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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20 19:13:43

好女不吃回頭草 作者:金晶

初遇時,男人愛了不會說,不想愛卻不放手;
再見時,女人嘴上說不愛,卻忘不了這男人。
女人這輩子最怕什麼,不外乎自己的男人提分手,更怕分手就算了,
卻還得天天見面,假裝沒事。喬西西初戀時,她愛的齊白很帥氣,
還很寵她,她以為這輩子會一直愛這男人,可惜,她愛他,他卻一走了之。
只是分都分了幾年,她早不稀罕了,誰知她媽再婚,繼子卻是齊白。
喬西西有自知之明,男人不愛她,她不會死纏爛打,沒想到,再見面,
齊白這男人卻不想放過她。他說,他對她有欲望,見她一次就想撲倒一次,
哪個男人想打她主意,他見一次就揍一次。
這麼強勢又不講理的霸道,喬西西傻眼了,當初分手是他提的,
憑什麼現在她得乖乖跟他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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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20 19:14:23


    喬西西剛下了班,回到家裡,便看到早上出門還是亂糟糟的屋子變得很乾淨、整齊,她看著鞋櫃旁的一雙高跟鞋,唇角翹了翹。她一邊換鞋,一邊往裡瞧,看看能不能活捉一個田螺姑娘。聽到廚房裡的動靜,她笑著小聲走進廚房。

    廚房的流理台前是一個五官一般,氣質溫和的婦女,她笑著上前抱住女子的腰,撒嬌地喊了一聲,「媽!」

    喬母回頭瞪了她一眼,「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啊?嚇得我手裡這盤糖醋排骨差點失敗了。」

    喬西西賊賊地一笑,「從小到大你都被我嚇到大,早就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了。」

    「臭丫頭!」喬母無奈地輕罵一句,將剛出爐的糖醋排骨盛好,轉身輕點了一下她的頭,「去洗手吃飯了。」

    「好。」喬西西歡呼一聲便去洗手間洗手了,今天上班上得比狗還累,回家還以為要自己動手做飯菜,沒想到喬母已經做好飯菜等她了,她實在太幸福了。

    喬西西洗了手,便幫喬母擺筷子,桌上已經擺好了三道菜,素炒青菜、五香牛肉湯、糖醋排骨。

    喬西西聞著飯香,一臉的滿足,接過喬母遞過來的白米飯,先吃了一口糖醋排骨,又吃了一口飯,好吃得舌頭都要吞進肚子裡了。

    喬母看她吃得快又狠的模樣,不禁道「慢慢吃,又不跟你搶。」

    「嗯嗯。」喬西西點著頭,可是速度沒有慢下來,臉上那餓了三天三夜的神情令喬母搖了搖頭。

    喬西西吃了一碗半的飯,滿足地摸了摸鼓起如小山似的肚子,「還是媽做的飯菜最好吃。」

    喬母又給她舀了一碗五香牛肉湯,「再喝一碗湯,熬了很久,補補身子。」

    喬西西雖然肚子已經飽到要撐壞了,還是乖乖地小口小口地喝著,「喝不完冰起來,明天熱了再喝。」

    「教你不要一個人住在臺北了,你偏不聽。」喬母心疼地說。

    喬西西今年二十七歲,大學畢業之後就在臺北工作,現在在一間小公司做會計,雖然工作累了些,但是薪水還不錯。她在外面租了公寓,坐捷運去上班要坐四站,離公司並不遠。她單身貴族一個人,一人吃飽,全家不愁。

    喬父在喬西西四歲的時候就跟喬母離婚了,她跟在喬母身邊,在未成年前,喬父每個月會匯一筆贍養費過來。而喬母在台中當一名老師,生活並不富裕,但也不拮據。

    喬父在喬西西八歲的時候又結婚了,父親這個人在喬西西的生活中扮演著不是很重要的角色。而喬母並沒有再婚的打算,獨居了二十三年。

    喬西西每個月都會匯家用給喬母,不過喬母沒用,只存起來說是以後等她結婚用。

    「媽,你怎麼過來了?」喬西西吃飽喝足了,智商上線。她覺得奇怪,以往喬母都會提前打一通電話過來的。

    喬母在喬西西十八歲的時候決定不當老師了,轉而開了一家小花店。喬母喜愛花花草草,所以開花店一直是喬母的願望,平日裡喬母都捨不得離開花店,就怕花店的工讀生不細心,沒照顧好花草。

    但喬母雷打不動地每月都會來喬西西這裡,煲湯給她喝,就怕她一個人在外面沒吃好,所以說,她比喬母心中的花草還是要重要些的。喬西西俏皮地想。

    在喬西西疑惑的目光下,喬母保養得不錯的肌膚竟然染上了一層粉紅色,喬西西可疑地眯起了眼睛,這副模樣怎麼看起來都像是……談戀愛。

    「西西,媽媽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媽媽認識了一個人嗎?」喬母將頭髮攏到肩後,一臉的不好意思。

    「是啊,我知道,媽媽說他人很好,很不錯,可以當知心朋友。」喬西西點頭道,其實她當時心中很不屑,哪有男女能成為純粹的朋友呢,那個人一定對她媽有想法。

    喬母雖然不是很漂亮,但是氣質很好,讓人賞心悅目,在喬西西有意識以來,想追喬母的人還不少,可喬母沒動心。喬西西並不反對喬母找一個物件,畢竟喬母年紀大了,也需要有人照顧她、陪伴她。

    「那個……」喬母臉上的紅暈更深,「其實他比當朋友更適合……」

    「當男朋友?」喬西西一點也不意外,還贊同地說「媽,有空讓我跟叔叔見一面吧,我也看看那個人怎麼樣。」

    喬母垂下了臉,「不是。」

    「嗯?」喬西西覺得自己看人還滿準的,可是喬母說不是,那喬母幹嘛這麼害羞啊?

    「那個人跟媽媽求婚了。」

    喬西西張嘴,「媽,太、太快了吧?」

    「媽媽也答應了。」

    喬西西簡直晴天霹靂。不是吧,她還沒作好準備啊!

    豪華的包廂裡,喬西西看著對面的男女,郎才女貌,那位齊先生模樣生得很好,雖然現在看上去有些老,但是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大帥哥。

    喬西西看著齊先生,不知道為何,腦海裡多了另一張俊臉,她臉色一黑,將那張俊臉在腦海裡狠狠打散。真是見鬼了,怎麼會想到他?

    但是,齊先生的丹鳳眼實在跟他很像啊……喬西西搖了搖頭,揮開這個想法。

    「西西,這裡的菜不好吃?」齊先生溫柔地問。

    喬西西搖頭,「不是、不是。」

    齊先生笑咪咪地說「那你想吃什麼?我們再點。」

    「不用了,齊叔叔,這些菜都吃不完了。」喬西西懂事地拒絕。

    「西西真是一個好孩子。」齊先生看起來很喜歡喬西西,「沒有女兒一直是我的遺憾,還好以後就有了。」

    聽齊先生的話,喬西西瞬間不好意思了,她有可能無法滿足齊先生對有女兒的憧憬,畢竟她這麼大了,不可能像小女孩一樣撒嬌。

    喬西西對齊先生的第一印象很好,這個人斯文、儒雅,原來的妻子在十年前出了車禍去世。聽喬母說,齊先生自己有公司,貌似規模很大,而齊先生也挺有錢的,她不用擔心喬母以後的生活。

    至於齊先生對喬母,那個態度真是很殷勤,兩個人儼然是一副熱戀的模樣。喬西西心中有些失落,喬母找到了歸宿,她開心歸開心,可突然覺得媽媽以後得分一半給別人,真的有些難受。

    聽齊先生說,他有一個兒子,一直在美國,近期不打算回來,不過齊先生結婚的時候,他兒子會回來一趟。

    喬西西松了一口氣,一下子多了一個爸爸和一個哥哥,實在很奇怪,還好那位哥哥以後不在臺北,她不用太尷尬。

    等三人吃完飯,齊先生就送她們回家了。一回家,喬西西拉著喬母說「媽,齊叔叔很有錢吧?」

    「嗯,應該吧。」喬母迷糊地說。

    「那我不用改姓吧?」

    喬母想了想,「西西,你怎麼想的?」

    「齊叔叔有個兒子了,我也不想分齊叔叔的家產,如果改姓就不好了,我還是做喬西西的好。」

    喬母心中感歎,摸摸她的頭,「西西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其實媽也沒想到會再婚。」喬母一臉的笑容,「不過人對了,什麼事情都不一定。」

    「媽,你要幸福哦。」喬西西撲進喬母的懷裡,嬌聲道。

    「嗯。」

    三個月後,喬母與齊先生的婚禮在一間五星級飯店裡舉行,並沒有很鋪張,只請了雙方親朋好友一起吃飯。

    喬母穿著大紅色中式旗袍,喬西西則是淡粉色的旗袍,兩人在休息室裡休息。

    「西西,累不累?」

    「不會啦。」喬西西搖頭。

    喬母的眼睛落在喬西西腳上的高跟鞋上,「腳不疼?」

    「不疼。」喬西西搖搖頭。她不習慣穿高跟鞋,雖然穿得有些不舒適,可她倒沒有覺得疼,「對了,齊叔叔的兒子什麼時候過來?」

    「哦,聽說下了飛機就馬上過來。」喬母說。

    喬西西點點頭,這時門上傳來一陣規律的敲門聲,齊先生走了進來,「準備好了嗎?」

    「好了。」喬母羞澀地站起來,將手挽在齊先生的手臂裡。

    喬西西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他們兩人在前面走,她則是跟在身後。這場宴會也沒什麼大講究,畢竟他們兩人的歲數都不小了,二婚自然要低調。

    齊先生攬著喬母,帶著喬西西一桌一桌地敬酒,順便介紹喬母和喬西西。等一圈介紹下來,有一個熟人好奇地問「小齊先生呢?」

    齊先生聽到這個稱呼,啼笑皆非,有禮地說:「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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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20 19:15:04


    這時,一道清冷的嗓音傳了過來,「爸。」

    齊先生轉身,看著高大、英俊的兒子,牽著喬母過去,另一手則是揮向了兒子的手臂上,「你個臭小子!」齊先生顯然很開心,哈哈大笑,「這是你喬阿姨,以後就是你媽了。」

    男人應道:「媽。」

    「這是你妹妹。」齊先生轉身指著站在後面差點被人淹沒的喬西西,「喬西西。」

    喬西西終於有機會看到傳說中的小齊先生了,她睜大了眼睛,唇角掛著甜美的微笑,心想怎麼也不能拖累了喬母的形象,畢竟喬母嫁過去是做繼母。

    然而,事與願違。喬西西手裡的玻璃杯咯當一聲掉在了地上,玻璃杯裡的香檳淺淺地淌在地上,她彷佛沒有感覺地看著前面的男人,怎麼會是他!喬西西想,這一輩她最無法忘記的人一定是前面這個男人,齊白。

    那道頎長的身影突然走到她的面前,大掌如烙鐵般牽住她的手腕,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聲音涼涼地對著周圍人說「妹妹真是太不小心,我帶她去處理一下。」

    妹妹?喬西西聽出他語氣中的嘲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未及拒絕就被他使巧勁地帶走了。

    齊白沒有帶喬西西去休息室,直接去了飯店的總統套房,這個總統套房是他每年回臺北居住的地方,他習慣住飯店,方便又無拘束。

    電梯當地一下到達了最高層,他拉著她的手出了電梯,另一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卡刷開了門。

    啪的一聲,門關上,他手一松,也不管身後她的反應,逕自走到了酒櫃旁,從裡面挑了一瓶威士卡,拿了玻璃杯,又加了冰塊,威士卡倒入,琥珀色的顏色在玻璃杯裡沈沈浮浮。

    喬西西因他猝不及防的鬆手,絆倒在了地毯上,純白色的羊毛毯緩解了她摔下時的疼痛,她狼狽地跌在了他的面前。

    這個人!她恨得咬牙切齒,猛地抬頭,便對上一雙沒有情緒的眼眸,她的心裡一下子無底了。

    喬西西站了起來,伸手拉了拉旗袍,這時才發現旗袍上染著淡淡的香檳,而她的小腿上有著細細的紅痕,興許是玻璃杯碎掉時被濺起的碎片割到的,倒是不疼,就是看著有些恐怖。

    「好久不見了,西西。」

    一股冷意從她的心底處泛起,她不經意地抱緊了裸露在外的雙臂,粉嫩的唇輕輕地上下磕碰。

    「怎麼不說話?」齊白一口氣喝掉了威士卡,重重地將玻璃杯放在桌子上,高高在上地看著她,「妹妹。」

    喬西西覺得自己更冷了,她真的沒想過她會再遇到他。好吧,臺灣也不大,要遇到也不是不可能,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再相遇的時候,他們成了有關係的人。齊白,她的初戀。如今,她的哥哥!

    喬西西真的有一種想用力地將腦袋撞一撞牆壁的衝動,也許撞一撞,她便能發現一切都是夢。

    她身上的旗袍是改良的,下身是蓬蓬裙,上身則是規矩的旗袍樣式,隨著她呼吸的每一瞬,一個一個精緻的盤扣彷佛活過來一樣上下起伏著,胸口處若隱若現,可以看到她白皙的胸。

    齊白的目光放肆、大膽,她神經再粗都沒法忽略,她忍不住地伸手捂了捂胸口,「我、我不知道你是齊叔叔的兒子。」雖然她看到齊先生的時候想到了齊白,但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情呢?所以她沒有放在心上,可偏偏這麼巧!

    喬西西深吸一口氣,努力鎮定地看著他,「我剛剛才知道你是齊叔叔的兒子。」也是以後她的家人,她的哥哥。

    她不由得在心裡罵了一聲,有沒有搞錯!老天爺,要開這種惡劣的玩笑,讓她的初戀當她的哥哥,這麼戲劇性的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喬西西輕輕地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她不可能去破壞喬母的愛情、婚姻,好不容易喬母找到幸福,她不可能因為要跟初戀成一家人而開口要喬母放棄。

    喬母的性格很堅貞,也很固執,如果不是喜歡的,別說是結婚,談戀愛也不可能。說句難聽的,簡直就是鐵樹開花了,這麼難得、可貴的感情,她還真的做不出來讓喬母和齊叔叔分手的事情。所以,不管是一開始知道齊白是齊叔叔的兒子,還是在最後一刻知道,似乎命運在一開始就定好了。

    唯一慶倖的是,齊叔叔說過,齊白長年待在美國,不回臺灣,她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齊白漫步走到喬西西的前面。他高中畢業的時候比她高半個頭,現在她穿著高跟鞋,他卻還比她高,估計在國外又長高了吧。

    落地窗外的夜景灑進來,他的神情看不清,那色彩斑斕的霓虹燈彷佛彩虹的羽翼般插在他的背後,令他宛若黑天使般神秘莫測。

    「你該不會真的想當我的妹妹吧?」他冷笑,獨特的嗓音透著濃濃的揶揄。

    喬西西能感受到他那無處不在的鄙視目光,她努力地握緊拳頭。這個人哪裡來的優越感,難道齊叔叔和喬母的婚禮是她想阻止就阻止的?她目露凶光,「你該不會是想阻止吧?」

    「喬阿姨,哦,不對,我該叫她媽才是。」齊白相當上道地說「看著她倒不錯,再說我爸很喜歡。」

    喬西西放鬆了身體,正要抬頭,投射在臉上的陰影猛地從頭到腳地籠罩著她,她嚇得往後一退,背脊抵在了牆壁上。她睜著一雙無辜的水眸,在黑夜裡凝視那雙邪魅的鳳眼。她輕輕地吞了吞口水,「齊白,既然如此,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

    齊白笑了,淺淺的笑聲在空氣裡回蕩,笑聲中的嘲弄韻味悠悠綿長,弄得她俏臉一紅,不知道她剛才說了什麼惹來了他的笑。她都一笑泯恩仇,當初分手的事情也努力不去想,好好跟他相處,他還有什麼不滿的?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頷,逼著她抬頭看他,齊白細長的眼仔細地打量著她。幾年不見,青澀的果子如今變得豐潤、盈滿,令人情不自禁地想去採摘。

    「你該不會以為我們能當好兄妹吧?」

    喬西西想也沒想,「呸!」誰跟他是兄妹,「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有人的時候裝一裝就好了。」她還真的沒有心思跟他做真正的好兄妹,太假了。

    「哦,原來你是這樣的表裡不一。」齊白的唇角帶著邪佞的笑容,「不過,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嘖嘖,這已經上升到人身攻擊了。喬西西眼神不善地盯著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沒怎麼樣。」齊白笑了,「只要你不是真心想當我妹妹就好了,我可沒有你這麼大的妹妹。」

    這話真的是怎麼聽怎麼不爽啊。喬西西陰著臉,啪地一下揮開了他的手,「那真是不好意思,雖然我們偶爾要假裝兄妹,可在別人看來,我們就是兄妹啊。」

    聽他那一點也不想跟她做兄妹的口吻,她肚子裡很惱火,誰願意跟他坦誠地做一對兄妹,可他這副模樣真的令她很生氣。他以為他很了不起啊,誰願意當他妹妹啊?要不是她媽媽看上了齊先生,恰好齊先生是他爸,誰願意給他做妹妹啊?

    喬西西往旁邊一扭,整個人便脫離了他的掌控,水亮亮的眼裡染著火焰,氣勢洶洶地往外走,她的手剛碰到門把,一隻大掌穿過她的耳後,啪地一下壓在門上。

    隨之而來是他寬厚的胸膛,以及不可言喻的熱度。喬西西似被燙著了一樣,啊的一聲被齊白狠狠地拉過身,下一刻背脊被他用力地摁在了門上,冰冷、堅硬的門弄得她的背一陣生疼。

    身後的冰冷形成鮮明對比是她眼前的火熱,他的胸膛如火熱的網般四面八方地將她拘在了懷裡,她一抬頭,一抹軟軟、炙熱的感覺轉瞬印在她的唇上。

    喬西西眼睛呆滯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這張俊臉離她很近,她不僅看得清楚,還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炙熱氣息,她的心跳啪啪地響起。

    他就跟一個土匪一樣,抓著她的手往她的頭頂一放,將她困在他的懷裡,薄唇肆無忌憚地撩開她的唇,蠻橫地鑽入她的唇內,沒有絲毫的柔情,沒有多餘的曖昧,就是簡單、粗暴的一個吻。

    喬西西的眼不爭氣地紅了,被齊白這樣對待,就像她是他的玩物一樣。她生氣地用腳踢他的下身,被他火眼金睛看穿,他的膝蓋用力地頂在她的大腿上,疼!她的小臉皺成了一團。不僅僅是疼,還有無法反抗的無奈,悲傷欲絕,好像她是他砧板上的魚,活蹦亂跳,卻怎麼也避不開懸在她上方的菜刀。

    「嗯嗯!」喬西西發出困獸般的聲音,小腦袋用力地掙扎,粉嫩的唇被他磨得似乎要破了,沒有血味,卻生出火辣辣的痛感。

    直到她的呼吸都被他掠奪了,齊白才鬆開她,她就如斷線的人偶,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她用力地呼吸著,唇角能嚐到眼淚的苦澀味。

    頭頂上響著齊白帶著喘息的低沈嗓音,「喬西西,有哥哥會這麼寵愛妹妹嗎?」

    喬西西渾身一顫,身體猶如掉進了冰窟裡,冷得她臉色發白。他又說道「你的吻比起以前來說,真的是退步不少啊,呵。」

    臉上的淚水戛然而止,她抖著肩膀,兇狠地抬頭看他,「齊白,不是我退步,而是你算什麼東西!以前你是我男朋友,我愛對你有多熱情就有多熱情,現在你是我哥哥。」她惡意地加重哥哥這個稱呼,她發現,他非常地討厭他們成了兄妹,她真想笑,弄得她很想當他妹妹一樣。

    齊白長長的手臂一把抓起她的肩膀,將她定在門板上,黑夜中,平日悠閒、優雅的鳳眼此刻有怒火燃燒著,「喬西西!」

    「怎麼樣?」喬西西仰著下頷,磨著牙,彷佛在思考要咬下他哪一塊肉才能報仇。

    叮鈴。齊白的手機響了,他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來,空著的手摸出了手機,兩眼冰冷冷地凝視她,沒有移開,「喂?」

    「阿白,西西怎麼樣了?」那頭是齊先生的聲音。

    齊白的唇角彎起冷酷的弧度,「小腿上有些割傷,衣服髒了,我讓人去拿新衣服了。」

    「哦,好、好,慢慢來,宴會一時半會不會散,你們弄好了再下來,不用急。」齊先生吩咐道。

    「知道了。」齊白將手機掛掉,隨意地放在一旁的矮櫃上,他的黑眸裡閃爍著森森的光芒。

    喬西西幾不可見地顫了一下,總覺得他那一眼裡的含義很可怕,但她即刻挺直了背。沒什麼好怕的,她一個大活人,他還能吃了她不成?

    齊白微微笑了,那揚起的弧度就跟英國紳士那完美的笑容一樣,下一刻完美的面具脫落,他猙獰地說「聽到了?我們的時間很充足。」他們的時間很充足,他們要好好地培養一下「兄妹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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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20 19:15:43


    空氣裡渲染著一股一觸即發的危機感,看著在他面前渾身豎著硬刺的喬西西,齊白的眼睛閃了閃了,隨即又平靜如水。

    他忽然往後退開一步,淡淡地轉身,在房間裡的櫃子裡翻找,一個小巧的急救箱被他翻了出來,他一手提起急救箱走向了沙發,將急救箱放在腳邊的地板上,一手輕拍了一下旁邊的沙發,「過來。」

    喬西西倔強地看著他,就是不動。

    齊白高深莫測地看著她,「你該不會想宴會都結束了,我們還不下去吧?」

    喬西西不識好人心地說:「不用你幫忙,我自己來就行了。」說著,她走過去,彎腰拿起急救箱。

    啪地一下,她不知道怎麼的重心不穩,整個人跌在了他的懷裡。腳踝有些疼,她瞥了一眼,正好看到一雙義大利手工羊皮鞋,他居然絆她!

    「讓你來你偏不肯,一定要這樣投懷送抱?」齊白嘲諷地說,一手強硬地將她從懷里拉出來摁在了沙發上。

    喬西西聽得瞠目結舌,分明是他絆她,怎麼到了他的嘴裡就成了另一件事情?她才不會對他投懷送抱,她又不是瘋了。

    她反駁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他已經拿起碘酒,一手拿著棉花棒,沾了沾碘酒,力道重重地壓在了她小腿上的割傷上。

    「嘶!」喬西西疼得兩眼泛淚。該死的齊白!割傷不嚴重,卻也是傷口啊,碘酒一碰,那真是痛得她要哭了,「齊白,不用你,我自己來。」疼死她了。

    齊白的手勁絲毫沒有緩和,看她那張皺成小菊花的臉,他的神情越發的神清氣爽,動作迅速地將她的腿傷處理好。

    喬西西氣呼呼地收回腿,倒在沙發的另一邊,離他遠遠的,心有餘悸地瞪著他的背影。他將急救箱放好,門鈴響了,他又起身去開門,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禮盒。他將禮盒放在她的面前,「換吧。」

    喬西西怔怔地看著禮盒,半晌她伸手打開禮盒,裡面放著一件款式簡單的淡粉色長款禮服,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弄來禮服,不過有了禮服,顯然可以快點離開他,早點回宴會去。

    喬西西剛站起來,身後就傳來某人的嗓音,「去哪裡?」

    她頭也不回地道「去浴室。」

    齊白挑了一下眉,隨意地哼了一聲,看著她如兔子一樣地跑進了浴室。

    喬西西走進了浴室,將禮盒放在一旁的洗手臺上,一邊快速地脫掉身上弄髒的旗袍,令她意外的是,這件禮服異常的貼身,彷佛為她量身訂制一樣。

    她又弄了弄頭髮,將有些亂的發用手扒了扒,滿意地照了照鏡子。

    喬西西走出浴室,便看到齊白坐在沙發上。此時她才注意到他身上穿著一套深藍色的手工西裝,手腕上是價值不菲的名表,就跟她在財經雜誌上經常看到的那種菁英一模一樣。五官多了男人成熟的堅毅,少年時那意氣風發全數沈澱,他變得內斂、穩重。這是一個魅力值滿分的男人。

    喬西西飛快地垂下限,長長的羽睫眨了眨,蓋住她眼中的波瀾,她緩緩地調節呼吸,輕淡地說「齊白,下去了。」

    齊白看著她,手裡把玩著一顆珍珠耳環。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左耳,之前喬母為她戴上的珍珠耳環不見了。她踩著髙跟鞋,咚咚地走到他的前面,小手往他的面前一攤,「耳環還給我。」

    齊白沈吟著,望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他輕佻地說「倒是我虧了。」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非常放肆,特別是落在她胸前時。

    喬西西紅著臉往後一退,手下意識地捂著胸口,「你到底走不走?」

    她跟他談戀愛的時候做過情侶之間的所有事情,只除了最後一道防線,他這話顯然是說他當初應該把她給「吃」了再走才不虧。下半身思考的臭男人!

    「你呢?」齊白反問她,「你到底要不要這個耳環?」

    喬西西笑了,「你不還給我也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差這個耳環。」她話雖這麼說,可盯著他手上珍珠耳環的目光卻沒有移開。

    他頷首,五指收攏。眼見珍珠耳環要被他收回口袋裡去,喬西西倏地一下跳到他的腿上,「還給我,你這個混蛋!」

    她就如一只狡猾的狐狸,跳進他的懷裡,兩手靈活地抓住他的大掌,試圖從他的大掌裡摳出那珍珠耳環來。

    齊白輕輕地笑了,笑聲如羽毛般輕掃過她平靜的心湖,她猛地動作一頓,他掌心裡的珍珠耳環順勢被她拿了回來。他笑什麼?

    「這麼多年沒見,你的性格怎麼還跟以前一樣?容易激動、犯蠢。」

    該死的!喬西西臉蛋一白。她被他毫不客氣地嘲笑了,他有什麼資格嘲笑她?她張嘴就要說話,纖細的腰被他不重不輕地捏了一下,她怕癢地縮了縮身子。

    「瞧,怕癢的反應都一模一樣,呵呵,真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喬西西的臉變得鐵青,他的嘴好欠抽。

    她想走開,卻發現她被他鎖在了他的懷裡,她雙腿跪在他的膝蓋上,嬌小地窩在他的懷裡,她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姿勢的曖味。

    「喬西西,雖然我們以後是一家人,可你千萬別當真,我跟你不可能是家人。」齊白冷著嗓子警告她。

    喬西西嗤之以鼻,「你放心好了,我跟你比陌生人的關係還差勁。」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齊白幽幽地說。

    「我媽嫁給齊叔叔是我媽的事情,但我跟你之間的事情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兩者不會相提並論,你也別弄混了。」她的語氣不客氣,同樣在警告他,他要是敢毀了喬母的幸福,她也不會客氣。

    兩人的目光交纏在一塊,他緩緩地開口,「很好。」

    雪白的貝齒咬了咬唇,喬西西陰著臉從他的腿上跳下去。她警告他,「你離我遠點!」

    齊白同樣站起來,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西裝,淡定地往門口走。她隨即跟了上去,一同離開了總統套房,回到了宴會場所。

    「西西。」喬母看到喬西西下來,立刻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沒事吧?」

    喬西西正要說話,右肩莫名地一沈,她側頭一看,熟悉的手指搭在她的肩膀上,耳邊聽到齊白輕揚的聲音,「媽,我已經給西西上藥了,你不用擔心。」

    齊白的話令喬西西傻在了那裡。混蛋!叫媽叫得這麼熟悉、自然。再一看喬母,喬母一臉的感動,喬西西心裡一涼。

    齊先生接著說「有阿白照顧西西,你不用擔心。」

    喬母點點頭,心裡的擔憂也放下了,她很擔心他們兩個人不能好好相處,沒想到齊白這麼懂事,喬母看著齊白的眼神格外的歡喜。

    喬西西簡直要氣瘋了,齊白這個小人!

    右肩不著痕跡地被某人捏了捏,喬西西仰起腦袋,正好對上溫潤如玉的齊白,「媽放心,西西是我妹妹,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喬西西放空自己的神情,齊白爐火純青的演技她甘拜下風,彷佛剛才那嘲弄她、欺負她的人根本是她幻想出來的。

    「西西怎麼了?」喬母疑惑地問。

    「媽,我看西西是累了。」齊白溫和地說。

    「也是。」齊先生好脾氣地說「西西,我們再敬幾桌酒就好了,很快就可以休息了。」

    喬西西努力地微笑,「好。」一頓,喊道「爸。」

    齊先生非常滿意地笑了,摟著喬母,帶著喬西西和齊白繼續招呼客人。等到宴會結束了,喬西西的臉都僵了,可不想被齊白小看了,她硬是扛了下來。

    「好了,我們回家吧。」齊先生一聲令下,他們一家四口便坐車往齊家開去。

    到了門口,喬母溫柔地吩咐齊白和喬西西去休息。齊白笑著頷首,先上了二樓。喬西西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她的房間在齊白的隔壁。

    齊先生和喬母則是住在一樓,他們不喜歡上下樓梯,嫌麻煩,而三樓則是齊家的書房以及齊白的工作室。

    喬西西看著齊白先進了他的房間,她也跟著進了她自己的房間。一進房間,她就暴躁地揉亂了頭髮,天殺的,為什麼初戀是她的哥哥啊!

    一切冷靜退去,喬西西如一只暴躁的小獅子般走來走去,無聲地喊著蒼天啊。她一把拿起床上的枕頭用力地捶著,怎麼會這樣啊!

    好半天,喬西西才緩過神,沮喪地進了浴室洗澡,她在裡面洗完澡又泡澡,磨蹭了好一會,她收拾好心情走出浴室。但當她看到躺在她床上的那個男人時,她熄滅的火又燃了起來,「你在我房間幹什麼!」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共處一室,你說能做什麼?」齊白一手撐著腦袋,好整以暇地問她。

    她的眉眼狠狠地跳了跳,「你……」

    「聽說你不打算住在這裡?」齊白打斷她的話。

    喬西西冷著臉,「我繼續住我自己那裡。」

    「聽說你租的公寓又小又簡陋。」

    「齊白,我媽嫁給了你爸,但是呢,我沒有打算要享受你爸以及你們的一切,我還是住我原來的地方,做我原來的工作,我也不會改姓齊,所以你放心吧。」

    如果他是擔心這些的話。喬西西慶倖她從未懦弱、貪婪地要齊先生和齊白所賺來的錢,否則這會她的腰板都挺不直了。「所以你不打算住這裡?」

    「沒錯。」她用力地頷首。

    「你怕我?」齊白細細地打量著她。

    只見她像是被踩了一腳的小狗,憤怒地搖著腦袋,「我才不怕你!」

    呵呵,他越發覺得她在怕他了,「你不用分得仔細,我爸要是知道了,會很傷心,他想要一個女兒想了很多年了。」

    「反正我不會貪你們家的錢。」

    「但你媽已經嫁進來了,以後就有權分齊家的財產。」齊白的唇角始終勾著嘲弄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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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20 19:16:22


    喬西西的頭都大了,被怒火燃燒得理智全無,「我媽不是那樣的人,齊白,你自己是一個不要臉的小人,就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

    他一點也不惱,她甚至沒有激起他一絲火氣,「嗯。」他慵懶地應了一聲。

    「你出去!」喬西西望著齊白。見他不動,上前要拉他,當被子拉開,看到只在腰上圍了一條浴巾的齊白時,她整張臉都紅了,低喊一聲,又把被子蓋了回去。

    「害羞?」齊白笑了,「你又不是沒看過。」說著,大方地將被子掀到一邊,讓她清清楚楚地欣賞。

    「誰、誰看過!」喬西西睜大了眼睛,下一刻,手腕被他重重一扯,整個人倒在了他的身下。

    她的手慌得沒地方可以放,又不想碰到他會炙熱的肌膚,她最後將手往身邊一放。

    「你不僅看過還摸過……」齊白似在回憶,拉過她的手放在胸膛上,「你摸摸看,喜不喜歡?」

    「你神經病啊,大晚上地發春,跟一個牛郎一樣,腦子有病啊!」喬西西忍不住地破口大駡。

    他忽然冷了臉,坐直了身體,「你既不是為了齊家的財產,也不是要勾引我這個人,那麼你到底要什麼?」

    喬西西唇角一抽,難道他剛才真的是在色誘?她實在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入,「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希望落空了。」

    「你最好做到你自己說的每一件事情,若是我發現你想藉齊家接好處,喬西西,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喬西西愣愣地看著他丟下這句話,轉身出門,直到聽到隔壁的關門聲,她將臉埋在了自己的手掌心裡。

    跟初戀相遇的戲碼真的可以再狗血一點,她沒想到,當初要跟她分手的人現在卻懷疑她用心不良。

    她實在想嘲弄他,可她有氣無力,再一次的相遇,卻是這樣的不愉快,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也許人長大了,變了。她一直沒有變過,他卻早已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少年齊白。

    「我要出國了。」

    喬西西在知道齊白要出國的時候,哭得不能自已,抱著他,捨不得他走,「齊白,你走了,我怎麼辦?」

    「我不會跟你分手。」齊白臉色發青地看著她。

    「我又沒有要跟你分手。」

    齊白的臉色這才好些,微冷的薄唇印上她的唇,「你不能騙我。」

    「誰騙你?騙你是小狗啦。」她用力地咬了一下他的唇,卻捨不得咬破他好看的唇。

    喬西西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的天是淺黑色的,她睜著眼睛躺在床上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剛才在作夢,她夢到了齊白要出國時候的事情。他才是小狗,最後先說要分手的人是他。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傻傻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齊白剛出國的時候,他們的關係很好,常常聯繫,可是後來他的學業忙起來了,聯繫也變得少了,乾脆就發電子郵件。

    半年後,齊白的死黨幫忙帶了一封信給她,那封信不是情書,是一封分手信。她看了之後便打電話給齊白,卻一直聯繫不到他。

    在連著打了他無數通電話卻找不到他之後,她才明白他是真的下定決心要跟她分手,連給她一個質問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要要狠,那她就比他更狠,她將他的信箱帳號列入黑名單,隱藏了他的郵件,換了手機號碼,兩人共同的朋友也不見。初戀,就這麼有始無終,結束了。

    那時她心裡很空蕩,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工作,賣力地工作,把多餘的時間都賣給了工作,時間長了,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

    喬西西恍惚地起來,刷牙、洗臉,換了一套衣服。她就坐在床上,等著天亮了再離開。

    昨晚會留在這裡,也是因為她媽媽跟齊先生結婚了,她身為這個新家庭的一分子,不想讓他們多想,才留下住一晚。

    以後若是有空,她會過來陪他們一起吃飯,但是住的話,她實在不想了。

    齊白是其中一大原因,既然齊白認為她的出現心懷鬼胎,她不能坐實了他的想法。

    何況,她覺得她跟齊白之間還是保持距離的好,她不是那種分手了還能做朋友的人,既然她跟齊白都分手了,朋友都做不了,更別說兄妹了。

    她在齊家也沒有什麼東西,只有兩套換洗的衣服,喬母想替她多置辦些物品,被她拒絕了,以前是覺得不好意思,現在是無法在有齊白的情況下住。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喬西西看了看手錶,六點半了。她站起來,背著包包出門了,樓下一片安靜,她在便利貼上留了話,貼在冰箱上。

    喬西西神色萎靡地推開門走了出去,接著人頓住了。她看著門口準備進來的齊白,心中暗罵自己運氣不好。

    「你要去哪裡?」齊白剛跑完步回來,額上掛著晶瑩的汗珠,「今天星期天,不用上班吧?」

    她心中一歎,「我回家啊。」

    「回家?」

    「嗯。」

    齊白沈默了一下,「回你租的公寓?」

    「嗯。」她實在不想跟他說話,看到他,她的心情更加不美麗了,「勞煩讓一讓。」

    齊白就如石頭一樣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她面前,在看到她臉上的不耐時,他揚了揚眉,「你,以退為進?」

    喬西西差點就要爆粗口了,她用力地吞了口水,將到嘴的粗話吞回肚子裡。陰陰地看了他一眼,她出其不意地伸手推了他一把,快速地從一旁繞過去,一邊走,一邊不客氣地說「你不當編劇真是可惜了。」

    齊白站在原地,遠遠地看著她上了計程車,飛快地消失在他的眼裡,他用力地握緊了拳頭,喬西西!

    齊白壓抑著怒火走進廚房,倒了一杯水,涼涼的水沖淡了他的怒火。啦的一聲,齊先生打開燈,「阿白,是你啊,起這麼早?」

    「爸。」齊白喊了一聲。

    齊先生頷首,走到廚房也倒了一杯水喝,「難得回來你就放鬆放鬆,睡懶覺也不錯。」

    齊白沒有回答。

    齊先生又說「你年紀也不小了,在美國有沒有交女朋友?」

    「沒有。」

    齊先生像是習慣了齊白不愛說話的性子,他無奈地說「你啊,我也管不了。」又問「你什麼時候回美國?」

    「後天。」

    「這麼趕?」齊先生不悅地看著齊白,「你也不多待幾天……」

    「爸,我準備將重心調回臺北。」齊白語氣堅定地說。

    齊先生愣了幾秒,「你的意思是你準備待在臺北了?」

    「嗯。」

    「之前都沒有聽你說起過,什麼事情讓你改變了主意?」齊先生太好奇了,他這個兒子性格很倔強,從小到大都叛逆。

    就好比齊先生送齊白出國,齊白不願意,卻硬被送出去,從此之後回來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出來,至此齊先生就知道,齊白不願意的事情若是硬逼著,那麼齊白會用另一種方式回報。

    這麼多年來,齊先生都一個人生活,兒子不貼心,也不關心他,要不是遇上喬母,也許他就要可憐兮兮地過完下半輩子了,幸好,他找到了第二春。

    所以他現在真的不是很在乎兒子回不回來的問題,可他不在乎了,兒子卻突然說要回來,真的很讓他吃驚。

    面對齊先生的疑惑,齊白是頭也不回地上樓了。齊先生搖搖頭,兒子真的是越來越不乖了,最好快點找一個女朋友管管他,否則陰陽怪氣的,實在很不討喜啊,再這樣耽擱下去,別成了「黃金剩鬥士」了。

    喬西西星期一上班,又開始了忙碌的一天。因為齊白的關係,導致她睡眠不好,黑眼圈都跑出來跟她打招呼了。

    喬西西下班的時候接到喬母的電話,讓她去齊家吃飯,她忙不叠地找了藉口推掉,說是要跟同事一起吃飯,早就約好了。

    喬母沒有辦法,只好說以後一個星期至少要到齊家吃飯一次。喬西西在電話那頭聽著喬母誇張地說要給她補補身子,她快樂地笑了。

    齊先生果然是一個很好的人,比他的兒子齊白好多了。瞧,她媽媽嫁過去心情很好,齊先生也將她當女兒,並不排斥她。

    只要媽媽開心就好了。承諾了喬母一番,喬西西正要掛電話,喬母又提到了明天齊白要回美國,問她有沒有空去送機。

    齊白要走了?喬西西靜了一會,便說不能去,突然請假,上司那裡不好交代。喬母也不勉強,又跟她嘮叨幾句才掛了電話。

    喬西西看著手機好一會,將手機放回了包包裡,她真的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回去。

    「也好,早點走了,我也不用常常見到他。」她嘀咕了一句。

    身後的同事喊她,「西西,一起去吃日式料理?」

    喬西西笑了,「好。」

    他在,她的生活是這樣;他不在,她的生活仍然是這樣,她的生活從未因為他的在或者不在而變化。齊白,再見,以後不要再見。

    喬西西笑著跟同事一起出了公司的門,踩著輕快的步伐往外走。

    很多人都說,初戀是最難忘的。喬西西贊成這句話,她曾經花了很多時間去淡忘曾經在她心裡的齊白。

    這幾年過去了,她發現齊白最終還是特別的,不是做為初戀的存在,而是以她的哥哥身分的存在。

    她跟他,以後是一家人,也許不會相親相愛,但是她會減少想起初戀,想起記憶中那個初戀少年。

    她想,她以後想起齊白的樣子應該是,齊白一身筆挺西裝,冷淡而矜持地喊她妹妹。

    現在的齊白更加的鮮明了,她腦海裡關於那段初戀,關於那個齊白,漸漸地淡化了,齊白,她可以喊他哥哥,但她無法將他當作真正的哥哥,因為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因為他們之間曾經有過最初的愛戀。

    太矛盾了。

    喬西西雲淡風輕地笑了,幸好,令她矛盾的齊白明天就走了,他不會再出現,他在美國,她在臺北。美國與臺北之間隔著遙遠的距離,他與她之間隔著千山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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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20 19:16:59


    她出現幻覺了。也許是晚上不小心喝多了清酒……屁啦!喬西西在心裡罵道,不可能,她是千杯不醉啊,清酒算什麼。

    喬西西站在電梯口,看著她家門前的那道挺拔的身影,她心中有著深深的無奈,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喬西西摸了摸腦袋,確定出現的不是幻覺,是真正的齊白之後,她甩了甩頭髮,走到門口,雙手環胸,就跟小太妹一樣,一腳用力地踢了一下牆角,語氣惡劣地說「齊白,你怎麼在這裡?」

    齊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有事找你。」

    「不好意思,喬西西今天很忙,沒空理你。」喬西西呵呵地笑著,恰北北地挑釁。

    齊白二話不說,讓開了路,喬西西輕哼一聲,得意地從口袋裡摸出鑰匙,一邊問他,「是不是我媽告訴你我住這的?」

    「嗯。」

    「厚,我媽倒是對你好,你來找我就告訴你地址。」她小聲地嘀咕著,顯然是很不滿意喬母對齊白一點警惕都沒有。

    齊白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半個身子靠在門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小嘴翕動,臉頰上帶著兩團粉粉的紅暈。

    他很瞭解她,她的酒量很好,但喝一點酒她的臉上就會顯現出來,讓人誤以為她酒量很不好,真的是大錯特錯了。

    喬西西插了半天的鑰匙,喀嚓一聲,門開了,她走進去,轉身要關門,齊白卻一手卡在門上。她睜大了水潤的大眼,「你要幹嘛?」

    齊白朝她笑著,「我來了,你不請我喝一杯茶?」

    「沒有茶、沒有咖啡,什麼飲料都沒有,你可以走了。」她語氣不好地說。

    「水就可以了。」他很好說話地說。

    「沒有水。」喬西西冷哼一聲。

    齊白的手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來,手掌裡正躺著一支手機,他坦然地說「看來我得跟喬阿姨說一聲,你一個人生活不行啊,連水都沒有。」

    喬西西挑了一下盾,門一拉開,對著他說「你狠!」丟下這一句話,她走進屋子裡,在冰箱裡找到一瓶礦泉水,一轉身,齊白已經關上門,坐在沙發上。

    她將礦泉水以抛物線扔了過去,他動作瀟灑地接住,「謝謝。」打開礦泉水,優雅地喝了一口。

    「聽我媽說你明天就走了。」

    「嗯。」

    「那麼,好走不送。」喬西西涼薄地說,心裡的小人正放著煙花慶祝。

    齊白狹長的鳳眼輕微地眯了一下,「你很開心?」

    「我天天都開心啊。」喬西西大方地朝他露出一個笑容。

    齊白笑了,笑意不達眼底,又聽到她急躁地說「喝完水就趕緊走。」

    他慢悠悠地站起來,朝她走去,注意到她偷偷往後移動的步伐,他不動聲色地靠近她,「你不問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不想知道。」她隨意地揮揮手,像是在揮蒼蠅一樣。

    「為什麼不想知道?」

    「你今天的問題很多耶,我不想知道就不想知道,要你管哦。」喬西西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最後一個問題。」齊白伸出一根手指。

    喬西西瞟了一眼那手指,目光落在他英俊的臉上,「我有權不回答。」

    齊白定定地看著她,那時候,他高三,她高二,他從不擔憂課業問題,於是在別人每天掙扎著學習問題的時候,他在走神的空檔看到了她。

    漂亮的女生很多,可他偏偏看上了她,於是他開始追她,原以為追到人後不會再這麼喜歡了,但事實是追到以後還是很喜歡、很喜歡她。

    喜歡她到不願意離開臺北,不願意被爸爸送出國,想跟她待在一個地方,但是那時候的他沒有辦法執拗過爸爸,最終被送出國,而那時他們還沒有分手,她仍然是他的女朋友,他是她的男朋友。 一直到半年後,他被她甩了,他再也沒有辦法聯繫她。

    「當年你為什麼要甩了我?」齊白緩緩地開口,當說到甩字的時候,他重重地咬重了音。

    喬西西愣愣地看著他,在確定她沒有聽錯他的問題之後,她忽然臉色大紅,生氣地將他往外推,他剛反應過來,人已經一半身子被推到了門口,她的力氣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得驚人。

    齊白來不及說什麼,人已經被她用力地推了出去。齊白面色緊繃地看著關上的門,本來想掄起拳頭敲門的動作一頓。他的薄唇一撇,不由得認為,喬西西心虛了,因為心虛,所以她無話可說。

    修長的手指收攏,狠狠地捏成一團,他忽而冷笑一下,毫不留念地轉身離開。

    公寓裡,喬西西淚流滿面地捂著臉。她沒想到有一天齊白會問她為什麼要甩他,這個王八蛋!明明是他先甩了她,他怎麼好意思問她?

    眼淚沾滿了指縫,她反手一檫,努力地控制著淚水,真是見鬼了,分手都分手了,還有什麼好哭的?

    她吸了吸紅了的鼻子,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隨意地擦了擦臉,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啤酒,咕嚕咕嚕地灌了起來。她像一隻抱著酒瓶的貓咪,熏紅著小臉蛋,躺在了床上,半睡半醒地閉上了眼睛,小嘴不停地嘀咕著她自己都聽不清的話。

    因為喬母昨天打電話讓喬西西過去吃晚飯,她下了班,直接坐車去了齊家,敲了敲門,便有管家出來迎接,「小姐來了,太太在廚房,先生還沒下班。」

    「哦,好的。」喬西西直接去廚房找喬母,「媽,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剛榨了西瓜汁,你自己倒。」喬母吩咐道。

    「好。」喬西西倒了一杯西瓜汁,慢慢地喝著。

    「對了,阿白好像過幾天就回來了。」齊母一邊切菜一邊說。

    喬西西一怔,「他回來幹什麼?」他應該回美國以後就不回臺北才是啊。

    「阿白打算留在臺北發展。」喬母笑笑地說「不過我想他年紀也不小了,在外面又沒有女朋友,等他回來就可以介紹一些好女生給他。哦,對了,還是先把你嫁了,阿白看著就是不會讓人操心的孩子。」

    喬西西癟了一下嘴,到底她是不是媽媽的親生女兒啊?胳膊時向外拐,討厭,「媽,我的行情也沒有這麼差吧。」

    「好啊,那你跟我說說看,你的行情有多好?」喬母取笑她。

    喬西西一時無語,她一直忙工作,都沒有關注身邊的男生怎麼樣,冷不丁地被喬母一問,她不得不承認她的行情好像真的不是很好。

    喬母瞅了喬西西一限,「被我說中了吧。」她輕笑,「放心,媽媽一定會給你找不錯的物件相親的。」

    喬西西張嘴想拒絕,可捫心自問,她幹嘛要拒絕呢?她現在工作穩定,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找男朋友了。

    見她說不出話,喬母滿意地繼續做菜,喬西西則是在一旁幫忙,切切菜、端端盤子。

    吃了晚飯,從齊家出來,喬西西恍然大悟,初戀之後她都沒有談過一場戀愛。她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這是非常不對的。

    「你在幹什麼?」

    喬西西猛地止住腳步,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他的腳邊還放著一個行李箱,顯然剛剛下飛機回來。

    「你不是過幾天才回來嗎?」喬西西鬱悶地看著他。

    「這裡是我家,我什麼時候想回來都可以。」他神色微涼地說。

    路燈下,齊白的肌膚很白,是那種曬不黑的人,但臉色有些蒼白,眼眶底下一片青紫,看起來像是沒有休息好。

    「哦,那你快點回家吧。」喬西西大方地往旁邊一站,將路讓出來,示意他快些走。

    齊白不動。喬西西見他不動,她便往前繼續走,剛走到他的身邊,他開口了,「爸、媽。」

    喬西西停下來,看到了正手挽手準備飯後散步的齊先生和喬母,她弱弱地摸了摸鼻子,也跟著喊了一聲「爸、媽。」齊白會拍馬屁,她也會,哼!她心中腹誹。

    「你們兩個人站在這裡幹什麼?」齊先生疑惑地問。

    「哦,西西看我的行李箱重,說什麼都要幫我拿。」齊白扯出淡淡的笑容,「真是的,她都不知道男生的力氣比女生大。」

    喬母看他們的關係這麼友好,捂著嘴輕笑,「你不知道,西西的力氣真的很大,別說是一個行李箱,兩個都不是冋題。」

    「呵呵,那我就不跟西西客氣了,正好下了飛機,有些累。」齊白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

    喬西西站在一邊,聽這段對話聽得怒火中燒,齊白這個小人!她兩眼都要冒出火花了,可在喬母溫柔的目光下,她強顏歡笑地彎下腰,推著行李箱往齊家走。

    「謝謝你,西西。」齊白的語氣很真誠。

    喬西西發誓她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鄙視,她深吸一口氣,淑女地一笑,「不會,一家人嘛。」

    齊白狀似感動地拍拍她的肩膀,喬西西下意識地避開,在齊先生和喬母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白了齊白一眼。

    齊白雙手負在身後,慢吞吞地跟在喬西西的身後,看她渾身著火般地燃燒著,他的眼裡閃過笑意。

    幾年不見,她倒是學會隱忍了。以前的她啊,不開心就會發洩出來,不過看著她這副忍氣吞聲的模樣,他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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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20 19:17:39


    等進了屋子,喬西西笑裡帶狠地看著他,「還要不要我給你拿到樓上房間裡去?」

    聰明人一聽便知道她是在威脅他,他卻一臉感激地笑道「麻煩西西了。」

    「你……」喬西西瞪了他一眼,「好人做到底。」

    他的行李箱是二十四寸,並不是很重,好像裡面也沒有裝很重的東西,喬西西一鼓作氣地將他的行李箱搬到了他的房間,看他一副貴公子模樣,她嫌多看一眼都難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喬西西飛快地出了齊家,好像身後有什麼妖魔鬼怪跟著似的。

    站在二樓房間的窗戶邊上,齊白看著她快走的背影,眼神幽暗。

    齊白打算留在臺北,這個消息對喬西西而言是非常沈重的打擊,特別是在喬母的眼中,齊白各個方面都好。

    有時候喬母讓喬西西去齊家吃飯,喬西西能推則推,儘量不去,她可不想碰上齊白。但有時候,她想推也推不了。

    喬西西正站在走廊裡,聽著電話那頭的喬母生氣的聲音,「你最近是怎麼回事?喊你過來吃飯你都不過來,你再忙也有不忙的時候吧。」

    喬西西知道喬母生氣了,她不能再推了,於是她乖乖地說「媽,我知道了。」

    「你是不是不想我再嫁?」喬母的聲音有些哽咽了,她不得不懷疑,之前女兒表現得都很好,這段時間忽然這樣子,難道之前都是裝的嗎?

    喬西西的頭都疼了,再讓喬母胡思亂想下去,事情的發展就要超乎她的預料了,「媽,沒有,我是真的忙,不過也差不多了,不會再和前幾天那樣忙了。」喬母那頭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媽,你之前把台中的花店轉給了別人,有沒有想過在這裡再開一家花店?」喬西西轉移著喬母的注意力。

    「嗯,不打算再開了,現在家裡的事情都很多。」喬母說道。

    「哦,好。」

    「你啊,這個星期五給我過來,聽到沒有?」喬母冷硬地說。

    「知道、知道,一定到。」喬西西吐了吐舌頭,真是避不過,沒辦法啊。

    等喬母拴了電話,喬西西將手機放好,正要回座位的時候,會計部經理喊她過去。

    十分鐘以後,喬西西臉色難看地從經理辦公室出來,她回了自己的辦公桌,端起水杯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口,臉色才好轉一些。

    她這幾年都在這間公司做會計,也算是老職員了。會計部經理因為家庭問題要辭職,她以為熬出頭了,可以拚一拚,畢竟盯著會計部經理位置的人不少,不過大家憑各自的本事羅。但她想不到的是,經理告訴她已經預定了一個空降部隊的新人了,還要她幫忙協助新人。

    喬西西只想哈哈大笑,一個完全沒有經驗的新人靠著背景輕易坐到了經理位置,她費心費腦地工作,結果什麼都沒有撈到。

    她越想越生氣,如果是辦公室裡其它的職員,她多少會服氣,在這個辦公室的不少同事都跟她一樣努力、上進,選他們中的一人,她真的不會這麼生氣、委屈。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將怒火壓下,但沒用。她打開電腦裡的Word檔,氣勢洶洶地敲下標題,辭職信。

    喬西西坐捷運回到家,想著那一封辭職信,她一點也不後悔。她並不是衝動,如果在這間公司裡,她沒有發展空間,她繼續待下去實在沒有意思。

    喬西西手裡拎著在樓下買的便當進了公寓,推開門,卻看到了公寓玄關處多了一雙鞋,一雙男鞋。

    她疑惑又警惕地將便當放在玄關處的櫃子上,一手撈起上面的一個花瓶,小心翼翼地往裡走。

    當她看到沙發上坐的人影,她踮著腳尖走過去,捧著花瓶的手越發的用力。

    快接近那人的時候,那人忽然站起來,她嚇了一跳,差點就要摔倒了,勉強站住,想將花瓶扔到那人身上的時候。

    「你想謀殺嗎?」

    熟悉的聲音令喬西西動作一頓,她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你怎麼在我家?」

    一頓,「不對,你怎麼進來的?」

    「媽給我的鑰匙。」齊白淡定地說。

    「不可能!」喬西西將花瓶放好,轉身大聲地否定,「我媽才不會這麼做。」

    噹啷!喬西西看過去,齊白手上掛著一串鑰匙,上面還拴著一隻招財貓,還是她特意給喬母掛上的。喬西西盯著那鑰匙好一會,「齊白,你怎麼騙我媽的?」

    齊白揚揚眉,往廚房走去,「媽做了雞湯,讓我帶過來。」

    喬西西明白地點點頭,可神色仍舊黑溜溜的,「不管怎麼樣,你以後不要來了,我們又不是真的親兄妹。」

    「這麼怕跟我孤男寡女在一個屋子裡?」

    喬西西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到,咳了幾聲,「對。」

    「可是別人都沒有多想,你是不是想多了?」齊白朝她聳聳肩,鳳眼嘲弄地瞥了她一眼。

    喬西西握緊拳頭,還想說什麼,齊白端著雞湯出來了,往桌上一放,「喝吧。」

    濃郁的雞湯香氣在她的鼻尖晃動,下班後就餓著的肚子應景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她吞了吞口水,臉上難得地浮現一抹尷尬的紅暈。她拉過凳子,坐下來,拿起湯匙舀了一勺雞湯,美味的味道幾乎令她的舌頭都翹起來了。

    「好喝嗎?」

    「嗯嗯。」她忙不叠地點頭。

    齊白看著她小巧的櫻唇緩緩地張開,喝下雞湯,粉嫩的舌頭舔了舔調湯匙上殘餘的湯汁,依依不捨。

    齊白眼神深沈地看著她的吃相。說實話,她的吃相算不上淑女,以前他還取笑過她吃東西的樣子,但是不得不承認,她吃東西的模樣對男人而言很具誘惑力,而他恰好是一個男人。

    一道目光總是在落在她的身上,喬西西有些不適應地抬頭,正好對上齊白吃人般的目光,她喝的一聲往後一退,結果喉嚨被雞肉卡住了。

    喬西西難受地掐著脖子,試圖將雞肉咳出來,齊白繞到她的身後,雙手環住她的胸口,抱住她往後一顛,來回了好幾下,卡在她喉嚨的雞肉才吐了出來。 喬西西狼狽地兩手撐在桌子上,不斷地乾咳著,直到氣息順了,她才舒服地站直了身體,「謝、謝謝你。」

    「不客氣。」齊白的嗓音依舊清涼。

    胸前的異樣令她目光往下一掃,當她看到還放在她胸前的大掌,她臉上一片潮熱,兩手一邊一抓他的手,「色狼!」

    齊白握了一下手心,那渾圓的感覺似乎還殘留在他的掌上,他眯了眯眼,見她雙手環胸,虎視眈眈地防備他,他出乎意料地說了一句「倒是比以前大了不少。」

    喬西西的臉紅了,年少輕狂,不懂什麼叫克制,他們交往的時候除了最後一道防線,不該看的、不該摸的沒少做。

    「是好事。」齊白嚴肅、認真地點評道。

    她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她幾乎要發狂了,「齊白,你給我滾!」

    「嗯,有點晚了,我該走了。」他鎮定地點頭,雙腳往外走。走到一半,他停了下來,指著腳上的女式拖鞋,「我知道你這幾年單身,但是身為主人,也得考慮一下上門的客人有可能會是男人。」

    這指桑駡槐的本事真是讓喬西西咬牙切齒,她這麼多年無人問津,關他什麼事情,「真不好意思,以後請你少上門。」

    他笑了笑,「看來你是不打算購置男式拖鞋了。」

    「我為什麼要給你買?」她不爽地說。

    「你的意思……」齊白摸了摸下頷,「難道以後上你家的男人只會是我羅?」

    怎麼辦?完全說不過他。喬西西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對話會出現這麼詭異的內容。

    齊白伸手又勾起剛才隨手放在一邊的鑰匙,喬西西一個猛撲,將鑰匙搶了回來,「我家的鑰匙你拿著幹嘛?」

    齊白無所謂攤開手指,走到玄關,慢條斯理地換回自己的鞋子,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悠悠地說「媽如果問起來,我就是說你自己拿回去了。」

    這鑰匙是喬西西主動給喬母的,因為喬母喜歡下午到臺北後,給她買些菜,到了傍晚,她下班回來,喬母剛好做好飯等她吃。她怕喬母過來會被關在門外,鑰匙就給喬母一副。

    現在齊白回去跟喬母說鑰匙她拿回來了,她敢保證喬母馬上會打電話過來質問她為什麼。她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頭。

    如果齊白是不熟的人,也許她還不用這麼費勁心思,可現在他們是一家人,在喬母的心中,齊白主動給她送雞湯,那簡直是非常好的人,把喬西西當作親妹妹疼。

    喬西西幽幽地歎氣,如果她異常抗拒齊白,喬母勢必會問她原因,而她在喬母的面前永遠不會撒謊,難道她要和喬母說這位新哥哥就是她的初戀情人嗎?估計喬母會嚇得暈過去吧。

    一隻白嫩的小手朝齊白伸了過去,掌心攤開是一串鑰匙,喬西西儘量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要流露出無奈、委屈。她面無表情地說「拿回去。」

    他看著那鑰匙,沒有立刻去接。

    她磨牙地說「給我媽。」

    鳳眼微挑,齊白嘲弄地看著她,「有人心不甘、情不願,我怕我拿了還有小人在背後罵。燙手山芋,我可不接。」

    喬西西幾乎要抓狂,這個人分明就是在拿喬,太不要臉了!

    齊白看也不看她,轉身就要走,衣擺卻被人一手扯住,他沒有回過身,鑰匙叮噹地滑入他的口袋,身後響起她百般無奈的嗓音,「請麻煩還給我媽,謝謝。」

    齊白睇了她一眼,「我幫你,有什麼好處?」

    喬西西好想將鑰匙塞入他的嘴巴,堵住他那張壞到沒天良的嘴巴。她雙眼泛凶光,惡狠狠瞪著他,「你想要什麼好處?」

    齊白的唇角露出一抹笑容,鳳眼優雅地從她的臉掃到她的腳,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認為我能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齊白輕笑一聲,拿了鑰匙,離開了喬西西的公寓。喬西西看著空了的手掌心,心口的火咻咻地直冒,他真是喪盡天良啊!

    她將門鎖上,踩著重重的步伐,重新將雞湯端起來喝,奢侈地用雞湯來澆滅她心中的怒火。至於辭職的事情,在遇到齊白的時候早被丟到了角落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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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20 19:18:18


    喬西西看了看手錶,已經下午三點了,她剛收拾完屋子,用電腦投了幾份履歷。

    她想著今天要去齊家吃晚飯,便去浴室洗了臉,擦了乳液和防曬乳,換了一套休閒服,背著包包出門了。

    喬西西到齊家的時候,齊母正在準備著食材,看到她來,很驚訝,「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平時不是要五六點才下班嗎?」

    喬西西將包包放在沙發上,臉色不自然地對著齊母笑了笑,「呵呵。」「傻笑什麼?怎麼了?」喬母皺眉,「工作上出現問題了?」

    喬西西便對喬母解釋了一番。喬母聽了之後,說「你那個工作也不輕鬆,你這幾年也有自己的小金庫了,適當地放鬆放鬆,不要急著找下一份工作。」

    喬西西撒嬌地說「媽,我幫你洗菜。」

    看著女兒勤奮的背影,喬母慈愛地笑了。其實女兒這幾年確實太努力、太緊張了,是該好好放鬆放鬆。

    齊先生回來的時候,喬西西端菜去飯廳,喬母跟齊先生說了這件事情,齊先生拍拍她的肩膀,「要不你跟西西一起出去玩吧?」

    「這個主意不錯。」喬母贊同地點頭。

    等齊白回來就開飯了,齊白坐在喬西西的左手邊,而喬西西的右手邊是喬母。

    齊家沒有吃飯不說話的習慣,齊先生溫和地問喬西西,「西西,聽你媽說你辭職了,要不要跟你媽一起出去玩玩?」

    喬母看向喬西西。

    喬西西快速地搖搖頭,「不要、不要,我已經在找新工作了。」

    「幹嘛這麼急?」喬母不樂意地說。

    「媽,你也知道我閒不住嘛。」喬西西討好地說。

    「西西是個好孩子。」齊先生出聲幫忙說話。

    一直安靜吃飯的齊白忽然放下了筷子,用衛生紙擦了擦嘴,「其實,公司裡有適合西西的職務,就怕她不喜歡。」

    齊先生有些驚訝地看著齊白,他也想過讓喬西西進公司,但是他畢竟要考慮齊白的感受,所以沒有作主,沒想到齊白會開口這麼說。

    「阿白,這樣好嗎?」喬母忐忑不安地問。

    齊白溫潤如君子,「有什麼不好?西西是我的妹妹,不是嗎?」

    喬西西覺得昨天的飯都可以吐出來了,她跟齊白的關係可沒有這麼好。眼看喬母被齊白的話哄得很開心,她蹙眉地正要張嘴時。

    「阿白,公司裡有什麼職務適合西西的?」喬母一臉感激地看著齊白,都說做後媽難,她也已經作好心理準備,但她真的想不到齊白這麼好,不僅對她尊重、禮貌,對她女兒也是毫無芥蒂。

    「公司的會計部差人手,以西西多年做會計的資歷到了公司,肯定不是問題。」齊白的語氣很肯定。

    喬母聽得很開心,喬西西則是一臉淩亂,嘴巴張了張,始終沒有喬母快。喬母快速地說「阿白說得太有道理了,既然如此,就讓西西試試看吧。」

    齊白溫和地笑,「好,我回去安排一下。」

    等一下!喬西西臉色猙獰。他們怎麼都沒有問問她的意見?她可沒有打算要去齊氏上班,她跟齊白的關係本來就很緊繃,還要進齊氏看齊白的臉色?作夢!

    齊先生似乎發現喬西西的臉色不對勁,「西西,你覺得如何呢?」

    喬西西在心中感動得要哭了,「爸……」

    「西西是不是覺得在齊氏工作會有壓力?」齊白語氣輕飄飄地說「沒有你的同意,我肯定不會跟別人說你是我妹妹,讓你在工作中不自在。」

    喬西西心裡已經在噴血了,齊白這副憐憫的口吻是同情她嗎?她用力地捏著筷子,不停地告訴自己,衝動是魔鬼,千萬不能衝動。

    「西西,要不要試試看?」喬母溫柔地說。

    喬西西到嘴的拒絕卻在看到齊白那藐視她的鳳眼中收了回來,該死的,她絕對不會讓他看不起她,他以為她很好欺負啊!

    「好。」喬西西最終答應了,話已經說到這個分上了,再拒絕顯得她太清高了。

    「對了,西西之前的工作為什麼辭職?」齊白多嘴問了一句。

    喬母安靜地看了看喬西西,喬西西低著頭不說話,於是喬母長話短說了一番。

    齊白聽了之後,唇角彎了彎,「說是讓西西協助新人,其實就是警告西西不要癡心妄想。」

    喬西西狠狠地咬著筷子上的排骨,兩眼如野獸般發綠。齊白說的話其實她後來也想明白了,只是被齊白一語說破,她一點也不歡喜。

    「是呢。」喬母遺慽地說。

    齊白卻笑了,「不過也說明西西的能力很不錯,才引起別人的警惕。」

    喬西西懷疑地看著他,他居然說起了好話?果然是人面獸心,只會在別人面前裝好人。

    但下一刻,喬西西便粉碎了這個想法。

    「西西現在也可以挺直腰板了,她可是我們齊家的掌上明珠。」齊白打趣地說。

    齊先生和喬母紛紛笑了。

    喬西西扯了扯唇角,權當她也在笑了。齊白這話不就是說她是靠著齊家才有飯吃嗎?啊,她想要掀了桌子!

    「西西,受了委屈,爸會給你作主。」齊先生嚴肅地說,語氣裡充滿了回護。

    喬西西如沐春風,齊先生對她是真的關心。她笑著說「知道了,爸。」

    喬母看齊白替喬西西安排了工作,很是感激,「阿白有沒有交女朋友?」如果沒有的話,她也可以幫忙讓人介紹一個,齊白年紀也不小了。

    「沒有。」

    「那你想不想多認識幾個女生?」喬母婉轉地問。

    齊白輕輕地搖頭,「不用了。」

    「他一向很有自己的主意,不用管他。」齊先生哼了哼,想到一件事情,「以前要送他出國,死活不肯,後來我才知道他偷偷交了女朋友。」

    「咳咳咳!」喬西西正在喝湯,嗆了一口,拿著衛生紙捂著嘴,輕輕地咳嗽著,心虛地不敢抬頭,幸好喬母和齊先生都沒有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齊白餘光瞄了她一眼,看她那副作賊心虛的模樣,他不禁笑了,「爸知道她是誰?」

    喬西西藉著喝湯的動作偷偷地看向了齊先生。

    齊先生好笑地瞪了齊白,「人倒是不認識,但你們過家家似的談戀愛,這種小事情我可從來不會管。」

    齊先生說得直白,卻莫名地戳中了喬西西的痛。因為齊先生說得很對,她和齊白最後並沒有結果。

    齊先生畢竟是過來人,語氣穩重地說「年紀小的時候談戀愛要嘛是新鮮,要嘛是刺激,等時間一長,就會淡掉,能不能走到最後都說不定,太多不穩定的因素存在了。」

    齊白捏了捏筷子,「爸倒是懂得多。」

    齊先生沒好氣地說「我說錯了?你出國之後不就跟那個女生分開了?」齊白抿了抿唇角,忽然看向了喬西西,「西西,你覺得爸說得對不對?」

    喬西西放下湯,本想當局外人,可惜齊白硬要拉著她入局,黑心的男人!

    喬西西清了清喉嚨,正要回答,喬母把話接了過去,「阿白,你可別問西西,她呀,讀書的時候是書呆子,畢業之後是工作狂,沒交往過男朋友。」

    喬母不客氣地泄了自己女兒的底。

    喬西西忍不住地伸手捂著額頭,為什麼她媽這麼狠,一點也不紿她留點情面?

    齊白古怪地笑了,看得喬西西都快要撐不住了時,他移開了目光,「西西真是一個好女生。」

    喬西西確定,齊白一定不是在誇她。她讀書的時候成績不錯,但是談戀愛也沒有落下,正好正主齊白就在。

    她也沒想過瞞著喬母談戀愛的事情,不過那個年紀的男生、女生有著叛逆期,談戀愛這麼隱私的事情自然不會告訴父母,以致于喬母一直認為她是書呆子,這個鍋她是背定了。

    可書呆子就書呆子唄,現在想想,如果那時當書呆子的話,也許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哎,都怪她那時太年輕了。

    齊先生也點點頭,「西西確實很好,以後交男朋友一定要帶給我們看看,讓我們把把關。」

    喬西西紅著臉,乾巴巴地笑著。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話題會從齊白身上轉移到她的身上啊,趕緊吃飯,不要說話了,太驚心動魄了。

    「等西西工作穩定了,我到時候給你安排相親。」對自己的女兒,喬母就不需要婉轉了,直接下了命令。

    喬西西將臉埋在了飯碗裡,「媽,吃飯、吃飯。」

    「這孩子。」喬母笑了。

    「西西是害羞。」齊先生笑咪咪地說。

    她才不是害羞,她真的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打轉,特別是她旁邊坐著前任,怎麼覺得這麼彆扭呢。

    齊白垂眸,繼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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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20 19:19:17


    一家子吃了飯之後,又一起享用了飯後水果,喬母讓喬西西留下住,喬西西不願意,齊先生就讓齊白送喬西西回家。

    齊白開著車,修長的手指穩穩地掌著方向盤,開向了喬西西的家,一路上車廂裡一片安靜,各自沈浸在各自的思想中。

    當車子停在喬西西的公寓樓下時,喬西西沒有急著要下車,她看向齊白,雙手環胸,冷冷地說「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齊白揚揚眉,「我的目的?」

    「對啊,你看不起我,又要我去齊氏工作,你不覺得你很矛盾?」喬西西平靜地看著他。

    「我讓你去齊氏,第一,你失業了,第二,齊氏不差你一口飯。」齊白冷淡地說。

    喬西西被他這句話堵得慌,她握緊了拳頭,出其不意地將拳頭揮向了齊白的手臂,「你這麼討厭看到我,不離我遠一點,還讓我進齊氏幹什麼?」

    車廂詭異地在她拳頭揍出啪的一聲之後靜悄悄的,喬西西壓抑地看著他,手指隱隱發抖。

    齊白笑了,臉上的笑容格外的溫煦,「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討厭看到你?」 喬西西幾乎要嚇掉一嘴的牙齒。他給她的感覺就是討厭她,不想看到她啊,難道她感覺出錯了?

    他的手伸長,輕輕地撫摸著她烏黑的髮絲,「你誤會了。」

    她的心跳啪啪地響起,明明想揮開他的手,讓他別碰她的,可是他的手似乎帶著魔力,一碰到她,她的身體莫名地就軟了,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我不是討厭你,我是很討厭你啊。」齊白輕輕地說,鳳眼嫌棄地看看她,「你聽清楚了,我是非常非常的討厭你,嗯?」

    喬西西的身體一瞬間彷佛浸在了冰水中,冷得她的心肺顛抖。她猜想過,他討厭她,可從他的嘴裡聽到他加倍地討厭她,這種感覺真的令她有些悲傷。他憑什麼討厭她?提分手的是他,要她去齊氏工作的是他,她對他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了?

    他是天之驕子,他做什麼都對,他想怎麼樣都對,她做什麼都不讓他順眼,惹他討厭。她唇角冷冷地翕動,「真不好意思啊,讓你這麼討厭我,還得面對我們是一家人的情況。你這麼討厭我,還把我放在眼前,真是瞎了你的眼,不如將我推得遠一點,你的眼睛用水洗洗就會舒服多了。」她冷嘲熱諷。

    「你看你,以前到底是怎麼做我的女朋友的?一點也不瞭解我……」他的語音拉長,嗓音如大提琴般低沈,「我這個人啊,最喜歡把最討厭的人放在眼前了。」

    「你變態啊!」喬西西憤然地罵道。

    「把你放在我的眼前,看你痛苦、看你難受,我的心情會很好。」齊白冰冷地靠近她,兩人之間只剩下半個拳頭的距離。

    他說話的時候,身上清新的皂香味不斷地飄入她的鼻尖,這股味道從他們交往的時候,她就常常聞到,知道他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香皂,她曾經特意去買過來用,結果怎麼都沒有他身上那獨特的味道。以前令她迷戀的味道此刻就如毒藥,令她臉色蒼白,「齊白,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沒有。」齊白斬釘截鐵地說。

    喬西西紅了眼,忍著想哭的衝動。看著他那雙毫無情感的鳳眼,她不禁大喊「當初是你說分手的,你現在憑什麼報復我?你又憑什麼認為我就該逆來順受!」

    車廂裡幽暗的燈光忽明忽暗,喬西西揉了揉發紅的鼻子。實在是要死也要死個明白,她真的不想跟他這麼僵持下去了。

    看著她不做作的動作,真情流露的模樣,齊白杲了片刻才開口,「我提分手?」

    「沒錯啊,你讓黑仔帶了分手信給我,我又打不通你的電話,你都要甩我了,我還要傻乎乎地等著你啊?你當我白癡嗎!」喬西西火大地喊著。

    齊白安靜。喬西西冷冷地嘲笑他,「你就像一個懦夫一樣,連分手都不敢當面對我說,更怕得不接我的電話。齊白,你有什麼資格好討厭我的?被甩的那個人是我,我都無話可說了,你憑什麼在我面前擺臉色給我看!」

    喬西西把話說完,扭身推門就要下去,手腕忽被齊白用力地扯住。她頭也不回地說「你放手!」

    「喬西西,你把話說清楚,否則你休想離開。」齊白冷冷地說。

    「說清楚?」喬西西轉過頭,諷刺地笑了,「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齊白只覺得自己的心頭燒著一把火,將他那顆冰冷的心放在烈火上面,熊熊地烘烤著,「我讓黑仔帶信給你?」

    「嗯。」喬西西淡淡地回了一句,語氣略微不耐煩地說「我們已經分手了,還要說以前有什麼意思?齊白,你該不會到現在還沒放下吧?」

    齊白,你該不會到現在還沒放下吧?她甜糯的嗓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刺痛了他的耳朵。

    趁著他發愣的時候,喬西西快速地抽回手,推開車門,丟下了一句話,「過去了的就過去了,不需要想這麼明白,沈溺於往事。」

    她俐落地下車,往自己的公寓走去。他跟她之前有過甜蜜、小吵小鬧,但是刻骨銘心卻沒有的,也許會對初戀懷著淡淡的愁,可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她早就想開了。只是誰能想到,初戀情人又成了家人,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齊白看著她瀟灑的背影,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那頭剛接起來,他便開口道「黑仔。」

    「阿白?好久沒聯繫了。」遠在澳洲的黑仔活力十足地說。

    「是很久沒聯繫了。」

    「對了,你現在在臺灣?什麼時候回美國?」

    「不回去了。」

    「什麼?」黑仔吃驚了,「你什麼時候決定的?」

    「不久前。」

    「你這個王八蛋,你一聲不吭走了,我妹妹怎麼辦?」黑仔抓了抓頭髮,「我妹追了你這麼多年了……」

    「我有事想問你。」

    黑仔對於齊白打斷自己的話有些不滿意,可是還是問道「什麼事情?」

    「當初我讓你送給喬西西的那條項鍊現在在哪裡?」齊白問道。從喬西西的話裡,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喬西西說起過那條頂鏈,喬西西只說起分手信,可他很確定他沒有寫信,他不像文人,不會浪漫,不會小清新,寫情書這麼爛的招數都沒用過,何況是分手信。

    「那條項鍊啊,她沒收,我就帶回來了,你那時又不要,我就放著了,放在美國的家裡,不知道在哪裡呢。」

    黑仔不知道齊白為什麼說起那條頂鏈,「這麼多年了,怎麼提起那條項鍊了?」

    「喬西西當初為什麼不要這條項鍊?」

    「咦?不是跟你說了嘛,她啊,交了一個新男朋友。」

    「是嗎?」齊白的唇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昨天你家公司的合約出現在我的桌上,你說,我要不要批?」

    黑仔打了一個冷顫,總算明白了,這是興師問罪。他咬了咬牙,「你遇到喬西西了?」

    黑仔抓著手機的力道越發的重。

    他家跟齊家算是門當戶對,他妹妹喜歡上了齊白,死活要跟齊白在一起,家裡人也不斷遊說他聯姻的好處。於是,黑仔在家人的洗腦下做了一件事情,做了一件對不起齊白的事情。

    做了這件事情之後他就後悔了,從此之後妹妹要追齊白的事,他完全不過問,大老遠地跑到澳洲去。

    他想不到的是齊白居然會再問起這件事情,甚至威脅他。他深吸一口氣,沒有聽到齊白的回答,他已經明白齊白猜到什麼了,「是我。」

    齊白眼裡閃過一道冷光,「是你?」

    「是,我讓人模仿了你的筆跡寫了分手信,然後又讓人邀你去信號不好的地方玩,一是防著喬西西聯繫你,二是讓我妹有機會跟你一起玩。」黑仔說出這些話之後,心裡一松。

    對著死黨說謊的感覺真是糟透了,現在講開了,他心裡也舒服了。可電話那頭什麼動靜都沒有,黑仔的心提了起來,「齊、齊白?」

    「為了你妹妹,為了你的家族利益,你真是好樣的。」齊白掛了電話,同時將電話號碼拉入黑名單。

    齊白捫心自問,在所有的情況都找不到喬西西時,他為什麼不回來找她,當面要一個理由?也許在那時,年輕的他已經認定了喬西西不甘寂寞,另尋新歡了。他爸爸說對了,太過年輕的愛情註定要夭折。

    齊白只覺得心頭空空的,他傻乎乎地坐在車裡,看著靜謐的黑夜,有一種不甘無聲地攫住了他。

    喬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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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20 19:19:58


    喬西西開始在齊氏上班,她以為齊白會偷偷地虐待她。

    她戰戰兢兢、認認真真地工作了好幾天,卻沒有看到齊白的身影。她心想,難道齊白良心發現了?肯定是她那天說的話讓齊白明白了,齊白應該不會再讓她難堪了。

    喬西西松了一口氣,只要齊白別針對她,她真的要謝天謝地了。在喬母、齊先生面前,齊白簡直是把好哥哥的角色融入了他的骨子裡,背對著喬母、齊先生,那張嘴壞得讓她想扯了他的嘴。

    也不知道齊白出國之後,性格為什麼變得這麼彆扭,難道他對於她成為他妹妹這件事情跟她一樣接受不了?如果說這樣的話,他滾回美國不就眼不見為淨了?

    喬西西保存好檔案,關了電腦,看了看時間,已經中午了。她站起來動了動身體,骨頭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響,她打算去外面吃飯。

    剛走出辦公室,手機響了,她接通,「喂?」

    「是我。」

    喬西西臉色發黑,「齊白?」

    「嗯。」

    「什麼事?」

    「媽做了午飯,你上來吃。」齊白吩咐道。

    「不用了,我去外面吃。」

    「那你自己跟媽說一聲。」齊白絲毫不勉強她。

    喬西西看著被掛斷的手機,靜靜地歎息,喬母簡直是她的死穴,齊白是百試百靈,她欲哭無淚地進了電梯。

    午休的時間沒什麼人,齊白的秘書琳姐看到她,「喬小姐,副總經理在裡面等你。」

    「好。」

    喬西西敲了敲門,推了門進去,齊白正坐在辦公桌前,沙發前的桌上擺著飯菜。她看了一眼,是她喜愛吃的菜,看來齊白沒有騙她。

    喬西西坐了下來,看了一眼仍在工作的齊白,「你不吃?」

    齊白將檔放下,走了過來,坐在她的前面,拿起了筷子。喬西西看他動了,也不客氣地端起飯碗,挾菜吃。

    嗯,果然還是媽媽做的菜好吃啊。喬西西滿意地吃著,沒有注意到對面的男人用一種隱晦的目光在注視她。

    喬西西吃飯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就吃飽了,摸了摸鼓起來的肚子,她實在喝不下山藥排骨湯了,可惜地看了看,她心中一歎,她只能看看了。

    最後山藥排骨湯全部進了齊白的肚子。齊白飯後拿著衛生紙擦了擦嘴,喬西西看了他一眼,「我吃飽了,下去了。」「嗯。」

    喬西西出去之後,二丈金剛摸不到頭,看著窗戶外的天空,天都沒變,今天齊白居然沒有說她一句話?呸呸!她是有多犯賤啊,想著齊白說她壞話,他不說不是更好嗎?她真是傻了。

    喬西西拍拍腦袋,一步並做兩步,開心地回辦公室了。

    齊白一定是吃錯藥了!

    喬西西很肯定她不是抖M,一點也不喜歡齊白時不時地用言語刺她幾刀,但是齊白真的很不對勁啊,他不找碴,也不再冷嘲熱諷,這一點也不像齊白的作風。

    喬西西摸不出頭緒,也不想再糾結。但每日她都要跟齊白共進午餐,因為是喬母準備的愛心午餐,她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以前喬母是管不到她,現在她跟齊白同一個公司,喬母照顧齊白的同時,自然不會忘記自己的女兒。

    喬西西心裡腹誹,嘴巴和胃卻是很滿意的,喬母的手藝很好,她還記得自己考上T大,獨立在臺北生活的時候,她每天想念的都是喬母做的飯菜。

    現在她天天吃到喬母做的飯菜,又能不再被齊白這個變態攻擊,她真的覺得這段時日是她過得最幸福、最安穩的生活了。

    但很快,喬西西發現,不管她如何避開別人的限,午休時候去跟齊白共進午餐的事情還是被爆出來了,不少人開始八卦她跟齊白的關係。

    喬西西摸不準齊白的心思,也不知道齊白願不願意在公司裡承認她這個便宜妹妹,於是別人問起來,她就說是去跟琳姐一起吃飯。

    幸好琳姐很夠義氣,承認喬西西是跟她一起吃飯,跟齊白真的沒有關係,可不能因為琳姐是齊白的秘書,就間接認為喬西西跟齊白有關係。琳姐是公司有名的大冰山,一言一行很讓人信服,於是緋聞剛起了浪,就拍死在岸邊了。

    於是今天中午跑去吃飯的時候,喬西西便跟齊白說「以後我讓媽分兩個飯盒。」

    齊白自然也聽到風言風語,他不為所動地說「為什麼?」

    「引起別人誤會多不好。」喬西西理直氣壯。

    齊白幽幽地望了她一眼,「跟我有誤會不好?」

    「呵呵。」喬西西壓低了聲音,「你不知道啊,這一人一張嘴,隨便張張就能掩死人了。」

    「你也會怕?」齊白不由冷了聲音。

    「當然怕,而且我看你也不想別人知道我們爸媽結婚了吧。」喬西西說。

    齊白皺了眉,看了她一眼,「這件事情以後不用再說。」

    「嗯,那就這麼定了。」喬西西覺得齊白似乎變得好說話了,心想他之前的不正常,應該是他還沒有接受她。現在,他習慣了,正在逐漸接受她的新身分,他的妹妹。

    她揺頭晃腦,他是改變了想法,她卻不是真的想做他的妹妹,只要兩個人別針鋒相對就好。

    喬西西吃了飯,準備要下去的時候,齊白突然開口,喬西西這時才發現齊白沒怎麼動筷子,他碗裡的飯還有一大半。

    「我沒有要跟你分手。」

    喬西西以為自己聽錯了,揉了揉耳朵,又看向他,「你說什麼?」

    「我沒有要跟你分手……」齊白用力地揉了揉限角,舒了一口與,認真地將當初的誤會說清楚。

    當喬西西聽完之後,她彷佛被五雷轟頂了,外焦裡嫩,好一會,她才找回了她自己的聲音,「所以你沒有甩我,我也沒有甩你……」

    「嗯。」齊白沈沈地應了一聲,他覺得有些事情要說清楚,他們對彼此都很不滿,而這種不滿本該是無中生有,他們不該是這樣。那麼他們該是怎麼樣的呢?

    齊白忐忑地看著她,見她某愣在那裡,他就知道她還在消化。

    喬西西用雙手捧著腦袋想了很久,一字一句地去深思,到了最後,她忽然笑了,「哦。」

    所以,這段時間他才變得溫和,不再像之前那樣,刺蝟似的逮到她就刺,好像非得弄死她不可。

    喬西西深吸一口氣,壓抑著泛酸的眼,她突然覺得還不如他甩了她,她起碼還能理直氣壯地討厭他,現在這樣,她要怎麼辦啊?他沒有錯,她也沒有錯,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錯,到頭來居然只是誤會而已。她垂下頭,看著腳上的高跟鞋。

    在齊白以為她不會再開口的時候,她忽然抬頭,眼睛閃閃發光,宛若璀璨的星光,讓人看著就深深沈醉在其中。

    「不管我們之前發生了什麼,我們的爸媽已經結婚了,我們呢,算是兄妹關係,以後請多多指教。」

    她的聲音清脆、響亮,她朝他伸出一隻白嫩嫩的小手,齊白愣愣地看著她潔白的手,那手他以前不僅牽過,還吻過。

    他的眼神倏地幽暗了,手掌伸了出去,在他的指尖快要碰觖到她的手指時,啪的一聲,他將她的手掌拍開了。小

    喬西西還來不及感受那被拍疼的手掌,水眸震驚地瞪他,「你幹什麼!」

    齊白的唇角噙著冷笑,「以前的事情當作沒發生?呵呵。」

    喬西西被他陰森森的笑聲笑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下一刻他如巨人般將她撲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有力的手指緊緊地捏著她的下頷。他不懷好意地在她的耳邊低語道:「你忘記我們曾經做過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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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20 19:20:37


    正午的陽光很亮,齊白的辦公室為了保證光線充足,窗簾是用半透明的白色輕紗。

    層層的白紗隨著空氣的冷氣微微地淳動著,光線如五線譜般落在齊白的臉上,映照著他的模樣猙獰、陰鷙。

    喬西西不覺得自己說錯話。他們分手了,就算當初是誤會,可他們這幾年早就不是男女朋友了,如果不是這一次相遇,也許等他在美國娶了老婆,她在臺灣嫁人,他們之間的誤會仍然存在。

    但是,如果他們那時候相遇,也不可能再說什麼了,因為彼此都已經有了新生活。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提前了,他沒有結婚,她沒有嫁人,可是這樣又意味著什麼?只是時間提前了,結果是不變的。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我們之間曾經做過什麼。」

    齊白的話如冷水般一絲絲地浸透了喬西西的心,冷得她幾乎要跳起來,身體卻被他壓制著,怎麼也掙脫不了。

    最可怕的是,她越是冷,他就越是熱。他指尖的熱度通過輕觸她的肌聯,快要燙傷她。

    「齊白,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喬西西伸手要推他,手卻被他用一手固定在了她的頭頂上。被他以男人的先天性力量死死地壓抑著,她就跟死魚般,翻不出一點浪花。

    「你這幾年都沒有交過男朋友,為什麼?」齊白的指尖蠱惑地順著她的鎖骨往下,指尖靈活地解開她的鈕扣。

    她胸前一涼,黑色的蕾絲胸罩若隱若現。她臉色發青,「我沒交男朋友關你什麼事情?」

    「媽說你工作忙,我說……」他邪魅一笑,「要嘛是你真的忙,要嘛是你根本忘不了我。」

    喬西西想也不想地呸了一聲,「誰忘不了你?我喜歡工作,工作能賺錢,錢讓我有安全感,讓我不用依賴男人。」

    「那麼此刻,誰能救你?錢嗎?抱歉,我比你更有錢。」齊白語氣抱歉,臉色卻是得意。

    喬西西磨了磨牙,搬出殺手鐧,「你這樣讓我媽和你爸知道,他們會有多傷心。」她就差直接說他是人面獸心了。

    「他們會傷心?你確定?」齊白不信,他們又不是有血緣關係,「亂倫的話,他們倒是會傷心。」

    喬西西的唇抽了抽,感覺胸罩被解開了。他的手從她滑滑的肚皮往上滑,她怕癢地扭了扭身體,「你、你別衝動。」

    「嗯,我不衝動。」他一本正經地說。

    她的臉色發白,那她小腹上頂著她的某物是什麼?他有本事說啊!

    「我只是讓你想起,我們當初是多麼的親密……」

    今天是週末,喬西西身上沒有穿校服,而是穿著一件粉色連身裙。夏天的關係,衣料比較薄,白色的胸罩若隱若現,屬於少女的芬芳在密封的空間裡格外清晰。

    齊白跟她一起看了電影,準備要去逛夜市的時候,在路上,一場夏雨突然而至。

    夏雨來得又快又猛,猝不及防的,兩人都被淋濕了。這場約會進行到一半,齊白拉著她進了一間飯店,要了一間房,推著喬西西去洗澡,將濕衣服換下來。

    喬西西羞答答地將濕衣服丟到了浴室門口,齊白檢了她的衣服,又脫了自己的衣服,就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喚來服務生,讓人將衣服送洗。

    齊白將門關上,忽然想到他們孤男寡女了。他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他是一個思想不純潔的男生,也有某種不可言喻的要求。現在的氣氛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齊白揉了揉腦袋,這衣服送去洗,起碼要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

    他正頭疼不已,浴室門打開了,喬西西穿著浴袍,渾身沾著濕氣走了出來。她看到還濕淋淋的齊白,見他臉色不好,以為他冷到了,「你趕緊進去洗,別感冒了。」

    如此純情的話令齊白更加安分守己了,他快步進了浴室。喬西西這時發現齊白居然只在腰間別著浴巾,露出精瘦的上身,她的臉瞬間紅了。

    聽到浴室的門關上了,喬西西找到吹風機吹頭髮,等她吹完,齊白也出來了,這一回齊白穿著浴袍。

    喬西西將吹風機速給他,齊白耍賴地露出一抹笑容,「你給我吹唄。」

    她的臉更紅了,要他在床邊坐下,手指穿過他短短、柔順的髮絲,慢慢地吹著,等吹幹了,她放下吹風機,一轉身就被他給撲到了床上去。

    「幹嘛啦。」她紅著臉。

    齊白啵的一聲在她的腦門上親了一記,「西西,謝謝。」

    喬西西嬌哼一下。

    他看她可愛的模樣,忍不住捧著她的小臉,吻住她的小嘴。她嬌羞地動了動,沒有拒絕地任由他吻著。

    齊白起初只是想吻一吻,可沒想到一發不可收拾……

    齊白的辦公室裡,昏昏暗暗的光線下,喬西西的村衫被褪去了一半,一顆黑色的腦袋在她的胸前上下起伏,安靜的空間裡時不時發出啾啾的聲音。

    喬西西臉色發紅,渾身發軟,嫣紅的小嘴用盡力氣地抿著,因為她強勁的控制力,脖頸的經脈都浮起來了。

    「齊白,你不能這樣。」她的聲音軟軟的,明明是在控訴他,卻沒有一絲嚴厲的意味,警告的意味蕩然無存。

    齊白充耳不聞,薄唇貼在她的肚臍上,他記得,她很怕癢,這裡是她的敏感地帶。果不其然,他剛一舔,她的身子一顫,嬌美的身軀顫抖著,就如一朵在冬風中顫慄的小花。

    「你最喜歡我舔這裡。」他邪氣地說:「就是這樣舔一舔,你都會舒服地呻吟。」

    「你、你閉嘴……嗯啊!」喬西西不期然地發出一聲嬌哼。

    「口是心非,嘴上說要分手,要斷得乾淨,瞧瞧你的樣子,這麼喜歡我碰你嗎?」齊白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

    喬西西幾乎窘得恨不得暈過去,感覺到他的大掌在往她的裙擺裡鑽,她嚇得夾緊雙腿,「齊白,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她幾乎在求饒了。

    齊白回了她一個笑容,大掌一扳,直接分開她的雙腿,手指觸碰到了她的內褲,「還是這麼純情,是棉質內褲?嗯,不會還是白色吧?」

    他的話落在她的耳裡,她惱羞成怒,「要你管!」

    「看來你的喜好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變化啊。」齊白壞壞地笑著。

    他棱角分明,透著一股浸潤社會之後的穩重、成熟,可此刻在她眼中,他就是一個變態,「齊白,你這是性騷擾!」

    「哦。」齊白應了一聲,無所謂地問:「你有證據?」

    喬西西戛然而止,他難道不知道他在做的事情就是性騷擾?還要證據?現在他在做的事情就是證據啊!

    「所謂的證據是指實質上的,不是你嘴巴說說就是了。」齊白語氣淡然地說,瞥了她一眼,「何況,你的身體很適應我的撫摸,你除了臉看起來紅了點,並沒有任何異常。」

    她的臉滾滾地燒著,實在是不敢置信他說的話,「你這個王八蛋,你罔顧我的想法……啊!」

    ……

    喬西西扭著頭,被迫貼著他的唇喘息著,「齊白,你放開我,你不能這麼做。」

    喬西西抗拒的模樣落在齊白的眼裡就跟一點星火扔進了大海,他笑笑地繼續吻著她的唇,手指從她的內褲裡伸出來,帶出點點的濕潤。他的動作很小心,一如還是學生時的他們,沒有突破最後的防線,但是今天他想讓她知道,他對她是無法放手。是,他齊白對她喬西西放不開,他放不下。

    「齊白,你太可惡了。」喬西西低喊著,眼角流下眼淚,「你怎麼可以這樣?」

    齊白笑了,用力抱著她,在劇烈的摩擦下,他產生了一種不滿足,不夠、不夠!但不是現在,起碼要有一張柔軟的床。

    所以他克制著,就這樣蹭著、撞擊著,試圖以此解渴。他側過臉含住她的耳垂,圓潤的耳垂在他的舌尖彈跳,他著迷地陷入異樣的激情中。

    喬西西又羞又惱,她要是預知到跟他一起吃飯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就算拒絕喬母的愛心便當也在所不辭,可她沒有預知能力。

    她紅著眼,脖頸軟下,小腦袋趴在他的肩膀上,淚珠在他藍黑色的西裝上留下了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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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20 19:21:20


    琳姐坐在位置上,看著副總經理的辦公室門打開,喬西西走了出來。琳姐笑著打招呼「西西,吃完了?」

    「嗯嗯,我急著去洗手間啊。」喬西西捧著肚子,好似肚子疼地跑了。

    「哦,好。」琳姐看著她飛奔的背影。

    喬西西找到最近的洗手間,迅速地進去,她找了角落的隔間進去,手伸到裙子裡,拉下內褲,白色的內褲上有著濕潤的痕跡。她拿過衛生紙擦乾淨,又將下身整理乾淨,好一會,她呆呆地待在裡面,突然她咬著嘴唇,哭了出來。

    悶葫蘆一樣地哭了好一會,喬西西拿衛生紙擦乾眼淚,等眼睛哭過的痕跡淡掉,她才走出去,洗手,抬頭看了看鏡子裡的人,鼻子紅紅的,看起來異常狼狽。

    喬西西低頭快速地洗了一把臉,冰冷的水令她冷靜了不少,想到齊白方才對她做的事情,她的喉嚨堵著一塊石頭。

    齊白很不對勁,他們都分開這麼久了,難道他還想跟她再續前緣?她抽了幾張衛生紙擦了擦濕潤的臉。

    他想跟她重新在一起,可她不想啊,都什麼年紀了,還玩跟初戀舊情複燃的遊戲嗎?

    拜託,他們的爸媽結婚了,他們兩人又在一起,這奇怪的組合要怎麼解釋?她才不要!她就算行情再差,她也不要再跟他在一起。分手了還在一起,有意思嗎?

    齊白已經不是以前的齊白了,現在的齊白給她一種心慌慌的感覺,他下一刻要做什麼事情,她都猜不到了,就像剛才在辦公室,他居然會做出這麼下流的事情。這根本不是她印象中的齊白!

    以前的齊白會寵她、會疼她,她撒撒嬌,他都會順著她。但這個齊白簡直無法讓她知道他在想什麼。

    就因為誤會,所以要解除誤會,要跟她重新在一起?他有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她不要!她不要跟這樣可怕的齊白在一起,這個齊白好陌生。

    喬西西捂著跳得厲害的心跳,心中升起一股委屈,想到他在她身上看不到的地方留下的痕跡,她懼怕地抱住身體。她覺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分明想拒絕,卻在他的壓制下根本無法動彈,甚至在他的吻中迷失了她自己。

    跟他在一起,她變得都不像自己了。她深吸一口氣,不行、不行,無論如何,她都要先下手為強,一定不能給他希望,讓他認為他們會複合。她跟他不可能複合,錯過了就錯過了,幹嘛為了要彌補以前的遺憾重新在一起?

    喬西西在鏡子前面理了理自己,對著鏡子裡的人一笑,「喬西西,加油,不要怕齊白這個大惡魔。」

    喬西西剛走出洗手間,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喂,媽。」

    「西西,下班了有空嗎?」

    「媽,我今天不去蹭飯了。」喬西西剛剛還雄心壯志,可轉瞬就想到齊白,她嚇得立刻變成縮頭烏龜。

    「怎麼了?」

    「我不好意思啦。」喬西西軟著嗓子說。

    喬母反而開心了,「西西,媽沒讓給你過來吃飯。之前不是說給你安排相親嗎?正好今天跟你何阿姨說起來,你何阿姨說她兒子今天有空,你要不要見一見?」

    喬西西現在滿腦子都是擺脫齊白,聽到喬母的話,心中一喜,「好啊、好啊。」為了斬斷齊白不理性的想法,她不介意找男朋友讓齊白冷靜。

    不管會不會遇到齊白,喬西西的人生計畫就是在今年找到一個男朋友,如果各方面都合適的話,明年就結婚。

    齊白的出現更是加速了喬西西的人生計畫,她覺得齊白就是一隻吃人的怪物,她要是慢一步,也許她就要被他吃掉了。

    喬西西充滿了激情,沒錯、沒錯,這才是她的人生計畫,穩定的工作、適合的男朋友,至於齊白,根本不在她的人生計畫上啊。

    喬西西對著空氣揮了揮手,唇角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媽,我下班就過去,你把地址發給我。」

    喬母看喬西西這麼積極,很滿意地說「嗯嗯,知道了。」

    喬西西掛了電話,不一會就收到了喬母發來的地址。喬西西想,她要加油啊,齊白那個可惡的傢夥休想打亂她的人生計畫,更不要妄想在她的人生計畫上踩幾腳。齊白是齊白,喬西西是喬西西,他們不會在一起。

    喬西西一邊想著相親的事情,一邊決定以後絕対不能跟齊白單獨相處,絕對不可以!

    這日下班後,齊白開著車回到了齊家,將車停好,他拔下車鑰匙下了車,走進屋子裡。喬母看到他,「阿白回來了,正好開飯了。」

    「好,我去換一套衣服。」齊白應了一聲,上樓換了一套休閒服下來。

    齊先生和喬母坐在飯桌邊等齊白,齊白走過去坐下,齊先生便開口,「吃飯吧。」

    喬母給齊白舀了一碗湯,「鴨湯,多喝些,補補身體。」

    齊白接過來,「謝謝媽。」他喝了一口,淡淡地說「媽,最近西西沒有到我辦公室一起吃飯。」

    喬母眉頭一皺,「真是的,外面的飲食都不營養,怎麼喜歡吃外面的食物呢?」

    齊白放下湯,「嗯。」

    「等一下吃完飯,我打通電話說說她。」喬母想了想。

    齊白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又說起了別的事情。一家人氣氛不錯地吃完了晚飯,齊白站在一邊,幫喬母一起整理碗筷。

    「阿白,快放下,我來就可以了。」喬母說道。

    「沒事。」齊白笑笑地說,不經意地說「媽,西西這段時間好像都沒有過來吃飯。」

    齊先生接了話,「好像有兩個星期了吧。」

    「是啊,西西有兩個星期沒有來了。」齊白肯定地點點頭。

    喬母捂著嘴輕笑,「你們父子倆不用擔心,是好事。」

    齊白的手指一頓,拿起筷子,貌似不在意地問「西西有好事?」

    「是啊,我給西西安排了相親,西西說對方挺不錯的,想要試試看。」喬母開心地說「我還怕她挑三揀四的,沒想到相中對方了。」

    「是嗎?」齊白喃喃道「那個男生一定很出色。」

    「那倒是一般,是做IT行業,不是那種花腸子的男生,對西西挺體貼的,這些都是西西跟我說的。」

    喬母沒有發覺身邊的齊白臉色越發的陰沈,繼續說道「第一次見面,餐廳的冷氣開得太大了,西西冷,那男生立刻注意到了,借了自己的外套給西西穿。」

    齊白鳳眼深處一片陰沈,很好,她膽子很肥,居然還敢穿別的男人的衣服。他的唇角抿出一道陰冷的弧度。

    「媽,對方聽起來不錯,不過像你說的,西西之前都沒有交過男朋友,有可能會被人騙。」齊白語氣溫和地說。

    「這不會吧?那個男生是我朋友的兒子……」

    「等一個月,我們再看看,如果西西覺得這個男生不錯的話,我們可以請男生過來一起吃吃飯,我們也幫忙看看。」齊先生開口。

    喬母覺得齊先生說的還滿有道理的,「好。」

    齊白陰森地端著碗筷去了廚房,放在水槽裡。他默默地擰開水龍頭,水嘩嘩地流出來,很快,碗筷就被水淹過了,他伸手關了水龍頭。

    望著窗戶外黑暗的天空,齊白眼裡的冷光一閃一閃。他以為喬西西中午不和他吃飯是因為那一天的事情,他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分了,所以他給她時間緩一緩。但他沒有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居然將她的心給養野了。

    今天他要是沒有告訴喬母,喬西西一直不到他的辦公室吃午飯,他很可能到了最後都不知道他被喬西西給擺了一道。

    原來在他自以為給她時間的日子裡,她正心情愉悅地跟別的男生約會。

    她很好,他記住了。齊白冷酷地勾唇,他倒要看看,她是否能成功找到男朋友。

    「西西,這是最新的帳目,你做一下報表。」財務部經理將一份檔交給了喬西西。

    喬西西手上正在打別的檔,聽到經理的話,臉色微變,「經理,我手上這份檔還沒好。」

    「你那份文件是明天要,這份是後天要的,不急。」經理說完就轉身走了。

    喬西西臉色發白,一旁的同事轉著辦公椅,湊到她身邊,悄聲說「你是不是得罪經理了?」

    「沒有啊。」喬西西搖搖頭,一想到這麼多東西要做,她頭都要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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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20 19:22:07


    這時,她的手機傳來一封短信,是相親對象何先生的,問她今晚有沒有空一起吃飯,她歎了一口氣,禮貌地婉拒了。

    她也想跟何先生再接觸看看,可是她實在太忙了,別說吃飯,連一起喝咖啡都沒有時間啊。

    「西西,你最好想想,否則經理不會這樣子的。」同事提點了她一下,便回自己的辦公桌前了。

    喬西西兩手托腮,想著自己這幾天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經理,可她怎麼想也沒想到,正當她要發瘋的時候,喬母打電話過來。

    「西西。」

    喬西西連忙捂住手機,輕輕地說「媽,上班呢。」

    「長話短說。」喬母吩咐道「中午去阿白那裡吃,不準再給我去吃什麼垃圾食品。」

    喬母一聲令下,喬西西只能答應,喬母這才滿意地掛了電話。

    喬西西看著手機,眼睛微眯。似乎有什麼事情在她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可再仔細想,她又想不起來了。喬母特意囑咐她去齊白那裡吃飯了,她去不去吃,喬母不知道,但是齊白肯定在背後打小報告,不然喬母今天不會打這通電話過來。喬西西恨得咬牙切齒,這個齊白就是會拿她媽當劍使,過分!

    到了午休時間,喬西西踩著萬分不願意的步伐去了齊白的辦公室,看到琳姐,她笑咪咪地打了招呼,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她推門而入。

    齊白正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等著喬西西自投羅網,「來了?」

    她看到他,腳就忍不住地想往外跑,怎麼辦?

    「過來吃飯。」他一派自然地說。

    喬西西悠著氣,踩著高跟鞋走了過去,坐在他的對面,喬母做了兩葷兩素,菜色很讓人食指大動,不過看著對面的人,喬西西的胃口就一般般了。

    她想著速戰速決,她端起米飯扒飯,隨便挾幾口菜,不用五分鐘就吃完了飯,將飯碗放下,她抽了一張衛生紙擦嘴,站了起來想離開。

    「吃飽了?」齊白冷冷地笑了,「怎麼?跟我吃飯就幾分鐘的事情,跟你那位元相親對象吃飯很有意思,是不是?」

    他知道了!喬西西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下一刻,她便明白了之前她一閃而過的念頭了,她的工作量無故增加,不能赴何先生的約,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齊白。

    她臉色發黑地看他,「是你增加我的工作量?」

    「那個男人比我好?」齊白平穩著嗓子,憑白多了一股裝腔作努以及濃郁的酸味,而他自己台無察覺。

    「你憑什麼增加我的工作量?」喬西西生氣地質問。

    「跟他約會很有意思?去吃什麼好料?去哪裡玩了?」他冰冷地問。

    「你要是再增加我的工作量,我就跟爸說!」喬西西不得不搬出齊先生,看在齊先生的分上,他多少會控制一下吧?

    「你要是再去相親,你的工作量會是十倍。」齊白無情地說。

    喬西西被氣得要暈了,她就知道她的工作量不該無故增加,她就知道在後面興風作浪的人是他。

    只是她一開始沒想到,現在把所有的事情連起來想一想,她忽然明白了,他從喬母那裡知道了她相親的消息,而他開始增加她的工作量,於是她沒有機會跟何先生吃飯、見面,說不定何先生為此不滿,以為她不想繼續,有自知之明地遠離她。

    喬西西腦補了一下,瞬間明白了所有,不得不大罵一聲「腹黑!」他真的太黑了,怎麼能想出這一環扣一環的陰謀!

    「我也是為你好,像你這種戀愛經驗不足的人,遇上一個男生覺得不錯,就跟人隨便約會,到時候被人吃了,對方又不認帳怎麼辦。」齊白語氣輕柔,眼神犀利得像是要撕裂她。

    他把她當豬頭嗎?喬西西一臉無語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他臉上寫著欲蓋彌彰四個大字。

    她呵呵一笑,「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怎麼樣也不用你的好意,你的好意我受不起。」她丟下這句話,生氣地轉身離開。

    「喬西西。」

    她站住,聽他還有什麼話。

    齊白慢條斯理地說「你今天吃得不開心,我會跟媽說一聲,讓你以後不用上來吃她做的愛心便當了。」

    喬西西猛地回過頭,「那是我媽!你想幹什麼?挑撥離間?」

    「不是啊。」齊白無辜地說「你不是不想上來吃嗎?我跟媽說一聲,你也不用勉強自己了。」

    他的話讓喬西西氣得頭上冒煙,他哪裡是好心,他根本是包藏禍心,他要是敢這麼說,喬母肯定會生氣她不好好吃飯。

    她雖然是成年人,可在喬母的心中,她仍舊是一個小孩,特別是喬母希望她住在齊家,喬母說齊先生和齊白都不抗拒,很喜歡她,喜歡她住家裡,而她沒有答應。如果讓喬母知道她不好好照顧自己,母威大發之下,她不就住進齊家了?

    齊家有一個齊白這個討厭鬼在,她能不去就不去。現在齊白說的每一句話,她都不信,他心好?她才不信!她只知道,他每一句話都有他自己的用意,她單純地相信他,她就是一頭豬。

    喬西西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雞腿上,她走過去,像個漢子一樣抓起雞腿,手從口袋裡摸出手機,迅速地拍了一張。

    她嬌哼一聲,將雞腿扔了回去,一邊走一邊將那張照片發給喬母,順帶附上,媽媽做的雞腿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她狗腿地撒完嬌,拉開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齊白看著桌子上的雞腿,那雞腿上面還留著她的牙印,赤裸裸地在嘲笑他一般。

    他忽而笑了,她是不是想反了?他不過是想她每次中午都能上來陪他吃飯而已,讓她逃不開,但她這樣做也算是他正中下懷。他笑了,用筷子挾起經過喬西西「加工」過的雞腿,揚了揚眉,味道很好。

    喬西西這麼捧場,喬母心情大好,每天琢磨著不一樣的菜色,不過幾天,喬西西的臉色粉潤了不少,雖然每天都累得半死不活,有做不完的工作,她卻沒有消瘦下去。

    連帶著齊白也被補得很水潤,引得公司那群狼女一聲狼吼。

    「發現了沒有?副總經理的皮膚好好啊,我做女生都沒意思了。」

    「別說皮膚啊,我最喜歡的是副總經理的唇,以我的經驗來看那絕對沒有擦什麼,可是看上去讓人好想抱著他吻一口啊。」

    「哇,你太過分了,副總經理是大家的!」

    等幾個八卦的女生出去了,喬西西從洗手間裡才出來,一邊洗手,一邊睡棄,「如狼似虎,他有什麼好的?」齊白也就是外表可以哄騙人了,她們還被他騙,真是太單純了。

    喬西西擦乾手,出了洗手間,回辦公室。當她看到桌上那一疊的檔,她幾乎要痛哭流涕了,再這樣下去,她早晚會因為腦部過於活躍,頭髮要白成白髮魔女了。

    改天她要跟喬母好好商量,多做一些補腦的菜,她現在每天看到檔,腦仁就疼,一切都是齊白的錯!

    她正這麼想著,手機響起,她接了起來,「喂?」

    「喬小姐。」

    喬西西微怔,「何先生?」

    「是,是我,你今天還是很忙嗎?」何先生詢問。

    喬西西眯著眼睛看著文件,如果齊白真的是打算用工作累死她,讓她談不成戀愛,那他真的快成功了。

    不行!喬西西不假思索地說「是,每天都很忙,不過吃一頓晚飯的時間還是有的。」大不了她少睡一個小時唄。

    那頭的何先生受到了鼓舞,他還以為喬西西不想跟他交往了,現在他放心了,重燃希望,「好,我等等下班過去接你,可以嗎?」

    喬西西的臉不由得紅了,之前他們兩個人就吃過兩次飯,這一回他居然主動出擊來接她吃飯,於是她也不害羞,坦率地說「好,麻煩你了。」

    「不會、不會。」何先生開心地說。

    「我六點下班。」喬西西說。

    「好。」

    喬西西結束了通話,呼出一口氣,總算覺得自己揚眉吐氣了,哼!桃花來了,怎麼也擋不住,就是齊白那個大魔王,也休想擋住她。

    下午五點五十九分,齊白的車從公司地下車庫開了出來,在經過公司門口時,一個紅燈,他停了下來。

    一抹熟悉的身影從公司門口出現,齊白眼前一亮,突然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迎了上去,喬西西臉上綜放一抹甜甜的微笑。

    兩人不知道說什麼,男人指了指不遠的車,喬西西頷首,跟在他身邊上了車,男人的那輛黑色轎車很快消失在他眼前。

    身後的喇叭聲猛地響起,齊白黑著臉,鬆開刹車,車子往齊家開去。很好啊,她還有時間約會,他以為她忙得只能跟工作約會了。看來是他對她太仁慈了,她才能擠出時間跟野男人約會!

    齊白兩眼閃爍著陰暗的火光,方向盤一轉,改變了車子前進的方向。十五分鐘之後,他的車停在了喬西西公富樓下。手機正好響起,他接了起來,「喂?媽,我不回去,有事……對,你們先吃。嗯,知道了,再見。」

    齊白拴了電話,雙手環胸。通身黑色的轎車在黑夜的掩護之下,彷佛融於黑夜之中,悄然無息。

    齊白如一個耐心極佳的獵人,兩眼如炬地叮著公寓門口。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安靜地埋伏,從他那雙沈穩的鳳眼裡,幾乎看不出他的情緒。

    兩個小時過去了,他的目光從手錶上收回,平靜的眸光終於發生了變化。居然出去野了兩個小時了還不打算回家!

    他就像一個在家中等著晚歸妻子的丈夫,怒火中燒。在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小時,他的耐心告罄了。

    他直接拿出手機,毫不猶豫地撥給喬西西,電話剛打通,的一聲被掛掉了,他的臉色瞬間鐵青。喬西西!

    一輛車忽然開了過來,熟悉的車身讓齊白按捺住怒火,他目光沈沈地看著那坐在車裡的一男一女。他們在車裡不知道說了什麼,喬西西下了車,笑著對男人揮手再見。等喬西西上去樓上了,男人才開著車離開。

    齊白的唇角露出一抹冷笑,推開車門下了車。他彷佛地獄的使者,眼中閃爍著殘虐的目光,一步一步地往喬西西住的公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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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20 19:22:44


    喬西西進了門,換了拖鞋,她將包包放在沙發上,整個人舒服地躺在沙發上,剛躺下沒多久,忽然聽到門鈴聲。她穿上拖鞋,咚咚地跑過去,打開門縫,看到齊白的瞬間,她想也不想就要將門關上。

    齊白直接順著那門縫用力推開門,喬西西來不及反應,整個人摔在了地上,幸好門口鋪著地毯,她疼得爬起來,看著登堂入室的齊白,正要發火,聽到他摔門的聲音。

    啪的一聲巨響,喬西西這時才發現站在前方的齊白一身的寒氣,那冰冷的模樣看得喬西西的怒火消失得無聲無息。

    喬西西低調地從地毯上站起來,聰明地往後一退,給彼此之間留出一個大大的空間,輕咳一聲,「齊白,你有事?」

    齊白直挺挺地站在他的面前,左手撫上右手的腕表,解開,放在一旁的櫃子上,黑色西裝外套被他脫掉,隨手扔在一邊,修長的手指放在襯衫的扣子上,解開第一顆鈕扣。在她不明就裡的眼神中,他停了下來,斜著看了她一眼,「兩個選擇。」

    涼涼的嗓音帶著透心的寒意,「一,現在搬到齊家……」

    他話還沒說完,喬西西白了他一限,打斷道「你發什麼瘋?突然跑到我家……」

    「二,做愛。」齊白邪惡地唇角往上彎,「現在,立刻。」

    喬西西未說完的話全數吞進了肚子裡,跟一個精神似乎不太正常的人說話,她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種無可言語的危險,她不動聲色地往後退。

    他沒有說話,指尖靈活地解開了襯衫上的所有鈕扣,喬西西此時才發現他說的是認真的,他不是在開玩笑。

    她下意識地就轉身往房間裡跑,剛跑進房內,轉身要關門,他一個巧勁頂開了門,她啊的一聲退到了床邊。

    他幽暗的目光掃過她緊張兮兮的小臉,落在了她身後的床上,放肆地說「看來你已經作了選擇了,放心,我沒有經驗,跟你一樣乾淨。」

    她的臉倏地紅了,什麼叫沒有經驗,這是好炫耀的資本嗎?何況他在美國都沒有交女朋友嗎?他看著可不是吃素的。

    哎喲,她想哪裡去了,在這種氛圍之下還能想東想西的。喬西西慌亂地吞著口水,想著法子,可惜腦細胞全部陣亡,她完全沒有任何可以自救的法子。小

    「放心,理論知識我很豐富,而且我悟性不錯,不會讓你太疼。」齊白神色正經,說的話卻令人無法放鬆,神經越發的緊繃。

    「齊白,你還好吧?」她顫著嗓音說。

    「很好。」他光裸著上身,有條紋的肌膚展示著男人的成熟魅力,他的手放在了皮帶上,刷地一下,乾淨、俐落地解開皮帶,隨意丟在地上。

    喬西西的臉都紅了,前面的男性軀體實在太衝擊眼球了,她無法直視,她趕緊低下頭,可下一刻,她看到了落在他腳邊的西裝褲。她的耳根子緊張地紅了,如風雨中的花,悄悄地顫了顫。怎麼辦、怎麼辦?他是認真的。

    喬西西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發瘋,雙手捧著腦袋,無助地說「搬、搬家。」

    齊白脫內褲的手停了,聲音猶帶著惋惜,「真的選擇搬家?」

    「是、是!」喬西西小雞啄米般用力點頭,餘光瞄了他一眼,正巧看到他蓄勢待發的某處,她的臉瞬間爆紅。

    他的反應是不是太……她紅著幾乎要滴出血的臉,深吸了好幾口氣,她才能平復心中那噴火的火山。齊白到底是被什麼刺激到了?二話不說到她家要她搬家,如果不答應就逼她做床上運動,他是禽獸啊!

    「那麼收拾行李吧。」

    喬西西立刻轉身打開衣拒,收拾了幾套衣服,等她的行李箱裝滿了,她側頭看齊白,齊白已經穿回了衣服,但臉上那禁欲似的神情擺給誰看啊,剛才是誰跟禽獸一樣?裝模作樣。

    「走吧。」齊白側過身子,讓她先下樓,緊緊地跟在她身後。

    喬西西一邊推著行李箱,一邊在心中苦惱。等坐上齊白的車,她不由得開口,「我要跟爸媽怎麼說好?」

    齊白啟動車子,轎車平緩地在路上行駛著,他連一個眼神也不屬賞給她,冷笑一聲,「這跟我有關係?」

    喬西西呆愣了,不跟他有關係,難道跟她有關係?分明是他要帶她去住齊家的。

    他冷酷的側顏在暈黃的燈光下閃爍著惡魔般的神色,令她陡然心生害怕。她忽然想到,今天的一切似乎有些巧合。

    他來逼她住齊家,而她剛好跟何先生吃了晚飯,恰好就在何先生送她回來之後,他發瘋地上來了,接著就是二選一,無論哪一個,吃虧的都是她。

    如果加重她的工作量是為了讓她沒時間跟人約會吃飯,那麼住進齊家就意味著,從此以後她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監督之下。喬西西瞬間毛骨悚然,彷佛發現了驚天大秘密。

    好像感受到她不斷起伏的情緒,齊白朝她一笑,「歡迎住進齊家。」小

    現在打退堂鼓,還來得及嗎?喬西西抓緊了身上的安全帶,有一種深入虎穴沒法回的心悸。

    「以後上下班,我會接送你。」齊白柔情似水地說道。

    喬西西睜大了眼睛,不祥預感成真了。

    「怎麼了?西西。」喬母有些驚訝地看著喬西西,看到了喬西西身邊的行李箱。

    「媽,西西家裡的洗手間壞了,她打電話給我,我正好回來,就順便接她回來了。」齊白解釋道。

    喬西西看著在喬母面前刷好感的齊白,她暗自咬牙,決定記下這個仇。剛剛還一副他不會幫她想藉口的樣子,結果撒謊起來面不改色,他才是真正的變色龍。

    「是啊,樓上那戶人家的洗手間地板潛心水,弄得我的洗手間天花板全部滲水了。」喬西西肯過來住也是因為齊白剛才變態的逼迫,她沒想過要長住在這裡,「媽,我有可能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等洗手間修好了就……」

    「西西不想住家裡?為什麼?」齊白如溫潤君子般望著她,似乎很疑惑的樣子。

    喬西西尷尬了,齊白堪稱影帝的演技讓她歎為觀止,她要怎麼樣才能達到他的境地?她抿了一下唇,求救地看向了喬母。

    喬母沒有解救喬西西,她一開始也和女兒想的一樣,畢竟不是從小一起生活的兩家人忽然成了一家人,各方面都要磨合,可令她意外的是,新丈夫和新兒子都能接受女兒,她覺得一家人也該住在一起,這次的機會很好,正好把女兒留在身邊照顧。

    最後開口的是齊先生,齊先生好好先生似的開口,「西西,住下來就是了,那個租來的公寓去退了,我們這裡又不是沒有房間給你住,你以後出嫁還得從這裡嫁出去呢。」

    齊先生的語氣很柔和,特別是那股把她當親生女兒的親昵讓喬西西敗下陣了,可餘光瞄到站得如青竹般直挺挺的齊白,她還是留了個心眼,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阿白,幫西西提行李箱。」齊先生吩咐齊白。

    齊白順從地提起了行李箱往二樓走去,喬西西跟著上去。等到了那個她住過的房間,齊白竟詭異地替她打開行李箱,將衣服一件一件地掛在了衣櫃裡。

    「等等!」限看他要拿起她的內衣、內褲,她連忙上去,將他推出門,「我自己的衣服,我自己整理,你快點走。」

    感受著柔軟的小手推著他,齊白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不跟她斤斤計較,愜意地應道「嗯。」

    終於看著頭號魔王出去了,喬西西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她啊的一聲撲到了床上,齊白竟然使出這麼卑劣的手段,以後層出不窮的手段怕是要應接不暇了。

    她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才行啊,但她心中直覺地認為齊白給她兩個選擇的時候並不是開玩笑,他的情緒在崩漬的邊緣,她隱隱覺得她那時候要是不識相的話,她現在已經被他給吃下肚子裡。

    可是清白保住了,她也被迫住到了齊家,一想到以後他還要接送她上下班,她的頭都大了。

    腦海裡若隱若現有什麼線索連起來了,好像從他開口要失業的她進齊氏開始,她的一切都好像變得很被動?

    她甚至開始擔憂她和相親物件何先生是否能愉快地順利交往,她跟何先生只吃過兩次飯,看過一次電影,也算是認識了,還沒有確定是否要跟他交往,佢是她很肯定一點。

    只要齊白在,她的相親之路註定了不平坦,充滿荊棘。

    她的手安慰似的拍拍胸口,不會的、不會的,齊白也是大忙人,應該不會有太多的時間關注她,他不會一直影響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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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20 19:23:23


    喬西西洗了澡,擦了護膚品,肚子咕嚕咕嚕地晌了,她摸了摸肚子,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吃宵夜會變胖啊。

    咕……肚子不消停地繼續叫著,她歎了一口氣,披了一件外套走下樓。大晚上的肯定不能吃太油膩的,她準備煮一碗雞蛋面吃。

    就這一次,以後超過九點什麼都不吃。喬西西說服自己,這段時間太辛苦了,被超額的工作量折磨得不成人形,她就這一次破例。

    喬西西到一樓的時候,客廳留了一盞小燈,她怕吵醒已經睡著了的喬母和齊先生,學著貓走路,輕輕地進了廚房。

    她從冰箱裡拿了一顆雞蛋、一些麵條,切了一些蔥,開始熱鍋,接著放油,等鍋熱了,她打了一個蛋在裡面,很快,完美的太陽蛋出鍋了,她先盛出來放在一邊。

    然後刷鍋,放水,煮開,放麵條,等麵條熟的同時,她調好了簡單的湯底,麵條煮好後撈出來放入碗裡,再放上剛才的太陽蛋,撒上蔥花,大功告成。

    喬西西將煮好的麵條放在流理臺上,接著洗手,手剛洗好、擦乾,便聽到呼呼的吸面聲。她猛地抬頭,看著不知道何時出現的齊白,眼睛死死地盯著齊白手上的那碗雞蛋面。

    「齊白,這是我的面!」她不敢置信地看他在她的驚呼下加快速度地吃面。

    齊白嘴裡都是麵條,沒有辦法跟她說話,手隨意地揮了揮,算是跟她打過招呼了,很快地將雞蛋面全部吃入了他的肚子裡。

    喬西西眼睜睜地看著那盛著雞蛋面的碗空蕩蕩,連湯都喝光了,她不知道該為他搶她的面而生氣,還是該為他捧場她的廚藝開心。

    齊白滿足地放下碗,「我今天晚飯還沒吃,謝謝。」

    喬西西張嘴,傻了,「我不是做給你吃的。」

    齊白聳聳肩,無動於衷,優雅地抽了一張衛生紙擦嘴。

    喬西西真是長見識了,齊白厚臉皮的程度完全無法用言語形容了。喬西西怕吵醒人,壓低聲音,小臉湊到齊白麵前,火焰沿著她的精緻五官而蔓延,「齊白,你不要太過分!」

    齊白怔怔地看著她,好一會,道「有眼屎。」

    她的手下意識地摸著兩邊眼角,「沒有啊……」下一刻意識到被他給騙了,她氣得雙手揮過去。

    他一手一邊地抓住她的手,「這暴脾氣。」他寵溺地說「我不過是逗逗你。」

    他以為她是什麼啊,一隻貓啊?隨便可以讓他逗一逗?她用力地掙扎著,手被他抓著緊緊的,「放開。」

    「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還讓我放開?」齊白低低地笑了,「我可不傻。」他的手一用力,將她抱到了懷裡,薄唇不客氣地在她的額上親了一口,「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是要勾引我嗎?」

    喬西西懊惱地捂著額頭,那裡被偷親之後火辣辣的,再看他鳳眼裡閃爍的情欲光芒,她頭皮發麻,有一種將自己送到他嘴邊讓他吃的錯覺,「你……」

    「哎。」齊白輕輕一歎,看著她軟萌的模樣,心頭一軟,頭一低,薄唇一吻,將那芬芳的小嘴吻住。

    喬西西睜大了眼睛,他的唇又燙又軟,呼出的熱氣熏得她的臉頰生緋,她有一種衝動想推開他,卻四肢發軟,無力地癱在他的懷裡。

    她渾身輕輕地顫著,他的唇舌清晰地在她的唇裡勾勒,掃過她的舌蕾時,她彷佛被電了一下,身體頓時酥麻酥麻的。

    喬西西重重地喘息,呼吸都不再由她自己控制,她難受地張開嘴,無意間更加地方便了他的侵入,她胸口的氣越發的少了,直到她快要窒息了,他才放開她,等意識回到她的腦海裡,她還被他緊緊地摟著。

    齊白含著她如花的唇瓣,細細地逗弄著,舌染將彼此相連的銀絲舔去。她看得心跳加速,剛要說話,客廳那邊啪的一聲,燈光亮了起來。

    她如受驚的小倉鼠,縮進了齊白的懷裡,逗樂齊白。他輕鬆地將她抱起來,走到冰箱側面,巨大的冰箱巧妙地掩蓋了他們兩人的蹤影。

    喬母朦朧地走到廚房,看著還沒收拾的碗筷,「肯定是西西那個丫頭,肚子餓了起來吃東西,吃了東西也不記得將碗筷泡到水裡,真是的,明天早上一定要說說她。」

    喬母嘴裡嘀咕著,手上動作俐落地收拾了一番,才走出廚房,隨手關了廚房的燈,接著客廳的燈也暗了下來。

    直到喬母回房,關上門的一刹那,喬西西緊繃的身子才放鬆。

    黑暗中,齊白摟著喬西西纖細的腰肢,手指摩挲著她的腰,曖味的氣氛隨著空氣傳播著。

    喬西西一把抓住在腰間作怪的手,咬牙切齒地說「明明是你吃的麵條,我媽怪我頭上了!」

    聽著她幼稚的話,齊白被她這副酸酸的語氣這笑了,「沒辦法,我從來沒有前科。」換言之,她前科累累的。

    再跟他說下去,喬西西覺得她有可能直接氣絕身亡,於是,她懶得跟他繼續說,伸手推了推他,「我要上樓了,麻煩讓一讓。」

    齊白退了一步,她快速地跳出冰箱側邊,卻被人重重地拉了一下,她扭過頭一看,原來是她的手還被齊白狠狠地牽著。

    「幹嘛?快放手。」喬西西作賊心虛,深怕吵醒喬母和齊先生,眼睛時不時地看他們的房間方向。

    「一起上去。」說著,齊白反客為主,牽起她往二樓走去。

    喬西西怕被發現,安靜地跟著他上了樓,等到了她房間門口,她大力地甩了一下他的手,沒有甩開。

    她水眸含怒地看他,「你還想怎麼樣?」

    「跟你說晚安啊,西西。」他朝她一笑,那笑容驕陽似火。

    喬西西抿了一下唇,「晚安。」補上一句,「可以放手了吧?」

    「還有晚安吻呢,西西。」

    他的聲音就跟舂藥一樣,帶著一股酥麻,光是聽在耳裡,她的雙腿都發軟了。

    她未想通晚安吻之意之時,他突然往前,她立刻用手捂住嘴,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然而他的唇並未落在她的手背上,而是深深地落在了她的額頭上。她呆愣片刻,捂著嘴的手此刻好像多餘了,她該擋的是額頭,不是嘴……

    齊白俐落地給了晚安吻,沒有再作多餘的糾纏,心滿意足地回房睡覺。至於本是下樓要填飽肚子的喬西西,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她歎氣。肚子好餓啊,都是齊白的錯!

    第二日,星期六,不用上班,喬西西睡到了九點才起來。喬母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見到她下來,「終於起來了,懶豬。」

    「媽。」喬西西撒嬌了一聲,眼睛在客廳裡繞了一圈,「媽,爸跟齊白呢?」

    「什麼齊白?要喊哥哥。」喬母糾正她,「他們去附近釣魚了,說中午要加菜。」

    「哦。」要喬西西喊齊白哥哥實在太難了,她真的喊不出來,有時候故意氣齊白可以喊喊,要是正經八百地喊,不可能啦,「媽,我肚子餓。」她可憐的肚子從昨晚餓到了今天早上,都怪齊白。

    「昨天做宵夜吃,也不把碗筷浸水。」喬母記著這件事,逮住機會立刻批評。

    這個鍋,喬西西不想背也得背上。她淚眼汪汪地認錯,「媽,沒有下次了。」她以後都不做宵夜吃了,想到最後宵夜還被齊白吃了,她更加心痛。

    喬母這才緩了臉色,「廚房裡還有早飯,你快去吃。」

    喬西西笑呵呵地進了廚房,有一份還剩下的中式早餐,皮蛋瘦肉粥、油條、豆漿,她歡呼一聲,如小孩子般開心地吃了起來。

    客廳裡的喬母聽了搖搖頭,女兒就跟長不大的小孩一樣。

    喬西西滿足地吃完了早餐,喬母才緩緩開口,「你對那位何先生有什麼想法?」

    「啊?他人不錯,不過還要再看看。」喬西西認真地說。

    「媽的意思呢,是明天晚上請他們一家人過來吃飯,就當朋友聚聚餐。」喬母說道。

    「媽,你想看看何先生哦?」喬西西一猜就猜中了。

    「你啊,年紀小,男生好不好不會看,所以媽幫你看看。」喬母說道,特別是今天早上齊白提醒了她一番。

    她想了想,女兒的性格確實不細心,說不定會看走眼,還是她親自出面把關看看。

    喬西西無所謂地說:「可以啊。」喬母都把理由想好了,她也沒什麼意見。

    喬母點點頭,對她揮揮手,「我現在去聯繫,你做你的事情吧。」

    喬西西一聽,臉色發苦,她想到週末還得在家裡工作,心裡如泡著一盆的黃蓮,苦得她想哭。

    她無奈地上樓,準備先做一些工作,否則等到星期一的話,她肯定會完蛋的,一定來不及完成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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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20 19:24:03


    星期天晚上,何家人便過來一起聚餐,何父、何母都是健談的人,氣氛也不錯,喬西西則坐在齊先生和喬母的身邊,齊白則是在樓上工作。

    到了飯點,齊白才從樓上下來,翩翩公子般跟何父、何母打招呼,親切地對何先生笑道「何先生看起來很年輕。」

    何先生笑了笑,「我和西西同歲。」

    齊白眼裡閃過一道幽暗的光芒,笑著點頭,「嗯。」

    接著幾人便在飯桌邊坐下,喬西西正好坐在齊白和喬母的中間,對面坐著的人正好是何先生。

    兩家人其樂融融地聊天,喬西西時不時地搭上一句,更多時候她低著頭吃飯,飯碗旁突然多出一盤魚,她微怔。

    「這魚已經剔刺了。」齊白溫和地說。

    喬西西總覺得這魚彷佛被下毒了,她不敢吃,可眾目睽睽之下,她不得不吃,「謝謝。」一頓,「哥。」

    何先生一臉好奇地說「西西,你不喜歡吃魚?」

    喬西西還來不及說話,齊白好心情地替她解釋,「她不是不喜歡吃魚,只是覺得有魚刺很麻煩,懶豬。海鮮也是,她很喜歡吃糖醋蝦,可糖醋蝦剝起來很麻煩,她喜歡吃又懶得剝。」

    何家人早知道齊白和喬西西沒有血緣關係,也是最近才成了名義上的兄妹,可聽齊白寵溺的語氣,如妹控一樣,看起來很疼喬西西啊。

    何先生心裡覺得有些古怪,可又說不出口,「齊大哥真是疼西西。」

    他不疼她,疼誰呢。齊白笑著頷首,沒有過多的解釋。

    喬西西聽得耳根生紅,恨不得堵住齊白的嘴。她這些破習慣其實很早就有了,那時候齊白追她的時候,每回他們一起吃飯,齊白都很熱衷給她剔魚刺、剝海鮮,她也樂在其中。但現在他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啊,他這樣做,她很心虛,而且很不安啊。

    喬母笑著說「阿白對西西很好,西西也很依賴阿白,前幾天她租的公寓出了問題,立刻就打電話給阿白求助。」

    喬西西在心裡悲傷了,她哪裡依賴齊白了?她吃了吃那魚肉,魚肉鮮美、好吃,她又吃了一口。雖然她討厭齊白,可她不能討厭食物,浪費食物是可恥的。看喬西西將魚吃完了,何先生前面正好有鹽焗烤蝦,想適時地表達一下他的善解人意,於是他剝了幾隻蝦放在乾淨的瓷盤裡,遞到喬西西的面前。

    「西西,吃蝦。」何先生神情歡愉地說,就像一個等待誇獎的孩子。

    喬西西的臉色僵硬,何先生啊,為什麼要給她吃鹽焗烤蝦啊?

    「西西不能吃鹽焗的食物,過敏。」齊白忽然善解人意地說。

    一旁的喬母驚訝了,齊白非常地瞭解她女兒,簡直比她這個媽還瞭解,心想齊白一定做了很多工夫,想令她女兒甘願認下他這個哥哥。她臉上露出笑,「西西什麼都好,就挑食,沒聽說過鹽焗食物會過敏,她偏偏就會,她小時候不小心吃了一次,我沒及時發現,結果她差點過敏窒息,真是嚇了我一跳。」

    何先生自責自己沒有找對時機,沒有好好瞭解喬西西,連忙說「那不要吃,我……」自己吃。

    「沒關係,我吃吧。」修長的指尖端起那盤鹽焗烤蝦放在面前,齊白紳士地道謝,「謝謝。」

    何先生先是一怔,隨即想到,沒關係,喬西西沒吃到,他未來的大舅子吃了,也算是討好,於是他不在意地說「不會,齊大哥想吃就盡情吃。」

    齊白笑了,那笑裡意味不明,恰好被喬西西看到了,她瞬間遍體通寒,為什麼齊白的態度會這麼友好?

    他想跟她複合,甚至想讓她沒時間相親,他不僅加重她的工作量,他還讓她搬到了齊家住,他簡直將變態兩個字發揮的淋漓盡致。這樣一個人,怎麼會把何先生這個情敵放在眼裡呢?特別是他的態度跟春風般溫曖,這樣的他看上去更加的變態了。

    喬西西瞬間吃不下飯了,她為什麼有一種吃鴻門宴的感覺?

    喬西西放慢了吃飯的速度,食不知味地吃著。忽然她的大腿被一隻大掌覆住,她驚得快要喊出來了,她及時抑制,忙不叠地吃了一口飯壓壓驚。

    她再仔細感覺,那大掌很大,五指張開便霸佔了她的大腿,令她忍不住會想從椅子上跳起來,但她不敢。

    那只大掌軟弱無骨似的在她的大腿上攀爬,更令她心驚的是他彷佛彈鋼琴一樣點著她的大腿,甚至有了滑向她大腿內側的趨勢,她慌得夾緊了大腿,好巧不巧地將他的手也夾了進去。

    她的臉微紅,頭低得低低,幾乎要埋進飯碗裡了。她一手不動聲色地伸手到桌子下面,想將那大掌給移開,可惜她的如意算盤被打亂,他一個反手將她的手握在了手裡。

    他的指尖誘惑人似的在她的掌心裡輕輕滑動,她怕癢地想逃,卻逃不開。她急得額上冒汗,深怕被人發現他們在桌子下的「遊戲」行為。

    「西西,你怎麼了?」何先生第一時間發現她的不對勁。

    「沒什麼,有點熱。」喬西西趁齊白放手之際連忙將手縮了回來,拿衛生紙擦了擦汗。

    何先生頷首。

    一旁的喬母看何先生對她女兒特別上心,於是道「西西,飯吃得差不多了,你陪何先生去逛逛吧。」

    喬西西恨不得立刻離開,立刻點頭,「好。」

    「我也一起吧。」齊白笑著說。

    何先生心想,果真是個妹控啊,面上卻一派自然,「當然可以。」

    三個人逛起了齊家,一開始三個人並排走,喬西西走在中間,兩個男人走在她的兩側,她總覺得很怪異,便走快了幾步,讓他們兩個男人走在了一起。

    她松了一口氣,因此沒有注意到齊白眼裡閃過的詭異。齊白側頭看向何先生,「聽說何先生從事IT行業?」

    「是的。」

    「何先生之前有和別的女生交往過嗎?」齊白又問。大

    何先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有,不過因為性格不合就分開了。」

    齊白頷首,表示理解,「我之前也談過一段感情,因為誤會分開了。」

    何先生傻眼,齊白怎麼好端端地跟他說起了感情的事情,「是、是嗎?」

    「嗯,現在又重新遇到了她,不過跟她的關係又有些複雜。」齊白微惱地說。

    「如果齊大哥你還喜歡她,應該去追求她。」何先生出謀劃策。

    齊白兩眼一亮,「你也這麼覺得?」

    「對、對啊。」何先生頷首。

    齊白輕笑,「謝謝你。」

    「不客氣。」何先生心中為自己在未來大舅子前面刷了好感而偷偷樂著。 齊白抿了一下唇角,笑意冷卻,「我也是這麼認為。如果有人阻擋的話,我一定不會客氣。」

    一股殺意撲面而來,何先生擦了擦冷汗,「那位女生一定很幸運。」

    「你也認識那位元女生。」

    何先生順著齊白深情的眼神落在了喬西西的身上,他晴天霹靂,震驚到無法言喻。

    何先生終於明白了,瞬間明白剛才的怪異感是什麼了,統統來自于偽兄妹,齊白和喬西西身上。他們明明不是親兄妹,卻太過瞭解對方了。

    原來他們曾經是一對情侶,而齊白打算重新追回喬西西。何先生看著走在前方的喬西西,絕望不已,他的愛情還沒開始就調謝了,真的是太慘了。

    等何家人離開之後,喬西西看向了齊白,眯著眼睛,壓低了聲音,「你剛剛跟何先生說什麼?」喬西西一直覺得何先生剛才的目光很奇怪,之前何先生看她可不是那樣的眼神。

    齊白勾出惡魔的笑容,「你想知道?」

    喬西西忽然不想知道了,可是她心裡好像有一隻小蟲子在蠕動,撓呀撓的,好癢啊,好想知道,她壓著嗓音,「是什麼?」

    「我跟他說……」齊白微頓,「你跟我之前談過戀愛。」

    喬西西的臉立刻黑成了炭,「你……」

    「怎麼?想因為一個外人凶我?」齊白眼一沈,頗為威嚴地看著她。

    喬西西心裡唉聲歎氣,乖覺地閉上嘴巴不說話了。他又補充道「我們打算舊情複燃。」

    她的眼珠子幾乎因為吃驚而要掉出去了,她簡直無法相信她聽到了什麼話,齊白在何先生面前說了這些話?天呐,他是不是真的瘋了?

    「齊白,什麼舊情複燃?複合這些話可是你說的,我從來沒有答應,你這樣壞我桃花,害我不能談戀愛,你是不是太可惡了?」喬西西即使壓抑了怒火,聲音仍舊泄了幾分怒意。

    「西西,你為什麼這麼抗拒我呢?」

    她才沒有抗拒他,她是不屑,不屑跟他複合。她冷笑了,「你別告訴我,你還喜歡著我。」

    齊白神色嚴肅地說「你不該認為我不喜歡你,我喜歡你,喬西西,一直沒有變過。」

    喬西西的眼睛倏地紅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悲傷,「你喜歡我?一直沒有變過?那麼當初你誤會我甩了你,你那時候為什麼沒想過要聯繫我!」

    「你原來的手機號碼打不通,發給你的郵件永遠不回,找我們共同朋友他們也不知道你的近況,喬西西,你告訴我,你這樣避著我,我能不相信你確實移情別戀了嗎?」齊白一字一句咬得格外清晰,恨不得咬死她。

    喬西西張了張嘴,忽然發現他們在骨子裡有著相似的倔強和自以為是。

    她眨了眨眼,「你一直喜歡我,可齊白,我不喜歡你了,也不想跟你在一起。」

    她丟下這麼句話,慌慌張張地跑到了二樓去,沒有注意齊白微縮的瞳孔裡帶著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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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20 19:24:46


    喬西西進了房門,坐在床邊,雙手捧著臉頰,情不自禁地低呼道「該死的!美國沒女人嗎,他居然都沒有談戀愛?公司裡漂亮的女生也很多啊,他幹嘛認定了我?」

    她想不通,她不是妄自菲薄,她只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她無法讓自己去相信齊白這麼多年來沒有變過,因為她都不敢肯定地說,她從來沒有變。她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他是想找回當初的戀愛,絕對不可能了,所以她不願意再跟他在一起,難道要等他發現真的不一樣了,他們再分一次手?

    理智啊理智,他們的爸媽結婚了,他們真的要在爸媽面前說他們曾經談戀愛過,現在要複合,等發現不合適又分開,以後真的能繼續當一家人嗎?

    光是想想這樣的畫面,喬西西都覺得頭痛欲裂,比世界末日還要可怕。喬母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晚年的幸福,遇到了優秀、體貼的齊先生,她絕對不會去破壞這個家。

    齊白的想法,她實在無法配合,連試一試的想法都不敢有,只因稍有不慎,他們的生活會為此付出代價,勢如水火。

    星期一,喬西西繼續在她水深火熱之中的工作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期間接到了何先生的電話。關於何先生的疑惑,她沒法去解答,婉轉地拒絕了何先生。

    何先生相當紳士地同意,以後他們可以繼續做朋友。喬西西心裡不安地掛了何先生的電話,無奈又沒法子。

    齊白現在的情況在喬西西眼中看來是進入死胡同了,不撞南牆頭不回,她不敢再刺激他,也不想浪費以後的時間去相親。如果齊白總是破壞,相親也沒有意思。

    喬西西只好鑽進烏龜殼裡,等著齊白他自己想明白。反正她清楚地意識到一件事情,她鬥不過齊白,這個人手段高超,心思縝密,耍起心機那是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陰。所以她躲在安全的烏龜殼裡,等著齊白的真命天女從天而降,解救齊白。

    喬西西重新將精力放在了工作上,唯有寄託自己的精神於工作。等到下班,同事約她一起吃飯,她正好求之不得,不用坐齊白的車回去了。

    她光明正大地發了一封短信給齊白,她要跟同事聚餐。奇怪的是齊白也不好奇她約的同事是男是女,欣然同意了。她開始疑惑,難道齊白打算放棄了?她雙眼發亮。

    坐在齊氏副總經理辦公室裡的齊白,在看到短信之後,停頓了片刻,他拿起手機打給了財務部經理,聽那頭說了幾句話,他神色緩和地頷首,確定喬西西是跟女同事一起出去玩之後,他掛了電話。

    齊白的眼線佈滿整個齊氏,只要喬西西在齊氏,他想要知道的不需要間她,他都能知道得很清楚。他的鳳眼閃了閃,此刻的他就如織好網的蜘蛛王,坐在深處,通過蛛絲可以觀察到他的獵物所有的行徑。

    時而精明、時而呆傻的喬西西,完全不知道她身在齊白的食物鏈中,早已是他的腹中獵物,跑不了了。

    喬西西跟同事們出去吃了一頓火鍋,吃火鍋少不了啤酒,幾個女同事都不是性格小家子氣的,爽朗地吃著火鍋配啤酒,到結帳的時候,幾個人走路都有些飄。

    喬西西臉蛋泛紅,四個人一起坐計程車,喬西西酒量最好,好心地把她們一個一個送回了家。

    她最後坐計程車回齊家,她付了錢下了車,手剛摸到包包裡的鑰匙,門就開了,齊白站在門邊,「回來了?」

    「嗯。」喬西西傻乎乎地朝他笑了笑,酒勁上來了,她走路不穩地往裡面走,一雙手伸過來扶住她的腰肢。

    「爸媽都睡了,你輕一點。」

    齊白灼熱、濕潤的呼吸輕輕地灑在她的耳郭上,她四肢瞬間醉麻,小手推了推他,「走開些。」

    「噓,別吵醒人了,乖。」齊白幫她換上拖鞋,大手不容拒絕地將她半攬在懷裡,往二樓走去。

    他身上的味道好聞,喬西西不由自主地將腦袋靠了過去,聞著聞著,濃濃的睡意上身了,她忍不住地閉上眼睛。

    齊白將她扶到房間裡的時候,她正如一隻可愛的貓咪乖乖地躺在他的懷裡,一副似睡非睡的可愛模樣。

    他輕鬆地將她抱在床上,替她脫了衣服、拖鞋。接著去浴室拿了半濕的毛巾出來,看著她身上剩下的內衣、內褲,他沒有猶豫地替她脫光光。

    半濕的毛巾覆在她肌膚上的時候,她不禁顛抖了一下,睜開眼睛,看著懸在上方的男人,「齊白?」

    「嗯。」齊白頷首,大掌繼續拿著毛巾擦拭她的身體。

    喬西西哼了哼,道「你怎麼在這裡?」

    齊白挑了一下盾,「難道你想讓我替你洗澡?」他是不反對,但怕她不樂意,才拿毛巾替她擦身體。

    「洗澡?」喬西西渾渾噩噩地坐起來,看著自己赤裸的身體,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一把將他推開,「我自己洗,不用你。」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要去浴室,暈黃的落地燈光打在她的如白玉般的肌膚上,她聽到抽氣聲,轉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齊白那吃人的目光。

    喝了酒,膽子大了很多,喬西西的目光一落在他下身,見男性的某物已經隆起,撐起了他的褲子,她嗤之以鼻,「哼,男人!」說完,她頭也不回,甩著烏黑的髮絲,揺曳著身子往浴室走去。

    齊白呼吸沈重,拳頭握緊,恨不得化成一匹狼撲上去將她給生吃了。

    聽到浴室裡水聲嘩嘩地傳出,他坐在了床上等著,腦海裡又浮現她方才赤裸的嬌軀,真是糟糕,就跟永久記憶一樣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裡,消不掉了怎麼辦?二十分鐘之後,喬西西一身清爽,只穿著浴袍,踩著熱氣從浴室裡出來,看著還等在她房裡的齊白,她不爽地說「你怎麼還在這裡?」

    「嗯。」齊白隨意地應了一聲,卻完全沒有離開的舉動。

    喬西西摸了摸下巴,忽然走到他前面,抬腳就踩在了他某個正活躍的部位,感覺到腳心下傳來的那股堅硬、炙熱,她臉緋紅一片,「齊白,你要不要臉?」她什麼都沒做,他就這麼大反應,真的很丟臉啊。

    喬西西一手輕撫著有些暈的腦袋。欸,那幾個女同事灌酒的本事倒是不小,她酒量好,不代表她不會醉啊,千杯不醉這個說辭多少摻雜了水分。

    齊白震驚地看著眼前跟黑社會女老大般的喬西西,他是真的料不到她搞偷襲啊,看著那嬌嫩嫩的小腳丫,他的心火又旺盛了幾分。

    喬西西敏感地覺得腳心下的某物蠢蠢欲動,她臉色發黑,「你真是變態,這樣都讓你「性」奮。」

    她真的懷疑齊白是一個抖M,她對他越不好,不給好臉色,他一定會黏上來。她都踩著他命根子了,他還能這麼開心,她明明記得他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啊。齊白在高中的時候,是一個陽光、開朗的少年,為何現在變成這樣的模樣?她實在無法明白一個人的性格如何發生這麼大的巨變。

    驀然,喬西西歎氣,語帶惋惜地說「你是不是在國外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齊白的鳳眼正注視著她那小腳丫,一時移不開目光,沒看到她臉上奇怪的神情,淡淡地說「我的人生除了你,一帆風順。」

    喬西西不失可愛地白了他一眼,氣勢大開地說「那就是說,你就是看上我,就是想跟我舊情複燃了?」

    齊白這回正視她了,「難道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喬西西笑了,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猛地將他往後一摁,自己一個跳躍,跳到了他的肚子上,毫不客氣地將自己的重量全部壓在了他身上。

    「齊白,可憐的齊白,你肯定是曾經差點捆有卻又失去了,所以心裡接受不了是不是?好、好,我們重新交往,但是……」她壓低了聲音,「偷偷的,我們這次交往要偷偷的。」

    齊白的鳳眼揚了揚,似乎對於她此刻的提議有些興趣,「偷偷的?怎麼偷偷的?」

    「就是我們試試看啊,你要複合,我答應你啊,但是不能讓爸媽知道,不然我這個提議就等於沒說過。」喬西西晃著腦袋說。

    齊白伸手攬住她的脖頸,讓她低下頭來,「喬西西,你腦子清楚嗎?」

    「我很清楚,複合,可以。第一,不能讓爸媽知道,第二,不能讓身邊的朋友、同事知道,第三,不能擾亂我的生活,不過我也不會再相親,你不用使心眼破壞了。」

    齊白笑了,寒意刺人地說「所以我就是一個地下男朋友?」

    「這是我能做到最大的極限了。」喬西西認真地說。不然到時候分手多麻煩啊,給他機會認識到他們兩個不適合之後,他就不會再糾纏不清了吧?她深深地覺得自己太機智、太聰明了。

    齊白並沒有考慮太久,告訴不告訴別人対他而言無所謂,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好。」

    喬西西總覺得解決了一件大事,也許是酒勁上來了,逼著她出了烏龜殼,誰喜歡待在烏龜殼裡呢?烏龜牠自己都不願意。

    她往旁邊一躺,順手扯了被子蓋在身上,不留情面地說「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齊白看了她一眼,起身,開始脫衣服。

    喬西西閉著眼睛,沒有聽到關門聲,心裡納悶著,睜開眼睛看到一場脫衣秀,她有些懵了,「你幹嘛?」

    「睡你。」

    她臉一紅,「你床上的被子等你睡,你趕緊回去吧。」

    齊白換了一種說法,「幹你。」色情又粗暴。

    原來他是這樣的意思,她迀以為他要跟她蓋棉被純聊天,是她太單純了。

    喬西西看他一下就脫光了,羞惱地說「滾!我是答應複合,又沒說要跟你上床。」

    齊白伸手掀開她的被子,學她剛才霸王硬上弓的姿勢壓了上去,「你也沒說不可以。」

    喬西西手指用力地抓著睡衣的扣子,「齊白,你不要玩文字遊戲,我沒說不代表我同意,你快下去。」

    「我受不了了,你就受著吧。」齊白邪惡地笑了。本來他不會這麼衝動,誰讓她先惹了他一記,又轉過來說答應複合了,名正言順,他要是不吃她,他覺得對不起他自己啊。

    喬西西怎麼也沒想到故事的發展會出現這樣的環節,他不是應該小心翼翼才對嗎?她狠狠地說「你就不怕爸媽知道?」

    齊白的手稍稍用力,將她身上的睡衣扯爛,直接扔到了地板上,好整以暇地回道「你聲音輕點,一樓應該聽不到。」

    他葷素不忌的話令她羞惱,「你才聲音輕一點。」

    他笑著說「不用擔心,如果太響了,你就吻我,嗯?」

    這對話真的是太沒營養了……喬西西看他這氣勢如虹的模樣,心裡沒底,隱隱有些恐懼,「齊、齊白,等等,你別那麼急!」

    「很急。」他兩個字打發了她。

    喬西西欲哭無淚了。這個人太過分了,她才剛剛作好複合的準備,他上來就這麼一招,她真的受不住啊。

    不給她太多的時間去思考,齊白滿意地看著身下飽滿,且充滿弾性的嬌軀。揚著邪惡的笑容,他沙啞地說「西西,看我。」

    看他?看他幹什麼?喬西西抬頭,對上那雙風情萬種的鳳眼,一瞬間迷失了她自己,他的薄唇炙烈如火地印在她的唇上,譜寫出愛的花火。

    這一刻,喬西西發現她完全沒有辦法去想什麼,她所有的意識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而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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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20 19:33:50


    粉色的床單是喬西西的最愛,是喬母特意為她準備的,上面有著點點的小碎花,看上去格外的可愛。如今小碎花被不明液體濕潤地包住,嬌豔地綻放著。

    身軀高大的男人以絕對性的力量撐在嬌小的女子身上,一雙修長、纖瘦的白腿懸在他的腰間,隨著那堅硬的腰身每一次的挺動而上下起伏。身下這個渴望得令他顫抖的女人,此刻完完全全地屬於了他,張開雙腿任由他各種角度地疼愛、擁抱。

    水潤的眼眸緩緩地輕眨,喬西西張著小嘴,發出嬌嬌的呻吟,揚起雪白的脖頸,由著齊白炙熱的吻一個一個地落下。她好像發燒了一樣,白皙的身子發燙不已,他的身子同樣炙熱,她的小手攀著的那一塊肌膚熱得如被烤著的金屬,

    他熱情地親吻著她,如膜拜女神般吸吮著她身上每一寸光滑的肌膚,逗得她敏感地發顫,雙手撫著那纖細、柔軟的腰肢,雙手如鐵般抓著她的腰肢,不然她會被他頂不住地往上移。

    ……

    第二天,喬母準備喊喬西西起床的時候,喬母看到齊白已經起來在曬床單,喬母愣了,走了過去,「阿白,起來了。」

    「媽。」齊白喊了一聲。

    喬母開口道:「怎麼一大早就洗床單?」她看著床單,覺得有些奇怪,「這是西西的床單吧?」

    齊白頷首,「嗯,西西來大姨媽了,身體不舒服,床單……」

    喬母立刻懂了,連忙讓齊白走開,「我來我來。」

    「媽,不用了,我快曬好了。」齊白動作俐落地將床單曬好。

    喬母不好意思地說:「齊白,辛苦你了。」

    「不會。」齊白笑著說「媽,我先去上班了,讓西西睡一會再喊她起吃早飯吧。」

    「好。」喬母頷首,心想齊白真的對女兒很好啊,居然還幫忙洗髒了的床單。

    齊白拿了車鑰匙和手機便開車出門了,出門之前發了一封短信給喬西西,告訴她,床單髒了他洗了,不巧喬母看到了,於是他謊稱她來大姨媽,不舒服,公司那邊也會幫她請假,讓她好好休息。

    齊白如一頭吃飽了的黃鼠狼,心情愉悅地開車上班了。

    喬西西十點鐘才醛過來,一醒過來就渾身酸疼,特別是雙腿間,彷佛被扯裂了一樣。她彎著腰慢吞吞地下了床,等她看到那短信的時候,她無語地看看手機,再看看換上的乾淨床單。

    她深吸一口氣,最後無奈地想,齊白還算腦子轉得快,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跟喬母解釋了。

    喬西西慢吞吞地走到浴室裡洗漱,當她看到脖子上的吻痕時,她的臉氣得扭曲了。

    齊白真的太過分了!喬西西怒火中燒,如果齊白現在在她的前面,她一定會捏死他,該死的混蛋。難得在家裡,她竟還必須給自己化妝。

    用遮瑕膏將脖頸上的痕跡掩蓋了,喬西西又擦了粉底和腮紅,讓臉色看起來好一些,而不是被鬼壓床一樣的淒慘模樣。等確定不會被人看出破綻,喬西西跟個老婆婆一樣地下樓了。

    喬母正在客廳裡織毛衣,看到喬西西下來,「西西,媽給你泡好生薑紅糖茶了,你坐下來,我去端。」

    「謝謝媽。」喬西西坐在沙發上。

    喬母端來了生薑紅糖茶,「喝了肚子就不痛了。」

    「嗯嗯。」喬西西心虛地喝著。

    「以前也會肚子痛,但好像沒有這次這麼嚴童。」喬母擔憂地說:「有空我們去看看中醫,調理一下身體。」

    喬西西可不想去看中醫,喝苦兮兮的中藥,忙不叠地說:「媽,我之前沒有這麼痛啦,這一次大概是前幾天吃冰了,所以……」在喬母的瞪視下,喬西西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她使出殺手鐧,「媽,我下次不敢啦。」

    喬母輕打了她的手一下,「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胡亂吃冰。」

    喬西西討好地猛搖頭,「不敢了、不敢了。」

    「先吃早飯。」喬母無奈地說。

    「好。」喬西西乖巧地應道,心裡則是臭駡了齊白一頓。都是齊白的錯,如果不是齊白,她今天不會下不了床,更不會因為下不了床請假,還得想出月經疼來掩飾。最可惡的是,他幹嘛要幫她洗床單?還被她媽看到,他真是蠢到家了!

    喬西西休息了一天之後便重新上班了,不過她現在在睡覺之前都會好好地將門給鎖起來,免得晚上夜生活太豐富,又要請假不能上班。

    但是喬西西絕對想不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家裡吃不到肉的齊白直接下班了拉著喬西西去約會,吃了晚飯,再吃了喬西西,最後滿足地回家。

    喬西西崩潰地發現任何途徑都阻止不了齊白,最後死心了,晚上也不鎖門了,但是他要是做得過分了,第二天休想再上她的床。

    齊白權衡一番之後,他收斂了。於是他們開始了一段唯有天知地知他們知的地下情。

    平時他們依舊各做各的事情,到了週末,他們會各自想方法出去,接著在一個地方相約,例如去北投泡泡溫泉,去花蓮看看海,更將附近能約會的地方都去了一遍。

    有時候喬西西犯懶,不想出門,於是齊白只能偷偷摸摸地避開齊先生和喬母的視線,在家裡陪著。

    跟齊白談戀愛,一切都是偷偷進行,喬西西的壓力驟然減少了,甚至她的工作量在某人的良心下終於變成正常,不再加量了,否則她真的要暴走了。事情的發展往好的方向發展,只是……

    傍晚時分,齊家客廳,喬西西拿著蘋果,喀嚓地吃著。喬母挽著齊先生的手走出房間,看到喬西西的模樣,「女孩子坐沒坐相。」

    喬西西立刻坐正。喬母白了她一眼,「等等我一走又成懶骨頭了。」

    「媽。」喬西西嬌嗔。

    「好了、好了,在自己家裡放鬆些。」齊先生出來打圓場,「西西,我跟你媽出去參加一個宴會,要阿白訂外送,你先吃,如果不好吃,打電話給我,爸爸回來再給你帶好吃的。」

    喬西西笑嘻嘻地說「爸,我不吃宵夜,你別帶啊。」

    齊先生笑著跟喬母一起離開了。

    喬西西繼續吃蘋果,吃完便將蘋果核扔進了垃圾捅裡,一轉頭,看到從樓梯上下來的齊白,「工作忙完了?」喬西西看他今天一個下午都在書房沒出現。

    齊白走過來坐在她身邊,頭一歪靠在她的肩膀上,手指揉著眼角,緩解疲勞,「嗯。」

    「想吃什麼?」喬西西問。

    齊白放下手指,眼睛紅紅地看著她,「想吃你。」

    喬西西臉一紅,「不要胡說八道,趕緊說,要吃什麼?」

    「實話又不愛聽。」齊白低低地笑著,薄唇吻了一下她發燙的小臉,「真的想吃你,不信你摸摸看,都硬了……」他說著色色的話,一邊拉著她的手往自己的下身摸去。

    喬西西倒抽一口氣,啪地一下推開他,站了起來,心虛地往四處看,確定沒人了,她立刻將炮火對準他,「你瘋了!不看什麼地方,腦子裡就知道想這些事情。」

    喬西西惱羞成怒,這個男人自從開蒙之後太放肆了,不僅說話沒有顧忌,有時候行為上同樣肆無忌憚。

    他越是這麼理直氣壯,她反倒心虛不已。偷偷摸摸的地下情,就要低調嘛,他倒好,根本不在乎。

    「這麼氣幹什麼?」齊白仍舊好言好語。

    喬西西氣得都要七轉流血了,最後歎氣,選擇坐在了離他遠遠的沙發上。

    齊白輕笑,「好了,不氣了,想吃什麼?」

    「不吃!」她餘怒未消地搖頭。

    他笑著移到她的身邊,硬是將她拉到懷裡,「吃我,怎麼樣?」

    「齊白!」喬西西生氣地拿起沙發上的靠枕扔到他的臉上,看著那張俊臉被她蹂躪,她忽然心情舒暢了,又狠狠地砸了他幾下,看他柔軟的髮絲淩亂不已,她大笑不止。

    他一把摟過她,在她粉嫩的小嘴上吮了一口,「乖,我煎牛排給你吃。」

    喬西西受寵若驚,「你要煎牛排?」

    「嗯,我記得家裡有牛排,煎牛排我還是會的。」他保證地對她眨眨眼,令她不由得笑了。

    「好,那你快去煎牛排吧,我等著吃大餐。」喬西西的話語裡還是有些不相信。

    齊白點了一下她的俏鼻,「你等著吧。」語氣微妙地一頓,「吃飽了才有力氣做愛做的事情。」

    喬西西賞了一個大白眼給他,直接打開電視,將音量按到最高。齊白寵溺地看她孩子氣的模樣,轉身去了廚房。

    喬西西坐了十五分鐘,有些不安。她沒見過齊白做菜,他會不會把廚房直接給燒了?隨著疑惑,心裡的不安不斷地加深。算了、算了,不能跟他計較,不然到時候沒飯吃的人是她。她挪了一下臀部,離開了沙發,往廚房走去。

    但令喬西西驚訝的是,廚房裡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冷凍的牛排正放在水裡解凍,所需的配菜,齊白已經洗乾淨並且放在一邊,而現在齊白則是在調牛排的醬汁。

    看到她進來,他問道「牛排要幾分熟?」

    「全熟。」

    「要什麼醬汁?黑胡椒醬還是蘑菇醬?」

    「黑胡椒醬。」她回答之後,兩眼眯起,「不錯哦,看起來很專業嘛。」

    「西餐並不難,對我而言,中餐比較難。」他文雅地一笑,「我會做菜,這一點有沒有加分呢?」

    喬西西笑了,「有,加分,加零點五分。」

    齊白輕哼一聲,看牛排解凍得差不多了,他便將牛排包裝撕掉,洗乾淨放在一邊瀝水,接著拿了奶油,準備熱鍋煎牛排。

    一雙白嫩的小手忽然伸了過來,齊白動作一頓,看著那小手將圍裙往他的身上套。

    喬西西在他身後打好蝴蝶結,拍拍他的肩膀,「加油。」

    齊白難得感受到她這麼體貼的行為,冷房的眼角不禁融化,飽含深情地看了她一眼,「是,遵命。」

    等齊白將牛排端上桌,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後的事情了,喬西西坐在飯桌邊看色香味俱全的牛排,「嗯,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試試看。」他替她澆上黑胡椒醬。

    喬西西拿起刀叉,切開鮮嫩的肉,沾一點醬汁,放入嘴裡,她驚喜地說「好好吃。」

    「牛排是澳洲空運過來的,新鮮。」齊白解釋道,又從酒櫃裡挑了一瓶紅酒,為她倒上紅酒。

    喬西西被美味的口感征服了,「齊白,你說做飯給我吃的時候,我還真怕你做一鍋不熟的東西給我吃。」

    「做菜很難嗎?」齊白問,喝了一口紅酒。

    「不是啊,有些男生就不願意進廚房,連燒水都不會。」她一副無語的模樣。

    「我看起來這麼廢柴嗎?」他白了她一眼,「沒有什麼學不會的,只是用不用心。」

    他說得輕飄飄的,喬西西的心咚咚地跳亂了節奏,忙不叠地喝了一口紅酒壓壓驚,真是見鬼了,沒事心跳跳這麼快,她該不會心臟有問題吧?可是之前做身體檢查的時候,醫生說她身體各頂檢查結果都很好啊。

    「在想什麼?」齊白看到她傻乎乎的模樣,不由得問道。

    喬西西一怔,搖了搖頭,「沒什麼。」

    齊白淡淡地說「喜歡以後再做給你吃就是了,弄得好像在吃最後一頓晚飯一樣。」

    喬西西俏臉一紅,「什麼最後一頓,你做的也沒那麼好吃。」

    齊白聽笑了,「你自己看啊,牛排都被你切好了,放在盤子裡捨不得吃地挪來挪去。」

    喬西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盤子,果真如他所說,好像真的很捨不得吃一樣。她佯怒地說「我才不是捨不得吃,我是不夠吃,我胃口大,我……」

    她默默地看著他將他盤子裡的牛排切了一半移到她的盤子裡,聽他悠悠地說「我還有宵夜,你吃吧。」

    喬西西覺得奇怪了,為什麼他有宵夜,她沒有?她狠狠地吃了一口牛排,忿忿地說「你吃獨食。」

    「難道你想吃我的宵夜?」齊白驚訝地說。

    「說不定我等一下會餓。」她看著量大的牛排,還是不敢肯定地說要吃,免得到時候她肚子不餓就丟臉了。

    齊白高深莫測地問「你知道我的宵夜是什麼嗎?」

    她搖搖頭。

    接著他笑了,吞下嘴裡的牛排,他無聲地對她做了一個口型,你。

    「啊,你這個色魔!」喬西西羞憤地低頭吃她的牛排了。

    齊白優雅地邊吃著牛排邊喝著紅酒,慢條斯理地欣賞她羞中帶怒的模樣,心裡蕩起一絲絲滿足、欣喜。

    等他們吃完了,喬西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齊白則去洗碗。喬西西第一次發現齊白是全能的,什麼都會做。她以為他是那種大男人主義的人,蹺著腿坐著等人伺候呢,她的耳朵如兔子一樣豎起來,時不時地聆聽,看看齊白會不會打破碗。

    等齊白做完事情,喬西西趴在沙發上快睡著了,蜷縮成一隻可愛的貓咪般,他伸手將她抱在懷裡,唇貼著她的耳朵,「睡著了?」

    「嗯,沒。」她睡意濃濃地揉了揉眼睛。

    他抱著她上樓,「洗了澡就不會想睡了。」

    喬西西感覺整個人被他抱著上樓進房,眼睛正好瞄到他拿了一個避孕套進浴室。她的臉頰熨燙一片,「媽上次看到了。」

    喬母看到她屋子裡有避孕套,臉色時青時白,她都無法解釋。喬母最後以為她交男朋友了,交代她作好避孕措施,小孩一定要等結婚之後才可以生。

    齊白聽到了,笑了,「我房間裡也有。」

    「你是男生啊。」喬西西鬱悶地說,之後一想,覺得他拿著避孕套進浴室居心不良,警惕地看他,「你幹嘛拿這個?」

    「以防擦槍走火,早點準備的好。」齊白淡定地說。

    「洗澡怎麼會用到……」喬西西瞬間明白,伸手往他的胸膛推,「你休想!」這個色胚,居然想在浴室裡做愛。

    「不是為了洗鴛鴦浴,你怎麼會認為我好心地做飯填飽你,讓你休息不洗碗,甚至抱著你上來洗澡?西西。」他邪惡地笑著。

    喬西西啊了一聲,試圖從他的懷裡跳下來,可惜他的臂膀緊緊地抱著她,直接將她抱進了浴缸裡。

    冰涼的浴缸令她身體一涼,還未反應過來,蓮蓬頭裡溫熱的水噴在她的身上,她驚叫「齊白,你幹什麼?快走開。」

    「洗澡呀,寶貝。」齊白朝她拋了一個媚眼,迅速地脫了衣服,進了浴缸,將她剝光,一手按了沐浴乳,槎出泡沫後往她的身上一擦,她即刻變成了一個雪人。

    「我自己會洗啦。」喬西西仍舊在徒勞無功地掙扎著,在他的手下奮鬥,妄想從他的手下逃脫。

    可惜齊白要做的事情,喬西西是如何也無法擺脫不了的。不多時,她這個雪人就融化在他的身下,他邪氣地將她抱在身上,分開她的雙腿,「那裡也要洗乾淨。」

    她紅著臉,沒法拒絕,任由他的手揉著她,在感覺到他的手指要伸進去時,她抓著他的手,祈求地望著他,聲音發嗲,「泡沬會進去的。」

    齊白聞言,將手指放在她的面前,溫聲催著她,「洗乾淨了再放進去,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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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20 19:34:55


    喬西西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靠在齊白的肩膀上,鼻尖能聞到淡淡的薰衣草味道,他抱著她泡澡,裡面添加了她最喜歡的薰衣草浴鹽。

    「醒了?」

    「嗯。」她聲音沙啞地應了一聲,剛才嘶喊得太用力,聲音不像平時那樣朝氣蓬勃。

    兩人靜靜地享受著這寧靜的時刻,喬西西喜歡這樣靠在齊白的身上,有一種心安的感覺。

    叩叩。喬西西倏地睜開眼睛,疑惑地看向齊白,只見齊白張了漲嘴,無聲地說,不是我。

    她正疑惑的時候,浴室門口響起了聲音,「西西,媽回來了。」

    「媽?」喬西西驚訝地說。

    「嗯,都快十點了,你在洗澡了?」喬母問道。

    「媽,我在泡澡。」喬西西回道,本來放鬆的身體一下子緊繃了,她無意識地掐住齊白的肩膀,小臉上寫滿了恐懼。糟糕,好怕被媽媽發現。

    像是看出她的懼怕,齊白壞壞地一笑,大掌摸到她雪白的渾圓上,掌心貼著花蕊,重重地揉捏著。

    喬西西慌亂地捂住嘴,深怕被喬母聽到不該聽的,用力地瞪著齊白,用眼神表達她的意思,不要胡來。

    可惜齊白沒有理會,他壞心地吻了吻她敏感的鎖骨,一點一點地點燃她的情欲。

    此時,浴室外的喬母說道「好,那你再泡一會。你有沒有看到齊白?」

    喬西西看著被她壓著的齊白,作賊心虛地看著齊白,「沒、沒有。」

    「哦,也不知道齊白去哪裡了。」喬母鬱悶地說。

    齊白在她的身下。喬西西羞愧得說不出話,特別是他還在對她做不可描述的壞事。她深怕引來喬母的懷疑,隨口問了一句「媽,你找齊白幹什麼?」

    「哦,是好事。」

    喬西西神情古怪,喬母這樣的說辭她曾經聽過一次,就是在喬母替她介紹何先生的時候。她懷疑地問「什麼好事?」

    「今天去參加宴會見了不少好女生,其中有一個非常不錯,媽想齊白還沒女朋友……」

    喬母囉嗦的話,喬西西已經聽不見了,齊白在她身上放火的行怪,她已經感受不到了,她的腦海裡重複這一個念頭,齊白要相親了!

    喬西西覺得自己這幾天的狀態不是很好,腦海裡總是時不時地蹦出齊白要相親這個念頭不說,有時候打字打著打著,打成了齊白要相親,甚至最誇張的時候,她看著齊白的臉,他臉上都浮現這一句話。

    喬西西歎氣地捂著臉,手機響起,她接通,「喂?」

    「西西,還不上來吃飯?」齊白的嗓音遙遠地傳來。

    喬西西有氣無力地回道「知道了。」她拴了電話,緩緩上樓,進了齊白的辦公室。

    齊白神色不是很好地望著她,「身體不舒服?」說著,他的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並不燙手,沒有發燒的徵兆,「沒有發燒。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齊白連續地問她,她呆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沒有不舒服,我就是有些犯懶。」

    一雙大掌摸上她的小腹,「雖然避孕措施做得很齊全,但難保不會有漏洞……」

    她一驚,「沒、沒,我沒有懷孕。」

    齊白明顯不信,「不管有沒有懷孕,你看起來很不舒服。」

    喬西西抿了報唇,嘴硬地說「我沒有不舒服。」

    「下午請假,我陪你去醫院看看。」齊白直接決定。

    喬西西還想說什麼,被他一瞪,一時間安靜了。

    「先吃飯。」他拉著她的手坐下吃飯。

    喬西西沈默地吃飯,一雙眼裡寫滿了憂鬱。齊白將她的狀態看在眼裡,心想她到底是怎麼了?心情看起來非常的低落,跟平常的她完全不一樣。她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感到困擾,否則不會這樣。齊白拿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她還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下午兩人從醫院離開,齊白開車帶喬西西回齊家,「醫生說你睡眠不足引起精神不濟,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晚上睡不好?」

    喬西西強顏歡笑,「我是這種人嗎?工作壓力就讓我睡不著?我又不是剛出社會的小菜鳥。」

    她的話卻沒有讓他臉上的烏雲散開,他反而更氣了,「你不想說理由那就不說,可你睡不好為什麼不跟我說?」

    喬西西的小手緊緊地抓著胸前的安全帶,臉色驚慌地說「我沒有睡不好。」

    齊白看著她睜眼說瞎話,黑眼圈非常明顯了,還說沒有。他壓下心中的火氣,「那是為什麼?」

    「不要你管!」她語氣一沈,小臉黑黑地說。

    齊白猛地踩下油門,轎車飛快地加速中。喬西西被嚇了一大跳,卻沒有開口求饒,死死地抿著唇。

    車子開進齊家的院子裡,齊白熄火,下車,頭也不回地進屋了。喬西西委屈地癟著嘴,眼淚在眼眶裡轉了一圈,硬生生地忍下。她才不哭,她沒有那麼脆弱。

    等她進了屋子,齊白正跟喬母說話,喬西西進來,他頭也不回,逕自跟喬母說「媽,我先去書房。」

    「好。」

    等齊白上樓了,喬母小聲地問喬西西,「怎麼了?你們兩兄妹吵架了?」

    兩兄妹這個詞一下子就刺激了喬西西,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一根神經被刺到了,氣呼呼地說「誰跟他是兄妹!」哪有兄妹會接吻、會做愛,甚至交往,他跟她才不是兄妹!

    喬母皺起了眉頭,「真的吵架了啊。」

    喬西西閉上嘴,不說話,誰知道齊白突然生什麼氣。她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我上樓了。」

    喬母拉住她的手,「你別小孩子氣,阿白是個好哥哥,你不能得寸進尺地欺負他,知道嗎?」

    喬西西無辜極了,誰欺負誰了?仍舊不願意說話。

    喬母歎了一聲,「你啊,以後阿白結婚了,你多了一個嫂子,你這樣的脾氣,到時候阿白再護著你,也要考慮你未來嫂子的心情,你可不能這樣隨便發脾氣。」喬母警告她,不許她胡亂發脾氣。

    「未來嫂子?」喬西西臉色發黑。

    「對啊,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對方長得漂亮,又是從英國讀書回來,氣質可好了。」喬母欣喜地說。

    「是哦,條件真好。」喬西西酸酸地說。

    「你今天怎麼了?怪怪的。」喬母懷疑地看她。

    喬西西側了側臉,「沒有!」八字都沒有一撇的事情,她媽一直說,真的好討厭啊。

    正巧齊先生回來了,喬母沒有再抓著喬西西追問,喬西西便上樓了。

    站在二樓樓梯口,喬西西往上看三樓的書房,想著齊白剛才生氣的模樣,她猶豫地要不要去找他。但找他說什麼呢?她咬了咬唇,最後一跺腳,她便轉身回房了。

    吃了晚飯之後,喬西西幫喬母一起收拾完便回房了,洗了澡,穿著睡衣坐在床上,想著吃飯時齊白的安靜,她心裡就像裝了一個鬧鐘一樣,一直響個不停。

    「好煩!」她高呼一聲,將臉埋進了被子裡。

    她一點也不習慣冷落她的齊白,這樣的齊白太陌生了。她印象中的齊白鈷人,怎麼攆都攆不走。

    她忽然覺得心裡空空的,躺在被子裡的身體也冷冷的,絲毫感覺不到溫暖,她睡不著,四肢僵硬了,彷佛僵屍一樣感覺不到血液的流動。她不由得抽了抽鼻子,她怎麼變得這麼脆弱?明明什麼事情也沒有,這種感覺好陌生、好無厘頭。

    她閉上眼睛,小嘴呢喃地開始數羊,數到最後不知道數了多少只羊,她的眼皮也很沈重,可她腦海一片清明,怎麼也睡不著。

    忽然,門開了,一束光線從打開的門縫裡傾瀉而下,喬西西半眯著眼看過去,熟悉的身影出現門邊,門又關上,房內又陷入了黑暗。

    她的心跳啪啪地急速跳了起來,等到那人影走到她的床邊,抱起僵硬的她,一同躺下時,她被熟悉的溫度溫暖著。她忍不住地閉上眼,覺得最美的時刻也不過是現在了,她不由翹了翹唇角,依偎在安全的懷抱裡,沈沈地睡去。

    黑暗裡,一雙鳳眼沈思地望著她的睡顏,緊皺的眉頭隨著她睡顏緩緩地舒展開。真是個笨蛋,她到底在煩惱什麼?像她這樣性格單純的女生,有什麼煩惱,臉上便流露出來,讓人一看就明白她正處於煩惱階段。

    腦袋瓜子小小的,也能裝下煩心事,最要命的是她那張嘴,嘴硬得很,怎麼也撬不開。

    齊白心裡不舒坦,可看她睡著了,巴巴地貼著他,他心裡的怒意又消退了幾分。算了、算了,跟她有什麼好氣的呢?

    從知道她要成為他的妹妹那一刻起,他的心火旺盛地燒著,滿腦子都是她憑什麼做他的妹妹,她怎麼能當他的妹妹!可有一天,一個念頭蹦出來,木已成舟,她是他爸爸新老婆的女兒,不是妹妹是什麼?他想要她當他的什麼?

    他把她當成什麼人了,初戀?哪一個男人沒初戀,時間過去了就算了,還戀戀不忘初戀算什麼男人。偏偏他忘不掉,就算很丟臉,他也必須承認,他忘不了喬西西,他就是要跟她糾纏在一塊。妹妹?他們都知道,這不過是表面。

    誤會沒了,他們就該在一起。這個想法不只一次地在他的腦海裡頭浮現,但喬西西顯然不是跟他一條船上的人,她根本沒有要複合的想法。呵呵,她真是天真,她人都在他眼皮底下了,還想跟他劃清界限,怎麼可能呢。

    後來她又答應了,只是要偷偷摸摸,讓他做她的地下情人,他願意,只要給他機會,地下也能轉為地上,所以他答應了。

    齊白一手輕撫著喬西西露在被子的手臂上,鳳眼危險地眯著,他是不是該找機會將這份地下情轉正呢?他眼裡閃爍著算計的光芒,當視線落在她純潔的睡顏上時,他無聲地歎了一口氣,算了,還是再給她時間適應一下。

    在商場上,暗算起人來,齊白從來不會手軟,可對著她,手軟就算了,心更是軟得過分,到了這一步,他竟捨不得逼她一分一毫。喬西西,拿你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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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20 19:35:46


    喬西西接下來幾天的精神明顯好多了,打死她也不會承認她精神好是因為每晚都有某人的陪睡,讓她心安之餘又能一睡到天亮。

    但奇怪的是,齊白的脾氣也上來了,平時對著她冷冷的,連齊先生都覺得他們吵架了,勸著要他們不要吵架,和平相處。

    天知道齊白到底是哪一根筋抽到了,明明是他擺臉色給她,她想跟他說話,他頭立刻別開,明顯不想跟她說話,真是氣死她了,真的沒見過這麼小氣的男人,生氣居然能生這麼久。可他生氣歸生氣,到了晚上他又會乖乖來陪睡,雖然他依舊不跟她說話。

    甚至昨天,她打起精神要跟他好好說說話,冰釋前嫌,哪裡知道他忽然化身禽獸,言明她睡不著可以做做運動再睡,於是他們做完了運動,就沒有了後續。第二天天亮了,他早已起床離開了。小

    要不是她能摸到被子還溫溫的,她都要以為自己被鬼壓床了。一想到這裡,她就咬牙切齒,小心眼的男人果然是得罪不起。一旦得罪了,她就是把膝蓋奉上,他都不屑要,她都拉下臉要和他好好說話了,他還蹬鼻子上臉,好過分!

    「西西,你怎麼了?」同事疑惑地看著喬西西咬著指甲,指甲很好吃嗎?喬西西一怔,看著指尖,尷尬地一笑,「呵呵。」

    等同事轉過身,喬西西懊惱地輕拍了一下自己,真是的,怎麼能把私人情緒帶到公司來呢。她生氣地將腦海裡的齊白趕出去,認真地工作了。

    等到下班的時候,齊白竟然打電話說晚上有事,不能跟她一起回家,喬西西哼一聲掛了電話,自己坐捷運回去。

    喬西西回到齊家,喬母心情很好地說「回來了?」

    「嗯。」

    喬母看她一眼,習慣了喬西西最近的陰晴不定,也不理她。喬西西上樓,等到吃晚飯時,她下來,正好看到喬母與齊先生兩人咬耳朵的場景,厚,老夫老妻了,卻跟談戀愛的年輕人一樣甜蜜,看得她心裡酸酸的。

    齊白一點也不像齊先生,脾氣壞又古怪,生氣起來六親不認,絲台沒有齊先生的溫柔和大方。

    等三人坐下吃飯的時候,喬西西隨口說「爸媽,齊白有事,不回來吃了。」

    「嗯,我們知道了。」喬母頷首。

    「你們已經知道了?」喬西西抓住喬母的語病,覺得喬母的語氣好像他們早就知道了。

    喬母與齊先生對望一眼,隨即笑了,「西西,你真的要改改自己的脾氣了,以後你嫂子進來的話……」

    「等一下,齊白沒有回來,跟我有嫂子……」有什麼鬼的關係?喬西西的眼睛眨了眨,半晌反應過來,難道……

    齊先生開口了,「今天我讓阿白替我招待一位客人,那位客人就是你媽之前說過的董小姐,董小姐的父親與我們公司也是有業務往來的,我也算是偷偷算計了阿白一下,不然以阿白的性格啊,說是相親他一定會拒絕,可他年紀也不小了,該相親了……」

    齊先生的話如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多,啪地一下,雪球砸在了喬西西的心上。她瞬間覺得呼吸困難了,耳邊雷鳴般轟轟地響著,她整個人彷佛失重了一樣,胸口的窒息漸漸變成了疼痛。

    她的腦海裡一下子就浮現了齊白跟別的女生坐在一起吃飯、說話,這種感覺令她難受得想罵髒話,她簡直不能忍受。

    「齊白、齊白不是物品,你們不能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喬西西在疼痛之後說了這麼一句話。

    齊先生震驚地看著她,「西西,你不是阿白,怎麼知道他的想法?」

    喬西西微重地放下筷子,臉色發白,她不瞭解他的想法?他想跟別的女生相親?他也許厭倦了跟她之間的事情,所以他打算在這段地下情沒有曝露之前安靜地解決掉?

    這一切都是她所期望的,可真的到了這一時刻,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捏住,如麵團般隨人扭捏,疼得她唇色黯淡。

    「西西,等會阿白回來,我們會問問他的想法,我們會尊重他的。」喬母溫柔地說。

    喬西西卻覺得心更疼了,她食之無味地吃完了晚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時不時地看看時鐘,彷佛在等待審判的時刻來臨。

    她以為她是無所謂的,她不在乎的,甚至齊白如果真的要私下處理了他們的關係,也是出於她最初的考慮。事情順著她的想法而發展,她應該高興的,她覺得她應該開心到開一瓶香檳慶祝一下,可現在她沒有心思,一點也不高興。

    她好疼。想到她在這裡心疼,齊白卻在另一邊跟一個美女一起吃飯,開開心心,她的心更疼了,眼眶都泛淚了。

    喬母走到客廳的時候,看到喬西西的模樣,還以為她生大病了,「西西,怎麼了?」

    齊先生聞言也從一邊走了過來,「身體不舒服?要不要送西西去醫院?」

    喬西西回過神,看著他們,乾澀地說「沒事,我沒事。」

    正說著,熟悉的引擎聲響起,喬西西倏地站了起來,把站在一邊的喬母和齊先生嚇了一跳。

    「西西,怎麼了?」喬母驚訝地問。

    「沒什麼。」喬西西搖搖頭。

    一道髙大的身影走了進來,齊白西裝筆挺,如漫畫裡的貴公子,模樣俊朗,是女生會看迷了眼的男人。

    「爸、媽。」齊白喊了人,眼落在喬西西的身上,見她臉色不好,想開口問她,卻記得他們還在冷戰,抿了抿唇,決定不開口了。

    客廳裡的氣壓很低,喬母搓了搓手臂,試圖讓氣氛好一些,溫聲道「跟董小姐見到面了?」

    「嗯。」他頷首。

    「吃過飯了?」齊先生問。

    「嗯。」齊白依舊淡淡的。

    喬西西用力地捏緊了拳頭,想著他心情好好地跟那位董小姐吃飯,她心裡的怒火如火山爆發,這一刻的暴怒讓她一直朦朧的情感變得清晰了。

    她恍然大悟,為什麼她這麼生氣,氣到要撕了齊白這個忘恩負義的渣男。完蛋了、完蛋了!她居然又喜歡上了他,喜歡一次是傻,喜歡第二次是蠢,她居然又喜歡上了他,她真是蠢到家了。

    心口的酸楚太過熟悉了,高中時他跟別的女生多說一句話,她就會吃醋,現在他跟別的女生吃飯,她竟半天才想起來,這種難受的另一個名稱是什麼,妒忌。

    妒火燒光了她的智商,她喝了一大罐的醋還不自知,這麼熟悉的感覺,她居然又喜歡上了他,喜歡上這個哄騙了她的人。

    說什麼喜歡她,想跟她複合,騙子!有了別的女生,他還不是開開心心地揺著色狼的尾巴迎合上去,他這個王八蛋!

    似乎感受到喬西西那兇狠的目光,齊白疑惑地看過去,他今天做什麼了?哪裡惹到她了?她看起來很生氣,非常生氣,哦,他幾乎看到她頭頂都冒煙了。

    齊白認真地思索他有沒有做錯事,雖然冷戰了幾天,可他不想永久冷戰,他還想這幾天就和好,冷戰讓他意外地想念偶爾撒嬌、偶爾放縱的喬西西,他喜歡她像貓咪一樣黏人,不開心就亮亮爪子的模樣。

    喬母見齊白不是很抗拒董小姐,臉色微帶喜色,「你覺得董小姐怎麼樣?」

    齊白正要開口回答,卻見喬西西從喬母和齊先生後面走了上來,氣勢洶洶地像是要上來揍他一樣,「是啊,說說看,董小姐好不好啊?喜不喜歡啊?」

    喬母和齊先生對看了一眼,這相似的場景為什麼這麼眼熟?薑還是老的辣,他們很快恢復了正常,也許是他們多想了。

    齊白沒見過咄咄逼人的喬西西,盛氣淩人之下還能發出萬丈光芒的喬西西輕易地抓住了他的眼球,他直直地盯著她,「你想聽?」

    喬西西狠狠地握緊了放在身體兩側的手,聽?她冷笑一聲,「你說說看啊。」

    齊白順著她的意思正要開口,她突然又走了幾步,走到他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喬西西在喬母和齊先生在的場合裡,從不會跟他這麼親密,她很懂得避嫌,很懂得逃避他,可現在她好像忘記這件事情了。

    齊白眼睛微亮,好像明白了什麼,他彎了彎唇角,「她啊,很好。」

    喬西西的整張臉黯淡無光,陰暗地瞅著他,重複著他的話,「很好?」

    「是啊,很好。」

    喬西西冰冷冷地盯著他,忽然食指朝他勾了勾,他挑眉,身子不動,她伸長了手臂,彎到他的頸後,手臂一用力,他的頭便低下來了,而她的頭抬起,一時間,兩片唇便貼合在了一起。

    喬西西肆虐地在他的唇上胡亂蹂躪一番,氣喘籲籲地說「比我好?」

    「沒有你好,她一根頭髮也比不上你。」齊白的眼睛如黑珍珠般耀眼、閃亮,「我一到地方,一看到那個女生,我轉身就走了,我怎麼可能跟別的女生相親,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他的柔和勸說讓喬西西的臉色微微好轉,「你剛還說你吃飯了?不是跟她一起?」

    「我一個人去吃飯,我還帶了你愛吃的泡芙回來,還放在車上,準備晚上哄哄你,我們不冷戰,嗯?」齊白溫柔地說。

    「哄我?不是求我原諒你出軌?」她冷哼。

    「我沒有出軌幹嘛要你原諒,我買泡芙是想說,西西,我們不冷戰了,好不好?」齊白低眉順眼地說。

    喬西西覺得,從未有一刻覺得齊白這樣的順限,她不知道,原來齊白可以這麼乖巧,這麼讓她心裡舒坦。

    她低低地說「好。」她討厭冷戰,她不想在跟他說話的時候,他轉頭不理她,她更不想他跟別的女生一起吃飯,她不要有什麼未來嫂子,明明他是她的男人啊。

    「我喜歡的人只有你。」齊白深情地說。

    望著這樣的齊白,喬西西覺得自己太無理取鬧了,齊白對她真的很好,他很寵她,她想要什麼,他都會給她,這樣的男朋友去哪裡找?她應該把他擺在檯面上,而不是偷藏在地下,萬一不小心被一個不長眼的女生挖牆腳,她去哪裡找這麼好的齊白?

    「齊白,我喜歡的人也只有你。」喬西西認真地說。她要在他的身上打下烙印,這樣就不會有人找上他了,他是她的。

    「咳咳!」齊先生猛烈地咳嗽。

    喬西西回過神,這才發現剛才自己的深情告白都被喬母、齊先生看到聽到了,她看齊先生不斷地朝她使眼色,喬母一臉陰狠地看著她。

    她驚呼一聲投進了齊白的懷裡,不打自招,「媽,是齊白追我,是齊白喜歡我,是齊白要我做他女朋友,然後我發現我也挺喜歡齊白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聽到低低的笑聲,她瞪了一眼齊白,齊白聳聳肩,沒有說話。

    「所以你房間裡的避孕套是給齊白用的?」

    喬西西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喬母的關注點在這裡,她的臉一下子紅了。

    「喬西西,你是豬啊,你們立刻給我結婚!」喬母生氣地大吼。

    喬西西瑟縮在齊白的懷裡,耳邊聽到齊白愉快地回道「好,媽。」

    喬西西瞬間覺得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好像在被逼婚……她看向齊白,齊白朝她笑得格外的開心,她再看看齊先生溫和的模樣,以及氣勢驚人的喬母。

    嗯,天時地利人和,齊白全占齊了,她不想太早嫁也要嫁了,但沒辦法啊,誰讓她也喜歡齊白,那嫁就嫁吧,早點在他的身上打下她喬西西的烙印比較重要。這一點很重要、很重要。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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