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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5 07:13:11

枕邊芳鄰 - 淺野薰

看她猶如仙女下凡,
誰知竟是女惡魔一個,
破壞他和女友嘿咻就算了,
還想登堂入室當他家的女主人,
看她可憐收留她,
卻替自己招來個大瘟神,
假藉醉酒之名行挑逗之實,
讓他心猿意馬之際,
再一腳踹開,
且大剌剌的在陽臺上做日光浴,
害他下半身蠢蠢欲「愛」,
可奇了,
她不是叫他當她的人體模特兒嗎?
為什麼會爬到他身上?

男主角:耿亞力
女主角:席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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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5 07:13:26



    咖啡族  淺野薰

    真是的……

    文字工作者很容易與咖啡結緣,不信?問問那些寫作的、當編輯的、文字企劃的,哪一個不是人手一杯咖啡的「咖啡族」?

    為什麼會這樣?也許是寂寞吧!

    印象中那些咖啡廣告,總比不上煙酒廣告那樣繽紛熱鬧,相較下咖啡廣告除了輕鬆、慵懶,還多了份寂寞的氛圍,我說過寫小說時是相當孤獨寂寞的,當然要有一杯寂寞的咖啡相伴嘍!

    我呢,以前很少喝咖啡,因為一喝就心悸、胃抽搐、手腳發顫;可是,後來開始寫小說,不自覺就酗咖啡如命,沒有咖啡就一個字都寫不出來,更奇怪的是,這時候喝咖啡既不心悸、不胃抽搐、手腳也不發顫了,只有一個感覺:喝杯香濃咖啡,唔——好舒暢喲!

    真是的……嗜錢如命,有錢賺自然就百病不生。

    真的是……

    這個夏天真的是很熱耶,想必大家都感受到了,連法國、英國這些寒帶國家,在這一季夏天都熱到攝氏二十八度,看著新聞轉播世界各地的熱浪來襲,大夥都追不及待脫掉上衣,在街上猛噴水消暑,每個人都被太陽「烤」得皺起五宮,沒啥笑容啦!

    也難怪大家笑不出來,禁不起「烤季」的國家,因為氣溫太高而熱死不少人哪!一向熱愛夏手的淺野薰也有些受不了了,美麗的夏天怎麼變得這麼殘忍呢?真的是……唉!

   
    還真的是……

    我的朋友不算多,因為嘛……有一半在國外,不常聯絡,所以有些久而久之就失聯了。朋友雖然不多,但所認識的朋友都惠我良多,在此要先對他們說聲「謝謝!」

    其中有兩位我不得不提,他們一位是眼科醫生、一位是皮膚科醫生。

    因為我的視力不好,眼睛又老是犯毛病,自然成為眼科醫生的常客,久而久之跟醫生熟絡了,竟成了好朋友,十幾午來我從學生時代到現在,每逢我的眼睛有問題都去找醫生朋友解決,然後就帶男朋友去……帶老公去……帶兒子、女兒去,最後乾脆一家四口八隻眼都靠他了。

    後來,我女兒有「視知覺障礙」,(所謂視知覺障礙是指視覺記憶,視覺空間感、視覺形狀恆定等異於常人,會影響小孩的學習能力,像好萊塢影星湯姆克魯斯小時候就有視知覺障礙。)也是由他診斷髮現的,很幸運的是,視知覺障礙涉及的知識與技巧十分深奧,國內並沒有這樣的基礎解決這個問題,就只有我這位醫生朋友在做這方面的專門研究,否則我還不知道我女兒在學習上的問題呢!

    與皮膚科醫生成為好朋友,也是因為我超過敏的皮膚三天兩頭向她報到,日復一日也成了好朋友,當然全家的皮膚都歸她管了。

    還有呢,皮膚科通常都會成立醫學美容中心,從此,我的臉就有用不完的試用品,我也很自動自發把這張臉給她充當「白老鼠」,一下試抹這個、一下試做雷射、一下又試塗一種還沒有人敢塗在臉上的產品,淺野薰為了愛美,還真的是……勇氣可嘉!

    我是個好動又愛熱鬧的人(只有偶爾會安靜),但寫作是一件寂寞的事,不像在電台主持節目,還可以和聽眾callin、callout互動一下,所以,大家別忘了e-mail給我,談談小說、遊行、帥哥、美食……乾脆把?mail抄下來吧!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5 07:13:52


    這是個璀璨的艷陽天,早上八點半,耿亞力走出家門,搭電梯準備上班去。

    不久,電梯停在二十樓,大概也有人要下去吧!他心裡很自然這麼認為,可是當電梯「叮」一聲打開——

    「砰!」一聲巨響,驚得耿亞力瞪直了眼。

    「砰!」又是一聲,聲響來自女孩手中的棒球棍,打在男人的背上。

    「打死你!」緊接著她又抬腳踹倒那男人。

    天啊!他有沒有看錯?雖然不確定發生了什麼事,但這麼美麗、嬌媚、清純的女孩,居然口出穢言並且使用暴力,而那男人卻只有抱頭哀嚎的份?

    眼前的情景和耳邊的叫囂聲,連一向見多識廣的耿亞力,也不禁駭然的傻了無意識的伸手按住電梯的開門鈕,一時間忘了自己應該要上班。

    她拿著棒球棍擋在電梯門前,發飆大吼道:「你還想坐電梯下去?給我從樓梯爬下去、滾下去!」

    「好……好好,我爬樓梯下去就是了。」那男人掙紮逃脫女子的威脅,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離開,

    「哼!算你跑得快,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不然打斷你的拘腿、挖掉你的狗眼。」她還對著樓梯下的背影叫罵恐嚇,然後逕自回屋裡去,壓根沒在意佇在電梯裡「觀賞」這場鬧劇的耿亞力。

    God!他眨著眸子似乎無法理解剛才的景象,這美麗的小女人,十足是上帝不小心失手塑造出來的失敗品。

    或者是他初來台灣,不知道現在台灣女人都流行改基因轉性子?這麼大膽、潑辣,還荒謬得令人啼笑皆非。

    他搖搖頭當作一場鬧劇,收起心神上班去。

    當天傍晚下班回家時,耿亞力順便到大樓附設的便利商店買點東西,沒想到的是——

    才進到店裡,就聽見一陣怒罵聲,「去死啦!混球。」

    不只耿亞力循聲望去,在這小店內的每位顧客,都一致看向咖啡機旁的那對男女。

    咦!又是她?!

    早上看見的邢個凶巴巴小美女,竟然在便利店內大小聲。

    只見她穿著小背心和迷你牛仔短褲,露出小蠻腰,有股令人難以抗拒的朝氣與性感,但此刻她火大地拿起手上的熱咖啡,毫不猶豫潑向男人的臉,頓時痛得他哇哇大叫。

    「啊……媽呀!燙……燙死了!……」他搗著臉掙獰的大叫。

    嘩!最毒婦人心,這小女人果然印證了美女如蛇蠍這句話,但除了耿亞力,其他的顧客也實在無法置信,這氣質高稚的小女人氣焰競如此囂張。

    在場眾人全替他倒抽了一口氣,小美女卻一點也不心軟的罵道:「活該!看你還敢不敢放肆?」

    「先、先生,要……不要叫救護車?還……還是報警?」店員見狀連忙過來處理,卻又忌憚一旁的小美女會對他動手,嚇得結結巴巴。

    「報警?!不用、不用了,算我倒楣。「那男人忍著臉上的紅腫疼痛,拒絕店員的好意。

    「要報警就快點,還客氣什麼?」小美女還大言不慚的挑釁道。

    不料,那男人卻很沒用的低聲央求,「不要,拜託,千萬別報警。」

    唉!這種事要是宣揚出去或上了報,那他還要不要混下去?

    小美女唇邊挑起嘲諷,「不敢是吧?有種的話就去報啊!看你老闆饒不饒你?」

    他半個字也吐不出來,只得垂頭喪氣的離開,耿亞力斜睨那離去的男人一眼,嘿!真是丟盡男人的臉。

    而在場也有人忍不住質疑道:「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呀?!」

    「哈!他當然不是男人啦!只會欺負女人算什麼男人?」小美女的嘲諷更加惡劣。

    然而,大夥卻不可思議的瞠目,這小女人兇悍得很吶,說她會被這畏畏縮縮的男人欺負,誰相信呀?

    耿亞力笑在心底,她這麼嬌小柔弱的體態,哪來如此駭人的「殺傷力」?他搖了搖頭,畢竟事不關己,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吧!

    回到家,洗了個澡,他拿出剛才從便利商店買來的微波便當,算是解決了晚餐,接著便到書房開啟電瞄,繼續白天沒完成的工作。

    眼前是他最新研發的軟體,由於程式還不夠穩定,無法通過測試,害他不得不日夜趕工,但一旦成功,也將為公司賺進十億以上的營收。

    而正當他勤奮的敲打鍵盤時——

    「砰!砰砰!砰砰砰砰!」

    「哇哇!啊……」

    突來的聲響,今耿亞力不得不停下手邊的工作,豎起耳朵傾聽這像嚎叫又像哀吼的怪聲從哪來?

    鏘鏘!

    之後,他確定那是他家大門被敲擊的聲音。

    Shit!又不是沒電鈴,是誰這樣用力敲他家的門?還打斷了他工作的寧靜。

    當他打開大門一看,怒氣跟著衝了上來。

    又是樓下那個凶巴巴的小女人,此刻正拿著棒球棍追著人打,而對方照樣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拚命的左閃右躲,所以剛才他家的門才會被敲得震天響。

    這已是一天之內,他第三次見到她打男人了,怎麼這小女人老是跟不同的男人起爭執,而且完全沒有因為行他的出現而收斂一點。

    「小姐!」耿亞力在敲打聲和哀嚎聲中大吼。

    她沒理會,只繼續用棒球棍捶打著快倒在地上的男人,哀嚎聲仍照樣響著。

    「你們到底行完沒完?!」耿亞力揚手抓住她的棒球棍,地上的男人趁機想逃,卻被她一腳狠狠的踩住,並搶回棒球棍往地上摔。

    最終,她施捨般的視線才落在耿亞力臉上,不甘示弱的問:「你有什麼囉唆的烏龜事?快說!」

    敢情她還嫌他「打擾」了她,耿亞力眉宇間不禁聚起一抹冷冷的怒意。

    他的聲音更是嚴肅,「你已經過了用暴力解決事情、摔東西發脾氣的年齡了。」

    啥?!他是在拐彎罵她幼稚、野蠻嗎?

    「事情沒發生在你身上,你當然只會在一旁說風涼話啦。」她擺出一臉「本小姐不好惹」的表情。

    「小姐,你吵得我不得安寧,錯的人是你吧!」他眼底閃過一絲厭煩,繼而靜靜的打量著她,她也不遑多讓的回瞪向他。

    嗯,無可否認眼前神態冷漠嚴肅的男子長得好看到不行,就算撇開俊帥的臉孔不看,光是頸子以下那結實勁瘦的體型就夠誘人了。

    此時,腳下的男人見毫無動靜又掙紮想爬起來,這才令不知何時望著人家發愣的她回過神來。

    搞什麼?居然被一個男人的外表給影響了思緒,不過是長得個礙眼一點而已,有什麼了不起?她在心裡自責。

    她立刻踹了地上的男人一腳,回復強悍的臉色,「那又怎樣?我不高興、被惹火,想揍人、想拆房子,行不行?」

    又不是她要打人打到樓上來的,人家一個打一個逃,不小心就打上來了嘛!

    「你關起門想做什麼都行,但影響到別人就不對。」他的臉色更嚴酷了,因為這小女人一點自省的能力也沒有。

    哼哼,要比冷臉擺酷嗎?她可不遑多讓,「哈!我就是喜歡做不對的事,你又能怎樣?」

    「如果你執意不講理,我就叫警衛上來處理。」見她這麼不受教,耿亞力幾乎是咬著牙說話,才能抑制即將爆發的怒氣。

    「不講理本來就是女人的特權,不高興就閃一邊去,別妨礙我教訓這隻大色狼。」她被這些痞子煩了一整天,情緒正瀕臨崩潰邊緣,使她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我知道錯了,放了我吧……」這個比她高大的男人,趴在地上惶恐的求饒。

    「竟敢趁我睡覺非禮我,你去死啦!以為我一個人住就好欺負嗎?」她邊罵邊踢他,還是難消心頭之恨。

    「我……下次不敢了啦!早知道你這麼恰,我絕不敢碰你一丁點,啊——」他搗住臉大呼小叫個不停。

    耿亞力原本冷峻的視線再度落在那個男人馬上,從弧疑轉為恍然大悟,似乎有些明白了,原來她的兇悍全是因為受了侵犯而要保護自己?

    接著他瞥見她雪白手臂上的血痕,想來是打鬥時弄傷的:

    突然,他的心有抹細細抽疼的情緒,悶悶地塞在胸口。

    他不明白自己怎會這樣,更發現自己甚至再看她一眼,胸口就一抽一抽的擰緊,難不成……他是在為她心痛?

    一個獨居的美麗女子,被該死的男人搔擾!原來從頭到尾,她才是受害者?!

    「哎呀……媽啊!我的鼻子……」那男人的臉上倏地多了個重量級的拳頭,頓時鼻樑被打歪了,還血流不止。

    呃?!她倒是沒想到耿亞力會突然反過來,忿然的幫她補了一拳,彷彿為她受的委屈抱不平。

    「你請繼續,不夠力的話,我再幫你多補幾拳。」瞭解打人的原因後,他覺得以她的力道教訓這樣的登徒子,未免太輕了。

    哇!先前責備她暴力的人,竟然比她還血腥暴力百倍,看來今天地上這個倒楣鬼會很慘。

    「還不滾?真想找死嗎?」她嬌喝一聲,踢了那男人一腳,決定放他一馬,反正把他打到鼻青臉腫也算夠本了,何況這些混混還是少惹為妙。

    那男人連滾帶爬的逃到十九樓,才敢叫道:「玫瑰小姐,我們老闆不會輕易放手的,你等著好了!」

    玫瑰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你回去告訴他,想養我?先去問過席天達,他養了我這麼久,怎麼可能捨得把我送人,叫他死了這條心吧!」

    耿亞力一聽心底為之瞭然,因為她所說的席天達是商業界的龍頭老大,在台灣可說無人不曉,何況他也身處在商界更是對這號人物耳熱能詳。

    照她的說法,難不成她是被席天達包養的女人,俗稱的情婦?!可是瞧她不說話、不打人時,清純高雅的外表實在不像,但人不可貌相,再說有錢人包養女人並不稀奇。

    真可階,要是她不屬於任何人,那該有多好!耿亞力心裡突然有個聲音響起,而且在如此近距離的注視下,她的確美得眩目誘人。

    「謝丁!」玫瑰因為他那一拳,敵意除去大半,嘴角不自覺地勾出一抹柔美的笑容。

    霎時令耿亞力為之驚艷,生平第一次傻氣地盯著女人出了神。

    然而,對於接收到這種驚艷的目光,玫瑰早就習以為常了。

    她知道自己很美,美得叫男人流口水、讓女人對她沒好感,但眼睛長在人家身上,人家愛怎麼看她,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只要不妨礙到她、侵犯到她就行了。

    只是,她也不會有好臉色回報這些人就是了,所以,她很用力的賞了耿亞力一記大白眼,「哼!色狼!」

    什麼?她叫他色狼?!

    也不想想剛剛是誰幫她教訓色狼的?不感激就算了,還把他歸為同一類,未免也太恩將仇報了。

    「你是什麼意思?」他眉頭打了個結,這種被誣賴的心情,著實令他感到生氣。

    她微蹙眉心,「意思很明白,你跟那些男人沒兩樣。」

    雖然他長得賞心悅目多了,體格也夠棒,但用有色眼光看她,就大打折扣了。

    「小姐,你自己也高尚不到哪去,就別挑剔別人用什麼眼光看你了。」耿亞力想到她是被人包養的女人,脫口就反駁。

    「笑話!長相是天生的,什麼高尚不高尚?」她不過長得美了一點,難道就得接受男人騷擾的眼光嗎?

    「沒錯,長相是天生的,但職業可以自己選擇,像你這種被富豪包養的女人,陘得了別人用什麼眼光看你嗎?」他才說完就覺得自己沒風度,心底懊悔得很。

    好過分的男人!玫瑰氣得跳起,拿起棒球棍就朝他揮去。

    但棒球棍還沒揮到,玫瑰眼前一黑,腦海最後一個念頭是——

    她再次驗證到,帥男人的心腸都好不到哪去,因為看起來風度翩翩的他,竟敢敲昏她?!自以為長得好看,不長腦子又行什麼用?

    哼!他等著好了,她—定會找他算帳的!
   

    照例,耿亞力邊吃晚餐邊看新聞。

    待解決不怎麼美味的食物後,握在手裡的遙控器按來按去就是沒什麼好看的,綜藝節目太無聊、連續劇又太幼稚、美食節目看得到也吃不到……

    唉!多久沒有好好品嚐一頓美食了?

    當然不是他吃不起,而是沒有伴,一個人吃起來也沒啥味道。

    他關掉電視、開啟音響,柔和的樂聲霎時流洩在室內,讓整個身軀窩進沙發裡,望著明亮的天花板,突然胸口漲滿某種情緒,那是寂寞……

    學校畢業後,他進入家族企業從實習到獨當一面,去年到台灣發展,很快就步上軌道,工作、生活一切穩定了,他卻覺得寂寞。

    這些年也不是沒交過女朋友,但都感受不到彼此的契合,那些女人不是看上他的外貌財富,就是不需負責的一夜情,難怪心裡感到空虛。

    想找個固定的女伴卻又可遇不可求,而他一向寧缺勿濫的原則,使他依然獨身。

    這種事得靠緣分和運氣,他揉揉發緊的太陽穴,似乎難以排遣這樣的寂寞。

    出去走走透個氣吧!

    希望熱鬧的夜生活可以驅散心中的孤寂。
   

    接近午夜時分,玫瑰躡手躡腳的來到二十一樓的大門外,她將手裡的密碼卡插進插槽裡,並正確無誤的按下密碼。

    「卡」一聲!她輕易的打開大門。

    知道這樣闖進別人家裡是把法的,但她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才「拿」到這張密碼卡,當然得摸進去,探探耿亞力的底細,好報被他敲昏之仇嘛!

    從門縫看進去,裡面並沒有燈光,可見他還沒回來,於是玫瑰就像回自己家一樣,大方的推門而入,發現主臥房的門半掩著,便走近—看,房裡的景象赫然令她目瞪口呆——

    原以為不在家的耿亞力,此時正和一名女子半裸著在床上吻得難捨難分,完全不察有人杵在門口。

    玫瑰像中了邪,目不轉睛的盯著,滿腦子只有眼前的畫面……不,應該說只有耿亞力的好身材。

    他的肩膀又寬又結實,均勻的體格和修長的身軀無—贅肉,古銅色肌膚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肌理分明,泛著強烈的力與美。

    「多棒的裸體……噢,不對!是多棒的人體線條,可惜沒把畫本帶來,不然,看到這副曲線優美,又不顯壓迫的軀體,不尖叫到發狂……呃,不畫個過癮才怪。」她低聲喃喃。

    終於,耿亞力察覺到不對勁,略仰起頭便嚇了一大跳,鐵青著臉色狠咒道:「該死的!」

    他推開那名滿臉尷尬的女子,直跳下床,瞪著憑空冒出來站在一旁的玫瑰。

    這殺風景的女人是怎麼進來的?

    「你在做什麼?」遇到這種場面,相信沒人能講究風度,耿亞力怒瞪著壞了他好事的玫瑰。

    而原本還有些愧意的玫瑰,被他這麼一吼,反而惱羞成怒,又想到上次被他敲昏的事,決定新仇舊恨一起報。

    於是,她故意用撒嬌的語調說:「當然是來找你的嘍!親愛的……」

    床上的女子急忙的穿上衣服,一臉窘惶又戒備地問:「亞力,她是誰?」

    不等耿亞力回答,玫瑰揮揚手上的卡片,「我有屋子的密碼卡,你說我會是誰?」

    「你……」耿亞力正要開門駁斥她胡言亂語,俊臉已被人甩了一記耳光。

    第—次被女人甩耳光,而且是被陷害的,他當場愣住。

    只見那名女子氣呼呼的整理好衣服,罵道:「原來你已經有女人了,還叫我來你家?無恥!」她拿起皮包跺腳離去。

    耿亞力就這麼眼巴巴的瞪著他的芳鄰登堂入室,然後啞口無言的看著女伴拂袖離去。

    「哇……哈哈……哈哈哈……」玫瑰樂見他呆愣的樣子,一時忘了情勢是否會對她不利,毫無危機意識的大笑不停。

    「閉嘴!」瞪著她得意忘形的笑臉,耿亞力殺氣騰騰地怒吼。

    完了!玫瑰瞟了他一眼。

    「還我。」他指著她手上的密碼卡,難怪幾天前放在車子裡的卡片莫名其妙不見了,原來是被這女人偷去了。

    他胸膛不住的起伏,眼中的怒火熾烈無比,有種想把眼前的女人吊起來教訓的衝動。

    為了撿回一條小命,玫瑰心想,得快點走出身後那扇大門,回自己家裡避風頭,免得被他拆吃入腹。

    她步步後退,耿亞力則步步逼近。

    「啊!你沒穿褲子,羞羞臉!」玫瑰花容失色地指著他的下半身驚叫。

    耿亞力下意識的低頭察看,立即發出怒吼,「Shit!你膽敢騙我?」

    呵!誰要他那麼笨,這種小孩把戲也會上當?玫瑰趁他上當低頭之際,趕緊溜之大吉。

    活到這麼大,耿亞力不曾有過這種控制不了,又不知所措的場面。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5 07:14:18


    自從被玫瑰戲弄之後,耿亞力有三天沒見到她了。

    或許是她不好意思再見自己,也可能是她自知理虧不敢見到他,況且這幢樓都是獨層獨戶的,不想遇見鄰居並不難。

    天!幹麼這麼多或許、可能?弄得他一整晚心神不寧,什麼事都敞不成。

    對了!他會一直在想她,是因為密碼卡還在她手上沒拿回來,他應該去向她追討才對。

    耿亞力立即起身要下樓找她,然而而瞥了—眼時鐘,現在已然是一點十七分……

    午夜?!

    噢!他頹然坐下,三更半夜去敲單身女子的門,人家不當他別有企圖才怪。

    「叮咚!」

    這時,門鈴響起,在夜深人靜時顯得特別清脆也格外詭譎。

    「玫瑰?!你……」耿亞力一打開門看見來人,忍不住露出驚愕的表情。

    「我想要搬過來和你一起住,你做我老公,可以嗎?」她才說完,耿亞力又傻住了。

    「喂!」這樣就嚇著了?她舉起手在他眼前猛揮了幾下。

    「你說什麼?!」過了十秒、十五秒,他才有反應。

    他的觀念再開放,也無法接受在三更半夜,門一打開有個女人要他當她老公,他不禁質疑起她的動機。

    「我、要、你!」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再清楚不過。

    她要他?!拜託!這什麼跟什麼?

    「咳……咳咳……老天!台灣的女孩子說話都不用修飾的嗎?」耿亞力因她的話嗆咳起來。

    玫瑰卻抿著嘴—臉正色,「我是很認真、很誠意的要你做我老公。」

    這是什麼話?!耿亞力仍凜著臉,心緒卻已震盪得不像樣。

    「這玩笑既不好玩也不好笑。」為了掩飾內心的情緒,他不禁板起面孔斥喝。

    「不行嗎?又不是真的,只是幫忙而已。」她緩緩地仰望著他,一雙大眼期盼地眨呀眨。

    「有人幫這種忙的嗎?」他不自覺地因她軟軟的聲調而緩下臉色、他喜歡她那雙無辜的大眼,不想被她看成不通情理的罪人。

    「有啊!要是你肯答應就是現成的例子,好不好嘛?」她雙手台十的央求著,像個迷路焦急的小孩。

    耿亞力皺吾眉頭,理智上本該拒絕這種荒謬的要求,偏偏心底有個意念要自己別拒絕,於是他就這麼和內心及理智僵持著。

    終於,他稍稍妥協地問:「至少我要知道為何你要這麼做?」

    「就是為了那些老是來騷擾我的人……哎呀!這說來話長,我慢慢說給你聽。她毫不客氣,側身就跨進屋裡。

    玫瑰找了個位子坐下後,即道:「我是一個多月前才回來台灣的,有五年時間我一直住在國外,目的呢?!是要躲一個人,他呀!無所不用其極的糾纏我,還妄想叫他的朋友來勸我嫁給他,煩都煩死了。

    所以,我告訴他,我已經有要好的男朋友,目前同居在一起,而且我們快要結婚了,要他死了這條心,誰知道他說他要親自來查證。」

    聽到這裡,耿亞力忍不住插話,「這是個有法治的社會,你不答應嫁給他,他也無權勉強你吧?」

    「壞就壞在這個人蠻橫不講理,又是和我家有世交情誼,唉!不好得罪嘛!」她無辜地眨了眨濃密的睫毛,希望他能相信她。

    「你大可叫你的男人幫你。」他想她應該找她的金主,或者她還有其他男朋友,隨便一個都可以幫她一把。

    玫瑰歎了一口氣,「他呀,他……他不方便出面嘛!拜託啦,這項任務非你莫屬。」

    「哼!上次你惡整我,現在又想利用我?除非你能說服我幫你。」不自覺地,他又再次給自己妥協的機會。

    利用?!哈!他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她想惡整他報仇倒是真的。

    「嗯……」她直直的望著他,努力裝出無助的模樣,把先前擬好的台詞流暢的背出,「我剛回國沒什麼朋友,再說遠親還不如近鄰,你不幫我就沒人可以幫我了。」

    「這是你的問題,與我無關。」用這種理由怎能說服他呢?她未免太過於天真了吧!

    玫瑰努了努嘴,又說:「是啦!為了巴住我的金主,絕不能讓他知道我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而且你也見過那些人,他們全是些無賴痞子,半夜還跑進我家對我毛手毛腳,所以只有你能救我了。」

    「那也是你的問題,我沒義務管這麼多。」他不知為何嘴裡說得滿不在乎,心底卻在咒罵著那些無賴痞子。

    「因為你夠高大、夠機靈,反應佳又能打,應付那群無賴是綽綽有餘,跟你在一起很安全耶!」她實在不像在找老公,說找保鏢還比較貼切。

    「跟我在一起很安全?!難道你就不怕我……」他裝作不懷好意地湊近她,挑著眉問。

    「我為什麼要怕你?應該是你怕我吧!」她傻呼呼地瞪視他。

    「我怕你什麼?」他不禁失笑,並挑眉拭目以待她的答案。

    「因為你一看就是那種正人君子,有什麼好怕的呢?而我是來找你幫忙的耶!好處都是我佔,吃虧的是你啦!」她花了三天時間,已將他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

    耿家在歐美是實力雄厚的商業財團,雖然財大勢大,卻是家教嚴謹、作風低調,深獲社會大眾好評。

    耿亞力是耿家的二公子,這次被派任拓展亞洲市場,依然秉持殷實低調的家族風範,雖然是財團第二代,卻絲毫沒有統褲子弟的陋習,更難得的是不但有繼承家業的本事,自身還是學有專長的軟體設計師。

    聽說在商界社交圈內深受名門淑暖的垂愛,偏偏他對她們都興致缺缺,始終不曾和任何女人傳過徘聞。

    他瞇起雙眼再次打量她,直認為這小女人不但想法天真,還盲目到有點蠢,思考邏輯簡直異於常人。

    「事成之後,我會回報你的,隨你要什麼報酬都行。」她似乎有些開竅地撂下承諾。

    他揚起嘴角,訪佛因她的承諾而心花怒放。到時候他會狠狠的跟她要一筆豐厚的「報酬」……呃,他怎麼可以有這種邪惡念頭呢?真是的,碰上這美麗的小女人,腦袋也不太正常了。

    玫瑰見他微笑,自動就認定他答您了,「好耶!你答應了,謝謝!我就知道你

    是個有正義感的好人。」

    奇怪!他一向不愛聽恭維的話,然而現在出自這張小嘴,竟令他有些沾沾自喜。

    耿亞力看著玫瑰走到門口,開門到外面提了個行李箱進來。

    「就這麼決定了,我今晚就開始住這裡嘍,你的臥房是哪一間?」她倒還挺大方的。

    這下可好,連行李都帶來了,就算他想拒絕也嫌太慢了點,更何況,在他心底的某個角落,真的很歡迎她。

    「咦!你拿著枕頭要去哪?」當玫瑰拎著行李進房時,卻看見他拿了個枕頭就要走出去。

    「很晚了,我去睡覺。」既然臥房讓給她睡,那他只好去睡書房了。

    他轉身又要走,玫瑰則一把攔住他,「不行!你得在這睡,你要假裝我老公也要裝得像一點,不然,很容易被識破的。」

    「啊?!你要跟我睡?」他差點驚訝得岔了氣,要不是玫瑰一臉正經的模樣,他真的會因為她的話而心動得……想入非非。

    「那當然,不然他們怎會相信我們『同居』呢?」她很自動地爬上耿亞力的大床,而且一臉無邪的倒頭就睡。

    這笨女人!對男人一點都不設防,難怪那些無賴會對她毛手毛腳。耿亞力嘀咕了聲。

    「喂!玫……玫瑰?」他又推了她一下,不敢相信她這樣也睡得著?

    「好困喔,我已經被他們煩了兩個星期沒睡好覺了,今晚讓我好好的睡,求求你……」她勉強睜開的眼皮沈沈地闔上。

    真……真是敗給她了!

    他無奈地看了眼—旁的沙發床,歎了門氣,認命的躺上去,因為別人的女人他從不碰,這是他的原則。

    而就從這—夜開始,耿亞力與玫瑰同居了!
   

    下班回來,耿亞力才步出電梯,就聽見屋內震天價響的搖滾樂,聲音之大像是要把房子給拆了,不用問就知道誰是罪魁禍首。

    耿亞力擰眉歎了口氣,打開門正想責罵,不料……

    喝!

    他定眼一看,玫瑰就穿著一件白色緊身小背心,低腰熱褲下露出一雙修長的美腿,可說也奇怪,這些衣服穿在她身上,不顯得裸露低俗,反而搭配得如此誘人,又「壞」得恰到好處。

    隨著音樂搖擺的嬌軀,活色生香地呈現在耿亞力眼前,如此煽情演出,才短短幾秒內,他一顆心就翻了好幾翻。

    「嗨!你回來啦。」她回眸一笑,並神采飛揚的迎向他。

    「嗯。」他很不捨地把視線挪開,不然,他擔心自己的嘴會不聽使喚湊到她身上去。

    「你好像很累,上班很辛苦吧?」玫瑰很體貼的慰問他的辛勞。

    「沒什麼。」他淡淡回道。

    事實上,他心裡覺得可惡極了!昨晚她就躺在他床上,身上還有意無意的散發一股芳香,害他根本一夜沒法好睡。

    「你還沒吃晚餐吧?我去弄。」她又很貼心的邀他一起晚餐。

    「好!謝謝。」他不禁有些欣慰,雖然昨晚沒睡好,卻能換來一頓熱騰騰的晚餐,也還不錯嘛!

    「喂!你喜歡什麼口味的?」玫瑰在廚房裡大聲問著。

    「都可以。」他一向都不是很挑食的人。

    過了一會,耿亞力把西裝換下,穿了件休閒服出來。

    咦?他吸吸鼻子,這是什麼味道?

    「好了,快來吃吧!」同時她用托盤端著兩個大碗出來。

    耿亞力忍不住往廚房的地上一瞧,泡麵?!一整箱泡麵!

    天!還以為她給他弄什麼晚餐呢?

    「你吃泡麵?」不知為何,他的語氣有些激動又不捨。

    「很香的喔!這是新產品耶!」她把兩碗麵放在桌上,深深的大吸一口氣,像是嗅到了山珍海味。

    「唉!連個雞蛋也沒加。」耿亞力瞄了一眼,毅然決然的拿起那兩碗泡麵。

    「啊!你幹麼啊?!我都還沒吃……」她餓得都快死掉了,他竟把面全倒到垃圾桶裡!

    「你不會挑新鮮的食物嗎?」他看到那一大箱的泡麵,就覺得倒胃口。

    她從箱子裡拿出一包泡麵,「會呀!喏,有效期限到年底,很新鮮耶!」

    「我說的是未經加工的新鮮食材,你知不知道吃泡麵很不營養?」耿亞力揉了揉發疼的眉心,不自覺又心疼起來。

    「不會啊!我都吃了一個多月也沒怎樣。」她還挺滿足的呢!

    「一個多月?!」耿亞力大吃一驚。

    「是呀!這種東西方便又好吃,熱水一沖就可以吃,而且口味眾多,怎麼吃都不會膩,有的還可以加調理包喔!」她不但不覺得吃泡麵有什麼不好,反而還很推祟這項便利的食物呢。

    「你就不會自己煮飯燒菜?」他皺眉的看著她,這小女人真懶。

    「我又不是廚師,當然不會煮飯燒菜啦!」她口裡振振有詞,不覺得這值得他奇怪。

    也對!不會煮飯燒菜,又不是什麼罪過,耿亞力只好認了,「你別再吃這些垃圾食物了,我叫人送吃的過來。」

    他……在生氣嗎?玫瑰望著他不禁有些納悶。

    可她不記得自己剛剛有說什麼令他光火的話,她也只說她喜歡吃泡麵,跟不會煮飯燒菜而已啊?

    耿亞力撥了通電話,半小時後,家裡就來了個外燴廚師,並提著大包小包的食材進廚房。

    「嗨!亞力,你今天可真有閒情逸致呀!」廚師看到在場的玫瑰,猛向耿亞力擠眉弄眼,兩人很熟識的樣子。

    耿亞力不理會他的調侃,逕自向玫瑰介紹,「這是我的好朋友黎霆,他是專辦外燴的大廚,許多政商名流不想在外面宴客,就會請他到府包辦宴席。」

    玫瑰看著黎霆才在廚房裡調弄了一陣子,就將晚餐上桌擺好,空氣中馬上飄著一股令人飢腸轆轆的香氣,令她餓到快不行了。

    「哇!好厲害,有這樣的朋友,難怪你把我吃的泡麵當作垃圾。」她盯著那滿滿一桌的美食,對於三餐都吃泡麵,還連吃了一個多月的人而言,這一頓無疑是美食中的美食。

    黎霆故作驚訝道:「吃泡麵!亞力怎能讓你吃泡麵?這實在太不符合他的紳士作風。」

    紳士作風?!哼!紳士才不會把人家敲昏呢!她不禁又想到他的惡劣行徑。

    「你的工作完成就可以走了!」耿亞力不讓好友有太多揣測的時間,急急就打發他走。

    送走黎霆後,他回過頭,瞧見玫瑰正吃得心滿意足,心裡不禁感到值得,其實,偶爾他也會吃泡麵裹腹,只不過聽她說吃了一個多月的泡麵,他不由得心疼她簡陋的三餐。

    「這是什麼汽水?好好喝哦!I她拿起擺在桌上的飲料仰頭就喝了半杯,很過癮的樣子。

    「那是香檳。」耿亞力糾正道。

    「噢!原來是香檳,難怪這麼好喝。」她哪不知道眼前的是香檳,只是努力地把香檳當汽水喝,好方便待會兒借酒裝瘋。

    「你這個喝法會醉的,先吃飯墊墊肚子再喝吧!」耿亞力發覺她的臉色被酒意醺染得陀紅。

    「真的嗎?我還沒試過酒醉,今晚就來試試看。」玫瑰又為自己斟滿—大杯香

    檳,她的酒量其實還不差,他敢情小看她了。

    「不行!」耿亞力把整瓶香檳搶過來,不讓她再喝。

    玫瑰見狀站了起來想要奪回那瓶酒,「啊……給我。」

    不料,耿亞力將酒瓶高舉過頭,同時高跳的身軀—站直,她即使踮起腳尖也勾不到。

    「給我,」她一雙妙目水盈盈的瞅著耿亞力,有種說不出的嬌俏迷人,耿亞力不由得看癡了。

    美女他見多了,偏偏他卻喜歡看著她,是因為她清純的氣質,或是她謎樣的神態吸引了他?還是她迷人的身段叫他留戀?

    不對!她是別人的女人,碰不得。他在心裡警告自己,還用力捏了大腿一把。

    「喂!你傻啦?」玫瑰樂見他發愣,故意拍拍他的臉問。

    「咳!」他不自在的回過神,並板起面孔訓斥,「飯都還沒吃就先喝酒,不但容易醉還很傷胃。」

    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對,雖然自認對女人溫柔、體貼,稱得上是位紳士,但她跟他非親非故,就算她的胃穿洞,他也用不著這般替她緊張吧?

    而且,還見鬼了頭一次如此緊張一個女人!

    但,無論如何此刻他已無暇多想了,因為為了拿到那瓶酒,玫瑰已將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她是這樣的柔軟、香香的……害他必須很費力的移開她的嬌軀,不然……

    「要喝酒可以,必須先吃飯。」他勉強單手推開她。

    「好吧!」玫瑰聽話的乖乖坐下吃飯,這招欲擒故縱反而惹得他更想要她。

    懷抱中的人突然離開,耿亞力竟有股失落感,因為剛才依著他的嬌軀是那麼的柔軟,像一團棉花,抱起來挺舒服的。

    「喂!你怎麼不吃?」玫瑰大聲的問,使他猛然從綺想中驚醒,額頭滴下幾滴冷汗。

    「吃……我吃啊!」其實,他更想「吃」的是她。

    糟了!他竟然又起了這種歹念,還是快低頭吃飯吧!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5 07:21:26


    耿亞力從不曾在吃飯的時候,對一個女人產生幻想,難道說……他真的喜歡上她了?

    不!他在心中直覺排斥這個想法,縱使她再美麗動人,卻也不是他欣賞的類型,他喜歡溫柔又乖巧的女人,不是這種活潑過了頭,甚至是別人的情婦,這樣的女人還是做普通朋友就好了,絕不可以喜歡她。

    一定是最近工作太辛苦,以至於胡思亂想,沒錯,他從來不沾有麻煩的女人,以免惹出桃色新聞破壞耿家的名聲。

    「來,Cheers!」當他才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那足以困擾他的聲音又響起。

    耿亞力抬頭,一隻玻璃杯遞到他面前,「我已經吃飽了耶,陪我喝一杯吧!」

    他被動的接過杯子啜了兩口,玫瑰卻一口氣就喝掉整杯,又再倒—杯,「呃,你真的把香檳當汽水喝?」

    她意猶未盡的伸山舌尖舔了舔嘴唇,還說著令人想入非非的話,「你怕我喝醉非禮你啊?」

    非禮!她也許低估了自己這模樣有多誘人,尤其煽惑了耿亞力,他突然覺得若真能被她非禮會是件慶幸又愉快的事……停!耽亞力猛然壓下腦袋裡的這股邪念。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笑道:「天底下沒有男人會擔心被非禮的。」

    她仰起頭嘟著嘴,佯裝醉言醉語的問:「哦……那你想不想非禮我呢?」

    「想……當然不想!你以為我是這種人嗎?」真是夠了,他的道德感幹麼這麼重啊?

    呵呵!就是知道他是那種自視甚高的人,所以她才賭他不會踰矩,那可好,這樣豈不是任由她『蹂躪』都不怕了嗎?

    接著,玫瑰又走到音響旁,一陣輕柔的旋律響起,她緩緩向耿亞力伸出手臂,微笑說:「我想和你跳舞。」

    她的聲音又輕又柔更帶著些許嬌媚,像一根無形的羽毛搔得他心底發癢,是男人都擋不了。

    耿亞力無言的站起身走向她。

    剛開始他還禮貌的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雙手輕輕地搭在玫瑰的腰際,而她也只伸出雙手,輕輕環繞住他的脖子舞動著。

    伴隨著音樂兩人的肢體無意地摩擦且越貼越近,不知不覺玫瑰整個人靠在他身上,就像在彼此挑逗著,準備進行一場激烈卻漫長的前戲。

    此刻的玫瑰抬起迷濛雙眼,有些不勝酒力的嬌態望向他,害他得努力壓抑住想親吻她的衝動。

    不行了……他腦海裡此刻全是瘋狂的幻想,好想把她壓在身下,吮吻她嬌嫩的蜜唇,分開她柔嫩的雙腿……

    耿亞力強迫自己推開她,「你醉了,回房去睡吧!」

    「噢……原來酒醉的感覺是這樣的啊……」她搖搖晃晃地轉過身,才走了兩步卻因失去重心整個人倒在沙發上。

    她半瞇著眼觀察耿亞力的反應,只見他停在原地動也不動。

    真的這麼紳士,不敢碰她一下?好,她有的是方法。

    玫瑰站起身,一副天旋地轉站不住的模樣,耿亞力見狀只好過來扶她一把。

    他才想扶好她,倏地懷裡的玫瑰往下一溜,他急忙伸手抓住她。

    「老天哪!」他敢對天發誓,這絕對不是故意的,然而,卻渾然不知她才是有意的。

    剛才這一抓,好巧不巧她渾圓的雙峰便被他的大掌覆蓋,這簡直是毀滅性的吸引力,幾乎燒盡他的理智。

    「玫瑰!給我站好一點。」他抓住她的手臂喚道。

    「嗯……我有站好好的呀……」她根本是賴在他身上,表面上努力的撐著,卻像是在他身上磨蹭。

    又不行了,還是快快把她抱上床吧,否則……連他都不敢肯定自己會不會不顧一切的壓在她身上。

    「呼!酒量這麼差,以後絕不讓你喝了。」當來到床邊時,他拚命不讓自己飛亂的綺想出閘,卻又很捨不得放下那芬馥柔軟的嬌軀。

    「嗯……」毫無預警地玫瑰又發出—聲呻吟,像是為他還在飛騰的慾念,再加把火燃燒。

    「你夠了吧?別再發出這種聲音了!」耿亞力煩躁的低聲咒罵。

    而顯然的,玫瑰還嫌不夠,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雙眼半瞇無限嬌媚的看著他,「有沒有人說,你是個好人?」

    「我才不是好人!」他可真氣自己一直在當好人。

    也許是酒精真的發揮了作用,她醺然呢喃著,伸手扶弄他的臉,柔嫩的指尖。

    他的心頭又是一顫。

    天哪!他知道不該踰矩,但他實在受不了她誘人的模樣。

    他低吼一聲,將她用力按向自己,然後,他著了魔般的雙手在她玲瓏有致的曲線上探索著。

    「亞力……嗯……」她低喘一聲,旋即雙唇就被吻住。

    玫瑰被他吻得意亂情迷,不由自主地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他不假思索地撩開她的上衣。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半醉的玫瑰驚覺玩過火,想抓住一絲理智叫他停下來,卻發現自己渾身酥軟,喉嚨乾澀得發不出聲來抗拒他。

    「噢!玫瑰,我的玫瑰……」耿亞力整個人像—股洶湧的熱浪,恨不得立刻進入她,他退去她下身多餘的累贅。

    當他解開褲頭,將自己的堅挺一舉挺進她的柔軟,玫瑰頓時睜大詫異的雙眸。

    「亞力,你……你在做什麼?」因一陣尖銳的刺痛,令她本能地掙紮推開耿亞力。

    望著她原本酡紅的臉色突地刷白,耿亞力從她眼底看到了恐慌與抗拒。

    乘人之危算什麼男人……停!

    他呻吟一聲竭盡所能的阻止自己的慾火焚身,費了好大的意志力命令自己冷靜,然後懊惱地雙手一鬆,把玫瑰放回床上。

    「睡吧!」他緊緊的為她蓋上被子,免得再被她美麗的胴體誘惑。

    「亞力,你還好吧?」玫瑰看他因痛楚難耐而扭曲的面容。

    「不好!一點都不好!」耿亞力邊吼著邊快速離開,終於週遭恢復了平靜,除了他那顆依舊澎湃的心……

    實在太反常了,他仰頭又猛吸一口氣,怎會這樣?一向都是他跑著讓女人追,沒想到今晚卻為了這個小女人險些失控。

   
    第二天早晨,耿亞力從沙發床上醒來,發現玫瑰已經不在大床上。

    怪了,她昨晚喝醉,怎麼反而起得比他還早?

    該不會她半夜起床上廁所,醉倒在浴室了吧?耿亞力不由得為她擔心起來,急忙起身去找人。

    沒人?!浴室沒人、廚房沒人、客廳也沒人,那麼陽台呢?

    他的視線順著落地窗望去……

    天!他的血液突地因眼前的春光而大逆流,那個玫瑰……她在幹什麼?竟一絲不掛地趴在陽臺上。

    「玫瑰!」耿亞力大叫,一個箭步衝到落地窗旁。

    「嗯……」趴在地上的人兒抬起頭,半瞇星眸的左看右看,「嗨!早安。」

    早安?!很好,她還能分辨時間和晨昏,那表示她很清醒。

    但是,她仰頭說話的模樣帶些傭懶,長髮盤在腦後隨意固定著,額際幾繒髮絲垂下,這樣子又增添幾分誘人指數,讓腦門沖血的人有事了。

    「你在這裡做什麼?」耿亞力必須很吃力的將視線挪開,才不會被這眩眼迷人的胴體幹擾。

    當他的視線奮力挪開,稍稍的轉向一旁時……

    哇!她那套霹靂勁爆的CK性感內衣褲,就這麼晾在椅背上一起做日光浴,害他根本不知該把眼光挪向哪裡,最後,只好抬起頭,勉強地看著晴朗的天空及亮眼的陽光。

    「做日光浴呀!今天的氣溫和太陽最適台出來曬一曬了,你也來吧。」她笑靨可人,一點也不覺得難為情。

    還來?!

    和她一起赤裸裸的躺在地上,天知道……不,是鐵定會天雷勾動地火,然而,除了放縱自己感官和想像,任由慾望在腦海中流竄之外,任何踰矩的舉動都是不被允許的。

    「你給我穿好衣服,不準再做什麼鬼日光浴了!」他用命令的口氣吼道。

    玫瑰卻嘟起嘴抗議,「今早人家起來時頭好痛喔,我想出來曬曬太陽,這樣才健康嘛!」

    事實是她早上起來發現,自己昨晚醺醺然地睡著了,還沒整到他流鼻血,怎對得起自己?所以她一大早就以火辣畫面招待他嘍!

    「笨蛋,你頭痛是宿醉引起的,跟健康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你脫光光的不怕感冒嗎?」耿亞力才覺得頭痛呢!因為原本衝上腦門的血液,早已經回流到下半身了。

    「不會啊!我在法國都是這樣做日光浴的,不然要怎麼做?」她一直都這樣,早習以為常了。

    原來,這小妞在國外隨興慣了,回台灣卻忘了國情不同。

    「這裡不是法國是台灣,是我的家!我說不準做日光浴就不準,不然你回自己家去做個夠。」他的忍耐度瀕臨極限,真怕一雙腳不聽使喚的跨出去。

    好凶!玫瑰吐吐舌頭,從地上躍起。

    「那好吧!我去梳洗了。」她順手抓了浴巾裹住身體,並不經意地露出胸前乳溝和一雙修長美腿。

    噢!她夠了吧?她是故意勾引他,還是折磨他?他現在可禁不起一絲絲的刺激,他幾乎要發狂了。

    梳洗過後,玫瑰神清氣爽地走出浴室。

    她正盤算著早餐該吃哪一種泡麵,卻看見耿亞力還坐在客廳悠閒地翻閱報紙。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玫瑰瞄了眼牆上的鐘,都快九點了。

    「今天是周休。」他抬頭看玫瑰一眼。

    要命的是,剛剛被地挑起的慾望還未平息,現在她竟又穿著輕薄短小的衣服在他面前亂晃,攪得他心神不寧,這實在很不人道耶!

    終於,耿亞力忍不住的抗議,「別穿成這樣子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但她卻只撿重點反駁,「我哪有是來晃去?」

    「你……」他瞪視著她純真的表情,清澈澄亮的眼眸,只好放棄和她爭辯。

    「耶!你的眼睛是棕色的,好漂亮!」她突然湊上前,羨慕般的用手拂過他的眉毛。

    耿亞力正想推開她,她卻整個人趴到他身上,「咦!從這個角度看起來又像是金色的耶!」

    唉!真要命,她的毛病又犯了,不但緊偎著他,還給他亂摸一通,而他卻苦無施展之力,欲哭無淚呀!

    他的眼皮猛地跳動,還來不及阻止,她又疑惑地撫上他的鼻子,「哇!你的鼻子也好漂亮耶!該不會是整形的吧?」

    她到底有完沒完?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卻反而聞到一陣清幽的體香,讓他不自覺產生了不該有的聯想。

    她的曲線那麼柔美,而微翹的蜜唇就在他顎下,直叫人想牢牢地抱著她親個夠。

    「廢話,當然是真的。」耿亞力不由地摸摸自己的鼻子。

    「可是,你的眼睛是棕色的,不同的光線照射下還會變成全棕色,鼻子又這麼直挺,不是整形的嗎?」摸完眼睛,她又摸回鼻子,還興趣昂然的猜測著。

    「因為我母親是歐洲人,我遺傳了她的五官。」耿亞力急忙為她解答,好讓她快快離開他的身體,否則,恐怕下一秒是他壓在她身上了。

    然而,她卻很不配合地繼續在他臉上亂摸,惹得他呼吸越來越急促,體溫更是直線竄升。

    「嘖嘖!你胸膛這兩大塊肉是怎樣練出來的,我怎麼就練不出來?」玫瑰藉著摸他的胸嘰,又趁機倚到他身上。

    「運動……多運動……」耿亞力得用很大的自製力,才勉強自己沒亂來。

    「這樣哦,那我看看這裡是不是也有六塊肌?」她突然小手一掀,就把他的上衣往上翻開。

    還來不及阻止,—陣清涼,他身上已是半裸。

    「嘩!六塊肌耶!」玫瑰毫不客氣的親了一下,彷彿看見了「六塊雞」。

    「你鬧夠了就起來。」他推開她把上衣拉回,天曉得他有多捨不得。

    她又忙把衣服扯開,盯著那六塊肌問:「我可不可以有個要求?」

    「要求?!是什麼?」希望別太難為他才好,他恐怕已禁不起一絲絲的考驗。

    「你當我的模特兒,讓我畫你好不好?」她希冀的眼神真令人難以拒絕。

    「你會畫畫?」他問了這句,等於答應了一半。

    怪了!他就是抗拒不了她。

    「當然,我在法國學的就是美術。」她笑得好甜。

    「既然這樣,好吧!」這又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無妨啦!何況他知道自己不想拒絕她。

    「那現在就開始?」她終於肯從他身上爬起來。

    「好。」反正今天閒著也是閒著。

    「好耶!那我去拿畫具嘍!」她高興的跑回去自己的家。

    不一會兒,玫瑰兩手捧著畫板、畫筆回來。

    她三兩下就準備妥當,來到耿亞力面前,並伸手解開他的衣扣。

    「喂!你在做什麼?」耿亞力嚇了一眺,一把抓住兩隻細嫩小手。

    「脫衣服呀!你不是答應要給我畫,你反悔啦?」玫瑰怨瞪著他。

    「畫畫為什麼要脫衣服?」難不成是……

    「畫人體素描當然要脫光光啊,不然叫我怎麼畫?」玻瑰一副理所當然樣。

    唉!剛才是誰在心裡連連說無妨的?

    耿亞力想了一下,決定反悔,「我看你還是找別人畫吧!」

    「不要啦!我畫過很多男體,還沒見過像你這麼棒的身材,沒讓我畫到好可惜喲!」她以無邪的表情拍拍他的胸膛,純粹像在欣賞一項藝術品似的。

    而被她稱讚的耿亞力,不禁為自己的身材感到自豪。

    「就一次?」他又妥協了。

    「好!快、快脫衣服。」玫瑰興奮地為他脫光衣服。慘了,為什麼就是拒絕不了她呢?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5 07:24:08

    「什麼?!你還要摸我的……身體?」這個要求如此勁爆,他到底還能承受多少誘惑和刺激呢?

    玫瑰畫不到十分鐘就作這種要求,她是存心找碴還是想弄瘋他?

    要知道他是打從心底贊成、再贊成,但理智卻該死的告訴他不行!唉!再這樣下去想不發瘋都難了。

    「不行嗎?我真的好想摸一摸呢!」玫瑰又露出萬般希冀的表情。

    「為什麼?」他苦笑問。

    「因為我從來沒摸過呀!以前上素描課時,我就覺得能摸一下男模特兒身上的肌理,—定更能掌握繪畫的線條,可是,那是上課時間,不能因為我個人的要求而影響大家的時間,所以嘍……讓我摸摸看嘛。」她盯著他結實的胸膛,不等他回答便伸出手來回的撫摸著。

    不知看過多少男模特兒的身體,但能用手摸卻還是頭一次,她認真地順著他的肌理撫著,嘖!肌肉發達得恰到好處,線條優美,比例也太……

    「比例太完美了!結實完美得沒話可說。」玫瑰眼底滿是驚艷,小手早已在他的胸膛撫上好幾遍了。

    完了,隨著她的指尖移動,耿亞力全身都起了反應,可惡的是,她看不出來他肌肉緊繃是因為慾望無法解放嗎?還是她真以為那純粹只是完美的結實?

    冷靜!

    他撥掉惱人的小手,低斥道:「夠了,別再胡鬧!」

    他以為自己轉身走開便沒事,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你太不夠意思了,我都還沒畫完,哪有人才畫了一半就不給畫的,真沒敬業精神。」玫瑰硬把他拉下坐回原位。

    「我又不是模特兒,敬什麼業?」反正他再也不想受那種折磨了。

    她漾起美美的微笑,撒嬌的說:「拜託嘛!一次就好。」

    他深深地凝視她,眼底既是忍耐又是無奈,他歎了一口氣,「別再對我笑了,不然你可得擔心會後悔了。」

    「為什麼?」玫瑰質疑的眼神望著他,彷彿以為他在騙人。

    「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男人是無法忍受的。」他暗示著。

    呵!就是知道他無法忍受,卻又拚命死忍,所以她才這麼放心啊!

    她故意滿腹委屈地追問:「你是說……我的身材沒你的好看,令你無法忍受?」

    玫瑰故意撩起那件布料少之又少的背心,露山健美平實的小腹和肚臍。

    「不是……」耿亞力覺得好無力,還沒說完,就又被她興奮的摟著。

    「那你是答應我的要求嘍!」她高興之餘,還親了他的臉頰、

    被她抱著左親一下右親一下,一向冷靜自持的耿亞力也管不住自己了。

    他的呼吸又開始急促起來,體內像埋了大把、大把的火藥隨時說爆就爆,看來剛才的努力冷靜是註定要破功了。

    「你沒事別亂碰我!」他忍到極致邊緣,不得不發出警告的吼聲。

    「我哪有?」她又長又翹的睫毛無辜地眨呀眨。

    她到底是清純、無知、愚蠢還是裝傻?耿亞力不禁有些疑惑。

    耿亞力將俊臉挨近她俏麗的臉蛋,怒氣中夾雜著一絲邪意,「笨玫瑰啊!你知不知道男人是有獸性的,千萬別小看了喔!」

    他拚命想冷靜下來,但實在不容易吶!她怎麼一下點都沒有體會?

    「是嗎?」她一副不知人性險惡,還涼涼地反問:「我通常都聽男人說自己很有理性,獸性倒沒聽過,是怎樣的?」

    「唉!」這種時候,他可沒力氣討論男人的理性和獸性,「你都這樣……摸男人的嗎?」

    「當然不是啦!以前都沒見過這麼棒的身材,所以沒機會摸。」她一臉認真的回答。

    這也算是讚美嗎?

    玫瑰又開口,「說真的,你到底是怎樣練出這身好線條的?」

    她極富研究精神的用指尖描繪著他緊繃的肌膚,完全不顧他逐漸升高的體溫。

    「長期保持運動……的關係吧!」天哪!他還在胡縐什麼,應該快快逃離現場才對吧!

    可是……實在是捨不得那雙誘人的小手。

    「唔,難怪體格這麼棒,這六塊肌也是你每天運動練出來的嗎?」她摸得好過癮,耿亞力卻忍得好難過。

    「唔,肩膀的線條也很優美。」她似乎越看越喜歡,還攀上他的脖子。

    「咦!你的腿也很長耶!全身比例真的很完美。」她又捏了捏他的大腿,表示衷心的欣賞。

    「是嗎?」耿亞力顫了一下,被她撫過的六塊肌發著燙、大腿有些酥麻、肩膀也僵硬得莫名。

    耿亞力實在不知此刻到底該興奮還是該懊悔?但他發誓,以後任憑玫瑰怎麼哀求,他都不會再寬衣解帶了。

    「玫瑰……你在做什麼?」他猛地瞪著她。

    因為他正感受到她那小手,是多麼的「不小心」滑過他的敏感地帶。

    這下可好,他現在不但全身發熱,有個地方更已經蠢蠢「欲」動了,幸好剛才他在重點部位圍了條毛巾,儘管免除眼前的尷尬,卻忍不住得拚命深呼吸。

    「咦?這是什麼?」她才滑過的手,又好奇地回來撫摸著他雙腿間的變化。

    「你別碰那……」他猛然顫抖的往後退,玫瑰卻玩心高漲,小手馬上覆了上去。

    「碰一下會怎樣?」她瞪了他一眼,彷彿他不通情理似的。

    「當然是會很……痛苦。」他露出痛苦的神色,甩開她的手。

    天哪!雖然隔著毛巾,但她的小手不但碰了還要捏,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實在禁不起這種非人的考驗啊!

    而值得慶幸的是,玫瑰終於發現他扭曲的五官,「很痛嗎?我又沒用什麼力。」

    像是為了證明她剛才真的沒用什麼力,她又朝他伸出小手,害他熱汗直冒的急忙閃躲。

    玫瑰卻直嚷嚷著,「討厭啦!你動來動去做什麼?」

    還嫌他動來動去,難道要他乖乖站好讓她「玩」下去不成?

    「我……想先去沖個澡,」而且是冷水澡!他抓緊毛巾霍地站起來,在心底嘀咕著。

    「不用吧!你的身體又不髒,幹麼要去洗澡?」她裝傻地又向他身上摸去。

    哇!她還要伸手過來?

    這樣很傷身的,敢情她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只為了自己想要研究六塊肌就拚命往他身上又磨又蹭。

    才說完,就「砰」的—響,因為他急急躍起,頭頂硬是狠狠撞到上方的壁櫃,當場眼冒金星。

    「你還好吧?」玫瑰見他眉眼都皺在—起,知道這下是真的撞得不輕了。

    「嗯……」他悶哼著,還真痛耶!

    「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她雙手環過他,想察看他的頭頂,卻反而將整個胸部緊緊貼在他的臉上。

    耿亞力不禁倒抽口氣,鼻間儘是她的體香,他哀鳴一聲,「我很熱……先去沖個澡比較舒服。」

    他真的、真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推開一點。

    說時遲那時快,玫瑰為了好玩,雙手拉著耿亞力用力一扯,結果兩人竟雙雙倒臥在地上。

    「哎喲!」罪魁禍首卻先喊痛。

    耿亞力急忙撐起自己的身體,免得壓疼了她,「壓到哪裡了?」

    「這裡!」她拉起耿亞力的手,覆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好!在理智崩盤、身體行動之前,他強迫自己飛快的收回手,咬著牙冒著熱汗想要爬起身。

    不料,玫瑰不但不起來,還反轉壓在他身上,「喂,你那裡還是硬硬的,到底可以撐多久?」

    「玫瑰……」他覺得好無力,又不是吃飽無聊,誰會去計算這種事。

    何況玫瑰柔軟的身體還該死的壓著他,他都快瘋了,體內奔流亂竄的血液、又狂又烈的慾望正在折磨他啊!

    他……他快爆炸啦!

    胯下的腫脹直吶喊著,再忍下去,只會讓他痛不「欲」生啊!

    耿亞力突然用力樓著玫瑰,壓下她的頭,瘋狂的吻住她的唇。

    啊……實在好甜美!

    他任由慾望奔馳,狂肆地吻上她雪白的胸脯,並喃喃低語,「玫瑰,我愛你……」

    「什麼?!」瞬間,她斂起嬉鬧的表情,眼神極為複雜的瞪著耿亞力。

    他困難的深吸—口氣,「我想擁有你,完完全全的擁有你。」

    她卻從他身上掙紮爬起,搖搖頭說:「不。」

    不?!她這個時候才跟他說不?

    「什麼意思?」耿亞力拉著她問。

    「我們一點都不合適。」說完,玫瑰逃難似的把自己反鎖在房裡。

    她如果是故意惡整他,可說是非常成功了。

    他猛捶著門板,滿腹的慾火成了滿腔怒火,「你給我出來說清楚。」

    「我沒空。」玫瑰那口氣,彷彿一點也不認為禍是她闖的。

   
    又是一個炎熱的午後,當玫瑰洗完澡出來時,看見有個人雙手交握在腦後,悠哉地靠在沙發上。

    「咦!你這麼早下班啊?晚上我們去吃牛排好嗎?」她邊擦拭半濕的頭髮邊問,為了上次對耿亞力的歉疚,她主動邀他一起吃晚餐。

    「好啊,我還以為你不歡迎我呢!」隨著聲音,那人站起來轉身看著玫瑰。

    「啊!單硯,你是怎麼進來的?」玫瑰驚愕地倒退一步,表情顯得十分厭惡。

    「那些沒用的密碼鎖當然難不倒我嘍。」單硯輕扯一下唇角,傲然回道。

    「哼!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就是這種自以為是的個性。」她氣得大罵。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一道門鎖算什麼?」他很瀟灑地瞄了大門一眼。

    「你知道你派來監視我的手下,有多過分嗎?那也是驚喜的—部分?」她冷哼道。

    「你不也把他們教訓得很慘了?氣也該消啦!要不是我下令他們不準反擊,恐怕你還打不到他們—恨頭髮呢!」他說得很寬容似的。

    「真是什麼人養什麼狗。」她偷偷挪動腳步,想溜回房裡把門給關上。

    但單硯像是早已識破,他猛地上前將她扯近自己,還低頭聞她身上浴後的馨香,「既然這樣,乾脆你搬來我家,不就沒有鎖不鎖的問題了?」

    「你來遲了,放開我。」玫瑰奮力的用腳踹他,卻仍無法掙脫他的懷抱。

    「你是怪我來得太遲?是你說想一個人靜一靜,我才忍著不來找你的,你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有多想念你,這次,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了。」單硯無視她的掙紮,低頭在她耳畔低訴。

    「哼!我說你來遲了,是因為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你毫無機會啦!」玫瑰撇開臉,躲過與他親密的觸碰。

    「什麼?!」他臉色霎時鐵青,隨即又冷冽自信地說:「我不信,別以為這段時間我沒出現,就不知道你的行蹤,如果真是這樣,我的手下又怎會沒向我報告呢?」

    「快放開我,否則……我老公就要回來下,他看到你這樣對我,不揍你才怪呢!你要不信,可以看看這屋子裡的東西,就知道我們是不是住在—起了。」她一刻也不願被他摟在懷裡。

    而單硯果然飛奔到寢室,打開衣櫥查看,又跑到浴室一探究竟。

    當他走出來時,語帶殺氣的道:「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瞻敢搶我的女人!」

    瞬間,單硯又將她壓倒在沙發上,俯下頭覆上她的唇。

    想強吻她?門都沒有!

    玫瑰毫不猶豫的屈膝用力一頂,重重踹了他的下身,趁他吃痛之際,快速逃離他的懷抱。

    但單硯卻忍痛從她背後攔住她,將她抱回沙發上,「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今天你是非跟我回去不可。」

    「放開我!你想做什麼?」她尖叫出聲,隱隱透出一絲緊張。

    「我要你,玫瑰。」他高壯的身軀重新壓在她身上,感歎的道出心中的慾望?

    「不!」她驚慌地雙眼圓睜。

    「由不得你說不。」此刻,單硯看起來狂肆邪惡惡,隨時都會向她伸出魔爪似的。

    「你說過不會傷害我的,你……敢對我怎樣,我會告訴我爸,到時候你永遠別想得到我。」她因為他靠近的氣息,而感到頭皮發麻。

    「沒錯,就因為我太愛你了,才捨不得侵犯你,但你又是怎麼回報我的,躲我躲得遠遠的,還跟別的男人同居,與其這樣,不如我先得到你的人再說,我相信只要我有誠意負責,伯父也不會反對的。」

    她發現他已扯上她的衣襟,不由得倒抽一口氣,「單硯,你別這樣子……即使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我會恨你的。」

    「好,如果得不到你的心,就讓你恨我好了。」他豁了出去,並用力的撕毀她的衣服。

    「不要!住手……你別碰我……」玫瑰的鎮定在瞬間崩潰,羞憤地哭喊起來。

    不管她如何閃躲哀求,踢他、踹他似乎都阻止不了他執意的侵犯,她的力氣也越來越薄弱了。

    耿亞力,你怎麼還不快回來?她不期然的盼望著。

    「放開她!」一聲怒吼,終於讓玫瑰給等到了。

    當耿亞力一到家門口,就察覺門鎖被破壞了,接著又聽見玫瑰的呼救聲,便衝了進來,見到她被一個陌生男人壓在身下,便飛快地將單硯扯下來。

    而單硯立即躍起,動作敏捷地和耿亞力打了起來。

    「不要打了!亞力,小心!」玫瑰情急下擔心的是耿亞力,反而令單硯對他更充滿敵意,兩人打得難分難解。

    眼見耿亞力身手強勁進攻,單硯旋身避開攻擊,手上卻赫然多了支短槍抵著耿亞力的太陽穴。

    「啊……」玫瑰急得大叫,「單硯,你別亂來!」

    「你就是玫瑰的同居人?」單硯雙眸緊盯著耿亞力,同時也對他的身手感到詫異,畢竟能和他打了二十分鐘還是平手的人並不多見。

    不待耿亞力回答,玫瑰已搶著說:「他是我丈夫,如果你傷害他,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你胡說!」單硯冷聲斥喝。

    「如果你是男人,就不該用武力威脅玫瑰嫁給你。」耿亞力迎向單硯兇狠的目光,不讓他的氣勢壓過自己。

    「你他媽的別想騙我,你們沒有舉行過婚禮,根本不算是夫妻。」單硯的手勁加重,槍口用力壓著他的太陽穴。

    「那要看你對夫妻的定義為何,玫瑰和我雖然還沒舉行婚禮,但我們同床共眠,一起生活,跟一般夫妻沒兩樣,重要的是玫瑰愛我。」

    「亞力!」天!玫瑰沒想到他會這樣挑釁單硯,還一副想找他單挑的樣子,她有些嚇壞了。

    「我要你跟我走,永遠都不準再見他。」果然,單硯眸中冷光一閃,舉起槍柄連續揮打耿亞力的頭,頓時耿亞力頭破血流。

    見耿亞力受到可怕的攻擊,她心中有無限的愧疚,發現單硯雖然不會傷害她,

    卻對耿亞力毫不手軟,然而,要她跟單硯走她也辦不到。

    「單硯!你敢在我面前殺人,我就死給你看。」不知何時,玫瑰已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對準自己的胸口。

    「玫瑰,把刀放下!」頓時兩個男人齊聲阻遏。

    「那你先放開亞力。」她立即要求。

    「你真這麼愛他?」單硯因妒怒而面容扭曲。

    玫瑰怔怔地看著單硯,半晌才說:「沒錯,他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不可能的……」單硯仍不死心,更氣忿地很揍耿亞力。

    在槍口下,耿亞力無力反抗,但他卻不服輸的說:「如果你愛玫瑰就應該想辦法得到她的心,證明你的愛,而不是動不動就只會威脅她。」

    耿亞力的話如桶冷水般澆在單硯頭上,而玫瑰怨懟的表情更深深刺痛了他。

    「很好,算你有膽識,今天我姑且放過你,但並不表示我會放棄玫瑰,你等著,很快,我就會把她搶回來的。」單硯扯出一抹冷笑,把槍收回。

    「好!一言為定,我們公平競爭,誰先得到玫瑰的心,另一個就得退山。」耿亞力毫無懼色的對他下挑戰書。

    「她是天使也是魔鬼,愛上她是你最大的挑戰。」單硯臨走時感慨不已,在說給他聽的同時也告訴自己,彷彿他註定是要心碎了。

    「你還好嗎?」玫瑰蹲下來手忙腳亂的想為耿亞力止血。

    「還好。」其實他因失血過多,而逐漸感到昏眩。

    「不行,你流了好多血,我送你去醫院包紮。」她扶著他下樓取車,然後她把車子開得像在馬路上跳舞,好不容易才順利抵達醫院。

    幸好經過醫師詳細的檢查,耿亞力的傷並不礙事,也沒有腦震盪的現象,在他的堅持下便回家休養了。

    「玫瑰,現在沒事了,你別急,慢慢開。」耿亞力受傷的腦袋,因為她開車開得顛簸而有些絞痛。

    「我沒有急呀!只是不太會開車而已。」她緊張兮兮地盯著前方。

    耿亞力轉頭瞪著玫瑰,不太敢肯定地問:「那……你到底有沒有駕照?」

    「沒有,之前也只學開兩次而已。」她不在意地回道。

    「啊?!」好半晌,耿亞力那張性感的薄唇才進出咒罵,「你為什麼不早說?」

    「剛才事態緊急嘛!你看,這不是到家了。」玫瑰一點也不以為然,壓根還覺得自己很無辜。

    耿亞力發覺自己今天實在過得太刺激了,連她這種技術也可以平安回到家?簡直比剛才被人用槍指著腦袋還要恐怖。

    唉!他認命的看著正駛入地下室的車子,然後被她歪歪斜斜地停進車庫裡,停好前保險桿還撞了好幾下……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5 07:24:36


    回到屋裡,玫瑰躡手躡腳的想從耿亞力的背後繞過,但一聲低沈危險的嗓音隨之喝道:「站著!」

    「噢……晚安。」她像被下了定身咒,整個人當場僵愣著。

    耿亞力回過身,冷冷的問:「今晚你還想安眠嗎?」

    她打了個哈欠,虛心的扯出笑容,「你還不想睡嗎?很晚了耶!而且你受傷了,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吧!」

    這小女人倒是很會誤解他的話嘛!

    見耿亞力不說話,玫瑰還以為他不追究了,便邁開腳步就想溜。

    「玫瑰!」不料,向來相顏悅色的耿亞力,惱怒地咆吼。

    她緊閉雙眼,搗苦耳朵嗔道:「你幹什麼吼這麼大聲嘛?」

    「今晚你不說清楚,別想過我這關。」他的話帶苦濃濃威脅的意味,似若不順他的意肯定會被施以剝皮拆骨的酷刑。

    她咬著唇、攬著眉、瞪大眼,一副很難解釋的樣子。

    「好吧、好吧……你想知道什麼?」最後,她敗給耿亞力炯炯的眼神,心底卻泛著嘀咕,哪有人受了傷精神還這麼好的?

    「那個單硯是什麼人?打哪兒冒出來的?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他跟先前來找你的那些人有關係的是吧?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他一古腦的問,玫瑰幾乎傻了眼。

    「你……你到底要我先回答哪一個問題?」她皮皮地問。

    突地,耿亞力眉眼一厲,「你還想耍賴?再皮試看看……」

    他說著便以渾身威懾的氣勢走向玫瑰,她嚇得尖叫,「人家……我腦子亂烘烘的,要怎樣應付你這一長串的質問嘛!』

    耿亞力凝視著她好半晌,發覺她仍在裝傻逃避問題,「你把我不知道的全告訴我。」

    他要知道所有的一切,才不會讓她摸魚打混,至少要弄清楚目無法紀打傷他的人是誰。

    「問吧!想知道什麼?給你問個夠。」她一點勁都沒了。

    「單硯是什麼人?」

    「單硯就是法國華人幫幫主。」她的反應只是聳聳肩。

    「華人幫幫主……黑社會?嘿!真是不能小看你,連黑社會也敢招惹?」他甚至開始懷疑她可能混過太妹,不然她從哪惹來這群混混?

    「華人幫不是黑社會,是法國的華人商會組織,不過,那也不能怪我,我怎麼知道會變成這樣,」她頓了一下問:「你知道他要我做什麼嗎?」

    「他要你嫁給他?」耿亞力把先前發生的事與單硯的態度聯想起來。

    這回她卻苦笑道:「我是在法國唸書時認識單硯的,他很照顧我,我也很喜歡他,就像喜歡哥哥那樣,可是他後來要我嫁給他,想想,要嫁給哥哥,噫!挺噁心的……」

    「你不願意,所以才到處躲他?」

    「沒錯,就是這樣。」她吐了吐舌頭。

    「真是奇怪,這麼愛你的人,你竟然看不上眼,反而……」耿亞力想問她為何寧願當別人的情婦,卻不忍說出口傷她的自尊。

    「再愛我也沒有用,我又不愛他,何況,我是獨身主義者,這輩子是不可能結婚的。」她眸中出現少見的陰鬱。

    「哦!是因為席天達的關係?」耿亞力並沒有忽略她眼中的變化,猜測地問。

    「啊?」玫瑰一愣,隨即嘴角勾出濃濃的笑意,「這是命運吧!他讓我瞭解到做為一個女人的難處。」

    「命運?!這實在不像你的作風。」他臉上微微浮起一抹難解的神色。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玫瑰嘻笑地問。

    耿亞力臉色凜冽,嚴肅回道:「你應該離開席天達,重新來過,追求自己想過的生活,掌握自己的命運。」

    「目前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我不想改變。」她努努小嘴,滿不認同的樣子。

    「聽我說,你還這麼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為什麼不為將來打算呢?」他心底承認對玫瑰的感覺,他想要她離開這種不正常的生活。

    既然剛才自己會勸地追求自己想過的生活,掌握自己的命運,那他何嘗不是呢?就因為她是別人的情婦,他就得隱忍對她的情意?何況她也有選擇愛人的權力。

    同時,他也恍然發覺自己這陣子特別容易感到寂寞,全是因為得不到她之故。

    想通了這一點,耿亞力信心十足的道:「你放心好了,從今天開始,我會幫你、保護你不再受任何威脅,快快樂樂的生活。」

    玫瑰眨眨眼,高興地叫道:「你是說要我趕走單硯?」

    他點點頭。

    「好好哦!我好喜歡你。」她動不動就以熱情回應他的好意。

    「我們一起努力,好嗎?」他靠近她低聲的說。

    「我好愛你唷!」似乎還怕不夠震撼,玫瑰乾脆來個大擁抱,親了他一下。

    「我也愛你,玫瑰……」明知道她只是隨口說說,但耿亞力就像被她下了咒語般,全身血液為之沸騰,似有股力量驅使他喃喃的回應。

    「好耶!好耶!世界大同嘍!」她興奮的高舉雙手踮著腳尖又叫又跳。

    這下耿亞力傻眼了,什麼跟什麼嘛?!

    「你說什麼?」他是很浪漫地說愛她,她卻以世界大同作結論?!

    「人與人本來就應該相親相愛,才能世界大同啊!」她有時大膽得令人咋舌,有時又天真的叫耿亞力拿她沒法子。

    「這跟我說愛你有什麼關係?」他很久沒這麼想掐人的脖子了。

    「當然有啊!你想想,當初我們還吵過架呢!沒想到現在變成了好朋友。」她綻放得意的笑聲,十分的嬌艷迷人。

    「這樣子就世界大同了?」他感到乏力極了,這小女人都是如此不解風情的嗎?還是天生少根筋?

    看他一瞼木然,玫瑰還嬉鬧的道:「嗨!你也很感動是吧?但有必要感動成這樣嗎?」

    然而,縱使玫瑰再粗心大意,也發覺耿亞力看她的眼神既專注又深刻,瞼頰不禁微微發燙了起來。

    「你……怎麼了?這樣子看我好奇怪。」他嚴肅義帶些愛憐的表情,令玫瑰芳心大亂。

    耿亞力乾脆一把將她拉入懷裡,緊緊的擁住她。

    「耿……亞力,你抱得我好緊……」他的擁抱既激情又灼燙,絕對與平常那種友誼式的擁抱不同,她察覺到了。

    他發現玫瑰熱情、率性、開放,卻不是那種時下的豪放女,所以當她不自覺的羞怯臉紅,不做作的笑靨、隨性的舉止……都深深吸引著他。

    從討厭她、憎惡她到喜歡她、愛上她,現在他無時無刻不想擁抱她、親吻她、愛撫她……

    「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大掌撫上她細嫩的臉龐,試探地輕柔摩挲著。

    「嗯……亞力……你……」她倏然覺得心跳失去了該有的節奏,雙手不由得攀住他。

    一陣天旋地轉接睡而來,玫瑰還來不及驚喘,就被耿亞力攫住她的唇,那霸道又纏綿的氣勢,放肆地逗弄她的唇舌。

    耿亞力按捺已久的需求傾洩湧出,像是等待好幾個世紀似的,祈求在這個吻中獲得滿足。

    這是玫瑰從未有過的感受,從頭到腳升起一股熱流,她一直以為親吻是件愉快的事,卻不知道可以如此激盪,而且一次比一次纏綿。

    直到耿亞力吻上她的粉頸,大手覆上她的胸,她才微微警覺的抗拒,「不行……我們不能這樣……」

    玫瑰雙手胡亂地擋在胸前,企圖推開他,但這樣的觸摸無疑是火上加油,他低吼一聲,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與她的嬌軀磨蹭著。

    「嗯……」玫瑰只覺得胸口悶得難過,不由得蠕動著身軀。

    得到她這樣的回應,耿亞力很自然地撩起她的上衣,探入她柔潤光滑的雙峰,身下灼熱難耐的向她索求解放。

    剛硬的胸膛擠壓著她柔軟的乳房,大掌溫柔又有些急切地撫過她每一寸嘰膚,誘使她也跟著亢奮、緊繃。

    每當玫瑰害羞地閃躲,他總是溫柔又野蠻地舔吻她,並準確地觸碰她最敏感處,甚至讓她忘情呻吟。

    他是怎麼辦到的?他吻得好放肆、好大膽,竟讓她興奮地去承受,而忘了先前她只是逗弄他,才會與他親密的接觸,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陷入。

    「我要你,玫瑰。」他恣肆地探索她的柔軟。

    「嗯……」她只感到緊繃又昏眩,根本沒意會過來。

    耿亞力卻笑得好開心,他樂壞了,激情地吻住她,幾乎粗野地需索她。

    剛剛她答應了什麼?玫瑰一陣頭暈目眩。

    「做我的女人,讓我照顧你,好嗎?」他認真的盯住她問。

    他說什麼?玫瑰緊緊的瞪住他。

    他忍著身下的緊繃沸騰,一再追問:「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噢……不要!」玫瑰猛吸一口氣推開他,渾沌的大腦終於在理智喪失前,稍稍清醒過來。

    「玫瑰……」天吶!又在這個時候喊停,實在對他太殘忍了。

    「我……我們不能這樣做。」她羞愧地拉好衣服,努力平息狂亂的心,同時恢復紊亂的思緒。

    耿亞力胸口起伏、氣息粗重地看著玫瑰,眼底全是慾望與狼狽,令她慌得連退好幾步。

    「你別過來!」她素淨的小臉突地刷白。

    「玫瑰?!」是不是嚇到她了?耿亞力強壓下體內的激情,「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的。」

    「真的?」她小心翼翼地瞪視著他。

    「當然,你沒必要躲得那麼遠。」他微笑地看著她,不想讓她有任何為難的感覺。

    然而,玫瑰像是覺悟到什麼,緩緩地說:「我知道了,你跟單硯一樣,也和其他男人沒什麼兩樣。」

    什麼一樣又兩樣,耿亞力聽得糊裏糊塗。

    「玫瑰,你聽我說……」他想上前拉她,她卻逃得更遠。

    「我不要跟你說話。」她氣呼呼的轉身就逃出門外,躲回自己的家裡。

    儘管玫瑰生氣的走了,但耿亞力欲深信她不是全然沒感覺,相反的,就是因為她也發覺自己對他的感覺,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思及此,耿亞力的嘴角勾起濃濃的笑意。

   
    他憑什麼管她去哪裡?她好不好又關他什麼事?但該死的,這擔憂與在乎真是不對勁到了極點。

    自從那一吻之後,玫瑰不但返回自己的家裡,甚至還躲蓄不肯見他。

    這樣也好,反正打從玫瑰闖入自己的生活後,他不知荒廢了他多少時間,那套新研發的軟體還沒搞定呢!

    雖然沒人會說話,但他一點進展都沒有,自知交代不過去,畢竟公司需要有新產品,才能持續經營。

    他也想發奮圖強呀!

    可……一向不把女人放在心上的他,竟然發現自己無法放下這個女人,唉!戀愛真的會改變一個人的理智、降低一個人的心智,一向有自信的耿亞力很無力的承認這一點。

    他不自覺的搭上電梯按下二十樓的按扭,來到她家門前伸手一推,門便應聲而開,原來門鎖壞了,大概是上次單硯的手下所為。

    「玫瑰!玫瑰!」原以為她在裡面,結果整個屋子裡卻空無一人。

    這是第一次進到她的寢室,粉白的床架搭配粉紅色的床褥、床帳、棉被,窗臺旁放置著休閒式的桌椅,充滿了浪漫慵懶的氣息,連浴室也是多層次的粉紅色調,粉紅色浴簾、粉紅花毛巾,再加上粉紅色腳踏墊……老實說他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鄉的粉紅色呢!

    當他回到客廳時,正好有人推門進來,那是一個高壯的男子,他懷理摟著的正是玫瑰。

    那男子見到耿亞力,訝異地揚起濃眉。

    而耿亞力也瞇起眼,很不客氣的打量著他,發覺對方健朗的面容,充滿陽光朝氣,不愧是個美男子。

    兩人像是較勁似地互相對望,然而,雙方不知道彼此心底都不由得猜測著——他和玫瑰是什麼關係?

    接著,耿亞力的視線落在玫瑰身上,她整個人正偎在男子的臂彎裡,她是睡著了,還是喝醉了?

    瞬間,耿亞力沈下臉來,那股寒氣幾乎可以穿透對方,因為他該死的、無可抑制的在吃醋,嫉滬這可能擁有她的男子。

    美男子馬上察覺到耿亞力露出的敵意,像這種被侵泛所有物的男人,任何傻瓜都看得出來他對玫瑰的佔有慾有多強。

    「玫瑰……」美男子晃了晃手臂,想把她搖醒。她終於抬起頭,懶懶地睨了耿亞力一眼,「噢……是你喔!」

    「不然你以為是誰?」耿亞力反問道。

    玫瑰卻摟著美男子,醉言醉語的指著耿亞力,「那你以為你是誰?」

    「你又以為我是誰?」他的語氣充滿護意而不自知。

    「鄰居呀!」她醉意十足的打了個酒嗝,然後仰頭看著美男子,「凱,你說……他是誰?」

    凱?!叫得那麼親暱,真是氣死他了。

    耿亞力的俊臉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因為他很不高興自己被歸類為鄰居。

    「他就是你說的那位鄰居?」那名叫凱的美男子察覺到他們之間詭異的氣氛,既然如此,他就把玫魄交給這男人,應該妥當吧!

    「有人在這裡就太好了,這麻煩精喝醉了,拜託你照顧一下。」他說著就把玫瑰塞到耿亞力懷裡。

    「你……」這舉動到是出乎耿亞力的意料之外。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玫瑰是個超級麻煩的女人,你能搞定她算你厲害!」他向他眨了下眼。

    耿亞力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卻仍不忘宣示道:「她有多麻煩我領教過了,我相信自己應付有餘。」

    「那就好,加油!」他鼓勵性的拍拍耿亞力的肩掉頭就走。

    軟綿綿的曲線正緊貼在耿亞力剛硬的胸膛上,令他胸門又泛起一陣難耐,手心好像癢了起來:心也開始浮動,想不到她連喝醉了都還可以折磨他。

    他把玫瑰抱上床,替她脫掉鞋襪,想讓她好好睡一覺,

    「我……好噁心……想吐……」玫瑰倏地爬起來低吟。

    「來,我扶你去浴室,走好。」他連忙扶她起來。

    但她的身子卻癱軟地滑下去,走都走不動,耿亞力只好將她抱到浴室去,讓她吐個夠。

    吐完之後,她已蒼白著一張臉,虛脫似的靠在牆上。

    「來,漱漱口會舒服些。」接著他又伺候她擦臉,再把她抱回床上。

    她眉頭緊鎖,頻頻喘息著,「好痛……頭好痛,噢,胃也好痛哦……」

    耿亞力聽到她的哀叫,他趕緊又弄了熱毛巾給她敷額頭,不放心地審視她的情況,「玫瑰,有沒有好點?」

    「沒有……好難受,我……會不會死掉啊?」她一副痛苦難耐的模樣。

    「別說傻話,你只是喝醉罷了。」他一雙溫柔的大手在她的額頭上又揉又捏。

    「嗯,謝謝你……凱……」她低吟一聲,轉過身去縮成一團睡著了。

    她叫他什麼?凱?!她以為他是那個凱?

    他那麼用心的伺候她、照顧她,結果功勞都是別人的,真是嘔到不行了!

    然而,玫瑰早已不省人事的呼呼大睡,就算想跟她算帳都不行。

    耿亞力認命地陪了她一整夜,終於等到陽光從窗外透進來,玫瑰呢嘀了一聲,緩緩睜開迷濛的雙眼、

    「咦……怎會是你?」她搗著額頭。

    「你昨晚喝醉了,有個叫凱的傢夥送你回來就走了。」關於這一點,他必須讓她知道,昨晚是誰盡心盡力在照顧她的。

    玫瑰一聽立刻抱怨,「太過分了,還說要保護找呢!卻扔下我不管,哼!」

    耿亞力望著她好一會兒,才低低的說:「你知不知道在外面喝醉酒是很危險的?」

    「我知道,所以才找凱陪我呀!」玫瑰毫無心機的脫口而出。

    唉!耿亞力真是傷心極了,她寧可找別人也不找他,可見那個凱在她心目中比他重要多了。

    但,那個叫凱的男人可靠嗎?

    他重重的歎息,「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後別再這樣了。」

    然而,她卻哈哈大笑,而且笑到彎下腰抱著肚子,「你的顧慮是多餘的,凱對我而言一點危險都沒有。」

    瞧她笑得不知世途奸險的樣子,更教耿亞力不放心,「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點總是好的。」

    她站直身子,仍然笑意盎然,「我們比親人還要親,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

    「你們很親……密嗎?」他皺著眉追問。

    「我們啊……」玫瑰側頭想了想,「我們是最親的知己,要是對方有苦要訴,另一方可以立刻相陪,例如我哭他就安慰我,即使我不說話,他也可以默默陪著我的那種交情。」

    是這樣嗎?耿亞力心中一緊,不禁又嫉妒起那個叫凱的在玫瑰心目中的地位。

    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這不解風情又遲鈍的小女人有好感,還好風度的任她蹂躪,甚至反過來討好她、取悅她?!

    說穿了,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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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5 07:25:10


    自從玫瑰回到自己的家住後,耿亞力示意過好幾次要她回他那邊,但她不肯,他也不想逼得她太緊。

    他想起玫瑰家的密碼鎖壞了,便主動去請管理員找人來修理,而修理密碼鎖不像普通門那般容易,不僅得修密碼鎖的部分又因為它和屋內的保全設施連繫,因此還得暫時斷電好重新設定啟動。

    「修好做什麼呢?」屋裡暫時被切斷電源的玫瑰,此刻正坐在他家的沙發上。

    「這樣比較安全呀!難道你真以為自己有『打擊犯罪』的能力?」耿亞力笑她不懂得世道險惡。

    「算了,修好還不是會被他們弄壞,與其讓他們—再的破門而人,不如打開門方便他們進出,免得弄壞門鎖又要花錢修。」她自有一套理論。

    他啞然失笑,故意恫嚇她,「你這麼笨,萬一被擄走或拐走,我可不管你。」

    「好吧!好吧!一切回到原點,反正過一陣子我也要出國去了。」她突然這麼說。

    「你要出國?去哪兒?」耿亞力頓時覺得緊張。

    「嗯……」她聳聳肩,「還沒想好去哪,也許是西班牙,也許是南太平洋某個小島吧!」

    當他發覺自己一刻也不能沒有她時,她仍然一副有他沒他也無所謂的樣子,他決定拿出百分之兩百的誠意,向她告白。

    「那麼,我跟你一起去。」

    「呃?為什麼?」玫瑰睜大了眼,好像聽見什麼不該聽的話。

    「因為我愛你,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兒。」他毫無預警的抱著玫瑰低語。

    一定是他的模樣太真誠了,不然就是語調太動聽浪漫?否則,玫瑰怎會一副木然癡傻相?

    半晌,她才勉強的微笑,「你知道,這玩笑我一點都不喜歡。」

    「我不是開玩笑,是認真的。」他緊擁她一下,像是在加強他的存在。

    玫瑰臉上頓時露出難色,「等一下,我從來沒想過要談戀愛。」

    這麼說,就表示他是她第一個戀人嘍!耿亞力不由得沾沾自喜,「那有什麼關係,現在可以大談特談了。」

    這下子,她的瞼色更難看了,「不要!我不要跟你談戀愛,—開始我們就說好的,你只是冒充我的假老公,又不是真的。」

    他斂起面容,棕眸更加深黯的盯著她。

    玫瑰看到他瞼上的表情,先是嚇—跳,接著一副深深領悟到的模樣,「你一定是瘋了才這麼說的。」

    耿亞力聽了為之氣結,決定坦白道:「我才沒瘋,我不想做做你的假老公,我要真的!」

    「你、你……無理取鬧!我不要再見到你了。」玫瑰用力的把他推出門外。

    他既受傷又感到震驚,伸手抓住她的手,「為什麼?玫瑰,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板起臉孔,極度厭惡的說:「耿先生,請你自重—點,別拉手拉腳的。」

    「我有權利知道,為什麼你對我的態度突然間全變了?」他不但不鬆手,還握得更緊了。

    玫瑰依然用冷冷的表情及語氣回應他,「你有什麼權利這樣要求我?請你以後別再騷擾我了。」

    「騷擾?!這是你對我的印象和感覺嗎?」這種說法,如同把他和單硯歸為一類,令他既挫折又受辱。

    而她則是更不耐煩的道:「你這樣只會令別人覺得難過,你自己也不會開心的。」

    「難道除了難過,你對我沒有其他感覺?」他瞇起棕眸。

    玫瑰橫了他一眼,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你期望我有什麼感覺呢?這麼認真有什麼好玩?」

    原來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他氣得咆哮,「我玩不起可以了吧!」

    「我……是你逼我的。」玫瑰慌亂地看著他此刻嚴肅又受創的表情,才驚覺自己說錯話了。

    她怎麼可以這樣無情,將他的愛意視作一種困擾與不耐,難道她忘了當初是誰先招惹誰的?

    「為什麼你寧願當別人的情婦,也不願意接受我,你就這麼喜歡作踐自己嗎?」

    玫瑰臉色不變,咬著唇道:「誰說當情婦就是作踐自己?難道情婦就沒有真感情嗎?原來你跟世俗的價值觀沒啥兩樣!」

    「別說得這麼清高,甘願做別人的情婦,不外乎就是為了錢,如過我有足夠讓你心動的錢,你就會投入我的懷抱,是吧?」他原本一片柔情,已在此刻轉化成熊熊妒火而口不擇言。

    含著淚的她,無限委屈的站著,半晌才又反駁,「那又怎樣,你憑什麼對我的行為感到不滿,我高興花男人的錢,他也樂得給我揮霍,你管得著嗎?」

    「你滾!滾出我的視線,別再來招惹我了,你喜歡作踐自己、愛慕虛榮那就隨你高興吧!永遠都別再讓我見到你。」不知怎的,兩人的言詞只剩下攻擊與傷害。

    他現在不想見到她,否則,實在怕自己會氣得失手掐死她。

    「哼!」她頭一昂,很有志氣的在關上大門時才流淚。

   
    盯著辦公室裡的十台電腦,螢幕上那閃爍的警告標示,正告知新軟體的測試又失敗了,耿亞力一臉悒鬱地揉著眉心歎氣。

    卻不是為了眼前的失敗,而是因為思念玫瑰,她使他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勁來,

    他該死的思念那個沒良心的女人!

    那天,他是氣壞了才叫她滾,可是,這……這笨女人該不會就這麼聽話,真的滾得不見人影,不曉得回來?

    他因掛念而感到全身空虛,他猛地把電視打開,還把音量調得很大聲,試圖讓自己轉移注意力,可是空洞的情緒依舊氾濫。

    看著電視新聞正播報的內容、耿亞力倏地瞠大眼,新聞畫面上是許多記者圍繞著商界的龍頭老大席天達,追問他剛剛和總統餐敘,研商振興台灣經濟的結果。

    令耿亞力心中震盪的不是別的,而是席天達身邊那抹纖細高窕的身影,那……那不正是玫瑰嗎?!

    她小鳥依人般挽著席天達的臂膀,亦步亦趨的在保全人員的開路下,越過記者的包圍。

    耿亞力整個人僵住,—股寒意籠罩他全身。

    當他沈浸在她美麗的誘惑時,忘了她是別人的情婦,並毫無防備的愛上她,卻在忽然間又失去了她,原先的快樂都消失了,就只剩下空蕩蕩的世界,就像是心裡破了一個洞,無法阻止空虛氾濫到完全無法抵擋。

    「哇!連商界的龍頭老大也請出來了,救得了台灣的經濟嗎?」公司行政總監麥偉平在此時走進辦公室,正好看到這則新聞便打趣道。

    他們是公司的台夥人,卻更像是好哥兒們,兩人在美國攻讀博上學位時結識,因有意發展亞洲市場,耿亞力便邀麥偉平一起回國,共同開創這家資訊公司。

    耿亞力依然死盯著畫面上的倩影,完全沒有回過神來。

    「怎麼?連你也被這朵玫瑰迷住啦?」麥偉平拍拍他的肩半開玩笑的說。

    「啊?!」耿亞力一時聽不懂他的意思。

    「呵呵……好眼光!」麥偉平見他一臉癡迷,笑道,「不過,眼光好的不只你一個,她的追求者數以千計呢!不少人還忙著給她介紹好對象,想從中撈一筆大紅包,聽說還有一位法國華僑,千里迢迢追她追到台灣來……」

    「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沒想到當人家的情婦,不但敢公然和情夫出雙入對,還囂張地有數以千計的追求者。

    「哈!都是從八卦雜誌上看到的啦!」麥偉平不好意思地搔搔腦袋瓜,「八卦上寫得雖然未必都是真的,但是,她是席天達的掌上明珠,想娶她的男人還得先過得了他那關才行呀!」

    「她是席天達的掌上明珠?!」她不是人家的情婦,而是女兒?天!耿亞力愣住,更不懂若真是如此,為何席天達會任由她在外面胡來。

    「對啊!席天達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席玫瑰則是最得他籠愛的,據說她是席天達和情婦所生,這件事在業界無人不知,但她長年待在國外,最近才回來,因為長得美麗大方,便自然成為八卦媒體追逐的對象。」

    該死!那天他對情婦的身份嚴加討伐到口不擇言的地步,那豈不是等於在批判玫瑰的母親嗎?難怪她會氣得不肯見他。

    「喂……你去哪?」麥偉平見他霍地站起來,詫異地驚問。

    「我去……去……」經他—問,耿亞力自己也怔住,他該上哪去找她?

    麥偉平看出他的異狀,試探地問:「怎麼?你想去找席玫瑰?」

    他含糊地回應,「我……她跟我認識的一個女孩很像,也叫玫瑰……」

    「不會吧?!難道黎霆說在你家看到的那個美女,就是她?」事實上,麥偉平早就聽黎霆提起過了,他原本就很好奇怎樣的女孩能讓耿亞力心動,只是一直沒機會見到而已。

    唉!面對好友的追問,耿亞力只能苦笑以對。

    「別一副神秘兮兮的樣於,快點從實招來,說不定我還可以幫得上忙喔!」麥偉平捶了他胸口一舉,要他非說不可的樣子。

    於是,耿亞力便將遇到玫瑰的事從頭到尾說了出來。

    麥偉平聽了哈哈大笑,「哇!真沒想到你這麼容易受騙。」

    「唉!別笑我了,現在我該如何去找地,是該向她道歉還是……」沒想到他在女人堆中一向吃得開,這下卻要認栽了。

    這再次證明愛情的確有讓天才變傻子的威力。

    「如此聽來,她是因為不想見你才離開的,看來你現在想見她可難了。」麥偉乎斂容沈吟。

    「怎麼說?」耿亞力相信以好友的交友廣闊,一定可以幫上他的忙。

    「我剛才說了,席天達視她如珍寶,想和她交往的男人,非得經過她老爸點頭不可,據說目前只有那個叫單硯的法國華僑,能堂而皇之的出入席大人宅。」麥偉平將應酬時所聽到的小道消息提供出來。

    「那我要怎樣才能找機會進入席家呢?萬一玫瑰真的打算不理我,豈不是難上加難。」耿亞力苦惱不已。

    「別急,辨法還是有,只是往後就得靠你自己了?」麥偉乎拍了拍好友的肩,給予支持。

   
    麥偉平果然真有辦法,三天後耿亞力和他便穿梭在璀璨華麗、衣香繽影的盛宴中與玫瑰「相遇」。

    跟在席天達身邊的她,依舊美得惑人,甚至在淡妝及剪裁大方的貼身晚禮服的襯托下,更顯得格外優雅端莊,像朵高推的玫瑰花,完全斂起平日的野性。

    在席天達身邊的還有席夫人和二女兒艷容,席家三個女人一出現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尤其未婚男士皆不約而同的把焦點放在這對姊妹花身上。

    玫瑰嬌媚可人,眼波流轉問神態傭懶惑人;艷容則嬌貴妍麗,舉止優雅賢淑,令人驚歎席家女兒得天獨厚的優勢。

    然而,當玫瑰見到耿亞力時只是輕扯唇角,陌生得有如第—次見面,「耿先生,幸會。」

    耿亞力微愣,隨即客套的配合,「席小姐,賞臉跳支舞嗎?」

    「真是抱歉,我腳痛。」她雙腳蹬著四寸高跟鞋,拒絕得乾脆極了。

    「是嗎?那麼請容我扶你到那邊休息一下。」他見招拆招,並且紳士地伸出手。

    「我……」玫瑰瞪視著他,彷彿在心裡罵道:你還不快給我滾?

    「玫瑰,既然腳痛就休息—下,我們扶你過去。」艷容主動的攀附上來與耿亞力合力扶著玫瑰到沙發上坐下。

    「聽說耿先生設計的軟體,拿過很多獎項?」艷容端坐微笑,心底思索著如何散發自己的魅力。

    每每在商界聚會的場合見到的不是禿頭大肚的富商,就是油腔滑調的公子哥兒,艷容難得遇見又帥又年輕有為的高科技精英,立刻對耿亞力產生好感,並打破以往的驕矜,主動向他示好。

    他禮貌地以微笑回應,一顆心及一雙眼全都放在玫瑰身上。

    其實剛剛在見到耿亞力昂首闊步走向她時,玫瑰心中也為之一震,他高大健碩的身軀像是隱藏著龐大的力量,令她心神為之震撼,突地發覺原來他在她的意識裡是如此深刻。

    為了壓抑住心底的震撼,她刻意表現出慵懶不在乎的模樣。

    「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耿亞力傾身向前關心的問。

    「哎!她呀,一向懶散慣了,說什麼熱愛藝術,其實不過是只沒用的米蟲,我這不成材的女兒讓耿先生見笑了。」取代回答的卻是從舞池走來的席夫人,當她發現耿亞力和艷容在交談時,便立刻向其他貴夫人們打聽有關耿亞力的家世背景。

    「席夫人真會說笑。」耿亞力敏銳地察覺她,表面上像開著寵溺的玩笑,卻語帶諷刺。

    席夫人笑容可掬的看向女兒,「艷容啊!怎麼不和耿先生去跳支舞呢?年輕人就是要盡情去玩吶!」

    「好。」艷容輕聲答應,就等著耿亞力伸手邀請。

    「席小姐,請。」基於社交禮儀,耿亞力不好不邀艷容共舞,而她也樂得優雅自信的踩著舞步。

    她的心思沒逃過母親銳利的目光,顯然,席夫人也很認同女兒的眼光,母女倆才極具默契的製造機會。

    整場晚宴下來,耿亞力與玫瑰說不到幾句話,反倒和艷容熟絡了許多。

    「亞力呀!有空歡迎來我們家坐坐。」臨別時席夫人不忘熱情的邀約。

    「那是當然的,我改天一定去拜訪伯父、伯母。」他有意無意瞄了玫瑰—眼,心底早另有盤算。

    在回程中,席天達表情嚴肅地問:「那個姓耿的年輕人叫什麼來著?」

    「爸,人家叫耿亞力,是在歐美那邊華僑界有名的耿家二公子,目前主持一家資訊公司,還是個軟體設計師呢!他人帥又有前途,我一看就喜歡。」艷容喜孜孜,—臉陶醉地回道。

    席夫人也附和的滿口讚許,「是呀!我看這年輕人挺適合艷容的,雖然耿家在台灣的勢力才剛起步,但在歐美的聲望與實力極高,能和他們結為親家,也算是門當戶對,再說,我們公司不也正往高科技產業發展,要是能網羅像這樣的人才又是自己人的話,對席家企業也是一大助益嘛!」

    席夫人的如意算盤打得正響,卻聽見有人輕哼了一聲。

    席夫人厲眼立即瞪向玫瑰,「死丫頭,我事先警告你呀!可別壞了我家艷容的好事,不然,別說我不給你爸面子。」

    她一口氣語帶雙關的說,連席天達也一迸告誡了。

    席天達皺眉歎道:「又怎麼了?玫瑰什麼也沒說,你別老是針對她。」

    「我就是喜歡針對她,又怎樣?在外面我可給足你們父女倆面子了,還不夠嗎?」席夫人氣呼呼地搶自。

    玫瑰黯然望著窗外的夜景,依然默不吭聲。

    唉!席天達見狀只能在心底歎息,「真是的,難得玫瑰回來陪我,你非得鬧得這麼不愉快嗎?」

    「怎麼?我不過警告她別不識相,這樣就委屈她了嗎?哼!她們母女不也讓我不愉快了一輩子,難道我就不能怨嗎?「席夫人逮到機會就開始數落。

    這種戲碼在席家已經上演了二十一年,玫瑰已聽慣這些冷嘲熱諷,所以在她十五歲那年,便王動要求去當小留學生,原因就是不想父親為難。

    造成今日這樣的結果,全是因為當年席天達沒有反抗長輩的勇氣,不得不屈服在商業考量的利益婚姻下,結果達成了家族對他的期許,卻也害苦了他心愛的女人,如今又讓疼愛的女兒受委屈。

    「她要是乖乖陪你就算了,我醜話說在前面,別又像上次那樣,人家明明要把單硯介紹給艷容的,卻被這死丫頭給搶了去,我能不氣不怨嗎?」

    「我才沒有!你們要喜歡他就把他『收好』,我還嫌他煩呢!」玫瑰終於沈不住氣的反駁,這惡媽媽動不動就汙蔑她,要不是不想讓父親為難,她才不會任她編排。

    那年春節她回家過年,正巧在親戚家遇到同樣回台灣過春節的單硯,席夫人知道他家大業大,便央請親戚為艷容做媒,不科單硯卻看上她,當他得知她正好在法國留學,回法國後更是一個勁的猛追。

    玫瑰不明白單硯為何會喜歡她?甚至連她拚命拒絕都沒用,煩都煩死了,要是艷容有本事「收服」他,她還真感激哩!

    「不要瞼的死丫頭,得了便宜還敢賣乖,要不是你,我們艷容早就和單硯結婚當少奶奶了。」席夫人越說越生氣。

    「唉!你又提這事做什麼?單硯喜歡誰又不是旁人能左右的,再說玫瑰也沒接受他的追求呀!」席達天直為玫瑰抱屈。

    「哼!你偏袒這死丫頭以為我不知道?外面誰不知道你早把單硯當半子看待,還合夥做生意……」整晚,席夫人叨念著心中的不滿,似乎仍無法撫平當年與另一個女人分享丈夫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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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5 07:25:31


    三個男人好久沒聚在一起了,今晚耿亞力和麥偉平應黎霆之邀,在酒吧內小聚。

    「你幹麼一頭栽進去為她神塊顛倒?」麥偉平看著耿亞力懊惱地猛喝酒,便趁機調侃一番。

    「我才沒有!」對這種「不實」的指控,他堅持否認到底。

    黎霆也不忘嘲笑道:「他哪有神魂顛倒?只是喪心失智罷了。」

    「唉!你們笑吧,哪天輪到你們時,看你們還笑不笑得出來。」耿亞力又喝了一口酒。

    「怎的,接近席艷容難道還見不著你那朵玫瑰?」麥偉平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唉!別提了,那個席艷容對她姊姊只有怨恨,想從她那探聽玫瑰的事還真難,你們幫我想想法子吧!」耿亞力為了心上人,和席艷容約了好幾次會,卻都無功而返。

    「別哎聲歎氣的,我昨天才接了一件Case,可能幫得了你喔!」黎霆曉著二郎腿悠閒的說。

    「別鬧了,你的Case能幫亞力什麼?」麥偉平橫了黎霆一眼,認為他在窮攪和。

    「這就是我今晚約你們出來的目的呀!這件Case和席艷容有關,當然也和你的玫瑰有關連,更重要的是和你關係重大。」黎霆笑咪瞇地賣關子,等著耿亞力「求」他。

    果不期然,耿亞力一聽就著急的問:「得了,到底怎麼回事,你就別再打啞謎了,好不好?」

    黎霆雙臂攬過兩人的肩膀,低聲說:「昨天我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要我到府外燴,價錢是平常的三倍,條件是菜單要加『料』……」

    等黎霆說完,耿亞力—副傻了眼哭笑不得的模樣,麥偉平卻捧腹大笑,笑聲更是極度曖昧。

    「看不出來這女人有夠恐怖吧?」黎霆挑眉看著耿亞力。

    耿亞力則一臉嚴肅的沈思。

    麥偉平笑道:「你別煩惱了,你要我幫你查的事有眉目了。」

    「哦,如何?」他從沈思中回神。

    「原來當年席天達愛的是玫瑰的母親,卻敵不過家裡的反對,與門當戶對的席夫人結婚,但他始終不肯放棄玫瑰母女,更在外頭安置她們,後來,玫瑰的母親在她十歲時去世,席天達才將玫瑰接回家裡。」

    「這就難怪了,席夫人和席艷容表面上寬待玫瑰,其實心底是對她充滿敵視的。」耿亞力理解的點點頭。

    麥偉平繼續說:「因為席夫人系出名門,是有教養的大家閨秀,為了保持風度和形象,她從不吵不鬧,更不會潑婦罵街,為了面子她百般容忍自己丈夫心有所屬,但並不因此善罷甘休,而是在暗地裡千方百計的折磨玫瑰母女。」

    「難道席天達不會阻止嗎?」哼!如果是他,絕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委屈。

    「這個嘛……可能要由另一個人來說了。」麥偉乎故意賣了個關於。

    「誰?」

    「瞧,他來了,我特別約他來的。」麥偉平站起來朝剛進門的年輕人招招手。

    「凱?!」耿亞力一看,驚訝地開口,「他是……」

    「我是玫瑰的弟弟席凱,我們雖然同父異母,但感情卻是最好的。」席凱露出陽光般的笑容。

    麥偉平向他握手致意,「謝謝你肯赴約。」

    席凱看向耿亞力,「玫瑰是我姊姊,幫她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我得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對玫瑰真的是愛到難以自拔了嗎?」

    耿亞力用力的點頭,他早在不知不覺中愛上玫瑰,只是當初一直以為她是別人的情婦,而不願承認心裡的感覺,卻忍不住答應她所有無理的要求,照顧她、關心她。

    「唉!我不知該恭喜你還是同情你。」席凱以無奈的目光看著耿亞力直搖頭。

    「因為單硯?」他才不怕呢!

    「單硯是我父親極認可的女婿人選,他一直屬意由他來照顧玫瑰,但玫瑰根本無法接受他,所以才煩得不敢回家,但其實你的勁敵是無形的。」席凱又是一陣搖頭。

    這一搖,搖得耿亞力直皺眉,「怎麼?她心裡已經有人了,沒關係,我不會放棄的。」

    「不!正好相反;」席凱斂起笑容,嚴肅的說:「就因為她心裡沒有人,也不

    會有人,她說過她不會為愛付出,因為真愛是需要用生命付出的,所以她不會對感情認真。」

    「是因為她母親的遭遇,才使她有這樣的想法?」耿亞力猜測,難怪她直說說不要這麼認真,還說席天達讓她瞭解到做一個女人的難處。

    「也許吧!一般年輕女孩都期盼談戀愛、結婚,生小孩,但她早就決定好了,這輩子都不會做這些事,她最大的願望是自由自在的生活,沒有任何負擔,更沒有感情的枷鎖,當然也不允許有個男人名正言順的束縛她。」席凱侃侃的分析。

    「噢!這麼說,亞力最大的勁敵就是玫瑰自己?!」麥偉平和黎霆異口同聲道。

    難得這回耿亞力認真的去愛,卻遇上一個不想認真的女人,偏偏他已經陷入了,唉……實在太折磨人了。

    席凱猛點頭,「可以這麼說,別看她熱情開朗又迷糊的樣子,就以為她是那種喜歡談戀愛的女孩,其實,她的心結很重,除非你能瓦解她的心防,才有希望擄獲她的心。」

    「可是,她連見面的機會都不肯給我,我要如何解開她的心結呢?」耿亞力煩惱極了,他自小受的是西式紳士教育,不容許他用蠻力威脅她或接近她。

    「有了,你的房子。」席凱突然想到。

    「我的房子怎麼了?」耿亞力不解的問。

    「你想玫瑰為什麼會知道你房子密碼鎖的密碼,還偷偷跑進你家?又藉故住進你家?」席凱似乎什麼都知道,可見玫瑰與他真的是無話不談。

    「難道她喜歡我的房子?」耿亞力回想起,她有時候很喜歡在屋子走來走去,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錯,其實你那層房子原本是玫瑰小時候和她母親住的,那裡有許多屬於玫瑰的回憶,但我媽卻趁我爸不注意時,故意把它賣掉,為了怕玫瑰傷心,我爸只好買下另一層當作補償。」席凱解釋。

    「難怪那時候我剛買下房子,就有人出高價要收購。」恥亞力慶幸當時因為太喜歡週遭環境,而沒有答應出讓,否則,他哪有機會認識玫瑰

    緣分真是奇妙的東西,冥冥中他遇上她了,不是嗎?

    「所以我說你該好好利用這房子,不如我們商量一下……」席凱拉著大夥商議。
   

    下午,玫瑰午睡醒來走下樓,猛不期然被一道陰影籠罩。

    「噢!老天……」她抬起頭就呆住了,這男人……怎會出現在這兒?

    只見他單手撐在樓梯扶手上,一頭整齊俐落的短髮,顯得神采奕奕,戲譫的眼神看起來帥氣十足。

    望著耿亞力,玫瑰的心裡掙紮了一會兒,然後,她就像一朵被壓垮的玫瑰,掉頭就走。

    「別走!註定會相遇的人是不怕分離的,我還是遇到了你。」他語帶懇求,但並沒有讓玫瑰停下腳步。

    下一秒,玫瑰的手臂就被他抓著,接著伸手一拉—攬,玫瑰柔軟的身子便穩穩地落入他懷裡。

    玫瑰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道:「放手!我不是你想碰就可以隨意碰的人。」

    「我要—個解釋。」他深沈的眸子直盯著,令她心底浮現一些些愧疚與失落。

    「解釋什麼?」他還欠她一個道歉呢!玫瑰掙紮的推開他。

    耿亞力稍稍鬆手,但只允許她站直身子,高人的身軀仍對她充滿壓迫,「為什麼騙我說你是席天達的情婦?」

    「我從沒這樣說過。」她雙手擦腰比他還有氣勢,聲音卻又氣又委屈。

    耿亞力回想後,便愣住,她的確沒這樣說過,只在言詞上誤導他,「當時你為何不否認?」

    「我問你,你覺得我長得怎樣?氣質如何?還是我的穿著有問題?」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她就乾脆發飆到底。

    「你長得很美,氣質絕佳,深深吸引了我。」他坦誠回答。

    「既然這樣,我哪裡像那種被包養的女人,你這有眼無珠的大白癡!」竟然以—為她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孩,實在好嘔、好氣人!

    說完她轉身又想走人。

    「你都習慣把人利用完,就急著甩開嗎?」他大掌按住她的纖腰,牢得讓她動彈不得。

    「我……哪……」完了!不對勁到了極點,為什麼她的心怦怦跳個不停?她一向堅定的理智都睡著了嗎?

    耿亞力故意輕視地瞟她一眼,「該不會是你習慣有機會就占男人的便宜?」

    她立刻瞪眼鼓起腮幫子,「誰說的?」

    「噢!既然不是,那你說該如何報答我呢?」他的嗓音低沈富有磁性,很容易誘人失了魂。

    「呿!報答?!你是來討債的嗎?」玫瑰不以為然的道。

    他不理會她的調侃,反而低頭輕啄她柔軟的蜜唇,「上次你說事成之後,就會回報我的,隨我要什麼報酬都行,當初『你要我』,我依言『給你』了,那現在換『我要你』,怎樣?」

    「要……要我做什麼?」氣死人了,才被「碰」一下嘴唇,她竟然很沒用的口吃。

    「你說呢?」他俊臉一沈,意有所指的說:「上次你要我做你老公,我照你的意思做了,現在當然是——我要你照我的意思做我老婆。」

    「你……那是假的,現在我們什麼牽扯也沒了!」她真的好怕他那認真的表情。

    「亞力、亞力……」艷容嬌滴滴的聲音突地響起。

    「艷容在代你,放手啦!」玫瑰用力推開他,不想引來麻煩,她生平最怕的就是這個惡妹妹找她麻煩。

    「亞力……」艷容見到玫瑰也在,臉色戒備的問:「咦!你在這兒做什麼?」

    「哦!剛才傭人說你在這兒,結果我一來就遇見了她,我正在問她知不知道你去哪了。」他嘴角一勾,對艷容扯出一抹迷人的笑意。

    艷容—聽果然放下心來,挽著他的手臂就要走,「我在花園準備了下午茶,我們過去吧?」

    「好啊!」耿亞力走了兩步,突然開口,「伯父伯母呢?怎麼沒兒到他們?」

    「他們約了宏洋集團的陳董打高爾夫球,晚上才會回來。」

    耿亞力露出不相信的表情,「不會吧!他們約我來吃晚餐,怎會又出去了呢?」

    「喔……」艷容撐起笑容,有絲心虛的回道:「是這樣的,他們……他們原本打完球就要回來的,誰知道臨時來了個外國客戶,才改變行程,爸媽要我向你道歉,還叫我要好好招待你。」

    其實,這全是艷容假藉父母的名義邀請耿亞力來的。

    「那晚餐這麼少人太冷清了,我最怕冷冷清清的飯局,不如我改天再來好了。」他抽回艷容挽住的手臂,作勢要走。

    「不……」她怎麼肯放過耿亞力,只好立刻拉住正要離去的玫瑰助陣,「不會啊!玫瑰也在,都是年輕人才熱鬧嘛!」

    「是嗎?」耿亞力故意以詢問的眼光看向玫瑰。

    「我?!關我什麼事?我要去逛街了。」玫瑰不明所以的瞪著他們,因為上午艷容便一直要打發她出門。

    「我叫你留你就留下來,不然我跟媽咪說你破壞我和亞力交往。」艷容低聲警告。

    「你不是說今晚不許我留在家裡嗎?」她都想好要去哪裡打發時間了,這會又要她留下來,玫瑰有些糊塗了。

    「現在改了,不準你出門,留下來陪我們晚餐。」為了留住耿亞力,艷容硬拉她配合。

    耿亞力見狀故意道:「艷容,你姊姊有事就別勉強了。」

    「沒事、沒事,玫瑰來,一起喝下午茶去,我特別請來著名的糕點廚師……」艷容兩手各挽住耿亞力和玫瑰,將他們拉到花園去。

    「我要你陪我吃晚餐,不然,我就把我們『同居』的事告訴伯父。」耿亞力趁艷容不注意時,偷偷威脅玫瑰,誰叫她一副想逃的樣子呢?

    啊?!玫瑰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正驚訝之際,又被艷容恐嚇,「我去看看廚師準備得怎樣了?給我乖乖坐在這兒,要是亞力跑了,我唯你是問。」

    她才不想請玫瑰吃飯呢,她可不想讓單硯的事件重演,但為了不讓計畫泡湯,只好將就了,而且只要過了今晚,她就有辦法拴住耿亞力了。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大家都要她陪伴晚餐,還有致一同的威脅她?

    玫瑰如坐針氈的喝完下午茶,總算也讓她安然渡過了,到了晚餐時刻,她忍不住不安地喃喃低語,「為什麼今天大家都對我特別好?」

    她的低語立刻招來艷容怨毒的警告眼神,「玫瑰姊姊就是愛說笑,一頓下午茶而已,算得了什麼?這會我還要請你吃大餐咧!」

    說完,艷容便拉著耿亞力到花園散步,而玫瑰則回房做自己的事,到了晚餐時間艷容不叫傭人喚她到餐廳用餐。

    艷容按下喚人鈴,不久,穿著雪白廚師服的大廚,指揮助手捧著晚餐前來張羅。

    「咦!黎……」玫瑰指著其中一個廚師,那是耿亞力的朋友嘛!

    奸巧哦!

    玫瑰正想跟黎霆打招呼,他卻像是沒見到她似的,甚至,連耿亞力也不認識。

    好怪喔!

    玫瑰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心底一陣發毛,總覺得好像有事要發生,但以她簡單迷糊的心思,是怎麼也想不透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的。

    算了,算了!她還是乖乖吃飯吧!

    「Cheers!」屹完主菜,艷容向耿亞力微笑舉杯。

    耿亞力拿起酒杯瞄了黎霆—眼,見他微微點頭,才附和道:「Cheers!祝你永遠青春美麗。」

    計劃快要成功了!艷容高興的一飲而盡。

    黎霆連忙又為她斟了一杯,並專業的說:「這是九一年份的法國紅酒,香氣濃鬱、口感柔細,最適合燕容小姐品嚐了。」

    艷容心情歡悅,又喝了一口。

    「咦……她、她怎麼了?」玫瑰看著艷容還沒喝完那杯酒,竟然就癱趴在餐桌上睡著了。

    「她喝醉了。」耿亞力向黎霆使了個眼色。

    黎霆轉頭向玫瑰問道:「她的寢室在哪?」

    「二樓左邊第一間。」還處在怔愣中的玫瑰傻傻的回答。

    「謝了!」黎霆像扛米袋般把艷容扛走,還不忘回頭說:「亞力,這兒就留給你啦!我們走了。」

    「等一下!」耿亞力霍地站起來,似乎不敢相信般猛瞪著黎霆,「該死!你沒有按照我們的計畫。」

    他感到極不對勁,難道他那杯酒也有問題?!

    「只修改了一點點罷了,把這惡女人的藥和玫瑰的對換,而你那份經過我們決意、還是保留了。」黎霆得意的眨了眨眼。

    他不解的責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當然是為了幫你一把呀!只用了一點點助興、安啦!不會讓你變野獸的,呵呵……」

    「你……」太過分了,被兩個好友同時「賣」了,耿亞力咬牙瞪著黎霆的背影。

    「咱們兄弟一場,你就不用跟我說謝謝了。」說完,黎霆把艷容扛上樓扔進房裡,便腳底抹油的溜了。

    耿亞力回頭看向玫瑰,見她雙頰徘紅,不由得咒罵了一聲。

    玫瑰就知道不對勁,艷容不過喝了一杯就倒了,她的酒量才沒這麼差,而耿亞的表情也好奇怪。

    她發現耿亞力看她的眼神全變了,這種眼神好像……像在哪見過?

    噢!想起來了,就像單硯看她的眼神一樣!她霍地站起來想走。

    「咚!」她才一站起來就腿軟的跌坐回椅子上。

    奇怪,她只喝湯又沒喝酒,為什麼會像喝醉般站不穩?

    嗚!就知道今晚這頓飯會出事,只是,現在發現還來不來得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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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5 07:26:00


    玫瑰才吃力的讓自己站起來,就被一具高大的身軀攬進懷裡,著實嚇壞了她,因為她感覺到被觸碰的身體好灼燙。

    「你抱我去哪?」她偎在耿亞力懷裡,感到一股滿足。

    「你喝醉了,我抱你回房去。」耿亞力嘴角揚起得意的弧度,笑容性感逼人,將玫瑰攬腰抱起,依著她的指示緩緩走到三樓盡頭的臥房。

    「我又沒喝酒……」奇怪,玫瑰覺得頭暈站不穩,全身—絲反抗力氣都沒有,但意識仍然清醒。

    來到她的臥房,一眼看去都是各種深淺的粉紅,而懷裡的女人也有著粉紅玫瑰的香氣,耿亞力生平第一次覺得粉紅色原來是如此媚人。

    他將玫瑰放在床上,然後以專注的眼神,放肆地在她身上流連。

    「你……你要做什麼?別這樣……」她發覺他又用那種熱烈、渴求且不願再壓抑的目光看她,令她渾身不自在。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做我愛做的事。」他單手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另一手開始扯她的衣服,像是準備將她生吞活剝似的。

    「你別想對我亂來。」真糟,她想跑卻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那你想要我怎樣對你?是你不好,你不該誘惑我的……」耿亞力感覺體內的藥效隱隱發作,不由得緊擁著她。

    「不……你走開……」她緊張萬分地羞紅了臉,卻要命的全身軟綿綿的,每移動—點都顯得困難。

    看著她少見羞怯的模樣,他性感的唇一彎,「害羞了?你都忘了以前你是怎樣

    主動誘惑我的?我多麼懷念你的熱情。」

    想想那時候可憐的他,三不五時就被她挑逗得慾火難耐,今晚他非得要全數討回來不可。

    「嗚……那是我故意作弄你的,只是想試試你的理智有多強而已,又不是真的要誘惑你。」她覺得全身浮躁難過,—急之下什麼都招了。

    「什麼?!只是故意作弄我。」耿亞力倒沒想到她只是為了「使壞」。

    「因為你那次把我敲昏,我才故意作弄你的。」她害怕的閉上眼繼續招供,覺得有股奇怪的熱流在體內亂竄,令她呼吸越來越沈重。

    「你竟然這麼大膽,三番兩次用這種方式報復,就不怕擦搶走火嗎?」不知她對別的男人是不是也這樣?耿亞力說話的口氣不禁飽含慍怒。

    「你是正人君子,又不會對我怎樣,我道歉可以了吧?」玫瑰此刻只想哭,有點後悔自己玩過火了,所以,現在全身好像被某種難以控制的火焰焚燒著。

    「當然……不可以!」她未免欺人太甚了,之所以敢這樣毫無顧忌的誘惑、挑逗,就因為相信他是正人君子。

    幸虧他是她的鄰居,幸虧是碰上他,要是碰上別的男人還得了,只是這樣想他都捏了把冷汗。

    哇!他的樣子看起來好嚇人,玫瑰自知理虧,只好拚命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嘛……」

    她雙手輕擱在他結實的胸膛,側頭咬著唇,那困惑的模樣,既無辜又嫵媚,直教他把持不住,縱使有氣也氣不起來。

    「算了,下不為例。」他現在急欲解決的可不是這些陳年往事。

    「我還以為你只想欺負我、教訓我……」她低下小瞼貼靠在他溫暖的胸膛上,感覺好舒服哦!

    不由得她失神的捱近耿亞力,粉頰緩綬地摩挲,內心升起一股她從未有過的悸動。

    「哼!你也知道自己欠教訓?總算沒笨到家嘛!」話雖這麼說,他卻愛煞了她

    此刻意亂情迷的樣子。

    玫瑰如同一隻傭懶性感的小貓,在耿亞力懷裡磨蹭著,一股熱流從他下腹竄起,他抬起她的臉,雙唇自她額心緩緩移至粉頰,然後重重地吻住了她。

    一陣天旋地轉襲向玫瑰,纏綿反覆的親吻令她覺得身體快要爆炸似的,她藉著扭動身軀渴望更多的撫慰。

    耿亞力不假思索地解開她的上衣,挑逗那如凝脂般柔嫩的雙峰,大手更探入她的裙擺內,緩緩撫觸那絲薄的小內褲……

    「噢!I玫瑰猛吸—口氣,渾沌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些。

    天哪!他們不是正在說話嗎?怎麼說著就……玫瑰羞愧地想推開他。

    「別想離開我,我只要你、只要你!」他一路吻到她粉嫩平滑的小腹,嘶吼著把她壓在身下。

    他是怎麼了?像是無法控制的猛獸,她該怎麼辦?

    「你……好重哦!別壓在人家身上啦!」她不自覺的發抖,是因為他全身發燙

    如火燒,同時也因為自己體內竄起的酥麻困擾不已。

    「你說你要我,我就放了你。」他故意在她耳邊呵著熱氣逗弄。

    啊!好熱……

    她猛地一顫全身變得很敏感,咬牙忿道:「你騙人,我才不說!」

    「這時候怎麼變聰明瞭?難道你不覺得全身發燙、酸軟無力嗎?」他邪肆地笑看她,現在只有任由情慾支配理智。

    玫瑰喘了一口氣,愕然的問:「你怎麼知道?」

    「因為此刻的我也跟你一樣,熱得按捺不住了……」他仰頭猛吸一口氣,雖然藥效不強,但想把已點燃的慾望按下卻難呀!

    「完了!我們吃錯什麼,該不會是食物中毒?」玫瑰見他難耐的表情,憂急地猜測。

    「笨玫瑰、傻玫瑰,我們吃的是一種令人興奮的藥劑,也就是俗稱的春藥。」他坐起身脫掉上衣,很乾脆的坦白告訴她。

    「什麼……藥……」她還來不及驚愕,他滾燙的身軀又壓在她身上,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是春藥,所以你的身體才會比平常敏感,我只要稍加挑逗,你就會受不了。」

    玫瑰頓時睜大眼結結巴巴的說:「你……這無賴、色狼,竟然給我吃……春藥……」

    「不是我,是你的妹妹給我們吃的。」他只是將計就計,不過是耍了點手段換了對象,這點當然就不必提了。

    「這壞妹妹好過分,她為什麼要陷害我們?不……沒道理,她會陷害我,不可能連你也一起算計的,她明明喜歡你的呀!」她實在百思不解。

    「笨玫瑰!現在想這些已經於事無補了。」耿亞力低吼—聲,著實覺得難受。

    「啊!那怎麼辦?我……去叫人幫忙。」她一急,完全忘了自己使不上力,才想起身,就癱軟的躺下。

    「你看看我們衣衫不整的樣子,你想把這件事張揚出去嗎?」他有些失笑的看著她懊惱的無力感

    「不要哇!我只是在想辦法……」嗚嗚!這種事當然不能讓別人知道,真是欲哭無淚啊!

    他好整以暇地看她,「那你想到了嗎?據我所知屋裡除了我們,其他人都不在,你父母去應酬了,傭人呢,壞妹妹讓他們休假去了,至於她自己此刻已不省人事,你想找誰幫忙呢?」

    「那你有想到什麼法子嗎?」她覺得越來越難受了。

    「現在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你跟我合作。」他微瞇的雙眸中閃著熾烈的慾望,性感的唇親吻著她的臉。

    「不要……你再想別的法子。」她煞白著小臉,雙手使勁的推開他。

    他卻抱得更緊,貪婪地吸取她的氣息,「給我,我現在就要……」

    他要她!即使整個宇宙擋在他面前,也阻斷不了他佔有她的決心。

    「啊!我想到了!」她倏然大叫。

    「你有什麼辦法?」耿亞力哀怨的看著她,可千萬別告訴他說呼叫一一九呀!

   
    早知道會這樣,玫瑰絕對不會建議這麼做,當冷水從她的頭頂淋下,沿著臉龐、鎖骨、胸脯、小腹流向兩腿間,稍稍平息的慾望竟又像洶湧的火山熔岩般爆出,使得好不容易才平穩的心跳,猛地又忍不住的狂跳起來。

    除了要抵抗自己體內的慾火,雙眼還要對抗面前誘人的景象,耿亞力的頭髮淌著水滴順苦他健碩完美的身軀流下,真是要命的性感。

    她應該逃離他的,偏偏像著了魔般無法調開視線,更別說想移動半步。

    「全身都濕了,為什麼……這冷水一點效果都沒有?」她像得了燥熱症,再冰冷的水,也消不了渾身的酥軟發燙。

    「把濕衣服脫掉,不然你會生病的。」他迅速脫掉自己的濕褲,同時扯掉她身上敞開的濕衣。

    「不……」她伸手推擋,但所有的力氣好像全集中在心臟似的,怦怦狂跳個不停,手腳卻使不出一點力來。

    更要命的是,她阻止不了兩人赤裸相呈的誘惑,她覺得他赤裸的體魄比平常更誘人百倍,彷彿有致命的吸引力般。

    「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其實,光盯著她嫣紅的臉蛋,以及雪白玲瓏的嬌軀,就足以讓滾燙的熱流直逼心臟,害他差點窒息。

    他……好想、好想要她呀!

    他迅速替她擦乾身子,然後溫柔地將她抱回床上。

    強壯的身軀迅速地把她壓在身下,老天!他那股炙熱,早就已經蓄勢待發的在那裡躍動不已。

    此刻,玫瑰已受不了藥效的催化,不由自主地雙手攀上耿亞力,將自己的唇湊向他。

    才輕觸的唇辦,如誘餌般誘使耿亞力傾身壓向她,熾烈地與她廝磨撩逗。

    「啊……」玫瑰全身緊繃得像即將斷裂的弦,發出銷魂的低吟,反而帶來更多挑逗的意味。

    天!她明明不想這樣,可是她喉嚨乾澀得發不出聲音來,更無力推拒他強健的體魄。

    「乖!別反抗我,我會很溫柔的,一旦時間拖得越久,藥效發作得更徹底,我就不敢保證白己還能不能這麼理智了。」他溫柔的語氣裡充滿了威脅。

    原以為他會強行的佔有她,但他沒這樣做,反而以唇手撫遍她全身,帶給她另—股奇異的快感。

    「住……住手……」她目光迷濛的望著他,渴求的聲音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我相信……」他邪邪地一笑,很故意地加深愛暱的動作,「你不是真心想要我住手的吧?」

    完了!

    玫瑰不但意識到自己無力反抗,身體的燥熱也使她迷幻不已,迷茫的小臉露出一絲墮落的快感與愉悅。

    「我喜歡看你意亂情迷的樣子。」耿亞力撐起上半身看著她,那純真又性感的曲線展現在他眼底,美得令人為之屏息。

    耿亞力一雙鐵臂將她牢牢扣住,一個挺身進入她體內。

    「啊……」一陣撕痛感幾乎令玫瑰粉碎了先前的快感與愉悅。「不要!快放了我……」

    「不!絕不答應。」

    「你混帳!混蛋!混球……啊……」

    「你還好嗎?看起來像是要昏了的樣子。」他憐惜地問。

    「都是你害的。」玫瑰全然要崩潰的樣子,因為慾火越來越熾熱,一切都超出她的想像。

    「相信我,這只是開始,盡情放輕鬆去感受。」那軟軟的小手無力地攀著他,任人擺佈的模樣,有股說不出的柔媚,令他更加熱血沸騰。

    他心底很清楚,自己已無可自拔的愛上她了。

    所以,他希望得到的不只是她的身子,還有她的心啊!


    「砰!」玫瑰的房門被人用力推開,艷容一臉憤懣地瞪著床上的兩人。

    早上,當她睜開眼時就驚覺不對勁,按照計畫耿亞力應該在她的床上,而她應該在他的懷裡醒來才是;

    可是,為什麼她醒來時是躺在硬冷的地板上?而耿亞力和玫瑰的衣物會散亂的扔在走廊?

    更令她憤怒的是,耿亞力此刻竟然躺在玫瑰的床上,連他健碩的胸膛都被玫瑰佔據了!

    「你們……你們起來,都給我起來!」艷容怒不可遏地衝上前一把扯掉覆蓋住兩人身上的被子。

    耿亞力早在她開門之際就醒來了,他迅速伸手搶回半截被子,驚險地遮住下身。

    大床上,兩個未著寸縷的人,任誰都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然而,玫瑰茫茫然的看了看艷容,又望瞭望耿亞力,打量著四周,這是她的房間,可是……

    為什麼耿亞力會在她的床上,和她蓋同一條被子,還有……他怎沒穿衣服?!

    她猛然低頭,發現連自己也沒穿衣服?

    啊……啊!

    一時間,她的腦袋一片混沌,陷入嚴重的呆滯狀態中,愣愣地問:「你們做了什麼?」

    「我還想問你在做什麼呢?不要臉的賤女人!I艷容揚手就要往她臉上揮去,卻被耿亞力擋開。

    玫瑰躲在耿亞力背後,回罵著,「你才是瘋女人,一早起來就發瘋。」

    「你搶了我的男人還敢罵我?你跟你媽一樣不要臉,專門喜歡搶別人的男人。」艷容氣急敗壞的直想過去打玫瑰,但好幾次都被耿亞力擋掉。

    他只護著玫瑰不吭聲,讓艷容盡情的發飆,最好飆到整屋子的人都知道。

    但玫瑰也不是連續劇裡,忍辱負重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女主角,她立刻反擊,抓起床頭的鬧鐘扔了過去。

    「鏘!咚!」那只鬧鐘極具準頭地落在艷容的額上,再滾落到地板。

    「你欺負我就算了,絕不準你辱罵我媽。」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汙辱她一生已夠悲慘的母親。

    「哇……我流血了,殺人啊!」艷容搗著擦破皮的額角,瘋了似地放聲大鬧。

    果然,艷容的怒罵聲很快的就把席天達夫婦給引了來,連不常問家的席凱也很適時的跟著進來。

    「嘩!這些丟在外面的衣服是爾們的嗎?呵呵!未免也太激情了吧!」席凱手上拎著他們的衣物,火上加油的說。

    事實上,席凱是按照計畫指示,故意把他們的衣服一路從樓梯扔到房門口,「真實」地把事實呈現給大家——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席天達驚詫地看著床上的玫瑰,以及赤裸的耿亞力。

    「哼!」席夫人雙手環胸,斜眼睨著玫瑰看好戲,「你養的好女兒啊!連男人都帶回家來了,哎呀!艷容,你的額頭怎麼啦?」

    席夫人看見自己女兒臉上掛綵,氣得又叫又罵,頓時亂成—團。

    「別吵了,都給我閉嘴!你沒見到玫瑰被人欺負了嗎?」席天達難得大發脾氣。

    「她做出令席家羞恥的事,活該!但我不容許她欺負艷容。」席夫人自私的護著自己的女兒。

    「你、你們……唉!」席天達指著耿亞力想罵卻氣得罵不出來。

    耿亞力從容起身並穿上昨晚的浴袍,向席凱說:「謝謝你幫我們撿回衣服。」

    他一起來,淩亂的床鋪上出現一小片乾涸的血跡,看得席天達眉頭緊蹙,「年輕人,是你毀了玫瑰的貞節!」

    氣氛是尷尬了一些,但事實及人證、物證具在,令耿亞力心情好得想當場吹口哨。

    「爸,這事很嚴重耶!是不是應該跟這個毀了玫瑰貞節的男人好好算帳?」席凱適時的在一旁提醒著。

    席天達也沒轍了,只能隱忍著慍怒,「你們兩個立刻給我穿戴整齊,然後到書房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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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5 07:28:39


    一直沒吭聲的玫瑰等大家一走,立刻把衣服塞給耿亞力,「快、快、快,你穿上衣服快走,別再讓我爸逮到了!」

    「走?!」他偏不走反而坐在床上,高大的身軀窩進床墊裡,那樣子彷彿大卡車來也拖不走他。

    「哎呀!快點啦!」她急得不得了,甚至伸手試著拉他起來。

    耿亞力輕鬆一扯就將她拉倒在他身上,挑著眉問道:「我像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嗎?」

    「不用、不用負責任了。」玫瑰嚇得整個人跳了起來。

    不過,還有更嚇人的,他……他剛那什麼眼神看她?有必要用這種一副想啃人骨血的表情看著她嗎?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看了,到底想怎樣就快說啦!」她哀怨的眼眸好像在抱怨自己的黴運走透透。

    「去洗澡。」他才懶得說了,最快的傚法,就是將她直接拎到浴室去。

    「不要啦,再洗就來不及了,你到底有沒有覺悟啊?」她拚命揮舞手腳,耿亞力卻只是抿著嘴幫她沖洗。

    「閉嘴!」真是的,該覺悟的人是她自己吧!

    但玫瑰還是沒有停止的繼續叨念著,「你怎麼這麼笨啊?別傻了,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啪!」

    「啊!好痛。」

    耿亞力受不了她的傻氣,氣得在她俏臀上打了一下。
   
    片刻之後,玫瑰被扛在肩上猛叫,「不要去啦!我爸會殺了你的。」

    「謝謝你替我擔心,坐好。」耿亞力將她『卸』下放在書房沙發上。

    玫瑰定眼一看立刻噤聲,這會是一夥人全等著呢!

    緊繃、憤怒、尷尬、心虛,看好戲的氣氛同時籠罩整個書房。

    「咳……呃,玫瑰,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席天達壓下怒氣,企圖先打破尷尬的沈默。

    「那個……那個我們—起吃飯,之後……我就忘了。」她努力回想,有些過程真的記不起來了,但與耿亞力火辣纏綿的片段卻印象深刻,可……那又不能說。

    「唉……怎麼能說唷!丟臉死了,我要是你你啊,早就把這種女兒掃地出門了。」席夫人嘲諷的道。

    「哼!出國幾年什麼也沒學會,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越來越厲言了。」艷容更是怨恨到了極點。

    席天達陰沈地瞪了母女倆—眼,示意她們閉嘴。他答應過玫瑰的母親,一定會好好照顧她,不受這對母女欺負,如今未盡保護之責,他澡深感到愧疚。

    「你呢?」席天達銳利的目光看向耿亞力。

    「這恐怕要問令千金了。」耿亞力有力的手直指著艷容。

    「哈!這跟我有啥關係?」她可是打死都不認帳的。

    「當然有。」耿亞力似笑非笑的神態中,流露出一股懾人的威嚴。

    瞧見他篤定的模樣,艷容不禁心虛,「哪有……」

    「晚餐是你邀我來的,廚師也是你請的,我吃完那些食物就變得很不對勁,肯定跟你脫不了幹係。」他直直的瞪著艷容,大有興師問罪之意。

    「笑話!關我什麼事,說不定是你買通廚師下藥,更可能是你自己下的藥呢!」艷容激動的否認。

    耿亞力向艷容逼近一步問:「我只說吃完那些晚餐就變得不對勁,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被下藥的?」

    「啊!二姊,果真是你下的藥?」席凱指著艷容佯裝驚呼。

    「我……」她恨死這個弟弟了,和她這個親姊姊不親就算了,還事事幫著玫瑰。

    「你這兔崽子,在胡說八道什麼?」席夫人也聽出端倪,趕緊護著女兒。

    「我哪有亂說,我昨晚肚子餓,又找不到傭人,只好跑去廚房找吃的,剛好聽見那些廚師說二姊叫他們在酒裡下藥,當時我還以為他們是在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席凱言之鑿鑿,席天達都信了一大半。

    「艷容,凱說的是真的嗎?」席天達的話令艷容更心虛不已。

    「噢!二姊,你哪來的春藥啊?小心人家告你喔!嘖,這要是傳出去你這輩了就不用嫁人了。」席凱又把心虛的艷容嚇個半死。

    說得也是,名門千金做出這種事,她從今以後是別想找到好對象了,何況這個資訊時代,壞事一下就能傳千里,到時恐怕席艷容三個字,連遠到非洲也家喻戶曉呢!

    「不要告我,我不敢了……」她可憐兮兮地求饒等於是認了罪,連席夫人要阻止都來不及了。

    「你看看你養的好女兒,該被掃地出門的應該是你們!」席天達氣憤的打了艷容一個耳光。

    向來事事佔上風的席夫人,從未見過席天達說這麼重的話,更是委屈的大哭大鬧,卻被席天達轟出書房。

    當他再度轉身看向耿亞力,卻欲言又止的不知該說些什麼,「事到如今……」

    耿亞力開心的替他介面,「事到如今我的目的……咳!我的方法很簡單,我已決定要……」

    「停……你先想清楚再說哦,免得你會後侮一輩子。」隱約中,她為他將要說出口的話感到恐懼,因為這違悖她不婚的志向,她實在沒勇氣聽下去。

    「我不會後悔的,玫瑰,我要和你結婚。」他無視她的阻撓,繼續說完他想說的話,

    「什麼?!」她膠著的腦袋被他的話狠狠地劈開。

    「結婚,而且越快越好!」他很篤定的重複著。

    就算她的神經夠大條,這時也發覺不對勁,她突然覺得害怕,這不是巧合而是陰謀吶!

    「不,這樣做物品保證你會後悔三輩子的。」其實,他會不會後悔她不知道,但她肯定自己已經後悔倒是真的,實在不該留下來吃那頓飯。

    「後悔也是我自己承擔,況且,我絕不會後悔的。」他的表情認真且嚴肅。

    「可是,這樣太不公平了。」她可是個虔誠的獨身主義者,這樣的結局對她一點都不公平。

    「玫瑰。」席天達沈聲遏阻。

    「我是說……呃!這個……他也是受害人,沒道理要他負責,他夠可憐的了……」嗚!這麼說不會惹怒他吧?

    她本來想繼續掰下去,可……

    哇嗚!好恐怖的眼神吶!那雙冷眸盯得她全身發毛,而且,他雙拳緊握,好像隨時都會海扁她—頓似的。

    席凱憋著氣不敢笑出來,他哪裡可憐啦?這根本全是他一手自編自導自演的。

    房裡一陣安靜,耿亞力打破沈默,「伯父,我知道追求玫瑰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富家公子,但我敢說我比他們多了一份實力,我力爭上遊開創自己的事業,絕不會讓她過苦日子,受一丁點委屈的。」

    他家世顯赫,又有實力是無庸置疑的,但席天達仍不放心的問:「你是真心愛玫瑰的嗎?」

    「當然,對我而言,結婚是我對愛情最真的承諾。」他說得無比真摯、誠懇。

    席天達想了想,鄭重地說:「好!我相信你,從今天起我的玫瑰就交給你了。」

    「謝謝伯父。」能順利達成共識,耿亞力欣然微笑。

    「不——我不要結婚!」一旁的玫瑰大聲的抗議,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玫瑰,你還胡鬧什麼?我相信亞力會替我守護你一輩子的。」席天達皺起眉頭。

    「我才沒胡鬧,我就是不要結婚。」她急得眼淚再也忍不住,撲簌簌的流了下來。

    「玫瑰,你被人吃乾抹淨都沒哭了,不過聽到要和姊夫結婚就哭成這樣子,這是不是就叫作喜極而泣呀?」席凱遞上紙巾給她,趁機調侃一番。

    「喜你的頭啦!」她哭得更厲害了。

    她平常不是愛哭的人,聽到這樣的決定,就馬上掉眼淚,耿亞力不得不質疑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究竟有多少。

    「唉!如果你媽媽在世,她也會贊成這個決定的。」席天達拍拍耿亞力的肩,「你好好和玫瑰談談吧!I

    於是,席天達和席凱退出書房,把空間留給兩人。

   
    「嫁給我有這麼困難、這麼委屈嗎?」耿亞力抬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

    玫瑰低下頭,不肯迎視他迫切的眼眸,「你們都在逼我,叫你走你還不走,都是你的錯,都是你害的……」

    「是,全是我的錯,但就錯這麼一次,以後絕不再犯了,好不好?」他讓她靠在他的肩上安撫苦。

    「不好、不好,結婚有什麼好,我不要結婚。」她捶著他的肩,依然抗拒著。

    「結婚有什麼不好?」他反問。

    而她只是始終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你知道嗎?我們會像童話裡的王子和公主,從此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耿亞力誘哄她說話。

    「不是這樣的,才不是呢!」她直搖頭。

    「不是這樣,那是怎樣?」他撫著她又柔又滑的長髮。

    玫瑰抬頭看了他一眼,「那是因為故事沒篇幅,寫不下去,所以沒人知道他們後來怎樣了,也許後來他們一點都不幸福。」

    想不到她的思想那麼灰澀,他只好再費點心思哄她了。

    「不對。」他親膩的將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互相凝視。

    她哼了一聲,噘起小嘴,「那你以為是怎樣?」

    「因為他們是那麼的相愛,當然會繼續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你也該對我們有點信心。」

    「誰說相愛就一定會幸福的?」她想起父母也是相愛的,結局卻是那麼的不幸。

    「你不給我機會『寫』續集,又怎麼知道一定不幸福呢?玫瑰,我真不懂你這小腦袋裡究竟在想什麼?不過,我會花一輩子的時間來弄懂的。」他寵溺地說。

    她咬著唇望著他好一會兒才開口,「我也不懂,不懂柑愛的人為什麼不能在一起,而不相愛的人又為何要結婚,我媽媽盼了—輩子,都沒法子和爸爸結婚,還要忍受別人異樣的眼光,為什麼愛一個人會那麼的痛苦?爸爸是很愛媽媽的,所以他也很痛苦,相愛的人為什麼還是痛苦?」

    耿亞力看到她眼底的哀傷,便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你一定也受了很多委屈,我答應你,這輩子絕不會再讓你受苦的。」

    她淌著淚水,怔怔地問:「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呀!」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不!」玫瑰激動地甩開他的手,「我不要……我不要你愛我,如果……哪一天,你不愛我了,或者不能愛我的時候,我一定會比死掉還難受的。」

    天!這就是席凱說的,她內心存著的心結,要得到她的心,就必須先解開她的心結才行。

    「傻玫瑰,不會有那一天的。」他以溫暖的懷抱環繞著她,靜靜地等她平靜下來。

    「不如這樣,我們換個角度來說,結婚也未嘗不是件好事,第—,這麼一來單硯就不會再糾纏你了,第二,你可以名正言順有自己的家,不用受你妹妹的欺負,第三,你不是很懷念我那層房子嗎?結婚後我們就住那兒,而且我保證結婚後,你一樣可以保有原來的生活。」

    她咬唇考慮了許久,「真的可以和沒結婚川沒結婚一樣嗎?你保證?」

    「對,我保證。」他用力的發誓。

    「你用什麼保證?」突然,她又精明了起來。

    「呃……如果和我結婚之後,你有什麼不滿,可以訴請離婚嘛,反正現在離婚很簡單。」他只有先這麼哄著,要是她真訴請離婚,他才不會答應。

    玫瑰又望著他,像在考慮什麼似的,半響才說:「那……如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答應結婚,」

    「好,你說。」他興奮的回答。

    「我們可以結婚、可以—起生活,但你不可以愛我。」她一字一句認真地道。耿亞力卻愣住了,「為什麼?」

    「因為我不要你愛我,沒有愛就沒有痛苦,怎樣?你不答應就拉倒,「她單純的以為如此才能確保原有的生活。

    他簡直百口莫辯,難道說愛她也是—種過錯?

    「好吧!」除了承諾,他一時間也別無選擇,更不可能扭轉她的想法。


    會議室裡,麥偉平坐立不安的,不停看著手上的表,同時向在場的三位客人道歉。

    「抱歉,請你們再多等一會兒,亞力向來很守時的,今天—定是發生了什麼意外而擔誤了。」他說的是真話,不知怎的亞力這次如此反常。

    「再給你五分鐘,我們沒有太多時問可以浪費。」其中一人已顯得不耐煩。

    麥偉平尷尬地陪笑,並走出會議室向秘書小姐催人,「再Call亞力一次,問他到底什麼時候進公司?」

    秘書小姐為難地說:「剛剛才Call過,說已經在路上了。」

    此時公司大門被推開,耿亞力神態自若地走進來。

    麥偉平緊張地拉著他進會議室,「天!你搞什麼?JB的人都到了,你現在才來?」

    「陪玫瑰吃早餐嘛!」耿亞力邊走邊說,毫不介意被客人聽見,把麥偉平氣得半死。

    客人之一的盧經理臉色立即沈了下來,「看來耿先生沒什麼誠意?」

    「有,當然有誠意,我們開始討論吧!」麥偉平急忙打圓場,隨即白了耿亞力一眼。

    盧經理冷眼看了看耿亞力,立即進入討論議題。

    「這是一個資訊時代,許多人靠網路、軟體等新科技創業,確實造就了不少電子新貴,但是,同時也出現了許多因為管理不善,而無力償還銀行貸款的公司,這顯示了新科技並不代表經營理念,所以今天我在這裡,就是為了要拯救你們。」

    「有道理,我們需要的就是專業的經營策略。」麥偉平頻頻點頭附和,耿亞力卻閒閒地別過頭去,似乎不放在眼裡。

    盧經理更是傲慢的說:「所以,我要收購的是你們的技術,而非經營方式,我們會派任優秀且經驗豐富的管理幹部來接管你們公司,並糾正過去不符合商業規則的經營——」

    「我想盧經理還言之過早。」耿亞力突然不屑地打斷。

    「你說什麼?」盧經理一愣,強按下怒氣。

    耿亞力挑眉冷笑,「我都還沒決定賣公司,你就長篇大論一堆廢話,不嫌太早了一點嗎?」

    「他開玩笑。」麥偉平又是一陣驚嚇,焦急地拉下耿亞力的手臂,並笑笑的對客人解釋。

    而盧經理則是立刻收拾所有檔檔案,重重哼了聲便離去。

    麥偉平氣急敗壞地甩上會議室的門,再走向耿亞力,「你發什麼瘋?要是不賣的話,你哪來的錢周轉?哪來的錢付給銀行?除非你願意向家族籌資。」

    「我不會向我父親或任何一個兄弟調度資金,更從未想過要賣掉一手創立的公司,何況JB只想以侵略者的姿態接收公司。」耿亞力苦惱的搖頭,跟家族籌資等於是證明自己的無能與失敗。

    「我也不想賣呀!可是不賣公司就會破產,到時還不是什麼都沒有,有人肯買,至少公司還存在,現在我問你怎麼辦?」麥偉平垂頭喪氣喃喃的道。

    「總之我會想辦法的。」他爬了爬頭髮。

    「什麼時候?公司撐不下去了,面對現實吧!」麥偉平直截了當的說。

    「我說不賣就不賣!你明知道,根本不是我們的經營理念有問題,而是單硯在外面到處放話,又使用卑鄙手段阻止銀行貸款給我們,他的不良居心,我絕不會讓他得逞的。」

    「事實的真相是如此沒錯,但單硯志在整垮你啊!以他雄厚的財力和在台灣的人脈關係,不是不可能的事。」這也是麥偉平急著賣掉公司的原因。

    「我不會向他低頭的,我會想到辦法讓銀行借錢給我們。」拖累了朋友,他也深感愧疚。

    「你當銀行是提款機嗎?唉!全球經濟不景氣,每個人都想跟銀行周轉,銀行又不是傻瓜。」

    「總之我會想辦法就是了。」見他如此堅決,麥偉平也無話可說,只能疲累無奈的離開會議室。

    耿亞力雙於撐在桌面,搗著異常煩亂的腦袋,除了公司的問題,他還要面臨婚姻破裂的窘境。

    想起今天早上出門前,玫瑰竟然主動邀他吃早餐,他懷著滿心歡喜和她共進早餐,不料,她卻是別有意圖的說,「我們離婚吧!」

    「離婚?!」耿亞力震撼得無以復加。

    玫瑰望著他點點頭,一點猶豫都沒有,「你答應我的,保證結婚後,我一樣可以保有原來的生活,否則可以離婚。」

    沒錯,他是這麼說過,但他自問事事以她的意願為重,從結婚那天起,她就不肯與他同睡一房,為了贏得她的心,他只好暫時妥協,但她顯然還是不滿意、不高興。

    「為什麼?是不是因為我冷落了你,對不起,這陣子公司出了點問題,我不能讓公司垮掉,沒有事業,我就沒法子給你安穩的生活,我說過要讓你幸福,就一定會辦到,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他真的對玫瑰感到歉疚,即使是新婚,他仍把大部分時間投注在工作上,因為他絕不能做出任何莽撞的決定。

    但她直搖著頭。

    「你到底有什麼不滿的?」他不懂,只覺得聽到玫瑰的要求,心情就開始低沈。

    「我沒什麼不滿,不是因為你不好,也不是你的問題。」她低頭盯著手中的咖啡。

    「既然不是這樣,那是為了什麼?告訴我,我一定要知道!」他從未有過的深沈嚴肅表情,不由得全寫在臉上。

    「因……因為我不愛你,即使結了婚,我還是不愛你。」她毫不留情的拋出狠話,眼神卻是閃爍不定。

    耿亞力俊眉微皺,攏起一片陰鬱,薄唇抿得緊緊的。

    「不!你根本沒給我機會,也該死的沒給你自己機會。」他定定的看著她,無比堅決的說:「絕不,我死也不會離婚。」

    玫瑰撇過頭淡漠的開門,「我說過你沒必要這麼認真的。」

    「你說什麼?!」他倏地站起身臉色突變,看她的目光不再縱容寵溺,而是十分駭人的陰晦。

    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玫瑰不禁瑟縮了一下,「你……」

    「你就這麼討厭我?告訴我,我哪裡不夠好?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會滿意、才肯接受我?」他眼神猙獰,卻有更多的傷感。

    「我……」她既為難又委屈,淚水撲簌簌而下。

    「我不是討厭你,而是……」她囁嚅的聲音令耿亞力燃起一絲希望,怔怔地等她說話。

    「既然不是討厭我,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見到她的淚水,他就該死的兇狠不起來,冷酷的表情立刻軟化。

    玫瑰抹去淚水,「這不是你的問題也不是你不夠好,而是我不想愛任何人也不要任何人愛我,只想沒有牽掛、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並不適合兩個人的生活。」

    尤其發現他對她的好,對她的執著與癡迷,更令她無法承受,只想逃得越遠越好。

    「你沒試過又怎麼知道?」他伸手為她拭去淚水。

    她哽咽一聲,眼淚掉得更凶了,「我就是知道,勉強是不會幸福的,我抓不到幸福的感覺。」

    「幸福是一顆溫馨的種子,需要用愛去灌溉,所以幸福不是靠別人給的,而是要認真抓住、用心體會。」他抓起她的手,溫柔地吻過她的掌心,然後將它貼撫在他的胸口上。

    他又吻了她的額頭、粉頰,感性的問:「你能感覺到嗎?」

    優美的薄唇幾乎要碰到她的唇,她原以為他又想吻她了,然而他只是伸手拂開她額上的髮絲,頓時她竟感到有些失望。

    原來每個女人都有弱點,明明抗拒了又心軟。

    這些日子,她就是害怕會管不住自己的心,沒見到耿亞力時就開始牽掛,見他忙於工作,她就心疼……

    她不想要這樣呀!即使是情根深種,她也要遠遠的躲避他,因為……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5 07:29:03


    玫瑰茫然的視線投在餐桌上,此刻她是一點食慾都沒有。

    坐在他身邊的單硯盯著她鬱鬱寡歡的臉蛋,試圖打破沈默,「怎麼不吃?不合你的口味嗎?」

    單硯把菜夾到她碗裡,她依然不理不睬,心裡全為耿亞力的事在擔心。

    當她接到單硯的電話,告知她說,耿亞力因公司周轉不靈,正面臨倒閉的危機,而且這全他一手安排的,只要她肯來見他,他的公司才可能有救。

    聞言,玫瑰二話不說,立刻趕來飯店見他。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輕歎一聲。

    瞥見她滿懷擔憂,單硯不禁一股護意湧了上來。

    「因為他該死!你明明是我的,他竟然敢從我手中搶走!」儘管他怒不可抑,還是捨不得生她的氣,只把帳全算在耿亞力頭上。

    這該怎麼說呢?玫瑰思前想後,全都怪自己不好,當初就不該結婚的,不知為何著了魔般的答應他,卻反而拖累了他。

    「你放過他,好嗎?」她柔聲地懇求。

    他認識玫瑰那麼久,她從不曾對他如此溫柔的說過一句話,但此刻她卻輕聲細語的請求他,追根究底竟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單硯簡直氣炸了!

    「除非他死,否則他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他眉宇問凝聚著怒氣。

    「你到底想怎樣?」她情急之下淚流滿面。

    「你為他哭了!是因為內疚還是心疼?告訴我。」他平淡的語氣中,透著一絲陰險。

    玫瑰忙不叠用手背擦淚,但淚如泉湧擦都擦不完,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因耿亞力流淚了,認識他之後,她似乎變得越來越愛哭了。

    「那有什麼差別?」她淚眼汪汪地毫無危機意識。

    「如果你只是內疚的話,我可以考慮放他一馬,但如果你心疼他……」他陰沈沈地揚起嘴角。

    「不!」玫瑰—驚,心慌意亂的拉住單硯,「你不可以這樣毀了他。」

    她的言行不經意透露了對耿亞力的感情,卻也更加深單硯的妒意。

    「玫瑰,告訴我,你有多愛他?」他湊過臉來,雙眼透著森冷。

    「我……」玫瑰因單硯的話而僵直身子,她愛他嗎?愛得有多深?這些日子以來,她最害怕的就是面對這個問題。

    「你不說沒關係,他會因為你的緣故,事業一蹶不振,從此一文不值,但是,只要你肯留在我身邊,他就能平安無事。」單硯雙手捧起她絕美的臉蛋,緩緩俯覆上她的唇。

    「不要!」倏地,玫瑰狠狠地推開他,渾身戒備地閃躲。

    「為什麼?!憑什麼他就可以擁有你,而我就不行?難道我的愛就比不上他給你的?」

    「不是這樣的……求你放過他吧!」她無措地搖頭,很清楚以單硯的財力想毀掉家世相當的耿亞力,不見得會成功,但暗箭難防,他若要殺一個人卻是輕而易舉的事。

    「只要你跟他離婚,斷得一乾二淨,我自然會放過他。」他靠近玫瑰臉龐深吸一口氣。

    瞬間,玫瑰才發現耿亞力的親近,不會讓她覺得厭惡,可是單硯的接近,卻令她無法忍受。

    偏偏此時此刻,她必須做出抉擇。

    她閉上雙眼籲了一口氣,惴惴不安地問:「你說的話是真的?只要我肯留在你身邊,你就放過亞力,從此都不傷害他、不再找他麻煩?」

    「沒錯,只要你能取悅我,我要你,現在就要。」他憤慨的已不在乎玫瑰愛的是誰,只要把她留在身邊,他就是勝利者。

    「好……我答慮你。」她緩緩的閉上雙眼,強迫自己接受單硯的撫觸。

    單硯興奮的微顫,大手撫上她光滑的頸子,並使力將她攬入懷裡,擁著她走向床邊將她拉下,那柔姻的嬌軀此刻毫不反抗的任他擁有,她的美麗、芬芳是他一直想要的啊!

    「玫瑰,你真美。」他不禁讚歎,同時迅速脫去自己的上衣,讓玫瑰躺在床上。

    她不但有曼妙的身材,還擁有絕塵脫俗的美貌,險些令單硯控制不住的一舉佔有她。

    「不要!放開我。」終於,偽裝的鎮定還是瓦解了,她揮拳推打,雙腿更是用力的踢向他。

    「現在說不要已經太遲了!」單硯狠狠的攫住她。

    不要!她後悔了,她根本無法忍受單硯的觸碰。

    正當單硯不理會她的哭喊掙紮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讓他惱火地從她身上站起來。

    砰砰砰!連番劇烈的敲門聲有如要撞進來似的,令單硯咒罵起來,「這是什麼鬼飯店,連敲門都像拆房子,明天我就把它整幢給拆了。」

    單硯將門一打開,赫然見到耿亞力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口。

    而見到上身赤裸的單硯氣息粗重紊亂、胸膛劇烈起伏,眼底慾火狼狽,耿亞力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你把玫瑰怎麼了?」他撞開單硯衝了進去。

    一個纖弱的身影朝他撲了過來,緊緊地摟著他。

    「玫瑰,他是不是強迫你、欺負你?」他感覺到她的身子抖得好厲害,不禁心如刀割。

    玫瑰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頻頻搖頭,看樣子他來得還不算太遲,不過看到她衣杉淩亂,就知道剛才單硯對她做過什麼。

    當他從公司回到家裡時,發現玫瑰不在,他還以為她只是出去晃晃而已,沒想到……

    然而,在他焦灼不安的等她回來時,卻赫然發現她在茶幾上的留言,說什麼要去找單硯談判,援救他的公司等等。

    屆時,他嚇得冒出冷汗,立刻向席凱查問出單硯投宿的飯店,飛車趕了過來。

    「你這卑鄙的小人。」耿亞力痛恨單硯對玫瑰施暴,毫不留情的揮拳打向他。

    單硯吃了一拳,馬上凝力揮拳還擊,眼裡的冷酷明顯想置情敵於死地。

    「不——別打了!」玫瑰衝過去橫阻在他們之間,「你不要傷害亞力。」

    「玫瑰……你讓開!」單硯為她的表現極為難過,她的心完完全全在另一個男人身上。

    「玫瑰,這是我跟他的恩怨,我自己解決。」耿亞力將玫瑰拉到身後,挺直背脊與他對峙。

    天!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的事業因為她而跨了,竟然還逞強處處護著她……玫瑰驚付著。

    「亞力,你的公司全是因為我的緣故,才……」玫瑰哽咽的拉著他,不讓他和單硯再起衝突。

    見玫瑰擔心的模樣,耿亞力迎向單硯,「單硯,如果你真的愛玫瑰,就不該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威脅她。」

    單硯看著玫瑰苦笑,「你不懂,為了愛她,我已用盡所有的方法了,她卻依然不為所動,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

    他那為情所困的苦惱,不禁令耿亞力心有慼慼焉,「我懂,但是我會讓她自己選擇。」他頓了一下,又說:「如果你想用事業打擊我,來贏得玫瑰,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哼!即使身無分文我也絕不會賣老婆,只要我還有玫瑰,一切都可以從來。」

    「難道你要玫瑰跟著你吃苦?」單硯嘲諷道。

    「也許我暫時無法給她榮華富貴,但也絕不會讓她吃苦,況且,如果她愛我的話,就算苦一點她也不會在意。」

    單硯失去耐心,依舊脅迫著,「耿亞力,你的堅持只會讓玫瑰吃苦罷了,要是你肯放手,答應永遠都不跟她見面,你依然擁有目前的一切,甚至更多。」

    「不!我愛玫瑰,而且永遠都不會放手,我會尊重她的選擇,」他低頭看向玫瑰,「玫瑰,如果你怕跟著我吃苦,你可以選擇單硯,我絕不會怪你,但我不要你為了我的事業而犧牲自己,否則,即使擁有全世界的財富,我一輩子也不會快樂的。

    玫瑰凝著淚眸,好一會兒才躲進他的懷裡,「我……我不怕吃苦。」

    耿亞力暗地鬆了一口氣,必竟剛剛經歷的賭局對他來說太驚險了。

    單硯深沈的看了他們半晌,扯出一抹冷笑,「我給過機會,你偏偏不識好歹,你的公司就等著倒閉好了。」

    「單硯,你別這樣……」唉!這場風暴是無可避免了,玫瑰的聲音不禁微顫。

    「別求他,玫瑰?」他挑戰地迎向單硯的陰鷙,「你錯了,不是每家銀行都能任你操縱,況且,還有許多企業財團,又豈會全都聽你的?我不怕你。」

    「好!有骨氣,我就讓你嘗嘗一無所有的滋味。」單硯偏激執拗的撂下狠話。

    「好,咱們走著瞧。」耿亞力全然豁出去了,擁著玫瑰大步離去,他深信擁有她的愛,所有的問題他都可以解決。


    已經第五天了,為了迴避單硯的侵擾,麥偉平租了一艘遊艇讓耿亞力安心工作。

    耿亞力沈靜地在電腦前工作,餐偉平則緊張的直冒汗。

    「你休息一下吧!」整整三天他幾乎都沒離開過電腦,玫瑰擔心的勸道。

    「放心,就快成功一了。」他露出信心滿滿的微笑。

    玫瑰猶疑不決地試探,「不如……向我爸爸周轉?」

    「不!別再吵我。」他冷硬的回絕。

    終於,在她的關注下,螢幕上的程式飛快閃過,然後一聲樂響,麥偉平猛然亢奮地高呼著。

    「成功了!成功了!我就知道,你是個電腦奇才。」麥偉平摟著耿亞力又叫又笑。

    「這樣就可以了哦?那麼……」她還不敢確定的看著他們,很懷疑這樣公司就有救了嗎?

    「當然,這就是一疊疊的支票和鈔票呀!這套軟體程式不知會有多少人搶著要呢!」麥偉平指著電腦螢幕嚷道。

    「真的……這樣就不怕單硯了嗎?」玫瑰盯著她看不懂的程式。

    「這個行業講求的是不斷更新進步的技術,他即使收購了我的公司,卻買不到我的智慧,別小看這不起眼的東西,它將帶來無限的利潤,銀行自然捧著錢給我們,拿去換鈔票吧!」耿亞力自信滿滿的把程式燒成光碟交給麥偉平。

    「行了!其他的事就交給我、」麥偉乎興奮的衝出甲板,坐上另一艘小遊艇揚長而去。

    玫瑰站在甲板迎著海風,忍不住問:「他真的可以拿那個去換錢喔?」

    「你真的很笨耶!不但高估了單硯,也未免太低估自己的丈夫了,竟然跑去和他談判。」耿亞力敲了她的頭一下。

    玫瑰垂下頭來,感到無限歉疚,「當時我只是在想,跟一個我不愛的人在一起,我不必擔心會失去他,不必感到惶恐不安,我……」

    「該死!你這女人果然有夠笨,我都說公司垮了沒關係,而且也說過絕不會離開你,不是嗎?」這女人怎麼能笨到這個程度?

    「可是,我害怕會有那麼一天,我媽咪也說不會離開我的,結果……」她又想哭了。

    耿亞力倏地將她緊擁入懷,「不會的,我發誓,我絕不會離開的,雖然不知道明天會怎樣?但即使你要先離開這個世界,我也會馬上跟隨你去,絕不會讓你孤單的在另一個世界。」

    這番話讓她的眼眶充滿淚水,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不知道明天會怎樣、不管明天會怎樣,反正有沒有明天都不知道,我也管不了明天了。」

    「唔……嗯!」耿亞力斜眼看她,「然後呢?」

    「然後……我只知道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不過你……」他看起來非常生氣的樣子,她想了下,還是自己先離開他的視線好了。

    當玫瑰轉過身,卻發現前方有一艘遊艇正朝他們逼近。

    「亞力,是單硯……」她有些害伯的倒退。

    耿亞力也瞧見了,單硯站在船首,背後還跟了幾個彪形大漢,當兩艘船一靠近,單視立刻跳了過來。

    「單硯,你還來做什麼?」耿亞力把玫瑰護在身後,雙手握拳隨時準備迎擊。

    單硯橫了耿亞力一眼,視線越過他望向玫瑰,然後開口,「玫瑰,你想清楚了嗎?」

    「我……」玫瑰環著耿亞力的腰,害伯的望向單硯,

    耿亞力搶白道:「你不用再問了,事實擺在眼前,玫瑰不會跟你走的。」

    單硯不理會他,仍堅定的望著玫瑰,「玫瑰,你自己說。」

    玫瑰深吸一口氣後,開了門,「我……單硯,你說你愛我,但我好伯你,怕你動不動就生氣、怕你老是威脅人,跟你在一起,一點都不快樂,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和你相處,你硬逼我又有什麼用……」

    單硯舉手示意地,「你不用再說了!」

    被—個深愛的女人畏懼而不是喜愛,那感覺實在是說不出的頹喪。

    他向那幾個彪形大漢招手,他們立刻跑過來。

    「單硯,別傷害玫瑰!」耿亞力大叫。

    玫瑰也同時尖叫,「單硯,別傷害亞力!」

    單硯歎了口氣,「別緊張,我要傷害你們的話,前幾天就動手了,你還以為躲在海上我就代不到嗎?」

    「那你到底想怎樣?」耿亞力看到那幾個大漢,抬了六個木箱子上船。

    「現在玫瑰選擇你,我也沒話好說,既然如此,我來送結婚賀禮給玫瑰總可以了吧?」他的語氣充滿無奈。

    「真的?」玫瑰還是有些不相信。

    「當然,這幾箱是你最愛喝的紅葡萄酒,是八七年份的極品。」他深深的看了玫瑰一眼,在心底告訴自己,就這最後一眼了,然後……忘了她吧!

    單硯轉身離去,回到自己的船上,仍忍不住又說:「如果他待你不好,一定要告訴我,我絕不會放過他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說完便示意手下將船駛離。

    玫瑰眨眨眼,仍不敢相信單硯就這麼放過他們,還送她這麼貴重的禮物。

    她掀起箱子看了下,驚道:「天!這全是單硯的葡萄酒莊生產的紅酒,而且都是最好的,有人曾經出價每瓶十萬元他都不肯賣耶!他……他怎麼捨得送我?他對我真的好好……」

    玫瑰無限的感動叫耿亞力莫名的緊張了起來,他一個箭步上前抱住玫瑰,直接低下頭吻住她。

    「唔……你……放開……」她的話還是被他吞沒了。

    她抵抗著他,然而又並不是真的那麼想推開他,因為她也十分想念他的吻呀!

    她從不會去在意任何一個男人,如今她發現自己竟然有一點點……不,是更多一點……好吧!是非常在意這個男人。

    「他為什麼要送你紅葡萄酒,而不是送你別的?」耿亞力望著她被吻得紅腫的唇,問了個無聊的問題。

    玫瑰舔舔唇內,垂涎的道:「因為他知道我最愛喝紅葡萄酒呀!沒想到他竟然肯把最鍾愛的酒送我,我一定不會忘記他的。」

    「不行,我要把它們扔了!」真沒想到他的老婆如此見異思遷、見利忘義。

    「這怎麼行!你知不知道釀—瓶頂級的葡萄酒,要花多少時問、財力、人力和精力?單硯是著名的葡萄酒釀造技師,這裡全是他畢生的心血……咦!你在吃醋嗎?」

    唉!她總算有所領悟了。

    「對!」他用力摟著她,今生今世都不會放手,「從今天開始,你心裡只能有我、想我、念我,當然我也一樣。」

    「我呀!一向熱愛自由,一個人習慣了,受不了多個人跟我搶床睡。」她拽拽地用腳尖踢開他。

    「我會把床加大。」耿亞力把玫瑰重新攬進懷裡,低下頭在她鎖骨處咬出一道吻痕。

    玫瑰抿著嘴忍住笑意,忽然想到什麼似的開口,「萬一公司真的倒了,你怎麼確定我不怕跟著你吃苦,還要我在你們之中做選擇?說真的,那時候我真的以為公司會倒耶!」

    「因為你連吃一個月泡麵都不怕了,我還擔心什麼呢?」他戲譫地回道。

    算他有理,玫瑰故意裝作比在乎的樣子,「我很不願對感情認真的,而你偏偏把感情看得這麼重,也許我們真的很不合適呢,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他立刻制止她的胡思亂想,「合適不合適要我說了才算。」

    「我想……」

    「你想都別想!否則看我怎麼懲罰你。」這輩子他不會再讓她找藉門離開他了。

    她輕歎一聲,伸手解開他襯衫的扣子,露出他壯碩的胸膛。

    當柔嫩的指尖劃過他的胸前,她在他耳邊低聲說:「我的手……好想伸進你的衣服裡,撫摸你……就像這樣,還有這樣……」

    她溫柔的撫觸,頓時令耿亞力猛吸一門氣,以熾熱、驚喜的眼神期待她的挑逗。

    「這個主意不錯,我喜歡……」他的聲音消失在她舌尖的大膽挑逗下。

    接著,她挑情地拉扯他褲子上的扣子,言詞露骨得直教人想入非非,「我還好想脫掉、扯掉、撕掉你的褲子。」

    「天啊!那你就快點動手吧!」

    「可是……」她突然面露猶豫、惋惜地開口,「我看你還是想想就好了。」

    說完,她立即抽回雙手,親暱的動作全部停止。

    「什……麼?」只聽耿亞力嘎聲低吼,該不會她又在整他了吧?

    「是你叫我想都別想,否則就要受處罰。」她低下頭偷笑。

    「你——」他胸口一窒,翻湧的情慾被挑起,又被棄之不顧,頓時失控的把身上的衣服全脫掉。

    「你冷靜點,」瞥見他失常的舉動,她驚覺地試圖躲開。

    他笑得不懷好意,飛快的以高大的身軀壓住她,「我再也冷靜不了了,你得付出代價,這是你咎由自取的!」

    「等等!這裡是甲板,萬一有其他的船經過……」她提醒著,估計以他的紳仕風範不會做這種狂野的事。

    「我知道。」他大剌剌無所謂的樣子,而且還動手脫掉她的衣服。

    「你……」她瞪大眼,他該不會是認真的吧?「你再這樣,我就要扁你了。」

    「好,那也要等我做完,才有理由讓你扁……」

    原來一個認真的男人愛上一個不認真的女人,也能是最佳的情人模範,只要他們都付出了真愛。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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