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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8:20:18

莫辰-辰時玻璃鞋【玻璃鞋套書】

別人人是奉子成婚,她可是奉「玻璃鞋」成婚!
畢竟她辛辛苦苦填了三張摸彩券才幸運中獎的
她怎能自斷姻緣路?
啥?他的命盤顯示他會有三次婚姻
哇咧—-那和她這次是第幾次啊?
不怕!她的婚姻可是國際知名的金大師「加持」過的
她相信他是她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姻緣靠一雙玻璃鞋?他恨這種無稽之談!
要不是有「苦衷」他才不會答應娶她
這女人怎麼這麼少根筋?擺臉色給她看還看不懂
老是拿她的熱臉來貼他的冷屁股
沒辦法,只好請人幫他擺脫這個大麻煩!
反正那人也幫忙搶救了一隻玻璃鞋
……沒想到他竟見不得她和別人好?!
還勇敢地為她吃下一整盤「他的最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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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8:20:44

楔子:

  玻璃鞋

  巍峨矗立在台北市地價居全台之冠、娛樂發展最為迅速的鬧區中,共有廿五層樓高的五星級大飯店——愛情大飯店,擁有古色古香的外觀,融合西方的浪漫氣息及中國的典雅韻味,散發一股神秘的魅力。

  自宏偉氣派的大門進入,便是一連串驚喜的開始——挑高五米的寬敞大廳,鑲嵌著天使的高聳樑柱,有一組自樓板垂掛的倒金字塔古典水晶燈,地板採用意大利大理石,鋪上巴洛克風地毯,非常具有人文藝術氣息,整間飯店顯露出一股雍容華貴的羅曼蒂克氣氛,又不失視覺上的現代美感。自從開幕以來常是名流新貴、文人雅士的聚會場所,更是名副其實的愛情天堂。

  近來,愛情大飯店又有新花樣!飯店為了回饋顧客,策劃了一個別開生面的活動。他們將自曾經投宿過的女性顧客中,抽出十二位幸運女顧客,由飯店贈與兩項特殊的「禮物」——

  1.分別贈送量身訂做、顏色不同、獨一無二的透明高跟「玻璃鞋」一雙。

  2.邀請國際知名的預言大師金未來為她們預言未來的「另一半」。

  愛情呵—-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可卻讓女人變美麗、讓男人變開心,而灰姑娘的「玻璃鞋」永遠是女人心中最浪漫的經典愛情記事。

  就在十二位幸運女子抽出後,飯店富麗堂皇的大廳也出現一名西方男子——冷漠迥拔、俊美無儔,全身散發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他,正是預言大師金未來。他在與十二位幸運顧客作短暫的接觸後,說出了如下的預言——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子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靛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丑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無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寅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水藍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卯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綠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辰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金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巳時出生的男人。

  你們將會透由這雙紫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午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粉紅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未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銀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申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橙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酉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黑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戌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黃色玻璃鞋而邂逅。」

  「你未來的另一半,會是亥時出生的男人。你們將會透由這雙紅色玻璃鞋而邂逅。」

  愛情啊——不是不到,只是時候末到。金大師的「愛情預言」,是胡謅通?還是未卜先知?就待咱們一探究竟……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8:21:52


  「哇!好高、好漂亮哦!」

  田雨藍和白雨彤兩人站在愛情大飯店門口,抬頭往視著這棟二十五層樓高的雄偉建築,不禁驚歎出聲。

  走進飯店,其內部的金碧輝煌更是她們沒見過的,那豪華的裝漢、華麗的擺設,讓她們覺得自己活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般。

  她們從小在屏東長大,讀書、工作都在屏東,從沒踏進大都市過。

  她們這趟能北上,是她們央求她們的舅舅讓她們代表阿拉丁珠寶店來觀摩紫羅蘭珠寶公司的珠寶展,因為她們也想替阿拉丁珠寶店辦一場珠寶展。

  兩人手牽著手走到櫃檯。

  「我們要一間房間。」田雨藍高興的說。

  「兩位小姐打算要住多久?」櫃檯的服務生親切地道。

  「三天,我們是來參加紫羅蘭珠寶公司在你們飯店舉辦的珠寶展。」白雨彤滿懷期待。

  「歡迎!」

  紫羅蘭珠寶公司是聞名全台的珠寶公司,這次的珠寶展為愛情大飯店招來不少客人。

  兩人辦完住房手續,櫃檯的服務生給了她們房間鑰匙和二張摸彩券。

  兩人看著摸彩券,露出不解的神色。

  「對不起!請問一下,這摸彩券是要做什麼的?」田雨藍問出心中的疑惑。

  「這是十二雙玻璃鞋的摸彩券,凡是來飯

  店住宿的顧客,我們就會給這張摸彩券,之後本飯店會抽出十二位幸運得主,這十二位幸運得主還可以接受國際知名預言大師金未來對她未來另一半的預言。」櫃檯的服務生仔細地解說。

  十二雙玻璃鞋?國際知名預言大師金未來對未來另一半的預言?出人意料之外的活動內容讓兩人面面相覷、瞠目結舌。

  「是灰姑娘的玻璃鞋嗎?」田雨藍一副天真的模樣。

  「算是吧!」櫃檯的服務生笑著回答。

  她還是有疑問,「是擺著好看的,還是真的可以穿?」

  「可以穿,而且是量腳訂做,抽出得主後會立即限量製造。」

  兩人又互看了一眼。

  「真的嗎?」

  「真的。兩位小姐,你們填好後趕緊丟人摸彩箱,明天本飯店會先抽出十二位幸運兒,先量腳制鞋,後天會將玻璃鞋贈予十二位幸運兒,並由金大師替她們做預言。」服務生提醒著。.

  兩人道了聲謝謝後,提起行李就要離去。

  田雨藍突然又想到,「對不起,我再請問一下,我知道金未來的預言很準,可是會比玩碟仙準嗎?」

  天呀!她真是太天真了,滿腦子迷信、幻想的色彩,白雨彤無奈的停下腳步等著她,誰教她們是患難之交。

  田雨藍常拉著她在夜深入靜時,點上兩根製造恐怖氣氛的白臘燭玩碟仙,目的就是想問出女人最想知道的另一半的長相、性格、家庭背景,可問了好多次,總問不出個所以然,因為那碟子根本連動都不動。

  櫃檯的服務生被田雨藍這麼一問,先是愣了半晌,然後笑了起來,「當然比玩碟仙還準,金未來可是享譽國際的預言大師。」

  田雨藍也露出一抹微笑,「那我馬上填好摸彩券。」

  她立刻拉著白雨彤往旁邊移了幾步,在櫃檯旁填著摸彩券。

  對她來說,玻璃鞋的誘惑力遠不及金未來預言大師對未來另一半的預言,這是人對一切未知事物的好奇心。

  「雨藍,你真的想摸彩啊?你不會以為這樣就會像灰姑娘一樣變王妃吧?」白雨彤懷疑地問著。

  她是對這樣的摸彩獎品覺得不可思議,可

  是一回頭她就沒了興趣,因為那太不實際了。

  而不用問她也知道田雨藍心裡在想什麼,她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她瞭解她。

  她們兩人是表姐妹,說親也不是很親,偏偏兩人的父母在幾年前約好一起出國旅遊,沒想到搭上死亡班機,一夕之間,兩人成了孤女,她們惟一的舅舅成了兩人的監護人,因此她們一起長大,成了知心好姐妹。

  在白雨彤的想法裡,田雨藍的思想有那麼一點不切實際,她總相信那些宿命論、沒有根據的東西。

  「其實我是比較想被預言啦,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姻緣?」田雨藍將筆放到她手中,要她也填摸彩券。

  「被預言?我倒覺得命運操縱在自己手裡。你喜歡,都讓你填。」白雨彤把模彩券推到她面前。

  田雨藍接過就寫上她的名字,「金未來的預言很準的,有些事真的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就像姻緣。」

  「姻緣一樣操縱在自己手裡,現代人結婚、離婚,哪樁不是操縱在自己手裡。」白雨彤反駁道。

  「肯定不是!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我相信美滿的姻緣在冥冥之中已經被安排好了。」她強調美滿的姻緣。

  白雨彤仍不以為然,「你最好被抽中,我要睜大眼睛看看到底準不準!」

  此時,有一男一女來到了櫃檯,服務生在遞給鑰匙的同時也給了那位女性一張摸彩券。

  女人勾著男人的臂彎離去,將摸彩券遺留在櫃檯,櫃檯的服務生立刻喊住他們,並解釋著摸彩券的獎品內容。

  這樣的獎品讓許多人趨之若騖,這女人可能不知道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櫃檯服務生認為有解釋的必要。

  「哦!」女人聽完服務生的解釋後,雖然也對獎品充滿好奇,可她認為她並不需要,「我不需要。」

  她身邊的男人就是她的另一半,她不需要再被預言,至於那什麼玻璃鞋,只要她想要,她身邊的男人八雙、十雙都會買給她。

  田雨藍聽見那女人說不需要,她立刻走到她面前,「小姐,你不要那張摸彩券,那你的摸彩券可不可以送給我?」

  這樣中獎機率會高一點。

  女人的表情帶著一絲的不屑,嗲聲嗲氣的說:「你想要就拿去吧!反正我又不需要。」

  「謝謝!」田雨藍朝她點點頭並露出一抹清純的笑容,目光同時看向她身邊的男人。

  這男人一派紳士,穿著體面,雖不是長得很帥,但看起來相當有個性,充滿男人味,難怪她不需要這張摸彩券。

  奇怪的是,這男人讓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男人也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田雨藍急忙的掩下眼臉,頓時覺得臉頰發熱。

  此時,她想起了這個男人是誰,她在雜誌及珠寶展的錄影帶中見過他,難怪她覺得面熟。

  那男人是紫羅蘭珠寶公司的負責人易彥夫。

  「彥夫,我們走吧!」女人勾著男人的臂彎離開。

  離去前,易彥夫再看了田雨藍一眼,面無表情。

  「雨藍,你在看什麼?這樣盯著人家瞧很不禮貌。」白雨彤怕她失態,將她拉回櫃檯旁。

  「雨彤,你不覺得那男人很面熟嗎?他是紫羅蘭珠寶公司的負責人易彥夫。他本人比較有味道。」

  「好像是,我剛剛也覺得他很面熟。」

  「沒想到能見到他本人,我們這次好幸運哦!」她隔著衣服,用手摸著掛在胸前,藏在衣服裡面的一顆名喚藍色星球的藍寶石。

  這是她的習慣動作,當心情不平靜時,她就會摸著她從小帶在身上的藍色星球。

  白雨彤則是擁有一顆紅寶石,名喚紅色星球,只是她怕掉了,實際一點把紅色星球放在銀行保管箱。

  阿拉丁珠寶公司是她們的外公創立的,他將藍色星球和紅色星球分別給了兩個女兒當嫁妝,把阿拉丁珠寶公司留給兒子,田雨藍和白雨彤的名字還是外公取的呢!

  田雨藍填好三張摸彩券投入摸彩箱後,和白雨彤手牽著手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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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張摸彩券,加上田雨藍晚上手捧著藍色星球祈禱,她幸運的成了十二雙玻璃鞋的得主之一。

  田雨藍在接受完金未來預言大師的預言之後,她牢牢的記住金未來大師對她的預言,興高采烈的捧著她得到的玻璃鞋,等著搭電梯準備回房間。

  電梯門一打開,她雙眼緊盯著手中的玻璃鞋,小心翼翼的走進電梯。

  「你真的抽中玻璃鞋了?」一道嗲聲嗲氣的女聲在她耳邊響起,語氣中有一絲不以為然。

  田雨藍抬頭,看見易彥夫的女伴。「是啊,謝謝你的摸彩券,讓我提高中獎機率。」

  「我想看看玻璃鞋長什麼樣子,可以嗎?」那女人要求著,不是因為好奇,而是認為那玻璃鞋只是笑話,很多摸彩獎品都是騙人的。

  「當然可以。」田雨藍打開鞋盒,一雙金光閃閃的金色玻璃鞋乍現,那透著金光的金色玻璃鞋晶瑩剔透。

  那女人不禁看傻了眼,伸手撫觸那金色玻璃鞋,那是一雙完美且精緻的玻璃鞋,她心中懊悔把摸彩券送給了田雨藍。

  「很漂亮,對不對?」田雨藍微微一笑,神情滿足帶著些許夢幻之色,與那金色玻璃鞋的金光交織成美麗的畫面。

  那女人不得不承認,「很漂亮!」

  田雨藍住的房間的樓層到了,她蓋起鞋盒的蓋子,再次向她道謝,「謝謝你,我到了。」

  她的再次道謝,讓那女人更加懊悔,她跟著田雨藍走出電梯,「我叫金莎莎,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田雨藍。」

  「我想跟你借這雙鞋子。」

  「借這雙鞋子?」田雨藍狐疑的看著她,「借這雙鞋子做什麼?」

  「我是紫羅蘭珠寶公司這次珠寶展的模特兒之一,我想跟你借這雙鞋子穿上台,那會讓寶石更出色。」

  肯定會更出色,可田雨藍實在不想借人。不是她小氣,她怕玻璃鞋被穿壞,這可是她努力祈禱來的,田雨藍面露難色。

  見田雨藍一臉不願意,金莎莎緊接著說:「也許這是我送給你的那張摸彩券抽中的,難道你不肯借我?」

  「我……也許尺寸不合,這是量腳訂做的。」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金莎莎不客氣的掀開盒蓋,拿出一隻玻璃鞋放到地上,就試穿了起來。

  田雨藍苦著一張臉,眼睜睜的看金莎莎把腳緩緩的伸進她視為寶貝的金色玻璃鞋裡。

  不能穿、不能穿、不能穿!她在心理期望著。

  嚴格說來玻璃鞋是有點太小,金莎莎將腳指頭一縮,「剛剛好。」

  「是太小了,你的腳背都拱起來了。」田雨藍指著她的腳背高興的說著。

  「我的腳背本來就是拱著的,剛好可以穿。」

  「明明就太小了。」

  「剛好。」

  「明明……」

  「你是不是不想借我?你忘了我送你摸彩券?」金莎莎脫下玻璃鞋放回鞋盒裡,從她手中硬是拿走鞋盒。

  「我……」哪有人這樣要人情的?田雨藍快哭出來了。

  「今晚珠寶展結束後,我會馬上還你。」她伸手按電梯,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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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雨藍哭喪著一張臉回到房間。

  白雨彤見她回來,沒注意到她臉上的表情,立刻問道:「雨藍,那個金未來預言了什麼?」

  田雨藍將臉轉向她,想讓白雨彤發現她心情不佳。

  「你怎麼了?不是抽中了嗎?那玻璃鞋不會是騙人的吧?」不愧是好姐妹,白雨彤發現了。

  田雨藍一手叉腰,一手東指指、西指指配合著她憤怒的情緒,開始訴說她的委屈和金莎莎無禮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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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田雨藍拉著白雨彤盡量擠到展示會場的最前面。

  「雨藍,慢慢走,我踩到人家的腳了,沒跟人家說對不起。」白雨彤輕扯著她的手,要她放慢腳步。

  「再慢就擠不到前面了,擠不到前面我就無法看到我的金色玻璃鞋。」她實在不放心金莎莎,她好怕她會弄壞她的鞋。

  「都穿在人家腳上了,就算她真要弄壞,你也無可奈何呀!」

  「我一定要保護我的玻璃鞋。」

  她們終於擠到最前面,前面早就坐滿了人,田雨藍瞥見角落有一張椅子,她拉著白雨彤兩人一起擠在一張椅子上。

  十分鐘後,珠寶展開始了。

  第一個出場的就是金莎莎,她是今晚珠寶展的主角,她所展示的珠寶是當中最昂貴的。

  金莎莎果然穿著田雨藍的金色玻璃鞋出場,它散發的金色光輝在燈光之下更顯璀璨,與她身上的金色禮服和珠寶相得益彰。

  金色玻璃鞋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田雨藍的目光也緊緊的盯著她的玻璃鞋,不是因為玻璃鞋所散發出的光芒,而是她怕金莎莎有個閃失弄壞了她的玻璃鞋。

  金莎莎幾趟台步走下來,過小的鞋身讓她的步伐有愈來愈不穩的趨向,整體看來並不覺得,可只專注在她腳上的田雨藍發現了。

  她不知不覺的站了起來,有隨時衝上台保護玻璃鞋的衝動。

  「雨藍,坐下!你擋到後面的人了。」白雨彤拉她坐下。

  「雨彤,金莎莎的腳不行了,我得準備救我的玻璃鞋。」

  「你要怎麼救?」

  「隨時準備衝上台。」

  「不會吧?」白雨彤拍拍她的背,想緩緩她緊張的情緒,「快結束了,她應該不會弄壞。」

  「但願如此。」田雨藍也只能耐心的等著。

  金莎莎決定忍著腳痛硬撐到最後,最後將由她和易彥夫一起出場,這金色玻璃鞋也將把她的魅力帶到最頂端。

  她心中有了想霸佔住這雙金色玻璃鞋的私念。

  所有的模特兒為閉幕而全部出場,壓軸人物易彥夫挽著金莎莎一同出場,全場掌聲熱烈。

  就在易彥夫挽著金莎莎走向伸展台時,金莎莎由於腳長時間擠住而抽筋,一個腳步不穩差點跌下伸展台。

  易彥夫即時扶住了金莎莎,金莎莎以多年登台的經驗立刻旋了身靠緊易彥夫,在觀眾眼裡,那一跤像是刻意展示的台步。

  而田雨藍專注金莎莎腳的後果,是緊張得

  以為金莎莎曾跌倒,於是她迅速的衝上了伸展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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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8:22:15


  由於沖得太猛,田雨藍撞上了金莎莎,她跌倒時,踢掉了腳上的兩隻玻璃鞋,玻璃鞋朝不同方向飛了出去。

  飛上天的玻璃鞋帶著金色光芒淩空而下,快速的往地面掉,眾人的視線也隨著玻璃鞋由高而下。

  田雨藍站的位置剛好是在兩隻玻璃鞋的中間,她不知該往左去接還是往右去接,一時手足無措。

  觀眾也認為沒救了,大家的驚呼聲只等著與玻璃鞋的破碎聲一併而出。

  就在兩隻玻璃鞋掉落地面那一剎那,田雨藍索性閉上眼、手摀住耳朵等著玻璃鞋掉落地面,一顆心已做好了與玻璃鞋同時破碎的準備。

  奇跡卻在此時出現了,易彥夫與他的秘書謝國平各伸手接住一隻玻璃鞋,易彥夫倒退了幾步撞上了站在身邊的田雨藍,易彥夫先摔倒在地,田雨藍緊接著摔在他身上。

  隨著易彥夫和田雨藍的跌倒,現場頓時發出一陣驚呼聲,燈光師機智的趕緊關掉燈光,以免讓這場原本完美的演出留下更多的「笑點」。

  易彥夫一個大男人在眾人面前屁股著地已經夠狼狽了,手裡還拿著一隻他看來不切實際的玻璃鞋,懷中抱著的竟是破壞他珠寶展的女人,他怒火中燒。

  「我的玻璃鞋、我的玻璃鞋,我好像沒聽到它破掉的聲音。」田雨藍一心只掛念著她的玻璃鞋,渾然不知她正坐在易彥夫身上。

  易彥夫心中已一把火,還得顧著禮貌,「請你起來!」一直坐在地板上成何體統!

  「你看到我的玻璃鞋了嗎?它有沒有事?你快告訴我。」她不為所動,繼續坐在他懷裡,扯著他脖子上的領結問道。

  易彥夫被她勒得難過,低吼道:「你的玻璃鞋在我手裡,你再不起來,我就讓它變成玻璃碎片!」

  田雨藍一聽迅速起身,順便諂媚的扶起他,一隻手在他身上亂拍著,「我幫你拍灰塵,你不要讓我的玻璃鞋變碎片,它碎了,我的姻緣也完了,我和我的另一半相遇全靠它。」

  金未來預言她未來的另一半是辰時出生的,他們會因為她得到的玻璃鞋而開始他們的緣分。

  易彥夫冷哼一聲,「無知的女人。」

  從她跟金莎莎要摸彩券,他就知道這女人腦子裡充滿不切實際、迷信、幻想的色彩,就像他頑固的奶奶。

  田雨藍正想反駁,此時燈光師見觀眾已全部離席,再次打開燈光。

  「有了燈光,金色玻璃鞋再次散發出它的光芒,田雨藍同時也見到易彥夫和另一個男人手中各拿著她的玻璃鞋。

  易彥夫拿著他接到的金色玻璃鞋,生氣地瞪著田雨藍,「你弄砸了我精心設計的珠寶展!」

  「謝謝你、對不起!真的很謝謝你,也真的很對不起。」田雨藍看著易彥夫手中那只完好無缺的玻璃鞋,頻頻地向他道謝也道「對不起就能了事嗎?」易彥夫低吼道。

  「易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怕你女朋友弄壞了我的玻璃鞋,我才會衝上台。」

  易彥夫注視著她帶點鄉下清純味的漂亮臉蛋半晌,轉頭看著金莎莎,一雙厲眸淨是質問。

  金莎莎被他的厲眸一看,連忙說道:「我是為了讓珠寶展更完美才跟她借玻璃鞋的,她分明是小氣,故意破壞珠寶展。」

  「我才不是故意的,你剛剛像是要跌倒的樣子,我才會衝上台的。」

  「我可是有名的模特兒,怎麼會跌倒?」

  「賽車手也會撞車。」

  「你……你是故意的。」金莎莎挨近易彥夫身邊,「彥夫,她一定是看玻璃鞋穿在我腳上漂亮,故意搞破壞。」

  「我才不是,我只是想保護我的玻璃鞋,那可是限量製造的。」

  「了不起!」金莎莎輕哼了聲,「彥夫,我的生日就要一雙玻璃鞋,你送給我一雙比她的玻璃鞋還漂亮的。」

  「易先生,請你把玻璃鞋還給我,我的姻緣全靠它了。」田雨藍朝易彥夫伸出手。

  姻緣靠一雙玻璃鞋?他恨這種無稽之談,他更是讓這種無稽之談搞得婚姻破裂、骨肉夭折。

  他突地揚起唇角,臉上有刻意報復的神色,他要將他奶奶因迷信而加諸在他身上的氣出在她身上。

  「這雙玻璃鞋破壞了我的珠寶展,這只玻璃鞋我沒收。」語罷,他跳下伸展台,拿著玻璃鞋離去。

  「易先生……」

  田雨藍委屈得淚水盈眶,白雨彤此時來到她身邊,輕撫著她的背安慰她。

  「小氣鬼,活該!」金莎莎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她也跳下伸展台,隨著易彥夫離去。

  就在她快忍不住淚水時,另一隻玻璃鞋出現在她面前,「還給你。」

  田雨藍迅速接過玻璃鞋,才充滿感激的看著謝國平,「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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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沈,屏東市區內的店家紛紛打烊,街道上獨留琳琅滿目的招牌及偶爾經過的車輛。

  這裡畢竟不像台北,人群總隨著夜色逐漸遞減。

  一塊閃著阿拉丁珠寶店字樣的招牌,準時的在午夜十二點熄了燈。

  這幢四樓高的房屋,一、二樓是門市,三、四樓是住家。

  從四樓的房間見到招牌一熄燈,田雨藍和白雨彤立刻從被窩裡鑽了出來,田雨藍從書桌的抽屜拿出一個紙袋。

  她從紙袋裡拿出兩根白臘燭點上,兩盞燭火隨著空氣流動明暗不定,映照著完全黑暗的房間,白色的燭身、兩張清純白淨的容顏、桌上一張寫滿字的紙及紙上的一個小碟子。

  這氣氛陰森恐怖,是刻意製造的;田雨藍硬拉著白雨彤要玩傳言中的碟仙,據說可以問出未來不可知的事。

  而田雨藍最想知道的就是未來另一半的

  事,偶爾會問問她的父母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好不好。

  兩人各伸出一隻手指頭放在小碟子上,準備請出碟仙玩我問你答的遊戲。

  「碟仙、碟仙,請你告訴我,我未來的丈夫什麼時候會出現?」田雨藍一臉慎重的樣子,然後等著指下的碟子移動。

  等了一會兒,白雨彤說道:「雨藍,它根本連動都不動,我們玩好多次了,這種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

  白雨彤對這種超乎常情的事總抱著不迷信的態度;田雨藍則相信宿命,她認為一個人的大致命運在冥冥之中已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安排妥當,剩下的才是個人的抉擇與努力。

  「再等一下嘛。」田雨藍央求道。

  「金未來不是幫你預言過了嗎?不是說你的另一半是在辰時出生的,你們會因為玻璃鞋而開始你們的緣分。」

  「可是我的玻璃鞋只剩下一隻,另外一隻在易彥夫手上,都是那個金莎莎害的。」她嘟嘴抱怨道。

  「雨藍,到現在碰過那雙玻璃鞋的男人只有易彥夫和他的秘書,你的另一半會不會是他們兩個之一?」

  「易彥夫和他的秘書?」田雨藍看著白雨彤,「我也曾這樣想過,可是一南一北,哪有機會再見面。」

  「雨彤,如果真是他們兩個之一,你希望誰是你的另一半?」

  「易彥夫看起來很性格,我是很喜歡他,可是我弄砸了他的珠寶展,你應該有看到他一副想殺了我的表情,所以不可能是他。至於他的

  秘書,長得挺斯文的,如果是他也不錯。」

  「好像真的都不錯。不過你說得也對,這一南一北的,加上玻璃鞋會落在他們手上純屬意外,應該不是他們。」

  「既然不是他們,易彥夫又拿走我的玻璃鞋,那他分明是想斷我的姻緣。」

  「不會的,沒玻璃鞋你還是嫁得出去。」

  「嫁當然嫁得出去,就怕嫁的不是我命中的真命天子。雨彤,我懷疑我們兩個會不會是同性戀啊?」

  「你在胡說什麼,怎麼可能?」

  「你什麼時辰出生的?」

  「辰時啊。」

  「那剛好符合金未來的預言。」

  「我才不是同性戀。」白雨彤立刻反駁。

  「我也不想。」

  「雨藍,算了,不要玩了!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不要信。」

  「再等一下嘛,我還是相信姻緣天注定。」

  白雨彤無奈的搖了搖頭,「再等一下要是沒動靜,就把它收起來,要是被舅舅和舅母發現,我們兩個會吃不完兜著走。」

  她們的舅舅鐵恭基是名副其實的鐵公雞,她們在他的監護下長大,卻沒花到他一分一毫,所有的學費、生活開銷全從她們父母留給她們的遺產中扣除,對她們的要求更是嚴格。

  她們在阿拉丁珠寶店上班,兩人更是身兼四人的工作;田雨藍是門市小姐兼珠寶設計師,白雨彤則是門市小姐兼會計,兩人還得同時兼任清潔工,只差沒被當成女僕使喚。

  白雨彤話剛落,一陣腳步聲傳來,她們的舅舅鐵恭基的聲音跟著響起。

  「你們兩個是不是還沒睡啊?怎麼好像還有燈光,要省電,趕快睡覺,要不去把廁所洗一洗。」

  「就要睡了。」田雨藍迅速吹熄燭火,將臘燭放回紙袋中,再把紙袋放回書桌抽屜,回被窩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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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人夢鄉後,她們彷彿跌人了一片溫暖和煦的大地中,冬天的寒冷不再,溫度宜人。

  但溫度卻逐漸升高,田雨藍和白雨彤愈睡愈熱,她們一腳踢開了棉被,渾身是汗。

  明明是寒冷的冬天,怎麼會熱得教人輾轉難眠,兩人不約而同的坐起身,抹去額頭上的汗珠。

  「好熱哦!」田雨藍睡眼惺忪的說著,覺得眼前好像有一片火海。「雨彤,我們在做夢嗎?」

  「好像是耶,不然我們怎麼會身處在一片火海之中啊?」白雨彤指著她們的四周,「一定是在做夢。」

  「可做夢會覺得熱嗎?」

  「應該不會。」

  「那怎麼會有火?」

  「我也不知道。」

  「難道是……」田雨藍注視著白雨彤。

  「不會吧?」

  兩人四目交接,在彼此眼中看著那熊熊烈火,感受著炙熱的溫度,這時才不得不面對現實——失火了!

  「失火了,大家快逃命啊!」

  兩人迅速下床,第一個反應就是拿她們最心愛的東西。

  田雨藍抱著她緊剩的一隻金色玻璃鞋;白雨彤拿著她裝著銀行保管箱鑰匙的珠寶盒。

  衝出房間後,才發現火勢已大得不可收拾,她們只能拚命的往下跑,邊跑邊喊:「失火了!大家快逃命啊!」

  鐵恭基一家人也迅速地往下跑,他們先到門市搶救他們的金銀珠寶,利落的速度可媲美搶匪。

  沒有月亮的夜空綴著熊熊烈火,陣陣煙霧往上竄升化成朵朵烏雲,左鄰右舍全被吵醒了,驚喊聲、消防車、救護車的聲音響徹雲霄。

  房子外亂成一團;房子內烈火肆虐。

  不知過了多久,火總算撲滅了,整幢阿拉丁珠寶店門面全黑,內部更是慘不忍睹,傢俱焦黑的躺在水中。

  還好沒有波及到鄰居。

  鐵恭基氣得火冒三丈,幾輛消防車的水都澆不熄!

  「火是從你們房裡燒起來的,你們最好給我說清楚,否則我要你們兩個吃不完兜著走!」他怒喊著。

  兩人手中緊抱著心愛的東西瑟縮了下。

  全完了!田雨藍的腦袋開始思考,從火延燒的情況來判斷,她知道火來自她玩碟仙用的白臘燭。

  白臘燭雖吹熄了,蕊心卻還是熱的,熱度點燃了裝它的紙袋,在抽屜裡燒了起來,抽屜旁正是電源開關,火便沿著電源開關由四樓往一樓燒。

  「你們兩個一個抱著玻璃鞋,一個抱著珠寶盒,怎麼沒人幫我搶救珠寶?氣死我了!」

  「舅舅,所有玻璃櫥櫃的鑰匙都在你身卜,

  我們不是不幫忙,是幫不上忙。」白雨彤解釋道。

  「我不管,我要你們兩個賠償我所有的損失。」

  「舅舅,不關雨彤的事,火是我引起的。」田雨藍坦白承認。

  「你?」

  「是我。」

  「很好,你自己承認最好,你說,你要如何賠償我所有的損失?」鐵恭基齜牙咧嘴的問著。

  田雨藍被他逼退了一步,「我不知道。」

  「不知道?拿來。」鐵恭基朝她伸出他肥短的手。

  「拿什麼?」

  「藍色星球。」

  田雨藍隔著衣服抓住藍色星球,不解地問:「拿藍色星球做什麼?又不是藍色星球放的火。」

  「是啊!舅舅,你拿雨藍的藍色星球做什麼?」白雨彤也感到不解。

  「當然是拿來抵債啊!我這裡被燒得面目全非,不拿她的藍色星球來抵債,她拿什麼賠我?」藍色星球和紅色星球他覬覦很久了,這兩顆藍、紅寶石可是稀世珍品。

  他爸爸一定是昏頭了,才會把這麼貴重的寶石當嫁妝,像水一樣的潑灑出去,害他得在這裡處心積慮的想要回來。

  「不行,藍色星球不能給你,它可是我的幸運之石,是你爸我外公給我媽的,然後我媽留給我的。」田雨藍想也不想的拒絕。

  「不行?那你拿什麼來抵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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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8:23:37


  「拿什麼來抵債?我不知道。」田雨藍神色茫然的回答。

  「你以為一句不知道就能了事嗎?」

  「舅舅,我們好歹也是你妹妹的女兒,叫你一聲舅舅,不就燒了間房子嘛,你何必這麼斤斤計較。」白雨彤試圖動之以情。

  「不就燒了間房子?你講得好像是燒了間紙糊的房子,這房子是我的家當!要不,你的紅色星球拿來。」

  「我……不行,這也是你爸我外公給我媽的,然後我媽留給我的。」白雨彤抱緊她的珠寶盒。

  鐵恭基再度逼向田雨藍,肥胖的肚子緊靠著她。「雨藍,你不要怪我不念舊情,你是非賠不可。」

  「那我把……把金色玻璃鞋給你,這也很有價值,是限量製造的。」她可是忍痛割愛,從她抱著它逃命的情況來看就知道她有多重視它。

  「我要一隻金色玻璃鞋做什麼?我不是灰姑娘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況且我已經娶老婆了。」

  「那我把我爸、媽留下的遺產賠給你。」

  「不夠,那頂多賠一層樓,外加傢俱。」

  「加上我的。」白雨彤很夠義氣的表示。

  「也不夠,那頂多再賠一層樓,外加傢俱。」他就是要藍色星球,然後再想辦法得到紅色星球。

  兩人當然知道她們舅舅打的是什麼主意,從她們懵懂無知時就想拐,說什麼都不能把藍、紅星球給他。

  「我會想辦法賠你,你給我時間想辦法。」田雨藍要求著。

  「行,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若是想不到辦法,就乖乖的拿藍色星球來抵債。」他不信她有什麼法子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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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藍色星球,她最寶貝的就是金色玻璃鞋了。藍色星球是說什麼也不能給鐵恭基的,可這只剩一隻的金色玻璃鞋值錢嗎?

  金莎莎!她突然想到她,她不是要易彥夫送她玻璃鞋嗎?

  這玻璃鞋是限量製造的,易彥夫再有錢也買不到。另一隻玻璃鞋在易彥夫身上,她索性再把另一隻玻璃鞋給他,再來跟他談價錢。

  一線生機讓她想立刻搭車北上,為了保住藍色星球,她只好放棄牽繫著她姻緣的金色玻璃鞋。

  易彥夫不是她的朋友,她既沒他的地址,也沒他的電話,可紫羅蘭珠寶公司的門市那麼多,她不怕找不到易彥夫。

  「雨藍,台北你不熟,你要小心。」整個阿拉丁珠寶店的門市髒亂不堪,白雨彤被迫留下來幫忙整理,沒辦法陪田雨藍北上。

  「我會的。」

  「如果易彥夫不買你的玻璃鞋,你就快回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頂多我和你一起在這裡做一輩子的白工抵債。」

  田雨藍好感動,她抱緊白雨彤,「雨彤,我們兩個來談戀愛好了,也許真的就是你。」

  「不要再相信那些了,你今天會燒了房子也是因為這些事引起的,什麼都沒問到,卻引來一場火。」

  根深蒂固的觀念如何變得了?一個誠心祈禱的人,你跟他說沒有上帝,他一定打死你。

  她放開白雨彤,「我要去坐車了。」

  田雨藍正要走出門市,一輛高級房車正好在門口停下。

  駕駛座走下一個男人,他迅速來到後座開門,扶出一個白髮蒼蒼、老態龍鍾的老婦人。

  「這是怎麼回事?」老婦人看著阿拉丁珠寶店的招牌,再看看燒得面目全非的珠寶門市。

  「被我不小心燒了。」田雨藍回答道。

  「那珠寶沒事吧?」老婦人擔憂的問著。

  「老太太,您應該先問人有沒有事再問珠寶。」田雨藍說道。

  老婦人被這麼一提醒,先是一愣而後笑了笑,「對、對、對!我應該先問人有沒有事再問珠寶,我是太擔心那紅、藍色星球了。」

  田雨藍和白雨彤互看一眼。

  白雨彤問道:「老太太,您怎麼知道這裡有紅、藍色星球?」

  紅、藍色星球在珠寶界是種傳聞,沒有人知道它們在阿拉丁珠寶店,那會引來許多麻煩。

  「我當然知道,這裡的創辦人鐵老先生和我是朋友。」老婦人解釋著,「你們兩個站在這裡,跟這裡是什麼關係?」

  「鐵老先生是我們的外公。」田雨藍好奇地問:「請問您是……」

  「我的名字叫羅蘭。」

  「羅蘭?紫羅蘭珠寶公司的創辦人!」白雨彤驚訝道。

  田雨藍接著說:「易彥夫的奶奶!」

  「沒想到我還有點名氣,能跟我的孫子相提並論。」羅蘭笑了笑,「你們還沒告訴我,紅、藍色星球有沒有事?」

  兩人同時搖搖頭,異口同聲的說:「沒事。」

  「那我可以看看嗎?」

  田雨藍和白雨彤又互看一眼,一副想拒絕又不知如何拒絕的表情。

  羅蘭能瞭解為何她們有這樣的表情,因為「寶石不露白」。

  「我年輕時就看過,今天是我的八十大壽,我身體不好了,希望能在合眼前再見它們一面。」她希望能完成這個心願。

  聽她語帶悲傷,田雨藍緩緩從衣服裡拉出她的藍色星球,「藍色星球一直掛在我身上,所以沒事。」

  「紅色星球我放在銀行保管箱裡也沒事,我可以去把它取出來。」白雨彤真誠的說著。

  羅蘭仔細看著她掛在胸前的藍色星球,再,端詳著田雨藍和白雨彤,「鐵老先生把紅、藍色星球給了你們兩個?」

  兩人點點頭。

  「你都帶在身上,而你把它放在銀行保管箱?」

  兩人再度點點頭。

  「戴著寶石的女人。」羅蘭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別具深意地看著田雨藍,「看來今天我不枉此行。」

  「老太太,您看好了嗎?我要收起來了。

  對了,我想找您的孫子,您可以幫我找他嗎?」

  這下子應該可以順利的找到他。

  羅蘭露出曖昧的笑容,「你跟我的孫子很熟?」

  「不熟、不熟!我弄砸了他的珠寶展,他拿走了我的玻璃鞋,就這樣。」易彥夫分明存心斷她的姻緣。

  羅蘭聽得一頭霧水,「那你找他做什麼?」

  「我……一言難盡。」

  「戴珠寶的丫頭,你要找彥夫,那跟我一起回台北。」這路途挺遠的,她再好好問她。

  「那正好,我就不用自己坐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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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蘭把田雨藍直接帶回家,也在車上瞭解了所有的一切及田雨藍充滿迷信、幻想色彩的思想。

  挺像她的!

  從屏東回到台北已是晚上八點了,女也們回到易宅時,易彥夫還沒回家。

  「彥夫還沒回到家,他肯定是忘了我今天生日。」羅蘭步履蹣跚的領著田雨藍進人大廳。

  「易奶奶,易先生的脾氣好像很不好,他會不會很不孝啊?」連自己奶奶的生日都不記得,肯定孝順不到哪裡去!

  「他很孝順,總是依著我,所以對我是又孝順又生氣。」

  「又孝順又生氣?我聽不懂。」

  「我打電話要他回來,你就會知道了。」她在靠近電話旁的沙發坐下,撥了電話。

  「雨藍,雖然我們今天剛認識,但我覺得我們十分有緣,你覺得呢?」這女孩子和她相當有話聊。

  「我也這麼覺得耶。」她正要找易彥夫,羅蘭正好就出現了。

  「那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送我一個生日禮物好不好?」

  田雨藍一聽,連忙隔著衣服握緊藍色星球;鐵恭基總想盡辦法要拐紅、藍色星球,這招他也用過。

  羅蘭知道田雨藍誤會了,她連忙解釋道:「我不是要你送我藍色星球,我是要你答應我孫子彥夫的求婚。」

  什麼跟什麼?她耳朵有問題嗎?「易奶奶,您說什麼?請您再說一遍。」

  羅蘭正要解釋,易彥夫正好進門。

  「彥夫回來了!我待會兒再說,省得我說兩遍。」

  易彥夫一進門,在看到田雨藍的那一剎那,他的心裡覺得非常奇怪,但控制得很好沒有表現在臉上。

  「易先生,你回來了。」田雨藍站起身,朝他露出一抹清純、完全不做作的笑容。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為了要回玻璃鞋直接找到我家?」迷信無知的女人,什麼方法都用得出來,就像他奶奶。

  「彥夫,雨藍是我帶回來的。」羅蘭向他孫子說明白。

  「奶奶,你帶她回來做什麼?」

  「易先生,我是來把另外一隻玻璃鞋賣給你的,你可以送你女朋友,我算你便宜一點。」

  田雨藍清純的俏容滿是不捨。

  她不捨的俏容令人生憐,「你不是說你的姻緣全靠這雙玻璃鞋,你居然想把它賣掉?」

  「我也沒有辦法。」

  「你需要錢?」

  「需要好多錢。」

  「為什麼需要好多錢?」

  「我不小心燒了我舅舅的房子,如果不賣玻璃鞋,他就要拿走我的藍色星球去抵債。」

  「藍色星球?」那是所有喜愛珠寶的人都想要的,「你身上有藍色星球?」

  「彥夫,奶奶找到戴著珠寶的女人了,就是她。」羅蘭一臉高興的樣子。

  羅蘭也是相信宿命的女人,她為易彥夫算過命盤,易彥夫的另一半是戴著珠寶的女人。

  她這次去阿拉丁珠寶店,純粹是想再看看紅、藍色星球,沒想到卻遇上了田雨藍,在聽完田雨藍與易彥夫的邂逅情形及金未來預言大師的預言,再加上她為易彥夫求來的命盤,她確信他們倆是一對。

  「又是戴著珠寶的女人,奶奶,滿街的女人都帶著珠寶。」易彥夫曾被這個羅蘭虛擬的女人搞得婚姻破裂。

  「彥夫,你看清楚,這才能稱為珠寶。」羅蘭從田雨藍的衣服裡拉出藍色星球,它奪目的光華乍現。

  易彥夫讓那光華奪走注意力,以他的專業,他確定那是真品。

  他朝田雨藍說:「把它拿下來,我要看。」

  「不能拿下來,我從小便戴著從不離身,這是我的幸運之石。」她非常堅持,不肯答應。

  無知迷信的女人!易彥夫只好來到她身邊,從她胸前拿起藍色星球,仔細的端詳著它的色澤與四射的光芒。

  「真的是藍色星球。」由於看得太入迷,他的頭都要貼上她的胸部了。

  「易先生,你看好了嗎?」田雨藍靠著椅背一動也不敢動,他的氣息她有那麼一點熟悉,她曾經坐在他懷裡過。

  「你怎麼會有藍色星球?不會是摸彩摸來的吧?」易彥夫抬頭問著她,兩人的臉近在咫尺。

  「才不是,那是我媽的嫁妝。」

  「賣給我。」

  「不能賣。」

  「彥夫,藍色星球雨藍絕對不會賣的。」不過只要他們結婚,他就等於擁有藍色星球。「還有,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奶奶的八十大壽?」

  易彥夫愣了下,「奶奶,對不起,我……」

  「沒關係。」羅蘭制止他繼續懺悔,「不過生日禮物可不能少,我要跟你要一樣生日禮物。」

  「奶奶儘管說,我都給。」他絕對孝順,才會在羅蘭與他前妻鬧得誓不兩立時選擇離婚,他前妻當時已懷有身孕而他並不知情,她一氣之下把孩子拿掉來報復他,害他愧疚得與她藕斷絲連。

  「我要你跟雨藍求婚。」

  「什麼?」易彥夫雖然感到訝異,卻也瞭解他奶奶要他這麼做的原因,「奶奶,你不能真的憑算命的一句話,就要我跟戴著珠寶的女人求婚!」

  「你不是說我要什麼生日禮物你都給?」

  「奶奶,這太離譜了。」

  「易奶奶,我跟易先生根本不熟,您要他跟我求婚的確是強人所難,我也不能接受。」

  「雨藍,我要你送我的生日禮物,就是要你答應我孫子彥夫的求婚,聘禮是將你舅舅的房子完全整修好,否則你的藍色星球將不保。」

  好棒的聘禮,「可是……」

  「我再告訴你,彥夫是辰時出生的,你們也因為玻璃鞋而認識,所以他是你命定的另一半。」

  田雨藍看看羅蘭再看看易彥夫,目光停在他的臉上。「如果真是這樣,我答應。」

  答應?兩個迷信到家的女人,易彥夫真想把她們的腦袋剖開洗一洗。「田雨藍,我還沒求婚,你答應誰?」

  「那你快跟我求婚,我一定一口答應。」她無視易彥夫難看的臉色,田雨藍不知死活的說著。

  「彥夫,你答應奶奶的。奶奶八十歲了,你知道奶奶的病,再活也沒幾個月了。」羅蘭使用苦肉計。

  再活也沒幾個月了?田雨藍跟羅蘭才相處一天,她聽到這樣的話,覺得心疼。「易奶奶,您的身體。……」

  「夠了,活到八十歲夠了,再活下去也沒意義,我只希望彥夫有個美滿的姻緣,那我死而無憾。」

  見易彥夫沒回絕也沒爽快答應,田雨藍終於瞭解易彥夫為何又孝川頁又生氣了。

  她輕扯:易彥夫的衣袖,「你快跟我求婚,讓你奶奶安心。」

  這該死迷信的女人,他真不該接那只玻璃鞋,可不接肯定會砸中他的頭,那比屁股著地還難看。

  易彥夫怒視著那張清純的俏容許久不發一言,怒氣竟一點一滴的慢慢消失。

  「彥夫,快一點。」羅蘭催促道。

  反正他都為了奶奶跟他的前妻離婚了,再為奶奶結婚也沒什麼,只是,他會找機會跟她把話說清楚,這次的婚姻他要自己掌控。

  他表情冷漠、口氣冷淡的開口道:「請你嫁給我。」

  雖然這求婚過程過於粗糙、簡單,田雨藍卻是喜形於色,她羞澀的抬眼看了易彥夫一眼,迅速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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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8:24:07


  半夜,一抹黑影由客房陽台進入。

  田雨藍正在睡夢中,一隻手突地摀住她的嘴巴,她的雙手被鉗制在頭頂上,身體被壓得動彈不得。

  「不要出聲,是我。」他易彥夫第一次像盜賊般偷溜進女人房裡,「我奶奶在隔壁,不要吵醒她。」

  田雨藍鬆了口氣地點點頭,易彥夫才放開她。

  「我有話要跟你說,你給我注意聽好。」易彥夫盡量放低音量說著,聲音中仍帶著一股怒氣。

  她點點頭,他的脾氣真的好差,田雨藍深深感覺到,他的五官雖然吸引人,但在不笑的情況下真的挺駭人的。

  「其實我並不想和你結婚,可我知道我奶奶不會放過我,加上她隨時有可能會走,所以我先虛與委蛇地答應她,然後要你配合我假結婚。」易彥夫對他的前妻有過承諾,所以他得略施手段。

  「假結婚?你要我和你一起騙你奶奶?」她忘了要學他壓低音量,扯開嗓門說著。

  易彥夫立刻摀住她的嘴,「沒想到你迷信無知,還有一點頭腦。」他索性拉起棉被蓋住兩人,躲在棉被裡說話比較安全。

  羅蘭年紀大了較淺眠,他害怕把她氣昏,不得不小心。

  「這樣說話會悶死人。」他的魅力氣息完全籠罩住她,從未與男人親密過的她,此時全身泛熱。

  「我把話說完就走,只要你記好,我們結婚只是假結婚。」

  「你不用說了,我不做那種騙人的事,況且你就是我的另一半,又何須假結婚。」主要還有救她藍色星球的聘禮,說什麼她都要嫁給他。

  「我是不是你的另一半,由我來決定,不是你自己,也不是我奶奶,更不是那個什麼預言大師!」

  「也不能由你決定,是由命,否則你脾氣那麼差,我才不想嫁給你。」她肯定沒好日子過。

  她倒希望她的另一半是他的秘書,至少人家斯文多了,肯定是體貼又多情,哪像他。

  不想嫁給他?就算他對她沒什麼興趣,可讓女人當面拒絕也不太好受。

  「不要跟我講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我壓根兒不信,你到底答不答應?」他低吼道。

  她瑟縮了一下,「你的口水噴在人家臉上了,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激動?」

  易彥夫真想一手捂死她,他的臉貼近她,「你到底答不答應?否則,我讓你吃我的口水!」

  「吃就吃嘛,做了夫妻一樣要吃的嘛。」

  易彥夫為之氣結,「你、到、底、答、不、答、應?」

  「我不能答應。」

  「你……你不答應,結了婚之後我不會讓你好過。」他氣得威脅她。

  「奶奶會給我當靠山。」她不知死活的回答。

  「你……」這可惡到家的女人,他跟她沒完沒了。

  他的氣息噴在她臉上,田雨藍立刻順著他的背拍道:「你不要生氣嘛,你這麼喜歡生氣,對身體不好。」

  棉被內空氣有限,加上被田雨藍惹火了,氧氣迅速被他吸光,他掀開棉被大口、大口吸著氣。

  田雨藍這次學聰明了,她壓低音量說道:「易先生,我一定會當個好妻子,讓你覺得娶我這個老婆不吃虧。」

  易彥夫怒視著她,不解為何只要注視著她,他的怒氣總會一點一滴消失?

  他不禁打量起她,她清純可人,散發出清新的氣息,又帶點鄉下土味的可愛,尤其是她的笑,清純得像天使。

  誰會去生天使的氣?

  「藍色星球賣我。」這是他來找她的另一個目的。

  「不賣。」

  田雨藍堅持不假結婚,婚禮便在很快、很低調的情況下簡單的舉行,參加的親友不超過十人,這是易彥夫的要求。

  金未來的預言真的實現了!易彥夫是辰時出生,她與易彥夫因玻璃鞋締結緣分,這段婚姻簡直是戲劇化得像是童話裡的故事。

  美中不足的是,羅蘭的身體狀況醫生高估了,她根本撐不過幾個月,結婚當晚,她或許太過興奮心臟負荷不了,進了加護病房。

  這一刻早晚要來的,易彥夫早有心理準備,縱然他為孩子未出世便夭折而在心理罵過他奶奶千萬遍該死,可在這一刻他還是萬分難過。

  若非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會大哭一場。

  從加護病房出來後,他慶幸自己答應跟田雨藍結婚,他知道是這段婚姻讓奶奶安心走完最後一程。

  出了加護病房,他走到田雨藍身邊,「奶奶找你。」

  田雨藍走進加護病房,意外的看見羅蘭安詳的躺著,臉上毫無痛苦。

  她在床前坐下,執起羅蘭的手,輕輕喚著:

  「奶奶。」

  羅蘭緩緩睜開眼,「雨藍,奶奶有話和你說。」

  「奶奶,我會注意聽的。」

  「雨藍,彥夫結過婚。」

  「他結過婚?」他們結婚結得好匆促、好戲劇化,她現在才發現自己對易彥夫根本不瞭解。

  「你在意嗎?」羅蘭虛弱的問道。

  「不會。」這是真話。

  「奶奶要跟你說的事跟這件事有關,我跟你講完之後,除非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否則你不能告訴彥夫,你可以答應我嗎?」

  田雨藍點點頭。

  「彥夫的前妻紀玉芙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背著彥夫和她以前的男朋友交往,還珠胎暗結。」

  「奶奶,這種事要有證據的。」

  「我當然有證據,我會告訴你證據放在哪裡,但你要記住,除非萬不得已,不然不能告訴彥夫,這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彥夫禁不起這種見不得人的醜聞。」她再次交代。

  「嗯。」田雨藍點頭答應,神情也正經起來了。

  「我在知道紀玉芙不守婦道之後,我便不惜以我的生命和帶著珠寶的女人才是彥夫妻子的理由,威脅彥夫和紀玉芙離婚,但我始終沒說出這件事,任由彥夫氣我。雨藍,我相信你才是他命定的妻子,能看到你們結婚,我真是太高興了,高興得心臟差點忘了要跳動。」

  田雨藍見她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講得如此輕鬆,知道她今生已無遺憾,她也露出一抹苦笑。

  「雨藍,我們都相信宿命,所以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羅蘭的神情多了一抹嚴肅。

  「奶奶,您儘管說。」

  「彥夫的命盤顯示,他會有三次婚姻。」

  「什麼?三次?」她不禁訝異出聲,引來護士的噤聲警告。

  她朝護士點點頭表示對不起,馬上降低音量、頗為緊張的問道:「奶奶,那我是第幾次啊?」

  「你是第二次。」

  「第二次?那也就是說我根本不是他命定的另一半。」

  「我認為你是。那個大師說若他真愛的人在第二次婚姻便出現,會改變彥夫的命盤。」

  「真愛的人?」

  「我知道你會擔心,可我不會看錯,你和彥夫的姻緣絕對會美滿。你的個性天真善良,剛好是彥夫那直來直往個性的剋星。」

  「真的嗎?」他們連戀愛都沒談,她會是他真愛的人?

  「真的,相信奶奶。雨藍,藍色星球再讓我看一眼,我喜歡那讓人眼睛睜不開的光芒。」

  田雨藍拿下從不離身的藍色星球掛上她的脖子,「奶奶,您可以戴著它。」

  羅蘭手握著藍色星球,滿足的閉上眼,帶著笑容沈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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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結得匆促、羅蘭走得倉促,不過這一切總會隨著時間流逝而習慣。

  田雨藍的心也好不容易在意外、驚喜中趨於平靜,現在她正準備當個好妻子讓易彥夫愛上她,改變他的命盤。

  跟了羅蘭幾十年的女傭和司機,在羅蘭走後他們也想退休養老,現在整個易宅只剩她和易彥夫。

  準備好早餐,她敲了敲易彥夫的房門,他們到現在還沒同房,不過她能體諒,兩個不算熟的人突然要睡在同一張床上,她也不太能接受。

  易彥夫穿著一身睡衣打開了門,看著她的表情顯得冷漠。

  他曾經想把她當出氣包,在羅蘭剛去世的那陣子,他也的確把不佳的情緒宣洩在她身上,誰教她不跟他假結婚。

  可她好像練了「太極拳」,無論他發多大的怒氣,她總能四兩撥千斤的化掉他排山倒海而來的怒氣。

  後來他發現,田雨藍不是練了什麼太極拳,而是她天真得像是少了根筋的思考模式令人憤飯。

  她的無知、迷信、幻想,可能來自於這樣的思考模式,而這樣的思考模式快磨平了他「有稜有角:的個性和脾氣。

  他深信天上天使的功力也不過如此。

  田雨藍笑容滿面,她並不介意熱臉貼上易彥夫的冷屁股,他是她的丈夫,命中的另一半,他們注定會姻緣美滿。

  尤其是在兩人的情形還半生不熟的情況下,加上她不願和他假結婚的這件事,而且羅蘭這一走她便沒了靠山,她不能不識相一點,耐心的等著他接受她。

  面對那冷漠的表情,田雨藍柔柔的說:「吃早餐了。」

  「端到我房裡來。」他口氣不佳,轉身走進房裡,回床躺下。口氣不佳是裝出來的,他得維持住他有稜有角的個性和脾氣,以及他說過的話;他不會讓她好過!

  他一向說話算話。

  「好。」她隨即轉身下樓,端了早餐又上來。

  將早餐放在他床頭旁的矮櫃,她往他的床一坐,將牛奶端給他,自己手裡也端一杯,準備和他共進早餐。

  「你要做什麼?」看樣子是想和他一起吃早餐。這無知迷信的女人簡直是異想天開,他會和她一起吃早餐?

  「吃早餐啊,你不是說端到你房裡來。」她一臉天真的說著,因為她根本不知道易彥夫心裡的想法。

  他就說她天真得像是少了根筋,連話都不會聽。

  「端到我房裡來是指我要自己吃,你去餐廳吃。」

  「為什麼?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吃早餐?」她天真的臉色頓時轉為失望,彷彿天使突然讓人打斷了翅膀。

  易彥夫竟在她臉色轉變那一剎那起了不該有的憐憫,而對她有憐憫之心好像已不是第一次。

  裝不出鐵石心腸,他無奈的道:「吃吧、吃吧!」

  「我可以在這裡陪你吃?」她露出燦爛的笑容。

  他真想一頭撞進棉被裡,這無知迷信的女人當真少了根筋,在她身上用心機肯定是錯了。

  他拿起土司,狠狠的咬了一口。

  「彥夫,我可以……」

  「等等!」易彥夫打斷她的話,「你叫我什麼?」

  「彥夫,不對嗎?我在心裡練習了好久,你覺得我叫得好不好聽?,她羞澀的問他。

  易彥夫本想阻止她這麼叫的,那會讓他們的關係更進一步,在他奶奶死後,他已打算要和她辦離婚,可她竟沒發現他是想阻止她這麼叫,依舊少根筋的問他叫得好不好聽?

  他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好聽、好聽!」

  好聽耶!她抬眼羞澀的瞅著他,再喚一次:「彥夫,我可以把東西搬進你房裡來嗎?」

  「不行!」易彥夫連想都沒想立即回答。

  嚴格說來,田雨藍姿色不差,若同房,他又不是柳下惠,肯定會和她發生關係,這麼一來他們的關係會更加難斷。

  「不行?」田雨藍猜想他大概是還沒完全接受她當他的妻子,她體貼的自我解嘲道:「我知道你還不能接受這突來的婚姻,我也是。那再過一陣子好了,等我們對彼此熟悉一點再說。」

  「你也是?那我找你假結婚,你為何不肯?我還以為你愛上了我,對我一見鍾情、二見傾心呢。」這句話是故意戲弄她。

  他本想把話說清楚,他要和她離婚,要接他的前妻紀玉芙回來,那是他承諾紀玉芙的,他說話算話。

  可聽完她少根筋的話,他竟一時說不出口。

  「只要你不要那麼容易生氣,我會很快愛上你,你是我的丈夫嘛。」接著她低下頭,輕輕說道:「我也希望你能愛上我。」

  她的話、那副嬌羞的模樣,讓他有種反被戲弄的感覺。

  不可否認,他的脾氣是有點大,但只有在家裡脾氣大,只要一踏進公司忙了起來,他的脾氣就會消失無蹤。

  為何只有在家裡脾氣大?因為他飽受過夾在婆媳問題之間那種裡外不是人的窘境,讓他怕極了回家又不得不回家。

  見他不語,她抬眼看著他,正好直望進他深幽的眸子裡。「彥夫,你好像很不快樂,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終於有人發現他不快樂!他奶奶只會一味的逼他離婚;紀玉芙一受委屈就又吵又鬧,沒人發現他不快樂。

  見他依舊不語,她思緒一轉,她猜到是什麼原因了。

  「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你還處在奶奶不在人世的悲傷中,對不對?」她突然握住他的手,「彥夫,我會陪你走過去,我也好想奶奶。」

  感受著她手心的溫暖,易彥夫在心裡低咒著,這該死、無知、迷信的女人,就不能聰明一點感覺靈敏一點,她只會往好處想嗎?他是不知道該如何跟她提離婚!

  被她少根筋的行為打敗,易彥夫將牛奶一飲而盡。

  「不要喝這麼快,會嗆到。」她抽了張面紙拭去他唇邊的白色汁液,「還要不要再來一杯?」

  易彥夫沒阻止她這分溫柔體貼,讓她服務。

  「我要上班了,把早餐端出去。」他下床走進浴室梳洗。

  「好。」田雨藍收拾好早餐,端了出去。

  走到門口,她突然回頭對在浴室刷著牙的易彥夫道:「彥夫,我覺得夫妻還是應該要同房,我今天就搬進你的房間。」語罷,她走下樓。

  易彥夫口裡正含著一口漱口水,被她一語驚得忘了要先吐才說話,不小心一口將水吞下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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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8:24:35


  易彥夫終究沒把要離婚說出口。

  金莎莎卻是在得知羅蘭的死訊時,就已將東西整理妥當,準備回易宅再當她的易少奶奶。

  金莎莎就是易彥夫的前妻紀玉芙,金莎莎是她在模特兒界的藝名,她在和易彥夫結婚後退出模特兒界,現在只在易彥夫的珠寶展演出。

  「彥夫,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搬回去?我東西都整理好了。」她退下衣服,上床偎在易彥夫身邊。

  離婚後,她租了這裡,但她心有不甘,在打掉那個不是易彥夫的、易彥夫也不知道的孩子後,她拿了醫生證明找上易彥夫,故意讓他愧疚。

  從此,他們藕斷絲連,這地方的租金改由易彥夫付,易彥夫還每個月給她生活費,儘管離婚時易彥夫已給了她一筆豐厚的贍養費。

  此後,她和她的初戀男友徹底斷了關係,盼著羅蘭死,等著再回易家當易少奶奶。

  她不是不愛易彥夫,而是女人對初戀男友好像總有份眷戀,當對方窮追不捨時,會無力拒絕。

  「再等一陣子。」易彥夫敷衍著。

  「你奶奶都死二、三個月了,為什麼還要等?你知道我盼這天盼多久了嗎?」她口氣不悅,卻依舊緊偎著他。

  「聽你的意思,好像是在盼我奶奶死?」易彥夫語露質疑,注視著她。

  早在離婚前他就感受到她這種惡毒的心思,那時她和他奶奶鬧得水火不容,他被搞得裡外不是人,也氣紀玉芙不懂得哄老人家,才會依了他奶奶的意思離婚以求生活平靜。

  他是氣他奶奶不該破壞他的婚姻,最氣的是害死他的小孩,但她畢竟是他敬愛的奶奶,他希望她長命百歲。

  紀玉芙心虛的偏過臉,「你知道她是怎麼對我的,我嫁人你們易家才過半年安穩的日子,她就開始每天找我麻煩。」

  羅蘭總在天未亮時叫她陪她去運動;她想跟易彥夫出去時,羅蘭要她陪她到醫院看醫生;羅蘭只要身體一不舒服,就要她在她房裡陪她睡覺。總之,她想盡一切辦法減少她和易彥夫獨處的時間。

  「奶奶年紀大,你身為孫媳婦本該照顧她,至於離婚和孩子……我會補償你的。」所以,他才打算和田雨藍離婚再次和她結婚。

  「你跟那個田雨藍提離婚了嗎?真是離譜到家了,她居然會嫁給你?」真是氣死她了。

  「還沒。」

  「為什麼還不提?」

  易彥夫沈默以對,他想著田雨藍那少根筋卻天真的模樣,想著他提離婚時她的反應。

  應該會大哭大鬧吧?而一向總是笑臉迎人的她,大哭大鬧是何模樣?想到這裡,他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笑。

  見他不語,還莫名其妙的笑著,她更加疑慮,「你們天天碰面,怎麼會沒有機會?你不會是看中她身上的藍色星球而不想離婚吧?」

  「玉芙,你在說什麼?」他怒視著她,「我易彥夫是想要得到紅、藍色星球,可是,不是用這種方法,我既然說會補償你就會補償你。」

  「可是你這樣遲遲不提離婚,怎麼補償我?我不要這樣不見天日,我要當我的易太太。」

  易彥夫覺得心煩,自從藕斷絲連後,他的心更空虛了。

  他突然翻身下床,「我想回去了。」

  「為什麼不在這裡過夜?你奶奶都死了,又沒有人會管你。」紀玉芙跟著他下床。

  「不要老在我面前提我奶奶死了的事實,我一直當她還沒死,她會一直活在我心裡。」

  「不提就不提,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回去?我想再有一個小孩,這是你要補償我的。」

  「不急。」他穿上外套。

  她留不住他,心裡不太高興,「真不知道你回去做什麼,你不是說你跟田雨藍並沒有同房?」

  「是沒有同房。」就怕她當真搬進他的房間裡了。

  「那你為何要走?我以為你是要回去履行夫妻義務。」

  「履行夫妻義務?我告訴你,我要離婚就不會和田雨藍發生關係,要是和田雨藍發生關係,我就不會跟她離婚。」

  「那你為什麼一定要走?」

  「你知道我不怎麼習慣在外面過夜。」莫說不怎麼習慣在外面過夜,羅蘭還在時,他更是很少晚歸,他總怕她的身體一時不支,需要送醫。

  羅蘭死後他常晚歸,不是因為羅蘭不在了,而是要逃避田雨藍的溫柔體貼。

  若再不避開她,他在她面前會變得沒脾氣,連帶著沒個性。他沒脾氣的日子她是好過多了,可他說過要讓她不好過。

  「那你今晚回去就跟她提,我好趕快搬回去。」

  易彥夫不語,他開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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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他一進門,一定會看到田雨藍在沙發上睡覺,她總是要等到他回來,問他肚子餓不餓?

  走近沙發,他注視了她的俏容半晌,直到看到她唇邊好像有滴口水快流下來了,他才一點都不溫柔的推了推她的頭。

  「快起來,口水流出來了。」

  田雨藍立刻清醒了過來,吸了吸口水,摸著唇邊是否有唾液,然後笑笑的說道:「還差一點。」

  「不是叫你不要等我嗎?」

  「不等你?可這好像不是一個妻子該做的。彥夫,你餓不餓啊?我煮消夜給你吃。」

  他就知道她會問,「不餓,你去睡覺了。」

  「嗯。」她起身就要上樓去。

  易彥夫突然有股衝動想跟她提離婚的事,想看看她的反應是不是和他想的一樣會——大哭大鬧?

  他喊住她:「你等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田雨藍走回沙發,對著他笑,「什麼話啊?」

  易彥夫面對她的笑容,害他也嚴肅不起來,只能露出一抹苦笑,「我想跟你離婚。」

  田雨藍愣了下,笑容也僵住了,可她隨即又展開笑顏,「你隨便說說的,對不對?」

  瞧她一點都不認真,他只好慎重的再說一次,「不,我很認真,我真的想跟你離婚。」

  田雨藍處之泰然的說:「不要吧!我知道我們沒談戀愛就結婚很奇怪,可是我們可以慢慢培養感情啊,你這麼快就想離婚,會斷了我們美好姻緣的,我一直在等我們習慣彼此。」

  多奇怪的反應!易彥夫怎麼料也沒料到她是這種反應,他以為她雖然少根筋,也該正常的和其他女人一樣,在聽到要離婚時大哭大鬧。

  她的言行舉止為何總讓他感到無奈又無能為力?

  易彥夫啼笑皆非,「你注意聽好,我們之間不會有什麼美好姻緣,不要讓那什麼預言誤了你自己。」

  「我相信那預言,你也要相信。還有,我會是你的真愛,你要用心愛我,才會改變你的命盤。」

  說到這種子虛烏有的東西;易彥夫在她面前發不起來的怒氣上來了,此刻說什麼他也絕對不控制自己。

  「你注意聽好,我不信那些,我只知道我要和我的前妻在一起,我們因為奶奶的迷信而離婚,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執迷不悟。還有,我不可能會愛你,絕對不可能。」

  聽他提到他的前妻,田雨藍無視他的怒氣,連忙說道:「你不能再和她在一起,她不是好……」她改口說道:「她不適合你,否則奶奶也不會要你和她離婚。」

  「那是我欠她的,我必須再還她一個婚姻和小孩,識相一點,答應離婚。」語罷,他上樓。

  田雨藍跟著他上樓,她邊上樓梯邊說道:「還她一個小孩?那更不行,那孩子又不是……」她又差點脫口而出,她急忙住了嘴。

  奶奶要她沒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告訴易彥夫這件事,她是個有話藏不住的人,她真怕早晚瞞不住。

  易彥夫突然停下腳步,田雨藍險些撞上他。

  「孩子又不是什麼?」他回頭怒視著她。

  田雨藍往下退了一步,「你不要生氣,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想要小孩,應該是我幫你生。」

  「你幫我生?」他低吼著,那不就甭離婚了!

  「門兒都沒有,我要離婚,你聽到沒?」

  田雨藍搖搖頭,神色堅決,像是跟他槓上了。「我不離婚易彥夫,是不是只要我不同意離婚,你就不能強迫我?」

  看她天真清純的臉加上堅決的神色,樣子挺認真的。

  「話是沒錯,只要你不同意,我無法強迫你。」

  她一聽,露出一抹迷人的笑,「那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

  瞧她還笑得那麼天真,易彥夫被她打敗了!

  「你不同意,不見得你就能留住我的人。」

  「那我要怎麼樣才能留得住你的人,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她天真的問。

  他不能再受她天真的模樣影響,易彥夫再次強調:「我無法告訴你,我們必須離婚,我必須補償她。」

  「你無須補償她。彥夫,你以後不要去找她了好不好?我們試著談戀愛好不好?我沒有談過戀愛耶,我好想談談看哦。」她用一雙水眸注視著易彥夫,滿臉期望的樣子。

  回視著那雙水眸,他懷疑這女人的腦袋會不會是左右腦倒置,他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她竟然還想跟他談戀愛!

  「我沒辦法和你談戀愛,你找別人吧!我絕對不反對,只要你不離婚,我就會去我前妻那裡,我甚至可能就不回家。」

  田雨藍突然抱住他,「那我不找你談戀愛了,你也不要不回家,你家裡好大,我一個人在家有一點怕。」

  軟玉溫香撲了上來,易彥夫一隻手掙扎了

  許久才放到她肩上,「你不是有個好姐妹叫白雨彤嗎?叫她上來陪你。」

  他在說什麼啊?不是都要離婚了,他居然還要人來陪她?話說完,他才意會到自己說錯了話。

  他一定跟她一樣,左右腦倒置了。

  「真的可以嗎?」她抬眼感激的注視著他。

  話都說出去了,他也不知該如何收回,尤其是在那張清純得像張天使的臉面前食言,他會覺得自己像犯了天條。

  「可以。」他硬著頭皮答應。

  「那我明天就打電話給她。」她高興的說。

  他要避開她那張臉,不準在他面前再出現。

  易彥夫推開她轉身進房,他脫掉外套,打開衣櫃的抽屜要拿睡衣,驚見女人的貼身衣物放在他的睡衣旁邊,他持起一件,「你的?」

  「嗯,我今天把東西搬進來了,我們今天開始同房。」她的臉頰紅得像紅蘋果似的,十分可愛。

  引得易彥夫目不轉睛,滿腹的火氣頓時消失無蹤,一股無奈感也隨之而來。

  放下她的貼身衣物,他帶著滿腔無奈感走進浴室。

  易彥夫洗完澡出來,田雨藍已躺在床上睡著了,他注視著她的睡顏半晌,還是充滿無奈,他與她拉開安全距離,倒頭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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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性不回家,這是易彥夫想到避開田雨藍最好的方法,這樣也才能讓她那張臉不再繼續出現在他面前。

  若再繼續和田雨藍相處下去,他當真會因

  為無奈而變得沒脾氣,那又如何讓她不好過。

  其實他只有在她面前個性不起來,遠離了她,易彥夫依舊是易彥夫。

  可易彥夫不會在資料不齊全的情況下開會,偏偏他手邊就少了一份資料,那分資料放在家裡。

  毋庸置疑,當然得回家拿。

  他起身隨即又坐下,他不能再見田雨藍。

  按下內線,他找謝國平進辦公室。

  「彥夫,有事?」他與易彥夫的另一個關係是同學。

  「國平,麻煩你到我家幫我拿今天要開會的資料,我房間書桌的右邊抽屜。」他把房間鑰匙遞給他。

  謝國平接過鑰匙,「我馬上去。」

  「還有,順便幫我把這包東西交給田雨藍。」他從抽屜取出一個牛皮紙袋。

  謝國平是他的貼身秘書,當然知道牛皮紙袋裡裝的是什麼。「你還沒交給你……老婆?」

  那聲老婆,他不但刻意頓了一下,還提高音量,擺明是在揶揄。

  最危險的人果然是最親近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在奶奶的迷信之下娶了個一樣迷信的老婆,謝國平這個親近他的人,竟然拿他的笑話來笑他!

  真是好同學!

  「那雙玻璃鞋你也接了一隻,也許你才是田雨藍的另一半,等我和她離婚之後,你可以追她。」揶揄,他也會。

  見易彥夫出招,他就接招,「只要你不介意,我會考慮,田雨藍長得不差,白白淨淨、天真可人。」

  「是天真可人,天真得足以磨平人的個性,有膽你試試。」是挑釁也是提醒,免得說他沒提醒他,怪他不夠朋友。

  「她這麼厲害?」謝國平深感懷疑。

  「不信你就試試。」弄個跟玻璃鞋有關的人去跟田雨藍談戀愛,或許她會願意離婚,他早該想到這招?

  「你不會是想坑我吧?你們還沒離婚卻要我試,萬一你告我們通姦怎麼辦?」他覺得事有蹊蹺。

  「不會。她說她沒談過戀愛,想找個人談戀愛,你接過玻璃鞋,你最適合。」最終他還是實話實說。

  「說真的,她搬進你房裡,你碰過她沒?」這句話不是為他自己而問,而是想瞭解他是如何處理這種閨房中的事。

  易彥夫眼神頓時氤氳,像是放了一顆煙霧彈,刻意要隱藏什麼。「沒有,我沒碰過她。」

  那夜他只是不斷做夢。他先是夢見一隻妖冶的蜘蛛精攀附著他,對他上下其手,惹得他慾火焚身,讓他想人妖大戰。

  後來在半夢半醒之間,他切身感受到真有柔弱女體半壓在他身上,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一隻手剛好擺在不該碰的地方。

  是田雨藍,他差點忘了田雨藍就睡在他身邊。他輕輕推開她,再度拉開安全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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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8:25:57


  易彥夫再度睡著後,夢又來了,這次夢見個送來給你。」他將牛皮紙袋遞給她。

  「玻璃鞋。」從紙袋鼓起的外形!她確定是另一隻玻璃鞋,她高興的迅速拆開紙袋。

  謝國平出言阻止她,「田小姐,你可以等我走後再打開。」裡面除了玻璃鞋還有離婚協議書。

  可已經來不及了,田雨藍已經拆開,玻璃鞋的金色光芒從紙袋裡照射了出來,映照著玻璃鞋下的離婚協議書。

  她拿出離婚協議書,「彥夫還是想離婚,為什麼他不相信我的話?我和他才是夫妻,我們的姻緣會美滿的。」

  謝國平以為她會痛哭流涕,沒想到是這般反應。也好,免得他會不知如何安慰而手足無措。

  「謝先生,謝謝你上次幫我接住了玻璃鞋。」她淡淡微笑,白淨的臉頰泛著兩抹嫣紅。

  謝國平不得不將目光停留在她臉上,「不客氣。」

  他是基於本能從後台衝出去接,不像易彥夫是迫於無奈;那玻璃鞋在空中拋出一個拋物線之後,直落易彥夫頭頂上。

  「彥夫他是不是不想回來?」好久沒看到他了。

  「他……」田雨藍問得直接,謝國平反而怕傷了她的心而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謝國平不知所措,她嫣然一笑,「我知道他一定是在他前妻那裡,不過沒關係,我只要不簽離婚協議書就好了。」她把離婚協議書拋進垃圾桶裡。

  這女人頭腦是不是有問題?老公在前妻那裡,她居然笑得出來!

  可她那笑似朝陽般燦爛,透著一抹清純如天使的天真,不似頭腦有問題那種癡癡傻笑。

  「田小姐,你不在意彥夫在他前妻那裡?」不問清楚她的想法,他會亂猜測她的精神狀態。

  「我和彥夫算是半生不熟,不像他和他的前妻那麼熟又有淵源,他不想回家我能體諒。不過,我相信彥夫終究會回來的,這是宿命,誰也改變不了。」

  「宿命?你真的相信這種東西?」

  「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是不容我們忽視的。」

  他確定她腦袋沒問題,是個人觀念不同,「田小姐,我知道你住屏東,你在台北有朋友嗎?」

  她搖搖頭,「我好想出去走一走,可這裡投車實在不方便,我快悶慌了。」高級住宅總喜歡與山為鄰,害她寸步難行。

  「介意跟我出去嗎?;他不是真聽易彥夫的話,而是他感受到她的孤獨,於心不忍。

  「可以嗎?」

  「當然可以,彥夫不會介意的。」

  「我想他也不會。」

  「我得先回公司了,彥夫要開會,我一有空就來接你出去走走。」

  「那我們算是朋友了,對不對?」

  謝國平點點頭。

  田雨藍露出一抹築笑,「那你是我在台北惟一的朋友,朋友是不是有什麼事都可以找你?」

  「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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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謝國平來帶田雨藍出門,在易彥夫知情的情況下。

  謝國平帶著她在台北市郊外玩了一天,兩人玩得不亦樂乎,感情自然增進不少。

  「國平,我應該要回家了。」田雨藍看著夕陽說道。

  「天都還沒黑呢。」他捨不得放她走。

  一整天相處下來,他受她那分清純不帶胭脂味的美,又帶點土味的可愛吸引,她的思想雖有些令人無奈,卻天真善良得讓人氣不起來。

  他相信了易彥夫的話,她天真得足以磨平人的個性。

  「我得回家煮飯,彥夫可能會回家吃飯。」

  「彥夫不可能回家吃飯。」

  「可萬一……如果……」

  「沒有萬一,也沒有如果,相信我。走!我帶你到市區吃飯,再去逛逛。」他帶著她上車。

  「真的沒有萬一,也沒有如果,否則我這個當妻子的就失職了。」

  「彥夫知道我帶你出來,他不會回家吃飯的。況且,他起碼三個星期沒回家了,對吧!」

  「是有三個星期了,那我放心了,我們去市區逛逛吧!」

  要有力氣逛街,當然得先填飽肚子。謝國平先帶她到一家他常和易彥夫來的高級餐廳。

  「我和彥夫常來這裡,這裡的料理合我們的胃口。」

  「那我也要吃吃看,如果我能做出相同的味道,彥夫或許就會回家了。」要捉住一個男人的心,當然得先捉住他的胃。

  謝國平嫉妒又心疼她如此等著易彥夫,他一定會找機會跟她說清楚易彥夫對她的心態,然後他要追她。

  好歹玻璃鞋他也接了一隻!

  他們隨著侍者往座位走,一落座,隔壁座位傳來一陣熟悉的嬌笑聲。

  「彥夫,是謝國平和你……老婆。」金莎莎故意揶揄道。

  田雨藍朝聲音來源看去,看到了她三個星期沒見到的易彥夫和討厭的金莎莎。

  不想看金莎莎,她朝易彥夫一笑,「彥夫。」

  易彥夫總拒絕不了她的笑顏,他回以一抹尷尬得不得了的笑。

  說易彥夫不尷尬是騙人的,怎麼說田雨藍還是他老婆,雖然她和謝國平出遊他知道,也是他樂於看見的,可當他親眼看到她和謝國平在一起,那分尷尬和不舒服的感覺硬是竄了出來。

  「國平,你陪易太太好玩嗎?」揶揄完了易彥夫,她再揶揄謝國平。

  謝國平露出一抹坦然又滿足的笑,其實是在對她的揶揄加以反擊,「當然好玩。易太太平易近人,我們今天玩了不少地方,待會兒吃完飯還要去逛逛,再去看場電影、看夜景,今天準備玩通宵。」

  謝國平一說完,田雨藍立刻嬌怯的朝易彥夫問道:「彥夫,我可以和國平玩通宵嗎?」

  易彥夫點點頭,卻是心不甘情不願。這該死的謝國平,好像跟田雨藍玩得真的很高興,瞧他愉快的樣子。

  不像他,跟紀玉芙在一起就從沒那麼愉快過。

  「彥夫,要不我們晚上也和他們一起玩。」金莎莎使著壞心眼,她無非是想要在田雨藍面前霸佔易彥夫,做無言的宜示。

  「我今晚想早點回家。」易彥夫不想瞎攪和。

  聽易彥夫說要回家,田雨藍立刻向謝國平道:「國平,彥夫要回家,我也得回家,我們有空再玩。」

  「彥夫不是回你那裡,他是要回我那裡,盡量去玩吧!笨女人。」金莎莎炫耀地說。

  田雨藍被她一罵,又得知易彥夫不是要回她那裡,她委屈的低下頭想著,難怪他這麼久沒回家,又是他前妻那裡、又是金莎莎那裡,幾個易彥夫都不夠用。

  兩個男人看著她委屈的模樣,心中充滿不捨,二雙厲眸皆瞪向金莎莎,恨不得瞪死她。

  易彥夫生氣的道:「我今晚要回我家。」

  金莎莎就像是被將了一宰,氣得說不出話。

  田雨藍抬頭,「那我跟你回家。」

  「好。」易彥夫爽快的回答。

  謝國平把厲眼從金莎莎身上轉向易彥夫,真是好朋友,當著田雨藍的面說要回家,分明是故意的,還說要他追她!,不看謝國平怒視而來的目光,易彥夫低頭吃著他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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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是金莎莎和謝國平獨自走了,易彥夫帶著田雨藍在回家的路上繞去看電影、逛夜市、看夜景,玩通宵。

  跟她一起玩真的很愉快。易彥夫看著累得一上車就睡著的田雨藍,露出難得的笑容。

  「雨藍,到家了。」易彥夫停好車,喚著她。

  她動了一動,繼續睡。

  「快起來,口水流出來了。」他捏捏她的粉頰。

  田雨藍迅速清醒,先吸吸口水再說,免得在易彥夫面前失態。

  她一直懷疑他們同房那夜,是不是她流了口水嚇走了易彥夫。

  這個可愛的動作引來易彥夫哂然一笑,捏著她粉頰的手改捏她悄挺的鼻子。「騙你的。」

  「你好壞。」田雨藍也伸手捏捏他的鼻子,「彥夫,我那晚是不是流口水把你嚇走了?」

  易彥夫的手滑下她的下頜,大拇指輕觸著她的嫣紅唇瓣,「你還像八爪魚一樣纏住我。」

  手指的感覺傳到大腦,他真想嘗嘗她的味道。

  田雨藍也學他,手滑至他的下頜,大拇指輕觸著他的唇瓣。

  「我問過雨彤了,雨彤說我喜歡把人當棉被,還會流口水……」她愈說愈小聲,突然又轉為大聲:「可是不會打呼。」

  怕自己睡姿難看嚇壞了他,結婚前她打聽清楚了。

  「是嗎?」他故意霹出懷疑的表情。

  「是真的!那你呢?你會打呼嗎?我那晚沒聽到。」

  他微瞇起眼想了想,「好像不會。

  「回答得那麼慢,一定會。」

  「不會。」

  「會。」

  兩人四目交接,他深幽的眼眸對上她晶亮的眼眸,車內的氣氛由輕鬆變得噯昧,突地,兩人對笑了起米。『』

  「彥夫,你吻我好不好?我想知道接吻是什麼滋味。』』這樣的氣氛她不想錯過,要求著。

  易彥夫輕觸她唇瓣的手沒有收回,「最好不要。」他怕會失控。

  「那我吻你。」這總可以了吧!

  「也不好。」一樣會教人失控。

  她失望的看著他,易彥夫迅速轉過頭。

  「下車了,我要到我前妻那裡。」他今晚不能和她同房,他肯定會在半夢半醒間失控。

  田雨藍真的失望極了,她以為今晚他們玩得像一對熱戀中的戀人般,已改善了他們半生不熟的關係。

  「今晚我玩得好高興,謝謝你。」她打開車門

  「不客氣!」他也玩得很高興,跟她在一起很自在、很舒服。

  「彥夫,那我以後可以再和你和國平出去玩嗎?」

  易彥夫注視著她半晌,緩緩吐出:「可以。」

  她高興得笑了開來,帶著笑離開。

  田雨藍一進屋,易彥夫拿起手機檢查著,他和田雨藍在一起看電影、逛街、看夜景時,他故意把手機留在車裡。

  按了幾個按鍵,他發現手機裡有好多通未接來電,不是金莎莎就是謝國平留的,他先回給謝國平。

  「我是易彥夫。」

  (你真夠朋友,你根本沒帶雨藍回家,還故意關機。)電話一接通,謝國平便是一頓指責。

  「我看你們玩得那麼高興,我也想玩嘛。」他輕鬆的說,不認為自己有錯。

  (你帶她去哪裡了?)

  「看電影、逛夜市、看夜景。」

  (易彥夫,你真夠義氣,那些是我要做的,結果全讓你做了!)他對著話筒怒吼著。

  易彥夫把手機拿開,免得耳朵聾了。「我就不能做?我是她老公,我做更天經地義。」

  (天經地義個屁,是你要我追她的,我現在喜歡上她了,決定要追她,你居然強調你是她老公!)

  「你喜歡上她了?」他訝異的口氣中有著不可置信和一股酸意。」

  (沒錯。彥夫,你不會在我喜歡上雨藍之後,告訴我你不想離婚了吧?)

  「怎麼會,你知道我跟紀玉芙的情況。」

  (那就好。我會勸雨藍簽離婚協議書,你等著離婚。)

  「她願意簽最好,仰仗你的幫忙。」他這句話說得有點言不由衷,在玩得那麼盡興又自在之後。

  (我也要仰仗你的幫忙,你告訴雨藍,她可以盡情的跟我在一起,無須顧慮到你的感受。)

  無須顧慮到他的感受?他會有什麼特別感受?頂多以後不跟她一起出去玩。「我會跟她說。」

  (彥夫,這樣好了,我們一起跟雨藍說,說服她相信我才是她命定的另一半。)謝國平不放心讓易彥夫自己說,誰教他把他要做的事給做了。

  「一起說?也好。」這句話他回得茫然。

  (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到你家。)謝國平收了線。

  易彥夫掛掉電話,躺進椅背裡,一夜的滿足、自在、舒服,頓時又化為空虛侵襲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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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8:29:03


  「可以吃飯了。」田雨藍將煮好的菜全擺上餐桌,叫著坐在沙發上的兩個男人。「你們沒事先通知我要來吃飯,我就隨便煮一煮。」

  「就來了。」謝國平回答道,與易彥夫一起起身。「彥夫,待會兒你先開口還是我先開口?」

  易彥夫在車裡躺了一夜沒睡好,精神壞得很。再看著田雨藍忙得愉悅,他認為她該是為他洗手做羹湯,精神壞歸壞,心中卻有一絲暖意。

  可謝國平像極了來分一杯羹,他有種想把他趕出去的衝動,他又如何開得了口將她往謝。國平杯裡送。

  「你先說。」偏偏他昨晚又答應了他,偏偏他承諾要補償紀玉芙,這婚不得不離,真是該死。

  三人在餐桌前落座,易彥夫端起白飯低頭就猛扒。

  謝國平就懂得討好田雨藍,他先夾了口菜送進嘴裡,管他好不好吃,他的表情一定是吃得津津有味。

  「彥夫,你吃得還習慣嗎?」見易彥夫沒夾什麼菜,光扒著白飯,田雨藍擔憂地問著,畢竟他是她的丈夫。

  易彥夫被她一問,來了一大口菜送進嘴裡。她煮的菜還不難吃,是他自己心情不好,食不知味。

  田雨藍見他夾了菜,問道:「好不好吃?」

  易彥夫抬眼看著她,點點頭。

  田雨藍一聽,笑得燦爛,「那你以後常回來吃飯好不好?」

  一語讓兩個男人面面相覷,謝國平索性趁此機會開口。

  「雨藍,那個金未來預言大師幫你預言了什麼?」他早準備好了說辭,他要讓田雨藍自己認為他才是她的另一半。

  「金未來預言大師好神哦,他說我的另一半是辰時出生的,我們會因玻璃鞋締結緣分,我和彥夫真的就是這樣耶。」

  「辰時出生的?辰時是早上七點到九點,對不對?」謝國平明知故問。

  「嗯。」

  「我也是辰時出生的。」這是他和易彥夫說好要騙田雨藍的,具備辰時出生的條件,會更容易說服田雨藍。

  「真的啊?」她眼神閃爍著,表情微微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

  易彥夫依舊低頭猛扒著飯,他一句話都不想說。

  「雨藍,珠寶展那晚,你的金色玻璃鞋飛上了天,我在後台看到後,知道你沒辦法救,我便立刻衝出去,還好及時接住了玻璃鞋。」

  「是啊,若不是你和彥夫,我的玻璃鞋就碎了。」

  「還真是無巧不成書,我和彥夫各接了一隻玻璃鞋,我們兩個又都是辰時出生,雨藍,金未來有沒有說你的另一半有什麼特徵啊?」

  田雨藍搖搖頭,心中認定易彥夫是她另一半的可能性突地驟降,她喃喃低語道:「難道……難道……」

  「雨藍,我也相信預言這種東西,我還以為自己才是你的另一半。」見她已受他的話影響,他直言道。

  田雨藍沈默了,難道謝國平才是她的另一半?

  這並非不可能,否則為何她和易彥夫遲遲不能成為真正的夫妻?易彥夫命中會有三次婚姻,她在第二次便出現,易彥夫又說不可能愛她,。難道……

  接下來應該是要易彥夫出場說話鼓勵田雨藍離婚,偏偏他還是低頭猛扒著飯,他已經扒了兩碗飯了。

  謝國平真想搶下他的碗,他就知道他會出狀況,他的腳在桌下不客氣的踢了他一腳。

  易彥夫這下不得不放下飯碗。

  他抬頭看看謝國平,再把目光轉到田雨藍臉上,「我認為國平才是你的另一半,我不耽誤你的幸福,我們離婚吧!」

  田雨藍低下頭,她心裡似乎不太能接受易彥夫不是她的另一半,她的心莫名的慌了起來。「真是這樣嗎?」

  「是這樣。我給你的離婚協議書呢?你簽一簽,就可以和國平談戀愛了。」他口氣盡量平穩,心裡卻不舒服到了極點。

  「我丟掉了。」

  「我會讓國平再拿一份給你。」他起身,轉身上樓。

  田雨藍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沒來由一陣酸,有了想哭的衝動。

  「雨藍,彥夫是個重信用的人,他承諾過紀玉芙要補償她,他就勢必會做到,你應該離婚。」

  田雨藍只是默默聽著。

  「我喜歡你,讓我追你,你會發現我才是你的另一半,不要繼續在彥夫身上浪費不必要的心神。」

  田雨藍瞅著他,依舊只是默默的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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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種種跡象顯示,謝國平真的可能是她的另一半,加上易彥夫一心要離婚,根本不可能愛上她,那她就沒有理由繼續跟易彥夫耗下去。

  可羅蘭死前告訴她的事,她不能置之不理,不能任由易彥夫為了不該愧疚的事而愧疚終生。

  而羅蘭交代,這事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沒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告訴易彥夫,那她該怎麼做?

  對了,她可以告訴金莎莎,金莎莎是易彥夫的女朋友,她可以請金莎莎挽住易彥夫的心,不要讓他和他的前妻再續前緣。

  只要這件事辦妥,她就能安心和易彥夫離婚。

  說做就做,她立刻打了通電話,問謝國平金莎莎的電話號碼,接著立刻撥電話給金莎莎。

  金莎莎答應和她見面,她早想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一番,然後叫她識相的讓出易太太的位置。

  二個小時後,金莎莎來到了易宅。

  走進客廳,這裡的一切依舊是她所熟悉的,現在卻鳩佔鵲巢,她愈想愈不甘心。

  田雨藍端出茶水,「請坐。」

  金莎莎繃著一張臉坐了下來,主轉為客的感覺糟得很。「田雨藍,先說說你找我什麼事?」

  「我想瞭解你和彥夫的感情。」

  「我不找你,你倒是先找我了,我跟彥夫的感情你無權過問。」

  「我才沒興趣過問,我只是想知道你能不能捉住他的心。」

  「當然捉得住,所以你最好識相點離婚!」

  「你真的捉得住?」

  「廢話!」

  「那你有沒有辦法讓彥夫不要和他的前妻紀玉芙在一起?」

  金莎莎覺得她的問題很可笑,才想起她可能不知道她就是紀玉芙,而她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她沒解釋自己的身份試探著,「你不會是想和我連手先除掉紀玉芙,再來除掉我吧?」

  「什麼除掉不除掉的,才不是。」她根本不會爭風吃醋,「如果你有辦法讓彥夫不要和他的前妻紀玉芙在一起,我就離婚。」

  這是怎麼回事?她又在說些什麼?金莎莎不就是紀玉芙。為什麼金莎莎可以和易彥夫在一起,而紀玉芙不行?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得有把握留住彥夫的心,我才會離婚。」

  她自然還是不懂,順著她的話回答:「我當然有把握留住彥夫的心,只要你和他離婚,他會和我結婚。」

  「那你等我一下,我有件事要拜託你。」她起身上樓去,進入羅蘭生前的房間,取出紀玉芙通姦的證據。

  證據是好幾卷錄音帶,她已經聽過了,全是紀玉芙和她男朋友的電話錄音,只是,她覺得這個紀玉芙的聲音有些像金莎莎。

  羅蘭將錄音帶鎖在一個珠寶盒內,田雨藍將珠寶盒抱了下來。

  回到客廳,金莎莎立刻問道:「你抱個珠寶盒做什麼?要送我和彥夫當結婚禮物?不必了。」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可這件事沒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你不能告訴彥夫。」她必須把羅蘭的話原封不動的交代金莎莎。

  見她好像要說什麼大秘密似的,金莎莎自然是點頭答應。

  「我告訴你,彥夫的前妻紀玉芙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背著彥夫和她以前的男朋友交往,還珠胎暗結。」

  金莎莎聽傻了,她怎麼會知道?

  田雨藍見她神情訝異,她接著說:「我剛聽奶奶說的時候,也和你一樣訝異,可證據在這裡,不得不相信。」

  金莎莎看著她手中的珠寶盒,「那是什麼證據?」

  「錄音帶。」

  她被羅蘭錄了音?

  「你要記住,這事關一個男人得尊嚴,沒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告訴彥夫,你只要留住他的心,不要再讓他和他的前妻在一起就好了。」

  「我……知道了。你……你那個錄音帶交給我好了。」她朝她伸出手,手微微顫抖著。

  田雨藍就是要將錄音帶交給她才會拿下來。

  田雨藍將珠寶盒往她手上送,她突然想到,「現在還是先由我保管好了,彥夫常去你那裡,我怕他會發現。」

  「不會,我不會讓他發現的。」她會馬上銷毀,把它燒得一乾二淨,「你還是交給我好了。」

  田雨藍看著珠寶盒想了想,再度將珠寶盒往她手上送,「也好,反正我和彥夫要離婚了。」

  金莎莎接過了珠寶盒,雙手顫抖著。

  「離婚協議書我會盡快簽,但你要記住,沒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告訴彥夫這件事。」她常常差點說溜嘴。

  「我知道,只要你盡快簽離婚協議書,我和彥夫就能盡快結婚,他的前妻就沒機會。」

  「一簽好離婚協議書,我會馬上通知彥夫。」

  金莎莎起身離去,抱著珠寶盒的手顫抖著,一顆心狂亂不定,她一出這個門就會馬上將它銷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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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天氣說變就變,田雨藍在房裡簽好了離婚證書、整理著要帶走的衣物,外面突然下起雨,隨著風飄進房裡。

  此時她才想起好像有颱風警報。

  而她也聯想到,在她簽離婚證書時突來一場颱風,意味著什麼?

  一個宿命的人,對週遭萬物的改變總會有所聯想。

  今年的颱風來得特別早,時償五月,端午未過,竟有颱風來訪,這全是聖嬰現象搞得鬼。

  諾大的易宅,她早將能開的窗全開了,為的是能迎進滿室的風和日麗。

  可現在風雨一來,她由一樓到三樓、三樓到一樓,快跑斷了兩雙腳,卻來不及擋住風雨,弄得滿室濕答答的。

  等將門窗全數關上,風雨也愈來愈大,外頭天色驟暗如夜晚、風聲呼嘯如狼嚎、樹影搖曳似鬼魅。

  一陣強烈陣風呼嘯而過,已緊閉的門窗嘎嘎作響,田雨藍嚇得縮身在沙發上,紅著眼、嘟著嘴;強忍住害怕的淚水。

  她不要自己一個人,好恐怖,萬一颱風掀了房子她怎麼辦?萬一山崩土石流她怎麼辦?

  心中愈恐慌,就會愈想愈多,連不可能發生的事都會在腦海裡閃過;萬一有人趁颱風夜打劫,她怎麼辦?

  她注視著電話,她從不曾打電話找過易彥夫,可此時此刻,不打她肯定就是白癡。

  今天是假日,她撥他的手機,壓抑下恐懼,等著他接電話。

  不通?她再重撥一次。

  還是不通?她掛下電話。

  會是她撥錯了嗎?還是他改了電話刻意不通知她?

  偏偏陣風愈來愈強,還夾帶著強大的雨勢,門窗幾乎每隔幾分鐘就嘎嘎作響一次,彷彿會碎裂。

  田雨藍再度拿起電話,她改撥給謝國平。

  (我是謝國平。)

  「國平,我是田雨藍,你家有颱風嗎?」她嚇得語無倫次。颱風會只造訪易家嗎?

  謝國平從她講話的口氣,敏感的感覺到她在害怕,(你會怕是不是?要不要我過去陪你?)

  「如果你方便的話。可是……現在外頭風雨那麼大,我看……你還是不要出門好了。」

  (我馬上過去。)謝國平立刻收了線,開車出門。

  剛掛下電話,電話又響起,她沒馬上接,心想大概是謝國平不來了,她心中更加恐慌。

  電話繼續響著。她實在沒理由要謝國平在颱風天冒險,儘管他在追她,對她愛護有加。

  她接起了電話,「喂!」

  (雨藍,我是彥夫。)他從浴室出來,發現手機有兩通未接來電,電話號碼顯示是他家客廳的電話,田雨藍從未撥過電話給他,他直覺有事,立刻回電。

  「彥夫?你、你……在哪裡?」

  (不要問我在哪裡,你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颱風天要把門窗關好,山上的風雨會更大一點。)

  「我……簽好了離婚證書,我不再是易太太了,我沒有義務幫你看房子,你自己回來看,萬一它讓颱風掀了,還是讓土石流淹了,我賠不起。」她不敢說她怕,以為這麼說易彥夫就會回來。

  (你在說什麼?)她當真簽了離婚證書!這該死無知的女人,真相信謝國平是她的另一半?

  而他應該高興她簽了離婚證書才是。

  (雨藍,不會那麼嚴重,那裡沒發生過土石流。)

  「反正這是你的房子,你自己回來看啊!」

  (雨藍,你怎麼了?)

  「停電了,好恐怖,我不要一個人……嗚…………」她丟下話筒,哭著摸黑回房躲進棉被裡。

  (雨藍!)易彥夫喊著,話筒裡卻只聽得到風雨聲。

  「彥夫,她到底有什麼事啊?」金莎莎見他朝著話筒叫著田雨藍的名字,不高興地詢問道。

  剛剛她看到電話號碼顯示是易家客廳的電話,知道是田雨藍,她刻意不接也不告訴易彥夫,沒想到他自己發現了。

  「我要回去一趟。」

  「你有問題啊?外面現在風雨交加,你居然要回去!難不成你怕房子讓颱風給搬了?」

  「雨藍自己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他想起她說過的話。

  你家裡好大,我一個人在家有一點怕。

  「那我自己在這裡你就放心?」

  「家裡大又靠近山邊,我必須回去看看。」

  「不過是刮個颱風,有什麼好怕的?」

  「那表示你很勇敢,你不怕颱風,我回去了。」他開門離去。

  「彥……」她竟然自打自的嘴巴!

  搞什麼嘛?金莎莎快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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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8:29:37


  趕回家的易彥夫,正好在門口碰上謝國平。

  「國平,你怎麼來了?」

  「雨藍打電話給我,她好像很害怕,我趕緊過來陪她。」接著他反問道:「你怎麼會回來,你不是應該在紀玉芙那裡?」

  「她也打電話給我,這裡是我家,我當然得回來。」她也打給謝國平?比打給他早還是晚?

  而他為什麼會在乎?她都簽離婚證書了。

  「沒關係,你回紀玉芙那裡,我來陪雨藍就好了。」

  「不用了,我既然回來了,你就可以回去。」

  「那我接雨藍到我家好了,免得你隨時要走,她會嚇壞。」

  「國平,不用了。趁風雨還不是很大,你先走吧!」

  「彥夫?」

  「快回去,這裡停電了,我不方便招呼你。」

  「好吧!那你至少等風雨過再走。」

  「我知道。」

  送謝國平離去,易彥夫摸黑上了二樓,直接摸進房裡。

  「雨藍,你在房裡嗎?我回來了。」他慢慢摸索著往裡面走。

  聽到易彥夫的聲音,田雨藍從棉被裡探出了頭,擦擦眼淚,「我在棉被裡!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國平他會來陪我。」

  他繼續往床的方向走,「國平他來又回去了。」

  「他回去了?那你什麼時候要走?你不會拿了離婚證書就要走吧?」她聲音裡有著哽咽、失望、恐懼。

  易彥夫碰到床,也摸到了她,他一把拉開棉被,「沒冷氣你躲在棉被理會悶壞的。」

  「我……會怕。」她低泣著。

  不知一向愛笑的她也會哭,他坐上床沿,心疼的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原來你這麼膽小,又膽小又愛哭。」

  反正都哭了,也被取笑了,她索性大哭起來,「我不幫你看房子了,我要回屏東,至少還有雨彤陪我。」

  「我現在也在陪你。」他用手幫她拭去眼淚。

  田雨藍吸了吸氣,緊靠在他懷裡,「你還沒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要走?可不可以等颱風過後再走?」

  「我會等颱風過後再走。」

  「算你有良心,謝謝。」她一哭就停不下來,繼續低泣著。

  他更加摟緊她顫抖的身子,細語安慰著:「不要哭了。」

  沒想到她卻是愈哭愈大聲,「剛剛好恐怖哦,那風聲像是鬼在叫。」

  「我在這裡,不恐怖了,不要哭了。」

  可她卻是停不下來,還不停的啜泣著。

  他摟著她躺下,「你睡覺,睡著就好了。」

  兩人一起躺下,這舉止親密又噯昧,加上田雨藍害怕易彥夫會食言先走,她緊緊的抱住他,手腳全攀附住他,讓他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我不準你走。」她在他懷裡說著,依舊低泣著。

  「放心,我不會走。原來你不但愛笑也愛哭,你不是要我吻你嗎?我吻你,你就不要再哭了。」其實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也不想再控制了。

  「你真的要吻我?」她訝異得忘了要哭。

  他在她耳邊輕應一聲:「嗯。」然後順著她的耳,尋著她的唇,輕輕的覆上,柔柔的吻著。

  這吻撫慰著她的恐慌,讓她的初吻充滿銷魂的甜蜜,深深烙印在她的每根神經、每個細胞。

  他的氣息、他的擁抱、他的吻讓她覺得安全又甜蜜,在他停下吻時,極度的恐懼也在他懷裡逝去,她頓時覺得累極、倦極,很快的沈沈睡去。

  感覺太好,他再度低頭尋獲她的唇,他盡情的吻著,卻得不到她剛剛熱情的反應,只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

  易彥夫不敢置信,這女人竟然在跟他接吻時睡著,是他的功力太好還是太差?

  沒想到她連接吻都教他無奈,卻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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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颱風過境,風雨逐漸減小,雨夜總是讓人夢連連。

  相同的夢境又來到易彥夫腦中,先是蜘蛛精後是八爪魚。

  易彥夫被緊緊的纏住,這次連嘴巴都被堵住,他就快窒息了。

  雖然還在夢中,但還是可以思考,他知道肯定又是田雨藍緊纏住他,可沒理由連嘴巴都纏上?

  從夢境跳回現實,他的手扶住了田雨藍緊纏住他的柔軟身子,本想將她推開,卻又本能的抱緊她,也在同時,感覺到堵在他嘴巴上的東西是她的唇。

  易彥夫睜開眼,看到她閉著眼在自己唇上努力的吸吮著,像是一頭餓了很久的動物,貪婪著它的獵物。

  田雨藍努力的吻著,她在找昨天晚上那甜蜜的感覺,可她吻了好久,怎麼感覺都不對?

  她洩氣的睜開眼,正好與易彥夫四目相對。

  「啊!你嚇人啊!醒了也不通知一聲。」她迅速抽了張面紙擦擦她殘留在他唇邊的唾液。

  「你在偷吻我?」他明知故問,表情戲謔。

  她被問得羞低了頭,「我只是……昨晚你說要吻我,後來我睡著了,我只是想再吻一次嘛。」

  易彥夫逼近她,在她耳邊說道:「那你應該叫醒我,我會教你怎麼吻,你害我差點窒息。」

  田雨藍抬眼瞅著他,接著露出一抹羞怯的笑,「你真的會教我啊?我以為我不哭了,你就不會吻我。」

  他將她壓倒在床上,易彥夫覆上她的唇。

  昨夜她竟然在他吻入神時睡著,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他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就是這種感覺,她找到了,她熱烈的回吻著他。

  兩人吻至渾然忘我、衣衫半敞,直至易彥夫覺得連本帶利討回來了,他才肯停止。

  田雨藍迷離的眼眸裡有著易彥夫激情後的癡狂,半敞的衣衫露出潔白的肌膚和耀眼的藍寶石。

  易彥夫的目光從她臉上轉到藍寶石,他拿起藍寶石,手不經意碰觸到她胸前那片雪白。

  他一直想收藏紅、藍色星球,尤其是這顆藍寶石。他對藍色偏愛!

  「賣給我。」

  她搖搖頭,「不能賣。」

  「你這樣戴在身上很危險,賣給我安全多了。」

  「不行,我戴了將近二十年,沒發生過什麼事。」

  「我以高價收購。」

  「多高都不賣。」

  「你還是跟你那表姐妹白雨彤說一聲,然後你們考慮看看,把紅、藍色星球一起賣給我。」

  「不用考慮了,我們誰也不會賣,也不能賣。」她將衣服扣子扣好,把藍色星球再度隱藏起來。

  「沒有商量的餘地?」

  「沒有。」

  易彥夫歎了一口氣,帶著激情後的不捨下床,「如果你們想賣時,一定要找我。」

  她從沒聽過易彥夫歎氣,他這樣的男人也不該歎氣,就算天塌下來了,他也得憋氣撐著,怎麼可能為了買不到紅、藍色星球而歎氣!

  「彥夫,是不是有什麼事困擾著你?」她關心地問道。

  易彥夫注視著她半晌,再將目光移至窗外,緩緩地吐出:「沒什麼事。」

  他轉身往浴室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田雨藍直覺他一定有事,而且跟紅、藍色星球一定有關係,她知道他不願意講,那她就問問謝國平。

  「彥夫,離婚證書我放在你書桌的抽屜,我今天就會離開。」在他進入浴室前她說道。

  易彥夫突地轉身,「你要去哪裡?」

  「回屏東。」

  「不要回去,我知道你舅舅對你不好,我可以安排你在紫羅蘭珠寶公司上班,這樣也方便你和國平交往,我希望你們有圓滿的結局。」隨著話落,一股複雜難以言喻的情緒在他心中翻騰著。

  田雨藍注視著他沈吟半晌,她並不是真的那麼想要和謝國平交往,她甚至不想離婚。

  在簽離婚證書那一剎那,她曾一度希望金未來的預言不要成真,希望他只是浪得虛名,希望他只是個騙吃騙喝的狗屁預言大師。

  「好,不過我要當珠寶設計師。」

  「沒問題。」

  「我們離婚了,那我們能不能當朋友啊?我現在在台北惟一的朋友是國平,你能不能也當我的朋友?」

  「當然能。」

  「彥夫,我想知道你和金莎莎什麼時候結婚?」「我最近在忙一個案子,忙完再說。」「那我可以參加你們的婚禮嗎?」「可以。」田雨藍綻開笑顏,她總算不負羅蘭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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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婚、結婚,之於易彥夫,成了家常便飯。他有一種深刻的感覺,婚姻對他來說,像極了一場又一場的兒戲。

  而在田雨藍希望金未來的預言不要成真時,他卻希望那是真的。

  為何這樣希望?不知道!

  他親自帶著田雨藍找房子、租房子,親自幫她安排好一切,做了謝國平原本想做的事。

  他一回到辦公室,謝國平當著他的面不悅的將一疊報表往他的辦公桌丟。

  易彥夫心中瞭然,他將一張紙放在辦公桌上,「這是雨藍住的地方的地址、電話。還有,她是珠寶設計師,在總公司上班。」

  謝國平拿過紙,「彥夫,你未免太不夠意思了。」

  「我和她夫妻一場,你讓我為她做點事,不為過吧?」

  這句話讓謝國平忍下來,「是不為過。」

  「我要這次要到東南亞設立門市和珠寶展的企劃案。」他回辦公椅坐下,準備辦公。

  「我馬上送進來。」謝國平轉身走出易彥夫的辦公室。

  金莎莎緊接著推門而人。

  「彥夫,田雨藍簽離婚證書了,那我們什麼時候登記結婚?」她直接走到他身邊,往他大腿上一坐。

  雖然她銷毀了羅蘭錄的錄音帶,但她依舊夜不成眠、食不知味,她怕田雨藍會對易彥夫說出這件事,那她只有趕快和易彥夫再度結婚,讓易彥夫到時候想跑都跑不掉。

  易彥夫推她起身,「不急。」

  她屁股離開了他的大腿,一雙手勾上他的脖子,「怎麼不急,我好想趕快有個小孩。」其實是怕夜長夢多,用小孩綁住易彥夫好像也可以。

  易彥夫拿開她的手,「等我辦完這次東南亞的珠寶展,這次珠寶展關係著我到東南亞要設立的門市部,及紫羅蘭珠寶公司的知名度。」

  「你跟田雨藍買到藍色星球了嗎?你不是說珠寶展如果有藍色星球,不怕紫羅蘭珠寶公司的名聲打不開。」她知道他一直想收藏紅、藍

  色星球,也聽他說要跟田雨藍買,易彥夫擁有了藍色星球,就等於她擁有了藍色星球,她一直希望能戴上那顆藍色星球。

  「雨藍向來不離身,她不賣。」

  「她不賣?她怎麼可能不賣給你,你們好歹也當過夫妻,只要你跟她花言巧語兩句,我保證她賣給你。」

  「花言巧語?」

  「你真是個木頭。」也因為這樣,她才受不了她初戀男友甜言蜜語的誘惑。「跟她說一些女人想聽的話,哄哄她、拐拐她,保證你拐到手,可是不準你跟她有肌膚之親。」

  易彥夫突地起身,怒視著金莎莎,「紀玉芙!你乾脆叫我用騙的會更乾脆一點,連錢都不用花。」

  金莎莎無視他的怒氣走到沙發坐下,「我也覺得這是一個好方法。彥夫,順便把她的玻璃鞋一起騙來。」

  她當他是什麼人?騙財騙色的小白臉!易彥夫手指向門,「馬上出去,我在上班。」

  看了他一眼,她不敢再多言,悻悻然起身走向門,開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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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雨藍喜歡把珠寶的璀璨更加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讓一顆原本有著相當價值的珠寶更加完美。

  所以,她熱中珠寶設計。

  而這好像跟她的個性也有關係。珠寶雖是實體,卻是一個美得不切實際的實體,渾身散發著夢幻的色彩。

  如同她!

  在紫羅蘭比她在阿拉丁更有發揮的空間,雖然易彥夫的要求嚴格。

  她也知道易彥夫為何會歎氣了,原來他想買紅、藍色星球,是因為他想以紅、藍色星球,一舉打開紫羅蘭珠寶公司在東南亞的知名度。

  她決定要幫他的忙。

  「雨藍,不要忙了,先吃中飯。」謝國平提著兩袋外食走進田雨藍的辦公室,她的中餐他全包。

  田雨藍上班兩個星期,由於她剛上班,又正好碰上易彥夫要打開東南亞市場的計劃,她每天總忙得暈頭轉向。

  「國平,你又幫我買了午餐,謝謝。」縱然不太想和謝國平交往,只想和他當好朋友,可他若真是她的另一半,她豈不是要錯失姻緣?所以,她最後決定和他交往。

  謝國平拿出午餐擺好,拉了把椅子在她身邊坐下,兩人就這麼吃了起來。

  他們邊吃邊聊,偶爾交換菜色,兩人的笑聲傳出半掩的門外。

  易彥夫正要來找田雨藍,也是想帶她出去吃飯,卻從半掩的門看到這一幕,臉上頓時出現不悅之色。

  吃飽飯,田雨藍收拾好桌面,再度向謝國平道謝,「國平,真的很謝謝你的照顧。」

  謝國平拉住她的手,手撫上她的臉頰,「不要老是跟我這麼客氣,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田雨藍羞赧一笑。

  那笑很誘人,謝國平忍不住傾身靠近她,「我可以吻你嗎?」

  田雨藍訝異的看著他,想到他如此照顧她,想到他天天提供的午餐,她竟無法開口拒絕。

  沒開口拒絕,自然是同意了,謝國平緩緩靠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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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8:30:10


  易彥夫輕咳一聲,推門而人。

  易彥夫臉上難看得像是被卡車輾過,謝國平是好事被破壞後慣有的憤怒表情;田雨藍則羞得無地自容。

  易彥夫在門外等著田雨藍拒絕謝國平,沒想到她居然沒拒絕,害得他的心情隨著謝國平唇的靠近險些抓狂,所以他才決定破壞他們的好事。

  兩人最近老是成雙人對的在他面前晃著,他心中已是不舒服得很!

  居然還在他面前接吻!

  他原本在田雨藍面前會自動消失的壞脾氣湧上心頭,他在心中低咒著,這無知迷信的女人,竟然真的為了一句預言而要跟謝國平交往。

  他此時已不記得他所見到的情況,是他原來希望的。

  「雨藍,我要看你的設計圖。」易彥夫故意要破壞他們相處的機會。

  「彥夫,現在是午休時間。」謝國平不悅的提醒道。

  「我現在就要看,拿著你的設計圖到我的辦公室來。」說完,他轉身離去。

  田雨藍立刻拿起設計圖,跟在他身後走了。

  一進他的辦公室,她戰戰兢兢的把設計圖放到易彥夫的面前,畢竟他們現在的關係是上司和下屬。

  易彥夫突地將她摟進懷裡,冷不防的吻上

  她,激烈的索求著。

  「彥夫!」田雨藍雖難抵抗他的吻,她還是極力的推開他,「我們離婚了,我現在和國平在交往,他算是我男朋友,我不可以再和你接吻。」

  「不可以?他吻過你了嗎?」他嘴裡問著,心裡有把火在燒。

  田雨藍搖搖頭。

  易彥夫濃眉一揚,難看的臉色有了一絲喜悅,他的唇朝她的唇再度逼近,「還沒就可以。」

  田雨藍在他的唇要貼上的那一剎那,十分不願的伸手擋在兩人的唇中間,「彥夫,我們真的可以再接吻嗎?」

  易彥夫拉開她的手,將她壓倒在沙發上,「只要你不跟國平接吻,讓你的唇只屬於我就可以。」

  「可是我們離婚了,我的唇怎麼屬於你?」

  「拒絕國平。」

  「可他是我的另一半。」

  「不要去相信那個狗屁預言大師的話!」該死、無知、迷信的女人!

  「我不得不相信。你看,到現在為止,碰過玻璃鞋的男人就只有你們兩個,你們兩個又都是辰時出生,我的另一半不是你,那自然就是國平。」

  「好,就算你要信也可以,我也符合那預言大師說的條件,你就當我是。」易彥夫低下頭吻住她,深情款款。

  易彥夫纏綿的熱吻吻紅了田雨藍的唇!她的眼也紅了。

  「你怎麼了?」易彥夫不解她為何熱淚盈眶?

  「我怎麼當是你!你說你不可能愛我,我才跟你離婚,你現在又要我的唇只能屬於你,你到底是在做什麼?」她含淚說。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反正我就是不想見到你跟國平親密的樣子,否則我就不會阻止他吻你。」

  田雨藍張著一雙含淚的水眸瞅著他,她還是不瞭解他的行為是在做什麼?

  辦公室裡沈默了一陣子,易彥夫才心煩意亂的拿起田雨藍的設計圖看著。

  這一看,他傻了眼,「你畫的是紅、藍色星球的設計圖!」

  田雨藍從脖子上取下藍色星球放到他手裡,「借給你。紅色星球我跟雨彤借到了,它們可以一起亮相,你可以打出廣告了。」

  易彥夫看著在他手中閃耀的藍色光芒,「你們願意借我?你從不離身的。」

  「只是身外之物,你的事業要緊。至於紅色星球,雨彤說她是借我不是借你,而我轉借了你,你的保全一定要做好。」

  「沒問題。」他握緊藍色星球。

  她起身,「那我回辦公室了。」。易彥夫將她拉人他懷裡,再度吻住她,「記得拒絕國平,你的唇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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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待已久的吻讓易彥夫硬生生破壞,謝國平嘔得得內傷。

  內傷還有得醫,而自從那個被破壞的吻之後,田雨藍已接二連三,有意無意的拒絕他想再吻她的衝動,讓他的內傷惡化成內出血。

  在嘔了幾天之後,他終於等到機會和田雨藍一起吃晚飯了,而且不怕易彥夫搞破壞,因為他到東南亞巡視門市部及珠寶展的場地還沒回來。

  雖然他們在公司裡總成雙人對的一起休

  息、吃飯,可晚上這頓飯局,他可是等了三個星期,全因東南亞的案子。

  「雨藍,該下班了,肚子餓扁了。」謝國平敲著她辦公室的門說著。

  「就好了。」她收起手邊的圖。

  當兩人一起走出辦公室時,卻見易彥夫正好要進公司,謝國平有一種相當壞的預感,引發他想拉著田雨藍就走,連招呼都不想打。

  「你們還沒走?」易彥夫訝異了下。

  「還沒,珠寶展快到了,雨藍堅持要多畫幾張設計圖再走。」易彥夫已經先打招呼,謝國平只好看在他是他老闆的份上回答。

  「彥夫,你一定也還沒吃飯,要不要一起去吃?」她好幾天沒見到他了,好想他。

  謝國平沒想到田雨藍竟會開口邀易彥夫,他馬上說道:「彥夫剛回來,應該是要去陪金莎莎吧!」

  沒想到易彥夫的回答竟是,「好啊,我也還沒吃。」

  謝國平一聽,臉上的神情彷彿遭到五雷轟頂,臉當場焦了,沒想到易彥夫這麼不識相,破壞他和田雨藍的初吻就算了,居然還跟著當電燈泡。

  對於謝國平的臉色,易彥夫當然是視而不見。

  他去了東南亞幾天,直到今天才回來,想著田雨藍會不會天天和謝國平約會,今晚就讓他撞見,他自己心裡也一把火。

  「這樣吃起飯來一定很熱鬧,那我們走吧!」田雨藍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先跑去按電梯了。

  「你去東南亞好幾天,你不去金莎莎那裡陪陪她嗎?」居然還真的留下來當電燈泡!他咬牙切齒的問著。

  易彥夫當然知道他這麼問的意思,只是他裝作不知道,簡單的回了一句:「不想去。」

  「我要帶雨藍去吃日本料理,你最討厭吃的。」謝國平利用他的弱點,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希望能打消他要一起去的念頭。

  人除了自己,最好不要有太好的朋友,否則要是彼此利益衝突,下場可就難看了。

  「我早就想試著吃吃看,只是一直沒機會,剛好。」

  「你不是每次吃每次肚子不舒服,你還敢吃?」他這是什麼心態,居然為第二任前妻跟自己過不去?

  「總要適應,否則每次到日本只能乾瞪眼。」他豁出去了,就算肚子不舒服到需要送醫,也總比看著他們約會好受。

  真是趕不走的蒼蠅!不是他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謝國平直覺易彥夫是故意要跟的,也故意破壞他的吻的。

  「電梯來了,你們快來。」田雨藍朝他們喊著。

  兩人同時走進電梯,面無表情,各自猜測著對方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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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日式料理店,兩個男人神情緊繃,可最後還是讓田雨藍的笑顏給化開了。

  謝國平認為那張笑顏該是他獨享的,雖然他已不是那麼氣易彥夫一起來,但免不了還是不爽,所以他刻意要整他。

  他把一盤生魚片推到易彥夫面前,「生魚片,我特地叫給你的,你不是要試試看嗎?』

  謝國平存心要讓他跑廁所跑不停。不是他不念情,是易彥夫先搞破壞的,哪有人離了婚,還跟著前妻和前妻的男朋友出來吃飯!

  他故意整他!吃就吃,頂多跑廁所。易彥夫夾一塊生魚片沾了芥未,抱著從容赴義的心態送進嘴裡。

  「這一盤都是你的了。」同學四年、同事五年,兩人九年的相處,他沒見過他吃生魚片吃得這麼爽快過。

  易彥夫看著那盤生魚片,嘴裡的辛辣還在,他真想跟謝國平絕交,然後把田雨藍搶回來,擺在家裡看房子也好。

  再送一塊生魚片進嘴裡,他真不知道自己幹嘛在這裡受虐待!就只因看不慣他們倆這麼親密?

  吃飽了飯,走出日式料理店,易彥夫先謝國平一步,說要送田雨藍回家。

  謝國平恨不得一拳揮過去,「我送就好了,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我去看看雨藍還有沒有欠什麼東西,那是我該給她的。」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什麼都不缺,不要再幫我買東西了。」田雨藍依舊搞不清楚狀況,不知兩個男人暗中為她較勁。

  謝國平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雨藍說她什麼都不缺。」

  易彥夫臉色突然變得好難看,難看到連田雨藍都看得出來。

  接著,他不發一語就往日式料理店裡沖。

  「國平,彥夫好像不舒服?」田雨藍擔憂的問。

  「他只要一吃生魚片就會這樣,拉完就沒事了,我先送你回去。」謝國平牽著她的手就要走。

  田雨藍抽回手,「我進去看看,你先回去好了。」

  「雨藍,他拉完就沒事,不要理他了。」

  「國平,你明知他吃生魚片會拉肚子,你還叫生魚片,還要他吃一整盤,虧你們還是好朋友。」語罷,她走進日式料理店。

  「雨藍?」謝國平只好跟了進去。

  易彥夫此時正好從化妝室裡走了出來,臉色還是很難看,田雨藍趕緊問道:「彥夫,你不要緊吧?」

  「還好。」他勉強的回答。

  「彥夫不會有事的,我跟你說過了,他拉完就沒事,我們走吧!」謝國平再度牽起她的手。

  就在他們要離去時,易彥夫再度衝進化妝室。

  田雨藍實在放心不下,「國平,我等彥夫好了,你先回去。」

  「雨藍,他真的不會有事。」

  「我決定等彥夫。」

  謝國平深感無奈,只好陪著一起等。

  易彥夫出來了,難看的臉色多了一絲蒼白。

  他注視著田雨藍,「沒事了,你讓國平送你回去吧!」他不能送她,他都不知道下次何時會拉肚子,會不會拉在褲子裡。

  田雨藍怎麼放得下心,「國平,你先回去,我決定陪彥夫回去,今晚就留在家裡照顧他。」

  「雨藍,你們已經離婚了,金莎莎會照顧他。」

  「我今晚要回家,不去金莎莎那裡,也不想去。」一聽田雨藍要和他回家,易彥夫立刻說道。

  「你可以打電話叫金莎莎照顧你。」謝國平生氣的說著,「如果你拉到沒力氣,我可以替你打。」

  「不用了,我不需要人家照顧。」金莎莎只會讓他心煩。

  「雨藍,你聽到了,他不需要人家照顧,我送你回去。」

  「國平,我不放心,我還是跟彥夫回去好了。」她扶著易彥夫往他的車子走。

  「雨藍?」好個易彥夫,你居然這麼對待朋友!謝國平在心裡罵著,他真想把他踢進化妝室讓他繼續拉肚子,最好拉暈在馬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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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家,易彥夫又拉了一次肚子,蒼白的臉色嚇壞了田雨藍。

  「要不要去看醫生?」田雨藍拿著毛巾擦著他額頭上的汗。

  「不用,應該拉得差不多了。」他快虛脫了,倒頭躺下來休息。

  「明知自己不能吃,幹嘛逞強?」她幫他解開領帶,打開第一顆扣子,想讓他舒服點。

  還不是為你!可他沒說出口,心中為自己今晚幼稚的舉動失笑;他怎麼會老是在意她和謝國平在一起?

  田雨藍上床拉他坐起身,「我幫你把衣服脫掉,然後幫你放洗澡水,你去洗個澡後就休息。」

  「我要你今晚陪我一起睡。」易彥夫反手拉住她的手,脫口而出。

  「什麼?」她愣住了。

  「我怕我又拉肚子,蹲在馬桶上起不來,我要你今晚陪我一起睡。」他為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找了一個恰當的理由。

  「那我睡沙發。」

  「到床上陪我睡。」

  「不行,我們已經離婚了。」

  易彥夫將她拉進懷裡,「為什麼不行?我不在這幾天,你是不是天天和謝國平約會?屬

  於我的唇,你讓他碰了嗎?」

  「沒有!為了你的珠寶展忙都忙死了,哪有時間約會。」

  他低頭吻住她,再次宣示道:「記住你的唇屬於我。」

  「如果我和國平結婚,難道我得在嘴上貼上封條,那身體呢?」她故意問他,真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無理霸道?

  「身體也是我的。」他再度吻住她,這次激烈熱情得像要把她揉進身體裡,與她合而為一。

  而易彥夫好像真有此打算,他利用她迷失在他的激烈熱吻當中,一件一件的退去她的衣衫。

  體內一股熱流奔竄,完全陌生的感覺喚醒田雨藍快要渙散的理智,她奮力推開易彥夫。「彥夫,不可以這樣!」

  易彥夫的黑眸深不可測,對上她分明已迷醉的眼眸。該死的她,分明迷信、愛幻想,什麼時候這麼理智?

  「我要你。」他深感無奈,只好直言。

  「嗯?要什麼?」她不懂。

  她還真不是普通的土,可土得教他喜歡,他再度將她壓在身下,「你乖乖的讓我為所欲為,就知道我要什麼了。」

  讓他認所欲為?田雨藍像是有些懂了,「你想……想那個,對不對?」

  「對。」

  「不行,我們離婚了,離了婚就代表你不是我的另一半,如果我跟你那個,我怎麼對我的另一半交代。」

  「該死!我說過你的唇、你的身體都是我的,別人想都不要想。」

  「彥夫,你是不是愛上我了?我知道當人

  對一件東西在乎時,就表示他非常喜歡這件東西。」

  「我不知道,或許是、或許不是,反正我就是不想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那……我們可不可以不要離婚?其實……其實我並不是很想跟國平交往,我只希望跟他當好朋友。」

  易彥夫將她摟進懷裡,「可我對金莎莎做過承諾,我必須跟她結婚,我說話一向算話。」

  田雨藍推開他,心裡感到生氣!「奶奶說你有三次姻緣,你我注定無緣,你去和金莎莎結婚吧!」

  「我和金莎莎結婚,你當我的情婦。」

  「情婦?」她睜大一雙水眸瞪著他,「易彥夫,金未來沒說我會當前夫的情婦,你太過分了!」她一腳將他踢下床,「拉死你吧!」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24 18:30:47


  如易彥夫所願,他和田雨藍離了婚,謝國平實在不知道易彥夫如此搞破壞是為了什麼?他一定要問清楚。

  謝國平沒敲門便進入易彥夫的辦公室,他的沒禮貌代表著他心裡不爽;他用腳踢關上門,門關上又震了開來,他來勢洶洶,代表著他非把話問清楚不可。

  易彥夫看了他一眼,又埋首手邊的公事中,謝國平的來勢洶洶、門是否會壞,好像完全不關他的事,要不,就是他準備好面對謝國平了。

  「是好朋友就把話說清楚,你為什麼見不

  得我和雨藍好?」既然要問清楚,就無須拐彎抹角。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他自己都快被這樣的情緒煩死了,尤其是在田雨藍踢他下床後。

  他現在心裡恨死了那個金未來,他憑什麼去預言未知的事,教田雨藍奉他的話如聖旨,而不肯當他的情婦。

  「不知道?我要你把話講清楚。」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我怎麼說?」

  謝國平質問的聲音傳出半掩的門,經過的員工駐足悄悄觀望,直至看見引發董事長和秘書口角的女主角接近,他們才迅速散去。

  為什麼大家都圍在彥夫的辦公室門口?為什麼一見到她像見到鬼似的一溜煙跑開?田雨藍也好奇的停在易彥夫辦公室門口。

  「彥夫,你要和紀玉芙再度結婚不是嗎?你不是要補償她嗎?你該祝福我和雨藍的。」

  「我是會和紀玉芙再度結婚,但那不代表我得祝福你和雨藍。」他辦不到。

  田雨藍一臉的緊張和疑惑,易彥夫不是要和金莎莎結婚嗎?怎麼會是紀玉芙?他不能再和紀玉芙結婚!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是你要我去追雨藍的,你和我還編了我是辰時出生的謊言讓雨藍簽離婚協議書,現在居然得不到你的祝福!」

  田雨藍聽到自己被騙了,二話不說,她直接衝進辦公室,劈頭就是一頓指責。

  「你們這樣騙我很好玩嗎?我不是真的迷信無知,我只是相信緣分這種東西,否則茫茫人海,我為什麼偏偏認識你們兩個混蛋!」

  說得有理,兩人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田雨藍走近易彥夫,「你到底是要和誰結婚?紀玉芙還是金莎莎?」

  「雨藍!紀玉芙就是金莎莎,金莎莎是紀玉芙的藝名。」謝國平解釋著。

  「紀玉芙就是金莎莎?」田雨藍聽了差點不支倒地,「她騙我、她騙我!」她把錄音帶全給了她,她怎麼對奶奶交代?

  「雨藍,你在說什麼?金莎莎騙了你什麼?她又騙了你的玻璃鞋嗎?」易彥夫不解地問。

  田雨藍搖搖頭,她還處在錯愕中,完全理不出頭緒。

  她一直在想易彥夫的前妻是什麼樣的女人,竟然會不要這麼好的老公而偷人,沒想到竟是金莎莎!

  甲雨藍知道是金莎莎之後,她也不懷疑她為什麼偷人了,她對她的印象壞到極點。

  「雨藍,金莎莎到底騙了你什麼?」謝國平也開口詢問。

  田雨藍看著易彥夫,激動的說道:「你不能和她結婚,你絕對不能和她結婚,否則你會後悔。」她衝出易彥夫的辦公室。

  易彥夫和謝國平你看我、我看你,心裡都想追,卻又都等著對方先行動,最後兩人同時追了出去,卻已不見田雨藍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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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出易彥夫的辦公室後,田雨藍像遊魂般在街頭遊蕩著,直至夜色深沈,霓虹燈趕在月亮露臉之前點綴著漆黑的大地。

  一個下午,她腦海裡想著這一連串因玻璃鞋而衍生的種種,想著她的生命因玻璃鞋,而近乎童話般的離奇轉折。

  她的另一半究竟在哪裡?兩個跟玻璃鞋有關係的男人,最有可能是她另一半的那個男人和她離了婚,另一個不是辰時出生,她是不是該穿著金色玻璃鞋在街上、公園、任何一個

  有男人的地方等著她的另一半出現?而她是不是真的太迷信了?

  或許是吧!她相信姻緣天注定而結婚,也因姻緣天注定而離婚,最後她卻發現她被騙了,騙得好淒慘。

  她自己結婚、離婚,她可以承受這樣的轉折,可以把這一切歸咎於命運,可她怎麼對羅蘭交代?

  對易彥夫實話實說?

  羅蘭說沒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告訴易彥夫這件事,如今她和易彥夫已經離婚,完全沒有約束他的能力,加上金莎莎又騙了她,肯定已經銷毀錄音帶,這樣的情況夠萬不得已口巴!

  絕對夠!她立刻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到易家找易彥夫。

  付完車資下了車,她伸手按電鈴,來開門的竟然是金莎莎。

  見到金莎莎,田雨藍火大了,她顧不得人還在門口,「你好卑鄙,你居然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你真是莫名其妙!」她的手指向屋子,「裡面那個也莫名其妙,一個下午就不斷逼問我騙了你什麼,直說我騙了你的玻璃鞋,我什麼時候騙了你的玻璃鞋?」

  「你騙了奶奶的錄音帶!你為什麼不說你就是紀玉芙?」

  她……知道了!還好沒了錄音帶,她可以死不承認,「什麼錄音帶?我聽不懂,我騙錄音帶要做什麼?」

  易彥夫讓兩人吵鬧的聲音引出了門。

  「雨藍。」不見她的蹤影,他的心好慌,以為她不會再出現。

  「你出來得剛剛好,我有話和你說。」

  金莎莎大概知道她要說什麼,她已做好心理準備,死都不承認。

  「到書房說。」

  「不用了,我要當著她的面說。」她看了金莎莎一眼,愈看愈火大。

  「說吧!」

  「你不可以跟她結婚,當時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是她初戀情人的,你毋需為孩子夭折而自責。」

  易彥夫的臉上頓時蒙上一層寒霜,一個男人的尊嚴在這一刻驟然瓦解,無關金莎莎是不是他的真愛,而是發生的時間,她是他的老婆。

  「彥夫,你不要聽她胡說,她根本是不甘願離婚才編這樣的謊言。」金莎莎立刻否認。

  「奶奶錄了音,死前把這個秘密告訴我,奶奶怕這件事有損你的尊嚴,一直不敢跟你說,她也要我沒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告訴你,要不是她騙走錄音帶,你又決定和她結婚,我也不會說。」

  「彥夫,我不知道什麼錄音帶,她分明是在誣陷。田雨藍,沒想到你這麼惡毒,拿我和彥夫來不及出世的孩子作文章。」她佯裝流淚,成功扯動易彥夫心疼那小生命的弱點。

  易彥夫開始思考著,眼眸氤氳卻透著一抹晶亮。

  「我說的是真話。」

  「拿出證據來,否則我告你毀滂。」

  「證據在你手裡。」

  「那你去找,我住的地方任你找。」

  「你肯定把它毀了,你怎麼可能還留著它!」

  「你空口無憑,分明是誣陷。」

  「我沒有,彥夫……」

  「夠了!」易彥夫阻止田雨藍往下說,「雨藍,你是氣我和國平騙你說國平是辰時生的,

  以至於讓你簽了離婚協議書,所以以牙還牙是不是?」

  田雨藍早該想到空口無憑,易彥夫在一個男人尊嚴的驅使下,有可能不相信她的話。而不相信她的話還情布可原,他該鉅細靡遺的查清楚,而不是把她想得這麼不堪!

  「我把奶奶跟我說的話告訴你,愛信不信隨便你,但是我絕對不會以牙還牙來報復你騙了我!」

  「不會?事實擺在眼前,還說不會!田雨藍,彥夫為了我而騙你簽離婚協議書,就表示他是愛我的,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住口!』』易彥夫朝金莎莎怒吼一聲。他有說過愛她嗎?他從沒說過愛她,他們只是交往,然後很自然的結婚,他從未說過一句愛她o

  「言盡於此,你自己看著辦!你硬是要結婚,我也無權干涉。」她轉身走向大門,突地又停下腳步,「我想回屏東了,你珠寶展結束之後,再將紅、藍色星球還給我就可以了。」

  她留下來已不再具有任何意義。

  回到屏東的田雨藍,還是只能在阿拉丁珠寶店上班,繼續讓她們的舅舅鐵恭基剝削她們的勞力、智力。

  她將金色玻璃鞋擺進了櫥窗,讓金色玻璃鞋的金色光芒,輝映著擺在它身邊的寶石。

  回到了屏東,她竟日夜想著易彥夫,而易彥夫畢竟不是她的另一半,那他就不是金未來預言中的男人。而就算金未來預言中的男人出現了,她可能也沒有心思與他共譜戀曲,索性將金色玻璃鞋拿來展示。

  「雨彤,我這樣夠實際吧!」她鎖上櫥窗,老讓白雨彤說她不切實際,她該做件實際一點的事。

  來來往往的行人停在玻璃櫥窗前,為金色玻璃鞋流連不去。

  「雨藍,這樣的確實際多了。其實你應該更實際一點,答應謝國平的求婚,你挺喜歡他的,不是嗎?」白雨彤建議道。

  謝國平不死心,雖相隔遙遠,他仍繼續追著田雨藍,也求婚很多次了。

  「喜歡又不是愛。」這是她沒答應他求婚的原因。

  「那有什麼不同?」白雨彤跟田雨藍一樣,從沒交過男朋友,是個愛情白癡,「要是我早答應了。」

  「當然不同。」她愛的是易彥夫,也深信易彥夫對她有情,可那顆豬腦袋竟不相信她說的話。

  電話響起,白雨彤距離電話較近,她接起了電話。

  「阿拉丁珠寶您好……請你等一下。」白雨彤摀住話筒,「雨藍,你的電話,是謝國平。」

  田雨藍接過電話後,只聽見她說了聲:「喂。」然後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就匆匆的掛下電話。

  「雨藍,怎麼了?」

  「雨彤,我們的紅、藍色星球……謝國平送紅、藍色星球來還我們,在高速公路上被搶,他現在在醫院裡……」

  「什麼?」白雨彤的臉色跟田雨藍一樣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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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藍色星球被搶,警方雖鎖定了搶匪,卻還在調查中,這一調查,有可能是五年、十年、十五年……最終成了無頭公案。

  謝國平為保紅、藍色星球,不顧性命的與搶匪纏鬥,弄得遍體鱗傷。

  他對田雨藍說:「我知道藍色星球是你的幸運之石,而紅色星球是你跟白雨彤借的,所以我一定要保住紅、藍色星球,偏偏寡不敵眾!」

  他在說完後還跟田雨藍說抱歉,一句抱歉讓田雨藍決定嫁給他,她確定他是愛她的。

  易彥夫在拿到他們的喜帖時,一隻手抖得像是酒精中毒的病人,更是心如刀割,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心痛!

  難道他真如田雨藍所言愛上了她?莫非他心中那些不是滋味、複雜、不舒服的情緒,是因為他對田雨藍動了心而不自知?

  一定是的,他終於領悟這個道理。

  可他必須補償金莎莎,田雨藍也要和謝國平結婚了。

  他帶著沮喪的心情想出門去喝酒,門一開,剛好迎上羅蘭以前的女傭,桂嫂。

  「少爺,你要出去啊?」桂嫂有點年紀了,所以才想退休。

  「桂嫂,你是來看我的嗎?」

  「我是來問問少爺,還需不需要女傭?醫生說我需要運動,不能成天閒著,我才回來問問少爺還有少奶奶,要不要用我?」

  「當然用,進來吧!」易彥夫讓她進門。

  桂嫂進到客廳,不見田雨蘭身影,「少爺,怎麼不見少奶奶?」

  「我們離婚了,以前的少奶奶會回來。」

  「什麼?少爺,你怎麼還讓那個女人進門,那個女人不守婦道……」桂嫂連忙住口,離開一陣子,她忘了羅蘭要她忘記這件事。

  不守婦道?桂嫂也這麼說,難道田雨藍說的是真的?「桂嫂,把話說清楚。」

  「不能說,我答應過太太,這事不能說。」桂嫂搖搖手。

  「桂嫂,紀玉芙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對不對?」他顧不得男人的尊嚴,宣言問道。

  「你怎麼知道?」桂嫂知道他知道事實後,就開始數落著金莎莎,「那女人既不要臉又不孝順,太太精明,感覺到她舉止怪怪的,就在電話裡裝了錄音機,結果真錄到她和她男朋友有了孩子,所以太太才會想盡辦法逼你和她離婚。太太還把錄音帶鎖在她最鍾愛的珠寶盒裡,怕你發現。」

  跟田雨藍說的不謀而合,金莎莎當真讓他戴綠帽子!「桂嫂,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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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彥夫來到金莎莎的住處,趁她不在,開始翻箱倒櫃,雖然錄音帶有可能不在了,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找,只要找到錄音帶,他就可以收回要補償她的承諾,然後……然後能怎麼樣?田雨藍和謝國平要結婚已是事實。

  想到這裡,他憤怒的踢翻立在沙發旁的直立式檯燈,直立式檯燈一倒,一個珠寶盒掉了出來。

  是他奶奶最鍾愛的珠寶盒,他認得。

  易彥夫撿起珠寶盒打開,一道藍色耀眼的光芒射了出來;藍色星球怎麼會在這裡?難道金莎莎和那些預匪合謀?也難怪那些搶匪知道謝國平要南下的時間。

  他拿著珠寶盒等金莎莎回來,他要跟她算總帳,還有探聽紅色星球的去處。

  田雨藍和白雨彤住在愛情大飯店裡,等著明天謝國平來此迎娶田雨藍。

  半夜,易彥夫竟然帶著藍色星球突然造訪,讓兩人的睡神跑得比飛還快。

  「那紅色星球呢?金莎莎招了沒?」聽完易彥夫的解釋後,田雨藍急急的問著。她寧可找回來的是紅色星球,而不是藍色星球,那可是她跟雨彤借的。

  原來真的是金莎莎和搶匪合謀,得手後,她得藍色星球,搶匪得紅色星球;她喜歡跟田雨藍搶東西。

  「警方開始擴大搜尋了。白小姐,一直沒機會跟你說抱歉。」易彥夫紳士的朝她微微頷首。

  「不能怪你,至少已經找回藍色星球,那我的紅色星球應該也快找到了。」她自我安慰道。

  「謝謝你的寬容!雨藍,可不可以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田雨藍點點頭,跟著易彥夫出去了。

  她上了易彥夫的車,易彥夫往高速公路行駛,並且打了通電話給謝國平。

  謝國平喜事臨門,好夢正甜,他終於要和田雨藍結婚,易彥夫總算再也破壞不了了,可他卻讓半夜的一通電話驚醒,他接起電話的那一剎那,有不好的預感。

  「國平,我是彥夫,很對不起,雨藍我帶走了,我和雨藍其實是相愛的,希望你成全我們,請你把明天的婚禮取消,所有的損失我會負責。」

  (易彥夫,你說什麼?我警告你,你最好趕快把雨藍帶回來,否則我跟你絕交。)沒想到易彥夫連他的婚禮都要破壞,他真是交友不慎!

  「絕交?說什麼我都不會和你絕交,我要帶雨藍出國,公司麻煩你了。」不給謝國平亂吼亂叫的機會,他迅速收了線。

  田雨藍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心底湧上一股

  甜蜜的感覺,「你說什麼?誰和你相愛了?」

  易彥夫拉住她的手,「雨藍,我發現自己為你動心了,我相信金未來的預言了,也相信姻緣天注定,你是我永遠的另一半,我婚姻的締結者。」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她要結婚他不向命運低頭。

  她噘嘴說道:「我才不相信你。」

  易彥夫將車往路肩一停,狠狠的吻住她,「沒有人能讓我為她吃生魚片,你是第一個。」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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