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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09-11-12 16:50:06

 1、
  在艾薇兒憤怒的激情音樂的演奏下,小煙面部的表情也充滿了不屑一顧的張狂。也只有在這樣寂寞的夜晚她才會脫下自己文靜的外裝,把內心的東西表露無疑。那是她的傷疤,白天強烈的自尊讓她用自己天生的順從外表遮掩著。沒人看的到,可她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難以接近。
  別人聽到她的名字,都會想到一個手叼著菸捲,一邊吐霧的憤世的野性都市女孩兒。可見到她的真人,就會懷疑自己的想像力是不是太豐富了。
  小煙是個看起來小小的,文靜的孩子。而且生活中,她從來不近菸酒的。因為她患有肝病,傳染者。為了自己活著,為了那些還沒有完成的夢想,她得善待自己。啤酒她都不沾一點點。不然,如果她沒有那樣的病,老天就成就了一個新的風華中的女人。就她那樣的經歷,不把男人都宰了,算他們的福氣。
  可小煙為什麼還活著,並且時常矛盾的活著,徘徊在生與死之間。她也說不清楚,誰讓他們造就了她,上天還賜予了她聰慧,很多人想要但得不到的東西。她得對得起自己的這個頭腦,不能辜負了老天。
  小煙認為,媽媽給自己取這樣的名字,可能是覺得自己不食人間煙火吧,願自己永遠都活在童真的內心世界,可她的命運,從一生下來就決定了,她只能背道而行,做一個煙花女子。短暫的存在,轉瞬消逝。她終脫不了悲傷的命運,媽媽說自己出生下來時很安靜,不像其他孩子那樣拚了命的哭,似乎知道自己是來遭罪的。可這個世界,在小煙的眼裡卻是那樣和諧,美好,還會安慰媽媽,不要傷心。爸爸不在的日子,小煙都不哭鬧的,也不生病,為媽媽省了好多麻煩。
  她的童年已經驗證了,小煙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異常的懂事。不善於言語,總是沉靜的聆聽,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向人說。有時候太過安靜就會讓人有種想發洩的念頭,過於沉悶。可小煙卻總能習慣一個人的生活,只是活在自我的世界,得讓她知道自己身邊還有很多人的存在,不是她一個人,單單。
  2、
  人都走了,放假了,又剩下她一個人。她不想回家,因為那不是她嚮往的地方。那裡沒有自己想要的人。親情再滿也彌補不了她內心的空虛。她不習慣沒有男人的生活。她要那樣親近的愛。
  找不到別的理由回家了,就留下吧,因為他在這裡。他說他的愛人要出國一段時間,而月末就是他的生日,她想給他完美的愛。可他卻忽略了她的存在,一整天不會主動問候一下小煙,她在心裡感到委屈。自己算什麼東西,在那個男人眼裡,一起的時候才會有短暫的愛,分開了就是形同陌路,憑什麼啊!愛,這就是自己想要的愛嗎?
  他常常說要是自己的初夜給他就好了,他會對她負責一輩子的。這個男人就是謝雲,一個瘦削的中年男子。戴一幅眼睛,嘴巴大大的,不說話的時候,嚴厲的外表很酷,可一笑起來嘴巴可以吃掉一頭牛,像大嘴獸一樣的。小煙最討厭那副嘴臉了,而他又很喜歡對著小煙笑。她實在受不了,就會故意惹他生氣,他就立馬閉上嘴巴一副生氣的表情,然後還得小煙去哄他。
  他有一個女兒,所以總說讓小煙為他生一個男孩兒。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小煙不敢相信這些男人的話,可小煙自己也不想生孩子,看看自己就知道,生出來還是得讓它受罪。因為謝雲不能給自己一個家。他是愛面子的人,不會為了女人離婚的。小煙得一直做個背後的女人。
  小煙不傻,她不會輕易為誰懷孕的。雖然有時候有種衝動想懷上,可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為謝雲說那樣很痛苦的,因為她又不想生孩子,還得去打胎。醫院說的無痛人流,都是騙人的。謝雲心疼她,說等她畢業可以生孩子了,再懷也不遲。往往那個時候,小煙很聽話,像個貓溺在他的懷裡,靜靜的品味片刻的愛意。
  認識謝雲之前,她並沒見過他,她是看到他的廣告記下了電話號碼,諮詢他一些問題,然後信息聊天。謝雲被這個小女生的觀點鎮住了,他不懂這個毛丫頭怎麼小小年紀就有那樣深的對生活的領悟。忍不住見面,通過談話,他很快就喜歡上了這個女孩,並且勾畫著自己的美好外遇藍圖。
  小煙,不會拒絕男人這樣的要求的,因為她發現謝雲身上有父親的味道,她想佔有他,並且享受一下真切地父愛。所以,當謝雲提出做她情人的時候,小煙很快就答應了。可兩個人的想像都太過完美了,忽略了實施的過程中會有的種種障礙。
  3、
  開始的時候,很新鮮的事情。兩個人投入的都很多,尤其是小煙,幾乎是用戀愛的心情去對待了。早上睜開眼,第一個就是發信息給謝雲,她那充滿詩情愛意的句子,會把人膩死的。
  「在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對你的愛也在路上同行,一直伴著你到世界的另一端……延續到來生。」
  謝雲收到這樣的信息,開始有點不習慣,因為小煙之前他只有過一個女人,就是自己現在的老婆。曾經南下打拚得日子,他愛人提出了離婚,後來他小有成就的時候,覺得孩子太委屈了,又提出了復婚。女人到了35歲之後就不想再折騰了,就是她再有能耐,都已經過時沒人要了。看謝雲也比以前好多了,心意還是蠻誠懇地,就答應了。
  他的心裡冷顫了一下,小煙的確如他所料,是個合適的情人,多情,浪漫。可他又怕老婆知道,這次是自己理虧,她那樣的性格不鬧個天翻地覆才怪。而小煙是自己的女人,她還沒有畢業,自然要保護著她了。不然對她的將來不好。
  「以後不要再發這樣的信息了」
  「為什麼?」原以為會得到他的讚賞,沒想到卻被責怪了一通。
  「我不習慣,突然多了一個女人對我好,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感到擔心,就意味著他心裡有鬼。他在心裡愧疚,覺得自己承受不起那樣厚重的愛。
  小煙很生氣,心想「你一個老男人,我憑什麼要對你好啊。還怕承受不起。」心裡悶得慌,乾脆起床,也不再理他了。
  他卻發來信息,說對不起,然後解釋了一大堆。以前遭遇過愛情,所以對男人的任何舉動她都不會感到驚訝。也不那麼較真。才開始的愛情,怎麼捨得讓它枯萎在葆蕾中呢,也太對不起自己了吧。生氣也是自己的身體。就不計較什麼了。開心的過這一天。
  4、
  「小煙,我明天要結婚了。」
  小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暑假才見過面,沒有對象的段易不過兩個月就要結婚了。不過,意外是意外了一點,可還是的祝賀他的。他從中學起就一直追小煙,可小煙一直不懂男女之事,覺得除了朋友沒什麼關係,甚至從來都不知道父母的名稱是怎麼來的。
  因為從她真正記事,一點父親的形象記憶都沒有。只有現在家裡這個經常和媽媽生氣的男人。她很聽媽媽話的叫他爸爸,久了,記憶中就是他是父親了。
  那時候,學校裡的同學都知道小煙是外來的孩子,可小煙的成績一直都很好,很多孩子還是願意給她玩。雖然她很窮,穿的衣服都比別人好看,時尚。小煙是個愛美的女孩兒,卻因為家裡沒錢,漸漸的淡忘了自己愛美的天性,那些衣服都是親戚給的,媽媽自己買的,她沒有自主權的。什麼都是他們安排好的,。除了學習自主之外,她的自由很少。
  段易是當時班上調皮的孩子之一,腦子很靈,卻不努力,經常課堂上搗亂,惹得老師不讓他進教室學習。他曾經走了有一個月,每次作業本都放在小煙那裡,找不到人。後來段易回來的時候,小煙很高興,不知道為什麼,可能就是為了可以盡自己的職責,讓他完成作業交上去了。
  小煙是班主任很寵愛的一個學生,段易早就看在眼裡,也對她有種好感,但他們是不同路的學生,一個安靜,一個愛鬧。抓住機會,段易沒少捉弄小煙,一會給他買作業本,一會幫他補以前的作業。小煙,終於火了。要是我幫你做,還要你做什麼,我幫你活不就是了。然後本子往他的桌子上一扔,愛寫不寫。轉身走了。
  段易在那裡偷偷笑了,小女生脾氣還不小啊。後來他們就熟識了,成了斷易的女生中最好的朋友。可小煙不覺得,因為她不喜歡段易那副小混混的嘴臉,整天不學無術,和人家打群架。
  一次晚自習,小煙去推自行車的路上,被班上幾個男生堵住,有一個還試圖去摸她剛發育好的胸。小孩子對於異性的身體的變化都感到驚奇,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有的還偷看一些低級的課外書,被裡面描寫的語句沖昏了頭,就想試試真的是什麼感覺。當時,小煙不知道這些,總覺得什麼變化都是很正常的,也不知道那些男生是想做什麼,被他們突如其來的圍攻,感到舉手無措。正在這時,段易從對面出現了,那群男生害怕他,就趕緊閃開了。因為他們之間走的那麼近,人家都以為他們在談戀愛呢。小煙感到這群男生真是莫名其妙。就想問段易,可他怎麼對她說明呢,把男孩子形容的太壞,她會不理自己的。段易沒說什麼,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笑了笑。
  段易那種眼中無視一切的態度,終於讓他受到了懲罰,也成了他遺憾終生的記憶。
  初三那一年,段易考了個班裡第3名,老師把他當成了重點培養對象。可他那不羈的性格,在物理老師的課上,因為老師一句話,他竟然和老師打起架來,後來鬧到班主任那裡,還沒說什麼,他就不上了。自己退出了,他覺得老師也不過禽獸一個,誤人子弟。他不想讀書了。
  小煙那時不和他一班,所以他走了很久之後,才零散聽人說,他退學了。她沒把它當成什麼天大的事,只是覺得他遲早會做的事。也沒有因為他的離去感到失去了什麼。
  就這樣,他們的學生時代的友誼就到此結束了。
  5、
  小煙說,「祝福你啊!這次要好好對待啊!」。因為以前他談過很多女友,都沒有成功。因為,他的手臂上有個煙字,認識的人都知道,那是小煙的名字,是他用煙火燒的。交往的那些女孩兒多是氣不過這個,提出分手的。
  小煙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後來被同學說起,她還不信,覺得這簡直不可想像,燒一下都痛得要死。那樣下來不痛死才怪。後來見到段易,她才相信了,那是真的。那時的她已經情篤初開了,知道一些男女朋友的事。可她不知道,段易為什麼要寫自己的名字,他們之間沒有經歷什麼刻骨銘心的愛情。
  一直到段易失戀,小煙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的,讓段易這樣痴情,唸唸不忘的,段易心裡應該有小煙的,不然早就去做手術了,可小煙不明白。直到她為一個男人付出一切的時候,才體會到段易心中的痛苦,夾雜著甜蜜,說不出的滋味。
  之前,段易還問過,你現在有男友了嗎?其實,是想順著說,我做你的護花使者吧。每每遇到這樣的問題,小煙都不知道怎麼回答。畢竟那段時光都成了過往,沒有成就愛情,也終將不會了。因為現在的小煙不是那個別人眼中不食人間煙火,單純無瑕的小煙了。她也經歷了愛情,坎坷的人生。她始終忘不掉。
  那是她讀大學之前,因為家裡沒太多的錢,親人家裡都不是很寬裕,都有學生,有人對她說起自己的親生爸爸,讓她去找他。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突然出來的爸爸,讓她接受不了。可只是一下下,就過去了。為了幫媽媽減少一些負擔,她決定順著人家的指引,去找那個近20年沒有出現的爸爸。
  走的很突然,身上沒有幾塊錢,借了同學一些。買了車票就只剩下吃饅頭的錢了。事先是聯繫好的,她很莽撞的說,我找xxx。
  你是誰?找他有什麼事?說話很乾練,那樣的聲音很有磁性,她心裡渴望有個這樣的爸爸。
  我是他女兒,我找他要錢,我沒錢讀書了。
  小煙一點不晦澀的說了自己的要求。好像找的不是爸爸,僅僅是錢。之後,他就安排了要和她見面,確認是不是自己的女兒。
  小煙一點不害怕的找到那個城市,在車站出口,他身邊的侄兒認出了小煙。然後把她帶到了酒店。
  在房間裡,他們聊了很久,那個所謂的爸爸說以後會定期給她打錢過去,然後先給她了幾千塊錢作為見面禮。
  小煙以前從來沒見過那麼多錢,很驚喜。覺得這下媽媽不用擔心了。然後就很快和他熟了,一點兒防備沒有。
  晚上,他喝了點酒,說是慶祝他們父女相認。小煙在他的房間裡陪他聊天,後來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後來醒來時,感覺身上有東西在動,睜開眼,發現是這個認自己的爸爸。她被嚇壞了,一看自己的衣服,還好沒有脫。可她已經不再信任這個男人了,所謂的爸爸的男人。奪門而出,一路上腦子裡直想,這是不是一場夢,甚至懷疑口袋裡的錢是不是真的,直到她用來買飲料喝的時候,才相信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怎麼會是他,自己的爸爸對自己的女兒做出這樣的事,雖然沒有真的怎樣,可他那樣的形象把爸爸的形象永遠掃地除名了。
  後來她需要錢的時候才會打電話給他,似乎他成了自己的搖錢樹,不是爸爸,也從不叫爸爸。他竟然一次都沒為難過她。不過,錢是有限的,要她用多久,就得用多久。不然一分錢不會提早給的。似乎不是在補償自己的錯,只是在盡自己後知後覺的義務。
  6、
  大城市的霓虹燈喚醒了小煙沉睡了很久的叛逆,還有張狂的性格。有點像她爸爸,作為一個女孩子,她也沒有逃脫遺傳的可能性。她是那種很容易讓人產生幻想的女人,因為身材好,又有一張稚嫩的臉。
  她不再限制自己,因為現在沒有媽媽了,她怎麼活著都是自己的事,唯一的就是讓她知道自己還活著,而且活的很開心。
  她通過互聯網認識了自己的第一個男友,初夜也是給的他。對於從小就缺少關愛的孩子來說,初夜並不代表著什麼。更何況小煙內心的憤怒,讓她憎恨這個世俗的世界,一切束縛對她來說都是空氣。
  他們認識了沒多久,聊天沒有幾次,就在她無聊的一個夜晚,見面了。她的內心的孤獨沒有人能瞭解,她在學習上表現出來的與眾不同,已經證實了她不是一般的人。表面上循規蹈矩的,文靜的女孩,私生活卻亂糟糟的。幾乎沒有什麼朋友,唯一的愛好就是上網,偶爾發表一下文章。
  那是考試結束的當晚,她又在網上遇到黃羽,他向她提起了性愛的東西,還問她是不是處女了。小煙很驚奇,這些東西在她的生活中很少見的。雖然也有同學已經同居了,可她還是一無所知,又想起那晚那個男人在自己身上的動作,她的心蠢蠢欲動。她承認黃羽不會是一個好男人,可她卻做夢一樣的,把自己的初夜給了他。條件是,他要給她愛情。條件是不公平的,最後失望的還是小煙。
  黃羽租住的公寓房裡,小煙感到很緊張,也很拘束。而黃羽卻司空見慣一樣的表現的及其從容。他是有一點男人魅力的,小煙承認,不然不會輕易的就給他的。
  一切就像穿越時空一樣的困難,又消逝的那麼突然。瞬間的感覺是疼痛的,她不知道這就是開往自己生命另一端的出口。她的一生從此就更顯得與眾不同起來。
  暈圓的粉紅色乳頭,不大,可在豐滿的乳房上,卻顯得那樣孤傲,美麗,冷豔。她知道自己的身體還沒發育成熟,她見過媽媽的,是深紅色的。那樣才是一個真正的成熟女人的象徵。自己還有待成長。
  夢想開始的地方,往往也是陽光隱藏的地方。她並沒有因為經歷變得快樂,只是對人生多了更深一層的認識,沒有什麼新的發展和發現。可以說,不快樂多於快樂。她投入到愛情裡,可卻被愛情拋棄了。她不再相信有什麼真正的愛,雖然有時會對男人抱有什麼希望,但那也只是想要溫暖,沒有別的,因為她不敢再多奢望一點點愛。
  她一直都瘋狂的追尋,找了好久都沒見到曙光。她失望了,停下來悵惘,哭泣,無人的夜,荒涼的原野上,孤零零的,她就在那裡,很明顯的,眼淚閃爍的光芒不亞於星星。她的心事卻如天上的繁星,一閃一閃,永遠沒有個盡頭。
  7、
  小煙本來說是要回去給他慶祝的,可卻找不到理由,他那樣急於結婚,小煙知道是段伯伯逼他的,因為他不安分,他想有個女人管他。
  段易就這樣離開了小煙的生活,他再也不屬於孤獨的人了。他遠走了自己的世界。黃羽此時剛剛離開小湮沒有多久,小煙不想說給段易聽,她怕他會有什麼突然的想法,尤其他不喜歡段易整天浪蕩的生活,她不能和他一起生活。可段易對自己很好,她得盡一份朋友的責任。她總是在段易不順的日子勸說他,他總是一句話,如果當初,我不退學就好了。他的遺憾,小煙能夠體會。
  之後的半年裡,小煙的感情是空檔的,她在嘗盡了寂寞之後,練就了一種訴說心靈寂寞的功夫,寫文章,語言比以前成熟很多。她看到了自己的成長。
  突然有一天,她接到段易的電話,說他要做爸爸了。天,也太快了吧,還不到6個月,小煙不好說,後來在他失蹤了之後才聽別人說起,結婚之前就已經懷孕幾個月了。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那麼急著結婚呢。小煙明白了。
  她為他感到高興,一個孩子的降臨會讓男人的責任心凸現出來,也會讓他辦事更沉穩一些。她著實為他感到高興,也為新的生命的出生,興奮。因為新的生命讓自己看到了希望。
  她的心情也隨著那個小生命的出世,好了很多,見了朋友就說自己的朋友要生孩子了,喜氣總帶在周圍。
  後來還因此遭遇過一場愛情,不過很短暫,就如煙花飄散了。
  就這樣,半年半年的過,她的感情也總是清晰的階段性的有規律,來了,定期就走了。直到遇到謝雲,那是段易失蹤之後的歲月裡,她以前不敢找這麼大的男友,怕段易罵他。她缺少的只是父愛,也沒有必要找一個老頭子過一輩子。
  現在段易走了,沒有人會監督自己的愛情,自己的生活了,沒有必要再對誰說,我過得很好,不知道人為什麼喜歡撒謊,開心就是開心,不好就是不好嘛,可小煙對段易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
  段易為什麼會突然失蹤,誰也不知道,按照常規,別人可以不知道,但小煙一定會知道的,因為大家都知道,段易喜歡小煙,也很聽小煙的話。可在小煙無能為力幫他之後,他徹底的失蹤了,也不管家裡的孩子了。
  小煙感到困惑,想如果當初段易不是那樣的男孩子,自己是不是就喜歡上他了呢,或許,他也在讀大學,沒有看到社會那麼多的黑暗的地方,思想正在成熟的階段。那時候自己也該是幸福的吧,至少不會經歷傷心,像別人眼中看到的那樣,段易對小煙很好,兩個人甜蜜的渡過生活每一天。
  可現在事實不是,他們兩個人都在走下坡路,經歷的總是別人不想有的生活。
  之前,段易說過自己想離婚,然後去了新疆,在那裡認識了一個老鄉,女孩子,他對她很關心,然後她喜歡上他,後來又有一個老女人看上了段易,然後就在兩個女人之間掙扎。
  那時他不便說給小煙事實,是他朋友告訴小煙的,想讓她說說段易。段易長得不醜,還有點帥,有人喜歡他是很正常的。可他會怎樣呢?
  小煙打電話問,他不好意思。說不是那樣的。她看到了一個男人撒謊,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那麼愛面子,是想讓自己知道他不是花心的男人嗎?小煙搞不懂。
  8、
  躺在謝雲的懷裡,小煙會想起中學那一年發生的事情。
  「段易給你的。」課間一個男同學走過來遞給小煙一張白紙。小煙不懂。
  「做什麼啊」
  「不知道啊,他讓我給你的。」
  「他給我一張白紙做什麼啊,我又不缺這一張紙。」
  「我也不知道。」
  「他人呢?」
  「走了,說你寫好了我轉交給他。」
  莫名其妙,你告訴他,我不知道寫什麼,你把紙還給他吧。
  當時小煙不知道,段易已經不上學了。所以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可現在想想,應該是想讓我發表看法,勸他回去讀書的,可惜我不知道,他又那麼含蓄,結果導致了一個不快樂的結局。
  
  小煙,你作業我看看。
  綠色的草地上,小煙和同學一起坐著看夕陽,他走過來,說,週末你有空嗎?
  小煙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了。
  我現在已經不那麼壞了,你難道還不接受我嗎?
  ……
  太多的記憶,凌亂無章。
  9、
  有一段時間,段易的回憶走遠了一些,卻突然收到他的信息,說是沒錢了。要小煙支援他一些,小煙的生活狀況,段易是知道的,可他卻提出這樣的要求,小煙盡自己最大的能力給他匯了幾百塊錢。以前讀高中的時候,段易曾給她郵寄過資料,她欠他的太多了。可也只能盡一點微薄之力還他。
  吞吞吐吐的對他說,只能這樣了,不好意思。段易也很知趣的又消失了,只留了一句話,有什麼事時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一天,小煙正在謝雲以前的公寓裡準備甜蜜的時候,段易的朋友打電話來,問段易的情況,說是也打電話給他的那些朋友了,是要錢的,問有沒有問小煙要,他現在在哪裡,和誰在一起。
  小煙被突如其來的電話搞暈了,擔心是段易又出什麼事了,她不可能忽略掉高中時段易做的那些荒唐事。朋友說,段易又去新疆了,而且是和那個老女人在一起。很久沒回家了,小孩子很想他,他的父母都惦記著他呢,他好久都沒消息回家了。
  段易這次真的讓她很失望,放下電話,她的興致也沒有了,早知道不接那個電話了,思緒萬千。
  謝雲問她誰來的電話,怎麼這麼久,小煙很不好意思地說,是一位家裡的朋友,有點事情。
  謝雲沒說什麼,開始撫摸小煙的身體,那樣的安撫,讓小煙心情放鬆許多,重新燃起愛的火焰,和謝雲一起捲進愛的滾煙。
  謝雲的愛總是很適當的走進小煙的身體,強悍中帶著體貼,可那也只是短暫的,過後就要比死火山還要讓人沉悶,他的事務比較多,每週除了固定的會和小煙聚一次之外,平時很少見面的,問候的話語也很少。
  年輕氣盛的小煙怎麼能忍受這樣的孤獨和冷待,她每次都無緣無故的和謝雲提出分手,然後謝雲會毫不留餘地的拒絕她的離開。總是說,忙過這幾天就好了,可過後還是那樣。
  他怕自己的妻子,更愛自己的身份和面子。他有時間也是呆在家裡他的電腦旁搞一些什麼東西,不會出來見小煙的。
  小煙總是自虐的幾天不理謝雲,謝雲就故意找話題的接近小煙,他的佔有慾讓小煙無可奈何。鬧得久了,累了,就算了。之後謝雲還是如以前那樣疼她。
  小煙最喜歡的打發時間的地方就是網吧,那裡人多,網上人也多,可以讓她快樂,熱鬧的地方,就算不參與,也比一個人孤寂要好。她喜歡看到別的生命的跳躍來感知自己還活著。她的心似乎鐵了要跟著謝雲,見過幾個網友,她都沒有感覺。總覺得那很遙遠,讓她親近那些人,不如安穩的過現在的生活。每個人的一生都是孤獨的,畫家張玉良的一生見證了她的領悟。
  有老公的女人不一定幸福,沒有家的女人也不一定就是悲哀的。有時候,後者往往比前者活的更加精彩,更有價值。婚姻只是對那些害怕失去的人們湊效,善於冒險,追求愛的人們永遠不會被世俗的東西牽絆。
  可現在,就是現在沒人在身邊了,突然寂寞下來,讓人有一點緊張,像是突然落地的音樂節拍,高潮落幕,瞬間令人窒息,無所言語。又像是地上的螞蟻,在侵蝕著一個生命的軀體,讓它欲罷不能。痛苦的滋味難以表達。
  小煙也是平凡的女人,她要的不過是安穩的日子,關心自己的男人,一個不寂寞的地方,夜裡睡覺抱著的不再是抱枕而是一個真實的人。可以沒有婚姻的保障,但要每晚回去,睡前看著他,醒來第一眼看到他,可以吻他。
  可是,謝雲除了短短的溫暖,什麼都給不了她,哪怕是金錢,他都給不了,從各個方面,他都無法滿足小煙。小煙卻無緣無故的無悔的愛著他,為他浪費著如花的青春。忍受著等待的煎熬。
  她又開始回到隱藏的憤怒的情緒,她憑什麼為他付出這麼多,她想要逃離,可該怎麼提出,她知道這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在謝雲不同意的時候,她不能和別的男人來往,朋友也得保持距離。不能有半點曖昧的氣息。
  10、
  她是個痴情的女人,你不得不承認,而且多情的讓人畏懼。《絕望的主婦》裡的那些中年女人的感情生活,讓她聯想到了自己的中年,她很害怕自己將來什麼都沒有,一個孩子,一個家,都不屬於她。而她是個女人,那些是女人生活中的很重要的一部分,她,小煙,會什麼都沒有,內心沒有任何寄託。她那時是什麼都沒有了。
  段易的名字又出現在她的腦海,段易再壞,他也是一個孩子的父親,而她小煙,接受的教育比段易再好,生活都是比不過他的。雖然他最後還是在世俗面前妥協,選擇了婚姻,孩子。如今又開始了逃避,可他畢竟經歷過婚姻,家庭。從小就缺少這些的小煙,內心是多麼的渴求,可如今卻要因為一個謝雲,永遠的葬送在夢想行進的地方了。
  小煙突然很想段易,那個中學就喜歡吸菸的男孩子,她的少年時代的夥伴,她的一個生活的鏡子。她很想吸菸,心想那味道一定很好吧,520她還從來沒碰過呢,這是專一為女人製造的煙,可她卻從沒享用過。以前電影裡的女郎會抽著煙支,吐著煙霧,臉上一幅一切都無所謂的表情出現在屏幕上,她就會在男友面前,拿起他們的煙和火機,壞壞的笑笑,然後從裡面拿出一支,放在嘴邊比劃,男友見到會突然奪過小煙手裡的煙,說,女孩子不能抽菸。像一個嚴厲的父親,在教訓著自己的女兒。
  小煙,常常一笑代過,其實她並無意抽菸的,只是覺得好玩而已。畢竟火機並沒有燃著。可現在她特別想試試,可卻沒有煙支。
  很無助,她已經幾天沒有說一句話了,因為沒有對象。她不想見那個謝雲,因為一切也都是因為他。她因為他,幾乎沒有任何朋友,斷了好久,突然拾起,是很不自然的。而女性朋友,她從來不在痛得時候找她們傾訴,像她現在這樣的關係,也不能和她們說,會罵她的。她永遠都懂得迴避不該正面說的。
  上網的時候,遇到了黃羽,他問她過得怎麼樣,他問的是感情,因為小煙告訴他,自己戀愛了,意思是以後不要再和我聯繫了。她說還好,然後就轉移話題了,她不想和他多說什麼,她甚至在心裡討厭他,這樣虛偽的問她的感情。他拿走了小煙的初夜,結果毫無此事一樣的離開了,連個招呼都沒有,就走的那樣決絕。
  黃羽還想讓小煙過去陪她,小煙拒絕了,她很清楚地知道,不管自己的狀況再差,也不能做愚昧的事。因為自己還是謝雲的女人,不管他對自己怎樣,至少自己要做到保護自己的貞節。小煙並不好,可作為女人的原則她還是知道的,也是會遵守的。
  記得,她小的時候,媽媽被村裡的一個壞男人調戲,滿大街的追著媽媽跑,媽媽讀書年代是學校的運動員,那樣的小運動還是難不倒她的。當時小煙不明白為什麼,只是覺得可能是爸爸家裡太窮的,媽媽才會受欺負的,後來才知道,那個壞人是想佔媽媽便宜,仗著自己家裡有錢,就那樣侮辱自己的爸爸。那時爸爸並不在家,一切都得靠媽媽自己。沒有人幫助她。幸虧是媽媽跑的快,到了一個好叔叔家裡,才避過了那場災難。
  那件事對小煙的印象很深,因為,那天媽媽特意在外面叫了小煙的名字,讓她把家門鎖好,不要那個壞蛋進去,小煙害怕的,飛快跑去把門鎖了,一直不敢動,然後聽到大街上一片喊聲。那時的小煙已經體會到了人間冷暖,那麼多人看到,都沒有人幫忙,看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也是從那時起,小煙對人都很冷漠,而且執拗,脾氣暴躁。原本都不愛說話的她,更加讓人難以接近。
  小煙在心裡很心疼媽媽,也怪媽媽怎麼會嫁給一個這麼窮,讓人欺負的男人。一切都是命吧。媽媽是那種嫁雞隨雞型的女人,長的標誌,卻沒有好命。爸爸總讓她受氣,她還能為他做一個貞烈的女子。她也在心裡佩服媽媽。
  她現在在心裡恨那個給了她生命的爸爸,可卻沒有養她,還拋棄了媽媽,讓媽媽受那樣的罪。男人是什麼樣的動物,沒人說的清楚。他只知道男人如果沒有了感情,便連畜牲都不如。
  11、
  她現在真的如一頭憤怒的犀牛,想四處奔跑,到處傷人,把自己的不滿宣洩出來,可卻傷到了自己,她想哭,可卻越加的安靜,什麼心情都沒有,一片空白。
  明天你必須得見我,我要把你的東西還你。
  這幾天沒有時間,過幾天吧。
  那我明天去你家做客,親自給你送回去。
  不要弄出亂子好不好,她過幾天就要出國了。到時候再說好嗎?
  我不要,我要她做的飯。小煙真的是拿出了最後的力氣來做無謂的掙扎,她不能再忍受片刻了。
  你神經是不是?早知道你有神經就不要你了。
  這麼說你後悔了,是不是?那好,我們明天就一刀兩斷,形同陌路。我找男友也不再屬於被判你了。
  不行,不許你找別的男人。
  淚水一下子決了堤,不可收拾的盈滿整個臉頰。他憑什麼那麼霸道,卻對我一點都不好。無助往往在經歷的時候才會讓人困惑,迷茫。
  不知不覺,就趴在電腦旁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是夜裡3點多,之前的心動心痛還在心中流淌,她在計劃著怎麼去見他家,怎麼應對他的愛人,以什麼樣的身份出現在他的家門。
  突然她看到手機上的未讀信息,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最近真的是太忙了,過兩天好嗎?過幾天我帶你出去玩。
  這句話似乎撫平了一點點傷痛,她放棄了去見他的愛人。不是為了他這話,而是她決定了,自己要離開他,必須得。因為,痛苦不能再這樣蔓延。這是一個死循環,永遠沒有盡頭。
  關了手機,不再想唸著誰會發來信息,她要讓自己調整心態,重新開始正常的生活。
  在當天的blog裡,她記下了這樣的話語:
  心裡壓抑了很久,今天我終於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就是覺得自己太多情,遇到的人又都是那樣無情的人。天若有情天易老,人要有情悲滿懷。
  空閒的時候,總會分析自己適合什麼,自己的性格是什麼樣子的,可我還是喜歡隨心所欲的緣分。可這份緣在哪裡,還有多遠,我不知道。那樣的人會為我守候嗎?
  女人自古就是愛情的犧牲者,傷悲的。杜十娘為一個書生選擇重生,卻被他的懦弱傷心欲絕,投河自盡。陳世美的愛人,為一個負心郎受苦受難。現在的女人還要受男人的欺負,眼看著他的情人不能發表自己的看法,忍受著她的存在。為的是什麼?婚姻,家庭嗎?激情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只有和年輕人一起的時候才會產生激情?那不過是男人的幌子,藉口罷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個痴心的男人,姐姐妹妹得趕快把他搶在手裡,可惜,現在找不到了。傷悲嗎?不用,隨便找一個過日子算了。人生不就這麼一回事。人生難得糊塗,女人怎麼就不能糊塗並快樂的過日子呢,何必給自己過不去呢?和男人較真那麼多,只是傷著自己。
  女人的愛一生只有一回,滿滿的,給了一個人,就不會再有了,有的只能是溫暖。女人一直相信自己的他是最好的,也是不會辜負自己的。人來世上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體會一場愛情的滋味嗎?我們應該還有別的夢想,沒有的話,就轉移吧。為了那樣的僵持,一直容忍他的放肆,為的就是心中的信念,以為他只是迷路了,之後會回來的。可等啊等,等到了發白,也沒有見他回心轉意。雖沒有離婚,可生活是不好過的。難道就為了這份虛無的完美,忍心讓時光這樣流逝嗎?
  我沒有說什麼,就那麼輕輕的一句話,他才意識到自己冷落我了,可不管他再怎麼好,我都不會回去了,我不想再經歷沒有他陪的夜晚了。夜夜笙歌,哪一句少了對他的期盼?可結果是天亮了,又一天了,他還是要回家的。日復一日,感情增進了,他卻更遠了。一個信息,一個電話都沒有。可與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每每都聽到他給她的電話。自己算是什麼。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固執的一定要問個究竟。愛是什麼,我就為了這個空乏的東西付出自己的青春嗎?
  我必須得走了,天又黑了。看著路過的情人,心是苦的。孤獨就是這樣映射出來的嗎?天留我,一定不會絕我。走吧!
  12、
  陰雨蔓延的天空,預見的不只是淚水,還有雨後的彩虹,陽光。
  男人。孩子。家。
  不再是她的夢想,她不要一直住在夢裡,她得像段易,去過現實的生活,不再活在虛無的幻想了。
  少年畢竟停留在昨天,她也不想,段易如果正常的讀書會是怎麼樣了,反正,一切都是現實了,生活還得繼續。我們能做的,就是好好活著。在經歷的時候不要有後悔就可以了。
  人走遠了,消失在人群之中,反反覆覆。
  
  有時間嗎?
  有事嗎?
  謝雲突然來了信息,小煙感到一陣心酸,她知道自己這次又要妥協了。因為每次都心軟,捨不得離開。她甚至預料到謝雲會再和自己聯繫的。因為他愛人要出國很長一段時間,他離不開女人。這樣的理由似乎很不雅,可那是真的事實。
  我想要你。
  我們已經不是那種關係了,你死心了吧。
  你還是我的女人。
  那是以前,現在不是了,以後也不會是。你耐心的等她回來才實在。
  你怎麼這麼狠心,在我最需要女人的時候,離開我。
  那不怪我,是你自己放棄的。
  我們見面說好嗎?我們就算分手,也要以那樣的方式吧,最後一次好不好?
  小煙答應了,謝雲一味的討好她,他顯然不想就這樣放棄一個多情的女人,更何況,小煙很適合他的口味。但他天生不是一個會討好女人的男人,就算他心裡真的有愛也是與女人完全不一樣的。小煙要的是整天圍著她走的愛,可謝雲事務比較多,而且很粗心,總是惹得小煙生氣。
  小煙並不開心,而是有種莫名的惆悵,她提不起興趣來,感覺這個世界上的男人真的很難讓人懂。為什麼一定是做愛才代表愛,平時的日子裡不知道積累愛呢?
  謝雲在她身上摸索,試圖激起她的興趣。可小煙只是直直的看著謝雲眼鏡後面的眼睛,他也看著她,雙目傳情,就這樣默默的注視著。小煙心想,這樣一個男人,自己是怎麼愛上他的呢?如果這是最後一次,那這又代表什麼意義呢?作為最後的美好回憶嗎?只是眼睜睜的看著愛從此走遠。
  謝雲克制不住自己開始吻她,以前不喜歡長吻的謝雲這次也特別的投入,狠狠地侵食著小煙的嘴。
  他的嘴巴是很大,小湮沒有張嘴,只是碰著謝雲未張開的嘴就感覺他的要比自己的大一倍。以前都是小煙用強吻的方式進攻謝雲的。謝雲的主動讓小煙感到了他的努力,他是在想法留住小煙。
  終於克制不住自己,投入這場愛。
  13、
  不知道是命運的安排還是意外,小煙懷孕了。這一次,她沒有害怕,她決意把它留下來,因為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她不想把它葬送在生命的最原始形態。
  謝雲沒有阻止,看小煙這麼認真,就答應了。小湮沒有向學校做任何說明,就搬到了謝雲為她租住的房子裡。
  每天小煙都會去一個文學網站瀏覽,有時候會發表自己的文章,還是她的愛好。她在心裡已經做好當媽媽的準備了。可一個人面對空白的房間,她會恢復到野性的一面,那樣的她自己也不認識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常常會駐足好久,想像著將來的孩子會像自己的哪個地方。
  謝雲每隔兩三天會過去看看她,給她帶一些營養品。小煙不需要那些,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只是他的夜晚的陪伴,而不是天天一個人度過漫長的夜。
  段易還是沒有消息,電話是停機狀態。
  小煙利用那段孤獨,難熬的時光碼出了自己關於段易,年少,夢想的文字,那樣的囂張的語氣,憤怒的姿態彰顯了她對這個世界的厭惡及無奈,妥協。
  
  臨產的那幾天,小煙堅持要謝雲陪在身邊,謝雲就破例留下來過夜,小煙那幾天也相當的溫順,像個賢惠的母親,又是一個乖巧的孩子。
  醫院裡,醫生叫誰是家屬,難產。是要孩子還是大人。謝雲像個迷失的孩子不知道該怎麼辦,兩個都是他想留下的。
  特殊情況下,只能保留一個。
  大人。
  一分鐘,十分鐘…
  我們已經盡力了。
  孩子沒了,大人也不行了。孩子還是胚胎裡原始的模樣,它那樣懼怕這個世界,所以選擇了在媽媽的肚子裡。小煙是帶著笑走的,因為她經歷了一個女人的重要的過程,可她已經盡力了。不知道當初媽媽也是這樣費力的把自己生出來,卻沒有給她懷抱。
  媽媽,我要回去了,回到我來的地方。
  姥姥,小煙也有孩子了,可她比我還調皮,姥姥。
  小煙就這樣,幸福的離去。
  段易再也無人問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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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ar
侯爵 | 2010-4-28 17: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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