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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清麗單純的周愛茉,在參加一場商業宴會時,
因為多喝了幾杯香檳,不小心誤闖了陸法烈的休息室,
當場被這個表情陰鬱、脾氣暴躁的富豪給嚇壞了!
正當她急忙想轉身逃走之際,卻發現他原來腿部受了傷,
而且還不小心摔倒在地,善良的她毫不考慮的出手幫忙,
沒想到卻意外讓自己從此深陷情網──
渾身傲骨的陸法烈,就算因為嚴重車禍而不良於行,
孤僻的他也從不肯接受別人的幫助!更拒絕女人的接近!
但這個如小茉莉般清新的女孩,卻奇異的讓他動了心……
他決定不計任何代價,都要讓她成為他專屬的女人!
故事開始之前
花嫁婚禮顧問公司,位於市區一處僻靜的巷弄內。
這棟有個一方庭園的歐式別墅,一樓以大面采光玻璃為主要設計,從外頭可以窺見店內優雅的陳列和懸吊的古典水晶燈,二樓為辦公室,拱型的白色長窗讓整個建築呈現歐式風情。
花嫁婚禮顧問公司是由姚氏集團的獨生女姚百合創立,已嫁做人婦的姚百合有個財力雄厚且疼愛她的老公,擁有一個完美的婚姻。
出身名門的姚百合,除了家族本身的名望,再加上擔任知名財團董事長的夫婿這邊的人脈,讓她在上流社會無往不利,也讓這家婚禮顧問公司在成立之後很快就闖出名號。
不過,姚百合雖然身為公司負責人,但她並沒有什麼創立的理念或者經營之道,純粹只是打發時間而已,因此花嫁婚禮顧問公司能夠經營得這麼成功,除了姚百合擁有廣大的人脈之外,最主要還是得歸功於她的姊妹淘們——魏可菁、葉紫晴和周愛茉。
她的這三位高中同窗,在大學畢業後,各自飛到不同國家去進修,學成之後歸國重續情緣,共同為花嫁打拚。
魏可菁擔任專案經理,負責接洽案子及統籌企劃,婚禮上的新人彩妝和造型交給造型師周愛茉負責,至於公司最重要的財務管理,則由擁有經濟碩士學位的葉紫晴所接管。
這三位年僅二十六歲的同窗好友,共同為每個幸福女人的婚禮付出心力,呈現最完美的婚禮,但是,當她們也面臨拉警報的適婚年齡時,誰來幫她們找到幸福呢?
看見客戶們幸福的模樣,她們好心動,也想趕快找個疼愛自己的好老公。
但關於婚姻,應該沒人能幫得了她們吧?不過介紹對象嘛,常有機會出入各式社交晚宴的姚百合則可以幫個小忙。
於是,在姚百合的建議下,她們積極參加各場商業晚宴或是時尚晚宴,至於她們能不能在晚宴中找到自己理想的另一半,就看緣分嘍!
第一章
初夏,天氣微微燥熱的晚上。
花嫁婚禮顧問公司的四大美女,連袂出席一場由達聯電子所舉辦的新品發表商業晚宴。
這場晚宴在台北近郊的霧松莊園舉行。
佔地七百多坪的霧松莊園,以一棟美麗的巴洛克建築物為主體,分前後兩大庭園,是達聯集團的員工俱樂部,舉凡達聯集團或其子公司的所有相關活動,幾乎都在此莊園舉辦。
將近兩百坪的前院,平常用來舉辦中型的宴會,而包含泳池總共約四百坪的後院,則是舉辦大型宴會的最佳地點。
至於主建物的一樓,是個可容納五十人左右的小型宴會廳,二樓以上則設有許多間貴賓私人休息室。
通常來參加宴會的人,得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才能拿到VIP貴賓休息室的門卡;能夠具備這種極受禮遇的身份的人並不多,但姚百合卻輕鬆的拿到了。
「百合,你好厲害,既能弄到達聯的邀請卡,還能拿到達聯總裁親自發出來的VIP貴賓金卡,真是太讓人羨慕了!」聲音軟綿好聽、俏麗無敵的周愛茉,今晚穿著一襲白色露肩細褶洋裝,細白的手持著一杯甜甜的香檳酒,她用崇拜的眼神望著她的好友兼老闆,姚百合。
「這有什麼?我爸跟我老公的政商關係本來就無遠弗屆,只要我想要,沒有拿不到的。」以一襲名家鵝黃色V領貼身禮服襯托纖細身材的姚百合,驕傲的眨眨那雙美麗的眸子,她手裡也持著一杯香檳。
「真的?那你能弄一箱香檳讓我帶回去嗎?」站在窗邊看著宴會人潮的葉紫晴,紫色的窈窕身影朝她們這邊走來,她手裡也有一杯香檳。
好喝的香檳人人愛,葉紫晴就喜歡這淡甜的味道。
「葉子,你什麼時候變成酒鬼啦?」坐在另一張紅色高雅沙發、穿著橘紅色小洋裝的魏可菁,把空的香檳杯擺在一旁的古典矮桌上,「大家別只顧著喝香檳,別忘了今晚我們出席這場商業晚宴的目的喔。」
魏可菁提醒大家,今晚的重要任務。
「對喔,我差點都忘了今晚是來尋找對象的。」吐吐小粉舌,周愛茉那張娃娃臉因為喝多了香檳,臉頰染上了一抹艷紅,「宴會已經開始半個多小時了,我們大家該下樓了吧?」低頭看看手上的表,沒想到大家在裝潢豪華的貴賓室裡已經窩了半個小時。
「嗯,這時間該到的賓客都到了,你們就好好張大自己的雙眼,下樓找尋理想的男人。」姚百合是領隊,她優雅的從沙發上起身,走向門口。
魏可菁也跟著從沙發起身,邊走邊對身旁的葉紫晴說:「理想的男人好找嗎?」
「就算理想的男人都被挑走了,還是得努力找,不過今晚假如沒找到也沒關係,我可以多喝幾杯香檳抵抵失落感。」葉紫晴說來說去,話題還是繞著香檳打轉。
「說的也是,這杯香檳真的好好喝喔。」走在最後頭的周愛茉漾起笑意,她忍不住把水晶杯子裡的香檳一口氣全喝光,臉頰更紅艷了。
魏可菁看了眼葉紫晴和周愛茉,發現她們兩個的臉頰都被酒精染上一層紅,「在找到能讓你多看一眼的心儀對像之前,你們最好撐著點。」
「嗯,知道啦,等一下我就不再喝了。」周愛茉俏皮的笑著,剛才喝了三杯香檳的她,感覺腳步有點浮浮的,好像不太妙哩。
「我還想喝。」葉紫晴不放棄,打算繼續與香檳為伍。
四個各具特色的美女,緩緩走下旋轉梯,穿越懸吊著水晶燈、金碧輝煌的大廳,走出庭園。
庭園裡,衣香鬢影,與會賓客各自圍成小圈圈熱絡寒暄。
四位美女在來到佈置漂亮的庭園後,很有默契的分散開來,開始尋找今晚的目標。
腳步不是很穩的周愛茉,沒想到自己的酒力這麼差,只是喝了有淡淡酒味的香檳,也會喝到微醉。
「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來參加這場宴會,結果卻因為自己貪杯壞事,周愛茉,你不能怪別人,只能怪自己太嘴饞啦。」走出庭園不到十分鐘,不勝酒力的周愛茉就打道回貴賓室,腳步虛浮的她,一路自言自語的哀歎著。
她扶著牆壁和廊柱勉強穿越氣派的大廳,小手搭上旋轉樓梯的古銅色扶手,踩著困難的步伐往樓上走。
花了一番力氣來到三樓,周愛茉卻在三樓的走廊呆住了——因為她竟然記不起姚百合專屬的貴賓室是哪一間。
「欸?剛剛明明有特別記下VIP室的號碼啊……怎麼現在卻想不起來了?」
她想從口袋拿出手機打給姚百合,但是低頭一看,才想起自己身上穿著禮服,所以手機收在她平常慣拿的背包裡,而她的背包則擱在百合的車上,因為百合說參加宴會拿著一個不搭的背包很難看,要她把背包放在車上,別拿下來丟人現眼。
但是,沒有手機就不能聯絡姚百合,而她一時間又想不起VIP室的號碼,周愛茉只好苦著臉繼續扶著牆壁走,一雙漂亮杏眸睜得大大的,試著從每一間VIP室的號碼中搜尋記憶。
「VIP302……306……310,311,312……啊,好像是這間。」有著一頭鬈鬈蓬鬆俏麗髮絲的白色嬌小身影,仰頭站在一間貴賓室門口,望著上頭燙金的房號牌,她記得好像有1和2這兩個數字,「沒錯,應該是這間。」
站在門口,周愛茉努力想讓微微暈眩的腦袋恢復運作,花了一分鐘慎重考慮之後,小手搭上古典造型的門把,輕輕的轉動門把,把厚重的雕花房門往內推開一條細縫。
俏麗的臉蛋往內探了探,裡頭的裝潢果然跟她印象中的一模一樣,看來,她走對了!
心頭沒了疑慮之後,多了自信。
白色的嬌小身影閃進燈光暈暗的貴賓室內,長毛地毯吸去了足音,她反手將門給關上,然後就搖搖晃晃的整個人往紅色沙發撲過去。
「哇!達陣成功!」如釋重負的她像一團棉花撲在沙發上,艷紅色的沙發與雪白的身影形成強烈對比,「這種踏實的感覺真好啊,沒有搖搖晃晃的感覺,棒呆了。」
在沙發上翻身仰躺,這個動作讓周愛茉的禮服短裙稍微往上掀高,露出了一截白嫩大腿,可養眼了。
但,自以為沒走錯貴賓室的周愛茉,她所發出的這句歡呼,卻讓隱身在厚重簾幔旁的男人臉色瞬間鐵青!
拄著柺杖倚牆站在窗邊的陸法烈,臉色蒼白的望著遠處被月色籠罩的山巒,由於剛剛從晚宴現場回到貴賓室時,他受傷的腳就開始疼痛,所以此刻的他正咬緊牙關忍耐著痛楚,不料卻莫名其妙被外人給打擾,這讓他大為光火。
「女人,你從哪裡冒出來的,就從哪裡滾回去!別以為自己投懷送抱,我就會買你的帳!」陸法烈的臉色異常蒼白,額頭青筋暴突,冷硬的聲音從齒縫迸出來,一雙褐色的眸子銳利的燒向沙發上那個露出大腿勾引他的女子。
要不是身為集團總裁,必須上台致詞,否則他根本不想參加這個晚宴!
誰在說話?仰躺在沙發上的周愛茉,身子猛地凍住,漂亮杏眸瞠大,懷著一絲不安和恐懼,循聲往左邊窗口方向望去。
她看見了一個男人,那男人就站在散發微暈光線的燈具後方,一雙可怕的眸子正陰厲的盯著她白嫩嫩的大腿看。
「啊?你你你……你是誰?怎、怎麼會在我的貴賓室裡?」驚慌的從沙發上彈跳起來,她七手八腳的把掀高的裙擺撫平,神情震驚惶恐的她,嚇得眼眶迅速泛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你的貴賓室?」依舊站在原地的陸法烈,一道濃眉往上挑起,薄薄的嘴唇一撇,露出譏誚的表情。
「難、難道不是嗎?」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周愛茉慌張的望了四週一圈;這間房跟姚百合那間貴賓室裡頭的裝潢沒兩樣啊,她根本看不出來哪裡有錯。
算了,既然這裡有人,而且又是個神情可怕的男人,她還是先走為妙。
「這位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不曉得我走錯房間了,我現在馬上就走……」一個大大的鞠躬,她腳步顛躓的往門口跑去,慌亂間小腿撞到沙發的椅腳,傳來一陣刺痛。
「嗚∼∼好痛。」痛得蹲下身子的周愛茉,咬唇吐出痛苦的低嗚聲。
「……該死的!」在她身後突然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伴隨巨響聲的是一句男人的低咒聲。
不過那聲音不大。
忍著腳痛,周愛茉斗膽回頭看向發出聲響的左後方。
欸?人咧?簾幔旁邊那道高大的黑影,怎麼不見了?
眨眨眼,再眨一眨,杏眸從驚愕轉為極度的恐懼,一陣惡寒從腳底往上竄升……
啊咧∼∼她遇到鬼了嗎?
而且還是一個怨恨深重的男人鬼
身子劇烈的發起抖來,周愛茉雙腿發軟,再也站不起來,她很沒用的像只受到驚嚇的小雪兔,用爬的方式慢慢往門口使勁爬去。
「過……過來……」就在周愛茉好不容易爬到門口時,身後突然又傳來男人的聲音。
男人的聲音有氣無力,聲音有點虛無縹緲,嚇得她哭了起來,更加確定自己遇上了鬼魅。
「啊……別、別找我,拜託∼∼我是個好人,我平常都很愛護小動物,我會定期拿食物喂路上的流浪狗和小貓咪……我真的是個好人,請你不要找我索命……我才二十六歲,還沒找到老公……如果你放我一條生、生路,我願意在你每年的忌日燒紙錢給你,讓你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很好……」
因為太害怕,周愛茉邊哭邊求情,臉上的妝都哭花了。
在他的忌日燒紙錢給他
摔倒在地的陸法烈,壓抑的忍耐著大腿傳來的陣陣刺痛,等意會到她詭異的想法之後,俊臉瞬間佈滿黑線。
「可惡!我還活得好好的,命硬得很,你這蠢女人休想咒我死!」薄唇吐出一連串的咒罵聲,這一摔幾乎摔掉他僅剩的力氣,但他卻被她愚蠢的想法刺激得卯起來發飆,「過來扶我!立刻!」
渾身傲骨的他,就算發生嚴重車禍,摔斷了右腿,他也從來沒讓任何人扶持過。
但是,今晚他因為忘了服用止痛藥,大腿傳來令人難以忍受的刺痛感,痛到連走去矮櫃那邊從公事包裡拿止痛藥都沒辦法,他勉強的跨步,卻狼狽的摔倒了,也狼狽的頭一次要求別人拉他一把。
「扶你?你不是鬼你……摔倒了是嗎?」還趴在地上的白色身影,用力的吞了一下口水,對於自己可能想錯了,臉蛋浮現一絲小尷尬。
「廢話那麼多!我叫你立刻過來,你沒聽見嗎?」與其說是求人幫忙,不如說是高傲的命令。
以陸法烈的個性,哪可能跟別人低頭?
「喔……好、好,我馬上過去。」不是遇到鬼真好!
強大的恐懼感瞬間消失,她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來,腳步不穩的繞過沙發,走到窗口。
她看見陸法烈就躺在紅色的地毯上,他的神情痛苦,額頭冒汗,而他的身旁還躺著一根柺杖。
原來這男人的腳不良於行啊!
「你還好吧?把手臂給我,我馬上扶你起來哦。」天生善良、同情心氾濫的周愛茉立刻蹲下來,溫柔的將他的手臂繞過自己單薄的肩膀,想要攙扶他。
「要扶就扶,說那堆廢話幹麼!」一陣淡淡香氣鑽進他的鼻肺,全身被痛楚折騰的他,突然間腦子眩了眩,「你撐著點,別摔倒了,免得到時候反過來求我扶你。」他閉上眼,嘴裡雖然吐出冷硬的聲音,但他卻乖乖的靠著她,緩慢的站起來。
「我會撐住的。」她的嬌小身材哪承載得了他的龐大重量,但周愛茉非常盡責的使盡吃奶的力氣,硬是扶起他,讓他靠在沙發椅背勉強站立。
咬緊牙根,忍著一波更強大的刺痛,他又命令:「把柺杖拿給我,快!」
「喔,好。」確定他能暫時站好,不致摔倒,周愛茉立刻蹲下去拾起柺杖,將柺杖擱在他的腋下支撐他,「你要不要坐下來?我看你臉色很蒼白,是剛剛摔痛了嗎?」
跑到另一邊,她扶著他的左手臂,協助他繞過沙發坐下來。
「我的事不用你管。」忍著痛,他還有力氣罵人。
「好啦,我不管就是了。」周愛茉暗暗佩服著,「但是你一直冒冷汗,我拿毛巾幫你擦擦汗。」才說不管,但轉身她便跑進洗手間裡,從架子上取下一條白色毛巾,沖濕後擰乾,一下子又跑了出來。
也不管他臉色有多難看,她溫柔的將毛巾覆在他的額頭上。
雖然這不是止痛藥,但卻讓因疼痛而不斷冒著冷汗的陸法烈感覺好多了。
「吁∼∼」低低的歎一聲氣,他自然的將大手覆在濕毛巾上,冷峻臉龐上的線條也不再那麼的緊繃。
「好些了嗎?你摔痛了對不對?要不要吃顆止痛藥?如果需要的話,我去幫你跟莊園的經理問問看,也許拿得到也說不定。」小手從他冰冷的掌心裡抽開,她在沙發前蹲了下來,擔心的仰頭望著他。
「走開。」他掀開眼皮冷冷的看著她,銳利的深褐色眸子望進她溫柔的杏眸裡。
「我必須確定你很好,才能離開。」她卻不再感到害怕了,實在是因為他太虛弱,很需要幫忙,「你受傷的腳是不是在痛?沒關係,你告訴我要怎麼幫助你,我發誓我絕不把今晚發生的事說出去半個字,你不用擔心。」她當真舉起白皙小手,對天發誓。
一種異樣的情緒在心口震盪著。
陸法烈緊抿著唇瓣,思考良久之後,終於掀動唇瓣——
「門旁邊那個矮櫃上有我的公事包,裡頭有止痛藥,幫我拿來,還有,我需要一杯水。」
真是不可思議!他竟然信任一個身上有著茉莉花香,看起來有如茉莉花般清新的陌生女子
他內心是震驚的,但表面上卻壓抑著情緒,沒讓周愛茉發覺。
「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藥和倒水。」周愛茉不曉得他複雜的心情,只是單純的想要幫助他。
白色嬌小身影很快的跑到房門邊,從他質感很讚的黑色公事包裡找到了藥,轉身又跑到靠著窗戶的矮櫃上,拿著古典風味的骨瓷杯倒了一杯白開水。
她走過來,重新回到他的面前,把藥和開水遞給他。
他的手指從她細緻的掌心中拿起藥丸放進嘴裡,又用同一隻手接過杯子,喝水把藥吞下去。
沒有謝謝,他表情嚴肅的把杯子塞還給她,不過隱藏在冷漠外表下的一顆心,卻因她產生了異常的波動。
周愛茉笑了笑,對他的沒禮貌不以為意。
「既然你吃了藥,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把杯子放在桌上,她微笑著對他說道,「我得走了,今晚跑錯了房間真的很抱歉。」
深深的一鞠躬,她的道歉誠心誠意。
「你是該道歉,還有,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他高傲地說,一雙黑眸緊盯著她。
她的俏麗讓他的目光停留,這是過去不曾發生過的事!而且打從出車禍之後,他就不再信任女人,也不再拿正眼瞧過女人,截至目前為止,她是唯一的一個。
「對不起,我叫周愛茉,愛人的愛,茉莉花的茉。」她不情願的道歉,老實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當她說出名字時,他眼神閃過一抹訝異,想不到她的名字竟然真的和茉莉花有關。
他對這女人產生的異樣感覺,讓他想要進一步認識她,於是他冷冷的開口:「周愛茉小姐,為了防止你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這個星期六的早上,你到達聯集團總部的總裁辦公室來找我,我要好好跟你談談,對於今晚這件事該如何守口如瓶。」
「啊」怎麼有這種事周愛茉瞪大雙眼,水眸裡明顯寫著不敢置信。
「你不來的話,我會主動去找你,如果你不想節外生枝讓我對付你,星期六早上九點鐘以前,最好乖乖來報到。」她不想來嗎?陸法烈竟然感到一陣強烈失望,「告訴我,你來是不來?」
「喔……好吧,我去就是了。」她好倒楣,幫了人家,還因此惹麻煩上身。
周愛茉被他犀利的眼神給盯得頭皮發麻,只好點頭應允。
第二章
白色蕾絲長桌,柔和的氣氛,輕柔的音樂,長桌的中央擺著高雅的燭台,點燃的燭光將餐廳點綴得非常浪漫。
這場浪漫盛宴是戴妮可精心安排的,她包下整個餐廳,還請五人樂團現場演奏。
「法烈,自從車禍之後,你就對我避不見面,其實我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我願意馬上嫁給你,在你身邊照顧你、陪著你。」好不容易透過陸家兩老說服陸法烈見她一面,戴妮可說什麼今晚都要說服他跟她結婚,趕快辦好兩人的婚事。
「你真的肯照顧一個身體有殘疾的人?」
陸法烈一身深色西裝,佔據在長桌的一端,他看起來英挺迷人,但冷峻的神情和那陰鬱的眼神卻教人退避三舍。
自從發生車禍,在鬼門關前走一遭後,陸法烈雖然撿回一條命,但大腿嚴重骨折,還造成許多傷疤,在完全復原之前必須靠枴杖行走。
從那次的意外之後,陸法烈性情大變,從以前的優雅斯文變為陰沉難以相處,除了陸家兩老還能勉強忍受他陰晴不定的情緒外,其他人幾乎都能躲就躲、能避則避,將他視為蛇蠍猛獸。
「我一直都願意照顧你,是你不給我機會,這半年來總是刻意躲著我。」外型美艷的戴妮可一臉真誠地說:「法烈,讓我陪著你、照顧你,給我這個機會好嗎?」
「謝謝,我心領了,以我目前的能耐,無法給任何女人幸福,你認為你能忍受一個沒有性生活的婚姻?」譏誚的揚起一邊的嘴角,他放下銀製刀叉,拿起白色餐巾擦了擦嘴上油膩,完全無視戴妮可那臉佯裝出來的誠意。
「我……我愛你,所以不管你身體狀況如何,我都會守著我們的婚姻,絕對不會後悔或是抱怨。」穿著紅色性感洋裝的戴妮可,冷艷的外貌十分搶眼,總能成為男人目光的焦點。
戴妮可是陸法烈父親一位好友的女兒,從小就跟陸法烈玩在一起,也從小就被長輩們認定是一對。
家世相當的兩人,其實也挺談得來的,這幾年兩人過往甚密,因此陸法烈原本一直認為自己很可能會娶戴妮可為妻。
可是,這個認定卻在半年前的某個晚上,被他否決了。
「你真的不會後悔?在我痊癒之前,你真能耐得住寂寞,不會找機會往外發展?」看著戴妮可,他的眼中透露著一絲鄙夷。
半年前的那個晚上,他提早結束香港的公事行程,在預定日期的前一晚返台,疲倦的他不想開車回山上大宅,於是便選擇去戴妮可的市區公寓,因為他擁有戴妮可住處的鑰匙,出入十分自由。
那一晚,陸法烈以為自己會像往常那樣,在她公寓留宿,兩人可以相擁而眠直到天亮。
結果,他卻在進入她的公寓時,看見玄關有一雙男人的皮鞋,而客廳地板上散落著男人和女人的衣物。
當他來到房間門口,虛掩的房內正上演一場激情戲碼,他看見了女主角就是戴妮可,而男主角竟然是他的堂兄!
目睹自己可能娶進門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胡搞,陸法烈憤怒大於心痛,噁心大於悲傷。
因為受到憤怒、驚愕、噁心等種種情緒衝擊,他不發一語的忿然離去,車子開得飛快,再加上太過疲倦,竟然和一輛酒駕的車子直接衝撞!
那次車禍,他和對方都重傷住院,能夠撿回一條命已經算他幸運了。
每次思及自己的腿傷是因為女人所造成,他就無比憤慨,覺得非常不值得!
尤其面對令他厭惡的戴妮可,和她講話簡直是浪費時間,他壓根兒就不想再跟她有任何交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可能會耐不住寂寞呢,呵呵。」艷容微微一變,試圖力持鎮靜,但拿著高腳酒杯的手卻還是微微顫抖著,洩漏了她的心虛。
他知道什麼了嗎?
不可能!她一直保密得很好,而且這半年來她刻意跟其他男人撇清關係,就是為了等著讓他娶進門,不可能會有什麼流言傳出去的!
「我的意思你懂,你的心裡絕對比我更明白。」夠了!再跟這女人耗下去,只會讓人更心煩,「戴妮可,我不會跟你結婚,因為我已經看清你了,而你也該看清自己!耐不住寂寞的你,無法對男友忠實,更不可能對丈夫忠誠,我勸你還是別踏入婚姻的好。」
厭煩的把話說得很明白,陸法烈失去跟戴妮可周旋的耐性,他丟下餐巾起身,拄著枴杖一步步緩慢的離開餐廳。
陸法烈的話深深痛擊了戴妮可。
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這些年來她不只他一個交往對像……
是誰傳出去的?他的堂兄陸德?還是他的朋友趙源志?
但不可能啊!陸德和趙源志都是已婚身份,比她還怕彼此的親密關係被別人發現呀!
戴妮可坐在位子上,生氣的想著究竟是誰壞了她的好事。
坐在加長型房車的後座,枴杖丟在一旁,陸法烈心情惡劣到不行。
今天是週五,所有人下班後都跑去狂歡,開心的展開假期生活,唯獨他,一心只想避開人群,寧可回家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寬大的背靠著黑色皮質座椅,他閉上眼,忽略窗外飛掠而過的漂亮夜色。
車子蜿蜒上山,最後停在一處僻靜的豪宅前,司機從駕駛座下來幫他開車門。
他聽見車門開啟的聲音,張開了那雙深沉的銳眼,望向車窗外那棟他自己獨居的豪華宅邸。
高大的樹木包圍著主屋,突然間寂寞就如同那些高大的樹木般籠罩住他,被寂寞強烈侵襲的他,突然對自己的屋子卻步了。
「到公司去。」他今晚寧可回公司去辦公、睡在沙發上,也不想一個人待在這棟毫無生氣的屋子裡頭。
「是。」對於他陰晴不定的脾氣,司機早就見怪不怪了。
他立即將車門關上,重新啟動引擎,掉頭就朝山下駛去,並在五十分鐘後抵達達聯集團總部。
遣走司機,陸法烈獨自上了頂樓的總裁辦公室。
來到氣派的辦公室內,打亮燈光,他撥電話給一樓警衛,交代明天一早會有位小姐來找他,他要警衛不用盤查對方的身份,直接讓她上樓來。
坐在寬大的皮椅上,他掛上電話,煩躁的情緒因為明天即將和那朵小茉莉見面而逐漸放鬆。
「小茉莉啊……」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道笑痕,他將皮椅轉向,對著落地窗,眺望外頭佈滿星子的夜空。
他期待夜晚趕快過去,明天快點來到。
因為,他想見那朵茉莉花。
星期六,早上八點半。
周愛茉穿著舒適的白色五分袖上衣,搭著牛仔短裙,手裡拎著一個可愛的拼布包,緊張不安的出現在達聯集團總部外頭。
抬頭仰望著這棟高聳且現代感十足的辦公大樓,緊張的情緒更加強烈了。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影子,在外頭猶豫許久,眼見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即將逼近九點鐘。
她該進去了,要不然那男人要是真的對付她怎麼辦?
個性純真善良的周愛茉,瞪著手錶上顯示的時間——八點五十九分。
「沒有時間了!」頭皮一陣發麻,她再也無法顧及自己緊張的情緒,抓著包包跑進大樓裡。
寬敞的大廳沐浴在日光下,格外明亮簡潔,而且因為今天是假日的關係,大廳裡空蕩蕩的,只有左邊櫃檯裡坐著一名穿著警衛制服的男子,正在看著她。
周愛茉和警衛相瞪著,緊張的杵在大廳中央,不曉得該怎麼辦。
大廳一片冷清,完全沒有其他人走動,想必這棟大樓在週六應該是不用上班的吧。
既然是休假日,公司裡都沒人,只有警衛留守,那她真的可以上樓到總裁辦公室嗎?
還有,那天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總裁?還是只是總裁身邊的人?
或者……他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愛唬人的男人?
正當周愛茉懷疑自己搞不好沒必要跑這一趟時,警衛從櫃檯走出來,緩緩走向她。
「這位小姐,你跟總裁有約是吧?」警衛的問話打斷了周愛茉的胡思亂想。
「呃……我是跟總裁有約,約九點見面。」她愣愣的點頭,緊張的情緒重新湧上心頭。
「小姐請這邊走,總裁交代過,請你直接上樓。」警衛恭敬的帶領她走往最旁邊的電梯,拿起一張電梯專屬的門卡刷過,並按下密碼,電梯門隨即打開來,鋪著地毯的電梯看起來寬敞又貴氣。
她呆呆的踏進去,面對光潔的鏡子,還沒來得及轉身,後頭的門已經關上。
而電梯開始啟動,往上攀升。
過了一會兒,發出叮的聲音,兩片門滑開來,她到達頂樓了。
周愛茉抓著包包,忐忑不安的走出電梯,原以為可能得找一下子才能找到總裁辦公室的她,卻被眼前的一切給震懾住了——因為她搭的電梯竟然直達總裁辦公室裡頭。
踏進辦公室,厚重的咖啡色地毯吸去她的足音,她站在電梯口,瞠大美目看著離電梯至少有二十公尺遠的地方,有著一張L形的大辦公桌,桌上所有辦公設備都很齊全。
辦公桌後方,是一張黑色高背皮椅,椅子的後面則是整片落地窗,落地窗的左邊擺著幾張沙發和橢圓的桌子,而右邊則是一大面高聳的書櫃,還有一個圓弧設計的吧台,吧台後方是一個酒櫃,裡頭有好多酒。
除了這些之外,她還看見書櫃前擺著一張長形的沙發床,而那張沙發床上正睡著一個男人,那男人用西裝當被子蓋住了自己上身,睡得正熟,而沙發旁隨意丟著一根枴杖。
是她要見的那個男人沒錯!
因為知道他還在睡覺,周愛茉突然間不再感到那麼緊張了。
她走過去,站在深藍色的沙發床前,低頭看著熟睡的男人,熟睡中的他,不像那天看見的那般深沉嚇人,沒有緊繃線條的俊容,和長出了短髭的下巴,以及一頭散亂的短髮,讓他看起來柔和而迷人。
這樣的他,莫名的觸動她的心弦,一種母性保護欲,讓她那顆純真芳心輕輕顫動著。
正當周愛茉看得目不轉睛時,那熟睡的男人卻突然張開了眼。
慵懶的黑瞳對上一雙明亮水眸。
「啊!」她驚愕低叫,想要轉開視線,但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愣愣的跟他大眼瞪小眼,「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盯著你看的。」
語氣充滿歉意,因為有了前車之鑒,她還是有點怕他。
「我有說你不能看嗎?」懶洋洋的從沙發上起來,他稍微吃力的移動受傷的腿,西裝從腰間下滑,掉在地毯上,他改以懶洋洋的坐姿坐著,「幹麼一直低著頭道歉?」
一早張開眼便看見了小茉莉,很奇異的,這是他半年來起床時心情最好的一次,心情好,語氣自然柔和了一些了。
「我沒經過你的同意卻盯著你看,你不生氣?」抬頭,再度對上他慵懶的眼神。
好奇妙的感覺,原本她還以為今天會遇見繃著臉的他。
手臂抬起,長指梳過凌亂的黑髮,他揚眉反問她:「我不生氣,你很難過是不是?」她訝異的可愛表情,讓他貪婪的想多看一眼。
「不、不是。」她猛搖頭,「其實你不生氣,會讓我比較不緊張。」老實跟他講。
「那很好,你跟我相處起來不會緊張的話,對你往後的日子的確是比較有利。」他的話中帶有玄機。
「嗯?」周愛茉微微歪著頭,一雙靈活大眼往上看了看,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然後她困惑的視線又回到他的身上,「我答應絕對不說出去,那麼以後應該不必再見面了吧?」
「光憑口頭承諾,我無法相信你。」他真的很喜歡看她毫無心機的可愛模樣。
「啊?那你要我怎麼做?」周愛茉不懂,他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看著他銳利的眼神,心裡的不安逐漸擴大……
今天,她真不該來赴這個約!
「我決定改為親自監督你。」他要找機會跟她多多見面。
「什麼?我不過是誤闖了你的休息室,不小心看到你跌倒的樣子,我甚至也肯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幹麼還要被你監督?」穿著白色輕便涼鞋的小腳,不安的往後退一步。
看來,她遇上可怕的人了!
她想拉遠距離,如果有勇氣的話,她要找機會逃跑。
「不准退開!也不准離我那麼遠!我說的監督,並不會限制你的自由,我不至於那麼霸道無理,你不用緊張。」他伸出長臂,逮住她細緻的皓腕,「我只是要你每個週末陪我到醫院做復健,只要你答應,那麼我就相信你會好好保密!只要你能夠陪我復健直到我的腿完全痊癒,那麼我就願意保證絕不會對你做出任何報復手段。」急切的解釋著,他施力將她扯回來。
「啊!」可是他扯動的力道大了點,卻讓她往前跌進他的懷抱裡,她摔倒的時候,彎曲的膝蓋還撞到他腿間的重要部位。
「可惡!」他猛然抽氣,瞬間撞擊的痛楚讓俊容發白。
「啊……對……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你突然拉我,我、我才會摔倒又撞到你……撞到你的……那裡。」慌亂無措的想從他身上爬起來,緊張泛白的粉顏上,有著更多的尷尬。
「別動!」他痛,雙臂卻緊緊將她抱住,這是一種想尋找依靠的幼稚行為,他陸法烈竟然這麼做了,而對方還是一個小女人,一個身上散發淡淡茉莉香氣的嬌俏女子。
「喔……好,我不動,不動就是了。」他叫她別動,她便不敢動,纖細的身子僵在他懷中,任他雙臂緊緊的圈住自己。
她緊張不安的屏息,大眼望著他身後高大的書櫃,等待他鬆開來。
但等了好久了,他卻一點鬆開她的跡象都沒有,還越抱越緊密。
「咳……你那裡……還很痛嗎?」好尷尬喔,害她臉頰紅紅燙燙的。
「嗯,還有一點。」其實已經不太痛了,但他還捨不得放開她。
「呃……」還痛啊?那她就委屈一下,等他能夠自己坐穩好了。
「你肯答應嗎?只要你答應陪我復健到我痊癒為止,我保證不會對你做出任何報復手段。」他再次重申自己的要求,就怕剛剛她沒聽清楚。
「這……」她想了想,不太確定自己能不能配合他的要求,「可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以後我該怎麼稱呼你啊?」
假如往後要常常碰面,她總該知道他的名字吧?
「我叫陸法烈,法國的法,強烈的烈。」一得到她的應允,他鬆了一口氣,「你叫周愛茉是吧?我記得你說過是茉莉花的茉,難怪你身上有茉莉花的香味。」
「因為我搽茉莉花香味的香水。」兩人距離這麼近,難怪他會聞得到她身上的香氣,「陸先生,如果你不痛的話,可不可以放開我?」
被一個男人抱著、討論她身上的氣味,這感覺實在太親密了,讓她很不習慣。
「我還有點痛,不只那裡痛,腳也痛著。」他依舊抱著她。
「你的腳又痛了?那要不要吃止痛藥?你公事包裡還有藥嗎?我去幫你拿來。」一提及他腳痛的問題,她緊張的掙扎著,想要脫離他的懷抱去拿止痛藥,就怕他又像上次那樣,痛到摔倒在地上。
「輕微的痛不必吃藥,太過依賴藥物並不是好現象,我只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他平時是能不吃就盡量不吃藥。
「那你可不可以放開我,然後躺下去好好的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他怎麼還不放手?周愛茉簡直尷尬到了極點。
「要我放開你可以,只要你答應以後每個週末跟我見面。」平常他忙於公事,沒有私人時間,只有周休有空閒。
「為什麼?我們幹麼非見面不可?」就為了要監督她嗎?那也未免太大費周章了!「我保證我不會把那天發生的事說出去,我可以對天發誓——」
「不必!我只信任我的眼睛,只要我們固定見面,我相信你自然不敢把那件事洩漏出去。」
他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要繼續見到她!因為他對她有特別的感覺,很想接近她。但他從來不曾對女人展開追求攻勢,只得用霸道的借口要求跟她見面。
「可是我不一定每個週末都有空能跟你見面耶。」她得工作,周休若是有新娘預約化妝做造型的話,她通常都走不開。
「你要約會?」這個想法讓他的眼神轉為凌厲,「你有男友是嗎?」
他終於放開她了,但卻用銳利的眼神盯著她看,方才清醒時的那份慵懶已經不見蹤影,這種讓她頭皮發麻的眼神,比剛才他緊抱著她不放還令人畏懼。
「我沒有男朋友。」這是私事,她可以不用回答的,但不曉得為了什麼原因,她就是想讓他知道她身邊並沒有那個人,「我有工作,我是造型師,週末假日偶爾還是得幫客人做造型。」
「有工作的話可以提前打電話通知我,我們另外約時間碰面。」如釋重負,他竟然因為她的答案而露出淡淡笑容。
「不管怎樣,我們都得見面?」想不到他竟然這麼堅持要採取定期見面的奇怪監督方法。
「對!」他抬頭盯著她清澈的眸子,回答簡潔有力,語氣是不容置喙的肯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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