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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5:47:19

雨弦 - 申時玻璃鞋【玻璃鞋套書】

仙杜瑞拉!這世界上還有誰比她更像仙杜瑞拉?  
從小就被「大媽」當灰姑娘一般的養大  
洗衣、煮飯對她來說不過是小兒科,整理家務、清潔打掃更是一把罩  
辛苦這麼久,好不容易才幸運得到「愛情大飯店」的玻璃鞋  
本以為終於可以苦盡甘來,沒想到居然遇上這個冒失鬼  
他不但使了一招「偷天換日」將玻璃鞋掉包,還抵死不認帳……  
好!那她就使出近距離攻勢──進駐他家  
就不信這樣他還能擺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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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5:47:40


  巍峨矗立在台北市地價居全台之冠、娛樂發展最為迅速的鬧區中,共有二十五層樓高的五星級大飯店愛情大飯店,擁有古色古香的外觀,融合西方的浪漫氣息及中國的典雅韻味,散發一股神秘的魅力。

  自宏偉氣派的大門進入,便是一連串驚喜的開始——挑高五米的寬敞大廳,鑲嵌著天使的高聳樑柱,有一組自樓板垂掛的倒金字塔古典水晶燈,地板採用意大利大理石,鋪上巴洛克風地毯,非常具有人文藝術氣息,整間飯店顯露出一股雍容華貴的羅曼蒂克氣氛,又不失視覺上的現代美感。自從開幕以來常是名流

  新貴、文人雅士的聚會場所,更是名副其實的愛情天堂。

  近來,愛情大飯店又有新花樣!飯店為了回饋顧客,策劃了一個別開生面的活動。他們將自曾經投宿過的女性顧客中,抽出十二位幸運女顧客,由飯店贈與兩項特殊的「禮物」——

  l.分別贈送量身可作、顏色不同、獨一無二的透明高跟「玻璃鞋」一雙。

  2.邀請國際知名的預言大師金未來為她們預言未來的「另一半」。

  愛情呵——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可卻讓女人變美麗、讓男人變開心,而灰姑娘的「玻璃鞋」永遠是女人心中最浪漫的經典愛情記事。

  就在十二位幸運女子抽出後,飯店富麗堂皇的大廳也出現一名西方男子冷漠迥拔、俊美無儔,全身散發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他,正是預言大師金未來。他在與十二位幸運顧客作短暫的接觸後,說出了如下的預言——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子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靛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丑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無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寅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水藍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卯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綠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辰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金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巳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紫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午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粉紅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未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銀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申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橙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酉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速由這雙黑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戍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黃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亥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紅色玻璃鞋而邂逅。」

  愛情啊——不是不到,只是時候未到。金大師的「愛情預言」,是胡謅一通?還是未卜先知?就待咱們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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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5:47:55

楔子:

  巍峨矗立在台北市地價居全台之冠、娛樂發展最為迅速的鬧區中,共有二十五層樓高的五星級大飯店愛情大飯店,擁有古色古香的外觀,融合西方的浪漫氣息及中國的典雅韻味,散發一股神秘的魅力。

  自宏偉氣派的大門進入,便是一連串驚喜的開始——挑高五米的寬敞大廳,鑲嵌著天使的高聳樑柱,有一組自樓板垂掛的倒金字塔古典水晶燈,地板採用意大利大理石,鋪上巴洛克風地毯,非常具有人文藝術氣息,整間飯店顯露出一股雍容華貴的羅曼蒂克氣氛,又不失視覺上的現代美感。自從開幕以來常是名流

  新貴、文人雅士的聚會場所,更是名副其實的愛情天堂。

  近來,愛情大飯店又有新花樣!飯店為了回饋顧客,策劃了一個別開生面的活動。他們將自曾經投宿過的女性顧客中,抽出十二位幸運女顧客,由飯店贈與兩項特殊的「禮物」——

  l.分別贈送量身可作、顏色不同、獨一無二的透明高跟「玻璃鞋」一雙。

  2.邀請國際知名的預言大師金未來為她們預言未來的「另一半」。

  愛情呵——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可卻讓女人變美麗、讓男人變開心,而灰姑娘的「玻璃鞋」永遠是女人心中最浪漫的經典愛情記事。

  就在十二位幸運女子抽出後,飯店富麗堂皇的大廳也出現一名西方男子冷漠迥拔、俊美無儔,全身散發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他,正是預言大師金未來。他在與十二位幸運顧客作短暫的接觸後,說出了如下的預言——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子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靛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丑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無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寅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水藍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卯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綠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辰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金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巳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紫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午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粉紅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未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銀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申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橙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酉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速由這雙黑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戍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黃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亥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紅色玻璃鞋而邂逅。」

  愛情啊——不是不到,只是時候未到。金大師的「愛情預言」,是胡謅一通?還是未卜先知?就待咱們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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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5:48:09

序幕:

  愛情大飯店坐落在台北市的精華地段,能夠在這個繁華的都市中佔有一席之地,其經營手法當然是不容小觀。

  愛情大飯店除了標榜服務人員親切,能夠讓顧客有賓至如歸的感覺外;更針對飯店的裝演砸下重金,並請來名家精心設計,更讓愛情大飯店成為台灣著名的五星級飯店。

  不過愛情大飯店並不因此而自豪、滿足,除了力求硬體設施的完善外,還不斷地花心思,舉辦各種大型促銷活動,只希望能讓愛情大飯店的名聲更加響亮。

  今年愛情大飯店委託「雄風廣告公司」策劃促銷活動,他們在各大報章雜誌刊登巨幅的廣告,將目標指向年輕的女性顧客族群,打算創造另一波的業績高峰。

  每個女孩都曾幻想過自己是童話中的公主,只是公主的頭銜並非人人都能擁有,因為要當公主必須先有一個國王父親,但這世上能有幾個國王?既然沒有國王,公主的數量自然有限,那麼要怎樣才能成為公主?

  既然不可能一出生就是公主,來個麻雀變鳳凰也不錯,可是萊莉亞•蘿伯茲也只有一個,要麻雀變鳳凰似乎不太簡單……

  但灰姑娘可就不同了,放眼望去,認為自己是灰姑娘的女孩可不少,只要有足夠的玻璃鞋,白馬王子就可以憑著玻璃鞋找到心目中的灰姑娘——如此一來,就算無法成為公主,嫁給白馬王子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基於這樣的想法,雄風廣告公司替愛情大飯店做的文案就出爐了——

  美少女們,知道灰姑娘的玻璃鞋吧!

  仙杜瑞拉有魔法的幫助,得到一雙夢幻的玻璃鞋是不是很令人羨慕?

  但是仙杜瑞拉的後母卻很討人厭!

  而且仙杜瑞拉的前半段生活也不輕鬆。

  很簡單,現在馬上到愛情大飯店來,不但可以享受五星級的豪華住宿,還有機會得到大獎。

  凡是在抽獎日前曾在愛情大飯店住宿過的女性顧客都有機會抽中大獎。

  中獎的女性顧客除了可以得到一雙透明玻璃鞋外,本飯店還請來享譽國際的知名預言大師金未來,替女性顧客預言將來的另一半。

  希望羨慕仙度瑞拉的美女們能趕快整裝出發,別等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才驚覺魔法已經消失。

  機會不是常常有,來吧,趕快到愛情大飯店來集合,仙杜瑞拉的玻璃鞋正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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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5:48:59


  她算是一個灰姑娘吧!

  雖然她是胡源輝的親生女兒,但卻不是姜莉媚的女兒,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

  據說胡源輝抱她回來的時候,她才剛生下來,還不曾沐浴淨身,全身血淋淋的,連臍帶都還沒斷乾淨,胡源輝只說她是他跟外面的女人生的小孩,其他並未多加解釋。

  對於胡源輝的說詞,姜莉媚雖然覺得不滿,可是在不打算和胡源輝離婚的前提下,姜莉媚只能接受她這個來歷不明的嬰兒。

  雖然姜莉媚願意讓小孩在胡家,但並不代表她會善待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孩,她把滿腔怒氣出在小孩的名字上——

  她替小孩取了一個名字——胡黎旌。

  胡黎旌念起來是不是和狐狸精一模一樣?

  沒錯,姜莉媚要她一輩子都背負著她母親的罪過……

  這就是她名字的由來。

  她黑暗的人生還不僅止於此。

  姜莉媚幾乎把童話故事中後母對付灰姑娘的那一套全搬出來用在她身上,她年紀很小時就開始洗全家的衣物,煮飯、打掃全難不倒她……

  不過幸好有九年國民教育護航,才讓她得以讀書識字,否則她現在恐怕會是一個目不識丁的文盲。

  在這樣艱難的環境下成長,讓她懂得去觀察姜莉妮的一言一行,也知道姜莉妮愛面子的弱點,加上老天爺的幫忙,才讓她成為胡家惟一一個書念得好的孩子。

  姜莉媚雖然有三個女兒,但是這三個女兒都不怎麼替姜莉媚爭氣,她們在職校畢業後就沒有再升學;而她則在第一女子高中畢業後,即順利進入台灣最高學府就讀,不但給足了姜莉妮面子,也滿足了姜莉媚的虛榮心。

  但是她的生活並沒有因此而得到改善,她還是必須靠自己的力量完成學業,因為姜莉媚不但要她自己籌措生活費,甚至還把胡源輝給她的學費私藏起來。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她只好利用課餘時間到咖啡廳打工,賺取微薄薪資以應付生活所需。

  但是一個人並非安安分分就可以過無憂無慮的日子,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惡質的人,他們總喜歡仗勢欺負一些不得不為生活折腰的可憐人,就像「茵影咖啡廳」的店長。

  茵影咖啡廳有高雅的外觀、豪華的裝潢,店裡所賣的咖啡在高級商業區裡獨樹一幟——的貴。

  千萬別以為咖啡賣得貴就沒有人會消費,這年頭只要有人敢騙,就一定會有人上勾,所以這裡的咖啡可是要排隊才能喝得到的。

  既然標榜高格調,服務人員的素質當然不能隨便,這裡的服務生清一色都是大學生,胡黎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能在這兒工讀。

  但是茵影的店長卻老愛仗勢欺人,實在讓她受不了,她才會在今天送上辭呈。

  可是少了這一筆收入後,她手邊的存款根本不夠支付這一學期的學費。

  幸福的出口無端被堵住,讓她覺得十分挫折。

  如果她的努力無法得到老天垂憐,那她有必要再用勞力去換取金錢嗎?

  反正不管她再怎麼努力,她始終都只能是灰姑娘,那麼她能不能稍微迷信一點,讓自己試著在都市叢林中尋找一個神話:一個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就像改變灰姑娘命運的玻璃鞋一樣,一個會帶來幸福的神話。

  其實她大可不必如此沮喪,雖然她的命運像極了灰姑娘,但她卻擁有一張傲視群芳的美麗臉孔以及出眾的高雅氣質,惟一的缺憾就是她雖然擁有完美的身材比例,但卻缺少華服襯托,她雖然氣質出眾,但她依舊是一個灰姑娘,縱然她美得不可方物,但卻只能在中下階層裡蒙塵……

  幸好,愛情大飯店的這一則廣告給了她希望。

  也許愛情大飯店這次所舉辦的活動將會是她這一生的轉折點,也許她很快就可以脫離灰姑娘的人生……

  「哥,你真不夠意思。」紀舞雲埋怨著正在看報紙的紀路塵。

  紀路塵不但是雄風廣告公司的負責人,而且還是排行榜上有名的黃金單身漢,他蓄著時下流行的長髮,身材適中,還有一雙具有東方味的濃眉大眼,雖然他渾身散發著冷漠疏離的氣息,但卻一點也不會折損他的魅力,反而還替他增添了些許神秘的氣質。

  像他這樣有錢又有魅力的男人,就仿若一顆閃閃發亮、引人入勝的星星,不但是許多名媛淑女愛慕的對象,也讓他從來不缺美女相伴。

  不過他在乎的可不是這些,惟一能讓他得到成就感的就只有公司業績和客戶的滿意,至於其他人對他的評價,他根本就不屑一顧。

  「我又哪裡意到你了?」現在全世界惟一能讓他在乎的女人就只有紀舞雲。

  「愛情大飯店這一次的活動廣告是不是你經手的?」她放下手中的報紙,準備要專心與他吵架。

  「沒錯!這個點子是我提供給秦子群的。」說到這件事他就非常有成就感,聽說十二名玻璃鞋的得主已經出現了。

  「你為什麼沒有事先通知我?」要是早知道有這個活動,她一定會被抽中,不是因為她幸運,而是她一定有辦法讓秦子群抽中她。

  「通知你做什麼?」去踢館還是鬧場?

  「通知我去參加呀!」

  紀路塵瞥了一眼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像女人的妹妹。

  「算了吧!你去參加搞不好人家還會當你是去選最佳男主角呢!」

  「紀路塵。」紀舞雲非常不高興,「就算我的打扮中性了一點,可我還是女孩子呀,你怎麼可以說這麼傷人的話?」

  「我說的是實話,哪裡傷人了?」他雖然知道舞雲長得不錯,但只要一想到外人總以為他們是兄弟而不是兄妹,他就有些擔心舞雲的終身大事。

  「只要我穿起晚禮服,身材可也是好得沒話說。」紀舞雲挺了挺胸證明道。

  「你要是穿晚禮服,人家八成會以為你是第三性公關。」紀路塵不屑地撇撇嘴。

  其實他說的也沒錯,她的身材是高了點,又喜歡剪一頭輕俏麗的短髮,加上毫不修飾的粗濃眉型、不施脂粉的中性裝扮,不認識她的人的確時常弄錯她的性別。

  「你要是不希望我參加就算了,何必說這些話來刺傷我?」紀舞雲有點洩氣。

  「我不是不讓你參加,我只是在替你做心理建設,怕你在外頭自取其辱。」

  他可是用心良苦。

  「是喔!多謝你的心理建設。」反正玻璃鞋的得主已經抽出來,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

  「不客氣,有需要我效勞的地方請儘管開口。」他最愛看舞雲氣呼呼的模樣,因為她只有在生氣時,才會流露出一絲女兒家的嬌態。

  哼!這個哥哥一點都有沒有疼愛妹妹的情操,既然如此,他就最好小心一點,千萬別讓她遠到機會報復!

  愛情大飯店舉辦的玻璃鞋的抽獎活動終於結束,胡黎旌拿著橙色玻璃鞋,心裡不停想著金未來大師對她的預言。

  大師說她的另一半會是一個申時出生的男人,可能嗎?

  如果她故意去找一個不是申時出生的男朋友呢?難道這樣就會注定無法結成連理嗎?

  不過她並不想跟命運作對,就算只是半信半疑,她也會盡量找申時出生的男人來交往,說不定能有個美好的結局。

  「嗨!好久不見。」胡黎旌正準備回家,沒想到卻巧遇從前在茵影咖啡廳工作的同事阿寶。

  「這麼巧?」胡黎旌走了過去。

  「是啊,你現在可是名人,還好你沒忘記我。」阿寶興奮地說:「我在電視新聞上看見你,還差點認不出你。」

  「別說你了,造型師那雙巧手把我變得像另外一個人似的,就連我自己都差點認不出自己。」胡黎旌客氣地說道。

  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尤其是她本身的條件又不錯,有了服裝的幫襯,想不美都難。

  不過女人的美絕對不能拿來對其他女人炫耀,否則這樣不但會交不到朋友,也會增加工作上的困難度。

  胡黎旌也深知這點,所以她那張白皙的臉上始終帶著老土的大黑框眼鏡、烏黑柔亮的長髮隨手盤在腦後、身上長年穿著白襯衫和洗得泛白的牛仔褲,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她是個水嫩美人呢!

  這也是她慶幸的地方,因為平常的偽裝,所以能在電視上認出她的人並不多。

  如果讓姜莉媚和那三個姐姐知道她參加了這個活動,而且還幸運被抽中,那她手上這雙玻璃鞋恐怕就不保了。

  「黎旌,大家都很想念你,要不要到店裡去坐坐?」阿空直盯著她手上的提袋,一副十分期待能見識玻璃鞋的模樣。

  「我也很想去看看大家,可是店長……」她可沒忘記店長那副尖酸刻薄的樣子。

  「怕什麼,你現在又不是她的員工。」阿寶很看不慣她忍氣吞聲的態度。「其實你大可不必太忍讓別人,應該爭取的就該大聲說出來。」

  胡黎旌只是笑而不答。

  這是她的生存法則,也許是被姜莉媚壓搾慣了,她在人前一直都不太願意展露自己的優點,也刻意隱藏自己的能力,就連外表也一樣,不過這也讓她省了不少麻煩與銀子。

  「算了,何必互相為難?」

  「好吧!這些只是我個人的意見,接不接受隨便你。上車吧,跟我一起去咖啡廳和大家見面。」阿寶拍拍摩托車的後座。

  「不了,不如你下班之後帶他們來我的住處。」她知道大家對她的這雙玻璃鞋很感興趣。

  「也好,那我去上班了。」阿寶隨即發動摩托車呼嘯而去。

  胡黎旌轉身往回走,沒想到卻與後方來人撞個滿懷。

  「對不起。」來人很有禮貌地向她道歉。

  老天,這個男人好英俊,他的眼睛好深邃,讓她不禁沈醉在他的眸中……

  如果金未來大師替她預言的另一半像他這樣,那不知道該有多好?

  只可惜她現在依然是一副老土的裝扮,他一定不會多看她一眼。

  老實說,她會一直堅持這樣的裝扮,是因為長年深受自己姣好的外型所逼,不但胡家的四個女人嫉妒她,國中的時候,男生還追得讓她躲進廁所不敢出來上課,後來為了躲避前仆後繼的追求者,她只好一直將自己偽裝成醜小鴨。

  「小姐,你……看起來很面熟。」

  胡黎旌因為他的話而心花怒放,心想她欣賞的男人果然是獨具慧眼。

  黑框眼鏡下的水眸靈動,胡黎旌試著放出超強電力,打算把他電得團團轉。

  「是嗎?我也好像在哪裡見過你。」雖然眼鏡遮著她的水眸,但卻掩不去她眼中的神彩。

  來人定定地望著她,深邃眼睛釋放著與她旗鼓相當的電力。

  「真的?你果然是我同學的小阿姨。」對方像是見到多年好友一般地興奮。

  什麼?同學的小阿姨?

  胡黎旌差點沒昏過去,尤其她還看見他的嘴角浮現一絲嘲弄的笑容,彷彿正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他的這個表情刺傷了胡黎旌的女性驕傲,她的白馬王子夢在剎那間被消滅殆盡。

  沒關係!

  她鎮定地強壓下難堪的情緒,決定扳回一城。

  「年輕人,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眼睛就已經有高度數的老花。」小阿姨大概比有老花眼的人還年輕一點。

  男人原本笑得很可惡的臉瞬間變得火紅。

  好可愛的男人喔!胡黎旌不由自主地對他產生一股好感。

  紅著臉的男人匆忙地撿起地上的手提袋跨步離開。

  「真是沒風度,居然連再見都沒說。」胡黎旌撿起另一個手提袋,心情愉快地踏上歸途。

  這就是在胡家人視線之外的胡黎旌,她總是會在生活中的小細節裡尋找樂趣,雖然這些並無法撫平她的灰姑娘情結,但至少可以讓她多得到幾分鐘的快樂。

  唉!

  老天真是愛開她的玩笑,不但不眷顧她還讓她撞到一個超沒風度的男人,答她的白馬王子夢碎了一地。

  拿著從學姐那兒得來的「倒追男人守則」,胡黎旌認真的看著——

  一、千萬不要讓男人覺得女人很客易追到手。

  一、千萬別黏著男人不放。

  三、就算心裡想黏著他不放,也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這麼多年來,這三條守則她僅是拿來參考,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付諸行動,今天好不容易才碰到一個她想倒追的男人,人家竟然說她是同學的小阿姨!

  這教她怎麼能接受?

  她該不該把玻璃鞋供在桌子上每天早晚膜拜,以求厄運早日離開?

  雖然是迷信了一點,但也不失為一個安慰自己的好方法。

  她小心翼翼地將手提袋裡的鞋盒拿出來——輕輕的打開——

  怎麼會這樣?

  她從愛情大飯店離開的時候,手提袋裡明明就是一雙橙色的玻璃鞋,現在怎麼變成一雙男人的皮鞋?

  會不會是她拿錯別人的手提袋?

  不可能!她從飯店離開後手提袋就不曾離手……

  難道是在回家的路上出了差錯?

  突然,她記起那個與她相撞的男人,當時他似乎有刻意跟她拖延時間之嫌,甚至還想苦心惱她。

  會不會是被那個男人掉包?

  據說愛情大飯店為她們量腳訂製的玻璃鞋,現在在市面上已經有人開出高價欲收購……

  如果真的被掉包,嫌疑最大的就是那個男人。

  哼!

  枉費她對他頗有好感,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賊。

  現在她該怎麼辦?

  就算是想找他理論,也不知道該到哪兒去找?

  她翻了翻手提袋,發現裡頭有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生辰八字和一個電話號碼。

  真巧,原來這個男人也是申時出生的……

  天啊!

  金未來大師的預言還真準,她才剛拿到玻璃鞋,就馬上撞見了真命天子。

  這是不是表示她的黴運即將遠離,好運就要來臨?

  可是她該怎麼展開倒追的行動?

  總不能走上前去告訴他——我們結婚吧!

  不,這根本行不通,這樣不嚇壞那個俊男才怪。

  可是到底該怎麼辦……

  胡黎旌拿著那張紙條看了看。

  她何不打電話借口要把玻璃鞋討回來。

  可是要用什麼態度呢?

  如果太軟弱會缺乏追討東西的感覺,但也不能一開口就約人家見面,否則不就把倒追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乾脆軟硬兼施,先用強硬的態度追討玻璃鞋,然後再給他時間考慮,不然就來個一笑泯恩仇,就不信這樣還激不起他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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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5:49:26


  紀路塵忙了一整天,回到家就累得往沙發靠去,連動都不想動。

  紀路塵雖然外表風光,做生意的手腕也是一等一,但他私底下卻是一個完全不懂生活為何物的男人。

  論才氣、談腦筋,他都是上上之選,但他卻一點也不會打理自己的生活。

  從前他的日常起居都是由奶媽一手打理,可是由於奶媽年紀漸大,時常會忘東忘西,造成兩人間的摩擦,所以現在才改由舞雲來替他打理生活起居。

  可是舞雲那個死丫頭竟然一整天都不見人影,害他今天從一大早開始就手忙腳亂,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按下電話答錄機,想聽聽紀舞雲有沒有留言解釋今天失蹤的原因。

  (先生,請你把手提袋還給我。)

  奇怪!這個女人的聲音他怎麼沒聽過。

  (別問我是誰,我相信你是有計劃做這件事的。)

  「計劃?什麼計劃?我做了什麼事?」紀路塵聽得一頭露水。

  (如果你肯把東西還給我,我絕對不會追究你的行為,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的報警捉你。)

  「報警?原來這個女人是在捉賊呀。」紀路塵喃喃自語。「也不對,既然是賊,她怎麼會有賊的電話?」

  (你銷贓也沒用,因為一定會馬上就被發現,到時候你還是難逃法網。)

  「這個女人的心地還滿善良的,居然還在答錄機裡感化小偷,這種情操倒是挺讓人敬佩的。」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後我會再打電話來,希望那時你會想通,區區幾萬元真的不值得讓你冒險觸法。)

  「還要打電話來?」

  紀路塵心想應該是她按錯電話號碼,三天後大概不會打到這裡來了。

  可是舞雲為何沒有在答錄機上留下任何留言?這丫頭究竟跑哪兒去了?

  雖然弄丟了玻璃鞋,但是胡黎旌的運氣似乎有點好轉,她很快就在一家連鎖咖啡店找到服務生的工作。

  雖然這家咖啡店不及茵影高雅,但是薪水還算不錯,店長為人也很謙和,這些都是讓她工作得更賣力的原因。

  上班第一天的上午,一切都還算順利,到了下午,店裡進來一個讓她覺得很眼熟的人。

  「是他?」

  胡黎旌看見前兩天和她對撞的那個男人正悠閒地走進咖啡店裡。

  這到底是有緣還是冤家路窄?

  胡黎旌正考慮著該不該上前去跟他打招呼?

  不行,萬一他以為她是想要回玻璃鞋,他可能會跑得更快。而且她才留言答應讓他考慮三天,期限明天才到……

  正當她猶豫不決時,那個男人已經看見她而且還嚇得拔腿就跑。

  也許是與生俱來的反射動作,一看見他跑,胡黎旌也連忙放下手邊的工作追出去……

  「不要跑!」胡黎旌大叫著。

  不過她喊了也是白喊,因為那個男人不但加足馬力向前跑,還跳上計程車逃之夭夭。

  呼——

  她追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還是沒追到。

  「真是背,倒追男人像追喊一樣,追得到才怪!」胡黎旌低咒了一聲就悻悻然地走回咖啡店。

  「胡小姐。」

  她一走進店裡,為人謙和的店長立刻朝她走來。

  「對不起。」胡黎旌低著頭認錯。

  這是她的工作原則,上司指責就低頭認錯,絕不頂嘴。

  「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就發生這種事情,這樣真的讓我很為難,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樣,我以後怎麼帶手底下的人?」店長還是一副謙和的模樣。

  「我以後不會再犯了。」

  這個店長似乎不太好應付。

  「我想,我也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店長的態度轉為強硬。

  「店長是說……」

  「沒錯,你還是另謀高就吧!」店長塞了兩百元在她手裡使轉身離去。

  莫非那個男人是她的剋星,要不怎麼每次碰到他就沒好事?

  都怪當時她沒問清楚金未來大師——她的另一半是不是也是她的白虎星?

  (是我!)

  才剛倒了一杯紅酒想品嚐的紀路塵差點被嘴裡尚未吞下的紅酒給嗆到。

  「怎麼又是這個女人?難道她還不知道自己打錯電話嗎?」

  (你這個衰鬼竟然害我丟掉工作!)

  「咦?她今天碰到了她要找的人嗎?」紀路塵的好奇心被挑起,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專心聽留言。

  (其實你一走進咖啡店我就看見你了,起初我還在猶豫是該上前跟你打招呼,或者假裝沒看見你。)

  「咖啡店?原來她在咖啡店上班。」有機會的話,他還真想看看她是何方神聖,怎麼會老是打錯電話呢?

  (沒想到你作賊心虛,居然看到我就跑,害我也丟下手邊工作拔腿追去……)

  「沒錯啊!這是人之常情,你追我跑似乎是不變的定律。」紀路塵又開始分析她的行為。

  (可是你這麼一跑,我這麼一追,工作也跟著丟掉了……)

  她的聲音裡帶著哽咽,聽起來似乎很傷心,紀路塵心裡升起一股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感受。

  (對了,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你到底要不要把東西還給我?還是你已經把它賣出去了?)

  「說了半天,你想要回去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紀路塵納悶地對著電話答錄機問,可惜電話答錄機不會回答他的問題。

  (唉,賣都已經賣了,現在就算報警也沒用,說不定你還會賴賬,說你根本沒有掉包我的東西,因為就算是街道上的監視器恐怕也無法分辨兩個一模一樣的手提袋。)

  「難道她打算不追究?」紀路塵仔細地聆聽著她的話。

  (反正我也沒有因為玻璃鞋而改運,我的運氣還是那麼背,否則今天就不會丟了工作。我看事情就這麼算了,謝謝你的答錄機聽我說這麼多話。說真的,因為平常沒有什麼人會聽我說話,以至於讓我變得有點畏縮,可是經過這兩次答錄機的訓練,我覺得我的信心大增,也許從現在開始,我會改變自己對人生的態度。再見囉!賊先生。)

  這種轉變是紀路塵料想不到的。

  「她竟然叫我賊先生?」

  紀路塵覺得自己十分冤枉。

  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

  東西被拿走了,先是好言相勸、曉以大義!最後乾脆一笑泯恩仇,還謝謝人家的答錄機讓她對人生有另一番體會?

  這件事情好像很有趣,只可惜他沒那個時間去和她牽扯,因為舞雲要是再不出現,他的住處就快要被他亂丟的衣物、書籍、報章雜誌給淹沒了。

  工作丟了,一切又得重新開始。

  胡黎旌手裡拿著用紅筆畫滿的報紙,正當她經過愛情大飯店的門口時,一隻巨大的狼犬飛快地衝過來,搶走她手中的報紙叼在嘴裡玩耍,活像是馬戲團裡跑出來表演的動物。

  「還給我!」胡黎旌大叫著,不料她怒吼的聲音卻惹火了那隻狼犬。

  狼犬挑釁地對她吠了幾聲,接著就把報紙丟在地上,還侮辱似的用腿踩住報紙,再以嘴巴撕裂。

  「不——」

  胡黎旌氣瘋了,那可是她花了一個早上辛苦挑選的工作機會,現在被這只臭狗這麼一撕,她整個早上的心血不就白費了?

  可惡!

  沒想到人一倒黴,連狗都想欺負她?

  胡黎旌氣得脫下腳上的鞋子,想和這只瞧不起她的狼犬一較高下,就在她想把鞋子丟出去的時候,突然有人朝她大喊一聲。

  「別衝動。」

  聽到聲音,胡黎旌心想一定是狗主人出現了,正好她有一肚子的怨氣無處發洩。

  可是她才一轉頭,就發現衰神似乎還緊緊地跟著她。

  「有本事養狗,就要有本事教,今天還好這隻狗咬的是我手上的報紙,要是它攻擊的是我,你負責得了嗎?」

  她就知道,她只要一碰上這個臭男人就準沒好事。

  「小姐,這隻狗……」紀路塵覺得自己很冤枉,正想開口解釋,卻又被胡黎旌給打斷。

  「你別想推卸責任。」玻璃鞋被他掉包的事情她可以不計較,可是這隻狗實在是太危險。

  「你誤會了,我不是……」

  這隻狗根本不是他養的。

  「喂,你是不是男人啊?怎麼這麼敢做不敢當。」

  紀路塵被她搞得一頭霧水,他是哪裡敢做不敢當?

  他只不過是想警告她這隻狗是愛情大飯店飼養的警備犬。

  誰知道這位小姐的脾氣這麼大!

  其實他認得這位小姐,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她應該是這一次玻璃鞋的得主之一。

  他之所以會對她有印象除了因為她是飯店抽中的十二個中獎人之一,而且她也被預言會碰到一個申時出生的另一半。

  而他剛好是申時出生的,所以當時他的好友也就是愛情大飯店的總經理秦子群還開玩笑說要把他跟胡黎旌送作準。

  「小姐,這隻狗不是我養的,而且我覺得你說話顛三倒四、不清不楚,還喜歡胡亂指控別人。」紀路塵總算找到機會解釋。

  聞言,胡黎旌的臉頰飛上一片紅雲。

  原來狗不是他養的……

  真是不好意思!

  不過,她的玻璃鞋被他拿走總是事實吧!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胡黎旌決定放棄自己不追究玻璃鞋被掉包的承諾。

  「就算狗不是你養的,拿走我的玻璃鞋這件事情你總不能不承認吧?」

  紀路塵只覺得莫名其妙。

  「請問你為什麼會如此肯定是我拿了你的玻璃鞋?」既然無法替自己提出有力的辯解,紀路塵只好設法弄清楚胡黎旌指控他的原因。

  「你還想裝蒜?前幾天黃昏時,你明明在街上故意撞了我一把,然後用一個一模一樣的手提袋把我的玻璃鞋給掉包。」

  胡黎旌的指控讓紀路慶有些不悅。

  「黃昏?那時的天色應該已經有點暗了,你該不會是沒看清楚那個人的模樣,你確定是我嗎?」他確定他不曾撞倒過她。

  一時之間,紀路塵還沒有將胡黎旌與在電話答錄機裡留言的女人聯想在一起,所以也沒想到這兩件事情的關聯性。

  「我確定撞倒我的人就是你。」她輕蔑地打量著他。

  「你以為把雜草一般的頭髮梳順,再換掉不男不女的衣服穿上西裝,我就認不出你了嗎?」

  雜草般的頭髮、不男不女的衣著?

  奇怪!

  她描述的人怎麼如此熟悉?

  撞倒她的人該不會是……

  「你再看仔細,真的是我嗎?」紀路塵不死心地要她再確認一次。

  「你化成灰我都認得!」胡黎旌斬釘截鐵的說。

  「你真這麼肯定!」雖然不是第一次被認錯,但是被當成賊還是第一次,這讓他覺得有點啼笑皆非。

  「我就是肯定。」

  「好吧!既然你這麼肯定,那你敢不敢和我回家去拿你的玻璃鞋?」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不惜浪費寶貴的時間。

  可是這會兒換成胡黎旌猶豫了。

  跟他回家?

  門都沒有,她又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品性如何,跟他回家不等於是羊入虎口?搞不好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不是一直否認拿了我的玻璃鞋嗎?怎麼現在又要我跟你回家去拿?」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不敢去是不是?沒關係,那你把你家的住址給我,我親自把東西送去。」紀路塵知道她一定不會告訴他。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住在哪裡?」胡黎旌知道自己沒機會將玻璃鞋要回來,隨即轉身走開不願再理會紀路塵。

  紀路慶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忽然發覺自己很熟悉胡黎旌的說話方式,大概是因為她與舞雲有某種程度的相似。

  那他是不是可以拿她來當試驗品,以找出對付舞雲的方法,免得每次都讓舞雲給要得團團轉。

  不過這都只是空想,他和胡黎旌應該不會有機會再見面了。

  「進來。」

  愛情大飯店的總經理秦子群回應著敲門的聲音。

  紀路塵打開總經理辦公室的大門。

  「活動已經圓滿落幕,你還叫我來幹什麼?領獎金嗎?」紀路塵開玩笑地說。

  「一開口就談錢,未免大傷感情了吧!」秦子群拿出一張支票遞給紀路塵。

  「給我獎金也不需要這麼多吧!」紀路塵推辭著。

  這一次愛情大飯店的活動雖然是由他一手策劃,但這純粹只是生意上的往來,他賣的不過是點子,而且他也不貪心,剛才說要獎金不過是好朋友之間的玩笑話罷了。

  「你想得美!我又不是老闆,哪有權力說給獎金就給獎金。」秦子群解釋道:「給你這些錢,當然是另外有事情要拜託你。」

  「我們是好朋友,需要我幫什麼忙開口說一聲就行了。」紀路塵堅持不肯收下那張支票。

  「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一次的活動非常成功,也引起不少媒體的注意,昨天有一家電視公司來找我,他們希望能專訪這一次活動的主角。」

  「那很好呀!有了電視媒體的採訪等於是賺到了免費的宣傳。」少說也可以省下幾百萬的廣告費。

  「是不錯,但是誰願意不拿報酬就接受採訪?飯店方面可沒有這一筆預算。」秦子群反問。

  「說得也是,現在的人既功利又短視,沒有酬勞的事情可能沒有人願意做。」他是個廣告人,自然對這種事情很清楚。

  「所以我只好求助於你。」秦子群的表情變得很嚴肅。

  「我?我能幫上什麼忙?」他的腦袋用在廣告上還算可以,在其他地方可派不上什麼用場。

  不過這種難以啟齒的缺點,就連最好的朋友他都不敢說。

  「你看到什麼?」他的表情擺明就是想陷害他,他還是小心一點好。

  「你對胡黎旌似乎挺有興趣的。」秦子群笑著說。

  「你又知道了。」他這是倒黴好不好,無緣無故被人誣指為賊,這種事情還是少發生為妙。

  「而且你出生的時辰剛好符合金未來大師的預言。」秦子群故意拖延時間想說服紀路塵。

  「你真的相信金未來的預言?」

  紀路塵有些不敢置信。「全台灣申時出生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胡黎旌的另一半並不見得就是我。」

  「就是因為申時出生的男人不少,所以金未來的預言很容易就能成真上如果再加上他的相助,說不定橙色玻璃鞋很快就可以傳出喜訊。

  「你該不是要利用我,助金未來一臂之力吧?」這世上果然事事都作假,難怪金未來的知名度會越來越高。

  「我的確是這麼想,不過還需要你的友情相助。」秦子群知道紀路塵不容易被說服。

  「這是胡黎旌的住址和電話。」

  「你這是濫用職權,我不接受。」不是他清高,而是他不願意出賣自己的愛情。

  就算他真的對胡黎旌有好感,也要看彼此有沒有緣分,他絕對不會因為要幫助好朋友而去傷害別人的感情。

  更何況他和胡黎旌不過是一場誤會,跟感情一點也沾不上邊。

  「拜託!你別這麼死腦筋好不好?你明明對她有意思……」秦子群賣力地想說服紀路塵。

  「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對她有沒有感覺,你怎麼好像比我還清楚?不管你怎麼說,我絕對不會將我的感情搬上屏光幕。」想要噱頭他不反對,可是別想把腦筋動到他身上。

  紀路塵的激烈反應讓秦子群頗為驚訝……

  以他和紀路塵相知的程度,他敢斷言紀路塵肯定已經深深地被胡黎旌給吸引住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那這件事情就算了,希望我們兩個人的感情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有所損傷。」秦子群心中又有了新點子。

  「當然不會。」

  紀路塵很高興秦子群沒有勉強他。

  「你忙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紀路塵走了之後,秦子群隨即拿起電話詢問飯店門口的接待人員,想知道剛剛紀路塵和胡黎旌的對話內容,以展開為橙色玻璃鞋配對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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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5:49:51


  胡黎旌又來到愛情大飯店,這一次她是受飯店總經理之邀,前來商量討回玻璃鞋的事情。

  其實她回去仔細思考之後,也覺得自己太衝動了,不管那雙玻璃鞋有沒有價值,好歹也總是一個紀念,就這麼平白無故的送給那個臭男人,想起來實在讓人很不甘心。

  所以她接受飯店總經理的建議——到飯店來商討如何向那個臭男人要回玻璃鞋。

  不過她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又在這裡碰到那個她不想再見的臭男人。

  「真是巧,怎麼老在飯店裡碰到你。」

  胡黎旌話中帶刺的說:「你該不會是從事中介業的吧!」皮條客應該也算中介業的一種。

  中介?

  胡黎旌口中的臭男人撥撥一頭雜亂的短髮,心裡暗忖著……

  應該算吧!

  秦子群的意思就是要利用橙色玻璃鞋搭起友誼的橋樑,以成就一樁美滿姻緣,這應該也算是仲介業的一種。

  「目前是。」不過用紅娘來形容應該會比較貼切。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好貨色!

  胡黎旌轉頭走進電梯,沒想到那個男人也跟著走進來。

  他跟著她幹嗎?

  胡黎旌的心裡非常不高興。

  可沒辦法,飯店又不是她的,她總不能阻止他搭電梯。

  但是當他又跟著她走出電梯時,胡黎旌的火氣不禁上揚。

  「你該不會也正好要到總經理辦公室吧?」胡黎旌停下腳步,回頭瞪著跟在她身後的他。

  「不是,我只是湊巧在這一層樓住宿。」見她語帶挑釁的說話方式,難怪秦子群會認為這件事情大有可為。

  胡黎旌撇撤嘴又向前走,可是他竟然擋在她面前用含情脈脈的目光看著她……

  而且她居然因為他的視線而感到莫名的驚慌,就連強硬的態度也軟了下來。

  他的手摸上她白皙的容顏,手指在她的嫣唇上來回的摩挲。

  胡黎旌只能意亂情迷地看著他勾起她內心慾望……

  當他的鼻尖碰上她的時,她的雙腿因為他的接近而發軟,只能困難地發出暗啞的聲音。

  「你、你想幹嗎?」

  「不想幹嗎,只是有想吻你的衝動。」

  胡黎旌怔愣了幾秒鐘,才回過神來。

  這男人是不是在騷擾她?

  他這樣應該算是輕薄她吧!

  可她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還逐漸被他吸引,而且她每一次見到他的感覺都不太一樣。

  「你是認真的嗎?」

  「嗄?」

  聽到她這麼問,他嚇得連忙收回自己的手,還退後了好幾步。

  秦子群編的劇本可不是這樣。

  照理說,她應該會嚇得轉身拔腿就跑,忘了要拿玻璃鞋這件事情,然後接下來就該上演登門還鞋……

  可是好戲才剛開演,怎麼一切全失控了。

  他一見她用那種強忍笑意的表情看著他,他頓時覺得非常難堪。她竟然用那種扭曲的表情問他是不是認真的?

  當然不是認真的,他不過是一時好玩才會答應泰子群來演戲,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

  他倏地轉身不顧一切地奔離現場。

  「喂!你……」

  胡黎旌沒想到他會突然跑走,等她反應過來時,他早已跑得不見蹤影了。

  看著空蕩蕩的長廊,胡黎旌忍不住在心中咒罵,除了覺得莫名其妙之外,還有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

  什麼跟什麼嘛?

  明明說要吻她的,怎麼一轉眼就跑了?

  她有那麼可怕嗎?

  而且她居然因此感到可惜……

  這才是最可怕的!

  (是我。)

  這似乎已經變成一種習慣。

  紀路塵每天一回到家裡就會故意忽略一屋子的雜亂,馬上開答錄機聽取留言,他沒有刻意去想這個潛意識的動作,也故意不去想自己為何會如此期待聽到這個聲音。

  (其實我很懷疑你到底有沒有聽留言的習慣。)

  「當然有,現在不就是在聽了嗎?」

  這女人的疑心病好像挺嚴重的。

  (我希望你沒有聽留言的習慣……)

  「為什麼?」紀路塵皺起眉頭,不瞭解她為何這麼說?

  (你今天的行為讓我很受傷……)

  「今天?今天我們有見面嗎?」應該沒有吧!他正在籌劃愛情大飯店的平面廣告,哪有空間去四處溜躂?

  (雖然你的反應很傷人,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問,你是認真的嗎?)

  「什麼事情認不認真?」紀路塵疑惑地問。

  (不過你既然會半途跑掉,現在一定也沒有勇氣回答我的問題。)

  「這女人怎麼老是說些沒頭沒尾的話讓我猜?」

  這樣很累人耶。

  (別說這些了,我今天打電話來是想要回我的玻璃鞋,希望你能把玻璃鞋還給我。)

  玻璃鞋?

  原來她就是胡黎旌!

  紀路塵這時才明白那天他們在飯店門口相遇時,她為什麼會那麼莫名其妙。

  「可是我真的沒有拿走你的玻璃鞋。」不過這件事情八成和他那個寶貝妹妹脫不了關係。

  但現在最要重要的就是趕緊把奶媽找回來,因為舞雲那丫頭已經失蹤好幾天了,家裡根本沒有人可以幫他打理生活起居,弄得他現在幾乎連上班要穿的衣服都找不到,哪還有心情再想其他的事。

  一早起來,胡黎旌就看見信箱裡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個地址,還寫明要歸還玻璃鞋。

  從看到紙條開始,她就一直猶豫著該不該去拿回玻璃鞋?

  可是這樣貿然前去……

  妥當嗎?

  而且他既然知道她住在這裡,為什麼不乾脆拿來還給她?

  可是只要走這一趟,說不定就能把玻璃鞋要回來,而且還可以再見他一面,算算好像還挺劃得來的。

  想著、想著,胡黎旌已經來到紙條上的住址。

  哇!

  好豪華、好氣派的房子喔!

  太棒了,倘若她的真命天子是個有錢人,那麼她灰姑娘變公主的美夢就可能成真了。

  她才伸手想按電鈴,大門就已自動打開。

  想來應該是監控系統讓她的一舉一動落入他人的眼裡,雖然是挺方便的,但被監視的感覺還是不太好。

  她走進鐵門之後,便馬上被庭院裡的池塘給吸引。

  碧綠的池水上,荷花搖曳生姿、魚兒優遊其中,還有一道涓涓細流從假山上流下,流水的聲音讓她猶如置身野外。

  處在這樣的環境裡,她的灰姑娘情結不禁又浮現心中。

  唉!這種地方對她而言,簡直就像是天堂。

  進入客廳,室內金碧輝煌的裝潢讓她差點睜不開眼睛。以前她總以為電視連續劇中的華麗住宅只是騙人的道具,沒想到真的有這樣的房子……

  正當她沈醉不已時,一聲怒吼從樓上傳來。

  「我從法國買回來的那一條領帶呢?」如狂獅怒吼般的聲音讓人不禁瑟縮了一下。

  「我不知道。」一個蒼老的聲音顫抖地說。

  「不知道、不知道,你一個早上除了說不知道之外還會不會說點別的?叫你退休你偏不肯,整天只會跟我說不知道。」

  「我知道我老了不中用,可是我的責任還沒完成……」也不知道是誰十萬火急的請她重出江湖?

  現在竟然還有臉這樣吼她?

  這口氣她暫時先忍著,她倒要看看他能囂張到幾時?要是能駕馭這小子的人出現,到時就會有人替她這把老骨頭出氣了。

  「你不要跟我提責任!」他打斷了老人家的話。

  在樓下的胡黎旌實在聽不下去,她快步跑上樓想替老人家伸張正義。

  「你凶什麼凶,你懂不懂什麼叫敬老尊賢?」罵完了之後,胡黎旌才發現這頭狂獅原來就是她的死對頭。

  「胡黎旌?你算哪根蔥?」紀路塵正處於起床氣未消的狀態下,哪還管得了來人是誰?

  「我不是哪根蔥。」胡黎旌此時才對上他的視線……老天,他怒火高漲的模樣好嚇人!

  此刻的他完全不似前幾次相遇時的溫文。

  其實如果他不擰起濃眉,應該還算是個眉目疏朗、英俊挺拔的男人,只是他現在雙手環胸、雙腿分開昂首站立的姿態充滿敵意,他眼中燃燒的怒氣彷彿就像被侵略領地的雄獅。

  「奶媽,我叫你回來不是要你替我做事,只是拜託你替我找個私人助理。」紀路塵沒空去埋會胡黎旌,只是又自顧自地又對著奶媽說道。

  「報紙已經連登了一個星期……」奶媽說話的氣勢越來越弱。

  誰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要是有一個易怒的老闆,就算薪水再高人家也不願意賺。

  「什麼?已經登了一個星期,竟然沒有人來應徵?你到底是怎麼登的報?你沒註明薪水很高嗎?」他的臉色變得更加猙獰。

  「我、我……」她是招誰惹誰?年紀都一大把了居然還要來演這出苦情戲?

  奶媽的模樣就像是命運坎坷的阿信,胡黎旌實在是看不下去,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的真命天子竟會是這樣的人?

  真是太讓她失望了。

  雖然早已被大媽虐待慣了,也對別人的壓搾習以為常,但是當她看見別人被欺負時,總是會忍不住跳出來主持正義。

  「光見到你的脾氣,這方圓五百里之內恐怕都沒有人敢來應徵……就算方圓五百里外有人來應徵,走到門口聽見你的吼聲,也會被嚇得落荒而逃。」如果他真的是她的真命天子,那她更應該趁現在將他調教好。

  紀路塵睜大雙眼不敢相信她竟然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裡,甚至還有藐視他之嫌。

  「奶媽,把她給我趕出去!」他憤怒地吼道。

  據說那些小報記者對玻璃鞋的得主有濃厚的興趣,搞不好胡黎旌身後就跟著狗仔隊。

  他雖然也很同情那些有業績壓力的記者,可是他可不想成為被追逐的焦點。

  趕、趕出去?

  他竟然用這種語氣對她說話?

  「不用你趕,我拿了東西就走。」

  胡黎旌轉頭對著奶媽說:「奶媽,他是不是有東西要還給我?」

  搞什麼?台灣申時出生、長得帥的男人又不只他一個,大不了再多花點時間另覓對象。

  「東西?什麼東西?」

  有是有啦不過不在她的手上。

  「就是一雙鞋子啊。」

  「鞋子?沒有啊。」奶媽努力地裝蒜。

  「怎麼會這樣,明明有人叫我來這裡拿鞋子?」到底是誰在跟她開玩笑?

  「奶媽,我沒時間跟她瞎扯,先找我的領帶要緊。」紀路塵不悅地叫道。

  「你閉嘴,要找領帶不會自己找嗎?」

  胡黎旌急著想拿回她的玻璃鞋,不知不覺竟對著紀路塵大吼,完全忘了這裡是他的地盤。

  奶媽看到紀路塵憤怒得雙手握拳,她連忙打圓場。

  「你別跟少爺頂嘴,少爺的各種能力都很強,只可惜從小就不會整理自己事情,不論是衣物或是拿回家處理的公文,沒有一樣是他可以自行處理的。以前我還能幫他處理,現在年紀大了,體力不好,記憶力也大不如前……」奶媽乘機把紀路塵的優點全都抖出來,一邊說還一邊假裝哽咽。

  「你有完沒完?」

  不過是要她回來幫他挑選前來應徵的人選,她就哭得跟死了丈夫一樣,還當著外人的面數落他。

  「你閉嘴!」胡黎旌不想讓老人家受太多委屈,只好逕自走進紀路塵的房間。

  「說,你要找什麼樣的領帶?」

  紀路塵本來不太想回答,但是眼看與客戶約定的時間一分一秒的接近,他也不得不低頭。

  「淡黃色,上頭有薩克斯風的圖案。」他不甚甘願地說。

  胡黎旌先是看看四周,再動手翻了兩下,隨手一拉,一條淡黃色的領帶就拿在手上,就在她把領帶遞給他時,她眼尖地瞄到衣櫃裡的一個手提袋。

  那不是她裝玻璃鞋的手提袋嗎?

  「我的玻璃鞋為什麼會在你的衣櫃裡呀?」剛剛她問奶媽的時候,他還故意不吭聲……

  咦?那麼她信箱裡的紙條會不會是他放的?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會不會是他對她有意思?

  嗯!

  是有這個可能。

  就在胡黎旌陶醉在自己的幻想裡時,紀路塵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領帶。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手忙腳亂地打著領帶,根本沒空去細思玻璃鞋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衣櫃裡。

  都已經罪證確鑿了,他居然還敢抵賴。

  真是可惡!

  胡黎旌憤怒地從衣櫃裡拿出玻璃鞋。

  「你說,這雙鞋子怎麼會在你的衣櫃裡?」

  「我怎麼會知道?」

  他穿上西裝,拿起公事包便往外衝,臨走前還不忘威脅奶媽說:「你最好趕快幫我找到私人助理,否則就準備回家吃自己。」

  胡黎旌已經安慰了奶媽一個小時,但奶媽還是沒有停止哭泣。

  「你幫我評評理,我這一生的青春都奉獻給了紀家,他現在居然要我回家吃自己!」奶媽越哭越傷心。

  唉!這要她從何評理起?

  她又不清楚前因後果,要怎麼評理?

  「他可能只是說著玩的。」為了不讓老人家哭瞎眼睛,她不得不替紀路塵說好話。

  「他根本不是說著玩,我看我乾脆趁他還沒回來之前上吊自殺算了,免得讓他看了礙眼。」原來演戲也是會上癮的。

  胡黎旌一聽奶媽想尋短,立刻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奶媽,你千萬別做傻事,大不了幫他請一個私人助理就是,你何必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早知道會捲入他們家的家庭糾紛,當初就算是為了玻璃鞋,她也不願意到這裡來膛渾水。

  「找?上哪兒去找?你不是說方圓五百里之內都沒有人敢來紀家應徵嗎?台灣頭到台灣尾恐怕也僅僅只有四五萬百里,這不就表示我根本不可能替少爺找到私人助理。」

  「那只是我的氣話,情況不會那麼糟的。」老天,千萬不要因為她的一句無心之語,害得老人家想不開。

  「剛剛你也聽見少爺要我趕快幫他找個私人助理,他所謂的趕快可不是你想的兩三天,今天下班回來他就會找我要人了。」奶媽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在想什麼?不過是幫老闆打點一些雜物,一個月就有四萬元的薪水,這還嫌少嗎?」

  四萬元?

  聽到這麼讓人心動的薪水,胡黎旌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她正處於失業中,身上還有學費跟生活費的壓力……

  而且紀路塵又是她拿到玻璃鞋後,所碰到的第一個申時出生的男人,也許他真的是她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也說不定。

  雖然她很討厭他的態度,可是又心疼奶媽被他糟蹋,

  綜合以上的考量,她似乎應該接下這個工作。

  而且每個月有四萬元的收入,那她的學費就有著落了,甚至還有多餘的錢可以打扮自己,怎麼想都劃算。

  只是這裡離學校那麼遠,要她通勤似乎是不太可能。

  「奶媽,我是很想幫你的忙,可是我的學校離這裡太遠——」

  「你可以搬來住在這裡,家裡有一輛全新的車子可以讓你開。」奶媽迫不及待地打斷她的話。

  「可是我不會開車。

  「沒關係,摩托車你總會騎吧!」奶媽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車庫裡也有一輛摩托車,以後就讓你代步。」

  胡黎旌差點沒跳起來歡呼。

  一個月四萬元的薪水,外加住宿、夥食,加起來總值超過五萬五,這麼一來她肯定可以完成學業。

  「我現在就去整理少爺的房間,明天我再搬進來。」一聽到有錢可以賺,她馬上改口稱紀路塵為少爺。

  「哎呀!不必這麼拘束,以後你叫他路塵就可以了。」奶媽一改剛剛哀怨的表情。

  「真的可以嗎?」

  「可以,我說了就算!」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5:50:16


  胡黎族一面整理紀路塵的內務、一面哼著歌,心情好得沒話說。

  那一雙玻璃鞋果然是她的幸運符,如果事情照這麼發展下去,說不定她很快就可以和她的真命天子共結連理,屆時她就可以完全擺脫灰姑娘的命運了。

  「你在這兒做什麼?」他可是怕死了被狗仔隊跟監,怎料她竟然在他家一待就是一整天?

  真是不知死活。

  「你沒長眼睛嗎?我正在替你整理內務。」她是很需要這份工作沒錯,但是她從奶媽那裡知道,紀路塵是一個生活EQ近乎零的男人,倘若沒人幫他打點生活瑣事他根本無法度日。所以她看準了這一點,只要她把分內的事情做好,到時候誰要向誰低頭還不知道呢。

  胡黎旌連頭都沒回,彷彿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裡。雖然他是她的真命天子,但是她要的是經過調教的完美男人,不是現在這個生活EQ等於零的惡男。

  紀路塵氣壞了,她竟然敢用這種態度對待他!

  在公司,他是高高在上的老闆;在家裡更是沒有人敢忤逆,他怎麼受得了她這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你給我滾!」這幾天舞雲不在,事事都不順他的心,她居然還敢招惹他。

  胡黎旌放下手邊的工作,轉過身來。

  「叫我滾之前,你可能要先把鬧鐘設定在清晨五點的時候起床。」她乾脆坐在沙發上,一臉不在乎地說。

  「我那麼早起床做什麼?」

  他拉下領帶丟在床上。

  「因為你可能會找不到明天要穿的襯衫、長褲、領帶,也許連襪子都會找不到。」今天她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把他所有的衣物都按照她的方法收納,就算他把奶媽找來,可能也得費一番工夫才找得出他要穿的衣物。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明天還是會跟今天一樣找不到自己想穿的衣服,但是她囂張的模樣就是讓人受不了。

  他真是錯看了她,他怎麼會以為她是一個嬌弱的女子?

  胡黎旌心裡也有同樣的想法,她覺得他根本就是一個表裡不一的男人,外表看似光鮮亮麗,私底下的生活卻是一團糟,脾氣更是爛得可以。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會不會連你也找不到我想穿的衣物?」他真的很想撕爛她那張得意的嘴臉。

  她看起來明明就很柔弱,怎麼一和他鬥起嘴來就強悍得要命。

  「想試我的身手就請直說,別拐彎抹角的。」面對他的怒氣,她卻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感覺,反而覺得這是她長這麼大以來過得最輕鬆的一天。

  在胡家的時候,她永遠沒有發表意見的機會,甚至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還好她沒有因為這樣而封閉自己,否則她可能會比灰姑娘更像灰姑娘。

  在這裡她可以好好地展現自我,而紀路塵則是她的實驗對象,她發誓一定要將紀路塵的壞脾氣改掉。

  可以將自己的另一半當成璞玉來琢磨,那是多麼讓人有成就感的事呀!

  「我是想試試你的能耐。」

  紀路塵想了一下。「我要一件藍條紋的格子襯衫、淡卡其色的長褲和變形蟲花紋的領帶。」

  胡黎旌很快地找出領帶和長褲。

  「很抱歉,你的藍條紋格子襯衫還沒有買回來。」

  她果然有兩把刷子,連他的刻意誤導她都能精準地說出來。看來她的能耐的確足以通過他的考驗。

  不過他還是不願意讓她留在這裡讓記者作文章,所以他只好惹惱她,讓她自動離開。

  「請問小姐芳名?」

  他到底又想搞什麼鬼?

  他不是早就知道她的名字了嗎?

  沒關係,既然他想玩她就陪他,反正他無非是想取笑她的名字,這一點小伎倆她還不看在眼裡。

  從小她就知道自己的名字有多可笑,所以她一點也不怕紀路塵取笑她,因為她早已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

  「我是胡黎旌。」她等著紀路塵爆笑出聲。

  「狐狸精?實在很可惜,我一點也不喜歡狐狸精。」他非但沒有笑出聲,反而還沈下臉。

  胡黎旌有些訝異地看著他,因為他是第一個聽到她的名字而沒有取笑她的人。

  「不是你想的那三個字。」胡黎旌在桌子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他當然知道是哪三個字。

  「怎麼會有父母替自己的女兒取這種名字?」他的話裡雖然沒有嘲笑的意味,可是卻讓人聽起來更不舒服。

  這一次換胡黎旌沈下臉。

  雖然她打算讓自己變得開朗一點,但是她還是有些事情不願意提及,而胡家的複雜關係就是她不想透露的事情之一。

  「這不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內,我拒絕回答。」胡黎旌不想在這種氣氛下多做停留,她一聲不吭地轉身離開紀路塵的房間。

  有點無聊。

  從前她為了生活,常常身兼好幾份打工,現在一個月有四萬元的薪水,她根本不用為錢煩惱,可是卻覺得很不習慣。

  幸好,空蕩蕩的屋子裡總算響起電話鈴響。

  「你好,請直撥分機號碼,或撥零,由總機為你服務。」她無聊地對著來電者開玩笑。

  分機、總機?

  他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紀路塵在心裡納悶著。

  電話那一頭好半晌都沒有回音,讓胡黎旌有點納悶。

  怎麼一直沒有出聲?

  她是不是嚇到人家了?

  「喂,千萬別掛電話,剛剛只是開一個小玩笑。」

  (胡黎旌!)紀路塵大吼出聲。

  他正為公事忙得焦頭爛額,她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有!」糟糕,摸魚摸到大白鯊了。

  「有什麼事情嗎?」早上他吩咐的資料都準備齊全了,他應該不是打電話回來罵人的吧?

  (到書房去拿一份千達的企劃書送到公司來。)他飛快地念出公司的地址,隨即掛斷電話。

  「喂……」

  這個人怎麼這麼心急,也不留一點時間讓她說話。千達的企劃書她早就幫他放進公事包了。

  現在怎麼辦?

  奶媽不在,她又不知道他公司的電話……

  只好到他的書房去找找看,剛好也可以趁這個機會看看他的書房裡有什麼秘密,不然為什麼他平常都不許她單獨進去?

  胡黎旌躡手躡腳地走進書房,一打開書桌的抽屜,就看見裡頭有一個相框

  為什麼照片不擺在桌上,要放在抽屜裡?

  她好奇地拿起相框翻轉過來。

  天啊!

  好漂亮的女人喔!

  真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漂亮的女人!

  胡黎旌的情緒變得有些低落……

  她常常告訴自己,說自己是全世界最優秀的女人,就算在逆境中成長也沒有自暴自棄,即使有著灰姑娘的遭遇,她依然活得很自在。

  可是當她看到照片裡的女人,她突然覺得自己根本就比不上人家。

  這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嚇得她把手上的相框摔落在地上。

  「喂……」

  (你怎麼還沒出門?我還在等那一份資料開會耶!)紀路塵吼道。

  好在這幾天她已經摸清楚他的脾氣,否則真會被他給嚇死。

  紀路塵對外是一副冷漠不愛理人的樣子,可是在家裡就變成一個脾氣暴躁的暴君,而現在她是他的私人助理,自然就必須承受他的懷脾氣。

  「那份資料在你公事包的第二個夾層。」她擔心地看著破碎的相框,害怕他回來的時候會暴跳如雷。

  (剛剛為什麼不說?害我等了老半天!)

  「我……」

  胡黎旌還來不及解釋,紀路塵又再次掛上電話。

  不過她現在沒時間和他計較這些不事,還是趕快想辦法補救她的過失要緊。

  胡黎旌翻遍整棟屋子,總算找到一個大小一樣的相框,她小心地把相框上的玻璃換過來,希望能瞞過紀路塵的眼睛。

  可是她萬萬沒料到紀路生會察覺相框上的玻璃被動了手腳。

  「胡黎旌!」

  淩晨一點時分,紀路塵的吼叫聲吵醒全屋子的人。

  「幹什麼大呼小叫的?」奶媽用責備的眼光看著他。

  「你是不是打開過我書桌的抽屜?」

  紀路塵雙眼充滿血絲地怒瞪著一臉愧疚的胡黎旌。

  「我……」

  她的確動過他的抽屜,可是他為什麼會知道?她將相框放回原位的時候,連角度都計算過,應該不會被發現才對呀!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管她承不承認,他都一樣會讓她離開,因為他再也受不了自己的腦子裡時常出現她的影像。

  胡黎旌似乎看穿了他想趕她走的心思,原本的愧疚一掃而空,她也不客氣地回道:「你應該沒忘記是你要我進書房找千達的企劃書?」她可是有正當的理由才進入書房的。

  「我想你應該也沒忘記企劃書早就在我的公事包裡吧?」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他一不順心,他就想找她吵架,因為只要和她吵過架,不管什麼不順心的事情都會變得微不足道。

  「我是在找不到企劃書時才想起來的。」胡黎旌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這些你都可以強辯,但是你到底為什麼要動我的東西?」就算她把玻璃碎片掃得一乾二淨,還是無法掩飾她幫相框移花接木的事實。

  「我……」

  這就是她的缺點,她縱然可以把死的辯成活的,但是對於自己真正犯下的錯誤卻無法用謊言掩蓋。

  這也是令紀路塵好奇的地方。

  有時候她看起來非常的強悍;有時卻又會不自覺地流露出小媳婦兒的柔弱。

  他發現最近自己總是悄悄地注意著她,總是會不自覺地發現她的優點,忽略了愛頂撞他、不尊重他的缺點。

  老實說,當他看到相框的玻璃被換過時,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是心疼她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才補救好她一時的疏忽,他心裡一點生氣的意思也沒有。

  他之所以會拿這件事情來作文章,完全是因為他被自己嚇到了。

  而現在當他看著這張照片的時候,心裡想的竟然是胡黎旌那幹幹扁扁的身影,不再是照片裡的這個人……

  這讓他覺得心慌——

  他真的不希望讓自己再落入女人的陷阱!

  況且胡黎旌根本不曾對他表示過情意,她那雙清澈、靈動的美眸中一直都只有喜愛和他針鋒相對的光芒,可是他竟然自甘墮落地往她的眸光中跳。

  不,不行!

  如果不把她趕走,最後受傷的一定是他自己。

  「你被開除了。」他強裝冷漠的說。

  「你要不要再考慮看看?如果我走出這裡,將來要再請我回來,薪水可能要Double喔!」胡黎旌仍舊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她的話讓紀路塵氣得想再開口說出狠話,可是奶媽卻先開口說:

  「少爺,你要不要請胡小姐先找出你明天一早要穿的衣服和需要帶的資料,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奶媽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習慣有胡黎旌替他打點生活起居,倘若她走了,一切又會恢復原狀……

  只要一想起胡黎旌沒來之前,他房間裡那一堆堆的衣衫褲海,他的頭就開始痛了起來。

  「我為什麼要自己找,叫胡黎旌替我準備好。」他雖然覺得懊惱,但卻又不得不向這兩個女人低頭。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繼續留下來囉?」她可不喜歡三天兩頭就被他威脅辭退。

  「嗯!」他含糊地應了一聲。

  「不過我很擔心,萬一你要是突然不高興,在三更半夜要我回家吃自己,那我該怎麼辦?」

  胡黎旌自顧自地說:「不行,我還是趕緊去找一份新工作,免得你臨時辭退我,害我生活沒著落。」

  他就知道這女人寵不得!

  「不然你想怎樣?」雖然覺得很窩囊,不過她想替自己求個保障也算是情有可原。

  「我想我們還是簽個契約比較好。」她現在才剛要升大三,如果可以簽兩年的契約,那以後就不用愁沒錢繳學費了。

  「奶媽,你負責搞定她。」

  紀路塵不置可否地將問題丟給奶媽,逕自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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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5:50:39


  搞什麼?

  紀路塵竟然喝得醉醺醺的回來?而且他慵懶的視線裡還隱藏著某種危險訊息。

  他身體的重量讓扶著他的胡黎旌不禁兩腳發軟,她忍不住喘著氣,沒想到紀路塵卻突然攬住她的脖子,偷襲她的嘴唇。

  紀路塵熱烈的目光宛如燒紅的烙鐵一般地燒灼著她,他輕輕地嘰咬著她的耳垂。

  「你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狐狸精,每一次見到你,都讓我衝動……」他如夢似幻的聲音迴盪在她耳邊。

  胡黎旌剛開始有些震驚,接著則有一絲竊喜,但是她突然想起學姐告訴她的守則——千萬別讓男人太容易得手。

  「你喝醉了……」

  老天,他可真重。

  「我是喝醉了,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醉得只想品嚐你的美味。」說完,他溫熱的舌頭就探進她嘴裡舔吻。

  該死!

  他的吻竟然如此誘惑人,害她幾乎無力抵擋他的吻。

  「我好想要你……」他大膽地直接說出內心的渴望。

  胡黎旌聽到他大膽的言詞,雙頰不禁泛紅,嘴上還不忘說:「我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種女人。」

  「不是嗎?」他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我倒覺得你常常看著我。」他深邃的雙眸中綻放著光芒。

  「你拚命地想引起我的注意,不是嗎?」

  不會吧?

  她一直故意擺出與他針鋒相對的態度,而且也把自己的目的掩飾得很好,他怎麼可能會發現?

  他分明是在嚇唬她。

  「亂講!我才不像你說的那樣。」胡黎旌努力保持鎮定,小手還用力地推開他的身體。

  「你的招數的確不只這樣。」他又朝她欺進。「你的眼睛時時刻刻都在對我放電。」

  「胡說八道!我看你是得了被害妄想症了,才會整天都覺得別人對你有意思。」

  「你越來越愛漂亮,難道不是為了我?」紀路塵不死心地說道。

  「那要謝謝你給的薪水夠多,才能讓我有餘力打扮自己。」

  「女為悅己者容是天經地義的事。」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胡黎旌極力地撇清。「就算我的裝扮是為悅己者容,那也絕對不是為你。」

  「真的嗎?我還以為你賴著不走是等著上我的床。」紀路塵有些惱火。

  向來都只有他挑女人,哪有女人不要他的道理!

  真是一個狂妄自大的臭男人。「我才覺得你是行情下跌才會回頭吃窩邊草哩!」

  她的說法惹火了紀路塵。

  他蠻橫地低頭堵住她碟碟不休的紅唇,讓她無法再說話。

  並在最短的時間內點燃她的慾火,還用他身上的熱力淹沒她,讓她幾乎無力抵抗。

  他的氣味乾淨而好聞,他的舌頭狂野又溫柔,他的吻熱?

  只是他溫柔的舌緊緊地追逐著她的舌腹,吸吮著她口中的芳香甜蜜,她喘、她躲……

  可他卻不饒過她,他追、他纏,按住她的頭加深了吻,讓她的心跳失速、步調大亂,彷彿墜入萬丈深淵。

  猛烈的吻點燃慾望的火花,他溫熱的手摸索著她的嬌軀,急促的呼吸顯示他不滿意於親吻。

  他將胡黎旌騰空抱起,快步往臥室走去。

  紀路塵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隨即扯掉自己的領帶丟在地上,他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般,讓人感到危險,但又情不自禁沈迷。

  不!

  不該是這樣的。

  在她的計劃中,她必須先將他調教成自己心目中完美的白馬王子,然後在浪漫夜晚!將自己獻給他……

  可是此刻她卻感覺到他略微粗糙的手沿著她光滑的大腿往上摩掌,讓她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氣,理智又在瞬間化成連連的喘息。

  他的大手如火般地燙著她細嫩的肌膚,他的指尖為她帶來排山倒海的原始衝動,讓她血脈噴張,毫無招架之力。

  這、這太興奮了!

  感官與理智交替地折磨著她。

  她想抗拒,但是感官卻又期待他繼續;她的矜持要她開口說不,但慾望又逼迫她淪陷。

  他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胸前,她的襯衫隨即被解開,在一個吻的時間,她的胸衣即不翼而飛。

  她既恐懼又期待,世上怎麼有這麼美妙的感覺?

  他的每一次愛撫都令她興奮不已。

  她該怎麼辦?

  紀路塵就趁著她意識迷亂之際,衝到她最後一道防線讓她痛得不禁尖叫出聲。

  「好痛!」

  她的痛呼讓紀路塵在瞬間清醒過來。

  紀路塵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酒後亂性的一天,更沒想到她竟然是處女?

  他硬生生地止住自己的慾望,雖然他並沒有讓自己完全進入她的身體裡,可是他是怎麼都無法還她清白了。

  「該死!」紀路塵低咒著。

  是誰說現在這個社會,除了小學生之外,已經沒有處女這種動物?簡直是胡說八道!

  胡黎旌不知道自己該慶幸能解除痛楚,還是該哀悼來不及擁有?但是紀路塵臉上的表情讓她覺得很受傷……

  她不懂男人為什麼會跟女人做這種事?她只知道女人是因為喜歡、因為愛,才會願意把寶貴的貞操雙手奉上。

  「男人到底為什麼會想跟女人做愛?」她拉著床單包裹住自己赤裸的身體,好奇的想瞭解男人的心理。

  「純發洩,水庫需要洩洪,而男人就像水庫一樣需要洩洪。」

  紀路塵的說詞讓她既鍺愕又難堪。

  「原來你不是因為喜歡我才吻我、抱我?」剛剛所有的甜蜜,竟然只是因為他需要發洩?

  真是諷刺!

  本以為她在他的心目中有一定的地位,沒想到都是她自己一廂情願。

  他本來可以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哄哄她,可是他並沒有,這就證明了在他心中她連哄騙的需要都沒有。

  不過就算地哄騙她也撫平不了她所受到的創傷,既然是多餘,那麼不說也罷!

  為什麼他可以前一秒熱情如火、柔情似水!下一秒就變得如此冷漠,就連一句安慰的話也捨不得說?

  胡黎旌假裝若無其事地穿上衣服,她鎮定的走到房門口,可是沒想到卻怎麼也打不開門。

  紀路塵見狀立刻大步走了過來。

  「我來開。」

  「不必!」

  她漠然地回頭督了他一眼。

  紀路塵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他從來沒有這麼沮喪、自責過,他甚至覺得自己很齷齪。

  胡黎旌用顫抖的手將門打開,一步一步地離開這個讓她心痛的男人。

  胡黎旌衝進自己的房間想大哭一場,沒想到一進門就見奶媽已在她房裡等她。

  「想哭就哭吧!」奶媽伸出雙臂將努力忍住淚水的胡黎旌擁入懷裡。

  「哭出來就沒事了,你不是第一個被那小子甩掉的女人,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看開就好。」

  啥?

  這是哪門子的安慰法?

  甩?她恐怕還不夠資格用這個字,因為她根本還沒跟紀路塵開始,就已經被判出局了。

  「我不想提起那個混蛋。」

  「我也不太想談論那個渾小子。」

  胡黎旌不認同地抬眼看著奶媽。

  「我在罵你的寶貝少爺,你竟然還幫腔?」

  「哼,要不是老爺交代我要好好照顧這個渾小子,我才懶得理他!」奶媽忿忿不平地道。

  「他不肯聽老爺的話,硬是要跟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結婚,老爺氣得在遺囑中註明只要他一天不跟那個女人斷絕關係,就一天不能繼承遺產。那個女人一知道少爺無法得到遺產就拋棄少爺跑到國外,才和少爺失去了聯絡。」

  奶媽略微停頓了一下,才又道:

  「從此之後,少爺就再也不相信女人,也不願對任何女人動情。」

  原來是這樣!

  「難怪……他知道我是第一次會那麼震驚。」胡黎旌聽完紀路塵的遭遇,心中不免有些同情。

  可是在男人的想法裡,處女似乎和麻煩脫離不了關係。

  「奶媽,你別這樣說他,他也是害怕會再受到傷害,所以才這麼保護自己。」胡黎旌壓根兒忘了剛剛自己所受到的屈辱,只是一味的心疼他。

  「好了,看你也發洩夠了,現在上床睡吧!」奶媽拍拍胡黎旌的肩膀,隨即轉身離開。

  灰姑娘在還沒找到白馬王子之前,注定要黴運隨行。

  「原來是找到了金主,難怪不必跟家裡聯絡。」已經到適婚年齡的胡家大姐胡盈盈,沒等胡黎旌招呼就走進紀家。

  「大姐怎麼來了?」胡黎旌只要一接觸到胡家的人,心中的灰姑娘情結就又會不自覺的展現出來。

  「我要是再不來的話,你恐怕就要登報把我們作廢了。」胡盈盈語帶嘲諷地說。

  「怎、怎麼會?」

  紀路塵就快下班了,要是讓他和大姐槓上,說不定他會取消前幾天與她簽下的兩年合約!

  「我來了這麼久,怎麼連杯水也沒有?」

  「我馬上去倒。」胡黎旌驚慌地往廚房裡頭跑去,沒多久就送上一杯冰涼的果汁。

  「你老闆呢?叫出來介紹一下。」胡盈盈大口喝下冰涼的果汁,滿意地吐出一口氣。

  「少爺還沒下班。」她很清楚大姐的目的。

  大姐不但臉蛋長得漂亮、皮膚白皙,身材也很勻稱,只可惜就是家世差了一點,可是偏偏她又眼高於頂,才會年過三十還沒找到如意郎君。今天她一定是風聞紀路塵的家世與長相皆為上品,所以才會不請自來。

  不過胡黎旌沒想到的是紀路塵已經回來了,但是因為他在門外聽見平常喜歡大聲跟他頂嘴、氣焰高張的胡黎旌居然會低聲下氣的說話,所以才會待在門外不出聲,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還沒下班?那最好,我就坐在這兒等。」胡盈盈表現出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大姐,少爺……他不喜歡陌生人來訪。」

  紀路塵喜不喜歡陌生人她不清楚,可是大姐的態度鐵定會讓紀路塵非常的不悅。

  「我才不是陌生人,我可是你的大姐耶!」如果連攀親帶故都不會的話,那她就不叫胡盈盈了。

  「可是……」

  胡黎旌才想說服胡盈盈離開,就見紀路塵走了進來。

  胡盈盈雙眼發直地緊盯著紀路塵,還努力地嚥下口水——

  天啊!

  怎麼會有這麼帥、這麼有型的男人?

  難怪胡黎旌會樂不思蜀,分明就是別有目的。

  「紀先生。」胡盈盈風情萬種地站起身迎向紀路塵。

  美麗的女人向來極受男性喜愛,不過當他對這個女人有了成見之後,美麗就會變成邪惡的象徵。

  尤其是她還欺負他的人——

  胡黎旌是他的私人助理,她當然也算是他的人,所以這個胡盈盈更加罪不可赦。

  他的腦中迅速地想著各種羞辱的方法——

  這種女人絕對不能對她客氣,更不可能讓她握住任何把柄。

  尤其是他和胡黎旌的事情,絕對不能洩漏出去。

  他該怎麼做呢?

  有了!

  如果讓她知道胡黎旌在他的心目中一點都微不足道,那麼她應該就不會再上門來騷擾。

  就這麼辦!

  「這個滿臉塗著油漆的女人是誰?」紀路塵不是沒見過濃妝艷抹的女人,只是故意想讓胡盈盈難堪。

  「少爺,她是我的——」

  胡黎旌剛要介紹,就突然被紀路塵給打斷。

  「我管她是你的誰?你是來這兒工作,可不是來度假的,這裡是我的地方,不準在我的地方辦懇親大會!」

  他先是粗暴地吼了幾句,臨上樓前還不忘說:「我希望待會我再下樓時,閒雜人等都已經離開,不要弄髒了我的地方。」

  這時胡盈盈被紀路塵的冷漠態度給嚇住了,她只能怔得地看著紀路生消失的方向。

  「我馬上送我大姐出去。」胡黎旌拉著胡盈盈走到門外。「你先回去,有空我會回去看你們。」

  她飛快地關上大門,再快步跑上樓,正好看見紀路塵正翻箱倒櫃地在找衣服。

  她默默地打開一個抽屜,將衣服交給他。

  「對不起……」胡黎旌小聲的說。

  紀路塵聽到她道歉的聲音,吃驚地抬起頭看著她。

  他可沒忘記昨天晚上他給她的難堪,本以為她就算沒有立刻離開,隔天早上他也會找不到衣服穿。

  但是他猜錯了,一早起來,他的衣物就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房門口,雖然沒有見到她的人,但是知道她沒有離開,也讓他放下一個晚上忐忑不安的心。

  她這樣委屈地為她姐姐道歉,彷彿昨晚的事情從未發生過,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又有親吻她的衝動……

  不!

  他不能再招惹她。

  但是……

  可是她的模樣卻讓他想入非非,甚至想再將她推倒在床上。

  「滾出去!」

  她要是再不走,肯定又會重演昨晚的事。

  她已經不記得這是紀路塵第幾次趕她走,每一次她總是厚著臉皮不走,可是這一次她恐怕無法再待下去。

  她走到衣物間安靜地替他準備明天一早所需的衣物,然後退出他的房間,決定離開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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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5:51:03


  離開紀家的胡黎旌茫然地走著,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看見眼前的一家PUB貼著徵人啟事。

  她雖然離開了紀路塵,可是生活還是必須過下去。開學之後她能打工的時間就只有晚上,也許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胡黎旌邁開步伐準備進去應徵。

  從沒來過這種地方的胡黎旌一進門就被嚇了一跳……

  裡頭閃爍的燈光讓她頭暈,瀰漫在空氣中的煙酒味讓她呼吸困難,吵雜的音樂聲和人們狂放的吼叫聲幾乎震破她的耳朵。

  算了,這種地方她怎麼也無法適應,更別談要在這裡工作。

  不過既然來了,就喝杯飲料再走吧!

  胡黎旌才在吧檯前坐下,酒保都還沒開口問她要什麼飲料,馬上就有人上前搭訕。

  「給小姐一杯愛情海。」一個男人坐到她身邊。

  酒保把酒放在胡黎族面前。

  「你弄錯了,這是隔壁這位先生點的。」胡黎旌指著坐在她身旁的男人。

  「小姐,我沒弄錯,這是這位先生請你喝的。」酒保客氣地對她說。

  胡黎旌懷疑地看向坐在她身旁的男人。

  「我又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請我喝飲料?」

  「在這種地方誰在乎認不認識?」男人很豪爽的說。「你不是也想喝一杯,就算是我介紹你喝好了,要不然你知道要點什麼飲料嗎?」

  胡黎旌抬頭看看飲料的名稱——冰山熔岩、愛情海、醉美人……老天!這是什麼東西?她聽都沒聽過。

  「好,我接受你的介紹,可是飲料錢我自己付。」她不想欠他人情。

  「可以,隨你高興。」說完,男人識相地走開。

  男人走開之後,胡黎旌看著杯子裡的淡藍色液體,這像海水一般的飲料,不知道喝起來是什麼味道?

  她看著旁邊的人一口飲盡手上的飲料,她也有樣學樣的一口喝掉。

  奇怪?

  為什麼喝下這杯飲料之後,她會覺得有一股熱氣直往上衝,胸口還悶悶的,好像快要窒息似的?

  也許是這裡的空氣太過混濁吧!

  胡黎旌買單之後,搖搖晃晃地想離開PUB,可是前面卻有許多人擋著她的去路。

  「走開,讓我過去……」她口齒不清地說著。

  「小姐,小心一點。」方纔的男人好心地過來攙扶她。「我看還是讓我送你回去好了。」

  「不、不用……我自己會走。」胡黎旌雖然嘴裡拒絕,但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男人眼明手快地將她抱起來往門外走,一不小心卻撞上了剛走進來的紀路塵。

  紀路塵原想早早上床休息,可是一想到胡黎旌之前有些奇怪的模樣,又忍不住前去她的房間察看,沒想到卻見她一個人落寞地走出大門,他好奇地跟在她身後,一直到她走進PUB。

  他在外頭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她出來,所以才決定進來找她,沒想到竟然看見胡黎旌被一個陌生男人抱著出來。

  「小寶貝,我不過遲到十幾分鐘,你怎麼就醉成這樣?」他阻擋了男人的去路。「先生,真是謝謝你,還是由我送她回家吧!」紀路塵伸手想把胡黎旌抱過來。

  可是那男人卻不肯放手。

  開玩笑!到手的肥肉怎能讓人給搶走。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認識她?」

  「也對,這位先生顧慮的是。要不然我們把她抱到警察局,等她醒了不就知道她認不認識我。」他倒是想看看這個男人有沒有膽子敢去警察局?

  警察局?

  男人一聽連忙將人交給紀路塵。

  「我可不想把大好的時光浪費在警察局。」他還不如把時間花在尋找下一個目標比較實在。

  「那就謝謝你了。」紀路塵得意地抱著胡黎旌回家。

  看著躺在床上的胡黎旌不斷地冒出汗來,身體也因為燥熱而不停地蠕動,紀路塵走到浴室拿出一條濕毛巾。

  不會吧!只是喝了一點酒,哪會醉成這樣?而且他已經脫下她的衣服散熱,房裡的冷氣也開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不知死活的女人!」

  紀路塵一面幫她脫衣服解熱,嘴裡還不停地咒罵著,要不是奶媽不在,他也不必像個下人似的替她做這些事情。

  「真蠢!竟然敢隻身跑到龍蛇混雜的PUB裡去?」他拿起毛巾擦拭著她額頭上不斷冒出來的汗水。

  罵完之後他才注意到她衣服下的身材竟是如此姣好……

  那一晚他喝得太多,竟然沒注意到她的身材這麼好?

  本來還以為她是干扁四季豆。她完美無瑕的身子,白皙如凝脂般的肌膚吹彈可破,見到這副景象,他有些動心……

  「熱……我好熱……」她似乎非常難過。

  不但直冒出汗水、嬌嫩的身軀也散發著熱氣。

  她怎麼會一直喊熱?

  難道、難道她不是喝醉,而是被下藥?

  紀路塵心驚的想著。

  因為藥物而湧起的慾望,讓她難過得不停蠕動想尋求解熱的方法,但她無法替自己解熱,反而使體內的空虛感越來越強烈。

  怎麼辦?

  眼前能救她的只有他,可是這麼做似乎是趁人之危……

  他要是真的侵犯了她,不就跟那個下藥的王八蛋沒什麼兩樣?

  他雖然是個風流的男人,可是卻不下流,所有跟他上床的女人都是心甘情願的,現在要他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他還真做不出來。

  可是她似乎非常難過……

  啐!

  當然難過,當他有慾望但卻得不到解脫時也會難過得要命,何況她是被下藥了,那種感覺一定要痛苦。

  瞧她不斷的喊熱、呻吟,讓他覺得非常不捨……

  而且她完美無瑕的玉體橫陳在他的床上,他卻得拚命壓抑自己的慾望,弄得沒被下藥的他也痛苦萬分。

  老天!

  這是他有生以來最狼狽的一次,幸好現在四下無人,惟一知情的人也正處於意識昏迷的狀態,否則他真要找個洞鑽進去了。

  現在他該怎麼辦?

  到底是要做一個見死不救之人?還是趁人之危的色鬼?

  早知道就別救她,省得自己為難。

  可這樣也不對,要是沒救她,她還不是一樣會被別人給吞下肚。

  況且,他想要她……

  此刻他不想去想後果,他只想幫她解除痛苦,也幫自己找到宣洩的出口。

  「別怪我,我不是聖人,我這麼做也是情非得已的。」他替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反正你已經不是完壁之身,做一次跟兩次應該沒有什麼差別。」

  紀路塵低頭吮吻著她,撫上她滾燙的肌膚,嗅聞著她美好的氣味,耳朵聽著她得到纖解的呻吟。

  胡黎旌在他的愛撫下,雙手自動攀住他的肩膀,將自己滾燙的身體貼上他,感覺因為碰觸而帶來的喜悅。

  他填滿她的空虛,她無保留的接受他,這一刻,有意識的、沒意識的都得到了有生以來最極致的喜悅。

  胡黎旌從睡夢中醒來,一時之間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自己的手碰觸到光滑的肌膚,才發現被子下的自己竟然未著寸縷……

  難道昨晚那件事情不是夢?

  在她發現躺在身旁的男人後,她的心跌到了谷底。

  她又失身了嗎?

  上一次她可以要自己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可是這一次她還有辦法這麼欺騙自己嗎?

  要是讓姜莉媚知道她已經是個不清白的女人,她一定會被她剝掉一層皮,然後再打入十八層地獄。

  為什麼?

  自從她碰到紀路塵之後,倒黴的事情就接踵而來,先是莫名其妙地丟了玻璃鞋,然後是工作沒了,接著又失去貞操……

  胡黎旌想到這裡不禁悲從中來,她舉起一雙纖細的手,不停地捶打著趴睡在她身旁的紀路塵,眼淚也流了下來。

  他擺明不想和她有牽扯,為什麼還要這麼對待她?

  她被大媽欺負已經夠可憐了,現在居然又被這個自大的男人給玷汙,教她如何不生氣?

  沒有人會知道她心裡有多麼的慌亂與害怕,她真的好害怕自己這一輩子會這麼就毀了……

  他根本不想要她,她勢必得再找一個白馬王子,可現在這樣,她的白馬王子還會要她嗎?

  其實在她開始捶打他時紀路塵就已經醒了,但為了不與她正面衝突,他只能默默承受她的憤怒。

  咦?

  怎麼她打了老半天,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該不會是她把人給打死了吧?

  正當她將臉靠近他,想看看他是否還有氣息時,他忽然出聲說話,嚇了她一大跳。

  「你還是先穿上衣服,免得待會兒春光外洩,你又要打我出氣。」

  反正都讓他給睡了,她還怕他看嗎?

  想歸想,她仍是趕緊下床穿上衣物。

  「穿好了嗎?」

  「嗯。」胡黎旌有氣無力的回答著。

  「那我要起來囉!」紀路塵翻身從床上爬起來。

  早在慾望退去之後,他就後悔了,後悔自己的衝動。

  她根本不是他可以碰的女人,明知道她會死心眼地纏上他,但他卻還是情不自禁……

  他並不是不想擁有愛情,只是他害怕愛情會讓他變得軟弱、膽怯,他怕有一天他再度陷入愛情裡時,愛情會隨風飄散……

  昨夜他曾天真地認為他在幫她解除痛苦時,也替自己找到了借口,但慾望過後,他竟然還期待著再次和她恩愛?

  不該是這樣的,他已經抱過她,為什麼還會如此思緒不寧?他應該醒來就會忘了這件事……

  紀路塵已經理不清自己的思緒,可是偏偏她又哭個不停!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以後要怎麼嫁人?」胡黎旌忍不住又掉下眼淚嚎陶大哭。

  「閉嘴!」他後悔極了,他真不該碰她。「你蠢得跑到PUB讓人下春藥,我不過是好心替你解除痛苦。」

  他別開臉,不願看到她受傷的表情,昨晚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都是她自找的,他幹嗎要愧疚?

  「你竟然叫我閉嘴?」沒錯,她是一時不懂事才會在失身之後哭哭啼啼,可那也是人之常情呀!「你根本就已經無可救藥,你自以為是潘安再世,玩遍天下的女人,卻又自私的不想背負責任。既然如此,你最好看清楚哪一個女人可以配合你的遊戲人間,不要隨便找借口搪塞自己犯下的過錯。」

  紀路塵氣得全身發抖。

  「就因為我不買你的賬,所以你才特別注意我,是不是要我也收編在你的花名冊之中,你才會有復仇的快感?」

  這一次他不只氣得發抖,還氣得想殺人……

  原本胡黎旌以為她和紀路塵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她知、紀路塵知而已,可是八卦週刊卻不知從哪裡得知這件事情,還大篇幅地加以報道,並且替她加了愛情大飯店親善大使的頭銜。

  她並不是什麼名人,原本不需要在意這些事情,但是八卦週刊登出了她的照片和身世,讓姜莉媚憤怒地找上門來。

  不過姜莉媚的眼睛裡只看得見新台幣,碰見「金主」紀路塵,當然也只有扮笑臉的份。

  「胡太太登門造訪,不知道有何貫事?」紀路塵並不笨,在看見週刊的報導後,他早猜到會有麻煩找上門。

  「我們家黎旌可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家,現在讓媒體報導成這樣,紀先生好歹也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姜莉媚仍只想得到好處。

  「她現在還是清清白白的。」紀路慶看她一副準備討價還價的嘴臉,就知道這個女人根本不在乎胡黎旌的清白與否,更不會擔心他是否會好好地對待胡黎旌,她滿腦子想的就只有錢。

  他在胡說什麼!

  胡黎旌在一旁對他露出不屑的表情,這個男人還真有臉說,不知道他所謂的清白是怎麼個清白法?

  但是礙於姜莉媚在場,她也沒反駁他的話。

  「清不清白誰知道?可是媒體把我們家黎旌寫得這麼不堪入目,這件事情你一定要負責!」看他的態度如此強硬,倘若不趁這個機會敲他一筆,等他甩了胡黎旌,那她不就什麼好處也沒了?

  這種人只要給了她一塊錢,她就會開始貪求另一塊錢,這樣永無止境下去,就算金山銀礦也會被她挖光。

  他這一生最討厭這種視錢如命的女人,所以他絕不可能讓姜莉媚得逞。

  「要錢就乾脆一點,如果你想賣女兒,我倒是可以考慮和你議價。」如果用金錢可以換取一個人的自由,而且這個人是胡黎旌的話,他願意做。

  嗄?她什麼時候變成了可以議價的物品?

  胡黎旌除了生氣還是生氣。

  「紀先生的意思是想買下我們家黎旌?」如果他打的是這個算盤,那價格可要抬高一點。

  紀路塵看見胡黎旌兩眼發直、無法置信地看著他,一副很努力壓下心中不滿的模樣,但是他必須先對付眼前這個貪得無厭的女人,實在無暇去理會她現在的心清。

  「你開個價,我會考慮看看。」他裝出可有可無的樣子,讓妻莉媚無法猜出胡黎旌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還真的把她當貨物標售!

  「這個嘛……」姜莉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開多少價碼,而且在思考之後,她覺得這麼做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如果她逼他娶胡黎旌過門,那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丈母娘,將來要是有什麼事向他開口,他也不容易推辭。

  姜莉妮突然卸下先前貪婪的嘴臉,換上一副義正辭嚴的表情。

  「我不過是在試探你,想看看你對我們家黎旌有沒有心?其實我真正的本意是要你對我們家黎旌負責,把她娶進門,以杜絕外頭的風言風語。」

  姜莉媚的說辭讓黎旌好生訝異,她怎麼也沒想到姜莉媚會替她設想?

  真的讓她好感動!

  但是紀路塵卻有另一番解讀,姜莉媚這種伎倆連三歲小孩都看得懂,他怎麼可能輕易上當。

  「我和胡黎旌什麼事也沒有,你別想用這個借口把女兒塞給我。」紀路塵沈著臉說。

  塞?他竟然用這種字眼形容她?

  他還說和她什麼事情也沒有?

  他們都已經發生兩次關係,這還能說什麼事情也沒有嗎?

  其實她從頭到尾部知道他根本不在乎她,她也沒想過要從他那兒得到什麼好處,可是他那種神情和態度,就彷彿她想賴上他似的……

  胡黎旌覺得很受傷。

  「紀先生,你說這種話誰會相信?」姜莉媚仍舊不肯放棄。

  「信不信隨你,我只是要你明白,胡黎旌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值錢。」他丟下胡家母女自己轉身上樓,目的就是要姜莉媚以為他對胡黎旌一點也不在乎,讓她別再動他的歪腦筋。

  但是他的舉動已經深深地刺傷胡黎旌,就算她再怎麼沒行情,也輪不到他替她下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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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5:52:45


  既然人家擺明了不要她,而她又不小心誤上賊船,跟紀路塵簽下一紙兩年的合約,既然無法光明正大的走人,只好趁著夜色逃跑,這也算是給他一個懲罰,讓他明天早上得手忙腳亂。

  胡黎旌持著行李,放輕腳步地走到客廳。這時候紀路塵還在書房裡,奶媽大概也就寢了,應該不會有人發現她要離開才是。

  她躡手躡腳、屏住呼吸地往大門移動,就在她即將打開大門的那一剎那,原本漆黑的客廳忽然亮起燈光……

  胡黎旌嚇得沒有勇氣回頭,只能希望發現她的不是紀路塵。

  「黎旌,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奶媽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還好,不是紀路塵!

  不過她還是覺得心虛,只能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我睡不著,想到花園散步。」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在轉過身之際,將行李藏在身後。

  奶媽的年紀雖然大,可是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但她並沒有說破胡黎旌的謊言,反而附和道:「你年紀輕輕的,怎麼也跟我這個老人家一樣睡不著?」奶媽笑著說:「反正我也睡不著,乾脆我陪你一起散步。」

  嗄?一起散步?

  那她手上的這一袋行李不就無所遁形了?

  「不、不用了,我還是回床上去躺著數羊,也許很快就能睡著了。」她嘴裡雖然說要回房,腳下卻沒有任何動靜,因為她生怕她一走動,想逃走的意圖就會穿幫。

  而奶媽也沒有為難她的意思。

  「也好,夜深了,是該睡了。」奶媽轉身關掉客廳的電燈,步伐蹣跚地走回房。這一把年紀還得為少爺守人,還真累人。

  奶媽走了之後,胡黎旌終於鬆了一口氣。

  既然走不成,只好盡量躲著紀路塵,不看見他,也許她會好過一點。

  接下來的幾天,胡黎旌一改平日的習慣,總在紀路塵醒來之前把他所需要的衣物、公文放在他房門口,盡可能的不與他接觸。

  紀路塵不是沒發現胡黎旌的刻意躲避,因此今天他刻意早起等著胡黎旌。

  他聆聽門外的動靜,發覺門外有輕微的聲響時,他立刻打開房門,將措手不及的胡黎旌給拖進房間。

  「為什麼躲著我?」紀路塵直截了當地說出心中的疑問。

  「我、我幹嗎躲著你?」她的聲音裡有著壓抑不住的怒氣。

  「我說有就有!」紀路塵不知不覺怒氣又起,嚇得胡黎旌不敢說話。

  見她半天不發一語,紀路塵迅速地將她摟住,用他狂妄不羈的濃烈氣息包圍著她,不容她躲避。

  「我……」她有些慌亂無措。

  「冷靜下來,告訴我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她的逃避讓他慌張,也讓他沈不住氣,所以才會衝動地將她拉進房裡來。

  一時之間胡黎旌根本無法冷靜,她的眼中滿是哀怨和恐懼。

  「還不說?」紀路塵本來又要動怒,但看見她那可憐又害怕的眼神,只好壓抑下怒氣,低沈地說。

  她閉上眼睛,貝齒輕咬著下唇……

  「我想問你,為什麼你說我不值錢?」她細白的小手用力地揚著耳朵,就等他如雷的吼聲落下。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不值錢?」剛剛的怒氣還沒發洩完,現在她又惹他生氣,

  什麼!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他的反應激起胡黎旌的怒氣。

  「男子漢大丈夫政做敢當,你敢當著我的面說,就要有膽承認!」她懼色未退的小臉又蒙上一絲怒氣。

  「我沒說過這句話,為什麼要承認?」

  「你有,我大媽也聽見了!」胡黎旌臉上的懼色已經被怒火給完全替代。

  「你……」他怎麼也沒想到胡黎旌會誤解他的話。「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

  「這麼說,你就是承認你說過這句話?」

  「是,我是承認,你想怎樣?」雖然這不是他心裡想說的話,但是她卻逼得他不得不這麼說。

  「你、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胡黎旌無法忍受紀路塵這樣傷害她。

  「不為什麼,我一向看不慣那些視錢如命的窮人,窮人是貪得無厭的代名詞,要是給了他們一點甜頭,他們就會想要一斤糖,給了一斤糖之後,他們又會想盡辦法逼別人吐出蜂蜜來。」

  「你不但武斷,還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窮人之中也有滿身傲骨的人。」她就從來沒有因為貧窮而出賣自己。

  胡黎旌越想越氣,全身散發著毫不隱藏的怒氣。

  「既然你對窮人這麼過敏,我也是個窮人,我不想在你的偏激思想下討生活,請你另請高明。」胡黎旌賭氣地請辭。

  「你想擺脫我?」哼!才跟他簽下兩年的合約,她休想在惹火他之後拍拍屁股走人!「沒那麼簡單,去把合約看清楚再來跟我談辭職。」

  「你就是吃定我無法負擔違約金,對不對?」胡黎旌更加憤怒。

  沒想到在她心裡的他是如此卑鄙,他強壓著怒氣,寬闊的胸膛因為氣息不穩而上下起伏。

  「你給我滾出去!」他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眼底浮現的紅絲卻洩露了他的怒氣。

  他居然又趕她!

  不過她也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他看起來好像快氣炸了,她還是先走為妙。

  紀路塵覺得十分納悶,為什麼胡黎旌越怕他,他對她的興趣就越濃厚,甚至只要一想起她,他的生理就會起反應。

  胡黎旌躲了他四天,今天他特地蹺班回來逮她,沒想到她居然在花園的樹下酣睡,睡顏甜美得像是個與世無爭的小嬰兒。

  可惡!

  他日夜不停地受她的干擾,不知已經有多久未曾好眠,她竟然睡得如此香甜?好像存心要氣他似的!

  但她的模樣衰的很令人心動,他情不自禁地蹲下身子,雙手撐在她的身側,低頭吻住她艷紅的嘴唇。

  正在睡夢中的胡黎旌被這個吻驚醒,才發現紀路塵正在吃她的嫩豆腐……

  唉!

  也許是她太抬舉自己,對紀路塵而言,她說不定只是一塊回鍋的豆腐,根本稱不上嫩豆腐。

  她被吻得頭暈目眩,竟然完全不覺得這個吻討厭,反而全身輕飄飄的。

  他的吻依舊讓她理智迷亂,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推開他,直到一個女人的尖叫聲響起

  「紀路塵!」

  聽到這個聲音,紀路塵的背脊一僵,倏地離開她的唇。

  胡黎旌原本渙散迷離的眼神,在看見這個女人後也突然清醒。

  她就是他抽屜的相框裡的女人!

  「路塵,我回來了,你怎麼可以跟這個女人這麼親密?」她的口裡雖然抱怨著,但雙手卻親密地摟住紀路塵的腰,獻上火熱的吻。

  胡黎旌只覺腦中一片空白,她愣愣地看著兩人的激情演出。

  許久之後,胡黎旌才從驚愕中回神。

  她慌亂地轉身離去,並在心裡告訴自己和紀路塵恩愛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她千萬不可以自作多情……

  第二天一早——

  「胡小姐,既然我已經回來了,路塵的一切有我打點!你可以走了。」昨天突然出現的女人,今天就以紀家女主人的身份對胡黎旌下逐客令。

  雖然這個女人的逐客令符合胡黎旌想離開的想法,但是礙於合約在身,根本不是胡黎旌想走就走得成的。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因為紀路塵根本沒有介紹。「但是我的工作有合約保障,麻煩你請紀先生先解約。」

  「我是路塵的未婚妻陳影兒,他的事我可以全權作主。」

  雖然不意外聽見這個消息,但是胡黎旌心裡還是有一點無法接受。

  「我不管你們誰作主,總之只要當著我的面把合約撕了我就走。」胡黎族堅持的說。

  可是胡黎旌所說的話,在陳影兒聽來分明就是想賴著不走。

  「你別想動路塵的歪腦筋,他是一個很專情的男人,尤其對我更是專一,憑你是絕對追不到他的。」

  嗄?她怎麼不知道紀路塵是這樣的人?難道她認識的紀路塵和陳影兒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記得阿寶跟她說過,做人要懂得爭取……

  爭取是不是要像陳影兒這樣?

  問題是她不會呀!

  或者她可以躲著偷偷學習。

  陳影兒挽著紀路塵的手在花園裡散步,胡黎旌鬼鬼祟祟地尾隨在後。

  「你整晚都在注意著我對不對?」陳影兒嗲聲嗲氣的說。

  勾引男人要像陳影兒這樣嗎?

  「你誤會了。」紀路坐冷冷的否認。

  看吧!原來這一招行不通。

  胡黎旌很高興紀路塵的否認。

  「我怎麼會誤會?吃晚飯的時候你的眼睛說你喜歡我,可是卻故意跟那個狐狸精談笑來刺激我。」陳影兒毫不在乎的又繼續說。

  是這樣嗎?紀路塵今晚一直找她說話,目的是要刺激陳影兒?胡黎旌決定要抱持懷疑的態度。

  「我想你大概是罹患了妄想症,該去看醫生了。」

  胡黎旌聽紀路塵這麼回答,差點忍不住笑出聲,這些對白怎麼有點熟悉?紀路塵似乎有剽竊電影之嫌喔!

  陳影兒氣得漲紅了小臉,但是為了挽回紀路塵的心,她也只能忍下來。

  「你越來越有男人味了。」

  「我一直都是這樣,只是你不曾發現。」紀路塵不斷地打擊著陳影兒。

  「你是不是一直想吻我,可是礙於人前不敢行動?」陳影兒閉上雙眼,嘟起嘴唇,就等著紀路塵的滋潤。

  「我想我們的散步到此為止。」紀路塵丟下陳影兒,走到大樹後揪出一直躲在一旁偷窺的胡黎旌。

  「你的習慣很不好。」他將她拉入懷中。「侵犯別人的隱私,不是一個淑女該做的事情。」

  「我、我只是剛好在這裡散步,你知道用,剛吃飽飯要多運動幫助消化……」胡黎旌傻笑著。

  紀路塵當然不相信她所說的話,不過他也不在意她的偷窺。

  「給我一個晚安吻吧!」

  胡黎旌還來不及反應,柔軟的唇就已經被他的唇覆蓋,軟綿的舌頭強硬地進入她濕潤的嘴裡。

  花園裡似乎被放火了,陳影兒的怒火、紀路生的慾火,和胡黎旌不知所以然的野火……

  怎麼會這樣,她不過是想躲在一旁實習,怎麼會弄到後來卻變成主角?

  她在他熱情的親吻下雙腿發軟、全身顫抖、四肢酥麻,宛如被雷擊中一般地陶醉在他的懷抱裡……

  甚至開始後悔自己的第一次竟是在模糊中度過。

  陳影兒是不是她和紀路塵的感情催化劑?

  胡黎旌回答不出這個問題,但是紀路塵對她的態度卻因為陳影兒的出現而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戀愛?

  在陳影兒面前,她可以對紀路塵予取予求,紀路塵對她也表現出百分之百的柔情,為了送她上課,他提早起床,為了接她下課,他提前下班,還陪她去吃他口中的垃圾食物,陪她去做最無聊的事情——逛街。

  可是當陳影兒不在場時,紀路塵又會恢復原本的模樣。他可以待在書房裡整晚不和她說上一句話,她打電話到他公司去,他也不理不睬……

  她不喜歡他這樣,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利用她一樣。

  不過說真的,現在這種情形的確比兩人之前的情況好上太多了,好到讓她刻意不去多想這些奇怪的情況。

  直到陳影兒告訴她一件事——

  「你的名字雖然叫狐狸精,可是腦子卻一點也不精。」

  這女人又想拿她的名字來作文章,她偏偏就要不動如山,看她能奈她何?

  「你沒聽過『吃乎肥肥,格乎華華』嗎?這樣的日子多好過。」

  「是啊!就算誰騙你也無所謂?」

  「你才是用盡心機想破壞我和路塵的感情,我才不會上你的當。」陳影兒根本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我有個東西可以讓你看清楚現實,你想不想看看?」陳影兒拿出一台數位錄影機。

  她曖昧的表情勾動了胡黎旌的好奇心。

  她到底拍下了什麼東西?

  該不會是她和紀路塵的激情演出吧?

  「如果我不想看呢?」先試探一下陳影兒要讓她看的到底是什麼?

  「何必心急?看了不就會知道,我保證內容絕對精采絕倫,鐵定會叫好又叫座。」陳影兒笑得越來越曖昧。

  嗯!有古怪,或者是她弄錯了,也許陳影兒拍下的不是她和紀路塵的激情演出,而是紀路屋和陳影兒……

  就算紀路塵算的跟陳影兒做了,她也絕不會因為這樣就離開紀路塵,反正她以前也和紀路上做過,一點也不稀奇。

  陳影兒見胡黎旌一副無動無衷的模樣,她不得不透露錄影的內容。

  「你別想歪了,這裡面沒有什麼令人想入非非的鏡頭,只是一些你和紀路塵相處時的恩愛畫面。」

  如此一來胡黎旌就更加不明白了。

  「我和紀路塵的相處情況有什麼好拍的?」

  「是沒什麼好拍的,可是我有錢可以拿,當然就做囉!」陳影兒打開畫面讓胡黎旌觀賞。

  內容的確很普通,甚至可以稱之為乏善可陳,哪一對戀人不是這樣過生活的?

  「這是紀路塵要我拍的,準備給雜誌社當新聞。」

  「我又不是什麼知名人物,我無所謂。」胡黎旌雖然瞭解記者的厲害,可是誰會想知道她這個默默無聞的人在談戀愛?就算被刊登出來,對紀路塵的殺傷力更大,她才不相信紀路塵會這麼做。

  「信不信由你,到時候你就等著看。」陳影兒帶著微笑離開紀家。

  儘管她在陳影兒面前極力為紀路塵辯護,但她的心裡還是有滿腔的疑惑,甚至開始有些相信陳影兒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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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5:53:10


  「嗨!」紀舞雲在胡黎旌打開大門後,友善的跟她打招呼。

  「你不是去上班了?」胡黎旌看了看紀舞雲身上的衣服。「你怎麼又換了一套衣服?」

  「不會吧!都這麼久了,你居然還不知道有我這一號人物的存在?」大哥到底在搞什麼鬼?

  「你、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什麼?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存在?」他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你仔細看清楚,我不是紀路塵。」紀舞雲輕快地轉身。「看出我和紀路塵的不同沒有?」

  經過紀舞雲的提醒,胡黎旌總算看出了一點端倪。

  「確實和紀路塵有些差異……可是你們怎麼會長得這麼像?就算是親兄弟!也不可能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樣呀!」難怪紀路塵最近的裝扮與他們初相識時完全不同。

  「我和大哥是雙胞胎,當然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不過我和他不是兄弟,而是兄妹。」紀舞雲開心的說。

  「而且偷偷告訴你,撞到你的人是我,看到你轉頭落跑的人也是我,在飯店說要吻你的人還是我。」紀舞雲對著胡黎旌眨眨眼。

  「什麼?」這麼說來,她從頭到尾都誤會了紀路塵?「那……電話號碼是不是你的?」

  「電話號碼是大哥的私人專線。」紀舞雲看了看胡黎旌腳邊的行李。「你要離開?」怎麼會這樣?她還以為一切都已經搞定了。

  「是啊!」胡黎旌神情落寞的說。

  「為什麼?是大哥欺負你嗎?」紀舞雲摟著她的肩膀。「大哥是怎麼欺負你的,快告訴我,我幫你出氣!」橙色玻璃鞋的姻緣成功與否關係著她的未來,她可不能搞砸。

  「不是,他沒有欺負我,只是我覺得自己該離開了。」知道自己只是紀路塵利用的一顆棋子,再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

  「離開?你怎麼能離開,你要是離開,大哥一定會發狂的。」開玩笑,胡黎旌一走,那她的前途就堪憂了。

  「紀小姐真愛開玩笑。」她不過是顆棋子,怎麼會令紀路塵捉狂。「紀小姐太抬舉我了。」

  「我能不能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不是她雞婆,也不是她想幫大哥牽紅線,這一切其實都是為了她自己。

  紀舞雲真誠的關懷讓胡黎旌好生感動,她完全不設防地說出自從認識紀路塵以來所發生的點點滴滴,以及先前陳影兒告訴她的事。

  可是紀舞雲竟然邊聽邊笑,最後乾脆蹲在地上大笑不已。

  胡黎旌沒想到她會有這種反應,她生氣地質問道:

  「你哥哥的卑劣行為有這麼值得開心嗎?」

  「不!不是……」

  紀舞雲努力地制止自己的笑意。「不是我大哥的行為讓我開心,而是聰明如你竟然不瞭解大哥,還相信陳影兒的話。」

  「也不完全是因為陳影兒的話,我發現你大哥對我的態度一直都是忽冷忽熱的人根本就不像戀愛中的男人。」

  「我大哥是以酷出名的,對於不相干的人,他一律都只有一個『滾』字!根本不可能會多費心思、浪費口水。可是你剛剛說我大哥跟你大媽把你當貨物一樣的討價還價,這可不像我大哥的一貫作風。

  就你剛剛的描述,我想我大哥應該是發現你大媽的眼裡只有錢,所以才會說出那些話。相信我大哥比你大媽還聰明,所以才會故意說你不值錢。「

  「你的意思是——他說我不值錢其實是在替我出氣?」胡黎旌訝異地道:「可是我並沒有要他這麼做啊!還有陳影兒的事又該怎麼解釋?」

  紀舞雲差點被她的單純給氣昏。

  「你是沒有要他這麼做沒錯,可是他看不慣你大媽這樣欺負你,愛你當然會義無反顧的替你出氣呀!」她覺得自己可能要花費一番工夫,才能讓她瞭解大哥的苦心。「至於陳影兒為什麼會這麼做,大概是因為愛不到大哥,所以才想拆散你們。」

  「你亂講!我又沒有向他訴過苦,他怎麼會知道我被大媽欺負?而且陳影兒看起來也不像你說的那種人。」

  「拜託!」

  紀舞雲無奈地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大哥雖然不會打理自己的生活,但是他察言觀色的能力可不弱,說不定你大媽的嘴巴還沒張開,他就可以看到她的喉嚨裡了。還有,到底是你瞭解陳影兒還是我比較瞭解?」

  好,那她就暫且先把陳影兒那件事情擱下。

  「他真的有那麼厲害嗎?」也許她看見的都是他居家的一面,她一點也不覺得紀路塵有紀舞雲說得那麼厲害。

  「你為什麼非得在意那些枝枝節節呢?為什麼你不多看看大哥工作時的認真模樣?別太要求男人注意女人的心思,男人通常都是大而化之的,他們根本猜不透女人心裡在想什麼?」

  「是這樣嗎?」聽起來紀舞雲好像很瞭解男人似的。

  「我雖然是個女兒身,但是個性卻十分男性化,所以我肯定比你更瞭解男人。」紀舞雲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

  「走,我帶你去找我大哥。」

  紀舞雲並不是將胡黎旌帶到雄風廣告公司,而是帶她到愛情大飯店。

  「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她一直以為她們是要到雄風廣告公司找紀路塵。

  「你不是想看看大哥工作的情形?」紀舞雲將車停妥。「我大哥正在這兒拍廣告。」

  「這裡怎麼變得不太一樣?」胡黎族走進愛情大飯店的中庭東瞧西瞧,只見一座情人鞦韆被雕花木欄杆圍起,旁邊還有一架鋼琴,看起來很有浪漫的異國情調,如果情侶在這裡約會,氣氛一定會很讓人陶醉。

  胡黎旌正陶醉著,突然被紀路塵一陣吼叫聲給驚醒。

  「什麼?主角不來了?」所有的準備工作花了他許多時間才完成,主角竟然敢在這種時候要大牌?

  他好不容易才說動秦子群出借飯店的一角,為一家室內造景公司拍廣告,條件是免費奉送拍攝時的造景。

  現在可好了,廣告片中的演員沒來,這下他的損失可大了。

  「是啊!她說臨時感冒,全身酸痛得無法下床。」負責聯絡的工作人員無可奈何的說。

  「人家公司給的經費有限,我們的工作人員也要吃飯,今天的損失誰來負責?」紀路塵非常不高興。

  出錢的老闆不在,在場的員工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和紀路塵交涉,幸好紀舞雲及時出面協調。

  「會拍廣告的模特兒又不只有她一個,再聯絡別人,看看能不能夠及時趕到?」紀舞雲正經地對著在場的人說。

  「一時半刻之間,誰會願意隨傳隨到?」負責聯絡演員的工作人員面有難色,卻突然發現站在場邊的胡黎旌。

  「這位小姐有演出的經驗嗎?」工作人員問。

  憤怒的紀路塵聽見工作人員詢問胡黎旌的聲音,這才發現胡黎旌站在紀舞雲的身後。

  「你怎麼來了?」看樣子舞雲應該已經自我介紹過了,那他也就不必再多費唇舌。

  「我……」

  這裡人這麼多,要她怎麼開口?

  「大哥,她有話想跟你說,這裡讓我來處理就好。」紀舞雲推著兩人離開中庭。「去找個安靜的地方說清楚。」

  她有話要說?

  而且還追到他工作的地方?

  紀路塵感到十分納悶。

  不過他還是將她帶到愛情大飯店所屬的咖啡廳。

  「有什麼事情不能等我回去再說?」他正為了工作上的事情煩心,根本擺不出好臉色給她看。

  雖然胡黎旌瞭解他的脾氣與個性,但是面對這樣的他,還是會令她非常不自在。

  「也沒什麼事,是舞雲說要來,所以我就跟著過來……」胡黎旌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因為她根本沒有什麼話想說。

  「我不喜歡工作時被打擾。」他沈下臉來對她說。

  看見他又板起臉孔,胡黎旌忽然迸出一句:「你愛我嗎?還是只當我是可有可無的床伴?」

  她不想再欺騙自己,也不想再成天揣測他的心。

  她知道這必須冒很大的風險,要是惹紀路塵惱火起來,也許她連最後欺騙自己的理由都沒有。

  但是話說出口,就算她後悔也收不回來了。

  聽完她的話,他深邃的眸子變得更加深沈,讓她的血液幾乎就要凝結成冰,在等他回答的同時,她覺得自己幾乎就要窒息。

  紀路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是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喜歡看她、摸她、和她恩愛……

  但是愛這個字太沈重,重得讓他無法承受?

  「這樣很好?」哪裡好?誰很好?

  難道真如阿實所說,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只是為了得到非交易的性、乾淨的性,合得來的時候睡在一起,合不來的時候就另覓床伴,大家一拍兩散。

  跑來察看兩人情形的紀舞雲見他們陷入僵局,急忙地跑了過來。

  「先別說這些。胡小姐你快來幫忙,廣告片的女主角沒來,請你先幫忙墊一下檔。」

  胡黎旌一想到這個廣告與紀路塵有關,直覺地就想拒絕。

  紀舞雲似乎看出她的心思,連忙開口勸說:「不管你和大哥有什麼恩怨,拜託你替現場那一大票工作人員想想。」

  紀舞雲最擅長利用人性的弱點。

  「要我幫忙可以,我要他取消我跟他的合約。」胡黎旌想利用機會離開紀路塵。

  「休想!」紀路塵一口回絕。

  「大哥你別這樣,有事好商量。」紀舞雲轉頭對胡黎旌說:「這件事慢慢再說,工作人員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

  胡黎旌掙扎了一下,隨即點頭答應紀舞雲。

  「可是我沒有演出的經驗。」

  「沒關係,大哥會教你。」紀舞雲用眼神暗示紀路塵以大局為重,別再和胡黎旌鬥下去。

  誰都沒料到胡黎旌所拍的廣告,效果竟然會出奇的好,還引來了一大堆的雜誌邀請她拍封面廣告。

  但是紀路塵對胡黎旌極盡保護,絲毫不肯洩漏半點消息,就連雄風廣告公司的員工也一樣,某些雜誌社在找不到胡黎旌的情況下,轉而找上姜莉媚,因此姜莉媚開始對胡黎旌採取懷柔政策,極力地想誆騙她回胡家。

  這些來自各方的壓力讓胡黎旌很難接受,更無法適應,所以她只好找了一天的空檔去看心理醫生。

  「你是說你無法接受自己變成知名人物?」何俊生看著眼前秀麗的佳人,實在無法想像她是一個這麼沒有自信的人。

  「是啊!尤其是最近我常常覺得喘不過氣來,一直想逃離現在的僱主,可是我又有合約上的問題……」胡黎旌不斷開合的優美唇形,吸引著何俊生的目光。

  他看過各種病患,但是從來沒有遇見這樣美麗而有氣質的女病患。

  「你的意思是只要逃離現在的僱主,你的心情就能平靜嗎?」雖然迷戀她的美貌,可是他還是謹記自己是個心理醫生。

  「這……我也不確定。」如果逃離了紀路塵,她還是會落入姜莉媚的手中,這樣不過是由這個困擾落入另一個困擾中罷了。

  「為什麼會無法確定?」見到了美女,他就完全忘了自己的原則——想要得到病人給予高評價,就必須不給病患面子,這樣才容易讓自己變成一個大牌的心理醫生。

  「因為我的困擾不只是我的僱主,還有我的家人。」她不想指名道姓的說出姜莉媚對她的騷擾,更不想把自己複雜的家庭狀況說出來。

  「家人?全部的家人嗎?」何俊生忍不住想瞭解她。

  「連這個也需要說嗎?」胡黎旌皺起眉頭,思考著自己該不該說?

  「那是當然,否則我怎麼診療?」

  「那……我還是考慮清楚再來請你診療好了。」胡黎旌站起來,轉身走出大門。沒想到看心理醫生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灰姑娘變公主囉!

  只不過這種公主不要也罷。

  胡黎旌這一次回胡家,已不再是從前的小可憐,而是風風光光地回家,姜莉媚和三個姐姐不再給她臉色看,反而臉上皆掛著笑容,看起來讓她挺不習慣的。

  還有,這些在家裡排排坐的男人是怎麼一回事?連那個心理醫生何俊生也名列其中,這未免太過詭異了。

  「旌旌啊,來見見這些黃金單身漢們。」姜莉媚熱情地招呼她。

  旌旌?大媽是在叫她嗎?

  她是不是突然發現她的名字很不雅?

  她敷衍地向在場的男人點了點頭,就拉著姜莉媚到一旁去。

  她不再是胡家那個逆來順受的灰姑娘,尤其現在姜莉媚的動作頻頻,為了維護自己的權益,她絕對不能再繼續軟弱下去。

  「我為什麼要認識這些人?」黃金單身漢?在她眼裡,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比得上紀路塵。

  雖然他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不過他永遠是她的最愛。

  「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找個人嫁了。」

  有沒有搞錯?

  她才二十出頭,什麼叫老大不小?

  「長幼有序,你應該先替大姐打算。」看胡盈盈露出羨慕的眼光,不知道她有多想嫁給這些黃金單身漢的其中一位。

  聽見胡黎旌頂嘴,姜莉媚也動怒了。

  「給你三分顏色你就想開染房!盈盈要是有你的條件,我也絕對不手軟。」姜莉媚的態度擺明是想拿她當搖錢樹。

  舞雲說得沒錯,紀路塵的確是觀察入微,一看就知道姜莉妮滿腦子只有錢,真的是她誤會他了。

  「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招搖撞騙,可是我絕對不會現在就結婚。」胡黎旌也學會了紀路塵唬人的技巧。

  姜莉媚的目的只有錢,她也清楚現在的胡黎旌是不可同日而語,她當然不想得罪她,所以又立刻露出笑臉。

  「我也沒有一定要你嫁人,不過我收了他們每人一萬元的介紹費,接下來的發展就是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囉!」

  「原來是這樣。」胡黎旌在心裡默算一下,光是今天,姜莉媚就足足有九萬元的收人。「以後不用這麼麻煩,我去申請一支手機,給他們手機號碼就好,收到錢的就編個號碼,我自會應付;用不正當手段得到號碼的一律拒絕接聽,省得我麻煩。」

  還是念過書的比較聰明。

  沒想到胡黎旌會這麼乖巧地配合她。

  「好,就這麼辦,我祝福你和紀先生有情人終成眷屬。」

  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算了,看在姜莉媚不知情的分上,她就當沒聽見。

  胡黎旌一回到紀家,就見紀路塵等在客廳裡,一張臉臭得跟什麼似的。

  「今天的廣告拍得順利嗎?」應付那些黃金單身漢一晚,她已經累得沒有力氣。

  「你跑去哪裡!」他每十分鐘打一次電話回來,不知道打了多少通,她居然這麼晚才回來。

  「回家。」

  「回去幹嗎?你知不知道你那個大媽整天都在打你的主意?」她真是蠢到極點,他努力地保護她,她卻拚命往火坑裡跳?

  「你別這樣,她只是稍微愛錢了一點,沒有你說的那麼糟。」她忍不住為姜莉媚辯解。

  「快說,你回去幹嗎?」他只顧著知道她有沒有吃虧,卻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會如此在乎她。

  不過胡黎旌卻發現了。

  她能不能借由這個機會,測試紀路塵到底有多在乎她?

  「沒什麼,不過是介紹幾個醫生、律師讓我認識罷了。」她看著他的表情暗自在心裡偷笑。

  胡黎旌的這些話,敲醒了紀路塵……

  這時他才發現他除了日常生活依賴她之外,也開始眷戀她了。

  他已經很習慣她的存在,她選在這時候在他平靜的心湖裡投下一顆石頭,掀起陣陣漣漪。雖然她還年輕,但是總有一天她會找到歸宿……

  而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是她的依靠,這表示時間到了她還是會離開他。

  「年紀輕輕的就想嫁人?」他相信她暫時不會那麼想不開。

  「說不定,如果對像不錯的話。」她偷偷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已經沈下一張臉。「不過預言大師說我的另一半會是申時出生的男人,你看我要不要向那些醫生、律師拿生辰八字看一下?說不定裡頭會有申時出生的人。」

  紀路塵陰森的目光直逼她狡猾的笑眼。

  「以後不準你回去!」他霸道的命令。

  他生氣了!

  這是不是表示紀路塵已經開始在乎她?

  「不回去,這樣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我的白馬王子?」

  紀路塵咬著牙欲言又止,最後終於在轉身上樓前說:「我就是申時出生的。」

  胡黎旌愣愣地望著他上樓的背影。

  他是申時出生的這件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她驚訝的是他為什麼會給她這樣的回答?

  她呆呆地站著,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傻孩子,少爺這麼說就已經是表達最大的善意了。」一直站在一旁的奶媽眼眶合著淚水,她的任務終於達成,責任也即將卸下。

  此時胡黎旌才驚醒。

  「真的嗎?你是說他已經接受我?」她真的無法相信,但是她看見奶媽拚命地點頭。

  灰姑娘終於找到白馬王子了!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5:53:37

尾聲:

  奇怪?

  這幾天為什麼老覺得有人鬼鬼祟祟地跟著她?

  雖然紀路塵決定和她結婚,可是他卻忙於工作,連試婚紗的時間都抽不出來,讓她一點也感覺不到即將結婚的喜悅。

  當胡黎旌走進婚紗店,裡頭竟然有一群記者等在那兒。

  「胡小姐,請問你這次替愛情大飯店所做的宣傳有多少的酬勞?」記者一開口就問了一個犀利的問題。

  胡黎旌對這個問題感到非常疑惑。

  這次所拍的廣告雖然是在愛情大飯店裡,可是跟愛情大飯店一點關係也沒有啊!記者為什麼會這麼問?

  「很抱歉,各位記者先生、小姐的消息可能有誤,這一次的廣告是替『夢幻造景公司』拍的,跟愛情大飯店一點關係也沒有。」

  「不對吧,聽說愛情大飯店選出十二位玻璃鞋得主之後,還有計劃地想撮合十二對情侶,為了讓這一次的活動更成功,好為下一波的活動暖身,所以才會特地請你來飯店拍宣傳廣告。」全國消息最靈通的暢銷雜誌記者大爆內幕,讓一些來湊熱鬧的記者也爭相提出問題。

  「胡小姐,這件事是真的嗎?」

  「你和紀先生的婚事是不是也是為愛情大飯店所演出的一場戲?」

  「胡小姐,透露一下這次雄風廣告公司為你們婚禮所做的文案好嗎?」

  記者你一言我一語地發問,讓胡黎旌完全不知所措。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傳聞?

  冷靜!

  她拚命地叫自己冷靜,然後勉強地露出笑臉。

  「我能請教一下這位記者先生嗎?這個消息到底從哪兒傳出來的,怎麼我完全都不知道?」

  「基於職業道德考量,消息的來源我不方便透露,不過這件事情我們向愛情大飯店的員工求證過,的確有此事。」發問的記者說道。

  「貴雜誌社的報道方式一向為人所詬病,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飯店的員工故意整你們?」胡黎旌反問著。

  「應該不可能。據飯店的員工透露,紀先生和飯店的總經理是好友,在玻璃鞋得主出爐的時候就曾經談過這件事情。」

  「照你這麼說,這件事情紀路塵也參與其中囉!」胡黎旌回想著拿到玻璃鞋至今的點點滴滴,的確有許多讓她想不通的疑點。

  還有紀路塵自從向她求婚之後,他看起來就不太快樂,好像結婚這件事是他被趕鴨子上架的一般。

  「應該是這樣沒錯,就算他不是主謀,但他絕對知情。」記者對這件事情下了結論。

  「謝謝各位記者先生小姐們告訴我這件事,要是事情有新的發展,我一定會通知各位。」胡黎旌轉身走出婚紗店。

  逃出記者重重的包圍,胡黎旌總算鬆了一口氣,但在人潮擁擠的大街上卻令她覺得更加沈重空虛。

  她天真的想調教紀路塵成為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沒想到自己卻始終只是他手上的一顆棋子,他用她來對付陳影兒,他用她來創造雄風廣告的業績,他甚至用婚姻還秦子群人情。

  為什麼?為什麼要在她將自己所有的愛意獻給他之後,才讓她發現這個殘酷的事實?

  而且她竟然在知道他的惡行之後還無法恨他!

  其實她早該知道他對她根本無心也無意,但是她卻放意忽略他冷漠的態度,還任由自己陷入。

  她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流不出眼淚……

  也難怪啦!

  一個自作多情的白癡怎麼會知道自己有多笨、多傻、多癡。「胡小姐,你還好吧!怎麼會站在馬路中央?」

  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接著她突然就被拉到騎樓裡。

  胡黎旌轉頭看看來人,原來是那個心理醫生何俊生。

  「我沒事。」怎麼會沒事?她的心快被撕裂了。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臉色好蒼白。」何俊生擔心地看著她。

  「是啊!我是不舒服,而且全身都不舒服……」發現自己像個笨蛋一樣,怎麼舒服得起來?

  「我帶你去看醫生。」何俊生仍然對她充滿著愛慕之意,就算姜莉媚已經告訴他,她即將步入禮堂。

  看著何俊生關心她的模樣,她的心又更痛。

  為什麼他不是紀路塵?

  不!

  她不能再這樣下去,她不能再無時無刻地想著紀路塵。每想他一次,她就會陷得更深,越想他,她就會越墮落,如果再繼續想他,她恐怕就會沈溺在他的漩渦裡,永世不得超生。

  她一定得找個方法忘記他。

  「何醫生,你喜歡我嗎?」

  何俊生聽她這麼問,反而漲紅了臉,靦腆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想找個人結婚。」見何俊生沈默不語,胡黎旌乾脆說出自己的想法。

  「找個人結婚?」何俊生疑惑地看著她。「胡小姐和紀先生的佳期不是已經決定了?怎麼……」

  「沒了!沒有什麼佳期。」她頓時覺得世界天旋地轉。

  「怎麼會?這幾天媒體還大肆報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何俊生神情緊張地看著胡黎旌益發蒼白的臉孔。

  「沒錯,就是媒體的報導,才讓我決定取消這一場婚禮……」天旋地轉之後,她的眼前一片黑,接著她就失去了意識。

  何俊生坐在紀家的客廳,等著紀路塵下樓來。

  「你是什麼人?找我有什麼事?」紀路塵急著出門,態度顯得有些急躁,也讓何俊生的心裡有一些不滿。

  「我是誰不重要,我是來通知你胡小姐在醫院裡的。」

  「醫院?她在醫院做什麼?」這個人該不會是想用這種方法騙錢吧!

  「她在路上昏倒了。」何俊生發現他似乎不怎麼關心胡黎旌。

  「昏倒?她的身體一向健康,不可能在馬路上昏倒。」哼!想騙錢!還早呢?他最好識相一點趕快離開。

  看著紀路塵的態度,難怪胡黎旌會對他如此心灰意冷。

  「你難道不想知道醫生檢查的結果嗎?」

  「她回來了自然會告訴我。」紀路塵看了看手錶,應酬的時間就快到了。「對不起,我很忙,不送。」

  他、他竟然一點也不關心胡黎旌的死活,還對他下逐客令?

  「我想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她的情況,因為她不會再回來。」何俊生在走出紀家大門,坐上車子發動引擎後說。

  「什麼?」紀路塵對著絕塵而去的車子吼道。

  為什麼她不會再回來?

  紀路塵想也沒想地跳上車,追著何俊生的車子往前駛去。

  看見紀路塵跟來,何俊生的心中真是憂喜參半。

  原以為紀路塵是個無情的人,根本不懂得珍惜胡黎旌,這麼一來他就有機會追求胡黎旌。

  可是紀路塵追來了,就表示他一點機會也沒有。

  「請問該怎麼稱呼?」

  紀路塵非常後悔自己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敝姓何,是一個心理醫生,也是胡小姐的追求者之一。」

  他竟然敢當著他的面說要追求他的女人?

  「你先別生氣,我還有話沒說。」他雖然和胡黎旌沒有緣分。

  何俊生的話才剛說完,紀路塵就給了他結結實實的一拳,讓他痛得雙手捂著臉,但何俊生並沒有生氣,反而笑著抹去嘴角的血漬。

  「你以為打我一拳就能挽回她的心嗎?我勸你還是趕緊到病房去探望她,問清楚她到底為什麼要離開你?」凡是有收穫就必須要付出代價,紀路塵的這一拳就是他刺激他的代價。

  紀路塵才轉身想衝進病房,但何俊生又叫住了他……「希望你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千萬別嚇著孩子。」這裡已經沒有他的事了。

  紀路塵一工時反應不過來,他的脾氣好不好跟孩子有什麼關係?

  正在病房裡閉目養神的胡黎旌忽然覺得房裡多了一股熟悉的氣味,心裡先是一陣狂喜,然後又歎了一口氣。

  為什麼她會這麼沒用?連閉上眼睛都會想起紀路塵。

  「黎旌。」

  夠了!

  剛剛是他的味道,現在是他的聲音,而且還是那種很溫柔、很溫柔的聲音,這根本不可能是他會做的事。

  「黎旌。」紀路塵看見她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忍不住心疼地抱著她。

  天吶!

  咦?

  不對,好像真的有人抱著她。

  胡黎旌睜開眼——

  原來不是她的幻覺,他真的在這裡。

  但是她只能沈默地望著他,面對一個可以為了利益而傷害她的人,她還能說什麼?

  學姐曾經對她說,只要是真愛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難道她付出的愛不夠真嗎?

  或許吧!她一心想調教他成為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這樣的出發點是自私了一點,所以她的愛一定不夠真,老天爺才會如此懲罰她。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一定要問清楚,就算她要判他死刑也應該讓他知道罪名。

  他為什麼會對她這麼溫柔?難道她還有利用價值嗎?

  這種有目的的溫柔不僅不會讓她感動,反而還會增加她的怨恨。

  「沒什麼,我只是發覺自己的投資與報酬率不成比例,想撤資罷了。」即使撤資,她恐怕也找不回以前那個隨遇而安的自己了。

  「你在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她的樣子就像受過重大的打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沒關係,反正你從來也沒試著瞭解過我。」現在她終於知道什麼叫殘酷的溫柔。

  「我正在試,可是你似乎已經決定要切斷我們之間的聯繫。」沒錯!籌備婚禮的這幾天,他陷入空前的低潮……秦子群說這是婚前恐懼症,他正在設法克服,可是克服也需要時間。

  她的眼底閃過憤怒。

  「我當然要切斷我們的關係,因為從今天起,我不想再當白癡,不想再傻傻地愛著你,忽略你傷害我的事。」

  他憑什麼指控她?

  她任他當棋子一樣地擺,放任他一再地傷害她,現在她覺悟了,他反而指控她?夠了,真的夠了。

  「我不接受這樣的說法。」他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之中影響了她,才讓她從原本的善良變得冷漠。「我承認,我對你的付出沒有你為我付出得多,但是你想過沒有,你一心一意想追求的是幸福,而我卻是個從幸福中被踢出去的人,你要我怎麼再相信幸福是唾手可得的?我當然會躊躇、會害怕。」

  「夠了!」她拒絕再聽他的解釋,她怕自己又會被他說服,又會不計前嫌地原諒他,然後又傻傻地愛著他,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那她永遠都無法擺脫這個夢魘。「你不必解釋,我不想聽。」

  「為什麼你不直接告訴我問題的癥結在哪裡?」

  「你走吧,我不想從我口中說出這種殘酷的事情。」童話畢竟只是童話,她這個灰姑娘永遠也無法成為公主。

  紀路塵不死心地想再追問下去,可病房裡卻忽然進來一堆人。

  除了奶媽、舞雲、秦子群,還有一堆記者。

  紀路塵看見記者,連忙緊張地擋在病床前,怒吼道:「你們幹什麼?誰準你們進來的?」

  「紀先生,你別緊張,我們是來採訪胡小姐的。」暢銷雜誌的記者率先發言。

  「她身體不舒服,拒絕接受採訪。」紀路塵說什麼也不肯讓胡黎旌曝光。

  「紀先生要是不讓胡小姐出面,誤會永遠無法解開。」記者請其他記者先放下攝影機。「我們現在先暫停攝影,等紀先生和胡小姐點頭我們再開始拍攝。」他友善地說。

  胡黎旌虛弱地將擋在她視線前的紀路塵推開。

  「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她很清楚他們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心態,如果不將事情說清楚,他們就會永無止境的跟拍,這樣她反而得不到安寧。

  「聽說你想取消和紀先生的婚禮,為什麼?」

  「這一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胡黎旌反將那個記者一軍。

  「我們在技術上的確出了一點問題,所以今天特地來向胡小姐解釋。」記者跑到人群後將陳影兒揪出來。

  「這位小姐寄了一卷錄影帶到我們雜誌社,宣稱這是一件飯店侵害個人隱私的內幕,本社知道之後就到愛情大飯店查詢,而這位小姐就自稱是飯店的員工,還透露了一些消息。」

  記者洋洋得意地說,以為如此可以成就一樁美好的姻緣。

  「謝謝記者先生的費心,但這只是冰山一角,我和紀路塵的婚事絕對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告吹的。」胡黎旌心底有太多太多的疑問。

  「請問胡小姐心中還有什麼疑問?」另一位記者開始發問。

  胡黎旌為了求得往後日子的清靜,打算把所有的疑問一次問清楚,也讓這些記者能滿意。

  「自從我拿到玻璃鞋之後,我似乎就被人設計了。」她看向紀舞雲的視線讓紀路塵的火氣爆發。

  「舞雲,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關我的事!」紀舞雲連忙躲到奶媽的身後。

  「要怪就怪我。」秦子群從人群中走出來。「其實一開始我就把計劃告訴你了,雖然你沒同意,可是我覺得你明明對胡小姐有意思,又死鴨子嘴硬,所以我才會安排讓舞雲和胡小姐不期而遇。」

  真的嗎?

  紀路塵一開始就對她有意思?

  「秦子群要我拿一個和大嫂一模一樣的手提袋,然後再乘機掉包,裡頭還裝著你的生辰八字和電話。」紀舞雲也開口說道。

  大嫂?舞雲這麼快就認定她是紀家的人?

  胡黎旌在心裡暗自竊喜。

  「我還以為你是喜歡上人家的玻璃鞋,才會拿了不還給人家。」原來是他猜想錯了。

  「如果大嫂不打電話,也許這件事情就會就此結束。」紀舞雲繼續說道:「可是大嫂不但打了電話,還持續地打,所以我們認為這件事大有可為,才會又在大嫂的信箱放了一張紙條想讓她到我們家去與你朝夕相處。」她略過在飯店裡想吃胡黎旌豆腐的那一段,因為她認為那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奶媽,這件事情你也有分,是不是?」紀路塵兇惡地看著奶媽。

  「你幹嗎又凶奶媽?」胡黎旌不滿地在紀路塵的臀部打了一下,可是他卻一聲都不敢吭,只能乖乖地閉上嘴巴。

  「哈哈!真是胭脂馬遇到關老爺。」奶媽笑得合不攏嘴。「我是有參一腳,但是你這小子知道我有多辛苦嗎?不但半夜要替你看門守著你老婆;當你欺負了她,我還得負責安慰她,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事,你也不曉得要感謝我?」奶媽轉頭看著記者們。「你們來評評理,看他這樣做有沒有良心?」

  奶媽開始對著記者們叨叨絮絮地說個不停,並將一群記者帶出病房。

  紀路塵怕奶媽會對記者洩露他的往事,連忙也追了出去。

  「別追了。」胡黎旌叫住他,他這才記起當務之急是要討回自己的名分,便趕緊回到病床邊。

  「現在你知道我是清白的,我們可以按照原計劃結婚嗎?」

  「不行!」

  開玩笑,他以為女人那麼好哄嗎?

  「為什麼不行?」紀路塵可不管這裡是醫院的病房,硬是擠到病床上去。「我可是你的真命天子,你不嫁給我要嫁給誰?」

  「笑話!全天下申時出生的又不只有你。」

  見胡黎旌不肯就範,他乾脆採取攻勢給她一個纏綿的吻,因為他記得每次他一吻她,她就會頭暈目眩、渾然忘我。

  果然,他的吻讓她深深地著迷,不過……

  「塵,你要有心理準備喔!」

  「準備什麼?」他依然忘我地吻著她,大手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遊走,毫不在意此處是何處。

  「娶了我,可能會附送一隻小狐狸精。」

  慾火焚身的紀路塵壓根兒沒把她的話聽在耳裡,只是繼續挑逗著她。

  見他如此渾然忘我,胡黎旌連忙推開他。

  「你再這樣下去,等會兒沒人滅火可別怪我喔!」

  「你就在我身邊,不可能會沒人滅火的。」紀路塵老神在在地繼續挑逗著胡黎旌。

  「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剛剛說的話?」她生氣地將他踢下床。

  「搞什麼?」紀路塵被她踢下床後,忍不住大吼出聲,結果又把在病房外頭的那一群人給引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記者們好奇地四處觀望著。

  「沒事!我們正在討論小狐狸精該取什麼名字?」胡黎旌不滿紀路塵的遲鈍,乾脆當眾宣佈自己懷孕的喜訊。

  紀路塵的視線落在她平坦的肚子上,一時之間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直到記者的道賀聲響起,他才狂喜的大叫著:「我要當爸爸了!」

  看見紀路塵笑容滿面、喜不自勝的模樣,胡黎旌決定打消要逼他說「我愛你」這三個字的計劃。

  能和心愛的人生出愛的結晶,看見心愛的人狂笑著向世界宣佈他要當爸爸,那一剎那,我愛你這三個字顯得微不足道………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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