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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9 06:06:08


  下午三點,太陽的熱度總算稍微有點下降了。

  陸爾萍換上了從家中帶來的普通衣服,林姊則幫她準備了一些新鮮水果與手工烤的餅乾,讓她帶著當伴手禮。

  「林姊,我們會在外面吃完晚飯後再回來,所以不用準備我們的份了。」曾博翔向林姊交代道。

  「是的,我知道了,您慢慢玩。」林姊點點頭表示瞭解,在大門口目送兩人離去。

  向陸爾萍問過地址後,曾博翔就將車開上了國道。沿途中,陸爾萍一直很興奮的看著車窗外面。

  「你跟你爸媽的感情很好。」曾博翔這句話不是問句,而是陳述一件事實般的語氣道。

  「這是理所當然的吧!難道你和你爸媽的感情不好嗎?」陸爾萍不解的反問。

  「也不是不好,只是沒你和家人那麼親密的感覺。」曾博翔隨口回應。

  在豪門世家中,常常會有一個男人娶了兩個以上的老婆的事情發生,各房之間與各房的孩子之間彼此鬥爭也是常有的情況,這早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像他們家這樣,從來沒有出現過二房、三房,也沒有私生子冒出來的豪門世家反而少見。

  又因為是獨子的關係,他一直備受父母的寵愛,因此與父母的感情也很不錯,只是他從來不會因為很長一段時問沒見到父母,再見面時就覺得特別開心或興奮。

  「是因為房子太大了嗎?」陸爾萍笑問。

  「搞不好是喔!我和父母同住時,還曾經半個月沒見過我爸媽呢!」曾博翔也笑道。

  「呃!是嗎?」她只是開玩笑的,沒想到還真的猜中了。她錯愕得不知該如何回答。

  「哈哈哈!」曾博翔反倒笑了起來。

  她真的很可愛!

  開了大約一個小時的車程,終於來到陸爾萍家附近,曾博翔將車子停在附近的計時停車場,兩人一起往陸爾萍的家走去。

  「我來幫你拿。」

  曾博翔伸手要接過陸爾萍手上的禮物,陸爾萍搖了搖頭。

  「不用了。」

  「只是提個東西而已,你不用那麼客氣。」曾博翔笑著道。

  「不是的,而是……我沒有跟我爸媽講你的事,所以能不能請你在我家樓下等我一下,我看完我爸媽,很快就會回家。」陸爾萍低下頭,小小聲的請求。

  她也知道他好心帶她回家,她卻還讓他在樓下等實在很過分,但她真的沒辦法對她爸媽解釋她跟他的事。

  「我知道了,我會在附近繞繞,你就跟你爸媽多聊聊吧!我過兩個小時再來接你。」曾博翔點點頭表示理解。

  「對不起。」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只能低聲的道歉。

  其實,他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陸爾萍感動的想著。

  「別說了,快點回家吧!」曾博翔不在意的揮揮手,催促陸爾萍快點回家。

  道別過後,陸爾萍雙手緊抱著當作禮物的水果與餅乾,往自家的方向前進。

  當初為了多省一點錢,陸爾萍一家搬到了一個便宜的公寓,住家附近有一個黃昏市場,每到下午四點到七點這段時間就會擠滿許多人,此刻正是人潮開始變多的時候,因此陸爾萍在穿越人群之際,必須很小心的護住懷裏的水果。

  因為這附近的地價便宜,想當然耳,居民的平均素質就不高,大都是人稱藍領階級的勞工階層,所以居民遇到糾紛的處理方式就是吵架,再不然就是打架。

  陸爾萍在黃昏市場中走到一半,就聽到一陣叫駡聲,原本她並不想理會,只想快一點回家,但另一個道歉的女人聲音卻十分耳熟。

  「中風就乖乖待低厝哩嘛!蔥瞎咪塞出來亂亂蛇,你看,你害阮歸排車攏掐掐倒啊!」

  陸爾萍一靠近,便聽到一個男人用方言粗魯的罵著。

  「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幫你搬好。」另一個女人不斷的道歉,趕緊去搬動被丈夫的輪椅撞倒的一整排機車。

  「夠有我的攤仔,你看,我的菜隴厚你用壞去啊!」男菜販仍不停的罵著。

  陸爾萍來到事發現場時,只看到一邊停了一台輪椅,輪椅上載了個行動不便的男人,另一個中年婦女吃力的搬著一台台機車,另一邊叼著一根香菸的男人還是一直罵個不停。

  圍觀的群眾雖然多,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中年婦女搬車。

  陸爾萍趕緊上前扶起中年婦女,「媽,你別搬了,我來。」

  宋欣怡一看見陸爾萍,臉上的淚珠就又掉得更凶了,「爾萍,你怎麼跑回來了?」

  「沒事的,媽,你先帶爸爸回家。」陸爾萍對宋欣怡道。

  「可是……」宋欣怡不安的看著一整排被她撞翻的機車。

  其實,宋欣怡的力氣並不大,她只是不小心碰倒一台沒架好的機車,整排機車就像推骨牌一樣全倒下去了。

  「沒關係的,伯母,這個讓我們年輕人來就可以了,您先帶伯父回家吧!」

  曾博翔一開口,宋欣怡才發現旁邊不知何時多了個英挺的年輕人,而原本不斷叫囂的男菜販也早已經消失無蹤。

  原來曾博翔看見陸爾萍一直往有人在吵架的地方走,一時不放心跟了過來,沒想到剛好遇上這種事,因此他隨便塞了點錢,便把男菜販打發定了。

  「這位是……」宋欣怡遲疑的看著曾博翔問道。

  「呃……他是我老闆啦!因為順路,所以順便載了我一程。」陸爾萍情急之下,急中生智的解釋著。

  他……應該算是她的「老闆」沒錯吧?陸爾萍心想著。

  ************

  「媽,你來吃吃看,這個水果很好吃喔!」陸爾萍切好一盤從曾博翔家中帶回來的高級進口水果放在桌上。

  「你也真是的,人回來就好,做什麼買這麼貴的水果回來?我們家的債才剛還完,要能省則省啊!」宋欣怡教訓著女兒。

  雖然她沒有賺錢的能力,但二十幾年家庭主婦的生活,倒是讓她練就一身省錢的功夫。

  「媽,你不要在外人面前說這些。」一想起自己就是為了還債才把自己「賣」給曾博翔當代理孕母,陸爾萍就忍不住臉上一紅。

  聽見陸爾萍叫他「外人」,曾博翔暗自挑了挑眉。

  他還以為他已經是「內人」了呢!

  「傻孩子,我們家是窮又不是做壞事,幹嘛怕別人知道?」宋欣怡溫柔的笑著,一邊將香蕉磨泥喂給丈夫吃。

  能夠親眼看見母親的精神明顯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陸爾萍總算比較能夠放心了。

  「曾先生,這次真的謝謝您了。」宋欣怡對曾博翔感激的道。

  「哪裡,舉手之勞而已。」曾博翔微微一笑。

  「不知曾先生哪裡高就啊?」宋欣怡又問。

  宋欣怡越看眼前這個年輕人就越喜歡,更何況一般的老闆哪會沒事送「女傭」回家,還降貴紆尊的在市場幫對方排機車的。

  「媽,你不要這樣。」陸爾萍就是害怕母親會誤會,所以才不願讓父母看見曾博翔,沒想到卻陰錯陽差的發生剛剛那件事。

  「沒關係的。我在朝新百貨上班。」曾博翔不介意的道。

  「我知道,那很好啊!那間百貨很大呢!」宋欣怡笑嘻嘻的又喂了丈夫一口香蕉泥。

  雖然老公不能說話,但她還是感覺得出來老公現在的心情也很好。

  「謝謝。」曾博翔笑著道。

  「不知道我們家爾萍在您那裏工作認不認真?有沒有給您添麻煩?」宋欣怡客氣的問道。

  「她……」曾博翔意有所指的看了陸爾萍一眼,「表現得很好,我很滿意。」

  聽到曾博翔的回答,陸爾萍轟地一下子炸紅了臉。

  「我再去加點熱水。」陸爾萍說著,拿起桌上的茶壺躲到廚房去。

  「一開始我聽爾萍說要去當女傭,而且還一整年不能回來,本來心裏是很擔心的,但看見她有曾先生這麼好的老闆,就安心多了。」

  「哪裡,爾萍的飯菜做得很好吃,都是伯母您教得好。」曾博翔好笑的看著陸爾萍躲到廚房的背影。

  「您喜歡的話就太好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如果不介意的話,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個便飯?」宋欣怡開心的邀請。

  「這樣不會太麻煩嗎?你們一家難得團聚。」

  「不會,不會,我們很歡迎您留下來一起吃晚飯。」

  因為宋欣怡熱情的邀約,曾博翔便在陸家一起吃了晚飯,不知不覺已經過了晚上十點了。

  「打擾了這麼久,我差不多也該回去了。」曾博翔站起身道。

  他明天一早還要進公司呢!不能太晚回去。

  經由曾博翔的提醒,陸爾萍才想到自己也要跟著回去,原本開心的笑臉一下子黯然了不少。

 注意到陸爾萍臉上的變化,曾博翔心中一陣不捨,便開口道:「爾萍,你記得明天中午前要回來。」

  「耶?」陸爾萍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明白曾博翔是想讓她能跟父母多相處一晚,心裏一陣感動。

  「知道怎麼回去嗎?」曾博翔問道。

  「嗯!」陸爾萍重重的點了下頭。

  「那我就先回去了。伯父、伯母再見。」曾博翔與他們道別。

  「哪裡,您慢走,有空常來玩。」宋欣怡笑著道,一面推推女兒,「你還不去送送人家。」

  「喔!好。」陸爾萍應道。

  雖說是送人,但事實上也只是送到一樓的大門口而已,兩人走不到一分鐘就到了。

  「回去後我會跟林姊交代一聲,你明天中午前回來就好了。」

  「嗯!」陸爾萍點頭。

  「身上有帶車錢嗎?」曾博翔問道。

  「嗯!」陸爾萍又點頭。

  「除了『嗯』之外,你沒別的好說了嗎?」曾博翔取笑道。

  陸爾萍臉上一紅,「那個……今天真的非常謝謝你。」

  「你是真的很感謝我嗎?」曾博翔又問。

  「嗯!」陸爾萍還是點頭。

  「那就答應我一件事。」曾博翔突然俯下身,在陸爾萍的耳邊輕聲說道:「以後不許告訴別人我是『外人』。」

  「耶?」陸爾萍錯愕的拾起頭,隨即他的唇覆上她的。

  只是曾博翔怎麼也沒想到,這次的分別,又讓兩人相隔了好幾天不見。

  ************

  工作了一整天,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了,明知道擾人清夢是很不道德的事,但曾博翔就是渴望能看陸爾萍一眼。

  他輕輕推開陸爾萍的房門來到床邊,看著她熟睡的瞼,忍不住伸出一隻手指輕輕劃著她的輪廓。

  他沒有開燈,還好今天的月兒很明亮,因此能就著月光看清陸爾萍的瞼。

  指下的肌膚是那麼的溫暖、柔細,好像可以沁進他的心裏一般,讓他感到胸口一片溫暖。

  「喝!」陸爾萍因為他的騷擾而醒來,一張開眼,就看到床邊有一個人,嚇得倒抽了一口氣。

  「原來是你。」看清楚人後,陸爾萍松了一口氣。

  「嚇到你了?」曾博翔問道。

  陸爾萍點點頭。

  「你……懷孕了嗎?」曾博翔把手栘到她的小腹,眯著眼睛詢問。

  「還……還沒……」陸爾萍小小聲的道。

  她的生理期才剛剛過,所以她很確定自己還沒懷孕。

  離爺爺的八十大壽只剩下不到十一個月了。

  「得快一點才行。」曾博翔說著,將手伸入她的被窩。

  「啊!」陸爾萍驚呼一聲。

  「怎麼了?」他什麼都還沒做呢!

  「你的手好冷。」陸爾萍吐吐舌。

  曾博翔才剛從室外回來,手還略顯冰冷,而陸爾萍的身體窩在被窩裏很溫暖,因此才會被嚇了一跳。

  「它很快就會熱了。」曾博翔宣示道,然後掀開她身上的被子,覆上她芳香、溫暖的身子,緊緊的將她的身子壓在床上。

  「你……要不要先洗個澡?」她有些驚慌的道。

  雖然已經決心要幫他生個健健康康的寶寶了,但她還是感到羞怯。

  「不要!」曾博翔不假思索的回道。

  她的身體是那麼的芬芳、美好,這一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讓他離開這個軀體。

  曾博翔想著,從上衣口袋中掏出手機……關掉!

  他在她的唇上一下、一下的輕吻著,雙手忙碌的在她的身上四處移動,從她纖細的肩下滑到她柔軟的腰側,捧住她的臀使力的揉捏著,再上移到她彈性十足的胸口,一手一邊的捧住搓揉。

  「嗚……」陸爾萍悶哼一聲。

  他的力道太大,讓她感到疼痛。

  「幫我把衣服脫掉。」曾博翔沒有注意到,雙手依然愛不釋手的揉捏著她的雙乳。

  她的嫩乳又香又軟,好像會吸住他的雙手一樣,讓他捨不得放手。

  她聽話的伸出顫抖的小手,努力的解開他脖子上的領帶,接著才往下一顆顆的解開他身上的扣子。

  很快的,他就感到不滿足了,他極度渴望能觸碰到她更多的肌膚!

  「你太慢了。」他抱怨著,「把手舉高。」

他直起身,健強的大腿跨在她身體的兩側,抓住她的睡衣,從頭頂上整個脫掉,隨即快速的脫光自己身上的所有束縛。

  他的昂揚早已高高挺立起,就懸在她小腹的正上方,她不經意的看見,忍不住羞紅了臉。

  難怪上次它會把她弄得那麼痛,尺寸根本就不合嘛!她害羞的想著。

  雖然只有一次的經驗,但她還能鮮明的記得他進入她的時候的感覺,那仿佛要將她撐開到極限的粗大,還有那像要將她貫穿似的深入,光是回想,就讓她的下體一陣騷動。

  她形狀飽滿圓潤的白嫩雙乳,隨著呼吸的頻率而上下起伏著,頂端的紅蕊因為接觸冰冷的空氣而頂起,像兩顆可愛的小紅豆。

  「握住它。」他拉起她柔軟的小手,握住自己驕傲的指著天花板的陽具,自己則伸手撚住她胸前的兩朵小紅蕊,不斷的揉捏、拉扯。

  「啊……啊……」雖然略顯粗暴,但他技巧性的揉弄還是讓她不斷發出誘人的嬌喘。

  因為她不懂得該如何討好他,只能呆呆的握著他的巨物。

  曾博翔俯身,改以唇齒叼住她的乳尖。

  「要上下動啊!」他在她胸口噴著氣道。

  「這……這樣嗎?」她動作笨拙的開始揉搓手中熾熱的陽物。

  「不對,是要這樣,一隻手握住身體的部位上下移動,另一隻手用掌心包覆頂端,左右轉動。」曾博翔鬆開一隻手握住她的小手,仔細的教導她。

  「這……這樣?」

  「對,繼續。」他舒服的歎了口氣。


  雖然她的動作還是太過生澀,但總算有一點進步了。

  鬆手讓她自己動作,曾博翔把手伸入她身上唯一僅存的底褲中,長指沿著狹小的細縫按入她女性的通道之中。

  「啊!」陸爾萍驚呼一聲。

  「怎麼了?」

  「你……你這樣碰我,我會害羞。」她小小聲的道。

  「是嗎?」他想了一下,突然起身離開她的身子。

  「你起來,趴好。」他拉起她並脫掉她的底褲,讓她背對著自己,四腳著地的趴在床上,自己則輕鬆的靠著床頭坐著。

  「你自己來,弄濕一點,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你用潤滑劑了。」他命令道。

  他的角度剛好可以清楚的看見她的蜜處。

  她真的好清純也好青澀,這樣純潔的她,反而讓他更渴望看到她主動為他綻放的模樣。

  「咦!」她害怕的驚呼一聲。

  「快點,不然等一下你會痛死。」他拉起她一隻手移到臀間。

  「我……我不會。」她咬著下唇,喃喃的道。

  「先摸這裏,把它搓到脹起來之後,再把中指插到這裏面。」他先輕捏了一下她腿間的小珍珠,再將半節手指插入她的小穴裏。

  雖然很害怕,但她也只能照著他的話做,在他的面前玩弄自己的花穴。一想到他正在看著,她的蜜穴就不自覺的縮了縮。

  好……好羞恥!她害羞的想著,可是腿間傳來的快感卻又讓她捨不得停下手中的愛撫。

  「啊……啊……哦……」她照著他的話將中指插入自己的小穴,一股又奇怪又舒服的感受便隨著手指的入侵而漸漸升高。

  「再插進去一點,要把整只手指都放進去。」他一面看著她玩弄自己花穴的樣子,一面指導著。

  「對,就是這樣,還有,不是插進去就好了,還要動啊!」他命令道。

  討厭,這樣好討厭喔!

  「啊、啊、啊……」她感到無比的羞恥,卻又忍不住沈淪在這原始而直接的快感中。

  「就是這樣,再快一點,用力一點。」他一邊冷靜的說著,一邊上下撫弄自己的昂揚。

  「把食指也插進去,兩指分開,讓我看看裏面怎麼樣了。」曾博翔打開床頭的臺燈,把光線轉向她臀部的方向。

  「不行……我辦不到……」她嗚咽的道。

  光是插入兩指就已經填滿她了,怎麼可能再撐開!

  「誰說不行的?快點撐開來讓我看。」他說著,然後重重的在她白嫩的嬌臀上拍了一下。

  「嗚嗚……啊……」她只能眼眶含著淚水,照著他的話做。

  「好濕啊!都溢到外面來了呢!再插一隻手指進去。」在臺燈光線的照射下,她的臀間是一片水亮。他看著眼前淫靡的美景道。

  「不行,我辦不到的、辦不到的。」她拚命搖頭哭喊著,這一次怎麼也不肯動。

  「誰說辦不到的!」他不悅的抓住她的手,扳開她的無名指,把她的三指一起插入小穴裏,握著她的手腕前後插動。

  「啊啊……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嗚……」她的求饒被撞擊得支離破碎,更羞恥的是,這樣褻玩著自己的,竟然是她的手指,

  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雙膝一軟,癱趴在床上時,他才鬆開她的手放過她。

  「好了,自己坐上來。」曾博翔靠著床頭坐著,輕鬆的道。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9 06:06:34


  「什麼?」陸爾萍不懂。

  「你想要快點懷上我的孩子嗎?」曾博翔問道。

  陸爾萍無言的點點頭。

  「那就自己坐上來,不然我不保證什麼時候可以結束。」他指了指自己腿間巨大的兇器,殘忍的道。

  知道他不會因為自己拒絕,就輕易的放過自己,她咬了咬下唇,撐起自己的身體,雙腿跨在他身體的兩側,一手扶住他的昂揚對準自己的入口,輕輕往下坐……

  「嗚……啊……」雖然已經有充分的潤滑,但被撐開的不適感,還是讓陸爾萍忍不住發出呻吟。

  「對,就是這樣,再往下一點。」曾博翔發出粗重的喘息,舒服的閉起眼來。

  她的蜜穴好熱、好緊,細緻的裏部肌肉毫無空隙的完整包覆著他的昂揚,不斷的擠壓,帶給他無上的美好快感。

  她咬著牙,將臀部往下壓。

  女方在上主動的姿態,與一般男方主動有著很大的不同,這種特殊的歡愉,讓陸爾萍的雙腿不禁顫抖起來。

  啪!啪!

  「為什麼停下來?」陸爾萍突然停了下來,曾博翔不悅的伸手拍了拍她的嫩臀質疑道。

  「已……已經到底了。」她感覺他的巨大已經抵到她的最深處了,她沒辦法再讓他進入了。

  「誰說的?還有這麼多在外面呢!你看……」他拉起她的手到兩人的交合處,讓她觸碰還在外面的部分。

  「可是……我真的沒辦法……」她搖搖頭。

  「誰說沒辦法的?上次不就進去了。」

  「可是……」她真的不行。

  不想再聽她的藉口,他伸手扣住她的腰,用力往下拉。

  隨著他的動作,她整個人往下一沈,相對的,深埋在她體內的他的傲挺狠狠的破開她的極限,盡數埋進她的花徑。

  「啊啊啊!」她弓起身,頭往後高高仰起,由喉嚨深處呐喊出欲望與痛苦交織而成的呻吟。

  她的小穴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猛烈侵襲,不斷收縮掙扎,想要將深深埋入體內的巨大陽物排出,卻反而帶給他更大的快感。

  「好,就是這樣,用力吸!」曾博翔用力拍著陸爾萍的臀部,要她的花穴一直維持在這種狀態。

  「啊啊……嗚嗚……」她無力的哭喊著,身下的小穴如他所願的一直收縮,像嬰兒吸吮母親胸乳一樣,強而有力的吸吮著他的驕傲。他每一下拍擊的震動,都讓她更清楚的感受到他深埋在她體內的部位。

  「真舒服,誰說不行的,現在不就全部都進去了嗎?」曾博翔歎了一口氣讚美道:「你的小穴真棒,吸得真用力。」

  「不……不要再說了。」她不敢聽他的描述,害羞的捂住雙耳。

  「現在,上下動。」他的雙手鬆開她的臀,要她自己擺動,他改而一手一邊的握住她的雙乳。

  她聽話的扶住他強健的肩膀,開始輕輕上下搖動起來。

  「啊!啊!」一次一次納入他再抽開的動作,帶給她一種全然不同的感受,讓她發出一聲聲細細的呻吟。

  「腰再抬高一點,動作再大一點。」曾博翔舒服的閉起雙目,享受她主動服務的美好感覺,雙手更是捨不得離開的不斷揉捏她的雙乳。

  她聽話的抬高腰部,讓他的巨大抽離到柱身的部位全部脫離,只剩雞蛋般碩大的頂部還在身體內部的位置,再重新往下坐到最深處,將他整支陽物完整納入體內。

  抽離、納入,再抽離、再納入,如此不斷重複迴圈,直到他再也無法滿足這單調的動作。

  「動作快一點,你太慢了。」他在她往下到一半時,將腰部用力往上一頂,瞬間插到她的最深處。

  「啊!」她發出一聲驚叫。

  他的碩大對她來說實在太大了,慢慢進出時她還能忍受,當他毫不留情的使力撞入時,就讓她有種內臟快被從上面的口中撞出的錯覺。

  「要用這種速度上下動,腰要扭。」他扣住她的腰快速上下擺動,還不時讓她的臀像磨墨一樣左右轉圈。

  「啊……那裏……好舒服……」陸爾萍的嗓音甜膩得像裏了一層蜜糖般。

  磨墨的動作讓他的碩大不時劃過她敏感的某個小點,一陣一陣酥爽的麻癢由那個小點竄向全身。

  「很舒服吧!看你濕的。」她的蜜液不斷湧出,將他的腿間沾得濕淋淋的,在臺燈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那裏……那裏再多一點……」她已經無法在意他又說了什麼羞人的話,只能不停的渴求著他的給予。

  「這麼想要的話就自己來。」他壞心的鬆開手,要她自己動作。

  強烈的欲望本能的驅使著她,讓她再也顧不得羞怯,扶著他健壯的肩快速的上下擺動、轉圈,讓他的堅挺不時撞擊、輕劃過她體內的敏感點。

  「啊!好棒、好棒。」陸爾萍狂亂的呐喊著,感受他的陽物在她體內不斷來回的感覺。

  「再快一點、用力一點!」他忘情的嘶吼著,腿間的巨物享受著她賣力的伺候。

  她遵從著他的命令,不停的扭動腰肢,主動為兩人帶來更多的快感。

  她好性感、好漂亮!

  曾博翔著迷的看著眼前的美景。

  她狂亂的表情說明她有多麼喜歡這樣的交媾,胸前兩顆玉乳隨著她的動作不斷上下彈跳,好像在證明它的彈性,但帶給他視覺最大刺激的,還是他在她腿間一直出現又消失的昂揚。

  原本才塞入她三根青蔥玉指就忍受不了的小穴,現在竟然能輕易的來回吞吐著他比她的三指更粗長許多的驕傲。

  「啊!」她嬌喘一聲,癱倒在他身上。

  「動啊!怎麼不動了?」他催促著。

  「不行……我沒力氣了。」她小小聲的低喃道。

  她真的好累,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已經努力了這麼久,卻總是差一點點,一直無法到達頂點。

  「真是拿你沒辦法。」他雙手緊拙住她的腰肢,接替她的工作,抱著她奮力上下擺動起來。

  突然,一道電流貫穿陸爾萍的全身,讓她無法克制的顫抖起來,身下的小穴又發出強而有力的收縮,本以為已經幹竭的愛液再一次湧出。

  「啊啊啊!」她也不知道為何他一接手就讓她直沖高潮,只能虛弱的嬌吟著。

  「這麼舒服嗎?我會給你更多的,別急。」他抱緊她的身子用力上下律動,自己也不斷挺腰向上撞擊,發出噗滋噗滋的激水聲。

  「喝啊!」

  「哦哦哦!」

  經過一連串猛烈的撞擊,最後,在他的嘶吼與她的嬌吟中,他將滾熱的種子灌入她不停收縮的身體深處。

  ************

  因為魏淩槐公司招標的事情,席幼菱大約會在臺灣待上一個月左右,除了工作之外的閒暇時間,就由曾博翔陪著她到處走走逛逛。

  曾博翔雖然是五個人之中身高最矮的,卻也足足有一百七十八公分之高,一身明牌西服更顯示出他的菁英氣派,人長得又英俊,不管走到哪裡,都是人群之中的焦點。

  中德混血的席幼菱身高也有一百七十公分,穿上了高跟鞋後,只比曾博翔矮上一點點。她的身材媲美伸展臺上的名模,五官更是混和了西方人的輪廓分明與東方人的細緻,走在路上所受到的注目不見得比曾博翔少。

  這一對俊男美女一起走在路上,吸引路人目光的機率更是以次方數成長。

  當年在大學的時候,曾博翔他們五個人各自都有交女友,若是把他們交往過的女人全部加起來,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個,但是這些人裏面,卻只有席幼菱可以和他們同時出現在公開場合,這當然不會是沒有原因的,只是這個原因與曾博翔倒是沒有太大的關係。

  在他們所就讀的大學五陵中,是個男女比例七比三,男女極度失衡的學校,每年學校都會舉辦一次校花選美比賽,所選出來的校花就是「五陵之花」,而席幼菱則是創校以來,唯一一個可以連續蟬聯四屆的五陵之花。

  其次,席幼菱的學業、家世各方面也都不輸曾博翔他們五個人,為人又大方海派不輸男性,很得他們五個人的證賞,因此才能與他們五個人在公開場合中同進同出。

  記得魏淩槐曾經說過,如果席幼菱是男的,那他們「五陵才子」就要多一個人了。

  五陵並沒有舉辦校草的選拔,但因為他們學校名稱叫五陵,曾博翔一群人又剛好是五個人,因此校園中便私下昵稱這五個校園風雲人物為五陵才子。

  「好久沒有回來了,臺北街頭真的變了不少呢!」席幼菱有些感慨的說著。

  這幾天以來,他們逛了不少地方,大都是當他們還是學生時,常去的一些地方,只是走這麼一趟下來,兩人都發覺記憶中的街道似乎有了些什麼不同,不是哪一家很好吃的店倒了,就是哪裡又開了一間新店。

  「是啊!」曾博翔微微一笑,把車駛入停車場中停好。

  「你有心事?」席幼菱敏感的問。

  「沒什麼,一點私事。」曾博翔不正面回答。他與陸爾萍之間的事,怎麼也不方便到處說給別人聽吧!事實上,除了魏淩槐他們四個人之外,他連自己家裏的人也沒說過。

  見曾博翔不願回答,席幼菱也是聰明人,就不再多問了。

  「你離開這麼多年,臺灣改變最大的,應該就是這個了吧!」曾博翔指著面前的大樓道。

  「哇!真的有夠高,沒想到臺灣竟然會蓋出世界第一高樓來。」席幼菱抬頭看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灰藍色大樓。

  「瞭望台的風景還滿不錯的。要上去嗎?」曾博翔笑了笑。

  「好啊!那就上去吧!」席幼菱也笑著答道。

  兩人一同走進大樓裏,在瞭望台看了一會兒風景,之後才又到下面的餐廳用餐,最後一起步行回到停車場。

  「我啊!這幾年裏又交了幾個男朋友,可是全都分了。你呢?現在身邊有人嗎?」席幼菱問道。

  「這個嘛……」想起陸爾萍,曾博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曾博翔知道席幼菱所問的,並不是那種露水姻緣的關係,而是真正用心交往的物件,因此更說不出口。

  他與陸爾萍是名義上合法的夫妻,這些日子以來,也是天天在夜裏分享彼此的身體。

  他發覺自己最近越來越常在不知不覺間想起她,但這一切卻不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礎上,而是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這樣的他們,真的可以算是一對嗎?

  曾博翔真的回答不出來。

  「我想應該不算吧!」曾博翔開了車門讓席幼菱先上車,自己再繞到駕駛座上車。

  「騙人,你心裏明明就已經有牽掛的人了。」席幼菱笑著道。

  「才沒,我……」

  「先別急著說謊。」席幼菱靠近正要發動汽車的曾博翔,半帶著挑釁的道:「如果不是的話,你敢和我重新來過嗎?」

  「幼菱……」曾博翔才剛要開口,席幼菱的唇就印了上來。

  基於過往的情誼,曾博翔並沒有退開來讓席幼菱丟臉,但她的唇卻已經半點也引發不起他的熱情了。

  席幼菱退開身體,「怎麼樣?你敢嗎?」

  「你都知道的,我們都不是會回頭說後侮的人,今天不論我身邊有沒有人或你身邊有沒有人,我們都不可能再複合的。」曾博翔認真的道。

  「別說那麼多廢話了啦!早知道你的心已經給別人了。」席幼菱調侃的笑道。

  他的唇是那麼的冰冷,她又怎麼會感覺不出來呢?

  「另一間公司的代表史賓遜先生是你的男朋友吧?我不介意你拿我來增加生活中的小情趣,但也別玩得過火了。」曾博翔發動引擎,將車開往席幼菱下榻的飯店。

  「是前夫,我們已經分手了。」席幼菱笑了笑,並不怎麼介意,「你怎麼發現的?」


  「你沒看到這幾天他是用什麼眼光看我的嗎?」曾博翔搖了搖頭,不懷疑人的眼光若是能殺人,自己不知道已經死幾次了。

  「說真的,我發覺其實對我最好的人還是你,你不再考慮一下嗎?反正我明天就要回德國了,你什麼責任都不用負,你的心上人也不會發現。要不要到我房裏來?」席幼菱魅眼一挑,風情萬種的道。

  「別逗了。」曾博翔並不把她的話當真。

  「哇!難道我真的沒有魅力了嗎?」席幼菱垮下一張絕美的臉蛋嬌嗔道。

  「放心吧!我保證你還是魅力十足,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曾博翔神秘的道。

  「什麼事?」

  「你先答應我,不論我等一下說了什麼,你都不可以回頭。」

  「為什麼?」席幼菱不解的問,看曾博翔一直笑而不答才又道:「好啦、好啦!到底是什麼事嘛?」

  「你那位前夫大人已經跟蹤我們一整天了。」曾博翔好笑的道。

  而且還不是第一次,真不知道這一對夫妻在耍什麼寶!

  「咦?」第一次,席幼菱失去美女形象的大聲驚呼道。

 清晨,曾博翔一張開雙眼,就看見一片半裸的美背,無瑕的肌膚在早晨的陽光中更顯白皙。

  曾博翔看著眼前的美景,下身不覺又是一陣騷動。

  他好像怎麼也要她不夠。曾博翔心想。

  一開始他是只有在要讓她受孕的時候才會過來,而且做完後便會回到自己房間,但是最近他越來越分不清楚自己之所以抱她,到底只是為了讓她受孕,還是單純的因為她身體的美好?

  之前他只是負責將種子注入她的體內,讓她可以懷孕就會放開她,但現在卻總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要她,甚至像這樣——連續愛了她幾次後,就直接抱著她睡去。

  曾博翔的手沿著陸爾萍的美背一路往下,累極了的陸爾萍卻沒有被他的動作吵醒。於是他將手栘到她腰際蓋著的毯子下,再一路向下滑向她腿間女性私密處。

  當他的手指觸碰到那飽受蹂躪,因而還充血腫脹著的花辦時,她的嬌軀輕顫了一下,口中發出細細的呻吟。

  嗯!還很敏感呢!如果現在再進去,不知道會不會傷到她?

  曾博翔想著,嘗試性的將一指輕輕推進去。

  「啊啊……」床上的人開始掙扎起來。

  被迫綻放了一夜的花辦還是比平時紅腫敏感,因此當曾博翔試圖要將手指推入陸爾萍的身體中時,她馬上就醒過來了。

  「不要……我好難過……」陸爾萍聲音沙啞的低喃著。

  他讓她叫得太用力了嗎?應該不會吧?嗓子都啞了!曾博翔心想。

  不過昨天晚上他的確是過分了些,仗著幾分酒意,不斷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不管她怎麼求饒也不放過她。如果現在馬上又要她,她就真的太可憐了。

  想起自己昨夜的放蕩,曾博翔也覺得不可思議,最後雖然不捨,但也還是放開了她。

  「好吧!我不打擾你睡覺,你就好好的再睡一會兒吧!」曾博翔撐起身體,在陸爾萍額上輕吻了一下……

  「你額頭好燙啊!怎麼了?」感覺到異常的高溫,曾博翔擔心的將人翻過來。

  「唔!」陸爾萍痛苦的悶哼一聲,隨即就沒了聲音。

  天啊!她的臉好紅。曾博翔不禁嚇了一大跳,伸手一摸,更是燙得嚇人。

  糟,她發燒了!

  曾博翔趕緊跳下床,拿起一旁的對講機。

  「喂!林姊嗎?」曾博翔問。

  「我是。」林姊答道。

  「爾萍發燒了,你請個醫生過來一趟。」曾博翔命令道。

  「好的,我知道了。」林姊應了一聲。

  掛上對講機,曾博翔又想到不能讓醫生來的時候看到陸爾萍赤裸的模樣,便到浴室裏擰了一條毛巾,細心的替她擦乾淨身子,再套上一件棉質的保守睡衣。

  不過即使是這樣,要是醫生一來看到滿床的淩亂,還是不太好。曾博翔心想。

  思考一下之後,曾博翔也穿上一件睡袍,便將陸爾萍整個人抱起來,帶到自己的房間去。

  用棉被將陸爾萍蓋好,曾博翔看著她的睡臉,發覺自己竟然一點也不排斥她睡在自己床上的感覺,甚至認為她本來就該睡在這個地方,他的心中湧起一陣溫暖的感受。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越來越討厭兩人之間的那份合約了,他希望她是心甘情願的留在他的身邊,而不是為了那份合約。

  「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曾博翔看著躺在床上的陸爾萍道。

  曾博翔知道他們的開始與一般人大不相同,沒有正常人的交往順序,也不是什麼天雷勾動地火式的愛情,但是就在兩人相處的短暫時刻裏,他總是不自覺的受到她的吸引。

  他不否認最初是她的身體吸引了他,但他除了喜歡她在床上帶給他的愉悅感受外,也喜歡她燒得一手好菜,喜歡她總是會在他回家時對他說一句「歡迎回家」。

  就這樣,剛開始時是幾天才不經意的想起她一次,到現在變成一天總會想起她好幾次,他就發覺自己真的喜歡上她了。

  如果再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一定會拿出最大的誠意來追求她,而不是對她提出這樣殘忍的合約。曾博翔心疼的想著。

  「先生,醫生到了。」林姊敲了敲門道。

  「進來。」曾博翔喊道。

  進門的是一名六十幾歲的老醫生,他問了一些問題,又做了一些檢查,最後想了想,又從提包中拿出一個長得像滑鼠,另一邊卻連著一副耳機的奇怪機器。

  老醫生把耳機帶在耳朵上,拉開被子與陸爾萍的睡衣下擺,把像滑鼠的東西放在她的肚皮上,側著頭聽了又聽。

  「醫生,請問她是怎麼了?」曾博翔看著老醫生拿著那個他從來也沒見過的機器在那裏聽來聽去,不禁有些擔心的問。

  老醫生慢條斯理的拿下耳機,「沒什麼,只是一點小感冒,不過比較麻煩的是,這位太太已經懷孕了,如果要吃藥的話,請到婦產科去拿。」

  「懷……懷孕了!」曾博翔本來就是為了讓陸爾萍懷孕,才花錢請她來的,沒想到當事實成真後,他反而有種不真實感。

  「是啊!心跳都聽得到了,搞不好有八周大了,最好還是到醫院檢查一下吧!」老醫生勸道。

  剛剛在看病時,他就覺得好像有哪裡怪怪的,還好他有注意到,沒有直接開藥給孕婦,因為孕婦的感冒藥還是要婦產科的醫生來開比較保險。


  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的,太太懷孕了都還沒發覺。老醫生在心裏歎了口氣。

  「那……還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曾博翔緊張的問道。

  「孕婦在懷孕的時候,會比較容易感冒,要補充營養,小心別著涼。如果還是感冒了,不嚴重的話,就不用吃藥,如果要吃藥的話,記得要到婦產科去拿……」老醫生簡單的交代了一些話。

  曾博翔點著頭,像個聽話的好學生般把老醫生的話好好記下。

  「還有,這個給你。」老醫生把剛剛那個長相奇特的工具遞給曾博翔。

  「這個是?」曾博翔疑惑的看著手中的器具。

  「胎音器。」老醫生回答。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9 06:07:00


  坐在花園裏,陸爾萍放下手中的童話故事書,摸了摸自己已經明顯隆起的肚皮。

  「寶寶,今天的故事好不好聽啊?」陸爾萍向肚子裏的孩子問道。

  來到曾家已經快十一個月了,而她肚子裏的寶寶也已經足月了,醫生說她現在已經離預產期很近,因此她明天就要進醫院待產了。

  陸爾萍所懷的胎兒,在懷孕四個月做產檢的時候,就已經確定是男孩子了,她很高興,因為她認為大戶人家都會比較想要男孩。

  反倒是曾博翔沒什麼特別反應。

  只有一個人的童年很孤單啊!這是曾博翔近來很常說的一句話,陸爾萍也不是不能理解,因為她同樣也是家中的獨生女,只是她不懂,曾博翔為什麼要一再提起這件事?

  「怎麼辦?媽媽都不知道是希望你快點出來好呢?還是晚一點出來好呢?」陸爾萍幽幽一歎。

  越接近預產期,陸爾萍的心情就越來越複雜,雖然一方面她也想快點見到寶寶,但就另一方面而言,兒子出生的時候,卻也就代表她必須與孩子分離了。

  當初在懷孕前,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對這個孩子有這麼大的感情,可是一天一天的感受他在自己身體裏面成長的那種喜悅,沒有懷孕過的人是無法理解的。

  還記得她在懷孕五個月左右,第一次感覺到寶寶的胎動時,她感動得幾乎要掉下眼淚。

  那天清晨她剛醒來,突然就覺得肚皮被踹了一腳,她低聲的「啊」了一聲,睡在她身邊的曾博翔馬上爬起來,緊張兮兮的問她發生什麼事?

  她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道:「寶寶踢我。」

  然後兩個菜鳥父母就一起盯著她當時只微微隆起的肚皮傻笑,一起感受初次為人父母的喜悅。

  自從得知懷孕後,陸爾萍就發覺自己一天比一天更愛這個孩子。

  既想早一點見到這個孩子,又不願與這個孩子分離,這樣矛盾的情感讓陸爾萍無所適從。

  另一方面,她的困擾則來自曾博翔。

  那天她在陌生的房間裏醒來,還昏昏沈沈的分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時,曾博翔就宣佈,以後這就是她的新房間。她直到當天晚上曾博翔爬上床和她一起睡時,才知道這原來是他的房間。

  她問他為什麼要她搬入他的房間,他卻支支吾吾的,最後才告訴她,這樣比較方便他照顧孩子。

  這樣也就算了,可是照顧孩子有必要每天抱著她睡嗎?她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自從知道她懷孕之後,曾博翔就沒有藉口可以再與她發生關係了,可是她並沒有感覺到他有在外面和別的女人交往的跡象,最好的證明就是晚上他抱著她睡時,她時常感覺腰臀的部位會碰到某個硬物。

  她連孩子都懷上了,再說不知道那是什麼也太假了。陸爾萍羞紅著臉想著。

  曾博翔不只會在她因為懷孕腳水腫不舒服時幫她按摩腳,也會怕她不好睡,半夜爬起來幫她翻身。

  雖然美其名是說他要照顧孩子,但她真的發覺他實在對她太好了,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把她寵到天上去。

  而且……她也好擔心如此下去,自己會太過依賴他。

  「寶寶,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分離,你千萬不要忘了媽媽喔!」陸爾萍撫著肚皮感傷的說著。

  「陸小姐,天氣開始轉涼了,要不要先回房間裏休息呢?」小文來到陸爾萍身邊道。

  「現在幾點了?」陸爾萍問。

  「剛剛過五點。」

  「這樣啊!」原來她已經在花園裏坐了快兩個小時了,「好啊!那就先回房裏吧!」

  陸爾萍一手扶著椅子,一手捧著肚子緩慢的站起來。

  可能因為是第一胎的關係,陸爾萍的肚子其實不能算大,但懷孕卻還是為她的生活造成了不少不便,幸好曾博翔很照顧她,傭人們也都對她很好,一直都很幫她。

  陸爾萍站起來之後,小文拿起桌上的故事書,另一隻手撐著一把陽傘替陸爾萍遮陽。

  「唔……」陸爾萍走沒幾步,突然悶哼了一聲。

  「怎麼了?要不要緊?」小文擔心的問。

  陸爾萍搖搖頭,「沒關係,只是有一點點痛而已,今天早上開始就這樣,一下子就會過去了。」

  只是……怎麼好像越來越痛!

  陸爾萍等了一會兒,不知為何,這一次的痛覺並沒有馬上消失,反而有越來越痛的趨勢。

  「陸……陸小姐,你該不會是要生了吧?」小文被陸爾萍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

  「不……不會吧?」陸爾萍自己也嚇了一跳。

  離預產期還有好幾天不是嗎?

  「不管了,陸小姐,你先回椅子上休息,我去打電話叫救護車。」小文將陸爾萍扶回原來的椅子上,然後匆匆忙忙的跑回別墅。

  原來,陸爾萍的陣痛從早上就開始了,只是因為不明顯,第一次懷孕的陸爾萍竟然沒有發覺。

  「啊……好痛!」陸爾萍痛呼一聲,現在才真正感覺疼痛。

  不一會兒,救護車就趕到了,救護人員手腳俐落的將陸爾萍扶上車。

  「怎麼辦?要不要緊啊?」同樣沒有生產經驗的小文擔心的看著離去的救護車。

  「放心啦!你先去先生房裏拿昨晚就打包好的行李,我去打電話通知先生,然後我們再一起到醫院去。」已經生過小孩的林姊不慌不忙的道。

  「喔!好,我馬上去。」小文應了一聲,趕緊回去拿行李。

  林姊則是打了通電話給曾博翔,「喂?是曾先生嗎?我是林姊,陸小姐要生了。」

  電話那頭在安靜了兩秒後,傳來杯子落地破碎的聲音。

  唔……接下來有得忙囉!林姊心想。

  

  批了幾份檔後,曾博翔由辦公桌上抬起頭,揉了揉疲憊不已的雙眼,按著高挺的鼻樑暫時休息一下。

  最近會這麼忙,是因為陸爾萍的預產期快要到了,他希望能儘量減少加班的時間,因此請秘書將他的工作行程排得較為密集,好讓他可以準時在下午六點前離開公司。

  看著桌上陸爾萍身穿孕婦裝的照片,曾博翔不禁露出微笑。

  從沒有想過只是在生命中多了一個人而已,生活就會變得完全不一樣,那種感覺是以往的自己從不曾經歷過的,就連與席幼菱交往時,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感受。

  可能是因為他以前交往過的女人都太獨立、太堅強了吧!曾博翔想了想。

  他一直覺得自己喜歡的女人,是屬於較為獨立的類型,而陸爾萍主動擔下家中千萬債務的行為,就讓他覺得她是個獨立的女性,但另一方面她又沒有一般女強人的驕氣,能讓他在回到家中後放下白天緊繃的情緒。

  雖然他不信神,不過他相信他會與陸爾萍結婚,一定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現在他終於知道唐名軍說魏淩槐因為結婚生子,所以思想會與之前有所改變是怎麼一回事了,因為他也在改變。

  如果陸爾萍這一胎懷的是女孩,而將來有個男人對她提出他向陸爾萍提出的這種合約,他一定會沖過去把那個男人給掐死。

  想到這裏,曾博翔不禁有些慶倖自己生的是兒子,不然未來要煩惱的事情可就多了。

  可是……生女兒也有生女兒的好處啊!想像一個長得像陸爾萍的粉嫩嫩女娃娃,伸著肥肥短短的小手對著他喊「把拔抱抱」好像也很不錯。曾博翔想著,唇畔不禁露出微笑。

  放下手中的名牌鋼筆,曾博翔端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

  鈴……鈴……

  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曾博翔伸手接過。

  「喂?曾博翔。」曾博翔報上姓名。

  「喂?是曾先生嗎?我是林姊,陸小姐要生了。」電話那頭傳來林姊的聲音道。


  要……要生了?!

  曾博翔嚇了一跳,「刷」地一下子站起來,手中的咖啡杯掉到地上,發出瓷器破裂的聲音。

  「現在?」曾博翔發現自己在發抖。

  「對啊!陸小姐已經被救護車送到醫院去了,就在平時陸小姐做產檢的那家醫院。」林姊道。

  「好,我馬上過去。」說完,曾博翔掛上電話,向秘書交代了幾句後,就飛車趕到醫院。

  在向護士問明陸爾萍所在的病房後,曾博翔也換上了醫院提供的無菌衣,一起進入病房中。

  「護士小姐,我太太要生了嗎?」曾博翔向護士問道。

  「還沒呢!才開到三指而已,第一胎都會比較慢的,放心吧!」護士說完後,就先轉身離開了。

  「啊……博翔,我好痛……」陸爾萍拼命的吸氣、呼氣,努力想減輕陣痛的感覺。

  她是真的很害怕,隨著肚子陣痛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程度也越來越激烈,好幾次都痛得她幾乎要哭出來,她好怕自己會熬不過去。

  陸爾萍會直接叫曾博翔的名字,是曾博翔要求的,他說讓小孩聽見父母用某某先生和某某小姐彼此相稱實在太奇怪了。

  「我在這裏,不要伯。」曾博翔握住陸爾萍的手安慰道。

  看她這麼受苦,曾博翔的心裏也不好過,只能一邊握著她的手,一邊輕撫著她的頭安慰她。

  「啊啊!」又一波陣痛來襲,陸爾萍發出痛苦的呻吟。

「怎麼了?要生了嗎?要生了嗎?」曾博翔緊張的問道。

  陸爾萍咬著牙搖搖頭,等待這一波痛楚過去。

  「博翔,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陸爾萍虛弱的道。

  「好,你說,我一定答應。」曾博翔心疼的看著她,忙不叠的點頭答允。

  這時候不管陸爾萍說什麼,曾博翔都不可能拒絕的。

  「你可不可以讓我偶爾回來看看孩子?不用讓孩子知道我是他媽媽也沒關係。」陸爾萍含著淚請求著。

  她真的好愛這個孩子,好害怕失去這個孩子。

  「可以!當然可以!你愛怎麼看就怎麼看,合約的事就把它忘了吧!」曾博翔立刻答道。

  去它的狗屁合約啦!他還想她永遠留下來當他孩子的媽媽呢!

  陸爾萍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緊接著又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

  曾博翔突然聽到水灑落地的聲音,往下一看,地上不知何時多了好大的一灘水。

  「啊!破水了,我去叫醫生。」曾博翔嚇了一跳道,然後沖出產房大喊:「醫生、醫生!」

  「怎麼了?」護士問道。

  「我太太羊水破了。」

  「我知道了,我馬上叫醫生過來。」護士點了點頭,示意曾博翔先回去陪陸爾萍,醫生馬上就會過來。

  不到一分鐘,醫生進來檢查,確定產道已經全開了,就要陸爾萍配合陣痛用力。

  在經過三個小時的努力後,陸爾萍終於在當天晚上,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小男嬰。

  ***  ******  ***

  「寶寶,我是爸爸喲!要記得我是爸爸。」曾博翔開心的抱著才出生一個月的嬰兒輕聲哄著。

  「寶寶才一個月大,怎麼可能會認得嘛!」陸爾萍看著曾博翔寵愛孩子的模樣,不禁微笑。

  「誰說不會的?我天天告訴他,將來他長大就不會忘啦!」曾博翔抬頭對陸爾萍一笑。

  「說到這個,孩子的名字你到底想到了沒有?」陸爾萍問道。

  總不能孩子都已經生下來一個月了,還老是寶寶、寶寶的叫吧!

  「想好了,今天晚上請吃滿月酒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曾博翔心滿意足的看著兒子道。

  「連我也不能先說?」

  「不能。」曾博翔神秘兮兮的笑道。

  「嗯……那……那個……」陸爾萍突然支支吾吾的道。

  「什麼?」曾博翔逗著兒子,沒回頭。

  「你……什麼時候要跟我辦離婚?」陸爾萍小小聲的道。

  她已經照約定,在一年之內為他生下孩子了,兩人之間的合約,應該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吧!她有些落寞的想著。

  其實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離開他,但既然這是一開始就約定好的,她也沒有辦法。

  曾博翔是個很好的人,從一開始就對她很大方,很照顧她,也很疼愛她和孩子,要愛上他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聽到這個被他故意忽略的問題,他不禁一愣。

  「你真的想和我離婚嗎?」曾博翔抱著孩子走過去,坐在陸爾萍的床邊問道。

  「我……」陸爾萍咬了咬下唇,想起簽約時與詹俊瑋的對話。

    「你們怎麼能這麼肯定,時間到時我一定肯離婚?」

    「就算你不肯離婚,要讓你卸下曾太大這個頭銜的方法還是有很多。」

  想起當時詹俊瑋說話的語氣與神情,陸爾萍不禁全身一顫。

  她當然不會知道詹俊瑋所說的很多方法是什麼,但是她一點也不懷疑詹俊瑋所說的話。

  不論她想或不想,最後的決定權都不在她身上啊!她難過的想著。

  「我不想和你離婚。」曾博翔看著懷裏粉粉嫩嫩的小寶寶道。


  「咦?為什麼?」陸爾萍不解的望著曾博翔。

  「你不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很好嗎?一家三口在一起。為什麼一定要分開呢?」曾博翔反問道。

  陸爾萍一愣。怎麼聽曾博翔的口氣,反而像是她要拋夫棄子似的,從頭到尾她就沒提過意見啊!

  當初提出代理孕母這個提議案的人不是她,說要結婚的人也不是她,要她放棄小孩子的監護權與探視權的人更不是她。

  這些年來,她慶倖自己還能守住最後的底限,沒為此淪落風塵或帶著全家去跳海,卻也早學會「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幾個字是在講什麼了,否則也不會答應這種合約。

  「可是……那個合約……」陸爾萍委屈的咬咬下唇,不得不小小聲的提醒他合約的事。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和他們分離,但這不是她能決定的!要是她今天不肯離婚,搞不好明天就會被人灌水泥丟到臺灣海峽了。

  「如果沒有那份合約呢?你還是想跟我離婚嗎?」感覺到似乎有一線希望,曾博翔趕緊追問。

  陸爾萍驚訝的看著曾博翔。

  他的意思……難道是……

  「你希望我留下來嗎?」陸爾萍喃喃的問著。

  「我……」曾博翔的話卡在嘴裏不上不下。

  「不是的話,就不要問我這個問題。」以為他的遲疑是因為不喜歡她,她苦笑道。

  「是的,我希望你留下來。」曾博翔終於說出。

  「為什麼?」每個戀愛中的女人都愛問這個問題,陸爾萍也是女人,當然也不能例外。

  「因為孩子還小,他需要母親。」曾博翔選了一個保守的答案道。

  一直到孩子出生之後,曾博翔才知道當時魏淩槐說的那些話的意思,現在連他都覺得,要讓剛出生的孩子與母親分開,實在是一件極度殘忍的事。

  「如果你只是為了孩子才希望我留下的話就免了。」陸爾萍眼眶含淚,難過的低下頭。

  他果然還是為了孩子嗎?陸爾萍傷心的想著。

  「不是的!」曾博翔急忙道。

  眼看他就要失去她了,曾博翔心裏一橫,決定將一切都說出口。

  「爾萍,我知道當初是我不好,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怕陸爾萍誤會自己的意思,曾博翔簡單而清楚的解釋著。

  「為什麼?」

  「也許我們開始的方式非常的……與眾不同,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愛你,我不想離婚。」曾博翔說著,上身傾向陸爾萍。

  聽到他說出那三個字,她真的好感動,可是……

  不,不要再過來了,他那張帥臉貼得太近,會讓她有壓迫感。

  陸爾萍的頭一直退退退,直到碰到牆才停下。

  「你呢?你也喜歡我嗎?還是堅持想要離婚呢?」曾博翔將臉故意貼近陸爾萍。

  他每說一句話,熾熱的氣息就噴在她的臉上。為了把她留下,他連美男計都用上了。

  「我……」陸爾萍被他逗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我吻你,你沒有拒絕,那就是答應留下來了。」說完,他原本就幾乎要貼上她臉龐的唇便吻住了她的小嘴,輕輕的含在口中細細的品嘗。

  雖然他們兩人早就把能做的、不能做的全做過了,但是這個吻卻同時帶給他們一種全新的感受。

  兩人到此也算是心意相通了,可能因為這樣吧!他們都覺得這個吻格外的熱烈與甜蜜。

  「哇!哇!」因為父母太恩愛,被兩人夾在中間而成為三明治的小寶寶不舒服的大哭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寶寶肚子餓了嗎?」曾博翔嚇了一跳,注意力馬上由母親轉到懷裏的小祖宗。

  「應該不是,他兩個小時前才喝過奶的,八成是尿布濕了。」陸爾萍算了一下時間道。

  曾博翔一聽,立即拉開包嬰兒的布巾檢查道:「沒有啊!還是幹的。」

  尿布上面的圖圖還在呢!

  上二樓來要通知曾博翔與陸爾萍客人們已經到了,可以下去開始寶寶的滿月典禮的林姊,看著眼前的新手父母,不禁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感慨的想道:唉!又多了一對菜鳥。

  不過,是不是菜鳥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生來就是會當父母的。

  重點是,有情人可以終成眷屬就好了,她相信樓下的賓客沒有一個會在意要再多等一下的。

  看著手忙腳亂,一起哄著小寶寶的曾博翔與陸爾萍,向來嚴肅的林姊也忍不住露出了溫柔的笑意。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9 06:07:23


  為了挑一個好時辰,所以事實上陸爾萍只懷孕九個多月,就決定用剖腹產的方式將小孩子生下來,沒想到就在決定要剖腹的前兩天,孩子就等不及提早來報到。

  結果小孩子的滿月酒離曾朝新的八十大壽只差了三天的時間,因此曾家商量過後,就決定將曾家大老爺的大壽與小曾孫的滿月酒一起舉辦。

  曾家大老爺的八十大壽再加上曾家第四代的金孫滿月,排場自然非同小可,雖然曾家已經儘量只邀請較為親近的親朋好友出席,但在曾家三代超過五十年的歲月裏所結交到的朋友數量也是相當驚人,因此最後還是邀請了整整五百名的賓客,在曾家大宅中舉辦宴會。

  宴會大致上是以歐式自助餐與舞會並用的方式,在曾朝新致詞完畢後,就由曾博翔與陸爾萍兩人跳第一首開場舞,之後眾人便各自散開,拜夀的拜夀,話家常的話家常,談生意的、跳舞的、釣凱子的、把妹的,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目的。

  陸爾萍在生下孩子後特別容易腰酸,腳也容易浮腫,因此在跳完第一支舞後便先回房間休息,賴鬱雯則跟在她身邊陪她。

  「爾萍,你兒子的名字到底叫什麼啊?」賴鬱雯小心翼翼的抱著粉嫩嫩的小嬰兒問道。

  「你剛才沒聽到嗎?寶寶的名字叫曾寶睿啊!」陸爾萍坐在床邊笑著道。

  「怎麼寫?」

  「就是這樣。」陸爾萍抽了張白紙,寫上小嬰兒的名字遞到好友的面前。

  雖然她也是直到剛剛才知道寶寶的名字,但當她一看到這個名宇的時候,就覺得是這個名字沒錯!這該怎麼說呢?媽媽的直覺嗎?

  「哇!這名字誰取的?」賴鬱雯看到後,愣了一下才笑問。

  「博翔取的啊!有哪裡不對嗎?」陸爾萍把紙上的宇看了又看,不懂好友為什麼在看到這三個字時會笑出來。

  「是沒什麼不對啦!只不過筆劃這麼多的話,將來小孩子若是被罰寫自己名字一百遍的時候,一定會埋怨他老爸給他取這個名字。」賴鬱雯看著懷裏睡得香甜的小嬰兒笑道。

  「呃……」被好友這麼一說,陸爾萍也才發覺兒子的名字好像超過四十劃了耶!

  「沒關係的,乾兒子,你的辛酸乾媽都懂,等你長大後,乾媽會教你使用複寫紙這個不被老師發現的方法。」說著,賴郁雯在乾兒子的頭上親了一下。

  把嬰兒交給保母後,陸爾萍與賴鬱雯這兩個很久沒能好好聚一聚的好朋友才終於能好好的講話了。

  「好了,我親愛的小萍萍,你不覺得你似乎有些話要對我說嗎?」賴鬱雯笑咪咪的問道。

  聞言,陸爾萍全身暗自顫抖了一下。

  通常,向來凶巴巴的人若是突然聲音變溫柔了,那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特別是賴鬱雯這個人。

  「沒有啊!哪有什麼話。」陸爾萍打哈哈的想蒙混過去。

  「是嗎?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從女傭變成女主人的呢?」賴鬱雯並不會被這一點小謊言就騙過去。

  「嗯!就是之前說的那樣啊!我來曾家當女傭,然後就和博翔戀愛了嘛!」陸爾萍把之前兩人套好用來欺騙世人的那一套拿出來用。

  因為最後曾博翔決定要娶陸爾萍了,為了方便向家人交代,因此便和其他知情的人都套好了說辭。

  另一方面,其實也是因為曾博翔不想讓其他人用奇怪的眼光看待陸爾萍,更不希望陸爾萍的父母知情後會傷心。

  「親愛的小萍萍同學,你當我認識你幾年了呢?」賴鬱雯輕聲的詢問,臉上的笑容也益發甜美可人。

  天啊!她上一次見到賴鬱雯用這種語氣、這種眼神說話是在什麼時候了呢?陸爾萍害怕的想著。

  「依你的個性,在還完家中的負債前,是絕對沒有心情談戀愛的!再者,你也不是一個可以跟剛認識不到三個月的人上床的人。」好幾年的朋友了,賴鬱雯自認為對陸爾萍還有這麼點瞭解。

  「嗯……話不能這麼說嘛!凡事都有例外……」陸爾萍困難的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的道。

  「不要告訴我你是因為曾博翔有錢才跟他上床,想要以此嫁進豪門還清負債,因為你沒有傻到會認為性能綁住一個男人。況且,跟你打過牌的人都知道你不敢沖,也就是說你不敢做沒把握的事或機率太低的事。」賴鬱雯雙眼一眯,「嫁進豪門機率這麼低的事情,你是不會拿貞操去賭的,還是乖乖的老實招來吧!」

  「鬱雯,你知道嗎?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討厭你這種偵探個性呢!」陸爾萍苦笑的道。

  「怎麼樣都好啦!快說。」

  「有些事……不能讓它這樣過去就好了嗎?」陸爾萍為難的低下頭。賴鬱雯與她情同姊妹,因此她並不怕告訴她什麼秘密,只是有些事情講起來總是會令人害羞。

  「爾萍,你以為我是伯父伯母那麼好騙嗎?不對!我看伯父伯母應該也覺得有問題,只是因為他們疼你,只要你過得幸福就可以什麼都不追究,但我不一樣!」賴鬱雯雙眼直直的盯著陸爾萍,繼續道:「我現在並不是要破壞你的幸福生活,只是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向來一是一,二是二,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弄清楚,我今天晚上肯定睡不著。」

  「好嘛!我告訴你就是了,可是你要答應我,絕對不要生博翔的氣喔!」陸爾萍提出條件。

  「好啦!我知道了。」賴鬱雯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

  陸爾萍很瞭解她這個朋友,明白她雖然不高興,但是一旦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因此很放心的把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包括詹俊瑋來找她談判的事……

  「事情是這樣的……」

  ************

  當陸爾萍和賴鬱雯在房間裏休息時,曾博翔就在客廳中忙著招呼客人,好不容易才偷得了一點空閒與好友們聊天。

  「恭喜囉!博翔。」幾個朋友正聊得開心,詹俊瑋笑著從曾博翔的背後一掌拍上肩膀恭喜道。

  「耶?你來啦!怎麼來得這麼晚?很不給我面子喔!」曾博翔轉過頭看到是詹俊瑋,不介意的笑了笑。

  「我能趕過來已經算不錯了,別太不知足。」詹俊瑋拍了拍一身乾淨的西裝,確定自己看起來不像是剛從槍林彈雨中趕過來的人。

  媽的!衰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是怎樣啦!但是朋友兒子滿月不來又不行,所以詹俊瑋還是一路飛車趕過來了。

  「好啦!知道你忙就是了,不過下個月我結婚,可不能再遲到了喔!」曾博翔笑著警告。他決定將兩人早已結婚的事「化暗為明」,正式昭告世人。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倒是你們剛才在聊什麼聊得那麼開心,我來了也沒發現。」詹俊瑋好奇的問。

  曾博翔沒有發現他是正常的,因為五個人中只有他一個人不是練家子,但是其他三人,特別是唐名軍,竟然會沒發現他就奇怪了。

  「喔!我們在聊短短兩年內,淩槐和博翔就先後結婚生小孩了,下一個不知道要輪到誰?」溫康瑞笑著指了指正摟著愛妻的魏淩槐道。

  「反正不會是我,我在四十歲之前不打算結婚。」詹俊瑋一口咬定道。

  「是嗎?我記得之前博翔也說他不想結婚啊!現在還不是結了。」溫康瑞又道。

  「那不一樣,博翔算是被長輩逼婚的,我家裏又沒有長輩在了。倒是你年紀也不小了厚!」詹俊瑋瞄了一眼溫康瑞。

  溫康瑞與魏淩槐兩家是世交,兩人年紀又相當,從小到大不管做什麼事,都會被拿來比較,現在魏淩槐的女兒都滿一歲多了,溫康瑞卻連個影都沒有,家中長輩肯定會說話。

  「討厭!你明知道人家已是下堂妻……」溫康瑞說著,眼看又要演起戲來,魏淩槐馬上接了一句,「夠了喔!」

  「那你呢?名軍。」詹俊瑋問道。大家都是好朋友,怎麼可以獨漏掉他一個人呢!

  「我並沒有特別設定自己一定要在幾歲前結婚,或是幾歲前不結婚,當我遇到我覺得對的人,我自然就會結婚了。」唐名軍不甚在意的緩緩說道。

  「喔喔!說得好,那下一個就換你啦!」詹俊瑋用力拍了拍唐名軍的肩膀,一副「我們就全靠你了」的臉。

  幾個好友聊得正開心,誰也沒發覺一旁樓梯沖下來一名氣衝衝的女人,樓梯的高度剛好讓她可以輕鬆的環視全場。

  好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正想要找他呢!

  「詹俊瑋!」賴郁雯穿越過人群,來到詹俊瑋的背後叫道。

  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詹俊瑋很自然回過頭,卻沒有想到會見到一個令他感到意外的人。

  是她?!她怎麼會在這裏?

  當詹俊瑋還在錯愕時,賴鬱雯已經給了他狠狠一巴掌。

  啪的一聲,讓莫名其妙被挨打的詹俊瑋怒火一下子就燒了起來,還沒來得及開口,賴鬱雯便已經搶先開罵起來了。

  「姓詹的,你看我不爽就沖著我來好了,犯得著這樣搞我朋友嗎?算你狠!我記住了。」賴鬱雯咬著牙道。

  「你這個女人!」出生在黑道世家,從小到大有誰敢賞他詹俊瑋巴掌了!詹俊瑋一氣之下,伸手就要抓賴鬱雯的領子。

  「鬱雯,你不要這樣。」隨後趕來的陸爾萍氣喘籲籲的拉住賴鬱雯。之前她的動作就不如賴鬱雯來得俐落,剛生產完,尚未回復的身體當然更比不上她了,以至於才追了幾步,便已經氣喘如牛。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因為擔心詹俊瑋誤傷愛妻,曾博翔毫不猶豫的以身體擋在兩女的面前。

  「俊瑋,今天是我爺爺生日、兒子滿月,給我點面子。」曾博翔沈聲道,示意詹俊瑋雖然他打不過他,但他絕對不會退開。

雖然他們選了較為偏僻的地方聊天,但五個風格各異,卻同樣吸引人的男士聚在一起本來就容易引人注目,再加上曾博翔又是今天的主人之一,因此已經在宴會上引起了一陣小騷動。

  越是有錢的人越好面子!

  詹俊瑋脾氣不好,卻不是笨蛋,這個道理他當然明白,曾博翔也就算了,如果他把曾朝新的八十壽宴破壞掉的話,他這輩子就別想再踏入曾家一步了。

  強壓下被女人當眾打了一個耳光的憤怒,詹俊瑋惡狠狠的反瞪了賴鬱雯一眼,對曾博翔說了一句,「這次我看你面子。」說完就轉身離去。

  見詹俊瑋竟然沒有當場發飆,曾博翔的心裏其實是非常感激的,同時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謝了!朋友。

  以為會有流血事件發生,魏淩槐將愛妻緊緊擁在懷裏,見詹俊瑋竟然忍得下這口氣先行離開,他半是好奇,半是擔心的使了個眼色給溫康瑞。

  你去看看!

  自幼一起長大的兩人默契自然是沒話說,溫康瑞在心中暗歎了一口氣,然後快步追了上去。

  「喂!等我一下,別走那麼快啦!」

  等到詹俊瑋與溫康瑞兩人消失在曾家大廳後,賴鬱雯眼眶中的淚才撲簌簌的落下來。

  「爾萍,你先帶鬱雯回房間去。」曾博翔交代道。

  陸爾萍對曾博翔點了點頭,將賴鬱雯帶回房間。

  「對不起,爾萍,是我對不起你,幸好你有得到幸福,否則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賴鬱雯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個不停。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你把話說清楚啊!」從沒見過向來堅強的賴鬱雯哭得像個孩子似的,陸爾萍忍不住擔心起來。

  「爾萍,只要你能夠幸福,這件事我會幫你瞞著伯父、伯母,對你老公,我也可以隻字不提,但是只有那個傢夥,我絕對無法原諒他!」賴鬱雯抽抽噎噎的說著。

  原本她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論陸爾萍是被曾博翔強暴了,還是酒後亂性什麼的,卻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

  一場生小孩的比賽,一個代理孕母的交易!

  她真不敢想像如果不是剛好讓曾博翔愛上了陸爾萍,陸爾萍現在會變成什麼樣?所以當她一聽到那個世仇的名字時,她毫不猶豫的就覺得這是他將計就計所設下的圈套!否則全臺灣有多少個像陸爾萍這樣遭遇的女人,為什麼他偏偏選中陸爾萍?

  「鬱雯……」

  之後不論陸爾萍再說什麼,賴鬱雯就是不肯再多透露任何訊息,直到後來她哭累了,才安排一間客房給她休息。

  ***  ***  ***  ***

  「怎麼了?不放心嗎?」夜裏,曾博翔摟著陸爾萍,就如同陸爾萍懷孕時的每一夜般。

  「嗯!我有點在意。」陸爾萍又向老公溫暖的懷抱裏靠近了些才道:「郁雯從來沒有那麼失態過。」

  賴鬱雯向來活潑開朗、熱力十足,就因為這樣,雖然她有時候會有點沖過了頭,但陸爾萍卻從不曾見她哭過,更不用說是像今天那樣的痛哭了。

  這些年來她可以一路堅持過來,除了是因為自己從小培育的良知不允許她墮落外,另一個非常重要的理由,就是因為有賴鬱雯的支持,賴鬱雯一直是她心中一個重要的支柱,但如今卻親眼看著它倒下,這讓她心中五味雜陳,一時紛紛擾擾的定不下來。

  不過仔細想想,到底是親眼見到心靈支柱倒下的衝擊比較大呢?還是因為發覺好友也有脆弱的一面的衝擊比較大呢?其實陸爾萍也說不太上來。

  「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不要放在心上了。」曾博翔在陸爾萍的頭頂低聲喃道。

  就像在今天之前,他們雙方也都不知道兩人各自有一個好朋友,分別是員警世家與黑道世家出身,而且還很可能是死對頭的情形。

  不過就算知道又怎麼樣呢?

  既然他們兩人決定要正式結婚,曾博翔就不可能不請詹俊瑋到場,而陸爾萍也不可能不發帖子給賴鬱雯。

  「但是……」陸爾萍還想說些什麼。

  「夜深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談,嗯?」曾博翔輕聲哄著。

  今天一整天真是夠他受得了,特別是後來詹俊瑋與賴鬱雯所引起的那場騷動,光是要擺平賓客就已經夠累了,還要想理由向爺爺解釋,真是差點當場累癱他!

  每到這種時候,他就會忍不住想,為什麼上天要讓他出生在這種商業的大家庭呢?

  客人、親戚……無一不是非應酬不可的生物。

  「嗯!」感覺得出他是真的累了,陸爾萍體貼的應了聲,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中。

  她知道曾博翔說得沒錯,有些事情的確不是她幫得上忙的,但是有一些事情,她還是非問清楚不可,就如同賴鬱雯會擔心她一樣,她也會擔心賴鬱雯,因此明天她一定要跟她把事情問明白不可!

  陸爾萍在心中下定決心,隨即也跟著沈入黑甜的夢鄉裏。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9 06:07:40

尾聲

  透過窗簾的縫隙,金色的陽光灑落在鬆軟的棉被上。已經習慣每天同一時間起床的男主人,即使沒有鬧鐘的幫忙,也能在同樣的時間睜開雙眼。

  小心翼翼的看了身邊的枕邊人一眼,確定沒有吵醒親親老婆的跡象,曾博翔的唇邊漾起溫柔的笑意。

  結婚至今已經整整七年了,他不只沒有感受到別人所謂的七年之癢,反而越來越享受這樣的生活。

  每天早上醒來,有她躺在自己的身旁,鼻間滿是她甜美的香氣,掌下則是她既溫暖又柔軟的身子,還可以看著她怎麼看也看不膩的可愛睡臉,人生至此,夫複何求!

  有時候,曾博翔真的不得不感謝爺爺當時的無理取鬧,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與陸爾萍相識、相戀進而相愛。

  也許他們的相遇方式並不尋常,感情也不是一見鍾情的天雷勾動地火,甚至可以說是先性後愛,但很幸運的是,他們並沒有因此而錯過對方。

  如果說先戀愛後結婚,是將一壺冷水一下子就燒開,再放著給它慢慢涼的話,那他和陸爾萍的感情應該就比較像相親結婚的感覺。

  雖然他們的愛情,沒有什麼扣人心弦的大起大落,卻總是保持著一定的速率慢慢的加溫,在生活中一點一滴的累積著小小的感動與小小的幸福,然後再把它們統統存起來,存成一個名為家庭的存在。

  因此,他從未對這段感情與這個婚姻感到厭煩,甚至是後悔過。

  同時,他也確信在將來的第二個七年、第三個七年、第四個七年,乃至第五、第六、第七、第八……他都會像現在這樣,守護著懷裏深愛的女人,守護著他們的家庭度過。

  想到這裏,曾博翔的胸口泛起一陣柔軟,低頭想在親親老婆的嫩唇上偷個香,臥房的大門卻突然被大力的「砰」的一聲推開。

  「爸爸,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臥房中沖進三個小毛頭,六歲的大哥一下子跳上床,在父母身旁邊跳邊叫。

  「爸爸,起來了,你答應要帶我們回外公外婆家玩的。」四歲的寶貝女兒跨坐在父親的身上,不住的扭動撒嬌著。

  「媽媽……」才兩歲半的小兒子爬不上床,手中拉著被單站在床邊,眼神「饑渴」的看著母親蠶絲被下隆起的胸部線條。

  「嗯!天亮了啊?」陸爾萍揉揉惺忪的睡眼,被吵醒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寶兒,你先起來,寶睿,把你弟弟帶去給保母喂飽奶,爸爸媽媽很快就起來了。」把女兒從身上抓下來,再把小兒子塞到大兒子手裏,然後一起全趕到門外,曾博翔才回到親親老婆的身旁。

  原本想說多生幾個孩子會比較熱鬧,現在看來似乎有點熱鬧過頭了,才會每個假日都沒辦法睡晚一點。

  「看來沒辦法賴床了呢!」曾博翔苦笑著道。

  「是啊!」陸爾萍看著心愛的老公回道。

  「我先去梳洗,你讓自己清醒一點再起來。」曾博翔說著,在陸爾萍的額上輕輕印下一吻,接著進入浴室。

  曾博翔進入浴室沒幾分鐘,就聽見陸爾萍輕輕的喚著,「老公……老公……」

  「怎麼了?」聽見愛妻的呼喚,曾博翔隨便擦了擦臉,就趕緊跑了出來。

  「我肚子好像有點痛。」陸爾萍微微蹙起眉頭。

  「你是說……」曾博翔愣了一下。

  「我……好像要生了。」依照她生過三胎的經驗來看,這種微微的,卻一次比一次更強烈一點的感覺,的確是要生產前的陣痛沒錯!

  「不會吧?又提早了。」曾博翔又愣了一下。

  像是在抗議父母擅自為自己選定出生日期一樣,四個小孩沒有一個是乖乖照著黃曆上選好的日子剖腹產下的,每個都提前報到。

  陸爾萍忍著一波波的痛楚,露出虛弱的微笑。

  看來,曾家至少在未來的好幾年內,都還會一直熱鬧下去就是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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