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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10 23:18:23

第一百五十六章 身陷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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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爵府。府邸門口停放著多輛馬車,一群花枝招展的美艷少女在從人的帶領下進入府邸,她們熒熒燕燕的聲音為機警的夜空增添了幾許燥亂,這些少女足有幾十人之多,看上去都差不多在二十歲左右,衣著都非常清涼,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引人暇思。在從人的帶領下,她們朝著府邸內那一片小樓而去。

  大公爵府院牆附近一棵高大的樹上蜷縮著一個漆黑的身體,眼看著少女們進入了小樓,他眼蒙深處流露出一絲鄙夷而噬血的寒光,這些污的女人,是他最為討厭的。這個黑影正是阿呆。他已經在這鑭攘艘桓齠嘈?繃?等的,就是這些少女的到來。殺手總會的危險阿呆非常清楚,他知道,只要自己有絲毫大意,就將斷送在這個邪惡之窟中。眼看著少女們進入了小樓內,阿呆依舊沒有動,他依然在等待著。

  半個小時後,小樓中逐漸傳出酒肉的香氣和調笑的聲音,阿呆知道,該是自己行動的時候了。他緩緩溜下大樹,身體閃電搬漂移到一處暗哨後,寒光一閃,已經割斷了那名暗哨的咽喉,為了避免因為鬥氣光芒暴露自己,阿呆用的,是當初從沃心手中得來的指刀。當初在尼若城做小偷時候的他怎麼能和現在相比呢?指刀宛如長在他手上一樣,歲著蘊涵著鬥氣,可以輕易的將指刀控制到任何位置,手指微顫。那原本用來偷盜地指刀已經變成了殺人的利器。

  阿呆松揩摀住那殺手嘴的左手,保持在原地半天沒移動,憑借超人的聽覺,他觀察著周圍其他崗哨有沒有動靜。或許是因為暗哨們都被小樓內酒池肉林的宴會所吸引了,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院子中已經充滿了森然的殺機。見沒有動靜。阿呆用同樣地方法摸向下一處暗哨。這些低級的殺手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機會。在阿呆的紙刀下,一個又一個的結束了生命。鮮血,已經染紅了地面上的綠草。地面上的紅綠兩色顯得那麼格格不入。幸虧是晚上,並沒人發現這些變化。阿呆地動作極快,僅僅半個小時的工夫,八十三名暗哨,全部小時在他指刀的鋒銳中。

  阿呆看著手中的指刀,胸中的戾氣不斷地翻騰著,殺完最後一個暗哨,指刀正不斷向下滴落著鮮血,原本光華的刀刃上已經多了一抹暗紅。殺了八十幾人,阿呆咫的凶戾之氣又開始蠢蠢欲動。心中的殺機如泉湧一般不斷地激增著。但是,阿呆的神志現在無比地清醒,他並沒有直接進入小樓之中,飄身到一個陰暗的角落中,凝神動氣,控制著自己丹田中的金身漂浮而起,由於精神力的強大,他在運行金身的同時,心分二用,控制著自己體內的能量不至於釋放出光芒。在金身的作用下,剛剛產生的凶戾漸漸被消滅了,阿呆心中又恢復了平靜。深吸口氣,他摸了摸自己胸口處的冥王劍,飄身而起,在沒有崗哨的情況下,肆無忌憚地朝大公爵府的小樓撲去。

  阿呆從鼎沸的人聲判斷出宴會的方位,繞過最前面的小樓,來到最時而一幢佔地面積最大的主樓前,陣陣河內的香氣和男女調笑的聲音不斷刺激著阿呆的感官。他的右手不知不覺中摸上了胸口的冥王劍。森冷的邪惡之氣使他的頭腦更為清醒。正在這時,阿呆突然感覺到有些暈眩。不禁愣了一下,催動著丹田中的金身繞體一周,在生生真氣的勃勃生機中暈眩感才消失了。他心中暗想,一定是因為剛才殺人過多才會這樣的。並沒有太在意,小心地向主樓摸去。阿呆騰空而起,悄無聲息地落在主樓的牆壁上,利用無堅不摧的生生變固態能量,十指深深地抓入牆壁之中,堅硬的岩石在他的十指下宛如豆腐一樣不堪一擊。阿呆整個人身體緊緊地貼在牆壁上傾聽了一會兒,感覺到一切正常,這才小心地半目光向窗口處探去。

  擴大的廳堂足有上千平方米,廳堂中央空著,一對對男女正摟抱在一起喝酒調笑,做出各種不堪的動作,昨天在院子中看到的那十幾名殺手都在,他們每人懷中都抱著一名美女,醉醺醺地上下其手,一副齷齪的樣子。阿呆向大廳的主位上看去,只見一名身穿錦袍,看上去六、七十歲的老者高居座上,此人黑髮黑眸,挺著一個大肚腩,眼圈發青,一看就是灑肉過度的樣子,從他的衣著和頭帶的紫金冠,阿呆判斷出,這個人應該就是滅鳳口中的大公爵。可是,主上在哪裡呢?公爵既然款待整個殺手工會,那主上應該也在才對。阿呆仔細地在大廳中搜尋著,半天也沒發現一個可能是主上的人。正在這時,大廳的門開了,從外面走進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他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的長袍之中,連頭也沒有露出,由於頭上的斗篷下壓,使阿呆無法看到他唯一露在外面的雙眼。此人表面上雖然沒有散發出任何危險的氣息,但阿呆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是故意隱藏著自己的實力。被仇恨沖昏頭腦的他莽撞地判斷,這個人,應該就是殺手工會的主上。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阿呆感覺這應該是自己動手的機會了。他深吸口氣,將鬥氣調整到最佳狀態,既然穿窗而入,直接撲向大廳中的副會長。他對副會長的仇恨僅次於主上,為了能一擊成功,所以他選擇了功力較弱的獨臂副會長。「冥王化刃斬——立——決——」幽藍色的光芒瞬間充斥於大廳之中,澎湃的邪惡之氣隨著冥王劍的出現驟然湧現,森然的殺機使大廳中所有人都打了個冷戰,連大廳內的燈火光芒也不由得暗了一暗,副會長畢竟功力高深,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反映過來,身體暴退,將懷中的美女向阿呆擲來。

  但是,此時的阿呆早已經超越了當日的「冥王」,同樣的冥斬一招,在他手上發揮出足足超越「冥王」一倍的威力。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副會長和那名艷女同時葬送在至邪的冥王劍之下。巨大的威力還連累到了另外一名滅殺者級別的殺手,三個人在冥王劍滔天的邪惡之氣下化為了灰燼,結束了他們罪惡的一生。就在阿呆想繼續攻擊之時,先前在樓外的那種暈眩感又出現了,和冥斬產生的邪惡之氣一起影響著阿呆的心神,催動著生生真氣不由得一滯,他的身體落在地面上,即使如此,他還是勉強幻化出一柄淡紫色的生生變之劍繞體一擊,向周圍的殺手們砍去。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不光那些高等級的殺手快速反應過來飛身而退,連那些他們懷中的艷女也都飄身而起,落向一旁,每人手中都多出了一柄烏光閃爍的毒刃。阿呆這閃電般的一劍竟然沒有傷到一個人。他微微喘息著,催動著丹田中的金身迅速化解著暈眩感和冥王劍帶來的邪惡之氣。

  「啪啪啪。」鼓掌聲響起,那名肚滿腸肥的大公爵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一點也沒有因為阿呆的出現而驚訝,滿臉笑意地道:「好,不愧是冥王傳人,一出手就殺了我三名高手。確實厲害啊!怪不得那些笨蛋會無法抵擋住你的突襲呢。」

  阿呆心中一驚,這大公爵似乎早知道自己要來似的,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之前的行動已經夠小心的了,他怎麼會知道呢?冷冷地道:「不錯,我就是冥王劍的傳人,也是來此收取你們性命的死神。今天,你們這些人潭一個也想生離此地。」

  大公爵仰天大笑起來,他的笑聲中沒有包含一絲能量,阿呆本來已經想繼續動手了,可聽到他的笑聲,卻不由得停了下來。因為那笑聲中包含著太多的東西,那是得意非凡的笑聲,是志得意滿的笑聲。

  冥王劍的邪惡之氣已經被阿呆完全化解掉了,現在隨時可以做出攻擊,為了能更好地消滅敵人,他選擇了蓄勢待發。半晌,大公爵笑聲收歇,微笑道:「這麼說,你對自己很信心了。我承認,你的功力確實很高,身上的冥王劍更是傳說中冥神大人的神兵,在滅一他們那麼多高手的圍攻下,你竟然能用出冥王劍法的第五招,冥王歸鄉域初現,是麼?嗯,真是很強啊!一下毀了我十一名高手。可是,你實在是太笨了,空有一身好武技有什麼用呢、到頭來,還是一樣要死在我手中。這個局我已經佈置了很久,足足等了你幾個月了。就算你再強,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難道,你現在不覺得頭腦有些暈眩麼?身體正在漸漸地虛弱著。」

  阿呆心頭大震,下意識地說道,「你怎麼知道?」他雙眸大睜,心頭一顫,道:「難道你在我身上下了毒。」

  大公爵搖了搖頭,伸出食指輕晃,道:「不不不,你只說對了一半。你確實中了毒,不過,即不是我下的。你既然學的是冥王的生生真氣,普通的毒怎麼能配得上你死神的身份呢?你中的,和當初歐文一樣,是有著天下第一奇毒的無——二——聖)——水——」

  不知道是因為毒性發作還是內心的吃驚,阿呆腦中再次傳來一陣暈眩之感,自己,自己竟然和歐文叔叔一樣,中了無二聖水麼?」那是無解的劇毒啊!

  大公爵道:」小子,你知道麼?為了這次收拾你,我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現在你已經不可能再逃走了。當初對付「冥王」時犯下的錯誤不會重演。反正你也跑不了了,我不如讓你做個明白鬼吧。」指了指身旁的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人,道:「你是不是以為,他就是殺手工會的會長呢?嗯,你一定是這麼認為的吧。我可以告訴你,你的判斷不對,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滅一,露出你的本來面目吧。」

  黑衣人恭敬地道:「是,主上。」隨手拉下自己頭上的斗篷和面罩,露出那張阿呆無比熟悉的臉。巨大的震撼感侵襲著阿呆的心頭,失聲道:「你,你沒死?不,不可能的。你怎麼會沒死呢?」他扭頭看向大公爵,眼中寒光大放,恨恨地道:「你,你才是主上。」

  主上依舊是一臉和煦的笑容。「不錯,我才是殺手工會的會長。也就是他們口中的主上。同時,更是落日帝國中權傾朝野的大公爵。很驚訝我有這麼多身份是不是,作為落日帝國的重臣為什麼我要組織殺手工會呢?其實,這很簡單,我可以坦白地告訴你,那就是畎,我們黑暗勢力需要運行資金,需要大量的資金。而我本來就是黑暗勢力派來落日帝國中臥底的人。你可以叫我主上,也可以叫我暗聖教的第五長老。我在落日帝國中從一名普通的小子爵爬到今天的地位,就是為了積累資金,幫助黑暗勢力重新崛起。教廷算什麼?當黑暗降臨大陸之時,他們將會第一個被毀滅。半年多以前,他們不是已經吃過虧了麼?那只是給他們個教訓而已,教廷的滅亡已經不遠了。天元大陸將進入冥神大人的懷抱。黑暗將永遠不會消失。」說到這裡,主上那雙黑色的眼眸突然發生了變化,從黑色的瞳孔漸漸變成了血紅色,散發著妖異的光芒。他伸手指著阿呆,道:「小子,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身上無二聖水的劇毒是從何而來,還有我為什麼會知道你的到來。其實這很簡單,我再讓你見一個人,你就明白了。」主上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之所以不立刻動手。其實還是畏懼於阿呆的冥王劍,連他也沒有把握能對付冥王劍劍法的第五招冥域。他向阿呆說出這些秘密吸引其心神。最主要的目的是拖延時間。讓無二聖水的劇毒充分發揮。

  腦中的暈眩感更加密集地傳來,阿呆不是不明白主上是在拖延,但是,主上給他帶來的震撼實在太多了。使他一直隱忍著沒有動手。不斷地催動著金身尋找著無二聖水的劇毒。你是不是,無二聖水作為天下第一奇毒,它最大特點就是揮發性。就算鬥氣再渾厚的人,也只能讓毒發得時間減緩,卻無法將他逼出體外。雖然無二聖水確實劇毒無比,但阿呆此時並沒有驚訝。在他的神龍之血內,有著可以暫時克制住無二聖水的毒性的銀球。當初就是憑藉著這個銀球使歐文延長了五年的生命,只要銀球能讓他堅持到將這些人都殺了,就算是死,他也不在乎。他現在勉強抑制著毒性的發作,等待著主上解除他心中一個個疑惑的迷團。

  主上朝滅一使了一個眼色。滅一流露出一絲冷笑,扭頭出了廳堂。主上衝阿呆道:「你的實力雖然強,但腦子卻差了些。如果你現在宣誓效忠我殺手工會和整個黑暗勢力,我可以控制你的劇烈不使他發作,還會讓你做我的臂助,更可以讓你繼續使用冥王劍。要知道,就算你沒有中毒,在我手下這麼多高手的圍攻下,也是無法倖免的。這裡不但聚集著我殺手工會全部高等級的殺手,而且,這些少女都是我留來對付敵人的秘密武器。她們從小就被我收養,經過各種各樣的訓練,能站在這裡的,都是百里挑一的人選,至少都擁有著滅殺者級別的鬥氣。你的冥王劍再強,能夠強得過我近六十名滅殺者以上級別的高手麼?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吧,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或生或死,都在你自己的一念之間。」

  阿呆心中雖然吃驚,但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淡然道:「在我看到你那個人之前,也給你看樣東西。看到它,你就不會感覺到自己勝券在握了。或許,還地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愚蠢。」主上紅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芒,淡然道:「那好啊!我倒想看看,是什麼東西能夠讓我吃驚。」

  阿呆低聲吟唱道:「以神龍之血為引,開啟吧,時空的大門。」淡淡的藍色光芒出現,一個巨大的身影飄飛而出,廳堂雖然寬闊,但在這巨大的身影出現後,卻顯得那麼侷促,長達十餘米的巨大灰色身軀上長著一層疊加在一起的厚實鱗片,大廳堂的燈光照耀下,鱗片顯得銀光閃爍。最為耀眼的,還是這巨大身軀上那七支螺旋狀態的金色巨角,金色巨角上所充滿的神聖氣息是殺手工會尤其是是殺手工會會長主上,最為厭惡的。這被阿呆從神龍之血召喚出來的,正是聖邪龍小邪。這麼多日子以來,阿呆的心理變化,沒有人比它更清楚了,但由於神龍之血的能量大減,使它無法和直接和阿呆溝通。只能在神龍之血中暗暗焦急。阿呆心底的滔天殺意,使小邪已經異常暴躁了。經過這段時間的靜修,再加上阿呆的恢復意志時候散發的神聖氣息,聖邪的狀態又有所增長,功力大幅度地提高了。

  「嗚——」一聲巨大的龍吟聲響起,感受到阿呆內心的仇恨,憤怒以及些微的恐懼,聖邪體內所蘊涵的戾氣徹底爆發了,巨大的聲浪瞬間充斥整座廳堂,澎湃的能量朝四周電射而出,廳堂劇烈地顫抖著,七道金光從聖邪背後激盪而出,瞬間擊向四周。它那巨大的翅膀展開,一圈灰色的能量在金光後面朝整個廳堂周圍飄去。聖邪的突然出現,讓殺手工會在此的所有成員都充滿了驚訝之心,除了主上以外,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阿呆居然還留有這樣的秘密武器,即使是主上,也因為第一次見到龍這種生物而呆了一呆。正是他們這片刻的遲疑,讓聖邪發威了。那澎湃一神聖一邪惡的能量噴薄而出,當眾多面手反映過來之時,整個大廳已經完全被聖邪的能量所籠罩了。轟——,這座完全由最堅硬的花崗岩砌成的、如堡壘般的小樓在巨大的能量中炸開了。一時間,整個廳堂內完全是一片轟鳴之聲。

  阿呆沒有任何猶豫地飄身上了聖邪的後背,在聖邪的能量保護中,一人一龍隨著劇烈的爆炸聲驟然衝向外圍,聖邪全身一晃銀灰色的能量透體而出。四散飛濺的泥土沒有一絲粘在阿呆和它的身上。趁著聖邪發威之際,阿呆從神龍之血中取出一個銀球吞入腹中,冰涼的銀球在生生真氣的包裹下,準確地停留在金身。由於阿呆已經可以完全控制金身的形態了,體內的金身按照他的意念將銀球抱在懷中,銀球的效力確實非凡,是對付聖水那揮發性劇毒的最好物品,阿呆能夠清晰地看到一絲絲藍色的液體飛快地從自己體內四面八方湧向銀球,銀球在阿呆的刻意引動下,發揮出了最強大的效力。當聖邪衝出小樓,來到外面廣闊的庭院中時,阿呆的暈眩感已經消失了。銀色的球體已經變成了深藍色。他小心地用金身散發出強大的生生真氣將深藍色的球體包裹在內,無二聖水的劇毒終於暫時化解了。沒有了劇毒的威脅,阿呆頓時舒服了許多。

  聖邪傲然站立在寬闊的庭院中央,展開巨大的羽翼,不屑地盯視著一條條身影向自己圍來。阿呆用意念告訴聖邪,讓它先別動手。吞吐下銀球後,希望拖延時間的已經換成了阿呆,他需要時間將被金身能量包裹住的銀球送出體外。雖然沒有把握,但這是他唯一的機會。銀球在人休的經脈中來說是那麼的沉重,即使以金身在體內的能量想推動它也是非常困難的。如果不是阿呆完全控制了金身,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連試都不敢試。因為,一個不好,如果籠罩在銀球外的能量露出一絲破綻,那無二聖水將再控制不住,立刻揮發吞噬他的全身,就算阿呆功力再高也無法回天。

  殺手工會的最終力量確實強大,在房屋中巨大的爆炸和聖邪的能量竟然沒有傷到其中任何一人,在主上的帶領下,他們閃電般飄飛而出,將阿呆圍在中央,阿呆數了一下,除去主上,一共是二十八名滅殺者以上級別的殺手和二十九名艷女。本來殺手和艷女都是三十人的,但被阿呆的冥斬殺了三人,所以現在還剩餘五十七人。小樓的爆炸也引來了主上的其他佈置。一共八十名忍殺者出現在院落外圍。飛快地從四面八方趕來。在眾高級殺手外又形成了一道防禦圈。阿呆站在聖邪的大頭上,一手握住聖邪最大的尖角,冷冷地掃視著面前些殺手工會的精英。淡淡地說道「主,原來您對我如此重視啊!殺手工會可以說是傾巢而出了吧。」

  主上已經從聖邪出現時的驚訝中清醒過來,微笑道:「不錯,加上你先前殺掉的不到一百名崗哨,這裡已經聚集了我殺手工會剩餘的全部實力,你的功力已經遠遠超過了當初的第一殺手「冥王」,我又怎麼能對你不重視呢?我曾經聽滅一說過,你能召喚出一條龍,當時我還不敢相信,沒想到你真的做到了。不過,你以為憑借一條龍就可以從我們這裡突圍麼?你想得還太簡單了些。好好考慮一下我先前的建議吧,龍可以飛,這是我知道的,不過,我也早已經給它準備了些禮物。比因落格大師,該是您出手的時候了。「

  阿呆心中一驚,比因落格?那不是和普林先知以及拉爾達斯齊名的大陸三大魔導師麼?他怎麼會和主上在一起,難道,難道他也是殺手工會的成員麼?正在心中思潮起伏之際,一個蒼老的吟唱聲響起,在大公爵府的院落上方,逐漸籠罩上一層淡淡的青色光芒,阿呆雖然無法分辨出那吟唱聲是從何而來,但他卻清楚地知道,天空中這青色的屏障至少是八級的防禦結界,結界離地面不過十米而已,那龐大而厚實的風系能量絕不是自己一時所能衝出去的,而且,一旦自己向這結界發起衝擊,必然會引起殺手工會眾人瘋狂的攻擊。更何況,阿呆根本就沒打算衝出去,他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報仇。即使陷入敵人的圈套中,這個目的也不會改變。殺掉主上和所有殺手是他最終的目標。所以,阿呆沒有動,看著主上嘴角那得意的笑容,道:」你不是說讓我見個人麼?那個人為什麼還沒有來,不錯,你雖然設了個死局給我,但是,在我死之前,也必然會和你拼一個魚死網破。就算是死一千遍,一萬遍,我也不會加入殺手工會的。」說到這裡,他假意在聖邪的大頭微微一晃,流露出虛弱的樣子,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阿呆的頭腦異常清醒,他在利用各種微妙的變化給自己多帶來一些生機,一邊說話迷惑主上,一邊不斷地運轉生生真氣幫助金身緩慢地向上移動著。

  主上根本沒有想到阿呆有克制天下第一邪毒無二聖水的辦法,看到阿呆微晃的身體,也樂得拖延下去以減少自己手的損失。雖然他對別人的生命向來看得很淡漠,但這些殺手畢竟是他經過多年培養才有的今天,他怎麼捨得損失過大呢?在他想來,阿呆現在已經變成了囊中之物,不論怎麼樣都不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了。主上是一個喜歡追求完美的人,聖邪的出現使他心中的危機感大增,他知道,一旦阿呆和聖邪聯手,未必不能衝出自己的包圍圈。所以,現在等待阿呆毒發,是最好的辦法。

  「人已經帶來了。」滅一的聲音從小樓的廢墟後響起,兩道黑色的身影幾個起落向主上的方向而來,阿呆定睛看去,頓時全身劇震,險些控制不住體內的生生真氣使無二聖水的劇毒重新發作。因為,這被滅一帶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幫助自己消滅殺手工會的滅鳳。滅鳳穿著她自己那身黑色的盜賊裝束,長髮整齊地梳攏在背後,臉色異常蒼白,當她和滅一一同落在主上身旁之時,低著頭,根本不敢去看阿呆。

  阿呆深吸口氣,勉強抑制住自己激盪的心情,他知道,如果想報仇,想殺掉主上,現在他就不能衝動,只能等下去。但是,他的手已經緊緊地握住了胸口處的冥王劍,即使阿呆再呆,當滅鳳出現在殺手工會的陣營中,他就意識到自己所中的劇毒必然和滅鳳有關。

  主上瞥了滅鳳一眼,道:「阿呆,你的行蹤以及你身上所中的無二聖水,都是這丫頭的傑作。怎麼樣,沒想到吧,我的安排你還滿意麼?」

  即使已經猜到,但當阿呆聽到主上的話時,全身還是不由得一震,咬牙看向滅鳳,森冷地說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害我?你忘記我們之間的協定了麼?為什麼是你,為什麼在我就要完成報仇心願的時候你暗算我?」阿呆眼中流露出強烈的恨意,握住冥王劍的手微微顫抖著。以滅鳳的功力,連冥閃都是不可能抵擋的,但是,阿呆現在能出手麼?先不說體內的劇毒還沒有去除,單是當初滅鳳照顧他三個月的恩惠他就不能向滅鳳出手,在天人交戰之間,阿呆的心已經有些亂了。他喃喃地說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一個人睹阿欺騙我才甘心呢?」在陷入萬分危急之中,他腦海中最清晰的身影依然是深受著的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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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10 23:20:26

第一百五十七章 極限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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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滅鳳緩緩抬頭,淒然看向阿呆,通紅的美眸中已經充滿了淚水,慘然道:「對不起,是我,是我不遵守諾言,你殺了我吧。」

  主上流露出一絲邪惡的笑,淡淡地說道:「怎麼,你就不想向你的心上人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要這樣害他麼?」

  滅鳳淒厲地大喊道:「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她掙脫了的手,向阿呆和聖邪衝來,一副求死的樣子。但是,主上又怎麼可能讓她得逞呢?眼中紅芒一閃,隨手一招,將滅鳳硬生生吸了回去,彈出幾縷灰色的氣體,定住了滅鳳的身體。

  阿呆聽了主上剛才說滅鳳的心上人竟然是自己,身體又是一震,雖然,他心中早就知道滅鳳對自己有感覺,只是一直不願意承認而已,此時被主上點破,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怪異的感覺,再次深吸口氣,一邊催運生生真氣將抱著銀球的金身上托,一邊沖主上道:「是你控制滅鳳暗算我,對不對?你可真是老奸巨滑啊!看來,還是你佔據了上風。」

  主上嘿嘿笑道:「你現在才知道麼?可惜已經晚了。實話告訴你,其實你最大的敗筆,就是當初沒有殺死滅一。真沒想到,你居然已經可以使用冥王劍法的第五招而不被反噬,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也不得不讓我重視你。滅一回來後,足足將養了三個月才恢復。那天,他就已經認出了你和滅鳳的身份。我知道,你的目標就是我殺手工會的所有據點,與其讓你各個擊破,不如集中起來等你。於是,我不惜暴露總部的位置,命令所有殺手返回,並且安排下這個陷阱等你。滅鳳是盜賊工會的獲取者之一,滅一在你們離開倉庫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有了這個線索,我自然要利用起來,對於我們殺手來說,無所不用其極乃是最高境界。盜賊工會在大陸大陸的黑暗勢力中確實一席之地,但和我的殺手工會比起來,還差得遠了。我將所有消息網絡外放,隨時注意日落城附近的動向,同時帶領著上面名高手偷襲了盜賊工會總部,結果可想而之,盜賊工會徹底覆滅,主要人物都被我抓了回來。真沒想到,盜賊工會會斷送在我殺手工會手中,我真是感到很心痛啊!畢竟我的眼睛。」停頓了一下,主上臉上流露出痛惜的神色,「我讓手下用盜賊工會的方法在日落城各個城門處留下了記號,引滅鳳前來。你可能不宵知道吧,盜賊工會的會長就是滅鳳的父親。為了保住父親和她那些長輩們的命,她只能跟我合作。於昨天晚上將你帶來此地,在院子裡我那些手下的對話是我早就設計好的。為的就是今天引你上鉤,你還真是呆得可以,竟然沒有產生任何懷疑,無二聖水是沒有味道和形態的,滅鳳給你吃的,是我當初給「冥王」的兩倍以上,如此珍貴的靈藥,用在你身上,你也完全可以自豪了。滅鳳害你,你也用不著怪她。要怪,就怪你自己太愚蠢,居然敢和我作對。哈哈,哈哈哈哈。」

  此時,阿呆終於明白,為什麼在自己離開旅館前,滅鳳給自己拿來食物的表情那麼怪異,看來,這無二聖水的劇毒就是從那些食物中而來。看著滅鳳眼中閃爍的淚花,阿呆的目光漸漸地柔和了,他不會再怪滅鳳,因為她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並不是自己所願,比起自己來,滅鳳更要可憐得多。將目光轉向主上,阿呆森然道:「你真卑鄙,竟然利用滅鳳對長輩的親情威脅她來對付我。」

  主上冷哼一聲,道:「我卑鄙?你又比我強在哪裡?如果沒有滅鳳帶路,你能先後毀滅我殺手工會那麼多據點麼?你不也同樣利用了她麼?何況,你不要忘記我的身份,作為殺手,最重要的素質,就是要不擇手段完成一切任務。而我,是殺手工會的會長,對於這點的體會比任何人都要深得多。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裡耗著,立刻回答我,要麼加入我黑暗勢力的陣營之中,要麼,就是死——」他故意將死字拉起長章,龐大的殺氣出現在所有殺手身上,阿呆和聖邪在殺氣組成的波濤中不斷飄蕩著。阿呆怡然一笑,道:「想讓我投靠黑暗勢力?你覺得這可能麼?你去死吧。」他猛地張開嘴,一道藍色的光芒閃電般從他口中噴出,朝主上面門而去。主上下了一跳,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阿呆右手的冥王劍之上,沒想到他的嘴也能噴物傷人,看著那藍色的光芒不由得心中一凜,以為是阿呆的什麼秘密武器,飄然而退,拉著滅鳳躲出了十米外,他原來站立的位置被滅一所替代。滅一抽出窄劍一引,藍色的銀球撲的一聲打入地面不見了。

  原來,阿呆經過不懈的努力,終於將吸附著無二聖水劇毒的銀球用金身托了出來,噴出藍色的銀球,阿呆頓時功力盡復,全身經脈順暢之下,精神一振,大喝一聲,「聖邪,咱們上。」飄身而起,雙手幻化出數十道淡紫色的生生變鬥氣絲朝滅一撲去。聖邪怒吼一聲,巨大的身體飄然而起,雖然上空十米處有結界阻擋,使它飛出去,但是,這並不影響它那強悍的攻擊力。雙翼大展,灰色的龍息帶著金色的星光噴灑而出,幾乎覆蓋了他身側三十米範圍之內。在龍息範圍內的殺手們根本顧不上攻擊在無法躲閃的情況下紛紛將自己的鬥氣外放,抵禦著聖邪這充滿腐蝕力的吐息,此時,阿呆的鬥氣絲已經攻到了滅一身前,滅一的功力雖然比阿呆相差不少,但自然不會束手待斃,手中窄劍幻化出漫天寒星朝阿呆迎去。就在阿呆的鬥氣絲快要和寒星碰觸的瞬間,那紫色的光景突然全都消失了,消失的點滴無存,滅一的攻勢已經用老,根本無法收回了,只能硬著頭皮朝阿呆衝去。阿呆冷哼一聲,全身的殺氣驟然收斂,完全集中在滅一身上。右拳驟然前揮,一團高度集中的淡紫色鬥氣澎湃而出,阿呆根本不去管那些眼看就要襲擊到自己身上的寒光,就那麼朝滅一的胸口擊去。

  滅一眼看著自己已經無法撤招變勢了,一咬牙,加快窄劍的攻擊,試圖和阿呆拼一個魚死網破。但是,他真的能有這樣的機會麼?結果當然是否定的。眼看著寒光就要紮在阿呆身上之時,一層淡紫色的固態鬥氣盾出現在阿呆身前,在阿呆身前形成一道堅實的屏障,密集的叮叮聲響起。在阿呆身前爆起一片能量的波動。即使當初滅一七人聯手都無法破掉阿呆的生生變之盾,此時只有他一人,在力量分散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成功呢?但是,他雖然沒有成功,阿呆的生生之拳已經飛臨到他胸口處,危機臨身,滅一已經意識到不好,果然地鬆開手中窄劍,雙掌迅速擋在胸前,將全部功力都雲集於雙臂之上,試圖抵擋住阿呆的攻擊。轟然巨響中,滅一應聲拋飛,鮮血噴灑而出,使空中多了一絲淡淡的血腥氣。雖然阿呆因為抵擋窄劍能量分散這一拳沒能要了滅一的命,但也震得他雙臂寸寸斷裂,注定只能成為一個廢人了。

  這一切都只是電光石火中完成的,當其他殺手衝到阿呆身邊時,滅一的身體已經被擊得飛了出去。阿呆雙手一圈猛地向外一甩,一圈淡紫色的光刃以他為中心閃電般散了出去。周圍衝上來的殺手們頓時嚇了一跳,在龐大的生生變能量刃下,他們發出的鬥氣宛如豆腐一樣被輕易地割斷了。三名閃躲不及的滅殺者被攔腰斬斷。

  阿呆也並不好受,這衝上來的十餘名殺手所發出的鬥氣餘波大部分都轟擊在他護體的生生變之盾上,震得他一陣氣血翻湧。阿呆並沒有追擊,在鬥氣的作用下,他飄身而回,落到聖邪背後,一人一龍心意相通,七道金色的激電從聖邪的金角中電射而出,迎上了蓁衝擊而來的殺手,空中一陣陣劇烈的轟響後,殺手們頓時被震了回去。趁著這個短暫的機會,在阿呆的刻意催運下,丹田處的金身散發出強烈的光芒。達到第九重境界的生生真氣瘋狂地運轉起來。阿呆的雙手出現兩團淡紫色的能量,隨著功力的不斷提升,淡紫色的能量中散發出一絲銀色的光芒,阿呆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的功力終於就要接近師祖天罡劍聖的境界了。因為,銀色所代表的,正是生生變第六重的功力,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念道:「生——生——變——之——雷——電——交——轟——」左手閃電般切出,銀紫色的能量如同薄片般飛出,輕飄飄在地空中飛舞著,右手在胸口處畫出一個半圓緩慢地推出,淡紫色的光芒驟然湛放,釋放出耀眼的光芒。發出陣陣如同雷鳴般的轟響,一顆凝聚著阿呆渾厚生生變固態能量的光球緩慢地飄飛而去。先前的薄片能量並沒有飛遠,當光球出現的同時,一輕靈一厚實兩股能量在空中發出了劇烈的摩擦,閃亮的光芒使人無法正視,淡紫色的生生變能量在和銀紫色的薄片摩擦的增幅之下,驟然變成了淡淡的銀色,紫色的激電不斷圍繞著淡的光球旋轉著,它向前漂浮而去。阿呆終於在生生決修煉到最高境界後,將雷電交轟的功力再次提升,以他現在的實力所用出的雷電交轟,雖然比不上冥王劍那至邪之力發出的冥域,但已經超過了冥字九決的第四決冥影。阿呆並不是不想用冥域,但面對如此多強大的敵人,他清楚地知道,即使是冥域也未必能將此地之敵盡數殲滅,為了不讓自己的心神再次被邪惡,凶戾二氣所控制,他毅然選擇了目前自己所能運用的最強絕招。雷電交轟散發出的危險氣息,即使以聖邪的強悍也不禁有些微微發抖,周圍的殺手們看到阿呆釋放的異象,都不禁一愣。殺手中最冷靜的自然要屬主上,他雖然不知道阿呆要幹什麼,但看到他的架勢,也知道這樣的攻擊強悍到自己也沒有把握接下的程度。敘談殺手工會的會長,作為黑暗勢力的主腦之一,他是極為自私的。大喊道:「全力撲殺,別給他用出絕招的機會。」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他本人卻帶著滅鳳飄飛而起,朝後方落去。

  阿呆身前的銀紫色陽雷不斷吸收著空氣中的游離能量,在陽雷形成之後,以阿呆和聖邪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力場,聖邪已經停止了龍息的噴吐,每當殺手們攻擊上來時,它就會用自己的金角釋放出威力強大的激電,將敵人擋回去。現在的它,宛如一座鋼鐵堡壘似的,使殺手們難越雷池一步。但是,這裡所預售的殺手畢竟是殺手工會的全部力量,滅殺者們的攻擊也給聖邪帶來了強大的壓力,在敵人不斷的攻擊中,絲絲鮮紅的血液從聖邪銀灰色的鱗片下不斷滲出,它已經快堅持不住了。但是,為了能讓阿呆完成雷電交轟,它還是努力地釋放著自己的能量。

  黑暗的天空中飄來大片的烏雲。整個大府都陷入一片壓抑的氣氛之中。陣陣轟雷的響聲讓殺手們一陣煩躁,發動的攻擊更加兇猛了。

  席文幾人在阿呆和聖邪從公爵府樓內衝出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事情有變,立刻飛身起來,但當他們飛身蹬上牆頭之時,卻發現整個公爵府已經被強大的風系結界所籠罩了,即使以他們的功力,一時半會兒也無法衝破那強大的結界,就在他們萬分焦急地時候,席文卻發現阿呆在聖邪背上的變化,他是天罡劍派的掌門,自然認識阿呆所用的是什麼功夫。頓時失聲道:「天雷交轟。看來阿呆的功力真的已經達到劍聖級別了,竟然能用出這麼強大的攻擊。」

  岩石一愣,道:「這招我見過,阿呆以前在和神聖教徒審判長玄遠對抗的時候曾經用過,當時連他自己都受了重創。如果不是老兵的神愈術,他恐怕早就死了。老師,他用這麼強的攻擊會不會像上次一樣,連自己也……」

  席文搖了搖頭,道:「不,應該不會的。你說的那次,阿呆生生變只修煉到了第二層而已,可他現在已經達到了第五層境界以上,甚至接近了第六重。雷電交轟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他一定有辦法避免自己損傷的。就算不行,我們現在也來不及救他了。」

  卓雲突然吃驚地叫道:「你們快看,那層防禦結界消失了。」果然,在烏雲形成的同時,公爵府籠罩的淡青色能量結界已經不見了。

  比因落格在落日帝國的地位就像拉爾達斯在天金帝國一樣,有著至高的地位。雖然和他大公爵向來不和,但此次大公爵相求,他卻不能不出手。在得到大公爵信號後,他發出了自己最強的大範圍防禦魔法風神之障將整座大公爵府籠罩在內,與此同時,他也發現大公爵要對付的人,竟然就是上次在皇宮中饒了自己一命的阿呆。雖然當時自己已經將人情還了他,但比因落格卻對阿呆仍然有著一種莫名的好感。他自然不知道大公爵就是殺手工會的會長,當那些殺手在結界形成後向阿呆攻擊時,他吃驚地發現,這些大公爵的手下們竟然比皇宮中最強的禁衛還要厲害。他第一次清楚地看到大公爵全部的勢力。更讓他吃驚的是阿呆的修為,不但召喚出了傳說中的巨龍,更在大公爵那些實力強大的手下攻擊中分毫無損,反而連殺幾人。當阿呆用出雷電交轟之時,比因落格清楚地感覺到那攻擊的強大,尤其是後來天雷交轟引來了天象。比因落格明白,如果天空中的天象朝大公爵府內攻擊,那最先遭殃的必然是自己,自己的風神之障絕對抵擋不住天象發出的攻擊。而在氣機牽引下,恐怕自己就要葬送在這裡了。他本來就對大公爵沒什麼好感,在烏雲出現的同時,他毅然撤除了結界,飄身飛起,從陰暗的角落中返回皇宮報信了。

  席文也發現了結界消失的情況,一把拉住就要衝進去的巖力,沉聲道:「現在還不是咱們應該進去的時候,雷電交轟一旦爆發,恐怕咱們也抵擋不住。阿呆暫時還不會有事,再等等,等到雷電交轟過後,他出現危險時咱們再出手。」岩石兄弟雖然著急,但此行的首腦是席文,他們也只要耐心地等下去了。感受著空氣中巨大的能量波動,他們明白,席文說得對,阿呆這天雷交轟的威力,根本不是自己幾個所能抵擋的。

  阿呆已經發現聖邪快要堅持不住了,可他現在的全部功力都用來控制雷電交轟的陽雷,根本幫不了聖邪,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加快功力凝聚的速度,盡快讓雷電交轟發出應有的威力。陽雷的吸扯力越來越大,聖邪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壓力減弱了許多。周圍那些殺手們發出的鬥氣竟然有一小部分被阿呆發出的能量球吸走了。那些黑暗類的鬥氣在能量球周圍形成一個灰色的圓環。銀,紫,灰三色能量將阿呆地面龐映照得異常詭異。感受著空中烏雲的變化,阿呆心中一喜,全力將手中的光球推出,大喝道:「雷電交轟,破——」三色能量光球快速地旋轉起來,澎湃的吸扯力更多地吸來了殺手們散發出的能量,一絲比較聰明的殺手已經意識到了不妙,快速地後撤,而其餘的殺手們吃驚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逐漸向阿呆和聖邪的方向移去。天空中突然亮了起來,一道異常清晰的白色閃電剎那間將空中映照得閃亮,而地面的殺手們在電光的映照下,臉色顯得那麼蒼白。

  阿呆全身突然充滿了異常興奮的感覺,空中那龐大的能量似乎完全可以受他控制似的,重重烏雲已經完全將天空覆蓋了,在閃電過後,陣陣震人心肺的悶雷聲響起。「卡啦」巨響傳來,一道刺目而粗大的藍白兩色閃電驟然而下。準確地轟擊在淡銀色光球的正中,龐大的能量驟然爆發了,雷電交轟成功地引來了陰雷,陰陽雙雷在融合之下所爆發出的能量是那麼的巨大,大公爵府完全被巨大的能量籠罩在內。阿呆在天雷交轟威力形成之時,迅速用出了哥裡斯之願的瞬移功能,兩次瞬移分別將他和聖邪轉移到了二百米之外,躲開了雷電交轟爆發的中心。

  整個大公爵府亮了起來,白色光團以陰陽雙雷融合的位置為中心驟然爆發,剎那間吞噬了方圓數千平米的範圍,先前依然攻擊阿呆和聖邪的殺手們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就已經被天雷交轟的能量吞噬了。阿呆的生生變達到第五變之後,天雷交轟終於發揮出了它最大的威力,阿呆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先前的預估是錯誤的,雷電交轟的強度竟然絲毫不下於冥域的黑暗籠罩。那巨大的能量波動,即使他帶著聖邪瞬移到二百米外仍然很難抵禦。淡紫色的生生變之盾在為他和聖邪抵擋衝擊波時給他帶來的壓力讓他不禁鮮血狂噴,聖邪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牽連,他那巨大的身體被衝擊波轟擊的向後退去,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寬闊的鴻溝,身上滲出了更多的鮮血。

  主上是最先退的,雖然他也想到了阿呆這個攻擊的強悍,但卻沒有料到會強悍到如此地步。面前那不可逼視的強光讓他心中充滿了恐懼。暗紅色的光芒和灰色的氣體將他和滅鳳的身體完全包裹在內,幸好他退得快,衝擊波到他身前時已經減弱了許多,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感覺到了巨大的震盪。主上之所以為滅鳳抵擋住攻擊,並不是因為他心存善念或者對盜賊工會有什麼顧忌,滅鳳可以說是他手上最後一張牌,為了能達到殺死阿呆的目的,這張牌他必須保護好。以他的老奸巨滑,自然看出滅鳳和阿呆之間的微妙關係。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和目的達到,此時他自然不能讓滅鳳受到一絲傷害。他先前的得意已經完全消失了,血紅的雙目凶光連閃,憤怒已經達到了極點。

  滾滾雷聲依舊在不斷地響著,大公爵府內的白色光芒漸漸黯淡了,原本風景如畫的府邸發生了巨大的轉變,數千平米內的地面沉陷三米以上,什麼假山,植被,亭台,全部在這毀滅性能量的打擊下消失了。一共一百多名殺手只有功力最高的不到四十名殺手倖存焉,但他們中的多數仍然受到了重創。先前被阿呆廢去雙臂的滅一在雷電交轟的衝擊下變成了一灘肉泥,終於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而更多死去的殺手都是被龐大的能量完全化為了灰燼,如此結果,是任何人無法預估的。

  雖然天雷交轟發揮出了巨大的威力,但和前兩次相比,也抽取了阿呆更多的能量。他體內幾乎七成的生生真氣完全耗費在這毀天滅地的一擊之中。雖然阿呆成為第一個化解掉無二聖水劇毒的人,但是,在化解劇毒之後,他的功力本身已經損失了不少,他半跪於聖邪寬厚的龍前上不斷地喘息著,胸前的巨靈蛇甲已經被他自己噴出的鮮血染成了暗紅色。雖然身體異常疲倦,但阿呆的眼眸中卻流露出難以名狀的興奮。一擊之下消滅掉了大部分殺手,對他來說,是那麼的滿足,噬血的光芒不斷在他眼中閃過,他終於感覺到,自己有信心將這裡的殺手一網打盡。

  聖邪的疲倦絲毫不在阿呆之下,先前為了讓阿呆能夠有充分的時間用出天雷交轟,它盡全力去抵擋住殺手們的攻擊,雖然不像使用龍語咒消耗那麼大,但此時的他,也已經推動了大部分戰鬥力。立於地面,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劫後餘生的殺手們都聚攏在主上身旁,這些能夠存活焉的,都是殺手工會精英中的精英。先前的雷電交轟已經徹底震懾了他們的心志,此時竟然沒有一人敢向阿呆進攻。主上看著聖邪龍背上的阿呆,森冷的說道:「好,小子,你很好,看來我真的是小看你了。大陸上竟然出現了第五名劍聖。我承認,你很強,確實很強。如果一對一的話,我不如你。但是,你用過剛才那強大的攻擊之後還能殘留多少能力呢?就算你是劍聖又怎麼樣?最後還是要死在我的手裡。不過,我有一個疑問,為什麼你中了無二聖水還能用出這麼強大的攻擊?難道你根本就沒有中毒麼?這不可能吧,我的安排是天衣無縫的。」

  阿呆冷冷地說道:「不錯,我是中了無二聖水的劇毒。但是,你還是算漏了一點,我的師傅並不止歐文叔叔一個人。我還有另外一位老師,大陸上最偉大的煉金術士哥裡斯。難道你不記得當初歐文叔叔在中了無二聖水後依然活了五年之久麼?那就是因為我用哥裡斯老師研製的方法暫時克制了他劇毒的發作。同樣的辦法,我自然可以用在自己身上,主上,你等死吧,今天就算我葬身在這裡,也會拉上你的。」

  主上突然瘋狂地大笑起來,「你,就憑現在的你麼?就算無二聖水的劇毒被你壓制住了,那也是靠你本身的功力所至。我不相信你在用了那麼強的攻擊後還能壓制得住。以你現在的狀況,恐怕連一擊之力都沒有了吧。我倒想知道,你的命究竟有多硬。想殺我?你還不行。」

  阿呆眼中充滿了仇恨的光芒,「你在大陸作惡多年,那些死在殺手工會的冤魂也會保佑我的。你以為我沒有再戰之力了麼?儘管來試試吧。」雖然他並沒有無二聖水的劇毒威脅,但主上先前說的對,他的功力已經剩餘不多了,之所以這樣說,就是想引主上親自來攻,好盡全力撲殺這個首惡,為歐文報仇。但是,主上畢竟是主上,他怎麼會輕易上當呢?在他眼中,沒有什麼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了,恨聲道:「給我上,誰殺了他,我就升他殺手工會的副會長。」剩餘的這些殺手,都可以說是殺手工會的元老,多年的殺手生涯,使他們養成了絕對服從主上命令的習慣,更何況還有巨大的利益鼓動著他們。雖然懼怕於阿呆的強橫,殺手們還是衝了上去。

  阿呆心中暗唷,他不知道主上的實力有多強,但憑當年歐文的講述,他明白,主上能在殺手工會會長這個位置上呆了幾十年之久,絕對不是好相與的。以自己現在的狀況,確實很難將這些殺手一網打盡。但是,事已至此,他是絕對不會退縮的。看著周圍撲上來的殺手們大喝道:「小邪,讓我們了結這些混蛋吧。」右手牢牢地握住冥王劍柄,飛身而起,向這殘餘的幾十名殺手撲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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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10 23:23:41

第一百五十八章 骨龍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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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邪有些黯淡的金色眼眸再次亮了起來,長吟一聲,拍動著巨大的龍翼飛身而起,巨大的龍爪直接迎上了兩元殺者,阿呆森冷的聲音響起,「冥王化刃斬——立——決——」龐大的至邪之氣驟然而出,幽藍色的光刃帶起絢麗的尾焰朝著殺手最集中的方向劈去。在冥斬籠罩下的殺手們恐懼地發現,那冰冷的至邪之力竟然有著強大的吸扯之力,竟然無法閃躲,只能硬拚,為了生存,他們只得聚焦起全部的力量用窄劍幻化出層層劍幕向藍色的光刃迎去。阿呆不是不想使用冥影,阿呆不是不想使用冥影,但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狀況,一旦用出冥王劍法的第四招,很有可能會被邪惡之氣反噬,所以才選擇了冥斬。即便是冥斬,也對殺手們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幾乎沒有任何聲響出現,十一名殺手的靈魂就已經被冥王劍的至邪之力吞噬了,便他們的全力反擊也並不是沒有效果的,巨大的震盪之力使阿呆再次鮮血狂噴,丹田中的金身已經變得黯淡無光了。聖邪的攻擊同樣強悍,雖然不再使用自己的龍力和吐息,但龍那強大的物理攻擊還是為殺手們帶來了巨大的威脅,在厚實的鱗甲上多了三道鱗甲翻起的傷口之後,四名殺手已經在它的利爪下結束了生命,它一邊瘋狂地向殺手們攻擊著,一邊向阿呆的方向衝來。

  阿呆半跪於剛才殺手們攻擊他的位置,邪惡之氣比他想像中更強大的侵蝕著他的身體,一時間,他竟然無法再做出任何攻擊。但是,殺手都已經殺紅了眼,大量同伴的死亡,徹底激發了他們心中的凶性,十數道鬥氣帶著死亡的威脅籠罩向阿呆的身體。此時,阿呆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用意念控制著哥裡斯之願釋放出了自己的分身。一模一樣的黑色身影出現在阿呆背後,淡綠色的生生變鬥氣迎上了殺手們的攻擊。

  密集地氣勁碰撞聲不斷響起,在分身的全力出擊下,終於勉強抵擋信了殺手們的攻擊。阿呆一邊努力和邪惡之氣對抗,一邊向自己的分身看去。只見那黑色的身影在殺手們強大的攻擊下已經有些模糊了,阿呆知道,分身撐不了多久,而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短時間內根本恢復不過來。心中一冷,他默默想道:「難道,我就這麼完了麼?」在就要成功報仇之際死在這裡?就在這時,聖邪的聲音在他內心深處響起,「哥哥,快召喚出我的小弟,只有它才能幫助我們。快啊!」聽了聖邪的話,阿呆心中一動。幾年過去,他已經快將收入神龍之血內的骨龍忘記了。為了報仇,他現在也顧不了許多,毅然吟唱起神龍之血的咒語,「以神龍之血為引,開啟吧,時空的大門。」

  淡藍色的光影在阿呆胸前亮起,在所有殺手愕然的注視下,一個巨大的灰色身影出現了。身影從神龍之血中飄飛而出,不斷地擴大著,頃刻間,體積就已經超過了聖邪,一直膨脹到二十餘米長才停了下來。灰色的光芒漸漸消失,巨大的咆哮聲響起,在公爵府內,骨龍終於重見天日了。那龐大的身軀比阿呆收服它之時增長了幾乎一倍,從頭到尾脊椎上全都突起一根根長達半米的骨刺,原本白色的骷髏已經變成了深灰色,幽綠色的龍眸閃爍著黑色的火焰。巨大的翅膀張開,幾乎比聖邪大了一倍,阿呆吃驚地發現,在骨龍的翅膀上竟然生出了一層肉膜,很明顯,現在的它已經可以飛行了。

  骨龍在阿呆的神龍之血內已經沉睡了數年之久,這幾年以來,它不斷吸收著阿呆殺人時產生的凶氣和冥王劍的邪惡之氣,再加上神龍之血本身蘊涵的神聖氣息,三種不同性質的能量讓它的實力有了長足的提升,進步速度之快,更超過聖邪。現在的它,經聖邪更加強大的骨龍王,好不容易才從神龍之血的束縛中解脫,骨龍畫荻教子大聲咆哮起來。他的出現,也完全震懾了眾殺手。一條銀龍已經讓他們有些吃不消了,又出現一頭看上去更加強大的灰色骨龍,他們心中的恐懼已經上升到了極點。

  聖邪長吟一聲,停止了對殺手們的攻擊,巨大的金色眼眸牢牢地盯視在骨龍身上。骨龍的情況,沒有誰比它更清楚了,它在用意念向骨龍傳達了攻擊的命令。聽到聖邪的龍吟聲,骨龍巨大的身體下意識地一顫,以前的積威讓它暫還沒有興起反抗的念頭,骨翼大展,驟然向和阿呆分身對抗的殺手們攻去。灰黑色的龍息帶著深紫色的火焰給殺手倍速這來了巨大的威脅。在愣神之間,竟然有五名殺手沒有及時避開,被龍息籠罩在內,骨龍的龍息比聖邪的還要強悍,五人幾乎沒有什麼抵抗就已經在龍息中化為了灰燼。殺了五個人,骨龍閃爍著黑色火焰的龍眸頓時凶芒大盛,毫不猶豫地向剩餘的殺手們衝去。阿呆的分身飄飛到他身邊保護著他,有了骨龍的幫助,阿呆終於可以集中心念與邪惡之氣抗衡了。

  聖邪和骨龍的配合天衣無縫,在它們的聯手之下,殺手們頓時陷入了被動,一條又一條罪惡的生命被這兩個強橫的生物剝奪著,當主上從骨龍出現的吃驚中清醒過來時,他手下的殺手竟然已經全軍覆沒了。骨龍殺得興起,不顧聖邪的命令,驟然向主上撲去,巨大的骨尾如同一條世鞭似的抽上主上和滅鳳。主上大驚之下,閃電般暴退,雙手各自幻化出一團暗紅色的光芒向骨龍擊去。骨龍的身體畢竟過於龐大,根本不可能躲過,轟然巨響中,它那巨大的身體竟然被主上全力一擊震退到聖邪身旁。

  「住手。」主上淒厲地怒喝著,所有手下的死亡,使他的心已經完全陷入了瘋狂狀態。此時,阿呆剛剛將邪惡之氣壓了下去,緩緩從地上站起,看向主上。主上的右手扼信滅鳳的咽喉,「誰再敢上來,我就先殺了她。難道,你想讓她死麼?」

  骨龍被主上擊退,頓時暴怒起來剛想再衝上去,卻迎來了聖邪金角發出的光芒,砰的一聲,它那巨大的骨架被震退了幾步。驚愕地看向聖邪,聖邪雖然已經極為疲憊,但它知道,如果自己不壓制住骨龍的話,恐怕就再也無法控制它了。金色的眼眸閃爍著憤怒的光芒,奇異的聲音在空中響起。背後的七支金角完全亮了起來。骨龍下意識地想起當初在黑暗城時的情景,頓時退縮了,以他呆滯的頭腦,又怎麼明白聖邪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呢?趕忙匍匐在地,綠色眼眸中的黑色火焰黯淡了許多,沖聖邪流露出搖尾乞憐的樣子。聖邪怒哼一聲,落在骨龍身旁,看也不看它一眼,不斷地運轉著龍力,保持著自己虛弱的身體不至於晃動。

  阿呆飄身到兩條巨龍之前,凝視著主上,冷冷地道:「現在你還想殺我麼?看來,今天的失敗者是你。束手待斃吧,我給你個全屍。」

  主上緊了緊在滅鳳咽喉上的手,滅鳳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但是,她的眼眸中並沒有一絲畏懼,凝望著阿呆,流露出一絲溫柔。主上衝阿呆道:「小子,束手待斃的應該是你。如果你想讓她活,就立刻自絕於我面前,否則,我就讓她當著你的面香消玉隕。」

  「你當阿呆是傻子麼?這麼蠢的話你也說得出。」幾條身影飄蕩在阿呆身旁,正是岩石兄弟,席文,廖文以及卓雲。他們早在天雷交轟過後就想出手,但骨龍的出現卻延緩了他們的行動,此時見大事已了,席文也完全看清了阿呆的實力,這才帶著眾人出現了。這說話的正是巖力。

  阿呆一愣,沖眾人道:「兩位師伯,岩石大哥,巖力大哥,卓雲姐姐,你們怎麼都來了。」

  席文微笑道:「我們是來幫你的。不光殺手工會的主上布下圈套在等你,我們也在日落城等了你很久了。阿呆,你沒有辜負老師的期望啊!」阿呆先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完全征服了這位天罡劍派第二代掌門的心,也更加堅定了他要將掌門之位相傳的信念。

  主上看到席文等人的出現,不由得心中一冷,「天罡劍派,原來你們也在背後與我為敵。」

  席文臉上罩上一層寒霜,白色的生生真氣包裹著他的身體,沉聲道:「主上,你作惡多端,而且害死了我的九師弟,我們天罡劍派又怎麼會善了?今天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放了這位姑娘,我給你公平決鬥的機會。」歐文是他看著長大的,對主上的恨意,他並不比阿呆少。

  主上恨恨地說道:「就憑你?還不是我的對手。想讓我放了滅鳳,可以。只要阿呆自絕於我面前,我立即放人。」

  阿呆上前幾步,冷冷地道:「放了她,還有盜賊工會的人,我今天可以饒你一命,立刻滾。」

  滅鳳的美眸中充滿了不敢置信的神色,阿呆對主上的仇恨有多深她是非常清楚的,她怎麼也沒想到,阿呆竟然為了救自己和盜賊工會,肯在如此大好形勢下放過主上,兩行清淚流淌而出,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此時已經完全被阿呆的身影所漲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主上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滅鳳對於阿呆來說一定非常重要,冷笑道:「我用得著你饒麼?你以為憑借你們就能留下我?我的話不會改變,立刻自絕於此,否則我就要動手了。至於那些盜賊工會的人,我早就殺了。你以為我會像你那樣婦人之仁給自己留下後患麼?你毀了我一生的心血,不殺了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聽到主上已經將盜賊工會的人全部殺了,滅鳳眼中的淚水更盛,眼眸中流露絕望之色,慘然一笑,沖阿呆遞出一個堅定的眼神。阿呆心頭一顫,他知道,滅鳳在告訴自己,讓自己不要顧及她,立刻殺了主上。可是,阿呆又怎麼能不顧及她呢?如果不是滅鳳,他恐怕早已經被邪惡、凶戾二氣所控制。而且,正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使整個盜賊工會傾覆於主上之手,雖然滅鳳這次暗算了自己,但阿呆明白,那是她萬不得已下的作為。她對自己的付出早已經超過了一切,滅鳳此時的神情讓他想起了冰,自己絕不能讓滅鳳再重蹈覆轍。想到這裡,他凝視著主上,毅然道:「我這條命不算什麼,我早已經生無可戀。不過,我才不會相信你的話,你必須先放了她,我才自絕。」

  滅鳳的淚水更加洶湧了,她的心在滴血啊!席文閃到阿呆身旁,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道:「不可,阿呆,天罡劍派的重任還要靠你啊!」

  阿呆淒然一笑,道:「對不起,師伯,我不能看著她死在我面前啊!主上,你到底放不放人?」

  主上嘿嘿冷笑道:「你們不用在我面前演戲,我是不會上當的。我說了,你先自絕,我才會放人。決定的事,我是不會更改的。」說著,他再次抓緊了滅鳳咽喉上的手,雖然面前這些人和兩條龍聯合起來是他根本不可能抗衡的,但有了滅鳳在手上,主上又重新佔據了主動的地位。

  阿呆有些慒懂了,面對從未有過的情況,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在此時,席文的聲音在他耳中響起,「阿呆,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只能行險而試,就算你自殺,主上恐怕也不會放過那姑娘的。你聽我的,等會兒,我先吸引他的注意力,多面手你找機會將那姑娘救出來,成敗在此一舉,你一定要全力以赴。」席文並不知道,此時的阿呆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邊緣。因為能量的消耗過大,連分身都已經消失了。

  聽了席文的話阿呆精神一振,就在此時,席文發動了,淡黃色的生生變固態鬥氣佈滿了他的全身,他沉聲怒喝道:「不過是個盜賊工會的妖女,你要殺就殺好了。我們天罡劍派才不會管她的死活,去死吧。」說完,閃電般朝主上衝去。淡黃色的巨大生生變能量刃驟然向主上和滅鳳斬去。席文能被天罡劍聖托以掌門的重任,又豈可輕侮,雖然他的功力比不上達到劍聖級別的阿呆,但也已經相去不遠。巨大的生生變能量刃給主上帶來了生命的威脅。

  主上心中一凜,看到席文眼中堅定的寒光,他知道,席文是認真的。為了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不得不將滅鳳拉到一旁,暗紅色的鬥氣澎湃而出,凝聚成一團向席文迎去。席文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毅然揮動手中的能量刃斬去。淡黃色的鋒刃和主上的鬥氣團相撞,發出尖銳的摩擦聲,鬥氣爆發的瞬間,主上和席文同時被震退了。席文知道,主上在準備的情況下仍然能和自己戰成平手,說明他的功力比自己還要高上一籌。

  主上身形踉蹌幾步,不斷化解著生生真氣對他經脈的衝擊,抓住滅鳳的手頓時鬆了一些,就在此時,阿呆發動了,他發動了哥裡斯之願今天最後一次瞬間轉移,在沒有任何人發現的下,他已經來到了主上背後,他知道如果此時直接攻擊主上,有很大機會能夠將主上擊殺,但是,主上臨死前的反噬也很有可能殺死滅鳳,抑制著擊殺主上的誘人想法,淡紫色的能量刃驟然斬出,直奔主上抓住滅鳳的右臂。

  主上的全部心神都在席文身上,當他發現自己背後的攻擊時,阿呆無堅不摧的生生變之刃已經觸到了他的皮膚。血光崩現,主上慘叫一聲,他的右臂硬生生地被阿呆斬斷了。阿呆一把抓信即將倒地的滅鳳,瞬間解開了她的禁制,同時右掌再次向上主攻去。

  劇烈的疼痛徹底激發了主上的凶性,他毫不閃身地朝阿呆撲去,全身在空中驟然發生了異變。身上的衣服被他突然紋起的肌肉漲裂,充滿鱗片的黑色皮膚暴露在空氣中,一雙黑色的翅膀出現在他背後,頭上生出一隻尖角,最為奇特的是,他斷掉的手臂長出一隻鮮紅的肉臂,暗紅色的能量驟然向阿呆撞來。阿呆剛才的攻擊已經傾盡了全力,面對主上的進攻,他只能將全部殘餘的鬥氣都凝聚在手掌上。與此同時,滅鳳剛剛恢復行動的身體突然奇異地一轉,雙手摟住阿呆的脖子,用自己的後背擋在阿呆身前。

  「轟——」阿呆和滅鳳的身體應聲拋飛,兩人同時鮮血狂噴,主上的全力一擊確實瘋狂,阿呆的功力根本以化解掉全部的攻擊力。餘波重重地轟擊在滅鳳背後,兩人同時受到了重創。

  主上剛想追擊,席文的攻擊已經到了。席文雖然驚訝於主上的變化,但心志沉穩的他還是在主上發出一擊後反應過來,生生變之刃再次光臨。

  岩石等人也在此時撲了上來,全力攻向主上,主上在變身後,功力大幅度地提升,但因為被阿呆斬掉一臂,長出的新臂還不能使用,頓時被席文等人逼得節節後退,聖邪見席文等人已經完全可以對付主上,怕骨龍再發凶性,沒敢讓它攻擊,自己飄飛到昏迷的阿呆和滅鳳身旁,輕聲悲鳴著。

  主上知道,今天自己無論如何也對付不了眾人了,心中暗暗後悔,心想,如果不是過於怕死,先前配合手下全力攻擊阿呆,恐怕此時就不會如此被動了。厲嘯一聲,暗紅色的光芒驟然爆發,將席文等人震退。背後雙翼拍打,飄飛而起。「卑微的人類,你們等著,當冥神大人蒞臨人間之時,就是你們的死期。」他左手在空中不斷地划動著,一個暗紫色的六芒星出現在他面前。光芒一閃,他的身體竟然就那麼憑空消失了,只留下一團暗紫色的煙霧。在他消失的同時,一股灰黑色帶著紫色火焰的光芒電射而至,但也只是掃中了他的影子而已。這股灰黑色的光芒,正是骨龍受到聖邪的命令所發。

  聖邪突然厲嘯一聲,尖銳的嘯聲直衝雲霄,背後的七支金角完全亮了起來,七團若隱若現的光芒出現在角尖,無可比擬的巨大龍威頃刻間瀰漫在整座大公爵府。聖邪喃喃地吟唱著什麼,一切都和當初他在黑暗城所發的龍語咒極為相似。聖邪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為了追回主上,它是要震懾住骨龍。當主上消失後,聖邪自然知道無法追及,就立刻命令骨龍返回阿呆胸口的神龍之血中。可是骨龍在裡面憋悶了幾年之久,雖然懾於聖邪的威勢,卻怎麼也不肯答應。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聖邪只能勉強用起了龍語咒。

  聖邪是第一條金眼聖邪龍,它體內所蘊涵的巨大潛力即便是真正的龍王也無法比擬,雖然骨龍已經強大到超過它的境界,但是,面對這巨大的龍威,它心中那一噗點反抗之心還是漸漸地弱了,悲鳴幾聲,匍匐在地,不斷地哀鳴著,聖邪再次厲嘯一聲,骨龍在萬般無奈之下,只得返回了阿呆的神龍之血內。就在它消失的同時,聖邪雄壯的身體不軟,頓時癱倒地在。之前耗損的能量,對它來說,實在是太大了。全身蜷縮在一起,凝結成一團淡淡的藍色光芒,,跟在骨龍身後回到了神龍之血。

  即便是岩石兄弟也不知道聖邪和骨龍並不是真正上的召喚獸,眾人見兩條巨龍消失並沒有感到奇怪,畢竟作為他們的主人——阿呆已經暈了過去。沒有精神控制他們,自然要返回到自己的世界裡。

  席文沒有工夫因為主上的逃脫而後悔。飄然閃到阿呆身旁,抄起他的手,迅速將生生真氣輸入到他體內。即便以生生真氣循環的特點,阿呆的消耗都已經陷入了絕境,丹田中空蕩蕩的,席文竟然感覺不到生生真氣的存在。幸好阿呆體內的生機尚存,廖文療傷的則是滅鳳。滅鳳的傷極重,她的功力和主上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雖然只是被餘波所震,但劇烈的震盪已經使她五臟移位。鮮血不斷地從嘴角處流淌而出。

  廖文沖席文道:「大師兄,這位姑娘傷得太重了,恐怕……」

  席文皺了皺眉道:「你先穩定信她的傷勢,咱們趕快離開這裡。公爵府出了這麼大動靜,恐怕很快就會引來落日帝國的人。」

  廖文點了點頭,用生生真氣護住滅鳳的內腑,將滅鳳背在背後,沖席文點了點頭,席文用同樣的方法馱起阿呆,在岩石兄弟和卓雲的簇擁下,飛快地離開了大公爵府。為了確保安全,他們趁著夜色閃電般朝日落城外而去。

  日落城的防衛算不上嚴密,對於席文,廖文這樣的頂尖高手來說,那高大寬厚的城牆根本算不了什麼。當烏雲遮住月光的剎那,席文等人利用昏暗的夜色偷出城門,朝東方飛快地前進著。跑出了大約二十里後,廖文突然道:「大師兄,這姑娘恐怕要不行了,咱們先停下歇會兒吧。」在前進的過程中,雖然有廖文的生生真氣相護,但滅鳳的氣息還是越來越微弱。五臟移位贊成內腑出血,她的生命已經快要走到盡頭了。

  席文聽了廖文的話心中一驚,從先前阿呆願意以死換命的情形看,他知道,自己這個侄和那盜賊工會的少女必然有著很不一般的關係。現在阿呆昏迷過去了,如果盜賊少女死了,真是沒辦法和他交代啊!席文暗下決心,決定說什麼也要保信那少女的性命,至少要等到阿呆清醒過來。「好,先休息會兒,走,進旁邊的樹林。」說完,當選朝大路北邊的密林中落雲。

  就在席文等人離開日落城不久,落日帝國皇帝泉依親自帶領大軍將大公爵府重重圍困。大公爵是他最信任的鉅子,向他敬獻了無數美女和想要的東西,幾乎他想到什麼,大公爵都會提前一步做到。否則,泉依又怎麼會任由大公爵到達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呢?今天他聽了比因落格的匯報,又聽到大公爵府邸方向出來的劇烈爆炸聲,這些年以來,他對比因落格的寵信日漸稀少。已經完全偏向了大公爵一方,所以,他對比因落格的話並沒有全信。為了保住為自己提供享樂的大公爵,他親自帶領了五千禁衛前來。但是,當他來到大公爵府邸的時候,卻吃驚地性,這裡竟然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院子裡除了散落的血肉之外,竟然連一個人也沒有。

  「國師,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大公爵手下有很多高手麼?怎麼一個沒見?那些負責守衛的士兵到哪裡雲了?」泉依憤怒地吼道。

  比因落格皺了皺眉,道:「陛下,雖然大公爵手下高手如去,但是,他們要對付的人更擁有著強大的實力,至於原本負責守衛的士兵,之前已經被大公爵調走了。」主上為了保信殺手工會的秘密,自然不會讓普通士兵看到自己帶人圍攻阿呆的情況。況且,普通士兵對於阿呆這樣的高手來說,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保量肉盾而已。

  泉依冷冷地看了比因落格一眼,恨聲道:「給我搜,務必要把大公爵找出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同時,通令全城,立即戒嚴,不得放走任何可疑人等。那個混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公然到我日落城來挑釁。我絕不會輕易罷休。」

  比因落格冷眼看著泉依的種種作為,心中一陣悲歎,他知道,這個年輕的主子已經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他的心已經完全被腐蝕了。落日帝國在他的帶領下,恐怕只有覆滅一途。看來,自己要另想他法了,落日帝國這個黑暗的國度,確實不適合自己啊!

  廖文、岩石兄弟成三角形將阿呆圍在中央,三人六掌同時按在阿呆的大穴上,將自己精純的鬥氣灌入到阿呆的丹田,一旁的卓雲則咒語不斷,依靠著精靈族那充滿生機的咒語不斷治療著阿呆體內的傷勢。而席文則在他們不遠處全力救治著滅鳳。如果論生生真氣的應用,席文足足在此道浸淫七十年之久,天罡劍聖死後可以說是無人能比。即便阿呆也不如他對生生真氣理解得那麼透徹。白色的光芒完全將他和滅鳳的身體罩在其中,憑藉著丹田內金身的能量,席文兵分兩路,一股真氣將滅鳳的五臟護住,而另一股直撥則分成若干細絲,疏通著她閉塞的經脈。

  就傷勢來說,阿呆要比滅鳳輕得多,他之所以暈倒,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功力消耗過大,生生真氣來不及循環導致的虛脫。在廖文和岩石兄弟的全力施為下,阿呆丹田中的金身再次出現了淡淡的光彩,畢竟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生生真氣的最高境界。經過外界的刺激,漸漸地循環起來,感受著阿哥功力的不斷恢復,廖文鬆了口氣,緩緩收功睜開雙眼。阿呆的臉色已經生起一絲紅潤,體內的生生真氣頓時加速運轉起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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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10 23:24:48

第一百五十九章 滅鳳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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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一個小時後,阿呆終於恢復了三成功力,緩緩從入定中清醒過來。他體內經脈的震傷在卓雲的精靈魔法作用下已經基本痊癒了。睜開雙眸,他最先看到的就是全身包裹在綠色光芒中的卓雲,微微一笑,道:「姐姐,可以了。」

  卓雲見阿呆醒來,頓時大喜,拍動翅膀非到阿呆身旁,關切的問道:「怎麼樣?你身體舒服一些麼?」

  阿呆點了點頭,道:「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姐姐,主上呢?有沒有殺了他?」

  卓雲黯然搖頭,道,「那個主上強橫的完全出乎我們意料之外,而且,他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種族,那黑色的翅膀看起來真詭異啊!」

  一聽到主上沒死,阿呆的心頓時沉了下去,他知道,這次主上逃掉,以後再想找到他可就難了,歎息一聲,道:「算了,只要黑暗勢力不放棄對大陸的侵蝕,我們總有一天會見面的,他那罪惡的靈魂遲早會結束在我手上。滅鳳呢?啊!我記得在我暈倒前她擋在我前面了,她現在怎麼樣?」想起滅鳳那淒迷的眸光,阿呆的心劇烈的顫抖起來,雖然他沒有接受滅鳳的感情,但是,他絕不希望滅鳳像當初的冰一樣香消玉隕。

  卓雲看向一旁,「席文,廖文兩位老師正在為她療傷呢,情況很不妙,滅鳳的傷勢非常嚴重,我曾經試過用精靈魔法為她治療,可是她本身修煉的功夫是黑暗屬性的,我的精靈魔法根本產生不了作用,現在只有靠兩位老師了。他們的生生真氣可以將滅鳳體內的黑暗能量完全壓制下去,再幫她治療,希望上天能夠保佑她活過來吧。

  阿呆心中一緊,飄身而起。落在滅鳳身旁,席文和廖文都是合著雙目,一臉的凝重之色,顯然滅鳳的情況很不樂觀。正在阿呆想出手幫助兩位師伯之時。席文和燎文同時收功,淡淡的白色光芒返回體內,兩人同時睜開了雙眼。滅鳳嚶嚀一聲,張口吐出了一口紫黑色地淤血,阿呆嚇了一跳,趕忙摟住她的嬌軀,用自己的功力去探詢她體內的情況……

  席文歎了口氣。道:「對不起,阿呆,我們已經盡力了,這姑娘地傷實在太重,尤其是連接心脈的幾條主要經絡都是若斷若續,雖然其他地方我們已經為她穩定住了,五臟也已經重新回位,但那幾條經脈實在太脆弱,我們不敢動手。否則,她恐怕根本無法清醒了。即使是現在,她也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你有什麼話就對她說吧。這孩子真是好傻,當時,即使沒有她擋在你面前,以你身上的巨靈蛇鎧甲和自身的防護能力,也不會有事的。我看,這姑娘有可能是成心求死。」

  聽了席文的話。阿呆不禁心頭大震,他自己地生生真氣也已經探詢到了如席文所說的結果。滅鳳確實已經到達了垂死的邊緣。悲意如同電流般直衝腦部,他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淚水不受控制的流淌而下。一滴晶瑩的淚珠滴落在滅鳳的面頰上。她那白皙的肌膚彷彿鑲嵌了一顆水晶似的,水晶緩緩流動,滑入了滅鳳的口中。滅鳳地嘴角顫抖了一下,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黑色的大眼睛緩緩睜開,眼眸深處籠罩著一層灰氣,雙目無神的盯視著阿呆。又一滴水晶落在她臉上,滅鳳的眼眸中升起一絲神采,虛弱的道:「阿呆,你哭了,你怎麼哭了?」

  阿呆樓著滅鳳的嬌軀,嘴唇微微顫抖著,道:「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傻要擋在我身前呢?難道,你真地是自己尋死麼?為什麼要這樣?」

  滅鳳勉強抬起自己的右手,?掉阿呆臉龐上地淚水,柔聲道:「別哭,阿呆,別哭好麼?我不想看到你難過的樣子,其實,我早就想死了,當我答應殺手工會會長給你下毒的時候,我就已經想以身相殉,為了我自己地家事,下毒害你,你一定很恨我吧。其實,當你吃下無二聖水離開之後,我以為我們只能地府相會,我對不起你,我想,如果我們能在地府再見到的話,那我一定會用自己全身心來補償你。所以,你走後,我選擇了自殺,想先去下面等你。可是,滅一卻阻止了我,並把我帶到了殺手工會總部來刺激你。主上哪個畜生,他竟然已經殺了我們盜賊工會的所有人,你還沒有殺了他吧。答應我,我死以後,一定要殺他替我們整個盜賊工會報仇。」

  阿呆緊緊的抱住滅鳳,哽咽著道:「滅鳳,我,其實我哦從來沒怪過你,即使你是真心想害我,我也不會怪你。當初,在太昂城如果沒有你,恐怕我早已經死了,你對我的恩遠大於怨,更何況,你是為了你的家人在那麼做的。盜賊工會的覆滅,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你一定不能死啊!我們要一起去擊殺主上,為歐文叔叔和你們盜賊工會報酬,答應我,千萬別死啊!」

  滅鳳微微一笑,道:「你真傻,死不死並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很快就要去見爸爸他們了。其實,死應該是我最好的歸宿,因為我的原因,導致盜賊工會樹百條生命的消失,因為我的原因,沒有能讓你成功報仇。我既對不起盜賊工會,也對不起你,現在,我也只有用死來報答你們了。阿呆,你要堅強的活下去,即使爸爸他們都死了,我也並沒有怪你的地方。畢竟,我們盜賊工會做的壞事太多了,這應該是上天對我們的懲罰吧,只是沒想到,我們竟然會覆滅在殺手工會手中。」

  「別說了,你別說了,這些怎麼能怪你呢?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被仇恨沖昏了頭腦才導致如此後果的,滅鳳,我絕不會讓你像冰那樣死去」在這個時候,阿呆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玄月,如果她在,以她的魔法修為。一定能夠挽救滅鳳生命的。阿呆突然心中一動,抓出自己胸口處的神龍之血,經過這段時間的修復,神龍之血內已經又重新有了些光彩。雖然滅鳳的傷不能用鬥氣治療。但震裂地經脈卻可以靠光系魔法來恢復啊!玄月不在,自己的神龍之血也可以轉化出光系魔法應用,只是,他還無法肯定,自己的神龍之血現在能產生多大的效果。

  滅鳳看到阿呆掏出了那快自己曾經見過的藍色寶石,不由得一征,作為一名高等級的盜賊。她當然知道這是一件寶物,疑惑的問道:「你這顆寶石好像很珍貴,而且你對它好像很重視似的,是不是你那位叫玄月的女朋友所贈。」一想起阿呆深愛著另一個女人,滅鳳心中一痛,咳出一口鮮血,原本就很蒼白的俏臉透出一絲青色,美眸更加暗淡了。

  阿呆不斷的催動生生真氣,好不容易才再次穩定住滅鳳地傷勢,搖了搖頭。道:「不,不是的,這是普巖族的普林先知所贈送,她對我來說確實是非常重要,甚至超過了冥王劍。滅鳳,給我個機會,讓我試著給你再治療一次。說不定,你能好起來呢?」

  滅鳳淒然道:「好……。好……起來……又能……怎麼……樣?我……還……記得……你以……前說……過的……一句……話,……現在……用我的……身上再……合適……不錯……,我……已經……生無……可戀……。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們以……前……的協……議就……此作……廢,……你自……己好好……活著……吧,好好珍……惜……自己……。」說到這裡,她劇烈的喘息起來,體內的傷勢驟然加劇,阿呆清晰的感覺到,她體內的一條經脈已經達到惡劣斷裂地邊緣。

  在又要面臨生離死別的痛苦之時,阿呆腦中靈光一閃,為了能夠挽救滅鳳的生命,他不再由於,回想著當初玄月教自己的咒語,低聲吟唱道:「以神龍之血為引,天界永恆的神光啊!我請求您,將治療的能力賜予我,拯救眼前的生命吧。」

  為了穩定住滅鳳地傷勢,阿呆快速吟唱出了四級光系恢復魔法——光之療。神龍之血的能量雖然還遠呀沒有恢復到正常狀態,但用處這個中級魔法還是綽綽有餘地,在阿呆意念地控制下,藍色光芒在半空中化為白色,射在滅鳳的心臟部位。為了不讓滅鳳體內的黑暗能量抗拒這股帶有神聖氣息的治療光,阿呆用生生真氣將滅鳳的黑暗真氣完全包裹住,此時的滅鳳,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滅鳳驚訝的發現,胸口處傳來的溫暖使自己舒服了很多,先前那即將死亡的感覺突然消失了,胸口處那劇烈的疼痛減輕了許多,驚訝於神龍之血的特殊能力,她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求死之心。

  雖然光之療只是個中級恢復魔法,但此時用在滅鳳身上再合適不過,經過阿呆意念準確的控制,光元素的恢復力將她體內那幾條快要完全斷裂的經脈又連接起來,雖然連接處依然脆弱,但已經比先前強的多了,至少暫時保住了滅鳳的性命。阿呆看到光之療有效果,心中頓時大喜,先前的悲傷一掃而光,扭頭沖席文和廖文道:「兩位師伯,幫我,我有辦法治好她的傷。」

  席文和廖文幾乎沒有任何由於的就飄飛到阿呆身後,雖然剛才他們已經耗損了不少功力,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將生生真氣輸入到阿呆體內。阿呆並沒有直接用鬥氣為滅鳳治療,他將光之療的魔法力完全用完之後,輕飄飄的一掌將滅鳳震暈,扳過她的嬌軀,讓她背對著自己,用生生真氣控制著她不至於倒下去。之所以讓滅鳳陷入昏厥狀態,是因為阿呆明白,滅鳳現在一心求死,如果她在自己全力為她治療的時候突然抗拒,一切都將前功盡棄,還不如現在讓她暈過去的好。

  阿呆深吸口氣,不斷吸取著席文和廖文輸入來的精純真氣,體內的金身驟然亮了起來,淡淡的紫色光芒出現在他雙手掌心上,阿呆右手在自己身前化出一個半弧,輕飄飄的印在滅鳳背上,在兩位老師的支持下。生生真氣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固態鬥氣化為絲線般衝入滅鳳體內,將她那幾條脆弱地經脈完全包裹住,使它們不至於破損。當阿呆做好這一切後,左手幻化出五道紫色的光芒,驟然點在滅鳳背後心脈處的五個大穴,他是要強行將這幾條經脈打通,然後在鞏固其堅韌。在無堅不摧的生生變能量作用下,滅鳳心脈處地五道經脈完全被衝開了,昏迷的她不由得噴出一口逆血。阿呆此時心中萬分緊張。雖然經脈成功的衝開了,但那五條經脈卻再也堅持不住,幾乎同時斷裂,現在完全靠阿呆的生生變鬥氣絲維持著五條經脈的聯繫,一旦阿呆撤離,滅鳳必將暴斃。如果不是光之療加固了經脈的堅韌度,此時,那五條經脈就不止是斷裂了,必將徹底粉碎。一邊維持著滅鳳的生命,阿呆將左手也印在她地後背上。維持著現狀。同時,他不斷的抽取著席文和廖文的生生真氣,用這些精純的真氣增強著自己金身的能量。當阿呆感覺到金身中的能量足夠之時,他毅然用意念控制著自己的金身游弋而上,迅速漂浮到自己左手的位置,為了救滅鳳,他不惜將自己辛苦修煉邇來的金身直接輸入到滅鳳體內。在金身進入滅鳳體內的同時。阿呆已經將意念從自己地大腦中轉入金身,當初驅除邪惡、凶戾二氣的情形再次出現了。

  只不過,現在的阿呆是在滅鳳體內。

  阿呆發現,滅鳳體內的經脈無法和自己的相比。那簡直太脆弱,這應該就是功力高下之分吧。他沒有時間多做由於,憑藉著一絲自己丹田????關係,他飛快的漂移到滅鳳心脈地位置,五條斷裂的經脈在紫色能量地包裹中勉強維持著。金身狀態的阿呆不禁皺了著眉頭,選擇了其中一條斷裂最多的經脈滑了進去,在他地精心修補下,經脈中的破損處漸漸癒合了,阿呆心中大喜,他知道,自己的方法是正確的。金身所擁有的修復能力,遠遠大於生生真氣,用者同樣的方法,他逐一修復著其他經脈。當他修補到最後一條經脈之時,阿呆突然感覺到,連接在金身上的鬥氣絲傳來的能量突然減弱了許多,但是,到了這時候,他絕不能停止,否則必將前功盡棄,冒著金身沉睡於滅鳳體內的危險,他快速的修補著最後一條經脈。終於,全部五條破損的重要經脈在金身的作用下全部恢復了正常。此時,金身上的聯繫已經非常微弱了,阿呆在焦急之中迅速的撤離著,當他重新回到體內的瞬間,背後的聯繫終於中斷了,但此時危機已過,阿呆快速控制著金身返回到自己的丹田之中,調勻自己體內的氣息,阿呆睜開了雙眼,此時,席文和廖文都已經因為生生真氣耗損過度跌坐在地。汗水已經浸透了他們的衣襟。

  滅鳳的身體在阿呆的全力修復下,已經恢復了大半,雖然仍處於沉睡之中,卻也沒有了生命危險。阿呆心中升一一絲暢快的感覺,此時他體內的生生真氣還有最佳狀態時的兩成左右。「岩石大哥。」阿呆輕聲呼喚道。

  岩石趕緊湊到阿呆身邊,道:「你怎麼樣?兩為老師好像已經脫力了。」

  阿呆道:「大哥,滅鳳的身體我已經基本幫她治好了,不要動她,讓她自己慢慢恢復吧。現在還要麻煩你們護法,我要立刻和兩位老師一起恢復功力,等我們功力復原後,咱們就立刻離開這裡。」

  岩石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吧,只要我們不死,就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大你們。」

  阿呆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滿了對岩石的信任。他雙手輕揮,各自吸起席文和廖文的一條手臂,同時用鬥氣控制著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兩人將另外的手臂抬起,三人六臂相接成為崎角之勢,在阿呆剩餘的能量作用下,生生真氣緩緩從他右臂流出,輸入到席文體內,在席文體內運轉一圈後再進入廖文體內,最後回到自己的身體,生生真氣的循環在三人中產生了,在阿呆的帶動下,席文和廖文丹田中的金身漸漸散發出淡淡的光彩,一圈白色的氣體將三人的身體籠罩在內。阿呆為三人中地主導。由於三人的功力完全同源,根本不存在任何排斥的問題,生生真氣不斷在三人體內流動,金色的液體宛如長江大河一樣漸漸地澎湃起來。阿呆驚訝的發現。席文和廖文的功力雖然已經恢復了一些而且意識已經清醒了,但三人體內的真氣還是完全由自己來控制,那強大地能量已經完全超出了他認知的範圍。隨著真氣的漸漸增強,阿呆丹田處的金身已經恢復了最佳狀態。胸口處的第二金身能量以平時三倍的速度飛快的流入到丹田地金身之中,這股能量是不會隨著其他生生真氣運轉而循環到席文和廖文體內的。丹田的金身在不斷的重塑過程中達到了六寸高,而胸口處的金身也萎縮到不到兩寸。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阿呆和他兩位師伯的功力已經完全恢復了,洶湧地液態生生真氣澎湃欲出。阿呆知道,如果再修煉下去。可能會因為急功近利而讓能量過於密集,席文和廖文的身體還無法接受那麼強大的生生真氣,有走火入魔的可能。作為主導的他漸漸將真氣運行的速度控制的慢了下來。終於,當他將自己的真氣完全收回時,驟然切斷了三人間的聯繫。三人同時展開雙臂,做出一個修煉生生決的起首勢,將自己的真氣全部納於丹田之中。

  在阿呆三人不斷修煉的過程中,岩石兄弟的驚訝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開始時,三人只是被白色的生生真氣包裹,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當三人修煉到六個小時的時候,那濃郁的白色鬥氣漸漸化為了液體,重新融入到他們體內,當阿呆三人經過一天一夜的修煉後,在他們收功之時,身上全都散發出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尤其以阿呆的金光最為強烈,宛如天神下凡似的。

  阿呆呼出胸中的濁氣,緩緩睜開眼眸,全新的感覺使他精神大振,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現在的強大,金身增長到六寸高,他知道,此時自己的功力已經比先前增加了不止一籌。澎湃欲出的能量使他不禁長嘯出聲,聲浪滾滾而上,直衝雲際。

  席文,廖文先後從修煉中情清醒,他們雖然不是此次修煉的主導,但也獲益非淺,一向沉穩的席文突然從地面上跳了起來,驚喜的大喊道:「我做到了,我終於做到了,太好了,這簡直太好了。」他那又蹦又跳的樣子,宛如一個孩子似的。一旁的廖文微笑的看者自己的師兄,眼底的喜色是根本無法遮掩的。

  岩石兄弟和卓雲都驚訝的看著席文,不約而同的問道:「老師,你做到什麼了?」

  席文突然飄身到阿呆身前,激動的抓住他的肩膀,將他從地面提了起來,顫抖著道:「阿呆,謝謝你,謝謝你,我終於做到了,我的生生決終於突破了第八曾境界的瓶頸,達到了第九重。你知道麼,這是我數十年的夢想啊!沒想到竟然會在今天實現。」

  阿呆看著席文興奮的樣子,微笑道:「大師伯,恭喜您了。您用不著謝我,這是您數十年苦修的結果啊!」

  廖文飄到阿呆身前,道:「阿呆,沒想到和你小子一起修煉竟然有這麼好的效果,我的功力也進步了很多,雖然還沒達到第九重,但也相差不遠了。你看。」他隨手一揮。淡黃色的生生變能量飄蕩而出,化為一條光帶環繞著他的身體,因為功力的進步,他的生生變已經進入了第二層的境界。阿呆看著欣喜的兩位師伯,撓了撓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這可能是因為咱們真氣同源的結果吧。」

  經過一陣興奮,席文已經冷靜下來,他搖了搖頭,道:「不,我們師兄弟平日裡也經常會一起修煉,但絕對沒有這樣的效果,也許,再試一次就不靈光了。看來,這都是天緣巧合,要成全我天罡劍派啊!阿呆,你的功力有沒有進步。」

  阿呆點了點頭,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強到了什麼程度,右手一揮,像廖文那樣幻化出一條生生變的固態能量帶。當能量帶出現的時候,阿呆,席文和廖文全都呆住了,因為,阿呆幻化出的能量帶竟然是銀色的。這象徵著,他的生生變已經進入了第六層的境界。也就是當初天罡劍聖去世時的境界啊!阿呆激動的看著自己手上的銀色能量,感受著那巨大的能量波動。心中泛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其實,阿呆三人之所以能在聯合修煉中取得重大突破,最應該感謝地是滅鳳,為了幫滅鳳治療。席文和廖文無私的將自己全部功力輸入到阿呆體內,供他使用。阿呆控制著金身進入滅鳳體內為她療傷,可以說是傾三人之全力,在療傷的過程中,三種同源的真氣產生了融合的效果。阿呆將自己的功力收回體內後。這種融合的狀態並未改變,當他開始和兩位師伯一起療傷時。席文和廖文的功力全部用盡,根本不可能有任何阻撓或者意念的影響,使阿呆能夠控制那融合後地金身散發出信息將三人體內的金身完全聯絡在一起。共同推動著修為地提升。正如席文所說,一切都是機緣巧合所制,當三人結束修煉時。三個金身的聯繫也就斷了,同樣的情況,絕不可能再出現。

  席文欣慰地拍拍阿呆肩膀,道:「好孩子,你終於沒讓你師祖失望,達到了他當初的境界,咱們天罡劍派真是後繼有人了。對了,在我們昏迷後,你將滅鳳姑娘治好了麼?」

  阿呆看了一眼旁邊不遠處仍然在沉睡中的滅鳳,欣然點頭,道:「他體內地經脈已經被我成功接續了,除了還虛弱一些以外,應該不會有大問題了。兩位師伯,謝謝你們,沒有你們無私的支持,我也不可能將滅鳳的生命挽救。」

  廖文笑道:「都是自己家人,有什麼可謝的,此地距離日落城很近,咱們還是趕快離開吧。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讓滅鳳姑娘養傷。」

  「好,那咱們現在就走吧。」阿呆抱起滅鳳的嬌軀。一行七人朝著北方飛馳而去。功力的提升,使阿呆產生了一種全新的感覺,似乎只要自己意念想到的事,身體都可以完成似的,功力稍微外放,就會產生極大的效果。

  經過半天的奔波,七人來到了位於日寒行省西北部的拉姆城,因為滅鳳的傷勢還沒有痊癒,他們找了一家清淨的旅店安頓下來。在路上,阿呆將自己此次如何同滅鳳達成協議,如何覆滅殺手工會的過程說了一遍。受到這兩天所面臨的危機和功力提升的英雄,他那冰封的心扉敞開了一些。畢竟,不論是岩石兄弟和卓雲,還是席文廖文,都可以說是他最親近的人,岩石本想將玄月的事情告訴阿呆,但卻被席文攔住了。現在滅鳳還沒有痊癒,而且她和阿呆之間的關係很微妙,為了不再次傷害到阿呆,席文選擇了等,等待一個好的時機。

  旅店的房間中,阿呆催運著自己渾厚的生生真氣不斷強化著滅鳳的經脈,自從那天為滅鳳療傷時他發現滅鳳本身的脆弱以後,就決定自己功力恢復後,一定要徹底將她全身的經脈改變,在生生真氣和阿呆金身的雙重作用下,足足用了三天的時間,滅鳳的身體已經完全變了,經脈的強韌程度雖然比不上阿呆,但是,也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修煉黑暗類鬥氣,最為關鍵的就是保護自己的經脈不被黑暗能量所侵蝕,經過阿呆的修補鞏固,今後她的修煉,將會變得容易起來,用不了太長時間,必能成為黑暗界的一代高手。

  在鞏固了滅鳳的經脈後,阿呆將封鎖她意識的能量撤回體內。滅鳳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了,現在阿呆需要做的,就是等她醒過來,打消她的死念。但是,這一等,就是五天。阿呆和滅鳳當處照顧他那樣,無微不至的關懷著昏迷中的滅鳳,當然,抹身是他請卓雲幫著完成的。盜賊工會覆滅了,阿呆總覺的自己虧欠了滅鳳很多很多,但有不知道該如何來彌補。

  終於,在離開大公爵府後的第十天中午,滅鳳從昏睡中清醒過來,感受著全身的舒爽,她緩緩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身前正襟危坐的阿呆。淡淡的金色光芒在阿呆的肌膚上閃耀著,看上去,他似乎不像以前那麼普通了,甚至英俊了起來。我,我這是在做夢麼?我不是應該已經死了麼?滅鳳看看四周房間的佈置,掙扎著做了起來,在自己手臂上捏了一下,疼痛感頓時刺激著她的神經。滅鳳驚呼道:「我沒死?」

  阿呆全身一震,睜開了眼眸,他並沒有處於修煉之中,為了隨時能感受到滅鳳是否清醒,他選擇了很長時間沒有進行過的冥思,沒鳳的聲音將他從冥思中驚醒,看著面前坐起來的滅鳳,微笑道:「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身體還有難受的地方麼?」

  滅鳳不敢置信的看著阿呆微笑的面龐,雙手撫摩著自己光華的面頰,喃喃的道:「我,我這不是在做夢,我還活著。」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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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10 23:26:59

第一百六十章 澄清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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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呆點了點頭,道:「是啊!你還活著,而且活得很好。我們已經將你體內的經脈都強化了,以後你的身體會堅韌許多,活著的感覺是不是很好?不要想以前的一切了,重新開始吧。你再也不是盜賊工會的獲取者,你已經獲得了新生。」

  聽到阿呆提起盜賊工會,滅鳳眼中頓時湧起強烈的悲意,想起自己的父親,想起那些關愛自己的長輩,淒然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死。我,我……」說到這裡,滅鳳猛地撲入阿呆懷中放聲痛哭起來。

  阿呆怔忪地摟著滅鳳的嬌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滅鳳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不斷刺激著他的感官,為了怕滅鳳因為過於悲痛影響了剛剛恢復的身體,他小心地用生生真氣撫慰著懷中的少女。滅鳳這一哭,彷彿要將自己全部的悲痛散發出來似的,足足哭了半個小時,仍然沒有歇止的跡象。阿呆怕她傷心過度,勸慰道:「別哭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如果你願意,現在就可以殺了我報仇。」

  滅鳳的肩頭不斷抽搐著,伏在阿呆溫暖的懷抱中,她哽咽著道:「一切都已經注定,殺了你有什麼用?我那些死去的親人也不會復活。」

  阿呆淡淡地道:「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滅鳳,不要再尋死了,你父親他們的仇還等著你去報。主上還沒有死,我們一定要將這個首惡殺掉。」聽到阿呆的話,滅鳳不禁回想起那天阿呆為了救她而甘願自絕的情形,身體微顫,抬起了梨花帶雨的嬌顏,「為什麼?你那天為什麼不顧自己救我?是我下毒害你的啊!無二聖水是天下第一奇毒,就算你有壓制的辦法,它早晚也會發作的。」

  阿呆搖了搖頭,道:「不,無二聖水並不是無法可解的。只要有哥裡斯老師研製出的銀球,再加上劍聖的實力,就能將毒素逼出體外。我現在不是很好麼?我救你,是因為我必須要那麼做。你為了付出了那麼多,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去呢?在我心裡,你和當初的冰同樣重要,都是我最寶貴的朋友。」

  滅鳳喃喃地說道:「最寶貴的朋友,最寶貴的朋友麼?我明白了。」她從阿呆懷中坐起,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道:「放心吧,既然我已經活過來,就不會再尋死。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去尋找主上麼?我和你一起去。」

  聽到滅鳳問自己要去幹什麼,阿呆心中一陣茫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什麼。茫茫大陸,又讓他如何去尋找主上的蹤跡呢?輕歎一聲,阿呆搖了搖頭,道:「我可能會和兩位師伯返回天罡山等待四大劍聖的比試吧。至於主上,我想,他總會出現的。現在我們尋找也沒用。」

  感覺到阿呆流露出的頹廢,滅鳳咬了咬自己的紅唇,低聲道:「難道你不去找她麼?」

  阿呆全身一震,現在他的腦海已經比以前清明了許多,不那麼呆滯了。自然聽出滅鳳話語中的她指的是玄月,心臟如被尖針刺了一下似的,疼得阿呆有些痙攣,艱澀地道:「我說過,不要在我面前提她。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她是她,我是我。」

  滅鳳譏諷地哼了一聲,道:「你只是在自己騙自己而已。難道你能忘記她麼?你不能,她的身影早已經在你內心深處扎根。雖然你想排斥這種感情,但是你的內心卻不會說謊。否則,我提起她,你也不會這麼大反應了。」

  阿呆猛地站了起來,有些暴躁地怒道:「不,我能忘了她,我一定能忘了她的。我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

  滅鳳的俏臉上突然流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緩緩站了起來,抬頭面對著阿呆,柔聲道:「那好,你證明給我看,如果你能忘記她,那麼,吻我。」說著,她雙手環繞上阿呆的脖子,緩緩地閉上了雙眸,等待著,等待著。

  阿呆看著面前的嬌顏,心中各種複雜的情緒不斷地湧動著,我一定能忘記玄月。一定能忘記她的,我不可以再想她。想到這裡,他毅然朝滅鳳的紅唇吻去。四片唇瓣快速地接近著,滅鳳俏美的容顏不斷在阿呆面前放大。就在他們相距不到一寸,呼吸可聞之時,阿呆停了焉,玄月那輕嗔薄怒的樣子清晰地在他腦海中閃現著,不,我不能吻滅鳳,我不愛她啊!

  抓住滅鳳的雙手,阿呆從她的環繞中掙脫出來,有些虛弱地道:「對,對不起,我不能,我不能再傷害你了。」

  滅鳳睜開雙眸,眼中只有一種神色,那就是絕望。淒然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她知道,自己永遠也不可能闖入他的心扉,強忍著不讓自己的淚水滴落,滅鳳道:「你忘不了她,你永遠也忘不了她的。既然如此,你去找她吧。」說完,抓起身旁的外衣,閃電般穿窗而出。

  阿呆沒有阻攔滅鳳,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滅鳳話語中的悲傷。茫然地站在那裡,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面對這一切。冰死了,玄月並不愛自己,滅鳳也離開了,看來,我注定要孤獨一生啊!頹然坐到床上,阿呆腦中一片空白。

  門開,岩石和卓雲走了進來,看到空蕩蕩的床鋪,岩石驚訝地問道:「阿呆,滅鳳呢?」

  阿呆喃喃地回答道:「走了,她已經走了。」

  卓雲皺眉道:「走了?為什麼她會走?她的身體恢復了麼?」

  阿呆用力地搖了搖頭,痛苦地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岩石心中一驚,大步走到阿呆身旁坐了下來,用力抓住他的肩膀,道:「阿呆,好兄弟,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讓自己變得那麼痛苦呢?」

  卓雲歎了口氣,道:「他的痛苦,源頭是月月,失去了月月,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岩石,是該告訴他的時候了。」

  阿呆抬起頭,茫然看向卓雲。「姐姐,什麼該告訴我了?」

  卓雲走到阿呆身前,溫柔地注視著他,「我的好弟弟,告訴姐姐,和你接觸的這些女孩子中你最喜歡誰。說實話,姐姐想知道。」

  阿呆痛苦地搖了搖頭,道:「我,我不知道。」

  卓雲扳住阿呆的面龐,道:「不,你知道的。只不過你在逃避,就像當年岩石逃避對我的感情一樣。告訴姐姐,你到底愛誰。」

  阿呆全身一震,自從見到岩石他們以來,他的身心都放在受到重創的滅鳳身上,此時才意識到卓雲能與岩石同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必然有所改變。驚訝地道:「姐姐,你和岩石大哥?你們……」

  卓雲俏臉一紅,但還是堅定地說道:「是的,我們已經拋開一切顧慮在一起了。」

  阿呆迷茫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喜色,看看岩石,又看看卓雲,「大哥,姐姐,恭喜你們了。你們終於在一起了。」

  岩石微笑道:「這還要多謝你,如果不是你硬拉我去精靈族,恐怕現在我還不能正視自己的感情呢。告訴大哥和你卓雲姐姐,這些女孩子中,你愛的是誰?是月月、滅鳳、還是已經死去的冰?」

  因為得知了岩石和卓雲的事,阿呆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苦笑一聲,道:「你們知道的,除了月月,我心裡還能有誰?冰和滅鳳,我只當她們是朋友。對冰,是憐惜的感覺,對滅鳳,是虧欠。只有月月,只有月月的影子烙印在我內心深處,永遠不會磨滅。」

  雖然阿呆的語調很平和,但岩石和卓雲都能聽出他對玄月的深情。卓雲微微一笑,點頭道:「這就足夠了。只要你能正視自己的感情就足夠了。滅鳳為什麼要走,是不是她向你表露感情被你拒絕了?」

  阿呆道:「我也不知道她對我是舒適感受,似乎有好感,但有的時候,她又是那麼的冰冷。讓她走吧,也許找個地方靜靜對她會好一些。」

  卓雲點了點頭道:「走,跟我們去見兩位老師。他們會告訴你一件關於月月的事,答應姐姐,一定不要衝動,好麼?」

  「關於月月的事?」阿呆的心不禁忐忑起來,「我和月月已經沒什麼了,她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岩石微怒道:「什麼叫沒什麼了?待會兒你就明白了。」不由分說,將阿哥從床上拽了起來,同卓雲一起來到席文和廖文的房間。

  巖力正和席文聊天,見阿呆三人進來,道:「阿呆,怎麼樣,滅鳳醒了沒有?」

  阿呆點頭道:「醒了,不過她已經走了。」

  巖力愕然道:「走了?為什麼要走?」

  阿呆歎了口氣,道:「她並不適合跟在我們身邊,離開是她自己的選擇。兩位師伯,岩石大哥說你們有事要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

  席文看了岩石一眼,岩石衝他點了點頭,席文想了想,道:「既然滅鳳姑娘已經離開,你的身體狀態也完全恢復,是該告訴你的時候了。阿呆,坐下吧,這件事關係到你一生的幸福。」

  阿呆身體微震,心中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但又不敢確認,坐到席文身邊,低著頭道:「師伯,您說吧。」

  席文道:「當初你離開精靈族是因為玄月姑娘,對吧,你知道麼?其實你上了當,上了神聖教廷那個光明審判者的當。」

  阿呆全身一震,猛地抬著,眼眸中滿是驚慌的神色,「不,師伯,不會的,那都是我親耳聽到的啊!」

  岩石怒道:「你親耳聽到了什麼?月月親口對你說不喜歡你,只是為了報恩才你在一起的麼?你簡直太傻了,那根本就是巴不依編出來的謊言,他利用當初月月騙他的話來刺激你,故意將你激走的。」當下,岩石一五一十地將精靈森林發生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

  聽著岩石的敘述,阿呆的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厲害,誤會,一切竟然真的只是誤會。月月是愛著自己的,而自己呢?卻辜負了她的深情。阿呆完全呆了,傻了,慒懂了,現在的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一切,心愛的人也同樣愛著自己。這本來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可就是因為自己的自卑,自己的懦弱,不但傷害了自己,也深深地傷害了月月。

  「月月在和教廷等人離開精靈森林時說,如果你一年內不去找她的話,她就立刻嫁給別人。永遠不都不再見你。阿呆,機會是要靠自己把握的,難道,你想讓幸福溜走,痛苦終身麼?去吧,去找月月吧,只要你誠心向她道歉,我想,月月是會原諒你的。」

  阿呆劍身顫抖地看著岩石,功力高深如他,在此時竟然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巨大的打擊不斷充斥著他的心靈,他哭了,他痛苦地哭了,哇的一聲,阿呆噴出一口心血,大吼道:「月月,我對不起你啊!」身體如同幻影般飄起,轟然一聲,將旅館的牆壁撞出一個大洞。轉瞬間消失不見了。那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劇烈痛楚使他彷彿又回到了當初離開精靈森林的時候。他恨,他好恨,他不恨巴不依,他恨的是自己,為什麼自己的心志那麼不堅定,那麼不信任月月。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席文等人驚呆了,雖然他們知道阿呆反應必然會很激烈,但也沒想到居然會激烈到如此程度。巖力剛要追出去,卻被席文拉信了。「算了,讓他自己去冷靜一下吧,哎,阿呆這個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執拗了。我想,他會明白過來的。」

  岩石焦急地道:「老師,我怕阿呆他會做出傻事啊!」

  席文搖了搖頭,道:「離開精靈森林的時候,他或許會做出傻事,但現在不會,得知自己心愛的人是愛著自己的,他不會捨得去死的。放心吧,如果我判斷的不錯,阿呆一定會在一年之期到來之前趕到教廷去見月月的。以他現在的功力,就算想死也不容易。」

  卓雲望著阿呆消失的方向,道:「那我們就任由他痛苦下去麼?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廖文道:「他心中的結需要他自己解開,除非他自己想明白,否則誰也無法幫得了他。咱們回天罡山吧,再有一個多月就到當初玄月姑娘所說的一年之期了。那時候,我們趕到教廷神山,一定能見到他的。」

  席文點了點頭,道:「好,大家收拾一下,準備出發。」

  阿呆痛苦地狂奔著,和玄月在一起的種種不斷浮現在他腦海中。

  「已經好多了,還有一點疼痛,昨天晚上是什麼東西傷了我?」

  「是鐵線竹葉青,一種擁有巨毒的毒蛇,它在你肩膀上咬了一口,還好發現得及時,毒素沒有蔓延到心脈,你放心吧,那條蛇我已經殺掉了,毒液也都讓我吸出來了,而且給你敷了解毒藥,不會有事的。」

  「吸,吸出來?你,你……」

  「我,我只是幫你吸毒而已,沒有吸別的地方,你,你別誤會。」

  「阿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我很……,竟然自己問你喜不喜歡我。」

  「沒,沒有,一切都是我不好。月月,都是我不好,是我辜負了你的感情。」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人家的身體都已經讓你看過了,你可要負責任。」

  「月月,其實,其實我是喜歡你的,當初咱們在精靈森林時,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只是,只是我不配啊!不配和你在一起。以你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比我好上千倍萬倍的丈夫。我昨天晚上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如果你覺得我褻瀆了你的身體,我,我願意把自己的眼睛挖焉。」

  玄月柔聲道:「阿呆,你是說,你本來是喜歡我的,對麼?我知道你在怕什麼,你始終覺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我,對不對?而且,你還怕父親不同意我們的事。這些,你現在都先不要考慮,我要你明確地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我,是不是愛我。」

  「月月,我喜歡你。我是真心的喜歡你。我愛你啊!但是,你剛才說的那些,真的可以不考慮麼?我做不到啊!」

  「阿呆,這些你真的不用去考慮,我明白你所有的擔憂。你不用逃避,這一切,就由我來承擔吧,你所有的顧慮,我一定能解決的。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並不卑微,你是天罡劍聖的傳人,你的實力完全可以配得上我。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身份,不是你的武技,也不是你的容貌。爸爸那裡,我一定能解決的,我自己的感情自己能夠做得了主,只要你愛我,這就足夠了。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我們在一起。」

  「月月,我愛你,我好愛你啊!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阿呆值得你這樣麼?」

  「值得的,值得的,阿呆,我也愛你啊!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則,我永遠都會不離不棄地跟在你身邊。」……

  是啊!月月是愛自己的。是自己誤會了她,拋棄了她。阿呆瘋狂地大喊著。「月月,是我對不起你啊!」再次噴出一口鮮血,阿呆猛地撞在一塊大石上,轟然巨響中,石頭化為了粉末,阿呆頹然倒地,不斷地喘息著。淚水澎湃而出,不斷地滴落在阿呆被泥土沾染的衣襟上。他現在除了後悔以外,再容不下任何東西。跌坐在地上,阿呆自言自語地道:「月月,月月,我愛你,我好愛你啊!可是,我現在怎麼能去面對你呢?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我不值得你愛。」站起身,阿呆再次飄飛而起,不辯方向地飛奔而去。

  十五天後,神聖歷九九上十月十日。神聖教廷。

  巴不依現在感覺自己快樂得要飛起來似的。剛才,就在剛才,自己得到了一生中最想得到的消息。神聖教廷代理紅衣祭祀玄月竟然宣佈在神聖歷九九八年十一月一日嫁給自己。消息瞬間傳遍整個教廷神山,也傳到了他的耳朵中,每個見到他的人,都用羨慕和嫉妒的眼神看著他,祝福他。巴不依現在要去確認,要去向自己心愛的月月確認,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感覺自己的心跳不斷地加快著,心臟似乎要透體而出似的。自從天元族回來以後,教皇大人對自己的父親和自己似乎非常不滿似的,沒有了以前的寵信,更是派遣父親巴不倫帶領大批神職人員出海去探詢黑暗勢力的下落,在海上漂泊的那半年,他們除了消滅十幾撥海盜以外,並沒有任何收穫。幾個月前才剛剛返回教廷。由於父親巴不倫的失勢,使得他在教廷中身份大跌。當初在精靈森林中趕走阿呆後,玄月就從來沒有理會過他,他也不好意思去見自己最心愛的人。今天,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使他已經忘記了一切,只想快點見到自己心愛的人兒。

  玄夜現在依然是白衣祭祀的身份,他現在的心情異常不安,就在上午召開的例會上,自己的女兒月月,竟然當著大家的面宣佈嫁給光明審判者巴不依。在宣佈這個消息的時候,月月臉上的表情異常平靜,平靜得沒有任何波動。雖然這個結果是玄夜早就想看到的,但是,事到臨頭,他心中又升起一種無以名狀的不安。在聽到月月宣佈的消息後,教皇大為震怒,堅決不允許玄月出嫁,但是,最後還是被月月說服了。當時的一幕仍然不斷在他眼前閃現著……

  「不行,你不能嫁給巴不依,你並不愛他。」教皇憤怒地說道。他之所以拒絕玄月的請求,一個是為了玄月本身的幸福考慮,另一個,是因為如果玄月嫁給巴不依,那教廷和阿呆之間的關係將變得複雜起來,甚至有可能再也無法合作。

  「教皇大人,你是最接近天神的人,在教廷的歷代典籍中規定,即便是教皇,也沒有權利拆散一對神職人員的結合。」玄月冰冷地抗聲道。自從成為代理紅衣祭祀以來,她在教廷中的威信與日俱增,甚至有蓋地其他兩位紅衣祭祀的勢頭,她的神聖光系魔法更是突飛猛進著,即便是教皇,也無法確實自己的孫女到底修煉到了什麼程度。

  「你……,玄月祭祀,難道你真的要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麼?」教廷確有教皇不得干預神職人員之間婚娶的條例,教皇現在確實拿玄月沒有一點辦法。

  「教皇大人,您又怎麼知道我不愛巴不依審判者呢?他是教廷年輕一代中最出色的審判者,我完全有理由愛上他。我已經決定的事就不會更改。即便您不同意,我也要嫁給巴不依審判者。」

  「好,好,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隨便你吧,到時候你別後悔。」教皇拋下這句話,怒氣沖沖地走了……

  砰砰的敲門聲將玄夜從思緒中驚醒,「是誰?」

  「玄夜叔叔,是我,不依。」門外傳來包含著興奮和忐忑的聲音。

  玄夜打開門,只見一身淡金色武士服的巴不依立於門前,那英俊的容貌、挺拔的身姿讓玄夜暗暗點頭,「是不依啊!快進來吧。」

  巴不依恭敬地向玄夜行禮道:「玄夜叔叔,好久不見了,您還好麼?」雖然心情激動,但在巴不倫長期的教導下,他的禮數還是沒有忘。

  玄夜微笑道:「賢侄,別客氣。」說著,將巴不依讓進了房間。

  「不依,你過來有事麼?是不是你媽媽找娜莎,可惜她出去了。可能要晚上才能回來。」玄夜當然巴不依是來找誰的,只是他不想點破而已。

  巴不依有些窘迫地道:「不,我不是來找娜莎阿姨的,玄夜叔叔,月月,月月她在麼?」

  玄夜微笑道:「傻小子,就知道你是來找月月的,她在房間內冥思呢,你敲門試試吧。」

  巴不依大喜,「謝謝您。玄夜叔叔。」

  玄夜拍拍他的肩膀,道:「傻小子,再過些天,你就要改口了。月月那裡,要你自己去努力了。」他知道玄月並不愛巴不依,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自己的女兒想通了。

  從玄夜口中間接證實了自己和月月的事,巴不依心中的喜悅更盛,連連點頭道:「是,叔叔,我一定會努力的。」說完,歡天喜地地走到房門前,輕輕在門上敲了兩下。

  「我不是說過了,在我冥思的時候不要打擾我麼。」玄月清冷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

  巴不依聽到自己心愛的人的聲音,心中的激動更甚,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道:「月月,是我,巴不依。」

  房間中沉默了,半晌,玄月的聲音才再次響起,「進來吧。」

  巴不依心中一喜,推門而入,正好看到對面盤坐於床上的玄月。玄月身穿一身白色的連衣長裙,藍色的長髮披散在背後,全身籠罩著一層金色的光芒,那澎湃的神聖氣息,不禁使巴不依產生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看著玄月那絕美的容顏,他已經有些呆了。

  玄月看著面前的巴不依,眼神中沒有一絲波動,淡淡地說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麼?」

  巴不依全身一震,從呆滯中清醒過來,「啊!我,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玄月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道:「不對吧,你是來確認我是否真的要嫁給你。消息是我宣佈的,現在已經通知了大陸的每個國家,你現在只需要回去準備就可以了。十一月一日,你會看到我穿好嫁衣的。」

  巴不依上前幾步,走到玄月身前,有些顫抖地道:「月月,你,你真的願意嫁給我麼?」

  嫌惡的光芒從玄月眼眸深處一閃而過,她微微點了點頭。

  巴不依難以抑制心中的激盪,不由自主地向玄月小手握去,玄月柳眉微皺,身上的金光陡然大盛,將巴不依震退幾步,冷聲道:「我現在還不是你的妻子,不許碰我。」

  巴不依心中一驚,但卻並沒有在意,趕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月月,我只是太高興了。你別生氣。」

  玄月閉上雙眸,道:「你走吧,結婚要準備的事情很多,這應該是你去忙的。」

  「是,是,我一定會準備一個盛大的婚禮要迎娶你。月月,我要讓你成為最幸福的新娘。你繼續冥思吧,我先走了。」說完,轉身飛快地離去了。巴不依走了,玄月再次睜開美眸,眼眸淒迷地喃喃道:「阿呆,你會來麼?十一月一日,你會起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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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10 23:29:21

第一百六十一章 再遇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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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呆漸漸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刺目的光線使他瞇起了眼睛,不斷傳來的刺痛刺激著他的神經,這似乎是一個簡陋的房間,房間內的佈置非常簡單,周圍只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牆上掛著一些農具,那刺目的光線,是從窗外傳來的。在迷濛之中阿呆喃喃地說道:「我,我這是在哪裡?」

  「你在我家。」一名中年人走到阿呆身前,他衣著樸素,風霜在他臉上留下了幾許痕跡,看上去是個老實的莊稼人。「兄弟,你這是怎麼弄的,真夠狼狽的啊!」

  聽到中年人的話,阿呆不禁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情形,他不斷地飛奔著,跌倒了就爬起來,再跌倒就再爬起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當身體和意志堅持不住時,他終於摔倒在地昏迷過去。這就是他之前的全部記憶了,「大叔,是你救了我麼?」

  「大叔?兄弟,看你的也不比我小吧,怎麼叫我大叔?」

  阿呆一愣,下意識地摸上自己的面龐,吃驚地發現,鬍鬚已經有一寸多長了,掙扎著坐了起來,苦笑道:「大叔,其實我只有二十幾歲啊!」

  中年人失笑道:「啊!真看不出來啊!小兄弟,你這也弄得太狼狽了吧。剛才我在山裡砍柴,發現你暈倒在地上,就把你背了回來,你這是怎麼弄的,難道遇上了強盜麼?」

  阿呆也不知道該如何向中年人解釋,只得道:「是,是遇到了強盜。」

  中年人是樸實的農民,並沒有深究阿呆的來歷,微笑道:「好點了吧,起來洗把臉,吃點東西吧。我想,你一定餓了吧。」

  阿呆點了點頭,道:「謝謝您救了我,好像是有點餓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經多長時間沒有吃過東西了,真氣雖然可以維持生命,但人總還是要吃飯的。

  中年人聽了阿呆的話,哈哈一笑道:「那好,你先梳洗一下,我這就給你弄點吃的去。」說完,轉身走出了簡陋的房間。

  阿呆默運真氣,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生生真氣竟然還有六成之多,經過這麼多天的消耗,自己的功力竟然沒有衰竭。

  阿呆現在的這種情況其實就是反映了生生真氣最大的特性。雖然阿呆消耗得很快,但他的功力畢竟達到了生生決的巔峰,生生真氣的自我循環使他根本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和上次離開精靈森林時相比,他現在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這就是為什麼席文會說,即使他想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洗了把臉,刮掉臉上的鬍鬚,再換上一套中年人的衣服,阿呆感覺自己清爽了許多。他此時的心已經木然了,經過這些天的痛苦,他除了逃避以外,根本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中年人居住的地方是一個小村落,村旁有一條小溪流過,滋潤著周圍的稻田,吃了粗糙的飯食後,阿呆精神好了許多,體內的功力又恢復了一些,伸展著自己的身軀。他不禁想到,既然面對一切是那麼的痛苦,為什麼我不在這裡終老呢?這種恬靜的生活應該最適合我吧。

  「兄弟,你是哪裡人啊?這是從何而來,看不出,你倒是挺強壯的。」

  阿呆扭頭看向他,苦笑一聲,自己又算是哪裡人呢?有記憶時自己就在天金帝國,但是本身卻擁有著落日帝國和華盛帝國的黑髮黑眸。想了想,他喃喃地說道:「我算是天金帝國人吧,來自尼諾城。」

  中年人一愣,「尼諾城,那裡可距這裡很遠啊!聽說,那裡常年都是天寒地凍的,你一定是混血兒吧,咱們天金帝國可都是金髮藍眼的。」

  阿呆驚訝地說道:「這裡是天金帝國境內麼?我還以為在落日帝國呢。」

  中年人哈哈一笑,道:「這裡當然是天金帝國境內了,這裡屬於雲母行省,距離雲母行省的省會雲母城只有一百多里,那裡的貴族們都喜歡吃我們種的稻米呢,還說是什麼沒經過化肥和工業污染的綠色食物。」

  雲母行省?好熟悉的地名啊!阿呆感覺自己似乎在哪裡聽說過,尼諾城,雲母行省,啊!他突然想起來了,當初,在尼諾城帶走丫頭的那個老婦人不是說她是雲母行省總督的夫人麼?那這麼說,我現在已經離丫頭很近了。想起丫頭,阿呆的心不由得火熱起來。丫頭,畢竟是他心中第一個比饅頭更重要的人,在阿呆心中的地位,僅次於玄月。他終於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了。

  「大叔,雲母行省的總督是不是就住在雲母城啊?」

  「當然了,哪個行省的總督不是住在行省的省會。」

  「那,您能告訴我雲母城怎麼走麼?我想到那裡去看看。」

  「當然可以,你從我們這裡一直向北走,就能到達雲母城了。小兄弟,看你現在的樣子,很落魄啊!去那裡幹什麼?」

  阿呆看了中年人一眼,道:「我,我是去找人。」

  當晚,阿呆在中年人的家裡留下了幾枚鑽石幣,趁著夜色悄悄地離開了這個樸實的小村。雖然他很感謝中年人的相救之情,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給中年人留下過多的錢,恐怕會影響他的正常生活,還不如讓他過原來平靜的日子好。

  已經是十月份了,雖然雲母行省地處大陸中部,但夜晚也已經有了些微涼意,阿呆輕飄飄地在空中滑行首,他撤掉了護身的鬥氣,任憑吹拂著自己身上的煩躁,丫頭,已經快有十年沒有見面了,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也許,她早已經把我忘了吧。由於內心的悲苦,阿呆不由自主地將一切往壞處想著。

  兩旁的景物不斷地從身旁瀉過,他前行的速度並不快,一邊趕路,一邊調息著體內的生生真氣。金身在達到六寸高以後,似乎發生了質的變化,在阿呆的催動下,不斷散發出澎湃的能量繞體循環。雖然不是打坐修煉,但前些天消耗的能量還是迅速地恢復著。

  一百多里的路程對於阿呆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即使沒有全力奔行,半個多小時後,他也已經看到了雲母城高大的城牆。

  雲母城地勢險要,兩旁高山林立,呈半包圍狀將整座城市簇擁在中央,它就像一隻臥倒在山腳的睡佛一樣,顯得那麼沉靜。城前寬達二十米的護城河已經收起了吊橋,這種背山面水的城市擁有著極強的防禦力。雲母行省和相臨的杜魯行省都是天金帝國的軍事重地,在這雲母行省的省會旁,駐紮著三萬守軍。這些守軍是雲母行省總督的嫡系精銳部隊,擁有極強的戰鬥力。

  看著面前這座佔地面積極廣的城市,阿呆心忐忑地停下來,小時候和丫頭在一起時光,不斷在他腦海中閃現著。他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在尼諾城忍凍挨餓的日子,黎叔的貪婪、夥伴們的冷漠以及丫頭的柔弱在他腦海中都是那麼的清晰。「

  「阿呆哥哥,活著,真的好痛苦啊!」

  「丫頭,給你吃,吃飽了就不痛苦啊。」

  「阿呆哥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有對你好嗎?快吃饅頭吧。吃了饅頭就不冷了,我待會兒還要去牽魚呢。」

  丫頭看著阿呆憨厚的面容,不禁有些癡了,雙手用力,將那半塊饅頭一分為二,遞給阿呆一塊。

  阿呆嚥了口唾沫,道:「我,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丫頭將饅頭塞到阿呆手中,道:「我胃口小,吃不了那麼多。咱們一起吃。」說著,雙手捧著自己的那四分之一饅頭用力地咬了一口。

  阿呆哦了一聲,狼吞虎嚥地將那四分之一饅頭吞嚥下去,由於吃得太快,不由得噎住了,「啊,嗚」

  丫頭看著阿呆憋得滿臉通紅的樣子,不由得輕笑一聲,一邊幫他拍著背一邊從地面上前天留下的積雪中抓了一把塞入阿呆口中。

  阿呆努力地將積雪化為水,費了半天勁才將嗓子中的干饅頭嚥了下去,長出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胸口,道:「謝謝你啊!」

  「阿呆哥,等我長大以後嫁給你,好不好?」

  「什麼叫嫁?」

  「嫁,就是我要做你老婆,照顧你一輩子啊!我就當你答應了,不許反悔哦。從現在開始,我丫頭就是你阿呆的未婚妻了。以後你可要好好對我。」

  「未婚妻?哦,好吧,那我每天多分你一點饅頭吧。」……

  未婚妻,丫頭是自己的未婚妻麼?她還記得當初的承諾麼?如果她還記得,我該怎麼辦?如果她不記得了,我又該怎麼辦?到了雲母城外,阿呆不由得有點退縮了,他實在害怕自己在見到丫頭後會面臨又一次的打擊。

  良久,阿呆終於下定決心,還是決定進城去看看丫頭,只需要躲在暗自看她一眼就足夠了。如果她生活得很好,自己就不去打擾她,如果她生活得很痛苦,那自己就救她脫離苦海。想通之後,阿呆頓時覺得豁然開朗,飄身而起,輕鬆地越過了護城河,來到雲母城下。

  雲母城的防衛非常森嚴,即使在城外的護城河邊也有數隊巡邏的士兵。阿呆左右看了看在巡邏士兵快到之前,將鬥氣下沉,自己的身體宛如炮彈一樣沖天而起。平常的時候,他雖然利用鬥氣飛行,但從來沒有飛過太高,此時看著腳下的大地漸漸變小,雲母城高大的城牆變成了窄窄的一條,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異樣的快感。雖然飛離地面達三百米之多,但阿呆卻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鬥氣有衰竭的跡象,輕鬆地控制著鬥氣,向雲母城中飛去。

  夜色已深,雲母城中大部分地方已經暗了下來,阿呆心想,丫頭應該在雲母行省的總督府吧。既然是總督的府邸,那規模一定很大,自己就從佔地面積較大的地方找起好了。憑藉著驚人的目力,他很快就在雲母城靠近後面大山的位置找到一個規模浩大的院子,這個院子背靠山峰,大約有數萬平米之廣。阿呆控制著自己的身體落了下去,朝院子內看去,只見一隊隊巡邏的士兵不斷游弋著,他們手中的兵刃寒光閃爍。雖然只是巡夜,但這些士兵看上去精神抖擻,一看就是久經訓練的軍隊。除了總督府,雲母城別的地方怎麼會有軍隊巡邏呢?看來,自己是找對了。

  悄悄地落在院落的一座假山中,阿哥利用周圍的地形排斥著自己的身體,打量著四周。在假山旁是一片小竹林。沒有什麼異常的動靜,清風吹動,竹林沙沙做響,在明白的照耀下,地面上呈現出一片參差婆娑的樹影。阿呆穿身進入竹林,他也不知道該從何找起,只得摸索著來到竹林邊緣朝總督府內的房舍看去。

  大片的房舍幾乎都是靜悄悄的,只有不多的幾處有著微弱的光線。阿呆趁著一隊巡邏士兵走過,飄身而起落在房舍的屋脊上伏下身子,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深吸口氣,他催動著體內的金身浮動到頭部,將自己的聽力不斷地擴張著。各種嘈亂的聲響頓時清晰地傳入他耳內。他不斷地辨別著這些聲音,半晌,從東邊一間房屋內傳來的聲音吸引了阿呆的注意,他控制著自己的聽力向那間房移去,房間中是兩個人在說話,一男一女。準確地說,他們應該是在調笑。只聽那男的說,「蓉蓉,你的皮膚好光滑啊!摸起來真是舒服。」

  女子輕哼一聲,喘息有些急促地道:「討厭,你,別摸人家那裡啦!哼,我比你那個假妹妹如何啊!」

  男子賠笑著道:「當然是強多了。一個卑賤出身的她怎麼能和你這千金大小姐相比呢?咱們在一起,你不要總提起她嘛。」

  「哼,少眼我面前打馬虎眼,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把她趕出總督府,我就不嫁給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別別,蓉蓉,你別這樣嘛。她畢竟是我奶奶收下的干孫女,從名義上來說,也是我妹妹,而且現在就又病了,總不能做得太絕吧。」

  少女不屑地道:「少跟我面前假惺惺的,比這更絕的事兒你都做了,還怕趕她出家門麼?想起你打她時候那樣兒,我真怕同樣的事出現在我身上。我不管,反正你明天一早就要趕她出府,你爺爺奶奶那裡,我去幫你說,憑我爺爺和他們的交情,他們總要給幾分面子吧。」

  「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明天一早我就趕走她,行了吧。你儘管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來吧,我等不及了。」

  少女的呻吟聲響起,肢體的糾纏聲和衣服破裂的聲音聽得阿呆耳紅心熱,這一男一女的對話聲音聽在他耳中分外熟悉,似乎在哪裡聽到過似的。尤其是那個男子的聲音,皺了皺眉,阿呆悄悄地移聲音發出的房間的屋簷上,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發現自己的蹤跡。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小心地揭開房頂上的瓦片向內看去。只見,一男一女,兩條白羊似的的身體正在大床上不斷地翻滾起伏著。這種情形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阿呆心跳驟然加快,趕忙別轉過頭去。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再次扭頭向房間內看去。驚訝地發現,這一同起伏翻滾的兩個人自己竟然真的認識,那個男子,就是上次在杜魯城見過的白衣少年,而那個女子正是杜魯行省總督菲蓋特的孫女蒙蓉。阿呆驚訝地想到,他們怎麼會在一起呢?那白衣少年好像叫什麼提羅,原先和他在一起的少女呢?他們不是一對麼?

  腦中靈光一閃,聯繫剛才二人的對話,阿呆突然明白過來,這一男一女剛才說要趕走的,恐怕就是上回和提羅在一起,還曾經施捨過自己的少女。提羅為什麼會在雲母行省的總督府?難道他和這裡有什麼關係麼?一種不祥的預感在阿呆心底升起,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不敢確定。

  正在房間內提羅和蓉蓉翻雲覆雨之際,阿呆突然在總督府內聽到另一個聲音,一個悲苦的聲音,「小姐,小姐,你醒醒啊!」

  心中一驚,這個聲音彷彿牽動著阿呆的心似的,他下意識地飛身而起,朝那個聲音出現的方向躥去。聲音發出的房間,在總督府的角落中,那是一間很小的房間,一個少女的哭泣聲不斷迴響著。但由於這裡很偏僻,並沒有巡邏的士兵注意到。阿呆飄落到屋頂,用腳尖鉤住房簷垂下身體朝屋內看去。只見一名身穿粉色的紅色長裙,頭上下垂兩條小辮子的少女正趴在床上嚶嚶而泣,從側面看,這少女的模樣還算清秀。阿呆的目光轉向床鋪,頓時全身一震,這躺在床上的,正是上回在杜魯行省和提羅在一起的少女,只不過她的臉色異常蒼白,早已經沒有了當日的神采。看到少女的樣子,阿呆感覺自己心中似乎堵著塊大石頭一般難受,腳尖在房簷上一點,穿窗而入,輕飄飄地落在那粉衣少女的背後。

  粉衣少女完全陷入悲痛之中,並沒有發現自己背後有人,依然在悲聲哭泣著。阿哥看著床上臉色慘白的提芙雅心中莫名地一痛,從提芙雅微弱的呼吸中,阿呆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她已經陷入了垂危之中,隨時都有斷氣的可能。「她這是怎麼了?」

  阿呆那低沉的嗓音嚇了粉衣少女一跳,她猛然回頭,剛要大叫出聲,卻被阿呆摀住了嘴。阿呆沉聲道:「別叫,我沒有惡意的。我是她的朋友,告訴我,她這是怎麼了?」

  粉衣少女眼眸中的驚慌漸漸消失了,沖阿呆眨了眨眼睛,阿呆鬆開手,粉衣少女驚恐地看著他,退後兩步將提芙雅護在身後,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是不是少爺派你來對付小姐的?」

  阿呆皺眉道:「我已經說過了,我是你家小姐的朋友。告訴我,她這是怎麼了?」

  粉衣少女的警惕並沒有消失,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恨聲道:「一定是少爺派你來的,你們好恨的心啊!已經把小姐害得這麼慘了還不罷休麼?要殺,就先殺了我好了。」她張開雙臂,攔在提芙雅身前,充滿恨意地瞪視著阿呆。

  阿呆感覺到提芙雅的呼吸更加微弱了,知道現在不能再耽擱,隨手一揮,白色的生生鬥氣激射而出,頓時封住了手無縛雞之力的粉衣少女。左手一吸一放,將她的身體帶到一旁,自己卻坐上了粉衣少女剛才的位置。他從被子下拉起提芙雅的手臂,用自己的生生真氣探詢著她體內的氣息。吃驚地神色不斷地阿呆眼眸中閃過,提芙雅的情況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嚴重得多,她現在的身體只能用衰敗兩個字來形容,體內的所有機能都近乎枯竭,只有微弱的心跳證明她還活著,情況之惡劣,比那天滅鳳被主上所傷時還要嚴重很多,除了還有一口氣以外,她已經和死人沒有任何區別了。銀色的光芒從阿呆掌心中飄出,幻化出一條銀色的光帶,飛快地在提芙雅以及周圍連點幾下,信徒生生真氣的生機刺激著她體內的器官。同時另一隻手不斷將龐大的生生真氣化為一絲一縷的輸入到提芙雅體內,滋潤著她衰竭的器官和經脈。

  半晌,提芙雅臉上流露出一絲紅潤,看上去似乎已經好一些直到此刻,那個小丫環才明白阿呆對提芙雅確實沒有惡意,眼中的怨毒頓時消失了,激動地注視著提芙雅的動靜。

  阿呆從懷中掏出神龍之血,輕聲吟唱著自己所能使用的最強光系恢復魔法,「以神龍之血為引,偉大的神啊!我懇求您,將無盡的實力解於我,挽救眼前的生命,讓她重新恢復生命的神采吧。」藍色的光暈從神龍之血中流淌而出,在半空中漸漸轉化為白色,神聖的氣息在房間中瀰漫而起,阿呆繼續吟唱道:「恢復之光,吾以天神的名義命令你,湛放出全部的能量,將治療之力借於我,平複眼前的傷痕,恢復新生。——天神之療。「這是一個光系七級恢復魔法,威力雖然還遠遠比不上玄月和教皇當初使用的神愈術,但比起當初阿呆和來救滅鳳的光之療要強得多了。

  白色的六芒星出現在阿呆面前,在六芒星中央,出現一團金色的光芒。神龍之血上的金色符號亮了起來,在阿呆不斷輸入的生生真氣支持下,終於成功地改動了這個七級恢復魔法。金色的光芒驟然湛放,強烈的光芒使阿呆和丫環暫時推動了神光。帶著強大治癒能力的金色光芒驟然射入提芙雅的胸口,在金芒的注入下,提芙雅的嬌軀一陣劇烈的顫抖,她那蒼白的臉上籠罩著金光。看上去似乎舒服了許多。

  金色的光芒漸漸收斂,阿呆和小丫環重新恢復視覺,他再次將生生真氣輸入到提芙雅體內,有些緊張著感受著她的變化。半晌,阿哥的臉色變了,天神之療那龐大的神聖之力雖然效果顯著,但是,它也只是治好了提芙雅體內的大部分內傷而已,那些破損的器官根本沒有完全修復,尤其是她失去的氣血,沒有一絲好轉的跡象。恢復魔法對傷勢的作用是非常明顯的,但像提芙雅這樣本身的沉?,確是沒有太大作用。即使是教皇親自使用神愈術,想將身受多重損傷的提芙雅治好,也幾乎是不可能的。看著面前善良的少女,阿呆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悲哀的神色。他已經盡力了,就算他現在全力將體內的生生真氣輸入到提芙雅體內也於法挽救她的生命。

  隨手一揮,阿呆解開了丫環的禁制,歎息一聲,道:「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所謂藥醫不死病,神渡有緣人。你家小姐的病確實是太厲害了。哎,節哀啊。」雖然和提芙雅只有一百之緣,但阿呆始終覺得提芙雅和自己很新近似的,沒有辦法救活她,阿呆心中異常難過。

  丫環撲通一聲跪倒在阿呆面前,痛哭道:「先生,先生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您一定有辦法的,小姐她好苦啊!您就救救她吧。」

  阿呆剛要說話,卻聽到床上的提芙雅咳嗽起來,趕忙加速催動體內的生生真氣。輸入到她體內,以她現在的情況,能暫時清醒過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在白色的光芒籠罩下,提芙雅的嬌顏上重新流露出一絲紅暈,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灰白色的眼眸。

  阿呆輕喚道:「小姐,你怎麼樣?你有什麼要交代的麼?」

  聽到阿呆的聲音,提芙雅無神的目光緩緩看向地,當她看到阿呆的容貌時,原本虛弱的身體似乎重新注入了生機似的,臉色的紅暈增加了幾分,美麗的眼眸也顯得有些神采了她虛弱而顫抖地說道:「阿呆,阿呆……哥哥,我……不是在……做夢……麼?……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聽到提芙雅的話,阿呆全身大震,失聲道:「你,你叫我什麼?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提芙雅如同夢幻般斷斷續續地說道:「阿……呆……哥……,真……的是……你麼……?我……好幸……福啊!終……於又……能見……到你……了……你不……記得……我了……麼?……我,……我是……丫頭……啊!」

  提芙雅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樣重重地轟擊在阿呆心頭,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生命垂危的少女竟然就是自己兒時的夥伴,第一個比饅頭更重要的人。也是自己的未婚妻——丫頭。全身劇烈地痙攣著,淚水磅礡而出,阿呆顫抖著道:「你,你是丫頭?你真的是丫頭?」

  提芙雅全身微微地躊躇著,「阿……呆,阿呆……可……,是……我啊!我……就是……丫頭……啊!……還記得……上次……你離開……杜魯……城的時……候麼?……你說你……叫阿呆……,我也是……那時……候才認……出的……你,多年……不見……,你竟……然學……了這麼一身……好武……技。丫頭真……的好……高興……啊!阿……呆哥……,丫……頭好……想你……,好想……你,……為什麼……你也……死了……,我們……這是……在地……獄相……見……麼……?

  阿呆緊緊地抓住提芙雅的小手,喃喃地道:」不,你沒死,丫頭,你還沒有死。為什麼,你為什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是誰把你害成了這樣。」他心中不禁回想起剛才提羅和蓉蓉之間的對話,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

  丫頭淒然道:「啊……呆哥……,沒……有誰……害我……,都……是我……自己……沒有……福氣……啊!……阿……呆哥……,我……好後……悔,……好後……悔……我後……悔當……初不……應該……貪圖……富貴……跟隨……奶奶……離開……你……如果……,如果……我們……一直……在尼……諾小……城的……話,……說不定……現在……還在一……起幸福地……生活著……即使吃不……飽……,穿……不暖……我……也願意啊!阿呆……哥,……我真的……好想……,好想……回到……以前,……回到……我……們小……的時……候,……一起……牽魚……的……時候……」說到這裡,丫頭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口口紫黑色的鮮血不斷從她口中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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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10 23:33:08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丫頭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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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衣丫環撲到提芙雅身旁,哭喊道:「小姐,你要堅持,你不能死,你不能扔下小環一個人啊!

  提芙雅蒼白的俏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柔聲道:「小小環,姐姐要走了,不能照顧你了我已經很滿足了,在死之前能見到我最愛的阿呆哥,阿呆哥,你知道麼?丫頭一直都沒有忘記你,始終記得咱們之前的,承諾,我,我是你的未婚妻啊!抱抱我,抱抱我好麼?

  阿呆擦了下眼中不斷流淌的淚水,將提芙雅緊緊的摟在懷中,「丫頭,丫頭,你始終都是我的未婚妻,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我不讓你死,不讓你死啊!只要你能好起來,我立刻就娶你做我的老婆,丫頭,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丫頭幽然一歎,眼中的神彩漸漸的黯淡了,「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誰也不怪,只怪我自己,對不起,阿呆哥,呀頭沒有福氣做你的妻子了,呀頭,丫頭不配啊!我曾經去尼諾小城找過你,但是,但是黎叔告訴我,他說,你早已經死了。你知道當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有多麼難過麼?我真的好想追隨你而去啊!呀頭好難過,真的好難過,我怎麼也沒想到,黎叔是騙我的,你根本就沒有死,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呀頭已經是不潔之身又怎麼配的上我的阿呆哥呢,阿呆哥,原諒丫頭吧,是呀頭對不起你啊!丫頭要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悲傷,不要悲傷,來世呀一定重新投胎,再和你在一起,就算是一千世之後,丫頭也要,也要做你的妻子。」全身一軟,丫頭的最後一口氣息斷了,是的,斷了。她面帶著微笑心中充滿悔恨傾倒於阿呆懷中,就這麼默默的去了,不甘的去了。

  阿呆依舊緊緊的摟著丫頭。在極度悲痛中,他的臉色變得和丫頭一樣蒼白,輕輕的撫摩著丫頭漸漸冰冷的面龐。喃喃的道:「我好笨,我真的好笨,為什麼我沒有早一點認出丫頭的身份?如果早一點認出。她,她一定不會死的。丫頭,丫頭,都怪我,都怪你阿呆哥沒有照顧好你。呀——頭——阿呆將自己的面龐緊緊的貼上丫頭的,放聲痛哭,不斷的宣洩心中的悲痛。一旁的呀環小環也陪伴著他不斷的哭泣,一時間,整個房間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氣氛無比的壓抑。

  但是,就算阿呆和小環再悲傷,丫頭也不會活過來了,她已經死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良久,阿呆眼眸中的惡意漸漸變成了強烈的恨意,血絲密佈的眼眸中充滿了森然的殺機,他小心的將丫頭的身體放回床上,用棉被為她蓋好。猛的轉過身,雙手緊緊抓住小環的肩膀。「告訴我,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丫頭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誰害了她,是誰?是誰?」在激動中,他的聲音不由自主的高昂起來。

  劇烈的疼痛從肩膀傳來,小環驚懼的看著狂暴中的阿呆,臉上的淚流淌而下,痛苦的說到:「我的肩膀,我的肩膀。」

  阿呆緩慢的鬆開抓住小環的雙手,不斷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只有冷靜下來,才能去為丫頭報仇。恨聲吟唱道:「以神龍之血為引,洗滌心靈的平靜之獎學金啊!湛放吧。」藍色的光暈飄灑出去,化為柔和的白色光芒將阿呆和小環的身體包裹在內,在光芒閃耀之下,不斷平復著阿呆和小環的內心悲傷和激動。終於,在光系魔法能量的作用下,他們漸漸的平靜下來。阿呆溫柔的看了一眼平躺在床上彷彿睡著了的丫頭,冷冷的沖小環道:「丫頭不會白死。凡是害過她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包括丫頭在總督府內經歷的一切,我要知道。」

  小環眼中的驚懼漸漸消失了,淒然看著去的提芙雅,喃喃的道:「小姐,小姐她真的是好可憐啊!我在八歲的時候,被窮困的父母以二十個金幣的價格賣給了總督大從,到府裡當呀環,那時候,小姐剛被主母帶回來不久。主母很喜歡小姐,就把我派在她身邊伺候她。小姐真的很善良,也很聰明。學起什麼東西來都非常快,而且,她對我真的很好很好,就像親妹妹一樣。那些年,是我過的最快活的幾年。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和小姐都漸漸長大了,小姐她變得越來越漂亮,每當看到她美麗的容顏時,我都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其實,在府中名義上小姐是總督大人和總督夫人的孫女,其實她的地位,也只比我們這些下人強一點而已,隨著她的日漸長大,當初收留他的主母。也就是總督夫人已經把她這個人淡忘了。連一些高級僕人都看不起她,經常欺負她。

  說她出身低賤。但小姐從來都沒有在意過,我們始終在一起快樂的生活著。小姐曾經和我說過你的事,她偷偷的告訴我,以前在尼諾城的時候,曾經有一個未婚夫,那就是你。那時候,小姐幾乎每過一段時間,都會跟我講一遍你的故事,不厭其煩的講。我看的出,她真的很在乎你。就這樣,我們始終過著平靜的生活。直到,直到少爺的出現,這種生活才改變了。

  阿呆眼中寒芒一閃,淡淡的道:「你說的少爺。是不是叫提羅,平時愛穿一身華麗的白色衣服。「

  小環一愣,點了點頭,道:「是,就是提羅少爺。他是總督大人最喜歡的孫子,聽說還是大陸上一位高人的徒弟,武技厲害的不得了。」

  阿呆點了點頭,道:「你繼續說,我要聽完丫頭所有的故事,遇到提羅後怎麼樣了?」

  小環黯然道:「那是在幾年以前吧,小姐已經十七歲了。出落的異常漂亮,提羅少爺可以說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在整個總督府內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沒有人不巴結他的。就連他的幾位叔叔也是。像我和小姐這種在總督府內誰也不會重視的人,自然很少和他接觸。那天,我和小姐正在院子裡踢毽子玩兒。正好碰到路過的提羅少爺。提羅少爺被小姐的容貌所吸引,上來和我們搭話,我現在還記得,當時我緊張的不得了,在我心裡,提羅少年就是大人物了,那時候的他看上去溫文有禮,再加上英俊的外表,頓時吸引了我和小姐的注意,從那以後,提羅少爺會經常來找小姐,帶著小姐遊山玩水,有的時候他心情好,會連我也一起帶去,我看的出,提羅少爺是喜歡上小姐了,由於提羅少爺和小姐之間的關係,府裡的人再沒有誰敢看不起她,都巴結她,提羅少爺給我們換了一個住的地方,足有現在這裡六、七個那麼大,他那時候對小姐可以說是非常癡情的。但是,小姐心中始終有著一個人,那就是你,和提羅少爺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會經常提起你,提羅少爺常常會為此發怒。後來,提羅少爺禁不住小姐的再三懇求,稟明瞭總督夫人,帶著小姐去尼諾城找你。但是,卻得到了你已經死亡的消息,小姐悲痛欲絕。足足傷心了半年之久,就是那段時間,提羅少爺趁虛而入,不斷的討好小姐,終於讓小姐接受了他。本來我挺為小姐高興的,畢竟提羅少爺以後很可以繼承總督大人的爵位,小姐跟著他一定會過上好日子的。可是,誰知道,小姐數次提出要和提羅少爺成婚都被他拒絕了,後來我們才知道,總督大人和總督夫人以及提羅少爺自己,都看不起小姐的出身,提羅少爺和小姐在一起,只是因為他看上了小姐的容貌而已。從始至終都沒有想要娶小姐為妻的想法。

       總督夫人曾來找過小姐,她對小姐說,等以後提羅少爺娶了正妻以後,可以讓小姐當一名侍妾,小姐雖然非常傷心,但是,那時候他已經和提羅少爺住在一起,而且又是人在屋簷下,根本沒有抗掙的可能,就是因為總督和總督夫人對提羅少爺的縱容,才讓小姐有了後來的苦難。那時候唯一還值得欣慰的,就是提羅少爺對小姐還很好,雖然委屈一些,但還可以忍愛。可是,可是後來小姐的命運就越發悲慘了。」

  阿呆眉頭緊皺,冷聲道:「後來又怎麼了,是不是你們的提羅少爺變心了。」

  小環有些驚訝的看著阿呆,眼底的悲傷更加深了,點了點頭,道:「兩年前,小姐和提羅少爺出去辦事,回來以後,提羅少爺對小姐就漸漸冷淡下來,小姐也似乎有什麼心事,沒有以前那開心的笑容,經常會一個人坐在那裡發呆愣神,每當我問起她為什麼會這樣,她就會傷心的哭泣,嘴裡不斷的叨念著對不起、對不起什麼的。提羅少爺對小姐的態度也越來越不好,開始時還經常來找小姐,和她在一起。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冷淡變成了暴躁,他,他經常打罵小姐,甚至,甚至還用各種方法虐待小姐。小姐本來很健康的,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的身體越來越差,每次被提羅少爺毒打或侮辱後都會病上幾天,大約半年前,小姐發現自己懷上了提羅少爺的孩子,她本以為有了少爺的骨肉,少爺總會對她好一點,可是,少爺卻依然沒有改變對小姐的態度,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了,那位姑娘似乎是一個名門貴族之後,小姐好像以前也見過她,我問小姐,小姐卻始終不肯說。提羅少爺對那位姑娘,就像當初對小姐那樣好,現在對小姐不理不睬。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小姐不至於受到他的虐待。可以安心養胎了,小姐的心情始終處於抑鬱狀態,她每天彷彿都想著很多很多事,而且好像並不再乎提羅少爺對她如何。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十天前,提羅少爺突然帶著那名貴族少女來找小姐。那時,小姐已經懷了六個月的身孕。小姐就是那時被他們害了。」說到這裡,小環已經泣不成聲。

  阿呆緊緊的握著雙拳,從牙縫裡滲出的聲音如同冬天般寒冷,「告訴我,他們是怎麼害丫頭的。」

  小環哽咽著道:「我永遠也忘記不了那天的情景。原本英俊的提羅少爺看上去是那麼的猙獰,他一進門,就質問小姐懷的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小姐除了跟提羅少爺以外,都沒接觸過其他男人啊!她當時就發怒了,怒斥提羅少爺。提羅少爺說,誰知道你懷是誰的野種。

  和他一起的那貴族少女也在一旁推波助瀾,對小姐冷潮熱諷,小姐氣的全身發抖,險些昏倒。提羅少爺眼中閃爍著異常的凶光,他突然一把抓住小姐的頭髮,用力打小姐的臉,還用腳踢小姐。那貴族少女就在一旁為他吶喊助威,他們,他們簡直是禽獸啊!小姐被提羅少爺打倒在地,不斷的翻滾著,她苦苦的哀求提羅少爺,讓提羅少爺看在她肚子裡的孩子的份上放過她吧。可是,可是提羅少爺卻打的更加凶了。可憐小姐身懷六甲又體弱多病,終於在他不斷的折磨中昏倒了,鮮血不斷從她下體流出。直到那時,提羅少爺才停止了對小姐的毒打,和那貴族少女一起離開了。我拚命的跑啊距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府裡的大夫讓她來救小姐,那大夫還算通情達理,跟我來了。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小姐的臉色已經變得比紙還要蒼白,那大夫替小姐診治後告訴我,說小姐恐怕要不行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也保不住了。那孩子可以說是小姐唯一的希望了,加上她身體本就極為虛弱,就成了你來時那個樣子。那大夫動了惻隱之心,用自己的錢給小姐買來了藥姐小姐調養,可是,可是懷了六個月的孩子流產後,小姐又怎麼好的起來呢?本來前幾天大夫就說她要不行了,可是,小姐卻始終支持著,留著一口氣,現在想來,應該為的就是等您啊!小姐她真的好可憐,她死的好慘啊!小環撲倒在丫頭身上,哭的聲嘶力竭,全身不斷的痙攣著。

  阿呆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表情,他手上的指甲已經深深的刺入肉中,緩緩的站了起來,他深深的看了丫頭一眼,柔聲道:「丫頭,我的妻子,你放心的去吧。你所受的一切折磨,我都會替你討回來,我會讓提羅付出他應該付出的代價。」說完,大踏步向門外走去。

  小環嚇了一跳,阿呆身上散發出的冷冷殺機使她全身顫抖,她沖阿呆道:「先生,您,您要去哪兒?」

  阿呆背對著小環,淡淡的道:「去為丫頭報仇,那是我該做的事,丫頭不會白死的。」

  小環離開丫頭的屍體,快步撲到阿呆背後,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苦苦哀求道:「先生,先生您不能去啊!您是小姐最重視的人,小姐已經死了,她絕不希望看到您遇險,提羅少爺是會武技的,您,您打不過他。您快走吧,要是被人發現您在府裡,會對您不利的。」阿呆笑了,張狂的大笑,笑聲陣的房梁瑟瑟發抖,「小環,你在這裡好好看著丫頭的身體,我去去就來。我說過,凡是傷害過丫頭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包括縱容孫子的總督夫婦,他們這些惡毒的貴族全都該死。等著我吧,我會很快回來的。」白色光芒一閃,震脫小環的手,阿呆扯下身上的外衣,露出裡面的巨靈蛇甲飄身出了丫頭的房間,夜深露重,不斷侵襲著阿呆的身體,但就算再寒冷的夜露也比不上他已經凝結為冰的心,阿呆沒有躲避,就那麼大踏步的一步一步向提羅和蓉蓉所在的房間走去。他現在心中的恨意,絲毫不比當初歐文被殺時稍遜。

  總督府內巡邏的士兵很多,沒走出多遠阿呆的身影就被衛兵發現了。「什麼人,站住,再不站住格殺勿論。」

  阿呆彷彿沒有聽到衛兵地吆喝聲似的,繼續向前走去。雙臂的骨骼不斷的劈啪做向,白色的生生鬥氣透體而出。

  一隊十人的衛兵快速追上阿呆,將他圍在中央,手中長槍的槍尖指著阿呆的胸膛,為首一人沉聲道:「擅闖總督府是死罪。現在束手就擒,說不定總督大人會開恩饒你一命,若敢反抗,格殺勿論。」

  阿呆緩緩抬起頭,黑色的眼眸中佈滿了血絲,蓬勃而龐大的霸氣驟然而出,帶著森然的殺機以自己為中心閃電身蔓延開來。

  十名衛兵雖然久經訓練,但遇到阿呆這樣的絕世高手卻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在那無可抵擋的霸氣中。他們都流露出駭然的神色,一個接一個的軟倒在地。七竅流血而亡。阿呆那融合了霸氣和殺氣的強大氣勢,已經成了無形的殺手,震的這些衛後肝膽俱裂。

  阿呆根本沒有理會這些士兵的死活,依舊一步一步的向提羅和蓉蓉的房間走去。這邊的變化頓時引來了大批的衛兵,阿呆不過走出幾十米遠,就已經被上百名衛兵圍住了,但在阿呆那一往無前的氣勢之下,這些衛兵根本不敢靠近他十米之內,隨著阿呆前進的腳步不斷的後退著,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於出手。但是,這裡畢竟是雲母省總督的府邸,作為旁國重臣,總督府邸內有著大量的高手。就在普通士兵不知道如何是好之際,數十條身影從四面八方趕來了,感受到來自周圍的威脅,原本前進的阿呆終於停了下來。

  數十條身影站定,這些人都是穿的普通服裝,一個個氣勢沉凝,身上閃爍著各氣鬥氣,警惕的凝視著阿呆。其中一名身材矮小雙臂過膝的老者沉聲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夜闖總督府還殺了人。在下總督府蘭達,抱個名號吧,說出你的來意。」蘭達是總督府禁衛統領,府邸內的五百名禁衛全都歸他管,他天賦異稟,多年的修煉讓他練就一身高強的武技,是整個總督府內第一高手,就連提羅見到他,也要叫一聲蘭老師,自從他接管了總督府內的防務以來,從來沒有出過一絲差錯,深得總督提爾豪斯器重。剛才,他驟一聽說有人敢夜闖總督府而且只有一個人時,心中不禁一驚,雖然總督府說不上是龍潭虎穴,但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趕忙帶領著手下高手趕了過來。一看到阿呆的外表,鬆了口氣,在他看來,雖然阿呆表面的氣勢很威,但畢竟還只是個二十幾歲的青年,就算從娘胎裡開始修煉,又能有多大成就呢?

  聽到蘭達的問話,阿呆笑了,開心的笑了,那邪異的笑容讓周圍圍住他的眾人不禁心中一寒,「我的來意很簡單,是來殺人的,你滿意了麼?如果你們現在離開這裡,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至於我的名字,你或許曾經聽說過,我是死——神——阿——呆。」

  阿呆這個名字這些人都沒聽說過,但死神兩個字卻極大的震撼了這些護衛們的心,蘭達全身一震,失聲道:「死神,你是死神。」死神這個名號在落日、天金兩個帝國早已經傳揚開了,幾年前,他曾經在落日帝國殺人無數,最近更是殺死了大量殺手工會的人,蘭達怎麼也不敢相信,面前這個看上去只有二十幾歲的青年就是聞名大陸的死神。他的心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阿呆看了他一眼,冰冷的目光讓蘭達一陣心寒,下意識的退了半步。阿呆動了,依舊向前走去,白色的生生鬥氣突然收斂了,他變得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兩樣,一步一步向蘭達逼去。雖然懾於死神的威名,但作為總督府第一高手,蘭達又怎麼能退卻呢。全身閃爍起藍色的鬥氣光芒,他那兩異於常人的手臂猛然伸出,向阿呆抓去,尖銳的鬥氣澎湃而出,在空中撲撲做響,雙手上抓阿呆面門,下抓胸膛,他的雙臂在空中奇異的伸長了半尺,幾乎一抬手就抓到阿呆的身前。

  阿呆此時心中充滿了殺機蘭達的挑釁使他胸中殺機狂湧,嘴角處邪異的笑容更威,冷哼了一聲,冰冷的聲音如同一道利劍一樣刺入蘭達心裡,他前抓的雙手不禁一緩,就在這一緩之時,蘭達突然發現,原本空門大露的阿呆突然身前多了兩隻手,兩隻閃爍著銀色光芒的大手。

  「噗」的一聲,蘭達全力攻擊的藍色鬥氣撞在阿呆的大手上,他吃驚的發現,自己平日裡無堅不摧的鬥氣竟然無法對那銀色的光芒形成任何衝擊,與此同時,阿呆的雙手已經絞一上蘭達枯瘦的十指。冰冷的聲音響起。「是你自己找死。」清脆的骨骼碎裂聲響起,蘭達的雙臂寸寸斷裂。澎湃的生生鬥氣直接震斷了他的心脈。帶著不甘和絕望,蘭達緩緩的軟倒在阿呆面前。

  周圍突然變得異常肅靜,沒有任何人敢衝上來攻擊阿呆,堂堂總督府第一高手竟然在對方的手裡走不出一招,阿呆的霸氣已經完全震懾了這些護衛們的心。阿呆冰冷的掃視了一眼面前隨著自己前進而後退的士兵,淡淡的說道:「我再說最後一遍,閃開,否則,死。」

  所有的護衛的膽寒了,有些膽子小的已經開始向兩旁退開了。就在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大喊道:「大家一起上,殺了他替蘭統領報仇。」在這個聲音的吆喝下,和蘭達同來的高手們頓時撲了上來,一時間,各色鬥氣在空中不斷的閃爍著,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被圍在中央的阿呆。絢麗的鬥氣光芒映襯著阿呆的身體顯得異常怪異,阿呆眼中寒芒大放,雖然總督府這些護衛們的功力不弱,但他們和只能和殺手工會的忍殺者勉強相比,即使是幾十名滅殺者以上級別的殺手圍攻阿呆,他都沒有怕過,又怎麼會在乎這些人呢?白色的生生鬥氣驟然湛放,銀色的網狀能量以他為中心,閃電般朝四面八方散去,那固態生生變鬥氣形成的大網帶著無比的鋒銳,所有鬥氣在和它相觸時,都不約而同的消融了。阿呆大喝一聲,雙手猛的一收,空中的天羅地網突然轉化成一柄長達三米的巨大光刃,阿呆右手一揮光刃橫掃而出,在無堅不摧的生生變第六變的銀色固態能量下,頓時有十餘人被斬成了兩截。殺機既起,阿呆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悲憤,雙手握住光刃,閃電般在自己身體周圍幻化了一圈澎湃的鬥氣刃幕,如同絞肉機一般朝護衛們捲去。

  真正和阿呆交手,這些護衛才意識到眼前的敵人是那麼的強大,那銀色的旋風是那麼的恐怖,鮮血和碎肉不斷被漩渦甩去,頃刻間,已經有一半護衛死在阿呆手中,再也沒有誰敢衝上去了,剩餘的護衛完全被嚇呆了,神志稍微清醒的落荒而逃,而那些完全呆滯的,則只有等待銀色旋風的降臨。「噗」一聲,面前的一名護衛化為了漫天血雨,看著那血肉模糊的樣子,阿呆清醒了一些,銀色旋風消失了,阿呆停止了殺人,但他眼眸中的殺機更盛了,大踏步朝提羅和蓉蓉的房間走去。此時,再沒有任何人敢阻攔他。

  府邸內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雲母行省總督提爾豪斯自然得到了消息,穿好自己華麗的袍服,看著門外上百名緊張的護衛,這已經年近七十的老貴族頓時大為光火,自從接任了雲母省總督以來,他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竟然有人敢來自己家裡殺人,而自己的手下竟然攔不住對方。雖然那人並沒有到自己這裡來,但此時他心中的憤怒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從書桌上拿起自己的令箭,沉聲道:「來人。」

  「在,總督大人,您有什麼吩咐。」一名護衛長跪倒在提爾豪斯面前。

  提爾豪斯粗重的喘息幾聲,沉聲道:「拿著我的令箭,立刻到城外軍營給我把大軍調進城,封鎖整座城市,務必要把這個囂張的殺手給我抓住,死活不論。」他微微發福的身體輕微的痙攣著,臉上的皺紋糾結在一起,顯得異常猙獰。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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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10 23:38:14

第一百六十三章 瘋狂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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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衛隊長接過令箭,恭敬地道:「是,總督大人。」說完,轉身快速的離開了。

  「老爺,您先別生氣,身體要緊,您放心吧,府裡有那麼多護衛,總能抓到那個膽大的賊人的。」說話的,是一名衣著華麗的老婦,她,正是總督提爾豪斯的原配妻子,也就是當初將丫頭帶離尼諾城的總督夫人。

  提爾豪斯恨恨地道:「反了,真是反了,我戎馬一生,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賊人,等抓到他,我定要將他碎屍萬段,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提羅和蓉蓉剛剛雲雨過後,兩人肢體糾纏地躺在大床上,撫摩著蓉蓉嫩滑的肌膚,提羅一陣迷醉,論床上的功夫,蓉蓉可要比提芙雅強得多了,他那充滿誘惑的媚是提芙雅根本無法相比的。蓉蓉理了理頭上有些散亂的金色長髮,嬌聲道:「阿羅,你可不要忘記答應我的話啊!」

  提羅討好地道:「放心吧,明天一早就跟奶奶說去,奶奶最疼我了,一定不會拒絕我的。反正提芙雅那賤人也不過是她老人家收養回來的一個寵物而已。蓉蓉,你剛才真瘋狂啊!我都快被你搾乾了。」

  蓉蓉向提羅拋出一個媚眼,嘻嘻笑道:「是麼?鬧了半天,你不過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啊!才一次就干了,人家還想要呢。」

  提羅嘿嘿笑道:「我的功夫怎麼樣難道你還不瞭解麼?蓉蓉,你知道男人最想聽女人說的是哪句話麼?:」

  蓉蓉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哦,是哪句話呢?」

  提羅在蓉蓉豐滿的胸脯上抓了一把,低聲道:「我告訴你,男人最想聽女人說的,就是我要。」

  蓉蓉捶了提羅一下,道:「討厭啦!那這麼說,男人最不想聽女人說的,應該就是我還要了。人家現在就還要,來嘛!」

  提羅看著蓉蓉嬌慵的樣子,頓時淫心大動,猛地撲了上去,就在提羅要再戰第二回合的時候,外面騷亂的聲音將他從慾火中驚醒。似乎有人在喊著,「有刺客,抓刺客啊!」從蓉蓉身上爬了起來,提羅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光芒,喃喃地道:「刺客,哪裡來的刺客?」

  蓉蓉坐了起來,勾住提羅的脖子,膩聲道:「管他呢,你們總督府裡高手那麼多,還怕個小小的刺客麼?更何況還有你這位北方劍聖的高徒在,怕什麼?來吧。」說著,封住了提羅的雙唇。兩人滾倒在床鋪之下,提羅慾火再熾,摟緊蓉蓉的嬌軀,正要破關而入之時,砰的一聲,房門突然炸成了片片碎森林,帶著勁風向床上二人襲來。提羅畢竟是北方劍聖的記名辮子,雖然沉浸於慾火之中,但警覺性還是有的。百忙之中一拉身旁的被子火屬性鬥氣催動其中,向飛來的碎木擋去,在他想來,就算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再強,也不可能突破自己剛柔相濟的防禦。但是,事實並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除了一些過於幼小的碎木被擋住以外,大部分碎木竟然穿透了他的防禦,將被子釘成了蜂窩一般。提羅和蓉蓉赤裸的身上頓時多處被碎木扎傷,碎木的氣勁在扎到他們身上時已衰,但還是入體三分,頓時疼得提羅和蓉蓉慘呼出聲。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房門處,森冷的殺機瞬間籠罩了提羅和蓉蓉,在戶外月光的照射下,這突如其來的黑暗顯得那麼詭異。

  提羅運氣於身,將碎森震出體外,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拉過一件衣服罩在自己身上,色厲內荏地大吼道:「什麼人?」

  阿呆看著面前這對淫賤的男女,胸中的殺機呼之欲出,他並不想太快結束提羅的生命,否則,剛才些碎森就足以要了他和蓉蓉的命。阿呆要讓提羅受到就有的懲罰,瞇起眼睛,他淡淡地道:「我是死神,來收取你罪惡靈魂的死神。」

  提羅心中一驚,將因為不斷哭喊的蓉蓉擋在身後,紅色的鬥氣透體而出,他終於看清了阿呆的容貌,吃驚地道:「是你。」

  阿呆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我。」

  提羅飄身而起,落在床前,恨聲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小子,我找你很久了,沒想到你今天竟然送上門來。去死吧。」當初在杜魯城他受辱於阿呆,一直懷恨在心,將阿呆的事告訴了組成骷髏傭兵團的幾位師兄,並派人處到尋找著阿呆的下落,可是卻一直沒有得到阿呆的消息,驟然見到這羞辱過自己的人,心中殺機頓時大盛,驟然一拳向阿呆轟去。空氣中頓時灼熱起來,一團暗紅色的光芒直奔阿哥胸口。但是,在憤怒中他卻忘記了。自己曾經是面前這個木訥青年的手下敗將。

  阿哥隨後一揮,銀光一閃,提羅全力攻出的火系鬥氣頓時被化解於無形之中,「提羅,你放心吧,我會成全你的。」身體宛如滑行一般驟然前移,閃爍著銀色光芒的晶瑩利刃驟然向提羅斬來。在這剎那間,提羅突然感覺到自己身體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消失了似的,身體竟然失去了移動的能力,心中大駭之下,拚命地將鬥氣催動到極限,試圖抵擋阿呆的攻擊。但是,達到第六變的銀色固態能量刃即使是劍聖級別的高手也不敢輕接,更何況是他了。光芒一閃而逝,提羅只覺得自己左肩一涼,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自己體內噴出似的。麻木和冰冷的感覺迅速地消失了,無可比擬的劇烈疼痛刺激著提羅的神經,「啊——」,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響起,提羅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左臂已經離體而去了。

  阿呆飄身到提羅和蓉蓉身前,銀光電閃。迅速地封住了兩人的經脈,在生生鬥氣的作用下,提羅左肩噴灑鮮血的作品頓時止住了血流。在對方滔天的殺氣中,提羅怯懦了,顫抖地說道:「別,別殺我,別殺我。我不報復你了。」

  阿呆全身散發著如同數九寒天的森冷氣息,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可——我——卻——要——找——你——報——復——」

  提羅強忍著一陣又一陣的鑽心疼痛,臉上的肌肉不斷地痙攣著,喃喃地道:「可是,可是我並沒有得罪你啊!」

  阿呆嘴角處流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點頭道:「是,你是沒得罪我,但是你得罪了另外一個人,你還記得丫頭麼?」

  「丫頭?」提羅心中一顫,他當然知道提芙雅在來到總督府之前的名字叫丫頭,喃喃地道:「你,你說的是提芙雅。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阿呆冷笑一聲,「我是什麼人?我就是丫頭的未婚夫阿呆,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吧。我還有一個外號,就是死神。你追丫頭我不怪你,你和她在一起我也不怪你。但是,你這個禽獸都對丫頭做了什麼,你自己應該比我更清楚。「

  提羅聽著阿呆的放在,頓時懂懂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面前這個武技深不可測的木訥青年就是丫頭念念不忘的人,看著阿哥眼中濃重的殺機,他明白,面前這個青年來此的目的就是取自己的性命,生死攸關之際,他怕了,恐懼感不斷侵襲著他的心,聲音顫抖地道「我,我知道錯了,是我對不起提芙雅。我已經知道錯了,你,你別殺我,我保證,保證以後會對她好的。她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你總不忍心看著芙雅的孩子沒有爸爸吧。饒了我吧,我,啊——」慘呼聲中,提羅的右臂在銀色光芒過處跌落在地。

  提羅一提孩子還好,他一提孩子,阿呆險些按捺不住立刻就殺了他,攥緊的雙拳劈啦作響,阿呆森冷地說道「孩子,你還有臉跟我提孩子。那天你痛打丫頭之後,她的孩子早已經沒有了。你想好好對丫頭麼?那你就應該去地府陪她,丫頭已經死了,我和你之間的仇恨是永遠不可能化解的。提羅,你這個禽獸,今天我就要把你施加在丫頭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的還給你。」一把抓起提羅的胸襟,阿呆將他重重地擲在地上。提羅臉色蒼白,全身不斷地痙攣著,他知道,今天阿呆怎麼也不會放過自己的,淒厲地大喊道:「你,你殺了我也別想活,我爺爺是雲母行省的總督,你逃不出行省的,爺爺一定會殺了你。」

  阿呆蹲到提羅身旁,微笑道:「怎麼,你以為我會怕那個總督爺爺麼?坦白告訴你,殺了你以後,他將是我下一個目標,如果不是他們的縱容,丫頭也不會被你這個畜生害死,你認命吧。」信手揀起一塊木頭,他一點一點地刺入了提羅的大腿肌肉中,那參差不齊的木頭將提羅的肌肉逐漸捻成了肉泥,提羅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在深夜裡聽上去異常恐怖。

  密集的腳步聲在總督府內響起,作為雲母行省總督提爾豪斯座下第一勇將的易達一接到總督的令箭,就火速璉人趕了過來。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比提爾豪斯安全更重要的事了。

  看著總督府內一片狼籍的景象,易達抓住一名總督府的護衛,急問道:「殺手呢、那殺手逃了沒有,總督大人有沒有事?」他是提爾豪斯一手提拔起來的,對提爾豪斯的中心是任何人無法相比的,否則也不會被提爾豪斯任命為掌管雲母城外三萬大軍的統帥了。

  那護衛似乎有些癡呆了,指著不遠處一個房間喃喃道:「慘叫,好恐怖的慘叫,好恐怖……」

  易達皺了皺眉,他發現手中這個衛兵已經變成了一個白癡,那似乎是驚嚇過度造成的結果。看了一眼他指的方向右手一揮,沉聲道:「跟我來。」帶著手下親衛快速朝那間房子奔去。還沒到房門口,易達聞到了一股沉重的血腥味,心中一驚,抽出自己護身的長劍衝了過去,他帶來的親衛頓時分成兩組,一組將房間圍了起來,另一組跟也一起向房門走去。當易達走到房門前,看到裡面的景象時,饒是他久經沙場,還是不禁打了個寒戰,眼眸中流露出恐懼的神色。他看到的,是一名全身包裹在鱗甲中的青年人。他正蹲在地上,用什麼東西在戳著一個人,啊!那躺在地上的,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因為,他已經沒有了四肢,全身血肉模糊。就連耳朵和鼻子都變成了一團爛肉,看著如此恐怖的情景,易達勉強抑制住心中的驚慌,大喝道:「住手,大膽賊人,竟然敢做了如此喪盡天良的事。」

  那全身包裹在鱗甲中的青年緩緩抬頭,他那變成紅色的眼眸中完全被殺機所籠罩了,冰冷的沒有絲毫生氣的聲音響起,喪盡天良麼?這個詞用在這個畜生身上最合適不過。手一揮,地上的人又是一下抽搐,在折磨中,地上那人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狀態。除了還有一口氣以外,他已經和個死人沒有任何區別,這個屍體就是害死丫頭提芙雅的雲母行省總督提爾豪斯之孫提羅。而斬掉他四肢將他折磨得不成人樣的,正是阿呆。

  阿呆緩緩地從地面上站了起來,看著已經不成人形的提羅,冷冷地道:「你受的痛苦還太少,便宜你了,下地獄地接受煎熬吧。」右手猛地一揮,銀色的光芒暴閃,易達根本沒有任何阻擋的機會,地面上的提羅已經化為了一灘血肉。

  大床上,全身赤裸的蓉蓉早已經被嚇傻了,她目光呆滯,除了顫抖以外,再也做不出其他反應。當初,她爺爺杜魯行省總督菲蓋特特別叮囑她,讓她不要和提羅來往,但她就不聽,叛逆的思想和對異性的渴望促使她勾引了提羅,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和提羅在一起會惹上阿呆這樣的殺星,看著提羅被阿呆折磨至死。

  易達見對方在自己面前竟然還殺人,頓時怒吼一聲,手中的長劍帶著黃色的鬥氣驟然向阿呆劈來,由於久經戰陣,他劈出的長劍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阿呆雖然心中充滿恨意,但提羅的死已經緩解了他不少的殺機,腦中清明了許多,白色的生生真氣透體而出,一掌將易達震退,飄身到大床上,沖蓉蓉道:「看在你是一個女人的份上,我就給你個痛快吧》」銀光一閃,在澎湃的鬥氣中,蓉蓉的胸膛完全塌陷了下去,她為自己的淫蕩和叛逆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易達見對方在自己面前依然連殺兩人,頓時目眥欲裂,手中長劍瘋狂地向阿呆劈去,和他同來的親衛也從兩旁圍了上去。

  阿呆淡淡地道:「殺你們對我沒有任何意義。再見吧。」在銀色光芒的包裹中,所有攻擊都於無形之中,阿呆沖天而起,將屋頂震出一個大窟窿,飄身出了充滿血腥氣味的房間。

  「追,快追,務必要把這個殺人惡魔抓到。」易達憤怒的呼喊聲響起,但是,他們真的能抓到阿呆麼?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阿呆出了提羅的房間,夜風帶來的陣陣涼意使他的頭腦清醒了許多。喃喃地道:」丫頭,你的仇我已經替你報了一半,我現在就去收取那兩個縱容提羅那禽獸之人的性命。「他並不知道雲母總督提爾豪斯在幹什麼地方,高飛在空中的他發現,整個總督府內到處都佈滿了官兵,他身上穿著黑色的巨靈蛇甲,在夜色的掩護下,這些追捕並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阿呆高飛而起,直衝入百米高空,向下方俯視著。他知道,只要官兵聚集最多的地方,必然就是總督所在。果然,當他的目光流轉到總督府深處的一片空地時發現了自己的目標。一身華服的提爾豪斯正和自己的妻子站在院子裡,不斷呵斥,指揮著官兵,從他的氣度上,阿呆輕易地分辨出這就是掌管雲母一省的總督大人。冷笑一聲,阿呆並沒有衝下去。他雙手一錯,一柄用銀色生生變鬥氣凝結而成的標槍出現在他手中。

  天空中突然出現的銀色光芒引起了下方官兵們的注意,他們剛想仔細地看看那是什麼東西,卻發現那銀色的光芒驟然大亮。如同閃電般激射而下。銀光在快要接近總督府之時突然分成了兩道,帶著無比強大的澎湃能量,直取總督提爾豪斯和他的夫人。

  提爾豪斯是武將出身,功力渾厚,突如其來的壓力頓時讓他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抬起頭,他看到的,是死神的微笑。匆忙催動出的護體鬥氣如同瓦罐落地般地破碎了,銀色的光芒準確地從他心臟部位一透而過,提爾豪斯只覺得胸前一涼,自己的生命力飛速地流逝著,他那富態的身體轟然倒地在,在他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候,最後一眼,看到的是同時倒地的妻子。在提爾豪斯和他夫人耳邊同時響起一個聲音,」縱容孫子做惡,死有餘辜。」

  箭矢如飛蝗一般破空而起,攢射空中的阿呆。但是,阿呆那黑色的身影卻突然消失了。

  連續用了兩次哥裡期之願的瞬間轉移,阿呆來到了丫頭的房門外。到這裡搜尋的官兵只覺得全身一震,就已經全部被阿呆的生生變鬥氣封住了經脈昏倒在地。

  總督府發生了這麼大的,小環在房間中自然聽到了。但她並沒有出去。此時,因為提芙雅的死,她的身心完全陷入了悲痛之中,早已經顧不得其他了。阿呆突然出現的身影嚇了她一跳,聞到阿呆身上的血腥味,小環全身一顫,喃喃地道:「你,你這是……」

  阿呆通紅的眼眸已經變回了黑色,淡淡地道:「丫頭的仇我已經報了。既然她待你如姐妹,你也跟我走吧,我會為你安排。」說完,不等小環反抗,飛身而起,一手抄起用被子包裹著的丫頭屍體,另一手將小環夾在腋下,在小環的驚呼聲中,閃身出了房間,就那麼帶著兩個人高飛而起。

  為了不給雲母行省的士兵們攻擊機會,阿呆將體內的生生真氣催動到極限,全身帶起一道銀色的尾焰。如炮彈般衝入高空。

  升起的銀光被士兵們發現了,但是,那色光光芒飛行得實在太快,士兵們的鋼箭根本就無法追上那虛無縹緲的身影,轉瞬間銀色身影已經消失在他們視線之內,他們也只能虛空放出幾箭,徒呼奈何了。

  易達蹲在死去的提爾豪斯身旁,全身微微地顫抖著,這個殺手的實力之強,他根本不敢想像。總督死了,堂堂一省的總督大人竟然死了,易達此時心中充滿了各種複雜的情緒。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大喝道:「來人。」

  「是,將軍大人。」周圍帶著頹廢和恐懼的士兵們恭敬地應答著。

  易達眼中寒光電閃,沉聲道:「從現在開始,封鎖整個總督府,沒有我的將令,任何人不許出入。同時,嚴守總督大人遇刺的消息,若透露出半點風聲,讓你們全都人頭落地。」

  「謹遵將軍之令。」聽著手下們恭謹的聲音,易達深吸口氣,平復著內心的激盪。總督被殺這是多大的事啊!這個消息一定不能傳揚到雲母行省的平民耳中,否則,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造成行省的騷亂。現在一切都只能等待上面定奪了。哎,看剛才那殺手的身手,恐怕真的只有天金帝國第一高手北方劍聖他老人家有必勝的把握了,這樣的殺手,自己還是不要輕易得罪的好。人畢竟是有私心的,他也不例外,畢竟生命是最富貴的。

  阿呆帶著丫頭的屍體和小環飛快地朝雲母城外飛去,直到看不見雲母城高大的城牆,他才落了下來,落在一片鬱鬱蔥蔥的密林之中。

  小環剛才在空中已經昏厥了,畢竟,對一個普通人來說,從地面飛起來的刺激實在太大,再加上因為丫頭的死而產生的強烈悲痛,以及阿呆速度驚人的情況下,撲面而來的凜冽寒風中暈了過去。

  阿呆將小環和丫頭放在地上,輕輕一歎,將丫頭的上半身連同被子一起摟入懷中,輕輕撫摩著她有些枯澀的秀髮,不禁有些癡了。想起之前小環的話,淚水簌簌而下,經過一晚的殺戮,他心中的悲傷已經散發了許多。但是,丫頭就這麼死了,他心中對重遇的期待也隨之破滅了。「丫頭,你受苦了。都怪我,都怪我沒有來早點找你。才會讓你死去的。丫頭,丫頭,你睜開眼睛看看你阿呆哥哥啊!你不是很想我麼?我現在就在你身旁,醒醒吧,我一定會你為妻的。丫頭,可憐的丫頭啊!」阿呆伏在她身上放聲痛哭,因為和玄月之間產生的誤會和丫頭之死,阿哥的心,痛得彷彿就要破裂了似的。全身不斷地痙攣著。一晚的精神極度緊張再加上不久前不斷的消耗,即使以他強悍的幾何也堅持不住了。噴出一口心血,就那麼抱著丫頭的屍體昏倒在地,全身不停地抽搐著。如果換做普通人,驟然遭到這麼大的變故,很有可能會精神崩潰。但阿呆的精神力非常強大,在最危急的時刻選擇了昏厥,以此來逃避崩潰的危機。

  陽光再次普照大地,刺目的光線和身體上逐漸傳來的溫暖讓小環從昏迷中漸漸清醒過來。蜷縮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小環緩緩睜開眼睛。經過半宿的休息,她的精神好了一些,但因為被夜露所浸,全身有些僵硬。隨著清醒的神志,小環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不禁四下看去。發現在自己身旁不遠處,阿呆正抱著丫頭的屍體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小環心中一驚,趕忙跑到他們身邊。

  丫頭的屍體已經變得冰冷僵硬了,清白色的面龐看上去是那麼的憔悴,看著和自己情同姐妹的小姐再也不會醒過來,小環悲由心一,不由自主地哭了起了,晶瑩的淚珠不斷地跌落,跌落在阿呆和丫頭的身上。

  在小環那冰涼的淚水刺激下,阿呆漸漸從昏迷中甦醒過來,體內的經脈一陣絞痛。他書生同,自己原本通暢的經脈竟然有多處鬱結,體內的生生真氣也不是那麼順暢了。小環的哭泣聲在耳中響起,阿呆緊了緊懷中丫頭的屍體緩緩坐了起來。

  小環看著阿呆一身黑色的鱗甲,不禁有些害怕,向後縮了縮身體,喃喃地道:「先生,您,您醒了。」

  阿呆小心地將丫頭平放在地面上,沖小環道:「不要叫我先生了,叫我阿呆吧。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叫我阿呆大哥。」沒等小環回答,他轉身丫頭,深吸一口樹木中清爽的空氣,神志似乎清醒了很多。他昨晚已經哭泣得沒有淚水了,那些發洩並不能減弱他內心的悲傷,喃喃地道:「丫頭,你好好安息吧,害你的人阿呆哥都替你殺了,阿呆哥永遠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的。我會像帶著冰一樣帶著你,永遠陪伴著你,讓你看著我,感受著我的溫度,或許,當我料理完全部牽掛的事,就會隨你們而去,永遠和你們在一起。充斥在天地間的火元素啊!請賜予我燃燒的力量,以我這名,借汝之力,出現吧,灼熱的火焰。」騰騰火焰出現在阿呆手上,火苗的顏色由青轉藍,再由藍轉紫,阿呆雙手一揮,白色的生生真氣透體而出,將丫頭的嬌軀包裹起來,在意念的控制中緩緩將她的嬌軀托了起來,在那白色光芒的包裹下漂浮在半空之中,阿呆癡癡地看著丫頭漂浮而起的嬌軀,柔聲道:「去吧丫頭,去天國吧。願你的靈魂能夠得到永生,我們來世一定能夠再相遇的。」掌心的紫色火焰飄飛而出,落在丫頭身上。紫炎的溫度奇高,火焰的光芒幾乎瞬間包裹了丫頭的嬌軀,小環嚇了一跳,衝到阿呆身旁,抓住他的衣服失聲首:「你,你要幹什麼?不,不要啊!小姐——」小環不斷地呼喊著,用力的拉拽著阿呆的身體,試圖讓那紫色的火焰停下來,可是,以她微小的力量,又怎麼能振動阿呆呢?

  阿呆淡淡地說道:「我要讓丫頭永遠永遠都跟在我身邊。」他眼中寒芒一閃,生生鬥氣中的火勢驟然增大,丫頭的嬌軀在白色光芒的包裹中鴻飛冥冥,頃刻間化為了一堆灰燼,不理會一旁小環的哭喊,阿呆控制著生生真氣緩緩內收,在白色光芒構成的結界中,骨灰漸漸凝結,就像當初冰那樣,凝結成拳頭大小的一團。

  阿呆將丫頭的骨灰團抓在手中,冷冷地瞪了小環一眼,道:「不要打擾我。」說著,飄身而起,落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仔細地凝神著手中的骨灰,阿呆的眼睛再次濕潤了。丫頭,那個小時候軟弱的女孩兒,那個和自己同吃一塊干饅頭的女孩兒,那個要成為自己未婚妻的女孩兒,那個自己心中第一個比饅頭重要的女孩兒已經變成了這一團骨灰。阿呆抬起右手,幻化出一柄銀色的小刀,回想著以前的種種,回想著丫頭臨死時幽怨而悔恨的眼神,銀色的鋒刃輕輕地動了起來,鋒刃不斷地阿呆靈活的五指間跳動著,在那如同鬼斧神工的雕刻中,,他的心完全沉浸在對丫頭的回憶之中。

  小環在樹下愣愣地看著阿呆,心中一片空虛,提芙雅可以說是她唯一的寄托,現在這個寄托完全消失了,她感覺自己彷彿已經失去了一切,世間的一切對自己再也不重要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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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10 23:42:09

第一百六十四章 哈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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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影一閃,阿呆落在小環身旁,他雙手珍而重之地捧著丫頭的頭像遞向小環,癡癡地道:「你看,丫頭是不是又活過來了,一定是的,她永遠都不會死。」

  小環一愣,向阿呆手中的灰白色的骨灰看去,那栩栩如生的面龐正是丫頭啊!小環到現在才明白阿哥剛才要幹什麼,悲叫一聲「小姐+——」淚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流淌而下,她和阿呆就那麼靜靜地站立在那裡,四隻眼睛牢牢地盯視著那栩栩如生的頭像,悲傷的氣氛圍繞在他們不斷地上升著,森林彷彿也感覺到他們內心的傷痛,在微風吹拂下瑟瑟發抖。

  良久,阿呆長歎一聲,珍而重之地將丫頭的頭像收回懷中,淡淡地道:「別哭了小環,咱們走吧。」

  小環哽咽地點了點頭,喃喃地道:「阿呆,阿呆大哥,咱們現在要去哪裡?」

  阿呆道:「我帶你去一個平靜的地方吧,在那裡,你應該能過上平靜的生活,那應該也是丫頭所希望的。」說完,夾起小環的嬌軀,飛身而起,辨別了一下方向,朝著西南方飛行而去。他的目的地,就是哈里所居住的平靜小村,雲母行省距離西方劍聖哈里所在的哈克村並不算遙遠經過一天的飛行,阿呆帶著小環穿過了天金帝國和索域聯邦的分界線,又用了一天的時間翻過了天罡山,來到了華盛帝國光明行省境內。

  兩天過去了,小環心中的悲傷已經減小了許多。也漸漸習慣被阿呆帶著飛行的感覺。每當她想起丫頭的時候,就會向阿呆要來丫頭的頭像看看,回憶著以前和丫頭在一起的情景。

  在阿哥的生生鬥氣保護下,迎面而來的冷風已經不能侵襲小環的身體了。有些迷濛地看著腳下不斷飛逝的景物,小環喃喃說:「阿呆大哥,你為什麼能飛呢?」

  阿呆看了小環一眼,經過兩天的趕路,他體內鬱結的經脈已經疏通了一些,暫時不會影響到他前進的速度。此時的他,也確實沒有心情徹底調息了,聽到小環的問話淡淡地回答道:「這是武技的一種形式。」

  小環對武技可以說是一竅不通,轉移話題道:「你要帶我去哪裡?以後我都會跟著你麼?」

  阿呆搖了搖,道:「我是一個不祥的人,你跟著我恐怕會有危險,我會把你安排在一個平靜的地方。在那裡,你才能不受到任何傷害,也算是我向丫頭有個交代吧。」

  小環看著阿呆那很普通的容貌,低聲道:「如果小姐還在該多好。小環願意侍候你們一輩子。」經過兩天的相處,小環發現,這個阿呆大哥雖然臉上冷冰冰地,但卻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而且他對提芙雅的感情似乎很深很深,提芙雅的死,對他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阿呆身體微顫,低沉地道:「丫頭在,她永遠都在。在我的心裡,她依然是那個善良柔弱的丫頭,我會永遠將她帶在身邊的。」

  光暗河已經在望,哈克小村依舊是那麼平靜,耕種的人在不斷地忙碌著,阿呆帶著小環落在哈克村不遠處的一個小土坡上,淡淡地道:「小環,你願意在那個小村過著平靜的生活麼?在那裡,不會有人欺凌你,不會有人看不起你,有的,們只是淳樸的村民們。」

  小環看著前方那個被田地環繞的小村,眼中流露出一絲希望之色,點了點頭,道:「我願意,小姐活著的時候就說過,如果能有一個平靜的地方讓她過上安穩的日子,她就滿足了。小環也是同樣的想法,平靜的生活才是我最希望的。可是,這裡的人會接受我麼?」阿呆看了小環一眼,歎息一聲,道:「丫頭和我的想法一樣,如果她還活著,我們就可以在這裡過上平靜的生活了。走吧,咱們過去,在那裡有一位我認識的前輩,他會照顧你的。」

  阿呆帶著小環慢慢地走向哈克村,剛到村口,他一眼就看到了哈里的大兒子,他正在幫幾個村民搬東西呢。在陽光的照射上,他淳樸的臉上浮現著幾滴汗水,但阿呆看得出,雖然身體上有些疲勞,但精神上他是非常開心的。

  「哈桑。」阿呆平淡地呼喚著哈里大兒子的名字。

  聽到阿呆的呼喚,哈桑雖然吃了一驚,抬頭向阿呆的方向看來,愣了一下,頓時辨別出阿呆的身份,驚喜地道:「啊!你,你不是阿呆麼?來看我們麼?真是太好了,老爸要是知道你來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阿呆看著哈桑質樸憨厚的笑容,心中不由得一暖,沖小環招手道:「來,小環,我給你介紹一下。」

  小環有些害羞地走到阿呆身旁,低頭著不敢和哈桑灼灼的目光對視。小環雖然算不上很漂亮,倒也清秀。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哈桑頓時也有些尷尬起來,喃喃地沖阿呆道:「阿呆大哥,這位好像不是上回那個冷冰冰的姑娘吧。」

  阿呆點了點頭,道:「她叫小環,是我一個朋友的妹妹,。她命運很淒慘,我想托你父親照顧她呢。」

  哈桑撓了撓頭,道:「照顧她?應該可以吧,老爸,老媽都是很好客的。走吧,我帶你去見父親,他最近不知道為什麼老愛睡覺,成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出來,老媽常罵他偷懶呢。不過爸爸辛勞了一輩子,現在年紀也不小了,倒是也該歇歇了。那些農活有我們兄弟,完全夠了。」

  阿呆心中一動,他明白,哈里一定是在為三個月後的四大劍聖比試做準備了,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道:「哈桑你真是個孝子啊!」

  哈桑帶著阿呆和小環來到了自己家,一進門,他就大聲喊道:「老爸,阿呆來了,阿呆大哥他來了」

  阿呆心中一驚,趕忙拉住哈桑道:「別叫了,不要打擾哈里大叔休息。」武者的打坐是需要安靜的,否則很容易走火入魔。他怕哈桑驚動了哈里的修煉。

  「沒關係的。」哈里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帶著一臉笑容從屋內走了出來。

  再次見到哈里,阿呆心底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上前幾步,恭敬地道:「哈里大叔。」

  哈里上下打量著阿呆,眼中流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道::「阿呆,你怎麼有工夫來。走,進屋說吧。哈桑,你幹活去吧,晚上到你裡德大叔家借些酒來,我好款待你阿呆大哥。「

  「哦,知道了。」哈桑答應一聲,又看了一眼小環,扭頭走了。

  阿呆和小環來到哈里的房間內,阿呆道:「哈里大叔,我這回來是有事想求您。這位姑娘是我一位朋友的妹妹,我那位朋友不幸遇難了,我想讓她在您這裡過些平靜的生活。她只是一位普通的姑娘,不會給您帶來麻煩的。」

  哈里上下打量了打量小環,微笑道:「我這裡還有地方,那就讓她住下來吧。」

  小環沖哈里施禮,乖巧地道:「謝謝您大叔,小環什麼家務都會做,您還可以教我做農活,我不會在您這裡白住的。」

  哈里哈哈一笑,道:「嗯,好乖巧的小姑娘啊!看來阿呆真的不是給我找麻煩。走,我給你找個房間去。」說完,和阿呆一起,帶著小環來到上回滅鳳居住的房間,「我這裡簡陋一些,湊合著住吧。缺什麼的話儘管跟我說。我那婆娘可能要晚上才能回來,她一直盼望著想有個女兒呢,這回可了了心願。她一定會很喜歡你,你就放心在我這裡住下來吧。」

  從哈里身上,小環感覺到了家的溫暖,眼圈一紅,哽咽著道:「謝謝您大叔,小環一定會很乖的。」

  哈里點頭道:「你和阿呆趕路也辛苦了,先休息吧,阿呆,你跟我來,我有話對你說。」

  阿呆一愣,點了點頭,沖小環道:地你就先休息吧。說完,和哈里一起回了他的房間。

  關上房門,哈里臉上流露出凝重的神色,突然一掌向阿呆胸前拍來,阿呆心中微驚,但他並沒有閃躲,因為他知道,阿呆是不會害他的。

  哈里枯瘦的手掌帶著青色光芒按在阿呆胸膛上,內勁含而不吐,阿呆清晰地感覺到一股溫暖的能量從胸口流入,快速地在自己經脈中環繞一圈又重新收回哈里體內。哈里皺了皺眉,有些責怪地說道:「你這是怎麼搞的,體內經脈為何如此混亂,是不是遇到高手了。能把你打傷的高手可不多見啊!」

  阿呆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大叔,我沒事,體內的傷算是我自己弄的吧。最近心情不太好,小環的奶奶對我很重要,可是,她卻死了,哎——,為什麼和我在一起的朋友都會一個個離開人世呢?難道,我真的是一個不祥之人麼?」

  哈里看了看阿呆,道:「先不說這些。你必須趕快將體內的經脈的真氣理順,否則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來。」說完,他一拉阿哥飄身上床。現在阿呆其實沒有修煉的心思,但又不好悖逆哈里的好意,只得盤膝坐到他對面。

  哈里伸出雙掌,道:「和我對掌我幫你一把。」感受到哈里對自己的關心,阿呆心頭一熱,抬起手掌和哈里四掌相接。哈里沉聲道:「抱無歸一,意守丹田,摒除雜念。」兩股溫暖而澎湃的氣流從哈里掌心中流入阿呆體內,在澎湃而灼熱的能量作用下,阿呆全身的經脈漸漸活躍起來。他深吸口氣,將意念沉入丹田之中,配合著會哈里的真氣開始疏通體內的經脈。

  哈里的青蓮鬥氣屬於中性鬥氣,特點是中正平和,浩然博大,作為引導生生真氣極為合適,阿呆本身功力已經超過了哈里,在他的幫助下,控制著體內的金身將鬱結的經脈和紊亂的內息漸漸理順,一會兒的工夫,就進入了入定狀態。青、白兩色光芒包裹著阿呆和哈里的身體,在當世兩大劍聖級別的高手聯合作用下,那些鬱結的經脈很快就被疏通了,阿呆體內的真氣也漸漸恢復了正常的運行軌跡。

  兩個小時後,兩人緩緩收功,幾乎同時睜開了雙眼。

  哈里眼中流露著驚訝的神色,疑惑地道:「小子,你這身功夫到底是怎麼練的?怎麼才不到一年,就已經比上回強大了那麼多。」:

  聽著哈里的話,阿呆不禁回想起當初天罡劍聖給自己傳功時對自己抱以的殷切希望。輕歎一聲,道:「對不起大叔,這是我們天罡劍派的秘密,我不能告訴您。或許,等到四大劍聖比試的時候,您能得到答案吧。」

  哈里苦笑道:「我現在都有瞇不想去了。連天罡劍聖這老傢伙的徒孫都要比我強,我去了不是丟人現眼麼。孩子,你體內鬱結的經脈似乎和本身的情緒有關。這些日子,你一定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吧。是不是因為給你那叔叔報仇的事?殺手工會怎麼樣了?」

  阿呆眼中一暗,道:「不光是為了報仇的事,還有其他的。」當下,他將自己當初離開小村以後發生的一切向哈里講述了一遍,一直講到丫頭如何身死。自己又如何殺死雲母行省總督夫婦和提羅的事情說了一遍。其中只是隱瞞了自己和月月發生誤會那一段。

  聽完阿呆的敘述,西方劍聖哈里沉默了。感受著阿呆內心強烈的悲意,他不禁對面前這個木訥的少年產生出一種莫名的情感,歎息一聲,道:「孩子,沒想到你的遭遇竟然如此坎坷。我老了,如果同樣的事發生在我身上,恐怕我早已經崩潰了。看得出,你現在的心神已經離崩潰的邊緣不遠,你一定要堅持住,挺過這段心靈的低價,那時,你的前途將不可限量。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你可以儘管開口,我會盡力幫助你的。啊!對了,你殺了北方劍聖的記名辮子,鶻突那老傢伙可是護短出名的,恐怕不會和你善罷甘休,你要小心一些。那老傢伙的火魘氣很厲害,是一種非常霸道的鬥氣,比起火系魔法來還要強悍,當年狄斯要收拾他也需費一工夫呢。」

  阿呆冷哼一聲,微怒道:「他自己教徒無方,還想找我麻煩麼?我才不怕他。」

  哈里微微一笑,道:「以你現在的功力,確實可以和鶻突較量了,不過還是小心一點的好,畢竟得罪一個劍聖可不是一件好事啊!不過,鶻突那記名弟子竟然凌虐你的朋友確實該死,等見到鶻突以後,我幫你去說項,他應該會給我幾分面子,再加上狄斯,鶻突也拿你沒什麼辦法。對了,上回你說的黑暗勢力怎麼樣了?現在教廷和他們誰勝誰負?」

  阿呆歎了口氣,道:「還沒有勝負,教廷一直在分散人手尋找著黑暗勢力的下落,可到現在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完全處於被動狀態。

  哈里點了點頭,道:「如果黑暗勢力過於猖獗的話,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畢竟,人類要在這個大陸上生存下去,就必須要將黑暗勢力徹底剷除。阿呆你要去幫教廷麼?」

  阿呆一愣,提起教廷,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玄月,由於丫頭的死,這兩天他幾乎忘記了對玄月的愧疚感,這一突然想起來,全身不由得微微一顫,默然道:「教廷高手那麼多,也用不著我去幫忙吧。」

  哈里道:「話不是這麼說的。教廷高手啼多,但能達到你現在這樣等級的,我看除了教皇以外,別人還做不到。孩子,不要妄自菲薄,當大陸遇到危險的時候,你應該為人類做點貢獻。你不要忘了你們天罡劍派那維持正義的宗旨,狄斯到時一定會帶領你們全派幫助教廷和黑暗勢力對抗的。」

  聽了哈里的話,阿呆腦中一清,是啊!我怎麼能因為兒女私情置正義而不顧呢,黑暗勢力如果徹底侵襲大陸,那將帶來多大的空難啊!那絕不是自己想看到的。更不是師祖想看到的。連哈里都願意放棄自己平靜的生活為大陸出一份力,自己身受師祖重托,又怎麼能逃避呢?堅定地點了點頭,阿呆道:「您放心吧一旦有起事來,我絕對不會退縮的。」

  哈里欣慰地點了點頭,道:「等大陸平靜下來,我們要是還活著的話,你也到我這裡來居住吧。咱們可以天天切磋武技,自從那天和你一戰之後,我的手可是癢得很哪!」

  阿呆微微一笑,道:「隨時恭候。如果您願意,我們現在就可以打一場。」

  哈里搖了搖頭,道:「現在?算了吧。你的身體還沒養好。我可不想讓狄斯說我欺負他的徒孫哦。何況我最近研究出了幾招絕學,還要等四大劍聖比試的時候請狄斯品嚐呢。現在可要保密的。嗯,時間已經不早了,咱們出去吧,我那婆娘也快回來了。」

  晚飯非常豐盛,吃的,都是哈里他們平時過節才能吃到的東西。哈里妻子依舊那麼好客,尤其是知道小環會留下來和他們一起生活之後,更是異常興奮,非要認小環當乾女兒不可。一直處於悲傷中的小環,在哈里一家的熱情下,清秀的小臉上多了一絲笑容,也多了一分紅潤。看著小環已經漸漸融入了哈里一家,阿呆也就放心了。

  深夜,其他人都已經睡下了,阿呆和哈里站在院子中,看著星羅密佈的天空,哈里道:「阿呆,你現在準備去哪裡?」

  阿呆一愣,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天下之大,卻似乎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哈里微微一笑,道「怎麼能這麼說呢?至少天罡劍派是你的家啊!如果你不想回去,也可以在我這裡呆下去。一直等到四大劍聖的比試之期,我們一起去天罡劍派。」

  阿呆淒然道:「不了,我不想讓我的悲傷影響到你們。現在的我,還不適合哈克村的平靜生活。」

  哈里淡然道:「孩子,你心中的悲傷只有你自己能去化解。死者已矣,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其實你要想清楚,死去的人其實只不過去了另一個世界而已,他們的靈魂是不會消失的。就像你那個叫丫頭的朋友,她在咱們這個世界上受盡了困難,但當她的靈魂到另一個世界時,說不定就能過上幸福的生活,那些並不是你需要擔心的,冥冥中自有天意。我給你講個小故事吧。從前,有一個富翁,他非常吝嗇,不但對別人吝嗇,對自己也吝嗇,捨不得吃捨不得穿,恨不得將每個銅幣都攥出油來。終於,當他活到七十歲的時候,變成了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但是,那時他的身體也已經因為常年的營養不足徹底衰敗了,他用所有的錢為自己建造了一個巨大的地下墓室,在裡面等死,覺得這時自己是最幸福的了。但是,當他的神志朦朧之時,以前所做的種種不斷在腦中閃過。他突然想明白了一切,財富,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自己積攢的這些錢自己根本就享受不到。但是,他醒悟得已經晚了,在悔恨中,他死了,而他用使用財富規程出的豪華墓室,最後也成了盜墓者的樂園。」

  聽完哈里這個故事,阿呆心中一動,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但又說不清楚,喃喃地道:「哈里大叔,您的意思是?」

  哈里沒有回答他,聲音依舊平淡,「一個青年,他從小就調皮搗蛋,讓他的父母操碎了心。他是家裡最小的孩子,當他十八歲的時候,父母都已經近過六旬了。有一天,他居住的村子突然爆發了瘟疫,奪走了他年邁父母的生命。父母死了,青年才到他們對自己是那麼的重要。不斷地在他們身體旁哭喊著,承諾著一切一切,但是,就算他再怎麼做,也沒有用了。他的父母已經死了。事實是不能改變的。正在這時,一個年紀很大的老人來到他身旁,問他,你現在對他們說這些還有用麼?青年回答道:」我希望父母的靈魂能在天國安息。老人不屑一顧地道:「他們的靈魂根本聽不到你的話,在他們活著的時候你不珍惜,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一切都只白費口舌而已。」青年蒙懂了,他不知該如何是好。看著老人問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老人只說了六個字,就飄然而去。青年聽完這六個字後明白了一切,從此,在村子裡成為了一個有用的人,不論誰有困難,他都會相幫,對每一個人都是那麼好。過了五年後,那老人再次出現,告訴青年,說他已經通過了考驗,帶著他離開了一個小村,到一座大山將自己一身絕世武技傾囊而授。」轉身看向阿呆,哈里眼中閃爍著一絲淚光,歎息道:「這個青年就是我。而那個老人,就是我的恩師。是恩師在我最為悲痛的時候點醒了我,成就了我的今天。」

  聽了哈里的故事,阿呆全身微微有些顫抖,喃喃地問道:「大叔,您的師傅當時對您說的六個字是什麼?」

  哈里深吸口氣,仰望星空,道:「去吧,你走吧,希望我能像當年老師點醒我那樣點醒你。老師當時對我說的六個字是,珍惜活著的人。」說完,青光一閃,哈里的身影消失了。

  站在院子中,阿呆心頭湧起各種複雜的情感,喃喃地念叨著::「珍惜活著的人。珍惜活著的人。」雖然他還沒有能完全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在哈里的下,心中似乎已經不是那麼難過了。回首看了一眼哈里的房間,束音成線,「謝謝您,哈里大叔,小環就拜託您了。」說完這句話,阿呆催動起已經基本恢復的生生真氣,飄然而起,朝著一個方向飛馳而去。

  感受到阿呆消失的氣息,哈里再次出現在院子中,蒼老的面龐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孩子,我相信,你一定能明白的。」

  耳邊的風聲不斷激盪著,阿呆始終在念叨著哈里告訴自己的六個字,白色的光芒包裹中,他的身體宛如流星一般飛速逝去。阿呆並沒有刻意地追求速度,西方劍聖哈里的兩個故事不斷在他腦海中迴響著,不知道過了時間,眼前的景物突然一變,他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在他面前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城牆高有三十米以上,完全是由巨石修葺而成,城前有一條寬約二十米左右的護城河,接通兩岸的吊橋收起,在黑夜中,顯得那麼平靜。在城牆正中的寬闊城門上方,高高懸掛著一隻石匾,上有三人神聖教廷文字寫成的大字+——光明城。

  光明城?我到了光明城麼?哈里村離光明城不遠,不知不覺間阿呆已經來到來了光明行省的首府。看著這熟悉的城牆,阿呆不禁想起了大陸魔法師工會的會長卡裡,光明城主奧爾多斯,以及當初在這裡經歷的一切,就是在這座城市中,自己收服了骨龍,現在想起來,當初那些來暗襲魔法師工會的人,應該就屬於黑暗勢力吧。既然已經到這裡了,就進城去看看吧。

  阿哥催動著生生真氣高飛而起,像進入雲母城那樣飛入了城內。雖然城外很安靜,但畢竟剛剛入夜不久,光明城的街道上還很熱鬧,阿呆現在只想找個地方靜靜,好好想想哈里的話,於是,他找了一間旅店住了下來,叮囑旅店的侍者不要打擾自己後,就進了房間。

  旅店的房間非常整潔,盤膝坐在床上,阿呆將冰和丫頭的頭像取出,放在自己面前,看看冰,又看看丫頭,喃喃地道:「你們能告訴我,我現在應該怎麼做麼?冰、丫頭,你們的靈魂現在在另一個世界裡是否象哈里大叔說的那麼快樂呢?一定是的,你們在大陸上受了那麼多苦,就算天神再殘忍,也不會忍心讓你們再痛苦下去了。你們的仇,我已經都報了。你靈魂可以踏實地在那一界生存下去。」在淡淡的哀傷中,阿呆閉上雙眼,進入了打坐狀態。他要盡快將自己的功力調整到最佳狀態,因為他知道,只有在自己保持最佳狀態的時候,神志才是最清醒的。那時,或許自己就能想通一切了吧。

  金身在阿呆的催動下亮了起來,自從當初和席文他們一同修煉進入到生生變第七重境界以來,阿呆一直都沒有好好修煉過。此時,刻意催動起體內的生生真氣,頓時感覺到,自己體內竟然是那麼的空蕩,原本液態的生生真氣更加濃縮了,使自己體內留出了更多的空間。心中一喜,阿呆知道,這種情況證明,自己的功力又有所提升。只要將體內的液態生生真氣補齊,自己就能夠達到當初師祖天罡劍聖的境界了。一邊想著,阿呆開始催動著海浪般的真氣運行起來。由於生生真氣已經變得極為濃縮,所以補充起來出奇地慢,每一個循環,濃縮真氣只能增加極少的一點,但阿呆並不著急,他此時最想的,就是找到一個心靈寄托。修煉,正好成全了他的心願。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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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10 23:43:23

第一百六十五章 瞬間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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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無慾無求的境界中,阿呆的生生真氣不斷地進步著,已經變成暗金色的液態能量隨著他運行的一個又一個周天不斷地提升著。在生生真氣體積不斷增多的情況下,阿哥發現,自己的金身竟然也出現了變化,原本赤裸的身體上,竟然多出了一些細密的紋路,似乎全身穿上了一件鎧甲似的,它所擁有的能量不斷地增加著。

  時間不斷地流逝著,連阿呆也不清楚自己修煉了多少個周天。體內的生生真氣終於漲滿了,金身完全變成了暗金色,那澎湃的能量呼之欲出。

  深吸口氣,阿呆緩緩睜開雙眼,房間內的一切似乎都變了,就像當初師祖天罡劍聖為自己傳功後的情形一樣,房間內的每一處都充滿了斑斕的色彩,一切都那麼清晰,阿呆甚至能輕易分辨出桌子上的木紋曲線。

  只是意念一動,阿哥的身體已經飄落在地面,他驚訝地發現,在自己皮膚的表面上竟然流轉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用手觸摸之下,皮膚似乎比以前堅韌了許多。就像金身穿上一層鎧甲那樣,自己也多了一層防禦。從堅韌程度上看,自己的皮膚竟然已經不比身上的巨靈蛇甲差。雙手一圈,一條銀色的光帶飄然而出,那銀色的光芒比自己剛剛達到第六變的境界時更加晶瑩了。能量完全內蘊,從表面上,竟然感覺不到它有多強的威力。不僅如此,阿呆驚訝地發現,原本自己的霸道的氣勢竟然也消失了。竟然完全和一個普通人似的。他不知道的是,經過這次修煉,他終於超越了天罡劍聖,進入了武技的巔峰——返璞歸真的境界。

  經過修煉之後,阿呆感覺到自己原本紊亂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周圍的一切,彷彿都源自至理似的。胸口處的第二金身更加矮小了一些,不到兩寸高的身體,光芒暗淡了許多。阿呆相信,只要自己能將第二金身完全化為己用,就一定能達到天罡劍聖所說的生生變最高境界。

  撓了撓頭,阿呆喃喃地說道:「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出去看看吧。這次修煉,恐怕不止一天一夜了。」收斂散發於體外的淡金色光芒,他推門走出房間,迎面正好碰到一名侍者。侍者見到阿呆頓時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幾步走到阿呆身前,道:「先生,您可出來了。自從您住進來以後,從來都沒出過門,我們還以為您怎麼了呢,幾次試圖從外面開門,可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頂著,就是進不去。」

  阿呆知道,他之所以無法進入,必然是因為自己的真氣在房間內漲滿,形成結界將整個房間全部都封死了,歉然道:「真對不起,我是一個修煉武技的武士,這幾天一直在修煉中,所以把房門堵死了。請問,我來了幾天了?」

  侍者疑惑地看著阿呆,道:「這樣啊!您已經來了七、八天了。去櫃檯查一下就知道了。對了,您要想再住下去,需要結一下房錢了。」

  阿呆點了點頭,謝過侍者,向旅店的櫃檯走去。這間旅店的規模不是很大,但大堂卻很有特點。周圍都是通透的玻璃,使人能看到外在街道上的影像,白天時,光線極為充足,阿呆信步走到櫃檯前,沖服務人中員道:「你好,我是三六號房間的客人,把我的帳先結一下吧。」

  女服務員看了阿呆一眼,取出記錄的帳本翻開查找起來。趁著她查找的工夫,阿呆四下看去,透過通透的玻璃,旅店外大街上聚攏的大群民眾吸引了他的目光,不禁向服務員問道:「外面怎麼這麼多人,難道城裡出了什麼大事麼?」

  服務員一邊翻著帳本,一邊道:「不是城裡出了大事,是整個大陸出了大事。」

  阿呆心中一驚,心想,難道是黑暗勢力又出來作惡了麼?急忙道:「出了什麼大事?」

  服務員有些不耐煩地道「外面有告示,大家不都在看麼?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哦,找到了,你的房錢一共是十四個金幣五個銀幣。」

  阿呆將房錢付了,快步走出旅店。

  服務員的話激勵著阿呆,他淡然一笑,道:「我要去找我的妻子,當然要穿得整齊一些,請問,現在離十一月一日還有幾天?」

  服務員一愣,道:「怎麼,您想去參加紅衣主教大人的婚禮麼?恐怕來不及了。明天就是十一月一日了。從這裡到教廷神山,恐怕要四、五天的路程呢!可現在已經只剩餘不到一天了。就算是飛,恐怕也趕不及吧。」

  聽了她的話,阿呆全身大震,失聲道:「什麼?明天就是十一月一日了?」是啊!自己在這裡修煉耗費了八天的工夫,確實要進入十一月了。明天,明天月月就要嫁人了,不可以,不可以的。我一定要趕到教廷神山阻止她。想到這裡,阿呆再也難以抑制心中的焦急,滿懷著對玄月的濃濃的愛意,驟然衝出了旅店。也不顧周圍人群驚訝的目光,就那麼從城裡飛身而起,全速向教廷神山的方向而去。

  神聖教廷,光明神殿中,教皇來回地度步著,在他面前,恭敬地站著自己兒子玄夜一家。

  「月月,明天就是十一月一日了,你真的要嫁給巴不依麼?爺爺知道你是喜歡阿呆的,芒修祭祀傳來的消息證明,他就在落日帝國之中。只要你開口爺爺一定改動教廷全部的勢力把他給你找回來。月月,你不能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

  玄月平靜的面容微微波動了一下,輕輕地搖搖了頭,道:「不,爺爺,我既然已經決定嫁給巴不依大哥哥,就不會更改了。您不用再勸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阿呆他一點都不信任我,也不珍惜我,怎麼比得上癡情對我的巴不依大哥呢?我想,巴不依大哥才是我最好的選擇。」

  教皇牢牢盯視著自己的孫女,皺眉道:「你說的是真心話麼?我不相信這麼短的時間內你就能把對阿呆的感情轉移到巴不依身上。」

  玄夜開口了,他恭敬地道:「父親,月月想嫁給誰是她自己的自由,不依其實是個不錯的人選。月月嫁給他應該會過上幸福的生活,您又何必……」他一直就對巴不依很有好感,雖然也擔心自己女兒可能不是趕忙想嫁給巴不依的,但他認為,在結合之後,巴不依一定能憑借自己的深情真正得到自己女兒的心。對於父親的反對,他心中不以為然,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前來道賀的賓客也都到齊了,教廷的榜文也傳遍大陸,現在即使反悔也來不及了。

  教皇歎息一聲,在這一刻他似乎蒼老了許多。揮了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明天的婚禮,我會為你們祝福的。月月你現在是教廷的紅衣祭祀,明天的婚禮會非常盛大,今天早點休息,爺爺希望你能成為最漂亮的新娘。」

  玄月全身一震,看向自己最尊敬的爺爺,低聲道:「謝謝您的祝福,爺爺,我一定會幸福的。」說完,和父母一起離開了光明神殿。

  帶著女兒回到家中,娜沙微笑道:「時間過得真快啊!月月當初我和你爸爸結婚時的情景現在還歷歷在目呢。真沒想到,這麼快我的女兒也要出嫁了。說實話,媽媽真捨不得你啊!」月月是她唯一的女兒,和玄夜一樣,都寄托了她心中太多的感情,說到這裡,娜沙的眼圈不由得紅了起來,哽咽著將玄月的嬌軀摟入懷中。感受著溫暖的母愛,玄月緊緊地貼在母親的懷裡,心中充滿了溫暖。

  玄夜哈哈一笑,道:「莎莎,月月又不是嫁到遠地方去,以後還是可以天天見面的啊!她始終是咱們的女兒嘛。」

  娜沙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嗔道:「那怎麼同呢?嫁了人,她就是人家的媳婦了,所謂出嫁從夫,怎麼也和以前不一樣了。月月其實還不大,用不著太急著退的。」撫摩著女兒藍色的長髮,娜沙心頭一陣顫抖,心中的不捨更加強烈了。

  玄夜走到她們母女身旁,將她們攬入自己懷中,柔聲道:「其實我也不捨得月月啊!但孩子大了,總是要成家的。這是必然的結果。月月,今天晚上早點睡,明天,你一定能夠成為最漂亮的新娘。大陸上,再也沒有誰能比得上我的女兒了。巴不依那小子真是好福氣。」

  玄月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低著頭道:「爸爸,婚禮現在準備的怎麼樣了?一切都還順利麼?」這些天她一直都在靜修之中,和巴不依的婚禮她自然不會有絲毫關心,明天就要結婚了,才下意識地問了起來。

  現在似乎是中午,太陽高高地懸掛在天空正中央,直射的陽光給人帶來溫暖和舒適。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不斷。在旅店門前不遠處,聚集著有數百名平民,不知道是在看什麼。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阿呆信步朝人群走去。剛一接近人群就聽到了嘈雜的議論聲。

  「真沒想到啊!教廷竟然有這麼年輕的紅衣主教,他的婚禮一定會非常盛大。可惜我身份低微,要不一定去教廷神山欣賞一下。」

  「是啊!我也想去看看呢。或許,在神山還能看到教皇陛下呢。」如果能拜見教皇陛下,我就此生無了……」

  聽到這裡,阿呆心頭微微一顫,紅衣主教結婚,會是哪位紅衣主教呢?他們不是歲數都已經很大了麼?就是玄夜祭祀,也已經成婚多年了。心中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妥,他迫不及待地擠入到人群之中,雖然他並不知道玄月已經升為了教廷的代理紅衣祭祀,但突然聽到婚禮兩個字,他剛剛平靜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周圍的人被他的生生鬥氣擠得東倒西歪。在一陣怒罵聲中,阿呆飛快地來到了人群的最裡面。

  那是一面潔淨的石牆。上面一張紅色的紙,紙上的金字清晰地用神聖教廷語寫著幾行簡單的文字,當阿呆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他呆住了。完全地呆住了。一股熱血直衝頂門,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眼中充滿了迷茫之色。那紅紙上寫的是。「字諭廣大神之信徒,教廷定於神聖歷九九八年十一月一日,舉行代理紅衣祭祀玄月與光明審判者巴不依的盛大婚禮。他們二人都是天神最忠誠的信徒,望十一月一日那天,所有信徒高頌祈神咒保佑他們,願他們能白頭偕老,永結同心。為信奉天神的事業,執行天神的旨意做出更多的。」四名紅衣祭祀在教廷中的地位僅次於教皇,他們每一人都是教廷強大的象徵。作為日常管理教廷事物的主要領導者,他們在信徒們的心中地位並不比教皇差多少。一名紅衣祭祀結婚是多麼大的事啊!在天元大陸上,確實可以說是普天同慶了。必然會發佈公告通知所有信徒。當年玄夜和娜沙結婚之時,包括索域聯邦的各大種族在內,大陸每一個重要的勢力都派人前往教廷神山祝賀,但最後也只有四大國首腦能夠得見教皇和新人。此次玄月要和巴不依結婚,雖然教皇極力反對,但最後還是無法動搖玄月的決心。作為教廷的代理紅衣祭祀,她所得到的待遇絕不會比當初自己父母差。更何況她是教皇的孫女,就算教皇再不願意,也不能讓自己唯一的孫女受委屈。最後在芒修等幾位高級祭祀的勸說下,終於認可了這件婚事,以教廷的名義貼出榜文詔告天下。

  「代理紅衣祭祀玄月,代理紅衣祭祀玄月?月月,月月她已經是紅衣祭祀了麼?她,她真的要結婚了?十一月一日,是啊!我離開精靈森林的時候,好像就是去年的十一月,已經一年了,月月真的要嫁人了,月月,你真的要嫁人了麼?你是認真的,我一年沒去找你,你已經忘記了我麼?月月,月月,……」阿呆站在原地不斷地自言自語著。他的樣子頓時引起了周圍平民們的注意,一些剛才被他撞倒的平民們頓時圍了上來。

  「小子,你沒長眼睛啊!擠什麼擠。」一高大的壯漢怒氣沖沖從後面推了阿呆一把。阿呆即使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體內的生生真氣也有自我防禦的能力,白色的光芒一閃,壯漢慘叫一聲,頓時被震得飛了出去,手腕已經脫臼了。幸好阿呆並沒有傷人的意思,否則,單是信徒護身罡氣反震,也足以要了他的性命。看到阿呆身上發出的異樣,周圍的平民們再也不敢上前了。

  阿呆彷彿並不知道周圍有很多人圍著自己似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全身簌簌發抖,雖然他早就得知如果自己一年內不去教廷,玄月就會嫁人的事,但當他現在真的得到玄月要於神聖歷九九八年十一月嫁給巴不依的準確消息時,心中頓時湧起無盡的傷痛,心中對玄月的思念已經達到了極點。

  「不——」阿呆仰天怒吼。巨大的聲浪以他為中心,就像天雷交轟的衝擊波一樣,迅速地向四周蔓延著。周圍的平民們在那巨大的聲浪中跌跌後退,兩旁的建築在聲浪震盪下瑟瑟發抖。就在平民們就要堅持不住,即將崩潰之時,聲音突然消失了,身影一閃,牆上的榜文消失了,是阿呆一把揭掉了榜文,他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心中強烈的痛苦不斷吞噬著他的心靈。

  幾個閃身,阿呆已經回到了旅店自己的房間之中。撲倒地床上,他緊緊地攥著手中的紅紙。月月就要嫁人了,自己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如果現在去找月月,她會原諒自己,重新回到自己身邊麼?不,一定不會的。她既然已經答應嫁給巴不依,就必然和他是有感情的。我又怎麼能拆散他們呢?月月,我,我,你告訴我,該怎麼辦啊?我真不想失去你。可是,我又沒有面對你的勇氣,月月啊!阿呆痛苦地閉上了雙眼,他的心和身體都在不斷地痙攣著,突然,西方劍聖哈里的身影在他腦中閃過,「珍惜活著的人。」六個字閃電般清晰地出現在他腦海之中。

  阿呆全身一震,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珍惜活著的人,我要珍惜活著的人。冰死了,丫頭死了,可是,我最愛的月月還活著啊!月月是喜歡我的,是真心喜歡我的,不論怎麼說,她對我的感情一定要比對巴不依的深。我不能再讓她捻了,我要珍惜她,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機會。對,我不能再逃避,我要珍惜月月,我要和月月在一起。就在阿呆心中萬分痛苦之際,他突然明悟了,徹底明白了哈里告訴他那六個字的真正含義。喃喃說道:「月月,我要和你在一起,不論你是否還怪我,不論你現在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你是我的,我不會把你讓給別人,你是我的。」手中的紅紙在他強大的生生真氣下化成了片片蝴蝶。在空中飄散了,阿呆從床上跳了下來,眼眸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神光。要和玄月在一起的念頭充斥了他整個腦海。

  「以神龍之血為引,開啟吧,時空的大門。」一套藍色的華麗武士裝從神龍之血內飄飛而出,落在他手上。輕輕撫摩著那輕盈柔軟的布料,阿呆眼中流露出一抹溫柔。這是當初玄月化裝成玄日時給他買的,他還清楚地記得。玄月說這套藍色的武士裝最配她那藍色的長髮,阿呆舊自己身上的平民服裝,將藍色的武士裝穿上。合身的衣服襯托著他高大挺拔的身材,阿呆突然覺得,自己內心的自卑在換上這件衣服之後似乎消失了,現在自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平民阿呆,而是完全可以配得上月月的一代劍聖。緊緊地攥住拳頭,他自言自語地說道「月月,等著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嫁給別人,你是我的新娘,只能是我的新娘。」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感受著藍色勁裝的韌性,他轉身出了房間。快速來到先前結帳的櫃檯。櫃檯後的服務員看到煥然一新的阿呆不禁愣了一下,微笑道「先生,您換上這身衣服看上去真威武啊!」

  服務員的話激勵著阿呆,他淡然一笑,道:「我要去找我的妻子,當然要穿得整齊一些,請問,現在離十一月一日還有幾天?」

  服務員一愣,道:「怎麼,您想去參加紅衣主教大人的婚禮麼?恐怕來不及了。明天就是十一月一日了。從這裡到教廷神山,恐怕要四、五天的路程呢!可現在已經只剩餘不到一天了。就算是飛,恐怕也趕不及吧。」

  聽了她的話,阿呆全身大震,失聲道:「什麼?明天就是十一月一日了?」是啊!自己在這裡修煉耗費了八天的工夫,確實要進入十一月了。明天,明天月月就要嫁人了,不可以,不可以的。我一定要趕到教廷神山阻止她。想到這裡,阿呆再也難以抑制心中的焦急,滿懷著對玄月的濃濃的愛意,驟然衝出了旅店。也不顧周圍人群驚訝的目光,就那麼從城裡飛身而起,全速向教廷神山的方向而去。

  神聖教廷,光明神殿中,教皇來回地度步著,在他面前,恭敬地站著自己兒子玄夜一家。

  「月月,明天就是十一月一日了,你真的要嫁給巴不依麼?爺爺知道你是喜歡阿呆的,芒修祭祀傳來的消息證明,他就在落日帝國之中。只要你開口爺爺一定改動教廷全部的勢力把他給你找回來。月月,你不能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

  玄月平靜的面容微微波動了一下,輕輕地搖搖了頭,道:「不,爺爺,我既然已經決定嫁給巴不依大哥哥,就不會更改了。您不用再勸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阿呆他一點都不信任我,也不珍惜我,怎麼比得上癡情對我的巴不依大哥呢?我想,巴不依大哥才是我最好的選擇。」

  教皇牢牢盯視著自己的孫女,皺眉道:「你說的是真心話麼?我不相信這麼短的時間內你就能把對阿呆的感情轉移到巴不依身上。」

  玄夜開口了,他恭敬地道:「父親,月月想嫁給誰是她自己的自由,不依其實是個不錯的人選。月月嫁給他應該會過上幸福的生活,您又何必……」他一直就對巴不依很有好感,雖然也擔心自己女兒可能不是趕忙想嫁給巴不依的,但他認為,在結合之後,巴不依一定能憑借自己的深情真正得到自己女兒的心。對於父親的反對,他心中不以為然,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前來道賀的賓客也都到齊了,教廷的榜文也傳遍大陸,現在即使反悔也來不及了。

  教皇歎息一聲,在這一刻他似乎蒼老了許多。揮了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明天的婚禮,我會為你們祝福的。月月你現在是教廷的紅衣祭祀,明天的婚禮會非常盛大,今天早點休息,爺爺希望你能成為最漂亮的新娘。」

  玄月全身一震,看向自己最尊敬的爺爺,低聲道:「謝謝您的祝福,爺爺,我一定會幸福的。」說完,和父母一起離開了光明神殿。

  帶著女兒回到家中,娜沙微笑道:「時間過得真快啊!月月當初我和你爸爸結婚時的情景現在還歷歷在目呢。真沒想到,這麼快我的女兒也要出嫁了。說實話,媽媽真捨不得你啊!」月月是她唯一的女兒,和玄夜一樣,都寄托了她心中太多的感情,說到這裡,娜沙的眼圈不由得紅了起來,哽咽著將玄月的嬌軀摟入懷中。感受著溫暖的母愛,玄月緊緊地貼在母親的懷裡,心中充滿了溫暖。

  玄夜哈哈一笑,道:「莎莎,月月又不是嫁到遠地方去,以後還是可以天天見面的啊!她始終是咱們的女兒嘛。」

  娜沙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嗔道:「那怎麼同呢?嫁了人,她就是人家的媳婦了,所謂出嫁從夫,怎麼也和以前不一樣了。月月其實還不大,用不著太急著退的。」撫摩著女兒藍色的長髮,娜沙心頭一陣顫抖,心中的不捨更加強烈了。

  玄夜走到她們母女身旁,將她們攬入自己懷中,柔聲道:「其實我也不捨得月月啊!但孩子大了,總是要成家的。這是必然的結果。月月,今天晚上早點睡,明天,你一定能夠成為最漂亮的新娘。大陸上,再也沒有誰能比得上我的女兒了。巴不依那小子真是好福氣。」

  玄月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低著頭道:「爸爸,婚禮現在準備的怎麼樣了?一切都還順利麼?」這些天她一直都在靜修之中,和巴不依的婚禮她自然不會有絲毫關心,明天就要結婚了,才下意識地問了起來。

  玄夜點頭道:「放心吧,一切順利。你可是教廷中最珍貴的寶貝,你是教皇的孫女,審判長的侄孫女,又是我的女兒,本身更是代理紅衣祭祀,光這些頭銜,就使你的婚禮想不盛大都不行了。何況,巴家在教廷中也是很有地位的,你巴叔叔身為副審判長,深得屬下們的支持,婚禮早已經準備好了,你不知道巴不依那小子有多慇勤呢,什麼事都親力親為,為了讓你滿意,這些天他累得都瘦了。也難為這孩子了,喜貼十天前就已經都發出去了,這幾天前來賀喜的賓客幾乎都到齊了,大陸上的重要人物幾乎都來參加你的婚禮。包括落日帝國的皇帝泉依,國師風系魔導師比因落格,天金帝國的皇帝雖然沒有親來,卻派來了他們國內最有權威的國師火系魔導師拉爾達斯,拉爾達斯那老傢伙帶來了不少魔法高手,昨天我和他見面的時候,他答應我在你的婚禮上幫你釋放魔法煙花祝賀。索域聯邦中各大種族的首領也都來了,亞璉族各部落公推出三位長老,亞金族族長蒂雅和他們的四位長老,紅颶族的族長、普巖族的族長和先知、西波族的族長,以及精靈族的公主和兩位大精靈使已經全都到了。華盛帝國本來和教廷聯繫並不密切,但這次也由天罡劍派為主派來了祝賀團,好像天罡劍派中除了天罡劍聖以外的重要人物都到了,其中還包括華盛帝國統領全軍的元帥風文。大陸魔法師工會的會長也已經到了神山,這次他帶來了四位長老,都是魔導士級別的,他們也是給足了教廷面子。現在的教廷神山啊!可是集中了大陸絕大部分的重要人物了。光是賀禮,已經擺得像小山一樣。」

  玄月喃喃地道:「來了這麼多人麼?普巖族的先知也來了,這麼說,普林先知已經清醒過來了,這確實是個好消息啊!可是,他為什麼還沒來?」玄月的聲音很低,但玄夜還清了,皺眉道:「什麼他沒來,是誰?大陸上還有哪個重要的勢力沒派人來麼?」

  玄月心中一驚,搖了搖頭,道:「不,沒什麼,我是在為普林先知恢復而高興呢。普林先知也是大陸三位魔導師之一啊!他身體恢復了,對以後咱們對付黑暗勢力一定會有所幫助的。來了這麼多人,現在是誰在接待他們呢?」

  玄夜微笑道:「雖然我們教廷在大陸上具有著統治地位,但對這些各大勢力的首領還是要以禮相待的。更何況他們還是前來賀喜的。芒修、羽間兩位紅衣祭祀和巴不倫副審判長親自帶人接待他們,都已經安排在神山上休息了。除了這些重要人物以外,在神山外圍,還聚集了上百萬來自各地的信徒為你們誠心祈禱呢。月,你的婚禮比你爸爸媽媽當初,還要盛大得多啊!」

  玄月眼底閃過一絲淒然,從母親的懷抱中掙脫出來,道:「明天要結婚了,我想先回房間休息,爸爸,媽媽,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玄夜點了點頭,道:「是啊!今天真的要好好休息才行。明天的婚禮一定會很忙的。娜沙,月月的嫁衣都準備好了,明天早上你早點起來給她化裝,洛水嫂子應該也會過來的。月月,你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就不要修煉了,好好睡上一覺。」

  玄月點了點頭,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一進房門,她再也無法忍耐心中的悲傷,兩行清淚順流而下。已經整整一年了,一年的時間裡,除了芒修祭祀幾個月前遇到過他一次以外,再沒有他的消息傳來,落日帝國的死神重現,那一定是他對報仇了,他現在眼裡恐怕只有仇恨,早已經把我忘記了。當初路文師伯定下的莊重,恐怕再也無法衽了,他不會來了,真的不會來了。為什麼,為什麼我當初會愛上他呢?阿呆,阿呆你在哪裡啊?心中的痛苦如泉湧起,玄月痛苦地撲倒在床鋪上嚶嚶而泣。

  難道,難道我真的要嫁給巴不依麼?不,我不會的。如果明天阿呆真的不出現,我就孤老終身,永遠永遠都不見他,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真的還能不嫁麼?玄月的心中充滿了矛盾。低下頭,玄月的目光流落到手上的守護之戒。還記得,這是阿呆送給她的定情之物啊!戒指仍在,但人卻惘然,難道,我們注定無緣麼?玄月擦掉臉上的淚水,緩緩坐了下來,倚靠在床樑上,就那麼看著守護之戒發起呆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如果阿呆不出現的話會有什麼樣的。玄夜剛才說的那些前來參加婚禮的人,至少有一半都是阿呆的朋友或者師長,明天,如果阿呆沒出現的話,恐怕他們就會阻止婚禮吧。阿呆,阿呆,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思念過你,你快來吧,月月真的好想你啊!只要你明天能來,我再也不計較任何事。

  教廷神山執行貴賓的寓所,由芒修,羽間,巴不倫主持的歡迎宴會在闊達三千平米的大廳內舉行著。宴席就要開始了,足足十餘張巨大的桌子旁已經坐滿了人,凡是能來到這個大廳中的人,都可以說是大陸上舉足輕重的人物,其中最顯眼的,自然是代表華盛、落日、天金三個帝國的使者,其中以代表華盛帝國的陣容最為強大,包括大陸魔法師工會的會長卡裡以及四位長老和奧裡維拉,還有天罡劍派所有二代弟子,以掌門席文帶隊,他們這二十餘人坐了整整兩大桌,不論是席文等人還是來自其他地域的使者,對於不遠處落日帝國使者都抱以不屑一顧的態度,連看都不看落日帝國泉依那桌一眼。天金帝國的一桌包括國師拉爾達斯,火系魔導士哥裡松,基努和天金魔法師工會中十餘名魔法高手,月姬也算沾了基努的光,一起來到了這裡。自從基努在月痕傭兵團中大顯神威震懾了所有傭兵團成員後,月痕就不再阻止妹妹和他在一起了。在基努的強烈追求和拉爾達斯親自做媒之下,基努和月姬的關係已經確定了。這些天,基努一直和月姬在一起,說不出的開心,兩人的感情不斷升溫,雖然說不上如膠似漆,但月姬終於接受了他的愛。

  泉依坐在首席的主位上面沉似水,他畢竟帝王的身份,所以被讓到了最前面的首席,但其他勢力的代表竟然沒有珍上和他打招呼的,將落日帝國此次前來的使團完全孤立了。泉依本就不是心胸開闊之人,此時更是暗恨在心。最近不順心的事情實在太多,自己最寄信的大公爵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他的府邸內更是一片狼藉,而且因為幾年前賭場和黑暗勢力受到那個什麼叫死神的傢伙搗亂,弄得人心遑遑,整個國庫的灰色收入銳減。今天這群該死的傢伙,竟然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尤其是華盛帝國那些人,竟然像躲避瘟疫似的躲著自己。泉依越想越生氣,捏得手中的茶杯吱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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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10 23:43:56

第一百六十六章 賓客齊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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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因落格眼看著泉依就要失態,趕忙在他耳邊低聲道:「陛下,您要保持鎮定,這裡可是教廷的神山。」他是要提醒泉依,這並不是你能夠為所欲為的日落城。作為和教廷關係最緊密的落日帝國國君,在這個時候,泉依是一定不能失態的。

  泉依畢竟是一國之君。聽了比因落格的話,漸漸冷靜下來,恨恨地看了華盛帝國的席位一眼,別過頭去,沖比因落格低聲道:「國師,這些傢伙也太目中無人了,今天咱們到這裡,竟然連個打招呼的也沒有。氣死朕了。早知道,就聽您的不來了。」本來比因落格並不贊同泉依來參加些次紅衣祭祀玄月的婚禮,但由於最近教廷對落日帝國的種種黑暗勢力非常不滿,各種打壓的政策不斷施加到落日帝國,落日帝國是天神信徒最多的國家,教廷的影響力自然最大。所以,這些教廷頒布的法令,大大影響了落日帝國的現狀。為了能緩解和教廷之間的關係,證明自己的加速度始終是教廷是了忠誠的信奉者,所以泉依還是力排眾議親自前來。可沒想到,剛來沒幾天,就受到了如此冷遇。

  比因落格低聲道:「陛下,我們是來向教廷示好的,您可千萬別,一旦鬧出了什麼事來,恐怕教廷會對我們的印象大減。」

  泉依點了點頭,深吸口氣,勉強抑制著內心的憤怒,微合雙眼,不再吭聲。

  在三大帝國代表的下首,是索域聯邦各個種族的代表,這些代表們佔據了足足六大張桌子,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要屬精靈族公主星兒了。她這次是和父親奧迪以及另外一位大精靈使而來,同行的,還有精靈使組成的禁衛隊。為了保護女兒的安全,精靈女王可以說是派遣了族中一半的精銳。精靈族人那絕世的姿容,在一入席就引起了各方勢力的注意,形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華盛帝國眾人是欣賞,天金帝國拉爾達斯和他的手下們是驚訝,而落日帝國的泉依則是貪婪,他怎麼會不認得星兒呢?那可是他魂牽夢縈的絕美人兒啊!

  星兒也看到了泉依,悄悄地將泉依就是當初囚禁自己之人的事情告訴了父親和眾位精靈使,精靈族頓時對落日帝國眾人流露出無比的仇視。如果不是宴席不允許攜帶後患,恐怕早就有脾氣暴躁的精靈使忍耐不住,用精靈族最擅長的弓箭攻擊泉依等人了。

  正在這時,巴不倫和芒修、羽間兩位紅衣祭祀走了進來,三人都是滿面笑容,尤其是巴不倫,兒子就要娶老婆了,他一臉的春風得意。看到教廷重要人物來臨,大廳中的眾人頓時都站了起來。巴不倫和兩位祭祀走到最前面的矮台上,巴不倫高聲道:「歡迎各位貴賓蒞臨教廷神山。在這裡,我謹代表教皇大人,向的盛情致以最趨勢的感謝。」說完,微微躬身向宴席中眾人緩緩行禮。

  泉依因為在首席,距離巴不倫最近,微微一笑道:「副審判長不斷客氣,能來參加紅衣祭祀和光明審判者的婚禮,是我們落日帝國的榮幸。在這裡,我先恭候您了,能娶到一位擁有代理紅衣主教身份的兒媳婦,您可真是幸運啊!」

  巴不倫對泉依並沒有什麼好感,他和玄夜都是反對教廷和落日帝國來往的,淡然一笑,道:「泉依陛下不必客氣,這確實是犬兒的榮幸。」

  泉依見巴不依對自己的態度並不熱情,心中暗暗冷笑,在他想來,能夠達到紅衣主教地位的祭祀,一定都是年紀很大,雖然他聽說這個代理哪個年輕女性,但他卻認為,玄月必然容貌極醜,而巴不倫是為了巴結她的身份才讓自己兒子娶她的。

  巴不倫朗聲道「各位,過多的客氣話在下就不說了,今天能夠有幸請到這麼多大人物,確實是教廷的榮幸。宴席的飯菜一般,請各位將就,就算教廷為各位大人洗塵接風吧。各位,請。」在他的示意下,宴會的賓客們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各色美食在穿梭的侍女手中不斷擺上桌案。一會兒的工會,酒菜的香氣就已經瀰漫在大廳中。巴不倫和兩位紅衣祭祀作為代表教廷的一方,分別到每一桌敬酒。

  宴席開始時各方勢力還都比較矜持,當幾杯酒水下肚後,眾人漸漸地放開了,一些彼此熟悉的勢力開始樸素敬酒,攀談。一時間,有些躁亂的聊天聲不斷響起。

  席文正和大陸魔法師工會的卡裡會長低聲說著什麼,突然,他感覺到有人向自己的方向走來,不禁抬頭看去。只見天金帝國國師,火系魔導師拉爾達斯舉著酒杯麵帶笑意地走了過來。

  看到拉爾達斯,席文倒沒什麼,但卡裡卻微微色變,大陸魔法師工會和天金魔法師工會敵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那次在安迪斯城要不是阿呆和玄月及時出現,大陸魔法師工會的據點恐怕就要被趕出索域聯邦,從本身實力來看,大陸魔法師工會中除了阿呆那個掛名的長老以外,可以說根本沒有人是拉爾達斯的對手,卡裡一直就對拉爾達斯有著一定的畏懼之心,眼看著拉爾達斯走了過來,心中不由得一陣打鼓。

  席文畢竟和卡裡同為代表華盛帝國而來,衝他使個眼色,讓他定下心神,站了起來。端起自己的酒杯迎上拉爾達斯微笑道:「國師您好,在下天罡劍派掌門席文有理了。」聽完席文的自我介紹,雖然早已經猜出了席文的身份,但拉爾達斯眼中還是流露出尊敬之色,沖席文微微施禮道:「原來您就是天罡劍派的第二代掌門,能在這裡見到您,真是我的榮幸。天罡劍聖他老人家一直都是我最佩服的人,在大陸上,除了教廷以外,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們天罡劍派了。」聽著拉爾達斯如此客氣的話語,席文不由得微微一愣,他沒想到這個號稱大陸第一攻擊魔法師的拉爾達斯會如此客氣。不過,既然人家客氣,自己當然也不能顯露出敵意。微笑道:「國師真是客氣了,您以一己之力組建天金魔法師工會,更有著大陸第一攻擊魔法師的稱號,我們怎麼能相比呢?以後有機會,我們還要多新近親近。雖然武技和魔法是兩個不同的領域,但也有一定相能之處。」他並不知道拉爾達斯過到自己這桌來有什麼用意,為了不引起兩個魔法師工會的爭端,他想盡力將拉爾達斯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

  拉爾達斯歎了口氣,道:「在這裡我可不敢枉稱大陸第一攻擊師。就是即將成婚的代理紅衣祭祀玄月小姐,魔法水平就絕不在我之下。教廷的每一位紅衣祭祀,都是實力最高強的魔法師啊!席文掌門,阿呆呢?他還沒有來麼?我接到小徒的消息在天金帝國境內搜尋了他很長時間,都沒有發現他的蹤影,你們有沒有找到他?」壓低聲音,拉爾達斯道:「阿呆他不是和玄月小姐是一對麼?現在自己心愛的人要成婚了,他怎麼能不來呢?」當初拉爾達斯從基努口中得知玄月竟然是女性時也大為吃驚,大天金帝國搜尋阿呆未果之後,決定代表天金帝國來參加此次玄月的婚禮,在基努的一再懇求下,他已經決定,只要阿呆出現,就帶領天金帝國魔法師工會全力支持他。當然,前提是不影響天金帝國和教廷之間關係的情況下。拉爾達斯並不怕教廷會對魔法師工會有什麼不利,在得知黑暗勢力對教廷造成了巨大打擊之後,他已經完全相信阿哥就是救世主之說,飽讀史書的他知道,保有跟隨著救世主的腳步,才能讓天金魔法師工會甚至整個天金帝國繼續在大陸上生存下去。更何況,阿呆背後的勢力並不只他這一股,一旦聯合起來,就算是教廷也未必能怎麼樣。他到過席文這一桌,就是想探詢一下,阿呆準備如何處理這次婚禮的事。

  席文並不知道阿呆和天金魔法師工會的關係,聽到拉爾達斯的話不禁一愣,道:「阿呆還沒有來,唉,這孩子啊!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阿呆和玄月的事情他也極為憂心,本來他已阿呆跑出去放鬆幾天,一定會醒悟過來趕回天罡劍派或者直接來教廷的,可直到現在仍然沒有他的消息。

  聽了席文的話,拉爾達斯也皺起了眉頭,低聲道:「那怎麼辦,您應該知道他和玄月代理紅衣祭祀是一對中以,難道阿呆他不想爭取到自己的妻子麼?小徒基努是阿呆的朋友,我聽基努說,阿呆和玄月祭祀之間完全是誤會,這樣下去,他們這對有情人恐怕再也無法結合了。阿呆能有現在的成就實屬不易,如果受到這麼強烈的打擊,恐怕會對他今後的修為有影響,難道,您不準備幫幫他麼?」

  席文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目光,他不明白為什麼拉爾達斯為什麼會對阿呆的事情如此熱心。淡然道:「這是阿呆自己的事,我們怎麼幫?」

  拉爾達斯一愣,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只能在明天阻止這場婚禮了。最好是現在找到阿呆,將他和玄月祭祀的誤會化解掉。」

  席文看著拉爾達斯真摯的表情心中一動,正在這時,卡裡走了過來,冷冷地看著拉爾達斯,道:「國師大人,你好。」

  拉爾達斯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道:「你好,卡裡會長。這樣吧,席文掌門,卡裡會長,等宴會結束後我去找你們,商量一下阿呆的事。這裡人太多了,卡裡會長,我想您和席文掌門來此,也不全是為了參加婚禮吧。我們雖然敵對,但如果目標唯一的話,完全可以暫時和解。」

  卡裡心念電轉,今天的拉爾達斯似乎和他以前認識的那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天金魔法師工會會長完全是兩個人似的。這還是拉爾達斯第一次對他客氣地說話。使他非常不適合,正想說些什麼,拉爾達斯已經向二人微微示意後轉回了自己一方的桌子。

  卡裡低聲沖席文道:「掌門,您看剛才他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席文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樣吧,咱們先去見一個人,那個人也許會解除我們心中的疑惑。」

  卡裡一愣,道:「見誰?」

  席文微微一笑,道:「你跟我來吧,二弟,你也來。咱們一起去見一位高人。」剛才一直坐在席文身旁,身材高大的老人站了起來。在身形上,他比席文還要高出一個頭,足有兩米開外,雖然已經是滿頭白髮,但精神矍鑠,絲毫不顯老態,雙目開合之間,神光電閃。他,就是統領華盛帝國全軍的大元帥風文。他是最得皇帝寄信的人,地位之高,相當於拉爾達斯在天金帝國一樣。自從來到宴席上,風文還是第一次開口,低沉洪亮的嗓音給人一種充滿震撼力的感受。「大師兄,是什麼人能讓你認為是高人?難道是劍聖級別的高手麼?:」

  風文是不久前才返回天罡劍派的。他一向尚武,他的天罡劍法是整個天罡劍派中最剛猛的。在軍隊中,有萬夫莫敵之勇。雖然年過八十,但卻彪悍之氣分毫不減。席文和風文在年紀相差不多,少年時就開始跟隨天罡劍聖學藝,在眾師兄弟間感情最為渾厚。席文笑道:「雖然不是劍聖級別的高手,但絕對稱得上是高人了。見到他你就明白了。」說完,率先向後面的幾桌走去。卡裡和風文對視一眼,趕忙跟了上去。

  席文走到普巖族的一桌停了下來,普巖族這桌上一共有十一個人,其中六個人都不吃不喝的正襟危坐,身上穿著厚實的黑色鎧甲,如果阿呆和玄月在,一定能認出,這六個人是普巖族偉大的提魯戰士。另外五人分別是普巖族族長巖非、先知普林以及岩石兄弟和普林先知的徒弟絲絲。看到席文三人走了過來,巖非等人趕忙站了起來,巖非作為一族之長,他當然知道席文三人的身份,更知道華盛帝國和自己是友非敵。興起酒杯,沖席文三人微微施禮道:「普巖族族長巖非見過三位。」

  席文抬起手中的酒杯與巖非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族長不要客氣,早年席文到普巖族的時候,承蒙族長照顧,多年不見,族長依舊是風姿不變,依舊是那麼威武啊!我們是過來向各位打個招呼的。不知道哪位是普林先知?」當初席文到普巖族的時候,普林先知正在大陸上闖蕩,當時候他用的是圓木的名字,短短幾年就闖出了鋁,成為三大魔導師之一。

  清朗的聲音響起,「我就是普林,席文掌門佻好。」巖非身後閃出一人,此人一頭棕色長髮黑色的長袍直垂腳面,看上去三十多歲,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在他身上,流露出一絲任何人都沒有的特質,尤其是他那雙清澈的眼眸,宛如一望無際的大海似的深不見底。

  「啊!您就是普林先知麼?卡裡會長,二弟,這位就是我跟你們所說的高人了。普巖族最偉大的普林先知。」

  在卡裡和風文眼中,普林先知三十多歲的樣子只是個孩子,兩人聽到席文的話不由得同時一愣,普林先開口了,「各位不必客氣,大家都不是外人,在下說不上什麼偉大,只是想多為族人做些事情而已。」

  席文驚訝地年著普林,他也沒想到普林竟然會如此年輕,心中不由得開起一絲疑惑之心,微笑道:「先知和我心中所想的樣子相差很多啊!」

  普林淡然一笑,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感激之色,「說起來,普林這條命是阿呆從地獄中揀回來的,今年我已經快七十歲,連我自己也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驟然變得年輕了,還真讓我有些不適合呢。」原來,阿呆等人離開普巖族之後的一百天,普林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在阿呆那充滿生機的鮮血滋潤下,他的身體發生了質的變化,所有血脈和器官在那龐大的生機的催使下都重新煥發了生機。使普林的身體變得如同中年人一樣健康,普林的這次復生,相當於阿呆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普林的復活也使族長巖非萬分興奮,整個普巖族對阿呆的感激已經完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正是因為如此,他們今天來此,就是為了支持阿呆的。

  席文從岩石口中聽說過阿呆救活普林先知的事。關切地問道:「先知的身體狀態現在如何?已經完全恢復了麼?」

  普林微笑首:「自從我接任普巖族先知一職以後,身體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好過。席文掌門,您過來一定是想問阿呆的事吧。您可以放心,到了明天,一切自然會有分曉。如果上天注定他和玄月有緣,他們是絕對不會分開的。」

  席文心道:你這不是等於沒說麼?擔憂地道:「就怕阿呆那傻小子想不開,不能及時趕來,恐怕就麻煩了。」

  岩石走到父親身旁,低聲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們也只有阻止這場婚禮了。絕對不能讓阿呆和月月他們分開。」

  卡裡皺眉道:「可是,這樣做就相當於和整個教廷作對,那時恐怕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席文和普林先知對視一眼,道:「現在先不要討論這些了,晚上大家都到我房間來吧,咱們商量一下對策再說。對了,先知,剛才拉爾達斯來找過我們,您應該也看到了,您看,他這個人怎麼樣?」

  普林微微一笑,道:「拉爾達斯我還算瞭解,此時的他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可以用大徹大悟來形容。我想,以後天金魔法師工會再不會和大陸魔法師工會發生衝突了。您可以完全相信他,岩石說的也是一個辦法,如果事不可為的話,我們也就只有用強了。雖然我們這裡的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是教廷的對手,但我們背後所擁有的實力,卻是教皇不得不考慮的。你們可以放心,阿呆是個善良的好孩子,上天不會薄待他的,吃得苦中苦,主為上人上。救世主需要經歷的磨難也快要終結了。」

  看著普林成竹在胸的樣子,席文心中的擔憂平復了一些,點頭道:「一切等晚上再說吧。乾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和風文、卡裡一起返回了自己一桌。看著席文三人回去了,普林沖身旁的岩石低聲道:「今天晚上,也叫上精靈族的人。明天阿呆來了後,我們要為他撐腰,也要給教皇大人一個理由嘛。」聽著普林莫測高深的話,岩石一點都沒有感到驚訝,點了下頭和巖力一起去了精靈族一桌。

  清晨,陽光普照大地,在朝陽的映照下,教廷神山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看上去越發神聖了。今天,是教廷紅衣祭祀結婚的大,所有神職人員都調動起來,為了不讓婚禮出現一絲差錯,教廷的神聖騎士軍團將整個教廷神山牢牢地圍了起來,除了接到教廷請帖的重要人物以外,任何人不能進入神山境內。在教廷神山的光明大殿周圍,到處都是忙碌的祭祀和審判者。他們都在為今天即將舉行的婚禮做著最後的佈置。

  副審判長巴不倫的家中,巴不依正心情激盪地在父母幫助下穿著禮服,那是一身白色的禮服,上面鑲嵌著各種華麗的金色紋路,這件禮服上,有玄夜親自施加的神聖魔法,不但充滿了神聖的氣息,而且強大的防禦力絲毫不差於一套重裝鎧甲,是玄夜特意為巴不依度身定做的。

  看著兒子英俊的容顏和一臉喜色,洛水微笑道:「傻小子,今天過後,你就真正成為一個大人了。以後可要更加努力,月月現在是教廷的代理紅衣祭祀,今後,你怎麼也要當上副審判長以上的職位才能配得上她。月月這孩子其他方面都好,就是有些太調皮了,你還要多管著她點才行,可千萬別像你爸爸似的,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

  巴不倫不滿地說道:「我怎麼沒有男子漢氣概了,我那是愛你才對你言聽計從的。不要當著兒子的面糗我吧。」

  洛水顯然心情極好,噗哧一笑,道:「好,好,是我說錯了,副審判長大人。不過兒子啊!月月和媽媽可不一樣,她以前畢竟喜歡過別人,所以,結婚以後你一定要看得緊一些,可千萬別讓老婆跟人家跑了才好。」

  巴不依尷尬地一笑,道:「媽,不會啦,月月不是那種人,她既然答應嫁給我,就一定會踏實地跟我一起的。能娶到月月這種妻子,我已經滿足了。我一定會用自己的真情徹底感動她。就像爸爸感動您一樣。」

  巴不倫哈哈笑道:「對,對,這才是我的好兒子嘛。月月也算有眼光,知道我兒子比那個阿呆強得多了。也只有我兒子這麼英俊瀟灑,年少有成的俊傑才能配得上好民。不依啊!今天你是主角,可要好好表現,不要讓別人說,你是因為月月的地位才娶她的。」

  巴不依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我是真正愛月月的。別人說什麼都沒用,我會用行動證明我對月月的愛。爸爸,咱們現在是不是該走了?」

  巴不倫失笑道:「我的傻兒子,你看看現在才幾點,月月恐怕還沒起呢。你著什麼急,難道到手的老婆還能跑了不成。」

  巴不依俊臉一紅,尷尬地道:「我,我是太心急了。真想現在就把月月娶到手才好。在前些天得知月月要嫁給我的,我真是不敢相信啊!我還以為,因為那事她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呢。哎,那件事我確實是做得太過分了些。可是,我也是為了月月。」回想起阿呆當初離開精靈森林時鮮血狂噴的情景,巴不依心中一陣默然,不禁有些愧疚的感覺。

  洛水不以為然地道:「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不擇手段,不依你並沒有做錯什麼,至少現在證明,你當初的選擇是對的。否則,今天也不會有你和月月的婚禮了,以後不可妄自菲薄,有些時候,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即使手段卑劣些,但達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巴不倫和巴不依父子愣愣地看著洛水,兩人誰也說不出話來。洛水也意識到了自己失言,趕忙補救道:「為了自己的幸福有的時候就是要不擇手段嘛,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難道我臉上長花了不成。」

  巴不倫正色道:「老婆,這樣的話以後不可以再說了,我們又不是黑暗勢力中人,作為代表神聖和正義的教廷,光明正大才是我們應該有的選擇,如果你剛才的話傳到教皇大人耳中,我們全家都會遭殃的。我當你是無心之失,什麼都沒聽見,但不可以有下回。不依,你上回做得確實太過分了,同樣的事情,爸爸絕不想看到下一次。」

  洛水還是第一次見到丈夫如此認真的模樣,不自覺地低下頭,在她美麗的大眼睛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寒芒,喃喃地道「在我心中只知道丈夫和兒子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我又不是你們教廷的那些神女,你少教訓我。」

  巴不倫皺眉道:「你怎麼不是教廷中人,你是我的妻子,我是教廷的副審判長,作為神職人員的家屬,你必須要以神職人員的身份來要求自己,阿水,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在這一刻,巴不倫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似乎突然之間面前這自己深愛著的妻子有些陌生了似的。

  看到父母間緊張的氣氛,巴不依趕忙打圓場道:「爸爸,您別生氣,媽媽一定是因為我就要結婚太過高興所以說錯了話。今天可是你們兒子的大喜之日,你們可不要吵架哦,否則,我怎麼能安心結婚呢?」

  洛水溫柔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微笑道:「還是我兒子最乖,不像某些人,平日裡裝得像隻貓,突然又變成了老虎。」

  巴不倫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不依,你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待會兒婚禮可能會很忙,我再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說完,看了洛水一眼,轉身出了家門,運起體內的神聖真氣,努力地將頭腦中那絲煩悶甩掉,朝著婚禮現場而去。

  在教廷中,白色象徵著純潔,金色象徵著神聖,紅色象徵著威嚴,今天玄月所穿的禮服完全由白色特殊布料製成的長裙。娜沙幫自己女兒梳理著長髮,微笑道:「月月,你今天真漂亮啊!媽媽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沒有你如此神聖的氣質和絕美的姿容。」

  「那還不是因為我遺傳得好麼?」玄夜爽朗的笑聲傳來,信步走到玄月和娜沙身後,娜沙白了他一眼,道:「什麼你的遺傳,月月明明長得像我。別來搗亂,快出去準備婚禮吧,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要趕快幫女兒把禮服穿好才行。」

  玄夜點了點頭,微笑道:「月月,今天你就要成為新娘了,高興點吧,別老繃著臉。」

  玄月勉強一笑,道:「爸爸,我會的,您先去忙吧。:」現在的她怎麼能高興得起來呢?就要結婚了,但新郎卻不是自己心愛的人。

  玄夜走了,房間內就剩下娜沙和玄月兩個人,娜沙一邊幫玄月整理著衣裙,一邊低聲道:「月月,你是不是不想嫁給不依?」

  玄月一驚,搖了搖頭,道::「沒有啊!我想嫁給不依大哥,您和爸爸不是說,只有他才是最適合我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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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10 23:44:36

第一百六十七章 婚禮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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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沙輕歎一聲,道:「那只是我和你爸爸的意見,並不是你的意思。你是我唯一的女兒,你心中想的什麼媽媽怎麼會不明白呢?不要想太多了,有的時候,嫁一個愛自己的人,比嫁一個自己愛的人要幸福許多。媽媽知道你忘了不了阿呆,但現在事情已成定局,是不可能改變的了。你是教廷的代理紅衣祭祀,象徵著教廷的神聖,既然已經決定要嫁給不依,嫁過去以後,你就要做一個好妻子,明白麼?」

  玄月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蒼白,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嫁給巴不依要怎樣做一個妻子,聽著母親的話,她的心不斷地絞痛著。

  見女兒沒有回答,娜沙知道月月心中並不好受,幫她將藍色的長髮梳好,道:「好了,孩子,你自己靜一靜吧,等婚禮開始的時候,媽媽會來接你,將我的女兒送到她丈夫身邊。忘記以前的一切,用你的心去接受不依吧,他一定會成為一個好丈夫的。就像你爸爸那樣。對了,你手上帶的這個玉石戒指要收起來了,就要新娘的你,只能帶上不依送給你的婚戒。」說完,娜沙轉身走出了女兒的房間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衣祭祀袍,走出家門,去張羅婚禮事宜了。在房間中,只留下一臉淒然,眼神呆滯的玄月。

  太陽漸漸升起,照著天空正中央的方向飛去。教廷神山突然響起了低沉的號角聲,「嗚——鳴——鳴——」

  光明神殿前,兩旁各有二十名審判者高舉著巨大的號角吹響了婚禮開始的序幕。上千名審判者在兩位副審判長的帶領下整齊地排列成一個巨大的半弧型,在他們身後,是從各地趕來的高級祭祀,祭祀們按照事先的安排同時高聲吟唱著祈神咒的咒文,神聖的聲音不斷地教廷神山上響起,這些祭祀,至少都是掌管一城事務的祭祀殿祭祀長的身份,足有數千之多,為首的,正是紅衣祭祀芒修、羽間,不包括玄夜和娜沙在內的六名白衣祭祀。在神聖的吟唱聲中,整座教廷神山湧起一層層淡金色的氣流,那神聖的氣息使所有人都產生了肅穆感覺。

  教廷神山外圍,普通祭祀們自發地吟唱起和高級祭祀同樣的咒語,他們帶動著被神聖騎士團擋在神山之外的踏實信徒不斷地市場的吟唱著,他們都在進行著神聖的祈禱,不但為即將結婚的紅衣祭祀和光明審判者祝賀,也為他們自己乞求著天神的保佑。當神山內的金色光流飄飛而出,籠罩向信徒們的時候,他們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似乎更加平靜了,身體似乎充滿了力量,感受著似乎象天神賜福的神光,信徒們的吟唱聲更加虔誠了。

  作為教廷的貴客,來自三大帝國和索域聯邦的眾人早早就聚集在光明神殿前,看著這教廷數十年來未見的巨大盛典,聽著這洪亮渾厚的吟唱聲。他們不由自主地都產生出一種虔誠的感覺。

  芒修、羽間在吟唱完第三遍祈神咒之後同時抬起雙手,教廷的高級祭祀們停止了吟唱,芒修上前幾步,走到光明神殿的中央,一手按在自己的左胸上,另一手食指、中指,無名指輕按眉心,「天神祈福,神祐世人。」金色的光芒以他為中心驟然湛放,芒修張開雙臂,在降降巨響聲中,光明神殿前的大地上開始劇烈地顫動起來。所有的審判者和祭祀們沒有一人流露出驚訝之色,都虔誠地看著全身包裹在金色光芒中的芒修。

  拉爾達斯站在席文身旁,兩人彷彿象多年的好友似的,「席文大哥,您看,這芒修祭祀絕對有魔導師的功力,他的魔法水平絕對不會比我差,教廷真是藏龍臥虎之地啊!這裡的數千名高級祭祀,就算我們兩個工會的魔法師加在一起,也無法答他們對抗。」

  席文微微一笑,道:「教廷畢竟是大陸的最高統治者,如果他們沒有強大的實力,又怎麼能讓三大帝國和索域聯邦安心臣服呢?你看,這芒修祭祀現在用的是什麼魔法?有什麼用意呢?這金色的光芒真是神聖啊!"

  拉爾達斯道:」具體是幹什麼我也不清楚,這似乎並不是魔法,只是將自身的魔法力湛放出來而已,應該是要引動什麼機關,拭目以待吧,場面宏大的婚禮,我不是第一次見到。」

  一旁的周文道:「這教廷的教皇派頭也夠大的,我們來了這麼多人,到現在他連面都沒露,還說要和我們天罡劍派聯合,一點誠意都沒有。」

  席文瞪了他一眼,沉聲道:「你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

  周文吐了吐舌頭,喃喃地道:「我說的是實話嘛,老大你好賴也是咱們天罡劍派的掌門,怎麼說他們教廷也應該重視一些啊!」

  席文用嚴厲的目光阻止周文再說下去,沉聲道:「那站在這裡的非神職人員哪個在大陸上沒有一定地位,你還是太不瞭解教廷了,千年以來,神聖教廷早已經深入人心,他們大陸上有著無人可比的地位,教皇更是被稱為距離天神最近的人,雖然我不知道是否真的有天神存在,但是,教皇絕對地大陸上最強大的魔法師,當年老師曾經說過,如果讓教皇和他保持千米的距離,恐怕連他也很難自保。

  可見教皇的實力。平常的時候,就連普通的神職人員都無法輕易見到他,今天來的這些人中,如果論地位的話,應該是落日帝國的泉依最高,但是,你看教皇接見了他麼?」

  在席文的一陣數落中,周文低著頭退到一旁不敢再說話了。席文身旁的拉爾達斯微笑道:「你們看,那芒修祭祀的魔法要發生變化了。」

  席文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光明神殿前的空場上。果然如拉爾達斯所說,紅衣祭祀芒修釋放出的金光幻化出萬道光芒,即使在陽光的照射下依然是那麼清晰,在金色光芒的包裹下,芒修緩緩飄離地面,他高聲吟唱道:「天神恩賜,神跡初現。」他雙手一合,一道金色的光柱直射而下,驟然轟入了不斷震動著的地面上,震動大地突然停了下來,光明大殿門前兩旁的審判者們再次吹響了他們手中的號角,嗚嗚之聲響起,在剛才芒修所用的金色光柱注入之地,亮起一點金芒。金芒迅速地擴散著,轉瞬間,一個巨大的金色魔法六芒星已經出現在芒修腳下,芒修在不斷地吟唱聲中,腳下的金色六芒星漸漸大亮起來,整個光明大殿前充滿了神聖的氣息,突然,金色的六芒星以六個頂點為起點,分別釋放出一絲金色的光芒,那金色的光芒以順時針的方向旋轉起來,很快,六道金芒上接,構成了一個正圓形。

  「升起吧,神之祭壇。」在芒修的大喝聲中,剛剛平靜不久的地面再次發出了陣陣轟響之聲,地在販震動比先前強強烈了許多,那圍成圓形的巨大金色六芒星微微顫抖著。所有賓客吃驚地發現,那個六芒星竟然牽引著地面緩緩升起,一個直徑十米,高三米的巨大平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在金色六芒星的映襯下,光芒四射。這,正是神聖教廷祈禱天神的三大祭壇之一,神聖的光之祭壇。

  號角聲不斷響起,所有的神職人員都虔誠地注視著光明神殿前的光之祭壇。芒修緩緩飄落在祭壇中央,包裹在身體周圍的金色光芒漸漸消失了,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芒修朗聲道:「今天,是教廷代理紅衣祭祀玄月神女,與教廷最年輕的傑出光明審判者巴不依舉行婚禮之期,我,紅衣祭祀芒修,代表神聖教廷,向前來觀禮的貴賓,致以誠摯的謝意。」說著,微微朝席文這邊的各國使者彎腰施禮。各國使者趕忙還禮,芒修的話眾人聽得非常舒服,連先前不滿教廷怠慢的周文都說不出話來。作為一名紅衣祭祀,芒修在大陸上的身份,不論從年齡,威望還是修為上看,中心和在場的任何人相比,他這一禮都給足了各國面子。

  芒修虛空一劃,從自己的空間結界中取出一個紅色的卷軸,「下面,我宣佈新郎、新娘生平。」

  說著,他緩緩將卷軸展開,朗聲道:「新郎,巴不依,男,二十六歲,父親巴不倫,為神聖教廷審判所副審判長,母親洛水。巴不依出征於教廷之中,年少有為,經過自己不斷的努力,終於在四年前,通過了光明審判者的考驗,成為一名優秀的高級神職人員,是天神最忠誠的信奉者。新娘,玄月,女,十九歲,祖父,玄迪,當代教皇大人,父親玄夜,教廷前紅衣祭祀,母親,娜沙,白衣祭祀。玄月出生於教廷之中,天資聰穎,為教廷百年難逢的一代奇才。憑借自己多年苦修,在年僅十九歲的情況下,達到了神聖光系魔導師境界。由於前紅衣祭祀娜嚴不幸去世,經過教廷的嚴密考核,玄月神女接替了娜嚴祭祀的位置,成為教廷代理紅衣祭祀,也是教廷中最年輕的紅衣祭祀。她是天神最忠誠的信奉者,新郎,新娘身份符合神職人員婚娶的要求,經過教皇大人審批,特准予結合。教皇,批准於神聖歷九九八年秋十月二十三日。」

  聽了芒修對玄月的介紹,不單前來參加婚禮的這些賓客張大了嘴,就連那上千名神職人員們也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眾人怎麼也沒想到,玄月竟然有如此顯赫的身份,竟然是教皇的嫡親孫女,這突如其來的驚訝,頓時使光明神殿前的氣氛熱烈了起來。神職人員和來參加觀禮的貴賓們,都不約而同地相互交談起來。

  芒修收回捲軸,淡淡地說道:「肅靜。」雖然他的聲音不大,但那充滿精神波動的龐大能量還是震撼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這裡的神職人員都是教廷中的高層,在芒修的命令下,頓時停止了交談。

  而賓客們也懾於教廷的威嚴,靜了下來。

  芒修掃視了一圈後,朗聲道:「我宣佈,婚禮正式開始。有請教皇大人。」

  「嗚——」號角發出巨大的聲浪,所有的神職人員們都恭敬地低下了頭,而賓客們則瞪大了眼睛,能見到神聖教廷的教皇一面,對天神的信徒來說,絕對是一件最為興奮的事。

  光明神殿的大門敞開了,六名白衣祭祀魚貫而出,玄夜赫然就在其中,娜沙因為要作為送親的長輩,所以並沒有在此出現。六名白衣祭祀身上都籠罩著一層神聖的白色光芒,他們步速並不快,緩慢地走到光之祭壇之前,分立兩側。

  玄夜眼中精光一閃,緩緩抬起雙手,其他的白衣祭祀都做著和他同樣的事。低低地吟唱聲響起,一道道白色的光芒出現在六名白衣祭祀手中,一共十二道白色的能量。在光之祭壇和地面中間形成了一道能量的階梯,那完全是光元素組成的,賓客們都在光之祭壇的側面,可以清晰地看到這絢麗而神聖的一幕。

  拉爾達斯低聲道:「好強,這些白衣祭祀隨便哪一個也比我們魔法師工會的普通長老要強大,他們至少都是光系魔導士的修為。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位,看上去,他的修為應該不會在台上的芒修祭祀之下。」

  席文點了點頭,道:「你說的那人,就是新娘的父親,前紅衣祭祀玄夜,他好像是因為上次教廷在和黑暗勢力的對抗中指揮不利才被降為了白衣祭祀,他的魔法修為非常高深,還曾經和我老師對峙過,雖然他輸了,但也顯示出強大的魔法修為,不可輕視。」

  正在席文和拉爾達斯說話之際,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出現在光明神殿前每一人心頭。那是平靜,

  祥和而充滿神聖氣息的龐大能量,剎那之間,整個廣場上安靜下來,拉爾達斯眼中流露出駭然之色,他清楚地感覺到,這是魔法的波動,神聖光系魔法的波動。但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人的魔法修為能強大到這程度,以自己魔導師的修為和這個人相比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那龐大而澎湃的神聖氣息壓制得自己連一點反抗的念頭都沒有。這,難道就是神聖教廷之皇的實力麼?

  所有的賓客,包括已經成功突破生生決第九重境界的席文在內,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屈服於那龐大的能量之下。一個金色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光明神殿的大門處,身影從模糊變得漸漸清晰,那高大的身軀上籠罩著一層七彩光暈,金色的祭祀袍顯示著他尊貴的身份,不帶有任何表情的面容看上去是那麼的神聖,白色的長髮披散在背後,頭上的金冠在陽光的照射下爍爍放光。在金色祭祀袍的籠罩下,使人無法看到他腳下的移動,似乎是緩慢地從神殿中漂浮出來似的。

  教皇走到六名白衣祭祀面前,雙手輕輕撩起自己的祭祀袍,緩緩地登上了那由白色光系能量組成的階梯,六名白衣祭祀沒有絲毫吃力的表現,虔誠地望著教皇高大神聖的身影。

  紅衣祭祀芒修來到神聖能量構成的階梯入口,當教皇終於登上光之祭壇的瞬間,所有的神職人員不約而同地歡呼起來,那發自內心的洪亮呼喊聲,震懾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芒修沖教皇施禮後,帶著他來到祭壇的最前面,教皇淡淡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群,緩緩地抬起雙手,歡呼聲頓時停了下來,神職人員們眼中的虔誠已經變成了狂熱,在他們心中,教皇的地位並不比天神稍差。

  教皇看向賓客們的方向,沖席文微微點頭示意,雖然賓客中的身份以泉依為最,但最讓教皇關注的,卻是天罡劍聖的嫡傳大弟子,天罡劍派二代掌門席文。泉依和席文比起來,雖然在名義上的地位要高得多,但是,比起實力來卻要差了許多,先不說天罡劍派和華盛帝國的關係,單是天罡劍派本身就是高手如雲,而且身為救世主的阿呆更是天罡劍派的嫡傳弟子,如果教廷想在和黑暗勢力的對抗中取得最後的勝利,和天罡劍派之間的關係直至關重要的作用。綜合這些原因,教皇剛一露面,就像席文示好,以表教廷和天罡劍派聯合的決心。

  席文看到教皇遞來的眼神,心中也不禁產生了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不管怎麼說,教廷也是當今天下最頂級的人物,有著和自己老師天罡劍聖相差不多的實力,在大陸上更是有著呼風喚雨的龐大勢力。能如此對待以前和教廷並不相容的自己,已經是非常不易了,可見教廷對黑暗勢力的重視。席文向教皇微微躬身回禮,同樣報以淡淡的微笑。

  教皇眼中威稜四射,淡然道:「剛才芒修祭祀已經說過了,玄月是我的孫女,今天是她的婚禮,我非常高興,不依是個好孩子,他們能夠結合,必將對教廷的神聖事業作出更大的貢獻。神的信徒們,讓我們為他們祝福吧。「在微笑之中,教皇緩緩舉起了自己的雙手,一輪金色的光芒從他背後冉冉升起。金光漸漸凝結成型,宛然正是光明大殿中的天命雕像模樣,六隻巨大的光翼微微拍動著,那包含著龐大神聖能量的光芒使所有神職人員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高聲吟唱著祈神咒。在虔誠的祈禱聲中,教皇背後的金色天命漸漸消失了。其實,教皇用出的這個金色天命和玄月當初是不同的,玄月用出的天命,完全是無意中,提升功力時的自然反應。而教皇此時所用的,卻是他刻意用光元素凝聚出來的,為的只是震懾人心而已。

  芒修朗聲道:「有請新郎上祭壇。」嗚嗚的號角中,他的聲音遠遠傳去。所有在場的審判者都抽出了他們隨身的長劍,上千柄長劍閃爍著神聖的光芒斜指天空,湛然的神聖鬥氣在空中交織成一張絢麗的大網。

  兩條身影在教廷神山審判所方向亮起。在金色的光芒中包裹中飛速向光之祭壇方向而來。其中一人身穿淡金色武士服,背披金色的披風,白色的長髮整齊地梳攏在腦後,他那銳利的眼神著一絲笑意,龐大的氣勢震懾著在場所有人的心靈。他,正是教廷審判者之首,被降為副審判長的玄遠。在他身旁,是名身材挺拔,相貌英俊的青年,青年的身軀在白色鑲金邊的禮服映襯下顯得越發英挺,難以掩飾的興奮之色不斷從他的眼眸中流露而出,挽著玄遠的手臂,就那麼憑空而來。他,正是今天的男主角,教廷最年輕的光明審判者巴不依。巴不依作為一名光明審判者,屬於玄遠的直接管轄範圍,也是審判者的最高領導,所以,今天的婚禮由他作為男方的長輩帶巴不依前來。

  很快,這兩條一金一白的身影飄然而來,他們在眾審判者手中長劍勾織出的光網上一掠而過,輕飄飄地落在教皇身旁。「審判長玄遠攜光明審判者巴不依拜見教皇大人。」玄遠和巴不依同時向教皇施禮。

  教皇手中閃過一道金光,從二人頭頂掠起,微笑道:「天神保佑你們。」

  芒修祭祀沖玄遠和巴不依微微致意後,上前一步,朗聲道:「傳教皇大人諭,在今天大喜的日子裡,教皇大人決定大赦天下,恢復玄遠審判長的職位,升巴不依為聖審判者,恢復玄夜紅衣祭祀的職位,代理紅衣祭祀玄月轉為正式紅衣祭祀。此令,自婚禮之後正式實施。」

  巴不依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能升入聖審判者的行列,慌忙向教皇躬身首:「謝天神恩典,謝教皇大人恩典,巴不依必將竭盡全力,為教廷的神聖事業而奮鬥。」

  教皇微微點頭,淡然道:「記住你說的話。芒修祭祀,可以繼續了。」

  芒修點了點頭,高聲道:「有請新娘,紅衣祭祀玄月。」他話音一落,所有的神職人員包括審判者在內,都用異常洪亮的聲音吟唱起祈神咒。巨大的聲浪在空中交織成一曲最為奇特也最為神聖婚禮進行曲。

  嘹亮的鳳鳴聲從神山的另一端響起,清亮的聲音穿透祈神咒的吟唱聲直透雲霄,一道異常鮮艷的約色光芒沖天而起,在那嘹亮的鳳鳴聲中,飛快地向光之祭壇的方向而來。

  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有些是那些沒見過玄月的賓客。他們都想看看,教廷最年輕的紅衣祭祀,教皇的孫女究竟是什麼樣子。紅色的光芒突然變大,那龐大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所有人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因為,那紅色的光芒赫然是一隻由火焰組成的巨大鳳凰。火鳳凰栩栩如生,輕輕拍打著雙翼朝祭壇飛來,在鳳凰背上傲然站立著兩個人。那是兩個絕美的白色身影,一個是身穿白色祭祀袍的中年美婦,她臉上流露著一絲溫柔的笑意,純淨的眼眸中流露著欣慰之意。在她身旁,是一位身穿白色長裙的少女。少女面龐上籠罩著一層白色的輕紗,雖然在飛行中,但迎面而來的微風卻不能吹動她頭上的輕紗分毫。雖然看不清容貌,但從她那優美的身形上,沒有懷疑她的容貌會次於身旁的中年美婦。

  火鳳凰很快飛到了光之祭壇上方,悅耳的吟唱聲響起,火鳳凰在祭壇上盤旋一周,那紅色的絢麗身影突然如海納百川似的湧向白裙少女的胸口,一點紅色的光芒亮起,灼熱的火焰能量消失了,所有人這時才看清,在那少女的胸口上,有著一顆紅色的菱形寶石。

  雖然沒有了火鳳凰的盛托,但二女並沒有墜落,少女挽著美婦的手臂,在金色光芒的包裹下緩緩飄了下來。巴不依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少女的嬌軀,眼中的光芒更加灼熱了,雙手緊緊握拳,渾然不覺汗水已經浸透了他的掌心。

  「白衣祭祀娜沙,紅衣祭祀玄月拜見教皇大人。」幾乎相同的悅耳聲音響了起來,所有吟唱祈神咒的神職人員們不由得停了下來,在他們眼眸中,都流露出欣喜的神色。

  教皇看向自己那一身白色衣裙的孫女,點了點頭,道:「不用多禮了。」

  芒修在娜沙和玄月站定後,高聲道「新人已到,請雙方長輩上台觀禮。」

  玄夜從光之祭壇後面飄身上台,沖教皇施禮後,站到娜沙身旁,女兒馬上就要成婚了,他心中也難免升起一絲悵然,扭頭看向妻子,娜沙溫柔地將小手遞入他的掌中。二十幾年前,他們也是在這裡成婚的啊!此情此景,使他們彷彿又回到了當年的一刻。

  這時,巴不倫也攬著妻子洛水來到台上,向教皇施禮後,站到自己兒子身邊,他們的臉上,都流露著難以掩飾的喜色,兒子終於要成婚了,對像又是教皇的孫女,他們怎麼能不高興呢?巴不倫拍拍兒子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激動。

  芒修微笑道:「新人及其長輩已經到齊,下面,請教皇大人親自為兩位新人主持神聖的婚禮儀式,請雙方長輩帶新人上前。」

  不用父母帶領,巴不依已經迫不及待地走到教皇面前,巴不倫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兒子啊,怎麼比當年自己娶洛水的時候還要心急。摟著妻子站在他背後三米處,看著兒子挺拔的身影,心中不禁升起一絲驕傲的感覺。

  玄夜示意女兒上前,但他卻發現,玄月竟然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嬌軀在微微顫抖著。

  娜沙也發現了女兒的異常,她知道,女兒一定又想起那個阿呆了,可是,在這個時候,在萬眾矚目中,又怎麼能退卻呢?趕忙低聲道:「月月,要上前了。」

  玄月的嬌軀依舊顫抖著,幾乎是在玄夜和娜沙的攙扶下才走到教皇身前,此時的她,心中已經是一片空白,除了強忍著不讓自己的淚水流下以外,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娜沙和玄夜退後,感受著女兒複雜的心情,兩人臉上都流露出一絲擔憂之色。巴不倫和洛水自然也注意到了玄月的不對,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對自己這個兒媳婦生出一絲不滿之意。巴不依卻什麼都沒有感覺到,眼看就要娶到自己最心愛的人兒了,他心中除了興奮和濃濃的愛意以外,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

  台下的席文眾人也緊張起來,他們知道,一旦在教皇的主持下玄月和巴不依禮成,那他們就將成為一對合法夫妻,那時候,阿呆不論在法理和情理上都將失去所有機會,真正地失去玄月。最急的就是席文了,雖然昨天晚上眾人已經商量好對策,但那些對策的前提都要在阿呆及時出現阻止這場婚禮才能進行。可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阿呆卻依然蹤影皆無,難道,真的要眼看著玄月嫁給巴不依麼?那是他們絕對不想看到的。

  教皇看著面前這對新人,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感情,從各方面來說,他都不想讓自己的孫女嫁給巴不依,但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連他也無法阻止了。畢竟,今天的婚禮當著這麼多人舉行,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之時,暗歎一聲,看著站立在一起只有一肩之隔的巴不依和玄月,他抬起雙手,各自幻化出一個金色符號漂浮在二人頭頂上方,低沉地說道:「在天神的見證下,我,教皇玄迪將為你們主持婚禮的儀式。天神保佑你們!」扭頭看向巴不依,教皇問道:「不依,作為一名光明審判者,你願意為神聖事業奉獻終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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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10 23:48:35

第一百六十八章 愛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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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不依用力地點了點頭,堅定地說道:「我是神的孩子,也是神的子民,我對神的信奉是無比忠誠的,能夠為天神奉獻出我的一生,是我最大的光榮。」

  教皇點了點頭,道:「那好,作為神最忠誠的信奉者,你願意和知邊的姑娘,紅衣祭祀玄月結成連理,並用你的一生去尊重她,愛護她,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不反悔麼?」

  巴不依俊臉因為激動已經有些泛紅了,聲音微微顫抖著道:「我願意,我願意用我的全部來照顧她,即使付出生命也絕不後悔。她將是我一生中唯一的愛人。」

  聽了巴不依的話,教皇心中安慰了一些,他自然能看得出,巴不依的話完全是發自肺腑,他確實是真心喜歡自己孫女的。沖巴不依點了點頭,微笑道:「天神會保佑你的。」扭頭轉向自己的孫女,今天的玄月格外的美,雖然臉上罩著一層輕紗,卻也無法掩蓋她那絕色的姿容,教皇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孫女內心的掙扎,他知道,玄月的心還是身著阿呆的。

  「玄月,作為一名教廷的紅衣祭祀,你願意為神聖事業奉獻終生麼?:」

  玄月全身一震,從心中的悲苦清醒過來,美眸迷濛地看向自己的爺爺,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是神的孩子,也是神,神的子民,我對神的信奉無比忠誠,能夠為天神奉獻出我的一生,是我最大的光榮。」這句話是教廷神職人員舉行婚禮時必須要說的,因為心情的激盪,玄月說起來,竟然有些斷續。

  教皇皺了皺眉,道:「好,作為神最忠誠的信奉者,你願意和身邊的青年,聖審判者巴不依結為連理,並用你一生去尊重他,愛戴他,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不反悔麼?」問完這句話,教皇一向波瀾不驚的心竟然快速地跳動起來,他現在真的很怕自己的孫女會說出不願意三個字,那將會成為教廷有史以來最大的恥辱。在教皇主持的婚禮儀式上,還沒有人敢臨陣退縮。

  席文等人都緊張地攥緊了拳頭,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全都茫然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去面對眼前的一切。阿呆沒有來,婚禮的儀式就要完成了,他們都在焦急地等待著玄月的答覆。只要玄月說出不願意三個字,為了阿呆的幸福,他們寧可和教廷翻臉,也要保住她。

  玄月沉默了,她的心如撕裂般疼痛。阿呆沒有來,他沒有來阻止自己這場婚禮,完了,一切都完了,自己和他最後的可能也要消失了。抬起頭,玄月看向自己焦急的父親,再看看一臉不滿之色的巴不倫夫妻,她知道,到了這個時候,自己已經不能拒絕這場婚禮,為了教廷,自己也沒有權力去拒絕了。淚水淒然而下,沾濕了她潔白的禮服,深吸口氣,彷彿象即將執行死刑的犯人一樣,喃喃地道:「我,願……」

  「不——,她不願意。」淒厲的嘶吼聲破空傳來,那巨大的聲浪如泰山壓頂般從天而來,所有的人不約而同地抬頭向空中看去。只見一團耀眼的銀色光芒出現在光明大殿正上方的半空中。銀芒正急速飛落著,在眾人眼中變得越來越大。

  聽到這個聲嘶力竭的聲音,玄月全身大震,一把扯掉頭上的輕紗,興奮而焦急地抬頭望去,這個聲音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那是期盼已久的聲音啊!美眸中淚水傾瀉而下,玄月內心深處喃喃地說道:「你來了,你終於來了。」

  席文,拉爾達斯等人在聽到這個聲音後,盡皆大喜,席文衝著自己身後天罡劍派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隨時準備行動。普林先知臉上流露出莫測高深的笑容,似乎一點也不為即將發生的巨變擔心似的。

  在教廷紅衣祭祀舉行婚禮的時候前來阻止,這對教廷來說,絕對是莫大的侮辱。審判長玄遠怒喝一聲,全身帶起一道金色的光芒沖天而起,像流星似的朝那團銀色的光芒撞去。

  這團銀色的光芒正是阿呆,他昨天才知道玄月今天將嫁給巴不依,在大徹大悟之後,阿呆心中充滿了對玄月的愛,為了阻止這場婚禮,他不眠不休,將自己的速度施展到極限,經過一天一夜的狂飛,終於在即將禮成之時趕到了現場,及時阻止了婚禮儀式的完成。憑借過人的目力,他清晰地看到了玄月眼中的淚光。那兩行晶瑩的淚水向他證明了一切,對他來說,這些就已經足夠了。玄月那興奮,焦急的淚水給他帶來了無窮的力量。

  玄遠在急飛到半空中時辨認出來人正是曾經用天雷交轟讓自己大吃苦頭的阿呆,心中怒火收斂了一些,但當著這麼多祥和人員的面,他是絕對不能退縮的。雙手在胸前一合,猛地向阿呆推去,一股浩然博大的神御鬥氣化為一道金色的光柱,驟然向阿呆胸前轟去。

  在見到了玄月之後,已經沒有人能阻止阿呆了。他已經完全被感情激盪的熱血沸騰,眼看著玄遠向自己擊來的能量,速度卻絲毫不減,一面直徑兩米的巨大銀色盾牌出現在他身前,就那麼合身向玄遠發出的攻擊撞去。

  「轟——」巨響聲中,出人意料的情景出現了,堂堂的審判長,教廷武技第一高手,竟然在阿呆這一撞之下,被震得飛了出去,遠遠地飛了出去。阿呆的下降速度驟然增加,像一顆銀色的隕石似的,閃電般落在光之祭壇上。由於毫不停歇地急飛,使他的氣息微微有些不勻,但他的眼眸中卻流露出難以抑制的興奮,就像旁邊沒有任何人存在似的。那雙充滿著深情的黑色雙眸癡癡地凝視著玄月的嬌顏,有些喘息地柔聲道:「月月,我,我來晚了。:」

  眼看著嬌妻即將到手,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巴不依心中的憤怒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眼看著阿呆旁若無人的樣子,怒吼一聲,全力一拳朝阿呆的胸口擊來。

  阿呆根本就沒有去看巴不依,信手一揮,白色的生生鬥氣瞬間形成一個龐大的氣團,巴不依感覺自己彷彿撞入到棉花堆中似的,竟然使不出分毫力道,身陷其中動彈不得。

  眼看著自己兒子吃虧,巴不倫怎麼能置之不理呢?今天是他兒子大喜的日子,他身上自然沒有帶兵器,雙手合握,幻化出一道金色的能量鋒刃,驟然向阿呆斬來。

  阿呆伸出的左臂在空中一圈,白色的生生鬥氣驟然收斂,一片銀色的光芒閃過,巴不依全身大震,之下,和撲上來的巴不倫一起被震退出十步之外。

  玄月凝望著自己期盼一年的阿呆,各種複雜的感情不斷地充斥著她的心,淚水源源不絕地流淌而出,她的心中酸甜苦辣的味道不斷地翻湧著,這些天來,她是多麼期盼阿呆的到來啊!可是,當阿呆真正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又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他。阿呆那穿著藍色勁裝的身軀看上去是那麼的英偉,他眼中的柔情彷彿要將自己融化似的,除了流淚,玄月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當著這麼多教廷神職人員的面,她現在的處境已經不能用尷尬來形容了。她清楚地知道,就算教皇再希望自己和阿呆結合,現在也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

  阿呆的突然出現,讓玄夜夫妻都愣住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芒修這個婚禮的主持人更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突如其來的異變。光之祭壇上,除了洛水以外,所有的人都認識阿呆,也幾乎都知道阿呆和玄月之間的關係。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出現。而且竟然大膽到阻止巴不依和玄月的婚禮。尤其是眾人看到阿呆輕描淡寫地先後震退玄遠、巴不倫和巴不依三大高手,不由得盡皆駭然。就連教皇也不禁對阿呆刮目相看。雖然他知道阿哥很可能就是大陸的救世主,但也沒想到幾年不見,他竟然已經變得如此強大了。他所表現出的實力,絕對是劍聖的境界啊!

  巴不依雖然被阿呆震退了,但他並沒有罷手的意思,雙目通紅地還想再撲上來。卻被教皇的一聲怒喝阻止了。「都給我住手。」

  光之祭壇下的五名白衣祭祀,附近的數十名聖審判者,光明審判者都聚集在光之祭壇下,鬥氣,魔法的光芒在他們身上地閃爍著,他們怒視著阿呆,就等教皇一聲令下,全力將這個膽敢褻瀆神靈的青年當場擊殺。

  玄遠也已經飛了回來,臉上充滿了驚駭之色,剛才和阿呆雖然只交手了一招,但他卻清楚地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是這木訥少年的對手了,他那浩然博大,又充滿了爆炸力的能量根本不是自己所能對付的。那就是自己一直可望不可及的劍聖境界啊!

  教皇的一聲怒吼,將阿呆從對玄月的癡迷中驚醒過來,扭頭看向教皇,躬身道:「您那,教皇大人,阿呆失禮了。但是,我真的不能讓月月嫁給別人,請您原諒。」

  教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淡地說道:我孫女大喜的日子,在天神的祝福下,她就要成婚了。如果你立刻離開這裡,我可以看在天罡劍聖的面子上不予追究,否則,今天單是你褻瀆神靈的罪行,我就可以致你於死地。

  阿呆深吸口氣,深情地看了玄月一眼,淡然道:「教皇大人,首先,我要先向你澄清一點,今天,我來這裡,代表的只是我自己,和天罡劍派沒有任何關係。如果我有什麼做得不到的,希望您不要聯繫到天罡劍派身上。我愛月月,我不能沒有她,今天,就算是您,也無法阻止我們在一起,月月的丈夫只能是我,任何人別想從我手中奪走好她。」阿呆的話說得極為強硬,沒有一絲轉圜的餘地,當說完「奪走她」三個字之後,強大的霸氣驟然而升,他身上的藍色武士服無風自動,露在外面的肌膚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面對著大陸上最有權威的教皇,他沒有一絲退卻的意思,就那麼坦然地和教皇對視著,分毫不讓。

  感受著阿呆所帶來的龐大壓力,教皇暗暗心驚,雖然這壓力並能讓他退縮,但這也是自當初遇到天罡劍聖來,他第一次感覺到能夠威脅到自己的力量。教皇冷然道:「那這麼說,你是真的要和教廷作對了。」

  阿呆搖了搖頭,道:「不,我並不是要和教廷做對。我只是來爭取回我的至愛。我自小孤苦,幼年時我是天金帝國極北地區一個冰冷小城中的小偷,那時候,我吃不飽,穿不暖,每天過著忍鎧受凍的日子。或許,您根本無法想像那是一種什麼情況。出身於那裡的我,身份卑微,只是最下等的平民,甚至無法和教廷中最普通的一名神聖騎士相比。後來我,遇到了歐文叔叔,遇到了哥裡期老師,遇到了師祖天罡劍聖,他們改變了我的一生。以前我始終覺得我配不上月月,她是您的孫女,可以說是整個教廷的大小姐,而我呢?我什麼都不是,但是,我現在想明白了,身份不能代表一切,就算我們在身份上有著多麼大的距離,也不能阻止我愛月月,我是真心愛她的,現在的我,也絕對配得上月月,我相信,憑借我自己的實力,完全能夠保護她,照顧她,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扭頭看著雙目噴火的巴不依,阿呆抬起右臂伸出食指指著他的臉,冷冷地說道:「巴不依,那天你騙我了,騙我說月月對我沒有感情,我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是我對月月太不信任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但是,今天你卻休想在我眼前將月月娶走,月月是我的,她永遠都是我的,我不會再自暴自棄,我要向你們所有人證明,只有我,才真正配得上月月。各位教廷的神職人員,各位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我願意當著你們的面證明我說的這一切。為了月月,就算與整個教廷為敵我也在所不惜。教皇大人,我觸犯了您和天神的威嚴,不論是什麼樣的懲罰,我都願意接受。但是,我希望您能成全我對月月的一番真情。」

  阿呆的一席話不但打動了教皇,也打動了祭壇下的祭祀和審判者們,雖然他突然出現阻止婚禮是對教廷的極大侮辱,但他那真摯的話語讓任何人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對玄月的深情。一時間,教皇竟然說不出話來,作為教廷的最高領導者,他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如果在幾個月以前,甚至在婚禮舉行之前,阿呆能趕到教廷向自己表達對玄月的愛意,教皇都會毫不猶豫地支持他,可是,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當著這麼多賓客,他又怎麼下得來台呢?光明神殿前的廣場上變得一片沉寂,所有人都等待著教皇的決定。

  玄月癡癡地看著阿呆,淚水不斷地流下,心中喃喃地想著,他明白了,他終於想明白了。阿呆,你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愛,你來了,月月又怎麼會再嫁給他人呢?

  巴不倫心中的怒氣雖然洶湧,但從剛才和阿呆交手的一招,他知道,以自己父子的力量,是無法和眼前這個青年抗衡的。上前一步,他看也不看阿呆,冷冷地沖教皇道:「教皇大人,不依和月月的婚禮在即將完成的時候被這個人打斷,這是教廷千年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也是教廷從未受過的恥辱,作為教廷的神職人員,也作為不依的父親,我希望您能給我們巴家一個合理的交代。這個人,您絕對不能輕饒,婚禮必須舉行下去。光之祭壇的神聖絕對不能沾染上一絲污漬。」這是巴不倫第一次用如此強硬的語氣對教皇說話,為了自己的兒子,他不惜抬出整個巴氏家族來。

  教皇皺起了眉頭,剛要開口說話,卻聽台上下有人朗聲道:「教皇大人,能不能容在下說一句話。」教皇一愣,向光之祭壇下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身火紅色魔法袍的拉爾達斯排眾而出,凝重地走到光之祭壇前。

  拉爾達斯的魔法修為雖然還不看在教皇眼裡,但教皇卻不能不重視他身後的天金帝國,微微點頭,道:「國師請說。」

  拉爾達斯頷首道:「道德,今天的婚禮遭到這個突如其來的陌生人破壞,我感到非常驚訝。也非常氣憤,教廷是由天神最忠誠的信奉者組成,侵犯教廷的權威就相當於褻瀆天神的尊嚴。所以,我希望教皇大人能夠嚴懲此人。」

  教皇心中暗歎一聲,為了教廷的尊嚴,他不得不做決定了,點了點頭,道::「國師說得有理。我會妥善處理的。」他剛要下達命令,卻被拉爾達斯打斷了,「教皇大人在下還有下情稟告。這個突如其來的陌生人,其實是我天金魔法師工會的下屬,添為敝會長老之一,他名叫阿呆,在我們工會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教皇大人,你不要誤會,我絕對不會因為他是我們工會中人就會對他有所偏袒,但是,我記得以前阿呆曾經和我說過一件事,從那件事上看,他惟來破壞婚禮也是有情可原的。」

  教皇微微一愣,道:「是什麼事能和他今天如此囂張的行為有關呢?」

  看到教皇詢問,拉爾達斯心中暗喜,這是他們眾人昨天晚上定下的計策,現在終於用上了。之所以眾人中派他出來,是因為除了大家都不屑交往的落日帝國以外,就屬天金帝國和教廷的關係最為渾厚,由他出面,教廷也比較容易接受一些。拉爾達斯輕咳一聲,道:「是這樣的,以前阿呆曾經和我說過,在四年多之前,他還在天罡山修煉的時候,曾經和玄夜祭祀有個賭約,賭約是天罡劍聖他老人家親自定下的,賭約的內容是,如果在五年之後的比試中,阿呆能夠打敗玄夜祭祀,那玄夜祭祀就要同意他和玄月小姐的婚事,我想,這件事情您應該知道吧。」這哪裡是阿呆告訴他的,連阿呆本和玄月本人都不知道這件事,這還是昨天晚上他從席文口中得知的情況。

  聽了拉爾達斯的話,阿呆愣了,玄月也愣了,他們都不知道還有這件事情的存在。玄夜臉色一沉,以他的聰明,自然明白了拉爾達斯的用意,阿呆出現破壞婚禮,玄夜心中的怒火一點也不比巴不倫少,雙手緊握,眼中寒芒連閃。

  教皇心中不怒反喜,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過來,這拉爾達斯不是落井下石,而是幫助阿呆的。是啊!有那個借口,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心想拉爾達斯你可要配合好啊!一定要把台階給我鋪好,眼眸光之祭壇前拉爾達斯處流露出一絲讚許之意。點了點頭,道:「不錯,是有這麼回事。我曾經聽玄夜祭祀說過。」

  拉爾達斯向來老謀深算,他從教皇眼中的神色讀懂了許多,頓時心懷大放,微笑道:「從當初訂立的賭約看,比試日期應該是明年中,按照賭約來說,如果那時候阿哥贏了玄夜祭祀,那玄夜祭祀就要將女兒嫁給阿呆,可是,現在賭約之期未到,玄月小姐就要嫁給巴不依光明審判者,就說明是玄夜

  祭祀爽約了。當時玄夜祭祀到天罡劍派是代表的教廷,也就是教廷爽約了,請恕在下直言,正是因為這一女配兩夫的行為,才導致了今天這種場面的出現,說起來,教廷本身也有著一定的責任,教皇大人,您看呢?」

  教皇心中暗樂,但表面上卻皺起了眉頭,扭頭看向玄夜道:「玄夜祭祀,這件事我要聽你的解釋。」

  玄夜冷汗直冒,躬身上前,低著頭道:「教皇大人,這件事確實是屬下疏忽了,由於最近黑暗勢力的出現,我把這件事情忘記了,請教皇大人責罰。」

  聽了玄夜的話,阿呆地知道,拉爾達斯所說確有其事,心中不禁對師祖天罡劍聖暗暗感激。教皇聽了玄夜的話,怒斥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能忘記呢?你知道這對我教廷的威信造成了多大的損失麼?來人,把玄夜祭祀帶下去,關入神牢等候發落。」在這個時候,教皇不得不狠下心懲罰自己的兒子。

  「且慢,教皇大人。」說話的還是拉爾達斯。

  教皇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道:「國師,您還有什麼事麼?」

  拉爾達斯道:「這件事情雖然玄夜祭祀有錯,但今天阿呆錯的更加離譜,而且即使您懲罰了玄夜祭祀,也無法決定玄月姑娘究竟應該嫁給哪方。我看不如這要,就把當初的賭約提前舉行,讓阿呆和玄夜祭祀比上一場,如果玄夜祭祀贏了,玄月姑娘依舊嫁給巴不依聖審判者,而阿呆則任由教廷處置,如果玄夜祭祀輸了,希望你能取消今天的這場婚禮,讓玄月姑娘嫁給阿呆。當然,是否願意嫁給阿呆,需要玄月紅衣祭祀自己決定。如果到那時她依然選擇巴不依,我想,阿呆也不會阻攔的,您看如何?」

  阿呆心中狂喜,他堅信,以自己現在的功力對付玄夜是絕無問題的,完全可以在不傷害玄夜的情況下將他打敗,心中對拉爾達斯的感激已經達到了極點。本來,他今天前來破壞這場婚禮,是抱著死志而來,只想將自己心中的愛意完全向玄月表達出來,就算是死在教廷這些神職人員的手中,他也不能讓玄月嫁給巴不依,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使他產生了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心中的興奮不禁升騰而起。

  教皇心中拍案叫絕,瞥了貴賓人群中的席文一眼,心道:這一定是你們這些人早就計劃好的。不過現在也只有這樣了。假意猶豫了一下,道:「嗯,了現在也只好如此了,不過就算阿呆能夠打敗玄夜祭祀,我也只能取消這場婚禮,他還是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拉爾達斯按捺著心中的喜意,剛想開口,卻聽背後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說道:「且慢,教皇大人,可不能這麼便宜了這個小子啊!」

  拉爾達斯和教皇同時心中一怒,向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一身錦袍的泉依已經移步到拉爾達斯身旁,泉依先前本來以為玄月必然是一個醜婦女,巴不依是想一步登天才會娶她的。尤其是聽到芒修宣佈提升巴不依為聖審判者的時候,更是堅定了他這個想法。但是,當阿呆出現,玄月露出本來面目時,泉依吃驚地下巴差點掉下來,美女他不是沒見過,在他的皇宮中,絕對夠得上佳麗三千這個數字,但是象玄月如此超塵脫俗充滿神聖氣息的絕色美婦卻是他聞所未聞的。甚至比那精靈公主還要勝上幾分。心中的嫉妒不斷湧起,恨不得把台上的巴不依和阿呆全都殺掉,自己娶了玄月才甘心。此時見拉爾達斯想幫阿呆化解眼前之局,心中嫉恨交加的他趕忙出言阻攔。

  教皇看著泉依因為酒色過度而有些青白的面龐,心中一陣厭煩,淡淡地說道:「那陛下看,該如何處理此事呢?」

  泉依向教皇行了一個信徒拜見主教的標準教廷禮,道:「在下雖然添掌落日帝國一脈,卻永遠不會忘記,這些都是天神的恩典,是天神賜福才有我的今天。今天,這個叫阿呆的青年竟然敢在這無比神聖的光之祭壇上做出褻瀆天神的行為,泉依心中怒極,甚至想親手為天神大人處決這個褻瀆者。教皇大人雖然經慈悲為懷,又有拉爾達斯國師說的理由在,但是,也絕不能如此便宜這個天神的褻瀆者。在下認為,如果想減輕他的罪責,就必須加大考驗的難度才行。」

  教皇冷冷地說道:「那依你看,應該怎樣加大難度呢?」雖然他心中極度厭煩眼前這個一臉陰冷的小人,但當著這麼多神職人員的面,確也發作不得。

  泉依冷笑一聲,道:「依在下看,就由四位紅衣主教一同考驗阿呆好了,只要他能和四位紅衣主教大人戰成平手,那就可以寬恕他褻瀆天神之罪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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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10 23:51:02

第一百六十九章 以一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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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皇心中一驚,雖然他知道泉依心狠手辣,但也沒想但他竟然如此狠辣的建議。紅衣祭祀們,都擁有只魔導師的的修為,四名紅衣祭祀加起來,即使是教皇也不敢輕易言勝,尤其是現在的玄月,在神聖光系魔法的修為上,已經很接近自己的境界了,如果真的是四大紅衣祭祀聯手,恐怕就是天罡劍聖親來,也無法應付。

  聽了泉依的話,拉爾達斯心中大怒,本來眼看就要成功的計劃,卻被他這一席話破壞了,不屑的哼了一聲,冷冷的道:「紅衣祭祀在大陸上代表著什麼泉依陛下應該明白吧。請四名紅衣祭祀圍攻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啊呆,恐怕說出去會對教延名聲不利。」

  賓客們都走到了光之祭祀前,席文道:「不錯,我贊成拉爾達斯國師的話,教延是大陸的領袖,雖然啊呆這次所為確實太過分了,但讓四名紅衣祭祀考驗他一個人,我認為還是過分吧。請教皇大人三思。」

  「對,席文掌們說得對,雖然啊呆今天的行為確實有錯,但教延毀約在先,又怎麼能讓四大紅衣祭祀圍攻他一人呢?」這應和,正是大陸魔法師工會會長卡裡。他話音一落,此次為啊呆而來的各方勢力紛紛符合起來,一時間光之祭壇周圍響起了紛亂的聲音。

  教皇沉默了,如果沒有泉依的出現,他相信,以自己的權威加上先前拉爾達斯所說地理由。完全可以順利的解決這件事,可是,泉依的突然出現,必然會引起教延的神職人員們心中產生一些想法,如果自己貿然駁回泉依的意見,不但會讓許多教延的高層人員不滿,尤其是在巴不倫和他手下的嫡系心中,更是會產生極大的負面影響。一時間,他猶豫再三。還是很難決定。

  啊呆看著台下那一雙雙關切自己地眼神,心中暖融融的,自己並不孤單啊!自己有朋友,有師長,他們都在關心著自己。看了一眼垂首而立的玄月,啊呆深吸口氣。毅然道:「教皇大人,你不必為難,就按照泉依陛下所說,我願意接受四位紅衣祭祀的考驗。」

  啊呆的話頓時引起台下神職人員們一片大嘩,在神職人員心中,紅衣祭祀是僅次於教皇的崇高存在,在他們心中有著絕對崇高的地位,啊呆竟然敢以自己一人之力挑戰四大紅衣祭祀,簡直沒把教延放在眼裡。

  席文聽到啊呆的話心中大驚,怒斥道:「啊呆,不要亂說話。」

  泉依眼角流露吃一絲陰狠之色。不陰不陽的說道:「席文掌門,既然啊呆他自己都願意了,你又何必阻攔呢?我真是為他的勇氣而感到驚訝啊!天罡劍派培養出來的弟子果然不凡啊!」

  啊呆冷哼了一聲。道:「你就是落日帝國那個黑暗國度地君主麼?怪不得落日帝國會變成那樣,你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小心點,說不定死神哪天就出現在你的面前呢。」

  泉依聽啊呆前面說的話勃然大怒。但聽到最後一句頓時色變,指著啊呆,道:「你,你說什麼死神。」

  啊呆冷笑一聲,道:「就是消滅殺手工會和殺掉你們落日帝國大批貴族的死神啊!你不會不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吧?如果想死的話,他一定會樂於成全你的。畢竟,你就是落日帝國黑暗地源頭。」

  泉依本就蒼白的面龐被氣的升氣一層青氣,指者啊呆地手指微微顫抖著,「你,你說什麼?誰是黑暗的源頭。教皇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啊呆不屑的哼了一聲,扭頭看向玄月不再理他。

  教皇有些責怪地看了啊呆一眼,事已至此,連他也不能怪邊這種局面了。回身看了巴不依等人,道:「你們看這件事怎麼處理?」

  巴不倫雖然恨啊呆破壞了自己兒子的婚禮,但他畢竟是教延的副審判長,他知道,這和懲罰確實太嚴厲了,剛想開口,卻被一旁的妻子搶了先。洛水眼中流露出強烈的恨意,憤恨的道:「就由四名紅衣祭祀考驗他吧,我們沒意見。」

  教皇飽含深意的看了洛水一眼,歎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就由四名紅衣祭祀在光之祭壇上考驗啊呆,如果啊呆能夠支撐半個小時以上,就算他通過了此次考驗。」

  席文怒道:」教皇大人,這怎麼可以。讓啊呆一人和四位紅衣祭祀對抗,不是等於判了他的死刑麼?我絕不同意。我們天罡劍派也絕對不會同意。「支持啊呆一方的人頓時鼓噪起來,紛紛指者教皇的決定。

  教皇眼中寒芒一閃,作為教延之皇,大陸上最高的統治者,他什麼時候遇到過這樣的場面,剛想發作,卻被啊呆搶了先。啊呆阻止眾人句許說下去,懇切的道:」席文師伯,各位師長,朋友,謝謝你們對啊呆的關係。但是,今天確實是啊呆做的不對。作為天罡劍派的弟子,面對挑戰絕不能退縮,我不能丟了天罡劍派的臉面,更不能讓師祖失望。請你們放心,我有信心迎接這次挑戰。請你們不要再為難教皇大人了。」

  席文歎息一聲,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其餘眾人眼中都流露出擔憂的神色。泉依不屑的說道:「不知死活。」啊呆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人說話的時候,請狗不要搭茬。」

  「你,你敢罵我是狗。」

  席文身邊的風文正色道:「啊呆,你怎麼能罵泉依陛下是狗呢?那不是侮辱了那忠實的動物麼?」看著風文那鄭重地表情。在場所有人都(看不清)大笑起來,就連教皇也有些忍俊不禁,先前和天罡劍派的一絲隔膜也就此消失了如果不是被比因落格拉著,泉依恐怕已經衝了上去,比因落格一邊安撫著泉依一邊沖教皇道:「既然阿呆自己願意接受考驗,教皇大人,可以開始了吧。」

  教皇歎息一聲,點了點頭,道:「恩……」他剛要開口吩咐四位紅衣祭祀卻被打斷了。

  「等一下。」一直沉默的玄月突然開口了,她抬起頭,臉上的淚痕已經消失不見了,淡淡的看了阿呆一眼,沖教皇道:「教皇大人,我身為此事的當事者。為了避免徇私的嫌疑,請您找人替換我對他進行考驗吧。」

  教皇頷首道:「好吧,我就准許你退出此次考驗,誰願意接替玄月祭祀的位置對阿呆進行考驗呢?」他將目光瞄向台上眾人。

  洛水一把攔住就要衝出去的巴不倫父子,沖教皇:「教皇大人。在神聖教廷中,能和紅衣祭祀職位齊平的,就只有審判長大人了。」

  教皇皺了皺眉。深深地看了洛水一眼,洛水迎上教皇那彷彿可以洞徹心肺的深目光,嬌軀微微一顫。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教皇將目光轉向玄遠,沉吟了一下,道:「審判長。你願意接替玄月祭祀的位置對阿呆進行考驗麼?」

  玄遠目光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半響,才搖了搖頭。道:「教皇大人,我不願意。作為教廷的高級神職人員,這麼多人圍攻一個後輩,對教廷地名聲不利,雖然今天他褻瀆了天神,侮辱了教廷,但是,我們作為正義的代表,散播神的旨意之人,怎麼能如此對付他呢?依我看,由三位紅衣祭祀進行考驗,也已經足夠了。「

  教皇不等洛水出言反對,點頭道:」那好吧,審判長說的有理,既然如此,就由玄夜,芒修羽間三位祭祀對阿呆進行考驗。賓客們,請退出百米之外。」

  少了一名紅衣祭祀,席文心中塌實了一些,但是,他也不知道阿呆能否以一人之力對抗三名最頂級的魔法師。焦慮的看了阿呆一眼,這才和拉爾達斯帶領著眾人一起退了出去,泉依一邊回身朝外圍退去,一邊幸災樂禍地道:「和三名紅衣祭祀鬥我看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吧。」正向外走著,他突然覺得腳下被什麼攔了一下,一個沒站穩,頓時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哎喲。」泉依早已經被酒色掏空了的身體經這麼一摔,頓時好像散了架似的,痛呼出聲。比因落格嚇了一跳,他剛才感覺到一股魔法能量的波動,卻沒有想到,這股魔法能量竟然是襲擊泉依的,他畢竟是落日帝國的國師,心中怒火上升,向賓客們掃去眾賓客都目不斜視的向外走去,他根本無法看出是誰下的手,這些賓客可以說沒有任何一方對落日帝國有好感地,又不乏高等級魔法師,誰都有出手的可能,又讓他怎麼分辨呢,暗歎一聲,趕忙將泉依扶了起來,低聲道:「陛下,您小心一點。」

  泉依哼哼唧唧的從地上爬起來,看了一眼剛才受拌的地方,疑惑的道:「大平地的,我怎麼會摔倒,真他X的邪門。」

  教皇並沒有去注意台下發生的一切,看著阿呆歎息一聲,道:「你好自為之吧。無關的神職人員也都退出去。」

  巴不依怒視著阿呆,心中的恨意已經達到了極點,恨不得親手將阿呆碎屍萬段才能解心頭之氣。在父母的拉拽下,才勉強下了光之祭壇。

  玄月低著頭,跟著母親向台下走去。看著她理都不理自己的樣孖,阿呆心中不由得一涼,暗想,月月,你還不原諒我麼?紅衣祭祀的強大他再清楚不過,他也沒有把握能不能頂的住三名紅衣祭祀攻擊半個小時,看著玄月的樣孖,心中漸冷,歎息一聲,今天就算死在這裡,我也無憾了,畢竟,我阻止了月月嫁給她不愛的人,在這一刻阿呆已經定下死志,眼中寒芒連閃,森冷的氣息頃刻間充斥在他身體周圍。正在此時,阿呆突然感覺到自己掌心中一熱,似乎多了樣東西似地,不禁一愣,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心底響起,「阿呆,別傷到我爸爸,你一定要小心,我,我等著你。別忘了,絕對防禦。」這個聲音,他是那麼熟悉,那充滿關切的話語使阿呆心頭熱了起來,癡癡的看向已經走下祭壇的玄月,心神一陣蕩漾。

  原來,玄月在臨下祭壇之時,利用空間魔法,將一直攥在手中的守護之戒傳送到阿呆掌中,並說了那句話。在玄月的鼓勵下,阿呆頓時信心大增,攤開手掌,看著掌心內那猶有餘溫的潔白戒指。在心情激盪之下,他的身體竟然有些微微地顫抖,他知道,不論玄月是否原諒了他,最起碼,她還是愛著自己的,她還關心自己的安危。有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教皇雙手一圈,在金色光芒的包裹中飄飛到光明神殿門口。沉聲道:「阿呆在光之祭壇上褻瀆天神,我命令,玄夜,羽間,芒修三位祭祀對他進行神之懲罰。生死不論,時限半個小時,開始。」在教皇的命令下,三位紅衣祭祀身上同時騰起耀眼的白色光芒,芒修和羽間同時揮出右手,各自發出一道充滿神聖氣息地光刃向阿呆劈去,而玄夜手中金光一閃,天神之怒落在他掌心之中,快速的吟唱起咒語,他們都知道阿呆武技的強大,知道絕對不能給他主攻的機會,三人同為紅衣祭祀多年,相互之間已經有著很深的默契,芒修和羽間放棄吟唱高等級魔法,準備用低級魔法纏住阿呆,給玄夜製造使用高等級魔法的機會。

  阿呆眼中威稜四射,冷哼一聲,雙手各自幻化出一道銀色能量盾不閃不避的接下了兩道光刃的劈斬,轟轟兩聲,光之祭壇大片的白色光點四散飛濺,阿呆右腳蹬地,閃電般衝向芒修教皇最大的失誤,就是讓三名紅衣祭祀在光之祭壇這個狹小地音容和阿呆對戰,。阿呆怎麼會不明白魔法和武技各自的優劣呢,在這狹小的空間內,他自然要搶到主攻地位置,不給三名紅衣祭祀使用出大魔法的機會。當阿呆藍色的身影一閃衝到芒修身前地時候,教皇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是,現在卻已經無法改變什麼了,一切只能看三位紅衣祭祀自己的了。

  芒修作為四大紅衣祭祀之一,當然有其過人的本領,雖然吃驚於阿呆向自己衝來的速度,但卻並沒有驚慌,手中金光一閃,一朵金色的鬱金香出現在他面前,芒修大雖道:「光之圓舞曲。」金色的光芒驟然在他面前湛發,無數宛如鬱金香花瓣的金色能量組合成一道龍捲風似的形態朝衝上來的阿呆迎去,那絢麗的能量使祭壇外圍觀戰的眾人一陣目眩神迷。這是芒修的絕技,他手中的那朵金色鬱金香,是經過他數十年苦修用光元素壓縮而成的,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用幾個字召喚出強大的光系魔法,根據他自己多年的研究這壓縮鬱金香的能量特點,芒修研究出了這光之圓舞曲的魔法,特意用來防身的,他發出的每一片鬱金香能量,都帶有龐大的魔法力,那鋒銳的花瓣,每一片都有致人於死地的強大穿透力,這個魔法也是芒修近幾年才完全研究成功的,既使將鬱金香的能量一次全部用掉,他也能在短時間內再製作出一朵。

  突然看到芒修身前亮起金色的花瓣,阿呆也是驚,但是,他的生生變已經達到了第六變的境界,固態的生生鬥氣幾乎是所有魔法的剋星,高度壓縮的鬥氣根本不會懼怕比自己能量低的魔法,阿呆可以說是身經百戰,雖然心中吃驚,但並沒有影響到他的攻擊,前衝的勢頭不但沒有停滯,反而加快了速度。雙手不斷在空中飛舞著,幻化出各種各樣的手型,大蓬銀色的鬥氣絲從他身體每一個部位滲出,硬生生的撞進了鬱金香花瓣組成的龍捲風之中。那一片片蘊涵著龐大能量的花瓣,在無堅不摧的生生變鬥氣絲慣穿下,再也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金銀光芒連續在空中爆起一個個光點,那片片金芒就那麼在絢麗之中消失了。銀色鬥氣絲在破除了光之圓舞曲後,毫不停留的向芒修襲去。芒修一咬牙,雙手一合,將手中地鬱金香收在其中,當銀色鬥氣絲衝擊到他身前一尺之時,猛的張開雙掌向前推去。一股然強大的金色光柱驟然衝擊而出,那是包含著龐大壓縮能量的至純光元素,銀色鬥氣絲在金光的衝擊下雖然沒有被抵消掉,但也被吹的四散飛起,再也不能對芒修有所傷害了。

  阿呆心中一驚,暗想,這些紅衣祭祀果然名不虛傳真是不好對付啊!但是,芒修的頑強抵抗也徹底激發了阿呆內心的戰意,大喝一聲,面對那衝擊而來的龐大光系能量不閃不避,幻化出一柄長達五尺,寬半尺,厚三寸的巨大銀色能量劍,驟然向衝到身前地光柱斬去。哧的一聲,如同金屬磨擦般的刺耳聲音響起,芒修用自己濃縮了大量魔法力發出的光柱竟然被阿呆一劍劈成了兩半。金色能量從他身體兩旁傾瀉而出,根本沒有造成一絲傷害。阿呆身隨劍走,銀色巨劍毫不留情的向芒修斬去巨劍所帶起的龐大能量,讓芒修心中大駭,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惜放棄了長時間凝聚地鬱金香,竟然還沒有擋退阿呆的攻擊,那巨大的銀色能量劍使他自從成為紅衣祭祀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離自己竟然如此之近。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再念動高等級咒語了,去偽存真之下,只得催運起全部的魔法力,在自己身前布下一層金色的能量結界,雖然他知道這樣根本不足以抵抗阿呆的攻擊,但是,也只能盡人事而聽天命了。

  就在阿呆衝到芒修身前三米時,羽間的魔法完成了,他和芒修向來交情深厚,怎麼能看著自己的老朋友傷在阿呆劍下呢。在阿呆先前衝向芒修的時候,他就已經取出了自己的法器光之杖,在法杖的增幅作用下,他以最快拉開距離散出了光神之劍這個七級光系攻擊魔法,巨大的金色光劍終於在芒修陷入危機時形成了,驟然向阿呆背後劈去,在羽間想來,就算自己這個魔法不能傷到阿呆也必然能化解掉芒修的危機。但是一切真地能像他想像中那麼順利麼?感受到背後傳來的強大的氣息,阿呆絲毫沒有驚慌,身體在半空之中驟然加速前衝之勢不改,竟然和羽間下劈地金色光劍拼起了速度,銀色巨劍在他的全力催運下暴漲三尺,頃刻間已經劈到了芒修身前。

  芒修所布下的光元素能量壁根本抵擋不住沛然強大的生生變之劍,似乎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似的,那銀色的光芒已經穿透金色能量壁劈到了芒修面前,芒修暗呼一聲,我命休矣,雙眼一閉,等待著死亡的來臨,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縱橫大陸多年,竟然會在這種場合下死在一個青年手中,心中的頹然使他臉色變的慘白,堂堂的神聖教廷四大紅衣祭祀之一在這時候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只是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阿呆的表現已經讓所有觀戰的人目瞪口呆,在他答應接受著不公平的考驗之時,誰又能想到,他竟然能夠成為主攻之人呢?

  阿呆來到教廷是為了尋找自己心愛的人,又怎麼會隨便殺人?就在手中銀劍快要斬到芒修頭頂之時,他手腕一翻,生生變之劍由斬變為拍,朝芒修頭頂擊去,他的目的,只是想暫時將芒修打暈而已經。正在這時,一聲斷喝宛如炸雷般在阿呆耳邊響起,「大膽——」巨大的聲浪宛如亞金族四長老所用的靈魂魔法一樣,使阿呆心頭一震,手上的銀劍下緩了一下。就在他慢這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裡,羽間的光神之劍已經斬到了背後,同時,天空中一道金色的激電也重重的劈了下來。這金色的激電正是玄夜所用的神之審判,在阿呆攻擊芒修之時,玄夜用出自己全部精神力在天神之怒的幫助下,成功的用出了八級攻擊魔法神之審判,,光之祭壇上方漂浮著厚實的金色雲彩,那道粗約水桶的金色閃電,正是由金雲中發出的。龐大的神聖之力頃刻間籠罩向芒修身前的阿呆。

  恐懼感迅速蔓延到阿呆全身,手上的守護之戒適時的散發出一層白色的光暈罩住他的身體,阿呆知道,如果自己這一劍打暈芒修即使以他的強大。以肉體和羽間、玄夜聯合地攻擊相抗,必然會在頭頂和背後兩重龐大能量的打擊下身受重傷,能不能有再戰之力都成問題,為了自己的安全無奈之下,他只得收回劈出的長劍,銀色能量瞬間轉化成一面厚實的光罩,將他的身體護在茬口。轟然巨響中,羽間的金色光劍和天空中劈下來的閃電重重的轟擊在阿呆的銀色能量罩上,金銀兩色光芒暴漲之下,將整個光之祭壇完全籠罩在內。

  在光芒包裹之中,阿呆身體一陣劇烈的顫抖,在兩名紅衣祭祀聯手強攻下,既然以他的功力還是忍不住悶哼出聲,身體一晃,不自覺的向前跌出一步。這一步,使他正好來到芒修身前。芒修在玄夜大喊出大膽兩個字之時已經清醒過來,眼看著阿呆接連挨了兩下重擊,似乎已經沒有攻擊自己的力量了,趕快幻化出一團金色的魔法能量驟然向阿呆胸前轟去他的判斷是正確地。在玄夜和羽間的攻擊下,阿呆體內的經脈受到了一定的震盪,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已經迎上了芒修的攻擊。芒修這個能量團比起羽間和玄夜地攻擊要弱了很多,但是,阿呆剛才所凝結的生生變固態能量防禦罩主要都用來防禦頭頂和背後了,在承擔了攻擊後,能量罩已經出現了鬆動,芒修的能量團成功的穿破了外圍的防禦,撞在他胸口之上。

  金色的光芒一閃,阿呆地身體被轟的飛了起來,以肉層守護之戒幻化出的普通能量是不足以抵擋芒修攻擊地。他在空中翻滾幾圈落在光之祭壇的邊緣。一口逆血奪口而出,在大意之下,他已經受傷了。如果剛才阿呆沒有手軟,就算玄夜和羽間能適時攻擊到他,但芒修也必然會殞命在生生變能量劍之下,但是,正是由於他內心的善良,才讓他受到了如此沉重地攻擊。羽間和芒修趁著阿呆被擊退的空隙,快速的吟唱起咒語,而玄夜的神之審判卻並沒有結束,阿呆清晰的感覺到,那是玄月的聲音心中愛意狂湧,在萬分危急之中,他用出了哥裡斯之願。

  「轟——」金色閃電重重的轟擊在光之祭壇上,光之祭壇經過教廷數十代高手不斷魔法加持後,蘊涵著龐大的能量,即使是神之審判也無法傷其分毫,祭壇的地面上只是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印記,連一點細微的裂痕都沒有留下。玄夜吃驚的發現阿呆已經消失了,並沒有受到自己的攻擊。當阿呆的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身處於光之祭壇的中央。龐大而森冷的氣勢驟然而出,阿呆冷冷的說道:「是你們逼我的,對不起了,我要讓你們看看,什麼是劍聖真正的實力。」長嘯聲中,阿呆飄身而起,在生生鬥氣的作用下,直衝雲霄。他雙手一錯,身影飛快的在空中晃動起來,一團銀色的旋風油然而生,瘋狂的旋轉著。

  玄夜雖然心中吃驚,但卻並沒有絲毫的猶豫,今天這一戰,他不能輸,不但是為了自己的好兄弟巴不倫,也為了自己和教廷的榮譽,天神之怒驟然閃亮,空中的金色光雲集中所有能量接連劈出三道閃電,直奔空中的阿呆,這是神之審判的最後攻擊了,它凝結著這個八級魔法最強大的攻擊力,尤其是三道閃電中的第一道,那粗達一米的閃電,似乎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當神之審判發出的閃電降臨到阿呆頭頂時,異變發生了。

  晶瑩的銀色光芒以旋風的形式迎上了劈下來的神之審判,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當三道閃電先後與銀色旋風接觸的剎那,那龐大的神聖能量竟然在銀色旋風的牽引下被卸到了一旁,朝光之祭壇外圍飛去根本沒有和銀色能量發生正面衝突。

  教皇暗叫一聲不好,雙手幻化出一團金光,迎向朝光明神殿劈來的閃電,這道閃電,正是神之審判的最強一擊。教皇畢竟是教廷的領導者,天元大陸上最接近神的人,神之審判威力雖強,但也無法傷害到他分毫。低沉的梵唱聲響起,教皇發出的能量驟然幻化成一個天使的模樣,龐大的神力如同漩渦般朝閃電撞去兩道金色光芒在空中發出一聲悶響,金色閃電衝入漩渦之中竟然沒有發出任何爆炸聲就那麼消失了。但是,在教皇化解這道最強閃電的時候,另外兩道神之審判也分別劈向了他方,他已經來不及救援了。一道,正好衝向前來觀禮的賓客,另一道則飛向了教廷的神職人員。賓客中,席文,廖文,風文,路文四大高手挺身而出,兩黃兩綠四道光芒在空中交織成一面巨大的黃綠色光網,成功的捕捉到神之審判的能量,在生生變固態能量的作用下,神之審判所化的金色閃電終於被成功的傾角了,但席文四人也接連退出幾步才穩定住身體他們不禁相視駭然,真正面對之時,他們才知道這個八級魔法有多麼強大,才真正明白當初天罡劍聖對魔法的評價。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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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10 23:53:40

第一百七十章 九天神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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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道飛向神職人員的金色閃電卻被玄月接住了,玄月一直在關心著阿呆的動向,她也不知道阿呆現在所化的銀色能量具有多麼強大的實力,能否頂的住三名紅衣祭祀的攻擊。

  在看到阿呆剛才吐血的時候,她不由得心中大痛,就在她猶豫要不要出手幫助阿呆之時,阿呆已經將神之審判的能量引向了一旁,看到那粗大的金色閃電,玄月嚇了一跳,如果讓它炸入人群之中,還不知道會造成多大損傷呢。成功的用出了瞬間轉移,她準確的擋在了金色閃電之前,雙手在胸前糾纏成一個奇異的手形,一個金色的符號驟然閃亮,準確的命中了金色閃電的前端。她的修為雖然比不上教皇,但在教廷之中也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在她同源的龐大能量牽引下,金色閃電改變了方向。飛入高空中消失了,天空中爆發出一大片金色的光花。這一切都是電光石火內發生的,當玄夜看到自己所發出的神之審判被阿呆引開時不由得尺出了一身冷汗,直到那三道能量被成功化解才鬆了口氣。正在這時,羽間的聲音在他心底響起,「玄夜,以你的天神之怒為主,趁他在空中,發動輪迴之光。」聽到羽間的話,玄夜心頭一顫,輪迴之光是教廷的秘法之一,有堪與禁咒比美的強大的攻擊力,真的要用這個魔法麼?在剛才阿呆衝到芒修身前的時候,他是祭壇上唯一看到阿呆手下留情的人。心中對阿呆不由得產生了幾分好感,女兒的心事他是明白的,現在他已經有些不忍心傷害阿呆了。

  「玄夜,快點,別猶豫了,難道你想讓教廷千年英明就此喪盡麼?」羽間的聲音再次傳來,玄夜全身一震,是啊,如果今天讓阿呆打敗三名紅衣祭祀或者挺過半個小時的攻擊,那教廷的顏面何存。自己又怎麼向巴不倫交代呢,一咬牙,他重重的點了下頭,雙手一合一分,天神之怒飄飛而出,準確的懸浮在光之祭壇中央。和羽間,芒修相互遞出一個眼神,三人形成犄角之勢同時開始吟唱起咒語。在先前阿呆飛上天空接下玄夜最後三道審判之光時,羽間和芒修已經調勻了體內的氣息,魔法力重新恢復了充盈,現在三位紅衣祭祀都處於最佳狀態之中。

  芒修高聲吟唱道:「一為生之光。二為魂之魄,三為愈之光,四為人之心,五為聖之光,六為神之令,七為滅之光,八為永生劫,九為死之光,十為天地傷,以天神之力為引,以五光五滅為形,湛放吧,天地間傲然之氣。結為浩然之光,清掃一切的恐怖與邪惡。」芒修手中幻化出一個又一個奇異的手形,金色地符號不斷注入到身前的金色能量中,隨著咒語的完成,原本護體的金色光芒逐漸轉變,形成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環繞的結界,威勢頓時大盛。雙手一錯,七彩光芒驟然而出,衝擊在天神之怒上,龐大的能量不斷增幅著,天神之怒周轉方圓三米之內地空氣不斷的扭曲起來。

  在芒修發動強大的浩然之光同時,羽間也用出了自己最得意的魔法,「偉大的天界之神,我請求您,賜於我神聖之力。」金色地光芒籠罩著他紅色的祭祀袍,此時的羽間,充滿了威嚴,治癒之光,恢復之光,審判之光,純潔之光,幸運之光,祝福之光,在神聖之力的籠罩下,凝結為最強大的聖力,以融合之光的傾世之力驅除一切邪惡吧。在咒語地作用下,他身上的金色光芒漸漸轉化成純淨的白鬼,羽間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幻化出一個由曲線組成地符號,在純淨的融合之光包裹下,即芒修之後,衝擊到天神之怒中,天神之怒在兩個八級頂尖魔法的作用下,光芒驟然大放,一個金色地光罩頃刻間籠罩了整個光之祭壇。那強大的防禦力,即使阿呆現在衝下來,在短時間內也絕無辦法衝破。

  玄夜在芒修和羽間用出魔法的同時,雙手在空中不斷變換著手形,一圈圈金色的光暈由上而下,籠罩著他的身體當芒修和羽間的魔法完成之時,作為主導的他也吟唱起自己的咒語,「神光降世,威臨人間,充斥於天地間無窮的神力啊。你們擁有著無窮的威嚴,褻瀆天神的邪惡生命必將受到您最嚴厲的懲罰,以天神之名,我,玄夜,將引發天地無窮之力,將一切邪惡打入輪迴之中,天地無極,萬法歸宗,神力蕩魔,光之絕響。爆發吧,純淨的神聖之力。在天神的祝福中,覺醒吧,輪——回——之——光——。」護體的金色光芒驟然湛放,玄夜的白色祭祀袍不斷的飛舞著,螺旋形狀的金色光芒以他為起點驟然注入到天神之怒中。在接收了玄夜這啟動之力後,天神之怒開始發生了巨大的轉變。整個祭壇中央方圓十米之內的空間完全扭曲了,各種顏色的光芒化為一道道蛇行激電在扭曲之中不斷注入到天神之怒的塔尖之中,在不斷吸收能量的過程中,金色的天神之怒漸漸轉化成了金藍色,再由金藍色轉化為淡藍色,最後竟然變成如同藍寶石一樣充滿死亡氣息的幽藍,集合三位紅衣祭祀的能量,在天神之怒的增幅下,這足以比美禁咒的輪迴之光漸漸形成了。

  在三位紅衣祭祀剛剛開始用出輪迴之光的時候,阿呆就已經結束了身上的銀色旋風,成功的引開了神之審判的轟擊他心懷大暢,藉著這喘息的機會,他趕忙催動體內的生生真氣修復著受損的經脈。看著三名紅衣祭祀開始吟唱起複雜冗長的咒語,阿呆知道,接下來的打擊必將是空前強大的,如果他趁著這個時候用出哥裡斯之願的瞬間轉移,有很大機會可以擊殺三名紅衣祭祀之一。但是阿呆並沒有這麼做,在剛才他飄飛而起之時,他就已經決定,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要堂堂正正的擊敗三名紅衣祭祀。作為天罡劍聖的嫡傳徙孫,劍聖的繼承者,光明正大才是他最正確的選擇。所以他沒有用哥裡斯之願,更不會用冥王劍。當三位祭祀的咒語開始之時,阿呆深吸口氣,左手輕飄飄的揮出一掌,一片銀色的能量飄飛而出,右手在胸口畫出一個半圓緩慢的推出,銀色的光芒驟然湛放。釋放出耀眼地光芒,發出陣陣如同雷鳴般的轟響,一顆凝聚著阿呆全部生生變固態能量的銀色光球緩慢的飄飛而去。當薄片和光球碰觸到一起發出劇烈的摩擦之時,天空中響起一聲炸雷,巨大的轟響聲引起了所有人地注意。阿呆眼中的寒芒猶如兩顆耀眼的寒星,在空中是那麼的清晰,無可比擬的霸氣驟然而出,在他的全部能量作用下,震耳欲聾的轟響聲不斷侵襲著在場每個人的聽覺阿呆猛的仰起頭,張開雙手,黑色的長髮隨風飄舞,他高聲吟唱道「生——生——變——之——天——雷——交——轟——」,阿呆全身在一層龐大銀色能量的包裹中。不斷吸收著空氣中地游離能量,出乎意料的是,在生生變幻化出的薄片和銀球地劇烈摩擦下,竟然並沒有引來應有的天象,陣陣如雷般販巨響不斷地以阿呆為中心散發著,他眼中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面龐上流露出一絲毅然之色。

  看到玄夜三人用出的魔法,玄月失聲驚呼道:「啊,這是輪迴之光,不可以,不可以啊。」她眼眸中流露出強烈的驚恐之間,作為教廷的紅衣祭祀之一,對於這個魔法她再清楚不過了。輪迴之光從教廷成立至今一共只用過三次,那三次所造成的結果,都只能用毀天滅地來形容。如果是由四名紅衣祭祀聯手的話,可以不借助任何器具,現在玄夜三人所用出的輪迴之光,在天神怒的增幅下同樣發出了應有的威力。玄月清楚的知道,面對這個魔法,既然是教皇也未必能接的下來,自己更是一點獲勝的希望都沒有,阿呆在受傷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應付的了呢?急忙用精神力傳音阿呆,快,放棄抵抗,這是輪迴之光,有禁咒的威力,快用你全部的能量催動守護之戒發動絕對防禦吧,只有那樣才能頂的下來,半個小時快到了,只要能頂住這次攻擊,應該就能挺過去了。

  阿呆在空中深深的看了玄月一眼,那充滿感情的目光讓玄月心頭一陣顫抖,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月月,我愛你,我永遠都是那麼的愛你。絕對防禦確實能夠抵擋住你父親他們的攻擊,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不能退縮了。原諒我,作為天罡劍聖的繼承者,我必須要勇敢的迎接挑戰,在來這裡之前,我已經發過拆,不論再面對什麼,我都絕不會退縮,想念我吧,我一定能行的。月月,我——愛——你——」

  玄月顧不上失態,淚流滿面的淒然大喊道:不要啊,阿呆,不要啊——但是,到了這個時候誰也改變不了即將發生的事情了。

  在玄夜三人不斷的吟唱聲中,天神之怒劇烈的震顫起來,那幽藍色的輪迴之光漸漸凝結成一個光團,這是即將爆發的信號。

  天空中,阿呆彷彿沒有聽到玄月哭喊似的閉上了雙眸,在他身前的那一輕靈一厚實兩股能量仍然劇烈的摩擦著,原本的淡銀色漸漸變成了銀灰色,不用阿呆刻意催動,它漸漸的向上漂浮著,阿呆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精,氣,神前所未有的提升到了最高境界,那種感覺,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似乎自己已經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似的,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突然出現了變化,原本晴郎的天空暗了下來。

  席文等天罡劍派的弟孖忐忑不安的看著空中的阿呆,他們都知道阿呆要發動天雷交轟,但誰也不知道這天雷交轟能否對付的了由三名紅衣祭祀加上神哭喊中所融合的能量。天空暗了下來,席文心中一喜,他知道天雷交轟就要發動了,但是,眼前的一切卻讓他吃驚的張大了嘴,並沒有烏雲隨著暗下來的天空出現,空中的陽光竟然不那麼刺眼了,七彩色的光點出現在阿呆上方,那些光點出現的非常突然,無比快速的凝聚著,頃刻之間,竟然凝聚成一大片七彩的光雲,席文不懂了,他在天罡劍聖留下的手書中並沒有提到過這種情況,他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心中疑惑的想道,難道這不是天雷交轟麼,是的這已經不是天雷交轟所能栓釋的了,阿呆在這種特殊情況下引來的七彩色光雲,已經不是人類所能理解的。

  教皇在天空中出現七彩光雲之時驟然臉色大變,先前玄夜三人用出輪迴之光時,他已經很吃驚了,此時的七彩光雲出現,更是另他身心劇震,失聲道:「不好,這是九天神雷,所有神職人員聽令。立刻凝結起光之壁壘,成圓桶狀將光之祭壇圍起來。」

  教廷神山外圍,當信徙們看到空中的七彩祥雲時,不由得歡呼起來,在他們認為,這是天神所降的祥瑞,但是他們哪裡知道,如果這股能量真地不受任何阻隔的爆發,那他們這些人就將真的升入天國了。

  「九天神雷,及天界之天雷。擁有無比強大的力量,即使在天神之中,也只有主神以上的強大存在才能使用。九天神雷所擁有地神力,為天下至陽至剛,非人力所能敵也。」這句話是教廷最珍貴的神之典籍上所記載的。神之典籍可以說是教廷唯一所能瞭解到天神的典籍,只有歷代教皇才有閱讀的權力。教皇怎麼也沒有想到,阿呆竟然以人之力引動了這強大的九天神雷,他知道,如果防禦不當,恐怕整個教廷神山都會在這九天神雷之下灰飛煙滅,趕忙吟唱起自己最強大地防禦魔法。

  在教皇的帶領下,數千名高級祭祀同時用出了四級魔法光之屏障。這個魔法本身的防禦力並不是很強,但是在教皇地指揮下,由數千名高等級的祭祀同時同出,其威力就不可同日而語了。大片金色的光暈飄飛而起,朝光明神殿地方向浮來,教皇虛空一切,在他面前出現一個金色的裂縫,他喃喃的念了幾句咒語,一道金光從裂縫中飄飛而出,正是教廷至寶,歷代教皇的法杖,天神之杖。天神之杖長約兩米,杖頭上有著一對金色羽翼,羽翼中央,是一塊碩大的金色寶石,直徑足有十厘米。驟然看去,這天神之杖宛如玄月的天使之杖放大版,但是其蘊涵的神力卻是天使之杖遠遠無法相比的,是整個大陸上唯一的一件光明類的特級神器,雖然在品級上比不上阿呆的冥王劍,但也相差不遠,最主要的是,教皇因為接受過神之洗禮,可以完全控制這件神器,這是阿呆不能相比的,冥王劍只有魔界那真正的冥王才能完全控制。天神之杖的出現,頓時使教皇原本吟唱聲顯得輕鬆了許多,一個巨大的六翼金色天使在天神之杖不斷激射而成的光芒中出現了,天使在教皇的控制下,不斷的吸收著數千名祭祀用出的光之屏障,一會兒的工夫,這的身體竟然宛如實體一樣,那異常龐大的神聖氣息,使所有人都產生了一種頂禮膜拜的感覺。這,正是教皇最強的防禦魔法——六翼天使之壁。以教皇本身的能力,是不足以用出這個至強的防禦禁咒的,但是,經過天神之杖的增幅卻讓他可以做到。在數千名祭祀的支持下,六翼天使之壁前所未有的強大,那金色的天使頃刻間已經漲大到數十米高。

  正在此時,玄夜三人所用的輪迴之光終於完全準備好了,天神之怒的頂端發出一聲淒歷的長嘯,一道直徑只有五厘米左右的幽藍色光芒閃電般朝天空中的阿呆射去。雖然那幽藍色的光芒看上去很是細小,但在場所有的人沒有誰會懷疑它所蘊涵的破壞力,畢竟這是集合了三位紅衣祭祀全力而發的。

  半空中的阿呆突然睜開了雙眼,他的眼眸如同黑寶石一樣散發著深的光芒,光芒中沒有包含一絲感情,一個高大而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他背後,那是一個黑色的身影,手中似乎拿著一柄長長的兵器,由於身影過於模糊沒有人能分辨的出那究竟是什麼。

  教皇用的六翼天使在看到阿呆背後的黑色身影時,巨大的身體竟然顫抖了,彷彿懼怕著什麼似的。阿呆的聲音突然變的無比的低沉,「引動九天神雷之力,破除吧,一切的阻隔。」他的右手驟然下揮,背後的黑色身影和他做著同樣的動作,天空中的七彩光暈大亮起來,一道七彩的閃電驟然劈出,或許是因為否極泰來的原因,並沒有雷聲出現,空中的一切都變的那麼寂靜,那七彩色的光芒所過之處,似乎將包括聲音在內的所有一切都吸噬了似的,六翼金色天使劇烈的顫動起來,在教皇的勉力控制下,才化身成一個金色的光柱,將空中的阿呆和地面上的光之祭壇完全包裹起來。

  輪迴之光的幽藍色光芒和九天神雷的七彩閃電在半空中碰上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三名紅衣祭祀所發出的輪迴之光在遇到七彩閃電之時竟然爆發起一團強烈的藍色光芒,六翼金色天使所形成的光柱劇烈的震盪起來,但是震盪只維持了一小會兒地工夫。幽藍色光芒消失了,而七彩閃電卻依然那麼強大。阿呆以人之這力所發出的攻擊,竟然這麼輕易的就化解了三名紅衣祭祀聯手所用出地輪迴之光,頓時讓所有為他擔擾的人都吃驚的合不攏嘴。七彩閃電依然下擊,雖然速度慢了一些,但誰都看的出,一量那龐大的能量降落在光之祭壇上,玄夜三人將無一能活命,即使是教皇也無法阻止這慘劇的發生。他的全部力量都已經用在防禦能量爆發了,根本不可能分出力量去救玄夜他們,即使他能分出力量恐怕也無法和阿呆這引自天界的神雷相抗衡。

  就在七彩閃電距離地面還有不到十米之時,阿呆的眼神突然出現了一絲掙扎,原本進入另一個境界中的精神力重新回到了他身體,耳邊回想起玄月先前叮囑他的話,看著劈下的七彩閃電頓時大喊道:「不——「全部精神力驟然迸發,空中的七彩閃電在他全力的控制下硬生生的停滯在光之祭壇上方三米的地方,由於精神力負荷過大,阿呆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但他知道現在自己絕對不能停滯,一旦停下,七彩閃電隨時都有爆發的危險,強提一口真氣,白色的生生變鬥氣已經有些錯亂了似的在不斷在他身體周圍環繞著。

  「升——」一蓬血霧從阿呆身上炸出,染紅了他那只穿了一天的藍色勁裝,奇跡出現了,在阿呆拚命的催運下,那九天神雷所形成的七彩激電化為一縷流光消失在天際,連那大蓬的彩雲也隨之消失不見了。阿呆全身在白色的生生真氣包裹下不斷的顫抖著,眼中的神光漸漸的暗淡了。

  審判長玄遠是在場所有人中除了阿呆武技最高強的,看到阿呆如此情景,頓時驚呼道:「不好,他要走火入魔了!」看到先前阿呆和三名紅衣祭祀對抗的經過,玄遠已經深深的被阿呆那強大的武技所折服,雖然他一直以劍聖為目標,但卻並不知道劍聖的實力究竟為何,直到今天他才明白,自己和劍聖的差距有多遠,他知道,阿呆的修為是他這一生再也可能超過的了,心中不禁流露出敬佩之心,此時見到阿呆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頓時大驚失色。

  七八條身影同時向空中的阿呆衝去,最先出現在阿呆身旁的是兩條身影,一個,正是普巖族的先知普林,而另一個就是玄月。他們憑藉著空間魔法的瞬間轉移,超越了其他人,最先到達阿呆身旁。玄月現在已經顧不上其他了,飛快的取出天使之杖,先將一粒教廷煉製的療傷金丹塞入阿呆口中,然後立刻用出一個中級恢復魔法,金色光芒驟然閃亮,她全力幫阿呆壓制著體內亂躥的生生真氣。

  阿呆的神志已經迷糊了,身體完全是靠那些生生真氣支持著才不至於跌下去,在玄月的光系恢復術之下,他全身一晃,噴出一口鮮血,頓時軟倒在玄月懷中。

  玄月緊緊摟住阿呆的身體,魔法能量支持著兩人不至於跌落下去,普林先知憑藉著自己對空間的駕御能力,漂浮在他們身旁皺眉道:「還好你及時幫他穩住了傷勢,否則,一旦走火入魔加劇,以他的功力,很可能爆體而亡。將自己全力引出的神雷收回,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此時,教皇,審判長玄遠,席文,風文,拉爾達斯,比因落格已經都飛到了玄月身旁,席文一把抓住阿呆的腕脈,也不控詢他體內的狀況,先輸入一道淳厚的生生真氣,憑藉著自己渾厚的修為,幫助阿呆梳理著率亂的內息。

  風文沉聲道:「大哥,他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席文搖了搖頭沖教皇說道:「教皇大人,剛才的情形你應該已經都看到了,這場考驗不論從哪方面說,阿呆都應該算是過關了吧,我希望教廷不要再為難他,你也知道,這孩子天性善良,絕對不是存心要和教廷作對的。」

  教皇本身就沒有要為難阿呆之意,點了點頭,微笑道:「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你們先帶他下去再說。」

  在眾人的護送下,玄月抱著阿呆重新落回光之祭壇上,祭壇上的三位紅衣祭祀此時都是面若死灰,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三位神聖光系魔導師聯手,竟然連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都對付不了,雖然最後那九天神雷沒有轟下來,但是,只要是稍微明眼之人,都清楚的知道最後的勝負。當著這麼多神職人員的面,就這麼輸了,三位紅衣祭祀心中都充滿了複雜的感情,有不甘有恐懼也有慶幸。

  天空中只剩下全身包裹在金色光芒中的教皇,看著光明神殿前這失望的數千名神職人員,教皇有些興奮的郎聲道:「天神最忠誠的信奉者們,我可以非常高興的告訴你們一件事,我們欺盼已久尋覓已久等待已久的救世主終於出現了,他,就是那才那和三位紅衣祭祀較量的青年。教皇的一句話,頓時讓神職人員們炸了窩,一時間,光明神殿前充滿了噶雜的議論聲,任何一個神職人員都知道救世主意味著什麼,千年前的教廷第一任教皇神羽,就是以救世主之名帶領人類各個種族粉碎了暗魔族的入侵,最終將天元大陸建立成一個和平的國家,教廷也是在那時候誕生的,正是因為神羽的功績,才會讓教廷崛起有了今天的地位。這些在場地高級祭祀和審判者們,幾乎都曾經執行過在大陸上尋覓救世主的任務他們是天神的信奉者,自然對千年大劫一說深信不疑,教皇說救世主出現了,他們怎麼能不興奮呢,只是現在他們心中,疑惑還佔據了大部分地位,他們不明白教皇憑什麼會說阿呆就是救世主。

  教皇馬上就解決了這些神職人員們心中的疑惑,他聲音激昂的說道:「剛才的情況大家都看到了,阿呆,這位天罡劍派的三代弟孖在和三位紅衣祭祀的較量中,成功的引動了天界的九天神雷,據教廷最重要典籍記載,九天神雷是只有天界的天神才能夠使用的,可他卻做到了,根據千年前神羽陛下留下的手札記載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就是拯救大陸的救世主,所以他今天阻止了婚禮可以說是冥冥中天神所安排,讓他來帶領我們同黑暗勢力做鬥爭。千年浩劫將至,黑暗勢力猖獗。我希望,所有的神職人員都能圍繞在救世主身旁,為大陸的和平盡自己一份力。救世主因為其悲天憫人之心,剛才並沒有讓九天神雷劈下來,他的善良是多麼值得我們敬佩,我命令從現在起所有在場的神職人員絕對不能將剛才發生的一切透露到外界,洩露救世主的行蹤,否則,必將受到天神最嚴厲的懲罰。玄遠審判長,紅衣祭祀玄夜,芒修,羽間立即帶領所有神職人員返回神山休息,等候調遣。」

  在教皇的威嚴和救世主出現的驚訝中,神職人員們都沉默了,雖然有些仍然疑惑,但面對教廷至高無上的教皇,他們也只能在心中暗暗懷疑而已,玄遠和三名紅衣祭祀分別指揮著神職人員們朝神山而去,而眾家賓客則都圍在光之祭壇前,除了泉依因為過於吃驚顯得有些癡呆以外,其他的賓客們幾乎都流露出焦急或者敬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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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11 18:08:14

第一百七十一章 間諜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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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罡劍派的八位二代弟子都飛身上了光之祭壇,八人圍成一個圈,各自伸出一臂,按在阿呆的不同穴位上幫他運功,如同光系魔法般的白色光芒籠罩在整個光之祭壇上,玄月在一旁焦急的等待著。她知道,像阿呆這種走火入魔的情況,他的幾位師伯用同源真氣幫他疏通比自己用光系魔法為他治療要強的多。因為錯亂的經脈和損傷的經脈是不一樣的。損傷可以用魔法治療,而錯亂就不屬於魔法所能應付的了。教皇落在玄月身旁,撫摩著孫女的秀髮,用精神傳音道:「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你別忘了,他可是普林先知口中的救世主啊!月月,現在你還想嫁給不依麼?如果想的話,只要有爺爺在,阿呆他也阻止不了。」

  玄月俏臉一紅,白皙的面龐上升起一朵紅暈,嬌羞的道:「爺爺,你取笑人家,我,我本來就沒打算嫁給別人嘛。」

  教皇看了一眼祭壇下失神的巴不依一眼,道:「可是,阿呆的及時到來,卻對不依不太公平啊!這次的事恐怕會對他有很大打擊,你準備怎麼向巴不倫他們一家交代呢?剛才我用阿呆救世主的身份應付了那些普通的神職人員,但是,你應該知道,巴不倫一家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玄月冷哼一聲,道:「當初要不是巴不依,我和阿呆根本就不會分開,是他。讓我們受盡兩地之苦,是他,險些拆散我們。難道給他一點教訓不應該麼?我才不會去向他解釋什麼,也不需要。我的心是阿呆的,永遠永遠都是。

  歎息一聲,教皇道:「這件事就由我來處理吧。」正在這時,八位天罡劍派的二代弟子緩緩收功,幾乎同時睜開了眼眸。玄月焦急的湊到席文身旁,急問道:「師伯,他怎麼樣了?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席文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吧,我以前曾經說過,以阿呆現在的修為就算想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體內的氣息已經穩定了。休息幾天就會變回原樣的。還要靠你好好照料他啊!」

  玄月一聽阿呆沒事,頓時鬆了口氣。從路文手中接過阿呆,讓他靠入自己懷中,緊緊抓住阿呆有些冰冷的手,心中充滿了柔情。

  鼓掌聲突然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道:「好啊!好啊!你們果然是一對郎情妾意好情侶啊!」身影一閃,洛水飄身來到光之祭壇上,她那絕美的面龐上籠罩著一層寒霜,眼眸噴火,每個人都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恨意。巴不倫父子也跟在她身後上了祭壇,巴不倫雖然同樣憤怒,但眼神中並沒有洛水那狠厲之色。巴不依則是一臉茫然,臉色青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一家三口就那麼一步一步向阿呆和玄月走來。

  教皇走到玄月身旁,輕歎一聲。道:「不倫,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月月和阿呆的錯,不過,他們兩個既然是真心相愛的,就成全他們吧。」

  巴不倫還沒有說話,洛水就激動的大吼道:「成全他們,那我兒子怎麼辦?他們是真心相愛的,那麼玄月為什麼要答應嫁給不依。教皇大人,您必須要給我們一家有個交代。否則,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森然殺機從洛水體內不斷的滲出,看得教皇微微皺眉。

  巴不倫拉了妻子一下,沖教皇道:「教皇大人,洛水是因為過於氣憤才會如此失禮的,請您原諒。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您讓我們一家還怎麼在教廷待下去。雖然阿呆挺過了三位紅衣祭祀的考驗,可以原諒他褻瀆天神之事,但是,這次的婚禮都不能就此取消,月月是我巴家的兒媳婦,這個結果是任何人都不能改變的。教皇大人,請您三思。」

  教皇也有些為難起來,這次的事情確實是玄月不佔禮,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向巴不倫一家解釋了。在複雜的心情之中,大家誰也沒有發覺一向不會武技的洛水剛才在上祭壇時那輕盈的動作。

  玄月將阿呆遞給席文,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沖洛水和巴不倫躬身道:「洛水阿姨,巴不倫叔叔,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月月不好。但是,月月是真心愛阿呆的,我和不依大哥根本就不可能成為夫妻,很早以前我就告訴過他,我只把他當哥哥,對不起了請你們原諒我和阿呆吧。

  巴不倫怒道:「既然你不喜歡不依,那為什麼還要答應嫁給他?難道你不知道這對他的傷害多大麼?月月,你太自私了。」

  玄月柳眉一挑,微嗔道:「不錯,我是騙了你們,是我騙了巴不依大哥。可是,不倫叔叔,您應該還記得當初在精靈森林是不依大哥他如何騙走阿呆的吧。難道他對阿呆的傷害少麼?這只能算是一報還一報,當初不依大哥自己中下的苦果,今天由他來收回,一切都是他自取。我愛阿呆,我一生中只會愛他一個人,這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不依大哥,你死心吧。教廷中有許多比我更好的姑娘,我想,你一定能找到一個更好的。」說到最後,玄月看著巴不依顫抖的身體,心已經軟了,阿呆在最後關頭前來找她,使她心中所有的悲傷和憤恨都消失了,現在只想和自己心愛的人兒永遠在一起。

  洛水臉上的冰冷突然都消失了,輕歎一聲,上前幾步走到玄月身旁,拉起玄月的一隻小手,道:「月月,阿姨是從小看你長大的,一直以來,阿姨都把你當成兒媳婦看待,在阿姨眼裡,也只有你能配的上不依,今天雖然我很失望,但是我知道,勉強在一起對你和不依都沒有幸福,這件事情就算了吧,一切的苦果確實應該我們自己來吃。月月也不要再記恨不依了,我想他現在自己也知道錯了。我替他向你道歉了。」

  說著,竟然向玄月施起禮來。玄月趕忙一把扶住洛水,心頭一陣黯然,哽咽道:「阿姨,對不起,這都是月月的錯。是月月沒有福氣當您的兒媳婦。對不起,阿姨。」一邊說起,他伏入洛口懷中嚶嚶的哭了起來。此時玄夜和娜莎都已經送回了那些神職人員趕了回來,正好聽到洛水和玄月最後的對話,玄夜走到巴不倫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道:「大哥,對不起,都是我教女無方。哎……,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解釋。」

  巴不倫眼神複雜的看了自己妻子一眼,既然洛水已經表示原諒玄月,他還能再說些什麼呢?有些煩躁的甩脫肩膀上玄夜的手。一把拉上巴不依,怒道:「我們走。」說完,轉身就要跳下祭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巴不倫父子身上。正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然發生了,摟著玄月的洛水突然猛的將玄月甩了出去,朝教皇撞去。而她的身體則化為一片虛影帶著澎湃的黑色氣息猛的衝向席文懷中昏迷著的阿呆。

  在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中,玄月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衝入了教皇的懷中,教皇驚呼一聲,「不好,快阻止她。」

  洛水此時已經撲到了席文身前,七、八道充滿強大黑暗氣息的鬥氣直奔阿呆身上的各處要害。席文大吃一驚,倉促之間空出來的右手猛的揮出一道白色的生生真氣向洛水迎去,洛水眼中閃爍著冰冷而殘酷的光芒。手中發出的黑色光芒突然合為一股,砰的一聲,竟然將席文倉促間揮出的生生鬥氣斬開了,餘勁絲毫不停的劈向阿呆胸前,就在這時候,阿呆胸前突然出現了一道裂縫,洛水劈出的黑色頭號氣頃刻間安然無恙全被裂縫吸了進去。洛水在吃一驚,身形不由得一緩,再想攻擊阿呆時,已經來不及了。風文從席文身旁撲了上來,閃爍著淡黃色的光芒的固態鬥氣猛然迎上了洛水的雙掌。轟的一聲,洛水和風文各自踉蹌出三小才站穩身形,兩從同時大吃一驚,都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強悍。

  巴不倫飛身上前,一把拉住自己的妻子,驚呼道:「阿水,你這是幹什麼?這裡是光之祭壇,怎麼可以隨便動武呢?」

  洛水恨恨的看著阿呆,森然道:「他破壞我兒子的婚事,搶走我兒子的愛人,我不殺他,誓不為人。」本來洛水的目標是玄月,但由於之前玄月的真情流露使她心中一軟,這才將目標轉向了阿呆,攔住她攻擊的空間裂縫是普林先知及時放出的。先前普林就感覺到洛水在和玄月說話時神情不對,隨時做著準備,在危急時刻,果然成功的救下了阿呆一命。

  巴不依眼中突然清明了一眼,飛身到洛水身旁,一把拉住母親的手臂,「媽,不要再說了,咱們走吧,既然我和月月沒有緣份,又何必強求呢?我永遠不想再見到他們。」兩行清淚流淌而出,由得到失的過程使巴不依陷入了極度痛苦之中。巴不倫攬住洛水的肩頭,正想離開光之祭壇,教皇淡淡的聲音卻突然響起,「她不能走。你們一家現在也都不能走。」

  巴不倫忿忿不平看向教皇,「為什麼?難道您還想讓我們繼續在這裡受辱麼?教皇大人,我們巴家對教廷怎麼也有引起貢獻,您怎麼能如此對待我們?」

  教皇搖了搖頭,道:「不倫,難道你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麼?你應該知道,以前的洛水是不會武技的。可是,她剛才所表現出的實力,似乎並不遜於你。而且,他所使用的是黑暗鬥氣。」在冷眼旁觀之中,教皇清晰的看到剛才洛水身上所流露出的邪惡氣息,在那瞬間,他已經明白了很多事。巴不倫聽了教皇的話心頭一震,駭然的向自己妻子看去,洛水表情平靜,從巴不倫懷中掙脫出來,看著教皇淡淡的說道:「不錯,我就是黑暗勢力中人,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那也沒什麼好說的。動手吧,我不會束手待斃的。」

  教皇長歎一聲。眼中流露出一絲掙扎的神色。喃喃的道:「洛水,你來教廷也有二十多年了吧。我怎麼也沒想到,內奸竟然會是你。當初,教廷派遣大軍前往天元族剿匪滅黑暗異族的時候幾乎全軍覆沒,我就懷疑教廷中出了內奸,而且還是我們高級的內部人員。因為,如果沒有內奸的自豪感,敵人怎麼可能準確的知道我們的人會什麼時候抵達天元族從而佈置好陷阱呢?如果我說的不錯,洛水。這件事應該是你做的吧。你隱藏的真的很好,如果今天不是因為不依的事而讓你過於激動,恐怕我們還無法發現你的真正身份。」

  巴不倫一閃身,擋在妻子身前,他的臉色已經變得異常蒼白,聲音顫抖的道:「不,不會的。教皇大人,您一定是搞錯了。阿水來教廷已經二十多年了。她怎麼會是內奸呢?你一定是搞錯了,搞錯了。阿水,你快告訴教皇大人,這都不是真的,快啊!」

  感受著巴不倫對自己的深情,洛水心中一片淒然,她抓住丈夫的肩頭,歎息道:「不倫,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可辯別的了。教皇大人說的不錯,那個內奸就是我,我不但將當初你們前往天元族的事情透露給我們暗聖教的教主所知,而且,這些年以來教廷中有什麼動靜,通過我的匯報,暗聖教也都是一清二楚。不倫,我坦白的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我一直是在利用來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洛水的目光漸漸冰冷,衝著教皇道:「我知道,今天在這麼多人面前,無論如何我是無法走脫了,請讓我把話說完,教皇大人。」

  教皇看了一眼全身顫抖的巴不倫,點了點頭,道:「你說吧。暗聖教就是組織黑暗勢力的源頭吧?」

  洛水從巴不倫身後閃了出來,看也不看自己的丈夫和兒子,道:「不錯,黑暗異族就是在我們暗聖教統治之下的,二十多年前,巴不倫和我認識,就是教主所安排的,經過一些波折,我成功的進入了教廷之中,正如您所說,這些年以來,我一直隱藏的很好。巴不倫他們父子根本就沒有發現過我的身份。對於教廷來說,我可以算是罪大惡極了。我不奢求什麼,教皇大人,您動手吧。我早就活夠了,不過,想殺我,你們也要付出點代價。」

  巴不倫突然猛的衝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倒在教皇面前,痛苦的道:「教皇大人,求求您,看在我為教廷做了那麼多事的份上,就饒了洛水吧。我願意用我自己的命來換,教皇大人,我求求您了。」洛水一把扯著巴不倫的衣服將他甩到一旁,怒道:「用不著你來為我求情,我說過了,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你滾,我在死的時候不想看見你。你給我滾。」

  巴不倫在地上一個翻滾,跳了起來,再次衝到洛水身旁,緊緊的將他箍入自己的懷中,「不,阿水,就算你不愛我,我也不會讓你去死的。阿呆,我們結合二十幾年了,我對你的感情從來沒有減少過一分一毫,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去做。阿水,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教皇大人,放了她吧,這是我最後的心願了。」說到這裡,巴不倫身上突然湛放出耀眼的金光,熟悉父親功法的巴不依頓時大喊道:「爸爸,不要。」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噗的一聲,從巴不倫身上噴射出大片血霧,他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蒼白,緩緩軟倒在洛水背後,鮮血染紅了洛水白色的衣裙。那一朵朵血紅的花朵看上去是那麼的絕艷。

  洛水感受到巴不倫的變化,猛的轉過身,將他那軟倒的身體接入自己懷中,「不——倫——,你,你這是幹什麼?」

  巴不倫全身不斷的痙攣著,剛才,他憑藉著自己多年苦修的真氣,震斷了自己體內所有主要的經脈,現在完全是依靠心頭一口熱氣才能維持著暫時不死去。看著洛水眼中的淚花,巴不倫淒迷的說道:「阿……不……,天元……族一……役教……廷……死了……那……麼多……人,……總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為……了你……去死……,我是……心……甘情……願的……阿水,……你一……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啊!教……皇……大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願……意代……替……洛……水死,求……求您,……看在……巴家……以前……數……代……對……教……廷所做……的貢獻……,您……就饒……了他……們母……子,放……他……們離……開教……廷吧……這是……我……最……後……一個……心願……」他的聲音越來越虛弱,由於經脈的完全破裂,他已經就要堅持不住了。這種自殺方法,即使是教皇的治癒術也無法讓他重生,為了能換得妻子的性命,癡情的巴不倫選擇了死亡。

  教皇看著巴不倫那彌留的樣子,心中一陣不忍,輕輕的點了點頭。雖然黑暗勢力的信息對於教廷來說非常重要。但是,就算不考慮以往巴不倫那些功績,此時他又怎麼能悖逆巴不倫臨死前的最後心願呢?看到教皇點頭,巴不倫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絲光彩,面龐上帶起一片紅暈。喃喃的道:「謝……謝,謝……謝……您……教皇……大人……」目光轉向了淚流滿面的洛水,癡癡的道:「阿……不,你……看到……了麼?教……皇……大人……已經……同意……放你……走了……我滿足……了,我……的死……能換……回……你的……新生……,我滿……足了……聽我……一句……不要……回黑……暗勢……力……了,那不是……一……個……好……地選擇……,邪惡……永遠……不可……能戰……勝……正……義的。最後……我……想問……你,……你……真的……從來……都沒……有……愛……過我麼……?那……怕是……一絲……愛意,……都……沒有……麼?」

  淚水不斷從洛水的臉上滴落到巴不倫身上。染濕了他那副審判長的禮袍。用力的搖著頭,洛水哽咽的說道:「你好傻,你好傻啊!我那麼說,是不想連累到你和不依啊!當初和你結合我是出於遵從教主的命令,開始的時候,我確實不喜歡你,可是你對我那麼好,幾十年如一日,我怎麼能不感動呢?何況,咱們還有了孩子,我之所以一直對你不好,就是怕你陷入的太深,從嫁給你那時候起,我就知道,今天這樣的事情早晚會發生的,可是,你,你還是那麼執著,不倫,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啊!不倫,我愛你,我是愛你的啊!」

  巴不倫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夠……了,……這……就夠……了……我巴……不……倫雖……死……無悔……阿……水,如果……重……來……一次,……即……使……我知道……你是……黑……暗……勢……力中……人,我……也……還……會選……擇……你的,……阿水……我……,我……要去……了,保……重……」頭一歪,巴不倫滿足的洛水懷中溘然而逝。

  洛水呆住了,巴不依也保住了,周圍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巴不倫深情感動了包括泉依在內的所有人。教皇有些艱澀的說道:「洛水,你走吧。帶著不倫和不依走輕,看在不倫的份上,我代表天神,代表教廷,原諒你所做的一切。」

  洛水笑了,淒然的笑了,淡淡的說道:「原諒我麼?教廷原諒我,可是我自己卻無法原諒自己,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輕輕的撫摩著巴不倫含有笑意的面龐,洛水喃喃的說道:「不倫,你好傻,你為什麼這麼傻啊!我不值得你愛,不值得你這樣。」彷彿下了什麼決定似的,洛水臉上的淒然突然消失了,她淡淡的看著教皇,道:「教皇大人,我可以告訴您,暗聖教的實力是異常龐大的,即使是教廷恐怕也對付不了,我自幼加入暗聖教之中,身份可以說和十二天王齊平,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教主的樣子,經過近千年的修養生息,黑暗勢力已經強大到你們無法想像的地步。如果您想阻止黑暗勢力統治大陸,就一定要在神聖歷千年之前徹底消滅掉統治了整個黑暗勢力的暗聖教,否則,他們將不可阻擋。」

  「媽——」巴不依淒厲的大喊著。洛水的身體緩緩軟倒在剛剛死去的巴不倫身上,她的眼眸中充滿了溫柔,鮮血不斷的從她胸前滲出,在那裡多了一柄藍光閃爍的短刃,扭著看著自己的兒子,她喃喃的道:「傻孩子,不要哭,死對媽媽來說才是最好的解脫。媽媽要去地下陪你爸爸了,你放心在那裡,媽媽媽一定會好好補償他。將這些年對他的虧欠全都補償回來,我會讓你爸爸感受到以前從未有過的溫暖。」噴出一口鮮血,洛水斷斷續續的沖教皇道:「黑……暗……勢……力的總……部……可能……在死亡……山脈……中……」緊緊的摟著巴不倫的身體,洛水的眼神已經變得迷濛了,「不……倫。你……等……等我……,我來……了,……讓我們……在另……一個……世界……還做……夫妻……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直到……永遠……永……遠……」全身一顫,洛水倒在巴不倫身上。再也沒有一絲生的氣息。

  「不,不要啊——」巴不依淒厲的大喊著,他猛的撲倒在父母身上痛哭失聲,一天中連續經歷未婚妻被搶、父母死亡,他的精神已經完全崩潰了。「媽媽,爸爸。你們不要死,不要死啊!不依不能沒有你們。爸爸,您還沒看到我成為副審判長呢!媽媽,您,您還沒看到我娶妻生子呢!你們怎麼能就這麼死了呢?」巴不依猛的站了起來,他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原本清澈的眼眸漸漸變得渾濁了,緩緩將父母的身體緊緊摟在懷中。癡迷的沖玄月道:「月月,你看,爸爸、媽媽他們都睡著了,你看啊!他們睡的好香啊!咱們不要吵他們好不好。月月,你看爸爸媽媽多好啊!我也會像他那樣對你的,走吧,我們該進洞房了。」

  玄月泣不成聲的道:「不依大哥,你不要這樣,這一切都是月月不好,是月月毀了你們一家,是月月不好,不依大哥,你……」

  巴不依笑了,興奮的笑了,「不,不,你哪裡有什麼不好呢?你很好啊!你知道麼?你願意嫁給我,我真的好高興啊!呃——」在審判長玄遠的手掌下,巴不依緩緩軟倒在地,倒在他父母的屍體旁邊。玄遠歎息一聲,搖了搖頭,道:「這又都是何苦呢?教皇大人,不依他因為過於悲傷已經瘋了,請您允許我來照顧他吧。或許還有點恢復的希望。」看著跟隨自己多年的屬下巴不倫和他的妻子就這麼死了,玄遠的心裡異常的絞痛。

  教皇無力的點了點頭,道:「一切就按照顧你說的吧。不依這孩子是悲傷過度,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如果需要什麼藥物,儘管到教廷倉庫去拿。巴不倫夫妻依舊按照教廷的規矩將他們風光大葬,誰也不許把洛水來自黑暗勢力的事情說出去。」玄夜上前扶住身體微微顫抖的父親,黯然道:「教皇大人,您節哀吧,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教皇歎了口氣,道:「我沒事,你去安排各位賓客住下來,席文掌門,阿呆就靠你們照顧了,我有些累,先回神殿休息了。」

  玄月因為阿呆及時趕到升起的興奮點滴全無,淒然的看著玄遠等人帶走巴不倫一家,再看看席文懷中的阿呆,淚水更加光湧了,她迷茫了,不知道自己選擇阿呆是否真的正確。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阿呆緩緩清醒過來,全身的經脈傳來的陣陣疼痛使他的身體不禁陣陣痙攣。凝神內視自己體內的狀況,發現金身黯淡了許多,而且體內的經脈中似乎有些阻塞。隨著神志的復甦,他漸漸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他最後的記憶,就是玄月餵給自己一爛丹藥,然後在溫暖的能量包裹中,自己就失去了意識,看來,自己現在還沒有死啊!月月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她應該不會嫁給那個巴不依吧。想到這裡,阿呆急切的想知道玄月先前的情況,努力幾次,終於睜開了雙眼。他發現,自己所在的,是一個華麗的房間,柔軟而舒適的床鋪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周圍的一切都是以白色為基調佈置的,看上去非常典雅,給人一種寧謐溫馨的感覺。勉強轉頭向旁邊看去,只見在自己的床邊趴著一個人,正是岩石。「大哥,大哥。」由於擔憂玄月的情況,阿呆忍不住呼喚著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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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11 18:09:41

第一百七十二章 東窗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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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石本身睡得就不沉,聽到阿呆的呼喊聲,頓時清醒過來,揉揉朦朧的睡眼,驚喜地說道:「啊!兄弟你醒了,你這一覺可睡得時間真不短啊!足足三天了。」

  阿呆的聲音有些沙啞,焦急地問道:「大哥,月月,月月呢?她沒有嫁給巴不依吧。」

  岩石微微一笑,道:「一醒過來就找月,你這小子啊!也不擔心擔心自己的傷勢。當初你要是不走,能夠早點過來能出那麼多事麼?」

  阿呆尷尬地道:「我,我的傷沒事,大哥,上回都是我不好,你快告訴我,月月她,她到底怎麼樣了?」

  岩石笑道:「你看我的表情還不明白嗎?月月沒嫁給巴不依,你放心好了。你都昏迷三天了,月月本來一直在照顧你,是我們看她太累了,才讓她去休息的,我剛替換她半天多而已,怎麼樣?要不要我現在把她給你叫來。」

  「不,不。」阿呆連連搖手道,「她累了,就讓她多休息休息吧。」一聽到玄月沒有嫁給巴不依,阿呆心中異常的興奮,甚至連體內阻塞的經脈都暢通了不少。心想,月月一定是原諒我了,只要她沒嫁給巴不依,一切都好說了。自己以後一定要對月月好一些,千萬不能再辜負她對自己的感情,今後自己一定能和月月快樂地在一起。想到這裡,阿呆不禁有些癡了,臉上掛著傻乎乎的微笑。

  岩石道:「看把你美的,人家月月雖然沒有嫁給巴不依,可也不一定要嫁給你啊!你那麼不信任她,她的氣可還沒有消呢。」

  阿呆嚇了一跳,囁嚅著道:「什麼?月月還在生我的氣麼?大哥,我這回再也不會傷害月月了,等見到她,我一定向她誠心地懺悔。」

  岩石微笑道:「嗯,這就對了,你自己好好爭取吧。我看得出,月月對你的感情可是很深啊!只要你真心誠意地向她認錯,她一定會原諒你的。對了,那天你暈倒以後,教廷可是發生了大事。巴不依一家全完了。」臉上流露出默然的神色,岩石將洛水如何因為要殺阿呆而暴露了身份,巴不倫如何為了護住妻子而選擇自殺,洛水又怎麼向教皇交代黑暗勢力的情況,以及最後巴不依最後如何發瘋的過程詳細地向阿呆說了一遍。

  聽完岩石的敘述,阿呆不由得沉寂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阻止月月的婚禮會引出這種事,喃喃地說道::「都是我毀了他們一家啊!」

  岩石歎了口氣,道:「這也不能怪你,你想想,如果洛水不是被暗聖教派來教廷臥底,如果不是巴不依當初將你騙走,這種慘劇也不會發生。更何況,洛水既然是黑暗勢力中人,總有一天她的身份會暴露的,最後的結果不可避免的。好了,你也別多想了,好好休息吧。」

  阿呆剛才聽到玄月沒有嫁人的興奮都被巴不倫一家悲慘的遭遇衝散了平躺在床上,一時間竟然有些茫然,出現了當日和玄月相同的想法。我這麼來找月月到底對不對呢?如果我不出現,慘劇就不會發生啊!不,我這麼做是對的。如果我不來,月月恐怕就會痛苦終生了。那絕對不是我想看到的。更何況還有岩石大哥說的理由。在教廷中,只要洛水為黑暗勢力服務,她的身份就會暴露的,對不起了巴不依,這產東是我想看到的結果啊!請原諒我吧。人都是自私的,即使是阿呆也不例外,雖然痛心於巴不依一家的遭遇,但他還是慶幸自己及時阻止了玄月的婚禮,終於奪回了自己最心愛的人兒。

  「阿呆,你要不要吃占燒酒一,大哥去給你弄?」岩石關切地詢問道。阿呆搖了搖頭,道P「不用了大哥,我修煉一會兒再說吧。」

  岩石微笑道:「兄弟,你那天的表現真可以說是震懾人心啊!當著大陸四個國家的使者和教廷數千名神職人員,你引動九天神雷的樣子真是太厲害了。以一人之力和三名強大的紅衣祭祀抗衡,大哥可是連想都不敢想。你早已經遠遠地將大哥甩在後面了。」

  阿呆道:「大哥,你別這麼說,我只是運氣好而已。只要你不斷苦修,總有一天也能達到這個境界的。對了,既然巴不依一家出了這麼大的事,那教廷有沒有什麼變化。巴不依的父親畢竟教廷的副審判長啊!他的死恐怕會對教廷有所影響吧。」

  岩石道:「影響必然是有的。但是教廷在神聖教廷中的權威是任何人無法抗拒的,由他親自出面,哪兒還有擺不平的事。巴不倫夫妻已經被大禮安葬了。至於巴不依,他現在被關在教廷後山,由審判長玄遠師傅親自照顧。這幾天我和巖力去找過玄遠,感謝他將神御鬥氣傳授給我們。估計他是那天受了你絕世功力的刺激,竟然對我們態度很好,還指點了我們不少功夫,正式收我們為記名弟子了呢。」

  阿呆微笑道:「那應該恭喜你們了。大哥,席文師伯他們都來了吧。他們現在自私樣,回天罡山了麼?」

  岩石搖了搖頭,道:「你的傷還沒好,他們怎麼能回去呢?幾位老師可全是為了你來的啊!他們對你可是非常關心的。不光他們來了,精靈族公主靈兒,大精靈使奧迪,我父親,普林先知,絲絲以及天金魔法師工會的拉爾達斯和大陸魔法師工會的卡裡會長都來了,有許多都是你認識的朋友呢。現在四個國家的使者除了落日帝國那個泉依帶著手下灰溜溜地走了以外,剩餘的都留在教廷中,和教皇商量對付黑暗勢力的事。」

  聽到普林先知也來了,阿呆大為興奮,「先知他老人家醒了麼?這真是太好了。他老人家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吧。」

  岩石笑道:「你可不要叫他有。否則他會生氣的。呵呵。先知他啊,現在看上去比我都大不了幾歲。說實話,兄弟,我們普巖族全族都要感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把先知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恐怕我們就要失去最崇高的精神支柱了,普林先知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阿呆,我代族人謝謝你了。」說著,岩石站起身,恭敬地向阿呆深施一禮。阿呆的身體還很難移動,急道:「大哥,你別這樣。救先知是我應該做的。當初如果不是先知的指點和賜予我神龍之血,也不會有我的今天,更不會有能力救先知了,先知他這是種善因得善果啊!我沒有什麼功勞的。」

  岩石正色道:「兄弟,你不用跟我客氣。不論怎麼說,有幾個人能像你似的不惜犧牲自己性命用鮮血去救別人呢?先知的命是你救回來的,今後只要你有困難,我們普巖族絕對會傾力支持。說實話,你的面子也夠大的了。這次了落日帝國以外,其他幾個國家來的人幾乎都是為了你和玄月的婚事啊!那天如果你沒有及時來到現場,恐怕席文老師就會帶著大家阻止婚禮了呢。阿呆哥哥,看來先知說朱錯,你確實是大陸的救世主,在你身上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凝聚力。不論是誰和你在一起,都會被你這種氣質所吸引。不論因為什麼原因,都會成為你的朋友。」

  阿呆撓了撓頭,道:「這次真是麻煩大家了,都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逃避了。啊!大哥,別老說我的事,你和卓雲姐姐怎麼樣了。」

  岩石老臉一紅,道「我們挺好的。雲兒她是個好姑娘,和她在一起,我彷彿又回到了以前那快樂的生活,這次我可長記性了,說什麼也不會和她分開。我絕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的。我要用我的一生來保護她。就像巴不倫保護他妻子洛水那樣,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岩石的話說得斬釘截鐵異常堅決,眼眸中流露著充滿愛意的光輝。

  阿呆嘿嘿地一笑,道:「大哥,你對卓雲姐姐的感情可真深啊!表白得真是時候,你看,卓雲姐姐已經感動地都哭了。」

  岩石心中一驚,猛地回頭向門口看去。果然,卓雲俏立門口深情地凝望著自己,激動的淚水順著臉龐流淌而下,嬌軀微微地顫抖著。

  岩石的臉紅了,有些尷尬地道:「雲,你,你來了,我剛才和阿呆兄弟說話,都沒聽到你進來。」

  卓雲沒有回答,她拍動背後的翅膀,猛地向岩石撲來,岩石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張開雙臂,和卓雲抱個正著。卓雲撲入岩石懷中放聲大哭,緊緊地摟著岩石的脖子,岩石有些責怪地看了阿呆一眼,似乎責怪他怎麼不早說卓雲來了,輕輕拍打著卓雲的後背,道「乖,不哭了,阿呆兄弟會笑話的。」

  卓雲緩緩抬頭,抽泣著道::「岩石,我,我……」

  岩石溫柔地說道:「什麼都不用說了,只要你明白我的心就行了。我剛才說的都是真心話,不論何時,我都會在你身邊守護著你。」

  阿呆咳嗽兩聲,笑道:「我說大哥,大嫂,你們在一個重傷號面前親熱,難道不怕刺激我傷勢復發麼?」

  卓雲擦乾了臉上的淚水輕啐一聲,道:「阿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調皮了,這可不像以前的你啊!敢取笑姐姐,看我不到月月那裡給你告狀。」聽了卓雲的話,阿呆一愣,是啊!自己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了呢?自從功力達到了師祖天罡劍聖的境界以來,似乎大腦變得異常清晰了,再不是以前那個木訥的阿呆。只是先前始終處於悲痛之中,自己並沒有仔細想過,此時終於解決了玄月的婚事心中輕鬆了許多。剛才的話都是自然而然地說出來。撓了撓頭,他道:「大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變得聰明了些。」

  卓雲從岩石懷中掙脫出來,飛到阿呆床邊,關切地道:「我過來是看看你醒了沒有,怎麼樣,傷好些了麼?」

  阿呆點了點頭,道:「我沒事的。大姐,我這裡不需要人了,你和大哥都出去吧。我想開始靜修了。要不,岩石大哥該怪我是你們的電燈泡了。等我好了以後,立刻就去找月月承認錯誤,請她原諒。」

  卓雲俏臉一紅,道:「你呀,把油嘴滑舌多用到月月身上吧。巴不依的父母死了以後,她好像非常難過。這兩天照顧你的時候不吃不喝的,看得我都心疼了。月月是個好姑娘,你可要好好珍惜人家。」

  聽卓雲說玄月難過,阿呆頓時心中一痛,想了想,道:「大哥,我現在就開始修煉,然後去找月月。您幫我跟其他人說一聲,不要打擾我。」

  岩石點了點頭,拉起卓雲的小手,道:「你放心修煉吧,大哥在外面給你守著。有什麼事你叫我一聲就行了。」

  神聖教廷,紅衣祭祀玄夜的家。

  經過半天的冥思,又吃了點東西,玄月的精神好了許多。父母都在家裡,家中的氣氛異常濃郁。換上自己的紅衣祭祀袍,玄月走出了房間。只見玄夜正坐在椅子上發呆,而母親娜沙則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爸爸,您這是怎麼了?」玄月走到玄夜身旁問道。

  玄夜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傷,「沒想到,你巴不倫叔叔這麼死了。唉,真是造化弄人啊!」

  娜沙拉著丈夫的手道:「夜,你別多想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也已經過去了,你又何必傷心呢。」

  玄夜握緊妻子的手,道:「看到他們那樣死去,我真的很難過。巴不倫是我從小玩兒到大的朋友,在教廷的平輩中,就屬我們之間的關係最好。可是,洛水嫂子竟然是黑暗勢力的間諜,而且正是由於她的關係讓教廷損失了那麼多人手,連岳父大人也……,說實話,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恨他們還是該同情他們。」

  玄月低頭頭道:「爸爸,巴不倫叔叔他們已經死了,所謂人死燈滅,所有的恩怨也就都消失了。媽媽說得對,您就別你想了。」

  娜沙聽提起自己的父親,眼圈不由得一紅,道:「這一切都是天神大人的安排啊!是我們根本無法改變的。」

  玄夜歎了口氣,看著自己的女兒,道:「月月,你告訴我,你現在準備怎麼樣?阿呆來找你了,巴不依也已經瘋了,你準備嫁給阿呆麼?」

  玄月搖了搖頭,「爸爸,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知道,父親是不喜歡阿呆的,此時父親正處於悲傷之中,她又怎麼能再刺激他呢。

  玄夜道:「按理來說,當初我和天罡劍聖打的賭是我輸了真沒想到,阿呆那小子竟然變得那麼強,連輪迴之光都拿他沒辦法。既然我輸了,我就應該把你嫁給他。不過你的婚事爸爸不會再勉強你,這次完全由你自己做主,如果你認為阿呆能給你幸福,你就和他在一起吧。爸爸不會再反對了。我說的是真心話,你不必再顧忌什麼,爸爸不想看著你難過啊!」

  玄月眼圈一紅,撲倒在玄夜懷中,哽咽著道:「爸爸,你真好,你對月月真好。以前都是月月不好,老招你生氣,原諒月月吧。」

  玄夜撫摩著女兒柔順的長髮,微笑道:「傻孩子,爸爸怎麼會怪你的。你是爸爸唯一的女兒,爸爸疼人還來不及啊!前天看到巴不倫大哥一家悲慘的遭遇,我現在更加珍惜你和媽媽了,只有家族的溫暖才是最幸福的。比起他來,我簡直是太幸福了,我有一個這麼愛我的妻子,又有一個這麼出色的女兒,我已經滿足了。何況,那天和阿呆對戰的時候,爸爸發現,其實他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女婿人選。雖然他的容貌很一般,但高大的身材和雄厚的實力也配得上我的女兒了。更何況,他還有一顆善良的心,如果那天不是他拼著自己走火入魔,強行阻止九天神雷落地,恐怕爸爸早已經魂飛魄散了。以前都是我太偏激了,爸爸現在不會再阻止你們在一起了。」

  「爸爸,謝謝你,謝謝你,我,我……」

  「我的乖女兒,不要再說了。」玄夜張開雙臂,將妻子和女兒摟入自己溫暖的懷中,一家三口感受著彼此間濃濃的?,心中都舒服了許多。

  「砰砰砰」敲門聲突然從外面傳來,玄夜正享受著天倫之樂,被人打擾心中不由得一陣不快,皺眉道:「誰啊?」

  「稟告祭祀大人,亞金族族長蒂雅小姐想求見玄月紅衣祭祀大人。」

  「亞金族族長蒂雅?」玄夜疑惑地看向女兒,問道:「月月,你認識她麼?」

  玄月愣了一下,不禁回想起當初在亞金族時蒂雅送給她的秋水匕,苦笑道:「不但認識,而且還產生過一些誤會。看來,我要向她解釋清楚才行。」提高聲音,對外面的侍眾道:「讓蒂雅小姐進來吧。」

  玄夜道:「你和這亞金族族長到底怎麼回事?用不用我和你媽媽迴避一下。」

  玄月苦笑道:「只是誤會而已,您不用迴避。」

  腳步聲傳來,敲門聲再次響起,玄月深吸口氣,努力理清自己及中的思緒,道:「請進。」

  門開,在侍從的帶領下一身藍色長裙的蒂雅走出進來。她今天顯然刻意打扮過,雖然比不上玄月的絕美,但也相當漂亮。「亞金族蒂雅見過玄夜主教,玄月主教,娜沙白衣祭祀。」

  玄夜微微一笑,道:「蒂雅族長不必客氣,快請坐。」

  蒂雅上前幾步,走到玄月身旁,低聲道:「玄月主教,我,我想和您單獨談談,可以麼?」

  玄月看了父親一眼,道:「好吧,到我房間中談吧。」

  蒂雅再次沖玄夜和娜沙施禮,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玄夜微笑道:「別這麼客氣,看你和月月年紀差不多,就能坐上亞金族族長的位置,真是不容易啊!去吧。「

  玄月將蒂雅讓進自己的房間,把門關好,心懷忐忑地道:」蒂雅小姐,您今天來,有什麼事麼?」

  蒂雅俏臉一紅,玩弄著自己的衣襟,囁嚅道:「我,我……」

  玄月一愣,她發現,蒂雅似乎並沒有認出自己的身份,微笑道:「蒂雅姐姐,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蒂雅深吸口氣,彷彿下定決心似的,道:「是這樣的,我今天來是想問你,你的兄長玄日他,他在什麼地方?」說完這句話,蒂雅嬌羞的垂下了頭,玄月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心跳在不斷地加快著。

  玄月暗暗苦笑,道:「蒂雅姐姐,這讓我怎麼回答你好啊!」

  蒂雅低頭道:「我知道自己很冒昧。可是,自從上次見到令兄以後一直沒有他的音信,我,我只是想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玄月心想,長痛不如短痛,還是直接告訴她的好,一咬牙,道:「蒂雅姐姐,其實,其實我就是玄日。」

  蒂雅猛地抬起頭,失聲道:「什麼?你,你說什麼?」

  玄月無奈地歎了口氣,道:「玄日就是玄月,玄月就是玄日。當初,我離開教廷去尋找阿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就化裝成了男子的裝束,當初別說你不知道,連阿呆他都不清楚我就是玄月,真是不好意思,蒂雅姐姐,對不起。」

  蒂雅嬌軀微顫,美眸中充滿了不敢相信的深情。自從當初阿呆和玄月幾人離開了亞金族以後,玄月那英俊的相貌,高強的魔法時刻在她腦海中回落著,久久不能忘懷。這次好不容易借玄月和巴不依成婚之機來到教廷,為的就是見玄日一面,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直傾心的竟然會是個女子,癡癡地道:「你,你真的就是玄日麼?我,我不信,我不相信。」

  玄月改變自己的聲線,用當初化裝成玄日的聲音道:「蒂雅姐姐,這是事實啊!我確實就是當日的玄日。」彎下腰,撩起自己的裙擺,將秋水匕取了出來,雙手捧到蒂雅面前,道:「你看,你送我的匕首我一直都貼身帶著。蒂雅姐姐,還給你吧。我們只能做姐妹,你這麼漂亮,以後一定能找到個如意郎君的。」

  蒂雅目瞪口呆地看著玄月手中的匕首,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她知道,玄月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苦笑一聲,也不接玄月手中的秋水匕首道:「看來,我真是沒有感情運啊!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居然還是女的。玄月妹妹,這秋水匕就送給你吧,算是姐姐給你的禮物好了。「

  玄月有些尷尬地道:」這怎麼行,這是姐姐你送給未來碎的定情信物。而且這秋水匕那麼珍貴,我怎麼能收呢?」

  「妹妹,你就收下吧。唉,或許我這一輩子恐怕很難找到合適的了。」蒂雅的神色有些默然,她畢竟是一族之長,經過先前的吃驚和失落之後,已經漸漸恢復了正常。她知道玄月在教廷的地位有多重要,能夠認這麼一個妹妹,對亞金族有著絕對的好處。失之東隅也未必就是壞事。

  玄月見她執意不肯收回秋水匕,無奈地道:「那我就謝謝姐姐了,姐姐,你有什麼比較喜歡的事物麼?我幫你加持一個光系防禦魔法也算是給你的回禮吧。」蒂雅微微一笑,道:「好啊!那就麻煩妹妹了。」說著,她從頭上摘下一枚金簪遞給了玄月。

  玄月接過金簪,雙手合十將金簪夾在掌中,低聲吟唱起咒語,淡淡的金光飄然而出,如海納百川般向她的掌心處彙集著。那充滿神聖氣息的金色光芒在玄月地不斷催動下印入了金簪之中,玄月現在的修為已經和當初在亞金族時不可同日而語,隨心所欲的將超過魔導師境界的光系魔法不斷壓縮著。蒂雅驚訝地注視著玄月,她知道,玄月送給自己的這件禮物,其珍貴程度絲毫不差於自己的秋水匕。一會兒的工夫,金光漸漸散去,玄月將金簪還給蒂雅,原本就金光閃爍的簪子上多了一層寶光,蒂雅握在手中,感受著其中蘊涵的溫暖能量,凡中不由得一喜。

  玄月道:「姐姐,這枚金簪被我注入了光系魔法的能量,它本身已經具有吸收空氣中光元素的能力,你以後只要隨身攜帶,一旦遇到黑暗能量攻擊,金簪就能自然地釋放出能量保護你,雖然能量算不上很強,但也能起到點作用吧。「

  蒂雅將金簪插回到頭上,在那溫暖能量的作用下,她感覺到自己身心一陣平靜,微笑道:「妹妹,謝謝你了。」

  玄月笑道:「姐姐別客氣。等以後有機會,我幫你找個如意郎君你再好好謝我吧。阿呆那些朋友中,不乏出色之人,我幫你挑一個吧。」

  蒂雅俏臉一紅,低著道:「不用了,他們就算出色,也比不上妹妹你啊!」

  玄月心中一動,腦中閃過奧裡維拉英俊的容貌,神秘地一笑,道:「姐姐,你也不要要求太高嘛。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蒂雅輕歎一聲道:「感情的事需要緣分,有機會再說好了。妹妹我先回去了,這幾天在教廷之中,我們已經達成了協議,當教廷準備大規模圍剿黑暗勢力的時候,我們亞金族一定會貢獻自己一份力量的。我先回去了,再見。」

  玄月心中一動,這兩天她為了照顧阿呆,並沒有參加教廷和四國賓客進行的會議。趕忙拉住蒂雅,道:「姐姐,你先別急著走,能不能把這幾天你們和教廷達成的協議告訴我啊!你也知道,這幾天我一直都沒有參加。」說到這裡,她不由得俏臉一紅。

  蒂雅微微一笑道:「妹妹你害羞了哦,是不是想阿呆了。他怎麼樣,好了麼?說起來,你們的感情還真是很波折的啊!那天阿呆在你就要結婚的時候突然出現,又說了那麼多讓人感動的話,姐姐真是吃驚得很啊!」

  玄月道:「他的傷基本已經穩定下來了,雖然還沒醒過來,但應該不會有問題,需要多休息幾天。我們之間的感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我是愛他的,可是,唉,不說這些了。」

  蒂雅有些嫉妒地道:「你別多想了,我真羨慕你啊!能找到阿呆這樣的心上人,他不但秉性淳樸,而且一看就是專一之人。修為又那麼強,恐怕咱們年輕一代中沒有誰能比得上他了。上次你們在亞金族的時候,他似乎還沒有現在這麼高深的功力呢,否則,四位長老那時也不可能傷到你們。」

  玄月輕歎一聲,雖然阿呆來了,但是直到現在她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每當想到阿呆,她就會心懷忐忑,畢竟受過的傷害太多了,她實在怕再經歷一次相同的痛苦,那將是她無法承受的。「姐姐,別提他了,說說協議的事吧。」

  蒂雅一愣,看著玄月有些落寞的神情就沒有再問下去,道:「那天在光之上的事你也都看到了,那個暗聖教的說黑暗勢力的總部有可能會在死亡山脈,引起了比較大的爭議。現在主要分成兩派,你們教廷的人幾乎都選擇相信她,而其他各方勢力則保持著懷疑的態度。經過幾天的商議,也沒能達成最後的協定。不過,教皇大人今天提出一個主意,那就是派遣各方勢力中的精英前往死亡山脈,去探察那裡是否真的有黑暗勢力存在。如果有的話,就立刻集中人類所有的實力突擊死亡山脈,徹底搗毀黑暗勢力的老巢,如果沒有,也只能再等下去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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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11 18:15:52

第一百七十三章 重歸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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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月皺了皺眉頭道:「其實,我覺得洛水阿姨的話還是可信的,畢竟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想,她是不會欺騙我們的。死亡山脈啊!我們曾經有兩次想要去那個地方冒險呢,可最後都沒有去成,看來,這次終於有機會了,也沒有誰能再阻止我們。」

  蒂雅點了點頭,道:「今天下午的時候,各方勢力的代表都已經推選出來的,基本上都是年輕人。落日帝國除外。所有各方公推阿呆為這次探察的領導者,他的實力已經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只要他傷一好恐怕就要出發了。他代表的是天罡劍派和整個華盛帝國。而教廷則選你為代表,在教廷中除了教皇之外就屬你們紅衣祭祀最為強大了,這回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你的阿呆在一起了。索域聯邦推選出的,是普巖族的岩石兄弟以及精靈族的精靈使卓雲,聽說,他們是你和阿呆的朋友吧。至於天金帝國,好像推選選出的是天金魔法師公會的魔導士基努,沒想到他竟然能代表一方勢力,當初我們在亞金族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一個什麼本都沒有的傻小子呢。大陸魔法師公會派的也是上回和你們在一起的,就是那個叫奧裡維拉的。當初大長老說的對,你們背後隱藏的實力都很龐大啊!幸好那次沒有傷到你們。」

  玄月心中湧起一股難言的情感,阿呆、岩石兄弟、卓雲、基努、奧裡維拉,這些都是先後兩次準備前往死亡山脈卻以失敗告終的人啊!看來。自己一直以來的夙願就要實現了。現在只是不知道阿呆會怎樣對待自己。

  蒂雅有些遺憾的說道:「真的很想和你們一起去探囊取物險,可惜我的修為太差了,而且又有亞金一族需要我去管理。好了,我要走了。」

  玄月道:「真的很希望這次能夠代到黑暗勢力真正的總部,將他們徹底消滅掉。自從回到教廷以來,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似乎黑暗勢力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強大很多似的。蒂雅姐姐,我送你出去吧。」兩位美麗的少女出了玄月的房間,蒂雅沖玄夜夫妻告別後,又和玄月依依惜別後才離開。

  緩緩睜開雙眸。阿呆活動了一下自己地身體,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體內的經脈基本上已經被疏通了,功力大約恢復了六成左右。他感覺到,自從達到師祖的境界以來,似乎自己的恢復能力也提升了很多。本來沉重的傷勢竟然這麼快就見好了。正在這時,阿呆突然聽到房間外傳來岩石刻意壓低的聲音,「月月。你休息好了麼?看你,臉色還是不太好。你可要多注意休息啊!否則阿呆會心疼地。」

  玄月有些羞澀的道:「大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他,他醒了麼?」

  岩石道:「已經醒了,不過正在運功療傷呢,你最好還是別打擾他吧。」

  玄月沉吟了一下,道:「大哥。我只是進去看看他,不會發出聲音的,您也累了。這裡有我就行了。」

  岩石笑道:「沒關係,你大哥身體好的很,我不累。」

  卓雲微笑道:「走吧。人家月月是有話要跟阿呆說,咱們在這裡做電燈泡可不好啊!」

  岩石恍然道:「原來這樣。好,好,那咱們走吧。月月,等阿呆從修煉中清醒過來,你們好好談談。一切本來就都是出於誤會,你就寬容點,原諒他吧,阿呆長久以來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我這做大哥地真不忍心看著他再痛苦下去。「

  玄月沉默了,並沒有回答。在輕歎聲中,岩石和卓雲離去的腳步聲響起。聽完這一切,阿呆的心微微顫抖著,月月來了,我,我要怎麼面對她呢?輕微的開門聲響想,阿呆趕忙閉上眼睛,依然保持著修煉的姿勢不敢稍動,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起來。

  沒有腳步聲,一縷如蘭地清香湧入阿呆的鼻端,那香味是多麼的熟悉啊!阿呆心頭一熱,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你醒了。」玄月輕聲道,雖然阿呆閉著眼睛,但她還是從阿呆地精神波動感受到他現在的狀態。

  阿呆知道再也隱瞞不過去了,緩緩睜開雙眼,當他看到玄月那有些蒼白的嬌顏時心中不由得一痛,「月月,你,你來了。我剛從修煉中清醒過來。」

  玄月低著頭道:「怎麼樣,傷好些了麼?」

  「嗯,好多了。月月,我……」在沒見到玄月之前,他有許多想向玄月傾訴地話,可現在見到了,他卻一句也無法說出。

  玄月為阿呆把被子蓋好,淡然道:「你現在傷剛好一點,情緒波動不宜太大,什麼都別說了,等好了再說吧。你想吃點什麼嗎?我幫你去拿。」阿呆說不出話來,她的心情也同樣複雜,面對自己心愛的人,她也沉默了。

  阿呆深吸口氣,努力扶平內心的激盪之情,鼓足勇氣抓住玄月柔軟的小手,玄月微微一掙,阿呆卻握的更緊了。臉上升起一抹紅暈,玄月有些羞澀的道:「你,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握著玄月那有些冰涼的小手,阿呆內心充滿了強烈的滿足感,腦中清明了很多,堅定的說道:「我不放,我一輩子都不放。」

  玄月嬌軀一顫,任由阿呆握著自己的小手,道:「你,你別這樣,被別人看到了不好。」

  阿呆緊緊的握著玄月的手,道:「有什麼不好的,你是我最愛的人,我也是我未來的妻子,拉著你的手有什麼?」

  玄月一愣,她從來沒想到過阿呆能說出如此直白的話來。頓時大羞。「你,誰是你未來的妻子,快放開我啦。」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她的心中卻升起一絲甜意,已經不像進來時那麼拘謹了。

  阿呆深情凝望著玄月的美眸,柔聲道:「月月,對不起,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吧,好麼?我發誓,今後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不離不棄的跟在你身邊,永遠永遠都不離開你,只要是你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摘給你。月月,別生我氣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逃避。經過了這麼多事,我已經明白,你才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最愛。月月,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吧。好麼?」

  玄月地嬌軀顫抖了,其實,她又怎麼還會生阿呆的氣呢,當那天阿呆及時趕到的時候,她就已經原諒了他。聽著他如此深情的話語,玄月再也無法忍耐這些日子憋在心中的委屈。猛地撲入阿呆懷中,放聲大哭。

  看到玄月哭了,阿呆反而鬆了口氣。半坐起來,將玄月柔軟而充滿彈性地嬌軀緊緊的摟入自己懷中,輕輕地撫摩著她那如絲般順滑的藍色長髮。心中充滿了興奮,他知道,他的月月已經原子能諒他了,他終於挽回了自己最心愛之人地心。「哭吧,月月,把你心中的不快都哭出來。一切都是我的錯,只要你能原諒我,什麼樣的懲罰我都願意接受。」把臉帖在玄月的秀髮上,貪婪的吸吮著她那清新地體香,阿呆感覺自己醉了,從未有過的幸福感不斷包裹著他的身體。

  伏在阿呆溫暖地懷抱中,玄月的淚水一會兒就浸透了阿呆的前襟,良久,玄月地哭聲漸漸收歇,抽泣著道:「你,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麼?」

  阿呆堅定地點了點頭,將玄月抱的更緊了,「月月,我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發自肺腑之言,相信我吧。我保證不會再傷害你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為了我,你受了太多的委屈,經歷了太多的痛苦,從今以後,我一定會為你帶來幸福,只會讓你快樂,好月月,相信我吧。我一定會愛你到老,永遠永遠的愛你。」

  玄月像小貓似的縮在阿呆懷中,微嗔道:「你什麼時候會說甜言蜜語了。從實招來,這些日子你都做過什麼?」

  阿呆溫柔的道:「就算你不問,我也會全告訴你的。今後,我不會有任隱瞞你的事情。」

  扯過被子阿呆把玄月也蓋了起來,摟著她玲瓏浮凸的嬌軀,心頭一陣火熱,輕輕的在她秀髮上一吻,道:「當初,我離開精靈森林的時候,真是痛苦萬分,那時我感覺,大陸雖廣卻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我跑啊、跑啊!拚命的向前跑著。歐文叔叔死了,哥裡斯老師死了,師祖他也去了另一個世界,連你也失去了。我那時候覺得,天地間的一切彷彿都和我作對似的,心中再沒有了一點生機,只想以死來解脫自己。」

  玄月本來被阿呆蓋上被子以後,在嬌羞中全身發熱,此時聽到阿呆的話,不禁驚訝的抬起頭來,失聲道:「你說什麼?你那時候要自殺麼?還有,你說天罡劍聖他老人家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是怎麼回事。」

  阿呆溫柔的擦掉玄月臉上的淚痕,雙手捧著她的俏臉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道:「哎,月月啊!你知道對我來說你有多重要麼?失去了你,我怎麼還活的下去呢?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麼我的功力能提升的這麼快麼?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不過,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即使是教皇大人也不要透露。我這身功力,可以說大半都是拜師祖他老人家所賜啊!」當下,他將當初天罡劍聖如何為他傳功,如何教他武技的過程詳細的說了一遍。

  聽著阿呆的敘述,玄月眼中的驚訝越來越盛,喃喃的說道:「原來,原來劍聖他老人家已經……,你,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阿呆歎了口氣,道:「我相信,師祖他老人家一定沒有死的,在山頂的洞窟中並沒有他老人家的屍體。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師祖的意思。當初師祖曾經叮囑過我,在我達到他的修為之前。一定不能將他升天地消息洩露出去,否則天罡劍派在大陸上的地位必然會受到威脅。」

  玄月輕歎一聲,道:「劍聖他老人家真是放的開啊!竟然放棄自己的生命來成全你,這種犧牲自我的精神是誰也無法比擬呢。」

  阿呆點頭道:「是啊!師祖他老人家是我最敬佩的人了。你聽我接著往下說吧。那時,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當功力消耗怠盡的時候,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當下,他將自己如何陷入垂死境地,如何因為回想起仇恨重新獲得生機。以及後來如何與滅鳳合作尋覓殺手工會據點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就連滅鳳對自己有意的事他都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全告訴了玄月。說到自己知道誤會以後因為想逃避而離開了席文等人,阿呆心懷忐忑的停了下來,緊緊的抱著玄月,生性她因為自己剛才說的這些生氣而離去。好不容易才能再和玄月在一起。他說什麼也不能讓玄月離開自己了。

  「輕一點啦,摟的人家那麼緊,要喘不過氣來了。」玄月呼吸有些急促的說道。

  阿呆一楞,從玄月地聲音中,他並沒有聽出怒意。放鬆手臂,試探著問道:「月月,你,你沒生氣麼?」

  玄月理了理自己有些紊亂的長髮,將頭帖在阿呆的戶窩上,喃喃的道:「這有什麼可生氣的。可是,你要答應我,今後可不能隨便輕生了。不論遇到什麼事,都是可以解決地。真沒想到,你傻乎乎的到還真受歡迎。居然連盜賊都喜歡上你了。你有沒有動心啊?」

  「沒。絕對沒有,最多是對她有一些憐惜而已。除了你之外我還怎麼能喜歡上別人呢?月朋,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阿呆感覺到自己的額頭已經微微見汗了。

  玄月撲哧一笑,道:「急什麼,人家又沒有說不相信你。你當我像你似的麼?隨便聽點耳邊風就跑掉。如果你和那個盜賊真的有什麼,你也就不會告訴我了。放心吧,我才沒那麼強的嫉妒心呢。接著說吧,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讓你不再逃避,徹底醒悟了。」

  阿呆輕歎一聲,道:「說起來,就涉及到另一件我以前沒有告訴過你地事情了。月月,你還記得我以前和你說過,我從懂事以來就在天金帝國的尼諾小城做小偷在那個時候,我們那群小偷中有一個叫丫頭的小女孩兒。因為她心地善良不忍心偷別人地東西,所以經常會被黎叔打罵。那時候我偷東西的本事還可以,就會經常照顧她。我好像是十二,三歲吧。丫頭比我還要小一些,有一天,她又被打了,我向黎叔求情後,把她救了出來,並把自己的饅頭分給她吃。那時候丫頭突然說,她長大了以後要嫁給我,還說,從那時候起,她就是我地未婚妻了。」

  「什麼?」玄月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柳眉倒豎,嘴唇微微的顫抖著,「你,你有未婚妻,你,你,為什麼以前不告訴我。」

  阿呆嚇了一跳,趕緊坐起來,想去摟著玄月,玄月打掉他的手臂,淚水圍著眼圈連連打轉,哽咽:「不把這件事說清楚,你就不要碰我。」

  「月月,你別誤會,先聽我說。後來,在機緣巧合之下,丫頭被天金帝國雲母行省總督夫人收養了,而我,也被哥裡斯老師帶離了那個地方。月月,那時候我們才十幾歲而已,我腦子本來就笨,根本就不知道未婚妻是什麼意思,在我心裡,一直只是將丫頭當做親妹妹而已。我說過,從小到大,我唯一愛的女人,只有你一個,你一定要相信我啊!」玄月一點都沒有鬆懈的意思,微怒道:「那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如果她突然出現,你會怎麼選擇?她可是你的未婚妻!」

  阿呆黯然道:「之所以提起丫頭,我就是想告訴你我是如何醒悟的。」當下,他將西方劍聖哈理如何點醒他,以及丫頭之死的過程說了一遍。「丫頭的死極大的觸動了我,哈理大叔說的對,我應該珍惜活著的人。在你即將和巴不依結婚的前一天,我才在光明城地榜文中知道你們要成婚的消息。在那一刻,我心中充滿了對你強烈的思念。不論什麼都已經無法影響到我對你的愛,我的心中完全被你的影子所佔滿,你是我的最愛,那時我暗暗發拆,不論如何也要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好好的珍惜你,月月,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啊!」說到這裡。

  阿呆不由得激動的熱淚盈眶,丫頭死帶來地悲傷和對玄月的愛不斷糾纏在他心中。

  淚水淙淙而下,玄月重新投入到懷中,聽完阿呆的經歷,她心中再也沒有了任何隔閡,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和阿呆的心是如此的貼近。輕輕地撫摩著阿噘的面龐,她癡癡的說道:「對不起,阿呆,我不該懷疑你。為了月月,你受了這麼多苦。月月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做一個,做一個最溫柔的妻子,不會讓你再有任何痛苦了。」

  阿呆從自己的空間結界中取出冰和丫頭地頭像,「其實我們都經歷了很多,有痛苦也有歡笑。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吧,或許這是上天對我們的考驗。月月,冰和丫頭她們也一定會為我們祝福的,等一切事情都結束了,我們就找一個寂靜無人的地方住下來。像哈理大叔那樣,過些平凡的日子吧。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再也不會痛苦了。」

  玄月看著丫頭和冰那栩栩如生地頭像,歎息道:「她們真的好可憐啊!和她們比起來,我已經很幸福了。」

  阿呆從手上摘下守護之戒,珍而重之地帶在玄月右手地無名指上,柔聲道:「月月,嫁給我吧。我願意用我的生命守護你。」

  玄月嬌軀一顫,輕輕地點了點頭,喃喃地道:「月月的心早就是你的了。現在終於發現了黑暗勢力的巢穴,等人類將那些黑暗異族全部剷除,我們就讓爺爺做主,好麼?」阿呆摟緊玄月,喃喃的道:「當然好了。如果不剷除掉黑暗勢力,我們也無法過上安逸平靜的生活。先知說我是救世主,我自然要為大陸多做點事。只要我們在一起,什麼困難都無法阻擋我們。」低下頭,他在玄月的面頰上輕輕一吻,那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頓時讓阿呆心中一蕩。

  玄月緩緩抬起頭,充滿深情的看了阿呆一眼,緩緩合上了雙眸。阿呆的心劇烈的跳動地盧來,他有些顫抖的湊了過去,四片唇瓣在兩人經歷了眾多磨難之後,終於再一次接觸到一起貪婪的吸吮著玄月的甜美,阿呆心神俱醉,這一刻,他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心中完全被深情所漲滿。

  藍色的光芒從阿呆胸前亮起,光芒緩緩圍繞著阿呆和玄月旋轉起來。在藍色光芒的吸?下,玄月胸前湧出一股柔和的紅芒,兩色光芒在阿呆和玄月身體周圍不斷的糾纏交融著。阿呆和玄月都沉浸在那充滿深情的激吻中,誰也沒有發現這異常的變化。紅藍兩色光芒在不斷糾纏交融中漸漸的壯大著,一會兒的工夫,它們漸漸有了形態,藍色的龍,紅色的鳳凰,就像阿呆和玄月似的相互間充滿了纏綿。一會兒的工夫,整個房間中完全被這紅藍兩色光芒所佔據,異常溫暖神聖的能量包裹著玄月和阿呆的身軀,激吻的勢情漸漸減弱,兩人緩緩睜開雙眼,頓時被眼前的異像驚呆了。那一龍一鳳兩股龐大的能量在糾纏之中依舊不斷增長著,玄月驚訝的說道:「這是鳳凰之血和神龍之血的(看不見了)象,難道,難道兩件神器恢復了能量麼?」兩人趕忙各自掏出兩件神器。玄月的判斷是正確的。神龍之血和鳳凰之血又重新恢復了光彩,在那金色符號的閃耀下,兩件神器充滿了神聖的氣息。

  「月月,咱們把能量收回來吧,再增長下去,恐怕就有要發動兩件神器的融合攻擊了。」

  玄月點了點頭,兩人憑藉著精神力的探制漸漸將空中盤旋的能量收入了自己的神器之中。

  感受著胸前那溫暖平和的能量,阿呆和玄月相視一笑,阿呆道:「看來,只有我吻你的時候這兩件神器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威力,以後我們可要多親熱才行啊!」

  玄月輕啐一聲,道:「你什麼時候學會說這種輕薄話了。你先休息會兒吧。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你那巨靈蛇之甲上面都沾染上了血污,我幫你洗乾淨了,就手去給你拿過來。」從床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地衣服就要出去。

  阿呆拉住玄月的小手,癡迷的道:「月月,我不餓,再陪我一會兒吧,我真的不捨得離開你。」

  感受著阿呆的深情,玄月心中的幸福感油然而生。柔聲道:「傻瓜,我們不會再分開了,我去去就回來。」

  阿呆從床上坐了起來,堅決的道:「不行,我再也不要和你分開了,我們一起去吧。」

  玄月在阿呆額頭上輕吻一下。道:「別鬧了,你就穿了一身內衣,怎麼能出去。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兩天後,阿呆在玄月悉心的照料下終於完全恢復了。這兩天以來,他們除了晚上睡覺以外。幾乎都在一起,那如膠似漆的樣子經常會被岩石等人取笑,但阿呆卻毫不在意,就連吃飯地時候,也能幸福的笑出聲來。

  「阿呆,爺爺讓我來找你。他要見你呢。」一大早,玄月就興沖沖的跑進了阿呆的房間。

  阿呆剛剛穿好衣服,看到玄月立刻飄身而上。一把將她的嬌軀抱了個滿懷,在空中轉了一圈才放下來,「教皇大人要見我麼?是不是說咱們的親事啊?」她眼中除了玄月。現在已經容不下任何東西了。

  玄月依偎在阿呆懷中,用食指在他額頭上戳了一下,笑道:「你想地到美哦。你忘了我昨天跟你說的事麼?估計爺爺就是為此了。」

  阿呆有虛無縹緲失望的道:「原來教皇他老人家不是急著要把你嫁給我啊!」

  玄月嬌羞的道:「討厭啦!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麼這樣……」

  「這樣愛你啊!」阿呆嘻嘻一笑,道:「就是因為愛你,我才著急娶你為妻嘛。走吧,咱們現在就去,真想快點解決了黑暗勢力。就再不會有人打擾到咱們了。」兩人出了房間,直奔光明神殿而去。路上,阿呆執意要拉著玄月地手,不讓她掙脫,引來了不少神職人員側目。

  「討厭,快放開我,你看,那麼多人都看著呢。」玄月低頭頭囁嚅的說道。

  「不放,你是我的,我拉著你的手怕什麼?讓他們看好了。我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呢。」

  光明神殿轉瞬即到,神殿門外,有十名光明審判者把守著。為首之人一看到阿呆,不由得冷笑一聲,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玄月一楞,道:「思圖審判者,你幹什麼?」

  被玄月稱為思圖的光明審判者冷冷地說道:「祭祀大人,您請進,但他卻不能進入,這裡是教廷的根本重地。」

  玄月微怒道:「是教皇大人讓我帶他來的,他是教廷地貴賓,為什麼不能進,閃開,這是命令。」

  思圖冷哼道:「命令,你有什麼權力命令我,你害的不依兄弟那麼慘,還在我面前擺什麼紅衣祭祀的架子。你們這對狗男女,天神是不會寬恕你們地。」聽了他的話,玄月勃然大怒,剛要衝上去理論,卻被阿呆拉住了。

  阿呆眼中寒芒一閒,淡然道:「你侮辱我不要緊,但是,我絕不允許你侮辱到月月。攻你右肩。」話音一落,一縷銀色的光芒直奔思圖而去。

  思圖聽到阿呆說出要攻擊自己的部位,下意識的抬手擋去,金色的光芒驟然閃亮,澎湃的鬥氣迎上了阿呆的攻擊。噗的一聲,第六變的固態真氣輕鬆的穿過了他的防禦,準確的命中在他肩膀上,阿呆手下留情,並沒有真正傷害他,只是封住了他肩膀上的血脈。思圖的右臂頓時軟軟的垂了下來。思圖驚怒交加的大喊道:「我和你拼了。」將功力催運到極限,猛的衝向阿呆。

  阿呆怎麼會把他看在眼裡呢?隨手一揮,大蓬銀絲飄灑而出,瞬間瓦解了他的攻擊,同時將他的身體緊緊的纏住了。周圍的其他光明審判者們頓時向阿呆怒目而視,一副隨時要衝上來的樣子。阿呆冷冷的說道:「巴不依一家發生的事我感到很遺憾,那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鄭重的告訴你們,月月從來都沒有愛過巴不依,巴不依一家發生的事情雖然是因為我們而起,但卻另有隱情,希望你們不要再來糾纏。如果想挑戰我的話,就把你們的功力修煉到一定程度再來。看在教皇大人的面子上,這次我放過思圖。如果我再聽到誰侮辱月月,別怪我手下無情。落日帝國中出現的死神你們應該聽說過吧。那個殺人不能眨眼的魔王就是我。不要讓死神光臨到你們身旁。」說完,他隨後一甩,將思圖扔到一邊,拉著玄月的小手走進了光明神殿之中。懾於阿呆剛才一招制服思圖的神威,其餘的光明審判者都不敢再上前挑釁。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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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11 18:19:16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死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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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向神殿中走著,阿呆低聲道:「都是我不好,給你帶來這麼多麻煩,連你們教廷的自己人都……」

  玄月黯然道:「這怎麼能怪你呢?一切只能說是造化弄人吧。巴不依大哥他真的很可憐。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只要你對我好就行了。反正咱們就要離開教廷前往死亡山脈,或許,這一切的煩惱都能隨之拋卻吧。」以便說著,他們已經走到了光明神殿的正殿中央。這裡早已經聚集著代表各方勢力的使者。當著眾多長輩們的面,阿呆再也不好意思拉著玄月的手,上前幾步,沖最前方天使雕像下的教皇施禮道:「阿呆見過教皇大人。」轉過身,再向使者們行禮,道:「見過各位師長。」

  教皇微微一笑,道:「救世主不必客氣,我聽玄月祭祀說,你的功力已經恢復了,是麼?」

  阿呆點了點頭,道:「多謝教皇大人關心,我的傷已經全好了,功力也恢復了正常。之前的一切都是阿呆的錯,請教皇大人原諒。」

  教皇道:「既然已經過去,就不要再提了。」此時,玄月已經走到教皇身旁,和另外三名紅衣祭祀一樣,恭敬的站在那裡。教皇接著道:「我讓玄月祭祀叫你來,主要是想商量一下黑暗勢力的事。玄月祭祀應該已經跟你說過了吧。你願意代表人類去探詢黑暗勢力的下落麼?」

  阿呆堅定的點了點頭,道:「我願意,教皇大人。為了大陸的和平,為了讓每個人都過上平靜安逸的生活,我願意去找出黑暗勢力的巢穴。」

  教皇微笑道:「阿呆,你可以說是眾望所歸啊!在座地這些師長們。都推薦你作為前往死亡山脈的帶頭人。我們相信,既然你是救世主,就一定能帶著人類走出困境,將黑暗從大陸上徹底清掃,讓光明永遠灑落人間。這次和你同去的人選已經決定了。分別是教廷的紅衣祭祀玄月、普巖族的岩石、巖力兄弟。精靈族地精靈使卓雲、天金魔法師工會的基努魔導士、大陸魔法師工會的奧裡維拉魔導士。這些應該都是你熟悉的朋友,希望你們能最短地時間探詢到黑暗勢力的準確情況回報給我們,一旦確定,教廷將聯合大陸四國。發動人類最精銳的戰士和魔法師徹底殲滅黑暗勢力地源頭。你還有什麼意見麼?」

  阿呆道:「教皇大人,我覺得此次前往死亡山脈危險性比較大,還是去的人少一些比較好。就由我和玄月祭祀同往就可以了。」

  教皇楞了一下。微笑道:「我知道你是關心這些朋友的安危,你放心好了。我早已經做好了完全地準備。到時候玄月祭祀會告訴你的。他們是必須要去的,因為他們代表著大陸上各方面地勢力,只有親眼看到。才能讓各方相信黑暗勢力所帶來的威脅。」

  阿呆看向玄月,玄月衝他點了點頭。示意教皇說地是事實。「教皇大人,這次的行動我責無旁貸,但是,不論是否真正探詢到黑暗勢力的巢穴,我都必須要在三個月內返回天罡劍派,因為,有一件重要的事等著我做。希望您能諒解。」

  教皇皺眉道:「什麼事能比探詢黑暗勢力下落更重要。不過三個月已經足夠了。阿呆,你要知道,現在距離神聖歷千年只有一年多的時間了,為了能爭取早日消滅掉黑暗勢力,我們必須轉筋一切時間。」

  阿呆點頭道:「教皇大人,您放心吧。我回天罡山就是為了能給對抗黑暗勢力增強些實力。但現在還不能說是去做什麼,請您原諒。」在場眾人中,也只有席文和玄月知道,阿呆所說的就是四大劍聖二十年一度的比試。

  教皇頷首道:「那好吧。明天一早你們就出發,等這裡三了以後,你們幾個代表各方去探察死亡山脈的人留一下,我有話要交代給你們」

  阿呆答應一聲,退向一旁。教皇沖眾人道:「教廷的典籍中記載,血日當空,必出妖孽,血雨撒世,劫難將成,在數年之前,血日曾經出現過一次,那次,我聯合教廷中所有祭祀,用盡全力才將這劫難之日推後,但是,當血日第二次出現的時候,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了。大家都是生活在天元大陸上的人類,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希望你們能屏棄一切前嫌,凝聚在一起,以消滅黑暗勢力為目標。」

  席文點了點頭,道:「教皇大人說的對,我們不但是為了自己,也為了世代延續的子孫,必須要團結一致,共抗外敵。我代表天罡劍派宣佈,將全力支持教廷和黑暗勢力對抗,絕不退縮。今天,我將立刻返回天罡山,等待教廷的消息。」

  教皇沖席文微微躬身道:「多謝天罡劍派的支持,請代我向天罡劍聖問好。」

  風文走到席文身旁,道:「我代表華盛帝國宣佈,和天罡劍派一起支持教廷。」……,除了不在場的落日帝國人以外,代表大陸各方勢力的使者們紛紛表示支持教廷共抗黑暗勢力。會議在愉快的氣憤中結束了。為了能盡快凝結起各方精銳,在互道珍重之後,除了精靈族和天罡派掌門席文以外,各方勢力立刻離開了教廷神山,返回各自的領地去了。

  光明神殿中只剩下教皇、席文、四名紅衣祭祀,精靈公主星兒、大精靈使熬迪以及阿呆等準備前往死亡山脈探詢黑暗勢力的幾人。

  教皇環視眾人一周,嚴肅的道:「各位,能否徹底消滅黑暗勢力,挽救大陸的千年劫難,你們前往死亡山脈的一行將起到極為重要的作用。阿呆,由於死亡山脈有一小部分在天元族領地之中,所以你們要和精靈公主一行一同前往,有精靈族的幫助。你們應該能夠比較順利的進入死亡山脈。我聽奧迪大精靈使說,他曾經進入過死亡山脈,現在,就請他來給你們說說具體地情況。大精靈使,請。」

  奧迪點了點頭。上前幾步,道:「當年,為了證明自己的勇敢,我貿然進入了死亡山脈。死亡山脈中的一切即使過了幾十年我卻仍然難以忘懷。那裡的恐怖根本不是任何人能夠想像的。用死亡山脈來稱呼那裡一點都不言過其詞。在死亡山脈中。到處都充滿了死亡地氣息,各種亡靈生物幾乎佔據了所有的地方,亡靈生物最大的特點。就是不畏懼死亡,只要是等級稍高一點的,都有著復活地能力。」

  奧裡維拉走到阿呆身旁。皺眉道:「復活的能力?大精靈使,您能說的詳細一些麼?」

  奧迪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地光芒,歎息一聲。道:「復活的能力就是指那些亡靈生物根本就死不了。我還記得,在我進入死亡山脈外圍之時。最先遇到的,是十幾個骷髏戰士,那些骷髏戰士並不算強大,以我當時地功力,輕而易舉的就將他們擊潰了,散落的滿地都是骨架。就當我為字地成績沾沾自喜之時,異變發生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骨架竟然重新組合起來,只是幾次眨眼地工夫,原本被擊潰的骷髏們又完好的站在我面前,並且發動了更加強大的攻擊。在亡靈生物中,骷髏還只是最普通的一種,我還遇到過無頭的死亡騎士、全身流淌著綠色黏液散發著臭味的殭屍以及很多叫不上名字的生物,他們根本就不怕被毀滅,除非能將他們化為灰燼,否則,即使被重擊倒地,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還能重新站起來,繼續發動攻擊。對於亡靈生物來說,人類的生氣是它們最為喜歡的。只要能吸食一個人類的靈魂和血肉,亡靈生物就能變地更為強大。所以,只要人類一被發現,他們會前赴後繼的衝上來,拚命的發動攻擊。如果不是運氣好,恐怕我早已經成為亡靈的食物了。哎——,不是我說洩氣的話,如果不是那些亡靈生物因為某種原因不能離開死亡山脈的話,恐怕早已經侵佔大陸了。」

  阿呆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雖然他們也曾經想到過死亡山脈會非常危險,但直到現在才明白,那裡竟然是如此的恐怖。不死的亡靈,那將如何去對付啊!即使以阿呆的修為,也不禁心中暗暗打鼓。一時間,光明神殿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半晌,岩石有些艱澀的問道:「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能克制亡靈生物麼?如果真的不死,那我們恐怕無論如何也無法衝到死亡山脈內部。」

  阿呆眼中一亮,沒等奧迪回答,搶著道:「有辦法了。我可以利用鬥氣飛行在空中,只要從空中探詢死亡山脈內部的情形不就行了麼?」

  奧迪看了阿呆一眼,搖了搖頭,道:「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死亡山脈的亡靈,至少有一小半都擁有飛行的能力。雖然我沒見過最強的亡靈生物是什麼樣子,但那些生物恐怕就是你也無法對抗。據傳說,在死亡山脈內部,最強的亡靈生物是骨龍,體長近百米的骨龍。你們想像一下,那麼強大的生物,還擁有著不死的能力,那將如何對付啊!即使是只有一頭,恐怕也不是你們所能消滅的。」

  阿呆沉沒了,是啊!亡靈生物也可能擁有飛行的能力。在自己神龍之血內的小骨頭(阿呆給骨龍起的名字)不就有飛行的能力麼?它的體長不過二十餘米,就已經擁有那麼龐大的能力了,百米骨龍?將是一個什麼概念呢?

  奧迪歎了口氣,道:「據我所知,唯一可能克制亡靈生物的,就只有教廷的神聖光系魔法了。但具體能克制到什麼程度,我就不清楚了。」

  阿呆看向玄月,道:「如果光系魔法能夠克制亡靈生物的話,有月月在,我們應該不會有事的。」

  教皇緩緩走到阿呆身前,道:「不要過於樂觀,剛才奧迪大精靈使說了,在死亡山脈中央,會聚集著擁有龐大實力的亡靈生物。那些亡靈生物雖然實力強大。但因為死亡時失去了部分靈魂又被邪惡所侵蝕,所以很有可能已經被黑暗勢力控制了。要知道,強大的亡靈生物都有著免疫神聖光系魔法的能力。必要的時候,恐怕也只有你引動九天神雷能對它們造成致命的打擊了。教廷的實力你們都知道,我之所以如此顧忌黑暗勢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死亡山脈中的亡靈生物。下面,我就將死亡山脈的由來說給你們聽吧。這是教廷地最高機密,希望你們不要傳揚出去。」在得到阿呆等人肯定的答覆後,教皇沉吟了一下。接著道:「或許你們已經猜到了,死亡山脈的形成,和千年前人類所遭受的劫難有關。這個猜測是正確地。千年之前,偉大的救世主、教廷第一任教皇神羽陛下和他的妻子帶領著大陸上眾多強者不斷和暗魔族對抗著。經過人類齊心協力的努力,用了十餘年的時間,終於將暗魔族大部分族人全部誅滅。那時候,神羽陛下發現,暗魔族本身並不是屬於大陸上的種族。他們來自邪惡地魔界,陛下他還推斷,在世界上公分為三個部分,一個就是我們所尊崇的天神居住的地方神界,另一個是我們所居住地天元大陸,也可以說是人界,而最後一個,就是凝結著無限邪惡的魔界。三界之中,以我們人類最為脆弱,但由於某些原因,神界和魔界都不能輕易地到人界來。我們人雖然弱小,但卻擁有不弱於神、魔二界的強大靈魂,為了爭取更多人的靈魂,所以,神魔二界都將人界作為自己爭取的目標。神界的眾為天神用他們的慈恩來幫助我們人類發展,而魔界則時刻想著來到人界,將我們的天元大陸徹底佔領,讓人類永遠成為臣服在他們魔威之下的努力,如果不是神魔二界並不相通,他們恐怕早就打的昏天黑地了。正式因為這些原因,所以人界就成了神魔二界爭鬥的戰場。千年之前,魔界終於成功的打通了通往我們人界的入口,可惜入口太小,只有實力較弱的種族能夠通過,而暗魔族就是這麼來到人界之中的。

       只不過數年之間,這些來自魔界的強大生物就用他們的殘忍和邪惡減少了我們人類將近一半的人口。神羽陛下就是在那時候受到天神的委派來到大陸上帶領我們人類反抗的。最終,邪惡始終無法戰勝爭議,暗魔王被我們人類的強者們逼退到現在的死亡山脈。神羽陛下憑借天神賜予的能力,徹底擊潰了暗魔族的侵略,其實,那時候,他是想將暗魔族徹底消滅的,可是,他卻發現了通往魔界的入口。為了能將這個入口封住,神羽陛下不得不放棄對暗魔族趕盡殺絕,在和暗魔神達成協議後,將他徹底的封印在入口處,用他邪惡的身體和來自天神的力量把入口徹底封住了。協議中的內容包括一條,就是人類將不在追殺暗魔族的殘餘,讓他們生活在大陸的一角。雖然成功封印了魔界的入口,但是,神羽陛下卻發現,在這場戰役中死去的戰士們和各種強大的生物的屍體,竟然在魔界入口所散發的死亡氣息之下變成了亡靈生物。那些亡靈生物的強大甚至更超過了暗魔族的威脅。為了不讓已經脆弱不堪的人類再遭到另一次打擊,神羽陛下毅然決定,以自己未來五十年的生命為引,招來天神強大的力量,將整座死亡山脈徹底封印了。

       在天神強大的神力作用下,亡靈生物將永遠無法走出死亡山脈一步。後來神羽陛下的英年早逝正式因為耗費了太多的生命力所至。亡靈生物雖然無法離開死亡山脈,但那裡也成為了他們的領地,神羽陛下頒布法令,不論是誰,沒有教廷的准許絕對不允許踏入死亡山脈一步。之所以頒布這樣的法令,就是因為他怕更多的人會死在那裡,變成死亡生物的一員。在挽救了大陸浩劫之後的幾年,神羽陛下都會憑借他精湛的修為前往死亡山脈中央探詢對魔界入口的封印是否堅固。當他第五年再去的時候,竟然發現,以自己的實力竟然無法衝破亡靈生物的阻隔。可見這些亡靈有多麼強大了。這就是死亡山脈的來源。」

  教皇的話不但讓阿呆幾人驚呆;了,就連玄夜、芒修、羽間和玄月也被這教廷的秘密嚇了一跳,吃驚不已。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死亡山脈的由來竟然還有這麼多的曲折。玄月道:「教皇大人。那照您這麼說,我們不是根本沒有希望進入到死亡山脈內部麼?又怎麼能探詢到黑暗勢力是否在那裡呢?所謂的千年大劫會不會就是這些亡靈生物帶來的,一但當初神羽陛下布下的結界被破解,這些亡靈生物離開死亡山脈四處肆虐的話,恐怕真的很難應付。很有可能,真個大陸都會變成亡靈的世界。」

  教皇搖了搖頭,道:「這種可能性不大。如果被亡靈生物佔據了大陸,對魔界一點好處都沒有。況且那些亡靈生物的智慧非常低下。千年以來他們早已適應了死亡山脈內的生活,恐怕未必會離開。神羽陛下佈置的結界是專門針對亡靈生物的,也不是那麼好突破的。我現在擔心的,是暗聖教會解除當年對魔界入口的封印,一旦封印被破,入口很有可能會擴大。那時,魔界大軍就將進攻大陸,別說我們沒有辦法抵抗,就是天神,恐怕也沒有絲毫辦法了。本來我也一直不明白千年大劫將會以什麼形式降臨大陸,直到那天聽了洛水的話我才恍然大悟。所以我一直堅信她所說的都是事實。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爭取時間。根據以前的判斷,這魔界入口地封印喲可能會在血日降臨之時被解除,我們必須要趕在這之前將死亡山脈中的暗聖教徹底消滅掉,不給他們打開魔界入口的機會。」

  阿呆疑惑的道:「教皇大人,我有一個問題。即使我們在死亡山脈中我們找到了黑暗勢力的總部又有什麼用呢?在死亡山脈外圍有麼多的亡靈大軍,您也說了,那並不是我們人類所能對抗的啊!一旦被這些亡靈殺死我們人類的戰士並吸收了他們的靈魂,恐怕人類的處境會更加危險的。」阿呆的疑問也說出了岩石等人的心聲,大家都一起注視著教皇,等待著他的回答。

  教皇微微一笑,道:「我既然讓你們去,就有我的理由。不錯,亡靈生物確實強悍,但它們也並不是無敵的。在神聖光系魔法的作用下,大部分亡靈都無法抵禦。只要能確認我們的猜是正確的,我將帶領教廷所有祭祀前往死亡山脈,徹底清剿那裡的中、低級亡靈生物。當然,這樣必然會引發那些高等級亡靈生物的憤怒,各國的大軍就是用來聯合對付那些高等級亡靈生物的。只要我們能纏住它們,再衝進去消滅黑暗勢力,就可以挽救大陸的劫難,你們這次前往死亡山脈,不但要尋找黑暗勢力同時,還要盡可能的查清高級亡靈生物的數量,也好讓我們有所準備你們都圍過來,我給你們看樣東西。」

  眾人圍攏到教皇身旁,教皇虛空一劃,打開自己那金色的空間結界,一顆絢麗的七彩珠子在他的意念催動下飄飛在眾人面前。教皇隨手一指,一道金色的光芒激射而出,在那神聖能量的刺激下,七彩光珠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大片的光芒漸漸凝結,呈現出一幅有些模糊的圖形。

  教皇鄭重的道:「告訴你們,這張圖是當年神羽陛下所留,是大陸上唯一一張記載著死亡山脈準確地形的地圖。」

  在驚訝之中,眾人仔細的向地圖看去,只見那是連綿起伏的重重群山,一座又一座不算很高的大山緊密相連,地形極為複雜。

  教皇道:「這張地圖我會交給玄月祭祀攜帶。在死亡山脈中,常年籠罩著雲霧,又沒有任何植被,所以很難辨別方向,這張地圖對你們來說非常重要。死亡山脈佔地面積極廣,幾乎有三個天罡山脈那麼大。你們看,這就是你們的目的地。」教皇伸手指向地圖中央,一塊被群山環繞的盆地。「這裡,就是當年神羽陛下大戰暗魔神,並將他封印在魔族入口的地方。如果黑暗勢力在死亡山脈中,這裡必然會成為他們的棲息地。你們一定要小心,那裡的邪惡氣息很濃,千萬不要被影響到神志。玄月,一進入死亡山脈,你就必須時刻給大家施放神之祝福,用神聖的光系魔法驅除邪惡氣息。千年過去了。或許地貌會有所改變,但死亡山脈附近並沒有發生過地震,我想變化應該不會很大。你們只要能按圖摸索,應該有很大可能找到目的地的。至於如何對付亡靈,如何進入到死亡內部,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不過,你們要謹記,一旦事不可為,立刻從死亡山脈中退出來。咱們就以三個月為限吧。如果三個月內你們仍然沒有辦法到達死亡山脈的中央地區。那麼,你們就立刻返回教廷,就算是冒險。我也要發動大陸的所有勢力一同攻擊殘廢山脈。」

  看著教皇堅決的神色,阿呆心中一凜,他知道施加在自己身上的責任有多麼重大。這是關係到整個大陸的安危啊!心中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進入死亡山脈內部探得準確消息。

  席文道:「教皇大人說的你們都聽見了,你們此行任重而道遠。一定要小心。阿呆,你還記得在殺手總部最後時的情景麼?殺手工會會長自稱為暗聖教的第五長老。但最後變成的形態和我們大陸上任何一種生物都不相同。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很有可能就是當初在魔界入口開啟的時候偷溜過來的魔族生物,既然他一個第五長老都是魔族生物,那暗聖教的高層很可能都是魔族,所以,你們此行不但要面對亡靈生物,同時也要時刻警惕,千萬不要被黑暗勢力組成的時間差聖教所乘。」

  阿呆回想起當日殺手工會會長主上的樣子,那確實是從未見過的邪惡種族啊!居然還有著再生的能力。

  教皇道:「我和席文掌門討論過了,你們一定要謹記,你們此行並不是去殺敵,而是偵察,盡量不要和強大的敵人過多糾纏,一旦完成偵察的使命就日記離開。」環視眾人一圈,他收回地圖,將七彩光珠遞給玄月,正色道:「孩子們,大陸的安危就靠你們了。阿呆有神龍之血和生生越位氣保護,邪惡之氣輕易無法入侵,你們其他人身體比較脆弱,我親自做了幾個護身符,你們帶在身上,關鍵的時刻,能幫助你們抵禦一些邪惡的入侵。」說著,他從自己結界中取出幾枚金色的戒指,分別遞給眾人。戒指光華內蘊,以眾人的修為,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上面所蘊涵的龐大神聖能量。

  「好了,你們都去休息吧。明天一早,立刻出發,前往死亡山脈。如果還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教廷會盡最大努力滿足你們的。」

  阿呆有些尷尬的上前一步,來到教皇身前,先恭敬的向教皇深施了禮,然後才道:「教皇大人,我還有一件事情想懇求您。」

  教皇微笑道:「有什麼事就說吧,不必客氣。」

  阿呆看了看身旁的席文,囁嚅道:「我,我想懇求您將月月嫁給我。當然,不是現在,但是,我,我想和月月先訂下親,我不想再節外生枝了,我越位的很怕再失去她。」這是阿呆早就想好的,剛才席文之所以沒有跟眾人離開,正是因為接到了阿呆的傳音,留下來為他做主。

  玄月沒有想到阿呆會在此時提親,頓時大羞,低著頭雙手撫弄著祭祀袍的衣解角,一聲不吭。

  席文走到了阿呆身旁,微笑道:「教皇大人,這兩個孩子經歷過太多的磨難了,您就成全他們吧。阿呆是我們天罡劍派中人,作為他的長輩,我完全可以替他做主。我向您保證,玄月姑娘嫁給他一定不會受委屈的。」

  教皇此時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威嚴,臉上掛著一絲慈藹的笑容,道:「這件事情我可不能做主,我們教廷有規定,即使是教皇也不允許插手神職人員的婚事,月月,你說對不對啊?」

  玄月知道教皇是在報還當初她執意要嫁給巴不依時的頂撞,俏臉更加紅了,低著頭嗔道:「爺爺,您,您替我做主就行了。」

  教皇哈哈一笑,道:「現在願意讓爺爺做主了?夜兒,你看怎麼樣?」他將目光轉向自己的兒子,徵求著他的意見。

  阿呆的目光隨著教皇也轉向玄夜,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他知道玄夜對自己的看法一向不好,深怕他會阻止,眼眸中不由得流露出懇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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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9-3-11 18:32:15

第一百七十五章 北方劍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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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夜看著面前這外表並不出色的青年,心中湧起複雜的感情,如果不考慮身世和容貌的話,阿呆當然是自己女兒的最佳選擇,可是自己卻始終看不慣他那傻乎乎的樣子。可是女兒早已經對他死心塌地了,恐怕就算自己阻止也不會有什麼作用,更何況自己早已經答應了女兒不在阻攔他們的事。想起阿呆在比試中強行終止九天神雷為自己保住了顏面和生命,玄夜歎息一聲,暗道聲罷了。沖教皇恭敬地道:「一切但憑教皇大人做主。」

  教皇滿意地衝自己兒子點了點頭,目光轉回阿呆身上,正色道:「阿呆,按理來說,你和玄月根本不可能結合的。」

  一聽教皇這話,阿呆頓時心中大急,趕忙道:「教皇大人,我和月月是真心相愛的,您就成全我們吧。」

  教皇微微一笑,道「你這傻小子急什麼,我不是還沒說完呢麼。我之所以說你們不能結合,是因為你並不是神職人員。教廷的神職人員,尤其象月月這麼尊貴的紅衣祭祀只能和天神最忠誠的信奉者結合。可是,你們天罡劍派好像並不是天神的信奉者吧。你別急,聽我說完,雖然你並不是天神的信奉者,但是你是天神派遣來拯救大陸的救世主。可以說是和神接近的人,所以,我就勉為其難地同意你的請求。不過,月月要是不同意的話,我也幫不了你。月月,你願意和阿呆訂婚,成為他的未婚妻麼?」

  玄月嬌軀微顫,扭頭看向阿呆,迎來的是他那深情的目光,那灼熱的光芒燙得玄月心頭一熱,低聲道:「我,我願意。」

  教皇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唉呀,老了,耳朵不好了,沒聽清你剛才說什麼,看你這麼勉強,似乎是不願意吧,放心,爺爺絕對不會勉強你的,阿呆,我看」

  「不,不,我願意,我剛才說的是願意。」聽著爺爺要拒絕阿呆,玄月趕忙大聲辯解著。

  教皇道:「原來你願意啊!你個丫頭,這回可得償心願了。」除了阿呆和玄月以外,其餘的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阿呆憨憨地看著玄月,眼中除了幸福還是幸福。玄月羞得將臉埋入了自己的酥胸之中,恨不得有個地縫能讓自己鑽進去。

  席文捅了阿呆一下,傳音道:「還不快拜見你的岳父大人和爺爺。」

  阿呆這才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教皇和玄夜面前,恭敬地道:「阿呆拜見爺爺,拜見岳父大人。」

  教皇笑道:「好了,快起來吧,阿呆,只要你以後好好對待月月,我們也就滿足了。」

  阿呆趕忙道:「爺爺,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我會用我的一生守護她,不讓她受到分毫損傷。」

  玄夜淡淡地道:「阿呆,你和月月今天在教皇大人面前訂婚,你總要拿出點訂婚禮物來吧。」他還是有些不喜歡阿呆,雖然現在也只能無奈地認可了,但還是忍不住出言刁難。

  阿呆聽了玄夜的話愣了一下,扭頭向自己怕師伯看去,席文無奈地攤了攤手道:「誰知道你小子這麼急著要未婚,我可什麼都沒準備。」

  玄月的羞澀已經減輕了一些,她怎麼忍心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為難呢,沖玄夜道:「爸爸,他,他已經把訂婚禮物送給我了,你看。」說著,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將守護之戒露了出來。

  教皇一直以來並沒有注意過玄月手上帶的戒指,此時在仔細的注視下吃了一驚,「這戒指好像是一件法器啊!」

  玄月點頭道:「是啊!這就是咱們教廷典籍中記載的低級神器守護之戒,爸爸,阿呆用一件神器來做訂婚禮物的,總可以了吧。」

  玄夜沒好氣地道:「真是女生外向啊!還沒嫁給他呢,你就一個勁幫他說好話。」

  玄月辨道:「我說是事實嘛。」

  阿呆突然想起了什麼,念動神龍之血的咒語,在藍色的光芒閃耀下,一顆碧綠的晶體飄飛到他手中。阿呆將晶體捧到教皇和玄夜面前,道:「當初我在天罡山同師祖學藝的時候曾經殺死過一條萬載巨靈蛇,師祖從它身上取出了兩顆巨靈蛇之眼。我吃了一顆,這顆一直準備送給月月的,可沒找到機會。就用它和守護之送給月月的訂婚禮物吧。」

  萬載巨靈蛇之眼的珍貴玄夜怎麼會不明白呢,此時他再也沒有什麼可說的,無奈地看了教皇一眼退到了一旁。

  玄月好奇地從阿呆手中拿起巨靈蛇之眼的晶體,皺眉道:「我才不要吃什麼蛇眼睛呢,噁心死了。」

  阿呆微笑道:「這可是明目的好東西,沒什麼怪味道的,你吃吃看。」

  玄月疑惑地看了阿呆一眼,不忍心拒絕他的好意,皺眉將巨靈蛇之眼送入口中。那綠色的晶體化為一股清香的氣流滑入她體內,一股熱氣升起,玄月頓時覺得異常舒適,驚奇地說道:「果然不難吃啊!」

  阿呆道:「今天晚上你好好冥思,把它的藥力完全吸收,明天就能感覺出效果了。」

  教皇苦著臉道:「阿呆,你小子送月月這麼珍貴的訂婚禮物,我都不知道給你點什麼好了,教廷的神器就那麼幾件,似乎並沒有適合你使用的。」

  阿呆趕忙道:「不用不用,對我來說,月月就是最好的禮物了。您肯讓她嫁給我比什麼都好,就算是再珍貴的極品神器又怎麼比得上月月呢。」

  玄月眼圈一紅,輕喚道:「阿呆。」在心中充滿深情之時,再也顧不得羞澀,主動貼到阿呆身旁,握上了他的大手。

  教皇滿意地道:「好,是你自己不要的,可不是我小氣。」他的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沖阿呆道:「雖然今天並沒有給你們舉行什麼隆重的訂婚儀式,但是,我已經將我唯一的孫女許配給你了,如果以後你負了她,我絕不會寬恕你的。」

  阿呆拉起玄月的小手,鄭重地道:「等到黑暗勢力肅清之後,我一定會讓月月成為最幸福的新娘。」

  教皇道:「好了,沒有別的事了吧。你們明天就要起程了,回去好好休息。死亡山脈一行你們要加倍小心。」

  眾人向教皇施禮後紛紛告辭,由於阿呆終於和玄月結合了,他們離開光明神殿的步伐都顯得輕鬆了許多。看著他們離開了,玄夜沖教皇道:「父親,這麼重的任務交給這些孩子,會不會對他們壓力太大了。他們要是有什麼損傷,我們可難以向他們的長輩交代啊!」

  教皇歎了口氣,道:「我又何嘗不知道這是很危險的事,但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阿呆是大陸的救世主,現在只能寄希望他能夠在天神的指引下,找到黑暗勢力真正的巢穴吧。在他們去尋找黑暗勢力這段時間,你們幾位一定要加緊帶領祭祀們修煉,爭取在短時間內讓他們的實力有所提升。如果死亡山脈的魔界入口真的是黑暗勢力的目標,那光明魔法將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玄夜、芒修、羽間同時恭聲道:「是,教皇大人。」

  出了光明神殿,玄月主動拉上阿呆的大手,在眾人的祝福聲中,兩人充滿了甜蜜的在幸福感。眾人的興奮過後,岩石道:「咱們這次的行動一定要成功,不能讓黑暗勢力再猖獗下去。」

  玄月點了點頭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死亡山脈竟然是這麼的可怕。當初咱們真是不自量力啊!如果第一次到精靈森林的時候真的去了死亡山脈,恐怕我們早已經」

  岩石道:「月月,你不要氣餒,我們一定要有信心,在信心的幫助下我們才有可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基努苦著臉道:「各位大哥,大姐們,你們一定要幫幫小弟啊!昨天月姬還哭著喊著非要和我一起去死亡山脈,今天一聽教皇大人的解釋,我怎麼敢帶她去啊!要是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讓我怎麼向她哥哥交代,你們可一定要幫我阻止她。」

  阿呆苦笑道:「月姬大姐那脾氣,恐怕不是那麼容易阻止的吧。基努,你恐怕要自求多福了。」

  玄月微笑道:「基努大哥,就帶上月姬姐姐吧,我幫你保護她好了。」

  阿呆皺眉道:「月月,你不要亂說,死亡山脈的危險剛才你也聽到了,咱們此行的人已經不少了,如果一旦疏忽一點或者敵人過於強大,恐怕很難照顧得過來,人還是少一些的好。」

  玄月緊了緊阿呆的手道:「放心吧,我自有萬全之策,就算咱們無法探詢到黑暗勢力總部的下落,自保還是完全可以的。至於如何自保,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現在我可要保密哦。基努大哥,就帶上月姬姐姐好了,我會再去向爺爺要一個護身符的。」

  基努苦著臉道:「現在也保有如此了,我在這裡先謝過大腕了,月姬她的修為還淺,一旦有什麼危險,大家一定要多幫忙。」

  阿呆有些責怪地看了玄月一眼,對於眾人來說,月姬的修為實在是低了些,死亡山脈又是那麼危險,他也並不想讓月姬參加些次的行動。可玄月已經把話說滿,他也無法再拒絕了。只得沖基努道:「不用你說,大家也會保護月姬的,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咱們就上路。」

  第二天清晨,阿呆一行人同精靈族的隊伍一起踏上了前往死亡山脈的路。教皇和幾位紅衣祭祀親自將他們送到教廷神山的外圍,一再叮囑他們要注意完全後,這才和眾人分別。雖然死亡山脈是危險的,但阿呆和玄月和好之後,心中充滿了信心,尤其是訂婚後,他心中更是無比的滿足,現在只想盡快幫助教廷消滅掉暗聖教,好和自己心愛的月月成婚。

  從神聖教廷到死亡山脈,要穿過整個亞璉族領地,眾人為了多爭取時間,趕路的速度很快,一天下來,將近前行了近千里,當夜色逐漸降臨到亞璉族的大草原時,他們決定停下來休息一晚,然後再繼續趕路。草原是空曠的,早晚溫差非常大,尤其現在又是十一月的天氣,陣陣冷風襲來,給眾人帶來了陣陣涼意。

  阿呆撓了撓頭,看向四周,道:「真不好意思,忘了件事,在大草原上趕路,沒有帳篷怎麼行啊!晚上恐怕會更冷的。」

  奧裡維拉點了點頭,道:「是啊!亞璉族的草原如此之大沒有任何遮擋的地方,恐怕今天晚上要難過了。早知道咱們就不應該急於趕路,在先前遇到的那個部落中休息就好了。」基努撇了撇嘴,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都走出好幾百里了,難道還回去不成。」

  岩石想了想道:「要不這樣吧,咱們在地上挖一個大坑,然後在坑中休息,這樣最起碼能避一避這寒風。」

  玄月搖頭道:「這樣不好,就算能避風,但溫度卻是無法改變的。算了,咱們就圍成一圈將近吧。反正就一晚的工夫,以咱們的修為,應該問題不大,大不了輪流守夜,用鬥氣或者魔法抵禦寒流的侵襲。」

  阿呆道:「那就我來吧,大家趕了一天路也都累了。我用生生真氣布下一層屏障,你們好好休息。生生真氣有滔滔不絕的特性,應該不會消耗太大。」正在說話的時候,他突然發現眾人中有些人並不擔憂,那就是以精靈公證為首的精靈族。他們臉上都帶著笑意,站在那裡也不吭聲。

  卓雲走到阿呆身旁,微笑道:「大家不用著急,阿呆你也不用佈置結界,難道你們忘了我們精靈族魔法的特性麼?我們是最接近於大自然的人。」岩石恍然道:「是啊!我怎麼沒想到,不過,在這裡你們能夠用出魔法缺德出精靈之城那樣的樹屋麼?」

  聽岩石這麼一說,眾人頓時都明白過來將目光集中在精靈族一行人身上。奧迪大精靈使飄飛上前,道:「大草原是大陸上生機最盛的幾個地方之一,在這裡我們的自然魔法可以發揮出相當大的作用你們就等著看吧。」在他的帶領下,擅長魔法的精靈使們都飛了起來,吟唱起眾人聽不懂的精靈咒語,綠色的光芒漸漸從眾精靈使身上騰起,他們圍成一圈,一會兒的工夫,一個直徑十米,畸形的綠色光環出現了,在奧迪的指控下,綠色光環落在草原之上。光環籠罩的範圍內,經過精靈族自然魔法的作用,綠草瘋狂地滋生起來,那無數綠色的草葉一股股糾纏在一起,一會兒的工夫,竟然變成了堅實的籐蔓,在奧迪的指控下,一座幾十平米,由綠草交織而成的房子出現了。

  玄月感歎道:「精靈魔法真是神奇啊!這是其他魔法無法相比的,今天晚上終於有住的地方了。」

  由於阿呆一行加上精靈族共有二十餘人之多,所以精靈使們先後缺德出五座同樣的房子才停了下來。五座房子比鄰而居,由於眾我草葉糾結在一起,看上去,竟然非常堅實,在冷風的吹動下並沒有絲毫的晃動。

  奧迪道:「好了,有了住的地方大家可以安心休息了,這綠草做的樹屋還算結實,我又在外圍施加了用來固定的結界,就算夜風很大,也無法吹動的,大家吃些乾糧就休息吧,明天好繼續趕路。」說完,指控著精靈族眾人分別進了兩個草屋,將另外的三個留給了阿呆等人。

  阿哥八個人經過區分決定,阿呆、玄月、奧裡維拉三人住一間,岩石兄弟和卓雲住一間,而基努和月姬住一間。

  「不行,我才不和那呆頭鵝住呢。」月姬不滿地說道。

  玄月失笑道:「呆頭鵝?這個稱號給阿呆也很合適啊!月姬姐姐,你不想和基努住在地起麼?難道你害羞了不成?」

  月姬俏臉一紅,囁嚅道:「人家又沒有嫁給他,怎麼能和他單獨住在一起呢?月月,月月,咱們一起住吧,讓他們三個男的住一塊兒好了。」

  玄月扭頭看向阿呆,遞出一個詢問的眼神,阿呆自然不願和她分開,可他畢竟是此行的領導者,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道:「那好吧,就讓基努兄和月月換一下好了。大家都早點休息吧,草原上或許會有什麼野獸,大家晚上休息的時候都驚醒點,以防意外。」

  夜色已深,眾人吃過乾糧後都休息了。阿呆盤膝靜坐在自己的樹屋之中。為了保護眾人的安全他並沒有進入打坐狀態,只是坐在那裡憑借意念調息著體內的充盈的生生真氣,將靈堂以最大範圍擴散開來,探詢著草屋周圍的情況,他清晰地聽到精靈們的酣睡聲,以及風吹青草的聲音,心中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趕了一天的路,他的精神也有些疲乏了,神志漸漸朦朧,正當他就要進入夢鄉之時,突然,一股無比強大的氣息闖入了他靈覺的範圍之內。阿呆嚇了一跳,猛地睜開雙眼,將意念集中到強大氣息出現的方向,那強大的氣息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奇快地接近著。由於不知道是敵是憂,阿呆謹慎地飄身出了樹屋,在生生真氣的作用下飄身上了屋頂,凝視著那強大氣息出現的方向。

  一團火紅色的光芒出現在阿呆視野範圍內,他心中一驚,凝神望去,只見,在那團火紅色的光芒中似乎包裹著一個人影,那並不是魔法,而是鬥氣,異常強大的鬥氣,雖然還遠隔數百米,但阿呆已經能夠感覺到那團紅色鬥氣的火熱,心中暗道,好強。

  紅芒突然收斂,一道黑影劃破夜空閃電般飄了過來,他顯然也已經發現了阿呆,向體前衝,直奔樹屋飛來。阿呆怕他影響到正在休息的眾人,催動起體內的生生鬥氣,迎了上去。當他和那條黑影還有五十米左右的距離時,黑暗身上的紅光再次閃現,一團火球式的鬥氣帶起一道流光,直奔阿呆胸膛。阿呆眼中冷芒一閃,右手閃電般切出,銀色光芒一閃而逝,那團火球頓時被一分為二,在生生鬥氣的下化解於無形之中。接了對方一下攻擊,阿呆心中不禁疑惑起來,剛才對方攻出的這團鬥氣並不強,即便是岩石兄弟都可以輕鬆地接下來,可看他前進和身法和本身所蘊涵的能量,功力不應該只是這個水平啊!正在也疑惑之時,對方已經衝到了他面前十米處,前衝之勢驟然截止,就那麼彷彿違反了慣性規律似的停滯在閃空之中。阿呆凝神看去,只見對方是一個老人,沒有任何奇特地方的老人,身穿極為普通的布衫,有些污濁的眼神凝神著阿呆。看上去,這個老人似乎有點眼熟似的,但阿呆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老人也不說話,一邊看著阿呆,一邊在自己腰上一摸,變出一個酒葫蘆,打開葫蘆蓋,痛快地暢飲起來。看他那喝法,似乎要一口氣將整葫蘆酒喝乾似的。連續灌了幾大口,老人才停了下來,沖阿呆道:「小子,你也喝點吧。」說著,手腕一抖,酒葫蘆化出一道弧線向阿呆撞來。阿呆心中一驚,因為這酒葫蘆中所蘊涵的能量比先前那團火球不知道要強了多少倍。抬起右手,大蓬的生生變鬥氣絲飄然而出,這些鬥氣絲並沒有直接去纏信苦苦主,而是貼著葫蘆旁邊閃電般掠過,和酒葫蘆發出了激烈的摩擦聲。酒葫蘆依舊前衝,因為鬥氣絲的衝擊它飛快地旋轉著,當酒葫蘆飛到阿呆身前之時,阿呆淡淡地說道:「前輩,我對酒並不是很感興趣,還是您自己享受吧。」他並沒有去碰那酒葫蘆,在急速的旋轉之中,酒葫蘆在他身前畫出一道弧線,朝那老人飛了回去。

  老人污濁的眼神突然這了起來,手中紅光一閃,將酒葫蘆抓了回去,點了點頭,道:「好小子,你的功夫不錯啊!我想問你個問題,你要老實地回答我,在落日帝國中出現了一個殺人無數的死神,你認識麼?」

  阿呆心中一動,暗想,他找我幹什麼?難道是落日帝國派來殺自己的麼?不,不對,恐怕找遍整個落日帝國也找不到這麼一個高手。雖然並沒有正式交手,但阿呆卻清晰地感覺到,這個老人並不好對付。平淡地說道:「前輩,您找死神有什麼事麼?」

  老人又喝了一口酒,嘿嘿地笑道:「當然有事了。我要和他算一筆帳。我聽說這個死神就是天罡劍派的三代弟子。而且功力不弱,好像是叫什麼阿呆的。看你剛才所用的鬥氣雖然不是天罡劍派的鬥氣,但也是從生生鬥氣中深化而來的,我想,你應該就是那個叫什麼阿呆的吧。」

  阿呆心念電轉,心道:「這老人好銳利的眼神啊!僅從自己兩次快速地出手就辯認出自己是天罡劍派中人。管他是誰,既然是來找自己的,那自己就接下好了。想到這裡,阿呆胸中豪氣頓生,道:「不錯,我就天罡劍派三代弟子阿呆。請問前輩有何指教。」

  老人玩弄著手中的酒葫蘆,譏諷道:「指教怎麼敢當呢,您可是堂堂的死神,殺人無數的死神,死神,多麼威風的名字。哼!」他這最後一哼帶起一股聲浪,震得阿呆耳鼓生疼,趕忙催動起生生真氣相抗。阿呆微微施禮,道:「前輩,請您明示來意,我似乎並沒有得罪過你吧。」

  「不錯,你是沒有得罪過我,但你那殘忍的手段卻讓我大為歎服啊!你在落日帝國殺人我不管,也管不著,反正那些傢伙也該死。但是,你不應該欺負到我頭上來,殺了我的弟子,我問你,提羅是死在你手上的吧,而且是被你虐殺致死。」

  阿呆心中大驚,他終於知道這老人的身份了,提羅的師傅,那不是北方劍聖麼?他在四大劍聖的排名還要在啥時之上,他找自己,原來是報仇而來,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阿呆的臉色沉了下來,冷聲道:「如果您是為提羅報仇,那您找對了。不錯,就是我殺了他,而且是虐殺。但他是死有應得,您作為他的師傅沒有盡到管教之責,我也想找您理論呢。」

  鶻突哈哈大笑道「死有應得,好,說得好!」他眼中寒光電閃,灼熱的紅色鬥氣環繞著他的身體,「我的徒弟就算有錯,也用不著你們天罡劍派插手,就算是死,也應該給他留個全屍吧。小子,你夠狠,狠到我頭上來了。看在鈥斯的份上,今天只要你接下我三招,我就暫放過你,直接去天罡劍派找他理論,如果你接不下,死了可怨不得我。」說到這裡,他右手猛然揮出,一股澎湃的鬥氣迎面而來。

  阿呆剛想接招,突然想起了四骷髏,眉頭一皺,催動哥裡斯之願瞬間轉移到另一個方向。鶻突這一拳頓時擊空了。「北方劍聖前輩我並不是怕您。在提羅那件事上,我自認沒有做錯的地方。我和您的另外四個徒弟交好,不想和您為敵,請您三思。」

  鶻突見阿呆如此輕易地接過了自己一招,心中不由得一驚,沒有繼續攻擊冷冷地道:「你殺了我徒弟還說不與我為敵麼?」

  阿呆道:「我說了,提羅他該死,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我還會做出同樣的事,前輩,大陸上現在因為來自黑暗勢力的威脅,已經陷入了萬分危機之中,您修為如此高深,又何必執著於仇恨呢?應該為天下蒼生做點事才好。」

  鶻突暴躁地道:「大陸上的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本來我過著平靜的生活,但是你卻殺了我的徒弟,打破了這個平靜。小子,你不要妄圖僥倖,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這是咱們第二次見面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還對你有幾分好感,可是,沒想到你居然會成為我的殺徒之人。」

  阿呆一愣,道:「咱們真的見過麼?怪不得我看您有些眼熟。」

  鶻突冷笑一聲,道:「當然見過。否則我憑什麼一眼就能認出你。難道你忘記幾年前在光明行省光明城魔法師工會總部中的事了麼?」

  阿呆心中一動,頓時加快起當初的情景,突然,他眼睛一亮,大聲道:「啊!您那個守門的老人麼?您,您怎麼會」

  鶻突哼一聲道:「我願意,當初和你師祖那老東西打賭我輸了,答應他在馬上就要舉行的第四次劍聖比試之前都要在魔法師工會守門。在那裡,根本沒有人知道我的身份,開始我雖然有些不忿,但後來到也過得清新。光明城裡的酒還是很不錯的。可是,我這清新的生活卻被你打破了。小子,你今天是別想倖免了。」原來,在上一次四大劍聖論劍之時,鶻突覺得自己修為進步了很多,就和天罡劍聖打賭,賭天罡劍聖無法在百招之內用他。他們的賭約就是輸的一方要答應對方一件事,結果可想而知,在第九十七招的時候,天罡劍聖將鶻突擊敗,他並沒有什麼想讓鶻突做的,就隨口說讓他去魔法師工會守門。當時只是一句戲言而已,但鶻突卻認了真,真的去守門了。他也並不是老在那裡待著,每當悶了的時候就在大陸上遊蕩一圈,先後收了幾個徒弟,而提羅就是他最後收下的。不久之前,他突然得到消息,自己的記名弟子提羅竟然被人虐殺了,鶻突向來護短,立刻離開大陸魔法師工會,在天金帝國找到死去的雲母行省總督手下,問清了阿呆的相貌和身形。但是,他畢竟不是經常在大陸上行走,又怎麼能找到阿呆呢?

      於是,他想起了自己那幾個組織傭兵團的弟子,親自找到四骷髏,將這件事告訴了他們。從鶻突的形容之中,四骷髏頓時認出了這個殺害他們師弟的人就是阿呆。鐵骷髏因為嫉妒冰骷髏喜歡阿呆,將阿呆的事情告訴了鶻突,在鶻突的命令下,他們探詢到阿呆破壞了祭祀的婚禮,大鬧教廷一事,鶻突日夜兼程趕到教廷,可是阿呆幾個卻剛剛離開。他在一個憤恨阿呆的審判者口中得到了阿呆他們要前往死亡山脈的消息,這才追來。終於在晚上找到了他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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