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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她是中了什麼魔啊?
剛剛兩人才第一次見面,就槓了起來,
怎麼才一轉眼,她就讓他住進她家了?
不管了,明天就要趕他走--
哇!這就是傳說中的百萬支票嗎?
每個月食宿還會另外付一百萬!?
咳!好吧,那她就勉為其難地讓他住下吧……
不過,他可真跩耶,
明明她才是屋主,為什麼要淪為女傭幫他做菜?
他錢多得花不完,幹嘛不請人幫他煮啊?
而且個性還霸道得要命,
老是規定她這不准做,那不准做……
可是為什麼他在嘮叨的時候,
她心頭會有種暖烘烘的感覺?
楔子
台北某高級地段的社區角落,有著一間不太起眼的咖啡屋。
說它不起眼,還真的很不起眼,小小的一間,裡頭沒有什麼誇張的擺設,外頭也沒有什麼眩目的招牌,只有簡簡單單的寫著「Stop」四個英文字母。
由五名女人合資的Stop,平日時予人安靜優閒的感覺,但在假日時卻熱鬧非凡。
「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自一名長相美艷的女子口中傳出。「好好笑,冷櫻,你真的那麼狠哦?」
冷櫻撇撇嘴。「誰教那個男人第一次與我約會,就想要吃我豆腐,總要付出一點代價呀!」她嗤了一聲,看了看手上的鑽戒。這就是她口中的色男人所付出的代價。
「好狠哦!」長相清純的伍芙蓮,也笑得東倒西歪。
「狠?」坐在伍芙蓮身旁的席小小挑了挑那好看的柳眉。「不知道誰昨天才去削了某個可憐小開一頓二萬元的晚餐?」
伍芙蓮吐吐粉舌。「不能怪我,那男人心懷不軌,明明只是單純吃個飯,誰知道他還安排在飯店住宿,說什麼要與我共度難忘的春宵。」
「你們都好拜金哦!」連雁婷嘖了嘖,搖了搖頭。
「你自己也沒多『斬節』!」喝了一口冰綠茶的花小漾,睨看了連雁婷一眼。「還想叫那老頭為你買下豪宅。」
話一出,其他女人全都昨舌。
果然,大家再狠,也狠不過連雁婷這個長相像情婦的女人。
「那老頭想包養我,我不讓他知難而退,行嗎?」她乾笑幾聲,拂了拂肩上的長髮。「不過,請問現在是批鬥大會嗎?」
冷櫻聳了聳肩。「不是,是比誰拜金。」
「那一定沒有人家的份。」席小小甜美一笑,眨著那雙圓滾滾的靈活大眼。「我還是單純、天真的小可愛,跟你們這些拜金女郎不一樣。」
「最好是不一樣,你是直接想找個金主吧!」花小漾對席小小嗤之以鼻。「拜金程度跟她們差不多。」
「你還不是一樣,到處去勾引男人,桃花不斷。」席小小也不甘示弱的回嘴。
花小漾瞇起一雙杏眼。「那叫作為自己製造機會,」她勾起笑顏,
「對對對,這叫作製造機會。」伍芙蓮附和著。「大家都想找個又帥又有錢的金主,多為自己製造機會,也沒什麼不對。」
「對呀,只是……為什麼圍繞在我們身旁的,都是一些有錢的色老頭?」冷櫻無力的哀叫著。「我想好好的談一次正常的戀愛呀!」
「難道這就是我們的宿命?」連雁婷也跟著歎氣。
「有空哀叫,不會努力去釣一個嗎?」席小小沒好氣的瞪著她們。「金主耶,要是不勤勞一點,怎把得到?」
「說的也是哦!」連雁婷恢復精神。
「拜金不是錯。」冷櫻再一次這麼說服自己。
「我也要想要有金主。」伍芙蓮扯起笑顏,笑容裡有著無限的自信。
席小小與花小漾對看一眼,年紀相仿的兩人,異口同聲道:「拜金不是錯。」
在座的女人無不用力點頭附和。
沒錯,拜金無罪、拜金有理——可前提是,她們想要談個單純的戀愛,有愛她們的另一半。
於是,她們決定要找個真心愛她們的男人,一起共度一生……
第一章
雨,停了。
午後,日陽自雲後笑開,燦爛的陽光撒下了溫暖,被雨水洗滌後的世界,似乎比平常明亮了一些,地上有著一攤攤的水漬,倒映著耀眼的陽光。
STOP咖啡館中,飄著剛出爐的蛋糕香,以及濃郁的咖啡香,還混著香濃的奶香,令人感到無限的幸福。
一推開那乾淨的玻璃門,牽動了門上的風鈴,清脆的銀鈴聲頓時迴盪在咖啡館中。
STOP咖啡館裡頭擺設十分簡單,歐式的沙發木椅以及雕刻精美的桌子整齊的擺放在室內,明亮的空間及視野,讓人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耳邊傳來悠揚的沙發音樂,慵懶的旋律悄悄鑽入人心,令人覺得愉悅而放鬆。
原先暫離咖啡館的女主人——連雁婷,經過了許多波折,終於再度回到她最喜歡的工作崗位上。
不過,吧台裡不再只有她孤孤單單的身影,每到晚上,總會多一抹高瘦身影伴在身邊。
女主人找到歸宿,咖啡館也多了一名男主人……
同樣的日子,卻有著不同的體驗以及甜蜜。
只是,有人享受著幸福的甜蜜,卻也有人開始懷疑幸福的存在——
比如現下正瞪著筆記型電腦的席小小。
她皺著眉頭望著螢幕,畫面上閃個不停的游標就如同她的一顆心,浮躁得令她想尖叫。
她曾信誓旦旦的答應編輯,這個月要乖乖的交一本稿子給她,可現下整個Word檔還處於空白狀態,腦中更像糊成一團的漿糊,根本理不出一個故事的結構。
為什麼會這樣呢?席小小癟著小嘴,哀怨的看著螢幕。
「你幹嘛一副被拋棄的表情?」原本低頭看書的花小漾,一見到她的表情,忍不住的問了出聲。
「是啊,怎麼皺著一張臉?」連雁婷眨著一雙美眸,關心的問著。
「唉……」席小小歎了一口氣。「稿子好難寫哦!」
花小漾挑挑眉,「職業作家有權利喊稿子難寫嗎?」
「怎麼沒有權利?!」她鼓著一張白裡透紅的小臉。「沒有靈感,寫不出來嘛!」她的語氣裡有著無限的哀戚。
連雁婷不解的側著頭。「之前你的狀況不是還不錯?怎麼這個月會出了差錯?」
「我在迷惑……」席小小苦著小臉,兩手撐著下巴,語重心長的說著。
「迷惑什麼?」連雁婷好奇問道。
「突然覺得自己筆下寫出來的愛情故事,似乎缺少了那一點點的真實性。」席小小歎息著,「在看了你和小蓮、櫻櫻的愛情之後,我才知道,原來自己對愛情的認知這麼貧瘠,少了那麼一點的……幸福味道。」
連雁婷與花小漾一聽,臉上各有不同的表情。
「我……我看起來真的很幸福嗎?」連雁婷莫名的羞紅了雙頰,已從她的表情上解讀出幸福的味道。
而花小漾聽了,則是哈哈大笑起來。「你終於像個女人,會歎息自己的人生中缺乏男人的滋潤。」
席小小白了花小漾一眼。「不是男人的關係好嗎?而是愛情!愛情!」她再次強謂。
「愛情,不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對手戲?還是……你是蕾絲邊?」她瞠大漂亮的杏眸。「沒關係的,這樣的愛情雖然很禁忌,但是身為好友的我們,還是會支持你的!」花小漾拍拍席小小的肩膀。
「蕾絲邊是什麼?」連雁婷皺了皺眉頭。
「只愛女人的女人。」花小漾解釋的同時,又招來席小小的一記白眼。「不要瞪我咩!我說的是事實。」
席小小冷哼一聲。「我的性向還是放在『金主』上。」
她無力的趴在桌面上。「只是我搞不懂,愛情這麼難解的東西,為什麼會讓人感到幸福呢?」
「那是你沒談過戀愛。」花小漾朝她眨眨眼。「看看婷婷、小蓮和櫻櫻,談了戀愛之後,她們才知道原來人生也可以這麼幸輻。」
「那你怎麼不談?而且不談戀愛的你,竟然也可以告訴我戀愛的感覺?」席小小睨了花小漾一眼。
「我有呀!」花小漾笑呵呵的說著。「我每天都在和不同的人談戀愛。」她聳了聳肩,皮皮的說著。
「有嗎?誰不知道男人一旦向你告白,你就像看到鬼似的,跑得比誰都還快。」席小小毫不留情的吐槽著。
「你沒資格說我。」花小漾又將問題推到席小小的身上。「明明口口聲聲喊著要嫁給金主,卻不見你積極的去尋找一個對象,至少我有去尋覓比較,而你,完全不給男人機會,就連相處的機會也沒有,直接就把自己與對方隔開一段距離,你若是再不調整自己的心態,這輩子都體會不到什麼是愛情中的幸福甜蜜。」
席小小露出一張苦惱的小臉,「談戀愛如果有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
她也想談戀愛呀!只是,不知為什麼,她就是無法信任男人,要與他們談一場戀愛,似乎要鼓起很大的勇氣。
不是說她對男人有懼怕症,而是,她對愛情這玩意兒並不崇尚,也不嚮往。
雖然口中常喊著金主、金主什麼的,然而一遇到優質男人,她卻又會開始產生懷疑……
她害怕在無知的情況下,就將自己定下來,也害怕在未知的未來裡,她是不是就能與對方廝守一輩子。
愛情,對席小小來說,就像是一團無解的光團,明明閃耀得救人想伸手觸摸,可一旦觸著了,卻又膽小的立刻縮回手掌,不敢將這耀眼的光芒收納掌中,因為怕她一收掌,原本的光團就消失不見了,掌中又空無一物,彷彿不曾擁有過。
「戀愛其實很簡單……」連雁婷揚起一抹笑容。「只要遇上對的人,在一起的感覺對了,就能感受到幸福的甜蜜。」
「是嘛、是嘛!」花小漾也展開燦笑。「我說姊姊呀,春天都過了這麼久,你那思春的神經也該甦醒了吧!」她朝席小小打趣的眨眨眼。「這樣好了,我把我認識的優質男人介紹給你,你覺得如何呢?」
席小小睨了花小漾一眼。「你身邊的男人都被你蹂躪得不成人形了,還要介紹給我?你對我也太好了吧!」她不以為然地哼了哼聲,誰不知道這魔女花小漾,總是把男人耍得團團轉,卻又教男人迷戀不已。
「沒禮貌的女人!」花小漾瞇了眸。「我這不叫蹂躪,是調教!」她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你再猶豫下去,好男人是不會等你的。」
席小小猶豫了半天,還是不能下定決心。
其實,她的長相甜美得如同盛開的百合,總吸引不少男人想採擷,但都被嚇阻於她冷漠的態度之下。
她對誰都可以很親切,唯獨對她有企圖的男人,她都一概劃出界線,打死不和他們有一絲絲的糾葛,就怕被他們纏上,她連脫身的機會都沒有,
男人呀,是麻煩!她總是這麼告訴自己,可是見著好友一個個都找到好的歸宿,她不得不承認,她的心裡確實有些蠢蠢欲動,想感受一下戀愛的滋味。
「再說、再說啦!」席小小身體內的力氣彷彿瞬間被抽光似的。「我每天忙學校和稿子的事就忙不完了,哪來多餘的力氣再去管這樁?我感受不到愛情的幸福,只要多去觀察婷婷、小蓮和櫻櫻的愛情,多少也能體會吧!」
「你哦,還太嫩啦!」花小漾以食指戳了戳席小小的額頭。
席小小朝她吐了吐舌頭。「拜託!沒認真談過一次戀愛的女人,請不要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連雁婷笑著搖頭。「你們兩個根本是半斤八兩……」
工讀生小巴將她們的對話聽得一字不漏,最後興奮的看著席小小。
「小小,其實我也算是一個優質男人耶,我不介意你來找我談戀愛。」
只見席小小抬起一雙美麗的圓眸,扯扯嘴角,「其實我也不介意跟你談戀愛,可是,我的腦中卻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和你談戀愛是沒有幸福的。」
「為什麼?」小巴不解的問道。
「因為和一隻豬談戀愛是沒有幸福,也沒有未來的。」
「哇哈哈——夠狠!」
花小漾捧腹大笑,席小小那一針見血的說話方式,每次總讓她拍案叫絕;而連雁婷只能以同情的眼光看著小巴。
至於小巴,只能眼眶含著淚水,默默的退回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嗚嗚——自討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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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京都
六月,綿綿細雨下個不停,雨絲落在池塘中,撩起圈圈的漣漪。
池塘旁站著一道長發的人影,若不是望見那日本男性傳統和服,恐怕會將那高瘦的背影,誤認是女人的背影。
他有著一頭如瀑長髮,在接近發尾的地方,以茶色的繩子繫起,繩子末梢還裝飾著流蘇。
他站在雨中,一手撐著油傘,一手則不斷將飼料撒向池塘,深不見底的黑眸望著不斷爭食的鯉魚,好看的俊容上沒有任何表情。
是的,他長得很俊……亦是說,他長得美極了,若不是喉結突顯,一眼望見他時,會誤以為看見從古畫中走出來的美人。
然而,他那一雙劍眉削弱了柔弱的味道,那令人一望就不寒而慄的細眸裡,有著藏不住的冷芒,彷彿一眼就能看透人心。
清澈的冷眸裡,沒有任何的情緒,靜靜的餵著魚池中的鯉魚,似乎享受著這安靜的時光。
過幾分鐘後,管家撐著黑傘,來到男子的身旁。「主人,德介少爺來訪,正在大廳等著你。」
「嗯。」他的語氣輕淡如風,沒有一絲情感。
將手上的飼料交到管家的手上,他跨開長腳,走進日式的豪宅裡頭。
收起紙傘,他筆挺的身影出現在迴廊裡,一路直至大廳,讓傭人為他推開紙門,就見一名身著西裝的男子,盤腿坐在矮桌子前。
「嗨,京七郎。」來訪的德介,是京七郎同父異母的大哥,更是龍宗門的現任領袖。
龍宗門剛結束了宗門之爭,德介被兄弟們推上了門主之位,成為新一代的門主。
京七郎睨了他一眼,優雅的跪坐在德介的面前,二人以日文交談著。
「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讓你需要親自跑這趟?」京七郎端正的坐在茶几前,一雙好看的細眸盯望著德介。
德介揚開一抹笑容,從西裝內襯裡抽出一隻紙袋。「這是父親的遺物之一,我想你會有興趣。」
京七郎只是望了信封一眼,然而拾眸望著德介。「我想,這只信封大概不是你的重點,有什麼事快說。」
「還是你最瞭解我。」德介笑瞇了一雙好看的眸子。「我想請你去一趟台灣,幫『GOD』一個忙。」
京七郎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有什麼好處?」
開玩笑,同樣身為龍宗門的一員,自小在同一個環境生長的他們,對彼此的個性可是瞭若指掌。
難聽一點就是,他們十分清楚對方狡猾及奸詐的一面,所以面對對方時,都必須戴上了一層面具,防備著對方,免得傻傻地被出賣了。
「好處可多了。」德介一雙黑眸裡閃過精明,卻被他的笑顏掩飾。「少了父親的野心,現在的我們不用再乖順的依照他所鋪的路走,可以迎向我們自己的人生,然而龍宗門的責任依然背負在我們身上,一下子就讓這座城堡垮下的話,定會讓所有人大亂……」
「廢話少說,說重點。」京七郎知道德介的心思,絕不是單純只是為了龍宗門垮不垮這點小事。
「小京,你真傷我的心,不過你還真瞭解我。」德介揚唇一笑。「就當是幫我一個忙。」
「我為什麼要無條件幫你?」京七郎的語氣擺明拒絕,壓根兒也不想將麻煩往自己的身上攬。
然而德介卻沒有半點不悅,依然是一張帶著淺笑的俊龐。
「你不會拒絕我的,尤其當你看過信封裡頭的一切。」他就像只狡猾的狐狸,永遠讓別人搞不清楚他的把戲。
京七郎黑眸斂下,睨了信封一眼。他不能否認,心緒確實受到這話的影響。
他想一探究竟,到底是怎樣的「秘密」,會足以改變他的決定。
「我想,你一定會幫我的。」他揚起一抹笑容。「因為你沒辦法拒絕。」話畢,他又從西裝內袋拿出機票。「時間在下個禮拜。」
京七郎一雙好看的眸子,瞇成一條線,冷芒射向德介。「別這麼快就一口咬定,我痛恨你的自信。」
「但現實還是會逼你不得不低頭臣服。」德介將機票推到他的面前。「我需要你的幫忙,小京。」
「別故作親熱的這麼叫我。」京七郎嫌惡的瞪著德介。德介愈是親密,愈是教他心生戒備。
「我們是兄弟,不用這麼見外。」德介攤攤手。「我的委託很簡單,GOD目前負責保護安氏集團的千金,我希望你能到台灣助他一臂之力。」
京七郎深呼吸一口,瞬時從袖口裡滑出一把黑色手槍,手抬起,槍口無情的對向德介。「你,可以滾了。」
「真特別的送客方法。」德介呵呵一笑,從容的從坐墊上站起,高大俊美的身子如同神話中的完美男子的化身。「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別忘了仔細閱讀那封信,因為那關係到你的未來。」
「滾。」京七郎冷眸望著,聲音寒如冰山,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德介像是很習慣京七郎的脾氣,十分從容的離開這間和室,在管家的恭敬目送下離開豪宅。
京七郎收起小巧的手槍,挺直背跪坐在坐墊上,冷冷的視線自紙門移回桌面,望著靜靜躺在桌上的信紙,以及德介留下的機票……
信封裡頭到底是有著怎樣的秘密,可以讓德介一口認定他絕對推諉不了這樣的委託?
京七郎冷哼一聲,薄唇微微一撇,告訴自己別去理會桌上的東西。
可是,說他的心沒有動搖是騙人的,尤其當好奇心被撩撥起時,就會有想要追根究底的衝動。
可這一衝動,可能的後果就是為這笑面狐狸做事!
不,他要堅持住。雖身為龍宗門的堂主,然而他心裡卻極為不願再為宗門賣命,尤其是表裡不一的龍德介當上門主後,恐怕會藉機狠狠地蹂躪、玩弄他一番。
京七郎想視而不見,可是,右掌還是不由自主地伸向了信封的方向……
看來,好奇心還是戰勝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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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的藍天,朵朵白雲飄浮著。
該死!人在飛機上的龍京七郎,俊顏上的二道劍眉中,凝聚著無限的怒氣。
沒錯,事情被德介說中,他真的不得不為那只信封裡頭的「秘密」飛到台灣一探究竟,而德介所委託的事情,正好跟他找尋的答案有所牽連!
於是,一個禮拜後,他便飛往台灣,準備尋找信中所述的事實。
他再一次將信紙上的筆跡看了又看,那確實是他母親的字跡沒錯,而也到這時他才知道,原來台灣是母親的故鄉。
難怪自他有記憶以來,母親就常哼著他聽不懂的歌曲,原來母親哼的歌,是家鄉的閩南方言兒歌……
可,記憶中,每次只要母親一哼起兒歌,淚水就如同斷線的珍珠,一發不可收拾。
他一直以為母親的眼淚是為父親掉的,原來他錯了,而且一錯就錯了二十七年!
「小京,當你有自由的雙翼時,請不要留戀龍宗門的一切,盡量展開你的雙翅住高處飛,不要一輩子都當你父親的傀儡……」
這是在他五歲時,母親教他的第一句中文。
「小京,若你掙脫你父親的魔掌,請記得回我的故鄉看看,那裡,有我遺失的淚水……」
這是在他七歲,母親重病在床時,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
那時的京七郎只是他父親手下的一顆棋子,雖然他體弱多病,不宜接受斯巴達式的教育,於是他的父親找專人測驗他的智商,得知他擁有天才般的資質,再加上他對於藥物製作的迷戀,因此他的父親理所當然的讓他一頭栽入藥物製作的世界。
所以,舉凡炸藥、解藥、毒藥,有關化學的藥劑,京七郎都有涉獵,也因此成了父親身邊的得力助手之一。
只是為什麼,事隔二十年,他一直沒想起母親的遺言呢?京七郎懊惱的想著,而且他竟然直到此刻才明白,原來母親口中所指的「淚水」,竟是——
他的妹妹!
沒錯,一個和他有相同血緣、同父同母的親妹妹。
這個消息帶給他多麼大的震撼!只是母親留下來的遺書,未多加以詳細解釋這件事,而且當年母親去世後,這封遺書並未移交到他的手上,而是落入父親的手中。
於是,秘密被封住了,甚至連真相,也一同隨他的父親進入黃土之中,只剩下這唯一的線索。
所以,他一定得到台灣走一趟。
妹妹……京七郎在心復誦著,這二個字就如同一顆石子,輕擲入心湖之中,撩起圈圈漣漪。
他明知道在複雜的龍宗門中,多一個妹妹並不足以感到震驚,可憑空出現的妹妹,身上流著和母親同樣的血液,就足以令他感到詫異,所以他想找到她。
然後……然後……
京七郎一愣,然後呢?他再來要怎麼做?他心中竟然沒有一個答案。
「該死!」他以日文低咒一聲,食指揉了揉眉宇的皺痕。
他的頭開始痛了,就連許久不曾犯病的胸口,也莫名的心悸起來,但其中卻似乎又帶著一種興奮。
是的,他承認是帶著一種矛盾的心情,踏上台灣的國土——
第二章
天空,一片湛藍。
天氣好得讓人心情舒爽,一反之前陰雨綿綿的悶熱,可此時的席小小卻有一種想要吼人的衝動。
一身鵝黃色娃娃裝的席小小,一頭挑染金銅色的長髮編成兩條辮子,粉嫩的肌膚未施任何的粉底,就顯得白裡透紅:櫻紅的唇瓣也只是塗上檸檬味的護唇膏,整體看上去雖然素雅,卻有一種教人移不開眼光的魅力。
尤其,一旦對上她那雙水靈靈的水眸,就如同陷入漩渦裡頭,整個人被吸進去就再也掙扎不出來,可現下她的眸裡卻盈聚無限的怒氣。
沒錯,她很生氣。
該死的花小漾,約她出來吃飯,沒想到卻是拉她去見男人!
換句話說,就是騙她出來--相親。
是的,這損友以三寸不爛之舌,好聲好氣的說什麼要請她吃一頓好料的,沒想到跟她來到「假期酒店」頂樓的餐廳包廂時,竟有一名陌生男子在裡頭,恭候她們的大駕。
當下,她以為和花小漾走錯了包廂,直到花小漾開口介紹時,她才知道自己被好友給拐了!
要不然現在是怎樣啦?她席小小是醜到沒人要,需要親朋好友大力推薦給陌生的男人嗎?
「小小,石川先生剛從麻省理工拿到博士學位,是個中日混血兒,目前因公務而定居在台灣,老家則在日本的北海道。」花小瀾熱切的為席小小介紹。
「嗯。」席小小瞪了花小漾一眼,但為了禮貌,還是勉強的揚起一抹甜美的笑容。「你好。」
石川渚見風度翩翩的朝席小小點了點頭,然而一雙細眸卻從頭到腳的將席小小打量了一遍。
「你好,席小姐。」石川渚見雖然說了一口標準的中文,但卻帶著濃濃的奇怪腔調。「果然如同小漾說的,你長得很漂亮。」
「原來這不是意外,而是一項預謀呀!」席小小冷笑一聲。「看來,我很早之前就被出賣羅?」
「呵呵呵……」花小漾乾笑著,當然也接收到席小小射來的殺人視線,逕自轉移話題。「吃北平烤鴨,還是宮保雞丁好呢?」
「梅花豬好像不錯吃!」席小小咬牙切齒的說著。
此時,她只想把花小漾宰了!
「噗……」花小漾差點被口水嗆到,但還是保持優雅的態度。「這個提議不錯,不過這間酒店沒提供,放棄!」
「沒關係,我可以回家時,自己再殺來當消夜的下酒菜!」哼哼,等回去時,這只花小豬就該死了,敢出賣她--天地不容!
石川渚見聽著她們的對話,感到一頭霧水,但還是很有風度的保持笑容。「你們的對話,聽起來蠻有意思的。」
「呃……」花小漾錯愣一下,她都快沒命了,還聽起來有意思咧!「嗯,我可是冒了好大的風險,才介紹小小給你認識,你要好好把握機會。」
席小小聽了,忍不住在桌下以腳踢了花小漾。
閉嘴!這是她的警告。
別吵。花小漾回踢她一下,表示抗議駁回。
「那也要席小姐點頭答應。」石川渚見對席小小的印象好極了,似乎想再進一步交往。「我可以和小瀾一樣,叫你小小嗎?」
匆地,席小小打了一個冷顫,終於抬起小臉,認真的盯望石川渚見。
整體看上去,他其實還算斯文,而他全身的氣質也都很OK,以外表來說,石川渚見至少達到七十五分。
可任憑她怎麼瞧、怎麼望,她都覺得--石川渚見這個男人,她沒有半點興趣。
「嗯……」她有些為難的看著石川渚見。事實上,她不喜歡陌生人這麼親密的喚她名字,但礙於不得罪人,她只以單音回答,不拒絕也沒答應、。
場面有些冷,只得靠花小漾跳出來搭話,拚命說著席小小的優點,以及有關她的事。
OOXX你個拔辣咧!席小小心裡不斷的低咒著。
而石川渚見的眸光,一直不曾離開過席小小的身上,看得她是渾身不舒服,外加雞皮疙瘩掉滿地。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對石川渚見沒任何的感覺,甚至對他那一瞬不瞬的眸光,感到有些厭煩。
那像是把她當成一項貨品打量,評斷她有沒有這樣的價值,吸引他的注意力。
嗟!向來都是她給男人評價,而不是男人這麼放肆打量她。
「我失陪一下。」最後,她終於沉不了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們聊,我去洗手間。」
花小漾一臉懷疑的挑眉望著席小小。「我陪你去!」
「不用。」席小小回以一抹甜蜜的笑容。「你,給我待著。」語氣,堅持而命令。
花小漾被她的氣魄嚇住而不敢動作,只以哀怨的眸光望著她。「小小,你要快去快回哦……」
「我、盡、量。」開玩笑,她會再回席,她的名字就倒著寫。
說完之後,席小小就跑出包廂,如同一隻尋回自由的鳥兒,終於脫離那令人生厭的地方。
包廂裡的花小漾太瞭解席小小的個性,知道這隻金絲雀脫離了鳥籠,鐵定會一去不回--
唉,可憐的石川先生,不但新戀情還沒開始就已結束,還被放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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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的梅花豬!走出包廂的席小小,氣呼呼的鼓著一張小臉。
她實在不喜歡被當成一項貨物,遭受別人評量的眼光,尤其事前還沒預先告知!
席小小板著一張可愛的臉龐,心裡不斷臭罵著好友。
好一會兒,她平靜自己的心情,這才終於看望四周,發現自己在嘀咕的時候,胡亂繞啊繞的,現在竟迷失在這層樓中了。
「這酒店沒事蓋這麼大幹嘛……」她噘起小嘴,張望著四周,腳步則靠直覺往前走。
最後,她似乎離電梯的方向愈來愈遠了,而且似乎一直在同一個地方打轉。
是的,她席小小是個大路癡,只要未曾走過的地方,她就像個瞎子般,完全搞不清楚方向。
繞了許久,她還是找不到電梯的方向,可四周也沒人經過,她只得喪氣的繼續依直覺尋找出口。
直到她繞煩了,挫敗的倚在牆壁休息,再次抬起頭時,發現有一抹纖細的身影出現在前方不遠處。
她心一喜,總算可以問人怎麼離開這裡了。
「小姐、小姐……」席小小跨開腳步,急忙追上那擁有一頭長髮的身影,扯開嗓子喊著。
前方的人影似乎沒聽到她的喊聲,保持同樣的速度往前;席小小只得加快速度,來到這「女子」的身後。
「小姐,不好意思……」席小小伸出白嫩的手掌,總算揪住了對方的衣角,讓對方停下腳步。
近看這人的背影,她才發現對方的長髮如同黑色絲綢般柔亮光滑,讓她差點忍不住拂上它。
而且她也注意到對方的身材雖然瘦弱,但骨架卻比一般女人大許多,身高至少有一七五以上,或許還更高……
呃,「她」是模特兒嗎?長得好高哦!席小小在心裡揣測著。
「小姐,不好意思,請問一下……」見對方都沒有反應,她只得以甜甜的聲音,客氣的問道:「飯店的電梯該往哪個方向走呢?」
對方依然是背對著她,高瘦的身子像是雕像一般,動也不動的停留在原地,然而,在聽到席小小口中喊出「小姐」二字時,微微震了一下。
看來,剛才那一聲聲的「小姐」是衝著他喊的!京七郎站在原地,眼角瞥見自己的衣角被一隻白嫩的小手拉著。
「小姐。」席小小皺起兩道好看的眉尖,最後繞到對方的面前。「請問你有聽見我說的話嗎?我想請問你……」但她望見對方的長相時,頓時張著一張小嘴,忘了自己下一句要說什麼。
好、好美的人哦!席小小忍不住驚歎出聲,眼光捨不得移開這張漂亮的臉蛋。
京七郎倏地瞇眸,將眼光栘向眼前這嬌小玲瓏的女子,看著她驚訝的表情,眼中淨是不滿。
「小、小姐。」她感覺到對方不悅,收回自己放肆的眸光,展開一抹甜美的笑容,臉頰浮現淺淺的酒窩。「對不起,你實在長得太漂亮了,我忍不住多看幾眼,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
「你眼睛有毛病嗎?」京七郎終於出聲,以中文冷冷說道。「我哪點像女人了?」
呃……席小小愣在原地,被他低沉的嗓音嚇到,
是「他」,而不是「她」?!她張著小嘴,有些錯愕的望著他,彷彿看到神奇的「生物」。
「你……是男人?」席小小眨了眨長睫,眉頭攏成了一座小山。
「不像嗎?」京七郎冷眸望著她,「我想,你該去看一下眼科醫生了。」
席小小從震驚中回神,那刺耳的諷刺,令她心生不悅。
「又不是我的錯!」她鼓起一張可愛的臉龐。「誰要你背後長得這麼像女人,還留了一頭長髮!而你背後像女人,前面又發育的不男不女,我沒把你當成人妖就不錯了!」氣死她,這男人說話不留點口德,那她也不用對他客氣。
京七郎一雙細眸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席小小,她個頭雖然嬌小,可表現出來的氣勢卻不輸給一名男人,理直氣壯得令人吃驚。
「原來台灣女子的氣質,也不過爾爾。」他冷笑,語氣幾乎是嘲諷,甚至還有些不屑。
席小小抬高一張蘋果臉兒,也挺高自己的胸脯。「唉,你說的也是沒錯。台灣女子的氣質就算是爾爾,也比從國外來的死人妖好!」
以為她聽不出他那怪怪的口音呀!說個中文還彆扭得很,就像、就像……她側著頭思考一會兒,就如同剛剛見面的石川渚見日本式的發音。
咦,難道在她面前的「人妖」先生,是個日本人?!
想到此,那雙靈活的黑眸又轉到他的身上去,好奇的打量著。
晤……是有點「日本郎」的味道啦!雖然五官端正、臉龐俊俏,可是卻是小眼睛、小嘴巴。
哼哼,果然「日本郎」都是這麼心胸狹窄,自以為是!
實在不是她有種族歧視,而是她對日本男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刻板印象外加如今親眼所見他們的自大以及刻薄,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討厭死他們了。
「別再說那兩個字。」京七郎的聲音微微變了調,上下二排牙齒似乎互磨著。
「哪兩個字呀?」席小小笑瞇了眸,恁是故意地又重複道:「是不是『人妖』這兩個字呀?唉呀!我就說我不是故意了嘛!誰知道你留了一頭長髮,身材又高挑,還嬌艷得像朵花似的,唉唉,你又說你不是女人,那我把你當成『人妖』也是理所當然。」她聳聳肩,攤攤手,皮皮笑著。 (
京七郎瞇眸,大掌倏地伸出,扣住她圓潤的下顎,眼裡充滿了警告。「別逼我與一根小蘿蔔計較。」在他的眼睛,她嬌小得如同蘿蔔。
什、什麼?!他竟然把她當成蘿蔔?!
吼!氣死她!
「小蘿蔔……小個屁啦!你才是長得像香蕉的死人妖咧!」哇,她在心中暗自的比了「凸」字洩恨。
這女人真吵。京七郎攏緊俊眉,想給她一點教訓,又見她是嬌小弱女子,實在不想與她計較……
「可惡,你這個乾癟的香蕉人妖,快放開我!」她的小手不斷揮著,想揮走他討厭的大掌。
嘖,看他長得那麼瘦弱,沒想到力氣這麼大,捏得她下巴痛死了。
「我不想與你計較。」京七郎收起欲發作的脾氣,不想與她一般見識,冷冷說道:「迷路的蘿蔔頭,電梯在後方左轉。」
席小小嘟著小嘴,揉著發疼的下顎,不服氣的朝他做了鬼臉。「死人妖,早說不就好了?!拽個屁呀!」難怪她一直對「日本郎」沒有一點興趣。
「滾。」京七郎寒聲說道,不再與她胡鬧。
「是我不想跟你計較。」她又做了一個鬼臉,接著以小鼻朝他哼了哼氣,才氣呼呼的與他擦身而過。
而在此同時,席小小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順手按下接聽。
「花小漾--」她走離京七郎沒幾步,又停下腳步,噘起小嘴以拔尖的聲音對著手機罵道:「你好樣的,敢設計我,還介紹日本男給我?你真行……這筆帳,我一定要跟你好好算清……」
花小漾?!京七郎原本想無聲的離去,然而一聽席小小的叫呼聲,令他立刻停下腳步。
「金主?金個頭啦!」電話裡的花小漾像是在解釋什麼,可席小小正在氣頭上,又加上剛剛莫名受了一肚子鳥氣,一下子全爆發出來。「我要金主,我自己不會去找嗎?而且你竟然沒經過我的同意,說陪人吃飯就吃飯哦?我又不是坐台小姐,也沒有領鐘點費耶……」
氣死她了,她席小小今天是走了什麼衰運呀?!
「我不管啦!反正,我回去要跟你算這筆帳,回去再說。」席小小一旦脾氣爆發,就如同火山爆發般的不可收拾。
收了線,她立刻跨開腳步往電梯走去,準備回去好好跟花小漾算算總帳
而席小小萬萬沒想到,自她的人生與花小漾扯上關係後,總有一堆爛帳纏上她,而現在還多附送了一筆--
就是跟在她背後的京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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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這男人是變態是不是?席小小自飯店走出,就發現他一直跟在自己的背後,而且她搭捷運回到所住的社區,他依然像個陰魂不散的背後靈,跟在她的背後。
終於,她忍不住停下腳步,轉過身走到京七郎的面前,用一雙大眸瞪著他。
「請問一下,你要跟著我跟到什麼時候?」席小小仗著現在還是白天,來往的路人多,不怕他對她做什麼,所以大膽的朝他詢問。
「花小漾。」京七郎淡淡的說出這三個字。「帶我去找她,」
「花小漾?」席小小愣了住。「你……是她的誰?」不會吧,天下這麼大,隨便個陌生人,也能牽出關係?
京七郎瞥了她一眼,聲如冰山道:「跟你沒有關係。」
原本,他預計先見過台灣的GOD後,才會準備與自己想見的人碰面,但竟然意外的讓他得知,這小蘿蔔認識花小漾……
這樣省了他一點時間,直接找上門就好,不必再透過GOD。
真拽!席小小嗤笑一下,雙手環胸地看著他。
「既然跟我沒有關係,那我又何必自惹麻煩呢?人妖先生,條條道路通羅馬,要找花小漾麻煩請自己花時間去找,別像個背後靈似的跟在我後面,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帶了貞子回家!」
「帶我去。」京七郎的語氣非常堅持,不容她拒絕。「只要帶我找到花小漾,這就是你的了。」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塊金幣,硬是抓出她的小手,往她掌心一放。
「騙我是三歲小孩?」拿假金幣騙她?!席小小像是被激怒的小母獅,將金幣重新塞回他的掌中。「憑什麼要我帶你這個陌生人去找小漾?若你是她的仇人呢?」
京七郎沉靜一下,未了才出聲:「我是她哥哥。」
「開玩笑,你這人妖要是梅花豬的哥哥,那我就是……」咦?他說什麼?
花小漾的哥哥?!席小小像是被雷擊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彷彿時間停住,連空氣也凍結了。
這、這拽得要死的男人,是花小漾的哥哥?席小小皺緊細眉,在腦中努力尋找這樣的回憶,然而這時她才發現,她竟然對花小漾的身世背景全然不知。
席小小狐疑的看著京七郎,腦中浮起花小漾與京七郎的臉龐,一經比對,兩人愈看是愈像……
尤其、尤其是他與花小漾有著同樣的特性--一樣的氣死人不償命!
席小小研究著京七郎的長相,這時才發現其實他的五官漂亮歸漂亮,但那二道飛揚的劍眉削弱了陰柔,而且黑眸裡的澄澈光芒,像是能洞悉人心……
沒錯,他這雙眼就如同花小漾的雙眸,似乎總能輕易的看透對方的心事。
席小小發現自己的呼吸愈來愈急促了。
沒想到自己今天槓上的討厭鬼,竟然是好友的哥哥?
老天,讓她死了吧!她的形象終於在今天徹底崩坍,沒有一點餘地挽回補救……
不、不對,她為什麼要相信這日本男的話呀?
若他只是隨口唬爛她呢?她咬著唇辦,最後決定還是問問當事人,才是最好的方法。
「花小漾,看看你今天為我惹來多少的麻煩?!」她咬著唇瓣,最後決定先將這日本男帶回STOP咖啡館。
既然他執意要與梅花豬見一面,那麼她也不想將這燙手山芋往自己的手裡放。
或許這男人是花小漾的「姘夫」之一,那麼也該交由花小漾自己解決,而不是由她這好友解決。
席小小深呼吸一下後,決定將他帶回STOP咖啡館,讓這漂亮的「人妖」與花小漾親自談談。
解鈐總需系鈐人,不關她的事就閃遠點。
尤其是美麗的人事物,總是暗藏危機,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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