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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20-7-23 07:30:29

 序

  二十一歲那年,我以工讀生的藉口搬離家了。從那一天起,我才明白大哥為何毅然決
然離家的想法。這個家真的很吵,各式各樣的吵,兄弟妹的吵,但更多的是父母之間種種
難以理解的吵罵指摘。

  我爸的工作是室內水電裝修,是大判頭,也是大粗人。掙的錢很多,但花在賭局上的
錢也不少。我從來都無法理解賭錢這回事,贏了,故然令人興奮;但輸了,只會令人憤恨
不已。而我們小時候的夢魘,永遠是從爸爸輸錢醉醺醺回家的一刻開始。

  而我媽,她在我懵懵懂懂的五、六歲那年離開了。然後不知哪年哪月,爸爸帶著一個
女人回家,沒多久,她成了我們的後媽。這之後,這個女人為我爸陸續再添兩名兒女。因
為我爸為大哥和我分別取名永仁、永義,因循為用,順理成章,我的新弟妹也給取名為明
禮、明信。

  直至現在,我已經離家快三個年頭了。為了大學通勤和打工的作息方便,我輾轉搬了
幾次,最後放棄了大學宿舍,轉而選擇傍落夜市巷弄裡的一個套房。大概因為嘈音很兇衛
生很糟的關係,租金不算昂貴,面積意外寬敞,能規劃出一些基本生活空間。打工方面,
是在一家薄有名氣的咖啡室裡做見習咖啡師。是以前跟學長一起見的工,但學長早不幹了
,我還一直幹著。然後這個工作讓我愛上了咖啡,也讓我有深造下去的意願。

  至於感情方面,我現在的生活已經夠忙碌了,學業和工作佔了生活一大部份,再騰不
出太多時間。而且我很怕投入一段對方不願認真看待的感情,很怕女生的玩票心態,她們
要麼不玩,要麼玩起來比男生更隨便。這種關係,除了能偶而滿足彼此虛無縹緲的心靈填
補,或各取所需的肉慾索求,它於人生一無是處,只會浪費雙方時間。而且對於曾經留級
輟學的我,畢業遲了,上大學也遲了,為了彌補被虛耗的光陰,我只能選擇犧牲感情生活
而已。

  但在最近,我被一件事情分散了注意力。

  那是新來打工的工讀生,年紀大概跟明禮相若。一如大部份年輕人般,他的手機永不
離手。那天,就是他在休息時間在後場拿著電話看影片,剛好被我撞個正著。我沒有責怪
他,因為那是他的休息時間,更在他的慫恿下跟他看了一會。工讀生看的是直播影片,是
一個戴著面具的女生。大家同為男生,不用明言,心裡當然知道這是在期待看到什麼內容
。驟眼一看也沒什麼特別,穿著也不性感出眾,但在多看一會後,才會發現她在動作間,
寬鬆上衣裡有兩顆浮凸而起的東西。

  事實上那時間我還在忙著,不想浪費時間看這個,但……這個直播影片突然成了我的
煩惱來源。

  這幾天裡,只要稍有空閒時間,我也會再度點開這個直播影片回看。然後回家了,也
不斷在網上各大小網頁裡,藉由影片中一點點隱藏訊息來尋找這段影片的來源。

  最後,終於讓我在某個惡名昭著的社交平台上找到了一個名為『incestbrosis2003』的
帳戶,它的個人頁面的中文標題是『亂倫兄妹日記』。它的副標題裡,有特別附上另一個
直播平台的鏈結。但點了進去,才發現這個時間這個帳戶還沒上線。

  為此,我只能瀏覽這個現存網頁的帖文。正如標題所示,這是兩個人一個帳戶,是所
謂的亂倫兄妹二人共同管理。裡頭有的相片賣弄性感,或薄衣輕裳,或性感側寫;有的只
有一段記事文,述說他們二人哪時哪地幹過什麼荒唐事。但再看更多,雖發現他們都會戴
上眼罩,或作模糊化處理,但內容都是他們二人摸著刀口踩著鋼線的露骨紀錄。

  像題為『幫哥哥口交』的一帖,女生背對鏡頭,穿著內衣蹲在男生跨下為他口交的相
片。或者題為『今天射了很多』一帖裡,女生雪白的小腹上有一沫精液的相片。再不然,
就是為直播平台打廣告般『哥哥要我直播穿這個』的帖文,女生穿起有謂『童貞殺』的毛
衣,大腿曲起,腿根盡頭,那薄薄的內褲上,若隱若現透著一撮陰毛的相片。

  把這個專頁翻了個底,最早的一則帖文也不過是約三個月前的事。而那個帖文的標題
是『好看嗎?』,相片中的女生全身一絲不掛坐在鏡前自拍,一手拿著電話,一手遮掩胸
部。樣貌雖被圖案碼掉,但技巧粗糙,還能看見她的臉形輪廓。

  前些天,我最煩惱的事情是要找到這個。而今天,我最苦惱的事情是學懂冷靜下來。

  ———

  「爸,明晚你和小媽在家嗎?我想回家跟你們吃飯。」有些事情不能裝瘋扮傻得過且
過,只有求證了後,才能放下心頭大石。

  一如往常,每兩三個月我總會回家一天跟老爸吃飯。大多時候都是逢年過節的日子,
才會回去一趟。但有時候,只是想回去蹭一頓飽足晚飯。畢竟隻身在外,難免有夜不成眠
食不果腹的時候。而且我對小媽沒有恨,雖不至於待我如己出,視她如生母,但她從來不
會冷落我和大哥兄弟倆。我們只是有一種距離感,一種住在一起卻像百家房客的疏離感。
她對我來說,或者更像一個僱請回來的傭工而已。

  要說家裡最想念的,應該是明禮明信這對弟妹。雖是同父異母,但他們來臨人世的時
候我才六、七歲,沒機心、沒旁騖。所以從一開始,我已把他們視為自己最親的人。不像
我哥,他比我再年長個三四年,他對爸和小媽,甚至這些新弟妹都有我理解不了的不耐煩
態度。

  「最近夠錢花嗎?」坐下來,老爸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他一直有在工作,當然夠花了。」輪不到我說話,小媽已是著急的跟爸說「你也別
再亂花錢了,明禮明信將來還要上大學的。」

  「什麼亂花錢?我怕阿義生活得不好,想給他一點傍身錢也是亂花錢嗎?」老爸激動
回道。

  「我是這個意思嗎?你別總是有的沒的把我想像成壞人好不!」

  「我有儲蓄……而且最近也加了薪,不用擔心。」要說不好受嗎?當然了。但我理解
小媽的想法,畢竟老爸年紀大了,他的掙錢能力只會每況愈下。而且要是不開始綢繆未來
,以後景況只會更惡劣。為了緩和一開始便急速升溫的氣氛,我繞過話題問道「對了,明
禮和阿信呢?這麼晚還沒回來嗎?」不知怎的,自他們兄妹倆懂事開始,我喊他們的名字
總有一些分別。大概因為我覺得『明信』是男生名字,不怎麼適合給我們家裡最小最乖巧
可愛的妹妹使用吧。

  「聽見了吧?不是我說,是阿義自己說的。」小媽給老爸厲眼回敬,根本沒在聽我說
話。

  「呿!妳去做飯吧!都快六點了,還待在這裡幹嗎!要餓死我嗎?」說不過小媽,老
爸只好煩躁的道。

  看著小媽氣呼呼悻悻然的離開,我好像霎的回到過去這個家的那些年一樣。出來工作
後,我亦開始明白金錢在一個家裡的重要。畢竟人生下來,生老病死都是一個又一個花費
金錢的過程。就算不說這些,衣食住行也是在天秤的兩邊放上金錢和其他因素稱重的結果
。而在這個家裡,除了這些,還有老爸的揮霍好賭,都在促成這個家的人如何看待金錢的
態度。

  「真的夠用嗎?最近市道不好,聽說租金又要加起來了。」看著小媽走了,老爸才繼
續這個話題「你每個月給的我也有儲起來了,要是以後你……」

  「不用擔心,就算加租也應該在我的負擔範圍之內。」

  「是嗎?你現在住在哪裡?」

  「車站那……」

  「啊,夜市後邊……你上次說過。」老爸驀地點頭,續道「那邊很吵,不是嗎?」

  「嗯嗯。」我一邊回答一邊輕輕點頭,乾笑說「跟這裡差不多。」聽見我的回答後,
老爸只是嘖笑一聲沒再說別的,那個搖頭苦笑的樣子好像在說他明白我的心情了。

  看著是找不到機會的時候,小媽忽然從廚房把老爸喊了過去,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放不
見了。因此,我也藉著這個獨處時機,悄悄打量這個家裡的一切。擺設格局沒有太大改變
,但窗簾換了,飯桌也換小了。這個家裡有三個房間,老爸和小媽一個。小時候,我和大
哥一個房間,上下床舖的。明禮明信一個,各自一張小童尺寸的床。大哥搬離開了後,我
獨佔了房間。而在我搬離開不久後,明禮和明信也各自佔了一個房間。

  現在這個時刻,為著這個房間裡的一切,我屏息靜氣扭開了門把。隨著一陣香氣送入
鼻腔,我憑藉記憶中的印象,把眼前這個房間裡的擺設格局都一一印證了。然後也在床子
另一頭的書檯上,發現了一台名牌筆記電腦和一組看著昂貴的攝像鏡頭組合。

  原本以為有些事情不能得過且過,只有求證了後,才能放下心頭大石。但當下,我才
發現有些事情在求證了後,真相只會讓人更為瘋狂難受。而這一下我激動了,但不得不急
切學懂冷靜下來。如果對我來說,已是如此難以面對。那對於兩老來說,這應該好比天砸
下來還可怕的事情。我不想說,也不敢說。所以這一頓飯,我只能在芒刺在背坐立不安的
煎熬中吃完。但慶幸的是,小媽說兄妹倆學校有事要忙不回來吃飯,要不我真的不知道如
何正面面對他們倆。

  但回去了後,我在洶湧心血的推使下,再一次衝衝撞撞上了那個專頁,而且看到了一
則今晚不久前才發的新帖,題為『晚飯後的野戰』。相片裡的人臉已經過模糊化處理,背
景似在某個廁所裡,明亮得很。裡頭的女生俯伏牆上正對鏡頭,雪白騷胸半露,內褲掛在
腿上。她的後方是半身入鏡的男生,褲子脫了一半,兩手環抱女生腰間,下身相互緊貼狀
似交合。

  原來所謂學校有事要忙,就是在忙著這個離經叛道的荒唐事情?但相片不只一張,要
不是點了下去,我還以為自己真的能夠安然冷靜下來。另一張相片背景如前,是在廁所裡
拍的,但不同的是這一張是特寫,底下內文寫著『哥哥幹完了小母狗,還餵人家吃沾滿精
液和淫水的肉棒呢~』雖已經過模糊化處理,五官裡已看不清楚女生的眼耳鼻,但那個嘴
巴舌頭,那根她拿在手裡、放在唇邊的陽具,卻是如斯清晰明確的展露眼前。

  「砰——」筆電被砸似的合上了。

  不行!我得冷靜!我得學懂冷靜下來……我才不要遺傳那個大爛人的壞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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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7-23 07:30:46

(01)

  就像離開那個家一樣,只要斷了聯繫,它便不能再影響我的人生。這些天裡,我再次
學著冷靜下來,而唯一方法是拒絕接觸一切與之相關的事情。甚至跟店長私下談了,要他代
為出面,別讓新來的工讀生在休息時間裡幹些干擾別人的事情。我知道這會招來怨恨,但與
我無干,反正站在道理這邊的人是我。然後另一天,那個新來的因為一個小犯錯而被店長責
難,竟然一氣之下辭職不幹了。

  「義仔你真好福氣,又有人來探班了。」休息時,店長突然走來說道。

  「誰?」

  「還有誰?當然是你的好弟妹了。」

  飯菜送到嘴邊,突然吃不下了。今天這個週末,原定美好的一天看來要蒙上陰影了。

  從我在這裡打工開始,家裡人還是陸陸續續的來過探班。但爸和小媽不是喝咖啡的人
,不懂欣賞咖啡的甜酸苦澀,所以來了一次之後從此絕跡。大哥住的遠,偶而會成座上客
,有時也會待我放工後再到外邊小喝一杯聊天訴苦。倒是明禮明信他們二人,雖然當時年
紀小不會喝,但卻是最捧場的家人,也是給我更新家裡狀況的捎信人。有一陣子他們只要
過來看我,我也會請他們吃吃喝喝,還會偷偷給他們塞一點零錢。

  「哥,我們又來捧場了。」

  「……你們來了嗎。」

  今非昔比,現在看見他們兄妹倆出現在跟前,驀地令我平靜心湖翻覆不已進退失據。
但我得保持冷靜,還得掛上笑容。但在此之前,我仍是被他們倆故作成熟的衣著外表懾到
了。因為週末不用上學,他們穿了便服。明禮還好,男生衣著變化單調,但能注意到他造
了髮型,身上有不少金屬飾物。反觀明信,她上了妝,有點庸俗艷麗的妝。雖穿了一件外
套,但明顯裡頭是緊貼身體的連身短裙。

  這一男一女,十七八歲,當下呈現給我的樣子竟突然脫離了我印象中的弟妹,很陌生
,很有距離。

  「明禮要喝卡布奇諾,我呢……」明信一邊說,一邊走進咖啡吧檯裡,站在我的身旁
說「哥,你幫我選。」

  「這……」才剛走過來,她身上的強烈香氣已衝擊我的鼻腔,令我思緒淩亂「摩卡好
嗎。」

  「好。那,我也想要一個甜品呢。」偎身玻璃櫃前,長髮垂肩,明亮燈光映照在她的
艷麗妝容上,看在我的眼裡卻有醜人多作怪的違和感。

  「檸檬慕斯蛋糕好嗎?它的酸甜味跟摩卡很搭。」我平靜的說道。

  「聽你的。」明信說道。

  「妳回座位等一下,我弄好了再拿過去。」不想她待在這裡,不只因為那件事情,還
因為這個吧檯是我工作的地方。

  但明信沒有離開,身體輕靠櫃上,明眸閃爍,賭氣的說「哥,你不覺得我今天很不一
樣嗎?」

  「嗯。」一邊開始沖調咖啡,一邊側目點頭回應。

  「太敷衍了吧!人家悉心打扮不讚賞也算了,但至少正眼看一下人家也行吧!」雖然
外表突變,但她的言行態度仍舊如印象中的小女生般愛鬧彆扭、愛討讚美。這是我們家裡
養成的,畢竟她年紀最小,更是女生,家裡人都特別寵她疼她。

  為免她鬧起來,我順從了她的要求。正眼看了又匆匆移開視線,淡然附和道「很好看。」

  今非昔比,以前看見他們兄妹倆出現在這家咖啡室裡,我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自滿驕
傲。而今,看著他們坐在那個小角落上,拿起電話忙個不停的拍照上傳,我的心情越見複
雜淩亂。當下的我,很害怕他們在我的地方裡亂搞,很害怕在那個專頁的相片裡找到屬於
咖啡室的任何事物,很害怕被陌生人認出來我跟他們有任何糾葛關聯。

  ———

  這一個思潮洶湧的晚上,我終於在強烈好奇心的推使下再次點開那個專頁。他們更新
了,還沒看上標題,視線已迅速盯上相片。直至確認背景是別處他方,我的情緒才稍有平
伏,但沒一陣子,心神又被這張相片的內容帶往老遠去。

  那是女生坐著的下身特寫,大腿微張,內褲濕了,一顆粉紅色的小跳蛋放在前邊。回
看寫上『今天是野外調教喔』的標題,底下內文則道『昨天哥哥說小母狗不聽話要懲罰一
下,要人家一整天塞著跳蛋跟他逛街,還在人家跟陌生人說話的時候調大了震動,刺激得
人家腿也軟了說話都抖了。塞了沒半天,小母狗的內褲都濕得穿不回去了,你們有人想要
嗎?』看到這裡,思緒自然回想她今天的言行舉止。除了穿得庸俗艷麗,壓根兒沒有特別
奇怪之處,換句話說那個陌生人應該不是我。

  而在這段內文底下,一如往常,附上了直播平台的鏈結,還道『你們想看小母狗用這
個跳蛋的直播嗎?今晚十二點,我們在XXX見喔~約定你們喔~』閱畢一刻回看時間,
已經淩晨十二點多!行動快於想法的瞬間,我不假思索點進了那個直播平台。

  「啊——嗚嗯,啊——」點進去的一刻,畫面來了,這個聲音也傳出來了。

  房間背景是這個沒錯,但粗糙畫面再加上那個眼罩面具,根本看不清楚女生樣子。她
穿了一件薄衣,乳頭透凸而出,身下只有一件黑色內褲。坐在床上的她一直注視鏡頭,雙
腿張開,手放陰部,細細移動,臉上嘴巴微張,發出生硬造作的吟叫聲。

  儘管畫面忽而清晰,忽而模糊,但我仍拼命盯著女生的臉蛋輪廓審視比對……我敢肯
定,這個人就是我家的小妹明信。令我難以想像的是,身在同一時空下,她當下就在家裡
,就在那個我曾經待過的房間裡,對著直播鏡頭做著如此離經叛道的荒唐事情。

  這個真相並不好受,也不容易接受。我的人生經歷裡,還沒有任何一課是教我如何面
對這些事情,所以我不懂如何面對。但要說不冷靜嗎?這一刻我認為自己很冷靜。本來,
我以為自己好歹會憤怒,或者激動,或者否認事實,但當下的我真的平靜得很。就好像…
…心裡有一部份變得冰冷了。或者說,這就是人們所謂的哀莫大於心死!

  痛定思痛的一刻,畫面傳來了一聲叮咚,不只引起我的注意,亦把裡頭的面具女生吸
引過來盯著屏幕好一會兒。這個動作下,她薄衣寬領的裡頭春光乍現,從乳房到乳峰一一
盡收眼底。然後她莞爾一笑,站了起來,把玩黑色內褲的邊沿,拉拉扯扯,繞指輕探,從
那道肉縫中刮出一抹油亮油亮的液體。在這之後,那個刺耳叮咚聲接連響起。

  隨著叮咚聲的響起,我注意到旁邊留言串不斷跳動,到了這裡我才明白,那是直播觀
眾發給女生的打賞,既是小費,亦是索求。連續的叮咚聲後,面具女生回到鏡頭前安靜下
來,藏在眼罩下的眼睛不斷溜轉,好像隱約流露出一點稱心滿意的神色。

  「你們等一下,我要看看我哥睡了沒有。」嫣然一笑後,她把床上的短褲穿了回去,
披上單薄風衣,驀地離開了鏡頭。

  雖然女生離開了,但直播仍在繼續。看著留言串仍在跳動,看著不知名的觀眾留下直
白露骨的索求,我知道這些人都很期待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情。沒多久,女生回來了,向
著鏡頭打了一聲招呼。隨她而來的還有一個人,是一個穿著三分褲的男生,但除了下身外
,他的上身樣子都沒有進入鏡頭內。他在女生的介紹下,只是簡單跟鏡頭揮一揮手。然後
就在這個萬眾矚目之下,她把男生的褲子拉了下來,兩手逗弄軟趴趴的陽具直至微微勃起
,這才把臉湊了上去舔了起來。

  到此,看著女生如表演娛眾般的口交畫面,我看不下去了。

  關上直播關上電腦,離開了那個離經叛道的荒唐畫面了,但我的思緒還像縈迴在那個
斗大的房間裡頭。剎那間的謬想,更讓我覺得自己親臨現場,坐在房間一隅,觀看他們上
演的活春宮。但謬想之所以是謬想,既是臆測,亦是錯置。映入思緒,看在眼內的都不是
今天目睹的突兀外觀,也不是才剛關上的露骨畫面,而是停滯在三四年前的印象,兩個稚
氣未褪,身材幼嫩,活蹦亂跳,童言童語的小孩子。

  心湖儼如一潭死水,任之投石亦再泛不起一絲漣漪。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7-23 07:31:04

(02)

  人生最諷刺的地方,是你越想逃避的人事物,總會一遍又一遍的在上天惡意滿滿的巧
妙安排下再次遇上。幾天後的傍晚時分,小媽突然獨自跑到我的工作地方登門造訪。這當
然不會是好事,她語氣慌張問我明禮明信有否來過我這邊。理所當然,沒有,但我不能就
此回答把她打發了事。她告訴我,他們兄妹倆已經離家三天沒有回去。而這事情的起因簡
單得很,因為老爸輸錢喝得爛醉回來,無緣無故打罵他們兄妹倆,事情鬧得蠻大,驚動鄰
居報案。第二天,兄妹倆出門上學後再沒回家,也沒再去上學。

  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我想如此回答,但到底說不出口。

  唯諾答應幫忙了後,從小媽離開的身影裡能夠看見同一個結論——死性不改。什麼承
諾、什麼誓言都只是屁話謊話,狗終究改不了吃屎,好賭之徒永遠言而無信,那種大爛人
從來都是社會的寄生害蟲。不過是多掙一點錢而已,就要所有人聽他從他。自己永遠都對
,錯的都是別人。稍有不順心意,只會粗言辱罵,再不然就是對弱小妻兒動粗施暴。

  這種大爛人死了好,別再獻世!就算死了也別指望有兒孫送終!

  曾經天真以為只要離開那個家,它便不能再影響我的人生。前不久,我也以為只要避
開不待見的人事物,便能繼續活在自己一手創造的美好國度。但人生最諷刺的地方是,你
越想逃避,這些事物越是以令人猝不及防的形式出現。

  當我下班回去,在巷弄裡發現那兩個藏在陰影裡的疲倦身影,我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避
免蹚這渾水。

  「東西放這裡就好,衣服要洗的話先放這邊好了……還有,你們肚餓嗎?冰箱裡應該
有吃的。」

  「不餓,但我很想喝水。就只是水,別的飲品什麼都不想再喝了。」放下背囊,臉額
上手臂上有好幾個瘀青的明禮立刻從冰箱裡找了一瓶冰水出來,瓶底朝天,咕嚕咕嚕的把
水灌下去。

  「剛才吃了一點,現在我只是想洗洗臉換換衣服,然後立刻躺下去睡而已。」同是背
囊,但明信的比較小一個。她一邊喃喃抱怨,一邊從背囊掏出衣服毛巾。眼角貼了藥水膠
布的她環顧四周,直至發現浴室所在,她逕自關在浴室裡忙了起來。

  以我猜想,三天,已是他們兄妹倆的極限。雖不知道這些天裡他們怎麼過,但大概已
經疲憊不堪,所以才在面臨山窮水盡走投無路的一刻找上我。事實上因為那件事,心底裡
的我不待見他們,但我沒有拒絕的權利,這是為人兄長的擔當。而且,自問不是那種賭錢
成性酗酒無度動粗施暴的大爛人,我有包容的心,對於年紀比我小的人,我永遠能夠趟開
心房包容他們。

  「哥,你只有一個床嗎?」喝了大半瓶水,明禮喘噓噓的道「那我和阿信今晚睡地上
好了。」

  「不用,你跟阿信睡床上吧……我跟房東借一個折床回來睡就行了。」說到讓他們睡
床上的時候,我不知怎的打了個頓,更差點忍不住臉上皮肉笑出來。

  「那怎麼行?這裡是你家來的,怎可以霸佔你的床來睡而要你睡地上……而且這麼晚
了,現在找房東搞不好會被對方咒罵呢。」明禮從小已是明白事理的人,很懂妥協讓步的
藝術。有人說,這是跟兄弟姊妹中的排行有關,所以我總覺得他跟我很像。

  當我和明禮還在討論的時候,明信洗換好了。擦身而過的一刻,我仍是忍不住往她身
上打量。背心上衣和短褲,很家居很生活的便服。但從胸口隱約的兩點和她捧在手上的胸
罩來看,現在的她除了背心上衣外,裡頭應該沒穿打底內衣。匆匆打量過後,我逼迫自己
從她身上移離視線,但回到明禮的臉上時,才發現他一直給我投來冷冽目光。

  在我指定的地方置放好了洗換衣物後,明信再次穿過我們中間,逕直走到角落的睡床
前,大模斯樣的躺了下去,睡了起來。

  「今天真的很累,兩位大哥,我先睡了。」側身背對的她,隨意的揮一揮手,再順道
把被子捎來蓋上了。

  「呃……」看著明信如此這般,明禮也是欲語無言。

  「既然這樣,明禮你也洗換一下或者沖一個澡,好了便早點睡吧。」我聳聳肩膀無奈
笑道。說罷,我也得為自己今晚的安身之處張羅一下。

  「哥,你現在要去哪?是去跟房東要折床嗎?我跟你一起去吧。」說著,明禮已跟了
上來。

  「聽我話,你忙自己的就行了。」我揮手示意著他不要跟來。

  房東的家在一樓,是一對六十來歲的老夫婦。伯伯比較平易近人,會抽煙會喝酒也會
小賭一下,平時碰見也會閒聊幾句。但嬸嬸剛好相反,口條清晰,數理分明,不是算計人
便是覺得別人算計她,每次碰見都是一張死眉瞪眼顧人怨的嘴臉。

  從氣窗上望,確認了房子裡頭仍有人的光影,我才敢敲門造訪。還好應門的是伯伯,
簡單明白跟他道出來由後,他二話不說便把家裡折床揪來給我。雖然借到了,但我不急著
回去,仍待在他們家門外閒扯幾句。伯伯好像看出我串門子的意思,竟然給我送來一小杯
燒酒和一口香煙,然後就這樣打起屁話來。直至婆婆耐不住我的打擾,出來橫眉冷語把我
勸退,我這才怔怔的捧著那張折床回去。

  回來的時候,果然如我所想,他們兄妹倆都睡去了。關掉大燈,沖了個澡,靜靜的架
起了床後,我也在那杯燒酒的沈澱下迅速睡著了。

  ———

  同住的第一天,起得意外的早。不為別的,只因耐不住那個絲絲細語的吵鬧雜聲。雖
然傍落夜市,但住下來了,才發現夜市沒影響我的生活作息太多。上午上課,下午至晚上
打工,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打烊尾聲,完全避開了夜市最熱鬧最吵嚷的時段。

  睡眼惺忪醒來,兩個依偎身影在陽光的灑照下映入眼簾,我這才記起兄妹倆的存在。
明禮明信坐在床上看著筆記電腦,從中發出零零碎碎吵吵雜雜的聲音……筆記電腦?想到
這裡,睡意全消,整個人一下子繃緊到一個點上,逼使我猛的撐起身體瞪著他們。正要開
口之際,轉眼間,我卻發現還有一台筆記電腦放在床邊的小茶幾上,而那台才是我的筆記
電腦。

  「我們是否吵醒了你嗎?」從聲音來判斷,他們應該正在追劇看戲。

  「不,沒有……早晨。」

  現在才八點多,平常日子裡仍然是我枕夢酣睡的好時刻。但他們高中生不同,這個時
間他們已在準備上學上課。因為要顧及工作的關係,大學我的選修選課,都以工作編排作
決定主因。太早太晚不行,所以最早的課也是十點以後的事。

  「你們不用上學嗎?」從昨晚至今,我們仍沒有正面討論過關於離家出走的事情。

  「……嗯。」我沒有開口,是因為已經知道原因。

  吃過他們倆買回來的早餐後,我簡單交帶一下事情,例如洗衣機的作業次序。然後明
白的說,我將會私下通知小媽,他們兄妹倆在我這裡讓她不用擔心。大約九點多,我把鎖
匙留給他們倆,再跟房東伯伯要了一個備用後,我出門去了。

  跟小媽聊了一通電話,報了音訊,聽她聲淚俱下拜託我好好照顧明禮明信,我這才發
現這是小媽對我第一次放下驕橫態度的誠懇請求。記得以前帶著小兄妹倆出外遊玩,她總
是對我呼呼喝喝耳提面命,好像深怕我會加害她的寶貝兒女般。但由不得她說,我也有身
為兄長的自覺,或是長兄為父的感覺。今天一整天下來,我的心思都放在兄妹倆的身上,
擔憂他們會否餓了,或者不知跑哪去了。

  下班之前,收到他們發訊息來說吃了晚飯,還給我留了一份宵夜,竟令我感到有點不
知所措。要說收留他們倆這事有何特別感想?大概是獨居慣了,愛上歲月靜好的平淡,不
習慣回家有人待著的氛圍。雖然預想得到這種日子不會太長,但今晚仍是乾脆一點,把生
活空間和家務分工重新規劃一遍,好調整再次跟別人同住的現實問題。

  然後,又是另一個睡在折床上的晚上。

  ———

  同住的第二天,大概重複了一樣的流程作業。被吵醒了,吃了早餐,出門上課,再去
打工,直至晚上才能回來。要說這天有何不同,就是他們很快適應了這種生活,而我仍不
怎麼適應多了兩個人的環境。但跟他們倆同處一室,更多時候是讓我感到難以言喻的拘謹
。就像今天無意察覺到明信把胸罩穿了回去後,心裡有一種慪氣的鬱悶感,就像我突然變
成了一個陌路相逢的外人般。

  還有的是,今晚趁著明信洗澡的時候,明禮私下跟我認真討論了這個。

  「哥,呃……」明禮耷拉著頭,讓額上那道瘀青特別顯眼,支吾的道「你能否借我一
點錢?不用多,只是生活費而已……我有在找工作的,也有拜託朋友幫忙的了。只要找到
工作而且穩定下來後,我們就會立刻搬走的了!我也會好好照顧阿信,不會再麻煩你打搞
你。只是在找到工作之前,我們真的需要一點錢,所以希望你多少給我一點。」

  「把話說清楚。」聽他躊躇滿志的語氣,我潑下冷水道「是借?還是給?作為你們哥
哥,給你們一點零錢不成問題。但要借的話,別說一萬,三五萬也可以借給你……但要還
的。」他們這個年紀,有多少人已經真切認識金錢的概念?手上一筆錢,知道可以拿去買
個遊戲或者名牌包包,或吃喝玩樂,動輒轉眼花光。但不知道同樣的一筆錢也可以拿去交
房租,或作生活費,或作儲蓄投資。

  「……借。」呼著大氣,明禮眼神閃爍的回答道。

  「好,借多少?」

  從明禮堅定的眼神,我的心裡竟閃過了一絲羨慕。雖不知羨慕他的什麼,但就是有酸
溜溜的感覺。但慶幸的是,他選擇了我心目中的正確答案,或者,這大概是讓事情開始好
轉的先兆吧。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7-23 07:31:48

(03)

  同住的第三天,同樣的被吵醒了。不知道是睡不好,還是別的原因作崇,腦海裡忽而
感到一陣隱隱赤痛。在那個刺痛的折騰下,我只能心裡咒罵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完結。
吃了半份早餐,喝了特濃咖啡,配上一顆止痛藥,這一天就在煩躁鬱悶的壞情緒下開始了。

  臨近中午時分,明禮給我發了一條訊息,說朋友為他介紹了一份工作,今天便會開始
試工。

  對於明禮明信二人,我的想法很簡單直接——不希望他們待在我的身旁太久。不管是
他們兄妹倆離經叛道的荒唐事,還是跟家裡人的爭吵抗衡,或是二人結伴到外邊闖蘯,我
也不想讓自己被牽拖太多下去。或更意識正確一點來說,既然到了該為自己行為負責的年
紀,他們自有自己的想法,也自有自己的前路要走,這些都是我這個外人管不著的事情。

  但說起來,不知道他們的那個專頁怎樣?一想到這個,一想到他們在我這裡待了三天
沒事幹,驀地竟有一點芒刺在背的心寒,只能心裡祈求他們倆不要在我的地方亂搞。懷著
如此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躲在空無一人的角落上,默默點開了他們的專頁……還幸最近的
一次更新,已經是一個星期多前的事情。也就是說,那是他們離家出走前的事情了。

  那是題為『父母不在家——』的帖文,相片一如以往,看不見五官樣子,但明信完全
裸露的身體躺了下來,是在家裡的那個老舊沙發上。她愜意的躺在那裡,袒胸露乳,兩腿
微合,亮麗陰毛和小肉縫清晰可見。還有好幾個顏色不一的避孕套,滿了的,紥了的,陳
列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底下內文大意是說,父母今天有事外出,家裡除了他們兄妹倆沒有
別人。因為上一次直播裡,明信表現得很騷,讓身為哥哥的明禮忍得很辛苦,所以趁著今
天父母外出,兄妹倆就在家裡幹了個爽。

  不看還好,看了,頭顱裡的痛楚突然翻了個倍,胃臟裡酸溜溜的有如被火燒,胸口的
鬱悶感更是頂到了喉頭上,害我不得不咬住牙關拼死忍耐。

  為了讓情況好轉一點,我再次吞服了一顆止痛藥,抵著折人心志難以消受的疼痛回去
咖啡室打工。

  「義仔?阿義?」店長驀地拍打我的肩膀喊道「喂,阿義!」

  「……怎,怎麼了?」

  「你才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身體不舒服嗎?」

  「沒什麼。」咖啡室的後場裡,我一邊更替制服一邊說道「只是有一點頭痛而已。」

  「要不,你現在請假回去休息一下吧?反正今天店裡不會很忙。」說著,店長給我打
個眼色說「我知道你最近比較勞累,要讀書又要打工,家裡還有麻煩事,回去還有兩個拖
油瓶弟妹要照顧……唉!一個人的生活多美好,風流快活的,對不?要不是三十歲了家裡
要我快點結婚,我還真想再玩個幾年。」

  「……嗯。」

  「還穿制服是怎樣?我不是說讓你回去休息嗎?」說著說著,店長一把將我剛換上的
制服脫了下來。

  ———

  這也好,如果他們兄妹倆找到工作了,應該也有得忙了。只要他們倆不在家裡,我應
該能夠爭取時間在自己的溫暖狗窩裡睡上一個好覺。

  不知是藥效還是請假了的緣故,突然沒了負擔,身體好像輕鬆多了,有點飄然離地的
虛幻感覺般。因此在回去的路上,思緒既是放鬆又是迷糊的亂想一通。一會兒覺得好歹要
另買一個床回來,或者搬到比較大的房子;另一會兒又忽發奇想,要是仿傚日式和室般在
地板舖上床墊也不錯,兄妹三人席地而睡……這樣子,我也能跟他們更親近一點呢。

  但回去了,沒想到竟看見明信坐在床上玩電腦。

  「啊,哥?你怎麼現在回來了的?你不是要打工的嗎?」

  「因為頭還在痛,所以請假了……但妳呢?不是跟明禮去了試工的嗎?」一邊說,我
一邊瞪著她身後的那張厚實軟熟床墊。

  「……先,先別說這個,你要不再吃一顆止痛藥好嗎?或者先去洗個臉沖個澡好嗎?」

  「不了,讓我先躺一下再說吧。」說著,我也不管別的逕直來到床上躺了下去,沈吟
的道「拜託讓我好好睡一覺,這幾天一直睡不好呢。」最疲憊的一刻躺了下去,整個人都
像在瞬間得到救贖般,全身放鬆了,放空了腦袋,任由沈重眼皮合上。

  「那……」她的聲音怎麼似在發抖般「呃,那你快點睡吧,不用管我的了。」

  「嗯嗯嗯。」即將入睡的一刻,忽而一陣腥騷氣味飄然而至。本來只想揉揉鼻子,但
手指像勾到了什麼,掙扎張目後也得花上好一陣子才打量清楚。那是一件黑色內褲,一件
黑色的女生內褲,而且是一件黑色的性感蕾絲內褲。真有趣呢——沒想到只是搔個鼻子,
竟會勾來一件蕾絲內褲,這是何等荒誕不經的事情?這裡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住嗎?哪有可
能會有女生內褲。

  不!除非這是明信的!

  「妳……」

  這一刻,也管不了昏厥欲睡的茫然意識,整個人有如蹦跳般的掙扎起來,怒目圓睜,
重新審視打量這個坐在床邊,身上圍著被子,動也不敢亂動的女生。當下,我想我和明信
的神情不遑多讓,彼此都有點驚惶失措,嘴巴張了不懂說話,只能在死寂的氣氛中動彈不
得的盯著對方。

  「哥,你等一下,我……」她的牙關打顫了。

  「妳剛才在幹什麼?」厲聲質問的時候,我也發現到她旁邊那台合上了的筆記電腦。

  不管她的阻撓制止,我把那台電腦搶了過來,讓電腦連著的線因被拉扯而絆倒旁邊櫃
子上的衣物雜物。把電腦打開了,畫面停留在那個『亂倫兄妹日記』的網頁上,而且呈現
眼前的,是幾分鐘前才更新的帖文。標題已經不重要了,看著那個身上只有小背心,胸罩
內褲都沒穿上,還在故作優雅性感,實則淫穢髒亂的女生坐在我這個床上的相片……一息
間,我只感到椎心泣血頭痛欲裂。

  「哈。」或許最悲壯的,笑亦正常。

  到了這刻,對面那個女生好像連最基本的解釋也放棄了呢。

  「為何?」

  「這,這……」

  「妳們兄妹倆要在那個家裡亂搞,要在什麼地方亂搞也好,直播口交操屄什麼的,我
……哈,我真的不想理會!真的跟我無關!但,但為何要在我這裡搞這個?為何要來搞亂
我的家?為何妳們這些人一次又一次來破壞我的家?」越說下去,越是無法按捺心中怒火


  「哥,不是的!我們沒有亂搞……嗚,對不起!嗚……」她滿眶眼淚揪著被子,不斷
抽泣道歉。

  「沒有亂搞?這什麼?亂倫兄妹日記是嗎?還有那些直播,這些都不是亂搞?」越是
質問,我的頭痛越是強烈。越痛,身體越是按捺不住那抑壓而久的怒火。再加上聽見她的
道歉,更是惹我無名火起,然後「啪——」的一下,我竟不自覺的摑了下去。

  這一巴掌過後,看著她斗大的淚水洶湧落下,看著自己的手不斷顫抖,這一刻,心裡
竟在不斷反覆自問為何動手?與此同時也在不斷反覆自我回答:因為她很可恨啊!因為她
們兄妹倆很惹我討厭!因為她們就像她媽一樣不斷破壞我的家啊!誰叫她們不請自來,不
只把大哥趕走了,還不斷侵佔我的空間,霸佔我應得的一切,最後更把我從家裡趕了出去
啊!

  她活該被打!不是嗎?

  「妳滾!妳現在收拾好便立刻滾。」不行!儘管如此,我還是得學著冷靜吧,對嗎?

  「對不起!嗚,對不起,哥!嗚嗚,我以後不敢的了!求你……」

  「妳對不起什麼?妳跟我在道歉個屁?我說要妳滾!妳們兩人能有多遠便滾多遠,別
再讓我看見!從今以後妳們兄妹倆要亂搞什麼也好,再也跟我無關。」就算有多憤怒也好
,只要好好深呼吸一下,我也能保持冷靜不動手動腳對吧?

  「不是的,嗚,你聽我解釋,我跟明禮沒有亂搞!我,我們只是演一下而已!只是想
掙錢而已……如果不是因為爸他又再賭錢輸了很多的話,我也不會……」

  「啪——」我怎麼忍不住又再次動手了?

  敏感神經被觸動的一刻,我好像失去了理智常性了!但我到底在幹什麼?到底在幹什
麼?誰能告訴我到底在幹什麼?為何明信會穿成這個樣子?為何她會披頭散髮?不,誰在
打她?是我嗎?我為何又再動手打她?等一等啊!不是說好了保持冷靜的嗎?不是說好了
,不能再像那個大爛人般動粗施暴的嗎?

  「嗚哇,哥……嗚,別打,求你別打了……哇,嗚哇哇哇……」

  「呼嗄!呼嗄!呼嗄!」

  在強烈的呼吸聲中,停止了。眼皮底下,那個雙手抱頭渾身發抖瑟縮抽泣的樣子,不
是眼熟得很嗎?印象中依稀記得,小時候總是經常看得見這些畫面呢。

  記得有一天下午,我和哥哥在家裡一起玩好像是扮超人什麼的遊戲。爸爸回來了,不
知怎的大發雷霆,喝令要我們立正,要我們跪著,要我們脫光衣服。從小我已知道那是挨
打的意思,但不知怎的,他只是對哥哥一個下手而已,一邊罵髒話一邊揍他打他,把他打
得蹲在一角,雙手抱頭渾身發抖瑟縮抽泣。後來媽媽終於趕來阻止了,本來以為災難要結
束了,但那個酒瓶還是狠狠的砸了下去。

  然後,自那天起,我再也沒有見過媽媽了。

  ———

  「嗚,嗚嗄……嗚嗄,嗚,呼嗄……」不知過了多久,哭聲沒了,只有喘不過來的抽
抽噎噎聲。

  「妳知道嗎?我有多疼妳。」我的聲音才剛亮起,明信立刻連半點嗚咽聲也不敢再發
出來。

  「嗚……」

  「妳記得妳被人欺負了,是誰幫妳出頭,跟人幹架幹到被抓去警局嗎?」

  「……記,嗚,記得。」

  「這件事後,妳知道妳媽有多恨我……整天不斷碎碎唸碎碎唸的要我像大哥一樣搬走
,有多遠滾多遠,最好從此消失,別再來打擾你們的幸福小家庭,嘖。」當下,雙目放空
,瞅著一角,思緒似是強迫症發作般回到那些年裡。但忽而間,平靜的臉上,嘴角上揚,
飄然笑道「但現在可好了,看見妳們家的狀況,妳們兄妹倆的所作所為,還有妳現在這個
死德性……嘖,我的心總算有點涼了呢。」

  「哥……」

  「還說掙錢,嘖……那要加油喔!妳要努力靠這個掙錢呢!」瞧著明信這個身世,瑟
縮發抖,披頭散髮,身上卻除了一件小背心外幾近全裸的狼狽樣子,我故意展露寬顏,極
盡損人之說話嘲笑她道「妳們兄妹倆滾出去後要再努力一點!多點更新網頁,多點上直播
表演兄妹口交操屄喔!那不是很好嗎?既能掙錢,又能寓工作於娛樂呢!哈!」

  「嗚,哥呀,不是這樣的……」才乾了的眼睛,這陣子又再被淚水沾濕了。

  「殊——我還沒說完。」故意挖著她的痛處,我嘲弄她道「告訴我,到現在為止妳們
靠這個賺了多少錢?聽說很好賺,是嗎?不過是在網上扭扭屁股,或者掰開大腿挖一下那
個臭屄,這樣就能躺著爽賺了呢!我還聽說喔,有些女生會接受陌生男人付錢出來幹炮操
屄的呢?那就是妓女,是吧?妳下邊的臭屄應該也沒被男人少幹過吧?」

  「沒有呀!真的沒有,哥,我們真的只是扮演一下……」

  「還扮演一下!」怒吼出來的同時,我扭抱著她的臉撐開她的嘴巴罵道「妳告訴我口
交要怎樣扮演一下?」

  大概是弄痛了她,明信掙扎了。但她才剛掙扎開去,卻又被我抓住腳踝拉了回來,然
後下意識的又是一個巴掌。這一下子,她不敢動了,但再次哭了。瞧著她斗大淚水的落下
,嘴臉上紅紫紅紫的瘀青,還有幾近全裸的身體,我才發現頭顱裡的痛楚回來了,胃臟裡
也是酸溜溜的,胸口的鬱悶感更是益發難受……到此,我終於隱約瞭解到自己在羨慕明禮
什麼個事情。

  「反正明禮也幹了,是吧?反正全世界的男人都看過了,是吧……只要付得起錢,任
何人也行,是吧。」

  親了下去,哪管嚐到的竟是一陣淡淡的血腥味道,但明信軟軟的嘴唇真的很讓人難以
抽身。雖然她的乳房不算大,但揉弄起來也是軟軟的、滑滑的讓人愛不釋手。而且,儘管
她的身體很矮小瘦弱,但原來掙扎起來還是挺大力氣的呢。

  對了,已經有多久了?我有多久沒碰過女生沒做過愛了?想不到再一次的時候,竟然
是跟這個我曾經拼死守護的同父異母妹妹呢。

  雖然對她來說,這不是做愛,而是強姦。

  真的不行了!那裡已硬得疼痛了呢!

  「不行!哥,這個不行!我還是處子來的!求你不要……」

  「呿!還處子呢!」

  當下,廢話半句也嫌多呢。我勾起了她的大腿,抵著龜頭,瞧著那個油亮油亮的臭屄
,一下子就把整根陽具捅到最深處。

  「嗚啊——嗚,很痛!」

  「嘖!」

  竟然會痛喔?這個淫穢髒亂的女生竟然會覺得痛呢?明明臭屄裡頭都是水汪汪濕漉漉
的,明明就是任何一個男人也能上的放蕩妓女!竟然還會喊痛呢?真要說痛的話,我也想
知道是被幹比較痛,還是跟人幹架幹到斷了三根肋骨,再被那個大爛人痛揍一頓更痛呢!

  但哪個比較痛也不重要,反正痛的是妳,爽的是我呢!

  「嗚嗚——哥——嗚,嗚哇哇,不要!求你停下來,嗚——」直至現在,她仍是拼死
拼活的反抗。

  「啪——」她越是反抗掙扎,我越是忍不住手。

  「嗚,嗚哇哇——」這一下後,她突然有聲沒氣的,手放下了,聲音也發抖了「嗚,
哥……我不會再反抗的了,不要再打我,行嗎?」

  這算什麼?

  「求你溫柔一點,嗚,行嗎?」

  此時此刻,身下的女生亂髮披臉,面頰紅腫,側著頭,閉著眼,咬著唇,呼著沈重的
大氣。她不再抵抗,也不聲張,弱小的身體只是在無聲中不住顫抖。半晌,她的雙腿繞在
我的臀上,兩手沿著我的前臂而來,抱著我的肩膀引領下去,要我伏在她的頸旁耳際,讓
我繼續那個未完的事情。

  「啪——啪——啪——啪——啪——」同樣的聲響,不同的是,這是從相交之處碰撞
而致。

  「嗚,嗚嗯——嗄,嗄——」

  呿!還不是一個不打不成器的爛貨!全都是這副死德性!剛才還說不要,還在喊痛,
還在抵抗,現在不是打得痛了才懂得學乖巧學聰明嗎!呿!竟然還要求我溫柔一點?幹他
媽的!瞧她這個樣子,都已經讓全世界的男人見識過了,說她是淫穢髒亂的女生準沒錯是
吧!那個濕漉漉的臭屄任誰幹了進去,她也能享受起來,還能發出如此不知羞恥的呻吟聲
呢!

  「嗄——嗯啊,啊——嗯啊——」

  她的叫聲越是悶騷,越是讓我聽得渾然起勁,身體越是拼著死勁往她身體裡衝撞抽插
!身下感覺越強烈,越是叫我無法抽身。因此這一刻的心思已經沒別的了,全都放在陽具
上,都在她的臭屄裡頭,都在這個連續不斷的抽插中。那些什麼憤怒,什麼怨懟,什麼悔
恨,放在當下都驀地成了腦後噪音雜念,都成了不值一顧的雲月塵土。

  「嗯啊——嗯,啊啊啊——哥,啊——嗯啊,啊——」

  隨著我的抽動益發頻密迅速,身下的她,不只叫聲起了質變,就是她的身體反應也起
了微妙變化。就像是一個偶然,她漲紅漲熱的臉轉了過來,咫尺之間,她淚花凝眶茫然若
失的雙眼瞅了我一下,四目交投,然後她默默的抱著我親了上來。

  這到底算什麼?

  呿!這還能算什麼?不就是她淫亂放蕩的證據嗎?就如我想像的一樣,任誰來了都能
上她幹她!哪管她是我的誰,但骨子裡不過是個不折不扣的賤貨而已!

  「嗯啊,啊——嗯,啊啊——啊——嗯啊啊,啊——」

  「呼嗄!呼嗄!呼嗄……」

  快要來了!快要來了!那年月累積無處發洩的糾結鬱悶,隨著身下的愉悅快感,好像
快要得到釋放了!為了更好享受這個結果,我咬緊牙關更起勁的抽動。直至那個極緻感覺
洶湧來潮,我也把身下這個女生抱緊,再在她的體內洩射出這道積壓已久的精液。

  射完了,人醒了。

  隨著身體放緩,呼吸平和下來,頭痛消了,不再酸了,鬱悶感也忽而解開了。彷彿一
切煩惱都在這個離經叛道的結果下,完全煙消雲散了——直至我把陽具從她的陰道拔出來
之前,我仍是如此的想——這是什麼?那紅紅的粉粉的液體是什麼?為何這個液體會纏在
我的陽具上?

  當我驀地抽身遠離,才赫然發現明信身下的床單上已染了一抹滾紅。

  「這……這,這血是什麼一回事?」

  「嗯,我早說了……」

  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有可能這樣的嗎?他們在網頁裡說的拍的,不是在在說明了明
信不是處女嗎?哪管她的初夜是給了明禮,還是外邊任何一個怪老頭或花心男,她不可能
也不應該還是處子吧!哪有可能到了現在才被我捅了一下,流一點血,便說她的初夜被我
奪去了?

  我這個大爛人到底幹出了什麼事情!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7-23 07:32:18

(04)

  「餓了……」抱著被子瑟縮的她,平靜的道「想吃麵。」

  ———

  還好巷弄轉角便有一家麵店,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離住處很近,近得可以從店外就
能眺望住處所在。等著店家的同時,我也只能心焦如焚的盯梢,唯恐有那麼一個幽怨身影
現身窗台。三樓說高不高,大概也就十多米的高度,但從這個高度跳下來也非死即傷吧。
搞不好為了更乾脆一點,還會走上天台……幹你的烏鴉嘴!別胡思亂想呀!

  「呸呸呸——」買完了還是乾脆跑回去吧!

  獨居多年了,這還是頭一遭有不敢大方推門而入的躊躇卻步。但聽見浴室水聲,猜到
明信仍在洗澡沖身,我這才把剛買回來還滾燙滾燙的麵,俐落放在床邊的小茶幾上,然後
迅速回到遠在另一角落上的折床坐著。但我知道不管躲得多遠,只要明信洗好出來,我還
是得正面面對她。

  因此,也只剩下這個時間能夠讓我多找一個半個藉口。但要找什麼藉口來開脫?說真
的,沒半個。難道要說是她自己招惹來的嗎?如果她沒幹出離經叛道的事情,我也不會強
姦她嗎?這件事情不管如何解釋前因後果,也解釋不了把家妹強姦了這個事情……或許,
應該從天台跳下來的人是我才對。

  反正我的人生早已毀了……從出生在由一個大爛人作為父親的這個家裡開始,我的人
生已經毀了。

  好吧,就這樣說好了。

  「阿……呃,麵買回來了,放在那。」已經心虛得連她的名字都不敢叫喚出來。

  從浴室出來的明信沒有回應,耷拉著頭,對我不屑一顧。她的身上圍了一件大毛巾,
讓臉頰上的漲紅特別顯眼。然後她不發一言,解開毛巾,全身一絲不掛的站在那堆淩亂雜
物前換穿衣服。她很安靜,我很不安。她越是安靜,我越是不安。但我不敢胡亂說話,更
不敢多瞅她一眼,因為只要一看過去,視線便會被拉扯到那個遺留在床鋪上的一抹血跡。

  換好了,坐在那抹血跡旁邊,明信靜靜的把麵挪到跟前。

  「很燙。」扒起了一把麵,她喃喃道。

  「嗯?」因為有段距離,我著實聽不清楚。

  「過來。」她清楚的跟我說道。

  不要!為何要我過去?她想要我幹嘛?儘管莫名害怕,但當下,我就像犯事被抓個正
著的小孩子般,雖想逃跑,但沒處可逃,惟有既不甘心也不情願的走上前去聽候發落。

  「你會跟我道歉吧。」雖沒抬頭。

  「對……對不起。」

  「跪下來道歉。」但她的氣勢淩人得很。

  「這……」

  「我說跪呀!」

  這算什麼?但心裡再是質疑,也抵不過她的喝令下,從心深處悠然泛起的莫名恐懼。
當下,我的整個世界似要即將分崩離析了,僅存的本能讓我只能遵從這個命令跪下去。

  「這湯很燙。」驀地她站了起來,把湯碗捧到我的頭上,冰冷的提問道「倒了下去,
會怎樣?」

  倒了下來會怎樣?這湯說燙不燙,大概也就八九十度,但這個溫度倒下來也非死即傷
吧——當下,我不清楚自己為何還有如此理智思緒去想這個。仰望著這個架在頭上的熱湯
,我不懂如何面對。但要說不冷靜嗎?才發現自己很冷靜。本來,我以為自己好歹會反抗
,或者求饒,或者找個藉口開脫,但當下的我真的平靜得很。就好像……心裡有一部份變
得冰冷了。

  或者說,這就是人們所謂的哀莫大於心死——只是這一次,是對自己心死。

  如果這是懲罰,那就像說好了的……承受吧。

  「但倒了下去……」說著,明信坐了下來靜靜的道「我便會變成跟你們無異的人了,
是吧?」這之後,她不發一言的開始吃著這個她說餓了而要我買回來的湯麵。

  為何?

  什麼意思?變成跟我們無異的人?我們是哪一個我們?是說我和那個……嘖!像我這
種人,說到底也是由一個大爛人生養出來的另一個大爛人罷了,畢竟有其父必有其子,是
吧。而且比起老爸,我不只打了明信,更對她幹出了天理不容的暴行出來。還真是青出於
藍呢!

  「我一直以為我們兄弟妹的感情很好,以為你搬出去只是因為很討厭爸爸而已……我
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你這麼討厭我們。」說是吃著,但明信手中的一雙木箸只是不斷攪
動麵條,夾起了卻難以下嚥「我知道你很想我們立刻消失,但能否請你多等待一下?今晚
只要明禮回來,我就會跟他立刻離開的了……我一個人拿不了那麼多行李。」

  這算什麼?

  「呼嗄……」胸口裡似是有種難以承受的痛。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明禮這事的。」

  說好的懲罰呢?

  「呼……嗚……」

  「我不恨你,也不希望他恨你。」

  這到底算什麼?像我這種人,從沒奢望能夠得到寬恕呢!

  「總之以後,我……」模糊的視線裡,大概只看見明信慌張起來了的樣子「哥,你怎
麼突然哭了?你,你別哭好嗎!我也沒哭,你為何要哭喔?」

  「嗚嗚嗚,呼嗄——嗚嗚,呼——」為何?明明都是同一個父親生養下來的,但為何
明信可以超脫出來?直至感受到被她的一雙小手溫柔體貼的抱著,為我拭去缺堤而下的淚
水,我終於崩潰了。哭了,放聲哭了,就像再次回到孩童時代的自己,肆無忌憚的放聲哭
了。直至喘不成聲,直至淚乾眼倦,直至頭昏腦脹,直至在明信的懷抱中合上眼睛沈沈睡
去。

  ———

  『我要走了……你們兄弟倆以後要聽話,知道嗎?』

  還呆看個屁?追呀!

  跑快一點!只有追上了,緊緊抓住了,才有機會把人留下來!對嗎!

  跑呀!

  有多久沒再做這個夢了?每一次都是拼命的跑,每一次都是失敗跌倒,每一次都是目
送那個身影離開。這麼多年了,她的樣子已經忘得七七八八了,她的聲音,她的觸摸,她
的體溫都從記憶中消逝淡忘了。想不到,現在就是在夢裡也模糊起來了,真的很讓人沮喪
呢。要是真的再有相遇的一天,但我想不起她的樣子了,我還如何認出那個人就是她?

  多希望這個夢境能夠再清晰一點,那便能再記起她的樣子,她的聲音,她的觸摸,她
的體溫……

  就像現在。

  「呼,你終於醒了。」

  願望要成真了嗎?夢境彷彿延伸至真實裡頭一樣真切實在,就像我的手裡真的握著了
什麼?是她的手嗎?她的手在輕撫我的臉嗎?就像倘佯在溫暖和煦的沙灘上,看著雲,聽
著風,感受著浪潮的輕撫,這感覺是多麼的令人心神安寧舒暢快慰呢。如果這是夢?就算
這是夢?我也想從今開始永遠留在這裡,永遠抱著妳,永遠守護著妳,不再讓妳擔驚受怕
受到傷害。

  「快兩個小時了,我的腳都麻掉沒有知覺了。」

  人醒來很久了,但意識這才悠悠追上進度。躺在明信的大腿上,仰視著她,突然覺得
自己很渺小,彷彿在她的面前,真實的我什麼都不是。起來了後,才發現她大腿上烙了一
個紅紅枕印,映照她漲紅漲紅的臉頰。看著看著,思緒似是強迫般回想起這之前發生的一
切,然後,面對她的寬恕……越是羞愧內疚,越是抬不起頭,內心越是激起想要為她補償
這一切帶來的傷害。

  我想贖罪。

  「本來想讓你睡在床上,但看著太重抬不動,所以只好讓你睡地上了……但我有給你
蓋被子的。」沒有任何視線交接,她不帶情感平鋪直述的道。

  只有這樣,才能彌補犯下的錯。

  「信。」張口無聲的說了「……不要走。」

  「嗯?」

  只有緊緊抓住了,才能把她留下來,是嗎。

  「留下來,不要走。」再一次,我提聲說道。

  「這……」

  就在她茫然失措不懂反應的時候,我遵從內心指引,輕輕握住那雙溫柔小手。從她遊
離的眼神,不斷顫抖的手中,我體會得到她的惶惑不安,也明白到她很害怕再受傷害。因
此我更必須要讓她知道,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她感到惶惑不安,也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
害!因為她有我在,因為我會守護著她,我會為她抹除掉一切能令她傷心難過的事情!

  當我想要輕撫她的臉時,她避開了。但不要緊,我仍是抱住了她,心平氣和的說「我
知道妳很害怕,但……但其實我也一樣!但不要緊,真的不要緊!只要妳願意留下來,我
可以改過的!我知錯的了!很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可以一直跟妳道歉,直到妳願意
原諒我為止!但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所以我會改過的!我會努力彌補自己犯下的錯!所
以求妳不要離開,好嗎!好嗎?」

  她的眼神縱是惶惑,亦是動搖,渾身都在我的懷抱中顫抖不已。

  「明禮年紀還小,他養不起妳的!但我可以!我有能力養妳,給妳三餐溫飽溫暖的家
……只要我們倆一起的話,妳不用去做什麼直播!也不用回去那個家裡!我們倆可以一起
過活的!」

  「哥,你……」

  「妳是否還在害怕?妳害怕什麼?告訴我知道妳害怕什麼,好嗎?我們可以一起面對
,一起解決的!」

  「……哥,你冷靜一點好嗎?我很怕呀!」

  「妳很怕?妳怕什麼……對了!是因為我的緣故嗎?對了,一定是因為剛才我太粗魯
了,所以弄痛了妳,對吧?聽別人說,女生第一次都會比較痛的呢!是我不對!真的是我
不對呢!那這個……待我想想辦法,應該怎樣解決才對!」

  「等一下,你……」

  「對了!第一次的經驗太糟糕的話會讓妳留下陰影,是吧?」

  「這……」

  「那我們再做一次好了!好嗎?妳只要記住這一次的感覺,那就可以完全忘掉不好的
記憶了!對吧!」

  ———

  抱著明信讓她躺到床上了後,我才不慌不忙的親下去。果然如我所想,因為第一次經
驗太糟糕了,讓明信留下不好陰影,讓她直到現在仍是渾身發抖,不敢放開懷抱。但因為
說好了要一起面對,一起解決,因此我得更小心奕奕的做好每一個步驟,不能再讓她感到
害怕卻步!我一邊壓下她的雙手,親她吻她,再沿著她敏感的胸口緩緩吻到她的乳房。她
的反應既敏感而微妙,每一次吸吮乳頭,她的身體便會顫跳顫跳的,好像是在發抖,也像
是在享受。

  「嗯,嗚嗯——」

  聽著她的低鳴吟叫,我知道我做對了。因此,為了讓她更好享受這些舒服感覺,我幾
乎把她的全身上下都舔了一遍,直至最後,才回到那個她曾經受傷流血的地方……誰說明
信這裡是臭屄?她這個水汪汪濕漉漉的小蜜穴不只不臭,還騷香得很!看著粉嫩粉嫩的肉
縫,流出一絲絲騷香愛液,已叫人忍耐不住埋首其中,瘋狂吸吮吞吃。

  「嗯啊啊——啊,嗯啊——啊,嗄嗄,嗯啊——不,啊,嗯啊啊啊——」

  終於,在越來越響亮的愉悅叫聲中,明信的身體有如一隻活蹦亂跳的蝦子般曲了跳了
,然後就在漫無了期的抖動餘韻中低聲喘息。

  「嗄嗄,嗄……哥,嗄……」

  柔情似水梨花帶雨的眼波中,明信默默的伸手探來,牽引著我的身體讓我沈下去,讓
我的陽具不徐不疾的進入她的小蜜穴裡頭。然後她的雙腿繞在我的臀上,兩手抱著我的肩
膀,要我伏在她的頸旁耳際,讓我開始這個長樂未央的事情。

  進入她的身體了,感到龜頭被那溫熱濕潤的陰道團團包圍的一刻,我的身心興奮不已
!對了,這是做愛!這才是做愛呢!

  「嗯啊——」

  這不是疼痛的叫聲!這是愉悅的呻吟聲!明信不再覺得疼痛了!她很享受我給她帶來
的舒服快感!她很享受跟我做愛呢!她很享受!她很享受!她很享受!她很享受!她很享
受……像我這種人,像我這種大爛人!也是能夠讓明信得到幸福的吧!

  ———

  直到明禮回來之前,我讓明信又再做了一次。為了讓她一遍又一遍覆寫那個糟糕的初
夜經驗,雖然很累,還有點痛,而且最後一次射出來的已是稀薄精水,但我一點都不介意。

  要不是明禮發訊息給她說快要下班,沒多久便會回來,我真的不想讓這個事情就此告
終。看著明信默默走進浴室再次沖澡,我也只好收拾心情把眼前的淩亂還原起來。本來換
出來的這個床單,要不丟掉,要不洗淨,但看著那抹乾涸了的血跡,越看越是心裡不捨…
…那,為了讓它成為我必須謹記的教訓,為了讓它成為我得到寬恕的證明,最後決定還是
把床單小心奕奕的摺疊好收藏起來。

  待明信洗好了,稍事交託後,我才換上衣服悄悄離開。

  佇候在巷弄的陰暗角落裡,直待明禮的身影從夜市的浮光掠影中出現了,回去了,我
這才亦步亦趨的隨他之後回去,如此一來,也一併減免了他們二人能夠獨處的時間。說實
話,不是我在耍機心,我這個人的心思簡單直率得很。我只是很清楚明白這個事情、這個
環境、這個關係裡,我該保持怎樣的一個安全距離,才能讓明信受到的傷害減至最少。但
慶幸的是,第一天打工的明禮似乎格外疲憊,因此他匆匆換洗過後已經倒頭大睡,也沒有
察覺到明信的異樣。

  我明白紙包不住火的道理,總有一天明禮也需要認清事情真相,但……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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