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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24 14:58:35

硬派總裁養嬌妻 作者:林茜

他的青梅,軟軟地,嫩嫩地,讓他愛得無可自拔;
她的竹馬,凶凶地,壞壞地,教她愛得委委屈屈。

五歲那年,安念住進厲家,成為厲家的嬌嬌女,
厲家哄著、寵著,捧在手心養大,就怕她受委屈,
殊不知,唯一能給安念委屈受的是厲家獨子厲行。
八歲的他是安念的初戀,也是她的單戀,
他十八歲離開那年,她問他可以不要找女朋友?
等她長大她給他洗衣燒飯,當他的女朋友,
他卻冷聲說,這輩子,他跟她沒可能。
厲行從來沒給過女人一個眼神,他不懂得哄人,
更不懂得耐下性子陪一個人,可面對嬌氣的安念,
他束手無策,心裡想的、念的全是她,明明不想愛,
但看著傻氣的她委屈得轉身要走,他又冷臉不痛快了。
一輩子有多長他不知道,但如果要他只陪一個女人過,
而那個女人正好又是他愛的安念,或許他能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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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24 14:58:57

楔子

    安念剛到厲家時,只有五歲,那時安父因為車禍重傷,在重症病房待了沒幾天便撒手人寰。

    安父一生磊落,彌留之際,將公司和寶貝女兒都託付給摯友厲銘。

    這個好友是打小的兄弟,知根知底,將公司託付給他,他很放心,只是可憐自己的女兒那麼小,從小就沒有媽媽照顧,自己還沒陪她多久也要離開她了。

    安父眼角滑下一滴淚,看著在病床前哭得好不可憐的女兒,安父伸出吊著點滴的手,想去摸摸這個他最愛的寶貝,只是一口氣順不過來,就見那只手在空中垂落,而安父的眼睛也不甘地閉上了。

    已經懂事的安念看著閉上眼睛的爸爸,知道舉著她玩遊戲的爸爸,和自己躲貓貓的爸爸,給自己買洋娃娃的爸爸已經永遠離開她了。

    安念撲向病床,嘴裡哭喊著:「爸爸!」卻因為悲傷過度,哭暈了過去。

    安母在她要出生時因為難產,拼盡一身力氣終於將安念生出來,完成自己做母親的心願。

    那時的安念還躺在繈褓裡,睡得無知無覺並不知道 自己的媽媽已經隨著她的出生而離世。

    安父坐在病床前,握著愛妻的手,雙眼通紅,他最愛的妻子,他們一起期待這麼久的孩子,他的妻子才看一眼就要見不到他們的寶貝了。

    「老公,對不起,把女兒留給你一個人,我真的好想好想陪她長大,看她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和我說說女孩的悄悄話。可是現在沒機會了。」安母說得很吃力,「老公,對不起,這段時間你辛苦了,說好陪你一起變老的,我現在只能先走了,我會等你的。好好疼我們的寶貝,你如果對她不好,以後我們再見時,我會怪你的。」

    安母眼角掛著淚,「把女兒抱過來讓我看看好不好,這麼可愛的女兒,我……」安父把小小的安念抱過來,放在枕邊,安母看著熟睡的女兒,輕輕地吻在她額頭,然後握著老公的手,終於閉上了眼睛。

    見狀,安父終於哭出來,看著嬌妻離世,終於讓這個堅毅的男人洩露了內心最深處的感情。

    安父這麼多年,既當爹又當媽,儘量彌補安念沒有媽媽的遺憾。怕安念受欺負,也沒想過重新找女朋友。即使工作繁忙,也是事事親力親為,更沒有將嬌妻離世的難過轉嫁給安念,所以安念在他無私的愛裡長得很好。

    只是幾年美夢一朝散,安念終究還是只剩下她自己。

    葬禮是厲家幫忙辦的,小小的安念一身孝服,站在偌大的靈堂裡顯得那麼孤單,每個前來弔唁的人都是一臉不忍。

    安念眼睛腫得厲害,整個人一抽一噎,彷佛有無盡的悲傷。只是她努力忍住眼淚,她知道,在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兩個人已經離開了,她現在擁有的,只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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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24 14:59:12


    「念念,在叔叔阿姨家就跟自己家一樣,沒事就找你小厲哥哥玩好不好?」厲母是個隨和的婦人,她打心底喜歡安念,也是真的心疼她這麼早就沒了父母,安父臨終的託付也算是全了她想要女兒的心願,所以她從沒把安念當作外人,全然當作自己的親生孩子養。

    只是,早早沒了母親的安念懂事的早,她知道自己不是這個家的人,所以她心懷戒備,即使厲家父母對她再好,她始終覺得自己沒法融入他們。每當夜裡,就會偷偷躲在被子裡哭,她想媽媽,她更想爸爸。

    安念在厲家誰都不親近,只除了厲行,那個總是一臉冷漠,神情淡然的小男孩。

    安念五歲到厲家,那時厲行八歲,正是被學校的小女孩愛慕的年紀。他對誰都冷漠,只除了安念,那個總是一臉小心,眼裡含著畏縮的小女孩。

    「小厲哥哥,晚上好黑,還打當,我會怕,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我不告訴阿姨的。」

    「厲哥哥,我想吃霜淇淋,可是阿姨說吃多了會肚子疼,你陪我好不好?」

    「厲行,你昨天怎麼回來那麼晚?都沒人陪我寫作業,你得負責。這個題目好難,我不會寫,你幫我……不對,你教我寫好不好?」

    稱呼一年年變,可是兩個孩子的距離卻一點點在拉近。安念已經習慣有事找厲行,她知道他一定會幫她,即使她殺人放火,厲行也一定會幫她善後。沒來由,她就是這樣無條件地相信他。

    他們似乎是好兄妹,在外面的時候,到哪裡兩人都一起;卻又好像很疏離,兩人很少交流,即使兩人默契十足,可是兩人之間的對話卻很少。

    小時候的安念還會對厲行撒嬌,可是後來慢慢話也少了起來,兩人在一起更多的是安靜。

    一轉眼安念已經十五歲,長成了一個大姑娘,漸漸長開的面容然是一個美人胚子,即使站在英俊挺拔的厲行身邊,也是般配得不行。

    周圍的人好像都默認兩人是一對,厲家父母看著兩人這麼好也很欣慰,說實話,他們還真不排斥安念當他們兒媳婦。

    可是安念知道,這些都只是他們的揣測而已,厲行對她,從來只有兄妹之情,不會有愛情。

    安念和厲行讀的是私立學校,學校從小學部一路直升國中及高中部,安念還在念國三,厲行念高三。每次回家都是厲行在校門口等安念,這麼多年從不例外。

    這天下午,怕厲行多等,安念一下課就跑向校門口,只是校門口擠滿了學生,卻獨獨沒有等了她多年的厲行。

    安念撥厲行的手機,響起的是關機時冰涼的女聲。她不死心,她不相信厲行會這樣丟下她,甚至不留一句話。

    她一個人背著書包站在校門口等厲行,太無聊了就踢踢腳邊的石頭。來往的學生向她投來注目的眼光,可是她不在乎。

    等家裡來接送的車出現在校門口時,她依然沒等到她的厲哥哥。

    「小姐,少爺已經先回去了。」坐進車時,司機說道。

    安念只有不解,她不知道為什麼厲行突然就不等她回家。那晚,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得出了一個結論,一心認定是厲行大姨夫來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安念就開始吃吃地笑,原來背後腹誹他的感覺這麼好。

    其實她已經在很多個晚上想厲行了,想他冰塊一樣的臉,模特兒一樣的大長腿,彈鋼琴般修長的手,還有她藏在心底不為人知的秘密。

    有一次她去他房間找他,剛剛沐浴完的厲行,全身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

    平時見慣他斯文的模樣,那時的美男出浴圖著實讓安念驚豔,更何況厲行已經十八歲了,算得上是個男人,皮膚有些黝黑,經常運動的他,還長了肌肉。那時她目光偷偷往下望,發現他不但有腹肌,還有人魚線。

    這都是浴中上面的春色,再往下,她就不敢看了。只是,身上未擦乾的水從厲行的脖子往下流,沒入浴巾時,安念的臉終於紅了,一直紅到脖子。

    於是,那一次後,安念總是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床上想厲行,想他的裸體,有些自我催眠的小姑娘根本不承認,其實她已經在思春了。

    想著想著,她的笑聲開始加大,渾然不覺其實她的門外站著一個人。

    厲行因為下午沒有等安念,怕她生氣,雖然他不想解釋,可是怕她一下子接受不了這樣的疏遠,還是打算來跟她解釋一下,哪怕撒謊。

    只是,當他的手指剛舉起來要敲安念的房門時,門內傳來的笑聲讓他停止動作。

    他以為安念會因為他的舉動生氣不安,哪知她卻開心的很,開心到隔音良好的門外都聽到了她的笑聲。

    厲行心裡突然生氣起來,想跟她解釋的心思一下就淡了,抿緊嘴唇,就進了對面自己的房間。關門聲響起,另一扇門內的安念沒聽到,就彷佛他從來沒出來過,於是她從不知道原來這晚的厲行曾經找過她。

    第二天一早,餐桌上已經不見厲行的蹤影,一問,厲母才告訴她,厲行在忙著租房子的事情,已經先走了。

    厲行打算自己租房子?不在家住了?聽到這個消息時,安念被炸暈了,每個字她都懂,只是組合起來她就有些鬧不清其中的關係。

    他要去外面住,為什麼不告訴她?

    「念念,厲行馬上就要高中畢業了,然後去國外念書,現在搬出去也是為了適應國外一個人的生活。雖然我和他爸都捨不得,不過對他來說,獨立也是一件好事。」厲母解釋著,依著兩人的關係,她原來以為安念早就知道了,哪知今天安念卻是僭了,完全不知情。

    「不會搬出去太久的,畢業了就會搬回來。」

    「知道了,阿姨,厲哥哥想早點體驗一個人獨立蠻好的。」安念低頭默默地啃著麵包,在厲家這麼多年,她已經漸漸融入這個家庭。

    厲父和厲母對她的好,她都放在心裡。只是,她真正全然信任的人只有厲行,如果他不在家住,她突然覺得煩躁,不知道以後的生活會多麼無趣。

    「念念,你和厲行閑脾氣了?」出於關心,厲母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有啊,最近我功課比較忙,沒有多說話。」不願多說,安念匆匆吃完早飯就要去學校。

    「阿姨,可以把厲哥哥的位址給我嗎?有時間我去看看他。」沒忍住,出門前安念還是問了厲行的新住址。

    那一天早飯過後,厲行中途回家拿了行李去新公寓,安念在學校,完全不知道,於是回到家時,對面房間的人已經離開了。

    安念開始懷疑自己哪裡做得不對,厲行這麼做根本就是躲著她。不等她放學,搬家也不告訴她,就像突然開始將她排除在他生命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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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24 14:59:28


    星期五這天放學後,安念按著厲母給的地址尋到了厲行的新公寓。安念害羞,不敢跑到厲行教室找他,只能偷偷到他的新住處找他。

    馬上要畢業考試,厲行的課業更忙了,學校也開始補課,放學的時間常常都很晚。這天,他出了公寓電梯,就看到一個蹲在他屋門前的安念。

    安念雙手托腮,等得很無聊,眼睛一直望著電梯口,每一次電梯上行,看著數字上升就希望下一秒走出來的人會是厲行,只是都是她想多了。

    於是,當厲行斜背著書包出現在她眼前時,她還有些猶豫。直到厲行越過她打開門,用腳踢她,她才猛地要站起來。

    可是蹲久了,腿麻得很,一站起來她就腦袋一黑,不受控制地往後仰。

    眼看著她快要摔倒,厲行眼疾手快,一把摟過她的腰,安念的雙手本能地摟住厲行的脖子。

    等到站好後,安念緊張地拍著自己的胸前,轉頭向厲行說:「還好還好,不然摔下去一定好疼的。」

    說完話,厲行卻沒有回應,這時安念才發現兩人的姿勢有多暖味。厲行摟得有些緊,她的腰緊貼著他的小胰,凸起的胸部更是蹭在他胸膛上,夏天熱,兩人的衣服都有些薄透,安念甚至能感到來自男人的源源不斷的熱氣。

    安念比厲行矮,為了扶住她,厲行整個腰身都彎下來,而她說完話,才發現他們的臉離得很近,近到她都能感受到厲行噴在她臉上的氣息。

    安念頓時腦子放空,不知道怎麼面對這種情況。突然靜下來的走廊讓兩人之間的氣氛更加微妙。

    「自己站好。」厲行突然出聲,鬆開了自己的手。

    安念趕緊回過神,不好意思地道:「因為蹲太久了,腿有點麻,我不是故意的。」安念和厲行說話的語氣一直有些嬌,一直是被厲行寵著的,即使她察覺到厲行的疏離,但是一開口,依然帶著她常有的嬌憨。

    厲行不置可否,進門邊開燈邊問:「怎麼來這裡?爸媽知道嗎?」

    「是阿姨給我地址的,昨天我已經跟司機說了今天我會自己回家,只是我不知道會等到這麼晚。」安念有些懊惱,她也不知道會耽擱這麼久,不然她就會提前說的,「怎麼辦,這麼晚了,阿姨一定會擔心。」

    「那怎麼不先回去?至少也要給家裡打電話說一聲。」

    「因為等你太久了很無聊,手機玩遊戲玩到沒電……」邊說安念邊不禁懷疑自己的智商,覺得自己有點笨。

    厲行無奈地瞥了她一眼,拿出手機撥了電話,「媽,念念今晚在我這裡住……對,現在太晚了,明天學校放假,我順便送她回去……嗯,東西都有,不會著涼的……嗯,我會好好照顧她。」

    耳朵聽到厲行說的話,安念不安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阿姨有沒有生氣?都是我不好,老是讓她擔心。」

    安念很自責,語氣裡透出的對厲母的關心讓厲行不禁彎了嘴角。他一直覺得安念對他們家有些排斥,對他父母的關心也不能安心接受。現在看她的語氣,似乎是融入他家了,算是不小的進步。

    「快去洗澡,我媽不會生你的氣,她疼你都來不及了。」厲行往他臥室走,打算給她找一件能當睡衣的衣服。

    幾分鐘後,安念在浴室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裡忍不住開心,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鬆隨意聊天了。她知道厲行話少,曾經她以為自己是讓他例外的那個人,只是越長大越發現她好像不再也不能像小時候那樣向他撒嬌了。

    人長大了果然都是會變的,她寧願從來沒有長大。

    因為這個想法,本來的好心情突然壞了起來。安念看著浴室架子上屬於厲行的私人物品,除了基本洗漱用品外,還有男生的刮胡刀片,她才發現,原來厲行真的變成一個男人了,這想法讓安念突然想起之前撞見他出浴的畫面。

    「啊,色女,想什麼?」安念開始拋掉腦子裡那些奇怪的畫面,看著一旁乾淨的毛巾,她擰開蓮蓬頭打開熱水。

    只是浴室的半面牆的連身鏡子材質好像太好了點,竟然不起霧,安念才開始發育的身體清晰地映在鏡子裡。

    雪白的肌膚,纖細的腰身,往上,兩個微微隆起的胸脯被安念捂在手裡。

    看過厲行的身體,她才發現她曾經的厲哥哥已經成大人了,可是她卻依然像一個小女孩。已經十五歲了,可是胸前的弧度還是那樣小,自己的手才多大,都能將它們輕易握住,換厲行的大手握住,肯定嫌它們太小了。

    想到這兒,安念才覺得不對,為什麼所有都要讓厲行覺得怎麼樣?明明是自己的,管別人怎麼想。

    可是她還是有些懊惱,如果一直長不大,以後一定會被嫌棄,有了這個想法,她心裡想以後一定要多喝牛乳,還要自己多按磨,這樣它們才能快點長大。

    水聲漸息,浴室門被扣響,緊接著傳來厲行的聲音,公寓的隔音效果很好,門外的聲音聽得不是很真切,「念念,我找了一件我的T恤,只穿過一次,你不介意吧?」

    厲行在門外很有耐心地等著,等浴室裡的水聲徹底停下來,浴室的門被開了一道小縫,裡面伸出了一隻還佈滿水珠的小胳膊,白皙耀眼,還不停地往下滴水,看得厲行的眼睛突然閃了一下,眸光突然暗下來。

    「我不介意。」

    「嗯。」厲行的聲音有些沙啞。

    浴室的光那麼亮,安念的身子靠近玻璃門,輪廓完全透出來,厲行看著磨砂玻璃映出的窈窕影子,喉結上下動了動,整個人開始燥熱起來。急忙到廚房倒了一杯冰水喝下去,期望降下身體裡那團火。

    他清楚知道,這是欲火,從始至終只因為還在浴室裡的那個傻女孩。

    身後的光線突然一暗,厲行迫不及待轉身,安念正站在他身後,拿著一條毛巾擦頭髮,頭髮上的水珠還在往下滴,將她肩膀的農服都濕透了。

    T恤雖然夠長,可是也只到大腿根,露出一雙白花花的大腿在他眼前晃。

    被這誘惑的畫面刺激,厲行只能落荒而逃,他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衝動。

    「我去洗澡。」他想沖個冷水澡平息一下那團火。

    看著厲行的背影,安念嘴角升起一抹得逞的笑。

    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知道自己在厲行眼中是什麼,是妹妹抑或是……女人?

    看來結果還不錯,為了不讓厲行被刺激得太狠,她還是穿上了內衣,免得她再過來被他拒絕。在浴室打開厲行遞進來被他疊的整齊的T恤時,裡面突然掉出一張紙,上面寫著他拿了一條沒穿過的內褲,雖然是男士的,讓她將就一下。

    安念的臉一下就紅了,沒想到厲行這麼周到,她本來是打算把自己的內褲洗乾淨之後用吹風機吹幹再穿。只是,即使內褲是新的,只要想到這是厲行的,身上的T恤還散發著厲行的氣息,她整個人就有些不對勁,感覺自己整個人被厲行懷抱著,這讓她心裡有一種不為人知的欣喜。

    她是喜歡厲行的吧?所以期望能引起厲行的情緒波動,好證明即使他最近忽略她,其實也是有苦衷的。

    安念站在廚房案台旁,端起厲行剛剛還沒喝完的冰水,一飲而盡。

    厲行在浴室沖著冷水澡,企圖用這冷水澆滅心裡那團熱火。可是想到安念普赤裸地站在他站著的地方,那股熱怎麼也下不去,反倒有燎原的趨勢。

    當那股熱到達極致時,他認命地把水調到最大,手放到身下,將已經抬頭的欲望握在手中。

    腦子裡不住地閃過安念,一會兒是她的胳膊,那麼白嫩,咬在嘴裡的滋味兒一定很好;一會兒是安念的大腿,細長緊實,夾住他的腰一定讓他掙不開;再想到水珠順著安念的脖子滑動,最終沒入了少女正在發育的溝壑,極致的爽快從身下傳來,厲行悶哼一聲,沾了滿手的白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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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24 14:59:48


    快速沖掉一身滑膩,厲行習慣性在腰間系了一條浴巾,突然想到門外的安念,他又將穿過的衣服套在身上,打算回房間再換下來。

    他出去的時候,安念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動靜,立即回頭。眼睛圓溜溜的,映著客廳的光望著他,彷佛眼中只有他。

    厲行的眼神又是一暗,垂下眼睫,擋住所有的情緒,「我這兒只有一間臥室,今晚讓你睡。」

    「那你睡哪裡?」安念的聲音有些顫。

    厲行走到沙發的另一邊,躺下來,他太高大,手長腳長,腿只能擱在扶手上,「這不是現成的床嗎?我睡沙發。」

    安念看著他委屈的樣子,有些擔心,「這樣你會睡不好,明天你還要補習,睡不好會影響上課。」

    「也只能這樣,不然怎麼辦?再說,那些功課很簡單,不會因為睡不好而影響,難不成你是在懷疑我的智商?」

    安念當然不是懷疑,厲行的成績很好,從小到大都是第一名,甩下後面的人一大截,有這麼聰明的哥哥,她的壓力一直都很大。

    「那也不行,睡不好萬一精神狀況不好出事了怎麼辦?」

    聽到這話,厲行轉頭看她,眼裡有些促狹,「那你說怎麼辦?」

    「要不我睡沙發,我個子小,睡沙發不會太擠,而且我明天不用上課,大不了回家補眠就好了。」

    「要是被我媽知道了,你是存心要我被罵嗎?」

    「沒有,我不是……」安念怕他誤會,急忙想要解釋,卻被他打斷。

    「好了,我是男人,睡沙發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快去睡,再不睡,我明天真的要起不來了。」厲行說完就閉上眼。

    安念走進房間上床,她的頭髮已經幹得差不多,躺在充滿厲行與息的床上,根本睡不著。

    床很大,她在上面不停地滾來滾去,終於滾夠了,想到身下是厲行滾過的床單,枕著的是厲行的枕頭,身上那股燥熱又上升。她睜著眼,對著黑漆漆的房間開始發呆。

    夏天的夜晚總是伴隨著暴雨,而跟著暴雨而來的就是接連不斷的雷聲。

    安念已經長大了,對雷聲的恐懼這麼多年減弱了不少,可是她依然害怕。將被子蓋住頭,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彷佛這樣就能抵擋住那時彷佛是爸爸出車禍時尖銳刺耳碰撞的雷聲。

    房間的門被輕輕打開,厲行走到床前,看著被子裡鼓起的包,無奈地發出一聲歎息。安念從小就害怕打雷,從和他熟識起就會在打雷的晚上抱著自己的小枕頭和他一起睡。

    那時的安念還小,男女的觀念還沒這麼重,兩人睡一起睡家父母也沒說什麼。只是後來慢慢長大,男女不同床的想法漫延開來,安念雖然依然害怕,但是已經很少在他面前露出恐懼。

    只有一次雨下得特別大,雷聲一陣接一陣,厲行放心不下,一直沒睡著,盤算著是不是應該去看安念。沒想到下一秒房門就被敲響,開門一看,果然是安念。

    安念渾身僵硬,冷汗直冒,頭髮已經有些濕了,唇色發白,求助道:「我今晚能和你睡嗎?」

    看著安念眼裡露出的脆弱,厲行側身讓出了路。

    那一晚是兩人長大之後第一次同床,安念一個人在被子裡蜷縮一角,讓背對著她的厲行很心疼,可是他無能為力,他不敢上前給她一個擁抱,即使他們曾經靠得那麼近,可是當時不明白她心中想法的他沒辦法往前一步。

    而現在,洞悉她想法之後,他卻再也沒辦法上前。

    這一夜,看著安念再次這麼可憐,厲行終是有些情不自禁。或許是真的被安念誘惑了吧,也或許是冷水澡根本沒有減輕他內心的燥熱,厲行猛地掀開被子,拼命閉著眼睛的安念嚇了一跳,睜開眼,就是背著光站立的厲行,彷佛天神一樣遮蓋住了她的光,從此她的天空只剩下這個男人。

    「沙發真的太小了,擠在上面睡不舒服,我們一起睡吧。」

    也不管安念的反應,厲行逕自躺了進去,安念因為高大的厲行入侵,不得不往後退,即使床留出的空間很大,可是當他躺下的時候,她還是覺得空間一下變小了。

    厲行躺下後沒多說一句話,背對著安念,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是她在後面盯著他的後腦杓,盯著他寬厚的背脊,因為雷聲而受到驚嚇的心因為面前這個的厲行而奇異地平靜下來。

    安念再也睡不著,在這個到處都是厲行的空間裡,她的腦袋除了他再也無法思考。

    厲行被後面的眼光盯得如芒在背,他知道如果再不做點什麼,他們兩人今晚就別想睡了。所以他突然翻過身,兩人面對面,大眼對大眼,安念又搢了,然後厲行一伸手,將她摟過來,緊在懷裡。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盯著我看,再看下去後面都要被你看出洞了,快睡吧,不然真的明天起不來了。」

    安念縮在他的懷裡,愣愣地,可是粉紅色的泡泡在心裡不斷亂飛。原來他的懷抱是這樣的讓人安心,這樣的讓她感到溫暖,讓她再也不想離開。

    在這樣的懷抱裡,安念竟然迅速睡著了。聽著懷裡人的平穩的呼吸,厲行睜開了眼,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在自己下定決心和懷裡的安念劃清界限時,他的心卻止不住的柔軟,因為她而縱容。

    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可是他控制不住,她就像一個陷餅,引誘他跳下去,可是一跳下去,兩人都是萬劫不復,他不敢冒這個險。

    在安念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厲行終於閉上眼,一切都只能先放下。

    在厲行懷裡睡得很香的安念醒過來時,自己懷裡抱著一個枕頭,厲行早已不見蹤影。等她洗漱完畢,沖到客廳,厲行已經坐在餐桌上開始吃早餐。

    「吃完早餐就送你回家。」厲行對著安念道。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去學校。」安念開始吃早飯,本來以為早上醒過來能看見他,哪知只看見了一個枕頭,不是不懊惱的,她知道這次見面之後,肯定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他。

    「今天我也放假,順便跟你一起回去一趟。」厲行說完,安念臉上笑開了。

    於是兩人一起回了厲家。

    回到厲家,厲母高興壞了,看著兒子一個勁兒地瞧,一個勁兒地說兒子瘦了,心疼地不得了,吩咐傭人趕快去做好吃的。

    安念站在一旁,看著不耐煩的兒子和關心過度的媽媽,心底的落寞終於控制不住,到頭來,原來自己還是只有一個人。

    她低頭哀憐自己的孤單時,卻不知道有雙眼睛總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注視著她,有人一直關心她,從她進厲家起就再也移不開眼,其實,她從來就不是一個人。

    那次見面之後,兩人又有好一陣子不見,因為快升高中了,安念忙著功課,厲行也忙著申請簽證,申請國外學校。

    偶爾厲行也會抽出時間回家吃個便飯,可是安念總會因為各種事情回不了家,於是兩人思是錯開,如此,便是好久不見。

    畢業在即,安念課業開始忙了,回家的時間也更晚,這天她一個人往校門走,腦海裡還在思考著上課時的問題,腦細胞死了不少,路過校門口時,就那麼一瞥,竟然發現厲行佇在眼前。

    安念以為自己看錯了,只是當厲行抬頭時,即使有些遠她還是認出了他的眼睛,永遠那麼明亮,那麼耀眼,一對視就能把人的心魂都吸進去。

    安念快步跑過去,雙手握緊書包帶子,看著他的眼睛,「你怎麼在這裡?」

    「我下星期要搭機出國,今天剛好有空,順道過來看你一下。」厲行看著面前那顆腦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額頭的頭髮。

    安念看著眼前晃動的大手,突然有一個衝動想說什麼,只是厲行出口的話打消了她的這個念頭。

    「好好照顧自己,做了我這麼多年的妹妹,看你長這麼大,我心裡還是很欣慰。」

    安念不知道為什麼厲行會說這些話,好像故意撇清兩人的關係。

    那晚兩人同床睡覺,之後也再沒聊起過,她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意思,只是現在,根本就不適合談論這些事情。

    「厲行,你出國前都不回家了嗎?為什麼要專程來學校跟我說再見?」

    「我怕出國前太多事要忙,沒時間你說話,等一下我還要回公寓收拾一些東西。」

    「我陪你去公寓收拾好不好?」安念問。

    厲行本就想來看看她,見她這麼一問,他沒拒絕。

    半小時後,兩人回到厲行的公寓。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安念站在厲行公寓,看著他收拾行李,忍不住出聲。其實她就是想和他多待一會兒,等他出國了他們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

    「你可以幫我折衣服。」其實他並沒什麼東西要收拾,衣服也帶不了太多,會讓她跟來公寓,只是為了有時間單獨相處。

    一個房間,兩個人,公寓裡只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可是安念卻很享受這種感覺。

    多久了?兩人很久沒有這麼親近過,她突然很想一直是小時候的模樣,那時的厲行很寵她,即使很少對她笑,卻對她很好,從來都是順著她。

    「厲行,國外聽說美女很多,你有沒有打算找一個大嫂給我?」安念屏住呼吸,有些遲疑卻依然問了出來,緊張地等著厲行的答案。

    「再說吧。」厲行這麼回答,「感情的事情說不準,你還小,記得要專心念書,上大學前不許找男朋友。」安念嗤一聲,不置可否

    「我跟你說正經的,聽見沒有?」厲行說這話也有私心在,他不想耽誤她,卻也不想看她和別的男人交往,可是他沒有任何理由絆住她,這樣的自己,他都有些不齒了。

    「聽到了啦,那你也要眼光高一點,找一個好一點的女朋友回來。」安念心裡不開心,卻依然假裝自己不在乎。

    厲行沒回話,只覺得心裡一片苦澀,原來有的感情真的會讓人兩難。

    兩人一時無話,安念看著衣服收拾地差不多了,為了緩和氣氛的尷尬,主動提出要離開,「厲行,我要回家了,你離開那天我怕老師不讓我請假,可能不能去送你了。」

    「沒關係,功課要緊,再說我還會回來,你先回去。」

    兩人之間說話很客套,安念對這樣的對話充滿憤怒卻也很無助,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才明白原來他們終於也要成為陌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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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24 15:00:49


    厲行出國那天,拿了登機牌,在候機時,厲母拉著厲行哭得眼睛都腫了,唯一的兒子要離開遠行,當媽的肯定傷心。

    厲行本來是安慰厲母,可安慰後發現沒用,眼睛便一直往出境大廳看,期待能看到熟悉的身影,他知道安念一定會來,雖然不知道那晚她為什麼要拒絕來送他,可他知道她一定會來。

    「媽,別哭了,你如果想我可以打電話,我放假就會回家,所以你別哭了。」厲行歎了口氣後又繼續勸慰。

    厲父擺擺手,「沒關係,你媽哭一哭就好了,兒子,你一個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們等你回來。」

    厲行點頭,他知道自己不會辜負父母對他的期望。

    不知過了多久,他再抬頭望瞭望人聲鼎沸的出境大廳,還是沒有看見安念的身影,厲行歎氣,

    「爸,媽,時間快到了,我先進去了,媽,你不要再哭了,我有空就會回來看你。」

    厲母哭著點頭,厲行拿過隨身行李往安檢入口走去時,一雙白鞋出現在眼前,抬頭一看,果然是她,穿著學校制服,還背著書包。

    安念看著厲行,紅著眼眶忍不住說:「厲行,你不要找女朋友好不好?等我長大好不好?」

    厲行聽著這話,心裡先是一愣而後故作輕鬆的說:「不要胡說,我們是兄妹,等你長大有男朋友後,記得要介紹給我這個當哥的認識,你放心,我會幫你看清楚對方,免得你太單純被壞男生騙了。」

    厲行說完,籲了一口氣後,不再多看低頭的安念一眼,打算繞過她離開,卻在擦身而過時,忍不住在安念耳邊說:「念念,這輩子,我們只能是兄妹,我是你的哥哥,你也是我的妹妹,懂嗎?」說完,他沒回頭,徑直往前走去。

    安念一眨眼,淚水從眼眶滑落,原來他是這樣想的,可是為什麼?

    她知道厲行對她不是沒有感覺,只是他臨行前的這種回答太傷人了,傷到她一點都不想再想起他。

    厲行離開後,安念的日子按部就班,整個人投進功課裡,借由壓力想把對厲行的思念從腦海裡面剔除,但是夜深人靜無人打擾的時候,厲行的身影還是會在她腦海裡閃過,弄得她都覺得自己很沒用。

    好不容易安念參加完升學考試,厲行也走了一些日子,因為是暑假,她不知道自己要千什麼,無聊地找幾個同學環島。

    本來是打算好好玩個痛快,可是真的跟大家出來後,安念整個人卻有些懨懨的,跟她同房的米曉見了,以為她是為情所困。

    今天出門時,米曉就發現安念的不對勁,晚上幾個女孩買酒,窩在房間裡喝酒聊天時,她又好像不要命的一口接一口的喝著,本來就沒什麼酒量,第一次碰酒精,喝了幾瓶啤酒後,就開始耍酒瘋,像個瘋子似的又唱又跳,酒品真的不好。

    閑了好一下子,好不容易安靜了,只見她又對著手機發呆,接著撥了電話,可是等電話通了又掛掉,然後又一個人流淚,看著好不可憐。

    就這樣折騰了好久,直到大家散場各自回房間,安念這才終於肯乖乖上床睡覺。

    米曉洗了澡,才要躺上床,才發現安念剛才撥出去的電話回撥了,米曉心想著安念半夜騷擾人家,怕對方生氣,急著想要替安念道歉,誰知接聽完才知道被打擾的人竟然是安念的哥哥。

    電話那頭的厲行得知安念喝醉後撥電話給他,他沈默幾秒,之後才跟米曉說謝謝並請她幫忙照顧喝醉的安念,米曉忙不叠的答應,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米曉有些興奮,安念哥哥的聲音真好聽,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讓安念介紹認識,說不定可以把這位哥哥拿下!

    那晚,安念睡得沒知沒覺,一覺到天亮。

    隔天酒醒的安念完全失去前一晚的記憶,甚至忘了自己打過電話的事。

    米曉想著那個磁性的聲音,忍不住提醒,「念念,你哥的聲音真好聽,低沈又有磁性,他有女朋友了嗎?介紹給我認識好不好,以後我做你嫂子絕對不會欺負你,我保證一定對你好。」

    安念一聽,心裡有點糊塗,「你說我哥打電話給我?」

    「對啊,他打電話來,我說你喝醉睡著了,他就把電話掛了。」

    「他知道我喝酒了?」安念心裡急了。

    「這不能說嗎?因為你先打給他,後來他回撥時,你已經睡著了。」米曉一臉懵樣。

    聞言,安念垮下臉,整個人淚喪地趴在床上,真是丟臉丟盡了,為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喝醉就算了,還打電話騷擾對方,她這行為簡直是花癡了。

    「對不起,念念,我不知道你家教這麼嚴,還不許你喝酒,那以後我跟你哥一起,你哥如果不讓我喝酒怎麼辦?」

    還沒成為人家大嫂,米曉就開始擔心自己的自由問題了。可是安念才沒這個閒心管這個自戀女,她一心想著怎麼消除這次喝酒的不良印象。

    終於,安念鼓起勇氣,又撥了電話,等那邊接通,她馬上開口,完全不給厲行出聲的機會,「厲行,我咋晚喝多了,所以撥電話吵你,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說完,她就要掛電話。

    「念念,等等,先別掛。」那邊的聲音讓安念的動作停下來,「女孩子偶爾喝酒沒什麼大不了,睡一覺後記得喝點優酩乳,那個可以解酒,之後洗澡再多睡一點,宿醉就好了。」

    那邊的聲音不疾不徐,連關心都顯得冷淡,可是安念就是止不住的心都軟了。

    「嗯,我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沒那麼難受了,昨晚是我失態了,我以後一定會注意,不會再亂打電話吵你了。」安念保證。

    「念念,別這麼說,你從來沒有打擾過我。」聞言,安念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她一直以為厲行心裡至少有她的,哪怕只有一點點,她就想辦法把那一點點擴大再擴大,霸佔他的全部。

    只是機場那麼明確的拒絕,讓她心都涼透了。這麼久的心理建設卻因為這一通電話瞬間坍塌。

    可是,他可不可以不要對她這麼好?哪怕是一句簡單的關心,都會讓她不堪一擊。

    安念不知自己又說了什麼,最後匆匆拴了電話,無聲流淚。

    那一臉可憐的模樣讓米曉的心咯噔了一下,還以為安念被她哥罵了,一邊忍不住安慰安念,一邊又想著,怎麼對付這樣一個嚴厲的哥哥,他這麼凶,好可怕。

    環島旅行後,兩人偶爾也會小聚,每次看安念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這回,米曉作為她最好的朋友不淡定了。

    「念念,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是不是你喜歡他,他不喜歡你?你告訴我,我幫你追他,追不到就幫你打他。」這回,兩人約在麥當勞見面,邊吃邊聊天。

    聽到米曉這麼說,安念忍不住笑了,「那你恐怕打不過他。」

    「啊?你真的有喜歡的人了?」米曉驚呼,「是誰?告訴我!念念,你這個沒良心的丫頭,思春了竟然不告訴我!」

    看米曉一驚一乍的樣子,安念怎麼也不敢告訴她,生怕被她給抖出去,可是米曉一個勁兒的問著,最後安念心一動,就把整個事告訴米曉了。

    米曉聽完徹底呆住,整個人生無可戀的樣子,「念念,為什麼是這樣?我還想當你大嫂,沒想到還沒開始就失戀了。」

    米曉假裝傷心地將頭趴在桌子上,沒一會兒又抬頭,「你覺得你那位厲哥哥不喜歡你?」

    「對啊,我都表白了,他說他只把我當妹妹。」安念攪著面前林子裡的冰塊,心裡一團亂。

    「那也不能說明什麼,你們本來就不是兄妹,會不會是其它事讓他有所顧慮?」米曉試著開導安念,「其實兄妹禁忌什麼的,也有很多是有好結果的,,只要你不放棄追求。」

    「米曉,你小說看多了。」安念聽著米曉亂的話,心裡有些無語。

    「怎麼會,我覺得一切都是有可能的,要不你再試試?不要這麼早放棄嘛,那樣的極品男不容易遇到的。」

    安念聽完陷入一片沈思,心想或許厲行真的是有顧慮?可是,他有什麼顧慮呢?他們又沒有血緣關係。

    安念怎麼也想不通到底是為什麼,結果又被新來的煩惱纏住了。

    剛進高中,沈重的課業讓她快應付不來,天天看書看到深夜才睡,哪還有心思想厲行這個人。

    當厲母說厲行這個週末會回臺灣時,她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又蕩起一絲漣漪,不由得升起一絲期待。

    那天,厲行抵達機場後和接機的父母擁抱過,看著一旁的安念,小姑娘_臉期待,眼睛裡閃著盈盈的期待光亮。

    雖然離開的時候那樣尷尬,但是根本抵不過思念的磨人,厲行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安念的頭髮,小姑娘一瞬間臉紅了。

    怪不得安念覺得自己丟臉,本來她自以為自己作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看到厲行的那一刹刹那,被她埋掉的思念又一股腦地全湧了出來,爭相出來要在厲行面前討拍。

    被厲行摸頭的安念半天回不過神,只能依著本能跟跟大家走,看著安念跟在後頭,小跟班似的,厲行的心情突然出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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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24 15:01:32


    一家人敘舊,厲家父母為了迎接走了大半年的兒子,專程舉辦了一場小型派對,打算好好地給兒子接風,同時還邀請厲行的同學來家裡聚聚。

    晚上派對時,安念特別穿著一身白色小禮服,斜肩,露出半邊嫩白瑩潤的小肩膀,肌膚雪白,宛若上好的細瓷。下樓前,為了襯托小禮服,安念還穿上高跟鞋,雖然很不習慣,可是為了讓厲行跟他的朋友留下好印象,她還是忍住不適穿上了。

    手裡端著紅酒的厲行正在和朋友聊天,背對著安念,等旁邊的朋友朝他努努嘴,示意他往後看時,他才看到打扮後的安念。

    她穿得這麼正式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只是這次還穿上高跟鞋,禮服也不再走可愛風格,他才終於承認,當年的小丫頭是真的長大了,已經像一個女人一樣,更如美麗的女人可以招蜂引蝶了。

    「她是你妹?長得真漂亮,有沒有男朋友?厲行,你看我怎麼樣,絕對會對她好。」一位朋友在他耳邊說著,越說越興奮,簡直是躍躍欲試。

    厲行一聽,氣不打一處來,一怒火瞬間襲上胸臆,「我妹還小,才剛升高中,別把你那些花花腸子用在她身上。」厲行毫不留情說著。

    「你這麼激動幹嘛?我只是說說又沒打算怎麼樣,你這個妹控,你放心,我不會招惹你妹的。」

    朋友喝一口酒,「不過你還是注意一點,你這妹妹現在才高中生就已經這麼漂亮了,等以後上大學,估計身邊肯定有一大堆追求者,我看到時你怎麼防。」

    厲行心頭一震,他怎麼會不知道?他就是知道,所以才這麼痛苦。

    他不想安念被別人搶走,可是他又不敢擁有。他的心思這麼齷齪,做不到佔有卻也做不到放手,這麼卑鄙的他,遲早會被她所唾棄的。

    心中惆悵,厲行一仰頭,將林子裡的酒一口飲盡。

    安念走近時,看著厲行將紅酒喝完,心中一緊,那酒的滋味她可是領教了,不想厲行宿醉難受,忍不住要衝上來阻止。

    只是新穿的鞋子不合腳,腳下一痛,一跨步竟然就崴了腳,她就知道高跟鞋的自己會出狀況,卻沒想過會在這樣多人的場合。

    還好大部份的人都在客廳,周圍人不多,等她緩過勁兒來,想要檢查腳傷,厲行已經先行攬過她,腰上一緊,便被公主抱起了。

    因為知道是他,所以安念乖乖地待在厲行懷裡,忍不住羞意,將臉埋進厲行寬闊的胸膛。厲行視別人如無物,逕自抱著懷裡的安念朝樓上走去。

    在場的賓客都一臉錯愕,可是熱鬧的氣氛依然蓋過了這段小插曲,心想當哥的擔心妹妹,哪有什麼好奇怪的,厲家父母見狀,也沒多說什麼,兒子跟女兒丟下客人上樓,他們當父母的只能繼續在樓下招待客人了。

    等厲行抱著安念進到她的臥室,又去拿醫藥箱,熟門熟路,彷佛已經進過這個房間千百次。

    當他脫了安念的高跟鞋,帶著熱氣的大掌握住嬌弱的腳踝,看著有些胂,但是不算嚴重,他稍稍用力扭了妞,就聽到安念忍不住呼痛。

    「嘶……」

    聽著嬌嬌柔柔的聲音,厲行手下不自覺地放輕,擦上藥水後開始叮囑,「應該沒什麼大礙,以後不要再穿高跟鞋了,等一下我讓傭人拿冰塊進來,我幫你冰敷一下。」

    雖然語氣是關心的,可是安念還是聽出了裡面隱含的責備,急忙解釋,「我是第一次穿高跟鞋才會這樣,以後我會小心一點的。」

    看著她著急地解釋,厲行的心忍不住開始放軟,胸口的怒氣也一點點地消散,「嗯。」

    抬頭看著安念露出的雪白肩膀,他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她身上,「穿這麼少也不怕著涼?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照顧自己??」

    安念聽了心裡不痛快了,樓下那些女的,哪個都穿得比她少,而且家裡有空調,一點也不覺得冷。

    「哪有,樓下那些女生大家都這麼穿。」安念撒嬌。

    「她們是她們,你是你,你能跟她們比嗎?」

    聽著厲行的喝斥,安念委屈的淚水開始在眼眶打轉,她穿成這樣是為了誰?不誇獎她就算了,還凶她,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安念心裡有氣,將他的衣服脫下來扔在床尾,掀開被子就躺了進去,看也不看旁邊的人。

    厲行看著要性子的安念,心裡竟然有些高興,幫她將被子蓋好,俯下身對著露在被子外面的耳朵輕聲說:「你今晚很漂亮。」

    安念閉上的眼睛倏然睜開,轉身就要去看厲行,想問他剛才那句話真是他說的嗎?她懷疑那只是她的幻聽。

    厲行一手撐在床上,還沒離開,見安念翻過身盯著他,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他嘴邊噙著的笑容更開了。

    「沒騙你,很好看,把樓下那些男生的魂兒都勾走了。」

    安念的臉控制不住紅了,她就知道,這個人一定會逮著機會損她。

    撐著的大手收回來,忍不住捏了捏安念的臉,「等一下洗澡後就先睡了,不要再到樓下了。」

    厲行關掉電燈,轉身離開房間,安念的心卻是百轉千回。又是這樣,他總是這樣,明明她都決定要放棄他了,他那些不經意的溫柔和不經心的話總是能再次挑動她的心弦,攪亂她一湖池水。

    厲行此次回家並沒有多待,住了幾天後又匆匆飛去美國,惹得厲母又掉了不少眼淚,這次安念乖巧地跟著來送行,站在一旁盡職地當個好妹妹。

    這幾天她想了很久,如果他還是要這樣撩撥她,她就受著,但她決定要守住自己的心,如果自己能夠堅定立場,那是不是他再做什麼她都沒關係,所以她決定不躲不逃,哪怕厲行對她還有很深的影響力。

    因為厲行不讓人送機,只接受司機開車送他到機場。

    站在大門口,看著司機將厲行的行李放進車子裡,安念都安靜不發一語。

    厲行發現她的安靜,走到她面前,她正低著頭,看不清她的神情,厲行沒法告訴她,其實他回來只是想看她一眼,國外沒有她的日子讓他度日如年。

    那通電話就像是一條導火線,迅速點燃他心裡思念的引線,他不會告訴她他是如何熬夜完成功課,就只為省下幾天假期飛回來看她。

    「我走了。」厲行清淡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安念的心咯噔一下,竟然有些難過。淚水迅速彌漫過安念的眼睛,沒多久就紅了眼眶。

    安念抬起頭,淚水從眼角滑落,模糊地看到他的影子,即使這樣,她還是忍不住動心。

    果然,那些心理建設統統不算數,所有的掙扎根本抵不過對他的思念,安念想開口,卻出不了聲,她用力的捂住嘴跑進屋子裡。

    厲母被這一幕驚訝到了,「兒子,這怎麼回事?」

    厲行看了眼哭著跑走的安念,心下不住地疼,他總是在傷她,可是他的本意並不是這樣。

    「應該是捨不得我這個哥哥,沒關係,過幾天應該就沒事了。」厲行彷若無事地寬慰厲母。

    回房後,安念站在房間窗簾背後,將窗簾打開一小角,看著外面的厲行和厲母擁抱後,又抬頭往別墅方向看過來。

    安念一驚,立即放下窗簾,生怕被厲行看見,可是她紅腫的鼻頭,不住抽噎的哭聲,早已洩露了她心底的情緒。

    厲行坐到車上,閉著眼,用手揉揉太陽穴,腦海裡滑過的全是安念。

    她的眼睛被淚水淹沒,他卻沒辦法幫她擦一擦。他自嘲,果然他不該回來,回來一次就是一場艱難的分離,畢竟這不過是一場沒有勝算的思念。

    因為有了上一次的分離,安念從高一到高三有兩年多沒再見過厲行,每次厲母打電話讓他回來,他都推說課業太忙,教授太嚴厲,抽不出時間,連過年都不回來。

    於是思子心切的厲母經過兩年多沒見著兒子後,決定今年過年飛到國外去見兒子一面,臨行前,已經問過安念很多次的厲母還不死心,一心想把安念帶上。

    而在到厲母電話,作好迎接家人的厲行,當真的看到母親一個人走出機場,卻沒有見到安念時,心下的喜悅竟然一下就淡了。

    看著兒子不停地往自己身後看,厲母不由得好笑,「別看了,念念沒來,人家還有半年就要參考大學考試了,哪有時間來美國看你?」

    心中所想被戳破,厲行也不惱怒,摟著媽媽的肩就往停車場走,「知道了,還是媽媽最好,爸身體還好嗎?怎麼要過幾天才能來?」

    「你爸是個工作狂,你又不是不知道。」厲母抱怨,可是語氣裡夾帶著甜蜜卻是騙不了人。

    因為沒去看厲行,一個人待在臺灣,到了晚上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家,安念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算算時間,那邊應該是大白天。

    正當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時,遠在美國看兒子的厲母打電話來了,「念念,你一個人在家要注意,阿姨過幾天就回去了。對了,你厲哥哥要跟你說說話。」厲母也不管厲行要不要,硬把手機塞進他手裡。

    「喂。」厲行的聲音傳來,即使隔著話筒,安念的心還是跳得飛快。

    已經兩年多沒見了,厲行的聲音更加低沈,撩撥著她的心弦。想像著他的樣子,安念竟然有些臉紅。

    家裡的相框有不少他的照片,即使他人沒回來,可是他依舊定期傳照片給厲母,貼心的厲母總會把洗出來的照片放進相框裡擺在客廳跟她房間,說是怕她忘了厲行的樣子。

    「嗯。」安念有些緊張,覺得自己有好多話要告訴他,可是這一刻卻只能說出這麼一個字。

    那邊傳來一陣低笑,渾厚的男音,讓安念的心都要醉了。

    「你一個人在家要好好念書,出門時也要注意安全,懂嗎?」

    「嗯……」明明都是一般的叮嚀,還是讓安念開心得不行。

    然後兩頭沈默了許久,誰都沒再說話,只有呼吸相聞。

    「你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然後,厲行突然出聲。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記得好好吃飯。」剛說出口安念就覺得自己幼稚,多麼白癡的對話。

    「你也要好好睡覺,好好吃飯。」厲行帶著笑意,揶揄她。

    「討厭,你學我說話。」安念不禁埋怨。

    又是一陣低笑,安念的臉被他笑紅了。

    等兩邊再無話可聊,這才掛了電話,即使根本沒有聊什麼,可是有這樣一通電話,已經夠安念回味很久了。

    遇見一個人只需要一秒,愛上一個人也只需要一瞬間,可是忘掉一個人,也許一輩子也不夠。安念想過,自己可能真的要花一輩子才能忘掉厲行。

    她不求多,只希望在遺忘厲行的時間裡,能有偶爾的交集她就滿足了,然後再慢慢遺忘,慢慢的讓他離開她的生活,哪怕這個過程會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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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24 15:02:10


    半年後,安念一直在認真念書,跟厲行的交流幾乎是零,日子轉瞬間滑過,過了生日,安念已經長成十八歲的大女孩了,出落得越發迷人,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參加完大學考試,安念很順利地考上南部的一所大學,正式告別高中,成為一名準大學生。

    高中期間不敢表白的男生們在畢業典禮上紛紛向安念告白,安念在拒絕之餘卻又覺得感動。

    這些人和她多像,可是她拒絕他們這麼決絕,也許厲行心裡和自己現在的想法一樣?

    「安念!」她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喊聲。

    典禮結束,安念拿出手機讓司機來接人,人也往校門口走去,她告訴司機今晚可能會晚回去,此時正打電話讓司機來接她回家。

    安念掛了電話轉頭,班長莫寒正朝著自己走來,她不由得停下腳步。

    走到安念面前,莫寒直視她的眼睛,「安念,可能你已經猜到我要說什麼了。」

    明明是讓人尷尬的告白,可是莫寒說起來卻叫人無法拒絕,「我已經默默注意你很久了,我們同班三年,我覺得自己條件還不錯,你要不要跟我交往看看?」

    安念聽完,表情一愣,緩過神來卻又覺得好笑。莫寒的表白怎麼看都覺得像是誰買菜似的,他不錯,她可以看看,反正品質也好,試試也不吃虧。

    安念就這樣笑出來,眉眼彎彎,清亮的眼睛閃出耀人的光芒,甜甜的酒窩迷人,讓莫寒有些迷了眼。

    「哪有人像你這樣的,把告白跟買菜說的那麼像。」安念笑著說道:「感情不是買菜,不能因為品質好就能在一起,最重要還要看兩人適不適合,重點是彼此喜不喜歡,莫寒,對不起,我不喜歡你。」

    「那你喜歡哪樣的男生?我可以改。」莫寒急急地道。

    安念沒想到,莫寒這位班長會是這樣的男孩,莫寒人如其名,有些冷漠,與同學的交流更顯冷淡,從不拖泥帶水,因為長相帥氣,引來很多女生注目,而這樣的男生,安念一直以為他在感情上是經驗豐富的。

    安念看著莫寒,突然有那麼一瞬間想答應他。不是說忘掉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投入到新的戀情嗎?可是,她現在根本不能和別人開始,她心裡滿滿都是厲行,這樣對莫寒不公平。

    看著安念沈默許久,莫寒就知道自己已經出線了,可是在感情上近乎白紙的他卻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他覺得有些窘迫,即使在過往,他的女生緣一直不錯,不錯到他以為追求安念是有機會的。

    在安念出聲前,莫寒開口打斷了她,「你先別急著回答我,回去再考慮看看,或許再多思考一會兒,你的心意就會改變。」

    安念點點頭,「好,我回去會認真考慮看看。」雖然她都知道考慮的結果根本不會有任何改變。

    一直冷著面孔表白的莫寒,看著她的眼睛,不容她躲開,「我說的是真的,回去認真考慮,或許你真的會改變現在的想法。」

    安念被這樣看著,心裡竟然生出一股不安來,她不知道莫寒這麼說到底為什麼,他既然知道她心裡的想法,又為何能說出這樣讓人不解的話?

    等她還在這場費解的告白中傷腦筋時,莫寒又向她開口,「接你的車來了。」安念回頭,接她的車已經在身後停下,安念向莫寒告別,轉身走向停下的車。

    只是,打開車門的瞬間,她被車上坐著的人影驚呆了,一時忘了坐上去。

    「愣著幹什麼?快上車。」

    鬧別已久的聲音聽在耳邊,安念有些紅了眼。她規規矩矩的上車,端端正正的坐著,完全沒有看向旁邊人的意思。

    厲行遠遠見到安念和一個男同學在說話,經歷這種情況的人一看就知道兩人在千什麼。高大帥氣的男生和嬌小美麗的女生,能幹什麼?無非是互訴衷腸,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向誰訴衷腸。

    想到安念可能喜歡上別的男生,厲行心裡生出一股怒火。

    就這樣,車子裡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兩人一直沈默直到車子在厲宅停下。安念是因為太震驚,她沒聽說厲行近期會有回來的消息,看到他的瞬間她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等回過神來,寒暄已經沒有必要,可是他不說話,她就不敢開口,哪怕沈默的氣氛讓她不知所措。

    她知道厲行好像在不高興,從她上車後,他透過車窗盯著莫寒看了一眼之後,車裡的溫度就一直沒有往下蕩。

    難道是吃醋了?可是安念沒有這個自信,如果真的是吃醋,安念倒想讓厲行明白,她一個人為情煎熬有多孤單?

    安念下車,不給身後的厲行一眼,把厲行氣個半死。

    心想著難道她真的有了別人就打算不理他了?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厲行覺得氣結,他辛辛苦苦騰出時間回來,希望能參加她的畢業典禮,雖然是晚上才趕到,但他

    已經盡力了。只是他以為自己去接她會讓她感到驚喜,現在看來,她給她的更像是驚嚇。

    看著前面走得飛快的背影,厲行眼神暗了暗,安念果然是長大了,現在都學會不理人了。

    安念沒理會身後如炬的目光,她走進大宅,發現客廳裡多了一個陌生女人,白膚,紅唇,黑色的大波浪卷髮,美豔猶如一朵盛開的薔薇花。

    安念停在沙發邊,再不敢往前。

    陌生女人聽到聲響轉過頭,看見愣住的安念,隨即笑開,讓安念也跟著迷了眼。安念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陌生女人很美,肯定有很多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念念回來了,你厲哥哥呢?他專程開車去接你,還說要給你一個驚喜。」厲母高興地說道,兒子回來她一向最開心。

    「車在外面,估計一會兒就進來了。」安念回答道。

    「那不管他了。來,阿姨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莫攜姐姐,厲行的同學,這次一起回臺灣,剛好來我們家玩幾天;莫嫣,她是安念,厲行的妹妹。」

    厲母很高興介紹兩人認識,即使她當初懷抱著讓厲行和安念結婚,但是這並不妨礙厲行喜歡上其他女人,說到底,她還是偏心自己兒子的。

    安念心裡略噔一下,一種不安的情緒開始蔓延,這個陌生女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會出現在厲宅?厲行從來沒有帶過女生來家裡,這說明這個陌生的女人跟厲行的交情一定不簡單。

    她的石揺裙下可以有很多男人,但是她不希望厲行也是其中之一,心裡不安,但安念表面上卻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淡笑地跟人家打招呼。

    「莫姐姐,你好。」

    「你好,念念。」說完,莫嫣又朝她笑了笑,剛好厲行進到大宅,看著止步不前的安念,再順著她的視線往前,發現她正盯著莫嫣看,而莫嫣卻根本不在意安念的眼光,吃著水果,自在的很。

    安念回身,看著厲行期待他能給她解釋,可是這有什麼好解釋的?他的行為代表的含義已經不言而喻。

    忽略掉安念那近乎控訴的目光,厲行移步坐到了莫嫣身旁的位置上,拿起水果也吃了起來。

    安念再也沒辦法淡定,心中那股絕望開始升起,她的希望終究破滅了。忍住眼淚,她捏緊書包帶子,迅速逃離這個令她覺得尷尬的地方。

    身後卻傳來厲母的聲音,「念念,不一起聊天嗎?怎麼這麼早就上樓?」

    「我今天有點很累了,想先回房間洗澡休息。」安念跑回房間,關上門,整個人背倚著房門,順著房門滑下去,坐在地上,她抱著雙膝,終於紅了眼眶,等眼淚滑下的時候,她理進雙膝,壓抑的哭聲傳了出來。

    她的暗戀,真的要告一段落了嗎?可是,為什麼她這麼不甘心?

    當安念逃走的時候,莫嫣臉上帶著了然的笑,伸手撫了撫披散的頭髮,然後用腳踢了踢身旁裝作若無其事的厲行,低下身,靠近厲行的耳朵,「你的小情人都跑了,不去追嗎?」用詞大膽,是她一貫的風格。

    厲行沒理她,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眼裡卻是難掩的苦澀。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包括莫嫣一起吃早飯,安念看著餐桌上的所人,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厲阿姨,晚上我有個朋友要來家裡玩,你可以讓李嬸煮些好吃的飯菜嗎?」

    厲母一愣,安念最好的朋友米曉來過家裡幾次,但也只是當作小孩一起吃吃便飯,那個丫頭個性活鈸,安念悶悶的性子和她在一起開朗了許多。現在安念這麼隆重地提出要招待一位朋友,倒是從來沒有過。

    厲母沒有多想,樂呵呵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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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24 15:02:45


    等莫寒到達厲宅時,安念在門口已經等候多時了,走進客廳她挽著莫寒的手臂,臉上努力升起笑容,向眾人介紹,「這是我的男朋友,莫寒。」

    此話一出,客廳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厲母和厲父驚訝,兩人不禁看了看兒子,只可惜,他正低頭看手機,眼睫蓋住了所有情緒,於是他們又不受控制地看向了安念和她所謂的男朋友。

    「念念,這個……這個太突然了,不過你高中都畢業了,有男朋友也是可以件喜事。」厲母尷尬地出聲。

    「他是你的男朋友?」沒想到,一旁的莫姨說話了,今天的莫嫣妝容依舊明豔,更穿上了一條紅裙子,翩然地如一只花蝴蝶。

    「莫寒,你可真會藏,我這個做姐姐的都不知道自己的弟弟交女朋友了。」莫嫣的話一出,更是把安念給嚇到了。

    她昨晚看著莫嫣,實在不甘心,於是拼著孤注一擲的心理,撥了電話給莫寒。首先卻是拒絕了莫寒的心意,卻可恥的讓莫寒幫她,假冒她的男朋友。

    她就是想破斧沈舟,如果她真的有男朋友了,她倒想看看厲行會不會還像咋天晚上那樣淡定,如果他有一絲絲情緒變動,那就說明她不是毫無機會的。

    當她向莫寒說出請求,安念就知道自己變壞了,她終於成了自己最不齒的那種女人,借著別人對自己的好感,肆意揮霍,全然不顧對方的想法。

    可是她沒辦法,她是自私的,爸爸媽媽已經不在,她不想失去那個她能依靠的厲行,即使用了手段,她也要抓回來。

    在最後關頭,她以前做的那些心理建設根本沒有用,眼睜睜地看看厲行身邊出現另一個女人,她根本做不到無動於衷,她做不了一個安分的妹妹,在角落舔舐自己的傷口祝他和別人幸福。

    原來,她是這樣一個佔有欲旺盛的女人,她已經作好了豁出去的準備。

    莫寒知道安念的想法,所以當安念的電話來時,她的拒絕在他意料之中,只是她隨後的請求卻讓他感到奇怪,這個女孩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為什麼會提出這樣一個請求?

    平日的安念並不多話,她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即使漂亮卻也從不展示自己的美麗。安念給莫寒的感覺既像是百合,擁有最潔白完美的外表,卻孤傲又如遺世獨立蓮花,擁有自己的世界。

    於是,他答應了安念的請求,這個他始終抱有好感的女孩,即使這不是一個好差事。

    安念不知道莫寒和莫嫣的關係,兩個人在外貌上雖然同樣出色卻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即使兩人姓氏相同,任誰也不會把兩個人往兄妹方面想。

    這下安念不淡定了,她的手心開始冒汗,挽住莫寒的手也開始收緊,將莫寒的袖子攥出褶皺來。

    她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要朝厲行望過去,她怕自己一看到他的眼睛就會洩露情緒,她在他面前從來都是無所遁形。

    「都站著做什麼?快坐下,第一次來,阿姨給你們準備好吃的。」厲母出聲打亂著詭異的僵局,招呼著莫寒和安念入座。

    開飯時,一桌人都沈默不語,安念默默地吃著飯,食不知味,對面的厲行更是面沈如水。

    倒是坐在厲行旁邊的莫嫣吃得很歡快,還饒有興味地盯著莫寒看,她這個弟弟,對女人從來都是不假辭色,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沒想到一次簡單的回國之行竟然會這麼有趣,莫嫣頓時覺得答應厲行做擋箭牌這件事情太劃算了。

    莫寒很想扮演一個男朋友的角色,吃飯的時候還給安念挾菜,可惜因為不算熟練,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兩人之間的生疏。

    「念念,你和莫寒認識多久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厲母問著,八卦基因被喚起,她一直都知道安念對兒子的心思,不明白她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男朋友。

    「阿姨,我和安念是高中同學,以前關係不錯,但是功課重要,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莫寒回答道,他知道安念現在沒心情回答,不得不出聲幫忙,只是兩人根本不是所謂的男女朋友,只能搪塞一下。

    厲母露出笑容,「學生還是要以課業為重。」

    莫寒對著厲母微微一笑,沒有答話。

    然後飯桌上一片沈默,一頓飯吃得很壓抑,眾人吃完飯在客廳,天色已經暗下來,莫寒不便叨擾,便起身告辭。

    「謝謝阿姨招待,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莫寒看看安念,眼瞋卻是望向了自己姐姐。

    莫嫣甩甩頭髮,看著自家弟弟的眼睛裡閃著精怪的光,卻隱隱露出一絲妒意。

    「要不要再玩一會兒再走?你好不容易才來一趟。」厲母說著客套話,本來莫寒來就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安念畢竟不是親生,很多時候是不敢說重話的,好在安念乖巧,也沒讓兩夫妻怎麼操心,這次突然一反常態,八成是跟自己兒子有關。

    可是感情的事情他們長輩也管不了,只能順其自然,安念是個好孩子,莫嫣也不錯,全看自己兒子怎麼想的。

    安念白著一張臉,起身去洗手間整理,打算等一下送莫寒離開。

    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安念看著裡面的人開始不安,她不知道該如何向莫寒道歉。回想自己這一天的作為,反應過來的她忍不住唾棄自己,對單純的莫寒她無法不感到抱歉,莫寒是無辜的,不該捲入她和厲行這一灘怎麼也攪不請的渾水。

    此時厲家司機開車等在大門外,莫寒保持他一貫的作風,沈默,沒有表情地往屋外走,走到一半就有人叫他。

    「莫寒,你等等。」

    出聲的是厲行,昨晚看到安念和莫寒在校門外的親密姿態,他是懷疑過兩人之間的關係,還忍不住吃了醋。

    只是今天看兩人的表現,完全不像是情侶的樣子,感覺更像是朋友,連熟悉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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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24 15:03:25


    「安念身體不太好,小時候出車禍雖然性命無虞,但是遷是落下後遺症,一到夏天她右手臂就會發癢,要一直塗抹藥膏。你們這麼親近,想必也幫她擦過藥膏。作為她的男朋友,以後她的身體也要你多費心了。」厲行說道。

    莫寒聽到這些消息,身體有些僵,他跟安念其實不算熟,同學這麼多年根本沒說上幾句話,他不知道安念住在厲家,也不知道安念曾經出過車禍,更不知道她手臂有什麼後遺症,他對安念其實一無所知。

    他答應過安念要幫她,又何嘗不知道厲行這是在試探他,可是具體的情況他什麼都不知道,只能順著話答下去。

    「好的,念念之前也有跟我說過,好像症狀還是沒怎麼改善,我以後會再多花心思找其它治療方法。」莫寒只能這麼說,期待能降下眼前這個明顯不好說話的男人的戒心。

    說完,他腦袋輕輕一歪,安念站在厲行身後,盯著厲行的肩膀。

    感到莫寒眼光的異樣,厲行往後轉身,安念站在他背後一公尺的距離,等他轉過來後眼睛直視他,一眨不眨。

    厲行心裡忍不住歎息,還是被識破了!哪有什麼車禍,還有什麼後遺症,安念一直活得健健康康的,那些年一頓能吃兩碗飯,皮膚滑得跟雞蛋白一樣,觸感極佳。

    看著安念眼裡的責怪,不解還有委屈,他竟也有些委屈,為了一個外人,還是一個男的,他的念念竟然開始怪他。

    兩人就這麼默默對望,彷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莫嫣出門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幅畫面,那對兄妹面對面站著,好像再互訴情意,她的弟弟還站著後面,不過眼裡倒是看出了這對兄妹的異常。

    「怎麼,還沒走?」莫嫣出聲,沈默的局面被打破,安念回過神來,走到莫寒身邊,低著頭,小小聲地說了句,「走吧。」

    便逕自往大門走,莫寒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裡面的意思明顯,要她回家,然後他抬腳跟在安念的後面,也朝門外走去。

    「第一次見你這麼沒風度,昨晚不是還要裝淡定的嗎?」莫嫣出聲諷刺,「是自己的,就不要遲疑,不然你什麼都別想得到,沒有誰會永遠在原地等你。」說完,又向厲行拋了個大大的媚眼。

    「我得回家好好盤問盤問我那個傻弟弟了,你也最好好好調教調教你的傻妹妹,小心她真的不屬於你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走吧,還待在這裡,我頭疼。」

    「戳到痛處了?惱羞成怒了?這都受不了,那天她真的躺進別人懷裡,你說怎麼辦?」說完,莫嫣扭著身子,去找她的傻弟弟了。

    厲行留在原地,孤寂又冷硬。

    安念和莫寒並肩走著,兩人手臂間隔著一段距離,沒了別人,兩人徹底放棄了偽裝。

    「今天謝謝你。」安念終於開口,「對不起……」

    看著胸前那個不敢抬頭,只露出了頭頂的姑娘,莫寒心中一陣柔軟,有些疼惜,卻少了點男女間的情意,更像是哥哥對妹妹的感覺。

    他忍不住摸了摸安念的頭髮,「沒關係,就當是來你家玩了一次,也不枉我告白一場,好歹吃到了你家的飯菜。」

    莫寒自嘲,轉眼就看到了莫嫣走過來,他心下一沈,眼睛彷佛射出了一道精光,盯著眼前風情萬種的她,心裡升起一股鬱結之氣,剛才那股對安念的寵溺之情早被拋諸腦後。

    眼也不吃地看著莫嫣上了車,他才向安念道別,隨著莫嫣坐到了車後座,莫嫣看著窗外的安念,送了她一個飛吻,安念正在納悶,莫寒已經讓司機開車,她只能對著車屁股揮了揮手。

    「人都走了,還有什麼好看的?」厲行從後面走過來,一手拉過安念的手就往車庫走過去。

    等自己被厲行甩到副駕駛座時,安念才揉著自己的手,對著已經發動車子的厲行出聲抱怨,「你在發什麼瘋?已經這麼晚了,要到哪裡去?」

    「安全帶系好。」厲行根本不理她,打開車燈就踩油門。

    「你到底要去哪兒?你不說我就跳車。」本來就沒系安全帶,安念還伸手去開車門。

    厲行一個急煞車,兩人身子往前沖,等回過神來,厲行起身將安念壓制在副駕駛座上,伸手幫她系上安全帶。

    安念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厲行,眉眼間一股肅殺之氣,盯著她的眼睛,彷佛是伸出來的一雙手要把她的精魂收進去。

    「聽話,知道嗎?你最近很不乖。」

    安念被這樣的厲行嚇到,根本無法反應,雙眼望著眼前的他,露出了恐懼之色。

    厲行無意嚇安念,可是安念實在讓他氣極了,等她平靜下來,他繼續發動汽車,帶著安念到了他以前租的公寓。

    安念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兇狠的厲行,厲行也不想管她,兩人在申梯裡靜默。

    打開房門,並沒有沒人住而散發的不適味道,這些年厲行一直有請人定期打掃。

    厲行打開燈,一室黑暗突然被光亮覆蓋,安念抬手遮住刺眼的燈光。厲行關上門,按住安念的雙肩將她抵在門,拿下她的手,直視她的眼睛,看著安念眼裡的抵觸,那抵觸後面竟然看不到他,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安念根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睜著大大的眼睛,不是不驚異的,可是思緒到底被唇上肆虐的吻給擾亂了。

    厲行不滿她緊閉的唇,轉而含住她的耳垂,滾燙的氣息噴在耳後,安念只覺得渾身酥麻,然後耳垂一疼,竟是厲行咬了她一口。

    安念忍不住痛呼出聲,轉瞬間整個呼吸已經被他奪去。

    安念看著眼前放大的英俊的男人,口唇間已經被他完全攻佔,陌生的感覺讓她有些不適應,更多的卻是一種欣喜。

    她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肆意的勾引,飽滿的身體,午夜間的輾轉,只想讓這個男人在自己最美好的時候釆擷。

    安念再也忍不住自己體內滾動的情潮,伸手圈住厲行的脖子,讓兩人本就親密無間的距離變得更加貼近。

    第一次經歷這樣激烈的親吻,安念喘不過氣來,厲行克制住自己,從她嘴裡退出來,可是仍然用舌舔吻著她甜蜜的唇瓣。

    「知道嗎?你的吻是甜的。」厲行貼著她的唇瓣,開合間全是欲望,「你怎麼會這麼勾人?早知道、早知道……」

    未盡的話語,被厲行又一次堵上去的唇隱沒在兩人交纏的口齒間。

    這一次安念再沒能逃脫,意識已經完全模糊,等她再清醒的時候,已經躺在那張大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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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24 15:04:00


    直到第二天中午,安念才醒過來。身邊早已沒了晚上那個佔有她的厲行,她心裡一慌,哪怕渾身還泛著縱欲過的疼痛,依然強忍著起床。

    奶白色的肌膚裹著純黑色的床單,黑與白強烈的對比,讓安念整個人彷佛墮落人間的天使。

    厲行端著食物在廚房轉身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安念。那一瞬間他好像忘記了該怎麼說話,陽光活潑地撒在安念身上,暖色的光暈讓時間彷佛在一刻停止。

    下一秒,安念飛快地跑到他身邊,緊緊地抱著他。

    「厲行……」滿足地歎息,安念覺得她的人生到此刻才得以圓滿。在晚上的歡好過後,厲行竟然還能這樣緊緊地抱住他,從前這只會在夢裡才出現過的事情,現在竟然變成了真實。

    厲行右手端著盤子,裡面是安念最愛吃的蛋炒飯,剛剛恍惚了一陣,這一刻卻因為安念熱烈的擁抱而回過神來。

    空出的左手輕撫著安念光裸的背脊,安念裹著床單,並沒能將身體全部包覆,現下那床單更是揺揺欲墜,卻因安念與厲行的擁抱而危險的掛著。

    「好了、好了。」厲行安撫著因為依戀而緊擁著他的女孩,「先吃點東西好不好,昨天累了一晚上,補充點體力。」

    安念的臉蛋瞬間爆紅,啊,他可真壞!

    她將臉深深埋在厲行的胸膛間,再不敢抬起頭來。

    厲行轉而將盤子擱在流理台,將安念摟在身前,這下,岌岌可危的床單就全部掉了下去,什麼都遮不住了。

    安念只覺得身上一涼,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厲行盯著她的胸前目不轉睛。

    「真沒想到,一大早就有這麼香豔的福利。」厲行低低地笑,然後胸口被她咬了一口,「怎麼?昨天還厲行好,今天就翻臉不認人?」

    「你就知道取笑我。」安念又埋在了厲行胸膛。

    如果說安念的依賴讓厲行心裡滿足,那麼赤裸著上身下廚的他現下因為安念的擁抱,感受到更多的卻是安念胸前那對那小白兔在身上的柔軟觸感。

    一晚上怎麼可能讓血氣方剛的男人滿足?何況才剛剛開葷,這一下安念算是把自己送入狼窩。早先好不容易憋下去的火,被安念的一咬一抱徹底給勾出來了。

    ……

    許久之後,他將安念緊緊地抱在懷裡,讓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念念……對不起。」語氣低落,一點也不像安念心中那個如天神般耀眼的男人,「我是個混蛋。」

    她大概知道厲行在自責什麼,這麼久以來,兩人一直沒有做過保護措施。厲行其實早就知道應該戴上保險套,可是他內心卻一直掙扎著,明明這樣對安念身體有傷害,他卻又總懷著一絲希望,雖然他不知道這樣的奢望是不是真的能夠實現。

    安念摟著厲行的肩,下巴抵著厚實可靠的肩膀,好像已經猜中了他心中所想,「別擔心,我是安全期。」

    厲行聽了這話,心裡略噔一下,不是應該鬆口氣的嗎?可是為什麼他的心情反而越加沈重,埋進安念鬆軟稠密的發間,再也提不起任何精神。

    身下的床單因為兩人完全不加節制的歡愛而變得不能看,厲行將安念打橫抱到浴室洗漱,自己便認命地換新床單。

    想著這幾天以來兩人換床單的頻率以及哪怕安念每次都很舒服,但是那紅腫柔嫩的花瓣再也禁不住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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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24 15:04:37


    於是,在厲行已經暗下決心為安念燉湯補身體時,安念的親戚第二天就來了。安念是真的放心了,她還沒進大學,雖然也很想懷一個寶寶,不過她自己都還是個寶寶。

    厲行買了雞,乒乒乓乓地在廚房忙活,門鈴是在安念看著自己男人偉岸又堅毅的背影時響起來的。

    厲行轉過身,和已經有些愣的安念對上了眼晴。

    這公寓早先買的時候就是為了厲行出國時買的,為了不引起別人的胡亂猜鍘,除了安念,她還是自己偷偷跑過來的,也沒別人知道,能這時候按門鈴的人……

    安念想到那種可能,心下一驚。

    「厲行……」語氣裡全是慌亂與害怕,這幾天完全沈迷在幸福的幻影裡,安念早忘了還有現實需要面對。

    「別怕。」厲行顯然也想到了那種可能,快步上前把安念摟進懷裡,大掌撫摸著她的小腦袋,給她勇氣,「一切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被這幾句話背後的含義驚到了,安念知道厲行說出這種話意味著什麼。

    或許是情欲驅使,或許是年少衝動,也或許是考慮不周全,與厲行在一起後,安念從來沒敢細想厲行為什麼會突然轉變之前疏離的態度。

    但是即使只是床伴,安念都覺得自己是能夠接受的,也許她要是能控制自己那些佔有欲,只是一點點而已,哪怕沒有名分,她也希望自己能夠有勇氣一直跟在厲行身邊。

    可是,這樣鄭重的承諾,安念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哪怕他只是為了負起那可笑的責任,她也終於為她可笑的舉動找到了堅持下去的理由。

    安念將雙手緊扣在厲行的身後,雙手環著他,整個人都要貼在他身上,如同缺了骨頭的嬌娃娃。

    可是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溫馨的畫面還沒持續太久,急促的門鈴聲就催命一般一遍又一遍地響著,昭示著門外的人耐心終於告罄。

    「好了好了,天要真塌了,我會扛著。」厲行捧起安念的小臉,在她嘴上輕輕的碰了一下,「這下總不會再怕了吧?」

    安念乖乖地點頭,任由厲行拉著她的手去開門。

    看到兩人一起站在門口迎接自己,厲母早已經有了準備,不過那手牽手生怕她拆散的舉動倒是讓她無奈歎氣。

    她心裡暗忖,從小她就把安念當做自己親生女兒看待,對於安念和兒子,她一直是存著撮合的心思。雖說上次莫嫣的事她做的有些不妥當,不過兩個人和莫家兩姐弟都有牽扯,她也是擔心自己的孩子,所以這兩人這樣牽手好像要談判的架勢讓她有些頭疼。

    她轉過身,對著身後抱怨,「老公,我看起來像那種棒打鴛鴦的壞人嗎?」這時厲父才從電梯那邊的陰影走過來。

    也是擔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所以厲母要用鑰匙開門的時候他才出聲阻止,他自己也在稍遠的地方站著,好讓孩子們不那麼難堪。

    不過,兩個孩子可真不覺得難堪,倒是宣戰的架勢更足。

    厲行在看到厲母的一瞬,有些緊繃的身體一瞬放鬆,不過當他知道父親也在的時候,剛剛放鬆的身子又繃了起來。

    厲父從陰影中一步步走到門口,安念能感到牽著自己的手握得越來越緊,而他周身的氣壓也越來越低。

    厲父也看到了兩人緊握的手,又看了看兩人的臉。他沒說話,眼神頓在厲行臉上,「你媽有時候就是任性,你看開一點就好了。」

    安念的手已經被握得有些疼了,看著叔叔阿姨都站在門口,她動了動自己的手,看向厲母的眼神帶著抱歉,「叔叔、阿姨,你們先進來。」這時的厲行才側過身給爸媽讓出了一條通道。

    厲母根本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饒有興致的在並不大的公寓東瞧西看。她很早就想知道自己兒子高中的時候為什麼會突然提出來搬家,還不告訴安念。不過按現在這個樣子,恐怕當時是在賭氣。

    這兩個孩子到底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在她眼皮子底下她都沒發現蛛絲馬跡,自己兒子實在是有一套。不過她想著安念讓她同學假扮自己男友,唉,小丫頭長大了,追男生的方法也很是獨特。

    想到這裡,厲母噗嗤笑出聲,這一笑,把跟在她身邊的安念嚇了一跳。她遲疑地望著明顯有些興奮的厲阿姨,小臉上充滿了糾結。

    厲母這時才對著安念顯出了她一貫的慈母微笑,「念念不要怕,我和你厲叔叔都站在你這邊的,厲行要是欺負你,儘管給我們說,一定給你出氣。」

    厲母慈祥地看著安念,這個小丫頭,當初在自己面前怯生生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如今卻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孩,可能還要成為自己的兒媳婦。

    安念知道叔叔阿姨算是同意她和厲行了,最怕的事情原來這麼容易就解決了。厲母曾經的撮合她從來都是知道的,所以當她請求莫寒來幫助自己,也是破釜沈舟。

    如果自己的小心機被厲阿姨發現,她不敢保證這樣的自己是不是還是厲阿姨心中乖巧的兒媳。

    安念的眼神帶著害怕,厲母寬慰她,「如果因為莫寒的事情而內疚那就大可不必。」安念算是被她親手帶大的,她是怎樣善良柔弱的性子她最清楚了。不過安念固執鑽牛角尖的性格和安母一個樣。

    「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歡我們家厲行,只是厲行後來搬走又出國,我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做你真正的媽了。」厲母帶著微笑,拉著安念坐在了書房的沙發上,「沒想到,我還是有福氣的。」

    「你這麼有勇氣去追求厲行我可真是沒想到,不過現在看來……」厲母又忍不住要笑,「我那兒子還真是個死腦筋,曾經以為他面冷心熱,小時候對你板著臉但總還算有求必應,長大了跟個冰山一樣,我也不想理他。」

    「所以念念,你要多擔待,那張冰山臉看久了我怕你被凍傷了。」厲母的比喻那麼有趣,安念又何嘗不知道這是為了兩人好。

    「阿姨放心,其實厲行私下裡不是這樣的。」

    「果然,胳膊現在就已經彎到厲行那邊去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媳婦,以後也別叫我阿姨了。」厲母笑得眉眼彎彎地,她真是喜歡安念,也就她這樣的執拗個性和厲行才算是絕配。

    安念眼裡透著疑惑,不懂厲母為什麼說這句話。

    「叫媽媽,我盼著你喊我這一聲等了很久了。」

    小臉通紅,安念的眼睛裡含著淚花,當年媽媽和爸爸相繼離開,她從一個天之嬌寵的小公主變成無家可歸的孤兒。厲母給了她全部的母愛,可是她也終究沒敢叫過這樣一位阿姨媽媽。

    而現在,厲母欣喜地讓她叫媽媽,封存在腦海裡卻被她想過千次萬次的稱呼終於在這樣的時刻能夠被喚出來。

    「媽媽。」安念哭著撲進厲母的懷裡,媽媽的懷抱是安念從來都沒敢奢望的。

    安念哭得越來越大聲,心裡的苦悶也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原來這麼多年以後,她不僅可以擁有自己的愛人,還能再有如媽媽一般的人。

    厲行和厲父對坐在客廳沙發上,一言不發。

    厲父看著沈默不語的兒子很是納悶,他對兒子一貫是嚴厲教育,可是平時相處也不乏溫情,所以和厲行的父子關係,從來都是嚴肅又溫馨的。

    想著厲行小時候偶爾流露出的調皮氣息,到後來的沈靜,再到最後,高三那年莫名其妙地就要搬出去住,厲父有些兒大不由人的感慨。

    「對念念好一點,她從小就依賴你,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厲父相信他和自己老婆一定有給兩個孩子做了夫妻相處的好榜樣。厲母和他這麼多年風風雨雨地走過來,到現在也是恩愛有加。

    厲行垂眸不語,可是緊揠著的手不斷收緊,指甲卻深深地掐進肉裡,內心好像有兩隻手在撕扯,然而他卻如困獸之鬥,不知道哪裡才是出口。

    他突然抬眼定定地看著厲父,眼睛裡是全是戒備、不解、有掙扎。

    厲父心裡一驚,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兒子會有這樣的眼神,他再要去深究,可是那絲情緒卻被厲行掩蓋,低下頭去,彷佛剛剛的眼神是他的錯覺。

    可是沈浮商海多年,厲父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看錯,他再也不能坐視不理,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做事有原則,看來當初搬出去的事情,一定與他有關。

    不過這次純粹是為了安念和兒子的事情來,並不適合追問一些舊事,見好即收,厲父收斂起心中的疑惑,開始細細囑託,來之前,妻子就一直嘮叨,多少他是聽進去的,為了讓妻子寬心,他也得做好這件事情。

    「安念從小就敏感,這麼多年隻願意和你親近,你媽對念念的好你都看在眼裡,她那個性子做個多麼溫柔的婆婆你也算是沒指望了。」說起妻子來,厲父眼裡全是溫柔的神色。

    「你媽是個活潑的性子,受不得拘束。」其實他更想說跟個孩子一樣,不過他想了想,都快有兒媳婦了,自己妻子的面子還是要維護一下,雖然他也覺得有點困難。

    「她和念念以後會更像朋友一點,不過你們的孩子得自己帶,等你們成家,家裡的事業你繼承以後,我就帶著你媽出去走走。這麼多年她陪著我,她也拘得夠久了,以後總得補償她。」然後厲父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

    「現在你也是成年人了,很多事情你都應該有自己的分寸,不要為了工作冷落念念,再好的女孩也受不得長久的慢待,何況念念這樣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上次你和莫嫣,還有念念和莫寒,你們……」

    「我自己心裡有數。」厲行突然出聲打斷,這時書房傳來安念壓抑的哭聲。

    厲行立即馬沖到書房,看到的卻是安念伏在媽媽身上。厲母看向他,眼裡透著心疼,又帶著點無奈。

    聳聳肩,對厲行笑了笑,厲行才放心,生怕安念受委屈。

    不過厲母算是瞭解厲行的想法了,頓時覺得很生氣,為什麼大家都覺得她會是個壞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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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24 15:05:11


    安念聽到動靜,眼睛紅紅抬頭,看著厲行倚著門框看著她,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臉蛋也染上了紅暈。

    美人哭泣總是很迷人的,不過這樣的安念實在是太讓人心疼了,厲行還是寧願在床上看到安念這樣哭泣。

    不過這話他現在可沒法說出來,最後的情景竟然是厲母開口要走,還拉著厲父,不過嘴裡還是囑咐。

    「我們這關你們算是過了,不過……」她提了包包,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厲行,「年輕人,節制一點,念念可是才剛上大學,雖然我和你爸也很想早點抱孫子……」

    意味深長,絕對是意味深長,安念尷尬地低下頭去,沒想到厲母依然這麼的跳脫,然後弱弱地戳了戳厲行。

    厲行倒是很正常地嗯了聲,一點也看不出情緒。

    「那我們先走了,兔得耽誤了某人,記得節制,節制!」

    「行了,行了。」厲父摟過厲母的肩就往外走,臨了看了看厲行,不過什麼都沒說,有些事情,時間總會解決的。

    安念也發現了厲行的不對勁,雖然厲行平時看上去有些冷,可是對於厲母,他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甚至是歡喜的。她還能記得小時候他們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樣子,厲叔叔對她也是關愛有加。

    不知為什麼,明明兩人的關係也得到了大人的贊同,厲行卻是這樣一副不開心的樣子,甚至還帶著陰鬱。

    到了晚上兩人相擁著躺在床上,厲行雙手環抱著安念的腰身,頭靠在安念的胸前,整個人如小孩一般蜷縮在被窩裡面。

    安念知道這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姿勢,曾經的她每晚都是用這樣的姿勢防備著世間所有的事情入睡。

    直到最近和厲行在一起後,每晚都枕著充滿他氣息的懷抱,她才能穩穩地睡覺。

    她不知道怎麼安慰懷裡的男人,雙手摟著他的頭,就像她一直期望的那樣,會有一個人能包容她所有的脆弱,所有的不安。

    「念念……」厲行在她懷裡呢喃,語氣裡盡是無力感,聽得安念都有些心驚,厲行長大從來都是獨立有主見,沒有哪件事情能把他難倒。

    也許是和自己一起耗費了他太多的心力?安念有些無助,她真的很害怕自己會帶給他壓力,可是讓她這樣放棄那也是不可能的。

    察覺到安念撫摸的動作變得有些遲疑,厲行抬頭,正好對上她看向他的眼神。

    厲行湊上去吻了吻安念,知道自己的情緒影響了她,他感到抱歉。

    「念念,我喜歡你,愛你,所以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幸福。」聽起來有些霸道告白,可是安念卻覺得那麼那麼地動聽。

    女孩子多簡單,不一定非要多麼浪漫,這樣樸素卻又堅定的告白才是女孩子最想聽到的話。

    「厲行……」這下換成安念躲到厲行懷裡去了,哪怕厲行還有事情瞞著她,她也可以裝作沒看見。因為對厲行的信任,安念根本不會擔心他會有什麼事情對不起她,對於她來說,全心全意地相信他,所有的一切都能夠解決。

    互相取暖的兩人依偎在一起,漫漫長夜,因為有對方的存在和體溫,也變得無比令人感覺溫存。

    得到兔死金牌的兩個人這下是真的要放飛了,同居的生活讓安念迅速瞭解了人體奧秘。

    不過沒羞沒臊的生活終究是會結束的,轉眼間,暑假生活就要結束了,安念馬上要開啟她的大學生活。

    「厲行……」在即將分別的晚上,淩晨的夜色籠罩著整間公寓,安念胸口起伏,雪白的身軀佈滿星星點點的汗水,雙腿軟著,身下一大片濕透的床單。

    伏在厲行身上,堅硬的胸膛給她一個強而有力的依靠,誰也不知道。女人的白和男人的黑,象徵著柔弱與堅硬的對比,或許就是兩人對離開前最後的溫存。

    巨大的歡愉過後,隨之而來的則是空落落的歡喜。厲行感到自己的胸口涼涼的,有水珠低落,順著肌肉的紋理滑落。

    「怎麼哭了?」厲行摸摸安念的小腦袋。

    「厲行……」安念抽泣,「我不想離開你,我不去學校了,我跟你出國好不好?」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安念還不想讓這樣能夠整日相擁的歡喜這麼快地溜走,她不想才剛在一起就分開。

    「你這就是犯傻了?」厲行拍拍她的小屁股,「都成年了,還說這種傻氣的話。很快的,想我就飛到美國來看我,況且我有空也會回來看你的。」

    安念搖搖頭,可憐巴巴地看著這個自己愛戀的男人,「你騙人,你走那幾年都沒找過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厲行定定地看著安念,被這樣專注的眼神望著,安念再不敢說下去。

    那是怎麼一種感情呢?安念從來不知道厲行是怎麼克制住的,她時至今日敢斷定,她對他的愛他從一開始就全部知曉。

    那時的他一直對她拒之門外,對她的感情一概不作回應,可是又總會控制不住地洩露情感。

    所以她才會亂猜,喜歡或是不喜歡,那麼現在,感情都已經確定,她卻覺得有些心驚,那時的厲行到底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情在她和自己的理智間進行掙扎?

    所以,厲行這樣的眼神讓安念有些想躲避。

    厲行相信安念能懂,所以他不希望安念用那些過往來質疑現在的他們。

    「我曾經的掙扎都是因為你,那樣的掙扎我不希望你去經歷。所以,熬過了那些艱難後,我不想你去指責。即使那樣的我很怯懦混蛋,可是私心裡,我依然希望你能接受。所以,念念,不要去想從前。我能保證,我的現在,未來都屬於你。」

    安念再不說話,她理解這個男人,不過內心還是忍不住為這個男人點了贊,唉,這樣就把她使小性子的路給堵死了,以後她再要翻舊帳可就不容易了。

    真是腹黑的男人,不過能怎麼辦,她就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於是兩個人在離家兩個月後,終於回了一趟厲宅。

    厲母看到兩人一起露面,真的是很給面子的笑了,「真是稀客,沒想到你們竟然還知道回家。」

    安念這段時間已經變得開朗許多,也被厲母給逗笑了。

    「媽,你就不要笑我們了。」兒子的話讓厲母無言,更何況她還一句話都沒說,然後她就傲嬌地到廚房去了,吩咐傭人做好吃的。

    安念偷偷地笑,然後捶了捶厲行,讓他不要說這種話,不要這麼大庭廣眾不給厲母面子。

    「這麼心疼媽媽?這麼快就站在媽媽那一邊了。」厲行作勢竟然有點吃醋。

    安念再不理他,快步去了廚房,陪厲母說話。

    厲行舒了一口氣,這次回家之前,厲父特地安排了公司那邊加快與厲氏的合作,所以並不在家。

    事情已經快到收尾階段,不希望這次厲宅餐會的事情有變。

    「你爸爸也真是的,不知道什麼公事這麼重要,非得這個節骨眼出差。」厲母還生怕安念因為厲父不在而多心,吃飯的時候還不忘數落老公,不過她也真的是有些不開心,畢竟兒媳婦更重要不是。

    「我沒關係的,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厲叔叔一直很忙。」

    「這不一樣,以前算是我的女兒,現在可是我的兒媳婦,身份變了,我都晉升婆婆了。」厲母言語間盡是驕傲。

    厲行在這次回家很放鬆,看著自己媽媽還是這樣可愛,未來老婆笑得溫婉,這也是自己人生的一大心願了。

    「唉,我說兒子,現在安念還小,你得好好照顧她,不過,哎呀……」厲母突然放下了碗筷,「早知道當初就不讓念念去南部上大學了,當初是為了讓她出去多看看,不過現在卻覺得離家裡近一點好。」

    安念被厲母跳脫的思維給弄得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低頭笑,不過心裡真是覺得暖洋洋的。

    「沒關係。」厲行伸手揉了揉安念的頭髮,「等我大學畢業了,念念在哪裡,我就去哪裡。」

    安念被這句話閑了個大紅臉,最近這個男人總是說這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可是現在厲母也在,多不好意思。

    所以厲母嫌棄了這對情侶,在她這樣恩愛了多年的長輩面前秀恩愛,可真是不害臊,吃完飯她回房間去了,打算給這對情侶多一些空間。

    厲行早早就在公寓準備安念的衣服,所以這段日子以來安念也沒有回厲宅收拾私人物品。不過因為要去南部讀書,所以很多必備的私人物品還是得回家來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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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24 15:05:48


    安念在收拾的時候,厲行也在旁邊幫忙,時間彷佛倒回了曾經給厲行整理行李的時候,那時候安念還藏著一腔愛戀沒辦法說出口,可是時間晃回現在,兜兜轉轉,再在一起收拾行李時,已經是自己也要離家的時候。

    「想什麼呢?這麼認真。」

    安念思緒放空,看著厲行的背影出神,等眼前晃過一雙漂亮好看的手,才回過神來。

    「厲行,我去南部讀書後,你一定要常常打電話給我,如果沒有你的梢息,我一定會發瘋的,我受不了……」

    所有的所有,都是安念憑著自己的勇氣走到現在,所依仗的不過是自己對厲行的愛,以及他對自己的愛。如果連這最後的依仗都沒有,安念也不知道怎麼能撐過大學的日子。

    厲行蹲在安念身邊,握住她的雙手道:「小傻瓜,每天胡思亂想些什麼,我說過的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如果有一天我沒打電話給你,那肯定是我太忙了。」

    厲行雖然還沒畢業,可是安念知道他已經開始在美國的公司實習了,在公寓的時候,她曾經聽到厲行用英語打電話,工作上的事情她雖然不懂,但那些商業術語她還是聽過的。

    當然,厲行後來也給安念說過這些事,在美國的實習工作不容易,希望安念能夠多擔待。安念才不會見怪,能知道厲行每天的行程,她就很滿足了。

    安念聽話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也許未來充滿著太多不確定,可是沒到那個時候,誰知道會怎麼樣?不如好好把眼前過好,這樣才能夠更好地迎接她跟厲行未來的感情。

    離開的日子來的很快,一個星期後,安念在厲行的陪同下,先行南下去學校,她不讓人送,堅持自己一個人坐車南下,拗不過她的厲家人最好只好隨她了。

    車門關上,從來都是她望著他的背影,然後默默地接受他漸行漸遠的事實,自己在心裡將思念的苦慢慢咽下,這一次,終於換成他看著她的身影離開。

    可是內心的酸澀少了不少,戀愛真是讓人甜蜜又心傷。

    厲行朝安念揮揮手,安念瞬間留下淚來,直到車子發動揚長而去,她都不敢回頭多看一眼。

    在坐車去學校的路上,她的手機來了一封短信,是厲行傳的,與以往的風格不同,這一次,竟然是一則笑話。

    安念看著無聊又幼稚的短信,還是忍不住笑了。陌生的城市,陌生學校,還有陌生的人群,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有些怯懦。

    可是,這樣一封短信,讓她渾身都暖洋洋的。

    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來自自己心愛的男人的一個問候,安念想,她真的戀愛了吧!

    到學校宿舍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宿舍已經有一個室友來了,長長的頭髮,白淨的臉蛋。

    安念輕輕推開房門,下午的陽光有些刺眼,從窗外熱熱烈烈地照進來。那個女生仰面坐在椅子上,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緊身小背心,下身穿著灰白色熱褲的腿蜷縮在椅子上,雙手搭在膝蓋上。

    那一頭海藻般濃密的頭髮全數垂落在身後,在陽光裡,她的臉讓人看不真切,可是卻能感受到強烈的慵懶的氣息。

    聽到動靜,那女生轉過臉來,安念終於把她的臉看清。

    大大的眼睛,精靈般的面容,明明該是一張青春有活力的臉,可是安念卻能感受到她藏在心裡的倦累。

    「你好。」安念放下手裡的東西,有些緊張,不知道怎麼介紹自己,「我是你的新室友,我叫安念。」學校很人性化,開學前已經將所有人隨機分配好了宿舍,所以她們只需要按照網上的資料找到房號就可以,只是見面之前並不知道自己室友的資料。

    聽到安念的聲音,那個女生才有了些表情,彷佛是剛從另一個世界被驚醒,臉上從倦累轉成了一種懵懂。

    「我是任雨,你好。」這個叫任雨的女生滿臉燦爛的笑了。

    安念開始驚訝于這個女生呈現的不同的氣質。或頹靡,或熱情,可是都擋不住這個女生的美麗。

    她想跟任雨當朋友,不知道是為什麼,這個女生很對她胃口,迫不及待的,安念想要和她成為朋友。

    於是,新到學校的第一天,安念交到了她在學校的第一個朋友。

    晚上當然是情侶煲電話粥的時間,安念絮絮叨叨地念著自己第一天上學的情形,然後將自己對任雨的喜愛悉數講給厲行聽。

    幾天後,厲行也去了美國,繼續他的課業跟實習,兩人不但分隔兩地,還分隔南北半球,一個黑夜,一個白天。

    因為跟任雨熟了,安念講電話時,這個名字開始頻繁出現,卻沒想到厲行會對這個名字有反應。

    「你說你的室友叫任雨?」電話那頭的厲行又一次聽著這個名字,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前幾天實習時,被指派跟進一家公司的企劃案,而對方公司企劃案的負責人是個臺灣的年輕男子,那是那天他聽對方提過這個名字。

    那天中午開會時,那位負責人有些心不在焉,眉頭緊鎖,眉目間盡是冷冽,後來因為一通私人電話而中止會議。

    那時他剛好也要走出會議室透氣,正好撞見那位負責人在走廊旁的陽臺講電話,激烈的爭吵中他聽到任雨兩個字反復出現,當時他沒多想,畢竟偷聽別人講電話更是不禮貌,但這時聽安念提起,這段記憶又被翻了起來。

    不過他沒打算對安念說什麼,兩人間的感情本就是純潔的,別人還好,厲行是不可能讓安念沾染上任何利益有關的事。

    「多交朋友並沒有壞處,念念,你知道我期盼你在大學能有更廣闊的世界。」厲行望著窗外萬里無雲的藍天,想像著安念在南部此刻正是星星滿天,他的心頓生一片柔情。

    「我不能陪伴你,的確很不對,但我希望你理解,我也希望你能夠去嘗試一下自己喜歡的東西,不用因為在意我而有所顧慮。」

    「唯獨和別的男人不用接觸,你知道我對你的底線是沒有底線。」

    安念聽著厲行的鏗鏘有力的宣言,突然在這頭咯咯地笑起來。

    「你怎麼突然這麼嚴肅,我只是想和你分享一下我的生活圈而已。」安念嘟著嘴,貌似在抱怨,可是她那怎麼也壓不下唇角分明暴露了自己此刻的甜蜜蜜。

    厲行歎氣,道:「我只是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大學生活那麼豐富,我人又在國外,其實你該知道我有多想一刻不離的守在你身邊。」

    厲行並不想束縛安念,可是他卻是實實在在地擔心自己珍藏的女孩被別的男人吸引了去。

    「你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

    厲行不知道任雨是個什麼樣的女孩,是好或壞,但安念跟她在一起他多少還是放心些,女生嘛,都喜歡窩在一起,只要不是參加那種和男生有過多接觸的活動,他都可以接受。

    安念大概能理解厲行吃飛醋的心情,畢竟她曾經可是在這條路上扎扎實實地走過來的。可是怎麼辦呢,她是不是變壞了,她很喜歡這種感覺,她喜歡看厲行為她吃醋,為她擔憂。

    「念念。」厲行難得正色道:「雖然我真的很想鼓勵你多交朋友,但是,你多少也要考慮一下我的心情。」

    「哈哈,好啦。」安念終於正經起來,「你放心,有了親愛的厲行後,其它的男生我通通看不上,再說,我也不一定有人喜歡。」

    聞言,厲行動了動嘴,終是沒有說出那句話,心裡那句,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好,我的乖女孩,厲行放在心裡默念著。

    「好了,今天就說到這裡,我還要工作,你好好睡一覺,今天上課累了一天了。」到底是心疼,厲行不顧安念還想繼續聊天的要求,硬起心腸來,要她去睡覺休息。

    「你怎麼這麼狠心,我現在只有一個人,你都不陪我多說說話。」

    「乖,明天我們再聊,你先好好休息,你睡不好,到時候擔心的又是我。」

    厲行把自己搬出來,這才讓安念死了繼續聊天的心。

    「好啦,那你記得要想我。」

    「嗯,乖。」等安念掛掉電話,厲行才拴線。

    果然是個嬌貴的娃娃,哪怕已經成了真正的女人,還是像女孩那樣嬌弱。

    這頭的厲行開始回想,為什麼以前他會覺得安念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多年的疏離,他早已忘了當年那個愛對他撒嬌的女孩是什麼模樣了。

    如今安念這般愛撒嬌的樣子,他竟然想起當年那個半夜總要和他一起睡覺的可愛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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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24 15:06:31


    因為怕打擾室友,安念一般是在宿舍外打電話,掛電話後,她走進房間時,滿臉都是戀愛中小女人的笑容。

    「嘖嘖,好酸的戀愛滋味。」說話的是安念的另一個室友瑪莎,鬼靈精一個。

    安念的宿舍是四人房,除了任雨,瑪莎,還有一位才女蘇怡。

    對於蘇怡,安念覺得她的人生中除了念書還是念書,隨時都能看見她手上抱著書本,總是獨來獨往很少和她們說話;瑪莎就不同了,長得古靈精怪,性格也開朗,一開學,就很受歡迎,自然活動也多,很少在宿舍待著。

    所以安念和任雨兩人自然走得更近也更加熱絡了,因為性格相似,都是比較溫和,加上安念一開始對任雨的印象也深刻,平時就懶得交朋友跟參加活動的她,索性天天跟任雨膩在一塊兒。

    這晚,學校期末考試結束,四個女孩難得在房間開了場睡衣派對,很坦白的將各自的感情生活也一併跟室友分享。

    安念才知道,原來瑪莎早就有一個男朋友了,蘇怡則說她的男朋友就是書本,她抱持著不婚主義,安念說了她是遠距戀愛,天天跟男朋友電話解相思。

    輪到任雨時,她先是沈默了幾秒,而後自嘲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有男朋友,或許有,也或許沒有。」說完便拉上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蓋住,似乎這個話題觸到了她的傷心處。

    本來歡快的派對霎時尷尬起來,瑪莎見大家都訕訕地,馬上打圓場,「天啊,都這麼晚了,大家早點休息吧。」

    說完,大家收拾了下,全都躺上床。

    那晚,安念默默地躺在被窩裡,心裡想著談戀愛的人都有一個通病,如果自己的戀愛順利,跟男朋友熱戀得開心,一定會想讓自己的朋友也跟著一起開心。

    所以第二天當安念和任雨走到教室時,她努力開導任雨,想要讓她一起享受戀愛的甜蜜。

    「小雨,那個你昨晚說的男生是不是還沒有跟你告白?還是你們現在在暖眛期?」安念吃著手裡的麵包,眼裡流露著她懂的神情,「其實我和我的男朋友也經歷過你現在這個階段,明明互相喜歡,可是就是不能在一起。」

    「一開始我以為是我一個人的單戀,他一點都不喜歡我,我本來想這應該就是最大的問題,那時候他還找了一個很漂亮的女生氣我,我看到對方後,整個人就炸了。」

    「我的感覺是喜歡一個人就是要去爭取,如果什麼事都藏在心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都得不到。

    小雨,不如你就說出來,大膽地去追求對方,說不定你就能獲得你想要的愛情,你看我現在就和我男朋友順利交往了。」

    「如果當初那時我放棄了,或者說,如果我沒有去要一點小心機,我跟他最後一定不會有今天,應該是從此各走各的路了。」說到動情處,安念緊握住了任雨的手,「小雨,你不要害怕,談戀愛最壞的結果不就是分開,況且你現在不也一個人嗎?所以根本就沒有最壞的情況。」

    看著安念真誠的眼睛,任雨心裡只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因為她沒辦法把自己的故事說給她聽。

    世上最壞的結果從來都不是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就是在一起,可是身體再接近的距離也抵不過心裡的疏離。

    任雨無奈地搖頭後又歎氣,著實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的情況,也或許是壓抑在心裡真的太久了,見安念這麼熱情,她索性就不吐不快地說自己心裡的困擾。

    「安念,其實我跟他沒有那麼簡單,男女之間從來就不只是愛與不愛的問題。我們從小就認識,可是他不喜歡我,我對他死纏爛打,他忍受不了想讓我打梢念頭,才答應和我試一試。」

    「他答應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我以為自己終於打動他了,可是在一起以後才知道,那不過是我自己的一個夢。因為得不到,我就一直幻想得到之後的美妙滋味,可真正嘗起來,味道並沒有那麼好。」

    「然後我開始不確定自己到底是該去還是該留,我不甘心放下心中的那份執念,可是在一起也只是徒增雙方的煩惱,他不開心,我也覺得累了。」

    安念聽得不太明白,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正陷入熱戀期又單純她怎麼能懂任雨此刻心裡的掙扎呢?

    但她還是努力地安慰任雨,要任雨別想太多,只要有愛,一定有機會讓對方改變心意的。

    和厲行的甜蜜電話粥中,任雨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可是一向對別人的事潢不關心的厲行從來沒有不耐煩,似乎還很願意聽任雨跟任雨男朋友的故事。

    安念並沒有多想,只當厲行工作太累了,需要聽一些八卦做調劑。可是她忘了,一直都有自己想法與規劃的人,怎麼可能對無關緊要的人投入過多的注意?

    更何況那是兩人每天為數不多的談話時間,厲行這人根本不可能把時間浪費在另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身上。

    轉眼間,一個學期快結束了,在安念漸漸適應大學的生活時,厲行也提前完成大學課程,全心把時間投入在實習的工作裡。

    只是安念的生活雖然過得還算順心,可是這半年因為見不到厲行,讓她偶爾還是會有感到煩悶。

    這天,當她下午上完課走回宿舍時,在宿舍樓下看到穿著西裝背身對著她的厲行時,安念首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接著便是一陣狂喜。

    前幾天她說很想見他,不過她明白厲行工作很忙,她也還沒學期結束不可能飛去美國找他,他天天工作忙著加班,更沒有時間飛回來看她。

    誰知道那個男人,出挑的在人群中就能夠一眼將他看在眼裡的男人,竟然就這麼出現在她眼前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努力的把已經到喉嚨口的尖叫壓下去,想著要矜持,於是放緩了本來要飛奔過去的步伐。

    當她走近,才發現厲行身前站了一個人,他正在和別人說話,稍稍側過身,安念看到飛揚在厲行肩側的長髮。

    或許只是普通熟人,安念把滿腔醋意咽下去,只是為什麼厲行扶住的那個人是個女的?

    而且為什麼那個女人要拒絕?為什麼那個女人剛好是任雨?又為什麼……要讓她看到這一幕?

    安念再也邁不動步伐,她站在兩人身後幾步遠,彷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等她從這種狀態抽離的時候,眼淚忍不住流下來。

    冬天的風很冷、很凍,安念再也聽從不了自己曾經鼓勵自己的話,她覺得自己還是不夠勇敢,遇到事情只能逃避,看著前面那對彷佛情侶的兩人,她膽小的選擇默默地轉身離開。

    那男人明明是她的男朋友,她卻沒有上前質問的勇氣。

    這一刻她好像懂了任雨說的那種感覺,明明對方看起來就是自己的,卻沒辦法去擁有他。

    近傍晚,安念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最後實在走不動了,只能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天已經黑透了,冬天的夜晚涼意不小,街上沒有太多的人。

    安念再次自嘲,她到底是有多失敗,為什麼不能擺脫這種自怨自艾的毛病,她應該上前吵一頓的,怎麼會是一個人在這裡生悶氣。

    她抱住自己,拿在手上的手機這時候響了,她看著亮著螢幕的手機,靜靜的等鈴聲響過去,瞄了一眼時間。

    已經六點半了,她記得自己曾經告訴厲行她每天下午都會有課,然後下課的時間是五點半。

    那麼在這一小時的時間裡,厲行去過她的學校,他見過任雨,卻沒有找過她,而如果不是撞見,她會不會也不知道厲行來過她的學校?

    厲行明知道她需要安全感,為什麼還會這樣忽視她的感受?

    不久,手機又響了,安靜的公園,即使空曠,手機鈴聲依然響亮。安念覺得自己就像著魔一樣,看著手機螢幕亮了又熄滅,熄滅了又亮。

    然後手機螢幕沈寂了,再亮起來的時候是了一封短信,安念一看,果然是厲哥哥發過來的。

    「念念,在哪裡?在幹什麼?回電話!」

    接著便是更多的短信轟炸,最後厲行拿出殺手鐧,「再不回電話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看到這裡,安念心虛了,她相信厲行敢打電話報警。

    就在她還在猶豫是不是該給厲行打電話,歡快的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安念怕他真的打電話報警,只能接起來。

    「你現在到底在哪裡?怎麼一直不接電話!」厲行言語間全是責備。

    安念被他的語氣嚇到,她從來沒有被厲行這樣凶過,然後就突然的委屈起來,眼淚在眼眶裡面打轉,止都止不住,明明就是他疑似劈腿,怎麼最後好像是她的錯。

    安念低聲回應,可是一開口就露了哭音,「你為什麼要凶我?」淚珠子不斷滑落,連聲音都開始變得顫抖,斷斷續續的,「明明就是你的錯,你憑什麼凶我?」

    話說到這裡,厲行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安念肯定知道他回國了,肯定還看到他和任雨了。他開始感慨,果然,人還是老實一點好,不然女朋友都要被自己弄丟了。

    他伸手扶住額頭,再開口,口氣裡的嚴厲不見了,倒還多了些歉意,「念念,對不起……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任雨……」

    本來安念還只是輕輕抽泣,聽到任雨的名字,直接淚崩。太難過了,只是聽到他喊別的女人生的名字她就難受得不行。

    聽到電話那邊完全抑制不住的哭聲,厲行內心深深地歎口氣,栽了,所有的誤會都是他造成的,只要一想到安念那張因為難過皺成小包子的臉蛋,他的心犯酸,彷佛被人拉扯揉捏。

    「念念,你在哪裡?我去接你好不好?別哭了,寶貝兒,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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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24 15:07:08


    當厲行趕到公園的時候,安念已經不哭了,正一個人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張長椅上。

    她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前方,天已經全黑了,路燈昏暗的光打在安念身上,暖黃色的燈光越發襯出她的單薄。

    厲行下車,將安念裹進自己的大衣裡。

    安念因為長時間坐在長椅上一動不動,整個人像是沒了知覺,被摟進厲行懷抱的時候,身上傳來的暖意才讓她回過神來。

    她將冰涼的雙手伸到厲行的脖子上取暖,厲行被冷得打了一個冷顫,最後還是強行將安念的雙手塞進了毛衣裡面,再用大衣將她整個人裡住。

    安念呼出的氣息在冰涼的夜裡結成了霧氣,鼻頭紅紅,眼睛紅紅,心疼的厲行不斷蹭著安念的頭髮,希望這樣能夠讓安念的體溫迅速回升。

    這時候的安念已經緩過來不少,女生就是這樣,當男朋友稍微示弱、能哄一哄自己,就開始心軟。不過她自己也想了很多,畢竟厲行也只是疑似劈腿。要是真的背叛她了,怎麼也不會在她的宿舍樓下,那麼公開的場合就卿卿我我。

    除非是真的要攤牌了,可現在看厲行緊張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要跟她攤牌的樣子。

    而且這麼冷,因為生氣把自己身體弄壞了真的是得不償失。厲行的身體真的好暖和,窩進他的懷裡,安念真懷疑自己是貼進一個暖爐。

    抱夠了,安念身上也沒那麼冷了,她便自己退出厲行的大衣,不過雙手還是被厲行握著,不斷揉槎。

    安念本來就瘦,到冬天更有手腳冰涼的毛病,為了治療這個毛病,安念一直都被逼著喝中藥調理身體。

    好不容易緩解了許多,今晚這一凍,估計又得喝中藥了,不過安念還是很享受被厲行攛在手心的感覺。

    「外面好冷,我想去車上待著。」生完氣,安念總算有心情說話了。

    「是我讓你待在這裡的?念念,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厲行帶著點責備,可根本捨不得說重話,最後都是直接哄著,生怕安念又生氣了。

    安念嘟嘴,不過眼裡已經有笑意,被厲行打橫抱起來的時候,小臉直接爆紅,即使公園晚上沒人,她還是覺得很害羞。

    厲行倒是豁出去了,為了哄她開心,他已經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久別重逢的夜晚,根本就不應該因為別的事生氣,更不值得因為別的事放棄吃肉這樣重要的大事。

    回到公寓,被脫得精光的安念在浴室裡躲躲閃閃,就是不讓厲行給自己洗澡。

    「你羞不羞?我自己會洗,不要你幫我!」安念雙手捂在胸前,彷佛對面的厲行是個大色狼。

    「怎麼?現在不讓我洗了?待會兒如果有人累得不想起床,可別求我。」厲行對安念就好像狼對著一塊勢在必得的誘餌,威脅這種事,他可是最在行了。

    安念拗不過他,只得忍住害羞,嘴硬地指揮,「那你閉上眼睛,什麼都別看。」清醒的時候和厲行裸身相對,這還是第一次,安念怎麼想都覺得羞恥極了。

    「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現在有什麼害羞的?」厲行顧念安念的面子,什麼哪裡沒摸過沒親過的話倒沒說出口。安念也想到了兩人翻雲覆雨的場景,再也沒辦法拒絕。

    她背過身,閉上眼睛,任由厲行將沐浴乳塗到身上,可是那雙無恥的手,明明是擦沐浴乳,最終卻越來越往下……

    安念受不了這種架勢,順著厲行手臂的力道,直接倒進厲行的懷裡。

    浴室裡,熱水還嘩啦啦地流著,可是水下的兩人根本無心洗澡,安念在厲行懷裡轉過頭,熱烈地迎接厲行兇狠的吻,嬌俏的舌頭被厲行吸進嘴裡,熱水混著唾液不斷在兩人的口間交換。

    ……

    安念喘息著,過多的激情讓她需要時間來平復,被厲行從後面抱著,她轉過身,摟住厲行的腰,臉蛋也埋進厲行的胸膛,哪怕兩人身上都是汗水,可是那種滿足讓兩人都覺得這就是天長地久。

    當然,哪怕是纏綿過後,該清算的帳還是要被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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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24 15:07:47


    安念等兩人的高氵朝散去一些後開口,「厲行,你和她,就是……你和小雨究竟是怎麼回事?」

    厲行苦笑,他就知道,早點吃肉絕對沒壞處,即使他已經讓懷裡的女人舒舒服服了,該打翻的醋罎子還是要面對。

    「我現在工作的公司,有個客戶和任雨有關係,本來我也不是很瞭解,剛好這次回來找你時,那位元客戶拜託我送東西給任雨。」厲行看著安念充滿八卦的大眼睛,心裡又歎了口氣。

    「具體是什麼事我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傳話人,東西給任雨之後她就哭了,我心裡也覺得納悶。」

    說完,安念並沒有什麼反應,窩在他的懷裡,還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眼神鼓勵他說下去。

    「再多我不知道了,她不是你同學嗎?你可以自己去問她。」

    聽完這個,安念瞬間失去了興趣,道:「我還以為有別的八卦,我要是能知道更多,也不會在你這裡問了,小雨什麼都不說,但是感覺她過得不開心。」

    說完,安念又埋進厲行的懷裡,頓了一會兒又抬頭,「可是,你給東西就給東西,你扶她幹什麼?心疼她嗎?」越說安念越有氣,聲音都忍不住抬高了些。

    她也知道自己有點小題大作,可是她就是不能忍受厲行和別的女人有肢體接觸,哪怕是無心的也不行。

    「寶貝兒,你這樣我就沒辦法和你解釋了。」厲行撫摸安念光滑的脊背,奶白色的肌膚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顯得秀色可餐,安念的黑髮又歸攏在肩頭,越發襯得她女人味十足。

    他的小寶貝兒,再也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了,現下的她,嬌媚的讓他恨不得能時時刻刻都把她揣在懷裡。

    「她收了東西之後就有點不對勁,然後開始哭,身子一晃就快要摔倒了,我站在她旁邊怎麼也得扶她一下吧?」說這話的時候,厲行的手已經不老實了,他將安念的頭髮往枕頭邊上擺弄,露出瑩潤的耳垂,嫩生生的,忍不得的就想去含一含,咬上一咬。

    他兩指捏上那一小瓣,像是搓揉小玩意兒一般撥弄,大手釋放的熱意讓安念開始扭動起來。

    明明是在質問,但是她已經完全忘了初衷,哪怕心裡的醋意都消了,但是嘴上還是不饒人。

    「可是,你扶她的時間也太久了,你肯定心裡有鬼。」

    厲行突然兩手用力。

    「啊……」安念尖叫,「你幹什麼,弄疼我了!」

    「這是讓你長長教訓,腦子裡都胡思亂想些什麼,我就是輕輕扶她一下就鬆手了,你認真想想,在你的宿舍樓下,我能做什麼?」厲行簡直無話可說。

    「那要是在別的地方,你是不是就能做什麼了?原來還是我住的地方壞了你的好事。」

    安念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沒想到厲行竟然是這麼想的。

    厲行知道這是解釋不清楚了,安念因為激動的質問,摟住他腰的手用力收緊,本來就顫動的小白兔完全貼在厲行的身上,軟嫩嫩的一團揉在他的身上,讓他心頭的那團火又燃起了。

    安念的小嘴還在不住地動,厲行直接堵了上去。想讓女人閉嘴,沒有什麼比這更有效的了。

    大舌頭鑽進去,攪著小舌頭,兩人的口津混在一起,安念粉嫩的舌尖被厲行叼著,紅豔豔的,再也說不出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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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24 15:08:26


    厲行一共陪了安念三天,臨去美國前的晚上,安念一直絮絮叨叨。遠距戀是真的辛苦,想他的時候看不見,需要他的時候不在身邊,還不能有一點點的抱怨。

    「厲行,我總覺得我是不是在和一個幻影談戀愛,每次打電話都是我臆想的。」

    厲行不樂意聽這種話,伸手捏了安念胸前的軟兔一把,都捏疼了。

    「你為什麼老是要胡思亂想?我說了會一直陪著你,隨時隨地聽候你的差遣,即使是工作忙,我也一定會抽時間找你。」

    厲行抬起安念伏在他胸前的頭,直視她的眼睛,「你是我的寶貝兒,我費了這麼大的勁才讓你成為我的,我一定會好好守護你。」

    「再說了,至少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好不好?你這麼好,為什麼就不會是哪一天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安念聽了這話,喜笑顏開,一進大學,她的桃花真是旺得不行,很多學長都來獻殷勤。當然她全都拒絕了,還不敢讓厲行知道,怕他吃醋。

    「知道就好,我可是受歡迎的很呢!」

    厲行摸摸安念的頭髮,看著她犯傻氣也覺得開心。

    「明天我走了不要太想我,那些什麼鶯鶯燕燕的,我並不想看到。」

    「放心,並沒有什麼鶯鶯燕燕,你就是所有的鶯鶯燕燕,迷死我了。」

    安念別過頭,並不想被厲行看到她彎起來的唇角,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被這句話給取悅到了。

    送走厲行,安念即使還是很想念他,但是想著每晚他都會打電話給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厲行曾經給她承諾過,不管多麼忙,每天都會抽時間和她通電話,可是,這樣的承諾終究還是很難實現。

    安念總以為,當初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所有的話早就已經攤開來說,最大的問題不過是她以為他不喜歡她,只能做他的妹妹。

    等後來厲父和厲母都知道兩人的事情後,也是祝福兩人,所以她以為,遠距才是現階段兩人最大的問題。

    可是,曾經那麼多年的距離都跨過了,這短短的遠距戀愛根本就不是問題。直到有一天厲行電話越來越少,通話時間越來越短,安念都不知道應該是不高興還是應該體諒。

    「厲行,你最近工作很忙嗎?為什麼那麼少打電話給我了。」安念終於忍不住,在和厲行通話時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再怎麼想做一個懂事聽話的女朋友,還是會覺得委屈吧,自己的男朋友總是把自己放在工作後面,怎麼想都會覺得難受。

    「念念,我的實習上個月結束,現在成為公司正式員工,最近公司接了一個大案子,我是其中一個企劃人員,所以工作時間也比以前長,才會沒辦法像以前那樣陪你和你打電話,等暑假時,你來美國找我,我再陪你好不好?」

    安念是很想體諒他,可是總覺得厲行的話連安慰都算不上,開口閉口都是工作,她都不明白,明明家裡有這麼大的事業等他接手,他卻偏偏要待在美國工作,如果他回臺灣,不就可以解決眼下的問題了嗎?

    可是安念不想跟他吵,她知道厲行有他的想法,雖然心裡委居,她卻不想讓厲行為難,所以說,安念是世界上最懂厲行的人。

    跟安念又說了一會兒話後拴了電話,厲行累得癱在沙發上,他終究還是對安念撒謊。

    並不是厲行不想念安念,她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恨不得每天都揣在身上的心肝寶貝兒,怎麼會不想打電話聽到她的聲音呢?他只是不敢。

    因為他是厲行,從小兩人一起長大,所以他知道安念從小到大有多麼缺乏安全感,有多麼思念自己的爸爸媽媽。才會在發現家裡某個秘密時,他沒確定自己有沒有把握安念是不是會原諒他,或者說,原諒、他的爸爸。

    過往他對爸爸的敵意並不算故意,是他有意疏遠,那個他從小崇拜的爸爸就像是他的天神,更像是他的丘比特把安念送到他身邊。

    他曾經那麼感恩,自己的爸爸把安念帶來他的身邊,可是如今看來,這彷佛是一個笑話。

    所以他只是一個懦夫,既不能回臺灣給安念跟自己一個未來,又不敢徹底和家裡人決裂,到底頭他什麼都做不了。

    甚至是等安念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了,他又選擇了拿謊話騙她,這樣的自己,連他都覺得唾棄。

    跟安念的電話結束後,厲行拿出酒,夜色濃重,沙發邊早散了不少大大小的酒瓶。

    白天他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到了晚上,沒有安念的他就只能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也不敢跟安念說清楚,又不願意回臺灣找他爸攤牌,每一天,都有兩個小人如打架一般撕扯著他的內心。

    從上次掛電話後,又連續一個星期沒有厲行的消息,安念心裡總覺得不對勁。

    她一直相信厲行的承諾,所以她覺得厲行一定會聯繫她,現在這麼久沒打電話給她,她不是吃醋而是慌亂,她害怕他出了什麼事,她問過厲母,厲行這些天也沒有打電話回家。

    安念著急又擔心,終於在期末考試結束後,她一個人一聲不響的訂機票連夜飛去美國。

    一個人到美國,她不是不怕,好不容易她終於來到厲行住的公寓,拿出厲行之前給她的鑰匙打開公寓門時,安念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厲行的住處。

    在她心裡永遠都光風霧月的厲行躺在地上,他醉得人事不省,房間裡滿是濃濃的酒味。他的臉已經有頹廢的胡渣長出來,整個人看著很狼狽不說,胸前還抱著一個空酒瓶,嘴裡念念有詞。

    這場景讓初見的安念很震驚,繼而覺得心疼。

    這是她從小崇拜到大的厲行,那個一直都是眾人追逐的男人,此刻卻像一個受傷的小孩躺在客廳的地上。

    她不知道厲行在美國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才會醉成這副樣子,她心裡本有的委屈怨言早已消失,現有只有滿滿的心疼。

    她放下行李,快步走到厲行身邊,想要拿走他懷裡的酒瓶,可是厲行卻死活不肯放手。

    「別拿走,這可是我的念念寶貝兒……」

    聽到這句話,安念的眼淚立即掉了下來,卻還是硬下心腸,用力抽走他手上的酒瓶,再把厲行扶到沙發上躺好,轉身即開始收拾滿屋子的狼藉。

    即使屋子裡看起來一團糟,可是依然能看出男主人其實是個嚴謹的人。

    黑白灰的主色調一直都是厲行的愛好,高樓層的整面落地窗能看到市區的漂亮夜景。

    可是安念此時根本無心欣賞,她將公寓的電燈打開,一室的燈火通明讓原本淩亂消沈的公寓變得有些人氣。

    接著又去廚房泡了一碗鹽水,拿著湯匙將鹽水一口一口灌入厲行嘴裡。即使神智不清,厲行彷佛也能知道這個讓人安心的懷抱是誰的,一口一口的喝得很聽話。

    喂完鹽水,厲行不再囈語,安念才開始打掃。

    心裡的鬱結不是沒有,可是這樣一點一點地清掃厲行的公寓,安念心裡似乎也能感受他所留下的氣息,腦海裡突然記起曾經有一段時光,那時的公寓和此時身處的地方交錯,那時的人也和此時的人交鍇。

    厲行當初的疏離,和現在的頹廢交織,安念都快要分不清,短短的幾年間,他們到底變化了多少。

    從他的妹妹,變成他的情人,安念始終知道自己要什麼。不管前路多麼坎坷,她想要的,自始至終都只有厲行而已。

    不管他背負著什麼,也不管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她只是想和他一直在一起,一起走下去。

    所以,不管厲行怎麼想,怎麼做,她安念,一定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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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24 15:08:58


    等她終於把公寓收拾好,安念又去浴室端了一盆水拿到客廳幫厲行擦拭,這情景卻讓她忍不住自嘲,每次歡愛過後,從來都是厲行抱著她去浴室清理。男女間的差異果然很大,她萬萬沒能力把高大的厲行拖進浴室去,所以只能簡單的給他清理一下,換一身乾淨的衣服。

    睡夢中的厲行很乖,安念從來沒見過這樣如孩子一般的厲行。嘴巴嘟嘟嚷嚷,一臉的孩子氣,曾經眉宇間的銳利也不見了,只剩下全然放鬆,她忍不住的低頭碰了碰紅潤的嘴唇,又禁不住親了親他性感的喉結。

    最後她就像一個色情狂一樣,把厲行臉上的每一寸都吻了吻,如同蓋章一樣,因為這是她愛的男人。

    到最後,安念也累了,長途飛行讓她身體有些吃不消,匆匆洗過後,挑了件厲行的T恤穿上,窩在厲行的懷裡,兩人擠在沙發上就這麼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當厲行覺得全身發熱,睜開眼醒過來時覺得手臂有些酸麻,懷裡好像摟著什麼東西,他眨了眨眼後轉頭朝胸前看去,竟發覺安念正在自己的懷裡睡得香甜。

    惡魔的世界是那樣的墮落,厲行覺得自己一定是瘋魔了,曾經那些香豔的畫面傳來,青蔥的安念正穿著屬於他的寬大衣服來誘惑他。

    ……

    「念念,念念……你為什麼這麼好?為什麼會喜歡上我這個混蛋……」厲行俯身,轉過安念的頭,用力含著她的唇,渲泄內心的絕望。

    安念已經完全沈浸在這場情欲裡,厲行說什麼她都沒辦法思考回應,只能在欲海裡面浮沈。

    兩人做了好久,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厲行才甘心放過安念。

    已經被安念打掃過的房間,此時又變得狼藉一片,他抱著意識不清的安念進浴室清洗,而後兩人相擁著躺在床上,因為做太多次兩人都累了,很快地倒頭就睡著了。

    安念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厲行並沒有比她早起床,睜開眼時,安念看到的是厲行看著她,眼神裡滿是迷戀。

    「厲行,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安念撫摸著厲行的臉,看著他臉上毫不掩飾的疲憊與無奈,她心都揪起來了。

    「念念,我就是個混蛋。」厲行苦笑,說出話的時候,充滿了自嘲,「我不奢求你原諒我,但至少,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

    厲行以為安念會震驚,但是安念的表情卻是平靜,彷佛已經預料他要講什麼,安念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直視著他的眼睛,清亮的瞳孔裡全是他的影子。

    「念念,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不值得。」太信任的眼神,厲行已經承受不起,他只願用自己的所有來換取安念的原諒。

    「我不知道我爸用了什麼方法,安家的產業已經完全融合為厲家產業的一部份。」厲行直視安念的眼睛,將自己所知曉的事實娓娓道來。

    「高三那年,我從房間出來,經過我爸房間時,無意間聽到一些事情。那時你到了可以慢慢接手安氏的年齡,可是我爸卻說不能急著讓你接管,一切需要從長計議。」

    當時我還沒有能力去過問這些事情,但是我留了一個心眼。等我出國留學,慢慢接觸到商場,才知道那幾年厲氏已經吞併安家所有產業。那些都是你爸爸留給你的產業,我爸不能就這樣把它據為己有。可是那是我爸,我沒辦法與他徹底決裂,但是我又那麼愛你……」

    厲行突然抱住安念,在她懷裡他才能再次感受到這段時間來久違的安心感,「我只能疏遠他……我還太年輕,在商場上,我根本沒辦法與他抗衡……所以我選擇留在美國工作,期望能拼另一個安氏送你,沒有原來的安氏,至少依靠我自己的能力能重新再給你一個新的安氏……」

    「可是現在,我越來越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我爸最近一直打電話讓我回臺灣接手厲家的產業……」

    厲行說到這裡已經有些崩潰,「我沒辦法,如果真的是這樣,我真的沒把握你能原諒我……我自己都不能原諒我自己……厲氏的存在對我是一種折磨……」

    許久沒得到安念的回應,厲行在這片沈默著越發感到不安,他寧願安念對他又打又罵,也不要這樣不說話。

    「念念?」他試著出聲,期望得到安念的回應。

    「所以當初你那樣的拒絕我,還找了莫嫣來氣我、逼我放棄,就只是因為這件事情?」安念終於出聲,卻不是厲行預想到的質問,他沒想到安念心裡糾結的還是他當初堅定的拒絕。

    厲行還有些沒轉過弩來,等他領會到話裡的意思,才嗯了一聲,「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想讓你被拉扯進到這個商場上的深淵裡,若是你不喜歡我,你會過得更輕鬆,可是……」

    厲行長歎,「我終究是個混蛋,我根本做不到放手,沒辦法看著你傷心,也不想你被別人奪走。所以一切的拒絕都是我的臆想,而你,什麼都不知道……到現在,最終害你傷心的還是我……」

    「你應該沒有喜歡過莫嫣她吧?如果這些事情都不存在,那麼當初你根本不會拒絕我?」

    厲行凝視著安念的眼睛,神色溫柔,「你從來都是我的寶貝,從我第_次牽起你的手,就沒想要放開。」

    安念突然笑了,「你這個傻子……為什麼你都不問問我?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厲行愣了,他獨自喝悶酒的時候,想像過千百次安念知道這些事情的反應,罵他、打他,再不理他,卻沒想過,安念這樣的雲淡風輕。

    「念念……你這是……」

    「厲行,其實我想要的一直就很簡單,你說你牽起我的手的時候,就想一直牽起我,那我也想一直這樣被你牽著走下去。」

    「如果早知道你糾結的是安氏產業的問題,呵呵……」安念看著他粲然一笑,「厲叔叔早就告訴了我,那些年,金融危機爆發,市場動盪得厲害。安氏和厲氏本來就互相扶持,在那樣的環境中,如果兩家企業不結合,厲叔叔根本沒有辦法支撐兩家企業共同發展。所以他那時就已經告訴我厲氏和安氏合併的事情。」

    聽到這裡,輪到厲行愣了,他沒想到事情的發展竟然是這樣。

    「厲叔叔沒有跟你說嗎?我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考慮,但是對於安氏,雖然他是我爸的心血,可是我……你知道我的,我根本志不在此。安氏如果交到我手上,不一定就會發揚光大,反而有可能讓我爸建立起來的一切付諸流水……所以,把安氏交到你們手上,我很放心。」

    「可是我沒想到這件事情讓你和厲叔叔有了隔閔,你出國的前幾年,厲叔叔很想你,他只是念叨,以前你雖然性子冷淡,可是對他還總是笑著的,不像現在不僅冷潢,還連話都不和他說一句,他心裡是傷心的。」

    「我爸的車禍……」說到這裡,安念頓了頓,這麼多年,她一直不願意回憶那段往事,過往的悲痛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消亡多少,每每想起來,到現在安念還是覺得自己的心在被撕扯。

    她用力摟緊厲行,好在,現在還有一個人可以依靠,即使想起來,她也終於擺脫了那種絕望感。

    「我爸的車禍我從來不想去回憶,雖然我爸走了,但是他把你帶到了我的身邊。失去了我媽,失去了我爸,我再也不想失去你。」

    「厲行,假如時間能夠重新回到當初,我一定會好好珍惜和我爸在一起的日子。如果早知道你回避我的原因是這樣,那我一定不會退縮,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很努力對你表達我的愛意。」

    「其實,所有的所有,都抵不過心裡有我的你,所以……厲行,這麼多年,我唯一想要的,就只是你而已,你明白嗎?」

    「如果安氏交到你手上,你能讓它發展更好,難道不是我爸生命的另一種延續嗎?」說完這句話,安念的眼睛裡已經蓄起了淚花。

    她的傻男人,把她的一切看得比他自己還重要,捨不得逼迫她,就用折磨自己來消除心中的罪孽感,可是看到他痛苦,她何嘗不覺得難受?

    愛情是雙向的,痛苦的兩人是無解的,溝通才是走下去最好的潤滑劑。

    背負了多年的內疚與痛苦,厲行從來沒想過會有解脫的一天。他爸讓他回臺灣的時候,他甚至已經在電話裡面質問他爸了。

    可惜,商海沈浮多年,他爸早就練就了洞察人心的本領,自己兒子的質責,他一句話都不多說。

    「你要知道真相,那就回國了再跟我說,現在的你很不清醒,你心裡有任何疑問,你可以當面跟我說,我不希望我們父子有任何誤解,不僅對你,對我,更是對安念。」他爸在電話那頭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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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24 15:09:34


    厲行和安念回國的那天,厲母親自到機場接機。

    自從厲行和安念把話說開,厲行就計畫著回國和他爸說清楚。

    這麼多年,因為他自顧自的揣測,不僅傷害父子間的感情,更平白耽誤了和安念感情。

    這幾天厲母跟安念一直都有電話聯繫,所以安念飛去美國以及和厲行一起回來的事情,她都很清楚。

    安念並沒有把厲母來接機的事告訴厲行,當厲行看到那個穿著一身大紅,滿臉堆笑的厲母時,他很想扶額。

    「我的乖兒子,媽媽想死你了……」厲母忽略了自己兒子那嫌棄的眼神,即使腳踩髙跟鞋依然飛奔過去抱住兒子。說實話,雖然自己老公是最好的,但這麼久沒見到兒子,她心裡特別想兒子。

    厲行感覺胸前有些濕潤,他沒推開厲母,而是伸手抱住她的肩膀。說起來,他也算不孝子,一再沈浸在自己的情緒中,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他還來得及向他爸說一聲道歉,還來得及擁抱自己的媽媽,也還來得及和安念一起度他們的愛情。

    接機後,厲母就有些興奮,她和安念坐在車後座,一路上都是她開開心心地講話。安念是個乖巧的準兒媳婦,不僅對厲母的話言聽計從,在她需要回應時也很攛場。

    厲行坐在副駕駛,心裡很是享受這樣的時光,哪怕家裡還有個大難題需要去解決。

    因為厲父這些年把妻子照顧得很好,所以厲母總是一副沒煩沒惱的。

    安念一直很羨慕厲母,厲父這樣的愛她護她,一心護著厲母獨一無二的單純,幾十年如一日,她心裡曾經也期望自己能有這樣一個男人,為她擋風遮雨,寵她愛她。

    車子開進厲宅,厲行周身的氣壓越低。或許是感受到這樣不同尋常的氣氛,厲母一回家就趕緊讓傭人張羅飯菜,獨留厲行和安念去面對那早該面對的問題。

    厲行推開書房大門,厲父正端坐在書桌後,身居高位幾十年,厲父總是不自覺的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嚴肅感。平時相處還好,一進書房,在厲父叱吒商海的地盤,厲行根本就還是一根嫩草。

    「坐吧。」簡短有力,並沒有厲行想像中的憤怒。

    經過這麼多年,厲父更多的是一種身為長輩的愛護,人到中年,最想見的莫過於自家青蔥的兒子能迅速成長獨當一面。

    厲父拿著擺在桌上的文件,右手向前一推,「這一份是股權轉讓聲明,當初厲氏和安氏合併的時候就已經按兩家企業的資產計算過股份。這份是按照當時的比例計算的股份,現在全數交付給念念。這件事情我曾經跟念念提過,那時她還小,交給她我不放心,現在我將這些股份還給她,也算是名正言順。」

    厲行點頭,完全同意父親的做法,只有安念還是在一種懵懂的狀態,說實話,她自己根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念念這麼多年在我們家雖然什麼都不缺,但是我知道,我們怎麼愛護也終究還是差了些什麼,不過念念既然叫了我一聲爸爸,那麼爸爸該做的也當然我也會做。」

    說完,厲父又從抽屜拿出另一份檔,「我已經立好遺囑,除了念念的股份,我把我名下的股份也分了三份,你、你媽媽和我各三分之一,現在,我將我的三分之一全數轉讓給念念,也算是給自己女兒當嫁妝。」

    「安家就念念這麼一個女兒,她爸媽若是還活著,見到念念要嫁人了,肯定寶貝成什麼樣,我怎麼也不能虧待念念,也想讓她風風光光的嫁人!」

    這下換成安念傻眼了,對於她來說,這麼多年在厲家真的是從來沒有缺什麼,厲母一直想要個女兒,所以自從她到厲家,一向把她當掌上明珠疼,打扮她就成了厲母的嗜好,更衣室裡的衣服,鞋子,首飾永遠都是當季的新品。

    對她,金錢跟股份只是一個數字而已,但是厲父這麼鄭重其事,她似乎也能感覺到自己好像得一份了不得的財產。

    安念直勾勾地盯著厲父,突然有些詞窮,倒是厲行看到安念這傻樣,忍不住笑了,「傻瓜,你現在可是身價不菲了。」

    安念轉過頭看著厲行,懵懵地點頭。

    「傻氣。」厲行揉了揉安念額前的頭髮,寵溺地說道。

    厲父看著小倆口甜蜜的樣子,自己兒子的能力他是相信的,澗悉商場詭譎風雲的老江湖怎麼會看不懂兩個人的那些情情愛愛呢?

    只是感情的問題,還是年輕人自己去操心,他老了,只想陪著自己的妻子安度晚年。

    「你們出去吧,該開飯了。」厲父揮揮手,讓兩個人先出去。

    厲行捏了捏安念的手,示意她先出去,他還有話和厲父說。

    「爸。」厲行喊道。

    厲父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聽見厲行喊他爸爸了,乍一聽,還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什麼事?」厲父面上沒有驚訝,他知道自己兒子有話要跟他說。

    「爸,對不起,只是,為什麼當年的安排你不跟我說,不然這麼多年也不會有這些誤會。」

    「當時你才剛高中畢業,雖然有接觸家裡的生意但終歸還是需要歷練,再者,只要事情和念念沾上邊,你從來都是不理智的,有些事情,跟你說不如跟念念說,對安家,對厲家都好。」

    「當然,如果當初你並沒有聽到那些事,現在就不會有這些誤會,只能說,冥冥之中自有天註定,雖然有那些誤會,不過你自己出去打拼,我看著也很心慰,起碼也讓我這個當爸爸的看到了兒子的能力。」

    「所以,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厲安集團之後就交給你,我很放心。念念那個小丫頭,你要好好待她,你們也蹉跎了這麼多年,等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們就會知道很多事情不能一味地考慮自己,畢竟,陪你走過來的,一定是你身邊那個人。」

    很多年沒有聽到過厲父的教誨,厲行眼眶泛濕想流淚,曾經似天神一般的爸爸,從未普遠離,他當初是有多剛愎,竟然誤會自己的爸爸這麼多年。

    「爸,對不起。」厲行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什麼,所有的所有都沒辦法道出他的抱歉,只能重複這樣一句。

    「都過去了。」厲父站起來,走到厲行身邊,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_切都過去了。

    時隔多年,父子倆難得的能倘開心懷談話,中間多少過往都已經不重要了,珍惜眼前人,過好往後的每一天,比糾結過去更加重要。

    父子倆人並肩下樓,飯廳里安念正跟厲母忙碌著,厲父和厲行相視一笑,父子間的默契不言而喻。

    「還傻站著幹什麼?快吃飯了,老公,你別再拉著兒子念經了。」厲父揺頭,珍惜眼前人啊,自己娶的老婆,怎麼也得疼惜,哪怕在自己兒子跟未來兒媳婦面前這麼不給他面子。

    安念回頭,對著厲行甜甜地笑,唇角邊的小梨渦那麼可愛迷人,看得厲行心都要化了。

    「你們在書房裡面都說些什麼?」厲母還是沒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老公和兒子的關係不知道從哪時開始起了變化,以前她都強壓下自己內心強烈的八卦欲望,這次可總算問出口了。

    「問你兒子吧,都是他做的事。」厲父不動聲色,輕輕鬆松就把問題拋給厲行。

    怎麼說的,老狐裡就是老狐狸,厲行心裡忍不住暗贊了一聲,厲母這個八卦女王,可真的不是那麼好應付的。

    「哦。」厲母想了想,卻一句都沒有再問,這讓厲行松了一口氣。

    其實厲母不是不八卦,而是她有些怕兒子的冷淡,可憐她這樣一個活鈸可愛的好媽媽,為什麼會生出這樣一個不好相處的兒子?再說她也不敢八卦自己的兒子,不過,她眼睛一亮,沒關係,她還有念念!

    本來有些情緒低落的厲母,轉瞬間在所有的人眼裡又變得亮麗起來,一點都沒有剛剛掃興的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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