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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10 20:45:11

丘琳 - 邪舞炎姬【姻緣鏡之炎鏡】

坊間盛傳「炎鏡」是盤古時代流傳的寶物,必須點火才會顯現影像
然而,從古至今凡是想窺探古鏡秘密的人都慘遭祝融焚身
「炎鏡」會顯現什麼影像也無從證實,因此有「未知鏡」之稱。
他不過在一旁觀看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戲耍攻擊她的黑衣人
她居然狠狠白了他一眼,還說要把他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好極了!這個個性嗆辣的美人勾起他罕有的興趣了……
一路上於蓉惡整人的功力令他歎為觀止,莫怪被眾人稱為「妖女」
不過,他很好奇這替她惹來不少麻煩的小包袱裡究竟裝了什麼
怎麼能吸引這麼多黑衣人拼死拼活地搶奪它?
對他而言,越是麻煩的事就越能得到樂趣
不管於蓉打算上哪兒,他歐陽玦都決定奉陪到底……

這個老跟在她後頭的男人是最近在江湖上聲名大噪的歐陽玦?
據說他性格怪異、作風詭異,平時冷漠到近乎殘酷
可只要遇上他感興趣的事,不管人家肯不肯、要不要他都一定要插手
那剛才他說現在最感興趣的是她,不就代表他要她——身上的「炎鏡」!?
想得美!她可是奉師父之命讓眾人覬覦的古鏡物歸原主
除了「幽靈谷」的人之外,任何人都別想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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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10 20:46:03

楔子

傳說在天地尚未形成的遠古時代,浩瀚宇宙不過是一團混沌之氣,而盤古則在這片混沌的宇宙沈睡了一萬八千年。

有一天當他醒來時發現四周一片漆黑,他伸展四肢後感覺空間十分狹隘、悶熱難耐,於是他奮力站起身,拿起身旁的斧頭用力一砍,隨後只見光亮乾淨的氣直往上升堆成了天,而陰沈混濁的氣就往下降鋪成了地,從此天地形成。

在盤古終於成為「頂天立地」的巨人之後,他決定犧牲自己的生命,將身體轉化為天地間的景物,因此盤古被後人喻為天地萬物的始祖。

這個古老的神話深植人心,而且傳說盤古在開天闢地、創造天地萬物的同時曾打造十二面能避邪祈福、趨吉避凶的鏡子,而這十二面歷史久遠的古鏡也在坊間流傳著許多無從查證的傳聞。

據說十二面古鏡探集陰陽精氣、吸收日月明光,通曉鬼神行意,能防止魑魅幻影、修整殘疾苦厄,不但具有靈性,而且即使歷經萬年仍不減其法力。

黎民百姓對於這個傳言深信不疑,更何況俗話說「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眾人無不想將古鏡占為己有,好杜絕妖魔鬼怪近身,冀望能永保安康。

或許是得不到古鏡之人存心造謠,也或許是曾有人親眼目睹古鏡神奇的法力而飽受驚嚇,總之這個流傳已久的「古鏡傳說」在經過眾人捕風捉影、穿鑿附會之後,本是象徵吉祥的古鏡不但蒙上一層詭譎面紗,更成了百姓口耳相傳的「邪鏡」:夜鏡——只有在夜晚可以顯像。全鏡漆黑如墨,鏡面亦然。它只會顯現作古之人的影像。

凶鏡——是一面由黃金打造的鏡子。它的外觀看來價值連城,可一旦得到它便會有不幸的事情發生。

玄鏡——一般人無法由此鏡照出影像,傳說可由此鏡照出影像的人,一年內必定難逃死劫。

幻鏡——會顯現影像。不過,顯現出的影像真假皆有、難以分辨,容易引起眾人的猜忌心,有「預知鏡」之稱。

夢鏡——能映照夢境,也就是能讓擁有者窺見他人所做的夢。

卜鏡——能占卜、預見未來,擁有它的女子可看見未來相公的模樣。

炎鏡——又稱「火鏡」,遇火才會顯現影像。不過,自古以來凡是想點火看它會顯現何種影像的擁有者都會莫名慘遭祝融焚身,因此至今無人知道它究競可以顯現出什麼影像。 被後人稱為「未知鏡」。

心鏡——可映照人心,擁有它的人可以借由它讀心、洞悉他人真正的想法。

風鏡——有風之處才能使用,會將流言化為文字顯現於鏡面上。

光鏡——只有女子能夠擁有它。它能幫助擁有者的相公飛黃騰達,但擁有者本身卻必須付出相當的代價。

水鏡——傳說只有十六到二十歲的女子擁有它才能許願,故別稱「女鏡」。從外觀看來是一面普通的鏡子,但若是用手摸鏡面卻會穿透。雖然擁有它的人可以許三個願望,不過,當第一個願望實現時,許願者的頭髮會變白髮;第二個願望實現時,許願者會快速老化成老太婆;第三個願望實現時,許願者便會死去。

髮鏡——由女子的髮編成。傳聞很久以前有一名負心的江湖術士曾經欺騙許多女子,讓她們願意為他剪下一頭秀髮,製成具有法力的鏡子。或許是這名江湖術士太過負心,這面包含眾女怨恨的鏡子便成了教訓負心漢的利器。自此,只要被拋棄的女子剪下頭髮綁在鏡子上,便能詛咒負心漢。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儘管邪鏡神秘的傳聞讓許多貪生怕死之徒擔心受到迫害,不過,它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卻讓更多人亟欲窺探其中的奧秘,甚至不計後果只為一睹邪鏡的廬山真面目。

據說現在擁有十二面邪鏡的,個個都是正值豆宏年華的姑娘,至於邪鏡會如同古老傳說般為主人消災納福,或是如同後人所說的會為主人招來橫禍,至今仍沒有答案,也沒有人能夠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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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10 20:46:48


「少爺,請留步!」

一位年約二十左右的冷漠女子將拿劍的那只手臂,橫在她家主人的面前,阻止他往前邁進的腳步。

「為什麼?」歐陽玦不解的停下腳步,看著跟隨在他身邊保護他安全的女子。

這名女子,名喚湘菱,是在三年前因重傷來到他們歐陽世家的領地,為他父親所救,因而自願留下來當他的護衛;但因為性冷而不愛與人親近,非到必要,否則絕不開口說話。

雖然她的武功足以列人高手之林,但她平常仍在修習內力與功夫,身手更是了不得;所以有她跟隨在歐陽玦身邊,他可以四處行走江湖,家人也放心的讓他出門。

「前面有打鬥聲。」湘菱冷而簡短的答道,眼神卻十分警戒的盯著四周的環境看。

此時,一個身穿藍色衣袍的偉岸男子倏地出現,手上還拿著一包食物。「別擔心,我去看過了,只是一個女子和三個黑衣人打起來罷了。」他淡然的說著,將東西遞給湘菱和歐陽玦。

歐陽玦沒有接過東西,眼睛為之一亮的對他們道:「那我們還待在這裏做什麼?快走呀!」他不理會他們為難又不贊同的眼神,連忙想要往前奔。

「等等!我的大少爺,你也幫幫忙好不好?我們這一路走來,你說說看,自己究竟惹了多少麻煩事?怎麼現在又要去了?」柳葉凡忍不住抱怨。

「麻煩事?我?沒有啊!」歐陽玦不解又疑惑的看著柳葉凡。

柳葉凡也是歐陽家的護衛,是從小和歐陽塊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歐陽玦從沒當他是個下人過,所以兩人的感情很好。

「我不記得我這一路上惹了什麼麻煩事,否則我怎能好好的站在這裏呢?」歐陽玦不認同的駁斥。

他的話令柳葉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喔!我的老天啊!」

他這大少爺說話還真絕呢!他當然不會覺得有什麼麻煩事,因為每件麻煩事都是他們替他給解決了。

「好啦,別再天啊地的,快點看熱鬧去,晚點就看不到囉!」歐陽玦興匆匆的拉著他們往前跑。

柳葉凡只能無奈的跟著主子往前跑,湘菱也面無表情的緊跟在後,似乎對這種情況早已見怪不怪了。

☆ ☆ ☆ ☆ ☆ ☆

當他們來到樹林裏時,就看見三個黑衣人和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正進行一場激烈的打鬥。

看到這種情況,歐陽玦眼睛注意的並不是他們之間的過招,而是那年輕的紅衣女子,她臉上可愛的明亮笑容,深深的吸引了他。

她真的長得好可愛呀!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臉頰上那豐嫩的粉色肌膚,仿若出水芙蓉般的美麗無瑕,令人想要咬上一口;那嬌小的身材與靈巧的動作,就像個淘氣的孩子般,在戲耍著她的對手。

兩條麻花辮子在她的身後甩呀甩的,她的動作顯得十分的輕巧與自在,他可以看得出來,她小小的年紀,功夫卻是不賴哪!

他的嘴角忍不住浮上一抹興味的笑容,拿在手上的扇子,以一個帥氣的動作將它打開,瀟灑地輕輕扇著。

似乎察覺到有人正在注視,紅衣女子分神看向歐陽玦,發現他正好整以暇的瞅著她看。

「看什麼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於蓉十分兇惡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又應付著那些找她麻煩的黑衣人。

「嘖!嘖!」對於於蓉兇惡的威脅,歐陽玦並沒有一點不快,反而露出愉快的笑容,眼中更是激發出欣賞的光芒。「小姑娘,你夠辣喔,我喜歡!」

正在和黑衣人打鬥的於蓉聽到他的話,又再次用力的瞪他一眼,嘴裏嚷道:「誰要你喜歡來著?無聊!」

就因為這一分神,害於蓉差點就被人給襲擊了,於是她在心底暗下定決定,等她解決了這三個黑衣人,就要找這個突如其來的冒失鬼好好算帳!

「呵呵……」歐陽玦忍不住笑了開來,覺得這位紅衣小姑娘真的好有趣喔,只要稍微逗逗她,她的反應竟然就這麼大耶!」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柳葉凡忍不住低聲喃道:「你有趣,我們就慘了!」

每次,只要從他這位大少爺的嘴裏說出這句話時,就是他們要倒大黴的時候,因為麻煩總是跟隨他的自認為有趣而來。

柳葉凡話一落,歐陽玦馬上看向他;那意有所指的眼光,讓柳葉凡忍不住喊了起來。

「又是我?我就知道,少爺,你這樣不公平啦,每次都……」他的抗議聲消失在歐陽玦堅決的眼神之下。

「那你叫湘菱囉!」歐陽玦涼涼的回了他一句。

柳葉凡只是瞄了湘菱那冷漠的臉一眼,隨即道:「好、好,算我敗給你了,我這就去幫忙,唉!」他忍不住搖了搖頭,「真是歹命喔哦!」他碰到一個那麼愛惹麻煩的主子也就算了,還有一個冷冰冰的護衛,真是可憐啊!

因為,湘菱除了保護少爺的性命之外,其他的事一概不管,就算是麻煩事,她也完全不予理會,除非有人犯上了少爺的命;否則,不論他怎麼想盡辦法,就是無法讓湘菱幫忙。苦命的他只好一肩挑了,誰教他的心腸好呢!

雖這麼說著,但柳葉凡卻早已身手矯健的竄入紅衣女子與三個黑衣人的打鬥之中;就因為他的加人,讓他們的打鬥很快就結束了。那三個黑衣人都因為受傷而倉卒的逃離。

柳葉凡沒有多說一句話,依然動作迅速的回到歐陽玦的身邊。

於蓉馬上一個飛身,來到歐陽玦的身前。她用力的瞪視著他,因為站在高大的他身前,顯得嬌小的她賣力仰起頭,眼底的怒焰直直的射向他。

歐陽玦絲毫不以為意的任由她瞪視,依然笑呵呵又興味的盯著她看,「哇!姑娘你是不是看本少爺帥,所以一直盯著我瞧啊?」

「哈!」於蓉忍不住的嗤之以鼻、狀若不屑的,並上下梭巡著他,「你?帥?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聽到她的回答,歐陽玦忍不住挑起一邊眉,笑得更是開懷不已。「原來我的長相在你眼底是個笑話喔!唉!小姑娘,枉費我看你長得還滿可愛的呢!」

「喂!」于蓉凶巴巴的吼著他:「我問你,你雞婆個什麼勁啊?我有叫你幫我了嗎?」

「我沒有幫你啊!敢問姑娘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出手’幫你了呢?」

于蓉原本想要罵他,後來轉念一想,突然對他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呵呵,你的嘴巴很會說話嘛,要不要我替你把你的嘴巴給縫起來呢?」

看到她眼神裏閃著惡意的光芒,湘菱突然伸出手來擋在歐陽玦的身前,雖然她沒有說話,但眼底的警告意味卻十分強烈。

於蓉當然也察覺出來了,雖然她小小年紀,卻已行走江湖良久,有著敏銳的察言觀色的能力;否則縱使她有高強的本領,也沒有辦法生存到現在,畢竟江湖險惡哪!

「哼!我還不屑碰他呢!」她以鼻子輕蔑的哼他們一聲後,隨即轉身想要離去,她可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裏浪費。

誰知,她才轉過身子,手臂卻被一隻寬大的手給拉住,讓她無法向前進;她本能反應的就是予以還擊,但她隨即收回手勢,十分驚訝的瞪視著他。

「你不會武功,幹嘛出手來拉我?想找死啊?」真不懂這男人怎麼想的?要不是她及時發現的話,不就一掌劈死他了?

歐陽玦淡淡的對她笑著,眼底依然閃著欣賞的光芒,「呵呵……」他瀟灑的打開扇子輕輕的扇著,那風揚起了他的發絲,帶來飄逸的感覺;不知為何,她這樣凶巴巴的質問他,反而讓他心情愉悅起來。

「笑什麼笑?」于蓉白了他一眼,表面上似乎十分厭惡他;實際上,芳心卻因為他瀟灑、俊帥的外表,與渾身散發的性感魅力而怦動不已。

歐陽玦收起扇子輕點她的鼻尖,笑著說:「看到你長得這麼可愛,所以心情好啊!」

「你……」她沒想到他會說這種話,所以一時無法答上話來,只能愣愣的看著他。行走江湖這幾年來,她當然也碰過不少人,不過卻沒有一個像他這樣,打動她的心。

歐陽玦依舊呵笑著。

「哼!懶得理你!」她轉身就走。

第一次落荒而逃,讓於蓉心生不悅,突然有一股很想要惡整人的念頭浮現腦海,她隨即往市集的方向而去;她的嘴角浮現一抹惡意的笑,總不能辜負人們給她冠上「妖女」這稱號吧!

看著於蓉離去的方向,歐陽玦只是笑著,眼神卻透露出堅決的光芒。「咱們跟著她走!」

☆ ☆ ☆ ☆ ☆ ☆

「少爺?你、你真的確定要繼續跟著這個女的?」柳葉凡終於忍不住開口提醒他那一頭熱的主子。

因為他們一路跟著那位姑娘行來,發現她那整人的惡劣手法簡直可以比擬可怕的魔鬼,毫不留情又狠絕,還真是人世間少見,也難怪一路上都有人竊竊私語的小聲咒駡她是妖女。

她的行徑真的是非魔即妖了。

「廢話!」歐陽玦只是睨了他一眼,隨即又往前走,臉上的表情卻隨著她的舉動而燦亮,似乎她做的事引起他莫大的興趣。

「可是……」柳葉凡原本還想要繼續往下說的,可是看到主子那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也只好住口不語,因為他這個主子從小的個性就是如此的怪異了。

老爺要他學習功夫,他就是不要,追問原因只說他不想;他的行事又極其詭譎,若他有興趣的,不管是好壞他都會去做。

總歸一句話,他興趣缺缺的事,他是連一眼都不屑看之;若是他感興趣的,就算人家不要他幫忙,他也一定非要幫上忙不可,否則他還會像個孩子一樣耍脾氣,或是與人翻臉。

至於他不會功夫這點,是他不屑為之而不是不能為之,他與生俱來就有一種異于常人的天賦異稟,他體內存在一個十分強大的神秘力量,只要他想學的任何東西,只要三天,即可成就!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只要他一有了這個念頭,那就不是什麼問題,所以即使是內力與功夫這種需要長時間才能有大成就的事,他也只需要三天即可,其功力甚至還可勝過那些研習二十年以上的江湖人士呢!

至於其他的眾多學識,他也全都涉獵;不過才弱冠之年的他,就擁有一身驚人的本事了,這是鮮少為人所知的。

因為他一向都待在家裏,或是四處到各個名義上的師父家裏去溜達。這一次最主要是出來練曆一些江湖經驗。

可他一路走來,只要見到他感興趣的事,也不管那麻煩有多大或多無聊,他也非要完成它不可,這一點倒是為難了他身邊的護衛。

此刻,歐陽玦一路跟著於蓉,看著她的所作所為,完全沒有任何心驚的感覺,他敏銳的察覺到她精靈古怪與惡作劇的本性,全都是因為她活潑愛玩的天性,加上她每每惡意的笑容之中有著寂寞孤單的神情,讓他更是縱容她的行為。

因為人們總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先是害伯她那妖女的稱號,繼而說出或做出一些刺傷她的舉動,才讓她做出這些破壞、搗蛋的舉動來。

他心疼這樣的她,小小年紀就要靠自己的力量去保護自己;這樣的她,令他的胸口隱隱產生不舍的感覺,這是從未有過的情緒,這也是他跟著她的原因。

「看來,她的麻煩倒是不少。」歐陽玦看到又有人靠近於蓉想要找她的麻煩了。

「少爺,我看她倒是應付得輕鬆快意嘛!」柳葉凡有些不是滋味的說著,實在很看不慣那位小姑娘的惡劣行徑。

拜託!少爺到底是看上她哪一點啊?人家小女孩正開心的吃著糖葫蘆,她就壞心的去搶人家的東西,還把它丟到地上去,惹得小女孩哇哇大哭,這樣她似乎就會很高興。

還有更惡劣的是,她竟然連老人家都不放過,看老人家走得慢,還要催促的推人,害老人家差點跌倒,難道她都不會老嗎?還不只這樣,連人家姑娘的裙擺都不肯放過,硬是故意踩踏著,害姑娘也差點跌倒;要不然就是去掀姑娘的裙子,引起尖叫聲不斷。

她這一路來惹得大夥兒大驚失色,因為她原本就有功夫,所以就連男人也難躲她的魔掌。

柳葉凡突然覺得全身起了一陣寒顫,看少爺那麼欣賞她,天哪!那他往後的日子不就難過了?看來他得小心提防了。

看她輕輕鬆松的和幾個黑衣人打鬥,讓柳葉凡更對她敬而遠之!

歐陽玦不悅的斜睨他一眼,柳葉凡馬上識趣的閉上嘴。

他專注的看著於蓉,突然發現那些襲擊她的人,好像對她身上的某樣東西感興趣而搶奪;讓他忍不住微蹩起眉,更加專注的看著她身上;這才發現他們好像一直往她兜在懷裏的黑色小包袱進攻,似乎十分想要得到它。

難不成那裏面有什麼寶貝,讓他們那麼想要得到它?之前在那樹林裏,他記得那些黑衣人的目標也是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來,他得好好的研究、研究了。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浮現一抹詭譎的興味笑意。

☆ ☆ ☆ ☆ ☆ ☆

在大街上打架是一件十分過癮的事,因為不但可以堂而皇之的打壞路旁販賣的東西,也可以好好的出一口怨氣,讓大家瞧瞧她於蓉可不是好惹的;就算他們口出惡言侮辱她,她可是有能力保護自己的。

雖然她只是個姑娘家而已,但可沒那麼嬌弱到任人欺負的地步,誰要是敢惹惱她,她可是不會客氣的。

「你們還真是不死心,從江南一路跟到杭州來。」於蓉忍不住嗤之以鼻道。

「哼!你這妖女,最好把東西給交出來,否則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其中一人氣憤的叫駡著。

「是嗎?我倒覺得奇怪,你們派出那麼多人,怎麼會每個人都被我打得落荒而逃呢?還敢在這裏大呼小叫的。」於蓉十分不屑的回他。

真是討厭,這一個多月以來,這些黑衣人還真不死心,不論她如何打退他們,他們總可以派出一批批的殺手來找她的麻煩,讓她煩不勝煩。

她真是受夠了!

念頭才這麼一想,她手上的攻擊就顯得淩厲多了,似乎沒有那個閑功夫多理會他們,幾個招式就把他們打得東倒西歪;她看也不看一眼,轉身就想離去,卻被一群民眾給團團圍住,來者不善,頗有找碴意味。

一見此陣仗,於蓉臉上的表情充滿了防衛。「你們想幹嘛?」她抬起下巴,臉上一副驕傲且信的表情,眼神裏有著明顯的防備與戒意。

其中一位中年大叔,滿臉橫肉的對著她yinhui的笑道:「小姑娘,怎麼?這樣就想走?」

「要不然你們想怎樣?」她不客氣的回道。

那位大叔用眼神向四周的狼藉掃了一眼,對她要求道:「你不覺得你該對這一切有個交代嗎?」

「交代?笑話!憑你們也想向我討交代?那你們為什麼不找他們討去?」於蓉十分兇惡的向後面比了比。

「因為小姑娘身上似乎有值錢的東西,可以賠給我們,對不對?各位鄉親?」他爭取其他人的支持與同意,看著那些黑衣人被她打倒在地,他當然也有戒心;可是人多勢眾,他就不信她一個人可以對付他們這麼多的人。

于蓉看到他的眼神有意的瞟向她懷裏的小包袱時,心底早有個譜了,嘴角不禁泛起一絲森冷的笑意。

「哼!憑你也配向我要東西?真是不自量力的傢夥。」

她根本就不把這種愚民匹夫放在眼底,看到他們個個眼底閃著貪婪的目光,她鄙視他們這種短視又無知的德行。

因為真正傷人又惡劣的,便是他們這些自稱良民的可惡人們,總是一副偽善者的姿態,讓她看了就有氣。自從學藝下山之後,要不是她有一身的好本領,早就不存活在這世上了;嘗盡人世間的冷暖,讓她學會以離經叛道來應對世人,這是她保護自己最好的偽裝。

她根本就不怕任何人的眼光與議論,她只信任自己,任何人她都不信,這才是行走江湖最佳的生存之道;而且她身上還有一樣東西,更是有心之士亟想要得到的,怎樣她都不能掉以輕心。

「小姑娘,是我這個大叔好心,才苦口婆心的在這裏勸你,最好是自己乖乖的把東西交出來,免得到時候動起手來,可就難看了。」

「是啊!只怕到時候難看的可能就是你了!」於蓉邊說著,眼中閃過邪惡的神采。

她那副模樣,令人忍不住起了一陣戰慄,發現她慢慢的把手滑人自己的衣襟裏,大家都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只是小心的防範著。

「你這妖女想要幹什麼?把這裏搞得亂七八糟的,要你一點賠償並不為過吧?」

「當然不為過囉!」于蓉出人意料的冷然附和他的話,讓這位中年大叔感到更加的毛骨悚然。

於蓉慢慢的泛起一個古怪的笑容,手也從懷裏伸出來,然後揚聲道:「本姑娘就送你們一個特殊的‘大禮’,好作為賠償!」她的話才一落,只見空氣中飄揚著她撒出的紫色粉末。

順著風吹過,吹拂在閃著貪婪目光的每個人的臉上,讓他們因為這粉末而睜不開眼來,紛紛驚慌的叫出聲來,而她卻得意的笑著離開。

☆ ☆ ☆ ☆ ☆ ☆

「你撒向他們的粉末,看那分量至少也會讓他們癢個三、五天。」

原本快走出大街的於蓉,因為這句話而停住步伐,她馬上敏銳的轉身面對他,嘴角還揚起一抹邪氣的笑意,手已滑人衣襟裏。「怎麼,有意見嗎?」

歐陽玦發現她臉上的神情改變,這副略帶邪惡的模樣,與之前的恰北北簡直判若兩人,但他可以知道這表示她把自己隱藏得更深。

剛才的情況,他都已經看見,也看到她眼神裏的防衛,明白她碰到這類的事情已太多太多了,所以她才會自然做出這種反應及表情。這樣的她,更是令他心疼。

他只是淡淡笑著,眼神裏有著一絲藏不住的寵溺。「沒意見。」

「既然沒有,那你跟著我做什麼?」她的語氣裏摻雜對他的強烈戒意,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一路上都跟著她,她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麼?不過,她很討厭有人跟在她的後面,那讓她有一種壓迫感。

她感覺不出他的敵意,卻也無法猜測出他的意圖,她也可以敏銳的察覺出這個男人並不像表面上那樣的簡單;雖然他不會武功,但他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諱莫如深,令人摸不著他的實力,這才是令人感到不安、害怕的地方。

她也知道,他身邊那兩位是真正一流的高手,所以她才會對他提高警覺,生怕他們也和那些人一樣,想要她身上的東西。

可是,她的心底為何卻隱約希望他的目的不是她身上的東酉?只因為自己的心對他有一份怪異的悸動嗎?

連忙甩開心底怪異的感覺,她知道自己不該有這種情緒,也不該忘了師父對她的交代,對任何人都不可放鬆戒心,否則吃虧的將是自己。

歐陽玦臉上依然帶著縱容的淡淡笑意,輕鬆愜意的搖著扇子,讓微風微揚起他的發絲,他看起來就是一副瀟灑不羈、風流倜儻的翩翩模樣。

「因為你很可愛,我喜歡!」

他的答案讓於蓉一愣,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答案,直到他的手摸上她滑嫩的臉頰,才讓她猛然清醒過來。她迅速的撇開自己的臉頰,不讓他碰觸,眼神裏的戒備更深沈了。

「你想做什麼?小心我殺了你!」她語氣裏有肅殺之氣。

這讓湘菱與柳葉凡馬上向前一步,動作迅速的擋在歐陽玦的身前,保護意味十分明顯與強烈。

但歐陽玦卻用扇柄各輕敲了他們的肩際一下,「退開!」

「我的大少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人家都說要殺你了,你還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真是的!」柳葉凡忍不住抱怨著。

「少囉嗦!」歐陽玦十分堅持要他們退開,眼神與表情有一瞬間的嚴肅,不過在看向於蓉時卻又換成一副溫文儒雅的無害笑臉。

「我相信,小姑娘一定不忍心對我痛下殺手,因為我長得這麼俊帥、這麼討人喜歡,也讓姑娘十分動心,對不對?」說到這裏,他突然對她眨了眨眼,似乎在和她交換什麼秘密似的親呢。

於蓉被他的話與動作給驚愣住,在看到他那個眼神動作時,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如花般綻放的美麗嬌顏,讓她看起來更顯年輕可愛。

「對嘛、對嘛,就是要這樣笑,才會讓你看起來更加的可愛嘛!」看到她的笑容,讓歐陽玦的心情大好,他喜歡看她笑。

於蓉知道自己對他放鬆戒心,但她確實沒碰過像他這樣費心想討她歡心的男子;何況,她是真的喜歡他呢!這個才交談過二次的年輕神秘男子。

微收斂起笑容,她開口喊他:「喂,你叫什麼名字呀?」

她的問題讓歐陽玦笑了開來,「歐陽玦。」

「歐陽玦?」於蓉在嘴裏念了一遍,突然覺得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最近幾個月裏常常聽到呢!不過,究竟是在哪里聽到的呢?她偏著頭努力的苦苦思索著。

「姑娘芳名為何呢?」他也很想知道,第一個引起他高度興趣又讓他心疼的女子,究竟叫什麼名字。

「於蓉。」她本能的回答他的問題,還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蓉兒,在想什麼?」他灼熱的呼吸就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吹拂著,身體靠近她。

於蓉仍在沈思中,不覺他已貼近自己,她喃語:「我只是在想你的名字,我究竟是在哪里聽過,怎麼覺得有點熟悉感呢?」她絲毫沒有察覺歐陽玦正對她露出一抹意圖不軌的笑意。

「呵呵……」因為她的問題而笑出聲來,「這還不簡單!那是因為我們前世一定早就認識了,所以今世你才會對我有這種熟悉感啊!」

他的話讓於蓉整個人都清醒過來,發現他們的姿勢竟然是如此的親呢與曖昧,她心裏一驚,連忙想要掙脫開來;可他摟著她的手臂強勁有力,讓她根本就無法逃脫。她有片刻忡征,內心深處仿佛不想掙開他。

只因為他的懷抱太過溫暖,太讓她眷戀嗎?這陌生的男性氣息讓她的芳心迷亂,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別動嘛!蓉兒,你抱起來好舒服呢!」歐陽玦賴上她的美好,捨不得放開手。

莫名地,於蓉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運功掙脫他的懷抱,瞪大眼睛看著他,眼底有著驚奇。

「你……你就是那個江湖上聲名大噪的歐陽玦,以著極其怪異的個性與詭異的行事作風,管著你感興趣的人、事、物,也不管人家要不要、肯不肯,一切都為所欲為,讓別人都覺得莫可奈何的怪人?」

看到她驚異的模樣,歐陽玦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眼神卻露出一抹古怪的神采,突然一把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裏,霸道的對她宣稱道:「你真聰明!」

知道自己的猜測正確,於蓉瞠目結舌,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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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10 20:47:36


靜默了半晌後——

突然聽到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對著她露出一個懷有意圖的笑容,讓於蓉不禁提高了警覺。

「你幹嘛突然這樣對我笑?」他的笑容,讓她心底泛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因為,我現在最大的興趣就是你!」

他的答案讓於蓉整個人嚇得倒退一大步,也退出他的懷抱。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歐陽玦無法及時抓回她,只好悻悻然的看著空蕩蕩的懷裏,再將視線調轉到她的身上去。

「唉!何必反應這麼大呢?難不成你太高興啦?」

她會高興才有鬼咧!據說讓他看上而感興趣的人,大部分都被他給煩死了!天啊!她簡直可以想見自己的前途會有多黯淡了。

她猛然用力的搖搖頭,對著他說:「不!我一點都不高興,我勸你還是去找別人算了,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就不勞你的費心了。」她連忙推拒,拜託!她可不想一路上有人跟著,那多累贅啊!

何況,她也不習慣有人陪伴,自己一個人過慣了,又何必自找麻煩呢?而且她也不知道他接近自己究竟有何動機與意圖,她也不能冒這個險。

她身上的東西實在是太重要了,若是被有心人士給奪走了,那她怎麼對師父交代啊?

「哎呀!我的小蓉兒,別拒絕得那麼快嘛,你要知道,有我一路陪著你,你可是會快活許多喔!」

「是嗎?」於蓉拿著懷疑的眼光看他,實在不懂這男人到底是何居心,竟然如此死纏爛打的黏著她;再說,她不覺得這麼煩人的他,究竟能讓她多快活?唉!別煩死她就要偷笑了。

歐陽玦故作無辜的說:「我的好蓉兒,你怎麼可以用這種態度來質疑我呢?真是傷我的心哪!」

「無聊!」再和這個男人繼續糾纏下去,對她太不利了。這男人就是有本事能引起她莫名的心動,讓她開始胡思亂想。

不知怎地,他竟然對她有如此大的影響力,只是她身上所背負的任務,讓她根本就無法有多餘的心思去應付他。

看她扭頭就想走。歐陽玦決定不再放她走,要不然像他們這樣一前一後的走著,要怎樣培養感情哪?更何況,以她剛才那種整人、破壞的本事來看,是足以和他相匹配的。

他不假思索的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讓她的身子轉了個圈後,牢牢地將她鎖在自己的懷裏。「蓉兒,別這麼無情嘛,難道你真狠得下心不理我嗎?」

抬眼看著如此近距離的俊顏,於蓉不禁芳心怦動,不過,不解他怎麼會對她感興趣的,所以依然拿著懷疑的眼光看地。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現在的興趣就是你本人,難道你不相信?」

「是我?」

「對!」

「少騙人!」於蓉突然臉色愀變,用力的推開他,將兜在懷裏的小包袱緊緊的抱著,「你一定是想要騙取我的東西,對不對?你就和那些人一樣,想要得到‘炎鏡’!」

「炎鏡?」歐陽玦的臉上閃過一抹深思的神情,隨即略微驚訝的看向她,「這麼說來,那面傳說中的炎鏡在你的手裏囉?」

聽到他這麼說,於蓉更是警覺地遠離他。「原來你也和他們一樣,想要得到它。」

這麼充滿敵意的語氣與態度,讓歐陽玦心生不悅,他不希望他的蓉兒用這種態度待他。

「不!我根本就不想得到什麼傳說中的古鏡,那一點都提不起我的興致!」

「是嗎?若真是如此,那你怎麼會知道這樣東西的?」于蓉可不是個天真又傻氣的小姑娘,這炎鏡是傳說中的稀有古物,很多人都想要得到它,為的只是想要看看它究竟能顯現出什麼樣的影像。

其實,從盤古開天以來,這面鏡子就已經存在;只是得到此鏡之人,從沒有一個還活著,所以它才會被人認為是邪物,也認為擁有者與它同樣的邪惡。

但是想要得到它的人,還是趨之若騖,甚至用盡各種方法想得到它。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去哪里打聽到的,竟然會知道她的身上擁有炎鏡,讓她從下山一路行來,就得應付這些纏人的傢夥。

沒想到,連這個讓她第一次心生好感的男人,竟然也是其中的一個,真是讓她好生失望。

「我曾聽我二師父提起過。」歐陽玦淡淡的答道。

「二師父?」

「沒錯!」歐陽玦點了點頭,「他是一個博學多聞的學者,任何人事物他全都一清二楚,也將畢生所學全教給了我。」說到這裏,他聳了聳肩,不再繼續說下去。

歐陽玦這個人是個謎!從他在江湖上闖出名號之後,就有很多有心人士想要得知他的來歷與背景,卻無從查起,更無法從他的口中探出虛實。

他的實力深不可測,不免讓人多了幾分忌憚,尤其是他的個性與行事難以捉摸;若他真是要與她為敵,她並不懼怕,只是心底會有幾分難過,因為她不希望兩人之間的關係因為炎鏡而對立!

「那你也想要這面鏡子囉?」

歐陽玦搖搖頭,對她無奈的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根本就不想要它,否則它早就在我手中了。聽好了,不是我無法得到,而是我根本就不想要!」他加強語氣的對她強調,他根本就對那玩意兒沒興趣。

看他說得如此斬釘截鐵,她雖然很想相信他,可是她又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哄騙她的?

他怎麼有可能會不想要這面鏡子,反而對她感興趣?她暗忖著。

「你……你該不會是說真的吧?」

「我當然是說真的!」歐陽玦認真的保證道。

「我才不信!」她根本就不信,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喜歡的。

「為什麼不信?」歐陽玦感到自己整個精神都來了。這是他對感興趣的物件,才會有的興致,否則他平時就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因為我……」於蓉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讓他感興趣了。可是,要她問這種問題,實在是很奇怪。

見她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歐陽玦忍不住揚起眉,「怎麼,這麼難以啟齒嗎?」

看他一副輕鬆自若的模樣,讓於蓉看了就有氣。

雖然唯一教導她、扶養她長大的師父是個男人,他本身又不受世俗禮儀的規範,所以並沒有教導她姑娘家該有的禮儀;不知怎地,她就是羞於啟齒。

「才不會!只是……我覺得你是一個無聊的男人!」她沒好氣的罵他。

看她這麼氣急敗壞的模樣,歐陽玦不由得笑出來,其實他明白她想要問什麼,只是她不好意思問出口罷了。

算了,他就對她好點兒吧!反正對她好,也是對自己好,就當作是將來自己幸福的回收好了。「因為,你是個討人喜歡的姑娘啊!」

於蓉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

看她似乎對他說出的話感到詫異,歐陽玦忍不住的歎息,「難道你不認為自己是個討人喜歡的姑娘家?」

「我……」這教她要如何回答?若承認了,會不會太過厚臉皮了?若是不承認,會不會顯得自己矯情?

歐陽玦一副饒富興味的表情看著她。

見狀,於蓉不禁沖口而出:「我當然是!」反正她本來就是長得十分討人喜歡嘛!

聞言,歐陽玦滿意的笑了,沒錯!要做他的女人,就是要這樣有自信又大膽,這樣的人生才會有趣嘛!

他早就知道蓉兒是一個十分大方、活潑又聰慧的姑娘,而且她做事那種淘氣又邪惡的本質真是太符合他的胃口了,他就是愛和一個能與他共同找尋樂趣的伴侶。

他相信只要他們兩人在一起,絕對可以「顛覆」整個武林的;雖然他一個人就足可讓眾人聞之色變,但他相信做什麼事,若有了她的陪伴,更是精采度可期。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揚起一抹邪氣的笑容。

「既然這樣,那你還在猶豫、猜疑什麼?別太低估自己本身的魅力了,我就是因為你本人,所以才邀你江湖同行的;這樣一路上也不寂寞。還會有不少樂子可玩呢!」

「樂子?」聽到他的說法,於蓉不由得重複一遍,總覺得這男人的行事似乎比她還要更加的邪惡、倡狂;難不成他認為他們走在一玦兒,能有什麼樂子可找的嗎?

「當然是呀!」歐陽玦對她露出壞壞的笑容,寵溺的輕點她的俏鼻,「既然我們要結伴同行,當然也要找些樂子來玩玩,這樣才不會無聊嘛!」

「你要找樂子我不管,只要那個樂子的對象不要是我就好了。」於蓉事先警告他。

「那當然!」歐陽玦看她的態度似乎接受了結伴同行的主意後,心情大悅,毫不客氣的牽起她的玉手,緊緊的握住,往前走去。「我怎麼可能捨得找你當我的樂子,不管怎樣,我也會去找別的人來玩玩,逗你開心,讓你的日子不至於太過無聊,要不然我豈不是罪過了?」

「那是當然的。」

她沒有拒絕他的手,心底有一股愉悅之情竄過,她由衷的露出明亮的笑容,「這項任務就交給你了,只要我感到好玩的,我也會幫你的。」

「呵呵……我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你這麼說還真是深得我心哪!」兩人同時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就不知下一位倒楣者將會是誰了?

看著兩人親呢的模樣與對話,柳葉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並深深的同情起將要被他們感興趣的對象了!

看了眼身邊依然一副冰冷又默默的與他並肩而走的湘菱,他的眼底閃過一抹落寞的神色,他心疼她,但並沒有多說什麼,卻在心底幽然又無奈的歎息。

只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哪!

☆ ☆ ☆ ☆ ☆ ☆

「呃,少爺?」柳葉凡發現這一路行來,歐陽玦和於蓉兩人間的感情發展迅速;而且這兩個人湊在一起,還真是將他們本性裏的「劣根性」給發揮到淋漓盡致的地步!

像現在,這兩個造成人雞大鬥混亂場面的罪魁禍首,竟然就站在那裏笑著看戲,看到精采之處還拍手哈哈大笑呢!唉!這兩個人真是可怕啊!

而就在他們要穿過一片竹林時,那竹子因為微風而發出輕輕的沙沙聲,也因為微風而讓空氣之中飄散著竹子的香氣,讓人心情為之清爽。

本來他們還對這清新的空氣與清涼的微風感到十分的愜意,但當他們走了一段路之後,突然發現不對勁了。因為他們走了那麼大段的路,還是在這片竹林裏繞不出去!

每個人的心裏都開始隱約知道事情不對勁,了然的互看一眼後,柳葉凡這才開口道:「少爺,這竹林難不成真有那麼大片不成?」

「嗯……」歐陽玦看了看四周一眼,一望無際全都是竹林,因為竹葉掉落而讓小道全都佈滿了翠綠,他總覺得這景象讓他有一種熟悉感。

「讓我想想。」不過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只見歐陽玦露出自信的神采,嘴角還噙著一抹神秘的笑,「呵呵,原來我們闖人竹林二仙的地方了。」

「竹林二仙?」於蓉有些不解的看著歐陽玦,「他們是什麼人啊?」

「他們是不簡單的人,而且我們還被困在他們所設下的竹林迷障之中,無法走出去。」他早聽二師父說過,這竹林二仙無法定位屬於何種類型的人物,因為他們的行事素來全憑喜好而定,沒有一個定數。

「那該怎麼辦?」于蓉的功夫高強,但是卻對這類的陣仗沒有任何的概念。

「呵呵!」歐陽玦先是毫不在意的一笑,接著眼裏閃過一抹精光,‘當然就‘涼拌’囉!」

他的話讓於蓉狠瞪他一眼,「你還真幽默嘛!」

「當然囉!要不然多無趣啊!」歐陽玦自在的打開扇子輕輕的搖了起來,一副漾灑自若的模樣,讓人看了好想扁他!

似乎看出於蓉的不悅,歐陽玦才連忙安撫道:「別擔心,我有辦法。」

「哈……」

「嗚……」

歐陽玦的話才一落,竹林裏倏地響起兩道尖銳又詭譎的聲音,似乎要震破人的耳膜一般,讓人聽了受不住;而且那哭聲與笑聲是一齊出發的,更是讓人無法忍受。

那笑聲十分的響亮而悠長,仿佛帶著深厚的內力,能傷及聽者;而那哭聲十分的淒厲難聽,也帶著渾厚的內力,可以震傷人心。

完全沒有半點內力修為的歐陽玦,當然沒有辦法抵擋這兩道夾帶著深厚內力的哭笑聲,體內也為這兩道氣所傷,嘴角馬上流了血來,看來令人觸目驚心。

於蓉心下一驚,體內運起真氣來,差點因為看到他這情形而亂了陣腳,於是連忙走下心神來,並擔心的大喊:「該死!」看到他流出血的模樣,竟惹得她莫名心煩起來。

「放心,我沒事!」歐陽玦強自鎮定的想要安慰她,沒想到卻因為一開口而狂吐鮮血。

於蓉這一下再也顧不得自身安危的運起氣來,將自己體內的真氣灌輸給他,讓他能抵擋這兩道具殺傷力的真氣!

或許是因為於蓉的舉動,穩住了歐陽玦的情況,讓他得以開口說話:「竹林二仙,我們自認為沒有招惹你們,不知你們對我們有什麼不滿的地方,還望告知!」

「哈……」

「嗚……」

隨著笑聲與哭聲愈來愈短暫,他們防守的情況也顯得較為不吃力;當竹林二仙現身時,竹林裏的竹子發出的沙沙聲更為響亮,讓整片的竹子都為之震動起來,看起來更加的嚇人。

「這小子竟然知道我們,哈……」

「是阿是啊!嗚……」

因為他們不再哭笑出那種具殺傷力的功夫,讓於蓉他們得以喘息,她扶起歐陽玦,擔心的望著他。

「你沒事吧?」

歐陽玦只是笑了笑,「再給我一刻鐘的時間,我就沒事啦,別替我擔心。」他心底很高興於蓉關心他,看來自己在她心裏的分量應該不輕才是!

看到他因剛才的吐血而蒼白的臉色,原本擔心他會說不出話來,卻發現他複元的情況竟比她想像中的快速,令她有些的驚訝。「你……」

「我如何?」歐陽玦當然知道她想要說些什麼,忍不住頑皮的對她眨了眨眼,才又繼續道:「哎呀!我可能忘了告訴你,我的體質異于常人,恢復的情況當然也比較快囉!」

「什麼意思?」

歐陽玦本想開口再向她解釋,他猛地察覺到那現身的竹林二仙似乎又更靠近他們,只好先住口不語,反而面向他們,「原來你們就是竹林二仙,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哪!」

他的話引起竹林二仙的興趣,其中一人笑道:「哈……你知道我們?」

「對啊!」於蓉忍不住插口,「你怎麼會知道他們的啊?」

連她都沒有聽過他們的名號,就表示這兩人應該很少在江湖上走動才對,否則她一定會知道的。

而當她仔細看清楚他們長相時,她不由得倒抽一日冷氣,因為他們二人的長相真是奇醜無比;這二人臉上全都是凹凹凸凸。又滿是皺紋的模樣,實在是恐怖,那如鬼如魅、似妖似怪的氣質,更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尤其當他們注視你的表情,十分噁心又熱烈,好似要將人拆吞人腹般的充滿侵略性。這二人的身形一高一矮的,男的看起來粗壯粗鄙,女的看起來瘦細陰沈。

這二人的模樣,還真是於蓉行走江湖這幾年來看到最為面目可憎的人了,讓她簡直無法直視他們的容顏;要不是歐陽玦暗示性的捏了捏她柔軟的手掌,要她力持鎮定的話,她還真想尖叫出聲呢!

她偷瞧了瞧這一路上一直保持冷漠態度的湘菱一眼,發現她在面對這二人時,第一次冰冷的容顏,冒出細細的汗珠來,似乎隱忍著自己不要崩潰般,情況比她還要嚴重,幸好她看到柳葉凡去抓住她的手掌,雖然那柳葉凡也一副欲惡想吐的模樣。

看來,他們的長相真的讓人到了感到噁心又無法隱忍的地步,因為他們的長相奇醜無比之外,連他們的皮膚都像風乾橘子皮般的乾燥,這也就算了,還有因為微風吹拂而發出陣陣的惡臭。

那臭味還略帶血腥味,令聞者簡直要翻胃嘔吐了。

於蓉真不知像他們這種人有幾個人真正有勇氣去直視他們,而完全沒有任何一絲的反感!也難怪他們會躲在這種地方不敢出來見人,算他們還有點自知之明!

「因為,我曾聽二師父提過他們。」歐陽玦雲淡風清的道,竟然還是面不改色的輕扇著扇子,並直視二人。

「天啊!」于蓉忍不住輕呼出聲,因為她需要先培養一些勇氣,才能再直視那二人,所以她先將眼光調轉到歐陽玦的臉上,所以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出他的反應。

她真是受不了這男人耶!竹林二仙因為站在順風處,所以當風吹過來之時,就會將他們身上的惡臭隨風飄散到空氣之中,讓他們聞得那味道更為強烈,使她幾乎難以承受。

但是,這男人竟然還那麼從容不迫的搖著他的扇子,完全不受任何影響的略帶著笑看著他們,那麼坦然的眼神,那麼面不改色的表情,根本就看不出一絲絲的勉強與硬撐。

一聽到於蓉的輕呼,歐陽玦就馬上會意她的意思,但是他現在沒空理會她的感受,因為他必須先應付這兩個人,否則他們還不知能不能走出這裏呢!

「我知道,你叫竹樂樂。」他將眼光看向那位高壯又帶笑的男人,雖然他那笑看起來十分的詭魅可怕,而且也不知能不能稱之為笑,但那卻是和他的功夫有所關聯,也只好這麼接受了。「因為以笑示人,也以笑來展現自己高深的功夫,所以一般人只要聽到你的笑聲,非死即傷了,端看你的喜好而定!」

「至於你,叫竹號號。」他又將眼光看向另一位瘦小又帶著哭臉的女人,雖然看起來她哭的表情十分的難看怪異,而且也不知能不能稱之為哭,但那卻是和她的功夫有關聯,也只能同樣的接受。「因為以哭臉示人,也以哭來展現自己高深的功夫,所以一般人只要聽到你的哭聲,也非死即傷。」

他頓了一下後又道:「不過當你們兩人一起發功時,那威力是十分的驚人。我相信這次是兩位前輩的手下留情,所以我們才能平安無事,對吧?」

他一下子就將他們二人的來歷說得如此清楚明白,讓竹林二仙不免詫異;不過,他們卻對他年紀輕輕便敢如此直視他們而面不改色的表現,更是刮目相看。

心底對他的欣賞正逐漸加深中,這麼多年來,他們會隱居在此處,也正是因為一般世俗又膚淺的人們無法接受他們的形貌所致。

一開始他們總是會保衛自己,但是看久了人們對他們嫌棄恐懼的目光與態度,實在是傷透了他們的心,所以他們後來才會以攻擊的姿態出現;然而,並沒有一個人真正瞭解他們其實是無害的。

一般膚淺的人們有了先人為主的觀念,每個人都注重外表。所有的事物全都以表面來衡量與看待,總認為美好的事物應該就有亮麗或顯眼的外表,才會引起人們的注目。

殊不知有顆善良的心的人,才是真正的「美麗」!

「嗚……年輕人,難道你不怕看了我們之後,你的眼睛會瞎掉嗎?」竹號號因為他沒有絲毫嫌棄的眼神而好奇的開口問他。

真是奇怪,他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好膽識的年輕人,竟然敢注視他們那麼久,也沒有一絲絲嫌惡、唾棄的眼神,與噁心想吐、臉色發青發白的現象,實在難得!

竹林二仙免不了納悶的對看一眼後,「呵!」歐陽玦輕笑一聲,眼神依然坦然的直視他們,「那怎麼可能?想想,我剛才看了你們那麼久,我的眼睛還不是依然這麼好!」

這一次換竹樂樂好奇的問他。

「你為什麼不怕我們?難道你眼睛瞎掉不成?沒看到我們的長相嗎?」

因為這實在是他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碰到像他這樣奇怪的人,竟然會用這種「不正常」的態度待他們,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嘛!

他如此不客氣的質問,一點都沒惹怒歐陽玦,反而讓他感到好笑,「你們這對夫妻還真是‘古錐’呢!竟然都同時想我的眼睛瞎不瞎的問題,真是有默契啊!」

「古錐?我們?」

竹林二仙同時發出驚愕的質疑聲,並用手指著自己與他,並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或許是太過驚訝,他們連原本的哭聲與笑聲都沒發出呢!

歐陽玦不理會他們臉上的表情,依然溫文儒雅的笑著,「當然是!」他曾聽二師父提及過,竹林二仙是因為外表的關係,才會隱居到此處來的。

而他這個人素來行事就愛與別人不同,愈是人們不願去接受的,他就愈有興趣去一探究竟;今日有此機緣能讓他遇到他們,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難道你們對自己沒有信心?」

「嗚……」

「哈……」

他的話讓兩人同時發出聲音來,不過這次他們並沒用上半點的內力,只是純粹顯露他們的情緒罷了。因為歐陽玦已經得到他們的信賴了。

「我懂!你們是因為外表的關係,所以才會隱居到此處來,你們更想知道,為什麼我對你們的態度沒有絲毫的改變,對吧?」

看他們點頭稱是的模樣,歐陽玦繼續往下說:「因為我曾看過外表最美麗的人事物,後來卻發現他們的心其實一點都不美;而你們呢?我還感覺不到你們的醜惡,所以我得多觀察觀察,才能做下評斷。」

他的話讓竹林二仙有些摸不著頭緒,不懂他話裏的意思,兩人面面相覷,疑惑的對看一眼後,隨即同聲開口問:「什麼意思?」

「想知道我說些什麼,是吧?」看他們頻頻點頭的模樣,歐陽玦突然笑了開來,「哎呀!看你們這麼熱烈的態度,我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厭惡你們了,因為你們實在是太可愛了!」

於蓉覺得歐陽玦的腦子可能因為剛才的傷而不正常了,要不然他怎麼會對著兩個奇醜無比的人連著兩次說他們可愛呢?

似乎看出他們每個人的困惑,歐陽玦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想要知道我話裏的涵義嗎?」他滿意的看著眾人都用充滿期望的眼神看著他,他才詭異的道:「請容許我先賣個關子,只是不知二位前輩是否願意與我們一起行走江湖,我就能將我的意思清楚又明白的讓你們知道了。」

他的決定讓所有的人都驚愣住,他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啊?竟然邀他們結伴同行?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10 20:49:37


一路上,都沒有人開口說話,於蓉終於忍不住把歐陽玦給拉到一邊去,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駡:「喂!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喔,為什麼要讓這兩個醜八怪又渾身惡臭的怪物跟著我們?」

天啊!才不過半天而已,她就無法再忍耐下去。就算肚子很餓,她也沒那胃口吃東西;光聞他們的味道,她就快被臭死了,哪還有心請吃東西啊!

「別激動、別激動嘛!」歐陽玦連忙安撫她,可以看出她的情緒已瀕臨爆發。

「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用意啊!」

「我管你有什麼用意?」

於蓉嫌棄的瞄了他們一眼後,又繼續向他抗議道:「我不管,你若要留著他們,那我自己走好了。」

她扭頭就想走,根本就不想與他們再結伴同行,雖然一開始很好玩,可是她並不覺得和他們再繼續走下去會有什麼好玩的。

對!她就是這麼現實與自私,因為做人本來就是如此,不是她愛慕虛榮也不是她故意要看輕他們;只是她並不是什麼自命清高的大善人與聖賢者,所以當然也會有一般的人反應。

雖然她本性裏有著劣根性的存在,但顯然還比不上歐陽玦這個男人來得怪異;因為他真的是從沒有改變過臉上淡然的表情與自若的態度,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硬撐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是真的淡然處之。

她的手臂被歐陽玦一把抓住,將她給擁入寬厚溫暖的胸膛裏,雙手放在她的腰後,笑著對她說:「別這樣嘛,蓉兒,難道你真那麼狠得下心來離開我嗎?」

「哼!」於蓉輕輕的拍打他的臉頰一下,「少給我裝這種耍賴的表情,告訴你,我根本就不……」

她的嘴唇一張一合的,看起來十分的紅豔又引人遐想,教歐陽玦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她的芳唇上,直感到熱血沸騰;而在欲望的驅使下,他不假思索的低頭攫獲她的唇。

「晤……」他突然覆蓋而下的熱吻,讓于蓉根本就來不及抗拒,也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只能圓瞪著眼睛看他,幾乎忘了要呼吸。看到她這副驚異的模樣,歐陽玦感到好笑,他稍微移開嘴。

「閉上眼睛!」

「才不要!」於蓉一口回絕掉,根本就不給他面子。

「為什麼不要?」他感到有興趣的道。

「如果我把眼睛閉上,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乘機咬了我的嘴唇啊?那會有多痛,你知不知道?每次我不小心咬到自己的唇時,都好痛耶!」於蓉振振有辭的駁斥道。

她天真的話語讓歐陽玦啼笑皆非,他只不過是向她索個吻,她竟然也能想到那裏去,真是敗給她了。

「蓉兒,我是吻你,不是要咬你,請你搞清楚好不好?」他有些無奈的解釋著。

「吻我?那你為什麼要吻我?」於蓉的眼底有些許迷惑。

「因為我喜歡,因為我愛呀!難道吻你還需要什麼原因和理由的嗎?只是因為我想,所以我就去做了啊!」

「是喔!」於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後,突然調皮的對他做了個可愛的表情,「那我不喜歡也不愛,所以呢,姑娘我根本就不想讓你吻!」她邊說,邊欲逃離他的懷抱。

可歐陽玦眼明手玦的將她攫住了,並輕輕鬆松的帶入自己的懷裏,欣賞的笑看著她綻放的笑顏,低頭又給她一個熱情而綿長的吻。

她的柔軟緊貼著他的胸膛,她不自覺地偎近他;因為這陌生的親呢接觸讓她無力抵抗,只能虛軟的偎在他強壯的的懷裏。

佳人在懷,讓他的身體起了最原始的反應,強壓下驟起的欲望,他先是輕柔的吻著,接著才加重了唇上的力量,開始狂野而激情的擁吻起來。原來,這就是親吻了嗎?

於蓉迷醉的暗忖。

☆ ☆ ☆ ☆ ☆ ☆

直到突兀的幾聲重咳,才將他們從情欲的迷離中給拉回來。

歐陽玦滿意的看著於蓉帶著濕亮而腫脹的朱唇,一手扶著她的嬌軀,然後抬眼淡掃破壞他「好事」的惹人厭傢夥。

「少爺,你也別這樣看我嘛,我又不是故意要顧人怨的,只是我也大方的給你很多時間,我實在是不得已的,我也很不願意啊,但是……」柳葉凡一臉的為難。

「說重點!」歐陽玦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這傢夥愈來愈像個娘們般的聒噪,真令他受不了。

「呃!」柳葉凡忍不住在心底嘀咕道,他到底是招誰惹誰啦?待在湘菱那邊,就好像置身在冰庫一樣,凍得他受不了;來到這裏,壞了他主子的好事,卻又被人唾棄,真是可憐喲!

「是這樣的,我有個問題一定非要來問問你不可,因為我實在無法再忍耐下去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這個答案我無可奉告!」歐陽玦明白的拒絕。

「啊?怎麼這樣?」柳葉凡由原先的期望變成了失望,有些不平的瞪著歐陽玦看,「少爺,你平常要我怎麼做,我都乖乖的照吩咐做,但這次你就玩得太過火了,我絕對要抗議到底。」

他家少爺自己是個怪人也就算了,但沒必要叫他也跟著一起怪吧?忍了這麼久,他簡直就忍不下去了,連他最愛吃的東西,都因為那兩個奇醜無比又渾身惡臭的怪物,而難以下嚥。這要他如何不抗議呢?

誰知,歐陽玦甩也不甩他的,只是悠閒的打開扇子,輕輕的扇了扇,就帶著於蓉離開他的視線,柳葉凡只得沒好氣的跟了上去。

「少爺……」

聽著柳葉凡在身後不斷的叫嚷,讓於蓉回過神來,想起自己欲追問的事情。因為剛才被他小人的親吻舉動給轉移了目標,所以這會兒她當然非要問個明白不可!

哼!她可沒那麼好打發的。

「玦!」

她突然放柔的語調,反而讓歐陽玦提高了警覺,連忙止住了腳步,小心翼翼的看著她。「怎麼突然這麼叫我?」

「怎麼?你犯賤啊?非要我對你凶巴巴的,你才會習慣不成?」怎麼會有這種無聊的男人啊?

「呵呵……」他笑著捏了她的臉頰一下,然後又傾身印下一吻後,才道:「這樣的你,萬是我又愛又熟悉的蓉兒嘛!」

「怪人!」

「這樣我的怪,才能配得上你的壞嘛!」

「你!」於蓉忍不住氣結,「算了,不和你多說這個,你別想又給我轉移話題,現在我就要你給我個交代!」

聽到她的話,歐陽玦的眼睛倏地一亮,「好啊!真沒想到,你這麼迫不及待的就要我給你個交代啊?既然如此,那我答應你,等你隨我回家之後,我們馬上拜堂成親!」

「拜你的頭啦!」她第一次這麼火大,那激烈的怒氣讓她亟欲爆發,有一股想要找他麻煩的衝動,她不假思索的從衣襟等裏掏出藥粉來就往他臉上撒。

「哎喲!」歐陽玦被她突如其來的攻擊舉動給嚇到,而沒有任何的防備,讓她準確的將藥粉一把撒在他的臉上,刺痛的感發襲來,他忍不住叫了一聲。

在下一瞬間.柳葉凡就和於蓉打了起來,湘菱則是飄然來到歐陽玦的身側,隨時注意著周遭的環境變化。

「少爺?」她擔心的喊了一聲,冷豔的面容與淩厲的目光倏地射向正和柳葉凡交手的於蓉,似乎與她有著深仇大恨似的。

她一個閃身竄向他門,與柳葉凡一起攻向於蓉,並厲聲道:「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我馬上毀了你的臉!」

他們兩人淩厲的攻勢,似乎招招都要取她性命似的,於蓉不得不專心的應付,免得一個不小心就被他們所傷;不過,他們的功夫實在高強,她很快便覺得疲累,尤其是她此刻正心緒大亂。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為他的玩笑話,而怒氣衝天的對他做出如此過分的事,這種心緒的慌亂讓她整個人都亂了陣腳,分神看他捂住臉的模樣,不自覺地紅了眼眶。

只是,眼前與她對打的兩人全是高手中的高手,哪容得了她一個分神,她隨即就被他們各擊中一掌,當下退了好幾步,差點就要仰倒在地;而體內的氣血翻騰之際,地發現他們淩厲的掌風又攻進,似乎不肯放過她。

「住手!」歐陽玦一道輕喝,並身形靈巧的鑽人他們對打的仗陣之中一,義無反顧的擋在於蓉的身前。

「少爺!」柳葉凡大喊道,不懂歐陽玦幹嘛還要護衛一個如此狠毒的姑娘,根本就一點也不值得!

「我沒事。」剛才粉撒向他時,他確實感到一陣灼熱的刺痛感,但當那刺痛過後,就沒有任何的感覺了。

當柳葉凡和湘菱抬頭看著他時,發現他臉上確實沒有任何的異狀了。

這種奇特的景象讓他們放下心來,侄知不怎麼覺得驚異。看來,于蓉撒向他的毒粉並不是奇毒,所以並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歐陽玦轉頭看向於蓉,發現她的臉色蒼百,緩步走同她。

於蓉看到他臉上沒有任何的傷害時,不免露出驚訝的神色,「你……」她指著她的臉,語氣之間充滿了疑問與不解。

「我沒事,蓉兒,你不必替我擔心。」歐陽玦安撫著她,看出她為他擔心與諒懼的神情。

「你的臉為什麼……」

歐陽玦摸著自己完好如初的臉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這個人的體質異于常人,也不知怎麼回事。不管任何外力的傷害,只要給我些許的時間,它就像有自動複元的能力般,自然就好了,完全不需要任何藥物的治療。」

「你……真的沒事?」她從來沒有這麼不確定與不安過,一顆從未為任何人悸動的心,卻在此刻跳動不已。

她一向都是憑己喜好而行事,只要她一個心情不好,就大肆作亂,完全不顧他人的感受,只顧自己的樂趣;所以才會去傷害別人、看別人痛苦,她就感到異常的快樂。

因為,她今天之所以孤獨的走自己的人生路,都是可惡的人們所造成的;因此,她不樂見別人快活,非要他們也和她一樣不可!

沒道理她一個人痛苦、孤獨的時候,他們可以那麼的快活。所以她才會這麼不講理的找人家麻煩。

只是,她可沒想到,自己的任性而今竟然會在這一刻闖下大禍,而且還是對第一個讓她心動、在乎的男人,這教她情何以堪?

強烈的自責幾乎快令她崩潰,她的身形微微晃了晃。

歐陽玦察覺她的異狀,十分擔憂她的情況。

「不要過來!」於蓉往後退了一步,不肯讓他碰觸,也不讓他接近。

歐陽玦沒有再往前走,一向淡然的表情在此刻微整起眉頭,心裏已隱約感覺到她的抗拒與不對勁。「蓉兒?」他叫喚她,十分不悅她竟然防備他的靠近。

于蓉的淚水盈滿眼眶,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清眼前的男人,心酸的感覺溢滿胸懷,她真的好難過、好難過,喉頭哽咽得讓她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不斷的搖著頭,淚水無聲的滑下臉頰。

「不、不要!」

「蓉兒,我不是告訴你,我沒事了嗎?為什麼不讓我接近你?」

歐陽玦看到她哭了,感到內心不斷的揪緊,他心疼她的眼淚,不想看她傷心難過,他要她快快樂樂的。

「我沒辦法原諒自己。」於蓉低喊著,不能原諒自己的舉動。

「小傻瓜,有什麼好原不原諒的,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嗎?倒是你,受了內傷,得好好的休養才是。」歐陽玦安撫她。

可他一番好意的話,不但沒有讓於蓉好過,反而讓她的淚流得更多,並且大聲的喊道:「住口!不要再對我好,不要再說了,難道我剛才對你那麼過分的舉動,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怪我?一點都不覺得我是一個可怕的女人嗎?你還敢和我在一起?」

「為什麼不?」歐陽玦的神情在這一刻顯得肅穆,因為他終於知道她為什麼不對勁了,因為對他的愧疚感讓她如此的失常。「不必對我感到有什麼愧疚啊,小傻瓜,難道你忘了自己的本性了嗎?你會對我做出這種事來,應該早就可以用平常心看待了呀!」

「什麼?」他的話語,在於蓉的心上狠狠的劃過一刀,而受到了傷害。難過於傷心讓她的淚流得更多、更急,驚愕與傷痛同時在眼睛裏閃著,她更加往後退開,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得更大。

她臉上的表情就像被冰封住般的陌生與疏離,「好!很好!原來,我在你心裏竟然是這樣的人?是我看錯你了,我錯估了自己在你心底的分量,哈……」

她突然縱聲大笑,笑得淒涼、無奈,臉上的淚水卻從沒停 過,「很好!我現在馬上離開你們,免得你們瞧不起我。」

「別胡說!」歐陽玦急了、也氣了,不知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一向自信滿滿的他,一時無法說出什麼話來。

「我胡說是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他不喜歡我。」她的手突然指向柳葉凡,然後又指向湘菱,「她也討厭我!」

「他們在心底怎麼想我的,我全都知道,現在連你也這樣想,都認為我是個令人害怕又可惡的妖女,所以你才會這麼說我;以為我可以信任你的,我也天真的以為你相信我,原采我們之間是場笑話,我對你而言只是一個令你感興趣、想戲耍的人罷了!」

「閉嘴!」歐陽玦簡直氣炸了,瞧瞧她說的是什麼話?竟然可以把他的話曲解成這般,他真恨不得把她捉起來打一頓屁股。

於蓉因為他突然兇惡的語氣而閉上嘴,然後以著十分絕望與悲傷的眼神深深的看了他一下後,不發一語的運起輕功,飛離他的視線。

那一眼深深的撼動了歐陽玦,讓他僵在原地無法動彈,那麼深沈的悲哀與絕望,難道他剛才那番話真的傷了她的心而不自覺?

唉!他深深的歎了口氣。

或許,他太過自信了;或許,他真的不懂姑娘家的心思。

但是他的心卻不斷的想著她的話與她臨去的眼神,他這個大笨蛋!為什麼要讓他在乎的女人傷心哭泣呢?

仰天長歎一聲,他頭也不回的對身後的人道:「我們走吧!」

☆ ☆ ☆ ☆ ☆ ☆

「唉!」夜深人靜、萬籟俱寂,只有歐陽玦隻身一人站在荒郊野外,滿懷憂思的歎著氣。

都已經過了三天,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如何了?

她負傷離開他的身邊,讓他替她十分的擔心。她以前行走江湖時,至少還有一身功夫在,多少可以自我保護;但是,現在她身受內傷,要如何自保?

更何況,她身上有著那些黑衣人想要的東西,他們絕不會因為她受了傷,而輕饒她的。唉!真是讓人擔心。

他曾算過了,蓉兒是往北方而去的,所以他也跟著往北方走;照理說,應該可以追得上她的,但到目前為止,還是沒看到她的蹤跡,教他如何不掛懷?

其實,他的心底還有另一個隱憂,就是在算出她的方位之時,也同時算出她有一劫,這一劫是個血光之災,卻和被湘菱及柳葉凡所打傷的不同。

若他能及時趕上的話,或許事情還能有個轉機,因為她一生中的貴人就是他了。

這時,湘菱突然從破廟裏走了出來,她根本就沒睡著,因為她擔心歐陽玦。「少爺?」她有些遲疑的叫喚。

「嗯!」歐陽玦連頭都沒有回,只是輕輕的應了她一聲,他現在擔心的是於蓉,除了她之外,他實在無心再多說什麼。

湘菱的性子一向淡然,要她主動開口,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而她也必須鼓足勇氣,才能對他開口,這幾年來心底暗生的情愫,讓她不由自主的開口關心他。

因為,這是她跟在他身邊近幾年來,第一次看到他滿懷心事的模樣;所以她忍了三天,終於也壓抑不住對他的關心,而鬥膽的開了口。

「呃……少爺?你在擔心她,是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歐陽玦只是淡淡的睨了湘菱一眼,又隨即看向滿天的星辰,想起於蓉那雙美麗如星子般的瞳眸,更加的想念她。

沒想到他們才分離三天,就讓他如此的思念著她;想來,她在自己的心底已佔有相當重的分量了。

一向沒有任何一個人重要到能讓他掛念與擔憂,就連他的親人也沒有;因為他從懂事以來,就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抱著感不感興趣的標準而行事。

他的父母和他相處的時日最長,卻也無趣得讓他對他們失去了興致;而現在,於蓉可是他這一生中遇到最令他感興趣的人兒呢!

就在這三天的分離裏,更是讓他深刻的體認到,於蓉對他可是有非凡的意義呐!

「嗯。」

「少爺,要不是因為她先動手,我們……」

湘菱的話被歐陽玦舉起的手給制止了,她沒有再往下說。

「不必多說,這件事和你們無關。只是我們必須快點找到她,因為她身上帶著那樣東酉,實在是太危險了。」

他語氣之中充滿了對於蓉濃厚的關心之情,讓湘菱的心底很不是滋味,她也曾看過他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雖然他對於女人的需要也是看興趣而已,不過這興趣都維持不到幾刻鐘的。

所以她一直都很放心,少爺是不可能會對任何女人動心;但沒想到,這一次,少爺好像真的對於蓉動了心。他少見的真情流露,讓她又妒有羨。

「少爺,她身上的那面鏡子,究竟有什麼神奇之處?否則為什麼那麼多人想要得到它呢?」湘菱忍不住的又開口問。

聞言,歐陽玦特意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裏滿含古怪,然後他搖了搖頭,才緩緩的道:「東西我並不感興趣,沒什麼好說的。」

湘菱聽得出來,他的語氣驟然變得冷淡,而且那眼神的涵義也讓她的心底有了個譜,所以她沒再問下去。

但她知道,少爺對那面鏡子的來歷十分清楚;但他若不願意說,她也只好識趣的不再多問,免得少爺懷疑。

這件事和少爺一點關係也沒有,沒必要把他扯進來,她自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解決的。

「少爺,我們現在要……」她的話突然中斷在歐陽玦嚴厲的眼光之中,「少爺,為什麼突然這麼看我?」

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反而懷疑的問她:「湘菱,我不記得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話了?如果不是知道你的話,我還會以為你和柳葉凡的靈魂對調了呢!」他嘲諷的說著。

霎時,湘菱的臉色微變,但她隨即恢復鎮定。「少爺,你真是愛說笑。」

她不再迎視他探索的目光,因為她跟在他身邊的時日不算短,他是個怎樣的人,她當然清楚;尤其他還有一些幽深的神秘力量,是她無法探知的,所以她聰明的選擇回避。

「夜深了,少爺還是早點休息吧,我先下去休息了。」她一說完,便急忙的轉身往破廟的方向走去。

歐陽玦沒有叫住她,只是靜靜的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剛才他絕對沒有看錯,而且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她的眼裏,看到如此熱烈又閃著奇異晶亮的神采,就在她提到那面鏡子時。

這一點,他絕對可以肯定——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他這麼想著,然後習慣性的將扇子打開輕輕扇著;看來,有些事情他得好好想想了。

就在他轉身準備進人破廟之際,卻聽到不遠處傳來打鬥的聲音,他側耳傾聽了低一會兒,原本打算不理會它的,卻倏地聽到一聲熟悉的嬌斥,讓他呆愣一下。接著,他往破廟裏喊湘菱他們。

「快和我救人去!」他邊說邊往北方奔去。

在破廟裏的湘菱、柳葉凡和竹林二仙聽到他焦急的呼喊,都施展上乘的輕功飛奔而去。

☆ ☆ ☆ ☆ ☆ ☆

當他們趕到打鬥的現場時,只見於蓉和好幾個黑衣人纏鬥不休,看得出來她已疲于應付了,或許和她之前所受的內傷有關,所以她才會居於劣勢;而且這次派出來對付她的黑衣人,似乎比上次那批人的功夫來得強。

看到這種情況,歐陽玦連忙要他們上前去幫忙。但是,湘菱和柳葉凡都沒有動,讓他忍不住跳腳,臉色大變。

「你們……」

他責難的話還沒說完,只見兩道人影迅速的竄了出去;待他定睛一定,原來是竹林二仙。

他們的身手非凡,一出手馬上將那些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逃之夭夭。

歐陽玦忍不住松了一口氣,然後狠狠的瞪向湘菱和柳葉凡:「等一下再找你們算帳!」他拂袖而去,急忙關心的跑到身受重傷的於蓉身邊。

「蓉兒,你沒事吧?」

他伸出手扶住於蓉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

於蓉沒有多大的力氣可以掙脫開來,只好任由他抱著自己,「是你!」

「當然是我。」

「真沒想到,是他們救了我。」于蓉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看著她的那兩個讓她嫌棄的怪物,感到有些好笑。

「是啊!這次多虧了他們!」他附和她的話,更擔心她如雪般慘白的臉色。

於蓉只是露出一個虛弱的笑,第一次真心的對他們道;「謝謝!」才說完這兩個字,但覺眼前一黑,她暈倒在歐陽玦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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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10 20:50:23


歐陽玦有些擔心的看著沈睡不醒的於蓉,心底的焦慮與擔憂讓他無法安心的坐下來。

因為於蓉暈倒了,她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待在不舒適的破廟裏,所以他找了間客棧的上房,好讓她休息。

他是有辦法醫治她的傷,也可以開藥方子替她抓藥、煎藥、喂她吃藥,但是他卻沒有內力可以運氣替她治療,而跟在他身邊的那兩個人也不知在鬧什麼彆扭,竟然一再罔顧他的命令,硬是不肯有任何的動作。

但令他意外的卻是竹林二仙,他們不但在剛才救了於蓉,甚至還主動運功替她療傷,他雖有些許的驚訝,卻也欣慰自己沒看走眼。

「鳴……別擔心,她只是身體太虛弱、太疲累,需要多休息而已。」竹號號看他如此不安,好心的安慰他。她對他的印象極好,要不是他,他們怎會知道在這世上,竟然還有一個如此不嫌棄他們的人存在,讓他們對這個世界還存有一絲的希望。

原本還在踱步的歐陽玦,因為她的話而停下來看著他們,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好一會兒才道:「她不曾給你們好臉色看,對你們的觀感也不曾好過,真沒想到,到頭來卻是你們救了她。」

「哈……因為你重視她,我們為了你才教她。」竹樂樂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意有所指的告訴他,是他真心接受他們,所以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會救她的;若于蓉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的話,他們也不會出手相救。

「呵!」歐陽玦知道他們的想法,不免感到好笑,想來這兩位年歲比他高的竹林二仙,確實有夠天真,他讓他們跟著,只是因為一時的興趣,再加上他們有值得利用的地方罷了。

真沒想到,他們竟然信以為真的將他當成朋友,那他這樣的心思反而對不起他們囉?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在他腦中一瞬間閃過而已,因為他根本就對他們沒有任何的愧疚。

只有感不感興趣而已!何況,他們還有利用價值呢!

☆ ☆ ☆ ☆ ☆ ☆

「喂,你們兩個,告訴你們,本姑娘對欠人家小恩小惠的沒有興趣,說!誰教你們那麼雞婆的救了本姑娘的?」於蓉的身體已恢復得差不多,所以她馬上有力氣跑到竹林二仙面前去挑釁他們。

她真沒想到,在她性命最危急的時候,救了她的竟然會是這兩個她平常最為嫌棄厭惡的怪物,真是讓她感到難堪;她的心底有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慌亂情緒,所以她的反應就是怒氣與挑釁。

「哈……你以為我們想救你嗎?我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竹樂樂也絲毫不給面子的嘲諷。

「誰要你們看在他的面子上了?我才不要欠他那種人……」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遭到歐陽玦的嚴重抗議:‘小蓉兒,你這樣說就不對喔,什麼叫不要欠我這種人?我是哪種人啊?」

於蓉正專心在應付竹林二仙,誰知歐陽玦卻突然插嘴,她頓時不悅的狠瞪他一眼。‘閉嘴啦,我待會兒再來找你算帳。」

「呵呵,真是夠辣!那表示我的小蓉兒已恢復得差不多囉!那我也可以放下心來了。」

聽到他的話,於蓉微變臉色,突然笑得十分的邪氣又古怪。「呵呵,原來我恢復得差不多,才能讓你放下心來啊?」她突然放柔了聲調。

雖然她突如其來的改變,讓人直覺怪異,但是歐陽玦一點都不在意,依然面帶笑意的回道:「當然是呀!我的小蓉兒。」

於蓉轉動靈活的眼珠子,似乎在算計什麼似的,依然沖著他媚笑,「那,我應該好好的回報一下你的盛情厚待囉?」

「這個嘛……」歐陽玦睨了一眼她十分詭異的笑容,「不必了,當作是我送給你的額外款待好了。」

「那怎麼行呢?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欠人家,我一定要還你這個人情。」

對於她的堅持,歐陽玦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依然淡然的回道:「若真要還,也該還給他們兩個。」他用扇子輕指竹林二仙的方向,「這樣才算是謝對了人啊!」

「那兩人的恩情我自會報答。」她突然很詭異的將身子靠近他,以著極暖昧的姿態斜睨著他,「至於你嘛,現下我倒是想要回報你,否則我怎麼對得起我的良心呢?」

聽到她的話,歐陽玦倏地聲大笑起來,「小蓉兒呀,你真的認為,自個兒真有良心而言嗎?」

聞之,於蓉臉色又變了,但隨即又恢復過來,她皮笑肉不笑的對他說:「是呀!就算我真沒良心,也只會針對你這個怪人!」

「那我倒真要謝謝你瞧得起我了。」歐陽玦仍是笑著。

不過,一道微妙的氣息關係在兩人之間流竄著,卻沒人想要去點破。

「是啊!既然我如此瞧得起你,那你就該讓我好好的回報你呀!」

她那點壞心眼顯而易見,歐陽玦卻選擇一笑置之。「既然這樣,那蓉兒你想要怎麼報答我呢?」

「這個嘛!」於蓉的眼睛靈活的不斷轉動著,只想要找尋一個讓他也痛苦的方法,這樣才能消除她這幾天來,他那些言語與舉動所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

她真的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對她有著如此重要的影響力,她因為他的言語而感到心痛,完全無法像以往的淡漠處之;那椎心的刺痛像針般紮著她,讓她畢生難忘。

從沒有經歷過那樣強烈的情緒,讓她只能運用她一向慣於使用的手法,把她所無法處理的情況以惡劣的手段加以報復,讓他們明白,她並不是一個可以隨意欺負的弱女子!

看著她眼波流轉,他早就能猜出她在打什麼鬼主意,於是他搶先她一步說:「我倒有個報答的方法喲!」

「喔!」聽他這麼說,她倒真想聽聽他的方法,因為她確實也為了究竟要怎麼做而傷透腦筋,必須想個兩全其美的方法,能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好替自己這幾天來的痛苦出口氣;但卻又必須要顧慮到不能像上次那樣傷了他,否則她是絕不能原諒自己的。

對於自己有這種奇怪的情緒,她實在也不想去深究,只想要專注於眼前的事,保護好自己的心才是最重要的,她不能再任由他看輕她、傷害她了。

「那你倒說說看,你有什麼好辦法呢?」她很好奇他會有什麼好方法。

「呵呵,那你靠近一點,我好告訴你呀!」歐陽玦嘴角淺淺的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讓人不易察覺。

一向精靈古怪的於蓉這次註定栽在歐陽玦的手裏,因為她根本就沒察覺到他在她身上打的主意。

她傻俊的靠近他。

歐陽玦的眼神閃過一抹亮光,然後出其不意的俯下頭封住她的嘴。

於蓉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得瞪大眼睛,只能直勾勾的盯著在她眼前放大的俊臉。

看到她的反應,歐陽玦只是在心底暗笑,並沒有多說什麼,趁著她還未回過神來之際,趕快多偷幾個吻,才意猶未盡的離開她的唇瓣。

「你!」她真沒想到,自己竟然又被他給騙了,她簡直快氣炸了,而他卻依然拿著那一張無謂的笑臉看著她。

「我的好蓉兒,這下子你可不能怪我喔,是你自己說要好好的報答我,所以,為了不讓你傷腦筋,也不要讓你太過吃虧,我才好心的替你想出這個好辦法哪!」

「是喔!」于蓉皮笑肉不笑的道,「那我還真該好好的謝謝你啊!」說著,她的腳用力一踩。

「哎呀!」他忍不住抬起她踩痛的腳哀號著。

「哼!活該!」她一說完後,隨即偏過頭不理會他,嘴角卻有著一抹甜蜜的笑,心裏對於他這個舉動,反而感到十分高興。

誰知,她一個轉頭卻對上了竹林二仙,於是馬上擺出一副晚娘的面孔,對他們輕斥道:「喂,你們這兩個醜八怪,我問你們,你們想要本姑娘怎麼好好報答你們呢?」她擦著腰,毫不客氣的斜睨著他們。

竹林二仙對於她的態度似乎也習慣了,而且雖然她的態度看起來好像仍是不客氣,卻沒有之前的厭惡與嫌棄,於是所以他們二人互看一眼後,突然露出古怪至極的難看笑臉。

「哈……我們最喜歡和人打架比武了,你想要報答我們。就和我們打一架好了。」

「啊?」於蓉先是驚愣一會兒,接著才豪爽的說:「好,答應你們。」

「蓉兒!」歐陽玦原先自在的神情,在聽到他們的話後,不免顯露擔憂,因為她才剛複元不久,還要和他們做激烈的打鬥,他實在放心不下;更何況,竹林二仙的功夫十分高強又詭異,他不認為於蓉會是兩人的對手。

「哎呀!安啦!」於蓉隨意的朝他揮了揮手,「我的功夫還可以應付的啦,少窮擔心了。」

「嗚……是啊!歐陽少爺,別擔心,我們只是打打架、過過招,不會鬧出人命來的。」竹號號解釋道。

他們的保證讓歐陽玦放心下不少,這才笑著點頭同意,其實不管他同不同意。他知道於蓉也不會聽他的,她有主見,不是任何人可以左右的。

於是,他在一旁觀看的打鬥,發現竹林二仙的武功高強、路數也極為怪異;或許這就是他們不輕易被人打敗的原因,因為怪異的功夫讓人摸不清底細,也很難用什麼招式去應對。

而於蓉的功夫也不弱,和他們對招了幾百回合,那迅速又淩厲的招式,一招比一招還要精采、刺激。

歐陽玦發現竹林二仙的出招純粹只是過招比式而已,這才放下心來看他們的精采打鬥。

☆ ☆ ☆ ☆ ☆ ☆

歐陽玦發現自從上次於蓉和竹林二仙比試過後,在態度與內心都對他們有著明顯的改變,雖然她的嘴巴偶爾還會死硬的對他們十分不客氣,但是卻不再有嫌棄了。

當然,竹林二仙這麼敏感的二人,馬上就察覺出她的改變,於是更加放開自己和於蓉打成一片。

當他們鬧成一團時,歐陽玦才開始感到有趣起來。

因為,竹林二仙雖然看起來年紀已不小,都已是五、六十歲的人,但他們的個性卻十分的天真又愛面子,只要一說到他們的痛處,馬上跳腳,爭論不休。一發現他們這個弱點時,於蓉馬上加以利用,與他們鬥嘴、並煽動他們與她一起以整人為樂。

他發現這樣的日子過得既熱鬧又有趣,也不多加以阻止,並在一旁出主意,讓日子變得更多采多姿!尤其是竹林二仙的面貌,在夜晚時分出來嚇人,不是還更具效果嗎?

☆ ☆ ☆ ☆ ☆ ☆

這一日午後,他們在一處湖水邊的大石頭上休息著。

於蓉突然氣急敗壞的沖到歐陽玦的面前質問他:「歐陽玦,我問你,你為什麼告訴人家我們的關係匪淺?」

面對她的怒氣衝衝,歐陽玦一點都不以為意,看著湖水裏自己的倒影與她的身影隨著水面而飄搖時,他的嘴角突然浮現一抹惡作劇的笑意,一個出其不意的伸出手,將她給拉下水。

「啊!」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侵襲舉動,於蓉尖叫出聲,身子不住的下沈,她緊緊的攀住了他。

待她發現沒有任何的危險,才抬眼怒瞪他,「你做什麼啦?想要淹死我嗎?我和你沒什麼深仇大恨吧?」

「當然沒有,我只是和你關係匪淺罷了!」歐陽玦發現於蓉雖有功夫,卻不黯水性,心裏不禁竊喜,看來這是偷香的好機會。

這麼多天以來,他們都四處「危害人間」,只為了自己的樂趣,而花費太多的精神;如今佳人在抱,多少也該慰勞自己一下,否則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嗎?

想到這裏,他露出賊賊的笑容,像看著一道美味的食物般緊盯著她不放。

只是於蓉還沒看出他的企圖,依然在生著氣。

「少不要臉了,誰和你關係匪淺來著?你最好給我說清楚。」雖然是在水裏,但她的兇悍可是一點也不減。「還有,你把我拉下水這件事,我也非要和你好好算清楚不可!」

她不停的數落他,完全忘了自己目前的處境;而歐陽玦也任由她抱怨,雖然物件是他,但他卻絲毫不以為意,因為他正專注的欣賞著她那張被水打濕的臉蛋,看起來是如此的嬌豔可人。

她的衣裳因為被水浸濕,將她曼妙的身材完全勾勒出來,若隱若現的曲線,更讓他覺得血脈賁張、亢奮不已,血液裏流動著狂野的因數,身體呐喊著想要掙脫束縛,向她尋求欲望上的解脫。

「蓉兒……」他因為內心的需求而忍不住輕喊她的名字。

「幹嘛?」於蓉有些不滿的回他,她正說得高興,他為什麼突然用這種低沈又令她感到有些寒栗的性感聲音叫她,害她話都說不下去了。

「蓉兒……」歐陽玦不理會她,繼續低喚著她的名字,因為他正熱血沸騰,恨不得將看起來可口的她,給一口吞下肚。所以,此刻他的腦海裏除了這個念頭之外,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

但他的叫喚卻讓於蓉察覺到異狀,連忙抬起眼看他,想要知道他究竟哪里不對勁了,要是他再用這種肉麻兮兮的聲音叫她,她就要不客氣的送他一拳了。

誰知,她才一抬眼,就望進他那雙十分漂亮卻又幽深的漆黑眼眸裏,那眸裏有著平時沒有的熱烈,火熱又光亮得令她不敢凝視,一顆心在他的逼視之下,不規則的猛烈跳動著。

她覺得自己幾乎就要在他深情的眼光注視之下融化,為了讓自己能喘息,她很想要移開視線;但他眼神裏的某種強烈訊息,竟然讓她無法移開視線。

「你……」她說不出話來,因為這次與他相視,給她的感覺與平日有很大的不同,但她卻不知到底不同之處在哪里。

看到她的反應,歐陽玦心中一喜,不假思索將原本輕輕環住她腰肢的手臂,用力的收緊,讓她整個人更加緊貼著他。

「我想要吻你,因為你好美。」

他的話讓於蓉的心裏感到一陣嬌羞的滿足感。

她順應心底的聲音與需要,主動的仰起頭來靠近他,嘴巴還嘟得老高。「傻瓜!既然想吻,那還不來?」

「啊?」她爽朗大方又毫不客氣的答案,讓歐陽玦還一時愣住了,但是他隨即笑開來,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的鼻頭上輕點了下,「呵,不愧是我歐陽玦看上的女人,夠辣!夠勁!」

等不到他的親吻的於蓉,突然覺得他怎麼變得囉唆了?她記起上次他親吻她的美好,讓她開始不耐煩起來。「喂,你到底要不要吻我啊?撐那麼久,脖子會酸哪!」

她的抗議讓歐陽玦再次怔愣,他調侃的笑道:「急什麼!有姑娘家對這種事這麼不知羞的嗎?」

「奇怪了,我有什麼好羞的啊?明明是你們男人喜歡親吻女人,現下換我們女人主動些,你們就不準啦?怎麼你們可以做的事,我們姑娘家就不行做嗎?」她帶著叛逆的辯駁。

「這倒有趣!」他的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似乎還打算多欣賞她一會兒。只是,於蓉接下來的舉動就更加驚世駭俗了,她原本攀在他肩膀上的手臂,突然攀上他的頭,然後用力的扳下他的頭,生澀的送上自己的芳唇。

她這麼熱情的舉動,教歐陽玦心底閃過一抹驚愕,但隨即欣然接受,像這種難得的豔福可不是時時都能遇到的;所以當她的柔軟唇瓣碰觸他的時,他根本就是全然的投降。

只是她貼著他的唇瓣完全僵住不動,他不免感到有些的好笑,知道是自己該接手的時候了。當他正想要對她採取進一步的行動時,她卻迅速的移開自己。

只聽見她抗議似的說:「這一點都不好玩,而且也比上次你吻我時,要來得無聊許多;這樣嘴對嘴的貼著,一點樂趣都沒有,我真不知道這個動作有啥樂趣的?」

她的抱怨逗樂了他,歐陽玦哈哈大笑起來,「那是因為你沒有把握住技巧。」

「技巧?」於蓉邊重複這二字,邊用力的瞪他,「拜託!只是把兩個人的嘴貼在一起,這又需要什麼技巧來著?這一點都不好玩,恕本姑娘我不奉陪了,我還是去找那兩個怪物比較好玩。」

聽到她拿他們的親吻和竹林二仙比,歐陽玦忍不住變了臉色,這種不倫不類的比較也只有她說得出口而已。

「那是因為你不會玩,所以才覺得不好玩。」

他的挑釁馬上激起她的回應,「那你就會玩?」

她一副質疑的表情與語氣,簡直有辱他的男性尊嚴嘛!

不行!士可殺不可辱,這種渺視他的行為,怎樣他都得掙回面子不可0要不來試試?」

「試就試,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怕你啦!」

她挑釁的行為,反教歐陽玦勾起唇角,嘲謔的一笑,眼神閃著難測的神秘光彩,既而燃起兩簇炙熱的火焰,那是屬於男人的征服欲望。

而那種強烈的索求目光,深深的震撼了她的心靈,熾燙了她的眼。

☆ ☆ ☆ ☆ ☆ ☆

當於蓉從迷離、縹緲的世界裏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渾身赤裸的躺在歐陽玦的懷裏;而且不知在何時,他們已躺在一處隱密的草叢裏。

歐陽玦細心體貼的幫她蓋上衣服,並含笑看著她。 被徹底愛過的她,看起來更添幾許嫵媚的嬌美成熟,更引人遐想。

「看什麼?」在他熱烈眼光之下,於蓉顯得十分不自在,尤其他們剛才又經歷了那麼親呢的接觸,她更是嬌羞不已;但她並不是一般的大家閨秀,也學不來那一套,只好以嬌斥來表達自己的心境。「當然是看你的美!」

「哼!甜言蜜語。」嘴巴上雖然這麼說,但於蓉的心卻已不同於往常,她知道自己對他的感覺全都變了,一股喜愛之情已悄然而生。再加上自己已是他的女人,也已屬於他,自然而然對他流露出女性的幾許嬌態與愛嗔。

歐陽玦喜愛的擁著她,「我這可是肺腑之言哪!對了,蓉兒,我有一件事要問你。」他才一說完,馬上變得一臉正經。

「想問什麼就問吧!」

「為什麼你身上會有這面炎鏡呢?」

聞言,於蓉本能的身子一僵,臉色馬上變得難看,「你問這個想要做什麼?」

歐陽玦連忙安撫的拍了拍她,溫和的笑著,」別這麼緊張,我只是問問,並不是要搶你的東西,怕什麼呢?更何況,我要那個東西做什麼?」

「既然這樣,那你問這個做什麼?」她的語氣沒變,依然充滿了警戒。「好奇!而且想要知道,這面傳說中的炎鏡怎麼會在你的身上?」

她該相信他嗎?於蓉仍是用著充滿質疑的眼神看著他,一直沒有開口。

「我不勉強你說,但我希望你選擇相信你的男人,這樣我才不會傷心難過,因為信任在我們之間是十分重要的;彼此間若沒有信任,我們是不會有未來,也不能長久的。」他意有所指的說著,希望她能明白。

於蓉是個十分聰慧的女子,當然可以聽出他話裏的暗示,只是她內心依然在掙紮著。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讓她學會了要小心翼翼、要去質疑一切,否則受到傷害的將是自己。

她該放膽選擇相信他,並對於他給予的一切信任嗎?

看出她的懷疑,歐陽玦耐心的等著,因為他知道該給她時間考慮,畢竟這對她而言是一件需要去學習的東西,愛與信任和真誠、接納、體諒,都是同等重要的東西。

愛,井不單單只是簡單的一個字,在這個愛字裏,包含了許許多多的東西,有關懷、體貼、包容、信任、接納、傾聽、信任等,都是十分重要的。

於蓉抬起頭來看他,專注的凝視他,第一次開始想到他們之間的未來,想著自己該將真心交付在他的手裏嗎?該將未來交付予他嗎?

這些年來,她已經過慣一個人的生活了,雖然孤單寂寞,卻不必擔心傷不傷心的事;若一旦心碎的話,那可是無法複元的傷痕,所以她一向敬而遠之。

但歐陽玦卻以他獨特的方式,固執的闖入她的生命中、闖入她的心房,並偷走了她的心;只是她該放任自己的心,忠於自己的情感嗎?就這樣大膽的、用力的愛他一回?

看著他那雙似笑非笑的深情眼眸,似乎在傳遞著保證、訴說著情感,於蓉的話因此都哽在喉頭裏,想要說卻又不知如何表答。

第一次,她察覺到他體貼細心的一面,孤寂多年的心,渴望、呐喊著依賴與溫暖,讓她有想要說出來的衝動;但從沒與人分享的習慣,又讓她欲語又止。

或許看出她的遲疑與動搖,歐陽玦乘機遊說:「蓉兒,我希望我們之間不但能彼此信任,還能共同分享憂歡;分享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它可以讓你放鬆自己,相信我。」

看著他,於蓉情不自禁的想要去相信他,或許在她的心底深處是選擇相信他的,因為在她心甘情願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他的那一刻起,她早就選擇了相信他,不是嗎?否則她怎麼可能把清白之身給了他?

這種那麼親呢的事情,也只有全然的信任與一定的情感,她才可能如此放縱自己。

想到這裏,她再也沒有任何的遲疑,馬上對他說道:「這面炎鏡是師父交給我的。」

「你師父是誰?我很想知道,因為他把你的功夫教得很好。」

「我總是叫他師父,至於他的名字或名號,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在七歲那年被他給收養的,他將我扶養長大並傳授我一身的功夫;在我十五歲開始,他就要我下山來,並交給我這面炎鏡,要我將它交給幽靈谷的谷主或是幽靈山莊的莊主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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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10 20:51:09


歐陽玦呆愣一下,眼神才閃過一抹奇異的亮光。「蓉兒,你知不知道,這幽靈谷的谷主和幽靈山莊莊主其實都是一家人?」

「我知道啊!」

於蓉點點頭,「幽靈谷的谷主和幽靈山莊的莊主,她們是一對貌美如花的姐妹,兩人的個性極其怪異、功夫高強,而且她們的行事不讓鬚眉,硬是讓江湖上的人對她們刮目相看,就連當今的權貴富豪也都要禮讓三分呢!」

「看來,你師父和你說了不少事。」

「那是自然的!只是我不懂,你為什麼想要知道這些事?」於蓉感不解的問。

「其實,我對炎鏡的來歷知道得十分詳細,我想沒有人可以懂得比我更多了。」

歐陽玦語重心長的說著。

「此話怎講?難不成你二師父真的教你如此多?」

「不是這樣!」

「不然是怎樣?」於蓉追問道。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好時機。蓉兒,我倒想聽聽,為什麼會那一批黑衣人會找你的麻煩?我當然知道他們的目標是為了炎鏡,但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知道你身上有這件古物?」

「我也不知道。」其實,她到現在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這件事明明是她與師父的秘密,為何會被其他人探知呢?

歐陽玦看著她,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是那麼單純,於是他翻身而起,替她穿戴好衣服,「既然這樣,那就先別想。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得趁早趕路,好找個地方休息,我決定陪你一起到幽靈谷去。」

一聽到他的話,於蓉用充滿期望的眼神看著他,「你是說,你要陪我到幽靈谷去?」

「是啊!歐陽玦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親昵的將她擁人懷裏,「你可是我歐陽玦的女人,從今以後,我不但你要跟著,並且會盡我聽能的保護你不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你要保護我?」

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這些話,於蓉十分的感動,看他肯定的點點頭,她不禁熱淚盈眶。「你有這份心我很高興,可是你又沒有功夫,應該是我保護你才對!」

「你要保護我?」她的話,讓歐陽玦瞪大了眼睛,在看到她肯定的點頭後,他拔高聲音的抗議。雖然他不會功夫,但他還有別的辦法可以保護她,誰說保護人就一定要有功夫來著?

看他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於蓉理所當然的說:「難道不對嗎?你根本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當然是要由我這個武功高強的女子來保護你這個弱男子!」

但歐陽玦是大大的不服氣。「誰說沒功夫的人就一定是弱者的?至少……」

他的手掌突然按在她的心口上,「我可以保護你的心,不讓你受到傷害呀!」

「嗯!既然你守護我的心,我當然就要保護你的身體不受到傷害;我們這樣互相合作,不是兩全其美嗎?」

「你喜歡我才不喜歡呢!」歐陽玦不滿的翻了翻白眼,「我是一個大男人,不需要你的保護,你的心和你的人都由我來保護就好了。」

「可是你不會功夫啊!」

這是事實,這男人怎麼那麼番啊!真是的,男人難道都那麼死要面子嗎?

「哼!為了保護你,我很快就可以學會了。」

於蓉並不相信,只是笑著說:「少開玩笑了你!」她不想理會他,伸手再拉了拉衣服就想離去,卻被歐陽玦從身後一把抱祝

「我才沒有,我可是認真的想要保護你。蓉兒,你剛才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被你師父收養呢?你的家人呢?」

聞言,於蓉整個人僵在他懷裏。

這明顯的反應,讓歐陽玦輕易的察覺到。「怎麼了,蓉兒?你沒事吧?」他不難猜出她的答案,否則她為何會在小小年織就被收養了呢?

「他們全都死了,被火燒死的。」話語一落,她馬上就住了口沒再往下說。

他可以聽出她聲音裏的傷痛,很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他卻遲疑著,不知該不該讓她繼續往下說;可是她的這些傷痛,一定從沒有人分擔 過,這樣的她讓他心疼,也更想要與她一起承擔這些痛苦的過往記憶。

想想,她當時才七歲哪!

「蓉兒,你該不會目睹事情的所有經過吧?」

他的話,讓於蓉的身子又是一僵,不過她並沒有馬上回答,因為她的思緒已經回到七歲時的她;她親眼目睹家人因為大火而死於非命的淒慘情況,與震撼她心靈的呼救聲。

她知道,她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

那熊熊的橘紅色火焰,不但毀了她的家也燒死她的親人,讓她變成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只是她不懂,這一切究竟是怎麼造成的?

她空洞的眼神裏沒有一絲的生氣,嘴裏不斷的反復念著:「我真的不懂,為什麼他們會被燒死?為什麼全部的人都燒死了,無一倖免,而我卻還好好的活下來,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她臉上有著茫然與困惑之色。

「我想,或許這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為的就是要讓我們相識,否則,我又怎麼會認識你呢?或許是你活下來的真正意義啊!」

於蓉在他的懷裏轉了個圈,仰起臉來看著他:「你真這麼認為?」

「嗯。」

他肯定的語氣和態度,讓於蓉釋懷。不過她還有疑問,「玦——」

「嗯?」

「你願不願意幫我查清楚,為什麼我的家人會死得這麼的離奇?我很想知道,究竟是為什麼會引起大火,讓他們都被燒死?究竟是大人不小心引起的,或是有人故意要殺害他們的?」

「你的答案在我們到了幽靈谷之後,會有一個令你滿意的答案的。」

歐陽玦神秘兮兮說道。

於蓉忍不住多瞧了他幾眼,然後古怪的笑了起來。

「你相不相信,我現在很想要咬你一口?」她很氣他這種神秘的態度,好似什麼事情他都知道,而她卻被蒙在鼓裏;甚至還得等待時機到來,她才能知道,這種感受真的讓她好氣又好無奈。

不過,她知道,若是他不肯說,就算想盡各種辦法也別想從他的口中套出任何答案,令她氣得恨不得狠狠的咬他幾口。

「好啊!歡迎之至!」歐陽玦滿不在乎的道。

於蓉沒多想,低頭就往他的手臂用力的咬下去。

歐陽玦當下叫出聲來:「哎呀!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狠心,還真的咬下去!」

於蓉鬆開口,淘氣的對他扮了個不滿的鬼臉,「是你自己歡迎我咬的,我當然就不客氣啦!」既然他都同意要讓她咬了,那她咬一下出出氣也好!

「好啊!看我怎麼反咬回去!」他對她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你的肌膚比我細嫩多了,肯定相當好吃呢!」說完,他當真開始行動起來。

於蓉馬上警覺的跳開,尖叫的笑著跑開。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追逐著,暫時忘掉身邊所有的煩事開心的玩鬧起來。

☆ ☆ ☆ ☆ ☆ ☆

為了能及早趕到幽靈谷,他們這一路上不再玩鬧、走走停停的;所以不過十天的時間,就來到幽靈谷口的人口處。

這幽靈谷入口處很奇怪,看似一望無際的滾滾沙土,卻又隱約暗藏玄機。

於蓉看不出究竟這玄機到底在哪里,不過,她發現歐陽玦乎對這一切了若指掌。她疑惑的看向他,「你……」

「她的話被突然出現的大批人馬給打斷了,而後看到那些騎著馬的人,恭敬的對歐陽玦喊了聲少主人,她頓時明白了他的身份。。你……你是幽靈谷的少主人?」她曾聽師父提過,幽靈谷有個唯一的繼承人,從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因為他的親人將他保護到滴水不漏的地步。

據聞,他從小就有異于常人的優良體質,所以對於任何的事物與大小傷痛,其學習力與複元力都是常人的數倍;再加上他驚人的記憶力與天資的聰穎,無人能出其右,正是所謂的英雄出少年!

他天生的奇骨異血,讓他擁有上好的練武資質,與百毒不侵、百病不入的怪異體質;而他的過目不忘與敏銳的觀察力,讓他成為先知先覺的可怕少年。

「沒錯!」

歐陽玦知道,是該讓她知道他身份的時機了;若是再不告訴她,一旦等到她進餐之後,麻煩事可是會更多。想到他的兩位娘親,他就忍不住微蹩眉頭,他直覺的知道,這麻煩事肯定和她們脫不了關係。

「為什麼之前沒告訴我?」

於蓉有些怨怪的瞪著他。

「因為時機未到。」

「哼!」於蓉偏過頭去,不願理會他的話,什麼叫時機未到?他除了這個藉口之外,還能找到什麼理由呢?

「別這樣嘛,我的好蓉兒!」歐陽玦討好巴結的從身後抱住她的身子,要是現在不搞定她,讓她心甘情願的站在他這邊;那等進谷後,麻煩不是更大了嗎?

「你也知道的,我並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只是我想反正你會來幽靈谷,到時就會知道了,再說我也不希望你胡思亂想啊!」

「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能胡思亂想些什麼?」於蓉掙開他的懷抱,不悅的瞪著他,一張嘴嘟的老高。「還說什麼和炎鏡沒關係,原來你就是幽靈谷的少主人!」她話裏隱喻著嘲諷。

這讓歐陽玦微沈下臉來。「你看看你說這什麼話?就是因為這樣子,所以我才不先告訴你,就是怕你亂想;結果你還不是不信任我,用這種充滿懷疑的眼光看我?想想看,我若真的要你這面炎鏡,我還和你說那麼多做什麼?我大可安穩的回到幽靈谷。等著你自己送上門就行了,何必要費盡心思陪著你、逗你開心呢?」

聽到他的解釋,於蓉也知道自己的不對,因為他說的確實有道理。可是這一路行來,他們除了熱情纏綿的夜晚,借由那肢體動作才能讓她感受到他們互屬的事實外,其他的全都沒有。

因為白天趕路,讓他們沒有時間可以再多說些什麼,他不說,她也不問,他們之間除了夜晚的熱情之外,就是白天的鬥嘴;她根本就無法探知他的心事,也無法明白他對她究竟是抱待著何種態度?

她是個姑娘家,把自己的身心全都交給了他,當然也期望能得到他全部的愛與珍惜,更希望能親口聽到他說的愛與承諾!

但他什麼都沒說,她又怎能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而且不管她的行事有多麼的驚世駭俗,面對這種問題,她當然也不好意思探問。

「這……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依然嘴硬的說著,就是希望他能給予回應。

歐陽玦有些氣憤的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他,「你這可惡的女人!」看她這副挑釁的模樣,他簡直氣得說不出話來,只好低下頭來堵住她的嘴。

當他們四唇相接之際,一道熱烈的火花就在他們之間迅速點燃;而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激情的擁抱、纏綿起來。

直到一道不以為然、又不贊同的輕咳聲響起,才讓他們回到現實的世界之中,但卻沒有自那個熱吻中恢復過來,歐陽玦依然拿著令於蓉心跳加速的灼熱雙眼專注的瞧著她,似乎要將她整個人燒灼一般。

於蓉深陷在他的熱情眼神之中無法回神,兩人都充滿深情的凝視著對方,直到一個十分不客氣又豪爽的女聲響起。

「玦兒,你這是成何體統?竟然和一個來歷不明的野女人在我們幽靈谷的入口處就這樣摟摟抱抱起來,像話嗎?」歐陽靈霜很不屑的睨視著於蓉,然後才將眼光調轉至歐陽玦的身上。」

「姨娘,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的蓉兒?」歐陽玦沒想到姨娘竟然會親自跑出谷迎接他,而且還對於蓉說出如此不客氣的話。

「什麼你的蓉兒?我和你娘絕不會接受一個這樣隨便的女人……」

她的話被歐陽玦給打斷了,「夠了!姨娘,我不想聽這些。」

他拉過一匹駿馬俐落的翻上馬背,然後將於蓉給拉上來坐在他的身前,策馬向前奔,不想再和任何人多說一句話。

於蓉也異常的沈默,因為她心底隱約知道,這趟入谷似乎對她的一生有很重大的改變,而這一切都是她身後的這個男人所引起的。

☆ ☆ ☆ ☆ ☆ ☆

幽靈谷占地寬廣,十分幽靜清雅,讓人看了就覺得神清氣爽,看得出其建築設計都別具一格,是用心建造的;廊道千回百轉的,要花一段時間才走得完,而在長回廊的周圍都種有奇花異草。

隨著微風吹來,飄來一股從未聞過的花香味;若是沒有一點功夫底子的話,是很容易感到頭暈眼花的。

幽靈谷主掌管谷裏的所有事務,擁有最大的權利;而在谷裏最裏面的地方,可以看到幽靈山莊四個字,就是歐陽家的住宅;那是由幽靈莊主所掌管,等於是當家的主母,擁有最大的權利。

於蓉發現,在這個谷裏與莊裏都有一個共同的特色,那就是只要是女人,都擁有比男人更大的權力,男人在這裏反而是弱勢,但這不代表男人的人數會比較少。反而勞心費力的事都是他們做得多,但卻是最沒有發言權和決定權的。從這可看出女人的強勢。

她忍不住瞄了歐陽玦一眼,在心底猜測著他在這裏的權力,很難相信她所認識的這個男人,會讓女人壓制在其下;可是看到眼前這種情況,卻又令她忐忑不安。

才這麼想著,她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被一隻厚實溫暖的大手給握住,並疼惜似的將它包覆住,撫慰地輕捏著,讓她的心陡地一跳,感到一股暖意流過心窩,忍不住抬頭對他一笑。

她這一笑,大大的取悅了歐陽玦,他會意的對她眨了眨眼。

安下心來,她知道只要歐陽玦是站在她這邊的,什麼樣的難關她都可以坦然的面對。

跨過門檻,經過一處庭院後,于蓉根本就無心欣賞,只想儘快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後,就離開這個地方。她討厭這種大門大戶的環境,那為她帶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當她隨著他們來到豪華的大廳時,在上座的正中間坐著一個中年女子,桃腮杏目、美若天仙,渾身散發著幽蘭氣息,那看似柔弱的身形卻又帶著幾許不容錯看的堅韌。

「玦兒,我聽你姨娘說,你帶了人回來?她的聲音十分嬌美,其聲音和風姿令人目眩神迷,而幽然的神態中又帶著女性的嬌柔。

她的話是對著歐陽玦問的,但眼神卻在於蓉和他們身後的竹林二仙身上打轉,一會兒之後,她才又看向自己數月未見的兒子身上。

「娘都看見了,還需要多問嗎?」

歐陽玦對自己娘親的態度與說話的語氣,竟是如此的桀傲不馴與淡漠。

於蓉見狀,感到有些訝異。

「大姐,你替我念念這臭小子,我剛才只不過才講了一句話,他就不耐煩。真是的,就算他再怎麼行,也不能將我這個做長輩擱在一邊吧?」

歐陽靈霜忍不住抱怨道,她的聲音較為開朗,人也長得十分美豔,帶著一股狂野的氣息。

這兩位姐妹各有特色,各有令人心動的氣質,但是於蓉卻察覺出她們不像表面上的那樣簡單,也知道幽靈谷的谷主和幽靈山莊的莊主就是這兩位了。

「他對我說話都這樣沒大沒孝毫不尊重的了,又哪會聽從我的話呢?

歐陽幽煙的聲音裏有對兒子的寵溺與母親的驕傲,卻也有對兒子的無奈。

「娘,我向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於蓉,她是奉她師父之命,將炎鏡歸還原主的。」

歐陽玦的話才說完,只見歐陽幽煙和歐陽靈霜的臉色有著明顯的異樣,她們的表情不但有幾絲驚懼,還有幾許恨意。

她們臉上的恨意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依然被歐陽玦發現了,只是他表面上仍不動聲色。

「這麼說來,你必定是在於家那場大火之中唯一僥倖生存下來的人囉?」

「你知道我家人的事?」原來,連歐陽玦的娘親也知道他們於家的事。

「大姐!」

歐陽靈霜臉上的表情很不對勁,比歐陽幽煙還要更為明顯,她忍不住叫了一聲,卻被歐陽幽煙所阻止。

「當然知道。因為你的父母親和我們曾是‘很要好’的朋友呢!」

她刻意的強調,於蓉聽得出來,心底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不由自主的靠向歐陽,似乎想要從他那裏尋求一點暖意。

歐陽玦察覺出她改變,忙將她冰冷的手給握在手心裏。

這讓一向堅強、古靈精怪的於蓉又有了勇氣,她直視著她們道:「既然這樣,我確實應該將炎鏡交還給你們,我只是很想知道,我的父母為何會被火燒死呢?」

「你師父沒有告訴過你?」

於蓉搖了搖頭。

歐陽幽煙歎了口氣,「我會告訴你的,不過我希望你先把炎鏡交給我們。」

「不行!」

於蓉斷然的拒絕,讓在場的人全都變了臉色。

「你敢拒絕?」

歐陽靈霜忍不住斥道。

「為什麼要拒絕?這不是你到這裏來的目的嗎?」歐陽玦也感到不解。

「要我交出來,你們必須說出炎鏡的秘密。」

她的話卻讓歐陽幽煙笑了起來。「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知道秘密的人,統統被火給燒死了。」

聞言,於蓉整個人都怔愣住,她馬上就聯想到自己親人的死因,臉色不禁一陣慘白。

「這麼說來,我的家人……他們是因為炎鏡的關係才死掉的嗎?」

「這麼說來……」

於蓉突然將拖緊的小包袱拿到自己的眼前,有些不敢置信的瞪著它,沒想到她拼了命要保護的東西,竟然是殺害她家人的原凶?」

「就是因為它,所以我的家人才會被大火給燒死的嗎?」她的語氣顯得有些激動。

看到這種情況,歐陽玦連忙對她說:「蓉兒,把東西交給我娘,我帶你下去休息,好嗎?」他有些擔心她的情況,這打擊不可謂不大。

于蓉此時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心思去理會周遭的一切,只是任由歐陽玦從她的手中將那面炎鏡拿走,交給他的娘親,讓他將她給帶出去。

☆ ☆ ☆ ☆ ☆ ☆

看到他們親呢離開的背影,歐陽靈霜忍不住開口對大姐抱怨道:「大姐,你看看你兒子啦!他那副樣子,簡直整個心神全都被那女人給勾走了魂魄,完全無視我們的存在嘛!」

歐陽幽煙只是淡然一笑,「就算沒有那女人,玦兒什麼時候把我們給放在眼底過了?」

她的話讓歐陽靈霜一時啞口無言,因為事實本來就是如此。從他懂事以來,就自有主張,從來沒人管得了他,他也聽不下任何人的話,一向我行我素慣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可是,大姐,以前我們任由他愛怎麼做就怎麼做,這次的情況完全不同,我們怎麼可以任由他這麼下去呢?要知道我們……

歐陽幽煙冷靜的舉起一隻手來阻止她往下說,「我知道,放心好了,這件事我自有打算,不必多言。」

「嗯。」歐陽靈霜點頭,十分相信歐陽幽煙的話,只要她一開口,就表示她應該會有好辦法可以對付的。

☆ ☆ ☆ ☆ ☆ ☆

歐陽玦將於蓉帶回自己的房裏去,讓她坐在大廳的椅子上。

「蓉兒,別想太多了,趕了那麼久的路,我想你也累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嗯?」

誰知,他的話才說完,於蓉突兀的沖進他的懷裏,緊緊的抱著他痛哭不已。

「乖,不哭喔,我的小蓉兒!」歐陽玦緊緊的抱著她,想要借由他的懷抱給子她最實質的安慰。

淚流滿面的於蓉,第一次哭得那麼傷心,她仰起清麗的容顏看著歐陽玦。

「玦,為什麼?為什麼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我一直以為…

她傷心得泣不成聲,無法再向他表達自己的感受。

「我知道,我都知道。蓉兒,別再哭了,你哭成這樣,讓我好心疼!」歐陽玦溫柔的呵護著。

「我也不想,可是我真的好難過、好難過……」想想自己這麼多年來,就是想要知道親人被殺害的真相,沒想到真相卻是如此的不堪。

想到她所一心一意護送的炎鏡,竟然就是讓她全家人滅口的邪物,要她如何接受這個真相?

「我懂,我都懂!」

歐陽玦輕柔的托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可是,蓉兒,你還有我啊!」

「有你?」

這一刻,於蓉茫然、空洞的眼神梭巡著他的臉,仿佛想要找尋一點可以讓自己心安、溫暖的東西。「我真的有你嗎?真的有你嗎?」

「嗯,當然是真的。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話嗎。」

「我很想信,可是你……你不會傷害我嗎?」於蓉不安的問。

「當然不會!」

「你保證,不論發生什麼事,你都絕不傷我的心?」她尋求他的保證。

在這世上,除了她師父以外,他是她唯一的依靠;若是連他都背叛她、傷害她,她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誰可以值得她去信賴的。

「嗯,我保證!」

看到他這副信誓旦旦的模樣,於蓉就像一般的姑娘家似的,馬上就相信了這個在她生命之中佔有很大分量的男人;他真的可以讓她依賴。她安心的躺在他的胸懷,傾聽著他穩定而強壯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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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10 20:51:58


「不行,這件事我不能答應。」歐陽幽煙十分堅持的拒絕了兒子的請求。

歐陽玦對母親的反映,完全不看在眼底,只是淡淡的說:「我只是知會你一聲,沒要你的同意。」

聽到兒子的話,歐陽幽煙臉色微變,厲聲道:「玦兒,每次你所決定的事,為娘的哪次不讓你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就這件事,我不可能讓你自做主張!」

「娘,有一個問題,孩兒覺得很疑惑,我總可以一要求個答案吧?」

「你說!」

「要娶親的明明是我,要做新郎倌的也是我,將來要和妻子相處的人也是我,為什麼我不能照自己的意思,去娶一個我自己中意的姑娘,就非得要娶個娘喜歡的姑娘?」歐陽玦仍然是一副淡漠的神情。

「如果你只是個普通人,當然可以,但事實上你並不是,箱你這樣優良的血統,就要找個能與你相配的姑娘成親,這樣才不至暴殄天物啊!」

歐陽玦聽了,忍不住嘲諷的撇了撇嘴角,不以為然的道:「難不成把你兒子當成培育優良血統的種馬?」

「放肆!」歐陽幽煙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陰沈,「玦兒,我真是太放縱你了,今天才會讓你這樣目無尊長、口出狂言的嘲諷我!」

對於母親的變臉,歐陽玦一點都不在意,依然淡淡的道:「不是嗎?人與人在一起,就必須要有感情;若要我娶個不愛的姑娘過一輩子,那我情願此生不娶!」

歐陽靈霜在一旁看到他們母子間的關係變得如此的緊繃,忙跳出來打圓場:「玦兒,你也別那麼固執,難得我們那麼久沒見面,何必為了一個外人……」她用力的瞪了於蓉一眼後,才又笑著看歐陽玦,「傷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呢!」

於蓉也不甘示弱的回瞪她一眼,並無所畏懼的迎視歐陽幽煙的眼光,她一點都不怕任何人的挑釁與反對,她可不是個弱女子0我不是外人,我是玦的女人,他會娶我,我也會嫁給他;我才不管你們要不要同意,反正他非娶我不可,因為我已是他的人了!」

她突然冒出來的話,讓原本要開口說話的歐陽玦轉頭看向她,然後眼裏迸射出一抹邪氣的光芒,「蓉兒!」看來他可以安心了,他的蓉兒已從三天前的傷悲中走出來了。

歐陽靈霜本就看於蓉十分不順眼,她走到她的面前駁斥道:「你這女人還真是不要臉,竟然敢說出這種話來,其是丟人哪!也難怪啦,一個沒家人教養的野丫頭,能指望她有什麼大家閨秀的風範呢?」

歐陽靈霜傷人的話並沒有讓於蓉退縮,她反而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既然我是一個沒人教養的野丫頭,那我就更要嫁給塊,讓你好好看看,我是怎麼野的,這可好?姨娘?」

聞言,歐陽靈霜當下氣個半死。

她正想要開口教訓於蓉時,歐陽幽煙突然說出驚人之語:「我是不可能讓曾背叛我的總管的女兒做我的兒媳婦!」

於蓉馬上抬眼看她,「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歐陽幽煙緩緩的道:「你爹原本是幽靈山莊的總管,我們待他不薄,沒想到他卻背叛我們,偷走了我們鏡莊之寶——炎鏡。這面炎鏡可是我們的祖先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寶物,他卻因為貪念,將這個東西給帶走;今天他會有這樣的下場,我一點都不感到訝異,或許這就是他的報應。所以,我根本就不可能答應讓你嫁給我兒子!」

「所以,師父才要我把這東西物歸原主?」

「沒錯!原本我對於背叛我的人,通常都不會讓他們有好下場的,可是既然你還活著,又是個小女孩,我就讓你活著,也委託你師父好好的教導你,讓你把這面炎鏡拿回來還我。」

「娘,是你要人去救蓉兒的?」歐陽玦有些訝異。

「當然!當時她只不過是個小女娃兒,看她無依無靠的,原本要帶回莊內的;可是看到她,我怕會想起她爹的背叛,又心有不甘,所以我就要她師父收養她並傳授她功夫。我倒沒想到,她師父會將畢生所學都傳授給她。」歐陽幽煙的眼裏閃過一抹精光,快得讓人不易察覺。

於蓉察覺到她的反應,馬上介面道:「因為,你知道我師父是個不近女色又討厭與人相處的怪人,將我交給他撫養,只會讓我吃盡苦頭;所以你才會那麼好心的用師父欠你的一個人情,要他來撫養我。為的只是要看我受苦,這樣多少也可以平衡一下我爹他們對你的背叛,對吧?」

「看來,你師父什麼都告訴你了。你確實是個聰明的姑娘,也難怪我們玦兒會看上你;不過,我現在倒挺後悔養大你,成了我的麻煩。唉!真不知道我的玦兒什麼時候才會不再對你感興趣?」歐陽幽煙故意暗示她,歐陽玦對於事物的興趣都維持不了多久的時間。

歐陽玦馬上一手繞上於蓉的腰際,對著幽煙保證道:「我這次不同,我可以對蓉兒感興趣一輩子;今生今世除了她之外,我絕不會再對別的姑娘感興趣!」

於蓉高傲的睨了歐陽幽煙一眼,「怎樣?」

歐陽靈霜對於蓉那囂張的模樣實在很生氣,很想出手教訓她,卻被歐陽幽煙給阻止了。「罷了!我知道我再怎麼堅持也沒用,這件事暫且擱下,我們目前要對付的是那批跟了你好幾個月的黑衣人。」

「你連這個也知道?」於蓉詫異的看向她。

「從你下山開始,我就派人跟著你了,想知道你會不會把東西給送來。」

「哼!只要是師父要我做的,我當然都會做到!」

要不是對於蓉的出身有成見,歐陽幽煙還滿欣賞她這麼一個如此強勢的女孩,她的氣勢與聰明機靈和塊兒不相上下;雖然玦兒擁有與生俱來的優勢,但是於蓉卻足以與他相匹配。

她一向十分喜愛這樣的姑娘家,只可惜她的出身與桀驁不馴,以及玦兒對她的重視,在在讓她排拒與嫉妒。最重要的是嫉妒,因為她能讓塊兒如此的重視、在乎她,那種情感是她這個做母親的花費那麼多時間都無法得到的。

但於蓉卻在短短的時間裏就得到玦兒的信任與感情,怎不教她這個做母親的感到不是滋味?玦兒一向是個淡薄情感的人,和任何人都不親,什麼都習慣自己來,感興趣的事物他也只能維持一小段時間罷了。

再說她是他的母親,再怎麼不親,也夠瞭解自己的兒子,所以她都任由他自個兒處理自己的事,也認為到最後他應該會聽從她的安排,反正他淡漠的性子娶誰都一樣,這點讓她很放心。

誰知道,竟然會出現這種意外的狀況,要她如何能接受?

「喔?既然你這麼說,那我該不該請你師父出來,要他叫你不要嫁給我兒子?」歐陽幽煙忍不住的說道。

於蓉不由得笑了出來,「怎麼可能?我師父才不會做這種事。」

「蓉兒!」

一個蒼老卻又洪亮的聲音響起,讓於蓉微愣住;只見穿著一身白衣袍的老者出現在大廳之上,她不禁瞪大眼睛看著他。

☆ ☆ ☆ ☆ ☆ ☆

「師父?」

「外公?」

於蓉和歐陽玦同時出聲喊那位老者,然後兩人驚愕的對看一眼。

「原來我外公就是你的師父?」

「我師父是你外公?」這消息實在是太震撼人了。

歐陽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的手放在長長的白鬍子上攏了攏,才道:「你們這兩個孩子看到我,竟然也沒有表現出一點歡迎之意,反而還對我擺出一副看到什麼怪異動物般瞧著。」

「聽到他的話,於蓉這才上前嬌聲的又叫著師父;而歐陽玦卻淡淡的喊他一聲,因為外公很少回來,而且也討厭與人相處,所以和他並不是很親。

「呵,你這臭小子,還是一點都沒變,依然是這個酷樣子。」

外公突然變得這麼親切,歐陽玦提高警覺的望著他。

就連歐陽幽煙和歐陽靈霜都覺得十分的詭異,忍不住多看了父親好幾眼。「爹!」

歐陽星卻不理會她們,只是想像以前那樣寵愛的摸摸於蓉的頭,誰知道手指還沒碰到,就發現自己落了個空,因為於蓉已經被歐陽玦給拉了開來。」

「雖然你是我外公,但是我還是不能讓你摸我娘子,要摸女人的頭自己去找一個。」歐陽玦十分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歐陽星又哈哈大笑起來,「哎呀!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酷小子這麼的有趣啊?早知道我就該在你小的時候,把你抱到我那裏去的。」

「奇怪,爹怎麼突然轉性子了?」歐陽靈霜十分不解而小聲的對著幽煙道。這點也正是歐陽幽煙感到奇怪的地方,她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個陌生的父親,這是她們從未見過的一面!

歐陽星的聽力因為高深的內力而十分敏銳,他當然也聽到歐陽靈霜的問題,於是回過頭看著這兩個已形同陌路的親生女兒,然後他忍不住歎了口氣。

「不是我突然轉性子,而是我的個性本來就是這樣。」看她們瞪大不信的眼睛,歐陽星再次幽然歎氣:「那是因為你們被你娘給教壞了,一副精明厲害又能幹的樣子,沒一點肯讓步,的;那麼死要面子又愛強出頭,總認為女人該強一點,才不至於被男人給欺負了,才可以在這個世界立足。

但是對我來說,我要的根本就不是這個,只可惜你娘就是聽不懂,也不瞭解我,以為是我的能力不夠,將我看得很軟弱;而且也開始說一些不可愛的話出來,連態度都變得那麼的得理不饒人、處處的非難與心胸狹窄。所以我才會開始討厭女人,甚至看透人性的虛偽與貪婪、可怕,而選擇離開。」

「是嗎?歐陽幽煙十分不相信從自己父親口中說出的事實,「娘可不是這麼說的,再說,你根本就沒關心過我們,也從不抱我們,更不會和我們這樣的玩鬧。」

「那是因為你們都跟著你娘的關係,就算我想這麼做,她也不肯讓我接近;總認為教導你們是她的責任,你們和她是愈來愈像,我也才愈來愈不喜歡回家。」

說到這裏,他突然停頓了一下,眼光熱烈的看向於蓉,「不過,你把小蓉兒這丫頭交給我,還真是托對人了。有這鬼丫頭陪著我,我可快樂多了,雖然一開始讓她吃了不少苦頭,但那也是為她日後的功夫奠下基礎,為的是怕她以後被人給欺負了!」

突然,他滿意的笑起來。「這鬼丫頭古靈精怪的,滿腦子整人的主意,那性子愛玩又愛鬧、又夠膽子。玩得起、輸得起,好玩得緊。和她在一起,我都不用隱藏自己的真性情。所以呢,我對她是喜歡得緊。」

說著,他又看向歐陽玦,滿意的看到他的手圈在於蓉的腰上。「原本我就希望能讓小蓉兒和玦兒認識,但沒想到他們年春人自個兒倒是談起戀愛來了,那可真是符合我的心意。」

他豪爽的用力拍了拍歐陽玦的肩膀,笑道:「別擔心,你娘不答應這門親事,就由我這個做外公的來替你們作主,當你們的主婚人。小子,你覺得如何?」

歐陽玦依然淡笑著,似乎沒多大的反應,「隨你,反正只要我想要的,用什麼手段都無妨,我都會得到我要的!」

「好、好!」歐陽星連聲贊道,「我就喜歡你這不受拘束的性子,真是深得我心啊!」

「胡鬧!」歐陽幽煙第一次失控得怒不可遏,她的心底有一把嫉妒之火正熊熊燃燒著,憑什麼她的爹、她的兒子都如此向著那個鬼丫頭?這讓她想起自己的丈夫,有了她們姐妹後,竟然還不知足的帶著一個婢女私奔,讓她飽受羞辱!

她的嚴斥與失控,讓每個人都抬頭看向她。

「爹,玦兒,我們才是一家人,你們為什麼為了一個外人,這樣的惹我生氣?」

「唉!女兒啊,為何如此想不開?你也可以和我們一樣快樂的啊,只要你肯放下一切。」歐陽星語重心長的說著。

「放下一切?這是我的責任,我要怎麼放得下?」歐陽幽煙不自覺的搖頭。

「但是你這樣又得到了什麼呢?」

「當然有!我什麼都有了,有錢、有權勢,只要我們幽靈谷的名號一打出去,誰不禮讓、尊敬我們三分?這樣的成就可不是普通人就能擁有的。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都是我一個人撐起來的,這樣我得到的還不多嗎?」歐陽幽煙不以為然的反駁。

「可是你臉上沒有笑容,也沒有快樂。」

于蓉突然冒這句話來,讓每個人都吃驚的看著她。

「我很快樂、也很開心,雖然我沒有親人,可是師父很疼我,他讓我四處去玩、去鬧、去整人,整得人哇哇大叫的,讓我過得好快樂;後來我又碰到玦,他很愛我,陪我四處玩鬧和整人,雖然有些惡劣,可是我們都好開心、好快樂。」

「你……」歐陽幽煙一時說不出話來,看了兒子一眼,發現他的眼中只有對於蓉的愛,根本就沒有她這個娘親的存在,讓她好氣憤。「為什麼?玦兒,為何你眼底就只有她,沒有我的存在?我可是你娘!」

「你應該瞭解我的性子,那和你無關,是我的天性如此,我也一直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淡漠的對待每個在我生命中來來去去的人,可是不知為什麼,蓉兒就是特別能吸引我,讓我一直對她保有興趣,甚至一天比一天感興趣。這種奇妙的感情,連我自己也想不透,不過我想……」

他突然停頓了一下,愛憐的撫著於蓉的發絲,「或許,這就是愛了吧!」

他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於蓉整個人為之一愣,隨即用力往他的懷裏一撲,像只野猴子般毫不文雅的攀住他的身子,「你說的,是你自己說的喔!」

「當然是我說的!」

聽到他的再次證明,於蓉臉上的神情突然又變得邪惡狂野起來,「那我告訴你,你死定了,你完了!」

「喔?為何這麼說?」他的身子承受她的重量,含笑的問她,一點也不在意她的威脅。

「因為,你愛上我,這輩子就休想擺脫掉我,我要纏著你一生一世,絕不會放開你!」於蓉惡意的伸出兩根纖指,用力的捏了捏他的鼻子道:「你啊!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囉!」

「呵呵……」她的舉動與言語逗得歐陽玦呵呵大笑。

他們之間毫不矯情的真情流露,讓歐陽幽煙與歐陽靈霜真的怔愣住,因為她們是第一次看到兒子真正的笑容與真心的笑聲,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真的是於蓉的功勞?抑或是愛?為何她們的娘親從來沒有教過她們該怎麼笑,怎麼學會快樂呢?

看著他們,她們二人都陷入沈思之中……

☆ ☆ ☆ ☆ ☆ ☆

「我早就知道,你對這面炎鏡十分的感興趣;果然不出所料,才不過三天的時間,你就沈不住氣了。」歐陽玦冷眼看著湘菱手上拿著的那面炎鏡,出聲道。

湘菱一個轉身,看到歐陽玦背著手臂,站在那裏看著她,他身邊當然還有時常伴在身側的於蓉。「少爺?你……你怎麼會……」

「我們只不過略施小計,將炎鏡放在這裏,交由你和柳葉凡去看管;沒想到,你才三天的時間就沈不住氣了,或許該說,指使你的人沈不住氣,要你來拿這面炎鏡了。」

湘菱知道自己的身份已被發現,所以並沒有多加辯解,只是問他:「你怎麼會發現的?」

「因為那天在破廟前,你自己露出了破綻,你從不多話也從不過問任何事,但你卻破天荒的多問了幾句不該問的話;你的話一向很少,雖然那天的對話仍是比一般人要來得少,但對你來說,卻是夠多了,我才開始懷疑你的。」

「就算懷疑我,也不至於讓你們設下這個陷講,來引我上當吧?」

「呵!湘菱,你們的計謀確實完整,能為了這面炎鏡而處心積慮安排多年,這點確實不簡單;但是,你們真的認為拿到那面鏡子,對你們就有多大的好處了嗎?」歐陽玦一副冷漠的表情睨她。

「當然!這面炎鏡是很多人都想得到的東西,我爹他們花了好多年的時間策劃要得到它,甚至不惜把我送到這裏來,那表示這面鏡子真的很重要,也一定有什麼秘密才對!」湘菱振振有辭的駁道。

「或許有吧!但卻從沒有一個人知道那其中的秘密。」歐陽星從歐陽玦的身後走了出來,十分嚴肅的說道。

「是嗎?這東西在你們歐陽家也好幾十年了,你們將它當作鎮家之寶一樣的保存著,怎麼可能你們會不知道炎鏡的秘密?」湘菱臉上的表情淨是不信。

「也難怪你不信,畢竟這東西在我們手上也很多年了,只是知道秘密的人,都被火燒死了,又怎能知道這其中的秘密?」

「我不信!」

「別不相信,難道你之前沒聽到嗎?想要知道炎鏡裏面究竟有什麼影像、有什麼秘密的人,就必須點火去燒它,才能看到它究竟有什麼秘密;但是,每一個點火想要看清楚的人,卻都被火給燒死了,那你認為還有誰能知道秘密?」

「我爹說,只要拿到這面炎鏡,就可以得到絕學,成為天下武功第一高的人,並能一統江湖,成為最有權勢的人。」

「真是胡說八道,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歐陽星嗤之以鼻。

「歐陽星,若真的不可能的話,那你們幽靈谷和幽靈山莊又如何在這江湖上立足而屹立不搖的?沒有一個人肯相信,你們今天的成就真的就只是靠你的兩個女兒撐起這個局面的。每個人都盛傳,那是因為這面炎鏡的關係,是它帶給你們今天的成就的。」湘菱仍是不願相信。

「怎麼可能?」於蓉馬上反駁道,「它怎麼可能會是寶物?根本就是邪物嘛,不然我爹娘他們也不會被燒死了。」

「那是他們自己不小心,要不然你如何解釋,你的父母他們不過是小小管家,卻可以在離開後沒多久,在短短的時間內成為富甲一方的富豪,並建立一個山莊?」

於蓉無法反駁,因為她小時候確實有印象,自己過著十分富足、錦衣玉食的生活,這是一個小小管家沒有能力過的生活。

莫非這真是那面炎鏡的關係?

歐陽玦伸出手來向著湘菱,「我們幽靈山莊能有今天的成就,確實是我們歷代祖先所遺留的產業,再加上我娘和姨娘的努力,才會有今天的成就,和炎鏡一點關係都沒有;至於蓉兒的父母有錢,是因為他們也帶走了我們家一些價值連城的財物才致富的。若這面炎鏡真有你說的那麼大的好處,為何我們幽靈谷不加以運用,好在江湖上得到更大的成就呢?」

頓了一下之後,他又繼續說道:「我希望你把那面鏡子還給我們,拿到它,對你真的沒有一點好處。」

湘菱退了一步,「那是不可能的!歐陽玦,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主人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什麼事我都還可以聽你的,但就這件事恕難從命!」

「唉!你還真是執迷不悟。」

「少囉唆!」湘菱的臉色一變,嚴厲的對他們喝斥:「都給我讓開!」

「如果我們不呢?」於蓉一副挑釁的表情看她。

「于蓉,這根本就不關你的事!」

「錯了!只要是玦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我管定了,何況我們有這麼多人.你真的認為你可以逃得出去嗎?」於蓉禁整笑她的不自量力。

湘菱突然詭異的對他們笑道:「你們真以為我會毫無防備的來取這面鏡子,而沒有任何的支援嗎?」

她的話才一說完,外面馬上就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歐陽星隨即說:「這丫頭就交給你們,我出去外面看看。」

「沒問題,師父……哎喲!」於蓉保證道,結果卻因為頭上被歐陽玦扇柄一敲而輕叫出聲,然後毫不客氣的回敲他一記。「你瘋了你,幹嘛突然敲我的頭廣她十分氣憤的用力瞪住他。

「誰教你要說錯話!」

「我哪里說錯話了?難道不對嗎?把她交給我來對付就綽綽有餘了,難不成你瞧不起我的功夫?」於蓉生氣的吼著。

「當然不是!而是你剛才的稱呼有問題。」

「稱呼?什麼稱呼有問題?」於蓉不解的問他。

「你剛才叫我外公什麼?」歐陽玦突然覺得,於蓉怎麼乎常都那麼機伶、聰明,卻在這種時候變得這麼遲鈍,害他還得拿出極少會有的耐性來,好心的幫她解答。

「叫師父啊!」於蓉理所當然的答道,只是沒想到,歐陽玦卻又敲了她一記,氣得她哇哇大叫。

「歐陽玦,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敲我的頭,我就對你不客氣!」這男人是優閑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嗎?才幾天對他好一點,他就開始故態重萌,男人真是不能對他太好!

「誰教你要叫錯稱呼,明明他是我外公,你為什麼又要叫他師父?」

「奇怪,他是我從小叫到大的師父,我不這麼叫他,那我怎麼要叫啊?」

「當然是叫外公,你是我未來的娘子耶,還叫他師父,這樣不是很奇怪嗎?」歐陽玦難得有耐心的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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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10 20:52:42


久久之後——

「你才奇怪咧!」於蓉反駁道,突然又以古怪的眼神打量他,然後不客氣的對他喊道:「喂!要不是我們時時在一起,我還會以為你被人給掉了包呢。」

」掉包?」聽到她荒謬的言論,歐陽玦忍不住笑了起來,「虧你想得出來。」

「要不然你幹嘛突然那麼無聊的和我計較這個?我記得你不是這樣的人。」於蓉懷疑的看著他,突然發現眼前這個男人好陌生。地記得他是一個不將一切世俗禮儀都看在眼底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她的一個稱呼而和她計較老半天呢?

嗯……這個男人真的很不對勁,而且是大大的有問題。

歐陽玦睨了她一眼,就可以知道她現在心底在想些什麼,不過他依然淡淡的笑道:「那就是你對我還不夠瞭解,我可不是你剛認識時的那個樣子,等以後你就會明白,我的個性是多變的,這只是其中一面而已。當然,這得看我的心情如何轉變,才能夠知道了。」

「哼!」於蓉不客氣的對他嗤之以鼻,「少來!」他這套對別人或許有用,對她可是一點用都沒有,她要做她自己,幹嘛要去配合他啊?」

她突然不懷好意的看向他,對他說:「我好像也忘了告訴你,我這個人個性也是多變,以後你就會知道了;這當然也要看我的心情囉,所以呢,現在也只不過是我的其中一面,以後你就慢慢知道了。」

歐陽玦感到好玩極了,「看來,我們確實很配嘛!」

「哼,你還配不上我呢!」于蓉十分有自信的哼道。

「是嗎?」歐陽玦根本就不想跟她爭這個,不過看到她嘟著嘴的可愛模樣,他倒是很想要親親她;這個念頭才一起,就想要靠過去一親芳澤,卻被於蓉敏捷的閃過。

「給我停止!」

一道冰冷的斥駡聲響起,這才讓他們停止了嘻笑怒駡,一同看著湘菱。

只見湘菱臉上充滿憤怒、不甘和嫉妒,「你們這是故意在刺激我,要打情罵悄也要看一下場合!」他們這樣視若無人的在一旁卿卿我我,讓她看了就有氣。「歐陽玦,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情意,你還故意氣我!」

歐陽玦只是淡淡的看了湘菱一眼,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太大的反應,「我不知道。」

「你!」湘菱不禁氣結。

「湘菱,你跟在我身邊已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性子,我相信你應該都知道,現在又何必和我說這些呢?」

「我當然知道,只不過我不懂,為什麼你就喜歡她,卻對我不屑一顧?」

歐陽玦仍是冷淡的睨了她一眼,「還說你知道,卻又問這愚蠢的問題。」他的語氣之中,充滿了對她的不耐。

湘菱感受得出他的不耐,心底因而異常的難過,她這麼的喜歡他,他的獨特與寵愛卻只給於蓉一人,要她如何不傷心、難過?

「難道你就不能喜歡我?」

「你不是我感興趣的事物。這樣說,你應該夠清楚我的意思了吧?」

歐陽玦斷然的一句話,讓湘菱接下來的話全都往肚裏吞,因為她十分明白他的心態。其實跟在他身邊這麼久,她早就該有所覺悟的,那麼,一顆芳心也不會陷落得如此之快;但是,感情是一種難以控制的情緒,並非她的理智要它聽從,就能做到的。

「我早就明白,也早該清醒了,只是感情若真能有理智的話:一我又何必如此執著?因為我早就知道,你根本就對我不感興趣。」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言呢?」「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如此而已,難道連這樣,你都不準嗎?」湘菱實在氣憤,為何他的柔情就只給於蓉一人?

歐陽玦淡淡的說:」每個人都有愛人與被愛的權利,別人怎樣我是管不著也不想管,不過,我卻不希望因為這樣而造成我的困擾,這樣你該懂了吧?」

「很好!」湘菱似乎下了什麼決定似的,臉上突然顯露出決裂的神情,「那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她的話才一落,馬上攻向他們。

於蓉早就警覺地接招了,並推開歐陽玦,避免他受到傷害。誰知道為了情傷而失控的女人會做出怎樣的事來?

看到兩個女人打成一團,歐陽玦只是冷眼旁觀,他當然知道湘菱的功夫有多高強,但於蓉的功夫也不差,兩個女人打起來,不分軒輊、難分高下,只是他的心底仍不免為於蓉多擔一份心。

隨著她們打鬥得益形激烈,兩人也打到了幽靈山莊的庭院裏去。

雙方人馬展開激烈的打鬥。

☆ ☆ ☆ ☆ ☆ ☆

在一陣混戰過後,只剩下幾位高手還在對峙著,其中一位老者,看起來似乎十分沈著、穩重,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一下子就竄到於蓉和湘菱之間。

「爹!」

「湘菱,快,先把那面鏡子給我。」湘正馬上說道,這是他今天來這裏的目的。

湘菱立即將鏡子交給父親。

湘正一拿到炎鏡,露出欣喜之色,隨即想要離開,卻被歐陽星給阻止了。「湘正,這東西不該為你所得,你最好還是把它交出來。」

「哼!這東西已在我手裏,我是不可能交給你的;更何況,你們佔據它那麼久的時間,也該是讓給別人的時候了。」

「炎鏡並不是一般普通的鏡子,若是你非要貪心的擁有它,只怕到最後吃虧的人,將會是你!」歐陽星苦口婆心的勸道。

「是嗎?」湘正根本就不相信,隨即與歐陽星動起手來。

柳葉凡插人一手,助歐陽星一臂之力;對於湘正來說,顯得有些吃力。

在一旁打鬥的湘菱十分擔心父親的安危,是是於蓉也不是可以小覷的對手,她實在難以分神去顧及父親。

驀地,湘正突然來個聲東擊西的引開兩人的注意,一下子就縱身飛到沒有功夫的歐陽玦面前,他必須先傷害歐陽玦,製造幽靈山莊的大混亂,這樣他才可以借機脫身。

只是他沒想到當他的掌風一擊出——

「湘菱!」他驚呼一聲,急忙收回攻勢,卻還是讓女兒受了傷,他這個傻女兒竟然為敵人挨了一掌。

稍頓了下,湘正施展輕功,頭也不回的離去。

「為什麼?」喊出這句話的是柳葉凡,他好心疼湘菱這麼做,他隨時都在注意她,所以意外一發生,他也是第一個趕到她的身邊。

‘我只是想……」

湘菱的話還沒說完,歐陽玦就冷淡的打斷她,「你什麼都別想,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對於你的感覺我仍是沒改變,而且我不希望你做出這麼傻的事,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瞧不起你。」對於她這種行為,他只能視為愚蠢!

「你太無情了。」這一次連柳葉凡都看不過去,他一心護著湘菱,將她抱在懷裏,怒瞪歐陽玦。

「我不想與你計較,你就帶著她離開幽靈山莊吧,因為你的心裏只有她,又何必要在此逗留,徒留遺憾?!」歐陽玦的敏銳確實令人不得不佩服。

柳葉凡沒有多說什麼,似乎能明白歐陽玦的用心,因為善意的舉動反而會帶給湘菱更多的期盼與傷害,為免她日後留戀他因一時心軟同情而偶發的柔情,倒不如就此絕情到底!

雖然現在表面上是無情了些,但總比日後的殘酷來得好吧!

柳葉凡也沒多想,抱起受傷的湘菱道:「謝謝。」

「不必言謝,你懂就好。」歐陽決依然是那副淡然的表情,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那我先走一步,以後有緣再見!」說完,柳葉凡帶著湘菱離開。

湘菱並沒有反抗,因為她知道自己該死心了,而她當然也明白柳葉凡對她的心;她是個聰明人,知道這裏再也沒有她留下來的必要。雖然,她爹及時收回了手,但卻也不顧她的死活,獨自逃離。心中黯然,她任由柳葉凡帶她離去。

☆ ☆ ☆ ☆ ☆ ☆

歐陽幽煙或許是因為有所領悟,也或許是因為她明白,自己的兒子有多麼堅持要與於蓉共度一生;而他的個性又是只要說出,就絕對不管任何人反對,也執意要做到。所以,為了要給自己臺階下,她開出了個條件。

只要他們能夠把炎鏡給找回來,就答應讓他們成親!

其實歐陽玦根本就不在乎他娘要不要讓他成親,只要他想實的,通常都可以達到目的;但是,為了給他娘一個面子,當然那是看在於蓉說情的份上,還有他原本就打算要找回炎鏡,就允諾下來。

因此,他帶著于蓉與竹林二仙再次走上江湖路,為的是要找到湘正,並從他手中將炎鏡給取回來。

「你去死啦你!」於蓉用力的推開歐陽玦,並轉身迅速走開。

歐陽玦依然毫不在意,死皮賴臉的跟上去,並想要再次一親芳澤,被於蓉警覺的一掌拍開。

「叫你不要用你的髒嘴碰我,你是沒聽到嗎?」

「蓉兒,這點你怎麼能怪我?又不是我叫她吻我的啊!」歐陽玦撫著被打紅的臉頰,無辜地辯解道。

「哼!難道你不會躲開啊?人家要吻,你就那麼隨便的讓人家吻?那別人要來吻我,我是不是也不該拒絕,任由別人來吻我?」於蓉怒視著他,恨不得以淩厲的目光將他殺死。

剛才他們在大街上隨意四處逛逛,沒想到歐陽玦的桃花眼一勾,就誘引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竟然毫不知恥的上前就往他的嘴親。

她可看得清清楚楚的,歐陽玦連間都沒問,還一臉無所謂的笑,接受她的親吻,一點拒絕的意思都沒有,教她如何不氣?

於是,當他們來到郊外休息時,歐陽玦親近她,想要吻她,她正好一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洩,都還沒來得及和他算帳,他倒好,還否想要親吻她?

她才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就饒過他!

歐陽玦訕笑道:「哎呀!我的好蓉兒,話可不是這麼說嘛!我這也是無妄之災,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哪!可是誰教你未來的相公我,就是長得一副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模樣,每個女人看到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親近我,我也沒有辦法呀!」

「你少臭美了!」他愈是這副不正經的模樣,於蓉愈是氣憤。

看她氣成這副德行,歐陽玦迅速伸出手,不顧她的反抗將她一把圈入自己的懷裏安慰著,「好啦,我的好蓉兒,你就別氣了嘛!我保證,絕沒有下次了,要是有姑娘要再靠過來,我絕對不客氣的一把將她推開,這樣可好?」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這麼做?」于蓉凶巴巴的質問。

「那是因為我沒想到嘛,而且在大街上,我也不好意思讓那位姑娘難堪啊!」歐陽玦緊緊的抱著她,就是不讓她掙脫他的懷抱,而且也發現她的態度有軟化的跡象。

「喔!捨不得人家難堪,就讓我難堪啊?」

「別這樣嘛、親親小蓉兒,人家的心底就只有你一個人;再說,你這樣亂吃飛醋的樣子,一點都不可愛呢!」

於蓉在他的懷裏轉身,用力的捶打他的胸膛一下。「誰在亂吃飛醋?告訴你,我這叫作吃醋,而且我生平什麼不都愛吃,就愛吃醋;我看到你被人吻、被人碰,我就是心裏不舒服、就是要生氣,不然你有意見嗎?」

看到於蓉吃醋吃得一副理所當然又潑辣的模樣,歐陽玦微揚起唇角,她就是這麼坦白、這麼可愛,毫不矯揉造作,讓他愛極了。

他寵溺的輕捏了捏她的鼻子道:「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她這個醋吃得好,大大的取悅了他,開心的笑了起來,「我的好蓉兒,我哪敢有什麼意見?你說怎樣就怎樣囉!」

於蓉也不甘示弱的伸出手指來捏著他的臉頰說:「你們男人都只有這張嘴巴最會哄女人了,真要等你們做到,還是別指望了。」

「蓉兒,你怎麼可以這麼看輕你未來相公的承諾呢?」

於蓉突然湊上嘴巴用力堵住他的,讓他無法再言語,因為她根本就不想再繼續和他鬥嘴下去,而這是最好阻止的方法。

當然這是最好的阻止方法,也正是歐陽玦一開始就要想一親芳澤的願望;既然佳人都親自送上門來,他哪有不欣然接受的道理?

他撩起她的黑髮,露出她白玉般的肩頸,灼熱的唇迫不及待的印上她優美的頸項,雙手恣意地在她的胸前揉捏撫搓;只是,這並無法滿足他,他再次堵住她的小嘴,狂野地吮吻她柔軟的唇瓣。

「礙…」

激情正以排山倒海之姿向她席捲而來,他的舌霸道地在她的檀口肆虐,熱情地點燃情欲火苗。

「蓉兒……」

她那蝕人心骨的輕吟聲令他血脈憤張,飽含欲火的黑眸掃過她的玉顏,低聲嘶喊她的名字,然後更用力的將她摟進自己的胸懷,恨不得與她融為一體。

熾熱的火焰在他們之間熊熊燃燒著,歐陽玦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一把抱起她,找個隱密的地方與她親熱去,好好紓解對她的需要……

☆ ☆ ☆ ☆ ☆ ☆

「不要動,否則我就一劍刺死你!」

一聲嚴厲而兇惡的斥喝,在夜深人靜時響起。

歐陽玦躺在草地上,睜開眼就看到一把劍亮晃晃的在自己的面前閃動著,他的眼睛連眨都沒眨一下,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任何的反應,好像無視他眼前的利劍一般。

「沒想到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確實是要你自己出現,比我們去找你要來得容易。」他依然以著無謂的口吻淡然的說著。

「廢話少說!起來!」湘正喝斥,警覺地看著他。

歐陽玦緩緩的起身,看到原本躺在他身邊的於蓉與不遠處的竹林二仙,都因為湘正的毒煙而昏迷不醒,他的嘴角浮現一抹詭異的笑意,然後才看向他。

「怎麼,想捉我就為了一面炎鏡?」

看他一副無關痛癢的表情,好似他威脅的並不是他的性命一樣,湘正心底十分的生氣。「我勸你最好乖乖的把炎鏡的秘密說出來,否則我就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痛苦滋味。」

「沒有秘密。」歐陽玦依然悠哉地說著。

聞言,湘正整張臉變得鐵青,接著轉為陰沈,他告訴自己要冷靜,絕對不能被一個臭小子給氣得失去控制,這是面對敵人時的一大致命傷;而且,湘菱也說過,這小子絕不是個泛泛之輩。

就算他不會功夫,但他的老謀深算,連見多識廣的老江湖都要自歎弗如,所以他不得不對這小子多加防範;否則真被他算計去,不但他這張老臉沒處擱,想要建立的雄偉大業也將要付諸流水。

他的劍尖微一使力,刀刃便沒入歐陽玦的皮膚,沁出血跡,想要迫使他屈服。「小子!我這只是給你小小的警告而已,你要是再給我這樣不正經,小心我取你的狗命!」

歐陽玦依然面不改色,又瀟灑自若的打開扇子搧了起來。

「別那麼激動,想想你的年紀也不小了,要是氣過頭了,當心會氣血逆流而動彈不得,那可就麻煩了。」他涼涼的調侃他,連正眼也不願瞧他一眼,似乎也不將自己脖子上的威脅當作一回事。

「你!」湘正簡直快被這個目中無人的小子給氣死了,他咬牙切齒地威脅道:「信不信我一劍刺死你?」

歐陽塊這才收起扇子正眼瞧他,看著他臉上那副幾乎要氣爆的表情,忍不住在心底暗笑,眼底嘲諷的笑意卻是如此的明顯,讓人看了為之氣結。

湘正就是不明白,他的自信究竟是從何而來的?還是他真的毫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抑是他太過愚蠢?

「信!當然信!」歐陽玦突然用扇柄想要格開放在他脖子上的劍。

湘正豈會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輕易的逃脫他的威脅?

他依然不肯稍稍放鬆對歐陽塊的威脅,對他怒目相向,「既然信,就別給我耍花招,也別輕舉妄動。」

「哎呀!老頭,我不是勸你別氣成那個樣子,也別太激動嗎?你要是因為這樣氣死下地獄的話,眾人會感激我的‘善舉’,但我卻會嫌麻煩而唾棄你。」歐陽玦不顧湘正那張老臉已氣得滿臉通紅,佈滿殺氣,依然故我。

頓了下,他又說:「最重要的是,你的女兒已經不在你身邊,那我會替你感到可伶,竟然死了也沒人可以為你送終。我這個人一向沒什麼同情心,所以呢……」他聳聳肩沒有再往下說。

湘正早已氣得說不出半句話來,這個渾小子竟然敢對他說出這些渾話,要是以往他早就一劍送他上西天,哪還容得他繼續大放厥辭?

現在,他不過是還要利用他而已。

看到他氣得手都在發抖,劍也幾乎拿不穩了,在歐陽玦開口之前,有一個人搶先一步在這寂靜的夜裏諷刺的大聲說道:「玦,你是找死不成啊?小心你再這樣激他,他真的氣到對你痛下殺手,到時候,連你的親親娘子我,都救不了你囉!」

此刻本來應是昏迷不醒的於蓉,竟然能夠開口說話,湘正感到十分的驚愕,他回頭看她,眼裏充滿警戒,「你、你怎麼沒事?我明明……」

於蓉一臉古怪又不懷好意的邪笑著,在暗夜之中,淒冷的笑聲更顯得陰沈恐怖,她緩緩的說道:「明明怎樣?在空氣中施放了毒煙,而我早該昏死過去,怎麼會這麼快就像個沒事人般的站在你的面前,是不是?」

「沒錯!」湘正不愧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他不但功夫高強,謀略之事也不含糊,所以他馬上能從震驚之中回過神,即使事情的發展在他的意料之外。

現在,他得好好的重估情勢,找尋對自己有利的情況,並且再度扭轉情況,以利自己掌控:他告訴自己要冷靜,千萬不要失去控制。

再怎樣他也絕不能栽在這兩個小娃兒的手上;若他連他們都無法解決,還談什麼一統江湖的美夢與前景呢?

看來,他得小心應付。

「我倒很想知道,你是怎麼安然躲過我所施放的毒煙的?因為這可不是一般的毒煙,就算武功再怎麼高強的人,也無法抵擋得了。」

「哈!」於蓉忍不住嘲笑他,「老狐狸,那是因為你不夠瞭解我,也太瞧不起我,所以你才會得到這個‘意外’的驚喜。」

聽到她的形容,歐陽玦哈哈大笑的看著她,「也只有你才會把自己說成是個意外的驚喜,真是受不了你耶!」

「哼!」於蓉對他扮了個鬼臉,笑嘻嘻地道:「你是嫉妒還是羨慕啊?」

「住口!你們兩個統統給我閉嘴!」可惡!這兩個娃兒簡直是太可惡了,竟然敢無視他的存在,就在他的眼前打情罵俏,實在是太藐視他了。想要冷靜的湘正,被氣得快要失去理智。

「可惡!歐陽玦,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自覺?你現在可是我的人質,你們這樣的行徑,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真是欺人太甚!」湘正失去控制的大吼。

歐陽玦和於蓉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後,十分有默契地哈哈大笑起來,他們的笑聲完全無法控制,也絲毫不在意湘正的反應。

「再笑,我就宰了你們!」

但可憐的湘正,他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什麼人?因為歐陽玦和于蓉根本就是異于常人的怪胎,所以對他的威脅根本就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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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10 20:53:26


直到歐陽玦覺得笑夠了,才停下來,接著道:「是你拿劍抵著我耶,欺人太甚這句話應該是由我來說才對,你怎麼可以那麼討厭的搶了人家的話嘛,那樣我要說什麼啊?」他輕浮又邪氣的往湘正的腰腹輕輕一撞,還用著十分曖昧的眼神看著他。

湘正覺得這樣的歐陽玦讓他感到詭異,但是他一想到自己未來的偉業,他就告訴自己要冷靜,千萬要冷靜;於是他的劍刃又更深入他的肌膚,讓鮮血觸目驚心的再度流了出來。

「你們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奶娃兒,想要和我鬥?哼!再回去多喝點奶吧!告訴你,就算於蓉沒事那又如何?別說她了,就算竹林二仙也醒來,我也不怕;因為我的手上有你,他們絕不敢輕舉妄動,不然就先拿你的命來祭!」

湘正臉上隱含怒氣,但卻有著更多的陰沈、狠絕和暴戾,眼裏的肅殺之氣猶如暴風般形成,而話裏的語氣有著令人不寒而慄的陰森之感。

「我信你會殺了我。」歐陽玦淡然道出他的心思,「不過,在你殺我之前,你得先由我身上套出炎鏡的秘密,等你知道之後,我沒了利用的價值,你就會動手,對吧?」

「就算你能猜出我的打算,也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你在我的手上,諒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湘正看了於蓉一眼,發現竹林二仙也開始醒過來了。「那兩個老怪物在這時候醒來,我一點都不意外,但是你這個小丫頭能夠醒來,確實不簡單,而且還是在他們之前,不過那不重要……」

他的話被歐陽玦給打斷了,「誰說不重要?那可重要得很,因為我喜歡看到蓉兒平安無事,要不然我的心情會非常、非常的不好;而當我的心情不佳之際,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連我都沒有辦法想像,所以你該慶倖她好好的站在那裏。」

歐陽玦的眼神突然由溫和轉為銳利,那突如其來的變化也只不過一刹那間,若非湘正與他離得這麼近的話,那他真的要以為自己錯看了呢!

「是嗎?」湘正也不是被人嚇唬長大的,此刻他只想快刀斬亂麻,所以他又厲聲的逼問:「我不管這些,我要你趕快把炎鏡的秘密給說出來。」

「唉!」歐陽玦歎了口氣,然後緩緩的說:「我不是說過了嗎,炎鏡真的沒有什麼秘密,為什麼你就偏偏不相信呢?」

「哼!怎麼可能?」湘正就是不信,因為炎鏡是一樣寶物,他十分清楚,這面鏡子他早就注意很久了;有關它的種種傳說眾說紛壇,讓人分不清究竟是真是假,但至少有一點絕不會錯,他一向都相信自己的判斷。

炎鏡既然能在歐陽家那麼多年,又被視為他們的鎮家之寶,那就表示它確實是個寶物;否則怎麼可能讓歐陽家在江湖上擁有屹力不搖的權勢與富甲一方的財富?

他就不信只靠歐陽家那兩個娘們能夠擁有如此非凡的成就,若非是炎鏡發揮它的功效,歐陽家又如何能在江湖上立足;放眼天下呢?

所以,有關炎鏡是邪物的傳說,他是無論如何不會相信的。

「歐陽玦,你最好還是乖乖的把炎鏡秘密說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歐陽玦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威脅,只是淡然的道:「老頭,你再繼續說下去沒關係,反正我無所謂,時間多得是,我可以和你在這裏耗。再說,我沒看過像你這麼討人厭的老頭,趁我現在剛好無聊,你倒可以和我玩玩;不過要快,再過一會兒,我可能就沒興趣再陪你玩了,因為你這個老頭實在長得沒什麼看頭。」

他這話實在傷人,但是湘正也沒時間和他說那麼多,厲聲大吼:「你真的找死!」

歐陽玦依然不屑的睨著他,「老頭,你眼睛自個兒睜大眼睛,看看你刺下去的地方,還有流血嗎?」他突然變得十分有耐性又好心的提醒湘正。

湘正原本不解,但在看到他原先刺在歐陽玦肌膚上的傷口竟然詭異的自動複元,而且還和原先沒受傷時一樣的完好,他大‘感驚訝,愕然的看著他,「你……」

驀地,他臉色揪變,大聲的斥喝他:「你竟敢騙我,還說不知道炎鏡的秘密,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明明就是因為你早已從炎鏡裏得到了曠世絕學,才會有如此奇異的恢復能力,對不對?」

歐陽玦歎氣的搖搖頭,心想,這老頭真是沒救了,於是格開他的劍,決定不再陪這個無聊的老頭玩下去了,還是速戰速決吧!

因為他的蓉兒比他好玩千百倍,他還是把這事辦一辦,再和他的蓉兒好好四處整人吧!

「好吧!既然你還是這麼認為的話,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和你再說一次好了,那面炎鏡看起來就像面鏡子一樣,但是實際上你靠近去看它,卻完全照不出個所以然來,就連你的容貌都照不出來。我真不知道,你們幹嘛搶破頭也要那個東西?」

於蓉忙不叠的插嘴道:」玦,你那樣說就不對了耶,什麼那東西照不出東西來?我每次沒鏡子或沒湖水可以給我照照臉時,我都小心翼翼的把它借來一用,照照我的樣子,看哪里有不整齊的地方。」

「什麼?」湘正大為驚駭而惡狠狠的瞪著於蓉,「你竟然敢把這件寶物當成鏡子在照?真是太褻瀆它了!」

「什麼嘛!」於蓉十分不以為然的反駁他:「老狐狸,你未免也管本姑娘太多了吧!我辛辛苦苦的保護它那麼多年,難得如此愛惜一樣東西,為了它我可是拼了我的命耶,它讓我用一下也不為過吧?」

竹林二仙在一旁看著他們,兩人都覺得詭異、不可思議,哪有人在和敵人對談時,就好像在鬥嘴般的輕鬆自在,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耶!

他們想了一想,古怪的望了對方一眼,從彼此眼中讀出了同樣的意思——他們就好像平常在玩人、整人般的自在。

忽地,竹林二仙一個哭、一個笑了起來,因為他們嘗過這種苦頭,所以開始同情起湘正來了。

☆ ☆ ☆ ☆ ☆ ☆

「少囉唆!」

湘正的喝斥,歐陽玦與於蓉置若罔聞。

只見歐陽玦以著極驚訝的表情看著於蓉,「蓉兒,你怎麼沒告訴我,你可以將炎鏡當成一般的鏡子使用呢?」

「奇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種事?」只不過是照個鏡子,有必要這樣大驚小怪的嗎?「何況,你也沒問我啊!」

歐陽玦的心底有了個譜,原來,這麼多年來,沒能對任何人或事物維持那麼久的興趣,是因為他碰不到合適的人;現在他會對於蓉有如此強烈的感覺,全都是命裏註定的。

這點,他倒是沒法去反駁與對抗的,當然,這件事他絕對不能告訴他這個古靈精怪的未來娘子;要不然讓她知道了,那他不是自己把弱點全都交到她的手上去了嗎?

他又不是個傻瓜!原來炎鏡還能幫他找到妻子,這點倒是挺不錯的;而且他這麼怪異的人,給他配上這樣的一個娘子,也是挺好玩的。

「這個不談了。」歐陽玦轉身看向湘正,「相傳炎鏡要遇到火,才能真正的顯現出它的影像。若你真想知道的話,只有用火去燒它,才能夠明白其中奧妙;只可惜,看過的人全都被火給燒死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它到底能顯現出何種影像來,也因此被人稱之為‘未知鏡’。」

他頓了一下後,又繼續說:「所以,你問我炎鏡的秘密,其實我一點也不知道,因為我們十分相信那個傳說;而且蓉兒的父母親就是一個血淋淋又慘痛的證明,他們也是為了想要知道炎鏡的秘密,才會點火去燒它,沒想到卻賠上自己的命。你以為我有那麼笨嗎?只為了要去看看它到底能有什麼影像,我就動手去燒它?」

「或許你說得都對,但你以為我有那麼笨嗎?」湘正硬是不信,「它能夠在你們歐陽家這麼久的時間,代表你們絕對知道它的秘密,否則你又怎會有如此一身異于常人的體質?」

歐陽玦搖了搖頭,「你真以為我這一身優於常人的體質,是因為炎鏡而來的?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湘正嗤哼一聲,「我才不管你什麼錯不錯的,反正你就是要說出炎鏡的秘密。」他邊說邊把那面鏡子拿出來,非要歐陽塊給個交代,他認定了只有歐陽玦才能告訴他炎鏡的秘密。

而且他十分的肯定,歐陽玦絕對知道炎鏡的秘密,甚至知道怎麼使用它,所以他的希望全寄託在他的身上,怎樣也非要他給個答案不可!

「你還真是鍥而不捨、執迷不悟哪!」

他的歎氣聲才一落,竹林二仙就以著極其詭異的身形閃到他們之間,並與湘正對打了起來。

雖然湘正的功夫極其高強,但卻不是竹林二仙那詭異的功夫與飄忽身影的對手;很快地,他即狼狽的敗下陣來。

眼前的情勢對他大大的不利,湘正知道大勢已去,他所有的雄心壯志都將毀於一旦,這讓他整個人都瘋狂起來,連眼神也變得不顧一切的狂亂。突然,他不知從哪里拿到一根火把,將它靠近炎鏡。

「既然你不告訴我,那我就自己尋找,反正我也不在乎了,只要我夠幸運,就能發現炎鏡的秘密;這樣我就可以得到絕學,進而達成我一統江湖的美夢了。 哈哈……」湘正突然狂笑不已。

歐陽玦看到他的舉動,顯得有些意外,他唯一的反應是去拉於蓉,想要將她拉得遠遠的,因為他對點火燃燒炎鏡的後果並不瞭解,很怕會對他們造成傷害,所以他極力想保護於蓉。

但是在他匆促拉過於蓉之時,卻發現竹林二仙臉上竟然閃著興奮與期的神采,這種不正常的現象,讓他感到不可思議,莫非他太低估他二人,對他們掉以輕心了?

可是一開始,他敏銳的感應讓他知道,這一路上將有他們,而到了該他們出場表現的時候,他們也真的幫了不少忙;但這次他們這種怪異的表現,還真是讓他有些訝異。

果然,當湘正引火點燃炎鏡之時,那炎鏡一碰到火,就好像與火焰水乳交融般的迅速燃燒起來。 詭異的是,它燃燒得十分迅速,湘正想要甩掉它,才發現它本身也因為那火而迸發出火光,開始熊熊的燃燒起來。

只來得及聽見湘正被火焚身的淒慘叫聲,根本就無法看到他的身形,他已被燒個精光。

而讓歐陽玦和於蓉驚訝的瞪大眼睛,是因為那炎鏡在一團火光之後,開始發出詭異的亮光來。

這時,竹林二仙突然一個笑得拍起手,另一個哭得也拍起手來,然後竹樂樂開口對他們道:「哈……我們想,應該可以告訴你們了,其實我和她是炎鏡的守護者,所以只要是炎鏡的主人或是擁有者,我們都必須跟隨,為的只是要守護炎鏡。並且在這段時間裏,保護主人和擁有者。」

歐陽玦和於蓉訝異的對看一眼。

他淡然的說:「對於這個身份確實有點意外,不過,你們怎麼會那麼肯定我會是炎鏡的主人和擁有者呢?」

竹號號搖搖頭,「嗚……你是主人,但不是擁有者,擁有者是她!」她的手指肯定的指著於蓉。

「我?」于蓉以為主人和擁有者都應該是歐陽玦才對,因為他那身特異的體質,再加上炎鏡本來就是他們家的寶物。

「嗚……沒錯,沒錯!炎鏡是一樣寶物,同時也有靈性,只是它要在遇到適合或命定的主人與擁有者時,才會顯現出它的靈性,並且會主動出現在他們的身邊;當主人與擁有者同時出現時,也就是它現身的時候到了。」

「我還是不懂!我並沒有擁有它呀,它還是歐陽家的東西。」於蓉疑惑的問著。

「嗚……你們真以為歐陽家就有福氣能擁有炎鏡嗎?炎鏡並不是隨意能讓一個凡人所擁有的稀世寶物,它很難在這世上現出它的靈性和影像,除非同時出現它的主人和擁有者;所以有時它要經過幾十年、幾百年,甚至幾千年的等待,才可以等到它的主人和擁有者,這當然也要靠機緣。」

竹號號解釋到這裏,歐陽玦大概能瞭解了,於是他介面道:「所以,當得到此鏡之人,想要看看它到底會出現什麼影像時,就會因為不夠資格擁有而被火給燒死了。」

「哈……對!」

「但這也未免太過殘忍了吧!還說它是什麼寶物?只要不讓人看就好了啊!」於蓉發出不平之嗚,因為她的親人也是因此而被燒死的。只是,若非這炎鏡讓這麼多事情發生,說不定她也不能認識歐陽玦了。

竹號號又說:「嗚……不能這麼說,是人們自己的好奇心與貪婪所造成的。歐陽家的人雖然知道這項傳說,可卻沒一個人這麼做,所以能平安無事,不是嗎?」

「那我為什麼會是擁有者?」於蓉仍是不解。

竹號號搖搖頭,「嗚……那是因為從古至今炎鏡其擁有者都是女的,我們也不知道原因,反正就這麼傳下來的;而且只要碰到其主人和擁有者同時出現,我們自然就會遇到你們,而炎鏡也自然會現出其影像。」

於蓉淘氣的一笑,「這麼說來,我和玦都可以看看那炎鏡裏究竟有什麼影像,卻不會被火燒死囉?」

竹樂樂也開口:「哈……當然是啊!因為你們同時是它的主人與擁有者,既然你們同時出現又彼此相愛,當然最有資格去看它。」

一聽到他這麼說,於蓉馬上拉著歐陽玦的手臂道:「那我們還等什麼?我們快看看那裏面究竟有什麼影像,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想看呢?我們還真是幸運呢!」

誰知,歐陽玦一動也不動地立在原地,反而拉著於蓉的手,不準她妄動。

於蓉感到不悅,「玦,你……」

歐陽玦沒有理會她,反而用精明敏銳的眼光看著竹林二仙,「說吧!我們去看那影像,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嗚……難道你沒聽到她說這是件幸運的事?那你還遲疑些什麼?你們是它的主人和擁有者,它絕不會害你們的;更何況我們是它的守護者,你們有這個資格可以看,我們更不可能加害於你們。」

歐陽玦只是搖搖頭,難得正經的說:「我並沒有說你們會加害我們。」他指著那團依然在發光的物體,四周圍還閃著橘紅色的火光,似乎在吸引人去看、去接近它。「也沒有說它會害我們,畢竟沒有一個物品是會加害它的主人和擁有者。我只是奇怪,我們何德何能成為第一個看到它影像的人?」

「嗚……你們並不是第一個看到它呈現出影像的人,之前也有別人。我們說過了,這炎鏡是要不斷的找尋主人和擁有者,所以你們並不是第一對,我們也碰過其他人,不過你卻是第一個質疑的人。」

「然後呢?」

「哈……什麼然後?」竹樂樂看著他。

「他們看了之後,下場又如何?」歐陽玦又問道。

竹號號搖了搖頭,「嗚……這就不是我們能夠知道的,因為有人看過它的影像之後,我們會和炎鏡一起消失,然後在快到適當的時機時,才會再出現。所以我們對於那些人的下場是一無所知,就像你們現在也一樣;看過之後,我們和炎鏡就會到另一個時空去等待有緣人的出現。」

「所以說,我們也只是炎鏡暫時的主人和擁有者,而並非永遠的囉?」歐陽玦淡漠的聳聳肩。

「哈……我看你也並不是很想要永遠得到它。」竹樂樂點出這個事實,他是他看過的歷代主人中,最奇怪的一個。

於蓉突然大叫一聲,然後手指輪流的指著他們,像恍然大悟般的喊著:「我知道你們為什麼會長得那麼可怕了啦!那是因為你們是炎鏡的守護者,所以每次炎鏡被火燒過一次,你們就長得愈可怕,對不對?」

「嗚……」

「哈……」

竹林二仙相視一眼後,才由竹號號回答她的問題:「嗚……你很聰明。你們快去看吧!時間快到了,我們也要走了。」

「不!我不想看。」

歐陽玦斷然拒絕的話,讓他們三個人同時都愣祝

☆ ☆ ☆ ☆ ☆ ☆

於蓉第一個反應過來,跳起來驚叫:「為什麼不想?多少人想看還看不到呢!」

「蓉兒。」歐陽玦突然對她溫柔而多情的笑了起來,「難道你真的想去看那個我們也不知道會看到什麼的東西,而不想只看我就好了嗎?」

「但那又不一樣,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

於蓉的話也問出了竹號號和竹樂樂心底的疑問,他們同樣拿著懷疑的眼光看歐陽玦,想要知道他的原因。

「我當然也有好奇之心,只不過,要我去看那個東西,我就是一點都提不起興趣;我反而覺得不如拿看它的時間來多看你幾眼,才不致浪費了呢!」歐陽玦調情的說著。

「什麼?」

「啊?」

「不會吧?」

一他們三個人的反應都是一樣的驚愕與不敢置信,沒想到他的原因竟然是這麼的出人意料,這麼的奇怪,天啊!

但是,於蓉畢竟性子和歐陽玦有些相像,雖然沒歐陽玦那麼的怪異。她興奮而欣喜的一把摟住他,又是親又是跳的。「親愛的未來相公,你這句話就說得很對啦,我也是這麼想耶!你還不如把所有的時間,統統都拿來看我算了。」

驀地,她得意的表情一轉,變得兇狠,不懷好意的瞪視他,「不過,你要是敢拿時間給我去看別的姑娘,我就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歐陽玦寵溺的將她擁人懷裏,「未來的可愛娘子呀,我絕不可能那麼做的,因為我的眼底只有你,我的心底也只愛你一人,哪有可能會對你做出這種事呢?」

「那就好,要不然我絕對要整得你哭爹喊娘的。」於蓉恰北北的警告著。

「可是,你還沒說你到底愛不愛我啊?」歐陽玦突然撒起嬌來。

「哎呀!你一個大男人幹嘛那麼愛計較啊?連這個也在討?」

「什麼我愛計較,我剛才說了我愛你,你當然滿足了,可是你都還沒說,我當然要問個清楚啊!」歐陽玦馬上抗議道。

「好啦、好啦,看在你說愛我的份上,那為了回報你的愛,我也就愛你啦!」

雖然嘴巴這麼說,但她的眼裏卻早已流露出對他的愛意,讓敏銳的歐陽玦心花朵朵開!

看著兩人濃情蜜意、卿卿我我的模樣,一旁的竹林二仙不禁傻眼了,這一對愛侶還真是他們遇到最奇怪的一對,炎鏡中的影像明明是大家想盡辦法也非要得知的秘密,為何這兩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看到,卻在那裏大談情愛,連瞧上它一眼的欲望都沒有。

竹林二仙對看一眼,然後像有默契般的向仍在談情說愛的兩人喊道:「再不看,時間就要錯過了,你們可就後悔也來不及了。」

於蓉正想開口之際,歐陽玦比她先一步開口:「或許吧!不過,我仍是一點看它的興致也沒有。」

「不行啦,這次你一定要給個明確的解釋。」於蓉纏著他道。她就是不懂,明明可以看,他為什麼不看,難道他真的一點都不好奇?

歐陽玦可以猜出於蓉想看的心態,「蓉兒,不是我不好奇,而是看了未必就有什麼好處,不看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吧?」

看到她臉上有著不以為然的表情,他笑了笑,「好吧!那就讓我再解釋得清楚一點吧!」

他知道竹林二仙也很想知道,索性提高音量,「或許因為我從小就異于常人的體質,具有特別敏銳的觀察力和靈感,所以總是會讓我先知道一些事情,也因為這樣,造成我和人群的疏離。天生就擁有先知先覺,天性因此而情感淡薄,所以我才會有這樣怪異的性格吧!我雖然心底清楚,但是行為上依然是這樣的淡然,就連說話也是如此。」

他無奈的聳聳肩,但於蓉似乎懂了,於是介面道:「所以,既然沒有人能知道炎鏡的秘密,那我們也不必知道,就讓秘密永遠成為秘密;反正那對我們這種凡人來說,也並不是一定要背負的秘密,對不對?」

「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麼秘密,更不曉得我們會看到什麼,反正我說那麼多,只有一個最簡單的理由,那就是我歐陽玦是何等人物,我怎麼可能會去看那種那麼多凡夫俗子都想要得到、都感興趣的東西?我才不屑和他們的眼光一樣呢!」歐陽玦高傲的說著。

「啊!」竹林二仙才覺得有道理而已,歐陽玦突然又冒出這另類的話來!

於蓉也附和道:「對阿對啊,我也這麼覺得耶。想想看,那麼多人想要看的東西,那有什麼好玩的?要給我們看,我們還不想看呢!」她對歐陽玦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拉著他的手臂往炎鏡的反方向而去,「相公,不如我們再去找找看有什麼好玩的吧?」

「好啊!」

歐陽玦和於蓉就這麼離去,只留下竹林二仙還呆愣的困惑著,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麼荒謬的地步來著?

突然,他們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對著歐陽玦的背影喊道:「那你為什麼說,我們跟著你,就可以知道什麼美醜的,還有你要賣的關子,怎麼我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賣的是什麼關子呢?」

歐陽玦頭也不回的道:「那是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麼關子嘛!我只是想要利用你們,在適當的時機好保護我們、支援我們而已。我看你們功夫高強,應該是不錯的保鏢,在江湖上行走,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既然你們有利用之處,那放在竹林放著也是浪費,不如借來用用。事實證明,你們確實也挺好用的。」

說到這裏,他轉身對他們一笑,「至少一路上在我們無聊時,你們不但成了我們的樂子,陪我們玩玩;而且還真的在危險時保護我們,發揮了不少作用呢。」他朝他們眨了眨眼,然後轉身親昵的拉著於蓉的手,笑著揚長而去。

竹林二仙被他的話給驚愣住,然後傻傻的笑了出來。他利用了他們,或許他們該生氣,但是他們並沒有;因為沒有一個人敢如此大膽而坦然的接受他們,並明白的說出利用他們,這也算是歐陽玦的本事了,至少沒人有他這個能耐!

然後,他們轉身看向依然在燃燒的炎鏡,它火光般的亮光漸漸包圍住他們,在一瞬間消失於空氣之中。

☆ ☆ ☆ ☆ ☆ ☆

「玦,你真的那麼瀟灑啊?那炎鏡裏到底有什麼影像,真的連看都不屑看?」于蓉走了一段路後,突然問道。

「呵呵,你說呢?」

他話裏有玄機,讓於蓉停下腳步,質疑的瞪著他。

「玦,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我,不讓我知道呢?」

「你想太多了啦,什麼都沒有啊!」開玩笑!他怎能告訴她,因為那面炎鏡才讓他們有緣成為夫妻的;而且,這世上沒人能克得了他歐陽玦,只有她不知為何就是有這本事蠱惑他,讓他心甘情願的栽在她的手裏!

依她和他不相上下的惡劣本質,他就是不能告訴她,要不然她一定會得意到爬到他的頭上去了。

「真的什麼都沒有?」

面對於蓉的質疑,歐陽玦只好耐心的說:「炎鏡既然是面古鏡,關於它的事蹟也只是傳說,那我們何不讓它繼續是個傳說?這樣不也是挺浪漫的嗎?」

「浪漫?你一個大男人的,竟然也會說浪漫啊?真是難得呢!」

「沒錯啦,我是不會也不懂什麼是浪漫,不過對你呢,我就懂得這樣就是浪漫啦……」才說著,他就俯首給了她一個熱烈且深長的吻。

如果這是歐陽玦新解的「浪漫」,於蓉倒是不反對,因為她也這樣浪漫待她的歐陽玦,這個將陪伴她一生的愛侶;她感謝炎鏡給了她一生的最愛!

這面人們訛傳的邪鏡,卻締造了一段美好良緣;自此,人們不再喚它「邪鏡」,而是——姻緣鏡。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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