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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9 21:53:07

岩力毫不領情的冷哼道:“打不過我們阿呆,就想用毒藥來害我們麼?別做夢了,我們才不會吃你的東西。”

  玄遠皺了皺眉,道:“如果你不想他死,就按照我的話去做,雖然我現在身受重傷,但殺你這樣的,還用不著使毒。實話告訴你,我是教廷的人。此來,只是想試試這小子的功力而已,並非想殺你們,也不是你們的敵人。誰知道這小子這麼變態,居然用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招數。”

  岩力一楞,道:“什麼?你是教廷的人?我們在落日帝國已經夠倒黴的了,你們教廷居然還來插一手。什麼距離天神最近的人,我看,你們就是一群吃閑飯,什麼都做的神棍。”他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從玄遠先前的表現看,他知道,玄遠並沒有撒謊,他那充滿神聖氣息的功力,也只有教廷中人才有可能具備。岩力一把抓過玄遠手中的五顆丹藥,先塞到自己嘴�一顆。金丹入口既化,嘴�充滿清香,一股暖流從丹田升起,他頓時覺得全身舒服了許多。將真氣運行一周後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這才將其余的金丹分給阿呆等人。

  吃過金丹之後,阿呆和岩石都顯得平靜了許多,岩石的氣息平穩了,傷勢在藥力的作用下快速的恢複著,阿呆雖然仍然昏沉著,但他的心跳卻有力了許多。玄遠見他們的形勢穩定住了,轉身走回了四名聖審判者之中,五人一起坐在地上,打坐調息。

  當夜幕降臨之時,除了阿呆,其他人的身體狀況都恢複了許多,聽了聖審判者開迪的解釋,眾人對玄遠幾人的敵意減輕了不小。

  玄遠自從入定以後,就從沒說過一句話。玄遠盤坐在離眾人不遠的樹下,心中暗想,雖然身體已經恢複了,但頭發和胡須都被雷電轟沒了,他只得將頭上剩余的長發完全用鬥氣剃掉,這個樣子要是被自己那個教皇哥哥看到,還不知道要怎麼取笑自己呢,堂堂的教廷審判長居然變成了光頭,簡直是……,都怪這個叫阿呆的小子,竟然弄的自己如此狼狽,真想和他再打一場,自己全力攻擊,他恐怕根本用不出那個損人不利己的招數。但是,過去了一天,那小子還沒有清醒,自己又怎麼再和他過招呢?雖然他死不了,但等他醒過來,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算了,自己就幫幫他吧,回去也好向教皇交代。想到這�,他站起身,走向阿呆。

  岩石警惕的看著走過來的玄遠,疑惑的問道:“你想幹什麼?”看著玄遠的光頭,岩石險些笑出聲來,玄遠原本沉凝的氣質全被現在的光頭形象給破壞了,看上去到是和自己兄弟差不多,大小三個光頭倒也有趣。

  玄遠沒好氣的瞪了岩石一眼,道:“這小子老不醒,誰有工夫跟他耗在這�,我看看能不能讓他清醒過來。”

  岩石皺了皺眉,閃開身,玄遠走到阿呆身旁,他拉起阿呆的手,按在阿呆的腕脈上,將自己的神聖鬥氣輸入到阿呆體內。一會兒的工夫,玄遠不禁眉頭緊鎖,阿呆的身體比他想象的還要糟,體內的經脈被破壞的七七八八,有的經脈甚至斷成數截,怪不得他醒不了。如果不是他體內勃勃生機維護著經脈的一絲連續,恐怕就算保住性命也會成為一個廢人。

  岩石看著玄遠沉重的臉色不由得心頭一沉,問道:“那個,那個什麼長,我兄弟他怎麼樣了?”

  玄遠瞪了岩石一眼,道:“笨蛋,是審判長。你兄弟他如果十天之內得不到有效的治療,就廢掉了。”

  岩石大驚失色道:“你說什麼?說清楚了,什麼叫廢掉了?”

  玄遠哼了一聲,道:“他用的那個什麼雷電交轟過于霸道,結果玩兒火自焚,體內百分之三十的經脈完全被震斷了,而且有很多都是非常重要的主幹經脈。難道你沒察覺麼?”

  岩石一楞,失聲道:“不可能的,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玄遠皺了皺眉頭,道:“昨天恐怕他的經脈就已經受到了重創,只是由于破損的靜脈完全僵硬了,一時間還沒出現什麼強烈的反映,所以你們才會沒有發覺。現在,他體內的經脈斷裂了許多,如果不是靠澎湃的生機支撐著,恐怕現在已經死了。所以我說,十天之內必須修複他的經脈,否則,長時間體內氣流和血脈運轉不通,他不死也會變成殘廢。”

  聽到玄遠的話,眾人都圍了上來。突然,岩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虎目通紅的看著玄遠,道:“審判長,我知道您一定有辦法救我兄弟的。求求您,幫幫他吧。您不是也不想看他死麼?只要您能讓他恢複正常,我岩石就算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

  岩力、卓雲和星兒也全都跪了下來,四人的眼中都流出淚水,阿呆為了他們付出的太多了,彼此之間深厚的感情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就算現在讓他們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回阿呆的,他們也會毫不猶豫。

  玄遠看著跪在地上的四人,歎息一聲,道:“你們都起來吧,這也要怪我,將他逼的太深了,他才會用出如此強大的攻擊,不過,他確實是個好孩子,直到最後他都沒有使用過冥王箭。對手難求,他年紀如此之輕就能有了現在的成績很不容易,我也不想讓他就這麼死去。不過,我並沒有救他的能力。他的經脈根本不是真氣可以修複的,只有教廷的神聖魔法才有可能治好。這樣吧,我再喂他吃一顆金丹,然後立即上路,回到教廷之後,我讓那些紅衣祭祀們想想辦法,他們的光系魔法造詣應該可以將他救回來。”

  岩石四人趕忙道謝,即使有一線希望他們也會去努力,最起碼現在阿呆還有恢複的機會。

  眾人收拾停當,玄遠的功力最高,他親自背負阿呆,用自己強大的神聖鬥氣和金丹暫時穩住了阿呆的傷勢,一行十人,朝著神聖教廷的方向飛速而去。

  日落城在整片天元大陸的最西邊,而教廷在大陸的中央,一般人即使快馬加鞭,也需要二十天以上的時間才能趕到。玄遠等人畢竟都是功力深厚的武者,他們按照地圖,盡量保持直線向教廷而去,遇山翻山,遇河強渡,每天幾乎之休息三、四個小時,用了九天的時間,終于進入了神聖教廷地界。

  這九天以來,最輕松的倒要數卓雲和星兒了。不論什麼地形,她們都可以憑借自己的翅膀飛過,而且,不斷的經過森林、湖泊,她們吸收著天地自然之氣,倒也並不覺的疲倦。但是,卻苦了岩石兄弟,本來速度就不是他們擅長的,但玄遠似乎有意為難他們似的,毫不減速,每天都要奔馳數百公�的路程。為了阿呆,岩石兄弟一直咬牙苦忍著,九天之中,他們的腳早已經長滿了水 ,體力嚴重透支,但他們卻從沒有叫過一聲苦,始終沒有落于人後,終于跟著玄遠來到了神聖教廷。他們的表現看在玄遠眼內,他不由得暗暗點頭,這兩兄弟的資質雖然只是中上,但他們堅毅的性格和對兄弟之情的執著,卻讓玄遠欣賞不已。

  “時間還來的及,咱們走慢一些吧。這小子的傷勢並沒有惡化。”玄遠淡淡的說道。

  岩石和岩力不斷的喘息著,岩石氣喘籲籲的道:“我,我們不累,審判長,咱們快走吧,早一點到教廷,我阿呆兄弟恢複的可能性就會大一點。”

  玄遠瞥了他一眼,道:“你不累,我可累了,你們只是空著手跑,沒見我還要背著一個人麼?好了,別說了。用不了多久就到教廷山了,誤不了你兄弟的。”

  又過了半個時辰,眾人終于來到了教廷山上,誰也沒有心思欣賞周圍的美景,跟著審判長玄遠直接來到教廷的祈神殿之中。祈神殿只有教廷高級人員議事的時候才會用到,此時正直中午時間,空擋的大殿內一個人也沒有。

  玄遠將阿呆放在祭壇上,轉身吩咐手下的四名聖審判者道:“開迪,你去向教皇彙報,就說我回來了,讓他到這�來一趟。然後你們就下去休息吧,這一年多來,你們也辛苦了。”

  “是,審判長大人。”四名聖審判者化為四道流光消失在大殿之內,玄遠小心的探詢著阿呆的經脈,還好,九天的奔波並沒有讓他的傷勢惡化,但九天粒米未進,以他體內的生機也無法克制自己體內機能降到了最低點,如果三天之內不施以有效的救治,恐怕阿呆就要魂歸極樂了。玄遠並沒有告訴岩石等人,他用的這種壓制阿呆傷勢的方法,也徹底斷絕了阿呆的退路,雖然這種方法使阿呆保留了一絲恢複的希望,但如果不能完全恢複,生命潛力用盡的他,連選擇殘廢的可能都沒有。

  岩石四人圍在祭壇旁邊焦急的等待著,看著玄遠似乎並不著急的樣子,岩石不禁問道:“我說審判長,您有把握讓阿呆恢複麼?”

  玄遠搖了搖頭,淡然道:“沒把握。不過,如果連教皇也治不好他,恐怕大陸上將沒有任何人能做到。他只有死路一條。”

  神聖的氣息突然傳來,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祈神殿中央的祭壇之前,那澎湃的神聖能量使岩石四人產生一種崇敬的感覺,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不敢正視來人。

  正在指導玄月修煉的教皇接到聖審判長的通知後立刻用自己的神聖魔法挪移而來,當他看到自己的兄弟玄遠時不禁一楞,玄遠的裝束雖然和平時一樣,但頭上卻多了一頂大鬥笠。

  玄遠淡淡的道:“教皇大人。”

  教皇恩了一聲,問道:“審判長,你怎麼想起帶帽子來了,以前我可沒記得你有這個習慣。”

  玄遠表面非常鎮靜,淡淡的說道:“外面太陽曬,帶個帽子省得變黑了。”

  教皇又是一楞,臉上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掃了岩石四人和祭壇上的阿呆一眼,“他們是什麼人,我可是第一次見你帶外人回來。”

  阿呆皮膚上的焦黑雖然已經去掉了,但頭上的黑色長發卻無法恢複,也許是玄遠為了報複,將他也和自己一樣,剃成了光頭。阿呆臉色蒼白的躺在那�,教皇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個少年身受重創,性命垂危。

  玄遠道:“教皇大人,還要麻煩您救救他,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子。”

  教皇心中一驚,皺眉道:“怎麼,你打傷了他,我不是跟你說過,只是讓你去試試他的功力麼?你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下手還不知道輕重。”

  玄遠一想起那天的情景,就氣不往一處來,冷哼道:“你要弄清楚,他可不是我打傷的,而是他自己傷的自己,不信,你可以問問他這些朋友。”

  教皇看了岩石四人一眼,他知道,自己這個兄弟雖然脾氣怪異,但卻從不說慌,他走到阿呆身旁,捏起他的腕脈,神聖的能量在他的刻意催動下探詢著阿呆的身體。淡淡的白色光芒將阿呆的身體包裹在內,岩石四人不禁上前一步,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焦急的看著。

  半晌,教皇松開阿呆的手,臉上流露出一絲驚駭的神色,喃喃的道:“不可能啊!按說他應該死了才對,怎麼還活著。”

  聽了教皇的話,岩石全身一震,差點摔倒在地,也顧不上對方是什麼身份了,焦急的懇求道:“教皇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兄弟吧。”

  教皇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思索了一下,問道:“你放心,就算你不求我我也會救他的,我問你,他以前是不是吃過什麼天材地寶之類的東西?你們把他受創的經過詳細的說一遍,我才好選擇救他的方法。”

  岩石搖了搖頭,道:“他吃沒吃過什麼我不知道,那天,審判長他突然出現……”當下,岩石將自己看到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聽完他的敘述,教皇臉色大變,凝神注視著阿呆目光連閃。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兄弟的功力高低,而這個年紀不過二十的青年,居然可以引動天象攻擊,除了教廷最高級的神聖魔法以外,他還沒聽說過有類似的魔法。而阿呆用武技居然做到了。他將目光從阿呆身上轉向玄遠,似乎在等著他證實岩石的話。

  玄遠哼了一聲,他知道自己的樣子早晚會被教皇看到,一把拉下自己的鬥笠,道:“看什麼看,有本事,你接一次他那個什麼雷電交轟,沒有准備的情況下,我不信你能比我好多少。”

  教皇看到自己兄弟的頭發和胡子都沒有了,甚至連眉毛也只剩下幾根,楞了一下,他又看看重傷的阿呆和岩石兄弟不由得放聲大笑,“啊!兄弟,你,你怎麼變成了一顆沒有殼的雞蛋。你們四個都一樣,到像是一家人了。難道你收了他們做徒弟不成。”

  玄遠老臉一紅,惱羞成怒的道:“你哪兒那麼多廢話,你救不救他,要是不救,我幹脆一掌劈死他,讓他死個幹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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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9 21:57:29

第八十一章 神愈之術

  作為神聖教廷的最高領導者,教皇已經很久沒有過這麼開心的感覺了,能取笑自己這個孤僻的弟弟,確實是一件樂事。收斂笑聲,教皇看著臉色慘白的阿呆歎了口氣,道:“我剛才檢查過他體內的情況了,他的經脈破損的太嚴重,本來早就應該死了,能堅持到現在,固然和你喂他的兩顆金丹有關,和他本身的身體素質也有很大關系,所有斷裂的經脈都有一絲若隱若現的聯系,正是這股聯系還維持著他的生命。我也不能說百分之百能治好他,只能試一試。真沒想到,這孩子居然能夠強到這種地步,連你都打傷了。現在,我越來越相信月月的說法了。”他扭頭沖岩石等人道:“你們退出殿外去等吧。”
  岩石幾人一楞,剛要說什麼,卻被教皇阻止了,“我怕你們承受不了我的神聖魔法余波才讓你們出去的。放心吧,阿呆這個孩子對我們教廷來說也非常重要,我是不會讓他輕易死去的。你們也很疲倦了,到門口休息一會兒吧。”說完,他大袖一揮,一聲低低的吟唱響起,岩石四人只覺得全身被一股如煙霧般的白色能量包裹住,輕輕的送出殿外,當他們落地的時候,清晰的感覺到幾天以來的疲倦竟然消失了不少。心中不禁對這位教廷的最高統治者,甚至是大陸的最高統治者充滿了敬意,暗暗的為阿呆祈禱著。

  岩石他們被送了出去,教皇這才正視阿呆,他想了想,喃喃的道:“以他現在的情況,想救他的性命很容易,只需要高級的神聖魔法就能做到。但是,想讓他恢複到原來的樣子,恐怕就難了,尤其是他的功力,他丹田中的真氣隨著自行運轉已經恢複了不少,而且他胸口處似乎還有一股更加強大的能量,正是這兩股能量護住了他的內腑,但是,由于他的經脈一直無法承受能量的運行,所以,他體內的真氣已經陷入了凝固狀態,想要恢複功力很難,必須重新激發他體內真氣的活力才行,恩,你的神禦鬥氣應該可以做到。這樣吧,咱們兩兄弟聯手試試。我負責修複他的身體,你負責激發他真氣的活力,如何?你不會因為他把你弄的這麼狼狽就……”

  “你以為我是你麼?天天想著怎麼算計,我要想殺他,早就下手了,還會把他帶回來?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知道為什麼,玄遠總是覺的自己大哥臉上那淡淡的微笑看上去很奸詐,他看看臉色慘白的阿呆,不管怎麼說,這個天賦異稟的孩子是因為自己的關系,間接導致了現在的後果,自己幫幫他也是應該的。想到這�,他瞪了教皇一眼,道:“你想怎麼做?”

  教皇道:“好,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開始吧。你要記住,千萬不可太心急去激發他的真氣,等我將他的外傷、內傷全部治好後,你在一點一點的來激發他體內的能量,明白了麼?”

  玄遠不耐煩的道:“快點開始吧,難道我連這還不知道麼?”

  教皇深深的看了阿呆一眼,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他閉上雙眼,一手按在胸前,另一只手按在阿呆的額頭上,高聲吟唱道:“天地萬物,萬法歸宗,神為宗祖,以神為尊,澎湃于天地間的神之力啊!以吾為媒介湛放吧。”金色的光芒從天而降,教皇微微仰頭,金光正好射到他的眉心處,剎那間,教皇的全身都被濃厚的神聖能量包裹住,充滿了澎湃的神聖氣息,光芒一閃,金色的能量通過教皇按在阿呆額頭上的手輸入進他體內。阿呆的身體上漸漸的籠罩上一層淡淡的金芒,教皇突然將雙手高高舉起,仰面向天,高聲吟唱道:“飛升于天際的治愈神光啊!在天神的憐憫之下,拯救世人吧。”教皇的雙手亮了起來,祈神殿中央的半空中突然亮起一團白色的光芒,光芒越來越亮,將教皇、玄遠和阿呆完全籠罩在內。

  祈神殿外陰雲密布,所有在外的祭祀幾乎都看到一縷白色的聖光穿透烏雲從天而降,光芒不斷向祈神殿注入著,澎湃的神力宛如神跡一般另人不得不升起虔誠的崇敬之心。祭祀們不約而同的念起了祈神咒,一時間,洪亮的吟唱聲清晰的傳遍整座教廷神山。

  玄夜正在房間內和自己的妻子娜莎一起靜修,外面洪亮的吟唱聲和澎湃的神聖之氣將他們從冥思中驚醒,玄夜和娜莎面面相覷,娜莎道:“夜,教廷又出什麼大事了,怎麼這麼多人在吟唱祈神咒?”

  玄夜皺了皺眉,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今天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日子啊!”

  娜莎有些擔憂的道:“會不會是月月出事了,走,咱們快出去看看。”一提到女兒,連玄夜心中也不禁一亂,自從一年前玄月出關以來,雖然和他們夫妻每十天都能見上一面,但他們卻感覺到,自己的女兒越來越無法看透了,玄月身上那神聖的氣質越來越強,有的時候,連娜莎都不敢逼視她身上無意中散發出的神光,教皇並沒有告訴他們玄月修煉到了什麼程度,只是說,一切進度他都非常滿意而已。之前不久,教皇曾經命令四大紅衣祭祀和十二名白衣祭祀一起使用了天祈咒,直接轟入光明神殿之中,天祈咒可是教廷三大密咒之一,能夠在瞬間凝聚龐大的神力為教皇所用,在天祈咒的聚能作用下,教皇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使出具有毀滅性威力的禁咒。那天在天祈咒用完之後,光明神殿始終在神聖之光的包裹下,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有玄夜夫妻隱隱感覺到,教皇用天祈咒聚能應該是和月月有關,昨天他們在見到玄月時問起此事,玄月卻只是摸棱兩可的告訴他們,是為了修煉需要。

  玄夜和娜莎出了房間,只見大部分祭祀都一邊吟唱著祈神咒一邊向祈神殿的方向走去,天空中的異像他們也看到了,別人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玄夜身為紅衣祭祀當然知道這聖光代表著什麼,他失聲道:“這是天神恢複神愈術啊!父親怎麼會用這個魔法,這可是父親單體能夠使用的最強恢複魔法,其威力之大,只要屍體還沒有冰冷,幾乎都能救活過來。到底是誰受了重傷,竟然要父親親自施展神愈術來相救。”玄夜和娜莎都看出了彼此之間的擔憂,兩人幾乎同時說道:“難道是月月?”一想到這身受重傷的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兒,娜莎頓時大急,眼圈一紅,飛快的向祈神殿跑去,玄夜心中的急切絲毫不下于她,趕忙跟上了妻子的步伐。

  玄月其實正在光明神殿中修煉魔法,外面的祈神咒吟唱聲她也聽見了,但她的心思全都放在自己的魔法修煉中,絲毫不理會外面的情況,依舊自我修習著。突然,玄月感覺到自己心頭莫名的一痛,不禁皺了皺眉。自從接受過神的洗禮之後,她的心就一直保持著平和,神聖魔法突飛猛進,進步的速度連教皇都歎為觀止,僅僅一年的時間,她的魔法水平就已經接近了白衣祭祀,在境界上甚至猶有過之。玄月用力的搖了搖頭,心中說不出的煩悶,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從剛才爺爺出去以後,自己就有些心緒不甯,現在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麼?她徑自走到神殿的大門前向外望去,清晰的看到天空烏雲中直射祈神殿的神愈之光,皺了皺眉,喃喃的道:“是誰受傷了,爺爺竟然要用這麼強的恢複魔法。這個受傷的人應該與我有關才對,否則不會影響到我的情緒,會是誰呢?是爸爸、媽媽?不,不會是他們,昨天他們才剛到這�見過我,爸爸說短時間內都不會離開教廷的,不可能會受傷的,那會是誰呢?”想到這�,玄月心中充滿了疑惑,她想去探詢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卻又不敢走出光明神殿。在不久前教皇在四位紅衣祭祀和十二位白衣祭祀的幫助下用天祈咒凝聚了龐大的神力灌注在光明神殿之中,爺爺叮囑過自己,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離開這�一步,必須要等到七七四十九天後,自己利用著凝聚而來的龐大能量做完魔法實驗後才能離開,否則,能量就白白凝聚了。爺爺對自己殷切的期望怎麼能因為好奇而破壞呢?玄月深吸口氣,轉身走回天神雕像之前,盤膝坐下,繼續修煉起來。原來,教皇之所以讓眾位高級祭祀用天祈咒向光明神殿凝聚神聖之力,就是為了幫助玄月修煉,魔法師的魔法力都是有限的,即使是教皇也不例外,要想練習魔法控制力,最重要的,就是要有深厚的魔法力做後盾。凝聚起的神聖能量正好能保證這點,使玄月修煉起來,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玄夜和娜莎趕到了祈神殿外,當玄夜看到岩石兄弟和兩個精靈姑娘時不由得一楞,岩石兄弟正疲憊的坐在殿外的台階上休息著,兩名精靈臉上都流露出擔憂之色。娜莎並沒有見過岩石等人,見他們並不是教廷的祭祀裝束,上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在祈神殿外?”

  岩力已經昏睡過去了,岩石也在勉強支撐著,雖然疲倦到了極點,但沒有得到阿呆平安的消息之前,他又怎麼能睡的塌實呢。聽到娜莎的問話不禁清醒了一些,虛弱的道:“我們是和審判長一起來的,教皇大人正在救我們的兄弟。”

  娜莎一聽教皇的神愈術不是用在自己的女兒身上頓時松了口氣。但玄夜卻緊張起來,他當然知道岩石所說的兄弟是誰,趕忙上前一步,急問道:“是阿呆受傷了麼?”他猛然想起那天自己去見叔叔玄遠時的情景,他們又說是審判長帶來的,難道是叔叔把阿呆打傷了不成。

  岩石見到玄夜心中一凜,當初玄夜在天罡山上表現出的強大實力使他現在仍然心有余悸,點頭道:“是的,阿呆傷的非常重。看在月月的份上,您一定讓教皇救救他啊!”

  玄夜已經明白為什麼父親會不惜耗費能量使用神愈術了,阿呆對教廷的重要性他是非常清楚的,點頭道:“你們放心吧,只要阿呆還有一口氣在,教皇大人的神愈術都能將他拉回來。”他抬頭看了看天空中漸漸淡化的白色光芒,道:“等下去吧,神愈術已經接近尾聲了。”

  祈神殿內,阿呆的身體漂浮在半空之中,在他身體周圍,圍繞著一圈厚達三米的白色光芒,教皇不斷的念動著一句句咒語,阿呆體內的經脈在神愈術的強大恢複力下漸漸的接合了,一股股龐大的能量充斥在阿呆體內,修複鞏固著他身體的破損,阿呆的身體快速的恢複著。

  教皇對自己神愈術的效果非常滿意,他清晰的感覺到阿呆每一處漸漸通暢的血脈,朝一旁的玄遠微微點頭。玄遠飄身而起,看上去軟綿綿的一掌輕拍在阿呆的丹田之上,金光一閃,帶有強烈神聖氣息的真氣由丹田處沖入,迅速的融入到阿呆小腹的經脈之中,能量在經脈中不斷游走,終于在丹田中央和阿呆的銀色金身彙合了。這九天以來,銀色金身憑借著自身強大的恢複能力,在自行運轉下,已經恢複了大部分能量,這外來的能量一刺激,它頓時活躍起來,能量激發而出,光芒大亮之下,銀色金身被重新激活了,澎湃的生生真氣隨著剛剛續接的經脈向全身流去。阿呆在空中的身體一震,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剛剛接續的經脈還有些脆弱,被龐大的能量一沖,險些再次斷裂。教皇瞪了自己的兄弟一眼,趕忙用剩余的神愈術能量護住阿呆體內的經脈,這才避免了他經脈再次破裂的危境。

  阿呆自身開始漸漸的散發出白色的光芒,臉上的神色也漸漸平靜下來。教皇沖玄遠道:“疏通他胸口處那團能量,小心些,只輸入一點能量就行了。那股能量似乎不是他本身能夠完全控制的,稍微激活一些,也許會對他以後有所幫助。”

  玄遠恩了一聲,再次躍起,右手食指激射出一道金光,電射在阿呆的胸口中央,澎湃的能量流淌而入,瞬間融入了他胸口處天罡劍聖所傳的第二金身,第二金身微微一震,一直以來,阿呆都是在逐漸吸收它的能量,這次,一受到外力的刺激,第二金身頓時釋放出一層金色的能量環,龐大的生生真氣瞬間布滿阿呆的全身,使他身體周圍的白色光芒外又多了一層金色的能量。第二金身在散發出這股能量之後,依舊靜靜的懸浮在阿呆胸口之中,但它卻有了變化,雖然不像銀色金身是阿呆全身能量的來源,但隨著他能量的活躍,阿呆今後繼續吸收其能量就容易的多了。也只有玄遠這種至純的神聖能量能夠將第二金身激活,而且他力量用的大小正好,如果能量小一些則起不到作用,能量大了更危險,也許會使第二金身那巨大的能量完全激活,那是阿呆還無法承受的能量。

  感受著阿呆身體的變化,教皇臉上流露出一絲微笑,沖玄遠點了點頭,用自身神力控制著阿呆的身體,使他落在祭壇之上。他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阿呆的情況,這才露出了笑容,“看來我的神愈術功效還是非常不錯的,他的身體已經基本恢複了,只需要自身真氣不斷的調節,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恢複過來。就讓他留在這�吧,在他體內經脈恢複正常之前不要動他,省得前功盡棄。”

  教皇和玄遠一起走出祈神殿大門,看著門外圍攏的神職人員,教皇肅然道:“大家都散去吧,神告訴我們,只有不斷的苦修才能得到真知,去吧,神的孩子們。”神職人員們跪倒在地,又高聲吟唱了一遍祈神咒,這才漸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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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9 21:57:42

星兒和卓雲憂心沖沖的看著教皇,星兒焦急的問道:“教皇大人,阿呆哥哥他怎麼樣?”

  教皇看了星兒一眼,淡然道:“放心吧,他已經沒事了,三天之內,一定會醒過來。”聽到教皇的話,岩石心神頓時放松,也已經追隨岩力之後,疲倦的昏睡在祈神殿外的台階之上。

  玄夜恭敬的道:“教皇大人。”

  教皇答應一聲,道:“玄夜,你在祈神殿�守著,阿呆在我的神愈術施為下,身體機能已經恢複了,不能讓任何人打擾他,明白麼?他醒了以後,你立刻來通知我。我有話要對他說。這幾個孩子,我想他們不會願意離開阿呆,就先讓他們在祈神殿中休息吧,讓人給他們送些吃的。”

  “是,教皇大人。”

  教皇看了一眼身旁又帶上鬥笠的玄遠,道:“走吧,到我那�去坐坐。我們也該談談了。”

  玄遠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但還是跟著教皇去了。

  落日帝國盜賊工會。

  “鳳兒,這一年多以來,你都做了什麼?我告訴過你多少回了,要想成為一名最強的盜賊,一定要保持一顆平常心,你以為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不知道麼?你所有的行動都在我的監視之中,你這一年多以來所做的一切,已經違背了一個盜賊的原則,從現在開始,我懲罰你閉關你一年。不許離開盜賊工會一步。你有疑義麼?”

  滅鳳面無表情的聽著自己父親的訓斥,閉關一年麼?那就閉關好了,自己的心緒已經亂了,希望這一年的時間能夠讓自己平靜下來吧。

  見女兒沒有回答,盜賊工會會長的聲音柔和了一些,“孩子,我知道你想為你四叔報仇,但現在大陸上陰雲密布,幾年前的血日你應該還記得吧,為了我們工會能夠順利的發展下去,我們必須保存實力,不能因為私人恩怨而對工會造成影響,從現在開始,我們要轉入地下的地下,不能招惹任何一方的勢力,一切保持低調,隨大陸的情況而動,正是因為我有了這樣的計劃,才沒有阻止你把應該傳給殺手工會的消息毀掉,殺手工會那邊越亂對咱們就越有利,那老家夥早有並吞我們之心,他以為我不明白麼。對了,有件事你恐怕還不知道,據我們的人回報,你要殺的那個小子已經被教廷的人帶走了。”

  滅鳳心中一驚,皺眉道:“被教廷的人帶走了?”

  “恩,而且好象還受了重傷,回報的人說他就算不死,恐怕也會殘廢,他必定和教廷有著什麼聯系,說不定,他本身就是教廷中人。否則,他為什麼一直要與落日帝國的黑暗勢力做對呢。以後不要再想你四叔那件事了,這也算是你間接的報了仇。好了,你下去吧,我剛才說的話你要記住,一年內,絕不許離開工會一步。”

  “是,會長。”答應一聲,滅鳳轉身向外走去,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阿呆重傷的消息後,滅鳳心中莫名的一痛。

  教皇和玄遠回到自己的寢室,隨手布下隔音結界後,這才對玄遠道:“兄弟,你對阿呆這孩子怎麼看?月月說,他就是神逾的救世主,你覺的有可能麼?”玄遠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說道:“他是不是救世主我不清楚,我知道的是,就算天罡劍聖在他這個年紀,也絕對沒有他這樣的身手。如果我猜的不錯,他那招什麼雷電交轟一定是天罡劍聖教的,也只有那個變態的老家夥能研究出這麼厲害的絕技。你沒看到,當時那情景,就像發動了禁咒似的,我已經盡全力防禦了,還險些掛掉,只要我的護身鬥氣再弱一點,恐怕,就不止頭發和胡子沒有這麼簡單。他本身的鬥氣非常渾厚,至少相當于我六成功力以上,甚至更高。”

  教皇沉吟了一下,瞥了玄遠一眼,臉上帶著絲微笑,道:“那這麼說,這個阿呆還真的有可能就是救世主轉世了。真想看看當時你被他那雷電交轟打中是什麼樣子。”

  玄遠不滿的哼了一聲,道:“你看我幹什麼?又本事等他醒了,你也試試被雷劈的滋味。到現在我手腳還有些發麻呢。這小子的事我不管,反正他是天罡劍聖的徒子徒孫。我對那兩個光頭的小子到有點興趣。他們的天賦雖然比不上阿呆,但性格堅忍,很何我意。”

  教皇眼中一亮,道:“怎麼,你也想收徒弟了麼?我還以為,你想把自己這身本事帶到棺材�去呢。”

  玄遠微怒道:“什麼棺材不棺材的,你死了我也死不了,別忘了,我才八十多歲而已。”

  教皇道:“好,你還年輕,行了吧。”他神色一整,道:“這次你把阿呆帶回教廷,做的很好,既然他有可能是救世主,那我們就一定要拉攏他,最起碼,他也是一個功力高深的武者,如果他肯加入教廷,對我們會非常有利的。”

  玄遠不屑的哼了一聲,道:“你想的到不錯,恐怕沒那麼容易吧,那小子可是天罡劍派的人,天罡劍派和我們教廷向來不來往,你以為他會冒著被天罡劍聖逐出師門的風險聽你調遣麼?我看你還是別想了。”

  教皇眉頭微皺,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我盡力試試吧,至少不能讓他成為教廷的敵人,至于以後的一切,順其自然也就是了。”他腦中突然閃現出玄月的身影,據玄夜彙報,自己的孫女和阿呆的關系可很不一般,為了教廷能夠繼續在大陸上生存下去,說不得,今後有可能還要利用這層關系了。

  三天後,神聖教廷祈神殿。

  阿呆的意識漸漸清醒過來,全身不斷傳來的酸痛使他難以移動,體內的生生真氣似乎在自動循環著,全身的血脈有些僵硬,隨著意識越來越清醒,阿呆不但漸漸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也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他猛的睜開眼睛,大喊道:“大哥,姐姐,星兒妹妹你們快跑啊!”強烈的恐懼感充斥著他的胸膛,他猛的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阿呆,你終于醒了。”岩石興奮的聲音傳來,阿呆這才看清周圍的一切,自己竟然身處在一個寬闊無比的大房間之內,在自己身旁,圍著岩石兄弟、卓雲、星兒,還有玄夜和一個身穿金色祭祀袍頭帶金冠的老人。看到岩石他們沒事,阿呆頓時松了口氣,喃喃的道:“我,我這不是在做夢麼?”岩石一把拉住阿呆的手,哽咽道:“兄弟,你可嚇死我了,你要是死了,大哥也一定會追隨你而去的。”

  看著岩石真摯的表情,阿呆心中一暖,微笑道:“大哥,你看,我這不是沒事麼?這,這是哪�?玄夜叔……祭祀大人,怎麼會在這�。”

  教皇先前算到阿呆大約會在這時醒來,所以提前來到祈神殿中,他微微一笑,道:“因為,你現在就在神聖教廷的祈神殿中。”

  岩石趕忙把阿呆昏迷後發生的事簡短的說了一遍,聽完他的敘述阿呆才明白過來,撓了撓頭,苦笑道:“審判長試探我直說不就行了。何必那麼認真,教皇大人,謝謝您救了我。”

  教皇微笑道:“這本來就是我們造成的失誤,如果審判長他不試探你,你也不會受此重傷了,為你治好也是應該的。何況,沒有你本身那醇厚的真氣做保證,我也沒有辦法啊!怎麼樣,現在你感覺還正常麼?”

  阿呆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目光,從祭壇上跳下來,活動了活動身體,道:“謝謝您,除了身體還有點虛弱以外,已經基本好了。”

  教皇點頭道:“虛弱是正常的,你一直都是依靠體內的真氣維持著生命,十幾天沒吃東西了,怎麼會不虛弱呢?好了,玄夜,你先帶阿呆吃點東西,讓他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我再找他聊聊。” 玄夜趕忙恭敬的應了一聲。

  看著教皇和煦的笑容,阿呆心中一暖,眼眸中流露出尊敬之意。看著他的表情,教皇知道,此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沖阿呆點了點頭,光芒一閃,消失在大殿之中。

  教皇離開了,玄夜冷著臉看了阿呆幾眼,阿呆本來相貌就很一般,此時剃了光頭,看上去就更加土氣了,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他真想不通,當初自己的女兒為什麼會看上他,還好現在月月已經把他忘了。淡然道:“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去休息。”

  玄夜帶著五人來到了教廷神山中專門為賓客設置的雅軒,給阿呆他們安排了三間房,岩石兄弟這兩天一直沒有塌實的休息過,此時確認阿呆沒事了,鑽到自己房間內就睡著了。卓雲和星兒的體力也透支的很厲害,雖然星兒還想多陪阿呆一會兒,但卓雲怕她能量耗損過大,使精靈王血脈更加削弱,強行拉著她返回房間之內冥思去了。

  玄夜將阿呆帶到他的房間後,命令手下人給阿呆拿來一些流質的食物,“好了,你吃點東西,先休息吧,明天我再帶你去見教皇大人。”說完,轉身就向外走去,也許是因為當初在天罡山上所受的侮辱吧,就算阿呆真的是救世主,他心�也無法產生一絲好感。

  “玄夜叔叔。”阿呆有些焦急的叫住玄夜。

  玄夜背對著阿呆,冷聲道:“別叫我叔叔,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玄夜祭祀。叔叔二字我可當不起。有什麼事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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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9 22:04:22

第八十二章 離開教廷

  聽著玄夜冰冷的聲音,阿呆心中一涼,但他還是鼓足勇氣問道:“玄夜……祭祀,我想問一下,月月她現在還好麼?”
  玄夜眉頭一皺,猛的轉過身,眼中射出淩厲的光芒。在他氣勢逼人的注視下,阿呆不禁低下了頭。玄夜有些憎惡的道:“我女兒她很好,用不著你關心。阿呆,你要記住,我女兒和你是不一樣的,她現在潛心修煉神聖魔法,我不希望她受到什麼打擾,等你傷好了以後,請盡快離開教廷。你放心,天罡劍聖定下的五年之約我沒有忘。到時候,如果你真的能打的贏我再說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阿呆心中陷入一片冰冷之中,身體微微的有些顫抖,他知道,月月就在教廷之中,也許,和自己只有幾個房間的間隔,但是,玄夜的話卻將他的心完全封死了。玄夜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自己和月月根本不是同一類人,月月是教廷紅衣祭祀的女兒。可自己呢?自己又算什麼?他自怨自艾的想著,心頭不禁陣陣抽痛起來,和月月在一起的一幕幕不停的在他腦中閃現著。月月,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去找你啊!可是,我真的能去找你麼?我不能啊!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是不合適的。阿呆痛苦的抓著床沿,良久不能釋懷。

  第二天一早,玄夜帶著阿呆五人再次來到了祈神殿,教皇和審判長玄遠都在等候著他們。

  教皇看到阿呆幾人到了,頓時流露出和煦的微笑,“休息一晚,精神果然好多了。阿呆,今天找你們來,主要有兩件事,希望你們能慎重考慮。第一件,我想征求一下你們的意見,看看你們願不願意加入教廷,雖然你們修煉的並非教廷的功法,但是,我很欣賞你們,希望你們能加入到我們光明一族之中,在教廷內,你們會得到更好的修煉機會。”

  五人同時一楞,卓雲毫不猶豫的說道:“對不起,教皇大人,我們精靈族是不會加入任何組織的,只有精靈森林才最適合我們。”在她心中,教廷根本沒有任何地位,當她和她的族人受苦之時,這些自詡最接近神的人又在什麼地方呢?即使真的有神,也和他們精靈族無關,她現在只想盡快護送星兒回到精靈族中。

  教皇點了點頭,看向阿呆和岩石兄弟,問道:“你們呢?”

  阿呆心中不斷的掙紮著,昨天玄夜的話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使他心中充滿了自卑,此時聽到教皇願意讓他加入教廷,心中不由得一動,一旦他成為教廷中的一員身份自然不同,就很有機會能和玄月在一起相處,一想到可以再見月月,他的心就火熱起來。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天罡劍派的一員,又怎麼能夠加入教廷呢?之前在落日帝國經曆的一切依然在目,如果不是教廷的庇護,落日帝國的黑暗勢力怎麼敢那麼猖獗,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玄夜,搖了搖頭,道:“對不起,教皇大人,我不能加入教廷,星兒公主身上的精靈王血脈已經很微弱了,我們必須要趕快將她送回到精靈森林中,這次來,也是向您辭行的,再次感謝您之前的救命之恩。”

  教皇看著阿呆落寞的神情皺了皺眉,歎息道:“人各有志,我不會勉強你的,只是希望你能成為教廷的朋友。”

  阿呆還沒有回答,岩力卻搶著道:“只要你們教廷不維護那些黑暗勢力的混蛋,我們又怎麼會成為你們的敵人呢?”

  岩石拉了自己的兄弟一下,沖教皇道:“對不起,教皇大人,我這個兄弟太沖動了。請您原諒。”別說這�是教廷的地盤,單是祈神殿中這三個大陸上叱 風雲的人物也不是他們能對付的,教廷對大陸上各個勢力的態度曖昧,岩石心中不無顧慮。

  玄遠聽了岩力的話,眼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看到自己大哥吃癟,向來是他最興奮的事。何況,他也很痛恨那些落日帝國的敗類。

  教皇並沒有因為岩力的話而發怒,只是歎了口氣,道:“在這個問題上,教廷確實有錯,落日帝國的先人和教廷淵源很深,所以,我們自然要關照他們一些,不過,這幾年他們確實鬧的太厲害了,我會處理的。那這麼說,你們也是不願意加入教廷了。”

  岩石不卑不亢的道:“是的,我們兄弟是普岩族人,也許別人不知道普岩族的曆史,我想,您應該清楚吧。”

  教皇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連玄遠的神色也凝重起來,普岩族的曆史非常神秘,教皇也是上回聽了玄月說起後,才在教廷的古籍中找到了關于他們的記錄,他深深的知道普岩族千年以來所受到的苦難並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化解的,聲音中帶著些歉意,教皇道:“普岩族的事我知道,但是,當初的形勢很微妙,好不容易將邪惡的勢力清除,神羽陛下怕節外生枝,所以,才只有委屈普岩族了。”

  岩石和岩力都沒有再說話,但是,他們的眼中都流露出憤憤不平的神色。阿呆忍不住道:“為什麼要委屈普岩族?當初普岩族出的力應該是最大的才對。”教皇長歎一聲,道:“那時,大陸的地域幾乎都已經重新劃分了,那些各族的人好不容易幫助神羽陛下消滅掉魔神,又怎麼肯將自己的領土放棄呢?你們也知道,普岩族最早的疆域有多麼廣闊,如果全都歸還給他們,恐怕他們也無力管理吧,而且,大陸上也許會因為爭奪地盤再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在這件事上,教廷只能向普岩族說聲抱歉了,但是,我認為,當初神羽陛下的選擇並沒有錯。好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既然你們都不願意加入教廷,我也不勉強。還有第二件事,是關于冥王劍的。阿呆,能把你的冥王劍給我看看麼?”

  阿呆心中一驚,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右手按在胸口處,警惕的道:“教皇大人,我是不會將冥王劍交給您的。當初,在天罡山上和玄夜祭祀打賭,我已經贏了,我不管冥王劍的來曆是什麼?我只知道它是我叔叔留給我的遺物。”

  教皇微笑道:“阿呆,你先不要緊張,我又沒說要你的冥王劍,我只是想看看而已,這天下至邪的寶物,誰不想見識一下呢?”

  阿呆一楞,有些疑惑的道:“您真的不會收走冥王劍麼?”

  玄夜斥道:“教皇大人是什麼身份,用的著騙你麼?”聽到玄夜冰冷的語氣,教皇不禁不滿的看了他一眼。玄夜這才低下頭,沒有說下去。

  阿呆由于了一下,才解開自己的外衣,露出�面的冥王劍,連劍囊一起解了下來,走到教皇身前,一咬牙,將劍囊遞了過去。

  教皇接過劍囊,淡淡的白色光芒從他體內散發而出,將劍囊完全包裹住,輕輕撫摩著劍囊上熟悉的神聖咒文,他緩緩的將冥王劍連鞘抽了出來。在他那充滿神聖氣息的能量包裹下,眾人並沒有感覺到邪惡的氣息,玄遠的目光落在冥王劍上,看著白色光芒�那團淡淡的灰色氣體,不禁贊歎道:“好劍。不愧是天下至邪。尚未出鞘已經有如許威勢,看來,應該是上品神器了。怪不得當初冥王能憑借它成為天下第一殺手。”

  教皇點了點頭道:“不但是上品,而且是上品中的上品。這本就是不應該存在于大陸的神器啊!”

  阿呆有些無法理解的看著教皇和玄遠,在別人口中,冥王劍都是邪惡的代表,怎麼到了他們嘴�,到變成什麼上品神器了。

  教皇沖阿呆道:“我們並沒有說錯,這確實是一件神器,據教廷的典籍記載,當初第三任教皇得到此劍的時候,就確定他是神界或者魔界掉落在人間的兵器,也許,真的像它的名字一樣,是冥王的配劍。”一邊說著,他將劍囊中的兩張羊皮取了出來,看也不看那張記載著劍法的羊皮,而看向那張什麼也沒有的怪異羊皮。教皇喃喃的念了幾句咒語,一道金色的光芒從他指尖射出,金光將羊皮完全包裹住,教皇高聲吟唱道:“偉大的天界之神啊!請允許我,借用您無盡的神力,得到您的指引吧。”羊皮飄飛而出,懸浮于空中,教皇眼中光芒大放,雙手在胸口處結成一個手印,一股湛然的白色光芒從手印中射出,直奔祈神殿的天使雕像胸前。天使雕像亮了起來,將教皇發出的白色光芒完全吸收,它似乎活過來似的,那不知道用什麼材質雕刻而成的巨大身軀竟然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天使眉心處的神徽光芒亮起,一道絢麗的七彩光芒驟然射向羊皮,羊皮輕微的一震,空白的羊皮上,漸漸顯現出一行行金色的文字,文字雖然有些模糊,但也勉強能辨認的出,一個個正方的字體出現,包括教皇在內,誰也無法辯識。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些怪異的文字,阿呆竟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大腦中陷入一片空白,以前曾經出現過的模糊影象快速的閃過,他拼命的想看的清楚些,卻怎麼也無法辨別。那閃過的圖象非常模糊,似乎有很多人在閃動似的。

  教皇輕歎一聲,收回射出的白色光芒,天使雕像重新恢複寂靜,羊皮緩慢的飄落到教皇的手中,他看了阿呆一眼,道:“據第三任教皇在典籍中留下的記載,這羊皮上所顯示的應該是神的文字,如果能破解這些文字的秘密,冥王劍的來曆也許就清楚了。”

  羊皮上的文字消失,阿呆的心神也恢複了正常,他不斷的思索著,卻一無所獲。胸中突然對冥王劍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厭惡感,阿呆完全陷入呆滯之中。教皇以為阿呆是因為剛才的神跡而驚訝,微笑道:“孩子,以後你就是著冥王劍的守護者了。此劍過于邪惡,還是少用為妙。”說完,將羊皮和冥王劍都放回劍囊之中,遞到阿呆手�。

  下意識的接過冥王劍,那冰冷的邪氣將阿呆從呆滯中驚醒,看著劍柄上那顆帶有妖異氣息的黑色寶石,阿呆有一種想將它扔出去的沖動。深吸口氣,勉強抑制住內心的煩躁,他重新將冥王劍背回身上。喃喃的說道:“您就這麼相信我麼?”

  教皇道:“邪惡的反面是善良,只有善良之人才能克制住這天下至邪之物。昨天你從重傷中清醒的時候,最先呼喚的是自己朋友的名字,僅從你把朋友的生命看的比自己還重這點,我就知道,你絕對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阿呆點頭道:“教皇大人,謝謝您的信任,冥王劍下,只會斬殺邪惡之人。這是我對您的保證。如果您沒有別的事,我想,我們也該離開了。”每在這�多停留一刻,他想見玄月的沖動就加深一分,也許只有離開教廷,才能使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教皇看著阿呆心事重重的樣子,微微頷首道:“好吧,今後有什麼需要教廷幫助的地方,您盡管來這�。我們會盡力幫你的。千年的劫難,也許就需要你去化解,時間已經不多了。前路坎坷,一切小心。審判長,你送送他們吧。”

  玄遠應了一聲,帶著阿呆等人出了祈神殿。

  看著阿呆等人離去,玄夜走到教皇身旁,低聲道:“父親,您真的不借此機會收回冥王劍麼?那可是教廷先祖傳下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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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9 22:04:35

教皇皺了皺眉,道:“夜兒,我一直把你看的很重,你的表現也沒有讓我失望。怎麼能如此短視呢。冥王劍雖然重要,但和千年大劫比起來卻是微不足道的。今天阿呆的神情有些不對,你是不是對他說過什麼?”

  玄夜心中一凜,道:“父親,我總覺的阿呆並不像救世主。當初神羽陛下是多麼睿智啊!可他卻是個傻小子,也許,月月當初只是為了幫他開脫才那麼解釋的。他能有今天的本事,幾乎全是運氣所至。”

  教皇長歎一聲,道:“孩子,你怎麼和為父的想法相差如此之遠?我盡量去拉攏阿呆,而你卻將他向外推。運氣?你以為運氣是什麼人都能有的麼?那是天神指引的結果,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固然和運氣有關,但他自身的性格和努力也改變了很多東西。從現在開始,我要求你,今後無論什麼情況下,絕對不能與他為敵。暫時不用派人去監視他了,我想,如果他真的是救世主的話,在神聖曆千年之前必然會有所表現。你最近的修為進步的有些慢了,應該多加努力才是,否則,也許以後你還不如自己的女兒。”說完,金光一閃,教皇消失在祈神殿之中,只留下有些呆滯的玄夜。

  走出殿外,玄遠放慢腳步,“阿呆,我問你,那招雷電交轟是不是天罡劍聖傳授給你的?”

  阿呆覺的沒有什麼可隱瞞的,點頭道:“是的。是師祖教給我的。”

  玄遠道:“如果同樣一招,由天罡劍聖用出來,其威力和你相比,會大多少?”

  阿呆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沒見師祖他老人家用過。不過,師祖傳授我的生生變我修煉到了第二變和第三變之間,師祖他老人家說,功力越深,所能引來的天雷威力也就越大,他老人家的生生變已經修煉到了第六變,我想,威力應該比我大的多吧。”

  玄遠心中暗歎一聲,他明白,以自己現在的功力和天罡劍聖是無法相比的,即使是阿呆用出的雷電交轟他應付的都如此困難,如果由天罡劍聖親自使用,其威力是無法想象的,恐怕就是自己的大哥也未必能接的下,自己更是必然會飲恨在天雷之下。“如果你再見到天罡劍聖,告訴他,教廷的審判長玄遠有機會會去向他請教。”

  阿呆雖然不太明白玄遠的意思,但他還是點了點頭,一想起為自己幾乎付出一切的天罡劍聖,他的眼睛不禁紅了起來。

  玄遠道:“你們下山以後,一直朝東南方向前進,就能到達天元族領地了。阿呆,雷電交轟那招你現在還無法控制,今後在功力未補之前,還是少用為妙,再有一次經脈斷裂,恐怕教皇也救不了你,明白麼?”

  阿呆一想起那天陰陽雙雷碰撞產生的能量,不由得一陣心悸,深以為然的點頭道:“您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玄遠看向岩石兄弟,從懷中掏出一本薄書,遞了過去,“之前由于我的失誤,險些讓阿呆喪命,這算是給你們的賠禮吧。阿呆的功力已經用不著我指點了,天罡劍派的功夫很正宗,只要努力修煉,會漸漸有所提高的。你們兩個的功力雖然在年輕人�也算不錯,但學過的東西太駁雜,會影響到你們今後的成就,這本書上,記載的是我的神禦鬥氣的修煉方法,應該比較適合你們。好好修煉,爭取把自身的雜亂真氣轉化。放心,這修煉方法是我師門絕技,和教廷沒有任何關系。”

  岩石接過薄書,心中一陣激動,他們兄弟一直對這個看上去很孤僻的老頭沒有好感,沒想到他竟然會將自己的絕學相授。他們本身修煉的是普岩族的一種真氣,並不算很高深,由于他們並非天罡劍派的弟子,所以席文當初只是指點了他們一些鬥氣修煉的訣竅和普通的招數應用。但是,沒有雄厚的鬥氣做基礎,就算招數再好也沒有用,他們一直渴望著能夠學習一種上乘真氣,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實現了。

  岩力有些不解的道:“我說審判長,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您想收我們為徒麼?”

  玄遠哼了一聲,道:“就你那笨樣子,我要是收了你,氣也把我氣死了,為什麼傳授給你們剛才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學不學是你們自己的事,但修煉功法不能流入外人之手。好了,我就送到這�,以後,就靠你們自己了。下次見面的時候,如果你們還是這副德行,說不定我會殺了你們。”說完,在白色鬥氣的包裹下,玄遠飄然而去。

  看著玄遠離開的背影,岩石喃喃的說道:“這老頭還真怪,不過,他似乎也並不是那麼討厭。”

  岩力湊到兄長身旁,問道:“大哥,那我們要不要學這什麼真氣?”

  岩石微笑道:“那還用說麼?當然學。審判長的實力你又不是沒見過,有這麼個機會,我們怎麼能放棄呢,他剛才不是說你笨麼?你就練出個樣子給他看看。”

  岩力想起剛才玄遠那蔑視的目光,不禁氣往上撞,道:“哼,下次再見到他,我一定讓他的不屑變成吃驚。”

  阿呆的心神至今還放在先前腦中的影象上,他暗暗想道:為什麼自己在看到羊皮上的金字後,會對冥王劍產生厭惡的情緒呢?這是沒有理由的,雖然不喜歡冥王劍的邪惡,但憑借著冥王劍的威力,自己幾次逃得性命,說起來,自己到應該感謝它才對。而且,除了當初歐文叔叔把劍給自己的時候以外,自己還從來沒有過這種厭惡冥王劍的感覺。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難道那帶有金字的羊皮和自己有什麼關系麼?

  隨著時間的推移,星兒體內精靈王血脈的能量已經越來越微弱了,當五人進入索域聯邦的亞璉族境內時,星兒已經虛弱的無法憑借自己的力量趕路了,只能由功力最高的阿呆背負,卓雲告訴大家,星兒的精靈王血脈已經近乎枯竭,如果再不得到精靈古樹和精靈之湖的滋潤,恐怕就會失去精靈王血脈的能力。為了能完成精靈女王的囑托,五人從亞璉族購買了馬匹,快馬加鞭全速向天元族的方向而去。

  又過了三天,天元族的精靈森林已經遙遙在望了,星兒在昨天中午就已經進入了昏迷狀態,情況非常危急。

  一邊趕路,卓雲憂心沖沖的道:“阿呆,公主殿下恐怕要堅持不住了,如果不能在她清醒之前,將她送到精靈之城內,精靈王血脈就會消失了。”阿呆一楞,疑惑的道:“清醒之前?”

  卓雲凝重的道:“是的,如果公主從昏迷中清醒,那她將徹底變成一個普通的精靈。失去繼承精靈王之位的能力。”

  阿呆心中一驚,如果星兒真的變成普通精靈,他怎麼像精靈女王交代啊!一咬牙,他毅然道:“這樣吧,你們在後面慢慢走,我先帶她過去。”阿呆摟緊身前的星兒,柔聲道:“星兒妹妹,你可要堅持住,我們馬上就到家了。”說完,輕輕的將星兒的嬌軀托起,橫抱在身前,雙腳用力一踏馬鐙,飛身而起,從正在飛馳的駿馬中飄落而下,全力催動體內的生生真氣,身體化為一條虛影,以比駿馬更快的速度,閃電般向天元族的精靈森林飛馳而去。周圍的景物飛速從身體兩邊傾瀉而過,阿呆用生生真氣護住星兒的身體,一邊飛奔著,一邊不斷對星兒說著話,“星兒妹妹,到了,我們就快到了,你別醒啊!”

  “星兒妹妹,你是女王阿姨的女兒,你要堅強起來,一定要保留住你的精靈王血脈。”

  “星兒妹妹,我是你阿呆哥哥啊!只要你能堅持到家,哥哥就……”

  終于,精靈森林已經近在眼前,阿呆發現,星兒的嬌軀微微有些掙紮,緊閉的眼眸已經有要睜開的跡象,心中大急,將銀色金身的能量催發到極限,閃電般向精靈森林撲去,同時,他不斷的將真氣注入到星兒體內,雖然他不知道如何才能留住精靈王血脈,但卻深深的記得卓雲的話,說什麼也不能讓星兒醒過來,于是,他用生生真氣鎖住星兒的氣息,使她重新陷入重度昏迷之中。

  精靈森林依舊是那麼寂靜,那麼神秘,但阿呆卻無心欣賞這美麗的景色,憑借著模糊的記憶,他飛快的向精靈森林深處沖去。

  突然,一道尖風從前方不遠處襲來,阿呆如果不停住身形定會被尖風擊中,無奈之下,他值得騰出一只手,向地面按出一掌,將前沖之力改為上升,飄飛而起,躲過了攻擊。十余名精靈出現在他面前,除了兩名精靈魔法師在念動咒語以外,其他人都拉弓搭箭,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阿呆心中大急,用鬥氣將聲音傳出,“別動手,快帶我去精靈之城,星兒公主要不行了。”

  眾精靈都是一楞,他們剛才看到阿呆懷中抱著一個精靈,以為又是偷獵者呢,所以才會攻擊他。聽他這麼一解釋,為首的精靈阻止族人即將發出的攻擊,疑惑的問道:“你說你抱著的是星兒公主?你叫什麼名字?”大部分精靈都沒有見過阿呆等人,他就是其中之一。

  阿呆急的額頭上汗水密布,聲色俱厲的道:“我是阿呆,受精靈女王之托帶星兒公主回來,她的精靈王血脈快消失了,你們趕快讓開,必須要盡快到精靈之城才行。”如果精靈們再糾纏,焦急的阿呆已經做好了動手的准備。

  還好,精靈女王在從日落城回轉到精靈森林以後,已經把救出精靈公主的事通知了所有族人,並且命令他們一發現阿呆等人送公主回來立刻回報,那為首的精靈聽了阿呆的解釋心中一驚,疑惑盡去,趕忙道:“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是公主殿下,快走吧,我們在前面帶路。”說著,命令手下族人飄飛在前,為阿呆引路。如果沒有他們的指引,在這如同迷宮般的精靈森林中,阿呆絕對無法找到精靈之城的位置。

  終于,穿越了精靈族布置的結界,阿呆再次看到了美麗的精靈之城,純淨的精靈湖水在大樹中滲透而入的陽光照射下,波光粼粼,看上去是那麼迷人。阿呆感覺到懷中的星兒嬌軀不斷的顫抖著,心中一橫,用鬥氣將星兒的嬌軀完全包裹住,用力的向精靈之湖中擲去。星兒在白色光芒的包裹下,化為一道弧線,准確的落在精靈古樹旁的湖水中,撲通一聲,水花四濺。看著星兒落入湖水,阿呆頓時放松了一些,持續的狂奔加上心中的擔憂,使他身心俱疲,大口的喘息著。他現在也不能確定,星兒的精靈王血脈是否消失了,畢竟在剛才星兒要醒過來的時候,是他用鬥氣使星兒重新恢複沉睡的。

  那帶路的精靈見阿呆將星兒扔到湖�,頓時大怒,喝道:“你幹什麼?”

  阿呆一邊喘息,一邊解釋道:“她的精靈王血脈要消失了,必須吸收精靈之湖中的靈氣才行。”

  那精靈飄飛而起,一邊向星兒落水的地方飛去,一邊道:“我們精靈是不會游泳的,何況公主還昏迷著,你把她淹死怎麼辦。”

  阿呆一驚,剛想說什麼,卻看到精靈古樹上飄飛出五道身影,其中一個,正是精靈女王,她直接飛到湖面上,綠色的光芒閃過,星兒被水浸透的嬌軀被她撈了上來。阿呆飛身而起,在水面上連點幾下,飄身飛躍到精靈女王身旁,抓住精靈古樹上垂下的藤蔓向精靈女王道:“阿姨,您快看看,星兒妹妹的精靈王血脈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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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9 22:09:02

第八十三章 保住血脈

  精靈女王一臉嚴肅之色,由于星兒的精靈王血脈將盡,所以阿呆帶著她進入精靈森林女王都沒有察覺,直到他們進入精靈之城後,精靈女王才感覺到一絲微弱至極的氣息,趕忙飛了出來,阿呆和那名精靈的交談她都聽到了,從水中將女兒撈了出來,立刻將自己的自然之力注入到星兒幹涸的經脈中。那天在日落城的時候不是她不想幫星兒恢複精靈王血脈的能量,只是沒有充滿靈氣的精靈湖水和精靈古樹,她也沒有辦法。當時星兒的精靈王血脈的能量雖然弱,但精靈女王計算下,感覺還足夠維持他們回到精靈森林的時間,就沒有過于催促阿呆。可誰知道,過了一個多月,他們竟然還沒有回來,這幾天,精靈女王早已經焦急異常,甚至派出幾撥精靈出森林去迎接。
  阿呆見精靈女王沒有回答,心中不斷的責怪著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當初太沖動,在沒有辨別出審判長准確身份和目的的情況下就使用了雷電交轟,導致身受重傷耽誤了時間,恐怕就不會讓星兒陷入如此危險境地了。

  四位大精靈使飄飛在精靈女王四周,他們不斷用精靈語言吟唱著咒語,一圈圈綠色的光芒從他們體內透出,向星兒的身體彙集而去。精靈女王突然嬌叱一聲,沖精靈古樹發出一股淡綠色能量,精靈古樹微微一顫,頓時分出數根粗壯的藤條向星兒的身體纏來,除了頭部以外,將她的身體完全裹住,在精靈女王的控制下,緩緩的沉入水中,只露出口鼻用以呼吸。

  精靈女王籲出一口長氣,有些虛弱的一晃,在奧迪的扶持下才穩住身體,自從激發全部潛力使用過生長的旋律以來,她的能量就一直沒有恢複過來,剛才因為焦急,又用全力救治自己的女兒,更是消耗了大量的自然之力。

  阿呆趕忙問道:“阿姨,星兒妹妹怎麼樣了?”

  精靈女王流露出欣慰的笑容,“放心吧,你星兒妹妹已經沒事了,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她的身體就能恢複。真的是好險啊!她的精靈王血脈幾乎完全枯竭了,多虧你及時將她扔入湖水中,靠精靈之湖的靈氣在最後關頭維持住一絲血脈的能量,使我能夠幫她重新滋潤經脈。阿呆,辛苦你了。”

  阿呆這才放下心來,下意識手隨著心情一松,身體下滑,朝精靈湖落去,撲通一聲,水花四濺,阿呆頓時落入清涼的湖水之中。精靈湖並不深,只到阿呆的肩膀部位,清涼的湖水刺激的他全身一震,打了個寒戰,狼狽的樣子逗的精靈女王露出了笑容。

  奧迪松開精靈女王,念動咒語,湖水下升起一根粗壯的藤條,將阿呆托了起來,“小兄弟,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阿呆苦笑道:“這也許是我剛才把星兒妹妹扔到湖水�的報應吧。”

  精靈女王微微一笑,真摯的說道:“阿呆,真是太謝謝你了,你把星兒帶回來,相當于拯救了整個精靈族,我代表我的族人們向你致謝了。”說著,向阿呆深深的鞠了一躬。

  精靈女王的動作頓時讓阿呆手足無措起來,趕忙道:“阿姨,您別這樣,我們不是朋友麼?又何必謝呢?”

  精靈女王歎息一聲,道:“孩子,作為一個人類,你對我們精靈族的幫助太大了,又豈是這一禮能夠報答的,今後,不論你有什麼需要,精靈族都會毫不保留的支持你。好了,先到樹屋�休息吧。”說著,留下奧迪和另一名大精靈使保護著星兒,念動咒語,帶著阿呆進入到精靈古樹的樹屋之中。

  時間不長,岩石兄弟和卓雲也被精靈族人引了回來。重新回到自己的家,卓雲興奮的難以自持。在精靈女王的主持下,精靈族為阿呆和岩石兄弟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宴會。在宴會上,精靈女王鄭重宣布,阿呆和岩石兄弟都會成為精靈族永遠的朋友,並親手送給他們一人一個、代表著自然力量的精靈之珠。憑借著精靈之珠中蘊涵的自然能量,他們以後就可以隨意出入精靈族的防禦結界了。

  夜幕降臨,即使在深夜�,精靈之城依舊是那麼的美,淡淡的水霧在精靈湖水上漂浮著,在月光的照射下,朦朧的美感蘊涵著神秘的色彩。精靈都有早睡的習慣,除了巡邏的人以外,都已經休息了。阿呆和岩石兄弟坐在精靈湖邊,看著眼前的美景,三人的心情說不出的放松。他們終于完成了精靈女王托付的任務,心中都是說不出的興奮。雖然死去的十四名精靈讓他們無法釋懷,但在精靈女王的解釋之下,他們明白了,救回星兒,就相當于救回來更多精靈了生命,心中的遺憾也就淡化了許多。

  “阿呆,你有什麼打算?”岩石凝視著湖中的水霧,淡淡的問道。

  阿呆看了岩石一眼,雙手搭在膝蓋上,道:“等星兒妹妹恢複了以後,我想離開這�,到天金帝國去找哥�斯老師,我已經離開七年了,不知道老師他現在怎麼樣,見到老師後,我想和他學習魔法,以後不會再在大陸上闖蕩了。我好厭煩人類的爾虞我詐,只想陪著哥�斯老師,過些平靜的生活。也許只有迷幻之森才是我能夠安居的樂土吧。”

  岩石扭頭看向阿呆,道:“那月月呢?你不想她麼?還有你叔叔的仇,你不報了麼?”

  提到玄月和歐文,阿呆不由得心中一痛,歎了口氣,道:“大哥,以後不要再提起月月了,我和她根本就不是一類人。我們是不可能的。至于叔叔的仇,我當然要報,以後,每年我都會用三個月的時間來尋找殺手工會的蹤跡,早晚有一天,我會找到他們的老巢,徹底將他們鏟除。”

  岩石摟住阿呆的肩膀,微笑道:“兄弟,不要對自己那麼沒信心,在大哥眼�,你就是最優秀的。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月月是個好姑娘,不要輕易放棄。”

  阿呆輕輕的搖了搖頭,他心底突然想起在尼諾小城時的情景,丫頭臨走時的話他現在還清楚的記得,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也許,自己在見過哥�斯老師之後,應該去尋找她吧,只有同為小偷出身的他們,才有可能結合,最起碼,他們之間還沒有身份的差距。丫頭當初說長大以後要做自己的妻子,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算了,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還是等見過哥�斯老師再說吧。

  岩力在岩石大腿上拍了一下,嘿嘿笑道:“大哥,你別老說人家阿呆,你自己呢?你和卓雲天天眉來眼去的,到底怎麼樣了?”

  聽到岩力的話,岩石臉一紅,還好是晚上,岩力和阿呆看不到他的臉色。岩石有些尷尬的道:“我和卓雲根本沒什麼,你別亂說。”

  岩力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道:“還沒什麼呢?你當我們都是瞎子啊!阿呆,你說,大哥和卓雲是不是關系不同尋常。”

  阿呆微微一笑,道:“岩石大哥,這回我可不能幫你了,你和姐姐很明顯互相有感覺,連我都能看的出來。”

  岩石低下頭,喃喃的說道:“有那麼明顯麼?不錯,我是喜歡卓雲,當初救她出來以後,她安慰你時表現出的溫柔善良,讓我仿佛又看到了死去的雲兒,卓雲是個好姑娘,人都是有感情的,這麼長時間相處以來,要說不喜歡她,絕對是騙你們。可是,雲兒的死到現在我都無法釋懷,又怎麼好去追求卓雲呢。更何況,她的愛人也剛死不久,這個時候,我怎麼能……”

  阿呆道:“大哥,你不要顧慮太多,我看的出,卓雲姐姐對你還是有感覺的。你們既然相互喜歡,又何必執著于以前的種種呢。你剛才不是還對我說,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姐姐人真的很好,她做我大嫂我絕對支持。”

  岩力哈哈笑道:“我也支持,大哥,該沖就沖吧。”

  岩石突然沉默了,他呆呆的看著精靈湖面上的霧氣,良久才說道:“阿呆,有個問題你回答我。”

  “什麼問題?”

  岩石深吸口氣,似乎鼓足了勇氣,才說道:“你告訴我,精靈族一般能活多大歲數。”

  阿呆還沒有明白岩石話中的含義,答道:“幾百歲總是有的吧,你看卓雲姐姐都一百多歲了還那麼年輕。”

  岩石眼底閃過一絲黯然的神色,“是啊!她一百多歲的時候還這麼年輕,等她二百多歲的時候,最多,也就像精靈女王那樣,變成一個中年精靈。而我呢?我行麼?我現在二十八歲,看上去和卓雲還算般配,但是,如果我五十八歲的時候呢?會變成什麼樣子,你們想過沒有。那時,卓雲依然是青春年少,而我卻垂垂老矣。退一步說,我能一直保持年輕的外表,但人類的生命在不出任何意外的情況下也只有百歲左右,而精靈族卻可以活幾百甚至上千歲。我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的沖動而害了卓雲。我曾經聽她說過,精靈一生只會結一次婚,結婚的伴侶就是她終身的伴侶,即使伴侶死了,也不會改變。我不能毀了她今後的幸福啊!只有她的族人才是她最好的選擇,以她的美貌、以她的溫柔善良,一定能找一個比我強的多的精靈做丈夫。”說到這�,岩石痛苦的低下了頭,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心如刀絞,這一年多來的相處,他已經深深的愛上了卓雲,年齡的問題,一直是他最深的顧慮。

  聽了岩石的話,阿呆和岩力沉默了,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層原因,岩石說的對,如果他真的和卓雲成了夫妻,這就是必然要面對的問題。

  微風吹過,在精靈湖的湖面上掀起細微的波瀾,三人默然不語。

  良久,還是阿呆先忍耐不住內心的疑惑,問道:“大哥,你真的想就這麼放棄麼?”

  岩石抬起頭,仰望著天空的點點繁星,苦笑道:“不放棄又能怎麼樣呢?我不能不放棄啊!長痛不如短痛,趁著我們之間還沒有什麼發展,該斷就斷了吧。”他低下頭,看向身旁的阿呆,“兄弟,其實你也和我面臨同樣的問題,甚至問題更嚴重。”

  阿呆一怔,“同樣的問題?我怎麼會有和你同樣的問題。”

  岩石笑道:“當然有,我之所以說你的問題更嚴重,因為喜歡上你的並不是普通的精靈,而是精靈族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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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9 22:09:21

阿呆大驚失色,“什麼?你說……”

  岩石莞爾道:“你呀,真是夠傻的了,難道你沒覺的星兒看你的目光有些別的東西麼?我們還在日落城沒有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星兒經常會呆呆的注視著你。平時她總是臉帶笑容,只有看你的時候,臉上才會流露出一絲癡癡的神色,這麼多天相處,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麼?”

  阿呆臉色微變,搖頭道:“不,不會的,我長的這麼醜,星兒妹妹那麼漂亮,她怎麼會看的上我呢。大哥,你一定是理解錯了,星兒妹妹應該是因為我是第一個沖進房間救她的人,才會對我有些好感吧。你可別對別人說啊!會讓人誤會的。”

  岩力呵呵笑道:“我的傻兄弟,大哥說的沒錯,除了你不知道以外,我們誰不清楚星兒對你的感覺。你受重傷的時候,她那焦急的樣子是騙不了人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卓雲。”

  阿呆茫然的看看岩石又看看岩力,連連搖頭道:“不,不會的,我,我不能啊!”他一直把星兒當成妹妹看待,此時聽到岩石兄弟的話,心中不禁充滿了迷茫。星兒喜歡自己?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將怎麼面對她呢?

  岩石拍拍阿呆的肩膀,道:“兄弟,別多想了,我有的顧慮你同樣也有,算了,精靈族的姑娘雖然漂亮,但卻是不適合咱們人類的。我看,只有一個辦法能解決咱們的問題。”

  阿呆驚訝的看向岩石,問道:“什麼辦法?”

  岩石深深的看了一眼精靈湖中央的精靈古樹,歎息道:“逃。只有離開這�,我們才能徹底解決這些問題。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許我們會將她們慢慢忘記,她們也會忘記我們吧。希望時間能夠沖淡一切。”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也同樣在問自己,自己真的能夠忘記卓雲麼?

  阿呆眼中一亮,點頭道:“是啊!這到是個好辦法。當初我們答應精靈阿姨的事雖然完成的不算很好,但最起碼也算是完成了。是該離開的時候了。大哥,你們有什麼打算?”

  岩石道:“本來我想跟著你一起去見見你那個哥�斯老師的,想看看他有什麼魅力能讓你如此念念不忘,和你在一起這些日子,你幾乎幾天就會提起他一次。但現在不行了,我和阿力的功力太弱,這兩年來,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出生入死,而幫不上什麼忙,那種痛苦的感覺讓我清楚,實力代表著一切。我已經決定了,和阿力返回普岩族修煉審判長給我們的神禦真氣,盡量提高我們的功力,如果真的有千年大劫也能為族人做些貢獻。好了,趁著天黑,咱們現在就走吧。否則,讓精靈女王發現,恐怕就走不成了。精靈們的熱情你們剛才也看到了。走吧,該是我們離開的時候了。”說完,他站起身形,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凝望著不遠處卓雲休息的樹屋,流露出一絲無奈而傷感的神情。

  阿呆道:“咱們現在就走麼?用不用給精靈阿姨留下點信息。”

  岩石想了想,看著面前湖畔邊沒有長植物的泥土,道:“就在這�留下一句話吧,省得他們擔心。”

  阿呆上一步,伸出右手,一道黃綠色的光芒激射而出,他手腕連顫,一會兒的工夫一行字就已經被他勾勒而出,他寫的是,精靈阿姨,您交付的任務我們已經完成了,我和兩位大哥還有些事,請您原諒我們的不告而別吧,多保重。——阿呆留。在寫這行字的時候,阿呆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生生真氣說不出的圓融通透,幾乎可以做到意隨念動,心中念頭剛起,手指就已經催動著生生變完成了寫字的過程。離開教廷以後一直在快速的趕路,直到此刻阿呆才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同,以前胸口處的第二金身只是靜靜的待在那�,但現在,只要自己一運功,第二金身就會發出一層淡淡的光芒,不但將自己的內腑完全護住,而且對銀色金身發出的能量似乎也有所影響似的,使銀色金身發出的能量更加凝練了。

  看著阿呆寫完字,岩力贊歎道:“兄弟,你的功力是越來越精純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趕上你現在的水平,大哥說的對,等回去以後,我一定刻苦的修煉。”

  阿呆微笑道:“兩位大哥的基礎那麼好,有了審判長那真氣修煉方法的指引,一定進步神速。”

  岩石留戀的看了看四周,道:“趁著夜深,咱們走吧。”說完,當先朝精靈森林外的方向走去。由于他們身上有了精靈之珠,所有精靈族布置的幻像都對他們沒有任何效果,朝著東邊的方向快速的前進著,在躲過了幾撥巡邏的精靈之後,終于在天亮之前出了精靈森林。

  阿呆本身對星兒只是兄妹之情,突然離開雖然對精靈族的一切有些不舍,但心�除了有些失落以外,到沒什麼特別的感覺。而岩石則不一樣,他對卓雲用情以深,勉強離開精靈森林,他整個人都變得沉默了,回首看著晨霧朦朧的精靈森林,眼底流露出一死哀傷的神色。內心充滿對卓雲的不舍。

  一邊走著,岩力沖阿呆道:“兄弟,到我們普岩族去住一陣吧。”

  阿呆搖了搖頭,道:“不了,七年未見,我要去迷幻之森見哥�斯老師。兩位大哥,咱們就在這�分手吧。”對哥�斯的強烈思念充斥著他的胸膛,想起在迷幻之森的種種,他清晰的記得和哥�斯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是哥�斯改變了他的一生,讓他這個最底層的小偷從尼諾城走了出來,沒有哥�斯,就沒有現在的阿呆,阿呆是個非常重感情的人,終于完成了精靈的囑托,是該去見老師的時候了。

  岩石從愁緒中清醒過來,三人幾乎同時停下身形。兩年了,他們已經相處了兩年,即將到來的分離讓他們都有一種苦澀的感覺。

  阿呆深吸口氣,上前一步,雙手緊緊的摟住岩石偉岸的肩頭,“大哥。”岩石反手抓住阿呆的肩膀,濃濃的兄弟之情盡在不言中。

  阿呆松開岩石,轉向比自己矮不少的岩力,抓住他寬厚的肩膀,“岩力大哥。”

  岩力唏噓不已,“真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分開了,兄弟,你保重吧。有空的時候,來普岩族看看我們。我們都會想著你的。”

  阿呆點了點頭,想起當年普林先知對自己說的話,道:“兩位大哥,你們放心吧,只要普岩族有事,我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去幫你們。這是我當初答應普林先知的。”

  岩石道:“好兄弟,努力吧,可千萬不要頹廢了,還有許多事等著你做。這個給你,你回迷幻之森會用的上。”說著,岩石從懷中掏出自己的大陸地圖遞了過去,這張地圖上幾乎記載著大陸上大部分地區的准確路徑。

  “大哥,這張地圖對你也很有用,給了我,你用什麼?”

  “拿著吧,兄弟,大哥沒什麼好東西,也只有它能作為臨別的禮物了,我們會在普岩族中修煉,恐怕不會輕易離開了,想我們的時候就來看看,我想先知大人也很盼著你的到來吧。最好,下回�的時候能帶上月月。”

  阿呆臉色一紅,道:“大哥,我一定會再去找你們的。”

  岩石歎息道:“走吧,既然要分開,就別在扭捏做態了。兄弟,我們會等著你的。”說完,拉起岩力粗壯的手臂,運起鬥氣,朝著普岩族的方向飛奔而去。阿呆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那一高一矮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自己視線之中,內心突然感覺是那麼的空虛,突然又變成了自己一個人,寂寞的感覺使阿呆黯然神傷。自從歐文叔叔死了以後,他離開西波族不久就遇到了玄月,月月可以說是自己第一個朋友,然後是月痕傭兵團和岩石、岩力。月月留在教廷,恐怕今生再難有相見之日了,月痕傭兵團也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現在連岩石兄弟也和自己分開了。他在原地站立了良久,直到陽光普照大地,刺目的光芒才將他從思緒中拉回到現實之中。是啊!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阿呆攤開岩石給他的地圖,找到自己的位置,從這�只要穿過亞璉族一直往北,就可以進入到天金帝國,然後再穿過天金帝國的杜魯行省和德倫行省,就能夠到達迷幻之森所在的瓦倫行省境內了。在陽光的照射下,阿呆騰身而起,腳尖點地,朝著北方飛馳而去,每次躍起,都會飄飛到十余米外,一會兒的工夫,已經隱沒在天元族和亞璉族交接的草原之上。

  十天後,亞璉族疾風部落。一群亞璉族人正在將殺死的牛羊集中到一起,進行風幹醃制的過程,這些牛羊將成為他們今後一段時間內的食物。在這群黑人之中,一名身材高大黑發黑眸的青年最引人注目,他幹活的速度很快,一個人竟然可以扛起一只七、八百斤重的壯牛,幾乎幹了四、五名亞璉族壯漢的工作。這個黑發黑眸的青年正是阿呆。十天前,他進入到亞璉族境內才發現,自己竟然分文皆無。當初他和岩石在落日帝國時從賭場贏的錢全都存在只有落日帝國通用的存錢卡中,為了能及時的將阿呆送到教廷,岩石早已經忘記了兌換錢幣的事,後來,他們送星兒回精靈族的時候,用幾乎全部的先進買了馬。阿呆在進入亞璉族境內才發現,自己竟然連買個饅頭的錢都沒有,亞璉族幾乎全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根本沒有城市,就更不用說魔法師工會了,所以,自然也就領不到月俸。無奈之下,他只能憑借自己的力氣在亞璉族這個較大的疾風部落找了個賣力氣搬運東西的工作。阿呆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攢些食物,夠他進入天金帝國前吃食也就可以了。按他計算,今天晚上,就差不多夠了。

  亞璉族是非常好客的民族,雖然阿呆和他們種族不同,但卻並沒有排斥或歧視他,尤其當阿呆為了像這�的人展示自己有足夠力氣而舉起一頭整牛的時候,幾乎轟動了整個疾風部落,不論在何時何地,勇士,總是那麼的受人愛戴。

  “砰。”阿呆將肩頭的死牛扔在地上,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沖正在分割牛肉的老年亞璉族人道:“風奴大叔,夠了麼?”老人沖阿呆點頭道:“夠了,夠了。阿呆,你真是個勤勞的小夥子,你來了以後,我們的效率可要高的多了。快休息休息吧。給,喝點羊奶。”說著,將一個牛皮制成的皮囊扔給了阿呆。

  阿呆打開皮塞,將有些腥膻的羊奶灌入口中,痛快的暢飲著,一邊喝著羊奶,他一邊凝望著忙碌的普岩族人們,心中說不出的舒暢,在這個樸實的民族中,沒有紛爭,每人都忙碌著自己應該做的事,在這�生活了十天,阿呆的身心前所未有的放松,他想,也許,這種沒有爾虞我詐最普通的生活才是適合自己的吧。

  風奴大叔微笑道:“阿呆,你就在我們疾風部落住下去吧,你這麼能幹,改天大叔幫你找一個漂亮的老婆。部落�可有不少漂亮姑娘看上你了哦。哈哈。”

  阿呆 腆的一笑,道:“對不起,大叔,我還有許多事要做,不能在部落逗留太長時間。也許,今天晚上就要離開了吧。”

  風奴皺眉道:“怎麼,你不喜歡我們疾風部落的生活麼?在這�,只要你付出了辛苦,絕對能得到相應的回報。你走了,大叔會想你的。”

  阿呆遙望著天金帝國的方向,喃喃的道:“不,我很喜歡這�,但是,我卻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對不起了,大叔。我也會想你們的,如果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回來看大家。”說完,轉身而去,繼續他今天的工作。

  看著阿呆高大的背影,風奴大叔歎息一聲,喃喃的道:“是啊!像你這樣的人,又怎麼能過這種普通的生活呢!去吧,去你的天地闖蕩吧。如果你一天你倦了、累了,這�都是你避風的港灣。”

  阿呆的背影微微一震,但他並沒有停留,徑直而去。

  夜幕降臨,疾風部落的人們都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中休息了,白天還熱鬧非凡的大草原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晚上的氣溫要比白天低的多,只有帳篷中的爐火才能給辛勞一天的亞璉族人民帶來溫暖。阿呆在帳篷中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這十天的辛勞為他換來了三套普通的布衣和足夠的食物,他將這些東西都收入到神龍之血內,摸了摸胸口的冥王劍,深深的看了一眼似乎在熟睡中的風奴大叔,輕歎一聲,悄悄的出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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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9 22:13:30

第八十四章 魔法師工會

  銀色金身的能量運轉,阿呆飄然而起,在漆黑的深夜中,向著天金帝國的方向上路了。帶著些寒意的夜風不斷的拍打著他的身體,使阿呆的精神始終保持在最清醒的狀態,微風扶面的感覺是那麼的寫意,想到再過不久就能見到哥�斯老師了,阿呆心中不禁一片火熱。邁動的步伐更加有力了。
  正走著,突然他看到不遠處的天空中亮了起來,一個紅色的火球升入高空,爆出大片的火星,看上去異常絢麗。阿呆心中一動,那火焰看上去並不是魔法,而好象是焰火,普岩族好象不應該有焰火這種東西存在才對啊!

  帶著疑惑的心情,阿呆加快速度,朝著焰火升起的地方飛馳而去。他還沒有臨近,就清晰的感覺到空氣中的魔法波動,魔法元素似乎都異常狂躁似的,前面的一個山包後,不斷的閃爍著各種顏色的光芒,明顯是有魔法師在互相攻擊。阿呆飛身而起,幾個起落已經攀上了山包,凝目下望,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在山包下,兩撥魔法師正在互相攻擊著,他們中大多數都是火系和風系的魔法師。各種顏色的火焰和風刃不斷的在空中碰撞交錯著。靠近山包的一方處于劣勢,他們有六個人,雖然單體的魔法水平都不弱,但人數上卻明顯少于他們的敵人。在他們對面,是十三名魔法師,他們正在不斷的發出攻擊魔法,攻擊著六名魔法師一方布下的防禦結界,看他們使用魔法的威力,似乎要至那六名魔法師于死地似的。周圍的植物被魔法的余波波及,方圓數百米之內,幾乎變成了一片焦土,到處都有著火燒、冰凍之類的魔法痕跡。

  阿呆心中暗想,剛才空中的火焰應該是弱勢一方求助的信號吧。大陸上的魔法師數量非常稀少,在這�怎麼會出現如此之多呢?而且這些人還以命相搏。雖然他們互相攻擊和自己並沒有沒關系,但不論是那一方贏了,他們的敵人必然會受到重創,這又是何苦呢?

  想到這�,阿呆心中的善念作祟,決定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他用生生變幻化出一面黃綠色的能量盾,飛身而下,魔法的余波根本無法傷害到他在能量盾保護下的身體,幾個起落,已經落到了兩團魔法師的中央,大喝道:“住手。”

  兩邊的魔法從阿呆頭上飛過,阿呆全身散發出強烈的白色光芒,一拳朝空中的魔法轟去,龐大的生生鬥氣爆發而出,轟然巨響中,頓時炸出滿天光雨,兩邊魔法師的攻擊都停頓了下來,茫然看著中央這不知是敵是友的青年。

  阿呆身體微微一晃,剛才這一擊幾乎是同時和十名魔法師對抗,這些魔法師的水平雖然不算高,但聯合起來的魔法攻擊產生的反震之力還是使他體內的真氣微微有些波動。見雙方停止了攻擊,阿呆松了口氣,高聲問道:“大家都是魔法師工會的人,你們這又是何必呢?”

  人多一方為首的魔法師冷笑道:“這是我們魔法師之間的事,和你無關,趕快離開,否則,別怪我們魔法無情了。”雖然他也看出面前青年的不凡,但依仗著人多也並不在意。

  人少的一方一名水系魔法師道:“他們才不是工會中人呢?他們都是想自立門戶的叛徒。小兄弟,他們可是魔法師中的敗類。你幫我們消滅了他們,魔法師工會不會忘記你的好處。”他們現在是弱勢的一方,剛才阿呆表現出的強大實力他們自然都看在眼中,只要能將阿呆拉攏到他們一方,或許還有一絲勝利的機會。

  人多一方的魔法師們頓時大怒,紛紛叫嚷起來,“你們才是叛徒,我們是正宗的魔法師工會成員……”在相互喝罵之中,雙方又開始吟唱起魔法,看上去,似乎就要進行下一輪攻擊了。

  阿呆皺了皺眉,大喝一聲,“住手,誰說與我無關,我也是魔法師。”說著,念動火焰術的咒語,深藍色的魔法火焰出現在他右掌之中。先前他用武技破除雙方的魔法攻擊,眾魔法師都清楚的看到了,此時一見他竟然用出魔法,都吃驚的看著他。人少的魔法師中有一人突然叫道:“啊!這位先生,您是不是叫阿呆?”

  阿呆一楞,道:“你怎麼知道?”

  那名魔法師沒想到自己竟然蒙對了,頓時變得異常興奮,“太好了,太好了,既會魔法又有強大的武技也只有您能做到了。阿呆長老,您快幫我們消滅掉他們,他們都是魔法師工會的叛徒。”一聽他叫阿呆長老,另一方的魔法師頓時變了臉色,無論是誰都明白,魔法師工會的長老至少有著魔導士以上的實力,而他們這些魔法師,最高級別的,也不過就是大魔法師而已,等級的差別決定著魔法師之間不可逾越的距離。一個魔導士如果魔法控制得當,足可以對付十名大魔法師了。

  阿呆聽人少一方叫他長老,這才意識到自己在魔法師工會的身份,飄身而起,落在人少一方的魔法師們面前,問道:“你們為什麼動手啊?他們怎麼成了叛徒,難道是落日帝國的魔法師麼?”在他心中,只有落日帝國中那些被金錢收買的魔法師才有可能背叛工會。

  那名認出阿呆身份的魔法師恨聲道:“他們不是落日帝國的,而是天金帝國拉爾達斯手下的人。長老,快幫我們消滅他們吧。”

  人多一方的魔法師相互商量了幾句什麼,突然十幾人一起快速的念動咒語,在咒語的催動下,各系攻擊魔法驟然而出,向阿呆這邊攻了過來。阿呆身旁的魔法師們嚇了一跳,趕忙念起防禦咒語,惟恐被對方的攻擊魔法波及。

  阿呆還沒有把事情搞明白就莫名其妙的受到了攻擊,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怒意。雙手在空中一圈,用生生變幻化出一面更大的盾牌,雖然面積大了會造成能量分散,但生生變本身就是魔法的克星,以他現在的功力,自然能夠抵擋住那些撲面而來的魔法攻擊。各系的魔法攻擊在阿呆的防禦盾上炸出大片絢麗的色彩,卻根本無法造成任何傷害,阿呆身後的魔法師們所布置的防禦結界全成了擺設。當絢麗的魔法光芒消失之時,阿呆和身旁的魔法師們發現,對方那十幾個魔法師已經離開原地,他們的身影在加速術的作用下,正快速的原理著。原來,他們見自己的敵人來了強援,商量後決定以進為退,發出一波強有力的攻擊後,立刻撤離了。

  阿呆阻止身旁想追擊的魔法師,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他是不會輕易將任何一方看做自己的敵人。他拉住認出自己的魔法師問道:“別追了,他們人多。你先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家都是魔法師,為什麼要相互攻擊?”

  那名魔法師道:“長老,我叫艾爾,剛才我不已經告訴您了麼,他們是拉爾達斯的人。”

  阿呆撓了撓頭,道:“拉爾達斯?這個名字聽著有些耳熟,但我卻想不起來了。我加入工會時間不長,你能不能說清楚一些。”

  艾爾楞了一下,看了看遠方漸漸消失的魔法師,歎了口氣,解釋道:“拉爾達斯就是天金帝國的國師,大陸上除教廷外的三大魔導師之一,擅長火系魔法,在天金帝國有著非常崇高的地位。當初,本來大陸上所有的國家的魔法師都歸咱們工會掌管。但自從出了拉爾達斯這個家夥以後就改變了。他比起落日帝國的首席宮廷魔法師比因落格還要霸道,仗著自己強大的實力,竟然將天金帝國旗下所有的魔法師都劃歸他自己管轄之內,並自稱為魔法師工會的會長,所以,大陸上就出現了兩個魔法師工會,當然,咱們的工會才是正宗的。剛才那些人就是拉爾達斯的手下,本來我們是奉了會長大人的命令,要去亞金族采購些魔法礦石的,誰知道在這�遇到了剛才那些自以為是的混蛋,他們自稱,他們的魔法師工會才是正宗的,我們自然要反駁,一言不和,雙方就動起手來。誰知道他們絲毫不講道理,十幾個人同時攻擊我們,所以我們才處于了被動,多虧您及時趕到,否則,我們恐怕就要死在這些卑鄙的家夥手中了。”原來,魔法師工會在拉爾達斯出現後分成兩派,拉爾達斯雖然實力超群,但畢竟沒有原先的魔法師工會的根基深厚,他手下只有兩名達到魔導士級別的魔法師,而卡�這邊的魔法師工會,包括卡�在內,有十名魔導士,雙方的實力相差不多,一直都是對立的。卡�這邊,也就是最原始的魔法師工會,主要力量都集中在華盛帝國,而拉爾達斯的勢力主要集中在天金帝國,落日帝國的魔法師由于被黑暗勢力所影響,一直都是雙方不屑拉攏的,而索域聯邦中的魔法師就成了他們爭奪的對象,到現在為止,一直是卡�一方憑借著人數的絕對優勢,占據著些許上風。

  聽完艾爾的敘述,阿呆不禁感覺到有些頭疼,這爭權奪利的事讓他非常厭煩,不禁苦笑道:“既然大家都是魔法師,又何必分什麼彼此呢?大陸上的魔法師數量本就不多,再自相殘殺下去,不是更會影響到魔法師在大陸上的地位麼?”

  艾爾皺眉道:“長老,這些事可不是我們這種普通魔法師能管的,有機會,您還是和卡�會長去說吧。我們在附近還有不少人,剛才放出了信號,估計他們也快趕過來了,只要人齊了,就不怕拉爾達斯的那些手下。長老,您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啊!不如帶領我們追擊吧。”他怎麼也不明白,這個年輕的長老竟然會為那些叛徒說話,兩個工會之間的矛盾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豈是那麼容易放棄的。

  阿呆見他們對天金帝國的魔法師如此仇視,也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目的地,只得道:“我在大陸上游曆,沒想到會在這�碰到你們。追擊的事就算了吧。他們既然已經走了,又何苦糾纏下去呢。”

  艾爾笑道:“既然您這麼說,那就算了。對了,反正您也沒什麼事,就和我們一起去亞金族吧。再遇到那些混蛋也好有個照應,咱們工會在那�的人老受到拉爾達斯的手下騷擾,只要您去了,咱們在那邊的實力就更強了。雨淵、風致、古天三位長老也在那�,您不想和他們聚聚麼?”兩個魔法師工會對索域聯邦中的魔法師都格外重視,分別在索域聯邦的魔法師集中地——亞金族,保留了強大的實力,隨時准備接受來自對方的挑戰。

  阿呆現在只想趕到迷幻之森去見哥�斯,怎麼能在因為其他事耽誤呢,趕忙拒絕道:“我不能跟你們去了,還有些重要的事去做,既然有三位長老在那�,我去不去也無所謂。天色不早了,我不能在這�耽擱了,你們保重吧。”說完,不再給艾爾有糾纏的機會,催動生生真氣,飄身而起,朝著北方的天金帝國方向而去。看著阿呆離去,艾爾不禁喃喃的說道:“這個年輕的長老可真怪,一點長老的樣子都沒有。不過,他畢竟救了我們,算了,既然他不去,咱們就趕快和自己人彙合吧。對了,聽說這位阿呆長老還有召喚龍的能力,真想見識見識。”

  精靈森林、精靈之城的精靈古樹中。

  星兒經過精靈古樹和精靈之湖的靈氣條理,體內的精靈王血脈終于恢複了正常,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精靈古樹中母親的房間內。感受著周圍的勃勃生機,星兒全身說不出的舒暢。歎息道:“終于回家了,回家的感覺真好啊!”

  “現在知道家�好了?當初你要是不調皮,能鬧出這麼多亂子麼?你可知道,這兩年來,媽媽有多擔心你。”精靈女王拍動著翅膀飛到女兒的床前,雖然嘴上說著責怪的話,但因為女兒的恢複,她臉上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

  看到母親那憔悴的面容,星兒的眼睛頓時紅了,她掙紮著坐了起來,投入到精靈女王懷中,深情的叫了聲:“媽媽——”哽咽著哭了起來。母親的懷抱是那麼的溫暖,星兒完全沉浸在精靈女王的母愛之中,她終于回到母親身旁了。

  精靈女王輕輕的撫摩著女兒的秀發,柔聲道:“好了,寶貝,別哭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以前的事媽媽不怪你,但今後一定要聽媽媽的話。你現在雖然年齡還小,但你肩上的擔子卻不輕,還有許多東西需要學習,今後好繼承媽媽的王位,將咱們精靈族順利的發展下去,保住咱們這一片樂土。”

  星兒貼在母親的懷中,激動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媽媽,以後星兒一定聽您的話,再也不離開您了。都是星兒不好,讓您擔心了。”

  精靈女王看著似乎懂事了許多的女兒,滿足的笑了,“這次真的是好險啊!如果不是阿呆最後及時將你送回來,咱們精靈族的精靈王血脈可就斷了。”

  星兒嬌軀一震,抬起頭來,有些焦急的問道:“媽媽?阿呆哥哥呢?”

  精靈女王眼神一黯,歎息道:“他已經走了,送你回來後,當晚他就和岩石兄弟離開了精靈之城,只留下了一句話。阿呆真是個好孩子,他為我們精靈族付出的實在太多了。足足兩年的時間,他一直因為我們的事而奔波。人類的壽命非常有限,又能有多少個兩年呢?媽媽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他才好。雖然阿呆的容貌並不英俊,但他的心卻是人類中最善良的。他將是我們精靈族永遠的朋友。”

  “什麼?阿呆哥哥已經走了。”星兒失聲驚呼道。她猛的從母親懷中掙紮出來,拍動翅膀就要飛出去。

  精靈女王一把拉住女兒的手臂,皺眉道:“星兒,你幹什麼?阿呆他十幾天前就走了,你追也追不上的。”

  星兒癡癡的被精靈女王拉回床上,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滯之中,喃喃的說道:“阿呆哥哥走了,他就這麼走了?他為什麼不等我醒過來啊!”

  精靈女王看著星兒迷離的目光,心頭一震,“星兒,你,你不會是喜歡上阿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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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9 22:13:45

星兒原本已經恢複紅潤的俏臉變得異常蒼白,輕輕的點了點頭,哽咽道:“媽媽,你知道麼?在星兒最無助的時候,是阿呆哥哥沖進牢籠中救我。當他告訴我,他是受了你的囑托來救我的時候,星兒的心情是多麼激動啊!你說阿呆哥哥不英俊,那是不對的,在星兒眼中,那一刻的阿呆哥哥是世界上最英俊的人。和他相處的一個多月中,他無時無刻不在關心著我。為了救大家,他多次以身犯險,他那偉大的情操是誰也沒法比擬的,他表現出的實力是如此的強大,只要有他在星兒身邊,星兒就會被安全感包圍,無論面對什麼,星兒都不會害怕。後來,當我們從教廷向精靈森林趕路的時候,星兒體內的精靈王血脈已經就要枯竭了。在昏迷之中,我感覺到自己快不行了,精靈王血脈的能量正在漸漸離我遠去,就在這時候,我清晰的聽到阿呆哥哥的鼓勵,正是他不斷的鼓勵才能讓我堅持下來,堅持回到這�保住了精靈王血脈。媽媽,阿呆哥哥走了,他將星兒的心也帶走了啊!難道,難道他不值得我愛麼?”

  精靈女王沉默了,她並不是一個不開明的母親,她清楚的知道,如果換做自己是星兒,恐怕也會毫無保留的愛上善良的阿呆。但是,星兒是精靈族的公主,她的生命已經不完全屬于她自己,為了保證精靈王血脈的純正,維持這一片樂土的延續,精靈王一族是絕不能與外族通婚的。

  輕歎一聲,精靈女王將星兒摟入懷中,柔聲道:“孩子,媽媽明白愛一個人的滋味,阿呆也確實值得你愛。但是,媽媽要鄭重的告訴你,這份愛,你只能埋藏在心底。你也知道,你是媽媽唯一的繼承人,下一任的精靈女王,你和阿呆是沒有可能結合的。就算你一切都不計較,不計較年齡的問題,不計較種族之分,但是,為了精靈族上萬族人,你也不能和阿呆在一起啊!我們精靈王一族,就是要為精靈族付出全部的,不能因為自己而影響到整個種族的傳承,你明白麼?”

  星兒的嬌軀劇烈的顫抖著,母親的話像一柄尖刀,深深的刺痛著她的心靈。她知道母親所說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但是,這些卻都無法改變她對阿呆的思念,她只能用不斷的哭泣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情感。

  良久,星兒哭聲收歇,她緩緩的抬起頭,美眸因為哭泣已經變得紅腫了,癡癡的道:“媽媽,為了族人而放棄我的至愛,真的值得麼?”

  精靈女王怎麼也沒想到女兒會有這種想法,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嚴厲的道:“星兒,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問題,這是不能相比的。為了我們的族人,你必須放棄對阿呆的感情,你明白麼?精靈族的曆史你應該知道。我們的一位先王就因為愛上了人類,而險些斷送了整個精靈族,最後,她被精靈族長老聯手施以靈魂忘卻魔法,才恢複了正常。難道,你也想讓媽媽對你使用這個魔法麼?它會減少你百年壽命啊!而且忘記一切的痛苦未必是你能夠承擔的。”

  星兒的嬌軀微微顫抖著,她用力的搖了搖頭,道:“媽媽,我明白了,為了族人放棄一切,為了族人放棄一切。您不用對我用靈魂忘卻。我只有一個要求,我想讓阿呆哥哥的身影始終保留在我的內心深處,星兒不能和阿呆哥哥結合,但我卻可以悄悄的愛他,祝福著他。這是星兒唯一的心願了。”

  精靈女王終于明白為什麼阿呆會選擇離開了,女兒對阿呆的感情竟然會有如此之深,這是她也沒有辦法改變的。她清楚的知道,精靈族的感情是最專一的,只要愛上一個人就很難發生變化,現在,她也只有希望時間能沖淡一切,星兒還小,還不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也許百年之後,她能將阿呆這個人忘記吧。

  經過五天的跋涉,阿呆終于穿過了大草原,進入了天金帝國的杜魯行省。他現在什麼也不願意去想,離迷幻之森越來越近了,就要見到哥�斯老師,阿呆的心沸騰了,幾乎毫不停留的趕著路,僅僅一天時間,他已經趕到了位于杜魯行省中央的首府——杜魯城。

  見識過日落那樣的大城以後,杜魯城在阿呆眼中,只是一個很小的城市,面積不過幾千平方公�而已。趕了一天路,阿呆已經感覺到有些疲憊了,雖然天近傍晚,但杜魯城內仍然非常熱鬧。阿呆摸了摸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存貨的肚子,真想找個地方好好的吃一頓。五天前遇到的魔法師破壞了他原本的打算,在知道天金帝國的魔法師工會和大陸魔法師工會並非一體後,他已經打消了去領取月俸的念頭。可是,他從亞璉族帶出的食物已經都吃幹淨了,身上又分文皆無,誰會給他吃的呢?阿呆心中一陣無奈,感覺上仿佛又回到了尼諾小城時那種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難道,自己真的要墮落到再次牽魚來維持生計麼?不,不論如何我也不能再做小偷了。哎,先休息休息,然後看看有沒有地方需要工人,賺些錢,再回迷幻之森找哥�斯老師。一邊想著,他走到一條偏僻的小路旁坐了下來。已經有不短時間沒洗澡了,身上的怪味連他自己都感覺到有些難受,看著有些破損的布衣,阿呆無奈的搖了搖頭,靠在背後的牆壁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腦中陷入一片茫然。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叮叮叮的幾聲輕響使阿呆從茫然中回神,他發現,自己面前的地上多了幾個銅幣,抬頭看去,只見自己身前多了一男一女,那女子身高在一米七左右,大約十八、九歲左右的樣子,有著和自己相同的黑發黑眸,容貌秀麗,身上穿著華麗的粉色衣裙,正目光柔和的看著他。她小手挽著身旁男子的臂彎,見自己看著他,聲音柔和的說道:“拿這些錢去買幾個饅頭吃吧。你一定很餓了吧。”

  看著她那柔和的目光,阿呆不禁有一種想哭的感覺,自己竟然已經淪落到被人當成乞丐的地步,哎——,難怪玄夜會看不起自己,也許自己一生就是這種卑微的命運吧。那少女見阿呆沒有反應,以為他嫌錢少,又從懷�掏出一把銅幣,蹲下嬌軀放在阿呆腳旁。阿呆看到兩束似曾相識的澄澈目光,那柔和的目光中充滿了善意。少女柔聲道:“這些應該夠你花幾天的。看你年紀不大,還是找些正經事去做的好,乞討也不是辦法啊!”

  和少女一起的男子大約二十幾歲,身材高大,一身白色的貴族服飾象征著他高貴的身份,金色的長發梳理的一絲不苟,眉宇間帶著一絲傲氣,腰間懸掛著一柄裝飾華麗的長劍,身上流露出不弱的氣勢,顯然有著一身不凡的武技。他有些嫌惡的將少女拉了起來,“芙雅,咱們走吧,你和這乞丐說那麼多幹什麼?他要是肯努力,會淪落到現在這樣子。”

  少女眼含歉意的看了阿呆一眼,再次挽起那男子的臂彎,兩人朝遠方而去。阿呆隱約的聽到少女說:“你怎麼老是這種態度,人家也不是天生就願意做乞丐的,難道,你忘記我以前的遭遇麼?能幫就幫一點吧。”

  男子道:“天下小偷、乞丐那麼多,你都要幫,幫的過來麼?你呀,就是太善良了,快走吧,城主還等著咱們去吃飯呢。”一邊說著,兩人已經漸漸遠去。阿呆感覺到自己的神志有些迷糊,少女柔和的聲音和眼眸的澄澈看上去是那麼熟悉,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呢?自己絕對不會認識這種貴族少女的,她和月月一樣,都有著自己高不可攀的身份。揀起地上一玫玫冰涼的銅幣,銅幣上似乎還留存著少女手間的余香。阿呆將銅幣托在掌心上,那十幾玫銅幣也似乎在嘲笑著他似的。“乞丐,我又升級了,從小偷變成了乞丐。”阿呆隨手一甩,手中的十幾玫銅幣帶起十幾道微弱的寒光,在一片咄咄聲中,釘入了對面的牆壁之中。他看了一眼少女離去的方向,背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懷著落寞的心情,阿呆在杜魯城的大街上緩慢的游蕩著,已經是晚飯的時間,道路兩旁林立的酒樓中不斷飄出陣陣香氣,饑餓的感覺不斷刺激著阿呆,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一個高大的建築前。無意中抬頭看去,只見建築上雕刻著傭兵的徽章。阿呆心中一動,自己雖然不能去魔法師工會領取月俸,但自己還是個傭兵啊!以自己的功力,接一些簡單的任務,應該是很容易完成的。想到這�,他直接走進了傭兵工會之中。

  由于天色以晚,傭兵工會中並沒有什麼人,阿呆直接走到櫃台之前,准備接個任務。

  櫃台後面站著一名妙齡少女,她看到阿呆落魄的樣子,不屑的說道:“你也想當傭兵麼?做傭兵可要有本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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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9 22:18:26

第八十五章 丫頭再現

  阿呆看著少女憎惡的嘴臉,心底一陣淒苦,淡淡的說道:“我不是來做傭兵的,我本身就是一名傭兵。以神龍之血為引,開啟吧,時空的大門。”藍色的光暈從阿呆胸口處透出,當初在紅颶族注冊的傭兵卡片飛了出來,輕飄飄的落在他手上,他將卡片遞向少女,等待著她的回應。
  少女看到阿呆身上散發的藍色光芒不禁有些吃驚,她沒想到這個看似落魄的人竟然還有這種能力。接過卡片,打開傭兵工會厚重的登記薄查看起來,半晌,少女似乎找到了阿呆的資料,驚訝的說道:“啊!你是特級傭兵團天惡的成員麼?”

  阿呆一楞,道:“我們應該是普通的三級傭兵團吧,怎麼成了特級。”

  少女道:“這是總會傳來的記錄,不會有錯的。上面寫著你們完成了一個特級任務,工會破例將你們升級為特級傭兵團,團長玄月和副團長阿呆也都升級為特級傭兵。啊,你們完成的竟然是從死亡山脈找回極品魔法水晶,這個任務的報酬可是非常高啊!如果不是因為任務由你們和月痕傭兵團共同完成,也許說不定會升為超級傭兵團。畢竟特級任務還是很少有人能完成的。”

  阿呆這才意識到,一定是月痕在用極品魔法水晶交付任務的時候,把自己和玄月也報了上去,畢竟當初這個任務是他們所接的。不知道月痕大哥他們怎麼樣了,上次一別,已經足足有兩年的時間沒見了。

  少女在發現阿呆是特級傭兵後,語氣明顯客氣了很多,試探著問道:“您要接任務麼?”

  阿呆從思緒中驚醒,“哦,我要接,有什麼任務能比較快的完成,酬勞無所謂,一般就可以了。”

  少女疑惑的看著阿呆,道:“比較快的完成?這樣的任務一般都是低級的,相應,酬勞也少的多了,您確定麼?以您現在的級別,應該接些高級的任務才適合吧。”

  阿呆現在只需要能夠維持他到迷幻之森的路費,對錢並沒有什麼渴望,點頭道:“我確定,什麼任務都行,只要能快些完成的就好。”

  少女點了點頭,指著身後的任務板道:“那您自己挑選吧,一般普通任務都是比較容易完成的,如送信之類的,都比較簡單。由于您已經升為特級傭兵,卡片也要換一下了,您先挑選任務吧,我幫您換卡片。”說著,轉身向�間走去。

  阿呆看著傭兵工會任務板,從下往上找起,任務到是非常多,但他在下面找了許久,都沒有發現一個合適自己的。他漸漸的向上看去,終于在一級任務的區域中發現了一個任務,這個任務是要求傭兵將一件物品送到城主府,等城主打開那件物品後,就算完成了。恩,就這個任務吧,酬勞足夠了,而且又能節省時間。

  此時,少女已經轉回,阿呆原本的卡片被換成了一張金卡,上面雕刻著傭兵工會的標志,制作極為精細,特級傭兵的待遇果然不一樣。當阿呆將自己想接的任務告訴少女時,少女道:“這個任務是剛才不久才放上去的,而且很奇怪,任務的酬勞竟然是事先支付,一共五十個金幣。這個任務對您來說是不是太簡單了?我們這�也有特級任務,您可以考慮一下。”

  阿呆搖了搖頭,道:“就這個任務吧。我還有事,不能耽擱太多時間。”

  少女答應一聲,快速的給阿呆登記了,並將需要遞送的物品和五十個金幣的酬勞給了他。

  走出傭兵工會,阿呆就近找了一家酒樓,花掉了三個金幣大吃了一頓,他將被別人當成乞丐的郁悶全轉化成食量,足足吃了三人份的食物才心滿意足的結帳離開。出了酒樓,阿呆暗想,人家給的酬勞都已經花了,也是該給人家辦事的時候了。拿起手中的木盒上下看了看,並沒有覺出什麼特別。這個需要遞送的木盒外觀很精美,上面雕刻著吉祥如意的字樣,邊角都用金屬包裹著,但重量卻很輕,輕輕搖晃,也聽不到�面有什麼聲音,阿呆雖然有些疑惑,但也知道傭兵不能隨便拆看遞送物品的規矩。向路人問清了城主府的方向,徑直而去。

  杜魯城城主府邸。今年已經六十出頭的杜魯城主菲蓋特不單是一城之主,同時,他也是整個杜魯行省的總督,總攬全省事務,世襲侯爵。杜魯行省在天金帝國是一個大省,和臨近的帝國最南端的雲母行省都是戰略重地,能在這�任總督,可見天金帝國高層對他的信任。今天,他的好友雲母行省總督提爾豪司的孫子和幹孫女代表提爾豪司來拜訪他,還帶來不少珍貴的禮物,讓他非常高興,特意設宴款待。他和提爾豪司已經有幾十年的交情了,年輕的時候,他們曾經是一對叱 風雲的新貴,都成功的繼承了父輩留下的爵位,再憑借過人的頭腦爬到了今天的位置。兩人年歲大了以後因為各自的職責而很少能夠見面,但這並沒有影響到他們之間的感情。提爾豪司雖然因為公務繁忙,不能親自來看他,但也總會派自己的親信來拜訪他,當然,他也同樣會讓自己的親信去回訪。雲母、杜魯兩個行省也因為他們之間的關系結成鐵板一塊,在整個天金帝國中,有著非常大的影響力,連帝國皇帝也不會輕易對這兩個重要的行省作出什麼重大的認識調動,一切都由他們自己來處理,菲蓋特和提爾豪斯已經成為了天金帝國獨霸一方的土皇帝,整個天金帝國三分之一的兵權就掌握在他們手中。

  “菲蓋特爺爺,我代表我爺爺敬您一杯,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一身白衣的提爾豪司之孫提羅舉起酒杯,滿面笑容的向菲蓋特敬酒。

  菲蓋特一口喝幹杯中美酒,哈哈一笑,道:“世孫啊!別客氣,我早就聽說你年少有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年紀輕輕居然得蒙北方劍聖他老人家賞識,做了他的記名弟子。你爺爺可真是有福氣啊!比起我那幾個不成氣候,整天只會吃喝玩樂的孫子你可要強的多了。”

  一聽菲蓋特提到北方劍聖四字,提羅眼中頓時流露出崇敬的目光,謙遜的道:“菲蓋特爺爺,我還只是恩師他老人家的記名弟子,如果以後有幸能蒙他老人家正式收錄,那才是我的福氣啊!不過,我們小輩怎麼能比的上您的,我聽爺爺說過,當初您可是憑借一己之力蕩平整個杜魯行省的叛亂,完全憑借功績才坐上了這個位置。和您比起來,我這一點小小的成就又算的了什麼?爺爺說,要不是他一開始繼承的爵位比您高,怎麼也趕不上您現在的成就。”

  坐在提羅身旁的提芙雅看著自己的幹哥哥神態自若的應付著菲蓋特,俏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他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讓提羅和這位封疆大吏多接觸,聯絡聯絡感情,提羅年輕有為,早已經被內定為提爾豪斯的直系繼承人,這些,都是他必須經曆的考驗。直到現在,他所有的回答都非常得體。

  聽了提羅的話,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的菲蓋特頓時老臉生光,誰不希望自己的英雄往事被人恭維呢,他哈哈一笑,道:“提爾豪斯真這麼說麼?真虧這個老家夥還記得二十幾年前的事,我已經老了,歲月不饒人啊!以後都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

  正在這時,仆人走到菲蓋特身旁,低聲道:“大人,外面有一個自稱傭兵的人說受人之托給您送禮物來了。”

  菲蓋特正和提羅聊的高興,驟然被打斷自然心中不悅,他對傭兵這種職業向來沒什麼好感,一直認為那些人只不過是低等的平民而已,不耐的說道:“沒看我這�有客人麼?讓他把禮物留下就行了。這種事也要我親自處理麼?”

  仆人惶恐的道:“可他堅持要見您,說要親手將東西交給您才行。我們趕了他幾次都沒能趕走。他有點功夫,守門的護衛都被他打倒了幾個。”

  菲蓋特哼了一聲,道:“居然敢到我這�來鬧事,膽子可不小啊!也好,那你就帶他進來吧,讓他在門口等著。我到要看看,這個傭兵到底有什麼本事。”

  仆人領命下去了,一會兒的工夫,領著一名身材高大,黑發黑眸的青年走到大廳外,青年樸實的衣衫多處破損,看上去很是落魄,他手中托著一個木盒子,雖然模樣落魄,但他身上卻有一種讓人不敢忽視的氣質,一雙明亮的黑眸閃爍著淡淡的光彩。提羅和提芙雅對視一眼,這不是他們不久前施舍過的乞丐麼?怎麼又成了傭兵?還敢來城主府挑釁。

  菲蓋特也在打量著落魄的年輕人,他能穩穩的做在杜魯行省總督的位置上,識人的眼光自然不差,這青年雖然衣著普通,但身上流露出的氣質卻告訴他,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青年,心中一動,沖仆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將那青年帶進來。

  阿呆在門外費了半天工夫才說服仆人為他通報,走到大廳門口,他一眼就認出做在大廳內坐在桌子旁的少女正是先前施舍自己,讓自己有熟悉感覺的女孩兒。心頭一震,仆人已經領著他走進大廳。阿呆身上的破落和大廳中的豪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除了菲蓋特和白衣少女提芙雅以外,所有人都流露出了嫌惡的神情。

  菲蓋特放下手中的酒杯,上下打量了阿呆幾眼,道:“你為什麼非要親自將東西交到我手�。”

  阿呆看了一眼提羅兄妹,道:“我是一名傭兵,我接下的任務要求我這麼做,這是禮物,請您收下。”說著,將木盒遞了過去。

  仆人將木盒捧到菲蓋特身前,菲蓋特微微一笑,道:“我到要看看,這禮物是什麼。打開。”

  仆人應了一聲,將木盒掀起,噗嗤一聲,一股粉紅色的煙霧從木盒中噴出,帶著一股濃重的甜香味兒,打開盒子的仆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下意識的吸入一口霧氣,腦中一昏,頓時軟倒在地。菲蓋特心中暗叫不好,趕忙屏住呼吸,隨手一拍,一股淡青色的鬥氣透掌而出,將粉紅色的霧氣擊散。雖然他反映快捷,但還是吸入了一絲毒霧,一陣昏沉的感覺頓時使他心神大震。

  看到如此情景,阿呆一驚,菲蓋特拍散的毒霧正好向他的方向飄來,生生真氣瞬間遍布阿呆全身,將粉紅色的霧氣隔絕在外。

  面對突變,提羅清楚的知道,這正是自己表現的時候,厲喝一聲,飛身而起,雙手在空中一圈,澎湃著巨大能量的紅色鬥氣驟然而出,粉紅色的毒霧被他著一圈頓時收斂在內,無法再散開。他用自己的鬥氣包裹住縮成一團的毒霧,向地面拍出輕飄飄的一掌,收縮的毒霧在鬥氣的作用下頓時沒入到地面之下,再無法散開傷人了。

  菲蓋特勉強催運著體內的鬥氣控制著吸入的毒霧,指著阿呆道:“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直到現在,阿呆才終于醒悟過來,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那個托傭兵工會執行任務的人,根本就是想用毒霧來害這位杜魯城城主,而自己卻成了犧牲品。就在他反應過來的同時,提羅也已經處理完毒霧,就算菲蓋特不交代,他也知道該怎麼做,飄身而起,一拳向阿呆當胸擊來。

  紅色的鬥氣給阿呆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灼熱起來,阿呆右掌立在胸前,向提羅的拳頭擋去。提羅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身體在空中奇異的一顫,原本攻向阿呆胸口的拳頭變成了襲擊他的肩頭。

  提羅的變招很快,根本不給阿呆反映的工夫,當阿呆發現他變招的時候,拳頭已經到了自己的肩膀前不足三寸的地方。無奈之下,阿呆沉肩縮背,身體完全憑借意念的感覺,閃電班的轉了九十度,灼熱的紅色鬥氣幾乎是貼著他的肩膀滑過,卻將阿呆本就破損的衣服燒出一個大洞,灼熱鬥氣殘余的能量被巨靈蛇之甲隔絕在外,並沒有傷到阿呆。

  提羅對自己的攻擊太自信了,此時,招式用老已經無法收回了,全身空門大露,半個身子都送給了阿呆。阿呆知道這一切都是處于誤會,自然不會傷他,右掌輕輕的按上了提羅的肩頭,生生鬥氣一發既收,將提羅的身體送了出去。提羅感覺到自己被一股純正的鬥氣包裹著,竟然無法掙脫,當那股鬥氣消失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提芙雅身旁。自從出師以來,提羅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強大的對手,雖然明知道對方手下留情,但他還是怒氣沖天,驕傲的他,是不允許自己失敗的,尤其是,自己的心上人和關系到自己未來的菲蓋特還在身旁,就更加不允許他失敗。怒喝一聲,再次沖出,雙手幻化出無數掌影,紅色的鬥氣鋪天蓋地向阿呆襲來。

  此時,菲蓋特的護衛們也已經攻到了阿呆身旁,八名高手八件兵器同時向阿呆的身體集中。阿呆根本沒有解釋的機會,龐大的壓力使他發揮出了自身全部的潛力,全身以左腳為中心,迅速的旋轉起來,八般兵器分別被他用手指彈了一下,雖然菲蓋特這八名貼身護衛的功力都不低,但遇到阿呆接近第九重境界的生生鬥氣卻顯得那麼的脆弱,每人都感覺自己的胸口如中巨錘一般,身體隨著那澎湃的鬥氣飛起,兵器全部脫手飛出,幾乎只是一瞬間,阿呆已經擊退了他們。

  提羅的二次攻擊這時已經到了。接連受到對方的襲擊,雖然是誤會,但還是讓阿呆怒氣暗升,大喝一聲,黃綠色的鬥氣光芒瞬間以他右手為中心形成一面堅實的盾牌。撲撲之聲不斷的響起,提羅的攻擊雖然看似華麗強大,但和阿呆那樸實無華的生生變之盾比起來,卻顯得那麼華而不實。所有的攻擊根本無法撼動盾牌的防禦,化為點點鬥氣光雨飛散在空中,阿呆右手一甩,已經將提羅反震而出,這次他用了幾分力,提羅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大力甩出,轟然聲響中,已經重重的撞在大廳的牆壁上。阿呆直到此刻才找到解釋的空隙,趕忙大喝道:“別動手,是誤會。”一邊說著,他身體化為一道虛影閃電般飄飛到菲蓋特身旁,那如同煙霧般的身影沒有任何人來得及阻攔。此時的菲蓋特正與毒霧鬥爭著,根本沒有反抗之力。阿呆一掌按在菲蓋特的肩頭,澎湃的生生真氣頓時沖入他的經脈。菲蓋特憑借本身的真氣一直將毒霧逼在內腑之外,並沒有被毒霧所傷,此時,一股渾厚的溫和能量融入進他的鬥氣之中,那正是充滿勃勃生機的生生真氣,在阿呆的幫助下,他終于成功的將毒霧逼了出來,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黑色的鮮血,頓時舒服了許多。

  周圍的護衛們已經又圍了上來,但看到菲蓋特在阿呆手上,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菲蓋特有些虛弱的抬起手,道:“都給我住手。”他抬頭看向阿呆,感激的一笑,道:“小兄弟,謝謝你。這是怎麼回事?”阿呆幫他逼出毒霧的行為已經清楚的告訴他,阿呆並不是來害他的人,否則,剛才阿呆沖到他身前,完全有能力取他性命,而不是幫他逼毒了。

  阿呆歉然道:“對不起,城主大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從傭兵工會接了這個任務以後,就直接把東西給您送來了,誰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

  提羅在提芙雅的攙扶下走了過來,風度盡失的他抹了抹嘴角的血絲,恨恨的看著阿呆,道:“肯定是你搞的鬼,菲蓋特爺爺,殺了他。”

  菲蓋特看了提羅一眼,道:“世孫,你先別沖動,這件事有些蹊蹺,恐怕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這位小兄弟的身手很了得,如果他想暗殺我,根本用不著下毒,何況,這也並不是什麼劇毒,只是讓人昏睡的千日醉而已,你看看。”說著,他指了指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仆人。

  “哇,爺爺,這樣都被您看透了,您好厲害哦。”隨著銀鈴般響起的聲音,一個藍色的身影跑了進來,阿呆定睛看去,只見進來的是一個小姑娘,她比提芙雅要矮一點,但容貌卻毫不遜色,流露著一臉狡慧的笑容,蹦蹦跳跳的來到菲蓋特身旁。

  提羅看到這美貌的少女不禁一呆,菲蓋特皺眉道:“蓉蓉,是你搞的鬼?”

  少女吐了吐舌頭,裝出委屈的樣子,道:“是人家怎麼了?人家看您一天到晚老忙公事那麼累,想讓您好好睡一覺,跟您開個玩笑而已,人家有解藥的,千日醉又不會傷身。爺爺,您最疼蓉蓉了,一定不會生氣的,對不對。”

  阿呆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少女,喃喃的道:“是你在傭兵工會留的任務?”

  蓉蓉瞪了阿呆一眼,不滿的道:“是我,怎麼樣?你好笨啊,人家的計劃都讓你破壞了,東西交給爺爺你還不趕快走,結果被識破了吧。”

  菲蓋特啼笑皆非的看著自己唯一的孫女,無奈的道:“蓉蓉,你也太大膽了,居然敢向爺爺下毒,看我不讓你爸爸揍你屁股。”

  蓉蓉沖菲蓋特做了個鬼臉,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用力的親了一下,嘻嘻笑道:“爺爺一定不會告發蓉蓉的,您舍得看蓉蓉挨打麼?”

  菲蓋特歎了口氣,道:“真拿你這丫頭沒辦法。今天來了客人,你還這麼放肆,不怕人家笑話麼?”

  蓉蓉看向提羅,沖他哼了一聲,道:“你敢笑話我麼?”

  提羅看著蓉蓉嬌俏的樣子,連聲道:“不敢,不敢,原來是孫小姐,在下提羅有禮了。”

  阿呆突然問道:“蓉蓉小姐,如果你的木盒被接任務的傭兵因為好奇而打開怎麼辦?”

  蓉蓉隨意的道:“那就算他倒黴了,誰讓他不遵守傭兵的規矩,千日醉又死不了人,頂多睡個十幾天而已。”

  阿呆暗歎一聲,這貴族的孩子確實不是自己可以理解的,雖然同樣喜歡惡作劇,月月卻比她好的多了。最起碼不會那別人的健康開玩笑。這�再沒有他留戀的地方,沖菲蓋特微微行禮,道:“城主大人,既然是誤會,那我就告退了。”說完,扭頭就向外走去。“且慢。”菲蓋特叫住阿呆,贊賞的看著他道:“小夥子,你的武技我非常欣賞,有沒有興趣到我這�來做事。”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像阿呆這樣功力高深的武者被他發現,哪兒有放過的道理。

  阿呆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了,謝謝您的好意,我自由慣了,不喜歡受到拘束。”說完,繼續向外走去,在路過提羅的時候,他清晰的聽到提羅對傳音道:“小子,你記住今天的事,我會找你算帳的。”阿呆並沒有因為他的話有所停留,心道,想殺我的人還少麼?多你一個也不算什麼?提羅雖然功夫不弱,但還沒有被阿呆看在眼�。

  阿呆剛走到門口,菲蓋特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小夥子,我能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麼?”

  阿呆催運起體內的生生真氣,飄身而起,空氣中留下他淡淡的聲音,“我叫阿呆。”

  聽到阿呆臨走時的回答,蓉蓉撲哧一笑,道:“怪不得他人這麼呆,原來名字就叫阿呆,這個人還挺有趣的。”

  和蓉蓉的反映正相反,提芙雅在聽到阿呆的話之後,全身大震,紅潤的俏臉瞬間血色盡褪,阿呆,他是阿呆哥,怪不得自己竟然有熟悉的感覺,原來他竟然是自己苦苦尋找未果的阿呆,而且,他竟然已經學成了如此高深的功夫,阿呆哥,原來你還活著。

  提芙雅正是在尼諾小城中的丫頭,她當初跟隨雲母行省總督提爾豪司的夫人回到了總督府後,因為她的聰明乖巧,使總督和總督夫人都對她疼愛有加,並收了她做幹孫女改名提芙雅。雖然她從一個小偷變成了另人羨慕的貴族,但是,她始終對小時愛護自己的阿呆念念不忘,她一直記得當初自己對阿呆的承諾,三年前,她十六歲的時候,千方百計爭得了總督夫人的同意,帶人回尼諾城尋找阿呆。搜尋之中,終于找到了黎叔,但黎叔卻告訴她,阿呆在她走後不久就已經死了。聽到阿呆的死訊,丫頭傷痛欲絕,經過一段很長的時間後,她才漸漸的恢複過來。也正是那時,總督的孫子提羅喜歡上了俏美的她,在不斷的追求之中,丫頭終于抵受不住他的苦苦哀求,成為了他的女友。雖然總督和總督夫人一直很疼愛丫頭,但她的出身畢竟不好,雖然任由他們來往,但卻始終沒有提起讓他們成婚的事。今天,她和提羅來到杜魯城拜訪菲蓋特,在城�當她看到如同乞丐般的阿呆時,就產生了一種非常親切的感覺,但隨著年齡的變化,阿呆認不出她,她也同樣認不出高大魁偉的阿呆了。可沒想到,這個曾經被自己施舍的青年,就是分開八年多之久的阿呆。

  提羅並沒有注意到提芙雅神色的變化,他的心神都放在了俏美的蓉蓉身上,雖然他也喜歡提芙雅,但高傲的他,總覺的提芙雅的身世配不上自己,而面前這個容貌不在提芙雅之下,又有著高貴身世的蓉蓉已經使他砰然心動,這才是自己最佳的選擇啊!

  菲蓋特看著阿呆離去的背影,喃喃的道:“此子的武技之高是我生平僅見啊!如此年輕就有這樣的成就真是不易,可惜不能為我所用。”

  提羅冷哼一聲,道:“剛才我怕殺了他,所以並沒有用出師傅的絕技,否則,哼哼。”

  菲蓋特看了提羅一眼,心想,此子雖然師承北方劍聖,但過于自負,又心胸狹隘,恐怕難成大氣,但顧及到他和雲母行省總督提爾豪司的關系,微笑道:“那是當然,北方劍聖的弟子又怎麼是他這樣的平民可以相比。”

  蓉蓉聽了菲蓋特的話,驚訝的沖提羅道:“原來你是北方劍聖的弟子啊!聽說,劍聖可是大陸上對武者的最高稱號了。”

  提羅傲然道:“那是當然了,恩師他老人家有通天徹地之能。”

  蓉蓉撲哧一笑,道:“可惜啊,你老師的本領你沒學到多少啊!連那個傻呼呼的傭兵都打不過。”

  提羅眼底閃過一絲怒色,但看到蓉蓉嬌笑的樣子,還是忍住了,恨聲道:“總有一天,我會讓那小子知道我的厲害。”面對美女他發作不得,但心中對阿呆的怨恨卻更加深了。

  蓉蓉看向提芙雅,驚咦一聲,道:“姐姐,你怎麼臉色這麼不好啊!是不是剛才也中了千日醉,我這�有解藥,你要不要吃一顆?”

  之前他們的對話提芙雅都沒有聽到,她的心神完全放在已經離開的阿呆身上,聽到蓉蓉問她,她搖了搖頭,道:“謝謝,我沒中毒,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而已。菲蓋特爺爺,對不起,我想先去休息了。”

  菲蓋特關心的問道:“不舒服麼?我找大夫幫你看看吧。”

  提芙雅搖了搖頭,道:“謝謝您,我想不用了,也許是趕路累了,休息一下就會好的。”

  菲蓋特歉然道:“都怪蓉蓉這丫頭,讓你受到了驚嚇,提羅啊!你就代我好好照顧你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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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9 22:22:21

第八十六章 哥�斯之死

  提羅本還想和蓉蓉多說會兒話,但畢竟提芙雅是和他同來的,只得無奈的答應一聲,帶著提芙雅和仆人去了。
  目送他們離開,蓉蓉沖菲蓋特道:“爺爺,他們是什麼人啊?以前我怎麼沒見過。”

  菲蓋特微笑道:“他們是你提爾豪司爺爺的孫子和幹孫女,以前都是他們父輩代表提爾豪司來拜訪我,可能是因為這兩個孩子長大了,提爾豪司想讓他們見見世面,這回才會派他們來。蓉蓉啊!這個提羅雖然身世不錯,又是北方劍聖的記名弟子,但他的秉性爺爺不怎麼喜歡,你可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了。而且,他和他這個幹妹妹關系似乎很不一般。哎——,剛才那個青年傭兵要是能為我所用,該多好啊!”

  蓉蓉不以為然的答應一聲,提羅畢竟是英俊的少年,如果說對她沒有一點吸引力那是不可能的。叛逆的蓉蓉又怎麼聽的進菲蓋特的勸說呢?

  提羅送提芙雅回到菲蓋特給她安排的豪華房間中,一進房,提羅就反手將門關緊,從背後摟住提芙雅的嬌軀,不斷的在她白皙的脖頸上親吻著,提芙雅身體一顫,用力掙脫提羅的懷抱,“大哥,我,我今天不想……”

  提羅楞了一下,提芙雅的掙紮使本就心情不好的他怒火狂升,“芙雅,你幹什麼?”

  提芙雅低著頭,有些哀求的道:“大哥,我有點累了,今天不要,好不好?”

  提羅飛身上前,一把將提芙雅摟住,怒道:“你不想,我想。”他有些粗暴的瘋狂親吻著提芙雅的俏臉,不斷的脫著她的衣服。提芙雅怎麼能從提羅有力的臂膀中掙脫呢,她雖然拼命的掙紮著,但提羅緊抓她不放,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減少著。今天,提羅被阿呆打敗使他驕傲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又被蓉蓉挑起了心中的欲火,此時完全發泄在提芙雅的嬌軀上,他抱著提芙雅的身體飛身飄落上床,隨手一揮,撲滅燈火,不斷的向提芙雅索取著。

  淚水不受控制的從提芙雅眼中傾瀉而下,早在一年多以前,她就經受不住提羅的苦苦哀求,失身于他,此時的提羅一改往日的溫文儒雅,瘋狂的在她身上肆虐著,有力的沖擊使提芙雅的心陣陣絞痛。緊緊的攥住床單,當初在尼諾小城的一幕幕不斷在她眼前閃過……

  “阿呆哥,等我長大以後嫁給你,好不好?”

  “什麼叫嫁?”

  “嫁,就是我要做你老婆,照顧你一輩子啊!我就當你答應了,不許反悔哦,從現在開始,我丫頭就是你阿呆的未婚妻了。以後你可要好好對我。”

  “未婚妻?哦,好吧,那我每天多分你一點饅頭吧。……”

  一切的記憶都是那麼的清晰,清晰的話語宛如昨天所說一樣,但自己現在已經不能再做阿呆哥哥的妻子了,自己已經背叛了他,還有什麼臉再去找他呢?阿呆哥,為什麼?為什麼命運如此捉弄我,讓我們相見卻不能相認,阿呆哥,我多想再和你一起用一件破棉襖取暖啊!可是,我,我不配,我已經不配再做你的妻子了。

  提羅在一陣瘋狂的發泄之後,終于得到了釋放,他粗重的喘息著伏在提芙雅的嬌軀上,感受到提芙雅臉上那冰冷的淚水,他心中一驚,用力搖了搖頭,頓時清醒了許多,自己這是怎麼了,今天怎麼會變得這麼瘋狂呢?

  “芙雅,對不起,我,我太沖動了。今天那個傻小子羞辱了我,所以我才會這麼沖動,你,你別怪我。”

  提芙雅默然不語,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氣似的,靜靜的躺在那�。

  提羅皺了皺眉,從提芙雅的嬌軀上翻下,將她摟在自己懷中,安慰道:“別哭了,以後我不會在這樣了,我知道你困了,趕快睡吧。”

  提芙雅依舊不吭聲,她清楚的知道,今天在見過阿呆之後,自己的心中,無論如何也無法再容納提羅了,在尼諾城中的一切不斷的在她腦海中閃現著。

  阿呆心情抑郁的離開了城主府,摸了摸懷中剩余的金幣,心中暗想,原來當傭兵也這麼不容易啊!如果自己功力不夠高,恐怕當時就已經死在提羅手中了。算了,想這些幹什麼?人家都是貴族,自然有人家的生活方式,現在路費有了,還是趕快回去看哥�斯老師吧。盡管他如此安慰著自己,但提芙雅那似曾相識的容貌還是不斷在他眼前閃現著。

  四天後,阿呆按照地圖的指示,終于穿過了杜魯行省和德倫行省,進入了瓦良行省境內,周圍那漸漸熟悉的景色使阿呆忘記了所有的煩惱,什麼月月、丫頭、星兒、提芙雅,在這一刻都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只想趕快見到哥�斯老師,在他心�,哥�斯是第二個比饅頭重要的人,重要性甚至比丫頭更高。

  太陽高高的懸掛在天空正中,灼熱的溫度就向阿呆現在的心情一樣,迷幻之森的朦朧景象終于出現在他面前,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想起七年前在這�生活的情景,阿呆站在原地,不禁有些癡了,他從神龍之血中召喚出自己跟隨哥�斯以後第一個作品——用銀錫包裹的饅頭。輕輕的撫摩著饅頭上的銀錫,阿呆哽咽的大喊道:“哥�斯老師,我回來了,您的學徒阿呆回來了。”如泣如訴的聲音在他的鬥氣作用下遠遠傳出,震的周圍的樹木似乎都隨著他的心情微微顫動著。大喊聲過後,阿呆深吸口氣,身體如離弦之箭似的,朝著迷幻之森的深處閃電般飛馳而去。

  雖然迷幻之森外圍的路徑阿呆並不熟悉,但是他知道,在進入的時候,只要認准一個方向,一定能走到哥�斯設置機關的地方,到了那�,即使閉著眼,阿呆也有把握走到哥�斯的木屋。

  現在的阿呆,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會因為趕路辛苦而跌倒的阿呆了,迷幻之森內朦朧的迷霧對他根本無法造成任何影響,不斷在植物上輕點,身體如游魚般穿梭于樹林之內,飛快的滑動著,毫不停留的向內滑去。

  狂風響起,正在飛馳的阿呆突然聞到一股腥氣,一聲震耳的咆哮傳來,一個巨大的黑影准確的朝著自己撲來。阿呆心中一驚,體內生生真氣驟然反運,硬生生的止住自己前沖的勢頭,生生鬥氣遍布全身,做好了防禦的准備。

  黑影閃電般撲了上來,雖然看上去個子很大,但卻顯得非常靈活,阿呆這時才看清,向自己撲過來的,竟然是一只白色、身上帶有黑色花紋的獸中之王——老虎。

  阿呆無奈的一笑,看來這只老虎把自己當成他的午餐了。雖然老虎看上去很凶猛,但他和落日帝國那些黑暗的人比起來又算的了什麼呢?生生鬥氣驟然迸發,阿呆微一側身,閃過白虎的撲擊,一掌向它頭上的王字按去。

  白虎似乎非常聰明,看著阿呆向自己拍來的大手感覺到了威脅,身體竟然在空中做出一個閃躲的動作,輕巧的落在一旁,躲過了阿呆的攻擊。

  阿呆一楞,他沒想到自己快如閃電般的攻擊居然會被一直老虎躲過,仔細的向白虎看去。白虎落在地面上,一雙棕黑色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他,微微的咆哮著,看他謹慎的樣子,似乎是在猶豫要繼續攻擊還是要轉身就跑。

  阿呆微微一笑,道:“你是新來的麼?怎麼以前我沒見過你。去找別的食物吧,你是吃不了我的。”

  白虎不滿的哼了一聲,圓呼呼的大頭輕輕晃了晃,四肢蹬地,驟然再次向阿呆撲來。

  阿呆急著去見哥�斯,自然不願和它多做糾纏,這次也不閃躲,生生鬥氣環繞在身體外三尺處,等著白虎撲過來。白虎就算再聰明,它又怎麼比的上人呢,看到阿呆不閃不避,大眼睛中已經流露出殘忍的凶光,似乎阿呆就要像其他獵物似的,被它撲倒在地,大塊朵頤了似的。阿呆微笑的看著白虎壯在自己的防禦鬥氣上,他並不想傷害這漂亮的獸中之王,鬥氣在他的控制下變得異常柔和,白虎那七、八百斤的重量撞在阿呆的鬥氣上,仿佛像撞在一個軟墊子上似的,前沖之勢嘎然而止,它那一雙大大的眼睛中流露出驚恐的目光。阿呆輕笑一聲,輕飄飄的一掌按在它頭頂的王字花紋上,像拍蒼蠅似的將白虎諾大的身體打在地上。阿呆用力不大,但還是打的白虎一陣頭暈眼花,在地上打了個滾才站了起來。

  阿呆沖它搖了搖頭,道:“都說過你吃不了我的,去找別的食物吧,我要走了。”說完,身化流光,向迷幻之森深處撲去。白虎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眼底流露出一絲憤恨的光芒,咆哮一聲,隱入林中不見了。

  經過將近一個小時的狂奔,阿呆終于看到了熟悉的地方,他止住沖勢停了下來,全身熱血沸騰。看著周圍那些高大的樹木,看著面前的一切,讓他想起了很多很多。這�,就是當初歐文受到殺手圍攻,阿呆救他的地方。歐文可以說是第二個改變阿呆命運的人,他對阿呆的重要性絲毫不差于哥�斯。

  阿呆摸了摸胸口處的冥王劍,在他刻意的催動之下,滔天的邪惡之氣從冥王劍柄中瘋狂湧出,冰冷的邪力使周圍的植物都在瑟瑟發抖,阿呆仿佛又回到了當初歐文以一人之力對抗眾多殺手時的場面。冥王一閃天地動,歐文在面對殺手時冰冷而熟悉的聲音似乎又響了起來,淚水從阿呆的臉龐,他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歐文叔叔,您的仇我一定會報的。”松開冥王劍,阿呆就那麼閉著眼睛,憑借著自己當初那無比熟悉的記憶,帶動自己的身體,一步步的前進著。他是用自己的心在為自己帶路,阿呆似乎感覺到,自己已經離哥�斯老師越來越近了。他激動的攥緊雙拳,每一步都走的那麼紮實。

  阿呆停了下來,蟲鳴鳥叫聲是那麼的清晰,他知道,自己已經走進了哥�斯居住的木屋範圍,他站在那�,身體激動的微微有些顫抖,緩緩的睜開了雙眸。三間小木屋出現在眼前,一切似乎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周圍的景物依然,院子周圍依舊籠罩在濃霧之中,清新的空氣使他精神一震,終于回來了,間隔了七年之久,自己終于又回來了。

  “哥�斯老師——”阿呆大聲的呼喊著,他多麼希望看到哥�斯那熟悉而蒼老的面龐啊!

  周圍仍然是一片寂靜,阿呆高喊的聲音消失了,木屋卻依然平靜,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並沒有他想象中哥�斯迎出來的身影,阿呆心中一沉,不祥的預感充斥著他的心扉。他飛身而起,只是一個起落,就已經踏上了木屋的台階,阿呆輕輕的推開自己當初居住房間的門,房間內空蕩蕩的,一切都沒有變,那張木床,那把椅子,都還在他原有的位置。在椅子上放著當初他用來摘取果實的竹籃,不論床上、椅子上還是地板上,都落了一層厚厚的塵土,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似的。

  阿呆的心更加沉重了,哥�斯老師,難道,難道您一直沒有回來過麼?不,不可能的。他飛快的跑出房間,朝著實驗室沖去。

  實驗室是哥�斯最常待的地方,一進到�面,沒有阿呆預想中的淩亂,一切都是那麼的整齊,和他離開時一樣,所有的實驗物品都擺放在原來的位置上,牆壁周圍的櫃子靜靜的矗立著,無論什麼東西,都像他那間房的木床和椅子一樣,落了一層厚厚的塵土。阿呆一步步向哥�斯煉器的小鼎走去,他的心完全木然了,哥�斯不在,他不在,而且已經不在很長時間了。難道,當初哥�斯老師離開以後,就一直沒有回來麼?

  小鼎的蓋子嚴實的蓋著,在小鼎旁,有一件落滿灰塵的衣服,阿呆清晰的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並沒有這件衣服的存在,他的雙手顫抖著將衣服拿了起來,輕輕一抖,灰塵頓時彌漫在房間之內,阿呆有生生鬥氣護體,灰塵無法侵襲到他身上,但也影響了他的視線。

  半晌,灰塵漸漸的沉寂了,周圍的一切又清晰的出現在阿呆視線中,看向手中的衣服,啊!這,這不是哥�斯老師一直穿著的黑色魔法師鬥篷,原本低沉的心情又活躍起來,老師回來過,哥�斯老師回來過。阿呆興奮的將鬥篷摟在懷中。突然,他發現在剛才衣服放置的地方有一業白紙,上面有著清晰的字跡。阿呆將魔法師鬥篷放在一旁,小心的將那張已經微微發黃的紙拿了起來。

  白紙上正是哥�斯的筆跡,用天金帝國文字清晰的寫道:“能來到這�的,只有我的兄弟哥�松和我的學徒阿呆。哥�松,如果是你來了,就立刻離開吧,大哥已經走了,今後如果你遇到我的學徒,請幫我照顧他吧。我的所有東西,都要留給我的學徒,不,我現在已經承認,他是我真正的徒弟阿呆。”看到這�,阿呆眼睛一熱,淚水傾瀉而下,哥�斯老師,您,您承認我是您的徒弟了,我終于是您的徒弟了。阿呆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繼續向下看去,“阿呆,如果是你回來了,老師真的非常高興。還記得我送給你的禮物麼?就是你用銀錫包裹的那個,你走到裝有滅魂草的格子處,將那個抽屜拉出來。抽屜會帶出一塊鐵板,你在鐵板上的格子�,用天金帝國的文字寫出我送給你那禮物的名字,你會有驚奇的發現。”紙上的文字到此為止,阿呆清晰的記得滅魂草在從左邊數第四排的第六個抽屜中。他走到櫃子前,小心的將抽屜拉了出來,抽屜�裝著已經風幹的淡紅色滅魂草,他從當初哥�斯給他的筆記上清楚的知道,這是一種有劇毒的草藥,不敢用手去碰,用生生鬥氣包裹著,緩緩的將抽屜完全拉開。果然如哥�斯在信中所說,在抽屜之後,連接著一塊用金屬制成的鐵板,鐵板非常光華,上面雕刻著兩個方形的格子。

  阿呆當然知道哥�斯所指的禮物是什麼,他伸出食指,在兩個格子中分別寫出饅頭二字。抽屜拉出的空隙突然產生一股強烈的吸力,阿呆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松開了抽屜,裝有滅魂草的木制抽屜和金屬板被重新吸回了原位。

  紮紮的聲音從地下響了起來,阿呆清晰的感覺到,地面在微微的震動著。他雖然心中有些吃驚,但他深信哥�斯是絕不會害自己的,這一定是老師留下的機關。他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待著。果然,阿呆的判斷非常正確,就在實驗室中央的空地上,那看上去沒有任何縫隙的木版突然裂開了。裂縫越來越大,淡淡的黃色光芒從下面透出,一級級樓梯出現在裂開的縫隙處。老師留下的機關果然另人驚奇啊!

  阿呆走到裂縫處向下看去,下面只能看到暈黃的光芒,似乎是一條很深的甬道似的。剛才裂開的地方,竟然是厚達三尺的鋼板,鋼板之下,兩旁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孔,熟悉哥�斯的阿呆知道,如果不是正確找到機關的開啟方法,即使強行攻入,恐怕也會損傷慘重。而且也什麼都得不到,哥�斯老師設置的機關,總是那麼的嚴密。

  阿呆對哥�斯的信任使他沒有任何猶豫和懼怕,拿著手中的信紙向下快速走去。當他走下十級樓梯的時候,紮紮聲再次響起,阿呆抬頭看去,剛才的裂縫已經渾然一體的又合上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腳下,知道這關門的機關應該就在這第十級階梯上。

  雖然上面的裂縫已經合上,但甬道中的光線並不昏暗,那淡淡的黃色光芒雖然不強烈,卻可以讓阿呆清晰的看到周圍的一切。他驚訝的發現,這黃色光芒似乎是從牆壁中滲出似的。

  阿呆順著階梯快速的走下,一直向下走出十余米,才到底,最這�只是一個空蕩蕩的,不足三平米的空地,乍一看去,似乎什麼都沒有似的。阿呆皺了皺眉,四下看了看,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奇特的地方,他伸手在牆壁上敲擊,牆壁傳給他的信息是,這�四面都是堅實的鐵壁。突然,他發現地面的牆角出似乎有些什麼。趕忙湊過去仔細查看,憑借著生生鬥氣散發的白色光芒,阿呆清晰的看到,牆角處刻著一行小字:字諭吾徒阿呆,到此後,即刻跪倒在空地中央,朝此字叩拜三下,然後高聲喊出你在尼諾小城時的出身。

  看完這行字阿呆楞了一下,喊出出身,我的出身不就是小偷麼?既然哥�斯老師讓我拜,那就拜吧。想到這�,阿呆跪倒在地,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大聲喊道:“我是小偷。”他發現,當自己喊出這四個字之後,內心竟然充滿了痛苦,在這一刻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出身是那麼的寒微。

  受到了聲音的震蕩,周圍厚實的牆壁微微的抖動起來,突然,沒有任何預兆的,阿呆感覺腳下一空,身體驟然隕落,不禁驚呼出聲,感覺上似乎只是幾秒鍾的工夫,身體被什麼擋住了,那擋住他的東西充滿了彈性,將他的身體斜斜的彈起,滑出一倒弧線,跌落在地面上,有生生鬥氣保護的他,這點疼痛自然不算什麼,身體一挺,站了起來,和上面的光亮相反,這�周圍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東西,他剛想利用生生鬥氣來照明,卻發現頭頂上方突然亮了起來。淡淡的白色光暈重新給他帶來了光明,他抬頭看去,吃驚的發現,那白色的光暈竟然是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提供的,夜明珠從頂上的細小裂縫中漸漸滑落,上面連著一根細細的銀絲。機關之巧妙另阿呆贊歎不已,當初在木屋居住了一年之久,自己竟然也沒有發現在木屋之下,居然有如此工程浩大的地方。這�是一個寬敞的石室,這�非常幹爽,雖然深在地下,卻沒有一絲氣悶的感覺,空曠的石室一眼就可一看清楚,剛才他落下的地方,有一張斜斜的大網,正是那張充滿彈性的大網將他彈到此處。在他身旁不遠處,有一張直徑一米的圓桌,似乎是石制的,它也是整間石室中唯一的器具,在圓桌上有一個黑色的木盒子,盒子上沒有任何裝飾,光禿禿的。

  阿呆站起身,走到圓桌之前,將木盒拿了起來,木盒很輕,也沒有上鎖,他輕輕的將木盒開啟,�面是幾頁紙,由于一直封存在木盒中,紙並沒有像木屋中那張發黃。阿呆將紙拿起來,展開一看,原來是哥�斯留給他的一封長信。

  “阿呆,老師真的希望你能夠回到這�,並看到這封信,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老師也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雖然我死了,但老師卻並沒有什麼遺憾,已經八十多歲的我,死也並不算夭折了,尤其是,我用自己的死,終于完成了幾十年的心願,煉制出了一件屬于我的神器。”僅僅看了幾行字,阿呆就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整個人完全陷入呆滯之中,哥�斯老師死了,老師竟然死了。

  “不——,啊——”阿呆痛苦的大叫著,在這一刻,仿佛天地間的一切都停滯了,只有阿呆的聲音在石室中不斷的回蕩著。他感覺到自己完全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在黑暗中,他就像一葉小舟似的,不斷的在洶湧的痛苦之浪上掙紮著、顫抖著,心碎了,魂滅了。

  盼望了七年之後的重逢,竟然是一天一地,天人永隔。

  黑暗中的那一葉小舟不斷的起伏著,巨大的痛苦讓小舟漸漸崩潰,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不斷的在小舟上肆虐著,就在小舟就要被痛苦完全摧毀之時,黑暗的波浪突然消失了,一金一銀兩道絢麗的光芒給小舟重新帶來了光明。

  阿呆靜靜的站在原地,重新恢複了知覺,兩行血淚順著他的臉龐留下,染紅了他身上的布衣。剛才,就在他要完全被痛苦摧毀之時,胸口的第二金身和丹田的銀色金身及時散發出柔和能量,重新喚醒了他要自行放棄的生機,將他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

  歐文叔叔死了,冰死了,哥�斯老師,也死了。為什麼,為什麼這些在我心中比饅頭更加重要的人都死了呢?你們都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阿呆撲通跪倒在地,強烈的痛苦使他蜷縮著自己的身體不斷的痙攣著,七年,七年了,離開了七年之後,自己卻得到了老師的死訊。

  阿呆手上的白紙已經完全充滿了褶皺,他就那樣蜷縮在地上,漸漸的昏睡過去。也許,只有失去意識,才是他逃避痛苦的最好方法吧。

  …………

  站在一片荒涼而黑暗的空地上,阿呆茫然四顧著。

  “孩子,你回來了。老師好高興啊!”

  啊!這是哥�斯老師的聲音,阿呆全身大震,高喊道:“老師,老師,您在哪�?”

  “孩子,我在這�啊,我不就在你面前麼?”光芒一閃,穿著黑色鬥篷全身散發著淡淡白光的哥�斯出現在阿呆面前,原本冰冷而僵硬的面孔上帶著一絲慈祥的微笑。

  “老師,我好想您啊!”阿呆猛的撲向哥�斯,但是,他卻從哥�斯的身體中穿了過去,撲了個空,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阿呆,你都長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莽撞啊!你看,這是什麼?” 哥�斯手中突然變出一籃饅頭,香噴噴的饅頭上冒著騰騰熱氣,阿呆興奮的大叫道:“饅頭,是我最愛吃的饅頭。”

  哥�斯將饅頭遞到阿呆手上,輕輕的撫摩著他的頭,“孩子,吃吧,多吃點,老師最愛看你吃饅頭時的樣子。這是老師專門給你買的,你喜歡麼?”

  “喜歡,老師,我真的太喜歡了。”

  哥�斯眼中流露出憂傷的神色,“阿呆,老師要離開你了,不論老師在哪�,都會想著你的,多保重吧。我的孩子。”隨著聲音的漸漸微弱,哥�斯的身體像遠方飄去。

  “不,老師,您別走啊!”阿呆提著裝有饅頭的籃子,瘋狂的追趕著,可是,不論他怎麼追,卻始終無法趕上哥�斯消失的速度,終于,周圍重新恢複到一片黑暗之中,哥�斯的身影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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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9 22:27:47

第八十七章 哥�斯之願

  …………
  “不——,老師——”阿呆猛的坐了起來,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臉上的淚水。神志漸漸清醒,他發現自己仍然處于石室之中,全身微微的痙攣著。

  “老師死了,老師已經死了。”阿呆喃喃的念叨著,他從懷�摸出那個被銀錫包裹的饅頭,“老師,您喜歡看我吃饅頭的樣子麼?好,我吃給您看。”他用力一掰,將一直保存著的饅頭分成兩半。雖然有銀錫的包裹,饅頭並沒有腐敗,但也變得異常堅硬了。阿呆仿佛不知道饅頭的變化似的,動作柔和的撥開饅頭上的銀錫,將它送入口中,用力的咀嚼起來。幹澀的饅頭使阿呆的呼吸漸漸困難,他拼命的吞咽著,因為過于用力,他的牙齦已經被堅硬的饅頭滑破了,鹹腥的味道和幹硬的饅頭一起,被他不斷的吞咽著。

  “老師,我吃完了,您看,您給我買的禮物我已經吃完了。我好喜歡吃啊!老師,您再看看我吧,我好想您,老師,我真的好想您啊!”阿呆不顧滿嘴的鮮血,放聲痛哭,直到他的神志再次陷入昏厥之中,石室中那充滿著深深悲痛的聲音才停止了。但那淡淡的悲意卻久久不能消散。

  …………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阿呆的身體輕輕的動了一下,他緩緩的睜開毫無光芒的雙眸,呆滯的坐了起來,哥�斯留下的白紙充滿褶皺的散落在地,他動作緩慢的將其歸攏到身旁,按著白紙頁腳上的數字重新排列,小心的摞在一起。

  拿起白紙,阿呆茫然看去,“阿呆,以你善良的心性和對我的依戀,我知道,我的死一定對你打擊很大。但是,你應該已經是一個男子漢了,一定要堅強起來,老師可不喜歡懦弱的人。老師是為了自己的心願甘願去死的,這是老師自己的選擇,即使你還在我身邊而沒有離去,這個選擇也是不會改變的。還記得當初在尼諾小城的時候麼?我們的相遇只能用機緣來形容,你竟然偷了我的錢袋,你可能現在還不明白,當時我為什麼會從錢袋中鑽出來吧。告訴你,那個錢袋,是我一個非常滿意的作品,只要錢袋在我周圍不超過十公�範圍,我就能憑借上面的魔法陣找到它,並用咒語出現在錢袋的位置。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心中只有厭惡,你那肮髒的樣子讓我很想當時就結束你的生命。但是,那時我突然想起自己最後的心願,于是簡單的查看了一下你的身體,驚訝的發現,雖然你的身體很虛弱,但是,本身的素質卻非常好,做我的鼎爐最合適不過。于是,我帶你離開了你的小偷生涯,並給你吃了我精心煉制的丹藥。孩子,其實老師並不是一個好人,在我帶你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安什麼好心,我是要摧毀你的生命啊!”

  看到這�第一頁已盡,阿呆的茫然漸漸消失,眼中流露出驚訝的神色,他快速的翻開第二頁信紙繼續看去,“後來,我們離開了尼諾城,在船上的時候,我開始為將來的事做准備,于是傳授了你最基本的火球術,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看上去傻呼呼的,天賦竟然如此之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可以召喚魔法能量了。還記得在船上時遇到的海盜麼?那個海盜首領的本領非常高強,連我也沒有把握能勝過他,以我的心性,如果不是顧慮到自己的安全,我才不會出手救那些船上的人呢,就在我和海盜首領僵持的時候,你用自己剛剛學會不久的火球術嚇跑了他,化解了我的尷尬。也正是從那時起,你的善良開始漸漸的改變了我。後來,咱們回到了迷幻之森,我對你並不好,但是,不論我如何要求你,你卻從不叫苦,一直在努力著。你的善良一點一點滲透到我的心�。在回來幾個月的時候,我為了尋找草藥離開了,在離開的那段時間�,只要我一靜下來,腦中就會浮現出你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你那憨厚木訥的面容讓我感覺到那麼親切。記得我給你的筆記麼?沒有最後一頁對不對,那是因為,最後一頁記載著我摸索出來煉制神器的方法,也許,我並不是一個實力高強的魔法師,但是,在大陸上,恐怕還沒有人比的上我的煉金術。我想,你現在已經明白了我的心願是什麼,是的,不論是哪個煉金術士都有著這個同樣的心願——煉制出屬于自己的神器。為了這個心願,我足足努力了幾十年啊!無數次的實驗,終于讓我漸漸的摸到了煉制神器的方法。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經用一本古書上的方法推算出,在神聖曆九八九年四月的一天,將是天下邪惡最盛之時,那個時候,也是我煉制神器的日子。這煉制神器的方法非常複雜,神器之所以威力強大,最主要的,就是因為它本身就具有靈魂,是的,靈魂。所以,我在煉制的最後關頭,必須有一個活人做鼎爐,將這個具有童貞體質又經過九轉易髓丸培育過的身體投入到神器之中,犧牲他的性命來做最後融合的過程,完成我最終的願望。而在尼諾城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選定了你。阿呆,老師是不是非常邪惡啊?”

  第二頁盡,阿呆完全呆滯了,哥�斯老師竟然要殺自己,不,不會的,老師在和自己開玩笑,對,一定是開玩笑。他迫不及待的翻到第三頁繼續看去。

  “阿呆,老師說的這些都是事實,哎——,你恨老師麼?我知道你不會的,你是個好孩子,你是那麼的善良,即使在尼諾城受了那麼多的苦,我也沒發覺你心中存有恨意。為了煉制神器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本來,沒有什麼能阻止我完成這個最後的心願,但是,你卻改變了我。當我回到迷幻之森看到你時,突然感覺到,你好象就是我的親人一樣,尤其是,我看到你舍不得將我送給你的饅頭都吃掉,還留了一個,小心的用銀錫保存的時候,我的心顫抖了。我又怎麼能讓你這麼善良的孩子成為我心願的犧牲品呢?由于我內心的天人交戰,所以,我決定再次離開,因為,越和你相處,我就越難以堅定自己煉制神器的信心。這次我騙了你,我並不是去尋找什麼東西,我是在逃避。但有的時候,逃避並不是辦法,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那麼的重要,當我再次踏入迷幻之森的土地時,說什麼也無法狠下心害你了。那時,我已經決定,就算放棄煉制神器也不能讓你成為我的犧牲品。但是,這一切都已經晚了。當我再回到這�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你走了,你被比我更加邪惡的多的冥王帶走了。不論我怎樣大聲的呼喊你的名字你都無法聽到,無法再回到我的身邊了。你留給我的信我看了,看了很多很多遍,雖然你的信很短,但我卻清楚的感覺到你對我的依戀,在那一刻,我是多麼想告訴你,阿呆只要你回來,重新回到我老師身邊,老師一定會教你魔法,教你煉金術,老師不拿你做實驗了。但是,已經晚了,你已經走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次回來。你知道麼?因為你的離去,老師哭了,五十年來,我第一次哭了。那時,我突然覺的,你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樣,你的離去也帶走了老師的心,阿呆,我的孩子啊!別怨恨老師,老師知道錯了。”至此,第三頁盡。

  阿呆的淚水澎湃而出,他大聲的呼喊著,“老師,我不怪您,我真的不怪您,老師,您永遠是我的老師啊!哥�斯老師,我愛您,我愛您啊!只要您能活過來,就算讓我犧牲性命做鼎爐幫您煉制神器我也願意。”他痛苦的伏倒在地,先前的疑慮都在被這第三頁信紙化解了,無論哥�斯以前是什麼人,他以前做過什麼,但現在,阿呆只知道,哥�斯是真心的對待自己,真心的對自己好。巨大的悲痛充斥著阿呆的心,他激動的流著淚,又恢複了剛知道哥�斯死訊時的悲痛。

  良久,阿呆的心情才漸漸平靜下來,內心劇烈的悲痛使他的臉色像手中的紙一樣白,微微顫抖著,他又翻到了第四頁,“阿呆,自從我們在一起以來,你對老師的關心和依戀是那麼的多,但老師以前對你付出的卻太少了。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決定了,我的心願還是要完成的,神器仍然要煉制,做鼎爐的人必須要吃過我的九轉易髓丸才行。雖然你走了,但是這�還有一個人吃過九轉易髓丸,那,就是我。不怕你笑話,老師雖然活了八十多歲,但還是童貞之身,我已經決定了,我要用自己的生命來完成自己的心願。孩子,這將是老師對你最後的給予了,老師深信,經過這麼多年的努力,我一定能煉制出威力無窮的神器,而你,將成為這件神器的擁有者。孩子,能擁有一件神器是讓人多麼興奮的事啊!你高興麼?”

  “不,我不高興,我不要神器,我只要您,哥�斯老師,不要啊!”阿呆剛剛平複的心情再次激動起來,他仿佛看到哥�斯正面帶微笑的一步步走向灼熱的熔爐,而自己卻無法阻止。是的,事實已經鑄成,是再也無法改變的。他流著淚繼續看去。後面的字跡和前面微微有些差別,似乎並不是同一天所寫。

  “孩子,我要開始,今天就是邪氣最盛的時候,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經准備好了。本來,老師是想給自己煉制一柄法杖的,但是,我現在改變了主意。既然冥王說要教你功夫,那他教你的就一定是天下至邪的冥王劍,我想,你並不需要兵器了吧。老師想了很久,才想出一件最適合你的神器,那就是擁有瞬間移動能力的神器,你太善良了,容易吃虧,如果神器煉成後能和我的設計完全一樣,那你將擁有兩種保命能力。一個,是你可以憑借神器的力量將自己瞬間轉移到五十米內任何一個地方,當然,這需要你的思想和神器完全融合在一起,不過,這個能力將會有缺陷,神器雖然本身能夠攝取能量,但能量畢竟有限,每天,這個瞬移的能力你只能夠用三次。而另一個能力,就是分身,他可以在你的控制之下,瞬間複制出一個同樣的你,這個同樣的你不光只是一個影子,在神器的增幅下,這個分身將會擁有你一半的攻擊能力。記住,這個影子只能持續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雖然未必能幫你殺敵,但做個肉盾還是不錯的選擇,這個地方,是老師用了十多年的心血建立起來的,幾乎花掉了我用煉制物品換來的全部積蓄,這�才是老師真正的煉器之地,在實驗室中,不但有老師最後煉制的神器,同時還有老師的魔法筆記和一些以前煉制的東西,那些東西你可以帶走,不過,魔法最好就不要學了,畢竟你能來到這�,就說明你已經繼承了冥王的衣缽,魔法和武技還是以一種為主的好,今後有什麼困難,你可以去天金帝國首都去找我的弟弟哥�松,他的魔法造詣比我要高深,品性也比我要好的多,在天金帝國中有一定的權勢,看在我的份上,他一定會幫你的。好了,我的孩子,該交代的老師都已經交代清楚了,這件神器的名字就由你自己來取吧,煉制神器的方法老師已經銷毀掉了,那畢竟太邪惡了,也許,這件神器不但是人類第一件煉制出的神器而且也是最後一件。啊!不知道你現在能不能看到,血日已經出現了。該是老師開始的時候了。我的孩子啊!老師這一生沒做過什麼善事,擁有了這件神器以後,我希望你能持續你的善良,做一個對大陸有貢獻的人。最後一頁紙上記載著如何得到神器和具體用法,用法就算有些遺漏應該也相差不遠,因為老師不知道這件神器到底能發揮出多大的威力,你自己摸索吧。寫完這封信,老師真的很興奮,我是多麼想看著你帶上神器的樣子啊!可惜,我看不到了,孩子,答應老師,一定要好好的保護這件神器,因為這上面有老師的靈魂,老師會永遠寄居在神器上守護著你的。別了,讓我重新找回自我的徒弟。——哥�斯。”

  信看完了,阿呆對那神器沒有絲毫的興趣,他的心中,只有對哥�斯無盡的思念,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阿呆軟倒在地,神志漸漸模糊,黑暗再次降臨。

  每當阿呆醒過來的時候,他就會反複的看著哥�斯留給他的信,看完信就會因為悲痛陷入昏迷之中,如此狀態,持續了三天之久,即使他的生生鬥氣已經達到了接近第九重的境界,卻依然無法承受。

  阿呆再次虛弱的醒了過來,陣陣的刺痛不斷從心底傳來,他攤開哥�斯的信下意識的剛想再次重複先前的過程,卻無意中看到了自己胸前的血跡,他深吸口氣,麻木的神志漸漸清醒,不,我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哥�斯老師說過,我要振作,要振作起來,我還要好好的保護他留給我的神器,對,神器。他小心的將前四頁信紙折了起來,放回木盒之中,拿起最後一頁信紙。按照信紙上的指示,阿呆扶著石桌站了起來,輕輕的在桌子中央的圓形突起上按了下去,突起下陷一秒後反彈而起,露出一個高約一尺的圓柱,阿呆雙手抓住圓柱,向左旋轉三周,又向右旋轉三周,然後再次將這個變長很多的突起按了回去。

  紮紮的聲音響起,阿呆驚訝的發現,在他面前的那扇牆竟然微微的顫動起來,似乎機關已經發動了。果然,那整面牆在機關的作用下緩緩升起,露出了�面闊達幾百平米的地方。這才是哥�斯真正的實驗室啊!

  阿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實驗室中央那高達兩米,直徑達到三米以上的巨鼎,鼎有三足,鼎身上,雕刻著各種複雜的花紋。哥�斯留下的最後一頁紙上說的很清楚,他煉制的神器就在這個鼎中。實驗室周圍的牆壁上懸掛著許多精巧的物件,這些都是哥�斯自己煉制的物品,在一旁的一張條形桌上,拜訪著十幾個瓷瓶和三個木盒,那是哥�斯煉制的各種丹藥。

  阿呆一步步向中央的巨鼎走去,以他的身高,依然無法看到鼎中的情形,深吸口氣,阿呆催動體內的飄身而起,飛落在巨鼎的邊緣。巨鼎中充滿了深褐色的粘稠液體,即使經過七年之久,卻依然沒有幹涸的跡象。阿呆拿起鼎旁的長杆按照信上的指示在粘稠液體中攪和起來,當他攪和到巨鼎中央的位置時,發覺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他利用長杆上的細勾試探了幾下,勾住了那件東西,小心的挑了起來。

  當長杆離開粘稠液體之時,阿呆看清楚了,那是一個黑灰色的物體,樣子像一個鐵筒,那粘稠的褐色液體竟然沒有一絲沾染在其上,一層淡淡的寒氣從鐵筒上滲出,在實驗室中另一顆更大一些的夜明珠照射下,反射出金屬的光澤。

  阿呆知道,這個鐵筒就是哥�斯付出生命煉制的神器,他收回長杆,將鐵筒帶到自己面前,輕輕的取了下來。鐵筒一入手,阿呆頓時感覺到一股異常親切的能量從鐵筒中流入他的身體。已經幹涸的淚水再次出現,阿呆輕輕的撫摩著鐵筒上唯一的花紋,喃喃的道:“哥�斯老師,是您在呼喚我麼?老師,您這又是何苦呢。”歎息一聲,阿呆咬破自己的右手中指,將一滴鮮血滴落在鐵筒之上。鮮血接觸到鐵筒立刻滲了進去,阿呆只覺的手中一震,鐵筒驟然散發出黑色的光芒,輕微的顫抖著,那股熟悉的親切能量突然內斂,回流進鐵筒之內,就在阿呆驚訝之時,鐵筒突然失去了形態,變成了一團柔軟的液體,輕巧的鑽入阿呆右手的巨靈蛇甲內,叮的一聲輕響,消失了。就在鐵筒消失的同時,阿呆清晰的感覺到,先前那股親切的能量驟然爆發,帶著無比的溫暖,瞬間遍布自己全身,滋潤著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內心的傷痛對自己身體所造成的損害,似乎瞬間已經被這股溫暖的能量治愈了,血肉相連的感覺從阿呆右小臂傳來。他似乎又感覺到了哥�斯的存在,熱淚盈眶的將手臂上的巨靈蛇甲卷起,露出了�面的皮膚,阿呆發現,那黑灰色的鐵筒已經完全融入了自己皮膚之內,右小臂上有一段接近二十公分的皮膚變成了黑色,淡淡的光華柔和的流轉著,親切的感覺使阿呆心中所有的傷痛完全消失了。

  “哥�斯老師,您,您變成了這只護腕麼?是的,一定是這樣的。雖然您的人已經死了,但您的靈魂卻永遠都活在這護腕之中,我們結成一體了,老師,我們永遠都不分離。這只護腕既然是您幾十年的心願,那我就給它起名叫哥�斯之願。我會永遠帶著您的靈魂和您的願望,老師,阿呆不傷心了,因為,您永遠都會陪伴著我,在我心�,您永遠都是活著的。”

  哥�斯之願光芒一閃,溫暖的能量又增強了幾分,似乎在回應著阿呆。

  阿呆喜道:“老師,您很滿意這個名字是麼?哥�斯之願,你永遠是我的保護神。”

  人類偉大的煉金術士哥�斯用自己的靈魂終于煉制出了人類第一個下級神器,由他的弟子阿呆定名為——哥�斯之願。

  阿呆從巨鼎上躍下,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右手手腕上的哥�斯之願,看著那黑色的紋路,似乎又看到了哥�斯臉上的褶皺,充滿悲痛的他終于找到了一絲安慰。他坐在地上,靠在巨鼎旁,撫摩著手上的哥�斯之願,在溫暖的能量包裹下,終于在回到迷幻之森後第一次身心放松的睡著了,這及時的睡眠和哥�斯之願的保護終于緩解了他內心的疲憊,將他從走火入魔的邊緣拉了回來。

  得到了哥�斯之願,阿呆的精神有了寄托,第二天一早,當他清醒過來時,感覺自己已經恢複了從前的樣子,舒展了一下筋骨,一陣強烈的饑餓感傳來,啊!自己好象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過東西了。阿呆抬起右手深深的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哥�斯之願,溫暖的感覺雖然減弱了許多,但他仍然能感覺到那股充滿親切的能量。

  阿呆走到放有丹藥的條桌前,上面那十幾瓶丹藥上都貼著標簽,大概看了一圈,竟然幾乎都是毒藥,各種各樣的毒藥,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打開三個木盒中的一個,�面盛放的,赫然正是哥�斯當初給他看過的筆記,阿呆顫抖著將筆記捧在手中,一頁一頁的翻去,那熟悉的字體和內容使他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當他翻到最後一頁時,發現多了一張紙,上面寫著:阿呆,我的孩子,這神器煉制之法就讓它和我一起消失吧。阿呆緊緊的將筆記抱在懷中,喃喃的道:“老師,您經常會說我傻,可是您不也很傻麼?為了能煉制出一件神器,您竟然拋棄了自己的生命,您放心,我一定會像愛護自己生命一樣愛護哥�斯之願的。”一邊說著,他將另外兩個盒子也打開了,這另外兩個盒子中,分別裝著哥�斯的魔法筆記和牆壁上懸掛著的那些物品的使用方法。看著哥�斯留下的這些東西,阿呆不禁有些癡了。

  良久,還是強烈的饑餓感將阿呆從癡迷中喚醒,小心的將三本筆記放回原位,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阿呆決定,還是先去吃些東西。他取出哥�斯留給他的信最後一頁,按照上面記載的方法走到巨鼎旁,蹲下身體,他鑽進了巨鼎下方,在那�,他找到了一個突起的石塊,按住石塊,向左邊旋轉三圈,紮紮聲響起,蹲真身體的阿呆,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移動,腳下的一塊石板竟然帶著他的身體平移而出,朝著懸掛著各種器具的牆壁上沖去,就在阿呆愣神的工夫,牆壁上裂開一道縫隙,阿呆在石板的帶動下,直接沖入縫隙之中,周圍陷入一片黑暗,阿呆清晰的感覺到,在腳下石板的帶動下,自己的身體在不斷的向斜前方上升著,一會兒的工夫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絲光亮,當他還沒有完全准備好時,身體已經出現在一片迷霧之中,阿呆嚇了一跳,生生鬥氣在他刻意的催動下保護著他的身體,向四周看了看,阿呆驚喜的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在果林之中。看看身旁翻起的石板,他走了出來。剛一離開,那上面長滿灌木的石板已經緩緩合上,從外表再看不出一絲縫隙。熟讀哥�斯筆記的阿呆知道,這個出口從外面是絕對無法開啟的。

  周圍的果實是那麼的熟悉,由于多年沒有人采摘,他們生長的格外滋潤,各種顏色的碩大果實看在阿呆眼�,讓他以為自己又回到了七年之前,阿呆摘下身旁一個紫色的水果,一股清香之氣透體而入,這是自己最喜歡吃的紫雲果啊!輕咬一口,他吸吮著果實中甜美的汁水,一股清涼的氣流傳入體內,頓時使阿呆精神一震。看著周圍這與世無爭的一切,阿呆暗暗決定,要在這�為哥�斯守孝一年,然後再去尋找殺手工會的人為歐文報仇。如果大陸上真的有什麼千年大劫,那自己就盡力而為吧,如果大陸沒有什麼變化,自己就回到這�終老。想到這�,阿呆的心情豁然開朗,身形如穿花蝴蝶般在果林中飛舞起來,一顆顆甜美的果實不斷的添充著他饑餓的身體。

  十一個月之後,神聖曆九九七年四月。神聖教廷。

  玄月伸展著嬌軀從光明神殿中走出,接受過神的洗禮已經兩年了,這兩年中,她的進步是非常巨大的,她完全超出了教皇的期望,僅僅兩年,她就已經超過了白衣祭祀的水平,無論多麼艱澀的咒語,多麼難以控制的魔法,她都能以常人數倍的速度學會。尤其在魔法力方面,更是一日千�,現在的玄月,再也不是那個只有初級魔法師能力,全靠神器支持的玄月了,她的神聖魔法已經進入了魔導士境界,完全不次于教廷的白衣祭祀。

  明媚的陽光落在玄月的俏臉上,她那絕美的容顏在陽光的普照下充滿了神聖氣息,宛如凜然不可侵犯的聖女似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驚人的美態。現在的她,身高已經超過了母親,達到一米七五左右,絲毫不遜色于普通男子,如瀑布般的藍色長發披散在身後,直垂過膝,如果說三年前的她還是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兒,那現在的她,就已經完全發育成了一名絕色美女,雖然包裹在寬大的白色神女袍之中,但卻無法掩蓋她那傲人的身材。玄月毫不回避的直視著刺目的陽光,身心處于一片平靜之中,這幾天,自己的神聖魔法似乎又有進步了,除了那幾個對魔法力要求過高的八級魔法以外,教廷的神聖魔法和鳳凰之血中保存的那本空間魔法,自己已經基本都學會了。

  “咦,月月,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見了。”一個帶有驚喜的清朗聲音將玄月從平靜中喚醒,她微微側身,看到一名高大的青年。那青年一身白色勁裝,白色的衣襟的邊角都是用金線勾成,肩寬背闊,腰上掛著一柄長劍,標准的教廷光明審判者裝束,英俊的面龐上帶著一絲驚喜的笑容,快步向玄月走來。光明審判者在教廷審判所中的地位僅次于正負審判長和聖審判者,是審判所的中堅力量,能達到這個級別的審判者,武技都達到了很高的境界。

  玄月微微皺眉,一時間,她並沒有認出這個看上去有些熟悉的面孔,喃喃的道:“你是誰啊!怎麼會到光明神殿來,這�可不是你們審判所的人應該來的。”她的聲音淡然自若,並沒有出現任何情緒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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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9 22:30:56

第八十八章 記憶複蘇

  青年臉上流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辯解道:“我只是路過這�而已,月月,你不認得我了麼?我是你巴不依哥哥啊!小時候,我們可經常在一起玩兒的。我爸爸是巴不倫。”
  玄月恍然道:“哦,原來你是巴不依哥哥,你都長得這麼高了,記得小時候,我好象是經常欺負你的。你還給我當馬騎過。”說到兒時的往事,玄月充滿神聖氣息的聖潔面龐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巴不依看著玄月那如同春風解凍般的笑容,不由得有些癡了,玄月那絕美的容貌,聖潔典雅的氣質,深深的打動著他的心。他比玄月大上兩歲,因為玄夜和巴不倫的關系,小時候他自然成了玄月的玩伴,從小巴不依就非常喜歡這個宛如天使般的妹妹,一直默默的陪在她身旁,不論玄月對他做什麼惡作劇,他都會甘之如飴的接受,每次看到玄月那純真的笑容,巴不依就會陷入深深的迷醉之中。雖然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巴不依已經長大了,年紀輕輕的他也已經通過了光明審判者的考核,但是,他卻始終無法忘記從小一起長大的玄月。也許是他父親的遺傳吧,巴不依對玄月用情極為專一,在十幾歲的時候,他就已經認定,自己這一輩子非玄月不娶。

  他之所以會在這�遇到玄月,根本不是巧合,自從知道玄月回來以後他每天除了練功,他都會在玄月修煉的光明神殿周圍徘徊,足足一年多的時間,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玄月的身影,趕忙上來搭話。在幾年前,他剛剛懂得男女之事的時候,他就把自己這種想法告訴了父親巴不倫,巴不倫知道此事後大喜過望,他自己就是經曆無數痛苦才追求到妻子的,此時,兒子喜歡上的是好友的女兒,雖然玄月調皮了一些,但也深得他喜愛,兩家又是門當戶對,他理所當然的認為玄夜會同意這門親事,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再經曆像自己當初那樣的痛苦,所以多次主動向玄夜提出這門親事,開始時玄夜也有這個意思,可是,最近這兩年以來玄夜卻一直敷衍他,這讓巴不倫有些懊惱,他隱隱感覺到,玄夜的拒絕和玄月離開教廷的那幾個月有關。于是,發動自己手下的實力從跟隨玄夜的那十幾名銀甲審判者口中打聽到了關于玄月失蹤那幾個月的所有事,這才發現,自己的兒子竟然多出一個情敵,不由得著急起來。玄月回到教廷之後,深居簡出,幾乎很少離開光明神殿,為了讓兒子得到幸福,巴不倫告訴巴不依,要想得到女孩子的芳心就要做到膽大、心細、臉皮厚,只有堅定的信念才能抱得美人歸,于是他讓巴不依就在光明神殿外守侯,找機會接近玄月,以收近水樓台先得月之效。

  “是啊!月月,咱們已經有好幾年沒見了吧,這幾年我一直在練功,相處的時間也少了,這幾年你還好麼?”面對著自己的心上人,巴不依不禁有些手足無措。

  玄月微笑道:“我很好啊!巴不依大哥,你都已經成為光明審判者了,真是不容易啊!”

  巴不依沖口而出,“我只有苦練以後才有保護你的能力啊!”說完,他的俊臉不禁一紅。

  聽到巴不依的話,玄月愕然看向他,心中一動,平靜如水的心扉似乎微微的顫動了一下,似乎被巴不依觸動了什麼。

  巴不依見玄月沒有說話,以為她被自己的言語感動了,心中一喜,上前幾步,走到玄月身前,看著身高接近自己鼻子的玄月,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迷醉的說道:“月月,如果你願意,大哥還可以像小時候那樣給你當馬騎的。”

  玄月俏臉一紅,巴不依的言中之意聰明如她,又怎麼會聽不懂呢?巴不依從小對她的好她都知道,但在心中,巴不依始終是一個會照顧她、呵護她的大哥哥,玄月低下頭,輕輕的搖了搖,道:“大哥,我們都長大了,兒時的玩鬧是不可能再有了。”

  巴不依道:“是啊!咱們都長大了,一切都不一樣了。月月,有句話我很早就想告訴你了。其實,其實我……”他漲紅著臉,鼓足勇氣,正想將自己內心的話說出來,卻被玄月打斷了,她似乎有些逃避的說道:“大哥,我要回去修煉了,你也去忙吧。”說著,轉過身就要返回光明神殿。

  等待了一年多,就算巴不依再有耐性也早已經磨沒了,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他實在不願意放棄,沖動的拉住玄月的小手,道:“月月,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讓我把話說完好麼?”

  玄月轉過身,輕輕的將手抽了回來,巴不依畢竟可以算是她的兄長,她知道,有些事情自己是必須要去棉隊的,只得點頭道:“好吧,大哥你說。”

  看著玄月清澈的美眸,巴不依微微顫抖了一下,搓了搓手,低下頭,躲避開玄月的目光,喃喃的道:“月月,月月,其實我,我一直,一直都很喜歡你。”

  玄月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啊!從小到大,大哥一直都對我很好,我也一直把你當做親哥哥看待,大哥,你就要告訴我這些麼?”

  巴不依心中有些發急,趕忙道:“不,不,我說的不是那種喜歡,我是說,我,其實我……”猛的抬起頭,巴不依鼓足全身的勇氣,“月月,其實我一直都愛著你啊!你能給我個機會麼?讓我用一輩子的時間守護你。”

  玄月全身一顫,美目中流露出一絲迷惘的神色,她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巴不依。

  巴不依好不容易說出心中憋了很久的話,胸口一陣暢快,放松了許多,“月月,我比你大兩歲,有很多東西我都比你要先明白,在咱們還小的時候,我就已經很喜歡你了,只是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那就是愛。隨著年齡的增加,我發現我的心總會想著你。不論練功有多苦多累,只要我一想到,我現在修煉的武技將來能保護你,我就再也感覺不到疲倦,你才是我修煉的動力啊!我告訴自己,我巴不依這一生之中只會愛月月,只會娶月月做我的妻子,這個信念不論過多長時間,都是不會改變的,月月,我愛你,給我這個機會吧。我不要求你現在就答應我,我只是希望你能給我這個追求你的機會,我相信,我一定能用自己的誠意打動你,世界上,絕不會有任何人比我更愛你。” 他激動的將自己心�話全都說了出來,英俊的面龐微微泛紅,充滿期望的看著玄月。

  巴不依的話將玄月原本平靜的心打亂了,自從修煉神聖魔法以來,玄月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再無法保持平靜,一絲絲漣漪出現在她緊閉的心扉上,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心底呼喚著自己,一個淡淡的身影漸漸浮現,但,那並不是巴不依。

  輕輕搖了搖頭,月月低聲道:“對不起,巴不依大哥,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你對月月的好,月月明白,但是,我一直都把你看成兄長,不要難為月月好麼?”

  聽到玄月的回絕,巴不依原本漲紅的臉漸漸變得灰白了,他攥緊拳頭,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月月,為什麼?難道你一點機會都不給我麼?我知道你現在年齡還不大,還不想考慮這些,但是,我可以等,我願意等,即使是一生一世,你難道連這個等的機會都不能給我麼?月月,我說過,我這一生,只會愛你一個。”

  玄月深吸口氣,凝視著巴不依焦急的眼眸,咬了咬牙,道:“對不起,巴不依大哥,我對你真的沒有那種感覺。我不能耽誤你,教廷的好女孩子很多,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對不起。”

  巴不依心中一涼,玄月堅定的拒絕像一柄利刃似的刺透了他的心,他顫抖的後退兩步,喃喃的道:“不,不會的,月月,我們一起長大,你,你怎麼會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呢?不會的,不會的,你一定是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

  玄月歎息一聲,道:“巴不依大哥,你冷靜點,你應該知道,我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雖然我不想傷害你,但更不想讓你陷入的太深,醒過來吧,大哥,我們是不可能的。”

  巴不依俊臉上僅存的一絲血色盡褪,他的聲音突然淒厲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想著那個叫阿呆的家夥對不對,你不接受我就是因為他?我哪點比不上他?他只是個來曆不明的平民啊!根本不是神的信徒,只有我才能真正配的上你啊!”

  聽到巴不依的話,玄月全身大震,阿呆兩個字像一柄巨錘一樣重重的砸破她心中的迷惘,以往的種種不斷從心底浮現,那張憨厚而木訥的面龐清晰的出現在她眼前,玄月的心悸動了,三年前的事一件件從她記憶深處流出。

  …………

  “我在進行魔法師測驗,你插什麼手。你陪,你陪我的魔法力。”

  “對,對不起,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怎麼陪?”

  “是你的戒指吸走我魔法力的,你就把它陪給我好了。”

  “不行啊!這個戒指對我很重要,不能陪給你,你再要點別的吧。”

  “不行,我就要那個戒指。”

  “戒指真的不能給你,要不,要不我給你點錢吧。”

  “誰要你的臭錢了。好,你戒指不給我也成,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本姑娘在大陸上玩耍,正缺個跟班的,看你的樣子,似乎也有兩分本事,你只要跟著本姑娘,給我當一年的跟班,我就原諒你了。這個條件很寬大吧。讓你跟著我,可是你的福氣。”

  …………

  “阿呆,阿呆。”所有的記憶全部恢複了,玄月清楚的記得,當初自己之所以願意和爺爺學習神聖魔法,完全是為了要再見阿呆啊!阿呆,你還好麼?你在哪�啊?精靈救出來了麼?阿呆,阿呆。

  玄月激動的全身微微顫抖著,沉睡了三年的思念傾巢而出,兩行清淚順流而下,神聖氣息再強大,此時也無法阻止她內心對阿呆的思念,那木訥憨厚的少年在她心中是那麼的重要,她已經明白,為什麼剛才自己堅定的拒絕了巴不依,那是因為,自己的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自己的心�,只有一個阿呆。

  看到玄月的淚水,巴不依頓時清醒起來,試探著問道:“月月,你怎麼了?大哥話太重了,你別哭,大哥不逼你,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玄月輕輕的搖了搖頭,美眸中一片淒迷之色,“不,巴不依大哥,你剛才說的對,我確實是因為阿呆才不能接受你的。三年了,我已經和他分開三年了,但我仍然很清楚自己內心中的感受,我愛他,我愛阿呆,對不起,對不起。”說完,玄月扭頭像光明神殿內跑去,晶瑩的淚珠飄灑在空中,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巴不依完全呆滯了,心中的期望完全破滅,他的身體微微的晃動著,玄月最後的話封死了他僅有的希望。他感覺自己的胸口好悶,好壓抑,難以說狀的感情不斷的沖擊著他的心靈,月月已經愛上了其他人,那自己呢?自己該怎麼辦?教廷年輕一代第一高手巴不依像一個身懷重病的普通人一樣,扶著光明神殿前的欄杆,一步一步的走了,帶著一顆破碎的心,走了。

  光明神殿內,玄月靜靜的站立在神殿中央,她的嬌軀輕微的顫抖著,思念如潮水般不斷的沖擊著她的心靈,她愛阿呆,這個念頭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強烈。被封閉了三年的思念一旦重破阻隔,是那麼的不可阻擋,淚水不斷的流下,在她心頭,只有兩個字——阿呆。

  “我要去找他。”玄月喃喃的念叨著,大眼睛一亮,流露出異常堅定的目光,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阿呆,在這一刻,她清晰的感覺到,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自己對阿呆的思念。她驟然轉身,飛快的向光明神殿的大門沖去,此刻,她再也不想修煉什麼神聖魔法了,即使是天神也無法阻止她內心沖動的情感。

  “咦,月月,你這麼著急,要去幹什麼?今天修煉的怎麼樣?”蒼老的聲音想起,飛奔中的玄月撞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柔和的神聖能量包裹著她的嬌軀,頓時讓她從激動中清醒了一些。抬頭看去,這突然出現的人,正是自己的爺爺——教皇。

  教皇撫摩著玄月的長發,慈祥的說道:“我的小月月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心這麼亂啊!”他捧起玄月的俏臉,憐惜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怎麼哭了?”

  玄月哽咽著道:“爺爺,我,我想起阿呆了。我不要再修煉了,您讓我去找阿呆好不好,我好想阿呆啊!為什麼?為什麼這幾年我一直將他忘記了,直到現在才想起來啊!”

  教皇眼底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玄月在接受完洗禮之後,除了修煉神聖魔法,對任何事都處于一種漠不關心的態度,此時的轉變讓他大吃一驚,雖然這種感情流露的玄月比那充滿神聖氣息不食人間煙火的玄月更讓他喜歡,但他還是擔心情緒的改變影響了玄月修為,趕忙催動起自己的神力,一股淳厚的神聖能量包裹住玄月的嬌軀,探詢著她體內的情況,她的魔法力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心態不再平靜而已。歎了口氣,教皇道:“爺爺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忘記他,也許這就是神的旨意吧,世間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你此時想起他,也正是神的安排啊!月月,你告訴爺爺,你對阿呆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玄月俏臉一紅,低著頭道:“爺爺,我愛阿呆,雖然分別了三年,但我卻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意,我愛他,我真的好愛他。即使他沒有任何優點我就是愛他。和他在一起,我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雖然他長得並不英俊,出身也並不高貴,各方面都不出眾。但是,沒有任何理由的,我就是愛他。爺爺,月月求您成全,您讓我去找他吧。”即使在激動之中,玄月也清楚的知道,如果教皇反對,她是不可能去找阿呆的,她緩緩跪倒在地,美眸中霧氣朦朧,絕美的俏臉上流露出哀怨的神色。

  教皇微微一歎,隨手一揮,柔和的金色能量將玄月的嬌軀托起,“孩子,你先別急,聽爺爺說好麼?如果阿呆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爺爺絕對不會同意你和他來往的。因為,你是我的孫女,你的父親玄夜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任教皇的人選。在教廷中,你有著相當于公主的地位,以你的身份,怎麼能和一個普通平民發生感情呢?”看著玄月變得蒼白的臉色,教皇微笑道:“別著急,爺爺還沒有說完啊!雖然爺爺反對你和身份不等的人交往,但卻並不反對你和阿呆來往。你曾經說過,阿呆有可能是千年大劫的救世主,雖然這個說法爺爺也無法肯定。但是,普岩族的普林先知很有可能預測正確,從現在的各種情況來看,他的推測正在漸漸的成為現實。不論是阿呆還是你,都作出了常人根本無法完成的事,你們的進步真是太迅速了。如果你和阿呆真的是劫難的救世主,也就是天神安排你們在一起的,爺爺又怎麼會和天神相抗呢?孩子,我知道你現在心中非常想念他,想趕快去尋找他,但你們已經分開三年了,如果沒有爺爺的幫助,恐怕你找上幾年也未必能找到他的蹤跡,所以,耐心的聽爺爺把話說完。”

  玄月眼中光芒大放,喜道:“爺爺,您知道阿呆在哪�麼?”

  教皇微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他在哪�,但是,我卻有把握讓你找到他。阿呆已經不是以前你認識的那個阿呆了,在你忘卻他的這三年以來,大陸上發生了太多的事。一年前,你的阿呆已經成為一個世人所知的死神,在落日帝國中,至少有上千條性命在他手中喪生。”

  聽了教皇的話,玄月全身一顫,臉色蒼白的後退一步,顫聲道:“不,不可能的。阿呆不可能會殺那麼多人的,他那麼善良,怎麼會成為死神呢?”

  教皇歎息一聲,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也不用過于擔心,阿呆所殺的,都是落日帝國黑暗勢力中人,他好象是為了營救精靈而殺人,那些被他殺死的人,幾乎都有取死之道。爺爺要告訴你的是,阿呆現在的功力和你當初與他在一起時有著天壤之別,恐怕,就算你父親現在想贏他,也要費上一番周折。”

  玄月的大眼睛中驚訝之光一閃而逝,釋然道:“阿呆有冥王劍,一般人當然對付不了他。”

  教皇凝重的搖了搖頭,道:“不,爺爺說的,是他不使用冥王劍的前提下。審判長曾經親自試過他的功夫,卻險些栽在他手上,你叔爺爺的本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玄月驚訝的張大了嘴,喃喃的道:“爺爺,您不會和我開玩笑吧。叔爺爺是除了您以外,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哦,不,天罡劍聖好象也很厲害。阿呆能和叔爺爺對抗,不可能的。”

  教皇苦笑道:“如果不是事實擺在眼前,我也不會相信,但事實如此。你還記得將近一年以前,我曾經在祈神殿中用過一次神愈術麼?你還問我為了救誰而用,那次,我就是為了救阿呆的。阿呆雖然發動自己最強的攻擊險些打敗你叔爺爺,但他自己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被自己所發出的強大攻擊震斷了許多重要經脈,險些死去。”

  玄月大急,她一把抓住教皇的衣襟,“爺爺,您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阿呆,阿呆他怎麼樣了?”

  教皇道:“當初不告訴你,是為了怕影響你靜修,那時你正處于修煉的最重要關頭。放心吧,爺爺的神愈術有多大威力難道你還不清楚麼?在爺爺和你叔爺爺聯手之下,就算死人也能招回他一口氣,阿呆當時就被我們治療好了。不過,他好了以後,就立刻離開了教廷。”

  玄月聽到阿呆沒事,頓時松了口氣,俏臉微紅,有些扭捏的道:“那,那他沒有提起我麼?都已經到了教廷,他為什麼不來找我?”

  教皇搖了搖頭,道:“他並沒有在我面前提起你,不過,他走的時候似乎神色有些不對,好象心情很沉悶似的。”

  玄月癡癡的道:“阿呆,你,你為什麼不來見我啊?難道,你把月月忘了麼?”強烈的思念充斥在她的心頭,玄月堅定的沖教皇道:“爺爺,既然您不反對,我現在就去找阿呆。”

  教皇點頭道:“好吧,爺爺不會阻止你。以你現在的魔法水平自保是沒有問題了。遇到敵人的時候,一定不能大意,有天使之杖和神器鳳凰之血爺爺也能放心了。”

  “爺爺,那我怎麼才能找到阿呆呢?”

  教皇嘴唇微動,光明神殿中的光元素波動起來,他隨手在空中一劃,一道裂縫出現,教皇從裂縫中取出兩本不算很厚的典籍,指著紅色封皮的典籍道:“記得爺爺傳授你的那些關于鳳凰之血的魔法麼?都記載在這本典籍之中,同時,這本典籍內還記載著神龍之血的全部使用方法和應用魔法,你見到阿呆後可以教給他,雖然他不是修煉魔法為主,但他的精神力很強,應該可以應用了,只有充分利用神器的能力,你們今後才有可能像神羽陛下那樣成為真正的救世主。這本典籍中還記載著神龍之血和鳳凰之血的幾種聯合魔法,但那幾個魔法對施法者本身的要求太高,你們的功力雖然都不低,但還達不到使用的方法。神龍之血和鳳凰之血是一對神器,在單體來說,都有著接近中級神器的威力,但如果真正的結合起來,散發出的能量甚至能接近高級神器,想順利的找到阿呆,你就要利用這兩件神器之間的聯系,至于如何使用,你自己從這本典籍中找吧。”教皇指著另一本白色封皮的典籍道:“這本書你幫我轉送給阿呆,上面記載著守護之戒的使用方法,這孩子,身上竟然有三件神器,如果使用得當,他的功力會更上一層樓的,這就算我送他的禮物吧。”說完,將兩本典籍遞到玄月手中。

  玄月接過兩本典籍,看著教皇慈祥的目光,哽咽著道:“爺爺,謝謝您。”

  教皇歎息一聲,道:“鳥兒長大了,就要憑借自己的能力飛翔。孩子,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一切小心,也許,大陸的將來,教廷的將來,就要看你和阿呆的了。”

  玄月將兩本典籍收入鳳凰之血中,輕輕的點了點頭,跪倒在地,沖教皇叩了三個頭,這才站起來,飛快的向外跑去。

  “等一下。”教皇叫住玄月。“你這樣去找他是不行的,雖然你是教廷中人,但你的容貌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也許還沒找到阿呆,你就會受到很多糾纏。”

  玄月一楞,道:“那,那我該怎麼辦?”

  教皇微笑道:“去換一件祭祀的衣服吧,然後把自己打扮成男孩子的模樣,易釵而屏應該是你最好的選擇。”

  以玄月的聰明自然能明白教皇話中的意思,輕輕點頭道:“謝謝你,爺爺。”說完,扭頭跑出了光明神殿。

  “什麼,父親,您讓月月去找阿呆了?”玄夜一臉吃驚的神色,他在得知自己女兒離開教廷之後,立刻帶著妻子娜莎來找教皇,卻得到了教皇讓女兒去找阿呆的消息。

  教皇淡然道:“有些事情是阻止不了的。就算留住月月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隨她去吧。也許,阿呆是她最好的選擇。”

  玄夜急道:“可是,阿呆那小子怎麼配的上月月啊!”

  娜莎並不關心阿呆能否配的上自己的女兒,她關心的,是女兒的安危,“教皇大人,月月這孩子還小,這,這會不會太危險了。”

  教皇淡淡的說道:“月月已經不小了,她已經長大了,雖然她是你們的女兒,但也應該有自己的自由,冥冥中自有天意,你們難道忘記了,月月和阿呆很有可能就是千年大劫的救世主,他們的命運自然有上天安排。如果上天安排他們在一起,又怎麼是你們所能阻止的。娜莎,你應該還記得當初你對月月的承諾吧。”

  娜莎一楞,疑惑的道:“承諾?您是說……”

  教皇點了點頭,道:“不錯,月月的魔法水平已經超越了你現在的境界,做為神的信奉者,我們是不能說謊的,一切順其自然吧。好了,你們下去吧,不要再打擾我。”

  玄夜和娜莎面面相覷,歎了口氣,轉身向外走去。

  “夜兒,我不允許你們離開教廷,月月的事我會處理的。”教皇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容拒絕的威嚴。

  玄夜全身一震,剛要說些什麼,卻感覺到教皇身上散發出的無窮威勢,無奈的歎了口氣,和妻子離開了大殿。他清楚的知道,父親的話是不容質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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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9 22:34:03

第八十九章 死亡偷襲

  三天後。
  巴不倫帶領著手下回到教廷之中,這次代表教廷曆時半年的出巡讓他非常滿意,各地的祭祀殿都井然有序的運行著。一想到就要見到自己美麗的妻子,他的心不禁火熱起來。

  回到審判所,巴不倫命令手下散去自行休息,快速的回到家中,一進門,他就看到妻子正收拾著房間,看著妻子那熟悉的玲瓏嬌軀心中一暖,輕喚道:“水兒,我回來了。”雖然已經結合二十余年,但巴不倫對妻子的愛卻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有所稍減,他和玄夜都是教廷中有名的模範丈夫。

  巴不倫的妻子洛水扭頭看向自己的丈夫,哼了一聲,怨道:“你還知道回來啊!一去就是這麼長時間。”

  巴不倫陪笑道:“我已經盡量在趕了,你也知道,在大陸上轉一圈,半年已經是最快的時間。老婆,我好想你啊!我走了這麼久,想我沒有?”說著,就向洛水抱去。

  洛水柳腰輕擺,躲過丈夫的‘襲擊’,看著風塵仆仆的丈夫,皺眉道:“別鬧了,你先去看看你兒子吧。這幾天不知道怎麼了,不依老是失魂落魄的,好象天塌下來似的,連武技都不修煉了,似乎受了什麼打擊。”

  巴不倫苦笑道:“老婆,你說話可要注意點,什麼天塌下來?會被天神怪罪的。”

  洛水哼了一聲,道:“少來,我才不管天神怎麼樣,我只關心自己的兒子。我怎麼問他他都不肯說,好象受了什麼刺激。你今天不把兒子的事問清楚,我可跟你沒完。”

  巴不倫一向懼內,趕忙道:“好,好,我現在就去,老婆大人的命令就是聖旨,我哪兒敢不完成啊!”說完,轉身向兒子的房間走去。

  巴不倫在兒子的房門上輕敲兩下,房間內傳來巴不依毫無生氣的聲音,“誰?”

  “你老爸我。”一邊說著,巴不倫推門而入。巴不依的樣子嚇了他一跳,一向重視儀表的他顯得非常落魄。金色的長發散亂,滿臉胡茬,呆呆的坐在床上,頹廢的樣子使巴不倫不禁皺起了眉頭。

  巴不依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沒什麼表情的道:“爸,您回來了。”

  “恩,你這是怎麼了?惹你媽媽著急?”

  巴不依低下了頭,黯然道:“我沒事,爸爸,您別管我,我想靜一靜。”

  兒子的樣子再熟悉不過,自己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因為追求洛水而頹廢了很長時間,心中一動,巴不倫問道:“是不是因為月月?我不是讓你在光明神殿外守著麼?難道她拒絕了你?”

  巴不依全身一震,抬頭向父親看去,這幾天,他一直處于強烈的痛苦之中,心愛的人斷然拒絕了自己的感情,讓他身心受到了巨大的創傷。

  一看兒子的表情,巴不倫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皺眉道:“不應該啊!你和月月從小一起長大,她怎麼會拒絕你呢?看你的樣子,她應該是很決絕吧。”

  巴不依苦笑道:“月月完全拒絕了我,爸,為什麼?你說,我哪點比不上那個什麼阿呆,可月月卻說她愛那個人,我,我一點機會也沒有啊!”

  看著兒子的樣子,巴不倫不禁想起了當中的自己。他上前幾步,一把將巴不依拽了起來,臉對著臉,瞪視著他道:“一次拒絕就讓你成了這個樣子?你怎麼這麼沒出息。你這個樣子,怎麼能證明你是愛月月的,難道,你窩在家�月月就會自動的投入你的懷抱麼?”

  巴不依失魂落魄的道:“可是,可是月月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她不可能再接受我啊!”

  巴不倫用力將兒子摜到床上,怒道:“什麼叫不可能?你知道當初我追你媽媽的時候被拒絕過多少次麼?你媽媽的脾氣你也知道,和月月比起來怎麼樣?那可是要火暴的多啊!可是你老爸我,為了自己的真愛,曆經磨難、越挫越勇,終于用自己的誠意感動了她,可是你呢?你還像我的兒子麼?只是一次挫折就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就你這熊樣,也怪不得人家月月不喜歡你。”其實,他當初頹廢的樣子可比巴不依現在厲害的多,只不過為了維護自己作為一個父親的尊嚴,激起兒子的鬥志,也不得不說些豪言壯語了。

  巴不依楞楞的看著父親,喃喃的道:“爸,那您說,我還有機會麼?”

  “廢話,當然有機會了,而且有很大的機會。月月和那小子不過相處了幾個月的時間,又沒有成婚,現在說什麼都還過早。可你呢,你和月月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基礎要深厚的多。月月也許只是一時意氣用事,或者被那個小子某一方面所吸引,她將來一定會明白,只有你才是她最好的選擇。但是,這需要你自己去努力爭取才行。機會是要靠自己把握的。”

  巴不依噌的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

  巴不倫道:“你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月月。”

  巴不依堅定的點了點頭。

  “那就行了,既然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目標,那你就要堅定的追下去。就算真的失敗了,最起碼你也努力過,難道你想給自己留下什麼遺憾麼?月月現在在哪�?”

  巴不依被父親的話從頹廢中完全喚醒了,心中的希望再次升起,“月月她三天前就離開教廷了,可能是去找那個叫阿呆的小子了。”

  巴不論在兒子頭上用力一拍,罵道:“你個笨小子,月月都走了你還不快去追,難道你在這�窩著,月月就會投入你懷抱不成?要是讓她和那小子再相處下去,甚至做出點事來,你還有個屁機會。快滾,別在這�讓我看著煩。”

  “我,我現在就去。”巴不依扭頭就向外跑,卻被巴不倫抓住了。 “等一下,” 他從懷中掏出一快金色的令牌塞到兒子手中,“拿著我的令牌,各地祭祀殿都會為你提供幫助的,月月的外形很好認,一切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了。”

  巴不依攥緊令牌,看著自己父親那鼓勵的目光,激動的道:“爸,謝謝您,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說完,轉身跑出了房間。

  巴不倫面露微笑,喃喃的道:“這才像我的兒子,小子,祝你好運吧。”他剛要走出房間,洛水卻沖了進來,“兒子怎麼了,怎麼興沖沖的跑出去了?”

  巴不倫嘿嘿一笑,道:“那傻小子是為情所困,我已經開解好了,你放心吧,他去追月月了,我相信,咱們的兒子一定能行。怎麼樣?是不是該給我點獎勵啊?”

  洛水沒好氣的瞪了巴不倫一眼,道:“就你那兩下子還開解兒子呢?”

  巴不倫自豪的道:“我的本事要不好,怎麼能追到你這個大美女呢?”說著,一把將洛水摟入懷中。

  洛水臉一紅,喃喃的道:“當初還不是看你可憐才答應你的。討厭,誰允許你抱我的,快點,家�還有好多活兒沒幹完呢,今天你不幹好,晚上就睡沙發吧。”說完,掙脫了丈夫的懷抱,帶著得意的笑容跑了。

  巴不倫苦笑一聲,無奈的跟了出去。

  一個月後,迷幻之森。

  阿呆站在木屋前,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迷霧,又到了每天為哥�斯祈禱的時刻了,自從得到了哥�斯之願以後,他總是能感覺到哥�斯就在自己身邊,所以,每天清晨吃早飯前,他都會默默的為哥�斯祈禱一陣。

  整整一年了,阿呆幾乎每天都重複著相同的事,清晨他先為哥�斯祈禱,然後吃早飯,剩余的一天時間,他都泡在哥�斯留下的那些精巧器具中,這一年以來,他的武技進步很小,依舊沒有突破生生決的第八重達到最高境界,但是,他卻按照哥�斯留下的筆記將那些精巧的器具一樣樣的完全研究透徹了,深深的陶醉在哥�斯這些智慧結晶之中。哥�斯之願也成了他最好的夥伴,經過一年的努力,它已經成為阿呆第一件完全控制的神器。阿呆發現,哥�斯之願不但有每天瞬間轉移三次和分身一個小時的能力,同時,它的瞬間轉移還可以作用于其他物體上。那個分身的技能是阿呆最喜歡的,每當他感到寂寞了,就召喚出自己的分身,開始時分身會隨著他的動作而動作,阿呆做什麼,它的分身就會作出同樣的動作,除了武技威力只有阿呆的一半左右外,其他幾乎沒什麼區別,宛然是另一個阿呆。隨著時間的推移,阿呆發現,分身是能夠用精神力來控制的,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每天夜晚原本的打坐都變成了冥思,在生生真氣貫穿全身經脈的作用下,由于原來修煉生生變控制鬥氣的原故,阿呆的精神力本就不弱,再加上他不斷的冥思修煉,更是進步神速,現在已經可以控制分身做任何他想讓其做的事了。只要意念一動,哥�斯之願就會按照他的指示做出相應的反應。

  阿呆謹記哥�斯在信中的囑托,他並沒有去修煉那些哥�斯留下來的全部魔法,只是將最感興趣的空間封鎖學會了,有了這個魔法,即使不用神龍之血,他也可以儲存很多東西,哥�斯留下的那些作品,就都被他用空間封鎖收了起來。

  祈禱完畢,阿呆飄身而起,化為一道虛影進入果林之中,憑借著記憶,一枚枚鮮甜美味的水果在生生變化為的鬥氣絲作用下,准確的掉在竹籃之中。轉回木屋處,阿呆坐在台階上,一邊吃著水果一邊計算著自己到來的時日,不算最初在下面的幾天,他驚訝的發現,竟然也已經有一年之久了。阿呆歎息一聲,道:“時間過的真快,都已經一年了,哥�斯老師,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承諾。現在,我要去為歐文叔叔報仇了,我想,您不會阻止我的吧,不論用多長時間,我都一定要完成自己這最後的願望,如果那時候我還活著,我會回來的,就在這�陪伴您一輩子。”

  阿呆本想立刻就走,但又舍不得這�的一切,他用木屋後的青泉,足足花了一天工夫,將木屋整個打掃了一遍,然後,他從哥�斯的地下密室中取出那三本筆記,將之埋藏在果林深處,削木為碑,上刻:偉大的煉金術士哥�斯之墓,落款,弟子阿呆泣立。做完這些,天色以黑,阿呆沒有回到木屋,而是在果林中陪伴著哥�斯之墓,開始他來到這�以後第一次打坐。

  久久沒有催動過的銀色金身,漸漸的循環起來,阿呆發現,雖然自己一直沒有刻意的去修煉,但生生鬥氣本身那生生不息的循環特性,使它本身並沒有衰退,相反的,還有了一些進步。胸口出的第二金身依舊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經過一晚的修煉,阿呆驚訝的發現,兩個金身之間似乎有著一道能夠溝通的橋梁似的,雖然銀色金身並不能控制第二金身的能量,但由于金身能夠交流的原因,他吸收第二金身的能量竟然比以前快了許多,僅僅一晚的工夫,他已經感覺自己的功力有所增加似的。

  行功完畢,天色以亮,阿呆靜靜的跪在哥�斯墓前,輕輕的撫摩著手腕上的哥�斯之願喃喃的道:“老師,我要走了,希望您喜歡這�,周圍都是果樹,您餓的時候,就吸收點這�的靈氣吧。老師,不論何時,您在阿呆心中,都占有著最重要的位置,您永遠都是阿呆最尊重的老師。”淚水滴落,快速的滲入泥土之中,阿呆深吸口氣,抹掉臉上不知不覺間流下的淚水站了起來。寒芒從他眼中閃過,他輕輕的撫摩著胸口處的冥王劍,恨恨的道:“殺手工會,我來了,歐文叔叔的仇,我一定要報。”

  簡單的回木屋收拾了一下需要帶走的東西,換上一件洗幹淨的平民服裝,阿呆走出木屋,深深的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象,歎息一聲,灰色的身影騰空而起,阿呆順著他熟悉的路徑離開了自己的家,向迷幻之森外投去,經過這段時間對哥�斯筆記仔細的研究,迷幻之森的路徑再不能難到他,很快,他就走出了哥�斯布置的機關,飛快的向外奔馳著。

  一股熟悉的腥氣突然傳入阿呆鼻中,他心中一動,前沖的身體驟然高飛,一道白色的身影從他腳下撲過,阿呆向襲擊自己的白影看去,和他判斷的一樣,這偷襲自己的,正是當初他回來時遇到的那頭白虎,它正瞪著一雙凶光爍爍的大眼睛看著自己,輕聲咆哮著。

  阿呆無奈的搖搖頭,“不是告訴過你,你是吃不了我的。還是做你的獸中之王去吧。好了,我要走了,可不要再糾纏了,否則,我可就不客氣了。”

  白虎的目光突然柔和了許多,它輕聲咆哮,似乎在說著什麼。阿呆向它看去,只見白虎匍匐在地,輕輕的晃動著大頭,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阿呆試探著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可以幫你什麼嗎?”

  聰明的獸中之王聽懂了阿呆的話,大頭連點,流露出一副哀求的神色。它那可憐的模樣讓阿呆心中一軟,飄身而起,落在白虎身旁,以白虎的能力還不足以傷到他,所以他並沒有過于警惕。輕輕的拍拍白虎的大頭,道:“你怎麼了?森林之王。”

  白虎突然張開它那血盆大口,嚇的阿呆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白虎並沒有向他咬來,卻依舊張著大嘴,阿呆向他口中看去,只見,在他右邊最後的一顆虎牙似乎變成了黑色,下面還流著一絲黃色的膿汁,阿呆頓時恍然,這就是白虎痛苦的根源。

  “原來你是牙疼啊!你別動,讓我看看。”說著,阿呆湊到白虎跟前,仔細的向他口中看去,那顆變成黑色的虎牙似乎已經損壞了,隨著白虎的微微顫動而有些晃動。

  阿呆皺眉道:“虎兄啊,你這顆牙已經壞掉了,我幫你拔了吧,它已經發炎了,如果不拔掉,你以後會更疼的。”

  白虎張著大嘴輕輕的點點頭,阿呆在他柔軟而光華的長毛上撫摩兩下,柔聲道:“忍著點疼,一下就好了。”黃綠色的生生變鬥氣絲在阿呆的控制下小心的向那顆黑色的虎牙纏去,當鬥氣絲與虎牙相碰時,白虎不禁微微一顫,顯然非常疼痛。阿呆怕它的大嘴突然合上,用白色的生生鬥氣撐住它的大嘴同時也包裹住它的身體不讓它動彈,然後再用生生變幻化出的鬥氣絲圈成一個小環,小心的套上那顆黑色的虎牙。“虎兄,我要開始了,你忍著點。”阿呆意念一動,鬥氣絲用力外拔,一顆碩大的黑色虎牙在白虎的痛哼之下脫口而出,掉落在一旁,黃色的膿液從虎牙拔下的地方不斷流出,阿呆並沒有停手,他用生生變幻化出一個吸管似的物體,利用生生真氣不斷從白虎口中吸取著那黃色的膿液使之滴落在地。

  白虎疼的全身顫抖,但在阿呆的生生鬥氣壓力下卻無法動彈分毫,黃色的膿液不斷流出,它痙攣漸漸的減弱了。

  終于,膿液在不斷的抽取下消失了,絲絲鮮血從虎牙拔掉的地方滲出,阿呆心中一喜,吟唱道:“敞開吧,我的空間。”隨手一滑,在精神力的作用下,空中出現一道裂縫,阿呆從�面取出一株淡紫色的草藥,用生生變幻化出的能量控制著,將紫色的草藥送入到創口上方,鬥氣凝聚,紫色的草藥被擠出一滴滴紫色的汁液,能將鬥氣控制的如此神妙,也只有生生變能做到。

  白虎的顫抖更加激烈了,全身都在不斷的痙攣著,似乎忍耐著強烈的疼痛。阿呆安慰道:“虎兄,你忍著點,這是紫魂草,有消炎的功效,一會兒就會好了。”一邊說著,他一邊把汁液滴完的紫魂草用生生變撚成粉末撒在白虎的傷口上,這才滿意的解除了對白虎的禁制。

  白虎伏在地上微微的呻吟著,過了一會兒,它的大眼睛已經有了幾分神采,顯然痛苦消失了許多。阿呆微笑道:“怎麼樣,虎兄,好多了吧?”只要是幫助他人,阿呆都會有一種欣慰成就感,即使對象是一只白虎也不例外。

  突然,白虎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身上的棕毛完全豎起,大眼睛凶狠的向阿呆身後看去,發出低低的咆哮聲。阿呆一楞,隨著白虎的目光扭頭向後看去,寂靜的森林中突然出現九道黑如幽靈的電光帶著無比的殺機和巨大的壓力劃破長空,閃電般向自己身上的要害攢射而來。

  阿呆心頭大震,在他看到這九道光芒的時候,就已經清晰的判斷出,這絕對不是自己所能抵抗的能量,而且,攻擊來的是如此之快,時間也已經不允許他過多躲閃了,他想用瞬移,但如果那樣的話,在自己身後的白虎必然會被這九道充滿死亡氣息的能量絞碎,所以,他不能躲。

  意念一動,右臂的手腕處黑色的光芒大盛,阿呆身前驟然出現一個相同的身影,澎湃的生生鬥氣從身影處四散放出,毫無保留的向那九道死亡的光芒迎去。

  阿呆用出的,正是哥�斯之願的特技分身術,在用出分身的同時,他自己也將鬥氣密布全身,向後飛退,只要分身能阻擋一下,他就有把握帶著白虎脫離對方的攻擊範圍。

  九道幽靈之光來的實在太快了,而且他們的攻擊強度也超過了阿呆的估計,就在阿呆喚出分身的同時他們已經沖到阿呆眼前,轟然巨響中,阿呆感覺到自己右小臂一熱,分身已經在強烈的死亡攻擊下被分解了,九道幽靈之光顯出原形,那正是如同九條毒蛇一般的黑色窄劍,窄劍微微一頓,已經追著阿呆刺來。

  阿呆揮手後拍,將想沖上來幫他的白虎震飛而出,正是這一剎那的遲疑,九道黑色的光芒已經襲上了阿呆的胸膛,那更快于閃電般的速度,給阿呆帶來了死亡的恐懼,左手一熱,一道白色的光芒瞬間遍布全身,守護之戒在危機中再次發揮出它的威力,轟然巨響中,阿呆鮮血狂噴拋飛而出,雖然守護之戒被那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擊碎了,阿呆的護體真氣也被沖破,但他還是依靠巨靈蛇甲的最後防禦勉強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撞斷兩顆大樹後才能穩住身形,對方給他帶來的壓力甚至更大于當初的玄遠,那蓬勃的森然殺機使神秘的迷幻之森中籠罩著一層死氣。面對如此巨大的壓力,阿呆別無選擇的抓上了胸口的冥王劍柄,森冷的死亡氣息瞬間暴漲,冰寒的殺機充斥于天地之間,也正是這冰冷的殺氣阻止了敵人的追擊。

  森林之王白虎,現在已經變得像小貓一樣柔順,他恐懼的看了一眼散發著死亡氣息的阿呆,掉轉身形扭頭就跑,轉瞬間消失在迷幻之森深處。

  阿呆不斷的喘息著,一邊利用體內的生生真氣治療著不輕的傷勢,一邊凝視著那九條“毒蛇”的主人。

  九個黑衣人站在阿呆剛才所處的位置,九柄窄劍斜指阿呆殺氣猶如有形之物牢牢的鎖緊阿呆的身體,那龐大的壓力即使是利用了冥王劍的邪氣阻擋,也讓阿呆感覺到有些吃不消。

  這偷襲阿呆的九個人,正是殺手工會原滅殺組剩余的九人,他們經過多年的苦修,本就高超的武技經過多次突破,已經使他們達到了一個力量的顛峰,即使像玄遠那樣的武技,如果面對這九人,也只有選擇逃跑。可是,現在身受重創的阿呆又如何跑的了呢?

  滅一眼中不斷閃爍著驚訝的目光,他怎麼也沒想到,在自己兄弟九人的聯手攻擊下,這個冥王的傳人依然能夠逃得性命。在一年之前,他們從天金帝國的渠道得到消息,知道阿呆朝迷幻之森的方向去了,在請示過主上以後,九人就秘密而來,但迷幻之森內有哥�斯布置的機關,就算他們功力再高也無法突破,試探過多次都沒有成功。但是,他們是殺手,而且是大陸上最強的殺手,他們都有著殺手的耐性,為了能完成主上交付的任務,他們足足在這�潛伏了一年之久,他們深信,阿呆早晚會從迷霧中出現。果然,今天一早,阿呆就沖出了迷霧,但由于阿呆前進的速度太快,使他們沒有找到好的時機。所以,只能跟在他不遠處,吊在他身後等待機會。終于,阿呆因為白虎的原因停留下來,滅一九人漸漸的向他靠近,看著阿呆為白虎治傷的時候,他們已經准備好了偷襲。但出于一個殺手的謹慎他們卻沒有貿然攻擊,阿呆因為控制白虎身體而釋放出的鬥氣讓他們有些忌憚,他們怕在攻擊的時候阿呆會用白虎的身體來擋。作為一名殺手,一擊必殺自然是最好的選擇,何況阿呆身上還有能夠威脅到他們生命的冥王劍,他們已經等了一年,自然不在乎再多等一會兒。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即使他們潛藏的能力再高,也無法躲過白虎這森林之王那靈敏的嗅覺,雖然因為白虎的原因讓阿呆陷入危險之中,但同時也因為它的原因讓阿呆生起了警惕之心。滅一知道不能再等了,所以才在並不是最好的機會下發動了攻擊。在他們以為,阿呆必然會因為自己等人攻擊的強大而躲閃,所以早就准備了後續的狂風暴雨。但是,阿呆為了保護身後的白虎並沒有躲,而是選擇了硬撼,那突然出現的分身頓時使滅一九人分了神,雖然他們功力高絕,但也沒能在破除守護之戒防禦後給阿呆帶來死亡的結果。滅一等人最不願意看到的情形出現了,冥王劍那另他們熟悉又懼怕的氣息彌漫在樹林之中。冰冷的邪氣刺激著他們的身體,滅一不禁有些猶豫。

  阿呆看著面前的九人,從他們身上的殺氣和裝扮,阿呆清楚的知道,這些偷襲自己的人一定是殺手工會所派,而且,他們身上的氣勢顯示出了超越元殺族殺手的實力,即使使用冥王劍,自己也沒有一絲制勝的把握。阿呆緩緩站起身形,抹掉嘴上的血跡,強烈的恨意充斥在他的心頭,只要是殺手,在他心中都是該殺的惡魔。他們都是害死自己叔叔的凶手。他現在心中所想,就是在自己死之前,多拉幾個人墊背。

  滅一九人牢牢的盯著阿呆,他們在尋找著機會,但阿呆的手始終沒有離開胸口的冥王劍,那澎湃的邪惡之力在他身體周圍形成一個強大的力場,在冥王劍下經曆過生死的他們知道,只要進入了冥王劍的死亡力場內,恐怕就會受到冥王劍那天下至邪的攻擊,那種毫無抗拒能力的邪惡攻擊,是任何人都不想面對的,所以,他們始終不敢輕動,和阿呆靜靜的對峙著,尋找著機會。阿呆畢竟受傷了,只要他稍微一松懈,自己九人就能找到擊殺他的機會。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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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9 22:36:21

第九十章 重遇玄月

  阿呆不斷調息著體內的真氣,在那種強力的攻擊下,巨靈蛇甲所能產生的作用非常低,九道襲擊的真氣雖然經過重重削減,但依然強大,不斷的在他體內肆虐著。他不敢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只能一點一點的化解著那九股尖銳的能量,這九個人看上去似乎有些熟悉,阿呆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來了,這幾個人不正是當初追殺歐文叔叔到這�的麼!激動的心情難以抑制,阿呆心底的恨意澎湃欲出,自己還沒去尋找,仇人就已經送上門了。他現在已經顧不上自己是否能對付的了這些功力高強的殺手了,踏前一步,全身殺機大盛,眼睛微微眯起,充滿神聖氣息的澎湃生生鬥氣不斷透體滲出,和邪惡的冥王劍氣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阿呆凝視著面前的九名殺手,森冷的聲音不帶一絲生機,“當初是不是你們追殺的歐文叔叔?”
  滅一九人隨著阿呆驟然增強的氣勢朝相反的方向退後一步,謹慎的凝視著他,滅一冷聲道:“不錯,當初就是我們追殺的冥王,這是工會的命令,沒有任何人能夠違背。沒想到,你的功力竟然還在當初的冥王之上,真讓我們驚訝啊!但是,不論你有多強,也絕不會逃出我們的掌心。今天,這�就是你的葬身之地。”雖然讓阿呆有了用出冥王劍,對他們威脅大增,但也同時激起了他們胸中的鬥志,經過七年刻苦修煉,他們充分的相信自己的實力。就算是劍聖也未必能勝的過他們。

  阿呆目光冰冷的注視著追殺歐文的殺手們,心中的怨恨提升到頂點,“今天誰會死在這�還很難說,當初,就在迷幻之森呢,歐文叔叔殺了你們三個人,今天,你們這剩余的九個畜生同樣會在這�死于冥王劍之下,歐文叔叔,你在天有靈,看著阿呆為您報仇吧。”阿呆的心突然變得異常平靜,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把握在他心中,對方九人的每一絲能量波動都清晰的出現在他心底,隨著意念的催動,阿呆不顧體內仍然沒有完全消除的尖銳鬥氣,發動了第一次瞬間移動。在滅一九人驚恐的注視中,他的身體憑空消失了,帶著冥王劍的死亡力場消失了。

  滅一九人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他們清晰的感覺到,那充滿死亡氣息的力場已經籠罩住他們的全身。

  一個清朗而充滿殺機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邪惡之氣驟然攀升到前所未有的顛峰,“冥王化刃斬——立——決——。”一道幽藍色的光芒化為巨大的死亡利刃橫向朝滅一九人攔腰斬來,澎湃的邪惡之力限制了他們的行動,使他們的動作變得遲緩了一些。阿呆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會一招一招使出冥王劍法的傻小子了,為了能更好的消滅敵人,他斷然選擇了自己受傷的身體所能承受的最大殺招——冥斬。他的目的,就是要以此招重創這些邪惡的殺手,面對追殺歐文的仇人,阿呆心中的善良完全被殺機所代替,出手毫不留情。

  滅一九人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這些年以來,他們一直以冥王為假想敵不斷的修煉著,想出了無數種對付冥王劍法的辦法,但是,當他們真正面對冥王劍那至邪之力時,突然發現,所有的對抗方法都顯得那麼脆弱。

  滅一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大喝道:“滅世九變。”九條黑色的身影隨著冥王劍法幻化出的幽藍色光芒飄蕩而起,九條身影似乎化為煙塵似的,黑色的鬥氣融合在一起,保護著他們的身體,宛如在大浪中的九片樹葉一樣不斷的飄蕩著,始終保持在冥斬的攻擊範圍之外。但是,冥斬是冥王劍法的第三招,真的那麼容易對付麼?在阿呆的控制之下,澎湃的邪惡之力驟然爆發,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逝。聯合的防禦破裂了,慘嚎聲中,一條黑色的身影消失,其余八道身影也被那澎湃的邪力震蕩的飄飛而起,落在幾十米之外。

  冥王劍回鞘,阿呆不斷的喘息著,銀色金身中蘊涵的能量已經被他完全調動起來,先前的尖銳鬥氣雖然被化解了,但比其更加可怕的邪力不斷的反噬著阿呆的身體,一股股冰冷澎湃的能量不斷滲入阿呆體內,他慘哼一聲,不禁再次吐出一口鮮血。胸口處的神龍之血微微亮起,阿呆借助神龍之血內蘊涵的神聖之力勉強將邪惡之氣逼出體外,但他的功力也耗損了許多。憤恨的看著不遠處那八道剩余的黑色身影,阿呆內心充滿了驚訝。他怎麼也沒想到,帶有那麼強大威力的冥斬居然只殺掉對方一人,以他現在的功力已經不敢再使用一次同樣的招數了,而對方還有八人。

  滅一八人心中的驚訝絲毫不弱于阿呆,滅世九變是他們研究出的最強防禦招數之一,可以隨著對手的攻擊借力而退,再憑借著九人自身鬥氣的融合和不斷變化而不為對方所傷,但是,如此精妙的招式卻依然無法阻擋冥王劍的至邪之力,在付出一條生命的代價後,他們也被邪惡之氣所侵,正在用自身的鬥氣不斷的和邪氣對抗著。

  雙方再次陷入僵持之中,他們都在不斷的運功,一邊療傷一邊准備著下一次的攻擊。

  阿呆放下了按在冥王劍上的手,他清楚的明白,眼前的八人,恐怕並不是冥王劍法前兩招所能對付的,而後面的幾招所蘊涵的龐大邪力他又無法經受,如果勉強用出,很有可能會被邪氣反噬,讓冥王劍的邪惡之力控制,成為殺人惡魔,那是阿呆最怕出現的情況。

  邪惡之氣的突然收斂讓滅一八人壓力大減,他們驚愕的看著阿呆,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做。

  阿呆深吸口氣,黃綠色的光芒閃現在他雙手之上,兩團生生變幻化出的能量驟然而出,他已經准備用自己本身的實力拼死一搏了。就算現在他有能力跑,也絕對不會離開的,好不容易找到歐文的仇人,不將對方殺盡他如何能甘心呢。“告訴我,殺手工會在什麼地方?”阿呆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雖然他明知道對方不會回答。體內的傷勢再次被他壓制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進行幾次攻擊,但他絕對不會有絲毫的退縮。

  滅一第一個驅除盡體內的邪氣,冷聲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麼?小子,你確實很強,冥王劍也不愧為天下至邪,修煉了多年的我們依然會有一人葬送在你手中,不過,我到想知道,你還能用幾次冥王劍。”

  阿呆恨聲道:“就算不用冥王劍,我一樣能殺了你們。告訴我殺手工會的地址,我就饒你們一命。”阿呆知道,這些人只不過是幫凶而已,只有叔叔口中那殺手工會的會長才是殘害叔叔一生的元凶。

  滅一心中大喜,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試探居然探出了阿呆不會再使用冥王劍的秘密,雖然面前青年的功力高深,甚至超過他們每一個人,但是,沒有了冥王劍的威脅,這個叫阿呆的小子又怎麼是自己兄弟合擊的對手呢?殺手可不會講什麼單打獨鬥的騎士精神。

  此時,其余的殺手們也已經從邪惡之氣中恢複過來,他們幾乎同時抬起了手中的窄劍。滅一冷笑道:“不用冥王劍,你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話音一落,經過多年配合、默契十足的八人同時飛身而起,八道身影在空中交織成一張黑色的大網,帶著強烈的殺氣向阿呆撲去。

  阿呆深吸口氣,面對如此強大的攻擊,他身心完全陷入無悲無喜之中,身體似乎不受控制的微微晃動著,黃綠色的固態能量噴薄而出,“天——羅——地——網——。”一張黃綠色的光網在阿呆雙手的不斷顫動下形成了,一道道固體鬥氣絲交織成充滿爆炸性能量的大網,剎那間,阿呆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功力比以前更加淳厚了,天羅地網散發出能量比以前更具有毀滅性,在他的刻意控制下罩向對方。

  滅一八人看到阿呆一人用鬥氣就發出和他們八人聯手相近的能量網時,不由一楞,身經百戰的他們很快從驚詫中反應過來,他們都很清楚形態相同的能量在碰撞時,哪一方的能量更加渾厚,就能占據上風。在阿呆不用冥王劍的情況下,他們怎麼也不相信,這個年僅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能夠同時和他們八人對抗,原勢不變,依然向阿呆撞來。

  阿呆當然也明白天羅地網並不能對付面前這八個強大的對手。當八柄長劍幻化出的能量網和阿呆所發出的生生變之天羅地網相撞的剎那,阿呆猛然切斷了自己和天羅地網的一線聯系,第二次用出了瞬移。

  轟然巨響聲中,天羅地網第一次被人從正面粉碎了,但滅一八人面前也同時失去了阿呆的蹤跡。雖然破除了天羅地網的固態能量,但蘊涵著龐大能量的能量網還是震的八人氣血翻湧。這時,巨大的壓力突然在他們身後出現,龐大的壓力甚至超過冥王劍對他們的威脅,八人驟然轉身,八柄窄劍齊指深厚,迅速聯手布下一層防禦結界。在他們身後五十米處,阿呆面無表情的站在那�,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手上已經多了一張黝黑的長弓,弓弦拉如滿月,一枝光芒閃爍的黃綠色能量箭指著滅一,那巨大的壓力正是弓箭所產生。阿呆眼中精芒閃爍,弓箭的氣機鎖死在滅一身上。

  巨大的壓力使殺手們不敢稍動,他們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能量箭的鋒銳,只能不斷的催發著體內的能量,維持著身前的黑色鬥氣防禦罩。

  阿呆用去了第二次珍貴的瞬間轉移,終于奪回了一絲優勢,手中的玄鐵弓配合生生變之箭所產生的強大攻擊力是他除了冥王劍以外最有力的武器。他清楚的知道,在如此近的距離內,自己只有射出一箭的機會,然後就要面對對方強大的攻擊。一年的時間他根本沒有練習過箭術,自然談不到准確度,本來只是想威懾一下對方,可滅一等人結成防禦罩的做法讓阿呆心中大喜,射不中一個人,難道我還射不中一團防禦能量麼?面對如此強的防禦,阿呆不禁興起試試生生變之箭究竟能產生多大破壞力的念頭,大喝一聲,黃綠色的能量箭光芒大放,融合了阿呆本身功力和玄鐵弓增幅的絕世攻擊電射而出,幾乎像一道虛影似的瞬間劃破長空,准確的命中在滅一八人布下的防禦罩之上。轟然巨響聲和弓弦的震顫聲同時響起,滅一八人同時噴血飛退,玄鐵弓配合生生變之箭所產生的沖擊力是如此之大,即使以他們聯手的力量也難免被震傷。但八人不愧為殺手工會中的第一流殺手,他們沒有在給阿呆拉弓的機會,身形一退即進,八道黑影閃電般向阿呆劃去。

  阿呆先後用出了冥斬、天羅地網和生生變之箭,再加上開始時的創傷,此時他體內的功力已經耗損大半,本來,在生生變之箭炸破對方結界的時候,他是有機會逃跑的,但是,他早已經下定了必死的決心,只是在原地積蓄著能量。眼見對方八人同時攻來,他不禁有些猶豫,難道自己要用出最後一次瞬間移動麼?正在這時,陷入危機中的阿呆突然感覺到胸口一熱,一個熟悉的信息傳入腦海之中:“哥哥,快放我出來,讓聖邪幫你。”阿呆心中大喜,沉睡了兩年多的聖邪終于清醒過來了,只要有聖邪的幫助,自己最起碼有一拼之力,想到這�,阿呆閃電般向後退去,傾盡全力甩出一顆固態的生生變之能量球向空中的八人迎去。

  轟——,劇烈的震蕩使阿呆被沖擊的飛了起來,鮮血狂噴而出,整個人在空中翻轉了幾圈才重重的摔落在地,滅一八人聯手的實力實在是太恐怖了,阿呆不知道的是,以滅一他們的聯手之力,足以和一名劍聖相抗衡,如果不是他接連使出絕技,又憑借著哥�斯之願的能力,早已經飲恨于對方劍下。雖然創傷更加重了,但阿呆不驚反喜,他已經為自己贏得了充分的時間,快速吟唱道:“以神龍之血為引,開啟吧,時空的大門。”藍色光芒亮起,一聲充滿憤怒的龍吟之聲咆哮而出,巨大的聲浪響澈在迷幻之森,震的周圍的植物瑟瑟發抖,方圓數千米範圍內的動物都癱軟在地,屈服于強大的龍威之下。

  滅一八人雖然化解了那充滿爆炸力的能量球,但由于先前玄鐵弓發出的能量箭使他們也受到了一定的創傷,所以身體不由得一頓。接連受挫已經使他們的憤怒達到了頂點,正要全力擊殺阿呆,卻看到了恐怖的一幕。在摔倒在地的阿呆面前,出現了一個身長在七米左右的巨大身影,咆哮聲驚天動地而來,那充滿憤怒的金色眼眸瞪視著他們,巨大的羽翼張開,將周圍的樹木完全拍散,強大的壓力從這不知名的生物身上傳來,它身上那灰色的鱗片在陽光的照射下爍爍放光,從頭到背的七只金色長角寒光閃動,充滿了不可一世之慨。

  滅一猛然想起,在殺手工會收集的資料中,有一條記錄曾經說過,阿呆在黑暗之城曾經召喚出一條銀龍,並且摧毀了方圓千米範圍內的一切物體,難道,眼前這恐怖的生物就是那條銀龍麼?

  是的,聖邪蘇醒了,在那次使用了遠超它能力範圍的龍語咒之金色的吞噬之後,他因為潛力消耗過大而不得不陷入沉睡之中,經過兩年多的休整,它的身體終于漸漸恢複,只不過因為從神龍之血中吸取的能量都用來補充自身的損耗,所以,兩年多的時間聖邪並沒有再次進化,仍然處于成長期,今天,在阿呆面臨死亡危機的關頭,和阿呆意念緊密聯系著的聖邪終于被喚醒了。它可不管面前這些是什麼人,反正試圖傷害阿呆的人,就是它的敵人,根本沒有一絲考慮,咆哮之後,一口灰色的龍息大面積噴灑而出,罩向滅一八人。

  大範圍的攻擊使滅一等人根本沒有閃躲的機會,無奈之下,八人只得聯手再次布出防禦鬥氣罩。在他們想來,就算這條龍再強大,也不可能突破他們聯手的防禦。但是,他們錯了,以聖邪現在的能力確實不可能超過他們,但是,聖邪的龍息是非常特殊的,那充滿腐蝕性的邪惡能量有腐蝕一切物體的能力,灰色的龍息罩住滅一他們的防禦罩並沒有發生任何沖擊,滅一驚恐的發現,擁有龐大能量的防禦罩竟然在那灰色的氣體下漸漸的融化著,雖然融化的速度很慢,但他卻清晰的感覺到那死亡氣息的威脅。

  阿呆躺在地上不斷的喘息著,聖邪那巨大的身影擋在他面前,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突然感覺到,自己原來是並不孤單的,自己還有聖邪啊!丹田處的銀色金身已經失去了光彩,生生真氣即使在生生不息的運轉下也禁受不起他如此貪婪的索取,只剩余不到四成能量,雖然他在不斷的凝聚著,但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恢複正常。阿呆明白,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是這八人的對手,根本無法殺掉他們,即使在全盛狀態下有聖邪幫助也不行。自己的實力還是太弱了啊!殺手工會並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樣容易擊潰。阿呆用玄鐵弓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緩緩站了起來,玄鐵弓是那麼的沉重,在功力大損之下,阿呆已經有了拿不動的感覺,他知道,自己不光功力不足,而且傷的不輕,已經發不出生生變之箭了。無奈之下,只得將其收回到神龍之血內。他從聖邪身旁轉出,看向苦苦支撐著的滅一八人。

  聖邪不斷的噴出龍息,灰色的氣體不斷的腐蝕著滅一他們發出的防禦罩,阿呆心中一緊,他突然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妥,以滅一等人的功力,絕不會這麼容易就被困住的。他扭頭向聖邪看去,剛剛恢複的聖邪在不斷的噴出龍息後顯得有些疲倦。那巨大而熟悉的身影讓阿呆心中充滿了溫暖,他正想凝聚一些能量幫幫聖邪,異變突然發生了。

  滅一明白,再這樣下去,那灰色的氣體必然會沖破防禦罩,如此強大的腐蝕力一旦沾到身體,所造成的損害是他們禁受不起的,為了能達到殺掉阿呆的目的,他決定不惜耗損功力,也要將他留在這�。一邊支撐著防禦罩,他低聲道:“傾全力,滅世一斬破乾坤。”八人心意相通,同時將功力運轉到極限,雙腳點地,在防禦罩的包圍下沖天而起。

  看到敵人的變化,聖邪噴出的龍息不禁一緩,那黑色的能量罩消失了,龐大的壓力驟然出現,連聖邪這樣強大的生物也不禁流露出恐懼之色,他張開翅膀護在阿呆身前,不斷凝聚著自身的龍力,背後的七只金角漸漸的亮了起來,神聖的氣息包裹著他的全身。一股股金色的能量不斷後面六只角中噴湧而出,向他額頭上最大的長角凝聚著,看著堅決護在自己面前的聖邪,阿呆的心顫抖了,他暗暗發誓,就算是自己死,也絕不能讓聖邪受到一絲危害。

  阿呆本想召喚出骨龍幫助聖邪,卻被聖邪阻止了,雖然阿呆不明白為什麼,但他還是尊重了聖邪的選擇。

  聖邪之所以不讓阿呆召喚出骨龍,是因為他在神龍之血內已經發現,骨龍不知道融合了什麼東西,實力已經變得異常強大,並不是他所能控制的,骨龍本就是他幫助阿呆抓來的,如果不能在能量上壓制,他怕骨龍反而會對阿呆不利,還不如自己拼命保護阿呆的好,面臨如此危境,他們再也禁不起任何不利的變化了。

  阿呆凝聚起殘存的生生真氣,等待著最後決戰的來臨,每多一秒鍾,他就能凝聚出更多的能量,所以,他並不打算主動出擊。

  空中的滅一八人詭異的停滯了,他們豎著排列在一起,同時雙手高舉手中窄劍,滅一在最前面,黑色的鬥氣沖天而起,巨大的能量在他們身體周圍瘋狂的肆虐著,鬥氣在空中漸漸凝結在一起,巨大的壓力充斥在空中。黑色的鬥氣組成一柄威力至大的能量刃,滅一八人全身的功力不斷像能量刃中會集著,殺手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滅一高聲大喝道:“滅——”在他背後的殺手依次喊道:“世——一——斬——破——乾——坤——。”

  七個冰冷的字在空中不斷的回蕩著,滅一八人同時高喊道:“殺——”

  巨大的黑色能量刃隨著他們同時下劈的窄劍從天而降,宛如開天辟地似的向阿呆和聖邪斬來。聖邪在能量刃下斬的剎那爆發了,龍吟聲連綿不絕響起,一股巨大的金色光柱沖天而起,向能量刃迎去。轟然巨響中,硬生生的竭止住能量刃的下擊,澎湃的能量撕碎了周圍方圓百米內的一切植物,一黑一金兩股澎湃的能量在空中對峙著。黑色能量明顯占據著上風,緩緩下壓,死亡的氣息離阿呆和聖邪越來越近。其實,聖邪和阿呆都不知道,以聖邪的能力其實是根本擋不住滅一等人最強攻擊的。但是,由于此招原本應該是九人聯手用出的,此時少了一人,自然威力大減,更何況八人的功力還因為受傷而削弱了不少,所以才會被聖邪勉強抵擋住。

  阿呆清晰的感覺到聖邪的身體在微微的痙攣在,在巨大的壓力下,即使以聖邪的強悍也漸漸的支撐不住了,灰色的鱗甲下漸漸滲出了血絲,金色的眼眸逐漸黯淡了,它已經傾盡全力了。雖然黑色的巨大能量刃似乎也在漸漸變得弱小,但他卻十分清楚,先死的必然是聖邪,如此強大的能量攻擊,並不是它那身鱗甲可以承受的起的。

  “不——,我不能讓聖邪死。”阿呆心底不斷的吶喊著,他的右手緩緩按在聖邪顫抖的身軀上,他留戀的看了聖邪一眼,毅然憑借自己的意念用出了哥�斯之願最後一次瞬移。

  黑色的光芒一閃而逝,聖邪巨大的身體消失了。被阿呆瞬間傳送到滅一等人身後三十米外。

  聖邪消失的同時,阿呆的身體也完全暴露在黑色的能量刃之下,沒有了聖邪金角能量的阻擋,黑色的能量刃驟然下斬直奔阿呆頂門而來。

  阿呆嘴角流露出一絲淒然苦笑,此時的他,已經想不出任何辦法來對抗滅一八人的全力攻擊了,象征性的凝聚去一把生生變之劍,向黑色能量刃斬去。此時的阿呆,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用最後的精神力傳遞給聖邪一個快逃的信息。

  聖邪本來正在對抗著強大的壓力,突然感覺到全身一松,自己已經換了一個地方,他清晰的看到在自己的正前方,那道巨大的黑色能量刃向阿呆斬去,不由得心中大急,角上的金光全力而發,向空中的滅一八人轟去。但是,它的動作始終比黑色能量刃慢了一些。

  時間在這一刻顯得是那麼的緩慢,滅世一斬的軌跡是那麼的清晰,阿呆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陰影,似乎自己的生命正在消失似的。

  “不——要——”淒厲的吶喊聲響起,一股湛然的金色神光比阿呆的生生變能量劍快了一線,驟然轟擊在已經削弱了很多的黑色能量刃之上。轟然巨響聲中,阿呆感覺到全身輕飄飄的飛起,在這剎那間,他似乎感覺不到任何事物了,只有而邊不斷回蕩著那最後喊叫的聲音。阿呆的身體轟然落地,他感覺到全身一震,眼前一黑,所有的知覺都進入了沉睡之中。

  同樣不好受的還有滅一八人,那湛然神光包含著巨大的攻擊力,那是不同于鬥氣的攻擊力,充滿神聖氣息的能量和他們削弱了許多的滅世一斬撞擊下,產生了巨大的爆炸力,就在他們全身大震的同時,聖邪從背後的攻擊也已經到了,巨響聲中,八人同時噴血,拋飛而出。滅一清楚的感覺到一個實力強大的敵人正向他們沖來,此時他們八個都已經受到了重創,權衡輕重,滅一沒有任何猶豫的大喊道:“撤。”

  八道身影在殘存的能量催動下幾個起落消失在迷幻之森中,只留下了一些鮮紅的血跡。

  聖邪根本顧不得去追擊敵人,他擔心的只有阿呆,拍動巨大的龍翼,在悲鳴聲中向阿呆飛來。

  一道白色的身影以比聖邪更快的速度撲到阿呆身前,澎湃的神聖氣息瞬間包裹住阿呆的全身,這及時趕到救了阿呆性命的,正是離開教廷尋覓阿呆一月之久的玄月。

  離開教廷之後,玄月因為急于尋找阿呆,忘記了教皇的叮囑走錯了方向,直到兩天後才醒悟過來,從教皇給她的典籍中找出了鳳凰之血和神龍之血相關的信息,這才憑借著兩件神器之間的感應找到了天金帝國境內。當她來到迷幻之森外的時候,頓時想起以前阿呆說過,他的老師就在這�居住,心中頓時大喜。她清楚的知道,阿呆一定會在這�。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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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9 22:40:19

第九十一章 玄月?玄日?

  直接進入到樹林之中,憑借著神器之間的相互吸引,玄月並沒有走任何彎路。就在她不斷趕路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心頭一震,一股不詳的預感突然傳來,她清楚的意識到,這不詳的感覺必然和阿呆有關,趕忙利用神聖魔法給自己施加了三重加速術朝感應到的神龍之血方向飛馳而來。當阿呆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頭時,玄月清晰的看到抵擋黑色能量刃聖邪突然消失了,而那巨大的能量徑直向阿呆劈去。關鍵時刻,玄月爆發出自己全部的潛力,利用天使之杖的增幅,在沒有念動咒語的情況下,用出神聖光系六級單體攻擊魔法神光之源,接下了能量刃的攻擊。在能量的沖擊下,已經被玄月完全控制的鳳凰之血解除了震蕩的余波保護著她的身體,但玄月還是身心大震,因為她朝思慕想的阿呆被兩股能量的爆炸力震飛而起,鮮紅的血液不斷從他口中噴出,生死不明。
  玄月淚流滿面的撲到阿呆身前,顧不得自身的耗損,拼命用出一個低級的恢複術先穩定住阿呆的傷勢。這對曆經磨難的情侶,終于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了。

  聖邪飛撲到阿呆身旁,先前承受住滅世斬的壓力,使它也受了不輕的創傷,此時看到玄月的樣子,它突然感覺到一絲親近,清楚的明白這個人類在為阿呆治療。他不由得伏下身體,將大頭伸到玄月身旁,向阿呆看去。

  此時,玄月的心完全放在阿呆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身旁多出來的聖邪,經過她神聖能量的檢查,她不禁松了口氣,雖然阿呆受到的創傷不輕,但內腑並沒有受到致命的重創,只是經脈受到了較大的震蕩再加上功力耗損過劇才會昏迷的。

  玄月歎息一聲,抬起手中的天使之杖,低聲吟唱道:“偉大的天神啊!您擁有無盡的神力,我請求您,請您用恢複之光憐憫眼前的生物吧。光之複蘇。”淡淡的白色光暈從玄月手中的天使之杖中流淌而出,頃刻間將阿呆的身體籠罩在內,玄月閉上美眸,全身心的感受著阿呆體內的每一絲變化。

  半晌,欣慰的笑容漸漸出現在玄月的俏臉上,阿呆體內的創傷在她的恢複術治療之下,已經漸漸的痊愈了。

  光芒收斂,阿呆的內外傷已經完全消失了,他現在是因為能量耗損過大才會陷入沉睡之中,他需要的,只是休息而已。

  玄月剛松了口氣,想休息一會兒,卻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輕碰觸,熱呼呼的氣息不斷噴在她的脖子上,頓時嚇了她一跳,下意識的全身一顫,趕忙前沖幾步,一個空間魔法中的短距離瞬移,飄飛出十米之外,鳳凰之血在玄月的刻意催動下閃爍出淡淡的紅芒,紅芒凝聚成一個模糊的鳳凰形態,將她的嬌軀包裹在內。

  這碰觸玄月的,正是聖邪,它和阿呆心念相連,自然能感覺到阿呆的創傷被玄月治好了,它本身也受了不輕的傷,玄月發出的神聖光芒讓它感覺到格外親近,下意識的用前爪碰碰玄月,想讓她幫自己也治療一下。

  玄月驟然回首,看到聖邪巨大的身體不禁驚呼出聲。聖邪的大頭湊到地上的阿呆身旁蹭了蹭,然後又像玄月輕輕點頭。金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善意的神色。玄月看著這充滿善意的巨大生物,心中暗暗吃驚,聖邪身上散發出的威勢使她心中一陣打鼓,但看到聖邪的表現,和想起之前它為阿呆抵擋攻擊時的樣子,玄月明白,這頭巨大的生物應該是阿呆的朋友。她上下打量著聖邪,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你,你是阿呆從精靈森林中帶出的那個龍蛋對不對?你真的孵化了啊!”

  聖邪大頭連點,用前爪不斷向玄月比畫著,指指阿呆,又指指自己,流露出一副可憐相。玄月微微一笑,道:“你是讓我也給你用一個光之恢複麼?”聖邪眼中頓時流露出興奮的光芒,大頭連點。

  玄月嘻嘻一笑,這頭聰明的龍使她的好奇心大增,先前的恐懼感消失了,趕忙吟唱起咒語,天使之杖再次閃耀出聖潔的光芒,聖邪沐浴在神聖的光芒中,說不出的寫意,幹脆趴到玄月身邊享受著這能夠治療它身體疼痛的魔法。

  玄月輕輕的拍了拍聖邪的大頭,微笑道:“你到挺會享受的,你是阿呆的朋友對不對。我也是,以後咱們也是朋友了。”

  聖邪獻媚似的蹭蹭玄月的嬌軀,閉上眼睛,不再動彈。光之複蘇的能量消失後,玄月不再理會聖邪,走到阿呆身旁,扶起他的上身,讓他枕在自己的腿上。她心中充滿了激動的喜悅,自己終于沒有來遲,及時的救下了阿呆,看著阿呆那成熟了許多的面容,不禁有些癡了。分別三年後再次重逢,玄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內心充滿了對阿呆的依戀之情,他那傻呼呼的樣子看在自己眼內是那麼的親切。

  撫摩著阿呆的黑色短發,玄月內心漸漸的恢複了平靜,她暗暗決定,今後再也不要和阿呆分開了,喃喃的說道:“阿呆,三年了,我們已經分別三年了。你還記得月月麼?月月好想你啊!阿呆,這三年你還過得好麼?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月月已經修煉成了不弱的神聖魔法,今後有我在你身邊,我一定不會讓你在隨便受傷了。阿呆,你能明白我對你的感情麼?”癡迷的聲音蕩氣回腸不斷在空氣中回響著,玄月始終癡癡的注視著懷抱中的阿呆。

  …………

  好溫暖,好舒服的感覺啊!難道我死了麼?地獄原來是這麼舒服的?阿呆漸漸的蘇醒過來,身上的溫暖使他虛弱的身體格外的舒適。

  突然,阿呆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香味是如此的熟悉。

  他緩緩正開雙眼,發現已經是夜晚了,周圍霧氣彌漫無法看到更遠的地方,在他是身前不遠處生起一堆篝火,篝火的一旁,聖邪正甜美的睡著,啊!原來我還沒死。他感覺到自己似乎枕著什麼柔軟的東西,不禁下意識的抬頭看去,這才發覺,原來自己竟然枕在一個人的大腿上。先前的一切回想起來,在自己就要被那黑色的能量毀滅時,一股金色的光芒擋下了攻擊,在光芒發出之前,似乎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喊著“不要”二字。

  阿呆定了定神,他發現自己體內的生生真氣已經恢複了一些,不禁下意識的坐了起來,凝神向身旁的人看去。似曾相識的面龐映入眼簾,自己原來枕在一名青年的大腿上,青年看上去有些瘦弱,穿著一身教廷的祭祀袍,藍色的長發梳攏在身後,額頭上有一根二指寬的藍色發帶,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搭在眼瞼上,靠在背後的樹幹上睡著了。他那英俊的面龐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似乎在因為什麼事而開心似的。這張英俊的面孔是那麼的熟悉,可是阿呆清楚的知道,自己除了玄月以外並不認識教廷中什麼年輕人。他是誰呢?為什麼會救了自己的性命?算了,不管了,反正他救了自己,那一定就不會是敵人了,阿呆心底不由得升起一絲感激之情。盤膝坐于青年對面,打坐起來。

  清晨,玄月率先醒了過來,昨天晚上,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她睜眼看去,發現原本枕在自己腿上的阿呆正坐在自己對面打坐。啊!他一定看到過我了。俏臉一紅,心跳漸漸加快,暗暗的想道,不知道他昨天晚上他有沒有認出自己,如果他識破了自己的化裝,自己要不要承認呢?不,不能承認,分開了這麼久,誰知道他有沒有忘記自己,還是用另一個身份先逗逗他好了,要是他也真心的喜歡自己,再告訴他事實。其實,阿呆又怎麼認的出她呢,阿呆本就木訥,這三年以來,玄月身體有了很大的變化,不光在容貌上成熟了許多,身材也比原來高了十幾公分,又化裝成男子,就算阿呆本身非常聰明,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辨認的。玄月完全是多慮了。

  看著阿呆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白色光芒,玄月清晰的感覺到阿呆的強大,三年不見,原來他的功力也進步了這麼多啊!

  經過一晚的修煉,阿呆的銀色金身終于恢複了原有的狀態,他長出一口氣,還沒有睜眼,就感覺到對面灼灼的目光,不禁心中一凜,先用生生真氣護住自己的身體,然後才睜開雙眸,先前滅一等人的偷襲確實讓阿呆謹慎了許多。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清澈的藍色眼眸。眼眸正直視著他,看到他睜開眼睛,那藍色的眼眸退縮了一下。阿呆定睛看去,在自己面前的,正是那名青年祭祀。

  兩人三年後的第一次對視,不禁都有些尷尬,半晌,就那麼凝望著對方,誰也沒有吭聲。

  “恩——”聖邪的呻吟聲將兩人從呆滯中驚醒,不約而同的向聖邪的方向看去,只見他那龐大的身體翻了個身,又舒服的睡去了。

  阿呆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都睡了這麼久,你還沒有睡夠啊!”他再次轉回看向面前青年那熟悉而親切的面容,不禁放松了許多,試探著問道:“你,你好,是你昨天救了我麼?”

  玄月看著阿呆傻呼呼的樣子不禁感覺到有些好笑,雖然他沒認出自己,讓自己放松了不少,但心中也多了一分失落。輕輕的點頭,刻意讓自己的嗓音變得低沉一些,道:“是的,昨天多虧我及時趕到,否則,你就危險了。昨天那些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你。”

  阿呆流露出感激之色,真摯的道:“多謝你了,昨天那些是殺手工會的殺手,沒想到他們居然如此強大。我叫阿呆,還沒請教……”

  玄月微微歎息一聲,道:“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叫阿呆呢?”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失言,臉色微微一變,趕忙補救道:“我叫玄日。”

  阿呆楞楞的看著玄月,疑惑的問道:“玄日兄弟,你認識我麼?我也看你好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以前我們曾經見過。”

  玄月微微一笑,道:“我們雖然沒見過,但我卻早已經聽說過你的名字。雖然你不認識我,卻應該認識我的同胞妹妹。”

  “同胞妹妹?請問,你的妹妹是……”阿呆似乎抓住些什麼,但又不能肯定。

  玄月暗罵阿呆木訥,道:“我妹妹是玄月啊!你難道連她都不記得了麼?”

  阿呆大吃一驚,失聲道:“什麼?你是月月的哥哥。”他激動的從地上跳了起來,聲音提高了很多。

  看著阿呆激動的樣子,玄月心中暗笑,也站了起來,看著比自己高了多半個頭的阿呆道:“是啊!怎麼,難道我們長得不像麼?”

  突然見到了玄月的兄長,阿呆激動的有些不知所措,喃喃的道:“像,你們真的很像,玄日兄弟,月月,月月她還好麼?”

  玄月看著阿呆漲紅的面龐,那熟悉的樣子讓她心中激蕩起一圈漣漪,輕聲道:“你還記得她麼?”

  “當然記得了。”阿呆沖口而出的回答道。說完,他全身一震,突然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思念玄月,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迷茫的神色,看著玄月驚奇的目光,喃喃的道:“怪不得,怪不得我感覺你的模樣那麼熟悉,原來你是月月的哥哥,玄日兄弟,你,你可別誤會,我和月月只是好朋友,並沒有別的關系。”

  雖然阿呆最後一句話讓玄月心中微微一痛,但她卻從阿呆那尷尬的表情分辨出他的言不由衷,他還記得自己啊!最起碼他還記得自己。歎息一聲,玄月道:“阿呆大哥,我還怕你忘記我妹妹呢!是妹妹讓我來找你的。”

  阿呆全身一震,急忙問道:“月月,是月月讓你來找我的?她,她現在還好麼?”

  玄月點了點頭,道:“月月還好,她一直和教皇大人學習光系魔法,我們一母同胞,可以說相互間是最親近的人。月月將你們的事都告訴我了。正好我出外游曆,她就托付我來找你。可沒想到,剛一看到你的時候,你就險些讓人殺掉。”

  “月月原來在修煉魔法啊!”阿呆的聲音中包含著一絲失落,兩人當初在一起的種種片段浮現在他眼前,他不禁有些癡了,玄月那巧笑嫣然的絕美容貌不斷在他眼前閃爍著。

  看著阿呆的表情,玄月內心深處頓時掀起了陣陣波瀾,看他那迷茫的神色,似乎也一直在惦記著自己啊!

  “阿呆大哥,你怎麼了?”玄月深吸口氣,平複自己內心的激蕩後淡淡的問道。

  阿呆一驚,搖了搖頭,道:“我沒什麼?玄日兄弟,你怎麼能這麼容易就找到我呢?難道教廷的消息靈通到連我的位置也清楚麼?”

  玄月微微一笑,搖頭道:“教廷並不知道你在哪�,可有一樣東西卻知道,你看。”說著,從衣領中取出鳳凰之血。

  紅色的寶石閃爍著熟悉的光芒,阿呆仿佛又看到了那個美麗調皮的女孩兒,下意識的抓住玄月的肩膀,激動的叫道:“月月。”

  玄月心中一驚,難道阿呆認出了自己,看著他眼中激動的神情,試探著問道:“阿呆大哥,你怎麼了?”

  阿呆這才醒悟自己的失態,趕忙松開抓住玄月的雙手,“對,對不起,我太沖動了。剛才一看到鳳凰之血,我把你當成了月月呢?你們兄妹相似的地方還真多啊!”

  玄月松了口氣,內心充滿了興奮之情,她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阿呆心�是有自己的。反正他也沒認出自己,不著急告訴他呢,先逗他玩玩兒吧。消失了三年的頑皮之心再次出現在玄月心頭。她微笑道:“阿呆大哥,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如果我真是妹妹,你就這麼抓過來,不是很失禮麼?”

  阿呆聽到玄月的話,臉頓時漲紅了,囁嚅的道:“我,我只是因為好長時間沒見到月月,有點想她而已。玄日兄弟,你以後可不要告訴她啊!我,我……”

  玄月看著阿呆尷尬的樣子,心中一陣不忍,微笑道:“好了,我是逗你的,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妹妹。”

  阿呆松了口氣,喃喃的道:“你們兄妹連脾氣也這麼像,都這麼愛惡作劇。對了,玄日兄弟,你說你用鳳凰之血找到我,是怎麼回事?”

  玄月道:“鳳凰之血和神龍之血是一對有聯系的神器,它們之間可以利用相應的咒語互相探詢到對方的位置。哎——,實話告訴你吧,我不光是受了妹妹的囑托來找你的。而且,月月她也很想和你一起在大陸上闖蕩,但父親管她管的很嚴,所以,她只能讓我來代替她完成這個任務了。”

  阿呆心中暗歎,雖然你和月月長的很像,又是她的哥哥,但月月在我心中的地位,又怎麼是你能夠代替的了的。無奈的歎息一聲,道:“月月讓你代替她和我一起闖蕩大陸麼?我看,還是算了吧。除了報仇,大陸上沒有什麼可值得我留戀的東西。我的仇人就是殺手工會。你既然是教廷中人,還是不要卷進來,否則,對你對教廷,都不好。”

  看著阿呆失落的樣子,玄月差點忍不住告訴他自己就是月月,勉強抑制住心中的激動,道:“阿呆大哥,為了妹妹的心願,你就讓我跟著你吧。昨天,不也是我救了你的命麼?我的實力還是足夠幫你的,有我在你身邊,你會省去很多麻煩,咱們一個魔法師一個武技高手,配合起來不是剛好麼。”

  “可是,我是要去報仇啊!而不是游曆,太危險了,我不能答應你。”

  “報仇?我看你是去送死吧。昨天的情況難道你忘記了?那些殺手險些要了你的命,殺手工會應該不只這幾個殺手吧。那神秘的殺手工會會長從來沒有在世人面前出現過,你知道他有多強的實力麼?以你一個人的力量,你報的了仇麼?退一步說,就算你有報仇的能力,你知道殺手工會在哪�麼?你不知道,你只能盲目的去尋找,很有可能就會再一次落如殺手工會的伏擊之中。但是,如果你有我幫忙就不一樣了,我們可以一起去尋找啊!大不了,等你報仇的時候我不插手就是了,這樣總可以吧。”

  阿呆很清楚玄月說的都是事實,雖然自己的功力已經不弱了,但尋殺手工會報仇還是不足,歎了口氣,問道:“昨天我暈倒以後,那八名殺手呢?他們就那麼輕易的放過我麼?”

  玄月見阿呆口氣已經松動了,微笑道:“他們想不放棄也不行,你那頭龍從背後給了他們一下,使他們受到了不輕的傷害,再加上我的突然出現,神聖魔法本身就是他們那些黑暗能量的客星,他們自然要逃跑了。”

  阿呆歎息道:“那八名殺手真的很厲害,即使我們聯手,也未必能對付的了他們。你跟著我,危險性太大,如果你有個什麼好歹,讓我以後怎麼像月月交代。”

  玄月不屑的道:“殺手再強,他們也是黑暗勢力,你之所以會吃了這麼大虧,那是因為你警惕性太差,而且又沒有完全利用身上的幾件寶貝。難道你以為除了冥王劍以外,就沒有別的東西能幫你麼?別忘了,你左手上帶的守護之戒以及脖子上掛的神龍之血都是神器。是神器啊!你知道神器代表著什麼嗎?他代表的就是強大。一件神器,如果能發揮出它全部的威力,其可怕程度根本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你現在需要的,是先學會這兩件神器的使用方法。只要掌握了它們的用法,再加上我,就不用怕那些什麼殺手了。”

  阿呆撓了撓頭,道:“可是,我怎麼能學會這兩件神器的用法啊!當初你父親玄夜祭祀到說過要教我守護之戒的用法。可是後來他發現我有冥王劍之後,就對我印象態度大變。很排斥我,而且,我也不想去求你們教廷什麼。”

  聽阿呆提起父親,玄月心中一凜,她想起了父親以前對自己說的話,確實如阿呆所說,玄夜非常排斥他,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他。如果自己以後和阿呆在一起,恐怕父親那�就會是一個最大的阻力,玄月低下頭,不斷的思考著。

  阿呆以為玄月在想神器的使用方法,安慰她道:“別想了,這神器該怎麼用我還是自己摸索吧,多試探些時日也就能弄清楚了。”

  玄月從思緒中清醒過來,搖了搖頭,道:“不,光試探怎麼行,難道你能把催動神器的咒語試探出來不成。放心吧,我有辦法。以鳳凰之血為引,開啟吧,時空的大門。”紅色的光芒亮起,教皇當初給她的兩本典籍在玄月的精確被召喚而出,緩緩的落在她手上。得意的一笑,玄月將兩本典籍塞給阿呆,道:“這兩本,分別記載著守護之戒和神龍之血的用法,你自己好好研究吧。是妹妹怕你實力不夠,讓我帶給你的。”

  阿呆心頭一震,低頭向手中的典籍看去,那帶有教廷標志的典籍上傳來淡淡的香氣,阿呆全身微微的痙攣著,眼睛不禁紅了起來,月月還想著自己啊!一直都想著自己啊!他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典籍說不出話來,眼中一片迷蒙之色。嘴唇微微顫抖著,“月月,是月月讓你帶來的?月月,你還想著我啊!”

  玄月看著阿呆癡迷的樣子,陣陣暖流在心底流淌,她多麼希望自己取代那兩本典籍被他摟在懷中啊!她再也忍耐不住內心對阿呆的情感,激動的道:“阿呆,其實我……”

  剛說到這�,聖邪的大頭突然伸了過來,湊到兩人中間眨了眨眼睛,頓時嚇了阿呆和玄月一跳,也將玄月剛要說出的話擋了回去。

  阿呆拍了聖邪大頭一下,道:“小邪,你幹什麼?嚇我們一跳。你的傷沒事了吧。”

  聖邪的聲音在阿呆心底響起,“哥哥,我沒事了,他已經幫我治好了。”

  阿呆感激的看了玄月一眼,道:“小邪,以後你要稱呼他玄日哥哥,他是我的朋友。”

  聖邪楞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他有些不明白的是,這個玄日不明明是女的嗎?為什麼哥哥也讓我叫他哥哥呢?不過既然哥哥這麼說了,那就聽他的好了。聖邪畢竟是最強大的生物,玄月的化裝雖然很神妙,但怎麼能瞞的過他對氣息敏銳的判斷呢?

  玄月驚訝的沖阿呆道:“你能和它交流麼?”

  阿呆點頭道:“是啊!聖邪是我的好朋友,我們可以通過意念交流的。”

  玄月恍然道:“妹妹曾經跟我說過,你在精靈族得到了一顆龍蛋,它就是龍蛋孵化出來的吧,好漂亮啊!”

  阿呆撫摩著聖邪的大頭,道:“當初在天罡山和月月分開不久,聖邪就出生了,從那時起,我們就成了好朋友,他已經不只一次救過我的性命,小邪,我還一直沒有向你說聲謝謝呢。昨天要不是你,恐怕我也撐不到玄日兄弟趕來。”

  聖邪趴下身體,輕輕的在阿呆腿上蹭了蹭,“哥哥,咱們之間還用說謝麼?昨天如果不是你最後將我甩出去,也許那幾個人類就會殺死我呢?你對小邪的好,小邪知道,小邪自然也會對你好了。我們是永遠不會分開的,小邪會一直守護著你。”

  感受著小邪身上傳來的深厚感情,阿呆的眼睛微微有些濕潤,對自己好的人一個個死去了,現在只有聖邪還在自己身旁,不論怎麼樣,一定不能讓聖邪步他們的後塵,就算是自己死,也要保住聖邪的安全。

  玄月看到阿呆神情有些激動,問道:“阿呆大哥,你怎麼了。”

  阿呆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哦,對了,玄日兄弟,你剛才要對我說什麼?”

  玄月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她正在猶豫自己要不要把實情告訴阿呆,突然,白色的身影閃過,一頭漂亮的斑斕白虎出現在他們的視野內,快速向阿呆的方向奔來。聖邪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展開雙翼擋在阿呆身前,怒視這沖過來的白虎微微的咆哮著。強大的龍威以聖邪為中心蔓延開來。

  巨大的壓力使白虎的身影嘎然而止,停在聖邪身前五十米外全身顫抖著不敢再靠進。它驚恐的打量著面前的龐然大物,聖邪產生的壓迫感使他不斷的畏縮著向後退去。

  阿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在天罡山的時候,除了那條萬載巨靈蛇以外,幾乎所有的動物見到聖邪都只有癱軟在地的份兒,沒想到這頭白虎竟然還能堅持站立著,不愧是獸中之王啊!他飄身轉到聖邪身前,微笑道:“小邪,它是朋友,不要這樣。”

  聖邪看了白虎一眼,金眼中的光芒有若實質,白虎全身大震,悲嘯一聲,快速的後退幾步,才站穩身形,但它的四條腿已經如同篩糠一樣不斷的哆嗦著。

  聖邪看著白虎的樣子,流露出一絲不屑,驕傲的趴在地上,解除了對它的威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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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9 22:44:15

第九十二章 矛盾心理

  阿呆飄身落到白虎身旁,撫摩著他柔軟的皮毛,微笑道:“別怕,聖邪是我的朋友,他不會傷害你的。你怎麼又回來了?”
  白虎輕聲咆哮著,棕色的大眼睛中流露出感激的目光,阿呆道:“你的牙應該已經好了吧。以後小心點,不要亂吃東西。”

  玄月走到阿呆身旁,驚奇的看著沒有絲毫敵意的白虎,道:“阿呆大哥,它是來找你的?”

  阿呆微笑道:“是啊!先前我幫他拔掉了一顆病牙,他可能是來感謝我的吧。你看,這白虎多通人性啊!比起那些殺手工會的人都要強的多了。人心險惡,與其和人相處,我更喜歡這些動物。”冰的影子突然在他心中升起,每當他想起冰為了救自己而獻出了寶貴的生命,他的心就是那麼的疼,貓女還沒有死,自己去為叔叔報仇的同時,也同時要去尋找這個重創冰的凶手。

  阿呆從懷中摸出冰的頭像,喃喃的道:“冰,你是不是也有和我一樣的感覺啊!如果你還在那該多好啊!迷幻之森中雖然有猛獸、雖然有毒物,但比起落日帝國來,這�就是美麗的聖境,如果你能和我一起來到這�,我們就可以過上平靜的生活,我想,這也是你最希望的吧。冰,你看到了麼,這周圍的景色是那麼的美,就像你一樣。”

  看著阿呆手中的美女頭像,玄月全身大震,俏臉顯得有些蒼白,內心不斷的激蕩著。她咬了咬嘴唇,淡淡的問道:“阿呆大哥,這個冰是你什麼人啊?以前我怎麼沒聽妹妹說過。”

  阿呆流露出一絲淒然的笑容,“冰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是月月和我分開以後才認識的,她為我付出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玄月的嬌軀一晃,腦中一陣暈眩,他,他竟然說那個什麼冰是他最重要的人,那我呢?那我又算什麼?她有些激動的問道:“那對你來說,她和我妹妹相比,誰更重要一些?”

  阿呆茫然的看了玄月一眼,搖了搖頭,歎息道:“我不知道?她們是不能相比的。冰為我付出的太多了。對不起,玄日兄弟,我不想再提起以前的事,不要問了,好麼?”

  看著阿呆眼底的淒苦,玄月感覺到自己的心是那麼的疼痛,這個叫冰的女孩兒給她帶來了無限的威脅感,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冰在阿呆心中的地位有多麼的重要,甚至還要超過自己。他為什麼不願意說呢?難道,我離開以後,他愛上了這個女人麼?玄月低下頭,複雜的情緒不斷在她腦海中糾纏著,她已經決定了,在沒有完全弄清楚自己在阿呆心中的位置前,絕不會告訴阿呆自己的身份,她需要時間來了解,在自己離開的這三年中,阿呆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半晌,阿呆才從對冰的回憶中漸漸清醒過來,小心的將冰的頭像揣入懷中,緊了緊手中的兩本典籍,沖玄月道:“玄日兄弟,你不是說讓我先練習神器的掌握方法麼?我也認為應該先提升能力,否則,再遇到那些殺手會很危險。你跟我來吧,我有個地方非常隱秘,就算殺手工會傾巢而來,也不會找到的。”

  玄月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深深的看了阿呆一眼,點頭道:“那咱們走吧。聖邪和這頭白虎怎麼辦?”

  阿呆拍拍白虎的大頭,道:“朋友,回到森林中去吧,我要走了,以後如果遇到人類,你可要躲遠些,人類的卑鄙和狠毒是你無法了解的,雖然你在動物中算很強大了,但即使是最普通的人,也有可能會威脅到你的生命。”

  白虎深深的看了阿呆一眼,又警惕的看看不遠處的聖邪,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看著它一步三回頭的樣子,阿呆的心不禁一暖,柔聲道:“去吧。”

  直到白虎的身影完全消失了,阿呆才轉過身,和玄月一起走到聖邪身旁,“小邪,你好不容易清醒了,就先不要回神龍之血了,在外面玩兒幾天吧,不過,你可不能隨便攻擊其他動物,否則,我就將你收回去。”

  聖邪眼底流露出興奮的光芒,大頭連點,用前爪拍拍自己的肚子,傳給阿呆一個哥哥我餓的信息。

  阿呆微笑道:“你呀,除了睡覺就是吃。好了,咱們走吧,哥哥給你找些果子吃,味道可是非常好的。”他扭頭沖玄月道:“咱們走吧,只有在迷幻之森深處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就這樣,兩人一龍以緩慢的速度向迷幻之森內前進著。

  阿呆捧著兩本教廷典籍,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典籍的封面,想象著典籍曾經在玄月的手上拿過,暗暗想道:月月,你對我這麼好,讓我怎麼來報答你啊!如果,如果我也是一個貴族該多好,我就有追求你的權利,可是,可是我不能,我是配不上你的啊!

  玄月默默的跟在阿呆的身旁,她的心中始終縈繞著先前阿呆手中的頭像,那個叫冰的女孩兒究竟是一個什麼人呢?為什麼阿呆會對她如此念念不忘。難道,難道他們之間已經……,用力的甩甩頭,玄月將內心的疑惑驅出體外,沒見到阿呆的時候自己想見到他,可見到了他以後,自己怎麼卻還這麼痛苦。阿呆啊!你可不要讓月月失望啊!

  阿呆扭頭看看玄月,拉起她的手,道:“兄弟,我帶著你走吧,這�視線不好岔路很多,而且有我老師布置的機關,要是你走失了,我就不好找你了。”玄月冰涼的小手握在手�,阿呆身體微微一震,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是那麼的熟悉,他不禁回想起自己牽著玄月時的情景。啊!我這是怎麼了,他是月月的哥哥啊!是個男的,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下意識的,阿呆臉紅了起來。

  玄月的心頭猶如小鹿碰撞,身體微微有些顫栗,從她被巴不依刺激提醒回想起阿呆之後,是多麼希望他再牽著自己的手啊!在這一刻,終于實現了自己的願望,雖然是在阿呆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時,但她也已經滿足了。先前因為冰出現而產生的不快,頓時被阿呆大手中的溫暖化解了不少,玄月也不說話,緊貼在阿呆身旁,跟著他向森林深處走去。

  兩人各懷心事,這一路行程就在沉默中度過。終于,在阿呆的帶領下,他們穿過了重重迷霧,來到了木屋的範圍內。看著迷霧環繞的木屋,那如夢似幻的感覺深深的震撼著玄月的心靈,脫口而出道:“這�好美啊!”

  阿呆歎息道:“是啊!這�是我最留戀的地方,當初,哥�斯老師帶我來到這�的時候,我就深深的喜歡上了這個甯靜的地方。這�雖然沒有明媚的陽光,但卻是那麼的甯謐寂靜,這種幽雅的環境才是我最喜歡的。等我替歐文叔叔報仇後,一定會在這�定居,就這麼平淡的過一輩子吧。”

  玄月很想問阿呆,你在這�定居,那我妹妹怎麼辦。但看著阿呆落寞的表情,她還是沒有問出聲。

  阿呆扭頭沖聖邪道:“小邪,你就在院子�休息吧,哥哥待會兒就給你找些吃的來。這�是哥哥的家,你可不要破壞東西。”

  聖邪新奇的看著周圍的景物,大頭連點,四處的看著。

  阿呆拉著玄月走進自己的房間,房間內雖然布置簡單,但卻被阿呆打掃的纖塵不染,玄月心底升起一絲溫馨的感覺。如果自己能和阿呆在這�長住下去,那該多好啊!如此美麗的環境,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那將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

  阿呆松開玄月的小手,道:“玄日兄弟,你先坐一會兒,我去采點果子來吃。森林�沒有什麼別的好東西,就是各種果實比較多,我想,你在教廷一定吃過很多珍饈美味吧,在這�換換清淡的口味也不錯。”說完,他小心的將典籍放在桌子上,拿起籃子飄身而出,去果林采水果了。

  玄月四處打量著這間空曠的木屋,清新的空氣不斷從窗戶外傳來,使她心曠神怡。這就是阿呆生活過的地方啊!在朦朧的迷霧之中宛如人間仙境,真是好美,和精靈森林比起來,雖然少了些幽雅,卻多了些神秘。

  半晌,阿呆回轉,他手中,提著一籃子各種各樣的果實,阿呆將果實放在幹淨的桌子上,微笑道:“你嘗嘗,你可以說是迷幻之森的第一個客人,這�的水果在外面想買也買不到的。我還要去給聖邪弄點吃的。”說完,轉身又出了木屋,只留下微微發愣的玄月。

  聖邪的食量是非常驚人的,一個人竟然吃掉了十籃水果才停下。阿呆站在聖邪身旁,看著他吃完這最後一籃水果,苦笑道:“小邪,照你這個吃法,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果林就要被你清掃幹淨了。”

  “哥哥,這�的水果真的好好吃啊!不但很甜,而且每個果實似乎都包含著一些能量,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正好來補充補充營養。啊!好困啊!吃的真舒服,哥哥,小邪要睡覺了。”聖邪出生以來,和外界的接觸畢竟太少,雖然龍是一種極為聰明的生物,但它現在也只不過有著孩子般的智慧而已。

  思想的聯系中斷,聖邪趴在木屋前的院子中蜷縮成一團,合上他那金色的眼眸進入了沉睡之中。阿呆無奈的搖搖頭,看著聖邪熟悉的睡顏流露出一絲滿足的微笑。有聖邪的陪伴,可比他一個人孤獨的生活要好的多了,何況還多了一個月月的同胞兄長。

  回到房間中,阿呆看到玄月正在翻看著兩本典籍,微笑道:“玄日兄弟,我還沒謝謝你給我帶來月月的消息呢?”

  玄月抬起頭,道:“不用謝,我也是為了妹妹啊!對了,謝謝你的水果,真的很好吃,這種清淡甜美的感覺我最喜歡了。我給你留了些,你也吃點吧。”說著,指了指桌子上剩余的果實。

  阿呆一邊吃著果實,一邊拿起一本典籍,他正想翻看,卻聽玄月問道:“阿呆大哥,你不是說這�是你老師的家麼?怎麼沒看到你的老師。”

  阿呆全身一震,手中的水果滑落在桌面上,無法掩飾的悲傷流露而出,他將典籍放在桌子上,用雙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喃喃的道:“老師,老師他已經死了。”

  玄月心中一驚,歉然道:“對不起,我無意觸動你的傷痛。”看著阿呆那難過的樣子,她心�也不好受。

  阿呆搖了搖頭,道:“說實話,老師是我最親近的人,他的死對我打擊非常大,在剛知道老師的死訊時,我真的好想追隨他于地下。是老師留給我的東西使我有了生存下去的勇氣,老師這一生實在是太執著了,他為煉金術奉獻了自己的一生,竟然用自己的生命來完成了最後一件作品,在我心中,老師是那麼的偉大,他的地位是沒有人能夠代替的。”

  玄月咀嚼著阿呆話語中的含義,喃喃的道:“用生命來完成最後一件作品,那是什麼?”

  阿呆的悲傷中包含著自豪,“老師用他自己的生命,完成了最後的心願,成為人類有史以來,第一個煉成神器的大師級煉金術士。”

  “神器?神器也是人為可以煉制成的麼?你的老師真是太偉大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能煉制成神器。”

  阿呆看著玄月驚訝的神色,流露出淒苦而無奈的笑容,“是啊!老師是最偉大的煉金術士,但他也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來完成這個心願。”撫摩著右臂的哥�斯之願,阿呆歎息一聲,“如果不是老師留給我的這件神器,恐怕昨天殺手們的第一次攻擊,我已經倒下了。”

  玄月心中充滿了好奇,下意識的說道:“能給我看看這件神器麼?”

  阿呆點了點頭,他對玄月的親人自然不會有一絲戒心,撩起右臂上的衣服,露出�面的巨靈蛇甲,翻開蛇甲,露出�面的黑色的小臂。

  玄月湊到阿呆身前,拉住阿呆的大手,看著他那流轉著淡淡黑色光芒的手臂,道:“這就是神器?你和神器融合了?”

  阿呆看著手臂上那一個個複雜的黑色花紋,點頭道:“是啊!這就是老師留給我的神器,我以老師的名字為它命名,就叫哥�斯之願。它有每天讓我瞬移三次的能力,還可以釋放出一個保有我一半能力的分身。昨天,就是靠著這兩項能力,我才能支撐那麼長時間。”

  “三次瞬移。”玄月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空間魔法,喃喃的道:“瞬移用空間魔法到是也能做到,這分身就沒聽說過了。你用哥�斯之願瞬移能在多大的範圍之內?能確保瞬移的准確性麼?”

  阿呆道:“瞬移的範圍在五十米以內,基本能保持准確性吧,偏差不會超過一米,那也是因為,一般定位的時候只有一瞬間的工夫。如果給我充裕的時間,就能完全准確。”

  玄月點了點頭,贊歎道:“原來是這樣,真不愧為神器,空間魔法雖然也可以瞬移,但是,就算能力再強的魔法師,最多也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准確性。而且非常耗費魔法力。”一邊說著,她輕輕撫摩著阿呆手臂上的哥�斯之願,感受著那強大內蘊的魔力。

  玄月冰涼的小手在自己手臂上來回游移,讓阿呆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啊!我,我怎麼會對同是男性的玄日產生這種感覺呢?一定是因為他太像月月的關系了。心中一驚,阿呆收回手臂拉好袖子。

  玄月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阿呆低下頭,掩飾著道:“沒什麼?可能是昨天的傷還沒有完全恢複吧,我想打坐一會兒,你也冥思吧。”

  一聽阿呆的傷還沒有痊愈,玄月立時緊張起來,“那你趕快打坐吧。治傷要緊。”

  兩人對坐在床上,阿呆深吸口氣,看了一眼玄月關切的目光,閉上眼睛,催運起銀色金身中的能量,將意念沉入丹田之中,漸漸入定了。

  玄月並沒有即刻冥思,看著阿呆身上漸漸升起的淡淡白光,心中充滿了甯謐的溫馨。從之前的相處中,她清晰的感覺到阿呆的變化。雖然依舊木訥,但阿呆顯得比以前穩重多了,不論什麼時候,他的眉宇間都會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悲傷,這三年來,他一定經曆過不少痛苦吧。等他醒過來,一定要問清楚才行。阿呆,今後我跟在你身邊,一定不會讓你再受苦了。你可不要辜負我啊!如果你真的喜歡上了別的女人,不喜歡月月了,月月一定會痛苦死的。壓抑著內心的情感掙紮,玄月低低的吟唱了聲咒語,進入了冥思之中。聖潔的淡金色光芒透體而出,將她包裹在內,清晰的感覺著空氣中活躍的魔法元素向自己不斷的凝聚著,玄月的意識漸漸的融入了神聖的金色海洋之中。

  傍晚,阿呆率先清醒過來,接連兩天的打坐,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功力的進步,似乎只差那最後一步就能突破第九重境界了,但這一步他卻怎麼也邁不出,銀色金身已經接近兩寸高,似乎本身蘊涵的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無法再吸收胸口金身的能量,這能量的極限到底如何才能夠沖破呢?阿呆並不清楚。

  阿呆心中暗歎,生生決第九重的修煉方法只有一句口訣,那就是海納百川。當初天罡劍聖並沒有向他解釋這其中的含義,只告訴他,這需要自己理解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可是,以自己的頭腦,又哪是那麼容易理解的。看來,只有從不斷的修煉中摸索了。如果不沖破第九重境界,想為歐文叔叔報仇真的很難啊!

  睜開眼眸,阿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面前完全包裹在金色光芒中的玄月,那聖潔的感覺使阿呆心中一片平靜。好強的神聖能量啊!看上去,這位月月的兄長,能力上似乎比玄夜叔叔也相差不多了。而且,他身上散發出的這種毫無壓迫感的神聖氣息,似乎境界比玄夜更高似的,和教皇散發的能量更加相象。教廷真是能人倍出,如果自己和玄日比的話,也未必能夠贏的了他吧。想到這�,阿呆不禁暗暗佩服教皇的能力,也只有他,才能培育出如此優秀的人才,這玄日一定是隨教皇苦修過了,怪不得月月以前並沒有提起過他。不知道月月現在怎麼樣了,如果她能有她哥哥一半的功力,也足以自保了吧。玄日兄弟和月月真的很像,只是身材大了一些而已,不愧是雙胞胎。他一定很了解月月吧,等他醒過來,看看能不能問些月月這幾年的情況。月月一直還想著自己啊!她連教廷珍貴的典籍都給我了。月月你知道麼?我也很想你啊!我多麼想做你一輩子的跟班,可是,我們的身份相差太遠,雖然我想永遠在你身邊守護著你,可是我做不到啊!我也只能在暗地�默默的祝福你了。想到這�,阿呆不由得深深歎息一聲,輕輕的搖了搖頭。

  也許是感覺到阿呆心中的抑郁,玄月從行功中清醒過來,兩道湛然神光從她的雙眸中射出,坐在她對面的阿呆頓時感覺到全身一震,一股平靜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溫暖而淳厚的能量同時包裹著他和玄月的身體,在這神聖光芒的照射下,阿呆似乎感覺到自己有了一絲對魔法的明悟。

  “阿呆大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

  阿呆搖了搖頭,道:“沒什麼?玄日兄弟,你的魔法能力真強啊!你現在一定達到魔導士的實力了吧。”

  玄月一楞,自從跟隨教皇修煉以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達到了什麼水平這個問題,聞言微笑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有了吧。不過,你也知道,魔法師的身體都是很脆弱的,雖然有鳳凰之血的保護,但還是不那麼安全,以後咱們一起在大陸上闖蕩,你可要好好保護我啊!”

  阿呆苦笑道:“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尋找殺手工會麼?”

  玄月點頭道:“當然了,這是我妹妹的願望也就是我的願望,你就把我當成妹妹好了。我可是代表她和你一起游曆的,等回到家以後,我還要把咱們所經曆過的事講給她聽呢。”

  阿呆臉色微微一變,心中苦笑,暗想,你怎麼能代替的了月月呢?雖然你們的容貌那麼相象,但畢竟不是一個人,何況你還是個男的。

  玄月似乎在想著什麼問題,並沒有注意到阿呆神色間的變化,半晌,他才說道:“阿呆大哥,我覺的你不應該急于去報仇。”

  阿呆從思緒中驚醒,“為什麼?報仇可是我現在唯一的心願。”

  玄月微笑道:“你別著急啊!我只是說讓你不要急于去報仇,並不是不讓你報仇。你也知道,以你現在的能力,還不能以一人之力和整個殺手工會相抗衡。想對付他們,你就必須大大的提升自己的功力才行。殺手工會又跑不了,等你功力足夠消滅他們的時候,再一擊必殺,不是更好麼?我想,你死去的叔叔也不願意看到你去送死吧。”其實,她這麼說也有著自己的私心,如果阿呆去報仇,兩人相處間必然不會像當初那麼輕松,她知道,雖然教皇允許自己來找阿呆,但時間總是有一個限度的,如果教廷內發生什麼事,或者父母極于尋找她,恐怕爺爺也不會在庇護自己了。為了爭取更多的時間和阿呆平靜的相處,她才想出了這個辦法。她暗暗決定,一定要在教廷的人找自己回去之前確立自己和阿呆的關系,只要阿呆是真心愛自己的,就算所有人都反對,自己也會義無返顧的和他在一起。

  阿呆歎息道:“我也知道功力提升的重要性,可是,我現在的功力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想再提升已經非常困難了,也許,那種境界是我一生都不可能達到的。我不能無限期的等待下去啊!”

  “境界是麼?其實,境界這種東西雖然虛無縹緲不好琢磨,但也不是全無辦法。在面臨危險或者受到刺激的情況下,境界有可能會突然提升。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到有個辦法,很有可能會幫你將境界提升到一個新的層次。”說完,玄月神秘的一笑。

  阿呆心中一喜,他知道這位月月的兄長應該不會無的放失,趕忙問道:“什麼辦法?”

  玄月微笑道:“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你首要的任務,是先掌握幾件神器的用法,然後,聽我調遣就是了。”

  阿呆疑惑的道:“聽你調遣?我……”

  玄月打斷他的話,道:“怎麼?不行麼?就算你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月月麼?我可是月月最信任的人。否則,她也不會讓我來找你了。”

  聽他提起玄月,阿呆頓時像泄氣的皮球一樣,再找不到拒絕的理由,無奈道:“那好吧,不過,我的時間不多了,神聖曆九九九年,我還有兩個重要的比試要完成。在這之前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我想和殺手工會做個了斷。”

  玄月想起阿呆和父親的比試,心頭一顫,一邊是自己的父親,另一邊是自己的愛人,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這讓她怎麼抉擇啊!

  玄月暗歎一聲,算了,現在想這些還早了點,不是還有兩年的時間麼?到時候再說吧,也許真到了比試的時候,能有其他方法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呢!想到這�,她點點頭,道:“兩年的時間足夠了,咱們可以先用一年的時間來提升你的實力。然後再去找殺手工會算帳,教廷的勢力你應該知道,到時候,我大可借用這勢力得到殺手工會准確的信息。”

  阿呆皺了皺眉,道:“借用教廷的勢力不好吧。畢竟我和教廷沒什麼關系。”

  在玄月心�早把阿呆當成了自己人,沖口而出道:“怎麼沒關系。”話音一落,她不禁意識到自己失言,趕忙辯解道:“你不是認識妹妹和我麼?這就是你和教廷的關系啊!好拉,就這麼決定了,修煉了一天,你是不是該弄點水果給我吃了。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想看看這�的果林是什麼樣子,居然能產出那麼鮮甜可口的水果。”

  阿呆道:“好吧,我帶你去。”

  兩人從床上下來,阿呆拎起竹籃,走出了房間。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夕陽將迷幻之森內的迷霧染成了淡淡的橘紅色,看上去分外動人。聖邪依然趴在那�做著他的美夢,阿呆拉起玄月的小手,道:“走,我帶你去。果林中霧氣很濃,不好辨別方向,我還是拉著你走的好。”不知不覺間,阿呆已經喜歡上了拉著玄月的感覺,這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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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9 22:48:49

第九十三章 神器使用

  
  玄月任由阿呆拉著自己修長白皙的小手,跟在他身旁,心中充滿了甜蜜。兩人進入果林之中,在朦朧的迷霧�,一顆顆晶瑩剃透宛如寶石般的果實出現在他們視線內,阿呆微笑道:“你看,這�的果實有幾十種之多,有很多同樣顏色的看上去差別不大,但味道卻相差很遠,有的甚至還是毒果。你看這個,這紫色的果實像不像一個葫蘆,它是這�的果中之王,老師取名叫紫露,不但味道鮮美,而且大補元氣,摘兩個就夠咱們吃的了。你看這個,這是碧桃,雖然不像紫露那麼鮮甜,但也清脆可口,別有一番風味……”

  玄月靜靜的聽著阿呆一樣樣的介紹著,此時的他,一副主人的樣子,介紹起果實的模樣顯得那麼從容,自從再見到阿呆以來,只有現在的他,才流露出快樂的表情。

  “阿呆大哥,別摘了,這些應該夠咱們吃的了。這些果實掛在樹上多漂亮啊!不要浪費才好。”

  阿呆這才發現,竹籃已經滿了,看了看玄月,道:“玄日兄弟,不知道為什麼,和你在一起我感覺心情很輕松。自從知道哥�斯老師死了以後,這還是我第一次有這種開心的感覺,我真該謝謝你啊。”

  玄月感覺到阿呆的掌心微微發熱,心頭一陣激蕩,俏臉微紅,“謝什麼?我們不已經是朋友了麼?朋友之間,正是應該相互帶來快樂啊!”

  “是啊!朋友之間就應該相互帶來快樂。也不知道岩石大哥他們怎麼樣了?兄弟,你知道岩石大哥他們麼?”

  玄月微笑點頭道:“當然知道了,不是告訴你了,月月已經將你們在一起的每一件事都告訴我了。”

  阿呆道:“岩石和岩力兩位大哥都是性情中人,既然我不用著急報仇,離開這�以後,咱們順便到普岩族看看吧。一年不見,我想,他們見到我,一定會很高興吧。可惜……”聲音停頓下來,阿呆神色間增添了幾分落寞,似乎在回避著什麼。

  “可惜什麼?”玄月問道。

  阿呆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咱們回去吧,吃點水果也該休息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年以來,我都非常喜歡睡覺,以前我天天修煉,經常十天半月也不睡的。也許,是受了小邪的傳染吧。”其實,他剛才想說的是,可惜月月不能跟自己一起去。

  玄月點了點頭,跟著阿呆向回走去。是啊!自從接受完神之洗禮以後,自己就從來沒有睡過覺,一直都是在冥思中度過的。昨天是兩年以來自己第一次進入夢鄉,再次見到阿呆的喜悅放松了自己的身心,和他在一起的感覺真好啊!

  直到木屋出現在面前,阿呆才松開玄月的手,回到房間內,他們將采摘回來的水果分食,玄月只吃了三個,其余的都被阿呆幹掉了。

  “兄弟,咱們睡覺吧。明天開始,你就指導我使用神器。”

  玄月楞了一下,俏臉頓時變得通紅,他,他是讓我跟他一起睡麼?可是,可是。

  就算玄月對阿呆的感情再深,面對如此尷尬的局面,她還是羞澀起來,喃喃的道:“阿呆大哥,我不太習慣跟別人一起睡。這�不是還有兩個房間麼?要不,我到別的地方去睡吧。”

  阿呆楞了一下,笑道:“都是男人怕什麼?這�也只有這個房間能休息了。另外兩個房間一個是實驗室,是不能住人的。而另一個。”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悲傷的感覺充斥在空氣中,對老師思念的痛苦不斷在阿呆心�糾纏著,他歎了口氣,道:“另一個房間是哥�斯老師以前的寢室,那個寢室我想一直為他留著,所以,也不能住。”

  玄月感受著阿呆的悲傷,走到他身旁,低聲道:“大哥,你別難過了,不是還有哥�斯之願陪伴著你麼?你的老師如果看到你為他如此痛苦,恐怕也不會高興吧。這樣好了,你在房間中睡,我在外面睡就可以了。”

  阿呆的悲傷被玄月的話沖淡了一些,“那怎麼行,你來此是客,怎麼能讓你睡外面呢?何況,這�的夜晚是很冷的,好了,這樣吧,你睡床上,我睡地板,這總行了吧。我還想問問你一些關于月月的事呢。”

  玄月俏臉微紅,道:“那怎麼好意思,你不是說這�的夜晚很冷麼?”

  阿呆並沒有注意到玄月的神色,將竹籃反扣在地上,道:“冷是對你而言的,你們魔法師的身體多脆弱,我無所謂,有真氣的保護,寒冷是無法傷害到我的。好了,你上床睡吧。哥�斯老師當初給我准備的被子很暖的。我前天剛剛洗過,很幹淨。”說完,他就那麼以竹籃做枕頭平躺在地上。

  玄月邁過阿呆的身體坐到他那張單人床上,看著阿呆躺在地板的樣子,突然感覺到他是那麼的孤單,心中出現一種酸澀的感覺。

  阿呆扭頭看向玄月,微笑道:“兄弟,你這是怎麼了,躺下吧,今天你好好好養足精神,明天好指導我啊!”說著,他隨手將房間內唯一一盞魔法燈熄滅了,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玄月拉開被子,沒有脫掉外衣,鑽入柔軟的棉被之中,棉被上有一股清爽的味道,那暖暖的感覺,使她心頭一熱,這就是阿呆平常蓋的東西啊!現在卻蓋在自己身上。俏臉陣陣發熱,玄月心底升起一絲淡淡的甜意。

  “玄日兄弟,你的魔法是不是跟教皇大人學的?要不,怎麼能這麼年輕就有如此成就呢?我以前見過的魔導士可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像玄夜祭祀那樣年輕的高級別魔法師我也只見過他一人而已。可你和月月是同胞兄妹,應該還不到二十歲吧,魔法修為就已經如此高深了,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啊?哦。”玄月從甜蜜中清醒過來,“是啊!是爺爺教我的。”無意識之中,她已經吐露了教廷的秘密。

  阿呆一驚,從地板上坐了起來,“爺爺?教皇是你爺爺。”

  玄月這才反應過來,喃喃的道:“以你和月月的關系,告訴你也無所謂了,教皇確實是我的親爺爺,這在教廷中只有高級的領導者們才知道。你可不要告訴別人。”

  阿呆的心中一陣發冷,本來他就已經很自卑了,此時得知教皇竟然是玄月的爺爺,頓時感覺到自己和玄月之間的鴻溝更深了。教皇的孫女,是多麼尊貴的身份啊!而自己呢,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平民,一個小偷出身的平民而已。

  “阿呆大哥,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要問問我月月的情況麼?”

  阿呆輕歎一聲,道:“真沒想到,你們兄妹的身份竟然如此尊貴,玄日兄弟,和你們交往,我真是高攀了。”

  “大哥,你別這麼說,我們之間的交往和身份有什麼關系,我們都是你的朋友啊!”

  怎麼能沒關系呢?正是因為身份的關系我才不能和月月在一起啊!阿呆深吸口氣,重新躺回地板,仰望著黑漆漆的房頂,淡淡的道:“月月在教廷中過的還好麼?她那麼愛玩兒,如果被管束著,一定很不開心吧。”

  被子下的溫度漸漸升高,玄月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已經生出一絲暖氣,“還可以吧,現在她正認真的和爺爺學習魔法,她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夠,和你一起闖蕩大陸只會為你添麻煩,所以才會努力學習的。我正好修煉出關,她就先讓我來代替她,她說,等她學成之後,會來找你的。”

  因為得知玄月是教皇的孫女,阿呆心中一片意興闌珊,之前想問的話全都說不出口了,淡淡的道:“兄弟,已經很晚了,睡吧。”

  感受到阿呆的變化,玄月心中一驚,想起自己心中的疑問,她問道:“阿呆大哥,我聽月月說,你們曾經答應精靈女王用三年的時間,幫助他們找回被盜賊工會擄走的族人,現在你們已經分開三年了,那些精靈找回來了麼?”

  阿呆閉上雙眼,回想起在落日帝國中發生的種種,恨聲道:“找到了又怎麼樣?落日帝國那些混蛋侮辱了他們的靈魂,一共十六個精靈,只有兩個現在還活著,其余的十四人在被我們救出來以後都選擇了自殺。”

  “什麼?自殺?為什麼啊!”

  “因為他們受到了太多的侮辱,落日帝國的黑暗勢力是那麼的可惡,如果可以,我真想將他們全都消滅……”阿呆被玄月的話勾起了對往事的回憶,當下,詳細的將自己和岩石兄弟在落日帝國的遭遇敘述出來,只是隱去了冰那一段,就連和冰酷似的那個經常來刺殺他的盜賊少女他也沒有提起。冰在他回憶中代表的是痛苦,他下意識的回避著。

  聽著阿呆敘述著落日帝國的種種黑暗和精靈們淒慘的遭遇,晶瑩的淚水已經布滿了玄月的俏臉。

  “後來,我們帶著精靈公主星兒沖出了日落城,但卻被你們教廷的審判長給攔下了。我當時以為他要危害到我們,所以全力用出了師祖天罡劍聖他老人家傳給我的天雷交轟,結果把自己炸成了重傷,最後要不是你爺爺教皇大人用神聖魔法治好了我,恐怕,你現在就看不到我了。天雷交轟的威力真是很大,可惜我還沒有完全領悟,此招運用又需要一定的時間和機遇,那天面對殺手們的時候我受了重傷,要不,用出那天雷之力,那些可惡的殺手未必能占到什麼便宜。你看,我的頭發原本過肩的,但在當初天雷的威力下化為了灰燼,長了一年,才勉強留了起來。”

  聽了阿呆敘述中的各種驚險情況,玄月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逐漸加快,雖然阿呆說的很平靜,但她卻似乎能感受到當時激烈的戰鬥似的,陣陣後怕使她全身發冷,阿呆竟然有那麼多次是從鬼門關走回來的,他經曆了多少痛苦啊!

  “再後來,我們終于及時將精靈公主送回到精靈之城,也算是替精靈女王辦好了這件事吧。離開精靈森林後,我和岩石大哥他們分手,就來了這�,可是,沒曾想到,哥�斯老師卻離我遠去了,我再也無法看到老師那熟悉的面龐。”

  感受著阿呆心中的悲傷,玄月喃喃的道:“阿呆大哥,你竟然受了這麼多苦,那些精靈真的好可憐啊!原來落日帝國是這麼黑暗的。可是,教廷為什麼一直沒有清剿他們呢?這些黑暗的勢力絕對是褻瀆天神的啊!”

  阿呆冷笑道:“你們教廷只是掛著個神聖的名義,為了落日帝國對你們的經濟支持,怎麼舍得去剿滅那些為他們提供大量金錢的黑暗勢力,只要給錢,你們還管他們會不會瀆神?”

  玄月第一次聽到阿呆用這種語氣對自己這樣說話,心中一痛,喃喃的道:“我,我也不知道會這樣。等回教廷以後,我一定讓爺爺撤查。”

  阿呆心情處于對落日帝國黑暗勢力的憤恨之中,並沒有聽出玄月的聲音已經帶出了一些女聲,歎息道:“算了吧,你又不是教皇,說了有什麼用,恐怕就是你父親玄夜祭祀大人在這件事上也沒有任何辦法。好了,我的故事你也聽完了,玄日兄弟,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對你說的這些告訴月月,如果他要問起來,你就大概描述一下給她聽,我不希望她擔心,行麼?”

  玄月心頭大震,喃喃的道:“阿呆大哥,你……”

  阿呆歎了口氣,道:“我只是不想讓他擔心而已,你別多想,夜了,快睡吧。”

  玄月躺在木床上思潮起伏,聽完了阿呆的遭遇,她又怎麼能睡的著呢?三年來阿呆所經曆的痛苦深深的震撼著她少女的心靈,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心愛的阿呆竟然經曆了這麼多磨難。憐惜之情不斷在玄月內心深處翻湧著,心中對阿呆的愛意更加濃郁了,她多麼想用自己的愛去溫暖阿呆漸漸冰冷的心啊!思複半晌,一咬牙,她側過身,沖地板上的阿呆道:“阿呆大哥,你睡了麼?”

  阿呆將在落日帝國的經曆傾訴而出,感覺舒服了許多,剛朦朧著漸漸入睡,卻被玄月的聲音叫醒了,迷糊著道:“怎麼了?”

  玄月深吸口氣,內心不斷的掙紮著,最後還是對阿呆的愛戰勝了羞澀,輕聲道:“阿呆大哥,地上涼,你也上床來睡吧。咱們擠擠。”

  “哦。”阿呆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從地上爬起來坐到床上。玄月將自己的身體縮到靠近牆壁的地方,給他騰出空隙,阿呆撩起被子,鑽入了溫暖的被窩之中。棉被所帶來的溫暖頓時讓阿呆全身一震放松,睡意更加濃了。雖然有生生真氣護體他確實不懼寒意,但還是自己溫暖的被窩最舒服啊!鼻間聞到一絲如蘭氣息,好熟悉的味道,恩,以前好象在月月身上聞到過,原來玄日連身上的氣味都和月月一樣啊!木訥的他依舊沒有明白,和他同睡一張床上的玄日就是他朝思慕想的月月。

  單人床的地方本就不大,阿呆身材高大,他進入被子中,狹小的空間頓時顯得局促起來。玄月的嬌軀不可避免的和他有所碰觸。玄月俏臉漲紅,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激烈的心跳聲,她低下頭,身體微微抖動了一下。

  感覺到玄月的變化,阿呆以為她冷了,下意識的拉了拉被子,更加貼近了玄月一點,歉然道:“地方小,湊貨點吧。蓋好了,別著涼。”說著,他向�面湊了湊,使兩人的身體不至于露在外面,和玄月的身體貼在一起,玄月身上傳來的柔軟使他感覺異常舒服,無意的將手臂搭在玄月身上,漸漸進入了夢鄉之中。

  房間中一片黑暗,玄月感覺到阿呆的身體是那麼的溫暖,滿足感充斥著她的身心。

  屏棄一切顧慮,輕輕的靠入阿呆懷中,熟悉的感覺充斥全身,玄月漸漸的迷醉了。如果能永遠這樣睡在阿呆懷中,那該多好啊!阿呆均勻的呼吸輕輕的吹在她臉上,玄月靠近到阿呆不算英俊的面龐,在他的唇上輕輕的一吻,如同觸電的麻痹感瞬間傳遍全身,玄月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加火熱了。

  清晨,阿呆伸了個懶腰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一晚的熟睡使他的身心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動了動身體,他發現自己懷中多了個人,低頭看去,正好看到玄月那藍色的長發,淡淡的香氣傳來,使阿呆心底那絲異樣又升了起來。被子真太小了,玄日兄弟一定是冷了才靠著自己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似乎已經不早了,為了撥除心中那異樣的感覺,阿呆將玄月的嬌軀輕輕推開,從床上坐了起來。

  玄月其實才剛剛睡著不久,面對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她又怎麼能睡的著呢,她一直在看著阿呆的睡顏,雖然黑暗中看不清楚,但她心中卻異常滿足。又和他在一起了,還如此的親密,讓玄月心中的愛不斷的滋生著,直到實在支持不住睡意才朦朧的靠在他懷中睡著了。

  阿呆從床上站起來,伸展了幾下身體,走到門外,院子�,聖邪依然沉睡著,由于昨天他吃了過多營養豐富的果實,正在不斷的消化吸收著。

  阿呆突然想起玄日帶給自己的兩本典籍,回房間拿了出來,坐在木屋前翻閱起來。在昨晚得知了玄月和教皇的身份以後,他真的非常想將玄月忘記,也只有忘記才能避免更多的痛苦,但是,他真的能忘記麼?雖然翻看著典籍,但他的心卻始終無法平靜,典籍的每一頁紙上,似乎都有著月月的畫像。

  半個月後。迷幻之森深處的木屋前。一聲清朗的大喝響起,五團帶有濃郁神聖氣息的聖光彈從玄月的天使之杖中發出,直轟對面的阿呆。

  阿呆看著這個五級的神聖攻擊魔法沒有絲毫的慌張,雙手背後,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胸口處藍光湛放,一條龍形的能量傾瀉而出,瞬間纏繞住他的身體。撲撲之聲響起,五顆聖光彈准確的命中藍色的能量,炸出一片光雨,卻沒有給阿呆帶來一絲傷害。

  玄月放下法杖,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大哥,你進步的真快啊!才這麼幾天的工夫就已經掌握了神龍之血的終極防禦龍神覆體的基本用法。”

  阿呆微笑道:“那也要多謝你的指點啊!不過,這龍神覆體確實神妙,竟然可以阻擋任何攻擊,只要對方的攻擊不超過神龍之血和我本身的能量,就很難傷到我了。可惜的是,這個神龍之血本身蘊涵的最高級魔法實在是太耗精神力了。而且,我也只是勉強能用出最基本的龍體而已。”

  玄月道:“已經很不錯了。想完全發揮出神龍覆體的威力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的鳳凰覆體練了這麼長時間,也只能讓鳳凰的形態更加清晰一點而已。什麼時候咱們能召喚出完全成型的龍鳳那才算是完全控制了這兩件神器的防禦能力。慢慢來吧,總有一天咱們能控制好的。”

  一個巨大的黑色身影從阿呆身後飄落在地,巨大的龍頭探了過來,正是聖邪。他湊到阿呆身旁,伸出前爪,不斷的指著自己的胸膛,大眼睛連眨,樣子異常滑稽可笑。

  阿呆失笑道:“小邪說,它就是我召喚出來的龍啊!”

  玄月也笑了,這些天的相處,因為她曾經為聖邪治療過,所以聖邪對她非常親近,對于這個和阿呆一樣傻呼呼的大家夥,玄月非常喜歡,“是啊!怎麼忘了小邪,它才是你真正召喚出的龍。阿呆大哥,我曾經在教廷典籍中看到過對龍的記載,但卻沒有一本典籍形容過聖邪這樣的龍,也許,等聖邪完全成長之後,所發揮出的能力,更要超過神龍之血呢。它就是你的第五件神器啊!”

  聖邪一副自豪的樣子,趴在地上,將大頭擋在阿呆和玄月中間,一副惟恐兩人不重視它的樣子。

  玄月嘻嘻一笑,道:“聖邪,別鬧了,快讓你阿呆哥哥好好練習神器的使用方法吧。以後好保護咱們啊!”

  之前阿呆在迷幻之森的一年雖然武技沒有什麼提升,但為了控制神器哥�斯之願,他不斷的提升自己的精神力,再加上以前他為了控制生生變能量的提升,使他的精神力達到了接近魔導士的水平,當玄月發現這個情況的時候,不由得吃驚的合不攏嘴。想控制神龍之血和守護之戒這種魔法類的神器,最需要的就是龐大的精神力,阿呆雖然還不能完全發揮出這兩件神器的功效,但僅僅十幾天的時間,就已經掌握了它們基本的用法,這已經是非常不可思意的成就了。

  神龍之血除了能收藏物品當空間袋來使用以外,還有兩個最主要的技能,一個就是能利用神龍之血的增幅在精神力所能控制的範圍內使用光系魔法。而另一個,就是使用神龍之血最本原的能量,他那本原的能量包含著攻擊和防禦兩種形態,其中的防禦就是剛才阿呆用出的神龍覆體,而攻擊則是神龍轉生。神龍轉生和鳳凰之血的攻擊鳳凰轉生一樣,所需要的精神力量過于龐大,至少要具有魔導師以上的精神力才能控制,阿呆和玄月還差了不少,根本無法使用,但他們卻都學會了這兩件神器的終極防禦,雖然還只是初具雛形,但也已經展現出了很強的防禦能力,連阿呆現在處于第二變和第三變之間的生生變都很難破除。阿呆清楚的感覺到,雖然哥�斯用自己的性命煉制出了神器哥�斯之願,但哥�斯之願的威力卻比神龍之血要差了許多。玄月告訴他,這就是初級神器和中級神器的差距。

  阿呆的守護之戒也是一個初級神器,它和哥�斯之願一樣,都有著兩種能力,只不過,他的能力全是體現在防禦上而已。其中之一,是在最大幅度下吸收魔法攻擊能量轉化為戒指自身所用。這個能力阿呆以前無意中使用過,他和玄月第一次見面就是因為吸收了玄月發出的魔法能量而認識的。玄月告訴阿呆,其實守護之戒的這個作用並不是很實用,它最多只能吸收大魔法師所發出的魔法。而守護之戒最重要的功效就體現在它的防禦上。它可以在主人受到生命威脅之時瞬間釋放出防禦屏障來對抗敵人的攻擊,這種防禦有兩種用發,其中一個,就是可以多次防禦敵人的攻擊,但卻有相應的防禦上限,阿呆以前無意中用出的,就是這種防禦,它是不需要主人刻意引發的,只要感覺到主人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就會自動爆發,間隔一個小時以後就可以再次使用。而另一種防禦對阿呆現在來說是最有用的,那就是絕對防禦。所謂絕對防禦,就是指守護之戒在主人咒語的引動下,可以瞬間釋放出一個防禦結界,不論對方的攻擊有多麼強大,這個防禦結界能夠完全阻擋。在面對強大敵人的時候,這個絕對防禦相當于主人的第二生命,守護之戒正是因為它的這個能力才被稱為神器。當然,絕對防禦所付出的代價也是非常沉重的,每用過一次絕對防禦,守護之戒都需要經過四十九天的時間來恢複能量,在這期間,它將完全變成一枚普通的戒指。這個神器最大的好處就是除了絕對防禦以外,平時的普通防禦並不需要精神力控制。即使是絕對防禦,也只需要魔導士級別的精神力,以阿呆現在的能力,已經勉強可以使用了。但為了珍惜守護之戒中蘊涵的能量,他並沒有嘗試過。

  “玄日兄弟,有了神龍之血和守護之戒,我感覺自己的能力增強了很多,最起碼在防禦上更加穩固了。以後應該不會再那麼容易受傷。”

  玄月微笑道:“如果不是外面可能存在的殺手,真想看看守護之戒的絕對防禦是個什麼樣子,典籍上介紹的太神奇了,能夠防禦任何攻擊。如果是神的攻擊也能防禦的了麼?”她的這個問題在不久的將來得到了答複,只不過,卻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提到殺手,阿呆眼底頓時升起一股寒意,下意識的摸向胸口的冥王劍。

  感受到阿呆的變化,玄月趕忙道:“阿呆大哥,這冥王劍你以後還是最好別用吧。聽你說起以前差點被他所控制我心�就後怕。除了冥王劍以外,你身上的其余三件神器基本上都可以使用了,有了它們幫助一般的情況應該能應付的了。這冥王劍實在太邪惡,他絕對是邪惡類神器中的極品。我聽爺爺說過,冥王劍最可怕的並不是他那滔天的邪氣,而是它本身所具有的自我意識。”

  阿呆放下右手,疑惑的道:“自我意識?”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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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9 22:53:49

第九十四章 起程冒險

  

  玄月鄭重的道:“沒錯,就是自我意識,這把邪劍完全沒有任何防禦能力,它唯一的能力就是攻擊。其攻擊力之強大,是當世所有神器之最。恐怕就是爺爺的天神之杖也無法和它抗衡。它所謂的自我意識,完全是一種邪惡的意識,每當有人使用它的時候,它就會散發出和使用出的招式成正比的控心之力,一旦使用者癡迷于它的能力,用出了超越自己所能承受的邪力,就會被它控制,成為世間冥王,到時,恐怕就要生靈塗炭了,這也是為什麼爺爺一直對它那麼重視的原因,阿呆大哥,以後你還是小心點的好。可千萬不要因為對殺手工會的仇恨,而用出了超越你自身能力的冥王劍法啊!”

  阿呆身上冒出一層冷汗,玄月的話讓他心頭大震,之前那天被滅一圍攻的時候,他不是沒考慮過使用超越自身能力的招式,只是後來因為小邪的出現,才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想來,玄月剛才形容的情況,差一點就出現在自己身上。世間冥王!那是一個多麼邪惡的詞彙啊!不,我一定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造成大陸上的生靈塗炭,以後這冥王劍真是要少用才行。

  “兄弟,你說的對,這冥王劍確實還是少用的好。現在神器我也掌握的差不多了,咱們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你打算先去哪�?”

  聽到阿呆提起離開這�,玄月身體微微一震。在迷幻之森的這半個月以來,她每天和阿呆朝夕相處,心中的情愫不斷的升華,深深的喜歡上這�平靜的生活。在這�,沒有任何人會打擾到他們,每天和阿呆攜手采摘樹林中的果實的時候,是她最開心的時刻。其實以她的聰明早就記住了路途,但為了讓阿呆拉著自己,她始終裝做一副道路不辨的樣子,弄的阿呆取笑她還不如自己的記憶力。

  白天,他們會一起研究神器的用法,到了晚上,兩人同床共枕。隨著時間的推移,玄月的羞澀已經漸漸的淡化了,和阿呆睡在一起再不會覺的別扭了,甚至認為那是理所應當的。

  阿呆也已經漸漸適應了“玄日”的存在,雖然心中的異樣常存,但他將那種異樣理解為對玄月的思念,十幾天的相處,他對化身玄日的玄月越來越親近了,他隱隱感覺到,那種親近似乎和岩石與自己之間的兄弟之情並不一樣。

  “兄弟,你怎麼了?你不是說早就計劃好咱們的行程麼?”

  玄月悵然道:“是啊!也該走了,咱們聯手再加上聖邪的力量,就算那八個殺手再來也不用怕了。”她知道,離開這�以後,短時間內,自己和阿呆絕不會有這樣平靜的日子了。真的好想放棄一切,和阿呆在這�終老一生,可是,現在他們還做不到。

  阿呆看著玄月落寞的神情,心中那絲異樣的感覺又升了起來,關切的問道:“兄弟,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玄月輕歎一聲,道:“我沒事,只是有些留戀這�的生活而已,真不舍得走啊!大哥,真想和你永遠住在這�。”

  阿呆聽著玄月真摯的話語,心頭微微泛酸,“兄弟,這是不可能的。你是教皇的孫子,而我只是個普通的平民,我們總有一天要分開的。畢竟,我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玄月聽著阿呆平淡的話語心頭一動,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卻又說不清楚,甩去心頭的煩悶,道:“阿呆大哥,在我心�,你和我並沒有什麼不同。既然大家都是人,又分什麼高低貴賤呢?你不是說過,落日帝國那些貴族,根本都不配稱為人。身份並不代表著什麼?既然要走,那咱們就去收拾東西吧。咱們的目標就是死亡山脈。”

  玄月前一句話讓阿呆心中舒服了許多,但後一句話卻讓他全身大震,“什麼?去死亡山脈,兄弟,你瘋了麼?”

  玄月看著阿呆驚詫的神色,露出一絲微笑,道:“大哥,我才沒瘋,也沒有說錯,我們的目的地,就是死亡山脈。當然,在去死亡山脈之前,我們還要去另外兩個地方,一個是普岩族,到那�去見見你的兩位兄長。另一個是精靈族,只有在精靈的幫助下,我們才能成功的穿越天元族領地,順利的到達死亡山脈。當初你和妹妹沒能完成的任務,就讓咱們去完成吧。”

  “可是,月月難道沒跟你提起過死亡山脈的恐怖,不能去那�,實在太危險了。”

  玄月微笑道:“危險算什麼,不面臨危機,又怎麼能進步呢?我不是說過要幫你找出突破現有境界的方法麼?或許,只有在死亡山脈經曆生與死的考驗,你的生生決才能突破最後的瓶頸。現在的你和當初的你已經不一樣了。我也不是魔法低微的月月,在加上聖邪這頭世上唯一的龍,大陸上還有什麼地方是我們去不得的。我要實現妹妹的願望,和你重新組成天惡傭兵團,前往死亡山脈探險,如果我一生都沒有去過這個地方,等到我死的時候,一定會死不瞑目的。”

  阿呆聽著玄月的話,心中的豪氣頓升,是啊!我身上足有四件神器,再加上玄日的鳳凰之血和接近神器的天使之杖,死亡山脈為什麼又去不得呢?“好,兄弟,我聽你的,咱們就去死亡山脈,就算那�存在著惡魔,我們也要找他拼上一拼。”

  看著阿呆微微泛紅的面龐,玄月流露出會心的微笑。她的阿呆還是那麼的憨直,自己幾句話就打動了他。阿呆啊!我確實想去死亡山脈探險,但是,我沒有告訴你的是,就算面臨危險,我也有絕對的把握從死亡山脈中退出來,我又怎麼舍得你拿生命去冒險呢?

  “那好,既然你同意了,咱們現在就收拾東西吧。明天一早,就起程前往索域聯邦。”

  第二天清晨,玄月和阿呆一早就起來了,他們需要帶走的東西都收在空間袋中。在昨天准備離開的時候,阿呆和玄月將木屋重新打掃了一遍。使其又恢複到上次阿呆想離開時的樣子。

  “大哥,咱們走吧。”玄月催促著阿呆。雖然她非常留戀這�的生活,但一想到馬上就可以和阿呆闖蕩大陸,經曆無數精彩時,心中的興奮已經使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阿呆一直沒有告訴玄月關于地下實驗室的事,那畢竟是他和哥�斯之間的秘密,就要離開這�了,離別的愁緒縈繞在阿呆心頭。“兄弟,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然後咱們再走吧。”說著,吩咐聖邪在木屋前等待,當先向果林的方向走去。

  玄月一怔,趕忙追了上去,拉住阿呆的大手道:“大哥,你忘記拉上我了,難道你想讓我在�面迷路麼?”

  阿呆歉然道:“對不起,我真的忘記了。”

  兩人走進果林,阿呆拉著玄月一直向深處走去。玄月疑惑的道:“大哥,咱們不是已經采摘足夠的水果了麼?再多拿的話,恐怕即使保存在神龍之血內也會不新鮮的。水果可不比饅頭啊!”

  阿呆輕輕的搖了搖頭,也不回答,拉著玄月繼續向深處走去。玄月漸漸發現,他們已經穿過了平時采摘的地方,來到了更深入的果林內部。

  突然阿呆停下了腳步,站在那�木然不動,他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

  玄月繞過阿呆的身體,只見在他們面前立著一塊墓碑。“啊!這是哥�斯大師的墓啊!”

  阿呆撲通一聲跪倒在墓碑前,用衣袖撣去墓碑上的塵土,兩行清淚流淌而下,“老師,我要走了,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看您,您在那一界要多保重啊!”說完,恭敬的向著墓碑叩了三個響頭。

  玄月感受著阿呆內心的悲哀,在他身旁跪了下來,跟著他一起下拜,心中暗暗的祈禱著:哥�斯大師,我和阿呆要走了。您一定要保佑我們啊!我是真心喜歡阿呆的,您放心吧,以後我一定會代替您好好照顧他,不讓他再受苦了。

  一陣清風吹過,帶來幾分清涼的感覺。阿呆喜道:“老師,是您麼?一定是您聽到我的聲音了對不對。”

  玄月勸慰道:“大哥,哥�斯大師一定是來叮囑你,讓你一路保重,早些回來看他。”

  阿呆看了玄月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深深的注視了墓碑一眼,站了起來。“再見了,哥�斯老師。”

  兩人重新回到木屋之前,阿呆的神情顯得輕松了許多,看看聖邪,又看看身旁的玄月,高聲喊道:“向著死亡山脈,出發吧。”

  聖邪歡嘯一聲,突然展開巨大的雙翼向阿呆和玄月掃來,兩人全身一輕,離地而起,被聖邪拋落到自己的背脊上,聖邪邁開大步,向外走去。他現在進化的程度還低,尚不足以帶著兩個人飛行,所以只能選擇步行。

  玄月抓住身前的龍角,穩定住身體,笑道:“聖邪真會心疼我啊,知道我身體素質不好,所以要駝著咱們出去。”

  阿呆回首一笑,道:“是啊!小邪是咱們最好的朋友。出發了,小邪。”

  聖邪發出一聲渾厚的龍吟,邁開大步向外走去,在阿呆的意念聯系下,它清晰的躲過了一個又一個機關。

  阿呆和玄月此時並沒有放松之心,上次阿呆險死還生,使他的警惕性大大加強了,兩人都隨時准備著承受殺手的偷襲。

  其實,滅一八人早已經撤走了。當天,玄月的神聖魔法和聖邪的金角之力重創了他們,雖然玄月因為時間緊迫只釋放出一個六級光系魔法,但是,滅一八人之前已經受傷了,而且功力損耗很大。他們的黑暗屬性鬥氣和玄月的神聖光系魔法相互抵制。玄月的神聖魔法,是最正宗的,那澎湃的神力雖然只有少許侵入他們體內,也讓他們功力大損,聖邪本就是龍王後裔,雖然在出生時受到了冥王劍邪氣的影響使其變成了亦正亦邪的樣子,但它背後的七只金角卻完全是神聖之力所成,沛然的神力從殺手們沒有防禦的背後發動,給殺手們險些造成致命的打擊。在兩種不同品質的神聖能量夾擊下,殺手們雖然強悍,但也只能利用殘余力量逃脫保命,經過了近十天的休息才逐漸恢複了一些,短時間內難有再戰之力。而且,在他們想來,阿呆和玄月必然早已經離開了,對于這重創他們的兩人,殺手們恨之入骨,傷勢剛剛穩定下來,他們就立刻返回殺手工會在附近的秘密窩點,等候阿呆他們的消息,並把襲擊阿呆時發生的情況回報給殺手工會總部,等候主上的命令。

  聖邪身體龐大,步子自然也要大很多,僅僅兩個小時的時間,已經駝著他們出了迷幻之森。阿呆看了玄月一眼,松了口氣道:“兄弟,看來咱們的擔心是多余的了,那些殺手應該已經走了。”

  玄月一直釋放著探詢魔法,這個魔法可以將施法者身體周圍五百米以內的情況收集傳送到施法者的腦海中,對生物最有效果。兩個小時的連續施法使玄月有些疲倦,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道:“大哥,咱們還是小心點的好,畢竟被殺手盯上可並不是一件容易對付的事。他們的偷襲是防不勝防的,所以我們必須時刻保持著警惕。”

  阿呆恨聲道:“我現在到期待他們出現呢,只要他們敢來,我就讓他們來得去不得。”掌握了幾件神器的基本用法,阿呆的信心比以前充足多了。憑借神器的輔助,再加上玄月的魔法和聖邪的龍力,他完全有把握和那剩余的八名殺手對抗。

  “嗷——”咆哮聲突然從他們背後響起,二人扭頭看去,只見白虎站在森林外,正用大眼睛牢牢的盯著他們看。阿呆治好了白虎的傷讓它非常感激,再加上阿呆所表現出的強大實力,已經讓這位森林之王完全臣服了。它一直想接近阿呆示好,但聖邪的龍威太盛,讓他不敢靠近。此時見阿呆他們出了迷幻之森,這才不得不咆哮出聲。

  阿呆微微一笑,沖玄月道:“看,森林的朋友來送咱們了。過去打個招呼吧。”說著,拉起玄月的小手,在生生真氣的包裹下,從聖邪背後跳了下來。阿呆自然知道白虎害怕聖邪,叮囑聖邪在原地等候,這才和玄月一起走到白虎身旁。白虎看著阿呆和玄月,絲毫沒有猛獸的凶惡,輕輕咆哮一聲,有些依戀的看著阿呆。

  “虎兄,我們要走了,你是森林之王,可要好好保護迷幻之森啊!”阿呆輕撫白虎額頭上那碩大的王字,柔軟厚實的皮毛極有質感。

  白虎輕輕的點了點頭,大眼睛亮了許多,似乎有淚水在�面不斷的流轉。

  玄月也走到白虎身旁,有阿呆保護她,她才不怕會有什麼危險。玄月身上流露出的神聖氣息是除黑暗屬性外所有動物都非常喜歡親近的。白虎並沒有排斥她,任由她那修長、白皙的手指撫摩著自己的皮毛。

  阿呆看了玄月一眼,沖白虎道:“虎兄,我們真的要走了,這迷幻之森以後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看護這�,等回來的時候,我一定給你帶些好吃的。去吧,回去吧,森林�才是你的領地。”

  白虎伸出舌頭舔了阿呆一下,這才依依不舍的掉轉身形,沒入了樹林深處。玄月看著白虎離去的背影,道:“怪不得你說動物比人要強,最起碼它們還知道知恩圖報,可人類的恩將仇報卻……,走吧,騎著小邪趕路真是好輕松啊!”

  阿呆微笑道:“恐怕從現在開始,咱們只能用自己的兩條腿來走路了,難道你忘記了,小邪他可是一頭龍,是不能隨便在人前路面的。”

  玄月這才醒悟過來,臉一紅,道:“我忘記了。嘿嘿,不過,小邪可未必願意回到神龍之血�去呢。”

  阿呆和玄月走回聖邪身邊,果然如玄月所說,在外面自由了這麼長時間,聖邪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回到神龍之血內。

  “小邪,聽話,快回去吧,好不好?你在外面太驚世駭俗了,會讓我們寸步難行的。”

  “小邪乖,快回去吧,等哥哥給你買了好吃的以後,就放你出來。咦,你不聽話了是不是,你要再這樣,我可生氣了。”

  聖邪趴在地上,金色的大眼睛注視著阿呆,眼神中充滿了可憐之色,任由阿呆怎麼說,他就是不願意回去,阿呆又不想勉強它,不禁為難起來。

  玄月微笑的看著阿呆,道:“怎麼樣?不行了吧。大哥,你信不信,我有辦法讓小邪回到神龍之血去。”

  “你有辦法?我不信,小邪平時最聽我的話了,可現在都不答應,你能有什麼辦法?”

  玄月神秘的一笑,道:“你別管我用什麼辦法,我就是能做到。這樣吧,咱們打個賭,我要是讓小邪乖乖的回神龍之血內,你就背著我走到第一個城市,幹不幹?”

  阿呆哼了一聲,道:“你一個大男人還讓別人背,羞不羞?”‘玄日’的話不禁讓他想起自己當初在天罡山背玄月的事,那親密景象的回憶使他心頭微微一熱。

  玄月俏臉微紅,道:“我是魔法師,體力怎麼比的上你,你就不怕我耽誤了行程啊!你賭不賭吧,反正你沒辦法讓小邪回去。”

  阿呆看了看玄月纖細的身材,似乎也不會太重,無奈的道:“好吧,我跟你賭,那如果你輸了怎麼辦?難道你背著我到下一個城市麼?我看你還沒那麼大力吧。”

  玄月想了想,神秘的道:“我輸了好辦。如果我輸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關于妹妹的秘密,怎麼樣?不過,我是不會輸的。”

  “告訴我一個秘密?你不是誆我吧。”阿呆疑惑的看著玄月。

  玄月盡量讓自己的面孔嚴肅一些,“大哥,你看我想那種會騙你的人麼?放心,這個秘密對你來說,絕對物有所值。你怎麼跟個女人似的那麼婆媽,你到底賭不賭吧。痛快點。”

  阿呆看著帶著些脂粉氣的玄月,心道,我還沒說你像女人呢?你到說起我來。“好吧,我就相信你一回,照你說的做吧。”他瞪視著玄月,怎麼也不相信自己都無法做到的事他卻可以。阿呆對自己和聖邪的關系還是很有信心的。

  玄月微微一笑,走到聖邪身邊,趴在它耳朵上低聲說著什麼。阿呆運轉生生真氣,將聽力擴展,試圖聽到他們的對話,但玄月卻用魔法力將聲音隔絕了,他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玄月站直身體,似乎是說完了。聖邪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絲堅毅的神情,阿呆心底響起他的聲音,“哥哥,收我回神龍之血吧。”

  阿呆一楞,這玄日兄弟還真有辦法啊! 不禁問道:“小邪,你怎麼又突然改變主意了?玄日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聖邪搖了搖大頭,“對不起,哥哥,我答應他不告訴你的,快收我回去吧。”

  無奈之下,阿呆念動咒語,將身軀龐大的聖邪收回神龍之血內。收回聖邪後,阿呆驚奇的看著一臉得意之色的玄月,問道:“兄弟,你到底跟小邪說了什麼?它竟然這麼聽話的就回去了。”

  玄月神秘的一笑,道:“這是秘密,可不能告訴你,你先說,你承認不承認輸了。”

  阿呆無奈的點點頭,道:“願賭服輸,不就是背你走到第一座城市麼?來吧。”

  玄月帶著一臉得意的笑容走到阿呆背後,猛的跳到他背上,阿呆雙手一緊,抄住他的雙腿。緊密的接觸,使阿呆感覺到背後一片柔軟,心中暗道:魔法師的身體真弱的可以啊!身上一點肌肉都沒有。

  “哈哈,騎完龍以後騎人,感覺真不錯哦。”玄月現在的心情好極了,輕拍阿呆的肩膀,道:“出發吧。”

  阿呆有些郁悶的背著玄月順著官道走去,一邊走,他還不甘心的問道:“兄弟,我也背上你了,你就告訴我,到底用什麼方法讓小邪屈服的吧。我真的很好奇。”

  玄月一邊欣賞著兩旁的美景一邊道:“其實很簡單拉,不過我就是不告訴你。想知道也行,你再背我走一座城市,我就告訴你。”

  阿呆權衡輕重,最後還是決定不問了,反正小邪已經回去了,等下次放出它時再說吧。為了能盡快趕到下一座城市,阿呆催運起體內的生生真氣,在這渺無人煙的地方展開身形,向離弦之箭一樣,飛速的前進著。玄月在驚呼聲中,感受著兩旁的景物飛快的流逝著,只得緊緊的抱住阿呆的脖子,將俏臉埋在他背後,阿呆寬闊的背脊給她帶來了溫暖和安全感。

  一會兒的工夫,恐懼感逐漸消失,刺激的感覺另玄月又興奮起來,阿呆那如同風馳電掣般的身形在空中輾轉騰挪,說不出的瀟灑。他那黑色的長發不時撫在玄月的俏臉上,使她心中一陣迷醉。

  阿呆急奔了一個多小時後,大路上已經出現熙熙攘攘的人群,為了不驚世駭俗,他簡慢了速度,大步向前走去。玄月的並不重,以阿呆現在的功力,急奔這一段只讓他體內的血脈充分的舒展了一些,連氣息都沒有打亂。

  兩旁的行人不斷向他們投來驚奇的目光,弄的阿呆很別扭,不禁對玄月道:“兄弟,你看你能不能先下來,這�人太多了,大家都看咱們呢。你可是教廷的祭祀,還是穩重些好吧。”

  玄月看看四周的行人,知道阿呆有些不好意思,她怎麼忍心為難自己心愛的人,痛快的道:“好吧,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不過,這段路可要先記上,以後你可要補給我。”

  “啊?不用那麼計較吧。”

  “願賭服輸。怎麼?難道你有意見?”

  “好吧,我認了。”

  “這還差不多。快走拉,我肚子餓了,好久沒吃到人類的食物了,好懷念啊!”

  阿呆無奈的看著走在自己身前的玄月,他驚訝的發現,和這位月月的兄長在一起,自己始終都會保持輕松的心情,那種輕松的感覺,真是很舒服。“玄日兄弟,我有件事還沒有問你呢?”

  玄月回過頭來,沖阿呆微微一笑,“什麼?你問。”

  阿呆道:“你准備走什麼樣的路線去普岩族啊?再向前走不遠,就到分岔路了。”

  玄月停下腳步,從懷中抽出那張原本屬于阿呆的地圖,道:“我早就安排好了,你看。”說著,他打開地圖,讓阿呆拿著,然後伸出纖細的手指,先指了指他們所在的位置,然後道:“咱們現在在瓦良行省,從這�一直向東北方向走,會經過天金帝國的德倫行省,然後再向東北方向前進,從杜魯行省北側的邊緣路過,就能進入到索域聯邦的亞金族境內。”

  阿呆一楞,道:“咱們要去普岩族,路過亞金族幹什麼?應該是一直向東南方向走,穿過亞璉族領地才對啊!那樣才能用最短的距離到達普岩族。也比較節省時間,我當初從天元族那邊,就是這麼過來的。”

  玄月白了阿呆一眼,道:“我之所以要向東北方向走進入亞金族領地,當然是有目的的。我不是說過,咱們要到死亡山脈去探險,既然是去探險,如果白去一趟多沒意思。我的打算是,咱們先穿過亞金族的領地,到紅颶族去,傭兵工會的總會在那�,我想,那�肯定會有關于死亡山脈的特級任務,咱們接個任務,然後在去死亡山脈的時候順便完成。以咱們現在的本事,做個三級傭兵多丟人啊!”

  一聽玄月提起紅颶族,阿呆不禁想起了月痕傭兵團,分別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兄弟,你不知道,現在天惡傭兵團可是一個特級傭兵團了。”

  玄月一楞,道:“特級傭兵團?大哥,難道你去做任務了麼?怎麼升的那麼快。”

  阿呆微微一笑,將自己在杜魯行省的傭兵工會遭遇說了一遍,“你看,這是我現在的傭兵卡片。”說著,阿呆掏出代表特級傭兵的金色卡片遞給玄月。玄月把玩兒著手中的卡片,微笑道:“這月痕大哥人還挺好,報個任務把咱們倆也都報上去了。好,等到了下一個城市,我也要去傭兵工會替妹妹換取卡片。”

  阿呆看著興奮的玄月無奈的搖搖頭,當先向前走去,他並沒有聽出之前玄月話中的語病。

  臨近中午時分,兩人終于來到了德倫行省的米姆城。這座不大的小城中人口不多,面積更是小的可憐,只有一千多平方公�,從城西幾乎能一眼看到城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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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9 22:59:03

第九十五章 接受任務


  “兄弟,你不是餓了麼?咱們找個普通點的飯店吃點東西吧。”阿呆摸了摸當初剩余的十幾個金幣,心中暗想,如果省著點花應該還夠堅持他們到亞金族的,到了那�的魔法師工會,自己就應該能夠領取工會發取的月奉了。

  玄月點頭道:“好啊!不過,怎麼也要找家象樣點的飯店吃吧,普通的小飯店不幹淨的。”

  阿呆在苦笑中,被玄月拉進了一家米姆城最豪華的酒店,雖然這個偏僻的小城中最高級的酒店也遠遠比不上落日帝國那些大賭場,但阿呆還是一陣肉痛。錢啊!這東西雖然不是萬能,但是沒有它,就沒有食物。不論你功力多高,也不能不吃飯啊!看樣子,吃完這頓,恐怕自己又要想籌錢的辦法了。

  一進酒店,一名服務生趕忙迎了上來,他看到玄月身上的祭祀袍,眼睛頓時一亮,恭敬的道:“祭祀大人光臨,小店真是棚壁生輝啊!快,�面請。”理也不理一旁的阿呆,領著玄月就向�走。

  阿呆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普通的平民服裝,微微一歎,跟在後面走了過去。

  玄月被服務生領到雅間之中坐了下來,這�的雅間都是開放式的,處于比大廳要高一些的位置,周圍有高約一米的木柵圈著,服務生遞上菜譜,道:“祭祀大人,請您點菜。”

  玄月接過菜譜,看向剛走過來的阿呆,道:“大哥,快坐。這�雖然算不上豪華,但也挺幹淨的。”

  服務生驚訝的看向阿呆,之前,他以為這個高大的少年只是青年祭祀的仆人或者保鏢,根本沒想到他們居然是朋友,甚至還有可能是兄弟。趕忙跑過去幫阿呆拉開椅子,“先生,您請坐。”

  阿呆看著服務生奇異的眼神,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又不是第一個瞧不起自己的人。“兄弟,你想吃什麼就要吧,我吃什麼都行。”

  玄月感覺到阿呆的情緒似乎有些變化,看了他一眼,道:“大哥,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要一個天金帝國冰海寒蟹,來兩只一斤以上的就行了,然後嘛,再來……”

  每聽到玄月點一個菜的時候,阿呆的心就顫抖一下,下意識的摸了摸懷中的錢袋,不知道自己這僅余的十幾玫金幣夠不夠付帳的。

  玄月足足點了八道菜才停了下來,她所點的,每一道都是天金帝國的名菜,雖然阿呆都沒有吃過,但從名字上也能聽出這些食物不菲的價格。

  合上菜圃,玄月向阿呆微笑道:“大哥,知道你能吃,所以我特意多點了些,呆會兒你好好品嘗一下,這些菜味道都很好啊!好了,你下去吧。”說完,趕走了服務生。

  阿呆苦著臉坐在那�,他甯可去吃幹饅頭,也不願意坐在這�等著那些珍饈。

  “大哥,你怎麼了?不開心麼?是不是因為剛才那服務生市儈的嘴臉,這些家夥就這樣,狗眼看人低,你別理他們,待會兒咱們去找個魔法師工會,給你領件法師袍,以後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阿呆歎了口氣,道:“兄弟,你還不知道吧,這天金帝國的魔法師工會和大陸上的魔法師工會是兩回事。恐怕不會給咱們任何東西的。”

  玄月出生在教廷,除了三年前那次偷跑以外,這還是第二次離開教廷,外面的事她自然不清楚,疑惑的道:“怎麼,還有兩個魔法師工會?”

  阿呆點了點頭,將自己當初在亞璉族碰到兩方魔法師對攻的事說了一遍。

  “哦,原來魔法師也這麼亂啊!那算了,等到亞金族再說吧,那�的魔法師工會應該屬于咱們原來參與的那個了吧。畢竟你和妹妹曾經在紅颶族中接受過測驗,索域聯邦絕大部分魔法師還應該是屬于大陸魔法師工會的。”

  阿呆輕歎一聲,壓低聲音道:“兄弟,能不能問你一下,你剛才點的這些食物要多少錢?我身上的錢可不多了。要不,還是退幾個菜吧。”

  玄月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道:“不用退了,大哥,你放心吧,我自有辦法的。”

  阿呆聽她這麼說,以為她身上有錢,頓時松了口氣,反正他是教皇的孫子,身上應該有不少錢才對,在迷幻之森他也吃了自己不少水果,回請一頓也是應該的。

  這時,玄月點的八道珍饈已經一一上來,兩人看著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頓時食欲大盛,相互之間也用不著客氣,立刻就甩開膀子大吃起來。

  那冰海寒蟹、燕翅龍蝦等名菜果然味道鮮美,阿呆即使在落日帝國非常有錢的時候,也沒吃過這麼鮮美的食物,不禁胃口大開,和玄月一起,將這八道菜一掃而光。阿呆心想,看來,人不光要有錢,還要會花錢才行。

  拍拍微微鼓起的肚子,阿呆滿足的長出口氣,道:“玄日兄弟,今天吃的真飽啊!還是你會吃,這些食物太美味了。”

  看著阿呆心滿意足的樣子,玄月流露出會心的微笑,“大哥,只要你吃的開心就行了,以後咱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你可不要再像以前那樣委屈自己了。我一定帶你吃遍大陸美味。”

  阿呆笑道:“好,那我就跟著你享福了。今天咱們第一次在外面吃飯,我請客吧,不過,以後的路費就由你掏了。不知道十個金幣夠不夠這頓飯的。”他也是試探著說說,直接讓人家掏錢畢竟不太好。說著,他從懷中掏出自己的錢袋,這個錢袋正是當初哥�斯和他第一次見面時,他從哥�斯身上偷走的那個,對于阿呆來說,這個錢袋有著非常特殊的意義,所以貼身帶著,倍加珍惜。

  玄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按住阿呆的手道:“大哥,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十個金幣?買一道菜的都不夠。這一桌飯菜至少也要一百個金幣出去了,還是看我的吧。”

  阿呆心中大驚,“什麼?一頓飯要一百個金幣,這也太奢侈了。兄弟,你身上帶了那麼多錢麼?難道在鳳凰之血中,怎麼在迷幻之森的時候沒聽你說起過。”雖然他已經有了心理准備,但還是被玄月的話嚇了一跳。臉色微紅,剛從迷幻之森出來就讓認識不久的‘玄日’花那麼多錢請他吃飯,阿呆心中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玄月嘻嘻一笑,道:“我身上沒錢啊!我出門可是從來不帶錢的。以前妹妹不也是的,難道你不知道麼?”

  “沒,沒錢?”阿呆楞住了,臉色跨了下來,“我說兄弟,你既然沒錢,幹什麼點這麼好的菜,看來咱們倆要在這�刷盤子了。”

  “傻大哥,你真有意思,咱們怎麼會刷盤子呢?以咱們修煉的水平,根本用不著那麼做。你等著看吧,我自有辦法。服務生。”

  服務生聽到玄月的呼喚趕忙走了過來,滿面堆笑的道:“祭祀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玄月大刺刺的說道:“去把你們老板叫來。”

  服務生一楞,道:“祭祀大人,您有什麼不滿意的麼?”神職人員可是他不敢得罪的。

  玄月皺眉道:“你哪兒那麼多廢話,叫你去你就去,快點。”

  “是,是。”服務生有些慌張的離開了。一會兒的工夫,他帶著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中年人走到玄月身旁,非常客氣的道:“祭祀大人,我是這�的老板,真是怠慢了,服務生剛告訴我您光臨本店,真是讓小店棚壁生輝啊!您有什麼需要盡管說。”

  玄月淡淡的說道:“你們這�的菜肴味道很好,我們非常滿意,離開教廷以後,這是我吃的最舒服的一頓飯了。”

  老板頓時面露喜色,道:“多謝祭祀大人誇獎,您的贊賞是小店最大的榮幸。”

  “恩,你們的菜肴和服務讓我們感覺很舒服,既然大家都是天神的信奉者,就送你樣東西留做紀念好了,以後有空,我們會再來光臨的。”說著,拿起桌子上的銀勺,低低的念了幾句咒語,金色神光在咒語的催動下澎湃而出,包裹著玄月的身體,頓時給整個飯店大廳都帶來一股柔和而溫暖的氣息。

  老板感受著那如沐春風的感覺,眼底流露出尊敬的神色,神態更加恭謹了。玄月沖阿呆眨了眨眼睛,金色的光芒包裹著手中的銀勺,在神聖能量的注入下,一會兒的工夫,銀色的勺子已經變成了金色。

  玄月的表現引起了大廳內食客們的注意,在天金帝國這個信奉天神的國度中,驟然見到如此強烈的神光,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都站了起來,恭敬的向玄月行注目禮。玄月微微一笑,輕叱一聲,金色的勺子飄落在桌面上,神聖光芒驟然收斂。

  老板是見過世面的人,他這家飯店在米姆城中是規模最大的,平時,他經常會去城�的祭祀殿祭拜,自然知道,只有級別很高的祭祀才能釋放出金色的聖光,虔誠的沖玄月道:“請祭祀大人指引迷津。”

  玄月將金色勺子拿了起來,道:“我從別人那�聽說,你是天神忠誠的信徒。所以才會來此代替天神賞賜你。這個勺子你保存好,上面有我封印的神聖能量。用這個勺子用餐,可以起到定心安神的作用,對身體很有補益。”

  老板大喜,趕忙將勺子拿了起來,虔誠的道:“多謝祭祀大人賞賜。小人一定會謹慎的收好。”感受著勺子上溫暖的能量波動,老板深知此物的珍貴,暗暗決定,以後一定將這個勺子作為自己的鎮店之寶。

  “祭祀大人,請您指點迷津。”

  “祭祀大人,我也是天神忠誠的信奉者,請您也賜予我一樣東西吧。”

  周圍的食客們都圍了上來,能在這�吃飯的,都是米姆城中有權有勢的人物,他們同樣識貨,一見飯店老板得了這麼好的東西,頓時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向玄月懇求。

  玄月站了起來,微笑道:“帶有神聖氣息的事物是不能多做流傳的,只要你們虔誠信奉天神,就一定會得到天神的保佑。好了,老板,給我們結帳吧。我們還有事要忙。”

  阿呆目瞪口呆的看著玄月做完這些,心中尚未明白她的用意,此時聽到她要結帳,頓時緊張了起來。

  得到金勺的老板惶恐的道:“祭祀大人,您能光臨小店已經是我們的榮幸了,怎麼能收您的錢呢?您這可是折殺小人了。”

  玄月微笑道:“那怎麼行,我們雖然是神職人員,但吃飯也不能不給錢啊!這樣會敗壞了教廷名譽,天神會生氣的。”

  “不會,不會。祭祀大人是代表天神來賞賜我的,這麼珍貴的賞賜,又怎麼是這些俗物可以媲美的。祭祀大人,如果您要給我錢的話,天神一定會怪罪我貪婪的。請您收回成命吧。能請祭祀大人用餐,絕對是小人最大的榮幸。”其實,他早就知道玄月和阿呆來了,但因為以前有過祭祀吃飯不給錢的情況,因為對方是神職人員,他也不好要。所以這次他並沒有出面,可後來玄月指名要見他,不出來就不好了,以為對方是為了不給錢才叫他的,他一出來就沒打算再收錢。可哪兒知道,這位偉大的祭祀竟然賞賜給他一件充滿神聖氣息的寶物,他現在說的都是心理話,確實是發自內心的想請玄月和阿呆吃這頓飯。

  玄月歎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如此虔誠,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大哥,咱們走吧。”玄月用出了早已經准備好的瞬移魔法,金色的光芒包裹住她和阿呆的身體,在眾人吃驚的注視下,就那麼憑空消失了。

  “天神,這一定是天神顯靈啊!”飯店內所有人都跪了下來,虔誠的念著祈神咒。

  一名商人湊到飯店老板身旁,低聲道:“老弟,咱們也是老關系了,你看,能不能把這祭祀大人賞賜給你的東西讓給我。我出高價。”

  老板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趕忙把金勺揣入懷中,堅決的搖頭道:“不行,這是祭祀大人賞賜給我的,怎麼能轉讓呢,那是對天神的褻瀆。”

  周圍的食客們本來都有想買這個金勺的念頭,聽老板這麼一說,不得不打消了心中的貪欲。自以為見識了神跡的他們,又怎麼敢違背天神的旨意呢?玄月給老板的金色勺子並沒有騙他,其中確實被她封印住了少量神聖氣息,有一定的作用,這可以算是最簡單的煉器了。以玄月現在的魔法修為,自然輕易作到。後來,飯店老板到城�的祭祀殿去祈禱的時候,讓那�的祭祀幫他鑒別,祭祀告訴他,勺子中蘊涵的神聖能量是他所見過最純淨的。一下使這支金勺身價大升,成為整個米姆城的一寶,這就是玄月想不到的了。

  玄月和阿呆被瞬移魔法傳送到飯店三十米外,玄月微笑道:“怎麼樣?大哥,這不是就解決了麼?”

  以阿呆的眼力,自然看出玄月剛才做了什麼,皺眉道:“只是將自身一些能量封存在器物中,真的能值那麼多錢麼?”

  “當然了。要不,我怎麼能要那麼多好吃的,大哥,你可別忘記了,大陸上的魔法師畢竟是少數,像我這樣級別的神聖光系魔法師就更少了。這還是便宜了他呢,如果他把那個勺子賣了,估計上千金幣應該是沒問題的。”

  阿呆心中一動,道:“那咱們以後不如去賣東西好了,這樣不就有固定的收入了。”

  玄月搖了搖頭,道:“那樣不好,這種東西如果出現的太多也就不值錢了,而且,回去以後爺爺會罵我的。我剛才這麼做,既可以免去咱們的飯錢,又可以宣揚天神,一舉兩得,如果用神聖之力來獲得自身的收益,是對天神的褻瀆,我做不出來。”經過神之洗禮的她,對天神的執著信念早已經充斥著她的身心。

  阿呆心想,自己怎麼也是哥�斯老師的徒弟,對于煉器這方面可比玄月精通的多了,她不願意借助神力煉器,難道自己不行麼?隨便煉點簡單的東西自己還是能做到的,而且,自己的生生真氣也有神聖的特性,以後要是沒有經濟來源,就照她的方法試試,到不愁吃穿了。他身上本來就帶著不少哥�斯的傑作,但那都是哥�斯留下的遺物,他又怎麼舍得賣呢。

  玄月和阿呆問清路徑,順利的來到了位于米姆城中部的傭兵工會分會。由于米姆城本身的面積不大,這�的傭兵工會規模也自然小了許多。只有少量傭兵來回進出著,從他們身上的氣息,阿呆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們的弱小。

  玄月來此的目的,無非就是換去一張特級傭兵的卡片。可這�的傭兵工會規模實在太小了,竟然沒有存貨。

  “看什麼看?沒見過祭祀當傭兵啊!”玄月看著周圍那些驚訝的目光,不耐的喊著。

  除了阿呆和玄月,包括傭兵工會的工作人員幾乎同時回答道:“沒見過。”是啊!教廷的神職人員在大陸上是何等地位,誰會像選月似的來當傭兵呢。而且還是個特級傭兵。

  阿呆看著玄月漲紅的面龐,微笑道:“算了兄弟,既然這�換不了卡片,等咱們到紅颶族再說吧。”

  玄月哼了一聲,不滿的道:“好吧,那咱們走。他們的目光真是討厭。”說著,扭頭向外走去。

  兩人剛出了傭兵工會,一個年紀在六十多歲的白發老者突然攔住了他們。阿呆客氣的問道:“老先生,您有什麼事麼?”

  老人滿面笑容的道:“兩位傭兵先生,剛才我聽說你們要去紅颶族,是麼?”

  玄月心中正因為剛才那些傭兵的話郁悶,沒好氣的道:“您老歲數不小,耳朵到挺靈光的。”

  老人尷尬的笑笑,道:“哎——,老了,老了,年輕的時候,我可是有名的順風耳。我有件事情想麻煩二位,不知二位願不願意。”

  阿呆道:“您說吧,是不是需要什麼幫助?”

  老人點了點頭,道:“我確實需要兩位的幫助,看兩位的裝束,一定是功力不弱的傭兵。我是天金帝國的商人,我們商會這次要運送一大批貨物到亞金族的首都安迪司城。這一段路途不近,為了避免路上出現問題,所以我們決定多雇傭些傭兵。我剛才聽�面的工作人員說,你們兩位都是特級傭兵,現在特級傭兵難找啊!兩位既然去紅颶族,必然要路過安迪司城,所以我冒昧想請兩位加入我們雇傭的傭兵之中。這樣,我們的貨物也就更安全了。至于待遇方面兩位可以放心,對于尊貴的特級傭兵,我們是絕不會吝嗇的,尤其是還有一位祭祀大人在。我們願意出一千個金幣,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阿呆對于錢本就沒什麼概念,夠花就行,這位老年商人的樣子看上去很誠懇,使他好感大增。扭頭沖玄月道:“兄弟,你說呢?”

  玄月想了想,道:“反正咱們也要去亞金族,就跟著他們一起走吧。老先生,那我們的吃住可都由你們包了,而且不能太差。”

  老人一聽他們答應了,心中大喜,趕忙道:“沒問題,有兩位加入,我們的商隊一定能順利的抵達目的地。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一早,在東城門見,我們的商隊會在那�集合。哦,對了,我叫木拉茨,到時候你們直接找我就行了。”說完,轉身匆匆離去。

  玄月微笑道:“大哥,跟著商隊應該是很舒服的吧,有人管吃管住,最後還給錢,這到是不錯的事。”

  阿呆撓了撓頭,道:“應該沒那麼簡單吧。如果真是這麼清閑,人家恐怕也不會花這麼多錢雇傭咱們了。還是小心些好。”

  “發生點什麼才好,這樣,咱們的生活才精彩啊!也才更能體現出曆練的價值。走吧,找個地方休息去。”

  兩人隨便找了家便宜的旅店住了下來,在迷幻之森中,玄月早已經習慣了和阿呆一起睡,以省錢為名只開了一間房。可當他們進房後,玄月卻無奈的發現,這稱為標准間的房間�竟然有兩張床。不禁心中有些失落。

  阿呆微笑道:“兄弟,這回我可不會擠著你了。咱們一人一張吧。你睡那邊。”

  玄月內心不斷的鬥爭著,回想著阿呆溫暖的懷抱,咬了咬牙,道:“大哥,這些天我都和你睡習慣了,我生性怕冷,要是一個人睡,我怕會睡不安穩的。”

  阿呆怔道:“兄弟,你的身體也太差了,現在都快進入六月了,還會怕冷麼?記得你剛跟我到迷幻之森的時候,還要求一個人睡呢?這麼幾天就適應了?”看著玄月微怒的表情,阿呆不敢再取笑他,趕忙道:“這樣吧,咱們把兩張床拼在一起,這樣既有地方,又不會冷,怎麼樣?”

  玄月輕輕的點了點頭,“就這樣吧。不過,你剛才取笑我,懲罰你拼床。”

  拼張床對阿呆來說自然不算什麼,幾下就搞定了。現在還是下午,玄月是被阿呆馱來的,根本沒有一絲困意,扭頭沖阿呆道:“大哥,咱們出去轉轉吧,逛逛這米姆城怎麼樣?”

  阿呆微微一笑,很久沒有這麼輕松過了,點頭道:“好啊!咱們在迷幻之森的時候不就說好了麼,這一路上,我都聽你的。你說上哪兒我就上哪兒。就算是幫你為月月完成心願吧。”每當提起玄月的時候,阿呆心中就一陣激蕩。

  玄月心中一暖,低聲說道:“大哥,謝謝你。我,我……”

  “好了,不用說謝了。咱們不是朋友麼?走吧。”

  玄月真想立刻就告訴阿呆自己的真實身份,可是,每次一想起阿呆懷中的那個冰,她的心就一陣刺痛。她曾經試探過很多次,但阿呆都在逃避著,始終不肯對他說起冰的事。阿呆越不說,她心中這跟刺就越硬,咬緊牙關,玄月決定繼續隱瞞下去,直到搞清楚冰的事再考慮告訴阿呆自己的身份。

  兩人出了旅店,在大街上游蕩著,玄月突然看見面前不遠處有一家制衣店,沖阿呆道:“大哥,咱們過去給你做幾套衣服穿吧。省得那些市儈的家夥老對你那副嘴臉。”

  阿呆歎了口氣,道:“不用了,我身上錢也不多。何況,我本身就是個平民,人家怎麼看我,就由著他們吧。”

  玄月執著的道:“那怎麼行,你不理會他們,我可看不過去。今天在飯店的時候,我就差點和那個服務生翻臉,而且明天咱們就有上千金幣的收入了,又不用為吃喝發愁。走拉,你不是說什麼都聽我的麼?不許反抗。快跟著我走。”說完,不容阿呆反對,強行拉著他走到制衣店處。

  制衣店內整齊的擺放著各種顏色的布料,在牆壁上,還懸掛著各種琳琅滿目的成衣。

  店員見阿呆和玄月走了進來,趕忙問道:“兩位好,是要做衣服麼?”

  玄月指了指阿呆,道:“是我大哥要做幾件衣服,大哥,你喜歡什麼顏色?”

  阿呆苦笑道:“兄弟,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帶著好幾套衣服呢。夠穿的了。”

  玄月堅持道:“不行,說好要做衣服就一定要做。快說,你喜歡什麼顏色,不說我可替你挑選了。”

  一個小時後,阿呆和玄月離開了制衣店,在玄月的一再堅持下,一共給阿呆買了三套衣服,都是標准的武士裝。質料上乘,花掉了阿呆十個金幣。讓他肉痛不已。十個金幣,能買多少個饅頭啊!

  “大哥,你開心點,你看,換上衣服明顯就不一樣了。你的武技高深,身上自然的就會透出一股氣質,再有這件衣服的襯托,多精神啊!”

  阿呆無奈的看著自己身上的淡藍色勁裝,感覺自己像變了個人似的,那淺藍色的布料非常輕盈柔軟,韌性也很好,行人看到自己,再不會像先前那樣把自己當做仆人看了。這身淡藍色的勁裝是玄月幫他挑的,她說,這身勁裝正好能夠襯托著他藍色的長發。

  突然,一個粗魯的聲音怒喝道:“他媽的,你小子找死是不是,竟然敢頭老子的東西。我打死你。”

  “啊——”慘叫聲響起,阿呆和玄月下意識的向那個方向看去。只見一群人正圍在一起,不知道看著什麼。

  阿呆道:“兄弟,咱們過去看看吧。”

  玄月楞了一下,阿呆平常可是不喜歡熱鬧的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慘叫聲不斷從人群中傳來,兩人排眾而入,阿呆用柔和的鬥氣將兩旁的人擠開,順利的擠到了最�面。只見一名壯漢正在毆打著一名身體單薄的少年。少年被他打的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抱著頭,不斷發出慘叫聲。

  周圍圍觀的人群不斷有人喊著,“打死他,打死這個小偷。”“活該,誰讓他偷東西的,該打。”

  阿呆心頭一震,這個被打的是個小偷麼?看著這滿身傷痕的小偷,阿呆不禁想起了當初自己在尼諾城牽魚失敗被打的情景。那痛苦的感覺依然曆曆在目,不由自主的大喝道:“住手。”身體閃出,一把抓住那壯漢的手。

  那名壯漢一身標准的傭兵服裝,看上去三十多歲,滿臉橫肉,他正在氣頭上,一看有人阻止,頓時怒罵道:“別他媽的多管閑事,滾開。”用力的一掙,想將阿呆的手甩掉。但他的功夫又怎麼能和阿呆相比呢。阿呆歎了口氣,抵消掉他揮出的一絲鬥氣,道:“這位大哥,算了吧。他做小偷也有自己的原因,你打也打了,就不要再為難他了。”

  壯漢見拉不回自己的右手,頓時大怒,左臂猛的揮起,一拳向阿呆臉上打來。

  阿呆微微皺眉。生生真氣瞬間轉化為鬥氣,白色的光芒澎湃而出,但他並不想傷人,壯漢只覺的自己的拳頭被一團能量包裹住,再無法寸進。看著那感受著那澎湃的鬥氣能量,他跋扈的臉色頓時變了,色厲在內的喊道:“你,你想幹什麼?”

  阿呆抓住他拳頭的手輕輕一揮,將他的身體甩到一旁,淡淡的道:“我什麼也不想幹,只是不想讓你再為難他了。”說著,他走到那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少年身邊,白色的光芒再次出現,阿呆用生生真氣治療著少年的傷口。

  玄月走到阿呆身邊,低聲道:“大哥,讓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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