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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她是可憐的現代灰姑娘——噢不,
灰姑娘再慘好歹也只有自己一個人,
她還附帶一個IQ一百八的天才小弟!
為了籌足贖身費好帶弟弟脫離繼母魔掌,
滿十八歲那天,她親自促銷自己的初夜,
而且相準超級金龜,一開價就是五百萬,
沒想到這個原本聲明不碰處女的男人,
一夜之間就「物盡其用」地燃燒好幾回,
害她全身酸痛差點下不了床!
而他竟還意猶未盡,與她定下五年之約,
把她養在他的豪宅裡當廚娘兼床伴?!
好不容易契約期滿,她終於重獲自由,
沒想到卻遭債務纏身的色狼上司設計,
下藥迷昏後赤裸裸的獻給了債主……
楔子
十八歲,一個多麼具有意義的年歲。
十八歲,可以抽煙喝酒嚼檳榔、可以與人上床翻滾不犯法、可以搬出家門一去不回頭,可以……。
只要年過十八歲,好像什麼事情都變得可行了。
站在高級酒吧門口,蘭日初拉了拉身上這襲橘紅色低胸小禮服,有點不習慣夜晚的涼意不斷經由領口灌進。
今天,她終於也年滿十八歲了。
挺身抖落隨夜色降臨在自己肩上的瑟縮,她於是伸手緩緩推開酒吧大門…...
「小姐,對不起,請讓我檢查您的身份證。」馬上有服務生對她的生嫩感到懷疑,上前確認她是否已達合法飲酒的年齡。
「我滿十八歲了。」彷彿早有準備般,蘭日初掏出預備好的粉紅色證件。
上面記載的出生月日和今天一模一樣。
「抱歉耽誤您時間,裡面請,謝謝。」
酒吧昏黃的燈光照得蘭日出精緻嬌柔的臉龐有些泛紅,四周空氣中懸浮的酒氣在在提醒她─她此行的目的。
「小姐要點些什麼酒?」見她隻身一人坐在離吧台最近的桌位,酒保只看一眼便猜出她是那種一滿十八歲,便迫不及待想嘗嘗成年滋味的小女孩。
事實上蘭日初也的確是如此。
但她主要的目的並不是喝酒,喝酒只是壯膽,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先等我看看酒單再說好了。」拿起豎立在桌上的酒單,上頭五花八門的雞尾酒名瞧的蘭日初兩眼發昏。
纖指逐一劃過每個華麗的名字,最後停在其中一個帶點熟悉的字串上。
就這個吧!
「麻煩請給我一杯,龍舌蘭日出。」
第一章
「日初,妳又跑去打工啊!」剛踏出補習班便在街上遇見已畢業的同窗,昔日同學甲揮手招呼剛下班、正準備趕回家的蘭日初。
纖瘦的可人兒停下腳步回應同學的招呼。
「是啊!」為了溫飽,除了上學,她幾乎將所有的時間花在打工賺錢上。
蘭日初不是沒人依靠的孤兒,她上有繼母一尊、下有繼妹一枚、親弟一位。說她家不有錢,不,她家「曾經」還算有錢,爸爸是警察收入穩定且薪水不低,但卻在她國中時發生意外去世,所有財產和政府撫恤金都落到繼母手中,而繼母一分一毫也不想將錢花在日初及月洛身上,她只愛自己的女兒蘭巧卉。
她算是個現代灰姑娘,不,她比灰姑娘還慘,至少灰姑娘再慘也只有自己一人,她底下卻還有個智商超過兩百、好學不倦弟弟。以前爸爸的同事多少會接濟他們姊弟一點,可日初考慮到自家的有進無出,後來選擇婉拒大家的好意義,自己兼一堆差、打一堆工為才十三歲卻已在讀大學的弟弟付學費、書籍費。
繼母根本不想讓月洛讀大學,也不想讓自己念高中。她一直認為養他們是她的負擔,他們該早早出社會工作賺錢回報她、供她女兒享樂。
「有沒有搞錯啊!再過幾天就要聯考了,妳還要去打工!」同學甲為她抱屈,日初在校成績並不差,若能多些時間讀書肯定能考上好大學、畢了業也能找到好工作,何苦現在就急著賺錢養家?
「沒辦法,我媽又準備要向我要錢了。」而她賺來的錢,一半拿來養活自己和弟弟,另一半全進了繼母口袋。
有時日初真懷疑她都已經那麼有錢了,何必再向她討錢?
幾千萬撫恤金可不是筆小數目。
「我說日初,妳何不搬出來自己住,干麻執意留在家裡讓那女人虐待?」
「我也想啊!可是那女人扣留我弟當籌碼,硬是逼我留在家裡供她使喚。妳也知道我弟未成年,監護權還在她手上。」日初說的好無奈。
她當然想搬,可是力不從心,她拋不下弟弟。
若讓月洛繼續留在那個沒有她的家,他肯定會成為第二個自己,整天忙著做事、供那裡個女人使喚而更沒時間讀書。
她並不想讓這樣一個天才殞落。
「那妳乾脆對症下藥,看能不能用錢為他贖身,反正再過不到一個月妳就滿十八歲了,到時她治不了妳、妳也有了法定撫養能力。」
「五百萬。」
「什麼五百萬?」同學甲一時聽不懂蘭日初說的數字意義。
「要她交出監護權,除非我還清她養我弟十年的費用─五百萬元整。」
「五百萬!她會不會太獅子大開口了點,養一個小孩十年要五百萬!她乾脆去搶銀行算了。」日初到哪去生出五百萬贖她弟?
「該去搶銀行的應該是我吧!」蘭日初糾正同學甲的主詞。
「天啊!我不知道那女人竟然恐怖到這樣。日初妳真是太偉大了,竟然可以在她的魔掌下存活這麼多年。」
「不然又能怎樣?」蘭日初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厲害,她只是命稍微韌一點而已。「太晚了,我得趕緊回家,以免又被鎖在門外。」
她身上可還有從別人那裡要來的原文書,準備帶回家給月洛讀的。
「那妳快走,回去多休息點,千萬別累倒了。」
「這麼多年累積的經驗,要累倒我還真不是普通的難事。」日初自嘲地說給昔日同窗聽、也說給自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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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鎖門前一刻進家門,蘭日初沒理會在客廳大呼小叫的繼母,將薪水袋往桌上一扔便拐進了自己和弟弟共用的房間。
「月洛,你要的書我幫你借到了。」
「多謝了,姐。挪,我幫妳做了重點整理,妳趕快趁這幾天背一背,能撈幾分算幾分。」蘭月洛小小年紀的眼睛裡閃著與他外貌不成比例的精明成熟。
除了身子,他無疑已是個小大人。
蘭日初收下資料夾,凝眸望著月洛好半晌,沒有說半句話。
「怎麼了?」發現日初的異常,月洛分神由桌前一迭數學方程式中抬頭問。
自己從三歲起便在姊姊用雙手撐起的世界裡安心唸書,月洛最關心、最敬佩的人就是蘭日初。
在他這數理天才眼裡,愛因斯坦也沒有姐姐偉大。
「月洛,幾天前你的指導教授約我見了面。」
「你可以不必理他。」月洛眼裡流星般閃過一絲悵然。
他當然知道老教授找姐姐的目的是什麼,可他不想再增加姐姐的負擔。
姐姐還年輕啊!沒道理為了他,什麼青春都沒嘗到。
日初腦裡飛快地閃過老教授和她談的話。
教授說月洛留在台灣沒什麼前途,他太聰明了,應該到國外接受更好的教育、找更好的工作。還說他有親戚人在美國,沒有小孩,願意代為照顧月洛,而他自己可以幫月洛安排好所有學校事宜,蘭家只需出學費及生活費。
學費及生活費,這就是蘭日初即蘭月洛最灰心的地方。
他們哪來的錢出學費及生活費。
「月洛,老實告訴姊姊,你想不想出國?」
「我……不想。」月洛強壓住心頭那股衝動,撇開頭說出違心之論。
他怎麼會不想?
窺見弟弟內心的掙扎,日初心疼不已。
月洛還那麼小,應當還屬於童真的年代,卻被迫必須提早學低頭,割捨自己的夢想成全現實。「說實話,月洛。」
「我說,我不想出國。」月洛忍不住朝日初嘶吼。「不想不想不想。」
「你還這麼小,留在國內是沒有公司會僱用你的。」
「姊姊,你只需花送我出國十分之一的錢讓我讀完研究所,年滿十六歲我就能獨自出去賺錢,到時那女人也不能再刁難妳什麼。」
「可是……」
「沒有可是,就是這樣。」
見月洛的態度不容置喙,日初只得將其他未說出的話往肚裡吞。
稍晚,沐浴時,萬千念頭在蘭日初心中盤旋。
其實月洛的出發點並沒有錯,要送他出國,自己必須先取得他的監護權,否則繼母是一定不會同意的。
花掉了那五百萬,接下來的出國費用少說也要兩百萬,老教授說他可以贊助五十萬,還有一百五十萬,光靠打工打個五年也打不出這麼多錢。
所以說,就算月洛說他想,她也沒那能力辦到。
出了浴室,日初不經意地望見客廳牆上的月曆,六月底了,她的生日在七月初,剛好和大學聯考尾聲同一天。
等考完聯考,她就真的成年了。
成年……
一個念頭在蘭日初心中抵定,只要成年,似乎什麼事都變的可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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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遲到了。」吧台角落,曲碩修斜睨晚了將近一小時才到的男人。
「加班。」莫危拉開椅子落座,對於遲到一事再度搬出相同理由打發。
反正他也沒其他理由可以替換。
「是喔!又加班。真不知道你們公司聘那些職員是做什麼的,一年到都要勞駕你這位老闆加班。」曲碩修半開玩笑地道。
「我又不是你,在外邊玩個幾年回家就有大位子擺在那等你座。」這位風流事一年四季不間斷的曲大少,正是台灣前幾大集團─「曲氏」集團的少東。
莫危和他是在國外讀書時認識的。
「唉!你以為那位子人人愛坐啊!我也是身不由己好嗎?」曲碩修反駁。
他平生最大的志願就是當只糜爛的牛郎,醉生夢死在女人的溫柔鄉里。
「我要你找的人呢?」
「喂,你以為那很好找嗎?單憑你開的第一項條件,就可以打掉一大半人選了。你以為這年頭妓女都是不愛錢、不愛帥哥的嗎?」曲碩修哇啦啦地抗議。
說到這件事,就讓他有一肚子苦水要吐。
他是開牛郎店沒錯,找男人他最行,至於找女人,哼哼,這可有待商權。
「辦事不力,換做我公司你早該捲鋪蓋了。」
「我說老兄,不過就一晚嘛!大方點不會怎樣,等你憋過頭成了『永垂不朽』的男人,那可真的是會怎樣了。」橫豎他又不是沒錢,何必這麼斤斤計較。
白手起家的莫危目前是商界最具征服力的新秀,旗下的銀行、證卷公司及船運業實力堅強,新成立的餐飲連鎖也不惶多讓。
他家那尾老活龍每次見到莫危大歎可惜,早知當初莫危一畢業從國外歸來便將他攬進集團裡,現在的曲氏肯定會更加大綻光芒。
「哼!」一記鼻音過後,吧台角落再度回復平靜。
兩位男士各自喝著各自的酒,想著各自的事,直到某人靠近……
「請問,這位先生需要女人嗎?」蘭日初話方出口就想咬掉自己舌頭。
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被問的人肯定認為她瘋了。
果真,其中一位男士帶著詫異轉頭。
曲碩修!大魚,她這樣瞎碰竟也給她摸中尾大魚!
日初不斷在心底替自己的好運氣喝采。
剛巧她的位置就在他們倆人後面,耳朵自然而然將兩人的對話一滴不露地全盤接收。日初自其中判斷出有人似乎想找女人解精力,而她自願當那隻雞。
「小妹妹,是誰放妳進來的?」
「抱歉,今天我剛好成年。」蘭日初豁出去了,既然陪座的是曲大少,旁邊那位想必也不會差到哪去,她得好好把握這次機會。「我是第一次。」
曲碩修口中的威士忌差點噴出來,第一項就出局了。
「這位龜毛男不碰處女。」事後負責多累人啊!
他自己也不碰沒經驗的女人,錢都花了,當然要找點有樂子的。
「處女有什麼不好,身子乾淨沒染病,更可以滿足男人的虛榮心。」日初說的頭頭是道。「況且有些男人就是喜歡青澀的小毛頭。」
「我很肯定他不是那種男人。」
身旁那位被談論的主角仍舊用背部向來者打招呼。
「你又不是他,怎麼知道他不是那種男人?」
「小妹妹,如果妳真的那麼需要,麻煩去西門町,那兒客戶會比較多。」
「他們付不起我要的價。」日初一點也不打算遮掩她的企圖。
她賣自己,還專挑有錢男人,圖的就是那傳言中高額的初夜費。
為此她可作足了功課,看了一堆商業名人雜誌、研究他們常出沒的地方,憑借自己的好記性將那些金龜面貌全輸入腦中,免得賣錯人。
眼前這位曲大少無疑在她的金龜榜上有名,而且還是前三名。
「如果這位先生不想要,我不介意你代他接收。」見兩人不為所動,蘭日初進入不擇手段的地步,硬塞也要將自己塞給他們其中一人。
話是她先起頭的,如今她已沒了退路。
「妳要多少?」終於,一直用俊挺背部和她打照面的男人出聲了。
「你肯出多少?」
「你要她?」聽見好友開口,曲碩修再次哇啦大叫。
「妳幫自己標個價,我才好決定要不要選購。」在莫危眼裡,像蘭日初這種主動勾搭男人的女人,和架上的貨品沒兩樣。
可以任君挑選。
「五百萬,你要不要先驗貨?」
「五百萬!」一旁的曲碩修又開始鬼叫了。
一個晚上五百萬,瘋子才想要!
偏偏,就是有人搶著當瘋子。
「妳胃口真大。」挾帶著濃濃鄙視,男子轉過身。
見到那張臉,日初馬上認出對方身份。
天啊!是莫危耶!又是一隻油滋滋的大金龜。
「五百萬太多了嗎?」就知道不能一次湊齊,可是若少了那到膜以後的價錢只會越來越低,第一次定要賣的夠本。「若你願意付現金,我可以再算便宜點。」
蘭日初默默盤算自己還要這樣嚇男人幾次才湊的齊錢。
「說吧!這次又是什麼理由,是父母病危還是公司快倒了?」平生地一次遇見這麼敢的女孩,即便是在國外也沒有,莫危決定和她耗上了。
「想套哪種劇情都行,重點是你到底要不要?」進入最後關頭,別瞧她說地一臉從容,其實日初覺得自己全身正在發熱。
剛剛那杯龍舌蘭日出逐漸發揮效用,橙紅色帶有柳橙味的飲品此刻正在她體內作祟,如願壯了她的膽、卻也熏了她的理智。
此刻日初真是太感謝父親母親給了自己不錯的酒量,而沒令她當場吐出來以致計畫毀於一旦。
「先去驗貨吧!」
「嘎?」
「好。」曲碩修和蘭日初的表情形成絕妙的對照組。
一個充滿驚嚇與不可置信、一個洋溢著得逞與心滿意足的笑。
「不用麻煩,酒錢他付。」莫危比比身旁已然驚呆的曲碩修,阻止了日初掏錢付賬的舉動。
「那可真是多謝。」省了她一筆開銷。
於是乎,就這樣,蘭日初釣上她預期以外的大金龜,朝目標邁進了一大步。
第二章
「呃,你要不要,先洗個澡?」一進飯店房門,蘭日初立刻怯縮了。
天!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竟然就這樣公然和商業大亨開房間,被狗仔拍到不知道會怎麼個報導法,學校應該不會追回她的畢業證書吧?
現下,房門已關,金主用他壯偉的身軀擋在門口,擺明要斷她退路……
蘭日初的慌張清楚地映在她那嬌俏芙容上。
「那可以等。」莫危微瞇起那雙冷眼。
這女孩既然有膽當著他面開天價,他也樂意陪她玩到底。
只要不上床,一切都可以。
「所以……?」日初嚥了嚥口水,考慮現在叫非禮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去她的不後悔,她後悔極了
「脫。」簡單的一個字,震斷了日初最後的掙扎。
見莫危離開門邊向自己走來,日初忽然覺得身後那張大床看起來好刺眼。
「我可不可以……」去浴室脫?
日初這回連話都沒得說完,那個動詞單字又出現了。
「就在這裡,脫。」莫危舉腿往前跨了一大步,決定她要是再不動作,自己就幫她代勞。
「你你你……你不要過來,我脫我脫,我現在就脫,你別動。」
顯然莫危這個舉動嚇壞了日初。
只見她驚惶地往後退,完全忘記自己身後就是豪華舒適的大床。
啪地一聲,日初跌坐在床面上,裙擺因此往上捲了點,禮服細肩帶掉了一邊。
「妳喜歡以退為進我也不反對。」
順著莫危的目光望下看,日初困窘地直想尖叫。
低胸禮服非常配合現在的情況─男高女低,讓高高在上的莫危吃盡冰淇淋。
天啊!這又是怎樣一個狀況?日初覺得自己心跳快停了。
她根本不知道扮演豪放女需要這麼多勇氣。
「我……」再度嚥口水,感覺體內益發燥熱。
日初分辨不出是剛才那杯黃湯下肚造成的後遺症,還是莫危的眼光太犀利,犀利到彷彿可以穿透這件薄到不能再薄的小禮服,直接欣賞她的胴體。
她甚至不知道,床上衣衫不整的女人,最容易引起男人遐想。
而眼前莫危就是個道地的男人。
此情此景,瞧在莫危眼底,簡直充滿了挑逗。
日初那雙小鹿斑比一般的眼神,徹底激起他的男性本能。眼前這青澀卻凹凸有致、發育成熟的女性身軀,更是每個男人都渴望的尤物。
不可否認地,她充分地利用了自己最傲人的本錢。
「還不脫?」莫危再次舉步向前,他等不及了。
「我……我這就脫。」怕他發火讓即將到手的五百萬泡湯,日初在心底催眠自己就當是在洗澡,哪有人洗澡不脫衣服的?
纖手緩緩拉下背後的拉煉,同落日般橙紅的衣服翩然落地,由於是低胸設計,日初裡面並沒有穿內衣,全身馬上乾淨到只剩一條底褲。
室內空調激起日初一身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以雙手環胸聊作遮掩。
抬頭,看見莫危深邃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瞧,日初渾身的雞皮疙瘩泛地越加兇猛。
也越覺窘困。
她忍不住出聲嬌斥。
「你要驗貨就快點,別再那裡拖拖拉拉。」
自己都已經不知羞恥到這種田地,這男人還真以為她是待競標的藝術品,從頭到腳細細打量,只差沒發出嘖嘖讚賞聲。
「小姐,要不要付錢享用的可是我,妳最好別激怒我。」莫危的語氣不急不徐,傲慢的態度氣煞了等於裸體的蘭日初。
些許淚光在她眼眶裡打轉,股起平生最大勇氣,連之前開口問陌生人要不要女人時都沒此刻勇敢,日初倏地抓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穿回,抓起提包就往門口沖。
「我不賣了行吧!」
無奈有些事不是說不干就能不幹的,就在離門口僅一步之遙的距離,日初被一隻精壯的手臂抓住,接著,被攔腰抱起。
「你要做什麼?」察覺自己身陷危機,蘭日初驚恐地尖聲叫道。
下一刻,她被拋上了那張豪華舒適的大床,輕柔的羽絨被感應到突臨的壓力而陷落下去。
待身子一離開箝制,日初第一個念頭就是逃離這張大床。
這回,她連床緣都沒機會摸到,馬上又被拖回原位,身上的小禮服早不堪折騰,皺成一團且退至膝蓋以上。
「妳認為我想做什麼?」壓住她的莫危不懷好意地說,同時伸手一扯,禮服瞬間離開日初的身體。
這下它不僅僅皺,而且也不能再穿了。
「你好暴力,那件衣服可是很貴的耶!」花了幾乎所有她的私房錢才買到的,竟然就這樣被他毀掉。
眼見搶救不成,日初心痛地哀嚎。
「等妳拿到了五百萬,要買幾件隨妳高興。」莫危壓住日初亂動的腳,轉眼間又褪去了她的底褲。
「你剛剛說什麼?」一心在為衣服哀悼的日初並沒有聽得很清楚,連自己嬌軀已然全裸的事實也未察覺。
「想不想要五百萬?」莫危停止了攻城掠地的舉動,轉身離開了大床。
「我……」少了他的體溫,日初這才發覺到自己全身一絲不掛。
冷空氣凍醒了她的神志。
五百萬,只要她再努力點,明天就能拿到,到時她便可以帶月洛離開那兒去過全新的生活。
至於後續的兩百萬,她也有較充裕的時間可以再想辦法。
如果今天不做,她一定會後悔,一定會……
「要,當然要。」日初拾回了在酒吧裡那義無反顧地決心,既然都到了這種田地,衣服也被扒光,她還在裝害羞個什麼勁?
瞧見她眼底展露的決心,莫危冷冽的嘴角微上揚。
「既然要,就先過來幫我脫衣服。」他坐上窗邊的單人沙發,示意日初過去服侍他。
「幫……幫你脫?」日初比較想說的是:你何不自己脫?
「不要就算了。」
莫危作勢要起身,日初立刻撲過去將他壓回椅上。
「我做,我現在馬上立刻就做。」
幸許日初以為速戰速決可以減免尷尬,或是她根本驚慌到忘記發抖。兩三下,莫危的襯衫落地;再兩三下,腰帶被抽走;一樣再兩三下,日初粗魯地扯下他的黑西裝長褲;然後又兩三下……
沒了。
日初停止動作,瞪著莫危身上唯一殘留的敝體衣物,臉頰冒紅開始發窘。
很個性的黑色三角褲,她不敢下手。
「怎麼停了?」詭笑地望向她,莫危自然知道她為什麼會停。
要一個處女作這種事,恐怕真有些為難。
「我不敢。」誠實是美德,她熱愛這種美德。
雖說之前她常常忘了這事。
「妳不脫掉它,五百萬永遠不會入妳的帳。」莫危的情慾已被眼前嬌美的女體挑起,精明的眼神漸漸轉為污濁。
當日初站在自己身前,彎身解開他襯衫紐扣時,那近在眼前的蓓蕾誘惑得他熱血沸騰。什麼不碰處女、不碰主動黏上來的女人,什麼之前力行實踐的原則通通被拋到九霄雲外。
他要她,要她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孩。
他會讓她一夜間成為女人。
「那你可不可以,呃,稍微站起來一下?」這樣可能會比較方便。
蘭日初很小聲的提出請求。
莫危果真如她願站起身,日初紅著臉拉下他的內褲,與挺立的男性交目不到一秒鐘即迅速撇開眼,退至一邊低頭數螞蟻。
藉由影子判斷出他的接近,慌張迷亂間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待日初回神後,兩人又再度回到床上--
曖昧的男下女上。
莫危讓日初跨坐在自己大腿上,自己則靠坐床頭欣賞她混著害羞與害怕的嬌顏,那雙眼裡塞滿驚慌與不解,動也不敢動。
「發什麼呆?」
莫危低沉的嗓音喚得日初一陣輕顫,身體也益發僵直了。
「啊?」日初沒進入狀況,男女情慾這方面她完全還是個生手。
「動啊!」莫危懲罰性地動了一下腰部,讓亢奮的男性與日初做零距離的親密接觸,陣陣摩擦在下腹產生熱度,日初直覺地想避開。
「想去哪裡?」停止邪肆的動作,莫危將她壓回,不偏不倚正好就坐在兩人的敏感地帶上。
「自己動。」莫危再次下令
「你叫我自己動?」日初連聲音都開始發抖,她的第一次竟然要在如此「高等級」的情況下交出去?
她懊悔剛剛為什麼不點長島冰茶,辛口琴酒、伏特加、蘭姆酒加上龍舌蘭,那無與倫比的後勁肯定能讓自己成為床上蕩婦。
「在床上一向都是由女人伺候我,妳想和我上床就得這樣。」莫危的手仍舊牢牢鎖在日初的小蠻腰上。
「我不會。」嗚!她釣錯魚了。
在日初的觀念裡,男人都會進行全自動服務,女人只需躺在床上享受,偶爾嬌啼幾聲助興即可。
她哪裡料到會遇上這種「懶惰」的男人。
現在騎虎難下,由莫危壯碩上傳來的鼓動叫日初好生尷尬。
「不會?」莫危挑眉,很好,她真的很誠實。「看在妳如此娛樂我份上,我可以為妳破例。」
語方畢,日初的腰立即被提起。
「我不……啊!」來不及拒絕,下一秒,一陣比撕裂更痛徹心扉的痛灼傷了她的眼,日初忍不住痛叫出聲,晶瑩剔透的淚珠滾落她的雙頰。
莫危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巨掌依舊緊扣住她,強迫來不及適應的日初陪自己共享魚水之歡。
「想哭就哭,哪個女人第一次不痛的。」固執地律動,莫危沉浸在極樂的感官世界中,不曾分心理會日初的不適。
「你……你這只沙豬!」日初痛到不行,只好動手搥打莫危。
「可是卻當得起妳的金主。」
身下進出的頻率越來越快,日初的粉拳越來越無力,直到莫危在爆發前一刻撤出她體內,日初才整個人癱倒在莫危身上啜泣。
「結束了?」意識模糊,日初虛弱地吐出幾個字。
身下的莫危揚起笑,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
「哪這麼快?剛剛那只是開胃菜而已。」
巨龍再次勇闖玉徑,日初吃痛的又是一陣嬌呼。
「妳開的五百萬可不是筆小數目,我不好好利用怎麼對的起這價錢?」
結果,初為女人的日初,隨莫危徹地燃燒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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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累,習慣在大清早起床做事的日初,隔天依舊準時清醒。
稍微動了動身子,感受到匝在自己玉體上的手臂以及渾身酸痛,再瞧瞧滿床凌亂,昨晚的記憶一一回籠。
日初臉紅地扳開阻止她離開的鉗制,下床進浴室梳洗。
鏡中的女人全身紅紅紫紫,到處都是被男人愛過的痕跡,說不害燥是騙人的,日初自臉至腳指全都紅透了。
考完大學聯考、成年、第一次進酒吧、混著興奮與憂愁喝下生平第一杯酒、趁著醉意第一次搭訕男人、第一次陪男人開房間、第一次和男人坦裸相對、第一次性經驗……
太多第一次集中發生在昨日,連日初自己都不太敢相信,她就這樣將初夜給賣了!
任由水柱沖洗掉身上的墮落氣息,日初美麗的雙眸找不到共同焦距。
她是真的想將月洛送出國、想讓他的天賦得到完整的開發、想讓他過好生活。
至於自己,只要聯考放榜後能有公立學校讀,她也沒什麼好強求的。反正大學四年,她還是得靠這雙手打工度日。等出社會找到工作、賺夠了機票錢,她有考慮過要去美國找月洛……
可這些願望,都要等過了今日才能實現。
而即便是過了今日,日初明白,她仍須等上好些年、仍需努力好些年。
關掉蓮蓬頭擦乾身體,踏出浴室,床上的男人也醒了。
「這麼早起,看來昨天我不夠賣力。」莫危背靠床頭坐著,就這樣和站在浴室門口的蘭日初對望。
只差沒點上一根薄煙。
「如果你覺得意猶未盡想續攤,費用並不包括在那五百萬里。」
「妳還缺多少?」
「至少一百五十萬,多多益善。」日初發上的水珠滴落地面,剛沐浴出來的她真的還只是個十八歲的女孩。
沒有風情萬種,只有清純嬌嫩。
「妳的胃口比我預想的還大的多。」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日初邊說邊繞過有他盤據的大床,於梳妝台前吹起烏黑秀髮。
經過昨夜,她看開了。
要拿男人的錢,就要先別怕他們,橫豎不久之後她還要面對其他男人。
「我再問妳一次,妳的理由是什麼?」
六百五十萬,救一間公司尚嫌不足;若是要救人,她不可能這麼悠哉。
「你不會相信的,講了也是白講。」日初邊吹頭髮,邊由鏡裡審視他。
扣除昨夜他的需索無度,憑良心說,莫危勉強算及格。至少他沒在隔天一早,丟下張填了數字的支票、或是根本沒填的空白支票,拍拍屁股走人。
「我可以調查妳。」
「你又不知道我的名字。」日初顯然將莫危看的太低。
「蘭日初,蘭花的蘭、旭日的日、初始的初,現年十八歲。」
日初猛地轉頭,看到他手中、自己的身份證。
「你什麼時候拿的?」
「妳進浴室後不久。」在她扳開自己手臂時,莫危就醒了。
「既然你看了,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吧!」自己只是個小人物,鬥不過像他這種有錢有勢的社會精英份子。
路總是為有錢人而開。
「如果妳的理由說服得了我,我可以現在就加高酬勞。」
「因為我娛樂了你?」日初關掉吹風機,拿起梳子輕梳柔美的長髮。
她自認自己天生麗質,沒特別保養的頭髮卻比別人還要滑順。
「或許。」莫危照樣保持原狀坐在床上。
「少誆我,虧錢的事,你們這種商人從來不做。」日初的第一志願就是進商學院,認為那會比較容易找到好工作,所以多少瞭解一些商場訊息。
據她所知,莫危精的很,一如昨夜。
「我也沒說要白白送給妳當小費。」一百五十萬的小費也還真貴的可以。
「所以?」
「我開給妳一千萬,五百萬買昨夜,五百萬買妳將來五年。」
「五年?」第一夜五百萬,之後每年一百萬,這會不會差太多?
「生活費會另外給。」莫危的口氣勢在必行。
若論昨夜,他戀上的是她的身體。加上今早,他也欣賞起她的靈魂。
「供吃供住?」蘭日初很順地談起條件。
誰管他一年一百萬是不是行價,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湊足一千萬,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這是一定要答應的啦!
「對。」
「可以出去上大學?」
「如果妳考得上台北市的大學的話。」
「你的契約條款一定會定的很苛刻。」
「當然,我不做蝕本生意。」一下之意,他會徹底啃光她每一根骨頭。
「好,我同意。」管它苛不苛刻,這一千萬她要定了。
「那,為了慶祝我們達成的協議,今天就別出房門吧!」
「這是什麼鬼慶祝法!」
日初的抗議聲隨著浴巾脫落而漸隱,轉換成虛弱的嬌吟,以及喘息。
第一回合結束,躺在床上的日初模糊地聽見莫危撥了通手機到公司,告訴秘書他今天不去上班……
「我還沒吃早餐。」
「那可以等。」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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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成年就懂得徹夜不歸啦!」方進家門,羅美嬌諷刺的聲音即朝日初飛射而來,但這一點也危害不到蘭日初。
都成年了,誰還理她。
「我在和妳說話,妳那是什麼態度?」
「該有的態度。」此刻,日初身上所穿的這件淡藍色洋裝與小外套,是莫危於她下午第二次沐浴時,自行去飯店樓下的精品街挑的。
原本那件已經變成破布進了垃圾桶。
從沒接觸過名牌的日初被衣服標牌上的價錢嚇了一大跳,當場就要拒收。莫危卻威脅她若不收,就要光著身子回去,強迫她收下他送她的第一件禮物。
「妳最好不要忘記是誰把妳養大的。」
「我當然不會忘記。」和往常一樣,日初回了個很籠統的答案。
這時,蘭巧卉由客廳另一端拐了出來,看到日初身上那件衣服,雙眼瞬間亮了起來。
「姊,妳那件衣服明天借我,我要穿去同學會。」
「妳還太小,不適合。」
「妳不借我一樣拿得到。」蘭巧卉被寵壞了,根本不懂什麼叫「別人的東西」。
「隨便。」多說無益,蘭日初逕自開了房門。
月洛依舊待在房裡讀書。
他的大學課程已經結束,論文也早在半年前就已交出去,之後半年單純就只是在等畢業。
「回來了?試考的怎樣?」雖然晚了一天,月洛一見姊姊回來馬上關心起她的成績。
「多虧你在考前熬夜幫我複習,我想公立大學應該是沒問題。」現在北較要緊的是能不能上台北的大學?
有時想想,她還真感謝家裡有這樣一個免費的家教,
「別這樣說,要不是為了我,妳讀書哪會這麼克難?」他遞上一個包裝精美的紙盒。「生日快樂。」
「你哪裡有錢買這個?」收下紙盒,她心中充滿感動、
「之前一直沒能送件像樣的禮物給妳過,這次的生日對妳別具意義,我藉著幫別人整理重點、考前複習存了點錢,才買了這個禮物,妳快拆開看看。」
蘭日初依言打開,裡頭是支鑲水晶女表,淡藍色的皮質表帶剛巧和自己身上的洋裝很相襯。
「謝謝,這很貴吧?辛苦你了。」她本想將紙盒妥善收好,但想到剛剛蘭巧卉說的話,決定將表戴起來。
「沒妳辛苦。」蘭月洛給了姊姊一個擁抱。
她的徹夜不歸讓他擔心了一整天。
「月洛,趁這幾天把東西收一收,姊姊要帶你搬出去住。」
「外頭那女人呢?妳要怎麼過她那關?」
「你別管,把東西整理好就對了,我們可能會先去你教授家暫住。」
「姊,妳到底……」蘭月洛眼底的疑慮加深。
他舉頭巡視姊姊的臉,視線慢慢往下移,在她頸間找到解答。
「那些男人是誰?」他知道五百萬不是小錢,光靠一次是不可能湊齊的。
他只是沒想到,姊姊會用這最快、最直接、也最叫他心痛的方法去籌錢。
「只有一個,沒有所謂那些。」蘭日初縮坐在床上,將臉埋進屈起的膝蓋裡。
拿自己的身體當籌碼,比妓女還妓女的勾搭男人,她覺得自己好墮落。
她做了月洛最壞的榜樣。
蘭月洛正在抽高的身軀來到她面前,身上穿著新洋裝的她比從前還要美麗許多、也滄桑許多,一旁拉煉末拉上的手提包裡陳躺著一張支票。
池拿超支票,瞧見上頭的數字與簽名:心中五味雜陳。
但無論如何,她都是他最尊敬的親人。
「姊姊。」他輕喚著她。
拾起頭,蘭日初並沒有哭,畢竟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
「妳的犧牲,將來我一定加倍還給妳。」
她沒有回話。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妳永遠是最偉大的姊姊,在我心中妳永遠是最完美的。」十三歲的他鄭重的強調。
她還是沒有回話。
將支票放回手提包中,蘭月洛覺得自己送的禮物,和姊姊送給他的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這輩子,他欠姊姊的真的太多了。
「謝謝妳。」
謝謝兩字對他來說太沉重,而聽在蘭日初耳中卻是那麼輕盈。
原來不知不覺中,月洛不再是個小孩了。
「月洛,出國後別忘了寄信回來,告訴我在那邊過得好不好。」
「我會的。」
「明天我就去軋票,然後我們就搬出去,永遠離開這裡。」蘭日初相信在天上的爸爸媽媽會原諒他們的。
畢竟,唯有離開這裡,他們才有好日子過。
「好。」
慢慢地,夜深了,房裡的燈也熄了。
隔天,蘭日初拿著即期支票去兌現。
由於莫危開的是自家銀行的支票,櫃檯行員瞧見他的簽名著實驚了一下,抬頭看見前來軋票的是位年輕小姐,眼裡瞬間盈滿鄙夷。
不過蘭日初不以為意。
領出兩萬現金,另外開了個戶頭將剩餘的錢存進去。蘭日初沒有立刻去找繼母攤牌,反而先去找了位律師談好合約內容,然後又繞去教授家處理借住的事。
忙了幾天,等一切離家的後續作業都安排好,她才去領那五百萬。
這次,她被請進銀行的貴賓室,約莫半小時後,莫危的私人專屬律師推門進入,拿出已擬好的合約,她大略瞄了瞄就動手簽了自己名字。
錢都拿了,要不同意也不行,這份合約根本就只是個形式而已。
隨後分行經理親自送上她提領的五百萬,抱著一大包紙鈔,她約了委任律師到家裡和繼母立約,將所有牽扯斷乾淨,當天便將弟弟帶離那個早已不再是家的家。
傍晚,卸下少之又少的行李後,教授夫婦請他們吃了頓豐盛的晚餐。
看見老夫妻對月洛的關愛,蘭日初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
她撥了通電話給莫危,請他讓自己待在教授家直到月洛出國。
莫危答應了她的請求。
一個半月後,蘭日初到機場送弟弟上飛機,教授夫妻陪他一同出國。等飛機消失在可以目視的範圍,提著和離家時一樣簡單的行李,她坐上莫危派來機場接她的林肯轎車。
她去酒吧的目的已然於今日完成。
而現在她必須面對的,是不在計畫裡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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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截至昨日為止,蘭小姐一共提領了七百五十八萬三千元現金。根據追查,其中五百萬於搬出蘭家當日交付其繼母羅美嬌女士,五十萬轉入其弟蘭月洛戶頭,兩百萬交由蘭月洛指導教授安排出國深造事宜,另外八萬三千包含律師費、蘭小姐自己的大學入學費及其他雜支。」
聽完報告,莫危示意秘書出去,對著桌上蘭日初的個人調查報告沉思。
蘭月洛搭乘的飛機應該已經離開領空,算算時間蘭日初也快到台北市區了,或許他今天該早點下班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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