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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她一定是流年不利!
本以為隔壁搬來了一個帥哥會是好事,
誰知道這個新鄰居一點都不可愛,
而且還有一張可恨的嘴!
更過分的是,
他每天大清早就敲敲打打擾人清夢,
讓她的黑眼圈一天天加重……
嗚,這就算了,
他連跟女朋友吵架都要拖累她,
害她很無辜地挨了他女朋友一巴掌,
還被說成狐狸精!?
嗚……她一定要搬家,遠離這個大衰神!
楔子
台北某高級地段的社區角落,有著一間不太起眼的咖啡屋。
說它不起眼,還真的很不起眼,小小的一間,裡頭沒有什麼誇張的擺設,外頭也沒有什麼眩目的招牌,只有簡簡單單的寫著「Stop」四個英文字母。
由五名女人合資的Stop,平日時予人安靜悠閒的感覺,但在假日時卻熱鬧非凡。
「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自一名長相美艷的女子口中傳出。「好好笑,冷櫻,妳真的那麼狠哦?」
冷櫻撇撇嘴。「誰教那個男人第一次與我約會,就想要吃我豆腐,總要付出一點代價呀!」她嗤了一聲,看了看手上的鑽戒。這就是她口中的色男人所付出的代價。
「好狠哦!」長相清純的伍芙蓮,也笑得東倒西歪。
「狠?」坐在伍芙蓮身旁的席小小挑了挑那好看的柳眉。「不知道誰昨天才去削了某個可憐小開一頓二萬元的晚餐?」
伍芙蓮吐吐粉舌。「不能怪我,那男人心懷不軌,明明只是單純吃個飯,誰知道他還安排在飯店住宿,說什麼要與我共度難忘的春宵。」
「妳們都好拜金哦!」連雁婷嘖了嘖,搖了搖頭。
「妳自己也沒多『斬節』!」喝了一口冰綠茶的花小漾,睨看了連雁婷一眼。「還想叫那老頭為妳買下豪宅。」
話一出,其他女人全都咋舌。
果然,大家再狠,也狠不過連雁婷這個長相像情婦的女人。
「那老頭想包養我,我不讓他知難而退,行嗎?」她乾笑幾聲,拂了拂肩上的長髮。「不過,請問現在是批鬥大會嗎?」
冷櫻聳了聳肩。「不是,是比誰拜金。」
「那一定沒有人家的份。」席小小甜美一笑,眨著那雙圓滾滾的靈活大眼。「我還是單純、天真的小可愛,跟妳們這些拜金女郎不一樣。」
「最好是不一樣,妳是直接想找個金主吧!」花小漾對席小小嗤之以鼻。「拜金程度跟她們差不多。」
「妳還不是一樣,到處去勾引男人,桃花不斷。」席小小也不甘示弱的回嘴。
花小漾瞇起一雙杏眼。「那叫作為自己製造機會。」她勾起笑顏。
「對對對,這叫作製造機會。」伍芙蓮附和著。「大家都想找個又帥又有錢的金主,多為自己製造機會,也沒什麼不對。」
「對呀,只是……為什麼圍繞在我們身旁的,都是一些有錢的色老頭?」冷櫻無力的哀叫著。「我想好好的談一次正常的戀愛呀!」
「難道這就是我們的宿命?」連雁婷也跟著歎氣。
「有空哀叫,不會努力去釣一個嗎?」席小小沒好氣的瞪著她們。「金主耶,要是不勤勞一點,怎把得到?」
「說的也是哦!」連雁婷恢復精神。
「拜金不是錯。」冷櫻再一次這麼說服自己。
「我也要想要有金主。」伍芙蓮扯起笑顏,笑容裡有著無限的自信。
席小小與花小漾對看一眼,年紀相仿的兩人,異口同聲道:「拜金不是錯。」
在座的女人無不用力點頭附和。
沒錯,拜金無罪、拜金有理——可前提是,她們想要談個單純的戀愛,有愛她們的另一半。
於是,她們決定要找個真心愛她們的男人,一起共度一生……
第一章
雨過初晴。
此時,正在暖暖被窩裡補眠的花小漾,睡得如同一隻幸福的小貓咪。
好夢正酣,最怕有自目的人吵擾——
嘎嘎嘎……
噠噠噠……
「嗯?」被怪異的聲音吵醒的花小漾,睜開一隻眼,迷濛的望著四周,愛困的她,還搞不清楚狀況,只是下意識地豎直一對耳朵。
又沒聲音了?
她閉上眼,蒙起被子,繼續享受餘溫好夢。
沒辦法,她昨天為了趕一本稿子,徹夜未眠,好不容易到早上六點,終於把稿子E給出版社,接下來她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準備好好補眠。
她,飯可以不吃、水可以不喝,就是覺不能不睡!
可是,那聲音像是跟她作對似的,平靜沒幾秒,再一次發出讓人抓狂的聲音。
「我生氣了!」她從床上坐了起來,以手耙耙長亂的黑髮。「哪個白癡在製造噪音公害?」她以眼角睨了床頭鬧鐘一眼。
八點半!
可惡,哪個白目人在早上做這種吵人的白癡事情?她瞇起一雙睡眠不足、充滿血絲的眼眸,眼底淨是濃濃的不滿。
待她坐了幾分鐘,聲音又不見後,一顆沉重的頭顱點了點,眼皮又沉重的合上……
咚——牆的另一邊突然傳來重物放置的一聲巨響。
打著瞌睡的花小漾,頓時驚醒,從床上彈跳起來,恍惚的看著四周。
接下來,又是重物在地上拖行的聲音,一陣接一陣,不曾止息。
「吼!」她終於忍不住的下了床,拿起掛在椅子上的小外套,氣憤的踏出房間,衝到門口,開啟鐵門,往外頭一瞧——
「哪個白癡在早上做蠢事的?」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可是好死不死的,一名男人正好出現在她的面前,一字不漏的全聽了進去。
男子身著一襲名牌休閒服,一頭有型的黑髮,五官剛毅,劍眉下有著一雙細眸,高挺的鼻子配上一張薄唇。
此時,他的薄唇抿成一條線。「不好意思,打擾到妳。」
花小漾順勢往聲音的來源抬起頭,一張冷漠的俊顏映入她的眼中,接著她又看看對面,才發現原來是有人在搬家。
在她隔壁的公寓,已經空了許久,難怪,牆上出售的紅單不見了,原來是已經售出了。
這男人,就是剛搬進來的屋主?她瞇著一雙紅腫的大眼,從頭到腳的審視了這陌生男人一遍。
最後她無力的垂下雙肩,挫敗。
早上八點半,屋主這時候搬家也沒錯,她也沒什麼資格去責罵對方,只能怪自己的作息日夜顛倒。
可是,她還是快被這吵雜聲吵到要抓狂了!
「嗯,沒關係。」她深呼吸一口,眼光不再放在男人的臉上。
雖然,平時的她特愛看帥哥以及美少年,可現下她因為失眠,也失去原有的耐心、興趣。
她現在只想去找她的周公伯伯下棋啊!
男子也顯得異常冷漠,沒與她交談下去,逕自搬起紙箱,往他的新家走去。
花小漾無力的倚在門口,看著幾名彪形大漢搬著東西,耳邊響起屋主的指揮聲,外加那尖銳的拖物聲……
砰!花小漾將門用力的關上,啊、啊——她好想尖叫哦!花小漾跪坐在地上,皺著一雙好看的柳眉。
她花小漾什麼都不怕,唯獨怕縈繞在耳邊的噪音!
「吵、吵、吵,吵屁啦!」最後,她忍不住的咒罵出聲,管他什麼淑女不淑女。
她就是怕吵!尤其是在她睡眠不足時,更是怕耳邊有吵雜的噪音,所以,現在嚴重失眠的她,已經快失去了理性。
顧著抓狂的她,不知鐵門外,隔壁的屋主又正好經過。
男子盯望鄰居的鐵門許久,眼裡有著難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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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花小漾才聽管理員提起,住在她隔壁的屋主,是一名年僅二十八的單身漢。而且他還是以現金,購下這價值四百萬的高級公寓。
嗯嗯,看來住在她隔壁的屋主,是一名有錢人。
花小漾與管理員道別後,腳步輕盈的來到「Stop」咖啡館裡,腦海裡想著管理員的話。
實際上,她已經差不多忘了隔壁屋主的長相,畢竟她與屋主碰面時,正好是她意識模糊的時刻。
咖啡館的鈴鐺一響,一句親切的「歡迎光臨」鑽進她的耳中。
「豬,妳睡醒了哦!」已經在咖啡館用著下午茶的席小小,見著花小漾即開口招呼。「妳幹嘛一臉很臭的樣子?」
花小漾板著一張睡眠不足的臉龐,在席小小的身旁空位坐了下。「我現在很想罵髒話。」
「妳在走氣質路線,所以不能罵。」老闆娘連雁婷,先給了她一杯冰水。「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要她別罵?不可能!「Shit!今天早上,隔壁有人搬進來住,乒乒乓乓的吵死人……八點半,搬什麼家呀!」害她睡眠超級不足。
「八點半搬家很正常呀!」連雁婷為花小漾準備了一塊歐培拉蛋糕。「是不是妳睡眠又不足了?」
花小漾低頭灌了一口冰水。「我早上六點多才睡,八點半被吵醒,他們竟然搬家搬到十一點才沒聲音。」半睡半醒之間,她還被嚇醒好多次。
「難怪,我今天聽到乒乒乓乓的聲音,原來是有人在搬家哦!」席小小吸了口蘋果奶茶,笑著問她:「搬到妳隔壁的,是男的、女的?」
「是男的,而且聽管理員說,還是單身。」她側著頭道。
「是唷,那很好啊,」席小小給了她一抹甜甜的笑容。「是不是金主?快點把起來自己用。」
「最好是啦!」花小漾睨了席小小一眼。「我今天有遇到屋主,不過,我當時很愛困,根本忘了他的長相……」
「是嗎?」席小小嘟起一張好看的小嘴。「姊姊,快點把起來啦!就只剩妳還沒找到金主,我可是很期待妳找到命中的老公。」她漾開一抹天真的笑容。
但在花小漾的眼中看來,那就如同惡魔偽裝成天使的笑容,不真實且不懷好意。
她知道,這女人一定還在記恨,將她的戀愛拿來下注……
嘖,天蠍座的,超愛記恨!
「我也想找,可是找不到,我有什麼辦法?」花小漾聳了聳肩,口氣萬分的無奈。
「不過,小小說的也對,剛好有新屋主搬進來,若他真的是金主,就趁著近水樓台之便,快快付諸行動,尋找自的幸福。」連雁婷將花小漾的下午茶送齊後,眼兒溜轉的望著她。
「嗯……」她吃著濃郁的歐培拉,臉上有著濃濃的感動。「其實,只要每天給我一塊婷婷做的歐培拉,我就會覺得自己好幸福。」
她最喜歡吃蛋糕了,尤其是那濃濃的巧克力融化在口裡,更是有難以形容的感動。
「妳會先肥死。」席小小瞪著花小漾。「要不然我們助妳一臂之力,先幫妳與鄰居打個招呼,再由妳主動……」
她睨了席小小一眼,吞下蛋糕後道:「有空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是不會去陪妳老公睡覺嗎?」
「喂!」席小小臉一臉紅躁。「我是說真的……」
「拜託,要是真的『把』到他,之後卻分手了怎麼辦?他就住在我隔壁耶,以後見面會很難看吧!」花小漾吸了一口冰綠茶。「所以,別把主意打在鄰居身上。再說,搞不好他有女友了……」
被她們一起哄,她也開始回想起新鄰居的長相……
沉默一下,她真的想不太起來,依稀只記得他似乎「長得不錯」而已。
是的,她只記得這四個字。
她搖搖頭,就算隔壁鄰居「長得不錯」又如何呢?帥哥對於她而言,只能遠觀而不能褻玩焉。
「只要認識就有機會。」連雁婷從冰櫃拿出一塊蛋糕。「來,就當作是敦親睦鄰,把這塊巧克力蛋糕送他。」她將蛋糕用禮盒包裝好,推到她的面前。
花小漾嘴角抽動,瞇眸望著起哄的好友。「真要這麼做?」
「上。」席小小拍拍她的肩膀。「我支持妳。」
花小漾垂下雙肩,現下的她成了好友「關心」的對象,畢竟好友們都找到了幸福的歸宿,只剩下她一人還在愛情裡飄泊……
唉,愛情對她來說,並不是唯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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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Stop」咖啡館回到公寓的花小漾,手上提著連雁婷給她的蛋糕,站在隔壁鄰居的家門前,皺著雙眉猶豫著。
為什麼她要這麼聽話,聽好友的起哄,去與這剛搬來的屋主打交道呢?
這真的有點無聊……她看了看手上的蛋糕,哼哼,倒不如把蛋糕提回家,自己暗中啃掉算了!
她思忖一會,她決定提著蛋糕回家,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花小漾揚開一抹笑容,準備拿著蛋糕回到自己的公寓時,眼前的鐵門忽然一開,她與一雙冷漠的單鳳眼對上。
男子站在她的面前,身上穿著一襲黑色休閒服,見到她時,眉宇微微攏起,眼裡有著不解的眸光。
花小漾沒想到他會開門出來,瞬間腦中一片空白,忘了該開口說些什麼。
「有事嗎?」他先開口問道,語氣雖然和善,但卻有著無限的冷漠。
她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呃……」她看看手上的蛋糕盒。「這、這個……」
「嗯?」男子挑眉,不解她想說什麼。
「這個!」她的舌頭像是被貓叼走一般,不知要怎麼說話。
搞什麼鬼!她竟然也會有結巴的一天。
「那是什麼?」他很直接的問著。
「蛋糕。」花小漾深呼吸後,才鎮定的扯起一抹微笑。「剛剛在樓下聽見管理員提起,說你是剛搬來的新鄰居,同社區的朋友知道後,請我拿個蛋糕來送你,恭喜你搬新家。」
見她一張精緻的臉龐,帶著為難的笑容,他想了想,接過她手中的蛋糕。「謝謝妳的好意。」
「嗯,以後我們就是鄰居。」她朝他點點頭。「那沒事了。」話落,她移開腳步,往自己的公寓走去。
看到鬼,她看到男人竟然會結巴!
「我姓滕,滕以燁。」見她開了門準備走進去,他站在自家門口,忽然開口自我介紹。
花小漾的手停在半空有三秒,但基於禮貌,還是扯起笑容。「你好,我叫花小漾。」
「謝謝妳的蛋糕。」他再一次跟她道謝。
「不客氣。」她把門打開,禮貌性的回應。「那我進去了。」她頷首示意,踏進玄關,把鐵門合上。
她無奈的倚在門口,心口莫名感到慌張失措。
沒想到他會突然開門,害她嚇了一大跳,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一定會覺得她是一個怪女人吧!
不過,剛剛兩人的距離這麼近,也讓她瞧清楚了他的長相。
他有著兩道好看的墨眉,帶著冷漠的單眼皮鳳眼,以及抿成一條線的唇瓣,整體看上去,他長相屬於俊美,她頭一次發覺,其實單眼皮的男人,也能長得如此吸引人。
他渾身散發出一種特殊的個人魅力,就如同一件藝術品呈現在她的面前,雖然她不瞭解作品,但它卻莫名地吸引了她的目光,甚至引發了她的興趣。
但這也僅限於欣賞,畢竟,人都有欣賞的權利。
都怪好友們在一旁起哄,讓她一見到他,就會聯想起她們的戲弄,就算真有好感,也會煙消雲散。
她聳聳肩,脫去鞋子,走進客廳後,把自己丟在沙發上,不再繼續想隔壁鄰居的事情。
畢竟她與他才剛認識,若說有什麼異樣感覺,那都是騙人的。
這輩子,她最不相信的就是——一見鍾情。
所以,就算她想嫁給金主,也不會輕易相信愛情。
愛情這門功課對她來說太困難,一不小心一頭栽下,可能就會永遠淪陷其中,所以不得不注意啊!
她呀,二十幾年都活在別人的陰影下,如今一切都雨過天晴了,她只想做回自己的花小漾,不想再為誰犧牲奉獻了。
母親的犧牲委屈、自己寄人籬下的痛苦,她不想再重蹈覆轍了。
她的母親是台灣人,遠嫁日本「龍宗門」,就是因為太深愛自己的丈夫,也就是她的父親——刀宗次,才會為他犧牲奉獻而失去了自我,而她也成為刀宗次及仇家之間利用的工具。
若不是之前她那親生哥哥遠從日本而來,解救她離開上一代的恩怨,就不會有今日如此逍遙的她。
所以現在的她覺得,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多好……
花小漾躺在沙發上,打開電視,舒服的瞇眸盯著螢幕。
現在的她,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愛情,暫時別來打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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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一陣吵雜的聲音,從牆的另一邊傳了過來。
「嗯……」窩在棉被裡的花小漾,不滿的咕噥一聲。
像是有人拿著鐵錘在牆壁猛敲,如同一陣間雷當頭打下,震得正在熟睡的花小漾,猛然從床上跳起。
現在是什麼情形?她迷迷糊糊的望著牆壁,發現另一邊傳來叮叮叩叩的聲音,像是想要打破這片牆。
Shit!她攢緊了雙眉,看了床頭上的鬧鐘——八點。
拜託,現在、才、早上、八點!
她恨恨的瞪著牆壁,若是眼光能穿透的話,對方或許已被她的眼光殺得連碎片都不見了。
大清早擾人甜夢,該死!
花小漾跳下床,離開她暖和而舒服的被窩,氣呼呼的鼓著瞼,趿著拖鞋來到玄關。
她決定要好好的與隔壁的屋主溝通一下,免得日後她都要承受這樣的痛苦,造成她每天睡眠不足。
開了鐵門,衝了出去,現下的她,極像一隻被惹怒的小貓,張起爪便要往「債主」臉上抓去。
是的,現在,她想罵人!
她想也不想的走到隔壁,用力的按著門鈴。
好一下子,才傳來屋主的腳步聲,接著他慢條斯理的開了門。
「拜託你,現在才幾點而已,敲敲打打的要別人怎麼睡?」她氣呼呼的,瞇著一雙血紅的眼眸瞪著他。
滕以燁望著眼前長髮流洩的她,臉頰因為生氣而顯得紅通通,豐潤的唇瓣不滿的噘起,看來別有一番風情。
「八點了。」他低醇的聲音沒有半點生氣,柔聲的提醒她。
「八點!」她深呼吸一口。「不代表你就可以製造噪音。」昨天她已經忍了一天,今天又被叮叮咚咚的聲音擾醒,怒氣於是一古腦地發作出來。滕以燁瞇眸,依然以不經意的口氣回她:「通常這時間正常人都上班、起床了。」
花小漾皺著眉尖。「大哥,也有人生活是日夜顛倒的,能不能體諒一下,不要每天一大早就敲敲打打的?」那樣的吵雜聲,讓她的頭好疼。
見她的表情痛苦,五官幾乎皺在一起,看來她真的很痛恨吵雜聲。
「下次我會注意的。」見到她痛苦的表情,莫名地他輕扯了嘴角,揚起一抹很淡的笑容。
見他如此的客氣,她的怒氣一下子卡在胸口,想爆發卻又找不到理由,只得垂下雙肩,像只失去鬥志的小貓,乖乖的退了一步。
「請還予我一個清靜,謝謝。」別人客氣,她也只能跟著客氣,「請你晚一點再敲打牆壁。」
「要多晚?」他睨著她,輕問:「我不懂妳的作息時間,妳是不是要寫張生活作息表給我,我好去配合妳。」他的語氣像風一樣淡,卻又有一種帶刺的感覺。
她愣了一下,這男人是否在嘲諷她?
呿,不高興不會說出來哦,幹嘛在那裡裝風度、假紳士呀!
「你想約我嗎?」她莞爾一笑,露出一張無害的笑顏。「不然跟我要作息表要幹嘛?」
「妳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他笑笑的,保持著原來的有禮模樣。「妳或許嚴重睡眠不足,導致精神無法集中,才會不懂我的話。我可以介紹台大醫院精神科主任給妳,對妳或許有幫助。」
他又反將她一軍!看來這男人不是普通角色……
「謝謝你的好意。」她聲音明顯氣得發抖,卻又要硬忍下來。「我想,只要你停止那瘋狂的敲打,我就會不藥而癒的。」
「我會的。」滕以燁輕笑,讓他更顯俊美。「我可不想再讓妳的病情加重。」
「呵、呵呵……」靠,這死男人!她在心中暗咒著,可臉上還是維持著甜美笑意。「先謝謝你的體貼呀!」
「不客氣。」
去你的擔擔面!花小漾在心裡比了個「凸」字,差點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連帶罵了下去。
可是為了她的形象、氣質,她只得咬牙吞下。畢竟,她還想當小說中那氣質完美、形象優雅的女主角。
所以,她給了他一抹假笑後,便挺著腰桿,走回自己的公寓,壓根兒也不想再和這男人搭上一句。
再跟他說話下去,她會氣到腦溢血,理智會斷成兩截。
砰一聲,鐵門用力的被她甩上了。
哼,這個新鄰居一點都不可愛,而且還有一張可恨的嘴。
花小漾帶著滿滿的怒氣,走回房間,將自己狠狠地摔上床鋪,抱著小被子,想再次入睡。
過沒五分鐘,牆壁又開始敲敲打打,讓她閉起的雙眼又睜了開來。
這男人是「番仔」嗎?為什麼還持續敲打?
怒氣一來,她又跳下床,直接衝到廚房——
她本來想選擇菜刀,可是想想,太衝動對自己沒好處,於是只好選擇掛在牆壁上的平底鍋,衝回自己的房間,用力的朝牆壁敲打。
「敲屁呀!你以為只有你會敲,我不會敲呀!」她生氣的以平底鍋敲著牆壁,像是發洩自己的怒氣。
敲敲敲,敲什麼?花小漾把牆壁當作是隔壁男人的頭,用力的敲打。
若能敲昏他多好呀!
嗚嗚,她好想睡……
第二章
頭、頭痛死了!下午,花小漾紅著雙眼步出公寓,關好門後,經過隔壁鄰居時,她有一股衝動,想將那道鐵門給拆了!
可惡,她一定要向大樓的主委抗議,要他們將這個擾人好眠的敗類趕出這棟樓,要不然就教他安靜一點。
腦袋轟轟作響的她,下樓來到「Stop」咖啡館覓食。
「豬,妳的臉色很難看耶!」席小小坐在吧台前,認真的看著花小漾的臉色。
「這次我不只想要罵髒話了,我更想要砍人!」花小漾踩著沉重的腳步,來到吧台前坐下。
「又怎麼了?」連雁婷倒了杯冰水給她。
「可惡,我隔壁住了一名變態的鄰居!」她狠狠的灌了一口冰水,用力的將杯子放在桌上。「那個變態、那個變態,竟然都在早上敲敲打打,天啊——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神經衰弱呀!」
連雁婷與席小小對看一眼,由席小小出聲:「還好吧,可能是妳日夜顛倒的關係,人家在大白天工作很正常的呀!」
「八點、八點耶!」花小漾氣得捶了一下桌子。「那個王八蛋,我真的很想拿鍋子從他的頭K下去。」
「妳沒去找他商量嗎?」連雁婷皺眉問著。
「有。」花小漾咬著牙。「我還好聲好氣的去找他,那個死男人,竟然反諷我是神經病,要介紹精神科醫生給我!」
「這麼帥哦?」席小小不可思議的瞠大眸子。
「對啊!」她氣得快噴火了,「X的!我早上氣到拿平底鍋反敲牆壁……」
「噗——」席小小差點噴出口裡的奶茶。「妳神經病哦!」
「我被氣到不行咩!」花小漾皺著眉頭。「那、那男人竟然還能理直氣壯地繼續……」
「對不起,請再給我一杯咖啡。」忽然,一道男聲打斷花小漾的抱怨。
聞聲,花小漾抬眸,一張俊顏映入她的眼中……
啊——怎麼這麼「注系」!?
花小漾一雙眸子瞠得如同牛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連雁婷接過男子手上的杯子,重新斟滿了一杯黑咖啡,再端到他的面前。
他輕笑一聲,眼裡有著無限興味。
花小漾當場拉下一張小臉,眼裡帶著怨恨。「你、你真是陰魂不散,到哪兒都能見到你的死人臉……」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巧可以落進眾人的耳裡。
沒錯!在她面前的男人,正是她的新鄰居——滕以燁。
「這兒是公共場合,沒規定我不能進來吧!」滕以燁一張薄唇揚起一抹淡笑,看不出他臉上有什麼怒氣。
「是沒有規定。」花小漾聳了聳肩。「不過我會考慮,在外頭立個『變態與狗』不得進入的牌子。」
滕以燁接過咖啡以後,不以為意的聳聳肩。「記得再多立一個——神經病,不得進入。」
她一聽,小臉漲紅了。「你才是神經病!」
「我知道。」他笑容揚了揚。「自妳進來之後,我就已經知道,我在妳眼裡像神經病了。」
他的意思是告訴她,他將她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進耳裡了。
「那不錯,至少你還知道我在說你,智商還沒有到不足的地步。」花小漾笑笑的回應,但話卻毒到不行。
「那要感謝妳表達能力像正常人。」滕以燁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輕輕鬆鬆的就回了這麼一句。
很好,這男人存心與她槓上了……
滕以燁看著她氣到說不出話的模樣,笑容又揚得更大。
「我不打擾妳了,請慢聊。」話落,他捧著咖啡往另一個角落走去。
花小漾看著他捧著咖啡的背影,氣呼呼的朝那高瘦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此刻,她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她討厭他,非常、非常的討厭他!
「婷婷,借我鹽。」
「要鹽幹嘛?」兩個好友不明白的望著她。
「我要撒鹽——」花小漾氣得咬牙。「看能不能用鹽撒退這個惡靈、惡鄰!」
席小小爆笑出聲。「不可能。」
接著,她曖昧的眨眨眼。「告訴妳,很多緣分都是這樣牽起來的喔!」
花小漾瞪向好友,沒好氣的低聲吼道:「不可能——」
「話不要說得太早哦……」就連連雁婷也不懷好意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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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看上隔壁那個男人,就是全世界的男人都絕種了!
花小漾氣呼呼的鼓著小臉,離開了咖啡館。
哼,誰會跟那個白目男人扯上關係呀!
真、是、想、太、多、了!
準備回去公寓的花小漾,口裡不斷碎碎念著,一路念到電梯前,還是吞不下這口氣。
電梯打開,她緩緩走進電梯裡,忽然一雙長腳也跨了進來。
「抱歉。」低沉的男聲響起的同時,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張俊顏,卻也是一張教她生氣的臉龐——滕以燁。
又、又是他!她別過臉,當作沒看到,直接按了「五」的按鈕。
電梯裡,一陣死寂,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倒是滕以燁一副泰然的模樣,直拿著一雙細眸打量著她。
最後,她不滿的咕噥一聲:「今天是走了什麼霉運?」三番兩次的遇上這男人,真是該死的衰!
「看來,我們天生犯沖。」他輕啟薄唇,冷笑一聲。
「是啊!八字不合、磁場相剋。」她氣呼呼的瞪著眼前的空氣,連眼都不想抬。「外加互看不順眼。」就連呼吸同一室的空氣,都教她難以忍受。
「哈!」他沒有生氣,只是笑出聲來。
白癡。她終於抬起小臉,睨了他一眼,電梯門正好噹的一聲打開,她顧不得禮讓,自個兒踏出電梯,走往自己的公寓。
然而,等她來到自己的公寓大門前,卻看見有一名女人站在她家門口等著。
一名花小漾不認識的女人。
她不在意,掏出鑰匙想開大門時,女人一張姣美的臉龐瞬時變得猙獰,她衝上前,便給花小漾一個巴掌!
「妳這個狐狸精,原來就是妳……」女子像發了瘋,不斷往她的身上搥打,甚至還想揪住她束成一束的頭髮。
「喂….」花小漾被打得莫名其妙,皺著眉閃躲,最後一生氣,雙手往女子身上一推,將她推倒在地,止住女子瘋狂的攻擊。
「妳這不要臉的狐狸精!」女子跌坐在地上,恨恨的大吼著。
「狐狸精?」花小漾皺眉的望著她,「妳罵誰狐狸精呀?」她真的是走衰運,走到哪兒都能遇到瘋子。
「就是妳。」女子哽咽著。「為什麼妳長成這樣還能勾引男人?」
啊咧……花小漾滿臉黑線,被罵得一頭霧水。「小姐,我長這樣並沒有犯到妳好嗎?妳少在這裡發酒瘋、耍神經。」
「我沒喝酒,我、我……」
「我告訴妳,我並沒有搶妳的男人,再說……」花小漾往她面前一站,「瞧妳現在這模樣,恐怕也沒有幾個男人敢恭維吧!」
女子答不出話來,只能委屈的放聲大哭。
一見女子嚎啕大哭,花小漾無奈的吁了一口氣。平時她可以和女人吵架、也可以和女人打架,但最怕的就是女人的淚水……
唉呀呀,一遇上女人的淚水,她就不行了。
「喂,妳別哭了啦!」花小漾翻出了面紙,遞給了她。
「為什麼妳要搶我的男人?」女子接過面紙,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問著。
「喂喂喂……」花小漾側著頭,蹲下身子。「妳的男人叫什麼名字?」她是認識一堆男人,可她記得她沒惹上有家室、有女友的男人吶!
「滕、滕以燁……」女子哽咽的回答。
滕以燁!?花小漾默念一遍,覺得好耳熟,突然,大叫一聲:「什麼?滕以燁?」
「妳認識他對不對?」女子哭得梨花帶淚。
「鬼才要認識他!」花小漾咆哮出這一句後,恰好滕以燁也出現在她的身旁,正以天神般的姿勢睨著她們。
滕以燁挑眉掃視女子一眼後,雖然一怔,但還是若無其事的轉身,拿出鑰匙開門。
「喂、喂,妳要找的男人是他吧!」花小漾提醒女子。
女子回頭一瞧,發現滕以燁時,立即站起,撲向滕以燁。
「嗚、鳴……以燁……」
「妳怎麼知道這裡?」滕以燁皺起兩道好看的俊眉,冷冷問著。
「我、我……」女子囁嚅的說不出話來。
「妳又派人跟蹤我?」滕以燁冷哼一聲。「妳這種把戲到底還要玩多久?」
「以燁,我喜歡你呀!」女子拉著他的手臂。「我好不容易找到這兒來,我、我還以為、以為你跟一名不起眼的女人同居,原來你是住在她的隔壁。」
「那又怎樣?」他冷漠的說著,停下開門的動作。「我早說我不喜歡妳,妳為什麼還要死纏著我不放?」
「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你。」女子像是吵鬧的小孩,不停的哭訴。
「我不會喜歡妳的。」滕以燁一邊說著,眼光也睨向前方,正好與花小漾對上眼。
花小漾吐吐舌頭,她在一旁看好戲被發現了嗎?
「為什麼?」女子不滿地嚷道。
滕以燁莫名的揚起了一抹笑容,眼光熱烈的望著花小漾。「我有喜歡的人了。」
花小漾一見到他那惡魔般的笑容時,心裡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是誰?」
「她。」滕以燁以堅定的語氣說著,眼光盯著花小漾,食指也指著她。
空氣瞬時凝結住,花小漾更是當場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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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一聲,鑰匙掉落在地上的聲響,喚回了花小漾的神志。
「她、她……」女子撫著胸口,不敢置信的看著滕以燁。「怎麼可能是她!她長得這麼普通,身材也不標準,為、為什麼你會看上她?」
「就算她全身上下都是缺點,都勝過妳的無理取鬧。」滕以燁毫不留情的說著。「洪欣歡,請妳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為什麼?」洪欣歡不高興的嘟起紅灩灩的唇。「我哪裡比不上她?這狐狸精的騷味就真的這麼吸引你嗎?」
「妳說話很難聽。」滕以燁皺了眉頭,打開了鐵門。「妳回去吧!」
「我不要!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答案,我是不會回去的。」她扯住他的手臂。
「妳要什麼答案?」滕以燁瞇起一雙冷眸。「我不是告訴妳了,我喜歡的人就是她,我就是因為她才搬來這兒的,妳還看不出來嗎?」
靠!現在是怎樣?上演分手劇碼,還能將她這個路人甲扯進來哦?花小漾彎腰撿起鑰匙,不高興的撇撇嘴。
算了,她還是別看下去,再看下去,衰的人是她。
於是,撿好鑰匙的花小漾,決定先進門,免得被「颱風尾」掃到。
打開門,她正準備踏進自己的安全堡壘時,卻被洪歡欣猛地一拉,往滕以燁面前一站。
「我還沒答應要和你分手!」洪欣歡氣得跺腳。「今天我們就來好好解決,要攤牌就一次攤個夠。」
花小漾對上滕以燁的黑眸,恨恨的低聲咕噥,不斷問候他的祖宗八代,上至他的祖先、下至他的子子孫孫……
滕以燁沒答話,將大門打開後,洪欣歡便直直闖入,也將花小漾推了進去。
「今天誰也不准逃,你們敢做敢當,沒給我一個交代,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洪欣歡氣勢凌人的說著。
花小漾欲開口同時,卻被滕以燁的大掌拉往客廳,只見他難得露出溫柔的笑容,說道:「親愛的,讓妳嚇壞了,對不起。」
嘎?她側著頭,以話自己耳朵聽錯了,這惡魔怎會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跟她說話呢?
洪欣歡不高興的尾隨在他們後面,見他們要坐在同張沙發上時,硬是將他們兩人分開,而她則坐在兩人的面前,準備好好審問他們。
花小漾已經氣到不想說什麼了,雙手抱胸,想看看這場鬧劇什麼時候能夠停止,還給她一個清靜的空間。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洪欣歡皺眉看著他們。「到底瞞著我暗通款曲多久了?」
「不久,才三天。」滕以燁揚起笑容,不忘注意著花小漾的表情。「自我搬進這裡,我就愛上她了。」
花小漾聽他這麼說,回給他一個白眼。「對不起,我並不愛你。」
她看向洪欣歡。「所以,這位小姐,妳大可不用擔心我會勾引他,這種男人我還看不上眼。」
洪欣歡被搞得有些一頭霧水,「以燁,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從不會對女人這麼低聲下氣的,何況這女人根本不愛你,你為什麼非要這麼纏著她不可?」
「我就是看上她了,沒什麼理由。」滕以燁瞇眸,盡量忍住欲發作的脾氣。「洪小姐,如果沒事的話,能不能請妳離開,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以燁……」洪欣歡咬著唇瓣,淚已在眼眶中打滾。「不要拋棄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你。我保證以後不再隨便發大小姐脾氣,也不會隨便和其他男人勾搭,好不好?」
滕以燁只是冷漠的睨著她。「妳吵也吵夠了,鬧也鬧夠了,該回去了吧?」
「以燁……」洪欣歡起身,跪在他的身邊,求著他回心轉意。「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耐心盡失,猛然揮開她的小手。「妳走不走?」
洪欣歡嚇了一跳,跌坐在地上,望著他生氣的表情。
「別再逼我搬一次家。」他的眉尖凝聚著怒氣。「也別逼我斷了妳的模特兒生涯。」
她嚇得花容失色,「以燁,不、不要這樣,我、我馬上走,請、請不要封殺我走秀的機會,好嗎?」
「滾——」他指著門口,冷聲低咆。
洪欣歡委屈地落下淚水。「以燁……我、我真的很愛你……」
他冷冷瞪著她,「如果妳再來騷擾我,我會讓妳的名字永遠消失在伸展台上。」
洪欣歡聽了,只得抓起自己的包包,哀怨的看了花小漾一眼後,便急急忙忙的踏出他的公寓。
「真是莫名其妙。」花小漾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睨視著他。「若沒事,我可以回去了嗎?」
滕以燁這時已平息了滿腹的怒氣,以一雙熾熱的細眸望著她。「謝謝妳的幫忙。」
「原來你也會說『謝謝』呀!」她挑挑眉,一臉的不可思議。「是我聽錯了,還是怎麼了?」
「謝謝。」他揚起薄唇,又故意開口說著。
「明天一定會下紅雨。」花小樣撇撇嘴。「還有,如果有種玩弄女人,就要有種承擔後果,不要隨便牽拖到路人甲身上。」
花小漾直截了當地說著,完全沒有修飾以及掩飾她的怒氣。
「哦,對了。」她笑咪咪的來到滕以燁的面前,那笑像是抹上了一層蜂蜜,好甜、好甜。「剛剛那小姐有轉送我一個禮物,我想我應該轉還於你。」
「嗯?」滕以燁不解的側頭望著她,「洪小姐送妳禮物?」他怎沒看到?
她笑得非常甜美,「我也只是轉送給你,你收到可別生氣呢!」
靠!她剛剛無緣無故被摑了一個耳光,她要是沒討回來,她就不叫花小漾!
滕以燁細眸直盯著她那張甜美的小臉,想看看她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告訴你哦……」她的笑容漾到最大,倏地舉起小手,啪一聲,往他的俊顏摑了一個耳光。
花小漾滿足的吁了一口氣。「剛剛她給我的見面禮就是這個,現下我已經轉送你啦!不要太感動喔。」
「妳——」他緊繃著俊顏,頭一次被女人摑了耳光,而且還是這麼無預警的情況下,讓他一點防備都沒有。
她朝他做一個鬼臉,「一來一往,扯平了。」她一溜煙的開門跑出他的屋裡。
不到幾秒鐘的時間,他聽到隔壁的鐵門嘎啦一關,再次回復了平靜。
然而,他的臉頰卻殘留著微熱的刺痛。呵呵,他不會忘記她摑他一巴掌的……
大掌微微撫上了自己的臉頰,那刺痛的微熱,殘留在他的臉頰上。甚至成為一個烙印,放進了他的心中。
他開始期待起,他以後的日子,會產生怎樣的變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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