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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7-24 07:28:38

本篇最後由 ptc077 於 2020-12-14 07:26 編輯

(一)初見

    我叫姜楓,今年高中畢業。經歷了殘酷的高考和兩個月的酷暑之後,我也終
於得以踏進夢寐以求的大學校園。因為大學離家較遠,在謝絕了父母的陪同後,
我乘上了開往G市的火車,獨自一人前往這座小學時曾經待過幾年的南方大城,
開始了我為期四年的大學生活。
    經過一天的行程,我拿起行李在目的地下車,整個火車站放眼望去皆是提著
大包小包的年輕男女,想來其中有不少是跟我一樣的大一新生。就在我拉著行李
箱在人生地不熟的火車站內終於找到出租車候車點時,一個人影吸住了我的眼球。
    一眼望過去,是一個梳著低馬尾的姑娘,相貌清純可愛,瓜子臉,身高大約
170上下,往下看,因為上身穿著一件寬大的罩衫所以身材並不顯眼,下半身卻
是一條包裹著豐滿臀部的牛仔熱褲和一雙白色運動鞋。望著那只幾乎撐破牛仔褲
的翹臀和兩條長腿,我不由吞了一口唾沫。看著她費力的往車上搬運著不少大小
行李,我便了走上去。
    「你好」我打了個招呼。
    之後說道「幫你一把吧。」於是便開始一邊幫她搬行李一邊與其搭話,期間
得知她名叫林榕。
    「所以,你也是這屆的新生?」我問道
    「啊!你也是嗎?我剛從老家過來,也是今年入學,我報的是XX師範大學,
學法學專業。」剛剛認識的姑娘熱情地回答了我的問題。
    聽到眼前佳人與我好巧不巧就在一個學校,我不由得笑了笑「巧了,我也
是,不過是歷史系。」
————————————————分隔線————————————————
(幾個月以後)
    已經成為我名正言順女友的榕兒在我陣猛烈攻伐後面色潮紅地嬌喘著。散
開的一頭青絲稍許淩亂的潑在枕頭上,上身早已赤裸,下身也只掛著一條黑色
蕾絲底褲,就這般面對面側躺在我懷中,一對36E的傲人豐乳壓在身前,兩顆
因刺激而堅挺著的粉嫩乳頭點綴其上,正隨著懷中玉人兒高潮後身體的輕微顫
動磨蹭著我的胸膛,底褲雖還穿在身上,卻已然被撥到一旁,露出在被蹂躪後
微微開合的粉色蜜穴,穴口處正稍稍滲出流淌愛液和因摩擦而產生的白色漿體。
    忽然,眼神迷離的榕兒,聲音中透著絲絲嬌喘和被耕耘後的滿足感向我調
笑問道「阿楓,當時車站那麼多新生,你怎麼就跑來搭訕人家一個?是不是你
個色魔當時就看上了人家身子,對人家圖謀不軌?」說完,便使壞般的用小口
中一條雀舌挑釁般的輕輕摩挲著我的胸口。
    我自然是不能輸了場面,將手伸向眼前這張充滿誘惑的俏臉,扳起下巴往
上一抬,在榕兒微微差異的眼神中不由分說地咬住那條不安分的嫩舌,連帶堵
住那張檀口。一陣“唇槍舌劍”,相互攻伐便已經佔去身下尤物不少剩餘氣力。
面對懷裡嬌軀,雙手自然也是不閒著,一手上探,食指中指間的指縫夾住一顆
堅挺櫻桃,整隻手掌覆箍住一團豐碩而彈性十足不顯下墜的溫潤白玉;一手下
伸,先是光顧一番肉感到足矣吸住我的手掌卻又不缺乏彈性的翹臀。戀戀不捨
地放開肉辦的柔軟後,便又探入花苞,兩指微微用力掐住一顆花芯,帶出一縷
濕潤。
    兩手動作不停,卻鬆開那隻檀口,終於能發聲的榕兒卻已是意亂神迷,張
口也只是呻吟不斷。
    我探頭至她耳垂邊吹了口氣,感受懷裡嬌軀顫動不止後說道「哪止啊,當
初第一眼看見就愛上了,何止是圖謀不軌,還要將你扒光了衣服吃得骨頭都不
剩才舒服。」
    調教花芯的那隻手已是被一汪春水所浸潤,便將其抽出,把兩指送入榕兒
口中,已是神志恍惚的榕兒下意識便含住了浸滿愛液的手指輕輕舔舐。
    見此情景,我哪裡還忍得住?
    「況且」,我頓了一頓,將手指從口中抽出,雙手環住如二月嫩柳的翠腰,
立起身用力一翻,便是直面那兩扇肉感翹臀瓣「你是去了一次了,我可還沒射
出來,誰說能放你休息了?」
    「等一。。。啊!」
    「啊。。。」
    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哪會給她反駁的機會?感受到下身那溫潤蜜洞的包
裹,我也是不由得發出一聲舒爽的呻吟。
    榕兒口中話沒說完,兩腿間肉穴便被我以老漢推車的姿勢用這根16m的大
傢夥塞了進去,剎那間有點失神,懵懂中只知胡亂呻吟,再也沒了之前調戲
我時的從容。
    說起來,這小妮子不僅一身上下該凹的凹,該翹的橋,蜜穴內道也是“環
環相扣”,更要命的是榕兒的陰道不算很深,大概只用個12cm便能頂到那朵花
心,我一根長槍全部挺進去,在穿過那段“重巒疊嶂”後,還能有個少說3cm能
直達子宮。這般名器最夠讓任何一個插入的男人在任何姿勢下獲得極大地滿足,
更何況是後入式這種能讓肉棒充分塞入的體位。
    一邊享受著小腹頂著那雙富滿彈性的肉感翹臀抽插的快感,兩隻手又是向
前探去,各自鉗住一團乳肉開始揉捏。
    「想休息?行啊,但是得先把我餵飽吧。」我一邊笑著,加速了抽插的速度。
    「啊。。。不。。。不行了,慢一點。。。要。。。要壞掉了。。。啊!」
    隨著兩人的興起,便是又開始了後半夜的“攻伐戰”。
    。。。。。。
    。。。。。。
好了,時間回歸“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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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談話的同時,我已經幫她把幾個分量不輕的背包塞進後備箱,只剩下一個
拉桿箱,我剛提起一邊正要往車上放,她便雙手拎起箱子另一側的提把往上抬,
一臉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這個有點重,我幫你一起吧。」
    聽到她的話,我卻並沒有顧得上回答,我被眼球和大腦同時一個被一個新發
現所吸引。
    我身高183,比她要高半頭左右,所以她提起半邊箱子時為了適應我的高度上
半身就得向後仰,這一仰就顯得胸口尤為突出。之前因為上衣太過寬鬆故而看不
出來,現在再看,倒是讓人吃了一驚。胸口向前凸起,胸口風光尤為顯現,寬大
的上衣不僅起不到掩藏的作用,反而被豐滿的上圍撐起而略顯緊繃,蜜桃型的線
條一覽無遺,倒是讓人擔心那件談不上太厚實的上衣會不會在這般壓力下被撐破
開來。
    我以前高中時期曾經交往過一個女友,小情侶年輕氣盛,自然少不了幾場魚
水之歡。那時的女友胸口的發育也十分不錯,那對34D在那時也算全校有名的豐
乳,品嘗過幾次後讓我迷戀不已。雖說後來因為轉學分手而導致這段戀情並沒有
持續太久,但也大大豐富了我當時對於床笫之事的認知。
    但現在來看,眼前這對玉鴿,即便隔著胸罩和外衣兩層布也能讓人感受到其
雄偉挺拔,至少比我當年嘗過的那一對大上一個層次,以當時經驗來看(當然事
後證明我當時確實缺乏經驗),至少36D起步,從箱子邊緣與其幾次相蹭導致其
下陷後的迅速回彈,能看出其彈性也尤為驚人。當下,我與她各自拎著箱子的一
角,與她的間隔不到兩米,眼角餘光假裝不經意的撇著那對令男人忘我,叫女人
嫉妒的巨乳,同時小心翼翼的嗅著自她身上發出的清幽體香,一時間,到真是讓
人走不動道。
    隨著她的呼叫,我緩過了神,裝上了最後的行李。
    「我現在直接去學校報到了,你順路一起嗎?」
    哪有不去的道理?我自然一口答應下來。於是我們二人便一同坐上了前往學
校的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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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7-31 07:33:55

(二)初碰

    坐上了去往學校的出租車,左手邊便是佳人在側,想來但凡是個正常男人也
不會想讓這氣氛保持沈默,於是我便開始搭話。
    「林榕同學,對吧?你老家從哪來?」
    「同學什麼的就算了,叫我林榕就好,我是從C市來的。哦,我都忘了謝謝
你剛才幫我搬行李了,那堆東西要我自己來得花上不少時間。」
    隨著回答的話語,眼前的俏臉上伴隨著謝意浮現出一陣如春風般令人和煦的
笑容。絕景入眼,一時間倒真是洗去了我一天下來的舟車勞頓,仿若身子骨也輕
了幾分。
    「沒什麼,既然都是同學幫幫忙也是應該的。對了,那你也不用加謂稱了,
叫我姜楓就好。」
    話畢,卻又起了玩笑心思,我接著說道「不過,如果是C市的話,也就說得
過去了。」
    「說得過去?C市的話,有什麼特殊的嗎?」林榕睜著一對流露出些許疑惑
的雙眼看向我。
    「沒什麼,只不過。。。」我故意頓了頓,朝著她勾勾手指。
    林榕配合地向我微微探身,我前湊輕聲說道「能滋養出你這樣的美人,天府
之國的讚譽也是當之無愧了。」
    未經世事的丫頭哪會預料到我這般回答,只見身子如受了驚的幼兔般向後
一縮,隱約可見兩頰霎時如掛牡丹般微微泛紅。
    片刻後,只聲小如蚊子的呢喃一聲「謝謝哦。。。」
    之後幾分鐘,便也不知道是羞澀亦或是對我的調戲而感到不快,她一聲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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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靜過後,我正打算打破這陣沈默,卻是尚未開口便聽林榕說道。
    「對了,剛才你搬東西的時候是不是有突然停頓了一下?怎麼了嘛?」
    看得出來,在經過一次突如其來的誇讚(或者說調戲)後,顯然這丫頭是不
想再把話題的引導權交給我,故而主動開口,挑起了新的話頭。
    不過這個被她無意間提起的話題倒是讓兩人間的氛圍出現出現了逆轉,哭笑
不得的我反而成了兩者之中稍顯尷尬的那個。
    這讓我怎麼說?
——「剛才你挺胸的時候,你那對巨乳讓我看的入神了。」
    開玩笑,這種話心裡想想就好,怎能往外說?只得隨口胡謅。
    「哦,沒什麼。剛才抬箱子的時候用力用大了,右手稍微抻了一下,現在沒
什麼問題了。」
    正當我為成功將這令我單方面尷尬的話題搪塞過去而鬆了一口氣時,卻聽見
林榕一陣滿懷歉意地慌張追問。
    「欸!這樣的嗎?真是不好意思,現在怎麼樣?會疼嗎?」
    一陣連珠炮般的關切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想著本就是因自己的隨口的搪塞才
造成當下情景,也只能揮動著“受傷”的右手硬著頭皮回應「沒關係的,也就稍
微抻了一下。你看,現在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不行,關節拉抻這種事不能不在意的,正好我也有帶著藥,直接處理一下
吧。」話畢,在我沒來得及給出回應時,只覺右手已經被一雙透著沁人涼意纖纖
玉手抓住,拉到了她的身前,隨即見她從隨身小包裡拿著一瓶藥膏就往上倒。
    「這個藥膏我用過很久了,效果很好的,你不要亂動哦。話說,我小時候學
過舞蹈,那時候手腳不伶俐,基本磕磕碰碰就沒斷過,跌打扭傷的藥物我基本都
隨身帶著的。」
    雖說拉傷只是個幌子,但墨綠色的粘稠藥膏倒在手腕上,給人一種清涼而不
刺激的觸感。裝作傷員的我不知道這藥膏是否真能藥到病除,但當下,它確實稍
稍沖散了那股從下火車開始就一直粘附在我身上的、南方省份特有的濕熱感,讓
人舒服。
    若是放在別的時候,這倒也算得上是種形同消遣的享受,但當下,有些事實
卻是更令我在意。
    我與林榕在車的後座相鄰而坐,各佔一側。原本我們兩人的體型都算不上太
佔地方,加上後座的空間也還算寬敞,從而在我們兩人坐姿都不算拘束的前提下,
也大約還能留出大約一米左右名為“禮貌”的間距。
    但看現在?顯然人家姑娘可沒多想。
    隨著她將手拉過去,我的配合地微微側身,兩人之間的間距縮短不少,不足
三指。
    見她注意力都放在了我的“傷處”,我小心翼翼地第一次近距離打量起了眼
前的側顏,莫名失神:兩片葉眉淡而狹長,一雙桃花眼線條流暢,細長而有神,
清澈而明亮,雙眸半含秋水自帶一股與生俱來的媚意,給人以一種別樣的誘惑。
視線下移,微微紅潤的兩片面頰之間是高挺的瓊鼻,櫻唇小巧紅潤,不知是否心
理作用,總覺得兩片唇瓣有著別樣的光澤,襯托出一種果凍般的晶瑩質感,讓人
有種想咬一口的衝動。
    隨著林榕將已經在我右手正反面都大致抹上了藥膏,為了方便揉搓,便將我
的手再拉近一分。
    「我跟你說,這個跌打藥不僅要塗上去,更重要的是抹上藥之後還得揉搓到
發熱,這才能讓藥性起到作用。」
    在姑娘細手揉搓和藥膏的作用下,明顯感覺右手慢慢發熱,聽見關切地話語,
被充滿誘惑力的絕美側顏吸引住的視線開始戀戀不捨地將視線向我的右手移去。
    一眼望去,卻是失神複失神。
    被墨綠色藥膏所覆蓋的右手,此時正被她捧在胸前,與包裹著不久前才窺見
規模的豐碩玉兔間距不足兩指,只隔一層潔白棉布。隨著距離的拉近,不知是否
錯覺,我的右手仿佛微微感受到那對乳肉所散發出的,近在咫尺的體溫。隨著藥
膏塗抹時的輕柔動作,更有幾次,指尖輕輕劃過胸前衣襟,從偶爾會有些許硬度
的回饋觸感來看,或許已經隔著外衣觸碰到了束縛那兩尊白玉團的一圍胸罩。所
幸她所著罩衫款式寬大,想來這點細小動作也未能讓她有所察覺。
    正當我趁人不備得以一飽眼福之時,異象突生。
    一輛車從鄰道變道,卻沒打轉向燈,眼看便要追尾,司機師傅車技不差,一
腳剎車下去總歸是保住了前保險杠,可惜坐後排的我們便沒有那麼幸運了。
    出租車前排座位的頭枕上往往向後一面設有兩個車載屏幕,一般放點旅遊咨
詢或者打打贊助商的廣告,平常或許可以作為路途中的消遣,現在看來,倒是半
點不消遣。
    我還好,所幸反應夠快兩腿用力穩住了下盤,但眼角餘光卻瞥到沒係安全帶
的林榕上身前傾,眼看就是要被急剎的衝勁把頭摔在玻璃屏幕上。當時正在塗抹
藥膏的右手正好攔在他身前,我便不經思考的右手發力將她身子往後推,以卸去
一部分力道;空閒左手則順勢一攔護住她的頭。
    反作用力壓在我一個人身上,雖說護著林榕的手肘頓時在車載屏幕上砸出幾
道裂痕,但所幸其實力道並不算大,除了穿著的長袖外套肘部被刮出幾道脫線的
小口,其它倒是什麼問題都沒有。
    聽到後排的聲響,司機也是立馬靠路邊先停了車後回頭查看。
    「你們兩個,沒什麼事吧。」
    聽到司機急切的問候,我也是趕忙回答。
    「我沒問題。林榕,你怎麼樣?」
    聽見我的問候,林榕仿佛才從剛剛的突發意外中緩過神來。
    被我護在臂彎中的林榕緩緩抬起頭,眼神懵懂面無表情的的與我對視,幾秒
過後,就看見眼前丫頭眼淚啪塔啪塔的往下掉。
    我也隨之焦急問道「怎麼了,剛剛撞到哪了?哪裡疼?」
    不問還好,話一問出口,這丫頭反而反應更強烈,一頭栽進我懷裡哭出了聲。
    「我。。。嗯。。。剛剛。。。突然就。。。你。。。嗚嗚。。。」
    見她情緒激動連句完整話都說不全,我只好給司機師傅打了個眼神,示意再停
一會兒。
    「沒事,沒撞上,沒事兒,咱們都沒事兒。。。」看過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
我也是不忍心把她從懷裡扯出來,索性就用左手輕拍著她的後背同時輕聲安慰。
    這時,在剛才撞擊中壓倒麻筋而暫時失去知覺的右手也開始漸漸恢復,便稍微
動了一動。自我感覺一下,倒是沒撞出什麼問題,接著便開始隨著觸覺的回歸而稍
微活動,手臂、手腕,然後是手指。
    在因被林榕的身軀擋著而看不到我手掌位置的情況下,隨著指尖觸覺的慢慢恢
復,只能感覺出我的右手包裹著什麼柔軟的東西,下意識抓了一把,稍微下陷之後
便感覺彈性反作用在我的手掌上,這種欲罷不能的手感然我不由自主地輕輕揉捏了
幾下。
    手上揉的正高興,卻突然想起了一個很現實問題。
——我剛剛右手攔她之前的位置。。。是不是在她胸前?
    回想當時,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就近找了個位置就伸手回推。
那剛才的手感?嗯,柔嫩且富有彈性。
    也就是說,我的右手現在。。。
    察覺了問題的嚴重性之後,做賊心虛我的右手頓時一動不動,甚至因為擔心被
她察覺而不敢回縮。
    低頭看了一眼,小妮子哭的正歡,萬幸,應該是沒注意到剛才的“襲擊”。
    過了幾分鐘,林榕心神稍稍安定,停下了哭聲。
    「現在怎麼樣?有撞到那裡嗎?」我又再次拋出了我的關切。
    看著懷中的小丫頭紅著眼圈,不出聲地搖了搖頭,我也鬆了一口氣,便回頭對
司機師傅擺了擺手,示意無事。
    隨著車再次行駛在路上,林榕帶著歉意對我說道「剛才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可
能。。。」說著說著,又有了哭腔。
    見勢不妙,不等她說完,我便擺了擺手。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我剛才也沒怎麼撞著,問題不大。」
    她轉過頭,隨著視線上移,看見了被砸出裂縫的車載屏幕和為了保持攔住她的
姿勢而一直撐在屏幕上的手肘。
    一聲驚呼過後,她一邊從我懷裡掙扎著起身一邊帶著哭腔焦急道「你剛剛就抻
過右手,現在又撞上,你的。。。手?」隨著她的視線轉移,一路順著我的手肘到
了我的手掌,還有。。。被我隔著衣服用右手手掌握住的一側玉乳。
    頓時,兩人皆是無言而出,皆是一動不動,只是懷中佳人的俏臉上一天之內梅
開二度,紅而複紅。
    「我。。。我。。。我先起來吧,你這姿勢看著也。。。也挺累的。」也許是
察覺到姿勢的不妥,林榕終於磕磕巴巴的說著。
    隨著兩手往靠背上一撐便要從我懷中起身。我也是稍顯尷尬的把手從那團香暖
玉中拿開。
    在這之後,眼前佳人本就已是艷紅的俏臉再上一層。
    只見將“狼爪”移開後,那胸前白衫上赫然多了一塊墨綠色手印——我的手印。
更為人詫異的是,手印並非單獨一個,而是一團,顯然是某人的爪子在貼上之後仍
是不安分的動了幾下。因被擠壓過,胸口處的布料不再自然垂下,而是稍顯褶皺的
貼合在了一側玉乳上,勾勒出原本被隱藏著的渾圓胸型,而所覆蓋其上的幾個手印
則在無意間為這幅景色添加了些許不足為外人道的淫靡意味。
    見狀,我神色尷尬的看著佈滿藥膏的左手,不知該作何表達。
————————————————分隔線————————————————
    過了幾分鐘,總算路過一個路邊的公共廁所,林榕便一手捂著胸前一手拿著
從後備箱中取出的替換衣服紅著臉跑了進去。
    車中一時間只剩我和目睹全過程之後忍著笑意的司機師傅。
    接過前排遞過的一根香煙,謝過之後用左手夾住點燃,深吸一口開始平復心
態。
    也不知如何鬼使神差,我突然將右手抬到鼻子前,嗅了嗅。原本佈滿的藥膏
已被我沾水擦去,草藥的刺鼻氣味也已然淡去,但用力聞過之後卻能辨出一股不
屬於藥物的、淡雅的溫潤氣息,兩種氣味混合後從嗅覺與心理兩方面帶來的刺激
遠比左手的香煙更提神,卻也醉人。
    回想剛才:一手難以完全掌握,柔軟卻不失彈性,蜜桃型的底子便是隔著兩
層衣服也是能清楚分辨。
    如果沒有那兩層衣服的阻隔?
    我不由得陷入幻想:白嫩如玉的兩團乳肉擺在眼前,渾圓而不墜,卻又能讓
人一眼看出分量感,兩朵小巧乳暈如花蕾般點綴其上,所簇擁的是兩顆如櫻桃般
的粉嫩乳頭。視線上移,林榕原本純潔的面龐此刻卻帶著些許淫蕩的意味引誘著我。。。
    「操!」當我在幻想中正要對著“眼前”的造物傑作展開蹂躪時,左手傳來
的灼燒感讓我回過了神,靠近煙頭的觸感讓我退出了幻想的愉悅,被攪亂美夢的
我心中不悅,狠狠將煙頭從車窗扔出。卻又從口袋中掏出一根點起,也不忘了給
司機師傅發上一根。
    狠狠吸了一口煙,尚未吐出之前,又抬起右手狠狠吸了一口氣,感受著鼻腔
中煙氣的灼辣、草藥的刺鼻與那溫潤清雅的氣息混為一體,充斥著我的肺部和神
經,同時回味著那副淫靡的幻想,不禁讓人有些飄然。戀戀不捨地呼出煙氣,感
受著那絲清雅的回味。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11-18 08:50:26

(三)脫衣秀

  就這樣,在林榕離開後我跟司機師傅抽著煙閒聊了有三四分鐘。在這段時間
中我的情緒也逐漸平靜了下來,同時,與我的思緒一道稍稍“平復”下來的還有
我那根因為剛才的刺激而挺起的“長槍”。
  不知道各位有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當你勃起之後,如果沒有做點什麼能讓
你“宣洩”的事,在自然平靜下來之後便會有一股突發的尿意,雖說並不經常,
但我確實偶爾會碰到這樣的情況。
  顯然當下,又到了“偶爾”的關頭。我跟司機招呼了一聲便打開車門走入了
廁所。
  走入公廁之後,迎面便是洗手台,左右兩側對門的是各以一張半人長布簾作
為遮擋的男女廁所入口處。
  在走進男廁所時,我正巧碰到了一位身形佝僂穿著環衛工制服的矮小老頭正
從女廁那一側走出。見此情景我愣了一下又隨即釋然,回想起來我的印象中確實
有不少公廁不論男女廁都是由一位大爺或大媽一塊清掃,還記得以前我家附近的
公園便是這樣。
  那時還在上高中的我為了排解備考的壓力會每天在公園晨練,有時便會在公
園的公廁裡解決一下。雖然在放水時突然發現背後有一位正在拖地的老太太是一
件讓人稍感不適的事,但久而久之也就釋然了。與那位自來熟的老太太見多了之
後偶爾還會打打招呼,開開玩笑,雖說回想起來有點可笑,但對當時正處在備考
期間的我而言,有這麼一位熟悉的陌生人能跟我每天清晨打打趣確實讓我在無形
中消解了些許壓力。
  想到當時的過往,我不禁會心一笑。
  而隨著老人之後走出的那位,卻讓我還沒收起的笑意在震驚中凝固在了臉上。
  只見從老人之後走出的那位佳人,換掉了被某人“鹹豬手”玷汙過的罩衫,
換上了一件純黑的無袖吊帶,而手裡正拿著一件衛衣從頭往身上套,故而一時間
視線受阻沒能發現我。
  趁此天賜良機,我也就稍稍打量一番。
  相比之前的罩衫,這件露出度更高的吊帶顯然更能給與我震撼。
  一眼掃去,先是被一層薄薄布料裹起的纖細腰肢,而或許是長度不夠的緣故,
腰間與牛仔褲的間隙間隨著動作稍稍露出一線令人動魄的雪白。
  而再往上看,便是導致這件原本尺碼合適的衣物長度不足的罪魁禍首。
  原本隔著一件寬鬆罩衫都能若隱若現美好,現如今換上了這件顯露身材的性
感裝束,兩團雪白更是在擠壓下呼之欲出。一眼可見被誇張上圍高高撐起的胸口
衣料,看來這件衣服在設計時確實未曾考慮到會遭遇這般境地,本不該承受如此
“重壓”的薄薄布料完美勾勒出了能讓任何男性為之瘋狂的胸型,甚至在擠壓之
下,從胸口不難看出被淺淺映出的胸罩花紋。兩團渾圓所勾勒出的一線雪白幽谷,
在上身黑色布料的襯托下更顯亮眼,如造物的奇跡般讓人難以移開目光,也讓人
萌生出一股想要深入“谷中”一探究竟的慾望。
  眼看外套已經套下之際,我也顧不得對眼前“絕景”的留戀,趁著林榕發現
之前閃身掀起佈簾走進男廁。
  正當準備解開褲鏈“放水”之際,卻突然發現剛剛從女廁走出的老人趁著我
視線被吸引的工夫已經先我一步走入了男廁,現在正拿著拖把繼續打掃地面。
  原本想著放完水便回車繼續坐在佳人身側趕路的我,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老頭才打掃完女廁,林榕應該也剛剛換好衣服,那算算時間的話。。。」
  念頭一起,我便不那麼急著速戰速決了,開始打起了向這老人搭搭訕套套話
的主意。
  正當我起了念頭,卻苦於如何開口時,老人看似打掃完畢放下拖把,轉身走
入靠墻的坐便隔間關上了門,不一會兒便聽見了有人坐下的聲響。
  正當我覺得套話無望,打算離去之際,卻聽見了一陣細不可聞的嘟囔聲。
  「媽的,辛辛苦苦幹半天,偷個懶抽顆煙光帶了火還他媽的沒帶煙,日子過
得真他媽的晦氣。。。」
  聽到老人國罵連篇的碎碎唸,我意識到苦等的機會來了。
  靜步走入老人隔壁的一間,蹲下之後我便開口說道「草他媽的,什麼雞巴破
火,一禮拜不到就沒氣,真他媽的晦氣。」
  話畢,我便賭上煙民間的默契開始了等待。
  一秒、兩秒、三秒。。。
  「小夥子,小夥子,我這有火你要嗎?」
  上鉤了!
  「我去,謝謝老哥,您這可太及時了。」
  故作震驚的我接過老人從微開門縫里遞出的火機,當即掏出煙盒點了一根,
裝作忍耐許久大口吸了起來。
  在我伸手還回火機的時候,自然是“懂事”地派給老人一根,當即老人也便
迫不及待地點了起來。
  順著這個突發事件,專做“辦大事”的我便起了話茬跟老人閒聊了起來。
  「大爺,聽您這麼一說您這活還挺辛苦的呀。」
  「可不是,要不是沒孩子我這一把老骨頭哪裡還得自己辛辛苦苦上街賺煙錢?
連抽根煙都得偷懶躲著抽。」
  「是挺麻煩,那大爺您就每天男女廁所都得掃?女廁所您隨便就進了?」
  「我這一把老骨頭哪裡會被那幫娘們指指點點,年紀小的可能會介意一點,
年紀大的老婆子也不差這幾眼了。小時候我老家農村那邊,男男女女路邊撒尿都
不在意的,也就到了大城市裡那麼多講究。」
  見話題聊的差不多了,我便開始步入正題。
  「我去,直接在街邊解決?那要碰到個漂亮的來來往往不是都有眼福了?」
  「倒也是,有時候水靈點的丫頭們解手被來來往往的小夥子看見了少不了吹
個口哨,碰上姑娘臉皮薄點的還得哭著跑回家告狀,小時候老頭我還為這事挨過
打。」
  「行,看不出來您老人家還是個風流人物。」
  「嗨,也就是那時候沒見過世面,再後來到了城裡之後才覺得小時候傻。」
  「嗯?」
  「後生我跟你說啊,來了城裡之後才知道這裡的女人和鄉下的女人她就根本
不是一回事。隨便找一個保養的好的,就算年紀大點那皮膚也白嫩的跟牛奶似的,
村裡年輕的的小丫頭都沒得比。這幾年我掃女廁的時候所還真就見過不少好看的,
運氣好點的還能偷偷瞅見她們脫褲子。」
  越說越起勁,聽完老人透露出一絲得意的話語,我便拋出了最後的話題點。
  「吹吧?您就掃個廁所,要說撇著眼打著照面我信,那人家總不能讓您看著
撒尿吧?再說您這老胳膊老腿的還能踩著墻偷看不成?」
  「嘿,後生可別小瞧我老頭子,別看個不高,那身手可還利索呢,身子骨要
是差的話我能天天干著活,就剛才,你看見那個跟我前後腳從女廁裡出來的丫頭
沒有?老頭子我見過的女人可不少,不過這麼漂亮的還真是第一次見,跟畫裡的
仙女似的,那皮膚白跟雪花似的,那身材你也看見了不是?那對奶子大的呦,嘖
嘖。。。你知道那個大美妞剛才在廁所幹啥了?」
  「還能幹什麼?不就是上廁所嗎?」
  「嘿嘿,傻後生,跟你說啊,那大美妞剛才可是讓老頭我飽了眼福了。我當
時看她走進隔間就跑到隔壁想踩著水箱上去看,結果你猜怎麼著?我第一眼就看
見那大美妞在裡面要脫衣服,好傢夥,原本隔著件衣服看不出來,這一脫可要了
老命了,穿著衣服真可就看不出來這奶子這麼大,那丫頭穿了件黑內衣,眼瞅著
那奶子大的喲,罩杯都撐不下快往出露了,要說奶子大的這麼多年也不是沒見過,
可是你也看見了,這奶子大也就算了,這小腰怎麼就能這麼細?」
  聽到老人的描述,腦中反映出的是一個糟老頭子只隔著一面木板墻把林榕那
美若天仙的半裸身姿看了個通透,這反差感讓我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壓下衝動裝
出不可思議的語氣緊接著問道
  「不能吧?大白天無聊?沒事跑街邊公廁換衣服?」
  「這騙個後生幹啥?我跟你說,我偷著瞅見了,那美妞原本那件衣服上胸口
有一攤綠油油的,勉勉強強能看得出來是個手,挺清純一個姑娘,看不出來還是
個浪貨。鬼知道她之前是不是發騷找人在奶子上按個手印,也不知道誰運氣那麼
好,那手印看著可不止抓了一把,估計還少不了揉了幾下。看那奶子又大又挺,
老頭我一隻手估計都握不住,這要能直接抓上一把,少活幾年我都樂意。」
  「那您就這麼扒著墻一直看著?」
  「那我哪敢啊?萬一人家抬頭看一眼我這老骨頭不得當成流氓進回局子?我
看這麼漂亮的娘們要脫衣服就趕緊把手機偷偷聚過去拍了,這晚上看一眼,手上
的活不得舒服死?我跟你說,我這手機別看它舊,就為了偶爾碰上的好事我還特
地找人給單裝了個高像素的攝像頭。」
  「我看您老人家要是真被當流氓抓起來也不冤,說了這麼多了,把我饞成這
樣,您倒是給看一眼啊。」
  「行,算你我有緣分,拿去。」
  說完,老人豪爽的把一部手機從隔段和地板間的縫隙拿了過來。
  手機不算新,但視頻的畫質證明了老人的話確實不假,拍出來的畫質比現在
很多新款都不差。
  視頻不算長,總共不到兩分鐘,畫面中的尤物並不知道,在一個她所注意不
到的角落,已經有一位老不正經的用他枯枝般的雙手記錄下了她那隱藏在服裝下
的美好。
  雖然經歷了廁所門口剛剛的驚鴻一瞥和老人所用字眼猥瑣的形容後,讓我確
信了林榕不僅胸美,腰間的嫩肉也是多一分嫌肥少一分顯瘦的極品,但因為是俯
瞰的拍攝角度,所以並不能清楚看到畫中人自下而上掀起衣服時所裸露的腰間嫩
肉,不能不說是遺憾。
  但隨後所展現的內容卻足以將我內心中的遺憾徹底沖刷乾淨。
  隨著衣服的上拉,所展現出來的一抹雪白瞬間便讓我幾近窒息。渾圓的乳球
露出近半,僅僅只剩一件被撐起的胸罩隔開了我的視線。但一眼望去,這件上身
唯一的遮擋物卻絲毫不顯得多餘,黑色的布料被一對藏不住的豐滿高高撐起,雖
然能感受出它已經盡力展現了它的容積,卻還是有些藏不住的美好流露而出,近
半的雪白清晰可見,稍稍顯小的全罩杯在這對巨乳的擠壓下甚至被撐成了近乎半
罩杯的樣式,而上側邊緣的海藍色蕾絲更是在展露在外的細嫩乳肉與貼身衣物的
阻擋間劃出了一條分界,更體現出乳肉的嫩白,仿若再低個幾厘米就能看見那可
以令無數男性癡狂的淡紅乳暈。
  正在我看的起勁時,畫面卻突然下拉,鏡頭照在了隔間的木板上。
  「不是,老爺子這怎麼回事啊?正看的起勁呢怎麼沒了?」
  「哦,沒事,接著看就行,我看她要往墻上搭衣服怕她抬頭,正好看見打隔
間的木板墻有個洞就換了個地方拍。」
  正當疑惑之時,屏幕中的畫面又有了轉機。在一段下滑之後,鏡頭終於移到
了新的拍攝位。因為高度的下移,鏡頭中所呈現的畫面也有了角度上的變化。
新的畫面中雖然不見了那張俏臉有些許可惜,但驚喜之處卻在於新的畫面中,將
林榕自腰線以上到脖頸的裸露都以平視的角度展現在眼前。
  相比俯視,胸前一對肉鴿這個視角下更能展現出一種唯有正面才能擁有的衝
擊力,暗色布料與雪白皮膚這一讓人充滿性慾的的絕妙反差更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有著一種只有正視方能體會到的美感,而雙峰之上因擠壓而各自產生的兩顆微微
凸起讓人更感口乾舌燥。同樣造成反差的,還有那胸圍與腰圍的對比,相比纖細
的腰肢,兩隻乳房的豐碩不僅沒有在身材比例上顯得不協調,反而自上而下直到
被牛仔褲包裹著的臀辦為止,勾勒出一條近乎完美的沙漏型身材曲線。
  一根煙尚未抽完,在不知不覺中胯下一桿“槍”卻已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
膨脹。
  聽到隔壁的沖水聲,我也趕忙起身壓住“槍口”打開了門,遞還了手機。
  「大爺,要不咱商量商量,你看這視頻獨樂了不如眾樂樂。。。」
  聽到此言,大爺也掛出一幅猥瑣的笑容。
  「好說,要不是你老頭我今天還抽不上這口煙,我就發你一個,來把我微信
掃了。我跟你說,以後再碰到好看的拍到了之後也好有個人跟老頭我一塊“眾樂
樂”嘛。」
  說完,我趕忙掃了老人的微信,好傢夥,微信暱稱「一尺槍」。
  「那就謝謝大爺了,嘿,您這名字取的可霸氣。」
  通過驗證,我便從眼前的枯瘦小老頭手中要過了那份脫衣秀,而主演正是還
在門外車中等我的絕美女子。
  「留著抽留著抽,千萬別客氣。」
  眼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快有五分鐘,我趕忙將口袋中剩下的大半包煙塞進大爺
手裡,匆匆離去。
  上車,開車。
  經過了幾分鐘的緩衝期,後排兩人間的尷尬氛圍與林容顏上的緋紅都已稍稍
淡去。
  我隨口聊著,試圖讓這兩人無言的氣氛能稍稍活躍幾分。
  果不其然,在我語言的帶動下,眼前的這張俏臉又重新掛上了淡淡的笑意,
而這笑意的主人卻不知道就在剛剛過去的半個小時裡,我不僅在不知情的情況下
享受了她那對如寶藏般被刻意隱藏的酥胸,更是跟一個猥瑣的老頭在一個街邊廁
所一起就著香煙分享了她的脫衣秀。
  看著現在已經被一件寬鬆外套所遮蔽的美好軀體,我不由自主得幻想著,幻
想著眼前佳人能如視頻中那般,上身只著寸縷地坐在我的身側,那將會是一種比
完全裸露更能勾起我慾望的姿態。
  想到這裡,我的上身微微前傾,用以壓住那股始於我下腹部而逐漸蔓延全身
的邪火。
  車程不遠,大約過了十分鐘便到了大學的校門前,我和林榕在互留了了聯繫
方式後便各自開始了大學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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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12-14 07:27:04

(四)過往

  「那要不去海邊吧,從成都大老遠跑來廣東上大學了,沒看過海總歸說不過
去吧?」
  「不行,我從小就不會游泳,看見游泳池都會害怕,去海邊還不得要了我的
小命啊?」
  說著,眼前的美女嘟起一張櫻桃小口,一幅滿不情願的表情,雙手手掌在胸
前比劃出一個大大的叉。
  秋日午後的陽光正透過落地窗照射在那張不施粉黛的俏臉上,與襯衫的領口
探出如羊脂白玉般無暇秀頸在陰影的勾勒下顯露出兩道互相交錯的美麗弧線。
  雖然林榕穿著泳裝的身姿對我的吸引力不可謂不小,但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
看著林榕近在咫尺的可愛姿態,我也只得打消了這點小心思。
  「我的大小姐,您大駕光臨來請小的陪您出去度假那您好歹大致給個旅遊計
畫嘛。」
  「不是你說你以前在廣東待過的嘛?來來來,再找找,廣東這麼大,你就幫
我挑一個有意思的地方嘛。」
  看著又一本被塞進手裡的旅遊指南,我只得無奈地笑了笑,接著便繼續順著
雜誌的諮詢在網上搜索起了相關攻略。
  現在是九月底,自那次在火車站兩人的偶遇算起,我與林榕已經在這個新環
境之中度過了將近一個月的時光。
  年輕人只要聚集在一起,總歸是容易打成一片的。開學之後不久,我便在舍
友、同學之間的交際中便都已找到了自己的容身之所。
  與我不同班級、不同專業的林榕也大致相同,但這大致的相同之中卻存在著
些許差別。
  憑藉著林榕的相貌身材和她身上一種知性美的清雅氣質,出現在公共場合中
的她往往能成為在場的焦點,吸引著所有男性的眼球,偶爾前來搭訕的也不在少
數。
  對此,我深表理解,畢竟硬要算起來,我也是這類男性中的一員。
  至於林榕本人,在與我獨處時倒是對此表示無奈。
  是的,獨處。
  在初次相遇之後,人生地不熟的林榕便經常與我一道出去,逛逛街吃吃飯,
說是找我這半個廣東人當當嚮導。
  對於佳人的邀約我自然是不會拒絕,於是在便有不少人見過我與林榕在校內
校外出入成雙,顯然這一行為與情侶的概念極為符合,為此我可沒少經歷舍友們
的“嚴刑拷打”。哪怕我一再聲明我跟林榕目前還不是情侶關係,但我仍是時常
在校內各種場合感受到嫉妒的目光伴隨著殺氣從四面八方向我襲來。
  而當下的情況還得從一小時以前說起。
  剛剛上完一上午課的我在確定了下午沒課後,打算吃過午飯便回去休息。正
當我朝著宿舍走去時,卻被林榕一個電話叫到了圖書館。還沒來得及搞清狀況的
我便被林榕塞過來了一堆旅遊雜誌,看著眼前美人向我投來渴求的眼神,我也確
實沒什麼理由去拒絕。
  事實上隨著一個月以來的相處,我與林榕的感情已經逐漸升溫。所謂八字也
就只差了那麼一撇。
  雖說不知道林榕對此的看法,但我姑且是想找個機會能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兩人出門借著國慶日假期出門旅遊。」
  這個送上門的機會我當然是舉雙手贊成。
  「這個怎麼樣?」
  「我看看。。。看評論感覺不怎麼樣啊。」
  「這個呢?」
  「我是想出去玩,又不是想出去吃。」
  。。。。。。
  「既然看還不行,那要不咱們去爬山吧?」又是近一個小時的推敲,我拋出
了這個提議。
  「好呀好呀,我以前小時候就經常跟家裡人一起爬山的,現在算算有幾年沒
爬過山了。」
  顯然,眼前這生長于山巒繁茂之地的川妹子在聽到了爬山這個提議之後馬上
有了精神。
  「聽說廣東名山很多,那咱們去爬哪座?羅浮?丹霞?」
  「天露山。」
  尚未來得及思考之前,我便下意識脫口而出。
  不知為何,我說出了這個本該早已被我刻意忘卻的地名,又不知為何,我沒
有對此自我否決以補救,而是鬼使神差的為這個提議進行了說明。
  「天露山?好像沒什麼印象欸?很有名嗎?」
  「還行吧,不算有名,人也不算很多,但以前去過幾次,這段時間正好山茶
花開了,風景很好,想再去看看。」
  假的,假的。
  為了不林榕看出我心頭的慌亂,我裝出鎮定的模樣與林榕商討起了日程計畫。
  一個小時過去後,終於大致擬定了這次度假的旅遊安排。
  在這個過程中,我仍是沒有為這個提議進行否決。
  完事之後,林榕伸了個懶腰,看了眼時間。
  「呀,都快五點了,這麼晚了要不咱們出去逛逛找個地方吃飯吧。」
  罕見的,我借著趁圖書館網路快,正好可以整理一下最近上課資料的藉口,
拒絕了林榕的邀請。甚至她之前伸懶腰時所勾勒出的隱藏在寬大外衣下的身材曲
線也在我大腦的混亂下被視而不見,並未如以往一般勾起我的慾望。
  林榕的神色中帶著明顯的遺憾,在圖書館門口對坐在二樓落地窗邊的我揮手
告別。
  做出了回應,看著林榕走遠了之後,我便合上電腦,十指插進頭髮之間,撓
頭整理著我的思緒。
————————————————分隔線————————————————
  算起來,已經過去兩年了吧。
  那時的我,生在北京,卻長在廣東。
  初中上完之後我家裡便以「既然有北京戶口的話在北京考試總歸是有好處」
的理由,在違停從我想法的情況下,被轉學回了北京,一座陌生的故鄉,一個被
寫在我戶口本上的籍貫所在地。
  北京,首都,一座排外的城市。成年人可以憑藉自控力在會客時小心翼翼隱
藏起對外地人的輕視,但對於一群尚在青春期的懵懂之中徘徊,只懂得非黑即白
的少年而言,這份自控力對於他們還太過遙遠。
  我的飲食習慣,我的略帶廣東腔的口音,都與周圍的同齡人顯得格格不入。
  而我,也對這個城市毫無歸屬感,連帶的,我也對周圍人和物難以提起半點
興趣。
  對那時的我而言,日復一日環繞於腦海中的念頭只有一個:努力,努力的學
習應試教育所需要用到的一切知識。
  直到高考之後,我可以憑著成績回到那個海風吹拂,常年不見冬雪的地方。
  直到那年,我與她的相見,草長鶯飛時。
  轉學生有著秀美而不失大氣的名字,天露,天露山的天露。
  相比我與林榕,那時的我們沒有什麼令人難忘的初遇。只是在短短幾個月的
平淡的時光過後,我便已經習慣了身邊有她的陪伴。
  她的笑容、她的姿態、她坐在天台上邊上蕩出雙腿的姿態、她耍小脾氣時嘟
起嘴的可愛表情、她找著蹩腳藉口把盤中不愛吃的食材挑給我後心滿意足的得意。。。
  還有,還有,很多。
  她的一切,對我而言都是照進苦悶生活中的縷縷曙光。
  那一年,紅葉漫山,我鼓起勇氣。
  「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點頭,她總是能這般溫柔,不帶半點疑問的答應我的請求。
  這一去,去了很遠,從北,到南。
  天露山頂上,花海中央。
  她看著花,背對著我。我卻不見映入眼簾的山茶遍野,獨獨凝望著她。
  終於,我附在她的耳畔。對她訴說,訴說著我壓抑心中已久的感情。
  我告訴她,我喜歡這座山,它有著和你一樣的名字,我也剛剛喜歡上了山茶
花,它有著和你一樣的氣味,山茶花的氣味。
  她轉過身,我輕輕抱住了她的肩頭,回應我的,是一雙同樣輕柔的纖細雙臂,
抱在了我的腰間。
  輕嗅著她髮絲間散發的,與腳下花海一般無二的,山茶花的淡雅香味,那時
的我滿心歡喜。
  冬雪漫天,夾雜著北風呼嘯而過。碧玉破瓜,我與她在一張不算寬敞的客房
裡互相交付了自己,也託付了彼此。
  回想起來,初經人事的我們也許並未能從這稍顯衝動的生澀性愛中體會到書
中表寫的歡愉。但那時不知愁滋味的少年少女,看著剛剛相互託付初夜的枕邊人,
卻仍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之後的我們,愛的瘋狂,也漸漸體會到了性的樂趣。
  我喜歡在衝刺的時候揉捏她豐滿的雙峰,她知道。
  她喜歡在臨近高潮之際用力地吻,讓我們的唇瓣互相交融,我也知道。
  我說我可以為了她接受這個讓我不適的城市。
  她卻說她願意陪在我身邊,離家遠行。
  處於青春朦朧的我們,都天真地覺得這時的枕邊人,便該是此生的身邊人。
  就這樣,我們傻傻的、享受著仿佛理所當然的幸福。
  離別之際來臨時,毫無準備的我都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現實的重壓和自身的
無力。
  我嘶吼著,憤怒著。
  我所規劃的未來,那個每個瞬間都該有著她存在的未來,連同我眼中逐漸明
朗的當下一同崩塌。
  最後一面。我在她的家門口,嘗試著用不切實際的想法和言語去挽留,我所
做的,換來了她的懷抱,正如當年花海中央我去抱她一般。
  「再見。」
  「那便不見了吧。」
  當年她回應了我,這一次,只覺遭到背叛的我卻輕輕推開了她。
  有人在哭,有人卻不曾停下離開的腳步。
  走出門外,又是一年草長鶯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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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12-14 07:28:08

(五)告別

  下高速之後轉入縣道,經過一個下午的奔波,我與林榕趁著天色徹底黑下來
前把車開進了天露山腳下的新興縣城。
  兩廣地區自古以來山巒聳立,與眾多名山大川相比,天露山一是相對地處偏
僻,二是周圍確實缺少能為遊客提供服務的旅遊資源,故而雖說風景秀麗,但天
露山在廣東境內卻算不上知名。
  不知緣由為何,我父母倒是唯獨對天露山情有獨鍾。
  在我小時候,大部分情況下一家三口出門的目的地都是天露山。
  更為有意思的是,我爸總是喜歡帶著我們走一條不曾標記在旅遊地圖上的的
山間土路,穿過土路,便是一片鮮為人知的平地。
  那是一片由山茶與桫欏構成的矮叢,每每前往皆是不見人跡。
  不知為何,年幼的我喜歡上了那片空無一人的花海,喜歡上了在那無車馬喧
囂之處,由山茶花的香氣所帶給我的寧靜。
  事實上,就算在我進入高中之後,只要有機會我也會習慣性的獨自回來爬上
一次,每次到來也都能讓我感到慰藉與舒暢。
  以那次與天露在此處相互告白為始,往後一年多的時間裡每逢假期都會有一
對熱戀中的年輕情侶從那條人煙罕見的小道上山,在那片只有兩人的寂靜之中,
相互打鬧、追逐,也曾一絲不掛地在花枝間的土地上水乳交融,筋疲力盡之後便
相擁著躺在一起,感歎著四周的安寧和不久前的刺激。
  事實上,在經歷了她的告別和我單方面的一刀兩斷之後或許是為了懷念,又
或許是為了尋求寬慰,我也曾故地重遊過一次,想著向那片空無一人的花海能再
一次祈求安慰,也給予我的內心以平靜。
  那天,我順著走過數次的道路,拖著疲憊的身軀和如那條山路一般一片死寂
的內心獨自一人來到山頂。
  山茶花的香味湧來,一如當年,亦如她的發間。
  不變的景色映入眼簾,所帶給我的卻並不是安慰。
  我與天露共處於此的回憶如幻影般在目光所及之處一一閃過,再一次刺痛我
的神經。
  尋求解脫的我,此時卻在心頭浮起一番難以言表的浮躁。
  為了尋求平靜而上山的我,最終卻仿佛是為了逃離什麼一般,帶著心頭愈發
強烈的浮躁匆忙下山。
  其實我一向自視為一個心胸相對寬廣的人,但自那次獨自上山之後,也許是
該被稱作所謂失戀綜合征還是其他別的什麼因素,我一直受其影響,焦躁而易怒。
 不得不說這為我的生活帶來了些不太好的影響,而其中最直觀的體現就是我
曾因心態問題與一名同班同學發生矛盾後,與他和另一名前來勸架的同學三人打
作一團。
  回想起來,那時他也許只是想以一個熟人的身份對飽受失戀折磨的我進行一
些善意的勸告。
 事實上他人還算不錯,在我剛剛入學時,他便是除了天露以外少有的能與我
交流的陌生人,這也無疑為那時人生地不熟的我提供了一些幫助與寬慰。其實事
後回想起來他當時的勸告也算中肯,但在那時的我聽來,這份善意與嘲諷無疑。
  算了,都過去了。
  那次事件最後的結果就是跟我吵起來那位被我毆打後斷了三條肋骨,前來勸
架的好心人則是在拉扯我時被我一把推開,撞到桌角後因腦震盪和肩胛骨骨裂在
床上躺了一個禮拜後才打著夾板來上學。
  至於我,則在將兩名同學打傷且順帶拆掉了幾張課桌椅後,收到了勸退申請
書。
  又是一段渾渾噩噩的時期。
  無所事事的我為了逃避家人的勸告與指責開始變得不著家,如行屍走肉般漫
無目地穿梭在街頭巷尾,飄來蕩去。
  那段時間我結交了一群不算幹不淨的同齡人,說實話這對那時的我而言並沒
有帶來什麼改變,只是每天在街頭無所事事的輟學青年從我一個變成了一群。
  而我,從一個小混混變成了一個稍微有那麼一點名氣的小混混。
  之後便是年輕小混混的老一套,抽煙喝酒泡吧打群架,毫無目的,或許是為
了彰顯叛逆,又或許只是為了發洩青春期用之不竭的精力。
  說起精力,或許是我長得還行,或許那時我帶有些許陰沈與冷淡的性格能對
夜店女子產生吸引力,又或許也是因為那時我所碰見的女性其實大部分也都是些
放浪貨色。
  總之,在那之後我與不少女人上過床,有泡吧碰見的一夜情,有經朋友介紹
而來的約炮,也有單純的花錢辦事,真TM貴。
  有句老話說得好「如果一個女人離開了你,那就再找三個女人填補她的空缺。」
現在看來,對也不對。
  多次單純的性交讓我暫時性的獲得了肉體上的滿足。
  確實,更多的女人是失戀患者的良藥,但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至少在
我看來如此。
  說起來有點矯情,但在那時放縱後的我看來,單純的肉體關係並不能改善失
戀者的內心狀態。
  在與天露分別之後,在與林榕相遇之前,對於我的一切枕邊人我都只發過情,
卻不曾動過情。
  那樣的日子持續了快一年,直到某一天半夜,我被對我的所作所為實在看不
下去的父親從一間街邊網吧拖出,在一頓淩晨三點的暴打之後,我如一條半死不
活的狗一般被拖回了家。
  說來奇怪,對於被從放蕩的生活中硬生生扯出來,那時的我卻並不覺得抗拒。
  或許是在內心深處我一直期盼著有誰能把我狠狠打醒。
  在經歷了一年的放蕩、一頓父親的毒打和一次母子二人的徹夜長談之後,雖
然並不算釋然,但總歸從天露離開的影響下走出。
  於是在家裡的安排下,我在一所私立學校重新開始了我的高二。
  其實真要算起來那並不算一所優秀的學校,私立嘛,差不多就是給家裡有閒
錢的學生找個要價昂貴的容身之所,學校的管理也並不算嚴,校風問題更不用去
說。
  出乎意料的是,我曾今混跡街頭的經歷居然對我新的校園生活產生了一些影
響。
  在開始的一周中我不斷受到各種「問候」,有的聽說過我這麼個人後前來結
交,還有的是知道我的「光輝事蹟」後想約著我打一架(真實經歷,這麼多年了
都沒想通這tm是什麼腦回路)。
  這花去了我一些時間,能解釋的解釋,不能解釋的打一頓之後再解釋。
  在經過了半個月的處理後,就這樣,我讓這所學校相信了我已經脫離了過去
的生活,除了一頭捨不得剪的長頭髮以外,我沒有從我的過往中帶走任何東西。
  我的一切再次步入正軌。
  之後便是再一次拾起當年的念頭。
  「學,然後靠著成績考回廣東。」
  平心而論雖然私立學校的校風普遍不值得一提,但所幸在昂貴的學費下,我
這所的教學資源還是相當到位的。
  又是兩年的刻苦,五年的時光,我終於如願以償。
  在經歷暑假之後,我再次迎來了一場「歸鄉」,一所還算不錯的新大學,還
有我與林榕的相遇。
  對經歷打擊的我而言,這個女孩是又一道能驅散我心頭陰霾的光。
  正如當年的天露一樣。
  不知不覺中,我開始下意識地將天露的形象投影在林榕身上。
  這也是為何我在林榕那時的詢問下,鬼使神差一般報出天露山這個地名的原
因。
  在潛意識中,我確實將此刻正坐在我身邊因舟車勞頓而打著瞌睡的林榕,作
為了三年前我生命中那個女孩的延續。
  她們甚至有著一樣的氣味——一股無時無刻不在挑逗著我嗅覺的,山茶花的
香氣。
  直到現在,不,很早以前我就意識到,以與天露的分別為起點,我的生命中
一直存在著一個缺口,一個無法被時間填平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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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淩晨,躺在山腳下民宿床上的我卻在腦子裡雜亂的思緒中無法入睡。
  事實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患上了失眠症。
  自那之後佐匹克隆成了我口袋裡的常客,而我自己也已經習慣了偶爾在藥物
的幫助下強迫自己進入深度睡眠,即便有時能不依靠藥物自己產生睡意,也往往
會在床上輾轉反側幾個小時後才能勉強入眠。
  兩顆藥片混著水咽下,隨著味蕾感受到一陣苦澀沿著食道反入口腔,我把自
己摔在床上開始強迫自己什麼都不去想。
  而在今夜的夢境中,我少見身處於那片被我刻意遺忘的花海。一如回憶中一
般,那是在我記憶中不曾改變的安詳。我仿佛聽見了草叢彼方有聲音傳來,呼喚
著我的名字,就像曾經的天露一樣。但在恍惚的夢境中,我卻仍能分辨出這聲音
的主人,她叫林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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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我在鬧鈴中逐漸清醒,簡單的洗漱和準備後我到了旅館樓下的早餐鋪
與林榕會和。
  路邊的餐桌上,看著林榕那張絕美的俏臉上毫不掩飾的興奮,便是經歷了一
夜折磨的我也被其感染,深感放鬆。
  不知是否是錯覺,從幾次我與林榕的眼神交匯中,我仿佛察覺到了一絲期待。
  她在期待什麼?
  早餐結束後,稍做休息。
  我們從一條人來人往的主路入山,一段路程過後,我帶著林榕拐入那條我曾
今多次走過的岔路口,進入了一條人跡罕至而我卻異常熟悉的小道。
  在這期間,林榕少有閉上嘴的時候,總是向我詢問著各種問題,看得出來,
這樣的路途讓林榕有著一種探險般的興奮感。
  經過了大約幾個小時的走走停停,終於在正午時登頂了這座未曾經人開發的
副峰。
  處暑時節,山茶花開。
  與我並肩站立的,是又一位有著與面前花海相同氣息的姑娘。
  看著眼前在驚喜中迫不及待卸下行囊踏入其中的林榕,這位有著光澤白皙的
皮膚、身著白衣的女子,在陽光的照耀下幾乎與周遭那夾雜著淡粉色的雪白融為
一體,在叢中蕩漾。
  自踏入山頂後便不曾動過的我就這樣呆立著,一邊回憶著昨晚的夢境,一邊
遠遠地望著她在叢中漸行漸遠。
  「薑楓,過來啊!!」
  一聲簡單的呼喚自花海的彼岸傳來。
  刹那失神,恍惚間,仿佛昨夜的夢境與現實在彈指間重合。
  我取回思緒,向她走去。
  相比北方,更加接近赤道的東南沿海地帶對季節的變遷總是缺乏感知力,雖
說已經十月初,但廣東的氣候卻依舊潮濕且炎熱,從而植物的花期也更長。
  秋季上山,仍不見秋風蕭瑟以萬物寂靜。
  過了大約一小時,在植被的簇擁下,疲憊的我頹坐在中央,林榕也在我的右
手邊緩緩坐下。
  經過活動之後自然流汗不少,但所幸山頂吹來的縷縷清風為我們驅散了些許
熱意。
  原本林榕為了登山方便選擇了一件寬鬆的運動服,衣服的設計很是巧妙,在
為了與登山途中防護皮膚而保證結實的同時又並不厚重,反而為了便於散熱而用
料很是輕薄,硬要說起來的話布料的厚度也就跟一件襯衫差不了多少。
  而現在轉眼望去,寬鬆的上衣在微風的吹拂中逐漸顯露起了布料下所隱藏的
柔嫩肌膚並貼合其上,在雪白山巒與蜂腰間形成的S形上勾勒出一條誘人的曲線。
  在些許香汗的浸潤下,本就輕薄的布料稍顯透亮,午後的陽光直射,在胸口
處被撐起的衣料下隱約可見與外衣同樣純白的胸罩所映出的淺淡花紋。
  我緊地收回視線,強壓心跳,開始從背包中掏出速食品,準備起了這頓稍稍
來遲的午餐。
  仔細算算,從上山前在山腳下吃過一頓早餐起,直到現在已經過了快有四五
個小時,這段時間裡我們不是在登山路上,就是在登上山頂後嬉戲打鬧,現在停
下來稍作休息之後我便突然感覺肚中饑餓。
  用事先準備好的材料做好了兩個三明治之後,我迫不及待的拿起其中一個就
大口咬下,林榕也是一手食物一手飲料的吃了起來,從吃相上來看身邊這位佳人
也是餓的不行。
  兩個三明治算是依照我的習慣製作的,從我的角度來說來說厚度剛剛好,但
顯然另一張櫻桃小口便不那麼適應了。
  在林榕的「迅猛攻勢」下,嘴角旁的臉頰上不小心粘上了些許醬料,但看來
沈浸在進食中的姑娘並未發覺,依然一個勁「埋頭苦幹」。
  見此情景,我輕輕拍了拍她,林榕轉過頭看著我,秀氣的眼眸中帶著些許茫
然,而雙頰卻如同進食的倉鼠般稍稍鼓起,為那不施粉黛卻依舊美得動人的絕色
帶來了一絲可愛,忍著笑意的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又指了指她的。
  「這裡,粘上了。」
  「唔。。。嗯嗯嗯!」
  看得出來口中塞滿食物的林榕想說些什麼,但我除了一團雜亂的「哼哼」聲
以外並不能聽出她的意思。
  見我未能領會,林榕白了我一眼,身子向我貼了過來,把臉側著湊近。
  這般「突然襲擊」確實在我的意料之外,正當我不知所措時雙手都被占著又
不能正常說話的林榕又急促地「嗯」了一聲。
  看著眼前的俏臉,本打算用紙巾幫其擦淨的我有了惡作劇的心思。
  見其還一門心思的放在下一口食物上而並未注意我這邊,我便也將臉湊了上
去,看準時機伸出舌頭將粘附其上的醬料舔了個乾淨。同時趁機在鬢角的髮絲間
嗅了一口。
  嗯,與周遭融為一體的山茶花香氣。
  收到突然驚嚇的林榕卻並未有什麼過激表現,但白淨的面頰陡然染上一層緋
紅,就這麼一言不發繼續吃著東西,但卻未曾挪開身體,依舊與我保持著相互之
間能嗅到彼此氣息的距離。
  飯後我收拾完了垃圾之後便原地躺了下去,皮膚與地面之間只有衣服與秋後
仍能保持嫩綠與柔軟草地相阻隔,我喜歡這麼做,喜歡嗅著山茶花和泥土的香氣,
湊近著感受土地的氣息,這讓我放鬆。
  而我與林榕的無言也這麼一直持續到了現在,咫尺之間那張俏臉上的緋紅也
未曾消退。
  林榕的反應在意料之中,事實上在與她的相處中我也不止一次的做過這種帶
有挑逗意味的惡作劇,對林榕的反應我習以為常,或是紅著臉一言不發,亦或是
詳裝嗔怒地用帶著嬌羞意味的秀拳對我輕輕捶打,一向如此。
  我本能的想開口提出一個話題打破這讓我感到些許尷尬的氛圍,就像我一直
以來做的那樣。
  但這次到了嘴邊的話卻不知為何說不出口。
  在我思考的同時,林榕則一言不發的躺在了我的身側,臉龐上掛著飽腹後的
滿足感。
  仍舊是一言不發,或許是覺得不舒服,抻過我的右手,將大臂枕在頭下。
  面對此景,我並未說什麼,只是將右臂稍微彎曲,讓她能躺的舒服點。
  無言。
  同樣的山頂,曾經在此我因一次無法躲避的別離而近乎丟失理智。
  但現在,我在又一位近在咫尺的女子陪伴下,享受著這份久違的安寧。
  雖然相識至今的時間說長也不長,但不可否認,這時臉上正掛著一柔和笑意
的姑娘,並非作為天露的頂替,而是作為她自己,作為林榕,作為又一個散發著
山茶花香氣的女孩,在我的內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佔據了屬於她自己的位置。
  我輕輕攬過胳膊,轉過身體,原本並排平躺的二人此刻在我的動作下面對面
側臥。
  「欸!?」
  注視著那張與我近乎零距離、掛著不知所措神色的俏臉,用臉頰感受著她呼
出的醉人氣息。
  我知道,她也能感受到我的氣息。
  或許是一時興起,又或許是水到渠成的自然而然。
  總之。
  同樣的地點,不同樣的姑娘。
  開始吧。
  我人生中的第二次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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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帶來晚霞的餘暉落在山間的幽靜小道上。
  上山時兩人並肩而行。
  下山還是那兩人,只是並肩之時,原本兩隻稍有距離的肩膀此刻卻貼在了一
起。
  就這樣,在花海之中互訴情愫的我與林榕走在下山的路上。
  回味著嘴唇間的觸感,那時不久前林榕所獻上初吻時我初次品嘗到的柔軟。
  現在的我,已然沈浸在無比的喜悅中,我想向這個世界呐喊,讓世人皆知從
此刻起身邊的佳人便是我的戀人。
  這是曾經讓我沈寂其中的幸福,也是我曾經失去的幸福,這一次,我不打算
再放手了。
  想著,我不由自主地微微攥緊了手掌。
  仿佛回應一般,與我十指相扣的另一隻手掌也更加用力握住了我的手。
  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終於,我取回了那份曾經離我而去的寧靜。
  也許我以後還會帶著林榕再次來到此處。
  那你呢?
  天露。
  我的前女友。
  我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
  我的舊愛。
  或許那天在你家門口的離別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你。
  或許你臨走前發來的那個再見是我最後一次知曉你的消息。
  或許在有了林榕之後你在我心中的痕跡也許會稍稍淡去。
  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想起你。
  縱使此生天各一方,我仍是祝福你能夠獲得與我當下同等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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