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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daoxifeng0315
子爵 | 2009-11-25 17:21:48

夢裡花開花落,夢裡呢喃。
  聲聲慢,空悲切,悲戚嘆。
  盡是夢裡殤,空余燼。
  無限感概,用未知的壽命換聲我愛你的枕邊低語。
  ——題記
  1
  記憶中的定格於腦海中的影像會在特地的時間裡會湧現出來。
  時間是一個巨大的切合點,把所以的故事無限的分段,反復分割而成,零碎的片段湊合成一段唯美閃爍著的畫面。
  破碎的年華被流年剪斷,絲絲如蟬兒的嘶鳴。
  在我十八歲以前,關乎我僅有的記憶是在南方的一個海濱小鎮上度過的。
  那是外婆的故鄉,我在那裡度過我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
  外婆是個慈祥的老人,她的掌紋有著蔓延的趨勢。
  我撫摸著她蒼老的手掌,緊握著,說,外婆,我愛你。
  她笑了起來,在我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對我說。
  汐兒,人生像是潮汐,始終都會褪去的,有一天你會知道,為什麼你的母親給你起的名字是莫洛汐。
  即使多年過去了,我仍然懷戀著那裡溫煦的海風和在藍天中自由翱翔的海鷗。
  畫面早已定格於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是莫洛汐。
  我在十九歲的時候離開了外婆的家,是母親帶我離開。
  那天她穿了一雙高跟鞋,尖尖的鞋頭,有幾朵碎花的點綴,一襲紫色的長裙。
  她蹲下身來,輕拍打著我身上肮髒的泥土,跟外婆說了聲,媽,汐我帶走了。您好好保重。
  外婆跟我揮了揮手,說,去吧,我一個人安好。
  外婆的聲音慢慢的被淹沒在呼嘯而過的風聲裡。
  這是僅剩的一丁點的微茫的童年印像而已。
  2
  年輪的姿態在不斷的轉動著,碾碎了所有可以被稱之為青春的時光,灑落滿地寂寥如櫻花瓣一樣的頹敗,最終被踩碎,深埋地下的泥土中。
  我無法預料出自己的結局是怎樣,無法預料的事情其實太多,而生活始終在忙碌的過著。即使我跟安冉一樣有著敏感的神經元,卻依然奢望很多計算不清的物質上的追求。
  這是必須的,也是應該要的東西而已。僅此而已。
  我在最孤單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渴望。安,我一眼便可以斷定我與其他男人之間到底有沒有任何的關聯。
  我曾對安冉說過。
  安冉說,汐,欲望始終還是有的,關鍵的是你如何看待它們而已。你沒有太過決絕,這是致命的。
  我只是微笑,不敢苟同她的看法。
  3
  我在一家網絡雜志做過主編,但兩個月前辭職,至今無業,婚姻狀態,單身,未婚。
  我不信愛情很久,久到我已經忘記那種情感所在我身體流過的美好。
  安冉,是一個素雅的女子。素雅中有些落寞。我迷戀她身體裡發出的獨特的氣息。
  她的體內流動著深藍的血液,無限的綻放著她的妖嬈,毒汁讓人迷幻不清。
  我與她相遇在咖啡館。
  咖啡館是有格調的地方,事實上,只要在安靜的環境裡,我才能讀懂我自己。
  我不奢望誰可以讀懂我,連自己都無法讀懂我自己,又何來奢望別人。
  這真是妄想。
  安冉有著修長的指甲,披肩的長發,藍色的眼影顯得些許的鬼魅,一襲碎花的長裙,尖頭的高跟鞋。我有的時候分不清她到底像不像我的母親。
  她說自己是個愛情信仰者。
  安,信仰最終的結局是死亡,沒有人逃得過宿命的注定。這是今生前世的因果,讓人痛苦,這是我們這一輩子必須承受的結果。
  我對安冉說。
  不,汐,你會跟我一樣,成為一個愛情的信仰者的,因為我們需要追求的方向,女人是感性的動物,擁有了感情也許就可以抵抗心中的寂寞了。
  安,你是個妖精,藍色眼影足以可以讓人定義你是妖精。
  她不說話,看著我,抽煙,微笑。
  我跟服務生要了一杯蘇打水和一包520的女煙,其實我煙癮不大,只是我在某瞬需要一份安穩。
  我點燃它,夾在手指裡,安冉詫異的看著我,汐,你也抽煙。
  我輕蔑的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美,仿如一顆紅寶石一樣的美麗。
  安,你是混血兒麼?我問她。
  噢,我的生父是美國人,但我沒有見過他,我沒有母親,母親在生下我的時候便跟一個男人結婚去了。
  我安靜下來,抽著一根520,看她瞳孔裡的無盡離愁。
  汐,我不需要誰,真的,我不需要。我需要自己,我要努力的活著。
  說這番話的時候,安冉的語氣很輕,但我可以感受到她的勇氣。
  你跟我母親的氣質很像。
  呵,是麼,這話聽起來很諷刺。
  安冉輕蔑的說。
  誰都是一個獨立體,當你說某某像誰的時候,其實那是一種諷刺,知道了麼?汐。
  我點了點頭。
  安冉在午夜的十二點離開了咖啡館,當她站起身的時候,我問了句。
  安,我能跟你一起回去麼。
  安冉沒有拒絕我,我結了帳,把煙放進褲兜裡,一並隨她離開。
  迷幻的夜色,讓人欲幻迷離,我與安冉一同走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上,風吹著她披肩的長發,最終走累了,我們在一座新建不久的立交橋上站了很久。我靠在橋的欄杆上,任肆意的寒風吹過我的臉頰。
  汐,我想結婚了。
  她突然這樣說,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安,你有對像麼?我問。
  有,有機會讓你們認識。
  安冉微笑起來,對我說,汐,給我一根煙。
  我從褲兜裡拿出煙遞給她。
  謝謝,說著便點燃了它,夾在手指裡,她的指甲塗著深藍色的指甲油,纖細的手背我可以看到她那清晰蜿蜒的靜脈。
  安,你手背上的靜脈很美,但過於蜿蜒,你的人生注定是曲折的。
  安冉手中的煙灰開始灑落地下,明明滅滅,她吸了一口氣說,人生本來就是曲折的,我從來不曾懼怕過。汐,有故事的女子一旦錯失了,也就罷了。
  情感像是易碎的玻璃,經不起任何的風浪。一碰就碎。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屏幕上面顯示的時間,說,安冉,夜深了,回去了吧。
  她扔下手中的煙蒂,飛快的向前走著。我生怕跟不上她的腳步,心頭突然湧上一種窒息感。
  我抵抗不住,終於蹲下來嚎啕大哭。安冉轉身扶我起來,我趴在她的肩膀上低聲抽噎著。
  走吧,我們回去,汐,起來。她慢慢的把我扶起來,彼此就這樣依靠的走著回去。
  路很長,無暇顧及許多不要緊的情感。
  就算是愛情,我想我也可以冷眼相對,更何況,現在情感空白。
  安冉終於把我帶回到她的家裡。
  家裡的擺設很素雅,晶瑩剔透的雪白色的茶幾,上面放著一瓶蘭花,小小的花瓣,散發出清香。
  許久,她從房間裡走出來,衝了一杯速溶咖啡,遞給了我。
  我捧在手裡,慢慢的啜了一小口,說,安,我想在這裡住下來。
  她沒有回答我,只是在我的面前抽著煙,直到後來才說,你就住下吧,我倆在一起好好過日子。
  說著,把頭靠在我的肩上。
  我撫摸著她的長發,對著她的耳畔說,安,我們會一直一起的。
  安冉一整晚都靠著我的肩上昏昏睡去。
  她的確是個妖精,散發著迷幻的氣息,安冉,假使有一天,我也會像你這樣信仰愛情,興許不再會感情空白了吧。
  當我們年輕的時候,衝動、魯莽,期待愛情。這是時光教會我們的。
  年華是如此輕易的揉碎了我們的愛情,沒有絲毫的預兆,避之不及,逃不開,糾結的愛。
  4
  或許,沒有人會想到,蕭陌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
  他讓我相信,沒有人可以預測得出,愛恨情仇,是如此的讓我墮落不堪。
  我在酒吧與他相遇,我去的那家酒吧叫SimpleLife。
  SimpleLife。簡單生活,我站在酒吧的門口看了很久,覺得它的名字很小資。
  最終我在幾分鐘之後走了進去。
  這家酒吧融入了西方建築設計的理念,我坐在了吧台上,向酒保要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還有一包摩爾的香煙。
  我大口大口的喝著冰凍的威士忌,冰冷的液體穿過我的身體,隨著血液晃蕩著。
  曾經聽安冉說過,簡單的生活,是一種無所顧慮的生活,不用顧忌其他的安然。
  酒吧內的喧鬧遠遠大於我的想像,我看著舞台上的燈光,閃閃的發出亮光,歌手坐在那裡深情的唱著,有些迷幻的嗓音,我繼續獨自喝著我的威士忌。
  許久,有一個男人向我走來,很干淨,有著白皙皮膚的男人。他就是蕭陌。
  他的樣子,從他走進我的眼簾的那一刻起,我就記住了這一張臉。
  你太過寂寞了。他突然說。
  呵,在寂寞裡安然也未嘗不可。我是這樣的告訴他。
  但你沒有安然的勇氣,如果可以,我會給你勇氣。他邊喝著啤酒邊對我說。
  我點燃了一根摩爾,放在嘴裡抽著,側過頭故意不去看他,生怕他的瞳孔會洞悉出我內心最真實的樣子。
  我不會愛上你的,蕭陌。我誓言旦旦的說。
  我也不奢望你會愛上我。他有些淡定的說,我知道那是他氣場作祟的緣故。
  我卻深陷其中,欲罷不能。
  說完那句話,他繼續喝著他的啤酒,我繼續抽我的煙。
  臨走時,我扔給他一句話,蕭陌,如果真想愛我,那麼下周一繼續來這裡吧。
  其實,我願意接受他給我面對愛情的勇氣。
  誰也無法預料在下一秒會有什麼人出現在旅途中,更別談什麼遇見對的人了。
  愛情,是個充滿冒險的旅程,隨時都可能會被傷害得傷痕累累。
  深夜兩點鐘,我回到了安冉的家裡。她坐在軟軟的沙發上看著泡沫劇。
  安,我回來了,我打開門的時候說。
  噢,汐,你去哪裡了?她關心的問著我。
  沒,就去逛了一下。畢竟我有些擔心她是否會埋怨我去那種地方。
  汐,我有事想找你商量。她說得一臉正經,我走過去沙發上,坐在她的身旁。
  她突然哭了起來,我連忙問她到底怎麼了。
  汐,你說得對,宿命到最後還是需要我們獨自的承受。
  我冷笑了一聲,你看清愛情了?
  呵呵,不是愛情,不是,你誤會了,我是看清我母親的真實面孔了。
  她昨天回來,告訴我她要離開我,去投向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隨她去吧。安,你還有我,我會愛你的。
  我安慰著她。
  許久,她才說,汐,我多想不信愛情,但我真的不能,我恨我自己。
  我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聽著她的呼吸聲,看著她酣睡的樣子,我很心安。
  安冉,血液在我們身體流動的時候提醒著我們是活著的。
  安冉,敏感的神經元在我們的腦子裡根深蒂固的時候,也許我們的命運就真的注定了。
  安冉,我信宿命,如果用宿命論去解釋過去的話,我興許會心服口服。
  5
  我整整一個晚上都徹夜未眠,抽掉了一整包的摩爾。煙灰缸裡塞滿了煙蒂。
  安冉在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看著那些煙蒂,心疼的問著我,汐,你一整晚沒睡?
  恩,我睡不著,便抽了一整晚的煙。我淡淡的說。
  不,汐,這樣不行,你會累倒的。她把嘴唇貼到我的發絲上,親吻著。
  安,你什麼時候帶我認識你的男人?
  我故意把話題扯開,她別過臉去看其他,站起身說。
  汐,我去做早餐。你先坐一下吧。
  安,不用了。我想出去一下。你自己先吃吧。
  你肯定是有事瞞著我。她突然朝我大喊起來,拼命的扯著我的頭發。
  沒有,真的沒有,安,你讓我安靜一下好不好。我懇求她。
  我的淚終於崩潰,再次選擇蹲下身來,安冉看見我的樣子,撫慰著我。
  汐,我害怕失去你。你也不要再哭了,記憶體裡能夠記得東西很少,我們何必讓自己陷入不得已的困境中呢。
  我緊緊的抱緊她,想要從她的身上獲取更多的體溫,終於,我慢慢的放開她。
  安,我想讓你知道一些事。你不要驚訝,也無須安慰我,這不是我最初的原意。
  我向她娓娓道來我的故事。
  父親在我年幼的時候死去,他的死有些離奇,道聽途說的故事總是有些撲朔迷離的氣氛。
  我不知道它的真相,母親也沒有跟我說什麼。其實,這些都是後續的故事。
  安,當我懷念童年的時候,我便知道那些哭著,玩耍的時光再也回不去了。
  我經歷過一次死亡,我親眼目睹了我的母親穿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從12樓的天台上跳了下去。她跳躍的動作很美,我尚且不知道她為何要選擇自殺。原因,也許只有她自己才會知道。
  在她選擇跳下去的時候,她回頭看了看我,微笑,說了最後一句,汐,我去了。你丫要記得安好。
  撂下這句話,她便真的去了。
  安,你要知道,我真的沒有哭,我沒有眼淚,從此那一次,我知道了,也就從此相信了宿命。宿命的輪回到最後,是無法得到救贖的。
  汐,都別說了,你太讓我心疼了。
  她再次抱住我,我緊靠著她,說,沒事的,安,都過去了,我不是還有你麼。
  安冉微笑起來,說,恩,你還有我。我們不離不棄。
  安冉,你知道不離不棄的含義麼。我是如此的看重它。雖然我無法預測,你的離去是什麼時候,但當不離不棄從你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我是溫暖的。
  你一定是要相信。
  6
  我在周一的時候,再次遇到了蕭陌。在SimpleLife。
  呵,蕭陌。我走近他,喚他。
  你真的來這裡,我問他?
  怎麼,你有意見?呵,他突然笑了起來。
  我低著頭,故意避開他的話題。他捧著酒杯,輕搖著,我感受到迷離的夢幻。
  你是莫洛汐。我知道你。
  我終於抬起頭看他,呵,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疑惑的看著他。
  我聽安冉說起過你。她說,你讓她心疼。
  不,她說錯了。我不值得任何人心疼。
  我會心疼你。蕭陌突然這樣說,我的淚蔓延在瞳孔裡。
  你能給我什麼?我反問他。
  你想要的,例如溫度,例如勇氣。還有諸多,我都願意給予。
  願意不是可能,兩者永遠不能畫上對等號。我譏笑的看著他。
  他沒有回應我,我繼續低著頭,抽著煙。
  蕭陌突然把嘴唇對著我的嘴唇親吻著。
  我沒有逃開,只是淡淡的說,如果可以,你給我的,興許是最好的。
  他把我放開,牽著我的手離開了SimpleLife。我急匆匆的問,蕭陌,你帶我去哪裡?
  蕭陌的樣子有些神秘。走了很久,他把我帶到他的家裡。他的家裡很亂,到處都是CD,書籍。
  CD機上傳來那首《若你碰到他》曾在電視上看到過蔡健雅的介紹。
  她輕聲的哼唱:若你碰到了替我問候他,告訴他我過得很美滿,不在乎他,不再愛也不再等待。
  我安靜的坐下來,隨手拿起一本雜志,隨便翻看著。都是那些時尚雜志,你是設計師麼。
  我抬起頭問他。
  蕭陌笑了笑,說,如果我說是,你會相信麼?
  我信。我告訴他。
  他摸著我的頭發,又再次和我親吻起來。
  莫,我愛你。
  纏綿的情話讓我心動,我熱烈的回應著他,蕭陌,我也愛你。
  我始終還是把自己給了他,那一抹紅在潔白的床單上暈染開來。我是幸福的,我是真的感覺到幸福。
  當他的體溫傳遞在我心髒上的時候,我知道我自己遇到了合適的人,這樣的合適雖然來的有些措手不及。
  但我不會去在乎,因為誰都希望可以在合適的時間遇到對的人。
  我昏昏的睡去了。
  翌日醒來的時候,他突然對我說了句,莫,安冉是我的前任女友。說著點燃了一根紅雙喜。
  呵,你為何要告訴我。我冷笑著。
  因為我希望你知道,僅此簡單。他的回答讓我心痛。
  我寧願不知道。我說的是心裡話,這對我來說,是多大的諷刺。
  蕭陌坐在我的旁邊,說,莫,你與安冉是不一樣的女人。
  對,我們是不一樣的,她是妖精。你知道的。
  他繼續抽著他的煙,沒有說話,只是陷入一種沉思的狀態裡。
  我抱著他的後背,感受著他的體溫。把頭埋在他的肩胛骨上,撫摸著這細滑的肌膚。
  他任由著我抱著,我忘記抱了多久,他小心翼翼的把我的手松開,說,你繼續睡會吧。天氣冷,被窩裡暖和。
  說完離開了房間,我沒有接著睡,換好衣服,走出了房間。
  蕭陌,你會在我身邊多久呢。我忽然問他。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我也可以換取一段短暫的心安。
  你認為多久就是多久。他說。
  呵,這是虛偽的答案。我想,我不需要了吧。
  我摔門而去。這是我第一次這樣任性的離去。這是一種抗議的方式,就像是溫度到了一個頂點上,沸騰是會持續很久的。
  我以為他會留住我,但他沒有。這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蕭陌沒有再找我,在此後的一段漫長的時間裡。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安冉的家裡。
  7
  安冉沒有在家,地板上有血跡,我衝進洗澡房裡,看著安冉的屍體,手腕裡有刀片割斷靜脈的痕跡。
  血液早已流干,洗澡房裡滿是血腥的味道。
  我沒有感覺到害怕,我慢慢的收拾好她的屍體,屍體早已冰冷不已,我抱起了她,報了警,警察在十多分鐘以後來到。
  我跟他們說明了情況,最後,我對他們說,我跟你們回去錄口供。
  我便隨他們去了。
  剛走出家門的時候,放在桌子上電話響了起來,我拿起來接通。
  喂,我找安冉。是一個男人是聲音。
  安冉不在,她死了。我如實的告訴了他。
  電話的那頭只剩下他微弱的呼吸聲,在他還沒掛斷之前,我把電話掛掉。
  我跟著警察去到了警局,警局與我想像中的一點也不一樣。
  錄完口供以後,我打車回到了家裡。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蕭陌的電話。
  喂,莫,你在哪裡?他在電話裡問我。
  我在街上。聽說安冉死了。你知道麼?
  我不知道。說完,我按斷了電話。
  風呼嘯的吹在了我的臉上,我在一棵榕樹下蹲了下來,再次撥通了蕭陌的電話。
  陌,安冉是死了。她自殺,割腕的。我低聲的說著。
  我聽到蕭陌在那邊的喘息聲。
  他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說了句,安冉的死,與我沒有很大的關系。
  我明天會出國。也許,不會再回來了。你不要掛念我。
  呵,去哪裡?我去送你吧。
  去日本。他說。
  恩,就這樣,先掛了。我說。
  第二天,我獨自坐車去到了機場,蕭陌在候機室裡等待著我。
  我穿著厚重的毛衣跟外套跑過去跟他擁抱,寒暄了一小會。
  我送他上了飛機,相互揮手告別。
  8
  在來年的春天,我收到了蕭陌的E-MAIL。
  畫面上是漫天的雪花,還有在寒冬裡獨自綻放的櫻花。
  他在郵件裡說,莫,我愛上了一個女子,她說她缺乏溫度,我心甘情願的把溫度給她。
  莫,我不會回來的了。祝你安好。
  我看著屏幕,心想著,蕭陌,原來我們的愛如櫻花瓣一樣的美,但卻無法經歷風雨。
  這是種遺憾。我不怨恨,畢竟能夠給我的,也就只有你而已。
  我開始相信救贖。救贖,是一種解脫死亡的方式而已。
  9
  我開始遠走他方,帶著那些零碎到不成樣子的記憶。
  每去到一個地方都會拍很多照片,這是我能夠記錄下來所走過的路而已。
  10
  記得我曾在某個夜晚裡做了一個夢,夢裡的櫻花雪白的綻放著。
  我伸手去觸摸它,它們卻不翼而飛了。然後,你變了許許多多的櫻花放在我的手心上。
  我看著它們,微笑起來。
  
  [後記]
  夢裡花落,落英繽紛,低聲的呢喃。
  是我用未知的生命賭你一句未成型的承諾。
  低聲訴說著流年曖昧成傷的過往。
  你若願意,請許我一個來不及說愛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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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skma
見習騎士 | 2009-11-28 15:11:28

很不錯喲~~KEEP GOING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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