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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25 17:41:36


花兒別偷跑(流浪花朵歌舞團之一)作者:憐憐

她以為只要離開那座城,就能逃離他的魔掌
沒想到他居然比青樓的老鴇還厲害,先一步找到她
把她拘禁在他租來的別院中「糾纏」兩天,才肯放她走
唉,這樣的情況真的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萬一被小姐知道他們的「姦情」,一定會難過得不得了
小姐對她很好,她實在不應該搶她的「金主」才是
她只是個小丫鬟,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她就心滿意足
可是她實在搞不懂小姐到底在想什麼
當他公然向小姐要她這個丫鬟時,小姐居然笑著點頭!
小姐不是喜歡他嗎?小姐難道不會吃醋嗎?
她一直感到很不安,因為這份幸福明明是屬於小姐的
到底,她該不該把這個疼愛她的男人「物歸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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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25 17:42:11

引子

  夜黑風高,皎潔的月光從樹蔭的空隙中落下,在昏暗不明的城牆週邊,明月顯得十分寂寥、孤單。

  水仙面上蒙著黑紗,姣好的曲線讓一身黑色勁裝包覆,看不出她是城裏最一有名的醉香樓首席花魁手下最得力的婢女。


  只見她握緊拳頭,壓低聲息,一雙骨碌碌的大眼東瞄西瞟,確定沒閒雜人等之後,才躡手躡腳的走向城門下的守衛,而守衛似乎也等候她多時,不等她開口,就悄悄打開城門。

  霎時,隱藏在黝黑巷弄裏的身影突然現身,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打扮得很樸素平常,抬轎的、背包袱的、挑扁擔的-- … 全低頭斂眉,拉好身上的東西,無聲靜默地通過城門。其中一頂轎子經過守衛身旁時,布簾裏伸出一隻細緻嫩白的小手,將一個沈甸甸的荷包交給他。

  守衛瞪大眼,看著白嫩嫩的玉手,也沒膽偷摸,老實的接過荷包,塞到懷裏。

  而後,依序經過的轎子,也如前頭的方式,交付銀兩。

  押陣的水仙站在最後頭,看到幾頂轎子跟僕傭全數通過後,再遞上一包最大包的賞銀。

  「陳大哥,我們的安危就交給你了。」她恭敬地跟守衛鞠躬致意,鄭重交托去向。

  這次逃跑的規模龐大,要是被抓回去,大家以後別想安穩過日了。

  「別說了,妳也快跟出去吧!」守衛擺擺手,拿下最後一包賞銀之後,卻又塞到她懷裏。

  「呃?」水仙嚇一跳,眼中有詫異的神情。

  「姑娘家在外,需要錢打點,這一包當我收下了,不要拒絕我的好意。」守衛情意綿綿,牢牢看著心上人。

  「可是… … 」水仙有點感動,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原來他每次跟其他同伴到醉香樓看女主人,不點其他姑娘,只喝酒… … 用意是在這裏?

  「快走吧!被人發現,你們可就糟了。」守衛不斷催促水仙。

  這次醉香樓的嬤嬤要拍賣四位花魁初夜的事,把整個城鬧得沸沸揚揚、雞飛狗跳,據說嬤嬤出手大方,買一送一,得到豔冠群芳的花魁後,連身旁的貼身丫鬟也順道奉送,這著棋讓城裏的王孫公子樂翻天,也讓不少口袋沒錢的小夥子急得猛跳腳。

  那幾個見人就笑、伶牙俐齒的丫鬟也要一起被賣掉了?

  那還得了?誰來救她們啊!

  好不容易讓他陳九在喝悶酒時,意外遇到唐宓派來的水仙請托,得到這個表現的機會,他當然是要出手救援的啦!

  「謝謝。」水仙非常感動,跟陳九點頭道謝後,便迅速走出城門。陳九屏氣凝神,注意護城河附近的動靜,確定沒有任何聲息之後,再快速關上門,繼續回去巡邏崗哨。

  他才懶得想一夜醒來之後,失去眾多美人兒的醉香樓會怎樣?許多人平空不見,李嬤嬤會如何處理?

  他可以解救心上人,讓她免于跟著女主人一起被競標,他就覺得自己做了件了不起的大事。

  至於心急如焚的醉香樓老鴨會做何處理,倒不是他在意的範圍。

  這一大批的人悄悄走脫,至水仙跟守衛間發生的事,全落入在不遠處、穿著素色勁裝的男人眼底。

  原來不單單只是生意?有人的眼光跟他一樣好?

  從頭到尾,緊盯著這段「逃跑」過程的馬逸宇抿緊薄唇,那雙鷹眸閃爍著不確定的光芒,沒發出任何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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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25 17:46:13


  夜涼如水。水仙拖著沈重的木桶,跟幾個打扮相仿的丫鬟們下了畫舫。在她身後跟了芙蓉、紫薇、杜鵑,手上各自抱著水盆、刷子、一堆穿過的衣服,尋找可以洗衣、汲水的地方。

  她們趁著月光還算明亮,把一些該做的小事先做好。

  「仙姊,我來幫妳。」紫薇把刷子交給芙蓉,便跟著水仙往市街走。

  「謝謝!大家一起出來,真是太好了。」水仙喘口氣,隨意抹去額上的汗將另一隻木桶交給紫薇。

  其他兩個沒走遠的姊妹聽到水仙的話,小臉也露出僥倖的笑意。

  離開醉香樓的日子,雖然少了嬤嬤的打罵,沒有人逼迫,卻有些不習慣!以前,她們不做這些瑣碎的雜事,各種粗工都有負責的婢女、大娘,她們只要負責照料好姑娘的生活就行了。

  偶爾還要接一些姑娘來不及應付的客人,但大致上來說,日子算好過,這次跟到外頭,才知道辛苦了。

  醉香樓的生活過得太安逸,姑娘待她們也好,讓她們幾乎忘記自己只是花魁的貼身丫鬟,現在主子落難在外,苦日子就跟著來了… … 尤其,主子們都是樓裏年紀較大的花魁,一個比一個嬌貴、柔弱,一個比一個還欠缺生活技能… …

  唉!該怎麼辦才好咧?

  幾個姑娘平時就靠唱歌、跳舞、喝酒吟詩,跟上門的公子說笑過生活,只要得到男人青睞,日子都過得很優閑。

  在樓裏,名氣大的花魁都是清倌。嬤嬤算盤撥得很精,讓她們都待價而沽,並未破身,或特意放風聲賣給有錢的老爺當侍妾。在看得到、「吃」不到的狀況下,豔名遠播,連鄰近幾個城的人都知道醉香樓幾個頭等花魁的名號。她們的名聲被刻意哄抬,城裏的王孫公子幾乎將她們捧在手心呵護,眾多火山孝子為她們散盡千金,只為博得她們一笑,看在貼身丫鬟的眼底,除了羨慕之外,也只有更多的佩服。

  只是,幾個主子老是話中有話,臉上的憂愁似乎沒有少去,原來… … 再怎麼好的日子也有過盡的時候,尤其在嬤嬤新收養的姑娘們一天天長大,名聲也越來越響之後,她們的笑容也漸漸少了。

  尋歡閣的梅、蘭、竹、菊到底跟主子們有什麼嫌隙咧?

  為什麼每次主子們聽到有她們的出場,就紛紛謊稱身體不適,不出門表演呢?真的很奇怪。

  不過,這些事也跟她們這些丫頭沒有關係,尤其在離開醉香樓之後,過去讓主子不開心的人就跟著垃圾一起拋棄吧!

  她現在只要把乾淨的水送上船,讓幾個主子有水可以喝就可以了。

  「沒想到… 真讓我們逃出來了!」跟水仙一起提水的紫薇大大歎了口氣,小臉有些怪異。「什麼叫『 沒想到』 ?逃出來不好嗎?」看了紫薇一眼,水仙不懂。

  「我哪有說不好?我只是覺得李嬤嬤很厲害,我們一夥人逃跑,姑娘們還帶著保鏢、丫鬟,大搖大擺的,很招搖,被抓回去的機會很大。」紫薇乾笑,陳述自己的想法。

  「我們很小心了!陳九也不會洩漏我們的行蹤。」水仙神情凜然,口氣斬釘截鐵。

  「陳九能這麼值得我們相信,當然很好… … 哎喲!」面無表情的紫薇因為水桶過於沈重,而差點跌倒。

  「小心點!」水仙趕緊伸出一隻手,要攙扶紫薇。

  一時之間,因平衡感不好,她們手上的水桶,裏頭的水潑出大半。

  「哎呀!」潑出來的水將兩人的裙子、鞋子都濺濕了,也讓紫薇的臉色更難看。

  可惡!她當初就不贊成逃走,看!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還要提水、洗衣,這些粗重的活兒,以前在醉香樓根本不用做。李嬤嬤一定是覺得主子太囉唆、臉色太臭,把她們找回來很麻煩,所以故意不找她們的。嗚… … 紫薇越想越心酸,大眼眨呀眨的,淚水就跟著掉下來了。

  「妳沒事吧?」水仙將木桶放在地上,詢問紫薇。

  「我… … 嗚嗚… … 」紫薇說不出沒事,心裏有滿肚子委屈,抹掉眼淚,撥開水仙的手,就這麼跑掉了。

  「紫薇、紫薇… 」沒料到紫薇會突然跑掉,水仙傻在原地,說不出話。

  把水桶丟在這兒,是怎樣?她一個人提得回去嗎?水仙大大歎了口氣。

  其實,她知道紫薇在想什麼,她也知道紫薇不想離開醉香樓,反正姑娘們是一起被競標的,跟著被賣掉的丫鬟也不是只有她一個,她沒差。

  但紫薇沒為主子想過,要被拍賣的姑娘們不願意啊!尤其在前途茫茫、不知道自己心上人會不會來競標自己的狀況下,誰想莫名其妙被賣了?從此開門接客,身價硬是比清倌矮了一截… … 唉!

  水仙瞪著丟在地上,裏頭只剩下一點點水的水桶,又重重歎了口氣。

  看來她就只好多跑幾趟好了,不然能怎麼辦咧?她才提起木桶,要往井邊再走回去,沒料到卻被人從身後用力攬住,腰被緊緊扣住,不等她發出尖叫,她的嘴巴就被捂住。

  天哪!她遇到壞人啦?

  「嗚呀!」水仙嚇了一跳,用力掙扎,想掙脫男人強健的手臂。

  「我的小娘子,別來無恙?」

  低沈瘠痙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水仙就像被定住般,不再掙動。

  「泥… … 」你怎來啦?水仙快被嚇破膽,臉色瞬間刷白。

  怎麼會變這樣?

  馬逸宇!他也來了。

  她以為只要離開那個城… … 只要離開那個城,她這輩子不會再見到這個恐怖的男人。

  沒想到他竟然比鬼魅、比李嬤嬤還要厲害,竟找到她們的落腳處,還這麼抓住她。他到底想怎樣?水仙開始掙動,全身顫抖。

  「老天!我想死妳了。」喉間爆開低啞的聲音,馬逸宇緊抱著懷裏的小女人,有失而復得的感動。

  「你… … 」沒想到會聽到這句話,水仙愣了一下。

  但,抱住她的男人並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她被他一路拖著,帶到幽暗的小巷弄。

  「不要這樣… … 」水仙腦袋亂糟糟,想不出拒絕的話,只能叫喊,「我的水桶還在那裏!不見怎麼辦?」

  沒想到自己一路跟隨她,擔心她的安危,守她半個多月,竟比不上一個木桶?

  馬逸宇的俊臉一陣黑青,瘠痙的嗓音夾雜幾分惱怒,「閉嘴!頂多再買一個給妳就是了。」

  「可、可是… … 」水仙腦袋亂烘烘,不知該說什麼。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妳讓我等太久了。」兩人擠進狹窄的巷弄裏,他隔著衣衫,開始撫摸她窈窕的身子。

  天哪!他竟然可以超過十天守著她,不碰她!

  在這漫長的日子裏,他的腦海裏充斥著她赤身裸體的模樣,做盡各種猥褻的動作,引誘著他… …

  他才知道,原來他那麼野獸,溫文爾雅的皮相都是假的。

  「不、不行… … 」水仙驚惶失措,不停掙扎著。

  她好不容易逃離醉香樓,也遠離了那個城,她也以為自己已逃離他的魔掌,沒想到他竟然跟來… …

  天哪!現在不比在醉香樓,要是讓姑娘發現,她該怎麼辦?

  嬌小的身子在馬逸宇厚實的胸膛裏,水仙心慌意亂,想掙脫他的箝制,卻被抓得更緊。

  馬逸宇急切地扯開她的衣襟,濡濕的嘴啃蝕著她雪白細嫩的頸項,佔有性的留下紅紅紫紫的痕跡。

  「嗯… … 」水仙咬緊唇,不想讓喘息聲逸出。她仰起頭,看見天上隱約有幾個星子,忽明忽滅地閃爍著。是連天上的星兒都羞于看見她跟馬逸宇在巷弄裏… …

  「別裝出苦瓜臉,開心點!妳多早前就跟我做這檔事了,妳全身上下,我哪里沒嘗過?」馬逸宇另一手早鑽進她的衣襟裏,捏揉著渾圓的綿乳,放肆地玩弄粉嫩的蓓蕾。

  對馬逸宇而言,這些都是「屬於」他的。

  「我不要在外頭做這件事幹。」水仙掙扎,小嘴發出抗議聲,但相繼發出的音浪都被他的熱情所淹沒。

  因為她的櫻桃小嘴早被馬逸宇牢牢封住,靈動的小舌被迫與他勾纏…

  「等我吃完這頓,再進屋!」要完成她的願望,那不是問題,前提是她得喂飽他。

  他粗暴的啃咬著她,炙人的熱吻帶來幾絲麻人的疼。

  這是懲罰,他要她感受他的焦慮。

  「爺兒… … 」面對他的放縱,口間盈滿他的氣味,水仙慢慢投降了,兩手攀住他,放任他的侵略。

  畢竟她早在十五歲那年,就被他破身了。

  這幾年,他到醉香樓包唐宓姑娘,實際上都是她服侍他的,他對她身體的反應是再熟悉不過了。

  「熱情點!妳明明就沒保守。」含住她豐潤的下唇,他輕輕低語,眼神帶著淡淡的挑逗。

  「嗯、呼-- -… 」她不停地喘氣。

  他溫熱的舌根在她的檀口竄動,激烈的糾纏著她的舌,然後再用力吸吮。

  在他熱情的攻擊下,她的腦袋一片空白,無法思考,身體似乎麻痹了,沒有半分力氣,背脊不由自主的貼靠牆壁。

  「妳竟敢一聲不吭跟大家一起跑掉,真是膽大包天,我應該把妳抓來痛揍一頓屁股才對。」他低聲呢喃,輕輕啃咬她的紅唇,在進退之間,透露出濃郁的怨惹。

  「你、你不要亂來!」聆聽他說話的口氣,水仙緊張到結巴。

  「妳都比我亂來了,我這樣算什麼?」斜睨她一眼,馬逸宇的唇邊漾起輕佻而邪佞的笑意。

  因蕩在混亂的掙動中,她的衣衫因掙扎而淩亂,露出大片的香肩及半球豐盈的雪乳,順利勾住他的視線。

  嘖!如果這是賠償,他才覺得稍稍有誠意。

  「哎喲!」被眼前大膽的畫面嚇一跳,水仙想甩開馬逸宇的手,將衣服拉起,無奈他卻早一步扣住她的腕,將之壓固在牆壁上。

  水仙奮力扭動著,欲脫離他的箝制,卻因先天體格的差異而無法抵抗。

  他另一隻手探入小佳人的衣襟裏,將其中一隻嫩乳撈出,五指輪流捏弄著粉嫩的柔軟,蓄意在她羞怯的眸光中,用指縫夾擊那越來越敏感的乳尖。

  一股異樣的疼痛迅速在她全身蔓延。

  「爺兒… … 」她的腰肢一陣無力,小嘴逸出軟軟的呢噥。

  「妳想投降了嗎?」他低下頭,伸出舌頭,煽情地舔舐那殷紅的蓓蕾,並且低聲詢問。他總是有辦法讓她放棄自己的想法。

  「嗯… 」畢竟她早已是他的人了,不由他,那還能由誰呢?只是她不好意思說出口。

  「身體明明這麼敏感,偏偏就愛逞強。」明白她回答單音的含意,馬逸宇的嘴角揚起淡淡弧度,調侃著胸乳被烙下吻痕的小丫頭。

  他身體力行,用行動教授她如何取悅他,如何在他身上得到快樂。

  她被他折騰到沒聲音,仍然跨坐在他身上,瘋狂地扭動著嬌臀,渴求更深層的歡愉。

  那些狂癲的記憶,她以為都像喝下孟婆湯,屬於上輩子的事情了嗎?

  嘿!不可能。

  他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她,也不可能讓她輕易拋開過去,迎向光明,或者該說沒有他的未來那是不可能的,別作夢了。

  「別這樣… … 快住手… … 」水仙俏臉酷紅,兩隻手腕被高舉過頭,固定在牆上,而下半身被他壓住,兩腿被岔開。她清楚地感受到男性的昂揚正隔著幾片薄布,亢奮地抵著她。天哪!被人發現就糟了!

  兩人間太過激烈的肢體交纏,讓她忍不住顫抖。夜風在空間回蕩,她的雞皮疙瘩也緩慢豎起。

  她的衣襟因過度的拉扯而敞開,任他自由侵入。

  馬逸宇張大嘴,含住她挺立的乳尖,並用牙齒不斷摩擦、含咬越來越硬的突起,在開闊的暗巷裏,玩弄她的敏感地帶。

  「妳該叫我住『 嘴』 吧?」他用力含咬那粉嫩的綿乳,親吻她的肌膚,邊調侃她的斥喝。

  「這樣… … 太… … 」因太過激烈,她的語句無法成串。

  「好甜啊!真好吃。」他濕滑的舌頭從上到下,舔舐殷紅的蓓蕾,還邊吻邊贊,誇獎聲讚不絕口。

  「啊、啊啊… … 嗯… … 啊-- -… 」習慣被需索、舔舐、貫穿的胴體早受不了男人的引誘,在他一步步的勾引下,她的腦袋已糊成一片,無法抑止的呻吟聲慢慢從小嘴當中流泄而出。

  儘管不願意在外頭跟男人野合,卻也控制不了身體本能的反應,在動彈不得的狀況下,快感被大幅提升。

  花穴裏的蜜液已沾濕褻褲,蜜汁涔涔,濕糊成一片。

  「哦… … 」痛苦難忍,水仙不停地搖頭,明知道該抵抗,但高昂的情欲控制了她,眼神漸漸蒙上一層迷霧。

  騰出一隻手,馬逸宇拉下她的褻褲,修長的指腹探入花穴內,開始輕緩地上下移動,愛撫花瓣。

  「天哪!」水仙全身一縮,順勢將他的手指吸附得更緊。

  「仙兒,妳要放輕鬆。」馬逸宇伸出舌頭,舔舐水仙軟嫩的小耳珠,輕聲在她耳畔放話,而進入花縫的手指則來回戳搗,溫柔給予刺激。

  隱藏在花瓣後的蕊珠在不經意中,被精準碰觸,他手指一勾,來回摩擦著。

  「爺兒… 求你… … 」敏戚的蕊珠被碰觸,她承受不了如此強大的刺激,發出低啞的呼喊。

  「求我什麼?」他溫柔地反問,指腹仍不斷搓揉花珠,讓她的兩腿間不斷滲出更多蜜液。

  「求你… … 進來… … 」她的理智喪失,只剩本能隨他手指的戳弄而律動,兩手主動環住他的脖子,求他憐愛。

  「妳真乖!早點說不就好了。」嘴角漾著絕美的笑意,他勾起她的下頰,吻上她的唇。

  水仙已不管置身何地,迅速仰起頭,配合他調情的動作。

  「讓我等這麼久,真該打。」馬逸宇淡淡歎息,但低啞的聲音裏卻有絕對的心滿意足。

  她是屬於他的,不管在哪個時刻、哪個地點,他想要她,她就得搖著可愛的嬌臀,欣然答應他的要求,否則他會讓她更難過!

  「對!就是那裏,用力一點… … 」水仙激情難耐,雙手扳住粗大的樹幹,兩眼緊閉,額上冒出薄薄汗珠,但嘴裏卻不斷嶺出指引的嗓音。「這裏嗎?」凝視著她漲紅的俏臉,馬逸宇非常滿意她的嬌態。

  扶住她纖細的腰肢,灼熱的熾鐵一吋吋推入,緩緩在她的水穴裏掏弄,引出更多的嬌喘聲。

  她的體內有股無名火在燃燒著,身體不屬於自己所能控制是很痛苦的。

  水仙原本清澈的雙眸泛著瑩瑩淚光,「對啦!再用力一點啦!」

  她再也受不了了!

  他是故意這麼慢的,對吧?他是故意折騰她的,對吧?她雖然心裏有數,心裏壓抑不住怒火,卻不敢多說什麼,只能上下移動雪白的俏臀,讓男性欲望順利在體內貫穿、抽送。

  他就是這樣!從來不肯讓她好過,每一刻,都用身體提醒她。雖然他強迫她與他交歡,但她也樂在其中,非常配合。

  「妳真乖!把我服侍得很好。」馬逸宇低下頭,邊享受被緊窒花壁包夾的快鹹,邊舔舐她的耳廓,輕聲贊許。

  他們在醉香樓時,就冒險在各個不讓人發現的地方歡愛了。

  現在,即便來到異鄉,也不是難題,更何況他慧眼獨具,早租下鄰近湖邊的一個荒廢院落。

  她們在畫舫上賣藝,總是有下船的時候。

  而他,守株待兔,在這個繁華、依水而生的熱鬧城市,等著水仙上門,是絕好不過的計謀。

  所以,他們在這個夜半的相遇,並非偶然重逢,而是他精心編排許久的戲碼。

  「讓人聽到… … 怎麼辦… … 」水仙瞇著眼,邊享受巨刃在體內衝刺的騰空感受,邊把隱藏在心中的擔憂斷斷續續說出。

  也不在醉香樓,他們這樣亂來… … 隨意挑個地方就「做」起來了,也未免太驚世駭俗。

  「管他的!沒人認識我們。」馬逸宇輕率應答,而大手卻握住一團軟綿綿的雪乳,恣意捏擠成各種形狀,指縫甚至夾住殷紅的蓓蕾,任敏感的乳蕾被夜風欺陵,再含入嘴裏,放肆地挑逗她的情欲,讓她的小嘴不由自主逸出媚人的呻吟,甚至更張狂地搖擺嬌臀,熱情迎合。

  「哦:-… 我還要、還要-- -… 」水仙淚眼婆娑,理智全然逸失,本能壓低嗓音需索,求駕馭她的男人滿足她。

  再不給她,她會死掉,真的-- …

  「妳真可愛!我的娘子。」他親吻她的臉頰,俊臉洋溢著滿足的微笑。

  「不-… 」不是,我不配。神智昏亂,她說不出反駁的言語。

  「不夠快,是嗎?妳是我的娘子,我當然會滿足妳的。」他蓄意曲解佳人的話。

  「嗯哼… … 」高速的快感讓她再也無法承受,悶哼一聲,幾乎昏厥過去。

  「我們都要好那麼久了,妳還不適應啊?」蓄意讓她繃緊神經,在陌生的環境裏歡愛,還可以增加刺激度,而她那裏也將他絞得更緊,帶給他非常舒適的感覺。她也因此迅速抵達高潮,胴體不斷顫抖。

  果不其然,在適度玩弄身體的知覺,將銷魂的快感拍抵靈魂深處後,馬逸宇才卯足全力律動,釋放男性的灼熱,把白熱的液體全數灌入她緊窒的花壺。

  因為,他要她孕育他的子嗣,為他傳宗接代。

  看著好了,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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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25 17:46:56


  「嗯… … 唔-… 」水仙兩眼緊閉,蜷縮在舒適的大床上。已經很久沒睡在觸戚極其溫暖的絲裯棉被裏,跟待在醉香樓的感覺很像。她是在作夢嗎?那就不要醒來吧!真的好溫暖、好舒服喔… 像一隻小蝦米般,水仙拉拉被子,整個人往裏縮,嘴角露出甜甜的笑意。

  「還沒醒來啊?」守在門外的兩個丫鬟,不時探頭探腦,想得知昏睡中的貴客是否清醒。

  預備好的膳食,好像又快涼了,看樣子可能又要重新溫過… …

  正當她們議論紛紛,不知該如何做決定時,原先在外頭處理事情的馬逸宇已回到後院。

  「妳們去打水來,仙兒快醒來了!」他怡然自得地囑咐。

  「知道了。」兩個丫鬟旋即轉身,往後頭奔跑。

  「仙兒!」走進室內,他輕聲叫喚。

  水仙本能往被子裏縮了幾吋,整個人埋進溫暖的巢穴,打算跟周公好好下幾盤棋再說。

  「仙兒,快起床了。」看著她熟睡的臉龐,俊臉露出寵溺的神情。

  「我都沒睡飽… … 再睡一會兒啦… … 」待在舒適的環境裏,水仙捨不得醒來,執意要睡夠本。

  聽到她的話,馬逸宇深邃的瞳孔裏透露一絲不舍。

  或者,他該直接把她買回家,就不用讓她再回去受苦了。

  「仙兒,妳再不起床,我就去跟唐宓把妳的賣身契買回來。」

  賣身契?啊!她慘了,她不是在醉香樓睡覺!

  水仙倏然驚醒,愛困的睡蟲都被嚇跑了,兩眼瞬間大大睜開。

  「咦?醒來了嗎?不再多睡會?」馬逸宇挑眉,站在床鋪前,低頭凝視著她,眼神有著濃郁的惋惜。如果她再多賴床一刻鐘,他就會不顧一切,去談她的賣身契,把她買回家,讓她愛睡多久就睡多久。

  「喔喔!不用了,我該起來了,唐宓姑娘一定很急著找我。」看到這張斯文而霸氣的俊臉,她的腦海才浮現昨晚熱烈交纏的畫面,瞬間,腦汁已經煮沸,俏臉漲紅。

  她怎麼跟馬爺纏在一塊兒?唐宓姑娘要是發現,一定會很難過… …

  她還是快點回去好了。

  「妳一醒來,掛念的就是唐宓,真讓我心裏不是滋味。」他手指勾住她的下巴,要她和他對上視線。

  跟他相處很久,水仙知道他的脾氣,不敢惹毛他,也不敢移動身體半分,讓他牢牢勾住。

  「欽… … 沒有啦!離開城裏的這段日子,沒看到爺兒,我很想你。」她乖乖地看著他,迅速撒下甜言蜜語。

  她知道這男人只聽好聽話、想聽的話,其餘的,免談。

  「妳真的有想過我嗎?」馬逸宇另一隻手勾住小佳人纖細的肩膀,將她攬在懷中,認真細看。

  「當然是真的。」水仙毫不猶豫地點頭,小臉露出燦斕的笑容。

  「那太好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我也很想妳。」馬逸宇頻頻點頭,一雙俊目笑到瞇起來。

  他有開心就好!

  「好了!那該讓我回去了。」水仙開始掙動身子,想離開他的懷抱。

  唐宓姑娘沒有她是不行的,她得回去幫她… …

  「不行!」他扣住她的柳腰,緊緊環抱住她,俊臉上的笑意並未減退,但眼底卻多了一份殺氣。

  「為什麼?」她瞪大眼。

  正當兩人在床沿糾纏得難分難舍時,門外兩個丫鬃,一個捧著水盆,一個端著食盤,萬分苦惱地站在外頭,不知該不該進來,手都快斷了。

  「姑娘還要盥洗嗎?」

  「肚子餓了嗎?」她們剛被買來當丫鬟,不知主人脾氣如何,心裏雖然害怕,可也只能問個仔細。食物跟熱水都是他要的,萬一嫌送得太慢,那就糟了!

  「呃?」水仙轉頭,恰巧見到兩張相貌相仿的小臉,表情非常愁苦,愣愣地杵在外頭。

  「我當然要梳洗。」水仙連忙推開馬逸宇,整個人縮進棉被裏,羞到不敢見人。

  「東西放下,妳們就可以走了。」馬逸宇沈著臉,面無表情。

  「知道了。」兩個丫鬟聽到指示,趕忙把熱水跟食物放在桌上,不敢多看兩人一眼,飛也似的溜出客房,臨走前,還記得把房門栓上。

  為了讓主子知道門關妥,還發出很大的碰撞聲響。砰的一聲,更顯示了水仙的窘境。

  兩人默默坐著,四目相望。

  「出來得太匆忙,沒空把家裏的人手都調出來,只帶總管。臨時買來的人手只能這樣了。」瞭解她的感受,馬逸宇輕聲解釋。

  「噢!那房子… 」水仙雙眸一鰍,瞄一眼自己置身的地方,感覺滿寬敞的,外頭還有院落… …

  這裏也是馬家的產業嗎?生意做得真大,那唐宓姑娘跟了他,日子會很好過吧?想到這事,心裏雖會稍稍疼痛,但還是會不由自主幫主子盤算一下。

  畢竟唐宓姑娘對她很好,親如姊妹,如果有個富家公子爺娶她,她以後的好日子就數不完了。

  「臨時租的。」馬逸宇對答如流,俊臉掛著從容不迫的笑意。

  臨時租來的也不要緊,憑馬家的財勢,他要買什麼房子會買不到?

  「那-- -… 昨晚-- -… 」咳!想到激情的畫面,水仙原想問清楚的,但小臉卻不爭氣地紅了。

  「怎樣?」馬逸宇欣賞著她嬌湣的姿態,心情非常愉悅。

  「也是在這嗎?」她幾乎把話含在嘴裏,兩人不貼緊坐著,幾乎聽不到。

  見她嬌態畢露,他才願意全盤脫口而出,「是在這兒沒錯。」

  「喔… … 那很好。」水仙低下頭,不知道該說哈。

  「哈哈!」見她羞怯的模樣,他攬住她消瘦的肩膀,放聲大笑,「我的小東西,妳真的取悅我了。」

  說著,長了繭的大手已伸入她的衣襟,開始捏揉她柔軟的胸脯… …

  幾個時辰前才有過激烈的交纏,被他調教得宜的女體一摸就鬆軟,適合他再度攻佔。

  「爺兒,你別這樣啊 … 」不是說要梳洗、吃東西嗎?水仙粗喘著氣,身體過度疲累,根本沒力氣抵抗。

  還敢拒絕他?俊逸的臉龐瞬間變得更冷。

  「妳不讓我『 吃』 ,我就去找唐宓,把我們的關係說清,叫她把妳給我,到時妳還是要依我。」馬逸宇銳利的眼神有一絲陰霾,迅速掃過水仙清麗的臉龐,在極度壓抑的狀態下說著威脅的話語。

  「不!不要!不要去找唐宓姑娘… … 你要怎樣,我都依你。」水仙連忙揪住他的手臂,低聲跟他討饒。他冷冷地凝視著身下的小女人,表情非常不快,「早答應不就沒事了?」

  「要做什麼?快來吧!」水仙不想回應讓她吃癟的問題,兩手扳住他強健的手臂,輕聲催促。

  「哼!」他撇撇嘴,用鼻音哼氣。

  他心裏再怎不舒服,壓倒心愛女人的速度倒是不減,心中那股無盡的欲望催促他追趕、索求… …

  他越想越火大,幹嘛捨不得她淚眼汪汪?隨口答應她,卻讓自己這麼麻煩?

  偏偏他就是犯賤,見不得她掉淚。

  「爺兒,別繃著臉嘛!你長得這麼好看,繃著臉,不但嚇跑其他姑娘,也倒浪費了老天給你這麼好的容貌呢!」水仙輕貼在他身旁,環抱住他,低聲安撫著。

  就偏要浪費。馬逸宇不領情,依舊撇著嘴,不講話。

  「笑一下嘛!我幫你脫衣服喔!」水仙滿臉討好的神情,急切地伸出小手幫他解扣子。女人的小手貼在胸膛移動,原本是很享受的事,不料,他現在卻皺眉了。

  「手變粗了!」他迅速握住她的手,臉色不好看。

  以前,她的手很幼嫩,軟綿綿的,很好摸,跟良家閨女的小手差不多… … 馬逸宇禁不住比較。

  「現在人手比較少,很多事都要自己來。」瞄了細嫩不再的小手一眼,水仙悄聲解釋。

  「該死的!」馬逸宇忍不住又惱火了。

  「呃… … 」他似乎很生氣?水仙乖乖待在他的懷裏,不知該不該繼續脫他的衣裳。

  其實,她也不願意在外頭顛沛流離啊!但,唐宓姑娘使性子,不願意配合嬤嬤的活動,擺明不讓馬爺買回家,她能怎麼辦呢?

  只能跟出來,好好勸她,讓她回心轉意囉!

  只是這件事不能讓馬爺知道,否則心高氣傲的他,大概會跟唐宓姑娘鬧好幾天,倒楣的還是下頭的人… … 唉!早晚都是他的人,依她說,何必為這種小事耗上呢?

  「唔呀… … 」水仙無意識地翻了個身,才睜開雙眼,便瞄到窗櫺外的天光明亮。糟糕!她睡多久啦?該起床的,怎麼又睡著了?她以前從不賴床的。

  腦海裏,突然浮現清晨那場臨時起意的歡愛,他又把她給弄昏了,所以… … 她才會… …

  兩人激情的畫面太撩人,讓她的俏臉浮現一片可疑的紅霞。

  還好她的身旁沒有人… …

  水仙偏著小腦袋,眨著過長的睫毛,若有所思地趴在舒適的大床上,無起身的打算。

  事實上,她明白馬逸宇身為一個男人,把她教導得很妥當,讓她耽溺在歡愛裏,渾然忘我,也把她從一個生嫩的小雛兒調教成為床上的性感小野貓。在他的撫弄下,她常常不由自主,隨他的要求擺動嬌軀。她聽過青樓裏娼妓籠絡男人的手段,在某些時刻來看,她知道自己的本事

  也不輸她們。

  她雖感到羞恥,但看到馬逸宇臉上滿意的笑容,又覺得那些委屈不算什麼。只要他高興,她就心滿意足了。

  「真煩… … 」水仙喃喃自語,心裏隱約知道自己這輩子已深陷在這男人的手段裏,毫無翻身之日了。

  但,有差別嗎?

  在他將唐宓姑娘迎回家的同時,她當然也是跟著主子到馬府啊!仔細想,還真的沒差,所以她願意深陷在他的牢籠裏,即便不得翻身!

  她,甘之如飴。

  「我想回去了!唐宓姑娘肯定急得要命。」水仙坐在馬逸宇的大腿上,邊喝著他送到嘴前的杏仁燒茶,邊啾著他的臉,試圖跟他談判。

  「急都急了、氣也氣了,妳也出來一整天,讓她再多找幾天又何妨?」馬逸宇右手摟住她的細腰,左手再將磁杯中的杏仁茶注滿,隨意應答著,沒把她的要求當回事。

  至少得讓他把瘦了一圈的女人補回來吧?他將伊人抱在懷裏。

  瘦到沒幾兩肉了,兩三下就可以摸到她的骨頭 … 她無所謂,他可很心疼。

  「可是… … 」她還想試圖說理。

  「來!這個好吃,妳吃吃看。」馬逸宇挑了個栗粉糕送到水仙的嘴前,示意她張開口。

  「喔!」她乖乖張開嘴,咬一口送到面前的糕點。

  「怎麼樣?有合妳的口味嗎?」觀察她臉上的表情,她的答案就是他錄用新來廚子的標準。水仙細細咀嚼幾口,感動到兩眼都瞇起來,邊吃邊讚歎,「好甜,有栗子的味道,很好吃。」

  有錢人家的廚子功夫特別細緻,老是研發外頭買不到的糕點,都把她的嘴養刁了呢!她明明對吃不講究,現在卻可分辨出食物的好壞,這應該哭還是笑呢?

  「有那麼好吃嗎?」看她威動的模樣,他不禁笑了。

  「當然有!我最不會說謊了。」水仙猛點頭。

  「那就多吃點,回去就沒得吃了。」馬逸宇輕輕叮囑,彷佛知道她的心事一般。

  「哎喲!你就會威脅人家。」水仙責怪的啾了他一眼,但又怕他的說法迅速成真,趕緊咬住剩餘半邊的栗粉糕。

  唔!又香又甜,還有桂花香-- -… 真的很棒!他對她真的很好,知道她喜歡甜食,以前在醉香樓,就常帶糕點給她了。只是沒想到出門在外,她還可以享受這項福利… 好感動喔!她心裏有股異樣的暖流流過。

  一時間,兩人大眼瞪小眼,沒人說話,空間卻洋溢著詭譎的氣氛。

  「啊!糟糕!」蒼老的嗓音突然從門外傳來。

  外頭有人在偷看?水仙嚇一跳,想脫離馬逸宇的懷抱,但他抱得死緊,沒讓她掙脫。

  「爺兒好、水仙姑娘好。」老管家拱手,禮貌地向兩人打招呼。

  「你們倆羞不羞啊?天都還沒暗呢!就叠坐一起。」既然老管家沒站好,摔進房子裏,那他也不用躲了。雲飛翔邊搖著摺扇,邊大方走進室內,嘴裏也沒放棄椰榆兩人。

  「呃… … 」水仙手足無措,但腰問強而有力的大手是她力量的來源。

  天哪!十四王爺也來了?

  難道嬤嬤不堪損失,將她們這群逃奴報官處理了嗎?那-- … 水仙心裏七上八下,臉色蒼白。

  「雲公子怎麼來了?」看到雲飛翔,水仙心慌意亂,思緒無法清晰。馬逸宇狠狠瞪了兩人一眼,但手中的力道卻沒有放鬆。

  老管家躬身站在一旁,兩眼低垂,儘量掩飾興致勃勃的眸,省得惹怒主人,把他叫回家,那他就沒戲看了。

  「馬騎著,就過來了。」對好友身上散發出來的肅殺氣息視而不見,雲飛翔望著水仙微笑。

  半個多月不見,水仙姑娘依舊這麼嬌羞可愛,真教人想念啊!

  「哎喲!我不是說那個。」水仙不曾與雲飛翔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孔做近距離接觸,瞬間俏臉漲紅。

  「該死的!」惱怒佳人的注意力被移轉,馬逸宇低聲咒?,他當機立斷,伸出手遮住她明亮的眸子,不讓她跟其他男人對看,「你們滾出去。」

  不管雲飛翔進來想幹嘛,現在他都沒空跟他瞎耗,快點滾出他的房間,否則掛在牆上的寶劍伺候。

  「我只是來問唐宓姑娘可好?需要雲某人協助、幫忙嗎?」雲飛翔俊臉上的笑容依舊,卻多了點痞味。

  「唐宓姑娘… … 」她才開口,嘴巴也被捂上。

  「那個女人浩浩蕩蕩帶了一群人逃跑,大家再怎麼辛苦,也累不到她,還有我們幾個無聊人幫她善後,讓李嬤嬤找不到人,她穿得美美的,迎接其他客人,當然很好。」馬逸宇悶哼一聲,冷冷地替水仙回應。

  「唔… … 」這就是她們安然逃脫的主因嗎?水仙不停地掙動嬌軀,想奪回發言權,問個清楚。

  「還是要拜託妳繼續照顧唐宓囉!」雲飛翔說得十分誠懇,情深意重。

  只能借用肢體語言表達,水仙拚命點頭。

  「如果還需要… …什麼幫忙… … 」

  「快滾出去!否則我就讓你們永遠出不去。」馬逸宇銳利的鷹眸充滿肅殺之氣,凝視著蓄意攪局的人。

  「看來你們有事要忙,那我先到外頭等好了。」雲飛翔歎口氣,答應退一步。

  「唔… … 」這樣沒禮貌啦!水仙不斷搖頭,不希望看到幫助她們逃跑的貴人被馬逸宇嚇跑。

  老管家看到主人臉上的陰霾,馬上表示,「爺兒不希望有人打攪,我們多少也要識相些。」

  說完,便隨雲飛翔退出廂房,還重重把門關上。

  再待下去不得了,還是快快閃人吧!

  咦?不過他忘記問,新來的廚子做出的糕點合意嗎?可以錄用嗎?現在進去會不會被爺兒一腳踢到河裏?

  杵在廂房外,老管家的神情非常遲疑。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25 17:47:40


  「你把人都嚇跑了… 」水仙坐在馬逸宇的大腿上,喃喃細語,眼底有責怪的神色,「雲公子很關心大家,我應該好好跟他道謝才對… … 結果你把我們的救命恩人趕跑了,我好難過喔!」

  「哼!妳一直看著我以外的男人,對他很溫柔,妳才讓我很難過!」馬逸宇重重悶哼一聲,口氣惡劣地指責。

  「我哪有一直看他?他是客人,當然要好好跟他講話。」水仙解釋。

  「來不及了!我受傷了,妳現在說再多也沒有用了。」馬逸宇惡狠狠地瞪著懷裏的小女人,心情明顯不好。

  「可是… … 」「妳再提雲飛翔,我就把妳送到他身邊,妳愛怎麼說就跟他說,不用看我的臉色。」馬逸宇氣衝衝地下最後通牒。

  「沒有啦!水仙最喜歡的當然是爺兒,為什麼要到雲公子身邊呢?」水仙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表情很無辜。

  哼!每次都來這一招,沒用了啦!

  「真的嗎?」馬逸宇不好哄,俊臉冷冰冰。

  「當然是真的,仙兒最喜歡你了。」水仙卯足全力,消瘦的小手攀住他的頸子,輕聲撒嬌。

  「是嗎?」這個表情也看多了!騙人。

  明明都是他為她耗費心思,偏偏她卻像個小白癡一般,老是把他推給唐宓,現在又只看著雲飛翔 … 這丫頭真的很懂怎麼讓他的自尊心受損,她還能開心地跟別人說笑。

  她怎能如此輕鬆?表情怎能這麼無所謂、敷衍?怎能這麼殘忍?

  「那… … 」她兩眼圓睜,默默看著他,困惑的表情非常可愛。這也不行!那也不是!到底要怎樣?當初以為他說的「常說喜歡他」很簡單,反正開口說喜歡也不花錢,要她說多少次,她都可以應付自如,沒想到到了現在,她才發現他的條件根本很難,因為他不相信。

  「我一直有遵守承諾,常跟你講『喜歡你』 啊!你不滿意,那我也沒辦法了。」歎口氣,她覺得他很難伺候。

  馬逸宇扳正她的小臉,與她晶亮的雙眸對視,「妳的口氣很敷衍,眼神很飄忽,只是因為我想聽,才講給我聽,這種喜歡,我不要!」

  他是在索討她的真心嗎?水仙看著他俊逸的臉龐,心臟怦怦跳。

  真心與否很重要嗎?他什麼都有,而她卻僅剩那個了… …

  有錢人很貪心啊!但她的真心又值多少呢?

  「那你要哪種喜歡?」兩手扳住他的脖子,她的手輕輕顫抖。

  想了一會兒,他露出斬釘截鐵的笑容,「我要妳第一次看到我時,倒在我身上,笑著跟我說妳『很喜歡我』 的那種喜歡。」那時,她看來真誠、無偽,並不是無所謂,像行屍走肉般,跟誰都好,他捧在手心中呵護的花朵不該有這種絕望的表情,他不允許。

  「那些都過去了!我不像以前那麼單純了。」那種因為別人幫她,她就單純認為他是好人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她知道得到什麼,都必須付出「代價」的。

  他給她毫無匱乏的環境,她還他這輩子的清白。上對下之間,沒有感情,只有買賣,這是人生。她已經學會不去計較了,他又何必來攪亂一池春水呢?

  她什麼都給他,什麼地位都可以接受,也可以跟別的女人分享他,也不會癡心妄想成為他的妻子。像她這麼識大體的女人,他還有什麼不滿意?

  「不行!我就是喜歡那個水仙,把她還我。」馬逸宇緊緊摟住她,親吻著她脖子間細嫩的肌膚。

  讓他戀戀不捨的身軀啊… …

  「哎呀!那個不重要。」水仙投入他的懷裏,敞開身子,任憑他索取。

  對於斤斤計較又銳利精明的男人,而她,也只能付出這個。

  她只能奉獻的… … 唯有她的身體。

  「去幫王大娘的忙吧!」看到水仙出現,原本板著臉的唐宓倒沒前兩天那麼可怕了,只是囑咐兩天不見人影的水仙到竈房幫忙去。「欽!妳沒看到她腳上裹了一包嗎?肯定是受傷,才會在外頭待兩天,妳就先讓她到裏頭休息,等傷好了,要做什麼再做吧!」元媚擋住唐宓的命令,

  要她多體貼丫鬟。

  讓她歇歇吧!元媚眼底有籠絡的含意。

  出門在外,現在過的日子、做的事以前都沒嘗過,想在醉香樓,她們也是小姑娘呢!萬一逼太緊,跑掉就糟了。

  「嗯… … 」唐宓繃著臉,考慮元媚的勸誡可行與否。

  「不用了!我在回春堂休息夠了,可以去幫王大娘的忙。」水仙搖搖手,顯示自己手腳很俐落。

  「好吧!那妳自己注意身體,要是不行,別勉強。」唐宓鬆口氣,趕忙命令。

  水仙得了唐宓的指示,慢慢地往船艙移動。

  其他原本躲在後頭看前頭情勢的丫鬟見唐宓沒責罰水仙,才緩緩走到她身邊,跟她說話。

  這幾天住哪里、腳怎麼受傷的… … 呱啦呱啦,話匣子一打開就停不了。

  看到水仙安全回返,把她丟在半途的紫薇也露出放鬆的神情,迅速跑到她身旁,攙扶她走路。

  「沒事的!」水仙微笑,要紫薇別擔心。

  腳上會弄了個包回來,是她在馬家的宅子沒留意,不小心摔倒搞出來的,馬逸宇帶她去回春堂治療,順道叫大夫幫她包得嚴重些,省得她回畫舫時讓唐應責罰… … 事情就這麼簡單。

  但,教她揭穿馬逸宇的西洋鏡,跟主人認錯,她又做不到,畢竟主人要是詢問她為何逕自待在馬家的宅子兩天不回來,到時要解釋就更費勁了,不如讓人誤會… … 也是方法。

  「妳做些簡單的工作,可以跟唐宓姑娘交差就行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幾個來忙。」杜鵑拉著水仙的手,跟她表示。

  「不、不用了… … 」被幫得有些心虛的水仙,不停揮手。

  「鵑姊,不如妳跟紫薇到前頭,看姑娘有什麼吩咐,這裏留我幫仙姊,這樣還差不多。」站在一旁的芙蓉趕緊出主意,要大家別太喜形於色,圍著水仙打轉,好像認定她逃跑了。

  要是讓水仙察覺到眾人的臆測,到時又一陣尷尬。

  「也好!」在狹小的竈房,人擠人,有些不舒服。紫薇跟杜鵑互看一眼,「那就拜託妳了。」

  「怎麼都來了?竈房哪時這麼好觀光啊?」王大娘乾笑著。現在不比在醉香樓,要忙的事可多了,沒想到會多幾個丫發跑到她的管轄地,感覺好像是要幫她忙。

  但王大娘的臉上並沒因為多了人手,就顯得比較高興的樣子。

  幾個跑進來的丫頭,平日都跟在姑娘身旁,只做些小事,竈房裏的工作,她們才做不來。那她們沒事來這裏,是要幹嘛?

  被圍在裏頭的丫頭,她也認得,叫做「水仙」

  也就是大家以為她跑了,結果又乖乖回來的丫頭。

  肯定是讓唐宓姑娘處罰,才會在這個時辰出現在竈房。但竈房裏的差事,她是會做幾樣啊?後頭還跟著好幾個包袱… … 哎呀!不越幫越忙,就要偷笑了,還幫忙咧!

  看到這陣仗,王大娘嘴角有點抽筋,不知道該說什麼。

  「王大娘要煮鴨肉?」無視廚娘臉上的為難,水仙一拐一拐地走到裏頭,看到宰殺好的鴨子。

  「對!姑娘說明早吃鴨肉粥,換換口味。」所以她先預備下來了。

  「那我來幫忙。」水仙挽起衣袖,打算幫忙處理宰殺好的鴨只,畢竟那麼多人,如果一人一碗鴨肉粥,也夠忙了。「我也一起來幫忙。」聽到明早吃鴨肉粥,芙蓉不禁多吞了些口水,眼神充滿企盼。

  王大娘的鴨肉粥特別好吃、甘甜,從出醉香樓就沒再吃過了呢!沒想到… …

  兩個丫鬟萬分雀躍,在狹窄的地方鑽來竄去,認真工作。

  「哎呀!」芙蓉一個沒留意,踢翻了一盤挑好的菜。

  「啪當!」幫忙將切好的鴨肉塊取出的水仙,一不小心,便把手中的碟子打翻,發出巨大聲響。

  「我的老天!怎麼把鴨肉給打翻呢?好不容易醃了半個時辰,再過一下就可以入鍋了。」看著掉在地上,沾到泥沙的鴨肉,王大娘鐵青著臉,唉天叫地,嗓音顯得很痛苦。

  還有被踢飛的那盤菜,不僅挑好,也洗好啦!現在又要重新再來一次… … 沒想到兩個丫頭有瞬間將竈房變戰場的能耐。王大娘欲哭無淚。「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 」水仙也傻眼了,趕緊蹲下來撿地上的鴨肉。

  「算了、算了!這讓我來好了,水仙姑娘若沒事,可以到外頭跟老李釣魚,這裏不需要其他人手,我一個人來就可以了。」

  手中的鍋盆被搶下,惹事的水仙與芙蓉被當成瘟神踢出門。

  得到多餘的人手幫助,真的不用太高興,肯定是派來阻礙進度,讓大家餓死的,除此之外,也沒別的用處。

  水仙跟芙蓉被丟出竈房,便聽到「砰」的一聲,王大娘快速把門關起來,不讓她們進去。

  「噢!我們好像被嫌棄了。」水仙看著門板,表情有些怪異。

  「做不好也不是我們的錯啊!我們原本就不是幹這種活兒的。」芙蓉撇撇嘴,也有受傷的感覺。

  之前在醉香樓,她可是人見人愛,不僅李嬤嬤疼她、姑娘倚重她,連常上酒樓的大爺對她也很好呢!誰知道出了醉香樓,才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是,還特別沒有用。唉!難道當初力挺姑娘,決定跟著出來是個錯?

  「有盡力就好,大家都知道我們不是故意把事情搞糟的。」水仙拍拍芙蓉的手背,輕聲安慰。

  兩人緩步走到甲板上,享受水岸邊的涼風。

  「欽… … 馬爺沒來找妳嗎?」沈默一會兒,芙蓉才淡淡開口,悄悄詢問。

  「呃?妳說什麼?」沒想到芙蓉會開門見山詢問,水仙嚇到臉色都變白了。

  「沒有嗎?他沒追來嗎?」芙蓉緊緊盯著水仙的眼眸。

  「這要問唐宓姑娘吧!我怎會知道?」水仙乾笑著,亮出眾所皆知的答案。

  大家都知道他是唐宓的金主,長期包下她,就是不願意她在空檔時間還要接待其他男人。只可惜,唐宓從沒有給他好臉色看,卻依舊趕不走他。

  「但妳服侍馬爺的時間比較多,他有事,也都找妳。」站在旁邊看久了,芙蓉的想法跟其他人不同。

  「只要關係到唐宓姑娘,大家都會找我。」俏臉浮現篤定的笑容,水仙輕聲解釋著。

  「只是這樣嗎?」芙蓉的眼中有著些許的陌生與痛楚。

  僅僅是這樣?那為何那雙信任的眸光只飄向水仙?真的只有這種關係?那寵溺的眼神為何只對水仙投射… … 她不懂。

  「當然只是這樣。」水仙斬釘截鐵,用肯定的口氣抹去姊妹淘的疑惑。

  她只是小丫鬟,再多的妄想都是高攀。

  一燈如豆,水仙坐在船窗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整理手上的衣物。雖然她已儘量挺直腰杆,但身子很疲乏,眼皮很沈重,大腿也很酸,她幾乎都感受得到被馬逸宇貫穿的感覺。明知道已回到主子身旁,但前兩天她與馬逸宇相逢的畫面,讓她恍如踏在輕飄飄的雲彩上,而現在又重新墮入現實… … 她很高興!就像初見他的那年,她跟在主子身旁,戰戰兢兢服侍著,怕惹她生氣,趕她回家,那娘跟弟弟就要餓死了。

  「新的丫頭嗎?」還記得爺兒第一次看到她時,問了主人這句話。

  「是啊!長得還滿不錯,手腳俐落,也懂得看人臉色,待在我這裏剛好。」唐玄心情似乎很愉快,也不介意馬逸宇把焦點放在水仙身上,還認真說了她的好處。

  「得了!不過就一個丫鬟,也值得這麼開心?」他端詳水仙的小臉一會兒,才喝口茶,不置可否。

  「哎呀!有貼心的奴婢伺候,這種好處,你們男人不懂啦!」他在家應該也是美婢成群吧?不過這些人應該都是他娘幫他挑的,男人哪里懂得挑對下人的好處呢?

  光那雙水靈靈的無辜雙眼、妖嬈的身段,就可幫她擋去不少色狼覬覦,移轉風向。目前她身價正高,要是莫名其妙破身,可會損失不少銀兩。不過,只有一個不夠!唐必決定多挑幾個相貌柔美的丫鬟進來服侍。

  唐宓輕瞟金主意氣風發的俊臉一眼,懶得跟他說心中的盤算,要水仙去端些茶點上來。

  「是的。」水仙點頭,轉身就走。

  剛到藏歡閣當差沒幾天,水仙牢牢記得帶她來應徵工作的嬤嬤,說過的好奴婢首則:「眼明手快、不多嘴」。她的小心謹慎獲得唐宓的認可,決意把她留在身邊。

  「多送幾壺好酒上來!我約了朋友到藏歡閣,沒多久就會到了。」馬逸宇頭也沒回,卻淡淡拋下命令。

  「好的。」水仙又點頭。

  「要來幾個啊?需要下酒菜嗎?」唐宓提高聲調,要水仙把答案一併記著,省得多跑。

  「就兩三個吧!預備一些平常吃的就好了。」

  「那怎麼行?到我這裏來宴客,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談,怎麼可以讓公子丟臉呢?」唐宓笑嘻嘻地特地走到水仙身旁,塞了些碎銀到她身上,要她到外頭去買些好的酒菜,順道也到明月齋買些玫瑰瓜子回來。

  水仙猛點頭。這種事,她會辦。

  「用我的名義去挑好了!說要四樣乾果、四樣水果,把妳想吃的,全都挑回來。」馬逸宇走到水仙身旁,看著她嬌小的身影、拘謹而嬌湣的笑容,突然毫氣大興。

  「哦?」水仙抬起頭,愣愣地望著眼前俊逸爾雅的男人。

  他叫那麼多,吃得下嗎?

  「傻子!還不快去?」唐玄唇邊漾著了然的笑意,卻沒多說話,只是催促水仙快去買辦。

  「呃 … 」她哪里傻了?只是他突然靠近她,那張臉太好看,所以她才呆了嘛!水仙在心裏嘀咕,卻不敢多做辯駁,只是快速往外跑。

  「真是個小呆瓜。」馬逸宇凝視著她的背影,淡淡評語,但嘴角卻浮現完美的弧度,看不出來有不滿意的感覺。

  「呵呵… … 」站在一旁,唐宓乾笑著。

  這男人大小心也差太多了吧!在她這裏與他人密會那麼多次,通常都兩三碟小菜、兩壺黃酒打發,怎麼這次就隨意送上來咧?

  還有零食、水果可以吃… … 哪個男人愛吃乾果啊?根本就是給那丫頭吃的!

  挑她愛吃的咧!也沒有問她,真是太可惡啦!馬逸宇把她遺忘得太徹底了吧?

  打狗也要看主人,看中她的丫鬟,卻把她丟到旁邊… …

  這男人真是有夠意思啦!哼!

  「… … 頭好暈喔… … 」水仙頭暈目眩,四肢無力地趴在欄杆上。

  前一刻,她剛好在藏歡閣被灌了幾杯燒酒,有香香的花果味,氣味誘人,她以為沒什麼的,多喝了一杯,沒想到就… …

  「這裏有個好香的小美人,讓爺兒帶回房疼啊!」一身酒氣,剛從茅房小解出來的秦世昌,看到欄杆上倒了個纖細的身影,一時之間,心頭欲火湧上,伸出手,就想抱那消瘦的肩膀。

  趴在欄杆上的水仙,不知道危險將從身後撲來。

  「她香、她美關你什麼事?」馬逸宇怒氣騰騰道,一個手刀又快又準便往秦世昌的背脊劈去。

  這招來得毫無預兆,秦世昌來不及出聲,整個人便軟趴趴地倒在水仙身旁。

  水仙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嚇一跳,猛然退一步,卻沒站穩,差點摔下欄杆。

  「小心!」馬逸宇長臂一伸,將水仙纖細的身子攬進懷裏,聞著她的發香,先前的怒氣稍稍平復下來。

  經過一個午後的歡敘,水仙對馬逸宇較熟悉,加上多喝兩杯,對他說話的口氣不再陌生。

  「爺兒… … 」水仙倒在他強健的胸膛,語調嬌軟,熏氣如蘭,目光迷離。

  「藏歡閣外危險,以後沒事,少出來。」他緊緊抱住懷裏的小東西,口氣僵硬,但保護的姿態極為明顯。

  「喔!」她呆呆的回應,眨著大眼凝視著他俊美的側面。

  看她傻愣愣的反應,馬逸宇更是一肚子氣,「尤其是喝過酒,更不能出來,知道嗎?」

  原本沒打算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但她稚氣的姿態讓他忍不住出口約束。

  喝醉的水仙,倒在他的懷抱,身上混著女孩的純真與女人的嬌媚,對他惱怒的命令並沒感覺害怕,反而還笑著跟他說:「爺兒,你人真好!對我也很好,我好喜歡你。」

  沒料到會收到喝醉的小丫鬟赤裸裸的告白,馬逸宇昂揚英挺的身軀僵住,沒有回應。

  她說她喜歡他呢… … 咳!她喜歡他,這是理所當然的!他長得那麼俊美、強健,武功高強,家世傲人,很多名門閨女都喜歡他,輕易擄獲一個小丫頭的芳心是很正常的囉… …

  雖然心裏有一成串的理由說明水仙的讚美很合理,但他眼底的笑意已洩漏他的情緒。

  哈哈!她喜歡他呢… …

  馬逸宇低下頭,想再多聽一點甜言蜜語,卻看到懷裏的小丫頭沈沈睡去。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25 17:48:21


  「爺兒… … 」眼前的男人笑得太飛揚,讓水仙禁不住想伸出手,撫摸那張觸手可及的瓤釧臉,一揮手撲了個空,整個人也驚醒過來。!

  呃!原來是作夢。撐起半個身子,坐在床鋪上,水仙的腦海全是跟馬逸宇初次相遇的畫面。

  從窗戶看出去,窗外波光瀲豔,折射日光,有些刺眼,讓她瞬間想起自己跟主子逃難,離開熟悉的娼樓,在異地討生活。

  夢裏的過往,恍如隔世,彷佛像她未喝下孟婆湯之前,前世的記憶,教她異常懷念啊!

  「仙姊,快來梳洗、吃飯,晚一點姑娘要排我們晚上表演的節目單。」芙蓉笑嘻嘻地從門外探進來,提醒還在恍神的水仙。她從外頭回來後就這樣,剛開始,大家還挺擔心的,時間一久,就隨便她了。

  反正也沒出亂子。

  「喔!知道了。」水仙淡淡虛應,沒多說話。反正等會兒排演時又要看到主子們吵架了,沒什麼好說的。

  要做什麼都是幾個主子決定的,她們只要把分內的事做好就成了。


  「我不要!我幹嘛演陳世美?」

  宋豔柳眉倒豎,那張絕美的臉蛋露出猙獰的表情,瞪著唐宓,嘴角可以掛三斤豬肉了。

  叫她跳舞還差不多,竟然要她演負心漢?有沒有搞錯啊?

  她這京城第一舞妓來江淮邊賣藝,當然要拿出看家本領,才能轟動江湖、驚動萬教,把所有人都引來觀看。幹嘛叫她演戲啊?還是個拋棄原配的無良男人?可惡!她不要演。

  「咱們四姊妹,妳最高,生得最漂亮,給人冷漠不好親近的感覺,女扮男裝肯定風流瀟灑,迷到河畔邊所有女人,陳世美不讓妳演太可惜了!」唐宓猛灌米湯,要宋豔乖乖就範,聽從建議。

  「我迷倒男人就夠穿金戴銀了!幹嘛迷倒女人啊?」宋豔抿緊薄唇,表情還是很不爽。

  「迷倒所有男人,讓城裏的太守也聞風跑來,再把名氣傳回城裏,讓李嬤嬤來把我們這群自動退休的花魁抓回家,妳說好不好?」唐宓眉開眼笑,卻提出殺氣十足的疑問。

  「欽… 」一時間,宋豔被問得瞠目結舌,無話可說。

  幾個丫鬟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宋豔,沒人敢多嘴,也沒人幫宋豔說話。萬一惹毛唐宓,她挑了難做的事讓她們做,那就欲哭無淚了,所以囉!真的很抱歉。

  唐宓沒等宋豔回答,轉過身子,對著坐在一旁涼涼喝茶的元媚表示,「妳來演被宋豔拋棄的女人,只要拿出妳裝病的功夫,露出楚楚可憐的眼神,保證所有人都會為妳掉下同情的眼淚。」

  元媚有京城第一歌妓的稱號,身形纖細,有病弱無依的美感,必殺絕招就是邊彈琵琶邊唱「琵琶行」,每次只要她一唱這曲兒,城裏的書生們絕對擠破頭,鑽到醉香樓聽她唱曲。

  這次離城,也是元媚的轎子最沈重,轎夫抬得哇哇叫,因為她收到的金銀珠寶最多,又捨不得變賣換成銀票,一口氣要把她藏在房裏的珠寶全部扛走可不是件小工程。

  「哈?我不能唱曲兒,還要演被拋棄的笨女人?」元媚眉頭糾結,纖纖玉指指著自己,再指向宋豔抖啊抖的。

  「演我的女人很幸運好嗎?不要不知足了。」先過過男人的癮!宋豔伸手糾正元媚不禮貌的手指。

  「哼!」元媚不服氣地瞟了宋豔一眼。憑她的手段,怎會被男人拋棄?去數她床頭的金磚銀盤就知道了,要當這種笨女人還輪不到她哩!

  「還沒開演,妳們倆就開始唱相聲了?元媚唱曲不就跟宋豔跳舞的意思是一樣的?還是妳們倆很想回城被拍賣?想回去,不用這麼麻煩,跟我講,我就替妳們安排,不用一夥人跟著妳們一起被抓。」唐宓兩手插在腰間,口若懸河,氣勢逼人。

  這樣講也是啦!

  她們的歌舞是醉香樓的招牌,很多外鄉人慕名而來觀賞,只要一唱一跳,馬上被認出來。

  「嘿… 」悶哼幾聲,元媚、宋豔互看對方一眼,算是服了唐宓的分析。

  要演就來演,反正她們向來是眾人注目的焦點,不唱曲跳舞,她們還是主角,大家還是都會看她們就對了。

  「那我要幹嘛?」嗑完一盤葵瓜子,還沒叫到她。明明自動舉手發問。

  「隨妳啊!不管唱曲還是跳舞,拿出妳的看家本領就行了。」唐宓對明明沒太多要求。

  「哈?真的嗎?」明明眨著骨碌碌的大眼,表情好興奮。

  沒想到她這麼好耶!愛做什麼就做,唐宓姊沒規定她,讓她自由發揮… … 真是太好了。

  「不過妳得在臺上多說幾句,逗觀眾開心,讓大家知道表演流程,也要介紹姊妹們讓大家認識,這樣可以嗎?」看到明明這麼配合,唐宓也笑得很開懷,仔細說明。

  還是這丫頭可愛!難怪那麼多達官貴人都喜歡她。

  「沒問題啊!我最喜歡跟客人說話了。」明明嬌聲嬌氣地表示,甜笑到快滴出蜜來。

  雖然她才藝的名氣沒宋豔、元媚高,但她可是人氣最旺的呢!

  很多高官名人到醉香樓,都指名她做陪客,不管她說話還是彈琴,大家都會捧場拍手。

  「不公平… … 」宋豔低聲抗議。

  「妳偏心 … 」元媚鱖起小嘴。「妳們要是可以跟明明一樣,站在臺上就眉開眼笑,嗲聲嗲氣跟客人說話就像跟妳的情郎說話,我就讓妳做跟她相同的事。」唐宓微笑,非常天公地道地開出條件。

  「厚!」宋豔、元媚瞪著唐宓。誰像明明的聲音那麼嗲啊?

  「我平常講話就這個聲音… … 我也沒有情人啦!」明明俏臉漲紅,兩手高舉,嬌聲抗議。

  她可是四人裏,年紀最小的呢!

  三位姊姊都沒情郎,她怎會偷偷找一個男人,私訂終身咧?這樣太對不起姊姊們了。

  「妳有沒有情郎不重要,我只要妳的聲音。」唐宓笑嘻嘻地看著明明,不在意她的澄清。

  「那妳呢?依照妳的說法,號稱京城第一箏妓的唐宓,當然也不能彈箏亮囉!」宋豔忍不住要反將唐宓一軍。

  「我會那麼多樂器,不彈箏又怎樣?大家跳舞、演戲,我還在旁邊打鼓敲缶呢!」唐宓行止優雅地捧著茶,喝了一口。

  「這樣還差不多… 」

  得到新任務的人,呱啦呱啦鬧成一團。

  而站在旁邊的幾個丫鬟,看主子們把工作分配得差不多,才出聲詢問需要什麼樣的協助。

  聽幾個主子認真討論的內容,都滿有趣的,也讓她們幫忙吧!

  反正陰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昔日在醉香樓,李嬤嬤也有訓練她們唱曲跳舞,別太複雜、精細的活兒,她們都會。

  「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欲問相思處,花開花落時。」

  水仙唱完一曲,贏得岸邊觀看的人喝采之後,便跟眾人躬身作揖,從容到裏頭去了。在一旁歇息的明明趕忙出來,介紹下一段的表演。她嬌聲軟語,笑語宴宴,讓賞看的人精神大振。

  河岸邊,數十硝的畫舫裏,要算她們這硝船的觀看人數最多,不少遊湖的人原本打算回家,聽到明明嬌柔親切的召喚,便停下離去的腳步,打算看個究竟,沒想到卻待了下來,導致在岸邊集結的人越來越多,掌聲、歡呼聲也比別硝畫舫多很多,蔚為奇觀。

  在做完每段表演後,唐宓派出保鏢到岸邊收賞金,而觀賞的人也不吝嗇,紛紛丟下賞金,甚至有人指名給哪個表演者,要收錢的人記得,別送錯了,把場面炒得非常熱絡。

  水仙因為腳的傷勢沒痊癒,沒被安排上臺演戲。

  主子們在後頭換衣服、打扮,為下一段表演做準備時,她就唱唱耳熟能詳的小曲,讓大夥兒喘口氣、喝茶。

  「我唱得怎麼樣?」水仙一躲到船艙,就急著問杜鵑。

  「唱得很好!唐宓姑娘說等妳傷好了,要安排妳跟她一起演歌舞戲。」杜鵑紅著臉,急著告訴水仙這個消息。

  「仙姊,私下教我唱曲兒喔!」芙蓉用懇求的眼神看她。

  今天水仙唱的曲兒,她都不大熟,改天姑娘把她調去演歌舞戲,那個缺就空出來了,她得趁早練。

  搞不好哪天姑娘心情好,就叫她補上了呢!

  「好。」水仙拍拍芙蓉的手背,要她安心。

  「真好!我也想演。」紫薇的眼睛泛著異樣神采。

  主子說這次演出得很成功,得到很多賞銀,單獨上場表演的,都有賞金,她們幾個都演小角色,不然就在後頭彈琴、敲鼓,只有水仙獨自站在舞臺上,所以她也另有一份。

  這項消息一傳下來,大家羨慕透了,早知道她也要極力爭取。

  「表演是輪流的!這次我,下次就妳,總會輪到的。」水仙雖然心裏高興,但還是跟姊妹們謙虛表示。

  「跟唐宓姑娘演歌舞戲,跳舞多的角色,她一定叫妳去,妳有空得練練,不然的話……」杜鵑倒是想到那並不是容易的差事。

  水仙如果領到賞,那算辛苦錢。

  「我知道,我會盡力。」水仙的嘴角有著一絲苦笑,卻不推諉,畢竟是難得的機會。如果還在醉香樓,她可能只是幫唐宓姑娘遞送毛巾、茶杯,幾個當家的姑娘在臺上表演,老爺、公子看得如癡如醉,哪有她表演的份?她得好好珍惜這個機會。

  「搞什麼鬼!」水仙的兩腳才踏下船,整個人就被擄進馬車裏,耳邊還傳來馬逸宇低啞的咆哮聲。

  「怎麼啦?你哪時來的?」她錯愕地看著身後的男人。

  「我不能來嗎?」他怒氣騰騰地反問。而駕馭馬車的車夫似乎知道主人已接到想要的人,開始揮動馬鞭,把馬車駛離河岸。

  「當然可以,這裏沒這種規定。」水仙兩手捂住耳朵,無辜地表示。

  這男人真的很愛生氣耶!沒事就要吼一吼,尤其在她耳邊。脾氣這麼壞,跟他俊雅的外表根本不符合,多少姑娘家會被他嚇跑啊?可,他對別人也是這樣嗎?水仙開始努力揣想他跟主子相處時的狀況… …

  「我不來,難道要等唐宓把妳賣了,才來問她,『妳值多少嗎?』 」馬逸宇那張英挺的臉龐殺氣騰騰,只差沒沖入畫舫問:唱曲不是歌妓的事?為什麼把水仙也推上臺了?

  「唐宓姑娘對我很好,很看重我,才沒有賣我哩!」水仙撇撇嘴,說明唐應的好處。

  「那為什麼讓妳?頭露面,出去唱曲給不認識的人聽?」他怒火沖冠就為了這一條啊!那樣清韻婉轉的歌喉是屬於他的,沒人可以覬覦,也沒人可以聽賞,這是訓練水仙唱曲之前,就約定好的事,唐宓那女人怎可說話不算話?實在太氣人了!

  「為了賺生活費,大家都要上臺啊!只有煮飯的大娘跟劃船的大叔不用,連保鏢都要呢!我出去唱幾首小曲給大家聽又怎樣?」她睜大圓滾滾的雙眼,清澄的瞳孔染上淡淡的疑惑。

  「呃… … 」瞬間,緊密的空間一片沈寂,他被水仙的理所當然問倒了。

  「再說,我自從學會唱曲,都沒在別人面前唱過,不讓我練練,那我以後遇到大場合更不敢唱啦!」水仙輕拍著自己胸脯,想到岸邊一個個陌生的臉孔,她緊張到心兒差點從體內跳出來。

  當時,她好怕自己唱錯或唱壞,那就辜負主子對她的期盼了。

  還好如雷的掌聲給她一些自信。

  氣到青筋暴露,他終於祭出最終答案,「妳是我的女人!幹嘛練習那種感覺?妳只要唱給我聽就好了。」

  「哈?」水仙瞬間傻眼了。她不能唱給別人聽?只能唱給爺兒聽?有這種事嗎?她如果跟主子講,主子不會答應吧?

  「那我跟唐宓姑娘… … 」商量商量… …

  面對脾氣不好,又財大勢大的男人,水仙相當識相,不敢一口拒絕,打算推出拖延戰術。但話沒說完,櫻桃小嘴就被他堵住,咿咿唔唔的,無法說出完整的句子。

  充滿男性氣息的靈動舌根,在她的檀口內翻攪著,迅速攫住她的小舌。

  小嘴裏甜美的蜜汁不論怎麼飲用,都不膩…

  他放肆地搜索,強健的手臂用力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裏一般強悍。

  直到她喘氣不及,全身無力倒在他懷裏,他才極具佔有欲地宣示,「全都是我的!」

  「喔!」她呆呆地虛應,清澄的眸子染上情欲的色彩。

  「當然,這裏也是。」將伊人抱在懷裏,他的唇用力吻上她白誓的脖子,用舌尖輕輕勾搔,再輕輕放開她。過了好一會兒,水仙才回過神,一手捂住胸口,身子稍稍往後縮,想拉開兩人的距離,卻沒有功效。

  「我知道了。現在在馬車上… … 」凝視著他俊雅的臉龐,她輕聲提醒。

  這麼誘人的小東西,他一手訓練出來的寶貝,怎會讓她逃脫?

  在各種環境交歡,把她的胃口養大,讓她對溫吞、尋常的性愛不感興趣,這是他的計謀。

  他相信她絕對拒絕不了他。

  更何況,小佳人此刻小心翼翼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讓他恨不得馬上將她撕吞入腹。

  「那又怎樣?」他勾起她的下頗,黝黑的瞳直勾勾地探進她的靈魂深處。

  她想逃,只是激發他純男性獵人的本能,根本無喝止的作用。

  「你別這樣!外頭的人還很多,被人發現不得了。」水仙吞吞口水,緊張得要命。遇到這個色膽包天的男人,她總有一天會被他嚇出病來。

  「仙兒,妳只要小心點,別喊得太大聲,沒人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妳可以考慮一下我的建議。」不接受她的威脅,馬逸宇嘴角劃成一個完美的弧度。

  即便他說出如此無賴的話語,還是無損他的優雅、瀟灑,人稱「京城第一美男子」,果然名不虛傳。

  「才不要!快放我回去。」推開他越靠越近的胸膛,水仙快哭了。

  如果她今天跟他鬼混兩天,再回去見主子,理由絕對不是瘸一隻腳可以搪塞得過去。

  為了大家好,還是快點放她回去吧!

  「嘿嘿!門都沒有。」他將她壓倒在車墊上,快速扯開她的衣衫。

  他馬逸宇豈是任人指使的人物?

  哦?爺兒,門兒沒有,那爬窗可以嗎?水仙想問。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25 17:49:26


  「嗚嗚… … 」水仙衣衫不整,坐在馬車裏,哭個不停。馬逸宇不在附近,放任抽抽噎噎的啜泣聲在淒涼的空間裏回蕩。先前,負載他們的馬車,早停在荒蕪人煙、流水潺潺的小河旁,車門打開了,車夫卻不在座位上。

  水仙懶得管馬逸宇跑去哪里,她只恨自己,又被他吃幹抹淨一次!

  而且氣人的是,她在意亂情迷時竟一再叫喊,「還要!也還要!」真是丟臉到家,所以那個男人才會這麼過分,根本不管她的意願,她說不要,就是要,她說要,當然繼續要… …

  他做完那事就跑得不見人影,也不叫車夫送她回去,她怎麼回畫舫啊?想到這事,水仙的眼淚又掉個沒完。可惡!馬逸宇是個可惡透頂的白食客,吃完不擦嘴,髒鬼… …

  「妳還在哭啊?」沒隔多久,馬逸宇低沈醇厚的嗓音從外頭傳來,探問哭個沒完的小女人。

  還在鬧脾氣的水仙,哼的一聲,把脖子扭過去,不想看他。

  「不要哭啦!妳看我帶什麼東西回來?」馬逸宇將她拉進懷裏,用討好的口氣跟她說話。

  「嗯… … 」原本不想理他,又抵不過心底的好奇,她瞄向他手上的油紙包。

  裏頭包什麼東西啊?好香喔!她好想吃耶!肚裏的饞蟲已經成功被誘引出洞了。

  「我想做完那檔事,一定把妳累壞了,所以我跑去烤兔肉,如果妳不想吃,那就算啦!」馬逸宇撕開油紙包,露出烤得金黃、香氣逼人的兔腿,打算好好祭自己的五臟廟。

  「誰說我不想吃?我餓死了!我要吃!」她即刻從他手上搶過兔肉,毫不客氣、大大的咬一口。

  「還有火腿鮮筍湯… … 」這麼簡單就滿足了嗎?他微笑著,又像變戲法般,從身後拿出一碗溫度適中的熱湯。

  「好好喔!我要喝。」淚痕尚未擦幹,但她的嘴角卻笑了。

  水仙伸出手,接過他手中的熱湯,緩緩喝一口,冰冷的身子立刻暖和起來,感覺好舒服。

  可,真的很奇怪,現在城內只剩夜市,夜市有賣鮮筍湯?水仙邊吃邊想。

  「還想吃什麼?有烤雞,妳要嗎?」怕沒喂飽她,馬逸宇盯著努力進食的小臉,淡漠的聲音飽含濃郁的關懷。

  「呃!不要了。」她手裏的兔腿還有一大半未啃呢!

  「想吃什麼,再告訴我。」他輕聲囑咐,但眼神卻是無比堅定,好似水仙說想吃天上飛的老鷹,也要替她抓下來。

  水仙用力搖頭,要自己別一時得意,胡思亂想。

  「好的。」感受到馬逸宇對她深深的呵護,她漲紅臉,輕輕點頭。剛剛,她以為他棄她不顧,還在心裏偷偷罵他呢!沒想到他的暫時消失是

  為了讓她有更大的飽足… … 他好貼心喔!

  只是,她心中有一個疑問,「你怎麼知道我肚子餓了?」

  「每次做完『我們都愛』 做的事,妳幾乎都會昏過去,不然就是趴在我身上,有氣無力… … 我想妳應該體力不大好。」他凝視著那張嬌俏的臉龐,見她頰上泛著紅光,心裏不只一點得意。

  如果她一直在他身旁,他會把她喂得飽飽,讓她一直持續這樣的狀態。

  「我的體力哪有不好啊?那是你… … 」太恐怖了!一直做那件事,好像不會累。水仙抱怨到一半,瞬間停住嘴巴。

  「我怎樣?妳說啊!」鮮少聽到水仙有意見,馬逸宇不禁催促。

  「沒啦!」看著手上的烤兔腿,水仙欲言又止。

  講到最後,好像在誇獎他那方面很強。根據姊妹們的說法,男人很喜歡聽女人誇獎他床上能力很棒。但,她不是那個意思,而且說出來,也太不好意思了,她不想說。

  「幹嘛話說到一半又吞回去?想說什麼就說啊!」馬逸宇催促著心愛的女人,要她把心事全說出。

  哎呀!別再講下去啦!她的臉已快被火烤熟了。

  水仙迅速抬起頭,睜大圓滾滾的眼,看著他,「怎麼?你是鐵打的嗎?都不餓?怎麼不吃?」

  「餓啊!」他忙進忙出,搞了個把時辰,背上汗水濕了又幹,幹了又濕,來回好幾次,怎會不餓?

  「那… … 」怎麼不吃?

  她凝視著坐在身旁的男人,輕描淡寫說聲餓,就不再有其他動作,深邃的雙眸只是啾著她。

  水仙呆愣半天,才意識到他不願動手的意思。

  他要她喂他吃肉吧!她俏臉漲紅。他是佔有她身子的男人,等他娶了主子進門,她肯定是他的妾,這樣親昵的餵食很理所當然。在心裏掙扎一會兒後,她便緩慢把手中的烤兔腿送到他的唇邊。

  「冷了嗎?肉有點硬了喔?」水仙見他大方咬下,心裏很有成就感。他竟然吃她咬過的地方呢!

  「不會!妳喂的,特別好吃。」他專注地看著眼前的小女人,眼眸深處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欽 … 」肌膚底下的血液,因著他的甜言蜜語,再次沸騰。

  這男人,嘴是沾蜜了嗎?為什麼講出來的話讓她無法抵擋,只有害羞的份?再這樣下去,她可能會把免肉喂進他的鼻孔,因為她已經臉紅到抬不起來,食物沒放準… …

  「妳可以看著我嗎?我很怕妳把肉塞到別的地方。」精明的馬逸宇微笑著,率先提出建議。

  「噢… … 」小臉悄悄抬起,但視線只跟他的嘴對齊,不看他的眼。

  見到她害羞的模樣,馬逸宇更開心了。

  以前,兩人私下相處的時間少,一有空,她幾乎被他扣在懷裏,翻雲覆雨一番,對彼此身體非常熟悉。

  這會兒,來到異地,意外擁有更多的相處空間,他才發現,原來這女人這麼可愛,這麼容易害羞,讓他對她更加憐愛。

  「可借湯被我喝完了。」喂他吃了幾口肉,水仙想到被她喝完的鮮筍湯,口氣有點惋惜。

  「還有啊!」啃掉剩餘的兔腿肉,馬逸宇才開口說話。

  「有?在哪?」水仙的眼珠子禁不住往他身後瞟。

  「小傻子!妳當我變戲法啊?要什麼,手伸到後頭就有了?」看到她俏皮可人的動作,馬逸宇突然大笑起來。

  「那是你剛剛 --… 」她一時臉紅,說不出話。

  「我帶妳去吃肉喝湯喔!」馬逸宇抱住她往馬車外飛縱,她才察覺在樹叢的另一邊還有火光,車夫高大沈默的身影正在那… …

  「少主!」車夫聽到腳步聲,知道馬逸宇來了。他正照顧著爐火,上頭有一隻烤得金黃的野雞,香味四溢,旁邊還有一鍋煮好的熱湯。

  馬逸宇戲法的謎底揭曉了。

  「你辛苦了。」馬逸宇抱著水仙,從容地走到爐火邊。

  車夫隨即遞上鐵叉,方便他拿取烤好的食物。

  馬逸宇抱著水仙,沒空出手。

  水仙掙脫他的懷抱,逕自接過鐵叉,紅著臉跟車夫點頭致意,「謝謝你了,車夫大哥。」

  一讓人瞧見他們的親昵,她臉皮薄,總是萬分不自在。

  「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我來處理。」馬逸宇知道她的毛病,隨即擺擺手,讓車夫離去。

  忙了一夜的馬車夫如釋重負,向兩人拱手後,立刻閃身。

  「我盛湯,你先等等。」她趕緊蹲下,拿起擱在一旁的碗,舀了熱湯,送到他面前。馬逸宇依舊沒接手,只是微笑地看著她。噢!這男人還要-…

  他還沒有被喂過癮,是吧?

  水仙拿他沒轍,緩慢地將碗送到他的唇邊。

  此刻,他黝黑的瞳孔只有倒映著她的身影,而她也專注地凝視著他 …

  天地,彷佛只剩下他們。

  天上星辰忽明忽滅,微涼的夜風在兩人身邊流竄,但他們的身體都熱呼呼的,根本不覺得冷。

  清晨,天色微微亮。在遠處的雞啼後,丫鬟住的艙房開始傳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喔!又是美好的一天。」杜鵑兩腳著地,對著窗外的天光伸了個很大的懶腰。躺在角落的水仙卷起棉被,將頭埋進更深的被窩,沒打算起床。

  「天亮囉?」一有動靜,很快就會被驚醒的紫薇也睜開眼,緩慢爬起,對著姊妹們傻笑。

  「蓉兒,該起床了!」杜鵑推推還閉著眼睛,不願醒來的芙蓉。

  「仙姊,天亮了。」紫薇依樣畫葫蘆,搖搖水仙的手臂,想把她叫醒。

  「哦?天亮了?」躺在床上的水仙累到眼睛無法睜開,嘴裏說著跟紫薇同樣的話。

  「仙姊,該起床了。」杜鵑嶺現有異狀,一顆頭跟著伸過來。

  水仙是她們四人中年紀最大的,平常在她們面前也以姊姊自居,鮮少偷懶、賴床,這趟出來,她常站在主子的立場,安撫、激勵她們,沒人想到她會窩在床上,不願起床。

  「好… … 起床了… … 」水仙的眼皮異常沈重,就是睜不開,無意識重複著姊妹們說話。

  「我半夜起來上茅廁,仙姊的床位還沒有人。」睡在水仙身旁的芙蓉,輕聲說明。呃!半夜當小偷啦?不睡覺做哈?一夥人大眼瞪小眼。

  「仙姊好像很累的樣子。」杜鵑不知道該不該叫水仙起床。

  「我們先起床,讓仙姊多睡一個時辰,只要不講,唐宓姑娘應該不會發現。」想到上次把水仙丟在外頭,害她受傷,紫薇立刻幫她說情,要大家幫水仙遮掩睡過頭的事。

  「也好,今天的早膳由我送。」

  幾個人決定不叫醒水仙,讓她多休息。她們開始積極分配工作,分攤掉水仙的分量。

  反正每天早上該做的事都那些,少一個人也無所謂,別被發現就好了。

  時間,飛掠消逝,唐宓一夥人來到江淮河畔另謀生路也一個月有餘。她們順利做出口碑,也有了固定的客人,很多畫舫聽到「流浪花朵歌舞團」都皺起眉,做出不屑談論的表情,暗地裏卻派人來觀摩她們演出的戲碼,想知道為何客人到她們的畫舫前就不想走─

  沒有特別出名的妓女,沒有特殊的才藝,只是唱唱曲、演演戲、跳跳舞,憑什麼讓客人待下來?

  結果被派來探路的僕人、丫鬟全傻傻地留在畫舫前,直到所有節目結束,跟著大家一起熱烈鼓掌,才心滿意足回去。

  嘎?怎會這樣?

  「那你說說看、說說看,到底哪個橋段好看?哪個姑娘美啊?」眾多畫舫主人急得跳腳。

  他們再不認真,客人都被拉走啦!

  探路的人仔細回想,「還好耶!沒有特別美的姑娘,但演出的戲碼都很有意思,讓人會想要看完‧ ‧ ‧ ? 選唱的曲兒也滿順耳的,不難聽啦!」

  有說等於沒說。搞了半天,還是沒摸清流浪花朵歌舞團的底,卻越來越多人在她們畫舫前聚集。在這樣的氛圍下,流浪花朵歌舞團的大當家唐宓決定排練新的歌舞戲,讓團名更加名符其實,也讓水仙成為主要上場的要角之一。

  「我很怕搞砸妳的戲呢!唐宓姑娘。」水仙拿著腳本,邊哼唱剛學的新曲,邊跟主子表示。

  「傻子,我都不怕了!妳怕什麼?」唐宓聳肩,眉開眼笑。

  她不是呆子,已悄悄觀察好幾天水仙練唱的狀況,就因為她不錯,也等到她腳傷痊癒,才決定排她上場。

  最近歌舞團很受歡迎,邀請她們演出的人也越來越多,元媚跟宋豔忙翻天,沒空排新戲,她當然得另外培養新的角色了。

  還好大家一同離開醉香樓,同甘共苦,所以元媚、宋豔也不介意。

  要是她們還在醉香樓,只要有新的娼妓受人注目,舊的姑娘總是會悶悶不樂好幾天,這也是她們跟尋歡閣的梅蘭竹菊四姬沒話說的原因。誰會跟將取代她的人把酒言歡、稱姊道妹?她們沒打成一團、互扯後腿已經算客氣了。

  但水仙不一樣,現在的環境也不一樣,她們為了生存下去,互相幫忙,不是互搶鋒頭,所以沒什麼好介意的。

  多賺一些錢,總是比較有未來可言。

  如果她們嫁不出去,還可以開店、買樓、買馬,愛買什麼就買什麼,愛到哪里就到哪里。沒有家庭、沒有丈夫可依靠的女子,總是還有錢可以當後盾… …唐宓想到一群人的未來,她們何去何從?會不會幸福?她的眉心糾結,眼神也很凝重。

  「真的嗎?」水仙半信半疑,不懂主子俏臉時而開心、時而皺眉的原因在哪里。

  還好皺眉的時候並不多。

  「妳沒事多練習,不會跳的舞就問宋豔,唱不好的曲兒就找元媚,她們答應我要把妳教會。」唐宓決定把問題丟開,專心處理眼前的事,至少眼前這一件還不是太大的難題。「知道了。」水仙頻頻點頭。

  注意到唐宓的表情,她以為是自己當主角讓唐宓為難,她悄悄緊握拳頭,在心中暗暗起誓─

  她決定用更多的心思把這件事做好,不讓唐宓有看錯人的遺憾。

  水仙拎著一籠剛蒸熟的肉包,開心地下船了。她抽空跟王大娘學的,做壞兩次,讓姊妹們嘗到不好吃的肉包,才有籃裏的完美成品。

  她有試吃一個,口味剛好,趁熱送給馬逸宇吃,彌補這陣子不能見面的痛苦。等他開心了,再跟他說是她親手做的,他一定很高興!

  一路上,水仙的腦海裏全是兩人甜甜蜜蜜的畫面。而一切,似乎都跟她預想的那樣順利。當她抵達馬逸宇承租的莊院時,把部分生意遷到杭州的馬逸宇正在書房工作,翻閱京城傳來的報告。老管家把她送到他面前時,他還樂到丟下工作,快步走到她身旁。

  「包子。」水仙把被布蓋住的竹籃放到茶幾上。

  「怎突然來了?」馬逸宇捏一下小佳人的鼻頭,露出輕鬆的笑意,「才喝過王嫂送來的酸筍雞皮湯,我不餓。」

  「我自己做的呀!」她趕緊強調,省得被忙翻天的馬逸宇當成市街上買的,丟到竈房去。

  「妳會做?」他揚起眉梢。這一驚,吃得可不小。

  事實上,坐在書房工作的他,心裏並不平靜,尤其他想到自己為了一個女人大費周章跑到杭州來,而她卻不是屬於自己,他心頭的無名火就燒得正旺。

  都怪他心軟、看到她淚眼汪汪的求他,說什麼唐宓姑娘不能沒有她,他就放她回去了。結果倒好,成全了唐宓,苦了他自己。沒有那丫頭暖床,沒有那丫頭笑語宴宴相伴,他做什麼事都很不對勁,甚至興味索然。

  這麼努力工作,到底為了什麼?

  馬逸宇越想越生氣,越翻帳本肝火越旺,什麼人從他眼前晃過都倒大楣,

  已讓他罵跑三個丫鬟、兩個小廝、一個老嬤嬤 --… 而讓他想得火大的小女人卻在遙遠天邊,讓他碰不著、看不到… … 什麼事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他在想念她 --…

  很好!唐宓,這筆帳讓他記在牆壁上了。

  正當他在心裏咒天罵地,思念的人兒卻蹦出來了,瞬間澆熄他心中的滔天烈焰,融化成綿綿情意。

  他看著可愛的小女人,眼神溫柔,俊臉滿是笑意。

  「我當然會!趁著休息的空檔,我跑到後頭求王大娘教我,王大娘見我乖,就把她做包子的功夫教給我了。」水仙說得眉飛色舞,好似會做包子是多厲害的本事。

  馬逸宇也不戳破,只是聽著她獻寶。事實上,是她們幾個丫鬢手藝差,做粗工的大娘看到她們都像看到臭蟲,忙著閃人,王大娘是閃避不及,又看她求得可憐… …

  想想也是,一個姑娘家不會煮食好像頂失敗的,才撥空教她。

  水仙很認真學習,終於學會杆麵團、攪餡料、做包子了,她還特地蒸了兩籠讓歌舞團上上下下吃過,確定沒人拉肚子,她才敢送到馬逸宇面前,只為博得他的笑容。

  「從不會到會,真的很了不起。」他低聲誇獎她,順勢將她抱在懷裏。

  水仙沒太大的掙扎,立即拿出一顆包子,撕了一口喂他吃。

  他細細咀嚼,和一般的包子沒兩樣。

  「果然做得不錯,味道很好。」馬逸宇頻頻點頭。這樣的功夫就夠了!可以做他的娘子了。

  「我學得很辛苦呢!扣掉學唱新曲、跳舞,可以做包子的時間真的少之又少… … 」聽到他的誇獎,水仙嘰哩呱啦,開始把自己學煮食的困難與艱辛全倒給他聽。只是她沒有料到他越聽臉色越難看,抱她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他捏痛她了!但她不敢講。

  「怎麼啦?」水仙悄聲詢問,不希望是自己把他惹毛的。

  「妳在學唱新曲?跳舞?」專注地凝視著小女人,他的俊臉極為陰沈。

  「怎麼?哪里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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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25 17:50:08


  「我不準!」馬逸宇怒氣騰騰地瞪著水仙。

  「為什麼?」水仙傻了。

  「我之前跟妳講的話,妳全都忘記了?我的女人,不需要?頭露面到外頭去掙錢,賺錢是我的事!妳要說我幾遍?」看到那雙無辜的眼神,馬逸宇不知道該掐死誰?

  唐宓?水仙?還是深陷情網的自己?

  要不是太在乎她的情緒、她的眼淚,他根本可以不顧她的反對,直接跟唐宓談條件。

  他相信依照目前的情勢,唐宓會把水仙的賣身契給他的。

  「可是… … 」機會難得啊… …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上次只是唱幾首小曲,現在連跳舞都要了,她要妳幹嘛?演歌舞戲?」瞪著那雙躍躍欲試的眼,他知道她想嘗試。但,有這個必要嗎?

  練舞很辛苦,她只要讓他去跟唐宓談賣身契轉讓的事,她的苦難就結束了。

  到時,她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可以睡過頭、學手藝、做女紅,直到嫁他的日子為止。

  為什麼不?

  「是啊!要唱『 踏謠娘』 ! 元媚姑娘、宋豔姑娘沒有空,所以唐宓姑娘讓我演主角。機會很難得,是不是?」水仙顧不得被他捏住的疼痛,拚命跟他說明機會難逢。

  是的!她想唱、她想跳。

  她早看慣主子們接受喝采、意氣風發、眾人擁護的模樣,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一天,她好緊張,但也好期待。

  「那是她們的工作!沒人有空排新戲,那就演舊的。妳已經是我的人,我不準妳上臺。」既然她清楚說明意願,那他也明白告訴她他的立場,他不會讓他的娘子在人前?頭露面。

  「我… … 我不要!」這次,她不想聽他的話。

  「妳已經是我的女人,就該聽我的話!其實我可以直接找唐宓談,根本不用聽妳的意見,妳只能乖乖待在後臺。」隱忍多時的馬逸宇不想忍耐了,直接跟水仙說明立場。

  「你… … 你怎麼可以這樣… … 」她練習很久了咧!

  水仙瞪著他,眼眶含著委屈的淚水,不知該怎麼爭取自己的權益,只是氣到渾身發抖。

  「妳這次哭也沒用!我不會讓妳上臺的,妳死了這條心吧!」俊臉酷寒,馬逸宇斬釘截鐵,沒有討價還價的空間。

  水仙伸出手,用力抹去眼眶的淚液,「我才沒有哭咧!我只是覺得你很過而已,我練習那麼久 … 」就為了踏謠娘,甚至希望他來看她表演,在台下為她喝采,沒想到他竟然… … 舊的眼淚才抹去,新的淚水又湧上。

  好奇怪!她的眼睛似乎不聽她的使喚,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哭,但淚水卻掉個沒完,無法抑止。

  「到底誰過分?妳把我丟在這裏,跟我說,唐宓沒有妳不行,妳要幫唐宓,結果呢?妳竟然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跳舞唱歌給不認識的男人看?我曾答應妳可以做這種事嗎?」馬逸宇銳利地質問,神情非常肅殺。

  「你… … 」水仙「你」了半天,仍然說不出反駁的話語。

  「這次不用再說!歌舞劇的事,我會跟唐宓說。」馬逸宇下定決心,欲把水仙要回來。

  「不用說了!我最討厭你了!」水仙氣到失去理智,一把推開他,快速跳下他的懷抱,不等他說話,便轉身離去。

  他否認她的努力,也不想聽她盡多大的心思,只一味要求她聽他的話。

  可她現在真的很傷心,她不想聽他說話,她要走了。

  我最討厭你了… … 馬逸宇呆愣愣地坐在酒館裏,看著滿桌的酒菜,但耳畔迥蕩的,全是那天水仙跟他說的話。沒想到他耗費苦心,追逐、心愛的女人,不遠千里而來,竟得到這句話?

  那,他到底所為何來?

  「爺兒,一個人喝悶酒嗎?雪姬找姑娘過來陪你喝酒。」經營酒館的老闆看到相貌俊逸的男人叫了一桌酒菜,卻沒有人陪伴,連忙帶著店裏最美的姑娘,笑著過來伺候。

  「滾!我不用人陪。」他連頭也沒抬,就冷漠拒絕。

  「呃… … 」這麼凶啊!胡雪姬看風頭不對,連忙轉個方向,帶著得力的手下遠離煞星。

  馬逸宇獨自坐在角落,拿起酒杯,一口飲盡。咳!真是酒入愁腸!前人說得好,傷心酒不能多喝,容易醉。他怕自己多喝幾杯,就這麼倒在路邊,走不回去了。

  不過,他倒在路邊又如何?又有誰在乎他?

  馬逸宇越想越生氣。

  那丫頭哭著跑掉,就沒再來看他了。

  儘管他冷著臉,讓她離去,似乎一點也不受影響,但他的眼底早塞滿那張小臉傷心欲絕的模樣。

  難道她不知道他也很討厭她?

  尤其在她堅持要把只有他能獨享的風情,展露給其他男人賞看時,他也非常討厭她!

  可惡!

  馬逸宇想到兩人爭執的對話、她淚眼婆娑的模樣… … 又氣到拿起烈酒,往嘴裏猛灌。

  「原來你躲在這裏。」雲飛翔的話裏有如釋重負的味道。

  「爺兒,你這樣喝酒,很傷身喔!」嬌柔的嗓音從他的左側傳來。哼!他的仇人。馬逸宇懶得理會上門的兩人,繼續喝酒。「欽!你態度很差!用背迎接好朋友,自己悶頭狂喝好酒、吃好菜,算什麼啊?」雲飛翔替唐宓拉開椅凳,兩人大剌剌地坐在馬逸宇面前,再跟老闆招手,要她送兩副碗筷過來。

  「哼!」馬逸宇用鼻子哼氣。

  這兩人同時出現又說明什麼?馬逸宇懶得講話,繼續喝酒。

  「哩一!我們不是一夥的,上午在街上遇到,唐宓看到我就問你在哪,我們問了管家跟你洽談的商家,一路走來的。」雲飛翔怕好友以為他重色輕友,趕緊說清楚講明白。

  「你這樣喝酒傷身!」唐宓的小手一伸,蓋住馬逸宇的酒杯,不讓他拿酒出氣。

  小倆口鬧彆扭,卻鬧得雞犬不寧。

  一個在畫舫,對著河岸猛哭,一個在酒館,對著滿桌酒菜喝酒。起先看到水仙恍神,莫名其妙哭得淅瀝嘩啦,她還覺得奇怪… … 後來就猜到馬逸宇跟來了。

  他們倆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吧?

  「妳打算嫁我了?這麼關心我?」馬逸宇揚起眉梢,看著唐宓,嘴邊噙著邪氣的笑意。

  兩顆明亮的大眼看向不懷好意的男人,唐宓見招拆招,「你想娶,我就嫁啊!」

  不會吧?她嫁阿宇,那我怎麼辦啊?雲飛翔猛吸一口氣。

  被唐宓大膽的話嚇著,馬逸宇瞄了兩人一眼,「你們有事沒談妥嗎?需要另外開房間談清楚嗎?」

  「是你跟水仙沒談妥吧?關我跟雲大哥什麼事啊?」唐宓開始嗑瓜子。

  嗯!杭州的瓜子不錯吃。

  「妳是故意破壞約定的吧?」馬逸宇不理會她的挑釁,冷冷反問。

  「約定?什麼約定?」

  「妳還跟我裝蒜?當年,我出資讓妳拜師學藝時,提出來的條件就是水仙跟著妳學習,但她不能跟著妳出去表演 … 妳忘了這件事嗎?」馬逸宇的口氣不算嚴厲,但眼神卻非常銳利。

  一個可以獨撐場面的歌妓、舞妓,哪是隨便三兩天就培養得起來的?否則醉香樓怎會那麼得意?

  「她沒跟我出去表演啊!」唐宓微笑,神情怡然自得,「仙兒是一個人單獨表演的。」河邊的居民都可以作證的。

  「妳!」沒想到唐宓鑽他當初約定條文的漏洞。

  「別氣啦!我只是想知道她消失兩天,到底跑哪里去,才讓她上臺唱曲兒的,哪知你就被我釣出來了!」唐宓笑盈盈,凝視著不告而取,逕自把她貼身丫鬟偷跑的男人。

  「她是我的女人。」馬逸宇用力強調。

  「她是我的丫鬟。」唐宓認真聲明。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廝殺,互不相讓。「好了!知道原因就好了,不用吼得大小聲。唐宓,妳明知道逸宇不可能放走水仙,要逃走,為什麼不找我們商量?」雲飛翔趕緊打圓場,讓兩人間的火藥味稍減。

  「我跟你們講了,你們肯定跟來保護,這樣我怎麼對三個妹妹交代?大家說好一起離開那個讓我們不快樂的地方。還有,我們不是逃走,是退休!我們把贖金放在廂房,李嬤嬤進去就看得到。」當然,如果李嬤嬤覺得賣掉她們的初夜,可以得到更多的銀兩,所以不接受,那她也沒辦法了。

  人各有志,她們幾個姊妹不想在醉香樓掛牌當一輩子的娼妓。

  李嬤嬤不肯,她們就自己替自己贖身,辦退休。

  兩個男人互看一眼,沒說話。

  如果唐宓說的是真的,那表示李嬤嬤不老實,告官時,沒說清楚,但也沒太大差別。

  天大的事都被他們丟在千里之外,現在不重要了… …

  「總之,把仙兒的賣身契給我,麻煩事,我幫妳解決!」在還沒達到目的前,絕對不說被他們擺平了。

  「她的賣身契早被我撕了!」瞟了自負的馬逸宇一眼,唐宓淡淡說明,「我從沒攔過她,如果她想跟你走。」

  「她說妳沒她不行,她不能走。」馬逸宇冷冷瞪著罪魁禍首。

  「是你太差,讓她不相信你愛她,才把我拖出來當擋箭牌。」唐宓不甘示弱,回瞪他一眼。

  「我跟著妳們跑千里,從京城到杭州,是吃飽太閑嗎?」聽到水仙不相信自己的威情,馬逸宇發諷了。

  「她沒跟我談過你們的事,但我依女人的直覺,她根本不知道你很喜歡她,非她不可。」唐宓的口氣非常篤定。

  「這… … 」怎麼可能?馬逸宇強吸一口氣,看著唐宓。

  「我常聽到你要她說她喜歡你,你卻從來沒有給過正式的回應,她當然會覺得… … 」唐宓一語道破兩人戀情膠著的盲點。

  怎會這樣?真讓人難以置信!雲飛翔詫異地望著好友。馬逸宇伸出手,不讓唐宓繼續泄他的底,「若我不喜歡她,為什麼只要她伺候?為什麼到杭州重起爐竈─ 」

  「你要說啊!你不說,她怎知你為她做多少事?」唐宓截住他的話。

  「我做這些事,雖然辛苦,但心甘情願,幹嘛到她面前討功勞?」馬逸宇氣爆,堅持不訴苦。

  跟女人說自己多辛苦,那只是顯得自己無能。

  「讓女人穿得暖、吃得飽、睡得好,那是男人的責任,根本不需要到女人面前說。」雲飛翔也頗認同。

  「在喜歡的男人面前,女人也只想聽到他說『我愛妳』 。」看著眼前兩個腦袋僵化的男人,唐宓覺得當女人好命苦!為他們費了半天的心,掉了一缸子的眼淚,卻聽不到他說!

  我愛妳。

  「呃?」只是這樣嗎?

  「你可以繼續在這裏喝悶酒,當你的『男子漢、大丈夫』 ,反正放著仙兒在我那裏,眼睛哭到瞎,你也不會心疼!」氣嘟嘟說完水仙的近況後,唐宓即刻起身,轉頭就走。她不想嗑瓜子了!看到呆子,瓜子嗑起來不痛快。哼!


  舉手整花鈿,翻身舞錦筵。馬圍行處匝,人壓看場圓。

  歌要齊聲和,情教細語傳。不知心大小,容得許多伶。

  整團的人都擠在甲板,排演歌舞戲。

  演女主角的水仙緩緩進場,唱完一曲,演街坊鄰居的丫鬟們就站在場邊,齊聲唱和,烘托悲苦氣氛。

  沒上場的人幾乎都站在角落,嘩!真好看。

  看她們的舞蹈動作,大家都興致高昂。

  新排演的故事情節動人,加上有搭配旁白,讓觀看的人很容易融入劇情,對角色充滿同情。「這裏真熱鬧。」忙翻天的唐宓,終於抽空看排演,順便跟水仙搭戲。

  主子一出現,原本認真演練的丫鬃們全停下來,圍住她,嘰嘰喳喳,訴說自己遇到的困難。

  第一次上臺唱曲兒,好緊張呢!

  唐宓從容不迫地微笑著,一個一個安撫。

  「大家辛苦了,快來喝梨汁桂圓茶。」王大娘煮了一大鍋桂圓茶,替第一次上臺的人打氣。

  「哇!謝謝王大娘。」幾個丫鬃們聞到香味,全沖到王大娘的身旁。

  沒想到有桂圓茶可以喝。

  以前在醉香樓,要等生病了,主子才會請廚娘煮桂圓茶,誰知道現在只要演戲就有了。

  「唐宓姑娘說妳們記詞、排舞都辛苦了!所以要補一補。」王大娘笑嘻嘻解釋。

  「別喝太快,後頭還有豆沙包… … 」唐宓才要說清楚,李叔就把剛蒸好的豆沙包送出來了。

  「好好喔!」幾個丫發們都笑瞇眼了。

  以前幫主子做事也很少得到專屬的獎賞,沒想過唐宓姑娘會特地讓王大娘替她們煮桂圓湯、蒸豆沙包。

  她們圍在王大娘身旁,眉開眼笑,等王大娘把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分配下來。

  只有水仙,唱完曲就失魂落魄地站在窗戶旁,望著岸邊發呆。

  「眼睛腫成這樣,怎麼上場?」唐宓走到瘦一大圈的水仙身旁,抬起她的下頰,細看她的臉。

  「我睡覺前都有用熱毛巾敷眼睛,上臺那天就不腫了。」水仙低著頭,輕聲跟唐宓解釋。

  「我看妳每天敷,功效也沒有很大啊!」唐宓淡淡表示。

  「嗯… … 過兩天就好了。」水仙沒膽說自己每天哭,一躺上床,眼淚就自動掉下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

  「這出戲,宋豔跟元媚都還沒練起來,妳可不能出糗。」唐宓沒多說什麼,只是叮嚀水仙把精神放在歌舞戲上。

  「好的!我會努力。」水仙把唐宓的話牢牢記住。

  她不會再哭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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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25 17:50:55


  新的歌舞戲開演前一天。甲板上,來回走動的都是明天要演出的人,最後一次彩排,看著完成度超高的戲,大家興致高昂。只有飾演主角的水仙心不在焉,唱完最後一曲、舞完最後一個身段,跟著眾人翩然一鞠躬。

  嘩地高喝,掌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原來,聽說流浪花朵歌舞團新戲要總彩排,附近有空的人早偷偷溜過來,窩在視野好的地方觀看。

  果然名不虛傳,即便換新的人主演,還是很好看,看不到,會捶心肝的啊!明天,一定要來占第一排。看完排演的人心裏如此盤算。水仙穿著美麗的舞衣,戴著華麗的發飾,面對排山倒海的誇獎與如雷的掌聲並沒興奮的笑容,只是跟前來幫忙的大娘點頭,表示要到船艙卸妝、休息,有事再叫她。

  「我幫妳留了一盤水晶餃子跟白菜湯,記得去吃。」王大娘站在船頭,對她大聲吆喝。

  「知道了。」水仙擺擺手,表示得到訊息了。

  她現在只想趕快換掉身上的衣裳、飾品,找個地方睡覺。

  芙蓉悄悄跟上來,走在她身旁,攙扶著一下戲走路就東倒西歪的好姊妹,她知道她累了。

  「謝謝。」沒想到芙蓉這麼貼心。水仙順勢,把半個身體的重量靠在她身上。

  走回船艙,芙蓉邊幫她卸妝邊問:「仙姊還沒跟馬爺和好嗎?他明天不來看妳演戲嗎?」

  「嗯?」聽到芙蓉的問題,水仙沈重的眼皮都掀開了。她怎麼知道… … 他跟她… …

  「沒人跟我說什麼,可我看仙姊之前每天哭,就猜到馬爺來了,而且你們吵架了。」感覺到水仙的視線,芙蓉逕自解答。

  就像她看著他、尋找他的方向一樣,他的視線也看著水仙,搜尋她的方向… …

  所以,她發現他們的視線裏糾結… … 與纏綿,跟她沒關係,卻讓她又妒又羨的濃烈情感。

  她默默等待,等待唐宓姑娘發現,等待她發脾氣,等待她拆散他們… …

  結果唐宓姑娘不在乎,隨便他們糾纏!

  她覺得自己好壞心、好愚蠢、好渺小… … 也好可憐。

  即便嫉妒像蛇蠍般翻攪、刺痛她的心肺,也沒有人會發現,她只能在角落暗自掉淚、哭泣。

  而馬逸宇毫無察覺,爽朗的笑容只為水仙綻放時,她才知道都是自己─ 癡心妄想。沈默片刻,水仙低聲說明,「他不準我跳!」

  「那有什麼好吵的?要是我,肯定跟唐宓姑娘說我不跳了!」解下水仙頭上的飾品,芙蓉輕聲回應。

  「可我想跳… … 」注視銅鏡裏消瘦的臉龐,水仙喃喃細語。

  「那現在做到了,戲明天就要演了,大家都說妳很棒,妳開心嗎?」看著水仙失神的雙眼,芙蓉只關心這件事。

  「我… … 」水仙吶吶的說不出話,看著銅鏡裏的芙蓉,眼淚突然毫無預警地從眼眶裏掉出來。

  呃!怎會這樣?天色濛濛亮,王大娘邊揉眼睛邊掀開棉被,穿了鞋子,打算到外頭取水好預備早飯,沒料到卻被窗外深綠色的布幕吸引住視線。她看錯了嗎?她又揉揉眼睛,目光所及都是一大片深綠色的布!河岸上插著一整排的木樁,布幕既寬且長,牢牢綁在木樁上,就像搭了半圓形的帳篷,將看得到畫舫的地方全部擋住。

  「擋在這兒幹嘛?」想起床如廁的老王,沒料到兩腳落地,卻讓老婆擋住去路,不禁開口詢問。

  「外面… … 」王大娘指向窗外景色。

  「嗯?」睡眼惺忪的老王順著她的手勢望去,見到河岸旁被超過一人高的深綠色布幕遮去視野。

  畫舫所泊的岸頭已完全被偌大的布幕包覆住,景象看來特別詭譎奇特。

  「我們的船可以移動到別的岸頭嗎?」全然愣住的王大娘喃喃細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恐怕來不及!靠在岸頭表演的畫舫已固定下來,要移動可能還要跟大家商量。」望著面前怪異的景象,老王也一臉茫然。

  「那……」今天要上演的新戲 …

  「對著這片幕簾演囉!」如果布幕不撒的話啦!每當有大型的表演,靠在岸邊,面對廣大的群眾,做最直接的接觸,也可得到更多賞金,十幾硝畫舫輪流分配有限的渡頭,這是大家共同的默契,沒有人會去破壞。

  現在,靠近畫舫的河岸全讓深綠色的布幕遮住,當陽光射穿簾幕時,隱約還看得到後頭人影晃動,等待傍晚,天色變暗之際,沒越過這層布幕,根本看不到歌舞團最新的表演。

  感覺上,這樣的舉動是沖著歌舞團來的 …

  夫妻倆神情古怪,你看我、我看你,沒敢多說話,乖乖做分內的事,靜待謎底揭曉。

  天色越來越亮,經過河岸旁的人越來越多,最熱門的畫舫被幕簾擋住,完全看不到,這怎麼可以呢?

  不少零星群眾試圖走近岸邊,突破布簾,沒料到卻在半途,被突然冒出官家的差役擋住路,「這畫舫今天讓官爺的貴客包了。」

  「還有這樣的喔?」今天有新上檔的戲碼咧!聽說很好看。

  「要看改天看,今天不行!」縣衙裏派出來的官差沒空說清,只是揮揮手,把人趕走。

  「我特別從隔壁村趕來看新戲的。」不能通融一下嗎?

  「說不行就不行,城裏來的王爺公主,哪是一般人看得到的?光看到他們的衣角,就讓你人頭落地… … 去!去!改天看、改天看。」官差不容說情,囂張霸道地驅趕群眾。

  「嘖!改天看就改天看。」

  「那怎麼不乾脆請回府算啦?放在這裏,光聽聲音,卻看不到人,多讓人心癢難捱。」

  「真討厭,我偏不走,看不到,我聽戲也成。」

  一群人七嘴八舌,站在距離河岸不遠綠蔭處,有人手腳較快的,已經爬上樹梢,佔據適合遠眺的好位置,不肯下來。

  河岸邊鬧烘烘,畫舫裏熱絡的氣氛也不遑多讓。

  「怎麼搞的,今晚演不演?」宋豔一屁股坐在窗檻上,兩條腿蹺得半天高,神情吊兒郎當。

  「姊姊,演不演戲不是重點,妳別讓男人看到妳的身子了。」元媚手上拎著一襲緞面繡花披肩,直接覆蓋在宋豔身上,避免宋豔的春光讓爬上樹探勘畫舫動靜的人看走了。

  「謝謝!妳真是我的好娘子呢!」宋豔眉開眼笑,一手勾住元媚的下頗,神情親昵。

  「討厭… 人家不來了!」推開宋豔的手,元媚的俏臉酷紅。

  「妳們倆可不可以控制一下?現在還不到上戲的時候,不用把演戲時用的本事拿出來練。」看到宋豔跟元媚還沒演出,就把戲班裏虛凰假鳳的模樣演得活靈活現,唐宓撫摸太陽穴,開始覺得頭痛極了。

  「噗!好玩嘛!反正閑著也沒事。」當男人真威風呢!怎麼可以隨便放棄這權利呢?

  宋豔神采飛揚,口氣篤定,看樣子已從戲劇裏發現新的世界了。

  「就是說嘛!再說,我們不用演戲也很要好,有什麼關係嗎?」依偎在宋豔身旁,元媚極力爭辯。從來都不知道宋豔這麼神氣呢!要不是跟她一起演戲,都不知原來她的男性裝扮這麼俊美,真正的男人在她身邊都失去光彩… … 而且她還這麼體貼、溫柔,這比真正的男人更打動她的心。

  元媚的心已經陷落在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姊妹身上了。

  「到底是誰來岸邊插那麼多木樁的啊?」杜鵑端著糕點,送到幾個主子面前,口氣有些惱怒。

  唉!真是出師不利。

  今天是她們首次上場唱戲,還練了一些複雜的舞步,吃了點苦,沒想到卻讓一大片布幕擋住。

  坐在角落整理、沈默不語的水仙,聽到杜鵑惱火的疑問,心底更顯緊張了。

  她的手指絞成一團,形成十個白玉小結。

  「誰知道是哪個瘋子幹的好事啊?」唐宓不慌不忙,順手撚了塊玫瑰松露糕餅送入嘴裏。

  嗯!又松又軟,入口即化,王大娘的手藝真的越來越好了。

  真好!即便世事難料,她還是可以安穩地坐在房裏喝茶、吃點心,人生哪!求的也不過如此。

  「那只能對著渡頭演囉!」明明優雅地捧著香茶,輕輕吹了一口,淡淡下結論。

  還好渡頭口已擺上幾張檀木椅,看情形應該是有觀眾啦!只不過少了點。

  「看樣子,也只能這樣了。」唐宓抿緊薄唇,嘴角隱含神秘的笑意。

  「好吧!既然決定要演,那就快點去穿戲服,準備、準備了。」

  幾個姑娘們聽到結論後一哄而散,各自回艙房梳妝、打理。

  而時間越晚,岸邊聚集的人越多,有人想知道新戲的內容,有人好奇京城裏來的貴客到底長哈樣兒。有人站了腳酸,乾脆席地而坐,聽取情報,有人跑回家搬板凳,打算盯著幕簾奮戰到最後。而其他缺乏渡頭的畫舫也看出其中古怪,特別把自家的船駛得老遠,深怕船上的貴客讓人勾走。一時間,河面上的十多艘彩舫全駛離平常遊湖的據點。

  戌時一到,跑龍套的保鏢拿著木捶,用力敲打大鼓,宣告今晚的好戲已準備登場。

  咚!咚!

  鼓聲響起,響遍了整個湖面。

  兩個相貌甜美的小丫頭伸出纖纖素手,拉開畫舫的紗帳,讓明明出去跟包下整個河岸的貴客寒暄。

  這位氣焰十足的爺兒到底是來捧場?還是找麻煩?

  而畫舫裏的其他女人的頭全一個叠一個,縮在窗縫,瞇起雙眼,對著渡頭搜尋人影。

  只見一把做工精緻的摺扇挑開深綠色的簾幕,然後身穿紫袍、俊逸非凡的男子就這麼現身在畫舫面前。他,是船上眾多女子在京城裏就熟到透的男子,馬逸宇。明明眨著大眼,有些反應不及。

  她有想過是任何人,卻沒猜中是當初贖買唐宓呼聲最高的男人,他就這麼大刺刺地出現。

  「明姑娘,近日可好?」馬逸宇反客為主,滿臉笑意地跟明明打招呼。

  「很好,我很好。」明明僵住了。

  躲在沙籠後的昔日醉香樓姑娘們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還打不定主意要不要出去跟馬逸宇說話。

  大家紛紛看向唐宓。這男人是為她而來的吧?

  唐宓嘴角噙著淡淡微笑,並不解釋,但也不否認。

  躲在姊妹身後的水仙,看到跟自己鬧彆扭的男人竟囂張地出現在大家面前,則悄悄絞緊手中繡帕,心中五味雜陳… …

  馬逸宇卻不等眾人反應,刷開扇面,輕輕揚了幾下,才對沙籠後的窈窕身影躬身致意,「好了,仙兒,我來了!妳不用鬧脾氣了,可以演了。」嗯?仙兒?他的女人叫「仙兒」?這男人不遠千里而來,追逐的女人不是唐宓… …

  他像個瘋子,把看得到畫舫的地方全叫人釘上木樁,鋪上比人還高的布幕,就是為了… …

  竟然是她!一群女人的脖子不聽使喚,迅速轉動的方向全往臉色慘澹的水仙望去。

  「哎呀!妳好重,別壓在我身上啦!」明明嬌聲抱怨。「妳才重咧!閃遠一點兒,整扇門都讓妳霸住了,那我聽什麼?」宋豔乾脆把貼在身上的幾人全掃開,打算獨霸最佳的位置,竊聽個過癮。

  突然間,艙門被打開,咚的一聲,以宋豔為首的數人閃避不及,全跌入室內。

  「全回到妳們自己的艙房。」馬逸宇的俊臉沒有表情,只是緊繃著臉龐,對躲在外頭看戲的人表示。

  「不要!我怕你會欺負水仙。」宋豔馬上拒絕。

  見到穿著華麗戲服的水仙只是坐在角落,垂著頭顱,雖沒看清她的表情,但確知她沒有哭,眾人即刻放下心中大石。

  「我為何要欺負她?」馬逸宇揚起眉梢,眼神混雜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呃… … 總之,我們不放心就是了。」想到最近水仙魂不守舍的情形,元媚也不願意走人。

  而跟在她們身後的杜鵑、紫薇,眼底也參雜很多複雜的情緒,驚愕、羨慕… … 跟一點點的嫉妒。

  同樣是丫鬃,為什麼命差這麼多?

  馬逸宇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凝視著眼前這批娘子軍。

  「他們兩個需要好好談一談,妳們幾個杵在門外,誰還敢放聲說話?快走!快走!」唐宓手持一把圓扇,遮住小嘴,氣定神閑地拍拍眾姊妹,要她們不要在外頭殺風景。

  「可是他… … 」財大勢大… … 宋豔扳住門縫,還有些掙扎,卻拗不過唐宓的拉扯。

  「馬爺是怎樣的人,水仙比我們更清楚!別待在這裏惹人嫌,快走。」唐宓邊催促姊妹,邊跟馬逸宇拋個眼色,要他好好記妥她前來救援的人情,記得要還啊!

  幾個女人在唐宓的催促下,先後離開船艙,留給水仙跟馬逸宇一個安靜的空間。

  水仙依舊縮在角落,沒有說話。

  而馬逸宇卻走到茶幾旁,隨意倒杯水,淡淡開口,「妳剛剛唱完整出戲,口渴嗎?」

  聽到他主動跟自己講話,水仙才怯生生抬頭,看他一眼,搖搖頭,又低下臉。

  他快步走到她身旁,一把將她撈起來,強迫她貼靠在他強健的胸膛上,語帶嘲諷地詢問,「哪時變成小媳婦了?為什麼不看著我說話?」

  「我… … 要說什麼?」水仙吶吶反問。

  意外見到氣勢驚人的馬逸宇現身河岸,還囂張、張狂地把岸頭全包下,不讓人窺得她的表演,對她霸道的獨佔欲表露無遺,這段時間累積在她心裏的氣苦瞬間一掃而空。

  她可以認為他對她還是有點留戀的吧?

  「說什麼?」勾住她的下頻,馬逸宇俊逸的臉龐露出詭異的笑容,「也是,妳的確不用說,妳只要做就好了。」

  水仙還來不及問他什麼意思,微薄性感的唇瓣就掠奪她,封住她半驚愕半疑惑的柔軟紅唇。

  他饑渴地吸吮她口中的津液,彷佛裏頭攙了糖蜜般。

  「爺兒!」一股熟悉的感覺在她的胸中激蕩。他終於又回到她身邊了。

  她緊緊抓住他厚實的肩,不安的心瞬間被撫慰。

  馬逸宇沒這麼多的感動,只是將自己對她的不滿與饑渴,全喂入她的小嘴,引誘著她,企圖對熟悉情欲的人兒點燃火焰。熱力不斷增加,水仙已壓抑不住對他澎湃的情絛,而她感受到他兩股間包藏著熾烈的硬度。

  那是危險的,不停誘惑她回想兩人交歡的畫面、被他貫穿的狂烈感受。

  她,也渴望著他。

  「爺兒,快愛我。」水仙兩手攬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乞求。

  「仙兒… … 」馬逸宇似笑非笑地看著懷裏的小女人,對她的邀請沒動手,也沒婉拒。

  「怎麼了?」她眨著大眼,粉頰被情欲烘托得嬌鮮欲滴。

  「妳上次甩開我時,說妳很討厭我。」他不輕不重地抱著伊人,不打算回避,但也沒打算讓她溜掉。

  嗯!趁著現在,他要把之前的帳好好清一清。

  「那是氣話。」她低著頭,輕聲呢喃。

  那天哭著說完後,她跑回畫舫也感到後悔,因為她從來沒跟他說過重話,而依他的性格一定會牢牢記住。現世報,現在就來了。

  「但妳讓我很難過、傷心。」勾住小佳人的水蛇腰,馬逸宇舔著軟嫩的耳珠子,在她耳畔嘀咕。

  「真的嗎?」她眨著晶亮的大眼,眸裏包含濃郁的歉意。

  他斜睨著她,表情不大滿意。

  她只好嘟起小嘴,在他英挺的臉龐上連續輕啄幾下。

  「這樣還不夠!」他扣住她的頭顱,手指插入她的秀髮中,緊盯著她,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他要她主動的意圖非常明顯。

  她的額頭抵住他的額頭,甜蜜的感覺快溢滿她的胸臆,她輕聲詢問,「那要怎樣才夠?」

  「誘惑我!妳得讓我快樂。」

  聽到他開出的條件,水仙重重吸口氣,「我怕我做不好。」

  「快點!還沒做就怕做不好?」馬逸宇看著她如花般的笑靨,眼神綻放期待的光芒,輕聲催促。她很少主動誘惑男人,不知該怎麼做,她只能睜著如麋鹿般的雙眼,無辜地看著他。

  「先親『這裏』 。」等得不耐煩了,他伸出手指,指一指自己的唇。

  「喔!」她有些羞怯,吞吞口水,再將自己的紅唇送上,丁香小舌探入他的口,緩緩地攪動著。

  水仙沒料到這樣的舉動對男人的誘惑力反而更大,馬逸宇低吼一聲,即刻按住她的後腦勺,讓自己的靈舌勾住她的舌,用力糾纏,一雙手也順著她的背脊輕撫著。

  「嗯… … 」她嚶嚀出聲。

  「仙兒,妳這樣不夠。」馬逸宇不滿地抱怨,因為他被她星眸半閉、紅唇微敵的模樣吸引,搞到最後又變成他主動,這樣有補償到他嗎?

  「怎麼?」水仙睜開眼,看到他哀怨的模樣,不禁噗笑出聲。

  「妳再不認真,我要生氣了。」喜歡懷裏的小女人,但又對失去理智的自己氣惱,不討些便宜回來,他絕不甘心。

  「好啦!好啦!我的大老爺,別生氣了。」水仙兩手攬住他的脖子,誠心地獻上紅唇,不再推卸、害羞,因為心愛的男人心裏極度不平衡,需要她好好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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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25 17:51:40


  水仙兩手緊緊攬住馬逸宇的脖子,試圖從各種角度,探索他的唇,像其中攙了蜜一般,瘋狂吸吮他口中的津液。馬逸宇非常享受她的纏吻,聆聽嬌柔的輕喘聲,沈溺在她的獻媚當中。

  「跨坐到我身上。」他順勢倒臥在躺椅上,粗嘎的嗓音裏傳遞了幾絲緊繃與急促。

  他迫不及待想擁有她!

  但,得她自願獻上,才能消弭他這陣子的氣悶與憤怒。

  「好的。」水仙的小臉酷紅,乖乖地坐在他身上。

  隔著衣衫,她柔軟的私處正被他硬挺的巨碩頂住,儘管兩人的衣衫整齊,但氛圍卻像極在做那件親昵的事,讓她的粉臉漲紅到頂點。她的身軀幾乎快貼到他結實的上半身,她解開他的衣衫,略微粗糙的小手在厚實的胸膛滑過,搞得他血脈憤張。

  「快點。」他低聲催促。

  「喔!」她悄聲回應,「可我好緊張,手一直發抖,怎麼快啦!」

  她在他的耳畔嬌慎,她的幽香淡淡傳入他的鼻間。

  「妳讓我動手,就不是現在這樣了。」馬逸宇輕輕威脅著。

  好吧!那就將他對她做的事,全招呼到他身上好了。

  她將他的衣衫脫下,露出大片古銅色的胸膛,她緩緩撫摸那極富彈性的肌肉,再伸出舌頭,舔舐他的乳尖。

  馬逸宇馬上倒抽口氣,兩手緊緊扣住她的臀瓣,藉以宣洩心裏的激動。

  「是你要我自己動手的!」水仙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無辜地凝視著他,但小手也沒停下來,繼續在他的身上遊移,在他失神的時候,將手伸入他的褲檔,直接握住他硬挺的欲望。

  「仙兒!」沒料到她敢做這種動作,他低聲驚呼。

  「你自己要我做的!」來來去去就這句話。水仙愛極了他措手不及的反應,她邊看他的臉色,邊繼續努力,小手不斷上下搓揉著。

  沒想到可以掌控他的情緒,她開心極了。

  「很好!妳成功了,我不氣了… … 」馬逸宇的唇邊漾著邪佞的笑意,一把拉開她的裙襬,大手伸入她的兩腿間,卻發現她沒穿褻褲。

  嗯?怎麼回事?

  馬逸宇迅速伸出另一手,扯開她薄紗的戲服,一對飽滿的酥胸隨即呼之欲出,在他眼前跳躍。

  「妳沒穿褻褲,也沒穿肚兜?」天哪!馬逸宇的眼中盛滿的不只是欲火,還有更旺的怒火。

  如果他不來包場,她就要穿這樣在大庭廣眾下跳舞?她的眼底到底有沒有他存在?

  「唐宓姑娘說這樣線條比較美。」水仙意識混亂,只能把唐宓的囑咐照本宣科說出來。「是很美!」只是,誰準她這麼穿?

  但,現在不是算這筆帳的時候!

  他不再多話,一手扣住小佳人的柳腰,低頭含住她胸前的那抹嫣紅,用舌尖舔舐、吸吮,惹得她驚喘不斷。

  「呃!爺兒!」水仙渾身顫抖,本能挺高胸脯,讓他更能貼近她。

  「瞧妳這副騷勁兒,沒有男人可以嗎?妳受得了嗎?」他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低聲詢問著。

  「我… … 」她頭昏腦脹,想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

  而馬逸宇也沒等水仙說話,依樣畫葫蘆,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搓揉她的花核。

  「哦啊… … 」她嚇一跳,扭動嬌軀,不料他修長的手指已探入她更深的體內,在濕滑的緊穴中樞弄。

  她無力反擊,趴倒在他的身上,嬌吟不斷加重。「爺兒,給我!我要… … 」欲火已被點燃,她只能不停擺動妖嬈的胴體,饑渴的呼喊。因為在她體內的手指就像他勃發的欲望,狂野地馳騁,快速進出。

  她的身體隨著手指的進出而擺動,但體內卻有把燒得更猛的火,高溫悶燒,將她逼到角落。

  額上的汗珠滴落,原本盤在頭上的發也因著激烈的歡愛,微微散落。

  「那麼想要,就自己進來!」不再壓抑情緒,他將她挑逗到極限,卻慢慢放大談話聲量。

  水仙紅著臉,緊抓著他結實的肩,稍稍抬高臀部,讓濕潤的花穴對準他灼熱的傲然,緩緩吞下。

  「做得很好,我知道妳可以的。」他輕輕扶住她的俏臀,讓他進得更深。

  「天哪!」淚花幾乎快迸出她的眼眶。

  這樣密合的姿勢,幾乎讓她的緊窒全數吞下他的悍鐵。他的手勁不大,卻緊扣她的腰,讓她無可遁逃。她感覺自己快被他撕裂成兩半了… … 他兩手分置,牢牢與她十指緊扣,眼底含著滿意的笑意,看她的柔嫩困難地吞咽他的巨大。

  「妳那裏好緊,讓我好舒服。」他邊誇獎她,邊將腰杆用力挺起。

  「哦 --… 啊… … 」她仰頭狂叫一聲,十指陷入他的肌膚,俏臀隨著他的動作晃動。

  前進、後退… … 上上、下下… …

  「夠用力!再搖得使勁點。」他淡淡囑咐,卻隱約公佈交歡的狀況。

  「爺兒… … 」跨坐在他身上的水仙,只能隨著他的指揮晃動胴體,任他在她體內撒野,早失去身體的主控權。

  她沒辦法反抗他,只能讓他們的歡愛隨激狂的呼喊散播。她就像個蕩婦般,搖著臀部,渴求男人的貫穿,顧不得同在一艘船的姊妹們會怎麼看她了。

  她全身就像被火焚燒,白哲的肌膚卻透著鮮豔的紅潤,小嘴不斷逸出斷斷續續的歡愉叫喊。「仙兒,妳今天開心嗎?」

  「好開心。」

  「每天都這樣,好嗎?」

  「好。」

  兩人放蕩、熱情的對話就在室內放送,而隔著不大厚的木板,窩在隔壁艙房假裝睡覺的人全聽得一清二楚。

  「喜歡就好,我怕大家以為我欺負妳呢!」馬逸宇黝黑的雙瞳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接著不讓她再有其他說話的機會,他開始加足馬力,狂暴戳搗,讓她不斷發出嘶喊聲。

  水仙被欲火駕馭的縱情模樣徹底在整個畫舫中上演… …

  這夜,除了她的哭喊外,再也沒有其他聲響。

  「快放手!」芙蓉瘋狂扭動身軀,想逃離身後男人的糾纏,到外頭把水仙跟馬逸宇的對話聽清楚,卻無法如願。這男人為何這麼過分啊?明知道她要去聽個清楚,而他卻…

  「妳『那裏』 已經濕成那樣,還想去哪里?」他嘴裏說著淡漠無情的調侃,下半身卻猛烈抽動。

  芙蓉的雙手緊緊抓住敞開的窗檻,青筋微露,控制不住的呻吟往船外逸出。

  這樣,不會有人發現吧?

  「妳明明就很喜歡,裝什麼貞潔烈女?」他激烈地衝擊著,放肆挑動她的敏感點。

  他不準她的視線追逐別的男人,也不準她關心別人的感情。

  她是他的!她的注意力只能放在他身上,只要關心他,那就夠了。

  「你這人… … 太過分了吧?」憑什麼這樣汙蔑她啊!芙蓉的柳眉緊皺,窈窕的身子在強烈的侵略下,輕輕顫抖。夢想中的男人就近在咫尺,她想去接近他、瞭解他,沒想到卻被困在這兒!

  「妳就好好伺候我吧!我破了妳的身,還有誰要?」男人兩手從她的腋下穿越,抓住她的渾圓,輪流捏擠著。

  「哦、啊… … 」欲望強力來襲,芙蓉無法自我控制。

  而紊亂的吟哦,不斷在空中蔓延,她不甘願的情緒只能化做淚水,對著烏黑的夜色流露。

  為什麼她愛不到她想要愛的男人?為什麼… …

  「天哪!」

  模糊而激動的嬌喊傳遍畫舫。流浪花朵歌舞團的主要成員,除了丫鬟之外,四位大姑娘、保鏢全聚在主艙房,人人神情緊繃。

  唐宓特意把幾個丫鬃遣走,留在現場服侍的,只剩兩個見過世面的老嬤嬤。

  她相信她們口風緊,不會把決定說出去。

  「啊… … 不要-- -… 停-- -… 」夜風中,依稀混雜著水仙的嬌吟聲。

  「好大聲啊!」元媚俏臉酷紅,一條手絹遮住滾燙的小臉,不想讓人看清她的羞怯。

  「是不小聲。」唐宓撚了一塊花糕塞進嘴裏。嗯!好吃。

  「馬爺的持續力,真久!」宋豔坐在圓桌前,端著一碗火腿鮮筍湯,偏著頭,邊吃邊聽,還發出品評聲。

  「豔姊,妳說錯了吧?是水仙一直叫呢!」都不怕隔天嗓子啞了!明明義正辭嚴地糾正宋豔。

  「噗!〕 喝湯的宋豔聽到這話,嘴裏的湯即刻噴出來。

  「妳冷靜點,口水亂噴,很髒的。」坐在宋豔正對面的唐宓,馬上伸手護住盤中糕點,深怕被宋豔汙染了。

  「擦擦嘴吧!」元媚將手中的繡帕塞給宋豔,要她克制一點。

  「那是明明說了奇怪的話。」見到大家都在看她,宋豔有點不好意思,趕緊解釋。

  「明明是不懂事,妳跟她胡鬧?」元媚瞟了她一眼,眼底有抹責怪。

  「也是。明明,把妳手中的茶喝完,就回房睡覺。」聽到元媚的話,唐宓才想起小孩上床睡覺的時間過了。

  「幹嘛叫我去睡?大家都在這裏,我不要!」說著,明明兩隻小手便扒住站在身後的保鏢染天晴。

  好不容易可以跟他這麼晚還聚在一起,商量大事,她才不要睡覺!

  「那麼就麻煩天晴送明明回房。」唐宓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對明明身後的保鏢表示。

  氣死人了!每次都這樣,每個人都把她當小孩,所以天晴也對她的情意視若無睹!可惡!她絕不讓他們這樣對她。

  不等染天晴說話,明明就嘟起嘴,大聲抗議,「不讓我知道,我以後就不當主持人,不跟客人介紹妳們要表演什麼!」

  聽到明明放話,幾個花魁全傻眼了。

  畢竟明明的反應靈敏,口才極好,與人應對進退時,落落大方,嗓音嬌柔甜美,少了她主持串場,歌舞團的表演會失色很多。

  「讓明姑娘坐下來吧!年紀漸漸大了,先前不懂的事該慢慢懂了。」年紀最長的原嬤嬤出聲打圓場。

  唐宓沒有說話,望向站在後頭,沈默不語的保鏢原宥、染天晴、蕭瑞陽、方子教。

  四個人都沒開口,不打算對這事發表看法。

  雖然是清倌,但鼎鼎大名的花樓花魁不知道「這事」… … 萬一傳出去,也不會有人信,為了明明好,還是讓她早點弄清怎麼回事,萬一碰上危險,她也可以自保。這才是真正的保護吧?

  「好吧!妳就留下,但只準聽,不準講話、發問,這樣可以嗎?」唐宓又深吸口氣,對明明表示。

  「沒問題!」明明心花怒放,眼神對著原嬤嬤綻放感激的光芒。

  「我覺得馬逸宇是故意的,他專程來跟唐宓要人。」見麻煩解決,宋豔趕緊把討論導回正題。

  「那就給他啊!都吃幹抹淨了。」不給也不成。元媚歎口氣。

  「我等他來要,等很久了,他不開口,我哪有把調教得水當當的小美人,雙手奉上的道理?」唐宓歎氣,終於承認心懷不軌了。

  事實上,連今晚水仙不穿肚兜、褻衣,就套上戲服,上場表演也是她的精心策畫。她在等他勃然大怒,主動招認他跟水仙暗通款曲已久,跟她氣勢張狂地宣佈,並把人搶走。

  現在,他用這種方式洩底,她雖然歎為觀止,但也不反對。反正他悄悄「偷」走一個大丫鬢,就要用「夠誠意」的方式來賠償,而水仙只是他們私下較勁的籌碼。只是今晚可能會累壞水仙,必須用身體來安撫火冒三丈的野獸,呵呵… …

  「那妳得叫他補上幾個伶俐的丫鬟!我們少了水仙,可是很大的損失呢!」元媚趕緊提條件。

  少了水仙的幫忙,她們的生活會很不方便。

  更何況水仙會唱曲、跳舞、演歌舞戲… … 她一個人可以抵好幾個人呢!

  宋豔接著補充,「還有,叫他想辦法把李嬤嬤安撫好,收下我們贖身的錢,不要找官府另生是非!我不想『流浪』 到一半,被官爺帶回城裏。」畢竟馬逸宇找得到,李嬤嬤也有可能後腳追上。

  她可沒有天真到以為她們一夥人不拿出看家本事,就可以飛天遁地,消失在地平面之上。

  被找到只是時間的早晚。

  但,她已感受到自由的可貴,不當花魁、不靠男人臉色為生的日子太逍遙,她完全不想回去了。

  「好的,我知道了。」唐宓點頭,看向其他人,「還有沒有其他條件?」

  「叫他多派幾個功夫高強的人來幫忙!整船都是美麗的女人,我怕我們四個擋不住好色的盜匪。」原宥的看法比較實際,實事求是。

  哈?還要找幫手?

  那,她們的安全還是有很大的問題囉?原宥的請求讓宋豔、元媚、明明都皺起眉頭。

  「大哥… … 」功夫被質疑,其他三個保鏢一起看向原宥。

  唐宓瞥了他一眼,淡淡調侃,「我還以為你們的功夫很高,保護我們,絕對沒問題。」

  「小心駛得萬年船。明著來的人,當然不怕,就怕暗中偷使詭計。保護一整船姑娘的安全,不是簡單的事。」原宥不接受激將法,希望馬逸宇能暗中安插保護的人手。

  唐宓默默凝視著原宥,過了一竈香的時間,才點頭,「好,我知道了,我會跟馬爺商量。」

  「不用商量!這是必要的條件。」原宥沈聲表示。

  呃?必要條件?

  在場的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 大滴汗珠悄悄流下來。一時間,全都靜默無聲。

  畢竟功夫高強又可信任的人,不好聘請,更何況,原宥還要「幾個」

  過一會兒,從未開口的染天晴才提問,「一個水仙,換得到這麼多的東西嗎?她值得這麼多嗎?」

  染天晴的疑問也是眾人心底的問號。

  「當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他會傾盡所有。」原宥黝黑的瞳孔裏,閃爍著一簇熾熱的火焰。

  「如果他真要水仙,這些並不算多。」宋豔點點頭,她同意原宥的話。

  「好吧!那我知道了。」看了宋豔跟原宥一眼,唐宓點頭答允,絕對會好好跟馬逸宇開價的。「真的嗎?那我們再來想想船上還欠什麼 … 」沒想到一個水仙可以敲到這麼多好處。元媚拍拍手心,眼神充滿活力,開始揣想她的床頭還欠什麼。

  原宥出聲制止,要眾人適可而止,「要求『必要的』 就好了,不能太過分。妳們是在『嫁』 姊妹,不是在『賣』 丫頭。」否則這跟醉香樓的李嬤嬤有什麼不同?

  「喔!也是。」元媚有點失望。

  萬一人跟他走之後,不幸福怎麼辦?總是要保留討回來的權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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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25 17:52:25


  不知過多久,水仙才從睡夢中醒來。當她睜開沈重的眼皮時,覺得映入眼底的景物… … 好像怪怪的,並不是她所熟悉的艙房,床鋪也不搖晃了。咦?這裏是?

  「姑娘,妳醒來了?妳肚子很餓嗎?要不要先梳洗,再吃東西?」在房裏等候的丫鬟見到水仙醒來,馬上過來詢問。

  在經過一陣錯愕與茫然之後,水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丫鬟… … 她看過!

  是馬逸宇讓管家在杭州找的丫鬃。

  她又回到這裏來了嗎?那、那… … 他們的事,大家知道了嗎?唐宓姑娘也知道了?她腦海中,自然浮現昏厥前一幅幅激狂交纏的畫面-- -… 水仙臉色瞬間慘白,一顆心快從胸口跳出來,她沒空理會丫鬃的招呼,開口就說:「爺兒呢?他人在哪里?」

  丫鬟好像預知她醒來後,就會找人,即刻說明,「大爺說等姑娘梳洗乾淨、吃飽飯後,他就見妳。」

  哈?想看他,還要有條件?水仙深吸一口氣。

  「那妳還等什麼?快把熱水送上來,也讓竈房把食物備好,我盥洗完畢,就要吃東西。」

  「好的,請姑娘稍待,熱水馬上送過來。」丫鬟不囉唆,禮數周到地跟水仙躬身,才隨即退出廂房。

  「你… … 」

  這是什麼意思?

  水仙穿著繡功精緻的衣衫,下半身換上布料柔軟的月華裙,頭上的高髻是丫寰梳的,聽說很流行,發上還插了翡翠做成的鳳形玉簪,自然垂下流蘇狀的珠子,隨著她走動而輕輕搖晃。在丫鬟竭盡全力的裝扮下,水仙穿上搭配得宜的華貴衣飾,整個人變得雍容華貴,俏麗動人。

  「怎麼了?妳不喜歡?」他淡淡回復,用欣賞的眼神凝視著屬於自己的女人。

  她早該這麼打扮了!

  「不是!我是說把我帶回來,那唐宓姑娘呢?她怎麼辦?」她儘量壓抑心底的焦慮,好聲好氣地詢問,隱藏在心裏的火氣已在梳洗、吃飯、穿衣… … 等繁複過程中,一一化去。

  待她被帶到書房,跟馬逸宇說話時,早調適好自己的心態,用著極為溫柔的口氣跟他打交道。

  因為她知道他掌控一切,而她胡亂發脾氣,只會把事態搞得更糟。

  她命令自己,好好跟他說話。

  「過來!」看到這樣的可人兒,馬逸宇目眩神迷,根本聽不到無關緊要的話,只是對她招手,要她快點坐到他懷裏。

  「爺兒… … 」水仙不明就裏,乖乖走到他身邊,未料卻被他一把抱起,雙腿被迫張開,環跨在他的腰際上,全身都跟他做極為親密的接觸。

  「很好!妳早該這樣了。」他坐在舒適的太師椅上,緊緊擁抱他的女人。

  他把頭埋在她柔軟的胸脯前,嗅著她身上獨有的馨香。

  天!他好滿足。

  「爺兒,等會兒會有人進來啦!」水仙害羞極了,悄悄掙動著,想從他身上下來。

  察覺水仙的意圖,馬逸宇毫不客氣地伸出手,用力往她的俏臀拍打幾下。

  「啊!」沒料到會被打屁股,水仙嚇一跳,全身僵住,掛在他身上,不敢移動半分。

  「聽清楚了,沒我的允許就要離開,我就會這樣懲罰妳!」瞪著眼底水花亂竄的小女人,馬逸宇惡狠狠的警告。

  「好。」拿他沒轍,她只能乖乖答允。

  「妳是我的女人!我們下個月成親,但在這之前,妳還是得跟我同房,我會在前一天把妳送回畫舫… … 」馬逸宇得意洋洋,開始述說他的計畫,腦中已描繪日後的美好。

  她被他的霸氣震得頭昏眼花,聽到他的大計,才想到最重要的事,「唐宓姑娘!唐宓姑娘呢?」

  「媒人啊!」馬逸宇被她焦慮的眼神搞得莫名其妙,但還是據實以告。

  「那怎麼行?」水仙傻眼了。

  「為什麼不行?」難道還有更好的人選?

  「你不娶唐宓姑娘,那幹嘛… … 碰我?」不知怎會把心裏的疑惑說出口,但到了現在,她不問清楚也不行了。

  「為什麼要娶唐宓,才能碰妳?這是什麼道理?」馬逸宇揚起眉梢。

  「我… … 我只是附加的啊!你要娶唐宓姑娘、要替她贖身,不是這樣嗎?」水仙傻傻的看著他。

  「然後呢?妳只是替妳家小姐暖床,妳的意思是這樣?」馬逸宇隨即勾出她話裏沒說出的重點。

  「嗯!」水仙用力點頭。

  水仙一點頭,馬逸宇的大手就用力拍打她的臀部,而且一下比一下還重,讓無處閃躲的她,眼淚馬上掉下來。

  「你… … 你幹嘛打我?好痛喔… … 」水仙邊哭邊捶打他的肩膀。

  「不用力,怎能把妳打醒?我幹嘛娶她啊?莫名其妙。」馬逸宇氣呼呼的表示。

  「但是… 大家… … 」都這樣想。

  大家怎樣?原來他們之間有這麼深的誤會?

  好的,沒關係,話,不說不明,燈,不點不亮,他今天就跟她說清楚,讓她搞清自己的地位。

  「妳管大家想什麼?我每次到醉香樓,都是去找妳。妳跟唐宓跑了,我追著妳來。請問,我娶唐宓幹嘛?」

  咦?好像是這樣沒錯… … 但,自己嫁給主人的男人,那唐宓姑娘怎麼辦?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主人的配件,是主人日後夫婿的妾。

  怎會變這樣?

  那,唐宓姑娘怎麼辦?她怎麼想?會很難過嗎?

  水仙心裏千頭萬緒,對主人有點歉疚,卻被更多的興奮填滿。

  「妳太離譜了吧?妳就這麼甘願把我的身體與疼愛分給唐宓?」瞪著懷裏的小女人,馬逸宇咬牙切齒道。

  沒辦法,誰教她是小丫鬃,原本就沒有屬於自己的東西… … 水仙興奮到說不出話,眼底閃爍著淚光。

  連睡覺的房間,她都必須跟其他三個姊妹共同分享,她怎敢妄想有個屬於自己的男人?

  「那妳現在相信了嗎?」馬逸宇被她可憐兮兮的表情收買,責備的口氣與銳利的眼神漸趨和緩。

  「嗯!」水仙點頭,兩手緊抱馬逸宇的脖子,覺得自己彷佛置身夢中。

  「小傻子。」他摸摸她的頭,輕聲嘀咕。

  「是啊!我是… … 」不傻,怎會呆呆地任他欺陵,在他身上遺失了女孩子最重要的東西,還毫無怨言,她真的傻透了。

  「但,我很喜歡。」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她!所以願意跟她一起墜落無邊情海,無怨無悔。

  緊抱著她的男人,水仙說不出話。

  他現在所說的,已經很足夠了,即便現在立刻死去,她也不會遺憾。

  老天太厚待她了!真的。

  臘月初一,寶華寺前,遊人如織。

  芙蓉跟紫薇聽了客人的推薦,說這間廟很靈驗,所以兩人特地選擇歌舞團休假的日子來到這裏上香,希望自己能得個好夫婿,從此跟著男人享盡榮華富貴,吃香喝辣… … 嗯!要記得跟佛祖講:她們要跟水仙一樣。上完香之後,紫薇被廟前的攤販吸引,就剩芙蓉一人獨坐在廟前的臺階,觀看來往的香客。

  芙蓉滿眼欣羨地看著她們。

  很多有錢人家的姑娘、夫人都打扮得很漂亮,穿得也很時髦,都是目前最流行的服飾…

  不知住在馬家的水仙,是不是也過著這樣穿金戴銀的生活?

  才這樣想,芙蓉立即看到一群人浩浩蕩蕩抬著一頂轎子,來到寺廟前,停了下來。

  「姑娘小心!」幾個丫鬟全跟著那頂轎子打轉,轎夫自動站離轎子一尺之外,緊盯亟欲進入寺廟上香的人們,深怕一個不注意,轎子裏被少爺視為珍寶的人兒有了任何閃失。

  看得出來裏頭的那人也是被捧在手心呵護的人啊!芙蓉酸酸地想著。「我知道。」熟悉的嗓音從裏頭傳出,是水仙!芙蓉好像被雷劈中般,愣愣地望著眼前的豪華排場。

  水仙就像個有錢人家的閨女,那麼纖細、美麗,幼嫩的手掀開布簾,踩著繡花鞋,慢慢走出來… …

  芙蓉聽到左右男人從屏氣凝神到輕聲讚歎,她的心就像石頭被狠狠敲碎一般。她愣愣地看著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姊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嗨!蓉兒。」水仙才走兩步,就看到石階上坐著舊日的姊妹淘,立即興奮地跟她揮手。

  「哈?」芙蓉不確定水仙在叫喚自己。

  「妳傻愣愣地坐在這裏幹嘛?」水仙把手中的籃子交給丫鬟,興匆匆地走到她面前,親昵地拉住她。

  「聽客人說寶華寺的佛祖很靈驗,我來拜拜。」芙蓉讓水仙拉起,乖乖地走在她身旁。

  望著水仙身上的裝扮,芙蓉眼中充滿羨慕。她頭上那支釵,比元媚姑娘頭上的那支色澤還要透… 看得出來很貴。

  「來求什麼?唐宓姑娘的身體還好嗎?」一直不能回畫舫探望故主,聽到芙蓉這麼說,水仙的耳朵立即豎起。

  「欽… … 」她只擔心唐宓姑娘… …

  為什麼?因為她搶走唐宓姑娘的男人,搶走她的幸福,良心不安嗎?芙蓉揣想水仙焦急的原因。

  「妳快說啊!唐宓姑娘怎麼樣了?她最近好嗎?」水仙急了,不斷搖晃芙蓉的手臂。

  「還可以啦!」望了水仙身旁的丫鬟一眼,芙蓉輕聲丟出四個字。

  水仙把芙蓉拉到廟後的庭院,才跟身後的丫寰表示,「妳們到那邊等著,我跟朋友說些話。」

  廟方的後院只準女眷進出,很安全,馬家的丫鬟才對著水仙躬身,退到遠處。

  「仙姊,妳現在好幸福喔!」看到閒雜人等都退開了,芙蓉才露出親昵的態度,搖著她的手,輕聲恭賀。

  「還好。」水仙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我在馬家很好,唯一擔心的就是唐宓姑娘,但馬爺要我陪他,不讓我回去… … 」

  說到未婚夫婿,水仙清麗的小臉洋溢著幸-福的神采,卻笑得不夠開心,顯得心事重重。

  「有哈關係?」芙蓉輕快地笑著,談笑風生,「妳都要嫁馬爺了,再過些日子,就是馬夫人啦!」芙蓉兩手緊握著水仙細嫩的手心,心底好像打翻五味醋,什麼滋味都有。

  水仙日後就一輩子跟著俊偉英挺的男人,幸福快樂。

  而自己… … 雖偷偷戀慕著他,卻永遠沒有關係… … 為什麼會這樣呢?人生,真是不公平。

  嫉妒的火焰,早在芙蓉碰到水仙時,悄悄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直到瞧見她幸福的笑臉,芙蓉的心完全被嫉妒蒙蔽,腦海只是不斷充斥著要撕裂這樣的臉… … 只有她一個人幸福,那怎麼行!

  「別這樣說!我還是很在乎唐宓姑娘的感受,她還好嗎?」水仙顫抖的稍稍捏緊芙蓉的手。

  「嗯!她最近不大好… … 」看著水仙,芙蓉彷佛可以看到她眼底的不快樂。

  她果然憂愁搶了唐宓姑娘的男人!算她有點良心。

  「為什麼?」水仙連聲音也在抖動了。

  「不知道,唐宓姑娘為什麼心情不好,哪會告訴我們啊?我只知道,她已經兩三天沒吃飯了。」芙蓉聳聳肩。

  「馬爺有回畫舫 … 」看她嗎?

  問題說到一半,水仙便住口。她不懂自己到底在乎誰多一點?向來照顧她的故主?還是她的男人?

  「我沒看到。」芙蓉搖搖頭。唐宓姑娘剛烈難纏的性子有誰不知?「上次馬爺帶著妳要離開時,我只看到唐宓姑娘從房間丟出一隻茶壺,跟馬爺說:『以後別再來了!』 」

  「唐宓姑娘實在是… … 」太逞強了…

  其實,她也好喜歡他吧?她沒有他,也不行吧?那為什麼要凶他?為什麼要趕走他?

  搞不好那男人就是因為唐宓姑娘太倔強,才找柔順的自己當… … 替代品。

  能當替代品,也沒什麼不好,她滿開心的。

  但… … 唐宓姑娘呢?大家都以為馬爺是她的男人,到最後,竟然娶了她的小婢,她應該很惱火吧?

  她現在身上的一切 … 應該都是唐宓姑娘的…

  想到這,水仙的心有如刀割,從主子身上搶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她以後會真正的幸福嗎?

  可是把這個疼愛她的男人還給唐宓姑娘,她又做不到… …

  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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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25 17:53:02


  「唉… … 」水仙坐在涼亭裏,不知歎了幾口氣。到了用飯時間,也沒哈精神,貼身丫鬟捧來幾樣小菜,都是她平日愛吃的,也不見她舉筷,這怪異的現象讓身旁的人都提高警覺,悄悄請總管通報,讓主人來處理。

  「好好的,幹嘛歎氣?」一隻長臂不知從哪里伸出來,突然扣住她的肩膀。

  「呼!」水仙被突然冒出的未婚夫嚇一跳。

  「怎麼?做哈虧心事?看到我嚇成這樣。」馬逸宇用調侃的口氣,親昵地退著她玩,邊跟貼身丫鬢使眼色,要她們送上食物。

  「哪有?我才沒有呢!」那是你吧!滿肚子的、心事想得正精采,看到事主,埋怨的神情悄悄流露。

  「還敢說沒有?我看到妳偷偷瞪我… … 妳最好老實招來!對我哪里不滿?

  還有,為什麼用不吃飯跟我抗議?」在商場上談笑用兵的男人,怎會看不懂心上人的臉色?他邊出招,邊招呼她用餐。

  「哪有啊?我是真的吃不下!」水仙嘟起小嘴,為自己辯解,倒想吃點酸酸甜甜的零嘴… …

  丫鬟迅速端上幾碟精緻的小菜跟雞肉粥。

  「那怎麼行?我未來的娘子不吃飯,越來越瘦,萬一瘦到只剩一把骨頭,抱起來可會刺到我哩!」馬逸宇揚起眉梢,誇張地描述可能會發生的事,讓愁眉不展的水仙忍不住噴笑出聲。

  「你亂說… … 」展顏歡笑的水仙邊捶著他的胸膛,邊讓他喂了一口雞肉粥。

  「我是不是亂說,妳自己心裏清楚。」見她眉開眼笑,不再發悶,他才把湯匙遞給她。輕瞟他一眼,水仙乖乖吃粥,不再多話。「說吧!妳在悶什麼?是看上哪里的首飾、衣服?」見佳人吃了大半碗,他才開口詢問。

  嘖!這男人大概遇到很多女人跟他要東西!否則為何這樣反問她?

  花心大色狼!哼!

  水仙把雞肉粥吃完,才開口表示,「聽說唐宓姑娘最近身體不好,東西都吃不下。」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喔!」馬逸宇挑挑眉毛。

  她沒有留意到唐宓走到哪,零嘴就吃到哪的壞習慣嗎?東吃、西吃,不壞肚子才奇怪咧!他默默在心裏評論,但知道未來妻子對故主的擁戴,決定不把事實說出。

  「聽說你帶我走那天… … 唐宓姑娘生氣地摔茶壺,叫你永遠別去了?」看不出未婚夫的想法,水仙再把重點說得更清楚。

  「喔!原來是這件事。」聽到這,馬逸宇掩藏不住的笑意終於流泄。

  那日臨走前,他終於開口跟她說少吃點,省得胖到大門擠不過,日後她到他家,他還要重做大門歡迎她。

  她氣得摔茶壺,說永遠不要再見他,叫他快滾蛋。

  事實上,他是為她好,她身材的臃腫度已是四姊妹之冠,如果再不忌口,上臺亮相總是難看。

  更何況,他是悄悄在她耳邊低語,提出勸誡時並沒讓他人聽到,已替她保留面子了,是她風度太差,絕對不是他欺負人。

  不過,這件事也不需要跟伊人說。

  馬逸宇嘴角噙著淡淡笑意,隨意擺手,要未婚妻好好準備嫁裳,就不再說話,轉身離去。

  「你提到唐宓姑娘就笑,分明是想到她就開心,我只是小丫鬟,你騙我說只喜歡我做什麼?我當妾也沒關係啊!

  這份幸福明明就是唐宓姑娘的,其實,水仙最討厭的,是她自己。

  水仙默默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有種隱隱的疼痛。

  她搶走她的幸福,現在又嫉妒她… …

  日子,一天天過去。水仙沈浸在煩悶的心情中,任媒人擺佈,準備嫁裳,再一一送回畫舫,預備讓馬逸宇上船迎娶。

  迎娶的前一天,唐宓沒過來帶水仙,只讓王大娘跟芙蓉到馬家,把她接回去。

  「唐宓姑娘… … 應該不想見到我吧?」水仙的容顏有些慘澹,獨坐在廂房裏,喃喃自語。

  難得能到馬家在杭州的別院,王大娘跟芙蓉都興高采烈,吃了上好的香茶跟精緻的糕點,才意猶未盡的離開。馬家的廚娘做了一堆的香茶餅讓王大娘帶回去,請大家吃。出城沒多久,王大娘就因為尿急,讓車隊停了下來,她找草叢較密集的地方,小解去了。

  獨坐在馬車的水仙順勢下車,不要丫鬟跟隨,逕自在河岸邊散心。

  她眼底彌漫著濃濃的鬱氣,別人不說,根本沒有人看出她是個即將嫁人的新嫁娘。

  越接近熟悉的環境,她的心越混亂,看著平靜的水面,彷佛可以看到她在畫舫上生活的點滴… …

  她的主人還帶著一堆姊妹,在上頭討生活,而她卻拋棄她們,跟心愛的男人到優渥的環境展開新生活。

  由於水仙這陣子幾乎都是失魂落魄地在馬家的人工湖畔散心,下人看到她到郊外,依然故我,也沒太驚訝,便放她一個人散心去了。

  心事重重的人兒,當然也沒注意到自己的身後有人靠近。

  當她聽到沈重的呼吸聲,想轉身一看究竟時,背脊突然被人用力一推,站在河岸的她即刻被推落。「啊、救命  … 」落水前,她依稀看到推自己的人,不諳水性的她只來得及呼救,即便腦中有無數的問號,也沒機會問清楚,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恨她嗎?為什麼?

  「怎麼還沒醒?」獨行在幽暗小路的水他,依稀聽到幾個人的聲音,可她看不到人,她的世界好昏沈… …

  沒有熟人陪她,她好害怕!前頭有座橋,她想走過橋再休息,但兩條腿好沈重,走不動…

  「少主,屬下已經盡力了。」再這麼昏迷下去,不要說大人,連她肚子裏的孩子都要保不住了。熟知主人脾氣的大夫支支吾吾的,不敢把話說清。

  「盡什麼力?人還在昏迷!快把她救醒,剩下的廢話不用說!」對!這個霸道的聲音是她的男人… …

  他在生她的氣嗎?天哪!她要快點跟他說話,讓他別生氣,但他人在哪里?

  忘記趕路的水仙開始掙動身體,不停環視四周,想搜尋發脾氣的情人。

  她得快點哄他開心… …

  「動了!動了!少夫人動了!」

  「爺… … 爺兒… … 」

  「仙兒,快點睜開雙眼,快看著我… … 」守在床邊三天三夜的馬逸宇,激動地抓住未婚妻的小手,不停叫喚她。

  「爺… … 」在一陣天搖地動中,水仙才勉強睜開沈重的眼皮。

  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張張關心、憔悴的臉,有馬逸宇、總管、王大娘、唐

  應姑娘、宋豔姑娘、杜鵑‧ ‧ ‧ ? 還有一個站在最後頭… … 她的好姊妹芙蓉,已經哭到眼睛腫起來了。水仙突然覺得安心,什麼都不想問了,只是勉強抓住未婚夫的手,「我… … 」

  「我真想好好揍妳一頓!怎麼走路的?怎麼會不小心掉到河裏?」焦慮的馬逸宇,下巴已經長出胡確。

  芙蓉哭得更大聲。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鬼迷心竅,看著水仙的背影,想著,如果她不在就好了… 或許,馬逸宇會注意到自己… …

  想著、想著,兩手竟然伸出去,把她推落河… …

  看到水仙在水裏載浮載沈,她才慌張的放聲大哭,趕快叫人救她。她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

  「對不起… … 」水仙沒力氣解釋,也不想說清,只是緊緊抓住未婚夫的手,用著虔敬、失而復得的心情跟他道歉,要他不要生氣。

  沒有他的愛,她這輩子不會好。

  在生死邊緣,她已經確定,即便是讓唐宓姑娘生氣,她仍然不想失去他,把他讓給別人。即便這場幸福是搶來的,她都要默不吭聲維持下去。因為她的人生沒有他是不行的。

  「不準道歉!快點好起來。」馬逸宇的眼底充滿血絲,命令的口氣卻充滿濃郁的關懷。

  早知道她會這麼漫不經心,把自己摔進河裏,他就該自己送她回畫舫。

  有他跟著,總是比較不容易出意外。

  「是啊!快點好起來。」唐宓也湊上前,拉拉水仙的衣角。她不懂向來伶俐的她怎會捧入河裏?

  她瞄了哭得昏天暗地的芙蓉一眼,沒多說話。

  「對不起… … 」看到故主清豔的臉、水仙只想跟她說這句話。

  「妳胡說什麼啊?」唐宓不懂,柳眉皺起。

  「我… 」水仙只覺得自己現在好虛弱,連話都說不完整了,但她看得懂唐宓並不氣自己… …

  她有被她原諒的鳳覺。沈重的心情,終於稍稍釋放,所以她不氣芙蓉,沒有她,她也看不到唐宓姑娘主動來見她。「少夫人的身體現在很虛弱,她跟肚子裏的小孩都需要休養:… 大家到外頭去。」站在旁邊的大夫看到房裏的人亂成一團,趕緊發佈緊急的消息,把眾人請出去。

  「她有孕?」坐在床邊的馬逸宇呆呆地看著大夫。

  「是的 … 」大夫屏氣凝神,小心應答。

  他就是怕少主抓狂、崩潰,所以才不敢在水仙昏迷的時候講,怕造成更大的騷動。還好她醒了…

  「還不小心跌進水裏?」馬逸宇轉頭看向躺在床上虛弱的小女人,有咬牙切齒的感覺。

  「對、對不起 … 」水仙說不出其他話,只有結結巴巴,跟怒火中燒的未婚夫好好道歉。

  「妳這個好大膽的女人… … 」氣到想海扁她一頓。竟帶著他的小孩摔到河裏?她的眼睛是裝飾用的嗎?還好馬上被人發現,否則豈不是一屍二命!

  「少主,你這樣對有孕的婦人造成壓迫感,會間接影響到你們的小孩。」

  大夫提醒將發火的馬逸宇三思而後行。

  「我… … 」他強行運氣,控制自己即將爆發的脾氣。

  「我好想睡喔!」原本擱在心上的事解決後,水仙即刻放下心裏重擔,眼皮也開始沈重。

  她好困,讓她休息一下吧!

  有他陪著,她好心安,即便他發火,她也不怕 … 她應該可以帶著肚子裏的寶寶,在他的咆哮聲裏入睡。

  她緊緊抓著馬逸宇的大手,依賴著這股堅強的後盾,沒有放開的意思。

  「好吧!妳快睡,我陪妳。」馬逸宇重重吸口氣,凝視著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小女人。

  老天,她看起來好脆弱… … 他得好好保護她。

  「好。」水仙兩眼闔上,但握住心上人的手卻不肯放,就像緊握住全天下最珍貴的寶物般,很開心。她嘴角的弧度,俏悄上揚,那彷佛宣告著!

  他們的幸福將直到永遠。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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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25 17:53:39

番外篇 為什麼叫「流浪花朵歌舞團」?


  一堆人坐在茶幾旁,嘰哩呱啦。「為什麼?」元媚皺起眉頭,俏臉充滿不解。

  「對啊!好奇怪的名字,我不大想贊成。」宋豔把玩著手中的柚子,那是她托原宥幫她買的。

  又圓又香,還可以當球踢,好耶!真好玩。

  「是啊!頂古怪的,叫醉香、倚紅、夢中見‧ ‧ ‧ ? 這些名字,不是挺好的嗎?」明明挖空心思,把想得到的名字全都貢獻出來,任唐宓挑選其一。

  「姑娘,請喝茶。」水仙端著茶盤,把泡好的香茶,緩緩送到四個主人面前。

  喲!今天在取歌舞團的名字呢!看四個主人傷腦筋的表情,好有趣喔!團名耶!跟她以後也有關係,雖然她不能插嘴,不過她想提早知道… …

  那她繼續在這裏幫忙,不要出去好了。水仙在心裏打定主意。

  「我覺得『夢中見』不錯喔!」宋豔趕緊挑了一個。

  京城裏,有間滿有名氣的花樓也叫這個名字,她每次路過都在想,客人來了又走,一定很捨不得,肯定常常夢到她們,叫「夢中見」真是頂恰當的!

  呵呵!代表看到她們的男人都會日思夜想,盼望著跟她們夢裏相見呢!宋豔眉開眼笑地揣想。

  「我們不當花娘,也不欠男人捧著錢來看我們,叫『夢中見』 要幹嘛?」唐宓端起花茶,輕輕吹氣。

  「欽… … 」想法被唐宓一語戳破,宋豔跟明明搔搔頭,說不出話。

  「可是,叫『流浪花朵』 … … 」就是很奇怪嘛!元媚還在掙扎,繼續跟唐宓抗議。

  城裏的名店,跟流浪一點關係都沒有。取了這個怪名,會不會不紅了?以後都看不到有錢的大老爺上門呢?元媚較擔心這點。站在一旁不說話的水仙,也頻頻點頭,贊成多數人的意見。

  「妳們都覺得『流浪花朵』 不好?」唐宓喝了口茶,緩慢放下茶杯。

  「對啊!」眾人紛紛點頭。

  「哪里不好?」唐宓笑嘻嘻地看著大家。

  「跟我們以前常看到的名字不同,很不習慣。」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決定推派宋豔說明。

  「那新的生活,妳們也很不習慣囉?」唐宓定睛一看,認真凝視著眼前的姊妹。

  「這個嘛… 」嘿嘿… …

  「以前幫李嬤嬤賺錢,功夫練得再怎麼好,也是靠男人臉色過活,現在出來打拚是為了自己,搭著一艙船,四處走唱,這樣不是流浪嗎?」唐宓淡淡解釋名稱的由來。

  「我們以後都要在畫舫上嗎?」元媚很想知道這件事。以前偶爾上船,表演給客人看,覺得在船上表演很風雅、別致,現在整天在上頭,每天聽到水聲、搖槳聲… …

  有些地方還很臭,整天搖搖晃晃… … 頭很暈。

  嗯!沒人習慣。

  「要看我們到哪里表演,如果沒有河,就換搭馬車。」看著幾張不能適應的小臉,唐宓淡淡解釋。

  「喔!」明明不知道該說什麼,愣愣回應。

  以後她們就是四海為家,賣藝為生囉?是不用看男人的臉色,但也沒覺得比較快樂。

  好花都栽種在盆子裏的。

  現在花兒到處流浪,是自由了,但也任風雨摧殘啊!有比較幸福嗎?想到茫茫前途,幾個人瞬間安靜了。

  「妳們如果沒意見,就取這個名字了。」唐宓看了姊妹淘一眼,還是堅持這個團名。

  「喔… … 」好像沒更好的選擇… … 熱絡的氣氛因怪異的團名,一時冷卻下來。水仙捧著已冷的茶壺,默默到外頭換熱茶。

  她跟著主人,離開熟悉的京城、安逸的環境,四處流浪。

  如果姑娘們都還不適應,那跟著主子吃苦的她們呢?新的生活又怎麼適應得了?

  喜歡她們的男人呢?失去她們的影子,會不會悵有所失?

  想起留在京城,向來意氣風發、志得意滿的身影,那個喝醉酒就抱著她發酒瘋的爺兒 … 他現在還好嗎?

  偶爾,他會想她嗎?

  還是抱著其他女人,睡在其他女人懷裏?

  想到這,水仙不斷搖頭,欲揮去心如刀割的感受。

  她已經決定拋棄故里,跟主子流浪天涯了,那就不能再想起他… …

  那就要說到做到!不能再想他了。但,真的好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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