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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後由 zerosmall 於 2009-10-19 11:15 編輯
前言:
因為那個惡夢,她發過誓,不會結婚,不生小孩,
即使外面的傳言說她是花蝴蝶,把她譭謗得超難聽,
她完全不在意,因為那些通通不是事實,
真相是,她和總經理同居四年,沒有人知道,
而且她堅持不做女友,只做情婦,一個和他很契合的情婦,
她突然好怕他說出那句話,逼得她不得不離他而去……
他以為,不會這麼快想結婚生小孩,
即使愛慕他的女人多到數不清,明示暗示的通通有,
他全都不在意,因為他只在意她,
同居四年,他一年比一年更在乎她,終於明白──
他愛她!想娶她!想要和她共組一個家!想要有他們的小孩!
未料,他開開心心向她求婚,她竟要和他分手……
楔子
在一場熱鬧的訂婚派對上,韓思琦看著前方接受大家祝福的一對新人,內心百感交集。
准新郎是天宇企業總經理馬維曜,也是她的前男友,而站在他身邊,笑得很開心的美麗未婚妻,則是知名社交名媛宋湘妮,馬家和宋家是多年世交,兩人訂婚,門當戶對,被稱為是王子與公主的完美結合。
她看著准新娘一臉甜蜜地摟著身旁的未婚夫,笑得好滿足,而她身旁的男人則是微笑的看著她,兩人幸福的模樣,讓她的心揪緊。
自從認識馬維曜,兩人又一起生活了四年,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對其它女人笑了,那溫柔俊帥的迷人笑容一向只屬於她。
心,彷彿被狠狠重擊,開始淌血……
那個男人沒有錯,他有權利去追求他的幸福,因為是她拒絕了他的求婚,是她自己離開了他。
原以為自己不會太在乎,又或許頂多只會感到有點難過,卻沒料到竟是這般的痛徹心扉,連呼吸都感到疼痛。
不該來的,真的不該來的。
看來,她是無法上前去向那個男人說恭喜了,就算假裝,她也無法對他說出祝福的話。
轉過身,她頭也不回地走出播放著幸福音樂的俱樂部,完全沒有注意到有雙深黑的眼睛穿過人群,直盯著她離去的背影……
第1章
傍晚,放學回家,一進入家裡,她發現客廳一片凌亂,這不是小偷光顧,一定又是母親和繼父吵架了。
然後,她看見桌子上有幾滴血,心驚了下。
有人受傷了嗎?
「媽?」
她往樓上走,樓梯間上也有幾滴血漬。
這是怎麼回事?內心有著不安的感覺,她直接跑上樓,見到母親恍神的坐在房間門口。
「媽——」
「啊——」
韓思琦從惡夢中驚醒過來,額上沁出不少冷汗。
又作惡夢了!
最近她作惡夢的頻率似乎愈來愈高。
看了下時間,早上七點,差不多是她起床的時間,因此她甩了甩頭,不去想剛剛那個惡夢,起身準備上班。
十年了,這個讓她揮之不去的惡夢已經糾纏了她十年,也許她早該要習慣了,習慣作惡夢?韓思琦苦笑。不習慣又能怎麼辦呢?
進浴室梳洗一番之後,腦袋清醒了不少,她走出房間,為自己做了一份簡單的三明治,泡了杯牛奶,享受愉快的早餐。
二十分鐘後,她回房間,開始換衣服、化妝,動作利落快速。
看著鏡中整裝完畢後的自己一眼,微微一笑,出門上班。
打從高二那年離開育幼院,開始一個人獨立生活,她便告訴自己,不需要去依靠任何人,她一個人會過得很好,而且每天都要過得很開心,這樣的生活至今已經過了六年。
走出大門,正好遇上買東西回來的房東太太,韓思琦心驚了下,但美麗的臉蛋不露半點驚色的朝對方笑了笑。
「房東太太,早安。」房東太太是個年約五十歲的婦人,微胖身軀,最近她一直在躲著她。
她目前居住的公寓,是棟屋齡超過二十年的舊公寓,房東太太一家住三樓,四樓租給她,因為一般人不太喜歡住四樓,房子空了許久,但她覺得無所謂,再說,租金很便宜,因此半年前她成為了他們的房客。
「早安,韓小姐,要去上班?」
「對,我先走了,再見。」
「韓小姐,等一下。」房東太太叫住了她,跟著人也走到她身邊。「我知道妳男朋友在美國讀書,但我是覺得女人還沒有結婚,可以多交幾個,我跟妳說,我外甥真的很喜歡妳,而且他在銀行工作,長得一表人才,職業也很好,聽我的話,要嫁尪要嫁這種卡好啦。」
韓思琦額上出現好幾條黑線,這就是她最近躲著房東太太的原因。
這一個月來,房東太太當起她外甥的媒人,儘管她一開始就以男朋友在美國讀書拒絕了,但房東太太不死心,每次見到她每次提起,讓她真的感到很頭痛。
房東太太的外甥好像姓陳,上個月某個假日來探訪房東太太他們,正好遇上她出門買東西,因此兩人有過一面之緣,就不知為何房東太太極力的想要撮合她和陳先生。
「房東太太,很抱歉,我沒有辦法和您的外甥交往,因為我真的很愛我男朋友。」韓思琦故作深情地說。
「可是呀妳住在這裡半年了,他不是都沒有回來台灣看妳?」
「那是因為他要讀書,等他畢業,回來台灣,我們就會結婚。」
「妳真的那麼愛妳的男朋友喔?」看得出來房東太太還不想放棄。
「對。」用力點頭。
聽到她這麼說,房東太太一臉莫可奈何。「既然韓小姐妳那麼愛妳男朋友,那也沒有辦法。」
「房東太太,我上班快遲到了,先走了,再見。」
「好,再見。」
韓思琦轉身向前走,看來房東太太應該不會再提這件事了。
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人生活,根本就沒有什麼男朋友在美國讀書這回事,那只是用來婉拒房東太太的借口罷了。
其實房東太太人很不錯,在她搬過來之後,幫了她許多忙,而她的外甥陳先生,看起來斯文有禮,再加上有著不錯的職業,就如房東太太所言,是個很好的丈夫人選。
問題出在她身上。
因為在很早以前,她就已經決定這輩子不結婚,不去依靠任何一個男人!儘管一個人的生活偶爾會感到孤單,但至少不用害怕哪天會被拋棄……
停放在路邊的車子,其車窗此刻倒映出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孤寂濃愁,但她很快地將微微失神的思緒拉回,不讓自己沉湎在過去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裡。
像是給自己鼓勵似的,她輕拍了下自己的臉頰,姣好的臉蛋上再次揚起自信美麗笑容,大步的向前走,相信她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韓思琦來到公司,開始一天的工作。
「韓秘書。」
「是。」
馬維浚走出辦公室,將文件交給她。「將這份文件拿給總經理,如果他看過之後沒有問題,簽了名,就可以發公文給各個部門。」
「我知道了。」她接過文件,臉上的笑容微僵了下。一早就要去見那個人,難道她今天早上麻煩事還沒有結束?
「韓秘書,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她微笑以對。
不去多想,韓思琦拿著文件前往總經理辦公室。
一年前大學畢業的她,憑藉著在校優秀成績及出色的外語能力,從兩百多個應徵者中脫穎而出,成為知名天宇企業董事長馬維浚的秘書。
她很喜歡這份工作,因為她的上司是個個性嚴謹自律的好老闆。從高中開始她便半工半讀,遇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主管或老闆,對她伸出鹹豬手的就有好幾個,往往讓她不得不辭掉工作。
另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幾乎沒有應酬。以愛妻聞名的董事長,非常注重私人時間,因為那是他陪老婆的時間,特別是三個月前他們第一個寶寶出生之後,董事長每天都非常準時的下班。
在走廊上,她遇上兩個營業部的男同事,美麗的鵝蛋臉露出專業秘書的迷人微笑。「兩位早安。」
「早安,韓秘書。」男同事們同時回道。
打了聲招呼,韓思琦沒有停留的往前走。走過轉彎處,她想起還有一份影印數據也要拿給總經理,因此回頭,不料卻聽見了剛剛和她打招呼的兩個男同事談論起她的事,讓她停下腳步。
「一早就看見美麗的韓秘書,真是幸運。」
「怎麼,你也喜歡韓秘書那類型的?」
「誰會討厭美女。」
「我勸你死心,因為韓秘書是不可能會看上我們這種小職員的,當心賠了夫人又折兵。」
「什麼意思?」
「你是新來的,所以不知道,以前我們部門有個跟你一樣新來的帥氣小伙子叫李永坤,也是迷上韓秘書,據說去向她告白時,被冷嘲熱諷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好像罵他窮小子也敢追她,結果純情男兒的心被傷透,讓他非常失志,不久就離職了。」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李永坤?側靠在牆上。她記得這號人物。
大概是在半年前,一天下班的時候,那個男人一副自以為是的攔下她,語氣自大的說要追她,還說他一出手沒有追不到的,雖然人長得不錯,但那耍帥耍嘴皮的模樣,教她倒盡胃口,因此她拒絕了他的追求。
再說,那個男人哪是因為她的拒絕而離職,那是因為超過三個女人向公司人事部投訴被他玩弄,其中還有兩個女人為他生了孩子,這事雖然沒有公開,但她看見了人事部呈報給董事長的公文,他是因為被投訴而被迫自動離職。
那種花心的男人是純情男兒?真是天大的笑話。
「韓秘書,這是妳的嗜好嗎?」
耳熟的男聲傳來,隨即一隻大手橫過她面前的壓在牆上,看見男人手上所戴的名貴手錶,韓思琦暗自喊了聲不妙,因為她的麻煩來了。
她將身體轉正面對男人,看見他將另一隻手壓在她左側牆上,將她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太好了,她變成眼前高大男人的「籠中鳥」了,有股插翅難飛的感覺。
儘管被困住了,但美麗的臉上沒有半點慌色,依舊保持甜美笑容,然後向眼前男人打招呼。「早安,總經理。」
她愉快的秘書工作,在兩個月前起了變化,而那個變化來自於眼前將她困住的男人,總經理馬維曜。
馬維曜一直在美國求學,兩個月前回到台灣。記得第一次見到傳說中英俊爾雅的貴公子,不說話的他,倒是真的有幾分優雅氣息,但沒想到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韓秘書,妳知道嗎?妳是我喜歡的菜喔。」
他不是一直住在美國,沒想到也知道台灣現在的流行話語?瞧他一副霸王恩寵的語氣,彷彿被他看上了,是很了不得的事。什麼優雅貴公子,根本就是個花花公子,她很訝異馬維曜的個性和董事長完全不一樣。
不過好歹他也是總經理,因此當時她笑了笑,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畢竟那有可能只是有錢少爺的一句玩笑話,或許他對每個女人都這麼說。
只是她沒想到他總經理大人的玩笑話,持續了兩個月還玩不膩,而且最近有點變本加厲,多了肢體上的接觸,就像現在,將她困得動彈不得,但他少爺看起來笑得很開心,一副這樣的遊戲很有趣的表情。
「韓秘書,一大早就站在這裡偷聽別人說話,看不出妳有這樣的嗜好耶。」馬維曜雙手張開的圍住了面前美麗的人兒,高大的身軀向前傾了幾分,讓兩個人的距離不超過二十公分。
誰有那種嗜好,她只是剛好聽到罷了,她又不是他,一早就來騷擾女職員!只是他的靠近,讓韓思琦莫名緊張起來,還來不及說什麼,在走廊上的兩個男同事又說話了。
「還有,難道你都沒有聽到有關總經理和韓秘書的傳聞嗎?」
「沒有,是怎樣的傳聞?」
「聽說韓秘書在勾引我們愛家愛妻的董事長不成之後,現在將目標轉向單身英俊的總經理身上。據說她每次進去總經理辦公室,都待上很久才出來,肯定是使出渾身解數在勾引總經理。」
聽到這些話,韓思琦臉上的笑容完全僵住。這種傳聞比剛剛那傷了純情男兒的心更好笑,到底是誰勾引誰呀?
一抬眼,她發現那張俊顏深笑不已,讓她有些生氣。為了不想再聽見更多「好笑的」傳聞,同時也為瞭解困,因此她將手上的文件拋到地上,驚動了在走廊上說話的兩個人,而馬維曜也在此時將手放下。
兩個男同事一見到總經理,一臉擔心總經理是否聽到他們剛剛談話的緊張模樣,兩個人道了聲早安後,逃之夭夭般的快速離開。
韓思琦撿起地上的文件,拍了拍灰塵,然後將文件交給馬維曜。
「總經理,這份文件請您過目,看完之後若沒有問題,簽了名請交給您的秘書就行了。」她會請他的秘書拿來給她。
馬維曜看著她手上的文件,沒有伸手接下的意思,看她的眼神有點詭異,像是在讚賞她的機智,但又像是在責怪她打斷他玩了一半的遊戲,幽幽地說了句,「到我辦公室再說。」
看著那高大的背影,即使萬般不願。韓思琦暗自吸了口氣,跟了上去。
坐在辦公室裡,馬維曜好整以暇地看著站在辦公桌前面的韓思琦。一如第一次見面般,今天的韓秘書一樣完美無瑕。
在美國求學多年的他,兩年沒有回來台灣,記得上次回來是因為他大哥結婚,現在他大哥連兒子都有了,看來他大哥的人生很圓滿。
他大哥比他年長八歲,今年三十四歲,因為母親早世,因此對他這個小弟特別疼愛。父親幾年前將家族企業交給他大哥之後,便立刻從商場上退休,然後跑去周遊列國,在法國認識了小他十幾歲的女友後,目前定居在法國。
而他,早在半年前就已經拿到了碩士學位,但因為他在美國也有投資事業,因此直到最近,在他大哥「親情」的喊話下,說什麼天宇企業是他們的家族企業,需要兄弟齊心經營,因此兩個月前他才回到台灣。
不過他很懷疑他大哥親情喊話背後的真正用意,恐怕只是為了把苦差事交一半給他,然後有多一點的時間陪兒子吧!
根據他的觀察,他大哥每天一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向兒子報告把拔回來了,然後一整個晚上抱著兒子。真的很誇張,看來以前有著工作狂之稱的大哥該改改稱號,該叫新好把拔了。
本以為回來自家公司上班,應該會很無聊,不過卻讓他發現了件有趣的事,韓思琦,他大哥的美麗秘書。
臉蛋美,身材玲瓏有致,如果把綰起的長髮放下來,衣服的布料少一點,就是個標準的性感尤物,而他向來喜歡美麗的事物。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當他讚美她時,她笑說感到非常榮幸,本來他還有點小小的失望,以為她是那種庸俗美女,就跟大家說的一樣,他等著她使出渾身解數來勾引他。
但眼前的女人,除了對他笑以外,完全沒有其它動作,甚至還有意無意地和他保持著距離。
然後他發現,她臉上的笑容,跟前一次、前前一次完全一樣,人是有情緒的物種,怎麼可能每次的笑容都一樣?這樣的發現,引起他的好奇,進而想更瞭解她。
看過她的數據,原來她可不是一個腦袋空空的花瓶。育幼院長大的她,學生時期一路拿獎學金到大學畢業,不錯嘛,這證明了她不只聰明,而且求學認真,這讓他對她的觀感改變不少。
公司裡有關她的傳聞,他聽了不少,說她不只外貌像美麗的花蝴蝶,個性也是,男友一堆,每天下了班便是趕去約會。
可是與其說她像花蝴蝶,他倒覺得變色龍更適合來形容她,因為那一成不變的迷人微笑彷彿是她的保護色,她的笑讓人覺得親近,但其實她一直和大家保持著一股無形的距離。
人美又謎樣,這個女人真的愈來愈引起他的興趣。
「韓秘書,晚上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共進晚餐?」
聽到他的邀約,韓思琦露出為難表情,然後感到很不好意思地嬌聲說道:「總經理,抱歉,我住的地方水管漏水,已經約了水電工今晚修理,所以只能對您說對不起了。」
上次電話壞了,這次是約了水電工修理水管?
馬維曜當場笑了出來。「哈哈哈。」很有趣的女人不是嗎?
韓思琦當然也知道自己的這個理由有點瞎,她是故意這麼說的,希望他能明白她的「用心良苦」,她拒絕陪他大少爺玩這種無聊遊戲。
她很喜歡現在這份工作,並不想因為某個大少爺的怪異嗜好而得重新找工作。但她真的不明白,公司裡明明一堆女同事愛慕著他,他幹麼老愛纏著她?
馬維曜當然聽得出來她擺明的拒絕他的邀請,畢竟這不是她第一次拒絕他,雖然那張美麗臉蛋總是掛著微笑,一副服從上司的模樣,但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底卻洩露了她的「不聽話」,也許就是這樣高傲不順從的眼神吸引了他,讓人莫名的產生一股征服慾望。
他稍收笑容,「韓秘書,我真的對妳愈來愈感興趣了。」
「謝謝總經理的厚愛。」韓思琦抿唇一笑。「不過現在是上班的時間,如果可以,我希望總經理將對我的關愛眼神轉移到公文上,公文看過,若沒有問題,請您簽個名,我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馬維曜大概地看了一眼,然後簽名。
一看見難纏的人終於在文件上簽名,韓思琦馬上伸出雙手,恭敬的想要拿回文件,不料他拿著文件站了起來,然後踱步到她身邊。
「那個傳聞是真的嗎?」
「傳聞?」公司有一堆傳聞,她不明白他說的是哪一個?
「聽說妳現在正使出渾身解數的想要勾引我這個總經理,這是真的嗎?」馬維曜說完,不待她回答,又逕自的說道:「好像是真的,我每次約妳,妳每次拒絕,難不成這是妳的伎倆,以退為進,欲迎還拒?那麼我是不是被妳玩弄在股掌而不自知呢?」
如果可以,她真想以他剛剛的大笑還給他,但她含蓄的嬌笑了聲。「總經理,傳聞有可能是真的,剛剛您不是也聽到了,某個純情男因為被我傷害而離職了,所以如果你不想被我玩弄,最好不要太靠近我比較安全。」
才叫他不要太靠近,但他下一步卻朝她逼近。
韓思琦並沒有退後的意思。畢竟她退後他一樣前進,不如正面迎對吧。
「我從來沒有被女人玩弄過,」嘴角噙著一抹壞壞的笑,馬維曜伸出手指,輕輕劃著那幾乎看不到毛細孔的細嫩肌膚。嗯,觸感很好。「不過如果對象是美麗的妳,那麼我很樂意體驗看看,」俊顏靠向她,非常的靠近,「如何?」
「我……」俊顏太過貼近,她幾乎可以感受到他說話的熱氣,有那麼一刻,她覺得他就要吻她。
嘟——一聲,馬維曜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傳來秘書的聲音。
「總經理,不好意思,二線電話,美國的喬治先生有急事找您。」
喬治是他美國投資的夥伴,肯定有急事才會在他上班的時候打來。馬維曜微皺了下眉,那無奈的表情,就像遊戲玩到一半被人給硬生打斷,他將手上的文件拿給了韓思琦,朝她眨了下眼,彷彿是在告訴她,以後再繼續玩,然後他接起電話。
「喬治,有什麼問題?」
在馬維曜講電話時,韓思琦走出了他的辦公室,直到無人的地方,她才大大的喘了口氣。
真是個非常難纏的傢伙,看來以後她得盡量避免與他接觸。
她不習慣和人太親近,也不要別人來親近她……
第2章
星期六的下午,有別於平日整齊套裝的打扮,韓思琦長髮自然垂放在背後,一身輕便的來到市郊的一間療養院。
這是間公立療養院,專收一些有著重度心智障礙的病患。她一走進療養院,就看見院長站在庭院中央,身旁還有幾個病患。
「劉院長,您好。」
「妳好呀,思琦,又來看妳母親了。」年近七十歲的劉院長,擔任這間療養院的院長快十年了,他就任那年正好韓思琦的母親被送來這裡,那時她不過還只是個國中生而已。
「是的。」
「她的情況還是跟以前一樣,所以妳看她的時候要小心,我讓許護士她們和妳一起進去。」
「謝謝您,院長。」
劉院長讓兩名護士跟著韓思琦一起進去探視她母親。
看著她走進去,劉院長不禁低歎了口氣。
說起來思琦這孩子也真的是很可憐,年紀那麼小就要承受那樣的憾事,這十年來,他每一次都怕那孩子哪天會崩潰,儘管她總是一臉堅強微笑的模樣,但內心應該很難受吧!
他也希望她的母親可以好起來,但那不是容易的事,唉,希望老天爺可憐那孩子,一定要幫她找到幸福的歸屬。
經過大廳,韓思琦和兩名護士走進最裡面的隔離病房,裡面有二十間小房間,每個小房間只住一個病患,都是些無法控制的心智障礙重症者。
許護士拿出鑰匙打開房門,韓思琦深吸了口氣之後,走了進去。
房間裡只有一個小小的窗戶,幾許午後的陽光照射進來,雖然不太明亮,但依然可以看得出來坐在床上中年婦人的長相,滄桑,但神韻和年輕美麗的韓思琦非常相像,而她正是她的親生母親張雲鳳。
「媽。」
像是怕嚇著母親,韓思琦輕聲喊著。
發現有人靠近她,而且還在說話,原本一臉呆滯的張雲鳳抬起眼,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年輕女人,頓時目露凶色,從床上跳了下來,衝向她。
張雲鳳一走向女兒,還沒有開口說話,馬上就重重一巴掌打下——
啪!
響亮的巴掌聲讓後方兩個護士都嚇了一跳,她們趕緊上前的拉住緊緊抓住韓思琦雙手的病患,費了一番工夫才拉開。
「臭女人,想來跟我搶老公嗎?告訴妳,我絕對不會跟我老公離婚的,我死都不會跟他離婚的!」
「媽,妳看清楚,我是思琦,妳的女兒。」
「臭女人,妳快給我滾出去,不准妳來搶我老公。」
「媽!」
許護士眼見快要控制不住病患,急道:「韓小姐,妳先出去,我看妳母親今天還是記不起妳這個女兒。」
「對,妳快點出去,別刺激病患了。」另一名護士也喊著。
韓思琦手握成拳,再看著朝她不斷叫囂的母親,說出來的話惡毒難聽,她知道今天她母親還是將她給遺忘了,她已經忘了她這個女兒十年了。
不想造成護士們的困擾,韓思琦走出了母親的病房。
穿過大廳,走過庭院時,不見劉院長,但此時被打了的她,也不好去找院長說再見,因此她直接離開了療養院。
明明她出門的時候是晴朗無雲,但此刻卻是烏雲密佈,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教人難受的霉味,而那厚重暗黑的雲層,彷彿重重的壓在她身上似的,讓她幾乎快透不過氣來。
她的美貌遺傳自她的母親,年輕時候的母親,長得很漂亮,追求者不少,可是她只愛父親一個人,最後也順利的嫁給父親,以為從此就要過著幸福的人生,不料,卻是她人生惡夢的開始,因為父親從來沒有愛過母親。
父親早年有個相愛的女友,在父母的反對下,兩人分手,幾年後娶了她母親,但始終沒有忘記初戀情人。在她的記憶裡,心高氣傲的母親對父親不愛她感到非常生氣,常找父親吵架。
有一天,父親向母親提出離婚,因為他找到了他的初戀情人,對方雖然已經結婚又有一子,但她的丈夫已經死了,因此父親決定要和對方共度餘生。也許太生氣了,母親情緒失控,那是她第一次見到母親打父親,同時也打她,罵她為何不是男孩子。
父親離開的那天,她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因為她知道父親不但丟下母親,連她也不要了,那一年她八歲。
母親在醫院住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出院。她十一歲那年,外公在去世前安排母親再婚,並給母親不少遺產,就是希望以後繼父可以好好照顧她們母女,不料,又是另一場的惡夢。
繼父是個好吃懶做的男人,他是因為錢才娶母親,他總是拿著母親的錢去花天酒地。
在她的印象裡,母親和繼父的生活,似乎永遠脫離不了爭吵,而爭吵的內容都是和外面的女人有關。有時候繼父一出去好幾天沒有回家,那時母親就會把怒氣發洩在她身上。
幾年後,在繼父花光了母親的錢,向母親提出離婚時,終於將母親給逼到一個臨界點,然後就發生了那件事……
不堪回首的往事湧上心頭,讓她感到反胃想吐。
為了甩掉那難受的感覺,她用力的往前跑,跑了好一會兒,直到跑不動了才停了下來。
甩不掉,甩不掉那教人窒悶難過的感受,甩不掉那歷歷在目的從前往事。
一顆心彷彿墜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深淵,那種快要溺斃的痛苦感覺,讓她很想抓住什麼,但她抓不到任何東西,心不斷地往下墜,劃出了一道很深且空虛的孤寂……
此時豆大的雨滴開始降下,她看見路上的行人紛紛躲避,或者快速前進,而她,不躲也不閃,緩緩的走著,任憑那大雨劈哩啦的打在她身上,渾身早已濕透,她用手撥去臉上的水漬,是淚水還是雨水,她已經分不清楚了。
以前母親雖然記不得她,也不至於打她,母親總是呆呆的看著她;但最近母親卻會動手打她,那意謂著母親已經徹徹底底的忘了她這個女兒嗎?
她有些失魂茫然地往前走著,連旁邊停了輛車也沒有發現。
自車上走下了個高大英挺的男人。
「韓秘書!」
雨勢太大,再加上有些恍神,韓思琦根本沒有聽見身後的喊叫,直到那個人抓過她的手,那自大手傳來的熱度,讓她微回過神,一抬眼,看見抓住她的人,她愣了下。
「總經理?」
馬維曜也濕透了。「韓秘書,妳幹麼在這裡淋雨?」她的小手冰冷,到底在雨中淋了多久?
「我忘了帶傘。」她恍惚回道。
儘管雨勢很大,但馬維曜還是看見她紅腫的右臉,他心驚地抬起了她的臉,上面清楚的印上指痕。
「誰打了妳?」
韓思琦只是苦笑,沒有回答。
雨不斷地降下,馬維曜沒有見過這樣的韓秘書,沒有了平日的自信神采,一向慧黠的瞳眸也黯淡無光,此刻的她看起來非常脆弱,而且好像隨時會倒下似的,讓他沒由來的內心一陣緊縮。
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不管她發生什麼事,他都無法放下她不管。
「來,上車。」
換掉濕透的衣服,沖了個熱水澡,穿上便服,馬維曜邊擦著頭髮邊自客房走出來。
由於主臥室的浴室給了韓思琦,因此他去使用客房的浴室。
走進客廳,大小箱子對方不少,因為他才剛搬進來這座豪華大廈一個星期,有些東西還在整理之中,雖然他們位在郊區的大宅,空氣好又有大庭院,但他對於每天開車往返要花一個多小時感到有點累,再加上他還有美國投資事業要處理,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開車上,因襲和大哥大嫂商量以後,他大哥才勉為其難的答應讓他搬到市區居住,說好假日有空就會去和他們一起吃飯。
此時韓思琦自主臥室走出來,身上穿的是他的睡袍。
洗了個熱水澡,他看見她氣色紅潤了不少,剛剛不知道有多慘白呢!
「到這邊來坐,」客廳有些亂,但至少沙發上沒有任何東西,見韓思琦聽話的坐下,他接著說道:「你的衣物我丟進洗衣機裡,要一個小時後才能穿。」他家是洗脫烘三合一的洗衣機。
剛剛見她全身濕透,冷得連嘴唇都泛白,因此他二話不說的載她回到自己的公寓,除了急著要她換掉濕衣服外,他也想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因為剛剛她好像哭了。
他實在無法將平日自信美麗的她,和此刻的她聯想在一起,因為現在的她,看起來有些脆弱有些孤寂,有些無助,惹人心疼。
他往她旁邊坐下,勾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那紅腫的臉頰,濃眉微皺。「要不要冰敷一下比較好?」
「不用了。」這不是她第一次被打,過兩天就會消腫了。
「到底是誰打了你?」他輕摸著她紅腫的臉頰。
從他的眼神裡她看到了關心,這讓她感到有些驚訝和有點開心。驚訝的是,花花公子的他居然會關、心她?開心的是,居然有人關心她,從臉頰上傳來那屬於他的熱度,一議她的心莫名的感到一絲暖意。
「你不想說?」看得出來她並不想談,反正以後有機會再問。
他起身,想去廚房倒杯熱開水給她,不料他才一起身,手臂卻被她冰冷的小手緊緊的抓住,然後他感到那緊抓住他的小手微微抖著。
她在害怕?怕什麼?怕他離開?
「你不要緊張,我只是想去倒杯水給你喝。」小手仍緊緊的抓住他不放,那雙水汪汪的大眼裡透露出非常無助且害怕的神色,他不得不再度坐下來。
「沒事,我會陪著你。」他拉過她的小手,將那雙冰冷顫抖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裡,輕輕揉著。
大手摩擦著小手,那自手心傳來的不可思議的熱度,讓韓思琦感到整個人都熱了起來,心也是。
有多久她不曾這般感到溫暖過?孤寂太久,頃刻間的暖意讓她內心湧上一股強烈的渴望,希望去攝取更多那可以讓自己感到溫暖的體溫。
他本來就猜想她應該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更加確定了,因為此刻的她,彷彿一隻迷了路的小貓,露出了渴望被人疼愛的表情,那表情既無助又惹人憐,讓人想緊緊地抱著她。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會讓我把持不住的。」大手情不自禁輕撫著她薄薄柔軟的唇瓣。
哪種眼神?韓思琦意識有些渾沌,此刻的她只知道他看起來好溫柔,而自己想要與他更多的接觸,渴望得到更多人的體溫,因為那種被親人所遺忘的感覺好難受。
感到唇邊修長手指的熱度,內心那股強烈的渴望,讓她本能地伸出了舌頭,開始輕舔起他的手指。
她還真的當起小貓來了,看著那粉舌舔著自己的手指,那畫面既煽情又誘人,馬維曜呼吸不禁急促了起來,自腹下竄上一陣熱流……那紅潤的唇瓣,如此的誘人,如此的讓人想一嘗芳香,抽回自己的手指,他低身吻住了她。
韓思琦沒有拒絕他的吻,她放任自己沉迷在那可以帶給她溫暖的接觸。
在公司,她明明是那麼爽快的找盡各種理由拒絕他,但此刻卻像換了個人似的,不過他不討厭她現在熱情的模樣。
激熱的交吻結束,兩人都喘著氣。
有那麼一刻,他覺得此時的她像是把他當成浮木,緊抱著他不放。
浮木?
他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很樂意當她的浮木。
他會緊緊地抱著她,也讓她抱著,不會放開她。
一躺在床上,猶如天雷勾動地火。
抱著他,韓思琦有些沉迷在他溫熱掌心的撫摸。原來人體的撫摸是這樣的灼熱,她喜歡這樣親暱又充滿熱度的接觸。
如果可以,她還想要更多,得到更多從他人身上傳來的體溫,還有溫熱的氣息,因為那似乎可以讓她忘卻一些事,甚至撫慰她內心角落的那股空虛寂寞。
他低頭俯視小臉熱紅、雙唇微敵喘息的韓思琦。此刻的她,眼神渙散,表情迷離,不若往日自信,但卻有種單純的性感美麗,比起平日那一成不變虛假的笑容,現在的她,素淨秀麗的臉上滿是歡愛後的潮紅,那小臉紅艷溫的模樣,教他坪然心動。
真美!
他低頭覆上那仍呼著熱氣的小嘴,給了她一記熱吻,因為此刻的她真的好可愛,讓他愛不釋手。
想起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內心有著說不出的興奮,雖然他沒有什麼處女情結,可是他很高興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晚上,在韓思琦穿回自己的衣服後,理智也慢慢一絲一絲的回籠。
她怎麼會和馬維曜回家,然後又和他上床的呢?她已經忘了當時的事,也許是被下午那陣大雷雨給打昏了頭、所以才會和他發生關係。
說真的,雖然她很感謝他在她需要幫忙的時候伸出援手,但並不代表他們之間會有更進一步的交往,她猜花花公子的馬維曜也是這麼想的,兩人上床並不代表什麼。
之前她不知道他纏住她的原因,或許有可能想要得到她,現在得到了,他應該也滿足了,那麼一切的遊戲就到此結束。
「我們交往吧!」就因為以為兩人不會右交集,因此當馬維曜說出這幾個字,才會讓站在客廳裡,原本打算說聲再見,然後拍拍屁股閃人的韓思琦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交往,以後你是我馬維曜的女朋友,OK?」他真的對她愛不釋手,若不是心疼她是第一次,怕自己過多的慾望可能傷害她,否則今晚他是不可能讓她下床的。
他不曉得原來自己也會有這麼心疼女人的時候。
剛剛見到她穿上衣服,有那麼一刻,他竟想將她給綁架在床上,不讓她離開,對她慾望之強烈,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無法否認的,自己被她深深吸引,但那是不是愛,他不是很確定,只知道既然這麼喜歡抱她的感覺,那麼就在一起吧,至少他可以確定和聰穎美麗的她在一起,日子肯定不會無聊。
韓思琦看著他。他臉上表情看起來像是有幾分認真,可是不管他是出自好玩還是認真,那都和她沒有關係。
「總經理,如果你是因為我是第一次而想負起什麼道義上的責任,大可不必,因為我一點也不在意。」她的拒絕,馬維曜並不感到太意外,因為他早知道她不是個會乖乖聽話的小女人。
但他就是想要她。「韓秘書,你的意思是你想用完就丟?」用完就丟?沒想到他會這麼大刺刺的說出這樣的話,韓思琦臉上一陣赧紅。「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麼我想知道你拒絕和我交往的理由是什麼?」他猜應該和她下午所發生的事有關,那麼脆弱無助的她,教他印象深刻。
拒絕就是拒絕,哪需要什麼理由!他的逼問讓她失去了原有的冷靜。
「總經理,我真的很好奇你一定要和我交往的理由又是什麼?」
「理由很簡單,因為我們彼此互相吸引,在床上也很合得來,你果然是我的菜,很對我的胃喔!」本來就被她矯美俏麗的外表所吸引,而剛剛兩人激烈的歡愛,更是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他不只對她愈來愈感興趣而已,而是迷上她了。
韓思琦大概知道他的意思,就是對她的身體很有興趣。其實第一次見面,他就說過了,她是他喜歡的菜,果然是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
馬維曜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她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要拒絕的樣子,因此他走向她,勾起了她的臉。
「看你的樣子,你該不會想跟我說剛剛在床上,你一點感覺也沒有?我可不會相信的喔,因為我可是記得很清楚,某人可是緊緊地抱著我不放,然後一直喊著還要還要,對吧?」小臉一陣熱紅,韓思琦尷尬的別開臉,同時轉過身去,因為她的臉皮沒有他那麼厚,說這種事完全不臉紅。「我、我又沒有那麼說。」他的話讓她想起剮剛激烈的歡愛,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那是因為她想要攫取更多的溫暖。
他揚起眉,看著她。「韓秘書,你想要否認你身體想要我?」他的難纏她早就知道了,相信他要求交往也是出自於身體上的需求,既然如此,韓思琦有了決定。
「好,我答應你提出的要求,不過不是做你的女朋友,而是情婦。」也許是鬼迷心竅,又或許如他所說,她也是有慾望的,既然她也想要他的身體,那麼就如他所願好了。
「情婦?」她的建議讓他訝然。
「對,我只答應做你的情婦。」老實說,她並不討厭兩人剛剛那樣激烈的歡愛,至少有那麼一刻,她覺得自己是被需要和被疼愛著;「幹麼做情婦?」
「我承認我們在床上很合得來,所以我們就繼續維持性愛關係,彼此之間不需要任何承諾,哪天若是你對我的身體感到膩了,只要跟我說一聲,我們馬上結束關係。」黑眸微沉,馬維曜深凝著她,那看似瀟灑的話語讓他覺得,她像是害怕被他所拋棄,因此為了保護自己,所以她只答應做他的情婦。
她到底發生什麼事?竟然寧願當情婦也不願做他正牌女友,誰曾經傷害了她或者拋棄了她嗎?
自信、完美、矯俏、迷人、可愛、無助、迷茫、脆弱……表情這麼多變的她,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難道她是因為在育幼院長大,被家人遺棄讓她有著極大的不安全感?
可是不管哪一個她,都讓他非常在乎。總之他無法放下這個女人。
看得出來她是認真要做他的情婦,似乎沒有商量的餘地,而她眼底所露出的堅持,讓他不忍逼她。
說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對她的喜歡可以到什麼時候,就算男人女人之間的交往,分手分分合合是很平常的事,像他也是直到要回台灣的幾個月前,才和上一任女友分手。
「那你要多少包養費用?」
「你不用給我錢,反正我只是要你的身體,而你也只是要我的身體不是嗎?我們給彼此想要的就行了。」只要他的身體?真是的,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說了多猛的話?看來她真的很單純。
「好,我答應。」
「既然我是你的情婦而已,那不需要公開可以嗎?」這是她唯一的條件。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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