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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聽說換花儀式可以招來好桃花,換掉壞桃花,
她只不過奉命前來探探虛實罷了,卻被人用掃把給掃出門!
還說她拒絕無數男人的追求,害他們傷心落淚,
因此欠下太多感情債,現在就要報應在她身上了!
喔!這樣說她實在有欠公平,
拒絕男人就是應該「一招斃命」,斷了他們的癡心妄想,
這樣他們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真愛,她這是在做善事耶!
再說沒一個男人入得了她的眼,她會遭到什麼報應?
人果然不能太鐵齒,
她竟然欠了一個帥得沒有天理的帥哥一份人情債,
他卻落下一句「你還得起嗎」就走人了!
厚,衝著他這一句,
就算上天下海使出渾身解數,她都要報答他的恩惠。
可他分明是在「虐待美女」嘛!竟讓她追著他到處跑……
楔子
風和日麗,晴朗的天空蔚藍一片,沒有任何白色的雲絮遮蔽驕陽,就連偶爾撫過臉頰的微風都顯得燥熱,硬是將人逼出了一身汗。
公園裡,小小的咖啡廳隱身在一片綠意之中,幾處略可以提供休憩的樹蔭是唯一讓人可以躲游熱浪的好地方。
「這是今天第幾個陣亡的可憐蟲?」隔著咖啡廳的大片落地窗,一對男女正悠哉的輕啜著咖啡,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那棵大樹。
樹下,一個女人毫不猶豫的將男子伸過來的手揮開,朝他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頭也不回的轉過身,朝著咖啡廳的方向走來,而她身後的那個男子則是沮喪著臉,開始用手臂擦拭著眼睛。
「哭了,這傢伙不知道又跟人家說些什麼了?」咖啡廳內,秦昊蹺著二郎腿,俊薄的唇似笑非笑的勾起,看了眼坐在面前正低頭快速的在筆記本上做紀錄的女子道:「你很忙?」
「我在幫翹楚做紀錄啊。」裴寧得意的將記事本遞到男子的面前,「喏,這已經是大學時期以來第三百九十人次。」這人次當然指的是告白陣亡的人數。
「那又如何?」慵懶的啟唇問,他一副沒興趣,
「呵,我知道你帥你酷,仰慕者比起她毫不遜色,不過表情也用不著這麼不屑嘛!」她噘起可愛的紅唇,不滿意他的反應。
秦昊嗤笑了聲,敬仰起線條完美的下巴,不在乎的道:「那些只是麻煩。」
「還真羨慕你們這些有麻煩的人咧,哪像我,大學四年連一個麻煩都沒有。」她懊惱的再度噘起小嘴。
「那是因為他們在你知道前就已經陣亡了。」她話中帶有某些含意。
「什麼意思?」裴寧眨了眨晶亮的大眼睛,一頭霧水。
秦昊看了眼她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美麗臉蛋,雙手一攤,無奈的歎口氣,「你不能體會我也沒轍。」
「什麼啦,快點說嘛,不要吊人家胃口啦。」話說到一半最是討厭了。
秦昊神秘的笑笑,沒有開口。
裴寧氣結,正想繼續逼問時,伍翹楚已經走進咖啡廳,一屁股在裴寧的身旁坐了下來。
「喂,你們在幹麼,趁我不在打情罵俏啊?」才坐下,她就開始虧人。
「嘿,我們哪有你這種閒情雅致?還有人送情書呢。」秦昊嘲弄的彎起唇,
「切,別提了,你知道的。」伍翹楚揮揮手,拿起桌上的果汁人口灌著,她跟秦昊都很清楚這種不堪其擾的愛慕告白有多擾人。
「情書耶,真浪漫!」只有裴寧好奇的興奮苦,也同時惹來兩人無力的白眼,可她還是興致勃勃的追問:「你剛剛到底是跟他說什麼,讓他『感動』得都流淚了,」
「喔,我只是跟他說他的情書錯別字太多,叫他回去多讀讀書,連小學生的國文程度都比他強得多,我不跟沒內涵的人做朋友?」伍翹楚不在意的道。
「厚,有毒到。」裴寧吐吐舌,原來那個男人是被羞辱到哭喔。
「不要談這些沒營養的話題了,言歸正傳吧。」伍翹楚點了根煙夾在纖細的手指問,姿態忒是撩人。
他們三個人——伍翹楚、秦昊、裴寧不論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各自擁有不同的氣質與特色,在大學時期就是校園中響叮噹的人物。
伍翹楚率性嫵媚,秦昊酷俊精幹,裴寧則是美麗迷糊。
他們雖然各自分屬不同的科系,但卻莫名其妙被拉進了同一個社團,並且成為社團的「中流砥柱」,許多仰慕者紛紛慕名加入,使原本搖搖欲墜的社團搖身一變成為了超人氣的社團。
不過那些花癡們在經歷過秦昊與伍翹楚的震撼訓練之後,又紛紛打了退堂鼓,所以在創辦人,也是唯一的社團元老離開之後,整個社團就只剩下了他們三人獨撐大局,直到畢業後的現在,他們依然會找時間碰頭,維持著良好的「資訊交流」。
交流什麼呢?除了出社會後的經歷之外,自然就是有關社團的話題嘍。
說起來,他們會加入這個社團全都靠那個創團元老的糾纏……呃,應該說是「努力」,才將他們三個人拉進了這個從來就沒有想過會去參加的「神秘探索研究社」。
這名字聽起來好似跟什麼世界七大奇跡或者什麼外星人、飛碟之類的議題有關,不過啊,說穿了,就是五花八門算命研究社。
為什麼會成立這個社團呢?說起來都是因為創團社長太愛算命了,只要聽到哪裡有人說准說靈的地方,就算是要翻山越嶺、跋山涉水,她也毫不喊苦,非得一探究竟不可。
其實對算命有興趣的人不在少數,尤其人在定役無路的時候,更是特別想要尋求一些超自然的「協助」,所以這個社團剛成立的時候,也是吸引了不少感興趣的同學。
偏偏這個社長是個超級龜毛的人,想入社的人沒一個讓她看得順眼,照她常掛在嘴邊說的那句話,就是「磁場不同」。
所以成立「神秘探索研究社」不久,馬上就面臨倒社的命運,直到他們三個人被強迫——呃,應該說是被「說服」入社之後,寸解決了社團倒閉的危機。
不過說來也挺有趣,雖是不甘不願的加入社團,可沒想到大學整整四年他們倒是越待越有趣,只要有害,三人就會在「社辦」——也就是這個位在學校隔壁公園內的咖啡廳一起打發時間,出席度幾乎百分百,連上課都沒這麼勤快咧。
而這個「好習慣」,一直到畢業後的現在都沒有改變。
就像今天。
「我昨天接到瑋姊從美國打來的國際電話。」裴寧道。
「然後呢?」伍翹楚翻翻白眼,無奈的問,反正這個魔頭打電話來準沒好事,「這次又是哪裡?」
「紫、銀、宮。」裴寧坐正身子,像在說什麼天大機密似的一字一字道。
「不關我的事情,我先走一步。」秦昊站起身,丟下一句話就閃人。
「我也很忙。」伍翹楚將煙按壓在煙灰缸捻熄,也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人,可才跨出—步,背後的衣衫就被裴寧扯住,拉到緊繃,才轉頭想叫裴寧鬆手,就對上她那雙笑彎的眼。
「瑋姊叫你去。」裴寧甜甜的道。
第一章
「起床了,伍翹楚,快點起床。」電話答錄機中響起了不準備善罷甘休的起床號。
「老媽,再讓我睡一下嘛。」伍翹楚不甘願的翻了個身,半夢半醒的低喃。
「瑋姐說要是你今天沒掛到號,她下午就找你算帳。」聲音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瑋姐?!
這個名字迅速的鑽入了伍翹楚渾沌的腦袋,讓她整個人自床上彈跳坐起。
那個魔頭的名字比任何的鬧鐘都還管用,她可不想惹到她。
懊惱的抓抓凌亂的髮絲,翻下床爬去電話邊,一把拿起話筒,沒好氣的道:「知道了啦,你不要再喊了,喊得我的頭都痛了。」可惡的裴寧。
「你醒啦?那我要去睡了,掰。」聽到伍翹楚的回應,裴寧愉悅的在電話的那一端道別了聲,沒等伍翹楚回應就乾脆的收了線。
啐,根本就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嘛。
伍翹楚懊惱的掛上電話,瞌睡蟲不斷在耳邊嘀咕著,引誘她繼續回床上夢周公,可這念頭還沒來得及動上,於書瑋「恐怖」的臉孔就馬上浮上腦海,驅退了所有的睡意。
唉,她真是命苦啊,大學已經受夠了這個社長的蹂躪,沒想到連畢業還逃不出她的魔掌?唉。
嗟短吁長的看了眼時鐘,天,才六點半,這裴寧會不會太狠啊?
拖著沒有恢復生氣的身體走向浴室,大概的盥洗了下,終於稍稍清醒了些。
走出了浴室,她從衣櫃中隨便抓了件背心跟牛仔褲套了上,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出了門。
那個女魔頭也不知道是從哪邊聽來的消息,說什麼這紫銀宮有位通靈的老師,問事問感情都一把罩,很多人甚至特地從中南部趕上來就為一聽老師的指引。
可這個老師也不是人人收,每天還限額三十名,若超過了這個名額,不管你是從哪裡來的都只能謝謝下次請早。
而這個老師最厲害的好像是什麼叫做「換花」的儀式,也就是替你招來好桃花,換掉壞桃花之類的。
唉呀,管她什麼換花換草的,她只覺得太佩服那些可以起個一大早去排隊的虔誠者了。
早起讓一向睡到中午的她脾氣很不好,不,應該說是非常非常的不好。
「路上一些開車技術欠佳的倒楣鬼已經領教過她的壞脾氣了,有些原本想要開口回罵的男人在看到她艷麗的外表之後,紛紛怔愣的流口水,早忘記被干剿的怒氣,還恍神的差點撞到隔離島咧。
「靠,這麼偏僻的地方,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要我怎麼找嘛。」就在伍翹楚快要耐不住性子,正想要乾脆來個一百八十度大回轉走回來時路時,一個小小的房子印入了眼簾。
是這邊嗎?
伍翹楚打消了返轉的念頭,將車子駛近了小房子,停靠在路邊,坐在車中,隔著擋風玻璃打量著這座獨立的房子。
ㄟ,她還以為那個宮會是一座很大的廟宇咧,要不至少也有什麼雕樑畫棟的,不過……
眼前的房子只是個普通的平房,甚至可以用「簡陋」來形容了,若不是房子前已經開始出現絡繹不絕的人影,她怎麼都會覺得這只是個農舍罷了。
算了,管他房子豪華不豪華,反正她還是趕快去沾沾醬油就走人,回去也算是對那個女魔頭有個交代了。
熄了火,伍翹楚跨出了車外,走向了「紫銀宮」。
才接近門口,就看到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嬸正拿著掃帚清理的地面上的落葉。
伍翹楚引頸往門內張望了下,只見門內就是寬廣的大廳,廳上則供奉著一座千手觀音,面相莊嚴祥和,而在觀音旁則放滿了大大小小,插滿著各式各樣鮮花的花瓶。
哇,看來為感情所困而來換花的人還真不少嘛。
也不知道有效沒效,看來心安的成分高些吧。
「小姐,對不起,可以請你讓讓嗎?」
「喔,對不起。」伍翹楚趕緊閃了開,看著剛剛出聲的女生拿著大把的香水百合越過她往內走。
「等等,可以請問一下嗎?」她趕緊拉住了抱著花束的女孩。
女孩止住了腳步,困惑的看了看她。
「呃、我是聽說這間宮好像蠻靈的,你是第一次來嗎?」先做做市場調查吧。
「我是第二次來了。」女孩微笑的道:「上回我陪朋友來過,真的很靈喔,她一換花就馬上找到了好對象,現在已經要結婚了。」
「喔?」真的假的啊?伍翹楚的臉上浮現著狐疑。
「當然是真的啊,不過……」女孩的目光從伍翹楚的頭慢慢的移到了腳,又轉回她的臉上。
「怎麼了?」該不會是她的臉沒洗乾淨還有眼屎吧?
「你長的這麼美,身材又這麼好,怎麼會需要換花呢?」女孩好奇的問。
「ㄟ,我也不知道。」她雙手一攤,唬濫。
其實她的追求者多到讓她拒絕的有夠煩,若有哪種「換花」是把桃花換掉的話,她一定馬上去做。
「啊,我不跟你說了,再晚就排不到號碼了,你也趕快去領號碼排喔。」女孩朝她笑笑,轉身快步走了進去。
領號碼排?好像看病一樣,還要掛號,真有夠詭異的了。
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就進去瞧瞧吧。
伍翹楚抓了抓後腦勺,跟著走了進去。
「進門,剛剛那個在掃地的大嬸突然擋在了她的面前,細長的眼睛不住的打量著她。
「你不用進去了。」沒等伍翹楚開口,大嬸就下逐客令。
「為什麼?額滿了嗎?」伍翹楚低頭看了看手錶,才七點四十分耶,不會這麼快就沒名額了吧?
「跟額滿無關,而是你就算換花也沒救了。」大嬸搖搖歎了口氣。
滿滿的納悶跟好奇爬上了伍翹楚的胸臆,「我都還沒給老師看過,你怎麼會知道有救沒救?」更何況,她桃花根本開滿天,哪需要換花啊。
「你造太多孽,所以現在是你受到報應的時候了。」大嬸直言道。
「ㄟ,大嬸,我可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耶,更別說造什麼孽了。」雖然她不是什麼大善人,可好歹也算有良心,廣義的講也算是個「好人」耶。
「呵呵,我說的是感情債。」大嬸露出了笑容,意味深長的道。
「感情債?」這就更不可能了,「我到現在還沒交過男朋友,怎麼會欠感情債呢?」
「這就是了,你太高傲,拒絕過無數的男人,讓他們為你傷心哭泣,這就是感情債。」大嬸頭頭是道的說著。
她怎麼會知道?伍翹楚愣了愣,隨即回神道:「我並沒有要求他們來追求我,他們造成我的困擾,我拒絕他們怎麼會有錯?」男女之間的感情本來就是要你情我願的啊,怎麼能說她欠他們感情債呢?
「拒絕也是有技巧的,你太粗魯以致傷人,所以才說你欠感情債。」
這麼說起來好像也對,她的確是沒有婉轉的拒絕過,總是嚴峻的給對方狠狠的一擊。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啊,曾經她也試著委婉回絕,誰知到對方竟然以為還有希望,反而更加的死纏濫打。
那次的經驗讓她領悟到拒絕就必須徹底給他死,否則後患無窮,徒增困擾罷了。
「你快回去吧。」大嬸又開始拿著掃帚掃地了,不過這次掃的似乎不是落葉,而是她伍翹楚。
「不行,我還是得見見老師才行。」沒有見到老師感受一下算命的流程就回去,到時瑋姐那個女魔頭問起,她要怎麼回答啊。
「我叫你走你就走,等你真心想解決事情再來吧。」大嬸板起了臉,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用掃帚朝伍翹楚的腳掃去,直到她踉蹌的直退到門後,隨即將門給關了上,謝絕會客。
ㄟ,看樣子自己今天是進不了這個門了。
也罷,反正不是她不去,是人家不讓她進門,剛好稱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打道回府睡回籠覺去,呵。
伍翹楚看了看緊閉的門扉,不在乎的抿抿唇,轉身走回了車內,發動引擎,邊打哈欠邊將車駛離,早把才纔大嬸的話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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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美麗又跩的女人。
偕和風的視線掃過了飯店大廳上的一對男女,忍不住在那女子的身上多駐留了會兒。
她有一頭飄逸的卷長髮,在陽光的照耀上閃著淡淡的褐色光彩,那張臉蛋五官立體,即使遠遠的看,也會被她那深邃的眸子與挺直的鼻樑感到驚歎。
她不算特別高,卻也不矮,以東方女性的標準來說,這大約165的身高恰到好處,符合許多男人親吻的高度。
她的骨架纖細,手腳?長,漂亮的鎖骨露出領襟,顯露出另外一種性感。
好個完美的女人──如果她再溫婉些的話。
看著她對那個男人露出了不耐煩的模樣,雙手交叉在胸前,就像只高傲的母獅子似的,完全是男人於無物。
「種莫名的征服慾望突然在他胸口盤據,像她這種不將男人看在眼底女人,征服起來一定特別有成就感吧。
此刻那個男人突然伸出了手想要將女人攬入懷中,可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一個揮手,一個抬腿,精準的踢中了男人的「重要部位」,男人的哀嚎聲連坐在一旁咖啡廳中的偕和風都聽的一清二楚。
好狠的女人啊,不過那抬起的腿還真是勻稱?長,讓他忍不住多望了幾眼。
偕和風的視線自女子的腿緩緩上移,經過了纖細的腰肢,停在了她豐腴的胸部……嗯,至少32C,然後又向上越過了漂亮的鎖骨及白皙的項頸、在那片嬌艷的紅唇逗留了片刻,然後……對上了一雙充滿著敵意的美麗雙眸。
四目相對的同時,偕和風的心底猛的悸動了下。
那雙琥珀色的瞳眸有種野性的芒光,一點都不像是個女人的目光,夠特別。
只見那雙瞳眸微微一瞇,卷長的頭髮甩了甩,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偕和風好奇的看著伍翹楚走到他身邊,坐在座位上,好整以暇的等著她開口。
「色狼。」她早就發現他一直在觀察她,尤其是那「色瞇瞇」的視線在望像她的胸部時,停留的特別久。
偕和風挑起眉梢,回視著眼前這個大膽的女人,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當面嗆他。
「請問你是在跟我說話嗎?」他慵懶的扯扯唇。
「這裡除了你還有誰這樣毫不避諱的盯著別人的胸部猛瞧嗎?」哼,只是罵他還算便宜了他,「你這種人就算讓人搓瞎眼睛都不為過。」
「住口,真是無禮的女人。」剛走過來的一個黑衣男子聽到伍翹楚的話,連忙斥喝。
「對待無禮的男人何需有禮?」伍翹楚翹起下巴,斜睨了黑衣男子一眼。
「你知不知道他是誰?竟然敢跟他這樣說話。」黑衣男子眉頭皺起,口氣十分不悅。
「就算是天王老子本姑娘都不怕。」這可是民主時代,還有什麼誰不誰的啊。
「你──」黑衣男子為之氣結,正想繼續開口時,卻被偕和風舉起的手給制止了住。
「你是哪個部門的?」偕和風一點都沒有因為她的辱罵而動氣,只是淡淡的道。
「公關部伍翹楚,歡迎你投訴。」伍翹楚漾出抹職業性的虛假笑容,爽快的回答。
「公關部……伍翹楚……」偕和風唇角泛起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的確是有那個條件當公關,只是這脾氣,嘖嘖嘖。
不再理會他,伍翹楚挺起脊椎轉過了身,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開。
「偕先生,要不要我通知下面的人開除她。」黑衣男子恭敬的問道。
偕和風沒有開口,只是舉起手揮了揮。
「是。」黑衣男子瞭解的應了聲,明白這是否定的意思。
「走吧。」偕和風將面前的酒杯舉起飲盡,站起身道。
「呃、不等了嗎?」黑衣男子怔了怔。
「我不跟遲到的人談生意。」偕和風淡淡道,大步走向了飯店內主管專屬搭乘的電梯。
黑衣男子連忙跟上,看著偕和風高壯的背影,黑衣男子開始替今天遲到的對方暗暗掐了一把冷汗。
看樣子,他們不會太好過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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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去?」裴寧瞪圓了大眼,一副「她知死了」的表情,「這下瑋姐肯定會發飆的。」
「等等,我不是沒去喔,我可是起了個大早,開了大半天的車去找那個什麼「紫銀宮」的喔。」伍翹楚馬上反駁。
「可是你又說你沒見到老師問到事。」這跟沒去不是沒兩樣嗎?
「那也不能怪我啊,我才到門口,就被掃地大嬸給擋了住,還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一直用掃把我掃地出門,怎麼說都不讓我進去啊。」伍翹楚無奈的道。
「莫名其妙的話?是不是你先跟人家說什麼不相信算命之類的話,所以人家才會把你趕出門。」雖然他們加入的社團是跟算命有關,不過那都是屈於「淫威」之下才會加入的,所以不代表他們有興趣跟相信。
尤其是伍翹楚,一向只相信自己,那會去信什麼算命不算命的。
「你以為我真這麼不識相嗎?」伍翹楚沒好氣的白了好友一眼。
「當然不是,我只是怕你太白目。」裴寧微笑的回道。
「喂,你皮癢喔。」伍翹楚佯怒道。
「對啊,你幫我抓抓嘛。」裴寧吐吐舌,嬌笑。
伍翹楚也忍不住笑出來道:「我才沒那種閒功夫啦。」
「那你就快點說嘛,那個大嬸說了些什麼。」裴寧又把話題轉回。
「說什麼喔……」伍翹楚不以為意的道:「也沒什麼啦,只是說我會遭到報應之類的。」
「報應?」裴寧認真的瞪大了眼,關心的道:「那是怎麼一回事啊?」
「唉呀,聽聽就好,幹嘛認真,你沒問的話我早就忘記了。」伍翹楚隨便帶過,低頭看了看表道:「喂,午休時間過了,我要回去了。」
「啊,兩點了?!」裴寧大驚,連忙跳了起來,收拾著自己準備的餐盒準備離開,再不回去又要被老闆念了。
「你才知道啊,不過你今天做的壽司還真好吃,明天我要吃義大利面,記得喔。」每天中午吃裴寧準備的午餐就是她最期待的事情了。
「那有什麼問題。」裴寧的興趣是做菜給人吃,而伍翹楚的興趣就是吃她做的菜,所以她們中午時間常常是一起渡過的。
「謝啦,果然是你最好,那先這樣嘍。」伍翹楚摟過裴寧的脖子揉了揉她的頭頂,才想轉身,突然一個黑影閃了過來。
「危險──」裴寧驚呼了聲,推開伍翹楚,一道森冷的白光恰巧閃過了她的眼前。
伍翹楚站穩身子,定睛一瞧,眉頭霎時皺了起來,「是你?你想幹嘛?」眼前的男人眼睛閃著瘋狂的神色,正是昨天被她拒絕又踢了一腳的男人。
「翹楚,他是誰?」裴寧忙偎近了伍翹楚的身旁,緊張的問。
「一個瘋子。」伍翹楚沒好氣的道。
「我、我不是瘋子。」男子握著小刀的手微微顫抖著,看著伍翹楚的眸子顯然已經有點失去理智,「我只是想要你當我的女朋友。」
「你如果不是瘋子,怎麼會做出現在的事情?」伍翹楚毫不客氣的道:「昨天我已經說的很清楚我一點都不想跟你交往,現在我更明白的告訴你,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絕對不會當你的女朋友,你最好快點離開。」
「你真的這麼討厭我?」男子的神情霎時沮喪了起來。
「我不可能會喜歡一個用隱藏攝影機偷窺女人裙下風光的變態。」沒把她扭送到警局就算不錯了,還喜歡咧。
「我、我只是欣賞有錯嗎?」男子的臉上閃過一抹困擾,但隨即又強辯,握在手中的刀子在空中揮了揮。
「有種就正當光明的欣賞,鬼鬼祟祟的侵犯別人的隱私幹嘛?」伍翹楚毫不畏懼的道:「請你現在馬上離開,否則我要報警了。」
「報警?我這麼愛你,你竟然這樣對我?」男人眼神一暗,整個陰沉了下來。
「翹楚,他看起來很不對勁,我們還是走吧。」裴寧扯了扯伍翹楚的衣服,小聲道。
伍翹楚看了看擔心的裴寧,安撫的點點頭道:「嗯,我們不要理他。」她必須顧及裴寧的安危,否則若是今天只是她一個人的話,才不會害怕落跑呢。
「站住,你想去哪?」男子見伍翹楚跟裴寧移動腳步想離開的模樣,馬上喝道。
「我們要上班,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你快走吧。」伍翹楚連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拉著裴寧轉身就走。
男子瞇起了眼眸,咬咬牙,突然發出一聲怒吼,朝伍翹楚揮刀過去道:「我得不到你,我就要毀了你。」
他的速度飛快,怨恨的力量讓他力氣大增,瘋狂的朝伍翹楚及裴寧的方向砍去。
伍翹楚迅速的閃開了他的攻擊,可裴寧的動作就沒這麼快了,踉蹌一下跌倒在地上。
男子殺紅了眼,見傷不到伍翹楚,馬上將目標轉向了裴寧,有舉起刀刃往地上的裴寧揮去。
「裴寧──」
「啊──」
伍翹楚的驚呼聲與裴寧同時響起,而接續的是持刀男子的悶痛聲。
鮮紅的血沁出了白色的襯衫,緩緩的染紅了手臂。
偕和風高壯的身子擋在了裴寧的前方,硬生生的替她承受了那一刀,可卻也同時迅速的反擊,將男子狠狠的揍倒在地,踢開了他鬆開在地上的刀刃,而跟在偕和風身旁的男子早就趨前將他擒拿了住。
「裴寧,你沒事吧?」伍翹楚忙蹲到裴寧身邊將她扶起,心臟差點沒休克。
「我沒事。」裴寧臉色蒼白的搖頭,他剛剛還以為自己就要一命嗚呼了咧,「幸好有這位先生救我。」她感謝的望向了面前的男子。
伍翹楚這才有空去看看伸出援手的他,不由得怔愣了下,ㄟ,是他?昨天咖啡廳裡的那個色狼。
「這位先生,真謝謝你。」裴寧哪知道他們之間曾經有過的「過節」,感激的道:「啊,你流血了。」
偕和風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微微扯唇,沒有說什麼。
「偕先生,您沒事吧?」一個穿著體面的男子汗流浹背的跑過來,關切的詢問。
「沒事。」偕和風淡淡道。
「你們在搞什麼,怎麼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男子責罵的斥喝著擒拿著瘋狂男人的保鑣。
「不怪他們,走吧。」偕和風制止住斥喝聲,舉步準備離開。
「等等。」一直沒有出聲的伍翹楚喊住了偕和風。
偕和風頓了頓腳步,闃黑的眸子詢問的望向她。
「呃、我、我欠你一份人情,你說吧,要我怎麼還?」她有點不甘願又不得不似的道。
偕和風的視線瞟過了她懊惱的神情,微微揚唇道:「你能還得起什麼?」
「我──」ㄟ,他該不會是要她以身相許吧?
「不用想了,我不需要。」偕和風淡淡道,隨及大步走了開,而一旁的男子也連忙跟了上前。
「喂──」伍翹楚喊了聲,可知道也是白喊,就停了住。
「好帥的男人,翹楚,他走進你們飯店了耶,不知道是不是住在那裡。」裴寧驚歎的道。
「我不知道,不過,我會查出來的。」伍翹楚看著他的背影,堅定的道。
她伍翹楚從來就不願欠人家人情,不知道為何,更不想欠他的。
這筆債,她是還定了。
第二章
「天,你的手?」擔憂的嬌嫩聲響起,女子關切的拉著偕和風的手查看著。
「我沒事。」偕和風溫柔的回應,將衣袖染紅的襯衫脫下,露出了精壯結實的胸肌。
女子白皙的臉上一陣燒紅,撇過臉去,不好意思望向他,低聲道:「我幫你擦藥。」
偕和風還來不及阻止,女子已經轉身走了開,想是去找藥了。
不管他們住在一起多久,那氣氛還是充滿了尷尬跟疏離,唉,他們的父母也真是丟了個大難題給他們,硬是要沒有愛情的他們結婚,甚至叫章筱靈一起跟他自美國返回台灣處理家族事業。
門當戶對,這是父母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其實對他來說,娶誰都無所謂,又何況章筱靈的確是個容貌兼具,性格婉約的好妻子人選,實在沒有什麼值得挑剔的地方。
或許就這樣結婚也不錯吧……
偕和風走進房間拿了件休閒的T恤套上,又走到了客廳,章筱靈早已經拿著藥水等在那邊了。
「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偕和風坐在沙發上,朝她伸出手道。
「沒關係,你自己擦不方便,就讓我來吧。」章筱靈在他身邊坐下,看著他手肘的傷口看了看,將藥水倒在棉花棒上,輕輕的擦拭著他的傷口。
「幸好傷口不深,應該不用縫。」張筱靈邊擦邊道。
「謝謝。」偕和風禮貌的道謝。
「不客氣。」章筱靈微笑回應,將擦完傷口的棉花棒丟到垃圾桶,蓋好藥水後,站起身道:「那你早點休息,我不吵你了。」
「筱靈。」偕和風在她轉身時喊住了她。
章筱靈回頭詢問的望向他。
「我想我們是不是該討論婚事了。」偕和風像是在談論天氣似的提起。
章筱靈的臉上閃過一抹猶豫,可還是點頭道:「一切聽你的安排就可以了。」
「你都沒有意見?」通常女人對自己的婚禮一向都是要求很多的不是嗎?
「我相信你的品味跟能力,你一定可以安排一場很棒的婚禮的。」章筱靈的回答很得體也很奉承,可卻少了對婚事的期待與熱情。
他們兩人都是一樣。
「既然如此,那好吧,等我決定好一切會通知你。」偕和風贊同的點點頭。
「嗯。」章筱靈應了聲,又轉身走回了房去。
「等章筱靈離開視線之外,偕和風就輕輕的吁了口氣。
這個女人就像一杯溫開水,讓人平淡舒服,卻一點都沒有任何刺激與衝動。
她得體,有涵養,端莊,絕對是個可以帶出廳堂的女人,可是……比起那個女人,卻少了那麼多野性與狂放的美麗。
嗤,怎麼會想到了那個女人?
偕和風自嘲的扯起了唇角,腦中浮現了伍翹楚驕傲的美麗容貌。
這是第一次,有個女人可以這麼強烈的吸引住他的注意力,是因為她的的狂傲不羈嗎?
美麗的女人他見過不少,主動纏上來的更是多之又多,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她的目光與思緒停留。
這次卻是徹底的例外。
他竟然到現在還會想起她?呵,是因為日子太平淡了,想找些刺激了嗎?
偕和風甩了甩頭,將這個荒謬的念頭給甩了開。
既然他已經決定要娶章筱靈,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婚事處理妥當,也算給彼此再美國等待好消息的父母一個交代。
至於其他的,就拋在腦後,只當是個花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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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幫我查查吧。」伍翹楚站在飯店櫃檯前,雙手合十的哀求著。
「唉,你這樣不是讓我為難嗎?」回答的是中年的男子,也是櫃檯人員的主管。
「我不會告訴別人是你幫我查的,拜託嘛。」伍翹楚不放棄的道。
「這……」中年男子有點動搖,畢竟伍翹楚也曾經幫過他不少忙,尤其在他老婆生病的時候,還自告奮勇的在他沒空時候帶她去醫院好幾趟。
這個善良有正義感的女孩現在只是要他幫忙查一個人的房號,說不幫似乎有點兒說不過去哩。
「王大哥,拜託。」伍翹楚的腰都要彎九十度了。
王大空看著伍翹楚半晌,歎口氣道:「好吧,我查查就是了,可是你說你只知道他姓偕?」
「嗯,我只聽到人家喊他偕先生。」
「這樣資料好像有點太少,我沒把握可以查到什麼。」只知道姓氏,實在難查啊,「你想想看他有什麼特徵嗎?」通常房客若比較特別的,他們通常都會有印象才對。
「他啊……」伍翹楚轉了轉眼珠子,邊想邊道:「他有雙深邃叫人猜不透的黑眸,身高大概有一八0吧,雖然穿著西裝,可是依然掩飾不了他健壯的肌肉,跟一般純粹坐在辦公室的「肉雞」,有很大的差別,還有,他長的是很帥啦,但是卻有種很高傲的神情……」
「我知道了,他就是男的伍翹楚嘛。」王大空打趣道。
伍翹楚愣了愣,隨級超級不茍同的道:「才不是呢,我才沒像他那樣對盯著人家猛瞧咧,他跟我一點都不像。」
「好啦,開開玩笑罷了。」王大空好笑的道:「那你找他幹嘛?」
「還債。」伍翹楚無奈的道:「他救了我最要好的朋友,所以這個恩惠我一定要回報才行。」不管他是不是個討厭鬼,至少算是有正義感嘍。
「嗯,果然是你的個性。」王大空讚賞的點點頭,眼睛在電腦銀幕上瀏覽著,認真的尋找著關於這位偕姓的男子的資料。
「真奇怪……」他邊看邊喃喃自語。
「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伍翹楚好奇的將身子前傾問著。
「是有姓偕的的房客,不過……」王大空的手指飛快的敲打著鍵盤。
「不過什麼?」
「他的住房資料被鎖了住,我的權限無法觀看。」真的是很奇異。
「那至少可以知道房號吧?」伍翹楚又問。
王大空還是搖頭,抬起目光看向她道:「沒辦法。」
「這麼神秘?」伍翹楚皺起眉,「真是古怪。」
「我只能說他一定跟咱們上頭的人有關係,否則不會保密到這個地步。」根據他的判斷,可能是什麼密探之類的。
「好吧,既然這個方法行不通,我只好另外找其他方式了。」反正至少應該可以確定他是住在這裡,那就不怕找不到他。
「你想要怎麼做?」
伍翹楚微微笑了笑道:「土法煉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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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偕先生,有個女人四處打聽你的消息。」男子恭敬的朝坐在辦公桌後頭的偕和風道。
「女人?」偕和風微微蹙起眉,視線並沒有自桌上的卷宗中抬起。
「聽說她正一間一間的敲著飯店的房門,試圖找到偕先生你的落腳處。」男子繼續解釋。
女人……他不記得自己在台灣有認識什麼女人,並且「熟稔」到必須要一間一間敲著飯店房門尋找他。
「不用理會她。」偕和風不以為意的道。
「可是──」
「反正她上不了這個樓層,隨她吧。」偕和風將視線移到了桌上的電腦,表示話題結束。
男子知道自己老闆的脾氣,屈了屈身退了下去,不敢再多做建議。
話題結束,偕和風將專注力放在工作之上,完全忘記了有個女人逐一敲門找他的事情,直到外頭傳來了吵雜的聲響。
「放開我,不要碰我。」女人的聲音傳進了房內。
好熟悉的聲音?偕和風的視線忍不住放向了遠處了房門,塑起了耳朵聆聽。
「這位小姐,請你馬上離開,否則不要怪我們不客氣。」男子嚴峻的警告。
「我只是找人,又不是作奸犯科,你們未免也太反應過度了吧?」女人的聲音充滿了不滿。
「這層樓只有高級主管才能上來,你沒有通行症就闖上來,本來就已經違反公司規定,請馬上離開。」
「呃、是嗎?這層樓只有高級主管才能上來嗎?好吧,那是我沒有弄清楚,違反了規定,我馬上離開就是了,對不起。」伍翹楚感到抱歉的聲音落下後,似乎是件已經平靜,維持了短暫的沉默。
「喂,你想幹嘛!」沉默沒半晌,另一陣吵雜的聲音又霍的響起。
吆喝阻止聲夾雜著雜沓的腳步聲,越來越大聲,越來越逼近,直到偕和風站起身走向了門旁,將門打了開,對上了一雙緊張卻意志堅定的的雙眸。
「我終於找到你了。」這是伍翹楚見到他的第一句話。
「偕先生,對不起,我們馬上將她帶走。」被闖關的護衛連旁上前說道。
偕和風舉起手,阻止了他們繼續的動作,低沉的聲音在長廊迴盪,「你們先下去吧。」
「那她──」幾個男人在偕和風嚴厲的眼神中住了口,連忙聽話的退了開。
伍翹楚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這一慕,心中暗忖著,這姓偕的男人想必是來頭不小呵,瞧那些人對他必恭必敬的,就像太監遇到皇帝似的。
「進來吧。」偕和風睇了她一眼,轉身走進了房內。
伍翹楚跟著走了進去,站在了客廳中,看著房內的裝潢,忍不住驚歎一聲。
這跟電視上常出現那種總統套房的級數真是有過之而不及。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她心中忍不住好奇了起來。
「聽說你到處找我?有什麼事嗎?」偕和風在沙發上雙腳交疊而坐,黑色的眸子直視著伍翹楚道。
「呃、找你當然是有事。」伍翹楚被他盯著有點兒不自在,指了指他對面的沙發道:「我可以坐下嗎?」她實在是很不習慣這樣站著被「觀賞」。
偕和風點點頭,做了個請坐的表情。
伍翹楚挑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清了清喉嚨道:「你為了救我的朋友受傷,這個恩情我一定要還你,你說吧,有什麼我可以做的,我一定替你做到。」
原來是為了這個?他算是見識到這個女人堅持及頑固的一面了。
「我不是已經說過不需要了?」
「我不習慣欠人家人情,就算你說不需要,我的良心也過意不去。」
偕和風微微扯唇,點了根煙輕吸了口,吐出了長長的白色煙霧。
「你認為,你有什麼可以為我做的呢?」偕和風凝視著她問。
「只要你說得出口,我就做得到。」伍翹楚打包票似的挺直了胸膛。
「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偕和風挑眉問。
「當然!」她義氣十足的保證,可在看到他嘲弄的目光後馬上後悔,「ㄟ……不過我先聲明,我不出賣色相的。」
她可不想為了報恩以身相許哩。
「哈哈哈!」偕和風突然笑了笑,故意調侃的道:「我以為你說過,只要我需要你就一定會做到。」
「你──」果然是色狼,「我、我……」該死,都怪自己話講太快。
「算了,你走吧,我本來就不期望你做到。」偕和風站起身轉頭走向一旁的桌前,發現自己在逗弄她時感到了樂趣。
伍翹楚整個臉蛋一熱,她最不能忍受自己被認為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懦夫了。
她倏的自沙發上站了起來,咬著牙,憑著一股衝動將身上的T恤脫了下,露出了衣服底下的黑色蕾絲胸罩。
玩笑開到這邊也差不多了,偕和風正想轉過身告訴她自己一點沒興趣時,卻在看到她動手將褲子褪到腳踝邊時震撼的怔愣了住。
眼前的她,線條姣好的身軀上只剩下一套黑色的蕾絲內衣褲遮蔽,露出了大部分的白皙肌膚,晶瑩剔透的彷彿燈光都可以穿透。
那蕾絲內衣幾乎要遮不住她豐腴飽滿的乳房,還有那隱隱約約自底褲顯現的三角地帶。
偕和風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小腹一緊,胯間瞬間的硬挺了起來。
「你在幹什麼?」他沒想到自己的聲音會是如此的粗嘎,完全失了他原本預期的無謂與鎮定。
「我伍翹楚,說到做到。」她倔強的想要讓自己表現的毫不在乎,可聲音中的顫抖卻洩漏了她的害怕的情緒。
「你不用逞強,穿上衣服吧。」克制著自己想要在將視線放縱的瀏覽在那副曼妙胴體的慾望,偕和風壓抑著心緒道。
「不,這筆債今天還清之後,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瓜葛了。」伍翹楚忍著顫抖,繼續舉起手想將胸罩脫下──
「不要脫了。」偕和風低吼了聲,衝上前將她攬住了懷中,阻止她的動作。
可才將她抱入雙臂中,他就開始後悔了。
即使隔著他的衣物,他依然可以感受到自她身上傳來的溫度與柔軟。
那女人的馨香隨著每一次的呼吸鑽入了他的鼻息之間,大大的影響著他的自制力。
「該死,你走吧。」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好不容易他才將她自懷中推開,連忙轉過身背對著她,就怕自己會失態。
「我……我不走……」伍翹楚咬著下唇,堅持的道:「我一定要還你人情。」話雖這樣講,可其實她的每一個細胞都僵了住,根本無法動彈。
冷冷的空調吹撫過她光裸的肌膚,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現在的她卡在中間,理智告訴她應該要趁機停止離開,可固執的個性卻讓她無法違背自己的承諾,只好硬著頭皮繼續。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在男人面前裸露著身子,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也全都只有在電視電影或小說中才看過,光用想像的,就夠她緊張的幾乎要胃痙攣了。
不行,她伍翹楚不是個懦夫,早死早超生,她還是速戰速決吧。
看著他高壯的背影,她緊咬著下唇,心一橫,將胸罩給脫下,抬起腳步走向他,伸手碰了碰他的背──
偕和風的身子在她的碰觸下整個一震,緊握在身側的雙拳洩漏了他極力克制的慾火。
「告訴我,我該怎麼做……」她壓抑著聲音道。
「我不是說你什麼都不用做──」偕和風轉過身想要請她停止,可卻在看到她美麗的雙峰呈現在眼前時,喉頭一窒,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他看著她的眼神,彷彿她是世界上最完美無暇的珍寶似的,讓她不由得忘卻了恐懼,反而驕傲的呈現著自己的身軀。
「種莫名的騷動開始在她的腹部聚集,她的身子在他的注視之下逐漸的發熱,那熱浪襲過她的每一吋肌膚,在她神秘的三角地帶燃起了一簇簇的火苗。
不知道是誰開始的,在伍翹楚意識到時,自己已經被攬入了他堅實的胸膛之中。
男人的身體原來竟是這樣的堅硬,跟女人截然不同。
雖然追求者眾,可這還是她第一次跟男人這樣親匿的接觸。
他的大手此刻正輕柔的撫過她的長髮、臉頰、頸項,緩緩的下移,覆住了她柔嫩豐滿的胸部。
「種陌生的奇妙感覺宛若閃電般的竄過了她的身軀,尤其在他的手指找到了她尖挺的蓓蕾而輕輕揉捻之時,那酥麻的感覺讓她的身子幾乎癱軟在他身上,只能發出無助的呻吟。
她的嬌喘聲彷彿最強烈的春藥,讓偕和風所有的理智全拋到了九霄雲外,只想要感受她的甜美嬌嫩。
安靜的空間中,粗重的喘息聲與嬌吟聲交雜著,伍翹楚幾乎不敢相信那媚惑的聲音是屬於她的。
她想要阻止自己的「放蕩」,可卻毫無能力,只能任由自己隨著那情慾浪潮載浮載沉。
不知何時,他們相擁滾倒在沙發上,偕和風的上衣也被扔在了一旁。
兩副滾燙的身軀緊擁在一起,她豐腴的胸脯壓入了他堅實的胸肌,勾動了更加熾熱的慾火。
偕和風的唇此刻已經迫不及待的覆住了她的,靈巧的舌頭熟稔的鑽入了她的唇內,勾弄著她生澀的舌尖,吞入了她的每一聲嬌吟。
她好熱好熱,體內的空虛讓她忍不住扭動著身子,渴望更多的碰觸,甚至伸出手急切的想要解開他的皮帶。
情火正熱,忽地,電話聲響起。
「鈴──鈴──」
電鈴聲並沒有鑽入沉浸在慾望之中的兩人耳中,直到答錄機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和風?你在嗎?」是章筱靈,「我只是要告訴你晚上我有點事不回家吃飯了,就這樣,晚點聊,掰。」
偕和風的身子猛的一僵,一個翻身,離開了伍翹楚的身上,在一旁的沙發上坐起。
方纔遺失的理智在瞬間全部湧回了腦袋,只餘下彼此沉重的喘息聲證明了方纔曾經發生過的激情。
「剛剛的事情就當沒發生,你也不要再說什麼還債不還債的了。」偕和風努力讓自己的聲音維持平靜,隨手將她的衣服拋向了她,讓她遮蔽。
伍翹楚也已經坐起,拿著衣服遮住了裸露的胸前,突然覺得自己有夠糗的了,竟然會讓男人對他說出這種台詞。
「我還有事情,你請回吧。」偕和風已經將衣服穿回,站起身走向了工作桌,示意自己的忙碌。
不斷的被下逐客令讓伍翹楚的臉一陣火熱,手忙腳亂的將衣物全穿好,強自鎮定的道:「剛剛的事情怎麼能當做不算數?好歹我也還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我會找時間還給你的,再見。」
不等偕和風回答,伍翹楚已經轉過身衝了出門。
她知道自己若繼續待下去,心臟一定會從胸腔蹦跳出來的,天,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胸口會感覺這麼的臊熱,好像有什麼想宣洩卻無法找到出口似的窒悶?
伍翹楚腳步踉蹌的逃離了現場,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這樣的慌亂失措,而且……是為了一個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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