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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27 02:56:38


    在王子霏將手中的三炷清香交給一旁的司儀,又對著姜府的祖先牌位磕了三個大響頭,由心情大好的魏儒漢親自執筆,替姜燕及張氏的名字填入族譜,定了張氏是薑世博的正妻,姜燕是薑府的嫡親女兒,任何人、任何原因再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後,屋內瞬間傳來一陣恭賀熱鬧的掌聲。

    “子霏,太好了,你完成了一項心願。”魏芙蓉在王子霏自蒲團上起身後,便開心地向前拉著她的手,跟她坐到一起,捂著唇小聲地在她耳邊說著只有她們兩人聽得到的話。

    王子霏點了點頭,心下有些感歎,能走到這一步實屬不易啊,要不是有阿燕的大舅在後面不斷的推波助瀾,這事情還真不容易成功。

    今天這一幕,要是阿燕有辦法親眼看到,不知該有多好?

    這兩件心願都完成了,現在就剩下將兇手繩之以法,再來就該她想辦法逃生了,她可不想七早八早就嫁人當人妻,還是給一個老頭當續弦,讓一群比她年紀大的兒子和孫子喊她娘親或奶奶的,那太恐怖了。

    再來今天這場認祖歸宗的好戲應該會很精采,薑家就要為今天出席這場盛宴的官員們演出一場好戲!

    她已經在報案當下便將所有查到的證據,同時也讓坤叔到府衙做了口供,甚至開棺驗屍,接下來就看素有包青天之稱的李尚書怎麼斷案,讓整件事情水落石出、真相大白,還張氏一個公道,以告慰她在天之靈。

    “是啊,這一路走來可不容易,還好有大舅舅跟大舅媽幫忙,否則我自今仍無法正名呢。”

    “當時你跟我爹爹說一聲,便能早能解決,又何須拖到現在。”

    “怎麼說這也是我的私事,不好勞煩丞相大人為我這麼一點小事傷神。”王子霏掩著唇笑說。

    “子霏,你太不夠意思了,跟我還這麼生疏。”想到子霏跟她這般客氣,魏芙蓉心底可不是很舒服,她是真心想結交子霏這朋友,子霏卻對她的態度淡如水,讓她有些洩氣。

    “就因為你是我朋友,我才更不能為此麻煩丞相大人,這是作為你朋友最基本的禮,像我這種一窮二白的身分,可不希望被誤認為與你結交是另有所圖。”

    聽到王子霏這麼說,魏儒漢對她更加讚賞,從他坐上丞相這個位置到現在,已經很少有那種不是為任何目的而同他兒女來往、所謂真正的知心朋友。

    這樣一個女子嫁給嶽涯是再適合不過的,不管當時皇后有什麼目的建議皇上將姜侍郎的長女許配給岳涯,相信以霏丫頭的性子,是不會與皇后為伍的,如若是那個姜美玉,嶽涯恐怕又得被傷一次。

    “對了,子霏,以後我是要叫你子霏還是姜燕?”魏芙蓉趕緊趁機問清楚。

    “一樣叫我子霏吧,我習慣了,這是我師父給我的名字,說是大富大貴,尤其配上她的姓氏,簡直貴不可攀。”王子霏一臉得意的說著。

    “王子霏……王子妃?”魏芙蓉順著她的話意念了一次名字後捂住嘴笑著。“果然是貴不可攀啊,這樣也好,我還是習慣叫你子霏。”

    王子霏看著門口突然匆匆來到的幾名官差,小力的輕扯了下魏芙蓉,捂唇在她耳邊說著,“有好戲看了,今天精心安排的。”

    薑世博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今天也是該藉著這個場合給他一點教訓。

    就在所有人閒聊之際,刑部尚書李大人帶著一隊官差匆匆走進廳堂裡,一臉嚴肅的李尚書這等陣仗一出現,頓時將這些受邀的官員們驚愣了一下。

    薑世博連忙上前抱拳虛心請教,“李大人,今日您……這……”

    “姜侍郎,我奉命辦案,望你多加配合!”

    李尚書話一出,滿場譁然,滿屋子的官員們開始議論紛紛。

    “各位大人,李某辦案,擾了眾人的興致多有得罪,還望海涵!”李尚書抱拳作揖向在坐諸位致上歉意。

    “公事為重,李大人無須客氣。”魏儒漢即刻發話,下面的官員也不敢有什麼意見,便附和的點頭。李尚書不苟言笑的將視線落在正一副雍容華貴坐在高位上的薑老夫人與她旁邊的嬤嬤身上。

    其實李尚書突然帶著一隊官差闖進來時,便已讓本還端著高傲尊貴神情的薑老夫人,臉色大變,她心下大驚又忐忑不安的看著這一隊官差。

    “一定,這是自然的。”薑世博心下一驚,李尚書該不會是要挑這種日子來會審他母親與王氏這兩個最有嫌疑的嫌疑人吧?!

    “柯氏是薑老夫人您娘家本姓吧!”李尚書銳眸掃了眼臉色突然發青的薑老夫人。

    “李大人,這正是家母本姓,不知……”

    李尚書點了頭,對於薑世博的提問恍若未聞的繼續問道:“薑老夫人身旁那位是您的陪嫁丫鬟水柳是吧!”

    “是的。”薑世博再次幫著回答,他心下忐忑不安的點頭。

    “王氏在何處?”李尚書目光犀利的掃了下在場女眷。

    “王氏在佛堂念經。”薑世博不敢隱瞞。

    “來人啊,讓人帶路到佛堂將王氏帶來,再派去三個人到王氏的處所將證物一併帶來。”

    李尚書這麼一說,薑老夫人及水柳嬤嬤臉色瞬間由青變白,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大人,這是怎麼回事?”薑世博再度問。

    李尚書冷然的看了眼焦急萬分的薑世博一眼,沈聲提醒他,“姜侍郎,稍安勿躁,一切等所有嫌疑犯到齊,我自然會告知於你。”

    “嫌疑犯”三個字一出,薑世博的心冷了,底下受邀眾官員們更是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

    不下片刻,王氏被兩名官差押到廳堂上來,連同她放在密室裡的牌位和香爐等證物也一併被帶上來。

    當王氏見到那牌位時,整個人瞬間癱軟下來,全身冒著冷汗顫抖不已,當初她發現那牌位傾倒後,她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到來,她的報應要到了,可是沒有想到竟是這麼快……

    她驚慌的馬上跪到李尚書跟前求饒說道:“大人明鑒!小婦人我絕對沒有殺害張氏,求大人明鑒,我只是端著湯藥進去,我並不知道那湯藥有毒……”

    毒?!湯藥?!

    王氏話一出,整個廳堂裡更是一片譁然,所有官員皆驚駭地看著渾身不停顫抖的王氏。

    “王氏,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姜老夫人率先恢復鎮定,她怒喝著一看到官老爺就嚇得亂了方寸的王氏。

    “薑老夫人你也稍安勿躁,有人舉告你同王氏和你的陪嫁丫鬟,涉嫌在十六年前時,于張氏生產之時以毒湯藥謀害張氏,現在還請你隨我一同回去調查。”李尚書沈聲的對著薑老夫人說著。

    “胡扯,這簡直是栽贓嫁禍,汙蔑我的清白!”薑老夫人怒拍手把。

    “是不是栽贓嫁禍,還請薑老夫人同本官去趟府衙便知。”李尚書做出請的手勢。

    一說到要上府衙,薑老夫人的臉色遽變,整個人突然像是萎靡了一樣,“我不舒服,頭暈目眩準是被你們氣的,這府衙讓世博跟你們去便成。”

    “薑老夫人,還是請你別為難本官辦案,本官如若讓人押著你上府衙,這面子可就不好看了。”李尚書冷聲提醒薑老夫人,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好,我這就跟李尚書上府衙,若是李尚書你沒能還我一個清白,我必上告到皇后那裡,請求皇后替我討個公道,哼!”薑老夫人猛抽一口大氣,牙齒磨得嘎嘎響,手用力扣著椅把,怒聲威脅。

    “薑老夫人,你若是清白,本官自當還你公道與清白,請。”

    見推託不了,薑世博連忙上前扶著薑老夫人準備前往府衙,卻被薑老夫人出聲嚇阻,“你留下來招呼客人,讓水柳陪著我過去便成,這李尚書還能吃了我嗎?”

    當年的事情早已不可考,那湯藥水柳也早已經連壺帶藥的丟到池塘裡,就算是開棺驗屍,張氏的屍骨也早已爛透,死無對證的,她無須懼怕。

    “我看這樣吧,今日我閑著也沒事,就一同前去看李尚書你辦案。”魏儒漢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打算一同前往府衙。

    其他官員一見到自己的上官都要親自前往了,豈有不陪同的道理,也紛紛跟進,一群人便浩浩蕩蕩地前往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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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27 02:56:58


    姜老夫人本是信心滿滿的跟著李尚書前往衙門,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到時所有的人證物證早已在等著她,等著將她拘拿到案。

    還有一個薑老夫人意想不到的人也早已經跪在大堂之上,那便是當年拐走姜老爺遺留下來的龐大家產,逼得她不得不動用張氏嫁妝彌補虧空的姦夫。

    一看到這姦夫,薑老夫人心底大喊不妙,一切都完了……

    另外,迎接他們三人的震撼不只是姦夫,還有一具發黑的骨骸,見了骨骸上所戴的金鑲玉鐲子他們不用看都知道骨骸的身分是誰,那只鐲子是跟著張氏一起入殮的。

    姜老夫人和水柳嬤嬤、王氏一同跪在堂下,驚駭顫抖地看著前面的屍骨以及那保存了十六年的證據,加上當年檢驗那藥爐裡藥渣的大夫證詞及坤叔的證詞,還有當年接生的產婆等等不利於她們的證詞。

    坤叔是家生子為什麼會願意出面指證,原來全是記著張氏的一點恩情。

    原來坤叔當年是負責薑府園藝掃除的工作,當年他母親重病多次向薑老夫人預支月銀卻遭到拒絕,張氏見他可憐,又不方便直接塞銀兩給坤叔,便讓丫鬟銀子到街上找大夫到坤叔家為他母親看病,同時買了許多補品跟米糧送到坤叔家,基於這一點恩情,坤叔便記在心裡一輩子。

    那時姜老爺子剛過世不久,張氏因又懷著身孕天氣燥熱夜晚難眠,便到院裡散步,走著卻撞見一對男女在偷情,張氏本想向前斥喝卻看見偷情的那對男女竟是她絕對無法想像的人,她驚駭得差點跌坐在地,卻驚動到那對偷情男女。

    對方還沒看到她的人,是坤叔在後面扶住她,悄悄地帶著張氏回到臻佳院,再三耳提面命要張氏絕對不能把看到的事情說出來。

    沒想到過沒幾天張氏卻突然早產,因生孩子難產死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張氏撞見姦情離開時,不小心掉了帕子在地上,也因為那帕子,讓對方留不得她。張氏死的那一晚,坤叔見到偷情那人的丫鬟,偷偷將整壺剛熬好藥、連帶著藥渣的藥壺丟進湖裡,由於她的行跡十分可疑,又是在大半夜行動,坤叔便把那藥壺撈起,將裡頭的藥拿出,再拿去請教為他母親看病的那位大夫。

    沒想到那大夫卻道出駭人聽聞的真相,說用此藥之人陰狠至極,這藥渣是催生藥,但裡頭還加了三味藥,這三味藥平日單獨或是兩種一起服用皆沒事,但若是三味一起便會產生劇毒,服用此藥的婦人定當場死亡,嚴重的話連胎兒亦是不保。

    這位大夫還小心的提點坤叔,這事千萬不能讓人知道,要他小心的將藥偷偷丟掉,否則性命難保。

    坤叔怎麼都覺得不能就這樣將這些藥渣丟了,連著藥壺藥渣和那條在湖邊撿到的手絹一起小心的保存至今,就是希望有一天冤死的張氏能有含冤昭雪的一天。

    坤叔隱瞞了這件事情多年,會願意將這件事情說出的原因,是因王子霏對百合很好,即使百合給她臉色看,王子霏也不會藉機找百合麻煩,直到她送了百合一個小玉墜,坤叔認為王子霏不同于其他主子,因此才會願意將這事情說出,再加上張氏是她母親。

    最重要的證物,張氏的手劄以及一封夾在手劄封皮裡的書信,上頭寫著張氏當日無意間撞見薑老夫人的姦情,加上坤叔的證詞。

    這姦情裡的姦夫,也被李尚書派人自老遠的八十裡外的一個小縣城押解回京接受審判。

    一看見那些逐一擺在她們三個女人面前的證物,跟那具發黑的屍骨,薑老夫人三人哭得淒慘,全身更是如秋風抖落葉般的抖個不停。

    最先受不了良心譴責的王氏第一個哭趴在地上認罪,承認她當年鬼迷心竅,才會答應把湯藥端到臻佳院,交給丫鬟讓張氏服用。

    眼看一個個她信任的心腹丫鬟為了活命而出賣她,還有眼前那些證物,讓她無法抵賴。

    讓薑老夫人最後被逼得不得不當庭伏首認罪,是她當年狠下心要張氏的命,她的姦夫為怕消息走漏,因此讓她將加料的湯藥,命水柳端去讓因為受到驚嚇,而身子不適的張氏服用。

    但水柳因為害怕,半路將湯藥交給王氏,告訴王氏只要張氏服了這湯藥,王氏的心願便會如願。

    一直希望能當上正妻的王氏,不說二話便將湯藥端進臻佳院,吩咐丫鬟讓張氏服下,也果然如薑老夫人與姦夫的願望,死人是不會洩漏秘密的。

    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當時撞見她與姦夫的人不只張氏一人,因此才讓這樁冤案在十六年後得以昭雪。

    堂下最震驚的莫過於薑世博,他萬萬沒有想到他那一向端莊賢淑的母親竟會背著父親偷人,父親屍骨未寒才剛入土,她便同野男人偷情苟合,甚至騙光父親所留下的家產。

    而王氏,他一直認為最是溫柔可人的小女人,竟然為了正妻之位與母親謀合毒害張氏,這也就是母親自姜厭一出生便厭惡她的原因。

    薑世博頓時對這個一出生便沒了母親的女兒感到愧疚與抱歉,可再怎麼深的愧疚也無法彌補已經造成的傷害。

    跟著一起過來在堂下聽判的姜美玉簡直無法置信,自己的母親竟然會是殺人兇手的幫兇,這樣子日後讓她還怎麼在貴女圈子裡立足,更別想得到如意郎君,瞬間將她自天堂打入地獄。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這該死的薑厭回來後發生的,該死的奶奶……呸!這種心狠手辣又不守婦道的老太婆根本沒資格讓她叫她一聲奶奶!

    姜美玉惡狠狠的眸光朝著王子霏射去,衣袖下的拳頭佈滿青筋,此時她恨不得沖向前去一把掐死薑老夫人跟王子霏。

    都是這臭老太婆跟姜厭毀了她的人生,她不會放過這兩個人的!

    家門不幸發生了這等醜聞,薑世博回到薑府後立馬就寫了份辭官奏摺,有愧聖恩的同時請求皇上撤回賜婚皇令。

    本以為皇上會馬上答應他辭官跟取消賜婚一事,可卻萬沒想到皇上非但不準他辭官,還升了他的官,讓宮裡太監前來傳話,讓他好好籌備婚事,女兒大婚後便到太僕寺報到!

    這不僅讓薑世博百思不解心下更是惶恐不安,心裡更是清楚,他能保有這職務還升官這一事,肯定與薑厭脫不了關係,不知皇帝為何一定要薑厭嫁給飛雲山莊莊主嶽涯。

    雖然他不清楚天皇老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他很清楚,現在他因禍得福所得到的一切全是因為薑厭的關係!

    這麼一想,薑世博又看見了希望,薑厭是個關鍵人物,只要他能掌控好薑厭,相信他日後不管是為皇上辦事或是為皇后辦事,必定能如魚得水。

    王子霏臨窗而坐看著下麵的街景,運河兩旁種滿楊柳,垂楊隨風飄揚,運河上那悠閒與繁忙交錯的船隻,突然讓她有一種好羨慕的感覺。

    等她離開京城之後,她一定要在這種旁邊有著一條小河的河邊落腳,也要像這樣的午後,自己撐著小扁舟悠悠飄蕩在這河上享受午後的悠閒時光,光想到那畫面她就覺得很美。

    不過這種夢想只能在她離開這裡以後,然後身上有閒錢才能付諸行動,要是在過上以前在黑旗山那種生活,哪裡還有這種閒情逸致,光是張羅三餐就夠她頭疼了。

    她一邊喝著茶,一邊撐著粉腮歎氣,愈看運河上那幾艘飄飄蕩蕩的小舟,她心情是愈來愈糟糕,怎麼都不美。

    按理說,她擊垮了薑老夫人這個壞心又狠毒的老太婆,看到她一把年紀卻在監獄裡度過餘生,為她所犯下的罪行懺悔,每次只要將壞人繩之以法,她都會開心很久的,可是這一次,她的心情是怎麼也快樂不起來。她本以為皇上在知道薑府的醜聞之後,便會撤回旨意取消賜婚,沒想到皇上不僅沒有取消賜婚旨意,甚至還替薑世博升了職,皇上現在下的是哪步棋?她怎麼滿頭霧水的都看不懂?

    皇上這一招不僅打壞她的如意算盤,也讓她將所有的一切另外計畫。

    她怎麼都搞不懂,這種醜聞不管是在哪個朝代發生,為了避嫌或是畏罪,不管哪一種方式,只要是辭官,皇上都會準許的,還恨不得事情處理得愈快愈好,怎麼這大齊朝的皇上這麼怪異?不僅不準薑世博辭官,還給他升官,甚至堅持她這個算是罪犯的孫女嫁給飛雲山莊的莊主,這一切的一切是這麼不合乎常理,但皇上卻堅持這麼做,這背後的動機究竟是什麼?

    她就算想破頭也想不出來,也就因為這樣,感覺這樁婚姻充滿陰謀,所以她堅決一定要離開。

    皇上賜婚的對象是個莊主,能當到一莊之主的肯定是個老態龍鍾的傢夥,她可不想花樣年華的自己被逼著上花轎,嫁給那種一腳踏進棺材裡的老頭,所以不溜不成。

    她望著藍得發亮的天空上緩緩飄過的幾朵白雲,又忍不住長籲短歎了聲,嶽涯也不知道忙完了沒?一想到他,她憂鬱的心情就更加灰暗鬱悶,有種想要就這樣一走了之的衝動。

    為了不成為替嫁的犧牲品,又想起嶽涯答應她的事情,會幫她逃婚,因此她一刻也不敢多做耽擱,連忙急著上金粉閣,讓金粉掌櫃為她傳話,約嶽涯翌日在滿福樓見面。

    金粉掌櫃表情很為難,回覆是,她也沒有辦法跟她確定他們東家是否有空,因為他最近也即將辦喜事,整個府邸忙成一片,很多事情都要他親自坐鎮處理,可能沒有時間抽空前來。

    她聽聞後也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說自己沒有什麼事情了,要是金粉掌櫃有空就請他前來一趟,如若是抽不出時間來,就不要特地撥空了。

    其實她上滿福樓之前,就知道嶽涯是不可能來的,她已經在這裡坐了將近半個時辰,嶽涯若會來,早就出現了。她是該走了的,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在執著什麼?就是不想走。

    以她的能力想要溜出京城是很簡單的,但……她怕自己這一走,日後恐怕跟他就沒有見面的機會了,因此才一直等下去。

    王子霏整個人趴在窗臺上往下看,運河上幾艘小畫舫上各坐了幾對打情罵俏的男女,看著他們,她忍不住又歎了口長氣。

    從昨天起一聽到嶽涯的婚期也在這幾天,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一整個都不好,心像是涼了半截似的,怎麼都焐不熱……

    “好好的唉聲嘆氣做什麼?”嶽涯熟悉的嗓音自她身後飄了過來。

    王子霏心下一喜的回過頭看著已經走到她面前的嶽涯,“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你找我,我再忙也會抽空前來,不過很抱歉,來晚了。”

    “不要這麼說,我今天找你是要跟你說,我打算要溜了。”

    “何時?我親自送你出城。”

    “十四日晚上。”

    “十四日?”一聽到這日期,嶽涯整個人眉頭皺起。

    王子霏歪著頭看著他顯得有些困擾的神色,隨即知道他的困擾。“你最近應該也是很忙的,不用刻意送我出城。”

    “那晚我會儘量抽出時間,送你平安離京,如若真抽不出時間,我會讓黃超將你帶到安全的地方,這點你儘管放心。”

    “我自己一個人走就成,你不用對我多費神。”

    “半夜一個姑娘家隻身一人上路很危險,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戌時中我或是黃超會在平日你們扮鬼碰面的地方等你。”讓她獨自一人離去從此斷了音訊,這事他做不到。

    “那好吧,我們就約在那裡碰面。”

    就在王子霏同岳涯在滿福樓裡規畫著逃跑路線時,一名躲在隔壁房間偷聽的店小二悄悄的放下隱藏偷聽洞口的掛畫,扯著嘲諷的嘴角下樓溜至後門,朝門外一名早已經在此等候多時的小廝交頭接耳一番,那名小廝頻頻點頭後將手中的銀兩偷偷塞給店小二,便悄悄的往街尾的方向疾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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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27 02:57:20


    王子霏從馬車上往外看去,這裡就是皇宮?

    的確夠大夠氣派,進宮的這一路上她怎麼想也想不透,皇后為何突然要召見她?她在薑府才剛用完早膳,一位小公公便前來傳旨,要她進宮晉見。

    “小姐,到了,再來要用走的進入宮門,馬車不能進入。”馬車夫敲了敲車門後拉開,對著裡頭的王子霏說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王子霏提著裙擺小心的步下馬車。

    今天百合特地幫她稍微打扮了一番,穿著一身飄逸的雪妨薄紗衣裳,她都怕自己走路太粗魯把這一身衣服給踩破。

    她才一下車便見到薑世博朝她匆匆走來,生怕遲了,還不顧形象的邊走邊喊著她,“薑厭等等!”

    “姜……爹,你有什麼事情嗎?”王子霏本想喊他姜大人的,但話到嘴邊這才驚覺不對,她現在是姜燕的身分,連忙改口,不過這聲爹怎麼喊怎麼彆扭。

    “阿福方才匆匆來跟我通報,說皇后召你進宮是嗎?”薑世博連忙將她拉到一旁角落,焦急的問著。

    王子霏點頭,“來傳旨的公公是這麼說的。”

    薑世博深吸口氣後又耳提面命一番,“皇后召見是你修來的福氣,屆時見了皇后可別忘了禮數,還有眼睛不許亂瞄,只要低著頭,皇后要你做什麼,你皆回答是,即可。”

    一聽見皇后要召見姜厭,薑世博一下朝便沒回薑府,而是直接在宮門外等著薑厭到來。 一見到她下馬車便將她拉到一旁耳提面命的交代一番,像是生怕她會壞了他的大事一樣。

    “喔。”王子霏翻了翻白眼,那皇后要是說要了她這條小命,她也要說是請笑納嗎?她跟這位皇后又沒交情,召見她做什麼?

    這時一名老太監高傲的仰著下巴,睥睨的掃了四周太監一眼,站在宮門前看了外邊一圈,視線落在王子霏與姜世博身上。

    薑世博一看見這名太監,便大老遠的連忙拱手行禮,“下官見過喜樂公公。”

    喜樂公公只是高傲的掃了薑世博一眼,從鼻腔裡發出一記嗯的聲音,扯了扯公雞嗓子問著,“你就是姜燕?”

    “是的。”

    “跟我來吧。”

    王子霏秀眉微擰的欠了欠身。“是。”

    “姜大人,皇后娘娘說了,讓您也一同進宮覲見,咱家還派人到朝堂外等您,沒想到您在這裡啊。”扯著公雞嗓子的喜樂公公揮動手中的拂塵,睥睨的掃了一旁的薑世博一眼說著。

    “我……是,下官這就同喜樂公公您,一同前往參見皇后娘娘。”薑世博連忙拱手作揖。

    “時間有限,別耽誤了,快走吧。”喜樂公公拂塵輕揮,不屑的斜睞薑世博一眼,高傲的抬著頸子扭著老屁股率先踏進宮門。

    薑世博連忙扯了下王子霏。“還發什麼呆,快跟上,讓皇后等急了,有你好受的。”

    這薑世博是怎回事?見皇后比見皇上還緊張,搞得好像皇后才是他的幕後大老闆似的?

    “那天為父的特地讓那個教習榮嬤嬤教你禮儀,她有撥空教你嗎?”姜世博邊走邊有些忐忑的問著。

    “有,教了,記著。”榮嬤嬤怕被她抽,可是很戒慎恐懼的教著她進宮禮儀呢!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依樣畫葫蘆總會吧,當年那些各個朝代的宮廷大戲她可是看很多。

    “我方才同你說的,你記清楚了沒有?”

    “見到皇后娘娘需要見大禮的事情?還是什麼事情都說好的事?”

    “兩件都要記清楚!”薑世博瞄了眼前頭的喜樂公公,扯住王子霏,壓低嗓音厲聲警告她。

    “知道了。”電視劇看多了也知道古代宮中戒備森嚴,覲見這些大人物都有一套規矩,沒做好隨時人頭落地,她也不可能跟平日一樣散漫又心不在焉。

    只是薑世博真的很奇怪,瞧他頻頻拭汗的模樣,不會這皇后才是他幕後的大老闆吧?

    “快跟上,你們父女兩個,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別讓皇后娘娘久等。”喜樂公公扯著尖銳嗓子斥責。

    “來了,因為小女從未進宮過,下官擔心她不懂事冒犯皇后娘娘,特別再跟她交代一些事情。”薑世博連忙拿出手巾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跟喜樂公公解釋著。

    “冒不冒犯自有皇后娘娘評斷,不是你說了算,別耽誤咱家時間。”

    “是是是!”他忙不叠的稱是。

    這皇宮果然跟她認知中的皇宮一樣,富麗堂皇、雄偉氣派不說,其他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大,很大,大到令人髮指,大到讓她快走得斷腿。

    她光跟著前面這老太監一路走,彎彎曲曲的繞過不少亭臺樓閣、玉宇瓊樓,光繞這些就費了近半個時辰,竟然還沒走到皇后的鳳儀宮。

    好不容易來到一座遠看便格外宏偉,有著琉璃瓦屋頂的宮殿出現在她眼前,她心想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統領後宮的皇后居所吧!

    王子霏亦步亦趨地跟在喜樂公公與姜世博身後,進入這雕樑畫棟,處處精雕細刻、玲瓏別致的鳳儀宮。

    “微臣薑世博參見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臣女姜燕叩見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王子霏跟著姜世博跪在地上,向前方斜倚在矮榻上,手裡抱著一隻白色暹羅貓,十指上戴著華麗護甲套,雍容華貴、儀態萬千的皇后行大禮。

    “嗯,免禮。”

    “是!”

    王子霏跟著姜世博一起起身,但臉始終壓得低低的,眼睛也直視地上不敢亂瞄,這皇后一看就不是個很好應付的,不過能爬到這個位置的女人又有哪一個好對付?

    “姜侍郎,這就是你女兒,即將嫁給飛雲山莊莊主的嫡長女?”皇后將懷抱中的暹羅貓放下,接過宮女剛沖泡好的雨前龍井茶,一邊用著茶蓋撥弄著湯碗裡的茶青,一邊漫不經心地問著。

    “是的。”

    “把頭抬起來給本宮看看。”皇后睞了眼王子霏。

    “是。”王子霏故作膽怯的稍微將臉抬起讓皇后看個仔細。

    皇后一看見黑黑瘦瘦又十分膽怯的王子霏,眼神閃過一絲嘲諷,似乎對她這副模樣十分滿意。

    “嗯,不錯,叫什麼名字?”皇后又繼續問著。

    “回皇后娘娘的話,臣女姓姜,單名一個燕字。”

    “姜燕,你父親應該同你說過了吧!”皇后那雙銳利的鳳眸微眯,淩厲的掃了王子霏一眼。她爹要給她說什麼?讓她代替姜美玉嫁給那位妻子消耗量很大的莊主?

    見她遲疑,皇后馬上厲聲質問薑世博,“姜侍郎,莫非你還沒同你女兒提點過?”

    “回皇后娘娘的話,父親同臣女說過……”

    “放肆,皇后娘娘準你說話了?”

    站在皇后身邊伺候的喜樂公公,馬上拉高他的公雞嗓子,瞪了王子霏一眼,狐假虎威的食指一點,“來人啊,修理這不懂分寸的。”

    他的話才說完,一名長相看起來十分威嚴的嬤嬤向前,抬手就是重重的兩巴掌,打得王子霏兩耳頓時嗡嗡響,兩頰瞬間浮上一記清晰的五指印。

    王子霏瞬間怒火中燒,哪有人這樣不由分說隨便一個理由就動手打人!

    “知道錯在哪裡嗎?”喜樂公公扯著尖細嗓子問著。

    王子霏雙手捂著火辣刺痛的臉頰,還沒來得及回答喜樂公公的話,一個嬤嬤又上來,拉開她捂著紅腫臉頰的雙手,方才動手的那一位嬤嬤揮手又是用力甩了她兩巴掌。

    這力道之大不只讓她耳朵嗡嗡作響,連腦袋也是一片暈眩,一絲血腥味也在口中彌漫開來。皇后對這情景恍若未看見,只是不疾不徐地喝茶,一邊逗弄著她膝上那只暹羅貓。

    “知道錯在哪裡嗎?”喜樂公公再度問著。

    見王子霏沒有開口回答的意思,他彈了彈手指,又打算給她來上一頓粗飽的,令那兩名嬤嬤再度行刑。皇后將手中的茶盞交給一旁宮女,低沈出聲,“夠了,教訓兩下便是,下手這麼重,要是人打殘了怎麼上花轎?”

    “是。”喜樂公公跟兩名嬤嬤這才退下。

    “姜燕知道錯在哪裡嗎?”皇后冷聲問著。

    “是。”王子霏含糊的回應,只想趕快離開。

    “在宮裡可不比在家裡可以為所欲為,做人做事沒有分寸,一句話都會要了你的小命!”

    “臣女謹遵皇后教誨。”她重重的向皇后磕了一個大響頭。

    但她心底想的是,她是哪裡錯了?莫名被人轟了四巴掌,想同眼前這位面目慈祥,內心卻黑暗無比的高貴皇后理論,無奈卻因為她的權勢夠大,她只能含淚忿忿地吞下所有冤屈不平,承認自己有錯!

    “知道錯就好,下去吧!”

    “是,臣女告退。”

    被人打了還要感謝對方教誨,王子霏暗暗咬牙憤恨不已,她今天總算見識到人命在這古代是多麼不值錢,一個有權有勢的人,只要隨便一個理由便可以操他人的人生,要打要罵要殺全是隨他們的意!

    那兩個動手打她的嬤嬤跟那老太監的這筆仇,她記下了!

    瞧他們眉來眼去,嘴角甚至勾著得意的笑容,分明是早已經串通好。看來是有人故意藉由他們的手來修理她!

    姜美玉,肯定是她!

    當初她正要出院子,就看見院子角落裡姜美玉偷塞銀票給前來傳旨的喜樂公公,一旁還有那名剛剛狠狠抽過她一頓的嬤嬤,當時她還愣了下,狐疑著她和他們在說什麼。

    遠遠的,她只聽見喜樂公公說了句,“咱家都知道了,就交給咱家!”之後,她就瞧見姜美玉朝她露出一抹得意的嘲諷冷笑。

    這筆帳她也一同記下了,姜美玉想整她,還早得很!

    出了鳳儀宮,喜樂公公雖說是送他們出宮,卻在踏出鳳儀宮的宮門時停下腳步,冷睞了王子霏一眼。

    “姜燕,接下來該怎麼做,你父親自然會同你說,記住一點,皇后娘娘要你一條命很簡單,你在府裡要是繼續不知好歹,結果你應該很清楚!”喜樂公公冷聲提醒。

    “喜樂公公請放心,下官不會讓皇后娘娘失望,定會竭盡所能完成皇后娘娘所交代的事情!”薑世博頻頻點頭。

    看著喜樂公公高傲離去的身影,王子霏憤怒的瞪著跟著她一同進宮,冷眼看著她被人修理,卻一句話不吭的父親!

    有父親如此,也真是阿燕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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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27 02:57:38


    大婚前一晚,整個薑府人聲鼎沸、熱鬧非凡,薑世博非但沒有因為母親、侍妾的事遭到革職,反而升了官,為什麼會這樣?這點不是只有王子霏想不明白,很多人也不瞭解。

    有了新官職,薑世柏格外珍惜,不管皇上為何升他官位,反正他是皇后娘娘這一派的,上頭交代下來的任務他只管盡心做好,現在皇后娘娘要他做的那件事就算麻煩也要努力完成。

    倘若他未替皇后娘娘將事情辦好,他的仕途不僅到頭,甚至連這條命也到頭了。

    他沈沈握緊手心裡的鏈子,深吸口氣,看了眼依舊燈火通明的臻佳院,這才推開輕掩的門扇走進屋去。

    “姜厭……”薑世博站在門口朝裡頭喊了聲。

    “爹,您怎麼這麼晚還沒睡?”一聽見門扇被推開的聲音,王子霏趕緊將備好的包袱藏到床底下,故作鎮定的走出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薑世博瞄了一眼滿屋子紅色的嫁妝,還有掛在一旁的新娘喜服。

    “看來都準備好了,你還有缺什麼嗎?”

    “沒有了吧。”薑世博這時間不睡覺,跑到她這裡來做什麼?還好她還沒背著包袱要逃跑,不然準會被抓回來。

    薑世博猶豫著該怎麼跟她交代這項重責大任,今日如若出嫁的是美玉,他也許就敢直接開口,只是今天換成這薑厭,想對她開口提這事,倒有點不知怎麼說出口。

    薑世博沈了沈聲音,“薑厭,為父有事同你交代。”

    “爹,到裡面的花廳坐著說吧。”王子霏挑了挑眼,領著薑世博進屋。“爹,你那裡坐著,我給你倒杯茶。”

    薑世博見她要為自己倒茶,連忙制止,指著一旁的椅子。“姜厭,不用給爹倒茶了,爹有重要事情同你說,這裡坐吧。”

    她點頭坐到他前面的位置,“你說吧,有什麼事情這麼晚了你還要親自過來交代。”薑世博猶豫了下,將握在手中的鏈子推到她面前,“這個。”

    她疑惑的拿起那條有著雞心型墜子的鏈子,發現上頭有一個很精細的小開關,才欲將那小開關打開,便遭到薑世博的喝止。

    “別開,裡頭有毒!”

    王子霏立刻將那鏈子放下,擰著眉頭看向薑世博,等著他交代下文。

    “這裡面的毒,你嫁給飛雲山莊莊主後,每天在他所喝的茶或是飯菜里加一點。”薑世博神情凝重地看著她,語氣不容拒絕。

    “你要我下毒謀害親夫?!”王子霏有一瞬間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種話會是從一個身為朝廷大員的人嘴裡說出來的嗎?

    “這是皇后交給你的任務,你要是不處理好,不僅你,連為父還有整個姜家老小百餘口都會陪你喪命!”但要是處理好,娘跟王氏便可以平安回來,皇后已知道那件醜聞,有答應會處理。

    王子霏聽了這話,忽然有所領會,“莫非……那日皇后召我進宮就是為了這事?”

    “我們薑家受了皇后娘娘不少恩惠,該是報恩的時候了!”

    薑世博說這話時怎麼不會咬到舌頭,皇后給姜家恩惠時,阿燕身在何處?真不知他這個為人父的有沒有想過這點,今天還好意思跟她提皇后的恩惠,說她該替薑家的人去報恩?!

    “為父說的聽清楚了沒有?”她難看的表情在薑世博看來,就像是因為聽到這消息在害怕一樣,他低聲怒喝。

    “聽到了,我會見機行事。”她將鏈子掛在脖子,虛與委蛇的應付,她今晚就要溜了,才不管薑世博一家老小如何,說穿了,日後薑世博飛黃騰達,一起享福的人絕對沒有她。

    “那就好,你聽清楚了,薑府上下百餘條人命在你手中,你處理不好,咱們府裡也會受到牽連!”薑世博起身離去前,又撂下一句警告。

    王子霏看著薑世博離去的背影,心下鄙夷冷笑,不是她的小命不保,而是他薑世博的這條命不保!阿燕這條命在他眼裡從來就跟只螻蟻一樣,一點也不值錢,可以隨意犧牲。

    這算盤打得真好,替皇后辦事,犧牲一個她,換來的是高官厚祿,飛雲山莊莊主死了,最有嫌疑的人就是他的枕邊人,屆時第一個遭罪的便是她,想必他們一定完美的切割得乾乾淨淨,每一個人都能在這場陰謀中獲得自己想要的利益,只有像棋子一樣被犧牲的她,有誰同情過她是最無辜的人!

    王子霏壓下心頭的怒火,拿出藏在床榻底下的包袱,頭也不回的離開臻佳院。 待她離開後不久,一抹水藍色的影子自幽暗的角落走了出來,陰沈的勾著嘴角。

    嗤,薑厭,你毀了我的人生,拍拍屁股就想走?天底下哪有那麼簡單的事,這仇不報我就不叫姜美玉!當年小時候你就鬥不過我,現在更別想鬥得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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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27 02:57:56


    戌時一到,黃超便奉命駕著馬車在約定地點等候王子霏,準備帶著她連夜離京,只是他等到了快接近子時依舊不見她的人影。

    “啊!”

    忽地,黑夜之中傳來一記像是被人打了的疼痛尖叫。

    不遠處傳來的這記尖叫引起黃超的注意,這大半夜的,街上怎麼會有女子淒慘的尖叫聲?依他對王子霏的瞭解,她不可能平白無故突然失約,還有那尖叫聲也讓他覺得不對勁,於是駕著馬車緩慢前進,準備悄悄前往他們每次翻牆進入的高聳圍牆邊查探。

    他將馬車緩緩停靠在高牆邊,下車準備查探之時腳下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赫然發現一隻繡花鞋,還有滾落一旁的包袱。

    那棵王子霏總用來攀爬出府的大樹下還有兩根被丟棄的木棍,上頭甚至還有血漬。黃超頓時聯想到方才那記尖叫聲音,臉色刷白,糟了,王姑娘出事了!

    就在他驚愕之際,兩個黑影迅速自前面街道閃過,隱約間那兩人的肩膀上似乎還扛著一個努力掙扎的布袋包。

    黃超驚覺不對,火速駕著馬車追了上去,那兩人發現他追上來,連忙改繞進小巷子裡,馬車不易進入,他下車追了幾條暗巷後,那兩個人卻突然不見蹤影。

    黃超順著巷子往前走,眼前赫然出現一條在綠柳樹下掛滿了紅燈籠的巷子,不由得心下大驚!糟了,不好了,這事得趕緊報告主子!

    一刻也不敢多作停留,他沖回馬車上,手中韁繩一甩,立即往飛雲山莊趕回。 一進山莊,他便直奔宗祠前,不顧一群人正忙著遵循古禮祭告天地神明的儀式。

    一群人被黃超莽撞的行徑給嚇了一大跳,他一時間來不及煞住腳,直接撞倒了一張已擺滿供品的案桌。

    “黃超,你在做什麼?!”一群忙碌的管事紛紛指著他怒駡。

    黃超顧不得向眾人道歉,趕緊沖進宗祠,對正準備跪到祖宗牌位前磕頭上香的嶽涯大喊——

    “主子,不好了!”

    嶽涯停下動作,疑惑的轉身,“發生什麼事情了?”

    黃超神色慌張的向前,在他耳邊小聲的告知,“主子,屬下一直沒有等到王姑娘,然後……”

    “此事當真?!”岳涯一聽到黃超同他所說的,一顆心瞬間沈了下去。

    “是的,屬下追著那兩個人影一路追到綠柳巷,人便沒了蹤影。”

    “你說什麼,綠柳巷?!”一旁的馬瀚也是大驚。

    “是的,屬下備覺不妥,因此趕緊回來稟告主子!”黃超倉皇的說著。

    “黃超、馬瀚,馬上召集人手隨我前往!”嶽涯立即下達吩咐,一個清白姑娘家進到綠柳巷就別想再出來了,他得趕緊在子霏出事前找到她!

    “是,屬下們馬上就去。”

    “莊主,吉時快過了,欽天監特地交代,千萬不能過了這時辰,您得趕緊上香!”羅管事送上一炷清香,連忙提醒他。

    “閉嘴,我現在哪有心情上香!”嶽涯撩起衣擺便往山莊大門方向疾步前去。

    “莊主,您不能走啊,您走了誰來代替您上香啊!”羅管事拿著一炷清香心急如焚追了上去。

    要是被皇上知道他沒有催促、監視著主子按著欽天監的指示,在吉時內完成那些祈福儀式,他是要被砍頭的。

    王子霏現在下落不明,嶽涯只想儘快找到她,哪裡有心情去理會這些瑣事,“我現在有更為緊急的事情要處理!”

    “莊主,皇上下了皇令了啊……請主子務必遵守……”羅管事揮汗如雨焦急的勸道。

    “主子,人手都已經在大門集結了!”黃超匆匆趕來抱拳說著,“眼下只等主子下令。”

    “黃超,你湊什麼熱鬧,違抗聖旨的命令你擔當得起嗎?”羅管事眼見手中這炷清香已經燒了一大半,更是焦急的跳腳。

    嶽涯厭煩的瞪了羅管事一眼,這時一名下人手裡抓著一隻一會兒準備用來祭天的大公雞從他身邊經過。他搶過下人手中的大公雞,一把塞進管事手中,怒氣衝衝的拋下一句,“就讓這只公雞代替!”便頭也不回的離開飛雲山莊。

    管事駭然的看著手中這只雄糾糾氣昂昂全身毛色泛著光采,大了他一身雞屎的大公雞,最後只能悲憤的朝著山莊大門悲情的大喊著,“莊主,莊主!”

    不管他怎麼悲情呼喊,嶽涯還是頭也不回的策馬離去,最後羅管事只能含怨的抱著大公雞,給它系上一顆紅綢彩球,由它代替嶽涯進行所有未完成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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