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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8-21 23:08:39

正文 222. 林風的反擊

    卡蓮公司,周一總是固定不變地例會,每個部門都不例外,陳銳坐在會議室的角落�,聽着燕赤雪的講話,腦海中卻在盤算着,和基金的人員結構已經暫時穩定了,林風今天也應當回去了,這七年合約一簽,對和基金隻有好處。所以就算他要求漲工資也是無可厚非。隻是他曾經和燕赤雪是青梅竹馬,因着這事,還和陳銳成了敵人。想想就讓陳銳感歎,看來世界上真是有緣分這東西,否則以林風的條件,燕赤雪沒理由看不上眼。

    正念想間,身邊的湯金碰了碰陳銳地胳膊,看到他轉醒過來,不由低聲在他耳邊說道:“陳哥,剛才燕姐給你布置任務了,你走神了,還沒有答應呢。怎麽說你也是燕姐的助理,總是要支持燕姐的決議。”

    陳銳一愣,心道燕赤雪又給自己布置什麽任務了,估摸着還是那些輕松極了地差使,便挺直身子道:“多謝燕總的信任。保證完成任務。”

    話音剛落,燕赤雪的眼神中掠過一抹愕然,湯金更是小心的撞了撞他的胳膊。一臉的好笑,這讓陳銳不解,燕赤雪卻大有深意的看了陳銳一眼,透着的神情是一股嗔意,但落在别人的眼中卻是在責備。

    “陳助理最近身體不太舒服,但還在這種情況下抱病工作,所以工作熱情還是很值得在座各位學習的,既然陳助理答應下了這件事,那麽就交給他吧,現在繼續說其他地任務。在座的各位主動點,這次的任務一定要圓滿的完成,畢竟這關乎卡蓮的面子問題。”燕赤雪挺直了細腰。舉手投足間散着一種自信。

    陳銳沒有任何表情,側身問身邊地湯金:“看來我剛才的響應滞後了。不過究竟是什麽任務,說得這麽神秘?”

    湯金暧昧的笑了笑,湊在陳銳地耳邊道:“陳哥,有人罩着真好,嘿嘿。”接着他看到陳銳有些漠然的眼神,不由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下個月是卡蓮十周年慶了,我們要搞一次十周年慶典,到時候電視台也會全程直播的,更會有一台晚會出台,我們會聯系一些演藝圈的知名人士前來助助陣,所以每個人都要負責一塊任務,陳哥你就是這次慶典準備工作的監察,全盤監督這次的周年慶,兄弟我是攝影師,我們都要團結在燕姐的調度之下,分攤每一件事,這次市場部真是要開始忙了,不過也算是一個展示自我的好機會。”

    陳銳一愣,心道這次的任務還真是有點意思,燕赤雪是總策劃,他成了監察,這是個最沒有什麽實質性内容地工作,不過卻也是一般人不願意幹的,容易得罪人,若是出了差錯,監察要跟着承擔百分之五十,所以不是燕赤雪相信的人,地确沒辦法做這件事,也隻有陳銳才是符合這些條件的。

    “你是攝影師?這次不是有電視台全程直播嗎,怎麽還需要你這樣業餘地人選?”陳銳瞄着湯金說道,心想湯金的水準不會高到什麽地方,所以怎麽會讓他來做攝影師。

    湯金的臉一黑,露出倍受打擊的神情,有氣無力道:“陳哥,我在大學時學的第二專業就是攝影,所以你也别小瞧了我,而且我隻是拍一些場景照存檔,這樣也是爲在慶典結束後,把這部分内容編到企業内刊或者年鑒�面。”

    “這對你倒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可以肆無忌憚的看美女了,更是可以近距離拍照了,也算是遂了你的心願,一舉兩得,這差使分明就是按照你的需求來安排的。”陳銳點了點頭,這個工作的确是有點辛苦,在十周年慶上要不停的繞着别人轉,别人吃飯飲酒,他就得做苦力,不過話也說回來了,以卡蓮的名聲,一定會有不少時尚界的人士過來,以湯金的性子,

    樂在其中。

    湯金泛起一個淫蕩的表情,頗有些得意的看着陳銳,低聲道:“還是陳哥了解我,到現在我也沒個女朋友,這真是個絕妙的機會,而且就算是在這次慶典上找不到女朋友,也能拍點照片留個紀念,畢竟時尚界盛産美女。”

    陳銳沒有吱聲,他感覺燕赤雪的眼神又瞟了過來,顯然已經注意到湯金的那點小動作。本來這種會議,他身爲燕赤雪的助理,應當坐在燕赤雪的身邊做做筆錄什麽的,但他卻沒那種覺悟,躲在角落�走走神才是他的首選。

    “這次的任務就布置到這�了,大家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來準備這件事,不管怎麽說,我們卡蓮公司也算是涉足時尚界的企業。所以有能力辦好這次地慶典,至于來賓的接待工作,就由孫總和朱副總負責了。散會吧。”燕赤雪瞄了一眼會場,輕輕道,她白嫩的指尖掠了掠額角地碎發,眼神又瞄到了陳銳的身上,完全是不由自主。

    身邊的湯金用腿撞了撞陳銳,借着低頭的當下,眼角浮出幾分暧昧的笑容。市場部的人都走了出去,陳銳慢慢起身,正要出去,燕赤雪卻瞄了他一眼。扔下一句話:“陳銳,一會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身爲監察,我有些事情要安排你去做。”

    陳銳應了聲,慢悠悠出了會議室。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他的眼角卻發現一大束的鮮花出現在門口處,由于面積很大,所以一時之間倒使得送花人的臉被掩在了花束之後。隻看到兩條腿在移動着。

    市場部地幾名女職員同時低呼一聲,鮮紅的攻瑰粉嫩嫩的,看着非常養眼。

    接着林風一身正裝踱了進來,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芶,臉上帶着淺淺的微笑,無論是衣服還是手表之類地配飾,都是頂級的奢侈品,一看就是年少多金的主,絕對符合時下女生心目中白馬王子地形象,那些市場部的女職員更是大膽的擡起頭來。看着林風的移動,都盼望着那花是送給自己的。

    陳銳搖了搖頭,心道他終于有所行動了。這種上門送花的行爲顯然有向陳銳宣戰的意思,在追求燕赤雪的過程中。他抱着絕不會向陳銳妥協的決心。

    燕赤雪正從會議室出來,看到陳風,她的臉色頓時冷了起來,先是偷偷瞄了陳銳一眼,接着挺直身子道:“這位先生,我們這�是市場部,不是禮品部,請你不要抱着這麽大一束花跑來跑去,這樣會礙着别人走路地,況且我們這�有人對花粉過敏,請你趕快把花拿走。”

    “小雪,送花我并沒有别的意思,有件事我想征得你同意,我想搬回去住,今天我向燕叔提過這個想法,他沒有反對,隻是讓我征求你的意見,所以這束花就算是因爲我地不辭而别而向你道歉,請接受一個離家出走多年的男人吧。”林風臉上堆着笑,眼鏡下地眼神更是透着一種誠摯,緊緊盯着燕赤雪,這副模樣更是讓那幾個剛來實習的女職員雙手緊握在胸前,一臉緊張的看着燕赤雪。

    這就是花樣美男的力量,在很多的時候,女人們更是容易傾向于看着順眼的男人,隻是燕赤雪卻皺了皺眉頭,深深看了林風一眼,然後扭頭掃了市場部的其他員工一眼,嬌聲道:“大家繼續工作,各自的任務要在規定的期限内完工,這可是關系着你們的前途。”說完,她壓低聲音對林風說道:“林風,這是在卡蓮公司,在這種公衆場合下,請你不要做這種無聊的事,有什麽事到我辦公室來說。”

    說完,她扭着腰慢慢進了辦公室,林風笑了笑,側頭看了陳銳一眼,泛着一股子得意,然後嘴角上揚,随着燕赤雪踏進了辦公室。

    湯金頓時目瞪口呆,直到燕赤雪辦公室的門關上,他這才湊了過來,低聲說道:“陳哥,你有競争對手了,這小子長得很帥,對女人的殺傷力無庸質疑,不過以燕姐的脾氣,倒不會紅杏出牆,隻是這些事太煩了,不管什麽事,都經不住死磨啊。”

    陳銳瞄了他一眼,心道他的八卦精神倒是很足,這件事他說起來倒是有點像是要看熱鬧似的。隻不過林風這一出明顯就是想表明一種态度,他可以加入和基金,但他對燕赤雪的那份野心是不會熄滅的。

    伸了個懶腰,陳銳也沒細想這件事,他對燕赤雪的性子非常了解,所以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會去擔心。收了幾封郵件,把手頭的工作處理了一下,正低頭上網打牌,林風卻又從燕赤雪的辦公室�出來了,雙手插在口袋�,那束花不見了。

    他的臉上帶着笑意,本來是要直行出門的,卻特意跑到陳銳身邊繞了個***,并站在陳銳身後看着他打了一局牌,這才彎下身子俯在他的身邊低聲道:“陳董,以你的身份還在卡蓮公司市場部�混,這本身就有點抱着某種不純潔想法的意圖了,不過我不在意,雖然你現在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但結局未必是注定的,你會磨,我也會磨。”

    “林風,現在是工作時間,你這種行爲已經違反了職業道德,如果你不打算回去的話……”陳銳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散淡說道。

    林風收起笑容,低聲道:“陳董,以後我不會在工作時間過來了,今天我已經向燕叔和蘇老請了個假,況且我是和基金的高管之一,這點面子總是要給我的吧?”說完,他看到陳銳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不由歎了一聲:“好吧,既然你不想給我這個面子,那我還是走吧。”

    接着他挺直身子,快步退出了卡蓮市場部,四周随之響起女職員們的惋惜聲,這種年少多金的帥氣青年,讓她們泛起了某種念想。

    “湯金,過來幫我把這束花給扔出去,還有陳銳,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關于監察的後續工作我們再讨論一下。”燕赤雪的辦公室開了一條縫,她側着身子,對着陳銳嬌生生的喊了聲,并順手把剛才林風送的那束花給抱了出來,紅豔豔的花朵襯着她的容顔,倒有點人比花嬌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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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8-21 23:09:13

正文 223. 借宿

    湯金瞄了陳銳一眼,眼神中泛起一個佩服的表情,燕赤法明顯是在向陳銳展示一種姿态。不過陳銳卻向湯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别動,這件事他自己處理。

    接着他站起身來,向燕赤雪迎了過去,走到門前時,他先抱過那束花,接着才笑了笑,低聲道:“有事咱們進去再說吧。”

    關上辦公室的門,陳銳深深吸了一口氣,把包裝紙給拆開,稍微修飾了一下花枝,便把一整束花插到了一側的花瓶中,接着才微笑道:“這花很不錯,既然有人來獻殷勤,你也就别浪費了,就算當成熏香也好,也算是給辦公室增添點情調,等到花謝了的時候,你再扔也不遲。”

    邊說,他邊坐到了沙發上,再滿足的盯着那束花看了一眼。身邊的燕赤雪頗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扭着小腰坐到了他的身邊,順勢遞上了一杯蜂蜜菊花茶,這才伸出脆脆玉指,如同小女生般,曲起食指輕輕彈在了他的手背上,幽幽道:“有人送花給我,你也不吃醋,這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啊。”

    “要是我吃醋才不正常呢,你又沒有紅杏出牆,況且我們之間,好像用不着弄個帥哥來說事吧?咱倆經曆的事情雖然不多,但我相信那種知己的感覺不是任何人能破壞的。”陳銳喝了一口蜂蜜菊花茶,眯着眼睛笑道。

    燕赤雪這才一泯嘴唇,頗有些滿足的斜了陳銳一眼,小手順勢揚了揚,指尖輕輕掃了掃陳銳的短發。這才輕聲道:“算你還有點良心,還記挂着咱倆的關系。”

    說完,她眼神中浮起一抹回憶地神情。低聲道:“這個男人叫林風,他父母在他小時候就去世了,因着他爸爸和我爸爸是朋友,所以一直都是由我父母撫養着他,我們兩個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他一直寄宿在我家,但在上大學的時候,他卻搬了出去,并得到了和基金地專項獎學金,遠赴美國讀書。這一轉眼已經過去好多年了。他比我早畢業了幾年,我因爲一些别的事情,又在美國待了一段時間,回來時他已經是和基金的高管了,不過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發生過男女間的情事。”

    陳銳伸手握住了燕赤雪的小手,心道她的這番解釋,他已經從燕時雄那�聽說過了。隻是現在燕赤雪說來,擺明了是想告訴林風和她之間清清白白的關系。

    “無論從哪方面看,林風都是個不錯的男人,年少多金,英俊潇灑,符合時下大多數女性對異性的要求,我很奇怪,你們整天在一起,當初他怎麽就沒有打動你呢?”陳銳靠在沙發間,雙腳又擱上了茶幾。微微笑着看向燕赤雪。

    燕赤雪的指尖輕輕撓了他地手心一下,并沒有因着他的這種問話而覺得别扭。“林風追過我,這已經有好多年了。甚至我爸爸也黙認了他的堅持,他的确是個優秀的男人。符合時下多數女人地擇偶标準,但我恰恰不在這個行列之中。我喜歡的男人,要大氣一點,不能像林風這般任性,長相也并不是主要因素,關鍵要有内涵,而且他要讓我覺得看不透,就這麽簡單。”燕赤雪挺直了腰,目光灼灼的盯着陳銳,一臉地自豪。

    她一點也不掩飾對陳銳的愛意,雖然是陳銳的女朋友,但因着陳銳未婚妻的關系,所以在她心�,一直把自己當成陳銳的紅顔知己,這樣的定位使得她和陳銳心�都很舒服,而且她處處爲陳銳着想,更是經常隐藏着自己的委屈,從這點看,也隻有紅顔知己這個角色才更适合她,但這并不意味着她放棄了某種權利,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進退之間的節奏。

    陳銳看着她有些酡紅的臉容,說出這番話來好像非常動情,不由心下一熱,收緊了手中地小手,旋即又想到一個問題,若是把和基金這麽大的攤子交給燕赤雪,倒也算是合适的人選,隻不過到時候他和她地關系,就要暴露在燕時雄的眼皮子底下了,相處起來頗爲尴尬,而且他也沒辦法在卡蓮公司�待了,所以這個想法隻是一閃而過,他暫時壓下了這種念想。

    “燕子,晚上有空嗎,我請你看電影吧,順便一起吃個飯。”陳銳輕輕撫了撫手心中嫩滑地手背,淡淡問道。鑒于林風的性子,估摸着下班了他不會放過來磨燕赤雪的機會,所以他還是先下手爲強。

    燕赤雪橫了他一眼,似是猜透了他的心思,甩了甩一頭短發,笑道:“我說過了,凡是你的約會,我都不會拒絕的,況且我都等了你快一個月了

    算是想起來要約我了,今天晚上吃什麽我說了算。”

    說完,她收起笑容,小心的彎下身子,輕聲道:“陳銳,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林風又要搬回我家去住了,我爸爸已經同意了,這件事我也不好拒絕,畢竟他和我爸爸之間的感情還是比較深的。而且我和我爸爸之間的感情并不算太融洽,若是有個人能調和一下氣氛,讓他高興高興,也能讓我放下心了。”

    陳銳點了點頭,心道燕時雄和燕赤雪這對父女很有意思,他聽蘇夢洋說過,燕時雄一時感懷沒有和燕赤雪搞好關系,現在有修補的念頭,沒想到在燕赤雪這兒,也有這種想法,看來這兩人都是有點偏執的人,這也可以解釋燕赤雪爲什麽緊盯着陳銳這樣的男人不放,畢竟他已有未婚妻了,從某種意義上說,算是雞肋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但她偏偏義無所顧的愛上了他。

    “你放心吧,我不會吃醋的,你能這麽想,說明你很善良。”陳銳松開她的小手,雙手枕在腦後,再想起林風這小子果然很能磨,這次主動跑到卡蓮來的目的就是想搬回燕家,現在燕赤雪答應了他這個要求,也算是遂了他的心願,怪不得他在陳銳的耳邊說的那麽嚣張,什麽近水樓台先得月之類的,說到底,他也算是占據她的一半時間。

    燕赤雪挪了挪身子,緊挨着他坐下,臉上泛着一股子嗔意:“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我的意思是說,我想搬出來住了,不知道你哪�方不方便?雖然你定婚了,但在沒結婚之前,我想你總是一個人住吧?”

    陳銳一愣,接着心�泛起一股苦澀,這年頭,啥事都擠在一起了,若是在平時,他絕不會拒絕了這等好事,身邊有個這樣的紅顔知己,過着舉案齊眉,紅袖添香的小日子,那才真正對了陳銳的味口,但現在家�已經有三個女人了,這第四個,絕不可能再硬塞進去。

    “這個可能有點問題,我家�已經住了三個女人,每一個女人都代表着一個故事,所以你還是别再來湊熱鬧了,否則就湊成一桌麻将了,那日子就過得沒滋沒味了。”陳銳挺直了腰身說道,然後才看着她道:“要不我替你去找個房子吧,搬出來住也好。”

    燕赤雪心中一頓,暗自尋思着,他怎麽會和三個女人住在一起?雖然她很想問這個問題,但卻強壓下了這個念想,對比起來,她還是選擇相信了陳銳。

    “我也是這個意思,如果你家�不方便,那麽就在公司附近找個房子,将來我總是要搬出來住的,所以現在買個房子,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就當提前享受着過單身的日子吧。”燕赤雪瞥了陳銳一眼,眼角漸漸化開。

    “好了,吃中飯去,找房子的事就拜托你了,隻要你喜歡,我就喜歡。”燕赤雪垂下頭,眼睛�暗生波浪,聲音漸漸低沉了下來。

    陳銳無語,這話說的真是太明顯了,大有一種我就是要跟着你走的架勢,再加上她那種欲語還休的模樣,内媚的氣質完全顯露出來。

    “我先出去了,一會餐廳見吧。”陳銳看得大爲心動,大手順勢再撫了她的小手一下,這才施然起身。

    燕赤雪似是覺得不太過瘾,俏生生的站起身來,嘴唇如晴蜓點水般,觸在了陳銳的嘴唇上,一觸即分,接着扭身回到了座位上。

    陳銳撫了撫嘴唇,上面還留着她的唇香,正想着回味一下,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接着傳來燕赤雪秘書嬌生生的聲音:“燕總,有人找陳助理,請問現在陳助理方便嗎?”

    燕赤雪還沒來得及回話,似是仍然沒有從剛才那主動的一吻中解脫出來。陳銳卻先一步打開門,長籲一口氣道:“方便,什麽人來了?”

    湯金遙遙和陳銳打了個招呼,然後指了指身邊,一名快遞模樣的男人站在那�,向陳銳點了點頭。

    這時他才想起來,估摸着,這是來送張青青東西的快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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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8-21 23:09:34

正文 224. 情書

    打開快遞送來的信封,陳銳取出�面的東西,那又是一面印着青青會計師事務所的标志,這果然是張青青送來的東西,沒想到她辦事還真是利索,人還沒決定什麽時候走,鑰匙倒先給陳銳準備好了。

    湯金看着陳銳從信封中取出一串鑰匙,接着又取出一張粉紅色的賀卡和一張紙,先看了燕赤雪的辦公室一眼,這才壓低着聲音問道:“陳哥,這不會是又有人送你的情書吧?我看這賀卡的顔色好像代表了某種暗示。”

    陳銳伸手把湯金推回他自己的辦公桌上,瞄了他一眼道:“好好做事吧,這次的十周年慶典,該着你好好表現了,别整天想着這些八卦消息。”

    打發了湯金,他翻開賀卡,�面寫着一句話:陳銳,謝謝你!鑰匙都給你配好了,還有那張紙是養魚澆花的說明,你照着辦就行,還有件事我想問問你,你喜歡點什麽,我回來的時候,幫你帶回來。

    陳銳無語,心中琢磨着,她這句謝謝說的非常的令人費解,她究竟在謝陳銳什麽呢?這個問題不好說,估摸着可能和她的心結有關。

    快遞仍然沒有離開,就站在陳銳身邊不遠,直到陳銳看完信,他這才湊了過來,小心問道:“先生,東西你看完了,是不是有什麽東西讓我帶回去的?”

    陳銳擡眼看了快遞一眼,搖了搖頭,淡淡道:“沒有,你這話什麽意思?”

    “怎麽會沒有呢?我來的時候,那位小姐特意交待了。說是等先生你看完以後,一定要帶樣東西回去,你現在這麽說。我不好交差啊,老闆要罵我咧。”快遞有着濃重的方言口音,配着那表情,很有點意思。

    陳銳淡然一笑,心中恍然,這分明就是有快遞傳情的意思了,張青青地性子傳統,有些話不好意思在電話�和他說,也不好在短信中說的那麽明白,所以就用了這樣近乎于寫信的方式。由這點可以看出來,這句謝謝你,就是在表達某種情意。

    在賀卡上加了幾行字:青青,不客氣。我會按照你地安排來完成這些事的,禮物的事。就算了吧,我現在啥也不缺,有你這個朋友。我就知足了,别的身外之物,也不用老是記挂着,有沒有都無所謂。

    寫完,陳銳把賀卡又放回了信封�,順手遞給了快遞,搖着頭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交差了,辛苦了。”

    快遞這才屁颠颠的走了,陳銳搖着頭收拾了一下。準備去吃中飯,郵箱�卻跳出來一封新的信,打開來全部是用英文寫的。

    親愛的陳。收到你的回複,我很高興。這段時間忙于家�的瑣事,一直沒時間給你回複,非常抱歉。大馬哈魚到了交配地季節,我每天都在漁場�幫忙,那很快樂,爲了讓你也嘗嘗鮮,我剛剛讓快遞公司給你送去了一條成品,這是我們大廚專門爲遠在東方的你烹制的,明天這個時候,就會送到你的手�,吃完以後,你再給我回複郵件吧,說說你的感受。好了,不說了,漁場�地大馬哈魚又開始搗亂了,我得去讓它們變得規矩點,不要搶了别人的交配權。最後給你發一組照片,讓你也體會一下我快樂的心情。

    落款寫着凱瑟琳地名字,這讓陳銳腦海中浮現出那個高貴的金發女子,蒙多力家族的繼承人,理性與感性并存的美人,隻是她的這種措辭卻是率真至極,這交配的季節,還真是有那麽點意思。

    照片下載好了,陳銳打開來,一座歐洲中世紀的古堡躍入眼簾之中,也隻有真正的世襲貴族才會有這樣的待遇,多數的古堡都是掌握在他們地手�。凱瑟琳穿着一身便服,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之中,赤着腳踩在平整的草地上,一頭金發飛舞着。

    這讓陳銳感歎了一下,這姑娘,率真時有如孩童,但她身上地理性光點卻讓人不得不小心應付着。

    其餘的照片一一顯示出了凱瑟琳地貴族生活,在養馬場�騎馬,一身騎士服跨坐在通體黝黑的馬背上,看起來英姿飒爽。最後一張照片是她站在一條小溪的邊上,古堡遙遙映入眼内,一側是一個大湖,應當是她所說的養漁場,她的雙手各拎着兩條大馬哈魚,一臉的燦爛。

    關上文件夾,陳銳撫了撫下巴,剛才他看照片時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是凱瑟琳在床上吃早餐時的景色,身爲古老的貴族,早餐一般都是由仆人送進卧室�享用的,在床頭櫃上有一張賀卡,上面寫着凱瑟琳子爵的字樣,看起來這個率真的洋妞還是有爵位的人,這樣說來,她的父親有可能是侯爵了。

    正念想間,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咳嗽音,扭頭間,燕赤雪扭着身子出了辦公室,那是在提示陳銳該去吃飯了。

    陳銳收拾了一下,瞄了一眼四周,整個辦公室就剩下他自己了,連湯金都去吃飯了。出了辦公室,燕赤雪正站在電梯口,這讓他不由笑了笑,慢慢迎了上去。

    恰恰在此時,電梯門打開了,

    晃悠着身子現身了,看到燕赤雪,他頗有些熱情的打道:“小雪,該吃中飯了,一起吧,聽說你們餐廳的菜不錯,我也想過來嘗嘗。”

    邊說,他邊堵在了陳銳的面前,隔開了他和燕赤雪之間的距離,并趁機扭頭瞄了他一眼,眼神中帶着一股子得意。

    燕赤雪的身子一扭,長長的高跟鞋似是不小心,又似是踏地時故意踏錯了一步,恰恰踏在了林風的腳上。她的體重雖然不重,但那麽長的鞋跟一腳踩了下去,讓林風頓時慘叫了一聲,向後退了幾步,扶着牆站穩,不停揉着腳面。

    陳銳瞄了他一眼。沒吱聲,上前拉起燕赤雪的小手,一起進了電梯。直到電梯門合上,林風這才醒悟過來,再按電梯時,顯示出來的數字已經開始跳躍了。抽出一張餐巾紙,他低頭擦了擦鞋子,然後整了整領帶,這才泛起一個孩子般的笑容,頗有些率真道:“陳掌門,第一回合,算你暫時領先。不過日子還長着呢,咱們走着瞧吧。”

    出了電梯,陳銳頗有些戀戀不舍地松開燕赤雪的小手,燕赤雪大大方方的瞄了他一眼,低聲道:“下次我可不給你創造機會了。這種事還得你自己把握。”

    “其實就算剛才你不幫我,我也有辦法收拾林風。”陳銳微笑着說道,并故意放慢腳步。讓燕赤雪先一步進了餐廳。

    在湯金面前坐下,燕赤雪就坐在不遠處地一張桌子上,那張長桌可以坐六個人,她一個人占了一排座位,對面坐着程光明和蔣崇安。

    林風在此時也慢慢進了餐廳,頗有些自來熟,坐到了程光明的對面,那恰恰是和燕赤雪隔了一個位置,他這時面對着陳銳,不由再得意的向陳銳眨了眨眼睛。程光明一眼就認出了林風。畢竟他和燕時雄是連襟,在林風小的時候就有所來往,所以主動和林風攀談起來。當聽到林風進了和基金時,頗有些感歎。蔣崇安也上下打量着他。和基金的名頭自然是遠超卡蓮,所以和基金的高管自然會受到他相當的重視。

    “程董、蔣總,我現在正在努力追求貴公司最美麗的燕總,以後午飯少不得過來打擾,貴公司不會排斥我這個外來戶吧?”林風含笑看着程光明,眼角餘光卻瞄着陳銳,心道這一張牌你可是沒有辦法化解了,除非你肯退出卡蓮公司,主動承認了你的身份,否則我就天天來磨,反正看樣子你和小雪的關系也沒有正式宣布。

    程光明笑着點點頭:“能和林總一起吃飯,也是一種學習機會,說起來卡蓮最近也需要進行一項市場調研,我們需要關于消費者年齡層次地信息,便于未來的研發設計,這點相信和基金會爲我們提供更專業的數據。”

    說完,他向餐廳部招了招手,自有人端着飯盒送了出來,林風不由一笑,點了點頭,再和陳銳對視了一眼道:“程董請放心吧,這件事我會給你最低的報價,明天我過來時咱們就把合同簽了,我相信我們掌門人是不會在意這件事。”他這話明顯有說給陳銳聽的意思了。

    程光明滿意地笑了笑,蔣崇安卻皺了皺眉頭,扭頭看了陳銳一眼,再瞄了一眼燕赤雪,接着才搖頭道:“我們燕總的确是人見人愛,不過林總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我們燕總已經心有所屬了,但是我們卡蓮最不缺的就是美女,林總地選擇範圍還是非常大的,再努力追求其他的單身女子吧。”

    燕赤雪瞄了蔣崇安一眼,心道他這句話總算是幫了陳銳的忙,也不枉陳銳曾經幫着他處理的那些事。“林總年少多金,是許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所以隻要你在這�振臂一呼,相信會有無數的女人湧上來的。不過我已經是有主的人了,所以請不要再來騷擾我了。”燕赤雪挺直了身子,闆着臉道,說出來的話中隐隐透着陳銳地風格。

    程光明一愣,從她的話�聞到了火藥味,這時他才尋思着,前些天燕時雄特意約他吃飯,主要是問了燕赤雪的情況,還特意提到了陳銳,這讓他琢磨着,難不成她真和陳銳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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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8-21 23:09:52

正文 225. 愛情,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

    其實追女生拼的就是耐心,雖然燕總有了心儀的男人有結婚,就說明我還有機會。”林風絲毫沒有氣餒的感覺,仍有一種不願舍棄的堅持。

    燕赤雪搖了搖頭:“對女人而言,結不結婚不能代表說明問題,感情不是婚姻可以束縛的,所以我再鄭重靠訴林總,我和我男朋友的感情很好,不希望有人來介入我們之間的事,我們隻想安靜的談戀愛。”

    “燕總,據我了解,你談戀愛最多不超過半年,應當隻能算是初戀階段,所以變數太多,萬一有那麽一天,你們之間的感情淡了,我的機會豈不是就來了嗎?”林風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燕赤雪的說話令他愈發覺得不了解陳銳了,一個像她這麽優秀的女人,情商和智商都屬于一流的精英,喜歡上的男人一定有打動她的地方。

    “感情的深淺不是以認識的期限爲判斷标準,所以别說認識半年,就是認識一個月,我想也會有真正的永不變心。說這麽多,我不是和林總讨論感情,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我隻是希望,你不要介入我的私生活。”燕赤雪神情轉冷。

    林風點了點頭,臉容轉爲平靜,接着他瞄了一眼陳銳,歎道:“如果有一天,你的男人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你的面前,表現出對你讓我都覺得羨慕的愛意,那麽我也會選擇退出的,我也會成人之美的,在這種事上,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也請燕總能給我這個機會。”

    如果陳銳和燕赤雪的關系已經人盡皆知了。他一定會選擇主動退出地,畢竟追求燕赤雪,若是引起了她的反感。那麽有沒有别的男人,結果都是一樣地,感情這東西,有時候藏在心�,也是會讓人覺得快樂的,他步步緊逼,隻是想就此證明燕赤雪和陳銳的關系。

    他的觀察力極強,兩個人明明在一個公司,卻分開來吃飯,再看着程光明的神情。也根本不知道兩人的關系,這讓林風明白,陳銳和燕赤雪之間,就算是真的在談戀愛,還存在着許多的障礙。

    因着隔的不遠。所以陳銳一字不差的聽到了他和燕赤雪地這番話,這讓他微微一笑,随即站起身來。向燕赤雪那一桌走去。

    他可以無視這些近乎于挑釁的話,更是可以無視林風的态度,但他不能無視燕赤雪的感受,林風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燕赤雪也坦然相告她有心儀的男人了,若是陳銳再不敢站出來,那就等于是讓燕赤雪失了面子。

    坐到燕赤雪和林風中間地位子上,順手拉起燕赤雪的小手,陳銳的眼角瞄了正紅着臉,滿目柔情盯着他看地燕赤雪一眼。微微笑道:“不好意思,燕子這朵鮮花已經被我給占了,林總就别再想着來騷擾我家的燕子了。畢竟你年少多金,又英俊潇灑。我始終有點擔心啊。”

    程光明愣了一下,接着大有深意的看了陳銳一眼,旋即起身道:“林總,既然這樣,你還是别再來盯着燕總了,這種事總是要講究個和諧,我有責任維護我們卡蓮員工的利益,更何況這是燕總自己的選擇。”

    說完,他舉着盤子走了,蔣崇安暗暗向陳銳豎起大拇指,也閃身走了,隻餘下一排坐着的三個人。陳銳和燕赤雪精心維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地下戀情,也總算被整個卡蓮公司知道了。

    這種女上司和男職員之間的故事,被傳出了無數種版本,一度成爲大家飯後茶餘談論的妙事,這就是辦公室戀情的弊端,一件普通地事,本來就是男歡女愛罷了,結果卻傳出一段段有點離譜的故事,尤其是女上司和男職員,按照現在的世界觀看來,表象之下,分明就隐藏着一段不尋常地淫蕩。

    湯金也端着盤子坐了過來,一屁股坐在林風的對面,惡狠狠盯着林風道:“哥們,現在我們陳哥也表明了态度,你一個大老爺們,就别再跟着摻和了,那很沒有意思,以後還是退出吧,看看陳銳和燕姐,那才是絕配。”

    陳銳和燕赤雪卻沒顧着看别人地反應,自從他在這種場合下牽着燕赤雪的小手,他就明白,這件事再也沒有退路了,這是一個真正的承諾,不管未來的情況怎麽樣,他都不能主動放棄了燕赤雪。

    而此時燕赤雪的心中也是有如一團亂麻,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陳銳會這麽坦然的走過來,當着整個卡蓮公司的大多數員工,拉起了她的手,說出他們之間的關系,在她想來,事情不應當是這樣發展的,隻是陳銳這樣做的結果,也是一種變相的承諾,但她心�更多的卻是擔憂

    是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這樣做,豈不是要讓他更加

    林風深吸一口氣,泛起一個狐狸般的微笑,拍了拍陳銳的肩頭,湊在他的耳邊低聲道:“掌門,你赢了,不過我看以後你還是回和基金上班吧,否則這種辦公室戀情必然讓你們承受着很大的壓力,對你和燕子都不利。這次我可以放棄,但如果有一天讓我知道你對燕子不好,我還會主動追求她的,在我看來,她的幸福高于一切。”

    說完,他扭身出了餐廳。隻是他的話卻是讓陳銳一愣,心道這話說的很讓人回味,他對燕赤雪的感情不會就此磨滅,隻是藏在了心底而已,由此看來,林風對燕子的這份情,倒是不含糊。

    而且從現在的情況看,他和燕赤雪之間,必須得有一個人離開卡蓮了,否則這往後的日子,必然會受到很多人的關照了,想不出風頭也不行了。

    燕赤雪的小手輕輕撓了撓陳銳的手心,柔聲道:“不吃了,回去,這兒的氣氛不好,到我辦公室再說這些事。”

    說完,她紅着臉站起來,卻仍是自信的仰着頭。陳銳也散淡起身,瞄了一眼四周還沒有從這股熱忽勁中擺脫出來的員工,淡淡道:“大家還是好好吃飯吧,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們就别跟着操心了,還是各自關心自己的家務事吧。”

    說完,他拉起燕赤雪的小手,慢悠悠出了餐廳,非常坦然,隻是燕赤雪顯然還有點緊張,手心中都是汗,顯然還沒有擺脫出來陳銳是有未婚妻的影子,從這方面講,她無論如何,都不适合在這麽多人面前露臉。

    回了辦公室,燕赤雪到這時才爆發出心中的緊張,跳到了陳銳的懷中,緊緊摟着陳銳的脖子,圓潤的下巴擱在他的肩頭,深深吸了幾口氣,頗有些動情的用嬌嫩的肌膚磨擦着她的臉。

    陳銳環住她的腰,任由她纏在自己的身上,她的那兩條腿還挾着他的腰,所以他隻能被動的接受,雙手托住了他的屁股,心中泛起一抹淡淡的溫情。

    良久之後,燕赤雪才平複下來,在陳銳的懷中挺直腰杆,靠着陳銳的臂力托着她的體重,她的眼神中眼波橫流,低聲道:“陳銳,今天的事,你又是何苦來由,若是被你的未婚妻知道了,你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了。”

    “我隻做我應當做的事,今天的事我必須這麽幹,而且我也不能老是讓你替我着想,替我費心,有些事,我也有責任替你着想。本來呢,你一個單身的優秀女子,守着這樣一份沒有任何希望,前途渺茫的戀情,我已經對不住你了,若是不能在這種需要我的時候,給你一個承諾,那我就沒資格接受你的戀情了,愛情,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如果隻是你單方面的付出,那不叫愛情,那變成了我在欺騙你,所以我的事,你也不用替**心,我自然有我的解決辦法。”陳銳聞着她身上散出的體香,深深吸了口氣,有些陶醉的說着,隻是這種暧昧的擁抱,讓他的某處又開始變化了,男人呐,始終是擺脫不了那點事。

    燕赤雪低頭吻在了他的額頭,頗有些動情的說道:“一直以來,我都很想你能夠一直呆在我的身邊,将來的事,我也從來沒有去想過,或許也是不敢去想,畢竟一個男人隻能娶一個女人。所以我常常在想,或許有那麽一天,你結婚了,那麽我隻能選擇離開這個國家,躲得你遠遠的,在一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找一個看着順眼的男人嫁了,那樣也是一種人生,你将永遠藏在我的心�,卻再沒有人分享我的愛情了,到那時,我的愛情隻能算是死了。但我從來沒想過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你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說出咱倆的事,現在我的心好亂,我想象中的那個結局沒辦法實現了,因爲我可能再沒辦法找到那個看着順眼的男人了。”

    說完這話,她的臉上泛起一抹小小的委屈,怔怔出神,過了足有十幾分鍾,她才回過神來,輕輕一皺眉頭道:“不過現在還有一件事比這更麻煩,我們的事情這樣一來,整個公司都知道了,甚至有可能連我爸爸也知道了,我看咱們兩個必須要有一個人離開卡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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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8-21 23:10:24

正文 226. 由着你折騰

    楊銳抱着她坐在了沙發上,完全是無意識的拍了拍她的乎半點淫蕩的想法,臉上泛起下了某種決定的神情,輕聲問道:“這件事我倒正好有個點子,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燕赤雪疑惑的看了陳銳一眼,接着猛然咬住了嘴唇,似是感覺到了陳銳身上長出的春筍,臉如芙蓉,那神态和眼波都變得輕飄飄起來,近乎于膩滑的嗓音輕聲道:“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要先把我放到你身邊的位置,這樣我根本就沒辦法思考。”

    陳銳瞬間醒悟過來,笑着把她放在身邊,這時燕赤雪才靠在他的胳膊處喘了幾下,恢複了幾分平靜,學着他的樣子,也把腳擱在了茶幾上,頗有些寫意的說道:“你有什麽好點子?不管怎麽樣,我都會尊重你的決定。”

    “和基金你應當聽說過吧,那�缺少一個總裁,你有沒有興趣?”陳銳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件事,便索性開門見山,直截了當,一氣呵成的說了出來。

    燕赤雪一愣,瞄了陳銳一眼,心道林風是和基金的人,最近她爸爸也加入了和基金,怎麽陳銳這又和和基金扯上了關系,這三個人之間,難不成有什麽内幕?不過陳銳說這話時很平靜,這更讓她覺得奇怪,和基金難道是他家開得嗎,怎麽總裁說讓誰幹誰就能幹。

    “陳銳,你的意思是讓我到和基金去當這個總裁?打理一家那麽龐大的集團?”燕赤雪皺了皺柳眉,疑惑的看着陳銳,一隻手軟綿綿地擱在了他的肩頭上。

    “有些事不做是永遠也不會知道結果的,以你地能力。若是有那麽大一個平台,一定能好好展示你的才華,在商界打下一片大大的地盤。做人甯可灑意一點,也不能就這麽浪費了一身所學,你說是不是?”陳銳眯起眼睛,倍是受用燕赤雪的這種倚靠,經曆了今天這一出,他突然覺得他和燕赤雪之間的關系更近了,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一切就好像水道渠成般。

    燕赤雪眼波斜流,遞了個媚眼給陳銳,接着才泛着一抹疑惑道:“聽你這話。和基金好像成了你私人的産業,這總裁想讓誰幹就讓誰幹?”

    “你先說說,有沒有想由着性子折騰的念想,和基金這個平台夠不夠大?至于和基金究竟是誰的産業,那無關緊要。就當它和咱們沒關系。”陳銳眯起眼睛,散淡說道。

    燕赤雪豎起的小腳和他地腳并在了一起,那雙涼鞋露出整齊的腳趾。倒是比陳銳黑白的大頭皮鞋要養眼多了。“曾經,我有兩個夢想,第一個是這輩子一定要完成的,但我已經實現了。至于第二個,就是靠自己的努力,來創造一個傳奇,這個夢想在我看來,是沒有成功地可能性,但那始終是我的夢想。其實任何一個企業都有成爲世界一流企業的潛質,關鍵就在于決策者要始終如一。保持着那種初始地熱情,而且要年年創新。和基金已經算是很成功的企業了,至少比目前的卡蓮要龐大。那也是因爲在它的高層中,有林風這樣的天才。有蘇夢洋這樣身經百戰,狡詐如狐的投機者,也有嶽子明那樣的實幹家,當然,現在的燕時雄也是胸懷開闊的人才,所以能在這樣一個團隊之上,我的夢想就真得會有實現地可能,不過對于和基金這樣的企業,我想是不會向我這樣還沒有任何業績的人遞上橄榄枝地,尤其是在這樣的男權社會。”

    她地這番話說的低沉徘徊,說第一個夢想時,她的眼眸注視在陳銳的身上,那讓陳銳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麽,但說第二個夢想時,她更多的卻是失落,雖然她是一個女人,卻也有這種不甘的時候。

    陳銳摸了摸下巴,向燕赤雪伸出手道:“燕子,歡迎你到和基金上班,一切就由着你折騰吧,反正赢了我們就可以擁有一個傳奇,輸了也隻不過是賠了一個夢想。”

    燕赤雪一愣,泛起一個古怪的神情道:“難道和基金真是你私人的産業?”

    “我也覺得懷疑,即使到現在我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反正你就把這當成是天上掉下來的焰餅吧,我對這方面的事情暫時還沒有什麽經驗,若是你想折騰一次,我就奉陪到底,你覺得呢?”陳銳面含微笑,眼神中透着幾分淡淡的溫和。

    燕赤雪伸出小手,輕輕握了一下陳銳的手,這才拍拍額頭,喃喃道:“上帝啊,原來你是和基金的掌門人,怪不得我爸爸會跑到和基金去,而且對和基金的新掌門人贊不絕口,原來如此,那可能是在試探我。”

    說完,她再曲肘輕輕撞了陳銳的腰一下,頗有些好笑的說道:“你是和基金的掌門,竟然還在卡蓮市場部混日子,這是不是有點犯傻,還是說你抱着什麽目的?”

    “其實我喜歡這樣的日子,輕松沒有負擔,而且還可以和美女上司談談情說說愛,累了有人用小手揉揉肩,渴了還可以喝點蜂蜜菊花茶,做錯了事有人罩着,不想做了拍拍屁股走人,這日子,才是大老爺們過的日子。奮鬥,那麽熱血的事,離我的夢想已經很遠了。”陳銳一臉的神往,這種日子在大多數人看起來,簡直就是沒志氣,不過沒志氣并不代表沒念想,那隻是因爲他經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燕赤雪怔怔看着他的表情,愈發有種看不懂這個男人的感覺了,接着她也滿足的泛起一個微笑,輕輕靠在陳銳的身上,喃喃道:“和基金由着我折騰,那咱們就好好玩玩,反正不管輸赢,都有人爲我買單了。”

    這話說的柔情綿綿,更是充斥着一種強烈的鬥志,這讓陳銳暗自籲了口氣,這下子,和基金可以說是有了五駕馬車,憑着燕赤雪的銳氣,沒有理由不成功的,她對商界的事也真是博聞強記,竟然知道和基金内部的人員結構,單是這種細心就不是陳銳這種性子的人所能比拟的。

    敲門聲在這�又響了起來,來得頗不是時候,這次換成了湯金的聲音:“燕總,陳哥在嗎?外面那個快遞又來了,方便的話讓他出來收個件。”

    燕赤雪挺直身子,氣惱的皺了皺眉頭,似是在責怪湯金破壞了現在的氣氛,不過陳銳卻滿足的起身,向外面走去,随口應了聲:“我來了。”

    “陳銳,等辦完卡蓮十周年慶典,我就去和基金報道,這總裁的位置,誰也别想搶走。不過你有什麽想法,不會是還在卡蓮市場部�混吧?”燕赤雪拉住了他,替他整了整衣服,輕聲問道。

    “我暫時沒打算跳槽,反正和基金的事,不需要我全心全意的撲上去,所以我在不在都是一樣的,更何況我在卡蓮也算是老員工了,你走了,我總是要留下來應付一段時間,否則老蔣是受不住的,不過我估摸着時間也不會太長,畢竟你不在這�了,連個說情話的人也沒了。”陳銳低頭瞄着燕赤雪,心�卻想着,在這�,他可以學到很多的東西,而且有燕赤雪在,和基金的事也不用他操心了。

    說完,他拍了拍燕赤雪的屁股,慢慢出了她的辦公室。燕赤雪看着陳銳的背影,眼神有些癡了,臉色卻再一次泛紅了,他最後那句話,恐怕說的才是真正的心�話。她的心中同時卻歎了聲,他這麽做,隻是不想拖累了她,兩個人若是一同跳槽了,那流言蜚語就會更加的多,這也是他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吧。

    剛出來,陳銳就看到剛才那個快遞又回來,正滿臉堆笑,站在他的座位旁,點着頭道:“先生,我又來了,這次那位小姐還要你寫個回信,現在看信吧。”

    陳銳無語,心道張青青這也太有意思了,專門請了個跑腿的,幫她遞信,還真是别樣的浪漫。

    翻開信,�面又換了另一張賀卡,這次換成了淡綠色,�面寫着幾行字:陳銳,我周三就要走了,家�的事你多上上心,至于禮物,既然你不想說,那麽我就自作主張了,回來的時候,你可不要說不喜歡,反正我已經征求過你的意見了。

    陳銳瞄了一眼身邊的快遞,在賀卡的下方加了幾行字:一路平安,既然你非得送我禮物,那我也就收下了,禮物這東西,多多益善,誰也不會嫌多的。

    寫完,他把賀卡封進了信封,再次遞給了快遞,心�卻琢磨着,張青青這來回的折騰,擺明了是想和他溝通的意思,經曆了昨晚的事,她不好意思直接面對陳銳了,這性子,還真是傳統。

    湯金适時從隔壁單間中冒了出來,小心的看着陳銳道:“陳哥,這次好像換成了淡綠色的卡片,這意味着你前面那封情書讓她很感動,連帶着心情也變得開朗起來了。”

    陳銳看了一眼湯金,再次把他推回了他的位置,這才想起來,程绮瑤好像也是周三離開,這一次,又撞日子了,十有八九兩人是同一個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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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8-21 23:10:46

正文 227. 平靜的背後

    一間路邊攤,三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擺着一個盆子,紅色的汁,油光光的表面上浮着一層青黃色的小辣椒,每隻辣椒都比姑娘的小指還要細小一點,單是散出的那股子熱氣,就讓人泛起一股辣紅了眼的感觸。

    陳銳手中舉起筷子,半天沒敢動手,他這個人可以說是不怎麽挑食,但最大的軟肋就是對于極辣的東西,受不住。一般的辣,他可以無視,但這種青黃相間的小辣椒,他隻是從油�面了一筷子滑嫩嫩的魚肉,剛一入口,就幾乎讓他的嘴巴着了火。

    燕赤雪卻毫不在意,一口接着一口,慢慢享受着這種别樣的美食。“陳銳,你也稍微吃點吧,這是我吃過的最爽的菜了,我相信整個上海,再沒有比這更辣的菜點了,現在吃辣成了一種時尚,還可以保養皮膚,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怕的。”燕赤雪細如白玉的臉上登上一抹赤紅,雙頰上化開的紅暈使得本來簡陋的路邊攤也增添了一抹豔色,隻是她的眼波流向陳銳時,含着一種狡黠的微笑。

    陳銳放下筷子,散然一笑,打量了燕赤雪一眼,這才滿足了歎了聲:“你多吃點就好,反正今天我答應你,随着你的性子來,你喜歡吃什麽咱就吃什麽,不過看你平時倒是挺溫柔的女子,怎麽吃起辣來就好像轉了性子?”

    “誰讓你什麽事都瞞着我來着,和基金的掌門,開着大奔,我卻是什麽事也不知道。如果不是今天的事,你還要打算瞞我多久啊?”燕赤雪的筷子再一次伸到了油鍋中,挾出來一塊嫩如豆腐地魚片。優雅的送進了嘴�,紅豔豔的嘴唇經過了辣椒地潤色,愈發顯得明媚動人了。

    陳銳微微一笑,心道原來她這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展示她無聲的抗議,今天陳銳的表白,讓兩人的關系産生了微妙的變化,相識相知,心靈與共,所以有些話,她倒是能夠坦然說出口了。

    “我好像沒有刻意瞞你吧。隻不過是沒有說出來罷了,這是兩種不同的概念,不過這氣你也出了,那就慢慢的享受吧,我在邊上看着就好。”陳銳瞄了她一眼。眼角透着一股子淡淡的縱容。

    燕赤雪放下筷子,嬌生生喊了聲:“給我們來幾盤不辣的菜,并上一瓶冰啤酒。”

    陳倒倒是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個路邊攤,這�的東西雖然簡陋,卻收拾地非常幹淨,燕赤雪點的幾個菜全是極辣的,這讓他以爲這�是專門做這種營生的,沒想到竟然還有不辣的菜點。

    店主是一名瘦瘦地中年人,個子不高,留着個山羊胡子,穿着一身白色的廚師服,很幹淨。修長的手指一點也不像是個拿大勺地人。端着菜送上來,他好像認識燕赤雪般,向她點了點頭。放下東西便轉身離開了。

    燕赤雪給陳銳倒了一杯啤酒,慢慢遞到了他的嘴邊。柔聲道:“喝一杯冰鎮啤酒吧,去去火,這�的菜很入味,雖然簡陋,但卻不是大多數飯店所能比拟的,而且這�隻有三張桌子,多了也不供應,你嘗嘗。”末了,她看着陳銳的臉,又加了一句:“說起來也算是托了你的福,我才有機會找到這樣一家路邊攤的。”

    陳銳看着她含情的雙眸,喝了口啤酒,然後吃了幾口新上來的菜點,甫一入口,舌尖傳來的那種感覺令他眯起了眼睛,這味道,真是極品,給他地感覺甚至超越了還處于成長期的王離,這個中年人一定是個大廚。

    “上次你帶我去海邊吃大排檔,讓我體會到了大排檔的好處,那和賓館菜有着完全不同地情格,後來我閑來無事,總算找到了這樣一家店。”燕赤雪看着陳銳疑惑的眼神,靠在他地身邊說道。

    她和性子和程绮瑤是兩回事,有着白骨精式的自律,兼之生于上流社會,所以才不會去這種下�巴人式的路邊攤,甚至有可能連小飯店都不怎麽進,現在因着陳銳的關系,她的某些觀念發生了改變。

    陳銳點點頭,卻沒有說話,一時之間沉醉在食物獨特的口感之中。燕赤雪也如同一個小媳婦般,慢慢吃着那一大盆的魚片,眼角不時掠過陳銳的臉容。經過這�的人并不多,但另外兩張桌子也早就被占了位置,一些等待的人散在四周的花壇邊上,非常的自律,這足以顯示出攤主的手藝真是值得别人耗費這麽長時間來等待。

    一瓶酒見底,陳銳滿足的放下筷子,這頓飯真是讓人回味。燕赤雪遞給他一張餐巾紙,他尤爲不舍的擦了擦嘴,再盯着正在揮着大勺的廚子看了一會,這才結了帳,拉起了燕赤雪的小手,轉身上了停在路邊的大奔。來的時候,燕赤雪并沒有開車子,按照她的說法,兩個人一輛車,才算是有約會的樣子。

    按照燕赤雪先前的安排,吃完飯,兩個人就要去看電影了,隻是陳銳還沒有發動車子,四輛車便呼嘯着圍了過來,把陳銳的車子困在人行道邊上,接

    車上都下來四個男人,王濤依然坐在輪椅上,被人從中推了下來。

    在他的身邊,站着一個陳銳頗爲眼熟的男人。“王總,大哥說過這件事我一定要幫你讨點面子回來,這次不管是什麽人,都不會這麽輕易走掉,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那個人是誰?”男人很平淡,但眸子�的殺氣卻非常足,眼神在四周掃視。

    陳銳深吸一口氣,笑着搖了搖頭,在燕赤雪耳邊低聲道:“燕子,你等我一會兒,我下去見個老朋友。”

    “陳銳,那個人好像是和基金以前負責地産開發的王濤,他是不是回來尋仇的?”燕赤雪有些擔心的說道,瞄向陳銳地眼睛�含着一股不安。

    “沒關系,這應當隻是個誤會。你就坐在車�就好,這種事我自己解決就行了,這是男人之間的事。”陳銳淡然一笑。接着推開車門,慢慢下了車。

    王濤的眼神中掠過一抹笑容,頗有些滿足地指着陳銳道:“五哥,就是他。”說完,他打量了陳銳一眼,搖頭道:“陳董,我說過我上面有人,你開罪了我,我會把我從你那兒得到的,慢慢還給你。”

    陳銳倚在車頭處。健偉的身子擋住了燕赤雪的視線,向站在王濤身後的男人搖了搖手,淡淡道:“小五,很久沒見了,不知道剛子最近好嗎?”

    同時他心�歎了聲。這波人竟然是駱剛的人,怪不得有那種素質,雖然駱剛已經漂白了。隻涉足商業上的事,但手底下不會連幾個拿得出手的人也沒有,畢竟有時候你不找别人麻煩,并不代表别人不會找你的麻煩,所以必要的措施還是要進行地。

    小五頗有些詫異的看着陳銳,接着再瞄了王濤一眼,滿臉的橫肉抖了抖,泛起一個極其不雅的笑容:“原來是陳哥,這門梁子結的有點莫名其妙了,王濤現在是我們銀河集團主管房産地老總。而陳哥更是剛哥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們完全沒有必要爲了這點事結怨,還請陳哥大人大量。不再計較王濤這次的冒犯,改天我讓剛哥給您賠禮道歉。您看怎麽樣?”

    邊說,他地手一邊輕輕在王濤的後背上點了幾下,示意他自己說幾句好話。王濤心中一驚,他從來就沒有想過陳銳竟然會是駱剛的救命恩人,他初見駱剛時,就被他那種真正的黑道氣勢所震懾,甚至連五哥也讓他頗爲驚懼,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所認識的五哥卻對陳銳是這麽的客氣。不過他心�同時浮起幾分的輕松,五哥沒有當場翻臉,而是給了他道歉的機會,說明銀河集團并沒有放棄他,而是選擇了維護他的體面,這說明他和銀河集團是站在了一條戰線上。

    “陳董,對不住了,是我不好,我沒想到您是剛哥的朋友,我不該那麽沖動地招惹您,您大人大量,就别和我計較了,等我的腿好了以後,咱們好好吃頓飯。”王濤臉上堆着笑意,讨好的說着。

    陳銳瞄了小五和王濤一眼,心中卻是一頓,看小五地樣子,雖然道歉了,但卻也挑明了一個态度,王濤這個人他們也是用定了。現在看起來,駱剛創建的銀河集團也開始涉足房産開發行業了,已經成了和基金地競争對手,所以無論如何,這中間的事,沒那麽容易消停了。

    由這點看,沒有把唐小勇安排到駱剛旗下的公司,也算是湊對了時機。這件事牽涉到了雙方各自的利益,所以借着這件事,若是和駱剛由此結了怨,那也是可以理解的,本來這救命之恩,始終不能成爲一輩子虧欠陳銳的理由。

    “回去告訴剛子,過去的事,就那麽過去了,他不欠我什麽,若是日後彼此成了商場上的對手,就各憑本事吧。”陳銳擺了擺手,轉身回到了車内,然後車子沿着人行道的外圍,以一個極其漂亮的側移,直接過了四輛車的包圍,揚長而去。

    小五深吸一口氣,眼睛閃了閃,示意手下将王濤擡上了車,接着想了想,撥通了駱剛的電話:“大哥,王總要報複的人是陳銳,這件事我剛才在中間打了個圓場,就這麽算了,您怎麽看?”

    駱剛聽完小五的解釋,沉聲說道:“這件事就先這麽處理吧,如果在我們沒有涉足到房地産業之前,我無論如何也會給陳銳這個面子,把王濤給交出去,畢竟我不想有這樣一個敵人,但現在牽涉到幾十億的資金,若是就此停住,我沒辦法向兄弟們交待,所以就硬着頭皮上吧,不過你也警告王濤,不要再生事了,連我也不知道陳銳手上的底牌,萬一他手�有那件東西,那我們的日子就難熬了,這�畢竟不是南美,由不得我們随意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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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8-21 23:11:17

正文 228. 過家家

   “ 陳銳,剛才那些人好像和你很熟悉?”車子遠離了剛燕赤雪看着一臉平靜的陳銳,泯着嘴,小心的問道。

    “是以前認識的一批人,不過也僅僅是認識罷了,沒什麽深交。”陳銳看着頗有些小心的燕赤雪,輕輕一笑,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給了她一點信心,她明顯是在替他擔心,這種自然充露的關懷最讓人感動。

    燕赤雪這才長籲一口氣,舒服的靠在座位間,眯起眼睛看着他道:“我看這些人怎麽就好像是混黑社會似的,樣子還真有點吓人,在馬路上橫沖直撞,而且看那架勢好像是來找你事的,我聽說王濤是因爲你才離開了和基金,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在我來之前,他早就想好了退路,銀河集團的發展空間可能比和基金更大,所以他要走,我也沒必要留他,更何況相比起我這個空降兵,他始終是和基金的元老,這中間總會有一些不可調和的矛盾啊。”陳銳一隻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牽着燕赤雪的小手,頗有點感歎。

    燕赤雪心中一動,皺着眉頭尋思起來,對她而言,銀河集團絕不是一個陌生的名字,這家海外投資的集團已經在國内發展了很長一段時間,低調卻是逐漸蠶食着國内企業的生存空間,旗下也經營着四部分市場,金融投資、餐飲、信息咨詢和制造業中的小家電類,但今年卻突然開始涉足房地産市場,并有了一系列相當大的動作,這讓燕赤雪看到了某種苗頭。

    “銀河集團的業務和我們有太多地沖突。無論是哪一塊赢利點,都和我們是重複的,這樣的對手。看樣子是注定要交鋒地,王濤的跳槽或許是他們刻意安排的,不過對我們而言,這也是一個機會,這種海外遊資的投資方式和我們的傳統企業大不一樣,大多是通過擴張來占領市場,但卻也容易引起一系列的問題,星巴克效應就是一種啓示,我們隻有以不變應對,從中尋求解決之道。”燕赤雪的小手輕輕撫了撫臉蛋。斜眼瞄着陳銳,對他分析着眼下的狀況,俨然把自己放在了和基金總裁的位子上。

    隻可惜,陳銳對這種情況并沒有太大的反應,這始終不是他地強項。但他卻從燕赤雪的話中聽出一點韻味,銀河集團和和基金的赢利點存在着沖突,所以應當很早就開始挖和基金的牆角了。那麽以駱剛的爲人,必然不會在這件事上讓步,所以他和陳銳地決裂也是在情理之中,那隻是時間的問題。

    但駱剛這個人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以前他在南美地時候,身份和地位在那夥人中占據了相當高的地位,對于那次落入陳銳的手中,他還記憶深刻,隻是陳銳放走駱剛并不是一時興起,有時候。殺一個人容易,但結局卻未必會更好,南美那波人的内部矛盾。需要駱剛來引發出來,但他顯然選擇了一條最正确的道路。退出了那夥人,以那些人現在的狀況,也沒辦法将觸角伸到這�來。

    隻是駱剛在國内投資的時候,狐狸還活着,那時的交鋒,銀河集團必然不會對和基金留情面,現在換了陳銳,他有沒有别的想法,這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這�,陳銳心中隐隐有種直覺,似是落下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但細想之下,卻又是沒有半點影子,這讓他不由自嘲地搖了搖頭,扭頭看着身邊的燕赤雪道:“燕子,和基金四大市場闆塊中有兩個人你是非常熟悉的,一個是林風,一個是你爸爸,他們以後都是你地下屬了,這中間的關系,我就不替你考慮了。”

    燕赤雪白了陳銳一眼,微微笑道:“工作上地事不用你操心,不過我想的卻是另一件事,我爸爸那兒,他還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我相信林風更不會主動去說,我暫時還不想讓他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我想他暫時不會認同我們之間的這種關系,或許我可以不在意,但我不能不顧忌他的感受。”

    陳銳低低歎了聲道:“給我一點時間,我還沒有想好怎麽處理這些事情。”此時他心中暗暗想到了唐婉,雙方的家長都介入到這件事之中了,甚至連從來都不幹涉他私生活的父親,也要特意到上海來一次,這種結果就不用特意去想了,兩家的關系沒可能再發生别的變化,隻是這時陳銳心中有點不願舍棄燕赤雪了,經曆了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他再也沒

    着以前的那種心态來面對她了,那樣就是不義。

    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說燕赤雪是他的女人,過了幾天,兩人就散夥了,這簡直就等于是當着那麽多人的面打了燕赤雪一巴掌,讓她的自尊無處可放。

    燕赤雪微微一笑,緊緊握住了陳銳的手道:“陳銳,你不必爲難,我們就保持着這樣的關系吧,我不想你有任何的負擔,我隻想你能夠舒舒服服的和我在一起,如果因着這件事讓你彷徨了,那不是我的本意,感情的事畢竟不是過家家,誰也做不到一邊嘴上談着情,一邊就拍拍屁股走人,又去和另一個人玩這種遊戲去了。如果你是這樣的男人,我肯定會非常失望的,你能夠定婚,說明你們之間有一段互相吸引的過去,那一定很美好,所以我羨慕她,但卻也同樣的驕傲,因爲你開始爲我爲難了。”

    陳銳無語,燕赤雪說話時臉上帶着淺笑,顯示着心�的滿足,隻是他卻琢磨着,這年頭,他遇上的女人怎麽都這麽理智了,如燕赤雪這般,把感情看得很透,但她也有自己的底線,有着自己的堅持,所以她希望給陳銳更多的時間,來想通這個問題,哪怕是再長,她也無所謂,因爲她享受的是過程,而不是結果。

    “聽你這種語氣,倒真是我的不是了,罪過啊,在兩個女人之間折騰,看起來也真沒那麽輕松。”陳銳伸了伸懶腰,散然說道。

    這種遊走的心态遠遠不是以前那種過家家心态可以比的,前一個小時親着一個女人的嘴,難分難舍,後一小時就抱着另一個女人在床上倒騰,這是浪子的行爲,完全可以不用顧忌兩個女人的感受。但現在不可以,就算在做着同樣的事,他的心态也不同了,他無法不顧忌到兩個女人的感受。

    “其實說起來,始終都是我沾了便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另一個她并不知道我的存在,怎麽算起來都是我對不住人家,所以這件事哪有我來要求什麽的,雖然我很想把你領回家,但我卻不能夠這麽做,隻有你自己心甘情願的選擇,才是最問心無愧的,無論是誰都沒有半點的不自在。”燕赤雪曲臂支在車門的窗戶旁,小拳頭撐着臉,說起感情來也有着一番職場的精練。

    車子拐了個彎,停在了一間電影院的面前,陳銳瞄了她一眼,搖頭道:“你還是别這麽理智的好,否則我都有點懷疑,你這是在選男人,還是隻是想追求選男人中間的過程。女人呐,還是裝裝傻吧,太聰明了,會讓男人覺得你有足夠的勇氣來接受一切結果的。”

    燕赤雪飛快的捂上了嘴,看着陳銳下車,她追了下來,輕輕喊了聲:“剛才的話不算數,你可不能因着我的話,而覺得我有勇氣來面對失敗的折磨,聰明的女人更容易鑽牛角尖,更容易想不開,這一點你也得考慮到你的評定表�。”

    陳銳鎖上車,沒看她,而是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領着她進了電影院,這一刻的她,有如一個小女生般,乖乖巧巧,沒有半點脾氣,哪�還有剛才自信寫意的白骨精形象。

    電影院的售票窗口處挂着巨副海報,今天的電影是木乃伊3,~了一眼海報,陳銳就又拖着燕赤雪出來了,在電影院�的一家飲料店叫了兩杯奶茶,便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深深吸了一口奶茶,散然道:“這部電影還是别看了,我突然沒了興緻,咱們四處轉轉吧。”

    “爲什麽啊,這部電影看起來不是挺好看的嗎?這場面好像很宏大。”燕赤雪也甩了甩頭發,靠着陳銳坐了下來,。

    陳銳搖着頭道:“這部電影等于是在抵毀我們的文化,西方的觀念和打鬥套路套在了東方的背景上,結果必然是不倫不類的,況且我不想看到這種糟蹋我們那些祖輩東西的場面,還是走吧。”

    燕赤雪扭頭瞄了一眼那張巨副的海報,微微一笑,站起身來,随之拉起陳銳,然後沿着幽靜的小路向前走去,臉上一片的陶醉,完全就是一副沐浴在戀愛光環下的女子形象,兩人一時之間把車子也給扔下了不管,漸漸走向霓虹燈閃爍的另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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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8-21 23:11:39

正文 229. 表姊妹

    卡蓮十周年慶的艱巨任務使得整個市場部都跟着忙亂起候唯一的閑人就是負責監察工作的陳銳了,此時他正在網上玩牌,身邊的湯金也沒了影,被燕赤雪安排着去看場地了。雖然十周年慶所有的活動都外包給策劃公司了,但細節還是要市場部的人參與,諸如對酒店的安排或者室外的舞台搭建,也必須有人參與。

    燕赤雪從程光明的辦公室�出來,腳步輕快了不少,臉上洋溢着一股子釋然,她特意跑過去和程光明談了一下關于辭職的事,關于這點,程光明也沒多說什麽,他總是燕赤雪的小姨夫,有些事也唯有縱容着她。

    經過陳銳的身邊時,燕赤雪隻是瞄了一眼,然後手指悄悄撫了他的手背一下,借着陳銳擡頭的當下,遞給他一個無比内媚的眼神,這才輕快的踏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程光明的身子慢慢出現在市場部,他先四處打量了一番,然後瞄了陳銳一眼,向他遞了個眼神。陳銳慢慢起身,心�明白這是想程光明和他談談了,便徑直端起一杯茶,随着程光明向他的辦公室走去。

    “自從知道了燕子和你的關系之後,我就估摸着你們倆得有一個人離開卡蓮了,隻是我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而且要走的人還是她,這事真是讓我想不到,不過燕子的才能我是看在眼�,這樣一走,我這心�還真是有點舍不得。”程光明坐下後,歎了一聲,頗有點滿懷不是滋味的感觸。

    陳銳喝了一大口茶,心�卻想着。聽他的意思,擺明是想說最好是你主動離開,燕子是對公司的發展極其重要地人。這讓陳銳暗自覺得好笑,心想我就裝傻吧,要想讓她留下,這基本是沒可能的,但他仍然點頭配合着程光明的話道:“程董說地有道理,燕子的确是巾帼不讓須眉,在經營上很有一套,個人能力也很強,隻是她要離開自然是有她自己的想法,這件事程董如果真要留她。那不妨多下點心思。”

    說完,他心�卻歎了聲,這件事,就算下再多心思,燕赤雪也不會留下來。并非是卡蓮的平台不夠大,而是因爲和基金給她的自由更多,畢竟像她這樣的女人。不會表現出依賴于陳銳的想法,白骨精式的女性,自信獨立,愛情和工作還是分得比較開,她需要更大的發展空間來證明自己,畢竟每一個人都有兩個夢想,一個是可以實現的,另一個隻是藏在心底,估摸着是沒有實現可能性地,但她的第一個夢想。是找到一個非常喜歡的男人,這個已經實現了,這第二個。是要創造一個傳奇,有了能縱容着她性子來折騰的和基金。她也看到了希望。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什麽别的原因能阻止她地這種念想,夢想的力量有時候是無限的。燕赤雪性子清雅,但她地個人能力卻也是不平凡的,能有展示才華的平台,這甚至能讓她體會到第一次向陳銳表白時的興奮。

    程光明搖了搖頭,深深看了陳銳一眼道:“她的性子和她爸爸一樣,認定了某件事不會輕易改變,不管是在個人感情的問題上還是在工作上,都是這樣,這就叫做專一性,所以你也算是有福了,但我卻失去了一個好幫手。不過你暫時先不要急着走,十周年慶典之後,幫我再撐一段時間,老蔣曾經推薦過你,我相信你的能力還是不錯的。”

    陳銳一愣,扭頭看着程光明,放下手中的杯子道:“程董你認識燕子的父親?”

    “應當這麽說,我們不僅僅是認識,我們兩家還是親戚,燕子地母親和我的愛人是姐妹,所以兩家的關系很好,她爸爸是什麽性子,我當然也是一清二楚了。”程光明擡頭看着陳銳,笑着說道。

    陳銳無語,心中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麽回事,這樣說起來,燕赤雪豈不是和程绮瑤是表姊妹了?怪不得小時候會發生那點事,這是實打實地直系親屬了。想到這兒,陳銳的頭又有點大,這姐妹兩個人玩這種競争遊戲,真是讓他無所适從了。

    出了程光明地辦公室,陳銳一度還沒有适應過來,燕赤雪和程绮瑤的關系令他想到了以前發生的種種事情,到現在才豁然開朗,這年頭,世界感覺越來越小了。

    剛剛走進市場部,就看到一名穿着整齊的快遞員抱着一個箱子大步走了進來,正對着前台問道:“請問陳銳先生在嗎?”

    陳銳應了聲,走了過去,快遞臉上泛起幾分笑容,把手中的單子遞給陳銳,低聲說了句:“陳先生,這

    送過來的快遞,我們聯邦快遞承諾一天就會把物品送上,現在任務完成了。”

    順手簽了字,陳銳并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抱起這個不大的箱子,心道凱瑟琳的快遞過來的倒算是快,隻不過這遠方來的大馬哈魚究竟是什麽口味,他還不得而知,凱瑟琳還等着他回信呢,看來這中午的飯,倒是有口福了。

    回到座位間,陳銳打開箱子,�面并不是他想象中的一整條魚,而是分成了幾份小袋的成品,均用真空包裝,透明的袋子�是色澤誘人的菜點。魚凍、黃油煎大馬哈魚、魚肉碎餅……每一道菜都帶着明顯的西方特色。

    一張字條在箱子的底部出現,凱瑟琳用纖瘦的鵝毛筆寫道:親愛的陳,大馬哈魚你已經收到了,下面就請品嘗一下我送來的這份禮物吧,除了魚凍之外,其餘的東西都要加熱,這也算是感謝你上次請我吃臭豆腐的回禮。

    陳銳拆開包裝,輕輕吃了幾口魚凍,然後再瞄了一眼其餘幾個包裝,笑了笑,這魚的确很新鮮,吃起來也非常符合他的味口,隻是爲了這樣一條魚,竟然叫了個國際快遞,這年頭還真是有點奢侈。

    點開郵件,他回了一封信:親愛的凱後,遠方來的大馬哈魚已經收到了,味道十分鮮美,感謝你還惦記着遠在東方的我,下次如果有時間再來上海,我請你吃點特别的東西。

    寫完信,他收拾了一下桌子,正要拎着袋子去餐廳,手機卻響了起來。“大叔,明天我就要走了,你别忘了來送我,我可是隻讓你一個人過來的。”程绮瑤脆生生的聲音響起,聲音中似是透着一種不放心,有種女生獨有的撒嬌方式。

    陳銳笑了笑道:“如果我直接跑到你家�去,估摸着你爸爸要把我轟出來了。”

    他心�同時泛起幾分的怪異感,若是真讓程光明知道自己一個人接了程绮瑤去機場,那他一定會拎着菜刀來找陳銳拼命的。在程光明看來,前面剛剛勾引了表姐,轉頭又有來讨好表妹的嫌疑,這種事他一定接受不了。

    “沒關系的,今天下午我爸爸就要出差了,好像要去歐洲一次,所以除了甯姨之外,我家�就沒有别人了。”程绮瑤嘻嘻笑着說道,聲音中化開平日�的刁蠻,小魔女的性子完全展示出來。

    陳銳看了一眼左腕上的手表,想了想,然後點頭道:“明天早上我十點鍾去接你,你把東西都準備好。”

    程绮瑤傳出一陣的笑聲,透着一股子抑揚頓挫的撒嬌音,接着才向陳銳告别。陳銳剛剛合上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這是一個陌生的電話号碼,他接了起來,�面傳來嶽子明的聲音:“掌門,有件事我要請示一下,我們的小家電産品受到了來自銀河集團的惡意競争,他們拼命在打價格戰,所以我們是不是也要調整一下?”

    “這件事你可以和蘇老、燕老以及林總商量一下,他們都是有經驗的前輩,所以應當可以給你提供一些真正有用的點子,難不成以前老葉連這種事也要參與?”陳銳皺了皺眉頭,心�卻念了聲,這反擊的速度來得好快。

    嶽子明深吸一口氣道:“蘇老、燕老和林總給了我兩種不同的意見,所以我現在拿不準方向,才想請你決定,而且這是牽涉到和基金赢利點的問題,總是要經過掌門的認同,這也是掌門的責任。”

    “你先說說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陳銳應了聲,沉聲道。

    “我們在上個月新談了一家客戶,來自歐洲的蒙多力家族,雖然他們是以奢侈品起家,但最近也開始進入連鎖零售的行列之中,想搶占中端市場,所以這次在國内采購了一大批的小家電,主要是一些榨汁機、洗碗機之類的休閑用品,分送至世界各地,以和基金的品質,一開始成了他們的首選,但銀河集團不知道什麽時候和他們牽上了線,竟然以比我們低百分之五的價格,也進入了蒙多力家族的采購範圍之中,所以蒙多力家族也對我們提出了同樣的要求,對這件事現在隻有兩種辦法,要麽降價,要麽就失去這筆牽涉到五億資金的龐大交易。”嶽子明沉聲道,果然如燕赤雪所說的,這是一個實幹派的人,穩紮穩打,不輕易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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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8-21 23:12:00

正文 230. 後門

    楊銳的眼角跳了跳,這件事又牽涉到了蒙多力家族,這凱瑟琳一直所說的: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再見的。這句話也不是空穴來風,她是早有打算啊,這分明是看中了國内的制造業市場。

    “蒙多力家族是誰和你聯系的,你對這件事又是怎麽看?”陳銳頭腦冷靜下來,碰上這樣的事,他必須要有個決定了。

    嶽子明深吸一口氣道:“主要是通過上海分公司這邊聯系的,但最終的決策權是掌握在蒙多力家族的凱瑟琳子爵手�的。對于這件事,蘇老和燕老的意見是贊成降低百分之五的赢利點,但林總卻不同意,我的意見和林總是相同的。雖然就算讓利百分之五,對我們而言也是可以有利潤的,但這樣一來,就變成了比國内其它采購商的價格低了,因爲我們對全球的采購價格是相等的,所以容易引來其他采購商的不滿,這樣對我們的發展不利。”

    陳銳摸着下巴想了想,這兩種意見顯示了兩種态度,蘇夢洋是主管金融投資的,向來是堅持當斷則斷的理智,這在投資界也是遵從的法則之一,不管輸赢,該斷決的時候,就絕不能拖發也有這方面的因素,畢竟買房針對的不是大單采購,而是個人,有時候價格浮動也是非常正常的。

    隻是這批量采購卻是不一樣,這是整體銷售模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個體商品可以不赢利,但總體卻必然是赢利的。而且在這種采購的模式下,利潤必然是豐厚的,隻是和基金關注地是長期發展。所以不能因着蒙多力家族而放棄了其他的采購商。

    “掌門,我們向來堅持無差别采購,這點也是我們的小家電受歡迎地原因之一,除了個别的小批量采購,對于大批量的采購,我們不會故意造成惡意競争,價格上下起伏,所以我們保證無論在哪�買到我們的産品,價格差異不會超過百分之一,這也是我們對于經銷商的要求。他們可以讓利,但不能損壞我們的品牌形象。當然,對于國外的零售商因爲牽涉到出口的問題,那是另一種概念了。”嶽子明厚重的聲音再次響起,解釋着不想降低的原因。

    “你地意思是我們甯可放棄這次的采購計劃。也不能降低五個百分點?”陳銳心中歎了聲,這種無差别采購聽着很吸引人,但在這個時候。顯然缺乏競争力,五億的采購量,這足以讓任何人改變原則了,沒想到嶽子明這人還挺固執。

    嶽子明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價格我們不能降,但合同我們也要想辦法簽下來,這才是我的意思。”

    “你憑的是什麽?”陳銳無語,心道你說這麽半天,又是解釋又是堅持,說地全是廢話。能保證這兩點,你還打電話給我幹嘛?

    “掌門,我們憑的是我們和基金的品牌。而且同樣地小家電,我們的質量明顯高于銀河集團一個檔次。這是用錢堆起來的,更何況我們的外觀設計也是請專業的團隊打造的,雖然銀河集團是仿造我們的外形,但卻沒有得到真正的精髓,就憑這兩點,我們就應當比他們貴。”嶽子明的聲音充滿自信,對和基金的産口透着無限信心,末了,他才說出了真正地重點:“掌門,我打這個電話給你,是希望能夠和蒙多力家族的直系經營者取得聯系,因爲上一次他們在上海采購了卡蓮公司的絲襪,是由你負責接待地,我知道你和凱瑟琳子爵的關系還算融洽,所以我才想讓你幫這個忙。”

    陳銳笑了笑,說到最後,嶽子明總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原來他是在打陳銳地主意,隻是從這方面看,他真算是個人才,對于蒙多力家族的調查也是下了一番工夫,這不是當初卡蓮那批人可以比拟的,說是凱瑟琳完全不懂中文之類的言辭,分明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對于蒙多力家族的人來說,不會在這樣的時機,選擇傾向于個人關系比較好的企業,就算是凱瑟琳子爵也是那種非常理智的人,所以你想通過那一套走後門的手段,我勸你趁早收了這份心思,雖然和基金是我的産業,但我也反對用這種方式,否則到最後會在他們心中留下更加惡劣的印象,我們輸了這一次,還會有下一次,但如果想走後門,怕是連下一次也沒有了。”陳銳淡淡說道。

    “掌門說的是,不過我不是那個意思,蒙多力家族的精明無庸質疑,我隻是想通過這次機會,來展示我們的優點,相信凱瑟琳子爵最終會給我們這個機會的。”嶽子明笑了笑,頗有些厚道的說着。

    陳銳想了想,應承了下來:“這件事還是由我來處理吧,你整理一份

    資料,發個郵件給我,我直接把這份資料發給凱瑟琳說話,比幹巴巴的溝通要來得好。”

    “資料我已經整理好了,剛剛發到掌門在卡蓮公司的郵箱了,這件事就拜托掌門了,我相信和基金沒有理由會輸給銀河集團,雖然銀河從規模上看比我們要大,但這種海外投資的本土化程度卻差了很多。”

    嶽子明的話音剛落,陳銳就看到郵箱�跳出來一封信,這讓他心中再一歎,他能成爲和基金的高管,的确是有道理的,單是這種超前思維,就讓人佩服,在說一件事之前,把所有的過程都做好了。

    挂上電話,陳銳想了想,仔細看了看嶽子明發過來的資料,内容寫得非常詳細,而且還有和相同品牌的性價比對比,這讓他笑了笑,泛起一個滿足的神情,把這封信轉發給了凱瑟琳,并在信�寫了一段話:親愛的凱瑟琳子爵,這封信是我做爲和基金的當家掌門發給你的,關于蒙多力家族的這次采購計劃,我們隻想求得公平公證,所以才把比較數據發給你,有時候價格并不一定是最重要的元素,這點相信你比我更有體會,畢竟蒙多力是以經營奢侈品聞名于世的。

    還有一點,我這不是在走你的後門,而是在資源利用。

    信發出去之後,陳銳這才覺得最後一句話說的有點暧昧了,不過發也發出去了,想改也來不及了,他看了看時間,這才拎着大馬哈魚去了食堂。

    吃完飯以後,回到辦公室,凱瑟琳的信已經回過來了,措施也很客氣:親愛的陳,你真是個讓人不斷驚喜的男人,身爲和基金的掌門,竟然跑到卡蓮市場部去做一名小職員,按照一般故事的情節,這種情況十有八九是爲了女人,不過我知道你好像不是那樣的男人,所以我猜不出來你有什麽目的。

    你們的資料我已經看到了,我會盡快核實,至于你們所說的那個無差别原則,這是奢侈品中的常用典範,沒想到你們把這用在了普通消費品上,我現在不敢斷言未來的情況怎麽樣,隻好慢慢的跟着看結果了。

    公事說完,再說說私事吧,既然我的小心思都被你知道了,我也就不用故作神秘了,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要去中國了,希望你能帶着我去吃點特别的東西。不過有一點我比較好奇,咱們兩個是因爲采購認識的,這第二次,也是因爲采購,那是不是說明我們真的有緣呢?

    至于你所說的那個後門,我早就關了,任何人也别想着走我的後門。

    陳銳看完以後笑了笑,這個女人真的很有意思。搖頭中,他撥通了嶽子明的電話,嶽子明頗有些興奮的聲音傳來:“掌門,這麽快就有消息了?”

    “這件事過段時間就會有結果了,你再等幾天吧,不過我想對我們來說,勝算會更大一點,你應當明白後面該做什麽事了吧?”陳銳淡淡說道。

    嶽子明幹笑一聲:“有你這句話,我就明白我們該做什麽了。現在看來,老外也流行走後門,以後這事還是要讓掌門出馬,做生意,就是要利用任何能利用的資源,後門也是一條捷徑。”

    “這件事就這麽定了,還有件事我想問問你,我有一批人,百八十号人,也沒什麽特長,但可以出點力氣,你手下需要這方面的人嗎?”陳銳轉換了話題,這後門一說,讓他頗有點微寒,開始尋思起唐小勇的事了,既然承了他的那份念想,就應當替他想想辦法,不過駱剛那�,他已經不抱希望了,畢竟銀河集團現在成了和基金的競争對手,兩者之間究竟會怎麽樣,現在還難有定論。

    嶽子明一愣,接着苦笑道:“掌門,如果你要向我這兒塞人,我無論如何也不能不接受,但現在制造業也沒有那種靠出力氣來進行的工作了,恐怕唯一需要力氣的就是保安之類的工作,所以這百八十号人,也就那麽養着吧。”

    聽到他的話,陳銳心中微微一動,尋思着這倒也是條出路。以他現在的性子,實在不願意去想這方面的問題,自從回來之後,他就變得懶散了,但這并不代表他真是一個平庸的人,到這一刻,他才慢慢提起點興趣,開始認真考慮和基金的未來了,既然燕赤雪都有那種夢想,成就一個傳奇,由着性子折騰,他怎麽能就這麽閑着,好歹也要折騰一次,要玩就玩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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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8-21 23:12:27

正文 231. 欺負人

    “哥,有段時間沒聯系了,您最近還好嗎?”唐小勇熱如既往的傳來,這種别樣的熱忽勁,倒是讓陳銳心情一松。

    “小勇,你上次托我的事,駱剛那�有點問題,我不想讓你們過去幫他了,不過我倒有個點子,你們有沒有興趣成立家保安公司,這樣豈不是既自由,又正好可以對了你們的胃口嗎?”陳銳笑着問道。

    唐小勇應了聲,并沒有問駱剛的事,他從陳銳的語氣中,聽出了一點苗頭,以他的眼力勁,隐隐明白這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接着他頗有點無奈的說道:“哥,這件事我們曾經也想過,不過我是有前科的人,我哥哥更是率領着一個團隊,所以公安部門怎麽可能讓我們就這麽漂白呢?其實我并沒有别的念想,我隻想能有個退路。”

    “這件事我來替你辦了,你們就成立一家保安公司吧,不過以你們那波人的素質,是得好好培訓一下,回頭找個專業的好手,給你們上上課,免得你們到時候出了洋相。”陳銳皺了皺眉頭,看樣子這件事又得勞煩唐婉出手了。

    唐小勇的聲音高昂起來,頗有些洪亮的說道:“哥,我看這件事你就直接辦一下就得了,别讓我們摻和了,到時候我們直接上班就行了,至于培訓,那肯定得好好練,我這些手底下的人,雖然身手都湊合,就是太沒規矩了。”

    陳銳無語,他的性子散淡,對于辦這樣一家保安公司,也的确是沒什麽興緻。但他轉念想了想,若是以唐小勇的名頭去辦這件事,唐婉十有八九是不會同意地。以她的性子,還真是眼睛�揉不進沙子。

    “這件事就讓我去辦吧,不過你把手底下那波人約束好了,我不想看到到時候一堆流氓站在保安崗位上,不是盯着來往的女人屁股看,就是盯着男人地錢包看,所以培訓是極其有必要的。”陳銳淡淡道,心中剛才湧起的那點熱血,逐漸點燃,頗有點初次加入國際刑警時的振奮。當然,并不是爲了辦這樣一家保安公司,這隻是一個小插曲,而是因爲和基金的未來。

    唐小勇這才笑着挂上了電話,陳銳想了想。撥通了唐婉的手機。“陳銳,有什麽事嗎?我現在正在開會,如果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就晚一會我給你回過去,要是真有急事,你就先和小凡說吧。對了,晚上早點回去,我有事問你,你怎麽在莫光榮的局子�惹事了,聽說是和一個女人動手了。”唐婉的聲音非常清脆,但卻也是說的急,隻是語氣中卻是真有點對着自家男人說話地感覺,倒是讓陳銳心中一暖。

    電話�隐隐傳來莫光榮的聲音:“唐局。不是動手,那是謠傳,完全是女方責任。已經刑事處理了,這點請你對陳哥放心。”

    接着電話出現一陣嘈雜音。葉小凡的聲音柔和的響了起來:“陳哥,有什麽事和我說吧,我現在出了會議室,唐局正在展開區�的所長會議,要指派一些新地工作,所以一時忙了點,你也别在意,她就是隻認工作不認人。”

    “那就是她的性子,不可能改掉的,不過這也是一種風格,若是換了種模樣,我想我根本沒法适應了。我打這個電話,沒别地意思,隻是想問點事,我想開一家保安公司,你有什麽好點子嗎?”陳銳搖了搖頭,想起唐婉的脾氣,展眉笑了笑,那樣的女人,其實是最好應付的,不過她的性子中,或許也有一點職業病的因素,在一個男人占了絕大多數的工作環境中,若是想細聲細氣,溫溫柔柔的說話,可能還真是沒有一點威懾力。

    葉小凡輕輕咦了一聲,接着輕笑聲傳來:“陳哥,你不會真因爲唐局說你整天無所事事,才決定找點事情做吧?一會我就把這個消息告訴唐局,相信她一定很高興,至于保安公司的事,你就交給我吧,我來替你去辦,你把公司名稱和營業場所告訴我,到時候我去工商部門跑一趟就是了。”

    陳銳撫着下巴想了想,接着才淡淡道:“既然是你代勞,那就把所有的事都給辦了吧,反正我什麽也沒準備,你就按着自己地喜好辦吧,到時候注冊資金我來出就是了,反正我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

    “那行,陳哥,你地性子還是這麽愛偷懶,不過這也是一種灑意。這件事你就放心吧,我會盡快辦的,不過對于保安工作,估計你也不會有什麽經驗,應當先請個教練了,好好培訓點人。”葉小凡地笑聲傳來,讓陳銳感到一抹溫馨。

    “依我看,這個教練

    合适,給這波人定下點規矩來,反正我現在手底下現号人,如果有人不服從管教,你也别客氣,狠狠的整吧,以你在警校系統學過的東西,當個這樣的教練綽綽有餘,反正我們隻是要學規矩,作爲一項營生的手段,而不是去學習格鬥技巧。”陳銳精神微微振了振,腦海中想象着唐小勇那一波人在葉小凡的教示下,應當能守點規矩。

    葉小凡笑着答應了,并頗有些感歎道:“陳哥,以你的資曆,若是去當保安或者保镖什麽的,實在是有點欺負人了了。”

    陳銳無語,心道我也沒真打算去當保安,這隻不過是替唐小勇一夥人想了個退路,這批混混,日後的用處還是有的,在一些需要特别處理的事情中,他們的用處比正兒八經的溝通要有用多了。

    “陳哥,剛才小莫說的那件事,什麽女人會主動招惹你,還把自己貼進去了?我聽到這件事都很光火,别說是唐局了。”葉小凡的話鋒一轉,終于關心起莫光榮所說的那件事來了。

    “沒什麽大事,隻不過是以前的一個老同事罷了,你不用替**心了,小莫什麽事都明白。”陳銳笑着說道,腦海中浮現出金麗的身影,心道她最近的日子一定不太好過,在局子�也沒個男人端茶送水,還真是苦了她。

    挂上電話,陳銳喝了幾口茶,慢慢出了市場部,燕赤雪要搬出來住,所以房子的事就委托給他了,他已經委托了一家房産中介,恰恰是下午約了他看房。

    卡蓮大廈所在的位置屬于市中心商業區,所以附近的房價很高,以燕赤雪的性子,比較喜歡幽靜的環境,但小區的環境也不能差了,所以陳銳的首選就是高層,而且要次新房,畢竟這�已經沒有可以開發的土地了,所以新房是沒有的。

    中介公司的一名員工帶着陳銳在附近的轉了三圈,看了五套房子之後,他也沒有再看下去的興緻了,便随着這名員工回到了中介公司。在他的印象�,有一套房子很不錯,符合他的要求,面積也不小,唯一的缺點就是那�的保安素質不高,看起來個個都流�流氣,雖然是高檔小區,但那些保安反倒不如一些退休人員,看起來更像是土匪多一點,這讓陳銳心中感歎,估摸着唐小勇那撥人現在出來說不定比這夥人還差。

    和中介公司打了招呼,陳銳先簽下了房子意向書,最後的事就交給燕赤雪了,房子是她的,也是她住的,所以她最後看中了才算數。

    穿過一條馬路,前面就是卡蓮大廈了,因着隻有十分鍾的路程,所以陳銳也沒開車。剛剛踏上人行道,陳銳前方走過來兩名保安,就是剛才那個小區的,頗有些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

    陳銳心中再想起葉小凡所說過的話,以陳銳的資曆,若是去當保安,還真是在欺負人,隻是有些人,總是心甘情願的被他欺負,有事沒事就找上門來,也不知道這批流�流氣的保安又是哪夥人的。

    “陳先生是吧?我們老大想見見你,希望你給我們個面子,一起和我們過去一下,不遠,就在前面一個大排檔�。”兩名保安堵住了陳銳的路,黑着臉說道。

    陳銳笑了笑,看着兩名保安道:“這年頭,不管認不認識,也不管是什麽人,都開始擺架子了,你們老大要是想見我,爲什麽不直接過來,有什麽事面對面的說豈不是更好?我現在沒時間。而且我也不認識你們兩個,這面子就不需要給你們了。”

    兩名保安對視了一眼,接着似是下了某種決心般,彎着腰,滿臉堆着笑容道:“大哥,您說的有道理,不過求求你了,就随着我們去見見我們老大吧,否則我們老大會拆了我們骨頭的,您也知道,我們讨口飯吃也不容易。”

    話說到最後,頗有點聲淚俱下的感觸,倒是讓陳銳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種變化,他心�歎了聲:自己最近是不是交了什麽運,怎麽小流氓們總是隔三差五的過來找事。

    “你們當保安的,怎麽弄得也像是團夥似的?”陳銳歎了聲,問向兩名保安。

    “大哥,您去了就明白了,求您别再欺負人了,幫幫這個忙吧。”兩名保安小心的看着陳銳,一臉的緊張。

    陳銳無語,這兩名保安,一定是吃過陳銳虧的,否則不會這麽“軟弱”,這年頭,當小弟還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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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8-21 23:13:15

正文 232. 傳說中的勒索

    開卡蓮大廈不遠處的一條小弄堂走進去,有一間供應檔,鋪子�面的空間并不大,也就隻能湊合着放下五六張桌子,但現在其餘的桌子都收了起來,隻是在中間位置上擺着一張大桌子,桌子上蒸汽袅袅,一個個頭不高,有點微胖的男人坐在桌子邊上吃着火鍋,在他的面前是一大碗白酒,看旁邊的酒瓶,好像是二鍋頭。

    在他的四周,圍站着七八個漢子,其中有一個竟然是上次陳銳追讨自行車時,碰到的那個修車男,阿根。這讓陳銳心下笑了笑,原來是那夥流氓,不過看樣子這次不會是王濤再讓他們過來的,畢竟駱剛不可能讓這樣的人來招惹陳銳。

    陳銳施然走了過去,坐在男人的面前,這時那胖男人擡起頭來瞄了陳銳一眼,他的年紀倒并不大,眼睛有點充血,好像喝酒喝多了。

    “你就是陳銳?”男人瞄着陳銳,打了一個酒嗝,一股子就不出的味道泛了出來,但他的臉上卻浮起幾分的滿足。

    陳銳有些淡然的看着他,點了點頭道:“有什麽事,可以直接說了,咱們也用不着繞***,沒想到你的路子還挺寬,也能去辦個保安公司。”

    同時他心�琢磨着,當初唐小生說過,現在這行的競争也多,有些人還有後台,所以他不可能把所有的混混們都管理起來,現在看起來,這波人好像還頗有點實力,怪不得上次唐小生說的那麽隐晦,原來還沒有主動招惹他們的本錢。

    “我叫楊小帥,前些日子。你打傷了我四十多名弟兄,這件事我這個當老大的,不能不管不問。而且你接着又把手伸到了我們得來地貨物上,落入我們手�的那輛自行車,雖然不值幾個錢,但就那樣被你拿走了,也算是壞了我們的規矩,我們從來就沒有向外吐貨地習慣。今天把你找來,沒别的意思,請你給我們一個交待,賠償我們百八十萬就算了,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否則你劃下道來,是公了還是私了,我們陪着你折騰,你再能打,我身後這些人可不是上次那些人了。這是我們全部的精英。”男人仰着頭,頗有點趾高氣揚的說道。

    陳銳笑了笑,這才明白他的目的。這就是傳說中的勒索啊,明明搶了别人的自行車,還要整出點規矩來,這是典型的隻進不出,不管是誰的東西,隻要落到了他們手�,就變成了他們地。不過由他的話可以看出來一點,他可能還真認識點說得上話的人,這種理直氣壯的态度頗有點公事公辦的模樣。

    “聽你地口氣,好像也認識不少人。既然說到規矩,那我也告訴你,我上頭也有人。你不妨說說看,認識點什麽大人物。能給你這樣的膽子,直接來勒索百八十萬?”陳銳翹起二郎腿,瞄着楊小帥說道。

    楊小帥再喝了一口二鍋頭,咂了幾下嘴,再伸筷子撈了幾塊羊肉出來,大口嚼了幾下,擡着紅紅的眼睛盯着陳銳,然後笑了笑道:“看樣子你也是不死心,不過這件事告訴你也無所謂,憑着你也沒那本事去招惹人家,我們認識地就是這個區的頭頭,警局的唐局長,有她給我們撐腰,就算你再能打,又有什麽用?”

    陳銳頓時一愣,上下打量了楊小帥一眼,心道他說的竟然是唐婉,這件事真有點莫名其妙了,唐婉怎麽可能幫襯着這樣的人,而且也沒聽說她有這樣一門親戚,但他的眼神再瞄了一眼身後的那兩名保安,心�卻泛起一點疑惑,楊小帥說的坦坦蕩蕩,看樣子這中間必然有他不太明白的事發生了,否則保安公司怎麽也就辦下來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唐局長我也見過幾次,和我還算是有點交情,這件事我要和她溝通一下,看看是不是認識你這樣一号人。”陳銳摸出手機,擡眉看着楊小帥。

    楊小帥頗有些狐疑的上下打量着陳銳,接着散出一個不屑地笑容道:“就算你認識唐局長,這個錢你也得給,我就不信你敢打這個電話,以唐局長那火爆的脾氣,碰上你這樣的人,不整得你滿地找牙還真對不住她地名頭。”

    陳銳深吸一口氣,擡腿直接踢在了楊小帥的椅子上,這一腳地力量很大,連人帶椅子一同踹了出去,百十來斤的身子迅速撞入了身後那夥人的包圍中,落下時,阿根高大的身子卻迅速閃了過去,連同楊小帥和椅子都抱了起來,随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撞到了大排檔一側的牆壁上,才停了下來。

    阿根小心的放下楊小帥,輕拉喊了聲:“老大,你沒事吧?”

    小帥的臉色有點發白,半晌後才緩過神來,惡狠狠的再輕輕哼了聲道:“我發現你這個人怎麽那麽不守規矩,說動手就動手,那既然這樣,我們也不用談了,直接抄家夥上吧……”

    陳銳起身伸了伸手,盯着楊小帥道:“我這一腳不是想和你動手,隻是告訴你,沒事不要扯亂七八糟的事,如果說要賠償,也應當是你賠給我,第一次是你們主動招惹我,在我家門口找我麻煩,所以打傷你們四十幾個人算是我留手了。第二次你們偷了我的自行車,我不管你們有多少亂七八糟的規矩,但我的自行車在你們手�,這就是你們的不對,所以如果你還想這麽整下去,那麽我也不客氣了,是公了還是私了,你劃下道來吧。”

    這句楊小帥說的話,又被陳銳還了回去,剛才那一腳他也盡了全力,目的隻是想立威,在這群小混混面前,你隻有比他更狠,才會讓他們覺得害怕。

    “好,既然這樣,那麽我直接打電話給唐局長,讓她來處理這件事,我們就還是公了吧。”楊小帥緊緊盯着陳銳,眼神卻在自己這邊的一夥人身上瞄了一遍,放棄了動手的打算,又開始打起唐婉的主意了。剛才陳銳的那一腳,讓他到現在心�還七上八下的。

    陳銳複又坐了下來,示意他随便打這個電話,他的眼神掠過阿根有些憨厚的臉,這個少年竟然能接得住楊小帥,身手還真是不錯。

    阿根也緊緊盯着陳銳,眼神中露出一絲的緊張,似乎被陳銳這一腳震住了。楊小帥坐在椅子上,摸出手機,按了幾個号碼,接着臉上堆起笑容,幹笑着道:“喂,你好,是葉警官嗎?噢,我是小帥啊,上次唐局長幫我表弟弄了個保安公司,我一直幫他打理,後來有幾次一直麻煩你,也抓住了一批鬧事的流氓……對,就是我,現在我又碰上了一個耍賴的家夥,打傷了我四十多名弟兄,卻不肯賠醫藥費的人,你可是要給我做主啊,噢,好的,我把地址給你,你馬上過來。”

    接着楊小帥把這�的地址報了出來,那模樣真是有點受害人的凄慘,打完電話之後,他瞄了陳銳一眼,又坐回餐桌邊,深吸一口氣,盯着陳銳道:“是男人就不要逃,在這�坐着,等警察來了,看看你說不說得清楚。”

    陳銳沒吱聲,眼睛眯了起來,心道聽他的口氣,難不成接電話的是葉小凡?這批人怎麽就能和唐婉扯上關系,真是奇怪。

    楊小帥打了個眼色,他那幾個手下迅速在四周收拾起來,把桌子擺上,都坐下來,裝成吃飯的模樣,一下子大排檔�再沒有了剛才的氣勢,變得倒真像是和和睦睦似的。

    警車的鳴笛音很快就響了起來,楊小帥一直緊張的臉色這時才漸漸回複了平靜,接着一陣腳步音響起,大排檔外面傳來一把清脆的聲音:“楊小帥,你在哪兒,又出什麽事了?”

    楊小帥趕緊整了整衣服,換上了一副和藹可親的笑臉,迅速出了大排檔,幹笑着道:“來了。喲,葉警官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您放心吧,那個流氓就在�面,我們公司的一夥人守在�面,他别想跑得了,這次又給你添麻煩了。”

    “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都幹了點什麽事,不過隻要你們鬧得不過分,多給我們提供點線索,我也可以從小處罰你們,有了保安公司,就應當好好收收性子,不要再整天惹事。”女音哼了一聲,聲音很冷,漸漸靠近了大排檔。

    “您說得是,其實我也很想手底下這些人能安安分分的工作,但他們以前也沒見過什麽大世面,所以有時候會無理取鬧一點,但我保證那都是無傷大雅,而且我們提供的那些團夥,真得是有前科的,這點你應當知道。”楊小帥愈來愈像是良民了,這轉變實在是讓人看不懂了。

    接着他和一名女警同時跨進了大排檔�,在他們的身後跟着六七名警察,陳銳到這時才擡起頭來,眼睛恰恰落在了女警的臉上。

    女警冷冰冰的臉容頓時化爲一個鄰家女孩般的笑容,快步迎了過來:“陳哥,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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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8-21 23:14:12

正文 233. 熱心腸的唐婉

    葉小凡的手指掠過額角的發絲,那模樣讓楊小帥的眼睛了,張大了嘴巴落在陳銳的身上,有點口吃似的說道:“葉警官,這個人……你認識?”

    “楊小帥,這是我的私事,你不要打岔,你說的人在哪。”葉小凡扭頭瞄了楊小帥一眼,冷着臉說道,并向身後的警察們打了個眼色,讓他們堵在了門口。

    楊小帥苦喪着臉,伸手點了陳銳的身上,輕輕說道:“葉警官,就是這個人,他不像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你千萬别被他騙了,他出手狠毒,打傷了我們公司不少人,還和其他流氓團夥走得很近。”

    葉小凡的臉色微微一紅,盯着楊小帥哼了聲道:“楊小帥,你胡說些什麽,這是陳哥,唐局的先生,你是不是惹了什麽事,被陳哥抓住了,這才冤枉他?”

    “他是唐局的先生?”楊小帥臉上的表情更是沒法形容了,很精彩,似是無比懊惱,又似是透着一股子絕望,他帶來的那夥人也是相同的表情。這時他心�卻直罵自己,我這嘴真賤,幹嘛當着他的面說出唐局長來,這下子是兩頭不討好了。

    葉小凡疑惑的瞄了他一眼,然後扭身對着陳銳道:“陳哥,究竟是什麽事,你告訴我一聲,是不是這楊小帥又在整什麽壞點子了?”

    同來的那夥警察在聽到陳銳是唐婉的先生之後,直接把楊小帥同來的那夥人給拎了出去,整個大排檔内就隻剩下陳銳、葉小凡和楊小帥三個人了。

    陳銳坐了下來,看着在一側垂着頭的楊小帥道:“小凡,也沒什麽。隻不過是楊老大向我勒索百八十萬罷了,讓我賠償他的精神損失費。不過有一點我比較好奇,像這樣地人。小婉是怎麽認識的?”

    這番話再讓楊小帥心中翻騰了一次,不是爲别的,而是陳銳對唐婉地那個稱呼。小婉……這讓他再一次冒出無數的冷汗,這關系,鐵闆釘釘的事了。

    “楊小帥,等回頭我再收拾你,你的膽子也太大了。”葉小凡一愣,旋即對着楊小帥嬌喝了一聲,那惡狠狠的眼神讓楊小帥吓了一跳,直接蹲到了地上。雙手抱在腦後,一副任打任罰的模樣。

    “其實我也知道楊小帥這夥人不是那麽消停的人,不過當初他在打理保安公司的時候,表現得還可以,并且給我們提供了一些滋事騷民的流氓團夥的線索。讓我們省了不少力氣,所以我們也就由着他,把他當成線人了。而且這家保安公司申辦地時候。是楊定基托了唐局的關系,他始終是唐局的同學,也是警校畢業的,所以唐局不得不幫他這個忙,就讓我去操作了這件事,但辦下來以後,就是由這楊小帥打理的,他是楊定基地表哥,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沒犯什麽原則性的錯誤。也唯有裝作不知道,沒想到這夥人竟然欺負到陳哥的頭上了。”葉小凡咬着嘴唇,輕輕說道。

    陳銳心中苦笑一聲。這楊小帥原來是楊定基地表哥,還真是關系複雜。而且他提供的那些流氓團夥,估摸着十有八九是他們的競争對手,這種通過唐婉的手來鏟除異己的手段,倒也頗爲聰明,甚至連唐小生都開始避其鋒芒,這個主意絕不會是楊小帥這樣的人想出來的,應當還是楊定基的主意,這一步棋走得真是妙。

    “陳哥,我現在就把他們帶回局子�,照章辦事,而且楊定基的那個保安公司也就此取消了吧,出了這樣的事,再縱容他,那就變成了唐局地失職,以後楊小帥這些人我會把他們都遣返回去的,你就放心吧。”葉小凡接着再惡狠狠瞪了蹲在地上的楊小帥一眼,直接判了保安公司地死刑。

    楊小帥一緊張,仰起頭盯着陳銳道:“唐先生……不對,陳先生,這件事是我們有錯,要不我們不勒索您了,給您百八十萬吧,就當賠償你的精神損失費了,求求你别把我們公司關門了,否則我表弟地日子也不好過啊。”

    陳銳沒搭理他,想了想道:“小凡,這事就這麽處理吧,不過楊定基這兒,以後你不能再這麽相信他了,這個人好像有很多事都是瞞着你們的,還有,外面有個叫阿根的,我覺得是個當保安的好苗子,你給我留下來。”

    同時,他心�想起了楊定基,這個人那麽堅決的追唐婉,估摸着十有八九是想找個人給自己撐腰,而且他認識了那麽多的房地産商人,原來也是因着他手底下這批喜歡鬧事的人,這些人很受房地産商們的歡迎,畢竟房地産這個行業需要有人來制造一點的混亂,由此看來,他是早有預謀啊,說不定那些房地産的保镖們,也是他安排的。

    葉小凡對着外面喊了聲,叫進來一個警察,把楊小帥給帶了下去,接着才對陳銳笑道:“陳哥,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我會把楊小帥手底下那些惹事的人都清理一下,那間保安公司也解散了。”

    說完,她似是想起什麽事來,頗有些得意的湊在陳銳的面前,嬌小的臉蛋透着一股子喜意道:“剛才我和唐局說過你要辦保安公司的設想,她非常高興,直接給你去整關系去了,相信很快就可以弄好了,那名字也是她起的,就叫做陳銳保安公司,不過我估計你可能不喜歡,就改成金不換保安公司了。”

    陳銳頭皮一陣發麻,這名字真是有夠老土,金不換,也不見得比直接以他名字命名的公司好到什麽地方去,隻是這個名字倒也算是有點寓意了,來形容唐小勇那夥人,倒是真合适,浪子回頭金不換啊。

    “那就這麽定了吧,改天我就讓那批人來找你報道,你給他們提供一個場所,好好訓練他們,千萬别讓他們随着性子來,我剛才就看到楊小帥手底下那群保安,不是盯着漂亮女業主的屁股看,就是盯着男人的皮包看,這種潛在的野性,哪�會讓人有點安全感?所以必要的培訓是一定要進行的。”陳銳深吸一口氣,不再去想那個名字了。

    葉小凡微微一笑道:“地方已經有了,也是唐局提供的,本來在我們局後面不遠處,有一間很大的倉庫,是平時我們堆東西的地方,但現在用不着了,就提供給你吧,房租也就象征性的收一點就行了,這是地址,明天你讓那些人直接過來,在沒有開始營業之前,先培訓着,而且還可以順便把那�裝修一番,那麽多勞力不用,也是浪費了,總比外包給裝修公司要強吧?”

    陳銳接過葉小凡遞過的紙條,那上面的地址離開卡蓮公司也不太遠,介于唐婉的警局和卡蓮大廈之間,面積足有八百平米,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這讓他心�一時之間頗不是滋味,從這點看,唐婉是真爲他着想。

    “行,明天我先讓那些人直接過去,就辛苦你了,如果誰不懂事亂折騰,你就給我狠狠的訓,實在不行,關上幾天也行,畢竟他們誰都會有點前科,我是真希望他們能認認真真幹好一樣工作,能就此漂白,也是一件幫助社會的事情。”陳銳歎了聲道。

    葉小凡長籲一口氣,輕輕道:“我明白了,你就放心吧陳哥,當初我爸爸把和基金托給你,還真是找對了人。這些人就交給我了,如果我沒空,我會讓其他人過去的,不過我估摸着唐局也會親自過去看看的,畢竟你總是她的先生,若是她出馬,我保證沒有一個人敢再惹事了。”末了,她又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道:“陳哥,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唐局這麽熱心腸的做一件事,晚上回去,你可得說幾句好話了,畢竟她是真心爲了你着想。”

    陳銳一怔的當下,葉小凡閃身出了在排檔,抛下一句話:“陳哥,我先走了,不打擾你了,回頭我一定把楊小帥這夥人給狠狠的教訓一番。”

    長籲一口氣,陳銳眯起了眼睛,也慢慢出了大排檔,葉小凡平日�有如鄰家女孩般,溫婉可愛,沒想到在這種事上倒是很有幾分果斷,直接就把楊小帥這波人給收拾了,而且她所表現出來的風格,也隐有幾分唐婉的影子。

    伸手取出手機,他撥通了唐小勇的電話。“哥,有什麽指示,我洗耳恭聽。”唐小勇笑着說道。

    “從明天開始,你帶着手底下那批人,去培訓去,保安公司的事,已經定來了,我希望在開門營業之前,你們都能改變一下形象。”陳銳沉聲說道,接着把地址報給了唐小勇,并讓他們直接去找葉小凡報道,末了,加了一句:“葉警官是我特意請過來幫忙的,不管什麽事,你們都得聽她的,如果你們承受不住她的訓練方式,那這件事就這麽算了,你們還是别想着漂白了。”

    “哥,你放心吧,沒什麽我們受不住的,再怎麽樣,我們也不能丢了您的面子,好了,以後您就是我們的老闆了,也該稱呼你爲陳老闆了。”唐小勇興奮的聲音傳來,透着幾分真正的興奮。

    陳銳無語,搖着頭挂上電話,再向前走幾步,大塊頭阿根就蹲在牆角下,眼巴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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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8-21 23:14:32

正文 234. 美男計

    請問你找我有事嗎?”阿根站起身來,一身健碩的肌背心下鼓鼓脹脹的,比陳銳還高了一個頭。

    “你多大了,來上海多久了?”陳銳瞄了他一眼,轉身向弄堂外面走去,心�琢磨着,這個人果然是有點耿直,這種問問題的方式就很直接。

    阿根應了聲,跟着陳銳就向外面走去,看向他的眼神透着幾分畏懼,在他的身後小聲道:“我十七歲了,來上海一年多了。”

    “你不好好讀書,跑到這兒來幹什麽?”陳銳停下腳步,扭頭看着他,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這十七歲的少年,看起來倒是很老成。

    “我們家�窮,而且經常發生一些自然災害,父母都過世的早,也沒人供應我讀書,所以我就來上海找了份工作,不過我也沒什麽特長,多虧栓子哥收留我,讓我開了個修車攤,我以前跟着一個修車的師傅學過,所以修車難不倒我,也算是有了一門營生的手藝。”阿根撓了撓頭,幹巴巴看着陳銳。

    陳銳想起他組裝自行車時的手藝,心下微微一笑,這樸實的少年還真是單純,稀�糊塗上入了楊小帥的賊船,栓子對他好一點,他就覺得滿足了,渾然不知那是一個處理贓物的地方,真是枉費了一番好手藝。

    “你剛才怎麽沒反抗?那麽聽話的就跟警察走了?”陳銳繼續向前走,邊走邊說。

    阿根小心的跟着,輕輕道:“以前我父母說過,警察都是好人。所以我覺得還是楊老闆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我要是反抗,那也變成壞人了。更何況我打不過叔叔你。你太厲害了,我不敢當着你的面動手。”

    陳銳無語,心道這孩子是真正地一根筋,對于善惡的判斷标準很簡單,從這點看,他倒算是有顆赤子之心,不過想起他的那身力氣,倒真是當個保安地好人選,和基金�也缺少這樣的人,隻不過他沒有經過任何的培訓。全是靠着街頭打架混出來的,所以若是能讓他守點規矩,也是一個不錯的好苗子。

    “從明天開始,你也去這兒培訓吧,以後你就住在這�了。别再回去了,有什麽事,就打電話給我吧。還有,不要主動惹事,以後你還是好好當個保安吧。”陳銳把葉小凡的那張紙條遞給他,接着叮囑道,心中卻尋思着,他的這個身闆足以與野獸相比了,甚至比野獸還要健壯,真是一塊當刑警的好材料。

    阿根在他身後小心的說了句:“叔叔,我不認得路。來上海這麽久,我也沒出過幾次門。每次出門,都是栓子哥帶着我的,要麽就直接是楊老闆帶着我。反正我出力氣就行了,不用想别地事情。”

    陳銳再次無語。心道這孩子也不知道是真正的專注,還是缺心眼,怎麽就那麽聽話,不過看他的表現,倒不像是十分膽小的人,估摸着也陪着楊小帥一夥人做了不少壞事,就憑着這副身闆,這副長相,就足以成爲敲詐勒索的砝碼了。

    “你先跟着我回去,我找人帶你過去,去了以後,沒有我地同意,不要到處跑,也不要再跟着你那個什麽栓子哥混在一起了,他如果來找你,你就把他送到警察局吧,反正那�也離警局不遠。”陳銳悶着頭出了弄堂,然後向卡蓮走去,心想讓他先跟着葉小凡學點規矩,再跟着唐婉學點格鬥功夫,這樣就可以當個稱職的保安了。

    阿根應了聲道:“叔叔,可是我不想當保安,我對那樣死闆闆的守着小區或者大廈之類地建築沒什麽興趣,而且那些人看到我也有點害怕,總是不給我好臉色看,我想跟着你學點技術,上上班什麽的,實在不行,你幫我找個地方修車也行,我喜歡和各種各樣的零件打交道。”

    “我知道了,你就先跟着我吧,過幾天我替你想想,安排個地方。”陳銳加快了腳步,心中突然想起嶽子明來,阿根不是唐小勇那些人,以他的年紀和悟性,應當可以加入和基金的,隻是不知道制造業部分除了小家電之外,有沒有涉獵到自行車之類的産業,否則倒也算是對了他的胃口,隻不過真是可惜這一副好身闆。

    阿根沒再說話,慢慢随着陳銳回到了卡蓮公司,隻是面對這樣一個大塊頭,很多人都投來了疑惑的目光,陳銳也沒解釋,直接把他帶到了市場部,接着把他安排到一個小會議室中。回到自己的座位間,他收了幾封郵件之後,想了想,慢慢走向燕赤雪的辦公室,徑直推門而入。

    燕赤雪正坐在辦公桌後面整理着資料,

    放在額頭處,一頭短發如絲般遮住了嫩滑地小手,另上記錄着東西,聽到陳銳的聲音,她擡起頭來,臉上化開一個微笑,柔聲道:“陳銳,過來幫我揉揉肩吧。”說這話的時候,她浮現出來地表情更多的卻是撒嬌,在撒嬌與理性之間,她把握地恰到好處,這種要求純粹是身爲一個女人的要求,而不是做爲一個上司的要求。

    陳銳把房子意向書遞到了她的面前,然後站在她的身後,雙手按上了她的雙肩,輕輕撫着,淡淡道:“房子我已經看好了,什麽時候有空,你再去看看,若是看中了,就買了吧,早點搬出來住也好。”

    “不用看了,隻要你喜歡就好,反正以後你也會經常來坐坐的。”燕赤雪的頭輕輕向後靠,靠在了陳銳的胸膛處,悠然說道,眼睛自下而上,看着陳銳剛毅的臉容,笑臉盈盈。

    陳銳無語,心道她的這種理論頗有點意思,隻不過他并沒有把房子買下來送給燕赤雪,因爲她需要的是平等的尊重,所以自己買房子,才是體驗她獨立精神的一面,她不需要陳銳随手扔一個産權證過來,成爲那種依靠着男人的女人。

    “陳銳,我剛才聽說了和基金和銀河集團之間的事情,我覺得這次小家電的事,或許隻是一個引子,畢竟以和基金和銀河集團的規模,在國内都算不上頂尖的大企業,隻能算是中端的大企業,雖然都可以列入國内百強企業之列,但離真正的巅峰還要走很長時間的路,所以借機吞并對方的市場份額,也是一種解決目前困境的方法之一,所以我想接下來會有更多的沖突,金融投資、信息咨詢和房地産,這三大塊市場的撞擊可能比小家電更隐蔽,我們要做好思想準備。”燕赤雪曲臂抓住了陳銳的手,把臉靠在了他的手背上,細膩的肌膚磨擦着他有些粗糙的手,頗有些疲憊的說道。

    陳銳有些動容的張開手心,蓋住了她的臉,就算在這種疲憊的時候,她也費了不少心思來關注和基金的事,有些事情一旦被點燃,就收不住擴張的夢想野心了,她已經開始站在和基金的角度上思考問題了。

    “對于這種事,雖然我暫時沒有頭緒,但我覺得主動出擊比被動挨打要好得多,所以我們也不妨主動搶占銀河集團的市場份額,這點對我們來說,并不會有什麽阻力。”陳銳淡淡說道,接着心中念起銀河集團還在餐飲業占了很大一塊比重,若是和基金也開辟餐飲市場,這更會加大兩者之間的磨擦。

    燕赤雪眯起眼睛,輕輕吻在陳銳的手背上,呢喃道:“其實我也是這個意思,主動永遠會掌握主動,不過這次蒙多力家族的事情,說明了一個問題,蒙多力家族的國内分支可能有人被銀河集團收買了,否則不會在突然間殺出這樣一支奇兵來,以後我們在競标之前,一定要考慮到某些不安定的原素,商場如戰場。”

    “不過,我覺得這一次和基金真是沾了你的光了,若不是你和凱瑟琳的關系,我們沒可能會赢的,這樣看起來,美男計有時候也是一種不錯的計謀,以後蒙多力家族的事我看還得你出馬,雖然不是特意走後門,但保持那種關系還是有必要的。”說完以後,燕赤雪張開眸子,目光灼灼的盯着陳銳,臉上散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陳銳曲指輕輕彈了她粉嫩的臉蛋一下,接着打了個哈欠道:“别扯到這種事上,我不認爲你這是在吃醋。”

    “我才沒有吃醋呢?且不說凱瑟琳子爵未必就會看上你,單是以蒙多力家族的那些貴族禮節,你就不太可能打動她的家族長輩,怎麽說人家凱瑟琳子爵也是家族繼承者,将來可是侯爵的接班人,你就算擁有了和基金,也還差着很長一段路。更何況……更何況就算她肯,我還不肯放手呢,你家�的那口子,更不舍得放手。”燕赤雪挺直了腰杆,頗有些嬌嗔的說道,眼眉之間盡是縷縷柔情。

    陳銳放下手,歎了聲道:“這件事越扯越遠了,我還是覺得現在的日子最舒服,有你這樣的紅顔知己,也是幾世修來的福份。好了,我走了,你也悠着點,累壞了,到最後也都是要我來伺候你的。”

    說完,他轉身出了辦公室,燕赤雪的纖指托住了圓潤的下巴,看着他的背影,臉上含起一抹微笑,喃喃道:“我就是要你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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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8-21 23:15:04

正文 235. 一江水養兩樣人

    阿根随着陳銳出了卡蓮大廈,一路上一言不發,陳銳也所以兩人就這樣默默進入了車庫,然後載着他一起向回家的路駛去,駛到半路時,陳銳這才想起來,這樣把他帶回家是不太可能的,家�總是有三名女眷,他一個外人可真是有點不方便。

    在前面的路口找了一間小旅店,陳銳開了個房間,然後把房卡扔給阿根,接着塞了點錢給他,這才淡淡說道:“你先住在這�,明天我替你安排工作的事,不過以你的身體條件,就算不當保安,當個保镖也是不錯的,否則還真是可惜了。”

    “叔叔,要不我給你當保镖吧,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有時候可以給你擋擋槍子,至少可以幫到你一點忙,長這麽大,你還是對我最好的人,我也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錢。”阿根站在旅店房間中,看着手中的錢,頗有點感動的說着。

    陳銳無語,心道這阿根的性子,怎麽和王離剛開始的樣子有點像,都是那種說不出來的自卑,還透着一股子善良。

    “以後你也别叫我叔叔了,叫我哥哥也好,那樣聽着太别扭了。還有,不管你想不想幹保安,也還是去培訓一下吧,至少有個一技之長,萬一有需要的時候,就能派得上用處了,像你這樣純是靠着自己打架摸索着得來的東西,有時候沒辦法發揮出你的全部實力。”陳銳心中寒了一下,心道這麽個大塊頭喊着自己叔叔,實在是讓人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阿根應了聲,接着又小心的瞄了陳銳一眼:“哥哥?我能不能省掉一個字?叫兩個字有點像女人了。”

    “你喜歡怎麽叫就怎麽叫吧。明天我找人過來接你,先去保安公司培訓一下,回頭我替你去問問别的工作。你先休息吧,要吃飯就在旅館�叫吧,我先走了。”陳銳擺了擺手,慢慢出了門。

    阿根把他送到門口,一直看着他下了樓,開着車子離開,他才縮回頭,坐到了床上,雙手有規律地動了起來,好像又開始自動演練修車技能了。

    陳銳回到家的時候。隻有王離一個人在家,她正在廚房�忙着,現在她的日子還是老樣子,上午去培訓,下午回家自己體會廚藝。日子過得倒也充實,看到陳銳回來,她喜滋滋地坐到了陳銳的身邊。給他倒了一杯茶,這才一揚嘴唇,露出小酒窩道:“哥哥,我剛才想到了一道特别的點心,一會做出來給你嘗嘗,還有一件事也要告訴你,你的那種藥暫時不用喝了,已經可以了。”

    “什麽點心那麽神秘?”陳銳摸了摸王離的頭,頗有點輕松的說道,這藥不喝了。以後的麻煩事就會少很多,也不用再提防出上次的洋相了。

    王離仰起頭,輕輕道:“經過我的觀察。西餐比中餐更容易做到平民化的原因,就是在于用餐地品種相對單一。但卻是真正适合所有人的口味,既美味又方便,所以他們才賺錢了,成就了那麽大的集團,我就在想,咱們是不是也能改良一下某一種點心的口味,推出主打的點心呢?經過我地改良,我加入了十幾種調料,做出來一款點心,最後用西餐中的黃油和奶油配色,我感覺倒真的挺可口地,比那些肯德基之類的好吃多了,又有營養,采用的也不是真正的肉,而是豆腐和雞蛋做出來的,絕對吃不出和肉類有什麽區别,但又不會有高熱量的東西,這就是我們廚師界一直所說的健康飲食。”

    陳銳一愣,心道難不成是漢堡包?不過用豆腐和雞蛋做漢堡包,這事很有意思。從這點看,廚師的創新很重要,而要有創新意識,真正憑借着的是靈性,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東西,當初桑楚看中王離,也正是看中了她地這一點,經驗可以學習,手法和技巧更是可以磨煉,但靈性卻是沒辦法培養的,那是天生的。

    王離看着陳銳地表情,微微笑了笑,扭身進了廚房,陳銳起身回了房間。洗了個澡,他再回到樓下時,唐婉和葉小凡同時回來了,此時廳�正彌漫着一股很特别的香味,不是油膩,清新自然,很有點地中海飲食地感覺。

    唐婉摘下帽子,先瞄了陳銳一眼,然後進了房間,葉小凡走到他的面前,笑着說道:“陳哥,明天的事我安排好了,唐局也要過去,她不知道你從什麽地方找來這百八十号人,所以一定要替你好好審審這批人,必要時得用點手段。”

    正說話間,唐婉從房間�又出來了,換了一身休閑裝,慢慢走到陳銳的面前,深深看了他一眼道:“聽小凡說,你有成立個保

    的打算?這件事我非常支持你,不管怎麽樣,總比在司幹要強,不過男人有自己的事業初衷是很好的,隻是不要做那些偷機取巧的事,就像楊定基這樣,到最後還是害了他自己,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他,畢竟他是法人,我估計他極有可能進局子。”

    陳銳無語,這還沒開業,她就開始給自己打預防針了,不過她的初衷是好的,畢竟像葉小凡說的,她難得有這麽熱心的時候,所以他隻是點了點頭道:“不管怎麽說,我都得感謝你的幫忙,不過明天的事,我是去不了的,這些事你看着處理就行,等保安公司成立了,我也請你過去剪彩吧,也算是應個景,還有就是卡蓮這邊我暫時還沒辦法離開,所以你說得絲襪公司的負面言辭,我暫時就當沒聽到。”

    唐婉的柳眉輕輕一皺,惡狠狠瞪了陳銳一眼,接着頗有點嗔怒道:“我這好心幫你,你就不能認真點嗎?絲襪公司你沒辭職就開保安公司,是不是也打算讓别人來管理啊?要是這樣,我可不給你幫忙了,免得又整出點亂七八糟的事來。”

    “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覺得我請來的人就一定比楊小帥那批人差呢?”陳銳瞄了唐婉一眼,搖着頭問道,心�卻暗自覺得好笑,唐婉這是在撒嬌啊,隻不過這麽霸道的撒嬌,也隻有她才能做得出來。

    唐婉一挺胸,扭着腰回到沙發間坐下,丢給陳銳一句話:“那就什麽也不用說了,你就看看我的手段吧,不管你找來的是什麽人,我都有信心把他們練好,就算是一群獅子,我也會讓他們像綿羊一樣聽話。”

    陳銳也坐到了沙發上,心�浮起幾分真正的感動,唐婉這種說法,并不是真的不想幫忙了,隻不過是想給他提個醒,她最後的那番話,也算是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無論怎麽樣,她都會幫陳銳這個忙的。

    葉小凡也從房間�出來,扭着細腰,一屁股坐到了唐婉的身邊,傍着她的身子坐好,陳銳寫了個紙條遞給她道:“小凡,明天走的時候,幫我去這�接個人,就是那個阿根,他也需要培訓,還有,如果有時間,你教給他一點格鬥的技巧吧,以後下班的時候,你也幫我把他送回去,這個人是個耿直的孩子。”

    王離恰恰在這時端着一盤點心從廚房�出來,聽到陳銳的說話,她的眼睛一亮,快步走到陳銳的身邊,低聲道:“哥哥,你說的那個阿根,是不是長得人高馬大,看起來挺吓人的?”

    “沒錯,怎麽,你認識?”葉小凡點了點頭,扭頭看着王離,并順手在紙上畫下了她記憶中阿根的模樣,遞給了王離。

    王離隻瞄了一眼,就迅速坐到陳銳的身邊,緊緊扯着他的胳膊道:“對,就是他,哥哥,他是和我一個村的,比我還可憐,不過他早幾年就出去混了,一直在我們的省城工作,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到了上海。哥哥,他沒有犯什麽事吧,這人自小就愛打架,沒少被批評,但就是屢教不改,不過我知道他每次打架都是爲了幫别人。”

    陳銳摸了摸她的頭,心�琢磨着,這世界真得是太小了,在這麽大的城市,竟然遇到了同一個村�的兩個人。“真沒想到,你和阿根竟然是老鄉,隻不過他長得那麽粗魯健碩,像頭野獸似的,你卻是人如花嬌,真是讓人難以緻信,一江水卻養了兩樣人。不過你就放心吧,他沒什麽事,隻不過是風剛加入了我成立的保安公司,以後我會替你好好看着他的。”陳銳喝了一口茶,看着王離的表情,心想看樣子她和阿根的關系還是不錯的,否則她也不會這麽緊張。

    王離臉上掠過一抹釋然道:“那就好,有哥哥照應着他,我就放心了。不過哥哥,明天我也想去看看他,都好幾年沒見過了,也不知道他還認不認識我。”

    “明天讓小凡帶你過去就是了,不過我想他是不會忘記了你的,像你這麽可愛漂亮的女孩,又會有哪個男人能說忘就忘了?”陳銳的指尖輕輕點了王離的鼻子一下,含着笑說道。

    王離臉上揚起一抹嬌羞,迅速低下頭,把手中的點心推到茶幾中間,小聲說了句:“哥哥,你嘗嘗我的手藝,這就是我剛做出來的便利點心。”

    說完,她扭着身子跑進了廚房,陳銳搖了搖頭,把眼睛落在了茶幾上的盤子上,不由一愣,這究竟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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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8-21 23:15:37

正文 236. 結婚就是一種交換

    盤子�放着四個點心,說是點心,那塊頭比漢堡還大了好像也是面包制成的,隻不過比一般的面包緊實了不少,中間是塊金黃色的煎餅,配着蔬菜和色拉醬,十足的漢堡包裝扮,隻不過那形狀卻是扁長型的,四四方方,這讓陳銳有點吃不準,面包怎麽能這麽整齊。

    唐婉和葉小凡也是一臉茫然的盯着盤子,完全不知道這會是什麽點心,中不中,洋不洋,隻是散出來的一股子香味卻是非常的舒服,一點油膩感也體會不出來。

    三人看了一眼,每人拿起一個吃了起來,入口的感覺非常奇特,有種肉香味,尤其是中間部分不知道用了什麽調料,一股郁香自香尖上傳來,令人爽到幾乎就要把舌頭吞下去了,而且整個點心一點也不幹燥,滑口至極。

    三下五除二就幹掉了一個點心,唐婉偷偷瞄了陳銳一眼,一把搶下了最後一個,迅速啃了幾口,這才泛起一個滿足的神情:“真得很好吃,我有很長時間沒吃過這種點心了,不過就是太充饑了,這樣的點心,真是要搶了主食的風頭。”

    “這本來就是主食,我想一般人吃一個也就差不多了,真是個好創意,能想出這樣的點心,王離一定是花了不少時間。”陳銳贊歎了一聲道,卻是讓唐婉白了他一眼,他那句一般人吃一個也就差不多了,讓她以爲那是在暗示她什麽。

    王離從廚房�出來,顯然是聽到了三人的談話,不由紅着臉坐到陳銳的身邊,輕聲說道:“哥哥。這所有的原料都是用豆腐做出來地,兩端的面包是豆腐加了點面粉烤出來的,中間也是豆腐。不過是把雞蛋均勻地抹在上面,用黃油煎了一下,這種感覺吃起來才更加滑口一點,這道點心我也不知道該叫什麽名字,以後咱們要是出遠門,可以帶上幾個了,反正很充饑的,又不太油膩。”

    “真是奇怪的點心,看這樣子非常像是漢堡包,不過卻比漢堡包更好吃。這調料配得也真不錯,依我看就叫王包子吧,這也算是改良國人飲食習慣的一件大事,有機會的話,咱們就把這個包子推廣出去。那一定比洋快餐更加受歡迎的。”陳銳靠在沙發上,伸手摸着王離的頭。

    葉小凡和唐婉同時笑了起來,接着葉小凡瞄了陳銳一眼。輕聲道:“陳哥,你這個名字起得真難聽,王包子,沒聽過這麽老土的名字,倒不如就叫漢堡包,反正這隻是一種點心的類别,至于牌子倒是可以起的特别點,畢竟這是咱小王離地專利,就叫小王離,非常形象可愛。”

    幾人随即興緻勃勃的圍繞着這款奇怪的點心又聊了許多的話題。末了,陳銳才歎了聲道:“就叫小王離漢堡包吧,用這樣的調料。可以做出許多地衍生食品,如果王離以後打算自己去開個店。一定可火起來,不過那配方你可一定要保管好,千萬别流傳了出去。”

    “我還沒有出師呢,怎麽敢出去開店?況且我隻想做飯給哥哥吃,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開這種店,除非是哥哥讓我去開店。”王離垂頭揉着衣角,小聲說着。

    陳銳拍了拍她的頭,準備起身回到樓上,這一個漢堡包吃下去,的确也沒味口再吃别地東西了,隻是他心�卻暗自尋思着,這款創意食品,若是真大力推廣出去,那沒有理由不火起來,而且這種獨家配方沒那麽容易仿制,絕不會像諸如土家燒餅之類的小吃,火起來快,關起門來更快,這種類似于地中海飲食風格的點心,正是時下宣揚的綠色食品,口感絕佳。

    想到這�,他隐隐下了個決定,回頭和燕赤雪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這款點心包裝一下,通過和基金的平台,把它給推向市場,搶占餐飲業的市場份額。

    恰恰在這時,唐婉含混不清的聲音傳來:“陳銳,你先别急着走,有件事我得問問你。今天小莫說的那件事,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不能完全相信小莫說的,說不定他是給我幾分面子,才幫你的忙,我想聽聽你地解釋。”

    陳銳一愣,唐婉鮮有這種關心他的事的時候,尤其是這種個人生活方面地事情,更何況她心�不會刻意去記着這種事,轉頭就抛到腦後了,但今天倒有點較真了,葉小凡和王離在她說這話的時候,非常知趣地起身離開了,兩人直接暗自向陳銳眨了眨眼睛,似是對他有點擔心,隻不過兩人的表達方式不同,葉小凡知道陳銳的身份,所以更多的是在看陳銳的笑話,而王離卻是真正爲他擔心,水汪汪的眼睛浮着幾分憂色。

    “真是難得,你也關心起我的個人生活來了,我以爲你對我向來都是不管不問的,現在真不知道讓我說什麽好了。不過金麗的事,我想小莫還不至于幫我撒謊,那也根本就沒這個必要。她以前是卡蓮公司業務部的員工,與我有點小磨

    後因爲一些特别的原因離開了公司,所以我們之間有也是正常的,這麽說你明白了嗎?”陳銳又坐了下來,把腳翹在了茶幾上,瞄着唐婉。

    唐婉的臉色一紅,順手拎起身邊的一本雜志,拍在陳銳的腳底闆上,嬌生生嘟囓了一句:“把腳拿下去,這是大家吃東西的地方,你這樣惡心人不?”

    說完,她再哼了聲,身子一側,靠在了沙發上,白生生的小腿收起,擱在沙發上,形成一個側卧的姿勢,一隻手臂撐在了一頭中發之中,那模樣很有幾分誘人的味道。“我不是在關心你的那點事,我是想提醒你,陳叔和池姨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到上海來了,我名義上總是你的未婚妻,若是你不怕他們二老傷心,我也無所謂。所以别把這種亂七八糟的消息帶到家�來,我想沒人會願意聽到這樣的事。”

    陳銳無語,心道自己地父母要來上海的事。那天他還特意溝通過了,他暫時勸住了他們的念想,隻是這件事他沒有告訴唐黎生、秦雨或者唐婉,所以他們也不知道,不過唐婉地這種态度卻很令人尋味,似是接受了某種安排,隐然成了家�的女主人,這讓他心中浮出一個古怪的念頭,難不成她真打算和自己結婚了?還是說唐黎生或者秦雨給她下了最後的通告,若是後者。以唐婉的性子,不太會藏得住心事。

    果然,他還沒想完,向來英氣的唐婉表現出難得幽怨的一面,低低歎了聲道:“你若是喜歡風流。我也管不着你,但别把這種事帶進家�,怎麽說我們現在也是那樣的關系。雖然我依然還沒有從你身上找到值得付出感情的東西,你也不見得會喜歡我,但這既然是一種約定,我們就不得不去遵守,陳叔和池姨這次來,你也應當會明白是什麽事吧?若是不提前調整好心态,那一定會露餡的,我可不想他們指責我父母地不是,所以你還是乖乖配合我吧,如果事情真走到那一步。那我們就先去領個證吧,以後的事,再慢慢商量。”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中透着幾分迷茫,伴随着幾分的無奈。其實她不是那種随性地女人,所以現在說出這種話來,說明她已經漸漸認可了陳銳,就算是因着雙方家�的壓力而結了婚,但陳銳這個人也已經是在她的接受範圍之中了。

    “小婉,我知道你就算真和我結了婚,這心�也一定有很多地不甘心,所以我可以保證我父母不會逼你,你也不用那麽委屈自己。隻是有一點我比較好奇,你究竟喜歡什麽樣的男人,如果有合适的,我可以替你介紹一下,這樣你父母就不會再逼着你一定要嫁給我了。”陳銳翹起二郎腿,擡眉看着唐婉。

    唐婉深吸一口氣,先是惡狠狠盯着陳銳,半晌後才帶着幾分少女的憧憬道:“其實我喜歡的男人,也不見得要多英俊,但一定要有一身正氣,就算不是警察,也要讓人有種安全感,最主要的是,他要有一顆包容的心。我對白馬王子之類的并不感興趣,如果要定義一種類型,我覺得就是威武型的。你也用不着替**那份心了,到現在我也沒有真正遇到讓我滿意的男人,相比起來,你地外型倒算是威武型的,不過如果能不再那麽嘻皮笑臉,不再那麽優哉遊哉,心�也不要再那麽小男人,我想就差不多了,但我現在看到了你的改變,肯自己創業了,這說明你也在進步,所以就算真嫁給你,我也能勉強接受。隻是你要保證一點,現在我可以容忍你地這些風流韻事,我也可以不管不問,但如果我們結婚之後,我不希望再發生這些事了,你必須斷了你的那些莺莺燕燕,就當你爲着我這麽不情願和你結婚地付出吧,結婚更多的是責任,不管喜不喜歡,如果真走到那一步,我們都得過下去。”

    陳銳無語,但心�卻浮起幾分的低歎,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出乎他的想象之外,沒想到唐婉也有這麽女人的一面,這或許是一直在她心�盤算的東西吧。不過如果唐婉真決定嫁給他,那他也的确不能再傷了她的自尊,隻是他心中念起燕赤雪,念起張青青和謝清蘭,不由一陣的恍惚,男人還是别結婚的好,否則豈不是辜負了這幾名真心待他的女人嗎?

    同時唐婉心中掠過一抹痛快淋漓的感觸,說出了那些話,讓她暗自長籲一口氣,就好像把所有的責任都丢給了陳銳般,反正我的要求都說完了,就當我甯願屈從了生活的強迫,但你也要付出相等的代價,結婚就是一種交換,一娶一嫁,得到的和失去的同樣多。

    ********************該是老陳的女人,一個也跑不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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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8-21 23:16:21

正文 237. 我不走了

    早上十點,陳銳開着車子準時停在了程绮瑤的家門口,一口氣,整了整衣服,站在别墅的大門前按下了門鈴。

    甯姨出來開了門,看到陳銳,她一愣,不确定的問道:“這位先生有點面熟,不知道有什麽事?程先生今天不在家,請您明天再過來吧。”

    陳銳笑了笑,心下頗有點感歎,這小丫頭,都整了些什麽事,讓自己過來接她,她卻啥事也沒交待,看甯姨的神情,似是中把他當成搞推銷之類的人了。

    “甯姨,過來幫我拿東西,順便把門打開,讓大叔把車開進來,他是來接我的,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你就放心吧。”程绮瑤在二樓天台上喊了一聲,并推開窗戶,對着陳銳作了個鬼臉,小手卻悄悄向他擺了擺,那模樣還真是有種甜蜜感。

    甯姨再疑惑的打量了陳銳一眼,這才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上次送小姐回來的人,好像就是你,這次也要麻煩你了。”說完,她瞄着陳銳,壓低聲音道:“小姐打發了所有人,隻讓你來送他,看起來她很信賴你,不過這種事我不便摻和,我隻是覺得你們的年紀相差太大,而且以程先生的脾氣,也不可能會同意小姐和你交往的,所以如果你是報着這種目的,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大好青年,還是去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吧,别指望着靠這種關系來發家緻富。”

    陳銳無語,心道這甯姨又把他當成了那種吃軟飯的男人了,想靠着這種裙帶關系,變成有錢人。不過她的初衷卻是好的,純粹是爲程绮瑤着想,所以他也沒吱聲。扭身回到車上,把大奔開進了别墅内,直到看到他地車子,甯姨的臉色才悄悄轉好了一點,這讓陳銳再感歎一下,有時候這些身外之物還是能夠改變某些既定想法的。

    程绮瑤抱着一個布仔熊從樓上下來,旁若無人地摟起了陳銳的胳膊,甜甜笑道:“大叔,你真守時,還算你有良心。沒隻顧着和悶騷女談情說愛,我這次走了,你一定要想我,一定要每天上網和我說說話,反正我們的時間隻是相差十二三個小時左右。我們幾乎可以天天碰上,等到了美國,我就告訴你我的情況。你把你的MSN::<.,我加你一下。”

    說話間,甯姨拎着箱子從二樓下來,程绮瑤向他吐了吐舌頭,松開陳銳,跑過去幫忙,陳銳也慢慢上樓向下搬東西。因着是初次出國,可能甯姨怕她不習慣,所以準備的東西很多,各式各樣的衣服。甚至還有幾條被子,從這點看,甯姨也的确是放心不下程绮瑤。她自小被人伺候慣了,馬上就要一個人生活。是要給她多準備點東西。

    隻是按照程绮瑤自己的說法,人總是要長大的,所以她才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向陳銳證明,她不是小孩子了,已經有了自己完整地人生觀,這兩年之約,也是考驗她和陳銳的一個機會,兩年之後的她,一定是另一種樣子了。

    後備箱全部塞滿了,程绮瑤這才戀戀不舍的和甯姨道别,此時的她,平日�地那種古靈精怪收起不見,貝齒咬着嘴唇,小手拉着甯姨的手道:“甯姨,我這一走就是兩年,你一定要保重身子,還有我爸也勞您費心了,我會經常給家�打電話的。”

    “小姐,你放心吧,家�地事不用你挂念,到是你在美國要自己保重,等有機會的時候,我和老爺一定去美國看你。還有,我怕超重的厲害,所以這次你帶的東西還不全,等小姐在美國安定下來以後,我再叫快遞送過去,在那邊你也别想着省錢,老爺也不缺你這點錢,你就想着法子花錢吧,盡量讓自己過得好一點,還有,如果飲食不習慣,你也要告訴我一聲,我會經常給你快遞東西過去的……”甯姨淚眼婆娑,緊緊抓着程绮瑤的小手,就好像要把心底的話一股腦傾倒出來。

    陳銳站在邊上,默默看着二人相互道别,暗自歎了聲,這種分别的确很讓人傷懷,不管是程绮瑤也好,甯姨也好,都已經習慣了彼此的存在,所以突然間要兩年不見,那種感覺必然百般不是滋味。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以程光明的财力,就算由着程绮瑤折騰,也不可能把他地家底敗完,所以就算真的如甯姨所說,每天把食物送上國際快遞,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依依惜别之後,陳銳發動車子,出了别墅,甯姨站在門口,一直揮着手,直到車子駛出很遠,還能看到别墅門口有一點黑影。

    程绮瑤則一直抱着那隻布仔熊,坐在副駕駛位上,嘟着小嘴,

    緒滿懷的模樣久久不能自臉上散去,可見她爲了去那了多大地決心。

    “依我看,你也别去讀書了,這剛出家門就開始打退堂鼓了,到了那邊可怎麽生活?”陳銳扭着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

    程绮瑤這才跺了跺腳,恢複了幾分平日�的模樣,斜斜瞄着陳銳,眼波流動,不知在動什麽心思。“大叔,若是你願意陪着我去美國,我當然不會有這種情緒地,或者若是你肯接受我,我也沒必要走。”程绮瑤把粉嘟嘟的臉湊近了陳銳,委屈的看着他的臉容,脆生生說道。

    “你現在還不明白這些事,有些東西,不是爲了别人才去做的,等兩年之後,你再回頭想想今天的這件事,一定會慶幸自己選擇了這條路,人總是需要長大的。”陳銳用食指刮了她的鼻尖一下,頗有點感歎的說道。

    程绮瑤不情願的嘟起嘴來,靠在了座位間,接着她低頭看着懷中的布仔熊,手指點着大熊的鼻子,眼角餘光卻瞄着陳銳道:“大熊啊,還就是你對我好,肯陪着我,不過以後你也要始終如一,可不能得花心起來,别像某些人那樣,很沒良心,就算人家付出了真感情,他也不知道珍惜,還老是把我當成小丫頭。”

    說完這些,她提了提纖瘦的肩,深吸一口氣,小巧的臉蛋上浮起幾分的輕松,眼波又轉了轉,柳眉輕揚,側過頭去,注視着陳銳。

    陳銳沒有任何表情,心�卻一陣的好笑,這丫頭,要離開了,就好像要把所有的心事都掏給陳銳看,不過以她的性子,外向活潑卻又是古靈精怪,所以有些事,連陳銳也吃不準她想做什麽。

    “大叔,我這一去就是兩年,要說這心�最放心不下的人,不是甯姨,不是我爸爸,就隻有你了。我爸爸的身體還算好,又有甯姨照顧,所以不會有什麽事,更何況他有足夠的錢用來保養身子,而甯姨性子溫和,與人無争,又一直操勞慣了,所以也不會有什麽事,就隻剩下你了。”程绮瑤見陳銳一副淡然的模樣,皺了皺鼻子,趁機揮了揮小拳頭,一臉不樂意的盯着他,隻是眸子�似乎全是狡黠的笑意。

    陳銳一愣,搖頭道:“那你就更不用替我擔心了,我的身體非常健康,而且年紀也還不算是太老,不會出什麽事的,你就自己好好保重吧,在美國人生地不熟的,别整出點什麽事來就好。”

    “誰在說你的身體了!你這人就是愛裝傻,今天我可要把話說清楚,免得我走了以後就沒人約束你了。我最擔心的事情就是你受不住燕赤雪的撩撥,和她提前體驗了夫妻生活,那樣我這兩年就算是白熬了,所以你一定要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在我沒回來之前,千萬不能上了她的床,這也是你曾經答應我的事。”程绮瑤眯起眼睛,一臉的認真,聲音抑揚頓挫,又用出了撒嬌的手段。

    陳銳無語,這年頭,越是小丫頭,怎麽就越像是他婆娘似的,這話說得,還真有點殷殷切切的味道,弄得好像有點盼郎歸的小媳婦了。

    “男女間的那點事,你現在完全不明白,就算我和燕子上了床,那也是在情理之中,畢竟我們的年紀都不小了,能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了,我也不用擔着會頂着誘拐未成年少女的名頭,所以這件事沒你想象中那麽可怕,實在是人之常情。”陳銳瞄了她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

    程绮瑤一愣,臉色純時變了,一連串她獨有的不滿方式随之傾瀉而出,卻不是無理取鬧,而是間接的在向陳銳撒嬌,嘟嘴皺眉,那張小臉在一轉眼變化了無數種表情,配着她那粉妝玉琢的模樣,絕對是當得上是妙人了。

    末了,她的鼻音散開,并帶着小魔女式的嬌滴滴道:“大叔,你說話不算數,當初我們可是拉過勾的,現在我決定不走了,咱們回去吧,反正要是我真走了,這兩年看來也是要白辛苦了,還不如就天天纏着你,就算是輸了,也要讓自己心�舒服點,别到最後還被蒙在鼓�。”

    說完,她的小手在懷�的小熊身上擰了幾下,透着一股子刁蠻,那眼波卻悄然瞄到了陳銳的身上,一顆心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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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8-21 23:16:40

正文 238. 最後一次

    楊銳注意到她那種小女人心态,不由深吸一口氣,微笑頭,别無理取鬧了,你能不能認真點?那麽多人都爲你出國的事忙活了半天,我相信美國學校那邊也一定都替你安排好了,你就忍心看着别人所做的這樣工作瞬間化爲烏有?”

    程绮瑤搖了搖頭,嘟着嘴道:“大叔,我知道在你心�會覺得我是一個沒有定性的女生,也一直把我當成小孩子看,所以我才下定決心出國,讓你看看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女生,但今天聽到你的話,我心�非常傷心,真不打算走了,就算一直被你當成小孩子,我也不要什麽事都沒做,就這麽輸給了悶騷女。”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頭垂得很低,聲音也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軟弱,這絕對是她最認真的時候,這讓陳銳不由心下一軟,一隻手開車,另一隻拍了拍她的頭,淡然道:“丫頭,我答應你的事,絕不會反悔,不管那是在什麽條件下答應的,我都不能違背自己的承諾,所以你就放心吧,這兩年之約,我也等得起。我前面那句話,隻是想讓你明白,男人和女人之間,上不上床的,不是一種預謀,也不是有計劃的進行,而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事情。”

    同時他心中卻暗自歎了聲,未來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完成,不管是燕赤雪需要在和基金的平台上由着性子施展才華,還是和唐婉之間需要處理的關系,都不容許他和燕赤雪發生點啥關系,一個張青青就夠他頭大的了。更何況還有一個以男女間的那點事爲樂地謝清蘭,她可不管什麽束縛,反正有了某種感覺。就直接拉着陳銳上床,所以不管是陳銳還是燕赤雪,都不會把獨自相處的時間用在直接在床上倒騰,那樣不符合燕赤雪的風格,她是個對生活品質有要求地女人,不會單純的去追求生理需求,更重視的是相處的過程。

    “大叔,我就知道你不會賴皮的,嘻嘻,那你也别忘了每天上網和我說說話。我們邊視頻,邊語言聊天,要是看不到你,我就打你手機,反正我想每天都聽到你的聲音。”程绮瑤仰起頭。滿臉都是甜蜜蜜的笑容,雙手又開始整理布仔熊身上的裝飾了。

    陳銳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她近乎于歡欣鼓舞的表情,受到她地感染。也微微笑了笑,心中卻一陣感概,這丫頭也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這一系列的小心思,隻不過是爲了讓陳銳答應她的條件,頗有點小女生爲了買個玩具而開始玩起智謀的感覺。

    “丫頭,去了美國,要是你有什麽解決不了地事情,就打這個電話,我有個朋友會幫你的。這個人你也見過,就是黑子,上次在酒吧�碰到的那個黑人。我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不管是什麽事。他都不會推辭地。不過有一點你要小心點,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他這個人見到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就好像老鼠掉到米缸�了,想趕都趕不走了。”陳銳把黑子的聯系方式遞給了程绮瑤,再想起黑子的風格,心頭突然掠過一抹送羊入虎口的感覺。

    程绮瑤滿足的應了聲,雙臂緊了緊懷中的布仔熊,瞄了陳銳一眼,鼓起腮幫子,紅唇一泯,壓低聲音,笑臉盈盈道:“大叔,這是我從你這�聽過的最讓人舒心的話了,你也覺得我是漂亮的女人啦?不過你放心吧,除了你,别地男人我一個也看不上眼,更何況還是個黑人,雖然我這個人沒有種族歧視,但我隻喜歡黃皮膚的男人,尤其是像大叔這麽有型的男人,上次我見黑子地時候,就覺得他不太安分,抱着個肉彈式的洋妞,所以我一定會小心地,這點你就不用爲我擔心了,我保證不會被任何男人沾了便宜的,我會爲你做一個潔身自好的女人。”

    陳銳無語,一句無心之言,就引來她這許多的聯想,最後那句話更是讓他有點頭皮發麻,這話從她這個年紀的女生嘴�說出來,怎麽聽着都有點過家家的感覺。

    程绮瑤卻是沒有打算放過他,偏着頭又盯着他看了一會,這才輕聲道:“大叔,我有件禮物要送給你。”說完,她将懷中的布仔熊放到了陳銳的懷中,眯着眼睛說道:“這隻熊陪了我好多年了,每天晚上我都會摟着它睡覺,以後你看到它就好像看到我,這上面還有我的味道呢,反正我們之間的約定,就由它來監督了。”

    “我還從來沒有收過這樣的禮物,真得很特别,不過我能不能拒絕?”陳銳瞄了一眼坐在他腿上的布仔熊,心中一陣微寒,一個大男人若是整天抱着這樣一個玩具,那實在是有點問題。

    “不行,哪有送出去的禮物被退回來的。反正這就是一個禮物,你要是真不

    就随手扔到垃圾桶�好了,隻是這隻小熊這麽可愛,一定是舍不得的吧?”程绮瑤晃了晃頭,青絲揚起,透過車窗的陽光灑下來,照耀着這個如同精靈般的女子,讓陳銳不由呆了呆,心頭一陣恍惚,再沒有說别的,默認了這種霸道送禮方式。

    車子沿着高架進入了外環,再轉入浦東國際機場。兩人從停車場出來的時候,推着一輛行李推車,放着滿滿的行李,慢慢進入了登機大廳。

    這次航班将先由上海起飛,轉飛北京,然後再直飛美國。此時離起飛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也恰恰是午飯時間,所以換了登機牌之後,程绮瑤拎着她的小包,拉起陳銳的胳膊,仰着臉嬌聲道:“大叔,時間還早,你請我吃飯吧,這也是我們在國内最後的一頓午餐了。”

    “說吧,你喜歡吃什麽。”陳銳一隻胳膊挾着布仔熊,另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散然說道。

    這�有很多的飯店,從宣傳的海報上看,菜色倒也還過得去,隻是與市區的酒店相比,還是有一段差距,畢竟這�多數是隻提供旅客的商務套餐,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程绮瑤拉着他進入一家西餐廳,坐在了角落�一處雅緻的位置上,這才拍了拍手道:“大叔,這家的環境最好,我們就選這�吧,但願他們的菜能夠配得上這�的環境。”

    陳銳翻開菜單,竟然是全英文寫成的菜單,半個漢字也不見,這讓他不由一愣,在四周打量了一番,果然,就餐的也是以老外居多,這樣的餐廳,顯然也是有針對性的,隻是想吸引國外的來客,從四周幾桌的菜色看,很有幾分原汁原味舶來品的感覺。

    “我要一份牛排,五分熟。”陳銳對着一名侍者用英語說道,然後擡眉看着程绮瑤,向她遞了個眼神,示意她自己點菜。

    “三分熟的牛排,再來一份蔬菜色拉,兩份玉米粟蓉湯。”程绮瑤纖指飛快的點了幾道菜,接着把菜單遞給了侍者。

    陳銳看了她一眼,三分熟的牛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就是生的,但口感卻很嫩,這丫頭喜歡這樣的食物,也恰恰對應了她的性子。

    色拉和湯很快就上來了,因着牛排是主菜,所以上得比較慢。程绮瑤借着喝湯的當下,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浮起滿懷的心事,眼角的餘光一直注意着陳銳,透着萬般的不舍,在同一個城市�,或許她可以容忍陳銳不經常和她聯系,但這一走,就意味着就算她想主動跑過去找陳銳,也是沒有這種可能性的。

    她的心�此時有如一團亂麻,暗自念叨着:大叔,你真沒良心,人家都要走了,你就一點也不會表示出傷心的樣子,我去美國,就是爲了你。唉,爲了證明我不會那麽輕易的改變,我必須通過時間來達成目的,可是你真得明白我的心意嗎?如果是不明白,我豈不是白白受這份折磨了嗎?不過不管你明不明白,我這一走,總是成功讓你記住我了,兩年之約,你就得記挂着我兩年,這也是成功的第一步。

    陳銳不知道她心中的那股子矛盾之氣,低頭喝着湯,看着程绮瑤臉上忽明忽暗的表情,一會傻笑,一會又闆着個臉,再一會又是一副含羞帶臊的模樣,也不知心�在動着什麽心思。

    直到他把那份湯全喝完了,程绮瑤的勺子也沒動幾下,仍然在自顧自的想着心事,這時牛排恰恰送了上來,陳銳挺直了腰身,伸出手中的勺子,敲了敲她的湯盤一角,壓低聲音道:“丫頭,又動什麽歪點子了?你的表情實在是太令人擔心了。”

    程绮瑤這才仰起頭,妩媚一笑,對着陳銳打了個手勢道:“大叔,牛排來了,我開動了。”說完,她再向陳銳皺了皺鼻翼,一隻手握成小拳頭,抵在臉蛋一側道:“我剛才隻是心有所感,心�一直想着,我這一走,大叔是不是會牽挂着我,哪會動什麽點子?更何況就算我有什麽好點子,大叔你也不會陪着我去玩的。”

    說完,她的眼波流動了一下,深深注視着陳銳。陳銳心思微動,随即皺了皺眉毛道:“丫頭,你的意思不會是想着玩什麽刺激吧?”

    這丫頭,要走了也不安分,竟然在這時想到了要玩最後一次。陳銳心中跳了跳,這丫頭的想法,總是出人意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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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8-21 23:18:33

正文 239. 勾搭

    “大叔,接下來,我将會有兩年的時間,不能和你一起了,所以你就不能最後一次滿足我的那點小念想,玩這最後一次遊戲嗎?”程绮瑤嘟着嘴,小心的看着陳銳,柔柔的問道,隻是她臉上的笑容卻是透着一種道不盡的狡黠。

    陳銳手中的餐具刀輕輕切開盤子中細嫩的牛排,頭也沒擡,将牛肉遞到了嘴�,滿足的嚼了起來,然後才輕聲問道:“丫頭,你又想到什麽折騰人的點子了,說來聽聽吧?你每次露出這種表情,準沒什麽好事。”

    程绮瑤把臉湊近了陳銳的眼皮子底下,切了幾塊牛排細細的咀嚼着,眼部打着一層淡淡的眼影,看起來有如洋娃娃般精緻,她的笑容�更多的是精明:“大叔,你别把我想得那麽不堪,這次我一定讓你享受一下。”

    陳銳擡起頭,看着她笑臉如花的模樣,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心�卻覺得好笑。“大叔,我一直想試試看,若是在機場推着行李車拼命狂奔時的滋味,那種感覺,一定比那些電影�的鏡頭更加刺激,而且這次你站在車上,我來推着你,你覺得怎麽樣,這是不是應當算是一種享受?”程绮瑤看着陳銳不爲所動的模樣,繼續着她低眉順眼的巧笑若兮。

    “我覺得這主意實在是太糟糕了,你能不能想點不這麽折騰人的點子?這種在機場推着行李車狂奔的行爲,我估摸着不到一分鍾,就會被警察給驅逐出去了。”陳銳手中的刀非常娴熟,牛排上那一小塊的骨頭甚至都不見一絲地刀痕。瞬間便骨肉分離了。

    程绮瑤的嘴唇揚起,點了點頭道:“大叔說得也是,那咱們就換一個遊戲吧。吃完飯之後,你陪着我去拍幾張大頭貼吧,這既不會騷擾到别人,也不算是惡作劇,隻是咱們兩個人靜靜的躲在機器�拍照,你覺得怎麽樣?”

    陳銳無語,心道這丫頭看來關于行李車地事,也是故意說出來的,準備着讓他拒絕的,好趁機轉入這個話題。想想也是,雖然她愛玩,但也都是很有原則性的,不會爲了追求刺激,而幹擾到别人的時間。

    “說到拍照。我們不僅拍過婚紗照,上次在動物園�還拍過一些生活照,難不成你還覺得不夠?”陳銳放下手中的刀叉。喝了幾口白開水道。

    “那是不一樣的,大頭貼是可以貼在手機上的,更是可以貼在任何我喜歡的地方,功能和照片完全不同,所以不能不拍。走了,大叔,反正時間還很充足,我即将有兩年的時間不能和你在一起了,這小小地願望,你就滿足我一下下啦。”程绮瑤靜靜看着他。皺了皺鼻翼,雙肩輕輕的聳了幾下。

    說完,她起身拉起陳銳的胳膊。輕輕的擺了幾下,模樣怎一個乖巧可以形容。陳銳瞄了她一眼。先把賬結了,然後便陪着她出了餐廳,不論怎麽看,他都沒辦法拒絕她這最後一次的請求,更何況不就是拍幾張大頭貼嗎,也不是什麽大不了地事。

    直到鑽進大頭貼的移動照相室之後,陳銳才知道這還真不是一個好差事,那種種表情還真有不少和他的性子不符,而程绮瑤顯然也受困于既将離開他身邊地不舍,嬌嫩的身子骨不停磨擦着他的身子,通過動作表示出萬般的不舍。

    照片拍完了,程绮瑤如獲至寶,抱着那一堆大頭貼仔細的看着,末了,她從�面翻出來一張遞到陳銳的手中,輕聲道:“大叔,這張就貼在你的手機上吧,你覺得怎麽樣?要是你沒意見,我就替你貼上去。”

    陳銳瞄了一眼,照片的陳銳是一臉的漠然,隻是眼神中有一絲的無奈,而程绮瑤露齒而笑,紅紅地小嘴湊到了他的耳朵邊上,那模樣分明就是要咬他的耳朵。

    “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這玩意我先收着,手機上就算了吧,那實在不符合我地風格,不過你放心吧,我不會随手扔掉的。”陳銳把大頭貼放進了襯衫地口袋�,拉着程绮瑤出了移動照相室。

    程绮瑤伸出小手輕輕拍了拍他的上衣口袋,又強行塞了幾張大頭貼�面,模樣中透着的是少女的刁蠻聰慧,隻是她的小手溫暖細巧,隔着衣服觸在陳銳的胸部,帶給他的感覺非常敏銳,令他的心跳突然躍動了幾下。

    “大叔,這些照片你一定要收好,千萬别丢了,那樣可就太傷我的心了。”程绮瑤在她的手機背部貼上了一張兩人抱在一起的照片,然後手指輕輕在照片上的陳銳臉上撫了幾下,這才滿足的擡起頭,腳步微微踏跳着,

    起來。

    陳銳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左手抱着布仔熊,慢慢陪着她來到登機口。

    扭頭看了陳銳一眼,前面就是檢察通道了,程绮瑤的心頭突然浮起幾分微微的感傷,停下了腳步,垂着頭想了一會,然後再擡起頭來,卻是收了臉上的笑容,展現出難得的認真,一臉的幽怨,眸子中都是說不出來的離愁。“大叔,這次是真的走了。”程绮瑤輕聲說了句,然後翹起腳尖,雙臂抱起了他的脖子,整個身子偎在他的懷中,嬌嫩的臉容在他粗犷的臉上磨擦着。

    “我走了以後,再也沒有人煩你了,也再沒有人拉着你出來折騰了,你這心�是不是覺得舒服了很多?大叔,或者在你心中,我是不是就是一個無理取鬧,沒有任何優點的女人?”程绮瑤幽幽說道,那語氣,真是難得一聞的感懷。

    平日�,她在陳銳面前隻會表現出外在的情緒,隻是現在的這種幽怨,卻表達了她真實的感受,畢竟兩年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長了,以她的性子,要想熬過這兩年,做到了無牽挂的離開,那是絕不可能的,所以這一通的牢騷,也是在向她自己發問。

    陳銳抱住了她的細腰,一隻手拎着布仔熊,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頭頂,歎道:“丫頭,别再胡思亂想了,若是我心�真不舒服,我就不會由着你性子折騰,若是我真覺得你無理取鬧,那麽你找我的時候,我大可以不答應,大可以不接你的電話,既然我陪着你做了這許多的事,由着你的性子來,說明我認可你的方式,雖然那并不好玩,但卻也給了我很多的樂子。”說完,他才揚起笑容道:“保重吧,到了美國,别忘了通知我一聲,報個平安。”

    程绮瑤這才仰起俏臉,雙眸若水,帶着愁緒看着他,眼角還挂着一顆圓潤純淨的淚珠,這讓陳銳微微一頓,這丫頭,還真是不願意離開啊,這種罕有的憂慮出現在向來開朗樂觀的她身上,倍是讓人感動。

    深深看了陳銳一眼,程绮瑤的嘴唇泯了泯,身子突然提了起來,櫻唇觸在了他的唇上,小舌笨拙的卷走了他的一點兒唾液,然後背着包就向登機口走去,嬌柔的扔下一句:“大叔,我走了,你如果敢把我給忘了,回來後我就咬死你。”

    陳銳無語,看着她通過了安檢,消失在眼前,不由伸手摸了摸嘴唇,心�歎了聲,這年頭,竟然被小丫頭給強親了,這要是說出去,也太丢大老爺們的臉了,隻是他怎麽也不會想到小丫頭會整出這一出來,這個吻估摸着還是她的初吻啊。

    念想間,他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一側有雙眼睛一直盯着這邊看,好像帶着股淡淡的殺氣,這讓他一皺眉,扭頭看向另一側的登機口,頓時愣住了。

    張青青拎着個行李箱,背着一個精緻的挎肩包,扭頭朝他看來,金邊眼鏡下的那雙美目,透着一種說不出的驚訝,更有一種女人的幽怨,也隻有在熟女的身上才會體現到這種淋漓盡緻的程度,讓人一眼就能覺出她是在吃醋。

    陳銳雙手插在褲子口袋�,挾起那隻布仔熊,對着張青青點了點頭,散然道:“真巧,沒想到我們在這兒相遇了,這個世界真小啊。”

    張青青拉着拉杆箱走到他的面前,擡眉看了他一眼,然後盯着程绮瑤消失的方向,輕聲問道:“陳銳,剛才那女孩,好像是上次在拳擊館�碰到的那個,你幫着朋友照顧的孩子,是不是?”

    陳銳的臉色一黑,她的記憶還真是不錯啊,連這事也都記着。“是她,就是那孩子,沒想到你的記性還真是不錯。”陳銳幹笑了一聲道。

    張青青再看一眼他臂彎中的布仔熊,暗暗低念着,我對你身邊的女人,個個印象都很深,你又怎麽會特别注意着我的這些細節呢?

    “陳銳,我看到了剛才你們的動作,那好像不是對朋友女兒的态度吧?我從來就沒有見到過朋友的女兒會直接吻你,而且還是情人之間嘴對嘴的親吻,難道說你現在還不滿足嗎,非得去勾搭一個青春美少女來證明自己?”張青青頗有些幽楚的說道,眼眉間是化不開的濃濃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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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8-21 23:18:53

正文 240. 你就得給我當男人

    楊銳摸了摸下巴,長長歎了一聲,散然道:“青青,你會和這麽一個小丫頭扯上關系吧?相比起來,我還是喜歡熟女啊。”

    說完,他向張青青擺了擺手,向外面的機場大堂走去,心�卻尋思着,像張青青這種類型的女人,傳統賢慧,在她的潛意識中,已經把陳銳當成了她的男人了,所以和程绮瑤這次不經意間的接吻,也讓她頗不是滋味。

    隻是他也沒法子解釋清楚這些事了,這種事,無論如何是說不清楚的,畢竟那接吻可是實打實的,而且在那一刹那間,程绮瑤也的确是抱着某種念想,并不是單純的吻,而是帶着男女間情意的吻,就算是陳銳,也動了某方面的念想,所以與其畫蛇添足的解釋,倒不如就由着張青青猜測吧,男女間的這種關系也實難相處。

    張青青有點委屈的盯着陳銳的背影看了一眼,然後跺了跺尖長的高跟鞋,搶了幾步,拉住了陳銳的手,這才輕聲道:“不管你們之間有沒有關系,我也沒辦法阻止你們,我們隻不過是你所定義的朋友關系,我又不想和你折騰。所以你也不用表現得這麽有個性,怎麽算起來,也是你沾了便宜。”

    陳銳一愣,扭頭看向張青青,她的眼角含着一絲熟透了的春意,顯然看到陳銳,讓她隐隐動情了起來,這就是熟女的妙處。“我有表現出什麽個性嗎?”陳銳挺直身子,看着張青青,接着伸出手在她的臉上撫了一下,替她整理了額角的碎發。這才笑道:“你就放心的走吧,家�地小魚小蝦就交給我了,不過你什麽時候回來?”

    張青青白了陳銳一眼。頗有些妩媚的味道,接着輕輕拉起他的手道:“很快地,最少半個月,最多一個月,不過我這一走,心�卻有點放心不下你,你若是受了委屈,想找個人說話,就加我的MSN,到時候我們視頻吧。”

    陳銳無語。心道在她的心�,陳銳難不成就那麽容易受了委屈?這麽看起來,她心中已經把陳銳的老婆假想成一個彪悍強勢的女人了,而且她和程绮瑤出奇的都想到了視頻這種點子,這讓陳銳腦海中跳出一副畫面。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那種聊天方式?

    不過話從另一方面說,唐婉雖然有點彪悍,但她的性子單純。所以在陳銳看來那就是紙老虎,沒有半點威脅。

    “還有,家�的冰箱中,我特意炖了一鍋湯,已經盛在湯碗�保鮮起來了,如果你想嘗嘗我的手藝,就熱一下吃。你一定要吃掉啊,否則變質了就可惜了。”張青青如同要出遠門地媳婦,叮咛着丈夫在家要懂得照顧自己,這讓陳銳暗自感歎。說到體貼人,這熟女才是最妙的人兒。

    “青青,你就放心吧。我這把年紀,一個人也度過了二十八個春秋。會照顧自己了,不用你擔心我。回來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來機場接你吧。”陳銳握住她柔滑的小手,淡淡說道,眉宇間是化開的溫柔,在對着這樣地女人時,男人都會心軟。

    “我不管,你沒認識我之前,我可以不管不問,但現在我認識了你,心�更是記挂着你,所以就不能對你漠不關心,有時心�念着一個人,也是一種幸福,雖然這個男人并完全屬于自己,但也至少可以讓心�有一份慰藉,那對現在的我來說,是真的幸福。陳銳,我地年紀也不小了,看得東西也很多,也并不是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對我而言,與其爲找一個男人而活下去,那不如不找。但是你不一樣,你讓我回到了以前的那種心态,很早很早以前,還在阿郎之前,就像是初戀般。”張青青幽幽說道,眉間化開濃濃的情意,那是她真實感情的表達。

    她的這番話,按她以前的性子是不會說出來的,隻不過當她看到程绮瑤踮起腳尖,輕輕吻陳銳的時候,心底�有股子觸動感,一個還沒有脫去稚氣的少女,都敢主動的追求陳銳,她一個經曆了三十多年風雨地女人,什麽沒見過,又有什麽是不敢做的,有些東西,憋在心�,人家是不會知道的,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地。

    雖然陳銳有老婆,有情人,但她面臨的選擇要麽是退出,要麽就是通過她地方式來感動他,至少要赢得他相同的感情,就算将來他不選擇自己,但這又有何妨,她所求的并不一定是家庭,而是真實的感情。

    陳銳低頭看着她,感覺着她心�複雜的心

    然不明白,但她所表現出來的,是對陳銳最輕柔的關風,一如她的性子,傳統賢慧。

    “青青,我知道你對我好,上次我們也曾經讨論過這個問題,但我這心�,仍然是覺得虧欠了你太多,你對我的感情可能是你全部情感的寄托,但我對你卻做不到這一點,所以面對你的時候,我總有點歉疚感。”陳銳雙臂環着她的腰身,輕輕吻在她的發間,心中掠過一抹淡淡的感動。

    張青青靠在他的懷中,身子漸漸變軟,輕輕搖了搖頭,發絲撲在他的臉上,幽幽道:“我對你的好不是爲了求回報,也不想成爲你的負擔,那是我自己願意的,如果是在上次之前,我們沒有最後那次的事,我也不會說什麽,但經過了那次,我想說的是,我的感覺很好,除了你,我恐怕也不會喜歡上别的男人了。”

    陳銳的下巴靠在她的頭頂,手輕輕撫着她的腰肢,慢慢摸索着,不知怎的,就轉移到了她柔軟的臀瓣上,動作漸漸走了形。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起過程绮瑤的事,剛才的那一吻,張青青自動過濾了,她雖然做不到和别人共同分享陳銳,但可以做到視如不見,更何況那隻是一個和陳銳好像有代溝的少女。

    半晌之後,張青青在陳銳的懷中悄悄仰起頭,臉赤如火,豔豔的嘴唇輕啓,眼波散着一股子媚氣,柔柔道:“陳銳,這�是公衆場合,我也要上飛機了,你若是想了,就等我回來吧,再撩撥我,我今天可就走不成了。”

    陳銳聽到她這種欲拒還應的說話,心頭一熱,本來還沒啥,這種撫摸也完全是無意識中的愛撫,但經她這一說,某處迅速發生變化,再讓懷中的張青青嬌軀輕輕一顫,小手緊緊拽住了他的衣服,小腿也輕輕磨擦着他的小腿。

    “青青,還剩下二十幾鍾,要來不及了,等你回來,我們再折騰吧。”陳銳的眼角瞄了手腕上的表一眼,手指撫了她的耳垂一下,輕輕喚醒了她。再這麽由着性子折騰,估摸着也别走了,兩個人直接回家上床就行了。

    張青青這才挺直身子,看了一眼手表,傳來一聲嬌呼,沉甸甸的胸脯起伏了一下,再白了陳銳一眼,接着一把拉過他懷中的布仔熊,臉容上堆起笑容道:“還不都是你害的,這個熊就送給我了,就算是你陪着我去了美國,也好讓心�有一個慰藉。”

    說完,她深深看了陳銳一眼,細齒輕輕啄了嘴唇一下,臉頰一紅,勇敢的仰起頭,慢慢眯起了眼睛,那模樣,擺明了就是任君品嘗,就在這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的機場大廳中,一改她平日�的傳統賢慧,多了幾分微微的奔放。

    陳銳摟起她的腰身,低頭吻在了她的唇間,熟女的味道撲面而來。她的腰身纖細,雖然論纖盈處不及他所認識的其餘幾名女子,卻勝在健實有力,手感極爲舒服,沒有半絲的贅肉,那感覺無以形容。

    唇分時,張青青滿臉的羞怯,小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借着他的力氣站穩,長長吸了一口氣,有點微微的放浪道:“陳銳,我走了,不管别人怎麽看,往後的日子,你就得給我當男人。”

    說完,她扭過身,一隻手抱着布仔熊,另一隻手拖着行李箱,扭着飽滿的臀瓣,踩着直步,筆直走向登機檢票口,長長的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透着一股子灑意輕巧,腰肢扭得如同風中之柳,合着韻律,一時之間讓陳銳呆住了。

    她頭也沒回,一路向前,直到消失在陳銳的眼前,他這時才無奈的搖了搖頭,程绮瑤送他的那個禮物,本來是想通過那個布仔熊來守着他們之間的約定,但卻被張青青随手牽羊了。不過本來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隻是卻偏偏程绮瑤和張青青乘的是同一架飛機,這要是事情湊了巧,二人碰上了頭,那會是什麽樣的場面。

    想到這�,他挺直身子,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件令人頭痛的事,把這種麻煩留給飛機上的那個女人吧,這中間的故事,不在其中,是想象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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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8-21 23:19:19

正文 241. 兩個女人間的戰略同盟

    寬敞的頭等艙中,張青青優雅的跨入,一隻手拎着那隻布仔熊,眼神卻在四處端詳着,一位漂亮的空姐帶着她入座後,彎腰輕聲道:“小姐,如果有什麽需要,請直接叫我就可以了。”

    張青青點了點頭,纖指推了推眼鏡,靠在座位間,翻起了報紙。在她隔壁的座位中,程绮瑤正戴着耳機,翻看着手中的大頭貼,一臉的微笑。

    不經意的側眼相看,一隻布仔熊躍入了她的眼簾之中,這讓她一愣,身子撲到座位的一側,頭冒了出去,嘴�卻疑惑的喊了聲:“大叔,你怎麽也上飛機了?”

    張青青此時正用如蔥白般的玉指撫着嘴唇,陳銳剛才的一吻令她觸動很大,到現在她仍然沉醉在當時的感覺中,和陳銳接吻後那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那種刺激感讓她的心不停的撲騰着,化爲臉上的一抹紅,沒想到在人流川息的機場大廳中,那種接吻會是那麽的令人陶醉。

    程绮瑤的嬌呼聲令她回過神來,柳眉一聲,看向一側,接着兩人同時嬌呼一聲:“是你!”然後兩人才同時收了驚訝的聲音,彼此相視。

    “阿姨,這個布仔熊怎麽會在你這兒?”程绮瑤的小手在布仔熊的身上動了幾下,裝作不經意的問道,隻是她卻趁機檢查了布仔熊身上幾個地方,那是她特意做過記号的地方,結果顯示這隻熊就是她送給陳銳的那隻。

    張青青挺直身子,雙手抱在胸前,泛起一股知性女子的優雅,輕輕道:“這隻玩具熊是我男人送給我的。你問這件事幹什麽?你也是去美國?”

    程绮瑤心中一酸,臉上卻沒半點不高興地表情,停止了對布仔熊的檢查。一隻手托着小臉,眯起眼睛看着張青青道:“大嬸,這隻熊是我送給我男朋友的,怎麽會到你手�來?你不會是搶來地吧?”

    同時她心�倒出一連串的不滿聲:死大叔,壞大叔,你怎麽就把人家送給你的東西随便送人,這位大嬸雖然長得很美,但你怎麽就那麽經不住考驗,要是你喜歡豐滿型的,悶騷女不就可以了嗎。爲什麽這又冒出來一個女人,等我下了飛機,看我不找你算帳,不過若是你能對着我說幾句好話,我也就不計較了。反正男人偶爾出點軌就當是調節生理需求了吧。

    張青青的臉卻是一黑,程绮瑤那句大嬸擺明了是在出氣,氣不過她搶走了陳銳的布仔熊。隻是她的涵養極好,性子也不喜與人争風吃醋,所以也沒有任何行之有效的反擊手段,僅僅是哼了聲道:“小丫頭,你怎麽能證明這是你男朋友的東西?同樣的玩具,也不可能隻有這一個,我還說這是你在無理取鬧呢?”

    “大嬸,你别不承認,這個地方,熊地耳朵後面。繡了一個我的名字,這是我學完第一次手工課的時候,繡上去的。還有這�,熊腳的地方。我竹了個愛字,那是我過生日那天,遇到大叔之後繡上去地,還有這�,熊的頭上,這頂白色的小花絲絨中,夾雜着兩片紅色地布條,上面用金線繡着大叔的名字國。這不是一隻普通的小熊,而是有我和大叔全部回憶的小熊,我當然可以理直氣壯地說,這隻熊就是我的。”程绮瑤仰着俏臉,伸手在熊的身上一一點着。

    張青青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隻是伸手查看了熊身上的幾處地方,果然一一應驗了程绮瑤的話,這讓她心中一歎,頗有些心酸的念叨着:張青青啊張青青,你要走地路還很長,不止是要和陳銳的老婆以及謝清蘭分享愛情,還要堤防着這樣的小丫頭,這值不值得呢?唉,說起來你地追求者也不少,更有一些比陳銳更帥,也比陳銳更有錢的,爲什麽你卻偏偏隻盯着一個有婦之夫呢?

    這些自問式地問題,末了隻是換來她自己的一番解釋:唉,誰讓我就是莫名對他動了感情呢?誰讓我非得和他上了幾次床呢?他的女人這麽多,也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是一個值得去愛的男人。

    “程绮瑤,就算這隻小熊是你送給陳銳的,但也不能說明就是我搶的,他心甘情願送給我,這樣可不可以?他是我的男人,從某種意義來說,我自然可以分享他的東西。”張青青推了推眼鏡,眼眸�透着一股子熟女的睿智。

    “大嬸,據我所知,我的大叔還沒有結婚,所以他哪來的女人?我送給大叔的東西,誰也不能拿走,你還給我的。”程绮瑤的眼角一揚,一把抱過了布仔熊,頗有些可愛精靈的表情,一臉的狡黠。

    張青青不依,也随即伸手抓住了布仔熊,口�輕聲說道:“不行,我從陳銳手�拿過來的,就必須放在我這兒,至于以前是誰的,我可不管。”

    兩人誰也不想放手,各自扯着布仔熊的一角,暗暗較上了力,隻是兩人的心緒卻是一緻的,她們并沒有把所有的責任推到陳銳的頭上去,隻是暗自想着,無論如何,也不能輸給對方。

    就在此時,一名空姐走了過來,彎下身子輕聲道:“兩位小姐,飛機要起飛了,請綁好安全帶,坐穩,這隻玩具熊暫時放在行李架上行嗎?”

    “不行!”張青青和程绮瑤同時嬌喝一聲,然後對視了一眼,接着張青青把玩具熊松開,遞到了程绮瑤的手中,輕輕靠在座位上,這才滿足的伸了伸腰,輕輕道:“程绮瑤,你說這隻熊是你的,那就還給你吧,不過在另一件事上,我是不會松手的,不管陳銳有多少女人,我一定會由着自己的性子去争取的。”

    “張青青,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更不會放手,不管我和大叔的差距有多大,我也不會放手的,我會用我的方式來感動他。”程绮瑤把玩具熊抱在了懷中,毫不示弱的回應,眼波�浮起一抹相思的感觸。

    兩人一時之間靜了下來,各自想着心事,但頃刻之間,兩人便同時看向對方,程绮瑤第一個開口道:“大叔除了我們兩個和悶騷女之外,還有沒有别的女人?”

    張青青一愣,完全不知道她所說的悶騷女會是誰,接着兩人把頭湊在了一起,低聲交流着,越聊越投機,慢慢把各自知道關于陳銳的情報都湊在了一起。

    末了,兩人才長籲一口氣,分開了身子,暗自琢磨了一會,程绮瑤這才眯起眼睛,貝齒咬着櫻唇道:“青姐,從這點看,我們兩個現在應當站在同一戰線上,畢竟大叔有老婆,更有燕赤雪這個情人,他對她們的感情,明顯要高于我們,所以我們沒有理由不團結,至少要先讓大叔感覺到咱們的好才是。”

    張青青暗自想了一會,這種争風吃醋的事,在她看來非常的新奇。“瑤瑤,其實我并不要求一定要和陳銳怎麽樣,這年頭,兩個人在一起,并不一定要走到最後一步,有時候,就算彼此牽挂着也是一種幸福。其實我的幸福很簡單,隻要他愛我就行了,畢竟我經曆過家庭,有時候,兩個人守在一起,也不一定是幸福,不在一起,也未必是不幸福的,所以我會以我的方式來守着他,隻要他給我相同的感情,對于其他的事,我也可以視如不見。”張青青瞄了程绮瑤一眼,在這個年輕女子身上,她看到值得尊重的一面,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會那麽堅持自己的原則,尤其是這樣一個還沒有定性的少女,更不會爲了一個歲數相差比較大的男人而堅持下去。

    末了,她加了一句:“瑤瑤,不管怎麽樣,我們算是相同的處境,那就一起努力吧,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

    程绮瑤露出會心一笑,如同一個老奸巨滑的商人般,也握住了張青青的手,笑道:“青姐說的是,我暫時也沒想好未來會怎麽樣,因爲我的确還沒有定性,所以我才會給自己兩年的時間,來考慮這個問題,但現在我不會放棄大叔,至少他是我所見過的最有男人味的男人,爲了自己的幸福,我們一起努力。至于未來,那是上帝那老家夥考慮的問題,我們永遠也想象不到。”

    兩隻小手握在了一起,這一刻兩張不同的臉卻泛着相同的表情,都是那種自信滿滿,在她們的心中,也一隻嬌呼着:幸福,一定要靠自己去争取。陳銳,你跑不掉的。

    陳銳此時剛剛出了機場大廳,站在車子邊上,正要伸手拉開車門,卻不經意打了一個噴嚏。

    恰恰在此時,他接到了唐婉的電話。“陳銳,你馬上過來吧,你都找了些什麽人,保安也不是誰都能幹的,要是你不會找人,我來替你選擇吧。”唐婉在手機�氣鼓鼓的喊道,四周隐隐傳來一聲聲的慘叫音。

    陳銳摸了摸鼻子,心道難不成剛才是唐婉在罵自己?這噴嚏打得莫名其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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