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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恣意人生

【作者簡介】:醛石,男,江蘇 - 南京,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都市生活

【內容簡介】:

  盧顯城想要一種輕鬆的生活,上輩子沒有做到,這輩子決定排除萬難向著這一目標前進。
  依著上輩子的記憶,老盧決定去日本杯上撈第一桶金,可是到了日本杯之後發現自己居然有了一種『相馬術』一樣的能力。
  有了這能力之後老盧哪裡還肯像前世一樣畫的什麼鳥圖伺候什麼鳥人啊,挑馬養馬不是上賽道,輕鬆的賺獎金,盧顯城向著夢中的小日子邁進。
  過上了小日子之後的老盧有了追求,不僅僅為溫飽和輕鬆的追求,想著能給社會留下一下點兒什麼,這麼著老盧又向著新目標出發了!
  這本書講述的是老盧的故事!

【其他作品】:《逍遙漁夫》、《大畫家》、《高山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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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終章

聖烈治錦標比賽的當天,天一蒙蒙亮,盧顯城就已經到了馬廄,準備去了解一下銀翼信念的最新情況。

“盧先生,盧先生!”

盧顯城到了門口,正在出示自己的證件,立刻就有中國來的記者圍了上來,幾個麥克風立刻伸到了盧顯城的面前。

“您這麼早過來,是不是銀翼信念出現了什麼情況?”。

“我和你們一樣緊張,所以我想過來親眼看一看銀翼信念的狀況,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不過沒有人給我打電話,算是好消息吧”盧顯城笑著對著幾個記者說了這麼一句就對著他們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先進馬廄去了。

到了馬廄,經工作人員的指引,盧顯城來到了銀翼信念的馬廄,現在的銀翼信念已經打理的油光水亮的,而且還是高仁這個老頭親自在打理,一幫子工作人員都被他趕到了一邊。

盧顯城走了過去還听到老頭用英語對著英國馬房的工作人員說著如何打理馬匹,旁邊的工作人員不是所有人都認真聽的,這些人很多也是養了二十幾年的馬了,望著老頭臉上有點兒不耐煩。當然了這些人沒有膽子讓老盧發現,因為被老頭發現的無一例外都失去了工作。現在英國的條件找個好工作可不太容易,高徐的暴君名頭也傳到了英國。

看到盧顯城走了過來,高仁對著周圍的眾人揮了揮手。

“怎麼樣?”

“一切都好,可以說是好的不能再好了”高仁輕輕的拍了拍銀翼信念的脖子開心的說道。

馬是挺好的,但是盧顯城看到了高徐的眼楮里布滿了血絲,張口問道︰“一夜未睡?”。

高仁點了點頭︰“睡不著,想起今天的比賽我就一點兒睡意都沒有,閉著眼楮到了一點最後乾脆直接起來,和馬兒聊起了天。可能是我真的老了,不在適合馬房的工作了,對著銀翼我居然回憶起了以前的事情,原本覺得我這輩子干了不少的事,可是臨到了最後我卻除了養馬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等著仇剛工作展開了,你也能輕松一點兒,我建議你找個老伴,兩人結伴一起拋開了一切去世界各地旅游旅游”盧顯城說道。

高仁呵呵的說道︰“這個建議好,我想找個金發的姑娘,年輕一點兒,熱辣一點兒,走到那里要是長眠在哪里也就算在哪里了”

說到了這里,高仁笑了笑回過了神來︰“現在不提這個,等著這場比賽結束之後,要是圓了我的夢,那我這一生就沒什麼虧欠了,雖說現在我也該滿足了,兩冠王對于一個練馬師都已經是一生難得的榮譽了,可是我比較貪心一點兒,拿了牯山的雙冠王還不算,現在有了英國的雙冠王也不滿足,等著今天拿下這場聖烈治才算是完美的退場式”。

“就算贏了也別急著退場嘛,還有幾匹小馬可以讓你調教,說不準明年你又能拿個三冠王呢”盧顯城打趣的說道。

高仁听了擺了下手︰“做人不能太貪了,我已經算是很貪的了,再貪那就真的就要死在這個職業上了,雖說我挺願意的,不過對別人來說不太公平,我已經老了,不管怎麼說精力一項都已經比不過年輕人了,這場比賽結束之後,我就會把調教的任務交給仇剛,說老實話我已經沒什麼可以教他了”。

盧顯城點了點頭︰“你說他行那就交給他吧!”。

兩人這邊正的說著呢,顧長河已經穿著訓練的行頭走了過來。

“今天早晨要做哪些運動?”

“你不會昨天晚上也沒有睡覺吧?”盧顯城望著顧長河打趣的說道。

顧長河笑了笑︰“我睡了,而且睡的很安穩!”。

“這不錯,高仁昨天晚上一個晚上都沒有睡,你比他可要好多了,到底是年輕而且經歷過大場面的”盧顯城說道。

顧長河這個本來就很直,現在都沒有什麼改變直接張口說道︰“我也睡不著,上次大震憾的時候就沒有睡,這次更是沒有睡,早在睡之前]我就吃了安眠藥,這才睡著的,三冠王很多騎師一生也只有一次,而我已經錯過了一次”。

盧顯城听了哈哈笑了笑︰“我不管你吃什麼,今天的狀態看樣子不錯!”。

“是不錯,睡足了八個小時”顧長河說道。

仨人聊天的功夫,這時候已經有工作人員把馬蹬馬鞍什麼的都抱過來了。

高仁這邊仔細2的檢查一遍裝備,然後趕開了別人,自己親自把馬鞍甩到了馬背上,然後親自緊起了肚帶,為了保險其間,這一次的比賽高仁還給銀翼信念申請了眼罩,就是為了讓銀翼信念能夠在比賽中發揮最好的水準。

仔細檢查了三次,高仁這才對著顧長河點了點頭︰“行了,你準備上馬”說完站到了一邊托了托手,意思是顧長河借著自己的力上馬背。

顧長河二話沒說,把腿這麼一彎,借著高仁的力就坐到了馬背上。

看著顧長河坐穩了,高仁這邊順手拉過了側韁向著練馬場走了過去。

盧顯城跟在了兩人身後,向著賽道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天剛剛亮,很多馬都已經開始賽道上活動了起來,高仁這邊一邊牽著馬一邊和幾個練馬師打起了招呼。

盧顯城覺得很吃驚,一般來說高仁這性格跟斗雞狗似的,沒有想到居然在這里還交到了一些朋友。

“這些人是誰啊?”盧顯城問道。

高仁的回答一下子就讓老盧覺得自己想錯了,因為老頭說道︰“不認識,對于他們來說我就是三冠王的練馬師,而他們什麼都不是!”。

呃!這才是我認識的高仁,盧顯城心里想道。

到了練馬場,盧顯城和高仁在場地邊上看著顧長也策騎著銀翼信念做著比賽前的最後一次晨操,完成的很好,盧顯城從高仁的臉上就看出來了。

“很好!”顧長河回到了兩人的旁邊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听到了這兩個字,盧顯城就放下了心來,和高仁和顧長河又聊了幾句之後這才離開了馬廄。

等著下午比賽開始之前,盧顯城這才帶著妻子兩人一起到了馬場看比賽,至于老爺子則是死活不肯來了,因為老人家覺得沒有意思,而且說一眼望去全都是洋鬼子讓老人非常的不習慣,現在老兩口在家開心的帶孩子玩。

到了練馬場,過來和盧顯城打招呼的認識的不認識的不少人,盧顯城和梅沁蕊幾乎是每走一步都要停下來和人打個招呼什麼的,僅僅不到一百米的路程盧顯城兩口子走了快半個小時。隨著銀翼信念的超級表現,現在盧顯城可以說是在英國馬主之中混了個臉兒熟。

繞了一圈兒找了個好地方,盧顯城和梅沁蕊在葉一鴻和張強,朱子華旁邊坐了下來。

張強望著盧顯城看了好一會兒。

盧顯城說道︰“看什麼呢?我又不是姑娘!”。

“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咱們第一次湊在一起的情況,也就是我、葉哥和朱子華幾人一起,當時我就覺得你小子很有趣,從來沒有想過大家能到這一步!”。

“你小子說的這是什麼話”朱子華說道︰“我第一次見到顯城的時候,就覺得這小子不是池中之物!”。

“行了,大震憾的配種費又不給你優惠,拍這馬屁幹什麼!”張強笑指翟朱子華說道。

葉一鴻這時說道︰“你怎麼這麼晚過來,比賽都開始了!”。

听到了葉一鴻這麼一說,盧顯城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賽道,現在所有的賽馬都已經入場了,並且一大半的賽駒都已經進入了閘道。

盧顯城望著所有的賽駒都已經進了賽道,同時屏住呼吸等著比賽的開始。和盧顯城一樣,現在賽場中的很多觀眾都是這樣,一時間整個賽場上安靜了下來。

突然間閘門打開了,所有的賽駒在一瞬間陸續的衝了出來。

銀翼信念一馬當先!不到五十米的距離,銀翼信念就已經穩穩的佔據的第一的位置,而且開始不斷的加速開始領跑。

“銀翼信念現在領先,緊跟其後的是……”

賽場的解說完還沒有解說完一輪,整個賽道上的形勢就已經發生了變化,一匹的灰色的馬正在奮蹄狂奔!

“兩個馬身的距離,銀翼信念牢牢的守住了自己領先的位置!跟在後面的是……”

“銀翼信念在擴大它的領先優勢,現在已經到了四個馬身”

“八個馬身的距離,銀翼信念的速度不減,現在比賽還沒有過一半,銀翼信念已經領先了八個馬身,並且不斷的加速!”。

“上帝啊,我好像是看到了重生版的秘書外,賽場一半,銀翼信念已經領先了十四個馬位,不可思議的速度!”。

“比賽已經結束了,雖說還有四百米的距離,但是剩下的路程已經不是後面的馬可以追趕的上了,現在顧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要從馬背上摔下來。現在只有上帝能阻止這匹傳奇獲勝了!從一九七零年的尼真斯基到現的,整整快過了半個世紀,我以為再也看到一匹三冠王馬,但是今天我看到了!”。

“他衝過了二百米線,現在是領先二十四個身位,離他最近的馬還在五十米開外”

“他衝過了終點線!三冠王!今天,今天我們見到了繼尼真斯基之後,又一位賽駒加冕英國的三冠王馬,今天的我們是無比幸運的,今天的所有觀看這場比賽的馬迷也都是幸運的,見到了一匹偉大的賽馬誕生,他的名字將會絕無僅有,銀翼信念這是個注定要被世界賽馬會所保留的傳奇……”。

聽著耳中傳來解說員的聲音,盧顯城的腦子前所未有的空明,一邊和旁邊的馬主握手,接受人家的道賀一邊用自己的目光搜尋著高仁的背影。

這個時候的高仁已經被興奮的工人們舉了起來,而老頭這時仰望著天空,雙手張開,似乎正準備擁抱整個藍天一樣,即使看不清,老盧也知道這一刻,老家伙一定是淚流滿面。

賽道中,騎站在銀翼信念背上的顧長河,則是不斷的親吻著自己手上的結婚戒指,目光注視著自己站在現場的妻子,伸出手指筆直的指向了女人的方向,顧長河的面孔還有捂著臉流淚的女人同時出現在了大屏幕上,一時間整個賽馬場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在掌聲中,盧顯城靜靜的有點兒恍惚,抬頭看著頭頂的藍天,似乎腦子里涌現出一個奇怪的念頭,自己好像在記憶中有現在的天空,那麼蔚藍,那麼清轍,美的不可方物!

“激動到哭了?”梅沁蕊輕輕的摸出了手帕,塞到了丈夫的手中。

盧顯城沒有接手帕,而是抓住了自己的妻子的手,注視著她的目光說了一聲謝謝之後,把她擁入了懷中,擁的很緊,很緊!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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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163章 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轉眼之間又到了新的一年,今年對于國人來說听到的看到的最多的那就是關于中國賽馬的情況,當然了其中最突出的就是牯山賽馬業的發展,只是現在很多媒體再也不提牯山賽馬業的發展是私人產業了,現在的牯山賽馬已經成了一項標桿,光是上半年就已經上了兩次中視了,這是其他國內國有賽馬場都沒有的。

國人對于賽馬的熱情也越來越高,而光就馬彩來說,一直秉承牯山式的管理的杭城和石城表現的最為突出,馬彩的收入是老牌的廣市賽馬場的三倍都不止。

當然了很多聲音開始呼吁牯山賽馬場開放博彩業,但是牯山這邊沒什麼興趣,而總局那邊到是希望借此機會把牯山收到掌心,當然了他們最大的希望是收編牯山賽馬場,最少是把自己的手能夠伸進去,要不有這麼一個東西在時不時的就被小臉兒打的啪啪的,一向自認為是官老爺的總局領導們早就覺得不順眼了。

可惜的是牯山這幫子家伙的來頭都不小,而且要把這幫子全都激怒了,那麼湊在一起的力量那就更大了,別說是一個搞體育的總局了,一個政治世家想動這樣的利益體都要好好的惦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抗的住。

暗地里總局這邊也不是沒有派過人來,和牯山這邊商量著收編,不過一次又一次的鎩羽而歸。在這個事情上總局的人總算是表現出來少的恆心,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甚至還在牯山這邊開了個辦事處。

三月第五周的迪拜世界杯上,牯山培養出來的賽馬拿下了經典賽和免稅杯還有阿聯酋打 ,雖說沒有拿下獎金最為豐厚的世界杯但是牯山這里以草地為主,經典賽的含金量已經說明了情況。

緊接著就是美國三冠,宋曉鴻的往日如風,連過三關在六月的第二周,捧起了貝蒙特錦標的桂冠,完成了三冠偉業,雖說比賽之中贏的有點兒磕磕絆絆,但是最後必竟是拿下了三冠,這是繼一九七八年的d之後二十幾年,第一匹三冠馬王,直接哄動了整個美國馬壇,鋪天蓋地的宣傳一下子讓牯山馬響轍美國。

接下來是牯山三冠,在迎來了兩界雙冠王之後,第三年的也是第一年gi級別三冠賽中,牯山本地產馬行雲流水,力克群雄把中國第一個三冠王的桂冠戴到了頭頂。

而幾乎是在同時,牯山產的賽馬也贏得了港市三冠,也就是董事杯,金杯和冠軍兼遮打杯,雖說馬主並不是牯山人,但是無疑表明了牯山產馬的水準。

另外作為牯山標識的盧顯城名下的馬已經摸到了英國三冠的邊兒,順利的贏下了1600m的2000堅尼,和葉森打 之後,2920m的聖烈治錦標似乎也不是那麼堅難了。在葉森打 上牯山馬的銀翼信念表現太搶眼了,沒人能夠想到輕松贏下了2000堅尼的馬還能以九個身位的巨大優勢贏下2400m的葉森打 。

這一連串的成績就像是牯山賽馬的金字招牌,別說是國內了,現在牯山產馬在國際上也是一等一的,各個賽馬大國紛紛開始關注起牯山產馬來,甚至是日本專門有個稱呼叫做中產馬系。而牯山產馬的價格也是一路飆升,隨帶著也帶動了更多的牧場主轉為育馬人。

這天的中午,牯山練馬場旁邊的飯店迎來了一撥客人,這撥客人有將近十五人,其中幾個像是中國人,不過另外的看起來在氣質上就完全不一樣了。

“幾位?”跟尖的堂倌兒一看就知道這個隊伍中一大半都不是國人,看樣子不是日本人就是韓國人,從各人臉上的表情來看,堂倌兒認為是日本人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兒,怎麼區別這兩個國家的人,堂倌兒也有經驗,就這位來說,謙卑的更多的是日本人,看起來謙卑但是還演的不像,非要表明自己牛叉的就是韓國人了。

“伙計,給找個大包,我們十三個人”說話的人是領頭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人。

原本堂倌以為是個二鬼子翻譯,誰知道一听這人說話語氣,不像是個吃二鬼子飯的,到像是個體制中的人。

堂倌這里腦子里閃電般的一過,立刻就大聲的回道︰“好咧,樓上請!”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對著里面喊了一聲︰“十三位,大包,樓上的接待一下!”。

說完送著這撥客人上了樓梯,這幫子人沿著樓梯上了二樓,還沒有到二樓呢,樓梯口就又有一位跑堂的肩膀上擔著雪白的毛巾在候著了。

進了包間,隊伍中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對著剛才說話的中年人說道︰“羅處,這里最為有名的就是甲魚了”。

正在這個時候,堂倌兒一推開,手中拿著七八本子菜單走了進來,一邊熱情的分發給大家一邊贊道︰“這位還真是說著了,咱們這邊全是野生的甲魚,每一只都在五斤以上,這里來的客人基本這道菜屬于必點的,不過您也知道,這野生的甲魚現在越來越少,所以時不時的會斷個貨什麼的,不過今天還剩下最後的五只了……”

羅處這邊笑了笑︰“甲魚什麼的就別吃了,咱們隨便吃一點兒?”。

下面一句話就是日語了,對著領隊的一個五十多歲的日本老頭說的。

老頭點了下頭正兒八經的坐著回道︰“好的!”。

羅處這邊于是也不客氣,直接就點起了菜十三個人點了十道菜,而且還都是以素居多,點菜的時候還問了一下堂倌這些菜份量怎麼樣。弄的堂倌都有點兒傻眼了,因為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有官架子的人點菜這麼點的,而且還是請的老外吃飯,像是生怕多錢似的。

這過館子檔次高,就算是客人點上盤土豆絲,然後要上一盆白米飯,堂倌們也不會在臉上表露出來,開心的記下了菜,然後一個躬之後出了門。

到了後堂把菜單子這麼往廚房一遞,配菜的小哥兒就有點兒傻眼了。

“喲,跑我們這里吃素齋來了”這位打趣的說道。

現在是在後廚,堂倌就說道︰“別提了,看的長的穿的人模狗樣的像是端公家碗的,誰知道一點菜就成這樣了,十三個人這一桌估計連三百都沒到”。

說到這里想起來十三人中有一半都是日本人頓時又樂了︰“想想看里面一幫子日本人,三百塊也夠多了”

這個時候,另一位堂倌正好走了過來,交了單子之後順勢問了一句︰“折花廳現在誰照應的?”。

“我!”第一位說話的堂倌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總局的一幫子人還有錢到我們店來吃飯,看樣子不窮啊!”

“總局?”牯山人一提總局兩個字就想到了官方的賽馬總局,反正只要是牯山人對這幫子人都沒什麼好印像。

“對啊,領頭的那個姓羅的就是總局在這里的頭頭兒,我見過一次,那還是上次看比賽的時候,我表弟指給我看的,他們的辦公室就在羅湖灣那邊的紫金大廈三樓b幢,不過他們還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咱們這里看他們就跟要飯的似的,連個牌子都沒有掛……”。

“怪不得,總局和日本鬼子那是絕配啊,要不是怕丟了工作,我直接在他們菜里吐口水了,這幫子王八蛋!”堂倌這邊恨恨的說道。

“行了,干你們的活去,別整天想著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經理走了過來,大聲喝斥了一聲之後,兩個堂倌立刻就離開了。

羅處長帶著一幫日本客吃完了飯,然後送到了酒店,這才和自己的兩個員工回住所。

“你說咱們這叫干的什麼事兒,整天不光看牯山那幫人的臉色,現在還得接待日本人,看人家看咱們的眼神,跟咱們是小娘養的似的”。

“誰說不是!”正的開車的那位看領導的臉色還算是正常,于是也點頭說道。

大家都是工作人員,而且都是體總的,看看別的單位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滋潤,再看看馬會,雖說是工資不多但是別的收入可不少,但是到了牯山這里誰都憋著一股子氣,因為在這里不受見待啊。

關健是在這里拿不起嬌也裝不起逼,牯山馬會那幫人根本不鳥什麼馬協,而馬協這邊還得求著牯山這邊,因為這段時間牯山這邊的風頭太足了,搞的全國人民都一下子覺得像是進入了賽馬大國似的。整天形勢是這樣,那就由不得馬協人擺作派了,更何況上面領導也說了,馬協要學習牯山經驗,有了領導的發言,這就是大方向,現在牯山這幫人已經成了氣候了。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羅處嘆了一口氣說道。

就像是今天,日本農林省的官員過來參觀牯山練馬場等等,牯山這邊連個接待的人都沒有,直接就派了個經理,而且午飯提都沒有提,偏偏的這些日本人還都吃這一套。

羅處這邊對頭上的領導也有點兒不滿,沒事干非要弄這東西干什麼,人家原本就沒有通過賽馬協會,現在硬是要把這些人的成績算到自己頭上,自己不要臉,羅處都覺得臉紅。羅處認為發展速度賽馬那就按著牯山這邊來,政體分開,馬協外于監管地位就行了,現在一些人非要自己跳進去又當裁判又當運動員,搞的好的話,足協就不是被人罵的地步了。別到時個弄的跟國足似的,被人罵,一幫子人還理直氣壯的說人家不愛國。

不過心里不滿歸不滿,羅處別看腦門上頂上處長,還是個小嘍囉,老實的把領導的任務幹好才是。

可惜的是這個活兒干不干的好不是羅處可以決上的,哪怕是想死纏爛打也要有個對像不是,想堵杜國豪憑羅處一沒這本事,二沒這膽子。堵別人那就更不成了,盧顯城一蹲國外就是半年現在幾乎是半年國內半年國外,其他人估計也差不多。

私下里大家都說羅處接的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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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162章 結果

顧長河這時候的確也沒什麼功夫接仇剛的電話,現在的顧長河正在听著高仁解訴著銀翼信念的習慣,以便于更好的掌握這匹兩歲小馬的習慣。

已經兩歲的小馬銀翼信念已經和一般的小灰馬不一樣了,這個時候的小伙馬一般看起來身上會有黑色的小點兒或者說是小斑,不過銀翼信念不一樣,身上的小黑斑點兒顯出來的卻是青色,帶著點兒油亮,很淡但是很密實,看起來像是一個個青色的小花瓣兒布滿了全身,非常的漂亮。

更為難得的是小馬兒性格很不錯,並不像火焰女皇那樣從小就是個刺頭兒,銀翼信念雖說有點兒頑皮,但是對人很友好,不會無緣無故的伸出嘴來就咬人。

顧長河仔細听高仁講完,然後輕輕的一帶韁繩就翻上了銀翼信念的背上,然後策動著銀翼信念走向了練馬場。

進了練馬場之後做了幾個簡單的動作,銀翼信念都完成的很好,顧長河對此相當的滿意。

半個小時過去了,做了幾組練習,顧長河走到了高仁的旁邊︰“銀翼相當的聰明,訓練的也很好,難得的一匹好馬!”。

高仁寵愛的撫著銀翼信念的鬣毛︰“經過了火焰女皇之後什麼馬訓起來都輕松!希望它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您打算什麼時候上賽道練習,它的表現讓我有點兒迫不及待了”顧長河笑道。

“過兩天吧,昨天剛到,讓它好好的適應幾天,巴黎這邊的天氣和牯山那里完全不一樣,我預期一周後開始正式的訓練,在這一點兒上它就比不過火焰女皇了!火焰女皇一周都能參加比賽了,它不成,換個地方沒有一到兩周的休息,根本調整不過來”高仁說道。

銀翼信念這邊站在兩人的旁邊,轉動著自己的兩只小耳朵,似乎在听著高仁說話,可能是感覺到了高仁說自己不好的方面,伸出了大腦袋在高仁的背上抵了抵,然後輕聲的打了個響鼻。

這個時候的高仁完全沒有以前的嚴歷,反正托住了銀翼信念的大腦袋,扳到了自己的面前,放到了懷里輕輕的拍了一拍。

一邊拍一邊問著顧長河現在的情況,不光是顧長河還有大震憾的情況,得之一切都好之後,老頭兒還是有點兒不放心,親自去馬廄看了一下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有高仁在,法國馬房的練馬師自然而然的就退到了二線,高仁二話不說拉手了大震憾和銀翼信念的訓練,三天之後,隨著仇剛帶著郭娟還有火焰女皇的到來,高仁又接過了火焰女皇的調教。高仁一出馬,明顯就能感覺到火焰女皇訓練的積極性高了不少。

轉眼間就到了十月的第二周,凱旋門大獎賽正式的拉開了大幕,世界名駒也重新聚在了巴黎隆尚馬場,準備爭奪這世界獎金最高的草地大賽。

今年的大震憾依然是第一熱門,與此同時還有復出的阿卡什德,整整休息了大半年的阿卡什德在上一周的預賽中仍然展現了很強勁的實力,坐上了第二熱門的寶座,而第三位則是來自于日本的小栗刀,這匹刨皮刀的子嗣經過了一年的成長,現在實力比去年的日本杯有了長足的進步,就今年的成績來講,已經可以對大震憾構成威脅了。當然了剩下的也非是泛泛之輩,歐洲同樣名駒倍出。可是今年的看點依然在大震憾和阿卡什德身上,而小栗刀則是被看成有利的爭奪者。

對于日本人來來說,小栗刀的身上則是承載了不一樣的東西,對于今年一直保持大殺四方的小栗刀日本馬迷寄予了無限希望,希望它能突破日本賽馬零的紀錄,更希望小栗刀能夠以擊敗大震憾的姿態奪冠,因為日本人賦予了這兩匹馬不樣的感情,大震憾生于日本而轉道中國,以後一直代表著中國出戰,最終不光是贏下了凱旋門大獎賽,還有日本杯等一系列的賽事,要說是日本今年的第一名馬那麼非小七戰七勝的小栗刀莫屬,但是要說到世界今年風頭最勁的賽馬,那麼第一就是一哩女帝火焰女皇,另外就是被譽為中長途霸主的大震憾了。

今年凱旋門大獎賽也有不一樣的地方,對于盧顯城來說最大的區別就是中視今年轉播了,面對全國的觀眾轉播起了這一項世界第一草地大賽,而解說正是從牯山出去的方志,副解說是牯山的美女解說諸葛寧雅。

這次的凱旋門大賽,盧顯城帶著一家人來觀看,不光是妻子和孩子,連帶著老爸老媽都過來了,如果不是老太太身體原因,盧顯城一準兒包個游輪,把奶奶也接到法國來轉上一圈兒,可惜老太太的年紀畢竟這麼大了,實在是不敢折騰她老人家。

“這東要穿了上跟把人捆起來似的”盧興國有點兒不適應這種純歐式的禮服,左一件又一件的連著馬甲穿的很拘束,對著鏡子老人家已經轉了幾個來回了一直說自己的衣服有點兒小了,這個裁縫水準不怎麼樣。

張彩霞這邊則是把一頂非常漂亮的紅色大花帽子往腦袋上試,心中明明是很喜歡,但是嘴上卻說道︰“我這麼大年紀了,就不用戴這麼亮的帽子了吧?”

盧慕芷這時候已經打扮的妥當了,只有帽子放到了一邊,現在正給兩個打扮著呢。

“嬸子,挺好看的,您到了會場就知道了,人家都是這麼打扮的,別看現在覺得艷,真到了人群之中估計就不顯你了,大伯,這衣服就是這樣的,就是要拘著你,才有點兒紳士的感覺,咱們快一點兒,我哥和我嫂子他們估計都在下面等急了”。

“等急了有什麼辦法,我難受啊,感覺走一會兒褲襠都可能要綻線似的”。

盧興國的話讓張彩霞和盧慕芷都樂的前仰後俯的。

“不會的,不會的,一千多歐的東西要是動不動就綻線那這裁縫也不會混到現在名聲了,走了,走了!”盧幕芷笑著一手拉著大伯一手拉著嬸子往樓下走。

到了樓下之後,兩位老人被孫子孫女一頓猛夸,這個說爺爺帥氣,那個說奶奶漂亮,三張小嘴像是抹了密似的,一會兒就讓兩位老人忘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開開心心的鑽進了車里。

兩位老人帶著仨孩子一輛車,而盧顯城則是和妹妹盧慕芷還有媳婦梅沁蕊一輛車。

“你也是個大丫頭了,沒事干別到處亂躥,跟個沒 猴子似的,該找個不錯的人結婚了,嬸子只要是看到我就在我耳邊嘮叨一陣”等車子一啟動,盧顯城就對著妹妹教育了起來。

盧慕芷瞅了哥哥一眼︰“我這才多大啊,三十還沒有到呢,這麼早結婚干什麼?再說了我現在大好的年華,又什麼都不愁的,沒事干找那不痛快干什麼……”。

盧顯城這邊才說了一句,盧慕芷那邊跟了好大的陣的反駁。

“行了,行了,我就這麼一說,我說的還沒你說的多呢,反正嬸子問我的話也說過了”盧顯城也覺得自家的妹子該好好挑挑,一般人也配不上自家這個妹子不是。

雖說丫頭身邊追的人比較多,但是抱著各種各樣目的的也不少,甚至可以說很多人動機就是不純,不是說喜歡這個姑娘,而是看中了這個姑娘手中的錢或者是看中了這是盧顯城的妹妹,還好這些人還知道,盧顯城和所謂的牯山系不是這麼好惹的一直規規矩矩的,沒人找不痛快。

梅沁蕊現在和盧慕芷並排坐著,張口小聲的問道︰“你說說看,心里到底有沒有什麼中意的人?要是有的話你也主動一點兒,現在有些男人就是屬蠟燭的,不點不亮”。

“嫂子”盧慕芷叫了一聲之後就和梅沁蕊咬起了耳朵。

這下兩人說的什麼盧顯城就听不到了,看著兩個女人在眼前你‘咬’我,我‘咬’你,沒一會兒一種無趣感就升了上來,干脆直接閉上了眼楮,沒一會兒就打起了小呼嚕睡起了覺來。

等著到了馬場,盧爸和盧媽帶著孫子和孫女和盧慕芷一起到處物色好吃的,而盧顯城和梅沁蕊則是和國內和國外的朋友們打起了招呼。

社交嘛,也就是這麼一回事,帶著老婆游蕩了快四十分鐘,盧顯城這才听到了比賽開始的提示,帶著妻子回到了馬主席位等著比賽的開始。

兩人剛坐好,一號馬就已經進入了賽道,至于大震憾的號碼那就別提了,高仁這老小子的手氣依舊是那麼爛,抽到了最外的十四道,好在大家也不靠高仁的手氣吃飯,玩的是實力。

因為第一場就是正牌大戲,凱旋門大獎賽,雖說現在賽場上陽光很大,但是現場還是挺熱烈的,盧顯城幾乎都听不到旁邊的人講的什麼,就听到到處是講話的聲音還有解說員操著一口法語,也不知道在嘟囔個啥。

看著所有的馬都進了閘,盧顯城夫婦和別人一樣拿起了望遠鏡,看著遠方的起跑閘,等著比賽的開始。

離的太遠沒有听到啪的一聲開閘,但是都看到了閘門打開,從駒從閘欄里沖了出來,這次大震憾表現的不錯,直接從閘里沖了出來一開始就點據了領先的位置。

一但領先了之後整場比賽大震憾就沒有失去這個位置,甚至到了最後沖刺的時候仍然有爆發,以領先一個半馬身的位置輕松奪得了冠軍。

而第二名是日本的小栗刀,而原來所說的復仇之戰的阿卡什德直接跑了個第五名,整場比賽連攝影機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匹馬。

連續兩年,大震憾在凱旋門大獎賽上兩連冠!大震憾已經穩穩的點據了今年第一名馬的位置,在比賽結束後的發布會上,阿卡什德的馬主就宣布阿卡什德退役,改做種馬。

等火焰女皇輕松的再一次虐了一從馬贏得了韋士登錦標的時候,普格林頓馬房的發言人也宣布大震憾將在明年迪拜世界杯之後退役配種,初始的配種費為二十五萬美元。從宣布的時間開始,大震憾的第一年預定在三天之內給賣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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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形勢

  郭娟坐在馬上,對著周圍的馬迷們淡定的揮了揮手,這樣的情況對於現在郭娟來說已經完全習慣了,一點兒都沒有一開始的緊張和不安,現在的郭娟就像是所有的頂尖騎師一樣,臉上洋溢著奪冠之後的喜悅,不張揚也不畏縮,淡定從容的就像是走紅地毯的影星。

  在美國的沙拉托加,輕鬆的以四個馬身贏下了帝皇主教錦標之後,火焰女皇的一哩無敵已經是所有馬迷所公認的了,帝皇主教錦標的勝利,標誌著火焰女皇不光能贏下傳統的草地,在泥道上的表現依然耀眼。從歐洲轉道美國,僅僅一周的休息時間,迎戰美國的一哩好手,在四匹美國最頂尖的一哩強馬狙擊之下,四個馬位大勝,而且後兩場幾乎就是直接讓美國的馬媒集休失聲,不得不承認火焰女皇的超級實力,不得不一哩女帝的稱號扣到了火焰女皇的頭上。

  在美國一個月的時間,兩場一級賽,一場二級賽,泥地三個冠軍加冤讓火焰女皇的名號響徹一哩賽場。而讓大家甚至是郭娟都沒有想到的是,隨著火焰女皇的勝利,歐美的女權主義者卻是找準了機會興奮起來,很多女權主義者開始把火焰女皇當成一個標誌,一個女性可以做到男人一樣好,甚至是更加出色,而火焰女皇就成了她們的符號。

  就像是今天到現在觀看比賽的觀眾,至少百分之五十是女性馬迷,或者提馬迷兩個字眼兒有點兒不合適,這些平時根本不看馬的女人們走進賽馬場更多的是為了看到火焰女皇的表演,她們到場就是為了目睹賽道‘女漢子’的風彩,看她在一眾牡馬的包圍之下大殺四方。

  “看她,高昂著頭,從一眾公馬的眼前走過,她的目光都不曾在這些手下敗將的身上有片刻的停留,偉大的一哩女皇,誰可以在這個距離上擊敗她?誰又能在一生中三次刷新自己的世界紀錄?這個回答可能要幾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時間來回答,就目前來說,最為重要的問題是下一場比賽,尚隆的韋士登錦標誰將來挑戰這位女皇的地位?聽說一眾好馬聽說女皇將駕臨比賽的時候,紛紛選擇了退讓……”隨著火焰女皇的賽道內邁著勝利步,賽場的解說很煽情的講述了起來。

  對於賽馬場的經營者來說,大家才不管場上有多少匹馬,大家看中的只有上座率,還有一場比賽能給自己帶來多少的利潤,火焰女皇在賽道上很多老馬迷或者是賭博公司覺得沒什麼興趣,但是女權主義者卻是樂意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大把大把的票子,這些女權主義者還帶動了一批偽女權主義者,有的時候千萬不要小看了女人在馬場的消費,媒體統計過,火焰女皇參加的比賽,一場下來平場上座率會上揚百分之十,消費的平均數據也會上升百分之十五,這才是歐洲各大賽馬場希望火焰女皇能夠來自己賽馬場比賽的原因,為此有些賽馬場甚至是為此還增加了獎金,希望這匹一哩女帝能夠駕臨自己的賽馬場。

  現場的歡呼聲一陣連著一陣,郭娟在觀眾席上轉了兩圈,然後才到了領獎台上,和練馬師仇剛一起領起了獎來。

  整套過程都是大同小異,領獎過後順道接受了一下媒體的采訪。

  回到了馬廄,仇剛和工作人員一起把火焰女皇送去了體檢,等著體驗完成之後又裝上了車運往普格林頓(英國)馬場,稍事休息幾天之後,火焰女皇就會起程前往法國,準備和自己的同門師兄大震憾彙合,大震憾將參加凱旋門大獎賽,而火焰女皇則是參加韋士登錦標。

  回去的路上,仇剛和郭娟坐在車上休息室的桌子旁邊,幾個牧場的工人則是躺在了車廂旁邊的小床位上休息,對於這些工人來說這是難得的休息時間。

  仇剛望著桌子中間擺著的獎杯不由的說道:“這幫子英國人也真窮,第一名也才是五萬英磅的獎金,連咱們牯山的CIII級別的比賽都比他們的獎金多!”。

  郭娟笑著說道:“要不,仇大哥,你跟老板說說,咱們還是回國去比賽好了,贏下一場牯山一哩就夠在歐洲漂大半年的了,在外面這麼久我也有點兒想家了”。

  仇剛原本就是開玩笑的,英國這邊的獎金雖說不多,但是比賽的分數拿的多,英國、法國是拿分的大頭,照這麼樣搞下去,火焰女皇很可能在年未積分超過大震憾,拿下世界第一的排名,這不論是對於普格林頓牧場還是仇剛、郭娟來講都是極為巨大的容譽。至於錢的問題,郭娟這個要還公認的就只能騎一匹馬的騎師都不著急,仇剛自然也就不著急了。

  更何況比賽在獎金比起國內一場是差了一點兒,但是好在火焰女皇能跑啊,而且這馬跟吃了大力丸似的,就像是無時差無場地限製似的,從歐洲奔到了美國比賽,也就休息了三天回到賽道之後就恢複了原來的狀態,神勇的一塌糊塗。這樣一場場的比賽加起來,大家也分了不少錢,像是郭娟就給自己的身價增加了將進三十萬歐元,而仇剛這邊是郭娟的兩倍,六十萬歐,雖說比不上坐擁大震憾的顧長河,但是小日子也是過的飛飛的。

  “不過,今年咱們先忍忍”仇剛開玩笑的說道:“等著明年的時候,咱們就可以去迪拜撈錢了,火焰女皇將參加免稅店杯,而大震憾則可能參加經典賽,那獎金就多了”。

  郭娟說道:“就怕到時候沒什麼對手,現在每一場比賽也就是四五匹馬,一大半的水準還不怎麼樣,有幾次火焰女皇中途都有點兒不樂意跑了”。

  “你說這話也不怕被人打,現在你們就夠囂張的了”仇剛笑著說道。

  “聽說老板和銀翼也來歐洲了,老板難道是準備放棄國內賽馬麼,怎麼把好馬都拉到了歐洲來?現在牯山三冠還沒有馬拿下呢”郭娟說道。

  仇剛輕輕的搖了搖頭:“老板有自己的打算吧,再說了老板估計也幹不了幾年了,如果能拿下英國三冠,那麼老板估計就算是死也可以含笑而去了”。

  兩人口中的老板不是指的盧顯城,而是指的高仁,仇剛沒有告訴郭娟,現在的高仁一心想著用一場偉大的勝利結束自己的練馬生涯,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比商業賽馬運動的發源地英國更好的地方?更能標傍自己水準?沒有了,連美國在賽馬運動的逼格上都離著英國人有差距,而英國的三冠王?現在可是公認的名存實亡,而手握變態馬的高仁要是不想著衝一衝那才是奇怪的事。

  “可惜啊,我沒這個機會去策騎銀翼信念,聽馬房的同事說,它的一哩水準並不在火焰女皇之下,中長途比起大震憾來說也是更勝一籌”郭娟說道。

  仇剛聽了看著郭娟說道:“努力吧,只要你努力你也會有機會的”。

  郭娟在歐洲混了這麼久,也懂一點兒英語了,雖說聽的不太明白,但是也知道很多報紙稱自己只是一匹馬的騎師,開始的時候郭娟也苦惱,因為除了火焰女皇自己的確不會策騎其它的馬了,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郭娟決定自己重新開始自己給自己訓練,因為她發覺自己越來越喜歡現在騎著火焰女皇的感覺了,那是冠軍的感覺。想聽到全場觀眾叫自己坐騎的聲音。

  仇剛把郭娟的行為都看在了眼中,並且現在也時不時的幫著郭娟進行一下簡單的練習,雖說眼前的女孩離著顧長河這樣的頂尖騎師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過這個女孩已經在路上了,至於什麼時候能到,那只能交給老天的,就毅力和決心來講,仇剛相信面前的女孩都不缺少。

  雖說不知道郭娟能不能成,但是人總要有個目標,才能活的充實。

  “咱們公司在全球擁有十來個牧場,每個牧場都擁有一流的繁殖牝馬,顧長河騎不過來的,你總會有機會的”仇剛出言安慰了一下。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郭娟回到了自己的小床上休息,而仇剛則是轉過了腦袋望著窗外向著身後奔去的行道樹。

  從接手火焰女皇開始,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仇剛雖說現在只是了解了一下牧場的歐美的構架就已經被驚到了,原來以為歐美這邊的馬場都是國內馬場的補充,等著了解了之後仇剛才知道,美澳兩地的牧場比國內的更大,甚至是十倍二十倍的大,裏面的設施也同樣完備,就連歐洲公司在德國的牧場都比國內牧場大出了百分之五十,只有法國和英國新西蘭幾地的牧場小一點兒,這些小牧場與其說是牧場不如說是馬場,十幾二十幾英畝的樣子。

  仇剛不知道大老板在這些牧場上花了多少錢,但是仇剛卻知道,一個嶄新的育馬王國的雛形已經形成了,並且正在發展壯大。

  如果說以前是世界各地的牧場支撐國內牧場,執行這個事情的是高仁,那麼一兩年後,國內牧場就要開始支撐國外的各大牧場,而執行這樣的策略為就將是自己,仇剛堅信,普格林頓馬房一定能夠改變,至少是影響整個二十一世紀初的國際賽馬形勢,原是有二,一是擁有一批極好的牝馬,二是擁有很多傳奇之馬做種馬,遠的有刨皮刀和皮裏陽秋,未來還會有銀翼信念,幾乎是每一年馬房就會有的匹傑出馬誕生,這才是仇剛的底氣。

  在心中仇剛無比的慶幸自己的選擇,普格林頓不是一般的馬房練馬師可以相像的,也不是一般的牧場可以比擬的,別說是一般的牧場就是所謂牯山九大牧場的其餘八座也難以本提並論。

  想起了這一些,仇剛心中就難掩的心懷激蕩,忍不住想掏出自己口袋裏的電話和老友顧長河聊一聊,不過想著現在顧長河一準兒有事,這才按捺下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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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160章 分散出擊

“你們聊的什麼?正開會呢,嚴肅一點兒”站在小台子上的杜國豪實在有點兒受不了門口這幾個像是蒼蠅一樣的嗡嗡聊天聲了,直接在台上呵斥了起來,估計這家伙手中要是有東西就直接丟過來了。

張強听了張口說道︰“顯城的銀翼信念將會去償試英國三冠!”

“什麼?英國三冠,那可不太容易啊,一哩和中途都要拿手才成啊,顯城你有把握沒有,沒有把握的話就別嘗試了……”杜國豪一听銀翼信念要去英國三搶三冠,頓時忘了自己是在主持會議,有點兒加入討論的架式了。

三冠對于所有的育馬人來說都有難以抵擋的誘惑,就像是運動員抵擋不了奧運金牌一樣,而且大家都知道銀翼是一匹好馬,嚴格上來說大震憾是可以拿下三冠王的,要不是馬皇錦標中大震憾生病,中國歷史上的第一匹三冠王就已經產生了。現在銀翼信念放棄了牯山三冠而去英國比賽,那就是很有希望拿下三冠。

“有多少把握?”

原本坐在前面的眾人紛紛問道。

朱子華這邊說道︰“我靠,都在開會呢,怎麼又轉到銀翼信念上去了!”

眾人听了一陣哄堂大笑。

杜國豪說道︰“算了,下面也沒什麼要講的了,大家干脆都說說各家明年的安排吧,尤其是顯城看好的幾匹馬,如果大家在一個距離之內,干脆就調開了,別到時候都擠在一場比賽上”。

“杜哥這個提議好,咱們的馬都擠在一起,也太激烈了一點兒,咱們牯山的幾場ci賽,平均下來水準要高過國外很多gi賽一大截子……”

“對的,一幫子老外還說這說那的……”

一幫人立刻開始聊了起來,反正孩子總歸是自己的好,對于這一屋子人來說,牯山賽馬會就是全世界最牛逼的賽馬會。而這幾年來牯山自產馬在世界上良好的表現也支持了大家的這一論點,現在牯山產馬的名頭已經漸漸的起來。

原本的通氣會就這麼給開成了明年目標分配會,這麼一場會下來,牯山今年幾匹金冠三歲小馬幾乎是各有任務,盧顯城佔了英國,宋曉江這邊奔了美國,澳洲,新西蘭,港市和愛爾蘭都有,除了限制嚴格的日本之外,可以說是各賽馬大國和地區的三冠賽都被牯山的馬主給盯上了。

盧顯城可沒有想到一場會居然開成了這個樣子,只得听著大家聊,好半天才恢復了過來。

一直聊了兩個多小時,原本準備半小時結束的會議一直開到了大中午,這才散會回家。

“我跟你一起走!”葉一鴻對著剛要出門的盧顯城說道。

“還跟我一起?不害怕?”盧顯城笑著打趣的說道。

葉一鴻笑道︰“今天想不跟你都不成,就你順路,你負責把我送到家門口去!”。

“成,那就走吧”盧顯城笑著說道。

這麼著大家就一起下了樓,到了停車場中各自上了自己的車子,自從上次事情發生之後,賽馬場這里的保安水準就升了不止一個檔次,現在連停車都是專門的地方,而且還有專門的人負責車子的安全,各家的司機現在也不會離開車了,就怕有人在車個做手腳,上次如果那些刺客不是選擇的用槍,而是直接在車底放炸藥,估計就算是盧顯城也得受個傷,其他的兩撥至少尤廣富這胖子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的。

兩人上了車子,還沒有啟動呢,又一個腦袋拉開了車門鑽了進來。

“你也沒車?”盧顯城望著柴鑫問道。

柴鑫呵呵笑了兩聲︰“我感受一下,坐的舒服了我要弄這麼一輛!”。

“你怎麼弄?人家這是定制的,純手工打造,獨此一輛,而且加洲那邊也無意再造另外一輛了”葉一鴻說道。

現在老盧的大悍馬可是出足了風頭,挨了這麼多槍,打在了車上也就是幾個癟子,連鋼板都沒有打透更別說打到里面的人了,老美的做工是糙了一點兒,不過這結實那真的沒的說,這防彈水準要明顯的比市面上有售的防彈車要好太多了,事後這幫惜命的貨紛紛的來參觀老盧的車子,而且一個個的要定。可惜的加洲的小伙伴並不太願意,一來老盧是幫著大家賺了錢了,而且也算的上是加洲成員,弄這麼一輛是當是當著感謝,而這一幫子人最多也就是合作伙伴,還是相互需要的那種,所以加洲的那幫子貨對于給他們造這個車沒什麼大興趣,現在這些人還沒有談成這門生意。

“我就是感受一下!對了我準備改,你們有沒有興趣!讓加洲那幫子人提借裝甲沒有問題吧”柴鑫說道︰“烏莫尼克的底盤,加上美國的裝甲,中汽手工打造!”。

“一听你說中汽我就沒有興趣了,一幫子敗家子能造出什麼好車來,我跟你們說,還是從老毛子那里搞,直接裝甲車,讓他們蒙上個真皮給改豪華了”盧顯城說道。

柴鑫撇了一眼盧顯城︰“你懂個屁!咱們這邊就是打造個外觀,然後裝上坐椅什麼的,能有多大的難度,別老是外國的月亮就圓,反正我是準備搞兩輛,你們要是要的話跟我說一聲”。

柴鑫說完直接從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了幾張圖紙,然後遞給了葉一鴻和盧顯城兩人。

盧顯城接過了一看就像是幾個各車的雜交貨,雖說樣子挺不錯的,不過看起來總是那麼有‘中國特色’滿滿的山寨味兒。

“中汽這幫子人不學無術到了一定的境界!”葉一鴻看了也嘆了一口氣。

“主要是防彈!”柴鑫也有點兒不好意思。

盧顯城問道︰“說吧,你小子這麼熱心,其中有什麼道道?”。

“一輛人家不生產唄!而且這還是前期的圖,以後還有後續的設計,中汽那邊也準備推一款豪華的suv到市場上,要不是的話我哪有這麼大的臉子,一輛車讓人家花這麼大功夫,中汽領導那也是部級干部了”柴鑫這邊話題一轉︰“這事也不是主要的,主要這次來是想和大家商量我堂弟的事情,我覺得干脆咱們把這小子往上推一推得了,說好了我就是一個建議,如果你們覺得有意見,就當我沒有提!”。

盧顯城覺得這下就很容易理解了,什麼車不車的估計也就是拿出來當話頭的,柴鑫這次鑽進來主要的內容就在這里,關于柴笙的任用問題。

腦子里這麼一想,盧顯城有點兒想笑,覺得自己怎麼有點兒像是地下組織部長的感覺了,柴笙的升遷還要過來問自己。

“我沒什麼意見!”盧顯城說道。

現在對于柴笙盧顯城氣都出了,心氣也順了,說不上恨不恨的,當然了也談不上什麼喜歡不喜歡的,要憑著能力來講柴笙的能力還是一等一的,外理人事方面有一股子韌勁兒,在老百姓中的口碑也不錯。至于做人嘛,自然是不錯的,看現在柴鑫都願意為他做起了說客就知道了,別說兩人是堂兄弟這話,在這些家中別說是堂兄弟了,親兄弟恨不得把對方碎尸萬段的都不是一個兩個的。

“你別沒意見啊,現在要你支持”柴鑫說道。

盧顯城這邊笑著說道︰“我只能是不支持不反對!”。盧顯城雖說不介意以前的事情,但是支持還是談不上的。

葉一鴻看著柴鑫問道︰“干嘛非要是柴笙,牯山這邊現在年輕的有能力的也有幾個吧”。

“哎,別提了……”柴鑫這邊說起了自己的事情。

他這麼一說盧、葉兩人算是明白了,這人現在家里的老爺子有點兒糊涂了,也就是說老年痴呆癥的癥狀開始越來越嚴重了,清醒的時候並不多了,而老爺了一出了問題,像是柴鑫這樣了老子不是家里重點陪養的自然而然的就感受到了另外一些堂兄弟的語氣變化,這麼說吧,就是有人拿自己當‘嫡子’看別人都像是小娘養的。

葉一鴻說道︰“你啊,你!你擔心什麼,別人不帶你玩,你就走唄,不論是美國還是歐洲你哪里不成!非得到在家里整出個一二三來?搶那些東西有什麼用……”。

柴鑫听著葉一鴻說了老大一通,不由的撓了撓頭︰“我還真沒有想到這個方面!”。

葉一鴻笑道︰“其實我們這種人是不可能掌握家族權力的,但是我們也不能僅僅是成為一個錢袋子,那你就要讓別人知道,他們離開你很麻煩,而你離開他們照樣活的好”。

盧顯城對于葉一鴻提點柴鑫的話沒什麼興趣,老盧現在正在考慮著這幾天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去歐洲,玩上一兩個月,這段時間國內的事情真的有點兒讓老盧撓頭,對于老听到這種大家族之間的明爭暗斗也有點兒厭煩,準備出去躲一陣子清靜去。

車子到了葉一鴻牧場的門口,不是大門口而是屋子門口,柴鑫這貨和葉一鴻一起下了車,盧顯城則是直接調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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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159章 目標英三冠

“這陣式是不是有點兒太夸張了一點兒”盧顯城坐在沙上一只擎著自己的的雪茄一邊對著張強小聲的問道。

到了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幾個槍手在事後的一周半之內就已經全部落網了,確切的說不是全部落網,而是除了一個重傷人員之外其他的幾人全都當場被擊斃。盧顯城還听說,這次直接動用了特種作戰的叢林部隊進入了濕地老林搜索抓捕,普通的駐地方部隊就是打打外圍,至于警察估計在這次行為之中也就是設置一下路障啥的。

事情到了這里盧顯城覺得怎麼著也就能算結束了,不過讓老盧想不到的是,這個事情一直拖到了現在,都一個半月過去了,這個事情還沒有完,牯山這邊從嚴從重的整治了一批子人,海匯那邊則更是被翻了個底朝天,先是就非法集資的事情展開了大調查,什麼高利貸啊之類的一窩子被端掉了不少家,而且判的也快,抓了之後十幾天就判了,一律從嚴從重從七八年到十來年全都有。

就這還不是最狠的,最狠的是幾個以前海匯放印子錢的大家,直接人被一幫子人從家里提了出來,然後就不知道被關到哪里去了,家人就知道人被帶走了,至于關哪個號子,哪個警局的人逮的人,整個一問三不知,整個海匯被折騰的可以說是天翻地覆的。

至于沈、趙兩家就不說了,這兩家幾乎可以說是被連根撥起,從兩家老爺子開始違法的事情就被兜了出來,整個兩家的稍微上了一點兒歲數的男丁幾乎是個個進了局子,等著判刑,可是說這兩家是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你還別說,這麼一搞下來听說海匯的治安立刻比以前好了好幾個檔次,以前姑娘家夜里都不敢走夜路,現在姑娘去野地都沒什麼人敢出手了,很多平常的老百姓還拉起了橫幅,甚至還有給政府和警察局送錦旗的。看起來挺種諧的,但是盧顯城知道送錦旗的這些人並不都是良善之輩,估計至少一部分人是借了高利貸,最後還不起的。這些家伙可以說是佔了大便宜,放貸人被抓了進去,根本就不需要還賬了,再說了別說頭目了,。連馬仔都沒有幾個跑的掉的,就是想還錢又還給誰呢?

听海匯人自己說這次海匯的打擊力度可以說是除了八二年嚴打之後,最為嚴利的一次。

至于幾個湊錢雇凶的人,死了的自然是一了百了,沒有膽子把自己弄死的,估計這下是不死也不行了,自己動不了手的話,五毛錢一顆的‘花生米’是管夠了。

至于牯山這里,自然也是狠狠的處理了一批,以前的小非法集資,小高利貸之流的也被清理出一批,只不過牯山這里有盧顯城這撥人壓陣,而且覺大多數有名有姓的產業都是馬會內部人員所有,因些牯山這邊的集資和借貸的事情都很小,一般來說小生意借的最多也就是百八十萬的。

張強這邊撇了下嘴說道︰“這事兒就得這麼辦,要是不這麼辦的話沒法子震懾一幫子小屑小,這次可不是咱們怕,比我們這幫子人更怕的大有人在”。

這次動用了自動步槍,驚動了不少人,而且還是一次三撥,幾桿槍運到內陸,而且還是共和國的腹心江南,如此大案雖說沒有上七點新聞,不過驚動的人可不在少數層次也高。像是杜國豪、葉一鴻這些背後的老爺子也紛紛的表自己的不滿,所以說這次的處置真的是從業從快從重,根本沒有多少可商量的,沈、趙兩家僅僅是兩個孫子輩提借了這一條線立刻就遭受的滅頂之災,何況別人,不光是這些人還有一批地方官員也跟著下的下,雙規的雙規,可見這次事情的處理有多堅決。

這些在張強的眼中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盧顯城心里所想的自然和張強的不一樣,因為兩人的出身不同,張強雖說是沒落了,不過畢竟是豪過,而老盧則是一直底層,現在也幾乎在國內還是混底層。

耿海文小聲的接口說道︰“反正都是敗類,死一個少一個,省得還留下來禍害別人”。

“你就是最大的敗類!”宋曉江這時走了過來,听到了耿海文的話對著這位打趣了一句。

坐下來之後,宋曉江對著盧顯城三人問道︰“杜老大在台上講的什麼,神彩飛揚的?”。

一听這話就和知道宋曉江剛到,于時耿海文解釋說道︰“說的什麼?說的你小子明年的獎金投入到增大一倍!”。

宋曉江听了說道︰“反正要增大家都增,又不是我一個人,我沒有什麼意見!”。

張強說道︰“別听他的,增資歸增資,主要說的是明天哪幾項比賽要成g級”。

“國際級別?不是說好了明年只有幾項麼?”宋曉江從盧顯城的手中接過了雪茄,點上了之後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次是所有的ci都升格成gi,cii中一大半gi,ciii所有的都進入giii……”張強簡單的說了一遍杜國豪剛才說的內容。

宋曉江一听不由的動容說道︰“這幫子洋鬼子這麼好心,一下子允許咱們這麼多的比賽進入g級賽?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人家那邊也不是什麼都不要,要求我們投資幾場比賽……”戶顯城把要求說了一下,當然了這些要求都是私底下的交易,拿不到明面上來,拿上來人家也不會承認,就算是自家這邊出錢,估計那幫子人還得裝模作樣的的報紙上寫什麼中資財團投資什麼什麼比賽什麼的,搞的好像是牯山這邊求著他們似的。

反正就是這麼回事兒,牯山得了里子,而人家那邊得了面子,而且都是g級比賽對牯山的馬主來說也有好處,那就是馬匹可以有和國際接軌的積分了,雖說一開始積分會少一點兒,但是已經入了門那麼剩下的路也就更加的好走了。

“對了,你們馬有什麼安排的?”宋曉江說道。

“明年?明年我就是現在幾匹馬啊,你以為我是盧顯城啊,馬廄里幾乎年年都有極品馬出現,我就這麼兩三匹,等著明年的時候我準備都送國外,兩匹美國一匹澳洲”張強講道。

“誰和你說這個了,我是說明年你們有沒有人有興趣去爭美國三冠的,你們要是沒有的話我就去了”宋曉江說道。

說完這貨還對著盧顯城問了一句︰“顯城,我的馬到了美國拿三冠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你問我這個問題我哪里知道!我要是說你是三冠你就是三冠了,那我現在就正式聲明明年你的那匹小馬就是美國三冠王了,關健是我說了不算”盧顯城看了看宋曉江說道。

“我說希望!”

“那還是真的滿大的!”盧顯城說道,宋曉鴻明年有一匹金冠也是三歲了,現在準備送美國去比賽估計泥地的成績比草地成績要更出色,只所以放棄牯山三冠估計是因為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牯山這邊明年的競爭會是非常的激烈。

張強問道︰“干什麼不拿國內的三冠,第一匹三冠王還等著你們呢”。

今年的又出了一匹雙冠馬,但是在第三關馬皇錦標之中這位又失利了,以一個馬脖的距離惜敗,失去了三冠王偉業。一連三年出現了三匹雙冠馬,顯示了牯山育馬業的水準,沒有拿下三冠同樣因為這一點,好馬太多擠在一起,說不準誰就****窩子勝了一場。

宋曉鴻說道︰“國內就算了,明年好幾匹顯城稱贊的馬第一年上道,而且我的馬泥地更好些,還是遠走美國的比較好!國內就留給顯城的銀翼信念了”。

“銀翼明年也不會在國內跑三冠,高仁這邊想著銀翼去跑英國三冠!”盧顯城說道。

“英國三冠?”眾人听了不由的一愣神,不光是張雖這幾人,連坐在前面的柴笙這時也轉過了頭來,側起耳朵听下文。

英國三冠號稱是名存實亡,那是因為關兩千堅此是1600m,次關葉森打毗是2400m,未關為聖烈治錦標2800m。最後一名勝出英國三冠的為尼真斯基,那還是1970年的事情了。為什麼說是名存實亡呢,看看賽程就知道了,能勝下1600m也就是一哩賽程的馬,跑2800m那真是很不給力,而擅長2400和2800m的,1600也就很坑爹了。

而高仁建議銀翼信念去英國奪三冠,那麼一定是有譜兒的,要不是以高仁的性格不會做這麼冒險的事情。

“能贏?這可不容易啊!”耿海文問道。

“高仁很有信心,他對于銀翼信念的評價很高,說他是極為罕見的全程馬,從一千四百米到三千五百米都有極為出色的表現”盧顯城說道。

現在銀翼信念度和力量都極其出色,很是符合全程馬的特點,所以盧顯城也就同意了高仁的建義,舍掉了牯山三冠,改為去英國競爭英國三冠。

“那好了,我這邊的壓力能小一點兒了”坐在前排的柴笙听了立刻回頭笑著說道︰“明年我的三冠王又近了一步!”。

“也是,有顯城的馬壓力太大了,為什麼你牧場的馬幾乎每年都有這種好馬出現,先是大震憾,今年是火焰女皇,明年的時候又要來個銀翼信念……”張強說道。

盧顯城道︰“大震憾可不是我牧場產的,再說了誰讓你們以前的時候拼命買牡馬求成績,你看我一直都是在搶購牝馬,有好的牝馬在手加上我又不缺錢,我這樣都育不出好馬,難道這種半調子還能育出來不成?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扯淡,我們買馬也沒佔到便宜去,前面你不是有刨皮刀,現在火焰女皇和大震憾,這不是要人命麼”

“對了,火焰女皇現在怎麼樣了,上場比賽贏了沒有?”

“這還用問?火焰女皇大殺四方!”張強笑著說道︰“听說現在已經沒有幾匹馬敢和火焰女皇同場了,上次法國的1600gi,僅僅只有四匹馬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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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158章 實力坑爺

衛東扒著臨監的大門,對著過往的一位警察說道︰“許進,許進!把我們放出去吧,這個事情跟我真的沒什麼關系啊!”。

警察听了立刻擺著手說道︰“喂,喂,大哥!這話可不能亂說,別人一听還以為我和你有什麼瓜葛呢,我跟你說,現在你就是找誰來也用。這事兒別說我一個小警察,就是我們局長都沒有辦法,上面說了這個事情要從重從嚴辦!你們可算是踫到了槍口上了”。

“進哥,進哥!這事兒真的跟我們兄弟沒什麼關系啊,您幫我向著關局反映一下,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再說了你們也知道,就我們兄弟這兩膽子,別說是殺人了,殺雞都要抖半天呢”雷哥這時也把腦袋伸了出來。

警察又道︰“你們倆個真是可以的,什麼錢都賺,現在你知道多少人舉報你們兩個收錢殺人?我知道的就有十五個!也就是我們知道你們兩是個什麼貨,真的要是不知道的,直接關武警那邊,我跟你說想要跑直接就是一梭子!知足吧你們”。

“要不麻煩你給我姐夫打個電話?”

“張雷,我勸你現在還是消停一會兒,你以為你進來你姐夫不知道?我告訴你他是不能來看你,等著吃們這邊抓到了正主兒再說吧,現在人家尤廣富還在醫院呢,省廳的廳長現在牽頭辦案,听說這事兒都驚動的最高層了”警察說道。

“那怎麼辦啊?”衛東這邊苦著臉說道。

“你們自求多福吧,這次如果你們運氣不好的話,那就很難說了,你姐夫這次是救不了你了!”警察這邊話還沒有說完,就听到局子里一陣嘈雜。

跑出去一看,發現一輛警車停到了院子里,這警車還不是一般的警車,而是那種防爆的大車,這玩意兒連省廳都沒有幾輛,但是牯山這里卻不下二十輛。

許進一站到門口,就看到車子的大門開了,幾個著裝整齊的同事押著兩個人走了下來。這兩個人雙手被捆到了身後,而且拉著他們的警官一點兒也不客氣,其中一人扭了一下就被啪啪的踢了兩腳。

“這不會又是訛別人錢的吧?”許進對著旁邊同事問了一句。

“嫌疑人!”

“這麼快抓到了?”許進驚喜的問道。

“不是搶手,而是聯絡人,槍手那邊听說已經進了老林子里去了,現在武警和部隊那邊正準備大搜捕,听說連直升機都出動了……”。

許進听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不過同事這邊談興正濃,也可能是自己今天晚上立了功了,對著許進說起了自己听到的消息︰“那幾個槍手真的挺厲害的,這麼多人圍捕,還讓他們逃進了老林子里,不光是這樣,還打傷了兩名武警,兩個小兵,其中一個小兵的傷勢還挺嚴重的,而那幫子槍手卻什麼事沒有”。

許進听了同事的話不由的有點兒咋舌,這幾個槍手真的挺利害的,這麼重重圍捕之下還能逃進老林子里去。

吃驚的不光是許進還有武警和部隊的指揮官,雖說這里的部隊沒什麼太高的戰斗力,內陸駐軍也不是什麼野戰軍團,不過這麼多的兵被一個匪徒傷到了,的確有點兒丟人,而且對外說的是三位士兵受傷,其實是兩死三傷,兩個士兵被人射中了要害,當場死亡。

抓到了這兩人給案件提供了很重要的線索,那就是這些殺手到底是什麼人,如何請來了,這下子有人就麻煩了。

……………………

沈金風雖說年紀大了,不過睡的還是挺晚的,老頭子習慣在十一點的時候,天空中要是有月亮的話,就在月光下打一趟拳,然後這才沖一個涼水澡,然後上床睡覺。

瞅著日子,這才快到了中秋,月亮自然是越來越好,而沈家這邊也開始準備過起了中秋。

沈老爺子沈金風洗完了澡,擦干了身子正準備上床呢,就听到門外傳來了啪啪的腳步聲。

听到了來人站到自己的門口,而且這麼一推門就走了進來,沈金風這邊不由的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當發現來人是自家的七兒子的時候,不由臉上就顯出了不悅。

“都多大年紀了,還沒一個沉穩勁兒”沈金風也不等兒子開口,立刻訓道。

“爸,不好了!”沈家的老七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

“什麼不好了!”沈金風這邊臉色就更難看了,自己這邊心情剛好了一點兒,孫子那邊賠了錢,雖說沒有傷筋動骨,不過什麼都沒有撈到,連條線也沒有搭實了,怎麼能讓老爺子不生氣?這才剛好一點兒,親兒子這邊跑進來說爸不好了?

“馬局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省廳那邊已經組織人手準備對付我們家呢……”沈家老七這邊張口就說道。

沈金風一听說省廳那邊組織人對付自己家,不由的有點兒丈二金鋼摸不著頭腦的意思,詫異的問道︰“省廳那邊組織人手對付我們家?”,

沈金風這邊覺得自己這幾年生意什麼的都上了正軌,違法的事情也沒干了啊,怎麼省廳就找上了自己呢?

老爺子這邊想著呢,只听到大院的外面就已經響起了警笛聲。

在到了警笛聲,沈老爺子這邊臉色不由的一暗,立刻對著兒子說道︰“來的這麼快,馬局那邊是什麼時候來的消息?”。

“五分鐘前!”沈家的老七同樣听到了警笛,這位心中更沒有主意,立刻對著老子問道︰“爹,我們怎麼辦啊?”

“有什麼怎麼辦的,先看看他們想干什麼!”沈老爺子這邊到是鎮定了起來,自己拿起了桌邊的衣服披在了身上,就這麼往著前院走。

沈家這邊的房子有點兒像是民清時候的大院兒,里三層外三層的,老爺子這邊年紀雖大,不過身體還是相當的硬朗,穿過了幾道門,面不紅氣不喘的。

來到了門口,沈老爺子這麼一看,來的還都是老朋友,平常的時候這幾人沒少和自己稱兄道弟的。

“嚴廳,馬局”沈老爺子拱了拱手。

“沈老爺子,不好意思,深夜打擾了”嚴廳這邊對著沈老爺子笑了笑又張口問道︰“請問沈震在不在家?”。

沈金風老爺了一听,找自家的孫子居然勞的動嚴廳出馬,對著身邊的七兒子說道︰“去,讓小震過來!”。

嚴廳這邊一听立刻說道︰“別過來了,小徐小魏,你們幾個帶隊一起去!”。

說完嚴廳對著沈金風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們陪老子坐一會兒去”。

沈金風一听立刻點頭,整個事情從開始發生到現在,沈老爺子有太多的疑問了,听到嚴廳這麼一說,立刻帶著人往屋里走。

到了會客堂屋,賓主落了座,沈老爺子又讓相關人等離開了屋子,這下屋里只剩下的嚴廳還有馬局。

“嚴廳,這是什麼事兒?鬧這麼大的動靜”。

“這事兒可真不小,從現在開始,你們家都受咱們保護了”嚴廳說道。

作為一個人精,沈老爺子自然知道保護是個什麼意思︰“為什麼?”。

“這些人你認不認識?”說著,嚴廳這邊就把一疊子照片扔到了桌上。

沈金風這邊拿眼楮一瞅直接說道︰“認識到是真的認識,不過已經快十年沒什麼交集了,您也知道的我們家現在做的都是正當的生意”。

“牯山那邊的事情听說了沒有?幾個殺人拿著槍刺殺牯山馬會的幾個頭頭,這些殺手就是這些人的手下”嚴廳說道。

沈金風說道︰“這跟我們家有什麼關系?”。

“凶手就是沈震和趙宏兩人牽的線搭的橋!”嚴廳說完,把整個事情的經過這麼簡單扼要的說了一遍。

沈老爺子一听立錢面色大變︰“這事兒我決不知情!”。

沈老爺子一听到嚴廳這麼一說,就知道這事兒十有八九,自家的那個孫子一準兒跑不了,更何況現在也不是關心自家孫子的時候,如果光是自家的孫子,那有必要把自己一家人都‘圈’在屋里麼。現在最為主要的不是孫子,而是自家一家老小的安危。

“我知道,可惜的是這事兒我說了沒用”嚴廳哪里能不知道,敢這麼干的一般都是愣頭青和二百五,沈金風不是愣頭青,更不是二百五,能干出這事兒來的估計也就是他的孫子。可是現在自己知道屁用都沒有,有些人才不關心沈金風有沒有參與呢。

嚴廳這邊中到了小道消息,听說葉家的老爺子听說自己的孫子差點兒被人用自動步槍打成了篩子,直接氣的把茶杯都摔碎了,而且這還不是一家老爺子,這麼六七個老爺子都不用站起來,異口同聲的中咳嗽一聲那天空也是響起了一聲驚雷。

幾家老爺子不滿了,那誰有興趣去理一個走私起家的商人,別說洗白了的,就算你洗出白化病了,那人家想要秋後算賬這算盤也打的起來,現在根本就沒人關心沈、趙兩家有沒有全部參與到這個事情中來,人家只知道沈、趙兩家和這些人有聯系,並且沈震和趙宏兩人還是直接聯系人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用自由心證。

“趙家那邊?”沈老爺子又問道。

“徐廳帶的隊,沒用海匯的一個人,甚至是海匯都不知道我們這邊過來”馬局這邊輕輕的補上了一句。

現在沈金風老爺子知道事情的厲害了。

“這事有多少希望?”沈老爺子問道。

看到對面兩人不說話,沈老爺子長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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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157章 懸賞

刺殺!

這兩個字像是一聲驚雷,不光是震動了整個牯山而且連整個江南省都震動了,即使是一個拿著手槍的連環殺手都能引起全國轟動,更何況殺手還動用了自動武器!

牯山這邊上到盧興華和書記市長,下到一個小民警全都忙活了起來,反正別管怎麼忙,忙的在不在點上,今天晚上大家是別想像平常一樣下班回家了。案子發生後不到十分鐘,省廳公安廳也跟著忙活起來,廳長直接帶隊進駐牯山督察此案。

幾乎在同一時刻,盧顯城、章碩冰,還有尤廣富三人受到了槍手的刺殺,盧顯城什麼事情都沒有,只是車上被打了一連串的坑坑點點,章碩冰這貨呢坐在車子那也是定制的防彈大奔,只有幾個洞洞,並沒有打進車內,只有尤廣富這邊慘了一點兒,因為開的是非防彈邁巴赫吃了兩槍。

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盧顯城就不能直接這麼回家了,而是要去警局做筆錄,還得去醫院看尤廣富。

今天牯山幾乎所有的警察都不能回家了,每個路口,每一個犯罪份子可能經過的點上都設制了關卡,不光是警察同樣出動的還有荷槍實彈的武警,到了更晚一點兒地方部隊也調了人過來,開始全城大搜捕。

盧顯城和小伙們站在醫院的手術室門口,大家一邊聊著一邊等著尤廣富手術的情況,在電話中盧顯城听到是打到了大腿,不過等到了醫院里,這才發現自己听到的不是那麼準確,而是一槍中了大腿而另一槍打中了小腹。

“要不是保鏢盡心,老尤這次就掛了,可惜了兩個保鏢當場死亡”耿海文雖說沒有受到刺殺,不過看到盧顯城三人這樣也是心有余悸!

“這次如果目標是我和海文,估計大家就得直接給我倆隨份子了”宋曉江一想起來臉都發白,前段時間大家是都帶著保鏢的,就怕有人挺而走險,不過這幾天一直沒什麼動靜,隨著牯山這邊的情況慢慢的轉好,大家就有點兒松懈了,因為圖個清靜就沒有帶保鏢,再說了這樣的事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誰能想到有人刺殺自己啊。

像是今天晚上,宋曉鴻和耿海文兩人就是開著普通的寶馬一起出去玩樂,如果槍手真的選擇這倆人,十有*這兩人就得躺了,因為這兩貨一沒開防彈車,二沒有帶什麼保鏢,兩個光著膀子就出去找樂子了。這個時候想起來兩人的後脊背都發涼。

耿海文不住的點頭︰“虧我們命大!”。

如果說刺殺的人中沒有老盧,大家還能說是尋仇,但是有老盧那麼脫不開就是這次炒馬的事情,若說是尋仇的話,根本沒法把老盧和章碩冰還有尤廣富聯系在一起,況且國內老盧也沒什麼仇家剩下來了,盧顯城一遇刺,大家都不用想就知道有些輸了錢的人挺而走險了。

葉一鴻這次是倒霉,遇巧呆在了盧顯城的車上,雖說沒什麼事,但是遇到這個事情誰能不後怕,那可是自己的小命啊,丟了再多的錢都拿不回來。

于是葉一鴻恨恨的說道︰“現在別提這個,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那些人,老子要挖了這些王八蛋的祖墳!”。一向是溫文爾雅的葉一鴻,整個臉都有點兒扭曲了,破天荒的說起了髒話。

盧顯城這邊也是心驚肉跳的,現在還在打電話安慰自己的妻子,當然了除了妻子之外,還有遠在加拿大的童喻,不管是梅沁蕊還是童喻,听到了盧顯城受到了刺殺,整個人都不好了,兩個女人頓時抱著電話就哭起了起來,剛安慰好了妻子,現在老盧正的走道里安慰著童喻呢,女人在那頭已經有點兒哭的換不過氣來了。

“行了,行了!”盧顯城這邊柔聲的安慰說道︰“我這不是沒事麼,再說了,我的車你還不知道,直接就是軍用版而且還是放大版呢,除了火箭彈,戰術地雷之類的,就憑幾個自動步槍還傷不到我!”。

說到了這里老盧由衷的有點兒感謝自己美國的小伙伴們了,要不是他們送給自己這麼一輛防彈的大悍馬,估計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祭日。因為如果讓老盧自己來說,十有*不會買什麼防彈車的。現在老盧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家人全都換上防彈車,出去的時候保鏢什麼的也得跟緊了。

女人嘛哭著嚷著你走了我和孩子怎麼辦之類的,好言安慰好了童喻,盧顯城這邊把電話放到了口袋里,走到了小伙伴的旁邊。

“我不管你們如何,我在看到幕後的人,並且從槍手到各條線,我都要知道!”盧顯城說道。

“這還用你說”杜國豪這時也是冷著臉︰“這次誰特麼的再擋路,就別特麼怪咱們翻臉不認人!”。

耿海文道︰“咱們也不能干說,不論是警察辦案,還是追查線索,都要經費不是,咱們這里出個數兒,也讓人家干活的人有點兒動力!”。

“我現在手頭沒什麼現錢,能一個電話調出來的就是這麼多,一千萬找到那幫孫子,不管有的沒的,都特麼的送他們去吃槍子!”宋曉江這邊冷冷的說道。

現在不是推脫的時候,更不是省錢的時候,誰都知道這事兒沒有找上自己那是自己的運氣,這一次沒被人家第一撥挑中而以,誰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撥,又有誰能保證這下一撥什麼時候發生?現在要是不把整條線給撥了,那麼今後誰能睡個安穩覺,如果這樣的話,整天保鏢不離,前呼後擁的,出去一趟還要想上半天,那麼跟坐牢有什麼區別?

危脅到大家生命的時候,大家掏錢總是掏的很快的,*個人這麼一湊,立馬就湊出了個讓普通人不感想像的數目。

“我們出五千萬!”剛出了門的仇廣富還躺在床上,隨著醫生和護士一起出來的還有尤廣富的老妻,一出門听到大家再商著這事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從嘴里吐出了這麼一個數字。

听到到了五千萬,頓時推車的醫生還有護士的手都不由的抖了一下,平常大家可遇不到這樣的豪客。

“尤大嫂,我們這邊足夠了,您先照顧好老尤”杜國豪勸道。

但是這個時候的尤大嫂說道︰“賺錢是賺錢,不是說賠命,沒了命賺再多的錢有什麼用,有人想要老尤的命,那也得有命花這筆錢,這次交給各位,不住是怎麼查怎麼找我一婦道人家都不問,我只要看到結果,血債血償”。

說完尤大嫂這邊對著眾人微微一躬。

尤大嫂這是老尤的原配,以前見到的嚴格來說都是情兒,這位一直呆在老家那邊伺候老尤的父母,大家見過幾次,長的不太好看說白了就是個農村婦人樣子,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一個農村婦人會有這樣的魄力,頓時大家都不由的高看了這位一眼。

“老尤怎麼樣?”盧顯城問道。

“手術很成功,不過病人失血太多,需要安靜的休養”陪同出來的醫生回答說道。

從醫生的口中听到尤廣富沒什麼生命危險,眾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氣,然後眾人聯袂出了醫院,直接奔著市局而去。

一個小時之後,牯山電視台還有江南電視台幾乎在同一時候發出了省公安廳給出的懸賞令,只要是有人能夠提借案件線索的,對于破案有幫助的就是十萬,到于案件破案起到直接作用的五十萬。

而在私下來,這個賞金被提高了十倍,有相關線索的除了警局給的獎金之外,再給一百萬,直接線索,比如說是指使者,還有槍手什麼的,直接就是五百萬起,死活不論!

而盧顯城這些人的車不提防不防彈的車里幾乎都有著全方位無死角的影像系統的的,雖說這些人有的戴著頭盔,有的蒙著面,但是身上衣服等等什麼的還是能分辯的出來的,一個兩個的不好認,但是七八個湊到了一起,那認出來的幾率自然而然的就相當大了。

一時間,別說是想發財的了,就連混****的人也都被懸賞給激的嗷嗷直叫,大家現在連平時走路脖子上都像是安了軸承似的四處亂轉,找著可疑人物。

這麼高的懸賞掛了出去,一夜過去,警方就從很多人提借的錢索中順藤摸瓜就鎖定了幾位可疑人物。最先報告消息的正是這幾人住的小旅店的老板,這位原本認為自己的客人很怪,雖說這些人可能覺得自己很正常,但是開旅店的老板,什麼人沒見過,那眼楮毒著呢。

像這樣的小旅店主要作生意的對像就是一些野鴛鴦,怪人浪人見過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五花八門自然而然的養成了看人的眼力。老板奇怪的是平常怪人都是一對一對的,更怪一點兒也就是一男兩女,一女兩男啥的,現在七八個怪人來了之後早出晚歸的,而且這些人一不嫖二不賭,更不像是干苦力活的,生活作息非常的規律,一板一眼的,反正老板覺得這些人很奇怪不像是一般人,而且身上帶著一股子讓人心慌的東西,等老板一看到電視上給出了懸賞,想了下就報警踫踫運氣。

不得不提老板的眼楮很毒,就算是這些人戴著頭盔,老板也確信自己認出了其中的兩個人。然後這兩人就上了電視,那鋪天蓋地的幾乎是每隔十五分鐘就要屏幕上露一次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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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156章 遇刺

“下面咱們選哪一撥下手,雷哥?”

“先看看,衛東,你先去買一瓶酒”長相凶狠的雷哥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百元的票子塞給了衛東,送出了票子之後傷不忘囑咐一句︰“便宜點兒的,別超過十快,咱們也不是喝就是把自己打扮成醉鬼就行”。

衛東這邊一听連忙點頭︰“那哥,我能順道買盒盒飯不,您看我這已經一早上沒吃東西了,眼看這日頭都有點兒偏西了……”。

“行了,行了,我說你怎麼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再弄這麼兩筆,咱們晚上吃頓好的,然後哥帶你去花花去,給你找個漂亮的妞兒今晚摟著睡,快點兒去”雷哥說完不耐煩的對著衛東揮了揮手,示意這人快去快回,馬上大家還要開工呢。

雷哥和衛東只是牯山的兩個小混混,兩人原本是給人看馬,現在無意間發現了一個賺錢的新路子,一試之下還挺賺,一個上午下來讓兩人想都想不到的居然弄到了大幾萬。

這兩人是專門騙錢的,但是有些人就不是這麼想的了,來炒馬的什麼樣的人沒有?就算是以前膽子不太,但是現在手頭的錢一下子沒有了,狗急還跳牆呢,更何況覺得自己將死的人。更何況這其中還有一批原本發家就是血淋淋的人,像什麼高利貸啊,淫媒之流的,本身就不是好人,現在這麼大一筆錢被牯山馬會給坑嘍,那要不搞點兒事出來才怪了。

趙宏和沈震兩人清完了手中的馬,反正也沒什麼事,兩位公子哥就開始享受起了牯山的溫柔鄉,準備把在牯山剩下的幾天過成醉生夢死,這兩人可沒有求死的心,別說真死了,連想都沒有想過,反正什麼事情等著回家以後再說唄。

兩人蹲在的一個大包間里,趙宏一手抱著姑娘一手拿著麥克風,嘶吼著完全不在調上的歌兒︰“誰能一生,愛一人……”。

“好!”

趙宏的歌聲一落,包廂里十來位身才妖嬈的姑娘們立刻就鼓起了掌來,一邊鼓掌一邊還喝彩。

沈震這邊的注意力則是放到了身邊的姑娘身上,伸出手指勾起了姑娘的衣領伸著個腦袋正往里面看的美不滋滋的。坐在沈震旁邊的姑娘看到豪客把自家的目光放到了別人身上立刻撒起了嬌來。

正當這個時候,包間的門開了,一個胖胖的幾乎是看不出來哪個是腦袋哪里是脖子的大胖子走了進來。

“宏少爺,震少爺,怎麼這麼有雅性啊”胖子一進了門笑的兩只小眼楮都無乎消失在了臉上。

“喲,這不是陳豪麼,怎麼這趟是賺到了錢了”趙宏一看這胖子,瞅了一眼就轉開了自己的目光,一副並不想搭理這胖子的意思。

陳豪笑了笑說道︰“賺什麼錢啊,也就是個我見機早,保了本!今天正好請一些人吃飯听說您兩位來了,我這可不得過來拜會一下”。

胖了這邊也不介意,直接就一屁股坐到了沙發角上。

“什麼事?”沈震這邊一看胖子這動作就知道胖子來這里是有事情說。

陳豪望了一眼包間里的姑娘。

沈震于是對著所有的姑娘說道︰“你們先出去,等會兒再進來!”。

包間里的姑娘一听,撒了幾聲嬌之後魚貫走出了包間。

“把音樂開著吧!小心點兒好”陳豪看著趙宏要關音樂于是大聲的說了一句。

這下想听清楚說話,這三人就必須要湊到一起,于是三人就並排坐在了一起開始咬起了耳朵。

“有人想……牯山的幾個人給牯山人一點兒顏色看看”胖子一坐下來就對著兩個說道,一邊說一邊化手為掌輕輕的按了一下。

趙宏和沈震兩人一听頓時覺得心中大暢啊,心道︰可算是有人出手給這些王八蛋一點兒教訓了,要沒有這幫子王八蛋,自己哥倆這一趟早就賺的盆滿缽滿的了,哪里會像現在這樣,窩在這里陪著一幫子小姐k什麼鳥歌。

“誰啊,這麼有膽識,真是咱們海匯的爺們,就是這麼硬氣!”趙宏一邊說著一邊豎起了大拇指。

“林虎、許尚奎他們一幫子人,這幫子這次可是輸慘了,听說丟了這個數”說完胖子伸出了兩根手指正反比劃了一下。

“難怪!”沈震這邊輕輕點了點頭。

趙宏這邊多問了一句︰“他們準備自己干?”。

“他們哪有這本事啊,湊了一筆錢找人干唄!听說請的是都是道上的好手,個個手上都是有活兒的……”胖子陳豪又說道。

趙宏听了撇了撇嘴,不再說什麼了。在趙宏看來這幫子人請的這些人就不是成事的人,現在國內所謂道上的人嘴上說起來天下無敵,真的讓他們干起刀頭舔血的買賣來沒幾個有料的,什麼這個龍,那個虎之類的外號听著響亮,全特麼的是樣子貨,讓他們欺壓一下良善,訛一下商家收一下保護費那沒什麼問題,干掉牯山馬會的幾個人,他們要有這份膽子那特麼的才是怪事呢。

“海匯走私是干的不錯,但是要講到殺人,就憑那幾快料?”沈震這邊也不由的搖了搖頭,陳豪說的幾個人沈震都都知道一點兒。

“您認識手上活兒更好的人?”陳豪這邊一听就知道沈震人家是看不上林虎這些人請的殺手,听這語氣就知道沈震這邊一準兒認識更牛的。

趙宏這邊不由的顯擺了一句︰“要干這事兒還得請當過兵打過仗的人,他們那些人能成什麼事啊”。

“也對!”陳豪這邊伸手摸起了桌上的酒,和兩人踫了一下就開始喝了起來,一邊喝著一邊听著這倆人吹牛。

趙宏和沈震也不是都是吹,兩家畢竟也不是太白的家族,以前那更是黑的不能再黑,干的都是走私的買賣,這方面的關系多多少少總會有一些的,而兩人就恰巧知道這麼一個線頭,給錢殺人的那種,做案了之後極少能被查出來,因為都是跨地域作案,而且得手之後殺手也會立刻開溜,就算是知道誰有嫌疑雇凶殺人,因為殺手都是外地甚至就是外國人,這案子也很難結案。

仨人一起邊喝邊聊,大約十來分鐘的時候,趙宏和沈震似乎就自己把自己給吹興奮了,直接把線頭的聯系方式顯擺似的如實告訴了陳豪。

說的盡興,兩人又把陳豪給趕走,把一幫子姑娘們叫了回來,唱了一會兒之後,兩人各挑了兩個小姐一起帶回了酒店,就這麼大被同眠起來,這小日子過的好不逍遙。

僅僅兩天的時間,牯山這邊的警察就有點兒吃不消了,因為掛的人太多了,沒有辦法,只得使用一招,所有的在牯山住在酒店的海匯人限兩天之內離開,如果有商業來往的那請牯山這邊的公司給開出證明,如若不然,牯山的酒店和旅館都不許接待。

總之就是趕人,意思就是你要是想死的話你愛死哪死哪兒,只要別死在牯山就行!

也不知道是這個政策起了作用,還是什麼原因,第三天的時候求死的人數顯著下降到了三人,第四天才一人。這麼一周下來,整個牯山似乎就回到了炒馬族來之前,一片歌舞生平的景像。

這一天晚上,盧顯城從馬會里開會回家,馬會這次賺了不少錢,大家準備把i的比賽再擴大幾場,全年爭取有二十場i級別的比賽,並且三到五年之內全數升級為gi比賽。

因為大家在一起吃了飯,所以回家的時候已經有點兒晚了,出賽馬場的時候天空中已經是明月當頭。

“總算是這幾天再也听不到有人跳樓的消息了”盧顯城對著坐在旁邊的葉一鴻說道︰“要再是像開始時候那樣,估計我二叔的腦袋上就沒有黑頭發了”。

葉一鴻听了笑著回道︰“這也是正常的,有膽子了結自己的前幾天就動手了,很多人都是有這個心沒這個膽,一但過了幾天之後求死的心也就淡了,求生的本能就開始起了作用,更別說有句老話,好死不如賴活著……”。

葉一鴻這邊開始從人性方面分析這個事情。

葉一鴻今天搭盧顯城的車子回家,不是因為他沒車,而是因為葉一鴻今天想和老盧談談明年的配種情況,他還想要幾個刨皮刀的配種名額。

而盧顯城這邊呢是實在拿不出來了,刨皮刀現在都是穿梭種馬了,除了北半球,南半球現在也去了,明年刨皮刀的配種估計要配到筋疲力盡。

“踢掉別人一個名額不就成了”葉一鴻說道。

盧顯城苦笑道︰“能踢的都已經被踢沒了,牯山這邊的小牧場明年一家只有一匹,剩下的不是日本那邊就是加洲那邊的,踢誰也不好啊,都是今年切就開始預定的配種權,一大半還是預付了定金的,總不能賠錢吧”。

兩人正的說著呢,就听到前面開車的張士軍說話了︰“老板,後面一輛車示意咱們停車!”。

“警車?”

“不是!”

“那管他干什麼”盧顯城說道。

“咦,那車不見了”張士軍開了一會兒再一看後視鏡,發現後面的那輛車子不見了。

“說不準人家就沒這意思,你自己大驚小怪了”盧顯城說道。

盧顯城的話還沒有落音,突然之下張士軍來了個急剎車,盧顯城的身體立刻往前一沖,原本手中端著的酒懷立刻倒到了對面的葉一鴻白色的上衣上。

沒有等著盧顯城回過神來,就听到一陣輕輕的嗒嗒嗒的聲音,一抬頭盧顯城不由的愣住了,雖說現在是沒什麼路燈的小道,但是借著月光,盧顯城看到了自家的車頭不遠的地方倒著一輛摩托車,兩個戴著頭盔的騎手現在一人手中拿著一柄槍正向自己的車子掃射。

月光再亮,盧顯城也沒法看清這兩人手中拿的什麼槍,就算是看清人家拿的什麼槍,老盧也認不識,不過听著嗒嗒嗒的聲音,就知道這東西一定是沖鋒槍之類的連發槍。

老盧的車子是防彈的,而且還是老美特制的,槍打到了車上幾乎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就算是打到了玻璃上,也不過留下了一個個小白點兒。

張士軍這邊愣了一下就回過了神來,直接一腳油門轟了起來直接向著車頭的兩人撞了過去。兩名槍手也是身手了得,直接閃了開來,人雖然閃了開了但是騎著的摩托車卻被老盧的大悍馬給碾成了一堆廢鐵。

兩名槍手閃到了路邊的溝里,直接向著大悍馬的屁股方向跑,很快的鑽進了一輛車,然後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整個過程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如果不是窗戶上的小白點點,盧顯城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呢。

張士軍想憑著自己的車硬,撞翻人家,可惜的是大悍馬車子太大,這小路又太小,光是調頭就要花上一分多鐘,等著轉過了頭來人家的車子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別追了,報警!”葉一鴻一邊說著一邊自己從口袋里摸出了電話,開始猛打。

盧顯城剛摸出電話,電話卻響了起來,接了之後愣了一會兒說道︰“尤廣富中槍了!”。、

“怎麼樣?”

“正送往醫院,命大打在了腿上,不過他的保鏢掛了兩個”盧顯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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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155章 跳牆

趙宏和沈震這次到牯山並不是沈金風和趙光的意思,兩位老人家都法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雖說傳奇不傳奇的另說,但是能闖下名號的人有幾個是腦子不夠用的,別說是干了,估計明白點兒牯山的形勢連邊都不會沾這個主意,到牯山來炒馬,跟到太歲頭上動土有什麼分別。

原本牯山啥樣子,現在牯山啥樣子。還帶人家分錢,牯山的錢就是人家的,人家跟你分什麼分!

但是攔不住家里有幾個敗家子想發財想的眼楮都綠了啊,不論是趙光還是沈金風都是個風流人物,加上又是能說會道的,還有當時國家提倡人多力量大,那時就是十來個孩子,到了改革開放之後,發家啪,家里的黃臉婆就不怎麼看的上眼,外面又陸陸續續的養了這麼一批,又生下了一撥孩子,趙光這邊光大大小小的兒子估計就得十好幾個,沈金風那邊有過之無不及,這再加上孫子生孫,那就別提了,一家人組成個自然村都足夠,孩子多了,腦子不夠用和自己為是的也就多了,沒有兩人的本事,但是這性子到是跋扈的很。

“光伯!要不要再囑咐一下…”車中的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對著假寐的老頭問了一句,一邊問著一邊還幫著老頭腰下墊了個軟墊。

老頭沒有睜眼︰“嗯,讓他們最多後天就回海匯!”。

說完自己又小聲的嘆了一口氣︰“沒有想到牯山這幫小子下起手來這麼狠!這時代終究是他們這些年輕人的了,可惜啊,咱們趙家和沈家連個像樣的人都挑不出來,兒子輩的不提了,連個像人樣的都沒有,一個個比起吃喝玩樂來都是一把好手,論到做正事那格局就不夠,你看看,趙宏和沉震這兩孩子算是孫子輩中的佼佼者了吧,在桌上看看,他們比的上誰……”。

中年人勸道︰“光伯,您也別這麼說,像是葉一鴻,杜國豪,他們同樣也是葉家和杜家等各家的商業翹楚,盧顯城和張強,朱子華這些人也都是撥尖的人物,不好比!反正您慢慢調教著唄,畢竟兩個孩子還年青”。

“哎,也只有這樣了!”趙光這邊又嘆了一口氣。

老頭兒原本興致勃勃的奔過來是另有打算,要說是準備給什麼海匯炒馬人撐腰那就太扯了,其實老頭連海匯炒馬人都沒有想起來。老頭過來就是想著讓趙宏和沈震把手中的馬都賣出去,無論是什麼價都賣出去,賺的錢帶著本錢一分錢都不帶回去,直接就投在牯山了,不論是送去孤兒院,還是建學校投醫院,反正這錢是全部都花在牯山這里,不光要花而且還要花的毫無功利性。

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老頭這邊昨天剛到,今天早上的時候牯山馬會就出了狀況,現在就算是把手中的馬都出手了,也不過就是兩三百萬,就算是捐出去又能在牯山翻起多大的浪,不說別的估計就算是牯山日報想報道,版面也得在三版之後,牯山這邊損個兩三百萬算個毛的事情啊,馬會這邊每年捐教育捐醫療的錢就是上億上億的捐,而且每年都有募捐會。

要說直接捐上幾千萬那是也能吸引牯山這幫人的目光,但是這麼一干明顯的就落了下承,誰都能看出其中的功利性,投石問路的,遠不如上面的效果自然而且好。

老頭原本的計劃是自己這邊一來,讓兩自作主張的孩子把馬這麼賣,錢這麼往牯山一投,自己這邊再腆著臉給牯山這幫子人賠個不是,這樣牯山這撥人面子里子都有了,自己這邊也就能借勢這麼自然而多的和眾人拉上關系,有了第一步,那麼第二步就是來往了,一來二去只要有心這聯系自然而然的也就建立起來了。

對于老頭來說,錢這個東西有的時候能花出去那才是有用的,花不出去的錢也就是堆無用的白紙罷了,趙宏和沈震心疼的錢在老頭看來也只配當個敲門磚。

如果是盧顯城知道老頭原來是這麼想的,一準兒要豎起大拇指稱贊一下盛名之下無虛士了。想想看也能明白,老頭要是這點兒本事沒有,怎麼躲過各項運動,他那時可是個小道士,到了改革開放後又賺錢賺的如魚得水,幾次風波都不受影響。

“涼拌!”沈震這邊想了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

老頭子發話了,大家都得縮著腦袋當自己的好孫子,要不然那家法可不是鬧著玩的,老頭子發起火來連親兒子都不認的。

“那哥哥們,還有叔伯們那邊怎麼說”趙宏伸出手來比劃了一下,意思是自己兩人這邊虧的連底褲都沒有了,現在回去怎麼交待啊。要知道不論是沈家還是趙家,這幫子崽子干正事不行,背地里下黑手便絆子的功夫可都是爐火純青。兩位老爺子又都是家長制,光男丁就是小一百號人,加上家眷一起差不多大三百號都住在一起呢,這次出來可是很多家多年攢下的私房錢,這一下子給弄沒了的確讓趙宏頭疼啊。

沈震這邊一听也皺起了眉頭,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沈家在這方面和趙家也差不多。

“回去求爺吧”想了半天沈震這邊只能先拿這話堵嘴。

趙、沈兩位這邊也不敢頂著趙光老爺子,安生的準備把收上來的馬賣出去,說是賣大多也就是放在公共牧場那邊了事,按理說今天也就能回去了,但是兩人一想起來回家後將在面對冷言冷語心中不由的有點兒惴惴不安,干脆就開始拖日子,不到老爺子定下的日期最後一秒,不回家!

趙老爺子走了!這個消息又像是一陣風,把海匯的投機客們心底涌起的希望,啪的一聲打的粉碎,希望起來僅僅三個多小時,絕望的氣息再一次籠罩在公共牧場入口附近的圍欄區。

夜里十二點,牯山的明月像個光潔的大圓盤似的掛的天空,把整個地面照的瓦亮瓦亮的相當漂亮,配上這滿眼的青草,還真的有幾份詩意,不過現在這些坐在草場上的投機客們就沒這心思了,所有人都在喝酒,唱歌搞的跟狂歡節似的,時不時的還听到一些女人的浪蕩聲。

秦彬這邊也不知道不己是喝了幾瓶了,反正舌頭是不利索了,舉著手中的酒瓶子動著眾人舉了一下︰“干!”。

說完卻放下了酒瓶子,咬了一口和手中一條的烤羊腿肉。

就在這個時候,口袋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秦彬大著舌頭接了電話。

“秦彬?”

“是…是…我!”

“秦先生,我們的錢什麼時候還?”。

“我還你個吊!我****的媽的,一幫子吸血的王八蛋,你們特麼的不得好死!……”抱著手中的電話,秦彬嘴里的髒話像是機關槍似的突突的就出來了。

“罵爽了?看老子回來怎麼收拾你!”。

“收你媽,回去看看你媽是不是正在賣呢!”秦彬大著舌頭罵了一句之後說道︰“我在地獄等著你們這些****的玩意兒!”。

說完直接把手中的手機甩了出去,一甩手直接扔馬群中了,只見一個馬蹄子啪的一下了踩到了手機上。

“好!……好!”秦彬啪了兩下手大笑著吼道︰“歲(碎)歲平安!”。

有的人是在這邊吃喝,更多的人是選擇了走人,馬價一落下來之後,一些人直接就選擇了消失,當然了不是說從牯山就回老家去了,這些人直接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跑了,躲債怎麼可能回老家呢,自然是跑到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躲起來,想著有一天能東山再起。

還有一撥人承受能力就是實在不行了,直接找個高點兒的地方開始玩起的一生只能玩一次的‘蹦極’,整整一天晚上,牯山警局和醫院那忙的,光是一個晚上就是七人選擇以跳樓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另有三人選擇吃安眠藥,至于選擇割腕的也有兩人。

牯山警察都知道這才是開始,接下來的時間可能會有更多的也自己玩死的人選擇手結自己的生命。一個晚上掛了這麼些人,可惜的是他們的死連牯山的報紙都沒有上,更別說省台了,他們的死只成了市井之間的傳聞,偶然的談資罷了。

秦彬睜開了眼,頓時覺得頭頂的陽光亮的刺眼。

好不容易回過了神來,卻听到耳邊有人在嘀咕,仔細一听發現這些人在商量著一件事。

招風耳看著秦彬睜開了眼,立刻說道︰“彬哥,你醒了?”。

秦彬這邊一看,其他人都不見了,現在自己旁邊只剩下招風耳,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人,這兩人挺壯實的,五大三粗的看樣子十分凶悍,一瞅長想就不像是善類。

“嗯,別人呢”

“都走了!”招風耳說完望著秦彬說道︰“彬哥,咱們這邊是活不下去了,但是臨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操特麼的牯山佬,憑什麼幾張紙就能把咱哥們刮的一分不剩,****他們佬佬,狗急了還跳牆呢……”。

一陣罵過,招風耳似乎是舒服了很多,只是在嘴里嘟囔著︰“我要干死馬會的那幫子頭頭,老子還有錢,還……”。

秦彬听了嘆了口氣︰“何必呢,咱們這邊就是吃的這碗飯,干不過人家也就別抱怨!”說完也不待招風耳回答,拎起了地上半瓶子酒,一邊喝著一邊往山里方向走。

“去哪?”

“听說那邊就是濕地保護區,一直沒進去過,我去看看”秦彬這邊繼續抬腿往里走。

“有錢沒?”

秦彬一伸手把自己的錢包給扔了出來︰“密碼232455,兩萬多歸你了”。

“十二萬!”招風耳也不多說直接把秦彬的錢包里的卡一拿,交給了對面兩人︰“這听著你們的消息,要是騙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听好吧,我們這邊反正也活不下去了,買了槍我們哥倆就去要了牯山馬會幾個頭頭腦腦的小命!至少給你拎個經理的腦袋回來”接過了錢,其中一位看起來長像凶惡的人鄭重的說道。

“那你保重,我們再去籌集一點兒!”另外一個伸手在招風耳的肩上拍了一下,動情的說道︰“兄弟,保重!”。

招風耳眼含著淚,點了點頭。

兩人背影蕭瑟的離開了招風耳的地兒,頗有幾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派頭。

可惜的是到了招風耳看到的地方,這兩人卻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來了一句︰“傻逼!”

誰也想不到,這麼快就有人在這群人身上發現了另一個商機,對于這兩人來說殺人那是不可能的,剛收了點兒錢那不是沒命花啦,兩位只是想從這幫子絕望人的手中把他們最後的那點兒票子給騙到自己的口袋里來。反正他們現在也用不著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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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154章 見面不如聞名

盧顯城望著坐在自己旁邊的葉一鴻,有點兒不相信的說道︰“吹牛逼的吧!這世上有這麼厲害的人?”。

在葉一鴻的口中,那個叫沈金風,趙光或者說是趙啟柱的兩老頭也太神奇了一些,簡直就有點兒三國演義中的諸葛亮的意思了神奇的都有一點兒妖孽了。

葉一鴻說道︰“你還真別這麼說,還真是這樣,幾次嚴打這兩老東西還都逃過了”。

“一定有人通風報信唄!”盧顯城不屑的說道,不說別的這兩輩子遇到廈遠的大案子了,兩輩子老賴同志都腐蝕到了那個啥啥那里去,有個人向兩老頭通個風報個信什麼的也不是稀奇的事情。況且這東西,稍有點兒威風事從一個人口中到了另外一人口中都會變了味,何況這些江糊傳說。

葉一鴻搖了搖頭︰“還真沒有,反正我听我們家老頭子說真是沒有查到沈金風和趙光這兩個人和官場有什麼瓜葛”。

說完,葉一鴻看了一下窗外,發現胖胖的尤廣富正站的自己的車子旁邊,于是打開了車窗伸手打了個招呼。

等著尤廣富上了車,張士軍開著車子繼續向著繁星樓駛去。

“怎麼啦?怎麼就突然拋了錨”盧顯城問了一下尤廣富,老盧去接了葉一鴻剛出門不久就听到尤廣富說自己的車子半路拋了錨,問兩人有沒有事,沒事的話繞個彎接他一下。

今天尤廣富開的不是平時常用的車子,而是一輛白色的卡宴,當然了現在這輛卡宴也牛逼不起來了,停在了路邊趴窩了。

尤廣富苦著臉說道︰“別提了,我那車子不是送去年檢了麼,就開著這車出來,誰知道剛到這里就熄了火”。

“你們聊什麼呢?”尤廣富覺得車熄個火也沒什麼好聊的,于是順口問了一句。

“聊什麼?還不是聊今天要見的兩老頭”盧顯城說到了這兒,伸手拍了一下旁邊葉一鴻的肩膀︰“葉哥都快把倆老家伙夸出一朵花來了”。

尤廣富說道︰“你還別說,真的挺神奇的,以前的沈金風是道士,不知怎麼的被趕了出來,關于這事兒我听說過很多的版本,有說因為作風的,又有說是因為師傅不喜歡他的,反正版本很多,剛開始的時候干點兒江糊術士的活,那時候剛改革開放嘛,這人也膽子大,別人不敢搞的他搞,開始的時候和趙光,原來趙光的名字叫趙啟柱覺得土才改的趙光,後來兩人拆了伙,不過雖說拆了伙兩人之間的關系確挺好的……”。

“你們都知道啊”盧顯城對這將要見面的兩老頭有點兒興趣了,大家一兩個人知道這事兒很容易,但是讓尤廣富和葉一鴻這些人都知道那就很難了,因為以前兩人的圈子根本不搭啊,一個是紅三,一個是奸商。

仨人在車里就聊這兩老頭聊了一路。

繁星樓是個中式的園子,園子的主人是一個商人,這人並不是國內混的而是混東南亞的,嚴格來說是華人,在東南亞華人圈中很有影響力,和國內這邊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有這層關系就在牯山這邊弄了個園子,說是招待客人順帶著對方營業,其實這里是這位和牯山這幫子人溝通的地點,大家一起合伙投資東南亞的產業。

到了地方下了車,直接由待者領著直奔主樓繁星樓。到了門口,街者伸手把門這麼一推,然後就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盧顯城三人進去,等著仨人一進去順手又把門給關了起來。

一進門是個會客廳一樣的,進門有個古典的屏風,上面畫著工筆的牡丹,非常富麗堂皇的那種感覺一下子就出來了,站在門口還能清楚的听到里面的談話聲,只不過被大屏風擋著看不見談話人的樣子。

轉過了屏風,左右兩邊是一溜的明式家具,左手八個右手八個,兩兩中間還有個小茶幾,現在椅子上已經坐了*個人,老盧熟悉的就有杜國豪、朱子華,章碩冰、耿海文和宋曉江。

除了這幾人之外還有三個面孔不熟悉的,兩人是年輕人,另外一個是個老頭子。再輕人的年紀在三十左右,和盧顯城的年紀差不多大,雖說一臉笑容,不過沒上來的老盧覺得這兩人一準兒是奸詐小人,要不就是被家里慣壞了的二世祖,看起來有點兒欠揍。

三人中的老頭子年紀看樣子挺大了,臉上的老人斑都起來了,頭上的頭發也沒有了幾根,臉上布滿的皺紋,雖說看起來老,但是精神頭挺棒的,說起話來聲音的中氣十足,而且目光很稅利,想必這位就是沈金風或者是趙光了。

原本盧顯城听了一路的厲害,現在看到了老頭子長不副模樣不由的有點兒失望,因為老盧響著這都快成妖了,怎麼說看起來也是個鶴發童顏似的人物,隨便這麼一站一坐自有氣勢,誰知道一看之下頓時有一種見面不如聞名的感覺。只見這老頭綠豆眼,掃帚眉,臉盤兒削瘦,身量也不高,坐在椅子上這腿都著不了地,估計身高也就在一米六左右,現在端著茶碗的手枯瘦的就跟個雞爪似的。

“介紹一下,這位是……”杜國豪看到盧顯城這仨人進來伸手隨意的介紹了一下,也沒有起身就這麼一抬頭就把盧顯城仨人介紹了一下。

盧顯城和老頭還有兩個年青人酬了兩聲就隨意的在旁邊的空椅上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等著服務生給上了茶一邊听別人談話一邊喝著茶,順帶著觀察著聊天的幾個人。

現就是閑聊,都是些沒什麼營養的話,例如你去沒去過海匯啊,海匯有什麼好玩的地方,要不就是自己去首都什麼時候,反正就這麼點兒破事。但是事兒破歸破,一幫子人還算是沒有冷場,總有事情說。就這麼又等了五分鐘,張強和柳東升到了之後,大家這才移步入席。

吃飯嘛也就這麼回事,吃完了之後等著撤了席面,大家這才一邊喝著茶一邊談起了事情。

趙光這邊端起了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之後對著桌上的眾人說道︰“這次請大家來是有個事情想和諸位商量一下,小宏你說一下吧”。

老頭嘴里叫小宏的,大名叫趙宏,是老頭的第四個孫子,看樣子在老頭的面前挺得寵的。這位叫趙宏,那一位就是沈家的了,大名叫沈震,在老頭的嘴里稱呼是小八,估計在家排行行八吧。

趙宏听了臉上掛著笑對著牯山眾人說道︰“我們希望馬會能把那些新規定的條條框框給收回去,這些個條件一出,很多致力于中國馬業發展的朋友們都挺詫異的……”。

耿海文一听,直接噗嗤一聲樂了起來,看到一眾人望著自己,立刻擺了下手對著趙宏說道︰“你繼續說!”。

趙宏這邊忍著氣,才把剩下的話給說完了。也沒什麼新調子彈,無非就是什麼這樣做這個不好那個不好的,種種理由唄,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假的,大家都明白趙光還有沈金風這兩家人這次虧了錢唄。

等著趙宏一說完,趙光這老頭的目光就開始落到了杜國豪的臉上,笑著拱起了手︰“大家伙兒高抬貴手,我們也不要求別的,只求讓咱們脫了身就成,承各位的情”。

杜國豪听了笑著搖了搖頭︰“這事兒我真的做不了主!”。

雖說是牯山馬會的名義老大,但是這事兒杜國豪還真的做不了主,他要是答應下來那可就是給自己自找麻煩了,更何況這事兒從頭到尾就是杜國豪出的餿主意最多,最最重要的是,這次別說九大馬房了,整個牯山馬會放大版核心的三十幾人圈子,哪一家沒有從中獲利?少的也有兩三億,大的那就不說了,就算是這些人願意給杜國豪面子,那麼地方政府那邊怎麼辦?牯山政府也有官方的種馬、育馬場的,以前辦這個主要是政府的政漬工程,表示地方扶持中小牧場發展,雖說並不是全純血馬,不過在這次行動之中可沒有少賺錢,至少也是十幾個億的收入,這東西讓人吐出來,那整個牯山官場估計就要戳杜國豪的臉了。

可以說這次對付外來的炒馬族,牯山這邊擰成了一股子繩,做了這麼大的套把這幫子全國到處‘惹事生非’的孫子給裝了進去,現在一個老頭發一句話就讓大家把得到手的好處給吐出來?那太天真了,現在除非真的是天王老子來,要不想從這些人口袋里掏錢,那就是兩個字︰沒門!

“大家地方也不遠,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現在讓三分來日好相見嘛”趙宏這里听到杜國豪這麼一說,臉色稍微一變之後恢復了一正常。

旁邊的沈震這邊插嘴了︰“如果這次大家幫了忙,以後有用的著我們的地方我們決不拒絕!”。

這話說的江糊氣就很重了,可惜的是說錯了對像,在坐的這些人都什麼背景,真的到了落難的一天也不是一個地方混****人幫的上忙的,傳說歸傳說,真的到面對利益的時候,誰會因為這麼一個混的黑不黑白不白的人放棄真金白銀。

“我們在是遇到了什麼事,不是瞧不起你們,你們還真沒那本事幫的上忙”宋曉江這邊听的嘿嘿笑了幾聲回了一句。

這一句話頓時就讓沈震的臉色掛了起了,一言不發的坐回到了板凳上。

幾句之後,事情就很明白了,趙光這邊也是混了大半輩子的人了,都成精了,也不多說反而是和大家聊起了別的。

又聊了十來分鐘,牯山這些人要走,還起身把大伙兒送到了門口,並且目送著離開才回來。

沈震看著眾人離開,對著趙光說道︰“趙爺爺,這些人也太囂張了一點兒吧”。讓沈震在心里不爽的是這些人別看年紀不大一個個老神在在的,一副與趙光平輩論交的架式,這要是擱珠東那邊,誰不是一口趙爺什麼的。

“爭這東西干什麼!”趙光這邊擺了擺手︰“這次的事情就到這兒了,損失了多少就多少吧,你們留在這里把剩下在馬會處理了,能賣就賣,不能賣就扔掉,也別取了馬的性命,任由它們在公共馬場生活吧。我呢今晚就走,回老家去,這次也算是給你們倆長個教訓,別忘了中國這麼大,而海匯只是個屁大點的地方!”。

說完老頭這邊不待兩人話說,也不看兩人只是擺了擺手施施然的就前著手出了門口,向著停車場走了過去,老頭這邊一動,門外站著的四個大漢也跟著動了,散開來護衛著老頭。

“怎麼辦?”趙宏這邊對著沈震問道。

“操!”沈震把自己的拳頭捏的發白,恨恨的從嘴里吐出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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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153章 人的影兒

陸喜跟著秦彬兩人這麼一前一後就來到了圈欄旁邊,幾分鐘之前還是一臉興奮,不可一世的幾張臉現在突然間都像是雨打的芭蕉似的,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神彩,現在有一個帶一個的都是一付哭喪的臉。

胖子現在正一屁股坐在地上,坐的地方不遠就是一坨新鮮的馬糞,一直好干淨的胖子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情計較這些了,傻愣愣的坐著一言不發。

至于招風耳,更是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兩只肩膀一聳一聳的,一看就知道在掉金豆子呢,剩下的幾個那更是雙目無光,如痴似呆,乍一看跟進了神精病院似的。

眾人看到了秦彬過來了,紛紛站了起來。

胖子的眼中更是閃出了一絲希望︰“彬哥,怎麼辦?”。

秦彬听了臉上不由的露出了苦笑︰“還能怎麼辦!”。

正在這個這個時候,一位原本在圈內工作的人走了過來,對著秦彬說道︰“老板,咱們的工資你看能不能幫我們結一下!”。

听了這話胖子不由的大怒︰“你特麼的說什麼呢,就算是咱們欠著錢,落魄了也不至于欠你們那點兒工錢吧,你知不知道我們哥幾個誰便找個女人,伺候爽了打賞的錢也比你們工錢多!”。

說著胖子還揪住了這位的衣領子。

這個工作輕輕的把胖子的手推開︰“您打不打賞的跟我們沒什麼關系,各位您都是大老板,都是家大業大的,手指縫露點兒都夠別人吃一年的,但是咱們不成啊,沒這錢一個月老婆孩子喝西北風啊”。

听了這工人的話,招風耳頓時就怒了,噌的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牛四強,你特麼的落進下石啊,這段時間哥幾個給你的打賞怕是都夠兩個月工資了吧!”。

听到招風耳這麼一說,工人臉上慚愧一閃而過。

看到伙伴們還想說什麼,秦彬這時抬起頭來,伸手制止了大家繼續爭吵︰“胖子,帶他們去銀行,把工錢給大家結了,很多人都是鄉里鄉親的,欠一個兩個沒什麼,多了讓人戳脊梁骨”。

這話說的讓那工人臉更紅了,嘴動了兩下不過最後還是老實的跟著胖子去銀行拿工錢。

秦彬這邊直接一彎腰,坐回到了圍欄里,在草上坐了下來︰“工人咱們是請不起了,酒店我看也住不起了,正好現在這里也沒有工人了,哥幾個今天就在這兒將就一下順帶著看馬吧!”。

就在這個時候,原來一匹幾百萬的馬現在已經掉成了幾萬,就是這樣還沒有人要,現在眾人的耳邊除了哭聲就是叫賣聲,再也听不到幾十萬幾百萬的價了,放耳听去,一片一萬兩萬的叫賣聲音。

秦彬說完也不等別人回話,轉頭對著陸喜說道︰“陸喜小哥,我這就不留你了,咱們現在氣氛也不適合和你在一起,回家去吧,好好的別在搞這些事情,可能的話投個實業什麼的,就算你要搞也別到牯山來”。

招風耳一看到陸喜,頓時想起來這孩子賺了錢了,于是張口說道︰“陸喜哥,求求急……”。

話還沒有說完,秦彬這邊就抬手搖了幾下︰“算了,他那點兒錢別說鎮窟窿了,扔進去連個水花都打不起來,別讓人家為難了!”。

招風耳這邊才回過神來,現在這個時候誰還能借債給自己幾人,又不是小數目,大家一起光是借的印子錢就是九千多萬,還的時候那可不是一個億能打的住底的,陸喜的那點錢的確是杯水車薪。

一夜回到解放前!這話說的就是現在秦彬這一幫子人,不論是以前多風光,還是多牛叉,現在這一趟之後,這些人只剩下自己身上的一條內褲了。

陸喜听了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轉身就離開了,這個時候再留在這里有點兒不明智了,自己是在這次事情中獲了利了,而別人可是把褲子都賠掉了,站在這里多招人恨,這個時候很多人都失去理智了,萬一發生點兒什麼就不值當的了。

看著陸喜遠走,招風耳道︰“這小子一點兒義氣都不講!”。

秦彬卻說道︰“人家幫是緣份,不幫是本份”。

秦彬若是在平常一準兒心想︰一幫子人以前有幾人拿正眼看人家的,現在陸喜又憑什麼幫你,別說他沒這本事,就是人家有你也不能認為人家一準兒要幫你。但這時候哪有這份心思。

“咱們怎麼辦?”招風耳和剩下幾人的目光又落到了秦彬身上。

秦彬這時候像是突然的回過了神來,臉上的光彩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幾分鐘前︰“等會兒讓人去買點兒酒,弄點兒菜,大家今天晚上就在這里一醉方休,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今天咱們瘋一把!”。

這話說的熱但是其中含著的東西大家都知道,跟那斷頭酒幾乎就沒什麼區別。

說完秦彬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子皮夾子,把里面的一千塊票子都取了出來扔到了草地上,而招風耳幾人也都有樣學樣的把自己口袋里的錢掏了出來。

招風耳把大家的錢攏在了一起,數了一下一共有五千多塊。

“五千四百多,足夠吃頓好的了”招風耳一邊點著錢一邊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著花花兒。

正在這個時候,胖子突然帶著小跑回來。

“哥幾個,哥幾個,事情還有轉機!”胖子這邊是一邊跑一邊喊。

胖子這麼一喊,別說是秦彬一伙子了,附近的二十幾撥人都听到了這話。頓時這些人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似的,紛紛‘活’了過來。

當胖子跑到了秦彬這伙人附近的時候,一大幫的腦袋也跟著伸了過來,想听听好消息。

“事情有轉機?”秦彬這邊失聲問道,這個時候沒有人注意到秦彬的雙手一直握在一起,關節都有點兒發白了。

胖子說道︰“沈三爺和趙光這些人準備一起找馬會的人商量一下,想要馬會那邊放棄這些條條框框,回到原來的樣子。听說兩人這次也損失了不少!”。

眾人一听,很多人頓時就感覺到了振奮,對于海匯人來說有幾個不知道沈三爺沈金風,還有趙七爺趙啟柱的,這兩個爺不說海匯了,整個珠東省有誰不知道,原來做走私起家,然後國家打私前收手,幾次都逃過了政府的打擊,別說是海匯了很多珠東的商人都是听過兩人傳說的,可以說不光在海匯,就是在珠東省那也都可以說是黑白通吃的人大人物,雖說名聲不顯,但是你錢賺到了一定程度的,沒有幾個沒有听說過這兩位大名的。

听到了這兩位出馬,大家頓時齊出了一口氣,更何況兩人也在這個事情中損失了錢財。那自己這邊的損失就有希望減少一些,當然了最好還是不損失。

剛才的消息一出來,大家都知道這是牯山馬會的人掀桌子了,一個個都是小商人,對付牯山馬會誰也沒有覺得自己有這個資本,但是听到這一次海匯的兩位傳奇人物也在這次中損失了,而且還準備找牯山馬會的人談談,這誰能不振奮?

“好!”

听到了這個消息,頓時旁邊就有人叫起了好來!

更有甚者直接吼道︰“讓牯山人知道咱們海匯人不是好惹的!”。

原來還死氣沉沉的一片,立刻就像是回了一半血似的,很多人都活了過來。

秦彬這里听了這話心中卻是知道,希望不太大,但是雖說希望不太大,但是秦彬也只能抱著希望,因為除此之外,他也別無他法了,這個時候就算是自己跑回老家,那等著自己的也是高利貸商。

“咱們得給三爺和七爺一點兒支持”頓時又有人開腔了。

有人挑頭去和牯山馬會商談取消剛才的種種限制,一下子讓公共牧場這里又開始熱鬧了起來,甚至連一些原本準備虧本賤賣的馬主又收了聲,大家都在等著心中期盼的好消息。

陸喜這邊出了公共牧場直接就打車回了酒店,這個時候他的上中對孫前勇這個遠房舅舅就沒有一點兒怨恨了,心中那叫滿滿的感激啊,如果不是孫前勇的提醒自己現在就是公共牧場那邊等死的人之一,別看幾有這幾十萬的借款,真的不還這親戚關系也幫不了陸喜,家破人亡中的人亡不一定,但是家破那是一定的。

回到了酒店,陸喜這邊也不遲疑,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就把自己的賬結了,換了一家酒店之後,直奔商場開始精心的給孫前勇夫妻挑起了禮物。這時個陸喜挑禮物可就用心了,挑禮物也是個講究的事情,挑的貴了人家肯定不會收,挑的便宜了又顯不出誠意了,只能挑那些不貴不廉價,但是又能顯出自己這是用足了心思的,這就不簡單了。

盧顯城這邊正跟妻子這邊感慨呢,這兩人能感慨什麼,還不是張茹老公損失的那點兒錢。當然了在兩人眼中是一點兒錢,但是對于工薪的兩人來說那就不是一點半點的了,整整八九十萬存款,等于這一次把家底給搭了進去。

盧顯城皺著眉頭正在琢磨著怎麼幫這家子挽回損失,不幫也不行啊,自家媳婦眼巴巴的在旁邊瞅著呢。

但是幫也挺麻煩了,一來要不傷了人家的自尊心,二來還要做的巧妙就像是自然而然的就發生的,還得把自己摘出去,你說這事情麻煩不麻煩!

老盧一時間哪有這主意啊,這邊正想的都快把頭皮給抓破了,口袋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盧顯城听到了電話響,頓時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連忙掏了出來︰“杜國豪的電話,我去接一下”。

“快點兒想啊”梅沁蕊又囑咐了一句。

“知道了!”盧顯城借著電話逃似的出了客廳。

“晚上有人請客,大家去見識一下?”杜國豪那頭說道。

盧顯城听了隨口問道︰“誰啊!”。

“你不認識,不過這兩位可以說的上是傳奇人物,我跟你說他們的經歷都能拍一部黑幫電影,還得是上海灘的那種……”杜國豪說道。

“有什麼事?”盧顯城現在又不是小吊絲,哪里還會迷許文強吶!

“這次炒馬的事情啊,還能什麼?”杜國豪道。

“你準備妥協?”

“傳奇啊,你不想見?”杜國豪答非所問的說道。

“我怎麼覺得你現在像那種舉著牌子在機場門口等偶像的粉絲了呢,你丟不丟人!”盧顯城說道。

“晚上沒事就來啊!”

“行,行!真鬧騰!”盧顯城一想,這要是不去呆在家里估計還得被老婆逮著想主意,自己一時間哪能想到這東西,于是說道︰“那成,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

“七點頭鐘,觀世繁星樓!”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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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15 11:14:03

恣意人生 第152章 一秒天堂

公共牧場的入口處,雖說是大中午,但是馬販子和投機客的熱情仍然不減,天空中的大太陽都沒有能夠阻止這些人追求暴利的心。網值得您收藏

整個場地里無數黑乎乎的腦袋轉來轉去的,從一個圈欄到另一個圈欄,那簡直看起來不像是馬場更像是菜市場。

陸喜也在這些人當中,這一周來火爆的馬市讓陸喜重新生出了入場的心思,金錢的誘惑,再加上身邊人的鼓動,更別說一些圈子里人的身價爆漲,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陸喜的理智消失了,決定重新加入這一場所謂的資本盛宴之中。

轉了一個又一個的圈欄,陸喜的表情很不好,因為他到現在即使是揮舞著手中的錢還是一匹馬都沒有買到,他所看上的五來子嗣的純血馬,現在他的一千萬也就最多能買下兩匹再多個馬腿吧。

“怎麼樣?有收獲了沒有?”胖子看到了陸喜像個沒頭蒼蠅一樣的轉,拉住了陸喜問道。

陸喜搖了搖頭︰“這哪里是買馬,直接就上手搶啊,那邊剛喊出一匹馬呢,就有人吼價了,不出兩分鐘這價就到頂了,隨便一匹就是小一百萬,五大的種不論外型直接就是四百萬起,沒有這身家的也就別喊價了,跟本沒這些人什麼事”。

胖子笑著,把腦袋湊到了陸喜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我跟你說現在買到就是賺到,這價格還沒有到頂呢,現在這價才跑了一半多一點兒”。

“還沒有到頂?”陸喜詫異的問道︰“就這價格還沒有到頂呢?”。

胖子神秘的一笑,繼續顯擺自己的消息︰“前天,有新的莊家入場,而且人家那實力才叫雄厚,我跟你說”。

說到了這里得意洋洋的伸出了兩根手指頭︰“小二百匹的馬,就這價格人家眼都不眨就吃下了,我和秦哥這邊跟本就沒有吃的上”。

陸喜听了不由的咋舌不己,現在這價格一下子吃下小二百匹那得多雄厚的實力啊,這大的一條鱷入場,那還有什麼好怕的,所謂的大樹底下好乘涼啊。

胖子這邊又繼續刺激著陸喜的神精︰“我跟你說,這馬總歸是有個數的吧,五大加一起現在總數估計也不超過三千匹,而且還是散落在世界各地,現在牯山的估計也就是兩千匹出頭,再刨去老的,那還剩多少?這麼一點兒數兒夠誰分的啊,你自己算算,現在入場的光是咱們知道的就有多少個大勢力,不說別的,金各莊的那一幫子人可全都到了吧,這些人做什麼的你不會不知道吧,他們那有拿錢當錢的時候麼?”。

陸喜被胖子一說,那心中就跟無數個小貓爪子撓一樣,恨不得立刻把自己口袋里的錢都掏出來換成一匹匹可愛到了極至的五大系馬。

這麼雄厚的莊家入了場,那價格肯定得漲啊,不管怎麼說這資源是一定的,五大的血統怎麼說也有個數兒,像是刨皮刀的子嗣,它酷種最早,繁殖也最多,這些年下來最多也就是八百多匹,除掉老的,在國外的,再除掉名駒,其實剩下來估計也就不到三百匹了,這些資源的緊俏那還用說。

“您那不是說要出手一批麼?”陸喜想起來前幾天听招風耳說過他們這邊準備出一批。

胖子笑了笑︰“那是幾天前,我們一致決定再存上一周看看!”。這個時候胖子想起來眼前這貨以前賣馬賺錢的時候可沒有想著自己,就算是要賣也不得讓這位得了便宜,更何況自己這撥人改變了主意。

陸喜剛想說話,就看到秦彬這邊和招風耳還有幾個合伙人走了過來,于是立刻笑著和眾人打起的招呼。

秦彬看著陸喜奇怪的問道︰“你不是收手了麼?怎麼現在還呆在牯山呢?”。

胖子刺了一句陸喜︰“小陸是看著行情好,又想進場來賺上一筆來了唄,說不準又想來一把一翻十的把戲呢”。

“我這是第一次炒這東西,眼皮子淺,沒各位的眼界,也跟不上大家的思維……”。

陸喜現在有點兒恨自己的表舅孫前勇了,因為自己的馬要是存到了現在直接那就是兩千萬起了,這人心就沒什麼知足的時候,原本弄到了一千萬陸喜也就知足了,誰知道現在得之這馬已經上到了二千萬,在陸喜看來那就是孫前勇這個遠房親戚給害的。

秦彬這邊到是沒有取笑陸喜的意思,實在的說道︰“那你可有點兒遲了,現在這價格一千萬也掀不起什麼大浪來了,這投入也就連喝湯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粘點兒葷腥!”。

“有點兒葷腥就成!”陸喜也知道別看才過了這麼點兒時間,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以前是自己有馬,現在是自己沒馬求人賣馬那就得把姿態給擺低了。

“你們去看看我們馬圍子里的馬,我和陸喜聊上兩句”秦彬對著胖子和招風耳揮了下手說道。

胖子幾人一听點了點頭,對著秦彬也就揮了下手,至于陸喜現在依舊沒什麼人拿正眼看。

看著這些人離開了,秦彬對著陸喜說道︰“我勸你還是別投了,現在行情太過危險!”。

“價格太高?”陸喜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秦彬點了點頭︰“這價格有點兒太瘋了,我準備再看看,不行的話我自己把自己手中的那一份貨給出了,要是我自己的錢我到是賭的起,不過還有一些拆借,這筆錢我玩不起啊”。

這事兒陸喜也知道,借印子錢這個事情原本在老家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什麼三分利五分利的都有,有資本別說是幾十幾百萬,就是幾億也有的是人能借的出這份錢,當然了這些人的錢可不好借,也沒有幾個人敢賴。

正當兩人這邊正在聊著呢,突然有一個撞了秦彬一下,差點兒把秦彬給撞了個趔趄。

“對不起,對不起!”那人一看就刻雙手合什給秦彬開始道歉︰“我的事情太急!”

秦彬的脾氣到是好,並沒有生氣︰“兄弟,這時候著急那準是買馬,我跟您說您這急也用!”。

誰知道這個哭喪著臉說道︰“哥們,還買馬呢,我現在巴望著自己手中的馬已經賣干淨嘍!”。

這位正說著呢,似乎就看到了希望似的,對著走過來的兩個二十歲年輕的小伙兒大聲的吼道︰“馬賣出去了沒有?”。

“賣了啊!二叔,不是您讓賣的麼,錢都劃到賬上了”其中一個小伙子道。

“謝謝老天,謝謝老天!”一听說馬賣出去了這人直接跪到了地上開始磕起了頭來,那神情跟躲過了一場大劫難似的。

秦彬立刻問道︰“這位師傅,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個狠是磕了幾個頭,爬起來之後對于秦彬說道︰“您要是手中有馬的話趕緊的能出手多少出手多少,馬會那邊已經出公告了,四年之內沒有上賽道的馬將會除去馬籍,上了賽道在三年之內沒有贏過一場排位賽的馬,退役之後直接屠宰,如果馬主不願意屠宰的話同樣除去馬籍。對于馬主還有馬廄現在馬會都給出更加嚴格的要求,只有在育馬牧場或者說職業練馬牧場的馬,才有資格在馬會注冊,如果已經注冊馬一個月之內沒有在有資格的練馬場,訓馬場或者是育馬場出現的,將取消馬籍……”。

這位大至的說了自己記住的五六條,別說這五六條了,听到陳第一條,秦彬腦門子上的汗就下來了,臉上也笑不出來了,原本的溫文爾雅一下子就不見了,整個人的腦子立刻就懵圈了,听著這人的話一句句就像是用錐子刺在自己的心上啊。

陸喜這邊沒有等著這位說完立刻就問道︰“消息可不可靠?”。

“對!”听到了這一句話,秦彬這才回過了神來眼巴巴的望著這位連聲問道︰“消息可不可靠?”。

這人的話直接把秦彬又一次打回了冷宮︰“我弟弟在馬會工作,一等到消息就給我打的電話,你說可不可靠,再詳了現在公告估計已經貼到了馬場的公告欄,不論是電視上還是收音機上這會兒也都該有消息了”。

這邊的話剛說完,就听到不遠處的人群中立刻就有人吼了起來︰“風行者的血統,一百萬賣啦!”。叫價一下子就少了四分之一。

這個消息像是一陣凜冽的寒風一樣刮過了一分鐘前還熱鬧的跟菜市場一樣的交易場,突然間這里的人都像是被什麼東西掐住了脖子似的,沉默了兩分鐘之後,頓時一下子這些人就像是回過了神來一樣,立刻吵鬧聲炸開了。

只不過這一次不再的哄聲四起的叫價聲,而是無數人或跪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時間整個公共牧場的小圈欄區跟到了清明節的墳地似的哭聲四起。

偶爾能看到幾個沒哭的,也都是一副死了老子的樣子,整個人就像是現在秦彬一樣完美的詮釋了四個字︰欲哭無淚!

秦彬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想的什麼了,反正整個人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就這麼下意識的往自己租下的圍欄子走。

陸喜這邊也傻了,只不過陸喜不是因為賠光了錢,而是被嚇到了,作為最早的一批炒馬人自然知道馬會這些玩意兒一出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現在炒家手中的買來的馬,不說百分之百這麼絕對,至少百分之九十九都成了大街貨,幾分鐘前還是上百萬的馬,現在回歸到的它的正常價值,甚至是連以前的正常價值都不到,對于純血馬來說一但失去了馬籍,那他和普通的馬沒什麼區別,他的後代就算是跑的再快,沒有馬會承認的血統證明也將注定它無法上賽道。別看只是幾張紙頭,沒有了它純血馬就失去了價值,甚至連作牧場的役用馬都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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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151章 瘋了

陸喜跟著車等到了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就到了相馬的地點,地方陸喜也知道,很多私下里的交易就在這里展開的,雖說陸喜的馬並不是在這里買的,但是所有炒馬客都知道這地兒,牯山的公共牧場。

掮客帶著秦彬幾個人就往售馬人那里走,等著大家見到了售馬人都有點兒奇怪了,因為這位不是中國人長相,是位金長碧眼的洋鬼子。

“你們好!我叫亨利”這洋鬼子的中文還挺溜的,一口南方口音的普通話,不過好再听起來並不算是過于費力。

秦彬這時伸出手來︰“您好,我叫秦彬”。

掮客這時插口說道︰“人我給您帶到了,那剩下的事情就你們談!”。

秦彬听了對著這位抱了下拳表示感謝,掮客這一行當是牯山新興起了行當,以前大家買馬不是場院交易就是拍賣,剛開始的時候大多是場院交易為主,現在好的純血馬都是以拍賣為主,只有劣馬才主要是場院交易,除此之外已經很少見到有場院交易的了。

掮客的興起也跟這次外來人炒馬有著直接關系,可以說沒有這些炒客掮客這個行當也就無從談起。這些掮客只負責介紹客戶,不論馬匹的真假。成了之後收取一定的費用做為報酬,如果生意沒成也就分文不收。當然了說是這麼說,但是現在是馬市大火啊,絕大部分買家想圖個搶先一步,即使生意沒成也會給這些掮客一些茶水錢,就是為了下次這些人有消息的時候能先想起自己。

秦彬這一幫子人就是這樣的,不光是這位掮客,只要是見過面的掮客都知道這一幫子人出手很大方,要不這單亨利的生意第一撥也輪不到他啊。

秦彬這邊對著跟來的胖子示意了一下,胖子這邊就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薄薄的信封︰“錢師傅,這是先給您的茶水錢!”。

秦彬示意完了就沒有理這個事兒,轉頭對著旁邊的老外亨利說道︰“我想先看看馬,還有血統證明之類的”。

第一次遇到老外賣主,秦彬這心里有點兒不吃勁兒,總覺得有點兒怪怪的。

亨利卻是點頭答應了下來︰“好的,請跟我來!”。

一撥人跟隨著亨利到了一處馬欄,只見里面放了二十余匹馬,每一匹的毛色都是油光水滑的,骨架也非常的標準,光看這賣相就讓人覺得是一匹好馬。當然了好不好一般來說要上賽道看看才知道,不過現在瘋狂的馬市哪有人還管這些啊,很多人在這之前估計都沒有看過真的馬,現在這幫子人奔到了牯山買馬一是看長相,長的漂亮價就高,二就是看血統證明,五大血統在他們的心中就是神,就是世界的南波萬。

招風耳一看到這些馬,就大為心動,因為這些馬明顯的比大家上次吃進的那一批好多了,光是外表上看起來就高上一等。

秦彬轉頭在大家的臉上掃了一下,發現大家對這些馬都很有興趣。

“怎麼樣?”秦彬問道。

“挺好的!”招風耳回道。

“我看著還行!”胖子也跟著點了點頭。

秦彬一听這話轉頭對著站在旁邊的亨利問道︰“亨利先生,請問我能看看這些馬的血統證明麼?”。

亨利听了這話也不多說,伸手打了個響指之後,旁邊就有一個長的五大三粗,水桶腰的洋妞從自己手上的文件袋中把一疊子資料拿了出來。

秦彬這麼往前頁上一掃就知道這都是血統證明,看樣子不光有英文還有中文的。

“你們看上了哪一匹?”亨利操著南方口音怪異的問道。

“我們想全看看!”秦彬這邊笑呵呵的說道。

“全看看?那加一起可不少錢”亨利听了有點兒不相信秦彬幾個人能夠吃下這麼多的馬,要知道亨利這里可有二十幾匹呢。

“放心吧,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買賣,難道還能怕我們把錢騙去了不成?”胖子這邊看著亨利跟著說了一句。

亨利也不說話,伸了伸手示意自己旁邊的胖洋妞把手中的資料交給秦彬幾人。

秦彬接過了資料就開始一張一張的翻了起來,最後過手的是招風耳,別看招風耳這個人跟死竹竿似的,但是這人對于證這個東西可是很有研究的。

雖說看不出洋證是真是假,但是看到了牯山的馬匹登記證,覺得這個假不了,于是對著哥幾個不由的點了點頭表示手中的牯山血統證明是真的。

有了證明還看好了馬,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更簡單了,驗馬!說是驗馬現在因為科技在發展也變得很簡單了,先看看外貌和血統證明上的像不像,這是最基本的,然後呢就用讀碼器在馬前肩處掃一下,只要是注冊過的純系馬,不論是國外的還是牯山身上都有唯一的識別碼,這個識別碼上記錄的馬的信息,例如血統,還有出生日期,和血統書上的一印證,再和馬會數據庫里的數據一對比就知道這馬的真假了。

這里二十幾匹馬,一半都是五大血統的子嗣,而且出生地不是日本就是澳洲、美國的,還有一半是五大血統的孫子輩馬,這些馬都在一歲和兩歲之間,而且不提父系,母系那邊看起來也是什麼gii\\giii沒少得,反正光從這些血統證明上來看,這些馬都是個頂個的潛力馬。

幾人正的驗馬呢,這時又一位掮客帶著一撥子人走了過來。

“亨利?馬賣出去多少了?”掮客看著亨利站在圍欄之外,大聲的問道。

“已經有人出價了,全部!”亨利指了指場中正的和自己的職員一起驗馬的秦彬一伙人說道。

其中有一人听了這話對著場中的秦彬一伙兒大聲的喊道︰“哥們,這麼大一口吃著不怕噎著啊!分幾匹唄!”。

看到人家那頭有個胖子對著自己擺了擺手這位也就歇了心思,不過還是對于亨利問了一句︰“你哪里弄來這麼些馬”。

問了一句之後看到亨利不理自己,只得嘟囔了兩句跟在掮客的後面走了。

每一匹馬這麼驗證起來一共花了一個多小時,畢竟每一匹都是上百萬的價格,一不小心沒有發現瑕疵買下來吃虧的可是自己。

檢查過後,秦彬這些人就放下心來,對于這一批馬的質量大家都很滿意,老實說現在市面上已經很少能看到這種質量的五大血統的子嗣了。

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秦彬出了個價格,然後亨利這邊加了一點兒也就成交了,沒人虛抬價,也沒有人死命壓,沒到五分鐘這筆生意就這麼做成了,然後胖子和招風耳和水桶腰的洋婆子還有另外一個二鬼子翻譯式的人一起去銀行交賬,而秦彬則是帶著幾個人留下來看馬。

“您這馬都是從國外運回來的?”秦彬這邊反正無事,就和亨利交談了起來。

亨利這邊其實心中一直有點兒疑問︰“秦,恕我冒昧的問一句,這些馬的血統是很棒,但是你要和好道賽馬不光血統能決定的,有好的血統並不一定能出好的成績”。

亨利不明白為什麼這幫子中國只看血統,而且現在所謂的五大種馬的子嗣很多都證明是廢馬,也能賣出一個天價來,這在亨利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

秦彬笑著說道︰“但是廢馬也可能繁育出好馬來,你說是不是?”。

亨利听了點了點頭,這話是沒有錯的,爛馬也可能繁育出賽道名駒,但是這種幾率跟中彩票也沒什麼區別了,縱觀賽馬史,這樣的馬是不少,但是拿來和出生名門的良馬一比,那概率真的是太小了。

“可是,這里有了個概率的問題”亨利又說道。

秦彬道︰“賭的就是這種概率!”。

“你們中國人瘋了!”亨利搖頭評價了一句,這在亨利看來跟押上自己全部身家去買彩票有什麼區別,這只有瘋子和傻子才能干出來的事情。

秦彬听了笑了笑,秦彬知道亨利的意思,甚至是很多大手筆來炒這次馬的人也都知道自己干這個事情挺瘋的,但是這些人只所干不是因為說自己瘋了,正是因為他們沒瘋,他們才能干出這事來。他們計初很簡單,只是想把一些社會上的想錢想瘋了的人給帶上這條瘋道,讓他們覺得馬價還會漲,等著這些人接了盤之後,賺足了錢的這些人直接抽身離開,留下一幫真瘋子欲哭無淚。

二十七匹馬,要是上拍賣的話估計打包也不到三百萬人民幣,現在賣出了九千七百萬的天價,別說是亨利了,任何一個正常馬圈的人都會吃驚于這個價格,因為它已經足夠瘋狂。

誰知道這還不算完,現在每一天馬的價格都在不停的上漲,漲到了盧顯城這幫子人都有點兒看不明白了!僅僅一個星期,更多瘋狂的投機客被牯山的馬價吸引到了這里,然後這些人又開始揮動著鈔票求馬。

瘋了!

盧顯城听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新的交易價格不由的有點兒傻眼了,一個星期的時間,自家的馬不光是全賣出去了,而且還給自己賬戶上添了一筆讓人驚詫的數字,光是這筆數就能支撐現在盧顯城每年掏獎金的比賽十年。

“果然還是中國的土豪多啊!”盧顯城放下了手機自言自語了一句。

“什麼土豪?”彌彌正坐在老爸的旁邊,兩條腿打著擺一邊吃東西一邊看電視,听到老爸說土豪轉頭就問了一句。小丫頭在客廳看電視,兩小子則是在會客間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兩小子更喜歡貓和老鼠,而不是奧特曼,只能分兩撥看。

盧顯城笑著伸手在女兒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就是小土豪!”。

“我不要做土豪!我要做奧特曼!”說完小丫頭還比劃了個奧特曼的手勢。

“行,行,你奧特曼!”盧顯城寵溺的在女兒的小腦瓜上揉了一下。

現在電視上正放著動畫片,小丫頭也沒和老爸這麼鬧,發現自己手中的薯片沒了于是央求著老爸去給自己拿,理由就是自己看電視走不開。

盧顯城進了廚房,看到梅沁蕊那邊也抱個電話在煲電話粥呢,以為她又在跟那些姐妹們聊天,沒說什麼直接給女兒拿吃的去。

看著盧顯城要走,梅沁蕊伸手叫住了盧顯城︰“哎,問你個事兒,現在這馬價都瘋了都,怎麼辦啊?”。

“你朋友也炒了?如果炒讓他準備好繩子和歪脖樹吧!”盧顯城說道。

梅沁蕊一听立刻捂著電話︰“是張茹的老公”。

“誰都一樣”盧顯城看了一下表說道︰“現在這功夫消息肯定已經放出去了!”。

“什麼消息?”梅沁蕊問道。

“當然是扼制馬價的消息,保準他們一夜回到解放前”盧顯城說道。

還沒有等著盧顯城說完呢,梅沁蕊的電話那頭就傳來一聲淒厲的女聲︰“老公,你怎麼啦,怎麼啦,別嚇我!”。

“張茹,張茹,發生了什麼事”梅沁蕊焦急的問道。

盧顯城嘆了口氣︰“他知道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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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150章 太貪

刨皮刀明年最後一年配種,之後就要退出種馬序列了!

這個消息像是一陣風吹皺了一泥污水,伴隨著這個消息出來的是刨皮刀的子嗣價格再一次飆升。

坐在茶館里的陸喜听到了胖子傳出的這個消息,不由的覺得自己的心一陣揪心的疼,僅僅只差了兩天啊,如果自己忍了兩天那麼現在手中的就不是一千萬了,而是一千五百萬了!

“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胖子看著陸喜臉上的表情心中不由的覺得一陣暢,原本大家沒有想到這人會賣馬,就沒怎麼盯上陸喜手中的幾匹‘好馬’,隨知道這人一不留神一聲不響的就把手中的馬給賣掉了,按著理兒怎麼說也得先問問哥幾個再說,現在到好,挺好的一筆子生意硬生生的便宜了外人。

招風耳這邊跟著也抱怨道︰“小喜,你這有馬售不先問問哥幾個,反而一聲不吭的賣給了外人,這事兒做的有點兒不地道吧”。

陸喜听了抱拳對著四周作了個羅圈兒揖︰“這事兒是我對不起各位,不過我這邊也是從突然起了心思,剛有這意思說了一下,人家就在旁邊,出的價格也挺合適的,我總不能說不賣吧”。

陸喜自然知道這些人什麼貨,要是賣給他們的話不光是價格上不到這麼高,到時候這幫子人還得說自己承了他們的情,這幫子人中大多數都是這德性,既想拿到實惠,又想拿到名聲。要不是自己本錢小,消息不靈早就自立門戶了,跟這幫子人在一起陸喜心里那是煩透了,在心里早就盤算著有一天踹開這幫子嘴上是個大話精,本質是個小氣鬼的玩意。

圍著茶桌的人也都是聰明人,知道這只是人家陸喜的一個借口,順帶給大家個台階,也就紛紛的借著下來了,馬都賣了什麼也別談了。

“那今天的茶錢可得你來掏”

“那肯定他掏啊,咱們這些人現在可是窮光蛋!”

陸喜點頭笑道︰“必須的!不光茶水請了,晚上我請大家去豪品會,我定了位子了!”。【x】

“夠意思!”

眾人一听說豪品會,頓時就熱鬧了起來,來到了牯山這麼久,大家都知道牯山這里的幾大頂級場子,但是這些場子就不是外人可以去的了,能進去的人可不光是有錢,還得有身份,听說那里的服務員個個都是美貌非凡,還听說里面做服務生,一晚上光收小費就能收上萬把塊,總之這些場子傳出來的都是江湖傳說。

豪品會雖說不是幾大場子之一,但是卻是到牯山來的有錢人能玩到最頂級的場子了,就是這樣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招待的,想進豪品會得有兩位以上入會三年的老會員介紹,然後才有這個機會到這里花錢去,要不是就算是你的荷包漲破了都沒這機會。

招風耳望著陸喜驚詫的說道︰“小喜,你小子可以啊,我和胖子上個月想去見識一下的時候都被人家給擋了出來,你還能訂到位子”。

陸喜這邊笑著說道︰“我也是運氣,打電話過去人家說正好有位子!”。

這話就是胡說了,而且在坐的各位都知道這是胡話,但是卻沒有人去揭穿,大家又不是親兄弟,誰能沒有一點兒自己私人的路子,在坐的各位看來陸喜想保護自己趟出來的路子自然是再正常不過。

陸喜的路子自然就是孫前勇,孫前勇本身就是豪品會的老會員,雖說極少去玩,不過在牯山混總得有個圈子,豪品會就是孫前勇能沾的上的最高級圈子,再往上去就不是孫前勇這身板夠的著的了。

但說什麼幾大場子就是牯山頂級了,孫前勇听了一準兒會笑話這些人,什麼幾大頂級場子!能進這些場子的在牯山也就二流的貨,真正頂級的大享,那還得數馬會的幾間鄉間會所。

听說去豪品會,這幫子茶也不喝了,看了一下表時間已經到了七點頭,立刻起身往豪品會去想見識一下。

豪品會在城郊,外表看起來一點兒不花稍,甚至開車路過的時候不注意的話還以為是個歇業的歐式大莊園什麼的,從外面燈光都沒有幾個。

但是車子一開到門口,接受了檢查然後大門這麼一緩緩一開,里面在眾人看來就像是到了一個宮殿。這些人也是老玩家了,全國各地什麼地方都跑過,很多說的歐式豪宅大多數只是個架子貨,一般都是歐中帶中式的,但是這里真的是純正的歐式宮廷風,連里面的服務生都是坦露出一大片的胸脯,身上穿著一托地的歐式長裙,而且一水兒金發碧眼身材高挑的洋妞兒。

隨著服務生到了包房,一幫子人剛坐定就有另外的服務生過來,懷中抱著本子開始給大家介紹,反正從吃的到玩的一應俱全。

大家輪番挑,幾本冊的姑娘讓這些人挑花了眼,其中胖子和另外一個貨還挑了兩個。就這麼折騰了快二十分鐘,一眾人才算挑好了姑娘。

看著服務生離開,胖子就對著陸喜問道︰“這里的姑娘不會跟照片上的一樣吧?”。

陸喜說道︰“哥,您問我也是白瞎,我也是第一次來這里!”。

如果不是為了維持圈子,陸喜也舍不得來這種地方呢,這一晚上七個人光扔就得扔下幾十萬去,誰沒事來這里消費啊,就算這里的姑娘好,也沒有好到瓖金邊吧,有這錢都可以包三藝術類的女大學生了,天天這里玩誰傻啊。

不過等著姑娘們來的時候,陸喜就不這麼想了,因為這里的姑娘身上完全沒有那種平常場子里的風塵氣,也沒有什麼校雞的那種想從你口袋里掏錢的阿諛,讓人的感覺就像和一個不太熟的朋友聊天,聊著聊著就會發現自己似乎很享受這種氛圍。

明明其中有幾個是洋妞,但是中文那叫一個順溜,雖說知道這些女人是干什麼的,但是卻讓自己感覺到坐在自己旁邊的女人很‘懂’自己。有句話為的好,肉體上的滿足遠比不上精神上的滿足,更何況現在是肉體和精神上的雙滿足。

豪品會不是一般的場子,通宵營業的,豪品會的營業時間到凌晨兩點,兩點過後就清場了,至于姑娘你要是有本事的話憑本事哄走,要沒這本事就不得糾纏。

眾小土豪們都沒有這本事,爽到了清場就各自套好了衣服出套房,依依不舍的出了豪品會。

秦彬這里上了車,看著大家樣子,出了大門有兩人還不停的回頭望呢,笑著自嘲了一句︰“男人啊,都是賤骨頭,明知道人家是干這個的,這一相處起來還是有點兒……”。

說到了這里秦彬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這些姑娘。

胖子正好和秦彬一個車子,接口說道︰“也怪了,以前玩的場子,那女人不是勸你喝酒就是勸你多點東西,今天從頭到尾服待我那姑娘根本就沒有提,有兩次我說想點紅酒,她還給我說了哪種酒好喝價格還合適,最後只點了一瓶三百多的酒,明知道她們是來賺錢的但是還是給你感覺她會替你考慮似,心里熨燙”。

“關健是太刺激!”招風耳這時回味著剛才的情景︰“就像是上初中那會兒,暗戀的女同學似的,覺得漂亮正派,到了床上的時候那別有一番滋味,老實說我這一個多小時都龍精虎猛的,看到那姑娘的正經的表情我就,更何況旁邊還有一洋妞,今天可是費了老腰力了……”。

秦彬說道︰“所以說呢,豪品會的老板是有心人,知道什麼才是最能吸引男人的”。

胖子這邊並沒有像是招風耳那樣色授魂與的樣子,現在已經回過神來︰“彬哥,上午那場單子咱們什麼時候去看?要不要推一下,現在離著看馬的時間可不多了,也就三個小時,回酒店也睡不了幾個鐘了,要不我和賣家說一下,咱們後延幾個小時,到中午的時候再去相?”。

秦彬想了一下之後搖頭他說道︰“還是算了吧,要是怕酒店睡過了頭,咱們現在就過去!別推到了最後把生意給弄黃了”。

“那行!”胖子說完就轉頭望著陸喜說道︰“咱們要不先把陸喜送回酒店去?”。

听到了這話,陸喜心中不由的大罵︰你個提起褲子不認賬的慫貨,自己今天晚上花了小幾十萬,怎麼滴,最後連送我回酒店都換不來麼。

臉上卻是掛著笑︰“找個地方讓我下來就成,只要出了繞城高速能打到車就行了”。

秦彬這時卻說道︰“送吧,反正咱們也沒什麼事兒”說完伸手拍了拍前面的司機︰“劉師傅辛苦你了!”。

“沒事”司機師傅笑了笑繼續開自己的車。

過了沒到一分鐘,司機師傅就問道︰“那我們從這里下高速還是下個路口?”。

秦彬這時突然說道︰“要不這樣吧,你要是沒事,也不著急回酒店,跟我們一起去看看馬,你看怎麼樣?”。

陸喜一听覺得自己也沒什麼事情,也就點了點頭︰“也行,反正我回去也沒啥大事,也就是呆在酒店睡大覺”。

“真的不準備再出手了?”胖子把自己的肥腦袋轉了一下,回頭望了一下陸喜。

陸喜點了點頭,但是話卻沒有說死︰“我是這麼打算的!”。

“你啊還是膽子太小,心不夠大,現在這勢頭又一撥行情起來了,現在看看那買的虧不虧?”招風耳也說道。

陸喜苦笑著說道︰“這我哪里能知道,知足常樂嘛!”。

秦彬听了拍了拍前面陸喜的肩︰“說的好,做咱們這一行最怕的就是太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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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149章 歡喜的滋味

孫前勇坐了下來就對著陸喜問道︰“來牯山這邊是出差還是做生意什麼的?”。

“我跟著一幫子人一起過來做生意的,他們說來這里炒馬,我也就跟著一起來了”對于孫前勇陸喜也沒沒什麼隱瞞的,反正現在幾乎是每一個牯山人都知道海匯人來這里是干什麼來的。如果說不是的話,那麼在牯山這邊討生活的海匯人現在介紹自己的提候一準兒會帶上一句,我在牯山開店或者什麼的。

孫前勇听說陸喜來炒馬頓時就是一愣神︰“你來炒馬?”。

“賺了錢沒沒有?”孫前勇看著陸喜點了點頭就又問道。

“收了幾匹,現在賣出去的話能賺上*百萬吧”陸喜臉上雖說一臉平靜,不過這心里卻覺得有點兒自豪。

“那很可以啊”孫前勇又說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出手?”。

*百萬孫前勇現在是沒有,不過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孫前勇怎麼說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見到一個億現金擺在面前的,也睡過幾個電影名星,這點兒錢還嚇不倒他。

“我準備再多等等,等過段時間到了合適的價格再出手”陸喜說道。

這一趟的生意做成了這樣讓陸喜心中的自信一下子就起來了,雖說在別人面前不顯,但是在自家新認識的表舅面前漲漲臉還是可以的。

孫前勇這時卻勸了一句︰“見好就收吧,有的時候貪心才是一個人的大忌,不光是做生意在生活上也是!”。

孫前勇對于這東西感慨是太深了,以前拼了老命的想往上爬,每天上班打電話,下班赴飯局,一場接著一場沒完沒了,到處拜碼頭拍馬屁,逢人三分笑,遇鬼七分諂,活的根本沒個人樣。

現在呢,每天上班忙完了之後五點多回到了家里,和老婆一起買個菜,做個飯,吃完了飯去附近的公圈溜上一圈消消食,每年還有兩個月計劃中的旅游,現在回頭再看看以前,總覺得自己像是魔怔了一樣。

“我覺得這價還有的升”陸喜說道。

孫前勇听了笑道︰“有沒有的升你說了不算,海匯人說了也不算,這里是牯山,有人說了算!但是這一幫子人跟你們決不是一路的”。

現在馬會這些人看起來似乎不拿馬價瘋漲當一回事,別人是以為馬會這幫人不在意,或者是想趁勢一起撈錢。但是孫前勇不這麼想,因為孫前勇不光是盧顯城的同學,自己也曾經面對過這樣的勢力,雖說只是一角就已經讓他很震驚了。

別人都以為馬價的上漲對于牯山來說是有利的,不說別的就說現在育馬場哪一家不是賺了以前好幾年才能賺的來了錢,別說是好幾年了就是十年利潤一朝到手的也不是一家兩家了。這樣的情況讓很多人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以為馬會是站在他們一邊的。

孫前勇不這麼想,孫前勇認為現在越是沉默,那麼最後的馬會爆發的力量也就越大。因為孫前勇以前接觸過這樣層次的人,對于他們來講錢這個東西並不是最重要的,有的時候實現自己的理想,或者說是抱負才是最吸引他們的,因為他們手中的錢已經多到了今生花不完的地步。而恰好牯山馬會中這幫子都屬于這一類人,錢對他們的吸引力以經不是太大了,他們是不會讓海匯人搞爛牯山的育馬業,甚至是弄爛育馬業發展的步伐,對于他們來說馬會才是他們最注重的東西。

不說別人就只是一個杜國豪,不論是財力還是人脈都能吊打現在到牯山來興風作浪的整個海匯人,何況還有其他人。

在孫前勇看來,現在這樣的市場就是一個勾,一個掛滿了鮮肉的勾,吸引著無數的蒼蠅圍上來,而同時在肉的上面,布滿殺蟲齊的噴頭已經正準備打開。不是不危險,而是危險到了極致,這撥蒼蠅沒有發現是因為這些蒼蠅只看到了四周,沒人看頭頂,從來沒有想過危險會從頭頂上落下來。

“我勸你一句,見好就收”孫前勇說道。

陸喜笑道︰“這看市場行情還挺好的”。

在內心陸喜就有點兒嘲笑孫前勇了。

畢竟是親戚,孫前勇又多勸了一句︰“這次炒馬,你見過有多少牯山人進場?沒有幾個吧,難到活在牯山的人沒你們的本事?或者說沒有你們海匯人有錢?”。

“這……”陸喜有點兒愣住了,現在想一下真的沒有幾個牯山人進場的,至少說沒有牯山有錢的大家進場,最多也就是小貓兩三只,要說牯山沒有海匯有錢那就是笑話了,私下大家都在傳一句話,全國最有錢的一撥人全在牯山猴著呢,這些人在家財要是露出來別說是什麼胡潤榜了,富布斯那里都要再排排。真的比錢,海匯人差的太遠了。人家有錢還有地利,更有人和,人家為什麼不做?

現在問題擺在了陸喜的面前。

陸喜不由的問道︰“為什麼?”。

孫前勇說道︰“因為沒人敢,沒人敢在馬會不點頭的情況下就這麼入場!因為在牯山做生意有規矩,馬會許的才能做下來,馬會不許的千萬別踫,有命來沒命回”。

“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肯定認識有人玩粉的吧,老實說,你見過他在牯山買到粉沒有?”孫前勇又問道。

听到了這話,陸喜不由的又有點兒傻了,因為在海匯粘這東西的不少,甚至有些人染上這東西是覺得這是有錢人才吸的,窮人吸不起!愚昧的把這東西當成了一種身份的像征。

陸喜搖了搖頭︰“沒有!為什麼?”。

這些天陸喜也听到幾個人再抱怨牯山買不到這個東西,這些人只得讓老鄉托人從‘老家’帶過來。

“我不能保證牯山市面上就沒有,但是就算是有那也是極其偷偷摸摸的,這里不光是警察抓,很多場子自己也抓,相信我被他們抓到比警察抓到你更難受”孫前勇說道。

孫前勇也是在牯山混的,生意人總歸會有點兒聚會什麼的,小道的消息听了不少,社會上黑暗的一面也是了解的,並不會覺得祖國的天空萬里無雲,干淨的像個白瓷娃娃,听說光是到了牯山這邊突然沒有消息的大毒頭子就有不下于三十個,這些人哪去了?連著他們保票一起都沒人知道,就這麼消失了,無聲無息。有些人動手是不需要證據的。

原來如此!陸喜明白了,然後就有點兒不寒而栗的感覺,這種冷不颼颼的感覺從角底直沖頭顱。原本做粉生意的黑惡勢力現卻是********的排粉,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按著道上的話來說那就是這里的黑白兩道都屬于同一勢力,至少****勢力是在一股勢力的掌控之下,這才會統一口徑反粉。

“好了,不提這個了”孫前勇看著陸喜的表情,雖說不知道不己說沒有說動他,但是做為新戚,孫前勇覺得自己已經盡了力了,至于其他的就沒有必要了,有的時候多說了反而是惹人厭。

盡人事听天命!要是陸喜真執迷不悟想去送死的話,那也只能由著他了。

“你父母的身體還好吧!”孫前勇問道。

陸喜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還好,還好!兩位老人都沒什麼大病,現在還能下地干活呢!”。

“下地干活?”

“哦,他們在門前開了一塊小菜地”

听了這話孫前勇這才松了一口氣,原本兩家住的挺近的,不過十來年前陸喜一家就搬到了老家去了,兩家就這麼幾乎斷了聯系。一听說種地孫前勇還以為表哥一家又開始修地球去了。

然後孫前勇又問了陸喜一些情況。

甥舅兩人這才第一次見面,也不方便問什麼過于私人的問題,反正就是這麼嘮家常式的聊了大半個小時,陸喜起身告辭。

“表舅,那我回去了”陸喜說道。

“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孫前勇也不是什麼過于客氣的人,听說陸喜要走也就站了起來。

送到了門口的時候,孫前勇把陸喜帶來的東西拎了起來。

陸喜連忙說道︰“不,這是我爸讓我帶給您的,我這拿回去算什麼事兒”。

孫前勇說道︰“等你離開牯山的時候我請你,要是賺到了大錢你再把這東西給我拿來,到時候我一準兒不客氣的收下來”。

說完把東西放回到了陸喜的手中。

陸喜听了有點兒迷糊,沒有想到孫前勇還有這個說法,就這麼迷迷糊糊的被孫前勇送進了電梯,等著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都快到了一樓了。

把禮物放回到了車上,陸喜一邊開著車子一邊琢磨著這個事情。

回到了酒店之後心中還是放不下這個事情,一晚上翻來復去的沒有睡,越想越有點兒害怕,翻身起來開了燈對著被孫前勇退回來的禮包抽了一宿的煙。陸喜手中的錢有五十萬其實並不是完全說是借了親戚了,是親戚不假,但也同樣也是利子錢,賺了錢的時候那就要還人八十萬,沒有賺到錢哪怕是賠了也要還這五十萬的,就算是陸喜死了,他家的娘老子也得認下這一筆賬。

就這麼又是整整一個上午,陸喜都還是睡不著,也吃不下,腦子里就在想到底是賣不賣的問題。

啪!陸喜直接拍了一下桌子︰“賣了!特瑪的老子真受不了這麼折騰了”。

陸喜的話不光讓小館子里的老板嚇了一跳,連一同吃飯的幾個客人都以一種神精病的眼光看著陸喜。

“老板,結賬!”陸喜下了決定就動手。

會了賬,陸喜就開始打電話,也自己要出手馬的消息傳了出去。

放下了電話還沒有半小時,陸喜的手機就快被打爆了,這幫子人跟瘋了似的,無數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打電話過來,張開口就開始報價。

陸喜這邊也不再糾結,立刻約了幾個買主直接在自己存馬的馬廄見面。陸喜存馬的地方是一家小牧場,一百多畝的地在牯山可以說是最小的牧場了,不過好在收費便宜,至于說照顧有多周到那就不要這麼多要求了。

前後不到一個下午,陸喜就把手中的馬換成了一千零九十八萬的數字,安穩的躺在了自己的卡上,看到了這數,陸喜這下更睡不著了,手中的一百多萬就這麼一折騰立刻就變成了一千萬出頭,陸喜哪里見過自己的戶頭上躺過這麼多的錢。

奔回到了酒店,陸喜就報著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看著,雖說看不到里面的錢,但是看著這張卡陸喜的心中就不知道怎形容心中是個什麼味兒,反正是歡喜的滋味!

有個姓陸的幾匹馬一倒手賺了一千多萬!就幾匹馬!

這樣的消息立刻就像是狂風一樣開始流傳了起來,而馬價再一次的上揚,更多的投機客把口袋里的錢掏了出來,揮舞著鈔票購買著一切自己可以買的到的名種馬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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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148章 拜訪

秦彬依舊一言不發的吃著自己的菜,從到了牯山這里來,秦彬的心里不知如何就籠上了一層不安,因為這里和以前自己這幫人興風作浪的地方完全不一樣,在原來的地方,那是官兒最大,不論是市長還是書記都把管理地方看成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想怎麼來怎麼來,那真是實實在在土皇帝。

但是這里完全不同,官僚氣息遠沒有別的地方這麼大,這里馬會的勢力那才是最強大的,普通人對于這一點很難感受到,但是作為一個商人而且還是個投機商人秦彬自然的感受的到,這一點讓秦彬很不安。

連吃了幾筷子,秦彬放下了筷子,拿起了桌上的濕毛巾擦了擦嘴,終于下了決定︰“那明天午的牧拍也算上我一個!”。

“這才對嘛!”招風耳這邊一听,立刻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

“終于肯出手了,我說你怕什麼啊”胖子也笑呵呵的說道。

秦彬這邊終于克服了心中的不安,或者說被這其中的利潤給吸引住了,三倍的利足以讓秦彬擺脫自己心中的那一點兒不安,把自己口袋中的錢投入到了這場游戲中。

大家熱情的歡迎著新資金的進入,似乎沒人注意到這一桌子人中還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毛頭,這人的個兒同樣也不高,一米七二的樣子,身板不瘦也不胖,留看個小平頭,模樣兒也一般化,都屬于把人扔人群中找不出來的那一種。

雖說大家都坐在這同一張桌上,但是卻沒有誰把目光掃到這個小伙兒的身上,這麼長時間了這人又是一言不發就像是個木頭人一樣。

秦彬這人有點兒性格那就是下定了決心之後,就再也不考慮別的事情,一心的想把這次的‘生意’做好了。

下定決心了秦彬腰板也真了,目光也堅定了,看起來就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完全沒有幾分鐘之前的那種萎靡不振的樣子,現在的秦彬就像是一只蓄滿了力的豹子。

秦彬抬起頭來,目光在桌上掃了一圈兒落到了小伙兒的身上︰“陸喜,你投了多少?”。

被叫陸喜的小伙兒抬起頭來,望著秦彬的目光不由的帶了一點兒感激︰“彬哥,我就投了不到一百萬,現在手上才六匹馬,一直捂著呢”。

叫陸喜的小伙子財力少,資本也就是一百萬出頭,其中二十萬還是借的親戚朋友的,這點兒錢自然是看不到在坐的各位眼中,一百萬?隨便拉一個人出來都不夠人家半年吃喝的,如果不是陸喜的小子家中有些個人脈連坐在這里的資格都沒有。

“這小子運氣好,雖說錢少,但是下手的早,現在手上握的清一色都是五種的子嗣,一匹都在兩三百萬了,若論起大家伙賺了多少百分比,就數這小子現在賺的多,一百萬買下現在至少值一千萬”。

胖子手中的五種就是牯山的五大種馬。

說到了這里,胖子雙手十字交叉了一下︰“十倍!整整十倍!”

這時坐在旁邊的一位四十多的中年人伸手啪的拍了一下陸喜的肩膀︰“好小子!”。

這一下可不輕,直啦的陸喜直 牙,也不知道這人是真的有點兒二百五還是借機給自己來這麼一下子,但是偏偏陸喜還沒法子發火,這一桌就他實力最差,別說是一百萬了就是一千萬也不放在這些人的眼中,只得傻傻了一邊笑著一邊撓頭。

秦彬看了一眼拍陸喜的中年人,不過目光很快的從這些人的身上挪了開來。

胖子看了看桌心,發現菜已經沒有多少了,站了起來走出了包間的門,沖著空無一人的走道,直接大吼了一聲︰“服務員!”。

這一聲吼的頓時把在拐角的服務員嚇了一大跳,連帶著小跑的過來。一邊跑一邊心里還報怨著︰王八蛋!

也不怪服務員罵他們,現在全國對于這些海匯的炒客都沒什麼好印象,老百姓很淳樸的認為就是這幫子人把房價地價什麼炒上去的,這時候還沒人想到海匯的這幫子人只是抓住了機會,真的想讓房價上去的那是另而其人,這幫子人就指望著房價過日子呢。

胖子這邊一看服務員過來了就把自己的大腦袋縮了回去。

服務員一進來,臉上就布滿了職業性的笑容︰“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的?”。

“我需要的多了,就不知道你有什麼”招風耳現在喝的有點兒暈呼呼的,一看進門的小服務員長的還挺漂亮的,頓時就開始有點兒口花花了起來。

秦彬現在腦子挺清楚的︰“鑫鋒,你喝多了”說完對著女服務生說道︰“對不起,他喝醉了!”。

听到秦彬這麼一說,招風耳立刻就想起來了,這里可不是自己耍酒瘋的地方,于是摸了摸額頭︰“是有點兒”。

換成了別的地方,招風耳覺得不就是個服務員嘛,就算是死夾著腿多給點兒錢也就砸開了,但是牯山這里像這種高檔的場子,光有錢也是開不起來的,有錢那還得有勢,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勢字。

原本在來之前已經就有人喊出了口號,這趟去賺牯山的錢,睡牯山的姑娘。

誰知道一到了地方完全不是這回事,姑娘是有的睡,但是一千個中也見不到一個真的牯山生牯山長的姑娘,就算是有那也長的不咋滴,血盆大口歪瓜劣棗的讓人提不起興趣來,一來原本牯山人就算不上怎麼漂亮,二來現在老牯山人家里都賊有錢了,不需要干這行當,所以說牯山這邊做夜間服務性行業的一水兒的外來人口。

一幫子炒客到了這里發現這里不光是豪車多,有錢人多,同時規矩多,任性的人也多。

就在前兩天,有一喝高了的貨直接抱著服務員就想往沙發上按,經理進門的時候還不松開呢。如果換了別的地方,經理都是一邊拉一邊勸然後客人給拉起來,誰知道那地方的經理直接操起了桌上的酒瓶子一下了悶那人的腦門上,立刻血乎淋拉的,還不讓一幫子人走,直到那店的老板過來,這位就更猛了直接讓那位精蟲上腦的貨刷了幾好萬給服務員做賠償費,然後還讓人打斷了那位兩只胳膊之後直接扔醫院,就這樣還不算完,等著胳膊好了還得因為尋釁滋事繼續進號子住上十五天,人家那邊屁事沒有。

這事兒一下子就震住了一幫子在全國橫行的炒團,這才知道原來牯山這邊高檔的場子都是這麼彪的,這下子把這些人給鎮住了,不光是高檔場子知道收斂,就連是中低檔的地方,最多也就是口花花兩句,沒有多少人敢像別地那樣覺得自己有錢,想怎麼樣怎麼樣了。

今天這樣的場子,那可是牯山算的著的,不說別的就這一頓飯,沒有兩萬打不住,對這里的服務員大家還是不要太過份的好,大家是求財嘛,把自己人給折進去就不值當了。

又點了三菜,眾人又聊了一個多小時,這才結賬離開了這里。

陸喜出了門,等著各位‘大佬’們離開自己這才鑽進了車里,因為沒有人搭理,陸喜這邊也就沒喝什麼酒,小兩杯啤酒而以。

上了車想把自己的公文包扔後面,一轉頭看到了後面車窗旁還放著一個小紅包,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老爸吩咐的事情,到這里來要去拜訪一下自家的一個親戚,雖說關系離的遠了一點兒,不過兩家以前的關系還不錯的,來往也算是頻繁。

想起了這事兒,而且現在也沒什麼事情,陸喜就直接掏出了電話,又從口袋里拿出了電話薄,開始撥起了號碼。

電話嘟嘟兩聲之後就通了。

那頭傳來了一聲︰“喂,你找誰?”。

“請問是孫前勇先生麼?”陸喜問道。

“是啊”

“我是陸喜,我爸是陸長根,我奶奶叫孫久梅……”于是陸喜把自己介紹了一遍。

那頭孫前勇听了想了好一會兒才才知道給自己打電話的是誰︰“哦,我知道了,你是陸表哥家的”。

“表舅,我到了牯山,想去拜訪一下您,您現在有空麼?”。

“來吧,我在xx街xx號”孫前勇那邊立刻說道。

從未謀面的甥舅兩人在電話里聊了幾句之後就掛了電話,陸喜這邊發動了車子往孫前勇的家方向開。

這位孫前勇就是盧顯城的大學同學,上次那個事情完了之後這位就辭職來到了牯山,現在做一點兒小生意,也跟馬有關的,開始幫著人跑馬匹的進出口,現在生意做的不錯,有盧顯城同學的身份罩著不違法也就自然沒人上來找麻煩,小日子過的挺舒心的。

孫前勇在家很好找,很高檔的一個小區,牯山人很少不知道的,一進了小區登了個記,上了二十四樓陸喜很快就提著東西站到了門口。

孫前勇打開了門,看到陸喜站在門口還提著東西,立刻問道︰“陸喜?”。

看著陸喜點了點頭一邊把陸喜往里迎一邊說道︰“來就來唄還帶什麼東西!”。

“我爸幫我弄的,我都來了好久了,一直忙今天才有空”陸喜進了門換了鞋之後就把手中提的東西放到進門的一張椅子上。

進了屋之後,陸喜就打量了一下屋子,客廳連著餐廳挺大的,差不多有七十幾個平方,光看這的裝修就知道這個小表舅的生意做的挺不錯的。

“歡迎,歡迎!”

正的陸喜張望的時候,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從屋里走了出來,小腹還有點微微凸起的樣子,看樣子是懷了孕。

“這是我愛人”

“舅媽好”陸喜立刻有禮貌的說道。

女人被陸喜弄的一愣,然後笑著說道︰“我叫徐秋,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吧,舅媽差點兒嚇我一跳”。

“大家的年紀差不多,都叫名字吧,舅舅我听著也怪怪的”孫前勇笑道。

徐秋是孫前勇剛娶的妻子,前妻家里可沒有興趣讓女兒跟著孫前勇這個‘放棄前途’的人到牯山來,離了婚之後孫前勇就在牯山這邊由盧顯城的母親重新張羅娶了徐秋,現在在小日子孫前勇覺得過的比以前開心一萬倍,不說別的就說現在這家怎麼說也更像個家一些,每天妻子都打掃的干干淨淨的,給做飯給洗衣,有個家的樣子,哪里像以前。

招呼著陸喜坐下,搶在徐秋準備倒水的前把妻子按坐在沙發上。

“喜歡喝什麼,我這里有茶有咖啡,還有可樂雪碧什麼的”孫前勇對著陸喜問道。

陸喜也不客氣︰“可樂吧,有冰的沒?”

“有!”孫前勇去了冰箱給大家拿了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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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147章 不安

呂耀看著兩個老教授走了,自己也對著盧顯城說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去忙去了,指不定那幫子傻蛋還在給那些劣馬洗澡呢”。

“去吧,去吧!正好我也去睡個覺,倒倒時差,等著我起來的時候去馬廄看一下,今年生的兩匹小馬駒兒怎麼了樣了”盧顯城說道。

今天的情況很好,兩匹金冠小馬駒誕生,一匹是刨皮刀的子嗣而另外一匹則是皮里陽秋的子嗣,而且這一次皮里陽秋的運氣不錯,生下的小馬駒兒整體要比刨皮刀的子嗣在耐力上要強上這麼一點兒,一匹是中長途馬,而另一匹則是標準的短途馬。

“放心吧,兩匹馬駒兒和牝馬都被照顧的很好,從出生就沒有離開過人的視線”呂耀一提起這兩匹小馬駒兒立刻開心的說道。

每年都有老板認定的小馬駒兒產下來,讓馬房的人心氣越來越高,隨著火焰女皇還有大震憾在國際賽道上斬將殺敵,原本覺得馬房越來越失去的,那種刨皮刀時代的霸氣一去不復返了,誰知道現在馬房卻越來越顯示出一種上升的態勢,隨著兩匹賽馬接連勝出比賽,普格林頓馬房的國際影響力也越來越大。

盧顯城可沒有想這麼多,老盧現在醉心于和自然的這種賭局。

“有這兩匹小馬,那麼去年生的那幾匹馬就都可以都出手了”盧顯城說道。

“這?多一匹馬多一份保障啊,咱們總不能怕好馬多吧”呂耀有點兒不舍,隨著一年的時間溜走,去年生下的小馬駒兒也顯示出了自己的實力,任誰都如道這是好馬,現在有了新馬自家的老板就要把這馬出手?讓呂耀有點兒不理解。

盧顯城解釋說道︰“馬兒咱們要頂尖的就成了,其他次一點兒水準的,失去了也就失去了,沒什麼好可惜的,再說了全世界這麼多場比賽,冠軍還能被咱們馬房都給包了圓了?有得才有失麼,沒事干攢這麼多馬干什麼”。

“好,我知道了!”呂耀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是不以為意。但是人家是老板自己卻是打工的,這事兒輪不到自己拿主意。

走了兩步之後又轉了回來,對著盧顯城說道︰“忘了說了,刨皮刀昨天有點兒受涼了,我通知您一下,獸醫說可能刨皮刀的身體機能有一些開始衰老的跡象了”。

盧顯城听了愣了一下,想了一下之後對著呂耀擺了下手,然後就這麼一邊像是望著呂耀跨上馬背上離開,一邊腦子里想著刨皮刀的事情。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生老病死,別說的馬了連人也避免不了,現在刨皮刀已經過了十五歲了,身體的機能自然是要開始下降了,這是自然規律,誰也無法避免的,再說了刨皮刀是一匹賽馬,雖說在賽道上的時候呼風喚雨,但同時也在消耗著自己的健康,賽馬也和運動員一樣退役了之後總會或多或少的面臨一點兒傷病什麼的,刨皮刀也不能例外。

盧顯城知道呂耀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讓自己有個心理準備,同時也是在暗示自己刨皮刀的配種生涯應該在這兩三年之內結束了。

“那就明年最後一年吧!”雖說明年讓刨皮刀退出配種生涯沒有把刨皮刀的剩余價值榨到了最大,但是老盧還是希望,這讓能便刨皮刀盡可能的延長一些壽命,因為對于牯山賽馬業來說,刨皮刀是第一個傳奇,也可以說是中國的第一匹傳奇之馬,不說別的就是配種這成績就讓同時代的絕大多數馬汗顏了。

梅沁蕊看著丈夫傻站在門口,一直望著窗外,放眼望了一下發現四周別說人了,連個牲口都不見一個,于是走到了盧顯城的身邊,輕聲說道︰“想什麼呢,坐了這麼長的飛機不累麼?”。

“剛才呂耀說起了刨皮刀的事情”回過神來的盧顯城笑了笑,伸手把梅沁蕊攬在了自己的懷里。

梅沁蕊也不掙開,直接就這麼半倚半偎的靠在了丈夫的懷里,柔聲問道︰“刨皮刀怎麼了”。

“和高仁老頭一樣,老了,我打算明年讓刨皮刀退出種馬序列”盧顯城輕輕的說了一句。

說了這一句話之後,兩人之間就有五六分鐘的無聲期,盧顯城攬著妻子而梅沁蕊則是靠在丈夫的身邊,夫妻二人就這麼靜靜的站著透過落地大玻璃,眺望著遠方一望無限的草場。碧空如洗,綠草似毯,放眼四周除了稀疏的房舍之外,整個牯山似乎就剩下了兩色︰藍的天翠綠的草。

“睡一會兒吧,晚上的時候媽還叫我們去吃飯”梅沁蕊回過了神來,輕輕的拍了拍丈夫放在自己腰肢上的手掌。

盧顯城點了點頭︰“好的!”。

說完在妻子的額頭親吻了一下,邁步向著臥室走了過去。

“哦,我忘了一件事”梅沁蕊突然又出聲說道。

看著盧顯城停住了腳步,回過了頭來,梅沁蕊輕抬著左手比劃了一下︰“英國那邊發過來的傳真,說的是那邊官司的一起進展”。

“我知道了,等我睡一會兒再看”。

“跟三歲的孩子似的”梅沁蕊看著丈夫的背影嗔道︰“一個小口角就愣是要和人家打什麼關司,不光浪費錢還浪費時間”。

盧顯城打趣說道︰“誰讓這人在我的面前裝b的,在別人面前裝就行,在我面前就不行!”。

說完盧顯城哈哈笑了兩聲,不理老婆的嗔怪繼續往自己的臥室走。

盧顯城無憂無慮的一沾上枕頭就睡的跟豬一樣,不過這個時候在牯山,已經有人好幾天都沒有睡好了,睡眠問題也不是這一天兩天才有的,而是到了牯山這邊來,這人就感覺這次的生意難,讓人一時間取舍不定難以入眠。

秦彬是典型的南方商人,身材並不高大,一米七的個頭,整個人看起來也相當普通,開的車子也只是中等的凌志,出門的時候喜歡在自己的腋下夾著一個小黑包,正宗的皮爾卡丹在他的胳肢窩里夾著跟外面一百多一個的仿品沒什麼兩樣。

但是知道秦彬的人都知道這人的厲害,借了五十萬連上自己湊出來的五十,整了個一百萬開始搞投資,幾年來折騰這麼一圈,把自己愣是折騰出了兩億多的身價,這錢在秦彬的老家海匯並不顯眼,別說是兩億的,十億都不少。當地有個順口溜說,一兩千萬不算富,一億兩億剛起步,秦彬的水準也就是順口溜中的剛起步階段,但是若是說有誰能一下子掏出兩個億的現金來,不估計除了秦彬之外真沒多少人。

這時的秦彬正睜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手中的筷子夾著一塊白斬雞放進了嘴里,一邊嚼著一邊听著桌上其他人的話。

“今天十匹,二十萬進,三十七萬出,兩周的時間賺了一倍”坐在秦彬對面的大胖子吃的油光滿面的得意說道。

這時坐在左手的瘦子,這位個子很高,像個竹桿似的,臉也長,活脫脫就是個馬臉,而且腦袋兩邊還長著一對招風耳,任誰見過這位一眼都很難忘記。

“你還賣?那不是給人送錢麼,你看現在一幫子人求我放我都不放,不光是這些私人的,沙洲那邊的一個官員想從我的手中過我都沒有答應,這價還得往上面漲”招風耳說道。

“對,濟哥說的對,我也是這看法”。

“我也是沒有辦法啊,不放出一點把資金籌回來一點兒,連價都出不起了,好時節的子嗣,一匹一歲的小母馬,那模樣長的別提了,一看就知道是匹好馬……”胖子突突的開始談了起來,要是個外行一準兒能被胖子給蒙住,搞的牯山這邊相馬的除了盧顯城就是這胖子似的,自己忘了自己一個月前自家連什麼時好馬都不知道呢,一個月過後的現在居然就厚顏無恥的充起專家來了。

這一頓飯吃的可以說是老鄉聚會,也可以說是大家互通下消息。這是海匯人的特點,喜歡扎堆而且一起出洞,別小看這些海匯人的力量,炒房炒股這幫子人都挺惹人厭的,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講,能惹人厭也是他們的本事。

“老秦,你這邊怎麼沒什麼動靜,我尋思著你這邊也就買了三千多萬的貨吧,你有點兒太小心了”招風耳從桌上的牙簽盒里抽出了一根牙簽,剔了下牙轉頭把剔出來的吐了出來。

“我總覺得有點兒心神不寧”秦彬這邊搖了搖頭對著伙伴們說道。

“你呀真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你炒房的膽兒哪里去了,以前一夜讓楚縣的小區長了五百一平方的秦彬哪里去了?不會耗在哪個小娘的褲襠里了吧”。

說話的這人話說的有點兒粗,引得桌上的人一陣輕笑。

“你擔心的也過了,牯山這幫子自己也在賺這錢啊,咱們這邊其實是接手,人家育馬場那邊一出馬就已經開始賺了,誰沒事干跟錢過不去啊!他們不喜歡錢,那能有今天的他們麼!”胖子不屑的說道。

“是啊,是啊!你早點兒把資金都放出來,咱們把價格再抬一點兒”

秦彬也知道自己這撥子人買馬其實無論是如何都是讓幾大馬房獲了利,不說別的張強的馬房在賣小馬上就淨賺下了一個多億,就更不提別人了。這也是大家的一慣手法,不吃獨讓一部分利給這些地方上的坐地虎。這也是海匯人全國搞什麼都能搞的起的重要原因之一,利益均沾方能大殺四方!

但是知道歸知道,秦彬這里都是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沒有想到。

“老秦,我這邊要是出手的話,現在我口袋里的錢直接翻了三倍”招風耳豎起了自己的三根手指得意的說道。

“三倍,你要再不動,那我這一次回去之後,身價就超過你了”招風耳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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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15 11:14:03

恣意人生 第146章 小兵

盧顯成回到了牯山的時候,已經是七月中。整個牯山已經開始進入了一年中最為熱的季節,而今年的七月有一個東西比這天氣還要熱,那就是純血馬,可以說價格那是一天一個變化。

呂耀听說盧顯城回到了家里,立刻就從大馬房趕了過來,直接把剛下車的老盧給賭在了車里。

“呂哥,你也太不厚道了一點兒,我還沒有落腳呢你就過來催禮物啦?”盧顯城從車里跳了下來,坐了兩三個小時的車子,之下又坐了十來個小時的飛機,讓老盧的精神頭有點兒萎靡。

呂耀听了揮了下手︰“我這和您說正事呢,咱們這里的馬可都運回來了,從世界各地的牧場把一些沒用的馬可都聚回來了,現在這價格一匹隨便什麼爛馬說是有個傳奇系統就能賣上三十幾萬,也太瘋狂了一點兒,快點兒出了手了事吧,別砸在手中”。

盧顯城可不想在這大太陽下面和呂耀討論這個事情,直接轉身往屋里走,揮了下手示意呂耀跟自己進來︰“等會兒咱們再說,現在先發禮物”。

盧顯城這邊差不多一個月沒有沾家,現在一回來怎麼說也要給大家帶點兒禮物啥的。還沒有到門口,彌彌就帶著兩個弟弟迎了上來。

“爸爸!”

“哎喲!我的小寶貝們,有沒有想爸爸?”盧顯城把仨孩子一下子抱在了懷里,挨個的親了一下小臉,然後就開始對著仨人問道。

仨個小家伙很機靈,異口同聲的說道︰“想了”。

然後三只肥嘟嘟的小手就伸到了父親的面前。

盧顯城笑著示意張士軍把自己的給孩子們帶的禮物拿了過來,女兒這里是一頭印第安風格的布馴鹿,兩個小子則是一人一把手槍模型。連搖著尾巴湊過來的二哈都得到了一個紅色的磨牙球。

拿了禮物之後,仨個小東西就立刻跑開了開始自顧自的玩了起來,再也沒有人提想老爸這個事情了。只有二哈咬著球跟著主人進了屋里。

剩下的禮物就不用老盧親自發了,當然了梅沁蕊的那一份老盧還是穩穩的拿到了手上,進屋交給了妻子之後帶著呂耀進了書房。

“早點兒把馬出了吧?”呂耀一進來還沒有坐下又對著盧顯城說道。

盧顯城笑著從桌上的雪茄盒里拿了兩支雪茄,一支交給了呂耀一支自己點上,點好了之後悠閑的吸了一口︰“急什麼啊,再等一等,現在這價格那邊說還有不小的上升空間,這馬怎麼說也得到五十五萬往上走。咱們這次就是做個小兵,服從命令听指揮,人家說怎和著咱們就保質保量的怎麼著就成了”。

“能到這麼高?這麼高的價格誰買這些馬啊?”呂耀有點兒不明白,五十萬的價格可以在澳洲買到不錯純血馬了,差不多運氣不是太差的話都能進牯山的公開賽,而且水平都在中不溜丟的。

“瘋唄!”現在的房價這才剛開始瘋,以前誰能想過,就石城那地兒鋼筋和水泥這麼一折騰,就能一平方買到一家子一個月工資的五六倍。

現在這馬價差不多就和房價有的一拼了,原來也就一萬多兩萬的淘汰馬,現在一個個蹭蹭的上到了三十幾萬,就這樣盧顯城還听說現在是有價無市,也就是說前期放出去的馬現在已經都被人吃下了,不光是被人吃下了還有一些人還再揮著票子求購。

老盧對這東西就有點兒看不明白了,這幫子或許是因為貪婪而蒙蔽的眼楮,現在這價格還是有人瘋了一樣收購馬,尤其是牯山這邊自產的,至于五大種馬在子嗣現在那更是只要憑著一張證明書,起價就是直逼兩百萬大關,這些人就跟瘋子一樣。

另外也不知道是誰還傳出了,各二線城市馬上也要開賽馬場的消息,這個消息似乎就像是馬價的火箭助推器,讓這價格蹭蹭的往上漲啊。

呂耀听了苦笑著說道︰“您知道現在咱們牧有多少匹小馬麼?”。

“多少?”盧顯城詫異的問道。

呂耀伸出了五根手指。

“三百匹?”盧顯城有點兒不可思議的說道。

呂耀點了點頭︰“對!確切的說是三百三十七匹,下面的幾大牧場把爛馬都給咱們打包過來了,您不知道光是飛機這邊就動用了將近十個班次。再說了這價格有點兒太凶險了,萬一這馬賣不出去,咱們說不準連個飛機費都賺不回來”。

呂耀是個實誠人,讓他老實的干好活兒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原本一年的軍人做風到現在還是那樣,一絲不苟。但是讓他理解什麼投資炒作就有點兒難為他了。當然了整個事情老盧也不太明白,但是老盧不明白歸不明白,心放的下啊,根本就沒怎麼在意這三百多匹馬的問題,自然而然的心態相對于呂耀來說就要平和的多一點兒。

對于老盧來說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把這些馬運到牯山之外,按著一兩萬出手就得了,損失個百八十萬的在老盧看來現在算什麼啊。

“再留一留,大家那邊說了要統一行動,咱們這邊先出手讓別人怎麼想?”盧顯城說道。

“可是,咱們這人手不夠了啊,三百多匹馬,大家每次都要連著熬好幾個夜,再下去大家伙兒就垮了,再是鐵打的身體也經不住二十小四連袖轉啊,我這邊不得不招了二十幾個臨時工這才勉強的支撐起了架子,就算是這樣要是再來個十天半個月的,估計大家還是吃不了”呂耀說道。

盧顯城听了望著呂耀也不知道是該說什麼好,說他笨吧能把這麼大一個牧場打理的井井有條,說他聰明吧現在這個彎兒就沒有轉過來。

“我說什麼事呢!”盧顯城笑了笑︰“你就不會不管這些馬啊,每天早晨也別扣什麼蹄,刷什麼毛了,整套流程下來了,弄吧弄吧直接放出去吃草就成了,臨晚的時候喂點兒燕麥,只要不生病不掉膘,等著要出手的時候再好好打理一下,弄出個好賣相來也不遲”。

呂耀一听有點兒遲疑的來了一句︰“這?”。

盧顯城道︰“這什麼這!這些馬就是賺的一錘子買賣,你還真的準備當老爺伺候不成?有那功夫放工人睡會大覺都好的,照顧它們干什麼!”

“那先就不賣,養著?”

“嗯,先養著,等著到時候葉一鴻那邊的人什麼時候通知你再出手,他們說多少你就出多少,還有就是這個事情你要親自去做,交易的時候挑人手也要挑老實一點兒的,口風緊的,也別提咱們牧場什麼的,別挑牧場里的那幾個大炮仗,到時候事情沒干怎麼樣,弄的整個牯山都知道。總之葉一鴻那邊的人說怎麼辦你就跟著怎麼辦好了”盧顯城對著呂耀囑咐了一句。

兩人這邊才剛說到了這里,就听到門口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盧顯城還以為是梅沁蕊過來給倆人送水的呢,誰知道推門進來的卻是文教授和徐教授。

呂耀和盧顯城兩人立刻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什麼風今兒把您二位給吹來了?”盧顯城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呂耀幫著自己打開了窗戶,兩個都抽煙的人呆在一個房間里猛抽沒什麼,但是要有不抽煙的人那人就難受了。

文教授用手在自己的鼻子上揮了一下︰“你們這是住上了神仙洞不成,你瞧這煙霧繚繞的”。

“要知道您二位來,我早就開窗了”盧顯城示意兩老教授坐下來。

可能是因為現在日子過的好,沒什麼煩心事兒而且牧場活兒一天下來也能鍛煉一下身子骨,兩位老教授都是沒有見得比以前多老,神精頭似乎沒有怎麼往下坡路上走。

“今天我們听說你回來就趕緊的過來了”文教授一坐下就說道︰“現在牯山的馬簡直賣瘋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盧顯城笑道。

“知道你們還不快點兒想想辦法”徐教授也說道︰“這要是再這麼折騰一年,都不用一年,半年下來再崩了盤,咱們牯山這麼多年發展起來的育馬業可就要受到打擊了,現在有些小牧場主們已經忍不住想要出售自己的繁殖牝馬了,再不控制的話,牯山大頭的育馬基礎就被這些炒爺給控制了,這可是你這麼多年來的心血啊”。

文教授又接著說道︰“我老妻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前兩天到了這里,說是他們那邊很多人都帶著大資金過來了,準備在牯山這邊狠撈一把”。

听著文教授這邊一提,盧顯城就知道了,這撥子人那可是聞名遐邇啊,上輩子淨听到這幫子人的炒房團到處煽風點火了。

“這普通的繁殖牝馬要是升過了一百三十萬,別說是很多小牧場主了,就連一些中型的牧場主估計都要忍不住了,畢竟現在出手賺的差價能到國外買上一匹半回來了”

兩個老人家都有點兒著急,如果是乍一听到盧顯城一準兒也著急,不過現在葉一鴻那邊都有詳細的撥羊毛計劃了,老盧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您二老就把這心放肚子里去吧,這牯山可不是什麼這過來都能翻的起大浪的,任它是鬧江龍到了這里也得先做一段時間的王八”盧顯城笑了笑。

“有辦法了?”

文、徐兩位老教授一听,頓時就松了一口氣。

徐教授還說道︰“你看,我說顯城這些人一準有辦法吧!你還非要來問這麼一趟,多余!”。

現在徐教授一點兒也沒想起來就是剛才自己的臉上還是一臉的著急呢。

“既然有辦法,那我們就回去了”文教授一听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站了起來。

“這就走啦?”盧顯城問道。

徐教授說道︰“不走干什麼?等著吸二手煙啊”。

文教授也笑道︰“我們就是擔心這幫子東炒西炒的東西坑了牯山,現在你們都有打算了,我們這邊也就放心了”。

兩個老頭就這麼急匆匆的來,然後又急匆匆的走了。

“經過幾年牯山生活,兩個老教授也真的成牯山人了”呂耀目送著兩位老教授上了門口的小馬車,使離了這才對著盧顯城說道。

盧顯城听了點了點頭,也感嘆了一句︰“是啊,牯山這邊不知道凝聚了多少人的心血,原來的窮困三縣綁在了一起成為了江南最發達的地級市,一興超過了老牌的江南幾市!”。

最為重要是牯山這邊的人均入收直接一下子跨過了小康,口袋里的有了錢的牯山人自然而然的也跟著䱇瑟起來。就像是首都人覺得自己生在皇城根,魔都人覺得自己就是中國的第一大城市除了自己別地都是鄉下,牯山人認為別地兒都是窮人,包括首都人和魔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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