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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10-6 16:2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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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符召成九品
                     神道吾獨尊
【作者其他作品】: 《神霄天宮》  《北宋末年當神棍》  《聊齋覓仙路》  《無限世界修仙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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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10-8 02:52:07

正文 第五十七章 落幕
readx;隨著,似乎這般的事情就越來越多。甚至許多大的種植園主,都開始破產。

然後,就是剛剛太平不久的各處藩鎮,又開始動盪起來。

原本只是一些野心家趁亂而起,這些年。卻是海外各藩鎮聯合起來,向著朝廷懇求。

請求朝廷放鬆管制云云……

王志雖然聽不大懂,他對於政治經濟並無什麼瞭解。

卻也知道,這大楚越來越不對勁。這數十年來,各種各樣的規矩,更是多了起來。

甚至朝廷開始管束各家工坊的生產數量,各處工坊失業人口越來越多。

而地價和糧食卻也越來越不值錢,斗米只值三四錢。

這般以前在古書之中聽到,以為是德政。現在方才知道,糧食價格便宜到這種程度,天下百姓差不多都要破產。

王志家中以前不過是中等人家,有著一百多畝地。但是因為糧食價格太便宜,不得不全部賣掉了……

一畝地一年產出只有幾十錢,卻是買什麼東西也都不夠……

總之,誰也不知道大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但是各家海藩的聯合奏章,卻惹怒天子。派出軍隊去攻打。

在神兵助陣之下,輕易削平那些海藩。但是天下局勢,不僅沒有平定,敢爾更加惡劣起來。

而朝廷卻以為這些都是那些修行者在背後鼓動作祟,開始屠殺清洗。

總之,王志只不過是大時代之下,其中一個被牽連的倒霉鬼罷了。

王志的腳步不滿,眼見著前面就是城牆。

天下承平太久,各地的城牆幾乎都被拆掉。此地也是一般,雖然說是城牆,但是已經沒有半點防護作用。

翻過此地,就到了外城,那裡建築的雜亂。沒有規劃。正是逃脫的好地方。

卻在這時候,眼見著王志心生歡喜,以為有機會逃出生天的時候。

一道光芒一閃,卻是一伍神兵擋住了王志的去路。

王志心中一下子沉入谷底。已經知道,這次再也逃脫不了了。

這一伍神兵,根本非是他王志所能對付。

眼見著王志心灰若死,把手中的長劍一丟,就要束身就縛的時候。

卻就一處屋簷上。一個灰衣人如同大鳥一般的落了下來。挾起王志就走。

那一伍神兵,身上淡白色光芒一動。剛剛要擋住這灰衣人,卻就見著這灰衣人悍然出手,一道劍氣閃電而過。

五個神兵身上的神光破碎,如同鏡子一般的破裂。

「他殺了神兵,他殺了神兵……」

後面追來的官兵,見到這麼一幕,驚駭欲絕。然而那灰衣人,卻是毫不理會,抓起王志。就去得遠了。

「前輩,你是什麼人?」

王志一被放下,不由就問道。

這人緩緩轉過頭來,丰神如玉,看起來極其年輕,似乎又十分蒼老。

仔細看起來,這人面如只如少年。但是卻絕不會給任何人稚嫩的感覺,主要卻是他的眼中彷彿有著無數的滄桑變幻。

「我叫劉易!」劉易微微笑道。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王志連忙說道:「我叫王志!」

「願意給我做土地麼?」

「啊?」王志十分驚訝。

劉易笑道:「我看你根骨不錯,怎麼,不願意拜入我門下麼?是了。我手下有著一個小小的門派,叫做天峰門。」

「啊!」王志聽了更是大吃一驚,原來這是天峰派的掌門?

天峰派現在是修行者之中的第一大派,自從海外三島覆滅之後。就以天峰派稱雄。

即使面臨天子和神道的全面圍剿,依舊不斷的發展壯大。

「師父在上,弟子願意拜入天峰派門下!」反應過來,王志大喜過望。

劉易雙目含笑,找了這麼久。終究找到了新的天命之主。

大楚的覆滅,和現在神道的毀滅。已經成為定局,再不可改變。

如果說幾十年前的時候,劉易所主持的時候。只要神道不插手,天下局勢紛紜演化,依舊有那一線生機。

但是,現在大楚朝廷和神道聯手。卻已經把一絲生機給斷絕。

王志並不清楚,為什麼天下再次承平之後,反而日子越過越差。天下暗流洶湧。

但是劉易卻知道的一清二楚,無他。如果說,當年大楚的人心還在,就算經歷大亂,依舊還能復興的話。

但是現在,卻已經徹底喪失機會。

當年的時候,大楚的各地早都已經產能過剩,已經處在經濟危機的邊緣。

而經濟危機的最深層次的原因,卻是擴張的放慢。再沒有新興的市場出現,可以供市場傾銷。

而神道卻始終並不清楚這個最要命的問題,當年劉易放手讓天下大亂。

但是穩定,卻更加符合神道之利益。大楚立國幾近三千年,方方面面的利益和神道早已經密不可分。

於是,就好像王朝成熟的官僚體系,開始自動抗衡帝王一般。劉易也碰到了同樣的問題!

雖然,偉力歸於自身。劉易憑著自己的力量,就足以清洗整個神道。

但是,那並不是最好辦法。且放手讓其做去,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如今神道,所做的種種努力。不論是王志所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

比如限制產能,收繳武器,禁止民間習武。還有把海外各藩當成商品傾銷地,進一步加大剝削,來緩解轉移大楚本身的矛盾云云……

這些都只是治標不治本,而且只會使矛盾越發加深,怨氣越來越嚴重。

劉易負手而立,心道,當年我都有更好的緩解辦法,但是我沒有用。

如果我當年學著另外一個世界,美德在二戰前的辦法。一個是加大基礎建設,另外一個卻是拯救了美國的福特那般做法。

加大對工人工資的報酬,擴大內部需求。總之,就是在內部擴展市場。

然而,這一切,劉易可以想見。到了最後,還是會碰壁。

不論是內外部市場,終究都有極限。而產能的擴張,永遠比市場的擴張要快。

這是一個頑疾,就好像某位馬先生所說的那樣。

這並不能真正解決問題!

而現在,劉易已經決定。將這種向外擴張的文明,扭轉過來。

這才是他現在所做的根本目的,也許這不是一個短期的過程,最起碼以修行者的仙道取代神道。這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不過,擁有無盡歲月的劉易並不心急!

也許,未來,那全民修行的道路同樣行不通的話。劉易還會期待尋找新的道路。

一切都在路上,總有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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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10-8 02:47:06

第五十六章 棄子
readx;這讓范長生一呆,難道是藩中父老準備解救自己?

不對啊!

現在軍隊上下,不懂牢牢掌控在那逆子手中?不會是那逆子聽到什麼風聲了吧……

想到此處的,剛才的恨意和快意頓時不翼而飛,變得惶惑了起來。

這逆子帶兵來做什麼?

卻聽外面傳來幾聲慘叫,接著大門敞開。就見著范鋒,一襲戎裝的走了進來。

許久未見,范鋒顯得越發英氣逼人。身後更是跟著湧入大批的護衛。

這般情形把范長生嚇了一跳,幾乎跌坐在的地上。

卻見著劉易微微譏諷一笑,淡淡的說道:「父親大人,許久不見!」

「你來這裡做什麼?」范長生色厲內荏,又有些嘲諷:「莫不是還想起來了孝道,過來晨昏定省?」

范鋒卻是一笑:「我來做什麼,父親大人自然是心裡有數。忘了告訴你,那個和你私通的隊長,已經被我殺了……

這批護衛會全部換掉。父親大人,你還是要好自為之吧!」

說著轉身要走,頓了頓,又轉身過來,微微冷笑道:「宗伯等藩中元老,勸說我把你送到大楚去。你覺著呢,父親大人?」

說著,哈哈大笑,轉身而去。門戶關閉。就聽到噼噼啪啪的聲音,卻是有人在釘釘子,居然是要把這大門整個封死。

范長生頹然一嘆,坐倒在地上。哀莫大於心死,此之謂也!

剛才范鋒最後一句話,卻是把范長生所有的希望,都給打消了。

一時間,讓范長生萬念俱灰。

如果宗伯等藩中元老真的說過此話的話,那麼就說明人心向背早已經不在自己身上。

那些人,提議把自己放回大楚。方才是真正的絕戶計啊!

「日後,此地的守衛,三月一換。」范鋒面不改色。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看守的時間太長,熟悉了,就容易出現情弊。三個月時間剛剛好,大約是差不多熟悉情況。卻正好被調離。

「藩主,真的不把他送到大楚去……」有范鋒心腹悄聲問道。

范鋒冷冷一笑:「老頭子到不了大楚,就死定了。如今大楚情況不定,烽煙不斷……還真不知道,到底會怎麼樣發展啊!」

心中輕輕吁了口氣。就見到半空之中,一道神光落下。

這讓范鋒一驚,手不由自主的就摸上了腰間劍柄。身後的護衛們卻是驚懼到了極點。

神光之中,顯現出一位神將來,目光冷漠,高高在上的看著范鋒,儘是冰冷無情。

范鋒心中一寒,劍柄握的更緊。卻聽這高大神將,終於說話:「范鋒聽令……」

一股巨大的壓力,如同排山倒海而來。壓的彷彿身不由己的跪了下來。

九天之上。劉易微微一嘆。卻正好看著這麼一幕,輕嘆搖頭。

這枚棋子,卻是不能用了!

他知道范鋒的實力,怎會輕易的被亞服跪下?

便是只要能夠抵擋住一下壓力,劉勝之也都不會讓其吃虧。

但是范鋒腿軟,卻是劉勝之失望。眼中漸漸就變得冰冷起來,幸好這不過只是個閒棋冷子而已!

就想起遙遠的時空,某個偉大的人物,打下了鐵桶一般的江山。卻是在變革自己手下的時候,雖然暫時壓制住了。最後卻還是在死後遭到反噬。

差一點,就身敗名裂!

劉勝之現在的處境,卻也差堪彷彿。自然多了一些感嘆。

這些都是追隨自己無數年的老部下,老功臣了。卻開始漸漸背棄自己的大道。

在自己開始阻礙到他們利益的時候!

想到此。劉勝之就淡淡一笑。那就隨他們去吧,人道蕩蕩,摧枯拉朽……

這般世界,終究是偉力歸於己身。卻更是順道者昌,逆德者亡!原本為保留大楚,還做了一絲努力。現在看起來。卻就不成了……

微微有些遺憾罷了!畢竟,是自己最好的作品。

伸手一揮衣袖,雲霧籠罩,整個天宮盡數被雲團籠罩在其中。

很快,就有消息傳播出去,天帝的神宮已經消失。再也沒有人能夠找到,再也沒有人能夠進去。

隨著天帝的消失,整個天地間的局勢,變得越發詭異莫測起來。

王志飛快的在黑暗的大街上行動著,落地無聲,像是狸貓一樣的輕巧的翻過院牆。

卻依舊被埋伏在牆外的官兵發現,叫道:「這裡,在這裡……抓住這妖賊,莫要讓他跑了!」

王志大吃一驚,跟著亡命狂奔。他很清楚,只要被官兵圍住,卻就只有喪命一個下場。

自從五年之前,朝廷下達禁武令之後。不知道,有多少王志這般的昔日武人,不肯放棄修行的,都被斬殺。

就是這王志自己,也都在逃亡的路上,逃亡了兩年多。從江南逃到了漠北,又到北海各藩,最後卻又到南海,最後還是逃回大楚。

幾乎除了上天入地以外,大半個大楚,他都已經跑過。

但是不論哪裡都是一樣,到處都是在頒布禁武令。追殺他們這些修行者。

甚至幾年前大楚,和海外各藩,都已經危機叢生。各地戰亂,一觸即發。

更是有著天竺之地的,昔年邪神,鼓動當地土著百萬起事,殺向中土。

海外各藩之中,更是互相吞併殺戮。當是時也,甚至連陰世的怨氣都鎮壓不住,爆發出來。

天下各地,都有煞氣衝出。天地殺機並發,甚至有著入魔之事,出現在天下各地。

讓人都以為整個大楚,都已經風雨飄搖。天下隨時都會土崩瓦解。

卻誰也沒有想到,上界天兵一出。頓時妖孽降服,晃晃蕩蕩,氣勢洶洶的反叛大軍,卻也在天兵的一擊之下,灰飛煙滅。

因此,天下重建太平。天子重新登位視事天下,再不復以往天子垂拱而治,委政朝廷的政策。

更是一改昔日大楚寬鬆之政,嚴厲禁止天下百姓習武。收繳民間劍經武器。

但是,天下雖然重新太平。卻不知道怎麼搞的,百姓都覺著日子越來越難過起來。

尤其是各地甚至出現了將賣不出去的糧食,甚至水果直接當成肥料掩埋地下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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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10-8 02:43:05

第五十五章 回藩
范鋒仗劍站在屍體堆之中,身下的寨牆都已經倒塌大半。四下而望,盡數都是屍體,有著許多怪物的,更有許多他手下士兵的。

防守營寨的士兵,都已經換了幾撥了。這才勉強守住。

范鋒仗劍微微一嘆,想要說些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他只是揮劍一指,喝道:「我等上船,回家!」

沒有歡呼,范鋒手下五千人馬,幾乎搗毀大半個樂梁藩,都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失。

但是,這一夜卻就損失了數百之多。卻要比原本傷亡慘重的多。

整個大軍,飛快的收拾東西,拔寨而行。上了船,離開這片土地。

船行在碧藍色的大海上,彷彿回望樂梁藩。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總覺著這塊土地上,似乎灰濛蒙的蒙上了一層陰雲。

很快,天下各地,都傳來消息。不只是樂梁藩,許多交戰之地,都有著煞氣,入魔的怪物出現。

消息傳出,天下震驚。一時間,許多地方的戰場,反而停了下來。讓整個人世間,處在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

神界之中,更是風聲鶴唳。無數的神將,聚集在了天宮,求見天帝。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始終沒有見到天帝現身,只是讓人傳出來了一跳消息:「陰世魔域已經被人打破,煞氣升騰於陽世。大劫將要降臨……諸君好自為之……天帝要再次閉關。」

這一消息傳出,整個神道為之震動。繼續求見天帝不果,無數鎮壓四方的神將,紛紛失望而去。

見到這般情形,沐瑤和丹唐等人心有不忍,不由問道:「天帝。難道就這般對於這些人都不管了麼?」

劉易目光深邃,似乎要穿透時間,緩緩說道:「天下間的事情。都是在運動之中發展。一旦徹底靜止不動,就是墜落死亡之時。

我記得這是某個偉人所寫的某本書之中提到的。

到了我這個時候。總算有些明白,他到了晚年。為何非要冒著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一些後人說是倒行逆施的事情了。」

沐瑤和丹唐等人面面相覷,不過相識數千年,卻隱隱的有些明白了劉易的心思。

卻聽劉易緩緩道:「什麼東西,都怕固化,一旦固化了。就再沒有變動。

就如同我這神道,建立數千年。早已經完備。控制天下方方面面,簡直如同鐵桶一樣江山。

而這般控制的越是嚴密,卻越有有為直視不能出頭啊!

我知道,現在天下之事,背後都有那些修行者搞鬼。對付他們不難,只要下定決心。出動神兵,雷霆掃穴。卻就足以摧毀……

但是,事情卻不能這麼辦。現在把這些人消滅了。還有繼之而起的修行者……」

聲音卻漸弱,微不可聞……

范鋒帶著大軍,狼狽的撤回樂梁藩之中。就聽到了不怎麼好的消息。他的一隻運送從樂梁藩俘獲物資的船隊,在海上被樂梁藩追上。

整個艦隊拚死不降,打開通海閥。讓所有俘獲物資,跟著艦隊的官兵盡數沉於海中。

這消息傳出,驚出了范鋒一身的冷汗。

這幸好是自己的撤退的艦隊沒有碰上樂梁藩的艦隊,走的並不是一條航線。

若是不然,恐怕下場就危險了。連他自己和數千東海藩士兵,不是要被俘虜,就是會沉入海底,喂了魚鱉。

接著,范鋒就聽到更多的消息。樂梁藩的艦隊襲擊了東海城。襲擊了贊交港,襲擊了……

幾乎東海藩的所有港口。都被樂梁藩的艦隊襲擊。所有東海藩的商船漁船,一旦遇到。盡數被擊毀。

范鋒知道,這是樂梁藩,氣急敗壞,在進行報復。

不過,也就如此罷了。早在當年東海藩的海師被摧毀之後,范鋒就對沿海開始堅壁清野。

更是直接把藩中的主城從東海城搬遷到了內陸的青木城。為的就是今日。

只是可憐了東海藩剛剛重新組建的艦隊,卻是只敢停留在港口,靠著岸防火力的掩護,卻是再不敢出海了。

除此之外,對於東海藩的影響,並不太大。

畢竟東海藩是宗藩,封地廣大,擁有縱深。原本就是東海勢力最強大的藩鎮,為朝廷鎮壓東海局勢。

既然早就做了龜縮陸地的準備,那麼樂梁藩的海師再強,對於東海也無可奈何的了。

好在劉易從樂梁藩擄掠了大批的物資,和各種工匠回來。都讓范鋒安置在青木城附近,這些都是財富。

就在范鋒忙的焦頭爛額,又要安排這些,又要對戰死士兵進行撫卹的當兒。卻有人悄悄稟報……

「藩主,老藩主有些不穩……」

不穩?范鋒就冷笑起來,揮揮手。稟報之人就消失在暗處去了。

范長生飯後閒閒的散著步子,這是一個規模頗大的**院子,有著假山池塘,更有著高高的圍牆,圍起了一切。

雖然佈置精巧,園林景觀很不錯。

但是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看去。卻早就厭倦了。尤其是不能走出這院子一步,只能天天在此地發呆的情況下。

也許半年前,范長生還會瘋狂的想向著院子外面跑去。但是被人攔住的次數太多了,他早已經不抱希望。

這個逆子,手段還真是干嘛啊!

范長生眯著眼睛,看著天邊雲彩。雲彩可以幻化,日日風景不同。和這院子之中的一成不變,卻不一樣。

就如同世事一般,誰也不知道情勢會如何發展。

一年前,自己還是東海藩的藩主,掌握大權,一言可定生死。

一年之後,自己卻就只有被困在這四方天井之中,看著白駒過隙了。

半年之前,這逆子當上藩主,蠱惑藩中上下,何等意氣風發?

現在還不是被樂梁藩的船隊打過來?聽說連東海城都被燒了。

這孽子,也算是要遭報應了!范長生想著。

東海城是藩中主城,也都被燒了。藩中上下父老,定然對於這個逆子十分不滿,也該記掛住自己的好處了!

想到這裡,范長生幾乎要冷笑一聲。

卻在這個時候,就聽到門外鐵甲鏗鏘。似乎有著一隊軍隊開了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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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10-8 02:37:05

第五十四章 夜變
readx;待得營地徹底穩定下來,范鋒方才親自到了營寨邊緣的木牆上看過去。

便見著營寨之中點燃的無數火堆照耀之下,就見著無數影影綽綽的瘋狂影子,瘋一般的向著營寨撲了過來。

「這些是什麼東西?」只是見了一眼,即使是范鋒如此深沉的城府,望之,心中也是有些頭皮發麻。身後跟著的護衛等人,更有著失聲叫了出來。

反倒是守衛的士兵,堅守了半夜了,接觸的多了。卻冷靜下來,見到有這等怪物撲過來,就張弓射箭。

卻見這些怪物的生命力頗為強大,往往身中幾十箭,甚至要射中要害才肯倒地。

更有一些怪物,卻是十分敏捷。跳躍力無比更是無比駭人,居然輕而易舉的跳上兩三米高的寨牆。撲到守軍身上,就是連咬帶撕。

轉眼間,就在守軍的慘叫聲之中,幾乎將其撕碎。卻是比什麼猛獸都更要恐怖的多了!

卻又有幾個士兵過去,用著長槍將這啃噬屍體的怪物捅死。

讓范鋒看得眉頭直跳,這些怪物,是人非人,是鬼非鬼。更不像是什麼野獸動物。卻是這般難纏。

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樂梁藩之中,有這般東西。甚至在整個東海,也都沒有聽說過。

不由下命令:「給我弄一隻屍體來看看……」

這並不難,不一會兒功夫,就有一隻相對完整的怪物屍體被送到了范鋒面前。

卻見著怪物,還保持著人形,只是卻彷彿天生的畸形一般。手腳都已經變形,如同利爪,口中更有犬齒生出。

「小心,這怪物死後還有黑氣冒出。其中有毒,若是活人被噴到。也會變成這般……」

送屍體過來的什長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麼,這這是活人變的?」范鋒臉色大變。

「是……我們有幾個兄弟……」這什長小心翼翼的還沒有說完,卻見范鋒已經動手,一劍劃開那怪物的肚皮。

雖然心肝脾肺都已經發生變異。但是肚腸胃之中,依稀還能發現沒有消化的食物。

望之,果然的活人所吃的飯菜……

范鋒甚至還能認出,是樂梁藩的俘虜們所吃的粗麥飯。一張臉更是變得難看之極。陰晴不定起來。

他想起了一個古老的傳說,這種傳說也就是在東海范氏這般的宗室分支之中,還有著流傳。

普通人家,自然是聽不到的!

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傳說。以前這般世間,並沒有至上天帝。而是五帝並立,五帝輪轉。

那個時候,也沒有千百年不滅的王朝。通常一個王朝,也就三五百年的歷史罷了。

絕沒有大楚這般,延續將近三千年的龐大王朝。

據說,每一代王朝,都是龍氣鎮壓天下。同時積累怨氣無數,一直到怨氣再也鎮壓不住,爆發出來。

便是天地發殺機的時刻!

到時候。便是王朝覆滅。所有輝煌一時的龍子鳳孫,都要被牽連,天街儘是公卿骨。

不僅人間,便是神道也都要被洗牌。無數的神靈被牽扯進去,最後隕落。

這般大劫,三五百年一次輪迴。每一次都是十屋九空,可以說,天下百姓都要死亡大半。

而據說,當王朝就要覆滅的時候。原本整個王朝積壓下來的怨氣,開始一點點爆發出來。

一個王朝幾百年時間。有著多少怨氣?

要知道天子富有天下,同樣受天下之冤。

幾百年來,那麼多的官僚權貴。要冤枉多少百姓?濫殺多少無辜?要鎮壓多少怨氣?

最後爆發的時候,又要多麼慘烈?

而據說。當怨氣鎮壓不住,開始爆發,變為煞氣的時候。往往就是瘟疫叢生,甚至如果直接感染到了那煞氣,就會入魔,就會變異。

所謂國之將亡。必有妖孽。說的就是這般!

這刻,范鋒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心中不由想道,若是我大楚也走上這一步卻又如何?

心中越想越是發冷,如果真的有那麼這一天。那麼,煞氣爆發。

便是這東海藩僻處海外,依舊是宗室,血脈相連。東海范氏,甚至天下各處宗藩,也不會倖免。氣機感應之下,都要傾覆!

雖然,知道大楚朝廷的情況不妙。因此才有天子特使,賜下節杖。

但是畢竟心中有著僥倖,天子不理朝政,已經一千多年之久了。

心道,頂多換個朝廷而已。大楚天子,恐怕不會動搖。

天子垂拱而治天下,不親政事。怨氣不歸天子,而歸於朝廷宰輔。

原本是這般想著,但是現在看起來。情況似乎不大妙。

似乎大楚的怨氣也再鎮壓不下,將要爆發。

「不,不會的。大楚天子代至上天帝,統領世間山河百姓。只要這至上天帝還在,應該不會有事!」

范鋒這般勸慰著自己!

心頭正在如同開水一般沸騰的時候,卻聽四周發出驚駭呼喊。

卻見著黑暗之中,那種怪物越來越多,盡數撲了出來。甚至連箭雨都有些擋不住。

更有些怪物力氣絕大,一起推著寨牆。這臨時的,用木樁栽起來的寨牆,就搖晃起來,就有些岌岌可危的意思。

范鋒這刻徹底的冷靜下來,不管以後如何。那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便是,把這一夜給熬下來。

既然知道了這些鬼物的來歷,劉勝之清楚的知道,今夜絕對不好熬過。

好在他大軍在手,五千精銳。血煞之氣極重,可以說神魔辟易,只要熬過今晚。明日一大早,他就立刻帶領麾下軍隊,離開樂梁藩。

到時候,有大海相隔。便是樂梁藩變成鬼域,卻也不關他東海藩什麼事情了。

范鋒深深的吸了口氣,心中暗自祈禱。祖帝保佑,希望我大楚,希望范氏,能夠度過此次大劫!

他親自出手,劍氣劃過。十幾個撲上牆頭的怪物還沒有站穩,腦袋就飛了出去。

「殺!」

范鋒喝了一聲,當先殺出。身後衛隊,跟著頂上,維持戰線……

一直不知道廝殺了多長時間,就連范鋒自己都有些忍受不住,身上都已經負傷。劍氣都已經耗竭的時候,潮水一般的怪物,終於緩緩退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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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10-8 02:32:04

第五十三章 大變將生
只是可惜,這一次卻讓龍魂那個老狐狸給逃掉了。日後定然是後患無窮啊!

心中正在感嘆著,就聽到有腳步聲匆匆而來,帶著幾分慌張。

范鋒轉過身去,就見到自家的一位護衛滿臉都是慌張的走了過來,說道:「藩主,大事不妙。許多地方,發生了瘟疫……」

「瘟疫……」

「天氣太熱,死人太多。到處都是廢墟,有些地方水源都被污染……」

這護衛還要再說,卻就被范鋒輕輕抬手,止住了。

「撤,把那些工匠帶上……我們撤離樂梁藩……」

「可是,可是……其他老百姓怎麼辦?」這護衛一驚,不由叫道。

范鋒冷眼望了過去,眼神如刀:「又非是我藩百姓……不過麼,下一趟船隊還能再來。把那些身體健康的人也都帶走……人口也是財富麼!」

「是!」這護衛額頭冷汗直冒,卻再不敢多發一言。

夜半,范鋒正在練氣。忽然生出了一絲警兆來,不由叫道:「前輩,前輩……」

自從范鋒繼任為東海伯之後,劉易卻是很久再沒有動靜。

「大變將生……好自為之!」劉易的聲音響起,接著沉寂了下去。

范鋒生出了一種難言的驚恐來,他有著一種感覺。似乎這是劉易最後一次和他通話。

這種感覺,讓他好像如臨深淵,彷彿腳下的道路再也看不清楚。一種虛弱,隨之而來。

雖然,後來劉易再很少出聲干涉他的事情。但是,如果沒有劉易這位前輩的教導。他早就死再東海伯府之中的鬥爭裡了。

只要有劉勝之在,哪怕不發一言。范鋒卻就覺著有著依靠,支撐。

但是,現在劉勝之卻就徹底離去。這就讓范鋒慌了。心底生出軟弱來。

然而,不論他怎麼叫喊。卻絲毫再聽不到回音。

就在范鋒差不多要發狂的時候。卻聽到帳篷之外,有人高喊:「藩主,藩主。大事不妙……」

范鋒怒火中燒,一股怒火就遷怒出來。掀開帳幕就走了出去。

大軍紮在野外,卻是許多地方都已經被他們放火燒燬。城中殺人太多,天氣炎熱,味道也是難聞。

卻又是白天那位護衛大呼小叫,卻被夜班的護衛攔住。

他不僅沒有看出范鋒臉上的怒火。更是叫道:「藩主,大事不妙……大事不妙。那瘟疫能夠讓人發瘋……」

讓人發瘋的瘟疫?當真是豈有此理?

范鋒心中怒火騰地燃起,隨手搶過一把長劍來:「軍營之中,誰敢喧嘩?」

一劍揮出,那護衛人頭飛起,鮮血滿腔。飛在半空之中的頭顱,猶自滿臉驚恐,似乎不相信范鋒居然就這般殺了他……

周邊的護衛,個個都是身上發冷。誰不知道,他們這個新藩主喜怒無常。動輒殺人。

而且,夜間軍營本就禁止發出任何大的聲響。以防營嘯。

說起來,也是這護衛找死了。

只是。范鋒居然親手殺人。還這般酷烈,殺的是他身邊這等親信之人,卻也足以讓他們心寒了。

一刀斬下,范鋒心中總算清明了一些。心中還有熊熊怒火,卻被其強壓了下去。正要說些什麼,卻聽到遠處有著怪叫,此起彼伏。

「什麼聲音?」

每一個人聽到這聲音,都是心中有些忐忑。

卻覺著這聲音此起彼伏,越來越多。彷彿狼群嚎叫。

但是這聲音卻遠遠要比狼嚎更要古怪的多。讓人心底發寒。

尤其是范鋒,心中更是一愣。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來。

就想起了劉勝之的話,危險將要臨近。雖然不知是什麼危險。但是既然是這個高深莫測的前輩專門提醒……

心中飛速的考慮著,迅速的下了命令,道:「所有人都給我戒備起來……」

「是……」

雖然命令發了出去,但是顯然卻有些晚。這營盤外圍,就傳來慘叫聲來。警報響起,驚動了整個大局。

范鋒又驚又怒,明日大軍就要撤出樂梁藩,卻根本沒有想到今夜居然會被人偷襲。

就算范鋒一向謹慎,這刻心中也都是驚怒。當下許多命令發出,讓各個營地不得擅動。只有中軍,才能調動。

卻是夜間被人襲營,最怕的就是自家混亂,不論是營嘯,還是自己混亂被人所乘,都是最為危險。

因此,有經驗的將領,遇到敵軍夜襲,反而會鎮之以靜。

一般夜襲,都不會有太多的敵軍。這個時候,只要自己不亂,敵人就無機可乘。

因此,范鋒現在雖然憤怒。但是所下命令,卻是可圈可點,並無失策。

但是,慘叫聲卻是越來越多。不時聽到有人驚恐叫道:「怪物,有怪物!」

范鋒想起剛才護衛報信,同樣說是有怪物。這刻心中就有些後悔,當時不該因怒發火。

卻不是愛惜人命,不過確實後悔當時沒有把事情給問清楚而已。

只是,這個時候范鋒為一軍之主。越是危險,情況不明,越發要鎮之以靜,不能亂動。

卻只能坐鎮中軍,發出一個命令。調動中軍的兵力,點燃一處處火堆。

這個時候,范鋒就要感謝自己的謹慎了。儘管在樂梁藩之中,並沒有強大敵人。

但是范鋒的營寨,依舊扎的一板一眼。立下的有壕溝,有著寨牆。彷彿如臨大敵。

雖然尋常時候,這般作為並沒有什麼用處。但是今夜這般情況,就能夠起到極大用處。

營寨之中,更是駐紮的井井有條,橫平豎直,方方正正。每一個部隊,都是駐紮一塊。

這刻,一個個部隊被調動起來,井井有條。並無絲毫混亂。

「不是什麼大敵……」

過了半個多小時之後,范鋒已經發現。外面的怪叫雖然此起彼伏,到處也有著慘叫。

但是,卻都是在營地外圍。卻無大軍,直衝而入。

一般來說,夜襲最大用處,就是製造混亂,從中方可摸魚。

但是,等了這麼久,卻始終沒有敵人殺進來,這就說明了問題。

范鋒心中漸漸安定了下來,收縮兵力,點燃火堆。情況不明之下,自然不能盲目反擊,等到天明時候,再做道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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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10-8 02:25:04

第五十二章 覆滅神道
「我等要反了天帝!」

船上的諸人低聲喝道:「覆滅神道,立我仙道!」

這般時候,原本的修煉之士徹底的轉變了陣營。

狼煙滾滾,東海藩的軍隊冒險登陸樂梁藩之後,就開始迅速的殺入藩中各地。到處燒殺搶掠。

樂梁藩雖然實力強大,但是確實海師足夠強大,根本沒有想到會遇上這般情況。

各處城池對於東海藩的軍隊,宛如不設防一般,盡數一擊而下。

面對這種情況,老謀深算的樂梁藩藩主龍魂,怒極攻心,一口血噴了出去:「范鋒,你好,你好狠……」

說著,就暈了過去。

樂梁藩三代積累,一百多年的繁華。盡數在東海藩的大軍之下,化為烏有。

和原本東海藩一樣,樂梁藩只有強大的海師,並沒有多少強大的陸軍。

畢竟是在海上,海師的作用強大的多。但是現在被人偷襲,殺上本土。樂梁藩只能臨時召集府兵,想要對抗東海藩的五千大軍。

然而,東海藩的陸軍,卻都是跟著范鋒打了許多勝仗,裝備精良的精銳之師。

又是在敵人境內,可以說斷了後路,只能破釜沉舟。戰鬥力徹底爆表,殺的樂梁藩的農兵幾乎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開時候,樂梁藩還聚集了兩萬府兵和東海藩決戰。

但是一敗塗地之後,再次集結了三萬人馬。又是潰敗之後,整個藩中上下,就混亂異常,再也組織不起任何的抵抗。

而樂梁藩空自有強大的水師,卻根本上不了岸。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東海藩的軍隊。向著樂梁藩的主城逼近。

卻在這個時候,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傳來。大楚軍隊在甘州和叛軍部隊大戰,大勝。斬敵三十餘萬。露佈告捷,傳於天下。

一時間。蠢蠢欲動的四方諸侯。卻都一下子變得老實了起來。

陰世深處,十萬鬼兵終於見到了一座宏偉到了極點的城牆。這座城牆無頭無尾,誰也不知道連綿多遠。只能夠見到那高度,幾乎和山脈一般。

「打過此城,就是廢棄的鬼獄了!此地原本是陰世之中最大城池之一,但是後來怨氣爆發,再承受不住。此地徹底廢棄,只能建立這等長圍圍住……

只要我等能夠打破此牆。放出其中的怨氣孽鬼。到時候,陰世必然大亂……」

「陰世是神道之根基,陰世一亂。神道必亂!再加上人間戰亂殺伐,怨氣瘟疫和這般煞氣相合,到時候可就是天地人,殺機齊發。

莫要說什麼大楚,什麼神道了。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帝,也會被牽連……」

說著哈哈瘋狂大笑!

祁勝淡淡望了這幽冥島的高手一眼,此人卻已經癲狂。

不過,他自己呢?又何嘗不是?

天地反覆。數以百千萬的生民百姓。數以億計的陰世鬼物和神靈。都要因為自己一己之私,而捲入其中。

這又是何等的酷烈?

然而,不這般做。吾心終究不得安啊!

心中微微嘆息著。卻就解決了起來。伸手一指,麾下大軍卻無聲無息的向著長牆衝了過去。

長牆之上,也有著守軍,見到這只不知名的軍隊開來。原本還有些疑惑,但是接著見到這只大軍既然直接殺了過來,頓時慌張了起來。

這只軍隊莫非是瘋子麼?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那後面就是魔域,到處都是沾染上一點,就能夠讓人入魔的魔氣。

這種地方,哪裡敢兩軍廝殺?卻不怕魔氣爆發麼?

一時間。守軍都是驚駭欲絕。連連打著旗號,想要通知這支魯莽的軍隊。

然而。卻在這時候,就見到一道驚天長虹。射了過來。橫掃之間,牆上無數的守軍,盡數消滅。

一個黑袍道人,已經站在牆頭,冷喝一聲:「殺!」

再次化為長虹,向著其他牆頭的守軍殺了過去。

一時間,那些守軍嚇的大跳,甚至有直接跳下城頭,往外逃跑的。

這黑袍道人就冷笑自負,早知道此地的守軍居然如此不堪一擊的話。那麼不用聯繫大虞龍庭,單單憑著他們師兄弟的力量,就足以打開魔域了……

樂梁港口

樂梁藩主龍魂,淚水縱橫,望著這片故土。三代人,百年血汗,方才把這片土地給建設得如此繁華。

遠處傳來烽煙,那是東海藩的軍隊在到處放火燒殺的煙塵。

龍魂眷念的再看了一眼這繁華的港口城市,淚水忍不住再次撒下。

不遠處,無數的百姓扶老攜幼,亂哄哄的在士兵維持之下,登船,準備遠離這片土地。

「藩主,差不多了。該上船了!」一個手下護衛過來親親提醒一聲。

龍魂點點頭,在一瞬間面容就變得剛毅起來。心中暗道:「范鋒,這一次便是你勝了。日後我們不死不休!只要我樂梁藩龍氏一家,還有一個人在,誓必滅你東海藩!」

對著祖宗土地,發誓過後。龍魂恢復鎮靜,喝道:「急什麼急?東海藩的海師難道還敢前來找麻煩不成?若是他們真的來了,你們是做什麼吃的?還打不過一群烏合之眾麼?」

「是。藩主,東海藩的海師我等是不怕的,但是船隊之中有著這麼多的百姓,還有物資。若是其他海藩見利其意……」

「上船,走!」一股怒火從心頭升起,卻又勉強壓制。龍魂冷喝一聲,當先向戰船走去。

太多時候,真話雖然正確。但是,卻絕對不好聽。

尤其是這句話,更是深深刺傷龍魂的自尊。

世事如棋,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范鋒去卻也站在某處礁石之上,遠遠眺見樂梁藩的海師艦隊啟程遠去。

心中微微一嘆,這沒有海師艦隊,海師不成啊!

而且這次雖然拿下了樂梁藩本土,但是兵力弱小,深處敵境,再加上沒有控海權。

因此,只能用著破壞手段。如今東海藩大軍所過之處,差不多幾乎都是一片廢土焦墟。

卻也增加不得多少實力!

心中些微感嘆,好在擄掠了大批的工匠。日後藩中也可以大造海師戰艦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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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10-8 02:21:03

第五十一章 不公
祁勝目視黑暗的前方,看不出多少悲傷。卻只是淡淡的說道:「各位道長無須安慰我,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十分重大,我自然知道什麼是輕重。倒是各位道長,也要知道才好……」

「帝君放心,我等自然……」

幽冥島的道人正要信心滿滿的保證,忽然見鬼一般的見著神光升起,又落下,直向東方而落。

一股不好的念頭,從他們每一個人的心底升起。有道人更是牙關打顫:「這神光將要落向何處……」

幾乎在這此刻,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著猜( 測。卻是什麼也都說不出來。

祁勝眼中閃過一絲譏諷來,做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義。

他們所行如此大事,真當能夠瞞過天帝麼?

以為接著大虞龍庭,就可以瞞天過海。讓天庭諸神不會對幽冥島動手?

不知道該說是天真,還是太天真!

「走吧,事情有輕重之分。只要我等做了大事,自然替我等家國宗門報了仇。有你們在,日後大楚滅亡了。照樣還能重建幽冥島……」

祁勝淡淡的說著,幾乎原封不動的,把剛才這些人勸慰的話,重新還了回去。

只是,這些人卻沒有祁勝剛才的淡然。一時間,個個如喪考妣。

幽冥島上,終日雲封霧繞。今日卻不斷傳來打雷一般的轟鳴的聲音。甚至引發其了海嘯,一**的向著四周擴散。最終沉入海底!

「天帝,這些人如此行事。你卻不用去管管麼?」丹唐不由問道。

「天機演化。混沌不清。」劉勝之眼中淡漠,無喜無悲。

雖然一切從頭到尾都是在劉勝之的掌控之中。但是劉勝之卻並沒有任何的干涉的打算。

這方世界,按照他的想法既然再不能演化下去。終究不能破局而出。那麼不如看看這世間自己到底如何演化下去。

他的目光又落在范鋒身上。

這個時候的范鋒,剛剛出關。整個人如同利劍一般的鋒芒畢露。

「出兵!」

「啊!」

「現在立刻向著樂梁藩出兵,」范鋒輕輕說道。

「什麼?」范鋒手下將領都是發呆,誰也想不到。范鋒剛剛和樂梁藩結好,立刻就要去偷襲樂梁藩。這是誰也料想不到的。

范鋒冷冷一笑,便是要的這個料想不到。自家人都料想不到,何況樂梁藩?

最為重要的是,樂梁藩恐怕還以為範鋒剛剛得到船隻。沒有一年半載,恐怕還形成不了戰鬥力吧?

沒關係。范鋒還手下還有著當年東海藩海師艦隊的將士。那些忠於范長生的軍官雖然被清洗,但是大多數的海師艦隊的官兵,雖然被牽連,但是都沒有殺死!

范鋒當然知道,這種技術兵種的難得。更何況,他只要讓人把這些船隻開走就成。從來沒有想過,讓他們進行海上的艦隊戰。

徐赫就是一個海師艦隊的船長,惶恐不安的被帶到了這間房子之中。

幾個時辰之前,他和許多當日和他一樣的手下們。正在工地上幹活。拚命的刨土,正在修建城牆。

當日,海上艦隊一回來。所有海師將士,都被趕下船隻。

是范長生的親信的那幾個高級將領。當場就被斬殺。

其他所有人,都被感到青木城一帶。盡數被新任東海伯給打成了奴隸,不是種地。就是修城!

這般狠辣手段。偏偏藩中上下,居然沒有一個人開聲說過。

而原本還是風雨飄搖的東海藩。卻偏偏就在這位心狠手辣的新任東海伯的手段之下,變得蒸蒸日上。

就連徐赫這般的當了奴隸的。也都耳聞過其他各處海藩發生大饑荒。無數使者流水一般跑來向東海藩購買糧食。

跟著,就聽說藩主用糧食換回了一隻艦隊來。

當時,他心中還有一個念想。覺著藩主要重建海師的話,說不定會用得著他們。

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半年之久。藩主只是調了陸軍去訓練,卻根本就沒有提起過他們這些前海師將士。

這讓徐赫徹底的死心,恐怕藩主早已經把他們忘記。而他們恐怕也就只有當奴隸,一直做到死的下場。

然而,現在,他被帶到了這間房子之中坐什麼?

接著,徐赫就看到了范鋒。頓時一震,跪在地上。

「起來!」范鋒親自將其扶起,大手穩重有力,只是問道:「挖了這麼久的土,還記得怎麼開船不?」

雖然早已經有了幾分預感,但是親耳聽到,徐赫依舊顯得無比的激動:「會,會……屬下在船上呆了十三年……」

范鋒淡淡的道:「那就好,莫要怪我對你們太苛刻。實在是兵者詭道,我要你們帶人給我去偷襲樂梁藩……」

「什麼?」徐赫一驚:「不是……」

范鋒冷冷一笑:「以為前嫌盡棄……本藩的大半海師可是喪送在他們手中。此仇豈能不報?我也不要求你們立刻就能夠海戰,只要將人給我暈倒樂梁藩便成了……」

三日之後,艦隊半夜出海。

范鋒站在一片礁石之上,遠遠而望。

夜間大海海岸神秘,唯有一輪明月,冉冉升起。

這一次的偷襲極其冒險,勝了自不用說。如果敗了,他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一點小小局面,立刻就要分崩離析。

時代的大幕已經開啟,誰也不知道,將會如何走向。

天峰島上,已經空無一人。只留下了一個荒島,還有上千年來修建的樓台館閣。

自從幽冥島被天兵降下,覆滅之後。海上其他幾個修行者聚集之處,盡數都撤空,化整為零。

昔日赫赫有名的海上三仙山,一時間彷彿整個都成了歷史。

幾朵白雲之間,一道神光閃過,見了此地情形,再沒有停留,只是冷笑:「算你們跑的夠快!」

見那神光過去,海面上方才有著一艘船出現。彷彿一下子從水底鑽了出來一般。

「天道不公!我等原本不過只是想給我等修行之人,爭奪幾分權利。卻不想神庭立刻派兵過來捉拿。」

「原本我等還對幽冥島的計畫不怎麼認同,看起來,不覆滅這煌煌大楚,不讓那漫天神靈,不讓那高高在上的天帝,知道我等厲害。怕是事情非只是那麼簡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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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10-8 02:14:03

第五十章 龍庭
祁勝曬然一笑:「當年我來到龍庭的時候,此地還有千里方圓。如今只有十里。大丈夫與其苟且,不如從容痛快一回!還請列位祖宗成全。」

這話一出,諸帝盡數啞口無言。祁勝所說的是事實。

自從大虞天下覆亡,已經將近三千年了。昔日積累雄厚之極的龍氣,再應付過大劫之後,所留下不過三分之一。

而經過漫長的時間消磨,到現在,卻只有這些了。

誰也不知道,大虞龍庭還能堅持多久。事實上,若非大楚的反哺,這大虞龍氣甚至可能早已經消亡。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大虞太祖身上,關係大虞龍庭的生死存亡,這般時候,卻只能靠太祖一言而決!

「那就試試吧,」大虞太祖輕輕嘆上一口氣,最終還是說道:「早一日日是死,晚一日卻也是死。不論如何,卻不能坐以待斃。這是兵符……」

祁勝聽了顏色不變,再次向著所有諸帝行了一禮。轉身去了!

龍庭之中,剩下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靜。

祁勝走出大殿,行不了多久。就有著四五個道人迎了上來,問道:「事情成了麼?」

祁勝微微點頭:「不過孤注一擲罷了!這次行動,全靠幽冥島的諸→位高手了。」

就有一個道人笑道:「你放心,大楚三千載天下。雖然是歷代所無,但是積壓怨氣之重,卻也是罕見。一旦爆發,莫說是人間天子。便是那位天帝……嘿嘿……」

提起天帝。祁勝眼皮子抖動了一絲,閃過一絲光芒來。卻最終並沒說話。

他手中執著兵符。調遣大虞最後的十萬大軍。跟著這些幽冥島的高人,出了龍庭之外。向著更為幽深昏暗的所在而去。

忽然,祁勝回身。見著一道神光衝天而降……

祁勝下馬,跪在地上,磕頭。最終一言不發,繼續而行。

萬里之外,方求坐鎮在朝天雪山之上。

身上有著一圈青金色的光芒,看不清楚人影。座下數十神將,個個身上最起碼都有著如同烈火一般的神光,將這大殿照耀的光輝無比。

誰也想不到。昔日不過只是區區一個繼任會陵縣的傀儡縣令,到現在居然如此出息。

是天帝座下,鎮守西方的神君之一。麾下神將數十,神兵百萬。是整個神道之中,最為有權力的大神之一!

「那些叛黨最近鬧的很歡啊!」方求淡淡的說道。

「是,最近不只是天方,便是天竺這邊也都鬧騰了起來。」張仲也道:「神君,我等是不是要給那些叛黨一點好看的?」

「帝君這些年一直閉關,很少管事。這些叛逆之徒。就全都跳了出來。要我說,當年就應該把大虞龍庭給滅了。否則也不會出今日這等事情……

都過去了幾千年了,如此之久,居然還想著復辟。敢和那些練氣士勾結。背叛天帝。那就是找死!」

「不自量力,只要我天兵一發。這些人盡數都成草芥。這些人還不知道感念天帝恩德!實屬於狼心狗肺。」

大殿上盡數都是沸沸揚揚,無數神將盡數發言。一個個氣勢洶洶。彷彿馬上就要帶兵出去,將那些草寇盡數剷除一般。

方求和張仲對視一眼。都覺著人心可用。既然如此,事情就可用。

天帝雖然傳下話來。但是將近三千年大楚天下。神道利益和大楚利益糾纏一處,幾乎不可分割。

又哪裡能夠坐看大楚土崩瓦解?

更何況便是天帝不發話卻又如何?畢竟大楚是天帝一手所建,為天帝之血裔。

想必,就算是他們出手。天帝也不會真個怪罪。

「立刻出兵,攻打大虞龍庭!」方求冷聲道。

當年他們這些人背叛大虞,跟隨天帝打下神道,建立大楚。方才有了今日這般驚天權柄。

若是大虞復辟,神道變革。卻又哪裡會容得下他們?

這是無論如何也都不能容忍之事!

神光貫穿龍庭,無以計數的神兵,如同潮水一般的殺了進去。

幾個神將氣勢洶洶的踏足在千萬年最為聖神,再無外人所能踏足的大虞龍殿之中。

「爾等叛逆,休要裝模作樣。你們那氣運都滅了數千年了,還敢造反!擺什麼臭架子?」

揮舞兵器,就想向著那歷代諸帝的身上的斬去。

大虞太祖哈哈長笑,雖然這般的危急之境。依舊顯得豪氣不減,笑道:「昔年天帝還在鳳來山的時候,曾經來過此處。當日我見他當真不凡,日後定然大有作為……

只是我都想不到,他的作為居然會有這般大。卻不知道,是英雄造時勢,還是時勢造英雄啊!」

嘆息之間,渾身自爆了開來。化為一道淡青色的光芒,直衝大殿。

其他歷代諸帝,跟著一個個自爆開來。龍氣跟著衝起。

整個大殿就開始發出哀鳴,不斷的抖動著。

「這些賊子,其心可誅。臨死之際,居然還敢誹謗天帝,擾亂軍心。」

方求踏足此處,冷冷的笑道:「給我滅了此處,一磚一瓦都不要留下!」

說著,輕輕在地上一踏。龍殿徹底的發出哀鳴,倒塌了下來。

「給你們一百息的時間,」方求的聲音冷冷傳來:「接著我等就去滅了幽冥島!」

「是!」

神光收回,衝天而起。跟著落向東方……

整個陰世彷彿都在顫抖了起來,大虞龍庭開始消散,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這個時候,祁勝才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卻道:「走吧,趕路要緊!」

幽冥島的道人們,卻都知道發生了什麼。見著祁勝這般鎮定樣子,心中不由佩服。

一個就笑道:「只要有你這位帝君在,就有著大虞最後一絲龍氣在。日後大虞還是猶有可為,有機會東山再起……」

「是啊,如今這大楚天下太大。縱橫數萬里之遼闊,日後新朝自然不可能再有這般大的地盤。說不定,就要分出好幾國來。到時候,自然有著你們大虞一席之地……」

幾個道人說著,像是要寬慰祁勝。如今關鍵時刻,自然要籠絡住這關鍵人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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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10-8 02:11:02

第四十九章 節杖
readx;范鋒冷冷一笑:「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今日我手下一個文吏,告訴我徐藩用三倍價錢,找我買糧食。你知道他的下場麼?人頭都已經被我砍了下來!」

龍雲頓時感覺棘手,樂梁藩同樣也缺糧食。若不是逼不得已,怎麼可能來找范鋒?

據龍雲所知道,今年許多海藩之中,就要發生大面積的饑荒了。

「贊交藩……」龍雲吐出三個字來:「我們可以把贊交藩交給君候……」

范鋒聽了,只是冷笑:「贊交藩就在我槍口之下,我隨便就能夠拿下來。」

這兩年來,范鋒之所以沒有拿下贊交藩,最大的原因,就是藉機給樂梁藩放血。

只要他們支持贊交藩,各種人力物力的支援,都要源源不斷的運送過來。

但其實,這其中大部分都是給他范鋒準備的。

隨時的,都會被范鋒派遣大軍,前往贊交藩搶掠一番。

現在贊交藩幾乎已經被打殘,守著一個贊交港苟延殘喘。

現在看起來,樂梁藩撐不住了。想要拿這個東西塞住自己的嘴,就想換來糧食?簡直不要太天真。

「戰艦,十艘……」龍雲喘息半晌,最後咬牙切齒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范鋒眼睛一亮:「是甲等戰艦麼?」

「你為什麼不去搶劫?」龍雲憤怒大叫。

「不買算了,我又沒求著你買。」

「兩艘甲等戰艦,再加上五艘乙等戰艦。還有三艘輔助戰艦,已經足以組成一個勢力不弱的艦隊……」

「你們東海藩海師艦隊全部覆滅,沒有了艦隊。你們就等於少了一條腿。」

「反正,東海藩不小。勉強也可以自給自足。起碼糧食夠吃!」

「三艘甲等戰艦……」

「送客!」

「不要逼人太甚,頂多兩年。這些糧食都會變得不值錢,各大海藩都已經開始改種糧食。」龍雲冷笑。

「等你們撐過這今年再說吧!」范鋒悠閒說道:「只怕兩年以後。你們就只剩下一半人口了……再說,不是哪個海藩都能夠種糧食的。像你們樂梁藩。頂多種一點玉米土豆……」

被范鋒說中弱點,龍雲恨的咬牙切齒:「十艘甲等戰艦怎麼也是不可能,我們如何也拿不出來。」

「五艘甲等戰艦,五艘乙等戰艦。輔助船隻就不用了。我可以給你們一萬石糧食!」

「欺人太甚……你這糧食是黃金的麼?」

……

兩人唇槍舌劍,龍雲被氣的幾次差點拂袖而去,但是最後卻都強忍了下來。

就好像范鋒所說的那般,今年撐不過去。樂梁藩就要發生嚴重饑荒,死去一半人口。並不是什麼笑話。

樂梁藩是出面的工匠藩鎮,產出各種蒸汽機,戰艦,武器之類的東西。對於糧食,極度緊張。

摩挲著下巴,范鋒微微考慮著樂梁藩最後一個條件。

居然是讓娶藩主龍魂的姐姐,雙方聯姻。

各家藩鎮之間聯姻,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是像是樂梁藩和東海藩這般,不久前還打的你死我活的兩家藩鎮。這個時候,居然忽然聯姻。卻就頗為奇妙了!

「樂梁藩的當代家主。果然是非同小可的人物。」范鋒想著,能屈能伸。

既然不能把東海藩一棍子打死,眼見著東海藩的艦隊又要重建。乾脆就要想辦法。消除兩家仇怨。免得多出一個強敵來。

也許,此人對於軍事上並不怎麼精通。但是卻也當真是一個難得的人物!

范鋒已經答應了下來,既然是海藩,少了艦隊,那真的比沒有一條腿,更要嚴重的多。

起碼有外敵來襲的話,那當真是處處破綻。可以從任何地方登陸打擊。

就比如樂梁藩若是當真鐵了心的話,派遣艦隊並不登岸,只是打擊東海藩的商船。甚至沿海各處……

而且,如今糧食是最為寶貴的戰略資源。很難說。會不會有幾家餓瘋了的藩鎮,聯手攻擊東海藩。搶奪糧食。

從頭到尾,范鋒都沒有打算,糧食真的一點不賣。

但是,如何賣,卻是要取得最大好處。錢,卻是沒什麼用處!

雖然和樂梁藩的商談好了,但是樂梁藩之中,還是有著許多反對意見,一直拖著。

卻在這個時候,有著大楚天子的使者前來。賜給了范鋒一根節杖!

這是古制,是權力的象徵。代表了天子所賜予的,專征伐刑賞。

當然,這不是賜給東海藩一家的。卻是幾家有實力的宗藩都被賜予。消息傳出,天下震動。

大楚天子雖然早已經不掌權,但是現在所賜下的節杖,卻還是有著極大的象徵意義。

從理論上來說,各家藩鎮,都是天子所封。效忠的是天子,而非是朝廷。

天子賜下節杖,所代表的意義不言而喻。

范鋒去拜見宗正范徽,范徽的臉色十分難看:「大楚局勢不妙,天子已經在未雨綢繆了!」

雖然范徽說的沒頭沒尾,但是范鋒卻是聽的明白。

「這是天子在佈局,卻就不只是單單為大楚朝廷。而是皇家宗姓。看起來,天子極其不看好大楚局勢。

因此賜節杖,期待宗藩力量強大,日後或者可以挽回危局,起碼依舊可以維持大楚天下!」

「不過,這事情,對於藩主是絕大的好事。起碼在東海範圍之內,持有節杖,藩主就是名義上的東海都督,可以統領東海大小藩鎮……」

儘管只是一個名義,便是連大楚現在都已經自身難保。但是不論是范鋒還是范徽,心中卻都心知肚明。

名分大義這種事情,只要用的好,可比十萬大軍都要管用。

最起碼,樂梁藩聽說此事之後。第一時間的把戰艦就送了過來,甚至多加了兩條船。

一切顯得風生水起,范鋒卻徹底的沉默下來。閉關的時間多了起來。

浩瀚龍氣,如今只剩下了十里方圓。祁勝就站在龍殿之中,身穿鎧甲,身背寶劍,一副英氣勃勃的模樣。

上首坐著大虞的歷代諸帝,個個神色複雜,目光盡數集中在祁勝身上。

「你這是孤注一擲,若是敗了。我大虞再不會留下半點存在,再無翻身機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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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10-8 02:06:01

第四十七章 購糧
readx;說著,讓人直接把范長生押送了出去。范長生自然不會有事,只是會被被軟禁到青木城之中,一個專門準備出來小院子之中。

想要再次掌權,或者出來和他范鋒爭權奪利,卻是休想。

處理完了家事,范鋒站在帥艦上,看向東海城,眼中閃過一絲迷離。接著很快就清明了起來。

東海藩的海師艦隊,幾乎都已經打殘了。再加上必要的清洗,只會讓整個艦隊的士氣更加低迷。

短時間之內,不要指望海師能夠起到什麼用處。

缺少海師艦隊,整個東海藩就好像暴露在敵人的目光之下。隨時可能被攻擊。

尤其是身為港口城市的東海城,更是隨時在敵人的打擊之下。

因此,范鋒早已經有了決定,要遷都。要把藩中的主城,遷徙到青木城去。

范鋒對於這座東海城並沒有太多的感情,他很少有機會走出伯府。以前,便是在伯府之中,都是那般的如履薄冰。

而現在,自己終於成了這裡的主人,卻被逼著放棄。

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還會回來!

劉易的目光高高在上,能夠見到下界之間,很多地方都已經燃起了烽火。

就在中土的邊緣,數十萬的騎兵,集結出發。他們順著一條鐵路的沿線,向著反叛的藩鎮殺了過去。

烽煙殺氣,幾乎沖霄而起。便是天界,也都受到了些許影響。

而大海之中,同樣也不太平。許多素有仇怨矛盾的海藩,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這一切都是假象,真相在於,爭奪市場。」劉易心知肚明。

人世間的一切矛盾,歸根到底,就是利益的矛盾。而這些海藩歸根到底的矛盾,同樣在於市場的爭奪。

各家海藩。幾乎都已經生產力過剩。已經體會到了經濟危機的存在。

想起另外一個世界,某位馬教說道,經濟危機是資本主義永遠克服不了的頑疾。

而現在看起來,根本就是整個人類所克服不了的東西。

這就好像是一個怪胎。彷彿貪食蛇一樣。當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吞噬盡了之後,就開始吞噬自己……

劉易可以壓制戰火,可以隨意懲罰各路動兵的藩鎮。

但是卻不可能扭轉規律,如果勉強扭轉。就好像勉強的鎮壓住火山口一樣,早晚有一天會引來更為厲害的爆發。

那個時候。說不定連劉易都要隕落,炸的粉身碎骨。

難道真的只能堵不如疏?

一晃已經過去了兩年多了,范鋒的嘴角已經掛起了小鬍子,看起來成熟多了。身上更有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所有手下為之敬畏。

把主城遷徙到了青木城,已經一年多了。又是一年的豐收時節,沉甸甸的麥穗已經變得金黃。

「君候,徐藩來買糧。已經把價格提高了三倍……」

一個文吏向著范鋒稟告著。

范鋒站在城頭,嗅著空氣之中的那種成熟的香味。卻只是冷眼回過去,看了這文吏一眼。

這文吏頓時如同一桶冷水。被當頭潑了下來。

范鋒就淡淡的吩咐:「拉下去,殺了!」

就有護衛立刻站了出來,抓住這文吏,就往外走。

「君候,君候……饒命啊,饒命啊……」

卻沒有叫得幾聲,就戛然而止。

劉易淡淡的對身邊另外幾個文吏,說道:「水至清則無魚,這道理我也是懂的。

不過這傢伙不太聰明。我已經三令五申,一顆糧食都不准賣出去。他收了一點好處。就敢來我面前歪嘴。你們說,我殺他冤枉不冤枉?」

其他幾個文吏額頭上的冷汗,都滾落下來。

這兩年來,范鋒權威日重。又是一種喜怒莫測的性子。在他手下。人人戰戰兢兢。

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下一刻就好像剛才那個倒霉鬼一般,丟了性命。

但是偏偏如此,整個東海藩卻在其掌控之下,欣欣向榮。藩中上下,都對於這個藩主極其滿意。

從這兩年的動盪可以看出。大楚權威不再。亂世廝殺吞併的年代,已經來臨。

也只有范鋒這般心狠手辣,雄才大略的梟雄人物,方才能夠給藩中上下帶來足夠的安全感。

兩年前,樂梁藩就直接出兵攻打東海藩。然而,將東海殘餘的海師艦隊連根拔起。

只是,樂梁藩的人根本都沒有想到。范鋒居然會如此狠辣,完全放棄了東海城。在其中佈置了陷阱,一把火幾乎將樂梁藩的艦隊也都留了下來。

經此一役,樂梁藩元氣大傷,暫時再也不打算和范鋒死磕。

他們雖然還是能夠派出艦隊,但是范鋒已經把力量收縮到東海藩的腹地青木城一帶。

如此想要徹底解決范鋒,起碼要出動十萬以上的大軍,登陸作戰。

這對於再強大的海藩來說,也幾乎都是天方夜譚!

更要命的是,由於產業結構的問題,大多數的海藩種植的都是各種經濟作物。糧食主要靠中土運來……

這原本是大楚制約海藩的一種手段,但是現在大楚烽煙四起,自顧不暇。

這般情況下,導致大部分海藩缺糧。

糧食價格已經上漲了兩倍多。

而東海藩,卻是早就擴大糧食種植規模。連續幾年豐收,糧倉都已經裝滿。

許多藩鎮,都揮舞著各種金銀跑來,想要收購糧食。

卻都被范鋒無情拒絕,一顆糧食也都不肯賣出。

便算是今天這個倒霉的文吏,只不過是幫人提了一句,立刻就落的身首異處的下場。

清楚明白的向著人們展示了范鋒的決心和立場,相信藩中的一些人,如果不想惹惱他的話,都會消停一陣子。

徐藩,可是范鋒的舅家!

「君候,樂梁藩的使者來了。」有人稟報著。

范鋒的嘴邊就掛著淡淡的笑意,終於來了。

樂梁藩的使者也是龍家的人,是藩主龍魂的侄子龍雲。

「想要購買糧食?」范鋒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是譏諷,又似乎是嘲笑。

「你我兩家仇敵,你覺著我的糧食可能賣給你們麼?」

「我家藩主說了,一切都有可能。再說,這世間又哪裡又什麼永遠的敵人。」龍雲不卑不亢。(未完待續。)xh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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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10-8 02:03:01

第四十七章 囚父
readx;「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龍魂輕輕的把一顆棋子放在了棋盤之上,嘆息道:「原本準備一舉拿下東海藩,卻想不到東海范氏居然還窩藏著這般人物……

傳我命令,放開一條路。放東海藩的海師回去。」

「藩主?」聽了這話,樂梁藩上下都是一驚。

「萬萬不可啊,藩主。只要滅了那東海藩的海師,就等於斬斷了東海藩的翅膀。日後收拾起來,就容易的多,怎麼可以前功盡棄……」

「是啊,藩主。讓我說。我們這個時候,應該直接派出大軍,攻打東海藩……」

「晚了!」龍魂輕輕一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如今范家小輩已經掌控局勢,東海藩上下都覺著危險,正是眾志成城之時。

我等如果發兵攻打,只會激起東海藩上下拚命。那個時候,不僅很難攻下東海藩,恐怕還要受到極大損失……」

「相反,若是這刻緩上一緩。把范長生給放回去,如此一山難容二虎。這一對父子,自然不能和平相處。

到時候,東海藩之中,怕就是馬上要內亂。不管誰勝誰負,東海藩定然是要腥風血雨了……」

卻在這個時候,就聽人稟報:「藩主,贊交藩,已經派出大軍,殺入東海藩報仇去了……」

龍魂輕輕一嘆:「這便是天意了吧。既然如此,前令收回,把東海藩的船隊留下吧!」

「是,藩主!」

海上消息傳遞就算再快,贊交藩的消息傳到龍魂耳中,起碼也是幾日前的了。

這個時候,贊交藩大軍。已經出發。就算龍魂派出信使阻止,一來一回,時間卻也都要被耽誤。根本來不及!

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削弱東海藩的力量了。

樂梁藩的軍隊也開始準備出兵,直接攻打東海藩。兩路夾擊,儘量打敗東海藩。

然而,龍魂的主意打的雖然不錯。但是還沒有等樂梁藩的軍隊出發,就有壞消息傳來。

贊交藩的軍隊大敗,再次被范鋒親自帶隊伏擊。陣斬贊交藩的大將。

這種變化來去,莫說是別人了。便是作為幕後黑手的龍魂,都被驚的一呆,自言自語:「想不到。我還是小看了此子!」

微微一頓,卻道:「對付此子,看來只有請天峰島的高手出手了!」

這個時候,范鋒已經帶著大軍,再次回到黑棘城。

只是這個時候的黑棘城早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大路敞開,並不能絲毫阻止東海藩的大軍前進。

被范鋒帶領大軍,一路殺了進去,兵鋒直抵贊交藩另外一座大城之下。

只是此地,卻並沒有那麼好攻打了。

卻在這個時候。一個消息傳到了范鋒的耳中。

雖然這個消息已經不新了,大約已經過去數月之久。

「什麼?中土居然出現了叛亂?怎麼可能?」范鋒聽聞這個消息心神就是一震。

在大多數人心中,大楚神聖強大。從來沒有想到過,大楚居然會出現這種事情。

「不是大楚,而是在天方。據說是因為稅率的問題,許多商人,和當地土著們勾結在一起,發動了對大楚的叛亂!」

范鋒聽了這個消息,目光閃爍著,最後毫不猶豫的道:「退兵!」

「退兵?」范鋒手下都是大惑不解。眼前形勢極好,說不定能夠一舉拿下贊交藩。解救出藩中海師來。根本沒有想到,范鋒居然會下如此命令。

「藩主。不能撤啊。雖然……但是還是要緊。若是沒有海師,我東海藩就等於沒有了雙腿。遲早會被人困死在島上!」

有人猜測范鋒,不願意救出范長生來,和他爭權奪利。因此大急,叫了起來。

便是陸軍的將領,其實也都知道,海藩最為重要的還是海師艦隊。若是沒有艦隊,保護不了藩中商貿往來,偌大的一個東海藩,遲早會被困死。

范鋒卻沒有理會,他微微有些明白。為什麼范長生會毫無顧忌的出兵攻打贊交藩,而樂梁藩又為什麼毫無顧忌的出兵。

原本范鋒還在想,會不會引來大楚這個宗主國的大軍前來懲罰。

但是現在,忽然有了一種感覺。似乎大楚已經自顧不暇。

舊的秩序就要被打破,混亂的時代就要來臨。戰事規模,很可能升級……現在,他只是擔心自己的後方。

劉易高踞九天之上,漠然的看著宗廟之中的天子,正在祭祀天帝,請求天帝庇護,讓大楚渡過此等劫難。

「帝君,我等真的不管麼?」丹唐擔心的問道。

劉易微微搖頭:「我等管不了……」

「不過就是一些西方巫教的殘餘勢力,鼓動一些心懷不軌的傢伙發動叛亂罷了。帝君只要發出一部神兵,自然輕易震懾宵小……」白蘇兒也道。

劉易輕笑搖頭,事情可沒有這麼簡單啊!

雖然憑著他現在所掌握的神道力量來說,便是發動滅世大劫,殺光一切有情眾生都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想要解決大楚的問題,除非把人都給殺光了,否則,並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不論從另外一個世界,和眼前這個世界來看。人類的經濟活動,差不多都是一個怪物。

就和股市,樓市一樣。是一個需要不斷吹大氣球,方才能夠存在的東西。一旦有一天,氣球再不能吹大的時候,便是崩盤之時。

而這,卻非是任何的力量所能挽回!就算是他貴為天帝,也無可奈何。

就好像大楚已經到了盛極而衰的臨界點上,哪怕這個臨界點,已經被劉易想辦法推後了兩千多年。

大楚的擴張已經到了極限,再無處可以擴張。而市場同樣是如此,再無新的市場可以開發。

當生產力超過消費能力的時候,事情就往往會如此。只能爭取更多的市場來消化生產力。

如此。生產規模再次擴大,又需要更多市場消化。這般惡性循環下去,總有一天。會變成現在的窘境。

劉易雖然可以輕易的敉平叛亂,但是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此等問題。

或者說,他心裡隱約有著一個想法,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至於范鋒,不會閒來無事,下的一個閒棋冷子而已。

「嗤……」一道劍氣光芒直出十丈,從路邊的房頂上撲了下來。眼見著就要刺入騎著高頭大馬的范鋒的時候。

卻見著范鋒已經回過頭來,對著劍氣冷冷一笑。

他沒有親自出手,但是手下卻有一百多支弩箭射了過去。

劍氣在半空之中一個轉折。爆閃出耀眼光華,宛如一個銀球出現在半空之中。

但是,接著,這個銀球就好像是洩氣的氣球一樣的落了下來,摔在地上。

卻是一個黑衣虯髯大漢,身上被射成篩子,卻是怎麼也都不活了。

范鋒冷冷一笑:「當真狂妄,仗著一點身手,居然敢在大軍之中刺殺主帥。若是真能被你得手,這世間豈不是隨爾等橫行了?」

立刻有著士兵過去。毫不客氣的搜查刺客的屍體,砍下頭顱,就掛在路邊的行道樹上。

一個起碼通幽境界的大高手。便是這般如同死狗一般,被剝光了,拋棄在路邊。

這麼一幕,想必足以震懾許多膽大妄為之輩了。

不要以為,有著一點區區修行,就敢為所欲為!

這是東海藩之中的第二大城,青木城,卻是四周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大樹覆蓋而得名。

雖然比不得東海藩繁華重要,但是其控扼區域。卻是藩中最為重要的農作物產地。

東海藩廣大,糧食種植面積極大。每年單單只是出口糧食。就是一大筆收入。

而並不像是其他海藩那般,並不喜歡種植糧食。而只是喜歡種植那些甘蔗,香料之類的經濟作物。

這讓范鋒感到高興,這大概是最近最能夠讓他欣慰的事情了。

也許在以前的那些時代,這些糧食,遠遠沒有那些經濟作物值錢。

但是,他能夠感覺到。隨著日後的秩序變動,恐怕糧食才會是最為寶貴的資源。

據范鋒所知道,大多數的海藩,糧食產量都不足以自給自足。很大一部分要靠著進口。

范鋒在青木城留下了五天,專門查看了一下當地的莊稼種植。

幸好此地最大的土地佔有者就是伯府,因此范鋒並不用和那些大種植園主打交道。

就足以發下命令,一顆糧食都不允許賣出。並且要求擴大下一季的糧食種植面積。

要知道,東海藩這裡雖然不屬於熱帶。但是一年兩季作物,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一次,范鋒的軍隊返回,並不是空手。而是後面哭哭啼啼的抓獲了一萬多的俘虜,這些人都將被作為奴隸安置。

范鋒很清楚的知道,人是最寶貴的資源。

可惜,上一次他的實力有限,根基不穩。只能進行燒殺搶掠。而這一次,卻是好整以暇,搶回了許多贊交藩的百姓,當成奴隸。

兩次進兵,可以說贊交藩已經元氣大傷。幾乎被打殘了。原本二三十萬人口,被范鋒所禍害的就有五萬。

幾乎佔全部人口的兩成左右,而各種經濟損失,還沒有算在其中。

可以說,贊交藩本來實力就遠遠弱於東海藩。現在,更是再沒有阻擋東海藩的力量。

如今,只能靠樂梁藩的支援了!

而這不要緊,樂梁藩要渡海數百里,方才能夠前來支援。

如此,彷彿甚至沒有打算直接滅了贊交藩。而是把這當成一個陷阱,一點點的放著樂梁藩的鮮血。除非樂梁藩肯放棄贊交藩……

隨著范鋒返回東海城,再次徵兵的命令已經傳到了藩中上下。

東海藩有著過百萬的人口,幸虧海藩富庶,動員五萬大軍,並不是太困難。但是動員十萬大軍,幾乎卻就是要了老命了。

只是,現在情況危急。此存亡之秋也!

因此,藩中的元老院很快就通過這條命令,再次徵兵五萬。

消息傳出,無論是贊交藩也好,還是樂梁藩也好。都陷入了一種沉寂之中。

如果東海藩真的佈置十萬大軍,又有范鋒這麼一個厲害人物帶領。想要拿下東海藩,卻是根本就休想了。

十天之後,東海藩的海師,終於被放回。原本浩浩蕩蕩的龐大船隊,現在已經不足一半。

當船隊停靠回東海城的港口,第一時間所有海師官兵都被趕下船去,然後集中清理。

海師被圍困在贊交港之中,數次突圍不出。幾乎彈盡糧絕,甚至許多官兵就只能釣魚維持。

此時大敗之餘,早已經喪失心氣。被佔據碼頭地利的陸軍盡數給收容,關押。卻是個個垂頭喪氣,連反抗的都沒有。

若是以前,按照海師艦隊那等根本瞧不起陸軍,鼻孔朝天的模樣。怕是早就和陸軍打了起來。

范鋒親自帶兵,直接闖入了帥艦之上,控制了船上各處,方才踏入船艙之中,見到了范長生。

不過兩個多月沒有見到,范長生就好像老了二十歲一般,整個人有著說不出的蕭索,便連鬢角都有些花白了起來。

見到范鋒毫不客氣的帶著大軍,直闖進來。

范長生忽然像是被灌入了一絲生氣,怒罵道:「好好好,你這個畜生當真做的好事!」

范鋒毫不動怒,只是淡淡的說道:「父親休要妄言,孩兒卻也是范家子。更是嫡長子,如今更被公推為世子。

父親一戰失利,差點覆滅了我東海藩。若不是孩兒在,父親便要是我東海范家最大的罪人了!」

「你……忤逆子,我要殺了你!」范長生怒髮衝冠,就要抽出壁上的長劍。

范鋒卻只是淡淡道:「杜夫人我已經殺了,范准我也已經殺了。外人說我殺母殺弟,現在我便多一個弒父,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這般平淡語氣,傳入范長生耳中,當真是心膽俱寒。手僵硬了一下,頹然的放開。

如今船上內外,到處都是范鋒人馬。這個逆子如果真的生出殺心來,自己可就……

心中一膽寒,卻就不敢再罵下去。范鋒冷冷一笑:「既然父親大人,如此通情達理,那就請去歇歇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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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10-8 01:58:00

第四十六章 奪權
只有立下這般武功,才好進行下步計畫,奪取整隻部隊的兵權。

果然,當曹成等人聽到范鋒居然帶人拿下了黑棘城,幾乎給嚇傻了。甚至覺著不可思議!

五萬大軍頓兵堅城之下,甚至連攻打都沒有攻打。

而范鋒這個大公子,手下無兵無將,卻又是怎麼可能辦到?

但是信使卻是說的信誓旦旦,自然不容曹成等人不信。

帶著大軍前來,果然見到黑棘城城門大開。

開始還以為會不會是黑棘城的詭計,派出了小隊人馬進去證明之後,卻果然如此。

曹成等人心中驚喜交加,只好跟著入城。剛剛見到范鋒,正還轉動著腦筋如何恭維云云。

就被范鋒手下圍了起來,盡數繳了武器。

其他大軍看了,稍稍有些異動。但是范鋒身為藩主的大公子,按規矩是做為世子的人物。

前兩天,又被曹成等人請去做主。今日居然又率領了小部隊,拿下了黑棘城。

種種因素加起來,就讓這些普通士兵,對於范鋒敬畏異常。

f因此,就算是出了這檔子事情。雖然有些騷動,卻也不敢胡亂動作。

如此,這次奪權計畫就已經成功了大半。

范鋒把曹成等人軟禁了起來,直接奪取了兵權,把錢安等人安插下去。掌握部隊,就在黑棘城修整了起來。

奪權黑棘城之後,這只東海藩的大軍,處境就好了許多。

最起碼有著堅城可以憑依。對於每一個人的心理來說,都會感覺到安全許多。

花了三日功夫。讓手下整合部隊之後。范鋒就把部隊派出去,輪番出擊。

軍隊這種東西。就只能忙,不能閒。一閒下來,各種事情都會出現。

尤其是范鋒剛剛奪取軍權的時候,保不準就有人上下串聯,再次發動兵變。

因此,范鋒根本不給他們這種發酵的機會。輪番大軍出去,掃蕩贊交藩之中的各處村落。

黑棘城之後,就已經是徹底是贊交藩的腹地。這些皮膚黝黑的原本土著,早已經接受大楚的生活模式。

儘管這山區打獵的還是不少。但是在有條件的地方,都開始進行農耕。

范鋒把手下軍隊派出去掃蕩,不僅是讓軍隊沒有機會胡思亂想。更是搶掠大批物資,因糧於敵。

這個時候,來自東海藩之中的物資補給,幾乎都已經斷絕。

黑棘城之中的儲備輜重雖然不少,但是供應五萬大軍,卻也只能支撐半個月。

於是,范鋒手下軍隊大規模的出去掃蕩。不僅俘獲大量物資。牲口,更是讓海師敗績之後,沉淪谷底的士氣,開始恢復起來。

讓范鋒本人。在整隻軍隊之中的聲威更加高漲。

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能夠給手下帶來福利好處的上級,那才是好上級。容易得到下屬擁護。

范鋒再乘機再次整編,訓練部隊。用著黑棘城繳獲。來組建一支自己的親衛來。

只是在黑棘城停留了十多天,就開始漸漸感覺到了壓力來。出城再去掃蕩擄掠。就容易受到損失。

顯然贊交藩方面已經反應了過來,開始派出兵力。

范鋒當機立斷,做出放棄黑棘城的打算。一把火燒了整個黑棘城,然後帶領大軍撤走。

贊交藩的軍隊大怒,帶兵追擊。卻被范鋒伏擊,大敗一場。再次追殺深入到贊交藩的腹地之中,燒殺搶掠。

然後,又在敵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前,大刺刺的退了出去。

經過這次戰爭,東海藩和贊交藩就已經成為了死敵。

不論怎麼說,范鋒也要用各種手段,打擊贊交藩的有生力量。儘可能的消耗贊交藩的實力。

因此,下手極狠。再加上范鋒手下大軍本就是烏合之眾,軍紀太差,范鋒有意放縱。幾乎讓贊交藩的內地為之一空。

他率領大軍緩緩撤退,贊交藩的大軍剛剛被范鋒伏擊過,儘管恨得范鋒咬牙切齒。但是,卻也不敢隨意追擊,就怕又中陷阱。

如此一來,范鋒大軍輕易的就撤了回去。而贊交藩的軍隊卻也不敢追擊太遠。畢竟東海藩的海師,還在贊交港被圍困。

用了半個多月時間,范鋒率領大軍回到東海藩主城東海城。

藩中主力出擊被圍,整個藩中力量空虛,一日三驚。

因此,這支陸軍回來,頓時讓滿城上下為之歡呼。

范鋒很容易的控制了城防,將城中留守的兩千禁衛給收編之後。直接帶著大軍,就圍困了伯府。

「想不到此子居然如此狠辣果斷,」李先生微微嘆口氣。意態有些蕭索。

杜夫人大怒:「我就不信,這個小賊,還真的敢帶兵殺進伯府之中來不成!」

正說話間,就聽到不斷慘叫。接著就聽到腳步聲囊囊響起。

杜夫人目眥欲裂,見著自己的親信管家被范鋒親手一劍給刺死。

「你們幹什麼?怎麼敢在我院中殺人?」范准也是又驚又怒,跳了出去,呵斥道。

只是,可惜,跟隨范鋒的大軍,早已經被他所收買。軍隊這種野獸,一旦出了籠子,就只會認定能夠給他帶來好處和勝利之輩。

而這個人,顯然就是范鋒!

因此,時間雖然短。但是通過在贊交藩的殺戮和搶掠,范鋒早已經收攏了軍心。

「我勸三公子還是不要擋路的好,你院中的那位西席李先生可是樂梁藩龍家派來的奸細。就是他透露消息,害的藩主還被圍困在贊交港之中。我勸三公子不要不忠不義的好!」

「胡說,李先生那裡是這等人……」范准大叫。卻根本無人理會。

這個時候,殺帶進來的都是范鋒親信。哪裡會管得這范准如何?

根本理都不理,見人就殺。把東來院之中的上下僕役盡數殺死。

所謂的李先生是奸細,不過只是一個清洗伯府之中的藉口而已。

范准驚怒到了極點。從小予取予攜的,哪裡會想到有著這般一幕。抽劍大怒,喝道:「你們給我住手……」

話音未落,就已經被劉易一劍斬下頭顱!

鮮血噴出,屍體落地。

在窗前的杜夫人看得驚呼一聲,眼前一黑,居然就暈倒過去。

范鋒淡淡一笑,他這次帶兵進入伯府,本就是已經冒天下之大不韙。不過。既然做了,又何妨做絕?

一揮手,手下大軍就衝入書房之中。

那李先生卻依舊一副鎮靜,坐在書桌之後,平靜的說道:「看來我今天是活不了了!」

范鋒冷聲說道:「李先生不僅是樂梁藩來的奸細,而且還和藩主夫人通姦。被我抓個正著,現在還想活命麼?

你放心,我派去抄杜家的手下也早就出發,保證杜家上下雞犬不留!」

「哈哈哈哈。我還當真小看了你!」李先生哈哈大笑:「你卻是準備把生米做成了熟飯了?只要范家的人殺光,便是藩主回來了,卻也奈何你不得!」

范鋒並沒有否認,這就是他趕回來清洗的目的。他既然已經帶兵入了伯府。就已經冒了極大的風險。

藩主范長生只要回來之後,絕對放他不過。能夠一杯酒賜死,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所以。不僅是杜夫人母子,便是范長生手下的所有親信。都要被清洗。讓范鋒牢牢控制住藩中,起碼也是東海藩的局勢。

到了那個時候。范鋒羽翼已成。便是范長生想要動他,卻也非是那麼容易。

另外一個事情,唐玄宗的馬嵬坡事件,差不多也是同樣情形。

所以馬嵬坡上楊國忠和楊玉環一定要死,而在東海藩,杜氏上下,自然一個不能留下。

若非范鋒控制軍隊時間太短,這種事情,原本就不敢髒他的手的。

直接派遣下屬去做!

范鋒沉默了一刻,方才淡淡的說道:「藩主回來回不來,卻是誰也不知道。起碼我是范家之人,自然要護得東海藩不失……送他們兩人上路。」

李先生一聲長嘆:「十年謀劃,毀於一旦!」

說著,手從桌下抽出,劍光一閃,三尺劍氣呼嘯而出。

然而,卻又一道更加明亮的劍氣,從彷彿手中揮出。刺入李先生心臟。

李先生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來,怎麼也想不出,為什麼范鋒的劍氣居然比他更要厲害。難道……

還沒有想完,李先生的臉上神光,就已經黯淡了下來。

「通知下去,這東海藩是自家地盤,不能亂來。除了那些裡通外敵的罪人之家之外,其他軍民人等,不得騷擾!」

「是!」

得了范鋒命令,手下魚貫而出。

遠處傳來慘叫,那是范長生的手下親信都被殺戮的聲音。

「范鋒,你這個畜生,不得好死……」杜夫人醒了過來,大聲叫嚷。

「天家無親情,便是我們這般諸侯之家。卻也一般!你放心的去吧,你杜家老小,都在黃泉路上等你……」范鋒冷冷一笑,隨手一劍斬落。

城中大體上秩序還算是完好,但是卻從幾家貴人府邸之中,不斷傳來哀哭叫聲。讓整個東海城,都陷入到一片寂靜之中。

第二日一大早,范鋒帶了手下,親自去拜訪宗正府邸。

這是范家的長輩,也是東海范氏行輩最長的長者,主管宗室事宜。

范鋒來到,宗正范徽大開中門迎接。雙方相談盡歡。

一致認為,藩主被圍困贊交港之中,生死不知。為了東海藩的大局著想,范鋒要早登世子之位,穩定藩中局勢。

而范鋒更是認為,宗正德高望重。需要出山,安穩人心。

等到雙方友好協商完畢,范鋒離去。那宗正范徽才坐在椅子上,半天也起不了身。

「父親,這范鋒如此狠辣。父親失陷而不救,第一個帶兵回來,便是殺母殺弟。如今更是在城中掀起腥風血雨,你是要助紂為虐麼?」

范徽大兒子范洪義叫道。

「大哥,你太迂腐了吧。如果父親拒絕的話,你以為那范鋒還這麼好說話,城中的杜家,高家等家的下場便會是我家下場……」

「他敢,」范洪義聽了,驚的汗毛都豎起來:「我家是宗正……」

「宗正又怎麼了,連杜夫人和三公子他都殺了。莫要說什麼區區宗正,當年大公子在府中被排擠的時候,我家也沒有替他說什麼好話……」老二范宗雲說道。

「夠了……」范徽聽的臉色青白不定,沒有好氣的說道:「那麼以為我是只顧自己家中?」

「那范鋒現在掌握兵權才多久?一旦他控制不了城中局勢,得不到輜重供應。你以為那些丘八還會這麼老實聽話?恐怕早就在城中開始殺人搶劫了……」

「再說,藩主失陷。藩中局勢動盪,這個時候,不是厲害人物。哪裡能夠控制得了大局?

說句不好聽的話,藩主一旦不歸。若是贊交藩和樂梁藩聯兵來攻,若是沒有厲害人物主持大局的話。那麼東海藩的基業,豈不是毀於一旦!

這天家無父子,這等爭權奪利的事情,我們管不了。反正都是一個范字,隨他們誰人掌權。

總之,這個范鋒有點本事。居然能夠一窮二白的掌握了整個陸軍,怎麼看也是一個梟雄人物。現在正要靠這等人物,支撐大局!」

范徽說的擲地有聲,兩個兒子都不在說話。細細品味,還真是如此。

事實上,不僅是范徽如此來想。城中大半也都如此想法。

在范鋒清洗了杜氏的勢力,和范長生的勢力之後,並沒有動其他人家。城中局勢大體安穩之後。

再加上有范家本家的德高望重的長輩出面之後,藩中各大勢力,紛紛認可了范鋒。

如此,迅速的讓其掌握了藩中的大權,源源不斷的物資輸送進來。讓范鋒繼續牢牢的掌控大軍,不至於讓軍隊失控,而去搶掠,徹底敗壞局面。

很快,范鋒就見過一個簡單的儀式之後,在各家勢力的見證之下,名正言順的成為了東海藩的世子。

這就等於是把藩中各大勢力綁上他的賊船,讓他們給自己背書。

如此一來,就算是范長生回來,想要動范鋒的世子之位,卻也是休想。范鋒的地位已經穩固下來……(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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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10-8 01:51:00

第四十五章 驚變
readx;「采日月精華法門?」有些不解。多看幾眼,終於在這本小冊子之中看到,卻不過只是一種輔助的練功之法。

天峰島弟子手中,人人都有月魄珠,能夠借助月魄之力修行。

不過,這般時日久了。終會出毛病,月魄偏屬於陰。因此,天峰島又創出了采日精的法門,用來平衡。

這才能夠使天峰島的弟子,內功修為,一日千里,進境極快。

不過饒是如此,像是剛才那般被殺的少年,十多歲的年紀,就踏入通幽之境,卻也非是一句簡單的天縱之才可比!

范鋒想了一想,除了把月魄珠留下。其他的東西,盡數都給想辦法毀屍滅跡。便是連那本小冊子也都並沒有留下。

心中卻是暗道,那些海外散修,當真該殺。

不僅是幽冥島,牽扯進入這些海外各藩的事情之中,搞風搞雨,便是這天峰島看起來也是沆瀣一氣。

又想,這次自己父親帶領東海藩龐大的艦隊出戰,本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為何會突然被包圍?

這其中渾水很深啊!

贊交藩,原本便是這島上的土著。昔年便是此地的主人,當年大楚開拓的時候,傳入中土文明,使出種種手段來扶植起一部強大,並且接受大楚文明,被封為縣子。

日後,又在這島上封了三五家封藩,一直到最後東海藩封在了此處。幾家封藩,就慢慢併入東海藩之中。只剩下了贊交藩。

東海藩佔據了整個島上最為平坦肥沃的土地,但是整個島上,還是崎嶇多山,行軍困難,尤其是到了贊交藩境內,更是如此。

雖然早些年修建了官道商道,可以供大軍往來。但是贊交藩卻派人毀壞了這些道路,甚至沿途不斷設伏。讓大軍行走更慢。許多只軍隊,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損失。

反倒是范鋒所在的後勤。卻沒有受到任何損失。

他籠絡的這些人才,倒是真的有些本事。按照范鋒吩咐,撒了出去,在周圍二三十里之內活動。遇到小股破壞的敵人,盡數剷除。

原本只是需要一個多月的行軍,大軍走了一個半月,都才剛剛贊交藩的腹地。還要等起碼三天之後,方才能夠到達黑棘城。

這是贊交藩三個大城之一。也是他們東海藩的陸軍的主要目標。

然而,就在曹成召了范鋒前去軍營議事。商量如何攻打黑棘城的時候,卻有著驚天霹靂傳了過來。

東海伯范長生親自率領的海師攻打贊交港的時候,被樂梁藩的藩主龍魂所率領的大軍給偷襲,現在已經被圍困在贊交港。

這噩耗傳來,整個陸軍頓時一下子進退失據。那曹成本就是一個庸人,這刻更是慌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大軍是進不得,退不得。前進有著黑棘城堅城在前。而且陸軍本就是偏師,實力本就弱。就是起到牽制,甚至打掃戰場,佔領地盤所用。

根本就沒有準備打下黑棘城,便是打下黑棘城,一路殺到贊交港去,也幾乎是個完不成的任務。

而退回去?開玩笑吧?主君還被困在贊交港呢。

但是,如果不進不退的話。那麼後果可能更加。

一旦艦隊覆滅,或者脫困。敵人都有可能,把目標轉到他們身上。

陸軍行軍緩慢,受到地形限制太大。又在敵境之中。一個不好,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在這般情況之下,曹成全無辦法。最後只能夠把范鋒推出來,道:「事情緊急。只好請大公子出面做主了!」

這個時候,范鋒的心中砰砰的跳著。對於曹成這種庸人來說,遇到這種事情,最先想到的只是如何逃避責任。不肯親自做出選擇。

恐怕他的心底,有著十二萬分願意的是退回去。卻不敢做這個主!

范鋒卻把這個當成了最為難得的。

很多時候,每一個人都面對著不止一次的機會。但是成功的人。和不成功的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抓沒抓到機會。

儘管這個機會突如其來,更是無比的危險,隨時都能夠把他絞成粉碎。

但是范鋒卻絲毫不客氣的接了過來,天與不取,必受其殃!

范鋒毫不客氣的坐上主位,說道:「主辱臣死,父憂子亡。如今君父有難,我等自當相報,君父。拿下黑棘城!」

聽著范鋒命令,所有人幾乎都有氣無力的答應下來。

誰都知道,拿下黑棘城,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海師大敗的事情,早已經在軍中傳開了。士氣狂跌。

原本他們就是起著牽製作用,根本沒有做多少拿下黑棘城的準備。更不要說現在了……

不過,范鋒說的話,名正言順。他們也不可能反對。

只是軍中上下死氣沉沉!

范鋒自然也十分清楚,他現在的處境。若是可以,他也希望馬上帶著大軍返回。

但是范鋒也同樣清楚,如果就真的這樣返回去的話。那麼自己就只有替罪羊的下場。

到時候,曹成這些傢伙,會毫不客氣的把他給拋出去。說是他范鋒所轄命令,而不是他們不願去救藩主……

到時候,不忠不孝的帽子就要扣在自己腦袋上了。

范鋒也不去理會大軍如何,反正雖然名義上,讓自己做主,但是大軍他也不可能調動,那些大部分將領,也不可能聽他這個大公子的命令。

但是現在,輜重隊就變得無比重要起來。在海師大敗之後,後面的輜重船隻還能不能把物資及時補充上來,那就很難說的很了。

而現在輜重就全部在范鋒的控制之下,他很快把自己招攬的人手,盡數聚集過來。

正規的常備軍,自然不好胡亂調動,但是不要忘記了,這五萬大軍之中的絕大部分,卻都是府兵。

而現在更是人心惶惶的時候,更是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因此。在兩天之後。范鋒居然點起了五百人馬,悄悄消失無蹤之後。一直過了半天多,才被人偶然發現。

那曹成等將領,驚的目瞪口呆。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這般事情。

卻不知道是劉勝之自己帶人逃了,還是到底出了什麼危險。

更是不敢隨便派人去找,萬一把事情給傳了出去,全軍上下本就軍心動盪。這般一來,搞不好整隻部隊都要崩潰。

就在曹成等人心急如焚的時候。劉勝之已經帶著手下軍隊,來到了黑棘城下。

錢安望著遠處,清晨薄霧之中的黑棘城,有些憂慮的說道:「單憑我們這些人,恐怕很難拿下此城吧?」

黑棘城建在半山腰上,易守難攻,只是見那高聳山崖,和危險的小路,便就知道。

這般的堅城,若是不動用大炮等物的話。全靠大軍圍攻。恐怕不傷亡個幾萬人,甚至或者圍困到城中彈盡糧絕的話,恐怕根本拿不下此城。

單單憑著他們五百人這般的小隊伍,拿下此城,怕是根本不怎麼可能!

范鋒點點頭,說道:「正面自然很難拿下!」

如今正有東海藩的大軍在側,雖然一直猶豫著沒有攻城,卻也給著黑棘城上下帶來巨大的壓力。

就能夠看出,此城防禦頗為嚴密。並不是那般鬆懈的有機可乘。

不過,范鋒早就有所準備。當下並不停留。帶著小部隊,繞到山後。

這一路上,山勢陡峭,十分難行。好在范鋒這個小部隊。頗為精銳。

他所看中的人才,確實都有所本事。儘管便是這五百人,也都是湊齊的。但是現在,范鋒率領起來,如臂使指。反倒是比那五萬人的龐大軍隊,顯得更加好用。

范鋒做了一個手勢。制止了手下的前進。有著薄薄的霧氣,很難看得太遠。

「前面安排著有一隻守軍,人數不多。大約三十個……」

遠處霧氣之中,隱約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還有唱山歌的。

錢安心道,看起來這位大公子果然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早有準備,對於地形偵查的清楚了。

心中就對於范鋒的計畫,一下子多了幾分信心。這就主動開口,說道:「這些守軍,軍紀不嚴。想來應該沒有想到,會有人繞到他們後面……」

范鋒點點頭,這處安排一隻部隊。原本也就不過只是打著有備無患的注意。

幹掉這只小部隊不難,關鍵在於,不能讓他們傳遞警訊。這就麻煩了,要在第一時間之中,把所有敵兵都給殺死,不能給他們任何的反應的時間。

當下,范鋒從隊伍之中,抽調幾個精銳好手,由自己親自帶隊。向著前方摸了過去。

前方山谷之間,果然蓋了幾座營房。一大早,想來是在生火做飯,十分熱鬧。甚至有人嘻嘻哈哈的打鬧。

范鋒一揮手,就帶頭衝了過去。如同猛虎出籠一般。直接向著營房衝出。

守軍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范鋒的速度何其之快。就已經衝到鐘樓之前。

運氣更好的是,這些守軍果然鬆懈。連鐘樓上都沒有人駐守。

這般一來,這次的奪取黑棘城的計畫,就成功了一半。

「啊……」一聲聲的慘叫在霧氣之中不斷響起。

「有敵人,趕快報警……」有人大喝,剛剛出聲,就被強弩穿喉而過。

這是在黑棘城的後方,距離頗遠,又有大山阻隔。只要不敲響警鐘,便是喊破喉嚨,黑棘城也不會聽見半點動靜。

隨著鐘樓拿下,跟隨范鋒衝入的高手,盡數動手殺戮。

半刻之後,錢安也帶著後續部隊殺來。很快就將此地的駐守的部隊,盡數斬盡殺絕。

卻也不留下人看守,直接往山谷深處走去。

范鋒親自出來,偵查過附近的情況。早已經把地勢的無比清楚。

這條山谷過後,就可以從那裡攀爬上山崖,能夠殺入黑棘城的後方去。

這座山崖,高達十多丈,陡峭之極。因此黑棘城,只是在山谷之外,安排了一小隊守軍報警。

想要爬上這等峭壁,除非都是猿猴。

好在范鋒自然有著辦法,當下親自先往上爬去。他現在體力非人,身體協調性等等,都要比另外一個世界上最好的徒手攀岩的運動員都不知道要高了多少倍。

很是輕鬆的就爬了上去,然後將一根根繩索捆牢固了。就開始人手下爬上來。

其他那些人就沒有范鋒的本事了,儘管有著繩索,但是十幾丈高的山崖,也不是那麼好爬的。

只是爬到一半兒,就有著一隻巡邏隊巡視而來。

范鋒手握劍柄,就準備動手。然而,這巡邏隊,卻根本都沒有靠近,走過場一般的而去,根本沒有靠近看上一眼。

看起來,長期的安全,讓他們早已經忘記了什麼叫做警覺和危險。

第一批人馬上來之後,幫忙拉人。下面的人再上來,卻就簡單的多了。

當大隊人馬差不多全部上來之後,又一隻巡邏隊卻靠近過來。

這個時候,霧氣更是差不多已經消散。這支巡邏隊十多個人,還在說笑走過,就被一陣弓弩,給盡數射殺。

屍體被迅速的拋到了山崖之下。

然後,隊伍在范鋒的率領之下。殺入城中,一路上卻絲毫不耽擱,直撲城門。

黑棘城並不太大,差不多只有兩千守軍。

范鋒率領手下,一個突襲,很輕易的拿下了城門。並把守軍殺散大半。

這些守軍,原本只是注意著外面可能會打來的東海藩的大軍。哪裡會想到神兵天降,居然從後方殺來。

一時間盡數懵了,被一陣弓弩射過。再被范鋒親自帶隊一沖,

一千多的守軍,幾乎盡數被打散。范鋒卻是帶著兵馬,追殺了一陣,最大限度的殺傷敵軍。

黑棘城之中的守軍並不太多,只要最開始時候,儘量消滅他們的力量,讓其組織不起後續的奪回城門的攻勢,這城就拿下了一半。

原本,范鋒自然可以守住城門,然後通知曹成的大隊人馬前來奪城。

只是,范鋒這次要來就要來一場大的。親自率領五百手下,拿下黑棘城,這功勞卻要大的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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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10-8 01:43:59

第四十四章 刺客
范長生負手而立,我才是東海伯,東海藩的藩主。我才是掌控一切的人!要你們榮,你們就榮。要你們辱,你們就辱!

「小賊居然跟著君候去了軍中,這到底什麼意思?」杜夫人勃然大怒。

李先生微微有些沉吟:「情況有些不妙啊。看起來君候對於大公子的態度有些改變!」

「那小賊有什麼好的,陰險狡詐!」杜夫人從牙縫之中,擠出這幾個字眼來:「哪裡能夠和我兒相比!難道君候當真不念舊情,看上了這小賊麼!」

「夫人慎言,」李先生正色說道:「此等怨望之言,千萬不要傳入君候耳中。說不定,君候只不過是考驗一下吾等!」

就在兩人關起門來,再次密議的時候。范鋒已經冷笑起來。

再沒有人比他更加瞭解他那父親,自私冷漠,權柄絕對不容任何人覬覦的性子。

那杜夫人在府中到處經營,早已經犯了范長生的忌諱。這次只不過是給了他發作的機會而已!

話又說回來了,范長生正當壯年。不過四十多歲,離死少說還有一二十年的時光。

▼這個時候,他又哪裡會這麼早的立下繼承人?

那不是分薄手中的權柄麼?

不論是這個世界,還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歷史,都能夠看到。那種強勢帝王,早早所立的太子,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不論是秦皇漢武,是唐太宗,還是康熙。甚至某祖,都是一般。

早早確立繼承人。只會使得早早分薄自己的權柄。讓許多人,早早的擁護太子去。

失去權柄的可怕。誰都知道。若是乾隆那般,御極天下六十年。一旦退位,還不是為那些勢利眼所輕,便是最愛的貢茶,都喝不到一口了!

這些經驗,都是劉勝之教導給范鋒。讓范鋒知道,自己並不是毫無機會。

就是因為杜夫人范准這一方太過強勢,所以才引起范長生忌憚。

只要自己表現出相對能力來,就很可能得到范長生的青睞。抬出來和范准一方打擂台。

而這次出征,自己如果能夠活著回來。便是最好的證明自己實力的機會。

范鋒微微的呼吸著,哪怕就算是被抬出來打擂台,爭皇位的,下場最後都不會很好……縱觀歷史,這種角色,最好能夠成功上位的幾乎沒有。

不過,范鋒已經別無選擇。他現在只有走上這一條路了!

十天之後,東海藩的大軍正式出征。數十艘船隻組成的龐大艦隊。還有五萬兵馬所組成的陸上大軍。以水陸並進的方式,向著贊交藩推進。

范長生說到做到,並沒有讓范鋒跟在他的身邊。而是把范鋒丟在陸路。

而范長生親自帶著強大的艦隊,前去直插贊交藩最為重要的港口。贊交港。

只贊交藩最為重要的有著三座城池,總共三十多萬人口。

實力頂多只有東海藩的三分之一,而贊交港卻又是其中最為重要的的地方。是贊交藩的精華所在。拿下贊交港,幾乎就等於拿下了贊交藩。

因此。海上這一路大軍,方才是最為重要。甚至。對於任何一家海藩來說,海上艦隊,都是最為重要的。反而陸上的軍隊,都是偏師。

就像是東海藩,如果一年的軍費開支是十的話。那麼艦隊就要佔去了八成,而陸軍就只有兩成。其中一成,還要被最為重要的衛護主君的禁軍給佔去。

因此,這五萬的陸軍,聽起來數量不少。但是常備軍隊,其實不超過五千。其他都是臨時徵召起來的府兵。

只是,大楚早已經不是當初開國時候的情形。而這海藩之中的府兵,更是從來沒有訓練過,幾乎都是泥腿子農民。

大部分準備的都只是一些相當簡陋的武器,臨時發下去一些刀槍之類的東西。其他裝備,大多不全。

讓范鋒看得搖頭嘆息,這些軍隊,根本就是湊數的多點。

不過,便算是這般烏合之眾。范長生也不會把兵權交到范鋒的手中。

他現在不過跟著大軍行進,卻不過就是一個閒人而已。

在這些亂糟糟的大軍之中,也就只有四五千的常備軍,裝備的還算齊整。

一半以上的軍隊裝備著皮甲,還有盾牌,弓弩等物。只是看起來,訓練也不怎麼充足,士氣更不顯得高昂。

倒是讓范鋒注意的是,其中有著一個隊士兵,表現的不錯。隱隱在這些士氣不振的軍中,有著鶴立雞群之態。

不過,很顯然,也因為如此。這個隊的隊頭就有些被其他人聯合起來排擠的感覺。

觀察了幾日,范鋒主動向著主帥曹成提議,自己想去做點事情。想要去後勤隊中。

那曹成對於范鋒不冷不熱,雖然不是藩中重要人物,但是對於范鋒這個大公子的處境,也有所耳聞。

儘管不會去故意為難范鋒,但是卻也不會上桿子去巴結他。

原本就對於范鋒在自己身邊有些頭疼,聽到他願意去後勤隊之中,自然大喜。

當下給了一個參軍的名頭,就把他打發到了後勤隊之中。

說起來,他們的後勤隊也不是什麼重要所在。

雖然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但是這是海藩,大批軍糧運送,都可以靠船隻。

而後勤隊所負責押運的糧草物資並不太多,而且處在大軍後方,絕對安全。倒是最好的打發范鋒的去處。

押運輜重的校尉,眼皮子就淺的多了。見到藩中的大公子來到,自然是一力巴結。

反倒是很容易,讓范鋒掌握了不少物資調配的權力。

有了這些權力,他就可以拉攏自己這一段時間看好的一些人才。

那些手握重兵大權的人。范鋒自然拉攏不了。但是那些不得志之輩,就比如那個叫錢安的都頭。

還有一些他最近觀察所發現的好苗子。盡數放下身段去拉攏。

這些軍中底層之人,又哪裡知道范鋒現在的處境如何?在府中根本不得志。

便是有些聰明人。看得出范鋒處境不是很好。否則怎麼也不可能跑到這不受重視的陸軍之中來,而且甚至沒有什麼兵權。

但是,范鋒所拉攏的本來就是一些不得志,或者被人排擠的,根本沒有什麼出頭機會的人物。

這些人,就算看出來了。也寧肯賭上一把,下場不會更壞。

因此,短時間之中。范鋒就拉攏了幾個人才。

他甚至有了一種天高魚躍的心情來,在伯府之中。他就是一條困在王中的游魚。而出了府來,方才有著幾分的自由,可以讓他經營發展出一點小小的勢力。

哪怕這點所謂的小勢力,是如此的不起眼。

夜間,范鋒又在軍營之中練氣。呼吸,觀想,手印,三者高度合一,代表了精氣神同樣在這修煉之中。不同合一。

意識之中,彷彿正在練劍。就是簡簡單單的劍勢,刺,劈。挑,抹等等最為基礎的劍招,在意識之中千百次的不斷練習。糾正著姿勢。

這個時候,就有著一個黑影。如同狸貓一樣的輕巧的竄了進來。落足之處,不帶一絲聲息。

只是。這黑影還沒有靠近劉勝之的帳篷。就感覺到渾身一麻,身上的汗毛,不由自主的倒豎起來。

「殺氣……」這黑影一驚,第一個念頭便是此地莫非有陷阱?

頓時間,心中驚駭,身不由己的便向著後面跳去。

不對勁,這殺機並不是針對他的。而是均勻分佈在帳篷四周?

這黑影心中一動,就更加駭異,莫非這小子年紀輕輕,就進入了小巧之境麼?

所謂小巧之境,雖不能大有佈置,而縱橫各有巧妙勝人,故曰小巧。

不對,不對。這般殺氣,絕對不是小巧之境所能發出。

小巧之境,猶自在劍招之中。而這般殺氣,分明已經在精神上用功夫。

莫非這位大公子,居然能夠達到用智?

智,知也。未至於神,未能灼見劍意,而其效著不能深知,故必用智深算而入於妙。

這便已經踏入神念邊緣,一瞬間就能夠看出一招之後數十變化,甚至一招出去,就已經把敵人種種變化,盡數算計進去。

招數巧妙,在此面前,已經再無半點用處。

這黑影稍微猶豫,頓時驚動了帳篷內的范鋒。

「……嗤,」一道劍光,直衝而出,如同閃電一般的射了過來。

那黑影大驚之下,手中同樣閃出一柄長劍來,鐺鐺的一連擋住了十餘劍。胸前頓時濺起了一團血花,口中兀自不可思議的叫道:「不可能,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達到通幽之境的……」

范鋒冷冷一笑:「你劍法雖然高,但是心性卻是太差。做刺客殺人來的,居然動作還這般猶疑不定,該進不進,該退不退。找死!」

這人眼中就閃過一絲後悔之色,想起師門教導。

劍者,凶器也!慎而重之,不可輕用。臨敵決斷,不可猶豫。

今天,他算是犯了用劍的大忌了。心中稍稍有些懊悔,已經被范鋒給捕捉住了。

他自然不是那麼好心,給這刺客上課。自然是用語言打擊敵人的決心,現在見到敵人心念動搖。劍光一閃而過,貫穿這刺客喉嚨。

刺客眼中閃過不可思議之色,像是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居然會這般就死去。接著眼中的神光,就黯淡下去。

「咦,居然這麼年輕……」范鋒挑開這刺客臉上的蒙面,看了一眼,就冷笑起來。

這是一個相當年輕的刺客,臉上猶自帶著一絲稚氣和天真。頂多不過十多歲的年紀。

范鋒冷笑起來,在這少年身上摸了幾把。居然就摸出了許多零碎之物。

「看起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不是專門來做刺客的。真正的刺客,自然不會帶著這麼多暴露身份之物……」

范鋒甚至在他的屍體上,摸出了一本秘籍來。隱約看到天峰兩個字。

居然是天峰島的人物!

天峰島是傳說之中的海外三仙山之一,和幽冥島齊名。最為出名的,就是天峰島劍仙。

「這個小子如此年輕,身手就如此了得。差不多已經踏入了通幽之境,恐怕就算是在天峰島上,都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死在我的劍下,恐怕有些麻煩……」

劉勝之心中想著,冷笑起來。把這少年身上能夠暴露身份的東西盡數都給拿走。甚至連衣服都給剝去,找了一個狼窩,把屍體扔了進去。

相信,他們想要找到屍體,卻就再不是容易的事情。

剛才兩人交手,不過短短幾招而已。根本沒有驚動其他人。

雖然是在軍營之中,但是劉勝之為了練功方便,身邊可沒有安排護衛。

回到帳篷之中,劉勝之把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盡數翻看了一遍。除了那本天峰島的秘籍之外,其他都是各種小玩意兒。

只有一顆珠子,頗為惹人注目。只有雞蛋大小,從袋子裡放出來,就放出一種氤氳的光芒。

許久沒有動靜的劉勝之忽然開口,說道:「這可是好東西啊,這是月魄珠,對於修行,最有進益!」

「月魄珠?」

「海外有大蚌,其中生明月之珠,可以吸收月魄之精華。帶著身邊,對於修行的有著極大好處!」

「原來如此,我說這個小子。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達到通幽境界!」范鋒輕聲說道。

聽到劉勝之再無聲音,范鋒搖搖頭,翻看那本天峰島的秘籍看了起來。

這本只不過是一本薄薄的小冊子,說起來也不過只有數千字而已。

並沒有什麼基礎劍法,確實通幽境界極其以上的修煉之道。只是其中的內容,晦澀難解。遠遠沒有劉勝之給他講解的那般簡單明了。

心中微微一動,莫非前輩的修為,或者傳承還是在天峰島之上?

不過,若是大楚皇家傳承的話,在天峰島之上,也並不是什麼奇怪。

王者富有天下,大楚歷代天子,召集高手,編訂劍經。作為最高劍法傳承,便在大楚皇室手中。

劉勝之這個時候,忽然開聲,說道:「這天峰島的劍法,雖然不算什麼。但是其這一套,采日月精氣的法門,卻還不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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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10-8 01:41:58

第四十三章 撕破臉
readx;感謝執時書友的打賞……

「我聽說東來院的那位李先生來路有些不清楚……」

「哐當……」杜夫人手中的茶碗已經掉落在地上,整個人變得面色鐵青。∮,

她顯得又驚又怒,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高於狗膽包天,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李先生的頭上。

高於呵呵一笑:「夫人既然如此激動,那麼想必就是我搞錯了……」

杜夫人變得驚疑不定,到底這個高於是不是真的打李先生的主意?

東海伯府之中,這兩日變得風聲鶴唳起來,每天都有人被帶走,送入大牢之中。再想要出來,卻就難了。

也因為如此,這幾日那些下人見到范鋒,就有著以前沒有的那種恭敬,甚至害怕。

范鋒很得意的享受這一切,這都是自己掙來的。他的傷勢,已經好的七七八八。

但是卻沒有半點下床去的打算,這個時候,府中的風暴越演越烈。他這個導火線一下子,就能夠下床去了,卻也不太好。

只是,他原本就消息閉塞,這個時候,就更是如此了。躺在病床上,再無任何人會主動把府中的局勢,說給范鋒知道。

如此,躺了幾天。范鋒卻也並不無聊,在小祠堂那天,他就感應到了天帝的法力。

這刻身中,就有著一股神秘強大的力量流動著。

到了夜間,范鋒輕輕掐訣,口中輕頌咒語。一頓之間。就有一道細細的光芒,透入屋子之中。落在范鋒床前。卻是一位金甲神將,垂手而立。

范鋒客氣的說道:「多謝值日神將。前來相助。」

那神將一拱手,渾身崩散,化為一道微光,出了屋子。

劉易教給范鋒的法術十分神奇,他和這神將之間,就建立了一種十分神秘的聯繫。這神將所見所聞,盡數好像范鋒自己的所見所聞一般。

遊蕩在府中各處,聽聞各人的種種議論,竊竊私語。

這讓范鋒知道了府中的大體局勢如何。但是這卻不夠。

劉易不敢把神將派到范長生身邊,他父親身邊高手如雲,很可能發現這神將蹤跡。

「……君候幸虧已經出府,這次的風波差不多已經該停下來了……」

「那小賊呢?難道就這樣算了?這次我在府中的力量,幾乎都被掃光了。連阿吳都被高於那個瘋狗給打死了……」

還沒有靠近雲生院後院的一個單獨小院,范鋒就聽到了這麼一段對話。

「這是那賤人的聲音,另外一個便是那所謂的李先生了。哼,傳說這李先生一直是那賤人的謀主……」

「夫人錯了,你以為這次是君候為大公子發火麼?他只是借題發揮罷了。夫人這幾年在府中經營的過了一些,安排的人手也太多了一些……」

杜夫人又驚又怒:「我只是為了我們娘倆……」

李先生冷靜的聲音傳出來:「君候卻不會管那些,這府中,這東海藩只允許一個聲音……誰……」

話說到一半。李先生猛然一聲大喝。范鋒就是心中一跳,還來不及反應,便見著一道亮光穿窗而出。這時范鋒最後看到的東西。

「哼……」范鋒悶哼一聲。腦袋之中就是一痛。卻是和那神將有著意識之間的牽纏,受了一點波及。

他心中暗自駭異。想不到這李先生居然如此厲害,自己甚至都還沒有看清楚他怎麼動手。

劉易的聲音傳了過來。冷靜的說道:「這人是幽冥島的弟子,剛才施展的是幽冥神光,你要小心了!」

「幽冥神光?那是什麼?」

「世間有著許多修煉者,追求長生不死之道。只是長生之道,如此艱難。便是那些修煉者,再修煉出一身驚天動地的本事,活個數百上千歲,最後終究還是死去。落入地府。

只是,這些修行者,不肯神道手中。因此,才有了幽冥島的存在。是修行者死後歸宿之地。」

劉易不帶著任何傾向的解釋一句,范鋒已經震愕,驚怒:「這些反賊,好大膽子!這是造反!」

不入神道,那就是想要另立一道了。那就是要背叛天帝,當真是膽大妄為到了極點!

劉易微微一笑,都沒有想到范鋒居然會表現的如此激動。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階級決定論,很多時候,還真是真理!

范鋒出身東海伯府,是天然的統治階級。哪怕是不受重視的,天然思維方式,也就傾向於此。

這是永恆不變的真理,而很多時候,雖然有著特例。比如另外一個世界的某段時間,但是變態從來不是常態。於是,那個時代過去之後,依舊會有階級出現。

人的意志,也許可以扭轉一時一地。但是卻無法永遠影響下去。

便是當年劉易化身范易,親手創建大楚,影響不可謂不深遠。

更是化為天帝之尊,居高臨下,影響整個世間。

但是,現在的大楚,卻早已經不是昔日的大楚了!

思維一下子發散出去,接著收回。劉易微微一笑,對於范鋒的話,並沒有任何評論。

只是提醒道:「出了這種事情之後,也許那位李友會懷疑上你。說不定更會試探一番,你要做好準備!」

第二天一早,那位李友先生,果然跟著范准前來探病。

范鋒心中暗嘆,前輩果然料事如神。這李友號稱是杜夫人那賤人的智囊,但是一舉一動,卻被前輩算得極準。

只是拉了范准來給他這個哥哥看病,作為幌子罷了。

兩個人一板一眼的表演了一副兄友弟恭的戲碼,卻從裡到外到透出一股生分來。

雖然是兄弟,但是從小到大。說過的話,都沒有幾句。更不要說。兩人天然有著利益瓜葛。杜夫人不知道在范准面前,說過范鋒多少壞話。

而范鋒自己麼。卻也對於眼前這個小白臉弟弟,沒有一絲好感。

反倒是這個時候,李友站了出來,微笑的說道:「在下李友,忝為府上西席。一向少見大公子,今日前來,大公子身上的傷沒什麼事了吧?」

范鋒淡淡的說道:「死不了,幸好那刺客太蠢。便是殺人也不會,開始用著氣勢壓迫……如果直接動手殺人。我便是有兩條命,現在也沒了……」

李友白淨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怒的紅暈,卻很快一閃而逝。那個所謂的刺客,卻是他的師弟。

一想到,自己師弟。不過聽從自己的命令,前去對付眼前這個年輕人,結果一時疏忽喪命,頓時就有了一種心如刀絞的感覺來。

范鋒見了,心中冷笑。他這般話故意就是說出挑釁。既然雙方是敵人,再無任何緩和餘地。他自然會不擇手段打擊敵人。

只是希望,這個李友敢在這裡向自己動手才好!

然而,那李友半晌卻忍住了怒氣。笑了起來,溫言道:「大公子沒事,那就最好不過了。在下這就放心了。

對了。大公子有一事恐怕還不知道吧?如今離著我們不遠的贊交藩,不怎麼穩當。甚至蓄意和我藩挑釁。君候已經決定,親率大軍。前去討伐了……」

什麼?范鋒心中一沉。他之所以有恃無恐,自然是因為現在正是風口浪尖之上。

不論是杜夫人也好,還是李先生也好。現在剛剛吃了大虧,卻也不敢對他如何。

但是范長生一走……

李友清冷的眸子看了過來,輕笑兩聲再次施禮:「大公子保重,在下過幾日再來看你!」

范鋒強自冷笑:「不用了,看到你那虛偽的笑臉我就噁心……」

一句話就讓李友怒火上湧,范准更是早就看不慣了,怒喝道:「你說什麼?是不是找死?」

怒火熊熊,看著范鋒的目光,就滿是痛恨殺機。

范鋒一瞬間,也是殺機湧現。心中忽然生出了一個瘋狂的念頭來,我要乘機把他給殺了。我要乘機把他給殺了!

這東海藩,我得不到,也不能讓那賤人的母子得到。

這種念頭是如此強烈,以至於范鋒要閉上眼睛,握緊拳頭才你對抗這個誘惑。

然而,這在別人眼中,看起來就是害怕了。

那范准冷笑一聲:「我還以為有多大膽子。先生,我們走吧!」

「我們走!」李友說道。

許久之後,范鋒方才冷靜下來。劉易淡淡的說道:「你這幾天要加緊練功了,若是東海伯真的一出兵。你的處境就危險了……」

范鋒點點頭,贊交藩是離此數百里之外的一個藩鎮。和東海藩兩家,佔據了這處叫做泰興島的大島。

兩家佔據一島,卻是一山上容納兩虎,關係一直不好,摩擦不斷。

不過東海藩是宗藩,而贊交藩卻是本地土著歸化的外藩。

原本實力是遠遠不及東海藩的,但是贊交藩背後卻有著東海藩的大敵,樂梁藩的背後支持。

樂梁藩雖然也同樣是外藩,但是實力強大。是當年發明蒸汽機的龍家,所封的封地,當代家主叫做龍魂。雖然爵位不過只是縣子。

不過,短短兩百多年的光景。但是樂梁藩的實力,卻已經是異常強大,絕不在東海藩之下。

大楚所封的藩鎮,按照地域分為陸藩和海藩。

大楚疆域之內,都是朝廷直轄土地,不會冊封任何藩鎮。

但是出了中土範圍,朝廷無法有效管轄之地,比如原本天竺之地,就有數十家藩鎮。而海上藩鎮,卻就更多!

而按照遠近親疏,卻又被封為宗藩,外藩,歸化藩三種。

當然,這種分法,絕對不會在任何正式的公文之中提及。

宗藩是宗室同姓,外藩是朝廷冊封的有功之臣。而歸化藩,卻就是原本土著,歸化大楚,所封的藩鎮。

這三者構成了大楚的藩鎮體系!

范鋒清楚的知道,范長生早就想被贊交藩給剷除,只有這般,方才能夠統一整個泰興島。如此才不會後花園之中失火。

這次即然打算出兵,就說明有了一次極好的機會。范長生是絕不打算錯過。

劉易忽然說道:「其實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聽了劉易所說的辦法,范鋒臉上陰晴不定。終於下定決心。

這是他這麼多天來,第一次下床。走路雖然還有些一瘸一拐,但是依舊來到了范長生的面前。

「你想跟著我去出征?」范長生上下打量了幾眼自己的這個兒子,眸子之中就閃出幾絲異樣神色來。

這些日子,范鋒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他眼裡。心中自然有些暗暗稱奇!

自己這兒子表現驚豔啊,隱忍,狠辣。不是對別人狠,而是對自己都夠狠。

這對於普通人來說,自然避之猶如蛇蠍。但是對於諸侯之家來說,就是十分讓人讚賞的品質。

相比起來,三子范准,原本看起來不錯。但是現在比起來,就不過只是普通的優秀了!

范長生自然知道,范鋒為什麼要和自己出征。恐怕留在府中,別人明面上不會對付他,但是暗地裡的手段,卻防不勝防。

想到這裡,一絲讚賞湧上心頭。淡淡的說道:「兵者凶器,你既然想上戰場,身上有傷卻是不成的。」

「孩兒,絕不會耽誤父親大事!」范鋒再次低頭。

「好吧,那你就跟著我走。」范長生淡淡一笑:「不過,我不會把你帶在身邊……」

聽到這話,范鋒就是臉上一白。劉易出的主意,本就是兵行險著。

若是跟在主帥大帳,沒有人敢打他的主意。但是如果不是,兵凶戰危的。戰場上有那麼多的危險,如果一旦那賤人買通了人要對付他,那就更是容易了!

這般一來,范鋒甚至比留在府中更是危險。

有趣的看了看范鋒的臉色,范長生負手而立。心中卻是冷笑,想要我庇護,卻哪裡那麼容易。

我就給你一個機會,看看你自己有沒有福氣。

如果你自己有福氣的話,那麼日後我就給你一個爭奪大位的機會。若是沒有福氣,死在戰場上,也不要怪做父親的無情!

阿杜居然和幽冥島勾結在了一起,哼哼,只是為自己兒子著想。難道你以為我就那麼容易就會死掉麼!

還有幽冥島的那些反賊,寧肯做范准的西席,卻也不肯幫我。當真是其心可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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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10-8 01:37:58

第四十二章 御門聽政 天帝大朝
並沒有等劉易的催促,范鋒誠心跪在地上,想起祖宗創業,何等英姿颯爽,留下如此豐功偉績,心中就有著一股崇慕。

不由自主的就開始祈禱起來,這一次,心中甚至不用觀想天帝法相,法相就在識海之中顯現出來。

口中吶吶的誦讀經文,內外法相幾乎合為一體。恍惚之間,神像之中,就射出了一陣光芒來,直接射在范鋒識海之間。

恍恍惚惚之中,范鋒行走無窮的雲潮生滅之處。忽然前方喊殺聲震天,眼前霧氣卻是一散,顯現出一個巨大的校場來。

&nb``;無以計數的金甲神兵,排成密密麻麻的方陣,正在演練。各種神光照耀,縱橫之間,光芒幾乎把四周都給耀花。

范鋒麻木的向著前面走去,卻見這校場無邊無際。那金甲神兵同樣是無有盡頭,也不知道其中有著十萬,百萬,還是千萬。

最終穿過這一切,來到一片巨大的宮殿之外。

范鋒所見,伯府就已經足夠壯麗。經過十多代的不斷擴建增修,佔地都由七八十里。其中為人稱道的標誌性建築數不勝數。

而同眼前的這座宮殿相比起來,卻就根本就只算是茅草棚。

眼前宮殿宛如是巨人所居,便是外圍的宮牆都高達百丈。行走在那城門之中,對比的只有螞蟻一般的小。

一路行來,排列的無數兵將都對范鋒視而不見。任他走到一個巨大的宮殿面前,這座宮殿恐怕就足有一座山那麼高,筆直的插入空中。

然而四周卻是一個無比遼闊的白玉廣場。居然襯托的這宮殿,猛然之間不見其大。只見其雄偉來。

便見則此處,無數神獸兵將分列兩邊。中間兩排文武神吏。排班蔓延。每一個身上的神力都是浩大如海,澎湃不休。

每一個強大的,都是隨手一個小指,彷彿都能把范鋒給碾碎。

然而,他們並不是最為惹眼的。最為惹眼的是在白玉石階之上,為無數宮女護衛,捧著無數法器所擁的,一位天帝。

似乎其一個人的力量,就足以把數以百萬的各路大神的氣息盡數壓下來。通天徹地。

「這是御門聽政,這是天帝大朝……我居然來到了天宮之中……」范鋒畢竟出身不凡,見多識廣。一下子醒悟過來。

卻見著天帝似乎抬起眼來,看了他一眼。一股龐大的力量,似乎就湧了過來。

下一刻,范鋒就醒轉過來。發現自己依舊還是做在小祠堂之中,汗如雨下。

然而,卻有著一種強大的力量,在他身上不斷流動著。

范鋒心中依舊還沉浸在剛才的見聞之中。心中震撼的無與倫比。天帝的強大,數以百萬千萬計的天兵神將。這是一股何等浩瀚的力量,足以掃平一切。

「父親當真是利令智昏了,大楚天子為天帝在人間的行走者。我家雖然也是宗室。算起來也是天帝血裔,但是畢竟是外家。

而父親現在野心滋生,居然有著不軌的念頭。這是何等愚蠢。簡直是給家族惹禍。若是再這般挑釁朝廷,總有一日。我們這東海伯的基業,都要毀在這個死老頭子手裡……

不行。這等基業不是他一個人的。而是我東海伯這一支所有人的。不行,不能讓所有人都陪這個死老頭子一起去送死!」

范鋒心中轉著念頭,這念頭就如此強大。大楚立國兩千七百多年。一切權威早已經深入人心。地方縱橫數萬里,麾下藩鎮數百。更是擁有數億的人口,幾百萬的大軍。

如此強大的力量,又哪裡是東海藩所可以對抗的?

更何況,還有天帝在上。萬一惹得天兵出手,卻又如何?

卻不覺走出了小祠堂,向著雲生院的方向而去。

劉易高踞天宮之上,目光卻看向了凡塵之中的所在。

隨著他一揮衣袖,數以百萬的文武神將官吏,山呼拜舞,恭送天帝。接著在侍衛導引下,分班離開天宮。

而那些手下心腹大臣,卻是跟著走入大殿。御門聽政,不過只是儀式而已,真正商討事情,卻不是那麼多人之中可以商議。

「天帝,如今下界洶洶,那些煉氣之士有些不穩之像。」甘池君惡狠狠地說道:「我等要不要發下天兵,剿滅一切練氣士?」

「是啊,這些練氣士自稱為仙。卻對於我等神道統治一直不滿。居然私下支持那些海外藩國,意圖謀反……」

一個個神將官吏盡數發表意見,都是氣勢洶洶,要盡數掃平那些練氣士的。

劉易卻無言語,半晌方才道:「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說著身上光芒一閃,消失不見。只是讓滿殿的各位心腹大神,盡數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看起來,一個個心中,並不是表現出來的那般憤怒。

范鋒麻木的走回雲生院,卻在這個時候,被人擋住了道路。

「大公子,且請留步!」一個陰測測的聲音說道。

范鋒皺著眉,打量著眼前攔住自己的傢伙。

這人十分面生,穿著管家的衣服,身邊帶著兩個遊戲面熟的僕役,攔住了他的去路。

范鋒一愕,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過這種情況。就算他這個大公子再落魄,卻也從來沒有下人,敢這般對待他,一時間就有著一股怒氣生出:「瞎了眼的奴才,想要找死麼?」

這人卻不動怒,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公子息怒,小的是職責在於看守小祠堂。想來大公子貴人多忘事,記不得小人,不過,最近祠堂之中丟了東西……還請大公子讓小的搜查一番……」

「你!」范鋒勃然大怒,心中卻是冷笑起來。這是把他當成賊了!

看來,今日之事。卻就是安排好的,這根本就是專門針對自己的了!

心中冷笑。臉上卻做出驚怒神色來:「好你個奴才,居然想栽贓陷害我……」

這管家城府再深。卻也被范鋒左一句奴才,右一句奴才的給罵的心頭火起。

眼見著范鋒嗓門越來越大,雖然這附近僻靜,但是卻也怕鬧出動靜來,頓時冷笑一聲:「多說無益,大公子還是乖乖的讓我檢查一下的好!」

說著,一步步向著范鋒走了過去。頓時讓范鋒臉色一變,這人只不過走了兩步,身上氣質頓時大變。

這刻雖然穿著管家的衣服。但是卻淵渟嶽峙,一派宗師氣度。

隨著那腳步一步步走過來,便自然生出一股巨大的壓力來,讓范鋒呼吸一滯,生出一種難受無比的感覺。

彷彿那每一步的節奏,都正好打亂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來。

「該死,想不到為了對付我。還真下本錢啊,居然派出了這種高手來。好狠毒的心,居然是想要全憑氣勢來擊垮我。廢了我的功夫……」

范鋒心下雪亮,簡直這人一步步的走過來。氣勢直接壓迫,居然不打算動手,而是單憑氣勢就把他壓垮。

隨著這管家越走越近。那氣勢每走一分,便是強大一分。彷彿這管家的身形也都在不斷高漲,變成居然一般。把陰影壓了過來。

范鋒心中冷笑,這般高手。氣勢居然外發逼人。絕對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若是進入小祠堂之前,還當真不是他對手。說不得就會被其完全擊垮心志,從此變成廢物。

但是現在麼……劉易裝成驚駭模樣,一步步的往後退去。腳下一絆,就摔倒在地。

那人更是走到近前來,氣勢陡然再次高漲,一掌向著劉易的頂上拍來。

卻在這個時候,劉易眼中冷光一閃,一道劍光,如同閃電一般劃過。刺入這管家胸口。

「你……」這管家眼中閃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來,渾身氣勢陡消。

卻被范鋒咬牙冷笑了一聲:「白痴……」

雙目一凝,神光爆射,射入那管家雙目之中。下一刻,那管家的心就已經沉入谷底。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麼就突破了煉神的境界?便是從娘胎之中練劍,那也才多少年?

然而一個念頭閃過,劉易已經冷笑一聲,劍上微微一抖,便在其胸中炸出一個碗口大小的血洞來。

「啊……」兩個僕役,根本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這般情況。嚇的一聲大叫,轉身想逃。卻被范鋒一劍一個,結果了去。

殺光了這三人,范鋒方才冷冷一笑,高聲叫道:「救命,快來人啊,有刺客!」

卻倒轉了劍鋒來,在自己肚子上狠狠地刺了一劍。鮮血很快的從傷口流出,打濕了衣服。

很快,遠處聽到動靜的護衛們撲了過來。范鋒方才放心的昏了過去。

等著范鋒醒轉的時候,屋子之中已經亮起了燈。

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聲音在屋子之中響了起來,透著一股子從牙縫之中傳出的冰冷來:「查,給我查清楚。到底是誰做的!」

范鋒微微張開眼睛,見到了幾乎幾個月都沒有見過的范長生。

這刻見著范長生背對著自己,冷聲發下命令。

卻聽有人壓低聲音說道:「君候,大公子身上的傷勢頗為可疑,倒好像是自己……」

「嗯!」范長生目光轉了過去,目光不帶著一絲溫度,淡淡的說道:「我讓你說話了麼!」

那人頓時渾身冷汗直冒,范鋒認識,此人正是范長生身邊的親信高於。

范長生冷哼一聲,轉身出屋子。

「瞧不出你這父親對你還是頗為關心的!」劉易的聲音在范鋒腦海之中響起:「就算是明知道有疑點,卻也是要為你出氣……」

聽了這話,范鋒就冷笑起來。他的父親脾氣,再沒有人比他更瞭解。

這哪裡是關心他了?

再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范長生是如何的心高氣傲,掌控又是如何的強的離譜。

出了這般的事情,並不是對范鋒有多麼關心。而是范長生自覺有人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而已!

那一劍,范鋒就是故意露出老大的破綻,就是要讓人看出他是自己刺的。

越是如此,范長生越是會震怒。會懷疑,自己對於府中的情況是不是全部掌握了,他的大兒子被人逼到要自殘才能自保的地步。

這會讓范長生懷疑,是不是很多情況他根本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聯合上下來矇蔽他。

這才是范長生真正最為在意的!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范長生不容許權力出現一絲紕漏。

范鋒可以想見,整個伯府之中,很快就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小賊如此可惡!」杜夫人氣的銀牙暗咬,恨不得立刻衝出去,把范鋒給殺了。

但是現在高於站在她的面前,十分恭敬的說道:「在下也是奉君候之命,前來徹查,若有得罪夫人之處。還請海涵。那兩個小廝,似乎都是夫人屬下,為什麼變成刺殺大公子的刺客,還請夫人給個說法……」

雖然高於表現恭敬,但是杜夫人卻覺著棘手的很。

這個高於是范長生的心腹,又是他身邊的一條惡狗,輕易不會放出,但是放出去就是為了咬人。

這刻,高於雖然面子上恭恭敬敬。但是杜夫人知道,這次不大出血,恐怕是過不了關了。

想不到那個小賊還當真是個人物,不僅把李先生派去的高手給殺了,而且狠心給自己來了一劍。

這一劍,卻就把她給放倒火堆上去燒了!

「對了,忘記提醒夫人。東來院也派人去搜查了……」高於帶著恭敬的笑容提醒一句,意思是說趕緊拿出夠份量的替罪羊吧,要不然……

杜夫人狠狠咬牙,幸好這個高於還給她幾分面子。讓她自己交人,若是讓這高於親自動手,怕是自己屬下的人手,都要損失七七八八了。

「我不太清楚,這兩個人好像是我手下錢管家的人……」

高於淡淡一笑:「錢管家麼,恐怕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把刺客帶進來。夫人不如再好好想想……」

什麼意思?一個錢管家還不足夠?

杜夫人一下子臉色再變,正想發火。卻聽高於悠悠一嘆:「這次君候很生氣啊!」

一聽這話,杜夫人心中便是一寒。難道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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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10-8 01:31:57

第四十一章 天帝
想必經過這次事情之後,那廚娘也不敢胡亂在他吃的東西之中再做手腳。

甚至幕後指使者便是知道了,也是會消停一陣子。

范鋒心中冷笑,自己身邊就沒有一個貼心人了。不是被派來監視自己的,就是一些想要攀龍附鳳的傻女人。

那些傻女人,恐怕卻不會知道自己的險惡處境。

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各方人的眼中。彷彿透明的一般。

原本,這種情況,讓他感覺壓抑。但是現在,范鋒卻冷笑著。甚至有著一種自己化身為演員,開始愚弄這些人的暢快感覺。

總有一天,該是我的東西,誰也搶不走!

府中的情形到底如何,范鋒並不知道,他只是知道,自己所住的雲生院的環境,卻就一下子安定了起來。

每日裡除了練功之外,就再沒有十年瑣事。便是以前那些明裡暗裡的絆子,也都少了起來。

好像,自從收拾過那廚娘之後。原本許多人眼裡的輕視,卻就緩緩變成了敬畏。

這讓范鋒心氣更高,練功更勤。彷彿,現在練劍是他唯一可以改變命運的法門。

然而劉易卻告訴他:「現在你練劍暫時停下來,我教你別的功法!」

△范鋒聽了驚怒交加,喝道:「為什麼?」

甚至有著一種惶恐,彷彿剛剛到手的救命稻草又不翼而飛了一般。

劉易淡淡的說道:「別激動,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這種鎮定的聲音,讓范鋒也跟著平靜下來。

「現在練劍動靜太大。尤其是你進步若是太神速的話。過猶不及,萬一真的被人重視嫉恨的話……」

聽了這話。范鋒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若是那狐媚子。真的覺著自己是威脅,下定決心一定要殺自己的話。

那麼莫說守拙境界的劍手,便是再高個幾個境界,也都是沒有半點生路。

這幾天,似乎有意得意忘形了!

「那怎麼辦?」范鋒又有些激動起來。

劉易淡淡的道:「外面的劍招既然不能用,那麼我就教你一招五行元力劍的劍法吧。」

這般名字,范鋒從來沒有聽過。但是既然出自劉易之口,鄭重其事的說出,那麼這劍法定然就非同小可。

「這五行元力劍。又叫做通天五行劍。」劉易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笑意來。

他緩緩說道:「所謂的通天,便是感通天帝,借助天帝神力,施展劍法。練到極處,斬鬼殺神,易如反掌。」

范鋒聽的心中振奮,若不是怕人看到的話,幾乎興奮的要叫喊出來。

這個時候,劉易卻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來。圖窮匕見。今天方才把真正目的顯露出來。

「前輩,前輩。這劍法既然如此厲害,那麼就快教我吧!」范鋒希冀的說道。

入了靜室之中,劉易方才對范鋒道:「這般劍法和世間一切劍法都不同。最講究的是內煉之道。現在我問你,你還記得天帝的模樣?」

范鋒愕然,點點頭。從小到大見慣了的。如何會不記得?

「那你現在閉上眼來,將天帝法相。清清楚楚的想像出來,要栩栩如生。如在目前!」

范鋒原本以為,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真的試了一下,卻發現自己怎麼用力,卻也想像不出清楚的天帝法相來。

「既然觀想不出,那就接著使力。什麼時候觀想出來,什麼時候才算是過了第一關!」

接著劉易教了范鋒法訣,口訣,就讓其開始練習。

「……冤魂解散,生人安泰,國土清平!周行**,威攝萬靈,無幽不察,無願不成。劫終劫始,翦伐魔精,救護群品,家國咸寧!」

范鋒唸誦這天帝的頌文,閉目觀想起來。劉易再不說話,好像並不存在一般!

這一閉關起來,就是十天半月。原本不論范鋒怎麼努力,卻都半點觀想不出來。甚至有著一種越來越深頭暈眼花的感覺。

但是這范鋒資質雖然不是太好,但是卻有著一種十多年堅持下來的毅力。居然生生忍著,一天到晚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全數拿來練功觀想。

三天之後,各種雜七雜八的念頭減少。就有著一種惟精惟一的感覺,隱約在識海之中觀想出天帝法相來。

待到這一夜,范鋒口中誦經,識海觀想之際。

忽然之間,泥丸微微一跳。天帝法相就清晰而出,甚至有著一種栩栩如生的感覺,就彷彿如在目前一般。

「懇請天帝賜法!」范鋒大喜,按照劉易的教導,說著。

天帝法相發出無窮光芒,下一刻,范鋒就清醒了過來。

劉易的聲音不疾不徐,緩緩傳來:「卻也不錯,十天功夫。你居然就觀想出了天帝法相!」

「多謝前輩教導,」范鋒感激的說著,又有些疑惑:「但是這般做法,又有什麼用處?」

劉易一笑:「劍法九品,一曰入神,二曰坐照,三曰具體,四曰通幽,五曰用智,六曰小巧,七曰鬥力,八曰若愚,九曰守拙。

不論是小巧,鬥力,若愚,守拙,這四品劍法,都被稱為下品劍法。你可知道為何?」

「弟子不知,還請前輩指教!」

「很簡單,這四品都還是在肉身上的事情,講究著肉身上的突破。而到了五品用智開始,那就不一樣了。已經是進入更加高明的境界?

何謂用智?智,知也。未至於神,未能灼見劍意,而其效著不能深知,故必用智深算而入於妙。

這就已經踏入用神之道了,劍法等而下之的是用力,其次用氣。再上者便是用神!」

這一段話緩緩說出,彷彿給范鋒眼前打開了一座新的天地。

「莫非這觀想之法。便是用神之道麼?」范鋒問著。

劉易微微一笑,卻不回答。只是說道:「你再出去練練劍法!」

「是!」

范鋒來到雲生院之中的練武場。拔出劍來,按照劉易所說,輕輕誦讀經文,卻不必一定要觀想清楚,精神專注劍上。

緩緩出劍而舞,就另外有著一種不同的感覺。

原本入境之後,舞到酣暢之處,劍法淋漓,方才有著一種長劍幾乎是自家手臂延伸的感覺。渾身力道。盡數傳遞於劍上。

而這刻,按照劉易所教導。一開始,這劍彷彿就變成了自己本身血肉相連的一部分,哪怕只是剛剛拿劍出手。

哪怕是劍法的力量,看起來並沒有提高多少。但是卻自然而然的,有著一股凜然的威勢,瀰漫在四周。

若是這刻有人和他動手,在這般氣勢壓迫之下,十成的力量。恐怕也就只能施展出三五成來。

只是這種威勢,非眼力高明之輩,根本看不出來。若是距離遠了一些的話,感覺不到威勢。

就算有偷看者。也只是覺著,今次范鋒練劍,雖然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同。但是到底如何不同之法。那些負責建設范鋒的普通下人,卻又哪裡看得出來?

便是范鋒自己。也只是覺著今次使劍的感覺特別好。但是究竟自己的劍法達到,哪一個層次。他卻也說不上來。

好在范鋒還算老實聽話,每日練劍之餘。按照劉易的教導,練氣,存思。一晃就是一個多月過去了。

而范鋒自己卻沒有半點時間的觀念,就彷彿有著一種山中不知甲子的感覺。

「這是什麼東西,也敢拿給我看!」一瞬間,杜夫人有著一種嚇到的感覺。

若非是李先生親手捧出,怕是杜夫人恐怕就要驚怒交加了。

眼前盒子之中,卻是一隻死老鼠。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特別,就靜靜的躺在盒子之中。

若說有些特別的,那就是這老鼠身上,沒有半點傷口。就彷彿隨著了一般。

但是杜夫人只是看了一眼,就覺著毛骨悚然,又哪裡會去仔細看。

李先生輕輕嘆了口氣:「夫人差了,我也差了。夫人可知道,這老鼠從何而來麼?」

「哪裡?」杜夫人也好奇起來,李先生巴巴的說有重要事情,把他請過來,自然不可能閒著無聊,做這些小兒科的勾當。

「雲生院!」李先生搖頭苦笑,也不賣關子:「我們那位大公子當真藏的很深啊!」

一聽說是范鋒,這杜夫人臉色就是一變。這小子始終是杜夫人心中的一根刺!

「這位大公子當真能隱忍,練劍十多年。沒有一點進展,最近方才入境。看起來資質當真不怎麼好……誰知道,居然都是這位大公子所做的假象!」

杜夫人聽聞,心中就是一陣不詳的跳動,忙道:「這話怎麼說?」

李先生冷聲說道:「原本我也沒有看出來。但是這卻是昨夜,雲生院之中的線人傳來的東西。

當時他監視著這位大公子練劍,原本也沒有看出什麼。知道那位大公子收劍而去,這人隨意的在練武場之中一轉,居然發現了這個東西!」

說著,李先生指指桌上的盒子。

「這到底說明了什麼?」杜夫人心中不安起來。

「這說明了大公子深藏不露,劍法恐怕已經達到了神而化之的境界。恐怕已經是劍法之中的一流高手了!」

「比我兒還強?」

李先生不說話,顯然默認了。

「強多少?」杜夫人聲音有些顫抖。

「劍法九品,下品練氣,上品練神。至於連力者,不入境。三公子雖然達到了小巧之境界,究竟未能入上品。而大公子,卻已經摸到了練神的邊緣。

你看這老鼠,渾身無一處傷痕。卻是被大公子劍意所籠罩,卻是被那劍意所殺……」

「啊!」杜夫人驚呼一聲,雖然不懂劍法。但是畢竟身在伯府,見識不差。很快臉上就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甚至親自拿著老鼠,看來看去。卻是剛才的懼怕噁心都拋在腦後去了。

「這小賊安敢如此欺我?這小賊安敢如此……」

杜夫人越看,心中越是有著一股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啪的一聲,把死老鼠丟了出去,惡狠狠地一拍桌子:「此小賊絕不能容了,心機如此深沉,絕對是大患……只是君候哪裡,卻又改如何去說?」

「夫人差矣,大公子的命自然不能傷的。但是,此子修成這麼高的劍法,卻也不是什麼好事。當要如此,如此……」

杜夫人聽了,終於露出一絲喜色:「貴派的高手肯出馬,那就當真再好不過了。這小賊功夫再厲害,難道還真的比得過幽冥島的仙人不成?」

下午,范鋒正準備去靜坐練氣。劉易忽然開聲,說道:「今夜,不必練氣了,我來教你此劍法最為重要的一點!」

「什麼?」范鋒這些日子的修煉很充實,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我和你說了這通天五行劍法,最為重要的是最為重要的卻是一點,就是要通天!今天晚上,你再去小祠堂一行,那裡才有天帝神像!」

「是!」范鋒琢磨了一下通天,這天,自然是天帝。感通天帝,是謂通天。

當下直接去了小祠堂之中,他是府中的大公子。雖然不怎麼受待見,但是去府中的小祠堂這種小事,卻也無人會去阻攔。

只是以為,范鋒母親靈位就供奉在此,今次又是去為亡母上香去了。差不多,范鋒幾乎半個月就要去一次,不過那時候,幾乎每次去,差不多都要悲憤流淚。

在這伯府之中,也只有亡母靈前,才能讓他稍稍有些安慰。

但是,這次范鋒去那小祠堂自然不是去流淚哭泣,尋找慰藉的。

小祠堂在伯府的後面,四周十分清幽。可以算是家祠。打掃的纖塵不染,除了范家中人,確實無人敢於靠近。

就算有人監視,卻也不敢跟進去。這裡是范鋒以前,唯一可以得到一些私密空間的地方。

家祠正中,自然是一副天帝的神像。傳說太宗范易,是天帝化身下界,創建大楚天下。

三千年大楚,一直流傳至今,百世而莫易!

范鋒來到神像面前,看著這英姿颯爽的神像,有些十分感嘆。

東海伯家祠之中的天帝神像,並不是天帝的尊嚴法相。

而是據說太宗范易二十多歲時候的真容,那個時候,范易還沒有登上帝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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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10-8 01:24:56

第四十章 前輩
readx;想到君候剛才的訓斥,杜夫人甚至生出了一種惶惑來,難道君候改了主意?又願意培養老大了?

「母親,何事如此憤怒?」見到杜夫人來,范准放下手中的弓箭,問道。

「沒什麼?我有事請教李先生,李先生在麼?」

李先生是范准的西席老師,更是一位聰明絕頂的智者。

在書房之中,見到李先生。看著他那氣定神閒的模樣,杜夫人心中就是一喜。沒來由的一陣輕鬆。

彷彿只要看到李先生這般模樣,天塌下來,也不會有著什麼大事!

這些年來,就是靠著李先生的種種謀劃,她才一點點的在東海伯府上,佔據優勢。杜家現在才越發興旺發達!

她對於李先生無比的服氣。

「此事夫人不必生氣!」李先生微微一笑,不等李夫人說話,他就一副此事盡數了然於胸的說道。

杜夫人自然知道,李先生耳聰目明。發生在整個府中的事情,從來瞞不過李先生的耳目,頓時一陣輕鬆。

李先生既然說沒事,這次的事情定然就沒事。

卻聽李先生再次一笑,說道:「夫人放心,君候便是為了大公子說了夫人兩句,卻也不是回心轉意?」

「哦,為何?」

「君候雄才大略,藩中勢力日益強大。前些年,君候晉陞侯爵不成。早已經和宗藩院那些老鬼有了心結。恐怕越是說什麼宗法規矩,君候心中越是不快。就憑這一點,大公子就是不可能坐上世子寶座的……」

杜夫人一聽。頓時如同醍醐灌頂。雖然范長生從來不讓其知道政事,但是杜夫人卻也清楚。自家這位君候當真是雄心勃勃,甚至對大楚朝廷來的法令都不遵守。很多地方開始消除大楚朝廷的影響力。

這就是擺明了。起碼想著割據一方,有著不臣之心。

在這般情況下,幾乎是大楚贊成的,他都要反對了。

果然,似乎真的不可能承認大楚宗藩院承認的老大,登上世子之位。

一瞬間,想明白了這一點。杜夫人心花怒放,簡直渾身都徹底的輕鬆了下來。

「不過,大公子畢竟還是君候之子。雖然蠢笨了一些。但是虎毒不食子啊。夫人……」李先生含蓄的規勸了一句。

「君候既然已經下定決心,不讓大公子繼承世子。卻總不願意自家的骨肉就那麼……總之,日後大公子被打發出去。封那麼一小塊土地,保個一世富貴安康,才是父母之願。方才是明君氣度……」

這般一說,就讓杜夫人徹底醒悟過來。連忙施禮一禮:「多謝先生指點!」

想想卻又不甘心:「難道就這麼放過老大?」

「成大事者,必能忍人之所不能忍。三公子登上世子之位,此事再不可能改變。便是君候,也少不得夫人娘家的支持……夫人。只需如此,如此……」

雲生院之中,范鋒並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會變得好起來。

不過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處境改善,卻是如此那般大的代價。卻又不知道該如何了!

「對了,我還沒有問前輩叫什麼名字呢?」范鋒嘴巴不動,微微的說著。

一個聲音直傳入他耳中:「我是劉易!」

這名字普普通通。范鋒總也沒有聽過。心中不斷暗嘆,果然是的宗藩院的高手。奇功異法層出不窮。居然輕易混入伯府之中,藏神於這玉珮之中。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心中又想,我那父親野心勃勃。現在越發不聽從朝廷號令。

若是一怒之下,朝廷放棄光明正道,而是直接派人暗殺,恐怕父親……

心中就有些敬畏,也不知道父親身邊的高手,能不能擋住宗藩院的這些刺客。

心中緩緩有了一種明悟,這方世界。一切都還是假的,只有自己本身的實力,方才是實打實的!

若是自己修煉到了通幽之境,父親對於自己會如何?

到時候,自己看得起看不起這個東海藩還不一定呢!

心中對於學劍的事情,又熱切了兩分:「前輩打算何時,才準備教我練劍?」

劉易嘿嘿一笑:「不急,我先教你一套練氣的法子,你給我好好練氣才是。」

「練氣?好。」范鋒咬牙答應了下來。劉易現在是他最後一絲救命稻草,既然如此,別人怎麼說,他就怎麼做好了!

「呼吸貴在緩慢深勻,便是出劍,也要配合呼吸節奏,爆發出身上的力量。你修習這麼多年,不能突破,實在是你沒有名師教導,而不是你當真如此蠢笨……」

劉易說著,但是其實就算范鋒不算蠢笨,但是資質卻也不怎麼高明。

真正的天資出眾之輩,舉一反三。這麼多年的練劍,恐怕自覺不自覺的就已經摸到了訣竅。

不過麼,這個時候,自然是要為其豎立信心。

范鋒練了如許多年劍法,身體自然不錯。雖然這麼多年蠻練,不得其法,身體細微之處,有所損傷。但是現在卻是不礙的!

當下,劉易教範鋒靜坐練氣:「氣力,氣力。有氣才有力,身體之力,就要靠呼吸調節爆發。因此,練氣最為重要。

若是尋常人麼,這個時候自然是去做跑步最好。

不過,這般一來動靜太大。現在你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何況你練了這麼多年劍,身體素質還行,肺活……呃……」

「總之,你就開始跟著我靜坐。注意力專注於呼吸之間,控制呼吸……笨蛋,這控制要在有意無意之間,你如此用力,那是憋氣!」

「呼吸散亂。再來!」

一連被劉易矯正了三天之後,這個時候。再看范鋒呼吸。就漸漸的變得緩慢悠長了起來。

范鋒本人,更是陷入到了一種十分奇妙的狀態。似想非想。似睡非睡,腦袋在清醒和迷糊之間。這卻已經已經入靜了!

「咦,」劉易暗道,這小子學劍天賦一般。但是舉一反三,居然這麼快就入靜了。莫非此人,適合修煉……

是了,這小子毅力驚人。不是每一個人,在毫無長進的情況下,都還能堅持十年如一日的每天六個小時的練劍的。

起碼。專注和毅力這點來說。這小子絕對不差!

入靜這種事情,最怕的就是聰明人。而且還是那種注意力不專注的聰明人,前一個念頭還沒有落下,後一個念頭又自生出。無窮無盡,宛如川流不息的江河。

這種人,沒有大毅力。想要入靜,就是難了!

這麼想著,劉易心中多多少少生出了幾分的欣賞之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范鋒終於醒了過來。只覺得神清氣爽。從來再無如此舒服的時候。

這個時候,就聽到一個聲音,直接在他腦海之中,輕輕說道:「現在你去給我出去練劍!」

「是!」范鋒不在多想。直接走出去,拿劍去練。

「全力以赴,給我劈出一劍!」

「是!」范鋒不明所以。但是卻想也不想,不自覺的就劈出一劍來。

這一劍。范鋒忽然有著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有著一種長劍活了起來,變成自己手臂的延伸。再不是以前那般死物的感覺。

劍作風雷之聲,震動空氣。一劍之威,把范鋒自己都嚇了一跳。

「怎麼會如此?這是入境了……我,我終於踏入了劍法九品之中的守拙之境……」

內心之中,就無比的歡喜!

這劉易前輩太厲害,只是教了自己短短三天。也沒有教導自己什麼太過高深的法子,如此就讓自己入境,這簡直是宗師才有的手段。

劉易微微一笑,聲音在他腦海之中響起:「你練劍這麼多年,雖然沒有開竅。但是基礎卻打下去了,我教你氣力之法。由氣使力,你人一開竅,自然就踏入守拙之境。你現在繼續練劍,熟練這一境界!」

「是!」對於劉易的話,這次范鋒驚喜交加,再無半絲懷疑。

一劍劍的施展出去,終於發現現在和以前不同。

以前的渾身的力道,根本是死的,傳遞不到劍上來。而現在,隨著呼吸節奏,自己劍招也都活了過來,每一道力氣,都能傳遞入劍招之中。

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有著月亮,雖然不甚明亮。

但是一個歡喜的少年,月下舞劍。發出震空之聲。

躲在暗處的人見到了,心中暗自咂舌:怪了,怪力。大公子練劍這麼多年,今日怎麼終於就忽然開竅了?居然一下子就達到了守拙之境?

消息很快傳遞到各方中人耳朵之中,范長生聽了,恍若未聞。繼續批閱著手中的公文。

杜夫人原本剛剛才安定下來的心,卻再一次的跳動,一下子砸了手中的茶碗。

倒是李先生稍稍驚疑,這大公子雖然在伯府之中,但是卻沒有名師教導。

他很清楚,請來教劍法的師傅,都故意教錯了范鋒許多。何況其他各個方面的作梗,就比如膳後甜點之中的慢性藥。

這些都是阻礙范鋒練劍有成的原因,但是這小子卻如何開竅的?一下子把劍法入境?

不過李先生是智者,自然知道,這種事情,很是難說。人這種東西,很多時候,只要積累夠了。

也許睡的一覺,或者摔上一跤,就忽然大悟的例子,在世間也是數不勝數。

就把目光挪了開來,大公子不足為懼。現在他的事情還多,師門期望種種,都落在東海伯身上。

「這大楚天下,終是要亂的。大楚統治天下,幾乎長達三千年。這是從上古到如今,最長的治世。

但是,終究還是會分裂落幕。而氣運牽連之下,神道終究就會受到牽連,實力大損。這個時候,正是我等仙道崛起之時!」

心中就微微一嘆,有著這般大背景之下。這區區伯府之中,一個注定得不到大權的小人物的,又有什麼值得關心呢?

「啪……」范鋒將手中的碗,砸在了那廚娘腦袋上。然後這來自大楚德真郡的著名瓷器,就摔成了粉碎。

而那廚娘,痛呼一聲,捂著額頭鮮血淋漓。

突然的發難,讓人們一下子盡數都不知所措。不知道這個循規蹈矩的大公子,今天怎麼忽然就一下子變得如此?

「做的什麼鬼羹湯,我這般打你,你服是不服!」范鋒按劍說道。

服侍的侍女和僕人們,盡數都是感覺莫名其妙。誰都不知道,范鋒怎麼一下子忽然發這種瘋來。

那羹湯嘗了一口,就忽然讓人把廚娘叫了起來,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莫非,今天的鮑汁魚翅湯放的太鹹,還是火候太老。做的就那麼難吃?

「大公子,這是從何說起……我……」這廚娘委屈的說了一半,就嚇了一跳。

范鋒已經抽出長劍,眼中寒光閃爍:「怎麼,你魚翅湯之中,放了那麼多的鹽,你自己都不知道?做這麼多年的菜,全都白做了?」

見著了,范鋒眼底的寒光,充滿殺機。這又哪裡是為什麼多不多放鹽的事情,分明是……難道大公子真的知道了?

這就是借題發揮,準備收拾自己?一瞬間,這廚娘心底盡數都是寒意。彷彿下一刻,范鋒的長劍就要刺過來。

那種徹骨的殺意,讓廚娘幾乎嚇尿。

許久方才見劉易收劍入鞘,冷聲說道:「給我滾,下次再做不好,你就不要做了!」

「是,是是……」廚娘嚇的捧頭鼠竄,沒有跑出幾步,就摔在地上,再飛快的爬起。

她感覺到了,劉易剛才是真的動了殺機了。看來那事情,真的是被大公子給知道了。

可是她真小人物,也只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便是大公子把她給殺了,也就殺了,沒有人會去追究。

現在她該怎麼辦?她只是區區一個小人物,這個時候,惶然不可終日,卻是連告狀都無處可去。

范鋒收劍,彷彿又恢復了平靜。揮手讓人都下去。

心中卻在冷笑,剛才當真是差一點忍不住就要動手,把那廚娘給捅個透心涼的。

不過前輩說的對,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個時候,把事情給鬧大,終究自己吃虧的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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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10-8 01:18:55

第三十九章 范鋒
c_t;然而,劉易在世界幻化之中,本就已經看到了危機,這個時候,卻更是已經看到了大楚極盛之世的即將瓦解,坍塌。[熱門小說網ReMenxs.Com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他環視著手下眾多神吏將帥,然而這些人卻各個志得意滿,沒有一個人看到了真正潛伏之中的巨大的危機。

劉易一聲長嘆,然後一個龐大的帝國,從極盛之世到土崩瓦解,不過也就只有一步之遙而已!

大楚的擴張已經到極限,達到一種擴無可擴的地步。

這個時候,在外部不能獲得利益的時候。只能加大從內部獲得。這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一旦一個帝國停止了擴張的腳步,急會陷入內耗之中,直到消亡。

另外一個世界,最為典型的羅馬帝國便是如此。

劉易可以想見,就和世界幻化之中一般,整個大楚的市場差不多都要飽和。

首先就會開始的經濟危機,會首先席捲而來。

接著,各種各樣的危機,都會接踵而至,一直到最後把整個大楚給撕成粉碎。

對於此,在一瞬間,連劉易本身,幾乎都生出了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這並不是力量所能改變,是自然的規律。

記得在另外一個世界,劉易就看到一種說法。人類像是癌細胞一樣,會不斷的繁殖擴張,甚至最終將宿主一起,拖入死亡的深淵。

但是,在劉易看來。這種進程無法阻擋,一旦擴張的腳步停下來,馬上就會陷入治亂循環的死結。

那就和自然界之中的龐大族群一般,一旦族群規模太大,當食物不夠的時候。就會用各種死亡自殺來,來減小族群的數量。

在他看來。這才是所謂的治亂循環的真相。並不是和大自然格格不入,而是遵循著最基本的自然的規則。

就算在另外一個世界,科技大爆發。也是減緩了這個過程,而並不是最終解決了問題。

當對外擴張的腳步。隨著外部環境的制約的時候。就是走到了由盛轉衰的節點。

如果並沒有強大的外敵干涉,就會向另外一個世界的古老帝國一樣,月滿則虧,杯滿則盈。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劉易的沉思的目光,投向了人間。許久之後,方才露出一絲笑意來:「我要再次閉關!」

海外幽冥島上。一眾練氣士,和方士等等,魚貫走入了一個大殿之中。

這裡是海外三大仙山之一,同樣也就是海外練氣士最為聚集的所在之一。

如今,在這大殿聚集的十多個人,便是當今世上,修為最為厲害的高手。

每一個人看起來,都是其息深深,一個個彷彿都蘊藏著極其強大的力量。

然而,這一刻。 滿殿之中的氣氛幾乎都凝重的彷彿壓抑了起來。

「事情怎麼說,諸君做是不做?」一個人忽然開口,打破了這種寂靜。卻正是本島的主人。幽冥子。

這是一個身形半隱沒在黑暗之中的人物,讓人看不真切。想要仔細看去,卻彷彿只能夠看到神秘的黑暗。

大殿之中,燈火通明。然而,再明亮的光線,來到他的身邊,似乎都被幽冥子給輕易吞噬。

「做了!」有人狠狠咬牙切齒,冒出了這麼一句。

整個大殿之下,開始嗡嗡作響。議論紛紛。

這一刻,這處海外仙山的大殿。就好像某處山賊土匪的山寨。

而他們這些,被天下修士。認為是宗師的人們,這刻卻像是正在討論,要不要下山搶劫,做上一票的土匪。

可以想見,這個時候,他們討論的議題該是多麼沉重。以至於連決心都見的如此艱難,個個咬牙切齒,彷彿要使出渾身的勁,才能說出幾句簡簡單單的話。

「上古時候,人道伐天。黑帝率領人道崛起,打敗上古神族。憑藉此功德,成為五方帝君之一。

最後更是憑藉打敗西方巫人,趕走大光明天主這種域外之神,建立大楚,成為至高天帝!

然而,現在江山輪轉。我等修士一脈,雖然也算是天帝的嫡傳。但是我等卻不得執掌天地權柄,不能真正長生久視,永存世間。

我等定然不敢反對天帝,但是天帝常年閉關。大權盡數都被那些諸神掌握,這次我等就要清君側,重整天地秩序!」

最終,大袖飄飄的餘人望站了起來,代表著所有人發表了戰鬥的宣言。

遠離大楚一萬三千多里,這裡是東海伯的領地。

這是一片龐大的大陸,無數的海船雲集,繁榮富庶異常。

東海伯為大楚宗室,因此才能被封到如此風水寶地來,佔據如此好的港口之地,更是經過上千年的發展,將整個宗藩,發展成為方圓上萬里,整個海外最強的藩鎮之一。

范鋒作為範家的不受重視的嫡長子,卻在自家的小院之中,不斷的練劍。

他**著上身,汗水如同蚯蚓一樣的從身上滾落而下。舉起長劍的胳膊,都在不斷顫抖。以至於長劍,更是在不斷抖動。

他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

許久,范鋒方才不甘心的收劍回劍鞘。立刻有侍女,舉著金盆過來。

「公子,且請稍待。」說著,兩個美貌侍女用著溫水替范鋒擦著身體。不時有意無意的,在范鋒的身上挨挨碰碰。巧妙而又隱蔽的勾引。

然而,范鋒卻並沒有理會。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懣,和沮喪。

為什麼,他比誰都要勤快,比誰都要努力。但是,自幼練劍,卻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能入境?

他的三弟,那個狐媚子的兒子。卻是一副輕輕巧巧的模樣,就在五年前踏入劍道,入境更是已經進入了鬥力的境界。一劍發出,有著千鈞之威!

雖然是嫡長子,但是他卻沒有一點比得上他的三弟范准。

他的母親死的早。舅家在數年之前,就已經徹底敗落。

而那狐媚子,卻正當紅。把他的父親。當今的東海伯迷的暈三倒四。而那狐媚子家中,原本不過區區小商家。然而這些年,卻攀上高枝,不斷發展壯大。

而他的那位三弟,又是如此的出色,文武全才。幾乎奪去了他的一切光輝。

若非大楚嚴厲的宗法繼承製度,管束這一切的話。那麼老頭子恨不得早就讓三弟繼承了世子之位!

只要看看他今年都二十了,他的父親絲毫就沒有把世子之位傳給他的意思,就讓范鋒徹底明白。

他不甘心。卻無可奈何!

把身邊的人都給趕走,范鋒一個來到府中的小祠堂之中,坐了一個早上。

忽然,一個頗為戲謔的聲音傳了出來:「蠢貨!」

「誰,誰在說話?」范鋒幾乎都跳了起來。

「你想知道,為什麼你不能入境麼?」那聲音又輕聲的說著。

范鋒一呆,這才注意到居然是祠堂之中,供奉的一個不起眼的玉璧似乎發出了聲音。

這聲音所說的內容,卻就一下子吸引住了范鋒。這是他念茲在茲的問題,他一天練劍八個時辰。然而始終卻不能破境。達不到劍道九品之中,最低的守拙之境。

「為什麼?」范鋒輕聲問出了聲,然而接著他就是一驚。下意識的往外面望去。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很願意報告給那狐媚子知道。

只要他做出一點小小的差錯,不出一個時辰,就會到他父親的手中。

那聲音自顧自的說著:「第一,你太緊張了在意了。失去了平常心,你越是緊張,越是無法突破。

第二,我要是你的話。就把每天飯後喝的那一碗羹湯好好檢查一下!」

一聽這話。從小在深宅大院之中長大的范鋒立刻明白了什麼。臉色不由得一變,嗓子之中赫赫的響著。卻沒有說一句話。

他想問,你是誰?裝神弄鬼做什麼?

那聲音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我是宗藩院派來的。大楚的宗法繼承製度,絕對不容任何人挑釁!」

這一句話,就讓范鋒幾乎喜出天外。

宗藩院,那可是大楚管理宗室和外藩的至高機構。

「難道不能請天子下詔?何必這麼鬼鬼祟祟……」范鋒心中想著。

但是接著就明白了過來,大楚離此萬里之外,鞭長莫及。而東海伯的勢力卻越來越大,隱約有些不聽朝廷號令的意思。

這種情況之下,便是天子詔令,也不知道起效不起效。若是天子詔令不遵守的話,那麼大楚就算再不願意,也要發兵討伐。

無他,天子詔令的權威,卻是最為重要的,不容有著任何一絲的褻瀆。

而顯然,大楚並不想打這麼一場戰爭!寧願用其他辦法,支持自己這個嫡長子繼位。

「你能幫我什麼?」范鋒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我能幫你成為修煉劍術,成為劍道高手。甚至能夠幫你繼承東海伯的位置!」

范鋒咬咬牙,這聲音來路不明。他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也許是那個賤人專門準備的陷阱,只要他一答應。說不定,外面很快就會湧進來一群凶神惡煞的奴僕……

但是,這好像就是他唯一的機會。困在這府中,就好像魚兒入了網,不論他再怎麼掙扎。那網也會越收越緊,最終將他窒息絞殺。

或許有些人得過且過,沒有到最後一刻,還抱著僥倖。

但是范鋒卻不肯如此,他寧可拼一把。

這一刻,范鋒並不知道,在另外一個世界,有著一個被史書貶稱為高貴鄉公的皇帝。曾經和他做過一模一樣的選擇。

寧可去拼一把,也不願意屈辱去死。儘管高貴鄉公失敗了。親自帶著自己的最後親信,發動政變。但是最後還是被司馬氏給絞殺。

范鋒從小祠堂之中走出,面沉如水。一眼就看見自己的身邊的某位小廝,正在探頭探腦的望著。

這讓范鋒心中冷笑一聲,卻沒有發作。

他很清楚,自己身邊被買通的人不只是這一個。就算是把事情給鬧大了,傳到父親耳中,也都是被人扭曲過的。

而他的處境不會有任何改變,新換上的人。很快就再次會被人收買,甚至直接派過來的,就是那狐媚子的人。

在這種環境之下,沒有勢力。保護不了自己親近的人,在對手強勢的軟硬兼施,甚至拿著家眷威脅之下,沒有人能夠保持忠誠。

想著,范鋒的面色越發蒼白。這卻是積蓄怒火。

「君候,今日大公子又去了府中的祠堂。看起來對亡母的感情很深呢!」被范鋒稱呼為狐媚子的林夫人輕輕笑著。

對面坐著的東海伯范長生,他大約四十,面若冠玉,五絡長鬚。看起來儒雅之中,卻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高高在上的氣質。使這個人看起來,充滿了魅力。

聞言,范長生只是微微皺了皺眉。方才說道:「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不要一天到晚都盯著老大。下去吧!」

「是!」杜夫人很少見到范長生如此對她。心中一凜,乖乖的退下。

接著心中就升起一股熊熊怒火來,卻是對著范鋒。這混蛋小子,害自己挨君候的罵。

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憤怒。恨不得馬上把范鋒那小子提出來,好好收拾一頓。

但是,剛剛挨了訓斥。杜夫人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去自己找茬的。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所以才是君候身邊最得寵的女人。哪怕現在她也已經不算年輕,君候身邊有著更加年輕漂亮的女人。

怒沖沖的來到范准所居住的院子裡,相比范鋒所住的雲生院,這個東來院,卻要更加大上幾倍,更是氣派。看起來,卻更像是世子所居。

見到這麼一幕,杜夫人的怒氣甚至都消了許多。

尤其是見到正在前院練射箭的范准之後,看著英姿颯爽的兒子。杜夫人更是生出幾分自豪,怒火又減輕了幾分。但是對於范鋒的嫉恨,卻是更深一層。

眼前的這個,就是自己的兒子。如此的出色,天之驕子,天縱奇才。而那范鋒一個區區庸才,不就是一個所謂嫡長子的名分,卻就死死的擋住了自己兒子的路。

不行,一定要讓他死!不然,自家兒子,永遠休想坐穩世子之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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