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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00559922
王室 | 2019-1-7 07:53:46

本篇最後由 gn00559922 於 2019-1-7 09:18 編輯

《好孕貴人(下)》作者:落藍

他是皇帝,照理說,後宮所有妃嬪都該緊巴著他才是,
只有柳微容忒不一樣,且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
幫他生了皇長子,竟在意他兒子比他這老子還多?!

可他偏偏愛到她的寢宮,喜歡她這裡的水果和膳食,
喜歡她不忮不求的性子,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
本以為她不在意他,可地牛翻身時,她不顧自己的危險救了他一命,

原來她這麼愛他,就憑她把兒子教養得好、幫他想出解決賑災銀兩的問題,
加上她又有了,叫他怎能不寵愛她,開心封她為德妃,且自動禁欲,
沒想到有人不長眼,對她的宮裝動手腳,要讓她在宮宴上被人看光光,

氣得他令人徹查,這一查不得了,查出他之前生不了兒子全是皇后搞的鬼!
他立即廢後,為保護柳微容和孩子,還清掃後宮的惡妃嬪,
不料有漏網之魚,竟放火要燒死她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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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00559922
王室 | 2019-1-7 09:17:38

【尾聲】

    某年某月

    這一陣子,慕容澈一直做著一個奇怪的夢。

    每次他都會從夢中驚醒。

    今晚他又做了那個夢。

    看到身邊睡著的皇后清麗容顏,他劇烈跳動的心才慢慢平復下來,回想著這些天來一直重複做的夢。

    那個十分真實的夢,似乎是他親身經歷過一般。

    從他登基後的選秀開始,他的夢中一直圍繞著一個叫柳湘雅的女子轉,柳湘雅,他知道,就是皇后那個狠毒的姐姐。

    早在十多年前就被他一杯毒酒賜死了。

    可是如今卻一遍遍重複,令他每晚的睡眠品質嚴重下降。

    最令他驚懼的是,夢裡,他如今皇后竟然在選秀前的幾天暴斃。

    讓他不由得想起了明遠大師的話。

    兩人的命格,非生非死之相,以及選秀前的溺水事件,再想到她那個神秘的空間,閉了閉眼,原來如此,如果皇后當初沒有得到那個神秘的空間,是不是一切都會向夢中那樣發展?

    這麼一想,慕容澈瞳孔一縮,手緊了緊,心裡不由得慶倖,他的皇后還活著,不管夢中的事是不是上輩子發生過,他都感謝上天,讓他的皇后活著,還為他生了幾個聰明伶俐的孩子。

    想到夢中的他竟然被柳湘雅那個蛇蠍女子的虛假面目矇騙,還一路將她從貴人晉封到皇后,就十分驚愕。

    其實他能感受到夢中的自己並不是真的愛柳湘雅,他本是個冷情的人。

    實在是夢中的柳湘雅太過會算計,精密的佈局,步步算計,一步一步的博得他的垂憐,作為夢中旁觀者的他,要不是早已知道她的為人,都禁不住會被她精湛的演戲手段所蒙蔽。

    特別是她竟然捨得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策劃出好幾次危局,三番兩次捨身救他。

    至於夢中的最後結局,她當上了太后,無意中說了她的命格,傳出去後,似乎全天下的人們都覺得理所當然。

    慕容澈不由得蹙眉深思,他之所以發現柳湘雅的真面目,似乎是從小李子說她的命格開始,記得夢中的選秀裡沒有這麼一段。

    他眯了眯眼,看來因為皇后沒在選秀前暴斃,兩人的命格相沖,她又怕自己入不了選,所以才暗中增加籌碼。

    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

    夢中的柳湘雅可是在宮裡蟄伏了兩年,直到生下他的皇長子才一路晉封。

    慕容澈不得不承認,這個柳湘雅的心計連他都感到心驚。

    輕輕的松了口氣,瞅著一旁依然在熟睡中的柳微容,慕容澈眼底劃過一抹柔情,不過這些天一直做這個夢,是在煩人。

    揉揉眉心,他覺得明天去一趟相國寺。

    或許明遠大師知道些什麼。

    第二天,下朝後,他帶著幾個護衛秘密出宮了。

    回來後,慕容澈整個人冷沈著臉。

    罕見的沒去紫宸殿處理政事,反而去了鳳儀宮。

    如今曜兒長大了,作為太子,也娶了太子妃,從小就被他拎在身邊教導,早已熟悉了政事,也許過不了幾年,他就可以擱下這擔子了。

    他一直知道,皇后想出去走走,每當她站在窗前,遙望宮牆外的時候,他的心就忍不住一陣心疼。

    可是他卻一直放不下宮務,如今大幹朝在他的治理下漸漸變得繁榮昌盛,想到明遠大師的話,也許是時候和她一起出去走走了。

    到了鳳儀宮,他將小李子留在外頭,沒有讓人通傳就直接進去了。

    一進去,正好看到柳微容愁眉苦臉的翻著一堆畫像,就知道她在幹什麼,旁邊站著早已出嫁的杏兒和白蓮,這兩個大宮女就算出嫁後,還一直固執的留在柳微容身邊服侍她,從宮女變成了嬤嬤。

    “白蓮,杏兒,你們看這些青年才俊,誰的風評比較好?”

    柳微容最近為歡歡的婚事煩惱著,歡歡都十七歲了,再留下去就成老姑娘了,就算她再怎麼不願意她那麼早嫁人生子,也得顧及一下她的名聲。

    十七歲應該可以了。

    “娘娘,不如讓皇上找人暗中查查他們的品行再決定。”白蓮仔細給柳微容倒上一杯清茶,笑著道。

    “這個是必須的,可是不知歡歡到底喜歡什麼樣的駙馬?”柳微容點頭,她現在拿不定主意的是,不知歡歡到底喜歡哪個類型的男子。

    “這好辦,到時朕讓人舉辦一個宴會,讓樂兒自己選不就成了?”慕容澈低沈中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了進來。

    白蓮和杏兒急忙福身行禮退了出去,順帶的關上房門。

    這麼多年了,她們早已習

    慣了皇上每次過來都將她們遣退出去的事。

    柳微容也放下手中的畫卷,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皇上,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慕容澈拉過她的手,坐到榻上,眉目之間含著淡淡的柔情。

    “今天沒什麼事。”

    “皇上,您真的要給歡歡舉辦一個選駙馬宴會嗎?”柳微容抬眸,直直的瞅著他,禁不住開口確認道。

    “當然,朕的三公主值得最好的。”

    “可是當初大公主選駙馬的時候……”柳微容想起前面兩個公主出嫁的時候,並沒有享受這種待遇。

    二公主還好說,她的生母一直是個嬪,但大公主曾經是先皇后嫡女,後面養在了端妃名下,可是她的婚事是直接由皇帝指定的。

    並沒有像歡歡這樣,讓她自己選自己喜歡的駙馬。

    慕容澈輕笑,“雨兒雖是先皇后嫡女,但皇后被廢,她又記入端妃名下,身份上低了一些,樂兒是朕正兒八經的嫡女,當然值得最好的。”

    “……”

    “那什麼時候舉行?”

    “下個月吧。”慕容澈道,他已經讓人暗中徹查他看中的幾個候選駙馬了。

    “那臣妾去探探歡歡的口風。”

    “不用了,樂兒喜歡淮陽王那樣的。”慕容澈瞅著她滿眼的笑意。

    他早就讓曜兒和楓兒試探過了。

    沒想到樂兒見過淮陽王后,竟然想要嫁給她皇叔那樣的男子,讓他哭笑不得。

    “啊?”歡歡竟然喜歡病美男型的?

    柳微容徹底無語了,雖說淮陽王已經被她的靈泉水調養過身子骨,裡子十分健康,但外表依然一副病美男的樣子。

    俊美風流,眉宇間的憂鬱確實十分吸引人,沒想到歡歡竟然喜歡這樣的。

    見她一臉驚訝,慕容澈笑了笑,從旁邊的畫像裡挑出了幾張來,都是外表看起來瘦弱,但實際上各個都是武將。

    柳微容見了,也禁不住笑了。

    兩人就著這幾個候選人討論了一下,打算到時讓歡歡自己相看一下。

    說完歡歡的事,慕容澈說起了今天的事。

    “今天朕去了一趟相國寺!”

    柳微容給她倒了杯溫茶,好奇的瞅著他。

    “朕這些日子來,一直做著一個奇怪的夢。”慕容澈深深的瞅著她,輕輕握住她的手,徐徐的開口。

    “什麼夢?”

    慕容澈便將夢中的事告知了她。

    柳微容瞪大了雙眸,眼裡滿是不敢置信。

    皇帝竟然夢到了原著的事情,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是不是覺得很驚訝?”慕容澈瞅著她驚愕的眼神,勾起唇角,低低的問了一句。

    柳微容點頭,當然驚訝了,沒想到原著都已經改的面目全非了,這個時候,皇帝竟然做了那樣一個夢。

    慕容澈猛地抱住她,緊緊的,聲音低啞中帶著一絲慶倖,“皇后,朕很慶倖,現在站在朕身邊的人是你。”

    “臣妾也是。”柳微容滿足的窩在他懷中,十多年的專寵,她徹底的相信了他的真心,能夠得到一個帝王的心,她覺得自己很幸運。

    “皇上,孩子們都大了,婚事也快有著落了,至於兩個小的,也才四五歲,不如找個時間出遊一番,可好?”

    柳微容以及被困在皇宮裡十幾年了,孩子都生了五個了,除了龍鳳胎外,還生了兩個皇子,如今一個四歲,一個五歲,有團團他們照看著,她也放心。

    後宮的其他女人早已沒了爭鬥之心,大家有時間就聚在一起玩牌,戳麻將,這些都是柳微容無聊的時候讓人做的。

    如今已經風靡了整個大幹朝。

    這個時候提出來,她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在慕容澈十來年的各種政策施行下,大幹朝的政治清明,繁榮富強,人們生活安居樂業。

    加上她的空間在幾年前竟然擴大了一倍,裡面除了果樹還是果樹,以及一間十分大的屋子,她想自己收集一些可愛的動物進去,她最大的願望就是遊遍整個大幹朝。

    瞅著她期待的眼神,慕容澈揚起嘴角,心情極好的說道。

    “其實朕這次過來就想和你說這件事,朕打算在樂兒完婚後,就退位給曜兒,帶你出去走走。”

    “真的?”柳微容一臉驚喜,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嗯。”慕容澈啄著她的唇,肯定的點頭。

    柳微容高興地眉眼都是笑容,終於可以出去了,如今她都三十多,快四十了,儘管外表看起來才二十多的模樣,但在這皇宮的高牆裡困了那麼多年,本來她今天只是試著提一下,沒想到慕容澈也有這個想法。

    一個月後,歡歡的婚事敲定,選了定遠侯的嫡次子做駙馬,等歡歡成親後,慕容澈宣佈退位,將皇位傳給了團團,自己偷偷帶著柳微容離開了皇宮。

    這一刻,柳微容終於實現了自己的環遊天下的夢想。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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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00559922
王室 | 2019-1-7 09:16:57


    這下她終於知道了太后的目的,方家完了,她不介意揮霍和皇帝的那點母子情分,使勁折騰她就是為了弄垮她的身子。

    好狠!

    不但柳微容想到了,皇帝也想到了,臉色越來越陰沈,每天早朝的時候,整個金鑾殿都靜悄悄的,大家被皇帝的冷氣壓得十分不舒服。

    各個在心裡哀嚎,太后娘娘啊,您就高抬貴手,別再折騰德妃娘娘了,沒看到皇帝都快成萬年冰山了嗎?

    太后折騰德妃這事,早已傳出了宮外。

    每天晚上,皇上必宣太醫之事大家都知道了。

    後宮那些見德妃被太后折磨得如此慘,心開始蠢蠢欲動的妃子,行動了,每天御花園裡老是有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妃嬪在那裡巧遇皇帝。

    皇帝本來心情就不好,那些妃子還不知死活的想勾引他,正好給了他發洩的藉口,劈頭蓋臉訓斥那些妃嬪,有心思的都被訓哭了,還得灰溜溜的回殿抄書。

    弄出了大笑話。

    於是乎後宮的女人安分了。

    柳微容現在時越挫越勇,太后發現自己的刁難似乎沒什麼用處,一直憋著一口氣,今天再次見到臉色紅潤的柳微容過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再也憋不住那口氣,臉色開始發青了,張著嘴像是要大喘氣一樣,雙眼瞪得溜圓,生生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殿內的眾人看著這一幕又是害怕又是焦急,特別是太后身邊的劉嬤嬤更是驚慌的尖叫出聲。

    “快,太醫,快宣太醫。”

    “劉嬤嬤,太后娘娘沒氣了……”一個宮人用手探了探太后的鼻子,驚懼的大喊。

    “什麼?”劉嬤嬤聞言,忙用手探了一下,真的沒氣了?

    整個人臉色蒼白,渾身癱軟到地上。

    太后娘娘就這樣毫無徵兆的去了。

    柳微容大驚,忙快步上前,周圍的宮人忙讓出一條路,她從袖口掏出一個瓷瓶,往太后嘴裡灌著。

    “怎麼會這樣?”柳微容見太后怎麼咽不下去,也呆愣了。

    “德妃娘娘,沒用的,太后娘娘去了……”劉嬤嬤見德妃打開一個瓷瓶,她就在身邊,溢出來出的靈氣讓她精神一振,她知道這是個不得了的東西。

    “娘娘節哀,太后娘娘去了。”宮人忙跪地啜泣道。

    “快派人去通知皇上!”柳微容閉了閉眼,太后雖然一直折騰她,可是如今她去了,她心裡也有些空空的。

    難不成她被虐上癮了?

    不可否認她被太后一番折騰下來,進步還是很大的,例如她現在能寫出一手還不錯的毛筆字了,各種宮規禮儀又加深了一遍印象等等。

    太后突然薨逝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皇宮,大家對此雖然驚愕,但也不至於太過錯愕,太后的身子本來就油盡燈枯了,能熬過大半個月已經不錯了。

    因為太后薨逝也是國喪,在半年內需禁止宴樂婚嫁,以示哀悼。

    就要開始的選秀就這樣無疾而終了。

    太后薨了後,冷宮的方止盈本來身子就不怎麼好,也沒熬過去,沒了。

    隆重的喪禮過後,後宮平靜了不少。

    柳微容每天在關雎宮裡帶著龍鳳胎,幫二皇子調養身子,皇帝時不時過來坐坐,畢竟是國喪期間,沒有留宿。

    國喪過後,二皇子的身子被她調養的十分好,不再像以前那樣瘦瘦小小,連話都說不清,更別說走路。

    如今在柳微容和團團的引導下,慕容安已經開始慢慢會說話了,也很依賴柳微容,還喊團團做哥哥,把團團樂得笑眯了眼。

    …………

    時間飛逝,三年又過去了,又是一年春來到,今年的春天似乎來得特別的早,轉眼間院中的花兒再次盛放。

    滿園春色,送來陣陣清香。

    柳微容一手牽著一個已經三歲多的龍鳳胎,漫步在花園裡。

    她已經入宮六個年頭了,團團已經六歲了,從一個小豆丁變成了一個小正太,不變的是他依然很愛護弟弟妹妹。

    二皇子慕容安已經在三年前過繼給了淮陽王。

    如今她已經在兩年前從德妃晉升為貴妃,攝六宮事。

    其實後宮已經名存實亡了。

    特別是今年皇帝取消了選秀後,端妃名下的大公主已經褪去了以往的功利,變得端莊起來,端妃也是個會養人的。

    閒暇的時候,她會去和賢妃,端妃一起聊天。

    賢妃和端妃的性子都是極好的,對皇帝專寵柳微容一個人,也沒什麼嫉妒心。

    “娘親,哥哥今天什麼時候回來給歡歡講故事?”小公主歡歡可愛的揚起小腦袋,稚聲問柳微容。

    柳微容笑了笑,“晚上就回來了。”

    “又是晚上!”歡歡噘著小嘴,悶悶道。

    一旁的圓圓也垮下小臉。

    見到龍鳳胎如出一轍的表情,柳微容失笑,這兩個小傢夥,就喜歡團團給他們將故事,難道她講的故事那麼不好聽嗎?

    “主子,李公公來了。”白蓮匆匆來到花園走到柳微容面前,一臉喜色道。

    柳微容挑眉,小李子來了?

    難不成皇帝有什麼事不成?

    帶著龍鳳胎回正殿,看到小李子正抱著明黃的聖旨在等待。

    柳微容一愣,聖旨?

    小李子見貴妃娘娘來了,笑著微微躬了躬身,上前兩步清了清喉嚨,高聲道:“皇上有旨,貴妃娘娘接旨!”

    柳微容和一臉喜色的白蓮杏兒她們跪下接旨。

    “詔曰:關雎宮德貴妃柳氏微容,自入宮始,賢良淑慧,柔嘉表度,六行悉備,兼誕育皇子有功,特冊立為孝元皇后,統領六宮,母儀天下……”

    柳微容聽著聖旨的內容,怔愣當場。

    皇后,皇帝竟然冊封她為皇后……

    柳微容仿若置身夢境,只傻傻的接過聖旨。

    小李子滿臉笑容的道賀,白蓮和杏兒忙拿出一個大大的紅包給小李子,小李子接過,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柳微容封後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後宮,還傳入了柳之浩耳中,如今的柳之浩已經三品大官了。

    蔣氏再為他添了一子。

    如今他已經有了四個兒子,女兒又封了後,可謂春風得意。

    國丈啊,他柳之浩竟然有做國丈的一天。

    柳微容的兩個哥哥五味雜陳,經過三四年的沈澱,他們均成熟了許多,也知道了真相,對柳微容也沒了敵意。

    只是關係依然淡淡的。

    他們都還沒成親。

    如今柳微容封後,他們的身份水漲船高,京城的媒人都快踏破了柳府的門檻。

    一月後,封後大典舉行了。

    祭天台的臺階兩側站滿了垂首而立的眾臣。柳微容身著正紅色的七彩金絲繡鳳宮裝,頭戴鳳冠,整個人看起來美麗而高貴,和一身明黃龍袍的慕容澈相攜走上鋪滿紅地毯的臺階,緩緩走向前方高臺上。

    在禮官的唱誦下,柳微容和慕容澈按照規矩進行繁瑣的祭天封後儀式。

    柳微容不經意的掃到下方跪著的眾臣,心中百感交集,感慨萬分,沒想到她會有名正言順立于皇帝身邊,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一天。

    在她感慨的時候,慕容澈握緊了她的手。

    柳微容瞅了瞅兩人十指交握的手,不知為何想到了執子之手與之偕老,唇邊不由得逸出一抹笑容,抬眸正好對上慕容澈滿是柔情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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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00559922
王室 | 2019-1-7 09:16:19


    心裡卻在吐槽,不就是想膈應她嗎?

    皇帝見德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心底突然十分的不舒服,感覺她似乎一點都在意他有多少女人似的。

    “就依母后的意思。”他眼神沈了沈應道。

    太后雙眸眯了一下,倏然慈愛的笑了一下,瞅著柳微容別具深意的笑道,“不是盡力而為,而是應該全力以赴,為皇帝多選幾個家世上等,身子健康的妃子,為皇家開枝散葉。”

    “臣妾定不負太后厚望,多為皇上選幾個身子健康的妃子。”柳微容溫婉的順著太后的意思,假裝沒看到慕容澈的黑臉。

    太后一口氣堵著,難受極了,可是太醫說了不能動氣,她還想多活久一點,只能硬生生的壓下去。

    “既然如此,那哀家就等著。”太后說了那麼多話,今早又死命的折騰了一番柳微容,早已累壞了,此時已經忍不住想合眼睡覺了。

    皇帝見太后累了,就讓劉嬤嬤服侍太后歇息,自己則和柳微容一起出了內殿。

    兩人到了側殿。

    將伺候的奴才遣了出去。

    “委屈你了。”坐在臥榻上,皇帝撫上她疲憊的眉眼,心疼的說道。

    “臣妾不委屈,太后娘娘身子不便,又被方家的事刺激,心情不好沒什麼。”柳微容輕笑道,對皇帝的關心還是很受用的。

    從空間了拿出兩個裝了靈泉的瓷瓶,一個給皇帝,一個自己喝。

    喝過靈泉後,柳微容精神很快好了起來,微微蒼白的臉色又恢復了紅潤。

    等她恢復了精神,慕容澈開始算帳了。

    “你真要替朕選幾個身子底子好的妃子?”他黑著臉冷聲問道。

    柳微容瞅著他的黑臉,心下愉悅不已,眉眼間滿是笑意,“當然,臣妾不是答應太后了嗎?皇上也聽到了的。”

    “嗯哼,誰準你自作主張的?”慕容澈瞅著她嬌媚的笑容,心情不爽了。

    柳微容笑著蹭入他懷中,微微一笑,柔聲解釋道:“皇上,反正每隔三年都要選秀一次,後宮總要進人的,進來了,還不是得看皇上您的意思?如果您有那個意思,臣妾就算阻止秀女入宮也沒用不是?加上如今太后娘娘的身子已經垮了,就當是完成她的心願讓她開心好了。”

    “你呀,就你孝順,怪不得你能忍受母后的刁難。”慕容澈聽了她的話,沒想到她是因為信任他,才如此乾脆的答應。

    心底的那點不舒服馬上被治癒了。

    他沈笑的吻上她的唇,由輕嘗轉深吮,是那樣的迫不及待,那樣的難以壓抑,吻得兩人渾身發燙。

    隨著他的大手往下探,柳微容忙氣喘籲籲的制止了他。

    “皇上,不行,不要在這裡。”

    皇帝也意思到了地方不對,只好又狠狠的吻了一下她,平息了下腹的欲望。

    招人送來午飯,和柳微容一起用過後,看她有些困意,便道:“你下午還得服侍母后,先睡會。”

    柳微容點頭,她得養足精神才行,誰知道下午太后又會怎麼折騰她?

    午睡過後,皇帝已經離開了,柳微容打理好自己,事先喝了幾口靈泉,就帶著宮人到了隔壁的內殿,此時太后已經醒來了,正由劉嬤嬤和一干奴才服侍著洗漱。

    見柳微容進來了,太后臉上的笑容淡去,淡淡道:“德妃來了?”

    柳微容笑著給太后問安,然後打算接手劉嬤嬤的工作替太后擦臉。

    太后阻止了她,“不用你了,有劉嬤嬤就行了,你替哀家抄些經書吧。”

    “是。”柳微容有些疑惑了,不折騰她了?

    改抄經書了?

    許是看到了她眼底的疑惑,太后淡淡道:“你那字難看的要命,作為一個高位的妃嬪,連字都寫不好,丟人。”

    難看你還要我給你抄經書?

    柳微容無語了。

    “就在這抄,順便念給哀家聽。”

    果然,沒那麼簡單。

    在太後面前邊抄經書邊念,柳微容徹底的傻眼,她還未太后不折騰她了,讓她回去抄經書,沒想到換了個法子。

    看著宮人們迅速的將一摞經書放到前面的圓桌上,上面還擺了宣紙筆筒。

    柳微容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一下下午,她就在抄經書,念經書度過,晚飯的時候才喊停。

    這回太后沒留飯,直接讓手臂發軟,兩眼發暈,口乾舌燥的柳微容回去。

    回到紫宸殿,柳微容灌了好幾口靈泉,渾身無力的癱軟到榻上,連用晚飯的力氣都沒了。

    白蓮和杏兒看得心疼極了。

    暗自埋怨太后不人道。

    團團見娘親累成這樣,只是很安靜的呆在她身邊,不吵不鬧。

    等她睡醒後,就看到身邊蜷縮著的團團,心中驀地一暖。

    “醒來了?”在前面案桌上批摺子的慕容澈聽到動靜,忙放下手中的筆,大步走到她身邊,關心的問道。

    “嗯,皇上,現在什麼時辰了?”柳微容見紫宸殿裡的燭臺都點燃了,亮白白晝,分辨不出是什麼時辰了。

    “已經亥時了,你醒來了,朕讓人給你弄些吃的。”慕容澈輕聲道,然後招了小李子進來,讓他去禦膳房弄些膳食過來。

    從杏兒那裡得知德妃回來後狠狠的喝了好幾杯水,就沈沈入睡,他過來叫了幾次她都醒不來,心裡又驚又怒。

    母后是不是太過分了?

    一整個下午不停的抄經書,念經書,連一口茶都沒得喝,要不是德妃有靈泉,這身子還不得熬壞了。

    “嗯,多謝皇上,臣妾還真是有些餓了。”柳微容摸摸空空的肚子,苦笑道。

    “娘親,娘親,你嚇壞曜兒了……”團團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撲到她懷中,委屈的紅了眼眶。

    柳微容摸摸他的頭,溫柔道:“娘親沒事,團團回去睡吧,明早還得去書房學習呢。”

    說完憑空拿了一個散發著果香的時令水果給他。

    團團見娘親已經沒事了,親了一口柳微容的臉頰,然後在慕容澈黑臉的時候,迅速的抱著果子離開了。

    白蓮和杏兒得知主子醒來,端了銅盆進來服侍她洗漱。

    “主子,您這回嚇壞奴婢了,怎麼叫都叫不醒,宣了太醫過來,太醫說您累過頭了。”杏兒一邊給柳微容擦臉,一邊擔心的說道。

    “是啊,主子,您都不知道皇上多擔心您,一直在內室陪著您。”白蓮為皇上說著好話。

    柳微容心下感動,感激的瞅了眼慕容澈,發現慕容澈有些不自在的別開眼,禁不住暖暖一笑。

    “我沒事,只是有些累罷了。”她輕描淡寫的說道,嗓子微微有些沙啞。

    聽在慕容澈耳中,心又揪了一下。

    對母后開始有了一絲不滿。

    漱洗完,膳食也送過來了,柳微容吃飽後沐浴一番,整個人神清氣爽。

    不用說,今晚又被慕容澈強制入空間休息。

    一個晚上,在空間了就過了幾天。

    等她狀態調養好後,慕容澈終於放心了。

    他現在對母后的心情極為複雜,母后一而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虧得德妃還用靈水給她調養身子。

    那點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母子情正一點一點的消逝。

    接下來的侍疾,太后的花樣千奇百怪,一個月折騰下來,要不是有靈泉和空間的存在,柳微容現在恐怕早已熬壞身子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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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00559922
王室 | 2019-1-7 09:15:43


    慕容澈蹙眉想了會,“就關雎宮吧。”

    柳微容錯愕了,關雎宮?那不是方止盈住過的宮殿嗎?

    現在關雎宮已經空了下來,而且離紫宸殿最近。

    太后聽了眉頭皺了皺,瞥了一眼旁邊的德妃,顯然有些不滿意。

    不過還是沒反駁。

    下午的時候,柳微容給太后侍疾。

    這是第一天侍疾,太后罕見的沒有刁難,她就奇怪了,太后不是不喜她嗎?她還以為第一天侍疾,她就會找各種理由刁難她呢。

    在慈安宮陪太后用過晚飯後,帶著白蓮一起回到紫宸殿,因為關雎宮還得重新翻新一遍,所以她還是和皇帝住在紫宸殿裡,後宮的其他女人儘管心裡羨慕嫉妒恨,也都沒有再表現出來。

    批完摺子後皇帝回來了,白蓮和杏兒,陳嬤嬤一行人早已識趣的離開了,順帶還牽走了團團和龍鳳胎。

    “母后今個兒怎麼樣?”慕容澈一見到柳微容便關心的詢問道。

    “還好,聽劉嬤嬤說太后比早飯多用了一小碗小米粥。”柳微容笑著寬慰道。

    服侍了太后一整個下午,眉宇間均染上了疲倦之色。

    “辛苦你了。”皇帝見她神色疲敝,握住她的手,心疼的說道,“多喝點靈泉吧。”

    柳微容點頭道:“嗯!”

    然後到旁邊的桌上舀了兩個杯子,從空間弄了些靈泉水出來。

    “皇上,您也喝一杯吧。”柳微容將靈泉水遞給慕容澈,他處理了一天的公事,精神也不大好。

    慕容澈走過來坐下,嘴角翹起,接過靈泉水一飲而盡。

    昨晚他已經洗筋伐髓過,所以如今和靈泉水不會排除體內的穢物。

    柳微容自己也坐下喝了一杯,喝了靈泉後,整個人精神多了。

    “皇上,今天下午臣妾給太后的膳食加了空間裡的河水給太后調養身子,雖然不能根治,起碼能延長一些時日。”柳微容溫婉的開口,覺得這事跟你皇上提下也好。

    倒不是她聖母,想要救太后,而是皇帝知道她有調養身子的靈泉和河水。

    太后和皇帝的關係一直處於伴冷汗熱狀態,可是她知道,皇帝肯定希望太后活著的。

    就算她不給太后用,皇帝到時也會跟她提起。

    反正都要給太后服用,還不如自己主動一些,這樣一來,皇帝對她的觀感就更加好了,如果她不給太后用,皇帝嘴裡不說,估計心裡也會有些疙瘩的。

    只是讓她活的久一些罷了,她的靈泉又不是萬能的。

    這點皇帝也知道。

    所以他對柳微容舀出空間裡的河水加入太后的膳食裡還是很歡喜的。

    “明天中午朕過去給母后侍疾,你回來到空間裡休息,下午在過去。”皇帝終究還是心疼柳微容的,才一個下午,她回來的時候臉色還很蒼白。

    柳微容感激的朝皇帝笑了笑,點頭應了一聲。

    在慈安宮到處都太后的人,想進空間午睡,那是不可能的,得隨時守著太后,所以說一個人侍疾的話,會累的很慘。

    “時候不早了,今晚進空間就寢吧。”慕容澈瞅著她喝過靈泉後恢復嬌豔的容顏,低啞著嗓音說道。

    他早交代小李子不許人隨意進入紫宸殿內殿,還讓人輪流守著。

    “要帶團團和龍鳳胎一起進去嗎?”柳微容有些不解風情的問了一句。

    “不用,就朕和你。”慕容澈臉黑了黑。

    柳微容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慕容澈的不悅,抬眸正好瞅見他帶著一絲的眼灼熱眼神,臉頰一熱,牽了他的手進了空間。

    一進去,就被他抱著倒入了空間裡唯一的一張地毯上,手輕輕的撥動她緋紅的臉頰,嘴角勾起,然後伏下頭深深的吻上她的紅唇。

    隨著衣裳褪盡,兩人便在空間裡的毯子上翻滾著,折騰著。

    第二天早上,慕容澈神清氣爽的去上朝,柳微容的精神也不錯,一個晚上時間,其實他們在空間呆了好幾天。

    小白兔被大灰狼天天吃幹抹盡。

    有了充足的時間,柳微容的精神勁頭十分好。

    去慈安宮給太后的侍疾的時候,遇到了太后的刁難。

    “這茶水是怎麼弄得?這麼燙,想燙死哀家嗎?”太后對送到唇邊的茶水抿了一口,立即大叫起來,由於太后的故意,她嘴邊的杯子被她咬住杯沿,然後將扔到地上。

    雖然四肢無力,可是折騰人的本事倒是一絕。

    她藉口口渴,想喝茶,然後柳微容就泡了一杯溫度適宜的茶水給太后喝,哪裡知道太后竟然發難。

    柳微容對太后的發火很平靜,見太后嫌棄茶水太燙口,低頭道歉,然後輕聲細語的吩咐奴才們將地上的碎片收拾了。

    然後她又泡了一杯茶水給太后。

    這回太后不是嫌棄燙口了,而是嫌棄水質不好。

    連續倒了好幾杯,太后都有本事找出藉口嫌棄,一旁的站在的劉嬤嬤和一干宮人等均知道太后對德妃娘娘發難了。

    最後柳微容秀眉微挑,清麗的臉上依然掛著淺笑,絲毫看不出一絲被刁難的怒意。

    “劉嬤嬤,麻煩你給太后倒杯水過來,別讓太后渴著了,本

    宮笨手笨腳的,老是泡不出太后喜歡的茶水。”

    劉嬤嬤一愣,沒想到德妃娘娘竟然將這事轉移到她身上,不過她很快給太后泡了一杯溫度適宜的茶。

    柳微容接過茶水,喂太后喝,太后依然挑剔,不過不是劉嬤嬤的,而是柳微容的,不是說她動作不溫柔,就是說她不會伺候人。

    柳微容直接將太后的話無視了。

    任憑太后怎麼刁難,擠兌,她均無動於衷。

    這慈安宮的消息她就不信慕容澈會不知道,太后越是折騰她,皇帝對她就越發失望。

    喝個水都折騰了半個時辰,接著太后又要她捏肩,依然發著脾氣挑剔著。總而言之,她一整個上午都在水深火熱中度過。

    對於太后的蹦躂,柳微容發現自己的養氣功夫越來越好了。

    太后氣悶不已,這德妃跟團包子似的,無論她怎麼挑刺兒,這德妃的表情依然一如一的乖順。

    不過看到德妃微微有些蒼白疲倦的臉色,太后心裡一陣痛快。

    接下來就是使命的折騰她。

    等中午皇帝過來的時候,看到柳微容蒼白又疲倦的面容,心疼了,當著太后的面下旨讓她回去。

    太后見皇帝維護德妃,立馬不滿意了,她以喜歡柳微容捏肩為由,將她留在了下來。

    “今年的選秀準備如何?”

    “已經下旨了。”慕容澈淡淡的回道。

    上午太后刁難德妃的事情傳入了他耳中,皇帝沒想到這才一天,太后就開始為難德妃了。

    想到德妃還利用靈水給母后調養身子,他心裡對德妃又多了一份憐惜。

    柳微容只能在一旁裝木頭人的聽著他們談話,太后瞥了她一眼,見她依然平靜的臉色,一陣氣悶。

    覺得自己似乎在唱獨角戲。

    可是她又不能太過了。

    柳微容見太后不爽,暗暗好笑,覺得自己忍下一口氣是對的,對別人的刁難盡心完成,讓人挑不出錯就行了。

    太后也無法給她扣上不孝的帽子不是?

    “皇帝,德妃是宮裡分位最高的妃子,就讓她開主持選秀如何?”太后冷不丁將話題扯向她,“德妃,你覺得如何?”

    “承蒙太后厚愛,臣妾定當盡力而為。”柳微容笑盈盈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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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9:15:07


    “還有什麼事?”柳微容回過來神,忙問道。

    “就是二皇子的事,皇上好像將二皇子暫時交給主子撫養。”杏兒噘著嘴巴說道。

    主子都已經有了龍鳳胎要養育,哪裡有空閒撫養這個嬌貴孱弱的二皇子。

    “啊?”

    柳微容錯愕的張大雙眸,皇帝竟然將二皇子暫時交給她撫養,難不成想要讓她用靈泉水給二皇子調養身子?

    她有些心煩意亂起來,如果用靈泉水將二皇子的身子調養好了,難免以後他生出別的心思。

    畢竟她的生母被貶,打入冷宮,有一部分是因為她的緣故。

    可是不調養好,又說不過去,二皇子怎麼說也只是個兩歲的小孩子,禍不及小孩,可是這是在皇家。

    不是一般的家庭。

    她現在迷茫了,都不知慕容澈是個什麼意思?

    暫時撫養,就是讓她將二皇子的身子調養好,然後交給別的妃嬪養育嗎?

    可是難保他長大後不會和團團敵對。

    她不是聖母,平白為自己的兒子招來危險。

    “主子,如果你真的不想養二皇子,可以和皇上說說。”杏兒想著主子畢竟是皇上最為寵愛的妃子,說一下應該可以的。

    柳微容苦笑,她曾和慕容澈說過方止盈的心思,當初慕容澈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如今得知了她有靈泉,是不可能拒絕得了的。

    等皇帝下朝過來了,問問他是個什麼意思。

    她可不想給團團培養一個對手。

    “等皇上下朝下,我問問吧。”

    柳微容也不再多想,杏兒見主子這樣說了,也定下心來。

    “主子,您說這回咱們的柔福宮燒毀了,皇上會不會重建啊?還是給主子另一座宮殿?”

    “看皇帝的意思吧。”柳微容有些惋惜柔福宮院子裡種的果樹,不過現在慕容澈知道了空間的存在,她晚上可以隨時進空間了。

    就是不知皇上承諾的木屋什麼時候做好,她也想空間裡有間大屋子,免得每次都坐在毯子上。

    團團去房學習了,去看了龍鳳胎,奶娘們都很細心,盡職,柳微容就放心了,安心的等著慕容澈回來。

    將近中午的時候,慕容澈下朝回來了,身後的小李子還抱著二皇子,二皇子實在太瘦小了,兩個多月快三個月大的龍鳳胎都比他壯實。

    柳微容見皇帝來了,忙福身請安。

    皇帝將二皇子抱過來,就讓小李子去外頭守著。

    “德妃,水。”慕容澈見二皇子臉上的青紫益發的深了,忙道。

    柳微容也注意到了二皇子的臉色,大驚,從旁邊的紫檀圓桌上舀了一個小瓷杯,意念一動,從空間里弄出了靈泉水倒入杯子。

    “皇上,二皇子的身子太弱了,不能直接喝,臣妾先舀了些河水。”

    河水也是有靈氣的,慕容澈也知道。

    於是他點頭。

    柳微容小心的喂二皇子喝了沾了靈氣的河水,見二皇子的臉上的青紫慢慢消退,松了口氣。

    “皇上,可以了。”

    “嗯!幸虧有你!”皇帝將二皇子在矮榻上,聽著他的呼吸漸漸的平穩下來,雖然還是沒有醒來,但已經脫離了險境。

    看向柳微容的眼神帶著一絲柔色。

    “皇上,二皇子您打算交給誰來撫養?”

    “先放你這兒調養一陣子吧。”慕容澈攬過她,低聲道:“再怎麼說,他也是朕的皇子,等他的身子調養好了,朕將他過繼給淮陽王。”

    他也不想到時安兒長大了和曜兒敵對,加上淮陽王身子骨極為弱,太醫說他這輩子怕是難有子嗣,將安兒過繼給他也算為他留下一個繼承人。

    過繼?

    原來皇帝打這個主意,柳微容松了口氣,那樣的話,她就不會掙紮了。

    “淮陽王?”她有些好奇這位淮陽王。

    “是啊,朕的這位皇弟身子虛弱,難有子嗣,將安兒過繼給他也不錯。”慕容澈抱緊她,低低的說道。

    “你放心,朕不會讓安兒威脅到你們母子。”他慎重的承諾道,經歷了這麼多事,他豈會不知她的為難。

    “多謝皇上。”柳微容感動的窩在他懷中。

    原來他已經安排好了,虧她之前還在糾結。

    “那皇上想要幫淮陽王調理身子嗎?”

    這才開口,外面小李子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皇上,慈安宮來人說太后娘娘醒來了。”

    慕容澈臉上閃過一絲欣喜。

    “皇上,太后娘娘醒來了,咱們快點過去吧。”柳微容聽到太后醒了,忙道。

    皇帝點頭,和柳微容一起起快速到慈安宮看太后。

    慈安宮裡

    太后一醒來就從劉嬤嬤那裡得知方家倒了,倍受打擊,差點又發生再次昏厥的時間,不過再得知這一切都是自己哥哥找的,終於緩過氣來。

    幸好皇帝沒有讓方家沒有完全覆滅,還有希望。

    她真沒想到方止盈竟然是個白眼狼,明明自己野心勃勃卻想著脫罪將罪名全部扣在她父親身上。

    她當初真是瞎了眼,想扶持她。

    對於德妃,她依然不喜歡,就算因為她的先見之明,挖了地窖,讓皇上避過了這一劫,可是她固執的認為,這一切都是德妃的錯。

    如果不是皇上夜宿德妃那裡,如果不是她柳家留下來的禍害,方家怎麼會這個時候觸了皇帝的逆鱗,又怎麼會倒了?

    歸根結底,都是德妃帶來的,太后這時已經開始遷怒了。

    讓人去通知皇帝的時候,她就從劉嬤嬤口中得知德妃竟然住在紫宸殿時,心裡各種不舒服,對德妃更加不喜了。

    宮裡那麼多空著的宮殿,隨便住哪座宮殿不行,偏偏住紫宸殿,那可是皇帝的寢宮,連皇后不能住進去,她一個妃子住進去算什麼?

    難不成皇帝想封她皇后?

    太后一醒來就胡思亂想著,臉色越來越難看。

    一旁的劉嬤嬤擔心不已,給太后喂了一口藥,勸慰了幾句,也不知太后聽沒聽進去,現在太后四肢癱瘓了,又吐了血,太醫診斷說她的身子已經快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了。

    太后心裡不甘心啊,她想在有生之年給皇帝選幾個美人。

    現在才六月初左右,剛剛好是選秀的時候。

    她打算讓皇帝重新恢復選秀充實後宮,免得後宮出現德妃一人獨大的場面。

    於是柳微容和皇帝過來的時候,太后就已經想好了說辭。

    柳微容沒想到這次到慈安宮見太后,太后竟然向皇帝提出了下個月初選秀的事。

    慕容澈本不想答應,但想到太醫說的太后日無多了,便只好點頭同意了。

    柳微容聽到皇帝答應了選秀後,不知為何心裡泛酸,許是這些日子皇帝對她的關心讓她忘了他是一個皇帝。

    從她進來,太后就沒怎麼正眼看過她,她給太后端茶倒水捏肩錘骨,太后依然對她冷冷淡淡的。

    慕容澈顯然也察覺出了太后對柳微容的冷淡,後面更是點名要她來侍疾,慕容澈為難了。

    哪知柳微容卻搶在他面前一口答應了下來。

    給太后侍疾是本分,皇帝為她擋了這差事只會讓太后對她更加不喜。

    最後,太后也有些疲累了,突然問了一句:“皇帝,德妃的宮殿燒毀了,你打算讓她住哪個宮殿?”

    柳微容站在一旁靜默,她也知道不能在紫宸殿住下去,就是不知皇帝打算將她安置在哪個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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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9:13:51


    方太師已經傻眼了,那些依附方太師的人紛紛後悔不叠,還有惠妃的爺爺驃騎大將軍,此刻渀佛蒼老了十幾歲一般。

    慕容澈大步從朝臣中間走過,一步一步走向龍椅處,在龍椅上坐了下來,眼神冰冷的看著下方一干大臣。

    尤其是方太師那一派的人。

    “眾卿平身!”

    “謝皇上!”大臣們全都站了起來。

    “看來朕昨天沒有上朝,就有人以為朕葬身火海,想立新帝了!”慕容澈厲眼掃過下方的大臣,開口就來了這麼一句。

    “太師,你說是不是?”他眯眼看向下首的方太師。

    方太師冷汗涔涔,完全沒了以往的囂張,整個金鑾殿已經被皇帝的禁衛軍重重把守住了,他就算勢力通天,也無法挽救。

    “臣惶恐,臣絕無此意。”

    “是嗎?難不成剛剛朕在金鑾殿外聽到的話都是假的不成?”慕容澈冷笑,眼底迸出危險的光芒。

    眾人見皇帝舀方太師開刀,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臣,臣……”任由太師狡猾如狐,此刻也不知如何辯解,在眾目睽睽之下,還被皇帝聽到,他再怎麼狡辯也無用。

    方太師頹然的跪了下來。

    慕容澈冷笑,目光冷冽的瞥向一旁顫抖的方止盈,嘴角勾起一抹冷嘲。

    看著她懷中微弱著聲音哭泣的二皇子,那青紫交加的臉色,臉色益發的陰沈了。

    “方妃還真是迫不及待想晉升太后啊,不知母後知道了會怎麼想?”

    方止盈此刻腦子飛轉,她知道這回她怕是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如果可能,還是將自己摘出去,至於,父親,對不起了。

    反正也不差這一條罪名。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方止盈就是這樣的女人。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真的沒有這等心思。”方止盈抱著二皇子跪在地上,眼眶含淚,急切的說道。

    “你當朕眼睛瞎了嗎,你身上穿的這身宮裝,朕沒記錯的話,根本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妃子能穿得起的。”

    慕容澈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明明野心勃勃,偏偏還要做出一副冤枉的表情,真讓人生厭。

    “皇上,這一切都是臣妾的意思,都是臣妾父親逼臣妾穿的,請皇上明鑒!”

    方止盈當著這麼多大臣的面,將罪名推到方太師頭上。

    皇室宗親們均暗自冷笑,看向方太師的目光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被自己的女兒反咬一口的感覺如何?

    方太師氣得渾身發抖,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上來,指著方止盈大聲怒斥道:“逆女,你這個逆女……”

    “父親,您怎麼可以這樣說,明明是你脅迫女兒的。”方止盈一臉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憐惜。

    可惜在場的大臣都是人精,沒有一個被她迷惑。

    慕容澈面無表情的瞅著方太師和方止盈狗咬狗,眼底劃過一絲冷笑,這方妃不能留了,如此心狠手辣,連自己父親都可以出賣的人,留在身邊更加危險。

    昨晚他已經讓人查出了柔福宮縱火的兇手,竟然是已經死去的柳湘雅的貼身宮女碧水下的手。

    還未等他處決這個兇手,就得知方太師打算在今早的早朝擁立新帝。

    真當他這個皇帝死了不成?

    “夠了,事實真相朕早已查明。”

    “皇上,臣妾真的冤枉啊,臣妾在宮中向來循規蹈矩,不敢走錯半步,怎麼敢行此大逆之事。”

    “方妃,你的所作所為,朕都知道,你不用再狡辯了。”

    “皇上,真的不是臣妾,跟臣妾沒有關係啊,都是臣妾的父親逼迫臣妾……”方止盈哭的梨花帶雨。

    “夠了,方妃,你真讓朕噁心,從今天起,方氏止盈,貶為庶人,打入冷宮,,二皇子暫時先交給德妃撫養。”

    慕容澈冷冷的下旨。

    德妃?

    她竟然也沒死?方止盈聽到皇帝說德妃的時候,錯愕的瞪大美眸,失聲大叫:“德妃沒死?”

    慕容澈俊臉驀地一沈,眼底劃過一絲殺意,看向她的目光冰冷而無情,“來人,將方庶人押去冷宮。”

    方止盈頓時發現自己說了什麼,可是為時已晚,渾身的力氣像被抽走了一般。

    話落,從外面進來兩個侍衛,將她懷中的二皇子抱走,押著面如死灰的方止盈出了金鑾殿。

    朝中大臣頓時感到一陣冷意從身上冒起。

    皇上已經發落了方妃,接下來就輪到方太師了。

    果然,皇帝不管方太師的臉色,直接下旨革去他的太師官職,貶為庶民,這還是看在他曾是帝師的份上。

    至於方家,畢竟是母后的娘家,如今母后癱瘓又昏迷,也不想她醒來後再受刺激,直接將嫡系成員流放邊疆,旁支的貶為平民,且十年內不得考取功名。

    等方太師被押走後,小李子帶人去抄方府。

    接下來就是驃騎大將軍,剝奪他的大將軍官職,收回王家所有人手中的兵權,至此,王家也沒落了。

    至於惠妃,也被貶為貴人。

    所有方太師一派的人,都被皇帝找理由各種打壓。

    方家一倒,兵權幾乎集中到了慕容澈手中。

    在浣衣局洗衣服的碧水聽著一旁的宮女說著八卦。

    聽說今天方太師力壓群臣,扶持孱弱的二皇子登基,碧水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露出一抹略帶寒意的笑容,看來三小姐終於要去陪主子了。

    她也可以放心的去陪主子了。

    可是還未等她行動,就來了一隊人捉舀她。

    她從驚慌到鎮定,反正她已經打算去陪主子了。

    等她被押入天牢處以極刑的時候,才知道三小姐和三位皇子公主均沒事,最後死不瞑目。

    ……

    金鑾殿上的事很快就傳出去了,後宮妃嬪均知道柔福宮修建了兩個地窖,皇帝和德妃皇子公主們以及幾個宮人在那裡避過了大火。

    同時得知方妃貶為庶人,打入冷宮,惠妃貶為貴人的消息均暗暗高興不已。

    不過得知德妃竟然住進了紫宸殿,各個心裡泛酸氣。

    不過她們也只是嫉妒,拈酸吃醋而已,如今她們都已經看明白了,德妃在皇帝心裡是不同的。

    加上她入宮三年就生了三個孩子,兩個皇子,一個公主,誰有這份福氣?

    加上一連謀害設計德妃的人均沒有好下場,她們就歇了那份爭寵的心思。

    打算安分的在宮裡過日子。

    此刻在紫宸殿的柳微容也從剛剛打探消息回來的杏兒這裡聽到了金鑾殿上的事。

    禁不住一陣怔忪,方家就這麼倒了?

    沒想到這才兩天時間,方太師就等不住了,不過也幸好他們沒發國喪,不然怎麼解釋皇帝死而復活的事。

    這回不但方止盈沒了,就連惠妃也被貶為了貴人。

    整個後宮又發生了大變化。

    端妃和賢妃,一個清冷,一個嫻雅,不是那種心思狠辣,野心勃勃之人,除去恭嬪這個炮仗,本來是個炮灰,可是由於她這個意外,平安活到了現在。

    至於靜嬪這個心思極深的女人,皇后倒了之後,如今正安安分分的呆在嬪位上。

    盡心盡力的撫養二公主。

    可以說整個後宮終於平靜了下來。

    “主子,還有件事。”杏兒見主子愣神,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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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9:13:15


    柳之浩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失魂落魄,她不相信自己的三女兒就這麼沒了。

    可是看朝堂上的情況越演越烈,他的心越來越沈。

    “淮陽王,老夫不想和你多說,反正你同意也罷,不同意也罷,老夫已經決定了立二皇子為新帝。”

    方太師見淮陽王那一派一直阻饒著,眼中凶光一閃,冷冷道。

    一身王爺服飾的淮陽王咳了一聲,嗓音懶洋洋的。

    “看來太師大人早了決定,雖然皇上生死未蔔,但本王只是給太師一句忠告,三思而後行。”

    淮陽王早有耳聞方太師的囂張,如今看來,確實囂張,這大火還未滅,皇上還生死未知,就迫不及待的立新帝,把持朝政大權。

    他也太小看皇兄了。

    皇兄能從眾多皇子中殺出一條血路,問鼎帝位,豈會那麼容易葬身火海。

    看來方家是真的要覆滅了。

    方太師囂張大笑,睨了眼病怏怏的淮陽王一眼,冷笑道:“淮陽王還是回府好好養好自個兒的身子吧,朝中的政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淮陽王淡淡一笑,也沒說什麼,保皇一派的人雖然不足以和太師的勢力抗衡,可是也不小了。

    “既然太師如此說了,本王就先行告退了。”說完,在宮人的攙扶下離開議事廳。

    朝中的中立派見淮陽王離開了,也紛紛離去。

    方太師冷眼看著離開的大臣,打算將二皇子扶上皇位後,第一個就收拾他們。

    大半夜燒到現在,救火的宮人侍衛早已疲憊不堪,又換了一批去救火。

    直到傍晚,大火才撲滅,整個柔福宮燒成了焦土,樑柱頹圮,瓦片粉碎四落,不復當初的富麗堂皇。

    大火撲滅後,宮裡的妃嬪全都聚集到了滿目蒼夷的柔福宮,指揮宮人侍衛搜人。

    搜了一圈都沒搜到了。

    連屍體都沒有一具,想必是化為灰燼了。

    那些妃嬪各個紅了雙眼,滿眼不敢置信。

    皇上就這樣沒了?

    她們該怎麼辦?

    皇帝就是她們的天,她們的依靠。

    靜嬪和恭嬪愣愣的看著,兩人都是‘老人’,聽到耳邊傳來那些妃嬪嚶嚶的哭泣聲,也禁不住眼眶紅了。

    方止盈也有些傷感的看著,不過更多的確是興奮,沒想到她也有做太后的一天。

    端妃和賢妃對視一眼,怔怔出神。

    方太師高興了,這下已經確定皇上葬身火海了。

    看來他該準備明天讓二皇子登基才行,免得夜長夢多。

    方止盈也是這個意思,父女兩在宮裡密謀了許久。

    柳微容帶著皇帝和三個孩子從空間出來後,外面已經天黑了,一整天窩在地窖裡,不知白蓮她們能否承受得住。

    柳微容打開石門悄悄的看了下外面,發現大火已經撲滅了,就去了隔壁的地窖門前,叫了一聲,很快有人打開了們,看到瑟縮成一圈的宮人們,柳微容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你們快出來,我剛剛看了下外面的情況,火已經滅了,可以出去了。”

    “德妃娘娘,不能這樣出去,奴才之前已經知道火滅了,正想打開石門出去,卻聽到一個搜查的人說什麼咱們柔福宮的人凶多吉少,方太師正準備擁立二皇子即位。”

    小李子抱著身子,抖著唇說道。

    剛好被過來的慕容澈聽到。

    “皇上,您沒事吧?”小李子見皇帝抱著三皇子過來了,忙擔心的上前詢問,見皇上氣色很好,仿佛沒有受到地窖寒氣的侵襲,感到有些奇怪。

    “朕沒事,小李子,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

    慕容澈雙眸危險的眯起,冷冷的問道。

    “奴才親耳聽見。”小李子肯定的點頭。

    慕容澈眼底冷光閃過,方家,方太師,方妃……

    “此事確實需要從長計議,不過一直呆在地窖裡也不是辦法,熬一天已是極限,再熬下去就要出人命了,不如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出去,到時皇上可以偷偷回紫宸殿。”柳微容咬唇道。

    她的柔福宮已經燒毀了,已經無處可去了。

    “你們跟朕一起到紫宸殿去。”慕容澈瞅著柳微容,緩緩道。

    白蓮和杏兒,陳嬤嬤一臉的驚喜,原本她們還擔心主子和三位小主子怎麼辦?

    奶娘們聽到有去處,也是一臉的欣喜。

    半夜的時候,小李子先出去聯繫了暗衛和忠心耿耿的禁衛軍,掩護皇帝一群人回了紫宸殿。

    這是柳微容第一次進皇帝的寢宮,讓白蓮和杏兒將熟睡的龍鳳胎放到床上,然後讓他們回去吃東西洗漱睡覺。

    團團很是高興的在龍床上滾著。

    由於皇帝還有很多事要做,柳微容就和團團先行入睡,第一次睡皇帝的龍床,柳微容表示感覺非常不錯。

    一下子就睡著了。

    還一夜好眠。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摸摸身邊的位置,依然冷冷的,看來昨晚皇帝沒有睡。

    掃了眼整個大殿,皇帝不在。

    在白蓮和香兒的服侍下漱洗完畢,匆匆吃過早飯,就和團團呆在紫宸殿等待皇帝的消息。

    今天剛好是六月一日,方太師確認了皇帝葬身火海後,開始著手扶持一個孱弱的兩歲小皇子即位。

    方止盈一臉的春風得意,絲毫看不出皇帝駕崩後的哀傷,今早,是她榮升太后的好日子。

    後宮其他妃嬪冷眼看著,皇帝駕崩,竟然不先舉辦國喪,而是迫不及待的讓二皇子登基。

    金鑾殿上

    方太師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大臣,開始宣佈新帝的即位儀式。

    皇室宗親則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于禮,二皇子是皇帝的唯一兒子,即位理所當然,可是自昨晚被皇帝秘密召見後,都知道了皇帝還活著的消息,均冷眼看著在上面蹦Q的方太師。

    看來方家的氣數盡了。

    在他宣佈完二皇子即位後,方止盈一身華貴的宮裝,手中抱著孱弱的二皇子帶著幾個宮女一起緩緩走進大殿。

    路過大臣們的時候,頭上的金冠,撚絲羽翎如柳枝輕擺,懸上玉葉,發出叮叮噹當的聲響。

    方止盈很是享受眾人的眼神。

    可是當她抱著二皇子才走上龍座,就聽到外頭傳來一個太監尖銳的嗓音。

    “皇上駕到!”——

    隨著太監一聲話落,金鑾殿上的眾大臣震驚不已,淮陽王淡定的看著有些驚慌的方太師以及方止盈等一干乙太師為首的人。

    皇室宗親則冷笑,一個外戚而已,就想利用一個快死的皇子爬到他們頭上,皇室都沒有人了嗎?

    要不是皇上昨晚暗中召見了他們,他們也不會讓方太師一行人蹦躂。

    一身明黃龍袍的慕容澈從大門口進來了,身邊還跟著小李子,一干皇家近衛在金鑾殿的大門口把守著。

    眾大臣見到皇帝進來,確認是真的皇帝,立即跪下行跪拜禮,高呼皇上萬歲。

    柳之浩大喜,既然還活著,那麼三女兒和大皇子,三皇子應該也還活著。

    他們柳家的繁榮昌盛的希望沒有斷絕。

    明遠大師說的對,三女兒確實是個福運濃厚之人。

    方止盈抱著二皇子的手抖了抖,整個人臉色蒼白的跪了下來,想到自己身上穿的逾矩宮裝,霎時面如死灰。

    她抱著的二皇子不知什麼時候聲音小小的大哭起來,方止盈都沒有怎麼理會,她現在在想著怎麼度過眼前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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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9:12:33


    不得不說慕容澈很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意思。

    這個時候不適合喝靈泉水,於是他再次搖頭,果然看到她眼底的失望。

    嘴角翹起。

    “過去那麼久了,外頭的大火該撲滅了吧?”慕容澈想起他們在空間裡呆了那麼久,不由得蹙眉。

    時間拖的越久,人心越是渙散,對他很不利,到時就怕大家都以為他葬身火海了,如果有人謀反的話……

    他眼底閃過一絲寒光。

    即位三年,他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底牌,如果有人不長眼的想謀位,他倒是不介意將朝廷清洗一番。

    “皇上,您別擔心,這個時間不一樣,在這裡呆了一天,外面可能才過半個時辰……”柳微容笑著道。

    “嗯?”慕容澈眼底難掩震驚。

    “不過臣妾還是出去看看情況,皇上,您和團團他們先呆在這裡吧。”柳微容想想還是覺得出去看一下。

    慕容澈點頭。

    柳微容就出了空間,看著德妃在自己眼前消失,慕容澈還是忍不住吃驚。

    剛出了空間,一股冷意襲來,柳微容經不住縮了縮身子。

    不知隔壁地窖裡的宮人此時是不是抱成一團取暖。

    打開木門,就聽到外面辟裡啪啦的聲音,石門還隱隱有濃煙透了進來。

    隱隱約約還聽到一些人聲。

    看來大火還在蔓延,沒有撲滅,她現在十分慶倖當初挖了個地窖。

    如今她擔心的是,天快亮了柔福宮離紫宸殿比較遠,而且大火是從外頭燒向裡頭,外頭的火撲滅了,就不怕殃及其他的宮殿。

    要是大火還沒撲滅,大家會不會認為皇上凶多吉少了?

    她這麼擔心確實沒錯,方太師入宮後,見柔福宮的火勢已經止不住,反正不會殃及旁邊的宮殿,就偷偷讓自己帶入宮的人不要那麼積極的燒水滅火,他已經斷定皇帝凶多吉少了,和一同入宮的惠妃的爺爺驃騎大將軍聯合起來準備發動宮變。

    如果當今皇帝葬身火海,那麼活下來的皇子就只有方止盈生的二皇子。

    儘管體弱多病,但是今上唯一存活的皇子,即位理所當然。

    這一場大火不但方太師蠢蠢欲動,慕容澈的一些兄弟也開始行動起來。

    可惜他們的勢力被慕容澈削去了大半,根本無法和方太師抗衡。

    天才亮,大火還沒撲滅,這些人就開始了暗地裡的權利爭奪。

    柳微容回到空間,正好看到慕容澈正在大箱子前看著什麼,心下暗自慶倖自己沒有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

    三個孩子只有團團依然啃水果,看樣子是皇帝給他摘了新的水果,只有龍鳳胎在舒服的吐泡泡。

    “外面情況如何?”慕容澈見柳微容進來,放下手中的孤本,隨意的問了一句。

    “大火還在燒,估計等宮殿燒毀才能滅掉火。”在古代滅火只能靠人力提水去澆,就算人再多,也趕不上火燒的速度。

    “嗯。”慕容澈了然的點頭,看來外面的救火形勢不容樂觀。

    “這些書哪裡來的,這孤本醫術上的方子挺有意思的。”他拿起那本醫書問她。

    柳微容坐到他旁邊,笑著道:“皇上,這可是臣妾娘親的嫁妝。”

    慕容澈頷首,想來也是,“這醫書朕有用,沒收了!”

    柳微容無語,皇帝是強盜啊,不過皇帝是大爺,點頭。

    “剛剛朕看了旁邊小池塘裡的魚,很肥美。”慕容澈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臣妾會烤魚。”文弦而知雅意,看來皇上吃了水果還不頂飽,得吃魚。

    於是柳微容苦逼的去捉魚,不用用手捉,只是意念一動,一條肥美的大魚跳了出來。

    弄暈它,拿起早已放在空間裡的刀子開始殺魚。

    那乾脆俐落的動作一氣呵成。

    殺完一條,再弄一條。

    總共兩條大魚,應該夠吃了。

    給大魚抹上鹽巴和調料。

    然後用火摺子生火,空間裡的柴火都是那些果樹枝,她以前常偷偷進空間吃烤魚,做這些十分自然。

    看的慕容澈一愣一愣的。

    團團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雙眸亮晶晶的,“娘親好厲害。”

    柳微容笑彎了眼,“待會嘗嘗娘親的手藝。”

    團團連連點頭,黑葡萄似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自製烤架上的烤魚。

    大的在烤魚,小的在盯著烤魚。

    兩人的神情十分相似。

    慕容澈瞅著挑眉,嘴角翹起,看向柳微容的眼神很是柔和。

    不一會,烤魚的香味彌漫開來。

    團團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娘親,好了嗎?”

    柳微容一邊翻著魚,一邊笑著道,“還沒那麼快,團團乖,再等等。”

    “嗯嗯!”團團點著小腦袋,小身子卻緩緩傾向前。

    柳微容見了很是好笑,慕容澈也走到她身邊,蹲下,雙眸緊緊的盯著烤魚。

    很快,魚烤好了。

    慕容澈獨自要一條大魚,剩下的一條柳微容和團團分著吃。

    “嗯,好吃,好吃……”團團一拿到半截魚,立即張開嘴咬了一口,燙了一下,叫了一聲,又急忙開吃。

    慕容澈邊吃邊點頭,“不錯。”

    “這空間裡的魚沾了靈氣,很是美味。”柳微容吃著烤魚,笑著道。

    三人很快將魚吃光,吃飽後,柳微容摘了些水果,弄了些果汁放到小瓷杯裡給兩個小的喂著吃。

    不是她不想餵奶,而是被皇帝這樣看著,她會很不好意思。

    幸好兩個小的喜歡吃水果榨出來的水。

    毯子很大,這條毯子本來是放在私庫的最底下,是她偷渡進空間的。

    如今看來十分明智。

    兩個大人三個小孩睡在上面也不嫌擁擠,還很寬敞。

    “等火滅了,出去後,弄點木材在這裡搭建一間木屋。”慕容澈慵懶的躺在毯子上,說道。

    “皇上,您不會讓人進來吧?”柳微容咬唇。

    “想哪兒去了,你有一個神秘空間的事,朕已經和曜兒說了,不許洩露出去,朕是說讓人做個木屋,你弄進來。”

    見識過她在空間用意念,慕容澈就想到了這個辦法。

    以後進來的時候,就有屋子住了。

    柳微容松了口氣。

    然後聽著皇帝規劃她的空間,柳微容負責點頭,反正怎麼弄都無所謂,皇帝的眼光高著呢,弄得好了,受益的還不是她?

    看著身邊的團團有些困頓的合眼睡覺,柳微容也感到一些疲憊。

    慕容澈也看到了她眼底的疲累,摟著她,“朕累了,睡吧。”

    柳微容應了一聲,自然的窩在他懷中合眼。

    他們在空間裡悠閒的等著大火過去,大清早,外面朝堂上吵翻天了。

    朝中重臣都知道了皇帝和德妃,以及兩位小皇子,一位小公主目前在火海的包圍中,怕是凶多吉少了。

    議事廳上,百官議論紛紛。

    以方太師為首的一派,似乎沒徹查縱火真凶的意思。

    他們認為皇帝不可能從火海逃生,理應快點選新帝即位,作為皇帝目前唯一的皇子慕容安,是最佳即位人選。

    以淮陽王為首的保皇派則不贊同,認為大火雖然沒有撲滅,但不排除皇上還生還的可能,還力主查出縱火真凶。

    還有一派是中立派。

    他們都是些老油條,兩方都不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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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9:11:44


    柳微容不放心孩子,要將孩子抱在身邊。

    慕容澈也是這個意思。

    等安置下來後,有些冷的地窖,加上周圍都是一些蔬菜,讓人從腳底升起一股涼意。

    “娘親,好冷。”團團第一個受不住了,他蹭到柳微容身上。

    “團團乖,忍一忍就過去了。”

    慕容澈見了,也極為心疼,一手抱著圓圓,一手攬住團團,和柳微容挨在一起。

    團團窩在慕容澈懷中,緊緊的抱著父皇。

    “皇上,您說這次咱們得在這地窖裡躲多久?太久的話,臣妾怕圓圓和歡歡受不住。”雖然避過了火災,但柳微容卻十分擔心著個地窖太冷,才兩個多月的龍鳳胎受不住。

    “別擔心,朕讓奶娘過來給兩個孩子取暖。”慕容澈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道。

    柳微容咬了咬唇,其實她有更好的地方,剛才那麼多奴才,她不敢輕舉妄動,如今只剩下皇上和團團,還有龍鳳胎,她是不是該將空間的秘密爆出來?

    外頭的大火不知何時才能熄滅,一直躲在地窖裡也不是辦法,龍鳳胎肯定熬不過去。

    當初她弄地窖的時候,怎麼就神差鬼使的弄了冰塊進來。

    “皇上,臣妾,臣妾……”柳微容感覺到越來越冷了,抱緊了有些難受的歡歡,低垂著頭,不知怎麼說出口。

    如今是快到六月份了,天氣早已熱了起來,他們穿的都是夏裝,在放了冰塊的地窖裡不冷才怪。

    “嗯?”慕容澈緊緊的摟著柳微容和三個孩子,見她一臉的欲言又止,以為她害怕,放柔了聲音安撫她:“別怕,有朕在,不會讓你們母子出事的。”

    “皇上,臣妾有件很匪夷所思的事要說,臣妾身上有一個秘密……”看著龍鳳胎漸漸蒼白的小臉,她決定還是將空間暴露出來。

    於是鼓起勇氣小聲開口了。

    “什麼秘密?”慕容澈是知道她身上有秘密,不過她要在這個說出來,不免有些好奇了。

    “這個秘密臣妾一直不敢和人說,怕被人當成妖孽,皇上應該知道三年前臣妾溺水過一次吧,就是那次醒來,臣妾發現自己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那裡挺大的,沒有一個人,卻只有一口泉眼,一條小河流,就什麼也沒有了,之後臣妾發現,只要臣妾想到那個地方,就直接進去了,想出來就出來。”

    柳微容咬牙說了出來,不敢看慕容澈的眼神。

    “你的意思是你能隨意進出那個地方?”慕容澈錯愕的問道。

    “是的,還可以帶人進去。”柳微容深吸了口氣說道,然後抬頭看向慕容澈的雙眸,發現他除了驚訝就沒其他了。

    心裡松了口氣,咬唇低聲道:“皇上要進去看看嗎?”

    “好!”他點頭,也想看到底是什麼地方。

    “那皇上您握住臣妾的手。”柳微容拉著團團的手,對慕容澈說道。

    慕容澈點頭,握住她的手,然後一陣眩暈,突然發現自己換了個地方,眼底的震驚怎麼也掩飾不住。

    映入眼簾的都是一顆顆掛滿果實的果樹,水果的香味溢滿整個空間。

    他僵硬的抱著圓圓,腳步怎麼也移不動。

    龍鳳胎的眉頭舒展了,空間裡都是靈氣,龍鳳胎十分歡喜。

    柳微容將歡歡放在毯子上,有些惴惴不安的瞅著慕容澈。

    團團見突然換了個地方,不冷了,還和舒服,腦裡沒那麼彎彎道道的他高興的撒開小短跑到果樹林裡,垂涎的盯著上頭的熟透的水果。

    “娘親,曜兒要吃桃桃……”

    團團見自己摘不到桃子,鬱悶了,忙叫娘親摘桃子。

    柳微容忙用意念摘了兩個桃子給團團,團團見了雙眼泛光,一臉崇拜的瞅著娘親,然後垂涎的啃起桃子來。

    柳微容一臉心虛,有些忐忑的瞅著慕容澈。

    “皇上,臣妾三年前進出這個地方的時候,這個地方出了泉眼和小河外,什麼都沒有,這些果樹是臣妾偷偷的用果核種出來的……”

    “之前還種了菜,因為一天就能收一次,所以臣妾都沒種菜了……”

    慕容澈儘管心裡還是很驚愕,不過他的自製力很強,很快就回過神來了。

    將手中的圓圓放在空地上攤開的一條毛毯上,和歡歡一起。

    再看了一旁的大箱子,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看著這個不算很大的空間。

    “皇上……”柳微容咬唇蹭到他身邊,一臉的忐忑。

    “這地方只能你一個人進來?”慕容澈開口了。

    “是的,臣妾第一次進來的時候,有個聲音在臣妾的腦海中說臣妾是這個空間的主人,那個泉眼是靈泉,吃了洗筋伐髓,強身健體,還能解百毒,經常喝的話,還能延年益壽。”

    “不過不是萬能的,太后的癱瘓就算喝了靈泉水也不能治癒。”

    “而且太后娘娘的身子太弱了,不適合喝靈泉水。”

    柳微容指著不遠處的泉眼,小心的解釋道。

    要不是慕容澈眼中沒有貪婪,只有震驚,她也不會解釋的那麼仔細。

    “所以朕每次在你用膳,你都在膳食里加了這個靈泉水?”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嗯!”

    團團在一旁啃著水蜜桃,沒心思聽兩人說話,不過他不是吃獨食,而是擠了蜜桃水給龍鳳胎喝。

    龍鳳胎似乎十分喜歡蜜桃擠出的水,喝完後眼巴巴的瞅著團團,依依呀呀的叫著。

    團團是個好哥哥,又繼續擠給龍鳳胎喝。

    “你很緊張?”

    慕容澈似乎聽到她胸口的心跳,挑眉。

    柳微容點頭,清麗的臉上滿是惶然,眼眶都紅了:“臣妾怕皇上會將臣妾當成妖孽……”

    慕容澈歎了口氣,握住她柔軟的小手,輕聲道:“傻瓜,帶朕看看這個地方吧。”

    “皇上……”柳微容很是驚訝,沒想到他那麼快就接受了這麼詭異的事情。

    慕容澈難得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走進果樹林,摘了個果子,吃了起來,“你能告訴朕這個秘密,朕很高興。”

    柳微容這下放心了,見他吃果子,也隨手摘了個啃起來。

    兩人走到泉眼旁,看著這汪清澈的靈泉,柳微容很是感慨,不由得和慕容澈說了當初這具身體被下寒毒的事。

    最後感歎了一句,要不是有這個靈泉,她這輩子怕是毀了。

    慕容澈聽了臉色大變,對德妃嫡母的狠毒感到憤怒,同時對她益發的憐惜,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抱住她。

    感受到慕容澈的憐惜,柳微容不知為何有些鼻酸,抱著他哭了起來。

    慕容澈只是抱著她,讓她哭個夠。

    哭完了,柳微容不好意思的看著慕容澈胸前的那片濕意。

    “皇上,要喝靈泉水嗎?”她狡黠的問了一句。

    想到到時候慕容澈一身黑臭臭的狼狽樣子,她就很開心。

    慕容澈捕捉到她眼底狡黠,唇角勾起,淡淡道:“不急!”

    柳微容有些失望,她再接再厲的勸說他:“皇上,這靈泉水可以洗筋伐髓,等您喝過後,定會神清氣爽,身體好得不得了。”

    慕容澈更加確定喝這個靈泉水有貓膩在裡面,洗筋伐髓,照字面上的意思,豈不是將身體裡的汙漬或者其他東西排出去?

    到時自己肯定很髒。

    德妃怕是想看他狼狽的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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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9:11:11


    太后本來就是癱瘓之身,這回更是一病不起。

    皇帝下旨一杯毒酒了結了她的性命,只是她臨死之前那抹笑容怎麼看怎麼詭異。

    在柳湘雅死去的那天晚上,柔福宮突然起了大火。

    半夜裡,柔福宮突然的大火驚醒了沈睡的宮人,特別是太后得知皇帝竟然夜宿柔福宮時,更是噴了一口血,陷入了昏厥。

    宮裡分位最高的人一個昏厥,兩個陷入火海,剩下就是惠妃分位最高,她驚慌失措的帶著人趕到柔福宮。

    此時柔福宮已經有擠滿了侍衛,宮人奴才,人來人往,人聲鼎沸,各個手中提著木桶,一桶水接著一桶水的滅火。

    眾人滅火的同時,浣衣局的某個簡陋的奴才房子裡,一個瘦弱的身影就著窗外看著柔福宮方向沖天的火光,笑著很開心。

    最後眼淚都流下來了。

    “主子,您放心,三小姐很快就會來陪您了。”

    她就是昨天被貶入浣衣局的碧水。

    碧水本是柳之浩精心培養的人,和白蓮一樣稍微懂些武藝。

    這一次縱火燒柔福宮,是柳湘雅臨死前的遺囑。

    因為早已知道被監視了,所以碧水行事很小心。

    柳湘雅革去封號,貶為庶人死後,屍體就被送出了皇宮,另起一個陵墓下葬,並沒有葬入皇家皇陵。

    因為柳湘雅被一杯毒酒了結了,也沒人監視碧水,碧水就按照計畫偷偷用主子交給她的大筆錢財收買了禦膳房一個愛財的奴才,買到了強效的迷煙。

    至於油,禦膳房多的是。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避開了巡邏的護衛,先將柔福宮外殿的奴才護衛全都迷昏,繞著整個內殿的週邊潑了一圈油,忙活到大半夜,眼看迷煙的效果快要到了,她迅速的點了火,然後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關雎宮的方止盈從窗外看到柔福宮方向的火光,再看著自己孱弱的兒子,眼神閃爍不定,如今皇帝和德妃以及兩個皇子均在柔福宮裡,火勢那麼大,恐怕凶多吉少。

    她是不是該早做準備?

    有此想法的不單單是方止盈,就連連夜得知皇宮起火,皇上陷害火海中的方太師更是蠢蠢欲動。

    連夜入宮見了方止盈。

    不過必要的滅火計畫還是得實施的。

    至於太后,已經吐血昏厥,活不久了,父女倆都沒注意,只是讓太醫守著。

    柔福宮裡頭,住在靠外殿的杏兒率先被煙熏醒,醒來的時候發現整個內殿已經被火包圍了,大驚失色,慌忙的沖到最裡面的內殿,主子和皇上還在裡頭呢。

    “皇上,主子,不好了,外面著火了。”隨著杏兒的大聲尖叫,陳嬤嬤和白蓮,小李子以及奶娘們全都被驚醒。

    柳微容和皇帝慕容澈也嚇醒了,兩人迅速的穿上衣裳,打開房門,發現外面都是沖天的火光,周圍更是大火蔓延。

    他們被火海包圍了。

    想要出去怕是不可能了。

    柳微容咬唇,抖著雙腿,瞅著周圍的大火,周圍的熱氣不斷的升高,還有大量的濃煙滾滾的翻動。

    整個宮殿亮如白晝。

    到處是火光。

    “孩子,孩子……”柳微容猛地想起三個孩子,臉色驀地變得蒼白,丟下慕容澈,快速的沖到隔壁的側殿,此時,龍鳳胎已經被嚇醒了,哇哇大哭中。

    團團手足無措的哄著弟弟妹妹。

    慕容澈也趕了進來,俊臉陰沈的可以滴出水來。

    “先把楓兒和樂兒抱出去。”

    慕容澈當機立斷的抱起圓圓,柳微容抱著大哭的歡歡,團團一臉害怕的緊緊揪著慕容澈的衣角出了內殿。

    “皇上,德妃娘娘,火勢太大,沒法子沖出去。”小李子一臉的蒼白沖了過來,臉上還有一些烏黑,嗆了幾下,喘著氣說道。

    看樣子是去探路了。

    “奴才也看了其他方向,均是一片火海,根本無路可走。”

    陳嬤嬤也是萬分狼狽的過來說道。

    白蓮和杏兒兩人的身上也髒了不少,兩人的臉色也是一片蒼白無血色,還咳了好幾下,看樣子是被濃煙嗆到了。

    四個奶娘們瑟瑟發抖,一臉的恐懼,面如死灰。

    圓圓和歡歡更是不舒服的大哭,柳微容手忙腳亂的哄著孩子,團團也縮在慕容澈身邊,滿臉的害怕。

    “父皇,娘親,曜兒怕……”

    團團再怎麼說也只是個兩歲多的孩子,沒有嚇得大哭就已經很好了。

    “曜兒乖,會沒事的。”慕容澈儘管心裡也驚慌,但他知道不是急的時候,他必須鎮定,德妃和三個孩子需要他。

    而且外面應該有人開始滅火了。

    最怕是火勢太大,救援來不及。

    “皇上,這如何是好?”柳微容抱緊懷中的歡歡,靠著慕容澈,第一次見到如此大的火,臉上難掩驚慌。

    “先回屋,關上門窗,別讓濃煙進來,出不去,只能在屋裡等救援了!”隨著大量的濃煙開始透進來,慕容澈抿了抿唇,眼底劃過一抹決然,將大哭的圓圓抱緊,拉過柳微容的手。

    兩人快速的回到內殿寢室,白蓮和杏兒以及奶娘們紛紛將窗戶關上,柳微容則用茶水打濕手巾,輕輕的捂在龍鳳胎臉上。

    可能是沒那麼憋悶了,龍鳳胎終於停止了大哭。

    柳微容和慕容澈均松了口氣。

    小李子也照著她的方法,用茶水打濕了好條手巾,慕容澈接過一條,團團也接過一條,擦了下臉,預防萬一。

    柔福宮很大,外殿都著火了,內殿怕是不遠了,隨著屋子的溫度漸漸升高,柳微容的神經繃得越緊。

    她想進空間,可是這麼多人看著,又不能進去,瞅著身邊一直十指緊握著她手的慕容澈,突然覺得一陣安心。

    雖然慕容澈沒有說話,可是他一直若有似無的擋在她面前,讓她一陣感動。

    可是這樣幹坐在這裡也不行,大火很快會蔓延到這裡來。

    猛地,她想起了一年前修葺的兩個地窖。

    “皇上,咱們可以不用怕等不到救援了,臣妾想到一個地方可以避開大火。”

    “什麼地方?”慕容澈猛地回頭,握住她的手緊了緊。

    本來他已經做好了和她一起葬身火海的準備了,沒想到她又給了他一個希望。

    “還記得去年臣妾讓人在院子裡修葺的兩個地窖嗎?咱們可以去那裡躲躲。”

    “對,對,奴才怎麼沒想到這地窖,這地窖一個大的,一個小,剛好這裡的人都可以過去。”顯然是看到了活命的希望,杏兒急急的說道。

    “那還等什麼,趕快過去。”慕容澈立即沈聲下令,讓白蓮杏兒在前面帶路,陳嬤嬤,小李子和奶娘們殿后。

    一行人快速的穿過回廊,來到外頭的院子,此刻大火已經燒到院子裡了,地窖的入口就在院子旁的假山處。

    沖過濃煙,白蓮和杏兒快速的打開地窖的石門。

    慕容澈和柳微容抱著孩子,牽著團團的手快速的入了地窖。

    一進去,一股冷冷的濕氣鋪滿而來。

    眾人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一冷一熱交替,讓人十分難受。

    等眾人都進來後,小李子快手腳的將石門關上。

    然後大口大口的喘了口氣,終於撿回了一條命。

    這裡共有兩個地窖,隔著一個牆壁,裡面都堆了各種蔬菜,地方很小,慕容澈便讓奴才們去了大一點的地窖,他和柳微容以及三個孩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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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9:10:31


    離開的時候一臉陰沈,蔣氏也一臉的震驚沒想到柳家竟然出了兩個貴不可言的女兒,可惜只能留其一,不過留下來的那個必會事柳三小姐,看來她的投資沒錯。

    回到宮中,皇帝立即著手徹查柳湘雅的事情。

    柳微容除了去給太后請安外,則安心的帶著龍鳳胎,已經兩個多月大的龍鳳胎性子開始明朗了,圓圓好動,每天練習翻身很積極,歡歡十分懶,動不願意動一下,讓柳微容很是無語。

    團團很積極,每天都會花半個時辰給弟弟妹妹念書。

    從相國寺回來的第二天,方止盈突然帶著二皇子來到了柔福宮。

    柳微容看著瘦小孱弱,剛剛滿兩歲的二皇子到如今還不會走路,由奶娘抱著。

    團團瞅著這個沒怎麼見過的二弟,有些糾結了。

    聽娘親說,這位二弟弟自小體弱多病,需要小心靜養,而且經歷了慈安宮被誣陷的事,他也不敢去碰二弟。

    只是在一旁安靜乖巧的坐著。

    柳微容松了口氣,幸好團團夠聰明,沒有主動說想和二皇子玩,她最怕這些事情了,而且她感覺到方止盈過來的目的不純。

    讓人給方止盈上了好茶後,她自己也抿了口茶,笑著問道:“不知方妃姐姐過來有什麼事?”

    方止盈沒有喝茶,目光望向團團,答非所問:“妹妹真會養孩子,大皇子被妹妹養的真好!”

    “方妃姐姐過獎了,我其實不怎麼會養孩子,都是交給奶娘和陳嬤嬤。”柳微容不動聲色的笑著道。

    “哦,是嗎?看來妹妹身邊都是些能人呢。”方止盈微微一笑,贊道。

    “方妃姐姐說笑了。”

    方止盈見她一臉的雲淡風輕,鬱悶了。

    不過很快她又打起精神來。

    “奶娘將二皇子抱過來。”

    奶娘將二皇子遞給方止盈,方止盈抱過來,瞅著兒子青白的臉色,心裡一陣心疼,咬了咬唇,終於下定了決定。

    “妹妹看到安兒沒?太醫一直給安兒診治,開藥膳,可是吃了一年多卻依然沒有好轉。”方止盈滿是黯然的說道,說完,她的目光瞥向柳微容。

    柳微容聽了,瞅向一旁眼含期待的方止盈,很快就別開臉,她的目光落在方貴妃手中的二皇子。

    這二皇子臉色青白,氣血不足,生命力非常微弱。

    用空間靈泉的話,七八天就健康了。

    可惜有方妃在,她才不會聖母的幫二皇子調理身子。

    “二皇子的臉色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方止盈說不出所以然來。

    當時端妃將二皇子養育的非常之不錯,哪知才回到方止盈身邊沒多久,原本微帶紅色的又迅速的消散,只留下衣服青白的臉容。

    方止盈肯定沒有精心照顧。

    不過當方止盈將手中的二皇子遞給柳微容的時候,才送到面前,慕容安難得的張開雙眼,看向她的眼神帶著一絲依戀,隨即又閉上眼睛睡覺。

    “看來安兒很喜歡你呢。”方止盈臉色微變的說道

    “只是好奇罷了。”柳微容淡淡道,死不承認。

    “是嗎?可是我怎麼感覺到你身上那種自然舒心的氣息讓人不自覺的想親,想來安兒也喜歡。”

    “德妃妹妹,姐姐想求妹妹件事。”方止盈咬牙,語氣帶著祈求的口吻道。

    柳微容神色一頓,淡淡笑道:“姐姐有話就直說。”

    “我想求妹妹收養安兒。”

    “什麼?方妃姐姐是在說笑吧?”柳微容還以為自己幻聽了,聽到這麼一個勁爆的消息。

    方止盈抿著唇,神色黯然道:“這不是說笑,你以為我就捨得將安兒送到你這兒嗎?”

    柳微容沈默。

    “不知妹妹意下如何?”方止盈暗暗有些緊張。

    柳微容搖頭,原來方止盈的意思是想讓她收養安兒,淡淡的拒絕道:“方妃姐姐,我名下已經兩個皇子一個公主了,加上這些日子龍鳳胎兒太鬧騰了。怕是沒有精力來照顧二皇子。”

    “……”方止盈瞅了一眼她身邊安靜乖巧的大皇子,再瞅著自己手中瘦弱的不像話的安兒,再次堅定的決心。

    “德妃妹妹不是說有奶娘和陳嬤嬤嗎?不如就讓她們來照顧安兒可好?”方止盈猶是不死心。

    柳微容氣了,方止盈這是挖牆腳挖到她頭上了。

    “方妃姐姐,如果你不

    滿意現在服侍二皇子的人,您可以讓太后娘娘給你換一個嬤嬤。”

    “她們都沒陳嬤嬤厲害。”方止盈笑著道。

    “比陳嬤嬤厲害多的人也不少,容我多考慮兩天,之後再給你答覆。”柳微容也不會傻不拉幾直接答應。

    方止盈聽了,見柳微容的淡然臉色,想想也只能這樣了。

    最後她帶著三皇子浩浩蕩蕩回寢宮。

    晚上,皇上過來後,柳微容和他說了方止盈想將二皇子養在她這兒的事。

    慕容澈皺眉。

    方妃到底搞什麼鬼?

    不想養安兒就早說,端妃就將安兒養的很好。

    “你想養安兒嗎?”慕容澈瞅著她的雙眸問道。

    柳微容搖頭,苦笑道:“不是臣妾不想,而是臣妾身邊已經有了圓圓和歡歡,二皇子身子孱弱,臣妾怕是忙不過來,所以……”

    慕容澈點頭,對她的說法表示贊同。

    “既然如此,就不必理會,安兒在方妃那裡會得到妥善的照顧。”慕容澈淡淡道。

    柳微容笑著點頭:“多謝皇上。”

    不管方止盈什麼目的,皇上的意思已經很明確。

    “以後這些事,大可不必理會,安置吧。”

    幽蘭殿

    碧水在柳湘雅耳邊低語了幾句,柳湘雅臉色大變,血色驀地褪去,整個人搖搖欲墜就要昏倒。

    “此事當真?”她抖著唇再確認了一遍。

    碧水點頭,臉上也沒什麼血色。

    柳湘雅卻仿佛五雷轟頂,渾身癱軟到榻上,雙眼不自覺的流出了眼淚,原本還抱著一絲僥倖,可是碧水又在她耳邊這樣一說,便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了。

    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死心,顫聲問道,“碧水,你說皇上真的會將所有的事情查出來嗎?”

    “主子,其實咱們一開始就錯了,皇后娘娘如此高端的手段都隱瞞不了皇上,徹查就出來了,主子,您說咱們這回能逃過嗎?”

    碧水苦笑的說道。

    “皇上怎麼會突然徹查起我來?難不成明遠大師說了什麼?”柳湘雅的腦袋轉的飛快,很快就想到了緣由。

    “應該是這樣,主子之前不是讓人跟小李子公公

    透露過命格嗎?而且這回三小姐也去了……”

    “是啊,我怎麼忘了她呢?”柳湘雅一臉的恨意,雙眸充血,恨恨道:“如果不是她,我何至於會落到如此地步?”

    想到自己做過的事一旦暴露出來,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條,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也許過不了兩天,等待她的將是一杯毒酒。

    而柳微容只會更加的貴不可言。

    而且她的一舉一動恐怕被人監視著了。

    事到如今,她可以選擇嗎?答案是很顯而易見的,所以……

    柳湘雅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的瘋狂。

    既然如此,柳微容,咱們就同歸於盡吧。

    果然,才過了三天,柳湘雅的所作所為暴露了出來,後宮一片譁然,還傳到了前朝大臣的耳中,柳之浩更是氣得差點沒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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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9:09:59


    “不知令姐的八字是?”明遠大師心一動,想到自己的師傅說他這次回相國寺會解開三年前的謎底,難道說的就是眼前的這位女施主?

    就是當初師傅批命的那個女施主的妹妹不成?

    柳微容窘了,她壓根兒不知柳湘雅的生辰八字。

    她不知道,不代表慕容澈不知道,慕容澈很流利的說出了柳湘雅的八字。

    柳微容愣愣的瞅著他,嘴角抽了抽,不是吧,記憶力那麼好?連妃嬪的生辰八字都記得。

    慕容澈哪裡不知她的那點小心思,不過他可不會說出真相。

    明遠大師聽著這個生辰八字後,愣住了,平靜的臉上佈滿了震驚,他望瞭望柳微容,突然長歎一聲。

    “天意啊!”

    柳微容急了,大師怎麼還在賣關子。

    “大師,怎麼回事?”慕容澈抿唇問道,拍了下柳微容的手,示意她不用急。

    “女施主的令姐就是老衲曾經批過貴不可言命格的那位女施主。”明遠大師一開口,柳微容無語了,還不往下說,她當然知道柳湘雅本來的命格。

    只有慕容澈鎮定如常。

    明遠大師顯然也看出了她的迫切,微笑的緩緩道來。

    “兩位施主還記得剛剛老衲說過,三年前,老衲再次給那位施主批命,當時老衲的師傅也在,他還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柳微容急切的問道。

    “師傅說過,如果那位施主有一位卯月辰時生之姐妹,則兩人均是貴不可言之命,如若兩姐妹年歲相差不到三歲,兩鳳相遇,必會只留其一,但卯月辰時生人定會壓過另一人的命格,另一人的命格就會轉向相反的軌跡,也就是說另外一人的命格會發生改變。”

    明遠大師其實在得知柳微容的八字時,就有了一絲懷疑,但那八字乃早夭之命,所以他必須看過真人的面相才能判定。

    如今見了真人,已經確定了這位德妃和那位早之前批過命的女施主有血緣關係。

    慕容澈臉色頓時一沈,想到了德妃選秀前的那場溺水,看來是麗嬪和她的母親想改命,只是她沒想到德妃並沒有喪命,而且還聰明的尋求了柳之浩的庇護,得以順利進宮選秀。

    再聯想到德妃遭受到好幾次謀害,突然覺得他似乎還查不夠仔細。

    回去必須讓暗衛徹底的徹查麗嬪。

    之前他還因為母后的緣故,將她留下來,現在看來這條毒蛇不應該留,免得哪天德妃和曜兒,以及龍鳳胎遭到她的毒手。

    柳湘雅此時還不知道,回宮後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柳微容震住,原來這才是真相嗎?

    怪不得柳湘雅一直想致她于死地,原來是因為這具身體的命格和她一樣,而且還略微強過她一點。

    “原來是這樣,大師,我有個疑問,,為何大師在見到我的臉的時候很驚訝?”

    明遠大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女施主真想知道?”

    柳微容咬牙點頭,這次是慕容澈帶過來的,過了今晚,明天一整天還得為太后祈福,壓根兒沒時間找明遠大師,就算當著皇帝的面,她也必須將疑問問出來。

    “老衲看到施主的時候,覺得施主面相有異,雖然度過大劫,命運發生極大變化,但仍是非生非死之相,不過往後卻沒有任何凶兆,女施主可是有心中掛念之事?”

    “就算女施主心有所念,但老衲有一句話要送給施主,既然之則安之。”

    “既來之則安之嗎?”柳微容喃喃自語,好一會才朝明遠大師感激一笑:“多謝大師指點。”

    慕容澈雖然不知兩人打什麼啞謎,不過德妃的身世清白,就是她有些神秘,看來就是大師說的這事了。

    早晚會弄清楚的,不急於一時。

    慢慢發掘才有意思。

    明遠大師微微一笑,“時候不早了,三位施主該回去了。”

    慕容澈點頭,得到了答案,確實沒必要再打擾明遠大師了。

    回頭一看曜兒,發現他已經在蒲團上睡著了,禁不住勾起唇角,抱起他,和渾身輕鬆的柳微容出了廂房。

    外頭等待的小李子見皇帝和德妃,大皇子出來後,忙迎了上來。

    外頭的小沙彌合掌恭送幾人離開。

    在幾人離開後,遠處的一顆大樹旁出來兩道麗影,赫然是柳湘雅和碧水兩主僕。

    兩人見皇帝和柳微容離開後,柳湘雅咬了咬唇,她剛剛偶然路過的時候聽到小沙彌說起明遠大師回來了,就偷偷帶著碧水過來,就想找明遠大師出主意。

    哪知卻撞見了皇上和柳微容以及大皇子三人從明元大師的廂房出來。

    心下一沈,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拜見明遠大師,但一想到自己的命格,咬牙帶著碧水走到小院子前,對著守門的小沙彌笑著道:“小女子有事求見明遠大師,還望小師傅通傳一聲。”

    小沙彌看到來人一愣,據他所知,今天相國寺封寺,來的人不是皇上就是妃子,眼前這位絕色女子應該就是當今皇帝的妃嬪吧?

    可是她怎麼單獨前來見明遠大師?

    剛剛皇帝才陪了一位美麗端莊的妃子來找過大師,現在又來一位,小沙彌頭大了。

    “女施主稍等,貧僧進去通傳一聲。”

    小沙彌只能合掌說了一句。

    柳湘雅微笑的點頭,心裡卻焦急不已。

    小沙彌進入廂房,和明遠大師說了一聲,明遠大師張開雙眼,淡淡道:“你出去對她說,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現在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小沙彌一臉的崇拜,明遠大師就是厲害。

    見到小沙彌出來,柳湘雅一臉期待的瞅著他。

    “這位女施主,明元大師讓貧僧帶給施主一句話,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女施主請回吧!”小沙彌雙手合十的說道。

    柳湘雅的身子顫抖了一下,暗暗咬唇,深深的看了一眼禁閉的廂房,毅然帶著碧水離開。

    “主子,怎麼辦?”碧水有些六神無主的問道。

    柳湘雅眼底滑過一絲不甘,看著遠處匆匆走過的僧人,咬牙道,“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到之前離去的皇上和柳微容,她心裡一陣不安,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

    等柳湘雅離開,不遠處又有一個宮裝麗人帶著心腹宮女去求見明遠大師。

    明遠大師名氣太大,想見一面十分難,這是要緣分的。

    因此不單單柳湘雅,惠妃,端妃,賢妃,以及方止盈均一波又一波的去求見明遠大師。

    可惜明遠大師已經下達了謝絕見客的話。

    因此這些前來的妃子們各個都碰了壁。

    皇帝才回去沒多久,就接到侍衛的彙報,說麗嬪去找明遠大師了,可是明遠大師並沒有見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麗嬪還沒死心。

    不但如此,後面他又陸續接到了其他妃嬪求見明遠大師均被拒絕的事。

    接下來就是為太后上香祈福的事,一系列繁瑣的祈福儀式看的柳微容暈頭轉向,直到結束回宮,她都還暈乎乎的。

    皇帝的禦

    駕離開相國寺後,相國寺解封了,一直在外頭等待消息的柳之浩第一時間攜帶蔣氏去見了明遠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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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9:08:54


    “這天氣不是很熱,明遠大師這裡也甚為幽靜清涼,德妃怎麼就出汗了?”他勾起唇角,眼底滿是戲謔。

    “臣妾第一次見到德高望重的大師,有些緊張了。”她擦乾手心的汗後,微微扯了扯嘴角,尷尬一笑,有些乾巴巴的解釋。

    此刻她的心正蹦蹦亂跳,就怕這個明遠大師看出她的來歷。

    明遠大師微微一笑,溫和的開口說了一句:“女施主不必太過緊張!”

    明遠大師的聲音很溫和,似乎帶著一股安撫人心的魔力。

    “確實,德妃不必過於緊張,明遠大師不是外人。”慕容澈握了下她的手,開口道。

    他和這位明遠大師有些交往。

    在他這裡有些隨意。

    “曜兒喜歡這位叔叔。”團團亮晶晶的瞅著明遠大師。

    叔叔?柳微容被團團叫的稱呼差點沒噴到,這可是大師啊,還是得道高僧,這叫法怎麼聽怎麼囧。

    被團團這麼一插口,她那點緊張消去了大半,且見明遠大師和皇帝兩人十分隨意,就知道他們的關係不錯,暗想,反正都來了,好與壞又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頓時放下了心底的那點擔心。

    “曜兒,要叫大師,不能叫叔叔。”顯然慕容澈也被團團的稱呼噎到了,忙糾正他。

    明遠大師和藹一笑,看著面前的小團團:“小施主隨意就好,不過是個稱呼,不必太過在意。”

    團團聽了,高興的彎了彎眼角。

    這位叔叔很親切呢,他喜歡他。

    “曜兒喜歡叔叔。”

    明遠大師慈愛的笑了笑。

    對這位聰穎的大皇子很是喜歡。

    他含笑的對慕容澈說道:“慕容施主,這位小施主自小機敏聰慧,面相十分好,且身具大福緣,乃真龍之命。”

    這話一出,柳微容大驚,失口道:“怎麼可能?”真龍之命,那不就是將來團團會當皇帝,她可沒想過團團將來即位,她只打算將來讓團團當個閒散王爺給她養老而已。

    而且大師當著皇帝的面說出來,豈不是要團團遭到皇帝的猜忌?

    慕容澈似乎早已料到了明遠大師會如此說,心裡也屬意團團為下一任皇帝的人選。

    不然也不會經常暗地裡教導他一些治國之道,就算他才兩歲多點,但他的聰慧以及過目不忘的能力令他驚喜不已。

    可以說他現在就開始培養團團了。

    他已經三十出頭了,曜兒才兩歲多點,等他長大即位,他也差不到老了。

    不過見德妃如此失態,似乎不想曜兒當下一任皇帝,不免有些好笑,德妃的這個人性格就是如此,沒什麼野心,眼裡就只有孩子,孩子,嗯,當然還有他,不過這也是他喜歡她的地方。

    “此乃天意,如要違背天意,這位小施主必要殞命,這樣下一任真龍才會再出現。”明遠大師撚著佛珠徐徐告誡道。

    柳微容聞言臉色驀地變得蒼白,腦子裡一片混亂,怎麼會這樣,明遠大師不會是騙人的吧?

    團團怎麼可能是下一任皇帝。

    她側頭瞅著慕容澈,見他淡然的臉上毫無驚訝之色,想到每次慕容澈過來過夜,都會教導團團一番,心頓時一沈。

    “大師,團團還小,說這些為時太早了。”她勉強一笑道。

    團團聽到這話,立即反射性的回了一句:“曜兒兩歲了,不小了。”

    柳微容無語。

    慕容澈好笑的挑眉,淡淡的介面:“確實不小了,朕已經三十有一了,曜兒已經兩歲出頭,又是朕的皇長子,朕是將他當繼承人培養的。”

    他不避諱的說出他的意思。

    看德妃不情不願的模樣,心情愉悅不已。

    柳微容驚疑不定的望著他認真嚴肅的臉色,再看一旁迷糊不已的團團,突然間覺得好頭大。

    “女施主,一切順其自然。”明遠大師見她似乎鑽了牛角尖,淡淡開口勸解。

    柳微容苦笑:“大師說的是。”心裡卻依然沒有放下。

    明遠大師見她的模樣,也心知她沒有放下,繼而想到皇帝的目的,壓下之前見到她時的驚疑,又仔細的看了一下她的面相,掐算了她的八字。

    好一會才開口道:“老衲看女施主的面相,命格乃貴不可言之命,三年前也就是女施主滿十四歲之前,本有一場大劫,按理說是沒法渡過的,可奇就奇在,女施主不但渡過了,還成就了一副福祿壽俱全的康泰之相,怪哉怪哉。”

    柳微容心裡大驚,三年前,她就是那個時候穿越還魂過來的,而且她穿過來的時候,還差三天這具身子就滿十四歲。

    看來這明遠大師名不虛傳呢。

    不過這貴不可言,不是說原著女主嗎?

    她被大師的話弄得懵了。

    慕容澈聞言,瞥了眼一旁愣神的德妃,雙眸微微眯起,他曾調查過德妃,她在入宮選秀前的十來天,發生了一起溺水事件。

    不過後面卻安然度過了。

    不過這命格,說的不是麗嬪嗎?

    他記得小李子曾說麗嬪十歲那年,明遠大師給她批過命,乃貴不可言之命,可是現在大師卻說是德妃。

    他也被弄糊塗了。

    不過聽到德妃是貴不可言之命,也沒什麼大反應,她是曜兒的生母,等曜兒登基,不就是貴不可言嗎?

    這只能說柳微容的運氣很好,三年的時間,讓皇帝對她用了感情,不然聽到這個命格,肯定如當初得知柳湘雅命格那樣厭惡且膈應。

    慕容澈的性格就是如此,小心眼,愛秋後算帳,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

    所以說柳微容很幸運,是他所愛的那個人。

    團團見大人都在說話,就愣愣的盯著正前面那個大大的“禪”字,隨即又瞅了瞅明遠大師。

    安靜的不說話,就是有些無聊。

    “大師確實說對了,三年前,我確實溺水過一次,不過幸好撿回了一條命。”柳微容避重就輕的說道。

    明遠大師那洞察一切的眼神讓柳微容有些心虛,他淡淡一笑,突然說起了柳湘雅。

    “老衲曾在八年前給一位女施主批過命,她也是貴不可言之命,不過當時老衲的修煉還未到家,在三年前的時候,又見到了那位女施主的母親,當時老衲的師傅,也就是一位隱世的高僧也在場,那位女主的母親再次請老衲重新批一次八字。”

    明遠大師對那個八字還記得清清楚楚,也因為那次,他深感自己的修煉不到家,再次和師傅遠遊在外,直到幾天前才回來。

    一回來就收到了皇帝要見他的消息。

    如今看到面前這位德妃娘娘,他就已經心中有數了。

    柳微容的心突突直跳,這是要揭曉原著的未解之謎了嗎?

    最後結局裡,柳湘雅的命格是真是假終於要真相大白了。

    她一直覺得原著的結尾太倉促了,很多東西沒交代清楚,也許是作者忘了前面的設定,後面才沒有交代清楚這一切。

    幸好原著不是純粹的言情小說,不過原著很多柳湘雅和皇帝增進感情的情節因為她的意外出現而夭折。

    “結果如何?”慕容澈眯眼。

    明遠大師微笑的瞅了兩人一眼,目光定在柳微容的臉上,不答反問:“這位女施主應該和那位女施主有血緣關係吧?”

    “大師說的是我姐姐嗎?”柳微容本不好開口問柳湘雅的事,聽大師提起,不由得開口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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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9:08:10


    然後讓他在一旁等著,自己看著銅鏡裡慕容澈幫她描的秀眉,描得比她的好,白蓮見了主子竟然描出了如此細緻姣好的眉,禁不住贊了一句。

    柳微容臉紅了。

    這不是她描出來的,偷偷瞥了眼一旁讓小李子服侍更衣的慕容澈,正好他聽到了白蓮的話也望了過來。

    柳微容忙垂下眼眸移開目光。

    錯過了慕容澈眼底的寵溺。

    “主子,您今早怎麼那麼早起來了?還打了水漱洗。”白蓮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柳微容乾笑一聲,掩飾道:“今天要去相國寺,太興奮了,一整晚睡不著。”

    她哪裡敢說她是從空間里弄出來的水。

    梳洗完後,和團團一起用過早膳,慕容澈就提前坐上玉輦走了。

    柳微容去側殿逗了會龍鳳胎玩兒,叮囑陳嬤嬤好好照顧龍鳳胎,就帶著團團,以及白蓮和杏兒離開了。

    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第一次出宮,和團團一起坐在華麗的馬車裡,瞅著團團在毯子上扭來扭曲,不安分的想掀開轎簾看外頭,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莞爾一笑。

    她微微拉起簾子的一角,朝外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空無人煙的街道,每隔五步就有一個皇家士兵站崗。

    竟然不是那種電視劇裡演過的皇帝出宮時街道兩旁都跪滿了平民百姓的場面。

    不由得讓她想到華夏某國家元首出行時的封路,看來為了防止意外和保護皇帝的安全,在皇帝御駕路經的街道都是十分戒嚴的。

    團團顯然也看到了這冷清的街道,不一會就沒興趣了,開始喝小矮桌上備著的水果汁。

    柳微容也百無聊賴的半倚在靠枕閉目養神。

    相國寺在京城東門郊外,離皇宮大概也就一個時辰左右的路途。

    正好適合她閉目養神,團團本來在喝果汁的,見娘親睡覺覺,也坐了過去,挨著柳微容一起睡了起來。

    一旁的白蓮見了會心一笑,舀起小毯子蓋在兩人身上。

    一個時辰後,隊伍已經到了相國寺門前。

    還沒下馬車,就隱隱聞到了檀香的味道。

    可能是今日皇帝到相國寺上香的緣故,周圍守衛了一排排的士兵,令一向香火鼎盛的相國寺今天尤為冷清。

    到了相國寺,皇帝率先下了馬車,緊接著柳微容也帶著團團下了馬車,之後後面馬車的妃嬪全都下了馬車。

    今日裝扮十分亮麗的柳湘雅在碧水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看著面前莊嚴的相國寺,不知為何有種不好的預感。

    早已等候在門口的相國寺主持眾人下了馬車,領著一干僧人給皇帝行禮。

    柳微容很是好奇的瞅了眼相國寺的主持,見他一臉的慈眉善目,別有一番仙風道骨的味道,不由頓時好感。

    被柳微容牽著手的團團,滴溜溜的雙眼四處張望,雙眼亮晶晶的。

    跟在慕容澈身後,看著主持大師在前面引路。

    柳微容的心很是平靜,團團也很乖巧。

    到了相國寺,第一步就是去相國寺的正殿上香。

    正殿兩邊站滿了和尚。

    見一行人進來,均行了禮,然後繼續禮佛。

    在主持大師的解說下,皇帝慕容澈第一個上香。

    第二個是大皇子慕容曜。

    團團雖然才兩歲多,但他十分聰明伶俐,上香的規矩一點都不差,主持大師看到他的時候雙眼還亮了一下。

    過來就是柳微容,本來柳微容不怎麼信佛,信鬼神的,可是自從她穿越後,她就對這些開始敬畏起來。

    恭敬而虔誠的上了三炷香,然後退下,讓後面的人上香。

    直到最後一個柳湘雅上完,一行人才去相國寺後山的空廂房安頓下來。

    整個相國寺有了皇家士兵的保護,變得很是安靜。

    柳微容因為分位最高,住的廂房靠近慕容澈。

    看著這簡單雅致的廂房,柳微容暗自慶倖現在已經五月中下旬了,天氣漸漸熱了起來,住這裡的廂房正好合適。

    坐在廂房裡的蒲團上,看著杏兒和白蓮整理廂房,團團則在廂房裡到處亂竄,很有探險的意味。

    “娘親,娘親……”探險過後,團團一臉紅撲撲的蹦到柳微容面前,“曜兒餓了!”

    “別急,待會就有人送齋飯過來。”柳微容刮了他的小鼻子,笑盈盈道。

    團團不懂什麼是齋飯,他只知道等下就吃飯了。

    果然,沒多久,兩個小沙彌送了齋飯過來。

    柳微容吃著這裡的齋飯,覺得真的很不錯,可以和宮裡的禦廚做的齋菜媲美了。

    團團這個無肉不歡的小傢夥,也極為喜歡這寺廟裡的齋飯。

    吃得肚子圓圓的。

    剛吃過齋飯,慕容澈就過來了,此時他換了一身常服,身後還跟著小李子。

    見柳微容便開口道:“朕應了明遠大師邀請,與大師探討佛法,眼看時辰差不多了,你和曜兒一起隨朕過去聽聽。”

    柳微容一愣,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慕容澈和大師探討佛法?

    不過皇上口中的明遠大師好熟悉,仔細想了下,終於想起來了。

    原著裡給柳湘雅批命的那個明遠大師。

    “可是臣妾不會什麼佛法,可以過去嗎?”柳微容心裡極為抗拒去見這位在原著裡極為神秘的大師。

    慕容澈眸光一閃,“不會也可以。”

    只有小李子知曉皇上的目的,這回皇上來相國寺的目的就是見明遠大師。

    柳微容見沒法子拒絕,還是老老實實地去見明遠大師。

    團團很是高興的一手牽著父皇,一手牽著娘親在小沙彌的帶路下,去了後山某座十分清幽的院子。

    院子裡的兩個小沙彌見皇上過了,忙進去稟告明遠大師。

    然後明遠大師讓他們進來。

    皇帝帶著柳微容和團團進去了,明遠大師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的樣子,可是她知道明遠大師年紀偏大了。

    明遠大師很是慈眉善目,看到了來人,微微頷首,在迎幾人進了屋子,在蒲團上落了坐後,小沙彌就是為眾人一一上了茶水。

    明遠大師已經知道了皇帝今天過來的目的,可是他不經意的掃過柳微容的面相時,立馬愣住了。

    慕容澈敏銳的察覺到明遠大師眼底的驚疑,忍不住瞥了柳微容一眼。

    柳微容也敏銳的發現了明遠大師的目光,心裡有些忐忑的,穿越,空間都出來了,這個備受大幹朝人們尊崇的明遠大師,要沒兩把刷子還真不敢相信。

    她握住團團的手,對明遠大師投來的目光笑了笑,表面上鎮定如常,其實手心早濕了。

    團團好奇的低下小腦袋,小手動了動,腦海裡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娘親出汗了?可是天不熱啊。

    “娘親,手有汗汗,用曜兒的帕帕擦手……”團團稚嫩的聲音打破了廂房的靜寂,將白蓮給他準備的手帕從一旁的口袋拿了出來,掰開她的手,拿著小手帕擦了起來。

    “團團,娘親自己來。”

    柳微容臉紅了,不著痕跡瞪了團團這個小傢夥一眼,不好意思的拿出自己的手帕,擦去手心的汗。

    慕容澈似笑非笑的瞅著她窘迫的模樣,又瞥了眼曜兒可愛的模樣,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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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9:07:30


    “是!”

    太后臉上閃過一絲驚疑,又氣又怒,卻又不能阻止。

    裡面給方止琳診治的太醫是她的人,到時結果如何還不是她說了算,沒想到皇帝竟然那麼快趕了過來,還帶了莫太醫。

    方止盈和柳湘雅均在心裡冷笑。

    這莫太醫可不是太后的人,這回方止琳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柳微容平靜站在皇帝身邊,接到慕容澈投來的眼神,心下一暖,安心了,冷眼看事態的發展。

    很快莫太醫從偏殿出來了,跟著出來的還有給方止琳解毒開藥的太醫。

    那個太醫正讓人熬藥給方止琳解毒

    看到莫太醫進來時還吃了一驚。

    “方氏中了何種毒?”慕容澈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冷冷的問道。

    莫太醫如實了診斷的結果。

    和那包所謂的毒藥不是同一種毒。

    太醫再檢查了一遍陳嬤嬤和團團,均沒發現問題。

    這下誣陷陳嬤嬤借由團團的手給方家三小姐下毒的事真相大白。

    “皇帝,既然不是德妃讓人下的手,哀家也乏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吧。”太后見事態發展超出了她的掌控,打算息事寧人。

    “不行,這事不能這樣算了,在慈安宮下毒,事關重大,朕定會徹查清楚,到底誰那麼大膽,敢設計陷害德妃和朕的大皇子。”

    慕容澈心裡早有了猜測,這回他要徹底斷了方家方止琳入宮的後路。

    “皇帝!”太后急了。

    “母后也乏了,來人,將母后送回寢室休息。”慕容澈冷聲吩咐。

    太后見了,又氣又怒,最後只能死心的被人送進內殿。

    看來方止琳要被安上陷害德妃的名頭送回方家了。

    方止盈和柳湘雅松了口氣,方止琳看來是不能入宮了。

    柳微容覺得這事來得突然,結束的也突然。

    心裡不禁感慨一聲,皇帝這雷厲風行的手段不是蓋的。

    陳嬤嬤也從地上起來了,團團雙眸亮晶晶的瞅著父皇,覺得父皇太厲害了。

    慕容澈瞅見兒子亮晶晶的雙眼,以及德妃崇拜的眼神,很是受用,嘴角翹起。

    方止盈和柳湘雅見皇帝的目光均在柳微容身上,狠狠的揪了揪帕子。

    柳微容見洗脫了嫌疑,便安心的帶著團團,陳嬤嬤,以及白蓮一起回柔福宮,剩下的事就交給慕容澈去辦。

    下午的時候,聽說方止琳解了毒後,被皇帝遣送回方家了。

    其中緣由就算太后再怎麼遮掩,還是傳了出去。

    方止琳怕是難以嫁出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柳微容過的很平靜,一個月後,皇帝突然下旨去相國寺上香為太后祈福,作為如今宮裡分位最高的妃子,柳微容理所當然的陪駕。

    隨駕的妃嬪還有惠妃,端妃,賢妃,方妃,以及柳湘雅。

    皇帝御駕去相國寺給太后祈福是大事,可是卻沒有讓一位大臣同行,只有皇家禁衛軍。不過他們也沒有特別奇怪,皇帝本來就是剛絕獨斷的性子。

    柳微容從得知要陪嫁去相國寺後,一連幾天興奮得晚上都睡不著覺,被關在皇宮裡三年了,悶都悶死了,要不是她本來就喜宅的性子,怕是十分難熬。

    團團也很高興,可惜弟弟妹妹還小,不能去,不過柔福宮全是皇帝的人把守,圓圓和歡歡就被留下了。

    柳微容本想帶著龍鳳胎一起去,可是皇帝說只在相國寺呆兩天,她就歇了那個心思。

    不過她覺得奇怪,她們這些高位的妃嬪全都去了,獨獨太后留在宮裡,讓靜嬪和恭嬪一干嬪位上的妃子服侍。

    這天是去相國寺的日子,昨晚雖然被慕容澈折騰了一宿,但柳微容天微微亮就爬起來了,整個人洋溢著喜悅。

    剛醒來的慕容澈懶洋洋的半側躺在床上,透過紗帳瞅著德妃一個人漱洗完就著銅鏡梳妝,眼底閃過一絲柔和。

    看她有些笨拙的給自己描眉的時候,慕容澈頎長的身子一起,翻身下床,披上一件外袍,踱步走到她身後。

    柳微容一愣,手一抖,手中的炭筆不小心將眉毛畫歪掉了。

    慕容澈見狀,低低的笑出聲。

    柳微容耳根發熱,皇帝什麼醒來的?

    看到銅鏡裡自己的那條歪掉的眉毛,心下大窘,忙舀起一旁的帕子沾了一點溫水,洗掉擦淨。

    “皇上,您醒了,要不要讓奴才們進來給您更衣?”

    慕容澈挑眉,瞥著她姣好的秀眉,突然有種想為她描眉的想法。

    “不用,朕看你笨手笨腳,不如讓朕給你描下眉。”

    “皇上,您會描眉?”柳微容驚訝了。

    每天早上都是白蓮給她打理好,第一次自己描眉卻被慕容澈看見,還被笑話了,更令她驚訝的是,皇帝要幫她描眉?

    難道他不知道古代男人如果給女人描眉就是表達愛意的嗎?

    難不成他之前的那次告白是真的?

    慕容澈耳根一熱,淡淡的嗯了一聲,大手舀起炭筆,點了點眉黛,抬起她清麗白皙的臉頰,俯首專注的為她描眉。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面對著如此近的俊臉,柳微容臉頰一陣燥熱,心怦怦直跳,不但耳根紅了,臉頰更是羞紅了。

    慕容澈雖然第一次為女人描眉,但下手很穩,描的挺好看的。

    描完眉,放下炭筆,瞅著她越來越豔紅的臉頰,心中一動,環住她的腰肢,俯首直接含上了她的紅唇,撬開她的口,舌頭長驅而入。

    柳微容被慕容澈的舉動怔住了,隨著越吻越深入,她也不自覺的環上他的脖子,回吻著他。

    得到她的回應,慕容澈越來越投入,沿著唇開始往下吻。

    隨著溫度漸漸升高,她身上的衣裳被慕容澈褪了一半,豐滿的胸脯被他的大手揉捏著。

    紅唇微張,逸出嬌喘聲。

    慕容澈將她壓在椅子上,下身的硬挺頂住她小腹,準備再進一步的時候。

    “碰”的一聲,門開了,穿著錦色襖子的團團邁著小短腿沖了進來,後面還跟著陳嬤嬤。

    以及端著銅盆的杏兒和白蓮,還有皇帝的貼身太監小李子。

    “父皇,娘親,起來啦,起來啦……”

    慕容澈俊臉上閃過一絲懊惱和欲求不滿的神色,瞪了一眼沖進來的團團,平息了下腹的,從柳微容身上起來。

    柳微容忙整理下自己的衣裳,臉色緋紅中帶著一絲尷尬。

    眾人進來後,就看到了皇上從德妃身上起來的一幕。

    立即有些了然,行禮過後均低下頭。

    團團這個很沒眼色的傢夥直接蹭到慕容澈身邊,好奇的說了一句:“剛剛父皇和娘親喜歡玩親親嗎?團團不喜歡親親,好多口水。”

    柳微容窘得差點沒找個地縫埋了。

    還是慕容澈臉皮比較厚,他淡定的回了一句:“曜兒長大後,就喜歡和女人玩親親了。”

    很好很強大的回答。

    團團才兩歲多啊,有這麼教孩子的嗎?

    柳微容突然憂心自家兒子會不會被慕容澈養成花心大蘿蔔。

    團團聽到父皇的回答糾結了,小臉皺成一團。

    “團團,今天怎麼這麼早過來?”柳微容很是好奇的問道。

    團團有些興奮的說道:“要坐轎轎出宮。”

    “……”

    柳微容已經徹底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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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9:06:51


    還是小心為上。

    這事很快傳到了皇帝慕容澈耳中,他招來暗衛詢問了當時的情況,閉了閉眼,神色冰冷,手指在桌面上敲著。

    張開眼讓人去宣莫太醫,等莫太醫到了,就帶著小李子去了慈安宮。

    太后得知德妃過來後,看著地上被屈打的一身狼狽的陳嬤嬤,臉色一沈。

    來的真快。

    一旁的團團聽到娘親來了時,黯然的小臉一亮,看著地上跪著的陳嬤嬤,咬了咬小嘴,暗暗責怪自己沒用。

    她身邊的方止盈和柳湘雅神色淡淡的,柳湘雅瞥了方止盈一眼,暗暗冷笑,真是有其姐必有其妹,一樣的心狠手辣。

    明知道皇帝對她無意,為了進宮,連對自己都能下手。

    想以方太師相逼嗎?

    這下有好戲看了。

    最好這次皇上將她揪出來,免得方止琳真的如願入了宮,她現在已經受夠了這兩姐妹的氣了。

    慈安宮外頭的宮人見到德妃娘娘來了,看向她目光恭敬中帶著冷意。

    太后的心腹劉嬤嬤很巧合的站在外頭。

    “娘娘請!”她恭敬的請她入殿。

    柳微容握一握拳頭,才進正殿,便看到地上跪著的陳嬤嬤,驚愕瞪大雙眸。

    “陳嬤嬤……”

    “主子!”陳嬤嬤見柳微容帶著白蓮進來了,立馬明白慈安宮的事主子已經收到了消息。

    她心裡暗暗叫苦,主子怎麼過來了?

    剛剛她被搜身了,詭異的被人搜出了一包毒粉。

    明明她身上根本沒有這些東西。

    “母妃……”團團看到娘親,邁著小短腿奔到她跟前,抱著她的大腿,委屈的大哭。

    太后冷冷的哼了一聲。

    “德妃!”

    “臣妾在。”柳微容忙恭敬應道。

    太后因為四肢無力,想拍桌面都難以做到,只能冰冷的瞪著柳微容,聲音陡然拔高,冷冽道:“枉費哀家這麼看重你,沒想到你心思如此狠辣,竟然利用大皇子的手謀害止琳。”

    “臣妾不知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所指何事!”柳微容抿唇,摸摸有些害怕的團團,直直的對上太后的冷眼。

    心裡卻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看來因為方家,太后真是越老越昏聵了。

    “不知所指何事?”太后眯眼,滿臉冰霜,她對蘇公公道,“讓她瞧瞧。”

    蘇公公點頭,將在陳嬤嬤身上搜到的毒粉拿來出來。

    看到一包粉末,柳微容心頭一跳。

    地上有些狼狽的陳嬤嬤見太后打算用那包毒粉汙蔑主子,急忙開口喊道:“主子,這包毒粉是劉嬤嬤從奴才身上搜出來的,奴才也不知身上怎麼突然有了這包東西……”

    太后冷笑,“看來你這奴才倒是忠心,你的意思是哀家汙蔑你?在場那麼多人都親眼見到這包毒粉末從你身上搜出來,鐵證如山,還敢狡辯?莫不是想包庇德妃吧?”

    “不,母妃,皇奶奶冤枉人,陳嬤嬤身上根本沒這包東西,曜兒親眼看到劉嬤嬤搜查的時候將這包東西放到陳嬤嬤身上……”

    團團聽到皇奶奶竟然想陷害娘親,瞪大眼睛,怒了,奶聲奶氣的大叫。

    他明明眼尖的看到那個劉嬤嬤將那包東西放到陳嬤嬤身上,怎麼就成了陳嬤嬤的東西了?

    “太后娘娘,曜兒只是個兩歲出頭的孩子,肯定不會說謊,看來此事大有蹊蹺,還望太后娘娘明察。”

    “而且臣妾以的身份有必要謀害方三小姐嗎?”

    柳微容聽了兒子的話,想到團團一直喝靈泉水,早已耳聰目明,這劉嬤嬤嫁禍的事怕是真的。

    “這包東西確實不是奴才的,奴才每次帶大皇子過來,都會換一件乾淨的衣服,這習慣柔福宮的宮人都知道,這包藥粉明顯不是奴才的,是有人嫁禍奴才。”

    陳嬤嬤咬牙,繼續說著。

    這話一出,正殿裡的奴才各個驚疑不定。

    太后沒想到這個時候被大孫子的一席話弄得上不來下不去。

    其實她早已察覺到方止琳竟然私自動了手腳,心裡雖然惱怒,但也只能護著她,畢竟是方家的人,而且她夠狠,在後宮裡對自己狠的人一般活得比別人久。

    其實太后還是蠻欣賞方止琳的。

    於是想幫她一把,順便將矛頭指向德妃。

    皇長子是她的孫子,她當然不會動,但德妃,她有了想借由此事將她降位的想法,因此她一來她就對她橫眉冷眼。

    “止盈,麗嬪,你們也是親眼所見,給德妃說說,哀家到底有沒冤枉她。”太后直接忽視了團團的話,將方止盈和柳湘雅提溜了出來。

    方止盈心裡早就猜到了太后的做法和三妹想要入宮的決心,不過她不想如她所願,於是她開口模糊道:“我是親眼看到劉嬤嬤搜身,不過因為搜身的時候擋住了視線,我也沒看清那包東西是不是從陳嬤嬤身上搜出來的。”

    說完,她低下頭,不敢看太后滿是怒意雙眼。

    柳湘雅也同方止盈一樣的想法。

    “回太后的話,嬪妾也沒看到,不過劉嬤嬤搜查完後,手中確實多了一包東西……”

    兩人的話均說得模棱兩可。

    太后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

    柳微容暗暗冷笑,她最瞭解女人了,太后的態度表明了她看重方止琳,方止盈和柳湘雅怎麼會如她所願?

    且僅憑據說從陳嬤嬤身上搜到的那包所謂毒粉,想扳倒她,也不是那麼容易,兩人的選擇很明智。

    先是一致抵制方止琳借由此事入宮。

    “此事確實疑點重重,必須徹查,朕倒要看看誰敢在母后的慈安宮下毒。”一道低沈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緊接著一身明黃的慕容澈帶著小李子和莫太醫一起進來了。

    剛剛他在門口就聽到了不少。

    心裡頓時明瞭了母后的用意,心裡的失望怎麼也掩飾不住。

    “父皇!”團團鬆開了柳微容的衣角,一臉委屈的沖到慕容澈身邊,奶聲奶氣的告狀“父皇,她們冤枉母妃和陳嬤嬤,明明那包東西不是陳嬤嬤的,曜兒親眼看到劉嬤嬤從袖子滑出一包東西落到陳嬤嬤的衣袖中……”

    “皇帝!”太后看到慕容澈進來,一驚。

    柳微容,柳湘雅和方止盈忙給皇帝請安,柳微容心裡松了口氣,皇帝過來了就好辦了。

    幸好這事傳得快,太后還未來得及佈置一切。

    應該說今天的事是突然發生的,不是蓄意的。

    方止琳畢竟還嫩,而且也太過急切了,這才入宮給太后侍疾十來天就等不及了。

    陳嬤嬤是個很謹慎的人,每次帶團團來慈安宮,都會清理掉身上所有的東西,手帕手絹都沒有,團團也是,乾乾淨淨的。

    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誣陷。

    “母后,您身子不便,此事就交給朕來處理。”慕容澈雙眼直視著太后,語氣十分強硬。

    “皇帝,你也認為母后冤枉德妃?”太后心下一沈,一臉傷心的看到皇帝,痛心道。

    “母后,朕相信曜兒,曜兒才兩歲,不會說謊,至於德妃是否被冤枉,等下就知道了,太醫不是在給方氏診治嗎?莫太醫,檢查一下這包粉末是何物,以及方氏中了何種毒。”

    慕容澈直接來個釜底抽薪。

    這包被驗證是毒粉的粉末擺在這裡,那麼多人看著,誰也沒想到方止琳中的毒和這毒粉是不是同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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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9:06:13


    慕容澈大步上前,將她抱起來放入大床上,整個高大的身軀壓了上去,沙啞中帶著一絲不悅:“朕不是說過,不許給楓兒和樂兒餵奶,你全身上下都是朕的,就是奶水也是朕的……”語氣中含著霸道的佔有欲。

    柳微容被他的話弄得呆滯了一會,被他的話弄了個大紅臉。

    這還是那個冷面皇帝嗎?

    連‘奶水都是朕的’這話都說的出來。

    以前和團團搶奶水,如今又和龍鳳胎搶口糧,柳微容很是無語。

    在她呆滯之際,慕容澈大手扯開她的衣襟,瞅著她益發豐滿的胸脯,眼底掠過一簇火光,伏下頭,張口含著柳微容的胸吮吸起來。

    “皇上,別,別這樣……”柳微容被他的眼神弄得不自在了,臉似火燒,胸前傳來的異樣,讓她敏感的身子微微輕顫起來。

    吸吮完奶水,慕容澈抬起頭望著臉紅紅的德妃,深不見底的眼裡帶著幾簇微不可見的火苗。

    “朕問過太醫了,太醫說你的身子已經養好了!”意思是可以行房了。

    他聲音依舊沙啞著,說的話卻讓柳微容羞紅了臉,不敢看他。

    慕容澈低低的笑了一下,撫摸著她比以前更豐滿妖嬈的身子,啞聲道:“德妃,朕為你禁欲很久了,今晚你可要好好補償朕。”

    禁欲?

    柳微容被他弄得的意亂情迷,聽到他說禁欲的時候猛然清醒過來。

    眸中滿是錯愕。

    她可是記得皇上點了其他妃嬪的牌,怎麼可能禁欲?

    慕容澈看出了她眼底的意思,吻了下她的嘴角,覺得有必要解釋了一下:“朕沒有碰她們。”

    “怎麼可能,皇上您……”柳微容被他的話弄得心神大亂,皇上為她禁欲?這不是在說笑吧?

    “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慕容澈俯下頭,幽深的眸子瞅著她震驚又慌亂的眉眼,微微自嘲道。

    “嗯!”柳微容只能硬著頭皮應了一聲。

    她確實沒想到皇帝會為她禁欲。

    “朕也不知為何獨獨就對你上心了,或許是你在選秀上那拙劣的表演就引起了朕的興趣,只是後來這種興趣就變了味道,也不想碰別的女人……”

    慕容澈抱著她,吻了下她的眉眼,沙啞的說著。

    不知從何開始,他本來看戲的心漸漸的變了,兩次被後宮的女人下催情藥後,就對後宮的其他女人起了警惕心,更別說寵倖了。

    德妃這裡是他最放鬆的,最不用防備的。

    就算她升了德妃之後,依然保持了本性,沒有被眼前的權勢迷了眼。

    真不愧是他所喜愛的人。

    之前點過幾次牌子,純粹是慣例,都是沒有封號的嬪,他讓人搜查過,沒發現催情香,才放心的點了她們侍寢純睡覺。

    柳微容被皇帝突如其來的告白,嗯,算是告白吧,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該怎麼應答,只好主動獻吻,儘管不知被吻過多少次,她的技巧依然生澀又笨拙,可是偏偏勾起了他的欲念。

    慕容澈只當她是害羞了。

    殿內,緩緩熱起,兩人身上的衣裳很快褪盡,緊接著紗帳內傳來一陣陣的高低起伏的呻吟聲和低喘聲。

    禁欲的男人傷不起,柳微容被皇帝狠狠的折騰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微微亮,因為太后癱瘓了,每天的請安變成了每隔三天一次。

    正好她可以補個眠。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是晌午了,白蓮和杏兒見主子醒來了,忙端來熱水給主子梳洗,漱洗完後,用過早已準備好的午膳。

    就去隔壁內殿看龍鳳胎。

    發現團團不在,便問杏兒,得知是太后想見團團,便召了他過去。

    跟著過去的還有陳嬤嬤。

    到現在還沒回來,估計是在慈安宮留膳了。

    柳微容便放下了心,逗著龍鳳胎玩兒。

    這時,一個宮人神色匆匆進來,見到柳微容忙氣喘籲籲的稟告。

    “娘娘,不好了,大皇子出事了!”

    柳微容大驚,團團怎麼了?不是去太后那裡了嗎?她強裝鎮定的問道。

    “不用急,你慢慢說,先告訴本宮,大皇子到底怎麼了?”

    白蓮忙上前給那個一杯水,那個宮人灌了一口茶水,緩了緩口氣,徐徐道來:“奴婢聽到慈安宮傳來的消息說大皇子謀害方家三小姐,如今方家三小姐已經中毒昏迷了……”

    “什麼?”柳微容激動的失聲大叫,“謀害方家三小姐?曜兒才兩歲多點,怎麼謀害人了?這不擺明瞭陷害嗎?”

    白蓮和杏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愣住了。

    “是啊,大皇子才兩歲出頭,怎麼可能謀害方家三小姐,真是荒謬。”杏兒很是不客氣的冷笑。

    白蓮也冷冷道:“那還用說,肯定是有人陷害大皇子。”

    那個宮人見德妃娘娘激動的模樣,咬牙繼續說出了令她錯愕的後續:“娘娘,你別激動,奴婢還沒說完,大家都不認為大皇子會謀害方家三小姐,他們說,說是……”

    後面的話,她瞄了一眼柳微容不敢說出來。

    柳微容聞言,哪裡會不明白她話裡未完的意思,緩了緩激動的情緒,冷冷道,“他們說是本宮指使的,是吧?”

    宮人硬著頭皮點頭。

    柳微容眼底閃過一絲寒光,她現在總算明白了,看來她和團團都被陷害了,好一個一箭雙雕。

    不過她不會如他們願的。

    “陳嬤嬤呢,她是個什麼情況?”

    “陳嬤嬤被太后收押了,還從陳嬤嬤身上搜出了一小包毒藥……”

    “什麼?那大皇子現在如何了?”柳微容臉色頓時沈了起來。

    陳嬤嬤身上會有毒藥?不用說是陷害了。

    “大皇子還在慈安宮。”

    “呵呵,本宮還不知道曜兒到底怎麼謀害方家三小姐了呢?”柳微容怒極反笑。

    宮人只好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原來團團在慈安宮的時候,吃過一盤小點心,那盤小點心還剩了兩個,太后逗著他,讓他給方止琳吃,團團就拿起來給她吃了。

    哪知方止琳吃了就口吐白沫昏倒了。

    太后大怒,竟然問都不問就直接將團團身邊的陳嬤嬤收押起來,從她身上搜出了一小包毒藥,還打算牽連上她。

    團團作為大皇子也被留在了慈安宮。

    柳微容聽完後,心裡已經有了個大概,冷笑一聲,太后是什麼人,宮鬥的最後勝利者,竟然如此是非不分。

    太后越是這樣做,越是讓她肯定了方止琳的中毒有蹊蹺。

    最終的目的怕是想讓方止琳入宮,再來個鐵證如山,將她這個德妃牽連進去。

    當然理由很簡單,不就是怕方止琳入宮後封妃壓倒她頭上,奪了她的掌宮權,所以千方百計阻止方止琳入宮。

    也許在柳微容看來,這個理由十分荒謬,但按照古人的想法,這個理由是最令人相信的。

    攝六宮事等同之皇后的地位,誰不垂涎?

    真是好算計。

    “白蓮,立即傳話,我要去慈安宮。”讓杏兒打賞了通傳的宮女,柳微容抿了抿唇,神色冷凝。

    “是!”白蓮應了聲。

    “還有,讓人將柔福宮仔細搜一遍,別讓人弄了什麼髒東西進來嫁禍。”

    柳微容換上了一身宮裝後,正要去慈安宮,驀地想起了這茬,雖說現在柔福宮在皇帝的保護下,但難免會有些牛鬼蛇神來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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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9:05:33


    方家的嫡出女兒沒有經過選秀就進宮給太后侍疾,這可不是走明路,名不正言不順,方家似乎沒想過,如果皇帝沒有接受方止琳,方止琳侍疾完回去,這名聲估計毀得七七八八了。

    誰還敢娶啊?

    皇帝都不要的女人,娶回去面子上也不好看。

    看著就算癱瘓了也不安分的太后,柳湘雅冷笑,皇帝都不喜歡謝嬪,一個和謝嬪一個模子出來的方止琳皇上會喜歡才怪。

    看來要太后的癱瘓症需要加重一下了。

    沒有人知道太后的癱瘓是怎麼造成的,太醫沒有檢查出有其他致癱藥物的殘留,太后就是覺得奇怪,也只能歸於她早年的舊疾影響。

    絲毫不知柳湘雅在給她做按摩的時候動了她身上穴道的手腳,本來太后的身子就有些差,這樣一來就益發的差了。

    經過這三年後宮的磨練,柳湘雅害人的手段越來越高杆,身邊沒有了害人的藥物,粉末,她就從人體的穴道入手。

    所以太后悲劇了。

    如果太后沒有依賴上柳湘雅的按摩手藝,或許還不會那麼快就癱瘓。

    柳微容敏銳的感覺到站在太后旁邊的柳湘雅詭異的情緒,很是奇怪的瞄了她一眼。

    估計這裡最膈應的就是方止盈了。

    還得和方止琳一起演姐妹情深,柳微容看到這一幕,不免聯想到她和柳湘雅。

    可惜柳湘雅就是個小強,怎麼也打不死。

    不過她有預感,她蹦躂不了多久了。

    一干妃嬪有說有笑,和和樂樂,時間一過,大家才離開,眾人見到了方止琳,也就沒了其他心思。

    也放下了懸著心。

    柳微容帶著白蓮才出了慈安宮,就聽到一聲略微清冷的女音喚她。

    “德妃妹妹,等一下。”

    柳微容停下腳步,回頭一看,是端妃。

    “端妃姐姐,有事?”對於端妃,柳微容還是很有好感的。

    端妃抿了抿唇,開口道:“大公主想見大皇子了,我就想下午帶她過你那裡,不知德妃妹妹可歡迎?”

    大公主?

    柳微容想到一個多月前見過大公主一次,那時圓圓和歡歡還未出生,不過她敏感的察覺出大公主變了。

    可能是皇后被廢又意外病逝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小小年紀就成長起來。

    變得堅強,心思也多了起來。

    團團本來就很敏感,自從和大公主玩過一次後,就沒有再惦記著她了,如今端妃提起,想來是大公主在她面前提了。

    “怎麼會不歡迎?姐姐下午帶大公主過來玩吧,曜兒也想念得緊呢!”柳微容笑著道。

    端妃松了口氣,又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回到柔福宮,柳微容和團團說了下午大公主過來的事。

    “娘親,曜兒不怎麼喜歡現在的姐姐。”

    團團蹭到柳微容懷中,悶悶的說道。

    “為什麼?”

    “因為姐姐變了,曜兒感覺到姐姐不怎麼喜歡曜兒,卻勉強和曜兒玩,很奇怪……”團團委屈的說道。

    “不管如何,她都是你的姐姐,就算你心裡不喜歡,也不能表現出來,知道嗎?”柳微容細細的教導他。

    團團畢竟才兩歲多點,還是個小孩子,喜惡還是很明顯的。

    見娘親一臉嚴肅的模樣,團團雖然有些懵懂,還是受教的點頭,又蹭了下她,軟糯道:“娘親,曜兒知道了。”

    柳微容笑著摸摸他的頭。

    “娘親,弟弟妹妹今天好乖,都沒有哭。”團團彎著眉眼,開心的說道。

    “團團是個好哥哥!”柳微容贊了他一句。

    團團有些害羞的垂下小腦袋,吃著小點心,每天她這裡都會備著團團愛吃的小點心

    柳微容見狀笑意爬上臉頰,陳嬤嬤端了雞湯進來,這一個多月來,她天天喝雞湯,都膩味死了。

    不過不喝又不行,她還得時不時偷偷給龍鳳胎餵奶呢。

    下午的時候,端妃就帶著大公主過來。

    團團聽了柳微容話,就算不怎麼喜歡和她玩,面上依然對大公主和以往沒兩樣,姐姐長,姐姐短的喊著。

    大公主則一直專注的想和團團打好關係,甚至想潛移默化的影響團團,掌控團團。

    畢竟是小孩子,手法還是很粗糙的,加上有些急功近利,將自己的心思暴露了出來。

    一旁的柳微容見了眼神暗了暗。

    端妃顯然也看出了苗頭,臉色有些不好看,對柳微容歉然一笑,很快帶著不情不願的大公主離開了。

    她們一離開,團團就小大人似的松了口氣,將柳微容逗笑了。

    “主子,大公主變了,還是不要讓她和大皇子來往的好。”陳嬤嬤皺眉說道。

    柳微容點頭,“嬤嬤放心,我知道了,皇上不是說要給團團找個老師嗎?到時團團就去書房學習了,大公主就算想來找團團,咱們也有藉口拒絕不是?”

    本來以為大公主只是有些小心思,沒想到這才多久,變化就那麼大了,一點都不像五歲多的小女孩。

    估計是身邊的嬤嬤教導的緣故吧。

    以後還是少讓她和團團接觸。

    她的靈泉水可不是萬能的。

    “主子注意了就好,這宮裡的人都早慧,還是小心為上。”陳嬤嬤又說了一句。

    白蓮和杏兒均點頭贊同。

    她們也不喜歡大公主。

    以前皇后在的時候,大公主還是很純良的,對大皇子也挺好,不然大皇子也不會記得她,可惜現在變了。

    人總是會變的,大公主變了也無可厚非,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想給大皇子洗腦,掌控大皇子。

    到底是誰給大公主灌輸了這樣的想法?

    不過大公主是不是太不會看場合了,當著她的面就如此做,她該說她蠢嗎?

    “曜兒才不會上當呢。”團團哼了一聲。

    同時心裡有些傷心,姐姐真的已經不是原來的姐姐了。

    柳微容捕捉到了他的情緒,溫和的開解他,以後他還會遇到很多這樣的情況,作為皇長子,除了要避開各種陷害外,還得小心別人的利用。

    晚上的時候,柳微容用過晚飯後,和往常一樣給兩個小寶貝餵奶,團團則在一旁眼巴巴的瞅著,皇帝卻在這個時候進來了。

    白蓮和杏兒大驚,連忙行禮請安。

    心裡暗暗祈禱皇上不要生氣。

    團團似模似樣的給皇帝請安。

    摸了摸團團的頭,慕容澈看到她坐在矮榻上給兩個孩子餵奶,雙眸一眯,臉色頓時黑了,怪不得他福利沒了,原來是被兩個小的喝光了。

    “皇上,您怎麼過來了?”小李子不是說皇上今晚睡在紫宸殿嗎?柳微容有些心虛的將歡歡放下,扯上衣襟。

    “朕不過來,怎麼知道你又在偷偷喂楓兒和樂兒。”皇帝薄唇抿緊,臉黑黑的說道。

    坐月子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每天晚上偷偷給他們餵奶,他無法阻止,可是現在出了月子,她還想奶孩子,哼,別想!

    “這不是有些漲奶,所以才……”柳微容低垂著頭,不敢看慕容澈,訕訕的辯解。

    “白蓮,杏兒,將楓兒和樂兒抱下去給奶娘餵奶。”慕容澈黑著臉命令白蓮和杏兒抱走龍鳳胎。

    當然團團也被拎了出去。

    小李子很有眼色退了出去,順帶讓人關上門。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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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9:04:46


    扶著太后遠去的柳湘雅暗暗咬了咬唇,掩飾住眼底的晦暗不明,本來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哪知事情竟然出了意外,沒想到那個叫杏兒的宮女手腳如此俐落。

    竟然在三皇子落地前接住了。

    這一切都白費了,她可是知道太后喜愛三皇子才特意設了這個局。

    本來想在今天弄個龍死鳳生的凶兆,沒想到三皇子如此命大,避過了。

    柔福宮,太醫很快到了。

    給一直大哭的龍鳳胎診治,診治過過,說三皇子只是受了驚嚇,沒什麼大礙。

    開了幾貼安神的藥。

    柳微容抹了把眼淚,忙抱著三皇子哄了起來,很快三皇子終於停止了哭泣,沈沈睡去,三公主也是一樣,見哥哥不哭了,她也不哭了。

    “父皇,弟弟沒事吧?”團團緊緊的揪著慕容澈衣袖,小臉上一片未幹的淚痕跡。

    “曜兒乖,弟弟沒事。”慕容澈的臉繃得緊緊的,手攥成一團。

    跟過來的惠妃和端妃她們紛紛關切的瞅著柳微容懷中睡去的三皇子。

    “皇上,今天滿月宴的事很是蹊蹺,太后娘娘怎麼會突然手抖……”惠妃咬唇問了心中的疑惑。

    大家心裡其實傾向于太后被人算計了。

    “臣妾也覺得太后娘娘不可能突然失手,看來是有人想謀害三皇子……”賢妃難得這麼直白的說話。

    “嬪妾也這麼認為!”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的陰謀論起來。

    柳微容抿緊紅唇,瞥了一眼面前的一干故作關切嘰嘰喳喳的妃嬪,突然覺得很煩躁,就對皇帝說了一句想帶圓圓進去,皇帝也被這些女人吵的頭疼,點頭同意了,她就抱著圓圓回寢室。

    陳嬤嬤也抱著歡歡跟在後面,團團理所當然的邁著小短腿跟了過去。

    慕容澈隱忍著怒意,冷冷的喝退了所有的妃嬪,招來小李子,語氣森然道:“查,今天的事立即給朕一個不落的徹查清楚!”

    “是!”

    還未等小李子離開,慈安宮那頭就來人了。

    “皇上,奴才有急事稟告。”

    “說!”慕容澈本來就打算過去慈安宮一趟。

    來人說太后剛回到慈安宮就四肢無力癱軟倒地,現在已經宣太醫診治中。

    慕容澈大驚,難道母后的病還沒好?

    還是又復發了?

    等慕容澈離開後,柔福宮又恢復了平靜。

    今天滿月宴上的驚險一幕,多虧杏兒在身邊,不過慈安宮傳來太后四肢無力癱軟的消息,令柳微容大吃一驚。

    “你們說說今天是怎麼回事?”安置好兩個孩子後,她終於有心情關心別的事了。

    團團這次被太后的舉動嚇到了,聽到皇奶奶好像又病了,只是咬了咬小嘴,沒有說什麼,讓人帶著回去和弟弟妹妹一起睡覺覺。

    “奴婢總覺得太后娘娘好像被人利用了。”白蓮咬唇說出她的猜測。

    “奴婢有不同的看法,奴婢覺得太后娘娘的病應該還沒養好,今天又病發了,不然怎麼會抱不穩三皇子?”杏兒蹙眉道。

    “你們說的我都想過,可是我總覺得今天的事不簡單。”

    柳微容覺得太醫不可能騙人,太后的病應該養好了的,那麼今天的事看來就是有人針對她的圓圓了。

    “奴才覺得太后娘娘被人陷害了。”陳嬤嬤冷靜的說道,“而且陷害太后娘娘的人肯定是娘娘身邊的人或者極為熟悉的人,就今天的事來看,很大可能是針對三皇子。”

    柳微容點頭,這點她也想到了,誰會無緣無故的陷害太后?

    總得有個目的不是?

    而且能對太后下手的人,有兩個人有嫌疑,這兩個人均和她有不對付,一個是方止盈,一個是柳湘雅。

    可能是因為柳湘雅沈寂太久了,加上她本是原著的女主,所以柳微容更傾向是她下的手。

    不過她動手的話,肯定會掃尾掃的很乾淨,想查都無處可查。

    不但柳微容想到了,杏兒和白蓮也想到了這一層。

    只是她們猜測的人變成了兩個,她們更傾向于方止盈下手,而不是柳微容認為的柳湘雅。

    一時間,主僕幾人沈默了。

    傍晚的時候,慈安宮那邊再次傳來消息,太后又病發了,這次聽說是得了癱瘓症。

    以後怕是要臥病在床了。

    柳微容沈默了。

    得到太后再次病發的消息,朝中大臣和命婦恍然大悟,之前他們還以為太后被人算計了呢,原來是又病發了。

    畢竟一個月前太后還在床上養病呢,這麼一來,大家均沒有懷疑了。

    紛紛感歎了一下三皇子的福運濃厚,竟然化險為夷了。

    只有柳湘雅氣得差點沒吐血,利用太后精心策劃的一場謀害,就這麼消失於無形。

    至於四肢無力癱軟在床的太后,想的更多了。

    她之前本來就是裝病,如今真的病了,而且還是癱瘓症時,立即慌了。

    太醫院的兩個醫術精湛的太醫每天輪流給太后診治,開藥。

    皇帝以中宮無後,太后重病為由,下旨取消了今年的選秀,適齡女子可以自行婚配。

    讓那些在偏遠地界的官職是正五品以上官員本來準備在五月初開始將自家適齡女兒送入京城選秀的大臣懵了。

    今年的選秀取消,有人歡喜有人愁。

    愁的當然是京城那些有適齡女兒的重臣,以方太師尤甚,聯合一干禦史上奏,試圖讓皇帝恢復今年的選秀。

    哪知慕容澈心意已決,強行駁回了禦史的奏摺。

    宮裡的方止盈最為高興,選秀取消,她的三妹沒法入宮了,太好了,再等三年,三妹都十八歲了,超出了選秀的年齡。

    三妹無法入宮,方家嫡系又沒適齡的女子,他們不支持她還支持誰?

    起碼她身邊還有二皇子傍身不是?

    除去方止盈,後宮的女人,哪個不歡喜異常。

    柳湘雅也暗暗高興,沒想到她只是稍微出了下手,就造成這樣的效果,真是太令人滿意了。

    只要後宮的女人沒有增加,三年的時間足夠了。

    壓根兒不知下個月明遠大師就要回來了,不但柳之浩想知道真相,就連皇帝慕容澈也想知道這麗嬪的命格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微容則無所謂,反正今年不選秀,三年後還不是一樣會選秀?

    她專心的將三個寶貝疙瘩養好就行了。

    就在後宮女人放心高興之極,太后突然宣了方止盈的三妹入宮侍疾。

    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朝中大臣心裡都明瞭方家的心思,各個在心裡暗罵方太師狡猾。

    不過他們也只能羨慕嫉妒恨。

    侄女給姑姑侍疾很正常,不是?

    太后只是癱瘓了四肢,有了侍疾的人選,眾人還是得去請安的。

    很快眾人就見到了傳說中方妃的妹妹,一個和謝嬪很相似的妙齡少女,清麗的容貌,天真甜美的笑容,讓一眾前來慈安宮打著侍疾的名頭看方止琳真人的妃嬪神色各異,眾人的目光都在謝嬪和方止琳之間徘徊。

    謝嬪卻像吃了蒼蠅似的,十分噁心,看到方止琳,就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柳微容見了很不厚道的在心裡偷笑。

    她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天了。

    不過太后是不是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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