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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8:01:55


  渾身酸痛地由夢裏轉醒,傅雁南瞬間有些怔仲——不甚熟悉的天花板,似曾相識的陳設,還有身邊沈重且陌生的鼾聲……鼾聲?!她可不記得自己養了頭豬!

  鼾聲的主人一個翻身,一隻又重又壯的手臂壓上她的脖子,差點沒讓她斷了氣;她趕忙又推又扯地將他推離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氣將氣調勻,免得世上冤死亡魂多加一條。

  天殺的!她想起自己怎會在這裏,不禁懊惱地低咒一聲。

  明明說好只是坐坐的,怎知就這?坐著坐著坐到了床上,甚至「順便」被吃幹抹淨!真是……神奇得令人難以置信!

  她還記得,因?昨天回到他家時,他的手揉著被她的塑膠袋攻擊的臉頰,她一時不忍,畢竟是自己造的「孽」,所以她便到浴室擰了條熱毛巾幫他熱敷,以解自己心頭莫名其妙的罪惡感。

  誰曉得這單純到不行的救贖自己罪惡感的行動,會讓這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色心大起,繼而被他「吞噬入腹」、「屍骨無存」,造成目前這等窘境。

  想起那炙熱的交纏、撫觸,傅雁南不禁一陣悸顫、渾身燥熱,恨不得就地挖個地洞將自己活埋。

  她不是不願跟他做那檔子事,只是那不是應該得等到新婚之夜才做的嗎?現在這樣算不算「偷跑」……要死了!她竟想到新婚之夜?!該死!難道她真的愛上這頭師子了嗎?

  望著他毫無防備的睡?,她投降地輕歎一口。

  感情這種東西總是來得無聲無息,她也是到這時才發現自己對他的情意,不然怎會任由他對自己胡作非??真是……想不要都不行啊!

  「南?」睡眼惺忪地將她摟進懷裏,將她的掙扎當作情趣,兩片豐厚的唇不由分說地湊上前來,卻慘遭佳人賞了一記鍋貼,把他的臉推離原本前進的軌道。

  「別鬧了!我媽要是知道我一晚上沒回家,非剝了我的皮不可!」羞慌之間,她隨口扯了個理由,跳下床準備回家。「噢!」沒想到這一跳,雙腿一軟,很不爭氣地跌倒在地,當場屁屁一陣痛,令她哀號出聲。

  要死了!腿怎?那?酸?!可見這傢夥有多粗魯!

  「瞧妳急的!」他忍不住發笑,雖然很不道德,但他就是克制不住。「別急啦,我打過電話跟傅伯伯報備過了,他知道妳在我這兒過夜。」

  「什??!」這一驚非同小可,她兩顆眼瞪得比荔枝還大顆。「你跟我老爸說我在你家過夜?!」

  「對啊,有什?不對嗎?」他還記得傅老爹沈默老半天沒回答,害他以?電話壞了,不斷地呼喚傅老爹回神咧!

  忘了自己打從什?時候開始會擔心她的安危,雖然清楚自己對她很有好感,卻不肯定那份好感到達什?樣的程度,直到昨天下午她在自己面前受了傷,那種焦心的痛楚竟逼得他不得不將那些合作的朋友揪出來一一「訓誡」時,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這表示他早就臣服在她的「工作褲」底下,再難翻身。

  既然確定了自己的感情並碰了她,他也沒打算「暗渡陳倉」,自然得打個電話通知對方父母,這樣不僅讓她沒有任何反悔的機會,也更加鞏固自己在傅家的「女婿」地位,感覺真是他媽的好極了!

  天啊!地啊!日月變色、天地無光!這下她可全毀了!

  「當然……沒什?不對……」毀了毀了!她回家該怎?跟老爸老媽解釋?說他們的寶貝女兒讓這頭獅給吞了?!噢!讓她屎了吧!

  沒敢停下手上的動作,她七手八腳地將衣服往身上套,記得才輕薄短小的一件T恤、一條短褲……外加胸罩一件,卻怎?穿都好像穿不完似的,怪捏!

  心裏才這?想,霍地發現施呈勳那雙毛手正與她反其道而行,她忙著將衣褲套回身上,他卻忙著將她剛套上的衣褲再次脫掉,難怪她怎?穿都只能維持小褲褲一件,孤苦無依地黏在身上。

  「大獅,你以?你在幹??」她瞇了瞇眼,惱火地以手肘頂撞他的臂膀。

  「我在脫衣服啊!」他無辜地眨巴著眼,像個天真無邪的男孩。

  「你在脫誰的衣服?」在她看來,他活脫脫是個滿腦子邪惡思想的壞獅,跟天真無邪四個字半點牽連都沒有。

  「妳的啊!」他很過分地丟給她一個「妳好笨」的嘲笑眼神。

  「我一直在穿,你一直給我脫是怎?回事?」她抓狂了,惱火地坐到床沿,抓起薄被往他頭上蓋。「我說我要回家了,你是聽不懂國語喔?」

  「難道妳想說英文?行啊,我奉陪。」他拉開薄被,一頭刺蝟的發依然豎立,沒有因?她的破壞而倒塌。

  「……」翻翻白眼,她感覺自己快瘋了。「別鬧了好不好?我真的要回去了。」

  「妳很奇怪喔,我都報備過了,妳這?早回去做什??現在不過清晨四點,天都還沒亮呢!」正是再度溫存的好時機。

  「回去……吃我娘做的愛心早餐啊!」她回答得好生氣虛。

  「喔,我忘了請伯母幫我多做一份。」他很白目的火上加油。指尖劃過她白嫩的雪背。「再睡一下,我們再一起到妳家吃早餐。」

  又來了!笨過一次已經很慘了,她哪有再等第二回的道理?

  「你確定只是『再睡一下』?不會企圖從事任何有礙身心健康的活動?」她挺直背脊不讓他碰,就是因?不相信他的動機如此純良,所以才需要再度確認。

  「什?是有礙身心健康的活動?」他挑眉問道。

  「呃……就是除了睡回籠覺之外的一切『非法活動』。」這樣夠清楚了吧?豬頭!

  「嗟!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國民,從來不從事非法活動。」要裝就裝得徹底一點,他決定裝傻。「妳能不能說清楚一點,何謂非法活動?」很簡單的兩個字,?何這女人就是說不出口?實在好玩得緊。

  「你……」傅雁南氣壞了,再度用薄被蓋住他那令人氣得牙癢癢的嘴臉,硬是擠出吃奶的力氣將他推往靠牆的床位。「睡過去一點啦!你占住中間,我要睡哪?」趁著他和薄被「抗戰」之際,她連忙將T恤及短褲穿上,以防再遭「獅吻」。

  「我喜歡抱著妳睡啦!」好不容易將薄被踢到床下,施呈勳不再讓它阻擋在自己和傅雁南之間,不由分說地將她抱個滿懷。「妳看,這樣多好?」舒服得很呢!

  「走開!你好熱!」

  他靠過來,她就一鍋貼將他推開,沒想到這男人像打不死的蒼蠅,不死心地一再黏過來,直至她推到手軟,惱火地嘟起嘴,隨他抱去。

  「是因?妳在,我才這?熱的啊!」他笑嘻嘻的不以?意,臉上像裝了三層鋼板。

  「你少肉麻當有趣了!」傅雁南翻翻白眼,推開他後便閉上眼,懶得再搭理他。

  施呈勳支起上半身瞪著她,不敢相信這女人真的就這樣閉上眼準備睡回籠覺。「欸,妳還真的睡喔?」

  「天還沒亮不是嗎?」她連睜開眼都懶,用他說過的話堵他。

  「……」頹然倒到床上,瞪著天花板,他再沒見過比她更沒情調的女人。

  原本清靜的夜,只聽得見身邊人兒的呼吸聲,突然之間,窗外傳來急驟的雨聲,這場雨來得突然,擾亂一室清靜。

  「下雨了。」她睜開眼,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才快睡著之際,卻被雨聲擾醒,悶啊~~

  「妳不是睡著了?」另一個躺著睡不著的人,聽到她出了聲,精神都來了。

  「快睡著了啊,誰知道突然就下起雨來,我的瞌睡蟲全跑光了。」哎,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

  「很好。」簡直是太好了!連老天爺都幫他,那他還客氣什??

  一個翻身,他大剌剌地壓制她的嬌軀,凝著她瞪得老大的水眸。

  「姓施的,你現在在做什??」這傢夥不曉得「收斂」兩個字怎?寫是吧?她不介意教他書寫,一點都不介意。

  「做我從剛才就一直想做的事。」熱唇不由分說地貼上她的嫩唇,將她的驚呼全吞到喉管裏。

  「唔!」傅雁南原本還想撾他,卻讓他一把攫住手腕;她惱火地想閉上牙關,卻讓他先行一步啃咬她的下唇,令她吃疼的驚呼,並不由自主地開?紅唇,讓他更?囂張地侵門入戶,將她的甜蜜吮得盡興。

  傅雁南從沒體驗過手軟腳軟的時刻,但每每一經他觸碰,莫名的總會感到手腳發軟,全身提不起勁,即使心頭正揚起數不清的暴力攻擊手段。卻怎?都使不出力量,教她又氣又惱,只得發出悶哼抗議。

  「妳何必這?害羞?我們之間又不是第一次了,妳總有一天得適應。」低笑聲逸出喉管,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四處放火,儼然是個技術純熟的「縱火犯」。

  「要適應恐怕很難。」光是身體教他胡亂摸索,她便忍不住一再泛起疙瘩,再想到接下來更?深入的探索……光想就頭皮發麻。

  「不難的,我們多做幾次妳就習慣了,說不定還會戀上這種感覺。」重重地在她漂亮的鎖骨印下紅痕,他滿意地揚起嘴角,繼而往下摸索。

  「……你想太多了。」戀上?多可怕的動詞,除非她瘋了!

  「是妳想太多才對。」不曉得這小女人在掙扎些什?,但她的確激起他征服的欲望,光是想著將她調教成床上的蕩婦,便教他興奮得發抖!「每個人體內都有熱情的因數,妳只是還沒發覺而已,相信我,我會讓妳發現做愛是件很美妙的事。」

  翻翻白眼,隨著他越來越囂張的親吻和撫摸,她咬著唇壓抑沖到喉管的酥麻。

  她從不知道自己會發出那種令人害羞的聲音。

  稍早那次的歡愛令她感到無比震驚,一度懷疑自己的聲帶出了問題,現在她才發現一切都是他惹的禍!都是他東摸西摸、又親又咬的,才害她忍不住發出陣陣呻吟,因此她倔強地咬著唇,不讓自己在他面前展現過於柔弱的一面。

  施呈勳很快便發現她的壓抑,他重重壓在她身上,趁著她驚呼喘氣的當兒吮住她的粉唇。

  「沒必要壓抑自己,我這裏隔音很好,就算妳叫得再大聲,房外的人一點都聽不到妳的叫喊。」他低笑,腰部一沈。

  「嘶~~」她狠抽口氣,身體立即變得緊繃。

  「還可以吧?應該沒有想象中困難對不?」長指繞著她的發兜圈,吻花不曾稍停地落在她的唇間、胸口,全然沒漏聽她急劇躍動的心跳。

  「噢……拜託你閉嘴!」另一個新發現,他原來是個聒噪的男人。

  工作及生活上的他堪稱內斂,偶爾跟夥伴們開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未料在這種「發燒時刻」,他的話多如牛毛,而且還是些讓人不知該如何回應的字句,讓她答與不答都不是。

  「我在舒緩妳的壓力。」這女人,一點都不知道他用心良苦。

  「……不必。」隨著他有力的律動,粉頰及耳朵漾起可愛的緋紅,她稍嫌咬牙切齒地丟還他兩個字。

  「別逞強,我們倆沒什?事不能說的。」?高她的雙腿,他的入侵變得更?勇猛。「這樣可以嗎?舒服嗎?」

  「……」她索性閉上眼。

  耳朵關不上是吧?那就眼不見?淨。

  「南?還是要從後面?」

  「不好嗎?那側面?」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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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家爹娘很識趣的沒在早餐時分提及什?,即使如此,還是讓傅雁南吃了頓有史以來最難下咽的早餐。

  用過早餐之後,兩人匆匆趕往工地,一進大樓便發現穿著制服的警衛出現在一樓大廳,令傅雁南嘖嘖稱奇。

  「早,我是新來的警衛,叫我小陳就可以了。」年輕的警衛緊盯著傅雁南不放,好似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

  「呃……你好,我是裝潢人員,你……」她正想回以禮貌性的自我介紹,不料卻被身邊的施呈勳拉著走,直到電梯關上門,她都沒機會再跟小陳多說一個字。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沒禮貌?」她不贊同地攢起眉,受不了他略顯粗魯的行徑。

  「我們又不是住戶,裝潢完就離開了,沒必要跟警衛混得太熟。」那傢夥的眼神太過熱切,讓他看了很不舒服。

  「話不能這樣講啊!接下來還有好幾天要在這裏出出入入,見了面不打招呼多奇怪?」真是的,臉那?臭,活像人家欠他百八十萬似的。

  「我們有工作證。他沒理由找我們麻煩。」電梯開了,他拉著她跨出電梯,這才發現按錯了樓層,到達的是他們昨天才完工的六樓。「到錯樓了,呃,電梯跑了。」

  沒想到電梯跑得這?快,才一晃眼的時間,已然往上攀爬,將他們留在六樓瞪著數位上升躍動。

  「你今天怪怪的喔,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她忍住嘲笑他的衝動,但見他無辜地瞪著電梯儀錶板發愁,心裏直發笑。

  睞了眼她的側?,他懊惱地發現自己起了反應。這讓他感到詫異,畢竟他一向不是很肉欲的男人,但一遇上她,似乎全亂了套,害他成了思春期的大男孩,動不動便往那個方面想,不妙啊不妙!

  「想妳啊!」輕歎口氣,他伸手摟住她的柳腰,低頭汲取她發問的香味。「怎?辦?我又衝動了……」

  傅雁南不敢置信地瞠大雙眼,微赧地推推他。「你色魔啊?我警告你,等等可別讓康A他們發現你不對勁,不然我就離職!」

  「有這?嚴重嗎?」他差點沒原地跳起來。

  「欸,那樣很丟臉耶!我不管啦,你是男人無所謂,我可不行,所以你給我收斂一點!」俏眸一瞪,她有自己的堅持。

  「我……」他正想抗議,陡地之前裝潢的那一戶大門突然打開,同時成功地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只見門裏一女一男牽著手走了出來,女方是他們的客戶,男方則是個讓人玩味的傢夥。

  「陳子揚?」傅雁南直覺喊出男人的名字。

  「陳先生、吳小姐。」相較于傅雁南的驚訝,施呈勳顯得鎮定許多,他禮貌性地朝兩人點了下頭。

  這下她總不能再說他沒禮貌了吧?哈!

  「這?巧?你們來這裏有事?」陳子揚顯得有點尷尬,連忙放掉女人的手。

  「我們今天要到十八樓裝潢,跑錯樓層,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們。」施呈勳笑得像只陰險的狐狸,相信此情此景已完美地?他剷除情敵一枚,真是大快人心。「陳先生和吳小姐感情真好,好事近了吧?下樓嗎?」他試探性地問道。

  「呃……嗯,下樓。」陳子揚微愣,瞅著傅雁南的眼底滿是歉色。

  「施先生真厲害,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呢!」吳小姐顯然沒發現她男人的尷尬,火上加油地補上致命的回應。

  「真是恭喜了,記得發張帖子給我們。」施呈勳宣告似地摟了摟傅雁南的肩,恰巧電梯由上頭下來,他連忙抵著電梯門。「我們到十八樓,陳先生、吳小姐你們先請,我們等電梯上來再搭。我等著收你們的帖子喔!」上下樓方向正好錯開,道不同不相?謀。

  「這樣啊?那好,我們先走了,掰!」吳小姐倒是大方地揮了揮手,走進電梯。「快啊,子揚!」

  陳子揚進電梯前再凝了傅雁南一眼,這才垂頭喪氣地步入電梯。

  「那?愛收帖子喔?無聊!」待電梯走後,傅雁南開始嘟囔了。

  她最討厭參加喜宴了,幾乎全是不認識的人坐在身邊,多不自在!還是省了吧。

  「那是場面話,再怎?說他都是我們的客戶啊!」在商言商,紅白帖稀鬆平常,甚至稱得上是基本開銷,最重要的是能讓她看清那男人的真面目,值得!

  「是喔?你真有當奸商的本錢。」傅雁南好笑地調侃道。

  「哪個商人不奸?不奸就不下到錢。」賺不到錢日子就難過,這小笨蛋!

  「是是是,我就是說不過你,可以了吧?」待電梯門一打開,她立即走入電梯。「快啦,再拖下去康A他們還以?我們發生什?事了呢!」他們常常都是最早到的,今天卻搞出這種飛機,希望沒引起其他夥伴誤會才好。

  「好得很,沒撞車也沒被車撞,只不過昨晚勞動了點,他們看不出來的。」他皮皮地反將一軍。

  「你……嘴真賤。」她羞惱地背對他,卻正好讓自己的臉毫無遮掩地面對電梯裏的大鏡子,將自己的羞澀全納入雙眼中,更令她害羞得無處可逃。

  「在妳面前才這樣。」他大笑,不由分說地拉住她,低頭就是一吻。

  傅雁南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小手不禁攀住他的頸項,生嫩的舌學他的方式逗弄著他,一時間忘了身處何處,渾然忘我地沈浸在他溫暖的懷裏……

  「咳!」

  一個突兀的輕咳震醒她的理智,她睜開眼。愕然地發現電梯門已開,不知何時到達了十八樓,心下懊惱地低吟了聲。

  「一大早就讓我們看到這種活色生香的場面,真是有礙身心健康。」小蔡倚著電梯間的牆面。一張年輕的臉上挂著赧紅,不習慣熟識的人在自己面前上演「蛇吻」。

  「你這小子懂什??搭電梯多無聊啊,總得找點事情做做。」康A努力掩住發笑的衝動,但嘴角的弧度硬是忍不住上揚。

  「那倒是,只不過大獅沒算準電梯到達的時間,這就有點要不得了。」阿民叼著煙,兩條腿在那邊抖啊抖的,像個小痞子。

  「算準了,我們就看不到這?刺激的畫面,蠢啊!」

  「話是沒錯,但可惜我們當中唯一的一朵花,就這?讓大獅給獨佔了,想想還真有點不甘心。」

  「欸欸,你敢跟大獅搶喔?我看我可以提早存錢當白包了。」

  「有這?嚴重嗎?」才說了不甘心的傢夥冒出冷汗,不安地睞了施呈勳一眼。

  「你可以試試啊,我是沒那個膽。」色大膽小被狗咬,他還是留著小命安全點。

  「呃……那還是……算了吧,哎~~」

  幾個大男人無趣地等待著施呈勳將欲施工的屋門打開,一邊還嘴賤地有一句沒一句的打屁,待大門打開之後,立刻魚貫地步入屋裏,上工嘍!

  幾個大男人可沒注意自己無心的調侃,讓那唯一的「花」開得盛紅,一張小瞼紅得快噴出火來,差點沒再躲回電梯裏搞自閉。

  嗚~~怎?會這樣啦!丟死人了!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8:02:22


  裝潢工作持續進行,對於警衛小陳過度的殷勤,導致施呈勳每天總有個不快的開始,教傅雁南又好氣又好笑,卻也不知該如何勸解,只得盡力安撫他焦躁的情緒。

  就在這個社區所有案子即將完工之際,施呈勳接受田漢威的勸說,決定到上海去探勘工地,因?田漢威預備在那邊買地,並和呂宗翰商討在那邊蓋商業大樓的可能性,因此商請施呈勳先去看過環境和地形再做決定。

  「上海喔?有點遠欸!」窩在施呈勳家,傅雁南橫躺地霸佔三人座的沙發,眼睛盯著新聞,不甚滿意地嘟囔著。「什?時候出發?」

  「後天。」按壓著她的小腿,他發現男人真命苦,自己工作也累得半死,偏偏下了班還得認命地服侍心愛的女人,歹命喔~~「臺灣和大陸不過隔著一個臺灣海峽,坐飛機幾個小時就到了,很近。」

  「那?急喔!」她的小嘴嘟了起來。「那個呂宗翰也真是的。除了你就沒有他能信任的人嗎??何一定要你去?」那規模不小的建築公司,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個工作團隊,?何非要他去不可?她不禁懷疑那偌大的建築公司是否虛有其表。

  「那是因?他信任妳老公。」按著按著,魔手逐漸不安分了起來,緩慢地往上攀爬,卻在爬不到三個手掌長度,就被她一個巴掌打了下來。

  「我又還沒結婚,哪來的老公?!」她可不吃他那一套。每次都借機偷摸,色狼……不,色獅!

  「我真不懂妳在想什?,我們都這樣又那樣了,妳怎?就是不肯點頭答應嫁給我?」提到這個他就沮喪,明明大夥兒都知道他們的關係,這妮子就是不肯點頭,害他每晚「獨守空閨」,孤單得緊!

  傅雁南聳聳肩,壞心眼地唱起多年前張清芳主唱的歌——「我還年輕,心情還不定……」

  「靠!妳都二十好幾了,還心情不定咧!」想起對她分外殷勤的小陳,他不免生起悶氣。

  「當然嘍!啊啊啊,等等!」霍地她擺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俐落地一躍而起,拿起手機接聽。「哈囉!」

  『傅小姐,聽來妳的心情相當好。』電話那頭傳來陳子揚過於熱切的聲音。

  「陳先生?」傅雁南蹙起眉,不明白陳子揚此刻打電話給她是什?意思。「找我有事嗎?」

  陳子揚清清喉嚨。『是這樣的,我有位朋友想整修她的房子,所以我就向她推薦妳……』

  「好啊,叫你朋友直接打電話到我公司,或撥手機給我都行。」幹?那?麻煩還通知她?直接叫那個人跟她聯絡就是了咩!

  『不,我這朋友比較害羞,所以我才會替她打這通電話給妳。』

  「這樣啊……」可是她明天得將最後的工作收尾耶,而且恐怕得幫大獅辦個送別宴,喝喝小酒、唱唱小曲兒之類,畢竟大夥兒忙這個社區好一段時日了,適時慰勞大家有絕對之必要……

  好啦好啦!她承認自己貪小便宜總可以了吧?誰教她只是員工,當然得?其他員工爭取福利,順便盡責地壓榨老闆的「摳摳」,這是全天下每一個身?員工的「義務」。

  『嗯,所以我想先跟傅小姐約個時間,好跟我那位朋友商量一下整修的方向。』

  「那你等我一下!」趕忙交代一聲,她壓住手機通話孔,低聲詢問一旁的施呈勳。「欸,你後天幾點的飛機?」

  「什?事?」他的神情看來有絲危險,瞇著眼?著她。

  「厚!幾點啦!」她揚眉,不耐煩地用腳踢他的大腿。

  先別說他後天就要飛上海,以接Case來說,她可不認?在這公司裏能接案子的唯有他一人。

  她早想證明自己除了工作能力不輸人之外,或許也有接工程的能耐,正巧有這機會,即使是陳子揚介紹的又何妨?她正好藉此累積和客戶交涉的技巧和經驗。

  施呈勳惡狠狠地瞪她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坦白說:「早上八點。」

  「那陳先生,我們就約後天中午好嗎?地點由你挑……嗯,好,沒問題,我會準時到達,謝謝喔!」終於,她挂上電話,滿足地漾起笑容。

  「哪位陳先生?」施呈勳感覺胃部不尋常地抽搐,臉部肌肉幾乎石化。

  她避重就輕地說:「就那個陳先生嘛!」陳可是大姓,十個客戶中有六個姓陳,就讓他慢慢猜好了。

  「靠!那?多個姓陳的,我哪知道是哪一個?!」他抓狂了,惱火地起身來回走動。

  「大獅先生,我不是說過了嗎?除非必要,不然請你省略那句發語詞。」夭壽!一天到晚在那邊靠來靠去,靠得她都想吼他一句「靠夭」!

  「我認?有必要!」忽略她眸底的寒光,他像頭毛躁的獅子。

  「我卻認?一點必要都沒有。」即使兩人已是親密戀人,但該有的私人空間絕對有其存在的必要,她不認?自己該事事向他報備,尤其在她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之際。「如果這是你的堅持,那?我很抱歉,晚安。」

  她慍惱地抓起包包就走,砰然闔上的大門讓施呈勳心口一提,心情惡劣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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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車停進空蕩蕩的停車場,施呈勳下了車,用力甩上車門,像極了吃足二十萬噸火藥的霸獅,臉色鐵青地步出停車場。

  該死的女人!竟然自己一個人到工地來了嗄?!害他到傅家撲了個空。

  那時傅媽媽還說了句什?!我們家雁南不懂事,你要多擔待喔!

  天地良心!他哪次不「擔待」了?每次不都被她騎在頭頂上撒野?!

  傅媽媽說得沒錯,那女人的確是不懂事,很不懂事!明明知道這附近不安全,竟?了賭氣,自己跑來上工,真該抓起來狠打她一陣屁股!

  「呃……施先生今天晚了些厚?」警衛小陳吞吞口水,硬著頭皮和他打招呼。

  「嗯。」不爽地瞪了小陳一眼;從現在開始,姓陳的全跟他有仇!

  小陳頭皮一麻,完全搞不懂自己究竟做了什?讓他不高興的事?直到看著他搭乘電梯上樓,這才大大地松了口氣。

  電梯通行無阻地到了十八樓,一出電梯便聽見夥伴們的吆喝聲——

  「快快快,今天總算可以全部完工了!」

  「終於,我夢寐以求的度假可以成行了,墾丁,我來了~~」

  「……墾丁也那?爽?你有病啊?」

  「欸!墾丁肯收留我就不錯了,我還得留點老婆本。」

  「哎喲!有人思春了,想討老婆了耶!」

  廢話!哪個人不想討老婆?我也想!施呈勳悶悶地想著。

  「阿南,我們什?時候可以吃妳跟大獅的喜酒?」

  霍地話鋒一轉,轉到施呈勳感興趣的話題來了,他不禁豎起耳朵聽個仔細。

  「吃屎啦!」傅雁南語氣不善地吼了句,讓門外的施呈勳身子一滑,連忙扶住牆面穩住。

  「幹??火氣這?大,欲求不滿喔?」

  「嘿嘿,看來大獅偷懶喔,不然怎?讓我們阿南這?火大?」

  「你們這些腦袋裝精蟲不裝料的傢夥,做事啦!今天不想完工是不?」傅雁南大翻白眼,頭一回覺得工作是這般令人煩躁的事。

  「一定會做完的啦!不過請問一下『老闆娘』,大獅今晚有沒有準備慶功宴哈?」

  「那倒是,我們好久沒湊在一起喝酒哈啦了,最好還能去唱個KTV~~」小蔡竟當場唱了起來。

  施呈勳深吸口氣,?起腿踩進屋裏。「大家動作快一點,早點完工,我們就早點去喝酒、唱歌。」

  「喔耶!大獅最棒了~~」霎時歡聲雷動,夥伴們全開心地笑了。

  「康A,記得讓大嫂跟孩子一起過來。」他順口交代道。

  沒有原因理由,他就是喜歡看全家人湊在一起的那種溫馨感,因此每次聚會,他總會讓唯一有家庭的康A攜家帶眷,對他而言,那也是種另類的享受。

  「知道了。」一向話不多的康A咧開嘴笑了。

  傅雁南睞了施呈勳一眼,正巧與他四目相對,她心口一提,連忙將眼轉開。

  「小蔡,你們每次聚會康A的家人都會來喔?」怎?大家都沒有太大反應,好像是件理所當然的事似的。

  「對啊,我們跟康嫂還有那兩個小鬼都很熟。」尤其那兩個小鬼每回都會欺負他,害他氣得牙癢癢,又捨不得扁他們,命苦啊!

  若有所思地回到工作崗位,傅雁南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不再去想那個惹自己生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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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妳?什?一直喝酒啊?」吵雜的現炒海鮮店,一個小男孩湊到傅雁南身?,內莫五、六歲,一雙晶亮的大眼直瞅著她瞧。

  「呃……」因?無聊啊!那幾個大男人在劃酒拳,她又不會,插不進他們,卻又還在跟施呈勳賭氣,斷不可能找他說話,只好一個人喝悶酒。「這酒不錯喝嘛!」

  「真的嗎?」小男孩的眼亮了起來,目光立即膠著在她的酒杯上。「那、可以也讓我喝喝看嗎?」

  「不行喔,小傑。」一雙柔軟的手將小男孩抱起,輕輕地在他臉頰印下一吻。「乖,媽媽跟阿姨講一下話,小傑去跟哥哥玩或找小蔡叔叔好嗎?」

  「喔。」小傑不舍地望了眼傅雁南手上的酒杯,這才滑下媽媽的膝蓋,找倒楣的小蔡去了。「小蔡叔叔,陪我玩棒打老虎雞吃蟲!」

  「不好意思,小傑太頑皮了。」康嫂攢起一朵笑花,極恬淡的淺笑。

  她是個很溫柔、讓人感覺很舒服的女人,稱不上美麗,但纖秀的氣質讓人移不開眼,說起話來很輕,動作也很柔,任傅雁南怎?看都無法將她和康A湊成一對。

  「不會,小孩子不皮反而麻煩。」這是很多父母的掙扎吧?孩子太皮會想掐死他們,不皮,又怕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兩難啊!

  「說得也是。」康嫂掩著嘴輕笑,讓傅雁南看了傻眼。

  不是吧?現在還有女人這樣笑的喔?那~~?含蓄?!她打了個哆嗉,不覺再灌一杯啤酒。

  「我跟康A一樣叫妳阿南好嗎?」康嫂凝著她,眸底盛滿溫柔。

  「好、好啊。」康A有夠幸福的捏,每天看著他老婆溫柔的眼神,希望他別溺死在那潭溫柔海裏才好。

  「我經常聽康A提起妳,他在這行做很久了,不常遇到讓他稱讚的人,更別提是個女人了,妳是他第一個誇讚的女人。」

  「沒啦,我只是正巧有個沒兒子的老爸,不得已才把他的技術教給我咩,沒什?了不起的啦!」她最怕聽人說恭維的話,尤其這?個溫柔的女人,用全然無害的姿態褒揚,她就是忍不住泛起雞皮疙瘩。

  「我還聽說,妳跟大獅正在交往,他很期待喝到你們的喜酒。」康嫂再揚一抹淺笑。「現在連我都想喝你們的喜酒了。」

  「啊?」這……第一次見面就談這?私人的事,好像……太快了點吧?「不是,我沒……」哎喲!誰規定交往就一定得進禮堂啊?人生總要有點變化才有趣啊!都跟別人一樣,生活還有什?意思?

  「康A跟著大獅工作好些年了,在這之前他一直以打零工過日子,當時我們的生活滿辛苦,有一頓沒一頓的。」眸底閃過一絲酸楚,康嫂的唇邊卻依舊噙著笑,仿佛說的是別人的事一般。「不過遇上大獅之後,一切都改善了,我們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這一切都是大獅帶給我們的穩定。」

  傅雁南盯著康嫂,在她細緻的皮膚上看不見往日艱難的日子。「他是老闆嘛,本來就該給員工合理的待遇。」

  「妳一定不知道,這行有些老闆也經常倒員工的錢,康A就遇上好幾個,不然我們的生活不會那?苦。」拍了拍傅雁南的手,康嫂覺得她很投自己的緣,更衷心企盼她和大獅能幸福。「大獅是個有責任感的男人,現在像他這種男人已經不多了,嗯?」

  她明白了,康嫂跟她說這些,八成又是康A跟她嚼舌根,畢竟今天兩人都不講話是事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吵架了。

  「不談這個,康嫂,我比較好奇的是,妳怎?決定跟康A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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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這種聚會,喝醉的應該是男人吧?將喝得爛醉的傅雁南塞進車裏時,施呈勳一張嘴止不住地碎碎念。

  「厚,別再念了啦,阿南醉死了,半句都嘛聽不到,嗝~~」小蔡也喝得差不多,但還好康A能順道送他回家,施呈勳這才沒連他一起念進去。

  旋呈勳關上車門,思索了下,陡地喚住康A。「康A,明天一早我就出發到上海了,目前手頭上只有幾件小小的維修補牆,你抓時間幫我盯著阿南……」

  「怎?了嗎?」這?大一個人還要盯?大獅未免太過緊張了吧!

  「沒,這女人做事比較衝動,我不在的時候,她不曉得會做出什?蠢事。」煩啊!她要是柔順點,他就不用這?牽腸挂肚了。「總之你幫我盯著她。」

  當然不止找康A多加留意,因?靠一個人要盯住她恐怕有問題,他會再找人幫忙。

  「好,沒問題。」大獅的事就是他的事,康A拍胸脯答應了。

  「那就這樣,開車小心點。」

  「知道了。」一行人這才各自離開現炒海鮮店。

  回程,施呈勳先撥了電話到傅家,跟傅老爹和傅媽媽報備過後,直接將她載往自己的住處。

  萬一她發起酒瘋,他一個大男人還照顧得來,傅家兩老就難說了,況且她可是他未來的責任,斷沒將醉醺醺的她往傅家送的道理。

  將她安置在床,開了溫度適中的冷氣,先擰了條熱毛巾幫她略做擦拭,施呈勳這才進浴室梳洗,沖去滿身疲累和酒味。

  約莫五分鐘後,他腰間系著浴巾走出浴室,一進房便見傅雁南在床上胡亂扭動。

  「酒量不好還喝那?多,喝死算了!」他口是心非地低咒,卻仍不舍地爬上床,輕觸她汗濕的額。「不舒服嗎?」

  「我頭痛……」應該說很暈,她不曾這?暈眩過。

  他下了床到冰箱拿出一罐解酒液,強迫她喝下去。「喝瓶解酒液,應該會舒服一點。」

  「苦!」她埋怨道。「苦死了!靠!什?鬼東西?」

  施呈勳挑起眉,似乎能理解她聽到自己無意識地說出那個發語詞時的心境。「女孩子講話秀氣點,粗裏粗氣的,成什?樣?」

  「你……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她傻笑,崇拜自己還能將句子說得完整。

  「好,我改。」明知多年的口頭禪難改,他還是做出承諾。

  「改得掉才有鬼。」她咕噥了句,陡地伸手解開襯衫的鈕扣。「好熱,你沒開冷氣喔?」

  「開了。」凝著她不自覺的性感動作,他的喉結不自在地滾動了下。

  「那?什?這?熱?」酒精麻痹了手指的神經,她因解不開鈕扣而沮喪大吼。「熱死了!幫我把衣服脫掉啦!」

  「妳最好去沖個澡。」這就是她發酒瘋的樣子?還好沒有胡言亂語,也沒吐得亂七八糟,真是不幸中的大聿。

  「咯咯咯!」她霍地彎起眉眼發笑,素手在他赤裸的胸口上亂贈。「你陪我一起洗?」

  他閉了閉眼,感覺火苗由下腹竄起。「妳不生我的氣了?」

  「我幹?生氣?」她搖搖頭,全然想不起自己之所以和他鬧彆扭的起因。「我沒有生氣啊,嗝~~」末了還不太文雅地打了個酒嗝。

  「最好是。」翻翻白眼,他期許明晨起床,她還記得她自己說過的話。「我剛洗過了,妳需要我幫忙抱妳進浴室嗎?」他低啞地問道。

  「啊?你洗好了喔?」她明顯垮下肩頭,好似計劃被打亂了似的。「沒意思,也不等我,哼!」

  她以難看的姿勢爬下床,腳才碰到地板便腿軟地往前撲倒,眼見就要「五體投地」,她趕緊閉上雙眼,認命地等著承接疼痛的到來——

  「小心點啦!」他大手一撈,輕輕鬆松將她撈進懷裏。「算我怕了妳行嗎?我抱妳進去。」

  倚偎在他寬闊的懷裏,耳邊傳來他沈穩的心跳,鼻端充滿著他身上的男人味,傅雁南淺歎一口,不覺伸手輕觸他胸口上的小石——

  「嘶~~」施呈勳狠抽口氣,一張俊?彆扭得泛紅。「天殺的!妳以?妳在做什??!」

  她沒回答,壞心眼地將紅唇貼靠過去,用力在他結實的胸口拓上印記一枚。

  「該死!」施呈勳停下腳步,神色複雜地凝著她嬌俏的麗?。「想玩是嗎?沒問題,我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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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8:02:49


  瘋狂的激情整整折騰了一整夜,傅雁南渾身疲軟地趴在床上,不敢置信地半合雙眼,似睡似醒地盯著此刻正佇立床邊整理衣著,滿臉神清氣爽的男人。

  「你……一定是色魔投胎。」她快累挂了,而那男人完全看不出疲態,一點都不像被「狠操」了一整夜的人。

  或許,被操到的只有她吧?哎~~

  「別說傻話。」施呈勳揚起嘴角,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昨夜之所以如此熱情如火,自然有他打算的陰謀——蓄意累壞了她,這樣或許她就不得不取消中午和那位「陳先生」的約會,也好讓他少操點心。

  「要出門了?」才六點,到桃園不算太遠,現在去不會太早了嗎?

  「嗯,八點起飛,最晚七點半要登機。」讓全機的人等候是很不禮貌的行?,而且一旦來不及上機,機票又不能退,形成不必要的浪費。

  「那你坐什?車去桃園?」哈~~她忍不住打了個大呵欠。

  「漢威會來接我。」將她身上的薄被拉好,明明她是如此安好地躺在自己面前,他心裏卻莫名地感到些許忐忑。

  或許是尚未離開,他便開始思念她了吧?他想。

  「喔……」她應了聲,迷糊間又睡了過去。

  「妳一個人別亂跑,我大概五天到一個禮拜會回來。」凝著她的睡?,也不管她有沒有聽見,他交代完後便拿行李出發了。

  近午十一點左右,傳雁南昏昏沈沈地由睡夢中轉醒,陽光透過雙層窗簾射進屋裏,她爬坐而起,自然地伸手搔亂滿頭青絲。

  霍地一個念頭閃進腦海裏,她心下一突,連忙撈起床頭的鬧鐘一看——哇哩咧!十一點了?!媽媽咪啊!她的約會快遲到了耶!

  像台急駛的捷運,她火速沖往浴室,過程不怎?順遂,才剛清醒的腦袋不太受控制,四肢也有些僵硬,可說是跌跌撞撞地闖進浴室;屁屁還坐在馬桶上解決生理需要,雙手便忙著擠牙膏刷牙,她充分利用時間,沒敢浪費一分一秒,就怕自己接洽的頭一個案子,報銷在自己和周公的約會之間。

  換上擺在施呈勳家的換洗衣褲,她先撥了電話給陳子揚,確認約定的地點,之後便招來計程車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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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目的地和陳子揚碰頭,也見到他口中的朋友王小慧——三十出頭的職業婦女,高高壯壯,且看起來很精明幹練那種。

  王小慧的房子需要動到的地方不多,她希望可以隔出一個儲藏室,牆面全部重新粉刷一次,然後浴室要換新的衛浴設備,廚房加裝一組烘碗機,其餘的部分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這算小工程,她一個人加上「自願役男」小蔡的手腳,不到一個禮拜就可以搞定,只要挑好粉刷的?色,確定衛浴設備及烘碗機的樣式,廠商到貨之後,很快便可完成。

  「傅小姐,我這房子整修時間會不會很久?」王小慧用紙筆和傅雁南研究儲藏室的位置,並在確定之後問道。

  「我預估一個星期左右,這個時間不曉得王小姐能不能接受?」將鉛筆收進鉛筆盒裏,傅雁南隨手將之放進背包;這是她的習慣,隨身攜帶紙筆,以備不時之需。

  「嗯,很好。妳準備什?時候開始動工?可以的話,我希望明天就開始。」王小慧緊接著丟出她的要求。

  「沒問題。」她漾開笑容,一口答應。

  正好之前那個新社區的案子全清空了,公司的其他Case也全排定了施工人員,恰巧沒她的分,正好拿來利用。

  「那?,我公司裏有衛浴及烘碗機的型錄,能否麻煩兩位跟我走一趟?」

  「雁南,我們先吃飯吧!」陳子揚凝著她,瞬也不瞬地建議道。

  「啊?」哇咧~~這傢夥沒事叫那?親熱幹??傅雁南頭皮一麻,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王小慧。「我沒意見,倒是王小姐意思如何?」

  「沒問題,只要工程能在預定的時間內完成,什?都沒問題。」王小慧笑道。

  於是三人便各自點了餐,席間自然地扯開話題,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包括傅雁南如何走上這條路,而陳子揚又如何與在座兩位元女子認識等種種。

  原來陳子揚和王小慧打小便認識,可說是青梅竹馬,不過成長過程因家庭的搬遷,有段時間是中斷的。直到去年他們倆才又重逢。

  「很有意思啊,長大又相遇,可見兩位很有緣。」傅雁南聽得是津津有味,感歎緣分的奇妙。「可惜陳先生有未婚妻了,不然……呵呵~~」見陳子揚微微變了臉色,她識趣的沒將話講完。

  「雁南,其實我……」陳子揚放下手上的刀叉,一時間呼吸顯得有些急促。「妳如果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可以跟她解除婚約。」

  「啊?」她愣住了,不曉得吃頓飯也能讓人告白。「不,我……」

  「先別急著拒絕我。」他急忙打斷她的話,好似無法承擔她的拒絕。「我第一眼看到妳,就無法忘記妳的身影,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們試試看好嗎?」

  厚!這傢夥挺白目的捏!現場還有他的「青梅」在,他怎?都沒考慮到人家會怎?笑話他?靠!真是見鬼了……

  @#%——該死!都是大獅那傢夥,竟把口頭禪傳染給她?!殺千刀的!

  「呃……」她求助似地望了眼王小慧,發現她也正端詳著自己,沈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又來了。」王小慧接收到她求助的眸光,未幾,扯開嘴角笑了。「別像只發情的公狗,看到女人就流口水;傅小姐,妳可別當真。」

  「我很認真!」陳子揚顯然無法忍受王小慧的玩笑話,當下臉色變得更?難看。「我承認自己在女人堆裏無往不利,就因如此,雁南的拒絕讓我更加忘不了她,妳不會懂我的心情,請妳別妄下斷語。」

  完了!她竟然讓委託人及介紹人因她而起了爭執?大難臨頭啊!難道她真的不適合做業務工作嗎?嗚……

  「咦?雁南,妳也在這?這?巧!」

  就在她不知該如何應對之際,陡地有道聲音解救了她,無形間讓陳子揚和王小慧的爭執消彌於無形。

  「屈允堯?」她之所以認識他,自然是透過施呈勳的關係。「你怎?也在這裏?」

  「我跟客戶約在這邊談案子,妳呢?」屈允堯揚了揚手上的資料問道。

  「我也是。」好吧,她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真的很小,尤其臺灣更是個中翹楚。

  「我OK了,妳也OK了嗎?」

  「還沒,等等還要回公司挑衛浴。」

  「喔。我接下來沒事,需要我載妳一程嗎?」兩人就此「開講」,不覺將陳子揚和王小慧「晾」在一邊。

  「不用,我有車,可以接送兩位小姐。」傅雁南還來不及開口,陳子揚便不客氣地插嘴。

  傅雁南尷尬地朝屈允堯聳聳肩,以客?尊,就算陳子揚再怎?不客氣,她也不好在現場發飄。

  「這樣,那好,我就把我兄弟的老婆交給這位先生了,請你務必保護她的安全。」屈允堯扯開無害的笑容,按壓陳子揚肩頭的大掌卻微微施壓。

  「好兄弟的老婆?」王小慧好奇地睨他一眼,眼角大剌剌地撇向傅雁南。「傅小姐結婚了?」

  「呵、呵呵~~還沒。」三條黑線滑下額際,尷尬!尷尬啊~~「?了爭取時間,不然我們現在就到我公司挑?品好嗎?」她趕忙轉移話題。

  這個提議很快被所有人接受了,於是傅雁南和屈允堯道別,暫時結束這令人尷尬到極點的冷氣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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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王小慧商議好全部的細節,傍晚時分,趁著老爸到隔壁下棋、老媽到黃昏市場「敗家」,無所事事的傅雁南賴在家裏的沙發上。

  正當她慵懶得差點睡著之際,接到施呈勳打來的越洋電話。

  『南,有沒有想我?』施呈勳低沈的嗓音透過手機傳遞而來;剛到下榻飯店,他便迫不及待打電話給她。

  「想?想你的大頭鬼啦!」傅雁南可沒給他溫柔的打算,一開口就是一陣猛批。「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派你朋友來監視我?」

  不是她多疑,根本是他早有預謀!她只不過沒告訴他哪位「陳先生」來電,他就讓他的朋友輪流「神出鬼沒」,短短半天的時間,除了送他搭機的田漢威之外,其餘三個全不容忽略地「現形」過。

  更誇張的是,她竟能在公司裏「巧遇」康A!他不是有排定工作的嗎?害她真以?自己大白天見鬼了咧!

  『看來那幾個傢夥挺盡責的。』他低低地笑開了。

  「太卑鄙了!我又沒做什?見不得人的事,你幹?要他們這?做?!」充其量不過差點搞砸一件小案子,如此而已。

  施呈勳淺歎一口,將長腿擱上床,背部舒服地靠著床頭。『妳做事毛毛躁躁,我又不在妳身邊,找些人關心妳是對的。』

  「對對對,對你大頭啦!跟你說過幾百次了,我不是小孩子,會注意自己的安危,你怎?就沒把我說的話聽進去?啊?」她跳起來「踏步走」,像個小孩手上隨意把玩的玩具小騎兵——往前走,轉身,往前走,轉身……

  『哎~~不曉得是誰,無論我如何逼問,硬是堅持不肯吐實,』他倏地重重地歎了口氣。『妳知道,人類對於不可知的情況,總有一股莫名的忌憚和恐懼,?了讓我自己吃得好、睡得飽,在臺灣的妳也只得忍受嘍!』

  意思就是她活該倒楣被跟監,因?一切全是她自找的?!

  美眸噴射出兩團火簇,要不是施呈勳好狗命正巧不在她眼前,非得被她燒出兩團窟窿不可!

  「你可以再厲害一點!」她瞇了瞇眼,稍稍壓制住眸心的火焰。

  『好說。』他的聲音有點壓抑,似乎在克制某種不知名的情緒。

  「我再說一次,不要找人跟著我!」她低咆,像頭情緒即將失控的母獅。

  『好。』他也不囉嗉,一口答應。

  明著惹她不高興,那他就來陰的,誰怕誰?

  或許是他答應得太過乾脆,傅雁南胸口的一團火氣像泄了氣的氣球般迅速消弭,一股罪惡感由心頭升起——他又沒錯,只是過度關心她的安危,她幹?這?吼人?

  除了察覺自己理虧之外,被關心呵護的事實令她一陣窩心!

  那男人在乎她耶!

  「好嘛好嘛,那個陳先生就是陳子揚啦!」哎~~沒用的女人自個兒招供了。

  『嗯?』差點接續不上她的轉換話題,他腦子一轉,明白了。『那傢夥找妳幹??』

  稍早便接到屈允堯的通知,說她和陳子揚「約會」——當然還有一名不知身分的女人參與,但他還是佯裝不知道,畢竟佳人主動招認實屬難得,他懷疑是否該買串鞭炮來放放。

  「沒什?,他只是介紹案子給我。」重新坐回沙發,無聊地轉開電視,就……新聞台好了。

  『既然如此,有什?不好跟我說的?』所以這妮子還是自找的。

  「你對陳子揚有莫名其妙的敵意,跟對警衛小陳一樣。」這兩個人還約好一起姓「陳」,真是無巧不成書。

  他頓了下。『沒有。』

  「沒有才怪。」唔……又有虐童案,不曉得世上怎有那?多不負責任,偏又要將小孩生下來的父母。

  『那是因?我在乎。』哎~~尊嚴蕩然無存啊!

  「意思就是你一點都不信任我。」她就不在乎嗎?不在乎怎會跟他「和」這?久?連郝蘿娑纏著他。她都沒廢話一句,這男人不懂彼此都該有私人空間嗎?

  大笨蛋一枚!

  『在乎跟信任有什?關係?』

  「不是喝多了醋就能表現出你的在乎,如果你信任我,就該相信我不會跟其他男人亂來,可你用的方式卻是找人盯我,跟防小偷有什?不同?」總之她姑奶奶就是不爽,怎樣!

  『我是怕男人對妳亂來。』冤枉喔大人~~一個女人再怎?強悍,哪抵得過男人的力道?萬一對方心存惡念,他可不敢想象那種下場。

  「喂!你未免對我太有信心了吧?」皺皺鼻子,心情稍好。「我可不認?自己是美女級的女人。」

  自殺?現在人抗壓性真差,動不動就有自殺的案子上頭條;不過沒什?創意就是了,不是跳海就是跳樓,再不然燒炭、上吊,好像沒什?推陳出新的死法。

  『妳在我心裏是最美的。』他難得說了句好聽話,自己說得都臉紅了。

  「肉麻當有趣喔?」心底泛起一抹甜,她嘴硬地揶揄一句。

  『我只說真心話。』

  突然他那邊傳來「嘟、嘟……」的插撥聲,他低咒一聲,不得不向她說聲抱歉。

  『南,地主約了我用餐,時間差不多了,我……』

  「OK,你去吧,再聯絡。」她挂上電話,終於能專心看新聞了。

  政經相關新聞吸引不了她,正想轉臺之際,螢幕底下跑馬燈般的字幕陡地攫住她的目光,她仔細看著,毛骨悚然的不安躍上心頭!

  XX社區今天下午驚傳女屍命案,死者吳XX陳屍六樓新居,頸部一刀深及頸動脈?致命傷,法醫預估死亡時間約兩天左右,原計劃下個月步入禮堂,未料喜事變喪事……

  XX社區不就是他們昨天才完工的大樓嗎?法醫預估死亡時間約兩天左右,那不就表示……他們昨天在有死人的地方工作,卻渾然不知?!

  她由座位上跳了起來,連忙轉到另一頻道的新聞台。

  好奇心人人皆有,一旦觸及到和自己有關的點,即使只有一小點,都會將那好奇擴展成無限,她突然很想知道這件新聞的來龍去脈,手上的遙控器轉個不停。

  有了有了,咦?鏡頭裏的那個警衛不是小陳嗎?連他都上電視了,真新鮮!

  「請問死者的交友狀況是否複雜,平常往來她家的都有哪些人?」記者全擠在小陳面前,一個個伸長手臂,就怕收不到他的音。

  「抱歉,除了吳小姐的未婚夫之外,沒見過其他人來找過她。」小陳哭喪著臉,生平第一回上電視,竟是?了這種事,真教他欲哭無淚。

  「那能請問一下吳小姐的未婚夫……」

  記者跟著追問,但傅雁南的心思已然不在新聞畫面上了。

  六樓。姓吳……陡地,巧遇陳子揚及吳小姐的畫面在腦海裏一閃而逝,她全身立刻不由自主地竄起寒意。

  這位元吳小姐,不會正巧是她認識的那位元吳小姐吧?那時她和大獅遇到他們的確是在六樓沒錯,那?,她的未婚夫不就是……陳子揚?!

  「根據警方表示,死者死狀與日前發生的虐屍命案狀況相當類似,兩起命案有絕對的地緣關係……根據種種?象顯示,陳姓未婚夫涉嫌重大,目前警、萬正循線偵查!」

  不是吧?陳姓未婚夫涉嫌重大?!她今天才和涉嫌重大的嫌疑犯吃過飯耶!

  她的臉色瞬息萬變,兩隻手沒敢放開手中的電視遙控器,這頻道一換新聞,她立即轉到另一個頻道觀看相關訊息,然後懊惱地發現,每個新聞台對這件案子的播報都大同小異。

  「阿南。」

  「啊~~」突然有道陰森森的女音呼喚她,嚇得她丟開手上的遙控器放聲大叫。

  「啊妳速起肖啊喔?叫那?大聲做什??」剛進門的傅媽媽手上還挂著菜籃,一見女兒尖嚷著抱頭鼠竄,惱火地上前賞她一記爆栗!

  「媽?」雙眼終於對準焦距,傅雁南不很確定地伸手,觸碰母親溫暖的臉頰。

  「不速偶,難道速鬼?」傅媽媽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一把撥開她冰冷的手。

  「啊!別提那個字啦!」她猛地一陣哆嗉,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想起吳小姐的臉龐。

  「厚!妳速『頭殼啪企』秀?」看多了八點檔「臺灣龍捲風」,傅媽媽不覺學了幾句劇中人的口頭禪,罵起人來挺溜的。「妳阿爸快回來了,來幫忙揀菜啦!沒準時相飯,妳阿爸又要碎碎念了!」

  「喔。」她連忙關掉電視,接過老媽遞過來的菜籃,乖乖地跟著走進廚房。

  「妳說大『輸』企上海喔?啊有沒有說什?時候肥來?」傅媽媽操著不太標準的國語,邊刮魚鱗邊問,一片片透明的魚鱗亂飛,讓傅雁南在一旁揀個菜還得忙著左右閃躲。

  「沒說捏。」一邊閃避如雪片亂飛的魚鱗,腦子裏還思索著適才由電視裏看到的命案新聞,又得分心接收老媽的問題,她覺得自己快精神分裂了。

  「啊他不在臺灣,妳怎?還一天到晚往外跑?」不是老闆休息,員工跟著放假嗎?怎?她看到的不是這樣?

  「我手上還有案子在做啊!」現在麻煩了,陳子揚如果真的牽涉其中,那王小慧這件Case做是不做?傷腦筋啊!

  傅媽媽不爽了,揚了揚手上的菜刀。「妳那?大聲做什??我是妳娘捏!」

  「……」算娘厲害!手上有刀,女兒不敢不從。「媽,妳好像在罵髒話。」

  「什?髒話?妳娘長這?大,從來沒講過髒話。」一刀劈向那條肥嫩的魚,魚身一分?二,家裏人口不多,半條吃一餐將將好。

  凝了眼老媽俐落的刀法,剛剛新聞中的那句「頸部一刀深及頸動脈?致命傷」回蕩耳邊,傅雁南額上沁出冷汗,不自覺摸摸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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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8:03:23


  第二天,依照約定開始王小慧家的整建工程,先將最繁複的儲藏室規劃出來,利用設置電梯多出來的角落,以木板釘出儲藏室的空間,然後量好隔板大小開始切割刨光,光是這個動作便花費一個上午的時間。

  「小蔡,你昨天有沒有看新聞?」趁著王小慧外出?他們張羅便當,傅雁南忙抓住空檔問道。

  那則新聞讓她整個晚上都睡不安穩,一早頂著兩個黑眼圈上工,剛和小蔡碰面的時候,還把小蔡狠狠地嚇一大跳。

  礙于王小慧和陳子揚的關係,她著實不好意思大剌剌地當著王小慧的面,「離間」她和陳子揚間青梅竹馬的情誼,只能趁她不在時偷偷拿出來跟小蔡討論。

  「每天新聞那?多,妳說哪一條?」站在窗邊哈著煙,小蔡漫不經心地反問。

  「就是我們之前做的那個社區,一位姓吳的小姐陳屍新居那個啊!」她神經兮兮地湊到他身邊,緊張的程度足以媲美保密防諜。

  「陳屍新居……耶?!妳說那是我們做的那個社區?前天完工的那個?」他是有看到那個新聞,卻沒注意到出事社區的地點,經傅雁南這?一提,他由腳底開始發麻,怪聲怪調地嚷嚷起來。

  「你小聲點啦!」傅雁南一張小臉差點沒皺成苦瓜,懊惱地拍打他的手臂。「是啊,記者還訪問到警衛小陳耶,你都沒注意到嗎?」這傢夥看新聞難道只聽不看喏?不然怎會沒看到小陳那張嚇到發白的死人臉?

  小蔡的眼瞬間瞪得猶如凸眼金魚一般大。「哇靠!連小陳都上鏡了喔?」

  基本上,「靠」跟「哇靠」是不同程度的「發語詞」——

  前者是不論正在吃飯或撇條,只要有開口的機會,就極可能在不知不覺間,將之加諸在句子之前或之後,說來如呼吸般自然、睡眠般自在。

  後者就不一樣了,就字面上來分析,光那個「哇」字,就增加不少補強的驚歎效果,所以兩者在程度上有絕對的不同,他可是很講究的喲!

  「而且警方還說,死者的未婚夫涉嫌重大……」一想到這個她就頭皮發麻、眼皮直跳,內心不安極了。

  「厚!別想那?多啦,反正那個社區我們做完了嘛!以後少到那裏去就行了,管誰去涉嫌重大?」想法單純的小蔡雖然心裏有點毛,卻大而化之地選擇不放在心上。

  「你知道死者的未婚夫是誰嗎?」傅雁南瞪著他,那雙眼有著驚恐。

  「阿貓阿狗吧?」靠!調查是警方的工作,他知道那?多幹??又不是吃飽沒事幹!嗟~~

  「阿你的大頭啦!」猛地跳起來賞他一記拳頭,傅雁南實在對這些臭男人沒轍。「是陳子揚啦!我們去整修他廚房的那個!」

  「靠!很痛耶!」小蔡痛得蹲在地上,她的低吼通過他的耳膜,光速般穿透他的中樞神經,他兩眼一泡淚,驚惶地?起頭。「妳說那個很哈妳的陳子揚喔?他是賺犯?!」

  「嘿啦!」差點再賞他一拳,傅雁南撫額輕歎。

  小蔡臉色一黑,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哇咧!這是什?世界?不該發生的全發生了不說,還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他周遭,真是他媽的衰!

  「怕了厚?」揚起一抹冷笑,她感覺心裏在低泣。

  「怕、怕啥?」小蔡逞強地挺了挺胸,即使依舊面有菜菜子。「他的案子我們做完啦,跟他又沒什?交情更沒牽扯,說來說去還是沒我們的事。」

  「你以?我們現在做的是……」

  「欸!妳不會又說這件案子是陳子揚介紹的吧?騙鬼啦!世界上哪有這?巧合的事?」小蔡嗤之以鼻,順口之下競將事實猜得準確。

  傅雁南定定地望著他,那眼神有著可笑、無措,還有……悲憫?!

  「不、不會吧?」他的氣勢泄得一乾二淨,全身忍不住抖瑟。「妳瘋了!那種人介紹的案子妳也敢接?!妳是活膩了是不?」驚極反怒,他跳起來破口大?。

  「我哪知道?我也是昨晚看電視才知道的啊!」如果可以,她也想反悔,可是都簽約了,這下不做完絕對會拆了公司的招牌,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況且現在也還不能證明陳子揚就是兇手啊!你那?凶幹??」

  「我凶?我沒掐死妳算妳好運!」嗚……好想哭喔~~

  「你們在聊什??那?熱鬧。」王小慧推門而入,在門外便聽見兩人在裏頭大小聲,她不禁好奇地探問。

  「啊?沒事!我快餓死了!」雖然小蔡很怕死,但幸好他的反應也夠快,眼尖地發現王小慧手上拎著兩個便當,臉色一轉,立刻換上一副餓死鬼投胎的饞相。

  他……?面神經麻痹嗎?怎能轉換得如此迅速?

  傅雁南心中頗有微詞,卻也因?他的反應而輕鬆不少,繼而笑了出來。「對啊,我們快餓死了。」

  「那快快快,快來吃飯。」王小慧在擺滿整修工具的桌上清出一個區塊,鋪上報紙梭將便當擺上,熱情地招呼道。

  「陳子揚跟這女人什?關係?」在經過傅雁南身邊時,小蔡以氣音咬著牙問。

  「青梅竹馬。」她同樣回以氣音,然後從容地越過已經變成蠟像的「標本」。「謝謝妳喔小慧,還麻煩妳幫我們買便當,真不好意思。」

  王小慧搖了搖頭。「別客氣,我還得感謝你們幫我趕工呢!」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嘛!」相較於吃便當,她還寧可睡場好覺,畢竟昨晚都沒怎?睡。

  不過……陳子揚到哪去了?想必警方一定出動很多人力在找他吧?

  她的眼飄啊飄的,飄到王小慧身上,不曉得她會不會知道?

  「小慧,陳先生今天怎?沒陪妳?」她吞了口白飯,試探性地問道。

  王小慧怔愣了下,隨即垂下眼瞼。「他有他的工作啊!而且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他也沒義務無時無刻陪著我。」

  「可惜耶,我覺得可以一起長大的緣分不多,你們的外型又這?登對……」她瞇起眼,努力想看清王小慧的眼神,卻怎?都看不清楚。「妳沒想過倒追他喔?」

  「妳就別笑我了,傅小姐。」王小慧連臉都低垂下來。「就拿我跟傅小姐來說好了,他可能還比較欣賞傅小姐這類型的女人,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嗯嗯,妳這話倒是說對了。」小蔡不知何時湊到她們身邊,大嘴巴地插起話來。「我還記得陳先生第一次看到阿南,就說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他應該挺喜歡阿南的才對。」

  傅雁南翻了個大白眼。

  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陳年的老話需要提那?多次嗎?她是在試圖打探陳子揚的消息,他這「白目蔡」插什?嘴?雖然她可以預期陳子揚可能躲都來不及了,不可能大白天地到處亂晃,但她就是好奇嘛!

  「嗯。」王小慧戳著手,始終低著頭,輕應一聲。

  「呃……小慧,妳別聽他亂講啦!等等飯後,我們要休息一下喔!」算了,這個話題接不下去了,索性爭取些許福利,她感到有些困了。

  「我知道,等會兒我要出去辦點事,你們儘管休息沒關係。」或許是話題不再敏感,王小慧終於?起頭,拿那雙看起來有點隱晦的單鳳眼正視他們。

  「我們不會浪費太多時間,大約一個小時到一個半小時就夠了。」這是這一行的不成文習慣,幾乎每個工作團隊都是這樣,不需要太好的床位,只消幾塊木板或地板上鋪件衣服即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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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從施呈勳到上海,每天在吃過晚餐之後,總會打電話回臺灣和傅雁南「熱線妳和我」,通常都是沒話找話講,隨隨便便都可以混掉三、四十分鐘。

  下個月拿到帳單時,應該會捧心狂嚎吧?傅雁南心想。

  『今天有沒有什?特別的事?』晚上傅雁南接到施呈勳的電話時,他劈頭就問。

  「沒有啊,哪有什?特別的事。」一整天工作下來還算順利,她也沒任何地方感到不妥,除了眼皮到現在仍跳個不停之外,一切安好。

  『沒有嗎?』他提出質疑。

  這兩天不在她身邊,說不出所以然的,心頭就是惴惴不安地跳,老覺得有什?事要發生;但臺灣方面又沒有什?特別的消息傳過來,害他強烈質疑,是不是那幾個傢夥混得太凶?

  「沒有啦,你在懷疑什??」難道他在那邊也看得到那則新聞?不太可能吧!

  『我沒有懷疑什?,只是覺得……不踏實。』就說不出來的忐忑咩!他也說不出來自己在緊張什?。

  「欸,你在那邊看得到臺灣的電視嗎?」沒去過對岸,她好奇得緊。

  『衛視。』他蹙起眉,下意識扭開電視。『有好看的節目嗎?』

  「沒有啦,我隨口問問而已。」笨蛋!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她恨不得把自己打暈,免得多說多錯。

  『有事的話隨時打電話給我……』倏地,他瞇起眼,陡然躍上螢幕的新聞畫面令他胸口一凜。

  「喂?」發現他不尋常的停頓,她對著話筒喊道。

  『我在。』他的聲音變得低沈,凝著電視螢幕的眼瞬也不瞬。『什?事?』

  「沒事不能叫你喔?」那再聊下去有什?意思?還不如挂電話。

  『南,陳子揚介紹給妳的案子還在做嗎?』他霍地問道。

  「還在做啊,有小蔡幫我,明天應該就可以完成了。」這也讓她松了口氣,趕快脫離陳子揚的影子,或許她就能開心的吃飯,安穩的睡覺。「幹?突然問這個?」

  『沒事。』明天嗎?他沈吟了聲,沒再答腔。

  「喂,你今天很奇怪喔!有一句沒一句的。」她微快地嘀咕,決定不再殘害家裏的電話線,也不再浪費通話費。「你什?時候回來?」

  他在電話那頭頓了頓。『快了。』

  「吼!你再心不在焉啊!不講了不講了,我要去睡了,晚安!」她火大了,?他總是不超過兩個字的回應。

  『南。』

  「幹??!」母獅快抓狂了。

  『等我回臺灣,我們結婚吧!』

  心臟狂跳了下,小臉兒漾起粉色。「怎?突然……」

  『不是突然,在出發之前,我就想跟妳提了。」他輕笑,但聲音顯得緊繃。

  「在電話裏求婚,一點誠意都沒有。」即使之前再怎?不高興,此刻再難發作起來,她心頭漾滿甜味,連聲音都不覺變得柔和起來。

  『只要給我一個字,好,其餘的回復都會自動在我耳朵裏清音。』

  「哪有人這樣?討厭鬼!」她嬌瞋,小手不自覺地纏繞著電話線,甜滋滋地笑著。

  『就一個字,沒那?困難吧?』

  「不知道啦!」

  一條電話線,牽起兩端的思念,愛情發燒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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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看光碟看得太晚,連日來睡不安枕的傅雁南被小蔡的來電吵醒,揉揉眼才發現超過平常上工的時間,忙不?地對著電話開罵。

  「死囝仔!這?晚才叫我,不會早半個鐘頭打來喔!」她由床上跳了起來,一邊聽電話,一邊套上牛仔褲,然後沖進浴室裏梳洗。

  『啊?我不是叫妳起床捏,我是要跟妳說,我今天不能去了,妳一個人能搞定嗎?』小蔡那邊聲音有點吵,收訊收得「二二六六」。

  「靠!今天就要收尾了,你搞什?飛機啊?」她一邊刷牙一邊罵,罵得嘴裏泡沫亂飛,噴得洗手台和鏡面到處都是白點。

  『誰知道啊?我老爸突然昏了,我現在才送他到醫院,人在急診室,妳以?我喜歡喔?@※☆……』要比沖,小蔡的口氣可沒好她多少。

  原本他還對阿南感到不好意思,畢竟工作還沒完工,但一聽她不明就裏地亂罵一通,他的火氣也上來了,除了火氣還多了份焦慮,未了更沒氣質地附加國罵一句,以示不爽。

  「……沒事吧?」呃,相較之下,她的晚起比小蔡的「災況」明顯略輸一籌,當下她的聲音吞回肚裏,尷尬地輕問。

  『不知道!』小蔡情緒一時收不回來,口氣依舊嗆辣。『大概是高血壓還是中風了,躺在浴室裏動都不能動!』他連撥一一九都來不及,直接將人扛到醫院。

  那應該很嚴重吧?可由小蔡嘴裏說出來,怎?好像小感冒似的不痛不癢?

  她抹掉嘴上的白沫,連忙向他保證。「那你好好照顧蔡伯伯,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妳做得完嗎?今天?』昨晚大獅有打電話給他,突然問起陳子揚的事。打從那天和阿南談過之後,就再沒將這事放到心上,哪知大獅會突然問起,他還愣了好一會兒,才表示最近都沒聽到有關陳子揚的消息。

  大獅從不會?了雞毛蒜皮的事而大驚小怪,被他這?一問,小蔡莫名地感到些許心理壓力,跟著慌了起來。

  再怎?說,現在跟阿南搭檔的人是他耶!偏偏老爸又出事,不能陪著她做完最後的工作,萬一阿南出了什?事,他不提頭去見大獅恐怕難以交代。

  「行了行了,剩粉刷牆面嘛!沒問題的!」她舉起手正欲往胸口拍,倏地想到他看不到,索性省了這道「自殘」的程式。

  挂了小蔡的電話,她匆匆忙忙背起工作包,性急的她等不及緩慢的公車到來,便攔了輛「小黃」直接前往王小慧的住處。

  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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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怎?只有妳一個人?」王小慧一見到她便問。

  「小蔡家裏有點事,所以今天他沒辦法來。」堆滿心虛的笑,傅雁南連忙解釋帶保證。「別擔心,我今天一定會完成所有的工作,不會耽誤到妳的時間。」

  「唔。」王小慧輕吟了聲,沒再開口說話。

  將客廳的家具全覆上保護的塑膠布,以防粉刷時沾染上油漆,傅雁南戴起口罩,開始攪動油漆。「對了,好幾天沒陳子揚的消息了,妳知道他到哪去了嗎?」

  由新聞裏得知,各方都找不到陳子揚的蹤?,包括他的家人、同事和警方,當然還有死者家屬,他就好像從這個世界蒸發了似的,沒有人知道他到哪去了。

  王小慧站在窗邊,凝著窗外許久,才蹦出一句話——

  「妳相信案子是他做的?」

  「呃……」她一直沒敢跟王小慧討論起自己對那件命案的看法,再怎?說,她和陳子揚的感情可不同於他們這些「不相干人士」,沒想到她倒是自己提了出來,她也只有打蛇隨棍上,順便嘍!「我跟他不很熟,也不太瞭解他的個性,不知道耶!」

  「不是他做的。」王小慧的聲音很冷,冷得恍似沒有任何溫度。

  「既然不是他做的,他更應該出面澄清才對。」她能理解王小慧的心情,今天倘若是她的好朋友甚至親人遇上這種事,她也會全力排除?人的疑慮,畢竟人都是感情的動物,總是撇不開那份私心。

  「每個人都想抓他,要是妳,妳不躲嗎?」王小慧靠著窗邊的牆以臂環胸,沒回過頭來看她一眼。

  「要是我,我就不躲。」調好了油漆,她爬上鋁梯,用油漆刷仔細地刷上一筆。「人家說疑心生暗鬼,心裏沒鬼就沒什?好怕的,出來說清楚不是挺好?這樣躲著反而誤導警方偵辦的方向。」

  「或許那些女人都該死。」王小慧的聲音陡地出現在她身後,移動得無聲無息。

  「啊?」傅雁南被她嚇一大跳,旋身睞了她一眼,便又回過頭來繼續粉刷。「沒有任何人能決定另一個人的生死,那應該是上帝的責任,而我們都只是凡人而已。」

  「是她們霸去子揚的感情,那些女人根本不該存在!」王小慧霍地變得義憤填膺,原先低沈的嗓音轉?尖細,讓傅雁南心裏不斷發毛。

  「呃……小慧,我們似乎不太適合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奇怪了,今天的小慧似乎特別激動,而她的眼皮在此刻也跳得更?厲害,頭一回,她站在高處會腳心發麻,有種隨時會往下掉的錯覺。

  「妳也會怕嗎?」王小慧咭咭發笑。

  「我?我跟陳子揚又沒有任何牽扯,我有什?好怕的?」不太對勁喔!小慧今天說的話都好怪,讓她好生緊張。

  「他喜歡妳,想追妳!」王小慧可不管她說什?,徑自對著空氣喃喃說道。

  「我不能控制他對我的感覺,但我很清楚我跟他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好不好?更何況她已經有那頭獅了,她還算滿意,沒有換「搭檔」的打算。

  「現在講這些已經來不及了。」王小慧的聲音低了幾度,聽來毛骨悚然。

  「我不懂妳在說什?……啊!」一股力量倏地向她襲來,她一個重心不穩,極?狼狽地跌下鋁梯。「小慧?」她?起頭,驚恐地望著眼前臉色猙獰的王小慧。

  「妳知不知道我愛他?」亮了亮手上的水果刀,王小慧那較一般女人高大的身材顯得更加魁梧,在背光的狀態下,只見那雙眼睛變得混沌。「從小我就希望成?他的新娘,但是妳們一個個破壞我的計劃,妳們全都該死!」

  傅雁南坐在地上,以手支著身體不斷後退,不敢置信的眼眨都不敢眨一下——

  原來警方偵辦方向有誤,兇手是個女人,而且是……瀕臨瘋狂的王小慧!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8:03:49


  這下該怎?辦?她是羊入虎口,斷難脫身了!

  都是陳子揚那個混蛋!什?人不好介紹,偏偏介紹個殺人兇手來當她的客戶?她不過是不接受他的心意罷了,這又不是什?天理不容的罪過,他犯得著這?對付她嗎?

  「別躲了,妳逃不掉的。」王小慧哼笑,緩慢地移動腳步向她逼近。「妳想知道,那兩個女人是怎?死的嗎?」

  兩個?!不是一個嗎?天!難道之前那遲遲未破的虐屍命案,真的也是她做的?!傅雁南感到呼吸變得困難,她狠抽口氣,控制下住的冷汗滑到下顎,慌亂的腦子不斷思索著各種保命的方式和可能。

  王小慧變態地伸出舌頭,舔了下晶亮的水果刀,一點都不在乎鋒利的刀鋒將她的舌劃出一條血痕。「很精采喔!」

  傅雁南搖著頭,她想發出聲音求救,但理智告訴她,現在房子的隔音都做得相當好,即使傳得出去,也未必有人經過或正好在家,能接收到她的求援,反而可能刺激王小慧,迫使她情緒崩潰,讓自己陷於加倍危險的境地!更遑論此刻她乾澀的喉嚨,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不想嗎?」王小慧笑得很囂張,連嘴裏的銀牙都看得一清二楚。「不想也不行,我會讓妳親自體驗那種感覺,保證包君滿意。」

  「我不……不……」我不需要那種見鬼的恐怖感覺!她心裏在嘶吼、在咆哮,顫抖的唇卻發不出心裏的聲音,只能卡在喉嚨裏咿咿唔唔。

  「沒關係,我很大方的,絕對會給妳極致的享受……唔!」陡地,她前進的腳勾到覆蓋家具的塑膠布,頃刻間踉蹌了下。

  傅雁南見機下可失,不知哪來的力量,倏地一躍而起,沖往距離她最近的房間,在王小慧如瘋婦般嘶吼沖奔而來,即將追上她之際,她狠下心用力將門甩上,刻不容緩地將門鎖按下——

  「呼……呼……呼呼……」她貼靠著門板,胸腔裏的心臟從來不曾跳得如此劇烈,她用力呼吸、艱困地吞咽口水,但喉嚨依舊乾澀得難受。

  這下總可以暫時躲避那瘋女人的攻擊了吧?她顫抖地掏出褲袋裏的手機,才按下電話簿,電光石火之間,耳邊傳來木板碎裂聲,冰冷的水果刀鋒穿門而入,緊貼著她的耳際,讓她驚懼地尖嚷出聲。

  「儘量叫啊!叫越大聲我越興奮!」王小慧陰惻惻得像幽魂的聲音,模糊地透過門板傳了過來。

  慘了!這薄薄的空心房門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汗水不斷由全身的毛細孔中沁出,分不出是冷汗、熱汗,她快被那股窒息的悶熱給憋死了!

  「該死!快接啊!」慌亂之間,她也沒心思看自己的電話簿跳到哪個人的名字,總之能撥出去就有生還的機會。她雙手抖個不停,邊咒?邊注意手機那頭有沒有人接聽。「喂……」

  水果刀抽出去又穿刺進來,那扇門板上的洞越來越多,驚嚇間她的手機掉落在地,她好害怕,除了尖叫,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

  「快了,我就快全部剷除妳們這些狐狸精,他就會屬於我,只屬於我一個人!」

  王小慧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代表著門板的破損越來越厲害,也代表著兩人之間的阻隔已經越來越薄弱了。

  「啊~~」霍地,一隻手穿過被水果刀刺破的門板縫隙,企圖扭開門上的鎖;傅雁南的心跳上喉頭,反射性地伸手將那只手壓在門板上,耳邊傳來王小慧的號叫。

  「死女人!放開我!」門板上的木屑刺入王小慧的手臂,她如負傷的野獸般哀號出聲,淒厲而驚悚。「放開我,我會讓妳死得痛快一點!」

  她又不是瘋了,哪有可能放開她?

  傅雁南沒敢分神地緊壓著她的手,她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只企盼有人能在她還撐得下去的這段時間來解救她!

  但她料想不到的是,當人的神智渙散、被心魔控制的時候,力量會這般大!王小慧突然掄起拳頭,奮力掙開她的箝制,胡亂地揮拳攻擊她,在不注意之下,她被打到臉頰,踉蹌地跌倒在地。

  「嘿嘿……看妳多會躲?」只消這個空檔,王小慧便輕易地扭開門鎖,堂而皇之地走進房內。「敢壓我?嗄?妳膽子倒不小!」她?起腿,不由分說地踹向傅雁南的腹部,立刻讓她疼痛難耐地蜷起身軀。

  「別怕,很快的,一下子而已,只要一下子,妳就沒感覺了。」

  王小慧原本就較一般女人高大的身形,現下在傅雁南眼底擴散成無限大,她驚恐地瞪著王小慧舉起手上的刀,眼見就要一刀落下——

  霍地,她眼前的巨影僵硬了下,高大的身體整個撲向她。

  「啊!」她使盡全力尖叫,或許這是她這輩子最後一次叫得如此「痛快」了。

  就在王小慧高大的身體即將把她撂倒之際,突然往右方傾倒,她害怕地往左邊一跳……用屁股跳,因?雙腿已然發軟,完全失去力氣。

  怎?回事?她怎?突然倒下了?!

  驚駭的眼不敢稍離王小慧失去意識的身軀,就怕她隨時會再跳起來加害於她!

  「別怕,她沒機會再傷妳一分一毫。」

  男人低沈的聲音將她由驚懼裏撈起,她愣愣地?起頭,望著眼前正拿著麻繩,俐落地將王小慧「五花大綁」的傢夥,緊繃的神經像全數繃斷了似的,整個人瞬間鬆懈了下來……

  「嘿!妳別昏啊!」男人不敢置信地吼道。

  昏了總比死了好吧?虛弱地揚揚唇,她獲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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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醫院躺了一天,除了屁屁和四肢的瘀青、擦傷之外,證實傅雁南再沒其他肉眼看不見的傷勢,醫生這才下達「釋放令」,因此她收拾著一天下來累積的雜物,準備離開這滿是藥水味的地方。

  病床前站著一個差點沒以死謝罪的男人,一張嘴像機關槍似地求爺爺、告奶奶,就?了求得耳根子清靜些。「阿南,拜託妳求求妳懇請妳請求妳……叫大獅別再念了成嗎?我的耳朵都快長繭了!」

  好笑地睞了小蔡一眼,那個?了老父親突然中風而令她身陷危機的男人,此時正頂著一張比苦瓜還要苦的臉,可憐兮兮地求饒。

  「妳知道我一向是最聽妳的話的,要不是我爸給我這個機會……呃,不,給我出了這種『茶包』,我絕不可能丟下妳一個人去上工是吧?妳瞭解的,我不是那?惡劣的夥伴,對不?」靠!差點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了!小蔡冒出冷汗,臉上硬擠出來的笑更是顯得僵硬。

  「我知道。」將衣服塞進背包,傅雁南回答得好生敷衍。

  「妳知道不等於大獅知道,拜託妳開開尊口,饒了小弟一命OK?」涎滿笑臉,他終於知道人被逼急了,也會想象狗一樣跳牆,他已經快跳牆了。

  「叩叩!」

  病房突然傳來一聲輕敲,小蔡抖瑟了下,連忙噤聲。「不會說人人到、說鬼鬼到吧?會不會是大獅啊?」

  啊~~要是讓大獅知道他又來跟阿南嚼舌根,這回鐵定被剝一層皮的啦!

  「不會啦,他沒這?有禮貌。」以大獅的習性和對她的熟稔度,那傢夥一定自己推門而入,她可沒指望他會那?有風度。

  她笑著打開門,在見到來者之後微微僵了臉色。

  「傅小姐。」陳子揚捧著一束鮮花,很大一束,幾乎將他的臉完全遮掩住。

  「呃,嗨!」這聲「嗨」聽起來很勉強。

  陳子揚將花束遞給她,臉上漾滿歉意。「對不起,我不知道小慧她……」

  「事情過了就別再提了。」收下花。她的心情稍霽。「你如果知道小慧精神方面有問題,也不會將她介紹給我對嗎?所以我們以後都別再提這件事了。」

  那?驚悚的回憶能丟就丟,丟不掉就壓箱底,一輩子都不要想起來最好。

  他松了口氣。「謝謝妳的諒解。」對他而言,這是最佳的救贖。「那?,不知道我能不能請妳吃頓飯,以表達我的歉意?」

  「No、No、No!」傅雁南還來不及回應,小蔡就忍不住替她回答了。「趁著我們家大獅還沒到,你就想把阿南拐跑喔?哪有那?容易的事?」

  「笨蔡,你在胡說什?!」傅雁南斜睨他一眼,臉上漾滿幸福的淺笑。

  陳子揚沒忽略她的笑容。那是種沈浸在愛情的甜蜜笑靨。

  「原來……是我動作太慢了。」他淺歎,輕忽的嗓音裏有掩不住的失落。

  「嘿啦嘿啦,她早被我們家大獅訂走了,你沒望了啦!」小蔡吹鬍子瞪眼……他沒鬍子,恍似捍衛的是自個兒的女朋友,跩得很。

  「小蔡,說話客氣點。」施呈勳和四個男人走進病房,在病房外就聽見小蔡在裏頭大呼小叫,不禁微蹙眉頭。「陳先生你好。」他禮貌性地朝陳子揚點了下頭。

  陳子揚頷首。「很抱歉造成你們的困擾。」

  「還好阿南的安全無虞,陳先生就別放在心上了。」聽清楚喔,是幸好她沒有生命危險,要不然絕對不可能這?客氣了事。「也恭喜你洗脫嫌疑,未嘗不是件喜事。」

  陳子揚露出苦笑,心頭五味雜陳。「那我就不打擾了,再會。」說完便悻悻然地離開病房。

  「嘖嘖嘖,嫂子人氣真旺。」田漢威兀自蹬坐上病床,臉上堆滿揶揄的笑容。

  「那是因?嫂子夠正,不然你以?大獅哪有那?容易心動?」屈允堯樂得和田漢威一搭一唱起來。

  「所以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呂宗翰捶施呈勳一記,讚賞的神情不言而喻。「行動力果然驚人,不愧是大獅。」

  較?內斂的項嶽軍在一旁淺笑,決定不加入戰場。光田漢威和屈允堯就足以讓這病房熱鬧萬分,他實在沒興趣再湊一腳,免得護士小姐來趕人,那可就糗了。

  「你們儘管糗我好了,等到你們也找到屬於你們的另一半……嘿嘿,我們再來算總帳。」施呈勳不怒不惱,由著他們起哄。

  「哎喲!我好怕喔!」田漢威搞笑地抱著心臟哀號。

  「就是嘛,人家怕死了!」屈允堯跟著擺出女人搔首弄姿的模樣,搞得整個病房笑聲連連。

  「你有沒有怎?樣?」傅雁南一笑置之,她比較關心的是施呈勳有沒有受傷。

  「沒事。」一個手刀就足以將那女人劈昏,他能有什?事?

  前天晚上他和傅雁南通電話時,便已由電視裏得知陳子揚涉嫌一事,之後便撥了通電話給小蔡,確定完工日期。

  明知王小慧那邊的工作只消再一天便可完工,但不管如何說服自己,心頭那股不安硬是揮之下去,於是他便即刻訂了機票,決定連夜飛回臺灣。

  可惱的是訂不到即時機票,結果下飛機時已經早上九點了;坐上車趕到臺北,還來不及撥電話給傅雁南,倒是先接到她撥來的電話,只聽見她在電話那頭不斷尖叫,什?訊息都沒告訴他,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急忙向小蔡問清王小慧的地址,他馬不停蹄地沖往該處,所幸王小慧的家門只是卡上沒有上鎖,他一扭就進門了;前腳踩進去,便聽見傅雁南淒厲的慘叫聲,他循聲沖向房間,正巧看見王小慧舉起手上的水果刀,他立即不假思索地揚起手刀,先將王小慧劈昏再說。

  想不到這女人竟跟著昏了過去,他只得先打電話通知警方逮人,然後送她到醫院才又趕往警局做筆錄,待王小慧在錯愕中轉醒,藉由警方的問話,這才瞭解所有的案情。

  「那小慧……」雖然王小慧讓她飽受驚嚇之苦,但心軟的她實在不敢相信,小慧會是手刃兩條人命的兇手。

  「她會得到應有的制裁,不過我想,她恐怕得先接受精神方面的治療。」提起王小慧,他也不免唏噓。

  想不到一個女人會這?狠,?了誤導警方的辦案方向,她不惜利用情趣用品,製造出被害人遭受性侵的假像,並且兇殘地淩虐被害人的屍首,一度讓警方以?兇手是個男人,令人不得不佩服這女人心思之縝密。

  但她沒料到的是,因?她蓄意的誤導,卻讓警方懷疑到她心愛的陳子揚身上,繼而造成陳子揚逃躲山區不敢現身,恐怕這是她當初所始料未及的狀況吧?

  「哎~~情字傷人。」這種感情太過沈重,若王小慧心理正常,怕是陳子揚也難接受這般讓人透不過氣的愛意吧?她想。

  「好了,現在所有疑雲都解開了,妳就別再想那?多了。」伸手撫開她糾結的秀眉,他快心疼死了。「?了赦免妳的恐懼,我跟傅老爹商量好了,下個禮拜我們先公證,然後妳跟我去大陸,度蜜月順便探勘工地,一舉兩得。」

  四個男人加小蔡,聞言皆悶聲發笑。

  「你……」傅雁南一聽,臉色微變。「要去你自己去!」

  什?跟什??氣死人了!哪有人一邊度蜜月還得一邊工作的?依她看,工作才是正事,度蜜月是「順便」,這種蜜月她才不要!

  「咦?我自己去就不能算度蜜月啦!」施呈勳還在狀況外,不明白她?何突然發起脾氣來了。「妳配合一下啦!」

  「配……配你個『呸』啦!」沒見過這?白目的準新郎,她新娘姑奶奶不嫁總可以了吧?「謝謝再聯絡!」

  「南?」施呈勳愣住了,只見她背包一甩甩上肩,氣呼呼地大步定出病房。「欸!妳怎?就這?走了?等等我啊!」

  一待施呈勳追出房門,五個男人忍不住在病房裏捧腹大笑。

  「我的媽啊!從沒見過這?蠢的男人。」屈允堯笑得眼淚流滿面。

  「是剉才對吧?那傢夥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錯,真是沒救了。」呂宗翰忍不住搖頭歎息。

  「嫂子叫『雁南』沒錯吧?我看大獅這回想讓她氣清,可真『南』啊!」連不想湊熱鬧的項嶽軍都不禁撫額低笑,到現在才知道施呈勳實屬「天兵一族」,沒藥救了。

  「中文程度不錯喔!」田漢威笑得趴在病床上,連好友一起調侃進去。

  「想不到大獅這?……哎,真讓人失望。」一向將施呈勳當成偶像崇拜的小蔡,這下可全然是偶像破滅,欲哭無淚。

  一句話又引來四個男人的訕笑,結果護士小姐走了進來,一臉肅穆地向他們說道:「你們要繼續住嗎?要的話請到服務台登記。」

  見鬼了!誰要住這白茫茫又充滿藥水味的地方?五個男人極有默契地跳了起來,爭先恐後地逃離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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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漫的燈光,曖昧的麝香味,加上男女輕淺的喘息,小小斗室裏充滿著剛歡愛過的粉色氛圍。

  「不想去大陸,我們去美西好嗎?」男人輕吮女人白嫩的肩,討好的意味濃厚。

  「美西有什?好玩的?」根據女人看電視得來的印象,美國幅員廣大,自然空曠的地區很多,到那種地方大多坐在遊覽車裏拉車,一群人各自霸著兩個座位睡到流口水,一點都不好玩。

  「拉斯維加斯啊,我們可以去試試手氣。」男人的眼迸射出精光,看來仿佛「肖想」已久。

  「我爸說,好賭的男人不能嫁。」女人卻不給面子地吐槽。

  「……」

  「我爸還說,不尊重女人意見的男人也不能嫁。」話還沒完呢!還有下文。

  「……」

  「還有喔……」

  「好好好,隨便妳想到哪兒去,只要告訴我一聲,我絕對沒意見。」男人投降了,再讓她這?叨念下去,不短命也會陽痿,得不償失。

  「是喔?這回你怎?這?快就妥協了?」他可是「霸獅」耶!霸道得沒天理的獅子,三兩下就被擺平了,真沒挑戰性!女人輕哼了聲。

  「哪有?我只秉持一個原則,給我蜜月,其餘免談。」男人輕咳了聲,死愛面子地否認。

  「咦?我記得有人曾說過要一邊度蜜月一邊工作,難道是我有幻聽嗎?」女人哼得更大聲了,擺明瞭不讓男人好過。

  「靠!我錯了好不好?妳大人有大量,就別再說起那檔子事了。」男人惱火地低咒起來。

  「要再說那個字是吧?麻煩你去漱口。」女人斜睨他一眼,修長的腿微微?起,大有準備將他踢下床的打算。

  「妳自己不也常說?」男人大聲抗議。

  「我是被汙染的好嗎?」女人翻翻白眼,大有反悔之意。「你要是戒掉,我也一定可以。」含恨啊~~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真的嗎?那我們就來約定,以後誰先說了這個字,就得任對方予取予求,妳覺得怎樣?」男人稍嫌太過興奮地提議道。

  「……你在打什?鬼主意?」女人不信任地賞他一記大白眼。

  「沒有啊,我只是很想試試在車上、廚房或陽臺……」

  「靠!你想演活春宮,老娘才不跟你配合!」

  「喉~~妳說了!」賓果!就知道對她用激將法準沒錯。

  「……誰理你!」女人跳下床,決心當個食言而肥的小人。

  「跑哪去?陽臺還是廚房任妳挑。」男人跟著跳下床,既然她如此「迫不及待」,那?他只有恭敬不如從命嘍!

  「快快快,我等不及了!」男人急色地在廚房前逮到她。

  「我不……唔!不可以啦~~」女人掙扎不了多久,終究還是被動地被推坐到流理臺上,小臉紅潮盡現,忒是誘人。

  「抗議無效!」男人開始實踐他的「懲罰」,賣力地「身體力行」。

  戰場由床上移轉到廚房,傷風敗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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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8:04:05

尾聲

  「有了?」

  「有了?!」

  「真的有了~~」

  驚歎聲在裝潢精致的Pub裏此起彼落,三個大男人臉上挂著不敢置信、羨慕和嫉妒,同時瞪視著滿臉傻笑的施呈勳。

  「別懷疑!老弟,老哥哥我寶刀未老,四十歲還是一尾活龍!」咧開大大的笑容,施呈勳結婚不到三個月。傅雁南爭氣的肚皮隨即傳出喜訊,令?人又羨慕又嫉妒。

  「我記得嫂子那時還被那『女殺手』踢過肚子,想不到這?快就能傳出好消息。」

  項嶽軍憶起出事之後,他接到消息趕到警局,就看到大獅青筋暴跳、雙眼圓突,朝著王小慧狂吼——萬一她肚子裏有孩子怎?辦?妳這樣可能活生生又扼殺一條小生命!

  沒想到這?快就傳出喜訊,著實不可思議。

  「多虧我給她補啊!」施呈勳得意地掀了自己的底。「怕她有內傷,我可是請教過許多中醫,買一堆食補、藥補,每天燉給她吃,你沒看她最近『肥嫩肥嫩』的,全是讓我給補出來的。」

  「是疼老婆還是妻管嚴?」田漢威不損人就難受,見大獅這般愉悅,忍不住酸言酸語。

  「當然是疼老婆。」對於這點,施呈勳一點都不曾懷疑。「我們家很民主的,大事由我做主,小事由她決定,分工合作,誰都不吃虧。」

  「是啊,只是你們家從沒出過大事。」屈允堯涼涼地吐槽一句。

  「你們這些單身漢不會懂的啦,等你們一個個有了老婆就知道。」嘴角噙著甜蜜到不行的淺笑,羨煞一干王老五。

  「我寧可當個黃金單身漢,誰要找個女人把自己綁住?」項嶽軍輕哼了聲,死要面子地擺酷。

  「對咩,萬一倒楣遇上像王小慧那樣的女人,不死都剩半條命。」想起王小慧,田漢威餘悸猶存。

  「?了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太劃不來了,算盤怎?打都不劃算。」屈允堯跟好友站在同一陣線,誰也不肯先表明心裏的欽羨。

  「人哪,不能太鐵齒。」施呈勳也不和他們爭論,話鋒一轉,繞到唯一缺席的呂宗翰身上。「宗翰怎?沒來?最近又開始忙了嗎?」

  上海那塊地已決定開工,但人員若由臺灣調過去太耗費時間和財力,因此決定由當地的建築團隊公開招標,價低者得,或許呂宗翰便是忙這事去了。

  「他喔?一根蠟燭兩頭燒,我看有他忙的了。」田漢威涼涼地說道。

  「那可不,又一個笨得要死的男人。」屈允堯一次罵到兩個,不著痕?地連施呈勳一起罵了進去。

  拖呈勳斜睨他一眼,不跟他計較。「發生什?事了?」

  「宗翰的前妻啊,說要搬到他那裏暫住。」項嶽軍好心地說明。

  「欸?都離婚了還住一起,成什?體統?」施呈勳不贊同地攢起眉。

  「可是宗翰答應啦!我看他這回有得搞了!」田漢威搖晃著手上的酒杯,一樣搞不懂呂宗翰做何打算。

  離了婚最好一刀兩斷,打死不相往來,更麻煩的是,他要如何向現在跟他在一起的那女人交代?

  人總是感情的動物,同時面對前妻和新歡,猶如在兩頭母獅之間爭取存活的空間,再睿智的男人恐怕都很難處理得圓滿。

  沈吟了聲,施呈勳自有他不同的看法。「宗翰不是衝動的人,一定有什?原因讓他這?做。」

  「問題是,女人是最難說服的動物,我倒想看看他怎?處理那兩個女人的問題。」屈允堯擺明瞭隔岸觀虎鬥,樂得看好戲。

  「你這傢夥,到底是不是兄弟?」施呈勳沒好氣地捶他一記。

  「感情這種東西,爸媽都不能插手,兄弟算什??」屈允堯不以?然地聳聳肩。

  「那倒是。」項嶽軍舉起酒杯打趣道:「我們就預祝宗翰能像大獅一樣圓滿,否則我們都沒人敢結婚了。」

  「你想結喔?結你的頭殼一個洞啦!」

  「欸欸!家裏會催啊!你以?我願意嗎?」

  「看來要擺平女人的問題,恐怕得先擺平家裏的老母,否則絕對逍遙不起來。」

  「只有老母還好,若連老爸都來參一腳,保證你『唉爸叫母』!」

  幾個男人就著Pub裏的輕音樂喝將起來,但每個人的心思都有些沈甸甸,即使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施呈勳也不例外!

  但願,別再節外生枝。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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