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最後由 ado 於 2018-9-15 22:50 編輯
第六十六章 May Ball
當換上一件簡約風格的晚禮服時,安娜看的呆住了:“親愛的,相信我,你將是耀眼的星。”
有人說相由心生,就好像電影演員,臉都是一張臉,但是演技高超的人,可以隨時隨地的轉換身份,前一刻還是某談吐不凡的紳士,下一刻就可以變成街邊的小販而毫無違和感。
趙軍怡沒有那樣變幻的本事,能展示出來的就只有她自己的風格,在男性心態的影響下,她一直是比較隨性的,對照到女性身上,就會形成一種獨特的氣質,大方、獨立、自信等等,透過舉手投足和眼神,可以輕易的表現出來。
看著鏡中的自己,其實一點也不陌生,從97年至今十幾年,相貌的變化、身材的成長都是親身經歷,也並不會對自己的身體產生慾望,此時她卻突然理解了安娜說的東西。
很簡單——我心裡是個男人沒錯,穿女人的衣服,所以我就是個變態,那又如何呢?我就是個變態又有誰知道嗎?
這個世界只有我是獨一無二的,我和任何人都不同,沒人會知道我的秘密,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嘗試這一切。
做違背自己三觀的事情,的確會很刺激,而且充滿了新奇感,她心想,在這種心態下,很多社會現象解釋起來就不難了:“安娜,你說夫妻出軌,是不是也一樣是基於你的那套理論呢?”
“差不多。”安娜一邊給她整整這裡收拾收拾那裡,一邊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在學心理學,她給我講過一個案例,一個女人懷了不是她丈夫的孩子,情夫要打掉,這個女人卻堅持要生下來,因為每當以後看到這個孩子和她丈夫相處時,就會想起背叛丈夫的刺激感,並且會隨著時間變得越來越強烈。”
趙軍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意思就是任何情緒都會刺激神經,刺激越強,就越容易產生背德產生的性快感就越強?”
難怪後世許多新聞上流傳出許多匪夷所思的新聞,結症原來是在這裡,不過她很快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安娜,那怎麼防止沈迷在這種感覺之中,防止自己變慾望的傀儡呢?”
“兩個字!”安娜豎起兩根手指,“信仰。”
……
三天之後,正是五月舞會開始的時間,從傍晚七點鐘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六點,數百人聚集在一起徹夜狂歡。
很早就有許多小報記者在門前守著了,企圖拍下來自各地名流和學生的身影,如果走了狗屎運能拍下來他們出醜的樣子,那一定能博來一個頭條。
趙軍怡也是很早的就開始準備了,整個過程特別繁瑣,比如說刮掉腋毛,雖然她本來就沒有多少,後續的還有做造型等等,單單頭髮就弄了一個多小時。
衣著方面選擇純黑色,晚禮服風格簡約,長手套同樣是黑色,感覺接受起來不算太難。
值得一提的是絲襪,這東西曾經趙軍怡特別好奇過,現在親身穿上最顯誘惑的黑色,無時無刻的感覺到腿被包裹著,提醒著她這種本不應該是她穿的東西,現在就在她身上。
整個過程她很難集中註意力,思緒不受控制的亂飛,最後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化好妝的。
裝也只能算是淡妝,這是她自己要求的,淺粉色的唇彩、淡淡的眼影,看上去年齡提高了兩三歲,像是二十左右,長發盤起來上面罩著一個黑紗妝飾,站在全身鏡前,高腰的晚禮服完美的勾勒著她修長的身材,筆直的雙腿長到驚心動魄,穿上了高跟鞋顯得臀部特別挺翹。
黑色顯得冷艷高貴又富有神秘感,整個人彷彿一朵黑玫瑰,耀眼又高不可攀。
她本來就高,加上高跟鞋身高超過175,站在那裡就讓人生畏,有些人錯以為白人各個都特別高大,不過趙軍怡在這裡生活了快一年,見的太多了,白人也遠沒有想像中那麼高,就目前她加上高跟鞋的身高來說,許多白人男人站在她面前也是需要勇氣的。
反正以她目前的高度,比皮特還有旁邊的化妝師都要高一些。
接下來是一個艱難的練習——走路。
沒穿過高跟鞋,所以真的特別不適應,往常走路是一個不需要多注意的習慣性動作,但是現在每一步都要注意,而且穿著實在是不太舒服。
七公分的高跟鞋,鞋跟還挺細,即便她平衡感不錯,但也難以適應,練習一下勉強能不崴腳。
排隊入場需要男女結伴,趙軍怡和皮特湊成了一對,對此皮特很嫌棄,首先她不會跳舞,第二身高比自己高一丟丟,漂亮歸漂亮,但是把身旁的男伴襯托的實在不怎麼樣。
“誰讓你非要我參加。”這是趙軍怡給出的答案,挽手入場之後倆人就分開了,趙軍怡端著一個高腳杯在角落里站著,一身黑色非常引人注目,晚禮服開叉不高,只露出一節被黑色絲襪包裹的小腿,若隱若現更加吸引視線。
場地很大、人很多,她雖然站在不顯眼的位置,不過來來往往許多人都投過來驚豔的目光,她也再一次感受到了被人注視著的感覺,緊張、刺激諸多情緒在腦中糾纏。
主持人致辭、開香檳宣布舞會正式開始,首先是群舞時間,燈光暗下來,一個個男士開始四下尋找自己心儀的舞伴,或是之前確定舞伴的現在已經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悠揚的旋律中,不時有人把目光鎖定在趙軍怡這裡,然後開始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個頗為帥氣的中年金發男子,整了整衣衫帶著微笑走過來,在她面前微微欠身,然後伸出一隻手:“美麗的小姐,我能和您跳一支舞嗎?”
第一次被這樣邀請,趙軍怡面上保持著冷色,但是心裡緊張的不得了,她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穿著女性裝扮站在這樣的公眾場合中,這在以前幾乎是不可想像的,如果不是心理素質還可以,估計臉都要憋紅了。
“你是……”幾乎下意識的,她這樣問道。
“我是XX投行的XXX……”
“不好意思,我並不會跳舞。”
“我可以教你。”
“對不起。”
“該道歉的是我,是我太魯莽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趙軍怡突然感覺哈呀,被人搭訕然後乾脆的拒絕掉還挺爽的,讓她有一種勝利者的感覺。
於是絡繹不絕的邀請者,一個個的被拒絕掉,每次她都會問一句,你是哪個,待對方說明是某某某王室還是某某政商名流之後再宣判對方的死刑,實在是爽的透心涼。
實際上如果是在華國,這種舞會她也不是沒機會參加,但那是憑藉著趙家的影響力,她自己本身的能力並不足以躋身這樣的場合,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這是完完全全自己的本事,舒爽程度簡直翻倍。
被拒絕的人多了,也就不再有人過來找死了,第一支舞結束之後安娜和漢斯過來了,安娜還給她拍了兩張照片,效果特別好,要是平時趙軍怡肯定不會讓,不過穿上高跟鞋,她還真打不過安娜。
然後第二支舞很快開始,又殺退了一批邀請者,直到一個熟人走了過來,是老紮克。
“我看你在這里站了好久了,沒有心儀的舞伴?”老紮克打扮的也像模像樣的,端著紅酒過來和她碰了一下杯。
“唉,我是真的不會跳。”趙軍怡嘆氣道,其實來都來了,晚禮服也穿了,要是會的話,跳一支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在這裡是不會有那種故意佔便宜的人的。
“你真可憐,要不要我教你?”老紮克隨口道,目光卻注視著舞池,十幾年前,他也是這裡的核心人物之一,時事過遷,不免有點唏噓。
趙軍怡聽了卻目光一轉,壞心思一起就點頭答應了下來:“好啊,那是我的榮幸。”
“我開玩笑的,你當真了的?”紮克嚇了一大跳,趙軍怡比他高一頭,這要跳起舞來絕對是個奇觀。
無辜的眨了眨眼,趙軍怡抿唇一笑:“你耍我,以後就別想和我一起喝酒了。”
老子竟然在勾引男人?!反正也沒人知道我他媽也是個男的,怕個鬼?
於是兩人進入舞池,紮克一臉悲憤,被踩得不要不要的,後來就低著頭看著腳下,隨時趙軍怡出錯隨時注意躲避。
這樣的交際舞,趙軍怡還是第一次體驗,特別是剛才拋媚眼的舉動,讓她心嘭嘭嘭直跳,之後感覺紮克的手虛扶在她腰間,她就有點後悔了,特別不自在,而且不敢邁步子,一支曲子還沒過三分之一就停下了,找了個角落的座位坐下來了,老紮克也鬆了口氣,踩腳可是真的疼。
“假期還會留在學校嗎,這次可是長假。”吃著點心,兩人也就順勢聊了起來。
“我不太想回國,就留在這裡唄。”到時候看看小說看看動漫,也挺有意思的。
“我有個老朋友的實驗室應該需要人,你願意的話可以去做助手,相信幾個月下來,也能學到一點東西,時間沒有浪費,咱們還可以經常一起喝酒。”很明顯,華國美食才是真正吸引紮克的東西。
“沒白交你這個朋友,那就拜託你了。”碰了碰杯,參加舞會還能搞定了假期的工作,這算是意外之喜吧。
接下來就是舞會的各種娛樂節目,午夜還放了煙火,之後趙軍怡有點受不了了,又困在加上喝了點酒,果斷的退場,安娜和漢斯更是早就跑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