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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10:28

本篇最後由 nike 於 2017-8-30 10:19 編輯

這事還得從那天說起。
那天是星期五,我們早上沒有課,自然前一晚宿舍裡是通宵燈火,準備白天才補足睡眠。
不料事與願違,很快我便在睡夢中聽到咚咚的敲門聲,抄起枕頭邊的手機一看,才九點鐘。
這可是史無前例的事。
我的意思是說,在沒有課的情況下,還從沒有人在九點時就來我們宿舍串門的。
(大學男生宿舍的不成文條例第N條:早上干擾他人睡眠是不禮貌的行為! )
不過遇上了不懂禮貌的人,你也沒辦法。
我問了兩聲:“誰呀?”
對方不回答,反倒是其他兩個舍友睜開眼瞪著我。
他們的眼神我明白,那意思是說:你的鋪位離門最近,當然是你去開。
我嘆了口氣跳下床來。

我做夢也沒想到,站在門口的居然是個女孩。
她背後的牆上還貼著塊鮮紅色字體的告示:異性止步。
剎那間我以為自己明白了,說:“我們並沒有叫外賣!”
然後就轉身準備關門了。
“賣你個頭啊……”
“本宿舍也謝絕推銷!”
“我不是搞推銷的。”
“那你有什麼事?”
那女孩很哭笑不得的樣子,“我問你,你們是外國語專業的男生嗎?”
“不是,我們不崇洋媚外,讀的是漢語言文學。”

這次我卻沒有準備立刻關門,原因是看清楚了發現那女孩長得很漂亮。
(怎麼跟你形容呢……)
如果當時你問我:“你最後悔的一件事是什麼?”
我的回答一定是:“高考填志願為什麼不報外語專業?”)

漂亮的女孩有些尷尬。
“那……你能告訴我外國語專業的男生住在那間宿舍嗎?”
“上了5樓就是。”
“謝謝,原來我看錯樓牌,少走了一層樓了。”
“呵呵,沒關系。”

女孩轉身走了,我還站在門口看。
她突然回頭盯著我看,還眯著嘴笑。
(回眸一笑?)
那眼神好像跟我看她的差不多。
(莫非這就是某些電視劇裡喜歡拍的什麼“一見鐘情”之類的鏡頭?)
我感到有些暈乎乎了。
迷迷糊糊之中聽到她說了一句話:“你的紐扣扣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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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2:08:12

快中午的時候,終於輪到我面試了。一進辦公室我卻很納悶:只見裡面干巴巴地坐著幾個男評委,哪有什麼美女主管?


自我介紹之後,一個約三十歲上下的評委開始對我提問,第一個問題就很出乎我意料:
“請問你最喜歡看的動畫片是什麼?”
“《貓和老鼠》。”我答道。
“為什麼呢?”
“因為……”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答道:“對我而言,看這部動畫片是一段珍藏的回憶。有個女孩曾經讓我陪她一起看,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過來,有她一起看動畫片的那段日子,是我生命中最燦爛的時光……”
“左先生,恕我問一句:那個女孩現在在你身邊嗎?”
暈——這是什麼鳥面試,街頭的感情問卷調查嗎?

“不在,”我悲傷地回答道:“一個多月前,她離開了我,到現在仍然沒有消息。我不知道我還要等多久才能再見到她……”
評委們聽了我的回答,互相望了一眼,並沒有什麼表示。就這樣過了半分鐘,有個工作人員拿了張紙條過來給那位提問的評委,評委看了一下,抬頭問我:
“左先生,最後問你一個問題:假如上天安排你和那個女孩重逢的話,你希望是在什麼時候?”
這個問題更加讓我摸不著頭腦了,但我還是回答道:“我希望在我通過面試,離開這座大廳的時候能見到她。”
“好,恭喜你,你已經通過面試了。”那位評委笑道:“我們公司本來不為短期員工提供住宿的,但考慮到你們學校離這裡比較遠,公司還是給你安排了一個房間居住,一會工作人員會帶領你過去。”
我聽了這話又驚又喜,站起來說道:“謝謝。”

工作人員把我領到隔壁樓的四樓,打開一扇房門對我說:“您就住這兒。”
走進房間一看,我不禁有些愕然。只見房間的布置和賈怡手機店房間的布置幾乎完全一樣,只是房間大小稍微有點差距。床後的電腦台上還放著一套《貓和老鼠》。
我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半晌都沒反應過來。那位工作人員說了句什麼話,就把門關上離開了。
我坐在床邊,實在琢磨不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響起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還伴隨著幾聲狗吠。
我頓時反應了過來,站起身向門邊撲了過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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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2:07:54

“你這份短工是誰介紹的?”
“梅雅。”
“奇怪,”大蝦很疑惑地說:“梅雅怎麼會和電子公司這麼熟呢?”
“我也不知道。”
大蝦想了一下,忽然說道:“據我猜想,你這幾天可能會見到賈怡。”
“啊?為什麼?”我一聽到這話,差點跳了起來。
“猜想罷了,可是,我的猜測一向很准的哦,”大蝦笑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下學期記得請我吃大餐。

抵達那家電子公司的時候已經快九點半了,報過名之後,工作人員領我到等待面試的大廳。大廳上擠滿了人,排成了好幾條長隊,大半都是像我這樣的大學生。
面試的辦公室就在大廳的隔壁,每隔幾分鐘就有一個人從辦公室裡出來。
“阿英,面試的情況怎麼樣?”排在我前面的一個男生問剛從裡面出來的一個女生。
“還好,”那個女生笑道:“總管是一個和我們年紀差不多的女孩,長得可漂亮了,她問問題時並沒有過多的為難我,還有幾個評委也比較和善。”


“聽到沒有?美女作主管哦,”我後面一個男生咧開嘴對同伴笑道:“那咱們做起事來也有動力點。”
“搞不好還是一場不錯的艷遇呢。”他的同伴嘻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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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2:07:38

一個周末的晚上,梅雅忽然打電話讓我去她宿舍一趟。
“你寒假有什麼計劃嗎?”我進門後,她問道。
“沒有,應該是回家等過年吧。”我答道。
“放假後還有二十天才過年啊,這麼快就回去?”
“那也沒辦法,留在廣州也沒什麼事做。”我攤攤手說。
“我介紹你去一家電子公司打半個月的短工,你去不?”她問。
“那太好了,反正回家也是閑著,那就麻煩你了。”我欣喜地說。
“這是公司的地址,你考完試後可以去報名面試看看。”梅雅笑道:“那家公司是我的一個好朋友開的,我跟她們打個招呼,他們會在面試時給你點‘關照’的。”
我接過地址一看,居然是在天河區一帶,離我們學校有近兩小時的車程。


梅雅大概也看出我在犯愁,笑道:“你放心好了,他們那邊有包吃包住,你去住集體宿舍就可以了。”
“打短工都有集體宿舍?”我將信將疑地說。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現在也很難給你說清楚。”
“好吧。”
“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梅雅說:“我二月底要去浙江考博士了……”
“考博士?”我聽了這話不禁有些意外。
“嗯,我想去讀多點書,給自己充充電,再回來教書。而且,我希望離開這裡一段時間,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一下。”
“老師,其實馮先生是愛你的,只是……”這句話,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 我知道,可是,這都是難以改變的事實了,是不是?他如果愛我,那麼孤兒院這件事他為什麼不能來和我商量一下,而要自己承載那麼大的負擔,甚至不惜違背、出賣了自己的情感?我不理解,我真的很不理解……”梅雅喃喃地說:“愛一個人,卻不肯將自己面臨的困境拿出來讓對方分憂,這種自己承受的做法看似很偉大,但事實上,只會讓愛情一點點亮起紅燈罷了……”

期末散學典禮後,大家各自背起行囊離開學校。或回家,或去打假期工,或去旅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排骨選擇了回老家。“看來追吳紫夢要留到下學期再努力了。”他攤攤手說:“我真不明白,為什麼國慶之後她就不大理睬我?”
大蝦則要先去表哥家住一段時間。和他一起去車站的時候,他還很關心地問我賈怡有沒有消息。
“沒有,”我搖了搖頭,很無奈地說:“看來要等到下學期再設法打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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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2:07:28

“安妮,馮揚是你的親哥哥麼?”我問道。
“不是,他從小在孤兒院帶著我一起長大,我們倆之間的情誼也勝於親兄妹了。”安妮說:“我哥哥曾經要挾過你,說如果你向梅老師透露一點他和賈冰的事的話,他就要去向賈怡爸爸揭發你和他女兒談戀愛的事。”
“嗯,是有這麼一回事。”我苦笑道:“賈怡爸爸對我的印像不大好,萬一被他知道的話……”
“這事是真的麼?”梅雅忽然轉過頭來,哽咽著聲音問我:“傻瓜,那你為什麼還要向我坦白他的事?”


“我覺得……”
“你為什麼不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梅雅臉色嚴峻地對我說:“我終於明白,小賈為什麼這麼久沒有消息了……”

“聽說賈小姐去韓國了。”安妮在旁邊插嘴道。
“安妮,我想單獨和你談幾句,可以嗎?”梅雅問。
安妮點了點頭,我說道:“那你們談,我先去裡面看看吧。”
在離去的時候,我聽到梅雅問道:“你和賈怡比較熟,是吧?……”


快一月份的時候,報紙和電視台上紛紛報道了廣州市郊某孤兒院獲某某電子集團重大資助的消息,在隨文的圖片上,我看到了賈怡的爸爸、老馮和賈冰三個人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分。


一個周末的晚上,梅雅忽然打電話讓我去她宿舍一趟。
“你寒假有什麼計劃嗎?”我進門後,她問道。
“沒有,應該是回家等過年吧。”我答道。
“放假後還有二十天才過年啊,這麼快就回去?”
“那也沒辦法,留在廣州也沒什麼事做。”我攤攤手說。
“我介紹你去一家電子公司打半個月的短工,你去不?”她問。
“那太好了,反正回家也是閑著,那就麻煩你了。”我欣喜地說。
“這是公司的地址,你考完試後可以去報名面試看看。”梅雅笑道:“那家公司是我的一個好朋友開的,我跟她們打個招呼,他們會在面試時給你點‘關照’的。”
我接過地址一看,居然是在天河區一帶,離我們學校有近兩小時的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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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2:07:18

他們幾個人說話的聲音不大,我們這兒聽得不清楚,可是從神情上來看,他們似乎聊得很愉快,最後尚女士還和賈冰鄭重地握手,似乎達成了一項什麼協議。
安妮問了尚女士一句話,尚女士往我們這邊方向指了指,安妮便朝連廊這邊走來。尚女士則熱情地領著老馮和賈冰往裡面走去了。


“安妮!”我叫道。
安妮聽到我的叫聲,吃驚地轉過頭來,叫道:“左老師,你怎麼在這裡?”
“我們今天過來義教。”我指著梅雅對她說:“這是我們學院的梅老師。”
安妮和梅雅打過招呼,我問道:“安妮,你今天過來干什麼?”
“這是我從小長大的孤兒院啊,”安妮說:“我今天陪我哥哥回來看看。”
“你哥哥?”我聽了這話頓時一驚,“難道是……”
“就是剛才和我一起進來的那個男子啊,他叫……”
“馮揚,是吧?”我插嘴問。
“咦,你怎麼知道的?”安妮睜大眼睛不解地望著我。
“梅老師是馮先生的女朋友。”我說道。
梅雅聽了我這話神情大為別扭,安妮則更加訝異了,轉頭問她道:“真的麼?”
“應該說是以前的女朋友,現在可不是了。”梅雅淡淡地說。
“我明白,”安妮點點頭說:“我哥哥說你們吵翻了,這件事當然是他的錯,可是,梅老師,我希望你能理解他的苦衷……”
“苦衷?有什麼苦衷?”梅雅很疑惑地問。
“梅老師,他心裡還是愛著你的……”
梅雅臉色頓時飛紅,我問道:“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
“你們不會明白的,”安妮嘆了一口氣說:“我哥哥要去賈家的公司,要和那個女人如此親密,完全是為了挽救這家孤兒院……”
“那個女人?”
“就是賈冰啊,賈怡的堂姐。”
梅雅點了點頭,轉頭過去,不再說話。連廊外面忽然刮起一陣寒風,樹上和地上的葉子同時刷刷刷地作響,我們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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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2:14:00

12月中旬的一個周末,學院組織學生會干部去一所孤兒院慰問和義教,梅雅也是帶隊教師之一。
那所孤兒院位於廣州市郊一個偏僻的山村裡,看起來已經有許多年的歷史。只是有好些房子似乎多年缺修,外表顯得十分破舊,房間裡也缺少一些生活必備的家具和用品。幾個長得十分瘦弱的小孩在長滿雜草的院子裡赤著腳跑來跑去。
“這幾個孩子都很聰明,按照以往我們到了年齡就會送他們入學的,可是這兩年沒辦法,經濟周轉不來。”主管孤兒院的尚女士哀嘆道。


我不禁抬起頭來向不遠處的梅雅望去,她也向我這邊望過來。我知道此時她一定想起了老馮。
“孤兒院原本是一位華僑捐助建起來的,但這幾年那位華僑在海外破了產,再也無力繼續支持孤兒院的運作。go-vern-ment部門也無法給予我們太多援助,所以……”尚女士的話語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一陣辛酸。


午飯後,大家都在院子裡的樹下休息。我注意到梅雅並不在場。
站起來走到大門處,果見梅雅和尚女士在那兒聊著什麼。
我剛走過去和她們打招呼,一個小孩子就跑過來叫道:“阿姨,馮揚大哥和安妮姐姐來了,還有一位不認識的姐姐。”
馮揚?安妮?
我聽到這兩個名字,不禁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梅雅也很吃驚,當然只是因為前一個名字的緣故。


我和梅雅向尚女士道別,走到不遠處的連廊回避。
很快看到門口出現了三個人:老馮、安妮,另一個人居然是賈冰。
“老師,那個穿白色裙子,走路很造作的就是賈冰了。”我低聲說道。
“那另一個女的呢?”梅雅問道。
“她叫安妮,是我去做家教那家人的保姆。他們家和賈怡一家很熟。”
梅雅點了點頭,我接著說:“老師,那個賈冰比起你來差了幾千倍,我想這裡面肯定有些別的原因……”
“噓-”梅雅示意我別說話,“他們似乎在討論著什麼大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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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2:13:49

星期六清晨,我天還沒亮就跳下床來,把乖乖也叫了起來。那傻狗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疑惑地望著我。
打開門一看,已經十二月了,天空中灰蒙蒙的,居然罕見地下著雨。
已經秋末冬初的季節,雨雖然不大,但夾著冷風撲面而來,街道上滿地濕濕的黃葉,有一種說不出的涼意。
我撐著傘,拉著乖乖往公交車站走去。一路上沒有碰到幾個行人,偶爾有幾個也被我們的樣子嚇呆了。大學城出現狗已經是罕見事,在這種天氣下居然有人把狗帶出來,簡直是一幅無比荒謬的圖畫。
早班車呼嘯著向市區開去。沿途車窗邊依次閃過保留村、閃過那片楊桃林,那片一望無際的田野,雖然只是短短的十幾秒鐘,我卻像在接受著記憶漫長而嚴厲的拷問。


來到賈怡家門口的時候,不過早上七點多。雨還沒有停,乖乖一看到那扇熟悉的大門,便狂吠著要撲過去。我伸手按了按門鈴,可是過了許久,仍然沒有人出來應門。
也許賈怡還在睡覺吧,我想。可是那個女管家呢?那兩個女僕人呢?
雨一直在下,我左右張望了一下,附近全是大戶人家的別墅,找不到一處可以避雨的地方,只能這麼撐著傘一直干站著。到後來,雨漸漸小了,北風的吼聲卻逐漸增強,我站在風中不由得瑟瑟發抖。
等到快九點的時候,肚子不覺餓得咕咕叫,我把乖乖拉到附近的小食店去吃早餐。那傻狗這一個星期經過我的管教,已經不那麼挑食了,雖然對我拉它離開那扇門很不滿,但當我扔下兩塊肉給它的時候,它立刻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吃完早餐,我們又走回賈家門口,只見迎面走過來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乖乖剛見到她,忽然變得異常激動,不停地吠著。
這時候那女人也看到了乖乖,她頓時有些吃驚,也有些疑惑,停下了腳步,向我們這邊一直張望著。
我忽然心念一動,拉著乖乖走過去問道:“阿姨,請問您姓秦嗎?”
那女人聽了我的話更加訝異了,說道:“我是姓秦,你是……”
“我叫左守初,您是賈怡家的管家吧?”
“對,你認得我們家小姐嗎?”
“我是賈怡的朋友。”我指著乖乖說:“這是你們家乖乖,你認得吧?”
“認得,可是,小姐不是說它走丟了麼?怎麼會……”秦姨有些疑惑不解地說。
“上星期在大學城那邊走丟了,後來我把它找回來了。”
我松開狗鏈,乖乖歡叫著撲到秦姨腳邊,秦姨彎下腰來親昵地撫摸著它。
“謝謝你,”她笑著對我說:“小姐如果知道乖乖找回來了,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賈怡現在在家嗎?”我問。
“啊?她星期二已經去韓國了,你不知道嗎?”
秦姨這話仿如一聲驚雷,差點沒把我轟倒。
“去……韓國了?”
“是啊,賈總想到那邊開拓個分部,小姐忽然主動說她想過去幫忙,就這樣在星期二和老總一起過去了。”
“那……有什麼辦法聯系到她嗎?”我問。
“這個嘛……”秦姨想了一下,說道:“要找到她只能打電話給賈總了……”
“那算了,”我趕忙說:“那麻煩您把乖乖領回去吧,賈怡如果回來的話,請您代我轉告她,就說我找她有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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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2:13:39

“嗯,加油,”梅雅笑道:“這事我負有很大責任,希望你能把小賈找回來。”
我們說著說著已經走到了教學樓下面,身後忽然有把聲音喊道:“阿雅,阿雅!”
暈——這是在排台灣綜藝節目麼?
回頭一看,卻見馮揚就站在我們身後,一臉欣喜的表情。


梅雅回頭看見老馮,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對我說道:“我們繼續走吧!”
我點了點頭,老馮此時大吃一驚,跑上來叫道:“阿雅,你怎麼不理我?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你還有臉來見我麼?”梅雅冷冰冰地說。
老馮聽了這話愣了一下,問道:“怎麼了?”
“你不是喜歡賈冰嗎?你還是去找她吧,你來找我干什麼?”梅雅丟下這句話,徑直往前走去了。
馮揚還站在原地,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怔了一會,抬起頭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身跑開了。



梅雅雖然腳傷未愈,但這會在前面居然走得很快,她一直不停地走到教職工宿舍樓下,才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老師,你沒事吧?”我問道。
“沒什麼,”她搖搖頭很艱難地說:“我想自己一個人在宿舍裡靜一靜,你先回去吧。”
我說了聲好,轉身離去了。一直走到校道拐彎處回頭,還看見梅雅依舊站在原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我心中忽然感到一陣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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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2:13:31

大蝦的預言一向很准,可這次卻失靈了。短信的有效期已經過去了,可是賈怡仍然沒有收到。星期五傍晚,我在去梅雅的課的路上,收發送狀態正式把那條短信鑒定為發送失敗。
“有你師姐的消息麼?”上課前我問體院的胖子。
“哪個師姐?”
“賈怡啊。”
“你發燒了?”胖子有些奇怪地摸摸我的額頭,“自己的女朋友反而來向別人打聽?”
“一句話,你有沒有她家的電話?”
“沒有。”胖子說:“怎麼了?”
“那就算了,沒什麼。”說來話長,我一時半刻難以和他說清楚。
“你這人今天真發燒了,”胖子搖頭晃腦地嘆道:“莫名其妙。”


梅雅的腳已經好多了,雖然走起路來仍然稍微一瘸一跛的,可是已經不用人攙扶了。
早幾天的時候,她發短信來問乖乖的事,我把情況向她描述了一番。
下課後,她在走廊上喊住了我。
“小賈還沒有消息麼?”
“沒有。”我搖搖頭說:“這次她真的很生氣,手機也沒開過。”
“你有她家的電話嗎?”
“沒有。”
“你知道她住哪裡吧?”梅雅說。
“知道,我去過她家一次。”
“那為什麼不直接帶著乖乖去找她呢?”梅雅說:“你當面鄭重地去向她道歉,她應該會原諒你的。”
梅雅一席話頓時提醒了我,我想了一下,說道:“那好,我星期六去她家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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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2:13:21

排骨哈哈大笑道:“原來這條色狗,偷偷地躲在這裡尋歡作樂,卻害得男主人四處找,搞不好還要跟女朋友散伙。”
我走了上去扯著狗鏈把乖乖拉了出來,它雖然很不情願,不停地吠著,但我把鏈子拽得緊緊的,它也無可奈何。
“這是它們的食物麼?”大蝦望著草堆裡幾塊發黑的碎骨頭問。
“想必是中午老情人叼過來給它吃的。”排骨說。
“它也夠痴情的,”我笑道:“平日只肯吃貴的火腿呢。味道稍微差一點都嫌棄,如今居然肯這麼將就。”
三人拉著它從楊桃林旁邊經過,那只公狗正在裡面和母狗站著,見到乖乖就撲到柵欄邊狂吠著。
乖乖似乎有些害怕地叫著,猛地加快腳步想往前逃,如果不是我抓得緊,可能又被它掙脫了。
“這狗沒前途了,”排骨搖頭嘆道:“又好色又膽小……”

“趕緊把這件事告訴賈怡吧。”大蝦對我說。
“嗯,把她叫回來,繼續過你的神仙日子。”排骨道。
我欣喜地拿出手機來,可賈怡的電話卻仍然處於關機的狀態。
“給她發條信息吧,把有效期延長兩天,這樣只要她一開機,就能收到你的信息。”大蝦說。
“只要她一收到,你的桃花運就又紅了。”排骨說。
“不,我看沒有那麼簡單。”大蝦搖搖頭說。
“你的意思是……”
“ 賈怡真正生氣並非單純因為乖乖的走失,而是她認為左手對於梅雅還放不下。那天左手不是把老馮和賈冰的事捅出來了麼?記得老馮的警告嗎?只要左手一出賣他,他就去賈怡爸爸那兒報料。不管馮揚會否真的那麼做,至少在賈怡的眼中,為了梅雅,左手已經把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看得很淡了。”
“是這樣麼?”排骨轉頭問我。
我點了點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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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2:13:13

我回到店裡,拿起手機撥打賈怡的號碼。第一次被拒聽,從第二次開始,她的電話便處於關機的狀態。
我頹然地坐倒在床上,牆上的鐘滴滴答答地走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深夜的時候,學校及周圍的街區遭遇了一次大規模的停電。停電的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的整個腦子也哢嚓一聲陷入了一團漆黑,短暫的靜寂後,便陷入了一片混亂狀態,正如不遠處學生宿舍裡的一陣陣驚呼與怒吼。


排骨和大蝦都很同情我的遭遇。第二天下課後,他們又主動陪我去楊桃林後面的田野上尋找乖乖。
快到傍晚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再一次失望而歸的准備。
“等等!”排骨叫道:“往這走,我好像看到了草堆裡有團白色的東東!”
“左手不早說了麼?那是老羊的親兄弟在吃草。”大蝦苦笑道:“中午把梅雅的腿都賠上了,下午可別賠多條排骨啊。”
“我是說真的,絕不會看錯的。”排骨雖然這麼說,可大蝦的話還是讓他有些害怕,十分謹慎地往草堆裡移動著腳步。
我們跟在他後面,一步一步地往草堆裡靠近……


忽然間,我們聽到了一聲很驚恐的吠叫,只見一只母狗從草堆裡鑽了出來,迅速往楊桃林的方向跑去。
我認得就是早上勾引乖乖的那只母狗……
草堆裡還有一條狗在汪汪汪地對我們怒吠著,似乎在抗議我們壞了它的好事。
我又驚又喜,激動地叫道:“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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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2:13:04

“走丟了?”賈怡聽了這話大驚失色:“什麼時候的事?”
“上個星期天。”
“怎麼走丟的?”
“我帶它到大學城外面散步,結果沒看好,它和一只母狗玩著玩著就不見了。”
“天啊!”賈怡跺著腳說:“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我怕你……生氣,”我答道:“另外,這幾天我一直設法在附近尋找,看看能不能找回它……”
賈怡的臉憋得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傷心。她轉過臉去,沒有再說什麼。氣氛頓時被凍凝了。

“屋角那雙高跟涼鞋是誰的?”她忽然問道。
“梅雅的。”
“她的涼鞋怎麼會出現在我屋裡?”賈怡皺著眉頭說。
“這……上星期天散步的時候……”
“乖乖走丟那天,你是和梅雅散步去了!”
“她急於找我問老馮的事,所以就約我出去走走,當時我把乖乖也帶上了……”
“那想必我堂姐和老馮的事,梅雅已經知道了?”
“我是告訴她了,可是……”
“不,你不用解釋了,”賈怡說道:“我什麼都明白了,我……”
她忽然轉身向店外跑去。
“喂,你去哪裡?”我驚呼道:“等一下……”

我把店門關上,遠遠跟著她跑著,邊跑還邊叫她停下來。
賈怡一言不發地奮力疾奔,不愧是體院出身的,就算跑在前面的是一個女生,我一時間想追上卻也沒那麼容易。
她一路跑到了公車站,剛好有一輛車要開走,她毫不猶豫地上了車。我望著汽車啟動時揚起的塵土,不由得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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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2:12:56

晚飯後,我一個人坐在店裡發呆。梅雅打電話過來問找到乖乖沒有,聽了我的答案後,她很焦急地問我怎麼辦。
“沒什麼,我和賈怡解釋一下就好了,”我說道:“你先專心養傷吧,不要顧慮太多事。”
梅雅沒有再說什麼,我想她也明白這句話大半是在寬慰她。事實上我現在自己心裡幾乎瀕臨崩潰。我把賈怡最心愛的寵物弄丟了,就算她不生氣,我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去面對她。
這種歉仄和自責的心態持續了好幾天,我沒敢把事情告訴賈怡。每天下午我都跑去村口和田地裡,懷著一絲僥幸的心態,希望能夠看到乖乖的身影,可是,每次夕陽斜下的時候,我都失望地走上了回大學城的路。隨著次數的增多,這種失望愈加濃厚,逐漸在演化成為一種絕望了。
一個星期就這樣過去了。到了星期天的下午,我忽然接到了賈怡的短信:“我爸爸上午走了,今天等我進來一起吃晚飯。”
如果是平時,我看到這行字的時候該是多麼的欣喜若狂,可是現在,我的手卻顫抖得很厲害,差點連手機都拿不穩了。
傍晚天色剛暗下來,賈怡就笑吟吟地出現在了店門口。
我卻滿臉愧色,低著頭,不知道如何開口向她說明。
“你知道嗎?”賈怡很興奮地說:“我爸爸去上海了,過幾天他要去韓國開拓,以後我就能常常住在大學城了,日子又和以前一樣了。”
“是嗎?”
“是啊,”她看到我的神情,止住了笑容,有些奇怪地問:“你怎麼了?不高興?”
“沒什麼,”我笑了一笑,遮掩道:“我哪有不高興?”
“那就好,”她環視了屋子一周,我的心立刻繃緊了起來,果然聽她問道:“乖乖呢?”
這個問題對我而言,實在是比中世紀時公開談論日心說更為艱難。我頓時沉默了下來。
“乖乖呢?怎麼不見它?你說話啊?”賈怡催促道。
“走丟了。”
過了良久,我才緩緩地吐出了這三個字。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辛苦,仿佛把小時候吃奶的力氣也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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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2:12:32

這個我知道。”畢竟面對的是jy的爸爸——很可能是我未來的岳父大人,我說起話來字斟句酌。
“你是個聰明人,希望你看重的不是她的家世,擺明了說吧,以你現在的條件我是不會同意賈怡跟你在一起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准備送她出國,正在辦相關的手續。我還有事,先走了。小姐,買單!”jy爸爸走了。
回到宿舍,排骨又趴在機器上玩游戲了。我躺在床上,百無聊賴,手機突然響起來。拿過來一看,不認識的號碼。
“喂,哪位?”
“是我,馮揚。”
“馮揚?”我躺在床上不耐煩地說:“你找我干嗎?我沒閑工夫伺候你這種人。!”
“我有事找你,真的,對你對我都很重要,有關梅雅的!”言語間竟有些焦急。
我一下子翻身起來:“什麼事情?”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下午3點,我們在上次的那個咖啡館見。”
“好吧。”
能有什麼事情呢,恍惚間,我看見my站在不遠的地方哭,這時jy走過來,笑吟吟地搖著我的手說:“左手,我們在一起吧。”
突然,jy爸爸跑過來,掰開我們的手,把jy拽走了。
“您怎麼能這樣!賈怡,別走!”我大叫著,猛的抬腿,跨步要追,腿一下磕在什麼東西上,好痛!我一身冷汗,從夢中驚醒。原來是腿骨撞到了床欄杆。
看看表,已經快天亮了。想到馮揚的邀請,他會告訴我什麼呢?my現在一定非常傷心吧。jy在做什麼呢,以前她的短信和電話總是響個不停,現在怎麼這麼安靜了呢。呵呵~算起來,才只有不到24小時沒有她的消息啊,我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胡思亂想著,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十點了。睡過頭了,my的早飯!我匆忙跳下床,跑出去買了點吃的,直奔手機修理店。



老師,”我走進去。my早已經起來了,正在木然地看乖乖嬉戲。
“哦,你來了。”my低著頭,她的臉色和精神都不是太好,估計昨天沒有睡好。
我不忍心看她繼續憔悴下去,走過去想安慰她兩句
“老師。”
“什麼?”
“其實,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看著my落寞的神情,突然覺得此刻的她不再是我心中的女神,而是讓人憐惜的鄰家小妹。我一咬牙,接著說下去:“別為了不值得愛的人浪費時間。”
my嘆了口氣“你說的對,可是——唉!”my抬起頭來,她的眼睛裡全是哀傷,眼淚又流出來了。
“老師,有時挫折也是一種閱歷。老師,你這麼優秀,一定會擁有屬於自己的幸福的。生活還要繼續,不管經歷什麼,人總得往前看。”看到她這樣,我痛徹心扉,一心盼她早點解脫出來。
“你說的對,”my拭去眼角的淚水,眼睛裡恢復了一點神采:“人要往前看。”
看她情緒穩定些了,我趕緊把買的飯遞過去:“我起晚了,所以,才來。餓壞了吧。”
my看我的眼神認真起來:“你真的是個體貼的男生呢。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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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2:12:11

晚風席席,我牽著乖乖在路上溜達,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我接起來:“喂,請問是哪位?哦?賈怡爸爸。叔叔,您好?有什麼事情嗎?”“你在什麼地方?我想找你談談。你能在附近找個咖啡館嗎?”“浪上咖啡行嗎?”“好吧,現在是七點三十,半小時後見。”
我心裡忐忑起來:賈怡剛掛電話,她爸爸就著急找我,真不知道這位嚴厲的賈總會說些什麼。算了,杞人憂天可不是我的特長呢,管他呢。得先把乖乖送回去,時間還充裕,先去超市給它買點東西。突然覺得我也餓了,於是選了那種最貴的火腿腸,乖乖和我都有份哈。結帳的時候,超市的一個女孩指著乖乖笑著對我說:“就是買給這只小狗的啊。”唉,是啊,狗的生活都這麼好。把乖乖送回去的時候,MY已經准備休息了,雖然臉上仍有淚痕,但看起來平靜了許多。我不由得暗自贊嘆,畢竟是有修養的女性啊。不忍心再打攪她,我簡單交代了一下乖乖的事情,就離開了。
浪上咖啡離手機修理店不遠,步行10分鐘就到了,傍晚時分,陽光正點點沒入蒼青冰藍,飛鳥過盡漸至無聲,看浪上咖啡在河面上的倒影慢慢點亮,如逐漸盛開的玫瑰。
我走進去,選了張桌子坐下來。8點的鐘聲即將敲響的時候,JY的爸爸走了進來。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面對他,不由得暗自打量。一個中年男人,一身名牌休閑裝。看上去保養的很好,只是略微有點發福,非常自信,氣宇不凡。“左守初是吧?我的事情很多,咱們開門見山吧。我知道你跟賈怡在拍拖。可是你覺得你有跟她在一起的資本嗎?”果然來者不善。“叔叔,請問您說的資本是指什麼?”“賈怡的生活,你是知道的。她從小沒有吃過什麼苦,家裡雖然對她管得比較嚴,但是在物質上,相對於其他同齡人而言,她的消費是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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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2:12:03

“小雅,你聽我說……”老馮一下子湊到梅雅跟前。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了,你還想欺騙我到什麼時候?!”梅雅轉過頭去,我隱約看到她眼角閃爍著淚光。
事發突然,我雖暗自心痛,卻又手足無措。
突然,一陣憤怒的吠叫響起,老馮一下子退後N步。
——是乖乖!這個關鍵時刻,我該怎麼感謝你才好呢,乖乖你可真是救世主呢!
只見乖乖衝上前去,一口咬住老馮的褲腳。老馮頓時驚慌失措,聲音顫抖著:“狗,哪兒來的狗!快,快叫它閃開!”
梅雅在一邊冷冷地看著。我也無動於衷的觀望。老馮又驚又恨的表情那麼誇張的寫在臉上,在乖乖的狂吠之下,老馮落荒而逃。遠處傳來老馮憤恨的聲音:“左守初,你有種,你等著!”
看到老馮倉皇逃離的樣子,我真是心頭湧起一絲快感,你老馮也有今天。可是這一點點快感立即被傷感蓋了下去,梅雅。我轉身過去。
“梅老師,我、、、”一時間我望見MY眼睛裡PH小於7的東西在打轉,剛才腦子裡想好的一大堆安慰的話,竟頃刻間灰飛煙滅。
“我、、、要不、、、”
“左手初,我沒事兒。”梅雅抬起頭,把頭扭過去,嘴唇緊咬著嘴唇。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梅老師,飯都涼了,我給你買點熱的回來。”我想岔開話題。
“不用了,謝謝你。我真的沒事兒,晚些時候我再聯系你。”說完,梅雅已經走到床頭坐下,不由我再說什麼。
“那,那好吧,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也許此時再多的安慰的話語都是徒勞的,尤其是我這樣根本不擅長安慰人的話。也好,MY自己靜下來想想,或許認清了老馮的真面目,就此和老馮那家伙了斷了呢。
走到門口,看見乖乖蹲坐在門口,抬著頭靜靜的望著我,我覺得乖乖一下子變得可愛的不得了。再轉念一想,還是把它抱走吧,好留給梅雅一個走狗安靜的空間去梳理凌亂的思緒。正好我帶乖乖出去,好好犒勞它一下。
我伸手去抱乖乖,居然頭一次這樣給我面子,一下子跳進我的懷裡。或許乖乖讀懂了我的內心吧。
抱起乖乖,我輕輕的掩上門。
剛走出沒有兩步,突然想起了清脆的“貓和老鼠”的清脆手機鈴聲。
我掏出手機,是賈怡。
“明天我想把乖乖接回來,我有點想它了。”
“好啊,好啊!不過給你送過去,過兩天我想乖乖了,怎麼辦?我和乖乖現在可是相處很融洽的哦。”
前兩個字出口,我又發現有些不妥,怎麼能這麼干脆的答應呢,顯然是一幅急於想擺脫乖乖的架勢,所以趕緊補充了一句。
“那好辦啊,你也一起搬過來住好了。”
“啊?不是吧!你讓我、、、”
“怎麼?你還真當真啦!就是你願意,我還得考慮考慮呢!好了,不和你多說了,我爸爸快要回來了。”
“還是我給你送過去吧,免得又得麻煩龍叔。”
其實我是怕賈怡過來和梅雅碰面,雖然上次打電話告訴了梅雅住在她手機店裡的事情,但是我想畢竟還是兩個人不見面的好,雖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但是我還是不想面對兩個人同時在一起的場面,至少在梅雅剛剛經歷過這樣的打擊的情況下。或許我是以小人之心“度”了賈怡的君子之腹吧,總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賈怡的感謝,我只有慢慢的用愛來償還了,我想。
“也好,就在我家附近約個地方,我還真怕我明天不能過去。明天到時候再聯系。”說完jy掛斷了電話,後面的兩句話十分的倉促,想必是賈怡爸爸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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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2:11:41

“阿爸!”
      “哎!”
      “今天樓主休息了嗎?”
      “對拉!”
      “大家來了樓主去哪裡啦?”
      “回家了!”
      “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他?”
      “他玩去了!”
      “樓主,小說,網友就是吉祥的一家!”
                                  
                                
      “阿媽!”
      “哎!”
      “樓主睡覺什麼時候醒啊?”
      “等明天!”
      “樓主醒了就會回來寫嗎?”
      “看他是否高興啦!”
      “希望他別忘了我們在等呀?”
      “他不會的!”
      “等待,痛苦,傷心,也算吉祥的一家?”
                                 
                                
      “樓主”
      “啊?”
      “我們大家都在期待你啊!”
      “我在努力啊!”
      “有挖坑的我們會宰了他!”
      “下手別太狠啊!“
      “可你已經許多天一個字也沒發!”
      “ ???”
      “發呆,失望,郁悶,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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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2:11:21

我一看這情形,也不好火上澆油,也沒再提馮揚的不是,否則怎麼能顯出我老左品格高尚的為人呢?
  “梅老師,坐吧。”我說道。如果我不提醒,我想梅雅還不知會靠在門上多長時間。
  “噢。”好長時間梅雅才若有所思的回答道,然後有氣無力地坐回到了床上,床頭還有沒吃的飯菜。
  “守初,你認為時間會改變一切嗎?”梅雅冷不丁地主產了一句。
  “啊,你問這個呀,”我頓時不知所措,是該安慰她呢,還是說實話,刺激她?“噢,我想有些東西是改變不了的吧。”我模棱兩可地回答。
  “那時間應該會改變一個人,是吧。”梅雅又問道。
  我不明白曾經學心理學的梅雅怎麼會問我這些問題,她應該比我還清楚的呀,我知道這所指的是什麼,她故意問我,可能是尋求一種心理的安慰吧。
  “可能吧。”我說。
  梅雅無語了,兩眼發直。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過了好一會兒,梅雅說道。
  “嗯,那好吧,如果有事打電話找我,那我走了。”我想這個時候是應該讓梅雅好好靜一靜,想一想,這可能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非常艱難的重要時刻。

  我走出門口,轉過身輕輕地閉上門,就在這一剎那,好像聽到了裡面傳來了哭聲。
  我站住了,不知是該回去,還是走。算了,還是走吧,梅雅也不想讓我看到她傷心的樣子。
  
  現在我最想見的人是賈怡,不知她現在正在干什麼,有沒有想我。
  我想起了梅雅的話:‘時間會改變一個人。’
  這樣的事會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我不敢斷言。現在我們的愛情還是純粹的,不太受外界的干擾,可是一旦畢業到了社會上,我們之間會是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
  
  是怎麼回到宿舍的,我也記不清楚了,因為一路上盡去考慮事了。也沒跟正在侃大山的排骨他們打招呼,接著就上了床,盡管排骨他們嘰哩哇啦地朝我說了些什麼,我也不管了,太累了,一睡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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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2:11:06

看了這麼長,俺也湊幾句
“我這幾天聯系不到你,我很擔心呀。”老馮接著顯出一臉的擔心樣說道。這期間老馮已經撇開我徑直進了屋裡,站在了離梅雅不到一米遠的地方,伸出雙手准備扶梅雅的雙肩。
  梅雅一扭身,老馮的雙手落空了。
  “是嗎,是不是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啊?”梅雅不改憤怒,“也沒見你瘦嘛。”
  老馮一愣,可能沒想到梅雅會有這樣的舉動。
  我也暗自一喜,也沒想到梅雅會來這麼一招。
  看的出來,老馮很是尷尬,伸出的雙手挺了有二秒鐘的工夫然後放了下來,眼睛與梅雅相互對視著,五秒鐘沒有說話。
  誰知道這家伙又在想什麼鬼招應付目前的這種狀況。
  “我很生氣。”老馮淡淡地說道。
  我奇怪老馮竟然沒有發火,是不是有我這個外人的緣故而故意隱藏起他那醜惡的嘴臉。
  這會兒該輪到梅雅驚訝了,看的出來老馮的這句話還是有一定的殺傷力的。
  “我走了。”老馮一轉身出了屋子。
  梅雅見狀身子也往前微微一傾,似乎要跟出去的樣子,如果不是身體原因的話。
  我跟梅雅好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這裡恢復了平靜,就跟老馮沒來之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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