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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這個令他一見鍾情的美人不小心「救」了他,
為了贏得美人心,
他決定假借失憶「賴」在她家不走,
好近水樓台先得月--
誰知道「月」還沒得到,
美人竟然就發生車禍,
「真的」失去記憶,
然後忘了他這個大帥哥!?
這……這也太巧了吧?
他都還沒「恢復記憶」,
她就急著「失去記憶」,
那現在,到底是誰要喚醒誰的記憶啊!?
楔子
在一棟佔地近百坪的洋房前,有一對夫婦正赤腳坐在池塘邊,欣賞池子裡自由自在嬉戲的魚兒,水面下的四隻腳還不時的擺動,濺起不少水花。
這對夫婦剛度完Ν度蜜月,他們都已經年過半百,但仍恩愛如新婚。
「老公啊!你會不會覺得我們家太大,氣氛太沉悶了?」妻子雅雁偎在丈夫懷裡,有些感歎的說。
他們雷家的大宅子,光是主屋就有近百坪大,再加上四棟別館和庭院,少說也有五百坪的空間,可大部分的時間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住。
「怎麼說?」雷鳴不解。
年輕的時候他因為忙於工作,而時常忽略妻子,直到他的兒子們個個都可獨當一面時,他立即放手公司的事,全權交給他的兒子們去處理。每天陪著愛妻遊山玩水,就是想彌補她,難道他做的還不夠?
「咱們家有幾年沒有嬰兒的哭聲了?」
「怎麼,想抱孫子了?」他怎會不懂她的意思呢!
「是啊!」她好懷念抱著小娃娃的感覺。
「別急,妳的四個兒子不會讓妳失望的。」他拍拍她的手背,要她稍安勿躁。他對自己的兒子可是有十足的信心,因為他們都遺傳了他的優良血統。
「別提他們,我可不敢對他們有什麼指望。」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可不真的那麼想。
提起她那四個兒子,她可驕傲了。
他們不僅相貌不凡,且個個都有一副模特兒身材,最讓她得意的是,他們並非是空有外貌的草包,他們的商業頭腦一個比一個還棒。
老大雷宣承,負責坐鎮集團總部,以及協助弟弟們以內部創業的方式,擴大集團營運領域。
老二雷宣燁,負責集團旗下高科技產業的經營,其獨樹一格的領導風格,屢屢被同業所推崇,穩居業界龍頭地位。
老三雷宣嘩,與老二是雙胞胎,他秉持著對設計金飾的熱情,開創了嘩延金飾,其公司所設計出的產品,深受大眾喜愛。
這對頑皮的雙胞胎從小就喜歡交換身份戲弄他人,長大後他們還是對此遊戲樂此不疲,常以此方式來交換女伴,使得眾家美女對他們是又愛又恨。
老四雷宣梵,為百貨業的鉅子,旗下百貨除了在台灣各大城市設有據點之外,其事業版圖更遍及歐美,常為了巡視業務而不得不當個空中飛人,一年至少有四分之一的時間不在台灣。
他們四個有一個共通點——花心。男人嘛,長得帥又有錢,就算他們不主動去拈花惹草,也會有一堆蝴蝶飛來找他們。
但這也是雅雁最擔心的一點。
「要真等他們結婚,那我們可有得等了!」
「別擔心,妳忘了咱們家的傳統嗎?」
「對喔!我差點忘了。」她笑了開來,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想當初我們也是這樣走過來的。」也因為經歷過那一段,所以他更珍惜她在身邊的日子。
「你還敢說!」她白了他一眼,那段日子,可是她人生中最難熬的時光。
這個傳統,從他爺爺的爺爺那一代就已形成,且傳承至今。
他們雷家的男人,總是在傷透自己心愛女人的心後,才領悟到她對他的重要性。而最要不得的是,他們都有先上車後補票的壞習慣。
他們夫婦,可說是這個傳統的最佳證明,他們結婚也才不過二十九年,大兒子卻已三十出頭。
雖然如此,但只要他們一結婚,就會忠於自己的妻子,不管外面的誘惑有多誘人,他們也絕不動心。
雷鳴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打從結婚到現在,除了車子以外,其它的女人,他連一眼都沒多看過。
「這麼說來,那我就不用擔心了!」她快樂的說,腦海裡開始幻想著手裡抱著孫子的畫面,嘴裡還哼著結婚進行曲……
第一章
星期日的梵曜百貨,人潮洶湧,每個樓層都被大批湧入的人潮擠得水洩不通。
傅惟心正忙著幫客人結帳,她將衣服折好收進紙袋,再在袋口貼上有著百貨公司名稱的膠帶。
「謝謝妳。」送上一個親切的笑容,她將紙袋交到顧客手中。
她在這當專櫃小姐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說實在的,她蠻喜歡這份工作的。
「終於全走光了。」惟心的同事雅音吁了一口長氣,走到站在櫃檯前的惟心身旁說。
從百貨公司一開門,她們的櫃內就湧進許多人,她們忙了好一陣子,現在總算可以喘口氣,休息一下。
「是啊!」惟心動手整理被翻動過的衣物,趁空檔趕緊將店的門面打理好。
就算現在店內沒人,但外面的走廊上仍有許多人在走動,隨時都會有人走進來。
她們所在的這一樓層,是百貨公司所規畫出的精品區,在這層樓的專櫃全都是世界知名的品牌,所以她們的顧客,大多是些非富則貴的有錢人。
「喂,明天的休假,打算怎麼過呀?」雅音轉向她,朝她曖昧的眨眨眼。
「妳說呢?」惟心不答反問,將問題丟回給她。
「我知道,要和妳的阿娜答去約會,是吧?」她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
「知道了還問?」惟心睨了她一眼,還是據實以告,「他明天請半天假陪我,我們要一起去看場電影,然後去吃晚餐。」
「嘖嘖嘖,感情這麼好!」
「妳現在才知道啊。」她才不理會她的消遣,俏皮的回話。
想起黃谷維,她的心頭泛起微微的甜蜜。
他們高一認識,從高二開始交往,他們相約一起北上念大學、一同走過大學時代,經歷他服兵役的兩年時間……他幾乎可以說是她生命中,除了她父親以外,唯一重要的男人。
「你們都交往七年多快八年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對於惟心這個交往多年的男友,她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他退伍才一年多,工作還不穩定,等我們經濟基礎穩固些,才會談到婚姻。」早在大學時代,他們就已有共結連理的共識,她認定他是她生命中的另一半,至於簽下那只婚姻契約是遲早的事,不急。
只不過,他最近似乎有事瞞著她,她猜,他該是有向她求婚的打算,因為昨晚掛電話前,他用很嚴肅的口吻說,明天有話要告訴她,她想,大概是結婚這事了。
「說真的,你們交往這麼久,妳有沒有偷吃過?」
「當然沒有。」惟心曲起食指,給了她一記爆栗子,外加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
問這什麼問題?居然懷疑她!她對愛情可是很忠貞的!
「那他呢?他有沒有出軌,做出對不起妳的事情過?」雅音揉揉發疼的頭殼,止不住好奇的繼續追問。
「妳覺得呢?」她故作神秘的對她一笑。
「我覺得呀,男人全是些靠不住的東西。」
惟心但笑不語,對她的話不予置評。
「妳別只是笑,快告訴我。」她可是標準的好奇寶寶。
「其實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最起碼,他沒被她發現過有任何古怪的地方,「但是我相信他。」她對黃谷維可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再說,要是不能信任彼此,這段感情也就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
「勸妳還是注意點好,男人啊……」雅音留個話尾,還裝模作樣的搖著頭,要她自己想像她保留的那些話。
惟心仍只是微笑,手上的動作沒停過。
「嘿,對了,」雅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靠在惟心的身邊,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你們那個過了沒?」
「那個是哪個?」惟心皺起眉,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就是『那個』呀!」她加重語氣,「那個」二字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
看惟心還是一臉的不知所以然,她索性挑明了說:「就是做愛,我們俗稱炒飯的那檔事。」她激動的微微提高音量。
「妳小聲點,我們現在在公眾場合!」惟心摀住她的嘴,緊張的望了望四周,深怕她的話使她們成為注目的焦點,「在這種地方問我這種事,妳羞不羞啊?」她不怕羞,她都替她臉紅。
「有沒有嘛?」她的好奇心一旦被挑起,沒得到答案是不會甘心的。
看惟心的臉突然之間紅得跟西紅柿一樣,她便擺出一副我明白的樣子,「怎麼樣?他強不強?大不大?」她三八的又再追問下去。
「妳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她裝傻地企圖閃避這個問題,臉更紅了。
她以為她這樣就能躲過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太小看她雅音了。
「少來了,快告訴我,到底怎麼樣?」
「我怎麼知道他行不行?我跟他又還沒、還沒……」她說不下去了,俏臉不只紅了大半,連耳根子都泛起紅暈。
「不會吧!你們交往這麼久都沒有過!?難道他都沒向妳提出要求過?還是他有隱疾?」她一臉的不敢相信,直腸子的她,口無遮攔的說出自己的猜測。
不能怪她有這種想法,他們可是交往八年,不是八個月!一個男人居然可以忍受這麼久只有精神、沒有肉體的生活,她現在倒是佩服起黃谷維來,前提是他真沒背著惟心在外面偷吃的話。
「妳怎麼這麼說?」惟心賞了她一個白眼。
「我說的是實話。」雅音倒不認為自己的發言有何失當,「他真的都沒要求過嗎?」要是沒有的話,她能夠推斷——他真的有病。
「他是有要求過,可是都被我找借口躲掉了。」提到這事,她自己也覺得挺苦惱的。
她知道交往中的男女朋友,感情發展到一定的程度,很自然而然的,就會發生更進一步的關係,但她不曉得自己是怎麼搞的,每次一到緊要關頭,身體就會自動要她喊停。
每當黃谷維對她有一些比較親密的動作,她就會有意無意的躲避,不是她不願意,可是她就是覺得感覺不對,她對這樣的自己覺得奇怪,也對他的包容和體諒覺得感謝。
「哇啊,我看妳大概可以算是異類了。」八年耶!她的朋友當中,可以堅持這麼久的,就屬她。
「妳別取笑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惟心的情緒全寫在臉上——苦惱又帶點無奈。
「那妳不擔心,他會因為這樣變心嗎?」
「我相信他不會,畢竟我們都在一起八年了。」要變的話,早變了,何必等到八年後的今天?她對他有信心。
而且,在一起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她對他的感情早已超越過愛情,把他當成家人,她認為他對她也是如此,不會這麼輕易說變就變的。
「我勸妳還是別那麼自信,男人不盯緊點,是很容易作怪的,尤其像妳這樣的情況,要更當心點!」雅音好心勸告道。
惟心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些什麼。
她的態度讓雅音看不出,她到底將她的話聽進去了沒有,她心急的再補一句:「不聽我的勸告,到時真要出了事,可別找我哭訴。」
嘴上雖這麼說,但若真被她料中,她還是會很有義氣的借出她的肩膀的,誰要她們是好朋友呢!
「我聽見了。」惟心知道她要是不回話,她是不會放過她的。
「別光只是聽見,要付諸行動才行呀!」她不放心的再叨念、叮嚀道。
驀然間,門外走廊上一個高大的身影,吸引住了雅音全副的注意力。
「妳看、妳看,是雷四少耶!我們家的總經理。」她興奮得像中了大獎。
「喔!」惟心應了一聲,頭微抬一下,只見一個身著西裝的男子,右手插在褲袋裡,左手帥氣的撥撥前額的頭髮,舉手投足間皆帶著自信的丰采,只可惜惟心站的位置被柱子擋住了,沒能看見他的臉。
但這還是她第一次親眼看見大名鼎鼎的雷四少出現。
「他真的好帥喔!聽說他是他們家現在唯一的單身漢,他三個哥哥結婚時,全台灣不曉得有多少女人扼腕呢!」她也是那些搥心肝的女人之一呢!她一臉陶醉的盯著雷四少。
那雷四少正和一位大美女在說話,大美女的標緻五官就不用說了,纖細的身材,豐滿的上圍和一雙雪白勻稱的長腿,一瞧就知道是美女中的極品。
惟心欣賞著大美女,她對她的興趣比對雷四少更濃。
「妳好像不太感興趣的樣子。」惟心久久不語的冷淡,終於引起她的注意。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一個名花有草的女人,對別的男人有太多的興趣,豈是一件好事?再說,她很滿足能和初戀情人攜手到老,自然對他以外的男人興趣缺缺。
「看看嘛,又沒要妳去釣他。」她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結婚前,多看看、比較比較,婚後才不會後悔。
惟心對她的話不予置評,笑著搖搖頭。
「啊!雷四少走了!哇!雷四少身邊的女人往我們這邊走過來了!」雅音說出她的新發現。
「是啊!客人上門,我們該工作了。」
「歡迎光臨。」大美女一踏進店門,惟心的聲音立刻響起。
大美女不屑的瞟她們兩個店員一眼,逕自走往店內兩旁的衣架前。
「跩什麼嘛!」雅音老大不爽的低聲啐道。這種人她見多了,美則美矣,但眼睛長在頭頂上,只會狗眼看人低。
惟心拉拉她的衣袖,要她小聲點,可別被大美女聽見她說的話,雅音則不高興的撇了撇嘴。
上門即是客,做不成生意沒關係,只怕她會向主管投訴她們的服務態度不佳,那她們可就慘了。
「小姐,有什麼我可以為妳服務的嗎?」惟心端著親切的笑容,迎上大美女身邊。
「不用了,我想自己一個人慢慢挑,等會有需要的話再叫妳。」一開口,就知道她習慣對人頤指氣使。
「好的。」惟心退回櫃檯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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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電影,吃過浪漫的燭光晚餐,傅惟心和黃谷維兩人手牽手,散步回家。
現在不過是晚間九點多,街上還有許多的人,在這些人當中當然不乏一些牽手、攬肩摟腰的情侶。
惟心看著身旁的人,平心而論,黃谷維並不算是個美男子,只勉強稱得上是斯文。雖然如此,她還是愛了他八年之久,畢竟外表並非是愛一個人的要件。
她想,他們應該會像現在這樣,一輩子一起牽手走到生命的盡頭吧!
心裡頭甜蜜得很,她和其它的女人一樣,希望自己和心愛的男人,能像電影情節一樣,和男主角有個完美結局。
「你覺得剛才那部電影好不好看?」那是部愛情喜劇,她一向偏好這類的電影,對恐怖片則是敬而遠之。
雖然電影已經結束好幾個小時了,但其中的浪漫情節仍留在她腦海中,令她印象深刻。
「不錯呀!」聽到她的聲音,他側過頭微微一笑,回答她。
她也對他一笑,知道他沒說出真心話。這場電影他從頭到尾都看得心不在焉,男人嘛!都愛看科幻片,再不就是動作片,但他總是讓她,陪她看她想看的。
可今天他特別的奇怪,除了看電影心不在焉外,連吃飯的時候也是,而且還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昨晚不是說,有話要告訴我。」壓下心中的疑問,她想找些輕鬆的話題與他談天。
她像個小孩子似的,將兩人相牽的手用力的前後甩動。
「我……我……」黃谷維結巴了,最後因不曉得該怎麼開口,而宣告放棄,「算了,反正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改天再說。」
他思考了許久,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才能將對她的傷害降到最低,只好先暫時壓下這件事,而且他也還在猶豫,一個是和他交往八年的女友,另一個……他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什麼事啊?這麼神神秘秘的。」她沒發現他的古怪,一心以為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她到現在仍認為,他想向她求婚,只是苦於不知該如何向她開口。
「沒什麼,以後再告訴妳。」他敷衍道,心虛得不敢看她。
「你怪怪的呦。」她眼角帶笑的斜睨他一眼。
「沒,真的什麼事也沒有。」他心虛地急著否認。
他的語氣、他的態度都在在透露出怪異,她終於嗅出一絲不對勁的氣息。
「你好奇怪,出了什麼事嗎?」她是出自一片真誠的關心。
「我告訴妳什麼事都沒有,妳到底要問幾次?」他突然惱羞成怒的大吼出來。
她被他嚇了好大一跳,他從未對她大聲說話過,而今天他居然吼她!?她被嚇得愣在原地,忘了繼續腳下的步伐。
話一出口,連他都被自己嚇了一跳,當下也明白他嚇到她了,「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只是、只是我最近的工作壓力太大,所以才會一時情緒失控。」他隨意抓個借口,掩飾自己的怪異。
她愣住沒多久便恢復正常,雖驚魂未定,但她仍扯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沒關係,你別放在心上。」她知道他的失控讓他自己也不好受,還反過來安慰他。
他們誰也沒再說話,手牽著手沉默的走著。
穿過長長的暗巷,他們走到惟心住的大樓下。
這是一棟十樓高的建築,惟心就住在這兒的六樓。
工作三年,加上家裡的資助,她買下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子,住在這裡什麼都好,生活機能也很發達,惟一的缺點就是得先穿過一條長長的暗巷。
黃谷維曾勸她搬家,畢竟一個女孩子家,又在百貨公司那種需要輪班、常很晚下班的地方工作,要獨自穿越暗巷總是不安全。
不過惟心仍住在這,由此可知他勸說的效果如何了。
「我要上去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她的態度很自然,像方纔的事沒發生過一樣。
相知久了,她知道他不是有意凶她的,但他的奇怪態度仍在她心中留下猜疑。
「我想上去坐坐、喝杯水,可以嗎?」說實話,他覺得他們並不算是一對正常的情侶,她在這裡住了半年之久,他進她屋裡的次數,連一隻手都數得出來。
「都十點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還是早點回去休息比較好。」她沒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替他著想,怕他明天上班沒精神。
「才十點多,只是上去坐一下,不會太久的。」他握緊了她的手,顯得有些激動。
「好吧。」他的怪異讓她直覺的想拒絕,可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也說不出口,只好答應他,雖然她並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搭上電梯到了六樓,打開門讓他先進屋,她也隨後跟進,將門給關上。
約二十來坪的空間裡是全女性化的擺設,四面牆全是浪漫的粉紅色,空間被簡單的劃分為一房、一廳和一個小廚房。
「要喝什麼?」她將皮包、鑰匙隨意丟在客廳的桌上。
「給我杯水就行了。」他自己挑個位置坐下。
聞言,她進小廚房幫他倒了杯水來。
接過杯子,他並沒有喝,直接放在桌上。他伸出手拉了她一把,讓她跌坐在他身上,不由分說的便吻上她的唇。
推開他!這是第一個閃進她腦海裡的念頭,但她沒有這麼做,直到他的手碰觸到她的前胸時,她才抗拒。
「別這樣。」推開他的手,她讓自己快速的離開他的懷抱,退到離他有幾步之遙的位置。
「為什麼?我們交往這麼久,為什麼妳還是不肯讓我碰妳?」她的抗拒引發他積壓在心裡多年的不滿。
「不是我不肯,而是我總覺得感覺不對。」她也不懂,為何她會對他的碰觸覺得反感?
「感覺不對!?妳感覺不對了八年!」他指控,剛開始他可以說服自己,是因為她沒有心理準備,但現在呢?她仍用同一句話回答他!
深吸了口氣,他說:「今晚,我要留在這裡過夜。」這句話不是在徵求她的同意,而是直接作決定。
他的語氣在她聽來,像是在下最後通牒。
「可是……」情況怎會變成這樣?她苦惱,任誰都知道他話中的意思。
「這不太好吧?」她急了,急著想找借口回絕他。
「沒什麼不好的。」他立即否決她的推托之詞,這一刻他由著憤怒主宰自己。
離開椅子,他一步步的往她靠近,為了和他保持距離,她也不由得往後退去。
「你別這樣!」她已經無路可退,被他逼進房間。
他飛撲到她身上,將她壓倒在床上,他狂亂的吻著她,一個用力,他撕扯開她的衣襟。
「不要!」她淒厲的哭聲與衣服破裂的聲音,幾乎在同時響起,她不斷的搥打他。
她的聲音喚回他的理智,他一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麼,立刻離開了她的身體、她的床。
惟心的眼淚不斷落下,死命拉著已經破裂的衣服,遮住胸前。
「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愧疚襲上心頭,他說不下去,畢竟眼前的事實讓他無法辯駁。
「對不起。」再次道歉,除了對不起這三個字外,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轉身離去前,他又深深看了她一眼,心中也已經作了決定。
第二章
下了班,惟心換下制服,步出梵曜百貨公司。
今天她剛好輪到午班,下班時間適逢晚餐時間,她也與黃谷維約好一同吃飯。
自從上次不愉快的那一夜後,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中間已經隔了三個星期。而這段時間裡,他也幾乎沒打過電話給她,除了這通約她出來的電話。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他們之間出問題了,而且這個問題就出在她身上,出在她無法和他有親密的行為。
可她不懂,他們交往這麼久,過去他從不曾在意這一點,為何現在突然在乎起來了?
難道沒有性,他們就不再是相互愛著對方的情人了?
她在心底忍不住的歎氣,甩甩頭,把這個問題甩出她已呈混沌狀態的腦袋,她現在該做的,是想想如何搶救這段已經維繫八年的愛情。
八年啊!一段不算短的歲月。她不想因為這樣,就讓她苦心經營這麼久的感情,像流水一樣全付諸東流。
疾步走往他們約定的餐廳,在推開餐廳的門前,她用手揉揉自己的臉,要自己換上一張開心點的表情並裝作若無其事。
進了餐廳,她輕而易舉的找到黃谷維所坐的位置,他恰好坐在落地窗旁的位置,她朝他走過去。
「嗨!等很久了嗎?」她自行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
她故作輕鬆狀,但臉上的笑容,隨即因看見他沉重的表情而隱去,她沉下臉來。
「還好,我也是剛到。」看見她的笑容,他也回以一個淡淡的微笑,一個帶著疏遠意味的笑。
惟心怎會看不出他笑容裡包含的意思?畢竟他們認識也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了,她不自覺的露出一個苦笑。
現在的情況和她來之前所預想的完全不同,一時之間她也不知該如何應對,只好選擇沉默。
黃谷維也沒說話,沉重的氣氛在他倆之間蔓延,許久後,送上菜單的服務生才打破這氛圍。
面對這種情況,就算她再餓也會胃口盡失,她點了杯冷飲,黃谷維也只點一杯熱咖啡。
很快的,他們的飲料被送上,氣氛又回到沉默。
拿著吸管攪拌杯中的冰塊,她看著無言的黃谷維,他的表情似乎在向她透露他內心的掙扎,又好像在畏懼些什麼,眼角不斷的瞟向離他們不遠的另一桌的女子。
她將目光調向窗外,心裡已經隱約的明白,這段感情已是走到盡頭,但她仍在等他開口,她想聽聽他的解釋,就算要分手,她也要一個清清楚楚的理由。
「我……我……」黃谷維開口了,卻只吐出一句不成句的話。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她仍沒看他,但眼眶已泛出水氣。
她的話像是給足了他勇氣,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紅色的卡片,放在她面前。
「你這是什麼意思?」紅色讓人直接聯想到,這是一張……結婚喜帖。
「我要結婚了。」他這話說得心虛,甚至不敢迎視她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結婚?!」瞠大眼睛,此時她的心情已不是驚訝可以形容。
他是在跟她開玩笑嗎?還是自認為自己做錯事了,所以用這種方式向她求婚,以博得她的原諒?
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推翻自己未說出口的猜測,而他接下來的話也證實了她的想法。
「是的,我要結婚了,對象是我現在公司老闆的女兒。」吞了口口水,他鼓起勇氣把話說出口。
老闆的女兒?!他的對象讓她質疑起他的選擇,他是在她和另一個女人之間作選擇,還是在她和另一個女人背後所代表的利益作選擇?
「你為了你的事業,所以犧牲我們的愛情?」她忍不住這麼問,直覺的認為是後者。
是不是當愛情和事業衝突時,男人可以捨棄愛情,只為把握住自己的事業和前途?
但下一刻,她得知另一個更令她震驚的答案。
「她懷孕了,我必須負責任。」這才是真正讓他下決定的主因。
徘徊在兩個女人之間,他自己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而她一直要他作決定,再加上她又有了他的孩子,所以他只好向惟心說聲對不起。
「你說什麼?」一時之間,她無法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妳沒聽錯,她懷孕了,我是孩子的父親。」他坦承一切,希望她能放手,讓他們好聚好散。
水氣凝結成淚珠,在她眼眶中打轉,但她堅決不讓它落下。
她以為他是為了自己的事業,而決定結束他們之間的感情,但她萬萬沒料到,他們必須分手的真正原因,竟是他的背叛。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要自己冷靜下來,握緊的手可以看出她正極力在忍耐。
她在忍耐即將爆發的情緒,和快要決堤的淚水,她強迫自己接受自己辛苦經營八年的感情,必須要以背叛作為收場。
「我剛進公司時她就向我示好,我也是掙扎很久才和她在一起的。」在這時他仍想辯解,他不是有心要對不起她。
「掙扎很久才和她在一起?」她忍不住揚起一個諷刺的笑,「那你想過我沒有?」她想為自己掬一把同情的眼淚,當她還在計劃他們美好的將來時,他竟擁著另一個女人在臂彎裡,而她還傻傻的以為,他將會是陪自己度過下半生的人。
「對不起,一開始我也是很抗拒,但是她主動投懷送抱,我一時禁不起誘惑才……」他並不是存心背叛,只是性的誘惑太迷人,才讓他忍不住出軌。
「只因為我不和你做愛,所以你就爬上另一個女人的床?」她激動的提高音量。
這更讓她覺得諷刺,原來他是因為嘗過性的滋味,所以才會突然在乎起他倆之間,只是精神層面的情侶。
這時,她想起雅音說過的話,她說的沒錯,少了性這層關係,男人的確是很容易出軌,但又有誰可以保證,有了性關係後,這個男人就會一輩子留在妳身邊?
她不由得慶幸了起來,幸好她沒勉強自己,把自己交給他。
「妳別這麼激動,冷靜點。」他急忙安撫她。
她的音量已經讓他們成為眾人注意的焦點,他對每個投射視線在他們這邊的人,回以一個歉意的笑容。
「你要我怎麼冷靜?」她反問。誰在突然之間,得知自己的世界被人顛覆了以後,還能平靜接受的?她想,除了聖人外,是沒人能辦到的。
「我……」黃谷維還想說些安慰她的話,但一個拔尖的女聲忽然插入,打斷他的話。
「你們談完沒有?」聲音裡飽含著不耐煩。
惟心抬頭看著站在桌邊的人,不用多想,她也知道她就是黃谷維即將結婚的對象,而她也是一直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另一桌的女子。
「筱珊,妳過來做什麼?再等一下,我們馬上就談完了。」黃谷維陪著笑臉,要自己的未婚妻再捺著性子等一下。
「快點,爸爸還在等我們吃飯呢!」她再度揚起不耐的聲音。
「我知道,我再和她說幾句就好了。」他好生哄著,他可不敢得罪他這位將來的太座。
「算了,我來跟她說好了。」她強勢的推開他伸來的手,轉向惟心,「我已經懷孕一個多月,在你們沒聯絡的這段時間,我們已經訂了婚,結婚的日子就訂在下個月底,如果肯賞臉就來喝杯喜酒,我絕對歡迎妳,就這樣。」話一說完,她就拉著黃谷維走了。
惟心像在看戲般,看著他們不發一語。
不愧是大老闆的女兒,第一眼就讓人瞧出她是個嬌生慣養的女人,而站在她身邊的黃谷維,就像是一隻縮起頭來的烏龜,對她說的話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看見這種情形,她大概可以預知他們結婚後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這應該可以算是,他背叛她的懲罰吧!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難過的感覺再次侵襲她的神經,她在心裡默默哀悼自己逝去的戀情,強忍著的淚水悄悄滑下臉頰,抿著唇,她倔強的抹掉它。
她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殊不知她這令人心疼的動作,全落入站在餐廳外的一名男人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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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宣梵站在餐廳外已經好一會。
他才剛下飛機回到台灣,這次他到澳洲巡視業務花了兩個禮拜的時間,好不容易回到台灣的家,卻因為受不了家中的氣氛,而出來避難。
他真的快受不了家中的那四對愛情鳥了!
他的父母,加上他的三個哥哥和嫂嫂,這八個人在他面前大演四出不同的愛情戲,好似沒讓他知道他們四對有多恩愛,他們就會活不下去似的。
連他躲到雷家大宅屬於自己的別館裡,都不得安寧,偏偏他在台灣又沒別的住所,只好逃出來在街上閒晃。
他在經過一家餐廳時,恰好看見一張哀戚的臉,這張臉吸引住他全副的注意力,讓他駐足在原地,無法移動。
這張臉不是他見過最美的,但卻是最吸引他的,也因如此,讓他忍不住好奇的一直注意她,也看見所有的狀況。
看那兩人離開之後,她仍一動也不動的坐著,然後,他看見她的淚水,一股心疼的情緒糾結他的心,在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前,他已經邁開步伐,進入餐廳,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
「我認識你嗎?」惟心看著這個出現得突兀的男人,眼裡起了防備之意。
她現在的情緒很糟,糟到不想應付任何人,也不想應付投注在她身上的同情目光。
「不認識。」很奇妙,雖然不認識她,但他卻想安慰她的傷心。
「既然不認識,那請你……」她正要說出口的拒絕的話,卻被他打斷。
「我只是很單純的想安慰妳,沒別的意思。」對這個陌生的女人,他的心起了憐惜之意,這是他對女人不曾有過的情緒。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她的聲音冷了起來,大約知道他看見了剛才的情況。
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別人的同情,她相信自己可以獨自面對感情的挫折,走出感情的陰霾。
「我不是同情妳,我只是想安慰妳。」他的聲音出奇的溫柔。
聽了他的話,她直視他的眼睛許久,看見他眼底的真誠,最後決定撤除心中的防備。
她現在的確是需要他人的安慰,來幫她撫平傷口。
或許對一個陌生人傾訴自己的情傷有些奇怪,但總好過讓自己熟識的人瞧見自己的脆弱不是?相較之下,這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願意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嗎?」看她的眼神,他明白她已對他卸下心防。
「你不是全看見了嗎?」她的眼眶又紅了。
全看見不代表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他沒多說什麼,等她主動告訴他所有的事情。
她也真不負他所望,沉默了一會兒後便開口了:「剛那個男的是我交往八年的男友,而拉著他離開的女人,是他下個月要結婚的對象。」她輕描淡寫的說著,好似她自己是個局外人。
但宣梵沒忽略她眼底的哀傷,這讓他心頭一緊,想疼惜她的情緒油然而生,他伸手攬她入懷,將她安置在自己胸前。
「如果妳想哭的話,就盡情的哭吧!我會在這陪妳的。」他的動作自然得像是他們已經認識許久。
低沉、醇厚的嗓音撫慰了她的心,她沒有抗拒這個對陌生的兩人來說太過親密的擁抱,壓抑的情緒在此時爆發出來。
她埋在他胸前啜泣,不顧形象的哭了起來,眼淚、鼻涕不停的流出,而他的襯衫也無言的將它們全接收。
她足足哭了十幾分鐘,才離開他的胸口。
她哭得鼻頭紅通通的,眼角還掛著一顆淚珠,目光觸及他的胸口。
「對不起,把你的衣服弄髒了。」她說,拿出面紙,擦拭著被她的眼淚、鼻涕弄濕的衣服。
他的胸口濕了一大片,上面還有黏呼呼的鼻涕,接過她手裡的面紙,他自己胡亂擦了擦。
「沒關係。」他無所謂的笑了笑。
「可是這件衣服好像很貴耶。」她的工作讓她對名牌有研究,雖不敢說是專家,但粗淺的認識倒還有。
她認得出他身上的西裝是亞曼尼的新品,而襯衫也是一件少說好幾千塊的名牌貨。
「洗洗就好了,」他仍不太在意自己的衣服,「走吧,我帶妳去兜風。」再坐在這也不是辦法,他想帶她去一個可以忘記不愉快的地方。
「去哪?」被他拉著走,她不得不加快自己的腳步,好跟上他快速移動的步伐。
「到了妳就知道了。」他神秘的一笑,其實他也不過是要帶她上山,去看夜景罷了。
他帶她到自己停車的地方,將她塞進副駕駛座後,再繞過車頭坐進車裡,發動車子,往他心中的目的地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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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才到達山頂。
其實是他故意放慢車速,才會花了這麼久的時間,他藉由他們在車上的這段時間,誘哄她說出所有的事,包括她和那男人之間的一切,和剛才在餐廳裡所有的事。
他想,要忘記傷痛最好的辦法就是全說出來,憋在心裡不但會忘不了,更有可能會憋出病來。
當然,說起這段感情,她自然是眼淚流不停,他開了多久的車,她就哭了多久,直到他的車停了,她的眼淚才漸歇。
「謝謝你,我的心情好多了。」她又抽了張他車上的面紙抹淚,她幾乎用掉了一整盒的面紙,現在他們的周圍堆滿了她用過的面紙。
「別謝我,只要妳別再傷心就行了,」他不忍心看她傷心難過的樣子,「那種為了自己前途而拋棄妳的男人,不值得妳為他傷心。」他是打從心底看不起這種人。
「我知道。」她笑了笑,對於她和黃谷維之間,她保留他們對性的爭執沒告訴他,畢竟這部分太私密,不適合告訴一個陌生的男人。
「那妳還哭得這麼傷心?」
他們身邊的白色紙團,可是不容辯駁的證據。
「我只是不甘心而已,在他身上花了八年的時間,最後只得到他的背叛,如果是你,你能心平氣和的接受嗎?」早在他們不歡而散的那天,她就有預感她和黃谷維遲早會分手的,只是沒料到會這麼快,而且還是因為這種原因。
「現在這樣,總好過妳嫁給他之後,才發現他是這樣的人好吧?」他現在怕她會因為不甘心而去做傻事。
「是啊!」若是以這個角度來看這件事,現在這樣的確是比較好。
「妳應該不會因為不甘心,而去做出一些傻事來吧?」他保守的問出自己的擔憂。
為了一個不忠的男人,這真是太不值得了。
「不會的,我的個性沒那麼偏激,哭一哭就沒事了。」她是一個不會去做出傷害別人,或是自己的傻事的人。
「那就好。」聽她這麼說,他可以放心了。
「謝謝你這麼關心我。」他們素昧平生,他卻不吝嗇的對她付出關心,她很感謝他。
不知道為什麼,他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她的直覺告訴她,他是一個不會傷害她的好人,所以她才會上他的車,和他到這來。
他沒回應她的話,他不是個同情心氾濫的人,但他卻因為她哀戚的面容,大動惻隱之心,想安慰她的傷心,他也覺得自己挺奇怪的。
他們之間突然陷入沉默,她像是無法忍受這樣沉悶的氣氛,把目光調向窗外,尋找話題,「你看,山下的景色好美。」各色的霓虹燈交織成一幅美麗的景色,呈現在他們眼前。
她好像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像現在這樣上山來看夜景了。
他順著她視線的方向看去,同她一起觀賞美好的夜景。
「你看,今天的星空也好美,只可惜這麼看天空不太方便。」坐在車裡看不見他們正上方的天空。
要不然,山頂少了光害,他們可以將夜空的星星看得更清楚!
聽她這麼說,他按了一個鈕,車頂慢慢的收了起來。
她驚呼一聲,她在車上坐了這麼久,還沒發覺這是輛敞篷車呢!
她看向身旁的人,「你好像很有錢的樣子。」從衣著到他開的車,這些東西都可說明她的推測是對的。
「我是……」他這才想起,他們都相處好一會兒了,他竟還沒向她介紹過自己,可他才說了兩個字,就被她打斷了。
「噓,別說。」她把手置於他的唇上,「就讓我們繼續當陌生人吧!我想,今夜以後,我們也不可能會有交集,就讓我們保留彼此的身份,把今夜當成是我們的一個秘密。」
如果他們不是在今天這種情況下遇見,或許今夜是一個美麗的相遇。
他但笑不語,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只想與她有今夜的短暫交集。
她的眼對上他的,被他的眼神所蠱惑,定住了目光移不開,她發現他是個很迷人的男人,他們的視線就這麼膠著著。
突然,他吻了下她放在他唇間的手指,而後用手握住它,他的身體慢慢向她靠近,直到他的唇吻上她的。
她沒抗拒,受到氣氛的影響,她被動的接受他的溫柔。
他的唇貼著她的,他不想加深這個吻,只想感受她嘴唇的溫度,閉上眼,享受她充斥在他鼻間的氣息。
她也閉上了眼,感覺他的存在,與此刻魔幻的氣氛。
彷彿過了一世紀這麼久,他們才離開彼此。
對視的兩人在接吻後,並沒有覺得尷尬的情況,就好像他們這麼仿是再自然不過似的。
「我該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呢!」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想把他的樣子,清楚的刻進自己的腦海裡。
在那一吻結束的同時,他的心對她有了依戀,但他用理智強壓下心中的衝動。
「那我們回去吧。」他聽從她的話,把車開回市區,讓他們回到各自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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