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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20-2-13 06:41:20

唐菱 - 情人請認栽(我愛芳鄰之一)

厚!又不是沒見過男人,她在發什麼花癡啊?
可是這位猛男擁有貨真價實的六塊肌耶!
更要命的是這位大帥哥還是她的新鄰居
這分明是要她天天處於精神亢奮的狀態嘛!
雖說女孩子家總要保持一點形象給別人探聽
一見到他就成了豪放慾女實在是很難為情啦
但眼前既然出現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世好貨
她當然要好好把握近水樓台的機會釣帥哥
哪知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展開女追男的戲碼
他也真情流露的把她吻得差點無法呼吸
卻莫名其妙的在臨門前一腳踩煞車
是怎樣?主動送上門的女人就不用尊重嗎?
見他身邊圍著眾多愛慕者,她鬱卒得只能借酒澆愁
沒想到當她清醒時,卻發現自己在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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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20-2-13 06:41:48


  天呀!古知瞳望著眼前的美景,口水差點流出來。
 
 結實的臂膀還有厚實的胸膛,最重要的是那是貨真價實的六塊肌。

  古知瞳吞咽著口水,看得目不轉睛。

  熾熱的太陽曬得她有些眼花,但眼前的男人卻讓她感覺到比太陽還要熾熱的魅力。

  古知瞳,二十六歲,是一名旅遊作家。

  她經常帶著行李穿梭於各國,爲雜志寫些旅遊心得,並且集結成冊,所得到的版稅足夠她過著優閑的生活。

  今天她才剛從雅典回來,拖著行李還沒進家門,就看到一名俊美的男子赤裸著上半身替愛車清洗。

  耀眼的陽光照在他那古銅色的肌膚上,從他身上滑過的不知是水還是汗。

  古知瞳雙膝發軟,一股陌生的欲望從小腹竄起,不知不覺她口幹舌燥了起來。

  真糟糕,這樣的她像極了性饑渴的女人,她知道她應該轉移視線,可是她沒辦法。

  古知瞳幾乎想呻吟,看著男子動作輕柔的替車子上蠟,她不禁想象他的手指愛撫著她的身體......

  天呀!大白天的她竟然在作白日夢。

  古知瞳沮喪得想呻吟。

  不行,她一定要把目光轉開,要不然一直盯著眼前的男子瞧,被左鄰右捨看到不打緊,要是他發現了,她才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請問......」

  古知瞳才停止胡思亂想,耳邊便響起男子低沈的嗓音。

  頭一擡,看到讓她垂涎三尺的男人就站在眼前,她的臉兒不禁變得火紅。

  「有......有什麽事嗎?」她聲音微顫地問道。

  話一出口,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怎麽在這時候結巴?這會兒她真想把自己藏起來。

  不過,她很快的打起精神,告訴自己,沒關系的,她還有機會改變他對她的印象。

  「請問有什麽事嗎?」古知瞳按捺住緊張的心情,臉上揚起笑容。

  霍克雷微挑起眉,看著眼前巧笑倩兮的女孩。

  從剛才到現在,她的目光就一直鎖定在他身上,偶爾臉上流露出貪婪的表情,那個樣子簡直像是看到一塊上好的牛肉。

  是的,這女孩一開始出現在他眼前,就吸引他的注意。

  她的身高大概只有一百六十公分左右,看起來嬌小可愛。

  之前見她辛辛苦苦的拖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慢慢的走到隔壁的大門前,霍克雷才知道原來她是他的鄰居。

  他原以爲隔壁房子是間空屋,因爲他已搬過來將近一個月,一直沒看到屋子裏有任何人進出,沒想到屋主今天才回來。

  起初她並未注意到他,一來到門口,先是尋找鑰匙。

  她找了老半天仍是沒找到,最後,她皺著眉擡起頭時,目光不經意的往他的方向瞄一眼,接著便像傻住似的呆站在那兒。

  霍克雷以爲她化成了石雕像,然而她吞咽口水的動作,那像是想染指他的表情讓他幾乎失笑。

  「請問......」

  突然間,霍克雷有種想戲弄她的衝動。當他邁開雙腿走到她面前時,發現她臉上流露出一絲絲緊張和興奮。

  「有什麽事嗎?」

  「妳住在這嗎?」

  古知瞳看見他露出潔白的牙齒,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猛然撞擊。

  天呀!他連笑起來都如此好看。她微喘著氣,迷戀著眼前男子俊逸的笑容。

  「是呀。」她點點頭,烏溜溜的眼珠子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他。

  「妳好,我是這個月才搬來的鄰居,霍克雷。」說著,他向她伸出手。

  古知瞳愣愣看著他的手掌,腦海理想的全是绮麗的畫面,臉頰又不禁火燙起來。

  等到她回過神時,才發現他的手已停在那兒許久,但他相當有耐心的等著她伸出手。

  「你好,我是古知瞳。」

  她覺得好尴尬,自己怎麽一次比一次反常,剛才甚至幻想他的手掌滑過她的肌膚,帶來一陣陣戰栗......

  天呀!她到底在發什麽花癡,才第一次見到他就想跳上他的床!

  「妳剛從國外回來嗎?」霍克雷看著她那巨大的行李箱,猜測道。「是去哪裏玩了?」

  「其實也不算是玩,我是替旅遊雜志寫些文章,才剛從雅典飛回來。」

  「喔。雅典很美吧?」

  古知瞳興奮的直點頭,「那裏有蔚藍的海岸,氣勢雄偉的建築,還有寬敞的競技場......」

  就算走訪那麽多國家,看過各式各樣特殊美麗的景致,她還是爲雅典的美懾服。

  「霍先生去過雅典嗎?」

  「我曾經因爲工作去過一趟,不過那時是去工作,並沒有多余的時間觀光,不如下次有機會由妳來當向導,爲我介紹雅典的美麗。」

  雖然知道他這只是客套話,古知瞳還是忍不住心動。

  想到兩人在雪白的沙灘上散步......

  「我很樂意。」

  霍克雷瞧她迫不及待的點頭,唇角不禁微勾。

  他知道眼前這女孩對他有好感,他相信,甚至只要他勾勾手指頭,她就會主動送上門來。

  不過,以她如此單純的個性,絕對不適合玩戀愛遊戲。

  他要的只是短暫的激情,並不是所謂幸福的婚姻。

  想到被人綁著進結婚禮堂,他就渾身不對勁,他不認爲自己已作好結婚的打算。


  「妳剛回來應該很累,我不打擾妳了。」

  古知瞳不知道他爲何突然變得冷淡,心中有股說不出的失望。

  「再見。」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她竟有想喚住他腳步的衝動。

  古知瞳,妳到底是怎麽了?爲了一個男人如此失魂落魄,難道妳真是個無可救藥的花癡?

  她在心中一次次的唾棄自己,但仍抵擋不住誘惑,緊盯著他的背影瞧。

  那身結實的肌肉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起伏,然後,她的目光往下移,眼睛突然間瞠大。

  沒想到他的臀部也是這麽結實,聽說這樣的男人性能力一向很好......她忍不住呻吟了起來,頹喪的坐在行李箱上。


  古知瞳,妳真的是沒藥可救了!

  ***   ***

  二十六歲的女人缺的是什麽?

  古知瞳辛苦的把行李箱拖進屋裏,接著整個人癱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心中冒出這個問題。

  她不需要爲錢而煩惱,大部分的人所夢想的環遊世界,她也幾乎完成一大半,可是,她內心卻有一種空虛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突然間想到一個人,她起身拿起話筒開始撥號。

  「到底是哪個夭壽鬼,在老娘好睡的時刻打來?」電話另一頭傳來女子惡聲惡氣的問話。

  「月槐,妳覺得我缺少什麽?」古知瞳不理會電話那頭的惱怒聲,劈頭便問道。

  「原來是妳!」桑月槐氣呼呼的對她怒吼。「古知瞳,我看妳根本是缺少男人!」


  男人?古知瞳愣住,像是有顆大石頭往腦門砸下,心弦似乎被什麽東西用力撩撥。

  「妳爲什麽說我缺少男人?」

  難不成非要有男人,她的心才不會感到孤寂?

  「妳如果有男人的話,就不會無聊的打電話吵我,早跟妳的奸夫在床上滾來滾去了,所以妳根本是缺少男人的滋潤。」


  無端被吵醒的桑月槐仍然很困,面對古知瞳莫名其妙的問題,她更是沒啥好氣。

  古知瞳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輕啐道:「什麽我缺少男人的滋潤,妳好像把我形容成性饑渴。」

  不過,想到剛才她幾乎對著隔壁的男人流口水的舉動,還真是應驗了好友的話。

  古知瞳不禁臉紅心跳,難道自己真的到了性饑渴的程度?

  「好吧,我問妳。」桑月槐先打了個呵欠,接著才問:「妳最近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空虛?」

  「嗯,是有那麽一點點。」古知瞳遲疑的點點頭。

  「有時候會覺得寂寞?」

  「一點點。」

  「希望有人陪在妳身邊?」

  「一點點。」

  「真的只有那麽一點點嗎?」桑月槐懷疑的問。「知瞳,我老實跟妳說,沒有男人的滋潤,女人老得特別快,愛情能讓人年輕百倍,所以我建議妳可以談個戀愛。」

  「可是我又不老。」她才二十六歲,還很年輕啊,「而且我還不想踏進婚姻裏。」

  「天啊,教妳談戀愛又不是教妳結婚。」桑月槐沒好氣地道:「拜托妳那古板的腦袋靈通一點好不好?」

  都已經幾世紀了,誰說談戀愛就一定要結婚?

  「可是這樣感覺好像在玩弄人家的感情。」


  「古知瞳,妳別傻了,現代都會的愛情講求的是合則聚,不合則散,妳以爲妳是在挑選丈夫嗎?只不過是談個戀愛,你情我願,大家講清楚,還有什麽玩不玩弄?」

  「要是其中一方認真了呢?」

  「那只好自認倒楣啰。」桑月槐聳聳肩膀,「到最後不是妳甩了他,就是他甩了妳。」

  「聽起來挺不保險的。」古知瞳蹙起眉頭。

  「這又不是在買保險,還談什麽保不保險,再說談戀愛本來就是在冒險。好了,我要去睡了,妳別吵我,再吵的話,小心我拿把刀殺到妳家去。」

  睡眠不足讓桑月槐火氣極大,此刻她已經沒什麽耐心,於是二話不說的掛斷電話。

  古知瞳聽見電話另一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響,知道桑月槐已把電話掛斷,只能歎口氣。

  「我真的該談場戀愛嗎?」

  她以手撐著下颚,失神的看著隔壁的燈光。

  如果對象是隔壁那個猛男,她想她不會反對。

  他壯碩的體型再加上那張帥氣無比的臉孔,結實的肌肉一定相當有彈性,又圓又翹的臀部絕對能讓女人幸福......

  停停停停停!她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麽,怎麽想到那檔事去了?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轉移注意力,別再對隔壁鄰居想入非非。

  ***   ***

  這是什麽味道?好香喔。

  古知瞳抽動著鼻子,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讓人垂涎三尺,此時,她的肚子也響起一陣咕噜聲。
 
    這味道是從哪傳來的?

  她被食物的香氣誘得口水直流,趕緊吞咽著唾液。

  循著那陣香氣,她發現竟是從隔壁鄰居的窗口傳來的。

  對方到底叫了什麽外送,爲什麽這麽香,害她肚子好餓。

  古知瞳癟著小嘴,摸摸肚子,咕噜聲依舊響個不停。

  真是糟糕,她才剛回到家,冰箱裏別說食材,就連顆雞蛋也沒有,她根本沒辦法做東西來吃。

  從隔壁窗口傳來的香味不斷刺激她的味蕾,更是讓她餓得手腳發軟,四肢無力。

  不行,再這樣下去真的會鬧出人命。

  叫外送好了。

  可是,她在國外已經吃膩了披薩和速食,現在只想吃熱騰騰的白米飯配上現炒的新鮮菜肴,可是,她不知道哪一家餐廳有外送單人份的白飯和各式菜肴的服務。

  她撫著肚子,鼻端滿是誘人的食物香味。

  好香、好香,該死的,隔壁到底在煮什麽東西,爲什麽那麽香?

  此刻,古知瞳腦海裏出現了食物的幻影。天啊,再這樣幻想下去,她還沒走出大門就已經餓死在屋內了。

  這時,她聽到鈴聲響起,還以爲是電話鈴聲,回過神來後才發現原來是門鈴在響。


  「來了!是誰?」

  古知瞳勉強振作起精神前去開門,心想會是誰登門造訪。

  朋友之中知道她已經回台灣的只有一個,會是月槐嗎?

  她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因爲她十分了解,那女人是晝伏夜出的動物,不到天黑根本不會出門。

  門一開,眼前突然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

  古知瞳愣了會兒,順著結實的胸膛擡頭仰望著那俊逸的臉孔,看到他正在對她微笑。


  一瞬間,她以爲自己的心跳停止了,如閃電劈過身子,眼中只剩下霍克雷的身影。

  古知瞳屏住吸呼,覺得他的笑容比陽光還要耀眼。

  在他炯炯有神的雙眸凝視下,她膝蓋不禁發軟,臉頰不知不覺的變燙。

  她能感覺到身上每個細胞正強烈的吶喊著,她想碰觸他,撫摸他結實的肌肉,想要他厚實的手掌撫摸她的肌膚,更想要......

  古知瞳暗暗吞下無奈的呻吟。

  老天爺,爲何她老是在他面前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

  她趕緊將目光往下移,視線停留在他的胸口。

  「有事嗎?」她幾乎是低喃著問道。

  古知瞳吞咽著唾液,一遍遍告誡自己,不能看他、不能看他,再看他一眼,說不定她會整個人撲上去。

  霍克雷看著她頭頂上的發旋,長長的發絲幾乎要遮住那張可愛的小臉。

  嚴格來說,她長得很有魅力,雖然不是讓人一眼驚豔的大美女,但從她身上散發出一股青春活力,再配上她那張可愛的娃娃臉,清新的模樣看來像個學生,實在很難讓人相信她已經是個社會人士。

  「我想跟妳借個醬油。」

  「醬油?」

  古知瞳的表情有些古怪。他跑來按她的門鈴,只爲了借醬油?

  她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失望。她還以爲......

  霍克雷像是看穿她的想法,嘴角不由得勾起。

  「我想向妳借醬油來做菜。我家裏的剛好用完了,但我懶得再出門一趟,所以想問問看妳有沒有。」

  「有沒有什麽?」她的心神徹底被他的笑容勾走,連他說了些什麽也沒仔細聽。

  「醬油。」

  古知瞳當機的腦袋這才回神,眨了眨眼睛。

  「什麽?」

  「妳家裏還有醬油嗎?」霍克雷不得不再問一遍。


  她的表情很可愛,呆呆傻傻的,只差嘴角沒垂著一條唾液。

  不過,他家裏的抽油煙機還開著,準備好的菜正等著他下鍋,他實在沒有時間等她主動回神。

  古知瞳臉頰一紅,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可以讓她鑽進去。

  「有有有,你等一下。」

  她馬上衝進廚房,站在流理台前爲自己失常的表現懊惱。

  霍克雷望著她幾近驚慌失措的背影,幾乎忍不住笑出來。

  他怎會看不出她對他的迷戀?

  只不過古知瞳不適合他,她適合談一場普普通通的戀愛,然後結婚生子,若勉強和他在一塊,換來的只有滿心的疲憊,就跟「她」一樣......

  爲什麽你不向我求婚,難道你不愛我?

  爲什麽我總是猜不出你腦中在想什麽?我覺得你好像離我好遠......

  你不娶我,就代表你根本是只想和我玩玩......

  想起之前的女友說過的話,霍克雷不由得歎息。

  他並不是個好男人,至少這幾年內他不想被任何人套牢,所以,她會離他而去,他一點都不意外,只是心中難免有點苦澀。

  想到前女友轉身離去的背影,他的胸口傳來一陣刺痛。

  他不是無情的人,想到兩人交往了三、四年,最後落得被女方拋棄的下場,也只能說是他的報應。

  爲了遠離傷痛的回憶,他回到台灣。

  沒想到搬來這裏後卻遇上古知瞳,她對他的好感,他心知肚明,雖然她老是遮遮掩掩,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出賣了她。

  霍克雷想到她渴望的表情,忍不住想笑。

  好幾次她都兩眼發直的望著他,如果她不是還有自制力,恐怕早就撲向他,甚至把他吃幹抹淨了。

  不過,如果她真的對他霸王硬上弓,他拒絕得了嗎?想到這裏,他自己都覺得好笑,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找了老半天,只剩下這一點點。」

  因爲怕他等久了不耐煩,古知瞳以小跑步奔向他。

  可是老天爺似乎存心跟她開玩笑,她沒有注意到前方的地面上有個東西,當她想避開時已經來不及,腳被絆了一下。

  「啊!」

  「小心!」

  霍克雷見她就快跌倒,於是想也不想的衝上前想扶住她,可是仍制止不住她往下跌,與她一起摔倒在地上。

  「好痛......」古知瞳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散了。

  她將手往地上撐,想爬起來。咦,怎麽熱熱的,還滿有彈性?她擡起頭,看到霍克雷正被她壓在下方,他的表情相當古怪。

  「對......對不起。」

  她立刻坐起身,但感覺臀部好像坐在某樣東西上。

  古知瞳瞠大眼眸,感覺臀部下方有個硬物正往上頂。該不會是......她立即吞咽口水,臉頰火燙。


  就算她再怎麽呆、再怎麽白癡,也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她微喘著氣,感覺小腹湧起一波波的熱浪。

  「咳!我想妳應該起來了。」要不然會換他把她推倒在地上。

  霍克雷並不是聖人,這股欲望來得又快又急,他的眼眸陡然變得深邃,望向她的眼中充滿難解的光芒。

  「好......好的。」古知瞳忙不疊的站起身,眼角偷偷瞄了一眼他敏感的部位後,立即倒抽一口氣。

  天呀!他那個地方好像太雄偉了點。

  古知瞳馬上轉開頭,目光卻仍偷偷打量著他。

  霍克雷暗暗詛咒了聲。


  他能感覺到她打量的目光,好不容易壓下的欲火似乎又要往上竄,他不得不清清喉嚨轉移她的注意力。
  「古小姐,妳沒有受傷吧?」


  「沒......沒有,對了,你的醬油......」

  她的目光四處梭巡,最後發現躺在牆角邊的醬油瓶。

  還好,沒有倒出來。古知瞳松了口氣,走過去把它拿起。

  「這是你要的醬油。」她把醬油遞給他,臉頰微紅。

  想起剛才那一幕,害得她不敢看向他的臉。

  「謝謝。」

  霍克雷正覺得兩人間的氣氛有些尴尬,就在這時候,他聽到一陣咕噜聲。


  這是什麽聲音?他微微一愣,看到她尴尬的紅著臉撫著肚子,之後,那道聲音又再度響起。

  古知瞳忍不住想呻吟。天啊,爲什麽她老是在他面前出糗,就算她想保持良好的形象也沒辦法。

  霍克雷忍不住笑了出來,「妳餓了嗎?」

  「是有那麽一點點。」然而話才剛說完,她的肚子卻傳來更大的咕噜聲。

  「看起來似乎不像只有一點點。」他打趣道,含笑看著她懊惱的模樣。「妳要過來嗎?」

  「過來?」她不解的擡起頭看著他。

  「來我家吃飯。」

  ***   ***

  這是古知瞳第一次帶著緊張的心情踏進異性的家中。
 
 她一踏進屬於霍克雷的住處,便看見成堆的紙箱還推放在角落,看得出來尚未整理完畢。

  「抱歉,屋子裏有點亂。」

  「別這麽說,是我打擾了。」她趕緊對他搖搖手。

  他好心請她過來吃飯,她怎麽還敢嫌棄?

  「妳隨便坐坐,我再炒個菜就可以開飯了。」

  「謝謝你。」

  古知瞳感激極了,若不是他,她有可能已經餓到頭眼昏花,四肢無力,最後不得不打電話向人求救。

  「妳坐吧。」霍克雷轉身走向廚房。

  古知瞳瞧著他俐落的身手,不單是洗菜、切菜,炒菜的模樣更是專業,可說是一百分。


  而且,他即使進了廚房也絲毫不減男人的帥氣,她的眼、她的心頓時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

  她捧著臉頰,克制不了的直望著他的背影,接著目光再往下移,落在那個會扭動的電動馬達上......

  真是的,她又想歪了。古知瞳捂著臉,克制不住胡思亂想的思緒,紅暈悄悄布滿整張小臉。

  他......應該沒有發現吧?

  古知瞳籲了口氣。要是他發現她腦子裏淨是打他主意,說不定他會後悔讓她踏入他的家門。

  唉,古知瞳,妳振作點!別老用色狼般的眼光直盯著人家瞧,雖然他看起來確實十分秀色可餐。

  這時,她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飄來。

  古知瞳的注意力被餐桌上一盤盤香味四溢的菜肴給吸引過去。

  原來從他窗口傳來的正是桌上這些食物的香味。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害得她食指大動,口水直流。

  好想偷吃一口喔。

  古知瞳望著他的背影。這會兒,她已經快分不清是對桌上的食物還是對他的渴望來得比較多了。


  「還不能開飯嗎?」

  「只要再煮一鍋湯就能開動了。」

  霍克雷回頭過頭,看見她可憐兮兮的表情,不禁啞然失笑。

  「看樣子妳似乎餓壞了。」

  她那眼巴巴的神情好像是他虐待她,不給她飯吃。

  古知瞳臉頰一片羞紅。


  「我才剛回到家,在飛機上吃了一餐後就沒再進食了。」飛機上的餐點不合她的胃口,所以她總是很少在飛機上吃東西。

  「看樣子妳不僅餓,還很疲倦。」

  難怪她看起來弱不禁風。霍克雷的內心升起一絲疼惜之情。


  「我每次從國外回來後都快累癱了,根本動也不想動,所以常常只能以泡面果腹。」

  她實在是沒有力氣爲了吃頓飯再走出家門,如果不是他請她過來吃飯,最後她恐怕真的只能吃泡面。

  「飯應該煮好了,妳先吃吧。」

  他動作熟練的洗鍋、開火,準備做湯。


  主人都還沒吃,她這個客人怎麽敢動手?

  「我等你好了。」反正也不差這十幾分鍾。

  「好吧,如果妳堅持的話。」霍克雷笑了笑,繼續在爐火前忙碌著。

  古知瞳望著他俐落的身手,心中暖洋洋的。

  這是第一次有男人做菜給她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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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20-2-13 06:42:13


  霍克雷自認不是什麽大廚師,但看到有人津津有味吃著自己做的菜,的確有種滿足感。

  「好吃嗎?」

  「很好吃。」她實在自歎不如。

  「謝謝妳的贊美。」

  他嘴角微微往上揚起一個弧度,笑得很開心。

  古知瞳看著他的笑容,不禁心跳加速。

  她懊惱的在心中呻吟一聲。

  難道他不知道他的笑容可以迷死一堆女人嗎?光是看著他,她滿腦子只想把他的衣服扒開,將他拖上床,然後......

  霍克雷見她突然停止吃飯的動作,不解的問道:「妳怎麽不吃了?菜還很多。」

  其實她比較想吃了他,當然,這句話她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說出口。

  她的星眸轉了轉,接著放下筷子,正經八百地道:「霍先生,謝謝你請我吃這頓飯。」

  「叫我克雷吧,叫霍先生太生疏了。」他們是鄰居,可以不必這麽多禮。


  「喔,克雷......」喚著他的名字,古知瞳的臉頰忽地微紅。

  霍克雷也渾身不自在。

  她那聲「克雷」像極了親昵愛侶的呼喚......

  不行,他不能再胡思亂想,要不然他有可能會因爲一時衝動而......那樣的後果他想都不敢想。


  「克雷,說真的,我很感謝你,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爲我煮過一餐,只有你......你讓我有機會體驗家的溫暖,況且你做的菜好好吃,今天真的讓我好感動。」

  古知瞳癟著小嘴,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爲了騙取同情心並達到目的,淚水開始在眼眶中泛濫。


  霍克雷見她眼中充滿霧氣,心一軟,便開口道:「如果妳不會嫌吃膩的話,歡迎妳常來品嘗。」

  「這麽好吃的菜,怎麽可能會吃膩。」很好,目的達成。古知瞳露出甜美的笑靥,淚光全部消失無蹤,並且不住誇贊。「我巴不得每天都能吃你炒的菜,你煮的飯也好香,讓人回味無窮。」

  「妳太誇張了,手藝比我好的人多得是。」

  「但你做的飯菜就是特別香,特別好吃。」她閃亮的大眼睛裏充滿對他的奉承。

  但霍克雷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妳的意思是打算每天來報到?」

  「對呀。」古知瞳用力的點點頭,眼中有著狡黠的光芒。「所以......以後就麻煩你了。」

  他是不是上當了?霍克雷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似乎答應了她一件不得了的事。


  以後他就要變成她的煮飯婆,不,是煮飯公了嗎?

  這根本是引狼入室......

  「怎麽,你好像很不歡迎我?」她天真無邪的臉孔帶著小魔女般的詭笑。


  「沒有的事。」霍克雷就算知道自己上當了,但說出口的話也已經收不回來。


  他無奈的表情讓古知瞳眉飛色舞,繼續舉筷吃飯。

  她知道利用人家的同情心是件很過分的事,可是爲了每天都有香噴噴的飯菜可以吃,還外加俊美的猛男可以欣賞,她甯願捨棄自己心中那麽一點點的良知。

  誰教他看起來太秀色可餐,又有一手好廚藝,不好好捉住他,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霍克雷瞧著她得意洋洋的笑容,內心有些郁悶。唉,他是不是太輕敵了?


  「妳笑得真開心。」

  「因爲有人願意煮飯給我吃,我當然開心了。」

  古知瞳眼中閃爍著光芒,那甜蜜的笑容讓人想氣也氣不起來,霍克雷心中大歎,自己竟會傻得中了她的計。

  難道他就要這樣乖乖認栽嗎?

  看著她得意又甜美的笑靥,他忽然瞇起眼,嘴角微揚。

  「我剛剛在炒菜時發現......」

  「發現什麽?」她順著他的話問道。

  「妳的目光一直盯著我的臀部。」

  「咳咳咳......」


  聞言,古知瞳被嘴裏的飯菜嗆著,咳了好幾聲,整張臉漲得通紅。

  霍克雷氣定神閑,嘴角噙著古怪的笑,拋下一句,「小心點,我可不希望我家裏發生命案。」還是被飯噎死。

  他......他發現了?

  她的小臉更加羞紅,咳到差點喘不過氣來。

  他從頭到尾都曉得她用色狼般的目光直盯著他那個電動馬達......不,應該是臀部。

  天呀,她還有臉見人嗎?


  不,她說什麽也不能承認。

  「有嗎?我應該是一直盯著眼前的美食吧,還是你自認比美食更誘人?」她無辜的眼眨呀眨的,故作迷糊。

  「怎麽看,我都比食物還誘人吧。」

  「你這是挑逗我嗎?」她眨著眼,微嘟起紅唇。

  「我只是想證明自己的魅力,難道妳......」他露出邪惡的笑容,濃眉微挑,「對我一點意思也沒
有?」

  「說沒有是騙人的。」古知瞳小聲的嘀咕。

  她險些變成色女往他身上撲去,若不是靠著微薄的意志力,說不到他已經躺在她身下,然後......

  邪惡的想法從腦海中閃過,她趕緊將思緒打斷。

  如果他知道她所想象的畫面,鐵定嚇得逃之夭夭。

  「妳說什麽?」霍克雷沒有聽清楚她的話。


  「我承認我對你是有那麽一點點的意思。」她清清喉嚨承認道。這麽說應該不會把他給嚇跑吧。

  「只有一點點?」依他看來不是只有那麽一點點吧。

  在他懷疑的目光下,她的臉頰飛上兩抹紅暈。反正都已經被發現了,她咬著牙幹脆大方承認。

  「好嘛,我承認是很大的一點點。如果我說我想追你,你有什麽反應?」

  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說不定還有希望。

  「妳對男人都是這麽直接?」霍克雷很好奇。

  不過,想到她曾經跟別的男人交往,他心中猛然湧起一股酸意,雖然知道那已是過去的事,但他仍下意識的蹙起眉頭。

  「你當我是豪放女嗎?」古知瞳不高興的板起臉。她還沒那麽隨便好嗎?

  「咳,抱歉。」霍克雷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我只是被妳突然說要追求我的話嚇到。」

  她一臉不信。騙子,他根本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她對他有意思,否則臉上怎麽沒有什麽驚愕的表情?

  「你的決定呢?」

  說不緊張是騙人的,她的心髒跳得好快。

  好怕他拒絕,因爲這是她第一次這麽認真的對男人告白。

  「爲什麽是我?」霍克雷不解地問道。


  「我不懂你爲什麽這麽問。」古知瞳歪斜著小腦袋,睜著晶瑩的雙眸瞅著他。

  「妳在國外應該認識很多人,以妳的條件,應該有不少男人追求,不難找到理想的對象。」事實
上,她沒有男友,他還挺驚訝。

  問題是她並不想結婚呀。

  「沒錯,我是認識不少男人,也有人追求我,但......」古知瞳咬著唇,欲言又止。「我對他們就是不來電。」沒有一個男人能帶給她這麽大的渴望,除了他。

  「這麽說,妳只對我一人有感覺?」霍克雷的聲音蓦地變得沙啞,嘴角緩緩勾起。

  古知瞳的小臉蛋顯得更加豔紅,「如果沒有感覺,我不會想追求你。」

  她的話滿足了霍克雷男人的虛榮心,但還不到把他衝昏頭的地步。

  「我很感謝妳看得起我,不過......」他心裏想著,該怎麽樣才能把話說得不傷人。

  「不過你對我沒感覺是嗎?」古知瞳把話接了下去。

  雖然有些難過,但她也知道這種事不能強求。


  很快的,她振作起精神,星眸閃爍,嘴角輕揚。

  「但是,沒感覺並不代表我沒機會,不是嗎?至少你不討厭我吧?」

  他的確無法討厭她。霍克雷心中歎息。

  雖然知道她的目的,可是他竟然縱容她的放任,面對她甜甜的笑靥以及無辜的雙眸,所有拒絕的話語全吞回他肚子裏。

  「你怎麽不回答,難道你討厭我?」她的嘴角頓時垮了下來。

  是她臉皮太厚了嗎?她的心裏開始忐忑不安。

  看她難過的表情,霍克雷卻覺得好笑。

  「原來妳也會擔心我是不是討厭妳,我以爲,就算我討厭妳,妳還是不會放棄。」

  霍克雷說不出自己的心情,雖然沒有答應她的要求,但也不想要她放棄。

  「那你是討厭還是不討厭?」古知瞳嘟起紅唇,悻悻然的望著他。既然他知道她不會放棄,又何必吊她胃口?她實在很想知道答案。

  「如果我討厭妳,不會答應讓妳每天上門搭夥。」

  辛苦的可是他,任勞任怨當她的煮夫。

  「意思是說不討厭啰?」古知瞳笑意盈盈。反正不討厭就好,這表示她還有機會。

  「不討厭,不代表我就答應跟妳交往。」他重申,不希望她誤會。

  她點點頭,「我知道呀,但也不代表我沒有機會,對吧?」

  「妳應該找一個好男人。」


  「你是壞人嗎?做過殺人、放火、搶劫這類的壞事?」她睜大雙瞳,好奇的問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那有什麽好擔心的?」她聳聳肩膀。

  霍克雷有種被打敗的感覺,瞧她一臉笑意,他不禁攢起眉頭。

  「我是不會改變心意的。」他向她警告道。

  「我知道,但將來的事是很難說的。」古知瞳深吸一口氣,道:「以後就請你多多指教。」

  ***   ***

  「所以妳打算追求他?」桑月槐推推鼻梁上的眼鏡,秀眉微挑。

  該說眼前這女人語不驚人死不休嗎?

  昨天才建議她去找個男人談戀愛,今天就追來問她怎麽追男人,而且已經鎖定好目標,她的效率也未免太高了。
  
     「沒錯。」古知瞳相當肯定的點點頭,手裏正抱著一大桶草莓冰淇淋,不斷進攻。

  啊,若沒有這美味的冰品,她真不知道該怎麽度過炎熱的夏天。

  「夠了妳,這是我買的冰淇淋,妳竟把它吃得見底了。」桑月槐大叫,氣憤的瞪著她。

  「親愛的月槐,難道我們的友誼比不上一桶冰淇淋嗎?」再怎麽樣也沒有必要爲了冰淇淋生氣吧。古知瞳眨著清純的大眼睛,露出無辜的表情。

  桑月槐瞇起眼眸,「妳這女人一回來就搜括我冰箱裏的食物,妳是餓死鬼投胎的嗎?」


  「只不過是一桶冰淇淋,幹嘛那麽計較?」古知瞳嘀咕著。

  「這冰淇淋是手工特制,我特地從老遠的地方帶回來的。」

  她費盡千辛萬苦才買到,沒想到才一會兒就被這女人吃完!桑月槐咬牙切齒。


  「而且這還是唯一的一桶。」

  這才教人生氣,全都被吃光了,她的心在淌血。

  「原來如此,難怪我覺得味道特別好。」古知瞳點點頭。「可愛的小月槐,別生氣嘛,大不了我賠錢給妳。」

  「妳以爲有錢就買得到嗎?」桑月槐傷心低喊道。「還有,不準這麽惡心的叫我。」什麽可愛的小月槐,聽得她雞皮疙瘩掉滿地。

  「那冰淇淋的錢妳要還是不要?」

  「當然要。」桑月槐迅速的回話,語氣有些忿然。「好歹妳也要賠償一下我的精神損失。」

  「賠就賠,反正又不值多少錢。」古知瞳嘀咕著。這女人真是小氣。

  「一千塊。」桑月槐向她伸出手。
  「妳吸血鬼呀!」古知瞳尖叫。這也未免太貴了吧!

  「這是我大老遠帶回來的,光是來回的交通費就不止這些了,妳到底給不給?」

  好可怕,桑月槐橫眉豎目,雙眼冒火,比鬼還嚇人。

  「好啦,我給就是了。」嗚嗚嗚,她的一千元......

  古知瞳委屈的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千元大鈔,還來不及哀悼,就被桑月槐伸手搶了過去。

  「謝啦。」桑月槐眉開眼笑地道。

  嘻嘻,賺到了,冰淇淋才兩百多塊,她賺了七百多塊錢。

  「妳連朋友的錢也要賺?」古知瞳以眼神控訴著。

  她怎麽會交到這種「好友」?

  說來她們倆從國中時就認識,到現在已結了十幾年的「孽緣」,古知瞳十分清楚桑月槐一向勤快、節儉,但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她似乎開始有走火入魔的傾向。

  「誰教妳一來就搜括我的食物。」桑月槐理直氣壯地道。沒把她踢出家門,算是對她很客氣了。

  「我才剛回來,冰箱裏又沒有東西可以吃......」

  「我管妳是不是剛回來。」別想跟她裝可憐。桑月槐揮了揮手。「我們現在回歸正題,妳說妳想追男人?」

  「什麽追男人,好難聽。」

  「事實上妳就是要追男人,不是嗎?」桑月槐斜眼瞪她一眼。

  「我是想問妳要怎麽做才能讓他對我印象深刻。」古知瞳微紅著臉。聽到朋友如此大剌剌的談論這種事,她只想把頭埋進沙子裏。

  「妳不是要追他?」

  「是沒錯......」她咕哝著。

  「那妳還啰唆什麽,我說是追男人就是追男人。」

  「真是鴨霸。」古知瞳歎口氣,還好此刻不是在大庭廣衆下,要不然她真想一頭撞死。

  「妳敢有異議嗎?」桑月槐挑起眉。

  「不敢、不敢。」她趕緊舉起雙臂投降。

  「既然妳要追男人,就要有工具。」

  「工具?什麽工具?」古知瞳露出狐疑的表情。

  該不會是蠟燭加皮鞭吧?

  見桑月槐勾起一抹詭谲的笑,她嚇得直發抖。

  「妳不會要我拿著皮鞭跟蠟燭去馴服男人吧?」阿彌陀佛,若真是如此,男人不被她嚇死才怪。

  「如果妳想拿著皮鞭跟蠟燭去找他,我是不反對,只是被人列爲拒絕往來戶,可別怪是我害妳。」都什麽時候了還跟她說這種冷笑話?桑月槐皮笑肉不笑的說。

  「那妳要我準備什麽工具?」古知瞳一臉無辜的眨眨雙眼。

  「到時妳就知道了。」桑月槐露出神秘的笑容。

  ***   ***
 
 「妳帶我來買內衣幹嘛?」

  眼前各式各樣性感的內衣讓古知瞳看得臉紅心跳,有的僅是一層薄紗,有的甚至在某些部位裝飾著絨毛,充滿視覺上的挑逗,她光是看著都覺得不好意思了,男人看了肯定噴鼻血。

  桑月槐不會要她穿這種內衣在他面前亮相吧?

  「妳這個笨蛋,穿得火辣一點才能挑逗男人的心啊。」

  「妳該不會要我全身脫光光,只穿內衣在他面前走來走去吧?」古知瞳額頭上滿是黑線,她恐怕沒有那麽大的勇氣。

  「妳是白癡嗎?」桑月槐用力向她瞪去,「妳要當花癡,也沒有必要當得那麽明顯。」

  「那妳帶我來買內衣幹嘛?」古知瞳癟著小嘴,覺得好委屈。「是妳說穿得火辣才能挑逗男人的心。」

  「但我可沒教妳只穿著內衣在男人面前晃。」桑月槐的小臉不禁微微抽搐。「我帶妳來買內衣是想襯托出妳的胸形,再搭上合身的衣服,會産生很好的視覺效果。」

  「妳的意思是要我穿魔術胸罩?」

  古知瞳紅著臉瞄著自己的胸前。雖然不算太大,但還看得出來吧。

  「要不然以妳的本錢能展現出我想要的效果嗎?」

  「但好歹也看得出來啊......」用不著這麽無情的打擊她吧,至少該有的她都有。

  「少說廢話,信用卡拿來。」

  「妳要我的信用卡幹嘛?」古知瞳立即覺得不妙。

  桑月槐用「妳是呆子」的眼神睨著她,「不是拿來刷,是拿來幹嘛?」

  「不要!」古知瞳捍衛著自己的皮包,眼中充滿恐懼。

  她知道桑月槐一拿到她的信用卡就會猛刷,等月底收到帳單時,換成她欲哭無淚。

  「妳究竟要不要拿出來?」桑月槐杏眼一瞪,「別忘了是誰請教我該怎麽追男人。」

  「我拿給妳就是了,妳別大聲嚷嚷。」

  她的臉皮可是很薄的,受不了有人在大庭廣衆下宣告她要追男人。

  古知瞳臉頰微紅,認命的把信用卡交到她手上,心中爲即將大失血的荷包哀歎。

  桑月槐勾起唇,笑得邪氣。「妳放心,我會把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勾引男人。」
  
  古知瞳忽然間冷汗直流,開始有些後悔找這位損友替她出主意。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20-2-13 06:42:48


  「你想開始上班了嗎?」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霍克雷濃眉輕輕挑起。

  「有這麽急嗎?」

  「難道你不知道店裏缺人手?」

  「怎麽,我才回國一個月,就急著催我上工?」他還沒休息夠呢。

  淩柏少的聲音充滿無奈,「PUB少了一名酒保,所以不得不勞煩你披掛上陣。」

  「你要我去調酒?」霍克雷十分訝異。

  雖然當初淩柏少請他去PUB工作時,他想也沒想的就點頭答應,畢竟身爲股東之一,他也的確該幫點忙。

  再者,他結束美國的事業之後回台灣休息一陣子,目前還沒想好要做些什麽,去PUB工作可以暫時打發時間。

  但是,他沒想到淩柏少這會兒竟要他去調酒。

  「沒錯,阿湯最近手臂受傷,所以沒辦法調酒,只好麻煩你了。」

  淩柏少的聲音裏充滿了歉意。他也知道要霍克雷調酒太大材小用,但一時之間他實在找不出人選。

  「調酒的功夫,我已經不記得多少了。」


  少年時期因一時興起所學的調酒,沒想到多年以後還被人挖出來,霍克雷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你放心,這一、兩天我會請阿湯替你訓練,順便教你一下他專屬的特調。阿湯的特調是鎮店之寶,有許多酒客是衝著他的特調來的。」

  「我還沒答應......」

  他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立即傳來強硬的話語。

  「如果你不答應,我明天就去你家轟炸。」

  霍克雷的眼神陡然一沈,「你以爲我會接受威脅?」他最討厭有人威脅他,之前膽敢威脅他的人,現在還躺在醫院裏。


  「我這不是威脅,而是出自朋友的請求。」淩柏少放軟語調,他可不希望惹惱了這位此刻唯一能依靠的人。

  「我考慮看看。」霍克雷冷哼一聲。他可沒忘了這家夥剛才威脅的語氣。

  「別再考慮了,救人如救火。」

  「火又燒不到我這邊來。」他才懶得管。

  「你......好,你狠!」淩柏少滿腔的郁悶無處可發洩,慵懶的聲音變了調,咬牙切齒。「你明天就等著我去轟炸你。」接著便掛斷電話。

  霍克雷聽著話筒傳來的嘟嘟聲,好整以暇的將話筒放回電話上。

  之後,當他數到三,電話再度響起。


  他懶洋洋的接起電話,似乎早已知道對方是誰。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電話另一頭的淩柏少感到十分挫敗,完全沒了先前惡狠狠的語調。

  誰教他有求於人呢?唉,真哀怨。


  「好吧,你要怎樣才肯點頭?」

  「答應我三個條件。」

  「什麽條件?」淩柏少心裏覺得不太妙。

  但霍克雷根本不給他多想的機會,懶洋洋的直接開出條件。


  「第一,我要屬於自己的休息室。」

  「這個沒問題。」太簡單了,還以爲他會提出什麽困難的要求。

  「第二,休息時間由我來決定。」


  「不會吧?」淩柏少哀號一聲,「要是你三天兩頭就請假,店裏怎麽辦?」

  「不答應就算了,當我沒提過這件事。」反正他什麽損失也沒有。

  霍克雷正打算放下話筒時,電話另頭立刻傳來急切的呼喊聲。

  「好好好,我答應你。」只要撐過這段期間,往後就不需要再麻煩他了。

  「第三個條件我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之後再說。」


  「哪有這樣的。」淩柏少抗議道。

  霍克雷挑起眉。「不答應?那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不行,怎能就這樣算了......好吧,我答應你的要求就是了。」電話裏傳來淩柏少哀怨的聲音。

  「誰教我有求於你。」

  霍克雷微微一笑,知道自己已勝券在握。「你教阿湯找時間過來我這裏吧。」

  「對了,你現住在那裏還習慣嗎?」淩柏少突然問道。

  「怎麽突然這麽關心我?」

  「那間房子是我替你挑選的,我當然關心你住得好不好,要是有什麽問題,我怕你會宰了我。」淩柏少沒好氣的說,能想象電話那頭的他撇著嘴角。

  「你放心,我在這住得還不錯,還認識了一位新鄰居。」

  想起住在隔壁的小女人,霍克雷嘴角忍不住微勾。

  她現在一定正爲要怎麽誘惑他而傷腦筋吧。想到她紅著臉的模樣和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他心中竟有一絲絲期盼。

  「新鄰居?女的嗎?」淩柏少眉頭微挑,聞出些許八卦的味道。

  「是男是女,不用你多管閑事。」

  「我只不過是好奇的問問。」淩柏少無辜的說。「不過,我猜那位新鄰居一定是女的,我沒說錯吧?」不然霍克雷的語調聽起來怎麽會那麽輕松愉快?

  「別亂猜。既然沒別的事,我要掛電話了。」

  「等等,你還沒回答我對方是男是女啊?」

  啪的一聲,霍克雷毫不客氣地把電話掛斷,不理會電話那頭淩柏少的呼喊。

  ***   ***

  「這樣真的好嗎?」
 
 古知瞳難爲情的看著身上的衣服,這幾乎是有穿跟沒穿一樣。

  「有什麽不好,這樣才顯得妳有本錢。」桑月槐站一旁道。


  「這樣穿像極了阻街女郎。」古知瞳扯著身上的衣服,滿臉不自在。

  從鏡子中反映出來的是一名穿著暴露的女子,身上是件極短的小可愛,前端只用兩條繩子系緊,露出肩膀還有胸口的肌膚,只要男人稍微低頭就能看到衣服裏的風光。


  桑月槐立刻橫眉豎眼,雙手扠腰,氣呼呼瞪著她道:「古知瞳,妳是批評我的品味嗎?」

  「我哪裏敢。」古知瞳趕緊堆起笑顔,眨眨眼睛。「月槐,妳的品味很好,只是我穿起來像阻街女郎......」

  「所以說是妳自己本身的問題,與我無關。」桑月槐輕啐道。


  「什麽我本身的問題,難道我長得像阻街女郎嗎?」古知瞳抗議,她哪裏長得像阻街女郎了?

  「我有這麽說嗎?」桑月槐柳眉輕挑,「我只說是妳本身的問題,可沒說妳長得像阻街女郎。」

  「我本身的問題?我有什麽問題?」

  「因爲是妳把自己想成阻街女郎,這不是妳本身的問題?」桑月槐把問題扔回給她。


  古知瞳頓時無言以對。

  「怎麽,妳有什麽意見嗎?」桑月槐挑眉問道。

  「我怎麽敢有意見,只是,穿成這樣見他真的有用?」古知瞳對此十分懷疑。

  況且她穿成這樣,擺明了就是想色誘人家。

  想到這兒,她的臉頰又紅又熱。


  「妳以爲天下男人都是柳下惠?」桑月槐沒啥好氣地道。「男人大部分都是感官的動物,假使他看妳穿得那麽辣還無動於衷的話,那就代表有問題。」

  「什麽問題?」


  「說不定他是個gay。」

  「他才不是。」古知瞳有些生氣。他怎麽可能是同性戀?

  桑月槐巧笑倩兮地道:「妳怎麽知道他不是?一個男人對於主動送上門的肥肉完全沒有反應,難道妳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嗎?」

  「我才不要聽妳危言聳聽。」古知瞳瞪她一眼。

  可是,就算知道桑月槐是故意這麽說,不安好心,她還是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是呀,說不定是我危言聳聽,他並不是gay,而是妳一點魅力也沒有,所以......」

  「桑月槐!」古知瞳臉色一變,惱羞成怒的瞪著她。「妳是來幫我,還是存心打擊我的信心?」交到這個損友還真是三生有幸。


  桑月槐聳聳肩,涼涼的吐出一句讓人吐血的話。「我只是實話實說。」

  「算了,再跟妳吵下去,我幹脆棄械投降好了。」古知瞳癟著小嘴,信心都快被她打擊光了。

  桑月槐拍拍她的肩膀,臉上不知該說是安慰還是可憐的表情。「妳放心吧,頂多只是丟臉,也沒什麽損失。」

  「妳別老是洩我的氣好不好?」古知瞳氣紅了雙頰,後悔怎會交到她這個損友。


  「我是先替妳打一針強心劑,免得待會兒被拒絕時妳會受不了。」

  「誰說我一定會被拒絕?」古知瞳嗔道,給她一個大白眼。

  「有信心是很不錯啦,只是我怕妳會哭著跑回來。」桑月槐擺出可憐的表情,彷佛可以想象事情的結果。

  「桑月槐,閉上妳的烏鴉嘴!」古知瞳氣得直跺腳。「我就不信我迷不倒他。」

  「那就祝福妳啰。」

  桑月槐神情詭異,心裏直發笑。

  古知瞳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自己中了她的激將法,瞧她氣得忘了自己身上的性感服裝,就可以證明這個方法多麽奏效。

  「妳等著瞧。」古知瞳咬著唇瓣,撂下狠話。「我現在就過去誘惑他。」

  她氣呼呼的轉身,正準備走出大門時,身後忽然傳來桑月槐好心的提醒。

  「妳不打算在外面加件小外套嗎?要是被其他的左鄰右捨看到妳穿得那麽暴露走到隔壁去,隔天恐怕會有什麽蜚短流長......」

  古知瞳聽了,身子猛然一僵,乖乖轉過身,噘起小嘴走回客廳,接過桑月槐遞給她的小外套。

  臉上掛著明顯看好戲的笑容,桑月槐向她揮揮手。


  「加油,祝妳馬到成功。」

  ***   ***

  古知瞳站在隔壁鄰居的大門前,剛才與老友爭吵時的豪情壯志已經跑了一大半。

  她拉扯了下身上的小外套。只要低下頭,便能看到胸前的乳溝,她以這個模樣見他好像不太恰當......

  「不行,說什麽也不能讓月槐笑我。」
  
  她怎麽還沒開始行動就準備落跑了,要是就這麽回去的話,月槐又不知道會如何取笑她。

  古知瞳按下門鈴,然而來開門的是一位她從未見過的男子。

  他的手臂受了傷,纏著繃帶並且吊著,但臉上有著燦爛的笑容。

  這位陽光型的男子親切地問道:「請問妳找哪位?」

  「這個......我......」

  古知瞳很想反問他是誰。瞧這漂亮、陽光型的男子出現在霍克雷的屋子裏,難道......霍克雷正如桑月槐所預料的是個gay?

  想到這裏,她倒抽口氣。

  「我來找霍克雷,他人呢?」


  「霍大哥嗎?他正在洗澡。剛才我們調酒時,他不小心把酒灑在身上了。」

  調酒?調什麽酒,他的意思該不會是他們倆調情時霍克雷不小心把酒灑在身上吧?難不成他們剛才真做了些什麽不爲人知的事?

  古知瞳滿腦子胡思亂想,一顆心直往下沈,看著眼前這位陽光型的男子,她覺得他和霍克雷像極了一對極爲相配的情侶。

  「妳要進來嗎?」

  「我不打擾你們了。」她打算轉身離去。

  「阿湯,是誰來了?」霍克雷從房裏走出來,身上只圍著一條浴巾。

  古知瞳一見,整個人傻住了,美目圓瞠。她好想......好想伸手撫摸他結實的胸膛,還有光滑的肌膚......


  水珠順著他的胸膛往下滑,她吞咽著唾液,幾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觸碰他胸口的衝動。

  「原來是妳。」

  一看到古知瞳,霍克雷臉上露出一抹逗趣的笑容。

  她那垂涎三尺的表情,好像恨不得一口把他吃進肚子裏。

  「霍大哥,我走啰。」阿湯向他揮揮手,「剩下的就靠你多多練習了。」接著他朝古知瞳微微點頭,便轉身離去。


  「練習?練習什麽?」古知瞳一臉好奇。

  「妳要進來嗎?」霍克雷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問道。

  古知瞳猶豫了一下才走進屋裏,顯得有些遲疑。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打擾他們倆恩愛的時間。

  「沒有,我們也剛好結束。妳肚子餓了嗎?我去煮飯給妳吃。」


  「等一下,我不是來吃飯的。」見他轉身欲走,她趕緊拉住他的手臂。

  觸摸到他結實有力的臂膀,古知瞳才意會到他全身只圍了條浴巾,臉頰不禁熱了起來,雪白的臉蛋飛上兩抹紅雲。

  「妳怎麽了?」霍克雷不懂她爲何一直欲言又止。

  「我剛才是不是打擾了你們的相處?」古知瞳眼神充滿內疚的看著他。

  「沒有呀,反正我們的練習時間也結束了。」

  「什麽練習時間?」她不明所以地問。


  「妳看桌上就知道了。」

  桌上擺了一堆讓人眼花瞭亂的酒瓶,這時她才發現空氣中明顯飄散著酒精味。

  「怎麽有那麽多酒?你到底灌了多少酒啊?」她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爲何他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喝醉的模樣?

  「妳看我像喝了多少?」


  「你好像一點醉意也沒有。」古知瞳懷疑的看著他。

  「我只是練習調酒,當然一點醉意也沒有。」瞧她傻愣愣的猜不出來,霍克雷笑著解釋道。

  「調酒?你跟一個大男人練習調酒?你和他不是在喝酒調情嗎?」古知瞳忍不住衝口而出,接著連忙捂住小口。

  霍克雷有些愣住。「啊?妳說我和誰喝酒調情?」

  看著她明顯心虛的表情,他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

  「妳說的該不會是我跟阿湯?」

  「我......以爲你喜歡的是男人。」古知瞳小聲地道。

  「什麽?妳以爲我是gay?」霍克雷臉孔有些抽搐,說不出是好氣還是好笑。

  「我沒有這麽想,只是......」她絞盡腦汁還是找不出什麽好借口,只好換個話題。「對了,你說他教你調酒,你調一杯雞尾酒給我喝好不好?」

  「妳想乘機轉移話題?」霍克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我沒有啊......」她滿臉委屈,手指頭扭絞在一塊,盈盈的雙眸眨呀眨的。

  「那妳是否該跟我解釋,妳怎麽會認爲我和阿湯是一對?」


  她臉頰微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是我胡思亂想......」

  都怪桑月槐說的那一番話,害得她也跟著想歪。

  他擡起她的下巴,「妳該不會以爲我對妳沒意思,就是代表對男人有意思吧?」

  「我......」


  古知瞳覺得好難堪,看到桌上的酒瓶和酒杯,想也不想的便拿起其中某一杯酒灌進嘴裏。

  「妳這個小笨蛋!」霍克雷來不及阻止,有些無奈地道:「那可是XO。」

  看到她的臉頰迅速染上兩抹嫣紅,雙眼開始顯得迷茫,他就知道她根本不勝酒力。

  古知瞳噘起小嘴,整個人往他懷裏磨蹭。

  「你竟然罵我小笨蛋......」她哀怨的睨著他。

  「妳知道妳喝的可是酒精濃度超高的XO?」霍克雷搖搖頭,「妳看,妳已經醉了,等會兒妳就會醉得不省人事。」

  「我哪有不省人事。」古知瞳手臂攀著他的頸子,低聲抱怨道:「人家是想藉酒壯膽,然後......」

  「然後如何?」

  她對他妩媚的一笑,紅唇在他耳邊輕輕吹氣,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魅惑的話。「我、要、誘、惑、你。」

  「妳......」他目光深沈的看著她,「妳知道妳在說什麽嗎?」

  「我當然知道。」古知瞳的臉頰紅得不能再紅,但眼神已開始渙散。

  霍克雷歎息一聲。「妳真的醉了。」


  「我哪有醉?」她皺著鼻子抗議。她只不過喝了一點點酒......

  「如果妳沒醉,怎會說出這麽大膽的話?」

  「我是藉酒裝瘋行嗎?」她噘著小嘴悻悻然地道。

  霍克雷濃眉一挑,忍不住笑了起來,牌中閃過一絲溫柔。

  「我去拿解酒藥來給妳,妳稍等。」

  看他正準備站起來,古知瞳慌了。她都還沒開始誘惑他,如果失去這次機會,她就再也沒有勇氣這麽做了。


  「你別走呀!」她立即拉住他的手臂。

  「妳先在這兒坐一下,我去拿藥過來。」

  「不要!我才不要吃什麽解酒藥,我神智還很清楚,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做些什麽,難道你覺得我一點魅力也沒有?」

  古知瞳睜著迷蒙的眼,勾起紅豔的朱唇,小手輕輕劃過他裸露的胸膛。他的肌膚既光滑又細致,摸起來觸感好好喔。她心中贊歎著。

  受到她的挑逗,霍克雷眼神變得深邃。


  他捉住她的手指頭,聲音低沈,「妳不知道男人是抵擋不了誘惑的嗎?」

  「那你呢?」她凝視著他,臉頰克制不住的浮起兩抹羞赧的紅雲。「你接受我的誘惑嗎?」

  霍克雷凝視著她,突然間俯頭擄掠她的紅唇。

  「唔......」

  他把她吻得暈頭轉向,她的小手緊緊攀著他的頸子,像溺水的人捉住飄流的浮木,全身像被火焰燃燒般極爲熾熱。

  兩人氣喘籲籲的分開後,他輕撫著她紅腫的唇瓣,發現她的媚眼變得更爲迷蒙。

  「好熱。」古知瞳脫下身上的小外套。


  霍克雷的眼神變得更爲深邃,她身上的衣著擺明了就是想誘惑他。

  她露出纖細的香肩,還有胸口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旁人只要低頭一看,就能見到她胸前的春光。

  霍克雷露出苦笑,這對他而言簡直是一大考驗。

  「你覺得我穿這樣漂亮嗎?」古知瞳臉頰嫣紅,神情認真的凝視著他。「這是我第一次這麽大膽,穿這麽露的衣服,我這麽做是想要誘惑你,你喜歡嗎?」


  「我感到相當受寵若驚。」

  他沒想到她這麽做是爲了他,有點感動又有點好笑。她應該是醉了,才敢這麽坦白的對他說這些話吧。

  「你沒說你喜不喜歡。」她紅唇微噘。

  「我很喜歡,但妳穿成這樣,我怕我會克制不了衝動。」他不是聖人,更不是什麽柳下惠,他只是個正常的男人。

  欲望湧至腹下,霍克雷能感覺身下的昂然變得又熱又硬。


  他輕咳一聲,意圖轉移注意力。「妳還是快點把衣服穿上吧。」

  因爲再這樣下去,他說不定會將她撲倒在沙發上。

  「不要,我好熱。」古知瞳扭動著嬌軀,在他懷中磨蹭著,指尖點著他的胸口。「況且我沒要你克制自己呀,我穿成這樣就是要誘惑你,要是你沒有反應,我才想哭呢。」

  她鼓起最大的勇氣誘惑他,吐氣如蘭,低聲輕訴,紅唇刷過他薄薄的唇。

  「妳這個小妖精......」


  霍克雷的眼眸中燃燒著欲火,終於忍不住伸手攬住她的柳腰,吻住她的紅唇。

  接下來的發展是這麽順理成章,兩人的呼吸變得濁重。

  他輕啄她的紅唇、臉頰,還有纖細的頸子,在她身體裏點起熊熊燃燒的火焰。

  「我好熱......」只要被他吻過的地方都好熱、好麻。

  古知瞳終於如願以償,撫摸到他那令她垂涎已久的胸膛,她勾起笑容,眼中有著滿足。

  她的小手拚命在他胸口亂摸,讓他的身體內燃燒起強烈的欲望,他立即捉住她頑皮的小手,道:「妳知道妳再這樣下去會玩出什麽後果嗎?」


  「可是摸起來好舒服。」古知瞳輕歎,仍愛不釋手。

  看著他厚實的胸膛還有上頭的兩個尖端,她想也不想的便用嘴含住其中一個,舌頭輕輕挑逗著。

  霍克雷的身子微顫了下,一股巨大的戰栗與快感讓他幾乎壓抑不住衝動。

  他像餓狼般撲向她,腦子裏那根叫理智的弦忽地斷裂,他狠狠地吻住她,舌頭不斷向她索求甜蜜,她也以熱情的方式回應著他。

  接著他的手往下移,撫摸她的大腿,撩起她的裙子。

  眼看著天雷勾動地火,就快要一發不可收拾時,古知瞳輕喊著,「我好喜歡你......」

  這句話猶如閃電劈中霍克雷,他身子微僵,理智突然重新回到大腦中。他臉上盡是苦澀的笑,動作也停頓下來。

  「怎麽了?」古知瞳不明所以地問道。

  她不懂,他爲何停了下來?

  剛才不是好好的嗎?難道她說錯了什麽?

  「對不起。」霍克雷表情嚴肅,動手打理她的衣著,並撫平她的發絲。

  「你爲什麽要跟我說對不起?」她的心直往下沈。

  難道喜歡他是不對的嗎?還是他對她一點意思也沒有,根本不想接受她的心?古知瞳醉意全消,不明白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妳喝醉了,我不應該乘人之危。」他避重就輕地道。

  事實上,他並不認爲自己已經準備好接受這份感情,雖然他一點都不討厭她,甚至可以說是喜歡她,但是他還需要想一想。

  「你沒有乘人之危,我也沒有醉得失去意識,我們是兩情相悅呀。」

  「但是我不認爲我們該這麽快就上床,再說,我需要時間好好想一想......」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

  「我知道,你對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

  古知瞳臉上滿是難堪,臉頰火燙,覺得自己像是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心裏充滿酸楚,眼眶中不知不覺蓄滿了淚光。

  她站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小外套後便往門外衝。

  「等等,我不是這個意思......」霍克雷捉住她的手臂,一臉爲難,不知道該怎麽向她解釋。

  他是喜歡她沒錯,她的羞赧和純真是那麽的可愛,讓人直想把她抱在懷中好好寵愛,但是,他並不認爲自己能這麽快就再次接受一段感情,更何況上一次的戀情讓他覺得女人的心思就像海底針,他實在摸不透。

  「其實你不用解釋那麽多,我懂。」古知瞳硬是從臉上擠出一抹笑,但眼中的哀傷怎麽也揮不去。

  霍克雷看見她難過的神情,心底也不好受。

  「不,妳並不懂......」他歎息一聲。

  古知瞳只想回家療傷,聽到他歎息,她的心更是刺痛。

  她抿著唇,情緒終於崩潰,對他怒吼道:「對,我是不懂你在想什麽,我只知道我鼓起這麽大的勇氣,只是貼你的冷屁股!」

  她氣憤的甩開他的手奔出他的住處。

  霍克雷看著她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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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知瞳知道這並不是霍克雷的錯,他有拒絕的權利,可是她心裏還是很難過。


  那天她實在不應該對他怒吼,可是,他拒絕了她,所以她會那麽失控也不能怪她啊。

  盡管她替自己找借口,但內心仍充滿痛楚與深深的後悔。

  她一直告訴自己,他只不過是拒絕她罷了,又不是多悲慘的事,但是,爲什麽她的心裏好痛,一直嘗到酸酸苦苦的味道?

  「妳現在在那裏後悔也沒有用。」桑月槐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難道妳不能給我一、兩句安慰嗎?」

  「我要怎麽安慰妳?說失敗一次無所謂,再接再厲?」桑月槐覺得人家都已經拒絕接受這份感情,她這個旁觀者說再多安慰當事人的話也沒有用。「反正天底下的男人多得是,再找就有了,又不是只剩下他最後一個。」

  「可是......」古知瞳咬著唇瓣,「他是第一個讓我有感覺的男人。」

  「難道妳不想放棄?」桑月槐好奇的問道。好友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如此不屈不撓了?


  「不想放棄又能怎麽辦,他都已經拒絕我了。」古知瞳顯得心灰意冷,把頭靠在椅背上,眼裏毫無生氣。


  「拜托,妳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好不好?」桑月槐沒好氣的道,丟給她一個白眼。只不過是被男人拒絕,又不是天塌下來。

  「可是我心裏很難過,正如妳說的,我一點魅力也沒有......」


  「餵!妳該不會把我的話當真了吧?」

  桑月槐皺緊眉頭,瞧古知瞳對她的話無動於衷,仍趴在椅子上,最後她歎口氣。

  「咱們走吧!」


  「啊?去哪裏?」古知瞳擡起頭,一臉迷惑。

  「找回妳的自信,不然就是一醉解千愁。」

  ***   ***


  「這裏是什麽地方?」還真熱鬧。
  
  古知瞳看著裏頭人擠人,不時傳出笑語喧嘩,轉眼間她差點就被人海淹沒,因此趕緊抓住桑月槐的手,怕與她失散。

  「妳看不就知道了?」

  「怎麽看?這裏這麽擠。」她還險些被人踩到腳。


  桑月槐翻了個白眼。「這裏是PUB,難道妳沒來過?」

  「我去過國外的PUB,也沒有這裏亂。」


  台上的樂團唱著抒情歌曲,台下卻鬧烘烘的。

  「這家店向來生意不錯,不過今天比較異常,人這麽多,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仔細一瞧,還是女孩子居多。


  「妳常來這裏?」古知瞳不得不扯開喉嚨問道。這裏這麽吵,若不大聲說話,對方根本聽不清楚。

  「偶爾。」桑月槐聳聳肩膀。


  「妳帶我來這裏幹嘛?」古知瞳不明白她想做什麽。

  「釣男人啊。」


  「妳說什麽?」她臉上滿是錯愕。

  桑月槐一副妳幹嘛大驚小怪的表情。

  「妳不是說妳已經喪失自信,覺得自己一點魅力也沒有?我帶妳來這裏,就是讓妳恢複自信。」說著,她帶著古知瞳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

  「怎麽恢複自信?」古知瞳不解地問。

  「就是釣男人呀。」桑月槐丟給她個大白眼,一副妳又在問廢話的表情。


  「釣男人就能恢複我的自信心?」這是什麽怪理論?

  「若有男人來向妳搭讪,就可以證明妳的魅力。」

  古知瞳瞠大雙眸,臉上盡是不可思議。「這些男人只不過是想找一夜情,就算被他們搭讪,我也不會高興。」


  「妳還真挑。」桑月槐斜眼瞪向她。「有男人搭讪就證明妳有魅力,至少妳長得還有人想跟妳上床,自信心恢複了些吧?」

  「一點也不。」古知瞳沒好氣地道:「這些男人是沒魚蝦也好,只要是女人,他們才不會在乎其他。」


  「這點妳可說錯了,有些男人是很挑的。」

  她忍不住翻個白眼。

  「我怎麽知道這個男人挑不挑?況且我又不是來找一夜情的對象,要我跟陌生男人搞一夜情,我死也不要。」

  「我只是帶妳來恢複自信,又不是要妳找一夜情。」桑月槐搖頭,「妳好好的玩吧,也乘機把那甩了妳的男人拋在腦後。」

  「妳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古知瞳抿著唇,心情更爲低落。

  聽台上的樂團唱著抒情歌曲,見舞池裏情侶們相擁著,她心中湧起一股又苦又澀的味道。


  忽然間,她眼前竟然浮現霍克雷的身影,他就在另一頭的吧台裏調酒,對坐在吧台邊的女子微笑。

  「知瞳,妳在看什麽?」

  耳邊響起桑月槐的問話聲,古知瞳猛然驚醒。

  她眨了眨眼。奇怪,幻覺怎麽還沒有消失?

  接著她捏了下臉頰。會痛!這就表示......不是幻覺?

  「妳幹嘛捏自己的臉?」

  桑月槐看著她,神情古怪。知瞳該不會是受到什麽刺激,人跟著變傻了吧?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月槐,我看到他了。」古知瞳臉上掠過五味雜陳的表情,有興奮、留戀,還有一絲痛苦。

  「看到誰?」桑月槐一頭霧水。

  「就是他呀。」古知瞳咬著紅唇。

  「他?指的是誰啊?」桑月槐不由得怒吼道:「鬼才知道妳說的他是誰,我又不是鬼。」

  「他就是我的隔壁鄰居。」這女人好凶呀!古知瞳嘟著小嘴,被吼得滿臉無辜。


  「妳早說就好啦。」

  桑月槐扔給她譴責的目光,她一直說他呀他的,這裏人這麽多,她哪知道這女人指的是哪個他?

  「我指的還會有誰?」古知瞳小聲的嘀咕道。

  耳尖的桑月槐聽得清清楚楚。

  「妳這是跟我抱怨嗎?」

  「沒有。」她哪裏敢。


  古知瞳覺得自己真窩囊,被桑月槐壓得死死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好了,妳快說,妳的奸夫是哪一位?」

  直到現在她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說真的,他究竟長得什麽模樣,她實在好奇。

  「什麽奸夫,說得這麽難聽。」古知瞳的秀眉攢了起來,他是奸夫,她豈不是成了淫婦?


  「別啰唆了,妳快點說,妳的奸夫是哪一位?」

  「他在吧台裏調酒。」接到老友警告的眼神,古知瞳只好實話實說。

  「妳是指那位酒保?」桑月槐看向吧台,仔細的將霍克雷打量一番。「妳的目光還挺不錯的,人是長得挺英俊,但是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出現在這間PUB裏。」接著,她隨手拉了位服務生,問道:「請問那位酒保是新來的嗎?阿湯他人呢?」

  「月槐姊,阿湯哥手受了傷,所以請了位新人暫時代替他,聽說這位新人是老板親自請來的,店裏很多女客都是衝著他而來。」

  「謝謝你。」桑月槐隨手塞了一百元的小費給他,並點了兩杯飲料。

  「馬上就來。月槐姊,如果有需要的話再找我。」服務生向她眨眨眼睛後才離去。

  「月槐,妳好厲害,連服務生都認識妳。」古知瞳心中暗忖,她一定常來這裏。


  「別說這個了。照這種情形來看,妳的情敵似乎挺多的,瞧瞧圍繞著吧台的女孩子們就可以知道了,真是盛況空前。」那些女人可說是比豺狼虎豹還要可怕。

  古知瞳咽下心中的苦澀,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

  「他都已經拒絕我了,我在乎也沒有用。」

  「妳真的不在乎嗎?我看那些女人像是餓了很久的狼群,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


  聽見桑月槐誇大的比喻,古知瞳終於忍不住撇過頭,眼光余角偷偷瞄向吧台裏的男人。

  女客人們對他毛手毛腳,與他說笑,他依舊笑顔以對。

  古知瞳心中充滿濃濃的醋意,忍不住開口叫住一名正巧經過的服務生。

  「替我開一瓶XO。」

  桑月槐聞言,差一點噴出嘴裏的飲料。

  「小姐,妳有沒有搞錯,一整瓶XO妳要怎麽喝?」

  「我要一醉解千愁。」古知瞳賭氣道。


  他身邊圍繞著這麽多的女人,而她只不過是他的鄰居,想到這裏她就懊惱。

  「妳要喝也用不著喝一瓶。先生,一杯就好。」桑月槐向正準備離開的服務生吩咐道。

  「一杯?桑月槐,妳有沒有搞錯?」她眼中有著大大的不滿。

  「妳一杯就醉了,根本不用一瓶。」桑月槐又毒又辣地道。

  「一杯哪裏夠?」古知瞳忍不住抗議。


  桑月槐挑挑柳眉,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彷佛算計著什麽。

  「那要不要來打賭,如果妳一杯沒醉的話,可以叫一整瓶,我來付錢,相反的,妳輸的話,得完全照著我的話做。」

  「不用了。」古知瞳悶聲道。

  她了解自己的酒量,向來滴酒不沾的她,一杯啤酒沒醉就夠教人吃驚了,更何況是一杯XO。

  「怎麽,不想賭啊?」桑月槐一副自討沒趣的模樣。


  「明知道我會輸,我幹嘛要賭?」

  古知瞳拿起服務生送來的XO便往嘴裏灌,然而辛辣的酒讓她不慎嗆著,她猛咳好幾聲,趕緊接過桑月槐遞來的水喝下。

  「我看妳連喝酒消愁的資格也沒有。」才喝一口酒就被嗆到,也真是神奇。

  古知瞳賭氣地把一整杯酒灌進喉嚨裏,之後,一股火辣的灼熱感從腹部升起,她眼前開始茫茫然,身體好像輕飄飄似的。

  「知瞳,妳醉了嗎?」桑月槐看著她失焦的目光,就知道她已經不勝酒力。

  「我才沒有醉。」古知瞳打了個酒嗝,臉頰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

  「不,妳是醉了。」桑月槐很肯定地道。「妳別喝那麽多,要是待會兒回去時走不動,妳可別指望我扛妳回去。」


  古知瞳嘟起小嘴,滿臉哀怨。

  「月槐,妳好狠的心,難道......妳要拋棄我嗎?」說著說著,她眼中閃爍著淚光,看起來楚楚可憐。

  這時,兩名男子走向前,向古知瞳與桑月槐搭讪。

  「嗨!小美人,妳們好呀。」

  其中一名男子染了一頭金發,另一人則是戴著墨鏡裝酷,兩人同是嘻嘻哈哈的模樣。

  「好什麽,我一點也不好。」古知瞳瞠大美目惡狠狠的瞪向他們倆。「我知道你們是來搭讪的,我不想理人,你們走開。」

  「抱歉,兩位,我朋友喝醉了,下次有空再一起喝酒吧。」桑月槐皮笑肉不笑的下逐客令。

  這兩個家夥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她再沒眼光也不想與他們多說一句。

  「小姐,別這麽無情嘛!咱們到隱密的地方好好談一談,好不好啊?」金發男子把魔爪伸向古知瞳的肩膀。

  「不要碰我!」她皺起眉頭很不給面子地道。

  「我朋友說不要碰她,你們兩個是耳聾嗎?」桑月槐沈下臉,把他的手打掉。

  「妳這個臭娘們。」金發男子怒火中燒。「我邀妳們是給妳們面子,妳們不要給臉不要臉。」

  「對呀,要不是看妳們有幾分姿色,我們還不屑理妳們。」


  「先生,難道你沒有聽到我們的拒絕嗎?」

  桑月槐態度冷硬,把兩名男子唬得一愣一愣,站在原地,以爲她有靠山而不敢對她太放肆。

  已喝醉的古知瞳卻在一旁攪局,拉起她的手道:「月槐,我們走,不要理這兩個小癟三。」

  癟三?兩名男子臉色青白交錯,最後因爲憤怒,臉漲得通紅。

  「妳這個女人欠扁嗎?竟然說我和我大哥是癟三?」

  戴墨鏡的男子惡狠狠的衝上前,聲量之大,讓全場的人均對他們行注目禮。

  「你以爲你聲音大就可以對我們凶嗎?」古知瞳氣得對他怒吼。

  桑月槐不禁呻吟一聲。天呀!早知道就別讓知瞳喝酒了,這女人喝醉後淨會惹麻煩。

  「妳們兩個給我滾,免得我在這裏動手!」

  桑月槐聽到金發男子這麽說,一時氣不過,忍不住出口諷刺道:「你敢動手打女人?你是不是男人啊?」

  「妳這個女人......」


  金發男子氣得渾身發抖,聽到周圍的人們議論紛紛,他氣得衝上前,正準備狠狠甩桑月槐一巴掌時,古知瞳忽然拿起酒往他身上潑去。

  「不準你動月槐一根寒毛!」她氣憤的大叫。

  一旁戴著墨鏡的男子見自己的老大被人潑了一身的酒,氣得不顧古知瞳是不是女孩子,舉起手便欲往她的臉上揮去。


  「知瞳,小心!」桑月槐嚇得臉色瞬間慘白,驚喊道。

  醉茫茫的古知瞳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仍呆站在那兒。

  突然間,她身旁衝出一道身影,擋住了那即將落在她臉上的拳頭。

  ***   ***

  霍克雷覺得心情煩亂,腦中全是那天古知瞳傷心離去的背影。

  她一定很難過。
 
  他不由得歎息,心思幾乎沒有放在工作上。

  「嗨,再給我一杯藍色夏威夷。」坐在吧台前的美麗女子對他揚起誘惑的笑。

  當他把調酒遞到她面前,一只纖纖玉手覆上他的,妩媚的雙眸向他眨了眨。

  「你是新來的酒保嗎?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大名啊?」

  「我姓霍。」霍克雷帶著生疏有禮的笑容向她微微點頭,並且不著痕跡的把手收回來。

  「霍什麽啊?」美女把身子傾向前,讓他看到她衣服內的波濤洶湧。

  「妳可以叫我霍先生。」

  「霍先生多生疏呀,我想多了解你一些。」

  美女嘟起紅唇,小手勾著他的衣領,立即惹來一旁女子的叫罵。

  「妳這只狐狸精,小霍是我的,妳別勾引他。」

  「誰是狐狸精了,死肥婆,妳才給我滾遠點。」美女毫不客氣的反擊。

  兩個女人的戰爭一觸即發。

  「妳們倆別吵了,小霍是大家的,誰都別搶。」

  「妳是誰啊?我們憑什麽要聽妳的......」

  一群女人吵翻天,霍克雷只能搖頭歎息,對於眼前的混亂束手無策。

  「霍哥,你真厲害,才上班幾天,就引來這麽多女孩子爲你捧場。」一名服務生語帶酸意地道。

  一旁的另一名服務生笑著說:「阿厲呀,你就別嫉妒了,你要是當事人,看你吃不吃得消。」

  名叫阿厲的服務生抖了下身子,一臉敬謝不敏。

  「算了,我還是乖乖當我的服務生,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成不了萬人迷。」

  霍克雷聳肩苦笑,一臉無奈。

  「妳們別吵了,我請各位喝杯酒吧。」

  霍克雷這麽一開口,頓時平息衆女的紛爭。

  「小霍要請喝酒當然好了!」

  許多女人紛紛湊向吧台,迷戀的目光緊盯著他瞧。

  他長得真的好帥,有著薄薄的、適合接吻的雙唇,而且身材高大,頗有猛男的架式。

  更令人心動的是他的笑容,女人只要一看到他臉上溫柔的笑,無不被他深深迷住。

  見到這些女人那花癡般的目光,霍克雷不禁想起古知瞳。她看向他的眼神雖然也是充滿饑渴,但她眼中的害羞和單純是怎麽也無法掩飾的。

  想起她不時羞紅的臉和有時驚慌失措的模樣,他忍不住想笑。

  他承認自己很想念她,但是她這些天一直避著他,吃飯時間也不再出現。

  霍克雷心中有種淡淡的失落感。

  他希望能夠再見到她,但是想到她傷心難過的表情,他又不知道該怎麽面對。

  惹她傷心非他所願,見她難過,他也不好受呀!

  難道他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嗎?不然看她傷心,爲何他的心裏也跟著不好受?

  霍克雷想來想去,最後歎息一聲。

  突然間,一聲咆哮傳來,霍克雷回過神,轉頭便看到有個男人正對一名女子怒吼。

  「妳這個女人......」

  霍克雷定睛一看,那與人起爭執的兩名女子其中之一竟是他思念已久的可人兒,他心中又驚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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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20-2-13 06:43:38


  「霍哥,這要怎麽解決?」一名服務生走過來低聲問道。

  「吧台交給你,我過去瞧瞧。」霍克雷二話不說便扔下手邊的工作,決定上前當護花使者。

  他是不可能讓古知瞳受人欺負的。


  「臭娘們,妳找死!」戴著墨鏡的男子舉起手往古知瞳的臉揮去。

  衆人發出驚呼,眼看古知瞳臉上就要多個巴掌印,突然間霍克雷從一旁竄出來,扣住那男子的手腕。

  「你不覺得打女人很可恥嗎?」


  想到古知瞳差點就慘遭他的毒手,霍克雷心中怒火直冒,身上散發出不怒而威的氣勢。

  「小子,你最好別多管閑事。」金發男子叫囂道。

  「很抱歉,這件事我管定了。」

  「這兩個臭娘們是你的誰?」

  「不管她們是我的誰,這是我的店,請你們滾出去。」霍克雷下逐客令,目光冰冷。

  看見他這冷然的模樣,兩名男子的背脊不由得升起寒意。從這個男人身上,他們受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但爲了面子,他們不願示弱。

  「小子,你知道我們兩個是誰嗎?」

  「我不管你們是誰,我只要你們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我數到三,若還不快滾,別逼我動手趕人。」


  「臭小子,你敢這樣對我們老大說話!」戴墨鏡的男子沈不住氣,舉起另一只手往霍克雷臉上揮去。

  霍克雷輕而易舉的接住他的拳頭,接著腳一擡,把戴墨鏡的男子絆倒在地上。

  這男人擺明了是個練家子,一旁的金發男子心中充滿驚懼。

  「小黑,咱們走!這筆帳你給我記著。」他撂下狠話,立即攙扶著手下,兩人狼狽的逃出PUB。

  「發生什麽事了?」古知瞳睜著迷蒙的眼,看到眼前出現霍克雷的幻影,她氣呼呼地噘起小嘴指著他道:「你怎麽會出現在我面前?你不是討厭我嗎?那......好......我也要討厭你,討厭......你......」


  話說完,她便醉茫茫的往前倒,若不是霍克雷快一步扶住她的身子,她恐怕已經趴在地上睡著了。

  霍克雷臉上有種又氣又無奈的表情,看著倒在他身上呼呼大睡的女人,她那酣然的睡容讓人不忍
心把她喚醒。

  一旁的桑月槐仔細的觀察著他。她發現他並不像古知瞳所說的對她沒有感覺,從他關懷的神情來看,他分明是極爲在意古知瞳。

  「咳!」桑月槐輕咳一聲,提醒霍克雷她的存在。


  霍克雷轉過頭,看到站在身旁的女子。

  「妳是知瞳的朋友?」

  「沒錯,我已久仰你的大名。」桑月槐語帶雙關地道。

  他臉上揚起促狹的笑。「妳很清楚關於我的事?」

  「你說呢?」


  「妳們怎麽會來這裏?她還把自己灌醉了。」霍克雷不答反問,看著窩在他懷中睡得正香甜的女人,心中充滿憐惜。

  「她會來這裏把自己灌醉,罪魁禍首就是你。」

  「因爲我?」他挑起濃眉。

  「還不是因爲你不知跟她說了些什麽,讓她自暴自棄,我受不了她這模樣,才帶她出門散散心。」她當然不敢向他招認自己是帶知瞳來PUB裏釣男人。

  霍克雷看著懷中醉醺醺的女人,眼中多了些無奈。

  「這樣吧,我把她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的把她送回家喔。」桑月槐眼眸閃爍,像是打著什麽歪主意。

  「爲什麽不是妳把他送回去?」

  「你放心讓我們兩個女孩子這樣離開,不怕我們半途遇到壞人?」桑月槐反問他,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

  看出他眼中有絲猶豫,她挑了挑眉。

  「如果你不在乎的話,我這就送她回家。」她聳著肩,伸出手準備扶過好友。

  霍克雷立刻將古知瞳緊抱在懷裏。


  「不用了,我會送她回去。」

  桑月槐臉上勾起一抹勝利的笑容,但很快的便隱去,因爲她知道不能表現得太過於明顯,要是讓霍克雷下不了台可不好。

  「既然你願意送知瞳回去,那就麻煩你了。」她對霍克雷一笑。

  「那妳呢?不一起走?」

  一起走?當他們的電燈泡?桑月槐搖搖頭。

  「不了,我還約了別的朋友過來。」


  霍克雷怎會看不出她是故意制造他和古知瞳獨處的機會,於是向她點點頭。

  「謝謝妳。妳自己小心點。」

  「知道了,你快送她回去吧。」

  ***    ***
  
  霍克雷向服務生交代幾句後,便帶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古知瞳離開PUB。


  好不容易回到家門口,霍克雷看著躺在他懷抱中睡得正香甜的女人,他歎口氣,不得不叫醒她。

  「知瞳,醒醒,妳家大門的鑰匙在哪?」

  古知瞳呻吟一聲,睜開迷蒙的眼看著面前的身影。她以爲自己在作夢,眼眶頓時紅了起來。

  「討厭......你怎麽又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每次見到你,我就好難過......爲什麽呢......討厭......」

  聽到她喃喃自語,霍克雷內心湧起強烈的不捨。

  原來這幾天避不見面,她一直很難過。

  這個傻女孩!

  他心中掠過一絲溫柔,對她的傻氣又感動又心疼,最後,他終於棄械投降。

  既然兩人都愛上了對方,那就試著交往看看吧。

  「知瞳,妳的鑰匙呢?」


  「在袋子裏......」說著,古知瞳像是又昏睡過去。

  霍克雷欲尋找她的手提袋時,猛然想起剛才帶她離開時她根本沒有拿什麽手提袋,一定是遺忘在PUB裏了。他再次歎口氣。

  看來只好把她帶回他家了。


  進入家門後,他抱起爛醉如泥的她,突然間她醒過來,發出呻吟。

  「我的胃......」她一副欲嘔吐的模樣。

  「妳要不要緊?」

  他皺起眉頭,見她似乎很不舒服,連忙把她放下來,沒想到才剛放下,她便直接吐在他身上。

  他身上頓時滿是酸臭味,而她吐完之後,又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幸好霍克雷撐住她的身子,不然她一定會撞到桌角。

  他看著兩人一身狼狽的模樣,不僅他的衣服,連她身上也沾滿了穢物。這下子要怎麽處理才好?

  他只要洗個澡、換件衣服就行了,問題是她,他總不能把她的衣服脫下來吧,可是,她也不能穿著沾有穢物的衣服睡覺。

  霍克雷歎口氣。

  他發現自己似乎在認識她之後便常常歎息,或許是因爲太過在乎她,所以才會如此吧。

  大致清理一下兩人身上的穢物之後,他先脫去上衣,身上只剩一條牛仔褲。

  當他正準備褪去古知瞳的衣物時,她突然翻過身子俯趴著,這下子他要他怎麽脫下她身上的髒衣服?

  霍克雷一臉苦笑,認命地把她翻轉過來。當他的手碰觸到第一個鈕扣時,他覺得似乎有些不妥,於是輕輕搖晃她的身子。

  「知瞳,快醒一醒。」

  他叫了好幾聲,她才睜開蒙眬的雙眼,對他露出嬌憨的笑靥。


  「不要......人家好想睡......」她嘟起小嘴嘀咕著,手臂環上他的頸子。「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聽見她這麽說,他的身體不由得起了反應。

  霍克雷勉強壓抑住欲火,對她哄道:「乖,妳先把衣服換下來再睡。」

  「你想跟我一起睡覺嗎?」她盈盈的眼眸中充滿懇求。

  「妳......妳知道妳在說什麽嗎?」他的聲音顯得微微沙啞。

  「你又拒絕我,難道我真的一點都不吸引你嗎?」紅唇一癟,她的眼眶蓄滿淚水。

  古知瞳覺得好難過,淚水迅速奪眶而出。

  他知道她喝醉了,根本不清楚自己說了些什麽,他不想乘人之危,但是,看到她眼中淚光閃爍,他感到十分心疼不捨。

  「別哭,等妳睡醒後再說,好不好?」

  「我不要。」她像個孩子般鬧脾氣。

  霍克雷感到好氣又好笑,頭疼不已。

  「妳現在全身髒兮兮的,先把衣服換下,不然我怎麽可能跟妳一起睡呢?」他連哄帶騙,像哄小孩一般。

  古知瞳歪著小腦袋,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只要我換衣服,你就會陪我一塊睡覺嗎?」

  瞧她這可愛的模樣,霍克雷實在很難拒絕,最後,他摸摸她的頭。

  「先把衣服換下來再說好嗎?」

  「不要!我要你陪我......」她拚命將臉往他懷裏鑽。

  「好好好,我答應妳,妳別再鑽了。」

  她像蚯蚓一樣在他懷裏鑽來鑽去,勾起他體內熊熊的欲火,他暗暗叫苦,忍不住又歎息一聲。

  「你說真的喔。」她打了個嗝,開始動作。「那我要脫衣服了......」

  她的手解著鈕扣,霍克雷可以看到她內衣的蕾絲邊,頓時他感到口幹舌燥,趕緊移開目光。

  很快的,她身上只剩內衣,霍克雷見狀,眼明手快的用被子把她的身子包起來。


  「快點把被子蓋上,小心著涼。」

  其實他是害怕若再多看一眼,他就會忍不住......

  古知瞳不斷扭動著身子,發出抗議。

  「不要,我快熱死了。」她把被子扔開,手臂環上他的頸子,嘟起紅唇,充滿妩媚的風情。

  「妳這樣會著涼的。」

  「我才不會著涼。你說過要陪我一塊睡覺,我們一起睡......」

  她像只無尾熊般抱住他,小腦袋往他胸口磨蹭。

  霍克雷發現一股欲望從小腹升起,當她擡起頭對他露出絕美的笑容時,他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拒絕她。

  「好吧,我們一起睡。」他拿出自己的睡衣往她身上套。「不過妳得先把衣服穿好。」

  他可無福消受她在他面前赤裸著上半身,雖然她身上還有件內衣,但根本掩不住那曼妙的身材。

  「我剛脫掉,幹嘛又要我穿上?」

  她發出抗議,扭著身子,不肯乖乖把睡衣穿上。

  「妳快點穿上,我就快點陪妳睡覺。」

  「好......睡覺......一起睡。」

  古知瞳露出傻氣的笑,不等他把睡衣的鈕扣扣上,她就捉著他的手臂把他拉上床,然後枕著他的手臂甜甜的入睡。

  霍克雷露出苦笑。

  唉!他忍不住輕歎口氣,這樣的姿勢,他該怎麽把手臂抽回來?

  他的目光落在她睡得香甜的臉上,她細致的肌膚彷佛吹彈可破,讓他移不開視線。

  霍克雷不忍心把她吵醒,決定以這樣的姿勢熬過一整夜。

  ***   ***

  天還是黑的,她怎會忽然驚醒?

  似乎是因爲身旁有個東西的關系,是什麽呢?古知瞳屏住呼吸,緩緩回過頭,看到的是一張熟睡的臉孔。

  霍克雷正躺她身邊,而她枕的正是他的手臂。

  她瞠大眼看著他熟睡時宛如嬰兒般純真的臉。

  皎潔的明月自窗口灑下一地銀光,也照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她忽然覺得,他猶如睡夢中的王子,正等待著公主的降臨......

  古知瞳搖搖頭,甩開那些幻想。

  她咽了下口水,緩緩爬起身,不再枕著他的手臂。

  她好想撫摸他的臉,感覺他真實的存在,而不是幻影......

  正這麽想著,她的小手已伸了過去,指頭輕輕描繪著他的唇、他的輪廓還有他柔軟的發。

  她的心跳得好快,感覺像在犯罪般,卻又忍不住想觸碰他。


  「他應該睡得很熟吧。」古知瞳喃喃自語,臉頰一片羞紅,心蔔通蔔通跳得好快。

  她撫著他薄薄的唇,幾乎已克制不住衝動。她怯怯的四處張望,明知道不會有人看見,可是她還是心虛得很。

  「只是吻一下,應該不會被發現。」

  說著,她將小臉湊上前,紅唇緩緩靠向他的唇。

  倏然間,霍克雷突然睜開眼睛,她正好撞進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中。

  討厭!被發現了。

  古知瞳紅著臉頰直往後退,心亂成一團。

  「你......你醒啦?」


  她不斷向後退,險些跌下床,幸好他眼明手快拉她一把,但也夠教她狼狽了。

  「我早就醒了。」霍克雷回答道。

  她狠狠的倒抽一口氣。

  他早就醒了?她的眼中寫滿訝異。


  不會吧?如果他早就醒來的話,代表......古知瞳捧著發紅的臉,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他全都一清二楚,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你到底是什麽時候醒來的?」

  「醒來有一陣子了。」

  「一陣子是多久?」她連忙追問。

  霍克雷漆黑的眼眸鎖住她慌張的小臉,在他灼熱的目光下,她更加局促不安。

  「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她的心好像已不屬於自己,怦怦怦跳得好快。

  「剛才在妳挑逗我的時候,我就已經醒過來了。」

  當霍克雷說出答案時,古知瞳的臉頰更是紅似火燒。

  「你既然醒來了,爲什麽不出聲?」


  「因爲我想知道......妳究竟想對我做什麽......」他看著她酡紅的臉頰,她那嬌羞的表情不禁令他憐惜。

  他低沈的耳語讓古知瞳心兒蔔通蔔通亂跳,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擡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著他炯炯有神的雙眼。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爲體內的酒精還未消退的關系,聞著屬於他的男子氣息,她忽覺一陣昏眩。

  霍克雷的唇輕輕覆上她的。

  在這一瞬間,所有的一切彷佛不再那麽重要,兩人之間的發展似乎變得那麽理所當然。

  古知瞳將手臂環上他的頸子,雙眸發出無言的懇求。

  哪怕只是一晚,她也心甘情願。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20-2-13 06:44:06


  「妳不害怕嗎?」霍克雷的聲音顯得沙啞。
  
他已經控制不了體內熊熊燃燒的欲火,他想要她,想得身體發疼,但他也怕傷害到她。

  「我不怕。」古知瞳將身子輕輕靠向他。

  她柔軟的曲線緊貼著他寬厚的胸膛,軟綿綿的雙峰在他胸口磨蹭,讓他能感覺到她的情意。

  一股無法言喻的暧昧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


  欲火在他體內不住燃燒,呼吸逐漸灼熱,他的喉嚨壓抑不住深切的渴望,逸出低吟。

  「我想要你......」古知瞳紅著臉,向他發出懇求。

  就算知道他不愛她,她利用的只是男人原始的本性,她仍然願意付出自己。


  「我希望妳不會後悔。」

  「我向你要求那麽多次,可從沒說過我會後悔。」

  霍克雷的眼眸轉爲深邃,俯身再次覆住她的櫻唇,開始展開掠奪,舌頭伸進她的檀口中翻攪著。


  他的手掌往下滑,撫著她的鎖骨和香肩,之後在她纖細的頸子落下一連串細碎的吻。

  那些細吻如火苗般竄燒,古知瞳的呼吸變得急促。


  「妳的肌膚好柔軟,好甜美......」

  聽到他的贊歎,她的臉頰馬上火紅起來,無限嬌羞。

  空氣中飄浮著激情,響起男女濃重的喘息聲,氣氛越來越熱切。


  「嗯......」古知瞳吐出灼熱的氣息,身子傳來深深的悸動,她的心跳彷佛與他合而爲一。

  在他深邃的目光下和屬於他的陽剛氣息中,她徹底的迷失了,舔著幹澀的唇瓣,忍不住伸出手想緊緊捉牢他。

  這一瞬間,她什麽也不在乎,只在乎他。

  兩人的舌頭又再度糾纏,不願分開。


  像是饑渴的人啜飲著對方的甘液,古知瞳被吻得四肢發軟,小腹湧起狂潮,體內更是升起莫名的需求。
  「求求你......」她的身子不住悸動,臉頰嫣紅。


  古知瞳覺得好羞人,她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但身體裏莫名的渴望就快要把她逼瘋,指甲也深深陷進他的肩膀裏。

  她想要......想要的是什麽?

  臉頰布滿醉人的紅雲,她羞得無法擡頭面對他。

  霍克雷將她的小臉擡起,目光對上她的。

  她深深被那雙如夜空中星子的雙眸吸引住,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他。


  「妳放心,我不會弄疼妳的。」他向她保證。

  他吻著她雪白的頸子及鎖骨,手指解開她睡衣的鈕扣,露出裏面的粉色胸罩。

  古知瞳臉頰一片灼熱,她能感覺到從小腹升起一股熱浪,不知是因爲羞赧還是興奮,讓她肌膚泛紅。


  看著她的胸前的雙峰,霍克雷的目光變得火熱。

  他的手掌隔著布料輕輕愛撫她的胸脯,她臉頰如火燒般豔紅,小嘴裏發出細微的呻吟。

  「唔......」快感迅速在體內累積,古知瞳忍不住渾身顫抖。

  他不斷揉擠著她的雪峰,雖然隔著胸罩,同樣激起她體內熊熊燃燒的欲火。


  「妳的身體好敏感。」霍克雷的聲音變得微痦。

  她呻吟時扭著嬌軀,在他眼前展露出無限風情,眼波流轉間盡是妩媚,誘得他心神不甯。

  他只是輕輕一碰,她的身子便敏感的微微顫抖,雪白的肌膚浮上熾熱的紅雲,從她櫻桃小口中吐出的吟哦,更誘起他胯下的硬挺。

  他的眼神變得幽深,呼吸也更爲急促。


  「我......」

  她的臉紅得不能再紅,快感在體內迅速奔流,他的大掌撫過她的肌膚時帶來的灼熱及興奮在她體內來回激蕩著。

  「妳怎麽啦?」


  霍克雷擡起她的下巴,嘴角噙著笑,手指扯下她的胸罩,很快的,她雪峰上的蓓蕾便在他眼前綻放。

  古知瞳驚呼一聲,小手不由自主的護在胸前。

  他把她的手拉開,銀白色的月光照在她粉嫩的身子上,更顯現出她的美麗。


  霍克雷深吸口氣,打從心底贊歎,「妳真的好美!」美得讓他目不轉睛。

  聽到他的贊美,古知瞳心裏好高興,臉頰染上兩抹嫣紅,像含苞待放的玫瑰。

  她含羞帶怯的模樣,更是勾起男人的欲火。

  他吻住她的香唇,舌頭不斷汲取她口中的蜜津,直到她被吻得昏昏然,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裏。


  不知不覺中,她的褲子已被他拋到床下去。

  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底褲,她臉頰赤紅,害羞地伸手捂住他的雙眼。「你不要看。」

  「爲什麽不讓我看?妳的身體好美。」他把她的手拿開,熾熱無比的視線緊盯著她曼妙的身材。

  聽到他再次稱贊,她更是無限嬌羞。


  胸口傳來蔔通蔔通的心跳聲,隨著他的目光,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好熱,口幹舌燥。

  「我能摸你的身體嗎?」古知瞳鼓起勇氣道。

  霍克雷點點頭,任由她好奇的撫摸著他身上的每塊肌肉。


  她用手指頭點點他的胸口。好硬!與她的柔軟南轅北轍。

  古知瞳的小手在他胸口遊移,看見他的表情好像十分舒服,她微笑著問道:「你喜歡嗎?」

  她的柔荑往下移,停在他的小腹上,看到他的褲子被他的堅硬撐了起來,她的臉更紅了,喉嚨更爲幹澀。

  「我喜歡,很舒服。」他聲音微微沙啞地道。


  她的小手軟綿綿的,撫過他的肌膚時帶來陣陣戰栗,勾起他胯間的欲望,他終於忍不住捉住她的手,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的手指頭一一含在嘴裏舔弄著。

  古知瞳看著他齧咬她的手指,心神蕩漾,一陣陣酥麻感從體內升起,她喘著氣,渾身因爲快感而微微發抖,私密處亦緩緩沁出熱液。

  「好奇怪,我的身體好怪......」她的小腹不斷收縮,熱浪不斷席卷而來,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妳喜歡那種感覺嗎?」霍克雷把她拉近,在她耳邊溫熱的吐息。

  聞著屬於他的男子氣息,古知瞳有些迷眩,隨著他的話輕輕點頭。

  「是的,我......」她話還沒說完,他已霸道的再次吻住她。

  兩人的舌頭不斷的糾纏,她緊緊攀住他的肩膀,像溺水的人攀住浮木一般,不願放開。


  他的大掌握住她雪白的乳峰,不斷揉捏擠壓,聽到她從嘴裏不斷逸出呻吟。

  「唔......不行......」

  霍克雷吻著她的頸子,再來到雪峰上的蓓蕾,當他含住它時,她的呼吸更加急促,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肩胛骨裏。

  他不斷舔弄著她的蓓蕾,並以牙齒輕咬,企圖勾起她更多的熱情。

  她的小臉交雜著歡愉與痛苦,雪白的身子微拱起來。當她身下的幽谷碰觸到他灼燙的昂揚,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

  「求求你......」古知瞳不知道自己懇求著什麽,只覺得身體好疼、好空虛,需要他的力量填滿。

  「噓,別緊張,放松身子,我們有的是時間。」

  在他的輕撫下,古知瞳癱軟在他懷抱中。


  他的手指撫摸著她曼妙的曲線,看著她嫣紅的臉頰,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像極了上等的蛋糕正等待他品嘗。

  霍克雷想要占有她,讓她成爲他的女人。


  他的手掌撫上她白嫩的大腿,伸到她兩腿之間。

  古知瞳倒抽口氣,下意識地夾緊雙腿。

  「別怕,我不會傷害妳。」他有耐心的輕哄道,雙手撥開她的大腿,女性私密處便呈現在眼前。

  古知瞳點頭,閉上眼睛,感覺他的手指頭在她的大腿內側畫著圓圈,一股酥麻感在體內泛濫,花穴沁出更多蜜津。

  當他的手指頭輕輕撫過她的底褲,她瞠大雙眸,倒抽口氣。

  霍克雷嘴角微勾,俊顔揚起一抹邪佞的笑。

  看著他的笑容,古知瞳的心神立即被勾走,癡迷的望著他,胸口有如小鹿亂撞。

  才一眨眼的工夫,他便把她身上最後一層遮蔽褪去。將那件薄薄的底褲扔到床下後,他拉開她的大腿。

  「不......」她驚呼一聲,臉兒豔紅。

  「爲什麽不?妳後悔了嗎?」

  「我不是後悔,我只是......」古知瞳紅著臉,聲音顯得微弱。「我只是害羞......」

  霍克雷莞爾一笑,親吻她的紅唇。

  他的吻就像野火燎原,兩人越吻越激情。

  他不斷汲取她口中的甜蜜,也傾身讓她的幽穴碰觸他的昂揚,就算他仍穿著褲子,她依然能感覺到他胯下的熾熱。


  氣氛一下子變得親昵,他的手掌撫著她雪白的雙峰,不斷揉捏,將雪峰上的小紅莓含入口中品嘗。

  快感在體內累積,古知瞳蜷曲著腳趾,呻吟從櫻唇中逸出。

  他的手指撫過她平坦的小腹,來到茂密的草叢,然後往下移,接著停在花瓣前,找到小花核,以拇指和食指輕輕撚著。

  一股如閃電般的刺激感襲向身子,古知瞳發出高亢的尖叫聲,呼吸變得淩亂。

  她微拱著身子,狂野的隨著他給予的快感扭動,這妖豔的模樣直勾動著的男人的心神。

  他力道加重,搓揉的速度越來越快。

  「不行......我不行了......」她捉住他的手臂,愛液不斷從花穴狂湧,順著白皙的大腿沾濕了床單。

  「妳可以的,放松,別緊張。」霍克雷的聲音顯得低沈、危險,帶著深沈的情欲。

  「我的身體好奇怪......」好像有道電流在體內奔竄。

  「妳不喜歡嗎?」他問道。

  古知瞳紅著臉,覺得難以啓齒,但在他熾熱無比的目光下,她輕輕搖頭。「不......」

  霍克雷揚起笑容,沙啞的聲音因欲望而更加緊繃。

  「我會讓妳嘗到更多的歡愉,現在才剛開始。」

  才剛開始?古知瞳聽出他話裏的意思,臉頰紅得像蘋果一般,害羞的低垂著頭不敢看向他。

  他將她的臉輕輕擡起,深邃的眼眸像兩塊上好的黑水晶,炯炯發亮。

  古知瞳心裏溢滿柔情,主動將紅唇貼上他的的唇。

  兩人的舌頭不斷糾纏,直到幾近無法呼吸才分開。

  她迷茫的眼神中寫了滿對他的渴求,不由自主的扭動身子磨蹭著他欲望的中心。

  霍克雷咬牙,忍著她挑逗時帶來的歡愉。

  就差那麽一點點,他理智就快崩潰,只想立刻拉開她的雙腿進入她溫暖的花穴中。

  若不是他惦記著這是她的第一次,他要帶給她美好的回憶,不然他早已掠奪她的身子。

  他不停吻著她的頸子、香肩、胸脯、小腹,直達她雙腿間的幽谷。

  古知瞳的呼吸變得淩亂又急促,他的吻和他充滿魔力的手指在她身上遊走,帶來一波波的酥麻感。

  他像在她身上種下小小的火苗,隨著他逐漸往下移的動作,轉眼間成了熊熊烈火,燃燒著她的身體。

  「唔......啊......」她忍不住呻吟。

  身體真的好麻,她快要受不了了......

  古知瞳的小手緊捉住他的肩膀,小腦袋拚命搖晃,眼眶中含著淚水,發出啜泣聲。

  「快點......求你快點......」她感到欲求不滿,想要更多、更多......她忍不住開口催促他。

  霍克雷嘴角勾起,黝黑深邃的眼眸寫滿深沈的欲望。

  「妳喜歡這樣嗎?」

  他忽然捧著她的臀部,埋首在她雙腿間,手指撐開兩片花瓣,伸出舌頭輕輕舔著小花蕊。

  「不......」酥麻的快感瞬間席卷而來,她不住喘息,覺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險些將她淹沒。

  他一直不停頂弄著她的花核,愛液不斷自她的幽穴流出。

  接著他將舌頭往下移,輕輕戳刺著那甜美的小穴。

  古知瞳尖叫一聲,手指緊緊捉住被單,扭動著嬌軀。「求你......別再戲弄我了......」

  這難以言喻的快感令她難以承受。好奇怪的感覺......又麻又熱......她的身體好像被火燃燒。

  「小傻瓜,我怎麽捨得戲弄妳呢?」霍克雷溫柔的看著她,但她已沈淪在欲海中,並未看到他充滿憐愛的眼神。

  他改爲吻著她的唇,汲取她口中甜美的津液。

  當她沈醉的躺在他懷抱中,任他爲所欲爲時,他已迅速褪去身上僅剩的衣物。

  很快的,霍克雷在她面前展露出不帶一絲贅肉的身材,肌肉偾張。

  古知瞳吞咽唾液,胸口有如小鹿亂撞般,心髒蔔通直跳。

  她深吸口氣,貪婪的注視著他的身子。他的身材真是完美,讓她險些流下口水。

  目光往下移,她的臉頰突然變得赤紅。

  看到男性身下的昂揚在她的注視下變得更加碩大,她不禁感到口幹舌燥,渾身發熱。

  「妳喜歡妳所看到的嗎?」霍克雷故意調戲道。

  古知瞳吶吶的說不出口,臉頰因他的調戲而更加嫣紅,低垂著小腦袋,不敢擡頭看他一眼。

  「不回答就代表妳喜歡啰?」


  「你別說了,我......」

  「妳怎樣?嗯?」熱氣輕輕拂過她耳邊,他含住她的小耳垂。

  一股又酥又麻的快感自體內泛起,古知瞳驚喘口氣。

  他的手指又開始輕輕挑逗她的花核,誘哄她張開雪白的大腿,手指不停在花穴外徘徊,直到蜜液

緩緩流出,沾上他的手指。

  他將手指輕輕往花穴裏刺入,感覺到柔軟的內壁不停吸吮著他的手指頭。

  古知瞳覺得有些不適,扭動著臀部,但他的手指卻因她的動作更爲深入,她咬著紅唇,身子微顫。


  霍克雷開始緩慢的在甜美緊縮的花穴中抽動手指頭。

  剛開始時她覺得有點刺痛,但隨著他速度增加,一波波快感從花穴蔓延整個身子。

  「啊......唔......」

  她甜美的小穴不斷緊緊吸附著他的手指,霍克雷悶哼一聲,感覺到灼燙的男性快要爆發,只想取代手指頭進入她的花徑中。

  「我不行了......」古知瞳高聲吶喊,身子微拱,花液如甘泉般順著大腿湧出,沾濕了雪白的床單。

  霍克雷將堅硬的火杵在她花穴前磨蹭著,讓尖端沾上她的花液,接著一個挺身輕輕往前刺入。

  古知瞳猛然倒抽口氣,咬著牙,覺得自己的身子硬是被撐開,他的鐵杵又硬又大,引來一陣疼痛,她忍不住痛苦的呻吟出聲。

  「你別動,好痛......你先別動嘛。」

  一波波的疼痛襲來,她眼角含著淚光,直喘著氣,原本柔軟的身子變得僵硬。

  「妳把身子放輕松。」霍克雷停止住動作,吻著她的唇、眉與額頭,附在她耳邊輕輕呢喃。


  汗水不斷從他的額際流下。

  古知瞳看他滿身是汗,扭曲的臉孔像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你很難過嗎?」

  霍克雷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聲音微啞地道:「妳知道我多麽想要妳嗎?妳身體裏是這麽的溫暖......」


  他輕輕搖擺著臀部,緩緩的刺入。

  古知瞳被他的聲音所迷惑,縱然感覺到身體正被他撐開,但凝視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她的靈魂彷佛被吸引住,所有的痛楚似乎慢慢的遠離。

  霍克雷突然間更爲深入,完全鑲嵌在她柔軟的花穴裏。

  「啊!」古知瞳痛得發出尖叫。

  眼中含著淚水,她的嬌軀不停的顫抖。


  好痛!痛死人了!

  她咬著紅唇,蹙起眉頭,怪他動作太過粗暴。

  霍克雷呻吟一聲,喘著氣倒在她身上。

  甜美的花穴正緊緊吸著他堅硬火熱的鐵杵,只要稍稍一動,就能感覺到她柔軟內壁的包覆,他實在不想退出。


  「很疼嗎?」他不停吻著她的紅唇,聲音瘖痖。

  「疼呀,你弄疼了我。」古知瞳眼眶中含著淚水,委屈的睨著他。

  「等會兒就不疼了。」他安慰道,深深吻住她的紅唇。

  他的舌頭翻攪著她口中甜美的津液,手指頭來回在她身下撫弄,很快的找到敏感的花珠,食指和拇指輕輕揉捏挑逗著。

  她體內很快的再度湧起欲望,愛液沾濕了兩人的交合處,在他不斷的刺激下,閃電般的快感又在她身體裏流竄。

  「啊......」古知瞳情不自禁地發出呻吟。

  一股深切的渴望猛然席卷而至,她情不自禁的擡起雪臀,讓他更深入她體內。

  「我想要了......」

  方才那令人難忍的痛楚已然消失,他的火杵在她體內又壯碩又結實,他只要稍微移動就彷佛帶來電流,在她身體裏亂竄。

  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臂膀,她忍不住催促道:「求求你,快點!」

  霍克雷嘴角微勾,緩慢的移動臀部。


  只要他稍微動一下就帶來火熱的快感,她的大腿夾住他的腰,跟著他律動,美妙的旋律自此展開。

  突然間他用力一個猛刺,開始奮力馳騁,肉體的拍打聲隨著他每一次的抽動響起。

  古知瞳咬著紅唇,承受著他帶來的歡愉,淚眼迷蒙,小手緊捉著床單,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他那灼熱的鐵杵上。

  他不停的進攻,深入她的身體內,汗水不停的從身上滑落。

  「唔......啊......我不行了......」她忍不住吶喊道。

  他每次律動都像刺入她體內最深處,帶來一波波的酥麻感,讓她渾身無力。


  空氣中彌漫著男女交歡的氣味,混合著兩人的喘息與呻吟聲。

  「妳可以的。」霍克雷在她耳邊輕聲呢喃,絲毫未停止動作,不停掠奪著她的身子。

  古知瞳覺得全身都快融化了,身子裏充斥著他所帶來的歡愉,讓她不斷逸出呻吟。

  他忽然將她的身子翻過來,擡高她的俏臀,見花液順著她雪白的大腿滑下,他的眼眸變得深沈,再度用力刺入她體內。

  這樣的刺激讓古知瞳尖聲呼喊,柔軟濕潤的花穴緊緊包裹住他。


  他將大掌伸至她胸前,搓揉著她的雪峰,快速的在她體內律動。

  房間裏又響起古老的旋律,床鋪像是不堪負荷,和著她的呻吟及兩人的肉體拍打聲咿咿呀呀地響著。

  「不......我不行了,求你別再繼續了......」古知瞳全身軟綿綿,被他折磨得手腳無力。

  快感不斷累積,而他也不停在她身上馳騁,扶著她的雪臀靠往他的欲望中心,堅挺的火杵不斷刺入。

  之後他加快速度及力道,最後幾個衝刺,把所有的精華注入她體內深處。

  時間彷佛在這一剎那間停止,兩人不住喘著氣,感受著高潮的余波一遍遍衝擊著他們。

  古知瞳覺得好累,連擡起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只能迷茫的注視著他的臉,心中有種滿足感。

  待欲望的鐵杵在她體內慢慢縮小,他從她身上移開,手臂一伸,把她緊抱在懷中。

  她貼著他的胸膛,感到疲累至極,之後,她的呼吸逐漸深沈,進入夢鄉。

  霍克雷看著她宛如嬰兒般熟睡的小臉,知道自己把她累壞了,他滿足的抱著佳人,同樣緩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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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20-2-13 06:44:39


  清晨,陽光剛照進房裏,古知瞳就醒了。

  她覺得彷佛有人拿著大榔頭猛敲她的腦袋,渾身的骨頭也紛紛發出抗議。
 
 天呀!她昨晚做了什麽,爲什麽會覺得這麽累,全身動彈不得?

  當她的頭往上一擡,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孔,美眸不禁瞠大。

  她是不是在作夢?

  突然間,她的臉頰紅了起來,昨晚片斷的記憶回到腦海裏。


  她想起昨天晚上他們火辣辣的交纏,而且雙腿間殘留的酸痛是無法騙人的,這麽說的話......這一切不是夢!

  古知瞳身子變得僵硬,心情跌落谷底,嘴角帶著一絲苦澀。

  他只不過是因爲可憐她才與她上床,根本不是愛她。


  想著想著,她覺得心好痛,淚水不知不覺浮起,眼眶泛紅。

  她抿著朱唇,倔強的不哭出來,她不想吵醒睡夢中的男人。

  迷蒙的眼眸注視著霍克雷稜線分明的輪廓,她心中夾雜著甜蜜與苦澀的味道。

  是的,他並不愛她,兩人會發生關系是因爲她死纏爛打。


  古知瞳對於自己的厚臉皮感到羞愧,心想,他醒來之後一定會後悔與她發生關系。

  以霍克雷的個性,一定會對她負責,可是她不想這樣呀!

  她要的是他的真心真意,而不是因爲一時的擦槍走火而......想著,她的貝齒緊咬著紅唇。


  不!古知瞳猛搖頭。

  在他醒來之前,她要趕快離開。

  她不要他因爲同情而勉強和她在一塊,若是這樣,就算她能擁有他,最後也是換來痛苦。

  她古知瞳絕對不要落入如此悲慘的命運。

  ***   ***

  桑月槐以嚴厲的目光打量著古知瞳。
 

 在她不住來回梭巡的目光下,古知瞳的臉紅了起來,心虛的不敢擡頭看向她。

  「妳......」桑月槐突然開口。

  「我怎麽了?」古知瞳心虛的問道,眼角偷偷斜睨她一眼。月槐該不會發現什麽了吧?

  「妳好像很緊張?」桑月槐柳眉微挑,嘴角往上揚,臉上有絲促狹,像貓兒玩弄著老鼠。

  「哪有,我......哪有緊張。」古知瞳立刻搖頭,擠出一抹笑容,但視線遊移不定,就是不敢看向她。


  桑月槐摸著下巴,笑得詭谲。「咦,妳身上這套衣服好像很眼熟,好像是......妳昨天晚上穿的衣服,難道妳昨晚......」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古知瞳急著打斷。

  「昨天晚上我並沒有和霍克雷一起睡......」

  話才衝出口,古知瞳立即臉色發白,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天啊,她怎會笨得不打自招?

  桑月槐露出笑容,眼神暧昧。「喔──沒想到才一個晚上,你們竟然進展得這麽迅速呀!」

  然而古知瞳的反應卻是郁郁寡歡。

  「妳是怎麽啦?」瞧她並沒有預期中該有的歡喜或羞怯的表情,桑月槐皺起眉頭問道。

  「他只不過是由於同情,加上我的挑逗,才會跟我發生關系,並不是因爲喜歡我。」古知瞳垂頭喪氣,心中有說不出的郁悶。

  「我說妳傻,妳還真的很傻。」桑月槐歎口氣。

  「妳爲什麽罵我?」她噘起紅唇抗議。

  「妳不會乘機要求與他交往嗎?就算他現在對妳沒有感情,但他還是必須負起責任,妳可以趁這段時間慢慢與他培養感情啊。」

  「我不要。」古知瞳嘟著小嘴道。

  「爲什麽?」

  「我才不要他是因爲責任才跟我在一起。」她露出一抹難看的笑。「這樣的感情不會長久。」

  「難道妳要這樣就算了?難道妳不喜歡那個男人了嗎?」

  面對桑月槐的咄咄逼人,古知瞳啞口無言。

  她癟著小嘴,臉上充滿無奈。

  「我是還喜歡他......」

  「既然喜歡,爲什麽不試試呢?就算手段卑鄙了一點......好吧,是很卑鄙,但那男人對妳下手可是事實。」桑月槐理直氣壯地道。

  「但昨晚是我挑逗他的,又不能怪他。」

  「古知瞳,妳這個笨女人!」桑月槐終於受不了的對她低吼。「妳能不能自私一點?要不然妳幹脆回去問那男人該怎麽辦,說不定他根本對妳避之唯恐不及......」

  「霍克雷才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古知瞳氣得大喊。「我就是知道他不會不負責任,我才想逃避。」


  「逃?妳要逃多久,總不能一輩子躲在我這裏吧?」難道這女人想永遠當縮頭烏龜嗎?桑月槐忍不住翻白眼。

  「我知道呀,可是我......」古知瞳現在心裏亂成一團,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雖然她心裏對霍克雷還藏著深深的愛戀,但是他們發生關系後,這種微妙的平衡被打亂,她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

  更怕他如果真的說出要對她負責,她會無法拒絕,因爲這是她的期望,可是她又更怕他會後悔。


  桑月槐皺起眉頭,宣告放棄。

  「算了,我不理妳了,妳要在這裏住多久就隨便妳吧。」誰教她交了這個損友,總不能把她趕出家門吧。

  「月槐,真是謝謝妳。」古知瞳感激地道。

  現在的她根本沒辦法面對霍克雷,不過,等她想清楚時,她會鼓起勇氣面對他的。

  ***   ***

  「我們已經好久沒有好好聚一聚了。」坐在霍克雷對面的淩柏少輕笑著道。

  「找我出來,有什麽事?」霍克雷一副沒好氣的表情。他怎麽看都是宴無好宴,這小子在打什麽鬼主意?

  「難道我找你出來吃頓飯也不行?」淩柏少一臉哀怨。
  
  「只是吃頓飯這麽簡單?」

  霍克雷斜眼睨向他。就是太了解他,才知道他根本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哪可能只是爲了吃頓飯。

  「你太多疑了。」淩柏少輕咳一聲。

  「那你敢發誓找我絕對沒有什麽目的?」霍克雷挑挑濃眉。

  「這個......是有個小問題想請教一下。」淩柏少的眼珠子轉了轉,最後露出討好的笑容。

  「什麽問題?」

  霍克雷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輕啜著香濃的咖啡,看見淩柏少古靈精怪的模樣,他無奈的在心中一歎。

  「聽說那天你從PUB裏帶走一名喝醉的女子,你和她之間的關系到底是......」

  「這不關你的事,你別太好奇。」他丟給淩柏少一道警告的眼神。

  提起這件事,霍克雷臉一沈,有些煩躁。

  想到那個該死的女人不知道跑去哪兒了,害得他這幾天爲她擔心得茶不思、飯不想,心裏就有氣。

  霍克雷想不透,她爲什麽要躲著他?

  自從那一夜後,他整天守在她家門口,就是不見她的蹤影。

  那個女人究竟上哪兒去了?霍克雷想起當初在PUB裏見過古知瞳的朋友,但她那位朋友之後不曾再來PUB,他完全無從探聽古知瞳的消息。

  這幾天,霍克雷的心情越來越糟,他不明白她躲避他的目的,難道她後悔那晚與他發生關系?


  種種的疑問盤旋在心底,這種滋味很不好受,霍克雷終於明白她被他拒絕後的痛苦感受,那種心情就跟他現在差不多吧。

  明明兩人心意相通,爲何會變成這樣的情況?他想,問題或許是出在他身上。霍克雷不禁歎口氣。

  「你別這樣,透露個一、兩句又有什麽關系?」淩柏少死纏爛打,就是想從他口中得到確定的消息。

  「你怎麽知道我和她有什麽?」

  「難不成那個女孩子是你喜歡的人?」淩柏少依舊窮追不捨。

  霍克雷被他惹毛了,惡狠狠的瞪著他。「這件事跟你有什麽關系?」

  淩柏少理直氣壯地道:「當然與我有關。」他可是身負重任,如果霍克雷真的喜歡上那名女子,有人會哭的。

  「怎麽說?」霍克雷皺起眉頭問。

  淩柏少臉上難得露出嚴肅的表情。「你應該還記得你的前女友吧?」

  聽淩柏少提起前幾個月前與他分手的前女友,霍克雷不禁有些呆愣。

  「怎麽忽然提到她?」

  「其實,她打電話來拜托我一件事。」

  見淩柏少神情認真,霍克雷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什麽事?」

  「她想和你複合。」

  霍克雷眉頭深鎖,表情倏地顯得凝重。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娜塔莉會想與他複合。

  「你是開玩笑嗎?」

  「我敢跟你開這種玩笑嗎?」淩柏少攤攤雙手,「要不是她在電話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我才不會替自己找麻煩。」

  霍克雷沈默了,若有所思的攪拌著杯子裏的咖啡。

  「你的意思呢?」淩柏少忍不住催促道:「你得給我個答案,好讓我回複她呀,要不然每天接到她的騷擾電話,我都快發瘋了。」

  「我和她已經是不可能了。」霍克雷緊抿著唇,之後深深歎口氣。「當初是她堅持要分手,我實在不明白她現在回頭找我的理由。」

  當初會和娜塔莉交往,是因爲工作上的關系,兩人自然而然成爲情侶。

  分手之後,他辭去工作,回到台灣,然而她這會兒突然回心轉意,讓他感到相當疑惑。

  「可是,我認爲她不可能這麽輕易就放棄。」淩柏少嚴肅地道。

  霍克雷擡起頭看他一眼,等著他說下去。

  「之前她還說她打算追到台灣來,我想她可能最近這幾天就會到了,你還是先做好心理準備。」

  做心理準備?怎麽把她說得像豺狼虎豹?霍克雷笑了笑。

  「就算她來了也無所謂,我會當面與她說清楚。」

  反正他和娜塔莉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因爲他心目中已經住進一名女子,娜塔莉和他已經是過去的事。

  突然間,霍克雷像是看到什麽,身子猛然一僵,眼眸微瞇,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你怎麽了?」淩柏少好奇的問。

  見霍克雷的神情有些殺氣騰騰,順著他的視線,淩柏少看到右前方的座位上有對男女,兩人有說有笑。

  「沒什麽。」霍克雷抿著唇冷冷地道,目光依舊注視著右前方。

  沒想到躲了幾天不見蹤影的俏佳人竟跟一名男子約會吃飯!霍克雷心中充滿酸意。

  「才怪,真的沒什麽的話,幹嘛擺出一張嚇人的臉孔?」淩柏少才不相信他的話。「你一直看著那個女人,你該不會認識她吧?」

  霍克雷轉過頭,丟給他警告的白眼。「這不關你的事。」

  「你別這麽小氣,跟我說一下嘛。」

  「我說了,這、不、關、你、的、事。」他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話來。

  淩柏少只好摸摸鼻子閉上嘴。

  然而看到霍克雷心情不佳地直瞪著那名女子,那名女子似乎也察覺到他犀利的目光,忽然臉色發白,神情慌張,他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她該不會就是你那晚從PUB帶走的女人吧?」淩柏少大膽地猜測道。

  見霍克雷身子微僵,他心中暗暗喊了聲賓果。

  「原來就是她呀。」淩柏少好整以暇的將那女子上下打量一番。

  說實話,她長得滿美的,尤其是那雙水燦眸子就像小鹿斑比的雙眼一樣無辜,惹人憐惜。

  「她長得還挺不錯的。」

  聽見淩柏少稱贊她,霍克雷心中湧起不悅,回過頭瞪向他,放話警告。「不準多看她一眼,更不允許你對她打什麽鬼主意。」


  「你怎麽這麽說?我至少還懂得什麽是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淩柏少不悅地道。這家夥把他當成什麽人了?

  「最好是如此,我不希望你在我們之間攪什麽局。」

  「你放心,在你還沒有追到她之前,我不會有任何動作。」淩柏少笑了笑。不過,他可沒說等他追到後不會刻意搞破壞。

  霍克雷聽出他的語病,扔給他一記警告的目光。

  這時,看到古知瞳起身走向洗手間,霍克雷也站起來。

  「咦,你要上哪兒去?」淩柏少被他忽然間的動作嚇了一跳。

  「廁所。」

  ***   ***

  「古小姐,這次的雅典之旅,妳寫得非常好,所以我們有意請妳寫一本有關地中海的旅遊書,不知道妳是否願意?」雜志社的編輯向古知瞳提出新的企畫。 

  她露出爲難的表情。「這樣的話,我必須再到地中海走一趟才行。」

  「旅費方面妳可以放心,我們會先支付訂金。」

  對方提出的條件相當誘人,要是以往,她早就答應了,但此刻她卻相當猶豫。

  「請給我一段時間考慮好嗎?我還有些私事未處理,恐怕沒辦法這麽快作決定。」

  「這是當然,不過請古小姐在兩周內給個答案好嗎?」

  「好,我會盡快作決定的。」她點頭微笑。

  就在這時,古知瞳突然感覺有道銳利的線視射來,她漫不經心的擡起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

  她的臉色忽地青白交錯,心中湧起淡淡的恐懼及欣喜,甚至差一點拔腿就跑。

  「古小姐,妳怎麽了?」雜志社編輯注意到她難看的臉色,關心的問道。

  「啊?沒什麽。」古知瞳回過神,對他擠出一抹笑。「我只是身體有點不舒服,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未等編輯回應,她已起身離開座位。

  走進洗手間裏,終於躲開那道灼熱的視線,古知瞳松了口氣。

  她擡頭望著鏡子裏臉紅心跳的女人,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晚的激情,整張小臉更紅了。

  她打開水龍頭,掬起水往臉上潑,想降低臉頰的灼熱,沒想到當她擡起頭來時,竟在鏡中見到男人的身影。

  古知瞳嚇得倒抽口氣,轉過身,訝異的看著霍克雷。

  「你瘋啦?這裏是女廁,你還不趕快出去,小心被其他人看見,把你當成色狼。」她著急的推著他的胸膛,要他馬上離開。

  然而霍克雷忽地扣住她的手腕,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她。

  「不,我不走。」

  「你說什麽?」古知瞳愕然的望著他。

  「我一離開,妳就會跑得不見蹤影,我可不想再找妳找得半死。」

  聽他說他找她,她心中暗喜,有種甜甜的滋味在胸中蔓延。

  「你找我做什麽?」

  「我先問妳,那個男人是誰?」霍克雷沈下臉,陰郁的眼眸蘊藏著風暴。

  他很不高興,這些天他一直找不到她,好不容易見著了她,卻發現她正與別的男人約會!

  「什麽男人?」古知瞳愣了下。

  「妳還想裝傻嗎?」他的濃眉像是打了個結。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她望著他,不明白他在生什麽氣。

  「外面那個男人是誰?」他低吼著問道,臉上滿是憤怒。「妳躲我躲了那麽多天,卻與別的男人約會?」

  「我哪裏有跟男人約會?」古知瞳替自己喊冤。

  瞧著他滿是醋意的神情,她忍不住微揚起唇角。這可以證明他很在乎她嗎?

  「妳在笑什麽?」

  「你吃醋的模樣讓我很開心。」這可以證明他對她起碼還有一點兒的在乎,不是嗎?

  「誰說我吃醋了?」霍克雷想也不想的否認道。

  「那你幹嘛對我這麽凶?」聽見他否認,古知瞳的心直往下沈,她咬著唇,眼眶逐漸紅了起來。

  「妳很在乎我是不是在吃醋?」

  霍克雷看著她難過的表情,反倒冷靜了些,漆黑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凝視她的小臉。

  「我才不在乎。」古知瞳說著違心之論。

  他將臉逼近她。「妳真的不在乎嗎?」

  他溫熱的氣息吐在她耳畔,一股熟悉的欲望從她的小腹升起,頓時她雙腿無力,小手緊攀著他的臂膀,臉頰羞紅。

  「你管我在不在乎,你讓開,我要出去。」

  古知瞳想走出去,不想與他待在同一個空間裏,因爲再待下去,她的眼淚會忍不住掉下來。

  「等等,我們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霍克雷手一伸,擋住她的去路,迫使她擡頭看著他。

  「我們有什麽問題?」她強迫自己冷靜。

  「妳敢說我們之間沒有問題嗎?」

  看見他怒氣衝衝的表情,古知瞳抿著唇,有些倔強地道:「我們根本沒有什麽問題。」

  「那妳爲什麽要逃避我?」他幽深的眼眸凝視著她。

  「我沒有逃避。」她說得十分心虛,頭也不敢擡。

  「騙子。」霍克雷擡起她的下颚。「那天早上我醒來後,妳已經不見蹤影,而且連續好幾天妳都不在家,妳說,妳這不是逃避我?」

  面對他的咄咄逼人,古知瞳不禁心中慌亂。

  「那天晚上......是個錯誤......」她吞吞吐吐地道。

  他瞇起瞳眸,十分不悅。

  「妳說什麽,再說一遍。」他臉一沈,身上散發出寒氣,足以讓人打從心底發顫。

  「你......」瞧他臉色十分難看,古知瞳不由得心慌意亂。

  「妳後悔了嗎?」霍克雷壓低音量道,語氣強硬。

  「我......並沒有後悔......」

  「既然不後悔,爲什麽說是錯誤?」

  他步步逼近,臉在她眼前放大,屬於他的男子氣息傳來,讓她的心像小鹿亂撞般跳個不停。

  「你別靠那麽近,這樣子不好說話。」

  她想閃躲,沒想到他忽然雙手撐在洗手台上,把她困住,這下子,就算她想逃也沒辦法。

  古知瞳無奈地看著他,貝齒咬著朱唇。

  「妳回答我,既然不後悔,爲什麽認爲那是錯誤的一晚?」

  他在她耳畔吹著熱氣,她頓時感到口幹舌燥,頭暈目眩。

  「我那時不應該誘惑你......你就當作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忘記那晚的事吧。」

  「妳以爲我忘得了嗎?」霍克雷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唇往下移,貼著她纖細的頸子喃喃低語,「妳呢?妳真的忘得了那天晚上我們是怎麽交纏在一起的嗎?」

  他的話語聲讓古知瞳渾身燥熱,呼吸逐漸急促。

  霍克雷猛然掠奪她的紅唇。

  「不......」


  她還來不及抗議,他的舌頭已溜進她的檀口中,緊緊吸吮、糾纏著她的小舌。

  她應該推開他!古知瞳雖然這麽想,但小手還是不由自主的環繞住他的頸子,陶醉在他熱情的擁吻中。

  兩人間激情的溫度越升越高,霍克雷的手掌伸到她裙子底下,撫摸著她雪白大腿,挑逗她的情欲,男性的壯碩亦頂著她的小腹,讓她感覺到它的變化。

  古知瞳的臉頰更爲火紅,呼吸也更加急促。

  當他的手正與她身上的鈕扣奮鬥時,她聽到門外響起腳步聲,還有女子談笑的聲音。

  古知瞳不禁慌亂起來,茫然無措的望著霍克雷。

  要是被人發現他在這裏,不就等於宣告他們倆做了什麽好事?這樣豈不是丟臉死了!

  這會兒她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霍克雷微瞇起雙眸,手一伸,按住她的香肩,把她拉進其中一間廁所裏,並且立即上鎖。

  這時,兩名女子推開門進入洗手間。

  其中一名女子的腳步停在第一間廁所前。

  「啊,這間鎖上了。」

  「有人吧,裏頭不是還有一間,妳先進去吧。」另一名女子道。

  「喔。」

  古知瞳與霍克雷兩人就這麽被困在廁所裏。

  她依偎著他厚實的胸膛,聽著他穩健的心跳聲,他的息輕輕噴在她的臉頰上,一股暧昧的氣氛在這小小的空間中彌漫著。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20-2-13 06:45:07


 「等一下......」古知瞳倒抽口氣,小聲地道,臉上滿是驚慌。
  
  這個節骨眼,他還把手伸到她的裙子裏挑逗她!

  更可怕的是,她的身體誠實的對他的挑逗起了反應,小腹像有簇火焰燃燒著。

  抽水馬桶的聲音響起後,女子走出廁所,好奇的看了看隔壁緊閉的門。

  「奇怪,我都出來了,隔壁怎麽還沒有動靜?」

  另一名女子笑罵道:「妳無聊呀,管人家要蹲多久,說不定人家是拉肚子。」

  任她們怎麽想,也想不到那間廁所裏有著一對男女。

  古知瞳以爲那兩名女子應該很快便會離開,沒想到她們用完廁所之後竟開始補妝、聊天,完全沒有立刻離去的意思。

  「對了,聽說這個禮拜百貨公司有折扣......」

  怎麽還不走?古知瞳心裏很著急,更令她難以招架的是霍克雷的攻勢變得更加猛烈。

  他解開她襯衫的鈕扣,並將她的裙子掀起來。

  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她感覺到他灼熱的男性正慢慢脹大。

  他在她的鎖骨至胸口落下一連串細碎的吻。

  古知瞳險些逸出呻吟,她趕緊捂住小嘴,貝齒更加用力的緊緊咬著紅唇,眼角泛起淚光。

  快感在體內奔馳,又像電流四處流竄,讓她手腳發麻,使不上力氣。

  「你瘋啦,外面有人......」

  古知瞳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沒想到他竟這麽瘋狂。

  霍克雷嘴角勾起邪魅的笑,低沈性感的聲音在她耳畔低語,「妳說對了,我是瘋了,我是想要妳想得快發瘋了。」

  「不行,會被人發現......」古知瞳著急的低喊著,想要阻止他。

  沒想到他竟把她抱起來,放在馬桶蓋上。

  「你想幹嘛?」她心慌意亂地問。


  「我想好好愛妳。」

  話說完,不給她抗議的時間,他的唇立即覆上她的,汲取她的甜蜜,手毫不客氣的把她的底褲往下拉。

  天呀,這太瘋狂了!這裏是廁所,外面還有兩個女孩子!

  「不要,我們會被發現的。」古知瞳在他懷中使勁掙紮。

  霍克雷在她耳邊輕聲道:「只要妳別叫得那麽大聲,我們不會被發現的,妳放心。」

  教她放心?她怎麽放心得了?

  古知瞳紅著臉,語氣充滿懇求,「不要,如果被發現的話,我會丟臉死的。」

  霍克雷臉上擠出一抹苦笑。「可是我已經無法再忍耐了。」

  他拉開拉鏈,釋放出火熱的硬挺,巨大的男性輕輕的在她的花穴外磨蹭著。

  古知瞳感覺到欲望像狂濤巨浪朝她洶湧而至,險些將她淹沒。她緊緊捉住他的臂膀,呼吸越來越淩亂,但克制著自己,不敢喘得太用力,害怕被外頭的人察覺。

  眼眶中含著淚水,隨著他不斷磨蹭的動作,她體內的欲望逐漸攀升到最高點。

  她快要受不了了!古知瞳搖著頭,感覺到花穴裏湧出浪潮,順著大腿緩緩流下。

  霍克雷把男性的壯碩輕輕推入她狹窄的甬道內,那柔軟的內壁不斷推擠著他的昂揚。

  他喘了口氣,聽到門外那兩個女人嘻嘻哈哈的說話聲逐漸遠去,他突然猛烈的衝刺,進入她體內最深處。

  天呀!古知瞳捂著小嘴,才不至於尖叫出聲。

  她能感覺到他完完全全盈滿自己體內,身子不由得微顫。

  「妳還好吧?」

  他擔心的看著她,男性的粗大在她身體裏悸動著。

  好?哪裏好了?古知瞳喘著氣,全部的注意力放在體內火熱的男性上,貝齒緊咬著下唇,燥熱感從兩人相契合的地方竄起。

  「你快點......」

  她話還沒說完,霍克雷便勾起唇角,在她耳旁暧昧的低語。

  「教我快點是嗎?」說著,他立即開始在她體內緩緩律動。

  古知瞳倒抽口氣,小手緊緊攀住他的肩頭,感覺快感迅速自體內湧起,蔓延至身體每個角落。

  「唔......」她咬著牙,壓抑住呻吟,順著他的節奏跟著他晃動。

  瞬間,小小的空間裏不僅飄浮著消毒水味,還有男女交歡時甜蜜的氣味,充滿歡愛的氣息。

  「小聲點,小心被外面的人聽到。」

  耳邊傳來霍克雷含笑的提醒,古知瞳給他個一白眼,嘟起紅唇,想要推開他。

  沒想到他卻猛然將她的身子拉得更近,火熱的堅挺刺得更深。

  「啊......」她發出一聲嬌呼。

  不給她抗議的機會,他把她的大腿拉開,火熱的堅挺不停進出她體內,展開瘋狂的律動。

  古知瞳悶哼一聲,隨著他不斷刺入的動作,身子像是春雪遇上陽光,癱軟在他的懷抱中,隨他擺布。

  由於他動作加劇,肉體的拍打聲清晰的回蕩在這狹窄的空間裏。

  「你動作別那麽快......會被外頭的人聽到......」

  「妳放心,她們已經出去了。」

  霍克雷喘著氣,再次挺入她甜美的花穴裏,聽著她難以壓抑的呻吟,快感在他的身體裏激蕩著。

  「唔......我不行了......」古知瞳無力的向下滑,隨著直湧而來的快感,她攀上激情的巅峰。

  終於,幾個衝刺之後,他深深刺入她的體內,釋放出所有精華,她也全身無力的倒在他懷中。

  她連動根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只能紅著臉讓霍克雷拿衛生紙替她拭去雙腿間激情的痕跡,並替她打理好衣著。

  「現在妳可以告訴我,和妳一起吃飯的那個男人是誰嗎?」霍克雷把她抱起來,親吻她的紅唇,低語道。

  「他是雜志社的編輯。」古知瞳的雙眼仍然迷蒙,紅著臉老實的招供。

  想到剛才他們瘋狂的舉動,她實在羞愧極了。

  「他沒有打算追求妳?」霍克雷像審問犯人似的。

  「你想太多了,他只是負責我這位作者的責任編輯。」


  「那就好。回去後記得乖乖待在家裏等我回來。」他擡起她的下巴命令道。

  古知瞳凝視著他深邃的眼眸,輕輕颔首。

  ***  ***

  「所以你們算是在一起了?」桑月槐挑眉看著眼前的老友。
  
  「應該是吧。」古知瞳點點頭,有些羞怯地道。

  現在,霍克雷每天都會替她準備三餐,即使晚上要去PUB代班,也會先做好晚餐,與她一起吃完飯後才出門,兩人過著甜蜜的生活,讓她常常懷疑自己是不是生活在夢中。

  「既然你們已經開始交往,那現在妳不再那麽介意他是不是基於責任和妳在一起了吧?」

  聽見桑月槐提起這個話題,古知瞳顯得有些垂頭喪氣。

  「我不敢問他這個問題。」

  「喔?那你們是怎麽會在一塊的?」

  古知瞳臉頰羞紅。她怎麽敢提起她被他逮到後還在餐廳的廁所裏做出脫軌的舉動?

  她嘟著小嘴含糊地道:「我在餐廳裏吃飯,被他逮個正著,然後我們就這樣在一起啦。」

  「他什麽也沒說?」桑月槐好奇極了,微瞇起雙瞳。看見古知瞳異常害羞的神情,她覺得這女人必定有事情瞞著她。

  「他只是質問我,和我一起吃飯的男人是誰。」

  「妳怎麽回答?」


  「我說那是雜志社的編輯。」

  「妳幹嘛不騙他?妳該讓他擔心一下,瞧他會不會吃醋,也提高一下自己的身價啊!」

  古知瞳連忙揮手搖頭。

  「不行,他逼問我的樣子已經夠恐怖了,我不敢騙他。」

  「妳怎麽這麽膽小?」桑月槐丟給她一記鄙夷的目光。她也太丟她們女人的臉了吧。


  「因爲他......」話說到一半,古知瞳趕緊閉上嘴。

  不行!不能說,要是說出去,她哪有臉見人。

  「因爲什麽?」這下桑月槐已百分之百確定這女人有事瞞著她。

  「呃......沒什麽。」古知瞳臉上勉強擠出笑容,臉頰上的兩抹紅雲怎麽也無法消退。


  「真的沒什麽?」桑月槐斜睨著她。

  古知瞳心虛不已。「是真的沒什麽。」

  「好吧,既然妳不想講,我去問另一名當事人也可以。」桑月槐聳聳肩,無所謂地道。

  「不可以,妳不能問他!」古知瞳嚇得趕緊道。

  「爲什麽不可以?難道裏頭有什麽問題嗎?」桑月槐大膽地猜測,「你們合好的原因該不會是因爲又上床了?」


  「我們才沒有......」她話說到最後越來越小聲。

  「妳敢發誓?」桑月槐柳眉輕挑,笑著質問。

  「妳既然知道又何必問?」古知瞳的雙肩垮了下來。唉,還是瞞不了這個精明的女人!

  桑月槐露出得意的笑容。「那快告訴我,你們合好的過程。」


  「這有什麽好說的。」古知瞳低下頭,滿臉羞意,「我們又沒有在餐廳的廁所裏做不該做的
事......」

  「在餐廳的廁所裏?」聞言,桑月槐不禁睜大了眼。

  看到她興致勃勃的神情,古知瞳發現自己竟然不打自招,恨不得把舌頭咬斷。

  「你們真的在餐廳的廁所裏做了不該做的事?你們也真大膽。」桑月槐取笑的同時語氣裏也帶著佩服。「沒想到妳竟然有這種勇氣。」這叫惦惦吃三碗公嗎?

  古知瞳已經恨不得一頭撞死,爲什麽自己會笨得不打自招?


  她尴尬的轉移話題,「啊,時間已經很晚了,我要趕快去PUB,跟克雷一起回家。」

  「別緊張,讓他等一下又不會死,反正他沒見到人,會自動打電話找妳,急什麽?」桑月槐露出詭谲的笑容,「我比較有興趣的是你們在廁所裏是怎麽做的,說來聽聽呀。」

  古知瞳的臉頰更是紅透。這種事她怎麽說得出口?

  「我要走了,再見。」她幾乎可說是落荒而逃。


  ***   ***

  月槐那女人也真是的,竟要她說出那種羞人的事,以後她鐵定會老是拿這件事來取笑她。

  古知瞳的臉漲得通紅,心裏既甜蜜又羞怯。


  她走向PUB,遠遠的就看到霍克雷站在門外,正與一名金發碧眼的外國女子說話。

  那應該是客人吧。

  古知瞳心裏雖有些酸意,但她知道霍克雷在PUB裏當酒保是很受歡迎的,而且他現在已和她在一起,這一點已足以教她心滿意足了。


  雖然他並未對她許下任何承諾。

  想到這裏,她心裏浮起些許不安。不知爲何,她覺得自己像飄浮在雲端,沒有腳踏實地的安穩感。


  「克雷......」

  當她正準備叫喚他時,卻看到他忽然與那名外國女子接吻,而且吻得難分難捨。

  雖然這個吻很快就結束了,但是霍克雷卻選擇與那名女子一塊離去。

  古知瞳驚愕的望著他們的背影,胸口傳來陣陣刺痛。

  那名女子到底是誰?


  ***   ***

  「克雷!」

  霍克雷聽到熟悉的呼喚聲,微微一愣,見到一名金發碧眼的女子站在PUB門口。


  這名女子極爲美豔,只要是男人見到她,視線都會在她身上多停留幾秒,但霍克雷見到她後卻歎口氣。

  唉,該來的還是要來。


  「娜塔莉,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你一點都不想我嗎?」她投給他一抹哀怨的目光,嘟起性感的紅唇。

  「娜塔莉,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他知道她來找他的目的,於是直截了當地道。


  「可是我很想你呀。」她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看來楚楚可憐。

  「當初提出分手的人是妳。」霍克雷淡淡的提醒她,當初是她喊著要離開他,他才會放棄一切回到台灣來。


  「那是因爲你一點都不在乎我,我根本不明白你到底愛不愛我嘛。」娜塔莉委屈的扁著小嘴,將豐滿的身子湊向前,雙手環住他的手臂。

  霍克雷直接把手臂抽回來。


  「所以妳才想出這個辦法試探我?」

  「對呀,哪知道你會當真,也不安撫人家。」娜塔莉一臉委屈,不停糾纏著他。

  「妳知道感情不是兒戲,怎能說分就分,說合就合?」霍克雷神情嚴肅地道。

  面對前女友,他感到十分無奈,他知道她是故意說這些話,讓他心裏有罪惡感,而她也果真成功了。

  「可是我想跟你複合,讓我們回到以前甜蜜的生活,好嗎?」

  「這是不可能的。」他搖頭拒絕。

  「爲什麽?」娜塔莉停頓了下,然後直截了當的問道:「我聽柏少說,你已經有別的對象是嗎?」

  「沒錯。」霍克雷毫不猶豫的點頭。

  想到古知瞳那個害羞的小女人,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就算他們已有過多次的肌膚之親,她仍會在他靠近她時臉紅,有時,他還還會捕捉到她傾慕的目光偷偷看向他。

  心中洋溢著無比的溫暖,這是他從未所有過的感覺。

  與古知瞳間的這份感情像是一個溫馨的家,無論他在外頭多忙、多累,總有個人等著他回去。

  「那個女人很漂亮嗎?」娜塔莉眼中充滿妒意。


  她從未在霍克雷眼中看到如此溫柔的光芒。

  難道她一定要把他拱手讓給別人嗎?

  不!她不要。

  娜塔莉拒絕承認她和霍克雷之間已經沒有希望了,她相信他一定還惦記著他們以往的感情。


  「是否漂亮,每個人的認定不同,不過......」談起古知瞳,霍克雷臉上露出笑意。「她是個讓人覺得很可愛又溫暖的小女人。」

  尤其在他面前,她有時憨傻、有時精明、有時妩媚,豐富又可愛的表情讓他樂在其中。

  「看來你挺喜歡她的,難道你喜歡她比喜歡我還多?」娜塔莉覺得好不服氣,話裏充滿濃濃的酸意。


  「娜塔利,這是不能相比的。」霍克雷不想說得太明白,當初兩人會在一起是因爲習慣。

  或許,若他在兩人未分手時遇上知瞳,可能不會對她動心,但是,他們倆已經分開了,而且知瞳用她的行動感動了他,這些日子以來,他在她身邊感到很輕松、很幸福,因此,他希望未來能一直與她在一起。

  「爲什麽不能相比?我也很愛你呀。」娜塔莉哽咽道:「我知道我提出分手是我不對,難道我們不能再回到從前嗎?」

  見娜塔莉淚如雨下,霍克雷搖搖頭。

  「妳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的心只有一個,已經被知瞳占去,怎麽還容得下她?

  娜塔莉咬著紅唇,眼裏充滿不甘。

  突然間她撲向他,猛地吻住他的唇。

  「娜塔莉,妳......」霍克雷不管怎麽拉都沒辦法將她拉開,最後他只好一咬牙,狠心用力一推。「娜塔莉,夠了,別胡鬧了,妳應該知道我是不會改變心意的。」

  「可是我還愛著你呀。」

  「但妳別忘了,是誰提出分手,就算妳是有心想測試我,很抱歉,我無法接受這個理由。」霍克雷爲了讓她死心,幹脆把話說清楚,「再說,我對妳的感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麽深。」

  看見她臉色倏然變得蒼白,他知道自己傷透了她的心。

  但是,拖泥帶水不是他的作風,他若不果斷的作決定,會讓兩個女孩痛苦,因此,他只好選擇這麽做。

  霍克雷不得不承認,他是自私的,爲了維護他和古知瞳的感情而傷害了娜塔莉。

  娜塔莉的眼眶紅了起來,柔弱的模樣讓人十分不捨。

  「我知道了,我和你之間再也不可能了。」

  她低垂著頭,眼眸閃過一抹倔強。


  不管,她要想辦法破壞霍克雷和那個女子的感情。

  當她再次擡起頭時,雙眼中充滿懇求。

  「就當我拜托你最後一件事,送我回飯店好嗎?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又不會說中文......」

  霍克雷知道自己沒辦法拒絕,即使他和古知瞳已經有約,但娜塔莉遠從國外來找他,他不能就這麽把她丟下。

  如果她因此發生什麽意外,他會良心不安。

  他歎口氣,點點頭。「好吧。」


  此刻,霍克雷完全沒有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古知瞳正以驚愕又絕望的眼神注視著他們。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20-2-13 06:48:12


  看他們那麽熟稔的模樣,會是他之前的女友嗎?
 
  古知瞳呆呆的站在客廳裏,沒有開燈,像尊雕像般伫立在那兒。

  心口傳來陣陣痛楚,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拳頭緊握,指甲深深紮進肉裏頭,但是,所感受到的疼痛還不及心痛的萬分之一。

  這時,她聽到門把轉動的聲音,接著屋裏燈光大亮,霍克雷從門口走進來。

  看到她人在客廳裏,他頓時松口氣。

  「妳回來了,怎麽不開燈?」

  古知瞳抿著唇,一言不發。

  霍克雷走向她,把她拉進懷裏,手臂環著她的柳腰,看著她毫無表情的臉。

  「妳怎麽了?」

  古知瞳沈默不語,顯得異常安靜。

  霍克雷瞧她一言不發,便知道她生氣了,而且氣得不輕。

  「對不起,我知道讓妳久等了,今晚我在PUB門口遇見老朋友,順便送她一程,也與她聊了一會兒。」他停頓了下,繼續道:「忘了先跟妳說一聲,我很抱歉,下次絕不會有這種情況了。」

  古知瞳很想問,他是真的忘了,還是不敢打電話告訴她,但她什麽話也沒有說,只覺得心中湧起難以形容的哀傷。


  他並沒有與她說實話,想到他和那名金發女子接吻的那一幕,她的心再度感到刺痛,眼眶灼熱了起來。

  「妳怎麽哭了?」

  見她眼眶一紅,豆大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霍克雷心裏充滿不捨。


  都怪娜塔莉,送她回飯店之後還纏著要他送她回房,甚至逼他,如果不送她上樓,她就要站在飯店大門口哭給所有人看。

  他們的爭執已經引來許多人旁觀,爲了不讓她再制造麻煩,他才勉爲其難的答應。

  然而才剛走出電梯,娜塔莉竟馬上把他拉進房間裏準備獻身,要不是他嚴厲的拒絕,並迅速擺脫她,逃離飯店,她還不知會與他耗到何時。

  當他再度回到PUB門口時,並未見到古知瞳的身影。

  霍克雷心中充滿罪惡感,他不是故意失約,但他也不想告訴她有關娜塔莉的事,畢竟那是他的往事,他不想讓她多擔憂。

  見霍克雷對她還是一如以往的關心,古知瞳緊緊抱住他。

  要她放棄他,她怎麽捨得?可是......他和那名金發女子那麽親昵,她已經快沒有信心了。

  是的,愛情能讓人信心十足,也能摧毀一個人的自信。

  「對不起,我知道我讓妳久等了,是我不好,我向妳道歉,求妳別再哭了,好嗎?」

  他漆黑深邃的眼眸望著她,古知瞳能感覺到那眼神裏濃濃的愛意。

  他愛她嗎?

  如果愛她,那爲什麽要與那名金發女子接吻呢?

  「吻我。」

  古知瞳心中滿是濃濃的醋意,不等他回應,她已噘起紅唇,踮起腳尖,將唇覆上他的。

  她要把那女人的氣味抹去。

  霍克雷先是一愣,然後便笑著接受她的親吻。只要她不生氣,要他怎麽做,他都樂意遵從。

  ***   ***

  手機鈴聲響起,霍克雷看著螢幕上的電話號碼,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他按下切斷鍵,拒絕接聽,可是鈴聲又再度響起。

  連續好幾次之後,對方還是不死心,繼續打來,他終於受不了的接聽,對手機另一頭的人低吼。

  「娜塔莉,妳到底想怎麽樣?」

  手機裏傳來女子楚楚可憐的聲音。「克雷,我想你嘛。」

  霍克雷對她可憐兮兮的語氣無動於衷,語氣冷漠。「我想我已經跟妳說得很明白了,我跟妳......」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娜塔莉打斷。

  「克雷,你快點過來好不好?剛才飯店的人說我的金卡不能刷,我現金又帶得不夠多,求你過來幫我解圍......」

  又來了!霍克雷咬牙。

  他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第一次是她迷路,第二次說她腳受傷,第三次、第四次......把他所有的耐心全磨光了。

  「好,我過去,但這是最後一次。」

  掛斷電話後,霍克雷走出書房,看到古知瞳就站在房門口,盈盈的雙眸中有著一絲了然。

  「你又要出去了嗎?」

  「知瞳,對不起。」霍克雷心中充滿深深的歉意。

  他知道自己最近因爲娜塔莉的事冷落她不少,雖然他什麽也沒有對她說,但他覺得她似乎知道些什麽,臉上有時還會掠過一抹淡淡的哀傷。

  這讓霍克雷下定了決心。


  今天他一定要與娜塔莉說個明白,他再也不願陪她玩遊戲了。

  他的手輕輕撫著古知瞳的臉頰。

  她瞇起眼眸,像只溫馴的貓兒接受他的撫觸,但只有她自己明白,心中是多麽的淒苦。

  「等我回來,好嗎?」他輕聲低語。

  不知道爲何,霍克雷心中有種莫名的不安,覺得似乎只要他一離去,她就會消失不見蹤影。

  「好。」古知瞳嘴裏雖然這麽說,但心裏早已有了打算。

  很抱歉,她不能遵守他們的約定。

  她怕自己繼續待在他身邊,遲早會崩潰。

  每次見他接了通電話後就出門,就算他不說,古知瞳心裏也明白,又是那名金發女子找他。

  她心裏真的好痛苦,好想問他,他現在愛的人到底是誰。

  但她沒有勇氣問,因爲她害怕,若答案不是她想要的,她的心會碎了。

  所以她只好逃,逃得遠遠的。

  她已經接下雜志社地中海旅遊書的出版企畫,今天正是出發的日子,她並沒有和他說,因爲她想給兩人一段時間好好考慮。

  就算回來之後得到的會是令人心碎的消息,她也願意承受。


  ***   ***

  「娜塔莉,妳到底還要鬧多久?」霍克雷沈著臉,陰郁的眼眸裏寫滿不悅。

  「克雷,怎麽啦?我做了什麽?」娜塔莉仍佯裝無辜。
 
 「妳還想玩什麽把戲?別以爲我一再容忍妳,妳就可以對我予取予求。」他的語氣十分森冷。

  「克雷,別生氣,我知道你對我還有感情,不是嗎?」

  娜塔莉笑得甜蜜,婀娜多姿的走向他,身子輕輕靠在他身上,胸脯刻意貼著他的手臂。

  「不,妳想得太多了。」霍克雷瞇起眼,冷冷的避開她的身子。

  她咬著紅唇直跺腳。「如果你不在乎我,爲什麽要過來?這代表我在你的心目中還有一定的地位啊!」

  「我會來見妳是因爲我想和妳說清楚,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就算妳發生什麽事,我也不會再出現,手機號碼我也會換掉。」

  「你爲什麽要做得這麽絕情?」娜塔莉的眼眶不禁紅了。

  「我不想傷害我想珍惜的人。」


  「所以你就能對我無情嗎?」她低喊著。

  「當初妳提出分手後,我曾經給過妳機會,是妳讓機會從手中溜走,這不能怪我。」霍克雷讓自己顯得更加冷酷無情,因爲若不讓她徹底死了心,她會一直糾纏著他。

  「霍克雷,我恨你!」娜塔莉氣得大叫。她都已經拋開自尊,他卻不接受,她除了傷心,還有更多的難堪。

  「就算妳恨我也無所謂,我希望妳將來能找到一個真正對妳好的男人。」他真誠地道。畢竟他們曾有過一段感情,他希望她也能得到幸福。


  「我當然會找到,不過,我看你的新歡應該讓你很煩惱吧。」娜塔莉冷笑著說。既然得不到他,她幹脆豁出去,與他把話全都說明白。

  「妳這話是什麽意思?」霍克雷皺起眉頭。


  「我常常打電話找你出來,你的新歡不會不高興嗎?」

  「這是妳的計畫?」聰明的霍克雷很快的想通一切。

  「沒錯,情人眼中容不下一粒沙,我不相信我一直找你,她會沒反應。」娜塔莉顯得十分得意。既然已無法挽回他的心,她也要制造麻煩,讓他嘗到苦果。


  「妳......」霍克雷臉色一沈,不怒而威,瞇起眼瞪向她。「我沒想到妳竟然會打這種主意。」是他對她的認識還不夠嗎?

  「是你拋棄我,你怎能怪我?」娜塔莉固執地道。

  「算了,我不想再跟妳啰唆,不過有件事情我要告訴妳,很抱歉,妳的計畫宣告失敗,她從來沒有爲這件事與我起爭執。」

  娜塔莉瞠大雙眸,「不可能!我不相信,除非她不愛你。」


  「我很肯定她深深愛著我。」他扔下這句話後轉身就走。

  聽他說得如此斬釘截鐵,娜塔莉嫉妒得發狂,對著他的背影狂吼,「霍克雷,我詛咒你和她分開!」

  ***   ***

  娜塔莉的詛咒成真了。
 
 霍克雷怎麽也想不到,自從他那天出門之後,古知瞳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來娜塔莉的計畫也不算失敗。


  他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望著隔壁緊閉的大門。

  即使他手中有古知瞳住處的鑰匙,但是不管他把門打開幾遍也一樣,她一直沒有回來。


  她家中的幾個大行李箱也不見蹤影,他確定她真的離開了。

  該死,她究竟跑去哪兒了?

  霍克雷從來沒有這麽無助過,是他的決定作錯了嗎?他不告訴她娜塔莉的存在,是因爲不想讓她想太多,但沒想到如此一來卻弄巧成拙。

  這時,他腦海中忽然竄出一張臉。

  對了,桑月槐一定知道她上哪兒去了。


  就算天涯海角,他也要把古知瞳找回來。

  ***   ***

  雅典

  這是個美麗的都市,爬上衛城向下俯望,可以看到壯麗的景致。
  
  古知瞳看著眼前的美景,歎口氣,心情有說不出的沈重。

  當她轉身準備離去時,不小心撞進一個男人懷裏。


  她頭也沒擡便以英文道歉。「對不起。」

  「知瞳,在向人道歉之前是不是應該擡起頭看一下對方?」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她訝異的擡起頭,看到眼前再熟悉不過的身影,不禁呆住了。

  他怎麽會在這裏?

  看著她呆愣的表情,霍克雷擡手撫摸著她的小臉,深深歎息。

  「我終於找到妳了。」

  「你怎麽會在這兒?」她是不是在作夢?古知瞳覺得不可思議,喃喃地問道。

  「我當然是來找妳。」

  「可是......那個金發女子呢?」古知瞳有些手足無措的問。

  原本她已打算放棄這段感情,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找來了,她心裏覺得好驚喜又好甜蜜,眼睛不禁灼熱起來。

  「金發女子?妳指的是娜塔莉嗎?」聽她提起娜塔莉,霍克雷歎息了聲。「妳怎麽知道她這個人?」

  「我上次在PUB門口看到你和她接吻。」古知瞳的話裏帶著酸意,心仍隱隱刺痛。

  「我是被強吻。」霍克雷皺起眉頭,爲自己喊冤。「難道妳沒有看到我立刻推開她嗎?」

  古知瞳想了想,好像有這麽一回事,但是她心中全被他和她接吻的畫面占滿了,根本沒有心思注意其他的情況。

  「可是你一直常去見她。」她哀怨的指控道。

  「那是因爲她老是替我找麻煩。」霍克雷抱住她,相當無奈。「以後如果有疑問可以問我,別再一聲不響就消失不見,好嗎?我都快擔心死了。」

  「你擔心什麽?」

  「擔心妳把我拋棄。」他嚴肅地道。

  聽見他這麽說,她的臉紅了起來。

  「知瞳,請多相信我一些好嗎?」

  「你不氣我說走就走?」她以爲他一定很氣惱。

  霍克雷再度歎口氣。「沒有告訴妳有關娜塔莉的事是我不對,我以爲那只是我的一段過去,不想讓妳擔心,沒想到妳會因此受傷,躲到這麽遠的地方來。」

  「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她並沒有告訴任何人關於她的行程,只告訴桑月槐她接下了雜志社旅遊書的出版企畫,要走訪一下地中海。

  「爲了找妳,我可是費了好一番工夫。」

  他不但花了大把銀子討好桑月槐那個吸血魔女,更找遍了這附近的各大飯店,從飯店櫃台人員口中得知她前來衛城的消息後,他更是馬不停蹄的趕來,只爲了能快些見到她。

  「妳還惱我嗎?」他有些擔憂的問道。

  古知瞳搖搖頭。「在見到你追來的那一剎那,我就不氣了,因爲我知道你心裏有我。」這比什麽都要令她高興,心中所有的委屈已消失無蹤。

  霍克雷聞言放心的一笑,低頭吻上她的紅唇。


  在異國蔚藍的晴空下,他們的愛情得到了見證。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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