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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18:19:34

金晶 - 戀戀不婚(嬌妻系列之八)

分手前,她想嫁他,可惜,他還不想讓她當太太;
分手後,他想娶她,只是,她已經不想跟他結婚。

相親,他的女人要跟別的男人相親?真是見鬼的該死! 
麥千雅這女人從頭到腳,每一根髮絲,每一處都刻著他齊彥的烙印,
就為了他還不想結婚,打算甩了他找別的男人,她作夢!
她要相親,可以,他陪她相,要結婚是吧?那就嫁他,
才知道,麥千雅桃花旺,行情又太好,陪她相親還要排隊,
連插隊都不行。這還不打緊,他以為他是她擇偶條件,
肯定能對號入座,才發現麥千雅開出來的要求跟他簡直是南轅北轍,
什麼叫不要太帥、不要太有錢,只要對方願意結婚就可以,
她會甩了他不就是因為,他不肯早婚,她不想晚婚嗎?
齊彥突然想笑,她不想跟他結婚,沒關係,他會讓她同意;
她想分手,也沒關係,他再追她也可以,
可她不想喜歡他,呵,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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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18:19:52

楔子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抓著手機,齊彥垂眸看著安靜的手機,心情跌落了谷底,冷面俊容遠遠瞧著,彷佛一座巨型冰雕佇立著。

    還是沒有人接,她也沒有打給他,他很不想承認這件事情,可他又不得不面對這件事情,也許他真的被她甩了,他被他的女人給甩了!

    這三個月,她辭職了、搬家了,沒有接他電話,沒有打他電話,就像水蒸發了一般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

    齊彥緩緩地抬頭,覺得今夜的天空特別的陰暗,瞧不見星星,看不到月亮,暗無天日。他深吸一口氣,往車子走去,他一手插進口袋裡拿鑰匙,餘光瞄到了一抹熟悉的麗影,他的動作一頓,他隨即改變方向,往她的方向走去。

    但只走到一半,齊彥又停了下來,他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誰來告訴他,他的女人為什麼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吃飯?很顯然是,他們剛從餐廳裡出來,那麼他們是什麼關系?很明顯他們不是親戚,因為那個男人的眼神發射出異樣的光彩。

    混蛋!居然在覬覦他的女人,怒氣如火球一般在他的胸口孳生,那個男人真的是不要命了。他邁開修長的雙腿,如閻羅王一般走向那對說說笑笑的男女。

    忍不住了,齊彥的拳頭好像有自我意識般打在了那個男人的臉上,男人臉上的笑意瞬間潰散,得意如春風般吹拂過他的心頭,他心情驀然地好了起來。

    「齊彥,你做什麼!」

    甜糯的嗓音如海草纏繞著齊彥的心口,他最喜歡她閃亮如星星的眼楮,以及甜蜜的嗓音,特別是在床上被他欺負到了極致時,她會甜甜地喊他的名字,齊彥……

    可現在呢,她的聲音充滿了暴怒,就像一隻母獅子,一種魚刺哽在喉的痛楚在他喉嚨蔓延,她在對他生氣?

    都是那個男人的錯,齊彥低頭,雙目如炬地看著那個男人。男人狼狽地躺在地上,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你幹什麼!」

    他在幹什麼?他在打人,一向喜歡陰人的他居然打人。

    「小雅,妳認識這個人?他瘋狗啊,到處咬人。」男人淒慘地站起來。

    麥千雅站在一旁,半晌反應過來,走過去扶起他,「我前男友,你要不要緊?」

    「哦,前男友啊。」男人不屑地笑了笑。

    齊彥覺得手又蠢蠢欲動了,可這一回他控制著,眼楮落在麥千雅扶著男人手臂的手,他覺得他的控制力隱隱在松動。

    等一下,他真的被她甩了?他已經是前男友了?

    男人瞄了齊彥一眼,「喂,好聚好散,我們現在在相親呢,你不要太過分了,破壞我們……」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齊彥的拳頭已經落下了,成功地堵住了男人亂七八糟的話,他猩紅著眼楮,用力地往男人打去。

    相親,他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相親?作夢!

    「齊彥,你幹什麼!」

    齊彥感覺到手肘處微小的力量,他彎唇看了麥千雅一眼,「妳說呢。」該死的混蛋,肖想他的女人,她,從頭到腳,每一根發絲、每一處都刻著他齊彥的烙印。

    她要琵琶別抱,呵呵,作夢!想甩了他,是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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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18:20:22


    「齊彥。」

    「嗯?」男人漫不經心的眼楮從文件轉移到麥千雅的臉上,僅僅幾秒,眼神又回到了文件上。

    麥千雅咬著唇,猶豫了片刻,鼓足勇氣,漲紅了臉,儼然當年告白的她一樣,只是那時她青澀害羞,可現在她的臉皮逐漸加厚。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麥千雅跟齊彥談戀愛三年,現在感情穩定,該水到渠成才是,但是,那些才認識幾個月的人都已經結婚了,而她還沒結婚,她還沒等到他的求婚。

    麥千雅心裡惴惴不安,同樣是表達想結婚的意思,求婚是男人做的事情,而逼婚則是女人做的事情。

    想當初,麥千雅怎麼把到這位帥氣多金的總裁先生呢?

    相信公司裡沒有女員工會不喜歡這個男人,不但有錢、家世好,光是那張臉就有人願意出錢請他當地下情夫,男女皆愛他那張臉呢。而她當初便是其中一個戀慕他的人之一,不知道哪一根筋抽到了,在周年酒會上看到形單影只的齊彥,少許的酒精就沖破了她的理智防線,一把抓住他告白,也不管他的反應就強吻了他。

    第二天,在麥千雅想忘記了所有事情的時後,她升職了,她榮升為齊彥的秘書助理,嚇死她了,為什麼做了這麼猥瑣的事情之後她還能升職,真的很嚇人欸。

    起初她以為是齊彥對她有意思之類的,結果迎接她的是赤裸的地獄折磨,每天被文件壓得抬不起頭,活生生地從優雅的長頸鹿變成了鴕鳥,再做下去,她就要成為殘疾人士了。

    在她以為齊彥是對她進行報復,因為她玷汙了他的冰清玉潔,可他再一次地出乎她的意料,長達三個月的折磨之後,他對她說,她的觀察期結束了,她正式成為他的女朋友。

    搞笑!她是他的女朋友了,竟是用這樣的方式。

    麥千雅想,難道結婚也要觀察期、同居試婚嗎?可齊彥一點暗示也沒有,她被一群三姑六婆外加親生老媽給折騰得體無完膚,狠狠地被逼婚了。她已經二十八歲了,再不結婚生小孩,她就是剩女了,就算有一個男朋友,也無法改變她是剩女的事實。

    麥千雅只好厚著臉皮問齊彥了,到底結婚不結婚,他給她一個交代啊,當然啦,她心裡認為他一定會跟她結婚的,廢話,他都三十二了,再不結婚也是一頭老牛了,況且他們的感情很穩定。但為什麼他還沒跟她說結婚的事情呢,她真的等不及了。

    麥千雅翹首以待,放在身後的雙手緊張地動著,右手手指不由自主地敲擊著左掌心,敲得越久,她的心越慌。

    半晌,她低頭,發現某人的心思完全不在她的身上,齊彥根本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

    麥千雅頓時氣得臉炸紅,「齊彥,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有。」他恍惚地頷首。

    「我問你什麼?」她生氣地問。

    「妳問我什麼時候結婚。」他淡然地道。

    「你的答案呢?」她心跳猛地狂跳,眨也不眨地緊盯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齊彥兩眼銳利地看著麥千雅,「不急。」他頓了頓,解釋道︰「我是家裡最大的,下面的弟弟、妹妹都還沒結婚,等他們找到了另一半,我們就結婚。」

    麥千雅傻在那裡,「你做大哥的是榜樣,不是要先結婚嗎。」

    「當然不是。」他嚴肅地說︰「就因為我是大哥,所以我才要關心他們的婚姻,等他們都OK了,我才能結婚。」

    麥千雅疑惑地問︰「那你的弟弟、妹妹們都有對象了嗎?」

    「二弟有女朋友,三妹有一個未婚夫,小妹還沒有對象。」齊彥認真地說。

    也就是說齊彥的兄弟姊妹包括他自己都還沒有結婚,麥千雅感覺頭隱隱作痛,忍著頭痛陳述道︰「他們都還沒有結婚。」

    「嗯。」齊彥點點頭。

    「那如果他們要四五年才結婚的話……」麥千雅的心跳怦怦地加快了,她本來是不急的,可一直被逼婚,前不久又收到別人的紅色炸彈,如果結婚就能解決這些煩惱的話,那她就結婚吧。可問題來了,齊彥似乎不想結婚啊,她該怎麼辦?

    齊彥放下文件,笑著看她,反問道︰「妳急了?」

    他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麥千雅咬著唇,「你不急?」

    「不急。」他風輕雲淡地說。

    哎,他不急,她要怎麼辦呢,「所以你一定要等你弟弟、妹妹結婚之後,你才會結婚?」她幾乎從他的臉上得出了答案,沈甸甸的石頭堵住了她的心口,她一時有想哭的沖動。等他的弟弟、妹妹結婚之後,他才結婚,那她要等到幾歲?也許要七八年,那時她就是高齡產婦了。

    齊彥是什麼樣的人,麥千雅太清楚了,他很愛家、很戀家,對家也很有責任感,總的來說,這就是一個好男人。只是這個好男人太會操心,居然要操心他弟弟、妹妹的婚事,他就沒想過他們先結婚嗎,她揉了揉額頭。

    沒有意外,齊彥斬釘截鐵地點點頭,「對。」

    「那你呢?」麥千雅涼涼地看著齊彥,她不知道原來他一直有這樣的想法,如果她沒有被逼婚,她也不會趕鴨子上架地特意來問他,他們什麼時候結婚。

    本來這樣的話題讓她一個女生開頭就已經很尷尬了,但更尷尬的是他想等弟弟、妹妹結婚完了才準備跟她結婚。

    「我?」他不解地看著她。

    麥千雅合上嘴,搖搖頭,「我出去工作了。」再說下去,她有可能要揍他了,這個男人根本不覺得晚婚有什麼關系,他站在男人的角度,沒有辦法理會女生的想法,多說無益,她要想想。

    「媽,不要再說了……」麥千雅趴在床上,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樣,她的兩只耳朵都好痛,她跟麥母講了半個小時的電話了,右耳聽痛了換左耳,左耳痛了換右耳。

    麥千雅聽著麥母如唐僧的念叨,「媽,我有男朋友,我會結婚,所以妳不用急啦。」

    「有男朋友了不起啊,現在的男朋友就一定是以後的老公嗎。媽是怕妳找了一個渣男,先哄著妳,轉頭就跟別的女人打得火熱,最後把妳給甩了,妳懂不懂啊。妳這麼年輕,媽怕妳被騙啦,妳說你們交往三年了,那為什麼還不結婚啊?」

    麥千雅欲哭無淚地聽著,又沒有膽子把電話給掛了,直到眼皮打架了,麥母才偃旗息鼓掛了電話。

    麥千雅以為她可以馬上就入睡,結果她精神忽然很好,睡不著了。她的腦子開始組合她媽媽說的話,她心裡也開始忐忑,特別是白天聽了齊彥的話,她更加不安了。她坐了起來,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以她對齊彥的瞭解,這個時候他應該剛剛上床,於是她拿起手機,撥了齊彥的電話。

    「喂?」不多時,電話那頭響起了齊彥低沈的嗓音。

    一聽到他的聲音,麥千雅甜甜一笑,「睡了嗎?」

    「正要睡。」

    「你想不想我?」她的手無意識地纏著被單,小嘴微抿,臉上泛著紅暈。跟他在一起三年,每每面對他,她總是不免害羞,可害羞之余又有些甜蜜。

    其實齊彥不是那種會甜言蜜語,也不是那種會做令女生開心事情的人,可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會開心。

    愛情就是這麼簡單,僅僅是跟他在一起,她就覺得很滿足了,更何況他雖然沒有很會調情、很會逗她開心,可他還算靠譜,該過的節日他都會記得,雖然每一次千篇一律都是他帶她去吃很好的料理慶祝,可她也很開心。

    就因為她是秘書助理,她知道齊彥有多忙,帶她的秘書吳姐又什麼事情都跟她說,麥千雅知道他忙到連睡覺的時間也要斤斤計較,即便是這樣,她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假以他人之手。

    好比她現在脖頸上的項鏈也是他親手挑的,不然以他的作風,送人禮物的事情都是交給吳姐的,因此麥千雅心裡有滿滿幸福感。

    「想。」

    齊彥說得幹淨俐落,她聽得心花怒放,方才的不安漸漸退去。她纏著他說話,說了很多,都是很瑣碎的事情,比如她炒菜忘了放鹽,結果什麼滋味也沒有,又或者她洗衣服,忘記了那件紅色衣服會褪色,結果白衣服被染成了大紅衣服。

    說了一會兒,睡意又濃鬱了,「我要睡覺了。」麥千雅閉著眼楮。

    齊彥低低地笑了,「晚安。」

    「嗯。」她應了一聲,隨即就睡著了,忘記掛電話。

    齊彥笑著等了等,確定她真的睡著了才掛了電話,他將手機放在了一旁的床頭櫃上,沈沈的黑眸裡盡是笑意。

    三年前的周年酒會上,他第一次遇到她,也是第一次踫到這麼膽大的人,她竟然以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勇於挑戰自我地強吻了一百八十公分的他。想到這個吻,真的是太難忘了。

三年前的周年酒會,麥千雅剛進入公司,她沒有心儀的男生,只有心儀的男神,那就是齊氏的boss齊彥,齊彥不僅是麥千雅的男神,更幾乎是公司所有女生心中的男神。

    瞧瞧,今天的男神真的是帥氣逼人,真的是把偶像劇裡的男主角都甩到天邊去了。

    暗黑色的西裝帶著禁欲氣息包裹著齊彥完美的肉體,袖口的施華洛世奇水晶在燈光下發出奪目的光芒,微微上揚的唇角顯示著他的好心情,而他那雙眼楮宛若銀河系最閃亮的星星。

    因為是酒會,齊彥沒有中規中矩地打領帶,而是放鬆地打開最上面的鈕扣,露出隱隱可見的肌膚,純潔的白色襯衫緊貼著他的胸膛,令他既玉樹臨風又充滿著神秘感。

    麥千雅端著酒杯,失魂落魄地看著齊彥,半晌回過神,呢喃了一句,「真的好帥啊。」

    旁邊的同事小美聽了捂著嘴,「拜託,什麼是男神,男神就是不可踰越的神聖存在,總裁這麼帥的程度,就該放進博物館裡嘛,人人有眼福。」

    麥千雅笑了,「那是千年僵屍了。」

    另一個同事娃娃輕哼一聲︰「反正誰都有機會,boss還沒有女朋友。」

    「妳作夢啦!」小美毫不客氣地說。

    麥千雅眼看兩個同事要吵架了,連忙說︰「喝酒、喝酒。」

    小美和娃娃同時轉過頭,不理睬對方,麥千雅無奈地一個人拚命喝酒,努力忽視這種尷尬的氣氛。

    有男人的地方,就是女人的戰場,這話真的是太對了,特別是這個男人太過優秀,儼然是女生的話題,偶爾還會為了這個男人吵吵嘴。

    麥千雅不知不覺地喝了不少酒,頭有些犯暈,周圍的氣氛又有些冷,她乾脆尿遁走人,去了一趟洗手間之後,她醉醺醺地往室外花園走。

    她揉著額頭走進花園,在花園裡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著,她呆呆地坐著,兩眼失神地看著天空,少許的星星點綴著黑藍的天空,她看得出神。

    一股淡淡的煙味飄過麥千雅的鼻尖,她揉了揉鼻子,她有一個特殊的愛好,她特別喜歡聞煙味,這個愛好在別人看來實在奇怪極了,沒聽說過女生喜歡聞煙味,她卻喜歡聞煙味,就好比普通女生喜歡香水一樣。

    小手扶著額頭,麥千雅輕動著鼻尖,像一隻覓食的醉松鼠,腳下踉蹌地一步一步尋過去,突然她站定,迷蒙的大眼看著倚在牆上吸煙的男人,臉上一片緋紅。

    齊彥吸煙的姿勢很好看,同樣是吸煙的動作,由他做起來特別的迷人,麥千雅臉上的紅暈更深了,酒精加快了她的心跳頻率。她應該轉頭就走,可不知道為什麼身體深處產生一股沖動,她竟不由自主地走上前。

    他本微垂的頭緩緩地抬起,如星河般璀璨的黑眸幾乎讓麥千雅沈醉,她連呼吸都熱了,「總、總裁。」

    「有事嗎?」齊彥淡淡地問。

    他的神情很平常,對於麥千雅打斷他的清閑時光,他既沒有不耐,也沒有不開心,這使得麥千雅的膽子更大了。

    人生難得一沖動啊,這麼好的天時地利人和,她沖動一下也不為過啊,她臉上染著醉意,兩眼憧憬地看著他,她傻乎乎地一笑,看上去嬌憨單純。齊彥的眼神微微一閃,靜靜地等她開口。

    「我喜歡你!」麥千雅大聲地說,身體繃緊得如一條直線,僵硬的四肢隱隱告訴別人她的緊張,可她臉上的神情雀躍興奮。

    齊彥愣住了,他的愛慕者很多,以前會有人傻傻地向他寫情書告白,那是最單純的學生時代,但從他進入公司之後,便沒有人敢做這麼蠢的事了,因為他越發的遙不可及。但現在……齊彥的黑眸落在麥千雅的身上,她的胸前佩戴著工作證,是他公司的員工,一個在他看來很渺小的普通員工。

    齊彥的薄唇微啟,「麥千雅?」

    麥千雅心跳不斷加快,「我、我叫麥千雅,呵呵,不好意思,忘記告訴你我的名字了。」

    淡淡的酒味飄散在空氣中,齊彥眼一瞇,看著她一股傻態,嘴角微彎,將她的失態當作了酒後亂語。他悄然熄了煙,錯開身,往裡面走,他不由無語,不過是出來吸煙竟遇上了一個酒鬼,而這個酒鬼還跟他表白,真令他啼笑皆非。

    突然,齊彥的衣角被扯住,他微微偏過頭,就看到了那張精緻的小臉上寫滿了憋屈。齊彥一愣,腳步停了下來,「還有事?」他問。

    盈盈淚光在麥千雅的眼裡波動著,她情緒激昂地說︰「你為什麼不理我?」

    這麼撒嬌的口吻麥千雅信手拈來,問題是她撒嬌的對象搞錯了,齊彥臉色微沈,「放開。」在他心裡,他已經把她當作酒鬼了,跟一個酒鬼有什麼話好說的。

    她的臉有些圓潤,大大的眼楮含著淚,小嘴往下垂,活像受氣的包子,鐵石心腸的齊彥竟有一絲心虛,卻很快一閃而逝。

    「我向你表白,你為什麼不理我?」麥千雅頭很暈,她感覺天上的星星在不斷地轉著,連眼前的人她都要看不清了。但麥千雅福至心靈,她笑著看齊彥,臉上掛著大大的微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少了這個嘛,這個不能少……」麥千雅曖昧地笑著。

    齊彥眉頭一皺,正要說話,她突然伸手挽住他的脖頸,粉嫩的小嘴狠狠地堵住他的薄唇。

    他被強吻了!這個訊息在齊彥的腦海裡閃現著,而後薄唇上傳來一陣疼痛,他睜大眼楮,一股血腥味在他的唇齒間蔓延,隱隱帶著一股夾雜著酒精的香甜味道。

    來不及分辨這股復雜的滋味,麥千雅已經放開他,偏著小腦袋,踮著腳尖,「你快說啊,我都表白了,也親了,你快點給我一個痛快。」

    痛快?齊彥真想劈開她的腦袋看看她的腦袋裡頭裝的是什麼,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咬破的唇瓣,臉色陰暗地看著她。

    麥千雅渾然不知地頂著腦袋在他的懷裡拱來拱去,「你為什麼不說話啊,你是木頭啊,說話……啊!」

    麥千雅的臉被狠狠地掐了一下,臉上驀然出現兩道手指印,她疼得摸臉,含淚地說︰「好痛、好痛。」

    咬破他的唇,她以為他會傻得咬回去嗎,他又不是神經病,順了她的意思。看她離開了他的懷抱,齊彥陰森地看著麥千雅,她抱起來的手感意外地好,不過卻掩蓋不了她剛才做出的蠢事。他噙著笑,像一個好好先生,眼裡閃爍著不懷好意,「很疼?」

    「好疼。」她最怕疼了。

    齊彥伸出手在她完好的左臉上又是狠狠一掐,聽到她尖著嗓子叫痛,他心情頓好,緩緩將手放下,他笑容明朗地轉身離開。

    他剛走到門口,就踫到秘書吳姐,「總裁,你的嘴……」

    「我先回去了。」齊彥輕輕地打斷吳姐。

    「哦、哦。」吳姐眨了眨眼楮,明白地沒有多問。

    齊彥頷首,冷漠地往外走,走了幾步,卻又回過頭,對著吳姐說︰「裡面有一個酒鬼,是公司員工,麻煩妳送她回去。」

    吳姐驚訝地看看花園的方向又看看齊彥的嘴,笑著說︰「好的。」

    等齊彥的身影消失了,吳姐才走進花園,看到那抹嬌小的身影捂著臉頰蹲坐在地上,她走過去,溫柔地說︰「妳怎麼了?」

    麥千雅搖搖頭,「我喝醉了。」

    吳姐幾乎要笑了,這個女生真有趣,還知道她自己喝醉了,「妳叫什麼名字?我送妳回去。」

    「麥千雅……」

    吳姐抽了抽嘴角,終於看清了麥千雅的臉,她臉上的印記百分之百是總裁的傑作,「來,先起來。」

    吳姐忍笑地扶起麥千雅,麥千雅全身心地依靠著她。好聽話啊,被她賣了都不知道,吳姐搖搖頭,實在不知道這麼單純的女生怎麼惹到了總裁。

    不過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問,就是再好奇,她也不敢問,拜託,她又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

    麥千雅覺得自己在作夢,人事部門告訴她,她要調到秘書室,她受寵若驚,照理說,昨天她做了非分之事,今天不被趕出公司,她就該偷笑了。

    沒錯,她都記得,雖然她喝醉了,但她不是醒來就會忘記所有事情的人,相反的,喝醉之後的記憶她都有。

    早上一醒來,她在床上磨蹭了很久,幾乎想請假,可想著全勤獎金,她還是硬著頭皮上班了,來到公司之後接到了人事變動通知,她很心慌啊。

    在同事又羨慕又嫉妒的目光之下,她整理好事物,坐電梯到了秘書室,親切的吳姐正等著她。

    「妳來了。」吳姐笑著迎著她到座位上,「這是妳的位置,有什麼需要跟我說。」

    「哦,謝謝妳,吳秘書。」

    「妳喊我吳姐就好了,大家都這麼喊的。」吳姐親切地說。

    「哦、哦。」麥千雅紅著臉,輕聲地說︰「昨天謝謝妳,吳姐。」

    「不客氣啦,我發現原來我們住得還滿近的。」吳姐笑咪咪地說。麥千雅雖然喝醉酒,但是酒品還不錯,起碼沒咬她一口,否則她今天就要跟齊彥一樣待辦公室裡不出來了。

    吳姐好心地說︰「給妳一個建議,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要經過總裁辦公室。」

    麥千雅迷糊地點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她相信吳姐應該不會害她,特別是她也不敢接近總裁辦公室。

    「那妳先整理,等等我安排工作給妳。」吳姐吩咐道。

    麥千雅點點頭,乖巧地跟周圍的同事打招呼,接著整理自己的東西,快速地整理好之後,她走到吳姐的位置。吳姐眼帶同情地看著她,「妳整理一下公司這個季度的數據,相關文件我email給妳。」

    「啊?」麥千雅很快地回神,「多久要交?」

    「呵呵。」吳姐的眼神看了一眼總裁辦公室,最終殘酷地說︰「星期五。」

    「什麼!」今天星期三,星期五交,有沒有搞錯,麥千雅兩眼淚汪汪地看著吳姐。

    「加油哦。」吳姐朝她笑笑。

    麥千雅知道,她的世界末日來了,嗚嗚,她作孽啊,這絕對是報復,報復啊!她不就是表白嗎,不就是親了他嗎,總裁大人,要不要這麼狠啊。

    看她不爽直接fire她就好了,幹嘛這麼折騰她,她會死的呀,活活被工作壓死。

    老天爺,她錯了,她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別讓她活活地工作而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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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18:20:59


    麥千雅從夢裡醒過來,眨眨眼楮,呃,她怎麼突然夢到了三年前被某人惡整的事情呢。

    她躺在床上,回憶起那段心酸日子,真的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要不是公司福利好,薪水也不錯,她早就不做了。

    更想不到的是她意外收獲的愛情,她哪裡知道原來她那時在戀愛觀察期,最後還很幸運地通過了考察,成為齊彥的正式女友。

    那時她還很傻地問他,為什麼?他的答案就是一抹神秘的笑容,然而他的答案是什麼對她而言也不是很重要,因為他是她的男神,做男神的女朋友,她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

    當了齊彥的正式女友之後,麥千雅才知道觀察期的生活太可怕了。之後因為齊彥有意無意的護短,她的工作量減少,齊彥出差的時候,她還可以一起出差,可是她的工作量卻很少,只要跟著他就好。

    齊彥在跟別人談論上億的生意時,麥千雅很不要臉地在一邊吃吃喝喝,等他談好生意,變成了兩個人很不要臉地吃吃喝喝、玩玩樂樂,順便滾滾床單,享受一下齊彥完美的肉體。

    她的日子過得太順心了,這樣的戀愛真的讓她太幸福了,她對他一開始是崇拜,後來是愛慕,到現在她覺得她好喜歡好喜歡他,如果要分手的話……

    麥千雅躲在被窩裡,咬著唇,甩了甩頭,不可能,她不想跟他分手,既然他不想太早結婚的話,那她就努力一點,讓他提早好了。

    如此一想通,她突然很開心,在床上滾了滾,看時間差不多了,她不得不起床,洗漱完之後,她走到廚房,做了一份蛋餅放在保溫盒裡。

    她興高采烈地坐捷運上班,到了公司,她把蛋餅放在齊彥的辦公桌上,又去煮了他最愛喝的藍山咖啡,等她泡好咖啡出來,齊彥已經坐在桌前了。

    「早安。」麥千雅甜甜地說,將咖啡端在齊彥的面前,「我做了蛋餅。」

    齊彥看了她一眼,「我吃過了。」

    「哦。」麥千雅笑著說︰「不一樣哦。」

    「有什麼不一樣?」齊彥看著她,第一次見她,她是一個酒鬼,之後在他的惡性報復之下,她又成了被壓迫的包子,可是她這個被欺負的包子很勵志,硬生生地扛住了。

    然後齊彥覺得麥千雅有點意思,就這麼欣賞著她可憐兮兮,隔天卻又滿血復活的模樣,好吧,他是一個心眼小、報復心大的男人,但很奇怪,她反而走進了他的心裡。

    比她努力的女員工不是沒有,比她漂亮的女員工大把抓,比她可愛的女員工也是有的,可他意外地看上了她,真的很稀奇。齊彥不想把時間花在弄懂這個問題上,既然如此,她就留在他身邊好了,她想當他的女朋友,那就做他的女朋友。

    總而言之,這三年,他對麥千雅越發的上心,天知道他的員工不是廢材,他卻捨不得讓她的工作量太大,看她因工作忙碌而臉色黯淡,於是她的工作量減少,他對她的偏心到了一定的程度,辦公室裡的人都是人精,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看不見。

    「當然不一樣啦,這是我親手做的,而且我還要親手……」麥千雅端起保溫盒,拿著筷子挾了一塊蛋餅湊到他的嘴角,「親手喂你哦。」

    齊彥興味盎然地看著她,很配合地張嘴,吞下,細細地咀嚼,「還不錯。」

    她紅著臉,自己咬了一口,湊到他的嘴邊。齊彥眼神一黯,盯著她一會兒,嘴角忽而噙著莫名的笑容,湊到她的嘴巴,剛要張嘴,她快速地跳開了,像一隻兔子。

    她囫圇吞棗地吃掉嘴裡的蛋餅,雙手插著腰,「哈哈,你想我親口喂嗎,作夢啦。」

    齊彥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自己拿起筷子吃起了蛋餅,「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麥千雅嘟著嘴,「你一點也不好玩。」

    「千年下一次廚的人突然做早餐給我吃,今天要變天了。」齊彥一邊吃,一邊優雅地說。

    麥千雅雙手交叠,「我做的早餐不好吃嗎,你想不想每天吃到我做的早餐?」這樣的暗示夠明顯了吧。

    「一般般。」齊彥嘴上雖是淡淡的,可還是很捧場地吃完了蛋餅,喝了一口咖啡。

    麥千雅臉色一暗,輕哼一聲︰「你能做的比我好?」

    「妳最擅長做什麼?」齊彥問。

    麥千雅努力地想了想,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西班牙海鮮炒飯。」

    齊彥貌似輕蔑地一笑,「哦,妳喊得出口的菜我都能做。」

    麥千雅一愣,「什麼?」她不信,「你從來沒有做菜給我吃過。」

    齊彥修長的手摸了摸麥千雅的頭,「我以為不用抓住妳的胃,我已經抓住妳的人了。」

    也就是她太好上手,他不用費心,是吧,麥千雅聽得火冒三丈,「齊彥,你……」

    「我週末去妳家做飯。」齊彥一句話又輕輕地滅掉了她的火。

    麥千雅聽得很心動,一時忘記了主要目的,趾高氣揚地說︰「不準忘掉。」

    「OK。」

    走出門以後,麥千雅忍不住地扯了扯發尾,她是豬哦,聽到他要做飯給她吃,竟然高興得忘記了,她根本不是要他做吃的,她要的是結婚啊!

週末,齊彥在麥千雅睡得昏天暗地的時候過來了,她頭發亂糟糟地打開門,一看是他,嘀咕了一聲,「太早了。」

    「九點了。」齊彥手上拿著食材,一身休閑服,帥氣地站在她家門口。

    「我還要睡覺,你不要吵我。」說著,麥千雅就走回臥室,繼續睡覺。

    麥千雅的公寓很小,一個浴室,一個廚房,臥室和客廳是相連的,中間只用了一道背景牆隔開。

    齊彥不是第一次來,也見怪不怪,她整個公寓大概只有他房間的三分之二大,雖然很小,卻小得很溫馨。

    他很自覺地走到廚房,穿上圍裙,將食材拿出來,他先將活蹦亂跳的鯽魚放在臉盆裡,魚一離手,他緊皺的眉瞬間平和了,他嫌惡地瞄了瞄,手指方才的觸感滑溜溜的,好惡心。

    接著,齊彥開始洗菜、切菜,咚咚咚咚,徹底地吵醒了麥千雅。她雙眸惺忪,走進浴室洗漱,換了一套家居服。出來的時候,麥千雅正好看到他拿起那條魚,那雙好看的眉眼嚴肅地打量著那條魚。她走過去,倒了一杯水喝,「在幹什麼,宰魚?」

    「嗯。」他沈沈地應了一聲。

    「幹嘛不讓菜市場的賣魚仔幫你宰?」她好奇地問。

    「現做現吃,新鮮。」他說。

    果然是行家,「那你宰吧。」麥千雅轉身離開,她最看不得血腥的場面了,她窩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看電視,一邊說︰「你也不用來得這麼早,你給我做中飯,十一點過來就好了。」

    一個小時做三菜一湯很夠了吧,她暗忖,她等了等,沒有等到他的回答,頭一仰,看到他已經在熱鍋放油。

    麥千雅挑挑眉,宰魚的速度很快嘛,於是她繼續等,接著她聽到爆蔥、爆蒜的聲音,她隨口問︰「你今天要做紅燒鯽魚嗎?」

    齊彥仍舊沒有回答,於是她乾脆不說話了,大牌廚師都不喜歡做菜時說話,因為口水會進到鍋裡嘛,所以她很識時務為俊傑地閉嘴,乖乖看電視。

    早飯沒吃,起得太遲,麥千雅很乾脆地等中飯,電視看著看著,她的肚子餓了,她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起身到廚房。

    「肚子好餓,菜做好了嗎?」麥千雅走到他身邊,眼楮很自然地一掃,隨即她愣住了,「這……」

    「咳!」齊彥直起身子,「今天時機不對,我們出去吃吧。」說著,他拿掉圍裙,臉色平淡地說。

    「你……」麥千雅看了看時間,「弄了將近一個半小時,一道菜也沒有做成。」她吃驚地說。

    齊彥冷靜地看著她,「嗯。」

    「為什麼?」

    「心情不太好。」他洗了手,走出廚房。

    麥千雅跟著走出來,「魚還活著。」他說要自己宰的。

    「不知道怎麼下手。」齊彥猶豫了很久。

    「鍋裡烏漆漆的那些是什麼?」

    「高麗菜。」齊彥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臉。

    「你說只要我能說的出口的菜,你都會做。」麥千雅一臉的不敢置信。

    「我會做,可妳一定不會吃。」齊彥鎮定自若地說。

    她快要吐血了,她無語地看著他,「我以為你很厲害。」

    「我也以為我很厲害。」他坦然地說。

    「這是你第一次下廚。」她肯定地說,這是他第一次下廚,他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讓他覺得他一定能做出菜啊。

    「對。」他自信地一笑,「從小到大,我任何事情不用學就會了,除了這個。」齊彥認真地說︰「不用擔心,我找一位廚師教我一下就好。」

    「你之前怎麼學的?」麥千雅好想笑,她忍笑地說。

    「書,料理書上有教。」

    麥千雅終於忍不住了,她倒在沙發上捧著肚子哈哈大笑,她沒見過這麼搞笑的人,居然理所當然地認為他自己太聰明,所以所有事情都一定會做。

    齊彥臉上快速地閃過一抹懊惱,涼涼地說︰「不要笑了。」

    「笑死我,你……」麥千雅食指指著齊彥,「我第一次下廚的時候超級怕油,煎蛋的時候火力太猛,油會飛濺起來,所以不小心煎黑了蛋,我以為我很遜了,你比我還遜欸。」

    淡淡的粉色爬上齊彥的脖頸,他俯身張口咬住麥千雅的食指,「還笑!」

    麥千雅空著的手捂著嘴悶悶地笑,齊彥挫敗不已,他是一個天才,他認定這次的失敗是因為一時的疏忽,請一位廚師教教就好。但看看麥千雅,這麼用力地取笑他,他重重地咬了她一口,「再笑試試看。」他低啞地威脅著。

    麥千雅快速地收回手,「很痛啦。」

    「嗯。」齊彥整個往她身上一壓,「還笑嗎?」

    濃鬱的威脅襲向她,她哪裡敢笑,「我一點也不想笑,我去做菜。」高難度的菜不會,可簡單的菜她還是會的。

    齊彥扯住她,「妳會做菜?」

    「嗯嗯。」麥千雅眉眼一轉,帶著期盼的目光看著他,「想不想每天吃我做的菜?」

    齊彥靜默地看著她,半晌搖搖頭,「我們還是出去吃吧,以妳那蛋餅的功力,我不覺得妳做的菜有多好吃。」

    為什麼她有一種求婚失敗的感覺,麥千雅收起氣餒的心情,嘲諷地說︰「你連蛋餅也不會。」

    「嗯?」齊彥輕輕一哼。

    麥千雅諂媚地說︰「沒關系、沒關系,我做給你吃、我做給你吃。」

    「妳做的沒有黃阿姨好吃。」黃阿姨是齊家的廚娘,手藝可以媲美米其林廚師了,齊彥不留情地打壓她。

    麥千雅臉紅透了,「喂!」她果真求婚失敗了,她難受地嘟嘴,大大的水眸看到他平淡的神情,她知道,他完全沒有懂她的暗示嘛。

    麥千雅幻想過,齊彥會愛上她做的菜,於是想早點娶她回家……但是,這只是一個夢,因為某人家裡有十八般武藝的廚娘,她無用武之地。

    求婚第一步就失敗了,哎,麥千雅垂頭喪氣地跟在齊彥的身後出門吃飯。齊彥的聲音飄了過來,「等我學會了就做菜給妳吃。」

    他根本不懂她的憂傷,做什麼菜,向她求婚她就很開心啦。
求婚第一步畫上了叉叉,麥千雅躺在床上,聽著浴室裡的流水聲,她掀開被子,偷偷看了看身上接近透明的睡衣,臉蛋紅紅的,像是被熱氣蒸出般紅潤。

    啪的一聲,門打開了,圍著浴巾的齊彥走了出來,紋理清晰的身體宛若阿波羅神一般,充滿力量的美感,她輕輕地吞了吞口水。

    齊彥住在齊家,與家人一起住,有時候會留在她的公寓裡,但大多數時候她並不喜歡他留下,因為他的留下意味著她明天有可能走不了路。

    想到齊彥的強悍和兇狠,麥千雅心驚膽顫,但又蠢蠢欲動,雖然活動強度大了一點,可她同樣能從其中獲得極致的快感。但她很少主動請他留下來,後遺癥太可怕了,可剛才她想到了第二步,如果她懷孕了,他肯定會娶她的。

    卑鄙嗎?才怪呢,齊彥身為奸商,教她的第一招就是兵不厭詐,師父教得好,她才能做得出,所以不要問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很不要臉。

    一段男女關系裡,必須得有一個不要臉的,她很爽快地不要臉了,她不想跟齊彥分手,不想跟別的男人結婚,她想嫁給他,他喜歡她,她喜歡他,結婚是必然的,那提早也沒關系嘛,即使她有點心虛……

    在麥千雅胡思亂想的時候,齊彥已經爬上床了,堅實的臂彎攬住她的腰,薄唇貼著她的耳,「睡著了嗎。」

    他的嗓音帶著致命的誘惑,麥千雅的身體微微一顫,她知道,他想要她,那股嗓子裡透著如罌粟般的邪惡,他在迷惑她,讓她全身心地奉獻給他。

    麥千雅忍著害羞,豪放地轉過身,一個輕巧的翻身,坐在了齊彥的身上,雙腿很自然地環上他的腰,「喜歡嗎?」

    薄夠滑落,她身上穿著近乎透明的蕾絲睡衣,白色的胸罩托著她豐滿的胸部,胸罩下方有著銀絲,隨著她輕輕扭動,彷佛是個魅力無邊的舞娘。

    修長白皙的雙腿纏繞著他,齊彥眼神沈甸甸地看著麥千雅,她最近有些不對勁,先是為他做早飯,現在還……呃,引誘他。

    沒錯,她平時膽子比指頭還小,又不愛玩花招,在床上他僅僅是換一個姿勢,她都會羞得抬不起頭,可她竟然敢穿成這樣引誘他。

    齊彥的手輕輕撫摸麥千雅的腰肢,嘴角帶著笑,「明天不想下床了?」

    麥千雅臉色一紅,「我……哼,明天誰下不了床還不一定呢。」

    齊彥笑了,她的膽子被他養大了,既然她送上門來,沒有不吃的道理,他輕捏了一下她的腰,見她臉上的紅暈更深了,眼中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了了。

    「今天讓你知道我的厲害。」麥千雅想著懷孕結婚,不過她沒有戳破避孕套,只不過是打算讓他來不及戴避孕套,這樣她也不是太卑鄙吧,他也是參與者嘛,最多就是她心眼多了一點。

    齊彥心情很愉悅,麥千雅故作凜冽的模樣在他看來更像是哈士奇偽裝成野狼,明明是犬類卻要裝作狼,更可愛的是,她自己壓根就放不開。

    齊彥笑著,麥千雅渾身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手掌啪地往他胸前一打,「放肆!」

    見麥千雅戲癮上身,齊彥挑挑眉,壓根不合作,一個挺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大掌一揮,薄如絲的衣料被他扯爛了,「想玩花招嗎,慢慢來。」

    這跟她設想的有出入,麥千雅被齊彥邪惡的眼神一瞄,瞬間身體都軟了,有點後悔自己羊入虎口。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緊張了,一股暖流從身下流出,她的身體一僵硬,「齊彥……」

    「嗯?」齊彥低頭嗅著她的發香,薄唇吻著她的臉頰。

    「我姨媽來了。」麥千雅欲哭無淚,為什麼,為什麼在這麼重要的時刻姨媽來!

    啪!齊彥的手在她的臀部上一拍,他瞇著眼楮,一臉的狠意,「是不是又偷吃辛辣和冰涼的食物了?」

    麥千雅身體一抖,她最近一心想著結婚的事情,竟然忘記了齊彥這個變態會記她的生理期,沒錯,就是他,他就是一個變態,一個大男人居然記她的生理期。她的體質是那種不能踫冰、踫辣的,如果踫了的話,姨媽就會提早來,然後她會痛得死去活來。

    不敢面對齊彥兇狠的目光,麥千雅乖巧地閉眼不說話。他冷哼一聲︰「等妳好了,我再好好整治妳。」

    麥千雅心裡一喜,歡迎歡迎,隨便他怎麼來,要兇猛就兇猛,最好讓她懷孕,天知道那快樂並痛苦著的事情讓她很避諱,現在為了結婚,她一點也不介意了。

    齊彥快速地起來,抱著她去了浴室處理一番,一會兒她穿著睡衣,裹著衛生棉出來了,她紅著臉,「我自己就可以了,你幹嘛多管閑事。」她就像嬰孩一樣被他打包好,整理幹淨,她快鬱悶死了,哪有男朋友做這種事情的。

    齊彥哼了一聲︰「我樂意,妳身上的哪一個部位我沒看過。」

    一句話將麥千雅反駁得說不出話,她安靜地躺在床上,齊彥側睡從身後環住她的腰,閉著眼楮,他的睡姿蜷縮著,大腿插進她的雙腿間,腳掌貼著她的腳踝,如連體嬰兒般糾纏著她。

    他的頭頂著她的後腦杓,薄唇靠近她的脖頸,呼出的熱氣近在咫尺,噴灑在她的後頸,熨燙了她的肌膚。她不舒服地扭了扭,卻發現腰後被一硬物頂著,於是她安靜了、不動了。

    似乎一直不順心,她各種求婚手段不要廉恥地用了,為什麼總是不成功呢,她的求婚暗示齊彥到底看出來了沒有?她好鬱悶。

    似乎迎合著她的心思,齊彥開口,「妳最近怎麼了?」麥千雅是再單純不過的人,一旦有點不對勁,便是蠢蛋也能瞧出來。他按捺著、等著,她這個傻瓜卻還以為他不知道,他不問,她就不說,真怕她把她自己給憋死,他不得不先問了。

    麥千雅咬著唇,「我二十八歲了。」

    齊彥應了一聲︰「我三十二歲了。」

    麥千雅轉了轉眼楮,「你覺得我老嗎?」

    「妳想結婚了。」齊彥不愚蠢,但他不知道原來她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上次她問他的時候,他已經給過她答案了,他輕輕地重復,「還早,等我弟弟、妹妹結婚之後,我們就結婚。」

    齊彥說他們會結婚,但是她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該死的大姨媽讓她的情緒多變,更讓她有一種自我嫌棄,為什麼他就不願意早一點結婚呢,是因為人不對嗎?

    「我媽二十四就結婚,二十五歲就生下我了。」麥千雅開口,「我已經算晚婚了。」

    齊彥輕扯唇角,卻沒有說話,他皺眉,第一次跟她的意見分歧,他想著要如何說服她。

    「齊彥……」麥千雅悠悠地開口,曾經徘徊的不安又回到了她的心口,她咬著唇,最終還是說出來了,「如果、如果你不想結婚的話,我們分手吧。」

    放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齊彥面帶冷漠地說︰「妳在逼我?」

    她心口一酸,她哪裡是在逼他,她不過想讓他知道,喜歡一個人就抓緊吧,不要放開,喜歡一個人就讓她安心,不要讓她總是迷茫。

    麥千雅搖了搖頭,搖崗不定地不說話,而身後的他開口了,「我現在不打算結婚。」

    一顆晶瑩的眼淚清脆地掉落,沈默地融化在枕頭上,她無意識地又用手指摳著掌心,眼神迷離地看著不遠處。

    身後的男人沒有了聲音,抱著她的男性軀體沒有了方才的溫暖,麥千雅閉上眼楮,心頭犯疼。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可是愛上他已經很足夠、很足夠了,交往三年,等來的是別人的紅色炸彈,而她這個有穩定交往男友的人還沒炸別人。

    她不急,可看著身邊的朋友一個一個地步入幸福殿堂,而她卻還在原地,她便是定力再好也不免急了。

    齊彥,她不想分手,所以娶她,好不好?

    一夜無話,他們第一次沒有話說,安靜地睡覺。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18:22:02


    今天是麥千雅高中同學的婚禮,她穿著簡單的綠色禮服來喝喜酒,踫到了不少同學,女生之間少不了八卦,都逼問著她的戀情和婚期,嚇得她連忙逃跑。

    她躲在洗手間裡好一會才出來,正巧走廊前方有兩個老同學的身影,她正要上前打招呼,卻聽到她們在討論她。

    「小雅的男朋友聽說是總裁,很厲害的。」同學甲說。

    「厲害有什麼用,你剛才又不是沒看出來,小雅吞吞吐吐的,我猜那位總裁男友根本不想跟她結婚。」同學乙說。

    「這個很難說吧。」

    「你想想看,她現在二十八歲,如果總裁男友突然說不結婚,要跟別人結婚,你看小雅怎麼辦,錯過了最好的時光,等一個不是對的人。」同學乙搖搖頭,一臉的無奈。

    「哎,女生最怕等不起了。對了,我們班裡還沒結婚的也就幾個了,你聽說了沒有,班上原來那個像男生一樣的女生,我忘記叫什麼,她也要結婚了。」

    「真的嗎?」

    八卦的聲音離麥千雅越來越遠,麥千雅站在原地,整個人宛若浸泡在冷水裡一樣,她的小嘴呢喃著,「不會的,齊彥才不會這樣。」

    半個小時,麥千雅穿著小禮服,走出酒店,坐在出租車上,司機正要開口問她去哪裡,她便哭了,「嗚嗚……」

    司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嚇了一大跳,「小姐,你怎麼了,別想不開啊。」

    麥千雅吸吸鼻子,「我沒事。」將家裡的位址報了出來之後,她繼續哭。

    司機一邊開一邊看她幾眼,溫柔地說︰「你還年輕,不要想不開,沒有什麼事情是想不開的,只是多花一點時間而已。」

    麥千雅搖搖頭,她要怎麼跟別人說,說她只是參加同學的婚禮,接著聽了一些風言風語,心情很低落,準備回家的時候聽了新娘同學一句要抓緊,等著參加她婚禮的話,負面情緒本來已經累積到極點的她一下子就淚崩了。

    說出來,別人只當她是神經病,她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低著頭抽噎著,淚珠就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她的手掌上。

    十五分鐘後,出租車停在麥千雅公寓樓下,她付了錢,司機好心地說︰「女生要疼自己啦,不要哭了。」

    麥千雅紅著眼楮,「謝謝。」她安靜地下了車,上了樓,走進房間裡,她坐在沙發上,半晌,她拿起電話想打給齊彥,可麥千雅想到他們現在冷戰中。

    她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他不想結婚,無論她怎麼做,他都不想結,那她為什麼還要糾結呢。她將手機放了回去,沒來由地堅定了分手的想法,他不要她,那她也不要他,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情,如果他真的不想,她不要勉強他。

    分手就分手,長痛不如短痛,也許她也不會太痛……但是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到底疼不疼、痛不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幾天後,公司裡,齊彥敲著桌子,吳姐正好走進來,將一份報告交給他,「總裁,這是這個季度的報表,如果沒事,我就出去了。」

    「嗯。」齊彥點點頭,看了一眼外面,卻沒瞧到麥千雅的身影,「等一下,小雅沒來上班?」

    吳姐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齊彥,「總裁,小雅不是辭職了嗎。」

    齊彥正要打開報告的動作一頓,「什麼?」

    「前天遞交的辭職信,說是要放假。」吳姐的聲音越來越小,其實身為助理,想辭職起碼要提早一個月遞交辭職信,可因為麥千雅跟齊彥之間千絲萬縷的關系,她沒有多說就答應了。可現在看來,小雅辭職,總裁貌似不知道啊,而且總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她頓時有一種想逃的沖動。

    齊彥想起麥千雅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不結婚就分手。所以他們分手了?不可能,他們只不過是冷戰而已。可現在麥千雅辭職了,心中有另一道聲音響起。

    齊彥沈著臉,對吳姐揮揮手,「你先出去。」

    吳姐一出去,齊彥就打電話給麥千雅,可電話沒打通,不死心地打了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他做了一個深呼吸,決定晚上下班後去她家裡看看。

    他不相信他們分手了,怎麼可能會分手呢,他壓制住心煩意亂,重新打開報告,冷靜地看了起來。

    一個月後,齊彥的車子停在麥千雅樓下,晚上七點了,她的房子還是一片黑暗,他知道,她已經搬走了,在他知道她遞交辭職信的當天晚上,她的屋子就空了。

    他找不到她,他竟不知道她在哪裡,他忍不住拿出煙,吸了一口,腦海裡突閃過一個畫面。

    他們一起躺在浴室裡,她小鳥依人地躺在他的懷裡,饜足地一聲不響,嗅著他身上的煙味,他將煙遞到她嘴邊,她倒不樂意吸,他就笑著吻她,讓她嘗嘗煙草的味道。

    啪的一聲,齊彥將煙給扔到副駕駛座上,完全沒有吸煙的興致,他的頭靠在椅座上,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他摸了出來,卻不是他想的那個人,「喂,媽。」

    「快回來了沒有?家裡就等你開飯了。」齊母溫柔地說。

    「你們先吃。」齊彥漫不經心地說。

    「有約?跟小雅嗎。」齊彥跟麥千雅交往的事情並沒有刻意隱瞞齊家人,齊家人都知道,而且也一起吃過飯,倒是麥千雅的家人不在臺北,住在台南,所以他們沒見過面。

    「沒有,我有事。」

    齊母沈吟片刻,突然憐憫地說︰「阿彥,你是不是被甩了不好意思跟媽說?」

    齊彥額上隱隱浮現青筋,「媽!」

    「欸,未來嫂子對你哪裡不滿意?」齊母突然將手機開了擴音,那裡傳來了齊小妹的聲音。

    「大哥,你是不是太忙,忽視未來嫂子了?」齊琪也問道。

    「不對,大哥肯定是太迂腐了,弄得未來嫂子不滿意。」齊二哥一副很懂的模樣。

    「哦,大哥哪裡迂腐啊。我覺得大哥很好,長得好、工作能力好,我之前還教過大哥幾招討女生歡心的招數。」齊小妹扳著指頭說。

    「那肯定大哥床上姿勢不對,弄得未來嫂子不滿意。」齊二哥涼涼地說︰「你也說了,什麼都好,那肯定是我們不知道的那一方面。」

    電話那頭一時安靜了,齊彥滿臉的黑線,正要開口,齊父嚴肅的聲音傳了過來,「阿彥,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

    齊彥冰冷地說︰「你們在胡說什麼。」

    齊小妹委婉地建議,「大哥,不管是不是這樣,還是去醫院做個檢查好。」

    齊彥忍無可忍,直接將電話給掛了,再講下去,他怕自己會失控地破口大罵,什麼檢查,他跟麥千雅的性生活很和諧!

    可半晌,他皺眉,有些懷疑地自問,難道真的是我讓她不滿意?

    手機又一次地響起,他低頭一看,仍然是齊母,他很想不接,可他只能嘆氣,接起了電話,這一次齊母的聲音很小聲,「阿彥,他們現在都不在我身邊,你跟我說,是不是真的跟小雅吵架啦?」

    「媽……」

    僅僅這麼一喊,齊母就明白大兒子的感情真的出現問題了,否則一向剛硬的大兒子怎麼可能求饒呢,齊母低聲問︰「是不是真的不和諧啊?」

    齊彥一時語塞,一個母親來問兒子這麼隱私的問題,他很難回答啊。

    「阿彥,你不要擔心,媽給你找一些補湯,保證讓你重振雄風,絕對會讓小雅回心轉意的。」齊母信誓旦旦地說。

    他能說什麼,求饒也沒用。

    突然一道極輕的聲音傳過來,「媽,要維護大哥的自尊心啦。」是齊小妹。

    「沒錯,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齊二哥說。

    「媽,你剛才說得太直白了。」齊琪紅著臉說。

    「還是勸他去醫院檢查一下的好。」齊父皺著眉,畢竟他還想抱長孫啊。

    他們真的是當他是聾子!齊彥直接掛掉電話,接著關機,真的是夠了,再聽下去,他就要瘋了。

    如果麥千雅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跟他吵架,他一定會讓她走著進來、躺著出去,不對,乾脆讓她死在他的床上好了。可是她根本不是,他們吵架的原因是他不想太早婚,而她不想太晚婚。

    齊彥緊鎖眉頭,他不想讓家人太擔心,這件事情暫時還是不要告訴他們,就讓他們往歪的地方想好了。

    麥千雅、麥千雅,你到底在哪裡?

麥千雅坐在餐廳裡,算了算時間,從跟齊彥分手到現在已經三個月了,現在她正準備跟第八個男生相親。

    沒錯,三個月的時間裡,她跟八個男生相親了,雖然比不上日日相親的人,可這成績也很可觀的。

    辭職、搬家,接著她就找了一家名為真愛婚姻的公司,這家公司的口碑很不錯,而她決定用最快的速度忘記齊彥,最後找到可以相攜餘生的對象。但對象可沒有這麼好找,所以她相親了這麼多個。她沒有了第一次的尷尬,那時她剛失戀,相親時完全不在狀態內,可現在她在狀態內了,卻會挑副對象如何如何。

    哎,她挑剔別人的時候,別人也把她這塊豬肉進行估價,雖然很誇張,卻很現實,女生的一生不就是這樣嗎,結婚生子、撫養小孩、照顧家庭。

    她現在的心態平和了很多,去洗手間的相親對象正好回來了,她連忙不再多想,扯著假笑看著對方,兩人繼續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相親的過程就是這樣,麥千雅已經有些麻木了,但是今天的對象談吐不錯,幽默得讓她笑了,也許之前是因為齊彥太優秀了,所以她會無意識地去比較,可相了幾個月的親之後,她漸漸地沒有這個想法了。

    齊彥是誰,齊彥是她前男朋友,就算余情未了又怎麼樣,時間總會讓她忘記他,確實,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現在想起他的次數減少,她便知道,只要不去接觸,不去刻意地回憶,有些人是可以慢慢忘掉的。

    「吃完飯還早,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相親先生文雅地說。

    這位相親先生外形一般,身高挺高的,有一百七十八公分,配她的身高很夠了,他在一間公司做會計,經濟能力不錯,總的來說,她覺得可以接觸一下。

    麥千雅微微一笑,「好。」

    相親先生買了單,兩人一起走出餐廳,「你等我一下,我去開車。」他的手指了指一個方向,「停得有點遠,你就在這裡等我吧。」

    他細心的話讓她的笑容一現,「不用啦,我們一起走過去吧。」這麼點路不算什麼,她沒有那麼嬌氣。

    於是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停車的地方走,突然身邊的相親先生一個哀叫,瞬間跌在了地上,嚇得麥千雅不由得往後退。

    黑夜裡卷起一陣冷風,冷冽的風吹得她的眼楮生疼,她驚嚇地站著,半天才看清那風一樣的男子。他站在她側前方,她看著他的側臉,那熟悉的側顏讓她整個人都呆了,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齊彥……」她喃喃地說,聲音很輕,幾乎沒有人聽到,只看到她如花的唇瓣蠕動了幾下。

    麥千雅彷佛被冰凍了一般,看著齊彥氣勢洶洶地站在那,眼楮無神地瞄過相親先生捂著臉躺在地上的狼狽模樣,她猛地回過神,看到他們兩個男人對峙的模樣,她不禁冒冷汗。

    麥千雅先扶起了倒在地上的相親先生,因為相親先生實在太可憐了,方才在她印象中還一派儒雅的模樣瞬間就如冰一般碎掉了,她內疚不已。

    麥千雅聽到相親先生問她齊彥是誰,她的心跳竟莫名地加速,飛快地瞄了一眼齊彥,卻只看見齊彥黑得見不到底的瞳孔,她彷佛被攝魂似,存著唯一一絲理智,她輕聲說︰「我的前男友。」然後,她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知道她像中邪似的一動也不動,沈浸在自己的世界。

    她滿腦子都是齊彥,齊彥來了,他怎麼會來呢,他為什麼要來?

    直到她的耳邊聽到相親先生的呼痛聲,她眨了眨眼楮,才看清現狀,兩個男人廝打著,不,是齊彥單方面地虐打相親先生,她張著嘴連忙喊道︰「齊彥,住手!」

    她的前男友正用力地打著相親先生,如果之前相親先生只是沒了形象,現在的相親先生竟是像一隻蟲子被拽在齊彥的手裡,隨齊彥想捏死或者揉死。

    她不瞭解齊彥為什麼打人這麼厲害,也許他以前學過防身術或者拳擊之類的吧,她知道他愛運動,會鍛煉身體,盡管他不魁梧,可打死瘦弱的相親先生不在話下。

    麥千雅緊張地伸手去拉齊彥,他的動作一頓,冰冷的眼注視著她,她乾涸的嗓子發出兩個字,「住手。」

    齊彥的瞳孔閃了閃,隨即放開了相親先生。不知道他為什麼發瘋,麥千雅想上前扶相親先生,可手被齊彥拽得很緊、很緊,緊得她動彈不得。

    齊彥的手很熱,掌心還帶著熱氣,那熱氣燙得她渾身都熱了,麥千雅冷著嗓子說︰「放手。」

    「你要幹什麼?」

    「送他去醫院啊。」麥千雅真不忍心看相親先生,他實在太慘了,竟然坐都坐不起來,就跟廢人似的躺在地上,周圍沒有什麼人,所以他們鬧這麼大聲,也沒人圍觀。

    齊彥眼楮一黯,松開她的手,一個跨步上前,就跟拎小雞一樣地將相親先生給摔進了他的車子裡。

    麥千雅忍不住地說︰「你輕一點。」

    齊彥的回答是用力地關上了車門,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她瞬間寒毛直豎,不得不硬著頭皮地解釋道︰「他受傷了。」

    「我也是!」齊彥不爽地說。

    麥千雅瞠目結舌,「你這傷算什麼。」他只是臉頰有一小塊擦傷而已。

    齊彥輕哼一聲,上了車,靜坐著。麥千雅猶豫了一下,也跟著上車,她知道齊彥要送相親先生去醫院。

    麥千雅跟在齊彥身後,齊彥不許她插手,徑自安排相親先生住院,又給相親先生找了看護,連費用也是一次性付清。

    麥千雅完全沒用武之地,就跟小媳婦似的跟在他身後,看他安排好一切。趁他沒注意,她跑到相親先生的病房,愧疚地說︰「對、對不起……」

    「麥小姐,沒事,不過我看我們還是適合做朋友。」相親先生的優越感全沒有了,人家的前男友一露手就知道有沒有,看看他住的病房,高級病房,還有專業的看護,一看就是有錢人的手筆。再加上身體還在痛,相親先生不想惹麻煩,不過是一起吃了飯而已,又不是生死相依的戀人,他真的不想拿命拚啊。

    「不管怎麼樣,對不起。」麥千雅自然知道這次相親無果了,她垂頭喪氣,對于相親先生的傷勢,心裡內疚不已。她又說了幾句道歉的話,轉身離開了,一走出病房,就看到一臉陰晴不定的齊彥,他的氣勢太驚人,她下意識地別過臉。

    不過有些話,她還是得說清楚,麥千雅走到齊彥面前,「住院費用,我會匯給你的。」

    她心在流血,她現在在一家小公司裡當文職人員,工資不高,幸好之前還有一些存款,不然她真的要一窮二白了。她對每筆支出收入皆要精打細算,如今要為齊彥發瘋的結果買單,她心疼不已,賺錢不易啊

    「不用。」齊彥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的女人要給別的男人付錢,一想到此,他臉色漸漸地變黑。

    麥千雅才不管他,反正她有他的賬號,到時候直接匯給他就是了,該說的說完,她轉身就走。

    齊彥一愣,隨即想追上,相親先生的主治醫生過來了,恭敬地說︰「齊先生,你來了。」

    「嗯。」他隨便地應了一聲就要走人。

    醫生卻以為這病房裡的人跟齊彥有關,要特別關照,拉著齊彥客套說︰「齊先生,你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悉心照顧那位先生的。」

    齊彥不在意地看說︰「不用,我跟他不是很熟。」

    「啊?」醫生一愣。

    眼看嬌小的人走過轉角,就要消失在他眼前,齊彥頓時不耐了,陰森地暗示,「我跟他的關系不是很好,你好好照顧他。」說完,他就追上去。

    醫生站在原處,看著飛奔離開的齊彥,又想了想齊彥的話,醫生頓時了悟,齊先生說的「好好」照顧,那他就「好好」照顧,保證讓人完好無缺,至於治癒過程嘛,有可能要延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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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18:22:34


   齊彥追出去,正好看到麥千雅要坐出租車離開,他手一伸,就攬住她的腰。麥千雅白色的裙子在半空飛舞了一圈,下一刻,她的腳踩在地上時,背上已經貼著一塊極燙的肉體。

    她的臉不爭氣地紅了,還未發作,就聽到齊彥對司機說︰「不好意思,她不坐你的車,我女朋友跟我吵架了。」

    司機是一個大鬍子大叔,大刺刺地說︰「你們年輕人哦,真的血氣方剛,不要動不動就吵架。」說著,出租車就離開了。

    麥千雅聽了只想罵人,哪知齊彥很乾脆地抱著她走人了。晚上的醫院很安靜,可值班的醫生和護士還是有的,偶爾會走動,看到他們這樣,窸窸窣窣地笑了笑就走開了。

    麥千雅紅透了臉,這輩子沒有這麼丟臉過,「放開我。」她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

    他不說話地將抱著她走到停車位置,將她塞進了車裡,按下中控鎖,她想走也走不了。

    齊彥坐在車裡,英俊的臉上有一塊小小的擦傷,但是比起他,相親先生真的是太可憐了,內傷不說,光是身上就有大大小小的傷口。

    「那個男人是誰?」

    他一開口,壓抑的氛圍輕輕地散去,麥千雅淡淡瞥了他一眼,「相親對象。」

    「不要鬧了。」齊彥冷冷地說,眼神幽黯地看著麥千雅,雙手不由得握成拳。

    麥千雅無力地翻了一個白眼,「我是認真的。」他以為她時間太多,跟他開玩笑嗎,「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今天的行為太過分了。」她只要想到那位相親先生被打得鼻青臉腫就心有餘悸,更不要想相親先生身上肯定有很多看不到的傷,齊彥下手太重了。

    但齊彥打人的理由,她也不去想,她要學會有關於齊彥的任何事情,控制她自己不要去想。

    「你今天在相親……」齊彥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瘋了!」

    麥千雅撇撇唇,他才瘋了,她好端端的才沒發瘋,「我很好,我這個年紀要相親結婚很正常吧。」

    齊彥糾結地皴眉,「我是你男朋友……」

    「前男友。」他到底有沒有聽她在說話。

    「男朋友。」他強調道。

    「我們分手了!」麥千雅微微拉高聲音,她真的受夠他了,她說了這麼多遍,他都沒有聽到嗎。

    「沒有。」齊彥搖搖頭,「我們沒有分手,我們只是沒有結婚,我們現在為結婚不結婚小吵了一架。」

    麥千雅忽然好笑地看著他,「如果我們再見時,我已經結婚了,你還會不會這麼堅持地說我們沒分手?」

    麥千雅不懂齊彥怎麼想,但是她已經做得很明確、很清楚,他們分手了,她也不要他的護短和寵愛,她辭職、她搬家,她斷了所有可能跟他有關的事情,包括他們共同認識的人,比如吳姐,她也沒有聯系過吳姐。

    那時她這麼做,沒想過他會不會糾纏她,她只是不想接收任何跟他有關的訊息,這樣她才能徹底地忘記他。可無法否認的是,當他再一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的心情總是無故地起起伏伏,這樣的情緒,她真的不想有,跟他說清楚,要他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她的生活裡。

    「你不會結婚……」她說。

    「不,是暫時不結婚,我不是不婚主義者。」他打斷她的話,「我說過了,我們……」

    「所以啊,你現在不想結,可我現在就想結。」她同樣不想聽他說完話,「我們兩個人的想法不同,現在分手是再好不過了,免得到最後互相抱怨。」

    「小雅。」齊彥皺眉,他不知道麥千雅為什麼突然對結婚的事情這麼急迫,他們本來好好的,甜甜蜜蜜。

    一想到麥千雅剛才說的可能性,如果他再踫到她時,她已經結婚了,怎麼辦?齊彥的心忽然慌了,麥千雅是他的女人,怎麼會跟別的男人結婚呢,她又怎麼會這麼快甩了他,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她愛他,她不可能這麼做,可她一直強調他們分手的話讓他有些心慌。

    女生會鬧脾氣、愛撒嬌,還會耍小手段,本來他以為她在跟他開玩笑,但她做的已經超出了開玩笑的程度了,她沒有跟他開玩笑。

    「你甩了我?」齊彥冰涼涼地說。

    麥千雅聽他這麼說,她很想笑,「誰也沒有甩了誰,我們分手而已。」她一頓,「我已經開始相親了,剛才那位先生是我相親的第八個男生。」

    啪啪,齊彥感覺腦袋裂開了,她說什麼,她說她相親,好吧,他也看到她在相親,但等一等,她相親了八個男生了,他的呼吸開始困難,Fuck,麥千雅竟然在他找她的時間裡跟別的男人相親。他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臉上的神情變來變去,最後又沈靜下來。

    齊彥看著她,「相親八個,嗯。」他的語尾都帶上了冰意。

    她可不是在炫耀,「現在相信我是認真的了嗎。」

    「誰給你作的媒?」他一定會找到那人,抽了那人的皮,給他的女人找對象,他保證不會讓那人死得太輕松。

    「你不相信我?」麥千雅白了他一眼,「真愛婚姻公司。」以前她聽別人說相親,只覺得跟自己太遙遠了,現在才知道,原來到頭來,她自己還不是要靠這個途徑結婚。想一想,她心裡有點不好受,可面上一派的冷靜,「到時候我結婚請你喝喜酒,記得給我包一個大紅包。」她忍著心酸,故作友好地說。

    「說夠了?」

    麥千雅看向齊彥,他語氣不善,她下意識地住嘴,他面無表情,她眨了眨幹澀的眼楮,齊彥冷聲道︰「我沒有跟你分手。」

    麥千雅的臉色微微一變,她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是屁嗎,他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也沒往心裡去。

    「你也不準再相親,如果你再相親……」齊彥冷笑一聲,赤裸的威脅不言而喻。

    麥千雅微微一瑟縮,他的話讓她的身體不自覺地發顫,但理智地一想,為什麼要聽他的話。她學著他冷笑的模樣,「要你管!」

    齊彥眼裡閃過一道冷冽,卻沒有發作,「住哪裡?」

    麥千雅心口有一團氣,她說的話齊彥不當真,就好像她說的話和空氣一樣,她很氣很氣,但如果他立刻就接受她所說的話,她心裡又很氣很氣,她覺得自己像是人格開始分裂了。

    她冷著臉,「我自己回去。」她悶悶地不想跟他說話,他不出現在她面前多好,她也不會像現在這麼揪心。

    「那今晚就睡在這裡好了。」齊彥乾脆地調整好座椅,人往後一仰,閉目養神。

    麥千雅狠狠地咬了咬牙,這個混蛋!她瞪著他好一會,幾乎在他的臉上瞪出一個洞了,他仍然沒有反應,他長得讓女人嫉妒的睫毛更是一動也不動,彷佛真的睡著了一般。

    她閉了閉眼楮,忍下怒意,好女不跟惡男鬥。她輕聲報出一串地址,他仍舊沒反應,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他才睜開眼楮。

    黑得發亮的眼楮讓麥千雅的心又是一跳,該死的誘惑人,她快速地別開眼楮,「我要回家。」

    齊彥坐起來,調整好座位,系好安全帶,這才開著車往麥千雅說的地方開去,「現在在哪裡工作?」

    她瞥了他一眼,抿著唇不告訴他,眼楮看著窗外的夜景。

    她不說,他也不再問,其實之前,未來妹婿覃信問過他,要不要幫他查一查麥千雅,他沒有答應,看不慣覃信那副看他笑話的嘴臉,哼,他就是不喜歡這個妹婿。

    接著,他就找其它征信社查麥千雅,可臺北說小不小,說大不大,當真的要找一個人的時候就有些難找,如果這一次沒有遇上她,他也許真的要找覃信了,就是被覃信笑,他也得開口。

    車子停在麥千雅所說的位址,但齊彥沒有立刻放鬆警惕讓她離開,他懷疑地看著她,「真的住在這裡?」

    麥千雅心裡一驚,掩住心虛,「對啊。」

    齊彥的眼楮落在她的手上,她又在揠手心了,他知道她沒有說實話,於是他一笑,「我跟你一起。」

    「什麼!」麥千雅睜大眼楮,一副她才不要的拒絕神情,「我自己回去。」

    「安全起見。」他不容拒絕。

    「你幹嘛多管閑事。」她有點氣,因為她確實不住在這裡。

    齊彥眼眸微黯地看著她,一手伸到她的耳邊,將她的發絲別在耳後,他噙著笑,「小雅,要查出你住在哪裡是時間的問題,遲早我都會知道,早一點、晚一點有區別嗎。」

    麥千雅的火就像火山噴發一樣,滾滾岩漿在心頭翻騰,她再也受不了了,啪地一掌揮開他的手,「齊彥,你不要這麼欺負人,早一點、晚一點有沒有區別?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結婚。」

    她深吸一口氣,「你不結婚,我也不逼你,我們直接分手,你還想要怎麼樣。我們不要耽誤彼此的時間了,我結我的婚,你繼續堅持你的晚點結婚,真的跟我沒關系,我也不在乎了。」

    麥千雅的語速因為生氣所以很快,快得如彈珠一粒一粒地落在齊彥的耳裡,聽得他耳朵疼、頭疼,更多的卻是心疼。想到她要跟別的男人結婚,他就無法接受,丟失了幾億生意,他會不開心,卻不會上心,可她挽著其它男人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入婚姻殿堂,光是想像的畫面就讓他心裡難受,甚至隱隱戳著他緊繃的理智邊緣。

    齊彥渾身僵硬,頭正痛,一股屬於她身上的香氣掠過他高挺的鼻尖,他深深一嗔,心情略好,可下一刻他臉色發黑。麥千雅趁著他沒注意鑽到他的身前,快速地打開中控鎖,俐落地解開她的安全帶,俐落地推開車門,逃之夭夭。

    他愣愣地看著空了的副駕駛座,以及她在黑夜的掩飾下不斷浮動乃至消失的身影,他的神色一凝。

    該死,被她逃了,他又一次地丟失了她的蹤跡!齊彥惱怒地重重捶在方向盤上,原本勝券在握的俊臉上首次出現了龜裂。

    麥千雅,盡管逃,我絕對會找到你。

    齊彥拿著手機,上面有著麥千雅的手機號碼,他的嘴角微微往上,帶著諷刺,她的手機號碼竟然是從相親先生那裡得來了,也就是說,他要嘛從征信社那裡下手,要嘛就是從別的男人手裡拿到他女人的手機號碼。

    拿到號碼,他也沒有立刻打電話給她,估計她一聽到他的聲音,她就掛電話了,他憋屈到臉色都發青了。

    吳姐進來例行公事地要報告,發現總裁大人臉色實在是難看,她忐忑不安地說︰「總裁……」

    可惜她的話還沒說完,齊彥就打斷她的話,「從今天開始,所有工作都交給副總裁。」

    副總裁就是齊家二少齊二哥了,吳姐悶悶不解,也沒有立場要解釋,只點頭答應,「是。」

    「近期我不會在公司,如果副總裁有處理不了的事情再打給我。」齊彥吩咐道。

    「好。」吳姐應下。

齊彥柃起外套,筆直地走出了公司,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麥千雅,不用找征信社了,他知道哪裡可以找到她,該死的真愛婚姻公司!

    他開車快速地到了真愛婚姻公司,門面佈置得很粉紅、很浪漫,他大步走進去,一名工作人員立刻親切地上來,「這位先生,你是來尋找你的另一半嗎,來我們這裡是你最正確的選擇了。」

    齊彥聽到像是廣告語的話,下顎微微收緊,一聯想麥千雅在這裡受到的也是這樣的待遇,心情更加不好,臉色越發的不善。

    工作人員感覺到了,秉著工作原則,假笑著撐場,「你好,我是工作人員小咪,請到裡面坐。」

    小咪看著眼前帥到沒天良的男人,心裡郁悶不已,現在這麼優的男人也要相親嗎,哎,真奇怪。小咪領著齊彥走到一處相對隱密的辦公室裡,客氣地請他坐下,又給他端茶送水,一番熱情地招呼,卻發現他還是一臉的冷然。

    這位先生真的很冷哦,小咪不減熱情的態度,「請問這位先生貴姓?」

    「我姓齊。」齊彥終於開了尊口,他的臉色實在不好,他經歷的這一切讓他實在很難保持好心情。

    「哦,你來這裡是想找什麼樣類型的女生呢?」顧客的臉色再臭,小咪也得耐心地詢問。

    齊彥想也沒有想,「麥千雅。」

    小咪一愣,這個名字好熟,哦,她想起來了,她負責的人中就有一個叫麥千雅的女生,她笑呵呵地說︰「不知道我們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齊彥快速地拿出手機,翻著照片,他手機裡的照片並不多,他們的照片多數都在麥千雅的手機裡,他翻了翻,找到了照片,給小咪看,「就是她。」

    小咪看了一眼,確定了麥千雅就是他說的女生,可她有些鬱悶,「齊先生,其實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他們認識,而且關系似乎很密切,可既然認識為什麼要來這裡呢?

    「你安排我跟她相親。」

    小咪的心中猜測,他們應該是認識,結果他發現他對麥千雅有好感,於是準備來一出相親偶遇之類的戲碼,這樣做還能來一個有緣的說法,但這裡是相親公司,可不是為人專門追女生的公司啊。

    小咪快要掛不住臉上的笑容,「齊先生,你這樣做不符合我們公司的流程。」

    「你們有什麼流程?」

    「我們通常是要你們先登記一些基本資訊,希望找到一個什麼樣的對象,然後我們幫忙進行配對……」,

    「她希望找到一個什麼樣的?」齊彥皺著眉問。

    小咪被打斷了也不生氣,突然覺得這位先生是愛在心口難開,但是她也不能洩露麥千雅的資訊,於是她專業地說︰「齊先生,你的要求我做不到。」

    見齊彥認真地聽著,小咪言歸正傳地解釋道︰「我們這裡的相親講究的是搭配,比如性格、星座、血型等等科學的方式進行搭配,不是你喜歡什麼樣的就能怎麼樣,也許這個女生你喜歡,但有可能磁場不合呢。」

    齊彥壓根就沒聽進她在說什麼,他不得不重申一句,「我要跟她相親。」如此,他就能找到麥千雅。

    小咪揉了揉有些痛的頭,「齊先生,如果你暗戀對方的話我覺得直接說出來會比較好,你現在這樣迂回的方式,女生不一定會接受。」

    齊彥沈下臉,什麼暗戀,他們是明戀!他正要開口,小咪先說話了,「特別是我要告訴你,麥小姐在我們這裡很受歡迎,不是你說要跟她相親就跟她相親,她長得漂亮、工作穩定、性格善良可愛,很多人願意與她試試看。」

    齊彥的臉直接黑了,他的女人好不好他當然知道,可是從別人的嘴裡知道她很好,好到不少人願意跟她相親,他真的無法保持平靜的心情,他現在只想飆髒話。

    「如果你堅持要跟她相親的話,那就要排隊了。」似乎瞧出了齊先生很執著,小咪不得不說實話,「所以我才建議你,如果你真的喜歡麥小姐,不如直接表白的好,不然等你排到了,麥小姐有可能已經找到適合的對象要長久發展下去,到時你就沒有機會了。」

    小咪是一個很有愛心、很善良的人,公司的主旨是讓每一對都幸幸福福,她也沒有只想著賺錢去騙齊先生,在她看來,齊先生需要勇氣,愛情的機遇可遇不可求,稍縱即逝。

    他媽的!齊彥在心中罵了一句,他要見他的女人,來這裡要求相親已經是極限了,居然還要排隊。

    齊彥這一次真的不能淡定了,她說過她三個月相親過八個,也就是說她第九個、第十倘的時候也許就對某人看對眼了,他隱忍著不斷燒著他理智的怒火,「可以插隊嗎?」他怒火中燒地說。

    小咪這一次掛不住笑了,有沒有搞錯啊,喜歡就去表白好了,來相親還問能不能插隊,這位先生,你的素質在哪裡啊,插隊的事情在哪裡發生都是不文明啊!

    小咪無語了半天,「齊先生,不好意思,你的要求我們做不到。」

    齊彥雙手環胸,兩人對視了一番,小咪嚴陣以待,就是不鬆口。

    齊彥眼神微閃,垂眸,「我喜歡她很久了,可是她一直沒發現……」

    小咪一愣,不懂剛剛氣勢磅礡的齊先生怎麼突然看起來很可憐的模樣,她一愣,隨即聽到他說︰「我不敢打她電話、不敢追求她,我承認我很懦弱……」

    小咪同情心隱隱作祟,可是工作原則不能丟,她不安地扭了扭身體,她跟麥千雅接觸過,麥千雅是一個很好的女生,不愁相親不成功。

    「我可不可以知道她對另一半的要求?我也好知道我適合不適合。」齊彥低低地說。

    小咪同情心泛濫,插隊是不行的,要求倒是可以透露一下,「麥小姐說,她不需要對方很有錢、很帥氣,只要對方願意結婚,是一個老實穩重的人,工作穩定,對家庭有責任心。」

    齊彥默默地聽著,順便想對號入座,卻發現麥千雅的要求跟他簡直是南轅北轍,沒太大的關系啊,特別是那一句對方願意結婚,深深地刺激了他的神經末梢。

    麥千雅根本就是照著他的反方向而來的要求,他一時百感交集,他是被她深深嫌棄了,她曾經說過他是她的男神,如今他成了她避而遠之的男神經。

    放在膝上的拳頭微收攏,齊彥身上發出一股陰暗氣質,小咪沒有注意到,「這就是麥小姐的要求了,其實要求之類的也不重要,更重要的是看感覺,我覺得你要不試一試,如果成功的話,那再好不過。」雖然公司少賺了一筆錢,可是促成一對天成佳偶最重要。

    齊彥抬頭,風輕雲淡地點頭,「嗯。」

    小咪點點頭,「齊先生,加油啊。」

    齊彥站起來,率先走出辦公室,小咪要送他,他示意不用,離開了真愛婚姻公司。

    真愛婚姻公司這麼有操守,不肯讓齊彥插隊,齊彥離開之後,坐在車裡另想方法,正巧覃信的電話打了過來,聽著覃信在那頭喊得親昵,「大舅、大舅……」

    齊彥臉色一沈,「閉嘴!」

    覃信吊兒郎當地說︰「大舅,你的心情不好啊。」

    「呵呵。」齊彥冷笑,「我很支持小琪把你給換掉。」

    那頭的覃信被嚇到了一下,裝作無辜地說︰「大舅……」

    「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定,未來妹婿。」齊彥咬重了未來兩個字,聽到覃信的呼吸倏地一重,他的心情稍稍好轉。

    「大舅。」覃信改變了政策,狗腿地說︰「我給了你一個驚喜,在你的電子郵箱裡,你有空就看一看。」

    「什麼代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齊彥沒有輕易上當,覃信太可疑了,居然不跟他先談好交易就發了過來,很顯然覃信有自信、有把握他會答應。齊彥沒想過要找覃信幫忙,雖然覃信的征信社可以說是Top.1,絕對好用快速,但對齊彥而言,他一點也不想,誰知道覃信會不會在其中做手腳呢。

    覃信想著他和齊琪還沒訂婚前被齊家人惡整的過程,牙齒幾乎都要咬斷,可沒辦法,齊家人胳膊肘向內拐,如果要想成功娶到齊琪,他必須做些貢獻。

    威脅?不、不,如果威脅齊彥的話,覃信很可能連未婚夫的名號都沒了,雖然委屈了些,但沒辦法,誰讓他造人一時不成功,不過以他對齊家人的瞭解,就是造人成功了,他們也很樂意讓齊琪肚子裡的孩子姓齊。

    開玩笑,現在齊彥正需要幫忙,他稍稍援手的話,說不定齊彥就少針對他一點,那樣阻力也能少一點,「大舅,我什麼都不要。」

    齊彥彎了鴦唇,覃信變聰明瞭,天之驕子的覃信也知道要變通,不再跟他們對著幹,齊彥一邊聽他說話,一邊快速地打開平版,瀏覽了郵件。

    是關於麥千雅的一切,新的手機號碼、新的住址、新的工作地方,包括她明天晚上的相親地點,她果然很熱門,才幾天,她就有了她第九個相親對象。

    齊彥眼楮如火地看著數據,最後做了一個深呼吸,抑制滔天的怒火,對著還未掛斷的電話道︰「很好。」

    覃信松了一口氣,終於拍到馬屁上了,「那就好。」

    「覃信……」齊彥忽而溫柔地說︰「你想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每一次造人都不成功?」

    覃信毛骨悚然,齊家人沒一個脾氣好的,除了他的齊琪之外,這時齊彥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他有點怕怕的,但他還是很好奇,「為、為什麼?」有點詭異,覃信覺得怪怪的,為什麼齊彥知道他想造人呢。

    「安全期。」齊彥只說了三個字,但他知道覃信肯定能懂。

    覃信粗粗地喘著氣,這個答案真的是讓他想圈圈叉叉地罵人了,又聽到齊彥的聲音,「欠你一次,還你了。」

    覃信淚流滿面,刷好感還沒成功嗎,來不及說什麼,那頭電話已經掛了。

    齊家人一致槍口對外,覃信要娶齊琪,可以,等幾年再說。所以每一次齊家人都是故意在危險期把他們兩個隔開,如此陰險的招數只有齊家人知道,當事人覃信和齊琪自然是不知道。

    哼,齊家可是有三個男人,覃信心裡的小盤算他們會不知道嗎。才怪。想讓齊琪先孕再婚,作夢!

    齊彥拿起手機撥打給齊二哥,「覃信幫了我一次忙,我還他人情,已經告訴他造人不成功的原因了。」

    齊二哥不慌不亂地說︰「哦。」

    「接下來,換招數。」齊彥陰森地笑著,想娶齊家女兒別以為這麼容易,後招多的是。

    齊二哥笑道︰「早該換了,這招用久了,枯燥,沒意思。」

    於是在覃信好不容易得知真相,來不及做出相應措施時,齊家人開始玩別的花招了,而他的示好完全沒成功。

    齊彥再一次打開郵件,看著裡面的內容,將麥千雅的事情全部刻在腦海裡,當眼楮瞥到她的第九個相親對象時,他嘴角一冷,一目十行地記住了相親對象的數據。

    隨後齊彥愉悅地靠在座椅上,一天的忙碌下來,收獲不少,不過最可恨還是麥千雅的擇偶標準,不要太帥、不要太有錢……每一點都在針對他。

    呵,等著,她最後只能嫁給像他這樣的,她想嫁的類型絕對不會嫁成功。波濤洶湧的怒意一點一點沈澱,齊彥很想打電話給麥千雅,很想去她的住所抓人,但不能急。她能逃一次就會逃第二次,他絕對不能讓她再逃,如果再失去了她的蹤跡,也許下次見面,她真的是別人的老婆、別人孩子的媽。

    搞什麼鬼!要結婚是吧,很好,那麥千雅就跟他結婚,齊彥已經不打算晚婚了,如果她想早點結婚,好,早點娶了她,看她逃到哪裡去。

    她要相親,那他陪她,明天晚上不見不散。她能嫁的人只有他,他不會讓她嫁給別人,不會讓她給別的男人生小孩,她,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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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18:22:59


    安靜的西餐廳,一個男子緊張地坐在位置上,他戴著厚重的眼楮,身上是古板的黑色西裝,他不時地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擦拭著出汗的手心。

    過了一會,他緊張到覺得膀胱被壓迫了,他看了看時間,還早還早,他還可以去上個洗手間,於是他站起來要離開。

    咯當一聲,一抹高大的身影走進西餐廳,服務員熱情地問︰「先生,幾位?」

    「我約了人。」

    「哦,好的。」

    齊彥眼眸一轉,很快就看到了去洗手間的男子,他將此人與數據中的人一對照,賓果,符合。他靜靜地跟了上去,走進洗手間,他很自然地走到正在釋放尿液的男子身邊,神色自若地解開褲頭上廁所。

    男子隨意瞄了一眼齊彥一眼,卻發現齊彥在盯著自己的某部位看,頓時臉一紅,「你……看什麼!」

    「有點小。」齊彥淡然地說。

    齊彥說完,洗手間裡一片安靜,只有液體排放的聲音,男子覺得不舒服,他不想上了,慌張地塞好,又穿好褲子,眼楮卻忍不住地瞄了一下齊彥,頓時覺得對方有說他小的自信。

    男子自信心被打擊,心情鬱悶地洗手,那邊齊彥也已經整裝好,走到他的旁邊洗手。

    男子緊張不已,為什麼這個男人一直跟著他,難道他遇到變態了,或者是一個同性戀?

    拜託,他性取向很正常,雖然他長得一般,瘦瘦弱弱,和一個小受一樣,可他真的不是小受啊!

    「陳先生,是吧?」齊彥輕輕地詢問。

    陳先生臉色一變,為什麼這個陌生的男人知道他的姓氏呢,他顫抖著聲音,「我不認識你。」

    「我也不認識你。」齊彥文雅地笑著。

    「你……」陳先生吞著口水,「你想幹什麼?」

    齊彥走到一旁,抽了一張紙巾,慢慢地擦拭著手,「沒什麼,就是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陳先生覺得自己有可能菊花不保,慌亂地就想往外跑,洗手間裡沒有別人,只有他們,他求救也不一定有人聽到,他怕死了。他拚盡所有力氣,努力往外奔跑,可下一刻,他被人壓在了牆上,他的脖頸上橫著一隻蠻橫的手臂,他的呼吸道被壓著,他像一隻鴨子般困難地張著嘴呼吸。

    「這位先生,我沒有得罪你吧?」陳先生害怕地問。

    「我說了,我有事情跟你商量。」齊彥不懂他臉上的恐懼,他並沒有說其它的話,只嫌棄他那裡太小而已,難道太打擊他了嗎。

    齊彥深深覺得麥千雅已經習慣他的尺寸了,肯定會如他一樣嫌棄陳先生,所以他是用心理戰術告訴陳先生,麥千雅不喜歡如陳先生一樣的男人,但陳先生這麼驚恐地看著他,好像他是十惡不赦的人一樣。

    「這位先生,我跟你沒什麼好商量的,我……」陳先生想哭,他居然被壁咚了,被一個男人壁咚了,這樣的場景下他真的很擔心他的菊花。

    齊彥臉一沈,「你是說沒得商量?」

    陳先生幾乎要痛哭流涕了,「先生,我不是gay,我喜歡女人,真的,我性取向很正常……」

    齊彥的俊臉一黑,他手心癢癢的,好想揍爛這個男人,怎麼辦,「閉嘴!」齊彥大吼一聲,「要找男人也不找你。」

    陳先生表示自己很受傷,小弟弟被人看不上,小菊花也被人嫌棄,他很心塞,但是保住了節操,他很歡樂,「那、那您有什麼事情要商量?」

    「你今天不用相親了,現在立刻回家睡覺,記住了嗎。」

    陳先生幾乎要謝天謝地了,別說相親了,他現在只想回家安撫一下受傷的心靈,忙不叠地點頭,「好的、好的,我一點也不想跟麥小姐相親。」

    齊彥冷冷地看著,陳先生感覺自己再被看下去有可能會尿失禁,身體抖呀抖的,終於,齊彥放開他,陳先生就跟驚弓之鳥似的跑走了。

    齊彥嘴角微微一抽,這個男人……麥千雅要是選擇這樣的孬種而不是他的話,他一定會揍死麥千雅。

    他深呼吸,排出了一些影響心情的不愉快因素,他走到鏡子前稍稍打理了一下自己,鏡子裡的男人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

    麥千雅,他來跟她相親了,這次看她往哪裡逃。

    齊彥走出洗手間,看到了麥千雅正無聊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手支著下巴,一手玩著手機。他曬笑著,快速地邁向她,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她一臉驚喜的模樣。

    麥千雅低著頭,長發紮了一個馬尾,看起來既清新又清爽,身上是一件寬松的棉制連身裙,看起來就像一個鄰家小女孩一樣親切可人。

    她看了看時間,覺得這位陳先生太不靠譜了,居然遲到了五分鐘,以往相親對象會下意識地稍稍比約定的時間早一點到達,不過陳先生也有可能因其它事情遲到吧。

    一抹黑影在她的面前入座,她將手機收好,抬頭正要打招呼,卻睜大了眼,她看到了誰,齊彥!他為什麼在這裡?

    齊彥淡定地凝視她,「看到我跟見鬼了一樣。」看到他有必要這麼驚訝、這麼不開心嗎。

    「你怎麼在這裡?」麥千雅皺眉,他不該在這裡才對,他又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她心頭發毛,難道他齊大總裁吃飽撐著沒事幹,無聊到跟蹤她?她隨即很快將這個想法扔掉,他有多忙,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麼可能放下工作來追蹤她,應該是湊巧踫上了吧。

    「你好。」齊彥不按常理出牌地朝她伸出手,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謙謙君子地自我介紹,「我叫齊彥,是你今天的相親對象。」她要玩相親遊戲,那他就奉陪到底。

    麥千雅頓時傻眼了,齊彥不會是真的吃撐了沒事做,專門來這裡玩她吧,她臉色一沈,「齊彥,你不要玩了,你趕緊走,不然讓別人看到就不好了。」

    別人是誰,陳先生嗎。齊彥冷哼一聲,那樣的男人她要是能看上的話才奇怪,「我想陳先生應該來不了了。」

    麥千雅皺眉,微微咬唇,這個男人……她咬牙切齒,「陳先生為什麼來不了?」

    「哦,大概是太傷心回家了吧。」齊彥微微一笑。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麥千雅覺得齊彥的笑容很嚇人,看著讓人毛骨悚然。

    齊彥伸長手,將她身前的咖啡端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不顧她更加難看的臉色,神情自若地說︰「我說你不會喜歡他。」

    「你又知道我不喜歡他。」麥千雅確實不可能一下子喜歡上一個人,畢竟她還沒走出分手的陰影,但她打腫臉充胖子,「也許我就喜歡他呢。」

    麥千雅一邊說一邊死死盯著她才喝過一口的咖啡,看著他習以為常的態度,她的心口彷佛長滿了荊棘,他為什麼要出現,為什麼要喝她的咖啡,這是她的咖啡,他為什麼可以這麼自然地認為她的就是他的。

    他不該在這裡,他們分手了,他該坐在齊氏辦公室裡做那個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而不是在這裡跟她玩迂回的相親遊戲。他越是這樣,她的心湖就難以平靜,像之前的三個月那樣不好嗎,他走他的陽光大道,她過她的獨木橋,誰也不要干涉誰,誰也不要理睬誰。

    齊彥端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黑瞳深深地注視她,「你喜歡他?」

    寒冷的感覺又一次地徘徊在她的心頭,她忍住這股冷意,「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會不喜歡。」

    齊彥將咖啡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一臉的冷峻,「吃過頂級魚子醬還會喜歡吃廉價魚子醬嗎。」

    麥千雅白了眼,「適不適合只有我自己說了算,你……」

    「呵呵。」齊彥冷笑打斷她,「光是他能不能滿足你都不知道了。」

    被他露骨的話一激,麥千雅瞬間忘記了自己原本要講的話,她滿腦子都是他為什麼知道那位陳先生會不會滿足她……

    一看她的神情,齊彥就知道她想歪了,他聲音一沈,「把你腦子裡的東西給我扔掉,胡思亂想什麼!」

    「齊彥,你給我走。」麥千雅看他,「壞人姻緣小心被雷劈。」

    「我說了,我今天就是你的相親對象。」齊彥一字一句地重復著話,見她冥頑不靈,還想等那位陳先生,他頓時就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那樣的男人跟他比,她竟然會嫌棄他。

    麥千雅倏地站起來,冷眼瞪視,「齊彥,我再跟你說一次,我跟你已經分手了,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麥千雅努力平息胸口的風雲湧動,她平著嗓子說︰「我跟誰相親,也不會跟你相親,如果你是我的相親對象,抱歉,不用相了!」話音剛落,她連看也不看他,徑自摸出錢放在桌上,轉身就走,挺得直直的背脊透著一股傲然和冷漠。

    齊彥望著她的背影,餘光看到錢,嘴裡不由得泛著一股苦味,連錢也要跟他分得一清二楚,她嫌他到了這樣的地步。他難掩激動的心情,站起來快步地追了出去,只是當他追到門口的時候,沒有看到麥千雅的身影,他狠狠地朝旁邊的牆捶了一拳,滿眼的陰鷙。

    拳頭的表面浮現淡淡的血絲,他連看也沒有看手一下,迅速地駕車離開。一抹小小的身影從一旁的花店裡出來,清澈的水眸復雜地看著他的離開。

    麥千雅好想哭,哭自己的傻,為什麼看他受傷,自己還會心疼,她強迫自己硬起心腸,在心裡默默地說,齊彥,不要再來找她了。

    她不想因逼婚成了一個可怕的女人,也不想勉強齊彥,她是一個膽怯的人,就算他來找她又怎麼樣呢,該有的摩擦早已存在,他們誰都不要勉強了。說好了分手不回頭,他不要回頭,她也不要回頭,以後再見,還能一笑而過。

    她緩緩地沿著路往捷運站走,齊彥,不要再來找她了。


麥千雅走出捷運站,心神不寧地往家走,她搬家之後的小公寓比原來的更小了,因為薪資不高,她只好降低住處要求,不過好在這一帶的環境不錯,離上班的地方也很近。

    放在包裡的手機響起,她拿出來一看,是麥母,她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接通,「媽。」

    「小雅,最近相親得怎麼樣了?」麥母知道女兒有一個總裁男朋友,不過她沒見過,而且在她保守的觀點裡,有錢人還是少沾惹的好,所以她一聽女兒說男朋友還不想結婚,她就慌了。那總裁男友該不會是玩玩的吧?就算女兒跟她說見過男方家人,還跟男方家人吃過飯了,她還是會擔憂。

    有錢人最愛玩的不就是逢場作戲嗎,到時候一句分手,一拍兩散,她的女兒怎麼辦!

    都二十八歲了,如果再拖個兩三年,結果不結婚,女兒想重新找一個好對象也找不到。

    所以麥母擔心啊,從知道女兒有總裁男友之後,她的心就沒放下。終於,女兒想開了,她也放心了,只是偶爾問問女兒的相親情況。二十八歲相親有點晚,但沒有到了無人問津的地步,總是還有機會找到好對象的。

    「媽,我最近都有相親,但是感覺不是很合適。」麥千雅小聲地說。

    「哦、哦。」麥母有些失望,不過沒有之前的咄咄逼人,「慢慢來,總會找到好對象的。」

    「嗯嗯。」麥千雅點頭。

    「你啊,也可以考慮回來,這裡是你從小長大的地方,這樣我也不用總擔心你。」麥母絮叨。

    「再說吧。」麥千雅迷茫地說︰「媽,等下個週末吧,我回去看你和爸。」

    「對、對,回來看看,說不定在小鎮上還能看對人呢。」麥母一聽女兒要回來很開心。

    麥千雅跟麥母說了一會兒就到了家門口,「媽,我不跟你說了,我到家了,我要找鑰匙……好啦,我知道,我會乖乖相親的……嗯,掰掰。」

    麥千雅掛了電話,將手機扔進包裡,低著小腦袋在包包裡翻著,摸了一陣摸到了鑰匙,餘光瞄到一雙黑得發亮的手工皮鞋。這款義大利皮鞋很少人能穿得到,因為設計師每年限量發行,而在她的記憶裡,身邊的人只有一個人會穿,而且只穿這款。

    她心跳加速地抬頭,果不其然地看到齊彥。他直挺地站著,一手插在褲袋裡,一臉的陰鷙,陰影使得他本就出色的五官更加的突出,同樣的,過多的陰影使得他的氣質更為清冷、酷寒。

    麥千雅的呼吸不知為何加重,慌得眼楮都不知道看哪裡,她張了張嘴,卻問了傻話,「你怎麼在這裡?」

    他怎麼在這裡,他為什麼就不能在這裡了呢。麥千雅的話如最後的導火線,將齊彥的理智全部燒光光。他用力地將她的鑰匙奪了下來,打開門,大掌一拉,將她拉進她的屋子裡,隨後踫的一聲,門關了,世界忽然安靜了。

    她的屋子裡一片黑暗,但她能聽到他的呼吸聲,甚至屋子裡的溫度也隨之炙熱起來。

    麥千雅想掙開他的手去開燈,可她兩只手被他重重地拉著,她的掙紮引得他更加用力地抓住她,「想去哪裡?」齊彥一步一步地逼近她,冷聲喝道︰「還想去哪裡。」

    麥千雅瑟瑟發抖,被他突如其來的吼聲給吼得不知所措,「我……」

    「閉嘴!」齊彥不想聽她說話,只要她開口說話,他覺得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會讓他更生氣。

    他將她逼到門邊的牆上,少許的月光灑了進來,她的眼楮適應黑暗之後,終於在黑暗中描繪出他模模糊糊的輪廓,他緊繃著下顎,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薄唇抿著。他的眼楮,她看不清,太黑,幾乎跟黑夜融為一體,所以她瞧不清他眼中的情緒,但是她卻窺到他眼中一簇一簇閃耀的火光。

    麥千雅畏懼地往後躲,但她已經被包圍了,後面是牆,前面是他,她根本就無法動彈,只能被死死地盯著,她感覺齊彥在伺機而動,她是他眼中鮮美可口的獵物。

    「齊彥,你想幹什麼?」她的聲音很低很低,她無聲地吞口水,她彷佛看到他尖銳的牙齒,她幾乎聽到自己脖頸上血脈跳動的聲音。

    久久,齊彥沒有回答她的話,她更加不安,她輕輕咬著自己的唇,在近乎窒息的環境裡謹小慎微地呼吸著。

    「麥千雅,我們結婚吧。」

    麥千雅抬頭,大大的眼楮裡寫滿了驚愕,她聽到了什麼?齊彥向她求婚,這是什麼情況,他為什麼要向她求婚?她突然爆炸了,像個神經病地大吼︰「齊彥,你要不要這麼委屈你自己,你說不結婚的,你現在為什麼要說結婚,我們都分手了、分手了!分手懂不懂,就是不可能在一起。」

    麥千雅焦躁地咬著唇,像一個憂郁癥患者,她的精神像一朵枯萎的花,她紅著眼楮,「你不想結婚我不逼你了,你幹嘛來逼我。我一點也不想跟你結婚,我不想了、不想了,你為什麼來找我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你說結婚,我就要嫁給你,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答應!」

    她大聲地喘息著,小小又悶熱的屋子裡,她汗流浹背,心口卻綻放著一朵冰花,好冷、好冷,每每呼吸一下,她就覺得疼,疼得她生不如死。

    突然,一個火熱的懷抱緊緊地抱住她,那股冰冷又尖銳的疼痛一點一點地被壓抑住,但她卻恐慌,被這股炙熱的體溫逼得慌亂。

    「放開我!」麥千雅用力地推他,用腳踢、用牙齒咬,齊彥不松動手,她就不斷地掙紮,掙紮到呼吸越來越重,身體越來越軟,沒有力氣地癱在他的懷裡。

    齊彥的大掌用力地摟著她,將她完全地鎖在懷裡,她在悲憤,他同樣憤怒,「我逼你?麥千雅,你說是逼也好,不是逼也好,反正我一定會娶你,分手是你在說,我從來沒有答應你。

    一聲不吭地逃了,躲在我找不到的地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跟別的男人相親,你這麼想嫁人,我娶你,你不用相親了。」他的女人有別的男人在覬覦,活像是在活剝他的皮,在他活著的時候,一絲一絲地撬起他皮膚的邊緣,慢條斯理地剝開,他的皮和他的血肉逐漸被分離。

    痛得他無法呼吸,他才知道,原來她已經融入到他的血骨之中,要他放開她?作夢,作她該死的夢,他絕對絕對不會放開她,就是用強的,他也要她嫁給他。

    「不用你可憐我!」麥千雅大聲地吼回去,如小母獅發怒般瞪著他,「我不用你可憐我,我又不是嫁不出去,我要嫁也不嫁你,你算什麼。」

    「我算什麼啊。」齊彥倏爾一笑,他用力地捏著她的下顎,「我是你的男人,你唯一的男人。」

    麥千雅張嘴,那張粉嫩的小嘴似乎還要狡辯,齊彥不想聽了,多聽無益,他一點也不想聽,他野蠻地堵住她的唇,剝奪她的聲音,將她所有的話都壓在她的肚子裡。

    不想聽、不想聽,她是他的,一直都是他的,從她強吻他開始,他們註定要糾纏,在他習慣她、喜歡她的時候,她只能嫁給他一個人。除了他,她誰也不能嫁、誰也不能喜歡,更不能跟別的男人一起相親,她明明是他的,為什麼要跟別的男人相親,跟別的男人談笑風生。

    齊彥寬厚的大掌摸上麥千雅縴細的腰肢,這裡是他的,他佔有欲強大地撫摸,炙熱的溫度好似烙印在她細膩的肌膚上,一個印記、一個印記地烙下,這是他的標記。

    他的舌用力粗魯地在她的嘴裡攪動著,香嫩的丁香舌被他吸吮著,她不斷地退縮,沒有如以往一般響應著他,齊彥怒了。她在做無聲的抵抗,她的身體扭動著,她的小舌抵禦著他的侵入,喉間不間斷地發出哼哼的不屑聲。

    他不能接受,以往那個嬌小可人的她,如今完全地變樣了,像一個青春期的少女在他的懷裡無知、努力地反抗,不能接受,他無法接受。

    啪的一聲,衣料破了,麥千雅睜大雙眸,不敢置信地瞪著齊彥,幾秒前他的手鑽進她的連身裙裡,撩高,然後扯壞了她的胸|罩,她瞠目結舌,無法言語。

    齊彥的動作漸漸地用上了蠻力,大掌罩在那抹渾圓時,她的心髒在他的掌心裡跳動,對,這才是她該有的節奏,面對他時,她會慌、會羞,她的心跳會怦怦地跳。如他一樣,每一次踫觸她,他情難自禁,心跳很快、呼吸沈重火熱、小腹裡沈睡的欲火被她勾動,她就是這般勾引他,他輕而易舉地沈醉,被她撩撥,然後無法自已地淪陷。

    齊彥激動地咬著麥千雅的唇,疼得她掛在他脖頸後的手不由得抓著他的肩背,他低喘著,「麥千雅,是你的錯、是你的錯。」如果她沒有主動勾引他,他又怎麼會對她上癮,又怎麼會知道原來她是他割捨不了的骨血,她這麼壞、這麼壞,可又像一頭無辜的羔羊,說要離開他,說要嫁給別人。管她是狼還是羊,他就是要她,非她不可。

    丟了她三個月,他不能再丟了她,那以後他去哪裡找她,去哪裡娶她。她永遠不知道他那三個月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從一開始的不相信到後來的懷疑,到現在她的抗拒,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割他的心口,每一刀都不見血,卻都深入白骨。

    讓他放手?真不好意思,她就是作夢,他連她的夢也不會放過,他絕對不會放手。

    她還想相親,還想嫁給別的男人?呵呵,不可能,絕無可能!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18:23:20


    麥千雅深吸一口氣,卻全是齊彥的氣息,她閉了閉眼楮,再張開眼,他仍然貼著她的臉,周圍全是他的味道,淡淡的煙味、餘波未平的怒火以及他深不可測的眼眸。

    她的身體在發抖,像一隻可憐的小狗。齊彥的手不斷地摸索著她的身體,每一下都讓她發熱,她的理智也逐漸地消退。身下是冰涼的地板,她的身體像火一樣在燃燒,她軟弱無骨地被他欺負,渾身覆蓋著淡淡的粉色。

    麥千雅乏力地躺在他的身下,反抗的力氣早在之前就消耗盡了,論力氣和體力,她遠遠比不過身上的男人。特別是他兩眼泛著凶光,惡狠狠地要對她做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時,他的堅定讓她無處可逃,她只能被他壓制,像一條砧板上的魚。

    齊彥時不時地低頭吻吻她的唇,她想哭,卻不敢發出聲音,一張嘴就是引人遐想的嬌啼,更是讓他得意不已。

    不可以這樣、不可以這樣!麥千雅狠狠地咬了一口在她嘴裡放肆的齊彥,他一頓,一抹神采掠過她的雙眸,她找到了空隙。

    但下一刻,麥千雅剛抬高的上身又被齊彥死死地壓住了,「去哪裡。」他平靜的嗓音夾雜著顯而易見的火爆。

    麥千雅額上覆著一層淡淡的汗珠,她喘著氣,「要你管!」他不用管她,他有什麼資格管她,他就該給她滾得遠遠的。

    齊彥眼神詭異地一閃,「不要我管嗎。」

    麥千雅不由得伸出十指去抓他,卻被他一舉抓住壓在了她的頭頂上,她不甘地說︰「走開,你走開……啊!」麥千雅突然尖叫一聲,隨即咬緊唇,兩眼憤怒地看著他,他居然……

    變態、變態!他簡直是令人發指的變態,她松開有著淺淺紅痕的唇瓣,嗓音顫抖地問︰「你想怎麼樣?」麥千雅太瞭解他了,如果他沒有目的,他絕對絕對不會跟她說這麼多廢話,他肯紆尊降貴地說這些廢話,那就意味著他所圖不小。

    「還相親嗎?」

    麥千雅又咬了一下唇,齊彥將主動權交給她,她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他隨時會收回主動權,她沒辦法地放下身段,她知道他想要什麼樣的回答。

    他箭在弦上,她不得不順從,眨了眨眼楮,委屈地說︰「不相了。」麥千雅內心在哭,大罵他小人,居然威脅她,她以前為什麼會覺得他光風霽月,現在才知道做生意的都是奸商,做得成功的就是大奸商,像齊彥這麼成功的就是奸商中的奸商。

    「分手嗎?」

    齊彥涼涼的口吻就跟子彈似的咻咻地射進麥千雅的心扉,她悶悶地紅了眼,就是說不出他想要的答案,他們明明分手了,她都打算好未來的日子了,他硬生生插一腳,不相親就不相親吧,反正認識對象又不是只能通過相親,可他要的是不分手……

    見麥千雅不說話,齊彥臉色越發的黑,他心裡憋屈,他的女人為什麼這麼難搞,要結婚的是她,好,他一開始確實不想,但她竟然因為這件事情跟他分手,跑去跟別的男人相親,fine,那他們結婚吧。比起分手,結婚反而能讓他接受,但是現在,她竟沒有打消掉分手的想法,她堅持要跟他分手。

    齊彥胸膛起伏著,難掩怒氣,「那我們結婚!」

    「不。」麥千雅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眼淚一顆一顆地掉出來,她啞著嗓子說︰「我不要,我不要跟你結婚,我跟誰結婚都好,我不要跟你結婚。」

    她哭,並不是大哭,僅僅是垂著淚,聲音沙啞,齊彥卻覺得她說的每一個字就如大石頭,一塊一塊地叠放在他的胸口,壓得他心一陣一陣地疼。跟誰結婚都好,就不跟他結婚?

    她是在報復他之前不願結婚的事情嗎,但,不管是什麼理由,他被她說的話給傷到了。

    「好。」齊彥咬牙切齒。

    ……

    那天之後,麥千雅小小的租房裡多了一個人,怎麼也趕不走,他登堂入室,在她的地盤住了下來。

    「幸好你的屋子小,但床不小。」齊彥取笑她。

    麥千雅渾身黏液地躺在他的懷裡,心中無數次地嘆氣,為什麼會這樣,上了一個床,一轉身,什麼都不一樣了。他們好像沒分手一樣繼續糾纏,而他最大的區別就是比以前纏人多了,她悶悶地說︰「你不用上班嗎?」

    麥千雅快咬碎一口牙了,她每天上班,下班回來還得用身體供著這位大爺,而這位大爺像是要將那三個月沒吃到肉的存貨全部做完一樣,非做不可。可憐她的小身板,被他壓呀壓呀地吃得只剩下渣了,她被他縱欲的表現嚇到了,她知道他體能很好,知道他一做可以很持久,可她不知道原來他可以一吃起來毫無顧忌。

    現在她每天軟著腿上班,她慢慢地走路,都不敢走快,一走快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做了什麼事情才會腿軟,她真的是想哭死了。今天剛一回來,齊彥就拉著她去浴室一起洗澡,洗著洗著就到床上了,吃幹抹淨,她累得說不出話了,她求天求地,求他快閃人,要是他再不走,她很可能要被他吸幹陰氣,香消玉殞了。

    「公司的事情有二弟在。」齊彥淡淡地說,大掌撫著麥千雅的頭發。

    麥千雅將臉埋在枕頭裡,「我餓了。」

    「剛喂飽你,你就餓了啊。」他挑眉,打趣道。

    「我肚子餓!」她咬牙切齒地說。

    「想吃什麼?」

    「只要不是你做的就行。」麥千雅可沒有忘記他壓根不會做菜。

    齊彥呵呵一笑,「你太小看人了。」

    「你會做什麼菜?」麥千雅反問。

    「只要你說得出口……」

    「你騙人去吧。」麥千雅懶得理他,「點外賣,我好餓。」

    撫摸她長發的手一頓,齊彥輕咳一聲,「要不要吃炒飯?」第一次下廚給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看她一臉不屑,他也很尷尬。

    麥千雅沒有理他,雙眸緊閉,早已跟周公約會去了。齊彥看了她一眼,緩緩地起身。

    他自認很聰明,學東西很快,但是煮飯、做菜卻把他給難倒了。現在他將公事交給了他二弟,在麥千雅去上班的時間裡,他則是專門去齊氏名下的餐廳裡讓廚師教他做菜。

    可憐那位廚師教他做菜的時候想罵又不敢罵,可他又總是做錯,弄得廚師憋氣憋得差點腦溢血,幸好他笨是笨了點,學倒是學會了,只是好幾天才只學會一道海鮮炒飯。

    在廚師鬱悶的目光之下,齊彥心情愉悅地回來了,迫不及待地想展示一下他的廚藝。

    他走到小廚房裡,打開冰箱,拿出白天買來的食材,開始清洗工作。

    麥千雅是被一陣濃鬱的香味喚醒的,她眼楮都沒有睜開,但是小巧的鼻子卻開始輕動著,一下一下,像小豬似的尋味而去。

    剛將新鮮出爐的海鮮炒飯裝盤,齊彥一回頭,就看到麥千雅坐在窗邊,眼楮緊閉,小嘴卻是不斷地抿呀抿,時不時地伸出舌頭舔一舔,他情不自禁地笑了,他不知道原來她這麼貪吃。

    齊彥笑著拿了調羹,端著海鮮炒飯走到她旁邊,惡作劇地端著盤子在她的鼻子下晃動,她果然就像上鉤的魚一樣,魚竿往哪裡甩,她就往哪裡去。

    「小雅。」他笑著喊她,她仍然不為所動,無頭蒼蠅地跟著盤子轉悠。他這幾天是做得過分了,她眼底下一層濃濃的陰影,他又是心疼又是解氣。誰讓她跟別的男人相親,誰讓她跟他說分手,誰讓她不答應他的求婚。所以說,他的心眼很小,沒事別惹他,惹了他就被他記上了。

    「醒來吃飯了,小雅。」他無奈地說,她的眼皮就像是被縫上了,睜都睜不開。

    麥千雅聞了半天,卻吃不到半口,小孩子氣地嘟著嘴,索性不動。齊彥眼神微閃,調皮一笑,舀了一口海鮮炒飯,他含在嘴裡,邪氣地湊到她的嘴邊。

    這一次,麥千雅不動,半晌確定香味沒有飄動,她如鷹般火速地抓住他的臉,猛地撲了上去。

    齊彥睜大眼楮,看著她如餓狼一般地將他嘴裡的海鮮炒飯全部吃幹淨,甚至還怕他有藏私的可能性,凶橫地掃了一遍他的唇,沒見過她這麼饑渴霸氣的模樣,當她的小香舌又一次地掃過他的舌尖時,他忍不住地卷住她的舌。

    「嗯。」他滿足地發出低低的呻吟聲。

    確定齊彥沒有藏私之後,麥千雅便要退出,他卻不斷地進攻,讓她沒有後退的餘地,她彷佛作惡夢似的驚醒過來,一睜開眼就看到某人不知羞恥地吻著她。

    麥千雅火大地一掌推開他,氣憤地說,「你淫蟲上身啊,就知道做做做,你想做死我啊!」

    上天可以作證,她從出生到現在的前一刻,她都沒有說過這麼不要臉的話,因為齊彥太可恥了,她想也沒想就這麼脫口而出了,齊彥絕對有逼死人的本事。

    齊彥驚訝地看著她,見她說完自己先害羞地捂著臉的模樣,他失笑地說︰「是你先吻我的。」

    「我吻你?」她顧不得害羞,一腳踢向他的小腿,生氣地插腰,「齊彥,你這個小人,敢做不敢當。」

    齊彥搖搖頭,「你要吃我嘴裡的飯,我有什麼辦法呢。」

    什麼他嘴裡的飯……麥千雅感覺嘴裡有一股海鮮炒飯的味道,她眼楮定在了齊彥手裡端著的盤子,她不敢置信地看他,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一直叫不醒你,所以我打算自己先吃飯,可我一吃,你就吻我的嘴巴,要吃我嘴裡的飯。」齊彥無辜地看著她。

    不可能!麥千雅壓根不相信他說的話,狠狠地瞪他,齊彥眼神清澈地看著她,絲毫沒有心虛的表現,麥千雅哼了哼,「信你才有鬼呢。」

    齊彥無所謂地一笑,「醒了就吃飯吧。」

    麥千雅伸手端過盤子,拿著調羹舀了一口吃,難掩驚喜地說︰「這家外賣店不錯欸,海鮮炒飯很有水準,好好吃哦。」

    齊彥眉飛色舞,「真的很好吃?」

    「嗯嗯。」她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是我嘴巴裡的好吃還是盤子裡的好吃?」他笑呵呵地問。

    麥千雅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齊彥又說︰「不是外賣,是我做的。」

    麥千雅才不信,「不要騙人,騙人是不好的品性。」

    齊彥雙手環胸,「為什麼就不會是我做的?」他可是很用心地去學、去做,就算那位廚師用看白癡的目光看他,他都視若無睹了。他說過,他會做菜給她吃,將她所有能想到能說出口的菜都學會做給她吃,男人嘛,言出必行。

    他做的?麥千雅低頭看著手裡賣相好,味道也好的海鮮炒飯,用力地搖搖頭,不可能,不會是他做的,絕對不可能。

    齊彥是什麼人,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能做很多一般人做不來的事情,但是他也做不來一般人會做的事情,比如做菜。

    他在做菜的天賦真的是連她都要哭,她之前的鍋子被他燒黑了,後來怎麼也洗不幹淨,直接報廢了。她雖然做菜不是很厲害,起碼她會啊,齊彥不可能做得出這盤色香味俱全的海鮮炒飯的。

    麥千雅其實很喜歡吃米飯,各式米飯都喜歡,像是壽司裡的白醋米飯、咖喱飯裡的泰國米飯等等,她最愛的主食就是飯了。

    除了飯之外,她也喜歡海鮮,所以海鮮炒飯就是她的最愛,跟齊彥約會的時候,她也常常點這道菜,他肯定注意到她的喜好。

    齊彥看她徑自吃,一臉的不相信,有些無語,他第一次到底是給她留下了什麼印象,竟然連逆轉的機會也不給他。

    「對了,到時候把外賣的電話留給我,不然我下次想吃就不知道打什麼電話了。」麥千雅一邊狼吞虎嚥一邊提醒他。

    齊彥笑著報出他自己的號碼,「打這個號碼就好了。」

    麥千雅白了他一記,「我跟你說認真的。」

    「我也很認真,二十四小時服務。」齊彥微笑道。

    麥千雅吃了不少,肚子其實有點脹,可飯太好吃了,她忍不住還想吃,可最後她只打了一個飽嗝,再也吃不下了,盤子裡還剩下大半。

    齊彥身後接過盤子,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不忘推銷他自己,「想吃了就打我電話,無論是飯或者是我,我都會很快就過來。」

    露骨的話弄得她臉更紅了,她抱住夠單走向浴室,懶得理他,再跟他說下去,她真的有可能會氣爆血管。

    不想給她外賣號碼就算了,故意說是他自己做的,可恥!最可惡的是誰要吃他,他這塊肉她都吃了三年了,這幾天還天天吃,吃得她都要吐了,誰稀罕他。

    齊彥默默地吃飯,心裡決定為那廚師加薪水,心中開始想她還喜歡吃什麼,有海鮮炒飯,沒有湯怎麼辦呢,要不學做一道湯好了。

    突然他聽到麥千雅咒罵了一句,他默默地揚唇。

    麥千雅氣憤地洗澡,身體裡積滿了他的液體,讓她怒火不斷地上升,她都不知道自己說過多少次了,他卻有聽沒懂,硬是不理她。

    因為某變態會記住她的生理期,所以安全期和危險期他都很清楚,安全期的時候他就會可惡地不戴避孕套,雖然不會懷孕,可是感覺很不舒服啊,更不要說每次清理的時候她總會面紅耳赤。

    危險期的時候他就不會這樣了,但她不僅僅是因為這樣而生氣,而是因為現在他們的關系不清不楚,如果不小心有了怎麼辦。她胡思亂想著,不行,他們不能這樣下去,改天請假逃跑好了。

    然而,麥千雅不知道齊彥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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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18:23:46


    一大早,麥千雅起床之後就等著齊彥離開,可齊彥安安穩穩地坐著,看財經新聞。

    「你今天不上班?」齊彥似乎察覺到麥千雅一直徘徊的腳步,溫聲地問。

    麥千雅狠狠地捏住拳頭,厚,他問了她想問的問題,她冷靜地深呼吸,「沒有,今天要上班。」一頓,「你呢?」

    「我跟你說過了,公事有二弟在,我不用管。」齊彥淡淡地說。

    對,他說過,可她以為只是幾天而已,看他的架勢,似乎要賴在她的窩裡不走一樣,「你的假期什麼時候結束?」

    齊彥神秘一笑,給了一個讓麥千雅頭痛的答案,「不知道。」

    麥千雅頭皮發麻,他說不知道,那就是有可能他真的要賴在她這裡了,她努力裝出一副包租婆的模樣,「你想當小缸臉啊,住我這裡,吃我的、用我的……」大爺,發發善心,趕緊走吧。他不走,她怎麼再玩失蹤,怎麼才能跟他完完全全地分手。

    齊彥不知道麥千雅心裡所想,不然他現在絕對笑不出來,他笑望她,「我在這裡給你當廚師、給你當保全,還給你當床伴……我覺得你賺了欸」

    沒錯,齊彥真的會做菜,在她又想吃海鮮炒飯的時候,他動手給她做了,她兩隻眼楮都看到了,齊彥在做海鮮炒飯,她真的無法相信他居然會這麼厲害。

    不過在她一番詢問之後,她止不住笑了,因為他目前只會做這一道炒飯,她真的是很想大笑,會了一道炒飯,其它類似的炒飯不就會了嗎,會了海鮮炒飯卻不會蛋炒飯,他真的是太奇葩了。

    也就是一通百通的齊彥,其它都通,就是不通廚藝,只教他一樣,他學會一樣,不過他炒的海鮮炒飯確實很好吃,簡直可以去開餐廳,一家只賣海鮮炒飯的餐廳。

    「是啊,做廚師,你只會做一道菜;保全嘛,我這個小區很安全,不需要;床伴,呵呵,敬謝不敏,你還是多留點體力吧。」她咬唇,一臉的忿然。

    之前他利用床上優勢,逼著她不相親,她答應了,她不相了,可是呢,他還想復合,還想跟她結婚,她完全沒有這個想法。

    麥千雅發現她自己很沒有安全感,她無法再去相信齊彥,他說結婚,可她不想結婚,不想跟他結婚,但是他追過來了,現在死活賴在她這裡。他會為她學做菜,學會的是她最愛的海鮮炒飯,他有在改變,可她也在改變,破鏡重圓,對她來說不現實,對他,她已經不再有念想了。

    他要娶,就可以娶到比她好很多女生,而她要嫁,也許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出色的男生了,可她不想委屈彼此,不想兩人在逼迫下結婚。他說要結婚,是因為她說分手;她說要結婚,是因為她想結婚,他們的出發點就不一樣,這樣的他們還能一直走下去嗎?

    不知道麥千雅在糾結什麼,齊彥挑眉,「正好,我在附近有一套公寓,你今天收拾一下,我們明天就搬走。」

    麥千雅無語地瞪他,她的意思是要他滾,不是要他帶著她一起滾,一起過同居生活啊。

    齊彥興致勃勃地站起來,東看看、西看看,最後下定論,「你的東西也不多,用不到的就扔了吧,到時候買新的。」

    闊少!她慢慢地轉過身,拿起包包,「我去上班了。」哎,逃跑不行啊,她要好好想想,有什麼方法能逃開,為什麼要逃呢,因為她好好說分手,他不肯啊。

    她只好想別的方法,在她和齊彥的愛情裡,齊彥是不會這麼愛賴人的,可現在他賴著她,將她像佔有物一樣霸佔著,這樣的齊彥其實讓她有些怕。他對她的喜歡是不是和小孩子喜歡玩具一樣,喜歡就霸佔,不喜歡就扔掉,他現在纏著她,那以後呢,是不是就不會一直喜歡下去?

    麥千雅一邊想一邊走,走到停車場時,手腕忽然被拉住,她猛地抬頭,看到齊彥站在她身邊,眼帶疑寶地看著她,「想什麼?」

    「你怎麼會在這裡?」麥千雅驚慌地看著他,他現在應該在她的住所才對。

    齊彥輕輕一笑,「送你上班。」

    麥千雅立刻甩開他的手,「不用。」

    他又抓住她的手,咬牙地說︰「偏要。」

    「不要!」

    齊彥不說話,直接拉著麥千雅的手往停車的地方走,將掙紮不斷的她給按進車裡,然後快速地開車往她公司去。

    「你怎麼知道我上班的公司?」因為住處跟公司很近,十分鐘後他們就到了公司門口。

    齊彥懶洋洋地說︰「你猜。」

    「猜你個大頭鬼。」麥千雅快速地下了車,慌慌張張地離開了。

    齊彥笑咪咪地點燃一根煙,她越是這麼慌,他就知道她還沒有放下他,他心情極好地開著車回去了。

    她住所的鑰匙他早就去配了一把,她想讓他離開,行,她跟他一起離開。

    麥千雅一下班,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她好想轉身就走,可齊彥的眼神早已落在她的身上,宛若施了一個定身咒,她動也動不了。

    齊彥上身一件白色襯衫,下身是淺藍色的牛仔褲,腳上一雙運動鞋,她一直知道他很帥,穿什麼衣服都好看,但每一次看到他不一樣的裝扮,她仍是會心跳加速。

    「下班了嗎。」齊彥走到她身邊,將一束滿天星送給她,順手將她被風吹亂的頭發撩在她的耳後。

    「嗯。」麥千雅拿著滿天星,一臉的不知所措,他想幹什麼?

    「喜歡嗎?」他醇厚的嗓音彷佛濃鬱的紅酒,聽得麥千雅一陣陶醉,她情不自禁地頷首,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會在特殊的日子裡送花,而今天很平常,她不記得是什麼重要的日子。

    不對,他們現在又不是男女朋友,送什麼花,麥千雅臉一冷,隨即想將花塞回他的懷裡,哪知齊彥的手一攬,將她緊緊地禁錮在他的懷裡。

    「不喜歡也要喜歡。」齊彥專制地說,說著就要攬著她往車的方向走。

    「小雅。」

    他們停了下來,齊彥轉頭看去,是三個男人、兩個女人。

    「小雅,你一下班就走人,叫都叫不住你,我們要去唱歌,你去不去?」其中一個短發女人活潑地說。

    「小雅,你真不夠意思,怪不得走這麼快,原來是有人接。」另一個長發女人說。

    麥千雅微動了嘴唇,想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哎,齊彥真會給她找麻煩,這個短發女人最八卦了,明天有關她有男朋友的消息肯定傳遍公司。

    「你們好,我是小雅的男朋友,齊彥。」齊彥反而很熱絡地跟他們說話,兩個女人都沒怎麼樣,倒是那三個男人氣氛怪怪的。

    麥千雅實在太想走人了,反手拽著齊彥的手臂,笑著說︰「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不一起唱歌嗎?」短發女人不死心地說。

    「不了不了。」麥千雅拉著齊彥快速地閃人,齊彥慢悠悠地任由她拉著,等她拉著他到了車裡,她額上冒著冷汗。

    「作賊心虛。」

    冰冷的話讓麥千雅擦汗的手一頓,她疑惑地看向齊彥,「什麼作賊心虛?」

    今天的計劃是送花約會,可妒忌的種子一下子發芽了,齊彥冷然地說︰「那三個男人是誰?」

    齊彥可以說是眼楮很尖銳的人,他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眼力敏銳地發現他們臉上的神色僵硬,特別是在他表明是麥千雅男朋友的身分時,他們眼中一閃而過的異樣。

    「是我同事。」麥千雅尷尬地說。

    「只是同事?」齊彥眯著眼楮打量她,發現她看也不看他一眼,他伸手捧住她的臉,「親愛的,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釋一下。」

    麥千雅默默地嘆氣,將臉上的手扯下來,「沒什麼,他們追求過我。」

    「三個都追求過你?」齊彥的聲音倏地拔高,很好,他知道她很有人氣,婚姻公司都告訴他了,插隊的名額都沒有呢,卻沒想到她在工作時人氣也這麼好。

    看麥千雅輕輕地點頭,一股妒火活活燒死他了,他冷厲地脫︰「在公司的時候也有人追你?」

彷佛聽出齊彥聲音裡的殺氣,麥千雅頓時不想說話了,可他卻不放過她,黑色的雙眸緊盯著她,她硬著頭皮不得不說︰「跟你在一起前有人追過。」

    她的桃花運一向很旺盛,從國中開始就有男生對她有好感,斷斷續續總會有人追她,雖然她的戀愛史不豐富,但是追她的人從來沒有斷過。唯一斷過的時間是跟齊彥在一起的時候,她跟齊彥在一起之後,就沒有人敢追她了,沒有人想好好的飯碗端不住嘛。

    齊彥很快就厘清了這一層,也就是說麥千雅桃花從來沒有斷過,他吃醋地冷了臉,約會計劃先扔到一邊去,他要先跟她談清楚,「看起來你不怕沒人追嘛。」他酸酸地說︰「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相親。」

    麥千雅聽了他的話,心頭一堵,冷笑一聲,「呵呵,他們要追我,是要談戀愛,我要的是結婚,道不同不相為謀。」

    一句話,車內的氛圍一下子冷了下來,齊彥輕輕撫了撫額頭,忍著心口不斷往上噴射的怒火,「你是想說,我和他們一樣?」

    她很有人氣、很有人追,她不需要他娶,大有人願意娶她,齊彥突然發現他是一個蠢人,如果在她說要結婚的時候他滿口答應下來,現在他們兩個還是甜甜蜜蜜、恩恩愛愛,根本就不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但千金難買早知道。人有時候很奇怪,本來氣定神閑地看待一件事情,此刻突然有一種燃眉之急的慌亂,齊彥覺得他的女人有可能真的會被別人給搶走,她現在對他很不用心,一直低著頭弄那滿天星,就是不看他一眼。

    她沒看到他醋意漫到喉嚨了嗎,多說幾句安慰安慰他不行嗎,齊彥握緊了拳頭,好想立刻帶她去結婚。

    齊彥眼神幽幽地說︰「那三個男人就算沒追到你,為什麼看到我卻很不自在?」

    麥千雅撫弄滿天星的手一頓,身體不由得往外挪,他瞧見了,一把扣住她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說︰「說清楚。」

    麥千雅咬了咬唇,「沒什麼。」

    「沒什麼嗎。」齊彥壓根不相信,「如果你現在不想說,沒關系,晚上時間很多。」

    麥千雅猛地抬頭,正要罵他陰險狡詐,卻見他眼神陰冷無比,她渾身一冷,將原先的話吞了回去,快速地說︰「沒、沒什麼。」

    「說。」他陰鷙地望著她。

    麥千雅閉了閉眼楮,無力地說︰「因為我一直說我有男朋友,他們不相信。」

    「他們以為你騙他們。」齊彥直接地說。

    「對啦!」麥千雅像做錯壞事的小孩,低著頭扳著手指。那三個月她跟齊彥都分開了,哪裡有男朋友帶給他們看,讓他們死心,結果弄得他們追得更起勁了。

    齊彥冷冷一笑,「所以他們就一直追你,這三個月裡都在追你。」說到最後,他隱隱咬牙,可恨他那三個月找不到她,她倒好,到處招蜂引蝶,他氣得肝都開始疼了。

    「我已經跟他們說了,他們不信,我沒有辦法。」她不玩愛情遊戲,可以在一起就在一起,要是不適合,她一開始就會拒絕。

    「現在由不得他們不信了。」齊彥火熱地看著她。

    麥千雅看了他一眼,心中一點也不想承認他們是情人關系。

    齊彥懷疑地看著她,「我們的照片呢,隨便給他們看一張我們的照片就可以解決的事情……」見麥千雅心虛地看向車窗外,齊彥火眼金楮地看著她,「我們的照片呢?」

    「我手機丟了。」麥千雅心一橫,嚴肅地說。

    齊彥直接拿過她的包包,翻出她的手機,食指摸到熟悉的坑洞,他確定這是原來的手機,那個坑還是因為去年兩個人去海島玩的時候,她被他惡作劇嚇了一跳而砸出來的。

    他又打開手機,卻發現密碼不對,「你換密碼了。」

    麥千雅連忙搶了回來,「是又怎麼樣。」

    齊彥忽然冷颼颼地一笑,「換了密碼,所以你把照片全刪掉了。」他不是疑問,而是斬釘截鐵地認定了,麥千雅心虛的模樣以及一副被他逼到絕路的神情,他一眼就看穿了。

    「對,你說的沒錯。」麥千雅咬著唇瓣,「我們那時候分手了,我為什麼還要留著我們的照片……」

    「你沒想過我還會找你。」齊彥冷漠地打斷了她的話。麥千雅低頭,倔強地不說話,齊彥繼續道︰「你認定你一說分手,我就會答應,你從來沒想過我也許會放不下你。」

    放不下她……麥千雅的心猛地一跳,呼吸隨之急促,他怎麼會放不下她呢,她略微抬頭,對上他深沈如暗流的眼,她喃喃地說︰「我沒想過你會來找我。」

    她承認了,她居然還有臉承認,「為什麼我不能來找你,三年的感情在你眼中就是一句分手可以消掉的?」齊彥不覺得自己很重感情,但他很尊重自己的感情,喜歡一個人,他就不會放掉。

    如果不喜歡一個人,他壓根就不會回頭找她,更不要說他會跟她交往三年,甚至在她說出不結婚就分手這樣類似威脅的話時,他也僅僅是不悅、不樂意。但她卻認為她一說分手,他一定會同意,她認定了他心裡沒有她的位置,那他在她心裡是什麼!

    「下車。」齊彥冰冷地說,這個現實太打擊他了,他嬌寵的小女人將他當成了冷血無情的人,認為他沒有她也能瀟瀟灑灑、沒心沒肺照舊過好日子。呵,這就是他喜歡的女人。

    麥千雅紅了眼眶,從他們認識到現在,這是第一次他用這種陌生人似的口吻跟她說話,她的心無法抑制地疼痛,她好想告訴他,她到現在還喜歡他,一直喜歡他。但是她開不了口,她怕自己想太多,幻想太多夢幻的童話愛情故事,而忽略了現實,她怕給自己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她搬家、辭職、換手機號碼、刪掉他們的照片,就連他買給她的禮物都放在了行李箱最底層,她埋葬了他們之間的一切,切斷了他們之間的聯系,將所有能看到的、能聽到的、能想到的全部毀掉,這樣她就不會想到自己曾經這麼愛一個人,這麼想嫁給那個人。

    她早已篤定齊彥不會再來找她,早已相信他不會因為她而頭痛,早已決心忘記他,但他突如其來,如惡煞般降臨在她的面前,兇狠地控訴她的狠心。她嘴上喊著要他離開、要他滾,可她仍是喜歡他,但她又怕這種喜歡會因為他的厭倦而變質,更怕他說結婚只是一時的挽留。

    她說了,她不會逼他了,他要結婚也好,不要結婚也好,只是她要走出他給她的愛情美夢,走向現實,他想給她婚姻,她卻不想要了。因為,這是她逼他的,他不想分手才會容忍她,認為她是胡鬧,可她不是,她是作好了一切的準備,決心忘掉最美好的戀情。

    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的淚水、她的心痛,就像火一樣燒著她,可她堅持自己動手將這些毀掉。她長大了,不想再沈浸在美好的幻想中,他給不了,她也做不到,她不想逼他。

    麥千雅舉著如鉛的雙腿下了車,看著車子飛速地離開。她不知不覺濕了眼,這一次他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她很清楚,他這一次不會回頭,而她原本平靜了的心湖再也無法恢復原本,淡淡的漣漪呈波紋狀向四周擴散。

    她的心緒久久不能平靜,她伸手捂著眼楮,發燙的淚水燙傷了她的手心,痛,她知道很痛,痛得她心扉一陣陣地痛,不管痛多久也無法麻木,痛楚一直持續著,彷佛時不時提醒她的愚蠢。

    不該愛上這個男人,不愛就不會痛,痛了又嫌痛,她嫌棄自己的嬌氣,卻還是控制不了這種痛,更控制不了臉上肆意流淌的淚水。

    天色漸漸地灰掉,黑色的天幕天羅地網地壓下來,驅趕了白天的痕跡,只餘那五彩斑斕的燈光。

    迷茫的燈光之中,麥千雅一步一步地走著,低著頭,嬌小的身影迅速地被人流不息給掩蓋,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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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18:24:13


    「大哥回來多久了?」齊小妹吃著甜筒,一臉好奇地問。

    齊母看了一眼樓上,神色不忍地說︰「兩天了。」

    「兩天都沒有下來過?」齊小妹皺眉,時不時地舔舔快融化的甜筒。

    「嗯。」齊母搖搖頭,「看來是被小雅給甩了,你看他那副受打擊的樣子,真可憐。」

    「大哥不像是會玩這一招的人啊。」齊小妹語重心長地說︰「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齊彥兩天前回來之後就一直待在房間裡喝悶酒,齊家人都沒有上去看過他,只有齊母定時將飯菜端上去,不過齊彥都沒有吃。

    齊小妹大大的水眸一眨一眨,三兩口將甜筒吃幹淨,突然轉身拉起默默看電視的齊二哥,「二哥,走,我們上樓。」

    「哦。」齊二哥一聽,興致勃勃地跟了上去。

    齊小妹走到齊彥的門口,連門也不敲,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大聲喊,「大哥。」

    昏暗的房間裡只有一個人影趴在桌上,桌上放著不少酒瓶,齊二哥看了看,「大哥不會醉死過去了吧。」

    「應該不會,大哥是千杯不醉。」齊小妹笑呵呵地說。

    「那大哥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齊二哥摸著下巴。

    「還能怎樣,不就是失戀了嘛,失戀了就不愛說話。」一頓,「不過大哥本來也不喜歡說話。」

    齊二哥恍然大悟,「這就是他被甩了的原因,女人都喜歡會甜言蜜語的男人。」

    「不一定啦,交往三年才被甩,肯定是其它的原因。」

    齊小妹和齊二哥旁若無人地聊天,好像完全不在意齊彥似的,他們這頭津樂道,那頭齊彥安靜得彷佛不存在一樣。

    良久,齊彥沙啞的嗓音才響起,「你們來幹什麼?」

    齊小妹高高地咦了一聲,「我們來看你啊,大哥。」

    「恩恩,來看看大哥有多落魄。」齊二哥笑嘻嘻地說。

    齊噗嗤一笑,「對哦,我們都沒有看過大哥這麼可憐的樣子,哎,被女人甩了真可鄰。」

    「是啊,從來都是我用女人,沒被女人用過。」齊二哥開心地在齊彥傷口上撒鹽。

    「你要死啊,要是被老媽知道你這麼花心,小心被老媽打死。」齊小妹連忙說道。

    「放心啦,至今也就甩了兩三個,不多不多。」

    齊小妹頓時黑臉,「你死定了。」

    「你說你甩了幾個女生?」齊母不知何時站在他們身後,陰暗地看著自己的二兒子,生氣地走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耳朵,「老娘把你生下來是讓你甩人家女生的啊,你老娘不是女生啊,你兩個妹妹不是女生啊,居然甩了女生。」

    「媽,不是,哎喲,好疼、好疼……」

    齊母拽著齊二哥大步往外走,決心要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二兒子,甩人這樣的行為是不對的,一邊走一邊說︰「看看被甩了的人,你看你大哥多可憐,你這個沒良心的!」

    「媽,不是我甩了大哥。」齊二哥委屈地說。

    「甩人就是不對。」

    「那你想我被甩,還是我甩人?」齊二哥的聲音越來越小。

    「都不行!」

    等聽不見齊母和齊二哥的聲音,齊小妹看著消沈的大哥,不解地說︰「大哥,你要不要去追未來嫂子啊?」

    齊彥仍舊是不說話,雙眼猩紅地喝酒,頭發亂糟糟的,青色的鬍子從他堅硬的下巴處冒了出來。

    齊小妹搖頭晃腦地走出他的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來,扔了一句話給他,「其實失戀也沒什麼,大哥還可以再找一個嘛,未來嫂子,不對,是小雅姐也再找一個,那你們就皆大歡喜了。」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再找、再找!啪的一聲,齊彥將酒瓶扔到了地上,他是不服氣、不開心,她麥千雅到底喜不喜歡他?要是喜歡他,又為什麼要推開他?她這麼矛盾,她到底要什麼,他向她求婚,她不要;他追求她,她也不要,齊彥難受地捶了捶胸口,大口大口地吸取著新鮮氧氣。

    可一想到她要嫁給別的男人,他又無法地平息胸口的火,是妒火,是怒火,是一千個不甘、一萬個不樂意,他的女人應該披著婚紗嫁給他才對,為什麼她要嫁給別人?

    齊彥的頭重重地靠在桌上,眼楮迷離地看向一處,一張巧笑倩兮的小臉倏地出現在他的面前,麥千雅朝他笑著,笑得燦爛、笑得甜蜜。

    突然,她轉過身,露背的婚紗將她姣好的背部曲線完美地呈現出來,齊彥緩緩抬起頭,柔和的光芒籠罩著麥千雅,他微微彎唇,她穿婚紗的模樣很美、很美,他從來沒想過她穿上婚紗之後會這麼美。

    齊彥極度緩慢地站起來,順著那道光芒走去,突然麥千雅停了下來,轉過身,朝他伸手,他看著那只手,白皙嬌嫩,他目露火熱地看著她,伸手要拉住她的手,突然一隻手插了過來,一個陌生的男人拉住了她的手。他一愣,他看見她朝那個人笑著,一股甜蜜的氣息將她和那人包圍著,那是幸福的味道,他的呼吸急促。

    他在這裡,她要去哪裡?他在這裡,她要嫁給誰?他在這裡,她沒有看到他嗎?齊彥站直了身體,雙手握拳,狠狠地用盡全部的力氣握著。她走吧,她要走去哪裡,跟他都沒有關系,她要嫁給哪個男人也跟他沒有關系,走、走、走,都走!

    齊彥喘著氣,像一隻瀕臨死亡的野獸,被無窮的困境死死地包圍著,想走走不了,想死死不了。

    「麥千雅!」他吼她的名字,她卻頭也不回地走了,挽著那人的手,黑色的小腦袋靠著那人的肩,小鳥依人、甜美可人。

    啪!齊彥一把推倒桌子,空了的酒瓶摔在地上,成了碎片,無數的碎片裡倒映著一張面目可憎的臉,是他、是他。

    他狠戾地看著不斷遠走的人,他掄起一瓶酒往他們的方向用力一扔,半空卻改變了方向,酒瓶砸向了那人,捨不得,他捨不得弄傷她,傷到她,他會心疼。

    啪啪的聲音,眼前的一幕一幕開始支離破碎,沒有麥千雅,也沒有那該死的其它人,齊彥眨眨眼,他的房間一片淩亂,只有一地破碎的酒瓶,以及他自己。

    齊彥往後一仰,閉了閉眼楮,不禁笑了,「麥千雅、麥千雅……」

    良久之後,他彷佛沒喝酒,沒有這麼失態過一樣,他睜開眼楮,冷冽的眼楮閃爍著一抹堅定。

    他絕對不會讓她跟別的男人走,她的男人只有他,她能愛的人只有他,他這麼深愛她,不能沒有她,什麼成全,不好意思,他天生就沒有這麼善良的品性,讓他成全她?呵呵,開玩笑,麥千雅,他絕對不會放手。

    翌日,齊彥清爽地出現在齊家人面前,齊母一臉開心地說︰「阿彥起床啦,快快,我們一起吃早飯。」

    「我不吃了,我出去了。」

    「等一等。」齊母似乎料到他不會在家裡吃飯,「喏,我做了三明治,你帶在路上吃。」

    「大哥,你什麼時候回公司上班?」齊二哥一臉郁悶地說。

    「等你累成一頭牛。」齊彥不客氣地說。

    「大哥,那你什麼時候回家?」齊小妹支著下顎說。

    「很快。」

    「大舅,那你什麼時候帶人回來?」覃信今天過來接齊琪,可惜他和齊琪被齊二哥隔開地吃早飯,而齊二哥不斷地拿腳踢他,連另一旁的齊父也不斷地踢他,明顯就是要他問這個問題,哎,壞人都是他來當。

    齊彥直接無視覃信的話,說了一聲走了就往外走。齊母連忙拉住他,又塞了一個袋子,「兒子啊,這個東西呢我已經做過精心的處理,保證你凱旋而歸。」

    齊彥無所謂地點頭走人,等齊彥走了,齊二哥忍不住問︰「媽,什麼東西?」

    「哦。」齊母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沒什麼。」

    齊彥坐上車,隨意地打開袋子一看,眉毛挑得高高的,一袋子的避孕套?他仔細地想了想,隨即明白了齊母的意思,他無語地將這些被特殊處理過的避孕套放在一邊。

    如果真的要造人的話,他根本不屑耍小心眼,光明正大讓她懷上就是了。他從另一個紙袋裡拿出三明治,一手拿著三明治,一手熟練地打著方向盤。

    轎車很快就開到了麥千雅樓下,他也正好吃完了三明治,他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巴,接著下車上樓,他摸出鑰匙打開門,她卻不在這裡。

    齊彥摸出手機,打電話給她,電話一接通,他快狠準地說︰「你在哪裡?」他決定了,他要跟她結婚,今天就去戶政事務所。

    電話那頭安靜了好會,傳來麥千雅小心翼翼的聲音,「齊彥?」

    她很驚訝,他聽出來了,免不了地磨一下牙,很好,她又以為他不會來找她,該的自以為是。

    「你在哪裡?」齊彥暴躁地問。

    「我、我在家裡……」

    「我現在就在你家裡。」他不耐地說,麥千雅還要騙他。

    「什麼!」那頭響起她驚訝的聲音,「你怎麼會在我家,做在我家幹什麼?」

    齊彥正要說話,突然聽到那頭有人喊麥千雅的名字,「小雅,中午要不要去我家吃飯?」

    男的!齊彥咬著牙,「你在相親。」

    「不是。」麥千雅一口否決,「你剛剛說你在我家,你是在我租的公寓裡喔?」

    齊彥冷靜下來,仔細想了一下她剛才的驚慌失措,「你回老家了。」他想笑,兩人雞同鴨講了半天,不過她誤會他出現在她老家時幹什麼這麼慌張,他老大不爽了,他是不能見人還是怎麼了嗎。

    「嗯,有事嗎?」麥千雅摳著手心,心亂亂地說。

    「沒事。」齊彥一說完就掛了手機,關好她公寓的門,快步地走下樓,坐在車上,打了一通電話給吳姐,「吳秘書,幫忙我找出麥千雅老家的地址。」

    「好。」吳姐一邊應下,一邊快速地查找,很快就在員工數據裡翻到了麥千雅的地址,將地址報給了齊彥。

    齊彥嗯了一聲掛了電話,開著車往台南方向走,他沒有去看時間,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時間走得是快是慢,用了多少時間。
等齊彥停下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這時他才覺得肩膀有些酸疼,他揉了揉,下了車,小鎮上很安靜,民風淳樸。

    他沿著小路,慢吞吞地找麥千雅的住所,突然,他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看著迎面走來的一男一女。

    「阿民哥,晚上到我家吃飯吧。」麥千雅笑著說。

    「不要這麼客氣,中午我請你吃飯,晚上你又請回來,沒意思啦。」阿民哥長得又高又黑,笑起來很陽光。

    「呵呵,好吧。」麥千雅回來的時間很不對,本來答應麥母在上個星期回來,結果食言了,這個星期回來,麥父、麥母去外面玩了,今天晚上才回來。

    阿民哥和她是青梅竹馬,像大哥哥一樣照顧她,早上早早地喊她中午過去一起吃飯,

    盛情難卻,她也就不拒絕了。她一邊跟阿民哥聊天,一邊走路,一道陰森的目光霸道地落

    在她的身上,她想不發現都不可能,她抬眸望去,下一刻難以置信地停了下來。

    阿民哥跟著也停下了,「怎麼了?小雅。」他順著麥千雅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一個帥氣的男人,這個男人很帥,但看起來很難惹,小雅跟這個男人認識?

    麥千雅看著齊彥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她的心跳猛地加速,腦海裡跳出無數個疑問,她空白地看著他走近她,然後他低頭,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小雅,一個人跑回家也不跟我說一聲。」

    等一下,他在做什麼?麥千雅震驚地看著齊彥,他剛才對她做了什麼啊,他親她臉頰,他在親她的臉頰,在外面親她!

    麥千雅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齊彥溫柔地將她摟在懷裡,似乎沒有沒看到她的驚訝一樣,笑著對阿民哥說︰「你好,我是小雅的男朋友,我叫齊彥。」

    「哦,我叫阿民,哈哈,早知道小雅有男朋友,我媽中午就不白費口舌地說要替小雅介紹了。」阿民哥爽朗地說。

    麥千雅覺得放在自己的右肩膀上的手比巨石還要重,她苦笑地懷疑,自己的肩膀有可能被齊彥給捏碎了。

    「不過小雅,你怎麼不說你有一個男朋友呀?」阿民哥好奇地發問。

    「我……」麥千雅不知所措地低下頭。

    「小雅,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害羞,哈哈。」阿民哥善解人意地說。

    阿民哥看他們兩人像是有話要說,又說了幾句就走了,還沒走遠,就聽到他一個人呢喃自語,「小雅的男朋友真熱情啊,上來就親了。」

    麥千雅又羞又怒,可身邊的男人陰晴不定,她沒好氣地問︰「你怎麼會來這裡?」那天他那麼生氣地離開了,她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他了,想一相心,她眼眶微微發熱,偷偷地嘆了一口氣,眨了眨眼楮。

    齊彥的手滑過她的手臂,指尖似有若無地帶著電流,曖昧地輕觸著,看她不自然地側過身,他不由一笑,牽起她的手,「我來看看岳父、岳母。」

    麥千雅被他唬得一愣,「你說什麼?」

    「見家長啊。」齊彥雲淡風輕地說。

    「我……」他們不是分手了嗎,上次他不是發脾氣了嗎,他們的關系不是徹底破裂了嗎,他到底在跟她玩什麼啊。

    「麥千雅,我再說一遍,我們沒有分手,我們今年就結婚。」以麥千雅能招異性的體質,還是速戰速決的好,免得他一不小心,她就跟別的男人結婚了。

    「今年結、結婚……」麥千雅結巴地重復,她早聽他說過結婚,可是她以為這不過是他挽留的一種手段,可他現在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好像不僅僅是手段,好像是在發誓一樣。她的心跳又怦怦地狂跳,她要怎麼辦,要如何跟他說,齊先生,不要再來折騰她了,

    她的心髒時不時地一快一慢,她早晚要有心髒病。

    「發什麼呆,去見岳父、岳母了。」齊彥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又拉著她不走了,「附近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買禮物?」

    「什麼禮物?」麥千雅傻乎乎地問。

    「第一次見家長……」做事完美的他竟然犯了這麼大的錯誤,真是該死!

    「齊彥。」麥千雅慌亂地打斷他的話,「拜託,拜託你了,不要再胡說了,我不會跟你結婚的。」麥千雅從他的手心裡掙開,一轉頭就往家裡走。

    齊彥長腿一邁,輕松地跟上,旁若無人地問︰「為什麼不跟我結婚?」

    「沒有為什麼。」麥千雅隨便回了他一句。

    兩人,一個長得帥,一個清秀佳人,鎮上的人最喜歡看熱鬧了,看到麥千雅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八卦地問︰「小雅,這個人是誰啊?」

    麥千雅看了那人一眼,這人是住在她家附近的阿花嬸,嘴巴可大了,她心中煩躁極了,不知道怎麼回答。

    齊彥打蛇隨棍上,「你好,我是小雅的男朋友齊彥。」

    阿花嬸張大了嘴巴,「哎喲,小雅,你眼光真不錯啊。」

    不顧阿花嬸的話,麥千雅轉頭拉著齊彥快步地走,「阿花嬸,我先走了。」

    齊彥笑著任由麥千雅拉著他走,有多久她沒有這麼熱情地拉過他了,他享受地笑彎唇。

    麥千雅不知不覺將他拉到門口,猛地回過神,立刻放開他的手,「你快回去。」

    「去哪裡?」

    「回臺北啊。」麥千雅大聲地問。

    「你什麼時候回去?」齊辰反問。

    「我……」麥千雅驚愕地看著他,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他該不會是想跟她一起回去吧。

    「我跟你一起回去。」齊彥拉著她走到她家門前,「你不請我進去?」

    「不請!」麥千雅小氣地說︰「我家裝不下你這尊大佛,慢走不送,掰掰。」

    齊彥其實不知道麥千雅為什麼這麼不願意跟他結婚,但他是行動派,他從口袋裡拿出一隻玉鐲,上好的玉質在陽光之下折射出時間沈澱的古典韻味,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將玉鐲套在她的手腕上。

    麥千雅低頭一看,就是她這樣的門外漢也能看出著玉鐲的不同凡響,「幹嘛給我這個,我不要。」她忙不叠地要將玉鐲從手腕上褪下。

    他的大掌扣在她的手腕上,阻止她,「這是留給齊家每一任長媳的,現在我戴在你的手上了。」

    齊彥低沈的嗓音就像玩命的遊戲給她帶來了危險的緊迫感,她重重地喘息,手腕上那玉鐲彷佛有千斤之中,她額上冒出薄汗,「我……唔!」

    齊彥的薄唇溫柔地貼在她的唇上,溫潤的感覺讓她眼神一閃,失神地忘記了要說什麼,只知道他的唇好溫暖、好舒服。堅定有力的雙臂輕輕地抱住她,她像一隻擇良木而棲的鳥,回歸到溫暖的鳥巢,不由自主地放鬆了身體,嬌柔地依偎著他。

    齊彥挑開麥千雅的唇瓣,靈活地鑽進她的口腔裡,戀戀情深地與她纏綿,彼此交換著炙熱的呼吸,他們投入地擁吻,沒有注意到遠處一對夫妻正慢慢地走近。

    「世風日下,現在的年輕人也太不知羞了,大白天站在路邊就吻了起來。」麥母一邊說一邊搖頭,「我們那時候接個吻都要偷偷摸摸的。」

    麥父也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是啊,我們要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接吻的時候又怕有人會突然跳出來,跟作賊一樣。」

    麥母眉開眼笑地說︰「沒錯、沒錯,你那時候還作賊心虛地吻了我一下就走了,哈哈。」

    麥父被說得面紅耳赤,眼尖地說︰「他們怎麼就站在我們家門口接吻呢。」

    麥母開心地說︰「那我們是要打斷他們呢還是當不知道啊。」

    麥父看了一眼興奮如小孩的妻子,搖搖頭,「算了、算了,當一回好心人,我們再去別的地方逛逛。」

    「等一下!」麥母看著那個女生的身影,懷疑地眯著眼楮,「你看看,那個女生像不像我們的女兒。」

    「胡說!我們的女兒怎麼會做這麼羞的事情……」麥父戛然而止,麥母同樣說不了話。

    因為他看清了那女生的臉,麥家出廠,全世界僅此一個,他們麥家的女兒麥千雅。

    「麥千雅!」麥母提高聲音,栗悍地拉著麥父上前。

    麥千雅驚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麥母可怕的臉,她倒抽一口氣,連忙去推齊彥,齊彥後知後覺地松開她,也看到了來勢洶洶的中年夫婦。

    「小雅,這是你爸媽?」齊彥冷靜地問,當初覃信那傢夥在齊家門口吻他妹妹的時候,他怎麼做的,好似是毫不客氣地揍了覃信一頓。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報應來了。他苦笑地扯了一下唇,好了,現在輪到他要被揍了。

    「爸、媽。」麥千雅緊張地看著父母,「你們回來了。」

    「小雅,這位是誰?」麥母立刻將他們光天化日下接吻的事情丟一邊,兩眼精光地打量齊彥,這個男人不錯啊,長得帥,氣質、內涵看起來都很好啊,簡直就金龜婿一個嘛。

    齊彥很主動地朝他們打招呼,「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齊彥,和小雅交往了三年的男友。」

    麥母的臉瞬間拉了下來,虎姑婆般的瞪著齊彥,「你就是我女兒交往了三年的總裁男友啊。」

    齊彥小心翼翼地看著麥母,麥母的神色不對勁,「是,伯母你好。」

    麥母冷笑一聲,「不是分手了嗎。」

    傷口被狠狠踩了一腳,還是未來岳母,齊彥自持冷靜地說︰「是誤會,我不想和小雅分手……」

    「不要說這些了,反正分手了,小雅。」麥母拉著麥千雅的手,「回家、回家。」

    麥父冷冷地看了一眼齊彥,「年輕人,跟女生交往可不要隨便玩玩,不是什麼女生都是可以玩弄的,我們麥家女兒不玩愛情遊戲。」說完,麥父丟下齊彥,跟在麥母身後進屋了。

    齊彥傻傻地站在原地,這是怎麼回事?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18:24:50


    「媽……」麥千雅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麥母則是翹著腿,一臉兇狠地看著她,此時麥父很貼心地坐在客廳,不打擾她們兩母女
心,但是看著麥母這副模樣,麥千雅覺得自己更加不安。

    「還知道我是你媽!」麥母冷哼一聲︰「說分手了又沒分手,到底是怎麼回事?」

    麥千雅嘟著唇,為難地說︰「我們是分手了,但是……」

    「但是他不想跟你分手?」當麥母看到麥千雅點頭時,一下子火了,她站起來,狠狠地敲了敲麥千雅的頭,「你傻的呀,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傻的女兒,他不想分手,那你就威脅他結婚。」

    「媽,我不想這樣……」勉強的婚姻不會幸福,麥千雅委屈地坐在那裡。

    麥母越發的生氣了,「你不想,他要是不想跟你分手,就說明對你有感情,你現在不好好把握,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媽,反正我不會跟他結婚的,反正我相親也一樣能結婚。」麥千雅壓根聽不進麥母的話。

    麥母又是一記鐵砂掌,用力地拍了一下麥千雅的頭,「你腦子不好,眼楮也不好,這麼好的人選你不要,非要去什麼相親,相親的男生就一定是好的嗎。」

    麥千雅眼含淚水地看著麥母,之前給她結婚壓力的可不只是一些老同學,還有她的親卞母親,「媽,你到底想怎麼樣啦!」

    「你在大公司裡上班,怎麼就沒有學會一些心機手段之類的,你就靠你的傻白甜走到今天?」麥母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樣,「你多長一個心眼也可以啊。」

    麥千雅在麥母一陣陣的轟炮中,終於聽明白了麥母的意思,她震驚地看著麥母,「媽,我不想跟逼一個不想結婚的男人跟我結婚。」

    麥母白了她一眼,「難道相親的男人都想結婚?他們要是有錢有勢的話,他們也不想結婚,不用負責任照樣玩女人。」

    麥千雅頓時說不出話了,怎麼辦,她媽媽說得太有道理了,但她心裡好難受,一想到齊彥是在被逼的情況下跟她結婚,她就難過。也許相親的男人不喜歡她,但同樣的,她也不喜歡對方啊,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組成一個家庭,這樣不是很好嗎,不談愛情,只談家庭和未來,不說情愛就不會受傷,他們也會好好的。

    麥母忍不住緩和了口氣,「他既然是來找你的,你就該抬高位置,壓他一頭,讓他娶你。嫁一個喜歡的人,總比跟不喜歡的人相親好吧。」

    「嫁一個適合的人,總比嫁一個不適合的人好。」麥千雅堅定地說。

    麥母頭痛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笨的女兒!」

    麥千雅嘆氣,「媽,你現在這麼說,那你剛才那樣對齊彥幹什麼。」趕人的是她媽媽,要她嫁給他的也是她媽媽,她快要精神分裂了。

    麥母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傻啦,這是欲擒故縱,也是讓你以後有蹺腳的資本,你居然這麼蠢、這麼笨,不懂我的一番苦心。」

    孝雅說不出話了,所以她媽媽剛才是上演了一場勾心鬥角的好戲,而她完全乘懂這戲的深刻內涵,她無奈地摸了摸臉,「媽,你別搞笑了。」

    麥母冷哼一聲︰「他要是在乎你,我現在來這一下,他都快要嚇死了,如果他真的被我唬住了,你給我好好把握機會。」說著,她往外走,邊走邊說︰「腦子不好、眼楮不好,哎,兒女是前世的債啊!」

    麥千雅看著麥母走了,嘆了一聲氣,倒在了床上,她媽是看了什麼狗血劇,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她摸了摸額頭,一抹翠綠映入眼簾,啊,是齊彥給她的翡翠,她連忙坐了起來,手指輕觸著那精緻的玉體,以前聽人說,上好的玉戴在手上,冬暖夏涼,她情不自禁地摸了又摸,看了又看。

    她站起來,走到窗邊,沒有看到齊彥的身影,她皺眉,他去哪裡了?她低頭看了看翡翠手鐲,剛才被他一吻,她忘記了還手鐲,現在怎麼辦?

    哎,好煩啊。

    原本像是被丟棄的小狗似的齊彥,此刻正在阿民哥家裡。小鎮的流言傳得很快,誰家出了什麼事,一下子就能風靡小鎮。於是,阿民哥請齊彥到家裡住一個晚上,阿民哥為什麼要請齊彥呢,主要是阿民哥的母親秋華嬸想聽八卦。

    一頓晚飯,秋華嬸聽了不少八卦,心中更同情齊彥了,「阿彥啊,你盡管住這裡,一定要挽回小雅的心,她是一個好女生,你又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那麼相配,一定不要分手。」

    「好,秋華嬸。」齊彥笑著點頭,心中被麥千雅一家嫌棄的自卑總算散去了不少,他一個人見人愛的人,居然被親親女友嫌棄,還被女友一家人嫌棄,他想起來都覺得這是惡夢,這是不可能的。

    「阿民,你帶阿彥坐下,我出去走走。」

    阿民哥笑了,「知道了。」說是出去走走,其實是出去跟別人聊天,至於聊天內容嘛,當然是和這位齊先生有關。

    「阿彥,我跟小雅一起長大的,她心很軟,可是一旦決定什麼事情就不會輕易妥協。」

    阿民哥帶著齊彥走到客房,打開門,幫忙鋪被子,順便好心地提醒他。

    齊彥怎麼可能不知道麥千雅的性格呢,她跟牛一樣倔強,有時候真的讓人很鬱悶,他點點頭,「我知道,可我非她不可。」

    阿民哥一聽,開心地拍拍他的肩膀,「跟你說啊,我們這個小鎮喜歡小雅的人可多了,小雅不喜歡他們,他們也沒有辦法,其中有一個人追了小雅兩年,結果小雅高中畢業就跑到臺北讀書,讓人追也追不到。」

    「那個人呢?」齊彥問。

    「哦,現在都結婚生子了。」阿民哥笑笑說︰「不用當真啦,你還是我第一個踫到從臺北追到這裡的人,可比他們有意志力多了。」

    齊彥默默地黑了臉,知道是一回事,可心裡仍是不舒服。

    阿民哥幫他一起整理好後就出去了,齊彥坐在床邊,想到麥千雅,他就忍不住頭疼,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呢?

    不管怎麼樣,他是不會一個人回臺北的,他一定要帶她一起回去。

    「麥千雅!」一大早,麥母殺氣騰騰地沖進麥千雅的房間,生氣地說︰「你給我起來,還睡,睡什麼睡。」

    哎,為什麼她覺得她媽最近的心情起起伏伏,很有更年期提前到來的徵兆呢,麥千雅無語地爬起來,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媽,怎麼了?」

    「我問你,你那個總裁男友專門來這裡是求復合的,對不對?」

    麥千雅糾結的神情一閃而過,嘆了一口氣,輕點了一下頭。

    「他向你求婚了,是不是?」

    麥千雅抓了抓頭,「媽,你哪裡聽到的?」

    「小鎮上的人都知道了,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麥母越想越氣,「既然他向你求婚,你為什麼就不答應。」

    「媽,我說了……」

    「好了,什麼愛情。」麥母不肩地說︰「就你談過戀愛,你媽我就沒談過嗎。人家千里迢迢追過來,你還不答應,我以為是他不願意結婚,原來他已經向你求婚了。」

    「他是說過要結婚,但是……」麥千雅努力地解釋。

    「但是你腦子有問題。」麥母生氣地打斷她,「我問你,你有什麼資格讓總裁男友追著你跑?」

    「我……」麥千雅說不出話了,她確實配不上齊彥的優秀。

    「你說分手,他不同意,現在都說結婚,你卻不同意,你為什麼想不明白呢。」麥母真的要昏了。

    「好啦、好啦,不要這麼說女兒。」麥父走進來,拉了拉麥母,溫聲地說︰「當局者迷、當局者迷。」

    「老公,我們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女兒。」麥母難過地靠在麥父的身上。

    麥父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對著麥千雅說︰「你自己好好想想,一個什麼都不缺的優秀男人,為什麼只要你。」

    說完,他拉著麥母走,麥母不甘地說了一句︰「你別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說什麼不在乎,要是真不喜歡了還站在家門口給人吻。」

    「好啦,不管他們了。」麥父拉著麥母離開了。

    這一大早都發生什麼了?麥千雅不知道麥母一大早去買菜,然後遇到了一大堆三姑六婆,於是八卦交流之中,麥母知道了齊彥向麥千雅求婚的事情,最後麥母就暴走了。

    麥千雅揉著發疼的頭,「他為什麼要追著我不放,我怎麼知道,也許是得不到的最好,也許是不甘心,也許……」也許是他放不下。

    這個念頭一出來,她先把自己給嚇了一跳,拚命地拍著胸口,不會不會的,他哪有什麼放不下的,愛他的人是她,那他愛她嗎?

    麥千雅呼吸一急,他沒有說過愛她,但是如果不愛,那他為什麼不分手,為什麼還要提出結婚,她捧著頭,覺得腦袋一陣一陣地疼。

    不說他,只說她自己,如果她不喜歡他,她又為什麼要跟他糾纏不清呢,她腦海裡的警鈴響起來,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也許也許,她真的沒放下,而他也沒有放下,那他們都白癡地在幹什麼?

    阿民哥怕齊彥太無聊,推薦他到附近走一走,齊彥想去找麥千雅,雖然被麥家人很不待見,可是他不是會逃避的人,早上醒過來之後,他就去找麥千雅。

齊彥剛走到麥家門口,就撞到了麥千雅,她很急,他眉一皺,「這麼急去哪裡?」

    麥千雅腦袋卡住。

    齊彥疑惑地喊她的名字,「小雅。」

    麥千雅停了下來,一臉的窘迫,「那個……」

    「嗯?」

    「你換衣服了。」她說。

    齊彥尷尬地摸了一下鼻子,「過來得太急,沒帶換洗的衣服,這是借阿民哥的衣服。」

    「哦。」麥千雅偷覷一眼,即使不穿名牌衣服,他還是很帥,她一搖頭,將這個想法扔出去,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事情,她羞赧地不敢瞧他。

    「你……」齊彥覺得她今天很奇怪。

    「內褲換了嗎?」她又問,問完她自己也覺得很窘,低著頭看鞋子。

    齊彥被她無厘頭的話給惹笑了,「嗯,昨天晚上去買了一次性內褲。」他抿著唇,「你要不要檢查一下?」

    麥千雅緊張的情緒一下子沒了,紅著臉,「變態!」

    「真的不要?」齊彥邪氣地笑著,「帶我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又問我這個問題,你是不是想我了啊。」

    她被他的不要臉、沒下限給擊敗了,「不要臉,懶得跟你說。」她早上迷糊地好像想通了一件事情,可是又不確定,就急忙地跑出來找他,正巧撞上了他,他也來找她了,想到這一點,麥千雅忽然好開心,他沒有在被她爸媽這麼惡劣的對待之後,轉身就走。

    齊彥脾氣好地留了下來,要知道,他的脾氣跟好沒有關系,工作的時候他就是出了名的冷臉閻羅,可他沒有發脾氣,反而還來找她。他是因為喜歡她所以才要跟她結婚的吧?

    她默默地在心裡問,卻不敢問出口。

    「小雅。」

    「嗯?」麥千雅抬頭,對上他那幽深的雙眸,她呼吸一窒,側過頭,「幹什麼。」

    齊彥啞聲失笑,該是他問她才是,是她拉著他過來的,「你拉我過來是看風景,還是想看我的一次性內褲?」

    麥千雅臉頓時爆紅,又聽齊彥說︰「還是想在無人之地對我行不軌之事?」

    她忍不住地伸手拍了他手臂一掌,「我哪有你這麼齷齪。」

    齊彥聳聳肩,「所以呢。」

    所以她是有正事找他,但是她問不出口、問不出口啊,她怎麼問啊!麥千雅緊張地摳手心了,齊彥伸手制住她兩只手,「想跟我說什麼?」

    麥千雅咬著唇,心一橫,「你為什麼不想跟我分手?」

    他挑挑眉,「我從來沒想過跟你分手。」

    這是什麼答案,麥千雅無語地看著他,又問︰「那為什麼從來沒想過跟我分手?」

    這又是什麼問題,齊彥凝視著她,「你說呢。」

    「你犯規,我問你欸,你問我幹什麼,我怎麼知道你怎麼想的,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什麼都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說到最後,麥千雅不禁動怒。

    齊彥的唇微微上揚,「你都不知道,還有誰知道,我們之前的事情只有我和你知道,除了我們,還有誰比我們更瞭解我們之間的事情。」

    他在跟她耍太極嗎,麥千雅生氣地往他膝蓋上一踢,他一痛,松開手,她連忙跳開,指著他大喊︰「我就是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當初說不結婚就分手,你現在卻又說願意結婚,你一下子不要結婚,一下子要結婚,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要結婚了,可你不想跟我結婚。」齊彥揉著疼痛的膝蓋,「是你不要跟我結婚。」

    「我們都分手了,好,你說不是分手,可以,不是分手,就當我們分開了三個月,分開了三個月你又說願意結婚了,人家結婚了分居一段時間就可以離婚了,我們分開了三個月就意味著我們分手了,不是嗎。」她真的不懂他,一點也不懂。

    「三個月裡,我找你找不到,你換了住處、換了工作,還換了手機號碼,請問你,我去哪裡找你。如果不是偶然踫到你,我真的找不到你,征信社也找不到你。台灣是不大,可是要找一個你,卻找不到。」齊彥的聲音與她截然不同,不是勃然大怒,聲調平淡地好像沒有怒意,可他臉部肌肉卻緊繃著。

    他找過她了,他那三個月都在找她,麥千雅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激動,她紅著眼楮站在他前面,「那你到底為什麼不想分手,又想跟我結婚?」答案呼之欲出,她好似抓到了重點,可又沒有,她不死心,想聽他親口說出答案,既然那層紙都捅破了,那他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不用玩猜來猜去的遊戲。

    齊彥深深地看著她,「麥千雅,我愛你,你一直不知道我愛你嗎?」

    麥千雅怔怔地站在原地,「你愛我?」

    「不然呢,我很自私,比起其它的事情,無論重要與否,我只忠於我自己的感受,喜歡就去做,不喜歡就不做,愛你就是愛你,愛你就想娶你,就這麼簡單。」

    齊彥說他愛她,麥千雅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愛我的話,那為什麼不跟我結婚,呃,不對,是為什麼不早點跟我結婚。」

    齊彥詫異地看著她,「早點結婚、晚點結婚對我們有區別嗎,我們相處的方式跟結婚了有什麼不一樣?」

    麥千雅好像被雷劈了一樣,他說得對,他們相處模式和結婚夫婦差不多,除了沒有住在一起之外,簡直和結婚夫婦一樣了,甚至更親密,因為他們還一起上班,早見晚見。

    「你說沒有區別,那你早一點跟我結婚也沒關系啊。」麥千雅委屈地說︰「你說要等你弟弟、妹妹結婚之後才結婚,那我就要等四五年了,我現在二十八歲,等這麼久之後,我都有可能成為高齡產婦了。你考慮你的家人,你就沒有考慮過我,當高齡產婦很好嗎,有可能到時候連小孩都生不出來了,那我們那時候還要結婚嗎?」

    麥千雅深吸一口氣,「是,你在乎我,你會寵我、疼我,可是有些事情上,你卻沒有考慮我的想法,齊彥,你真的很過分,現在也是,想結婚就結婚,我現在不想跟你結婚了,你卻堅持要跟我結婚了,你這個自私鬼!」

    「小雅,我是自私,我承認,所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齊彥走上前,認真地看著她,大掌向前伸,輕輕地拉著她的手,「再給我一次機會,以前做的不好的地方,我保證會改。」

    麥千雅咬著唇,一言不發,齊彥苦澀地一笑,「我沒想到什麼高齡產婦,我只是想著稍稍遲幾年也沒關系,小雅,男人都是粗心的,沒到那一步,永遠沒想到之後的事情。」

    麥千雅繼續悶不吭聲,齊彥嘆了一口氣,「你可以告訴我。」一個男人真的很難想到這些,女生會為了身體健康喝四物湯,男人不會想到這些,甚至不要說做四物湯給她喝,他最多是想到要做她喜歡吃的海鮮炒飯給她吃。

    「齊彥,你要我告訴你這些,你讓我怎麼說,說我還不結婚,以後生不了小孩,那你到底是要小孩還是要我?」麥千雅糾結地看著他。

    齊彥一愣,「兩個都要,是你說太遲生小孩不好生,對你的身體也不好。」話題怎麼突然轉到她和小孩他要哪一個了。

    「我……」麥千雅也覺得自己強詞奪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齊彥看著她迅速地紅了眼眶,隨即一顆顆大淚珠從她的眼眶裡掉落出來,他心疼地擦著她的眼眶,「小雅,什麼事都不是最重要的,你只要記住,我愛你,我要娶你,我想跟你過一輩子,這樣就夠了,其它的不要去想,不要去復雜化,我愛你。」

    麥千雅望著他,哭泣地說︰「我們兩個白癡在幹什麼。」

    齊彥無語地一笑,將情緒化的她抱在懷裡,「我愛你,愛你,寶貝……」原來什麼解釋都不需要,什麼話都不用多說,一句愛她就能讓她放下一切,哎,她說的對,他們兩個之前都在幹什麼白癡的事情。

    「齊彥,我好愛你。」麥千雅抱著他,小臉埋在他的胸膛上,「你不能欺負我。」

    齊彥笑了笑,「是、是,我讓你欺負,隨便你欺負,愛怎麼欺負都可以,特別是在床上。」

    她紅透了臉,「閉嘴。」

    「小雅,嫁給我,嗯?」齊彥趁機求婚。

    半晌,她的聲音從他的胸前傳出,「還是遲點吧。」

    齊彥一時傻眼,結婚一開始是她最想要的,現在卻是他非常想的,因為他的女人在被別人覬覦,但她現在說什麼,她不想結婚嗎。齊彥黑了臉,「為什麼?」

    「你說的對,你身為大哥就該有榜樣的樣子,還是等你的弟弟、妹妹都先結婚之後我們再結婚吧。」麥千雅調皮地說。她發誓,她絕對沒有報復他,真的沒有哦。

    「小雅。」他拉長聲音,不要以為他是傻子,以他的高智商,他很確定,她一定在玩他,很快樂地玩他。

    「齊彥。」

    齊彥低頭,粉嫩的小唇貼了上來,她像一個妖精,帶著笑、帶著媚,誘惑著他,好吧,他很吃這一套,嘿嘿,等先吃了她再說。

    結婚,她還想逃避嗎,她太單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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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18:25:15


    麥千雅的房間裡溫度正很高,炙熱如火山,溫度在不停地攀升,她喘著氣,推了推齊彥,「你還不回你的房間嗎。」

    他們和好了,和好之後當然是不能再住涪民哥那裡了,她羞紅了臉,帶他回到了家裡,反正二樓還有空房,讓他睡空房就好了。

    麥父和麥母倒是沒說什麼,但就因為他們什麼話都不說,麥千雅更是尷尬,吃了中飯,她帶齊彥去小鎮上逛逛,晚上吃過飯了,各自回各自的房間。

    但她才剛洗過澡,齊彥就過來敲門,一進來就是火辣辣的狼吻,於是就有了她被他摁在床上狠狠地被吻的場景。

    麥千雅喘著氣,繼續推他,「你不會是想睡我這裡吧,不要,我爸媽要是知道了……」

    「早上我會回去。」齊彥火熱地看著她,認真地說,雙手不老實地鑽到她的裙底,眉毛一挑,「你沒穿內褲啊。」

    麥千雅臉泛紅,「我忘記帶到浴室了。」

    他低沈地笑了,「嗯,這個習慣不錯,以後都不要穿。」她平時睡覺不會穿胸罩,但是沒穿內褲倒是第一次,他很喜歡她這個習慣。

    「別鬧了,真的啦,你睡我房間,我爸媽要是知道了,我怎麼面對他們,好丟臉,你第一次來我家就把他們的女兒給睡了。」說到最後,麥千雅的聲音都快沒了。

    「我們又不是沒睡在一起過。」齊彥明白她的意思,可看她這麼害羞的樣子,他下腹頓時升起一股欲火,怎麼也滅不掉,故意逗著她。

    「齊彥,不要啦。」認真跟他說,他不聽,麥千雅只好撒嬌,卻看他眼裡的火更盛了,她一時有一種拿油澆火的感覺,越燒越旺了。

    齊彥頗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本來想給她一個晚安吻,料不到吻出了火,火燒得他全身裡裡外外一陣火熱。看出她的緊張,低聲地安撫著她,「乖,不怕,他們聽不到的,嗯?」

    ……

    一夜無眠,看著已經沈睡的麥千雅,齊彥笑了笑,還是守承諾地起身,替她整理了一下身體,他滿足地離開了,一夜奮鬥,沒有消耗他的精神,反而更加精神奕奕。

    齊彥剛走到自己的門口,看到麥母紅著臉起床下樓做早飯,他頓時挑挑眉,也許麥千雅家的隔音設備不是很好,他該不該告訴她,他們被她的父母聽了牆角呢。

    此時,麥父黑著臉走了出來,齊彥收起不該有的神情,臉上沒有透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

    麥父輕哼一聲︰「起得很早啊。」

    齊彥壓根就沒睡,他笑容得體地說︰「伯父早。」

    「起來了那就一起跑步吧。」麥父不懷好意地說。

    未來岳父是想看他軟腳的模樣嗎,可惜他現在精神很好,不想當軟腳蝦,他點頭,「好。」

    麥父驚訝地瞄了他一眼,「樓下等你。」說完,他就下去了。

    齊彥快速地洗漱一番便下樓了,剛下樓就聽到麥母對麥父說︰「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比我們當年熱情多了。」

    「哼,我那時是怕你受不了,所以我都有控制,他們這樣不節制,身體早晚會出問題。」

    麥父不服輸地說。

    麥母隨意一笑,「你就吹吧。」

    「今晚讓你好看!」麥父吹鬍子瞪眼地說。

    麥母笑盈盈地說︰「好啊,好啊,期待哦。」

    齊彥差點笑出來了,老夫老妻也這麼恩愛,他不禁期待以後等他和麥千雅老了,他們也會這麼恩愛地鬥嘴。

    麥父心裡正不爽,看到齊彥下來,冷哼一聲︰「來了,那就快點,晨練就要趁早,年輕人不要偷懶。」

    齊彥還沒說話,麥母笑嘻嘻地說︰「要跑步、要鍛煉都可以,不過先喝杯牛奶,跑完回來再吃早飯。」

    齊彥接過麥母端來的牛奶,溫熱的溫度剛好入口,「謝謝伯母。」

    麥父不平衡地看著麥母,麥母也笑咪咪將牛奶端給他,麥父這才神情微緩,看得一旁的齊彥大呼驚奇,難道麥父是在跟他爭風吃醋?

    隨即一想,麥千雅對男人,不管是什麼年齡的男人都好,他也會吃醋,於是他理解地接受了麥父對他的不喜。沒關系,他們齊家男人對所有拐走他們家女人的男人也沒有好感,所以對于麥父這樣小兒科的不爽,他深有體會,更是能承受。

    麥父喝得很快,於是齊彥也喝完牛奶,緊接著就跟在麥父身邊跑步,麥父冷著臉,齊彥也不知道說什麼,他一向高高在上的人,都是別人來巴結他,沒有他巴結別人的時候。

    可這位是他的未來岳父,齊彥只好挖空心思地找話題,「伯父,你常常來跑步嗎?」

    「嗯。」麥父冷淡地應了一聲。

    「哦,晨練很好,鍛煉身體健康。」

    「閉嘴!」麥父不客氣地說。

    於是,齊彥閉嘴了。他安靜地跟在麥父身邊跑,也不比麥父跑得快,也不比麥父跑得慢,就像小跟班一樣聽話懂事。

    不知道跑了多久,麥父的步伐慢了下來,接著不再跑了,反而慢慢地走,於是齊彥也慢慢地走。

    「體力不錯。」麥父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齊彥笑道︰「我平時在臺北也有鍛煉,不過沒有辦法經常鍛煉,但一個星期最起碼會跑三四次。」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齊彥不知道話題怎麼跳得這麼快,但他很快認真地說︰「我隨時準備結婚,不過小雅好像不大樂意。」

    「你懂什麼。」麥父似是找到了話題,「女生就是這樣子,說是不要其實就是要,沒事喜歡折騰男人。」

    齊彥笑了笑,不說是,也不說不是,「我尊重小雅,小雅什麼時候想結我就結。」見麥父似是不喜歡他這麼溫吞的表現,齊彥也不急著要表現什麼,淡淡地說,「不過我想先訂婚,這樣她就跑不掉了。」

    聽了齊彥的話,麥父總算眉開眼笑,還好,不是一個蠢的,他滿意地拍拍齊彥的肩膀,「不錯。」

    齊彥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打動了麥父,總之能得到麥父的認同,他也能鬆口氣了。

    「但是年輕人也要節制點,別做得太過分了。」麥父輕咳一聲。

    齊彥想了想,如果將來他有女兒,女兒帶未來女婿回家,不僅回家還讓他聽了牆角,他覺得他有可能會揍一頓未來女婿,所以麥父真的是太善良了。

    齊彥露出溫和的笑容,「伯父,我知道了。」

    看他這麼乖的樣子,麥父不知道說什麼了。

    兩人走回麥家的時候,麥千雅還沒起床,麥母早已做好了早飯,「回來了,我們先吃飯,不要等小雅了。」

    麥父若有似無地看了一眼齊彥,看吧、看吧,不節制身體真的會不健康的。

    齊彥默默地低頭吃飯,慶幸麥千雅不在這裡,如果她在這裡的話,以她臉皮薄的程度,他這一段時間就不用再想上她的床。

    麥千雅是請了假回家,所以他們在小鎮待了幾天就回臺北了,回臺北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被齊彥壓著去辭職,然後回到齊氏工作。

    風水輪流轉,現在麥千雅不想太早結婚,齊彥沒有辦法,只好先訂婚。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們訂婚了,邀請了親朋好友和少數媒體,熱鬧地辦好了訂婚宴。

    但訂婚之後,齊彥就以麥千雅在臺北一個人住,他以不放心為由,號召齊家人和麥父、麥母一同說服她,不久她就搬進了齊家,開始了跟他的同居生活,除了還沒正名,其實和結婚差不多了。

    從此,麥千雅冠上了齊家未來大少奶奶的稱號,不過她的生活還是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工作還是很輕松,看吳姐忙不過來時,她發揮了打醬油的作用。

    「吳姐,這份文件我去送吧。」

    「好,謝謝你,小雅。」吳姐朝她笑道。

    麥千雅拿著文件到樓下,文件是送到銷售部門,她到了銷售部門,將文件交給銷售經理後便坐電梯上樓。

    「你是秘書室的?」電梯裡還有一個會計部門的男人,戴著眼鏡,對麥千雅打招呼。

    麥千雅一笑,「是。」

    「呵呵,我正好要送文件到秘書室。」男人一邊說一邊走近麥千雅。

    麥千雅狀似領悟地說︰「哦,這樣啊,那交給我吧,我直接送上去。」

    「不用、不用,我跟你一起上去就好。」男人小心地打量著麥千雅,心裡默嘆,這個女生長得真可愛。

    「哦,好吧。」麥千雅點頭。

    眼看電梯就要到了,男人把握機會,「我叫李涵,你叫什麼?」

    「我叫麥千雅。」

    咦,這個名字有點熟哦。

    叮咚,電梯到了,李涵著急地說︰「那個,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了沒有?」

    麥千雅驚訝地看著他,他在向她搭訕?

    「她有未婚夫。」一隻大掌伸過來,像拎小雞似的將麥千雅摟進懷裡,「新人?」

    李涵看向來者,英俊到無可挑剔的五官,黑幽幽的瞳孔正直視著他,他嚇得額頭直冒汗,「總裁,我是剛進會計部門的新人李涵。」他就說這麼可愛的女生怎麼可能沒有男朋友,看,人家不但有男朋友,還有一個很硬的靠山當未婚夫。

    看著李涵一副冷汗直冒的樣子,麥千雅同情地看他,幫忙地說︰「李涵,你不是要送檔嗎。」

    李涵連忙地告退,「是、是,我還要送文件,這就去。」

    齊彥陰冷的目光落在了麥千雅身上,她不為所動地一笑,他就裝吧,她才不會被騙,她伸手輕扯他的領帶,「吃醋了?」

    「這是我遇到的第幾個?」齊彥低沈的嗓音透著危險。

    麥千雅翩然一笑,無辜地說︰「這一段時間公司有很多新人嘛。」新人都認識總裁,卻不認識她,所以向她搭訕、表達好感的人就有了,而他吃醋了。

    齊彥受不了地拉著她走進電梯,要不是午飯時間到了,他出來找她,他也不用又看見別的男人搭訕她,真是氣人!

    麥千雅輕靠在他的懷裡,「你怎麼這麼小氣,不過是說幾句話而已,又沒有怎麼樣。」

    「哼。」齊彥不爽地哼了哼。

    「不要生氣啦。」她蹭著他的手臂,拍拍他精壯的胸膛,「要有寬宏的胸懷啦。」

    齊彥的手攬著她的腰,「天生沒有這個東西。」

    麥千雅被他的大言不慚逗笑了,「以前沒發現你這麼愛吃醋。」

    「我也不知道我的老婆人氣這麼旺。」齊彥神色不明地說,也不管電梯裡有沒有監視器,低頭就吻住她的唇。

    麥千雅嚇了一大跳,連忙推開他,看到他唇上沾惹了她的唇膏,她連忙伸手擦,「被看到很丟臉啦,你不要亂來。」

    「你以後還是到我的辦公室裡工作好了。」由他看著,他就不信還有不長眼的男人敢搭訕他的女人。

    麥千雅一時無語,翻了一個白眼,「不要。」

    「為什麼?」齊彥不爽地問。

    「聽說男人對著一個女人的時間太長的話,仍只力疲勞,沒有新鮮感,很容易出軌的。」麥千雅嘟著嘴說。

    「誰跟你說的。」他才不信這些。

    「你家小妹跟我說的,連伯母也這麼說,她們說保持距離就是保持新鮮感,當然啦,也不能太保持距離,因為這樣會讓別的女人有機可乘。」麥千雅現在跟齊家人關系很好。

    齊彥磨牙,「哦,你相信她們。」

    「不對嗎?」她反問。

    齊彥低頭湊在她的耳邊,「永遠恩愛的秘訣就是……」

    「是什麼?」麥千雅好奇地看向他。

    叮咚,他們到達了地下停車場,他拉著她走出電梯,往車子走去,坐上車,他朝她一笑,「秘訣就是我愛你。」

    麥千雅臉一紅,「我愛你啦。」

    「所以今天的晚宴你跟我一起出席吧。」齊彥笑著說。

    麥千雅噗嗤一聲笑了,今天的晚宴是給新員工舉辦的,而他帶著她一起出席,何嘗不是一種表明她身分的方式,他壓根沒忘記吃醋這件事情。

    「不好?」

    「好啦、好啦。」她真是敗給他了。

    「不準穿太漂亮。」

    這是要把她扮醜的節奏嗎,才不要呢,她要打扮得美美的,然後著他再吃醋。

    「麥千雅,如果你明天不想上班,盡管打扮得漂亮。」齊彥邪惡地一笑。

    她嬌媚地扭過頭,「哼哼,我要吃韓式料理。」她才不理他,哪有女生喜歡扮醜的,何況她就愛看他吃醋。

    一個小時之後,他們吃完午飯,麥千雅疑惑地說︰「我們去哪裡呀?」

    「前天覃信給了我一張VIP卡。」齊彥說。

    「什麼VIP卡?」

    他忽然不說了,轉而說︰「我們下午不去上班,你不是要打扮得漂亮嗎,做個美容還有發型就要好幾個小時,等下班就來個及了。」

    「這麼好。」麥千雅嘻嘻一笑,「這些事情我一個人就夠了,你還是乖乖上班的好。」

    「呵呵。」齊彥輕笑,「在做這些事情之前,你的時間屬於我。」

    「啊?」麥千雅看著他壞壞的笑容,心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要她陪他做什麼。

    當車子開到了目的地,麥千雅忍不住地問︰「這是哪裡?一個人也沒有。」

    「汽車旅館。」什麼VIP卡,當然是汽車旅館的了。

    在做美容之前還有大把時間,而他們可以好好享受一番,喜歡看他吃醋,就要付出代價,嗯,就用肉償吧,他最喜歡她肉償了。

    「齊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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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4-13 18:25:27

【番外篇】

  「爸爸,那些男生好討人厭啊。」嬌小的齊寶貝坐在齊彥的腿上,可愛又煩惱地撒嬌,「真的、真的好討厭人。」

    「哦,他們做什麼讓寶貝討厭了?」齊彥柔聲問,一手輕摸著她的頭。

    「他們老是送東西給我。」齊寶貝小嘴粉嘟嘟地翹著。

    「送什麼東西?」齊彥心中黑暗地想,該不會是送小蟲子之類的嚇到他的寶貝了吧。

    「巧克力、糖果。」齊寶貝委屈地說︰「人家有一顆蛀牙,他們還送甜甜給我吃,是不是故意的?」齊寶貝捂著一邊的臉頰,一臉的鬱悶,「爸爸,我討厭他們,讓我看得到、吃不到。」

    齊彥下顎猛地抽緊,低頭看著齊寶貝,她長得和麥千雅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就是說桃花運這種東西也能遺傳?頓時他氣得臉都青了,他的女兒才七歲,就有男生獻殷勤,那是不是意味他老婆七歲的時候也有不少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獻殷勤!

    他覺得自己快被酸死了,將齊寶貝放在沙發上,「寶貝,乖,爸爸突然想到有事情,你去找哥哥玩。」

    「爸爸……」齊寶貝難過地看著離開的齊彥,沒過多久,突然聽到媽咪的尖叫聲,她摸了摸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這時一隻小手摸到她的頭上,她頭一抬,看到齊哥哥,「哥哥……」

    大她三歲的齊哥哥拉著她的手,「妹妹乖,跟哥哥說,是哪幾個人,哥哥幫你教訓他們。」

    「哥哥,你真好。」齊寶貝開心地抱著齊哥哥。

    妹控的齊哥哥滿足地抱著發著奶香的妹妹,露出與齊彥如出一轍的笑容,「不怕,哥哥會保護你的。」

    其實,遺傳這個東西真的有點可怕……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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