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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她很氣!千挑萬選竟還買到隔壁有個憨大呆的公寓住,[現代] 金萱 -【我的另一半之二】憨實歐先生[現代] 金萱 -【我的另一半之二】憨實歐先生伊莉討論區伊莉討論區
舉凡鄰居委託的倒垃圾、買東西、顧小孩……他全都來者不拒,
這位大摳大摳的歐先生舔舞艋艵,榗槎榴榞簡直就是被人吃夠夠的爛好人,
而看到他搜蒗蓖蒸,別彯彰徹宛如看到過去也是「女肥熊」遭人利用的慘澹自己,
她更氣!他對別人都笑咪咪餌餉餅餂,碣碤碩碞卻對大美女的她避之唯恐不及!
好友問她幹麼如此在意,莫非是喜歡上阿呆鄰居?
這一問僛僖僩僑,蜤蜺蜲蜢害她驚聲尖叫,引來隔壁的他衝進她家「見義勇為」,
結果撞見她衣衫不整,差點看透透的代價──就是要當她男友!
很辛苦喔,每天得五點起床,和她一起到公園晨跑,無周休∼
哈,被她這麼一操,不信白白胖胖的他瘦不了,
但就在他肥肉變精肉,模樣益發俊帥後,
為了避免他再傻傻被人騙,外加厚臉皮的前女友來糾纏,
所以,她分享他看自己不輕易「現身」證明過去的照片,
除了給他加強變瘦的信心外,也拉高觀賞的門檻,
就是看了要負責娶她,讓她從白小姐變成歐太太……
第一章
「歐先生瑵瑣瑪瑲,翥翞翣翠你要去倒垃圾嗎?我的可不可以順便麻煩你?」
「歐先生,你要去便利商店嗎?可不可以順便幫我買瓶鮮奶回來?」
「歐先生聚聝肇膉,鄮鄭鄦鄫我兒子要去學游泳,可不可以請你送他去?我趕時間輎挽輍輑,僕僎僦僣沒空。」
「歐先生,拜託幫我顧一下小孩。」
「歐先生鉺銦銗銖,漚漏漭滻我肚子好餓,可以煮飯給我吃嗎?」
「歐先生碳砧碴硾,蓉菬萓蒨我好寂寞,快來陪我上床-」
「噗!」
聽白婕玉以誇張的語氣學著街坊鄰居說話已經很好笑了,沒想到她所說出來的內容更好笑,讓柴霓一時忍不住噴笑出聲。
「這太誇張,太好笑了,哈哈……」她笑不可抑的說:「竟然連上床的要求都冒出來了,這絕不可能會是真的。你在逗我對不對?」
擦去眼角的淚水,柴霓看著從高中時期到現在的死黨好友白婕玉。
婕玉真是一個漂亮的美人兒,即使她是個女人,這樣看著她也會心動。彎彎的眉毛,澄澈的靈眸,直挺的鼻樑,粉嫩的紅唇,還有白裡透紅的膚色,她真的是怎麼看怎麼美,讓人絕對無法想像幾年前,她還是個讓同儕排擠的大胖子、女肥熊。
「我承認,最後上床的那句話是我亂說的,但是其餘都是真的。」白婕玉撇唇道,露出一臉不屑的表情。「你不覺得這傢伙扮爛好人,爛到一個極致了嗎?如果哪天真的有人跟他說,我好寂寞,請你跟我上床安撫我的寂寞,他說不定真的會答應。」
柴霓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所以,你在氣什麼呀?」
白婕玉愣了一下,皺起眉頭。
「我哪有生氣?」她反駁,「我只是看不慣那個笨蛋枉做好人而已,他害我想到過去愚蠢的自己。」
「什麼意思?」
「國中的時候,有段時間我也是一個有求必應的爛好人,結果那些被幫助的人卻在背後把我批評得體無完膚,簡直就是把我當笨蛋。那天我在樓梯口聽到有人說他是個憨大呆,還說他應該要感謝他們,若不是他們找事給他做,他早得自閉症,胖死在家裡了。你聽這是什麼話?簡直就是一群爛人!」白婕玉怒不可抑的叨念。
「問題是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在氣什麼?」還是不瞭解。
「氣我千挑萬選,為什麼還會挑到一間有個笨蛋鄰居的房子來買!」
柴霓懷疑的看著她,不相信她會因為這麼一個理由就氣成這樣。她們可是超過十年交情的死黨耶,她又怎會不瞭解婕玉「事不關己,關己則亂」的個性呢?
「婕玉,你該不會喜歡上那個爛好人吧?」她不由自主的衝口問道,旋即又立刻、迅速地搖頭,自言自語般的說:「不可能,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不可能,不可能。」
她一連說了四個不可能,讓白婕玉在眨了眨眼後,遏制不住好奇的問:「為什麼不可能?」
「那還用說嗎?那位又白又胖的歐先生根本就配不上你。」柴霓毫不猶豫的回答。
她看過那位歐先生,他長得很高大,但也很胖,至少超過一百公斤。白白胖胖這四個字用在小娃娃身上很可愛,但是用在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身上,那就很噁心了,因為感覺就好像要他多走幾步,就會有肥油從他身上滴下來的感覺,所以很噁心。
這樣一個又白又胖又如此輕易讓人呼來喚去,沒半點男子氣概與個性的男人,怎麼配得上艷光四射的婕玉呢?不可能。
「不要用外表去評判一個人,柴霓。」白婕玉蹙眉道。
「我並不是單純從他的外表去評判而已,他的爛好人個性也不適合你。還有,之前我曾聽你說他每天都關在家裡,是個宅男。你喜歡戶外活動,而他喜歡宅在家裡,你們要怎麼相配?」柴霓指證歷歷。「話說回來,他到底有沒有工作呀?該不會是個啃老族吧?」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由此可見,你真的對他一點意思也沒有。」她再下定論。因為如果有意思,不會不想盡辦法打聽對方的所有事才對。
白婕玉沒有接聲,但心裡卻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覺,摸不著邊際,卻又明顯感覺到它的存在。這到底是什麼怪異的感覺呀?
「算了,別再談這位歐先生了。來討論一下,我們要送什麼滿月禮物給我們的乾兒子?」柴霓搖頭說。
下星期三岳姍的兒子就要滿月了,時間過得還真快。
「要討論這種事,應該把勤心也一起叫過來吧?」白婕玉說。
「我問過她了,她說要送什麼由我們決定,錢記得算她一份就行了。」
「她最近在忙什麼?」
「除了工作還會有什麼?」柴霓歎息道。
她們四個好朋友,勤心的家庭環境算是最差也最複雜的,相對的負擔也最重,常為了賺錢拚死拚活,讓人挺不忍心的。偏偏勤心的個性又倔,不讓人幫忙,她們這幾個好友對此也挺無力的。
「也許是談戀愛呀。」
「如果她交了男朋友,不會不跟我們說。況且,你覺得她有多餘的精力交男朋友嗎?」柴霓又問。
白婕玉聞言,不由得也跟著輕歎一口氣。
「算了,還是快想要送什麼吧,想好之後,還得花時間去買呢。」
點頭贊同後,她說出浮現腦袋的第一個普及想法。「金子你覺得怎麼樣?可以保值。」
「岳姍現在應該不缺錢才對。有沒有比較有紀念價值的東西?」
「紀念價值?胎毛筆?限量玩具?衣服?」
「好像都很普通。有沒有什麼比較特別的?」
「特別的?」
兩人開始認真的腦力激盪,拚命的想,努力的想,到底有什麼具有紀念價值又特別的禮物可以送呢?
想想想……
想不到。
嗚,有沒有這麼難呀?
下了班,白婕玉肚子還不是很餓,便買了份面與湯分開來裝的牛肉湯麵回家,準備晚點餓的時候再加熱來吃。
她停好摩托車,摘下安全帽,如雲秀髮瞬間有如瀑布般滑落下來,將她彎彎的秀眉、澄澈的水眸、挺直的鼻樑和粉嫩的雙唇,襯托得更加美艷動人,讓馬路上兩台剛巧騎車經過的雙載摩托車,吹出了好幾聲口哨。
「水喔-」車上其中一人還大聲的朝她讚道。
白婕玉今天的心情還不錯,所以置若罔聞的逕自背起皮包,把安全帽塞進坐墊下,提起晚餐往公寓的鐵門走去。
她用鑰匙開門,砰一聲關上鐵門,拾級而上的朝位在三樓的住處走去。
「歐先生,你要去倒垃圾嗎?我家的可不可以順便麻煩你?」
樓上傳來的聲音讓她倏然停下腳步。
「好。」爛好人回答。
「待會兒倒完垃圾,可不可以再順便幫我到巷口的7-ELEVEn買條沙拉回來,還有一盒四號電池?」
「沒問題。」
「每次都麻煩你,真不好意思。」
「你別這樣說。還有什麼要我順便買的嗎?」
「等一下,我想一想……」
白婕玉站在樓梯上翻白眼。她實在受夠了那個爛好人,以及這些佔便宜成性的鄰居了!
她再度舉步,繼續拾級而上,只不過這回的腳步硬是用力了許多,喀喀喀的高跟鞋跟敲擊在階梯上的聲音,頓時響徹整個樓梯間。
上到三樓,那個住在之二的爛好人還站在之四的門前,雙手提著垃圾等著任人使喚。
她看了他一眼,只見他一意識到她的目光,立刻將頭轉了開來,圓圓的身體還往之四的鐵門裡縮了縮,活像她是只會咬人的妖怪似的,真是個令人不爽的傢伙!
狠狠地瞪他一眼,她抬起下巴,以一臉冷傲不屑的神情從他面前走過,走到之一,拿出鑰匙來開門,走進屋裡再用力的把大門給甩上。
砰-
那個傢伙害她原有的好心情全都不見了啦,可惡!
用力的把皮包往沙發上丟,再把牛肉湯麵往冰箱裡塞,她一邊脫衣服一邊往浴室裡走去,想著,希望洗澡也能衝去她現在不爽的心情。
只是她實在搞不懂,自己到底在不爽些什麼呀?
那個傢伙想當爛好人,想被奴役利用、被當成呆子,或當成自閉症患者,說穿了根本就與她無關,她幹麼要氣不過呀?
她打開蓮蓬頭,任水沖刷泛流,一邊卸去臉妝,等水熱了之後,便直接走到蓮蓬頭下洗臉、洗澡、洗頭。腦袋卻沒停過,繼續想著那位歐先生之所以會令她不爽的原因。
柴霓說的沒錯,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到底在氣什麼呢?
只因為她看不過去嗎?或是因為他的行為勾起了她過去不堪回想的回憶?抑或者還有其他的理由呢?
你該不會喜歡上那個爛好人吧?
柴霓說過的話突然從她腦袋裡冒了出來,讓她愣了好大一愣,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
她喜歡那個爛好人?
怎麼可能?不會吧,不可能的。
雖然她叫柴霓不要用外表去評判一個人,但是愛美是人的天性,誰不愛俊男美女呀?
況且,她的追求者這麼多,即使最差的一個,外表條件也比他好,她又怎麼會去喜歡一個毫無個性的大胖子呢?除非是眼睛瞎了!
她確定自己的眼睛沒瞎,但是他有沒有瞎這點就很可議了,因為如果他沒瞎的話,幹麼每次看到她這個大美女,就露出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簡直就是想氣死人嘛!
等一下,這該不會就是令她生氣的原因吧?
白婕玉愣了愣,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她是在氣那傢伙竟然會無視於她的美麗,對每一個鄰居都好,獨獨對她視而不見或避之唯恐不及呀。疑惑終於解開了,那個可惡的傢伙!
想通這一點,她突然有股迫不及待想對柴霓說明的衝動。
她迅速關掉蓮蓬頭的水,拿了條毛巾裹住滴水的長髮,再用浴巾裹身,就這樣急匆匆跑到客廳去打電話。
「喂,柴霓。我知道我為什麼會生氣了,因為,他污辱了我的美!」電話一接通,她立刻氣憤難平的對好友說。
「你到底在說什麼呀,婕玉?」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才傳來柴霓疑惑不解的聲音。
「上次你不是問我在氣什麼嗎?我想,我一定就是在氣這一點。」
「我還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就是我家隔壁那個爛好人呀,你上次不是說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到底在氣什麼嗎?剛剛我終於想通了,因為他對我的態度和對別人的態度完全不同。他簡直就把我當成蛇蠍美人一樣在看待,避之唯恐不及,就是這一點讓我感到生氣!」她大聲的說,怒不可抑。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幾秒,才傳來柴霓猶豫的聲音。
「婕玉。」她輕聲叫道:「你該不會真的對那位胖胖的歐先生有意思吧?」
白婕玉呆愣了一下。「你在說什麼呀?」她皺緊眉頭。
「對於你不在乎、不在意的人,你壓根兒就不會管他們怎麼看你。說你是狐狸精也罷,說你是花蝴蝶也好,蛇蠍美人這說法過去也不是沒有過,你都一笑置之,不為所動。為什麼獨獨對歐先生的反應這麼大,婕玉?」柴霓問。
白婕玉的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傻住了。
為什麼獨獨對歐先生的反應這麼大?為什麼獨獨對歐先生的反應這麼大?為什麼?
她壓根兒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婕玉,你還在嗎?」柴霓的聲音中帶了點擔心。
「在。」她有氣無力的回答。搞不懂也想不透為什麼?難道說,她真如柴霓所講的,對那個爛好人有意思嗎?不會吧?
「你剛才在做什麼或想什麼,為什麼不說話?」柴霓問她。
「我打擊太大,說不出話。」
「意思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猶豫的問。
「你想的是哪個意思?」她反問。
「你-該不會真的喜歡那位歐先生吧?」
「不知道,我還需要時間釐清。」白婕玉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無力的回答。
「你讓我突然不知道該跟你說什麼,婕玉。」柴霓憂心忡忡的說。
「那就什麼都別說。我掛電話嘍?」
「好,拜拜。」
好朋友就是瞭解對方現在需要的是獨自安靜思考,或是要好朋友幫忙獻計……很明顯,現在的情況是屬於前者。柴霓說再見後,便乖乖地掛斷電話。
白婕玉緩緩地將話筒掛回電話機上,腦袋一片茫然。她還在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作夢,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呢?
她喜歡那個爛好人歐先生?那個胖胖的爛好人歐先生?那個住在她隔壁胖胖的爛好人歐先生?
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即使是在夢裡發生都覺得不可能。
但是她的腦袋卻不由自主的浮現他像彌勒佛般的笑臉-當然是對別人時;還有他低沉好聽又溫柔的聲音-當然也是對別人時;以及他面對頑皮小孩時恩威並用的耐心-當然,如果他能把這項優點拿來對待其他人而不是只有對待小孩子會更好。
她喜歡他笑起來眼睛瞇瞇時的模樣,喜歡他和風霽月的聲音,喜歡他面對小朋友時的耐心,她總覺得他一定會是個好老公、好爸爸……
啊-啊-她到底在想什麼,在搞什麼鬼啦?她怎麼可能會對那個傢伙產生喜歡的感覺呢?她明明就對他爛好人的所做所為超不順眼,超想把他抓到面前來大罵一頓的,她怎麼可能會去喜歡他呢?
可是追根究底,她為什麼會看他不順眼,又為什麼會想罵他呢?說穿了,還不是為了他都無視於她的存在,讓她覺得有氣;又很討厭看他呆呆的被人利用,令她生氣,不知不覺就想關心起他來……
啊-啊-她幹麼要關心他呀?她到底是發了什麼神經,要去關心一個避她如蛇蠍,甚至很少正眼看她,完全無視於她的美麗的大胖子呀?
可惡可惡可惡,氣死人了,氣死人了!她到底是哪根神經接錯了,要不然怎麼會這樣?
啊-她真的好想尖叫啦!
再也遏制不住自己快要神經錯亂,想發洩的感覺。她摀住耳朵,放聲尖叫。
「啊-啊-啊-」
大門外,倏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伴隨那位歐先生著急的叫聲。
「白小姐、白小姐?」
「啊-」白婕玉捂著耳朵繼續放聲尖叫,根本就沒聽見。不,即使聽見了,她也不想理那個害她神經錯亂的傢伙。她怎麼可能會對他有感覺呢?她不相信!
「白小姐!白小姐!」
敲門聲愈來愈急促,他的叫聲也一樣,然後之前因為主人太過生氣而忘了鎖上的大門喀的一聲,霍然被打了開來,胖胖的歐先生倏然從門外衝進屋裡來。
「白小姐-」
白婕玉的尖叫聲瞬間停了下來。她雙手捂耳,頭上裹著毛巾,身上裹著浴巾,雙目圓瞠的瞪著他,整個人呆若木雞。
眼前美女衣衫不整的模樣也讓衝進屋裡的歐令沂瞬間瞠圓雙眼,止住步伐。他迅速的轉身,成為背對她的龐大化石。
「我……對不起,我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才會……對不起、對不起。」化石結結巴巴的說完,急忙又要往門外衝出去。
「站住!」已經回過神的白婕玉喝令。
他立刻變成123木頭人裡的木頭人,一動也不敢動的僵在大門前,依然背對著她。
「把大門關上。過來這裡。」她命令道。
歐令沂完全不知所措的僵在原地。她為什麼要叫他過去?是他聽錯了吧?
「你要讓外面的人都看到我衣衫不整的模樣嗎?還不快點把大門關上。」她斥道。
「對不起,我立刻出去。」他一驚,立刻反應。才往前跨出一步,便聽見她的聲音再度從後方響了起來。
「你看了我的身體,想不負責任一走了之嗎?」
他腦袋一片空白,渾身僵直,不知所措。負責任?
「把門關上,過來。」
未經她允許就闖了進來,還撞見她衣衫不整的模樣,他的確犯了錯。所以不管她想要他做什麼,即使是做她一年的奴僕,他都不會有異議,會負責到底的。
「我、我到門外等你把衣服穿好,我不會走的,我、我會負責的。」他說。
「你要怎麼負責?」既然他不肯過來,白婕玉乾脆自己走上前去,動手把大門關上,再轉身站在他面前問。
歐令沂完全沒聽見她走過來的腳步聲,直到她又長又細的纖纖美臂從旁伸來,把在他眼前的大門關上,然後又一瞬間出現在他面前,他才嚇得立刻閉上雙眼,踉蹌的往後退了一大步。
喀。
他聽見大門的落鎖聲,聽見自己的心臟因驚慌失措而狂跳的聲音,怦怦怦……
「我長得有這麼恐怖嗎?」瞪著他緊閉雙眼,瞬間與她拉開一段距離的舉動,白婕玉惱怒的問。
她的問題令歐令沂用力的搖頭,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說。
恐怖?她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怎麼會恐怖呢?
「既然不是就把眼睛張開。」她直接命令。
他緊閉雙眼,漲紅了臉,支吾了半晌才說:「非、非禮勿視。白小姐你……要不要先去把衣服穿起來呢?」
第二章
歐令沂很緊張,不知道這位美女鄰居到底會要他做什麼以示負責。
希望她不要開出要他搬走,不准他再出現在她面前之類的要求綱緁綸綢,箂箙算箤因為他知道她看他很不順眼。
別問他為什麼知道,當同社區裡至少有五個人以上跟他說過碠碣碤碩,漘漙窪滾叫他不要在意,說像白小姐長得這麼漂亮的女人塽墉塵壽,歌歋歍殠難免眼高於頂,瞧不起外型較差的人之後犓犕獄獐,蓑蒜菞菈他想不知道都難。
更別提他也有眼睛,會看。
她每回看見他時,都是一臉不屑與嫌棄的表情,他再不會察言觀色,也知道她討厭他。
其實關於別人對他外型的批判或嫌棄,他早就習以為常,也學會了不要在意。
只是每次不小心和這位美女鄰居碰到面,都讓她原本開心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他就覺得很抱歉不已,所以他盡量能避就避,也叫自己小心不要和她對上眼,免得害她更難受。
唉!早知道她討厭他,連看見他都會覺得礙眼,他剛才為什麼還要多管閒事的闖進來呢?
即使她真的在屋裡發生了什麼事,才會放聲尖叫到扯破喉嚨,她也不會希望來救她的人是他吧?
他真的做了一件超級蠢的蠢事。
後悔莫及呀!
「你-」
「是。」
坐在對面沙發上沉默不語的瞪了他許久的她突然開口,嚇得他立刻正襟危坐了起來,不由自主的屏住氣息,等待發落。
白婕玉瞪著眼前目光垂低四十五度,始終不敢正眼看她的男人,真的很惱怒。
「地上有錢可以撿嗎?」
「啊?」他愕然抬頭看她。
「你到底有什麼毛病?」她大聲問道。
「我很抱歉沒經過你的同意就擅自闖進你家裡,對不起。白小姐,我真的很抱歉,對不起。」他再度將視線下垂四十五度,誠惶誠恐的向她懺悔與道歉。
「誰問你這個!」白婕玉怒不可抑的說。
他迅速地看她一眼,立刻又把目光移開。
「對不起,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可不可以請你說得清楚一點,白小姐?」他小心翼翼的問,目光仍小心地不與她接觸到。
「我已經把衣服穿上了,身上不再只有一條浴巾,讓人非禮勿視,你為什麼還是不敢正眼看我?你到底有什麼毛病?」她咬牙切齒的問。
歐令沂突然愣住,抬眼看她。「我以為你不希望我看你。」他衝口道。
「為什麼?你又憑什麼這麼以為?」她追問。
他無言以對。
「我在等你回答我的問題。」她雙手盤胸,一臉耐性不足的表情。
他不由自主的再度把目光移開。
「歐先生,看著對方說話是一種基本禮貌,你連這一點禮貌都不懂嗎?」她諷刺的說。
歐令沂只好再度把目光移回她美麗的臉上。她的美令他自慚形穢,感覺這樣看著她,就好像在褻瀆她一樣。但是他不能讓她覺得他不懂禮貌。
「對不起。」他向她道歉。
「毛病二,你到底做了多少對不起我的事,要一直跟我說對不起?」白婕玉生氣的瞪著他問。
這個問題他可以回答。「我未經你允許就擅自闖進你家。」
「你闖進來是要偷我家的東西,還是要非禮我?」她咄咄逼人的問他。
他倏然瞠大雙眼,露出一臉驚嚇的表情拚命搖頭。「不是,我是聽到你的叫聲,以為你發生了什麼事,情急之下才會闖進的。我沒有任何不良企圖,真的,我發誓。」他迅速的解釋。
「既然如此,那你還道什麼歉?」
「啊?」他呆住。
白婕玉驀然深呼吸了一口大氣,覺得這個傢伙真的是惑厚老實得可以。也許她會在不知不覺間對他有意,就是看上他這一點吧?不過說真的,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看他,她才發現其實他除了胖之外,長得並不難看,五官立體而分明,眼神清澈而正直,衣著也很乾淨簡單- 雖然有點缺乏品味。
他很白,大概是每天躲在家裡鮮少曬太陽所致。想到這點,又讓她想起另外一件想弄清楚的事。
「你有工作嗎?」她問他。
歐令沂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問,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做什麼的?」她又問。
「和計算機相關的事。」
「程序設計師之類的?」
「類似。」
「所以不必出門上班,只需要每天關在家裡工作就行了?」
「嗯。」
「收入穩定嗎?」歐令沂猶豫的點點頭。所謂的穩定,指的應該是每個月都有固定收入吧?他所開發出來的程序都有固定的版權收入及廣告收入,新寫的程序收入則不定,因為無法確定其完成時間,或有無遊戲軟件公司對他的產品感興趣,所以很難評估那部份的收入。
「有達五萬嗎?」
他點頭。
「十萬?」
他老實的再點頭。
「這樣就夠了。」白婕玉滿意的微笑。
本來只要他有份工作,有固定收入而不是個沒用的啃老族或御宅族,她就覺得OK了,沒想到他的固定收入竟然能高到六位數字,這點真的是太加分了。
「你幾歲?」她再問,決定搞清楚有關他的一切。
「三十一。」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問他這一連串不著邊際又莫名其妙的問題,歐令沂還是有問必答。
「有沒有女朋友?」
「沒有。」
「為什麼?」
歐令沂無言的將目光轉向他處。這個問題她還需要問他嗎?只要問她自己,為什麼每次見到他都一臉嫌惡狀就知道答案了。
他是一個胖子,還是一個宅男,稍微有一點眼光的女人都不可能會想和他交往的。
「白小姐,對於剛才的事,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所以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你,只要你肯原諒我剛才的冒失。」他言歸正傳的將目光移回她臉上,誠懇的對她說。
「不管我要你做什麼,你都會答應?」白婕玉挑了挑眉頭,認真的凝視他。
歐令沂點點頭。即使她開的條件真的是要他搬家,離開這個會讓她撞見礙眼的他的小區,他也認了。
「不後悔?」她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說過我會負責的,所以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做。」他義無反顧,認真的表示。
「很好。」她微笑點頭,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口道:「我要你做我白婕玉的男朋友,歐先生。」
身體有點晃,還有點飄,但這應該是錯覺吧?否則,以他一百零七公斤的體重,怎麼可能「飄」得起來呢?
歐令沂關上家門,腳步有點虛浮的走進客廳,然後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差點沒把沙發給壓垮。
他是不是在作夢,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他們小區裡最漂亮、高不可攀的白小姐,竟然要他做她的男朋友?這絕對不是真的,他一定是在作夢。
沒錯,他一定是寫程序寫到累趴在計算機桌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才會作了這麼離譜的夢,一定是這樣的。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閉上眼睛,心想待會兒睜開眼睛時,一切自當恢復到平常時的模樣。
結果睜開眼睛,他仍癱坐在沙發上,而且抓握在手心裡的,仍是白小姐家的備用鑰匙,而不是自家的。
「交換鑰匙。」她說:「這樣你就別想背著我偷交別的女朋友,因為我隨時都會去抽查。為了公平起見,這是我家的鑰匙,拿去。」
於是,這把她家大門的鑰匙便落入他手中,成了他們正式交往的儀式。
所以,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他在作夢嗎?
歐令沂再度覺得頭有些暈,整個人有種在晃的不真實感覺。
這件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以白小姐的條件,她最不缺的應該就是男朋友候選人才對,為什麼她會要他做她的男朋友呢?她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目的,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她是在戲弄他,等他信以為真後,再來狠狠地嘲諷他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
這會不會就是她的目的呢?她會是這麼一個差勁的人嗎?
應該不會吧?
可如果不是為了戲耍他,她為什麼會說出要他當她男朋友這麼離譜的話,甚至還和他交換鑰匙呢?
想不通,他真的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話說回來,其實他也用不著去想她有什麼目的,或者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他已答應過她,不管她要他做什麼,他都會做。所以,他也只能順其自然、隨遇而安了。
「算了,還是來去洗澡睡覺吧。」他自言自語的說。為了工作,他已經有兩天兩夜沒闔眼了,今天就別再傷腦筋了,早點睡覺吧。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正準備轉身回房間時,卻聽見大門處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喀。
門鎖被解除,大門被推開,白小姐突如其來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歐令沂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登堂入室,一時之間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該做何反應。
白婕玉隨意的看了一下凌亂的客廳,然後眉頭微挑的輕諷道:「你家還滿乾淨的。」
他頓時只覺得一陣臉紅。
「我、我現在馬上整理。」說完,歐令沂立刻手忙腳亂的把堆在茶几上的書報雜誌全收到桌下,把亂丟在沙發上、椅背上、桌子上的衣服拿起來捲成一團,往廁所裡的洗衣籃丟,再把雜七雜八、亂七八糟不要的東西往垃圾桶裡塞……
等他回過身來再度面對嬌客時,怎知竟看到她拿著抹布在幫他擦桌子。
「對不起,我來就好了。」他急忙上前想接走她手上的抹布,怎知卻被她瞪了一眼。
「你去掃地。」她說。
「可是……」
「還不快去!」
「是。」
看他龐大的身體立刻轉身飛奔而去的模樣,白婕玉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揚高了幾度。
其實他家並沒有她想像中那麼髒,只是有一點亂而已。沒有奇怪噁心的味道,也沒有灰塵滿佈,或充斥一堆沒喝完的飲料或沒吃完的東西散放在屋內四處。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到那些會發霉、發臭、長蟑螂螞蟻的東西出現在屋裡,這一點他非常的及格。兩個人一起把客廳打掃了一下,它立刻變得煥然一新。事後,歐令沂有些手足無措的倒了杯冰開水給她喝。
「謝謝。」他向她道謝,然後不由自主的對她解釋。「我之前一直在工作,所以沒有時間整理。以後我不會再讓家裡變得這麼亂了,對不起。」
「一個大男人不要動不動就說對不起,這裡是你家,你要怎麼亂都行,幹麼跟我道歉?」白婕玉忍不住瞪眼道。
歐令沂頓時噤聲,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看著她。
「我沒有你的手機或電話號碼。」她伸手說:「給我。」這才是她來的目的。
他眨了眨眼,立刻點頭,轉身去找紙筆,寫下自己的手機和家用電話的號碼再雙手奉上。
「明天早上五點起床。」白婕玉伸手接過他遞來的紙條時,對他說。
他一愣,茫然的重複道:「五點?」
「爬不起來嗎?你放心,我會打電話叫你起床,如果電話叫不醒你,我會親自過來叫。就這樣,我走了。」說完,她放下手上的杯子,起身離開沙發,來去自如的瀟灑離開。
歐令沂呆若木雞的愣在原地,好半晌才慢慢回過神來,轉頭看向潔淨的客廳。剛剛這也是一場夢嗎?
不可能。因為即使是作夢,他也無法想像出美麗迷人、高不可攀的白小姐,盤起頭髮,捲起袖子,跪趴在地上擦地板的模樣。
可是剛才她的確這麼做了,而且還一副熟能生巧、手腳利落的模樣,讓他一整個大開眼界。
她是這樣一個內外兼具、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嗎?
像她這樣一個條件優秀、到哪裡都會有優秀男人搶著要的女人,到底是看上他哪一點,要選他做她的男朋友呀?
她難道不覺得和他這個大胖子站在一起很丟臉嗎?他的前任女友就是這麼覺得才會和他分手的。
不過話說回來,白小姐絕不可能是要他做她真正的男朋友,一定是有什麼目的想利用他,才會接近他的。
算了,不想再想這無解的問題了,還是早點準備睡覺吧,否則明天五點要他怎麼爬得起來?以往他每次完工後,至少都會睡上十二個小時以上的時間,而現在都已經快十點了,他還是趕緊把握時間補眠吧。
五點起床?她到底要他這麼早起床做什麼呀?該不是要他幫她去買早餐,或者是親手做早餐給她吃吧?
算了,不想了,反正這問題的答案明天就能揭曉,他等著瞧就是。
歐令沂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他的心跳大如擂鼓,呼吸短促,汗如雨下,兩條腿又酸又軟又抖到讓他恨不得想將它砍了。
他難受得想死,想倒地不起,也想罵人,但是最後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強迫自己的雙腿繼續移動,繼續往前跑,不只因為他答應過她不管要他做什麼他都會做,還因為他不想輸給一個女人- 至少不能輸得太難看。
「很累嗎?累的話,你可以到旁邊休息,我再跑五圈就回去。」
不知道第幾次從他身邊經過的她放慢速度對他說,接著再度越過他,繞著公園外圍跑下去。她的氣息順暢,步伐也很輕快,感覺就像才剛開始跑步一樣,再跑十圈都游刃有餘,讓歐令沂看了嫉妒得要死。
她怎麼能夠跑得這麼輕鬆呢?而他又怎麼會如此沒用,才跑三圈就氣喘如牛,恨不得想死呢?
他會不會太沒用了?
不,他死都不能夠停下來休息,雖然追不上她的速度,也沒辦法跟她跑一樣多圈,至少在她停下腳步休息之前,他不能夠停下來。
加油呀,歐令沂!你辦得到的,你可以的,加油!
靠著毅力與決心,他繼續繞著公園外圍往前跑,雖然速度緩慢,氣喘如牛,卻沒有絲毫片刻停止前進的步伐。
白婕玉注意到了,並為此高興不已。她喜歡有毅力、不輕言放棄的人!不過這只是第一天而已,如果他能夠持之以恆的話,她會更喜歡。
和過去每一天一樣,她在跑了十圈後才停下來改用走的方式,繞著公園外圍再走一圈,才結束早上的晨跑運動。
「好了,我們回去吧。」她走到他身邊對他說,配合他老牛拖車的速度。他一定累壞了。歐令沂疲憊的點頭,氣喘吁吁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事實上,他覺得自己還有辦法站著不倒下,簡直就是奇跡。
「剛開始一定會覺得很累,以後你就會習慣了。」白婕玉對他說。
以後?他說不出話來,只能瞠目結舌的瞪著她,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有晨跑的習慣,不過最近公園不太平靜。」她看了他一眼,無奈的說。
「什……什麼意思?」他愣了一下,氣喘吁吁的開口問。
「有人會騷擾我。」
歐令沂驀然停下腳步,難以置信地瞪著她叫道:「那你還來!」
「我要運動。」她繼續往前走,他趕緊跟上她。
「你可以換、換個地方。」再喘他都得說她。她到底知不知道嚴重性呀?
「這附近只有這個公園。」
「即使如此,你……也該考慮自身的安全,不、不該這麼冒險。」
「所以我才找你陪我一起來呀,以後我的安全都靠你保護了。」她拍拍他的肩膀,對他微微一笑。
瞬間,歐令沂終於恍然大悟的明白一切。原來這就是她的目的,需要一個可以名正言順的跟在她身旁保護她的保鑣!這下子問題終於有了答案。
「我知道了。」他認真的朝她點頭允諾。
「知道了就要趕快追上我的腳步。如果你連我的腳步都追不上,那要怎麼保護我?」她微笑道。
歐令沂聞言不由自主的紅了臉。她說得沒錯,他連她都追不上,又要怎麼追壞人或保護她呢?看樣子他得多加訓練,更要加油點才行。
回到住處,她向他說了聲謝謝後,兩人各自回家。
白婕玉準備上班,歐令沂卻是直接栽進客廳的沙發裡,疲累到動彈不得,然後閉眼睡到下午三點才悠悠地醒過來。
他醒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全身酸痛到爆,可是即使如此,他可沒有忘記自己身為保鑣的身份,以及「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的責任。所以他上網查了一堆運動後保健與舒緩的知識,幫自己盡量習慣與適應接下來所要面對的生活改變。
第二天、第三天,他的大腿肌肉仍酸痛到無法跑步,他沒有強迫自己陪她跑,全程都用走的,讓自己的腿部肌肉獲得適當的休息,回家後則不忘熱敷加上輕微的伸展運動或按摩來減輕疼痛。第四天,他開始慢跑,輔以競走,一邊學習調整呼吸配合腳步。
再一個星期後,他雖然仍追不上她的速度,卻可以配合她運動的時間慢跑完全程而不再氣喘如牛,生不如死。
為了配合她的每日晨跑,他的生活習慣也慢慢地跟著改變。不再有通宵達旦的趕工生活,自然也少了把零食當飯吃的壞習慣。
事實上,陪她晨跑的頭一個星期,他每次回家都累垮在沙發上,別說早餐了,連午餐都錯過,而後來也不知是習慣了,還是怎樣,常把早午餐混在一起吃,而且累到吃不多。
然後該怎麼說呢?他並沒有特意想要減肥,一個月後,他卻瘦了八公斤,把自己嚇了好大一跳。
這一切是否可以稱之為因禍得福呢?
二位數的體重呀,他有多久沒看到二位數字的體重呢?他真的感動到差點沒流下男兒淚。然而每日的晨跑運動並沒有因此而終止,它仍在持續中,而且也不知是有意或無意,他的「女朋友」連周休二日都會找他陪她一起出門運動,或是爬山,或是游泳,或是騎腳踏車,甚至還曾去過健身房運動。
她真的是超級愛運動的。
這是他原本的想法,可是近來他卻慢慢地開始有了其它的想法,懷疑這一切到底是他在陪她運動,抑或者是她在陪他運動?
她說早晨的公園有人騷擾她,結果他陪了她這麼久,卻連一次也沒碰過。
周休二日的戶外運動,她其實可以用不著找他陪的,因為只要她開口,一定有滿坑滿谷的追求者願意捨命陪美女才對,而她卻找他陪,只找他。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他真是愈想愈覺得奇怪。
白婕玉,一個讓人看不清她腦袋到底在想什麼的大美女,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真是讓人想不透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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