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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2 23:19:50

《荷玉娘子》作者:黎菁

司徒府裡的人真怪,
用一位又老又聾的人看門,
一位發起瘋來就會掀屋頂的人當管家。
府裡時常還會有人在天上飛來飛去。
然而最怪的還是司徒府裡的小公子。
她說什麼他便信什麼,
不問她來歷與身世就要娶她為妻。
偷偷攬鏡自照,
不對啊!
這張臉很普通啊!
他到底喜歡上她什麼?
好吧!好吧!
是你要娶的,
你可別後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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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2 23:20:30


    俗話說清明時節雨紛紛,小雨從早上開始下,直到傍晚也沒停止的跡象。

    司徒賢頭戴斗笠,身披蓑衣,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泥濘的山路上行走。看著逐漸轉黑的天色,心裡大罵,什麼鬼天氣!竟跟老子作對。透過雨霧看向幽暗的前方,不會是讓他在荒郊野外過夜吧!走了一個多時辰了連個人家都沒有。摸摸肚皮,還真是餓呢。

    又走了一刻鐘,咦!前面是什麼?有亮光,有人家,不對,光怎麼是綠的?司徒賢困惑地又往前走了兩步,仔細一看,啊!狼耶!怪不得發綠光而且還是一對。不對,是兩對,三對,四對……

    司徒賢眨眨眼睛,發現一個事實,他倒楣地被狼群包圍了,怎麼什麼狗屁倒竈的事兒都被他遇上啊!淋了一天的雨就夠讓他鬱悶的了。

    “各位狼兄,在下瘦小枯乾,實不夠你們果腹,還是到他處尋覓食物吧!”話音未落,司徒賢突然騰空飛起,躍過狼群,嗖!嗖!嗖!撒開腳丫子逃也。

    數十隻野狼綠眼睛忽閃,忽閃,明白過味來,小樣兒的,敢跑,追。

    數聲狼嘯響起,野狼們嚎嚎叫地追了上去。

    司徒賢跑得這叫歡快,時而越上樹梢,時而跨過大石,腳不沾地。嘴裡同樣嚎嚎狂叫與群狼交相呼應,不亦樂乎。

    野狼思考:人?猴?

    跑了半個時辰,司徒賢精神飽滿,不見絲毫疲憊。回身一看,哪還有群狼的影子。只有遠外隱隱傳來幾聲狼嘯。他摘掉斗笠,一抹臉上的雨水,嘴裡道,“過癮啊!”

    竟是一相貌清秀的少年,實在看不出小小年紀竟有那般高的輕功造諡,將群狼遠遠地拋在了後邊。

    司徒賢躍到高處,四下望望,咦!亮光,雖然看起來仍然朦朦朧朧,但他敢肯定這次一定是燈光,有人家了。司徒賢歡呼著朝亮處飛奔而去。

    破廟,一座很破的廟,好在仍能避雨。司徒賢進來時,裡面已經有人了。而且是兩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人。兩個女人面前是個大大的火堆用來取暖。司徒賢看到的亮光就是這個。

    兩個女子看到沖進來的司徒賢,神情恐慌地站了起來。

    司徒賢雙手立即做投降狀地高高舉起,咧嘴一笑,“我是好人,絕對好人。”

    兩個女子仍然戒備地看著他。司徒賢只得遠遠地坐在另一頭,羨慕地看著遠處溫暖的火光。

    兩個女子看清司徒賢的相貌後,覺得這少年實不像什麼壞人。心便漸漸地安了下來。其中一位年紀稍長的白衣女子見司徒賢凍得瑟瑟發抖,縮成一團,有些於心不忍,便開口道:“小兄弟,過來坐吧,烤烤火。”

    聞言,司徒賢雙眼發亮,高興地道:“謝謝姐姐。”屁顛顛地跑到火堆旁坐下。

    豈知另一位青衣女子卻喝道:“喂,坐遠點,坐遠點。”

    司徒賢抬眼,看青衣女子那凶巴巴的樣子只得抬屁股往後挪了挪,“這可以了吧!”

    青衣女子看他一眼,沒在搭理他,回身由包裡掏出一些乾糧遞給白衣女子,“小姐,吃點東西吧!餓肚子總是不好。”

    “我還不餓,你先吃吧!”

    “小姐,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身體怎麼受得了?”

    看青衣女子不斷哀求,白衣女子無奈一笑,輕輕撕下一小塊肉餅,“好了,我吃,這塊你吃。”

    “才吃那一點怎麼夠?”青衣女子皺眉嘟囔,卻也知道這是小姐的最大讓步了,沒再繼續勉強。

    看著兩人將一塊餅推來讓去,司徒賢的口水都流下來了,眼睛更是瞪得牛大,脖子向前伸。

    “你幹嗎?”青衣女子看到他的怪樣子嚇了一跳,拉著白衣女子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

    司徒賢立即將脖子縮了回來,一咽口水,“沒、沒幹嗎啊!”緊接著很不爭氣的,肚子咕嚕咕嚕地叫兩聲。司徒賢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不爭氣啊!在女人面前丟臉。

    白衣女子掩嘴笑了一下,“小樂,反正我們的乾糧吃不了,不如分給小兄弟一些吧!”

    司徒賢立即感激地看著她,神情又有些不好意思。姐姐真是好人啊!

    “誰說吃不了啊!”小樂道,“明明就不夠……”

    “小樂。”白衣女子給小樂遞個眼色。

    小樂只得心不甘地閉上嘴巴,惡狠狠地瞪了司徒賢一眼,將一塊肉餅扔了過去,還故意扔偏了一些。

    幸好司徒賢眼明手快及時接住,看著白衣女子,“謝謝姐姐。”大大地咬了一口,嗯,真香。

    三口,只用了三口,司徒賢就把一張餅吞下去了。

    白衣女子看著嚇人,立即轉過頭對小樂說,“還有餅嗎?再給他一個。”

    “就剩最後一個了,小姐,你還沒有吃……”

    “給他吧!”

    “哼!”小樂氣得冷哼一聲,將最後一張餅扔了過去,“給你,豬!”

    司徒賢兩張肉餅進肚,終於不再咕嚕咕嚕叫了。擦擦嘴上的油,他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姐姐,謝謝你。我複姓司徒單名一個賢字。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姐姐的。”

    “小兄弟客氣了,相逢便是緣分,區區兩張餅而已。”

    “不不,對我來說,可不止兩張餅而已,還不知姐姐的芳名……”

    “小姐的名字是你該問的嗎?”小樂喝道。

    “小樂,不得無理。”

    “小姐,你別理這臭小子,他就是得寸進尺。”

    司徒賢咬手指,很委屈,他沒有得寸進尺啊!他只是想知道姐姐芳名,好日後報答。

    “小樂。”白衣女子臉色微微沈了下來。

    小樂見小姐生氣,便不在知聲了。

    白衣女子緩和了一會兒,這才抬頭對司徒賢微微笑著說:“實不相瞞,小女姓李,閨名香荷。”

    “芊芊,真是好名字。姐姐,這麼晚了,姐姐怎麼留宿在這荒山破廟中?”

    “今日清明,我本是為家父上香來的。只因在墓前耽擱些時間,下山晚了,迷了路,擔心野獸出沒,不敢亂走。這才躲到這廟裡來暫避一晚,待明日天明再趕路也不遲。”

    “那姐姐的家人不擔心嗎?”

    李香荷突然神情痛苦地低下頭,歎道:“我的家人只有小樂一人了。”

    “臭小子,你亂問什麼啊?”小樂見小姐傷心怒斥司徒賢。

    司徒賢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姐姐,對不起,惹你傷心了。”

    “不怪你,是我自己……”李香荷頓了一下,“對了,小兄弟怎麼也未及時趕下山啊?”

    “我、我也迷路了。”

    “哼!該不會是逃進山裡的殺人犯吧!”小樂道。

    司徒賢瞪大眼,“我、我像殺人犯!”有這麼可愛英俊的殺人犯嗎?“我連一隻小雞都不殺的,怎麼可能殺人。”

    “人不可貌相。”

    司徒賢鬱悶,“你這丫頭,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誰理你。”

    “小樂。”李香荷無奈地一歎,“司徒公子,你別介意,小樂只是口快了些,其實並無什麼惡意。”

    司徒賢連忙擺手道:“不介意,不介意,這荒山野嶺突然出現一個人,你們懷疑我也是正常的,其實我剛剛在廟裡看到兩位姐姐也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狐狸……嗯,還以為是仙女下凡呢!”

    “什麼仙啊,怪的,亂說什麼。”小樂斥道,但語氣明顯好了許多。李香荷相貌只算得上端莊,小樂也只是普通而已,被一個男子說成仙女下凡,心情總是好的。

    接下來,司徒賢又天南海北地跟李香荷聊了幾句,過了一會兒,見香荷露出疲態,沒等小樂喝斥,便很識時務地將身體往後挪了挪。畢竟男女有別,還是離遠一些妥當。

    李香荷對司徒賢禮貌地笑了笑,便倚在身後的木柱閉上了眼睛,只有小樂仍然虎視眈眈地瞪著司徒賢。

    瞪得司徒賢無比鬱悶,他又不是色狼,難道還會撲上去不成?再看旁邊閉眸休憩的李香荷,還是這位姐姐好啊!既溫柔又端莊,心地也好。乾娘說漂亮的女人多半心腸歹毒,反之,就會心地善良,果然如此啊!

    司徒賢越看越覺得李香荷順眼,看著看著便睡著了。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陽光直射到司徒賢臉上,他眯縫著眼,看來他睡了很久,再看對面,人已經沒了。只剩一堆帶火星的炭灰還隱隱冒著煙,證明昨晚發生的一切不是做夢。溫柔姐姐已經消失了,沒有送送溫柔姐姐,司徒賢微微覺得有些遺憾。

    伸個大大的懶腰,打個哈欠,看看外面的日頭,驀地想起一件事兒,跳了起來,娘耶!來不及了。事要辦不成,乾娘非剝了他的皮不可!想到平日乾娘整人的手段,司徒賢嚇得一蹦三尺高,嗖!沖出破廟,朝山下飛奔而去。

    梁州城是個很大的城鎮,四通八達,位於南北的交通要道,陸路,水路,想南下,想北上,都十分主便。這樣的地理位置自然商賈雲集,繁華熱鬧。

    司徒賢此刻便站在熱鬧的街市中心,左顧右盼,每經過一家店鋪,便眯縫著眼睛在此家牌匾下觀察良久,接著再換下一家。就這樣,司徒賢從街頭觀察到街尾,然後站在街中心發呆,奇怪,沒有啊!難道他進錯城了。

    司徒賢決定再從頭到尾找一次。這一回,他剛走了兩家,旁邊便出現了一小夥計,“咳咳!”咳嗽了兩聲。

    司徒賢轉頭看他,“什麼事兒?”

    小夥計有些猶豫,“嗯,可是司徒賢公子?”

    司徒賢咧嘴一笑,“在下正是。”

    小夥計一指身後,“我們司徒家的店鋪在大街北面,不是南面。”

    啊!他又記錯了,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有勞帶路。”

    跟著小夥計走進一家茶館。進門前,司徒賢抬頭看上面的牌匾,右下角刻有一梅花的標記,嗯,這次沒走錯。

    掌櫃的親自迎了上來,一路迎進雅間。待看過司徒賢手中的信物之後,便將帳簿一一拿了出來,請他過目。

    司徒賢將掌櫃的與夥計全部請了出去,看著厚厚的一摞帳簿,嘴角向下一撇,苦笑。怎麼這麼多啊!乾爹什麼時候也學會整人了。他是出來闖蕩江湖外加找老婆的,啥時變成查帳的了?

    乾爹交待的事情,他可不敢不做,長長地歎了口氣,認命地翻開了帳本。

    “司徒賢。”外面一聲吆喝,緊接著布簾被掀開,一位年約三旬的錦服男子邁步走了進來。

    司徒賢立即笑著站了起來,“二叔,你怎麼也……”

    司徒群哈哈一笑,“我正好送運一匹貨經過此地,聽說你來了,便過來瞧瞧,怎麼,你爹捨得你出來歷練了?”

    心想乾爹當然不舍啊!是乾娘硬將他踹出來的,口中卻道:“乾爹像我這般大時已經撐起一個家了,我自然也不能被人瞧扁了。”其實瞧扁了也沒啥,乾爹都不介意,自己就更不在意了。

    “好,有志氣。走,下樓喝幾杯去。”

    求之不得啊,“只是這賬……”

    “回來再看,也不差那一時半刻。”

    “二叔說的是。”

    兩人出了茶館,走進城裡最豪華的一座酒樓,尋到一處臨窗的好位置坐下,要了酒菜。一邊閒聊,一邊喝了起來。

    “大哥的身體最近可好?”

    “乾爹很好,就是乾娘,每到冬天便咳嗽個不停,讓乾爹很擔心。”

    “那個妖……咳!大嫂能有什麼事兒,每次見到不是活蹦亂跳的。”

    司徒賢無言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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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2 23:20:54


    “你現在的酒量如何?”

    “二斤白酒吧!”

    “記得你小時候可是沾酒即醉,臉頰紅撲撲的可愛極了。現在快被大嫂灌成酒鬼了,呵呵!”

    司徒賢不想回憶與乾娘拼酒的日子,那是悲壯的血淚史啊。但現在卻覺得酒實在是個好東西。他繼續沈默微笑。

    “我大哥這輩子算是被大嫂綁死了,連去青樓喝杯花酒都不敢啊!”

    “乾爹是不想惹乾娘傷心。”

    “我看,他是怕你娘心情不好將青樓一把火燒了。”

    司徒賢想了想,“或許。”

    司徒賢眼睛不經意地看向窗外,咦!眼熟,“二叔,你先喝,我去去就來。”說完,一縱身由窗口躍了出去。

    “喂,司徒賢!”司徒群瞪大眼,怎麼說走就走啊!一點都不懂得尊老。唉!好好的一個孩子算是被大嫂毀了,瞧瞧,有門不走,跳窗。

    “夥計,結帳。”司徒群喊道。

    “來了,客官,紋銀一共三十六兩。”

    “怎麼這麼多?”司徒群看著桌上的菜,他沒點貴得離譜的東西啊!

    “客官,是剛才那位公子要了本店一壺六十年的女兒紅,價值二十兩銀子。”

    “女兒紅?”

    “是,倒在酒葫蘆裡了。”

    司徒群突然想起司徒賢腰間別的那個酒葫蘆,驀地一笑,死小子,吃到他二叔頭上來了,找個藉口就溜。

    卻說司徒賢跳出窗子奔到大街上,將眼睛眯成一條線,看著前面的兩個眼熟之人,又跟在後邊走了兩步,確定沒看錯後,當即沖了上去,“姐姐,又遇到了,真是好巧。

    李香荷嚇了一跳,微微一定神才笑說:“原來是司徒公子。”

    司徒賢很高興,“姐姐家住在梁城嗎?”

    “我們住在哪裡關你什麼事兒?”小樂說道。

    “相逢就是有緣啊!在下還沒有謝過姐姐的贈餅之恩呢!咦!姐姐的臉色有些不好,是身體不舒服嗎?”

    李香荷微微搖頭,“沒事兒。”

    “不想死你就滾開,我們還們趕路呢!”小樂沈著臉說道,說完,扶著李香荷轉身便走。

    “喂,我……”司徒賢歎了口氣,他不是色狼啊!

    豈知李香荷走了兩步,卻突然一彎腰,“哇”地吐出一口鮮血,接著便暈了過去。

    “小姐。”

    “姐姐。”司徒賢沖了過去。

    “你做什麼?放開,不許碰我家小姐。”小樂喊。

    “去醫館。”司徒賢左右看了看,抱起李香荷便跑。

    “誰讓你抱……喂,等等我。”

    “郎中,快,看看她怎麼樣了?”

    “旁邊。”

    “什麼旁邊?”

    “旁邊那家才是醫館。”

    “胡說,牌子上明明寫的是……”司徒賢眯縫著眼睛,仔細打量店裡的擺設,咦……

    此時,小樂已經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臭小子,我家小姐又沒死,你抱她來棺材鋪幹嗎?想咒死我家小姐啊!”

    “不好意思。”司徒賢退出棺材鋪,走進旁邊的醫館,兩個門之間只是一牆之隔,他走錯也是情有可原啊!用得了用那麼恐怖的眼神看他嗎?

    這家棺材鋪還真會做生意,開到醫館旁邊來了,那邊一咽氣,這面立馬就能入棺。速度啊!

    李香荷被抱進了內室,郎中看病,小樂留在了屋內,司徒賢被趕到外廳坐下喝茶。

    小樂由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遞給郎中,“我家小姐的病,我最清楚,一會兒外邊那位公子問起來,你就照我說的話做。明白嗎?”

    “這……”

    小樂又塞給他一錠銀子。見郎中點頭,小樂道:“你附耳過來。”

    郎中出去以後,小樂取出一粒藥丸放進李香荷的嘴裡,“小姐,小姐,醒醒,醒醒。”

    李香荷嚶嚀一聲醒了過來,“小樂,我……”

    “小姐。”小樂眼角含淚,“怎麼辦?你的傷勢越來越重了。小樂怕以後……”

    李香荷吃過藥後,瞬間精神便好了許多,坐起身子,笑了一下,“生死由命,不要管那麼多了。”憶起昏迷前的一刻,“那個叫司徒的……”

    “在外面呢!放心,我告訴郎中怎麼說了。他不會知道什麼。”

    李香荷微微點了下頭,陷入沈思。

    “小姐,你在想什麼?”

    李香荷道:“如今我們東躲西藏也不是辦法,不如……”

    “不如怎樣?”

    “那個叫司徒賢的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小樂道:“江湖中成名人物複姓司徒的,好像沒有叫司徒賢的。若是生在江湖世家,這個年紀也該有些小小的名聲了。”

    “這不更好,遠離江湖,我們也安全些。而且我看那司徒賢有些武功底子,想他身邊也不會缺會武功的人。找到合適的人,我便可以療傷了。”

    小樂聞言一笑,“我聽小姐的。”

    李香荷笑,“真的都聽我的,那個叫司徒賢的少年,長得不錯,你看中沒有,我倒可以幫你們搓和一下。”

    小樂羞的臉一紅,惱怒道:“小姐,你再說,我出去殺了那個司徒賢。”

    李香荷笑笑,“好,我不說。”她傷勢頗重,若她死後,小樂能有個好歸宿,那她也可以走得放心些。

    小樂告訴司徒賢,自李老爺病故之後,她們主僕的日子便越加的難過了。小姐的親娘早逝,現在的主母仍是二房,老爺在世時,對她們還好些。老爺不在了,便明目張膽地欺負她們。

    前些日子,主母想早些將小姐趕出李家,便為她定了一門親事,小姐雖不願,可也忍了。誰知後來才知道,嫁過去是做續弦,男方竟然還是五十多歲的老頭。比去世的李老爺還要大上兩歲。

    小姐羞憤異常,一氣之下,我們主僕便逃了出來。走到梁城,誰想到小姐積勞成疾,便病倒了。我們逃出時所帶的銀兩也用得差不多了。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呢?

    司徒賢聽完後,傷心的眼淚直流。

    小樂道:“你是個男人,哭什麼?我們女人還沒哭呢!你要真傷心,就幫我們想想辦法。”

    “不是。”司徒賢搖頭。

    “不是什麼?”

    “這個辣椒太辣了。夥計,水,茶水,快。”

    小樂的臉色很不好。

    司徒賢連喝了兩碗茶水,“啊!啊!辣死了,怎麼這麼辣啊?喂,你怎麼不吃?我吃完了。夥計,再來碗面。”

    小樂咬牙切齒地說:“你還沒吃飽?”

    “我吃飽了,我再要一碗給姐姐送去。”

    “不用了,我家小姐我會侍候。”正巧夥計將面端了上來,小樂接過來,轉身蹬蹬蹬上了樓。

    司徒賢看小樂氣呼呼的背影,撇了撇嘴。心裡想著,幫還是不幫啊?

    客棧房間內。

    小樂將面遞給李香荷,“小姐,你吃吧!”

    李香荷笑了笑,看小樂鐵青的臉,“怎麼了?誰又惹到你了?”

    “小姐,我看那司徒小子滑頭得很,我說了那麼多,他一點反應沒有。”

    “或許他是有難處吧!你想想,無親無故,誰會輕易地答應照顧兩個陌生人呢!”

    “那他為什麼整天跟著我們?難道……”小樂突然想到,“小姐,他是要對你圖謀不軌,這個色狼,我第一眼看他就覺得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香荷正低頭吃著麵條,聽到小樂的話便笑了,“我現在的樣子,有什麼讓人圖謀的。或許……”

    “什麼?”

    “還有一種可能,他察覺到我們在騙他。”

    “不可能,我們又沒露出破綻。”

    李香荷笑,“人家又不是傻子,而且我覺得那少年有些讓人捉摸不透。此計既然不成,還是算了。”

    “可是小姐,你不是說要利用他……”

    “能用則用,不用則棄。我們明天離開此地吧!在此待久了,總是不妥。”

    小樂仍是不甘心,最終還是點了頭。

    第二天一早,李香荷與小樂結了賬,剛走出客棧,司徒賢不知從哪又冒了出來,“姐姐要去哪裡?”

    小樂一瞪眼,“我們去哪,關你什麼事兒?”

    李香荷將小樂拉到一邊,笑著說:“我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們兩個女人家住在客棧總是不方便,花費也大。這才決定離開的。”

    “讓開,讓開,別擋著路。”小樂道,“小姐,我們走。”

    “姐姐等一下。”司徒賢追了上來,“姐姐對我有贈餅之恩,姐姐有難,我怎麼能不幫忙呢!這樣吧!姐姐還是先住回客棧,我再幫姐姐想辦法。”司徒賢滿臉誠摯與友善。

    李香荷一怔,“這……”

    “你說真的?”小樂問,“可是住店要用銀子的,我們已經沒有了。”

    “銀子我有,你們可以安心住下。”

    李香荷道:“怎麼可以麻煩小兄弟呢!還是不用了。”

    小樂道:“小姐,我們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銀子了,而且你的病也未痊癒,還是聽他的留下吧!”

    李香荷臉現猶豫之色。

    司徒賢道:“難道姐姐不相信在下的為人嗎?”

    “我……”

    “走吧,走吧。我們回客棧。”小樂轉頭對司徒賢道,“你快點拿銀子,去找掌櫃的要個上房。”

    就這樣,主僕兩人又重新住進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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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2 23:21:20


    司徒賢將身上所有的銀兩都摸了出來,放在手心裡。數來數去,微微歎氣。怎麼算都不夠啊!

    他身上的銀子自己都不夠花,再加上買酒,又要負責那對主僕的開銷,好像有些支撐不住了。

    要不去自家的商鋪拿點,不行,被乾娘知道了,一定會嘲笑他。他被乾娘踹出門時,可是滿懷豪情說出豪言壯語的,自己回想當時的情景,他說出的豪言壯語好像還不止這一件事兒。天爺,他一定是中了乾娘的圈套了。

    上次幫人做的壓鏢生意,嫌了六十兩銀子。還不夠他一個月的花費呢!

    司徒賢愁眉苦臉,驀地想到,咦!二叔還沒有離開梁城,可以找他借一些銀子啊!司徒賢高興得一下子蹦起來。

    “唉啊!嚇死我了。你被猴子上身了,亂跳什麼?”

    司徒賢一回頭見是小樂,笑說:“蹦一蹦身體好啊!你要不要也試試?”

    “瘋子。”小樂罵,“夥計說我們欠了三天的房錢,你沒交嗎?”

    “啊!”司徒賢一拍腦袋,“我忘了。這個給你。”將手上的銀子全部塞給小樂,“你去交,我還有事兒。回來再說。”

    “喂,你……”司徒賢眨眼的工夫便跑沒影了。

    小樂交了房錢後,回到房間。

    李香荷斜倚在窗邊,眼神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小樂進了房間有一陣兒了,李香荷仍未理她,她有些急了,“小姐。”

    “嗯。”

    “窗外有什麼好看的?”小樂有些不高興地道。

    李香荷轉過頭,笑了笑,“怎麼了?又生氣了。”

    “沒有,小姐,你怎麼不急啊?藥只剩下兩粒了,若是傷勢再發作,我們……”

    “急有何用?我現在內功全失,除非是別人自願,否則誰又會將內力傳給我呢!”

    小樂傷心地說:“小姐,都怪我不好,若是我以前勤練武功,就能幫助小姐了。”

    “怎麼能怪你呢!”李香荷歎氣,“其實還有一個法子。”

    “什麼?”

    “樂兒,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百年前有一位絕世美人,她就是靠著天下無雙的相貌迷惑了那些臭男人的心,取走他們的內力。”

    “色誘?”小樂驚道,“不可啊!小姐。”

    “是啊!不可能,這張臉江湖上人人都認得,怎麼騙啊?”

    “小姐,我說的不是這個,你怎麼能自降身份,跟那些臭男人虛與委蛇呢!而且你也不會啊,實在沒辦法了。我,我去就是了。”

    李香荷“撲哧”一笑,“你會騙男人了。”

    小樂臉一紅,“小姐,你還笑,即使不會,我也可以去學啊!這城裡有好幾家妓院呢!大不了我晚上摸進去看看。小樂一定會讓那些臭男人心甘情願地將內力輸給小姐的。”

    李香荷歎息,驀地將小樂擁進懷裡,“傻孩子。”

    小樂眼圈微紅,哭了,“小姐,你不能死,你死了,世上就剩下我一個人,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瞧你,怎麼哭了,我給你取名樂兒,就是希望你每天都高高興興啊!”

    “小姐,樂兒不哭了。小姐,我看那司徒賢好像有些內功底子,要不我找機會迷暈他,他吸了他的內力吧!”

    李香荷微微笑說:“那他豈不是沒命了。他好心幫我們,我們吃人家住人家,怎麼還能害人家性命呢!”

    “害又怎麼了?那些所謂的白道人士,不是罵我們是害人的妖女嗎?我們不害人,豈不浪費了這個稱呼。”

    “樂兒,我們所練的武功的確邪氣了一些,或許就是這樣,他們稱我們為妖女吧!若是自願給我們內力還好,若不是便會傷了性命。可是誰又願意將辛辛苦苦練的內力輸給別人呢!她們傷了太多人性命了。”

    “可是小姐,你又沒傷害過一個人。他們殺我們的姐妹,現在還追殺你,為什麼我們不能殺他們,難道我們不替她們報仇了嗎?”

    “仇當然要報,只是冤有頭,債有主。司徒賢可並未害過我們啊!”

    “哼!就你心好。”

    李香荷微微搖頭,苦笑。

    這兩天,司徒賢一直有心事兒。不是偷偷看李香荷,要不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二叔說的話很有道理啊!這個世道,幫助一個女子的最好辦法是幫她找個歸宿,就是找個好婆家。雖然二叔當時是開玩笑說的。但現在仔細回想,還真是事實啊!

    再看姐姐,溫柔賢慧,矜持含蓄,知書達理完全是自己找妻子的標準啊!為什麼要便宜別人?他可是第一眼見到便對姐姐有好感啊!不然誰會為了報這一張餅之恩,這般勞心勞力。與其幫姐姐找夫婿,不如自己娶姐姐得了。誰知道那個夫婿將來會不會對姐姐好啊!幫人要幫到底,而且姐姐的病……蹙眉,還是早點將姐姐娶回家才能幫姐姐。

    想著將姐姐娶回家後,乾娘的鼻子一定會被氣歪的。他這麼快就找到老婆了。哈哈。司徒賢高興得手舞足蹈。過了一會兒,他又蔫了。姐姐如果不同意怎麼辦?如果看不上他怎麼辦?而且他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乘人之危啊!

    司徒賢再次陷入苦惱中。

    “你、你根本是乘人之危,出去,出去,我家小姐才不會嫁給你呢!”小樂憤怒地喊。

    “我是真心想娶姐姐為妻的。”

    “淫賊,騙子,滾出去,滾出去。”小樂連推帶罵的將司徒賢趕了出去。

    看著面前關上的房門,司徒賢一臉委屈,他不是騙子,他是認真的,為了想好今天的說辭,他可是整晚沒睡啊!想到他開口時,李香荷目瞪口呆的表情,司徒賢開始反省,難道他真是乘人之危。

    將司徒賢趕出去後,小樂一回頭,愣了,“小姐,你不生氣?”怎麼滿面笑容啊?

    “氣什麼?”

    “那傢夥狗膽色心,想打你的主意。”

    “他若是一點不想,我反倒不安心呢!誰會平白無故幫助別人呢!”

    “小姐,他見色起義,你該殺了他才對。”

    “樂兒,我現在的相貌只算普通,哪來的色讓他見啊!”

    “那是小姐你魅力無雙,即使換成這張臉同樣吸引人。”

    李香荷抿嘴笑。

    “小姐,你還笑。你不會真的想……”

    “有何不可呢!我本來想讓他跟你來著,可你討厭,只好我要了。司徒賢長得不錯啊!眉清目秀,要人幫忙,總要付出一些代價啊!”

    “小姐,真要嫁他。”

    “女人總要成親的,我看他本質不壞,而且成親後,我們躲在他的家裡,誰又能找到我們呢!那些人做夢也不會想到,我會輕易嫁人。而且還是一個普通的商家。”

    小樂見李香荷一副打定主意的樣子,有些賭氣地說:“小姐,那個司徒賢說他們家經商,不會假的吧!你瞧他每次付銀子時的窮酸樣,該不會是個窮鬼吧!”

    李香荷笑,“商家也有大有小,有窮有富啊!”

    “那他們家如果是賣豆腐的,難道小姐要當豆腐婆啊?”

    “賣豆腐。”李香荷想了想,“也很好啊!”

    “小姐。”小樂氣得大叫。

    李香荷笑說:“好了,事情就這麼定了。明天你去把他叫來。”

    司徒賢進屋便施個深深的大禮,“昨日是在下莽撞了,姐姐勿怪,在下絕沒有乘人之危的意思。實是真心誠意。”

    李香荷微微低頭,“謝司徒公子抬愛,這幾日也多虧公子照顧,只是香荷心中……”微微一頓,臉頰羞紅,沒有說下去。

    “原來姐姐心中早有了心上人啊!是在下莽撞,莽撞,姐姐你別生氣,不知你的心上人在哪?在下可以幫忙尋找。”

    李香荷微微咬牙。抬起頭,微笑,“司徒公子誤會了。”

    “哦。”他誤會了。

    小樂氣得一踢司徒賢的腳,“我家小姐沒有心上人,你別汙滅我家小姐聲譽。”

    “在下不是有意的。”女人的心思真難猜啊!

    “司徒公子,香荷爹娘早逝,流落異鄉,恐怕配不上公子的深情厚義。”

    “哦。”司徒賢抬頭直直地看著李香荷。心想,這次他該如何領會?姐姐的意思好像是同意了?但是萬一又領會錯了,他猶豫良久道,“是在下粗劣配不上姐姐。”這次總不會說錯吧!看了眼小樂的腳……沒踢過來。

    李香荷道:“若公子不嫌棄,香荷願跟公子……”

    司徒賢傻傻的,試探地接道:“白頭偕老?”

    李香荷羞赧地低下頭。

    真的啊?司徒賢瞪大眼,姐姐同意了。嘴立即咧開了,“姐姐,我們立即回家,告訴我爹娘。”

    “若你爹娘不同意怎麼辦?”小樂突然問道。

    “不會,不會,姐姐這般溫柔善良,他們歡喜還來不及呢!”

    “總有個意外。”小樂繼續潑冷水。

    李香荷也露出一絲擔憂的模樣,“司徒公子,不如等你回去稟明爹娘再作決定也不遲。”

    司徒賢笑說:“不用,不用。乾爹是位很和氣的人,婚配之事,他早對我說過,讓我自己做主就好。至於乾娘,她也會很喜歡姐姐的。就是偶爾乾娘行事有點怪。到時候你多擔待一些,習慣就好了。”

    “乾爹,乾娘?”小樂叫道,“不是親生的?”

    “是啊!我沒說過嗎?”

    小樂瞪眼,“沒說過。”

    司徒賢立即道:“姐姐,你們不要亂想,我絕沒有故意隱瞞的意思,我是孤兒,十歲時被乾爹乾娘收養。他們待我若親生一般。這次我帶姐姐回去,他們一定會非常喜歡姐姐的。”這般善良的父母她們該放心了吧!至於乾娘,嗯,有待商榷。還是不要說了。

    “你再無兄弟姐妹了?”小樂問。

    “沒有,乾爹只有我一個養子。”

    小樂看了小姐一眼。家庭成員簡單,小姐還真會選人啊!

    司徒賢先是修書一封,又準備了一日。第二天一早,趕著雇來的馬車,帶著李香荷與小樂離開了梁城。

    “公子,我們還要走幾天才能到啊?”在李香荷的命令下,小樂勉為其難地稱司徒賢為公子。

    “快了,快了。大概還需要兩天吧!”

    “你三天前也是這麼說的。”小樂咬著牙說道。

    “是嗎,是嗎?呵呵。”司徒賢乾笑。

    “樂兒,不得無理。”坐在車內的李香荷輕斥道。

    小樂氣得將車簾放下,氣呼呼地坐回車裡,“小姐,我看他就是一個路癡。”

    正在趕車的司徒賢分辯:“我不是。”

    “你……”後邊的聲音被李香荷硬生生地阻住了。

    司徒賢撇嘴,他真的不是路癡,只不過有些記不清路而已。不過東南西北他還是分得清的。他家住在南面,只要一直往南走就錯不了。奇怪,怎麼走了好多天了,還沒到呢?

    “哎喲!”馬車突然顛了一下,小樂又罵了,“你是怎麼趕車的?竟在石頭上走!這一路被你顛也顛死了。”

    “對不起,沒看清。”

    車內的小樂要發狂了,“小姐,你看到沒有,他不但是個路癡,還是個瞎子。不要嫁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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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2 23:21:50


    司徒賢立即將馬停下,掀開車簾,這個他要解釋解釋,不能讓姐姐誤會。豈知掀開車簾的一瞬間,看到的卻是李香荷溫柔的笑容。

    司徒賢覺得心一下子也變得柔軟起來,“姐姐,這一路顛簸,害姐姐受苦了。”

    “公子言重了。”李香荷笑,驀地將袖中的絲帕遞給司徒賢,“公子擦擦汗。”

    司徒賢臉一紅,“謝、謝謝。”

    “樂兒說的話,你別在意。”

    “沒有。我……我去趕車了。”一刻鐘後,司徒賢明白過來,他忘了向姐姐解釋了。姐姐輕輕一笑,他好像便將所有的事情都忘了。

    驀地看到路前方有個酒館,司徒賢高興地說:“姐姐,前面有個酒館,我們吃些東西再趕路吧!”

    “一切聽公子吩咐。”

    三人在酒館歇息片刻,要了三碗牛肉麵。

    小樂看著司徒賢說道:“公子,我們已經吃了三天的牛肉麵了。”

    “不好吃嗎?要不雞蛋打鹵麵?”

    小樂瞪著他,“公子若是沒錢了,可以說,樂兒這裡可以借你一些。”

    “有錢,有錢,我有錢。你不愛吃面早說啊!夥計,來碗面……紅燒肉。”

    “小樂。”李香荷輕斥,“公子,吃面就可以了,不需要其他的。夥計,我們不要了。”

    “對對,我們不要了。”司徒賢附和道,“其實牛肉麵很好吃啊!我小時候別說面了,連湯都喝不到。”

    小樂氣得肚子痛,將筷子重重一放,“我吃飽了。”

    “別浪費啊!還剩下這麼多呢!”

    小樂氣得將半碗面直接扔了出去。

    司徒賢眼看著那碗面消失的方向,露出一副好可惜的樣子。

    小樂臉上的青筋直蹦。她站起身,咬牙切齒:“小姐,我吃飽了,先回馬車那了。”

    小樂離開後,李香荷吃了幾口,便將碗筷放下。

    “怎麼了?不合胃口?”

    “不是,我吃飽了。”

    “剩這麼多。”

    “若公子……”

    “我不嫌棄。”司徒賢將李香荷剩下的面倒進自己的碗裡。

    “……”李香荷瞪大眼,她不是這個意思啊!看著手心裡的銀子,她再次愣住。

    聽到腳步聲,小樂回頭,“小姐,你回來了。”

    李香荷溫溫地一笑,“還在生氣?”

    “小姐,我是為你生氣啊!你從小到大,哪受過這樣的苦。”

    李香荷笑,“我們一路被人追殺,這都不怕了,還在乎那些吃的東西?”

    “這不一樣啊!你身體不好,天天吃面怎麼行。小姐,我看那司徒賢就是一個窮鬼,他那乾爹乾娘也準保是個鐵公雞一毛不拔的人,我們還是改變計畫吧!我就不信我們現在的外貌,也能被他們找到。”

    “樂兒,你太低估他們追蹤人的本事了。”

    “天下之大,總有我們容身的地方。”

    李香荷道:“當然有。我們鑽進深山老林,十年八年不出來,相信他們再厲害也找不到。可現在還不是我們隱居的時候,教主下落不明。我們還要尋找。這就勢必要跟人打交道才行。現在江湖盛傳,他們已經雇用了飛鷹閣打探我們的下落。我們雖久不聞江湖事,可也知道飛鷹閣的厲害,江湖中有哪個人是飛鷹閣找不到的呢!”

    樂兒有些洩氣,“難道跟那鐵公雞在一起我們就能倖免嗎?”

    “不能,只要我們隱藏得好,半年內應該還是安全的。而且他家身在燕城,離武林盟主的聖賢山莊很近,我們打探消息也方便。”

    樂兒想了想,“好吧!這段時間小姐你可以將身體養一養,一邊打探教主的下落。也不知那鐵公雞內功如何,不然倒可以讓他將內功輸給小姐。否則嫁給他,小姐的名譽豈不是全虧了?”

    李香荷笑說:“他一商家,練武可能只為了強身健體,或者對付一些宵小之輩,哪會有高深的內力。你啊!就別亂想了。”

    “也是,他一鐵公雞,就算有,也不會捨得給小姐的。”

    李香荷掩嘴笑。

    “小姐,你還笑。”

    李香荷笑著搖頭,“我只是覺得司徒賢有時候的樣子真的很好笑。”

    “姐姐,笑得這麼開心,什麼事啊?”司徒賢走了過來。

    “我家小姐要笑就笑,要哭就哭,關你什麼事?”

    司徒賢一本正經地說:“怎會無關呢,你家小姐是我未來的娘子,她的事情我當然關心。”

    “……”小樂渾身發抖,如果不是被李香荷攔著,恐怕早沖了上來。

    李香荷道:“公子,我們趕路吧!”

    司徒賢點頭,“好。姐姐請上車。”想了一會兒,又說了一句,“姐姐,以後不要公子公子地叫我,怪客氣的,姐姐叫我賢兒就好。我乾爹與乾娘都是這樣叫我的。”

    “這……好吧,賢兒。”

    司徒賢高興地咧嘴一笑,“姐姐,我們馬上就要到家了。我剛才問過夥計了,我們再向南走一天就能到家了。”

    “自己家在哪還要向別人問路,不是路癡是什麼?”

    司徒賢看也不看小樂,只當沒聽見,笑眯眯地對李香荷道:“姐姐,我扶你上車。”

    一日後的午時左右,馬車停在了燕城偏東的一座老宅前。司徒賢高興地掀開車簾對二人說:“我們到家了。”

    二人下了車,小樂眨眨眼看了小姐一眼,心想,能住這樣的大宅子好像不只是賣豆腐的吧。而李香荷則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姐姐稍等,我上去叫門。”走上臺階,沒有以手拍門,而是直接用腳踹,吼道,“壽伯開門。壽伯開門。”轉身對目瞪口呆的主僕兩人解釋道,“壽伯的耳朵有點不好使。”

    敲了足有半刻鐘,就在主僕二人擔心門板會不會被他踹壞的時候,門內終於有人應答了:“來了。”

    “吱啊”一聲大門打開了,但只看了一條小縫,探出一個白腦袋。白頭,白眉,白鬍鬚,“誰啊?”

    “壽伯,是我,我回來了。”

    “你是誰?”

    主僕兩人翻白眼,不但耳朵不好使,好像眼睛也不大好。他們家怎麼用這樣的人來看門啊?

    “小賢子,我是小賢子。”司徒賢的臉幾乎已經貼到了壽伯的臉上。

    “啊!賢子回來了,賢子回來。”老人家終於認出了司徒賢,高興得鬍子直飛,“快快,快進來。又離家出走了,唉!是不是又被你娘欺負了?下次她再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去打她。”

    “壽伯,我沒有離家出走,你忘了,我是出去闖蕩江湖。你還送我出了城呢!”

    “哦,想起來了,你被你娘踹出家門了。”

    司徒賢的神情微微有些尷尬,“壽伯,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主僕兩人走上臺階,壽伯抬頭一看,“啊!溪娃,你啥時出的門啊?你兒子回來了,這次不要再轟他走了。外面險惡啊!真出個意外可怎麼辦啊?”

    “壽伯,她不是我娘,你仔細看看,她是我的娘子。”他看了樂兒一眼,“嗯,未來的。”

    “哦哦,你成親了。你爹知道嗎?”

    “小公子,你回來了,我在裡面聽到門板被敲得震山響,還猜想可能是你呢!沒想到小公子真的回來了。老爺知道了,說不定怎麼高興呢!”一個年約四十歲的男子笑呵呵地走了出來。

    “李叔。”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看看,哎喲,都瘦了,都瘦了。我吩咐廚房,晚上要好好給你補補,瞧瞧,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咦!這二位姑娘是?”

    “李叔,她是李香荷姑娘,我在信中提過的。”

    “哦,原來是少夫人啊!”小人李子給少夫人請安了。

    司徒賢對李香荷說道:“李叔是府裡的管家,小時候最疼我了。”

    “難道壽伯就不疼你了?”老者開口了。

    “壽伯最疼我。”司徒賢呵呵笑。

    主僕倆對視一眼,心想,這時候他怎麼不耳聾了?

    管家李子說:“壽伯,你老眼昏花的,在這呆著幹什麼?快快,回你房裡躺著去吧!”給壽伯請走了。管家李子突然笑兮兮地道,“小公子,夫人出門了,不在家。你可以帶少夫人去後面的溫泉享受一番。”

    司徒賢臉一紅,“我、我們還沒正式成親呢!”

    主僕倆也聽明白了。李香荷只是低下頭,一副羞澀狀,小樂可炸了。這管家怎麼一副色狼樣啊?還這般明目張膽。

    還沒等她跳呢。遠處的一個僕人跳了,“管家,管家,不好了,不好了。”

    小僕飛毛腳般跑了過來。

    “怎麼了?”管家皺眉道,“大呼小叫的,一點規矩也沒有。沒看到有客人在嗎?”

    “啊!小公子回來了,小的給小公子請安。給……”一眨眼,這兩女的誰啊?不認識的。

    “少夫人。”

    瞪大眼,“成親了。給少夫人請安。”

    “吳成,出什麼事了?”司徒賢問。

    吳成由小公子成親的震驚中醒過來,慘叫一聲:“不好了,不好了。管家,你家的、家的……”

    “我家的怎麼了?”

    “李嬸怎麼了?”司徒賢也急問。

    “她要脫衣服。”

    “什麼?”管家大怒,“好啊!敢脫衣服,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掀瓦。看我怎麼收拾她。”說著便將鞋脫了下來,走了兩步,可能覺得硌腳,又將鞋穿上了。他一回身對司徒賢道,“你回來的事,我已經讓下人通報老爺了。你們收拾一番再去見老爺也不遲。”說完,撒起腳丫子飛奔,“孩他娘,看我今天不揍死你。”

    小僕吳成在外面追著喊:“管家,手下留情,不可啊!不可。”

    小樂看李香荷,意思是,小姐,這一家人怎麼好像都不正常啊?

    李香荷看小樂,意思是,是啊!不正常。其實偶爾聽聽樂兒的意見也是正確的。不一定非要嫁給司徒賢啊!

    司徒賢見主僕二人臉色有些不好,立即解釋:“李叔是不會打李嬸的,只是嚇唬嚇唬。我保證。嗯,那個……李嬸得了一種病,要穿很多很多衣服才行,穿少了就會得病。”

    還沒等司徒賢解釋完,有三名婢女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少夫人,請。”

    主僕兩人被帶到一個房間,司徒賢隨後也跟了進來,“姐姐,你們先休息,有什麼事跟下人說就行。”

    小樂突然道:“她們正常嗎?”

    司徒賢微微眯起眼,什麼意思?正常,當然正常了,“樂兒。”司徒賢義正詞嚴,“你要明白,我的家人都很正常。”

    小樂點頭,明白了。不正常的是她跟小姐。

    “姐姐,我先去見我爹,一會兒再來陪你。”

    李香荷一揮手,去吧,去吧。她要好好冷靜地想了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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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2 23:22:12


    值得慶倖的是,司徒賢的乾爹是個精神很正常的人。令李香荷感到意外的是,司徒麟並不像商人,反而像一位飽讀詩書的學士,而且漂亮,並且毫無女兒之態,完全是書生氣般的俊秀。一個男人的長相能令女人驚豔,那絕對是光彩奪目的。

    司徒老爺與司徒賢說的一樣,見到李香荷後,很是歡喜與欣慰,問了李香荷的生辰八字,說等夫人回來之後,便為他們張羅婚事。並囑咐她待在府裡不必拘束。需要什麼便跟賢兒說。府裡沒有過多的規矩。

    李香荷心想也是,府裡的人都跟瘋子似的,能立什麼規矩啊?

    司徒老爺與李香荷談得並不多,兩刻鐘的工夫便讓她退下了。只留下司徒賢,看起來父子倆是有話要說。

    李香荷倒不擔心司徒麟反對。她奇怪的是,司徒老爺怎會這般輕易的便接納了她?絲毫不懷疑她說話的真假。不擔心她有所圖嗎?還是極度信任他的養子。這一家人還真是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

    “小姐,你回來了,那位司徒老爺怎麼樣?”

    李香荷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婢女,笑了一下,“老爺很好,我們進屋說吧。”

    樂兒也明白隔牆有耳的道理。

    進了屋,樂兒小聲問:“小姐,如何啊?”

    李香荷笑道:“我以前覺得司徒賢有時會讓人捉摸不透,現在我覺得這整個司徒府都透著一股神秘。”

    “小姐,那我們還是離開吧!”

    “既來之,則安之,難道你怕了?”

    “小姐不怕,我也不怕。就是覺得這裡的人有些微……”小樂指指腦袋,“太怪了。”

    “那位司徒老爺談吐舉止倒是正常得很,也驚豔得很。等你見到時就會明白了。”

    “我剛才倒是見到了那位叫吳成的下人,他說管家把屋頂給掀了,他急急忙忙地說要去找老爺求救呢!小姐,有這樣拆房的管家嗎?”

    李香荷眨眨眼,“呃……”以前沒見過,也沒聽說過。

    “小姐,與這家人相比,那個鐵公雞還算好的了。”起碼腦子還算正常。

    “別亂說。”

    小樂一撇嘴,“小姐,你說這個司徒老爺究竟是幹什麼的?按司徒賢的說話,他家只是開了幾間小小的商鋪,出租幾片土地而已。可是樂兒覺得不像啊!”

    李香荷笑,“說對了,的確不像,司徒府的建築與擺設,雖奢華卻不張揚,貴氣而厚重。就連我們所住這裡,擺放的古董都是價值連城的。可見司徒府的不一般了。”

    “小姐,你越說我越覺得這裡危險。”

    “別擔心,就算是大富之家又有何懼,這裡不是江湖世家,又非龍潭虎穴。若真發覺不對,我們再走也不遲。”

    “小姐,既然司徒家這般富有,司徒賢為何那般狼狽啊?身邊沒有下人跟著侍候也就罷了,穿的是最普通的布衣,吃的,除了面還是面。該不會是他那個乾爹對他不好吧!”

    李香荷搖頭,“我看不像……”

    剛要再說,司徒家的婢女走了進來,“少夫人,公子已在品香亭設宴……”

    “別少夫人、少夫人的亂叫,我家小姐還未嫁過門呢!”小樂道。

    婢女怔了一下,接著道:“是,請李小姐去品香亭。”

    “姐姐,這兩日住得還習慣嗎?因為家裡的事情太多,一回府便忙活去了,有些冷落姐姐,姐姐可千萬不要生氣。”

    李香荷道:“公子說笑了。”

    “我都叫你姐姐來著,你叫我賢弟好不好?”

    李香荷溫柔地一笑,“賢弟。”

    司徒賢立時高興得眼睛晶亮,“姐姐,吃菜,這個水晶肘子最好吃了。”夾了一塊放進李香荷的碗裡,然後滿懷期待地看著李香荷。

    李香荷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慢慢地吃了一小口。

    “怎麼樣?很好吃吧!”見李香荷點頭,司徒賢立即露出一副滿足的笑容。

    站在一側的樂兒翻白眼,這也算好吃的東西?這傢夥不會是餓死鬼托生吧!

    “這個水晶肘子還有一個典故呢!”司徒賢很有興致地說道,“據說很久以前啊!廟裡有個饞嘴的小和尚,他在小溪邊偷偷地蒸肘子吃。恰巧老和尚來了,他嚇得便把蒸好的肘子扔到了旁邊的溪水裡。等過了三天,小和尚不死心,在溪水裡找到……咦!”司徒賢一怔,看到走近亭中的一隊歌妓,“怎麼回事?”

    當先領頭的一名婢女說道:“回公子,管家為了讓公子與李小姐吃得高興,特意從歌妨請來一些姑娘為公子彈唱獻藝。”

    “哦,怎麼都不跟他說一聲啊?”司徒賢小聲嘀咕,看了李香荷一眼,“姐姐,你看……”

    李香荷道:“那就讓她們表演一個吧!”

    眾歌妓彈奏一曲,跳了兩支舞後,便退下了。

    “姐姐,她們表演得不錯吧!”

    “好什麼?跳得如豬跑,彈得如魔音,連我家小姐一半都比不上呢!”小樂鼻子一哼說道。

    司徒賢很奇怪,這個丫頭怎麼處處跟他作對啊?“姐姐也會彈奏啊!那我能不能聽姐姐彈……”

    “你以為我家小姐是歌妓啊!不行。”

    “樂兒,退下。”李香荷斥道。司徒賢雖未表示什麼,但這四周司徒府下人的臉色已經變了。樂兒若再對司徒賢無理,只怕以後在府中的日子會不好過。看來,司徒賢還是很得人心的,“賢弟,樂兒莽撞你是知道的,可別跟她一般見識。”

    司徒賢急忙搖頭,“沒有,沒有。”

    李香荷笑了笑,“我久已不彈,早就生疏了。哪有樂兒說得那般好。”

    看到李香荷的笑容,司徒賢又覺得暈乎乎的了。姐姐相貌只算中等,為什麼每次看到姐姐的笑容便覺得姐姐光芒萬丈,美若神仙呢?

    “想來,姐姐的琴藝比樂兒說的還要好才對。”

    “公子,那何不請李姑娘彈奏一曲呢!”

    司徒賢瞪了身側的吳成一眼,心想,我剛剛不是請了,被婉轉拒絕了,你還說。

    李香荷溫婉地一笑,大方道:“有何不可,只是沒有稱手的樂器。”

    “有,有。”吳成道,“夫人的房裡有一架古琴,我這就去搬來。”

    乾娘房裡?司徒賢一驚,一把拽住吳成,瞪眼,意思是你敢去拿?

    吳成對司徒賢眨眼睛,小聲道:“公子,你忘了,夫人不在府裡。”

    司徒賢心一松,手也松了,“拿吧,拿吧,快去快回。”

    稍刻,吳成抬來一架古琴,“李姑娘請過目。”

    李香荷一見那古琴,便驚訝地瞪大眼,天,竟是傳說中的天渝古琴,世間僅此一架,聽說百年前便消失在一場大火中,不想竟然在此看到了。

    司徒賢見她神情便道:“姐姐若喜歡,就送與姐姐吧!”

    李香荷笑著搖頭,“這怎麼可以,太貴重了。”說著,李香荷便坐到古琴弦,抬手輕輕試了下聲,聲音清澈悅耳,果然是把好琴。緊接著一連串如清泉般的琴聲由指尖迸出。

    司徒賢靜靜地傾聽,原來姐姐的琴藝真的很好啊!對琴藝他不是很懂,但好聽與否他是聽得出來的。藝妨歌伎所彈奏的琴音雖好聽,聽到的卻只是琴聲,毫無感情可言。而李香荷彈奏的卻不盡同,像是魔音一般能迷惑人的心志。

    正與管家下棋的壽伯突然間放下棋子,眼望窗外。

    管家輕笑,“怎麼了?”

    壽伯道:“琴聲。”

    “原來你老人家耳不聾啊!這麼遠也能聽見。”

    壽伯不理他的嘲笑,“琴聲不對,透著邪意,此女不簡單,還是儘快通知夫人回來吧!”

    “我們小公子也不笨啊!沒事兒。”

    “賢子太單純。”壽伯有些擔心。

    管家道:“小公子天天跟夫人鬥,心眼多著呢!”

    “策兒那小子心眼也多,不還是吃了虧。”

    管家想了想,“也對,這男人啊一見到女人,就像老鼠見了貓,除了投降沒別的辦法……你別吹鬍子了,我馬上派人去通知夫人,不曉得夫人知道小公子要成親了會是什麼表情。等夫人回來又有好戲看了。小公子回來了,府裡又能熱鬧了。”

    壽伯道:“你那婆娘天天鬧事兒,府裡哪天安靜過。”

    “喂,你什麼意思?我婆娘可沒礙著你什麼事兒。”

    “她大半夜的跑到屋頂上又跳又唱,這個怎麼說?”

    “你又聾又瞎,她跳也好,唱也好。跟你無關。”

    “誰說跟我無關。”

    “你想跟我打架?”

    “論打架,老夫還沒怕過誰!”

    “哎喲!你們怎麼又打起來了?管家,老爺找你呢!”吳成跑了進來,看著如同鬥公雞的兩人,見怪不怪。

    “什麼事?”

    “老爺說,他的屋頂前些天才修過,不想再漏雨,讓你快點把你家那位弄回去。”

    “嗖!”再一看管家已經沒影了。

    吳成又道:“壽伯,很晚了,你老人家收拾收拾快點睡吧!不是我說你,你說你那麼大年紀,快入土的人了,脾氣怎麼跟小孩子似的,一點就爆啊!啊啊啊……”吳成由視窗飛了出來,吧唧摔到了地上。他揉了揉屁股站了起來,氣哼哼地道:“哼!不識好心人。”轉身往自己房間走。突然頭頂上有個人影飛過。吳成看了一眼,只當沒看見,繼續走。經過司徒賢的亭院,見司徒賢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院中,呈仰頭望月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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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2 23:23:25


    吳成很熱心地走過去,“公子,今天晚上無月啊!”

    “我知道。”司徒賢低下頭,一副深深苦惱的樣子。

    “公子有什麼煩心事兒,小的可以為你分憂。”

    “吳成。”

    “小的在。”

    “你說我把古琴送給姐姐如何?”

    “那個……李姑娘不是拒絕了嗎?”

    “可是我看姐姐很喜歡啊!”

    “那就送給李姑娘,想來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司徒賢咧嘴一笑,“我也這麼覺得。”笑完嘴角又拉了下來,“但是乾娘那好像不好交待吧!”

    吳成眼珠子一轉,“小公子,夫人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古董啊,樂器啊!她哪放在心上過。說不定早忘了古琴的事了。而且李姑娘是未來的少夫人,即使夫人知道了也不會介意的。”

    “吳成,你說的是,就聽你的。明個兒一早,你就將這張古琴送過去。”

    “是。”反正夫人不高興也不幹他的事兒。這母子倆若是哪天不鬥上一鬥,他們這些下人看什麼啊!

    李香荷怔怔地看著這張古琴出神。手放上去,微微歎了口氣,又收了回來。

    “小姐,你怎麼不彈了?”樂兒端著茶水走了進來。

    李香荷不語,只是輕輕地笑了笑。

    “小姐,真沒看出來,那個鐵公雞還有這麼大方的時候,竟將這麼值錢的東西送給小姐。小姐,你不會看錯吧!這真的是天渝古琴?”

    “連我也不相信了。”

    “相信。”樂兒笑,給李香荷倒了一杯茶,“小姐,這是我用數十種名貴中藥給你泡的茶,對你的傷有好處呢!這個司徒府不是一般的有錢,庫房裡藥材應有盡有。而且都是世間稀有的呢!”

    李香荷喝了一口,“不錯,樂兒,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要小姐的傷能好,再苦再累我都不怕。就是小姐的內功不能再練了。”

    李香荷笑,“傻瓜。你去拿紙筆來。”

    “小姐要寫什麼?”小樂雖然有疑問,仍是將筆墨紙硯端了過來。

    李香荷笑而不語,一會兒將寫好的東西交給樂兒,“這是藥方,以後就按這個煮茶好了。不容易被有心人看出來。”

    樂兒仔細看了看笑說:“還是小姐厲害,我們一同學醫,小姐懂得仍是比我多呢!這張藥方妙啊!即使是醫術老道的郎中也看不出呢!我適才還擔心,我煮這個茶,若是被有心人看出來,只怕會洩露我們的行蹤。現在不怕了。”

    李香荷笑道:“就你嘴甜。”

    “小姐,有件事我不知當問不當問?”

    “什麼事?”

    “小姐,聽說司徒夫人馬上就要回來了,你當真要嫁給司徒賢嗎?”

    “不然要怎樣?”

    “唉啊!小姐,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要說什麼?”李香荷笑。

    “就是……”樂兒臉一紅,“洞房花燭夜,難道你真的要……夫妻之實?”

    李香荷愣了一會兒,接著笑說,“其實在司徒府裡終老也不錯啊!”

    “小姐!”

    李香荷大笑,“瞧你嚇得,我騙你呢!”

    樂兒松了口氣,拍拍胸脯,“小姐,你怎麼也開玩笑啊!”繼而一想,“其實……”

    “什麼?”李香荷輕輕喝了一口茶。

    “小姐,若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在這裡也不錯吧!除了這家人的神經怪了點之外。”樂兒道。

    李香荷淡笑。原來樂兒也受影響了啊!在府裡生活的幾日便被這裡的生活氛圍吸引,府裡的生活就算再單調無聊,也比江湖上的血雨腥風強啊!她自己又何嘗不想呢!她的性子本就是喜靜的人,嫁做人婦,安安靜靜,平平穩穩地過完一生多好啊!

    突然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樂兒向窗外探頭看,“怎麼回事?小姐,我出去看看。”邊說著,人已經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樂兒又跑了回來,“小姐,是夫人回來了。”

    “老夫人?”

    “對。”

    李香荷笑,“老夫人回來了,外面怎麼像打仗似的?”

    樂兒道:“是啊!熱鬧得不得了。小姐,我們一起去見見那位司徒夫人長得什麼樣。”

    李香荷沈思片刻,笑說:“也好。禮當拜見才是。”說著主僕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司徒夫人並非一個人回來的,跟隨她一起的,還有許多江湖人且都是一些成名的江湖人。因司徒夫人與盟主夫人是結拜姐妹,這次剛在聖賢山莊開完武林大會。而聖賢山莊離司徒府也近,在司徒夫人立邀之下便一同來了。

    乾兒子要成親,這可是天大的事兒啊!接到信後,司徒夫人可是一刻都未在山莊多待,馬不停路蹄地往回趕。司徒夫人的義姐,許夫人也跟了過來。她也是從小便疼愛司徒賢,知道要成親,焉有不來的道理。許盟主因有要事,等處理完了,不日便到。

    司徒夫人看到李香荷後微微失望,拉住司徒賢的胳膊說:“小賢子,我以為你會找一個大美女回來呢!”

    司徒賢甩開司徒夫人,有些生氣,“娘,姐姐很好。”就算姐姐不是美女也不該當著人家面說啊!多讓人下不來台。

    “還是姐姐!”司徒夫人驚道,然後很困惑地說,“我覺得小賢子條件還算可以啊!怎麼找個年紀大的啊?”

    “娘!”司徒賢看了對面低頭的李香荷一眼,低吼,他氣得已經快揍人了。乾娘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亂說話。

    “溪兒。”司徒麟喊。對司徒夫人瞪眼。

    司徒夫人看起來還是很尊重夫婿的,閉上嘴巴,不再發表意見。

    “溪兒。”許夫人喊。許夫人走到李香荷身側,牽起她的手。嗯,哆嗦!看來是被溪兒氣哭了。

    她柔聲道:“不介意,我那妹子就是那脾氣,她沒惡意,多半啊!是為了氣氣賢兒。他們娘倆從小就鬥來鬥去的,倒是連累你了。瞧瞧!這麼我見猶憐,怪不得賢兒喜歡呢!這一次走得急,身上也沒來得及帶貴重的東西,這個鐲子就送給你吧!”說著脫下手中的玉鐲戴到了李香荷身上。

    眾人一看盟主夫人都說話了,紛紛上前表示慶賀。大廳中李香荷一直羞澀般地垂著頭,直至回到自己房中,斥退下人,這才真正地抬起來,卻見已經雙眸赤紅。樂兒的表情同她一般激動,只是她一直站在大廳外面的圓柱後,並沒有人注意到她。

    “小姐,怎麼會這樣?”

    李香荷一直強忍著心中的憤怒,要用多大的心力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這一刻沒人外人在,終於可以卸下臉上的面具,“江湖,你以為你已經離開了,卻不知,你走得更深了。”苦笑,“樂兒,你認清了嗎?”

    樂兒咬牙道:“樂兒死都不會忘記他們。他們毀了我們的家園,殺了我們的姐妹,連教主都生死不明。”

    “想不到啊!司徒府竟然跟聖賢山莊有關係。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小姐,我們適才會不會被他們看出端倪啊?”

    李香荷微微搖頭,“不會,拜司徒夫人那幾句話,他們只會覺得我是受了委屈,絕不會往其他方面想的。”

    “小姐,我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第一我們可以報仇;第二,在報仇的同時又可以趁機療傷。”

    “你是說……”

    樂兒點頭。

    “讓我想想,這件事不可莽撞,畢竟我們勢單力薄。”

    “小姐,還想什麼,熟鴨子都送到嘴邊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你不明白。”李香荷輕輕歎了一口氣,適才激動的情緒已經慢慢冷靜下來。

    “樂兒哪不明白了,小姐,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司徒賢了吧!小姐,你說話啊!那傢夥只是送給你一架古琴,外加無聊時陪你聊聊天而已。可是這邊卻是我們的血海深仇啊!”

    李香荷終於抬起頭,神情有些無力,“我沒有,只是這次要連累他了,心裡覺得有些不忍,畢竟他從未害過我們。”

    “那又如何?小姐,你也從未害過人,不也落得這個下場。”

    “天意啊!”李香荷歎氣,“嗯!”驀地捂住胸口。

    “小姐,你怎麼了?小姐,是不是傷勢……你等等,我馬上去拿藥……”

    李香荷沒忍住,“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小姐,你、你別嚇我。藥、藥來了。你快吃藥。”

    李香荷將藥吃了下去,終於好了一些。被小樂扶上床,靜靜地躺了一會兒。

    小樂坐在床前,低頭哭,“小姐,你的傷勢不能再拖了,今天藥已經全部吃完了。以後若再發作,可怎麼辦啊?你現在情緒稍稍激動些就支援不住了。將來……小姐,那些人害過我們,我們為什麼不能害他們?我們說好要報仇的。”

    “仇當然要報啊!”李香荷慢慢睜開眼睛,“瞧你,多大了,還哭鼻子,快擦擦。”

    “小姐……”樂兒突然撲到李香荷身上大哭。

    “乖!不哭了。等我想個穩妥之策,那些江湖人可不是容易對付的。若我們輕易洩露了行蹤,只怕報仇未成,反而丟了性命。”

    “小姐,那就吸光他們的內力,這樣既報了仇,又治了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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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2 23:23:50


    司徒老爺雖稱老爺,年紀卻不是很大,剛剛四十出頭的年紀,由於保養得當,加上天生麗質,老天厚愛,司徒老爺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這樣一個儒雅的美男人,無論何時看到他,都會令人賞心悅目的。

    李香荷回房時,便在花園中看到了正在賞月的司徒老爺。

    “爹,你還未曾休息啊?”司徒賢走過去問道。

    司徒老爺一回頭,見是兒子與李香荷。

    “我正要送姐姐回去呢!”司徒賢道。

    李香荷走過來給司徒麟見禮,“司徒伯伯……在喝酒呢!”

    司徒老爺笑,“來來,你們倆若不急的話,就陪我一塊喝幾杯。”

    李香荷見司徒賢點頭,便笑著坐到了石桌前,司徒賢坐到司徒老爺的另一側。三人圍坐圓桌前。

    司徒老爺笑呵呵地道:“你們白天去哪玩了?”

    司徒賢道:“去了城郊,放紙鳶。”

    怪不得,“香荷啊!去玩了一整天累不累?這野小子玩起來瘋著呢!”

    李香荷笑著搖頭,“不累。”

    司徒老爺笑說:“我年輕時候也常跟溪兒去玩。野小子的性子跟他乾娘有些像,都是一玩起來什麼都忘的人。”

    司徒賢心裡想,我像乾娘,不會吧!我還是像乾爹多一些。不自覺地又向乾爹身邊靠了靠。

    “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啊?”

    司徒老爺笑道:“胡說,月夜這麼好,怎麼是喝悶酒呢!”

    “那乾娘呢?怎麼沒陪著你。”

    “還不是為了你,張羅婚嫁的事呢!你要成親了,你娘興奮得幾晚上都睡不著覺。”

    司徒賢卻莫名其妙地打個冷戰,乾娘興奮不會是因為找到什麼歪點子整人吧!婚禮交給乾娘辦,說實話,他還真有些擔心。

    “爹。”司徒賢眯起眼睛看向司徒老爺身後的房屋,“好像不對啊!”他的眼睛雖然不大好使,就是看遠一些地方模糊點,但是……

    司徒賢站起走過去,瞪大眼,“爹,這怎麼……”

    司徒老爺喝了一杯酒,“白天一不小心走火了。”

    “燒了!”

    “沒事兒,只是門板燒焦了一些。屋頂沒漏,還是可以住人的。”習慣就好啊!

    “爹,不會是娘又與李嬸比……”

    “不是,是……”正要說突然遠處傳來尖銳的哨聲。

    司徒賢臉色一變,“爹,我去看看,姐姐,你跟爹在這裡不要亂走,我去去就回。”

    李香荷點頭,“別擔心。”

    司徒賢走後,司徒老爺給李香荷倒上一杯酒。

    “伯伯,我自己來就好。”

    “別客氣。我們將來是一家人了。”

    李香荷道:“伯伯,我跟賢兒私定……終身,你跟伯母會不會覺得……”她越說聲音越小。

    司徒老爺笑,“我們司徒家沒那麼多繁文縟節。”以前也許是有的,但自從遇到溪兒之後便什麼都亂了套。

    “香荷謝伯父伯母的疼愛。啊!”驀地驚呼一聲,頭頂竟有一個人影飛過。

    司徒老爺看都不看一眼,只道:“別擔心。”

    “可是……這……”

    “沒關係,將來你習慣就好了。”司徒老爺悠哉地喝了一口酒,“你伯母常跟江湖人來往,那些江湖人整天高來高飛,打打殺殺,這府裡面稀奇古怪的事兒就多了些,不過他們都是講義氣的漢子,所以不用擔心什麼。”

    “哦。”李香荷強自穩下心神,目光卻望向了適才發出哨聲的方向。

    這兩日燕城下起了雨,雨勢雖不大,卻下得人心煩。

    李香荷手托著下巴,望著窗外的小雨發呆。樂兒坐在一側,低頭繡著什麼。房間裡很靜。遠處突如其來的腳步聲打斷了這一刻的寧靜。

    “姐姐。”司徒賢將油傘遞給下人,邁步走了進來。

    “賢弟。”李香荷笑著轉回身,走了過來,一抹他的肩頭,“怎麼都淋濕了,生病了怎麼辦?”

    司徒賢道:“我身體壯著呢!倒是姐姐,怎麼站在視窗,現在天涼了。”

    小樂倒杯熱茶給司徒賢遞過去,“小姐,司徒公子,你們倆就別病啊涼的了!聽得我都肉麻。”

    “樂兒。”李香荷嬌嗔道。

    樂兒笑,“好好好,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看見。我去廚房端些點心過來。”

    “姐姐,這兩日府裡出了點事兒,我們的婚事恐怕要延後了。”

    “府裡出了什麼事了?聽樂兒說府裡各個院都封了起來,不讓隨意走動。樂兒問其他人也問不出什麼。我這正急著呢!正巧你來了。這幾天你也不見人影。”

    “姐姐,不用擔心。”

    李香荷淡淡一笑,“如果不方便說就算了。”

    司徒賢有些為難地抓抓頭,“不是不說,我是怕說了姐姐害怕。”

    “有你在身邊我還怕什麼呢!”

    司徒賢猶豫了一下,“那我就告訴你,反正這件事兒你早晚也會知道。”

    “死人?”

    “嚇到姐姐了,我還是不說了。”

    李香荷道:“我是有點害怕,只是不明白,他們既然像你所說的武功很厲害,怎麼會輕易死呢?”

    “我乾娘也猜不出。而且他們身上的內力都被吸幹了。”

    “吸幹?”李香荷微微蹙緊眉頭。

    “你別怕,現在看來殺人者好像只對內功深厚的人感興趣,普通人倒是從未加害過。”

    “賢弟,你不是對我說過,內功深厚的人武功通常都高嗎?那害他們的人武功豈非更厲害?”

    司徒賢微微露出一絲擔憂,“就怕是邪教的人,許姨說他們練一種邪功,武功每進一層便要吸食一次旁人的內力。”

    李香荷眼神微閃,“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功夫?”

    “是啊!他們害得很多人,要知道內功練之不易,誰又能輕易給別人呢!”

    “難道說那些邪教裡的人混進府裡來了?”

    “乾娘也懷疑,但想一時半會兒找出來也不是那般容易的事兒。被害的兩個人都是曾經參與過圍剿邪教的江湖人。只怕他們尋仇而來。”

    “那司徒府豈不危險了?賢弟你要小心,萬一他們找上你……”

    “那就讓他們嘗嘗我的拳頭。”

    “賢弟,你……”

    “別擔心。”司徒賢握住李香荷的手,放在胸口。兩人眼神對視,一片深情無限。姐姐的眼睛真美,真柔,真深,他覺得要溺死在裡面了。

    “咳咳!”樂兒端著點心走了進來。

    司徒賢心裡煩悶,唉啊啊!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有人出來搗亂啊!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看著抽回去的雙手,司徒賢撇嘴,偷偷瞪了樂兒一眼。

    李香荷掩嘴偷笑。

    司徒賢又坐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了。他是抽空過來,自然不能在此多待。

    “樂兒,他們兩人都死了。”

    “死了!不會啊!我們配的藥,不至於他們立即就死啊!”

    李香荷蹙眉,“我也不清楚,或許是我們配方弄錯了。”

    “那怎麼辦?”

    “小心一些,短時間內,他們應該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

    “是,小姐。”

    司徒賢接到信的時候,正與司徒老爺討論著商鋪的事情。

    吳成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小公子,不好了。李姑娘被夫人的江湖朋友叫去了。說是懷疑她是兇手。”

    “胡鬧。”司徒賢一下子蹦了起來,“爹,我……”

    “快去看看吧!小姑娘被那些大老粗嚇到就不好了。”

    司徒賢幾乎用飛的,眨眼間便沒影了。

    司徒老爺感歎:“他的速度還真是越來越快了。吳成,誰在那邊呢?”

    “管家在那裡保護李姑娘,特意讓我過來通知小公子。”

    “吳成,你還是順便把夫人也找回來吧!年輕人氣盛,真要打起來也不好。”

    “是。”

    吳成剛要走,又被司徒老爺叫住了:“等等,一定要叫上許夫人。夫人脾氣也不是很好啊!”

    “是。”

    “老爺,你若擔心,小的可以過去看看。”站在司徒老爺身後的吳安說道。

    “不用,這府裡哪天安靜過。就是不曉得李姑娘會不會習慣啊!”

    司徒賢氣得青筋暴露,他將李香荷抱回房間,輕輕放到床上,“姐姐,好些了嗎?”

    李香荷臉色微白,搖頭,“我沒事兒。”

    “姐姐,對不起。”

    李香荷虛弱地一笑,“都說沒事了。”

    “誰說沒事了。讓開,讓開。”樂兒氣呼呼地將床前的司徒賢推開,“那些人兇神惡煞,又拿刀又拿劍,直逼問我們小姐昨晚在哪?這也太欺負人了。他們死了朋友,死了哥哥,關我們什麼事兒?人又不是我們殺的。憑什麼汙賴我們啊?就算我們是五年來唯一進府的外人,也不能認定是我們做的啊!真要按時間算,我們是先到的,他們是後來的。我們若真要害人的話,難道還會提前算出他們的行蹤不成……”樂兒劈裡叭啦說了一大串,“看看小姐被他們嚇得多慘。真要是嚇出個好歹來,司徒賢,我樂兒跟你拼了。”

    “樂兒,不關賢弟的事兒,而且我們沒什麼事啊!誰死了親人朋友不會急啊!他們只是尋問我一些事情,沒有惡意。”

    “小姐,就你心好,還幫他們說話。”

    司徒賢道:“樂兒說得對,這次是他們做錯了。姐姐放心,這個公道我一定替你討回來。”

    “沒什麼對錯,我說了沒事了,你不要衝動,畢竟他們是伯母的朋友。你若真做了些什麼,豈不是會傷到伯母嗎?”

    “姐姐放心,我乾娘雖平日裡總是喜歡找我麻煩,但這時候她是極護短的。何況錯在他們呢。”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司徒賢見李香荷露出疲態,便起身離開了。

    樂兒送到門口,“司徒公子,不是樂兒非要跟你生氣,而是小姐她是受不得驚嚇的。”樂兒沒等司徒賢反應,便自顧的往下說道:“小姐小時候受過驚嚇,若是不小心被驚到了,晚上便會做噩夢,數日都恢復不了。這次受了這般大的驚嚇,還不知……”樂兒故意沒往下說,“公子慢走,樂兒要回去侍候小姐了!”

    司徒賢道:“樂兒,你儘管放心,這事兒絕不會再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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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2 23:24:15


    晚上,李香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驀地好似聽到有人喊:“姐姐,姐姐。”

    李香荷坐了起來,向房間左右地看,“賢弟,你在哪?”

    “在窗外。”

    李香荷看向窗口,有個人影映在窗櫺上。李香荷走過去將窗子打開,“賢弟,你怎麼……”

    “想你,來看看。”司徒賢站在窗外說。

    李香荷看著他,微微一笑,想了想,“進來吧!”身子往後一讓。

    司徒賢跳了進來,由懷裡掏出一包東西遞給香荷。

    “這是什麼?”打開一看,“烤紅薯啊!上次我們去城郊放紙鳶,你吃了這個,說好吃啊!我親自烤的,快嘗嘗,還熱乎著呢!”

    李香荷眼圈微紅,“謝謝。”低頭咬了一口,“真甜。”

    “你愛吃就好,樂兒說你夜裡總要吃幾口點心才能睡得香。”

    提到樂兒李香荷突然驚道:“咦!你是怎麼過來的?樂兒今天怎麼沒喊呢?”

    司徒賢道:“我看樂兒出去,才偷偷溜過來的。”

    李香荷笑說:“樂兒定是到廚房給我取半夜的點心去了。”

    司徒賢道:“到裡面,站在視窗涼。”說著將窗子關上。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嬌弱。”

    “怎麼沒有。”司徒賢握住她的手,“瞧,手冰涼。”

    “一直都是這樣啊!”李香荷柔柔地一笑。

    司徒賢頓時覺得眼睛發直,再也不想放開香荷的手了。沒有樂兒出來搗亂,他是不是想握多久就握多久啊!可能是夜色惑人的關係,司徒賢如同著了魔般,頭慢慢往下低,往下低,就在即將碰到香荷嘴唇的時候,一個噴嚏突然響了起來。

    樂兒又來搗亂,咦!不對,“姐姐,你著涼了,快快上床躺著。”

    司徒賢連推帶抱將香荷抱上床,蓋上被子,“姐姐,你快睡吧!別怕,我在這陪你。”

    “陪我?”

    “姐姐放心,我只是坐在這裡陪你。幫你打跑那些妖魔鬼怪。讓姐姐睡個好覺。”絕對不會有其他的想法。其實他真想有啊!如果能快些成親就好了。姐姐的身子好軟啊!他抱姐姐的感覺,又軟又香,女人的身子好像都這樣吧!乾娘也是。每次他抱乾娘,不對,是乾娘抱他。乾娘一高興,一激動,就會瘋狂地擁抱她。小時候他掙脫不開,大了,卻又不能掙了。那麼瘦小的婦人掛在你身上抱你,你狠不下心甩開啊!

    李香荷笑,“哪有什麼妖魔鬼怪,是不是又聽樂兒亂說了,我沒事的,又不是小孩子。”

    司徒賢露出純真誠摯的單純笑臉,“姐姐,就讓我陪你吧!”說著將蠟燭吹滅。黑暗中,他坐在床頭,握住李香荷的手,“姐姐,睡吧!”

    李香荷感動,“你也要休息啊!要不,你上來,躺在我身側。”

    “這……這怎麼可以?若是被人知道了,會毀了姐姐的清譽。”

    李香荷心想,你半夜出現在我房間,難道就不毀我清譽?“我是個女子都沒計較什麼,你是男人怕什麼啊!況且在我心裡,早就是賢弟的人了。快上來吧!”

    司徒賢磨磨蹭蹭,有些不好意思。

    李香荷道:“原來賢弟再害羞啊!”

    “才沒有。”司徒賢一滾上了床,小心地躺在香荷身側,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驚動了她。不用看都知道,他現在臉紅得都能烤雞蛋了。司徒賢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

    李香荷輕笑,“賢弟,不可以有壞心思喔。”

    “沒有,沒有。”

    “那就睡吧。”

    “嗯。”

    又過了一會兒,“姐姐。”

    “什麼?”

    “我能不能握著你的手?”

    李香荷笑,“好啊。”

    又過了一會兒,“姐姐。”

    “嗯?”

    “我能親你一下嗎?”

    “……”

    “姐姐,你別生氣,我、我……”

    “沒有。”李香荷輕輕地道。

    “啊!”司徒賢一怔,轉頭看香荷,卻見她頭微微轉向另一側,臉頰微紅,別問他為什麼在黑暗的房間裡,以他的眼神能看清別人臉上的顏色,反正他就是認定姐姐臉紅了。

    司徒賢偷笑地翻身,“姐姐,就親一下。”單純青年立時化身小色狼,所以說,食色性也。

    ……

    天濛濛亮,在樂兒未發現之前,司徒賢離開了。還未等他回到自己房間,便知道,昨天夜裡又出事了。

    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司徒府裡面便有三個武功高深的江湖人莫名其妙地被害死了。司徒府要想完全脫關係那是不可能的了。至少要找出兇手,否則司徒府上上下下怎麼有臉面在江湖上立足。

    司徒夫人很認真地將司徒賢叫進密室,裡面還有許夫人等一干成名的江湖人物。幾人在密室中談了許久。兩個時辰後,司徒賢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疲憊與愁容,還有怎麼都無法掩飾的無奈。

    樂兒在屏風後換好衣服走了出來,“姐姐,你怎麼了?”

    李香荷怔怔地坐在椅子上,聞言抬起頭,“樂兒,我心裡總有些不安。”

    “放心吧小姐,一切都準備好了。”樂兒仰臉一笑,赫然便是李香荷的臉孔,“這是最後一個了,吸了他的功力你的傷就全好了,武功大進,到時天高海闊,我們想去哪便去哪,再也不用怕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了。”

    “樂兒,我仔細查過了,我配的藥方沒有錯啊!不可能再被吸收功力後立即死去。”

    “小姐,藥方我們又沒做過試驗,不可能一點差錯都沒有。況且那些人也該死,早死晚死有什麼區別,別再猶豫了。”

    “樂兒,我總有些不安。若是被他們發覺……”

    “擔心什麼,等你吸了他的內力,功力大增,就算被發現又怎麼樣?快點吧!時辰快到了,現在他體內的藥效剛剛好。錯過了,就麻煩了。”

    李香荷深吸一口氣,“好。那我走了。你也小心些。”說完,李香荷推開窗戶,察看下四周無人,身形輕輕一躍,便跳到了屋簷上,落地無聲。

    李香荷望向夜空,有月,圓月當空。她微微蹙眉,太亮了,不太好隱藏行蹤,或許這就是她今晚心神不寧的原因吧!

    月光下,李香荷一身緊身黑色勁裝。而那張臉,吹彈可破,天,竟是一張異常漂亮的臉孔,美得近於妖豔,大眼顧盼之間竟帶一絲邪氣。

    李香荷躍下屋脊,認準方向,儘量走黑暗的地方,讓自己與夜色融合,快速地向目的地掠去。

    在目標物的房門前,李香荷蹲在樹叢後查看,驀地一隻蝴蝶落到了她的肩上,李香荷微微一笑,月色下,那張笑臉猶如桃花盛開,魅人至極。她輕輕一聳肩,蝴蝶飛走。李香荷由懷中掏出黑巾蒙在了臉上。躍出樹叢,站在窗外傾聽片刻,輕輕拉開窗櫺,跳了進去。如同預料一樣,房中人正在床上酣睡。李香荷走過去,摘下臉上的黑巾,一拍那人的肩膀,“醒醒。”

    “啊!”那人一驚睜眼,正在尋思,自己怎會睡那麼死,有人近身竟沒察覺。在同時也看到一張絕代的臉孔。那雙眼睛溫溫柔柔地望著你。接著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李香荷見他眼神已轉為呆滯,微微一笑,聲音輕柔地道:“起來,把衣服穿上。”

    那人依言起身穿上衣服。

    “盤膝坐好。”李香荷又道。

    李香荷走到他身後,平舉雙掌貼在那人身後大穴上,正要運功,突然聽到一聲斷喝:“妖女,終於抓到你了。”

    “啊!”李香荷一驚,驀地跳出窗外,豈知房屋外面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李香荷剛一落地,便被眾人圍在了中央。

    突然出現的火把照亮了整間院子。

    “是那妖女,我認得。魔教妖女,化成灰我都認得。”

    “藍百玉,上次你僥倖不死,竟然還敢出來害人,這次定將你碎屍萬斷。”

    李香荷冷冷地掃視眾人一眼,“我不是藍百玉。”

    “還敢狡辯,殺了你這個妖女,為我死去的朋友報仇。”呼喊著提刀便沖了上來。

    李香荷身上並無任何的兵器,只得徒手與人戰在一處,李香荷傷勢已經大好,武功自然也恢復了。雖是徒手與人交戰,卻絲毫不露敗跡,李香荷一直想著該如何脫身。一個人她可以打得過,可這裡有一群人呢!

    突然又有一個人喊:“對妖女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大家一起上。”說著又沖上來兩人。

    李香荷邊打邊冷斥道:“虧你們平時自稱英雄好漢,竟然三個男人欺負一個女子,我看個個是狗熊膿包才對。”

    圍在旁邊的眾人也驚歎,此妖女對付一個人是平手,同時對付三個人仍是綽綽有餘。武功的確不低。

    三個打一個本就丟臉了,而且越戰時間越長,在被李香荷這麼用話一激,招式便急切起來。三人打一人,若是互相兼顧一下,威力增加的自然不止三倍,但三人一來沒有合作過,二來情緒這麼一激動,雖然都各自使出了看家本領,卻是效果相反,反而互相制約,越加的施展不開。李香荷要的就是這樣的機會。找準時機,徒手壓下一個人的兵刃,避過前面人一刀,翻身跳上屋頂,脫離眾人的包圍。驀地斜刺裡又出現一人,速度很快,劍鋒在李香荷手背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

    李香荷暗驚,竟是司徒賢。

    司徒賢並未給她思考的工夫,兩人在屋頂上已經戰在了一處。

    有人也想上去,被司徒夫人蠻橫地攔了下來,“去去去,我兒子與美女打架,你們搗什麼亂。”別人都稱妖女,她卻叫美女,可見司徒夫人不是一般的瘋癲。眾人好似都知道她的性子,誰也沒在言語上與她計較。而且無論多麼心急,都規規矩矩地站在下面觀看。司徒夫人的功夫可是很高的,而且毫不講理,說打人便打。

    司徒夫人在下面對兒子喊道:“小賢子,要活捉,要活捉,娘最喜歡美人了,千萬別傷到她的臉,娘要仔細看一看。”

    其他人只當沒聽到司徒夫人的話。

    站在最後面的司徒老爺開口了:“吳安,如果我的臉毀了,你說夫人會不會把我休了?”

    吳安笑,“老爺,你多慮了。夫人喜歡的可不只老爺的臉。”

    “嗯。”司徒老爺很滿意地點點頭。

    李香荷只與司徒賢對試了幾招後便暗自心驚,他的武功竟然這般高,她以前還真是小看他了。怎麼辦?看來今天不易脫身了。驀地一咬牙,拼一次。李香荷練的是天邪功,她今日若吸了那人的功力,便真的功夫大增,雖然打不過這些人,但成功脫身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此刻她若強行運功,便會前功盡棄,她以前療傷吸入體內的內力便會反噬。然而若不用天邪功,只怕她立即會死在這裡,死在司徒賢手上了。

    事到如今,她不怕死,她只是心裡酸痛,固執的不想死在他手上。

    李香荷避過司徒賢的劍鋒後,身形向後移了半步,眼睛突然變成血紅色。棄劍用掌,拍向司徒賢。司徒賢平地飛起,躍至李香荷頭頂時,劍尖向下刺了下去。李香荷側身避過,再次揮掌,兩人又對試了幾回合,卻是平手,李香荷心驚,未曾想到司徒賢竟未使出全力。心裡一急,突然間覺得心口悶痛,一陣氣血翻湧,糟了,內力反噬了。司徒賢一劍已經逼了上來,直刺頸間,李香荷卻發現她無論如何也避不開。心中一沈,原來她的歸宿竟然是命喪在他的劍下。卻不想劍尖到她頸間的一刹那,司徒賢好像看到什麼,突然愣了一下。劍尖一滯,驀地向外,竟然硬生生地避過她的頸間,改刺為挑,削掉李香荷頸間的一縷頭髮,翻身躍到另一側,神情震驚地望著她。

    李香荷沒時間琢磨他的異常,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趁他退後怔然的片刻身形暴退,躍上另一個屋脊,逃出了眾人的包圍。

    “快追,妖女跑了。”

    眾人向李香荷逃跑的方向追去。唯有司徒賢仍呆呆地站在那裡,如果有人注意的話,便會聽到他嘴裡喃喃地說著兩個字:“姐姐。”

    “小賢子,你不會是被她的美色迷住了吧!”司徒夫人跳到兒子身邊,笑眯眯地一拍他的肩膀,“他們都去追了,你去不去?很多人看見你故意放水啊!”

    “我沒有。”說完,司徒賢跳下屋頂,轉了幾圈,沒影了,去的地方卻並非是李香荷逃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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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2 23:25:04


    司徒賢直接來到李香荷的房間,突然間推門進去,嚇壞了屋裡的兩個人。

    司徒賢看到了兩個李香荷,一模一樣的臉,“為什麼?”司徒賢震驚地道。

    樂兒一見被發現了,瞬間沖了上來,用的便是殺招,卻輕易地被司徒賢單手化解,“為什麼?”司徒賢看著呆滯站在一旁的李香荷又問。

    樂兒見自己最厲害的招式,被他輕易化解,也是大驚。看著呆若木雞的小姐,驀地扯掉臉上的人皮面具,笑著走了過去,抓住小姐的胳膊,對司徒賢笑著說:“公子,我跟小姐平常比較愛玩,所以我偷偷扮成小姐的樣子。我們很像吧!呵呵,公子剛才一定嚇了一跳。公子,你……”看著司徒賢冷寂震驚的複雜眼神,樂兒有些編不下去了。樂兒輕扯李香荷的衣袖。

    李香荷只是眼神悲傷地看著司徒賢苦笑,“你是怎麼發現的?”

    司徒賢道:“你該換下這身黑衣,動作應該再快一些。”

    李香荷道:“我要甩開那些人,總要費些時間。”

    真的被發現了。樂兒站在一邊暗自心急,小姐好像受了傷,一回來便催她趕快將身份換過來。還未等她問小姐出了什麼事兒時,司徒賢便出現了。

    李香荷突然想到,“剛才我們對招時你就發現了。”說的是肯定句。

    司徒賢沈默。算是默認了。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李香荷問。

    司徒賢沒有回答,反而說道:“怪不得每次有人遇害,你都不在現場。用的便是易容這一招嗎?那麼,哪張臉才是你,真正的你?”

    李香荷緩緩摘下臉上的面具,露出那張漂亮得近乎妖異的臉孔。

    司徒賢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很陌生,“你叫什麼呢?絕不是李香荷吧!姐姐。也許我該叫你藍百玉。”

    “不,我的名字叫藍荷玉。”

    “你叫什麼名字,對我來說不是很重要。只是你不該騙我。”司徒賢的神情突然間變得很疲憊,垂下頭。

    樂兒示意小姐這時候應該出手,卻見小姐如呆子一般地傻站著。而自己的功夫只怕是偷襲不成的。

    司徒賢抬起頭,眼神中那種震驚與悲傷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漠,他臉上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現在叫你姐姐好像不合適了。看你的樣子,我們應該差不多大才對吧!我們一開始的相識是你計畫的嗎?”

    “不是。”藍荷玉道。

    “那害人呢?”

    “他們是我們的仇人,我們只是報仇而已。”樂兒突然道。

    “仇人!所以就應該殺來殺去。”司徒賢突然問道,“如果你所謂的仇人沒有出現,你會跟我成親嗎?”

    “會,小姐當然會。”

    “我沒有問你。”司徒賢笑了笑,卻笑得樂兒心寒,突然他虛空一指。樂兒的啞穴便被點上了。

    “姐姐,你能回答我嗎?”

    樂兒說不出話來,拼命對藍荷玉眨眼。

    藍荷玉道:“我不知道。也許會……”藍荷玉的眼神有一絲飄忽。轉頭看了一眼樂兒,驀地抬手將樂兒的穴道解開,“人都是我殺的,你放過樂兒,一切都跟她無關。嗯!”藍荷玉突然痛得悶哼一聲。捂住胸口,想壓卻沒壓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樂兒驚叫,扶住藍荷玉:“小姐,你的傷……難道你沒有……”

    看她吐血,司徒賢道:“你亂動一下都有危險,不該強行運功給她解穴的。”

    “小姐。”樂兒眼淚要出來了。

    藍荷玉對樂兒微微搖頭,抬頭對司徒賢道:“你放樂兒一條生路,我們相識一場就當我求你。”

    樂兒哭,“小姐,我不要。”

    “樂兒,你該清楚,我現在活不了多久了。”

    “小姐,樂兒絕不離開你。公子……”樂兒突然給司徒賢跪下,“你放我們走好不好?求求你。我們沒有害過你啊!求求你,放了我們。”

    司徒賢搖頭,“沒用的。他們一會兒就會追到這裡來,姐姐,你不是問過我如何發現你的嗎?我現在便告訴你。我娘在每一個懷疑人的身上都偷偷下了一種藥,吃了這種藥以後,身上會散發出一種味道,對人沒有害,人的鼻子也聞不到,只有一些特殊的動物能嗅出。當時娘將你列上懷疑名單上時,我還曾反對過呢!現在想來……”司徒賢歎了口氣。

    藍荷玉也想明白了,苦笑,“是蝴蝶對嗎?只要我出現在那間院子就會有蝴蝶盯上我。到時那些人只要尋著蝴蝶就會找到我了。”

    司徒賢道:“那個能追蹤人的藥很有趣,有的只有狗嗅得到,有的只有蛇可以。我覺得蝴蝶很漂亮,便將蝴蝶可以嗅到的藥香投到你的碗裡了。我想,過了這麼久,他們應該已經知道是你了。正在往這裡往吧!”

    “果然很妙啊!”藍荷玉輕笑,映著嘴角的鮮血,竟有股淒豔之美。

    樂兒道:“公子,既然他們還沒有來,就有機會啊!你放我們走,我知道我以前對公子不敬,是我不對,但我家小姐對公子是真心實意啊!念在我家小姐對你的情意分上你就放小姐走吧!你、你……你就算不為了小姐,也該想想小姐肚子裡的孩子啊!他可是你的啊!”

    “什麼?”司徒賢怔住。

    “樂兒,你胡說什麼?”藍荷玉震驚地斥道。

    “是真的?”司徒賢看向藍荷玉。

    “我……”

    “是真的。”樂兒急著說,“小姐已經有整整一個月的身孕。公子,求你放過小姐。”

    看著司徒賢猶豫與懷疑的眼神,藍荷玉突然說道:“我沒有懷孕。”

    “妖女,你出來,你已經被包圍了。”

    “公子,求你了。”樂兒砰砰砰地給司徒賢磕頭。

    司徒賢站起身往外走。

    “司徒賢當我求你,放樂兒一條生路,她沒害過人。”

    司徒賢神情淡漠轉身最後看了她一眼,推門走了出去。一枚飛鏢迎面打了過來,司徒賢伸出兩指將其夾住,毫不在意地甩到一旁。繼續往前走。

    “啊!原來是司徒公子啊!對不起,對不起,老朽一時手快,沒傷到司徒公子就好。”

    “沒有。”司徒賢走到乾娘旁邊。

    司徒夫人問:“美女真是李香荷?”

    “是。”司徒賢繼續往前走。

    “小賢子,再走十五步要向左拐,不然會撞牆。”

    “知道。”司徒賢走出院子,走出很遠,他才回頭。現在院中上空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他知道,那是蝴蝶。司徒賢突然間笑了,幸好是蝴蝶,若選的是蒼蠅,豈不是噁心死大家了。

    “樂兒,怕不怕?”

    樂兒額頭已經磕出了血,站起身走到小姐身旁,“不怕。”

    “那好,扶我出去。即使是死,也不能被人瞧不起。”

    “是,小姐。”

    樂兒扶著藍荷玉慢慢地走了出來。

    只聽司徒夫人說道:“我就說嘛!小賢子像我,看看,漂亮吧!小賢子也是喜歡美人的。”這若換成旁人,自家的兒子將妖女帶回家還要娶,早就羞愧難當,第一個沖上去殺了妖女給大家賠罪了。偏偏司徒夫人就是個異類,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小姐,這個司徒夫人是瘋子不成?”

    藍荷玉掃視了院中的眾人一眼,沒有司徒賢,他走了,毫不留戀。她深吸口氣,“樂兒,這院中還有三個人去過我們的飄零宮,若還能殺一個也算夠本了。其他人……也不必手下留情。”

    “是,小姐。”

    藍荷玉提起體內最後一絲真氣,沖了上去。兩人瞬間便被圍在中間。

    “妖女,這次絕不會讓你逃脫了。”

    怕藍荷玉再次脫逃,這次大家是一起上的。

    藍荷玉與樂兒背靠著背,拼死抵抗著,反正她們已經將命豁出去了。能多殺一人便多殺一個,兇狠無比,一時之間竟沒將二人擒住。二人身上已多處受傷。就在二人即將被擒殺之際,院中上空突然間響起一陣聲音:“哈哈哈哈,以多欺少,也只有你們這些自詡為白道的俠義之輩做得出來。”話聲未落,已經有兩個黑衣人沖入了戰場。

    身法出奇的快,一出手便將眾人逼退。然後一人腋下挾起一女,便跑。一往左,一往右,輕輕鬆松地便將二人救走了。

    一來兩人出現得突然,二來,兩人的武功奇高,毫不戀戰。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救走了人。

    “多謝吳叔。”

    吳安道:“別謝過,是老爺吩咐的。”

    司徒賢笑,“吳叔叔,先別告訴乾娘行嗎?”

    “只要老爺不說,小的絕不會透露半句,小公子放心。”

    “謝謝吳叔了。”司徒賢又施了一個大禮。

    吳安走後,司徒賢轉身走回山洞。藍荷玉與樂兒皆靠著洞壁坐著。

    司徒賢已經扯下臉上的面巾,樂兒驚道:“竟然是你。”

    司徒賢抬手解開樂兒的穴道,卻未動藍荷玉,“出去打些野味回來吧!這裡離燕城不算遠。等到天亮了再出去就危險了。”

    “小姐……”

    樂兒剛一抬手,便聽司徒賢說道:“你若不想你家小姐立即噴血而亡的話,就不要解她的穴道。”

    樂兒將手收了回來,“小姐,你覺得怎麼樣?”

    “沒事。”

    “還不快去。”正在生火堆的司徒賢道,“對了,順便再拾點柴火回來。”

    樂兒猶豫了一下。

    藍荷玉道:“去吧!這裡有司徒公子,我不會出事兒。”

    樂兒有些弄不明白,司徒賢為何去而複返救了她們。但至少現在應該不會害她們。

    樂兒出去了。洞內只剩下兩人。

    藍荷玉問道:“我吸了他們的功夫,害了他們的性命,你為什麼還要救我?”

    “你害了誰關我什麼事兒。”司徒賢道。

    藍荷玉一怔,“他們不是你乾娘的朋友嗎?”

    司徒賢聳聳肩,“算是吧!”

    藍荷玉再次愣住,司徒賢怎麼跟她所接觸過的那些所謂白道俠士不一樣啊!後又覺得,若是一樣,也不會將他誤會成一般的商賈子弟。

    司徒賢生起火以後,走到洞內深處,盛了一壺水回來放到火上。然後將藍荷玉抱起,走到火堆邊坐下。卻並沒放開她,依然抱在懷中。藍荷玉穴道被點,除了能說話之外,身體其他地方一律動彈不得。

    藍荷玉覺得尷尬,而且樂兒不知何時就會進來,“司徒公子,你能否先放下我?”

    司徒賢低頭看著懷中的藍荷玉,眼神流露出藍荷玉看不懂的情緒,“你長得真美,我以為乾爹是我今生見過最漂亮的人了。沒想到,一個女人美起來會這樣的驚心動魄。怪不得很多江湖人物都栽在你的手上呢!”

    “司徒公子,你……”

    司徒賢突然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你雖沒害我,卻騙了我。”司徒賢直直地看著她,突然低下頭……

    “嗯。”藍荷玉痛得悶哼一聲。

    “你、你在做什麼?放、放開我家小姐。”樂兒左手拎著兔子,右腋下夾著一捆樹枝,看到司徒賢低頭埋在藍荷玉頸間便喊道,她並不知司徒賢在做什麼。

    司徒賢抬頭。

    “啊!”樂兒一驚,看到司徒賢嘴角的血,在看躺在他懷中的小姐,頸間鎖骨那裡也是一片血漬,藍荷玉吃痛地微微皺著眉。

    “淫賊,你放開我家小姐。”樂兒大喊地沖了上去。“啊……”司徒賢手指瞬間彈出一個石子,樂兒便跌倒在地,再也動不得了,但嘴裡卻仍喊道,“你放開我家小姐,我跟你拼了。”

    司徒賢笑,“你不是說她已經懷了我的骨肉,我們既然已經肌膚相親了,為何還罵我是淫賊?”

    “我……你、你既喜歡小姐,怎麼可以咬人啊?”

    司徒賢低頭看藍荷玉鎖骨那裡,有個深深的咬痕。司徒賢愣住,原來他咬得這般用力啊!如果樂兒沒有及時出現,他會不會咬下一塊肉?再看藍荷玉,微微蹙著眉,雖然很痛,但是看他的眼神,卻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那裡面漾著柔情。

    司徒賢突然再次低下頭。

    樂兒動彈不了,大叫:“你放開她,放開,小姐,小姐。”急哭了。

    只有藍荷玉知道,司徒賢並沒有再咬,他只是緊緊抱著她。稍刻,她感到頸間一涼,有什麼東西順著她的頸間流了下來,當意識到是司徒賢的眼淚後,藍荷玉的心瞬間便碎了。她喃喃低聲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又過了半刻,司徒賢抬起頭,將藍荷玉放下,又解了樂兒的穴位,“去給你家小姐包紮一下。”

    樂兒撲了過去,“小姐,你沒事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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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2 23:25:28


    司徒賢拿起地上那只半死的兔子走進了洞內深處,這裡竟然有一處水潭。司徒賢將兔子剝皮收拾乾淨,驀地手指被匕首劃了一下。他怔怔地看著手指滴下的血出神。

    會留下傷疤吧!在鎖骨的位置。司徒賢笑了笑,突然又高興了。迅速地收拾好,走了回來。

    樂兒瞪他,小聲罵:“瘋子。”

    司徒賢將兔子扔給樂兒,“烤熟了。”

    樂兒道:“我不會。”

    倚著洞壁坐著的藍荷玉開口道:“小樂自小便跟我在一起,這些活她的確不會做。”

    司徒賢聳了聳肩,只得自己動手了,拿回兔子,放到火上烤。烤好之後,遞給樂兒一塊。樂兒撕下一小塊要喂藍荷玉。

    “別給她。”

    樂兒激了,“憑什麼?你想餓死我家小姐啊!”

    “少吃一兩頓死不了。快吃。”

    “我不吃了。”樂兒氣得將那塊肉扔進了火堆裡。

    司徒賢笑了笑,撿起那塊肉,自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樂兒挨著藍荷玉坐下,心裡擔心,小姐的傷勢要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這樣點穴啊!可若解開穴道,小姐可能真的活不過一時三刻。怎麼辦?

    司徒賢邊吃邊說道:“今天走得急了,如果帶上些調料撒上去,這個兔肉就香飄千里了。不過,現在的味道也不錯,樂兒,你真的不吃,可別後悔啊!一看你就是沒挨過餓的,我小時候,為了吃一塊饅頭都要跟狗打上一仗才行呢!”

    “你小時候過得很苦?”藍荷玉道。

    “是啊!我十歲的時候才被乾爹收養,十歲之前都是當乞丐的,有上頓沒下頓。最難熬的就是冬天,沒有衣穿,沒有飯吃。凍得發抖。”

    “小姐,別理他,誰信他的話啊!”樂兒道。

    司徒賢笑,“樂兒,我現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對恩人你的態度能不能溫和一些啊!”

    “你、你是……”樂兒即將罵出口的話,硬生生地吞了下去。自見識到司徒賢的武功後,樂兒對他可是一直心存顧忌。他雖然出手救了她們,可是目的何在?莫非是圖色,可是小姐命在旦夕。如果是真心要救小姐,他為什麼還不想辦法啊?

    藍荷玉有些明白,司徒賢為何在吃的方面很吝嗇了,從不浪費,或許是跟小時候的經歷就關吧!藍荷玉想著想著,只覺得有些累,一閉眼,便睡過去了。

    “小姐,你醒醒,小姐,小姐……”

    樂兒怎麼又哭了,藍荷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怎麼了?”

    “小姐,你暈過去了,我怎麼叫你,你都不醒。”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驀地察覺到身後有一股內力輸進自己的身內。是司徒賢。

    “好些了嗎?”司徒賢問。

    藍荷玉微微點頭,驀地看到司徒賢油膩的嘴角,只覺得可愛,笑了一下,想伸出手幫他抹去。這才發覺,她的全身穴位並未解開。

    司徒賢好似也察覺出她的意圖,一抹嘴角,咧嘴笑了笑,撤回自己的手掌。

    “小姐,你要不要喝點水?”

    “不要喂她水。”司徒賢道。

    樂兒怒了,“喂,你到底……”

    “我一會兒會給她療傷,現在不能喂她任何東西。”

    “療傷!你知道怎樣才能救我家小姐嗎?要一個內功深厚的人將內力輸給她才行。”

    “我知道。”司徒賢坐回去,繼續吃自己烤的流油的兔肉。

    “既然知道,你還瞎說,你又沒有那麼深厚的內力。”樂兒道。

    司徒賢轉過頭對樂兒笑一下,“我有。”接觸到藍荷玉的目光,司徒賢頓住,直直地看著。然後才轉回身。

    “你騙什麼人啊!”樂兒自然不信,司徒賢的武功雖高,並不代表他的內力一定深厚啊!以他的年紀也不可能有多深的功力。內力要靠日積月累日日苦練才行。

    只是這次司徒賢沒有再回答樂兒的話,一直沈默地吃著他的東西。吃得差不多了,又把腰間的酒葫蘆拿出來,灌了幾大口酒。他對樂兒說:“你看著洞口,別讓野獸進來就行。”說完,找一個地方一倒,他睡了。

    樂兒的鼻子險些沒氣歪,“小姐,我們怎麼辦?那人能救你嗎?你的傷已經拖不著多久了。”

    藍荷玉道:“生死由命,不要再想了,快天亮了吧!你抱我到洞口好不好,我想看看日出。”

    樂兒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好,小姐,我這就抱你出去。”

    “瞧你,又哭了,有人說女人是水做的,還真是。”

    出了洞口,樂兒抱著藍荷玉在一塊大石上坐下,“小姐,太陽一會兒就出來了。”

    “嗯,我走了以後,你就跟著司徒公子吧!他人不壞,會照顧你的。”

    “小姐,我才不會跟那個只會咬人的瘋狗呢!是死是活,我都跟著小姐。”

    “傻瓜。”藍荷玉歎氣,“你要跟著我也行,但是我死後,希望回飄零宮,你能把我送回去嗎?”

    “小姐,放心,樂兒一定會將小姐送回去的。”樂兒哭。

    “為什麼你們倆都不相信我呢?”司徒賢一臉苦惱的樣子。

    樂兒回頭一看,“你、你怎麼出來了?”

    “被你哭醒的。”司徒賢走上前,目光看著東方,“你不會死的。看,太陽出來了。”三人看著東方慢慢升起的紅日,都陷入了沈默。過了一會兒,等太陽出來半個頭了。司徒賢轉回身看她們,“很壯觀吧!姐姐,我保證,你以後會天天看到這麼美的景色。”說著跳上大石,將藍荷玉抱了下來。

    樂兒叫:“你要做什麼?”

    司徒賢轉身,笑,“救她啊!”

    陽光下,他的笑容是那般的耀眼。樂兒一時怔住。

    “你在外面護法,放心,兩個時辰後,保證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姐。”

    司徒賢將藍荷玉抱進洞內,解開她的穴道,讓她盤膝坐好。自己則盤膝坐到她的身後。

    “別浪費你的功力了,你救不了我的,你的恩情我記下了,來世我會報達你。”

    “別說話,閉上眼睛。”司徒賢兩掌抵向她的後心。

    藍荷玉還要再說,驀地察覺到一股強大的內力源源不斷地輸進自己的體內。藍荷玉暗驚,他的內力怎會這般深厚?像海水一般不斷地湧進自己體內。這不可能啊!他的年紀那麼小,就算從出生就開始練,也達不到。

    “別胡思亂想,快運功。”

    藍荷玉知道現在絕不是想事情的時候,急忙收斂心思,閉眸運起功來。

    ……

    足足過去了兩個時辰,司徒賢已經滿頭大汗,汗濕重衣。驀地,他收回了雙掌。閉目打坐。

    又過了半個時辰,司徒賢睜開眼,眉梢雖還帶著疲憊,卻已經比適才強了許多。

    藍荷玉仍在閉目打坐中,臉色紅潤,傷勢應該已好了大半。

    樂兒走了進來,“司徒公子,多謝你施手相救。”跪下深深地給司徒賢磕了三個響頭。她已經進來過兩次,見司徒賢正在為小姐運功,便又悄悄退了出去。這一刻她是真心誠意地感謝,就算現在司徒賢讓她去死,她二話不說,都會去做。

    “不用謝我,我是為了我兒子。”司徒賢笑著向樂兒眨眨眼。

    樂兒一怔,接著笑了。只是笑容微微有些僵硬。

    又過了一會兒,藍荷玉運功完畢,睜開眼睛。

    “小姐,你覺得如何?”

    藍荷玉微微一笑,“好了大半,已經無礙了。”抬頭看向司徒賢,“司徒公子的救命大恩,藍荷玉終身不敢忘。”

    “那就記在心裡好了。”司徒賢嘻嘻一笑。

    樂兒見他們兩人眼神彼此凝神,自己好像有些多餘,便道:“小姐既然沒事了,我出去找些草藥給夫人熬水喝。”

    司徒賢道:“快去快回,小心些。”

    樂兒給藍荷玉遞個眼色便走了。

    藍荷玉站了起來,體內傷勢已經好了大半,而且武功大進。她現在是神清氣爽。反觀司徒賢則是神色疲憊。他將體內的一半功夫都輸給了藍荷玉。

    司徒賢見藍荷玉走過來,笑說:“你現在要是吸幹我的功力,只怕我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了。”

    藍荷玉笑道:“我可不是恩將仇報的人。將來公子若有所求,藍荷玉必會捨命相報。”

    司徒賢道:“我要的可不是你的命。”再次拉住藍荷玉的手,“原來姐姐這般漂亮,騙得我好苦。”

    “司徒……”藍荷玉沈默。過了一會兒,她才道,“公子救我,若是被那些武林人知道了,只怕會對公子不利。”

    “不會,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怕。”

    “公子難道不認為荷玉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妖女嗎?”

    “妖女。”司徒賢玩味地說著這兩個字。

    “公子雖不嫌棄,只是荷玉配不上你。自古正邪不兩立,公子若與我在一起只怕會連累你的家人。”

    司徒賢放開藍荷玉的手,“是啊!正邪不兩立,所以姐姐千萬不要說出去,救你的人是我啊!”

    看著被放開的雙手,藍荷玉的心裡竟微微感到失落。自己這是怎麼了?“司徒……我不能……”不能害你。

    “不能什麼?不能說,還是說啊?”司徒賢笑,“即使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喔!”

    藍荷玉也笑了,“是啊!你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這般高深的內力啊?”

    “姐姐的功夫也很高,年紀也不老啊!”

    “笑話我,我練的是邪功,另取辟徑。雖然進步神速,但卻需要借助外力,極是邪門,不然也不會被人罵是妖女了。你這次為救我,損失的內力只怕至少十年才補得回來。”

    司徒賢笑,“我十歲才開始練功,只練了八年而已。你猜我的內力為何這麼深厚?”

    “我不知,難道也是……”

    司徒賢點頭,“是,我練的也非什麼正宗的武學。我的武功都是乾娘教的。十多年前,乾娘可是江湖上很出名的人物呢!”

    藍荷玉想了想,驀地驚道:“妖女溪娃,你乾娘是……”

    司徒賢很自豪地笑,“我乾娘很厲害吧!”

    “我、我沒想到。”藍荷玉只知司徒夫人與盟主夫人是結拜姐妹。但聽說許夫人為人謙和善交,很多人都與她有姐妹情誼。誰會想到司徒夫人會是當年的妖女溪娃呢!聽說她行事乖張,只憑喜好。曾被魔功控制,九死一生。

    “我乾娘練的功夫也很邪,只是後來找到瞭解藥,乾娘經過幾年的琢磨,找到了既能練成此功,卻不會危及生命的捷徑,我從小就吃了很多藥,很多珍貴的藥。好在乾爹經商有道,頗有些家底,不然還真吃不起呢!只是……也留下一些後遺症,比如我的眼睛,稍遠的地方便會看不清楚。”司徒賢說完突然一笑,“說得太多了,姐姐有些煩了吧!”看向洞口,又道,“時辰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不然就該讓你為難了。姐姐,保重吧!”司徒賢咧嘴笑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

    “司徒……”藍荷玉追出。看著司徒賢的背影快速地躍下山峰。

    “小姐,他怎麼走了?”樂兒由洞口的另一側走了過來。

    藍荷玉的目光直直地望著司徒賢消失的方向,“沒什麼。”

    “他說走就走,倒是挺快的。他就這麼走了嗎?難道他就放心小姐肚子裡的寶寶。”

    “他早就猜到你是騙他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孩子。”說這句話的時候,藍荷玉的目光異常的複雜難懂,好像裡面蘊藏著無論如何也解不開的結。

    “怎麼可能?”樂兒驚道。

    “他很瞭解天邪功,沒有我的指點,他卻能輸功給我,而不自傷,這便是憑證。而瞭解天邪功的人又怎麼會不清楚天眼燈呢!可以迷惑人的心志,令其產生幻覺。他都明白的。”

    “那他為什麼還會救……”樂兒聲音一頓,明白過來,“原來這個鐵公雞真的愛上小姐了。”

    是啊!這個笨蛋。為了她失去了一半的功力。只是錯過了,真的錯過了。若是早知,她還會不會在他的家裡傷那些人的性命呢?正邪不兩立,早知又如何呢?

    “小姐,樂兒現在真的感謝司徒公子,若沒有他,小姐也活不成了。只是……”

    “只是你也知道我們並不適合對嗎?”

    “小姐,你也愛上了司徒公子是不是?”

    藍荷玉沈默。

    樂兒沒有再追問,同藍荷玉一樣望著司徒賢消失的方向說道:“司徒公子還真是奇人呢!小小年紀就有那般高深的內力。”

    “你知道他的乾娘,也就是司徒夫人是誰嗎?”

    “誰?”

    “妖女溪娃。”

    “妖女溪娃?”樂兒想了想,“天,不會吧!怎麼可能。那司徒夫人豈不也是邪教的人怎麼會跟白道人士混在一起。他們怎麼會接受一個邪教出身的人呢?”

    藍何玉微微笑了一下,“那是因為她有一個當武林盟主的姐夫,有一個盤龍谷當谷主舅舅,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個叫司徒麟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很有錢。有些事情,都是可以用錢解決的。那些白道人士可沒有他們表現出來的那般高尚。”

    “是司徒公子告訴小姐的。”

    “傻瓜,有些事情是不用告訴那麼詳細的,你只要多想想就會明白了。他只是告訴我,他的乾娘是誰而已。”

    樂兒想了想也明白了,“他只是讓你放心,即使將來有人發現是他救了你,他也不會有事的。”

    “是啊!”藍荷玉笑,眼中卻帶著淚意。

    樂兒歎氣,“司徒公子還真是有情有義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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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2 23:26:27


    “妖精?不是仙女嗎?”

    “胡說,什麼仙女,一群吃人的妖精。你……”店家雙手突然捂住脖子,臉憋得通紅,“救、救命。”

    司徒賢仔細一看,原來店家的脖子被一根鞭子給纏上了。司徒賢看向鞭子的另一頭。是位姑娘,而且是位漂亮的姑娘。姑娘身後同樣站著三個女的,而且長得都不賴。

    漂亮姑娘開口了:“你說誰是妖精?”

    “我、我我是……”

    那姑娘嬌笑,“哪有你這麼醜的妖精。”

    “女、女俠饒命,饒命。”店家勒得快斷氣了。

    司徒賢笑說:“仙女姐姐,饒了他吧!”

    “你叫我什麼?”

    “仙女啊!姐姐這麼漂亮。自然是仙女姐姐了。”

    幾位姑娘都格格地笑了起來,“小兄弟,你也很俊啊!”

    “嘴還很甜呢!”另一個姑娘道。

    “來,再叫聲姐姐聽聽。”

    司徒賢做純真狀,“姐姐。”

    “好,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這臭老頭好了。”鞭子一松,店家的小命總算保住了。

    “小兄弟,你要去飄零峰嗎?”姑娘問。

    “是啊!聽說那裡的景色很美,想去看看。”

    姑娘笑,“告訴你,那裡不但景色美,人更美喔!”

    “真的嗎?有姐姐漂亮嗎?”

    幾位姑娘又吃吃地笑了,“那上面的仙女啊比我們美上千倍呢!”

    “我不信。還有比姐姐們還美的人嗎?”

    “當然有啊!小兄弟,你只要順著這條官道直走,在第二個岔路口左拐就行了。”

    “多謝姐姐指路。”

    “不用謝,記得心裡想著姐姐就行了。”

    幾位姑娘要了一些饅頭,便又上路了。臨走時,掐了掐司徒賢的臉頰,嬌笑地離開。

    看她們都走遠了,店家才吐口痰,罵道:“妖精。”

    司徒賢不解地道:“店家,你為何這般的怕她們?”

    店家道:“你小小年紀懂什麼,你以為她們給你指路是為了你好。你是個漢家人,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到時這些女人不把你吸幹是不會讓你走的。”

    “吸幹?”司徒賢瞪大眼。

    冒著被吸幹的危險,司徒賢出了茶館,往飄零峰的方向前進。吹了聲口哨,等了片刻,還是不見動靜,咦?他那匹老馬呢?再吹,馬還是沒有回來。不會吧,難道這地方的母馬也很厲害,把他的坐騎拐跑了?

    無奈之下,司徒賢只能頂著烈日靠兩條腿走路了。

    司徒賢一點時間都沒耽擱,當晚便來到了飄零峰,避過守衛,偷偷地溜上了山。也許是他運氣好,以他那雙眼睛,竟然沒迷路。很順利地便找到了人。

    “樂兒。”

    樂兒一驚,轉身一看沒人啊!

    “樂兒,我在這裡。”司徒賢由樹上跳了下來。

    “司徒公子!”樂兒驚呆地站在那裡,看著從天而降的司徒賢。

    司徒賢笑嘻嘻,“樂兒,看到我很高興吧!我們好像一年多沒見了。”

    樂兒仍處在震驚中,這裡是南疆,離燕城上萬里的路程,他怎麼說出現就出現了呢!“司徒公子,你怎麼會……”

    “路過,便來看看!

    “樂護法……”樂兒適才的驚叫引來了護衛。

    “沒事兒,你們都退下吧!”

    出現的人又瞬間消失了。

    司徒賢笑,“樂兒,原來你是護法啊!失敬失敬。”

    “司徒公子,請跟我來吧。”

    “哦,好。”

    司徒賢被安置在一處寬敞舒適的房間。樂兒去回稟宮主也就是藍荷玉,司徒賢坐在屋子裡等。

    下人們端來點心與酒菜。司徒賢吃飽喝足,還是沒等來消息。樂兒派人來傳話說,明日宮主會見他。

    司徒賢躺在床上睡不著,心想,你不見我,那我見你去好了。

    換上衣服,偷偷由視窗溜了出去,往有亮光的方向找。就不信知道他來了,她能睡得了。

    找了十多間,終於在一個窗外看到了,司徒賢笑著便蹦了進去,“姐姐。”

    屋子裡的人一轉身。

    司徒賢正要奔過去的身形頓住了,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的白牙,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屋子裡那人掩飾掉眼中的震驚,輕輕一笑,“你以為我是荷玉?”

    “是啊!你們姐妹長得可真像。”

    藍百玉說:“很多人都說我們長得像,但你卻是唯一一個一眼就分辨出來的人。告訴本座,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司徒賢。”

    “是你。”藍百玉微微一驚,笑了,“小妹的性命多謝司徒公子搭救。”

    “不敢當。”

    藍百玉道:“你喜歡我的妹妹?”

    “呃!”司徒賢有些苦惱,這裡的人說話怎麼都這麼直接啊?

    “不回答就不是不喜歡了?”

    “不是,喜歡。”

    “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藍百玉笑。

    “喜歡。”司徒賢臉紅。說話方式跟乾娘有一拼啊!

    “那好,既然喜歡,明天就讓你們拜堂成親。”

    “啊!”

    司徒賢是被下人護送回房間的,直到坐在房間的床上,司徒賢仍有些發呆,他只是出去轉了一圈,怎麼迷迷糊糊的就要成親了?

    沒等他清醒過來,樂兒出現在了,埋怨道:“你怎麼闖進教主的房間了?”

    “不是有意的。”司徒賢解釋。

    “快跟我來吧,宮主要見你。”

    司徒賢快樂地跟在樂兒後邊。

    一刻鐘後。

    “姐姐。”

    藍荷玉轉過身,“司徒公子。”真的是他。藍荷玉的眼角瞬間便濕潤了。

    “姐姐,你好像胖了不少。不對,是豐盈了許多。”

    藍荷玉笑,“樂兒,把東西拿來。”

    稍刻樂兒拎著一件包裹走了進來,交給司徒賢。

    “這是什麼?”司徒賢問。

    藍荷玉道:“裡面有一些銀子及衣衫,給你路上用的。你連夜下山吧!我讓樂兒送你下去。”

    司徒賢一呆,慢慢抬起頭,“姐姐,你這麼快就趕我走啊!”

    藍荷玉心中一痛,轉過身,背對著司徒賢,“司徒公子,包裡面有一些零散的碎銀,還有一張五千兩的銀票以及一些宮中獨制的密藥。請公子收好。快快下山吧!”

    “司徒公子,快走吧!宮主是為你好,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是因為我誤進了教主的房間嗎?”

    “不是,快走吧。”樂兒上前拽住司徒賢。

    突然聽到門外喊道:“教主駕到。”

    “遭了,來不及了。”藍荷玉有些慌張地看向司徒賢。反倒司徒賢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話音剛落,教主便大步地走了進來,“司徒公子果然在這裡啊!妹妹,這麼說你已經知道我的意思了?”

    “姐姐,我不嫁。”

    “嫁不嫁,我說的算。”

    “姐姐,我只嫁給我喜歡的人,而且你也曾經答應過我。”

    “怎麼,這位司徒公子不是你喜歡的人嗎?既然如此,來人,司徒賢未經本座同意,善闖飄零宮,按罪當斬。”

    “姐姐,你……”

    “嫁還是不嫁?”

    站在一旁的司徒賢舉手道:“那個我可不可以說兩句?”

    教主道:“說。”

    “不許。”藍荷玉道。

    司徒賢正要張嘴,又把嘴閉上了。他怎麼說也是被威脅要斬頭主角吧!好吧!不說就不說。

    “姐姐,司徒公子對我有恩。我不能那麼做。”

    “正因為有恩,所以你以身相許再合適不過了。而且你們不是還有了……”

    “姐!”藍荷玉突然打斷教主的話。

    “怎樣?”教主一挑眉。

    藍荷玉一咬牙,“我嫁。”

    教主笑了,對司徒賢道:“司徒公子,我這個妹妹自小被我寵壞了,以後還請妹夫多擔待啊!”

    “啊!一定,一定。”

    “還是妹夫識時務。你們的嫁衣明天自會準備好。只是新婚之前,司徒公子還是要回避的好。來人,帶司徒公子回房。”

    司徒賢很合作地被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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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2 23:26:56


    做夢一般,司徒賢成親了,婚禮不是很熱鬧,只有飄零宮內的人參加。禮成回到洞房,司徒賢喜滋滋地想掀開紅布呢!卻見藍荷玉已經自己將紅蓋頭取下了。

    “姐姐,這個應該我來做吧!”

    藍荷玉眉頭深鎖地坐在那裡。

    司徒賢問:“姐姐不高興,婚禮的確簡單了點,等回到燕城我們補辦一個熱熱鬧鬧的婚禮。”

    “司徒公子你……”

    “姐姐以前都叫我賢弟的。”

    “司徒公子,大難臨頭了你知不知道?”

    “唉啊啊!還真有些餓了呢!”桌上地擺放的酒菜,司徒賢夾起吃了一口,“姐姐,我們應該喝交杯酒。”

    “司徒公子,我昨晚又派人去救你走,你為何不走?”

    “昨晚?哦,怪不得呢!屋頂上總有走動的聲音,我還以為哪只野貓呢!”

    “司徒賢。”藍荷玉急得站了起來,“你知不知道各大門派就要攻上山來了。”

    “哦。”喝了口酒,姐姐不喝,那先自己喝好了。

    藍荷玉見他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氣道:“滾出去。”

    司徒賢不喝了,站起走到藍荷玉旁邊,“姐姐,你別生氣,我知道他們要攻上山啊!那又如何?姐姐不用怕,有我呢!”

    “你……”藍荷玉氣得跺腳,“我怕什麼,到時他們攻上山,你如何自處?你與我成親豈不是要與他們對敵?到時候你怎麼辦?正邪不兩立。你又如何選擇?難道你要跟你曾經的朋友兄弟決一死戰嗎?”

    “不會啊!”

    “那你就是想幫他們打我了?”

    司徒賢笑,“更不會了,要幫我也是幫姐姐,幫我的妻子。”

    “你……”

    “姐姐,你怎麼哭了?姐姐……”司徒賢突然將藍荷玉抱進懷裡。

    藍荷玉掙了掙,沒有掙開。

    “賢弟,我是為你好,你知不知道,由樂兒口中得知你來了,我有多高興,多驚訝。只是你來的不是時候,各大門派知道姐姐並未死的消息,竟然又招集了手,前來攻打飄零宮,你這時出現一定會被姐姐利用。我不希望你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誰說我左右為難了?”

    “嗯?”藍荷玉抬起頭。

    司徒賢看著她紅紅的眼圈,心中軟得都快化成水了,“我幫你,怎麼會為難呢!”

    “那些人你……”

    “我不認識啊!而且我也不是什麼江湖中人。管他正與邪呢!我乾爹是個商人,而我則是個小商人。”

    藍荷玉怔怔地望著他,接著眼淚便流了下來,“傻瓜。”

    “姐姐怎麼又哭了,不過,姐姐哭起來也很美。姐姐,讓我親一下吧!”這次沒有等待藍荷玉的反應,而是直接親了下去。許久才放開,“姐姐,想死我了。”看著藍荷玉被親得紅紅的嘴唇,司徒賢說道,“姐姐,我知道你為我擔心。看著你為我擔心,急著趕我走,我心裡好高興。”

    “我擔心你,你倒歡喜。”藍荷玉嗔怒。

    司徒賢笑,“姐姐擔心我,是因為姐姐喜歡我啊!我來的一路上一直擔心,如果姐姐討厭我,如果只是我的一廂情願怎麼辦?所以走走停停,磨蹭了這麼久才到。否則,我一個月前就跑來了。”

    “你救了我的命,我怎麼會討厭你呢!”

    “我要的可不是恩情,姐姐,你是喜歡我的吧?”

    “厚臉皮,誰喜歡你。”

    司徒賢歡喜地再次親向藍荷玉,“姐姐果然是喜歡我的。”

    “賢弟,別鬧了,我有正經事兒跟你說。”

    “什麼?”

    “我們現在既然已經成親,姐姐的注意力便不會在這裡。而且那些人馬上就要攻上峰來。姐姐忙著佈防,你趁這個機會就快些下山吧!”

    “姐姐,你怎麼還是要攆我走啊!”司徒賢無力地道,說了這麼多姐姐還未改變主意。

    “賢弟,就算你不在乎這些,可是你的父母呢!”藍荷玉苦口婆心,“你總要為他們想想,司徒府雖是商賈之家,但跟江湖畢竟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繫,你這樣是給他們添麻煩,他們也不在乎嗎?

    “不在乎。”

    “呃!”藍荷玉險些被咽。

    “乾娘讓我來的。我乾爹出的路費,真的。”

    藍荷玉再次愣住。

    “姐姐,我們不要想其他的,來,我們喝交杯酒吧!”斟了兩杯酒,硬是將一杯塞到了藍荷玉的手裡,“來啊!姐姐。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不能掉眼淚。”

    藍荷玉道:“你是因為聽說了各大派要圍攻飄零宮才上山的吧!”

    “我是因為想姐姐了,喝酒啊!”

    藍荷玉看著他,慢慢地將杯裡的酒喝下。司徒賢咧嘴笑,一口也將酒喝幹了。

    “姐姐,下面是不是就可以洞房了?”司徒賢露出猴急的樣子。

    藍荷玉道:“誰是你姐姐,我們還說不定誰大呢。”

    司徒賢一歪頭,“也對,那你占了那麼久的便宜要怎麼補償我?”

    “誰補償你,是你自己亂叫的。我又沒讓叫。”

    “叫親親娘子,娘子快來給相公更衣……那好吧!相公幫娘子更衣也是可以的。”

    “色狼。”藍荷玉突然笑道。

    司徒賢見她終於破涕為笑,高興地一把將她抱起,“在娘子面前,相公就是色狼,而且還是大色狼。”將她放到床上,“娘子,我們洞房吧!”手一揮,將紗帳放下。

    藍荷玉臉紅,“吹了。”

    “吹什麼?”司徒賢一臉純真。

    藍荷玉瞪眼,作勢要踢他。

    司徒賢立即道:“我想看清娘子的樣子。吹了,就看不清了。哎喲……”還是被踢下床。

    司徒賢乖乖地吹熄了蠟燭,“娘子,這樣可以了吧!”爬上床……以下少兒不宜,省略。

    黑暗中突然傳來司徒賢的驚呼:“娘子,我好像喝到奶水了,怎麼回事?娘子,好神奇啊!”

    又過了一會兒,傳出藍荷玉的聲音:“你老實點,手腳不要亂動,我告訴你。”藍荷玉猶豫了良久,考慮要不要說,“賢弟,我、我不久前生下一個孩子。”

    “撲通!砰!咣當!”

    “賢弟,你怎麼樣了?”

    “沒事兒,沒事兒。”司徒賢四肢並用地爬上床,“姐姐,不對,娘子,我、我當爹了?”

    “賢弟,那孩子……”

    “怎麼了?”緊張地等待。

    “那孩子有些缺陷。”

    司徒賢鬆口氣,還以為要說孩子不是他的呢!還好,還好。他就說嘛!姐姐除了他,怎麼會喜歡其他人呢!

    “賢弟,你是不是嫌孩子……”

    “嫌什麼?哦!對了,缺陷!孩子怎麼了?”難道是缺只胳膊,少條腿。不怕,不怕。有他這個爹爹在,孩子將來一定不會吃虧。

    “他……看不見。”

    咦!看不見,還真是他兒子!當爹的眼神不大好,當兒子的當然要像一些了。

    藍荷玉見司徒賢好像還很高興,有些奇怪,“賢弟,你不嫌棄孩子?”

    “嫌棄什麼?喜歡還來不及呢!”

    “那你不怪我……”

    司徒賢沈默了下,“當然怪你,你當初真有了身孕,為何不對我說?我當初要是稍稍那麼大意一些,咱兒子就沒有了。”

    “我指的不是這件事兒。”

    “我說的就是這件兒。說吧!怎麼補償我?”

    “賢弟,不要這樣。”

    “要……”

    “……”

    第二天一早,藍荷玉讓樂兒將孩子抱了過來。

    司徒賢一看嚇了一跳,“哇,這麼小。”

    樂兒笑,“公子,你以為會是多大啊!難道是像你一般。”

    司徒賢笑說:“長大了,自然要像我一般英俊。我抱抱,我抱抱。”豈知雙手剛碰到嬰兒,他便哇哇哭了起來。

    司徒賢嚇得立即將手躲到身後,無辜地看著藍荷玉,“這個……我、我……他怎麼了啊?”

    藍荷玉笑,“他是餓了。”將孩子抱進懷中扯開衣襟,喂起奶來。

    司徒賢雙眼直直地看。

    藍荷玉佯怒道:“不許看。”轉回身背對司徒賢。

    司徒賢撇嘴,“不公平,兒子吃都可以,當爹的看一下都不行啊!”屁顛地又跟了上去。看著正吸吮奶水的孩子,笑道,“香不香啊?兒子,要不讓我也吃一口。別那麼霸道嘛!”

    “胡說什麼?”藍荷玉笑駡。

    司徒賢伸出手指捅孩子粉嫩嫩的臉頰,一下,兩下,三下……

    “做什麼?”

    “欺負他。”司徒賢說得理直氣壯。

    一旁的樂兒笑說:“公子,你羞不羞啊?”

    司徒賢則指著吸奶的孩子,“你,羞不羞啊?咦!對了,娘子,他叫什麼,起名字了沒有?”

    藍荷玉道:“大名沒有起,只起個乳名,叫恩生。你給起個名字吧!”

    “恩生,那就叫司徒生吧!生生,來,爹爹抱。”

    “別鬧,他還沒吃飽呢!”

    樂兒道:“公子,你取名字也太輕率了。”

    藍荷玉驀地沈默下來。

    司徒賢一看藍荷玉神色,立即雙手發誓道:“娘子,我絕沒有看輕恩生的意思,真的,你別胡思亂想。我覺得一個名字,簡簡單單就好。”

    藍荷玉笑說:“誰亂想了,司徒生也很好聽,將來長大了當個書生,遠離打打殺殺最是幸福了,等……”驀地頓住,眼神落寞下來,“只怕是看不見,讀不得書了。”

    樂兒道:“宮主,恩生現在還小,只是對光沒什麼反應而已,或許長大了會好些呢!而且我們也可以找天下名醫醫治啊!”

    司徒賢道:“樂兒說得對,小孩子不用太擔心。就算恩生看不見,我這個做爹的也不會有一絲嫌棄他。兒子看不見,我可以當兒子的眼睛啊!誰敢欺負恩生,我就揍誰,保證沒人敢欺負他。”

    藍荷玉笑道:“竟瞎說。”

    “那就給他多生幾個弟弟妹妹。”

    “哇!”正在吃奶的恩生突然間大哭起來。

    司徒賢嚇了一跳,“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難道他不高興有弟弟妹妹?”

    藍荷玉笑,“不是。”然後轉身對樂兒說,“去拿換洗的包巾來。”

    司徒賢突然間掐住鼻子,“好臭,他拉了。”打開包巾一看,“臭臭臭,生生,你怎麼邊吃邊拉啊!”

    “格格!”

    “咦!他笑了。他喜歡我的聲音。”司徒賢突然間覺得滿足得不得了,這是我兒子啊!聽到爹爹說話就格格笑了。

    這一早上的時間,司徒賢就同恩生玩了。直到藍荷玉說兒子該睡覺了,司徒賢才戀戀不捨地看著兒子被樂兒抱走。

    司徒賢的表情很哀怨,“我跟兒子還沒熟悉呢!下次抱他,他還能不能記得我了?”

    藍荷玉笑,“當然會,恩生對聲音很敏感。快去把這身臭衣服換下來。”

    “臭?有嗎?”他低頭聞了聞,“還真有些臭,怎麼回事?”

    藍荷玉失笑,“蹭到你身上了。當然臭。”

    司徒賢哈哈笑,“這個臭兒子,敢偷襲爹爹,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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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2 23:27:19


    到了中午,司徒賢想恩生了。

    藍荷玉笑說:“我看你啊是把恩生當玩具了。”一邊吩咐,“樂兒,去看看思生睡醒了沒有,醒了就抱過來吧!”

    稍刻,樂兒神色匆匆地跑了回來,“宮主,恩生被教主派人抱走了。”

    藍荷玉一驚,“什麼?”

    樂兒道:“教主還留話說……”

    “說什麼?”

    “說、說你們新婚燕爾,外甥又這麼的可愛,所以她會幫記憶照顧幾天。讓你們不必擔心。”

    藍荷玉氣得一拍桌子,“姐姐欺人太甚了。”

    “姐姐不要生氣。”司徒賢老神在在。

    “誰是你姐姐。”

    司徒賢很委屈地退了回來,原來娘子這麼溫柔的女人發起脾氣來也很可怕啊!他偷偷招手將樂兒叫到身前,低聲道:“樂兒,帶我去見你們教主。”

    “可是教主……”

    “沒事兒,我保證將兒子要回來。先別告訴姐……我娘子。”司徒賢說完就笑了,顯然對娘子這個新稱呼很滿意。

    樂兒猶豫了一下,點頭,“好。公子隨我來。”

    藍荷玉心中憋悶,一轉頭,卻發現司徒賢不見了,“樂兒,樂兒。”她喚。

    有位長相機靈的小丫頭跑了進來,“稟宮主,樂兒帶著姑爺去見教主了。”

    藍荷玉眉頭一皺,“胡鬧。”

    “妹夫何事啊?要知此刻備戰之際,本座可沒有多餘的時間。”

    司徒賢自來到之後一直低頭喝茶,好像他喝的是什麼山珍海味。

    教主冷哼一聲:“司徒賢,如果無事就請回吧!你與舍妹新婚燕爾,分開久了,舍妹會想你的。”

    “她生氣了。”司徒賢小聲道。

    “你說什麼?”

    司徒賢抬起頭,一臉的委屈與落寞,“她生氣了,怎麼辦?”求助的眼神。

    教主被他那憂怨的眼神一瞄,險些沒跌倒。有病吧!“小妹怎麼會生氣呢!小妹的脾氣我知道,一向溫和。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惹她生氣了?”

    “沒有啊!”他純真地看著教主。

    要吐了,教主簡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司徒賢繼續說:“我兒子失蹤了,娘子很生氣。所以我也……”

    “什麼失蹤了。”教主笑,“我不是派人通知你們了嗎?孩子在我這裡。我也是為你們好,省得你們還要分心照顧孩子,豈不是影響了新婚的甜蜜。”

    司徒賢微微點頭,“影響是影響了些,不過還是娘子的心情重要些,所以教主大人,你還是把兒子還給我吧!”

    教主笑說:“妹夫說的是哪裡話,難道我會虐待我親外甥不成?”

    “你敢嗎?”司徒賢的臉色瞬間一沈。

    教主一愣,然後臉色也沈了下來,“妹夫,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司徒賢滿臉純真地笑。

    “呃!”教主的臉險些扭曲了,幹、幹嗎啊!到底是翻臉還是不翻臉?“司徒賢,有話就請直說。”

    司徒賢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這話應該由我說才對,教主有什麼想法就請當面與我說清,何必做那些事情,傷了你們姐妹的情誼總是不好。”

    教主笑了,“爽快,看來妹夫也是個明白人。實不相瞞,中原各大門派此刻已經駐紮在飄零峰下。”

    “教主是希望我幫忙?”

    “聽聞妹夫的武功高深,若能得到妹夫相助,相信山下那些烏合之眾休想再次踏進我飄零宮一步。”

    司徒賢道:“烏合之眾又如何?雖然這次來圍剿飄零宮的各大門派派出之人並非像上次那般,是門派精英,但實力仍不可小覷。有句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教主難道不知道?我就算武功再高,也打不敗所有人吧!”

    “這麼說,司徒公子是不想幫忙了。我勸司徒公子不要再問我敢與不敢,只怕我的回答會是前……呃!”教主突然瞪大眼,看著近在眼前的司徒賢,她的脈門已經被司徒賢扣在手裡。怎麼……這麼快?

    司徒賢笑,很親切地笑,“教主,在下雖然打不過所有人,在對付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哦,原來教主上次受的傷還沒有恢復啊!怪不得這麼急著要在下加盟呢!”

    “哼!放開本座。”

    “不放。”司徒賢挑眉,賊笑,“原來教主大人的皮膚也很好啊!光滑細嫩。”

    “你……”

    司徒賢突然冷笑,“聽著,你不是什麼好人,我也不是。既然我們都非善男信女,那麼好話,壞話,最好都說在前頭。我不管你是教主也好,荷玉的姐姐也罷,只要你敢傷他們母子一根毛發,我絕不會輕饒你。我可不是什麼正義之輩,也沒什麼狗屁規矩,我只知道,為了我所在乎的,我會不擇手段。”說完,一甩手放開了藍百玉。

    藍百玉心中又氣又懼,卻又不敢發作。司徒賢的功夫確切厲害,加之她又深受內傷。畢竟她是一教之主,頗有城府,稍刻,臉上笑說:“妹夫誤會了,你已經與小妹成親,我們便是一家人了。”

    司徒賢道:“教主知道我們是一家人就好。各門派圍攻的事情我會想辦法,有些事情並非打打殺殺便能解決的。”

    “什麼辦法?”

    “到時你自會知道。”

    “哼!中原人最是狡猾。”

    司徒賢道:“中原人也是善良好客的,如果你不是吸幹人家數十年修煉的內力,以你的相貌會很受歡迎。”

    “他們好色賴我嗎?”

    “食色性也,這乃人之常情。”

    “這麼說你愛上小妹,也是因為她的容貌了。”

    “容顏會老。”司徒賢只道。

    “這麼說,是因為外貌了。哼!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好色貪婪。”

    “不好色的那是和尚,對了,花和尚除外。”

    教主氣得咬牙,“你……只怕我小妹所托非人。”

    “這個不用你操心。”

    “妹夫倒是伶牙俐齒。”

    “一般,一般。”

    “小妹會喜歡上你這種人真是天大的笑話。”

    “是天作之合才對。別忘了,我們成親之所以如此迅速,還是教主一手促成呢!”如果當初乾娘也有這般乾脆,他們不是一年前就成親了嗎?還用得上這個女人。嘖。

    教主道:“妹夫記得就好。這份恩,妹夫要還啊?”

    司徒賢道,“我兒子呢!”

    教主猶豫了一下,“來人……”

    稍刻,恩生被抱了出來。

    “兒子!”司徒賢笑嘻嘻地雙手接過來,“生生啊!想沒想爹爹啊!啊……笑了,看到沒有,看到沒有,他笑了。我兒子喜歡我啊!”自豪。

    教主道:“希望妹夫言而有信。”

    “我答應你什麼了?”

    “你……”

    “哦,那些烏合之眾啊!放心。少則十天,多則半月,他們一定會撤走的。這件事,你不說我也會做的。倒是你的傷才是最要緊的。明日中午,你過來吧,我給你療傷。”

    “你……”這次是震驚。

    “你們是姐妹,怎可互相猜忌呢!在這危難時刻最該的是團結一致才對。

    “你真的要為我療傷?”

    司徒賢道:“信不信由你。哇!”他突然驚叫,“拉了,拉了,怎麼辦?”

    “啊!”

    “他拉了。”司徒賢大叫,“你沒聞到臭味嗎?臭啊!臭死了。”

    “啊!啊!是嗎?”教主實在是反應不過來啊!

    “給你,快。”

    “啊!”抱著臭臭的恩生,教主有些呆,“幹、幹什麼?”

    “換尿布啊!難道你不會?”

    教主呆呆的,“不會。”

    司徒賢立即又將臭臭的恩生抱回來,“怎麼辦?你這女人是怎麼當的?連我家娘子一半都比不上。”

    教主終於恢復神志,“來人……”

    ……

    臭臭的恩生終於又變成一身奶香。司徒賢高興地將其抱起,聞了又聞,“我兒子又變香香了,走,爹帶你找你娘去。”

    司徒賢抱著兒子往外走。

    “妹夫。”教主突然叫。

    司徒賢回頭,“什麼?”

    “謝謝。”

    司徒賢笑,“記得給我準備一潭好酒。”

    “還有一件事兒。”

    “啊?”怎麼沒完沒了啊!兒子到手了,他可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你為什麼會愛上小妹?”

    司徒賢拒絕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走人了。

    藍荷玉由後堂走了出來。

    教主道:“小妹到了多久了?”

    “不久,不過該聽的都聽到了。”

    教主道:“我最後一個問題是幫你問的,可惜妹夫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藍荷玉淡淡一笑道:“賢弟的答案我很清楚,為什麼要說給別人聽呢!”

    “妹妹倒是很自信。”

    “不勞你費心。”

    教主笑,“妹夫是愛上你的人還是你這張臉我不清楚,但他對恩生的寵愛倒不像做假。”

    “對你來說有區別嗎?”藍荷主冷冷地道。

    與藍荷玉長得一副一樣的臉上仍是一臉的笑意,“妹妹生氣了,我這也是不得已啊!”

    “我知道你的不得已,所以我嫁給了他。可是這次你做得太過分。”

    教主的臉也冷了下來,“恩生是我的外甥,我抱來喜歡喜歡也不行嗎?”

    “教主難道就沒有一點別的心思嗎?”藍荷玉冷斥道。

    “妹妹,你以前可不敢這樣對我說話。”

    藍荷玉苦笑了一下,“你以前也從不會算計自己的妹妹。”

    教主的臉色瞬間變幻著,“看來妹妹是恨上我了,不過,妹妹心底對嫁給司徒賢就沒有一點欣喜。我可不信,當初你那麼堅決地生下孩子我就知道他對你的重要性了。別忘了,我雖是一教之主,但更是一個女人。”

    藍荷玉沈默了一會兒,自得知懷孕後的震驚猶豫,到決定生下恩生時的滿足與疲憊,至恩生出生時的喜悅以及後來知道恩生眼疾的傷心痛苦。這一年來的心情變化,不是任何人都能親身體會的,“我承認我心裡的矛盾,他與我們的立場不同,我不想牽連他進來,可是畢竟是本教的宮主,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飄零宮像上次那樣被別人血洗。或許他真的有辦法幫我們。”

    “他當然會有辦法,即使他沒有,他的乾娘也一定會有。妖女溪娃的大名,我可是在小時候就聽說了。”

    藍荷玉眼裡出現哀傷。

    教主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明白你的心思,因為你愛他,因此不想利用他,所以姐姐在幫你啊!一切事情都是本座在跟他談,你只要在適當的時候做個好妻子就行了。”

    藍荷玉神情怔怔的,過了好一會兒,她轉過身,直視著教主,說道:“賢弟既然說有辦法,那麼我相信他。不要再打恩生的主意,你也看到了,賢弟絕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還真是女生外向,幫著外人威脅姐姐來了。”

    藍荷玉秀眉蹙起,又道:“等事情完了,希望教主不要為難我們夫妻。”

    “瞧你說的,把當成什麼人了,我畢竟是你的姐姐。”

    藍荷玉冷笑,“就因為你是我的姐姐,所以,你心裡想什麼,我多半會猜出一二。賢弟那般高深的功力你會放過?可教主在動心思的時候要想一想,那個人現在已經是我的男人,我絕不讓他受一點傷害的。”

    教主面沈似水,“你以為是我不想放過,也罷,這件事情早晚也該讓你知道的。”

    “什麼?”藍荷玉疑惑地看著她,“你有事瞞著我。”

    教主道:“我現在不瞞你了,只是知道後,可千萬不要像小時候那樣哭鼻子啊!跟我來吧。”

    “去哪?”

    “密室。有些事情還是找個隱蔽點的地方說好。”

    藍荷玉沈默了一會兒,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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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2 23:27:58


    藍荷玉將恩生哄睡以後,坐在床頭發呆,樂兒走了進來,“宮主,小公子睡了?”

    “嗯,剛睡。”

    “宮主,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藍荷玉抬頭笑了一下,“竟瞎說,能有什麼心事。”

    樂兒笑道:“司徒公子給教主療傷,宮主擔心也是正常的啊!”

    聞言,藍荷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看時辰,他也該回來了。”

    樂兒笑,“宮主要是擔心,樂兒就出去迎迎。”

    只聽外面有人道:“那還快快迎候。”

    樂兒掩嘴笑,“瞧,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一掀簾子,“公子請。”

    司徒賢嬉笑地走了進來,“娘子,相公回來了。”

    藍荷玉笑著站起迎上去,“如何?”

    司徒賢一攤手,“沒事啊!打坐半個時辰就能恢復。”教主又不是他的親親娘子,他才不會豁出血本給她運功呢!

    “那就好……”她頓了一下,“我姐姐怎麼樣?”

    “再自行調養一個月就無礙了。”

    藍荷玉微微點頭。

    樂兒端著食盒子走了進來,“不知道公子爺餓了沒有,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說著將食盒子裡的菜端了出來。

    司徒賢的口水立即流了出來,“有酒沒有,酒,酒。”

    “酒自然也少不了你,嗯,這個。”最後拿出一個酒壺,“六十年的陳釀,算是好酒吧!”

    司徒賢高興得眼睛都眯上了,“樂兒,你真是我的知己啊!”

    樂兒一笑,“我可不敢居功,這可都是宮主吩咐的。”

    司徒賢嘻嘻一笑,“娘子,你最瞭解相公了。”

    “少貧嘴,快吃吧!”

    “娘子難道不陪我喝兩杯嗎?”

    藍荷玉笑,“也好。”說著,回到床邊俯身將恩生抱了起來,“樂兒,抱他到隔壁吧!”

    “等一等,先讓我親一口。”司徒賢立即沖了過來。

    藍荷玉笑說:“輕些,他剛剛才睡著,別把他弄醒了。”

    結果司徒賢這一口親重了,恩生小臉一皺,醒了。

    “哦,不哭,不哭。”藍荷玉哄道,“讓你輕一些,瞧瞧,弄哭了吧!”

    司徒賢道:“讓爹爹抱……看見沒有,他不哭了。”恩生被抱進司徒賢懷中後,不但不哭了,反而搖頭晃腦,格格笑了起來。

    一旁的樂兒笑說:“看來小公子已經認識爹爹了,也不枉公子那般疼愛小公子。硬在教主手上將小公子抱了回來,教主的脾氣啊古怪著呢,最不好說話了。”

    司徒賢哼哼道:“她要是再不嫁人,將來的脾氣會更古怪。”

    樂兒愣了一下,失笑。

    藍荷玉輕輕一歎道:“其實姐姐也很苦的。”

    咦!樂兒有些不解地看了宮主一眼,宮主不生教主的氣了?而司徒賢好像沒有聽到藍荷玉的話,只是專心地逗弄著懷中的恩生。

    “賢弟,你在幹嗎?”藍荷玉嚇了一跳,司徒賢用筷子沾了些酒,往恩生的小嘴唇上抹。她連忙搶去司徒賢手中的筷子。

    “喝酒啊!咱兒子長大了一定是個酒仙。你看他小嘴還啪啪呢!”

    藍荷玉嗔怒道:“酒鬼還差不多。”吩咐樂兒將恩生抱走了。

    屋中只剩下夫妻兩人對飲。藍荷玉除了時不時給司徒賢夾菜外便是大口地喝酒。

    司徒賢突然搶下藍荷玉正要端起來的酒杯,“姐姐有心事兒。”

    藍荷玉搖頭,“沒有。”將酒杯又搶了回來,“只是許久沒喝了,想喝個痛快。”

    “姐姐,再喝你就醉了。”

    藍荷玉笑,“你是怕我全喝了,你就喝不到了是不是?”

    司徒賢搖酒壺,“是啊!你瞧,都被你喝了。”

    藍荷玉格格笑,“喝我的啊!”

    “你的酒杯裡也沒有了。”

    藍荷玉突然指著自己張開的嘴巴,“這裡,我這裡有啊!”

    司徒賢只覺得下腹一熱,瞬間變成了色狼,“那我可要好好地嘗嘗。”說著便撲了過去。嘗酒最後嘗到了床上。

    最後時刻,司徒賢不忘將羅帳放下來,“姐姐,我進去了。”

    藍荷玉緊緊抱住司徒賢的脖子,在司徒賢進入的那一瞬那,眼淚流了出來,不是因為痛,而是心裡的苦。賢弟,賢弟,我該怎麼辦?你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來?我想自私地把你留住,可是我不能害你,我也不能置姐姐與恩生與不顧,怎麼辦?怎麼辦?

    激情過後,藍荷玉身上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臉色酡紅,醉眼過虻乜醋派戲降乃就較汀

    “累了?累了就睡一會兒吧!”司徒賢躺到藍荷玉身側。

    藍荷玉閉上眼睛躺在司徒賢懷中,臨睡之前,呢喃了一句:“賢弟,你為什麼會愛上我呢?”

    司徒賢一怔,轉過頭正要說話,卻發現藍荷玉已經睡了。

    好像有很多人問,他的乾娘也問過。他為什麼會喜歡上藍荷玉?他怎麼知道啊!自己想想也覺得莫名其妙呢!感情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加深的。第一眼見到易容成李香荷的藍荷玉時,只是覺得這女人很溫柔,尤其是眼神。好感便在那一刻產生了。以後的事情好像是順理成章。再次相遇,他欣喜得不得了。她有難,他幫忙。想來想去,想到一個娶人家的理由。仍是歡喜不已。兩人一起遊玩,一起放紙鳶,她撫琴,他傾聽。每一件事都是那麼快樂。那時他就已經很喜歡了吧!至於知曉藍荷玉天人一般的絕世容顏,他欣喜沒有,震驚倒是很多。嚇得他心臟險些停止跳動。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突然變臉的未婚妻,不論她是變醜了,還是變美了。況且也不是一個單純的變臉問題。

    但是喜歡便喜歡了。決定救她時,他沒有想過太多。只是心裡不想她受傷害,至於是否傷到其他人,他才不在乎。

    乾爹說他的性格受乾娘影響最深,對心裡在乎的人,可以付出一切,對於不相干的人,死在眼前,都不會多瞧一眼。

    他以前在乎的人有乾爹,乾娘,有壽伯,管家,吳成,吳安,吳江……司徒府裡的人,他都在乎。現在,他在乎的人又多了一位,便是藍荷玉,其重要性好像已經排在自己之前了。

    他低頭親了藍荷玉一口,將藍荷玉又往懷中摟了摟,姐姐,不對,還是叫娘子吧!娘子應該是有什麼心事吧!是因為山下的那些人,擔心他的安危嗎?司徒賢想了一會兒,最後閉上眼,也睡著了。

    第二天,山下的正義人士企圖攻進飄零宮,司徒賢率領一干飄零宮弟子打退了他們。

    接下來幾天,山下的人接二連三地攻山,司徒賢便接二連三地出戰。後來有一天,終於有人認出這個武功出奇的少年是燕城司徒家的少公子。

    “司徒家是哪家啊?江湖人有嗎?沒聽過啊!”

    “司徒家並非江湖中人,但是司徒府裡面住著一位司徒夫人,大家都是很熟悉的。她便是……咕嚕,咕嚕,咕嚕……”解釋一番,於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等司徒賢再次出來時,便開始勸解。什麼棄暗投明,什麼大義滅親,什麼既往不咎等等,如老太太裹腳布般,講了又講,說了又說。

    最後,司徒賢用一個大大哈欠終於打斷了。

    於是便有人大罵,司徒賢不識好歹,冥頑不靈。司徒賢殺雞給猴看地賞了他們幾個嘴巴,然後跳到最高處,雙手叉腰,開始大聲發表意見——

    教主妹妹是他的妻子,反正人他是護定了,愛啥啥的!不服就上啊!反正他不怕。

    於是乎,一場驚天動地的血戰又開始了。

    藍荷玉時不時地向窗外望著,可是除了院中擺放的幾盆山花,什麼都看不到,只是耳邊隱隱傳來山下的喊殺之聲。

    她抬頭看到樂兒急匆匆地跑進來,問道:“樂兒,山下情況怎麼樣了?”

    樂兒一擦額頭的汗,笑說:“宮主放心,司徒公子狡猾著呢,絕不會有事的。”說著便將山下的情況一一講給藍荷玉聽。

    聽後,藍荷玉道:“他啊!是把全部的人都得罪了。”

    樂兒笑道:“無論那些說什麼,司徒公子就是不理他們。心啊一直在宮主這邊呢!”

    藍荷玉淡淡笑了笑,“畢竟刀劍無眼,他那嬉笑的態度總是讓人不放心。”

    樂兒道:“司徒公子的功夫宮主最清楚,沒事的。渴死了。”說著端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下。終於舒服了些,一抬頭,卻見藍荷玉又將眼睛望向了窗外。樂兒微微蹙下眉,放下茶杯走了過去,“宮主,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樂兒啊?”

    藍荷玉一回頭,笑說:“瞎想什麼呢!我只是有些擔心賢弟罷了。”

    樂兒猶豫了一下,“宮主,我從小就跟著你,你有心事兒我會看不出來嗎?你這些天總是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司徒賢公子因為天天都要去應付山下的那些人,可能沒有注意到,但是樂兒可是看到了。宮主,你一定是有什麼心事兒。不能告訴樂兒嗎?”

    藍荷玉神情怔忡,驀地笑了笑,輕輕撫摸樂兒的頭髮,“我的樂兒真是長大了呢!”

    “宮主。”樂兒大叫,“樂兒不希望宮主愁眉不展。到底是什麼事啊?”

    藍荷玉歎了口氣,“樂兒,我姐姐……”

    “教主怎麼了?”

    藍荷玉沈默了一會兒才道:“姐姐做錯很多事情,卻有許多的不得已,這些年來是我冤枉她了。可是……可是我不能因為這些就害賢弟啊!”

    “宮主?”樂兒不解地看著藍荷玉。

    “樂兒,有些事情我不想瞞你,而且這件事也需要你的幫忙。”

    午時開戰,直到傍晚才結束。各自回去療傷,意思是明天咱接著打。

    司徒賢滿身是血地走了回來。

    藍荷玉迎了出去,“傷到哪了?讓我看看。”

    “沒有,沒有,都是別人的。別擔心。”

    藍荷玉仔細打量他全身,“怎麼能不擔心,我要跟你出去,你偏偏不讓。”

    “你當然不能出去,你的肚子裡已經懷了恩生的妹妹,怎麼可以出去見那些粗魯的男人。那些臭男人只會打打殺殺,嚇壞了我的女兒怎麼辦?我女兒可是比花還嬌貴呢!”

    “怎麼,小妹又有了身孕?”教主走了過來。

    藍荷玉臉微微一紅,無奈地瞪了司徒賢一眼,“沒有,聽他亂說。”

    教主道:“妹夫,總這樣打殺也不是辦法,你難道……”

    “我早就對你說過啊!我武功再高,也不能一直打下去。”

    教主被咽了一下,“那個……你的辦法,是什麼?”

    司徒賢皺皺眉道:“應該快起效果了吧!”再不起作用,他就要發瘋了,天天雞不叫就被山下那群人叫下去應戰。他才剛成親啊!想與娘子多親熱一會兒都不行。再這樣被煩下去,他真要開殺戒了。傷了他們的胳膊腿,第二天他們還綁上繃帶還照樣上來打,氣死他了。下次一劍封喉,看他們還怎麼打,除非是當僵屍。

    樂兒見藍荷玉臉上那種拼命掩飾的笑容,心也微微酸痛起來,宮主跟司徒公子難道就真的無緣了嗎?

    五天后,司徒賢要的效果終於出現了,山下靜悄悄,不再攻打。司徒賢也可以休息幾天了。

    司徒府派來了一個人,吳成,長得賊眉鼠眼,眼珠子一轉好像就有個壞主意。

    “小公子放心,山下的那些人都被小的說服了,當然他們不久以後就會離開……啊!這宮裡真是不錯啊!有點仙宮的味道。”左顧右盼。

    司徒賢道:“說正事兒。”

    “是是。那個……”還在看。

    司徒賢道:“樂兒,讓院中的女侍衛都退出我們的視線之外。”

    “是。”樂兒道,無奈地搖頭,真是什麼主子,什麼僕人。司徒看到宮主便走不動道。這個吳成也一樣,看到俏麗點的女侍也移不開眼了。

    藍荷玉坐在司徒賢身側。身形依著他,靠著他。一刻也不想與他分開。

    吳成終於收了心思,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講明白。

    司徒老爺與夫人已經暗自與各大門派打好招呼了,快些招回你們的弟子,你們打飄零宮,他們不管,但是打他們兒子可不行。敢傷他們兒子一點毛髮,跟你們拼命。

    司徒老爺別的沒有,就是錢多。哪個門派所開的商鋪都與司徒府多多少少有些關係,經過司徒老爺十多年來的經營,其間盤根錯節,複雜得已經說不清了。或是司徒老爺有意為之,總之,各個商鋪可是都離不開司徒家了。

    司徒老爺說了,別傷我兒子一切都好辦,否則,你們的錢也別想賺了,同歸於盡。

    司徒夫人說,她那長得漂亮的兒媳婦也不許碰,傷到一絲,讓你們全家都不得安寧。

    因此,兩廂就這樣僵持著。各大門派既沒派人攻打,可也沒招回弟子。

    又過了一些天,教主氣悶地找到司徒賢,“這些人圍而不攻什麼意思?不然這樣,今晚我帶人殺下去,攻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司徒賢道:“教主以為將他們全部殺光,事情就解決了?”

    藍荷玉道:“姐姐少安毋躁,賢弟說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司徒府頂多就是錢多些,難道真能抑止了他們?”

    “那當然,我們司徒府就是錢多,砸也砸死他們了。”吳成道。

    “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滾出去。”

    “好了。”司徒賢皺眉,“教主,吳成是我的人,他有什麼過錯,也輪不到你來教訓。”

    “你……”教主臉色氣得鐵青。

    司徒賢繼續道:“你也該明白,一個大門派要養活上千子弟,所花銷用度絕非小戶人家可比的。江湖人,只知道快意恩仇,打打殺殺。真要讓他們經商,有幾個能上得了檯面的。他們或開商鋪,或開鏢局,或開客棧來賺錢維持一個大門派的正常運作。但是並非人人都能經商,人人都會賺錢。而我的乾爹卻是經商的天才,經他指點過的商鋪,必會財源滾滾。經他想出的點子,必會帶天驚天財富。這樣的人誰不巴接,誰不買帳?十多年來,在乾爹的有意為之下,他們各大門派的經濟命脈早已掌握在乾爹手裡。只要乾爹願意,毀了一個門派那是很容易的事情,只要斷了他們的銀兩,等他們吃穿都困難的時候,還拿什麼去逞大俠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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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2 23:28:20


    “怎麼可能?”教主道,“這樣人,如果是我,我絕不留他性命。”

    司徒賢繼續道:“想害我乾爹的人的確很多,但想保他性命的人卻也不少。司徒府雖是商賈之家,但裡面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會武,就拿我身邊的吳成來說,他的功夫若在江湖上排名,前二十我不敢說,但前五十,我敢保證一定會有他。”

    教主眼中露出驚訝與不信,“就他……”

    “當然,教主難道想跟他比試一下?不過教主的傷勢未愈,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教主沈默下來。

    司徒賢道:“他們退回中原只是早晚的事情,若教主帶人將他們都殺光了,可就真惹到武林公憤了,到時就算乾爹與乾娘出面也不管用了。司徒府總不能跟全江湖為敵。而此刻,雙方傷亡都不大,一切好商量。哪個門派私下裡為了賺錢沒做過些齷齪事兒?只要慢慢談,什麼都會解決的,所以教主,現在我們一定急不得,山上的儲備不是還有很多嗎?相信支撐個一年半載都不會有問題。江湖人雖然血氣方剛,但卻缺少耐性,所以我們只要等就好了。”

    教主離開了。

    藍荷玉看著教主離去的背影,微微蹙眉道:“賢弟,我有些擔心,姐姐向來心高氣傲,不是容人之人,我怕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她會……”

    司徒賢笑,“到那時,我們已經遠走高飛了,怕什麼?讓她自己在山上待著吧!”

    “可是我……”

    “知道你捨不得離開,這件事我們晚上再談……吳成,你不怕把你的眼睛擠掉了?”

    藍荷玉沈默下來。怎樣才能讓他離開呢?

    吳成的眼睛擠來擠去,見司徒賢終於跟他說話了,道:“小公子,我哪有那麼厲害,萬一那個教主跟我比武,我豈不是死定的?”

    司徒賢大笑,“我是嚇唬嚇唬她,不然事情不完,她天天都得來煩我。而且她才不會跟你比試呢!”

    見司徒賢的眼睛看過來,怕他看出端倪,藍荷玉也笑說:“姐姐自恃身份,是絕不會跟你比武的。”

    吳成這才放下心來,“真是,嚇死我了。”

    “小公子,收到消息,已經有兩個門派撤走了。”吳成道。

    司徒賢點頭,“這是早晚的事情,一年前他們圍剿飄零宮是實至名歸,畢竟那位漂亮的教主大人在中原做的事情太過分了。但現在,卻只是為了斬草除根,又沖到人家家裡來,這對那些一心講江湖道義的掌門來說,本就說不通。所以撤走是早晚的事情。”

    “小的也這樣覺得,況且背後有老爺夫人活動,他們敢做什麼。”

    司徒賢笑,“既然事情已經有眉目了,你就先回司徒府通報一聲吧!”

    吳成急道:“小公子,你身邊沒個人侍候怎麼行,消息早就派人傳回去了。小的、小的還是留在公子身邊吧!”

    司徒賢大笑,“留在我身邊,但一天到晚,我怎麼看不到你的人影,只怕是被哪個女人迷上了,不想走了吧!”

    尷尬,不好意思,“小公子,你、你看這……我、我只是……”

    司徒賢笑,“喜歡上哪個對我說,我幫你做主。但有一點,是男人,就不能欺負人家。”

    吳成的小賊眼已經瞪得比牛眼大了,“公子,你說真的?沒騙小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吳成傻傻地笑:“小的先,先告退了。”

    “你還沒告訴我是誰呢!”

    “小的還要想一想,想一想。”神顛顛地走了。

    樂兒不知在門口站多久了,冷著臉,“公子,這樣不好吧!宮中的女侍都是樂兒的姐妹,樂兒可不希望她們將來嫁得不如意。”

    司徒賢愣了一下,笑道:“吳成人很好,千萬不要以貌取人啊!對了,姐姐呢?”

    “去教主那了,還沒回來。”

    “去多久了?”

    樂兒看了看天色,“足有兩個時辰了。”

    司徒賢一蹙眉,“不是我說,你們那個教主還是少接觸的好。我有些不放心,樂兒,你去看看吧!”

    樂兒笑,“公子多慮了,她們畢竟是親姐妹,教主平日裡也是最疼宮主的。你若不放心,我去瞧瞧就是了。”

    藍荷玉推門進來的時候,正看到司徒賢逗弄懷裡的恩生。

    “娘子,你回來了。”

    藍荷玉笑著走過去,“生兒鬧沒鬧?”

    司徒賢道:“剛剛餓了,奶媽給喂了些奶,咦!娘子,你臉色不太好,怎麼了?你姐姐又說什麼?”

    藍荷玉掩去眼中的神色,淡淡笑了笑,“沒有,姐姐對我說了一些宮中以前的事情,我以前竟都不知道,這些年累壞姐姐了。”

    司徒賢撇嘴,“我可沒見她有哪累壞的樣子。”

    藍荷玉笑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她是我姐姐,不會害我的。”

    “我不信。”

    藍荷玉微微歎氣,笑了笑,沒說什麼。

    司徒賢看她真的有些累了,便道:“好,我不問了,但若有事情一定要跟我說。來,兒子,跟爹爹玩去。讓你娘休息一會兒。”

    晚間躺在床上,司徒賢睜開眼睛,“娘子,你睡不著嗎?”

    “可能是白天睡多了。”

    “那我們做點有助睡眠的運動好不好?”司徒賢故意翻身壓到藍荷玉。

    黑暗中聽到藍荷玉輕笑,“小色鬼,要做你自己做。”

    “娘子……兩人一起做才好玩啊!”

    “賢弟,別鬧,癢,呵呵……”

    ……

    第二天一早,司徒賢神清氣爽地爬起來,見藍荷玉還在熟睡,低頭在她唇間親了又親。

    藍荷玉迷迷糊糊,“賢弟,別鬧。”

    司徒賢賊笑,看她嘴唇已經紅紅的了,這才放開。

    司徒賢的精神很好,想著兒子熟睡的小臉,逗逗他去吧!

    又過一會兒,藍荷玉才睜開眼睛,慢慢地坐了起來。稍刻樂兒走了進來,看著宮主,痛心道,“宮主,真要這麼做嗎?”

    藍荷玉看著樂兒,強自笑了笑,“這是最能讓他死心的辦法,是男人都會受不了吧!”

    樂了點了點頭,“那好,我這去準備。”

    “樂兒,姐姐呢?”

    “宮主去教主那裡了。”

    “又去了。”司徒賢一怔。

    “公子別急,宮主說午前一定會回來的。”

    “呼,那你麻煩去帶個話給她,就說恩生想她了,要她快點回來。”

    樂兒笑說:“好的,公子。”

    然而過了辛時,藍荷玉仍沒回來。司徒賢一整天都在逗弄恩生。兒子睡著了,他便坐在一旁看看書,喝喝茶。

    又過了一刻鐘,司徒賢站了起來,他今天總有些心神不寧,望著教主所在的中宮方向。荷玉昨天回來時就有些奇怪,莫非是出什麼事兒了?

    司徒賢將兒子交給奶媽照顧,沒找到樂兒,便自己去了中宮。中宮的侍衛說,宮主早早就離開了。而教主正在閉關中,不便相見。

    司徒賢眉頭蹙了起來,她去了哪裡啊?樂兒也失蹤了。飄零宮雖不大,但要找一個人還是很困難的。何況他對方向感很遲鈍。怕轉兩圈就迷路了,到時又被人笑話。想著想著,一抬頭,慘了!他好像真迷路了。

    司徒賢左右看了看,走左邊吧,左邊的路看起來熟悉。

    司徒賢往左邊的路走了一刻鐘,好像不對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接著往下走,反正總會走到盡頭的。咦!有人,司徒賢快走幾步,“樂兒……”沒了,人跑了。

    應該是樂兒吧,司徒賢對自己的眼睛很不確定。看著那人消失的方向,司徒賢追了上去。

    “娘子,原來你在這裡啊!”司徒賢看著房間裡的人怔了一下,然後說道。

    藍荷玉眼圈是紅的,並帶著一絲慌亂,“賢弟,你怎麼來了?這、這位是我的師兄。”藍荷玉一指旁邊的男人介紹說。

    “在下黃品德。”師兄冷淡地說道。

    司徒賢沒有忘記,他剛進屋時看到的情景,兩人的手是握在一起的。看見他後,才乍然分開。

    司徒賢驀地笑了,“原來師兄啊!在下司徒賢,意指賢能、賢德之人。可你的名字卻不好,黃品德,應該叫黃無德才對。這樣才人如其名是不是?”

    藍荷玉道:“賢弟,你誤會了,師兄許多年不回來,我們只是、只是聊聊天,敘敘舊。”

    聊聊天身子用得著貼那麼近嗎?敘敘舊手用得著握在一起嗎?司徒賢原想冷靜的,可是藍荷玉越解釋,司徒賢越加的控制不住了。呼吸微微急促,“姐姐,你……”

    “荷玉,既然她都看見了,就不必瞞著他了。”

    藍荷玉急道:“師兄,你瞎說什麼。”

    荷玉,荷玉是你叫的嗎?司徒賢只覺得心臟撲騰撲騰地跳,氣往上湧,冷靜,冷靜。司徒賢你不能衝動,姐姐還沒有說話呢,你不要胡思亂想,“什麼瞞著我?”

    黃品德道:“我與師妹從小一同長大,青梅竹馬,我倆彼此之間早有情意,也定下了婚期。只是中原各大門派突然來襲……後來,我們失散了……”

    “別說了。”司徒賢突然大吼道。

    藍荷玉道:“賢弟,那只是以前的事情。”

    黃品德道:“師妹,你擔心什麼?山下的人不是已經撤走一半了嗎?我們不用再顧忌這小子。當初,你答應與他成親,已經夠委屈的了。若當初我在的話,拼死也不會同意的,即使教主下令也不行。”

    “姐姐,他說的是真的嗎?”司徒賢緊握著拳頭。

    藍荷玉眼圈的淚終於落了下來,“賢弟,我、我不知道。”

    瞬間,司徒賢只覺得心被狠狠地刺穿了。

    黃品德再道:“這些日子以來,多謝你照顧他們母子,現在你可以下山了。”

    “母子!”司徒賢喃喃低語,“恩生是你的兒子?”

    “當然是我的。”黃品德大聲道。

    司徒賢將目光轉向藍荷玉,藍荷玉卻轉頭避開了。

    司徒賢沈默了一會兒,驀地抬起頭,眼神冰冷,嘴角卻帶著一絲笑意,“你讓我下山?倒真是寬容啊!”

    “哼!若不是荷玉苦苦為你求情,只怕你永遠也別想下飄零峰了。”

    司徒賢笑,“我占你妻兒,你只因她的幾句求情,就放我性命。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你做得到,我可做不到。山我會下,只是走之前,我定要取你性命……”話聲未落,司徒賢已欺身沖了上去。然而有一個比他速度更快的人卻已攔在了黃品德身前。

    “賢弟,不可。”

    “賢弟,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殺就先殺我。”

    司徒賢看她一眼,驀地將其推開,伸手抓向黃品德的頸間。

    突地,一道劍光閃過……

    司徒賢身形頓住,看著腕上的劍傷,血流如注,若非他躲閃得及時,只怕這只手已經被砍掉了。他在賭,他以為她絕不會對他下手。原來,他賭輸了。

    藍荷玉劍尖指向司徒賢的頸間,“速速下山,不然就別怪我劍下無情。”

    司徒賢慢慢地說道:“姐姐,你打不過我的。”

    “那我情願與師兄共死。”

    司徒賢的臉色一下子白得像紙,他看向站在藍荷玉身後的黃品德,相貌俊美飄逸,眼角眉梢透著一股陰柔的美。

    原來姐姐喜歡這樣的男人啊!不像自己,傻傻的。連個路都記不清楚。

    他笑,“那我就讓你們做一對同命鴛鴦好了。”

    藍荷玉冷笑,“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師兄,你可願與我搏他一搏。”

    黃品德眼神複雜地閃爍一下,“自然與師妹並肩作戰。”他也抽出腰間的劍與藍荷玉並肩站在一處。

    司徒賢用疑惑的眼神望著藍荷玉,女人變臉真是快啊!昨天,他們還濃情蜜意呢!今日她便要殺他了。

    “姐姐,你可曾真心對過我?”

    藍荷玉沈默,最後一咬牙,“沒有,從頭到尾,一切只是演戲。”

    司徒賢只覺得心都在哆嗦,“那好,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話落,司徒賢徒手沖了上去,與他們戰在一處。

    一陣刀光劍影過後,黃品德的劍已經斷成數斷,而藍荷玉的劍卻已經到了司徒賢手裡。

    司徒賢劍尖指著黃品德,目光卻看向藍荷玉。仍然是難以置信的目光,他的腿再次被藍荷玉刺傷。看來姐姐是成心想讓他變殘廢了。

    司徒賢突地一笑,“哐啷”一聲,他將劍扔到了地上,他對黃品德笑說:“我相信你了,你說得對,當你一個女人用這種目光為男人求情的時候,任何人都說不了不的。”他再次看向藍荷玉,目光中的痛楚已經消失,變得空蕩蕩的,“我最後叫你一聲姐姐,姐姐,保重。”說完,司徒賢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了。

    藍荷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頹然地跌坐在地上。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黃品德也撲通坐到了地上,擦擦額頭的汗,娘耶!撿回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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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2 23:28:44


    “公子,咱們不用這麼急吧!”吳成手忙腳亂地爬上馬背。

    “閉嘴。”

    “公子,夫妻二人吵架是常有的事兒,你不必發這麼大的火吧!”

    “閉嘴。”

    吳成看司徒賢臉都快變青的,很識時務地閉上嘴巴,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啊?

    兩匹馬一前一後,快速奔下了山。

    “公子,我們去哪啊?”

    “回燕城。”

    “回燕城應該往北走,不是南……”

    司徒賢調轉馬頭,往北跑。吳成苦命地跟在後邊,他的美人啊!遠離了,他連聲招呼都沒打啊!

    一口氣奔出十裡,司徒賢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很怪。

    吳成問:“小公子,你這又……怎麼了?”然後他聽到一陣很奇怪的聲音,哭聲,小公子哭了,不可能啊!公子的臉上很乾淨,而且聲音好像是從公子的肚子裡傳出來的。公子的肚子哭了!天下奇聞啊!吳成看著司徒賢緩慢地由鼓囊囊的肚子裡抱出一個嬰兒。

    是孩子,天啊,一開始他以為公子鼓鼓的,是偷了人家飄零宮什麼傳家之寶、鎮教之寶之類的東西呢!“公子,你怎麼把恩生少爺抱出來了?”

    司徒賢看著哇哇大哭的孩子有些無措,“我、我剛才生氣,想氣氣他,所以就將恩生抱來了。”

    “我的公子耶,你跟少夫人生氣,也不用抱孩子啊!你瞧瞧他哭的。聲嘶力竭嚇死人,是不是餓了啊?”

    司徒賢抽了抽鼻子,“不是,他拉了。”

    “啊!怎麼辦?”他吳成是大男人,而且仍未成親,不會侍候小孩子的。

    司徒賢想了想,“你,下馬跟我來。”

    兩人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收拾恩生小朋友製造出來的黃金。

    “公子,你有沒有拿換洗的衣服啊?”

    “沒拿。”

    “那怎麼辦?公子,你倒說話啊!發什麼呆?”

    “我把中衣脫下來,給他包上吧!”

    “行,先湊合著吧!”

    “你輕些,這樣包,會傷到他皮膚。”

    “那公子你來。”

    “傷就傷,反正也不是……算了,還是輕點。”

    兩個笨手笨腳的大男人終於將恩生小朋友侍候乾淨了。

    “公子,他怎麼還哭啊?”

    司徒賢思考,“我想,他可能是餓了。”

    “那怎麼辦?”

    司徒賢看看自己,又看看吳成。

    吳成立即雙手護胸,“小公子,我這裡可是沒奶的。”

    “我知道。我們趕前走走,遇到人家就好辦了。對了,你抱著他吧!”司徒賢茫茫然地道。

    “為什麼?”

    “他哭啊!”

    吳成鬱悶的,他也不是奶媽啊!下麵帶把,他是公的。

    兩人上馬,往前趕路,這回速度反倒慢了下來,原因是司徒賢騎在馬上一直神遊太虛中。而吳成則一直忙著哄恩生。

    “乖,別哭了,別哭了。哦哦哦,不哭了,不哭了……我的小祖宗,不要哭了,我求你了,別哭了。我沒奶啊,你別哭了……”吳成快哭了。

    司徒賢突然停了下來,叫道:“我被騙了。”

    “啊啊!”什麼意思?吳成莫名其妙。

    “我被騙了,是姐姐騙我。”司徒賢道。

    吳成不明白,不過他的包打聽性格,讓他很快地嗅到好像不止夫妻吵架那般簡單,“那個,少夫人說什麼了?”

    司徒賢像是自言自語般:“漏洞太多了,我去抱恩生的時候,奶娘竟然都不在。她是故意讓我抱走孩子的。而且那傢夥除了漂亮得像女人之外,武功差得一塌糊塗。怎麼可能是姐姐的師兄?”

    “師兄!”吳成的小眼睛開始眨啊眨。

    “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事情不對勁,可總是找不出不對在什麼地方,偏偏她又說那些話,我一時氣憤就信以為真了。吳成,我真是笨啊!”

    “啊!啊?”還是沒聽明白啊!

    “我們快回去,一定是出事了。”

    “啊!回去?好,好啊!”回去能看到美人,當然回去好啊!

    調轉馬頭,兩人往回走。

    “吳成,你怎麼把恩生弄哭了?”

    “不是我,他一直都在哭。”

    “給我抱好了。”司徒賢接回去。奇異的,恩生不再哭了,反而大眼睛直直地盯著司徒賢看,“你瞧,他不哭了,一定是你長得太醜,嚇到他了。”

    吳成委屈地道:“小的一直就長這樣啊!”

    司徒賢道:“你別傷心,其實長得太漂亮了並不好。”

    我以前從不傷心,自你說了這話之後,我才覺得傷心。

    “吳成,你將來娶妻一定要找個溫柔的,不要太漂亮了,漂亮的女人都壞啊!”一定是教主又對姐姐說了什麼。

    吳成道:“公子,少夫人不是很漂亮嗎?”難道也是壞壞的?

    司徒賢咧嘴一笑,“我娘子跟其他女人不一樣。”

    吳成偷偷撇嘴。

    司徒賢將恩生抱緊,“我們快走吧!”兩人快馬加鞭。

    “籲!”司徒賢突然間停下馬,“不能回去。”

    吳成瞪著那雙綠豆眼,公子啊!你到底要怎樣啊?抽風也不帶這樣的。

    “吳成,你抱著孩子回燕城。”

    “啊!那公子你呢?”

    “我自然是回飄零峰,那裡一定出了事,恩生不能回去。你帶他快走吧!”說著,低頭看了看懷中的恩生,親了一下恩生的粉嫩臉頰,“乖,爹爹很快就會帶娘回家的。”將孩子遞給吳成,“快走吧!”然後一轉馬頭,向飄零峰飛奔而去。

    恩生在吳成懷裡又哇哇大哭了起來,吳成摸摸自己的臉,很不願意地想,難道真的是自己長得醜?驀地想到一件事兒,不對啊!恩生眼睛是看不到的啊!哇哇!原來不是恩生嫌他醜,是公子嫌他醜,吳成傷心大哭。抱著小恩生哭哭啼啼往燕城走去,決定以後再也不理公子了。傷心啊!

    司徒賢讓吳成帶著恩生離開後,一路快馬加鞭。稍刻,聽到前面有馬蹄聲,竟是一隊人馬,待雙方距離接近時,司徒賢那雙眼睛終於認出來了,“教主大人,何事這麼急啊?”

    教主道:“自然是來接妹夫回去。”

    司徒賢看她後邊帶的一隊人馬,“教主真是客氣了。教主不來迎接,我也要回去了。”

    “那是最好。”

    司徒賢毫不遲疑地催馬走進他們的佇列中,“快走吧!教主不急,我還急呢!”

    “我有事要跟你說。”

    “正巧我也有事兒跟你談,我們邊走邊說吧!”兩人催馬,並肩走到一處。後邊跟著飄零宮的一隊人馬。

    “我娘子有師兄嗎?”

    “沒有。”

    “哼!果然,被我猜對了,你到底對我娘子說了什麼?”

    “說什麼?說出事實而已。”

    兩人邊催馬邊說,馬速沒有慢下來一絲。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師兄’的事兒。”

    “到底是怎麼回事?”司徒賢問。

    教主道:“我被中原武林稱為魔女,是因為我用美色誘惑,吸了他們的內力。我既然吸了那麼多武林高手的內功,早就該天下無敵了,怎麼會這麼不堪一擊,幾個高手圍攻就能將我打敗。你沒有想想這是為什麼嗎?”

    “我只知武功越邪越是傷了。”

    “確是傷己。”教主道,“但以我的功力還沒到傷己的程度。”

    司徒賢微微蹙眉,腦子一轉,有些明白了,“還有誰?你的背後還有人對不對?”

    “妹夫猜得不錯,我的背後的確有一個人,他原是本教的護法,爹爹去世時,我跟妹妹年紀還小,便由他來代掌教務,及照顧我們姐妹。後來升我為教長老,有一次,他練功心切走火入魔,便是我們姐妹一切災難的開始了。我們小時候被他餵食一種藥物,每年都要領一次解藥,不然便會痛楚難當,生不如死。我們被他控制,吸取他人的功力,然後再用特殊手法傳到他身上。”

    “娘子他……”

    “妹妹先前是不知,他只是利用我一個人而已,而每年的解藥都是我偷偷地放到她飯菜裡。”

    “現在她知道了?”

    “是,知道了。是他找到了她。因為你。”

    “我明白了,姐姐故意氣走我,是因為他要害我是不是?”

    “害你,算是吧!你年紀小,功力卻高深莫測,他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便命我將藥下到你的飯菜裡。”

    “我並沒有感到不適,你沒有下。”

    “沒有,你曾救過我,為我療傷,又對本教有恩。我一時下不了手,就將此事告訴了小妹。小妹知道這些年來的真相,我以為她會跟你商量,然後我們合力除掉那個老怪物呢!結果她卻想出這麼一個蠢辦法。”

    “她若是跟我商量,我或許真會選擇與你合作。”

    “可是現在已經晚了,她驚動了他。我不想小妹死,就必須把你帶回去。畢竟我只有這麼一個妹妹。”

    “但願你真是這麼想的。”

    “哼,信不信由你,現在你已經知道了真相,現在跟我回去可是九死一生,你現在有什麼辦法化解這個危險啊?”

    “還沒想到辦法。”

    “那就回去送死吧!”教主氣哼哼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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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2 23:29:16


    司徒賢一刻未曾耽擱地跟教主再次上了飄零峰。

    現在說一下圍在山下那些“烏合之眾”。眼睜睜地看著人家下山又上山,上山又下山。一群人視而不見地在他們眼前走過來,走過去。他們一合計,撤走一半人了,打又打不過他們。還在這呆著幹嗎啊!撤吧!嘩啦啦,不到一刻鐘的工夫,大家走了一乾二淨。

    飄零宮派人下山打掃,侍女甲,“這幫人真髒啊!”

    侍女乙,“就是,怎麼可以隨便亂扔垃圾。”

    侍女丙,“把花花草草都砸壞了。”

    飄零宮刑法堂內。

    藍荷玉提著長劍與一個黑衣老者對峙著。

    “你不怕我。”老者閒散地坐在上位。

    “何怕之有,大不了同歸於盡而已。”

    老者大笑,“同歸於盡,你有那能力嗎?連你姐姐都不敢如此托大,還真是出身牛犢啊……百玉,站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出來,看看你的妹妹,越發的膽大了。”

    藍荷玉回頭一看,見姐姐邁步走了進來,她後邊還跟著一人。

    藍荷玉急怒,“姐姐,你怎麼可以……”

    司徒賢立即走到藍荷玉身邊,“別擔心,是我自己要回來的。”

    藍荷玉低聲道:“誰擔心你,我們早已恩斷義絕,你走。”這個笨蛋要氣死她嗎?

    司徒賢卻笑嘻嘻地一把拉住藍荷玉的手,“走的時候,我一路在想,想啊想啊就想通了,姐姐,你別再騙我了。”

    藍百玉不理兩人,直接上前稟報:“人我已經帶回來了。”

    老者眯著眼,看著下面的司徒賢,“就是這個小子?”

    “是,他便是司徒賢。”

    老者道:“小子,上前幾步,讓老夫看看。”

    司徒賢放開藍荷,直愣愣地看著老者,喃喃低語:“我以前不知道妖怪長什麼樣子,如今終於看到了。”

    老者聞言怒:“小子找死。”手掌只是憑空一舉,離他就數丈之遠的司徒賢便平飛了起來,撞到後邊的牆壁上。身上像有一隻手般,懸在半空,並未掉下來。

    “哼!武功也不過爾爾嘛!”

    藍荷玉驚叫:“賢弟……長老,你快放開賢弟。”說著提劍便要衝上去。但被藍百玉攔了下來。

    藍百玉對老者道:“他是因為前幾日為我運功療傷,才會元氣大傷,他的武功絕對在本座之上。”

    “是嗎?”老者手掌一收,司徒賢瞬間摔倒在地。

    藍荷玉擔心地沖過去,“賢弟,賢弟,你沒事吧!”

    司徒賢咳出兩口血,“我沒事。”

    老者道:“小子,記住,以後不可對長者不敬。”

    司徒賢道:“是是,小的記住了,你老如仙翁降世,剛才是小的眼拙,你老勿怪啊!”

    老者大笑,“倒是一人識時務的小子……吃了它。”一個藥丸突然由老者掌心飛出,射向司徒賢。

    司徒賢兩指夾住,看了看。

    “不能吃。”藍荷玉道。

    司徒賢對她淡淡笑了笑,一口將藥丸吞下,“這下姐姐不會再攆我走了吧!”

    老者笑,“倒真是一個癡情的種子呢!小子,你上來。”

    “是。”司徒賢很聽話地走了上去。腕間的脈門瞬間被老者握住。

    “真的將藥吃了?”

    司徒賢將舌頭長長地伸出來,“吃了,吃了。”

    “哼!”老者冷哼一聲,又拿出一粒藥丸親自放進司徒賢的嘴裡。

    司徒賢心中暗罵,娘的,這麼苦的藥丸,吃一個還不夠,還要吃倆。

    看著司徒賢吞下藥丸,老者這才完全放下心來,放開司徒的手腕,“隨老夫去後堂,百玉,你也過來。”

    老者走向後堂。

    “賢弟。”藍荷玉喊道。

    司徒賢向她眨了眨眼睛。

    藍荷玉也要過去,被藍百玉攔下,低聲道:“他沒事,在這等著,別輕舉妄動。”

    藍荷玉看著姐姐,看著司徒賢,咬緊牙關站在那裡。怎麼辦?賢弟有危險,她幫不了他,她束手無策。這個笨蛋,他怎麼回來了?他明明是已經相信了。

    長老要做什麼?莫非是吸幹賢弟的功力不成?就在藍荷玉胡思亂想之際,內堂裡面突然傳出打鬥聲。藍荷玉再也忍不住,縱身沖了上去。

    裡面的三人早已打成一團。只聽老者大吼道:“你們敢殺老夫,就不怕受那萬箭攢心之苦嗎?只有老夫才有解藥。”

    司徒賢道回罵:“呸!小爺早有解藥,豈會怕你那臭藥丸。”

    但是藍百玉卻受過解藥之苦,老者一提及,她的招式立即慢了下來。幸好,藍荷玉沖了進來,立時便成三人打一人。一時之間打得天昏地暗。司徒賢突然大吼一聲:“撤。”說著一拉藍荷玉手腕往堂外撤去。藍百玉也隨後撤出,只是跑得慢了,腰間挨了一劍。

    三人一路跑到大堂外,站在陽光下。三人皆打得汗濕重衣,司徒賢一出來便上下打量藍荷玉,“姐姐,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兒,你呢?”

    “沒事兒,沒想到偷襲成功了,那個老妖物還那麼厲害。”

    藍百玉捂著腰間的傷口冷哼。

    藍荷玉道:“姐姐,傷得重嗎?我幫你包紮。”

    教主藍百玉瞪了司徒賢一眼。

    司徒賢一撇嘴,心想,瞪我幹什麼?你又不是我娘子,是你反應慢,挨了一劍,不能賴我。

    教主道:“我們先回宮。”

    三人回到宮裡,換下濕透的衣服,又打坐休整了片刻。體力與精神恢復了大半。

    “現在怎麼辦?”藍荷玉道,“天馬上就要黑了。”

    司徒賢看著外面的太陽,等兩個時辰後,太陽完全下山,那老妖物就要出來了,“那老妖物練的功真是邪門,竟然害怕陽光。這點倒對我們有利。”

    教主道:“你真能配出解藥?”

    “當然能,我也吃了藥,我是不會拿自己跟荷玉的性命開玩笑的。”

    “哼!但願如此,你是沒受過那種萬箭攢心的苦頭。”

    “姐姐,這些年來,你受苦了。”藍荷玉道。她一直不知,不知道自己中毒,不知道每年毒發之前,姐姐都會將解藥偷偷放到她的飯菜裡。不知道姐姐是被逼迫才不得不去用美色誘惑中原武林男人,趁機吸取他們的內力。

    “我很好。”教主冷冷地道,“趁現在天還沒黑,我們應該再沖進去。”

    司徒賢道:“不行,他已經有了防備。我們沖進去,只會是送死。”

    教主氣道:“你不是說一擊定會成功嗎?現在如何?弄得我們這般狼狽。“

    司徒賢道:“我哪裡會想到老妖物功力那麼高,我都當胸給他一掌了,換成你,早就吐血身亡了。哪想到他活蹦亂跳的還能跟我們打。”

    “所以你就逃跑。”教主還在想著司徒賢帶著小妹逃跑,把她丟在後邊,害她受傷的事。

    司徒賢道:“打不過,我當然跑了,難道等在那裡讓他殺不成?”

    教主道:“那現在怎麼辦?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出來了,我們照樣被他殺。”

    司徒賢突然一笑,微微搖頭,“不會。他出來是自投羅網。”他笑著問身旁的藍荷玉,“娘子,你信不信我?”

    藍荷玉只是瞪他,“誰讓你回來的?”

    “想娘子自然就回來了。”

    藍荷玉看他賴皮的樣子,又氣又痛,“你、你……”

    “娘子心疼相公了,放心,你的男人厲害著呢!”說完便在藍荷玉的小嘴上親了一下,“娘子最好了。”

    教主在一旁看得吐血,“司徒賢!”

    藍荷玉的臉頰瞬間便紅透了。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哼!昨天還恩斷義絕,今天就親親我我。”

    司徒賢一撇嘴,心想,我願意。昨天天黑前,他便下了山,今天天亮前,他又回到了山上。唉!若非當事人,怎會明白他這一夜之間的心路歷程。他還有許多話要對娘子說呢!可這位礙眼的親戚就是不知回避一下。

    藍荷玉微微歎了口氣,事已至此,“賢弟,你快說,有什麼辦法?”再不說姐姐就要冒火了。

    司徒賢道:“教主大人,你對本教的地形應該很熟悉吧!”

    “當然。”

    “那就好辦了,聽我說。”一個天羅地網正慢慢地展開。

    聽完司徒賢的計畫後,教主目瞪口呆,“你確定你是白道中人,不是混黑道的?”

    “什麼白道黑道,我是商人。”

    “商人都這麼壞嗎?”

    司徒賢道:“無毒不丈夫,你快去準備吧!時間快來不及了。”

    教主看了藍荷玉一眼,走了。心想,她妹子怎麼會選一個這麼狡猾的小子?外表看起來明明很厚道的。

    教主一離開,司徒賢便抓緊時間與娘子親親熱熱,外加審問娘子的不正當舉動。

    正在偏殿一角喝茶的黃品德,黃內務總管,結結實實地打個噴嚏。娘耶,他身上怎麼冒冷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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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2 23:29:46


    當天夜裡,飄零宮燈火通明,喝殺震天,老妖物身為一教長老,又代掌教務數年,身邊自然有自己的親信。

    這天晚上,飄零宮一分為二,打了起來。

    老妖物雖然武功高強,卻架不住別人偷襲,不是一個人偷襲,而是無數個人。

    老妖物懼光,而且司徒賢發現一件事情,老妖物很愛乾淨。

    司徒賢讓藍百玉在飄零宮每處都點上火把,如果有人吹滅,那就乾脆點房子,反正這裡也不是他家,這也是教主認為他壞的原因之一。

    命令偷襲之人向老妖物射冷箭。箭上有個水囊,裡面放著既不是毒液,也非火藥,而是尿。老妖物你不是功夫厲害嗎?反正箭頭射到哪裡,水囊都會爆。你可以躲啊!但你能躲一支箭,兩支箭,十支箭,但你能躲過一百支同時幾你射過來的箭嗎?躲不過,我踢飛它們。那更好了!水囊當即破裂,濺你一頭一臉,最好不過。

    老妖物被濺了一身尿水之後,氣得哇哇大叫:“司徒小兒,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司徒賢道:“老妖怪,被潑了那麼多尿,你還不現出原形。難道尿不夠臭,要加上屎才行?”

    老妖物暴跳,“拿命來。”向司徒賢沖了過去。

    司徒賢轉身,轉身幹嗎?當然是跑啊!

    當司徒賢終於停下來的時候,老妖物發現,他已經被通天的火海包圍了。

    “小子,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老夫?”

    司徒賢得意地笑,“你何不先看看這是哪裡?”

    老妖物這才仔細辨認,臉色一變。

    司徒賢道:“你的手下就算沖上來,也救不了你。這裡可沒有水喔!”他邊說邊扇,“嗯,好臭,看來你要到閻王那裡才能洗澡了。”

    老妖物道:“小子,你以為你能逃得出去?”

    “這就不用你費心了。”

    “哼!我現在就將你切成萬斷。”老妖物狂怒地沖了上去。

    司徒賢舉劍抵擋。兩人戰在一處。

    也不知過了多久,司徒賢周身已經多處受傷,只是在勉力支持而已。因為老妖物怕光,所以他只能靠近著火的房屋才能躲過老妖物的攻擊。然而身上的衣服卻快被燒差不多了,他連一邊的眉毛都被燒掉了。

    司徒賢只覺得這時間過得奇慢無比,這天怎麼還沒亮啊!

    周圍的火勢仍然燒得旺盛,也不知火裡添加了什麼,火苗仍是有數丈多高。

    老妖物見火勢稍減,便想跳出去,卻次次被司徒賢跳出來攔住。司徒賢的原則是你打我就跑,你跑我就攔。反正我不走,你也別想離開。

    老妖物被氣得哇哇亂叫,乾脆不走了,對司徒賢死追猛打。司徒賢力氣用盡,胸口中了一掌,身體向後飛出數丈,摔在地上。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賢弟!”司徒賢突然聽到火場外面有人喊,一開始以為是自己臨死之前的幻聽呢,眼前模模糊糊看到有數條人影飛進火場。

    “賢弟,你沒事吧?”

    司徒賢眯著眼睛,“姐姐……娘子,你怎麼來了?”

    “姐姐說你有辦法,可是我不放心,便帶人過來了。”

    藍荷玉帶進來的幾個飄零宮高手已經與老妖物戰在一處。

    司徒賢心裡暗罵,那個變態教主,他死在這裡,她才高興呢!說會派人過來幫忙,結果一個人也來。讓他一個人在這裡苦撐。還是他的娘子好啊!

    藍荷玉一出現,司徒賢立即有了精神,很有力氣地站起身,“娘子,你先離開,這裡有我們就可以。”

    藍荷玉道:“我不走。”

    “你……”

    “我不會走,你先歇著,我去。”說著,藍荷玉抽出寶劍沖了上去。

    司徒賢想攔,卻是一口氣沒上來,“咳咳!姐姐。”

    司徒賢看向場中,藍荷玉一共帶了九人進來,看武功應屬飄零宮的高手了。只是與老妖物比起來卻如大人與孩童。還在這四周火光沖天,老妖物打起來頗有些顧忌,一時之間那些人還能應付個一時半刻。

    藍荷玉加入後,情況又好了一些,她的武功與教主在伯仲之間,自然不差。

    司徒賢見藍荷玉一時之間不會有危險,急忙盤膝運功。

    稍刻,一聲慘叫傳出。司徒賢一驚,睜開眼睛,有一人被老妖物擊中要害,跌倒在地,沒了氣息。

    司徒賢蹙眉,抬頭看依然漆黑的天空,只怕不等到天亮,他們就被老妖物殺了。正想著,又有一人死在老妖物掌下。

    司徒賢驀地一咬牙,也沖了上去。

    一人接著一人地倒下,司徒賢突然大叫一聲:“撤!”司徒賢拉著藍荷玉,還有剩下的三個人,一起向後退出數丈。

    老妖物一怔,接著正要撲過來,司徒賢突然一指他身後,“你不逃嗎?火要滅了。”

    老妖物這才發現,四周的火勢已經減了大半。

    司徒賢做出揮手的樣子,轟人一樣,“走吧,走吧,你快走吧!”

    老妖物反倒猶疑起來,“小子,你想害老夫?”

    這不是廢話嗎?不害你,害誰啊!司徒賢道:“你愛走不走,我們可走了。”說著,拉著藍荷玉作勢向後退。

    老妖物突然沖了過來,“哼!老夫先走。”一把抓住司徒賢身側的一名侍衛,將其扔了過去。

    那侍衛哎喲一聲被扔過去後,大叫,“老匹夫,我跟你拼了。”

    聽到聲音,老妖物以為那邊沒有陷阱,哈哈大笑,隨後也躍過了火海。緊接著傳來老妖物憤怒的大吼:“小子,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司徒賢一撇嘴,“這話你早就說過了。”接著道,“我們快走。”

    老妖物氣急,失去理智,突然間一個屍體被扔了過來,正摔在司徒賢身前,已經腦漿迸裂。正是適才被老妖物扔出去的那個人。全身除了血之外沾滿了刺鼻的穢物。屍體轉瞬間竟然起了泡泡,由傷口處快速地向四周擴散腐蝕。

    藍荷玉一驚,“怎麼會……”

    “別怕,一會兒再向你解釋,我們快走。”

    司徒賢帶著藍荷玉與另兩個倖存之人,躍過對面的火海,終於跑了出來。

    “小子,哪裡跑?”

    老妖物竟然躍過火海追了上來,司徒賢道:“姐姐,你跟他們兩個先走,我去把他引來懸崖那邊。”

    “賢弟,等一下,那邊不是……”

    老妖物全身沾滿化屍水與糞水,瘋了一般地向司徒賢追去。藍荷玉不放心,隨後也追了上去。

    司徒賢跑了一段才發現,他又把方向弄錯了。他竟將老妖物引到了飄零殿裡。這裡分成兩派的人馬正打的熱鬧。

    司徒賢眼珠子一轉,竟然往老妖物那群人裡面鑽去。司徒賢仗著不錯的輕功,躲避其他人的刀劍。

    老妖物隨後追來,他已經分不清哪方是自己人了。見人就殺。老妖物所經之處都散發著一股惡臭。而且他身上已經被化屍水腐蝕,裸露在外的手指之處已見白骨,加上淒厲的怒吼,著實駭人至極。

    司徒賢在這裡面一跑,被老妖物打死的自己人倒是少,他身上既被毒液腐蝕,沾到他身上一邊液體的人也會被其腐蝕。有的人手臂曾被老妖物抓了一下,便眼睜睜地看著手臂爛掉,驚得砍斷自己的手臂以求自保。

    老妖物所驚一處,人群四散,不打了。這下子他成了名副其實的老妖物了。

    司徒賢避無可避。只得與老妖物對上。他不能徒手與老妖物接近,只是順手拿起身邊的東西與他交戰。

    司徒賢渾身大小傷口無數,時刻擔心老妖物化掉的血水濺到他身上。加之曾被老妖物一掌打至胸前,戰了大半夜,已是強弩之末了。勉力支撐。老妖物的衣服都被化掉,胸口都露出森森白骨。他發瘋一般地沖向司徒賢。司徒賢氣力不足,腳下一拌,摔倒在地。然而,老妖物已經狂吼地撲了過來,司徒賢再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賢弟!”千鈞一髮之際,藍荷玉沖了過來,單掌與老妖物對接。只聽吧嚓一聲,老妖物的手骨已經斷了。

    司徒賢則是大驚,“姐姐,別碰他。”見老妖物手骨被震斷了,不但不笑,反而又驚又氣,也不管不能跟老妖物身體接觸了,一腳踢向老妖物的胸口,將其踢飛,“姐姐,你怎麼樣,快讓我看看。”

    “我沒事兒,我戴著這個。”藍荷玉伸出手,原來手上竟戴著一副黑色的蠶絲手套。司徒賢因為眼睛的關係,適才並未看見。

    見藍荷玉無事,司徒賢突然哇哇大叫:“快快,我的鞋。”原來司徒賢適才踢了老妖物一腳,鞋上已經沾染了毒液,正在腐蝕鞋底。

    藍荷玉撲過去,將他的鞋脫掉,司徒賢檢查自己的腳底板,還好及時,不然他這只腳就得砍掉了。

    那邊老妖物被踢飛撞到牆壁但再也站不起來,只是眼睛驚恐地看著自己慢慢被腐蝕掉的身體,什麼也做不了。想張口說話,竟然已經說不出來了。

    四周人的震撼並不比他少,他們有的人雖然見過化屍水的威力,但化屍水與糞水混合後,腐蝕的速度已經減慢許多。就這樣看著一個人的皮膚骨頭,慢慢地化成水,臉頰,眼珠,耳朵,一個接一個地消失,不能說是不恐怖的。

    飄零宮裡有一半是女人。看到後來忍不住了,有幾個女侍,轉身哇哇吐了起來。

    司徒賢則是強壓胃裡的嘔意,不能吐,吐就太丟人了。再看藍荷玉一臉冷漠,只是時不時打量司徒賢的目光中多出一絲擔心。

    司徒賢暗想,還是娘子厲害啊!

    老妖物一死,他手下的人自然也就投降了。這時教主藍百玉終於出現了。她淡淡一笑,看了司徒賢一眼,“司徒公子真是好本事啊!計畫天衣無縫,幫本座除了一害,是我教的大功臣。”

    教眾大驚,計畫他想的?紛紛看向司徒賢,好歹毒的人啊!

    娘的!以前都叫他妹夫的,現在危險解決,他就成司徒公子了。趁著藍百玉指揮教眾,處理善後的時候,司徒賢在藍荷玉的攙扶下悄悄地離開了。

    回到房間,藍荷玉立即給司徒賢處理傷口,“怎麼傷得這麼重?”藍荷玉越看越是心疼,“樂兒,快過來幫忙。”

    司徒賢躺在床上,衣服直接是撕開的,看著前胸後背大大小小無數的傷口,藍荷玉眼圈便紅了。

    司徒賢忙解釋道:“沒事兒,只是皮外傷。別擔心。”

    藍荷玉在樂兒的幫助下,將司徒賢身上的傷口清理乾淨,包紮上。處理完後,藍荷玉正要扒司徒賢的褲子。司徒賢卻一把拽住,臉一紅,眼神可憐兮兮地看著藍荷玉,瞄了樂兒一眼,對藍荷玉眨眼。

    藍荷玉驀地明白過來,這男人在她面前像色狼一樣,這時倒害羞起來了,“樂兒,你去藥庫再取些傷藥來,這些好像不夠。”

    “好。”

    樂兒離開後,司徒賢立即變得大方起來,任藍荷玉將褲子脫下來。也不害羞,大大方方躺在那裡。

    藍荷玉一看,大腿處有一個傷口竟然深可見骨。眼淚再也忍不住,“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邊說邊為他清理傷口。

    司徒賢突然大叫起來:“哎喲,哎喲!痛。”

    藍荷玉立即顧不上哭了,“那……我、我輕些,還痛嗎?”

    司徒賢笑道:“你不哭我就不痛了。”

    藍荷玉嗔怒,“貧嘴。”

    “哎喲,哎喲!”司徒賢繼續哇哇慘叫。

    藍荷玉疑惑道:“我沒碰到傷口啊!”

    “哦,沒碰啊!白叫了。”

    藍荷玉氣急,“痛死你算了。剛才你怎麼沒叫?”

    司徒賢理直氣壯地道:“剛才樂兒在啊!被她看到多不好意思。”

    藍荷玉氣得要打他,但又一想,他既有心情開玩笑,傷得應該不重,心一寬,便也由他了。專心地為他腿上的傷口上藥。

    “姐姐,你怎麼不高興?我的臉是不是毀容了,你不喜歡我了?”

    藍荷玉正要生氣,抬頭一看他的臉,一時沒憋住,笑了,“只是少了一條眉毛,青了一小塊,還毀不了容。”

    “那姐姐還是喜歡我了。”

    “誰是你姐姐。”

    “是哦,你是我娘子。姐姐……”

    “我們一樣大,以後叫我荷玉吧!”

    “荷玉,娘子,荷玉娘子,荷玉娘子。娘子,你太美了。”司徒賢又露出色狼的眼神。

    藍荷玉突然手上加重,司徒賢慘叫聲響起:“痛啊!”眼神轉為可憐兮兮,“姐姐。”

    “說了,我沒有那麼老。”

    “娘子……”

    藍荷玉不理他,將他全身上下都打理好,這才松了一口氣,“躺著,好好歇息吧!”

    司徒賢道:“娘子,我可能會休息很久。”

    藍荷玉笑,“好,我陪著你。”

    司徒賢道:“你體內的毒,別擔心,有人一定能解得開。”

    藍荷玉道:“我相信你,說來慚愧,我從小便浸淫醫藥,竟不知自己體內中了劇毒。”

    司徒賢眼睛已經有些睜不開了,“我從小便吃很多種藥,毒藥對我應該不算最嚴重。你跟你姐姐卻等不得。”

    藍荷玉道:“累了就睡吧!等你醒了再說。”

    司徒賢繼續道:“我有個很可愛姐姐,她叫樓靈兒。她的相公是個很厲害的人物,是當年的鬼醫寒意生。他一定會解開你們姐妹身上的毒。別擔心,如果我睡得太久了,就去找我乾娘。”她會救我的。這句話司徒賢含在口中沒有說,最後想細細地看藍荷玉一眼,卻是看不清了。然後便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

    睡久了?找……藍荷玉突然間覺得不對,“賢弟,你什麼意思?賢弟……”藍荷玉忙給他把脈,受了內傷,但應該無性命危險。藍荷玉又喂了他兩粒治內傷的藥。這才稍稍安心。她坐在床頭,靜靜地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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