家。」各就各位後,我第一個想知道的就是那封電腦遺書的內容,也希望洛志在眾人面前念出來的時候可以仔細的觀察他們的神情和舉止,可是那個優秀畢業生又給我唱反調:

  「那麼重要的內容怎麼可以對著他們說呢?」

  我真不知道怎麼形容面前這位亦呆亦智的菜鳥了,好在經驗老道的顧鋒已經領會到我的意圖。

  「洛志,你把遺書的內容念出來吧,畢竟這裡都是曲團長的親人和同事啊。」

  「那好吧,遺書的內容是這樣的——

  「黑色星期五」終於還是來臨了,傳說中的凶靈真的回來了,他就附在《黑暗裡的舞者》這首曲子裡,是真的!他不停的對著我發出可怕恐怖的笑聲,無數邪惡的鬼怪從曲子裡不斷的跑出來,他們啃齧著我的肉吸吮著我的血!那台音響無論怎麼樣也關不上了,即使關掉電源也無法阻擋!!「黑色星期五」依然躲在黑暗裡狂舞,那曲子令我瘋魔,令我生不如死,我再也無法承受這種揮之不去的悲哀和痛苦,只有結束自己的生命才能逃脫它的魔掌,我更無法原諒自己的過錯,是我創造出這首魔曲的!它將「黑色星期五」那個凶靈從地獄裡招喚了回來,這首曲子已經被死神惡毒的黑血所詛咒,聽到它的人一定會被惡靈纏身萬劫不復的,希望用我的死來告誡並警示我親愛的朋友們,千萬不要再聽這首《黑暗裡的舞者》了,那個恐怖的凶靈隨時會出現的!特別是星期五的晚上……

  曲飛揚絕筆 2001.4.13」

  他朗誦時語調彷彿故意在模擬死者當時的心理特徵,既陰沉萎靡又恐慌不安,甚至連他的聲音也變得像個六十歲左右男人的聲音了,遺書內容本來就離奇詭異,再經他這麼一攪和使得當時的現場立時籠罩了一層恐怖得令人窒息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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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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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問題篇 五

  正當菜鳥走出曲宅外打電話、大家不知所措的同時,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使得驚魂未定的我們一陣心驚肉跳,聲音是從辦公桌方向傳過來的,我走近書桌才發現在幾張曲譜稿的下方有一個手機,鈐聲自然是它發出來的。
  我小心翼翼的將那手機握在手上,屏幕上顯示出的是個固定電話打來的,我按下接聽鍵,對方是個年青男人的聲音:

  「喂,老師,你起床了嗎?」

  「喂!你是誰?」我詢問道。

  「您不是曲老師!?您的手機號是13*******嗎?難道是我打錯了?對不起!」

  「不,這是曲飛揚的手機,他現在在家裡發生意外!所以無法接電話。」

  「發生意外!?老師怎樣了??」男人的聲音變成緊張急促起來。

  「這個…………」我不置可否,正當我猶豫的片刻對方已經匆忙掛機了。在我輕輕的將電話放回原處之前,我發現手機屏幕上還顯示有一個未接來電,那電話我非常熟悉,是管理處的電話,來電時間是今天早上7:28,也就是在我們進入曲宅的前二十分鐘金師傅打入的,那時已經是一具屍體的曲飛揚當然無法接聽他自己的手機!

  由於曲宅的大門只是虛掩,所以很清楚的聽到外面有人爭吵的聲音,我推門出去就看到那菜鳥民警正用手揪著一個男人,而那人神情古怪,就像一個被當場抓住的小偷。

  「怎麼了?」我問道。

  「我發現這個人在屋外鬼鬼祟祟,還從窗外偷窺,我覺得他非常可疑。」

  「我剛才……跟你說了是誤會,昨天晚上我來看曲……曲團長……結果他不在家,我今早就過來看看。」那男人吞吞吐吐的回答著。

  這時馬倩突然從房內衝了出來,歇斯底里的衝著那男人吼道:

  「一定是你,王喜!是你害死了我叔叔,你借了叔叔三萬塊錢不願歸還!你說!是不是你??」

  在場的人都將目光轉向那個叫王喜的男人身上,只見他滿臉通紅,額頭滲滿了汗水,穿著一件棗紅色的毛絨外套,可當他聽到曲團長遇害的消息他顯得相當震驚,只是那份震驚無論怎麼看都感覺到十分造作和彆扭,可能這與他賊眉鼠目的外形有觀吧。

  「你胡說些什麼啊?曲團長遇害了?怎麼回事?」

  「馬倩!老師怎樣了?」遠遠的,又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由遠而近,很快在眾人面前跑過來了一位青年男子,他相貌俊郎皮膚白淨,穿著白色休閒運動套裝,是個非常有吸引力的青年男子,他的肩上還背著一把小提琴,從他氣喘吁吁的聲音我依稀判斷他就是剛才那個打曲飛揚手機的男人。

  「小剛,你來了……叔叔他死了……」看到來人,馬倩不禁又失聲痛哭了起來。

  「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昨天還好好的啊?」被叫做小剛的男子聽到噩耗,臉色霎得變得慘白,淚水盈眶的他顫抖的問道:

  「是……怎麼死的?是不是……自殺的!?」

  「不,是王喜害死老師的!」馬倩狠狠的說道。

  「馬倩,你冷靜點。」一旁的金師傅拉住幾欲沖上前去情緒失控的馬倩。

  「你不要血口噴人啊!我什麼都沒有做過!他自己上吊你可不要賴在我的頭上!?」此時王喜也激動了起來。

  咦?為什麼會這樣呢?一個疑問瞬間閃過我的腦際,正當我要提出質疑的時候,那菜鳥又不合時宜的叫嚷起來:

  「不要再吵了,現在請大家都進到房間內,等著分局的同志到來進行現場偵察並對大家作筆錄。」菜鳥警察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我看還是都到我家裡去比較好!」正當我掏出鑰匙打開家門的同時從樓梯口上方傳來有人下樓的腳步聲,我們不約而同的抬頭望去,走下來的是個中年男人,他國字臉,皮膚略黑,雙目炯然有神,腳步穩重有力,穿得西裝革履,是個非常氣派的中年男人,還沒有下到一樓就抬起手,微笑的向眾人打起了招呼,從他那慢條斯理且不失威嚴的姿勢來看,他應該是個非富則貴的人。

  「劉副團長!」小剛黯然的叫了聲,果然,這位姓劉的中年男人原來是市交響樂團的副團長。

  「是過來看老曲的吧,呵呵,這傢伙昨夜裡還放我鴿子呢?我下來也是有事情要找他呢!」下到一樓他很快發現大家的神色有異,而且還有一位楞頭楞腦的警察。

  「怎麼回事?馬倩!怎麼會有警察?發生什麼事情了?」

  「叔叔死了,劉副團長!」馬倩說著說著,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啊!怎麼會呢?昨天還好好的!」劉副團長走到馬倩的身邊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

  「進來再說吧!」

  於是一干人等陸續走入我家, 隨後金師傅將現場發生的情況一一向團領導劉副團長作著匯報,他們小聲的議論起來,金師傅已比先前鎮靜許多,耐心詳細的講述著目擊經過,劉副團長則緊鎖眉頭臉色沉重,不時的搖頭嘆氣,小剛陪在馬倩身旁安慰著,而那個王喜依然慌張的左顧右盼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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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問題篇 四

  金師傅聞聲轉過頭來,疑惑的問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這又不是兇案現場??」
  難道說這個傻乎乎的警察已經先我一步觀察到了現場的那些疑點並作出了準確的判斷與行動嗎?難道他是個大智若愚的個中高手嗎?我一邊思索一邊和金師傅按菜鳥的要求下將悲傷不止的馬倩扶到了大廳的門口處,菜鳥警察走到高級音響邊將電源關上,房內立時寧靜下來,接著就聽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很明顯………這是一起自殺事件!……」我大跌眼鏡的連連擺頭,而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可是呢, 我的直覺告訴我有些不妥的地方,或者說……感覺上有點怪怪的……」

  我知道該我上場了,要不然很難想像這菜鳥會再鬧出什麼荒唐滑稽來,我順水推舟的打斷了他的話:

  「這位警官和我所想到的不謀而合,從現場表面跡象來看確實像是自殺:門窗緊閉,如果沒有鑰匙的話,從外面是無法進入的,這裡就是個絕對封閉的空間……」

  「是密室!」菜鳥用一種既高亢又興奮得帶點顫抖的怪腔調說道。

  「可以這麼說吧,但是我從現場中不難看到幾處非常不協調的地方。」

  「不協調?」眾人異口同聲,並各自掃視著房間的每個角落。

  「首先,是房間開著空調!大家不覺得嗎?」

  「天氣這麼冷開空調有什麼奇怪?」菜鳥不以為然。

  「是的,但仔細想想,我們進來不過五分鐘,已經覺得非常熱了吧,就我自己一牆之隔的感受來說,家裡的溫度已經不錯了,穿件外套已經足夠禦寒了,你們看,曲團長穿著高領厚毛衣和棉褲,還用得著將溫度開得這麼高嗎?」

  「可能他非常怕冷吧。」

  「那麼你再看看,為什麼寫字桌旁地上的取暖器也開著呢?既然室溫已經足夠取暖了,還有必要多開個電取暖器嗎?很顯然,那是曲團長在工作時放在身邊以供取暖的。」

  「是,有點怪!現在真的感到很熱了!」

  「也就是說,曲團長是用電取暖器在取暖,當時空調沒有開,可是有另外的人基於某種原因將空調打開了!這是第一個不協調的地方。」我頓了頓,接著說道:

  「第二,上吊死亡的那一瞬間,應該會有一番本能的掙扎,而且非常痛苦,可是你們看到了,曲團長臉上非常安詳,並沒有痛苦之情!」

  「你怎麼知道上吊是什麼感覺?你試過?」菜鳥再次發問,我對他置之不理,繼續說道:

  「第三,你們發現沒有?曲團長自殺處的臥房門前倒著兩個板凳!」

  「上吊嘛,當然要有板凳,電影裡還看少了嗎?」菜鳥提高嗓音不屑的搖搖頭。

  「好吧,讓我分析給你們聽,我們住的這棟公寓的屋內空間應該有多高呢?」我以詢問的口吻望向金師傅。

  「因為是舊式房改造的,應該有四米五左右吧。」

  我點點頭說道。

  「對,就目測來推斷,臥室的門樑到地面的距離大約有二米多,氣窗也比普通的要大許多,曲團長的身高應該不足一米七吧,系在門樑的粗繩到死者脖子的距離大概有二十幾釐米,那兩個倒躺的椅凳應該都在三十釐米左右,顯然,站在其中任何一個上面完全可以將繩子套在脖子上了,有必要兩個一起使用嗎?」

  「也許他先站在其中一個上面,絕對非常不舒服,所以一腳踢開,又換了另一個吧。」菜鳥警察的辯解雖然牽強得令人捧腹,可仍然算是個不能完全駁斥的理由。

  「是的,我們並不能根據這些表面留下的跡象作出武斷,可存在著這些矛盾和疑點也並不是偶然的,所以我們更不能草率的破壞現場,直到法醫來鑑證以前,警官,現在請你馬上報案!」

  「你……是做什麼的?」菜鳥警察瞠目結舌的衝我問道。

  「我?我是個私家偵探!報案刻不容緩!」我堅定的說道。

  「是!」菜鳥警察聽話的行了個禮後就忙著打開手機通知分局的同志了,眾人都被我剛才的那一連串推理給說服了,特別是那個對我馬首是瞻的菜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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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五殺人事件問題篇 三

  「這是首小提琴曲吧?挺悲傷的感覺。」我笑了笑,試圖令氣氛舒緩些。
  「對,是叔叔親自演奏的,曲名叫《黑暗裡的舞者》。」

  「黑暗裡的舞者??」聽了這首曲名讓我渾身不自在,彷彿那音樂從房間流出的同時,正有一團巨大的黑影也侵襲而至,只是我的錯覺嗎?

  「是在去年亞洲神曲杯交響樂大賽中得到冠軍的那首曲子吧?怪不得,讓我聽著這麼難過。」不知什麼時候,那菜鳥警察神出鬼沒的站在我後面正自言自語著,我對他的厭惡之情油然而生。

  「是你叔叔作的曲吧??」

  「……對……他親自演奏的。」馬倩神不守舍答非所問。

  「警官大人又發現什麼重要破案線索了?」我打岔道。

  「是的,剛才我到公寓四周看了看,窗戶都緊閉著,而且有防盜鐵欄護著,窗簾也拉得緊緊的,根本看不到室內的情況,可是從玻璃上有霧水這一點來看,屋內應該開著空調。」原來剛才這位神經兮兮的菜鳥民警跑到外面去觀察環境去了。正要嘲諷他幾句的時候,金師傅已經取到了公寓的備用鑰匙,並不由分說迅速打開了曲飛揚家的大門。當時的時間是AM8:05,此時走進曲飛揚家同時目擊到現場的只有四個人:我、公寓管理員金師父、曲飛揚的侄女兒馬倩、還有就是那個說話嘰嘰喳喳有點神經質的菜鳥民警,可是最先看到室內情況的卻只有他們三個人,因為我一走進去,就什麼也看不到了,眼前只剩一層濃濃白霧,同時聽到了馬倩一聲驚呼和雜亂慌張的腳步聲,我知道在他們面前一定發生了什麼,我慌忙取下眼鏡擦拭鏡片,正如那菜鳥所言,屋內開著暖氣,而且溫度頗高,從這點來看,那菜鳥的推斷並非空穴來風無據可依,當我的視線重新清晰的時候,我終於看到現場的情況:曲飛揚孤獨的吊在那裡——大廳通向臥房的房門門樑上,他身穿黑色高領毛衣和厚棉褲,腳上穿著一雙皮拖鞋,他的神態安詳,臉上並無痛苦掙扎之容,在他的身體下方的地上倒著兩個板凳,一個背靠椅和一個木方凳,臥室內非常簡單,只有一張床和一個衣櫃,再無其他,大廳顯得非常凌亂,正如馬倩所說,死者生前對於自己的生活的確很馬虎,許多家居上都積滿了厚厚的灰塵,大廳正前方的牆壁上有一面大掛鐘,下方是一張大書桌,桌上擺著一台嶄新的電腦,電腦旁有許多的紙張筆墨和各類報刊書藉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小物件,還有一個盛著少許咖啡的咖啡杯,桌旁地上有個尚在工作的電取暖器,沙發邊的茶几上一個電咖啡壺還咕咕往外冒著熱氣,窗戶兩側的牆上分別掛著貝多芬的肖像畫和一把小提琴,冰箱旁放置著一套高級音響,《黑暗裡的舞者》就是在這裡不斷播放著。另外,大廳地面的綠色地毯上散落了許多零星的東西,諸如摔壞的熱水瓶、書、揉作一團的廢紙等等。室內的其他陳設因與案件無關,我在這裡並不一一贅述。

  此時,悲傷慟哭的馬倩和不知所措的金師傅已將曲飛揚的身體從半空中取下,放倒在臥室的床上,菜鳥民警過去專業的摸了摸曲飛揚頸項處,搖了搖頭。

  「死了。」話音未落,馬倩已經放聲大哭的撲到了曲飛揚的屍體上,金師傅和菜鳥在一旁扼腕嗟嘆,忽然間,我想到了現場留下了幾個非常不協調的地方,當我正準備大聲喝令他們保持現場之前,已經有個聲音先我一步了!

  「同志們,大家不要再碰任何東西,保持好現場!」正是那菜鳥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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