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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2:27

我打開短信,發送人姓名一欄赫然寫著“梅雅”兩個字。
我興奮得差點跳了起來,抬起頭對排骨說:“很可惜,讓你失望了,是梅雅發過來的。”
“那真是爆冷門了。”排骨笑道。
過了一會,他又問道:“你怎麼還坐在這裡?不過去找她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她說……今晚暫時不來拿碟了……”
“很可惜,讓你失望了。”排骨哈哈笑著說。

我嘆了一口氣,低頭凝視著手機的畫面,上面寫道:
“守初,我們還在外面,今晚應該要很晚才能回到學校,那張碟就先放你那吧……”
“算了,還是那句話,你節哀順變吧。”排骨說。
“咦,梅雅的手機修好了?”我忽然省起道:“怎麼她沒用馮揚的號碼找我?”
“暈,虧你還能注意到這種細節。”排骨說。
“還是問問她好了。”我說。
“唉,我看你是又想找借口和人家說多兩句。”排骨笑道。
不一會,手機重新響起。
“她怎麼回答?”排骨問道。
“她說那台舊手機不修了,”我很無奈地說,“今天他們逛街時發現款新機挺不錯,就買了下來。”
排骨一聽很愕然,攤了攤手,沒有說什麼。

我坐了一會,實在覺得空氣中有種說不出的憋悶,決定出去散散心。
就這麼低著腦袋瞎晃了一會,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又走到了教工宿舍區。
難道,我真的對梅雅如此難以忘懷麼?
習慣性地抬起頭來,卻驚訝地發現,第九層樓上,梅雅宿舍竟然亮著燈。
我抹了抹眼睛,唯恐自己看錯了,又重新仔細地數了一遍樓層。

“你會不會看錯了?”
當我過幾天把這件事告訴賈怡的時候,賈怡有些不相信地說。
“唉,我也希望如此。”我說,“其實平常走在校道上的時候,眼睛是經常欺騙我的。”
“怎麼講?”她問道。
“我常常遠遠望見一個長發披肩,似乎很曼妙的背影,不禁心念一動。”我笑道。
“你肯定會加快腳步,趕過去回頭一看,然後發現是個失望的結果。”賈怡說。
“不,我不失望,我確實很願意承認,那是一個美女的臉蛋。”我說。
“啊?”賈怡奇怪地說,“那你怎麼還說眼睛欺騙你?”
“我還沒說完呢,”我說,“可這種承認應該留到她上幾趟整容醫院以後。”
“暈,繞了半天還是失望。”賈怡笑道,“那那天你沒數錯,梅雅宿舍確實有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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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2:17

嗯,他提到梅雅了……”我說。
“啊?梅雅?”排骨愕然道:“他說什麼來著?快講!”
“別急,我這不是在說了麼……”

章SIR的臉色紅得像染了色似的,望著我說:“左守初,你真的沒有女朋友麼?”
“沒有,真的沒有。”我說。
“說實話,你是有些喜歡梅老師的,是麼?”他笑著問道。
“這……”我紅著臉,一時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就大方點承認吧。”他笑道。
“老師,你醉了……”我低聲道。
“沒有,我沒醉!”章SIR說道:“其實,在她周圍的人,誰敢否認對她沒有好感呢……”
“梅老師確實很完美。”我說。
“唉,可惜啊,她已經有男朋友了。”章SIR嘆道。
“嗯。”我隨口應道。
“我也是對她挺有好感的……”他喃喃說道。
“啊?”
雖然這事我早料到了,可是這會親口聽他說出來,還是有些訝異。
“嘿嘿,可是我告訴你吧,遺憾歸遺憾,但如果讓我選的話,我還是寧可要小茹……”
暈,這話好像有點語無倫次了?
“為什麼?”我問道。
“因為梅雅太優秀了,太完美了,這反而使我覺得她不太現實,嘿嘿,這樣的女孩子往往是夢裡才有的……”
這雖然是醉話,可是我一聽之下卻不禁有些震動。
梅雅,真的只是屬於夢中的女孩?

“笨蛋,我開始BS你了。”排骨忽然說。
“為什麼?”我奇怪地問道。
“你連醉中的章SIR都不如。”排骨說,“醉後的章SIR都清楚追梅雅是很不現實的,可你卻還執迷不悟。”
排骨的勸告我何嘗不能領悟,可是,當前心亂如麻的情況下,這種話如何能夠聽得進去?
大概是酒後更添愁吧,盡管我喝得不多,然而整個下午,我還是顯得郁郁不歡的。
躺在床上,腦中卻不時浮現出梅雅和馮揚並肩而行的畫面。
冷靜,冷靜,我不停地告誡自己。
這種告誡在晚飯時借助著飯菜香味的誘惑,總算是勉強做到了。
可惜晚飯後,我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手中拿著梅雅昨天托我保存的那張碟。
她說過今晚會來找我拿的,不知道這事會不會成真?

我坐在凳子上,把手機放到桌面上,死死地盯著。
“發傻了?”排骨看到我怪異的舉動,很奇怪地問道。
“梅雅說今晚會來找我拿回張碟。”我說,“我在等她的通知。”
“暈,初哥,你真還不死心啊。”排骨說道。
“唉,我始終不能對她釋懷,”我嘆道,“就算她對於我只是個夢,可是,能夠多見一下她,我也很滿意了。”
“唉,愛心變痴心,你無藥可救了。”排骨說,“可你就這麼干坐著等麼?也許她已經忘記了這件事了”
“不會的,”我搖頭道,“梅雅一向是個講信用的人,她說過今晚找我,就一定會有消息的。”

我剛說完,桌面上的手機竟真地響了起來,剛剛收到一條新短信。
我心中一喜,舉起手機跟排骨說:“聽到沒有?也許梅雅的消息就來了。”
“我卻覺得不太可能。”排骨笑道,“反而賈MM找你的可能性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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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2:05

“這幾位是……”章SIR指著藍家兄弟幾個問道。
“啊,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一起過來爬山的。”我轉頭對安妮說:“安妮,你們先上去吧。”
“好,那我們先走了。”安妮說。
她帶著藍家兄弟和那幾個女生往山道上走去。

“章老師,這只是一場誤會而已,很快就沒事的。”我安慰他說。
“唉,這種爭吵這段時間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章SIR嘆道,“只是這次比較厲害罷了。”
“沒什麼,人家說情侶之間拌拌嘴是很正常的。”我笑道。
不知道為什麼,在平日的話我是絕不會和章SIR說出這種話的,可是今天,我卻覺得他的距離一下子近了許多。
“唉,這種已經不是普通的拌嘴了。”章SIR道:“咱們男人怎麼這麼命苦哪,整天要挨罵。”
“章老師,你這話誇張了。”我笑道,“其實一個女人越經常因為你的事動氣,就說明她越在乎你,這是一種福氣。”
“哇,”章SIR忍不住笑道,“看不出呢,你都成情場老手了,經驗都總結出來了。”
“哪裡,我還是個光棍呢。”我笑著說,“這種道理全是聽來的。”
章SIR笑了笑,忽然問道:“我請你去喝酒,怎麼樣?”
我嚇了一跳,擺擺手說:“不用了吧,我不會喝酒,平日喝得少。”
“啤酒總會吧?”章SIR說,“咱不用喝濃度高的,就喝點啤酒,就當陪我暢談一下。”
“好,那我們走吧。”我說。

“哈哈,章SIR找了個醋壇子,居然要找你喝酒訴苦。”排骨大笑道。
“其實他也挺可憐的,”我說,“後來他一個人喝了不少瓶,整個臉色都通紅了。”
“酒後亂性哪,”排骨說:“那他透露了些什麼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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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1:56

繞過兩段山道,我們看到一個較為空曠的山道上圍著許多人。
走過去一看,果然是一對青年男女正在激烈地爭吵著……

“那是誰?”排骨問道。
“事情真的很出人意料,”我說,“我睜大眼看清楚,發現那個男的竟然是章SIR。”
“那那個女的呢?”
“那個女的我不認識,從對話中估計,她和章SIR是有很親密關系的吧……”
“哈哈,原來也會有人和他親密……”排骨笑道。

那位女人很激動,指著章SIR不停地罵著,甚至眼淚都已經掉了出來。
章SIR不斷地在勸說她冷靜,可她並不肯停下來。
她的話語因哽咽而變得有些模糊了,但我仍聽得出她在說道:
“自從那狐狸精來辦公室以後,你對我就冷淡了許多……整天你的滿腹心思都放在那個姓梅的小女子身上……”
“哪有?我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啊。”章SIR攤了攤手說。
“還說沒有?去年咱們剛在一起的時候你整日甜言蜜語的,現在呢,三句話不離那個女孩子……連今天出來爬山,你都要惦記她……”
“這算什麼話?”章SIR很無奈地說,“我剛才只是提了一下她的名字,你立刻就翻臉了……”
“你還想狡辯,”那個女的嗚嗚哭道:“我真不明白,那個姓梅的狐狸精有什麼好,人家根本就不愛你,你卻整天對她念念不忘……”
……
周圍的人不住地議論紛紛,有不少人嘆道:
“又出第三者了。”
“嗯,現在這些狐狸精真不要臉……”
“是啊,辦公室裡都要這麼猖狂……”
……
我越聽越氣,實在忍不住了,奮力往人群中擠進去。
“喂,你干什麼?”安妮在後面問道。

我擠到圈子裡面,章SIR咋一見我,吃了一驚。
我滿腔怒火,並沒有理睬他,轉頭朝著那女人吼道:“梅老師不是什麼狐狸精,她並沒有做錯什麼,我不許你這樣含血噴人!”

那女人滿臉愕然,望著我,隔了好一會才問道:“你是誰?”
圍觀的眾人也有驚訝的眼神看著我。
“他是我們系的學生,”章SIR說道,“小茹,這個學生可以作證,我並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好啊,你們師生倆准備勾結起來提那個狐狸精辯護是吧?”那女人怒道。
“我沒有勾結章老師,我為什麼要勾結?”我憤怒地說,“我只是不許你這樣辱罵梅老師!”
“小子,你是那個姓梅的什麼人?”那女人問道。
“我是她的學生。”
“哼,恐怕你也被她弄得鬼迷心竅了吧?”那女人冷笑道。
“你這是人話嗎?”我大聲斥道:“你說別的話沒問題,但我不准你這樣侮辱我的老師!”
“好,這就是你們系的好學生。”那女人冷笑著對章SIR說。
“小茹,他說出來的只是事實而已。”章SIR說,“我和小梅之間並沒有什麼,你罵我就算了,可不能亂說話敗壞人家名譽。”
“好,是我亂說話,我不該說她的,她對你那麼重要……”那女人顫抖肩膀哽咽道。
她忽然轉身,哭著向山道下疾奔而去。
“小茹,你去哪裡?”章SIR大聲喊道。
那女人沒有回頭,越跑越遠。
章SIR頹然一聲長嘆,抱著頭蹲在地上。
人們也漸漸散去,邊走還邊議論紛紛的。
安妮和藍家兄弟等都湊了上來。
“章老師,你沒事吧?”我問道。
章SIR搖了搖頭,深深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這事不能讓梅老師知道,”章SIR對我說,“其實這都是一場誤會。”
“我知道,”我點點頭說,“我絕不會向梅老師透露半個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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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1:44

“做思想彙報!”排骨喊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交待清楚。”
“好吧,那我告訴你,”我說:“是這樣的,今早我們去爬山……”
“廢話少說,快點交待喝酒的事。”排骨插嘴道。
“我不正在說麼?要喝酒也得有個來由啊。”我說,“左守初平白無故跑去和章SIR對飲,這話說出去誰信?”
“你的意思說,你是在白雲山上遇到章SIR的?”
“嗯,”我說道,“這事真的很巧……”

我們一行人買了票以後,從山腳下出發,向山頂前進。
走了不久,那幫初中生越走越快,我和安妮漸漸地落在了後面。
“左老師……”安妮說道。
“安妮,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我叫左守初。”我笑道,“你老是叫得這麼客氣,我反而很不習慣。”
“好吧,那我叫你的名字。”安妮笑道,“一聽你的名字,不由得仔細一看,才發覺你的左手的確是要粗一點。”
“暈,那是前一個星期打籃球時傷腫的。”我苦笑道。
“現在好多了?”她問道。
“嗯,恢復得差不多了。”我說,“其實你的名字才有特色,很西洋化哪。”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起這個名字。”安妮說,“我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連自己的父母姓什麼都不知道。”
“啊?”我不禁大吃一驚:“你……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嗯,”安妮嘆道,“聽孤兒院的奶奶說,我一生下來就被遺棄了,有人撿到我,把我送到孤兒院來。後來我一直在孤兒院長大,然後去念書,職校畢業後就來藍家幫忙了。”
她說到這裡,眼圈竟微微有些紅了。
“對不起,我說話不小心,觸到你的傷心事了”,我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不要難過……”
“沒什麼……”她輕輕揉了揉眼睛,抬頭笑道,“其實,我現在這樣也挺幸福的,是吧?”
“嗯,”我笑道,“你是個堅強的女孩子,這個我一向很佩服的。”
“其實,剛到藍家的時候,我也有些看不開。”安妮嘆道,“可是,後來婆婆閑暇時跟我講了一些她的故事,我才知道,比起她來,我的經歷根本不算什麼算作苦。”
“嗯,黃婆婆年輕時應該受過很多苦難的。”我說。
“她小時候的就不必說了,”安妮道:“四十來歲的時候,她的女兒結婚了,可是婚後不久就和女婿一起失蹤了,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她說她那時為此哭了很久,現在想起來有時也會落淚。在女兒失蹤後兩年,她的丈夫也因病去世了。”
“真是凄慘……”我嘆道。
“丈夫去世以後,她就去了賈家幫忙去了,後來成了賈家的管家,直到前幾年轉到了藍家。”
“嗯,賈怡和我說過,說她從小就是婆婆帶大的。”我說,“她老人家命苦啊,希望這次能盡快康復才好。”

安妮正想往下說的時候,藍富忽然從山道上面跑了下來。
“安妮姐!”他邊跑邊喊。
“怎麼了?”安妮問道。
“哎呀,你們怎麼走得那麼慢?”藍富急道,“上面可有一場好戲在上演哪……”
“什麼好戲?”我問道。
“嘻嘻,你們上去就知道了,很精彩呢。”藍富笑道,“一男一女在吵架,正吵得很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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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1:25

當天下午,俺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宿舍。
“昨晚去了賈怡那裡?”排骨問道。
“錯,昨晚去了北京路。”我說。
“啊?”排骨有些愕然,“那麼晚去北京路干什麼?”
“吃雪糕。”我答道。
“你們發神經了?”
“有點吧。”我淡淡地笑道。
“那……回來後在賈怡店裡過了?”
“錯,賈怡跟她爸爸回去了,我太晚回不來,就去藍家借宿了。”
“暈,真是出人意料。”排骨笑道,“然後你在藍家睡到現在才回來?”
“沒有啊,早上我跟著安妮和那兩兄弟去爬了白雲山。”
“初哥,強啊,多姿多彩的一天。”排骨笑道。
“更離奇的還在後面呢。”我說。
“啊?”排骨更加愕然了。
他伸出鼻子用力地嗅了嗅,皺著眉頭問道:“你喝酒了?”
“嗯,還喝了不少。”我說。
“你和誰去喝的?”排骨問,“總不可能一個人喝悶酒吧。”
“我才不會這麼無聊,一個人去買醉,”我說道,“這個人我估計你繞幾個彎都想不到。”
“誰?有這麼神秘嗎?梅雅?賈怡?安妮?”排骨疑惑道。
“都不是。”我苦笑道,“怎麼你猜的都是女的?”
“很難想像你會有興致和男的喝酒。”排骨說,“你平日是很少喝的,除非是在女孩子面前逞能。”
“可惜,今天和我一起對飲的正是個男的。”我笑道。
“那是誰?你快揭開謎底啦。”排骨催道。
“章SIR。”我說。
排骨一聽,驚訝得倒嗆了兩步。
“你說笑吧?”他問道。
“這是真的。”我說。
“這……怎麼可能?美國和朝鮮的關系和睦了?”他喃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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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1:16

第二天早上七點鐘,我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事實上昨晚一直睡得不好,醒了好幾次,直到天快亮時才較安穩地睡去。
走到客廳一看,原來安妮已經起床了,在給窗台上的花澆水。
“安妮。”我叫道。
“左老師,這麼早起來了?”安妮回頭笑道,“我還以為你們大學生都睡得很晚呢。”
“也是偶爾在假期才睡晚的”,我撓撓頭笑道,“平日要上課,還是不敢做懶豬。”
“可樓上那兩個懶豬只怕要睡到九點呢。”
“不是去爬白雲山嗎?”我問道。
“對啊,所以我去買完早餐回來就去叫他們起床。”安妮說。

我們好不容易把藍家兩兄弟從被窩裡挖了起來。
藍裕邊穿衣服還邊埋怨道:“哥哥,你還說一大早去白雲山看日出呢,結果現在弄得這麼晚。”
藍富道:“你別怪我,我是有調鬧鐘的,你也有聽到它響的,可是你自己也沒起來。”
“唉,那個鬧鐘有個懶人模式,”藍裕嘆道,“所以每次一響我都以為他會再響多一次,就繼續安心地睡了,結果它響了兩次就不響了。”
“看來下次要買個配備超級懶人模式的。”藍富說。
我和安妮聽著他倆荒謬的對白,不禁都樂了。
“你們快一點吧,拖拖拉拉的話就只能去山頂看日落了。”安妮笑著說。
“不急,其實聽說白雲山頂的日落也是很美的。”我說。
“老兄,你這就不對了,”藍裕望著我說,“哪有帶些美女去看日落的道理,一點浪漫的感覺都沒有。”
“對啊,電視劇裡人家都是通過看日出來培養感情的。”藍富說。
“哥哥,你也少說兩句吧,快吃完早餐給那幾個女孩子打電話。”藍裕催道。

這麼一磨蹭,到了快十點的時候,我們才到達約定集合的地點。
“啊,她們已經在那裡等了。”藍裕指著站在遠處的幾個女生說。
“老兄,素質還不賴吧?”藍富低聲問我。
“挺漂亮的,你們可別把人家帶壞了。”我說。
“哪來的話?你當我們是禽獸麼?”藍富說道。
“沒有這回事,你們都很乖。”我笑道。
“那你老實告訴我,是她們漂亮些呢,還是我們安妮姐漂亮?”藍富低聲問道。
“我不知道。”我搖頭說。
“你們在低聲商量什麼呢?”安妮笑問道。
“安妮姐,老兄誇你比我們的同學漂亮多了。”藍富嚷道。
安妮頓時臉色飛紅,望了我一眼,對藍富嗔道:“你不要在拿我開玩笑了,你安妮姐都成老太婆了,你還老是取笑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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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1:07

我越想越不放心,決定發條短信問一下賈怡。
跳下床來,伸手去褲袋裡摸手機,卻摸到出了一個小袋子,裡面有一張碟。
我才省起這是梅雅托我幫她keep著的,她說明晚會來找我拿。
我不禁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聲,雖然明知道她感情已經有歸宿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能夠見她,自己還是按捺不住有些興奮。
唉,怎麼這麼窩囊呢……

手機放在另一邊口袋裡,拿出來一看,原來已經有幾條新短信了。
原來從剛才上課開始手機就調成了振動模式,居然沒有察覺。
短信果然是賈怡發過來的,時間是十五分鐘前,她問道:
“你在哪裡?有沒有去藍家那邊?”
後面幾條都是同樣的內容,顯然她非常的焦急,見我沒有回復,又發多了幾次。
我慌忙答復道:
“放心,我現在在藍家的客房裡。你回家以後怎麼樣了?”
不一會,她發過來說:
“還好,我真怕你沒聽見我的話,傻傻地在街上過一晚。我剛才被我爸爸說了一通,可是也沒出什麼事。”
“那你還能回大學城嗎?”我寫道。
“這幾天不行,不過爸爸很快就要去其他地方了,到時候我再偷偷潛回去。”
我看到這裡輕輕一笑,寫道:
“太好了,我還怕你以後都不能回來住呢。”
“怎麼了?想我了:)?”她問道。
“嗯,我剛才確實是很擔心你,盼你盡早歸來。”我寫道。
“你放心好了,熬幾天就自由了。”她寫道,“到時候再讓你幫我揀球。”
“好,我當多久的球童都願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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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7:59

為明天要爬山,所以大家也沒有聊得很晚,在客廳吹了一會水後就各自回房睡了。
藍氏兄弟睡在樓上,安妮住在樓下,她收拾了一間客房給我睡。
“這個房間好久沒人住了,有點髒,你將就一下吧。”她笑道。
“客氣了,這環境已經比許多旅店高級了。”我贊嘆道。
“聽說賈小姐家環境更好呢。”安妮說,“不過我沒去過。”
賈怡家?
“是嗎?我也沒去過。”我說。
“你遲早能去的,急什麼。”她笑道。
“啊?”我愕然說,“為什麼?”
“別裝蒜,你和她不是……”她低聲說道。
暈——果然又被誤會了……
“沒有那回事,我和她只是好朋友罷了。”我忙解釋道。
“可是,我那天晚上見你倆一起過來醫院,你們的關系真是不一般呢。”安妮說。
“那只是湊巧她有車,我們就一起過來罷了。”我搖搖頭說。
“你不招認就算了,”安妮微笑道,“我也不強迫你認。”
“我沒法招啊,”我苦笑道,“本來事實就不是……”
算了,以前已經有過太多次越抹越黑的教訓了……

俺這輩子似乎還沒有睡過那麼舒服的床,因此關燈後躺在上面反而很不習慣,一時間難以入夢。
今天的遭遇真是奇特,先是遭受了來自梅雅的重大打擊,接著又陪賈怡跑了趟北京路,沒想到最後居然還要來藍家借宿。
一想到賈怡,我不由得為她擔憂起來——
回到家後,她會不會被她父親狠狠地罵一頓?
經過剛才的領教,我知道她父親發起火來真不是蓋的。
而我最擔心的是,在這件事以後,她家裡還肯放她回大學城住嗎?
說實話,雖然自己心中愛的是梅雅,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還是挺享受和賈怡相處的時光的。
慢慢地,每天去她那邊走走似乎已經成了我生活中的固定節目。
假如明天起,生活中突然間少了這個節目的話,我恐怕一時間難以習慣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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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7:50

“安妮……”
賈怡的意思是叫我今晚去藍家求助麼?
想來想去,好像也只有這個去處可以投靠了,總不成今晚真的流浪街頭吧。

我打了個電話給安妮,雖然對我的請求感到有些愕然,但還是爽快地答應了。
黃婆婆還在留院觀察,家中仍舊只剩下她和藍氏兄弟。
“你剛才的電話把我嚇了一跳,”我進門的時候她說道,“怎麼這麼晚還跑到北京路去了?”
我怕她誤會,不敢說是和賈怡出來的,只得說晚上本想出來買雙鞋子的,可是看錯了時間,所以趕不上末班車。
“其實你過來一趟也挺好的,家裡好久沒這麼熱鬧過了。”安妮笑道,“他們兄弟倆都很想你呢……”
她還沒說完,藍富就在樓梯上伸出個腦袋問道:“是老兄來了麼?”
“嗯,”我笑道,“今晚太晚了回不了學校,就過來找你們玩了。”
“別說得那麼好聽,”藍富嘻嘻笑道,“肯定是來市區泡妞,然後忘了時間了,才跑來投靠我們。”
我笑一笑,沒有糾正他,事實上他也猜對了一小半。
“喂,上去玩FIFA!”藍裕跑下來大叫道:“我要上訴,報一箭之仇!”
“我如果贏了你們肯背書麼?”我笑著問道。
“這個……”藍裕猶豫了一下說:“那就算了吧。”
“不過你明天可要跟我們出去玩。”藍富說。
“出去玩?去哪裡玩?”我問道。
“我們明天約了班上幾個靚女出去爬白雲山,你也一起來吧。”藍裕說,“順便看看能否介紹個女朋友給你。”
“暈,這個不大合適啊。”我苦笑道,“我和你們班的女生年紀差太遠了。”
“也是,”藍裕說,“要不你和安妮姐一起來吧,培養一下感情也好。”
“對啊,安妮姐本來就說跟我們去的,可是她又怕沒個伴,你能來護花當然最好了。”藍富說。
他們這麼一說,我倒不好意思說不去了,轉頭看看安妮的意思。
安妮的臉微微有些紅,說道:“左老師,我是答應和他們一起去的,你如果方便的話就來吧,大家去爬爬山,開心一下。”
“既然這樣,那就和你們一起去吧。”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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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7:40

“很好,你還認識我,”她爸爸冷笑道,“我這段時間不在家,瞧你都成什麼樣子的了。”
“哪有?”賈怡抗聲說道:“你不信問問媽媽,我一直呆在大學城裡開手機維修店的。”
“可是據我所知,你店裡的業務幾乎是空白啊。”
“那是因為剛開不久,所以沒什麼生意,往後就會好了。”
“你不要瞎扯,跟我談生意你還不夠資格。”賈父說,“你快點跟我回家去!”
“我回啊,可是我要回大學城那邊的家。”賈怡說。
賈父板起臉,說:“你再不聽話回去,休怪我不客氣。”
“你一向對我都是很不客氣了,我的事你少管。”賈怡說道,“你們把車開走吧,我自己想辦法回去。”
龍叔從車裡出來,勸道:“小姐,你還是聽賈總的話回家吧,賈總剛才九點多回到家,剛聽到你的消息,立刻就親自出來找你了。”
“龍叔,你也太不厚道了,他回來你也不在電話裡跟我說一聲,還在敷衍……”賈怡說。
“是我要他不說的!”賈父生氣地說:“怎麼?難道我回來一趟對你是什麼大災難?”
“爸爸,我沒有這麼說……”
我和龍叔聽著這父女倆的爭吵,都大感尷尬。

“他是誰?”賈父忽然指著我問道。
“好朋友,叫左守初。”賈怡說。
我只得上前,叫聲叔叔。
暈,看樣子這位賈總和他女兒的個性差別不小。
賈父從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問道:“做什麼職業的?”
“人家還是個大學生。”賈怡說。
“大學有你這樣上的嗎?”賈父瞪著我說,“都幾點了,還不回學校宿舍,在外面晃來晃去的,成什麼樣子?”
“我們本來找龍叔就是要讓他送我們回去大學城啊……”賈怡說。
“你還回大學城干嘛?給我上車回家去!”賈父說。
“那左守初怎麼辦?”賈怡說,“你不是叫人家回宿舍嗎?你不讓車送他,叫人家怎麼回去?”
“我不管,他有本事把我女兒這麼晚從大學城叫出來北京路,就有本事回去。”賈父黑著臉說。
“那我也不回家了,我要留下來和他一起想辦法回學校。”賈怡說。
賈父一聽更惱怒了,說道:“你不回去的話,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在大學城那家店處理掉?當初你媽媽替你說了很多話我才准買的,我要把它重新賣出去可也容易得很。”
他這話果然起了作用,賈怡呆了半晌,轉過頭來望著我,滿臉無奈的神情。
“你還是聽你爸爸的話回去吧。”我說,“我自己會想辦法的,沒事的。”
賈怡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那你一切小心。”

他們父女倆上了車,把車門關上。
汽車啟動時,賈怡忽然探出頭來,說道:
“安妮……”
車呼的一聲開走了,我站在原地,她後面的話已然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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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7:21

北京路就是北京路,臨近夜晚十點,仍然是熱鬧非凡。
特別是明天國慶,今晚這裡更是人山人海,走路的動作是要用擠來形容的。
我排了半天隊,才舉著兩只雪糕出來,賈怡笑吟吟地接了過去。
“心願已了,死而無憾矣。”她笑道。
“誇張了,一條雪糕就把你樂成這樣子。”我說。
“不是單為雪糕的事,”她說,“這幾天學校裡邊都很憋悶,能夠出來一趟感覺是挺爽的。”
“嗯,一到熱鬧的地方,煩惱的事就忘得七七八八了。”我說。
“我們再走一走,看看有什麼要買的,然後我打電話給龍叔,叫他來接我們。”
“還是快點打吧,一會宿舍樓又要關了。”我說。
賈怡點了點頭,掏出手機打了電話。
我忽然覺得今晚做的事實在有些BT,花了一個多鐘時間在來的路上,一會回去只怕也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卻只在北京路逗留了半個小時。
現在已經快十點半了,希望那個龍叔能快點,不然的話,今晚搞不好又要去賈怡那裡看KB片了。

“奇怪,龍叔的語氣有些和平時不一樣,顯得有點慌亂。”賈怡說。
“那他有沒有答應過來?”我問。
“有是有,他說就過來了,可是我聽起來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似的。”
“他可能一會還有事吧,所以有些急,我們老是這樣突然地Call人家,確實是不好的。”
“不,應該不是這個原因……”她沉吟道。
“先別想那麼多了,等他過來就知道了。”我說,“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我們到了約定的地點等候,過了一會,那輛黑色的轎車果然開了過來。
“我們還是坐後面座位吧。”賈怡說。
我點了點頭,跟著她朝車走了過去。
不料車一停下,後面卻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帶著怒氣說道:
“阿怡,你太胡鬧了!”
我大吃一驚,轉頭去看賈怡,卻見她也是一臉愕然,緩了半天才叫道: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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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7:07

“吃雪糕?”我愕然問道,“怎麼突然想去超市吃雪糕了?”
“喂,你之前提過好多次了,說超市有一種雪糕很好吃,你可別跟我說那都是哄我的。”賈怡說。
我才省起,之前好像真的這麼和她說過。
“沒有哄你,我們去吧。”我說。
“你說的那種是什麼味的雪糕?”
“草莓味的。”我隨口應道。
“雀巢的?”
“是。”
“我還以為是什麼稀罕的東西呢,都吃過好多次了。”賈怡笑道。
“是嗎?可我上次是第一次吃,覺得口味還挺美的。”我心虛地說。
“我也覺得味道還可以,那就再吃一次好了。”她說。

感謝上天,超市裡還真的有賣這種雪糕,我們付了錢出來,俺頓時松了一口氣。
“這雪糕太硬了,”賈怡咬了一口,皺著眉頭說,“估計放了太久了,不好吃。”
“嗯,的確失去原來那種口感了。”我說。
“不好吃,丟掉算了。”賈怡搖搖頭說,“說起雪糕,還是北京路街邊那些店鋪做得比較美味。”
“嗯,我每次去都會忍不住吃的。”我笑著說,“不過最近很久沒去了。”
“那我們去吃吧。”賈怡忽然說。
“什麼時候?”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賈怡笑道。
“暈,現在都八點多了,”我說,“我們出去有公車坐,可等會怎麼回來?”
“等會我打電話讓龍叔送我們回來就好。”她說。
“別瘋了,為了吃一條雪糕,搞得驚天動地的,這樣子不好。”我說。
“這沒什麼啊,出去散散心,有什麼不好?”她說,“我前兩天剛病好,你現在也正是煩悶中,出去走走,說不定會高興一點的。”
她列舉出了一堆出去的理由,我聽了也不覺有些心動。
“那我們去吧,”我笑道,“我還沒有在這麼晚去過北京路,去看看的確挺有意思的。”

後面的事實發展證明,這又是一個足以令我後悔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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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6:56

燈色昏暗的校道上,我和賈怡並肩走著。
一路上,我們兩人都很沉默。
我怔怔地望著遠方,感覺很茫然。
慢慢地,自己已經不覺得怎麼悲傷了,似乎隱隱中,我已經接受了賈怡的勸說,眼下這種局面,我確實是無能為力的。
然而,悲傷過後,心頭卻是一陣空白。
空白是比悲傷更為KB的東西。
因為它和絕望是一對twins,只是名字取得比絕望好聽罷了。

走過碟鋪的時候,小販正在叫賣新出不久的《聖鬥士冥界篇》DVD。
我心念一動,讓賈怡等一會,走過去問道:“都出完了嗎?大結局了?”
那小販笑道:“沒有,哪有那麼快,這裡只有前面幾集,要不要?”
“算了,都看過了。”我轉頭走開了。
賈怡笑著說:“你們男生很多都喜歡看聖鬥士。”
“嗯,小時候很痴狂的,幾乎每一集必買。”我說。
“我小學時候在表弟那裡也看過這部漫畫書,”賈怡說,“還記得最慘烈的一集是在嘆息之牆那裡。”
“嗯,那一集真的很悲壯,那堵牆真的是很令人絕望,”我說。
“可是,通過那堵牆就能到達極樂淨土了。”賈怡說,“這意思是,克服絕望就能得到幸福。”
“暈,居然提升到了這個高度。”我笑道。
猛然間,我卻不禁悲從中來,聯想到自己的處境——
苦心追逐的女神已經去極樂淨土了,可是,我卻還留在嘆息之牆這裡。
不知道這種悲劇,是不是從神話時代就開始重復地上演?
“很可惜,那堵牆普通的人是沒有能力通過的。”我說,“因此,極樂淨土對於我來說其實並不存在,我……終究還是到不了那種境界。”
“不要那麼悲觀,”賈怡拍拍我說,“你又想到梅雅的事了,是不是?”
“沒什麼,我隨口說說而已,”我勉強笑道,“別提這事了,我們走吧。”
“好,那我們去超市吃雪糕吧。”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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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6:47

進了教室,我選了靠後門較為偏僻的角落坐下,賈怡則坐在我旁邊。
出人意料的是,馮揚進來後居然走過來坐在我們前面,大概是不想讓自己影響課堂的正常進行。
賈怡走過去體院那群人那邊拿了一張紙和一支筆,走回座位上,在紙上寫了寫,遞過來給我。
我一看,上面寫著一行字:
“是不是很難受?”
我接過筆來寫道:“不難受是假的,真想大哭一場。”
賈怡接過寫道:“你別哭,其實MY待你還是挺不錯的,要講哭的話,這裡比你有資格哭的人多的是,比如我那些師弟,他們很多甚至從未和梅雅說過話呢,可人家對MY的感情也很濃啊。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清醒過來。”
我慘笑一下,寫道:“清醒?怎麼清醒?”
她繼續往下寫:“你應該把這一切看作一場夢。是的,MY對於你來說就是一個夢,夢是美好的,可是畢竟不現實。換一個角度想,你輸掉她是很正常的,這場競爭本身就不公平……97年時科比剛入聯盟不久,可喬丹已經是個打了十幾年的天皇巨星了,這時候拿他倆來對比,如何談得上公平?”
我呆呆地看著,沒有反應。”
她接著寫道:“你應該盡快醒悟過來,去找一段自己的幸福,就像科比一樣,去努力開拓一個屬於自己的時代。”
“可是,我怎麼能夠……”我茫然地寫道。
“你冷靜一下吧,不要想太多,”她寫道,“一個月前,你是這般勸慰我的,現在,我把這些話還給你,希望你盡快度過難關。”
我嘆了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梅雅說過今晚放電影,因為是美國政治史,所以她的選擇還是跟美國有關的影片。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亂世佳人》。
“老片了,大家應該都看過,”梅雅笑道,“我一時間手頭上也找不到什麼好片子,就當作是重溫經典吧。”
我暈——
這部片我看了好幾次,可裡面交錯復雜的感情線索到現在都沒有完全理得清。
眼下我心亂如麻,這部片哪裡看得下去?
“郝思嘉情感上太徘徊不決了,”賈怡在紙上寫道,“所以她後來失去了深愛她的白瑞德。我想,感情上還是應該堅決一點,該放手的就放手,否則會因此而錯過更多。”
我沒有答復她,只是在腦中反復地想著她最後那句話……
“該放手的就放手,否則會因此而錯過更多……”
我真的能放手麼?

快下課的時候,學校果然有個人來清點人數,並進行了登記。
“差不多下課了,可是電影還有一大段才完,大家是要下課呢,還是繼續看下去?”梅雅在講台上問。
“繼續看下去吧。”歷史系那邊有好些學生回答。
“這樣啊……”
梅雅走過來馮揚旁邊坐下,兩人低聲商量了幾句。
“你們吃飯了沒有?”梅雅突然轉頭低聲問我們。
“吃了。”我說。
“啊,小賈,你也來了。”梅雅笑道,“我們兩個還沒吃呢,現在肚子很餓,想先行離開,一會放完了你們先幫我拿著套碟,行不?”
“好吧。”我點頭道。
“那謝謝你了。”梅雅嫣然一笑,“那碟是跟宿舍樓裡的老師借的,明天要還給他。明晚我再找你拿吧,又要麻煩你了。”
“沒什麼。”我隨口應道。
“那我們先走了。”梅雅說。
馮揚也站起來對我說:“辛苦你了。”
我勉強一笑,他又指著賈怡笑問:“你女朋友?”
我搖了搖頭,他笑道:“啊,不好意思,我居然看錯了。”

出人意料的是,梅雅他們一走,歷史系的學生也逐漸離去。
顯然他們剛才喊著繼續,並不是為了看碟。
體院那群家伙也起身離去了,邊走還邊議論著什麼。
大蝦走過來拍著我肩膀,低聲說:“兄弟,節哀順變,看開點。”
我默然地點了點頭。
他說:“小榮剛才更加激動呢,我和老羊好不容易才勸住他。”
我嘆了口氣,真有些同病相憐之感。
排骨也走過來低聲說:“初哥,可憐的不只你一個,今晚吳紫夢突然跟我說明早要回家了,不肯出來見我。”
我苦澀地一笑,嘆了口氣,同病相憐的感覺更深了。
“我和排骨他們先回去了。”大蝦對我說。
“初哥不回宿舍嗎?”排骨問道。
“你別問這麼多了。”大蝦拽著排骨就走,老羊他們也跟著離去。
賈怡去講台上把碟拿了出來,對我說:“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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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6:36

歷史系部分女生見到梅雅和那個男的走在一起,不由得哇哇聲尖叫起來。
“辛苦大家了,放假前還要來幫我湊一節課。”梅雅笑道。
“這是你們系的學生?”那個男的問她。
“嗯,這些是我們系的。”梅雅笑著說,又指了指我們這邊,“這邊是選修班的學生。”
那個男的也笑著朝我們這邊點了點頭。
“左守初,這麼短時間找來了不少人,難為你了。”梅雅笑道,“我的手機壞了,沒帶出來,打電話到學院辦公室裡才問著你的號碼。”
“這……沒什麼。”我呆呆地隨口應道。
梅雅指著我跟那個男的說:“這是左守初,這個學生平日幫了我不少忙,今天也多虧他通知大家來上課。”
那個男的走到我面前,很熱情地握住我的手,笑著說:“謝謝你了。”
我勉強地一笑,很快便把手抽了回來,說道:“小事而已,不客氣。”
好家伙,這算什麼意思?居然代MY來謝我?

“老師,這一位是誰,介紹一下嘛!”歷史系那邊一個女生叫嚷道。
“是啊,是不是師公?說呀!”另一個女的附和道。
梅雅的臉微微紅了,有些嬌羞地說:“不說這個了,我們進去上課吧。”
“怕什麼,你不肯介紹,我給大家來個自我簡介好了。”那個男的笑道。
“好!”
歷史系的學生拍手歡呼起來。
梅雅微微一笑,抬眼望著他,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 13900001  

【樓主】 那個男的笑道:“我叫馮揚,現在在北京那邊讀博士,並在學校開設的研究所裡工作。我五年前就和你們的梅老師一起了。”
“哇……”
歷史系那邊的女生一陣尖叫。
相比之下,我們這邊的十多人卻顯得很沉默。
“拜托,有你在學生面前這麼介紹的麼?”梅雅雙頰通紅,笑嗔道。
我忽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梅雅笑得這麼燦爛,這麼害羞,這麼動人。
她也曾在我面前笑過很多次,可是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在我面前的時候,她笑起來很輕松,偶爾還帶著幾許調皮。
可是,在馮揚面前,她笑起來帶著幾許嬌羞,幾許溫柔……
剎那間我看見了,絕望在向我殷勤地招手……

“97年時,科比遇上喬丹了。”忽然聽到賈怡低聲在我耳邊說。
“什麼意思?”我奇怪地問道。
“那時候,一直到喬丹退役,科比都沒有能夠打敗他。”
“那又怎樣?”
“傻瓜,人家是喬丹,你是科比啊,除非人家主動退出,否則你拿什麼贏他?”
“這個比喻雖然不怎麼恰當,但也提到要點了。”我苦笑道。
“那你也不用悲觀,”賈怡笑道,“現在科比不是被稱為喬丹的接班人了麼?”
我慘然一笑,沒有說什麼。
也許應該像下面這樣說才比較准確。
封建勢力已經存在了這麼多年,現在還如此強大,俺卻像一個新興起來的小商戶,憑什麼去推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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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6:25

快六點鐘時,我們幾個人到了教室門口,賈怡已經在那裡了。
教室門口還站著一些學生,估計是歷史系的。
老羊見到賈怡,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熱情,只是點了點頭。
“老羊,你見到我就只是這樣子點點頭,算作打招呼了?”賈怡笑道。
老羊頓時臉色通紅,憨笑道:“教練,你好。”
“籃球賽已經結束了,別叫我教練了,怪裡怪氣的,叫我的名字吧。”賈怡笑著說。
“嗯……”老羊呆呆地點了點頭。
“對了,”賈怡轉頭對我說,“我剛通知師弟他們了,他們說有差不多十個人,一會會過來。”
“那也夠了,”我笑道,“還是你厲害,在體院一呼百應。”
“哪裡,那幫家伙我還不了解他們,還不是衝著梅雅來的。”賈怡笑道。
“我也是衝著梅雅來的。”秦榮插嘴說。
“暈,你本來就是這個選修班的。”我說。
“兄弟,加油,別輸給左守初了。”賈怡拍拍他肩膀說。
“輸給他?輸什麼給他?”小榮奇怪地問。
“得了,”我對賈怡說,“你就不要在這裡挑撥離間了。”
“師姐,我們來了!”
後面有人喊道。
一聽這個大嗓門,不用看也知道是體院的胖子來了。
他伸出雙臂,一把從後面夾住我,問道:“喂,什麼時候練球?”
“暈,還提練球,你沒看到俺左手掛彩了?”我苦笑道。
“哇,手臂果然粗了很多。”胖子笑著說,“我還正想說你是不是整天去健身房呢,原來是給弄腫的。”
“胖兄,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我問。
“行,不說了。”胖子嘿嘿笑道,“其實我還是蠻佩服你的,聽師姐說你被人弄到流血了還站起來叫裁判繼續比賽。雖然你水平不怎麼樣,但比賽重在參與,這種精神還是值得鼓勵的。”
“你閉上嘴巴,松開手,就是對我最大的鼓勵了。”我苦笑道。

“咦,梅雅來了。”小榮忽然指著樓梯那邊說。
我們走到欄杆邊,張眼望過去,我不禁吃了一驚,只見梅雅正在上樓,她旁邊還有一位男士,兩人邊走還邊有說有笑。
“她旁邊那個男的是誰?”賈怡低聲問我。
“我也不知道……”我搖頭說。
“應該不會是同事吧?”賈怡說。
我的心頓時一緊——

他們走到了七樓,向我們這邊走來,我和賈怡互望一眼,兩人都很訝異。
遠遠望過去,只見那個男的長得很帥氣,西裝革履,提著個公文包,走起路來步調十分穩健,又不失優雅。
體院那幫家伙在後面低聲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起來:
“會不會是男朋友?”
“哇,都有主了?”
胖子伸過頭來問我:“怎麼回事?”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們越走越近……
梅雅還是穿著連衣裙,卻打扮得很光艷,我從來沒有見過她穿得那麼漂亮。
我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整個手心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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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6:15

時間很快到了星期五下午,大家都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國慶七天的節目安排。
女生們今晚據說集體去逛北京路,大蝦打算去他表哥家過,排骨則打算約吳紫夢去看兩場電影。
“今兒咱初哥是變了,”排骨說,“要是往年的黃金周假期,28號就不見人影了,這次居然說不回家。”
“你沒聽過有一部電影叫《這個夏天有異性》麼?說的就是初哥現在的情形。”大蝦說。
“暈,現在都秋天了,笨蛋。”我說。
“表面上是秋天,”大蝦說,“可是溫度這麼高,實質上還是在炎夏。”
“是啊,真是個戀愛的季節呢。”排骨贊嘆道。
“在這樣的季節裡,就算搞不定梅雅,能和賈怡在一起也不錯啊。”大蝦笑著說。
“安妮也可以,她的頭發很快就能留長的。”排骨打著哈哈說。
我正想張口反駁的時候,手機卻突然響了,掏出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守初,你在學校嗎?”
電話那頭居然傳來了梅雅的聲音。
我頓時又驚又喜,問道:“在啊。老師,怎麼了?”
“你今晚不回家吧?”
“不回啊……”
我怦然心動——
難道,她想約我出去?
“那麼,你現在幫我做兩件事,很急的,立刻就要去做。”她大聲命令道。
我嚇了一跳,問道:“什麼事?”
“第一,去把教學樓一樓那張不上課的公告撕掉;第二,今晚六點鐘隨便找十五個左右的學生過來上課。”
“要上課?”我吃驚地說,“第一條好辦,可是第二條……現在都四點半了,而且,很多同學都離校了,要找到十五人恐怕不容易。”
“我知道很難,可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她焦急地說,“我前兩天聽錯通知了,以為今晚的課不用上,下午才知道不僅得上,學校還會有專人來查點人數,如果達不到半數就要上報教務處了。”
暈——
“我現在在外面,剛剛托人從我們系裡找了三十來個學生,但目前還差十多個才到半數。”她說。
“好吧,我盡力去找。”我說。
“你告訴他們,今晚不講課了,就放電影……”

“你們兩個聽著,今晚都把時間捐出來!”我向大蝦和排骨說。
“也罷,為了兄弟,我今晚就先不去老表家了。”大蝦嘆道。
“我就叫吳紫夢去看梅雅放的電影好了,希望她沒意見。”排骨說。
“可是,只有我們幾個是不夠的。”大蝦說,“還要四處找一些人才夠十五個啊。”
“把老羊、小榮他們也叫上吧。”我說。
“可惜本班那群豬扒都去北京路了,不然倒是一路大軍。”排骨哈哈笑道。
“我去把賈怡叫上吧,再通過她看看體院那邊那群野獸能不能叫上,他們如果肯來的話就差不多了。”我說。
“到底還是要靠賈MM。”排骨嘆道,“難為這小姑娘了。”
“可是,有一件事我很奇怪。”大蝦說。
“怎麼了?”
“我雖然和梅雅不熟,但聽你們平日的描述,她應該是個處事很穩重的人,這次怎麼會那麼不小心,搞得連學校的通知都聽錯了?”大蝦疑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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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6:05

“阿彌陀佛,言重了,”賈怡笑道:“你這麼一說,我反而不好意思再病了。”
“你確實要趕緊休息,把身體調理好,”我說:“星期五就是9月30號了,周末就到國慶的黃金周了。”
“啊,都忘了這回事,”賈怡說,“現在不上學了,對日期的觀念也淡薄了許多。”
“我今年不回家了,”我笑道,“就留在廣州,看看有什麼好逛的。”
“逛的就不要太指望了,”賈怡說,“到處人山人海的,有啥好逛的?”
“我想去北京路、狀元坊看看有什麼買的。”我說。
“暈,那些地方要去也別在黃金周時去,人又多,東西也比平日貴多了,除了擠出一身汗水的話,還能有什麼收獲?”賈怡說,“你還不如有空跟我去籃球場上走走,下次再和人家比賽時,也不用搞得這麼狼狽了。”
“不愧是體院出來的,三句不離老本行,”我苦笑道,“可是,你看一下我現在的左手臂,適合去練籃球麼?”
“別慌,我早注意到了,沒說讓你去練啊。”她笑著說。
“那你的意思是……”
“叫你去當球童啊,”賈怡笑道,“一只手是沒法練球,可是幫我揀揀球應該沒問題吧?”
暈——
“叫一個傷者去給你揀球,這算什麼?虐待嗎?”我抗議道。
賈怡笑著朝我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從手機店出來後,我去了一趟辦公室,章SIR並不在,梅雅正在電腦上修改我寫的申報資料。
“寫得挺不錯的,只是有好幾個錯別字。”梅雅笑道,“不過看在你這麼匆忙寫成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
“還好,我本來以為要麻煩你大動手術的。”我說。
“這樣就可以了,一會我把它發去社聯的郵箱去。”她說,“對了,你早上沒課嗎?”
“有啊……只是……不太想上。”我說。
“天啊,怎麼你們男生都是這麼喜歡曠課的?”她笑道,“我以前那位也是這麼懶的。”
“沒有經歷過曠課的大學生活是不完整的。”我說。
“瞧,又在發表謬論了,待會章老師聽到又要說你了。”梅雅笑著說,“你快回去吧,免得他回來時見到你又要羅嗦。”
“好吧,那我先走了。”
走到門口時我忽然想起一事,回身問道:“老師,周六是國慶啊,那星期五晚上那節選修課要上嗎?”
“應該不用,”梅雅說,“臨近放假,大家應該都沒什麼興致吧?我下午就去教學樓貼出公告,星期五晚上不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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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5:37

我們兩人同時“啊”的一聲
“怎麼是你?”梅雅驚訝地叫道。
“賈怡……病了,所以我……一早過來照看她。”我有些狼狽地說。
“是嗎?”她笑道,“可是,我看你似乎是剛睡醒的樣子哦。”
“老師,什麼事都瞞不過你。”我指著沙發說道,“我剛才在沙發上睡了一會。”
“呵呵,剛剛真的嚇了我一跳,沒想到開門的是你。”她笑道,“小賈病了?”
“嗯,昨晚發高燒了,現在還在睡覺。”我說。
“我昨晚不小心把手機掉地上摔壞了,所以今天一早就急忙忙地過來找小賈幫忙修。”梅雅說。
“摔壞了?”我吃驚地說,“嚴重嗎?”
“現在一開機就死機。”她無可奈何地說。
“聽起來是比較嚴重。”我說。
“追究起來都怪你啊”,梅雅笑著說,“昨晚十一點左右發短信給你,然後手一滑,手機就砸到地上去了。”
“暈,那我可罪大了。”我笑道。
“那份資料呢?你真的寫好了?”她問。
“嗯,在這裡。”我從口袋裡摸出優盤遞給她。
“辛苦你了,”梅雅說,“文學社這次能趕得上評選全靠你的功勞。”
“沒什麼,”我笑道,“寫得不好,請你一會方便的話多幫我改改。”
“好,我等會回去辦公室就打開看看。”梅雅說,“既然小賈病了,那我就先不麻煩她了,手機的事等她好了再說。”
“她昨晚已經退燒了,應該快好了。”我笑道,“修手機她是拿手的,你放心好了。”
“好,那我先走了,你幫我轉達對她的問候,叫她要多休息。”梅雅說。
“嗯,老師,我待會再去辦公室找你討論資料的事。”我說。
梅雅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我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禁松了一口氣——
還好,情況雖然有些突然,有些荒唐,但她似乎並沒有誤會什麼。
更值得慶幸的是,賈怡還沒醒,不然六目相對,俺就更難做人了。

可是,這種情形的心情持續不了幾秒鐘,身後就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只見賈怡頭發蓬亂地靠在門口,一副生氣的表情。
暈——
“你……醒了?”我木然地問道。



“是,我醒了,”賈怡沒好氣地說,“昨晚被人騙了一個晚上,再不醒過來就真成傻瓜了。”
“我騙你什麼了?別亂想。”我勉強笑道。
“你別在那裡裝無辜了,”賈怡道:“你別以為我沒聽到,其實,昨晚的那條短信是梅雅發來的,是不是?”
“是。”
唉,事到如今,俺也只有低頭承認了。
“那你為什麼要騙我是宿舍裡的人發來的?”她質問道。
“因為我怕……怕你知道了,又要和我……開玩笑。”我吞吞吐吐地說。
“你不用裝蒙了,你又不是笨蛋,明知道我昨晚正在病中,是不可能還有心情和你說這種笑話的,”她盯著我說,“其實,你是怕我多心,是不是?”
我被她這麼一問,頓時呆了。
確實,我昨晚是唯恐她多心才編個謊話騙她的,可是,這種想法如何能夠當面承認?
“你先進去屋裡坐吧,這裡風大,別著涼了。”我說。
“你不要岔開話題,我知道你就是這麼想的!”她嚷道。
望著她氣得通紅的臉,我的心中頓時被愧疚感所占據。
總得想方設法讓她把氣消下來吧……

不知道為什麼,如果此時是梅雅在我面前發火的話,我想我肯定是不知所措,可一旦對像換成賈怡,我的辦法就有了。
既然不知道怎麼和她說,那就不如什麼都不要說好了。
於是我走過去,把她拉進房間裡,扶她到床邊坐下。
“你還是躺下休息吧,”我柔聲道:“不要生氣,先把身體養好了,我會向你解釋的。”
賈怡的神色果然有所緩和,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笑道:“比昨晚好多了。”
賈怡靠在床上,有些傷感地說道:“其實,我不是生氣你和梅雅發短信的事,你每天要和她發幾千條我都管不著,我生氣的是,為什麼這麼點事你都要找借口來騙我?還要騙得那麼自然,好像已經成了一種條件反射了,難道在你心目中,我真的是這麼一個多心的人麼?”
暈——
現在可不是對她說實話的時候,找個借口讓她平靜一下才是王道,我暗暗想道。
“別亂想,我哪會把你看成這樣?”我說,“我之所以沒告訴你是梅雅發來的,是因為她昨晚找我有要事。”
“有要事?”她愕然地說。

我掏出手機,打開梅雅昨晚發過來的第二條短信,遞過去給賈怡看。
她接過念道:“你還沒寫完吧?學生宿舍十一點半就熄燈了,趕得及嗎?”
“寫什麼?”她抬頭問道。
“文學社申報校級社團的資料,”我答道,“今天上午就要交上去了。”
“那你寫好了嗎?”
“沒有”我搖頭說,“當時一個字也沒有寫過。”
“傻瓜,”她笑道,“她跟你說宿舍十一點半就熄燈了,還問你趕不趕得及,明顯就是暗示你去她那裡繼續寫。”
“嗯,你的猜測真准。”我點點頭說。
我拿過手機,打開梅雅發過來的第三條短信,又遞給她。
她念道:“寫好了?你真厲害啊。我還想問一下你,關燈後要不要到我這來接著趕,又怕你這樣子太累了,所以沒有問。那你早點睡吧。”
“你騙她說你寫好了?”賈怡抬頭愕然道。
“嗯,我當時確實和她這麼說。”我說。
“你……為什麼要騙她?她讓你去她那邊寫,這是天大的好事啊,你為什麼不去?這可不像你啊……”賈怡驚訝地說。
“傻瓜,你病了,我哪放得下心走?我像是這麼沒有義氣的人麼?”我笑道。
這話倒真的是說得問心無愧,當時我確實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留下來照顧她。
“這麼說,你是為了照顧我才騙梅雅說你寫好了?”
“嗯,”我笑道,“說了半天,我並沒有騙你啊,反而是騙了她。”
“可是,我剛才看到你把資料拿給她了。”賈怡說,“那又是怎麼回事?”
“昨晚我在你這裡通宵奮戰,趕到五點多,所以剛才才交得出給她。”我笑道。
“這樣一說,反而是我生病妨礙你和梅雅地發展了。”賈怡嘆道。
“傻瓜,你不要這樣想,”我搖頭說,“我雖然喜歡梅雅,可是她不喜歡我啊,她就算讓我深夜去她宿舍趕,那也是為了文學社的大局,這個與私人情感是一點牽涉也沒有的。”
“不管怎樣,我總覺得自己病得不是時候。”賈怡說。
“又瞎說了,哪有人生病都找時候的?”我笑道,“你應該想著多休息,好讓自己早些好起來,我也好放心些,這樣想才對。”
“我早些好起來,你就能早些放心去梅雅那裡寫東西,是不是?”賈怡笑道,“這樣的話,我倒希望自己病久一點,氣死你。”
暈——
“你還是早點好起來吧,”我笑道,“我寧可以後都不去她那邊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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