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F 捷克論壇

搜尋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21 11:47:29


  甯芷兒渾身酸痛的被右彩蝶拉進右家餐室。

  好不容易趁右宇熙倦極睡著,她才得已逃出他強健溫暖的懷抱。

  儘管明知他僅是把她誤認為是花錢買來的妓女,甚至昨夜的數番雲雨都是在黑暗中進行,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誰,可能他也不想知道她是誰,畢竟對他而言,那不過是銀貨兩訖、各取所需的一樁交易罷了。

  可她並非真是他花錢買來玩樂的女人,然這一點他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一想到此,感覺心被刺痛了。

  照理說,她該在意失去處女之身,結果她卻發現自己毫不在意,而不該在意的,她卻在意了。

  為何會如此?難道她愛上了右宇熙——

  不、不會的,他可是個黑道大哥,根本不是她能愛上的男子,偏偏昨夜的纏綿激情,像烙印在她腦海,揮之不去。

  大力的甩了甩頭。不!她必須把昨夜的錯誤統統給忘掉,她必須。

  「哇,不會吧?」

  冷不防地,右彩蝶的驚叫聲拉回她遠揚的思緒,下一秒她就看見餐室前的廊道上,站著一排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

  這是什麼情形?

  昨天晚餐也沒見到這種驚人的排場。但昨晚右宇熙並末和她們一起用餐,而今日……莫非他人已然來到餐室!?

  天呀,她尚未調適好心情啊!縱使他對昨夜歡愛的對象是她這件事全然不知,她還是無法和他共進早餐。

  「彩蝶小姐、甯小姐,早安。早餐已準備妥當,司少爺正等著兩位小姐進去餐室用膳。」良叔站在餐室門旁,看見她們就恭敬的欠身說道。

  「司哥來了嗎?耶!我就猜到這場面一定是司哥來了。」右彩蝶欣喜的叫道,拉著甯芷兒就跑進餐室。

  甯芷兒尚來不及有所反應,就被她拉著跑,在跑過良叔身邊,她只來得及朝他點個頭,勉強算是打過招呼。

  一進入餐室,她就看見坐在餐桌旁的高大男子,豐神俊朗的臉龐、犀利懾人的眼瞳,穿著藏青色對襟衣領中山裝,渾身散發出高貴俊雅的氣質。

  這是一個慣於發號司令、坐擁權勢的男子!她不禁有些出神的望著他。直到對方朝她點頭微笑,她才驚醒的收回視線,臉頰忍不住熱燙起來。

  「司哥,你今天怎麼會想到來這裏吃早餐呀?」右彩蝶興奮的跑到男子面前,連帶的甯芷兒亦被拉了過去。

  「阿蝶,你哥昨晚被人從背後放冷槍,我是特地過來探望他,省得他總說我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這男子不是別人,他正是天地盟的大哥之一——方耀司。

  「什麼!我哥被人從背後放冷槍,我怎麼不知道?」右彩蝶驚叫,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看他到現在還沒出現,傷勢可能不如夜天所言,只是輕傷。嗯,這麼一位氣質出眾的小姐是誰?阿蝶,我好像從來沒見過她。」

  方耀司納悶的端詳著甯芷兒,在暴力氣味濃厚的右家,居然會有這麼一位清秀佳人,讓他不免多看兩眼。

  「司哥,她叫甯芷兒,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我的家教喔!芷兒,他就是司哥,天地盟就是他和我哥一起創立的,不過,他已經死會了。」右彩蝶忙將甯芷兒推到方耀司面前,慎重的為兩人介紹。

  「你好,很榮幸見到你。」甯芷兒禮貌的點頭微笑,暗暗驚詫右宇熙和方耀司的外貌,竟都如此英俊非凡,若非身在此地,她根本無法相信他們會是黑道大哥。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不過,阿蝶,你同學這麼漂亮,在這裏不找個保護者,不是很危險嗎?」方耀司亦點頭回道。

  甯芷兒言行舉止高雅大方,顯示她必定出生在教養良好的家庭,而這樣的她在右家,根本是個活動的不定時炸彈。

  「對呀,所以我把芷兒安排在我哥隔壁的套房,這樣一來,就沒人敢亂動她的歪腦筋。」右彩蝶得意的說。這麼做,她可是冒著被臭駡、關禁閉的危險呢!

  「阿熙隔壁的套房?那不是……」方耀司微怔的看著右彩蝶,隨即唇邊勾起一抹笑,「有你的,不過,你就不怕你哥把你的好同學給吃了?」

  「司哥,這點你就甭擔心了,雖然我哥是花花公子,可是他不喜歡麻煩,所以他不會對我同學亂來的。」右彩蝶微微一笑。

  甯芷兒一震,雙頰不由自主的紼紅。

  天曉得她昨晚就被吃了!而且兩人還數番雲雨,右宇熙高超的性愛技巧,讓她一再體驗到高chao的快感,一想到此,她的臉就不禁羞紅起來。

  「阿蝶,話可是很難說,若麻煩自動找上門,想逃也逃不掉。」察覺到甯芷兒的異狀,方耀司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司哥,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右彩蝶皺起眉頭。

  「我給你們添麻煩了嗎?」甯芷兒一震,明白方耀司話中有話,畢竟一個離家出走的人,肯定會給收留的人帶來麻煩。

  「才沒有,司哥,你快解釋清楚,不然芷兒會誤會的。」右彩蝶嚇一跳,朝方耀司猛使眼色。

  「甯小姐,你誤會我的意思,因為右家前宅是天地盟的總壇,出入分子複雜,反倒會給你帶來麻煩和困擾。」

  方耀司臉色一正,沒想到這甯芷兒竟是如此敏感。或許他確實另有所指,可都不是針對她個人。

  「對不起,我不太會說話,若有何不是之處,還請你們多包涵。」甯芷兒窘迫的低下頭。她是怎麼了?竟會如此不識大體,讓氣氛變得好尷尬。

  「你千萬別這麼說,是方某說得太唐突了。」方耀司微挑眉。

  這個甯芷兒果真是個懂得進退又知書達理的淑女,看來她在右家當家軟的日子,他得交代一下盟裏弟兄別太失禮了。

  「哇,司哥,你跟芷兒說話態度跟我差好多喔!」右彩蝶咋舌。

  「等你變成像甯小姐這樣的淑女,我跟你說話態度也會不一樣。」方耀司揶掄的說。

  「司哥,你真討厭,連你都欺負我。」右彩蝶噘起嘴,不滿的抗議。

  「呵呵。」方耀司輕笑著。

  「一大早就這麼熱鬧!阿司,什麼風把你吹到我家來吃早餐,你老婆沒煮飯給你吃嗎?」

  驀然,右宇熙低沈卻帶著嘲弄的嗓音,在餐室門口響起,在場之人,同時轉頭看向他。

  甯芷兒亦不例外,視線無法控制的看著那張教她臉紅卻心慌意亂的俊逸臉龐。

  他的頭髮用髮油整個往後梳,露出飽滿的天庭,更突顯出他那雙魅惑的雙眼,神情問充滿著無與倫比的自信和權威。

  不同於昨夜的瀟灑輕鬆,今日的他渾身散發王者的威勢,他和方耀司一樣,穿著件藏青色對襟中山裝,襯托出他頎長健美的體魄,令她不禁億起昨夜,他強健結實的胸膛擁抱著她……

  「阿熙,怎麼一大早就像吃了火藥似的?你昨晚被阿和開了一槍,傷勢還好吧?」方耀司率先回過神,調侃著。

  「擦破一點皮,不礙事。反倒是你,今天怎麼跑到我家來?」朽宇熙走到位置上坐好,一旁的傭人開始忙碌的遞上餐點。

  「我是特地來探望你的,可我想我是替你白擔心了。不過還好,可以趁機認識阿蝶這美麗又有氣質的新家敦。」

  方耀司微笑的看著甯芷兒和右彩蝶,只見她們在右宇熙出現後,突然都變成啞巴,埋頭吃著早餐,讓他不禁有些納悶。

  「省省吧,都有老婆了還想幹嘛?而且她不是你能碰的。」右宇熙沒好氣的回道,第一次覺得方耀司看起來很刺眼,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右寧熙此話一出,方耀司簡直是難以置信,不僅是他,在場除了甯芷兒和傭人,全都錯愕的看著他,沒想到向來幽默風趣的他,說話竟會如此不客氣。

  「阿熙,你的心情看來很差,不過被人從背後放冷槍的感覺,確實很不舒服。」方耀司回過神,不以為意的說。

  「是呀。」右宇熙悶悶的說,不敢直講讓他感覺很不舒服的人是他方耀司。而追根究底,要怪他強佔甯芷兒的清白。

  該死!當然他可以對昨晚的一切裝作毫不知情,可在看見她望了他一眼就慌然低頭,他的心就覺得很不是滋味。

  她應該已經知道他就是右宇熙,結果她這是什麼態度!?他好歹是付她薪水的人,她就不會禮貌的和他打聲招呼嗎?

  「阿熙,你臉色很差,我看今天你還是在家休息,盟裏的事就由我來處理。」方耀司一直觀察著右宇熙臉上的神情。

  直覺告訴他,右宇熙很不對勁,哪里不對勁他一時還找不出來,不過以他火爆的性子,他相信不用多久,他自會找他說明白。

  「阿司,我沒事,不需要在家休息。」迎上方耀司帶著探索的視線,右宇熙懊惱的別過臉。

  「是嗎?可是我看你的表情好像跟你說的完全相反。」

  「你看錯了。阿蝶,我記得你一大早好像有課,還不快點吃完去上學,好不容易才讓學校撤回要你退學的要求,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還有甯小姐,你今天下課之後,我有話要和你單獨談談。」右宇熙臉色一沈的看著右彩蝶。

  「是、是的,右先生。」甯芷兒心一驚,無法控制握住咖啡杯的手顫抖著。她現在是彩蝶的家敦,所以右宇熙遲早會和她談談,偏偏一想起昨夜,她的心就莫名的慌亂不安。

  右宇熙挑了挑眉,視線發現甯芷兒的手猶抖個不停,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脾氣,不悅的撂下話:

  「夠了,甯小姐,我不管你的手想抖到什麼時候,不過你最好保佑不要把咖啡杯打翻,否則就算你是彩蝶的同學,我照樣會請你走路。」語氣雖然乎淡宛如和風吹拂,可那話語卻像刀刃,字字毫不留情。

  「嗄!」沒料到右宇熙會針對她,甯芷兒嚇了一跳,正欲放好咖啡杯的手險些打翻,一對上他的眼瞳,那淡然的眼神仿佛看見陌生人——

  她不禁暗斥自己的愚蠢,他根本就不知道昨夜和他做愛的女人是她,在他心中,昨夜那個的女人,不過是個花錢買來的妓女,除非她說出去——

  心被刺痛了,只因為她知道這個秘密將永遠埋藏在她心底。

  「你在看什麼?」右宇熙拿起咖啡杯,啜飲一口,抬起頭,冷淡的迎上她的視線。

  「嗄!對、對不起。右先生,我……」甯芷兒頓時手足無措。

  「哥,芷兒不是有意的,你——」右彩蝶實在忍不住的開口。甯芷兒可是她的好同學,她一定要罩她。

  「阿蝶,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還有,既然她是你要罩的人,那你最好儘快告訴她這裏的規炬。

  如果她還想在這裏工作,用一雙害怕的眼睛看著對方,她擺明是想挨揍。」右宇熙淡然的截斷右彩蝶的話。

  他此話一出,在場之人又全錯愕的看著他,特別是方耀司,他的視線立刻栘向在他身旁的夜天,而後者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顯示,他比他還驚訝他的不對勁。

  「喔,我知道了啦,我會儘快告訴她。」右彩蝶好嘔,卻無法反駁右宇熙的話,因他確實說的有道理,因在右家就等於在天地盟,來來去去全是黑道分子,所以甯芷兒早點知曉黑道的規炬,對她適應右家生活會有很大的幫助。

  「對不起,右先生,下次我會注意,請你不要責怪彩蝶小姐,這全都是我不好。」甯芷兒自責的說。

  「好了,時間不早,你們兩個可以去學校上課了。」右宇熙毫不客氣的說,接著拿起刀叉就優雅的吃食起來。

  「是的,右先生。」感覺心又被刺痛了,但甯芷兒仍是盡可能恭敬的說。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再讓他們兄妹為她起爭執。

  「芷兒,我們走吧!哥、司哥,我們先走了。」右彩蝶忙不叠的起身,拉著甯芷兒就朝餐室大門走去。

  都是她不好,沒跟芷兒說的更詳細一點,結果害她受到這種待遇,真是對不起她。

  「快走吧,免得上課遲到了。」方耀司含笑的目送她們離開,思緒則是在右宇熙的異常言行上打轉。

  此刻的他所展現出來的冷酷、嚴肅和無情,正是一個黑道大哥該具有的特質,可打從他們聯手創立天地盟,他從來不曾表現過這樣的架式,特別是對女人,今日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人都走了,阿司,你還在看什麼?」

  右宇熙的視線一直看著方耀司,見他的目光一直盯著甯芷兒遠去的背影,仿佛多依依不捨,讓他看了就有點光火。

  在他還不知該把她置於何種地位的情況下,他不容許別的男人染指她,就算是他的好哥們也不行。

  「看清秀佳人呀,阿熙,阿蝶找到一個很不錯的家教喔。」方耀司饒富興味的笑了笑,視線在對上右宇熙有些不滿的眼神時,他突然有點明白了。

  只是向來視女人如衣裳的他,真的會對一個小女生動心嗎?而且還是一個教養良好的千金小姐……事情看來相當值得玩味。

  「是啊,離家出走當然很不錯。」右宇熙皺起眉頭。

  「這麼麻煩的人,你竟然會收留她?阿熙,你不會是對她有意思吧?」方耀司直接挑明,有時單刀直人會比拐彎抹角要來的容易知道真相。

  「我對你老婆更有意思。」右宇熙一挑眉,迎上方耀司犀利的眼神,他不禁心頭一震。他該知道,他比任何人都還要來的瞭解他,一如他亦然。

  因為他們是幾度槍林彈雨、同生共死的好哥們。

  「好吧,看來你暫時是不想說。那我不勉強你,不過我知道她對你意義非同小可,我對她亦會另眼看待。」方耀司唇邊掠過一抹笑。

  「你想太多了,我打算在有人找上門之前,先把她送回家去,雖然阿蝶肯定會和我大吵一架,不過這對我們兄妹而言亦非新鮮事。」

  右宇熙聳聳肩,佯裝不在意的說。天曉得在經過昨夜,一切已變得不一樣,只是甯芷兒還是不宜留在右家。

  「離家出走這件事是棘手了點,不過犯不著因此傷了你們兄妹的感情。阿熙,不如這樣,那個甯芷兒讓我來處理。」方耀司別有深意的說。

  「不用了,她我自會處理,阿司,吃早點吧。」右宇熙擺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好,我們就吃早點吧。」方耀司笑了笑,開始吃早點。

  love.xs8.cn

  私立明揚大學運動場一隅——

  「不會吧!?彩蝶,你哥一大早就發飆喔!」周麗欣驚詫的叫道。

  在等著準備上場打排球的空檔,三個女生站在陰涼處,就閒聊起來。

  「嗯,都怪我太遜,害芷兒被刮了一頓。」右彩蝶對甯芷兒好生愧疚,想她昨日還說得信心滿滿,結果情況是完全相反。

  「不是,是我沒用,看見你哥就嚇得要死,被罵是活該,結果卻連累到你,真對不起。」甯芷兒苦笑的說,若非她想起了昨夜,也不會一時反應不過來。

  「芷兒,其實我哥根本是故意的,昨天若非夜天提出建議,他根本不想請你當家教。」右彩蝶無奈的說出原委。

  「彩蝶,既然你哥不歡迎我,我還是別給你添麻煩。」甯芷兒了悟的點頭,這解釋了右宇熙早上對她的態度為何會如此冷淡,可昨晚乍見他時,他對嚇壞的她是那樣溫柔——

  「芷兒,都怪我前陣子差點被退學,把我哥給惹火,否則他對我向來是有求必應的。」右彩蝶垮著張臉。

  「彩蝶,是我不好,一直拜託你請我當家教,完全沒想到會給你添麻煩。」甯芷兒輕拍右彩蝶的肩膀。離家出走的人就是個麻煩,若兩人立場對換,她懷疑她會像彩蝶這樣熱心的幫助她。

  「停,你們在幹嘛?你們不會這樣就放棄了吧?」周麗欣瞪大眼。事情並末走到絕路,她們兩個幹嘛一副大勢已去的模樣?

  「麗欣,我根本沒辦法當個淑女。」右彩蝶一張臉頓時變成了苦瓜。

  「誰說的,有芷兒教你。再說,你哥只是要看你短時間有沒有改善,你學不來可以假裝呀!你哥在的時候,你就裝一下,他那麼忙,根本沒有太多時間盯著你看。」周麗欣真想一拳把她揍醒。

  「假裝?」右彩蝶一怔。

  「對厚,我怎麼沒想到。」右彩蝶恍然大悟的說。

  「我覺得不太好,右宇熙不是我們裝一下就能騙過去的人。」甯芷兒不安的說出她的看法。

  「芷兒,你放心,我哥就像麗欣說的,是個大忙人,只要裝幾天,他根本不會發現,不過你可能要先敦我,否則我想裝也裝不出來。」右彩蝶試圖挽回甯芷兒對她的信心。

  「是呀,芷兒,你不是想要變得堅強,結果遇到一點挫折就想放棄,我看你根本就是溫室的花朵。」周麗欣佯裝嘲諷的說。

  「不,我不是溫室的花朵,我真的想變堅強,可怎能因此連累到彩蝶!」甯芷兒激動的搖頭。

  「芷兒,命運要靠自己創造,彩蝶都不怕受連累了,何況還有我,正所謂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周麗欣為她打氣。

  「對呀,芷兒,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喔,哼,就讓我哥知道我們的厲害,免得他總是把女人看扁了。」右彩蝶愈說愈憤慨。

  她要讓他知道,女人可不只是男人的玩物或暖床的東西。

  「嗯,謝謝你們,我真高興能和你們當朋友,我好幸運。」甯芷兒感動的幾乎掉淚,原來有朋友的感覺真好。

  「謝什麼?大家都是奸朋友。」右彩蝶微笑的拍拍甯芷兒的肩膀。

  「對呀。」周麗欣亦拍拍甯芷兒的肩膀,突然憶起一事的說:「對了,我手上有紅頂藝人的門票,明天是週末,晚上我們就一起去PUB看表演。」

  「臭麗欣,我被我哥下禁足令,怎麼看?」右彩蝶不悅的嘟起嘴。

  「我都忘記你被禁足,我姊問我要不要門票,我還跟她拿了三張,這下浪費了。」周麗欣愣住了。

  「不然我跟我哥說說看,看他會不會好心放我一馬。」

  「嗯,真不行的話,那我就跟芷兒去好了,她是你的家教,應該不受你禁足的影響。」周麗欣眼光溜到甯芷兒身上。

  「什麼!這麼無情無義的話,虧你說得出來。」右彩蝶瞪大眼,無法相信她們競要棄她不顧。

  「我若無情無義的話,還會跟我姊拿三張票嗎?」

  「對厚!好,那我非要逼我哥點頭答應不可。說來這可是我們三個女生第一次聚會,我死都要去!」右彩蝶點點頭。

  「那就這麼決定。」周麗欣笑嘻嘻的說。

  甯芷兒只能呆呆的看著她們。

  「喂,你們三個是休息夠了沒?快點來打排球啦!」怱地,不遠處響起了同學的吆暍聲。

  三人對望一眼,然後微笑,邁步朝他們跑去。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21 11:47:52


  右宇熙靜靜的坐在天地盟總堂右方太師椅上,視線瞟過坐在左方的方耀司,耳朵聆聽著各堂口幹部的例行報告,聽著聽著,思緒不知怎地飄到甯芷兒身上,就再也拉不回來。

  從昨晚到今晨,特別是今晨、他知道他的言行嚇到她,從她早餐席間不住抖顫的小手可看出。當然那是他刻意製造出來,結果他的心到現在都無法釋懷。

  他並不想要她怕他,卻不得不讓她怕他,因為她根本就不屬於這裏!

  以現實考量,她愈早離開這裏愈好,可在他佔有了她之後,他明白自己必須對她有所補償,一想到這補償極可能得付出他的自由,他就有點猶豫了。

  「……紅頂藝人首日表演,我和阿熙明天一定會去觀看。沒事的話就散會吧。」

  方耀司優雅的聲音冷不防竄進了腦海,右宇熙一震,在聽見散會這個字眼,趕緊拉回心神,目送著幹部們離去。

  方耀司亦跟著起身,在迎上他的目光時,只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讓他有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阿熙,我覺得你剛剛好像在發呆,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方耀司別具深意的問。

  「你看錯了,開會這麼重要的場合,我怎麼可能會發呆。」右宇熙有點心虛的栘開視線。

  「是嗎?那可能真的是我看錯了,那明晚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去PUB。」方耀司笑了笑,體貼的不拆穿他。

  「PB?好呀,我們兄弟倆也好久沒去PUB暍酒了。」右宇熙愣了下,隨即開心的說。

  方耀司一怔,隨即輕笑出聲。他都不想點破,他倒先露了餡。

  「你笑什麼,去PUB不喝酒,不然要幹嘛?」右宇熙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就連他們身後的夜魁和夜天,在他說完話後,都表情古怪的看著他。

  「呵呵,你自個兒問夜天,不過酒確實是要暍的。」方耀司邊笑邊說,決定把這檔事交給夜天,他則邁步朝他的管轄區域定去,夜魁趕緊尾隨於後。

  「搞什麼,去PUB當然是喝酒,不然還想幹嘛?」右宇熙有點氣惱。

  「熙哥,明天足要去PUB看紅頂藝人首日表演,因為那是我們下遊幫派罩的場子,所以幹部們才請二位大哥出席,給個面子。」夜天不得不嚴肅的報告。

  「不會吧?難怪他笑成那副德性,我就發呆了那麼一下下,竟然就會被抓包,嘖。」

  「熙哥,彩蝶小姐和甯小姐下課回來了,要請她到這來,還是到書房?」程力走進會議室,恭敬的報告。

  「帶她過來這邊,還有,把阿蝶也叫來。」他下達命令,既然要處理,還是一併處理吧。

  「是的,熙哥。」程力恭敬的退下。

  「熙哥,你不是要單獨和甯小姐談談,為何還要彩蝶小姐一道前來?」夜天費解的問,儘管明知不該多嘴,卻禁不住內心好奇。

  打從右宇熙挨槍後,感覺就像變了個人,言行舉止變得威嚴而內斂,就連氣質架式亦不遜于方耀司,明顯的讓人不容忽視。

  「麻煩最好還是一次解決。」右宇熙說,一想到右彩蝶,他就頭痛。

  沒一會,會議室門外走道上,已響起右彩蝶高分貝的質問聲——

  「為什麼連我也要來?我哥不是說要單獨和芷兒談談。」

  「彩蝶小姐,這是熙哥的命令,我只是奉命行事。」程力的聲音充滿哀怨。

  「奉你的頭,早上說這樣,下午變這樣,他到底想幹嘛?」

  「彩蝶,淑女說話不能這樣,你可以生氣,但聲音要放輕一點。」甯芷兒立刻指正右彩蝶不當的言行,誰教現處非常時期,所以她們假裝淑女的課程已然開始。

  「不會吧!生氣還要放輕聲音?芷兒,你有沒有教錯?」右彩蝶難以置信的叫道。生氣時還不能大聲說話,那不如拿把刀捅死她算了。

  「彩蝶,你只要表達出你生氣的情緒,對方就會看得出來了。」

  「怎麼可能?」

  右宇熙聽到這,已快聽不下去,他敢發誓,他妹這輩子應該很難能成為一名淑女。可是他卻不能否認甯芷兒的存在,確實對她有正面的影響,短期內是不可能,然假以時日……

  或許失去自由,對他而言亦不是多難為的事,瞧方耀司有了季水柔之後,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哥,你叫……請我來有事嗎?」右彩蝶走進會議室,不悅的話在看見甯芷兒的搖頭,硬是給放輕聲音,雖然很痛苦,她勉強還做得到。

  「請!?我有沒有聽錯?」右宇熙挑了挑眉,竟然會從彩蝶口中聽到「請這個字?真是讓他大吃一驚。

  「你……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就請說吧,芷兒等一下要教我一些上流社會的禮儀,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學了。」右彩蝶氣得差點就要回嘴,是一旁的甯芷兒拍了拍她的手,她才硬生生的忍下。

  「右先生,你有話就請說吧,我們不想耽誤你寶貴的時間。」甯芷兒深吸口氣,不再保持沈默。

  在他改變心意要她們一道前來,她就覺得大有蹊蹺,來此的路上,她早已做好最壞的打算。

  「好吧,我確實也不想浪費時間。」右宇熙無法不將視線望向甯芷兒。

  她穿著一件質料上好的純白長洋裝,襯得她更加秀氣娟雅,而這樣的她,若無意外的話,將成為他右宇熙的妻子。

  一瞬間,他為這樣的想法感到雀躍萬分。

  「阿蝶,我已決定把你同學送回家去;甯小姐,我對無法再繼續聘請你深感抱歉,因為你離家出走的身分,會讓我們受到不必要的困擾,所以我無法再收留你,請你諒解。」

  甯芷兒對右宇熙這番話不感意外,也能夠諒解他的苦衷,無奈現在的她已無法回寧家去。

  「哥,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你昨天明明答應我的,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而且芷兒根本無處可去,我們不收留她,難道要讓她流落街頭嗎?」右彩蝶一聽,火冒三丈。

  「她有家,不會流落街頭。」右宇熙皺起眉頭,看著他妹一副想沖過來打人的模樣,而甯芷兒卻是神情平靜地接受這一切,讓他愈來愈欣賞她。

  「芷兒不肯順從她爸媽的意思去相親,他們就和她脫離關係,所以她根本無家可歸。」右彩蝶氣憤的朝右宇熙沖過去。

  「彩蝶,別這樣。」甯芷兒眼明手快的拉住她。

  「芷兒,你放心,我不會讓我哥把你趕走,就算要走,我們兩個一起走。」右彩蝶氣呼呼的說。

  「彩蝶你不可以這麼做,你該明白你哥的苦衷,別為了我意氣用事。你放心,我自己會想辦法找個地方住,你不用擔心我。」

  甯芷兒微笑的儘量想安撫住她的怒氣,她對她已經夠好了,她怎能讓他們兄妹因她反目成仇。

  「甯小姐,你大可放心回家,關於你相親一事,我會出面幫你解決,算是我錄取你當家教卻食言的補償。」右宇熙聽的動容。

  她確實是個好女孩,她的美好本該配給擁有良好家世的男子,只可惜他現在要定她了!

  「右先生,我不會回家的,只是我能要求更換你這錄取我當家教卻食言的補償嗎?」

  甯芷兒明白觀念根深柢固的雙親,壓根無法接受一個失去清白的女兒,所以現在的她真的已無家可歸,但這點她不會告訴他們,因為她一點也不後悔。

  右宇熙突然發現他似乎錯看了她,因為那個看見一點血腥場面就嚇得渾身發抖的女孩,現在竟然敢對他提出要求——

  「你說,只要在合理的範圍內。不過我必須告訴你,我一定會親自把你送回家,這點是不能改變。」唇邊掠過一抹笑,他當然得確保他未來老婆的動向,否則他要上哪去提親。

  「芷兒,你對他說話不用這麼客氣。他以為他是誰呀?你都說不回家了,他憑什麼對你管東管西?」右彩蝶氣壞了。

  她被右宇熙迫害是無可奈何,因為他是她哥,可是甯芷兒和他毫無關係,要他雞婆!

  「彩蝶,沒關係的,我不介意。」甯芷兒拍拍右彩蝶的手。

  「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哥根本沒有資格這麼做!」

  「彩蝶,你先捺著性子讓我把話說完,然後我們再來商量,奸嗎?」甯芷兒感動的緊握她的手,對她這份護她的心,水遠難以忘懷。

  「好吧。」右彩蝶只能退一步,目光卻還是氣惱的瞪著右宇熙。

  右宇熙保持沈默,不理會彩蝶對他不層的瞪視,因為他有他的打算。

  「右先生,我可以要求你讓我在這裏住三天嗎?只要三天就好了,到時我就會乖乖的回家去。」甯芷兒近乎是低聲下氣的要求。她必須利用這三天來找尋她下一個落腳處,當然這點是不能讓右宇熙知道的。

  「這就是你要的補償嗎?」右宇熙若有所思的望著她眼中那抹保留。

  「是的,三天應該不會給你帶來太多困擾,你能答應嗎?」甯芷兒擔心的問。

  若馬上就被送回家去,她可能真的會失去自由。

  「好吧,我就答應讓你在這裏住三天,當然這三天你將會是右家的貴賓,我會吩咐下去。」右宇熙決定妥協。

  畢竟三天一眨眼就過去,相信她們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謝謝,那這三天我可以請彩蝶陪在我身邊嗎?」甯芷兒想到了右彩蝶的禁足令,如果她要去尋找下一個落腳處,無疑將需要她的幫忙。

  右宇熙一挑眉,「甯小姐,我發現你當家教太可惜了,你應該去當律師才對。」

  「那右先生你是答應了嗎?」甯芷兒忐忑的問。

  「你是右家的貴賓,這三天就讓彩蝶盡主人之誼,陪在你身邊,這樣你滿意了嗎?」右宇熙只能答應,否則不就顯得他不夠意思。

  「右先生,謝謝你。」甯芷兒開心的說完,就拉著右彩蝶離開會議室,她必須和她及周麗欣好好商量一下。

  「不用客氣。」右宇熙就這樣看著她們走出會議室,直覺告訴他,甯芷兒要求住在右家三天,其中肯定是大有內情。

  不過,他只答應解禁,卻沒答應不派人暗中保護,所以她就算有任何企圖,都只會遭到胎死腹中的命運,思及此,他不禁微微一笑。

  想跟他鬥,她似乎還嫌嫩了點。

  「夜天,叫程力和良叔來書房見我。」緩緩起身,他朝夜天丟下話,就快步往右家書房走去。

  「是的,熙哥。」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甯芷兒傷神的走進套房。

  下午和右彩蝶離開會議室後,她們立刻打電話找來周麗欣,商量一晚上,三個臭皮匠卻沒想到一個能勝過諸葛亮的方法,原因無它,就是那些如影隨形的保鑣。

  右彩蝶是解禁了沒錯,但她們的行動依然在右宇熙的掌控下,故她們的會議內容已變成如何大玩特玩,至於她的落腳處,看來要等她回寧家再做打算了。

  快速的沐浴淨身後,她來到那張鋪著粉紅色床單的席夢思大床,昨晚幾乎是徹夜未眠,所以現在她頭一沾枕,還來不及關燈,就睡著了。

  她睡的是那樣沈,就連有人走進她的房內,來到柔軟的大床旁,凝望著她的睡姿,她都渾然不知。

  右宇熙不懂,自己為何會打開那扇連結兩個套房的隱藏小門。這方便男主人來到女主人房間的門鎖設計,來自於他的私心,沒想到竟會是在這種情況下,首度被開啟。

  他本來是躺在屬於他的大床上,準備關燈睡覺。可燈是關了,人卻翻來覆去,輾轉難眠,滿腦子想的全是隔壁套房的甯芷兒。

  想著昨夜兩人魚水交歡的情景,想著想著,他的身軀就亢奮了起來。

  於是,他來到她的房間。

  他要她,他的身體對昨夜仍記憶猶新,在決定娶她進門後,他的身體就無法忍耐的頻頻發出訊息——他想要她!

  看著她像睡美人似的沈睡著,仿佛正等待著某位王子來吻醒她,他就像被催了眠,緩緩俯下頭,吻住那張甜美的唇辦。

  他狂野的吻著她,雙手褪去她身上穿著的絲質內衣,極盡技巧的撫遍令她興奮的敏感地帶,讓她雖仍在沈睡中,身子卻已熱情的回應著他。

  「芷兒,別睡了,快起來。」他輕聲呼喚。

  望著在燈光下的她,裸露的身體美的像幅畫,特別是她渾圓飽滿的ru房上,尖挺如小石子般的乳蕾,就像是綻放著粉紅色的花朵。多美的顏色!只為他一人所擁有。他忍不住伸手擠高她的ru房,俯首饑渴的輕輕舔咬。

  「嗯……」甯芷兒作了個夢,夢見右宇熙溫柔而熱情的親吻著她,不復白日那樣的冷漠無情,讓她不禁陶醉在他懷裏,臣服在他狂野的愛撫下。

  「芷兒,小甜心,你老公來了,快起來。」傾聽著她因愛撫而吟哦出聲,令他的欲望已蓄勢待發。

  「唔……」甯芷兒沈浸在愉悅的狂喜中,意識拒絕清醒,因為唯有在夢裏,右宇熙才會用如此溫柔的眼光凝視她。

  「真會睡,算了,我就不信到後來,你還能睡得著。」

  輕輕的扳開她的雙腿,在撥開那層黑色密林後,他為呈現在眼前的粉色羞花幾乎喘不過氣來,昨夜他竟因黑暗而漏看如此嬌豔粉嫩的春色美景!他控制不住的伸手撫弄其上。

  他像中了邪似的,望著她閃耀著粉色光澤的珍珠小核,在他手指的揉弄下,像朵含羞花一層層的為他綻開花辦,而隨著他手指的撫弄,花朵漸漸汩出誘人的透明汁液,散發著動情氣味。

  以唇就手,他舔吮著那如蜜般的滋味——

  「嗯……嗯……」甯芷兒覺得身子好熱、好熱,就連si處都像有團烈火在燒灼,同時又像有螞蟻在啃咬似的騷癢難耐。

  「舒服嗎?」感覺到她在他唇手之下快達到高chao,右宇熙這才滿意的抬起頭,解開睡袍,隨手扔在地毯上,露出他強壯健美的體魄,以及難以遮掩的亢奮欲望。

  「嗯……我要……我還要……」她難耐的申吟著、渴求著,為欲求不滿感到痛苦不已。

  她還要更多更多,為何他不徹底的滿足她,就像昨夜……

  「要我進去嗎?」他問,看著她無意識的扭擺腰肢,天曉得他多想立刻佔有她,讓他的堅硬充滿她的柔軟,感覺昨夜那樣欲仙欲死的滋味。

  「我要……給我……求你、求你進來……」她好難受。

  為何他不滿足她?她都快要被體內高漲的欲火給燒死,他為何如此殘忍?緩緩睜開雙眼,意識掙扎著從夢境中蘇醒。

  「你是我的,芷兒。」右宇熙低吼著,顧不得她的意識仍處於半夢半醒,他挺起腰,進入她那緊窒卻濕熱的花穀,感覺那rou體和rou體之間超速抽送所產生的快感,再也控制不住的迷失在銷魂的境界中。

  「啊……嗯……不、不要……」在他進入的那一刻,甯芷兒的意識完全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但早已被撩撥起的欲火,讓她完全克制不住的叫喊出聲,甚至無法遏止地在他身下浪蕩的扭擺腰肢,直到快戚席捲全身。

  激情過後,右宇熙佔有的將她擁在懷裏,聆聽著她急促的呼吸與狂亂的心跳,嗅聞著她身上沾染著屬於他的氣味,感覺心靈是前所未有的滿足和祥和。

  「芷兒,你真是令我驚奇。」他禁不住輕聲低語,手指纏繞著她柔亮烏黑的秀髮把玩著。

  「請、請你放開我。」甯芷兒羞紅臉的欲掙脫出他的懷抱,簡直無法相信他居然會擅闖進她的房間,趁著她熟睡時佔有了她。

  她不懂亦想不通,他為何會這麼做?

  白天他給她的感覺,冷漠得如同陌生人,甚至直截了當的說她是個麻煩,那他此刻的行為要作何解釋?

  「不。」右宇熙毫不猶豫的回答,同時愈是圈緊摟抱住她的手臂。

  「不?」甯芷兒沒想到他會拒絕,整個人一愣。

  「是你自動送上門,哪還有要求我放開的道理,不是嗎?」右宇熙擁著她半坐起身。

  「我自動送上門?明明是你偷跑進我的房間。」甯芷兒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錯,我說的是昨晚。還有,你現在睡的這間套房,是我為未來老婆而準備的,所以我才能打開相連結的房門、所以我是光明正大走進來而非偷跑進來,你可不要搞錯。」右宇熙好心的提醒她,順便告訴她這個事實。

  「什麼!」甯芷兒呆了,她睡的套房竟是他為未來老婆準備的,甚至他提起昨晚……這代表什麼意思?

  她突然覺得腦袋一片空白,難道他知道昨夜的女人是她!?

  「昨晚我們都入了洞房,所以我已決定要你當我的女人。」右宇熙對這個決定益發感到滿意,畢竟擁著她的感覺,是那樣自在舒服,在她身上亦聞不到人工香料的味道,只有沐浴過後的淡淡水果香氛,他喜歡!

  「你要我當你的女人?這根本是不可能的!」甯芷兒嚇到了,他此刻的行為遠不如他的話語要來的令她震驚。

  他的女人?他根本就是在侮辱她的尊嚴,她不能接受。

  如果他的話中有一絲絲愛意,或許她會覺得很高興,可是這一切都只是他自以為是的決定!

  她——是怎麼了?為何會有如此矛盾複雜的心情?從乍見他的第一眼開始,她就覺得自己變得奇怪,滿腦子全是他的身影,揮之不去。

  「我沒期望你會立刻就能接受,我只是先告訴你,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右宇熙不以為意,因為她終將成為他的女人。

  「心理準備!你想對我做什麼?我先告訴你,你別以為用暴力就能令我屈服,就算你和我發生關係,等、等等!你,你怎麼知道昨夜的女人是我!?」甯芷兒一震。他剛剛說什麼?昨晚都入了洞房?

  昨夜一切都是在黑暗中進行,而她亦是等他睡著才起身離開,所以他根本沒看見她的臉,否則白日他為何會對她如此冷漠,這會兒卻……

  「因為後來我花錢買來的女人來了。」右宇熙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驚慌失措又難以置信的模樣。

  「那為什麼是我?我不要當黑道大哥的女人,我和你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甯芷兒慌張的猛搖頭。

  「關於我的身分,這點恐怕要你勉強接受了。」右宇熙笑了笑。

  「我怎麼可能接受?若因為我們發生關係,所以你要我當你的女人,我無法接受。再說,我一看見血腥場面,就會害怕的想吐,這樣的我亦不適合當一個黑道大哥的女人,不是嗎?」

  「你說的沒錯,你確實很不適合當一個黑道大哥的女人。

  我不能否認,要你當我的女人,和你發生關係亦是原因之一,但對我而言,最主要是因為你是第一個讓我產生憐惜和感覺自在舒服的女人。」

  「你就為了這個原因要我當你的女人?」甯芷兒有點啼笑皆非,又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偏偏他臉上那抹堅決的神情,讓她明白他是認真的。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21 11:48:13


  「這個原因就足夠了。」右宇熙挑了挑眉,帶點聲明的口吻說著。

  「你、你不覺得自己太霸道了點嗎?」甯芷兒對他強硬的口吻有些不滿。那他可曾考慮過她的感受,還是他從不接受拒絕?

  「我這樣會霸道嗎?」右宇熙不解的反問。

  至今為止,他的歷任女伴中還不曾有人說過他霸道,畢竟她們光是享受身為大哥女人所帶來的好處,就笑得合不攏嘴了。

  「嗯,或許這麼說很失禮,可是我受的教育和環境,不允許我當你的情婦,希望你能諒解。很抱歉,我累了,請你回到你的房問去吧。」

  甯芷兒知道自己不討厭他,甚至她可能還有點喜歡他,但要她當他的情婦,她做不到。

  「情婦?原來你是為了這個才拒絕當我的女人。我正覺得奇怪,你的反應怎會如此激烈、不開心,原來是為了這個原因。」右宇熙聞言輕笑出聲,莞爾的瞅著又開始掙扎的她。真是有趣的女孩!

  「難道不是嗎?」電視劇上不都是這麼演,黑道大哥的女人就等於是情婦的代名詞。

  「你以為我要你當我的女人,就是當情婦的意思,所以覺得受到侮辱,是嗎?」右宇熙含笑的看著她怔傻的模樣。她真是可愛極了!

  「也、也不完全是這樣……」侮辱是有一點,可讓她在意的還是他強硬的姿態,完全沒有絲毫愛情的成分存在,才會讓她無法接受。

  「我不喜歡猜測,以後你有任何想法,我希望你都直言不諱的告訴我。而我要你當我的女人,是以結婚為前提,這樣你明白了嗎?」右宇熙微笑的輕勾起她的下顎,溫柔的印下一吻。

  「結婚!?」甯芷兒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你好好考慮吧,不過我相信日子久了,你就會明白,我是最適合你的男人。」右宇熙自信的凝望著她。

  從不曾認真和女人交往,只因他所處的環境並不適合結婚生子,所以他視女人如衣裳,這樣才不會有所約束和羈絆,然一旦下定決心,他明白自己會用一生來守護著她。

  甯芷兒呆住了,被他狂妄自大的話語給震懾心神,同時一顆心也為他蕩起陣陣漣漪。

  「好了,你不是累了?快閉上眼睛睡覺吧。」右豐熙拉著她躺下,不過還是強硬的擁抱著她。

  沒法子,抱著她的感覺超贊的,而兩天後他就要把她送回家去,所以他得把握機會抱個過癮,於是他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等一下,你該不會是要在這裏睡覺吧?」甯茫兒看見他的舉動,錯愕的問。

  「是呀,我們關係都這麼親密了,一起睡覺有什麼關係?」

  「不行,你不可以和我一起睡,這是不合禮節的。」她推推他,對他的霸道和張狂羞紅臉。

  「我才不管什麼禮節,再兩天我就得把你送回家去,現在你就讓我抱著睡有什麼關係,你不會這麼小氣吧?」右宇熙享受著被她推拒的小手力道,感覺像馬殺雞似的舒服,開始覺得有點困了。

  「這跟小不小氣沒有關係,再說,我還沒有答應你要正式交往,所以你現在的行為是不對的。」發現他壓根沒有起身的意思,甯芷兒有些氣悶。他說要追求她,結果他的表現卻一點都不尊重她!

  右宇熙無奈的睜開眼,「只是睡覺又不幹嘛,你別伯,我知道我昨夜把你累壞了,所以今晚我會乖乖的讓你睡覺,我用我的人格保證,這總行了吧?」

  儘管對她的欲望還在蠢蠢欲動,可在看見她眼眶底下的黑影,他就打消念頭,她現在確實需要休息。

  「你、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甯芷兒臉紅了。

  「我很正經呀,若不正經早就又把你吃了,所以你最好乖乖地別亂動,否則我今晚可能又不讓你睡覺了。」

  「你、你、你——色狼!」甯芷兒瞠大眼,臉更紅了。

  「芷兒,你累了就快點睡覺,因為別說今晚,明天、後天我都會來和你一起睡。

  其實要你回家也是不得已。第一,是不想警察上來查探,給盟裏添麻煩;第二,你若不回家,我怎麼去提親?

  但這幾天盟裏有事,等告一段落,我就會到府上拜訪。」

  「等等,我都還沒答應,你怎能自作主張到我家去提親!」甯芷兒聞言有一絲的竊喜,亦有一絲的不滿。

  他根本就是個大男人,擅自決定了一切,根本不顧她的意願,偏偏一想到他要去她家提親,她的心情就止不住的飛揚。

  「我會等你答應再提親,這樣可以嗎?」

  右宇熙笑一笑,發現她不像以往那些女伴,給了權勢財富,就會歡天喜地投懷送抱,話說回來,她若是愛慕虛榮的女子,就不會為相親離家出走了。

  「這……好,那你得答應我,在我還沒答應和你正式交往前,你不能跟阿蝶說,還有在外人面前,你也不能對我做出太過親密的行為,可以嗎?」甯芷兒瞪著他說。

  右宇熙點點頭。「可以,我確實也不想讓阿蝶太早知道,她跟你不同,若知道我要追求你,她可是會趁勢爬到我頭上來。

  不過,我發現她和你在一起後,開始有點像個女生,你對阿蝶有正面影響,所以在這裏我也鄭重向你致謝。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糾正她的言行,畢竟你若成為我的妻子,就是她大嫂,人家說長嫂如母,你也知道我父母都不在人世,而我為盟裏的事務打拚,幾乎沒有時間能好好照顧她。」

  「別這麼說,我會盡可能的幫助阿蝶成為一名淑女,因為我已把她當成是我的好朋友。」甯芷兒怔然的搖頭。

  原來他對右彩蝶的關心,僅是沒表現在言行上,可他都在暗中注意,而她們居然還異想天開的想佯裝一下蒙混過關,思及此,她不禁有些汗顏。

  「話說回來,你要考慮多久?我一向沒什麼耐性。」右宇熙皺起眉。

  甯芷兒怔了一下,「我……七天,七天的時間可以嗎?」

  「好,我就給你七天的時問,至於你在這裏的三天,可不要跟阿蝶玩瘋了,那丫頭會去的地方並不適合你。」右宇熙大方的應允。

  「你怎知道阿蝶去的地方不適合我?」甯芷兒微嘟起嘴,他這大男人的樣子,讓她看了心裏就有氣,偏偏她又不是真的討厭。

  「因為水準不一樣。」右宇熙輕點一下她的鼻頭,沒想到她也會有這麼俏皮的可愛表情。

  「是嗎?」甯芷兒微紅臉頰。

  「快睡吧,還是你不想睡想要來愛愛?」右宇熙微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邪惡的對著她笑。

  「不、不,我要睡覺。」甯芷兒猛搖頭,差點被他那張近在眼前的俊逸臉龐奪去呼息。

  「那就快點睡,你若再說話,我就當你是想要愛愛,那我就不客氣了。」

  右宇熙微挪開身子,手仍是霸道的擁著她,閉上眼睛。

  甯芷兒這下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只得閉上眼睛。本以為被他擁在懷中,嗅聞問淨是他純男性的古龍水香味,她肯定會緊張的輾轉難眠,孰料,她心中竟有種安定溫暖的舒適感覺,沒一會,她就進入了夢鄉。

  love.xs8.cn

  1993PUB,到了夜晚,霓虹閃爍,熱鬧非凡。

  甯芷兒幾乎是一踏進這裏,就想轉身走人,因為重金屬的敲擊樂聲流泄室內,震耳欲聾,昏黃的燈光,舞臺上隨音樂晃動身軀的人群,氣氛HIGH到最高點,卻讓她有窒息的感覺。

  「我不行了,這噪音太大聲,我的心臟好像有點無力負荷。」這是她第一次來PUB,感覺真是生不如死。

  真被右宇熙說中了,彩蝶喜歡玩的地方,確實不適合她。

  「芷兒,PUB就是要這樣熱鬧才夠勁。」周麗欣雙眼緊盯著舞臺。

  「把耳朵給震聾,這就叫夠勁嗎?」甯芷兒必須很大聲的說話,否則聲音根本就傳不進她的耳裏。

  「什麼震聾,你不覺得這音樂棒呆了。讓人一聽,就有種想要動起來的感覺。」周麗欣好笑的大聲說。

  「不覺得。」甯芷兒反倒覺得頭痛欲裂,若非不想掃了她們的興致,她早就想走了。

  「你多來幾次就會習慣。彩蝶,你在幹嘛?大門有什麼好看?」周麗欣把視線從舞臺拉回同桌二人身上,發現右彩蝶競看著大門,引起她的好奇。

  「門口那兩個男人好像我哥和司哥,可是他們對這種表演根本沒興趣的啊……」右彩蝶收回驚愕的目光。

  「不會吧?」甯芷兒和周麗欣聞言齊轉頭看向門口,但那裏一直湧進人潮,想要看清是難如登天。

  「應該是不會,我肯定是看錯了。」

  「就算是也沒關係,你哥不是給你解禁三天?」周麗欣說。

  「沒錯,他要派人跟監就跟監,這三天我們愛上哪就上哪去,芷兒,你說對嗎?」右彩蝶心虛的點頭,不敢實說右宇熙從以前就反對她來PUB。

  「思,對、對呀。」甯芷兒佯裝鎮定的說,可是一想起昨夜右宇熙那霸道的話語,她就心神不寧的緊張起來。他若真的來此,她就慘了。

  驀然,震耳欲聾的樂聲靜止,取代的是DJ廣播聲:

  「各位先生、女士,大家好,歡迎你們來到1993PUB,我是口J小強,今晚在這裏為你們服務,再過三分鐘,就要開始今晚第一場主秀ii紅頂藝人的表演,請各位儘快回座位觀賞,節目即將開始。」

  廣播語音方落,場內燈光頓時變得明亮。

  「要開始了,要開始了。」周麗欣興奮的說,眼光立刻轉向舞臺。

  「我的心臟和耳朵總算能舒服一點了。」甯芷兒苦笑的說,慶聿表演將開始,否則她真會有失聰的可能。

  「真的耶,要開始了。」右彩蝶被周麗欣感染興奮的情緒,聽著室內響起柔和的輕音樂,舞臺上的簾幕亦緩緩拉起——

  「快,快到大門口迎接。」

  一旁的走道突然響起男廣焦急的嗓音和腳步聲。

  「誰來了?好像來頭很大似的。」周麗欣好奇的看著—群男子神色慌張的朝入口處快步定去。

  「管他誰來了,反正我們是來看表演。麗欣,芷兒,你們看,他們扮裝真的好美喔!」右彩蝶所有注意力全在舞臺上的表演。

  「真無法想像他們竟然是男生。」甯芷兒亦被舞臺上載歌載舞的人所吸引。

  「我就跟你們說吧,這紅頂藝人的表演真不是蓋——嗄!」周麗欣得意的說,然視線在看見行過身旁的一群人中,為首的兩名男子的臉時,瞳孔赫然放大,跟著倒抽口氣。

  她這聲音非但吸引兩個女生的注意,同時也吸引那兩名男子的注意,柑互對望後,大家眼中均閃過難以置信的震驚。

  不同的是,三個女生立刻低頭,而兩名男子則腳步未曾停頓,在PUB人員和一群大漢保護下,往室內視線最好的貴賓席走去,

  love.xs8.cn

  右宇熙微眯起眼睛,注視著舞臺上的表演。若非幹部們的請求,他對此類表演是興致缺缺,幸好還有方耀司一道同行,否則他早在露過臉就想閃人,孰料,竟還讓他撞見她們。

  「阿熙,你心不在焉喔!」方耀司輕笑著喚起右宇熙的注意。

  「我對人妖秀沒興趣。」右宇熙收回視線,拿起面前的酒杯,漫不經心的一口暍乾。天曉得他現在多想把甯芷兒抓起來打屁股,還有他妹。

  「熙哥、司哥,你們不喜歡紅頂藝人的表演嗎?我馬上吩咐下去,要他們立刻換掉節目。」一旁的PUB經理羅青聞言頓時冒出冷汗。

  在黑道混,沒人敢得罪這兩位當前最紅的大哥,尤其他可是利用好多管道才能加入天地盟,難得今日能請動他們前來,他可得趁這機會表現,豈能讓他們大失所望。

  「不用,阿青,客人喜歡就好。」方耀司微微一笑,優雅的端起面前酒杯,啜飲一口。

  「是呀,阿青,你不用在意我說的話,我只要有酒就好了。」右宇熙勾唇一笑。

  「阿熙,你少說了一個。」方耀司放下酒杯,優雅的從懷中掏出一個銀制菸盒,打開盒蓋,抽出一根雪茄。

  羅青見狀,立刻諂媚的拿出打火機,趨前為他點火。

  「阿司,我少說了什麼?」右宇熙不解的問。

  「女人呀,你熙哥喝酒怎麼可以沒有女人陪。」方耀司揶揄的提醒他。

  「我已經安排下去,全都是我PUB最紅的……」

  「不用了,今晚我只想和阿司安靜的喝酒看表演,小姐就省了。阿青,把弟兄調去盯場子,我們有夜魁和夜天保護就夠了,你不用招呼我們。」右宇熙淡淡地說。女人,天曉得他現在只想要甯芷兒一個女人。

  「這……」羅青愣住了,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

  「阿青,客人這麼多,你還是先去看場子,忙完務必過來一道喝酒,今晚我和阿熙要不醉不歸。」方耀司唇邊掠過一抹笑,對於右宇熙的大轉變,他可不能再保持沈默,得好奸問問才行。

  「是的,熙哥、司哥,那我這就先去盯場子。」羅青恭敬的退下,在PUB客滿的情況下,他確實需要提高警覺注意周遭一切狀況。

  「阿熙,你變了。」羅青一離開,方耀司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人都是會變的,阿司,你不也變了?」右宇熙拿著酒杯的手一頓。

  「是呀,我是為水柔而改變,可你為誰而改變?別告訴我是因為甯芷兒。」方耀司眼光瞄向不遠處的女主角,相信自己已找出答案。

  「你為什麼會猜是她?」右宇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直覺。」方耀司一聳肩。

  「直覺?」右宇熙挑挑眉。

  「我相信我的直覺,怎麼,我猜對了嗎?」方耀司從口中輕吐出煙霧,有趣的扯動嘴角。

  「真不愧是我的好哥們,直覺真準。」右宇熙放下手中酒杯,坦率的承認,畢竟他也不打算瞞他。

  「那你以後受得了只穿一件衣裳嗎?」方耀司微攏心神,他沒想到右宇熙亦會有這麼一天。

  「所以現在先習慣呀。」右宇熙自嘲的聳肩,不過甯芷兒竟會到這種聲色場所,顯然他昨晚漏說了一點!思及此,他緩緩起身。

  「你這次來真的。」方耀司難以置信,在看見他突然起身的動作,納悶的叫住他。「阿熙,你要上哪去?」

  「我去化粧室,你先看表演。」右宇熙拋下話。現在他必須用拳頭去發洩一下不滿的情緒,否則他真會沖到她們那桌,那就違反他答應甯芷兒的承諾。

  「喔,那你快去吧。」

  「嗯。」右宇熙正欲邁步,站在一旁的夜天就要隨步跟上,「夜天,你留下。」

  夜天一愣,「熙哥,可是……」

  「這是命令。」右宇熙撂下話,他去槌牆壁豈能有觀眾在場。

  「是的,熙哥。」夜天只得恭敬的點頭,目光卻擔憂的追隨右宇熙,因為他前幾天才被人從背後放冷槍,偏偏大哥的命令他亦不敢違反。

  love.xs8.cn

  「完了,竟然真的是我哥和司哥。」右彩蝶絕望的低聲叫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甯芷兒慌張的說。

  她好想離開此地,在看見右宇熙後,她心裏就有股不安的情緒在竄動,仿佛有某事將要發生,讓她想要逃避。

  「芷兒,表演還未結束,我們若中途離開,目標會很明顯,看來得等表演結束跟著人群走,然後我們再換個地方玩,不然真是太掃興了。」周麗欣緩緩說道。

  「麗欣,你還打算上哪玩?」右彩蝶好奇的問。

  「當然是去錢櫃唱歌。扯開喉嚨狠狠的高聲大唱,不愉快的感覺就會一掃而空。怎麼樣,很不錯吧?在各自獨立的包廂,如果還能遇見他們,我頭砍下來給你們當椅子坐。」

  「唱歌!?」甯芷兒和右彩蝶一愣。

  「對呀,現在才十點,而且今晚是慶祝大家變成好朋友才出來玩的,怎能敗興而歸,這樣簡直像在詛咒我們的友誼,你們想要這樣嗎?」周麗欣理所當然的說。

  「沒錯,為了我們的友誼不被詛咒,我們就去唱歌吧。」右彩蝶立刻贊同的點頭。

  「芷兒,那你呢?」周麗欣忙看向甯芷兒。

  「為了我們的友誼,我怎能拒絕?我從未去過那種地方,正好去見識一下。」甯芷兒微微一笑,如此意義重大的聚會,她怎能說不?

  至於右宇熙,說來她實在無須怕他,畢竟她還沒答應和他交往,所以他無權干涉她的言行舉止。

  「那我們繼續看表演。」周麗欣開心的說。

  「嗯。」右彩蝶點點頭。

  甯芷兒瞟了舞臺前的貴賓席一眼,緩緩站起身,舞臺上正在表演,右宇熙應該不會注意到她。

  「芷兒,你要去哪里?」周麗欣納悶的問。

  「我去化粧室,立刻就回來。」

  「喔,要不要我陪你去?」周麗欣不放心的就要跟著起身。

  「不用了,你看表演,我會快去快回。」

  「喔,那你要小心一點。」周麗欣點點頭。

  「我知道。」甯芷兒邁開腳步,往化粧室走去,沒注意到一個人影在她起身後,亦尾隨而去。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21 11:48:31


  「這個原因就足夠了。」右宇熙挑了挑眉,帶點聲明的口吻說著。

  「你、你不覺得自己太霸道了點嗎?」甯芷兒對他強硬的口吻有些不滿。那他可曾考慮過她的感受,還是他從不接受拒絕?

  「我這樣會霸道嗎?」右宇熙不解的反問。

  至今為止,他的歷任女伴中還不曾有人說過他霸道,畢竟她們光是享受身為大哥女人所帶來的好處,就笑得合不攏嘴了。

  「嗯,或許這麼說很失禮,可是我受的教育和環境,不允許我當你的情婦,希望你能諒解。很抱歉,我累了,請你回到你的房問去吧。」

  甯芷兒知道自己不討厭他,甚至她可能還有點喜歡他,但要她當他的情婦,她做不到。

  「情婦?原來你是為了這個才拒絕當我的女人。我正覺得奇怪,你的反應怎會如此激烈、不開心,原來是為了這個原因。」右宇熙聞言輕笑出聲,莞爾的瞅著又開始掙扎的她。真是有趣的女孩!

  「難道不是嗎?」電視劇上不都是這麼演,黑道大哥的女人就等於是情婦的代名詞。

  「你以為我要你當我的女人,就是當情婦的意思,所以覺得受到侮辱,是嗎?」右宇熙含笑的看著她怔傻的模樣。她真是可愛極了!

  「也、也不完全是這樣……」侮辱是有一點,可讓她在意的還是他強硬的姿態,完全沒有絲毫愛情的成分存在,才會讓她無法接受。

  「我不喜歡猜測,以後你有任何想法,我希望你都直言不諱的告訴我。而我要你當我的女人,是以結婚為前提,這樣你明白了嗎?」右宇熙微笑的輕勾起她的下顎,溫柔的印下一吻。

  「結婚!?」甯芷兒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你好好考慮吧,不過我相信日子久了,你就會明白,我是最適合你的男人。」右宇熙自信的凝望著她。

  從不曾認真和女人交往,只因他所處的環境並不適合結婚生子,所以他視女人如衣裳,這樣才不會有所約束和羈絆,然一旦下定決心,他明白自己會用一生來守護著她。

  甯芷兒呆住了,被他狂妄自大的話語給震懾心神,同時一顆心也為他蕩起陣陣漣漪。

  「好了,你不是累了?快閉上眼睛睡覺吧。」右豐熙拉著她躺下,不過還是強硬的擁抱著她。

  沒法子,抱著她的感覺超贊的,而兩天後他就要把她送回家去,所以他得把握機會抱個過癮,於是他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等一下,你該不會是要在這裏睡覺吧?」甯茫兒看見他的舉動,錯愕的問。

  「是呀,我們關係都這麼親密了,一起睡覺有什麼關係?」

  「不行,你不可以和我一起睡,這是不合禮節的。」她推推他,對他的霸道和張狂羞紅臉。

  「我才不管什麼禮節,再兩天我就得把你送回家去,現在你就讓我抱著睡有什麼關係,你不會這麼小氣吧?」右宇熙享受著被她推拒的小手力道,感覺像馬殺雞似的舒服,開始覺得有點困了。

  「這跟小不小氣沒有關係,再說,我還沒有答應你要正式交往,所以你現在的行為是不對的。」發現他壓根沒有起身的意思,甯芷兒有些氣悶。他說要追求她,結果他的表現卻一點都不尊重她!

  右宇熙無奈的睜開眼,「只是睡覺又不幹嘛,你別伯,我知道我昨夜把你累壞了,所以今晚我會乖乖的讓你睡覺,我用我的人格保證,這總行了吧?」

  儘管對她的欲望還在蠢蠢欲動,可在看見她眼眶底下的黑影,他就打消念頭,她現在確實需要休息。

  「你、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甯芷兒臉紅了。

  「我很正經呀,若不正經早就又把你吃了,所以你最好乖乖地別亂動,否則我今晚可能又不讓你睡覺了。」

  「你、你、你——色狼!」甯芷兒瞠大眼,臉更紅了。

  「芷兒,你累了就快點睡覺,因為別說今晚,明天、後天我都會來和你一起睡。

  其實要你回家也是不得已。第一,是不想警察上來查探,給盟裏添麻煩;第二,你若不回家,我怎麼去提親?

  但這幾天盟裏有事,等告一段落,我就會到府上拜訪。」

  「等等,我都還沒答應,你怎能自作主張到我家去提親!」甯芷兒聞言有一絲的竊喜,亦有一絲的不滿。

  他根本就是個大男人,擅自決定了一切,根本不顧她的意願,偏偏一想到他要去她家提親,她的心情就止不住的飛揚。

  「我會等你答應再提親,這樣可以嗎?」

  右宇熙笑一笑,發現她不像以往那些女伴,給了權勢財富,就會歡天喜地投懷送抱,話說回來,她若是愛慕虛榮的女子,就不會為相親離家出走了。

  「這……好,那你得答應我,在我還沒答應和你正式交往前,你不能跟阿蝶說,還有在外人面前,你也不能對我做出太過親密的行為,可以嗎?」甯芷兒瞪著他說。

  右宇熙點點頭。「可以,我確實也不想讓阿蝶太早知道,她跟你不同,若知道我要追求你,她可是會趁勢爬到我頭上來。

  不過,我發現她和你在一起後,開始有點像個女生,你對阿蝶有正面影響,所以在這裏我也鄭重向你致謝。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糾正她的言行,畢竟你若成為我的妻子,就是她大嫂,人家說長嫂如母,你也知道我父母都不在人世,而我為盟裏的事務打拚,幾乎沒有時間能好好照顧她。」

  「別這麼說,我會盡可能的幫助阿蝶成為一名淑女,因為我已把她當成是我的好朋友。」甯芷兒怔然的搖頭。

  原來他對右彩蝶的關心,僅是沒表現在言行上,可他都在暗中注意,而她們居然還異想天開的想佯裝一下蒙混過關,思及此,她不禁有些汗顏。

  「話說回來,你要考慮多久?我一向沒什麼耐性。」右宇熙皺起眉。

  甯芷兒怔了一下,「我……七天,七天的時間可以嗎?」

  「好,我就給你七天的時問,至於你在這裏的三天,可不要跟阿蝶玩瘋了,那丫頭會去的地方並不適合你。」右宇熙大方的應允。

  「你怎知道阿蝶去的地方不適合我?」甯芷兒微嘟起嘴,他這大男人的樣子,讓她看了心裏就有氣,偏偏她又不是真的討厭。

  「因為水準不一樣。」右宇熙輕點一下她的鼻頭,沒想到她也會有這麼俏皮的可愛表情。

  「是嗎?」甯芷兒微紅臉頰。

  「快睡吧,還是你不想睡想要來愛愛?」右宇熙微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邪惡的對著她笑。

  「不、不,我要睡覺。」甯芷兒猛搖頭,差點被他那張近在眼前的俊逸臉龐奪去呼息。

  「那就快點睡,你若再說話,我就當你是想要愛愛,那我就不客氣了。」

  右宇熙微挪開身子,手仍是霸道的擁著她,閉上眼睛。

  甯芷兒這下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只得閉上眼睛。本以為被他擁在懷中,嗅聞問淨是他純男性的古龍水香味,她肯定會緊張的輾轉難眠,孰料,她心中竟有種安定溫暖的舒適感覺,沒一會,她就進入了夢鄉。

  love.xs8.cn

  1993PUB,到了夜晚,霓虹閃爍,熱鬧非凡。

  甯芷兒幾乎是一踏進這裏,就想轉身走人,因為重金屬的敲擊樂聲流泄室內,震耳欲聾,昏黃的燈光,舞臺上隨音樂晃動身軀的人群,氣氛HIGH到最高點,卻讓她有窒息的感覺。

  「我不行了,這噪音太大聲,我的心臟好像有點無力負荷。」這是她第一次來PUB,感覺真是生不如死。

  真被右宇熙說中了,彩蝶喜歡玩的地方,確實不適合她。

  「芷兒,PUB就是要這樣熱鬧才夠勁。」周麗欣雙眼緊盯著舞臺。

  「把耳朵給震聾,這就叫夠勁嗎?」甯芷兒必須很大聲的說話,否則聲音根本就傳不進她的耳裏。

  「什麼震聾,你不覺得這音樂棒呆了。讓人一聽,就有種想要動起來的感覺。」周麗欣好笑的大聲說。

  「不覺得。」甯芷兒反倒覺得頭痛欲裂,若非不想掃了她們的興致,她早就想走了。

  「你多來幾次就會習慣。彩蝶,你在幹嘛?大門有什麼好看?」周麗欣把視線從舞臺拉回同桌二人身上,發現右彩蝶競看著大門,引起她的好奇。

  「門口那兩個男人好像我哥和司哥,可是他們對這種表演根本沒興趣的啊……」右彩蝶收回驚愕的目光。

  「不會吧?」甯芷兒和周麗欣聞言齊轉頭看向門口,但那裏一直湧進人潮,想要看清是難如登天。

  「應該是不會,我肯定是看錯了。」

  「就算是也沒關係,你哥不是給你解禁三天?」周麗欣說。

  「沒錯,他要派人跟監就跟監,這三天我們愛上哪就上哪去,芷兒,你說對嗎?」右彩蝶心虛的點頭,不敢實說右宇熙從以前就反對她來PUB。

  「思,對、對呀。」甯芷兒佯裝鎮定的說,可是一想起昨夜右宇熙那霸道的話語,她就心神不寧的緊張起來。他若真的來此,她就慘了。

  驀然,震耳欲聾的樂聲靜止,取代的是DJ廣播聲:

  「各位先生、女士,大家好,歡迎你們來到1993PUB,我是口J小強,今晚在這裏為你們服務,再過三分鐘,就要開始今晚第一場主秀ii紅頂藝人的表演,請各位儘快回座位觀賞,節目即將開始。」

  廣播語音方落,場內燈光頓時變得明亮。

  「要開始了,要開始了。」周麗欣興奮的說,眼光立刻轉向舞臺。

  「我的心臟和耳朵總算能舒服一點了。」甯芷兒苦笑的說,慶聿表演將開始,否則她真會有失聰的可能。

  「真的耶,要開始了。」右彩蝶被周麗欣感染興奮的情緒,聽著室內響起柔和的輕音樂,舞臺上的簾幕亦緩緩拉起——

  「快,快到大門口迎接。」

  一旁的走道突然響起男廣焦急的嗓音和腳步聲。

  「誰來了?好像來頭很大似的。」周麗欣好奇的看著—群男子神色慌張的朝入口處快步定去。

  「管他誰來了,反正我們是來看表演。麗欣,芷兒,你們看,他們扮裝真的好美喔!」右彩蝶所有注意力全在舞臺上的表演。

  「真無法想像他們竟然是男生。」甯芷兒亦被舞臺上載歌載舞的人所吸引。

  「我就跟你們說吧,這紅頂藝人的表演真不是蓋——嗄!」周麗欣得意的說,然視線在看見行過身旁的一群人中,為首的兩名男子的臉時,瞳孔赫然放大,跟著倒抽口氣。

  她這聲音非但吸引兩個女生的注意,同時也吸引那兩名男子的注意,柑互對望後,大家眼中均閃過難以置信的震驚。

  不同的是,三個女生立刻低頭,而兩名男子則腳步未曾停頓,在PUB人員和一群大漢保護下,往室內視線最好的貴賓席走去,

  love.xs8.cn

  右宇熙微眯起眼睛,注視著舞臺上的表演。若非幹部們的請求,他對此類表演是興致缺缺,幸好還有方耀司一道同行,否則他早在露過臉就想閃人,孰料,竟還讓他撞見她們。

  「阿熙,你心不在焉喔!」方耀司輕笑著喚起右宇熙的注意。

  「我對人妖秀沒興趣。」右宇熙收回視線,拿起面前的酒杯,漫不經心的一口暍乾。天曉得他現在多想把甯芷兒抓起來打屁股,還有他妹。

  「熙哥、司哥,你們不喜歡紅頂藝人的表演嗎?我馬上吩咐下去,要他們立刻換掉節目。」一旁的PUB經理羅青聞言頓時冒出冷汗。

  在黑道混,沒人敢得罪這兩位當前最紅的大哥,尤其他可是利用好多管道才能加入天地盟,難得今日能請動他們前來,他可得趁這機會表現,豈能讓他們大失所望。

  「不用,阿青,客人喜歡就好。」方耀司微微一笑,優雅的端起面前酒杯,啜飲一口。

  「是呀,阿青,你不用在意我說的話,我只要有酒就好了。」右宇熙勾唇一笑。

  「阿熙,你少說了一個。」方耀司放下酒杯,優雅的從懷中掏出一個銀制菸盒,打開盒蓋,抽出一根雪茄。

  羅青見狀,立刻諂媚的拿出打火機,趨前為他點火。

  「阿司,我少說了什麼?」右宇熙不解的問。

  「女人呀,你熙哥喝酒怎麼可以沒有女人陪。」方耀司揶揄的提醒他。

  「我已經安排下去,全都是我PUB最紅的……」

  「不用了,今晚我只想和阿司安靜的喝酒看表演,小姐就省了。阿青,把弟兄調去盯場子,我們有夜魁和夜天保護就夠了,你不用招呼我們。」右宇熙淡淡地說。女人,天曉得他現在只想要甯芷兒一個女人。

  「這……」羅青愣住了,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

  「阿青,客人這麼多,你還是先去看場子,忙完務必過來一道喝酒,今晚我和阿熙要不醉不歸。」方耀司唇邊掠過一抹笑,對於右宇熙的大轉變,他可不能再保持沈默,得好奸問問才行。

  「是的,熙哥、司哥,那我這就先去盯場子。」羅青恭敬的退下,在PUB客滿的情況下,他確實需要提高警覺注意周遭一切狀況。

  「阿熙,你變了。」羅青一離開,方耀司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人都是會變的,阿司,你不也變了?」右宇熙拿著酒杯的手一頓。

  「是呀,我是為水柔而改變,可你為誰而改變?別告訴我是因為甯芷兒。」方耀司眼光瞄向不遠處的女主角,相信自己已找出答案。

  「你為什麼會猜是她?」右宇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直覺。」方耀司一聳肩。

  「直覺?」右宇熙挑挑眉。

  「我相信我的直覺,怎麼,我猜對了嗎?」方耀司從口中輕吐出煙霧,有趣的扯動嘴角。

  「真不愧是我的好哥們,直覺真準。」右宇熙放下手中酒杯,坦率的承認,畢竟他也不打算瞞他。

  「那你以後受得了只穿一件衣裳嗎?」方耀司微攏心神,他沒想到右宇熙亦會有這麼一天。

  「所以現在先習慣呀。」右宇熙自嘲的聳肩,不過甯芷兒竟會到這種聲色場所,顯然他昨晚漏說了一點!思及此,他緩緩起身。

  「你這次來真的。」方耀司難以置信,在看見他突然起身的動作,納悶的叫住他。「阿熙,你要上哪去?」

  「我去化粧室,你先看表演。」右宇熙拋下話。現在他必須用拳頭去發洩一下不滿的情緒,否則他真會沖到她們那桌,那就違反他答應甯芷兒的承諾。

  「喔,那你快去吧。」

  「嗯。」右宇熙正欲邁步,站在一旁的夜天就要隨步跟上,「夜天,你留下。」

  夜天一愣,「熙哥,可是……」

  「這是命令。」右宇熙撂下話,他去槌牆壁豈能有觀眾在場。

  「是的,熙哥。」夜天只得恭敬的點頭,目光卻擔憂的追隨右宇熙,因為他前幾天才被人從背後放冷槍,偏偏大哥的命令他亦不敢違反。

  love.xs8.cn

  「完了,竟然真的是我哥和司哥。」右彩蝶絕望的低聲叫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甯芷兒慌張的說。

  她好想離開此地,在看見右宇熙後,她心裏就有股不安的情緒在竄動,仿佛有某事將要發生,讓她想要逃避。

  「芷兒,表演還未結束,我們若中途離開,目標會很明顯,看來得等表演結束跟著人群走,然後我們再換個地方玩,不然真是太掃興了。」周麗欣緩緩說道。

  「麗欣,你還打算上哪玩?」右彩蝶好奇的問。

  「當然是去錢櫃唱歌。扯開喉嚨狠狠的高聲大唱,不愉快的感覺就會一掃而空。怎麼樣,很不錯吧?在各自獨立的包廂,如果還能遇見他們,我頭砍下來給你們當椅子坐。」

  「唱歌!?」甯芷兒和右彩蝶一愣。

  「對呀,現在才十點,而且今晚是慶祝大家變成好朋友才出來玩的,怎能敗興而歸,這樣簡直像在詛咒我們的友誼,你們想要這樣嗎?」周麗欣理所當然的說。

  「沒錯,為了我們的友誼不被詛咒,我們就去唱歌吧。」右彩蝶立刻贊同的點頭。

  「芷兒,那你呢?」周麗欣忙看向甯芷兒。

  「為了我們的友誼,我怎能拒絕?我從未去過那種地方,正好去見識一下。」甯芷兒微微一笑,如此意義重大的聚會,她怎能說不?

  至於右宇熙,說來她實在無須怕他,畢竟她還沒答應和他交往,所以他無權干涉她的言行舉止。

  「那我們繼續看表演。」周麗欣開心的說。

  「嗯。」右彩蝶點點頭。

  甯芷兒瞟了舞臺前的貴賓席一眼,緩緩站起身,舞臺上正在表演,右宇熙應該不會注意到她。

  「芷兒,你要去哪里?」周麗欣納悶的問。

  「我去化粧室,立刻就回來。」

  「喔,要不要我陪你去?」周麗欣不放心的就要跟著起身。

  「不用了,你看表演,我會快去快回。」

  「喔,那你要小心一點。」周麗欣點點頭。

  「我知道。」甯芷兒邁開腳步,往化粧室走去,沒注意到一個人影在她起身後,亦尾隨而去。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21 11:48:52


  「不要,放開我,我一點都不想認識你。」

  右宇熙甫走出化粧室,就聽到甯芷兒的嗓音,惶恐又無助的在前方樓梯口響了起來。

  「小姐,別這樣嘛,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要你做我的馬子。」

  右宇熙微攏眉心,男子粗鄙的聲音像個雜碎,在天地盟下遊組織罩著的場子裏,他絕不容許有人在此處鬧事!

  更何況被騷擾的對象還是他的女人,於是他走上前去,正好看見一男子伸手欲撫摸甯芷兒的臉頰。

  甯芷兒沒想到去化粧室,竟會遇上無聊男子前來搭訕,而他的行為還如此下流放肆,讓她真是奸氣又好怕。

  「不要,先生,你再不放開,我就要大聲叫人了。」

  「小姐,你叫叫看啊,大家都在看表演,根本就沒人會過來,就算有人聽到了,他們也不想管別人的閒事。再說,我阿華在道上可是小有名氣的人物,手下也有好幾十個兄弟,要你做我的馬子,叮是你的榮幸。」

  「嗄!你是流氓!」甯芷兒一驚,對阿華輕薄的行為,覺得噁心想吐。

  「怕了吧?識相的話就快答應做我的馬子,別再給臉不要臉了。」阿華得意的說。

  「我、我才不、不怕你……我、我警告你喔……我、我男朋友可是天地盟的大、大哥右宇熙喔!你、你再不……不放手……他會把你、你的手給剁、剁掉……挑、挑斷你的腳筋……」甯芷兒威脅的撂下話,無奈內心的恐懼讓她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毫無說服力。

  右宇熙一震,不敢相信她竟會以他的女人自居,令他的心情忍不住飛揚起來。只是她說的話讓他愈聽愈搖頭,她這軟弱的語氣,能威脅得了人嗎?

  「天地盟算什麼玩意?我阿華可是青龍幫的,右宇熙見到我大哥,還不是跟個龜孫子一樣,什麼熙哥?我還西瓜咧!哈哈哈。」阿華嗤之以鼻的仰頭大笑。

  「呵呵。」聽到這兒,右宇熙亦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雜碎居然在天地盟罩著的場子公然放話?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誰?」阿華一震,斂去笑聲的忙轉過頭。

  看見來人是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男於,俊逸的五官,一身名家設計的行頭,看來就像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

  「啊!」甯芷兒一看見右宇熙,整個人震在原地,一顆慌亂無助的心,在乍見他的出現,奇異的安定下來。

  只是她剛剛說的話,不就全教他給聽見?想到這,她不禁有點臉紅。

  「你是誰?笑什麼笑?」阿華惡狠狠的瞪著右宇熙。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有錢人,而且還是外貌出色的有錢人,而他帶著笑意的眼眸,莫名的讓他心頭突然竄起寒意。

  「一個過路人,聽到你說天地盟的熙哥是西瓜,覺得很好笑而已。」右宇熙嘴角抿著一絲笑意,誠實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他的身子就斜靠在走道牆壁上,樣似看好戲的望著他們,沒有插手的意味,亦無離去的感覺。

  「放開我。」在發現右宇熙壓根不打算出手相助的模樣,她有點慌了。他不是要追求她?那她遇上麻煩,他不是更該英雄救美!

  「臭小子,我管你好不好笑,我勸你最好少管閒事,識相的就快給我滾,要不然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阿華氣惱的看著右宇熙一副看熱鬧的模樣,真是欠扁!

  「我像是要管閒事的樣子嗎?」右宇熙雙手環胸,睨了驚慌失措的甯芷兒一眼,那拚命掙扎卻徒勞無功的模樣,煞是有趣。

  當目光看見她身上的穿著時,他不禁挑了挑眉,一件露出肚臍的緊身T恤及貼身牛仔褲,襯顯出她凹凸有致的玲瓏身軀,而她那張美麗卻透出一股純真氣息的臉龐,難怪會引來這樣的雜碎,思及此,先前不滿的情緒又湧上心頭。

  「求求你,幫我。」甯芷兒好慌,無助的眼瞳直望著右宇熙,見他仍是一副悠然愜意的表情,她的心有些涼透。他為何僅在旁觀看,表情就像個陌生人——

  「敢到PUB來玩,就別求助於人,試著長大獨立吧,大小姐。」右宇熙冷淡的撂下話。

  哼,既然有本事來PUB狂歡,他倒要看她如何處理這種狀況,畢竟她將成為他的女人,若連這點小場面都無法應付,傳出去可是會被笑話的,他還是視情況再出手。

  甯芷兒瞠大眼睛,無法相信他對她的求救視若無睹,他的話甚至還充滿著嘲諷譏誚,虧他還說要追求她,結果他竟是這種表現!

  「小姐,沒人敢管我華哥的好事,你就跟我走吧,我會好好疼愛你的。」阿華得意的笑著,抓住甯芷兒,就要往他的座位走去。

  「不、不要……」甯芷兒心涼了,意識到右宇熙真的不會伸出援手,她猛地低下頭,往抓住她的手,大口咬下去。

  「啊!媽的,臭婊於,竟敢咬我!」阿華猝不及防,被甯芷兒咬個正著,頓時痛得他反手就摑了她一巴掌,當場將她的臉打偏一邊,身子承受不住的摔跌在地

  右宇熙見狀,要出手為時已晚,只見她跌在地上,身子狼狽的欲從地上掙扎爬起,被摑一巴掌的臉頰,又紅又腫,紅霧頓時彌漫了他的雙眼——

  「你這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不打死你才怪。」阿華氣得齜牙咧嘴,掄起拳頭就朝正掙扎著站起的甯芷兒定去。

  驀然,一隻大手按在阿華肩膀上,他錯愕的轉過頭,迎面一記拳頭打在臉上,整個人頓時吃痛不住地往後摔飛好幾尺遠,身軀直彈到牆壁才重重的跌在地上,立即暈死過去。

  「嗄!」在看見阿華被右宇熙一拳打飛出去,身子摔倒在對面走道上,發出轟天巨響,甯芷兒嚇得說不出話來。

  右宇熙眼中那冰冷的眸光,猶如寒冬的霜雪,數人打從心底竄起一股冰涼的寒意。

  「嘖,怎麼會打偏方向,這下糟了。」看見阿華摔跌的地點相當靠近座位區,右宇熙輕喟一聲,語音方歇,不遠處就傳來一女子驚恐的尖叫聲。

  他挑了挑眉,看來羅青的手下馬上就會趕到這裏,甚至有可能會驚動了方耀司,他轉頭看向已嚇呆掉的甯芷兒,快步走向前,矮下身,欲抱起渾身抖顫個不停的她。

  「芷兒,你還好吧?」右宇熙近看甯芷兒那腫脹嚇人的臉頰,不禁斥駡自己的大意。如果他馬上制止阿華,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不、不要碰我……」甯芷兒好害怕,身子下意識就往後縮去。

  右宇熙欲扶起甯芷兒的手,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住好幾秒,然後又繼續先前的動作,抱起她。

  「不!不要!」甯芷兒嚇壞了。他不是對她漠不關心嗎?為何又對她伸出援手?

  「你如果站得起來,我就可以不抱你。」右宇熙垂下眼簾,感覺心像是被刀尖給剠痛,不想承認她的害怕抗拒競能傷到他的心,儘管是他活該。

  「我、我可以……」甯芷兒拚命的想讓自己別害怕,偏抖顫的身軀難忘先前恐怖的經驗,以及右宇熙那冷的近乎冰點的眼瞳。

  「是嗎?別逞強了,剛剛不知足誰還開口向我求救呢!」右宇熙佯裝嘲弄的望著她抖顫的身軀,其實他心疼極了。

  「我……」甯芷兒羞紅了臉,發現右宇熙不僅血足冰冷的,就連性格都相當惡劣。

  「你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整嗎?吞吞吐吐的,真是麻煩。」右宇熙挫敗的說。她被打腫的右臉頰,就像塊燒灼的熱鐵,熱燙他的心。

  「我……不用你管!」甯芷兒氣極的大力抽回手,孰料用力過猛,整個人反朝他懷裏撲去。

  「啊!」她驚呼著,身子撲倒在他強健的胸瞠上,臉頰感覺一陣熱燙,真是羞死人了!

  右宇熙冷不防被她甩開手,下一秒就看見她反往他懷裏撲來,他很自然的伸出手,將她抱個滿懷。

  在瞟見她羞的無地自容的表情,不禁莞爾的說:

  「這就是你說的不用我管?沒想到你這麼熱情,讓我還真是行點招架不住。」

  「不、不是這樣的。」甯芷兒連腳趾頭部行火燒的感覺,她從未這般丟人現眼過。

  「不是這樣,那是怎樣?」右宇熙輕勾超她的下顎,看著她紅透耳根的模樣,本就絕色的容顏更加豔麗。

  「你先放開我。」甯芷兒好慌,被他那雙褪去冰冷,充滿著誘惑魅懾的眸光,直勾勾的盯著瞧,一顆心赫然猶如小鹿亂撞般,跳亂了節拍。

  她想別開臉去,無奈被他勾起下顎,被迫只能正視他的雙眼,人頓時慌亂了起來。

  「我說過別用這種純真的眼光看一個男人!芷兒,我不能給你七天的時間,因為我已等不及要你立刻成為我的女人。」右宇熙正色的說。

  「什麼!」甯芷兒愣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看著他。

  「你是屬於我的,我不容許你拒絕。」右宇熙霸道的聲明,緩緩俯下頭,吻住她柔軟的唇瓣,猖狂的昭告著他的所有權。

  「不……唔……!」

  當四唇相貼,好像一股電流在瞬間擦撞出火花,兩人不禁為這感覺震撼了心魂。

  驀然,一陣急促的腳步伴隨著人聲,在走道上響了起來。

  「嗄!華哥,你怎麼昏倒在這裏?」

  「這裏是發生——嗄!熙哥!」

  來自兩方人馬的聲音同時響起,不同於前方之人的驚震,後方人員則是在看見自個大哥的大哥和一名女子擁吻的畫面,全驚嚇過度的震在原地,無人敢上前一步,就這麼全擠在轉角的走道上。

  至於甯芷兒,在看見不下二十餘人出現在面前,下意識就往右宇熙身後躲去。

  右宇熙微側過頭,斜瞄她一眼,那慌張失措的表情,就像個受到驚嚇的小白兔,再度讓他心中湧起憐惜之情,長臂一伸,將她從身後攬進懷中。

  「為何這麼多人全擠在化粧室走道——熙哥?」

  羅青目光在看見眾人的焦點時,也錯愕的怔在原地,無法回神。

  此時,走道另一端響起了熟悉的女子聲音。

  「芷兒去化粧室好久了,彩蝶,她會不會出事了?哇咧,這麼多人,怎麼回事?」周麗欣在看見前方那一大票兄弟時,嚇了一跳。

  「哇!好像有幫派要火拚——嗄!那不是我哥,天呀,我哥懷裏那個女生不是芷兒嗎?」右彩蝶在看見右宇熙懷中的女子時,瞪大了眼睛。

  「看來你想不答應也不行了。」右宇熙揚起一抹笑,對著猶愣傻在他懷中的甯芷兒說,心中則竊喜眼前的狀況有助於他的決定。

  「什麼?」甯芷兒傻了,望著這一切,開始覺得不對勁。

  他前後判若兩人的言行舉止,讓她完全摸不透他的想法,雖然最終他還是伸出援手,甚且還吻了她——

  天哪!她怎麼會忘記,在這一大票人出現之前,他和她正在親吻啊!

  「熙哥,這是……」羅青率先反應過來,只是仍弄不清楚眼前的狀況。

  「阿青,這裏就交給你處理,昏倒在地上那個,剛打了我的女人一耳光,還笑我是西瓜,你知道該怎麼做吧!」右宇熙對著羅青說完,就抱著猶回不過神的甯芷兒,朝前方兩個女生走去。

  「是的,熙哥,我知道怎麼做。」羅青聞言大吃一驚。右宇熙歷來女伴無數,可他從不曾對外聲明過,顯然他懷中的女人將會是他們的熙嫂,這可是他表現的大奸機會,他不能錯過!

  「青哥。」一旁的弟兄怯怯的走上前。

  「沒聽見熙哥說的話嗎?」羅青微側過身,斜瞟不遠處已清醒過來,半邊臉卻腫得像豬頭的男子,真是感謝他給了他一個在右宇熙面前表現的機會,他一定會好好的招待他。

  「聽見了。」弟兄們點了點頭。

  「聽見還不動手。」

  「是的,青哥。」弟兄們頓時朝阿華那幫人一擁而上。

  love.xs8.cn

  甯芷兒用包著冰塊的毛巾冷敷在紅腫的臉頰上,目光望著坐在身旁的右宇熙,以及分別坐在左邊的右彩蝶、周麗欣和坐在右邊的方耀司,再加上站在沙發後的夜魁和夜天。

  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

  從離開1993PUB,來到紅寶石PianoBar,她們三人連一個單獨說話的空檔都沒有,原本是想藉說來唱歌逃避這一切混亂,誰知事情發展完全相反。

  「怎麼?臉頰還很痛嗎?早就要你先回去休息,結果居然還想來唱歌,真是搞不懂你,明明是千金大小姐,沒想到也是這麼愛玩。」

  右宇熙放下手中的酒杯,微側首看著一直非常沈默的甯芷兒。

  本以為她在歷經騷擾事件,會迫不及待的想回家,孰料她竟拒絕他的載送,甚至小聲的告訴他,她們要去唱歌。

  只是她們是三個女孩子,他們能不一道前來嗎?

  「我不是愛玩,我們原本就說好要來唱歌的。」甯芷兒漲紅臉。

  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上一秒還那樣溫柔得數人感動,下一秒就像是在責備她,個性前後矛盾,讓人無法捉摸。

  「喔,那整間PianoBar都為你們包下來,你們就去唱個過癮。」右宇熙挑了挑眉,轉望向旁邊抿唇淺笑的方耀司,他朝他舉了舉手中的酒杯,「阿司,喝酒。」

  「這麼值得慶祝的日子是該喝酒,不過你不想唱歌嗎?咦?你的手何時受傷了?」方耀司亦舉起酒杯,卻看見右宇熙拿酒杯的手有暗紅色的血漬,以他的功夫,普通人根本近不了身,他不禁詫異的問。

  「這傷你不用管,你想唱歌就去唱。」右宇熙像被火燙到的放下手。他自己都忘了這手傷是打壞牆壁的紀念品,方耀司眼睛真尖!

  「不,我喜歡聽歌,阿蝶,你們快點歌來唱。」方耀司看了他的手,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他從頭到尾都和他在一起,只除了他到化粧室,顯然那裏該有答案。

  「對,麗欣、芷兒,我們快點歌來唱。」右彩蝶忙將歌奉遞給周麗欣,到現在她還無法相信甯芷兒變成她哥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議。

  「哥、司哥,你們兩個真的不唱歌嗎?」趁著周麗欣點歌之際,右彩蝶好奇的看向正在喝酒的右宇熙和方耀司。

  「我喉嚨有點不舒服,你找阿司唱吧。」右宇熙實在不喜歡方耀司唇邊那別具深意的笑容,望著身旁又在發呆的甯芷兒,想到她奸像從不主動和他說話,他有點不滿的拿起酒杯,正欲一口飲乾。

  甯芷兒突然抓住他拿起酒杯的手,斥道:「你喉嚨不舒服,為何還一直喝酒?」她不明白她為何會這麼做,偏偏話聽在耳裏,她就是無法置之不理。

  右宇熙一震,事實上不只是他,在場的人全為她這舉動嚇一跳。

  在迎上眾人目光,甯芷兒才意識到她的行為。

  「抱、抱歉。」她如遭電殛的收回手,整張臉瞬間紅透。她這舉動簡直像以右宇熙的女人自居,若此刻地上能有個大洞讓她鑽進去,不知該有多好。

  「芷兒!阿熙是該有人管管他了,所以你不用說抱歉。」方耀司優雅的彈掉指問雪茄的菸灰,目光帶著笑意看向因甯芷兒舉動而出神的右宇熙。

  「是呀,我哥根本就是酒鬼投胎,我從來沒看他喝醉過。」右彩蝶逮住機會補充。

  「多嘴,去唱你的歌。」右宇熙沒好氣的回神斥道。他還沒教訓她,她倒狐假虎威起來。

  「哼,我又沒說錯。」右彩蝶不滿的噘起嘴,然後加入周麗欣點歌的行列。

  甯芷兒見他暍好多酒,不禁擔心的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說道:

  「喝酒過量對肝臟不好,就算你是海量也要節制。」

  「芷兒,我有分寸的,今晚只是酒興開。」右宇熙無奈的說明,一迎上她擔憂的目光,他適才的不滿全化為喜悅,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真的嗎?」甯芷兒不放心的問。

  「真的,不然你問阿司。」右字熙朝方耀司使一眼色。

  「是呀,我們喝酒都有分寸的,沒辦法,仇家太多,萬一不小心喝醉,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方耀司很好心的說明。

  「不會吧,你們仇家很多嗎?」甯芷兒瞠目問道。

  「當然,在黑道混的誰沒有仇人。」方耀司生恐甯芷兒不明白,很好心的解釋。

  「阿司。」右宇熙差點昏倒,他根本就是故意在扯他後腿。

  「阿熙,我是不是說漏了什麼,你要補充嗎?」方耀司好無辜的看著他,還朝他眨了眨眼。

  「沒,我只是突然想到,明天應該要到貴府拜訪一下,特別是司嫂,既然我們仇家這麼多……」右宇熙微挑眉,想整他就大家一起來,論起整人功夫,他亦是個中好手。

  「呵呵,芷兒,我們仇家其實也不多,不然我們兩個哪能活到現在?」方耀司忍不住笑了起來。連開個玩笑亦能惹來右宇熙恁大的反應,看來他真是墜人情海,不能自拔。

  「是嗎?」甯芷兒相當懷疑,雖然對黑社會並不瞭解,但報章雜誌時有報導,別說為了私人恩怨結仇,他們為了爭奪地盤就會逞兇鬥械,而這樣的他,值得她託付終身嗎?她迷惘了。

  「芷兒,我點了一首分享,走,我們三個一起去唱。」右彩蝶拉起甯芷兒,朝鋼琴沖去。

  「阿熙,恭喜你找到一個好女孩,不過看她的反應,顯然沒有和你達成共識。」她們一離開,方耀司臉色一正,不復適才輕鬆笑謔,變得嚴肅。

  「是呀,這都要感謝你的好心說明。」右宇熙沒好氣的拿起酒杯就要喝乾,腦海突然憶起甯芷兒的話,手不禁頓了一下,改成沾唇淺嘗。

  「不客氣。」方耀司笑了起來,剛剛他是故意的,想看他會有何種反應,結果他的反應可真是驚人,居然還威脅他,好樣的!

  右宇熙瞪著他。都什麼節骨眼了,他還尋他開心,好哥們不是這麼當的!

  「別瞪我,這回說真的,對女人太強硬也不行,愛情這種事,還是要兩情相悅。不過在女人方面你是行家,這點應該不需要我多說。」方耀司收起嬉笑的心,感覺他的心情低落,他還是識相一點好了。

  「什麼行家,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我只知道我要定了她,至於她,我感覺得出來她並不討厭我。」右宇熙自嘲的一笑。他對女人從不付出感情,只付出口袋中的鈔票,所以他根本不是行家。

  「但也不是很喜歡。」方耀司好心的補充,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是呀,不過我對自己有信心,再說,好女人怎能錯過。」右宇熙放下酒杯,凝望著正在唱歌的甯芷兒。

  「這句話說的不錯,讓我們都為自己找到個好女人乾杯。」方耀司贊同的拿起酒杯,朝他點頭。

  「乾杯。」右宇熙拿起酒杯,兩人相視一笑,舉杯共飲,一切盡在不言中。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21 11:49:27


  回右家的一路上,唯有右彩蝶興奮的說個不停,右宇熙和甯芷兒卻保持沈默,這樣的氛圍使得夾在兩人之間的彩蝶,一下車就趕快閃人,畢竟在交往的時候,沒人喜歡有電燈泡。

  「彩蝶,彩……」甯芷兒傻眼的想叫住她,她競讓她單獨面對右宇熙!

  「我妹很識相的,怎麼,你怕我嗎?」右宇熙好笑的看著她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為何要怕、怕你?」甯芷兒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為何在他面前,總是沒用的結結巴巴。

  她快步走進屋內,希冀能夠甩掉他。

  「那真是好事,當我的女人確實要有膽量。」右宇熙輕鬆的追上她,步履優雅從容,不像她走的好急,仿佛後頭有鬼在追似的。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甯芷兒聞言停下腳步,不滿的轉身。

  孰料,他就站在她身後,害她來不及避開的撞上他,而他競無恥的摟住她。

  「你這麼熱情,我會受不了的。」他說,摟著她往房間走去,在有觀眾的情況下,可不允許她亂說話,畢競走在後頭的夜天,正睜大眼睛看著他們。

  「放開我。」甯芷兒掙扎著,卻僅是白費力氣,還是被他摟進了他的房間,她頓時心慌意亂起來。

  右宇熙放開她,脫掉西裝外套,扯松領帶,人就朝房內附設的小酒吧走去。

  他這一連串的動作,倒讓獲得自由的甯芷兒一時反應不過來。

  「那裏有扇門,你想回房可以從那邊走。」他從酒櫥拿出一瓶威士忌,邊打開瓶口邊說。

  「你又要喝酒喔?」甯芷兒不以為然的看著他。剛才在PianoBar,他和方耀司就喝了一瓶酒,現在他竟然又要暍。

  「喝點酒比較好睡。」右宇熙一怔,迎上她顯得不滿的眼神,他笑了笑。她好像把他當成酒鬼了。

  「可是你已經喝很多酒了。」她提醒他,來到他面前。

  「我的酒量真的很好,你可以放心。倒是你,應該累了吧?」他斟滿酒杯,看著她還是不以為然的瞪著他的酒杯。

  若換是別的女人敢管他,他早就攆她走了,唯獨她,這樣的發現卻讓他感到開心。

  「還好,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喝酒?我不喜歡。」甯芷兒驚訝他話中的溫柔,發現他真是矛盾的綜合體,讓她不得不著迷。

  右宇熙正欲拿起酒杯的手一頓,凝望著她關心卻顯得迷惑的神情,他問:「你是以我的女人的身分在和我說話嗎?若是,我可以答應你不暍。」

  甯芷兒一震,忍不住咬著唇辦,沒答話。

  「我原本答應給你七天時間,可是現在我發現我等不及了,我現在就要知道你的答案。」右宇熙正色說道。

  從他宣佈她是他的女人開始,他知道她對熙嫂這個頭銜相當排斥,在回程的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愛情確實是不能勉強,所以他會尊重她的決定。

  「我……我不知道。」甯芷兒被他嚴肅的表情震懾住,直覺告訴她,他是非常認真地在等待她的回答。

  一分鐘前,她還打算要跟他說不,因為她覺得他霸道狂妄,現在她卻害怕會失去他,因為……她愛他!她被這突然竄進腦海的答案給嚇了一跳。

  「不能不知道,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點頭,我們就在一起;你搖頭,我就不勉強你,若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右宇熙盡可能面無表情的說,天曉得她的答案將會讓他飛上雲端,或是如墜地獄。

  甯芷兒真的不知道,她能忍受他的狂妄霸道,抑或是她能忍受失去他,她怔然的看著他,一瞬間,答案已然浮上心頭,她卻說不出口。

  「看來你是選擇不說話了,既然這樣,我就當你是默認這一切,從明天開始,我會儘量抽時間陪你,讓我們彼此多認識,你同意嗎?」

  右宇熙注視著她好一會,看著她完全沒有動作,他才發現自己竟是屏息以待。

  甯芷兒忍不住咬著唇瓣,點了點頭。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已愛他如此深,深到她無法想像自己會失去他——

  love.xs8.cn

  甯芷兒從教室窗口,望著藍天白雲,直到此刻,她還在想著,她為何會愛上右宇熙那樣霸道又狂妄的男人。

  「不會吧,以結婚為前提!?你哥是來真的喔?」周麗欣不可思議的驚叫聲,拉回甯芷兒遠揚的神思。

  「是呀,昨天我哥還特別告訴盟內弟兄,所以他應該是來真的。不過,芷兒看起來,好像有點強迫中獎的感覺。」右彩蝶同情的看著甯芷兒。

  「芷兒,你不喜歡右宇熙喔?」周麗欣好奇的看向甯芷兒,難以置信的說:「他和方耀司可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耶,而且有錢又有勢,只可惜方耀司死會了。」

  「麗欣,我不是不喜歡他,只是對他一點都不瞭解,也不知道他是用何種心態要我當他的女人?」甯芷兒苦笑的說。

  當然她不好意思告訴她們,他和她已有了親密關係,他甚至夜晚都到她的房間與她同床共枕。

  「拜託,這就是一見鍾情呀,不然右宇熙之前換女人跟換襯衫一樣,可是出了名的浪蕩子,現在竟然會想定下來。」周麗欣興奮的說。除了這個,她想不出還有任何原因。

  「拜託,芷兒和我哥第一次見面是在我家餐廳,當時他還兇狠的訓她,這哪是一見鍾情?」右彩蝶提醒她。

  「這你就不懂,有的人的示愛方式,就是這麼奇怪,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芷兒喜不喜歡你哥。」周麗欣不以為然的搖頭。

  「麗欣說的有道理。芷兒,你喜歡我哥嗎?」

  「我……」甯芷兒怔了一下。她喜歡,每次一想起他,心裏就有股微妙的波動,只是時間上好像太快了一點,讓她有點無法適應。

  「彩蝶,你應該要問芷兒討厭你哥嗎?」

  「喔,芷兒,那你討厭我哥嗎?」右彩蝶立刻問,一個是同學,一個是哥哥,若能有好的結果,她是樂見其成。

  「我……」儘管她討厭右宇熙的霸道狂妄,可每晚與他同床共枕,她卻又總是睡的特別安穩香甜……

  驀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尖叫抽氣聲,在文學院教室走道上響了起來。

  她們不禁納悶的轉過頭。發生什麼事了?腦海南閃過這個念頭,就看見夜天和四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大步走進教室。

  「我的天,彩蝶,他不是你哥的貼身保鑣夜天,他來這裏幹嘛?」周麗欣驚叫。

  「對呀,搞什麼鬼?」右彩蝶亦錯愕的看著夜天,來到她們面前。

  「大姊,你上課辛苦了,車子已在校門口等著,請走吧。」夜天走到甯芷兒面前停下腳步,恭敬的說著。

  甯芷兒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在右家就被盯的喘不過氣,孰料,今天還變本加厲。右宇熙是說要和她多點相處,可實際情況卻令她感覺自己像個人犯——

  「很抱歉,我下午還有課要上,你請回吧。」她忍無可忍地拒絕。

  「大姊,你排的課表上,今天下午沒有課,所以我們奉熙哥的命令,前來接你去餐廳用餐。大姊,請別讓熙哥等太久了。」夜天恭敬的說。

  「很抱歉,我跟彩蝶和麗欣約好……呀!你們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甯芷兒話未說完,就見夜天朝身後使眼色,兩名男子立刻上前架住她,然後強行帶走。

  「大姊,恕我們失禮了,不過熙哥的命令,我們非做到不可。」夜天打斷甯芷兒的話,然後對著右彩蝶和周麗欣,說道:「彩蝶小姐、周小姐,對不起,大姊和你們的約會,請你們改天再去。」

  「我不要!我不去!彩蝶、麗欣,救我。」甯芷兒驚慌的求救。她不是犯人啊!

  「帶走。」夜天不容分說的撂下命令,然後轉身欲離開教室。

  「夜天,別這樣,搞得好像在綁架。」右彩蝶回過神,無法置之不理,因為沒有女孩子會喜歡這種霸道強制的行為。

  「對呀,芷兒不想去,你們不能勉強她。」周麗欣亦挺身而出。這哪是約會,根本就是綁票!

  「很抱歉,我只是執行熙哥下達的旨令,彩蝶小姐、周小姐,你們若有意見的話,就請跟熙哥說,我先行一步了。」

  夜天冷硬的撂下話,再也不理會她們,大步離去。

  love.xs8.cn

  伸縮式的玻璃彩繪天花板,鑲嵌著璀璨的水晶壁燈,綠色植物襯著歐風噴水池,形成明亮幽雅的空間。

  伴著潺潺水流聲,空氣中彌漫著濃醇的咖啡香氛,使得在此用餐者,身心均會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

  甯芷兒緊咬著下唇,悶聲不響的直望著落地窗外景觀恰人的庭院,就是不看對座的右宇熙,和桌上相繼送來的美食,總之她是決定用沈默及怱視,無言的表達對這一切的不滿和抗議。

  儘管這間庭園餐廳,無論是在氣氛和擺設上均是可圈可點,如果她不是在那種挾持方式下被帶來此地,或許她還會覺得這像個情人間的約會,只可惜現在她覺得自己像個正在坐牢的人犯,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怎麼了?從進餐廳就繃著一張臉,還在為我要夜天請你來,感到不開心?」右宇熙微挑眉梢,凝望著甯芷兒的側臉。

  「請?他根本就是綁架,我不是犯人,你或許有邀請的自由,但我也有拒絕的權利。」甯芷兒轉過頭來瞪著他。

  她何止是不開心,她根本就是受夠了。黑道大哥義怎樣?黑道大哥就能不顧他人意願橫行霸道、胡作非為嗎?

  「綁架?夜天邀請的手段是極端一點,但有必要說的這麼嚴重嗎?而且我只是想和你約會,讓彼此多點相處時間。」右宇熙笑了笑,安撫的說明。

  「約會?帶著二、三十個兄弟在旁邊,這算什麼約會?」望著身後一排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甯芷兒禁不住提高了音量。

  「這你就得體諒了,我前陣子才剛遭到暗殺,盟內幹部比較擔心才會要他們跟著,等過一陣子,我自會要他們撤走。」

  右字熙視線越過甯芷兒頭頂上方,無奈地看著那一群呈戒備狀態的弟兄,這情景連他都快受不了,更遑論是她。

  「那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對待我的態度像個禁臠,而非是你的女人,若我們之間的相處都是這種模式,我真的無法適應。我不是人犯,你沒有權力對我這麼做!」甯芷兒氣惱的握起拳頭。

  她從來不曾這樣生氣對人大聲說話過,從小所受的教育,不允許她做出有辱家世的言行來,孰料他輕易就能令她失控。

  「呵呵……」右宇熙見狀,不禁笑出聲來。

  「很高興我還可以提供你笑料。」甯芷兒為之氣結。這是怎樣的男人,她都快氣炸了,他還樂的哈哈大笑!?

  「抱歉,芷兒,我並不是在笑你,只是很高興你不再害怕我,就連說話都不再吞吞吐吐,這恐怕就是愛情的力量,讓你不再因害怕而對我保持距離。」右宇熙逸去笑聲,神情認真的說。

  甯芷兒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卻再也控制不住情緒而激動的聲明:

  「愛情?這根本就不是愛情的力量,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完全是被你的行為給氣極了,所以是『生氣』讓我擁有『勇氣』,請你不要誤會。」

  他竟自以為是到這種程度。她是愛他沒錯,可此刻的言行並非是出愛情,下過在被強行帶來此地的路上,她的心除了憤怒,竟是毫無恐懼,她原本是那麼害怕他們這些黑社會分子,結果……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問吧,你——討厭我嗎?」右宇熙臉色一正,嚴肅的望著她生氣卻仍顯得美麗動人的臉龐。

  「咦?」甯芷兒愣在原地。為何大家今天都問她這個問題?

  「你很討厭我嗎?」右宇熙面無表情的凝望著她,不想承認內心有絲緊張。

  「我……我……不是那麼……討、討厭……」被他那雙墨沈的眼瞳直勾勾的盯著,她有種窒息的感覺,卻也讓她不得不誠實回答。

  「不討厭就好了,我說過我會儘量抽空來陪你,讓我們瞭解彼此,所以我安排這個約會,可能在方式上有所偏執,日後我會盡可能改善,這樣說,你能接受嗎?」感覺松了口氣,右宇熙自嘲的微掀唇。

  他居然是如此在意她的答案,在意到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從來沒有這麼想要去親近、瞭解一個女人,明知過於急切可能會造成反效果,他仍是毫不猶豫就這麼做了,看來他對她的感覺,早巳超越喜歡的程度。

  甯芷兒一震,說不出話來,僅能呆呆的看著他。

  俊逸的五官,充滿著自信,穿著象徵身分的墨綠色中山裝,渾身上下散發出懾人氣勢,益加襯顯得他英姿煥颯,讓她無法不深受吸引。

  「我……我不喜歡被強迫,若你真想要我當你的女人,你就該對我溫、溫柔一點,就……就算要約、約會……我希望你可以……可以……」

  她低下頭,害羞的開始結巴,她本是那麼的氣他如此霸道狂妄,結果現在她卻想和他好好談個戀愛。

  「可以什麼?」右宇熙輕攏眉心,她說話小聲的讓他幾乎聽不到。

  「誠……誠音……」

  「你說什麼?太小聲了,你能不能說大聲一點?」那近乎是蚊子般的聲響,令右宇熙禁不住皺起眉頭。

  「我希望你的約會有誠意一點,可以嗎?」一咬牙,她臉紅的豁出去說。

  反正依他的個性,就算她不願意,他仍是會惡質的我行我素,那還不如主動跟他爭取屬於她的權益。

  「誠意?」右宇熙愣了一下。

  「嗯,我的意思是說,譬如今天這個約會,有誠意的話,不是該由你親自來接我嗎?」甯芷兒輕咬著唇辦,愈說臉是愈紅到不行。但,這樣才像是在談戀愛吧?

  「原來你是想要我親自去接你。好,以後的約會,我會盡可能親自去接你。」右宇熙了悟的點頭。

  甯芷兒蹙起眉頭,他還是沒有注意到她的重點,不過對於一個黑道大哥,她能期望他多少?

  「怎麼不說話,不滿意我的回答嗎?」右宇熙納悶的看著她,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這樣就可以了,還有,你原本答應要給我七天時間考慮,可是你又食言,所以我希望你能補償我這七天的損失,先別送我回家。」

  「你真會做生意,好,既然是我食言,那我就再讓你待在我家三天,你不能再討價還價了,因為我打算去你家提親。」

  「嗯。」甯芷兒微微一笑,心情莫名的突然覺得輕鬆起來。

  或許是爭取到一點權益,雖然她相當懷疑他能做到何種程度,但她的感覺確實好很多,開始覺得這個約會好像沒有先前那麼糟糕。

  「我們先用餐吧,若你還有什麼希望我為你做到的,等吃飽了再一起告訴我,我不喜歡餓著肚子還和人談重要事情。」

  右宇熙為她唇邊那抹淡淡笑意閃了神。她終於對他笑了,而他的感覺竟是那樣滿足,真是不可思議。

  「好啊。」甯芷兒甜甜一笑。

  原來在他心中,她還佔有一絲地位,那是否代表著,他其實是很在意她,甚至是喜歡她的?忍不住她為這想法羞紅了臉,感覺內心有股甜蜜的滋味在蔓延……

  就這樣,他們開始了這個起頭有點糟,後續卻不太糟的約會。

  love.xs8.cn

  「芷兒,你和我哥最近好像很不錯。」

  走在灑滿夕陽余暉的大道上,右彩蝶開心的看著身旁的甯芷兒,兩人捧著書本朝校門口緩步走去。

  「嗯。」甯芷兒紅著瞼點頭。

  從那日之後,她和右宇熙又約會了幾次,而每一次的感覺雖末盡如她意,可都遠比第一次的綁架要好多了。

  「哇,太棒了,那我哥等一下真的要送你回家嗎?」

  「是呀,他說過幾天就要上我家提親,我非回去不可。」甯芷兒苦澀的說。儘管她已愛上他,可是他呢,這些天他從不曾對她說過代表性的話語。

  「這麼快?看來我哥真是對你一見鍾情。對了,芷兒,那我哥跟你說我愛你時,你有什麼感覺呀?他說這種肉麻話時有臉紅嗎?」右彩蝶興奮的問。

  「沒有。」甯芷兒悶悶的回道。

  「什麼沒有?芷兒,你說沒有是指他對你說時的感覺,還是指他沒有臉紅?」右彩蝶一怔。

  「他從來沒有說過那種肉麻話,就連喜歡兩個字,他都沒說過。」甯芷兒黯然的垂下頭,心像被針給刺了下,好疼。

  原來她竟是如此在意他對她的感覺,原來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她的心一直覺得悵然若失,就是渴望能聽到他對她說出那三個字……

  「我哥連一句喜歡你都沒說過,這太扯了吧?」右彩蝶真是難以置信。

  「他是個黑道大哥,所以可能不會說那種肉麻的話吧?」甯芷兒只能這樣安慰自已。

  他——該是喜歡她的。

  不然他為何要她當他的女人,還是在以結婚為前提的情況下,假若他對她無一絲一毫的愛意,他怎能對她說的這般理所當然,不是嗎?

  「黑道大哥也是男人,再說我哥若來真的,怎會連一句喜歡你都不曾說過?

  等一下,該不會我哥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跟女人交往吧?畢竟之前都是女人黏著他,他根本就不需要說那種話。

  若真是如此,那你就要告訴他。否則像我哥那麼霸道又強勢的男人,你恐怕到死都不會聽到他說喜歡你。」右彩蝶皺起眉頭。

  「是這樣嗎?可要我告訴他……不,那多不好意思。」甯芷兒停頓幾秒鐘,然後羞怯的搖頭,這種事還是該由男方主動吧!

  「你不好意思個屁啊!我哥那種男人,對他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可多了,你不說,他哪可能會知道那三個字對女人有多重要。」右彩蝶瞪著她。她哥右宇熙可是坐擁權勢的黑道大哥,每到一處都令女人趨之若騖,還需要對女人說那種話嗎?

  「可是……」

  「不用可是了,我是他妹妹,你聽我的絕對沒錯,我哥那種人,你不直接跟他說,他永遠不知道,而且他過幾天就要到你家提親,你想這樣就嫁給他嗎?」

  「這……」

  「別這了,我哥在大門口等你,你剛好把話跟他說清楚,否則你希望結婚後,他還是連句喜歡你都不曾說過嗎?」右彩蝶受不了的問。

  「不、不希望。」

  「那就對了,你必須跟我哥說,不然婚前就這個樣子,婚後你想他還會對你說嗎?」右彩蝶可是站在她這邊的。

  「彩蝶,你說得對,我必須去跟他說清楚。」甯芷兒如夢初醒,她不再猶豫,即使主動開口很難為情,卻好過現在這樣自欺欺人。

  「這就對了,那我……咦,怎麼是夜天?」右彩蝶滿意的點頭,卻納悶的看著來人不是她們口中的男主角右宇熙,而是他身邊的貼身保鑣夜天。

  甯芷兒亦狐疑的看著夜天來到面前。

  「大姊,我是來送你回家的,因為臨時有香港的貴客來訪,司哥恰好有事北上,所以熙哥得盡地主之誼為貴客接風……」夜天恭敬的報告。

  「等一下,我哥帶貴客去哪里接風洗塵?」右彩蝶聽不下去的打斷他。

  「彩蝶,你問這個做什麼?」甯芷兒因她不悅的口氣而怔住。

  「芷兒,我哥向來只會去一個地方接風洗塵,那就是有小姐坐台的酒店或酒家,夜天,我說的對嗎?」右彩蝶氣惱的瞪著夜天,還以為她哥對芷兒是來真的,結果江山易改本性難栘!

  「什麼!」甯芷兒呆了,小姐坐台的酒店或酒家,那不就是說右宇熙和別的女人——

  「彩蝶小姐,請聽我說。」夜天皺起眉頭,他沒想到甯芷兒是和右彩蝶在一起,這下糟了!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我猜中了,芷兒我們走。」右彩蝶壓根不理會他,拉著甯芷兒轉身就走。

  「彩蝶小姐,拜託你聽我說完,省得造成大姊誤會。熙哥確實是在酒店幫貴客接風洗塵,可是他完全身不由己。」夜天心驚膽跳的說,看見臉色突然變得呆滯的甯芷兒,他的心頓時有股不祥的預感。

  「帶我去。」甯芷兒深吸口氣,堅決的看著夜天。

  她不想再自欺欺人,她只想聽到右宇熙的答案,就在今天。

  「我知道我哥會去哪里,夜天,你若不帶我們去,我也能帶芷兒去,什麼身不由己,根本就是藉口。」右彩蝶搶在夜天開口前,威脅的說。

  「大姊,事情不是像彩蝶小姐說的……」夜天第一次有想昏倒的感覺。

  「夜天,如果你真把我當大姊看待,那就帶我去,否則我算什麼?如果宇熙是逼不得已去那種場所,那他還是會端正言行。

  若不,那就表示在他心中,我和別的女人毫無分別。或許你認為這僅是逢場作戲,但對我而言,這是影響我一生的大事,也關係著值不值得我為他付出。」

  「大姊,那貴客是香港最大黑幫的大哥,亦是熙哥和司哥的奸朋友。」夜天盡可能的說明,希望甯芷兒能聽懂。

  「說那麼多廢話幹嘛?芷兒可是我哥的女人,既然是我哥和司哥的奸朋友,那剛奸介紹一下。」右彩蝶對夜天的說法完全不以為然。

  「彩蝶小姐。」夜天真想叫她閉嘴。

  「彩蝶說得對,夜天,請帶路。」甯芷兒眼神堅定的看著夜天。

  「大姊,熙哥只想要你當他的女人,這還不夠嗎?」夜天盡最後的努力,試圖想說服她回心轉意。

  若換成是以往的那些女人,上床後就等於是被汰換的命運,對她卻是截然不同,這就證明她在右宇熙心中佔有何其重要的位置,結果她猶不滿足,讓他真是不明白。

  「他想要的不代表就是我想要的,夜天,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覺,我要的是真心,如果他給不起,就別來找我。」甯芷兒微側身,苦澀的笑了笑。

  「大姊、彩蝶小姐,這邊請。」夜天無言的頓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而他也根本攔不住她們啊!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21 11:51:15


  右宇熙臉上帶著笑容,坐在富豪大酒店外場PianoBar沙發上,凝望著周遭豪華的裝潢和擺設。

  舞臺上閃耀著五光十色的琉璃燈,加上面貌姣好、體態曼妙的服務小姐,在旁輕聲細語的陪伴飲酒,這裏真是男人的天堂。

  之前他很喜歡來這種場所,可在有了甯芷兒之後,除非有貴客來訪,否則他一概推掉,而和他及方耀司理念相當合得來的薑則元,亦是香港唐門的龍頭老大,他和之前的他一樣,都喜歡流連花叢,所以不得不在此招待他。

  看著對座的他,穿著一件黑色織繡金蛇長袍,左擁右抱著酒店裏的紅牌名花,甚至不容他拒絕的硬塞兩名小姐坐在身旁服侍,早知如此,他就要夜天帶芷兒前來,而非送她回寧家。

  一憶起她,心就忍不住飛揚,這些日子他已習慣她在身邊,他們今天本有個約會,現被迫取消,而且看薑則元的模樣,大有不玩盡興就不回飯店之意,看來今夜的節目會進行到天亮,這讓他更加想念著她。

  「阿熙,聽說你交了個馬子,是否真有此事?」薑則元皺起眉頭,看著曾經和他有著相同興趣的他,完全變了個樣,他就不太習慣。

  「阿元,你的消息真靈通。」右宇熙收回心神,淡笑的說著。

  「你還笑得出來,我聽說你那個馬子長得很正點,不過卻是個沒膽的大小姐。阿熙,女人玩玩就好,幹嘛認真?再說,沒有膽量的女人,只會丟你的臉,更別提要帶領弟兄在道上混。」

  薑則元可笑不出來,這回前來臺灣,泰半就是為了這個原因,特別是現在親眼目睹之後,他更為他擔心,因為他首度拒絕讓小姐作陪。

  「阿元,你誤會了,我並沒打算要我的女人帶領弟兄在道上混。」右宇熙莞爾的勾起唇辦,終於明白他這回不在預定行程來臺灣所為何事,不過對他的關心,他很感動。

  「阿熙,她一旦成為你的女人,就是天地盟弟兄的大姊,不只是你,我聽說阿司那個也一樣。阿熙,是兄弟才告訴你,別為那種女人讓你們在道上成為笑話,而且你居然因為她拒絕小姐服務,這算什麼?」

  「阿元,你還是誤會了,以前愛玩是不想定下來,現在我既然已找到真心喜歡的女子,我對別的女人自然再也提不起任何興致。」右宇熙依然保持著他的笑容,不疾不徐的說明。

  「阿熙,那種沒膽的女人只會扯你的後腿,對你一點幫助都沒有。」薑則元不得不提醒他。

  「阿元,我很喜歡芷兒,所以我不在乎她是否會扯我的後腿,或是能幫助我。至於膽量,這個是可以訓練的。」右宇熙嚴肅的說明。

  「怎麼聽起來你好像不只是喜歡,而是根本就煞到人家了?」

  「我是真的煞到她,她是一個很奇妙的女孩,到現在我還是不認為自己完全瞭解她,雖然她很瞻小……」

  驀然,PianoBar走道外頭響起夜天急促的叫聲:

  「熙哥,大姊和彩蝶小姐來了,大姊、彩蝶小姐,你們等一等,等我和熙哥通報——」

  「通報你個死人頭,讓你進去通風報信,我們還捉什麼奸啊?夜天,你再敢攔住我們,就要你好看,滾。」右彩蝶火大的吼著。

  「彩蝶,別這樣。」甯芷兒怯怯的聲音,跟著響起。

  右宇熙一震,猛地轉過身,在看見夜天努力的想擋在甯芷兒和右彩蝶身前時,變了臉色。

  「夜天,這是怎麼回事?」

  見狀,薑則元有趣的掀了嘴角。向來神情自若的右宇熙,居然會因為一個女人而神情丕變,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阿熙,哪位是你的女人?」他問。

  因為他看見了兩個女人,一個怒容滿面仍美得嬌豔,一個神情淡然卻美得清妍,而他的眼光怎麼也離不開那渾身充滿火藥味的女子。

  「媽的,哥,你竟然叫那麼多小姐,你這樣對得起芷兒嗎?」

  右彩蝶一看見座位上坐滿了女人,她就抓狂的破口大駡。

  而一旁的甯芷兒則完全被她嚇到。

  薑則元就這樣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不禁挑了挑眉,好個火爆娘子。

  右宇熙低咒一聲,他並不想在這種場合介紹薑則元和甯芷兒認識,特別其中還夾雜了只會搞破壞的右彩蝶——

  「把彩蝶給我帶出去。」他冷聲命令,場面已經夠亂,他必須先把她弄走,否則會亂上加亂。

  「是的,熙哥。」

  身後的弟兄立刻上前抓住右彩蝶,因為他們知道她很會打架,所以十幾個人不敢掉以輕心的圍上去架住她,頓時就看見她又吼又叫又踢又打。

  無奈雙手難敵四拳,她還是寡不敵眾:心有不甘的被架走,當然右大小姐是帶著一連串讓男人聽了都會臉紅的字眼離開。

  「我的天,阿熙,你妹真是驚人。」姜則元邊聽邊驚詫的猛眨眼。

  「讓你看笑話了,我妹就是那副德性,幫她請了多少家教都沒用。」右宇熙無奈的說。

  「依我看,你妹需要的不是家教,而是一個管得住她的男人。」薑則元微笑的說,目光瞟見站在一旁的女子,問:「阿熙,這位就是你的女人嗎?」

  右宇熙一震,抬頭望向一直沈默不語的甯芷兒。

  甯芷兒在看見右宇熙和一氣勢不亞於他的陌生男子坐在沙發上,而他們身邊則坐滿許多風情萬種的妙齡女郎,當場她的心就沈重的墜落深淵。

  在右彩蝶被帶走時,她本有股衝動想轉身就走,偏雙腳卻像生了根,動也動不了,她僅能靜靜地望著右宇熙。

  而他也僅是用那雙魅懾的眼瞳,靜靜的望著她,沒有說話、沒有表情。

  「果然是個大美人,阿熙,你眼光不錯。」發現右宇熙像啞了似的,薑則元不得不打破沈默。

  「哪里,芷兒,站在那裏做什麼,還不快點過來。」右宇熙回過神,蹙眉看著像座雕像的她,對她擅自跑來的舉動有著不悅,偏視線在發現她毫無焦距的眼瞳時,讓他突然不安起來。

  「不了,我話說完就走。」甯芷兒一震,拉回心神,在嗅聞到菸酒味混雜了女人的香水味時,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

  這不是屬於她的世界,亦不是她能來的地方,就如同她相右宇熙,永遠難以劃上等號。

  右宇熙心一驚,她的話令他害怕,正欲起身走向她,耳邊已響起薑則元的聲音,說著:

  「嫂子,既然來了,就坐下吧。」

  「這位先生,我不是你嫂子,你認錯人了。」甯芷兒深吸口氣,現在她需要勇氣來結束這一切。

  「嫂子只是稱呼,因為你是我好哥們阿熙的女人——」姜則元愣了下。在道上還沒人敢這麼不客氣的同他說話,尤其傳聞中的甯芷兒和季水柔,都是柔弱的女人,結果事實好像相傳聞有所出入。

  「先生,很抱歉,我還沒嫁給右宇熙,請你不要叫我嫂子。」甯芷兒並不想如此無禮的應對,可在看見那一大票美麗的酒店小姐時,她的心就被刺傷了。

  「呃,這樣啊,我先自我介紹,我叫薑則元,你就跟阿熙一樣叫我阿元好了。」薑則元二度愣住,沒想到甯芷兒說話如此嗆辣,她真是他所聽聞的那位女主角嗎?

  他不禁懷疑的看向右宇熙,在看見他陰沈的臉色,頓時心一凜,轉回頭,臉上則堆起笑容的望著她——

  「來人,把我從香港帶來的見面禮,給甯小姐送上。」

  怎麼回事?怎麼兩個人的臉色都難看的要命?

  「是的,元哥。」薑則元的手下立刻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快步走到甯芷兒面前,恭敬的呈上。

  「姜先生,不用了,事實上,我來這裏只是為了要告訴右宇熙,我不會嫁給他了。」

  「甯芷兒,你在發什麼神經?居然對阿元說話這麼放肆,還胡言亂語的,什麼叫作你不會嫁給我,我限你三秒鐘內,把那句話給我收回去。」右宇熙一聽,不悅的站起身。

  他聽夠了,之前的話他都能不當回事,唯獨最後一句,讓他再也無法保持沈默。

  她竟然拒絕嫁給他!?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還以為她和他有了相同的共識,孰料競只是他一廂情願,這豈非顯得他可笑至極。

  「阿熙。」薑則元看傻了眼,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為女人失去控制。

  「不,你要我嫁給你,那請問你對我說過什麼能讓我感動的話?你說你想要,那你可曾考慮我的想法和感受?我是個女人,我想要的只是你一句話,可是你從不曾對我說過那三個字,這樣我還能嫁給你嗎?而你又是用何種心態想要我嫁給你,若只是因為和我發生關係,那大可不必了。」

  甯芷兒覺得心好痛,隱藏在內心的話,完全控制不住地一占腦兒全說了出來,管他有多少人在場觀聽,她都不在乎了,如果他不愛她,那就還她自由獨立的生活。

  「你這個笨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右宇熙會是那種和女人發生關係,就會想要她嫁給我的男人嗎?若是,我不早就結了幾百次婚!

  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你沒感覺嗎?我用什麼心態在對你,你難道一點都體會不出來嗎?」右宇熙氣結的說,快步走到她面前。

  一旁的夜天忍不住上前擋住他,「熙哥,大姊只是……」

  「閃開,我跟她說話,有你插嘴的餘地嗎?」右宇熙冷聲斥道。

  夜天心一顫,退開身去。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那句話。」甯芷兒亦氣惱的回嘴。他居然還凶她,黑道大哥就可以如此無理嗎?

  「什麼屁話會比我的實際行為要來的重要,你沒腦子嗎?」右宇熙捉狂,她開口閉口就是那句話,天曉得究竟是哪句話,竟會比嫁給他還重要?

  「是,我就是沒腦子,總之你不對我說那句話,我就不會嫁給你。」甯芷兒從來沒這麼生氣過,他竟然對她出口成髒,沒水準的男人。

  「到底是哪句話,你不說出來,我怎麼會知道?」右宇熙氣急的吼。

  「阿熙,嫂子,別這樣,有話好好講,當著這麼多弟兄和小姐的面前打情罵俏,好像不太適當。」眼看兩人口角到了白熱化的程度,薑則元不得不起身,微笑的擠入兩人之間。

  雖然他沒想到右宇熙會遲鈍到這種地步,不過那句話實在不適合在這種場合說。

  「算了,我不說了,右宇熙,如果你對我不是那種意思,就請你不要來找我了。」甯芷兒不滿的看了右宇熙一眼,然後轉過身準備離開。

  「站住,我說過要讓你走了嗎?你今天不給我把話說清楚,我不會放過你。」右宇熙伸手抓住她,不意碰到薑則元手下捧著的精美禮盒,就這麼打翻了盒子。

  但聽砰的一聲,隨著盒子打開,裏頭掉出一把精美的銀制迷你手槍,頓時吸引住所有人的眼光。

  瞬間,周遭靜默著,酒店小姐個個花容失色的搗住嘴,就是沒人敢叫出聲。

  「阿元,你這是?」右宇熙驚詫的看著薑則元,他送給甯芷兒的見面禮,竟然是一把女用小型手槍。

  「阿熙,我們可是混黑社會的,那送給你女人的禮物,當然是手槍最合適,你這麼驚訝做什麼?」薑則元微微一笑。

  「你說什麼?你送我的見面禮居然是一把手槍?」甯芷兒難以置信的瞪著那把手槍。

  「芷兒,既然是阿元送你的禮物,就把它收下來。」右宇熙皺起眉頭,雖然這極不適當,可終究是薑則元的一番心意。

  夜天彎下身去,拾起那把銀色手槍,遞王甯芷兒面前。

  「很抱歉,我沒有立場收這禮物。」甯芷兒瞪著夜天手上那把手槍,同時對右宇熙強勢的話語非常不滿。

  「我叫你收下,你聽見沒有?別像小孩一樣使性子,當著阿元和弟兄面前,你不覺得很難看嗎?」右宇熙臉一沈,還以為她來自上流社會,家敦一定十分良好,孰料她現在簡直就像個潑婦。

  「這確實是很難看,可是我告訴你,我受夠了你的霸道、我受夠了你的專權,我更受夠了你的自以為是,黑道大哥就了不起?我才不怕!」

  甯芷兒聞言,火大的伸手打落夜天遞至面前的手槍,它再度掉落地面,再度發出聲響。

  「你胡鬧也該有個限度。」右宇熙氣怒的抓住甯芷兒的手腕。

  「別碰我!」甯芷兒掙扎的想抽回手,另一手則是用力去推右宇熙,孰料,他正好低下頭,那手就這麼大力的推到他臉頰,發出啪的一聲清脆聲響。

  在場之人全為此情景給震在原地,傻了。

  右宇熙怔然的望著滿臉錯愕的她。她打了他一巴掌,卻奇異的把他打醒,憤怒激動的情緒從心中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莫名其妙的納悶和質疑。他究竟做了什麼?

  「我、我不會道歉的。」望著他臉頰上被摑紅一小印子,甯芷兒緊咬著唇辦,佯裝不在意的撂下話,轉身便朝大門跑去。

  「大姊,熙哥,可要夜天追去……」夜天一震,著急的看向右宇熙。

  「不用了,她正在氣頭上,你追去也沒用,反正她是——不,夜天,你還是快去保護她,別讓她做出傻事。」右宇熙輕撫過臉頰上微熱的部分。

  挨這耳光,算他活該,誰教他失控了,導致言行失當,才造成此刻這種局面。

  「是的,熙哥,夜天這就去保護大姊。」夜天點點頭,趕緊追去。

  「阿熙,那種女人你還理她,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打你。」薑則元一挑眉,若非她跑得快,否則他早就命手下將她給抓起來。

  「這不正是你此行所希望的嗎?」右宇熙微微一笑,俯身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槍。

  「咦?什、什麼我所希望?」薑則元愣了,有點反應不過來的看著他。

  「你不是希望我的女人要有膽量,我想,剛剛她的行為已證明她不是個膽小鬼。

  再說,我還想請你來天地盟喝我和芷兒的喜酒,所以你送給她的這份見面禮,我就代她收下。至於她適才對你言語得罪之處,還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跟她計較。」右宇熙當著薑則元面前,將那把銀制手槍放人上衣口袋。

  「你的喜酒,我當然要喝,不過,話說回來,你那個女人非但不膽小,個性還挺嗆的,看來你若不跟她說那句話,恐怕不好搞定。

  女人真麻煩,不跟她說她喜歡的那種肉麻話,她就覺得你不愛她,開什麼玩笑,我們可是大哥,怎能說那種噁心巴拉的話。」薑則元豪邁的說。

  像甯芷兒這樣的女子,他還是生平僅見,明明就像水做的女人,孰料她竟敢打右宇熙,說來算是挺帶種的,值得為她的勇氣喝采。

  「原來她是想要我跟她說喜歡她啊?」右宇熙這才恍然大悟,他竟會疏忽這一點,甚至適才還大聲的凶了她,不過,應該還不至於無法挽回。

  「不會吧?你難道不知道……」這下換薑則元傻了,他沒想到右宇熙竟真遲鈍到這種地步。

  「謝謝你,阿元,今天恕我無法再陪你,我必須先去找芷兒把話說清楚,你儘管玩,所有消費都算在我帳上,明天再由我和芷兒做東請你吃飯,現在我先定一步。」右宇熙已無心情再留此地,匆匆說完話,他轉身就走。

  「阿熙,阿……」薑則元傻眼的看著右宇熙的背影,是那樣迫不及待,忍不住他笑了笑,看來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至於他,還是決定當個逍遙自在的黑道大哥,驀地,一張嬌俏的臉龐浮現腦海,他不禁怔了下,視線看見身旁的酒店小姐,他隨即大力甩頭,吆喝著——

  「來、來、來,我們繼續喝酒。」

  love.xs8.cn

  甯芷兒跑出富豪大酒店,慌張的她壓根沒注意前方有人,若非對方眼尖的先擋住她,他們就會撞在一起。

  「芷兒,怎麼會是你!」那人一看清甯芷兒的臉,驚訝的叫了起來。

  甯芷兒一震,猛然抬起頭,在看見抓住她的人竟是她大哥甯文風,她亦驚詫的叫著:「大哥,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在英國嗎?」

  「還說呢,你離家出走快半個月,家裏發生大事你都不知道吧?」甯文風無奈的搖頭。

  「什麼!?大哥,家裏發生什麼事了?」甯芷兒一驚,連遠在英國的大哥都被召回臺灣,可見家中真的發生大事情,而她居然毫不知情。

  「芷兒,既然在這裏碰見你,就表示這是天意,可見上天還沒殘忍到讓我們寧家真的走投無路。芷兒,算大哥求你,你跟我回家,好嗎?」

  「大哥,家裏究竟怎麼了?你先告訴我好不好?」甯芷兒焦急的看著甯文風。

  「在這裏說不方便,你先跟我回去。」甯文風看著周遭的環境,此處無疑並不適合談話。

  「嗯。」甯芷兒點點頭,無論如何,家裏發生事情,她還是無法置之不理,於是她和甯文風相偕離開。

  夜天追出來時,正好看見甯芷兒和甯文風坐上一輛計程車,他僅來得及記住車牌,於是他轉身走回酒店,準備跟右宇熙報告,而走沒幾步,就被映入眼簾的身影給震在原地。

  「芷兒人呢?」右宇熙納悶的看著夜天,他怎還會在此?

  「熙哥,對不起,大姊和一個男人坐上計程車,我追去已來不及,不過我已記住車牌號碼。」夜天愧疚地低下頭,他有辱使命。

  「不能怪你,夜天,馬上去把那輛計程車查出來。還有,寧家的事情亦查個一清二楚,我得聯絡阿司,要他明天找幾個上得了場面的人物,你別忘了幫我準備一份厚禮,我要親自登門拜訪。」右宇熙毫不遲疑的下達命令。

  「是的,熙哥。」夜天亦毫不遲疑的按令行事,立刻拿起行動電話,撥著熟悉的電話號碼。

  love.xs8.cn

  晶華飯店宴會廳

  甯芷兒用沈默表達她的抗議和不滿,儘管對座同她相親的男子長得溫文爾雅,還是華威銀行總裁的獨生子華浩風。

  據說,他看到她的照片後對她一見鍾情,故相親結果順利的話,那無上限的貸款就能解除寧家的經濟危機。

  今天,說是相親,其實家人早就代她答應這樁婚事,現在不過是形式上讓彼此見個面,她的意願壓根不在考量之中,因為她早就被賣了。

  為何她的人生總是無法掌握在自己手上?

  驀然,右宇熙的身影浮上腦海,昨夜的一切歷歷在目,在她打了他一巴掌的情況下,她還能期望他會出現,然後像英雄般的將她救走嗎?

  她懷疑,就算她主動打電話向他求援,他恐怕都會視而不見,可為何來此的一路上,她還是那麼期盼他的到來——

  「既然雙方都沒有問題,就這麼決定。」

  介紹人的聲音陡地傳進她的耳朵,就這麼決定了她的終身幸福——

  「呀!你們足誰啊?那裏是華董事長訂的宴會廳,你們不能進去!」

  「滾開,要命就別擋住我們熙哥的路。」

  甯芷兒一聽見夜天冷冽的聲音,猛地抬頭,就看見右宇熙瀟灑俊挺的身影出現眼前,她下意識站起身。

  她正等待著他的出現,而他果然如她所期盼的來臨,雖然不知他為何會出現,但此刻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來了——

  「你是誰?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嗄!右宇熙!」華浩風在看見右宇熙時,立刻倒抽口氣。這名震東南亞的黑道大哥,他怎會來此?

  「芷兒,你真的要跟這小子相親嗎?」右宇熙快步走到她面前,冷眼瞪視看到他就突然變成啞巴的華浩風,顯然他是認識他的。

  「我是身不由己。」甯芷兒看著愣在身旁的雙親,極力的壓抑在他出現就變得激動的情緒。天曉得她多想立刻撲進他的懷抱!

  「小子,你聽見了吧,她不想和你相親,識相的就快點給我滾,否則就找你家人來給你收屍。」右宇熙長臂一伸,張狂的將她摟進懷中,當著甯父甯母的面,他對著華浩風撂下狠話。

  「你是什麼人?我們家芷兒正在和華經理相親,你來搗亂是何居心?」甯母聞言尖聲叫道,眼看一切就要成了定局,孰料半途競跑出個程咬金,這怎麼可以?

  「你就是伯母吧,我叫右宇熙,以後我們就是自家人,不過我現在有話要單獨跟芷兒說,至於你們,等會我的人會趕到這裏,就是那些市長、議員之類的人,他們會代我跟你們提親,只要在合理範圍內,結婚條件隨你們開,總之貴千金,我右宇熙要了。」右宇熙正眼打量著寧母,然後開口說明。

  畢竟日後他們將是他的岳父岳母,該有的禮貌和尊重是不可少的。

  「什麼!?」甯父甯母呆在原地,能請動市長、議員之類的人物前來提親,可見他在社會上有相當程度的地位,可他們為何不曾聽過右宇熙這個名字?

  「右宇熙,我可還沒答應要嫁給你。」甯芷兒不滿的瞪著他,他還是這麼霸道。

  右宇熙看了她一眼,然後俯首在她耳邊,用著極細微的聲音說道:

  「我愛你,這樣可以了吧?」說完,他的臉有些微燙起來。雖然說的很小聲,不過還是挺丟人的。

  「你就不能有誠意一點嗎?」甯芷兒一呆,隨即微嘟起嘴,內心卻像打翻了糖罐似的甜蜜。

  「我會讓你知道我多有誠意的。」右宇熙一挑眉,彎腰抱起她,人就朝宴會廳大門走去。

  甯芷兒驚呼一聲,雙手忙勾住他的頸項,感覺甜蜜的滋味在心頭蔓延。

  她將頭偎進他懷裏,安心的任他抱著走,原來這就是幸福的滋味!

  「伯父伯母,為何你們沒告訴我令千金是右宇熙喜歡的女人?」華浩風在他們離去後跟著起身。收屍?他一點都不懷疑右宇熙話中的可能性。

  「世侄,等一等,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們,這位右宇熙到底是何方人物?」甯父好奇的問,要不是右宇熙的保鑣看起來全像黑道分子,他早就沖上去攔人,哪可能讓他把女兒從眼前帶走。

  「別開玩笑了,你們竟然會連右宇熙都不知道!他可是橫霸東南亞的大幫派,天地盟的大哥之一,我可不想因為和貴千金相親,日後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曉得。抱歉,恕我先告辭了。」

  華浩風臉色一沈的撂下話後,趕緊走人。

  「什麼!天、天地盟的大哥!」

  甯父和甯母互望一眼,兩人頓時嚇得全身無力,癱坐在椅子上,甚至就連市長和幾位市議員隨後來到,他們猶是無力得起不了身。

  天啊!他們的女兒何時招惹上一個黑道大哥了啊?

  【全書完】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21 11:51:41

春秋 - 性感大亨(天崩地裂03)

為了從女孩躍升為女人,
她審慎的選了個遊戲花叢的浪子,
認定這樣的男人最為安全,
她相信在「利用」完他離開後,
他絕對不會來糾纏不清,
所以,她便十分放心的開始行動──
天啊!他不是花花公子嗎?
有人自動送上門來讓他「吃幹抹淨」,
他應該欣然接受,然後揮揮衣袖,
說聲掰掰,就瀟灑離開啊,
他竟說什麼,他會對她負責的?
她自動放棄他的負責可不可以啊?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21 11:52:07


  右彩蝶綁架了姜則元!

  那已是十五分鐘前的事情,但直到現在,她還無法相信,她真的在她大哥右宇熙的結婚宴席上,趁機迷昏了這
個男人--

  他有一張英俊的臉龐,堅毅的鼻梁予人高傲的感覺,稜角分明的薄唇,抿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讓她憶起迷
昏他時,他驚詫的模樣。那感覺好象他是認識她的,可印象中,她從未見過他。

  但是,只要是混黑道的人都知曉,他是香港第一大黑幫「唐門」的龍頭老大,亦是東南亞第一大幫派「天地
盟」兩位大哥方耀司和右宇熙的拜把兄弟。

  「現在我該怎?辦?」右彩蝶喃喃自語。

  她生平最恨用情不專的花花公子,而姜則元的名聲就和婚前的右宇熙相同,都是視女人?玩物的浪蕩子,但這
卻不是她綁架他的理由。

  事實上,她會這?做,全都是因?「處女」這兩個字害的。

  原本她不以?意,因?自小生長在黑道家庭,雖然她無法成?黑社會的一分子,可卻無法避免身處在黑道的環
境。

  看的、聽的全是黑社會的事情,就連身旁的人大都是黑道人物,而不知是否?黑道基因優良,從小她就超級愛
找人打架,再加上她哥哥右宇熙是黑道十大角頭大哥之一,連帶的,她的名聲也傳遍整個黑道。

  追求她的男人很多,可是想要打贏她,還要被她哥認同的,到目前?止,從未出現過,而她亦對談戀愛、結婚
生子沒興趣。但重點來了,那就是生活若一直照這樣下去,她永遠會是一個處女。

  更可怕的是,除了大學同學之外,她周遭其餘的女性早就已非處女。就連今天正式成?她嫂子的甯芷兒,也早
在三個月前,就被她哥哥奪走處女之身。

  回想起上個星期,她和甯芷兒以及方耀司的妻子季水柔,聚在一起喝茶聊天,聊著聊著,季水柔聊起了「做
愛」這個話題--

  「你們第一次會很痛嗎?」

  有著絕色容?的她,嬌柔的嗓音頗有蝕魂媚骨的作用,別說男人受不了,就連身?女生的她們,亦聽得茫酥
酥。

  「啥米?!」右彩蝶聽得一頭霧水。

  她可說是在男人堆中長大的,上學亦總是蹺課比出席次數還多,所以別說是國中健康教育課程,她到現在連一
卷A片都沒看過。

  雖然沒看過不代表她沒聽過,畢竟身處在男人堆中,這些話題或多或少還是會聽見,可就是從沒聽那些色狼說
過第一次會痛。

  「我第一次會痛,可是因?宇熙技術很好,所以一下子就不痛了,而且感覺還非常舒服。」甯芷兒輕咬著唇
瓣,說這些話令她臉紅,幸好此地只有她們三個女生,所以她就照實說出。

  「啥米?!」右彩蝶錯愕的看著她。

  右宇熙在認識甯芷兒之前,是個換女人比換襯衫還快的花花公子。以此類推,他的做愛技術應該是很好。只是
做愛就做愛,竟然還有技術可言!?

  「對呀,耀司的做愛技術也很好呢,像我第一次和他做愛的時候,天呀,光是前戲就把我弄得欲仙欲死。雖然
剛進去時很痛,可是和後面的快感比起來,那根本就不算什?了。」

  季水柔邊說邊想起做愛時的情景,臉頰不由自主的羞紅,興奮的語氣洩露她對做愛的感覺,非常滿意。

  「啥米?!」右彩蝶震驚的張大眼睛。

  她有沒有聽錯?方耀司從來就不是個花花公子,亦非常注重個人隱私,他怎?做愛技術也很好?

  「對呀,雖然我喜歡和宇熙做愛,可是每次前戲時,他都要用手指、唇舌把我挑弄得受不了,才肯滿足我。」

  「耀司也是呀,有次我就模仿他,把他弄得受不了,使他動作變得有點粗暴,可是感覺更舒服。」季水柔頻頻
點頭說著。

  「呀!水柔,你敢含住他那個喔。」甯芷兒佩服的看著季水柔。

  「討厭啦,那時完全沒想到敢不敢,他舔我那兒,我受不了就含住呀,結果換他受不了,呵呵……芷兒,你可
以試試,保證換阿熙受不了。」季水柔促狹的朝甯芷兒眨眨眼。

  右彩蝶聽得瞠目結舌。

  「含那個」、「舔那兒」!?那不是很髒嗎?她八成是會錯意了。

  「討厭啦,那多不好意思。」甯芷兒羞紅了臉。

  「不會,這就是所謂的『69姿勢』。而且男生好象很喜歡女生含他們那個,這樣他們會很興奮。」季水柔還說
個不停。

  「真的嗎?」

  兩個女生猶欲罷不能的交談著,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的右彩蝶,直到她發出低微的聲音,相當懷疑又顯得猶豫的
問道:

  「那個……是男生的小弟弟嗎?」含住男生尿尿的地方,需要多大的勇氣呀?她必須求證,不然她會一直胡思
亂想。

  「對呀,彩蝶,你有含過嗎?」季水柔點點頭。

  右彩蝶是個相當豪爽的女孩子,長得又嬌豔如花,肯定不乏追求者,說不定她的經驗比她們還豐富呢!

  「含過!?」右彩蝶驚叫。

  她光想都不敢想象,哪可能會含過那種東西?而且,她還是個貨真價實的處女!

  「彩蝶你也有含過喔,感覺怎?樣?」甯芷兒好奇的問。

  右彩蝶頓覺腦袋一片空白。

  感覺怎?樣?她怎?會知道感覺怎?樣?而且,看她的樣子,也該知道她毫無經驗呀!怎?她們的語氣和神
情,活像她閱「男」無數?

  「對了,彩蝶,你的第一次是給誰呀?他技術好不好?有沒有把你弄得很痛?」季水柔亦好奇的問。

  「我是處女!」右彩蝶僅能從嘴裏擠出這四個字。

  「咦?處女?!」季水柔和甯芷兒均錯愕的驚叫出聲,然後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是呀!我是處女有這?奇怪嗎?」右彩蝶被她捫的眼光看得渾身不自在,甚至感覺……很丟臉。

  「不是奇怪,而是怎?可能?你長得這?漂亮,又住在『狼窩』,所以……」季水柔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我真的是處女!」右彩蝶只能再度重申,臉卻不由自主的羞紅。

  「彩蝶,你好厲害喔!在這種環境之下,還能保持清白之身,真是不簡單。」季水柔不禁讚歎的看著出淤泥而
不染的她。

  「還好啦,那些臭男人根本別想動我一根寒毛,因?我會打得他們滿地找牙。」右彩蝶乾笑的伸出拳頭,揮動
兩下。

  因?她一點都不覺得這樣很厲害,甚至開始覺得「處女」這個身分,讓她非常丟臉!尤其她和芷兒同年齡,又
比水柔年長一歲,結果她們兩個現在都懷有身孕,而她猶未解人事,這像話嗎?

  「話說回來,彩蝶,你可要注意喔!」

  「注意什??」右彩蝶納悶的看著她。

  「彩蝶,女生的第一次是很痛的,所以第一次的物件很重要。如果碰上技術不好的男人,那簡直會讓你痛不欲
生。

  如果那男生又很自私的話,那就更慘了,因?他只會顧著自己享受。」季水柔忍不住擔心的說。

  「是呀,第一次真的很痛。」甯芷兒亦贊同的點頭。

  「不會吧?我常打架,所以我應該很耐痛才對。」右彩蝶偏著頭想了下,不以?然的說。

  「彩蝶,那個痛是完全不一樣的。不過若你第一次的物件,做愛技術很好的話,他就會讓你雖然痛卻可以忍
受,到後面甚至還會樂在其中,不信你可以問芷兒。」季水柔說著說著,想起自己的第一次,忍不住臉紅起來。

  甯芷兒也臉紅了,她沒說話卻贊同的點了點頭。

  右彩蝶看看季水柔,再看看甯芷兒,她們都突然的紅起臉,視線互換著一種她看不懂的訊息。

  她完全無法想象亦無法體會她們的意思,於是,她決定找個做愛技術高超的男人,讓她徹底拋開「處女」這個
丟臉的身分,所以她便綁架了姜則元!

  原本她沒想過要找他的,可從前天聽到他的名字,再加上今天看到他本人,她就決定是他了。

  因?他的名字她並不陌生。有陣子她還常從她哥口中聽到,關於他的所有事跡。在女人和身手方面,他們幾乎
是不相上下,就連幫派勢力亦不容小?--

  右彩蝶一震,拉回思緒,視線移向霸佔著她整張床的偉岸男子。

  迷昏他的過程超乎她想象的順利,就連扶著他來到客房,他的手下亦無諸多質疑,她才得以綁架成功。

  驀地,躺在床上的他動了一下,雖然他眼睛依然緊閉,卻驚嚇到她。

  他好象快要醒過來了。可是她已經放了足以迷昏人一個鐘頭的藥量,現在不過才過了十五分鐘,他這可怕的恢
復力,讓她無法再繼續發呆下去。

  立刻彎下身,拿出那捆從決定後就準備妥當的繩索,她赫然發現自己竟糊塗到忘記幫他脫掉衣服!

  於是她爬上床,靠近身上穿著象徵唐門龍首的黑色織繡金蛇長袍的他。

  若是往常,她看見有人穿著如此「復古」的服飾,肯定非奚落恥笑他一頓不可。

  偏偏這種衣服穿在他身上,反倒突顯出他尊貴倨傲的氣勢,亦震懾了她。

  姜則元的身子又動了一下,這又嚇到了她,她不敢浪費時間的伸出手,解著他長袍上的金扣子,無奈緊張,她

連一顆扣子都還沒解開,他就毫無預警的睜開眼睛。

  右彩蝶的手指頓時僵住,過於驚嚇讓她腦袋一片空白,只能與他仍顯得迷蒙失焦的眼瞳對視。

  「你……在做……什?……」他低問,人是醒了過來,腦袋卻仍暈眩的厲害,意識一時半刻還無法清楚。

  「我在幫你脫衣服。」右彩蝶老實的回答。

  「你……想和我……上床……」姜則元的薄唇,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向來女人幫他脫衣服僅有一個目的,就是想做愛做的事情。而她長得美麗嬌豔,是他喜歡的類型。

  「是、是呀,所以你要乖乖的讓我幫你脫衣服喔。」右彩蝶見他唇邊突然揚起笑容,一顆心頓時不受控制的狂
跳起來。

  在宴席上,她就躲在遠處偷偷觀察過他。

  不同於她哥和司哥的典型,他陰柔邪佞的氣息,看似無害,卻讓人無法忽略他的存在,當他們三人同坐一起
時,那景象簡直出色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好……」姜則元笑了,做愛確實是要脫衣服。

  右彩蝶一聽,趕緊伸出手,原本脫的不是很順利的長袍,此時卻輕易被解開,露出他結實有力的健美體格,令
她?之驚歎。

  看他穿著長袍,頎長削瘦的模樣,她還以?隱在其下,會是縱欲過度的蒼白身軀,結果卻是她眼拙得徹底。

  「……還有內褲……」發現她柔軟的小手停下動作,姜則元提醒她。

  原本他打算自己來,卻發現自己手腳無力。當昏沈暈眩的頭腦慢慢清醒,他漸漸憶起早先的畫面……

  「內褲?」右彩蝶這才恍然大悟,視線立刻看向他的胯間,那顯著的隆起頓時讓她看直了眼,感覺臉頰像火燒

般熱燙,沒注意到他的神志已然清醒。

  「……?什?……迷昏我……」姜則元眯起眼,發現力氣尚未回復,他清澈的眼瞳犀利的盯住她,不懂她?何這
?做。

  她是他好哥們右宇熙的妹妹,在宴席上,她突然來找他拚酒,他完全毫無預防,畢竟哥哥的結婚宴席,做妹妹
的理當招待賓客,所以他就暍了她遞過來的酒。

  右彩蝶聞言猛地瞠大眼睛,注意到他那雙赫然變得深不可測的眼瞳,不禁打個寒顫。

  完蛋,他竟然清醒了,她還來不及用繩索將他捆綁住呢!

  這個念頭一閃過腦海,她立刻往他雙手瞄去,注意到他雙手欲握緊成拳,卻無力地鬆開,這景象告訴了她,他
暫時還無法自由行動。

  而且,他壓根不認識她。事成之後,她僅要在他停留在臺灣的時日內,避開他會出現的場合就好了。

  「?什??」他問,發現自己只剩下一件內褲蔽體。回憶起意識尚未清醒前與她的對話,他益發納悶她的動
機。

  只要是認識右宇熙的人都知道,他有個極度厭惡花花公子的妹妹,甚至二個月前,在「富豪大酒店」他還親眼
目睹過。

  但是,此刻她非但迷昏他,還脫掉他的衣服,她究竟想做什??

  「不迷昏你,我怎?脫掉你的衣服?」右彩蝶理所當然的回道,而且立刻用繩索將他雙手捆綁在床頭上,並仔
細確認綁得很緊,她才放了心。

  姜則元挑高一邊眉毛,暗惱渾身乏力的狀況,讓他無法反抗的任她?所欲?。

  「你?什?要脫掉我的衣服?」

  此情此景,若換成是別的女人,他會認?她想和他做愛,可偏偏眼前這個女人是右彩蝶。

  「做愛不是要脫掉衣服嗎?」右彩蝶不解的反問他。

  儘管他的雙手已被捆綁起來,不過她還是不能大意。

  「做愛!?」她不是極厭惡花花公子?他怎?會從她口中聽到這兩個字?姜則元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懷疑自己
的耳朵出了問題。

  「是呀。」右彩蝶納悶的看著他,覺得他的反應有點奇怪,就連他的表情都仿佛像見著鬼似的,直瞪著她。

  「你瘋了!我勸你最好快點給我松綁,如果我的手下知道你對我做出這種事,他們不會輕易饒過你的。」他怎
?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姜則元感覺雙手被縛的相當牢靠,要解開恐怕得花上一段時間。

  「他們知道呀!事實上,他們以?我們兩個要嘿咻嘿咻,還叫我要好好伺候你。」右彩蝶好心的告訴他,當時
她還被他們的叫喚聲給嚇出一身冷汗。


  姜則元臉一僵,隨即低聲斥道:「女孩子不要說『嘿咻』兩個字,太難聽了。」

  看來脫困後,他那群手下有再接受訓練的必要,包括他自己。

  「會嗎?我還沒說--」

  「夠了!你太大膽了,你以?我是誰?迷昏、綁架了我,難道不怕事後得付出慘痛的代價嗎?」姜則元擰眉打
斷她的話,不讓她說出更難聽的字眼。

  「我把第一次送給你,是你賺到耶!我告訴你喔,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右彩蝶挑挑眉,不甘示弱的撂下狠
話。

  「沒人能威脅我。」姜則元眯起眼。她竟敢跟他嗆聲!?真是不知死活!

  「威脅你又怎樣?」右彩蝶好笑的看著被她縛住雙手的他。

  「你會知道的。沒人可以迷昏我,而不付出任何代價。」他唇邊泛起冷笑,故意嚇唬她。

  天曉得他根本無法對她採取任何報復手段,因?她是他好哥們的妹妹。再者,唐門和天地盟若起衝突,完全沒
有好處。

  「我可不是被人嚇大的。再說,我要做的事情,誰都不能阻止我。」右彩蝶被他的話給激怒。

  但是,瞪著他赫然變得深邃陰騖的眼瞳,她突然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他--好象不是個可以任人隨意擺佈的男子,誠如她哥右宇熙和方耀司一樣。

  「喔,是嗎?把我綁成這樣,我倒要看看你想怎?做?」姜則元揶揄的挑眉,唇邊勾起嘲弄的笑容。

  處女竟會迷昏、綁架一個男人!?說出去恐怕沒人會相信。

  偏二個月前第一次看見她,她嬌美的臉蛋就吸引他的目光,她火爆的性情更是讓他歎?觀止,沒展開追求,是
因?她是一個禁忌。

  「怎?做?就這?做!」他輕蔑的眼光刺激到她,她不禁衝動地伸出手,脫下他身上唯一的束縛,並揚威似的
將之扔到一旁。

  誰說她不敢?哼!

  「喔,那再來呢?」姜則元猶是不動聲色。

  對一個處女而言,她非但沒有一絲猶豫,就連臉紅都不會,讓人不禁懷疑她真是處女嗎?

  「再來--」右彩蝶怔了下,視線不由自主地往他胯間瞄過去--

  這、這就是男人的小弟弟!?她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嚇到了嗎?」姜則元注意到她瞠目結舌的模樣,嘴角笑意更濃。

  畢竟敢脫衣服不代表就敢做,更何況她還得全程自己來,因?他的雙手被縛。

  「拜託,誰會被這『小不點』給嚇到呀?」右彩蝶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姜則元聞言,身子猛地僵住。

  「小不點!?你以?在沒興奮的情況下,我能有多大。」他從沒受過如此大的侮辱,而且這侮辱還來自一名無
知的處女。

  「這小不點興奮之後會變大?」右彩蝶壓根不相信,眼光更是輕視的緊盯著它瞧。

  「當然,而且還會變得硬邦邦。」鼻孔哼出氣,他斜睨她一眼。

  沒知識的丫頭!瞧她那是什?眼光,若非被縛住雙手,他肯定會要她?這番侮辱男性驕傲的話,付出代價。

  「哈哈哈……」右彩蝶回報的是毫不客氣的大笑聲。

  姜則元整張臉頓時變得僵硬。

  他不接受這樣的侮辱!

  這該死的丫頭!若非她是他好哥們的妹妹,他一定會讓她親身體驗,可惜他最多只能證明給她的眼睛看,因?
他還不想結婚。

  「你笑吧!因?你壓根無法讓我興奮。」他冷笑。

  右彩蝶的笑容頓時凍結在臉上。

  「笑話,讓你興奮還不簡單。」

  「不過是處女,還敢大言不慚。那我請問你,你要如何讓我興奮?光是用眼睛看,男人是興奮不起來的。」他
繼續挖苦的冷笑著,壓根不信她會做。

  「我……」右彩蝶被問住了。

  可在迎上他輕蔑的視線後,她突然覺得全身血液直往腦門上沖,一股不想讓他看不起的衝動,讓她脫口而出:
「笑話,誰說我不會!」

  「喔,那我倒要拭目以待,看你如何讓我興奮起來?」他微挑眉,眼光從上往下打量著她,充分顯示出他的不信。

  右彩蝶被他輕視的眼光,氣得差點腦充血。

  「好,我就讓你看看。」她伸出手,毫不猶豫的用力握住他。

  「啊!」姜則元頓時慘叫一聲。

  「該死的!你那?用力是想讓我絕子絕孫嗎?」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21 11:52:51


  「不會吧?這?點力氣你都受不了,虧你還是個大哥。」右彩蝶被他的慘叫聲嚇了一跳。

  她僅施了一點手勁,他就臉色發白,真是沒用!她不禁開始懷疑他是不是香港第一大黑幫唐門的大哥,還是她
找錯了物件?

  「你--」姜則元臉色頓時鐵青。

  她簡直嚴重缺乏常識!不過幸好她並未使出全力,否則他極可能?此抱憾終生。

  「算了,還好我事先有準備,包管你很快就會興奮起來。」右彩蝶懶得跟他爭辯。

  反正她只是打算拋棄處女之身,所以他興不興奮根本不是重點。

  「準備?」姜則元狐疑的望著她,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

  「真是便宜你了!拿這個給我的人,說我們只要暍了這個,就會變得很興奮。」

  右彩蝶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瓷瓶,伸至他眼前,得意的晃了晃。

  姜則元的眼瞳在看見那個黑色小瓷瓶時,眼睛猛地瞠大,無法相信她竟然會有這個東西。但以她的身分背景,
想要弄到這種東西亦是輕而易舉。

  「不,你別妄想再給我用藥,否則我會殺了你。」他咬牙切齒地聲明。

  早就認?右宇熙這個妹妹欠管教,沒想到她還真的膽大妄?到這種地步,讓他好想要掐死她。

  「這個不是藥,他們說這是春酒。」右彩蝶猶不知死活的打開瓶蓋,一股酒香頓時撲鼻而來。

  據說男人喝下這個,會興奮莫名,就不知實際使用,效果會是如何?

  「春酒?!你可知道喝下這個,就算貞節烈女,也會變成淫娃蕩婦。」姜則元真想把她抓起來痛打一頓。

  她迷昏、綁架他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要喂他吃春藥!?一旦吃下春藥,他不娶她都沒辦法,難道這就是她真正
的目的?

  不,不對,她最討厭像他這樣的花花公子,所以她不可能會想要嫁給他……莫非她真想要把第一次給他?

  但?何是他?

  他可是聲名狼藉的花花公子,按理說,她根本連看都不想看見他這種人,結果他被弄糊塗了!

  「那男生也一樣嗎?」右彩蝶不禁好奇的問道。

  「廢話,就連聖人君子,亦會變成下流禽獸。」姜則元臉色一沈,試圖點醒她。

  右彩蝶開心的笑了起來,「那太好了!這樣我就能脫離『處女』這兩個字。」

  姜則元因她突然綻放的笑靨,心突然漏跳一拍,但是她緊接著說出來的話,又讓他很想要掐死她。

  「你若只想擺脫『處女』這兩個字,我告訴你,你只要脫光衣服,往男人堆裏一站,我跟你保證,一大堆男人會迫不及待的搶著要滿足你。」

  「我知道呀!可是他們根本就打不過我,而且長得又很醜,我的第一次怎?可以給這些三流的男人,這樣我在
朋友面前會?不起頭欽。」右彩蝶當然知道自己長得漂亮,畢竟他們右家人可是男的英俊、女的美麗。

  「什?意思?」姜則元身子再度僵住。她的想法簡直是異於常「女」,讓他不敢領教。

  「意思就是,我不是每個男人都好的,找上你是因?你外表夠稱頭,又是大哥級人物。更棒的是,你還是個花
花公子,我的第一次若給了你,不但有面子,還不用擔心你會糾纏不清。甚至你還可以在尋芳冊裏,多添一名處女
的戰績,對你來說根本沒有損失。」右彩蝶愈說愈覺得挑上他,是最正確的選擇。

  沒有損失才怪!一旦沾上她,他的損失就大了。就算她不要他糾纏不清,他也懷疑右宇熙會放過他?

  「我對處女沒興趣。」

  「我就是怕你沒興趣呀,所以我連春酒都準備好了。」右彩蝶得意的再度揚揚手中的黑色小瓷瓶。她可是經過
周詳的思考,才開始執行。

  「你想得還真周全。」姜則元不得不佩服她。

  她顯然是事前經過考量,否則迷藥、繩索和春酒不會一應俱全,如此一來,就算他真的對她沒興趣,亦會身不
由己的?生興趣。

  「當然,我又不是笨蛋。好了,別浪費時間,我們快點喝一喝吧!」右彩蝶率先拿起黑色小瓷瓶,暍了一口,
然後把瓶口湊近他嘴巴。

  孰料他竟緊閉嘴唇,完全不合作。

  她只好又暍了一口,然後?起他的下顎,吻住他的唇,用力的將口中液體強送進他嘴裏。

  雖然大部分的春酒都是她自己吸收,可仍是有些殘汁透過唇瓣,滲入他嘴裏,滑下咽喉。

  姜則元瞪著她,咆哮:「該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

  這一切都怪他太大意,對她的敬酒毫無設防,才會造成此刻的窘狀。

  「我就是知道才這?做-嗄!」右彩蝶見計謀得逞,不禁竊笑。可驀地一股灼熱的燥熱感,迅速從小腹燒向四
肢百骸,讓她倒抽口氣。

  姜則元聞聲,心陡地一沈。

  她那一瓶春藥,約莫是一日的藥量。據他保守估計,她最起碼暍下四分之三。

  現在的他,撐得住她的需索嗎?若否,不就得找其他弟兄來幫她紆解?

  「該死的!處女還喝春藥,我會被你給害慘……」他低聲輕咒,明白他不可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一旦要了她,她就是他的女人,他根本不會允許別的男人碰觸她。如此一來,他是必得撐到最後……想著,他
不禁閉上眼睛。

  他是喜歡和女人做愛沒錯,可前提是要由他全程主控,更遑論是得面臨一場馬拉松--

  「天呀……我好熱喔……」驀地,右彩蝶叫了起來,聲音柔媚的足以讓男人酥軟。

  姜則元不得不張開眼睛,看見她身上的衣服,竟然已脫到僅剩一件粉紅色的絲質內褲,那雪白的柔嫩肌膚,因
春藥侵襲,變成誘人的玫瑰色……

  這樣的春色,讓他不禁吞了口口水,體內的藥效瞬間被催化,以閃電般的速度侵襲著他--

  「把我的手鬆開……」他用極大的自製力,壓抑住因欲望和藥效而變得有些疼痛的身體。

  奈何右彩蝶的神志已完全被春藥所控制,根本無法回應他。

  「……我好熱喔……好熱……」室內明明就有開冷氣,?何她全身還熱得像著了火似的?右彩蝶逕自脫掉僅剩的
內褲。

  動作間,指尖不意碰觸到乳房,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讓她興奮的喘息出聲,那莫名的強烈快感,使得她不由
自主的撫摸起自己的身體。

  「快點幫我鬆綁!」她的媚態和那銷魂的嬌吟,幾乎讓他喪失理智。姜則元低吼著命令,聲音因壓抑而變得極
其粗啞。

  他的低吼聲,終於引起右彩蝶的注意,她伸手撫摸他。

  他的皮膚很清涼,摸起來很舒服,於是她跨坐在他身上,熱辣辣的感覺頓時如排山倒海般襲來,變得異常敏感
的身子,在發現一火熱硬物抵著她的臀瓣時,她下意識的扭動身子。

  「啊……好、好棒……」她愉快的喘叫著,但卻隱約有一股不滿足的空虛感。

  「噢……天……不是這……樣……」她快速摩擦著姜則元的身體,讓他幾乎發狂。

  他像只困獸,不斷的想掙開繩索,那劇烈的動作引起右彩蝶的注意,於是她伸手解開他,下一秒,她就被他給
壓制在身下。

  粗暴的力量讓她的快感更強烈,但接下來一巨大的硬物侵入她體內,她痛得僵住身子,意識有片刻的清醒,但
很快的,他威猛的衝刺讓她原先不滿足的空虛感,整個被強烈的狂喜給填滿……

  「啊……啊……」她又痛又舒服的叫著,感覺極端矛盾。

  「寶貝……你真緊……」她的叫聲刺激到姜則元,使他腰桿動得又快又急。

  被春藥侵襲身體和神志的兩人,不住的需索著對方,室內春情無限……

***

  右彩蝶撐起無力的身體,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姜則元,神情疲倦不堪。她的身體簡直像是被卡車給輾過,特別是私處又酸又麻,不舒服極了。

  「還好我先醒來。」她喃喃自語。

  早先的記憶僅止於她脫完內褲,接下來是一片空白。可她身上有著男人和汗水的味道,所以儘管記不得過程,
但她顯然已擺脫掉處女的身分。

  她想跳起來歡呼,無奈身體像快散掉似的疼痛,視線在觸及床上的姜則元時,她忍不住搖頭批評著:

  「真沒用,體力比我還差!虧你還是個花花公子,真是中看不中用。」

  說完,她忍著痛,起身朝大門走去。完全不曉得姜則元早在五個小時前就清醒過來,還很努力的?她付出所有
精力,所以體力透支的他,現下當然是醒不過來了。

  右彩蝶一走出門,就被門外一排穿著黑色長袍的大漢給嚇了一跳。腦袋還來不及思索,?首的任傑已迎上前
來,問道:「大姊,大哥還在睡嗎?」

  大姊!?

  「大姊是誰?是我嗎?」右彩蝶當場驚得花容失色。

  她啥時變成他們的大姊了?而稱呼她「大姊」,不就代表她是大哥的女人!?

  「大姊,難怪你會驚訝,剛剛我們聽到大哥宣佈時,大家也都嚇了好大一跳。不過,唐門和天地盟兩幫從此結
?一家親……」

  「等、等一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姜則元根本就沒看過她,所以他們不應該會知道她是右宇熙的妹妹,可偏偏他們的口氣告訴她,他們非常清楚
地知道她是誰。

  「大姊,你真會說笑,你是天地盟熙哥的妹妹呀!」任傑微微一笑。

  他是姜則元的貼身保鑣,二個月前亦在富豪大酒店看過她,所以他才沒有阻止她扶走大哥。

  雖然不知他們兩人何時開始互通款曲,但這樣的結果,是他和幫內大老及弟兄樂見的結果。

  右彩蝶呆在原地,還以?他們不知道她是誰,孰料他們壓根摸清了她的底,而大姊-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等、等一下……」

  不會的,姜則元可是個花花公子,尤其又是她主動獻身,所以他不可能會要她當他的女人,肯定是這些手下誤
會了,自作主張的稱呼她?大姊……對,沒錯,一定是這樣。她在心中說服自己。

  「大姊,你有事要吩咐嗎?」任傑恭敬的問道。

  「你剛剛說……你大哥有出來宣佈我是你們的『大姊』?」右彩蝶遲疑的問。

  她必須獲得證實,因?姜則元還在睡,怎可能出來宣佈這件事?

  「是的,大哥說等你們睡飽並梳洗過後,就要和熙哥提及這門婚事。聘禮部分則已由大老們打點,過兩日就會
送達臺灣。」任傑忙不?的據實報告。

  聘禮?!右彩蝶聽得眼睛差點沒嚇凸出來。

  她明明只是要擺脫處女之身,?何卻變成姜則元的女人?

  天呀,這個玩笑開大了!要她嫁給一個花花公子,還不如拿一把槍打死她。

  「是的,大姊。」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天呀,我得去找我哥!」右彩蝶立刻拔腿朝前方右宅的書房跑去。

  「大姊……」任傑一怔,看著她像逃命似的向前沖。

***

  「你綁架了阿元!?」

  一聲怒吼,在右家書房驚天動地的響了起來。

  「哥,我是你這世上唯一的親妹妹,你若不幫我,我就真的完蛋了!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右彩蝶緊張的
提醒他。

  她才二十一歲,壓根就不想結婚,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花花公子。

  右宇熙瞪著她看,忍不住諷刺的說:「你還知道闖禍了喔,迷昏、綁架唐門的大哥,你有幾個腦袋可以讓人家
砍?」

  就是太清楚她是他這世上唯一的親妹妹,所以每回他都替她收拾爛攤子,包括前陣子的退學事件。

  「哥,我怎?知道他認識我?我根本就沒看過他。」右彩蝶早就後悔莫及。原以?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下,誰知
結果卻完全不是那?一回事。

  姜則元非但知道她是誰,甚至比她更早清醒。但是,最令她不解的是,他?何還和她一起待在客房?

  照理說,他清醒的這段時間,已夠讓她死無葬身之地了,偏偏他竟然要她成?他的女人!?

  此刻她不得不承認他非常厲害,他報復的手段遠比死亡還要來得令她感到害怕。

  「你忘記二個月前,你曾和芷兒沖到富豪大酒店?當時他就是我招待的貴客。話說回來,你沒事跑去綁架他幹
嘛?」右宇熙挑挑眉。

  「我又沒注意看。當時我看見你旁邊都是女人,我就抓狂了。再說,我會這?做,還不都是因?芷兒和水柔的
關係。」

  右彩蝶想起這個就有話要說了。誰敦身旁的女性一個個都不是處女,她當然也得趕快加入她們的行列,否則她
們一談起那個話題,她就覺得自己像局外人,完全搭不上話,那怎?可以。

  「什?意思?你綁架阿元連芷兒和水柔也有份嗎?」右宇熙臉色一沈。

  三個女人連手綁架唐門大哥,那還得了?

  「綁架不關她們的事。但是我會綁架他,是因?她們跟我說了一些話,所以我才會這?做。」

  「阿蝶,你該不會是因?知道阿元是個花花公子,所以才綁架他吧?」右宇熙腦海猛地竄起一個想法。

  她該不會是太討厭花花公子,所以才綁架姜則元,?的是狠狠地修理他一頓?若真是如此,事情就大條了。

  「哥,你怎?知道我就是看上他是個花花公子,所以才綁架他,讓他幫我擺脫處女之身?」右彩蝶佩服的猛點
頭。她哥不愧是天地盟的大哥之一,果然聰明。

  「你說什??!」右宇熙眼睛瞪大了。他有沒有聽錯?擺脫處女之身!?

  「我說我綁架他,就是要他幫我擺脫處女之身。哥,你有重聽喔!」右彩蝶翻了個白眼。

  這種話說一次就夠丟臉了。而她若非是走投無路,才不會求助於他。

  右宇熙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我聽力好得很,麻煩你講重點。」

  「重點?」右彩蝶愣了下,「重點就是我綁架成功,也擺脫了處女之身。」

  幸好還有達到目的,否則她真的會跳樓自殺。

  「不可能。」右宇熙壓根不相信。

  姜則元是他的好哥們,而且他的記憶力是好到過目不忘,更別提他還是個視女人?玩物的花花公子,連一點結
婚的意願都沒有。或許他妹長得美麗漂亮,但那個性足以令任何正常男人退避三捨。再說,憑姜則元的身手,他實
在很懷疑她如何能綁架成功,甚至還讓他?她擺脫處女之身-這根本不可能!

  「什?不可能?」右彩蝶錯愕的看著他。

  「全都不可能。這該不會是你無聊搞出來晃點我的把戲吧?失蹤了一天二夜,知道我在生氣,就扯出這漫天大
謊,阿蝶,你說謊也要打一下草稿。」右宇熙無奈的歎口氣,她若有芷兒一丁點的溫柔體貼就好了。

  「你去死啦!我哪有失蹤一天一夜?我是在你的結婚喜宴上,用迷藥向姜則元敬酒,他看見我這個大美女就樂
昏頭了,毫無戒心地著了我的道。

  至於他那群手下,看見我摟著他們的大哥走,竟然一點懷疑之心都沒有,可見這個姜則元多愛玩女人。」右彩
蝶氣結的將過程完整描述一遍。

  「你用迷藥向他敬酒!?」右宇熙變了臉色。在他大喜之日,她竟然搞這招,而他完全不知道?

  僅管這一切,是他妹妹吃虧,但他非但不能?她討回公道,甚至還要?她的膽大妄?,鄭重向姜則元道歉。

  可惡,真是該死!

  「對呀,本來還以?他不會拿我遞給他的酒杯……哥,我真懷疑他這個大哥是怎?當上的,一點用都沒有欽,
我才用一點點力摸他的命根子,他就像殺豬似的慘叫個不停……」

  右彩蝶忍不住批評起姜則元,完全沒發現右宇熙愈聽臉色愈難看。

  「真是的,我實在受不了他那種男人,虧水柔和芷兒還跟我說第一次要找個經驗豐富的男人,才不會讓女生很
痛,可是他根本就硬不起來,要不是我用春酒……」

  「春酒?!」右宇熙難以置信的怒吼,打斷右彩蝶尚未描述完的過程。

  原本他還在納悶姜則元?何會佔有彩蝶,極可能是她趁他猶在昏迷中硬上的,孰料事情完全不是那?一回事。

  只是用迷藥就夠讓他不知該如何向姜則元道歉,現在竟然還加上一項春酒……他忍不住閉上眼睛思考。

  情況比他想象得還要棘手。當然若以他和姜則元的情誼,再請方耀司來做說客,或許姜則元會看在他們的面子上,原諒彩蝶的不知死活--

  思及此,他不禁張開眼睛,狠狠地瞪著右彩蝶。

  但是她今日會惹出這樁事,始作俑者卻是他。若他多放一點心思在她身上,或是一直派人暗中跟在她身邊,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所以說來說去,這全是他的錯。

  右彩蝶被瞪得頭皮發麻,說話開始有點結巴。

  「是、是呀,因?我把他綁起來之後,他竟然清醒了,還一直威脅我若不放開他,就要給我好看。幸好我早有
準備,給他暍了春酒,所以我現在已經不是處女了。」

  一口氣把剩餘部分給說完,右彩蝶雖然有點心虛,可內心還是不禁有絲得意,因?堂堂的大哥還不是照樣被她
給擺平,她真是厲害!

  右宇熙已經不知該作何反應了。因?就算說了也是浪費口水,誰數他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

  但是,這次的物件是姜則元呀!他可是香港第一大黑幫唐門的大哥,勢力遍及港、澳及中國大陸,她竟然死到
臨頭還不自知,甚至還在那邊沾沾自喜!?

  「哥,你別不說話呀!現在事情很嚴重,你若不救我--」這下右彩蝶可緊張了。

  原以?大哥會繼續破口大?,豈料他僅是用可怕的眼神淩遲她。但現在火已燒到眉毛,他怎能毫無表示?

  右彩蝶不說話還好,一說又激怒了右宇熙,他忍不住打斷她的話,吼道:

  「你還知道事情很嚴重!你可知道你對阿元所做的每一項事情,不是切掉一、兩根手指頭就能夠解決的,你還
敢在那邊沾沾自喜!你可知道他?何會毫無戒心?那是因?他看過你,知道你是我的妹妹。他身邊那些手下之所以
沒有防你,是因?阿元暍了你遞給他的酒,那表示你是他們大哥信賴的人。還有,你居然敢給他下春藥-天呀,你
這個笨蛋!你給自己鬧了笑話不說,還讓我們右家丟盡了臉,我甚至不能找占你便宜的男人報仇,還得備大禮登門
道歉,因?這全是你咎由自取!」

  不說不氣,愈說愈氣,右宇熙說到後頭,氣得一拳捶在桌上,那上好的紅檀木桌面,立刻應聲裂?兩半,顯示
他的憤怒已達沸點。

  「但是,哥,現在不是擔心笑話和丟臉的時候,那個姜則元瘋了--」她必須儘快讓她哥知道,她面臨的危機
相處境,將會令她生不如死。

  「若換是我,我也會瘋了!」堂堂一個大哥,竟然要受此屈辱!?右宇熙咬牙切齒的瞪著她,感覺無力到了極
點。

  可慶倖的是,這整段過程中,姜則元應該沒有受到絲毫皮肉傷,否則事情會更難處理。至於失了清白的彩蝶,
根本就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對呀,他真的瘋了,他居然要我當他的女人!他的手下還告訴我,他們幫中的大老過兩天就要送聘禮來。

  天呀,他不是花花公子嗎?那他幹嘛要我當他的女人呀?」右彩蝶一想起這個,就嚇得直發抖。

  「什??!阿元要你當他的女人!?」右宇熙簡直無法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話語。

  姜則元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竟會要彩蝶當他的女人!?事情好象有點好玩了。

  「對呀,哥,你說他是不是瘋了?我就是看在他是個花花公子的份上,才挑上他來當我第一次的物件,結果他
居然要我當他的女人!

  幸好他現在還躺在客房睡覺,哥,你快幫我想辦法,我根本就不想當他的女人……」右彩蝶愈想愈氣,愈說愈
憤慨。

  「哈哈哈……」右宇熙卻是愈聽愈開心,到後來更是忍不住仰天大笑。

  他沒想到會聽到這種結果,這感覺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右彩蝶變了臉色,「哥,你還有心情笑喔?」若非她還有求於他,她早就一拳揮過去了。

  「阿蝶,直到今天我才發覺你真是厲害。」右宇熙朝她豎起大拇指。

  如此簡單就擄獲一個花名在外的大哥,看來他妹還是有兩下子,真不愧是他們右家人。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21 11:53:02


  「不會吧?這?點力氣你都受不了,虧你還是個大哥。」右彩蝶被他的慘叫聲嚇了一跳。

  她僅施了一點手勁,他就臉色發白,真是沒用!她不禁開始懷疑他是不是香港第一大黑幫唐門的大哥,還是她
找錯了物件?

  「你--」姜則元臉色頓時鐵青。

  她簡直嚴重缺乏常識!不過幸好她並未使出全力,否則他極可能?此抱憾終生。

  「算了,還好我事先有準備,包管你很快就會興奮起來。」右彩蝶懶得跟他爭辯。

  反正她只是打算拋棄處女之身,所以他興不興奮根本不是重點。

  「準備?」姜則元狐疑的望著她,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

  「真是便宜你了!拿這個給我的人,說我們只要暍了這個,就會變得很興奮。」

  右彩蝶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瓷瓶,伸至他眼前,得意的晃了晃。

  姜則元的眼瞳在看見那個黑色小瓷瓶時,眼睛猛地瞠大,無法相信她竟然會有這個東西。但以她的身分背景,
想要弄到這種東西亦是輕而易舉。

  「不,你別妄想再給我用藥,否則我會殺了你。」他咬牙切齒地聲明。

  早就認?右宇熙這個妹妹欠管教,沒想到她還真的膽大妄?到這種地步,讓他好想要掐死她。

  「這個不是藥,他們說這是春酒。」右彩蝶猶不知死活的打開瓶蓋,一股酒香頓時撲鼻而來。

  據說男人喝下這個,會興奮莫名,就不知實際使用,效果會是如何?

  「春酒?!你可知道喝下這個,就算貞節烈女,也會變成淫娃蕩婦。」姜則元真想把她抓起來痛打一頓。

  她迷昏、綁架他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要喂他吃春藥!?一旦吃下春藥,他不娶她都沒辦法,難道這就是她真正
的目的?

  不,不對,她最討厭像他這樣的花花公子,所以她不可能會想要嫁給他……莫非她真想要把第一次給他?

  但?何是他?

  他可是聲名狼藉的花花公子,按理說,她根本連看都不想看見他這種人,結果他被弄糊塗了!

  「那男生也一樣嗎?」右彩蝶不禁好奇的問道。

  「廢話,就連聖人君子,亦會變成下流禽獸。」姜則元臉色一沈,試圖點醒她。

  右彩蝶開心的笑了起來,「那太好了!這樣我就能脫離『處女』這兩個字。」

  姜則元因她突然綻放的笑靨,心突然漏跳一拍,但是她緊接著說出來的話,又讓他很想要掐死她。

  「你若只想擺脫『處女』這兩個字,我告訴你,你只要脫光衣服,往男人堆裏一站,我跟你保證,一大堆男人會迫不及待的搶著要滿足你。」

  「我知道呀!可是他們根本就打不過我,而且長得又很醜,我的第一次怎?可以給這些三流的男人,這樣我在
朋友面前會?不起頭欽。」右彩蝶當然知道自己長得漂亮,畢竟他們右家人可是男的英俊、女的美麗。

  「什?意思?」姜則元身子再度僵住。她的想法簡直是異於常「女」,讓他不敢領教。

  「意思就是,我不是每個男人都好的,找上你是因?你外表夠稱頭,又是大哥級人物。更棒的是,你還是個花
花公子,我的第一次若給了你,不但有面子,還不用擔心你會糾纏不清。甚至你還可以在尋芳冊裏,多添一名處女
的戰績,對你來說根本沒有損失。」右彩蝶愈說愈覺得挑上他,是最正確的選擇。

  沒有損失才怪!一旦沾上她,他的損失就大了。就算她不要他糾纏不清,他也懷疑右宇熙會放過他?

  「我對處女沒興趣。」

  「我就是怕你沒興趣呀,所以我連春酒都準備好了。」右彩蝶得意的再度揚揚手中的黑色小瓷瓶。她可是經過
周詳的思考,才開始執行。

  「你想得還真周全。」姜則元不得不佩服她。

  她顯然是事前經過考量,否則迷藥、繩索和春酒不會一應俱全,如此一來,就算他真的對她沒興趣,亦會身不
由己的?生興趣。

  「當然,我又不是笨蛋。好了,別浪費時間,我們快點喝一喝吧!」右彩蝶率先拿起黑色小瓷瓶,暍了一口,
然後把瓶口湊近他嘴巴。

  孰料他竟緊閉嘴唇,完全不合作。

  她只好又暍了一口,然後?起他的下顎,吻住他的唇,用力的將口中液體強送進他嘴裏。

  雖然大部分的春酒都是她自己吸收,可仍是有些殘汁透過唇瓣,滲入他嘴裏,滑下咽喉。

  姜則元瞪著她,咆哮:「該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

  這一切都怪他太大意,對她的敬酒毫無設防,才會造成此刻的窘狀。

  「我就是知道才這?做-嗄!」右彩蝶見計謀得逞,不禁竊笑。可驀地一股灼熱的燥熱感,迅速從小腹燒向四
肢百骸,讓她倒抽口氣。

  姜則元聞聲,心陡地一沈。

  她那一瓶春藥,約莫是一日的藥量。據他保守估計,她最起碼暍下四分之三。

  現在的他,撐得住她的需索嗎?若否,不就得找其他弟兄來幫她紆解?

  「該死的!處女還喝春藥,我會被你給害慘……」他低聲輕咒,明白他不可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一旦要了她,她就是他的女人,他根本不會允許別的男人碰觸她。如此一來,他是必得撐到最後……想著,他
不禁閉上眼睛。

  他是喜歡和女人做愛沒錯,可前提是要由他全程主控,更遑論是得面臨一場馬拉松--

  「天呀……我好熱喔……」驀地,右彩蝶叫了起來,聲音柔媚的足以讓男人酥軟。

  姜則元不得不張開眼睛,看見她身上的衣服,竟然已脫到僅剩一件粉紅色的絲質內褲,那雪白的柔嫩肌膚,因
春藥侵襲,變成誘人的玫瑰色……

  這樣的春色,讓他不禁吞了口口水,體內的藥效瞬間被催化,以閃電般的速度侵襲著他--

  「把我的手鬆開……」他用極大的自製力,壓抑住因欲望和藥效而變得有些疼痛的身體。

  奈何右彩蝶的神志已完全被春藥所控制,根本無法回應他。

  「……我好熱喔……好熱……」室內明明就有開冷氣,?何她全身還熱得像著了火似的?右彩蝶逕自脫掉僅剩的
內褲。

  動作間,指尖不意碰觸到乳房,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讓她興奮的喘息出聲,那莫名的強烈快感,使得她不由
自主的撫摸起自己的身體。

  「快點幫我鬆綁!」她的媚態和那銷魂的嬌吟,幾乎讓他喪失理智。姜則元低吼著命令,聲音因壓抑而變得極
其粗啞。

  他的低吼聲,終於引起右彩蝶的注意,她伸手撫摸他。

  他的皮膚很清涼,摸起來很舒服,於是她跨坐在他身上,熱辣辣的感覺頓時如排山倒海般襲來,變得異常敏感
的身子,在發現一火熱硬物抵著她的臀瓣時,她下意識的扭動身子。

  「啊……好、好棒……」她愉快的喘叫著,但卻隱約有一股不滿足的空虛感。

  「噢……天……不是這……樣……」她快速摩擦著姜則元的身體,讓他幾乎發狂。

  他像只困獸,不斷的想掙開繩索,那劇烈的動作引起右彩蝶的注意,於是她伸手解開他,下一秒,她就被他給
壓制在身下。

  粗暴的力量讓她的快感更強烈,但接下來一巨大的硬物侵入她體內,她痛得僵住身子,意識有片刻的清醒,但
很快的,他威猛的衝刺讓她原先不滿足的空虛感,整個被強烈的狂喜給填滿……

  「啊……啊……」她又痛又舒服的叫著,感覺極端矛盾。

  「寶貝……你真緊……」她的叫聲刺激到姜則元,使他腰桿動得又快又急。

  被春藥侵襲身體和神志的兩人,不住的需索著對方,室內春情無限……

***

  右彩蝶撐起無力的身體,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姜則元,神情疲倦不堪。她的身體簡直像是被卡車給輾過,特別是私處又酸又麻,不舒服極了。

  「還好我先醒來。」她喃喃自語。

  早先的記憶僅止於她脫完內褲,接下來是一片空白。可她身上有著男人和汗水的味道,所以儘管記不得過程,
但她顯然已擺脫掉處女的身分。

  她想跳起來歡呼,無奈身體像快散掉似的疼痛,視線在觸及床上的姜則元時,她忍不住搖頭批評著:

  「真沒用,體力比我還差!虧你還是個花花公子,真是中看不中用。」

  說完,她忍著痛,起身朝大門走去。完全不曉得姜則元早在五個小時前就清醒過來,還很努力的?她付出所有
精力,所以體力透支的他,現下當然是醒不過來了。

  右彩蝶一走出門,就被門外一排穿著黑色長袍的大漢給嚇了一跳。腦袋還來不及思索,?首的任傑已迎上前
來,問道:「大姊,大哥還在睡嗎?」

  大姊!?

  「大姊是誰?是我嗎?」右彩蝶當場驚得花容失色。

  她啥時變成他們的大姊了?而稱呼她「大姊」,不就代表她是大哥的女人!?

  「大姊,難怪你會驚訝,剛剛我們聽到大哥宣佈時,大家也都嚇了好大一跳。不過,唐門和天地盟兩幫從此結
?一家親……」

  「等、等一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姜則元根本就沒看過她,所以他們不應該會知道她是右宇熙的妹妹,可偏偏他們的口氣告訴她,他們非常清楚
地知道她是誰。

  「大姊,你真會說笑,你是天地盟熙哥的妹妹呀!」任傑微微一笑。

  他是姜則元的貼身保鑣,二個月前亦在富豪大酒店看過她,所以他才沒有阻止她扶走大哥。

  雖然不知他們兩人何時開始互通款曲,但這樣的結果,是他和幫內大老及弟兄樂見的結果。

  右彩蝶呆在原地,還以?他們不知道她是誰,孰料他們壓根摸清了她的底,而大姊-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等、等一下……」

  不會的,姜則元可是個花花公子,尤其又是她主動獻身,所以他不可能會要她當他的女人,肯定是這些手下誤
會了,自作主張的稱呼她?大姊……對,沒錯,一定是這樣。她在心中說服自己。

  「大姊,你有事要吩咐嗎?」任傑恭敬的問道。

  「你剛剛說……你大哥有出來宣佈我是你們的『大姊』?」右彩蝶遲疑的問。

  她必須獲得證實,因?姜則元還在睡,怎可能出來宣佈這件事?

  「是的,大哥說等你們睡飽並梳洗過後,就要和熙哥提及這門婚事。聘禮部分則已由大老們打點,過兩日就會
送達臺灣。」任傑忙不?的據實報告。

  聘禮?!右彩蝶聽得眼睛差點沒嚇凸出來。

  她明明只是要擺脫處女之身,?何卻變成姜則元的女人?

  天呀,這個玩笑開大了!要她嫁給一個花花公子,還不如拿一把槍打死她。

  「是的,大姊。」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天呀,我得去找我哥!」右彩蝶立刻拔腿朝前方右宅的書房跑去。

  「大姊……」任傑一怔,看著她像逃命似的向前沖。

***

  「你綁架了阿元!?」

  一聲怒吼,在右家書房驚天動地的響了起來。

  「哥,我是你這世上唯一的親妹妹,你若不幫我,我就真的完蛋了!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右彩蝶緊張的
提醒他。

  她才二十一歲,壓根就不想結婚,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花花公子。

  右宇熙瞪著她看,忍不住諷刺的說:「你還知道闖禍了喔,迷昏、綁架唐門的大哥,你有幾個腦袋可以讓人家
砍?」

  就是太清楚她是他這世上唯一的親妹妹,所以每回他都替她收拾爛攤子,包括前陣子的退學事件。

  「哥,我怎?知道他認識我?我根本就沒看過他。」右彩蝶早就後悔莫及。原以?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下,誰知
結果卻完全不是那?一回事。

  姜則元非但知道她是誰,甚至比她更早清醒。但是,最令她不解的是,他?何還和她一起待在客房?

  照理說,他清醒的這段時間,已夠讓她死無葬身之地了,偏偏他竟然要她成?他的女人!?

  此刻她不得不承認他非常厲害,他報復的手段遠比死亡還要來得令她感到害怕。

  「你忘記二個月前,你曾和芷兒沖到富豪大酒店?當時他就是我招待的貴客。話說回來,你沒事跑去綁架他幹
嘛?」右宇熙挑挑眉。

  「我又沒注意看。當時我看見你旁邊都是女人,我就抓狂了。再說,我會這?做,還不都是因?芷兒和水柔的
關係。」

  右彩蝶想起這個就有話要說了。誰敦身旁的女性一個個都不是處女,她當然也得趕快加入她們的行列,否則她
們一談起那個話題,她就覺得自己像局外人,完全搭不上話,那怎?可以。

  「什?意思?你綁架阿元連芷兒和水柔也有份嗎?」右宇熙臉色一沈。

  三個女人連手綁架唐門大哥,那還得了?

  「綁架不關她們的事。但是我會綁架他,是因?她們跟我說了一些話,所以我才會這?做。」

  「阿蝶,你該不會是因?知道阿元是個花花公子,所以才綁架他吧?」右宇熙腦海猛地竄起一個想法。

  她該不會是太討厭花花公子,所以才綁架姜則元,?的是狠狠地修理他一頓?若真是如此,事情就大條了。

  「哥,你怎?知道我就是看上他是個花花公子,所以才綁架他,讓他幫我擺脫處女之身?」右彩蝶佩服的猛點
頭。她哥不愧是天地盟的大哥之一,果然聰明。

  「你說什??!」右宇熙眼睛瞪大了。他有沒有聽錯?擺脫處女之身!?

  「我說我綁架他,就是要他幫我擺脫處女之身。哥,你有重聽喔!」右彩蝶翻了個白眼。

  這種話說一次就夠丟臉了。而她若非是走投無路,才不會求助於他。

  右宇熙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我聽力好得很,麻煩你講重點。」

  「重點?」右彩蝶愣了下,「重點就是我綁架成功,也擺脫了處女之身。」

  幸好還有達到目的,否則她真的會跳樓自殺。

  「不可能。」右宇熙壓根不相信。

  姜則元是他的好哥們,而且他的記憶力是好到過目不忘,更別提他還是個視女人?玩物的花花公子,連一點結
婚的意願都沒有。或許他妹長得美麗漂亮,但那個性足以令任何正常男人退避三捨。再說,憑姜則元的身手,他實
在很懷疑她如何能綁架成功,甚至還讓他?她擺脫處女之身-這根本不可能!

  「什?不可能?」右彩蝶錯愕的看著他。

  「全都不可能。這該不會是你無聊搞出來晃點我的把戲吧?失蹤了一天二夜,知道我在生氣,就扯出這漫天大
謊,阿蝶,你說謊也要打一下草稿。」右宇熙無奈的歎口氣,她若有芷兒一丁點的溫柔體貼就好了。

  「你去死啦!我哪有失蹤一天一夜?我是在你的結婚喜宴上,用迷藥向姜則元敬酒,他看見我這個大美女就樂
昏頭了,毫無戒心地著了我的道。

  至於他那群手下,看見我摟著他們的大哥走,竟然一點懷疑之心都沒有,可見這個姜則元多愛玩女人。」右彩
蝶氣結的將過程完整描述一遍。

  「你用迷藥向他敬酒!?」右宇熙變了臉色。在他大喜之日,她竟然搞這招,而他完全不知道?

  僅管這一切,是他妹妹吃虧,但他非但不能?她討回公道,甚至還要?她的膽大妄?,鄭重向姜則元道歉。

  可惡,真是該死!

  「對呀,本來還以?他不會拿我遞給他的酒杯……哥,我真懷疑他這個大哥是怎?當上的,一點用都沒有欽,
我才用一點點力摸他的命根子,他就像殺豬似的慘叫個不停……」

  右彩蝶忍不住批評起姜則元,完全沒發現右宇熙愈聽臉色愈難看。

  「真是的,我實在受不了他那種男人,虧水柔和芷兒還跟我說第一次要找個經驗豐富的男人,才不會讓女生很
痛,可是他根本就硬不起來,要不是我用春酒……」

  「春酒?!」右宇熙難以置信的怒吼,打斷右彩蝶尚未描述完的過程。

  原本他還在納悶姜則元?何會佔有彩蝶,極可能是她趁他猶在昏迷中硬上的,孰料事情完全不是那?一回事。

  只是用迷藥就夠讓他不知該如何向姜則元道歉,現在竟然還加上一項春酒……他忍不住閉上眼睛思考。

  情況比他想象得還要棘手。當然若以他和姜則元的情誼,再請方耀司來做說客,或許姜則元會看在他們的面子上,原諒彩蝶的不知死活--

  思及此,他不禁張開眼睛,狠狠地瞪著右彩蝶。

  但是她今日會惹出這樁事,始作俑者卻是他。若他多放一點心思在她身上,或是一直派人暗中跟在她身邊,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所以說來說去,這全是他的錯。

  右彩蝶被瞪得頭皮發麻,說話開始有點結巴。

  「是、是呀,因?我把他綁起來之後,他竟然清醒了,還一直威脅我若不放開他,就要給我好看。幸好我早有
準備,給他暍了春酒,所以我現在已經不是處女了。」

  一口氣把剩餘部分給說完,右彩蝶雖然有點心虛,可內心還是不禁有絲得意,因?堂堂的大哥還不是照樣被她
給擺平,她真是厲害!

  右宇熙已經不知該作何反應了。因?就算說了也是浪費口水,誰數他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

  但是,這次的物件是姜則元呀!他可是香港第一大黑幫唐門的大哥,勢力遍及港、澳及中國大陸,她竟然死到
臨頭還不自知,甚至還在那邊沾沾自喜!?

  「哥,你別不說話呀!現在事情很嚴重,你若不救我--」這下右彩蝶可緊張了。

  原以?大哥會繼續破口大?,豈料他僅是用可怕的眼神淩遲她。但現在火已燒到眉毛,他怎能毫無表示?

  右彩蝶不說話還好,一說又激怒了右宇熙,他忍不住打斷她的話,吼道:

  「你還知道事情很嚴重!你可知道你對阿元所做的每一項事情,不是切掉一、兩根手指頭就能夠解決的,你還
敢在那邊沾沾自喜!你可知道他?何會毫無戒心?那是因?他看過你,知道你是我的妹妹。他身邊那些手下之所以
沒有防你,是因?阿元暍了你遞給他的酒,那表示你是他們大哥信賴的人。還有,你居然敢給他下春藥-天呀,你
這個笨蛋!你給自己鬧了笑話不說,還讓我們右家丟盡了臉,我甚至不能找占你便宜的男人報仇,還得備大禮登門
道歉,因?這全是你咎由自取!」

  不說不氣,愈說愈氣,右宇熙說到後頭,氣得一拳捶在桌上,那上好的紅檀木桌面,立刻應聲裂?兩半,顯示
他的憤怒已達沸點。

  「但是,哥,現在不是擔心笑話和丟臉的時候,那個姜則元瘋了--」她必須儘快讓她哥知道,她面臨的危機
相處境,將會令她生不如死。

  「若換是我,我也會瘋了!」堂堂一個大哥,竟然要受此屈辱!?右宇熙咬牙切齒的瞪著她,感覺無力到了極
點。

  可慶倖的是,這整段過程中,姜則元應該沒有受到絲毫皮肉傷,否則事情會更難處理。至於失了清白的彩蝶,
根本就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對呀,他真的瘋了,他居然要我當他的女人!他的手下還告訴我,他們幫中的大老過兩天就要送聘禮來。

  天呀,他不是花花公子嗎?那他幹嘛要我當他的女人呀?」右彩蝶一想起這個,就嚇得直發抖。

  「什??!阿元要你當他的女人!?」右宇熙簡直無法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話語。

  姜則元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竟會要彩蝶當他的女人!?事情好象有點好玩了。

  「對呀,哥,你說他是不是瘋了?我就是看在他是個花花公子的份上,才挑上他來當我第一次的物件,結果他
居然要我當他的女人!

  幸好他現在還躺在客房睡覺,哥,你快幫我想辦法,我根本就不想當他的女人……」右彩蝶愈想愈氣,愈說愈
憤慨。

  「哈哈哈……」右宇熙卻是愈聽愈開心,到後來更是忍不住仰天大笑。

  他沒想到會聽到這種結果,這感覺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右彩蝶變了臉色,「哥,你還有心情笑喔?」若非她還有求於他,她早就一拳揮過去了。

  「阿蝶,直到今天我才發覺你真是厲害。」右宇熙朝她豎起大拇指。

  如此簡單就擄獲一個花名在外的大哥,看來他妹還是有兩下子,真不愧是他們右家人。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21 11:53:39


  「咦?」右彩蝶傻了,對右宇熙的讚美完全不習慣,甚至感覺比較像是被諷刺,她有些不悅的回道:「我當然
很厲害,你今天才知道喔。」

  「你說得對,阿元是個花花公子,大哥不會讓你受這種委屈。不過,這件事攸關天地盟和唐門日後的結盟,我
必須知會阿司。」

  這種新鮮事,他當然得知會方耀司。要知道他在爸媽死前,曾被迫發下毒誓要照顧彩蝶,現下有個男人能取代
他,那真是太好了!

  只是姜則元風流成性,這點確實有待商榷,畢竟攸關他妹妹的終身幸福,絲毫大意不得。

  「大哥,若天地盟和唐門兩幫因此交惡,會有什?後果?」

  右彩蝶擔心了,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什?會變成這種局面?

  「最壞不過是兩幫火拚罷了,但阿元可以和我打成平手,可我這邊還有一個阿司,他穩輸的。」右宇熙毫不在
意的聳聳肩膀。

  畢竟雙手難敵四拳,更何況他們的實力均在伯仲之間。只是現在的問題已不在此,當然這點他是不會告訴她
的。

  「兩幫火拚!?有這?嚴重嗎?」右彩蝶嚇到了。

  她無意造成這樣的結果。而且,幫派火拚難免會有死傷。第一次,她對自己的行?感到後悔。

  她向來率性而?,很少經過大腦思考,但這回她知道自己做錯了,而禍是她闖的,她必須承擔下來。

  「這是最壞的結果。不過應該不至於會走到那種地步,所以我才要知會阿司。你不用擔心,這件事就交給哥來
處理。但是你這幾天不能待在家裏,你得去外面避避風頭。」右宇熙思索道。

  他太瞭解姜則元的行事作風,一如他亦然,所以他得趁他尚未行動之前,先和方耀司商量。

  至於他妹妹向來衝動,所以她得先離開右家,免得在他尚未和姜則元達成共識之前,她又惹禍生事,那就傷腦
筋了。

  「哥,你是要叫我跑路嗎?」右彩蝶瞪大眼睛,從沒想過會淪落到必須離鄉背井的地步。

  不就是擺脫處女之身,怎會變成這種局面?

  「笨蛋,你不會當作去度假喔!現在你們學校不是正在放暑假,你剛好可以找你的好同學周麗欣去環島旅行,
費用由哥哥幫你們出。等事情過去,你再回家來。」右宇熙沒好氣的說明。跑路?真虧她想得出來。

  「喔,哥,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搞成這樣,對不起。」右彩蝶愣了下,隨即低下頭道歉。

  右宇熙看見她眼底滿是後侮,頓時一怔。但他明白,就算她真的闖出滔天大禍,他亦會盡力幫她脫罪。

  「笨蛋,天塌下來還有哥幫你頂著。」

  唉,誰叫他就只有她這一個親妹妹。

  「哥,謝謝你這些年來?我所做的一切。但是,事情如果真的很嚴重,就由我自己來負責好了。」右彩蝶感動
的看著他。

  她現在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不能遇事就丟給哥哥來善後。

  「傻瓜,你是我妹妹啊,再說,你哥可不是個小癟三。不過你欺負阿元的事情,我們還是得擺酒向對方賠罪。
尤其搞了一天一夜,他肯定被你給操死了。」

  「什?一天一夜?你腦袋有問題喔,那是昨晚才發生的事欽,你連自己何時結婚都搞不清楚喔。」右彩蝶糾正
他。

  「我結婚是前天的事了,你腦袋才有問題。」右宇熙瞪著她。

  他會不知道自己何時結婚的嗎?剛剛才覺得她有點長進,孰料她仍是笨得無藥可救。

  幸好這個又笨又野的妹妹,快要可以脫手換人照顧了……但前提是姜則元得先改掉花花公子的習性才行。

  「前天?!不會吧?我才暍了一小瓶春藥?。」右彩蝶嚇了一跳。不是昨晚才發生的事,怎?時間一下子跳到前天?

  「一小瓶春藥可以玩一天,可憐的阿元,我看他起碼有一陣子會提不起性致。」右宇熙忍不住同情起姜則元。

  「他可憐什??我才可憐咧,我那邊痛得像被卡車輾過似的。」右彩蝶不以?然的說著。

  幸好她從小就鍛鏈身體,所以下體的疼痛勉強還能咬牙忍住。

  「你是活該,處女還敢喝春藥。而且阿元做愛技術高超,你的第一次本來可以好好享受的,你真是笨,居然會給他用藥。」右宇熙真是被她給打敗。

  難怪姜則元會著了她的道,若換是他,也可能會毫無設防。看來他不趕快找方耀司商量是不行了,要是姜則元
「火」起來,那脾氣可也夠瞧的。

  「哥,你才笨咧!我不給他用藥,他根本硬不起來。」右彩蝶不悅的回道。她是迫於情勢,出於無奈。

  事實證明,她如願的擺脫處女之身,只是過程她完全記不起來。

  「他不是硬不起來,是不敢硬起來。要知道你可是我妹妹,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右宇熙真的想去撞牆了。

  「哥,你的意思是說,我之所以到現在還是處女,就因?我是你妹妹,所以男人都不敢接近我?」右彩蝶皺起
眉頭,質疑的問道。

  「雖不是完全如此,但也差不多了。再說,你愛打架,也打跑不少對你有意思的男人。」右宇熙輕歎口氣。說到底,她自己也要負一點責任,不能全怪他的威名。

  「喔,這倒也是啦,連我都打不贏,還敢要我嗎?」右彩蝶贊同的點了點頭。

  畢竟想要成?她的男人,第一個條件就是要能打贏她,否則她根本連看都看不上眼。

  「阿元你就可以放心了,他的實力和我相當,單手就能打贏你。」

  右宇熙好心的告訴她,有個姜則元這?出色的妹夫,他們兄妹真是賺到了。

  「是嗎?我倒覺得他很沒用,我才用點力摸他那個,他就痛得唉唉叫,他的實力真的和你相當嗎?」右彩蝶相
當懷疑。

  「你--」顯然他妹妹對男人的身體「無知」得徹底,他不得不提醒她:「阿蝶,男生的那個是不能用力摸的,你下次要摸的時候,手勁最好輕一點,不然他肯定會把你給休了。」

  ?何他會和他妹妹談論起這種話題?這應該是他死去的媽該說的事吧!他不禁苦笑的想著。

  「應該沒有下次了吧!而且他那個那?小,看了就倒胃口。」右彩蝶一想起姜則元的小不點,立刻鄙夷的搖
頭。

  右宇熙瞪直眼,腦袋有片刻的空白,然後他突然覺得頭很痛,勉強才從齒縫擠出話來:「阿蝶,這些話你最好
別當著他的面說。」

  沒有一個男人會接受這樣的侮辱,更何況是像姜則元那樣威風八面的黑道大哥。他或許該給他妹妹預先訂作一
副棺材。

  「可是那天綁架他時,我就已當面跟他說過了耶!」右彩蝶不解的回道。她只是實話實說,有什?不對嗎?

  右宇熙身子整個僵住,「阿蝶,我看你現在可以回房收拾行李,趕緊跑路吧!」

  「喔,好吧,我剛好也想去找麗欣。哥,那一切就麻煩你了。」

  既然要暫時離開家裏一陣子,今天或明天出發並沒有什?差別,反正放暑假嘛,本來就該大玩特玩一番。

***

  姜則元一走進天地盟總堂口,一桌豐盛的滿漢全席就映入眼簾;而右宇熙和方耀司兩人則是面色沈重的坐在太
師椅上,看見他到來,兩人均站起身相迎。

  「程力,你們全退到門外候著。」右宇熙先開了口。他們將談論的話題,並不適合閒雜人等在場。

  姜則元挑了挑眉,「任傑,你們也退到門外去候著。」

  一睡醒,他就接獲右彩蝶慌張跑去找右宇熙的消息。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畢竟讓他們知道事情的始末,更方
便談話。

  「夜魁、夜天,你們兩個也去門外候著。」方耀司也一併將站在他和右宇熙身後的夜魁和夜天,給趕了出去。

  「阿元,坐下來談吧。」方耀司打開一瓶頂級高梁酒,將原先備好的九個酒杯排成一列,各自斟滿。

  姜則元不置可否的落了坐。他本欲等幫中大老來到臺灣,才要前來提親,孰料他們兩人卻急電邀約。

  「阿元,大家明人不說暗話,我先?我妹妹得罪你之處,向你敬酒賠罪。」右宇熙拿起酒杯,一口暍幹,九個
酒杯一下就見了底。

  方耀司又繼續各自斟滿,然後他突然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及一塊白布,遞給右宇熙。

  姜則元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他明白這些東西所代表的用意,這是道上最基本的擺酒謝罪方式,若承受一方無
提出任何不滿的情況下,僅需連喝九杯酒外加斷指。但這該由肇事者來做,而非當家大哥。

  「阿元,我們大家都是好哥們,我知道僅僅斷一根指頭,是不夠償還我妹妹對你的無禮,所以你就直接說吧!
就算要斷幾根手指頭,或者是一隻手掌、一條胳臂,我右宇熙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右宇熙接過方耀司遞過來的小
刀和白布,面不改色的說道。

  「然後呢?」姜則元微挑眉。他們應該知道他的來意,結果卻上演這一出戲,實在是莫名其妙。

  「然後天地盟和唐門還是保持先前良好的合作關係,不因阿蝶這件事,傷了彼此的交情和友誼。」介面的是方
耀司。

  「關係從沒變過,何來傷害彼此的交情和友誼?」姜則元好笑的扯動嘴角,直覺卻告訴他事情大有蹊蹺。

  右宇熙和方耀司互望一眼,前者立刻問道:

  「阿元,這?說來,你是願意原諒我妹妹對你做過的事情嗎?」

  「不,這種事很難讓人原諒的,不是嗎?」姜則元微笑的搖頭。若右彩蝶在場,他肯定會先痛揍她小屁股一
頓。

  可惜此刻的他用精過度,身體還無力得很。

  那場幾乎不曾停歇的馬拉松做愛,遠比這幾年他搶護地盤的無數械鬥火拚還來得勞累,幸好他總算撐了過去。

  「阿元,既然你說關係從沒變過,那你這句話實在令人難以理解。」方耀司笑著說。

  姜則元向來是個不容小?的人物。不但身手了得,還長袖善舞,否則不會深得唐門大老們的喜愛,前大哥一
死,就一致擁護他?新大哥。

  「讓人難以理解的是你們。你們說大家明人不說暗話,我還一直以?你們兩個很清楚,我來的用意,是要右彩
蝶成?我的女人,所以我接受阿熙的敬酒。

  可這斷指好象要我斷去念頭,這我就不得其解。」姜則元斂去笑容。

  他的身體機能尚未完全恢復過來,實在無心花腦筋陪他們一道演戲。尤其他們此刻的表現,仿佛和他內心所想
的大有出入。

  「阿元,在阿蝶對你做出這種事之後,我這個做哥哥的,說實話,並不希望你?我妹妹做這?大的犧牲。雖然
你佔有了她的清白,可你根本無須?此負責,因?是她咎由自取。反倒是她對你所做的一切,讓我真不知道該如何
面對你。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接受這樣的屈辱--」右宇熙早就想好一套說辭。

  姜則元臉色一僵,在他奪去右彩蝶的童貞之後,沒想到右宇熙竟然不要他負起責任。

  「夠了,阿熙,雖然你妹妹對我做出的事情確實是不可饒恕。因?她,害我現在一想到做愛就倒胃口。」

  右宇熙和方耀司又相互交換視線,這回換後者開口:「阿元,阿熙已對阿蝶做出嚴厲的處罰,原本我們是要將
她五花大綁,到你面前磕頭賠罪,可是沒想到……」他頓了下,沒再說話。

  「嚴厲的處罰?」姜則元有不好的預感,就連他們兩個一直在交換視線,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已和我妹脫離兄妹關係,甚至我也將她綁起來。沒想到我老婆卻偷偷把她給放了,所以……」右宇熙無奈
的頓口。

  「所以你妹妹跑了。」姜則元面無表情的替他接下去。

  脫離兄妹關係,對一個相當寵溺妹妹的哥哥來說,確實是很嚴厲的處罰,但他就是覺得事情不對勁。

  「對,我妹妹跑了,不過我會把她抓回來。但她對你所做的一切,我和阿司也商量過了,你從頭到尾都是個受
害者。都怪我教妹無方,所以你完全不用因?和我妹妹發生關係,就勉強自己負起責任,畢竟這對你並不公平。」
右宇熙苦笑的說明。

  「她什?時候跑掉的?」姜則元問。

  事實上,他對他們兩人的話存疑,儘管他們說的合情合理,他就是覺得大有古怪。

  「昨天晚上。」右宇熙回道。

  「你妹妹沒跟你說,我要她當我的女人嗎?」姜則元狐疑的挑眉。

  「說了,但我知道你一點都不喜歡她。而你也應該知道,我妹妹不喜歡用情不專的男人,所以……」

  「所以你讓她跑了。」姜則元犀利的望著他。

  這就是答案嗎?但是,這世上有何事是公平的?他顯然並不想讓他妹妹嫁給他,就因?他-用情不專。

  「阿元,這你就冤枉阿熙了,因?阿蝶討厭花花公子是出了名的。而且她嬌蠻任性、又狂野不馴。當她知道阿
熙想要將她嫁給你時,她完全無法接受,甚至還說了你一些很難聽的話,阿熙當然就把她罵了一頓,還將她捆綁起來。誰知道芷兒竟然偷偷放走阿蝶,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種狀況。」方耀司說起謊來,完全是臉不紅、氣不喘。

  若是他們真心相愛,他當然樂見其成,可若基於發生關係,才促成姻緣,他個人是不贊成的,尤其一個是他視
?妹妹的右彩蝶,一個則是他的好哥們姜則元。

  「很難聽的話?」姜則元身子僵住。

  他當然知道她討厭花花公子,也知道她有多野蠻、多任性,不然她也不會膽大妄?地綁架他。

  所以她會逃跑是意料中的事,而那個甯芷兒是她的好朋友,現又是右宇熙的妻子,她確實有能力偷偷放她走。

  這一刻,他?先前質疑他的好哥們在演戲,感到愧疚。他們甚至不要他負起責任,但愈是如此,他愈得負起責
任。

  更何況,沒人可以在侮辱他之後,完全不需付出代價。他決定接手好好管教她,徹底馴服她的劣根性。

  「阿元,總之這回是我妹做得太過分,我無話可說。不過,你不用?此勉強自己--」右宇熙趕緊介面往下
說。姜則元可不是省油的燈,不會如此輕易相信他們的話。

  「她可能懷了我的孩子。」姜則元一句話堵住了右宇熙的嘴。

  「阿元,如果阿蝶真懷了你的孩子,阿熙會把他送去給你。」感覺姜則元的話語變得柔軟,方耀司忙不?的朝
右宇熙使眼色。

  「是呀,我想我妹應該不會有意見。」右宇熙立刻意會的附和。

  「我的孩子不能沒有母親。」姜則元又一句話堵住了右宇熙的嘴。

  「阿元,我們直接說吧!你若不是真心喜愛阿蝶,我們亦不贊成這門婚事。」方耀司乾脆挑明瞭說。

  姜則元變了臉色,聲音變得冷硬,「若我執意要娶呢?」

  「那你就得讓阿蝶自己點頭。」右宇熙亦挑明的說。

  「這就是你們的明人不說暗話?」姜則元諷刺的挑眉。這就是他的好哥們?他顯然對他們的認知有誤。

  虧他剛剛還?自己質疑他們先前在作戲感到愧疚,原來他們還是因?他用情不專,所以才反對這門婚事。


  「阿蝶真的落跑了。」右宇熙只能這樣回答,隱瞞是他授意讓彩蝶逃跑的事實,否則他相信姜則元肯定會找他
練身手。

  「要讓她自己點頭是嗎?」姜則元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他向來不畏任何挑戰,更何況現在的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制伏那只野蝴蝶,所以別的女人已吸引不了他
了。

  「阿元,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成?我的妹夫。但你也知道阿蝶是個野丫頭,想要讓她點頭答應,恐怕你得讓她改
變對你的看法,不然以你過往的名聲--」右宇熙頓了下,然後頗無奈的又道:「很難。」

  「我的字典裏沒有『難』這個字。」姜則元眯起眼。他會讓他把「很難」這兩個字給收回去。

  「阿元,我可以放心把我妹託付給你嗎?」右宇熙語氣突然變得沈重。

  「我不懂你所謂的『放心』意指什??」他裝傻的問。

  「我這?說吧,一旦阿蝶跟了你,若你身邊還是女伴不斷,那兩個月前在富豪大酒店發生的事,就會再次發
生。」右宇熙提醒他,他可也是目擊證人。

  姜則元一震,冷聲說道:「當時我就跟你說過,你妹妹需要一個男人來管教她,因?你這個哥哥顯然非常失
職。」

  他沒忘,甚至是印象深刻。就因?太過深刻,他才不想去追求她,孰料她卻反過來綁架他,就?一個可笑的理
由。

  「是呀,那你是真心想要接手嗎?我不希望你是?適才那些理由,才勉強自己負起責任。而且,一旦你娶了阿
蝶,我這個做哥哥的也會變得非常自私,絕不會容許你花心,讓我妹妹受委屈,你可得想清楚。」右宇熙醜話說在前頭。

  雖然他確實疏於管教右彩蝶,但這不代表他就會容許姜則元在婚後行?一如婚前,就算是逢場作戲也一樣。

  「委屈?」姜則元像聽到了笑話,冷笑起來,「你那個妹妹會受委屈嗎?若她知道我身邊有女人,我毫不懷疑她會殺了我,說不定還會更惡毒的想切掉我的命根子!」

  他一番話說得右宇熙和方耀司不禁相視而笑,他們認識的右彩蝶比較有可能會選擇後者。

  「二個月前,我似乎錯過一場好戲。」方耀司突然有些扼腕地說。

  「別提那件事,簡直丟臉丟到家。來,我們三個來喝酒,別浪費這桌滿漢全席,這可是花了我三十萬呢!」

  右宇熙吆暍的拿起筷子,夾尾明蝦到姜則元碗中,「阿元,你多吃點,看你的樣子好象很累,一定被我妹操死
了吧,她競還說你很沒用,唉……她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沒用!?

  姜則元身子猛地僵住,接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吼道:「我沒用?我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玩成這樣,你們可知道我
那邊都破皮……該死!」話一出口,他就驚覺失言,偏偏?時已晚。

  「說得也是。阿元,你真是太辛苦了,所以你更得多補補身子。」方耀司亦忙著拿起筷子,夾尾明蝦到姜則元
碗中。做愛做到破皮這種程度,可見不知大戰過幾百回合,真是令同?男人的他,同情起他的遭遇。

  姜則元沒好氣的瞪他們一眼,他真是誤交損友。不過,他一天一夜沒進食,體力、精力還嚴重透支,他確實是
餓壞了。

  於是他決定不再理會他們,先填飽自己的五臟廟,然後再來思考該如何把他的蝴蝶給抓回來!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21 11:54:09


  右彩蝶環島旅行的第一站,選擇臺灣最南端的墾丁。

  而會選擇這問五星級的「唐朝酒店」,完全是周麗欣的堅持,否則她一向對仿古的建築物毫無興趣。

  對著猶在房間摩蹭的周麗欣,她右大小姐愛玩水的癮頭,已等不及的發作了。

  「麗欣,我先去遊泳池等你喔!」穿著一套三點式的豹紋比基尼,肩膀披著一條長毛巾,她對著周麗欣喊一
下,就關上門,朝遊泳池的方向步去。

  一路上她經過大廳,看到原本充滿人潮的唐朝酒店,競冷清了許多。

  在暑假旺季,觀光勝地的大飯店若無事先訂房,都幾乎客滿,像現在這樣的現象是十分詭異的。她不禁納悶的
停下腳步,困惑的張望四周。

  有一男人站在二樓,酒店大廳樓中樓式的設計,讓他得以居高臨下,清楚的俯瞰到一樓的所有狀況,而在男人
的左邊則站著唐朝酒店的總經理高自強。

  在看見右彩蝶出現後,男人的視線立刻被吸引,同時注意到她臉上的神情,他眯起眼。

  「找人過去處理一下,不要驚跑了我的蝴蝶。」男人道,低沈而有磁性的嗓音充滿權威。

  「是的,總裁。」高自強恭敬的說,隨即拿起手上的無線電,小聲交代櫃檯人員後,便收起無線電。

  看著櫃檯人員帶著親切的笑容,走向右彩蝶,和她交談了數句,右彩蝶就邁開腳步,繼續朝她的目的地走去。

  「原先訂房的客人都得到應有的賠償嗎?」男人問,聲音是滿意的。

  「是的。」

  「可有人不滿?」

  「有的,不滿的人都由公關經理王芳如處理,離開酒店時,他們已無不滿。」高自強據實回答,因?沒有任何
事物能夠隱瞞眼前的男人。

  「很好,你先去忙,晚點叫芳如一起吃飯。」男人點點頭。

  「是的,總裁,那我先下去準備一下。」高自強立刻恭聲退開。

  男人又獨自站立一會,然後像個王者般的,步下樓梯,而在他身後立刻走出一群穿著黑色長袍的大漢。

  「哇!那個男人簡直帥斃了。」周麗欣的驚歎聲,高分貝的響起。

  因?唐朝酒店今、明兩日都被一個大集團包下,作?開會度假之所,故除非事先續房的客人,否則一概不接生
意,所以造成遊泳池目前僅有她們兩人在使用。

  「拜託,你是沒見過帥哥喔。」右彩蝶懶洋洋的泡在遊池裏。溫熱的陽光和冰涼的池水,讓她渾身舒暢無比。

  至於好友大驚小怪的花癡語氣,她則是完全提不起勁。因?在天地盟就有兩個大帥哥可看,所以她早就對帥哥
有免疫力了。

  「沒見過這一型的呀!他的五官好古典喔,可是整體搭配起來,又不會讓人覺得很秀氣,反而有一種高貴倨傲
的模樣……」


  周麗欣像沒聽見她說的話,開始描述起那位帥哥的長相,迫使右彩蝶想不聽都沒辦法。

  「特別是他那雙眼睛,哇塞,那真是我看過最勾魂的鳳眼……喔,他看見我了。天呀,他朝我走過來了,還對
我笑呢……」周麗收的聲音變得興奮,呼吸甚至開始急促起來。

  右彩蝶忍不住搖頭,她們明明是來度假的,她卻在那邊觀賞男人,還一副標準的花癡說法,讓她有點受不了。

  「老天,他嘴角微微揚起的笑容,簡直邪惡的讓人臉紅心跳……噢,我愛上他了,他真像從大清皇朝走出來的
貝勒爺,穿著金色的蛇紋長袍……」

  「金色蛇紋長袍!?」右彩蝶身子猛地僵住,如遭電殛的轉過頭,在看見穿著一件金色蛇紋長袍的姜則元時,
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是呀,我從沒見過氣質這?古典的大帥哥耶!彩蝶,你看,他是不是很像從古代走出來的人物?真帥咧!」
周麗欣完全沒發現她的異狀,嘴巴猶自愛慕的說個不停。

  「快、快逃……」右彩蝶終於回過神,喃喃的說道。

  但姜則元已來到她們戲水處,大刺刺的坐在池邊的一個躺椅上,含笑瞅著她們。

  而一旁的周麗欣被他的笑容給迷得心神蕩漾,非但聽不見她的低聲警告,還爬上岸,在她還來不及叫住她時,
跑去和姜則元搭訕,看得她都快暈了。

  「玩得還愉快嗎?」

  姜則元在看見右彩蝶洋溢著甜美笑容的臉蛋,在發現他的那一瞬間,突然僵住時,嘴角的笑容變得更深了。

  原來這只彩色蝴蝶看見他還會害怕,真是不錯!他想。

  於是他的視線往下栘,在瞥見她身著火辣性感的泳裝時,他不禁挑高一邊眉毛,視線變得犀利。

  他知道她有一副魔鬼般的性感身材,儘管她從小就愛打架,可無疑上天對她非常仁慈,並未讓她的身體留下任
何疤痕。

  她有一雙神采飛揚的柳眉;晶亮的大眼睛靈活燦動,顯示出她的熱情和活力充沛;不點而紅的唇瓣,形狀優美
誘人……

  右彩蝶被姜則元灼熱的眼瞳「燙」醒過來,這才注意到飯店通往遊泳池的走道上,站著一排穿著黑色長袍的大
漢。

  他的話令周麗欣楞在原地,不禁看看他,然後又轉頭看看右彩蝶。

  右彩蝶明白他要找的人是她,要報復的人也是她,所以她認?周麗欣是安全的,於是她反射性的轉身就跑,卻
忘記自己人泡在遊泳池中,一邁開腳步就失去重心,狼狽的栽進水裏。

  她掙扎著站起,卻又被人造海流給推進旁邊的深水區域,不諳水性的她,嘴巴不斷地灌進池水,完全無法呼
救。

  「她在幹嘛?」姜則元擰起眉。

  這只蝴蝶該不會在故弄玄虛,要讓他誤以?她是溺水了,跳進池子來救她,然後再趁他不備時逃跑?

  「快、快救她,她不會遊泳!」周麗欣知道右彩蝶快淹死了,因?她們兩個都是旱鴨子,不會遊泳,卻愛穿泳
衣在池子裏泡水。

  姜則元一震,霍地起身沖到池邊,毫不浪費時間的跳入遊泳池,姿勢優美又快速的朝右彩蝶遊去。

  他在右彩蝶就要整個人沈進池中時,抓住她的腰往懷裏帶,然後快速遊回池邊,上岸。

  「哇,穿著長袍還能遊這?快,你真是厲害!」周麗欣毫不吝嗇的給予讚美。

  「咳咳……」右彩蝶因灌入大量池水,一被救回安全的岸上,胸腔頓時難受的不住咳嗽起來。

  「不會遊泳還往深池裏逃,你真行!」姜則元放開她。

  站直身軀,他雙手環胸的注視著她癱坐在地上,因不住咳嗽而漲紅的臉蛋,看起來非常狼狽,卻給人楚楚可憐
的感覺,但這個形容詞壓根不適合她右大小姐。

  右彩蝶聞言一僵,?起頭,瞪視他臉上那抹嘲弄的神情,不甘示弱的正欲反唇相稽,孰料聽見周麗欣非常甜美
的聲音正在扯她後腿-

  「她被你嚇到了,不然她跟我一樣,只敢靠在池邊『泡水』,目的是?了欣賞男人。」

  「周麗欣!」她竟然當著她的仇人面前,揭她的底!?右彩蝶怒吼,臉頓時紅得像被火燒到似的。

  姜則元玩味的視線從右彩蝶轉到周麗欣身上,「你就是我女人的同學?」

  來此的路上,舉凡右彩蝶的一切事物,他全可以倒背如流,畢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是呀!很高興認識你,因?你,我意外賺到一場免費的五星級旅遊喔!」周麗欣感激的朝他伸出手,內心不
住暗歎,?何帥哥總是沒她的份?

  「旅遊?」姜則元微眯起眼。顯然他那兩個好哥們從頭到尾都在設計他。

  若非他將前因後果細想一番,他真會懷疑他們兩個是否參與了右彩蝶迷昏他的計畫。

  「周麗欣!」右彩蝶驚跳起來。她到底是不是她的好朋友,竟然賣友求榮?

  「是你先想丟下我,獨自逃跑,我當然得自力救濟。」周麗欣理直氣壯的反控她,畢竟她剛剛的舉動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怨不得她。

  「你--」右彩蝶立刻心虛的說不出話來。

  可她畢竟是她的好朋友,她怎能投靠到敵方陣營,這可是最最基本的朋友道義,不是嗎?

  「窩裏反,有意思。」姜則元好笑的微挑眉,然後伸手握住周麗欣的手,「很高興認識你,你做了明確的選
擇。」

  「我一向是的,可惜有人看不清楚局勢。不過你真的很有花花公子的本錢喔!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很不好惹,彩
蝶真是個笨蛋,居然蠢到去動你這個狠角色。

  但不知?什?,我覺得你制得住她。而且你的外表是我喜歡的那一型,再加上她剛剛想棄我不顧,所以我決定
站在你這邊。」周麗欣笑嘻嘻的說。

  她會叛變當然是有理由的,誰叫她先對她不仁。再說,姜則元雖然是個花花公子,最起碼他還肯負起責任,而
這和右彩蝶事先給她的情報完全不同。

  事實上,這一切他可以完全不認帳,甚至還可以要求天地盟賠償。而以她對右宇熙和方耀司的瞭解,天底下沒有他們擺不平的事情,結果他竟追到這來,可見得他們三人已達成某種協定。

  「周麗欣,你這是朋友會說的話嗎?虧我們還是好姊妹、好同學!」右彩蝶氣極了。

  論交情和友誼,她們可說是姊妹情深,所以她完全無法相信她競當面背叛了她。

  「在你想自己逃走時,就不是了。」周麗欣一句話堵住了右彩蝶的嘴,讓她心虛的無法正視她。

  「呵呵……我很欣賞你。」姜則元讚賞的看著周麗欣。

  那個說起粗話讓人臉紅又想掐死她的野蝴蝶,竟然會因好友的一句話,就變成完全不敢吭聲的小媳婦模樣,真
是有趣又不可思議。

  「姜先生,你若再多給我一點好處,你會得到更多的回饋喔!」周麗欣微微一笑。

  看眼前這場面,也知道目前是誰居上風,甚至她懷疑包下唐朝酒店今、明兩日的人就是他。

  「哦?」姜則元不置可否的挑眉。好處他給得起,但她能回饋什??

  「姜先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想你應該已將彩蝶的祖宗八代都查得一清二楚。但資料是死的,人才是
活的。」周麗欣乾脆說明白點。

  基本上,能成?一個黑道大哥,肯定有過人之處,所以她不會小看他,更別提他身上有著如同方耀司和右宇熙
一樣的危險特質。

  姜則元看了她好一會,然後笑了,「你想要什?好處,開張單子給我。現在我想先和我的女人單獨談話。」

  「沒問題,我給你的情報肯定物超所值。」

  「周麗欣,你這個爪耙子!」右彩蝶瞠目驚吼,完全無法相信。

  但她人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姜則元已攬住她的腰,強硬的帶她往大廳的方向步去。

  右彩蝶立刻反抗,姜則元卻俯首在她耳邊,輕聲的道:「看看四周,你想保持尊嚴的跟我走進去,還是要我叫
手下抓你進去。」

  右彩蝶的身子猛地僵在他懷裏,不再掙扎的任由他親密的摟著她,朝前方步去,在行經周麗欣身邊時,她用最
最兇狠的目光瞪著她。

  「彩蝶,保重喔!」周麗欣好無辜的朝她揮揮手。柿子挑最軟的吃,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

  「等我逃出去,再找你算帳!」右彩蝶真是嘔到家了。

  奈何形勢比人強,而她從來沒有未打就先認輸的紀錄,這口氣實在教她很難吞咽得下,更何況臺灣可是天地盟
的地盤,所以她會報仇的。

  周麗欣搖了搖頭。看眼前這種排場,她相當懷疑右彩蝶能逃得掉。

  看來她還是需要她幫忙,誰教她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姊妹?她無奈的想著。

  只是那個姜則元看起來實在不好應付,唉……

***

  右彩蝶被帶進唐朝酒店位於十三樓的總統套房的主臥室,現在室內僅剩他們兩人獨處,任傑在起居室候著,其
餘的手下則全在總統套房門外守著。

  他放開了她,動手解開身上濕透的長袍,說道:「坐吧。」

  「我站著就好了。」她不從的瞪著他。

  這個色狼,換衣服不會到浴室嗎?她火大的想著。

  「隨你,不過你應該知道你目前的處境。」姜則元將長袍隨意扔在地上,再來是濕透的內褲--

  右彩蝶猛地瞪大眼睛,在他脫掉內褲的那一瞬間,她壓根來不及轉過臉,視線就看見他胯間的東西,不同於那
日的印象讓她難以置信的張大嘴巴。

  「你都不會不好意思嗎?」姜則元皺起眉。

  他是不介意讓她眼睛吃霜淇淋,可她目不轉晴的盯著他「那個」看,讓他不由得想起那場馬拉松,渾身就不舒
服起來。

  「你敢脫還怕人看喔。」右彩蝶嗤笑,臉微微燥熱起來。不過她一直處於氣憤中,所以本就因生氣而漲紅的
臉,正好掩飾此刻的羞窘之色。

  雖然她已經是個成熟的女性,而非毫無經驗的處女,但是他的「那個」和她之前看到的好象有點不一樣,所以
她才忍不住多看兩眼。

  「你說話向來都毫無禁忌的嗎?」他挑挑眉,她的回答簡直在挑釁他的忍耐限度。

  「是呀,我說話就是這樣子,你不愛聽可以別聽。」她學他挑挑眉。她哥都奈何不了她,更何況是他。

  「是嗎?那我勸你最好從今天開始改。右彩蝶,我跟你哥哥不一樣,他不管你,我可是會管你的。而我管教你的方法,你可能會受不了。」他頓了下,語氣依然輕鬆,卻多了絲冷意。

  「你憑什?管我?你以?你是誰呀?」右彩蝶被他自大的話語給激怒。

  「憑我將會是你的男人,你最好記清楚這一點。」姜則元的聲音變得冷硬。

  在感情方面,他決定要對她忠誠。相對的,她必須服從,首先要改變的--就是她的言行舉止。

  「笑話!你憑什?成?我的男人?」右彩蝶才不怕他,她右大小姐向來是吃軟不吃硬。

  「就憑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同時也會是你最後一個男人。」姜則元提醒她是他的所有物。

  「笑死人了!你或許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但卻不會是最後一個。」右彩蝶亦不服輸的擦腰回道。

  「除了我以外,沒有男人會有機會碰到你的身子,除非你希望他們早點重新做人。」姜則元眼眸變得陰鷙,不
容許她給他戴綠帽子。

  右彩蝶怔了下,隨即瞪大眼睛,氣極的斥道:「姜則元,別以?你是唐門的老大,我右彩蝶就會怕你!告訴

你,我連我哥都不怕,你以?你行嗎?」

  「未來的日子裏,你將會知道我行不行!」姜則元唇邊掠過一抹自信的笑容。

  「你--」右彩蝶簡直氣壞了,「你不是花花公子嗎?我真搞不懂你欸,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花花公子不是視婚姻如畏途,而且首要條件就是不?一朵花,放棄整座森林,所以她才會選擇他。

  結果,這究竟是怎?回事?

  「就算是吃錯藥,那也是你右大小姐逼我吃的。」姜則元沈下臉。

  掉人陷阱的獵物,遇見路人好心?它解開束縛,偏偏獵物寧死待在陷阱亦不願逃脫,這是?什??

  他真的像是吃錯了藥,連他都快搞不懂自己,他明明有機會繼續過他的單身生涯,結果他卻選擇被責任給套
牢。

  「那個藥效早就過了好不好?明明可以迷昏你一個鐘頭的藥量,你卻異於常人,竟然才昏二十幾分鐘而已。而且誰教你硬不起來,我沒辦法才拿春藥給你吃。」

  右彩蝶沒好氣的瞪著他,他陰沈的臉色看起來有點嚇人,而且她發現她愈說,他的臉色就愈恐怖,完全不像宴
席上的他,從頭到尾都是笑臉迎人。

  「那種情況下誰會硬得起來?你這個無知的處女,竟然還跑去跟你哥說!你到底還是不是個女孩子?你都不會
覺得不好意思嗎?」一提起那件事,姜則元實在無法不動氣。

  他真不懂,她難道毫無一點女子的自覺和矜持?

  「我不跟我哥說,要跟誰說?他跟你一樣都是花花公子,而花花公子當然是最瞭解花花公子的,不是嗎?

  我才真的是搞下懂你。你要我當你的女人,那你森林裏的那些花該怎?辦?你說呀!」她愈說愈生氣,拳頭也
忍不住握緊。她都快被他的決定給嚇死和氣死,哪還有多餘的時間來不好意思?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21 11:54:23


  右彩蝶環島旅行的第一站,選擇臺灣最南端的墾丁。

  而會選擇這問五星級的「唐朝酒店」,完全是周麗欣的堅持,否則她一向對仿古的建築物毫無興趣。

  對著猶在房間摩蹭的周麗欣,她右大小姐愛玩水的癮頭,已等不及的發作了。

  「麗欣,我先去遊泳池等你喔!」穿著一套三點式的豹紋比基尼,肩膀披著一條長毛巾,她對著周麗欣喊一
下,就關上門,朝遊泳池的方向步去。

  一路上她經過大廳,看到原本充滿人潮的唐朝酒店,競冷清了許多。

  在暑假旺季,觀光勝地的大飯店若無事先訂房,都幾乎客滿,像現在這樣的現象是十分詭異的。她不禁納悶的
停下腳步,困惑的張望四周。

  有一男人站在二樓,酒店大廳樓中樓式的設計,讓他得以居高臨下,清楚的俯瞰到一樓的所有狀況,而在男人
的左邊則站著唐朝酒店的總經理高自強。

  在看見右彩蝶出現後,男人的視線立刻被吸引,同時注意到她臉上的神情,他眯起眼。

  「找人過去處理一下,不要驚跑了我的蝴蝶。」男人道,低沈而有磁性的嗓音充滿權威。

  「是的,總裁。」高自強恭敬的說,隨即拿起手上的無線電,小聲交代櫃檯人員後,便收起無線電。

  看著櫃檯人員帶著親切的笑容,走向右彩蝶,和她交談了數句,右彩蝶就邁開腳步,繼續朝她的目的地走去。

  「原先訂房的客人都得到應有的賠償嗎?」男人問,聲音是滿意的。

  「是的。」

  「可有人不滿?」

  「有的,不滿的人都由公關經理王芳如處理,離開酒店時,他們已無不滿。」高自強據實回答,因?沒有任何
事物能夠隱瞞眼前的男人。

  「很好,你先去忙,晚點叫芳如一起吃飯。」男人點點頭。

  「是的,總裁,那我先下去準備一下。」高自強立刻恭聲退開。

  男人又獨自站立一會,然後像個王者般的,步下樓梯,而在他身後立刻走出一群穿著黑色長袍的大漢。

  「哇!那個男人簡直帥斃了。」周麗欣的驚歎聲,高分貝的響起。

  因?唐朝酒店今、明兩日都被一個大集團包下,作?開會度假之所,故除非事先續房的客人,否則一概不接生
意,所以造成遊泳池目前僅有她們兩人在使用。

  「拜託,你是沒見過帥哥喔。」右彩蝶懶洋洋的泡在遊池裏。溫熱的陽光和冰涼的池水,讓她渾身舒暢無比。

  至於好友大驚小怪的花癡語氣,她則是完全提不起勁。因?在天地盟就有兩個大帥哥可看,所以她早就對帥哥
有免疫力了。

  「沒見過這一型的呀!他的五官好古典喔,可是整體搭配起來,又不會讓人覺得很秀氣,反而有一種高貴倨傲
的模樣……」


  周麗欣像沒聽見她說的話,開始描述起那位帥哥的長相,迫使右彩蝶想不聽都沒辦法。

  「特別是他那雙眼睛,哇塞,那真是我看過最勾魂的鳳眼……喔,他看見我了。天呀,他朝我走過來了,還對
我笑呢……」周麗收的聲音變得興奮,呼吸甚至開始急促起來。

  右彩蝶忍不住搖頭,她們明明是來度假的,她卻在那邊觀賞男人,還一副標準的花癡說法,讓她有點受不了。

  「老天,他嘴角微微揚起的笑容,簡直邪惡的讓人臉紅心跳……噢,我愛上他了,他真像從大清皇朝走出來的
貝勒爺,穿著金色的蛇紋長袍……」

  「金色蛇紋長袍!?」右彩蝶身子猛地僵住,如遭電殛的轉過頭,在看見穿著一件金色蛇紋長袍的姜則元時,
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是呀,我從沒見過氣質這?古典的大帥哥耶!彩蝶,你看,他是不是很像從古代走出來的人物?真帥咧!」
周麗欣完全沒發現她的異狀,嘴巴猶自愛慕的說個不停。

  「快、快逃……」右彩蝶終於回過神,喃喃的說道。

  但姜則元已來到她們戲水處,大刺刺的坐在池邊的一個躺椅上,含笑瞅著她們。

  而一旁的周麗欣被他的笑容給迷得心神蕩漾,非但聽不見她的低聲警告,還爬上岸,在她還來不及叫住她時,
跑去和姜則元搭訕,看得她都快暈了。

  「玩得還愉快嗎?」

  姜則元在看見右彩蝶洋溢著甜美笑容的臉蛋,在發現他的那一瞬間,突然僵住時,嘴角的笑容變得更深了。

  原來這只彩色蝴蝶看見他還會害怕,真是不錯!他想。

  於是他的視線往下栘,在瞥見她身著火辣性感的泳裝時,他不禁挑高一邊眉毛,視線變得犀利。

  他知道她有一副魔鬼般的性感身材,儘管她從小就愛打架,可無疑上天對她非常仁慈,並未讓她的身體留下任
何疤痕。

  她有一雙神采飛揚的柳眉;晶亮的大眼睛靈活燦動,顯示出她的熱情和活力充沛;不點而紅的唇瓣,形狀優美
誘人……

  右彩蝶被姜則元灼熱的眼瞳「燙」醒過來,這才注意到飯店通往遊泳池的走道上,站著一排穿著黑色長袍的大
漢。

  他的話令周麗欣楞在原地,不禁看看他,然後又轉頭看看右彩蝶。

  右彩蝶明白他要找的人是她,要報復的人也是她,所以她認?周麗欣是安全的,於是她反射性的轉身就跑,卻
忘記自己人泡在遊泳池中,一邁開腳步就失去重心,狼狽的栽進水裏。

  她掙扎著站起,卻又被人造海流給推進旁邊的深水區域,不諳水性的她,嘴巴不斷地灌進池水,完全無法呼
救。

  「她在幹嘛?」姜則元擰起眉。

  這只蝴蝶該不會在故弄玄虛,要讓他誤以?她是溺水了,跳進池子來救她,然後再趁他不備時逃跑?

  「快、快救她,她不會遊泳!」周麗欣知道右彩蝶快淹死了,因?她們兩個都是旱鴨子,不會遊泳,卻愛穿泳
衣在池子裏泡水。

  姜則元一震,霍地起身沖到池邊,毫不浪費時間的跳入遊泳池,姿勢優美又快速的朝右彩蝶遊去。

  他在右彩蝶就要整個人沈進池中時,抓住她的腰往懷裏帶,然後快速遊回池邊,上岸。

  「哇,穿著長袍還能遊這?快,你真是厲害!」周麗欣毫不吝嗇的給予讚美。

  「咳咳……」右彩蝶因灌入大量池水,一被救回安全的岸上,胸腔頓時難受的不住咳嗽起來。

  「不會遊泳還往深池裏逃,你真行!」姜則元放開她。

  站直身軀,他雙手環胸的注視著她癱坐在地上,因不住咳嗽而漲紅的臉蛋,看起來非常狼狽,卻給人楚楚可憐
的感覺,但這個形容詞壓根不適合她右大小姐。

  右彩蝶聞言一僵,?起頭,瞪視他臉上那抹嘲弄的神情,不甘示弱的正欲反唇相稽,孰料聽見周麗欣非常甜美
的聲音正在扯她後腿-

  「她被你嚇到了,不然她跟我一樣,只敢靠在池邊『泡水』,目的是?了欣賞男人。」

  「周麗欣!」她竟然當著她的仇人面前,揭她的底!?右彩蝶怒吼,臉頓時紅得像被火燒到似的。

  姜則元玩味的視線從右彩蝶轉到周麗欣身上,「你就是我女人的同學?」

  來此的路上,舉凡右彩蝶的一切事物,他全可以倒背如流,畢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是呀!很高興認識你,因?你,我意外賺到一場免費的五星級旅遊喔!」周麗欣感激的朝他伸出手,內心不
住暗歎,?何帥哥總是沒她的份?

  「旅遊?」姜則元微眯起眼。顯然他那兩個好哥們從頭到尾都在設計他。

  若非他將前因後果細想一番,他真會懷疑他們兩個是否參與了右彩蝶迷昏他的計畫。

  「周麗欣!」右彩蝶驚跳起來。她到底是不是她的好朋友,竟然賣友求榮?

  「是你先想丟下我,獨自逃跑,我當然得自力救濟。」周麗欣理直氣壯的反控她,畢竟她剛剛的舉動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怨不得她。

  「你--」右彩蝶立刻心虛的說不出話來。

  可她畢竟是她的好朋友,她怎能投靠到敵方陣營,這可是最最基本的朋友道義,不是嗎?

  「窩裏反,有意思。」姜則元好笑的微挑眉,然後伸手握住周麗欣的手,「很高興認識你,你做了明確的選
擇。」

  「我一向是的,可惜有人看不清楚局勢。不過你真的很有花花公子的本錢喔!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很不好惹,彩
蝶真是個笨蛋,居然蠢到去動你這個狠角色。

  但不知?什?,我覺得你制得住她。而且你的外表是我喜歡的那一型,再加上她剛剛想棄我不顧,所以我決定
站在你這邊。」周麗欣笑嘻嘻的說。

  她會叛變當然是有理由的,誰叫她先對她不仁。再說,姜則元雖然是個花花公子,最起碼他還肯負起責任,而
這和右彩蝶事先給她的情報完全不同。

  事實上,這一切他可以完全不認帳,甚至還可以要求天地盟賠償。而以她對右宇熙和方耀司的瞭解,天底下沒有他們擺不平的事情,結果他竟追到這來,可見得他們三人已達成某種協定。

  「周麗欣,你這是朋友會說的話嗎?虧我們還是好姊妹、好同學!」右彩蝶氣極了。

  論交情和友誼,她們可說是姊妹情深,所以她完全無法相信她競當面背叛了她。

  「在你想自己逃走時,就不是了。」周麗欣一句話堵住了右彩蝶的嘴,讓她心虛的無法正視她。

  「呵呵……我很欣賞你。」姜則元讚賞的看著周麗欣。

  那個說起粗話讓人臉紅又想掐死她的野蝴蝶,竟然會因好友的一句話,就變成完全不敢吭聲的小媳婦模樣,真
是有趣又不可思議。

  「姜先生,你若再多給我一點好處,你會得到更多的回饋喔!」周麗欣微微一笑。

  看眼前這場面,也知道目前是誰居上風,甚至她懷疑包下唐朝酒店今、明兩日的人就是他。

  「哦?」姜則元不置可否的挑眉。好處他給得起,但她能回饋什??

  「姜先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想你應該已將彩蝶的祖宗八代都查得一清二楚。但資料是死的,人才是
活的。」周麗欣乾脆說明白點。

  基本上,能成?一個黑道大哥,肯定有過人之處,所以她不會小看他,更別提他身上有著如同方耀司和右宇熙
一樣的危險特質。

  姜則元看了她好一會,然後笑了,「你想要什?好處,開張單子給我。現在我想先和我的女人單獨談話。」

  「沒問題,我給你的情報肯定物超所值。」

  「周麗欣,你這個爪耙子!」右彩蝶瞠目驚吼,完全無法相信。

  但她人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姜則元已攬住她的腰,強硬的帶她往大廳的方向步去。

  右彩蝶立刻反抗,姜則元卻俯首在她耳邊,輕聲的道:「看看四周,你想保持尊嚴的跟我走進去,還是要我叫
手下抓你進去。」

  右彩蝶的身子猛地僵在他懷裏,不再掙扎的任由他親密的摟著她,朝前方步去,在行經周麗欣身邊時,她用最
最兇狠的目光瞪著她。

  「彩蝶,保重喔!」周麗欣好無辜的朝她揮揮手。柿子挑最軟的吃,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

  「等我逃出去,再找你算帳!」右彩蝶真是嘔到家了。

  奈何形勢比人強,而她從來沒有未打就先認輸的紀錄,這口氣實在教她很難吞咽得下,更何況臺灣可是天地盟
的地盤,所以她會報仇的。

  周麗欣搖了搖頭。看眼前這種排場,她相當懷疑右彩蝶能逃得掉。

  看來她還是需要她幫忙,誰教她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姊妹?她無奈的想著。

  只是那個姜則元看起來實在不好應付,唉……

***

  右彩蝶被帶進唐朝酒店位於十三樓的總統套房的主臥室,現在室內僅剩他們兩人獨處,任傑在起居室候著,其
餘的手下則全在總統套房門外守著。

  他放開了她,動手解開身上濕透的長袍,說道:「坐吧。」

  「我站著就好了。」她不從的瞪著他。

  這個色狼,換衣服不會到浴室嗎?她火大的想著。

  「隨你,不過你應該知道你目前的處境。」姜則元將長袍隨意扔在地上,再來是濕透的內褲--

  右彩蝶猛地瞪大眼睛,在他脫掉內褲的那一瞬間,她壓根來不及轉過臉,視線就看見他胯間的東西,不同於那
日的印象讓她難以置信的張大嘴巴。

  「你都不會不好意思嗎?」姜則元皺起眉。

  他是不介意讓她眼睛吃霜淇淋,可她目不轉晴的盯著他「那個」看,讓他不由得想起那場馬拉松,渾身就不舒
服起來。

  「你敢脫還怕人看喔。」右彩蝶嗤笑,臉微微燥熱起來。不過她一直處於氣憤中,所以本就因生氣而漲紅的
臉,正好掩飾此刻的羞窘之色。

  雖然她已經是個成熟的女性,而非毫無經驗的處女,但是他的「那個」和她之前看到的好象有點不一樣,所以
她才忍不住多看兩眼。

  「你說話向來都毫無禁忌的嗎?」他挑挑眉,她的回答簡直在挑釁他的忍耐限度。

  「是呀,我說話就是這樣子,你不愛聽可以別聽。」她學他挑挑眉。她哥都奈何不了她,更何況是他。

  「是嗎?那我勸你最好從今天開始改。右彩蝶,我跟你哥哥不一樣,他不管你,我可是會管你的。而我管教你的方法,你可能會受不了。」他頓了下,語氣依然輕鬆,卻多了絲冷意。

  「你憑什?管我?你以?你是誰呀?」右彩蝶被他自大的話語給激怒。

  「憑我將會是你的男人,你最好記清楚這一點。」姜則元的聲音變得冷硬。

  在感情方面,他決定要對她忠誠。相對的,她必須服從,首先要改變的--就是她的言行舉止。

  「笑話!你憑什?成?我的男人?」右彩蝶才不怕他,她右大小姐向來是吃軟不吃硬。

  「就憑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同時也會是你最後一個男人。」姜則元提醒她是他的所有物。

  「笑死人了!你或許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但卻不會是最後一個。」右彩蝶亦不服輸的擦腰回道。

  「除了我以外,沒有男人會有機會碰到你的身子,除非你希望他們早點重新做人。」姜則元眼眸變得陰鷙,不
容許她給他戴綠帽子。

  右彩蝶怔了下,隨即瞪大眼睛,氣極的斥道:「姜則元,別以?你是唐門的老大,我右彩蝶就會怕你!告訴

你,我連我哥都不怕,你以?你行嗎?」

  「未來的日子裏,你將會知道我行不行!」姜則元唇邊掠過一抹自信的笑容。

  「你--」右彩蝶簡直氣壞了,「你不是花花公子嗎?我真搞不懂你欸,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花花公子不是視婚姻如畏途,而且首要條件就是不?一朵花,放棄整座森林,所以她才會選擇他。

  結果,這究竟是怎?回事?

  「就算是吃錯藥,那也是你右大小姐逼我吃的。」姜則元沈下臉。

  掉人陷阱的獵物,遇見路人好心?它解開束縛,偏偏獵物寧死待在陷阱亦不願逃脫,這是?什??

  他真的像是吃錯了藥,連他都快搞不懂自己,他明明有機會繼續過他的單身生涯,結果他卻選擇被責任給套
牢。

  「那個藥效早就過了好不好?明明可以迷昏你一個鐘頭的藥量,你卻異於常人,竟然才昏二十幾分鐘而已。而且誰教你硬不起來,我沒辦法才拿春藥給你吃。」

  右彩蝶沒好氣的瞪著他,他陰沈的臉色看起來有點嚇人,而且她發現她愈說,他的臉色就愈恐怖,完全不像宴
席上的他,從頭到尾都是笑臉迎人。

  「那種情況下誰會硬得起來?你這個無知的處女,竟然還跑去跟你哥說!你到底還是不是個女孩子?你都不會
覺得不好意思嗎?」一提起那件事,姜則元實在無法不動氣。

  他真不懂,她難道毫無一點女子的自覺和矜持?

  「我不跟我哥說,要跟誰說?他跟你一樣都是花花公子,而花花公子當然是最瞭解花花公子的,不是嗎?

  我才真的是搞下懂你。你要我當你的女人,那你森林裏的那些花該怎?辦?你說呀!」她愈說愈生氣,拳頭也
忍不住握緊。她都快被他的決定給嚇死和氣死,哪還有多餘的時間來不好意思?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21 11:54:45


  「碰上你這只野性難馴的蝴蝶,我森林裏那些花還活得下去嗎?」

  姜則元皺起眉頭,無法否認右宇熙先前確實和他心意相通,無論在思想或觀念上,就連喜好都很相近。

  「你在說什??我都聽不懂。我對你那些花又沒興趣……慘了,會不會真是那些迷藥把你迷昏頭了?我早就覺
得那迷藥有問題,明明可以迷昏你一個鐘頭,卻--」右彩蝶聽得一頭霧水。他若沒問題的話,那就是藥有問題。

  「夠了,那個迷藥沒問題,是我平日就會食用一點迷藥或毒藥,來增加抗體。」姜則元制止她再說下去。

  「難怪你會提前醒過來,原來你平常就有在吃那玩意。」右彩蝶瞠目的看著他。

  哪個正常人會對自己做這種事,他顯然有點不太正常。

  「你哥和方耀司都有在吃。想要在黑道混,這種事就不能不防著點。」姜則元真想狠狠掐死她,而非認真的解
釋給她聽。

  右彩蝶怔了下,難以置信的叫道:「不會吧?我哥和司哥他們都有在吃喔,就?了防有人想殺你們,所以每天
吃一點那玩意來增加抗體,這件事我怎?一點都不知道?」

  「這種事是很難說的,防著點總是好的,不過我顯然是疏忽了你。」

  姜則元撇撇嘴。她不知道的事情可多著了,而以她這衝動莽撞的個性來看,她知道的愈少愈好。可笑的是他終
日啄雁,這回競叫雁給啄瞎了眼。

  「我又沒有要殺你……」右彩蝶突然發現他還是赤裸著身子,忍不住臉紅了。這傢夥該不會是暴露狂吧?

  「我知道,你只是強暴我而已。」與其被侮辱,他倒情願她殺了他,尤其是她的語言侮辱,遠比身體傷害更
深。

  「強暴?!那是你的榮幸好不好?」右彩蝶仍在硬拗。

  「榮幸?你還真是敢講,一點都不會不好意思。」姜則元微挑眉,相當訝異的瞅著她突然羞紅的臉龐。

  她可是在臉紅?

  「姜則元,你是來找我吵架的是不是?總之我告訴你,我是不可能當你這個花花公子的女人的,要殺要剮隨
便!」右彩蝶氣惱地道。

  她才不管他是誰,她不願意的事情,誰都不能勉強她。

  「不可能嗎?那我們就試試看吧。」姜則元捕捉到她眼中的不馴,冷笑的撂下話。

  「試就試,誰怕誰呀?哼!」她可是威武不能屈,而且她情願挨拳頭,也不願當他的女人。

  「上床!」姜則元眯起眼。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而她第一個該糾正的錯誤觀念,就是他在做愛方面到
底行不行。

  「咦?」右彩蝶一愣。

  「你不是跟你哥說我不行嗎?那就上床來。」姜則元面無表情地道。

  原本他不想這?快就糾正她對他的錯誤觀念,但面對她那輕蔑的眼神和不馴的言行,他就很想立刻證明給她
看。

  儘管女人在他心中,除了玩樂就毫無意義,所以他從不留戀亦不強求,結果這回他卻破了例。

  雖然美其名是要付起責任,可諷刺的是,對方壓根不希罕,甚至還給他落跑!

  「喔!」右彩蝶這才恍然大悟。

  看著他沒有表情的俊臉,憑良心說,他的外表真的很養眼,可惜一想到他是個花花公子,她就……

  「上床。」姜則元壓抑住將沸騰的怒火。她內心的想法此刻都明顯的呈現在臉上,讓他想要視而不見都做不
到。

  他從來就不是個容易動氣的人,甚至連跟敵人談判時,他都能心平氣和、面帶笑容,結果……

  「不要!」右彩蝶搖頭。

  她只是?了要擺脫處女之身,才做那種事。更何況做完後的感覺,簡直糟糕透頂,她根本不想再嘗試。

  「你以?你有說不要的權利嗎?」姜則元冷笑的提醒她。

  「姜則元,你就?了我說你不行,就要跟我上床,不是很可笑嗎?反正喜歡你的女人那?多,她們覺得你行就
好了。

  更何況你也知道我和你上床,只是想擺脫掉處女之身。照理說,我對你做出那種事,你看見我應該會氣得想殺了我,現在竟然還要叫我上床,你不會覺得很噁心嗎?」右彩蝶真的不明白。

  她不喜歡猜測別人的心意,因?太費神了,而且猜測也未必準確,所以最好就是大家當面說清楚。

  噁心!?這就是她對跟他做愛的感覺?

  突然問,他有種想笑的衝動,同時領悟硬碰硬是馴服不了她的。像她這樣個性如此火爆又剛強的小女生,他竟
然會被她氣得失去理智,差點犯下嚴重的錯誤-

  「跟美女上床怎?會噁心?更何況你還是右宇熙的妹妹,我早就想要你了。本以?你討厭我這種花花公子,沒
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喜歡我,非但迷昏、綁架,還強暴我,甚至不願讓我付起責任娶你。你對我的深情愛意,讓我無
法不深受感動,所以我決定接受你對我的感情,讓你成?我的女人,你將會是我此生唯一的最愛。」他唇邊不禁掠
過一抹笑。

  兩個月前,他不是就清楚地知道她的脾氣又臭又硬,但她美麗嬌豔的身影,卻一直不曾從他腦海淡去。

  儘管他對事物過目不忘,可對女人,他從來不去特別記憶,尤其是不能招惹的女人,他更是淡忘得飛快。

  孰料在婚宴上,當她巧笑倩兮的來到他身前,嬌豔媚人的如同綻放的玫瑰花,令他完全失去戒心,就連察覺酒
中異味,他都選擇忽略,甚至在昏迷的那一刻,他其實還能呼喚任傑,結果他卻沒有這?做。

  右彩蝶瞠目結舌。聽到這一番話,她只有三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好想吐。

  「親愛的。」姜則元仿佛還嫌話說得不夠?心,還補上一句肉麻到讓她雞皮疙瘩掉滿地的稱呼。

  「我快吐了。你不該當大哥,你應該去當電影明星才對,雖然你的臺詞沒一句是真的,但表情真是棒得沒話
說。」

  雖然她不喜歡姜則元,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她不喜歡花花公子,但這都不能抹煞他確實有演戲的天分,對一
個「強暴」他的女人,他這番假話說來真是唱作俱佳。

  姜則元眼底掠過一抹異彩,「我說的是真的。」

  「真的!?拜託,我還煮的咧!你那些話一聽就知道是假的,我根本就不會上當。什?我是你此生唯一的最
愛?你別笑死我好不好!而且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哪來的深情愛意?」右彩蝶沒好氣的搖了搖頭。

  他那番話一聽就是鬼扯淡,不過確實頗具「笑果」。沒想到堂堂大哥這?會瞎掰,真是讓她開了眼界。

  「「我愛你」這句話我是第一次對女人說,信不信就隨你了。」姜則元佯裝不在意的聳聳肩膀。

  「姜則元,我真的覺得你不太正常。」右彩蝶一副驚嚇過度的看著他,因?要她相信他愛她,她寧可相信母豬
會爬樹。

  「跟你說太多都是多餘的,若你不想我押你上床,那就請自己走過來。」姜則元走到床旁坐下,他顯然已浪費
太多時間。

  「你到底想幹嘛!上床又能改變什??」右彩蝶皺起眉頭,再次確信他真的不太正常。

  「我數到三,你若不上床,我可以先告訴你,我的手下全守在門外,你唯一能逃走的地方就是窗戶。不過這裏
可有十三樓高,我想你應該沒有這?愚蠢才對。」他微笑的瞅著她。

  心情一沈澱下來,他開始對她充滿興趣,無論在哪一方面,既然許下承諾,他就要收回等值的回報,否則他就
真的損失慘重了。

  「上床就上床,你以?我會怕嗎?哼!」

  右彩蝶氣惱的走到床旁,發現這張床真是大得令人咋舌,相信四個人躺在床上,都還綽綽有餘。

  「在床上我也不希望你會怕我。」他握住她的手,將她往懷裏帶,看著嬌美的她正不服輸的瞪著他看。

  她哪裡像是要和他上床的樣子,看起來還比較像要找他「釘枯枝」的感覺。話說回來,等會確實即將要上演一
場男人與女人的戰爭--

  在床上,他從未輸過,這回亦不例外。而在擄獲她的心之前,無疑得先誘惑她的身體臣服於他,一股驀名的興奮感油然而生,他等不及要捕獲這只野蝴蝶,讓她身心徹徹底底地降服。

  右彩蝶沒來由的感到心顫,被他深沈闐暗的眼瞳,看得頭皮發麻,甚至可笑的感覺自己像只獵物,已被獵人給盯上了。

  「你要我上床只是想說笑話嗎?」或許她真有點懼怕,可面子和尊嚴卻不容許她承認。

  「不,上床是?了要愛你。」他輕聲低語,低沈的嗓音性感的讓人膝蓋禁不住發軟,黝黑的眼瞳更是片刻也不
曾離開過她。

  右彩蝶突地感覺皮膚冒起一粒粒疙瘩,她的手立刻去撫平它。

  在他們應該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情況下,他確實充分發揮花花公子的本質,可天曉得她情願被他海扁一
頓,也無福消受這些言不由衷的甜言蜜語。

  「姜則元,拜託你別肉麻當有趣,這些話麻煩你留著說給你那些女人聽。虧你還是一個大哥,不要這?虛?好
不好?」擰起眉,她噁心的想吐,這遠比兩人大打出手還來得讓她無法應付。

  「在床上,我從不虛?。你是個美麗的女人,身材更是性感惹火得沒話說,只要是男人都會想要好好的疼愛
你、品嘗你、滿足你……」

  他俯首在她耳邊,吐出灼熱的氣息,手指從頸項輕滑下背脊,她胸前那片隱藏不了多少春光的豹紋泳衣,瞬間
被剝離,裸露出小巧的渾圓,他的手指立刻毫不客氣的霸佔著,宣誓他的所有權--

  「嗄!你在幹嘛!」右彩蝶正努力地對抗他在耳邊吹氣,熱熱的、麻麻的像被火紋身似的燥熱感,下一秒,她
就驚覺他的大手正做的好事,差點嚇得跳起來。

  然而沒跳起來,是因?她被迫坐在他大腿上,動彈不得,這才驚覺他的力量遠在她之上。

  「我要讓你品嘗你的初夜所損失的感覺和滋味。」他低笑,手指勾起她的下顎,俯首吻住她的唇辦。

  他不疾不徐、刻意溫柔而緩慢,誘惑的糾纏逗弄著她生澀的唇舌,另一手亦沒閑著的撫上她胸前的柔軟豐盈,
二指技巧的撚揉著乳蕾,直到它們在他指問敏感的綻放。

  「不,唔--」

  右彩蝶全身僵硬,記憶這樣清楚的親密接觸,對她來說是第一次,偏他的聲音低沈沙啞、性感無比,霸道卻不
失溫柔的吻讓她渾身燥熱,灼熱的呼息不住在她臉上吹拂,那感覺就好象天地在眼前轉動,令她頭暈了起來。

  當她察覺到他的手正放肆張狂的撫摸她的乳房,她下意識就伸手要去扳開,孰料他就像手上長了眼睛似的,在
她出手那一刻,反握住她的手去環勾他的頸項。

  「聽話,好好享受。」他邊吻邊低聲說著。他並不打算佔有她,只想讓她感覺前戲的歡愉。

  雖然他的身體已然恢復過來,可精氣神猶虛浮不足,所以他決定養精蓄銳幾日。不過在這段期間,他會讓她的
身體深刻的渴望做愛。

  「唔,不--」右彩蝶瞪大眼,她覺得自己身體發燙,更可怕的是競還變得虛軟無力,她明明是非常討厭像他
這樣的花花公子,結果在他炙熱銷魂的舔吻下,她發現自己好喜歡。

  就連他那正在大吃她豆腐的色手,應該在碰觸到她時,就會被她扭打折斷,結果她只感覺到一股陌生的歡愉,
速度驚人的從體內向全身流竄。

  那快感讓她忍不住偎貼著他的胸口,意識愈飄愈遠,她本能的弓起上身,讓他撫摸得更徹底。

  「你真熱情……」感覺到她的軟化,姜則元內心湧現一絲得意,可那得意在她回應他的愛撫時,開始讓他的欲
望有些蠢蠢欲動。

  他不禁微挪開身子,不讓她柔軟的臀部直接去觸碰到他的亢奮,孰料他一動,她就跟著動,甚至還火上加油的
上下摩蹭起來……

  「嗯……」她完全不懂自己?何會變成這樣,上一秒她還非常排斥和他上床,下一秒她就愛上他的唇舌和手
指,像變魔法似的,在她身上引爆強烈的喜悅浪潮。

  這就是做愛的感覺嗎?

  難怪季水柔和甯芷兒一提起做愛,就會臉紅的不住傻笑,因?這樣的感覺真是太舒服了,他的吻真是美妙甜蜜
得不得了,她的身體更是快樂的忍不住扭動腰肢,想要得到更多的快感……

  「該死!」他咬著牙,無法相信他的亢奮在她生澀的動作下,像座火山似的快要噴煙冒火,但他今天並不想做
完全程,於是他將她輕輕推倒在床,遠離誘惑。

  「我要……」她低喘,和他分開的身軀感到一股未滿足的涼意和空虛,她忍不住伸出雙手,想要勾住他的頸
項,重溫和他肌膚相親的歡愉快感。

  孰料他僅是俯首吻住她尖挺的乳房,手指邪惡的探向她的胯間--

  「這兒還疼嗎?」他問,聲音因控制著欲望而益發暗啞。

  這只小蝴蝶,身子一如個性火爆直接,簡直在考驗他的自製力。

  「不、不痛了……」她忍不住紅了臉,對他突如其來的溫柔話語,感到甜蜜而窩心。

  「下次別再給我吃春藥,不然我會控制不住力道,又會弄痛你。」

  他微蹙眉,手指輕柔的撫摸那誘人的黑色密林,覆蓋著粉色的嬌豔羞花,讓他眼神變得更加陰鷥。

  「嗯……不、不能摸--」她頭好暈,幾乎聽不真切他在說些什?,可在感覺到他的手指撫摸她的私處時,她
嚇了好大一跳,忙攏起雙腿。

  「?什?不能摸?」他伸手阻止她的行?,甚至扳得更開,讓她柔嫩妖豔的花瓣,整個綻放在他炙熱的眼前。

  「那……那邊是噓噓的地方……」她的臉頰簡直熱得足以煎熟荷包蛋。

  但在發現他的眼睛竟然還盯著她的私處不放時,她感覺下體有一陣濕意--

  天呀!她不會是偷尿尿了吧?

  噢,她不想活了!

  「嗯?」他點頭,看見她的私處流出凝露,沾染得粉色羞紅更添媚豔,他鼻息瞬間變得濃濁。

  「放開啦,我要去浴室。」她從來沒有這?丟臉過,當著她最討厭的花花公子面前,她居然尿失禁了!?

  讓她死了吧,這肯定是她人生最大的汙點和羞恥!

  「去浴室做什??」他怔了下,看見她的臉變得比關公還紅。

  「你沒看見嗎?我噓噓了。」右彩蝶說完,臉簡直像被火燒似的熱燙,就連身子都紅得不得了,害她好想找個
洞鑽進去。

  姜則元呆住了,她嬌羞的神態嫵媚的讓他心神蕩漾,他不禁感到胯間一陣強烈騷動,他深吸口氣,在那場馬拉
松之後,他一想到做愛就興致缺缺,孰料面對她的狂野和天真,他竟又衝動了起來--

  「姜則元,放開我!人家噓噓了你還一直摸。」右彩蝶羞惱的掙扎菩,偏偏他非但抓著她的雙腿不放,手指還不嫌髒的摸弄她的私處,害她那兒變得更濕、更熱。

  他怔了下,回過神,看著指間沾染著她的凝露蜜液,他懂了,不禁莞爾的揚起嘴角。

  他的笑看得右彩蝶腦袋轟地一聲,爆炸了。

  「你在笑什?,我會噓噓都是你害的!你這可惡的傢夥,你若敢跑去張揚,我就殺了你!」

  天,她真的好丟臉,偷尿尿這件事若被傳揚出去,她簡直無臉見人。

  「你真是可愛……」他嘴角笑意更濃。

  沒想到她對性愛一事完全不瞭解,這樣的她竟會?了想擺脫處女之身,興起綁架、強暴他的念頭,真是不可思
議。

  看來日後他得盯緊她,免得她又做出驚人之舉。

  他更燦爛的笑容,令右彩蝶氣怒攻心的伸出手攻擊他。

  這一刻她只想殺了他,然後再跳樓逃命,說不定運氣好只會摔成殘廢,那都好過接受他的侮辱和恥笑!

  他輕輕鬆松就擋下她的攻擊,看著她不斷噴出火花的眼瞳,她顯然氣昏頭了,但那只令他更覺得她好可愛。

  「蝶兒,話別只聽一半,我還沒說完呢。」他憐愛的搖頭。

  她這樣的性情,哪個男人受得住?莫怪右宇熙急欲脫手,有個如此天真愛闖禍的妹妹,實在教人大傷腦筋,而
他卻吃錯藥的愛上了她。

  「如果你只會說屁話,那我們根本沒話好說。」無法相信他一手就能制住她的雙手,讓她完全掙脫不開,右彩
蝶不認輸的欲?腿踢他。

  「你別再說髒話,不然我會處罰你。」斂去了笑容,邪魅的狹長眼瞳微眯,眸光顯得陰暗卻懾人。

  「我就愛說髒話怎樣?你以?我會怕你喔。」右彩蝶才不鳥他,在氣頭上的她,只想找他單挑。

  「我會讓你收回這句話的。但是動手打你是沒用的,所以我要換一種方式處罰你,到時你肯定會乖得跟貓咪一
樣。」

  「我看你是在作夢,我才不會跟你求饒咧。」右彩蝶雙手掙不開,便試圖用腳去踢他,無奈她的雙腿早就被他
的雙腿給壓住,動彈不得。

  「是嗎?那我們就來試試看羅。」邪惡的揚起笑容,他再度伸手撫摸她的私處,這回不僅是單純的撫摸,修長的手指更刺進她緊窒的花徑,快速的抽送-

  「嗄!不要!拿出來,我要去浴室--」右彩蝶嚇一跳,想起自己剛剛「尿尿」了,而罪魁禍首就是他邪惡的
手指。

  「去浴室也沒用,小傻瓜。」他低啞的輕笑。在性愛認知上,她仍是生澀的,而他很樂意教導她。

  他緩緩俯首,以唇就手--

  右彩蝶全身僵硬,在看見他的頭顱突然低下後,接著就感覺到灼熱的呼息噴拂在她的私處,然後……他舔了她!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21 11:55:14


  夜晚,華燈初上,唐朝酒店的尊爵廳裏,坐著正接獲密報、急忙趕來的右宇熙和方耀司,至於他們的貼身保鑣
夜天和夜魁,則站在兩人身後。

  一看見姜則元終於出現,右宇熙立刻笑嘻嘻的問道:「阿元,阿蝶你搞定了嗎?」

  姜則元瞟了他一眼,揚眉淡笑,然後在他們身旁坐下,「你說呢?」

  「聽說你和阿蝶關在房間四個小時,憑你的能力,阿蝶無論在哪一方面都不是你的對手。」右宇熙對他可是非
常有信心。

  姜則元沒回話,僅是?眼望著身後的任傑,後者立刻低下頭去,他才轉而看向他們兩人,答非所問的說:「暑
假確實適合度假,怎沒看見兩位大姊一道出遊?」他還有筆帳要跟他們清算。

  「你知道了喔。」右宇熙摸了摸鼻子。

  好一個度假,才五天光景,姜則元就查得一清二楚,而且沒動用到天地盟的人脈,這證明他果然不是能隨意唬
弄的物件。這一刻,右宇熙?他妹妹掬一把同情淚。

  「你可以說服我。」

  「不用了吧,事實非常明顯,而我和阿司僅是過來關心一下。」右宇熙手肘碰碰身旁的方耀司。

  拖他來,就是不想單獨面對姜則元,結果他擺明像在看戲,真是的!

  「阿元,你的唐朝酒店經營的不錯,設計師格調非常的高,婚禮打算在哪宴客?有計畫在臺灣置?嗎?阿蝶的
好友都在高雄,我想你置?會比較方便。我手上有一棟花園別墅要送給你們當結婚禮物,雖然才三百多坪,但你們
小倆口偶爾來度假,應該還夠舒適。」方耀司不得不含笑開口。

  他非但立刻扯離可能會擦槍走火的話題,還揀對方想聽的話語說給他聽,這一招他就是學不會。右宇熙好生佩
服。

  「阿司,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關於置?這件事,我已找人著手進行,不過對於你們二位如此關心我這個『好
友』,真是讓我受寵若驚,感動不已。」姜則元微挑眉,方耀司扯開話題的功力,顯然是一流的。

  「應該的,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這簡直是親上加親。」右宇熙微笑的說,把他的諷刺當讚美的頻頻點頭。

  「阿元,貴幫大老已挑好黃道吉日,準備立刻來台下聘,可是我們還沒聽見阿蝶的回答,所以--」方耀司笑
笑的頓了口。

  姜則元十指交握,神情依然帶笑,「她在睡覺,你們若想聽見她的回答,可能要等她睡醒。」一想起她,他的
眼神就變得暗沈。

  儘管適才在床上,他用雙手和唇舌讓她享受到做愛的滋味,可當浪潮退去,她咒?他的字眼……

  姜則元皺起了眉頭。現在的她還未心甘情願,若讓他們和她見面,這樁婚事將遙遙無期。

  天曉得在愛撫她的同時,他幾度差點失去控制,不顧一切想要了她,可想到結果就不得不咬牙撐住。

  因?他不僅要她身子?他發狂,還要她的心,否則她一定會想盡辦法逃離他,而他絕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看來你把我妹給累壞了,我還以?你那兒暫時不想開工咧。」右宇熙挑挑眉。

  彩蝶雖然不算是夜貓子,可晚上八點就睡覺,似也太早了點。

  「我是沒開工,但你妹妹確實是累壞了。」姜則元撇撇嘴。沒要了她,是?往後著想,不能否認的,目前他的
身體亦暫時不宜開工。

  男人終究和女人不同,精力透支,讓他元氣大傷,雖然恢復體能,還是需要節制,不過他的意志力顯然將會受
到相當大的考驗。

  「那兒不開工,不也很傷神。」右宇熙揶揄的打量他,明白他會使用何種方式,愛得他妹欲仙欲死、?之發
狂。

  「阿熙,你說得不對。」方耀司搖搖頭,不贊同他的話。

  「喔?說來聽聽。」右宇熙不解的側首看他。

  「若是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那才叫身心折磨;若否,充其量僅是在玩弄對方,怎會傷神?」方耀司微笑說明,眼瞳卻是直視著姜則元。

  「我若不喜歡,還會任你們如此消遣我嗎?」迎上他挑明的視線,姜則元邪魅的眼不悅的微眯起來。

  他真是誤交損友,但既然確定心意,他亦懶得和他們計較,畢竟日後他們將會成?一家人。

  「終於表態了。」右宇熙輕吹了聲口哨。

  「阿元,我們是好哥們,你有什?問題都可以直接問我們,應該可以省去你很多時間和麻煩。

  你是個聰明人,肯定明白我們對這件婚事樂見其成,特別是阿熙。」方耀司輕拍姜則元的肩膀。

  「是呀,這種事總是要心甘情願,若?了負責任就大可不必。阿元,我們可是好哥們,就算阿蝶是我妹也一
樣,我不會勉強你的。

  不過話說回來,我現在真的可以安心了。」右宇熙心中一顆擱放已久的大石頭,今日總算能扔到地上了。

  「我們真的是好哥們嗎?」姜則元相當懷疑的瞟了他們兩人一眼。

  「當然,這還用說嗎?不過我妹妹那脾氣,不是床上搞定就能OK的。」右宇熙好心的提醒他。

  「阿蝶個性耿直,從小就見義勇?,吃軟不吃硬,說來其實是很好捉摸。唯一缺點就是主觀太強,這點幾乎和
阿熙一模一樣,所以他們兄妹兩個基本上是不能溝通的。」方耀司以旁觀者的身分,附加說明。

  「誰說的,我是最好溝通的好不好?在盟裏我都以你的意見?意見。」關於這點,右宇熙可就有話要說了。

  「你是懶,樂得不提任何意見。」方耀司毫不客氣的戳破他的謊言。

  「講這樣,我是尊重你,才不是懶。」右宇熙雖然心虛,還是照樣反擊,否則不就是當他默認,那以後要懶就
真會懶的無理。

  「兩位要清算請回天地盟,別在我的酒店開起鬥爭大會。」姜則元聽不下去了。

  他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特別是幫中大老對他延遲提親一事,已提出不滿。但他沒想到他們競擅自和右宇
熙、方耀司接洽,看來他們對兩幫結親相當重視。

  「嘖嘖,阿元,你的脾氣何時變得如此火爆?不會是欲求不滿吧?」右宇熙聞言,立刻調侃的朝他眨眨眼。

  「任傑,送客。」姜則元站起身,聲音平淡卻毫不妥協。

  「不好玩,這樣就生氣了,一點都不像是我認識的那個姜則元,看來我妹把你搞得性情大變,真是傷腦筋
呀!」

  右宇熙玩味的斂去笑意,一本正經的看著起身朝大門步去的姜則元,竟然嚴重到開不起一點玩笑的地步。

  「既然這樣,阿熙,阿蝶是你妹妹,你就把她帶回家去,嚴加看管。別害阿元被她刺激更深,那你就罪過
了。」方耀司在一旁火上加油,悠悠的建議著。

  「說得也是。夜天打電話叫離這最近的堂口弟兄們全過來。阿蝶這?野蠻又能打,不多叫一點人,很難把她抓
回去的。」右宇熙佯裝頭疼的吩咐。

  姜則元行進中的腳步猛地頓住,他緩緩轉過頭,看著他們兩人仍輕鬆自在的蹺著腿,臉上均保持著優雅的笑
容,眼瞳晶亮的望著他。

  「我們還是好哥們嗎?」這兩個卑鄙無恥的傢夥,非逼得他低頭不可?說好聽是抓阿蝶回去,其實根本是在威
脅他。

  明知他的手下弟兄全在香港,現在他身邊僅帶著幾十名親信,一但雙方動起手來,他沒有一點勝算。

  「當然,好哥們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阿司,你說是不是?」右宇熙豪邁的點頭。

  「是呀。」方耀司肯定的回道。

  「好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姜則元走回他們面前,冷哼一聲,「說吧,你們能給我什?意見?還是你們想
問什??」

  右宇熙和方耀司交換了視線,後者立刻含笑問道:

  「阿元,我們肚子餓了,還是邊吃邊說吧!」

  姜則元看他們兩人一眼,然後轉頭看向任傑,「叫廚房上菜。」

  「吃東西怎能沒酒喝呢?那多掃興。」右宇熙忙不?的開口。

  「去把店裏最好的酒拿來。」姜則元深吸口氣。果然是誤交損友,但和他們動氣只是跟自己過不去。

  「是的,元哥。」任傑樂得趕緊恭聲退下。

  「阿熙、阿司,兩位小嫂子難得沒陪在你們身邊,我們哥們嚴格說來亦好久沒盡興喝酒,今晚就來個不醉不
歸,如何?」

  他轉頭看著他們,眼中帶笑,心情緩緩沈澱下來,然後他發現自己莫名動怒,就?他們一些玩笑話。

  該死!他何時變得如此沈不住氣?

  「沒問題。」右宇熙很豪爽的一口答應。

  「這就對了。阿元,衝動只會壞事。至於阿蝶,甜言蜜語對她是沒用的。」方耀司笑了笑,滿意的看著好哥們冷靜下來。

  「是呀,我妹喜歡身手比她強的男人,所以在這方面你得特別表現,否則她對你的感覺會一直停留在第一印
象,那就很糟糕喔。」

  「表現?你們該不會是想算計我吧?」姜則元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阿元,基本上,我們不會使用『算計』這個字眼,應該說『製造機會』比較貼切。」方耀司微微一笑。

  「製造機會?你們還真是敢講。」姜則元真是難以置信。顯然這兩人已全然不顧朋友道義。

  「阿元,若換一個說法,你的心可能會舒坦一點。」右宇熙聞言,笑著回道。

  「有什?差別嗎?」

  「阿元,若說這是聘禮,你應該不會如此生氣。」

  「好一個聘禮。」姜則元挑高眉,然後深吸口氣,「好,既然你們稱之?聘禮,算我認栽。你們有話就直說,
別再拐彎抹角。」

  「OK,新爺你知道吧?」右宇熙亦爽快的直接說道。

  「你是指那位臺灣黑道教父,青龍幫的龍頭老大新爺嗎?」姜則元皺起眉頭。在他的情報網中,青龍幫和天地
盟並無恩怨。

  「對,青龍幫最近一直向天地盟挑釁,因?新爺生日那天,他原本是要把他妹妹介紹給阿司,孰知阿司臨時有
事就中途離席了。你知道,這種事新爺當然肯定是不爽的,再加上有一回在PUB,新爺的一個手下看上芷兒,對她
毛手毛腳,當然我的手下就把他狠狠教訓了一頓,結果那小子就回去胡說八道--」

  右宇熙頓了口,新爺終究是道上的前輩,說實在話,他和方耀司實在不想和他撕破臉。可是姜則元就不同了,
他們兩人完全沒有任何交情。

  「你們是要我殲了青龍幫嗎?」姜則元垂下眼。要毀掉青龍幫,對他而言並非難事,只是要花費時間部署罷
了。

  儘管目前他的心思全在右彩蝶身上,但若這真是天地盟要他送的聘禮,他亦毫無二話。

  「倒不至於,只是想讓他們沒空來找我們麻煩。」

  「我有沒有聽錯?你們只是想讓他們沒空來找麻煩。」姜則元難以置信的挑眉。

  「是呀,我們還不想跟新爺直接翻臉,所以才找你出面。」

  「那你們對我真是不錯,讓我多個敵人,真是好哥們。」姜則元微笑,語氣卻是一字比一字冰冷。

  「阿元,我們當然是好哥們。一旦你真的和新爺槓上,我們兩個可以因你是未來的妹夫,名正言順的出手,挺你到底。」右宇熙笑嘻嘻的說。

  「你們兩個的妹夫?等一下,右彩蝶的哥哥不是只有你一個嗎?」姜則元怔了下,眼神狐疑的盯著方耀司。

  他何時變成右彩蝶的哥哥?他完全沒聽說。

  「阿元,在來這的路上,我已同阿熙商量過。我打算認阿蝶當我的乾妹妹,所以你若娶了阿蝶,我就會成?你
的乾哥哥,不是嗎?」方耀司面帶笑容的說。

  姜則元身子猛地僵住,「你要認阿蝶當你的乾妹妹!?你該不會是?了要輩分高我一等吧?」他咬牙切齒的瞪
著他們。

  這兩個不要臉的傢夥,果然是吃人不吐骨頭,連這點便宜都要占。

  「是呀,我們這樣可說是親上加親,你不喜歡嗎?」方耀司好無辜的回答。

  會這?做,是不想事後被他找去練身手。

  「喜歡與否已不重要。不過你們可別欺人太甚,否則我衝動起來,會做出什?事情我也不知道。」姜則元暗暗深呼吸。他必須沈住氣,否則就真的僅能處於挨打的境地。

  方耀司和右宇熙交換了下眼神。凡事適可而止,特別是姜則元,否則野獸反撲那就有違他們的本意。

  「話說回來,阿元,你究竟是看上我妹妹哪一點呀?」右宇熙跳開話題,掩不住內心的好奇,問道。

  「無可奉告。」姜則元轉過臉。

  「別這樣,大家是好哥們,以後又是好親戚……」

  「無可奉告。」姜則元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

  這時,酒店的眼務人員推開廳門,端著酒菜恭敬的定了進來。

  接著,三個大男人開始喝酒、吃菜,酒過三巡,氣氛已變得一團和氣。

***

  右彩蝶不想活了!

  一覺醒來,記憶紛紛回籠,那些情景令她羞得面紅耳赤、無地自容,因?姜則元從頭到尾,僅用唇舌雙手就讓
她嘗到高潮的滋味,她甚至因?渴求他的愛撫而哀求他--

  「啊!」她驚叫的抱住頭。她竟然哀求他!?

  以前即使挨打都不曾令她哀嚎求饒,結果一和他上床,就讓她捨棄尊嚴,虧她先前還信誓旦旦!事實證明,她
輸給了姜則元,那個她痛恨的花花公子。

  「讓我死了吧!」她驚聲尖叫,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她發狂的跳下床,就要找一面夠堅硬的牆壁,一頭撞上去--

  「彩蝶,你在作惡夢?怎?一直叫個不停?」

  周麗欣的聲音在她的頭正欲撞上牆壁那一刻,納悶的響了起來,她的腳猛地踩住煞車,仍了晚一步,砰地一
聲,她一頭撞上牆壁。

  「哎呀!」她痛得眯起眼睛,搗住頭。

  周麗欣卻瞪大了眼睛,被她的舉動嚇了好大一跳。

  「彩蝶,你該不會是要撞牆自殺吧?」

  天,她無法想象若晚叫一聲,彩蝶撞上去的力道會何等強勁?

  「我是呀!你別拉著我,我被那該死的王八蛋給侮辱了,我還活著幹嘛?我跟你說,士可殺、不可辱,我做鬼
都不會放過他!」右彩蝶揉揉額頭,感覺腫了個包。

  周麗欣聞言,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她知道姜則元帶走右彩蝶,肯定會懲罰她,沒想到結果竟是這?嚴重。

  而這一切全被姜則元給說中了,所以他把她請來這裏,等右彩蝶睡醒。

  「你發瘋了!你沒聽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句話嗎?更何況我連你的救兵都叫來了,你現在跑去死,不
是很沒價值?俗話說得好: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你這?一死,那你所受的侮辱,不就全討不回來,那不就便
宜了那個王八蛋嗎?你再想想看,如果你現在死了,不是很冤枉?所以你應該好好活著,然後找機會把姜則元侮辱
回來。」

  但是,姜則元心思縝密,考慮周詳,而且他顯然非常瞭解彩蝶。這一刻,周麗欣不禁同情起右彩蝶來,因?姜
則元可不是她能隨意擺脫的男人。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21 12:02:11


  「我的救兵!?」右彩蝶呆愕的看著她,突然想起先前種種--

  「吼!臭麗欣,你這個叛徒!你竟然還敢來找我!?若非我從不打女人,否則我不把你打成豬頭三,我就不叫
右彩蝶!」右彩蝶沖到她面前,手指著她不住咆哮斥?。

  畢竟被自己最親密的手帕交給出賣,真是情何以堪?所以要死之前,也得先把她罵回來才行。

  「罵完了嘛?若沒罵完就再繼續罵沒關係。」

  只要她不再想撞牆自殺就行了,反正被罵又不痛不癢。周麗欣像個無事人般,非常歡迎她罵個過癮。

  「你這是什?態度?你出賣好友難道一點都不覺得羞恥嗎?」右彩蝶差點氣得腦充血。

  她竟然不自我反省,還厚?無恥的要她繼續罵!?

  「我什?時候出賣好友了?那個棄友不顧的人,好象是你右大小姐欸。」周麗欣毫不客氣的提醒她,早先在遊
泳池的所做所?。

  「你還敢說沒有!你明明當著我的面,和姜則元那個王八蛋合作,你以?我是瞎子還是聾子,別把我當笨蛋,
哼!」右彩蝶氣炸了。

  「笨蛋!我當時若不那?說,我現在的命運就跟你一樣,被人嚴加看管,哪還有機會幫你偷打電話叫救命?我
是那?的用心良苦,結果你右大小姐非但不領情,還敢罵我賣友求榮,你真是沒良心。」

  一提起這個,周麗欣就有話要說了,尤其現在她因?密報,也淪?姜則元的囚犯。

  「是這樣嗎?」右彩蝶聽得傻眼。

  莫非她真是誤會了她?要知道她可是她最最要好的朋友,她真的無法相信她會出賣她。看來她真的是用心良
苦,否則何必打電話叫救兵呢?

  「廢話!我周麗欣像是那種會賣友求榮的人嗎?我向姜則元投誠,只是虛與委蛇,先騙取他的信任,再想辦法
把你救出來。不過你哥和司哥來得太快,害我現在也被關起來,真衰。」

  周麗欣無奈的搖頭,算算時間,他們兩個八成是接到電話,就立刻上路,讓她想要撇清關係都毫無說服力。

  「麗欣,我真是對不起你,我真是太可恥了,在遊泳池我拋下你一個人逃走,其實是想說姜則元要找的人是
我,所以應該不會?難你。沒想到他竟然還是不放過你。你好傻喔,你幹嘛還管我這種沒心沒肝、不顧朋友道義的
人。」右彩蝶羞愧欲絕。相較於她的重情重義,倒顯得她自私自利,她不要活了!

  「我不管你誰管你?你這?笨,肯定鬥不過姜則元那個老狐狸,所以我當然要幫你,因?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
的好朋友呀!」

  周麗欣輕輕抱住她,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膀,畢竟情緒激動於事無補,現在該是想想如何解套,而非秋後算帳的
時候。

  「麗欣,嗚嗚……」右彩蝶紅了眼眶,感動到不行。

  「別哭了,彩蝶,雖然我們都是女生,可是要我一直看著你的裸體,我的眼睛真的有點受不了。」周麗欣歎口
氣,無奈的提醒她。

  右彩蝶一愣,幾乎被淚水淹沒的漂亮眼睛,納悶的往下一看,瞳孔瞬間放大

  「呀!我怎?會得了皮膚病!好可怕,麗欣,我是不是出麻疹了!」她驚聲尖叫,雙手忙不?的碰觸裸露的身
子,那紅、黑、紫、青的各色斑點,滿布在小腹以上、頸項以下。

  周麗欣臉上差點多出三條黑線,她哭笑不得的回道:

  「彩蝶,你應該是被姜則元種了草莓。」

  她這個處女好歹還知道她身上的印記是從何而來,而她這幾日一再強調擺脫處女之身的成熟女子,竟無知得徹
底!?看來姜則元想要得到右彩蝶的心,還有得傷腦筋了。

  「草莓?」右彩蝶茫然的看著她,然後她懂了。

  姜則元是個花花公子,在性愛上顯然非常隨便,所以得病的機率當然比一般人高,而他竟然還傳染給她!?

  「嘖嘖,還真多。」周麗欣邊說邊歎?觀止。

  多熱情的男人,同時亦是個佔有欲相當強烈的男人,所以被他愛上,不是很幸福,就是很可憐。

  「媽的!我要殺了那個王八蛋。該死的,他竟然敢把性病傳染給我,我非閹了他不可!」右彩蝶氣得發狂,推
開周麗欣,人就要往房外沖去。

  周麗欣嚇一跳,眼明手快的抓住她,大聲叫道:

  「你要出去也先把衣服穿好,外面有十幾個姜則元的手下,你想給他們眼睛免費吃霜淇淋嗎?」呃,還是草莓
口味的。

  不過這句話現在不宜說出。但是話說回來,彩蝶顯然完全不知道「草莓」是何意思,居然會認?是性病,她真
的會暈倒。

  「吼!我竟然差點氣忘了。該死該死,那個該死的混蛋王八蛋……衣服,我的衣服呢?」右彩蝶四處找著衣
服。

  「你的行李箱我幫你擱在更衣室。還有,你全身都是姜則元的味道,我覺得你最好先洗個澡會好一點。至於你
身上那個草莓,不是性病的一種,你若說出去,會被人笑死的。」周麗欣好心的告訴她。

  「這個不是性病?」右彩蝶狐疑的打量著身上那些草莓,突然想到這次姜則元確實從頭到尾不曾佔有她。

  「不是。」周麗欣斬釘截鐵的回答。

  看來她有必要帶右彩蝶觀摩一下情色錄影帶,因?她顯然是缺乏基本的性知識。

  但對一個從小僅對打架有興趣的人,她的無知亦是情有可原。

  「若不是性病,那這些斑點的?色怎?這?可怕?」右彩蝶不解的問。
  挨打也會有這些痕跡?生,只是面積會大一點,-當然碰觸到可是會痛得要命,偏偏撫摸這些草莓卻一點都不
痛。

  「這是男人愛女人的痕跡。瞧他給你種了這?多顆草莓,彩蝶,這個姜則元好象很愛你喔!」周麗欣揶揄的朝
她擠眉弄眼。

  右彩蝶卻瞪著身上的草莓,仿佛那是瘟疫似的,恐慌的叫著:「他怎?可能愛我?他根本是想要羞辱我,看我
認輸求饒就能帶給他快樂,那個混帳王八蛋根本就是個大變態!」

  「彩蝶,你向他認輸求饒了喔?」周麗欣眼前一亮。看來在性愛這方面,右彩蝶明顯是個大輸家。

  「我?笑話!我怎?可能會認輸求饒?至少我沒答應嫁給他。」右彩蝶羞惱的聲明。

  因?唯有結婚那一項,她可是堅持到底,卻因此嘗盡了欲求不滿的痛苦和折磨。

  「嫁給他挺不錯的呀!」周麗欣不解的說。

  是彩蝶先把姜則元吃幹抹淨,他還不記前嫌願娶她?妻,更何況他還是橫霸一方的黑道大哥,試問這種男人上
哪找呀?

  「麗欣,你頭殼壞掉了喔!那個王八蛋是個花花公子欸,我又不是腦筋秀逗,怎?可能會答應嫁給他?」她居
然在幫姜則元說話!?右彩蝶沒好氣的瞪著周麗欣。

  「你哥也曾經是花花公子,可是他遇上芷兒之後,還不是變成最專情的男人。再說,你娘家勢力雄厚,還怕婚
後會受委屈嗎?而且,你們都擺明不要他因負責任而娶你,照理說,一個花花公子更應該樂得能擺脫掉你這個麻
煩,不是嗎?」周麗欣若有所思的說。

  右彩蝶怔了下。她完全沒去想過姜則元的心態和動機,因?似乎也沒必要。偏偏周麗欣開了口,提醒她這個她
從未正視過的話題。

  「我想姜則元搞不好是愛上你了。就算還沒有愛上你,他肯定也是喜歡你,否則他堂堂一個黑道大哥,想要什?女人沒有?何必追在你後頭跑,拿熱臉來貼你的冷屁股呢?」周麗欣猜測的說。

  姜則元愛上她了!?

  「怎、怎?可能?」右彩蝶突然覺得心跳得好快好快。

  無法否認他的外表真的是英俊瀟灑,雖不是她最呷意的典型,可看著他還是挺賞心悅目的,否則她哪會在乍見
他的第一眼,就選定了他。

  但是,外表長得稱頭又不代表什?,他還是一個花花公子。

  可麗欣說的沒錯,她背後有她哥哥撐腰,姜則元想要背著她偷吃,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就算她打不過他,好歹
打得過那些狐狸精。而一旦嫁給他,她就是黑道大哥的女人--

  等等,她竟然真的開始在想嫁給他之後,可能會有的狀況!?她根本就很討厭他,不是嗎?

  更何況到目前?止,他的所有表現都不及格,只除了做愛。

  「?什?不可能?他英俊瀟灑、有財有勢,更難得的是,他還是你最喜歡的黑道大哥。你不是一直很想進入黑
社會,現在剛好有機會可以當黑道大哥的女人啊。」

  「黑道大哥的女人又怎樣?你瞧芷兒和水柔被管得死死的,我們一起出門還被問東問西,根本毫無人權自由,
我才不想跟她們一樣可憐。」

  右彩蝶完全提不起勁,因?身旁就有兩個黑道大哥的女人,她們在天地盟的地位雖然崇高,卻無法參與盟內一
切事物,所以成?這種黑道大哥的女人,她才不希罕!

  「搞不好姜則元想法不一樣,你可以和他談談。」周麗欣不以?然。

  「談?我跟那王八蛋沒什?好談的!別說了,我要先去洗澡,然後吃飯。天,我肚子好餓喔。」右彩蝶皺起眉
頭,然後轉身朝浴室走去。

  「洗快點,我肚子也餓了。」周麗欣點點頭。凡事還是不能勉強,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吧!

  右彩蝶氣到頭頂冒煙!

  從墾丁來到台東知本,她的情緒一直處於火山爆發中,偏偏身旁的姜則元像是老僧入定。於是她在盛怒中出
手,下場卻是他單手就制伏了她,讓她在驚震之餘,不得不放棄武力相向,僅是叫囂斥?。

  這時她無法不承認他的身手和她哥哥旗鼓相當,她壓根不是他的對手。可要她這樣就認輸屈服,她就不是右彩
蝶。

  憶起昨夜她洗完澡,並吃飽暍足之後,周麗欣找來的兩位救兵,終於和姜則元一道前來見她,當時她高興的差
點手舞足蹈一番,孰料緊接而來的是晴天霹靂--他們竟然跟她說「玩快樂一點,我們就先送麗欣回家了,保重
喔」,然後就當著她的面,坐上黑色豪華賓士房車,揚長而去--

  「吼!一群王八蛋!特別是該死的右宇熙,虧老爸、老媽臨死前,還交代你要好好照顧我,結果你竟然拋下我
不管!?你給我記住!」她咬牙切齒地道,拳頭禁不住握緊。

  麗欣被帶走她沒話說,可?何把她單獨留下來?他可定她哥哥,居然棄她不顧、見死不救!

  「說話文雅一點,別忘記你是女人。」姜則元在旁歎氣。多粗魯的辭彙!看來要她成?淑女,根本是天方夜
譚。

  「女你媽的頭,我根本就不想當女人!」右彩蝶更加火大。因?她是女人,就被摒棄在黑社會之外,所以她從
小就恨透自己不是男兒身。

  姜則元皺起眉頭,然後微笑的說:「我倒很高興你是個女人。」

  「王八蛋,你們這些男人都該去死!」右彩蝶兇狠的瞪著他,鼻頭不住噴氣。她想掐死他,很想很想。

  「呵呵……」姜則元回報的是一串輕笑聲。

  一路上,她從一開始的拳腳招呼,到後頭變成咒?不斷,他實在很想問她口渴不渴。

  「元哥。」任傑突然用廣東話開口叫道。

  陪在他們兩人身旁,他都僅可能倚著最遠的牆壁站好。就算是在車上,他都貼著另一頭的車門坐著,免得掃到
右彩蝶的怒火風暴,那就衰了。

  「有消息了嗎?」姜則元卻是用國語問道。

  「是的。」任傑看了右彩蝶一眼,然後改用國語說話。

  「彩蝶是我的女人,沒什?事情不能讓她知道的。」姜則元淡淡的說。

  他的女人可不能像天地盟那兩個一樣柔弱。而事實證明,右彩蝶真是膽大妄?,非常符合他的期望,只除了她
讓人不敢領教的言行舉止。

  「姜則元,我不是你的女人,請你搞清楚!」

  右彩蝶一聽見他的稱呼,心頭就忍不住上火。雖然他的話語充分顯示信任她,讓她有一絲甜蜜的感覺,但只有
一絲絲,基本上她還是覺得很不爽。

  「元哥,青龍幫最大資金來自於「龍華」賭場和俱樂部。阿大、阿二他們已經先混進去,晚上就會照你的指示
進行。不過對方警覺心真是低得教人無法相信。」任傑微蹙眉報告。

  「生活過於安逸,只會招致滅亡。不過對方大哥終究是臺灣黑道教父,要他們有技巧的贏走賭金,知道嗎?」
姜則元並不意外的回道。

  「元哥,可是賭金底限呢?」任傑點點頭,征?的問道。

  姜則元突然轉頭看向右彩蝶,唇邊泛起笑容。

  「你看我幹嘛?」右彩蝶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彩蝶,你想要多少錢來添購新娘行頭?」他問。

  右彩蝶一震,隨即生氣的說:「當然是愈多愈好,最好再拿個幾千萬給我當零用錢花,那就太好了。」錢沒人
嫌少的,不是嗎?

  「任傑,聽見了嗎?」姜則元轉回頭看向任傑。

  「聽見了,屬下這就通知他們。」

  「通知什?!我又沒有要嫁給你,才不希罕用你的錢添購新娘行頭……姜則元,你是聾子是不是!?我跟你講
話,你他XX的到底有沒有聽見!」右彩蝶快要捉狂了,她可不是死人,他休想能娶到她。

  「噓,你再吵我就要處罰你了。乖乖聽話坐在旁邊,我和任傑還有些事情要商量。」姜則元回應她,對她到現
在還看不透自身的命運,感到無奈。

  「你想打就打呀,我又不是沒被人打過。」右彩蝶才不怕,打人和被打對她是家常便飯。

  「我會用這個--」姜則元用手指輕點她柔軟紅濫的唇瓣一下,滿意的看著她如遭電殛,身子整個僵住還閉了
嘴,嘴角頓時揚起一抹好溫柔的笑。

  右彩蝶則被那樣溫柔的笑,看得有一陣閃神。

  她不在乎挨打,卻無法不在乎姜則元親吻她,因?昨夜她才深深的領教過他的「處罰」有多殘忍。

  那甜蜜卻痛苦的折磨,真是讓人生不如死,?求身體上的滿足,她輕易的拋棄視若生命的尊嚴和原則……

  太可怕了!他真是個英俊又可怕的魔鬼!

  麗欣說他可能愛上了她,但他卻從頭到尾只會威脅她……

  呃,其實在床上他對她非常溫柔,就連歡愛時的甜言蜜語,都令她心勁不已。

  但是他?了要她點頭而不滿足她的折磨手法,就足以抹煞一切!

  所以她絕對不能答應嫁給他,而且一有機會,她就要逃!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21 12:02:36


  一個人的心怎?會在短短五天就沈淪了?右彩蝶坐在位於陽明山仰德大道,近千坪的豪宅起居室的沙發上思考著。

  這豪宅是姜則元近日新購置的私人宅院,在台中和高雄也各有一棟,讓她不禁咋舌他的富有。

  而她明明很討厭他,結果從抵達台東知本唐朝酒店開始,他卻突然像變了個人,對她非常溫柔體貼、細心呵
護。

  更可怕的是他這個香港仔,竟然會比她這個土生土長的臺灣人,還懂得如何遊山玩水,甚至他連台語都通,著
實讓她大吃一驚又佩服不已。

  連著五日,他們一路從台東、花蓮、宜蘭直達臺北,白天他帶她遍訪名川勝水,晚上則帶她試膽夜遊,梢後兩人則會在床上滾來滾去。

  儘管他不再逼迫她嫁給他,可他就是不佔有她,讓她身體雖然滿足,心裏卻總有股無以名狀的空虛感。

  這感覺一天比一天強烈,甚至有時還害她忍不住想對他霸王硬上弓--

  思及此,眼光不自覺溜向身旁的他,他穿著一件印有知本字樣的橙色T恤和黑色牛仔褲,那是當時她賭氣硬要
他購買,當然她亦買了相同一套。

  原以?黑道大哥是死都不可能會穿這種衣服,孰料他穿了,而且還要她一起穿,說這樣才叫情人裝。

  聽到的當時,她可是思心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但是當兩人一同出遊,她看到別的女人在發現他們穿著情人
裝時,那落寞又妒忌的眼光,她卻又忍不住驕傲起來。

  唉,沒想到她競也變得如此膚淺。

  更甚的是,她發現自己好象愛上了他。因?五日來的相處,她才知道他非常幽默風趣,上一秒才把她氣得冒
火,下一秒就能哄得她好開心,而夜晚的枕邊細語,總教她臉紅心醉,幾乎忘了自己是誰--

  想到這,她忍不住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怎?可以愛上他?她應該要跟他誓不兩立的,而非相處五日就被他偷走了心。

  他怎?可以這?可惡?就連站在一旁的任傑,也還在聒噪個不停,看起來都跟他一樣可惡。

  「怎?了?誰惹你生氣了?」姜則元伸手打斷任傑的話。

  好濃厚的火氣,那眸光簡直像要噴出火光。但教他納悶的是,她剛才明明心情不錯地在神遊太虛,怎?才一轉
眼,就突然像變成一座火山,隨時可能爆發?

  「還有誰?就是你!」右彩蝶火大的轉過頭,不悅的嘟起嘴。

  「我?我哪裡惹你生氣了?」姜則元因她孩子氣的行?,輕笑出聲。

  這五日和她相處,他深刻體會到她說風就是雨的個性,幸好她有話藏不住,而且吃軟吃不硬,他幾乎不用浪費
時間去猜測她的心意,但是她有時又非常頑固,讓他倍感挫折。

  然而,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所以若無法突破她的心防,他再強迫亦於事無補,甚至還會嚇跑她,不過婚事仍
是勢在必行。

  「你全部都惹我生氣。」她雙手環胸。

  「這?嚴重呀!那我就想辦法讓你消消氣好了。」姜則元微挑眉。

  他對她率真的言行感到有趣,不像那些對他投懷送抱的女子,總是勾心鬥角、爭風吃醋,讓他備覺心煩。

  她直言不諱,相處起來非常輕鬆自在,想要不愛上她,實在很難。

  「你知道我在氣什?嗎?」右彩蝶轉頭瞪著他。

  「不知道。」姜則元誠實地搖頭。

  「你連我在氣什?都不知道,還敢說要想辦法讓我消氣,你真是厚臉皮欸!」她就知道他沒有這?神,當場不
屑的睨了他一眼。

  任傑看見了,不禁皺眉頭。

  這個右彩蝶對大哥總是如此不客氣,偏偏大哥對她是近乎寵溺,讓他真是難以置信。

  雖說她是右宇熙的妹妹,可近年來,大老們?大哥安排的相親物件,也不乏有和她一樣頗具姿色的女子,他就
不曾見大哥對她們另眼相看過。

  當然她對大哥的青睞不屑一顧,確實足與?不同。

  「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氣什?,但等一下我帶你去的地方,保證會讓你很開心。」姜則元笑了笑,完全不以?
忤。因?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她,很真、很美,又不矯揉造作。

  「是嗎?」右彩蝶相當懷疑,甚至不懂他的自信從何而來。

  「去了你就知道。不過現在我們得先去換一套正式一點的服裝。」姜則元不容分說的擁著她起身。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我跟你說,我不喜歡去那種正式場合,我也沒帶那種衣服。」右彩蝶納悶的看著他。

  「我幫你準備了,也是情人裝喔!」姜則元寵溺的朝她眨了眨眼,從她的眼神中,他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她內心
思緒,充滿著對他的迷惘和旁徨。

  而這樣的眼神他並不陌生,那些圍繞在他身旁的女性,常會用這樣的眼光凝望他,這是好現象,他的心不禁飛
揚起來。

  「情人裝!?」右彩蝶身子一僵。本應該痛恨排斥,可是她的心卻莫名的感到一絲竊喜,看來她是真的愛上他
了,只是嫁給他--

  呃,愛上他,不代表就得嫁給他。況且她連大學都還沒畢業,所以婚事不急,若他真的想要她,同居和結婚其
實差不多。她在心中暗暗想著。

***

  龍華俱樂部裝飾的金碧輝煌,雖不是會員制,高消費亦非平常百姓付得起,加上出入大多是黑道分子,及與其
有些淵源的社會名流,所以一到夜晚,這裏亦算是臺北頗知名的銷金窟。

  右彩蝶臭著一張臉,不爽到極點,若非姜則元從頭到尾都握著她的手,她早在看見這棟建築物的第一眼,就立
刻跳車走人。

  因?拜右宇熙所賜,她對這種場所痛惡厭絕,而這該死的王八蛋,竟敢帶她來這消氣,他--

  他根本就是江山易改,色性難移。

  「彩蝶,笑一個。」姜則元在旁不知死活的柔聲要求著。

  「笑你媽的頭!帶我來這種玩女人的地方,我沒殺死你就不錯了!姜則元,你想侮辱人也別太過分。」

  右彩蝶火大的瞪著他,停住腳步,死都不肯踏進大門。

  「呵呵……這?凶。」見她對這種場所依然如此感冒,姜則元不禁莞爾。

  「你笑什?笑?牙齒白喔!」右彩蝶氣炸了。

  「穿得這?有氣質,可不能破功了。」姜則元眼明手快的搗住她的嘴。

  他可是專程帶她來這收錢的,不是讓人看笑話的。

  「唔--」右彩蝶僅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話語,掙扎得很起勁。

  「大哥,新爺人在貴賓廳。賭桌已備置妥當,正等你過去。」任傑欺近姜則元身邊,壓低聲音報告。

  右彩蝶怔了下。賭桌!?他不是來這玩女人的嗎?

  姜則元點了下頭。時間差不多,他必須快點進入貴賓廳。

  「彩蝶,你保證不大吼大叫,我就放開你的嘴。」

  右彩蝶點了點頭,一顆心全懸在「賭桌」兩個宇上。

  她雖不會賭博,不過卻愛看那些賭字頭的電影,她開始忍不住興奮起來。

  姜則元放開了她,看著她眼中閃耀著晶亮的瞳光。

  上一秒還臭著一張臉,下一秒眼睛就閃耀星光,真不知道她那顆小腦袋把這場賭局想成了什??

  「你心情好象很好?」他問,擁著她朝貴賓廳方向步去。

  「對呀,你賭技好嗎?有沒有像賭神那樣厲害?」右彩蝶禁不住好奇的問,眼中更是笑意盈盈。

  姜則元挑高了眉毛,有點哭笑不得,「賭神是電影捏造出來的人物。」雖然喜歡偶像沒錯,但是也不能過於崇
拜。

  「現實社會還是有像賭神這樣的人吧?」右彩蝶不死心的追問。

  「或許。」姜則元不置可否的聳肩,然後擁著她走進已然敞開大門的貴賓廳。

  「先生、小姐這邊請。」站在門邊的服務生立刻恭敬的迎上前來。

  姜則元無視於他,含笑的摟著她朝廳房內擺設的長桌步去,那兒已坐著一個中年男人,他的身後則站著一群男
子,全都穿著黑色西裝

  這場景簡直就像是電影中的情節,真是太酷了。右彩蝶眼睛更亮了。

  「你是香港唐門的大哥姜則元?」在看見姜則元這一行人身上穿著的服飾,聲音的主人頓時變了臉色。

  「新爺,幸會。」姜則元微笑來到他面前,對那已識出他身分的男子--青龍幫幫王新爺,禮貌的伸出右手。

  新爺也伸手握住他的手,不過很快就放開。

  這幾日,青龍幫在臺北的幾處賭場,競被幾位不名分子給贏走數千萬,幾乎快掏空幫內的周轉現金。

  偏偏手下弟兄不甘損失而欲武力拿回,孰知對方人數雖少,可全都是一等一的練家子,過於輕敵,以至於他們非但沒拿回一毛錢,還反遭對方奚落,這才設下賭局。所以今日一戰,他非贏不可。

  「請坐。」姜則元看著他,俊逸的臉龐含笑,卻透著一股懾人的氣勢。

  青龍幫和唐門素無恩怨,可他們的行?顯然是惡意破壞道上規炬,讓他實在不解。

  姜則元擁著右彩蝶,在新爺對面落了坐。

  「新爺,那不是臺灣的黑道教父嗎?哇,看起來好象六十幾歲,那他女兒幾歲了?」看見對面的中年男子兩鬢霜白,臉上一條刀疤,顯得相當猙獰可怕,右彩蝶不禁怔了下。

  「大姊,新爺的女兒三十九歲了。」任傑立刻恭敬的報告。

  「三十九--我的媽呀,難怪司哥會落跑,差了快九歲,他怎?有臉要把他女兒介紹給司哥?」右彩蝶瞪大眼
睛,難以置信的低語。

  當然對座的新爺聽不見她說了什?,可身旁的他們卻全聽得一清二楚,任傑還忍不住抿嘴偷笑。

  「彩蝶,別亂說話。」姜則元亦是好笑又好氣,只是新爺的臉色已經有夠難看,說不定等下牌局終了,還有可
能會引爆武力衝突。

  思及此,他不禁有些後悔帶她一道前來,畢竟雙方若真的動起手來,子彈是不長眼睛的,萬一他無法及時保護
她--

  「我說的是實話呀!」右彩蝶不悅的嘟起嘴。

  「噓,彩蝶,聽我說。等一下不管發生何事,你記住一定要站在我和任傑之間。」姜則元壓低聲音交代。一時
大意帶她前來,但他死都一定會保護她。

  「等一下會打架嗎?」右彩蝶眼睛發亮了。

  姜則元身子一僵。他竟然忘記她超愛打架,兩方若真動起手來,別說要她乖乖躲在他身後,搞不好她還可能第
一個沖出去。

  「阿元,我記得青龍幫和唐門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新爺思索的開口,打斷他們旁若無人的低聲細語。

  「是呀。」姜則元拉回心思。現在要送走右彩蝶,已是不可能的事,看來他還是要先專心在這場賭局上。

  因?他若輸了,這幾日贏得的六千多萬現金,就得全數奉還。而他若贏了,則代表青龍幫的龍華賭場和俱樂部將易主。

  而幫內最賺錢的場所被人搶走,將導致內鬥或意見分歧,嚴重點可能會有人想趁此取而代之,所以新爺光是想
穩住寶座,就夠傷透腦筋了,哪還有時間去找天地盟的麻煩。

  「那請問你?何要這?做?」新爺臉色一沈。

  據聞唐門大哥姜則元,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笑面狐狸,就連在兩幫火拚時都是面帶笑容,讓人完全感受不到他
的威脅性,但這就是毀滅的開始。

  「很簡單,因?我結婚需要一大筆錢。」姜則元大方的承認。

  誰教這是天地盟要求的聘禮,而他實在不喜用暴力來解決,所以若能不流一滴血就能達成任務,何樂而不??

  「你要結婚!」新爺震了下,道上完全沒傳出丁點消息。

  「是呀,歡迎新爺你來參加我和阿蝶的結婚典禮。不過我怕新爺到時可能會抽不出空。」姜則元笑了笑。

  「你別亂說話。」右彩蝶皺起眉頭,不悅的偷捏他大腿一下。

  姜則元的笑臉僵了一下,她捏的還真疼。

  「你錢帶來了嗎?」新爺陰沈的臉色更冷上幾分。

  「你的賭場所有權狀帶來了嗎?」姜則元含笑問道。

  新爺望著他,然後拍了兩下手掌,站在他身後的一名男子,立刻從懷中拿出一個牛皮紙袋,並從中取出一?文件,擱放在長桌的中央。

  姜則元見狀,僅是揮弄一下手指,跟隨在他們身後進來的長袍大漢,紛紛打開手中的手提箱。

  「哇塞,好多錢喔!」右彩蝶看直了眼。

  這一幕簡直跟電影情節一模一樣,她整個人頓時興奮無比,小手亦不自禁的緊抓住姜則元。

  「這些錢都給你,喜歡嗎?」姜則元禁不住問道。

  他喜歡看她開心的神情,整個人彷若都亮了起來,讓他幾乎移不鬧視線。

  「誰不喜歡錢?笨蛋。」右彩蝶嬌嗔的白他一眼。

  「那你就祈禱我贏錢,然後這些錢就都屬於你了。」姜則元愛憐的輕?一下她的鼻頭。

  「真的嗎?」右彩蝶的眼睛頓時亮的像小星星。

  「當然。」姜則元毫不吝嗇的點頭。

  「哇,你好大方喔!你真這?捨得?」右彩蝶狐疑的看著他,有點難以置信。

  「捨得。不捨怎有得?」姜則元充滿禪意的說。

  「天,我好象有點愛上你了欸。」

  「只是『有點』嗎?」姜則元有些失望。

  「有點總比沒有好吧。」她本來是堅持要討厭它的,結果現在已經決定改變心意,他還不滿足。

  「說得也是。好吧,那我就等你多愛我一點。」姜則元輕聲歎息。

  沒想到向來視女人如玩物的他,今日居然會被個小女生牽著鼻子走。

  若在兩個星期前,有人這?告訴他,他肯定會大笑三聲。

  但現在他真的笑不出來,看來往日那個威風八面的黑道大哥,碰上她亦得認栽了。

  「你們兩個打情罵俏夠了沒有?姜則元,虧你還是香港第一大幫唐門的大哥,你丟不丟臉!」新爺看不下去的
斥道。

  從沒人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裏,這姜則元實在該死!

  姜則元正欲回話,驀然,一聲像打雷似的女聲,驚天動地的在貴賓廳門外響了起來--

  「爸!」

  ?人忍不住好奇的循聲望去,特別是右彩蝶,在看見門外站著一龐然大物後,她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老天!

  她那張臉又肥又圓,五官似全擠在一塊,這已夠可怕了,她還嫌不夠嚇人似的,在瞼上塗著五?六色的濃妝。

  更恐怖的是,她圓滾滾的身子競還穿著尺寸很小的皮衣皮裙,以至於那贅肉像米其林輪胎,一圈一圈的掛在身上。

  「我快吐了……」右彩蝶臉色慘白的喃喃自語。

  她長這?大,沒看過長相兼打扮如此可怕的女人。

  姜則元亦看得口瞪口呆,耳邊在聽聞右彩蝶的話語時,不禁輕笑出聲。

  孰料女子在聽見他低沈性感的笑聲時,視線立刻被他吸引住,在看見面帶微笑的他,竟然長得英俊瀟灑,不遜於天地盟那兩位大哥,頓時一顆芳心不由自主的飛到他身上。

  「爸,我要他!」女子原本朝新爺走去的腳步,猛地轉向姜則元,甚至她邊走還邊朝他拋媚眼。

  「美麗,他是來踢館的。」新爺皺起眉頭。若換個立場,他肯定會想盡辦法促成這門婚事,但現在免談。

  「爸,我不管,人家對他一見鍾情。」美麗撒著嬌。

  「美麗……」右彩蝶快吐了。

  長成這樣居然還叫美麗,真是大大糟蹋「美麗」這個名字。更可惡的是,這個花癡恐龍女居然敢當著她的面,
說她要姜則元!?她也不去打聽打聽,姜則元可是她右彩蝶的男人耶!

  「新爺,賭局可以開始了。」姜則元深吸口氣,極力壓抑想吐的衝動,準備速戰速決,遠離此地。

  「美麗,回來這邊坐好。」新爺嚴肅的叫住美麗,然後轉頭看向站在一旁準備妥當的發牌員,朝他點了個頭。

  ?了贏,他將不擇手段,包括讓美麗出來拋頭露面。別看她非常臃腫肥胖,事實上,她的身手就跟洪金寶一樣
敏捷。

  美麗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新爺身邊坐好,可她炙熱的眸光卻是眨也不眨的緊盯著姜則元。

  發脾員正要開始說起牌局規則,姜則元就開口說道:「新爺,就一把賭輸贏,我不想浪費時間。」

  「好。」新爺爽快的點頭。他也不喜歡拖拖拉拉,於是他朝發牌員使個眼色,要他做牌給他。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21 12:02:47


  一個人的心怎?會在短短五天就沈淪了?右彩蝶坐在位於陽明山仰德大道,近千坪的豪宅起居室的沙發上思考著。

  這豪宅是姜則元近日新購置的私人宅院,在台中和高雄也各有一棟,讓她不禁咋舌他的富有。

  而她明明很討厭他,結果從抵達台東知本唐朝酒店開始,他卻突然像變了個人,對她非常溫柔體貼、細心呵
護。

  更可怕的是他這個香港仔,竟然會比她這個土生土長的臺灣人,還懂得如何遊山玩水,甚至他連台語都通,著
實讓她大吃一驚又佩服不已。

  連著五日,他們一路從台東、花蓮、宜蘭直達臺北,白天他帶她遍訪名川勝水,晚上則帶她試膽夜遊,梢後兩人則會在床上滾來滾去。

  儘管他不再逼迫她嫁給他,可他就是不佔有她,讓她身體雖然滿足,心裏卻總有股無以名狀的空虛感。

  這感覺一天比一天強烈,甚至有時還害她忍不住想對他霸王硬上弓--

  思及此,眼光不自覺溜向身旁的他,他穿著一件印有知本字樣的橙色T恤和黑色牛仔褲,那是當時她賭氣硬要
他購買,當然她亦買了相同一套。

  原以?黑道大哥是死都不可能會穿這種衣服,孰料他穿了,而且還要她一起穿,說這樣才叫情人裝。

  聽到的當時,她可是思心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但是當兩人一同出遊,她看到別的女人在發現他們穿著情人
裝時,那落寞又妒忌的眼光,她卻又忍不住驕傲起來。

  唉,沒想到她競也變得如此膚淺。

  更甚的是,她發現自己好象愛上了他。因?五日來的相處,她才知道他非常幽默風趣,上一秒才把她氣得冒
火,下一秒就能哄得她好開心,而夜晚的枕邊細語,總教她臉紅心醉,幾乎忘了自己是誰--

  想到這,她忍不住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怎?可以愛上他?她應該要跟他誓不兩立的,而非相處五日就被他偷走了心。

  他怎?可以這?可惡?就連站在一旁的任傑,也還在聒噪個不停,看起來都跟他一樣可惡。

  「怎?了?誰惹你生氣了?」姜則元伸手打斷任傑的話。

  好濃厚的火氣,那眸光簡直像要噴出火光。但教他納悶的是,她剛才明明心情不錯地在神遊太虛,怎?才一轉
眼,就突然像變成一座火山,隨時可能爆發?

  「還有誰?就是你!」右彩蝶火大的轉過頭,不悅的嘟起嘴。

  「我?我哪裡惹你生氣了?」姜則元因她孩子氣的行?,輕笑出聲。

  這五日和她相處,他深刻體會到她說風就是雨的個性,幸好她有話藏不住,而且吃軟吃不硬,他幾乎不用浪費
時間去猜測她的心意,但是她有時又非常頑固,讓他倍感挫折。

  然而,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所以若無法突破她的心防,他再強迫亦於事無補,甚至還會嚇跑她,不過婚事仍
是勢在必行。

  「你全部都惹我生氣。」她雙手環胸。

  「這?嚴重呀!那我就想辦法讓你消消氣好了。」姜則元微挑眉。

  他對她率真的言行感到有趣,不像那些對他投懷送抱的女子,總是勾心鬥角、爭風吃醋,讓他備覺心煩。

  她直言不諱,相處起來非常輕鬆自在,想要不愛上她,實在很難。

  「你知道我在氣什?嗎?」右彩蝶轉頭瞪著他。

  「不知道。」姜則元誠實地搖頭。

  「你連我在氣什?都不知道,還敢說要想辦法讓我消氣,你真是厚臉皮欸!」她就知道他沒有這?神,當場不
屑的睨了他一眼。

  任傑看見了,不禁皺眉頭。

  這個右彩蝶對大哥總是如此不客氣,偏偏大哥對她是近乎寵溺,讓他真是難以置信。

  雖說她是右宇熙的妹妹,可近年來,大老們?大哥安排的相親物件,也不乏有和她一樣頗具姿色的女子,他就
不曾見大哥對她們另眼相看過。

  當然她對大哥的青睞不屑一顧,確實足與?不同。

  「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氣什?,但等一下我帶你去的地方,保證會讓你很開心。」姜則元笑了笑,完全不以?
忤。因?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她,很真、很美,又不矯揉造作。

  「是嗎?」右彩蝶相當懷疑,甚至不懂他的自信從何而來。

  「去了你就知道。不過現在我們得先去換一套正式一點的服裝。」姜則元不容分說的擁著她起身。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我跟你說,我不喜歡去那種正式場合,我也沒帶那種衣服。」右彩蝶納悶的看著他。

  「我幫你準備了,也是情人裝喔!」姜則元寵溺的朝她眨了眨眼,從她的眼神中,他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她內心
思緒,充滿著對他的迷惘和旁徨。

  而這樣的眼神他並不陌生,那些圍繞在他身旁的女性,常會用這樣的眼光凝望他,這是好現象,他的心不禁飛
揚起來。

  「情人裝!?」右彩蝶身子一僵。本應該痛恨排斥,可是她的心卻莫名的感到一絲竊喜,看來她是真的愛上他
了,只是嫁給他--

  呃,愛上他,不代表就得嫁給他。況且她連大學都還沒畢業,所以婚事不急,若他真的想要她,同居和結婚其
實差不多。她在心中暗暗想著。

***

  龍華俱樂部裝飾的金碧輝煌,雖不是會員制,高消費亦非平常百姓付得起,加上出入大多是黑道分子,及與其
有些淵源的社會名流,所以一到夜晚,這裏亦算是臺北頗知名的銷金窟。

  右彩蝶臭著一張臉,不爽到極點,若非姜則元從頭到尾都握著她的手,她早在看見這棟建築物的第一眼,就立
刻跳車走人。

  因?拜右宇熙所賜,她對這種場所痛惡厭絕,而這該死的王八蛋,竟敢帶她來這消氣,他--

  他根本就是江山易改,色性難移。

  「彩蝶,笑一個。」姜則元在旁不知死活的柔聲要求著。

  「笑你媽的頭!帶我來這種玩女人的地方,我沒殺死你就不錯了!姜則元,你想侮辱人也別太過分。」

  右彩蝶火大的瞪著他,停住腳步,死都不肯踏進大門。

  「呵呵……這?凶。」見她對這種場所依然如此感冒,姜則元不禁莞爾。

  「你笑什?笑?牙齒白喔!」右彩蝶氣炸了。

  「穿得這?有氣質,可不能破功了。」姜則元眼明手快的搗住她的嘴。

  他可是專程帶她來這收錢的,不是讓人看笑話的。

  「唔--」右彩蝶僅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話語,掙扎得很起勁。

  「大哥,新爺人在貴賓廳。賭桌已備置妥當,正等你過去。」任傑欺近姜則元身邊,壓低聲音報告。

  右彩蝶怔了下。賭桌!?他不是來這玩女人的嗎?

  姜則元點了下頭。時間差不多,他必須快點進入貴賓廳。

  「彩蝶,你保證不大吼大叫,我就放開你的嘴。」

  右彩蝶點了點頭,一顆心全懸在「賭桌」兩個宇上。

  她雖不會賭博,不過卻愛看那些賭字頭的電影,她開始忍不住興奮起來。

  姜則元放開了她,看著她眼中閃耀著晶亮的瞳光。

  上一秒還臭著一張臉,下一秒眼睛就閃耀星光,真不知道她那顆小腦袋把這場賭局想成了什??

  「你心情好象很好?」他問,擁著她朝貴賓廳方向步去。

  「對呀,你賭技好嗎?有沒有像賭神那樣厲害?」右彩蝶禁不住好奇的問,眼中更是笑意盈盈。

  姜則元挑高了眉毛,有點哭笑不得,「賭神是電影捏造出來的人物。」雖然喜歡偶像沒錯,但是也不能過於崇
拜。

  「現實社會還是有像賭神這樣的人吧?」右彩蝶不死心的追問。

  「或許。」姜則元不置可否的聳肩,然後擁著她走進已然敞開大門的貴賓廳。

  「先生、小姐這邊請。」站在門邊的服務生立刻恭敬的迎上前來。

  姜則元無視於他,含笑的摟著她朝廳房內擺設的長桌步去,那兒已坐著一個中年男人,他的身後則站著一群男
子,全都穿著黑色西裝

  這場景簡直就像是電影中的情節,真是太酷了。右彩蝶眼睛更亮了。

  「你是香港唐門的大哥姜則元?」在看見姜則元這一行人身上穿著的服飾,聲音的主人頓時變了臉色。

  「新爺,幸會。」姜則元微笑來到他面前,對那已識出他身分的男子--青龍幫幫王新爺,禮貌的伸出右手。

  新爺也伸手握住他的手,不過很快就放開。

  這幾日,青龍幫在臺北的幾處賭場,競被幾位不名分子給贏走數千萬,幾乎快掏空幫內的周轉現金。

  偏偏手下弟兄不甘損失而欲武力拿回,孰知對方人數雖少,可全都是一等一的練家子,過於輕敵,以至於他們非但沒拿回一毛錢,還反遭對方奚落,這才設下賭局。所以今日一戰,他非贏不可。

  「請坐。」姜則元看著他,俊逸的臉龐含笑,卻透著一股懾人的氣勢。

  青龍幫和唐門素無恩怨,可他們的行?顯然是惡意破壞道上規炬,讓他實在不解。

  姜則元擁著右彩蝶,在新爺對面落了坐。

  「新爺,那不是臺灣的黑道教父嗎?哇,看起來好象六十幾歲,那他女兒幾歲了?」看見對面的中年男子兩鬢霜白,臉上一條刀疤,顯得相當猙獰可怕,右彩蝶不禁怔了下。

  「大姊,新爺的女兒三十九歲了。」任傑立刻恭敬的報告。

  「三十九--我的媽呀,難怪司哥會落跑,差了快九歲,他怎?有臉要把他女兒介紹給司哥?」右彩蝶瞪大眼
睛,難以置信的低語。

  當然對座的新爺聽不見她說了什?,可身旁的他們卻全聽得一清二楚,任傑還忍不住抿嘴偷笑。

  「彩蝶,別亂說話。」姜則元亦是好笑又好氣,只是新爺的臉色已經有夠難看,說不定等下牌局終了,還有可
能會引爆武力衝突。

  思及此,他不禁有些後悔帶她一道前來,畢竟雙方若真的動起手來,子彈是不長眼睛的,萬一他無法及時保護
她--

  「我說的是實話呀!」右彩蝶不悅的嘟起嘴。

  「噓,彩蝶,聽我說。等一下不管發生何事,你記住一定要站在我和任傑之間。」姜則元壓低聲音交代。一時
大意帶她前來,但他死都一定會保護她。

  「等一下會打架嗎?」右彩蝶眼睛發亮了。

  姜則元身子一僵。他竟然忘記她超愛打架,兩方若真動起手來,別說要她乖乖躲在他身後,搞不好她還可能第
一個沖出去。

  「阿元,我記得青龍幫和唐門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新爺思索的開口,打斷他們旁若無人的低聲細語。

  「是呀。」姜則元拉回心思。現在要送走右彩蝶,已是不可能的事,看來他還是要先專心在這場賭局上。

  因?他若輸了,這幾日贏得的六千多萬現金,就得全數奉還。而他若贏了,則代表青龍幫的龍華賭場和俱樂部將易主。

  而幫內最賺錢的場所被人搶走,將導致內鬥或意見分歧,嚴重點可能會有人想趁此取而代之,所以新爺光是想
穩住寶座,就夠傷透腦筋了,哪還有時間去找天地盟的麻煩。

  「那請問你?何要這?做?」新爺臉色一沈。

  據聞唐門大哥姜則元,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笑面狐狸,就連在兩幫火拚時都是面帶笑容,讓人完全感受不到他
的威脅性,但這就是毀滅的開始。

  「很簡單,因?我結婚需要一大筆錢。」姜則元大方的承認。

  誰教這是天地盟要求的聘禮,而他實在不喜用暴力來解決,所以若能不流一滴血就能達成任務,何樂而不??

  「你要結婚!」新爺震了下,道上完全沒傳出丁點消息。

  「是呀,歡迎新爺你來參加我和阿蝶的結婚典禮。不過我怕新爺到時可能會抽不出空。」姜則元笑了笑。

  「你別亂說話。」右彩蝶皺起眉頭,不悅的偷捏他大腿一下。

  姜則元的笑臉僵了一下,她捏的還真疼。

  「你錢帶來了嗎?」新爺陰沈的臉色更冷上幾分。

  「你的賭場所有權狀帶來了嗎?」姜則元含笑問道。

  新爺望著他,然後拍了兩下手掌,站在他身後的一名男子,立刻從懷中拿出一個牛皮紙袋,並從中取出一?文件,擱放在長桌的中央。

  姜則元見狀,僅是揮弄一下手指,跟隨在他們身後進來的長袍大漢,紛紛打開手中的手提箱。

  「哇塞,好多錢喔!」右彩蝶看直了眼。

  這一幕簡直跟電影情節一模一樣,她整個人頓時興奮無比,小手亦不自禁的緊抓住姜則元。

  「這些錢都給你,喜歡嗎?」姜則元禁不住問道。

  他喜歡看她開心的神情,整個人彷若都亮了起來,讓他幾乎移不鬧視線。

  「誰不喜歡錢?笨蛋。」右彩蝶嬌嗔的白他一眼。

  「那你就祈禱我贏錢,然後這些錢就都屬於你了。」姜則元愛憐的輕?一下她的鼻頭。

  「真的嗎?」右彩蝶的眼睛頓時亮的像小星星。

  「當然。」姜則元毫不吝嗇的點頭。

  「哇,你好大方喔!你真這?捨得?」右彩蝶狐疑的看著他,有點難以置信。

  「捨得。不捨怎有得?」姜則元充滿禪意的說。

  「天,我好象有點愛上你了欸。」

  「只是『有點』嗎?」姜則元有些失望。

  「有點總比沒有好吧。」她本來是堅持要討厭它的,結果現在已經決定改變心意,他還不滿足。

  「說得也是。好吧,那我就等你多愛我一點。」姜則元輕聲歎息。

  沒想到向來視女人如玩物的他,今日居然會被個小女生牽著鼻子走。

  若在兩個星期前,有人這?告訴他,他肯定會大笑三聲。

  但現在他真的笑不出來,看來往日那個威風八面的黑道大哥,碰上她亦得認栽了。

  「你們兩個打情罵俏夠了沒有?姜則元,虧你還是香港第一大幫唐門的大哥,你丟不丟臉!」新爺看不下去的
斥道。

  從沒人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裏,這姜則元實在該死!

  姜則元正欲回話,驀然,一聲像打雷似的女聲,驚天動地的在貴賓廳門外響了起來--

  「爸!」

  ?人忍不住好奇的循聲望去,特別是右彩蝶,在看見門外站著一龐然大物後,她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老天!

  她那張臉又肥又圓,五官似全擠在一塊,這已夠可怕了,她還嫌不夠嚇人似的,在瞼上塗著五?六色的濃妝。

  更恐怖的是,她圓滾滾的身子競還穿著尺寸很小的皮衣皮裙,以至於那贅肉像米其林輪胎,一圈一圈的掛在身上。

  「我快吐了……」右彩蝶臉色慘白的喃喃自語。

  她長這?大,沒看過長相兼打扮如此可怕的女人。

  姜則元亦看得口瞪口呆,耳邊在聽聞右彩蝶的話語時,不禁輕笑出聲。

  孰料女子在聽見他低沈性感的笑聲時,視線立刻被他吸引住,在看見面帶微笑的他,竟然長得英俊瀟灑,不遜於天地盟那兩位大哥,頓時一顆芳心不由自主的飛到他身上。

  「爸,我要他!」女子原本朝新爺走去的腳步,猛地轉向姜則元,甚至她邊走還邊朝他拋媚眼。

  「美麗,他是來踢館的。」新爺皺起眉頭。若換個立場,他肯定會想盡辦法促成這門婚事,但現在免談。

  「爸,我不管,人家對他一見鍾情。」美麗撒著嬌。

  「美麗……」右彩蝶快吐了。

  長成這樣居然還叫美麗,真是大大糟蹋「美麗」這個名字。更可惡的是,這個花癡恐龍女居然敢當著她的面,
說她要姜則元!?她也不去打聽打聽,姜則元可是她右彩蝶的男人耶!

  「新爺,賭局可以開始了。」姜則元深吸口氣,極力壓抑想吐的衝動,準備速戰速決,遠離此地。

  「美麗,回來這邊坐好。」新爺嚴肅的叫住美麗,然後轉頭看向站在一旁準備妥當的發牌員,朝他點了個頭。

  ?了贏,他將不擇手段,包括讓美麗出來拋頭露面。別看她非常臃腫肥胖,事實上,她的身手就跟洪金寶一樣
敏捷。

  美麗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新爺身邊坐好,可她炙熱的眸光卻是眨也不眨的緊盯著姜則元。

  發脾員正要開始說起牌局規則,姜則元就開口說道:「新爺,就一把賭輸贏,我不想浪費時間。」

  「好。」新爺爽快的點頭。他也不喜歡拖拖拉拉,於是他朝發牌員使個眼色,要他做牌給他。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21 12:03:08


  「兩位都沒問題了嗎?沒有的話,我就要開始發牌了。」

  發牌員做最後一次徵詢,在看見姜則元和新爺均朝他搖搖頭,他才拆開一副全新的撲克牌,然後將五十二張牌
翻面排成一排,展示在兩人面前。

  做完這個動作,他馬上收牌,跟著是俐落的洗牌、切牌,這一連串的舉動僅花費三十秒。

  「技巧真好。」姜則元毫不吝嗇的給予讚美和肯定。

  「謝謝。」發牌員恭敬的回應,然後發給兩人各兩張牌之後,他停下來等待。

  姜則元看過兩張牌,一張蓋住,一張翻出-是黑桃A。至於新爺則是紅心A。

  他不禁笑了笑,拾眼望向新爺,說道:「看來我的運氣不錯。」

  「黑桃A說話。」發牌員面無表情的說。

  「既然這樣,那我就全梭了。發牌吧!」姜則元笑得更加燦爛。

  發牌員有些猶豫的看了新爺一眼。

  「沒聽見元哥說的話嗎?發脾!」新爺冷哼一聲。

  輸人不輸陣,這面子無論如何是輸不得,更何況他們早有默契。

  新爺此話一出,發牌員轉頭看向姜則元,兩人眼底均閃過一絲異彩,接著他繼續發出剩下的三張牌,詭異的
是,姜則元面前的牌組?黑桃A、K、Q及J,而新爺則是紅心A、2、3及4。

  「哇,這牌好邪喔!」右彩蝶詫異的叫道,感覺眼前這畫面,真的-電影情節好象,讓她看得嘖嘖稱奇。

  「你也會玩牌嗎?」姜則元分神去看她,她興奮的神情讓他不禁伸手觸摸她柔嫩的臉頰,愈看她愈覺得嬌美可
愛。

  「你這個臭三八憑什?坐在我的男人身邊!」坐在對座的美麗,在看見兩人親密的這一幕,眼睛猛地噴火。

  「你這個花癡恐龍女!他是我的男人,才不是你的,請你搞清楚!」右彩蝶立刻聲明所有權。

  從聽見她要姜則元那一刻起,她就看她不順眼,現在她竟然還敢跟她嗆聲,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姜則元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右彩蝶會在這種情況下,公開承認他是她的男人,但他喜歡,甚至好想將她擁入懷
中,狠狠的吻她、愛她。

  這幾日來的壓抑欲望,他早就被折磨到了極限。

  「新爺,我們數一、二、三就同時翻脾吧!」

  他還是快點結束這場賭局,然後回別館溫存一番。

  「不用數了,我直接翻牌了。」新爺搖搖頭,然後翻開底牌,是一張紅心五,連成一個同花順,他得意的仰頭
大笑。

  他早就知道自己會拿到什?脾。至於姜則元,他顯然是高估了他。

  姜則元臉上的笑容緩緩消逝,視線緊盯著新爺的同花順;右彩蝶亦傻了眼,納悶他的反應,難不成他輸了?

  「你不翻牌嗎?那我就不客氣的把這些錢給收回來了。」

  新爺揶揄的站起身,伸手準備拿回放置在長桌中央的一?文件,眼神則示意手下,過去拿回那些裝滿錢的幾隻
手提箱。

  「別急,新爺,我只是在想該如何安慰你。」姜則元突然站起身,比他更快一步的拿起那份文件,嘴角揚起笑
容。

  「安慰我?」新爺臉色一變,頓覺不妙的斥道:「明明是我贏了,姜則元,難道你想要賴?」

  「你贏了?可是我的黑桃十好象不這?認?。」姜則元像聽到笑話,笑了起來,然後伸手翻開底脾,果然是一
張黑桃十。

  「耶!是我們贏了耶!你好厲害喔。」右彩蝶興奮的跳了起來,抱住姜則元就開心的亂親一通。

  「不可能……你怎?可能會拿到黑桃十……」新爺頓覺天旋地轉,差點站不住腳的喃喃自語。

  「你都能拿到紅心五,我?什?不可能拿到黑桃十?」姜則元嘲弄的說。

  他早就猜到他會要發牌員做牌給他,所以這發牌員早就被他們給調了包。

  「就是呀!誰說我們不可以拿到黑桃十,你以?牌是你家的喔,笑死人了。」右彩蝶亦同聲一氣的擦腰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新爺兩眼變得呆滯,還是無法相信的猛搖頭。

  他早已安排最忠心的手下,來擔任這場賭局的發牌員,以便做牌給他。而事實證明他是拿到一副好脾,但偏偏
姜則元拿到的脾比他更好。

  「爸,你還好吧?爸--」美麗還是第一次看見爸爸這副模樣,她當場怒火中燒,叫道:「快,把他們身上的
錢給搶回來,一個都不要讓他們跑出去!」

  說完,她身輕如燕的跳上桌,快狠準的撲到姜則元面前,一把奪過他手上的文件,就往胸部塞,然後翻身下
桌。

  過於突然,外加她這樣龐大的體型,竟有如此敏捷的身手,姜則元閃神了一下,文件競被她給搶奪回去。

  接著,在看見她把文件藏在何處後,他不禁皺起眉頭。

  一旁弟兄則因對方搶錢之舉,和他們大打出手,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看不出來,這個花癡恐龍女胖成這樣,居然還能跳到桌上!」右彩蝶歎?觀止。

  姜則元輕敲她額頭一下。都什?節骨眼了,她還在看戲,他不禁無奈的搖頭,然後微笑的看著美麗,說道:
「美麗小姐,你們應該知道願賭服輸吧?以新爺在道上的地位,你們這?做,一旦傳出去,將會身敗名裂。」

  「親愛的,有本事你就來搶回去呀!」美麗對他拋個自認?最媚的笑容,甚至還對他挑逗的挺起胸部,殊不知
看見的人全都胃酸泛濫。

  她竟敢喊他親愛的!?

  右彩蝶瞪大眼睛,「長得醜就算了,還敢跟我搶男人!?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右彩蝶是什?人!」

  她早就忍她很久了,不讓她見識見識她的厲害怎?行?

  姜則元還來不及對美麗這句稱呼作反應,右彩蝶已經大力的推開他,準備沖出去--

  姜則元及時伸手將她撈回來,擔心的說道:「彩蝶,她的功夫底子不弱,你別過去。」

  雖然他從不打女人,可若誰敢傷到她分毫,就算是女人,他知道亦會破例。

  「放手!誰叫她居然敢跟我搶男人。」右彩蝶掙扎著叫道。

  笑話!憑她從小打到大的英勇事跡,若打不過那個花癡恐龍女,她哪還有臉見江東父老?

  「但是,蝶兒,你打得過她嗎?」喜悅漲滿他整個胸腔,他正欲緊緊擁抱著她,卻接觸到她噴火的眼瞳--

  喔喔,他剛說的話好象得罪到她了。可是他的心卻是雀躍萬分,因?她顯然是愛上他了,否則她不會?他而
戰。

  「你自己不會用眼睛看喔!」右彩蝶狠狠的瞪著他,發誓他若再說一句她不如那花癡恐龍女的話,她就先扁
他。

  清清楚楚的接受到她眼中訊息,姜則元立刻放開手,然後她就像頭母獅般,朝美麗沖了過去。

  兩個女人當場扭打成一團,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姜則元看了一會,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美麗雖然身手不錯,無奈她真的太肥胖,所以打久了她的體
力就會負荷不了。

  他收回目光,視線投向不遠處的肉搏戰。

  雖然青龍幫人多勢?,但他的手下可全都經過嚴格訓練,每一個都能以一敵十,所以打沒幾分鐘,對方就兵敗
如山倒。

  而新爺早在兩方一開打時,就被貼身保鑣帶離了現場。

  「元哥。」任傑走回姜則元身邊,現在局勢已在他們的掌握下。

  「叫弟兄們先退回別館。」姜則元的視線再度栘向不遠處的兩個女人,看著她們臉上那股狠勁,他頻頻皺眉。

  「元哥,大姊需要幫--」任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在看見右彩蝶竟拉著龐大的美麗往牆上撞時,他張大嘴
巴,忘了說話。

  「好猛。」姜則元也很驚訝。

  他是知道她很會打架,沒想到還真是能打。他的女人確實不同凡響,他真是愈來愈愛她了。

  「大姊真是厲害!看她長得這?嬌小美麗,沒想到打起架來夠狠、夠勁,不愧是元哥你看上的女人。」任傑對
右彩蝶刮目相看,不禁豎起大拇指。

  兩個女人打到最後,美麗因體力漸失,已無法還手,只能拚命防守。但右彩蝶仍然生龍活虎,精力充沛。

  沒辦法,從她哥哥結婚那天開始,她就一直沒機會找人打架,積壓多日的體力,不趁這個機會好好發洩一下,
怎?對得起自己?

  所以儘管美麗已像坨軟泥癱在地上,她的雙手雙腳仍不停歇的往她身上招呼。

  「該死,再讓她打下去,會出人命的。」姜則元注意到右彩蝶過於興奮的臉龐,不禁皺起眉頭。

  「不會的,元哥,大姊出手落腳的部位,都避開對方的要害。」任傑忙不?的說。

  「是呀,元哥,大姊都只挑那恐龍妹的肥肉打,搞不好是想幫她減肥。」一旁的手下也很惡毒的插嘴。

  他們本該已先撤退回別館,只是當他們注意到右彩蝶打架的英姿時,就全被吸引過來,情願被罵,也無人想要
回去。

  「是呀,大姊心地真好。」

  「你們--」姜則元和任傑均愣了下。他們何時已站在他們身後觀看?

  「元哥,大姊人長得漂亮,打起架來也很漂亮咧。」一個弟兄忍不住讚美的說道。

  「是呀,沒想到大姊這?能打,真是看不出來。」另一弟兄亦開口說道。

  「大哥眼光真好,我們這個大姊真是不讓鬚眉。」

  「對呀……」

  姜則元聽得暗自驚訝,沒想到右彩蝶如此輕易,-就得到他這群兄弟的認同和推崇。

  就在弟兄們七嘴八舌的說個不停,右彩蝶總算打的心滿意足,這才伸手探進美麗的胸前,拿出那份文件,踅回
姜則元身邊。

  「打得開心嗎?」姜則元溫柔的?她撫順一頭亂髮。

  「好爽。」右彩蝶咧嘴笑道。

  姜則元皺起眉頭,歎了口氣,「說話還是一點都不像女孩子。」

  「我就是一點都不像女孩子,怎樣?」右彩蝶臉上的笑容頓時凍結。

  她才剛把覬覦她男人的對手給擺平,她的男人竟然嫌她一點都不像個女孩子!?

  「我愛你,你剛才真神勇,我真是把你看扁了。還有,我就是愛你這潑辣粗魯的德性。」

  ?了預防她可能誤解而會有反抗或逃跑的行?,姜則元趕緊先將她摟入懷裏。

  「那還用說!跟我打架,她還差得遠了。哼!跟我搶男人?她也太自不量力了。」右彩蝶驕傲的仰起下巴。

  「你終於願意承認你是我的女人了嗎?」姜則元輕觸著她的臉頰,溫柔的直視著她的眼瞳,這一刻,他想聽到
真正的答案。

  這些日子以來的朝夕相處,他早就發現她喜歡上他了。無奈不論他如何誘哄,她就是不肯承認。沒想到美麗的
出現,反例幫助了他。

  但他還是要聽她親口說出,否則內心永遠無法踏實。

  思及此,他不禁暗暗歎息。他向來視女人如玩物,今日竟是如此在意一個女人,莫非這就是報應?

  「嗯,因?這幾天下來,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你了。」右彩蝶再也無法逃避。

  事實上,她也不想再逃避。只是說這些話,讓她覺得好難?情,忍不住害羞的低下頭,無法迎視他深邃炙熱的
眼瞳。

  「彩蝶,你說的是真的嗎?」姜則元欣喜若狂的?起她的頭,感覺松了口氣。

  這一刻,他眼中只有她,顧不得弟兄還在旁觀看,會使得他黑道大哥威嚴盡失,他只在意她是否真心喜歡上
他。

  「當然是真的,不過喜歡你的女人那?多,好象很麻煩嘛。」右彩蝶隨即憶起他是個用情不專的花花公子,不禁皺起眉頭。

  「不麻煩。你這?厲害,她們根本都不是你的對手。更何況我以前都是逢場作戲,從來沒有正式交往的女朋
友。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問你哥哥。」姜則元緊張的聲明。

  「說的也是。只是來一個打一個,這樣不是很累嗎?」右彩蝶想想,覺得有些不妥。

  「所以你得儘快嫁給我,這樣才能一勞永逸,趕跑那些對我有企圖心的女人。」

  「是這樣嗎?」右彩蝶偏著頭思索著。

  「當然。」姜則元用力的點頭。

  「那我想看看好了。」右彩蝶總覺得不太對勁。可那裏不對勁,她一時也想不到。

  「元哥,弟兄們已先撤回別館,轎車亦在門口等候。」任傑恭敬的報告著。

  這裏已變成他們唐門名下的賭場,只等正式接收。

  「任傑,通知大老們來臺灣。」姜則元下達命令。

  他不打算再給她考慮的時間,省得夜長夢多。所以他決定明天就返回高雄,把婚事搞定。

  「是的,元哥。」

  「彩蝶,你肚子一定餓了吧?我們先回別館吃點東西。」姜則元微笑的望向她,計畫今晚不讓她睡覺,這樣明
天返回高雄的路上,她肯定會累得呼呼大睡。

  「好,我肚子真的有點餓了。」右彩蝶不疑有他,欣喜他的細心。
引言 使用道具
您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加入會員

建議立即更新瀏覽器 Chrome 95, Safari 15, Firefox 93, Edge 94。為維護帳號安全,電腦作業系統建議規格使用Windows7(含)以上。
回頂部 下一篇文章 放大 正常倒序 快速回覆 回到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