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媽媽真的是壓抑的太久了,也太傷心了,餘思的這個擁抱來的正是
時候。 儘管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可媽媽絲毫沒有半分要停止哭泣的意思,反而靠著
余思哭的更加肆無忌憚更加兇猛,好想要把心中的痛苦難過全部宣洩出來。
哭著哭著開始抽噎,怎麼也沒辦法停止,余思看著懷裡的媽媽哭的這麼
傷心。 騰出一隻手用力的抱緊媽媽,再抬起自己的另一隻手,輕輕的拍媽媽的後背
安撫性的緩解媽媽抽噎的感覺。
而媽媽似乎也感受到了餘思的安撫,漸漸大聲的哭泣和抽噎變成了小聲的啜
泣。
慢慢調整自己的狀態,如同一隻受傷的貓一般柔弱,餘思的手在輕輕的拍著
媽媽起伏的後背。
媽媽睜開眼睛,帶著淚花看向餘思,終於停止了
哭泣。 此時此刻余思依舊是保持著一隻手摟著媽媽的肩膀,一隻手輕柔的給媽媽順
氣的動作。
「余思,謝謝你,
我剛剛...... 太激動了,有點控制不住情緒」。 因為剛哭完
媽媽用沙啞的聲音對著余思開口道。 而余思並沒有回復依舊用手給媽媽輕輕拍背
「你怎麼不說話,是我嚇到你了嗎?
」媽媽見餘思沒有反應再次開口問道。
「沒事沒事,你現在好些了嗎,高
老師? 」余思帶著關切的眼神看著媽媽,
但卻依然摟著媽媽在自己的懷裡。
那個,余思同學你先鬆手放開我好嗎」。 說這話的時候,媽媽居然心裡有些貪戀余思的懷抱,但很快又被尷尬的情緒
代替。
余思立馬鬆開自己的手「
抱歉...... 高老師,我剛剛看你哭的有些喘不過氣,
就想著讓你靠在我懷裡給你順順氣」。
因為媽媽流眼淚的原因臉上的妝容基本已經沒有
了。 現在是她最真實的皮膚狀態,雖然快四十了可是臉上的皺紋似乎都看不出來,
皮膚已經雪白細膩,加上紅腫的眼睛彷彿一個少女一般。
媽媽用手揉了揉自己哭的紅腫的眼睛回答道「沒事,謝謝你,哭了一場心情
舒暢多了」!
這個動作被媽媽做出來就如同小孩一樣可愛,又有一種少女的俏皮
感。 余思竟然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媽媽看著余思以為他是在笑話自己哭的事,
頓時更尷尬,妝花了的臉蛋紅的更明顯了。
「高老師,我不是笑你哭,我是覺得你揉眼睛這個動作和小孩一樣,很
可愛」。
余思看媽媽窘迫的樣子忙解釋道。 「今天的事可不能說出去,我真的太失態了」媽媽聽他這麼說更加覺得害羞
了,立馬板起臉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高老師,該回家的時間了,介不介意我搭個便
車? 」
媽媽和余思不一會兒就從琴房出來了,兩人很默契的一路都沒有再提一句
關 於剛剛的事情。 這也讓媽媽覺得輕鬆了不少,最後媽媽把余思送到了他自己家,最後又囑咐
了兩句便離開了,一個人開車回家。
本來想送走了餘思就直接回去,可媽媽剛剛在余思懷裡大哭了一場似乎有些
沒有緩過來,便決定開著車放著音樂漫無目的一個人安靜呆一會兒。
等再回家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天邊似乎泛起了白光,連蟲鳴聲都可以被
聽見,空蕩蕩的家裡安靜極了。
媽媽看著這樣的家,伸手波開了燈,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讓
媽媽又感到傷 感,媽媽一個人走到沙發跟前,看那封冰冷的離婚協定書,突然有些痛苦閉上眼
睛靠在沙發上。
媽媽突然想不明白自己這些年到底為了什麼,到底為什麼要那麼嚴格的對自
己的學生,到底為什麼那麼嚴格的要求自己,到底為什麼要爭取編制的職稱。
更想不通自己到底為了什麼要和這樣的一個男人結婚,他好吃懶做喜歡吹牛 虛榮心很重,明明自己沒什麼能力卻總愛指揮別人,那時候那麼多優秀的人追自 己,可媽媽卻選擇了平平無奇的爸爸,當時媽媽的朋友勸她,可她卻固執的認為 自己是對的。
時過境遷,後來感情越來越差,或許也是因為生了吳越為了孩子兩個人不得
不這樣子過下去,沒了感情可婚姻還在。
可現在的爸爸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並且一聲不吭的離開,只留了一封離婚
協定書,讓媽媽獨自解決。
而在學校一向和媽媽要好的梁老師居然是搶走了本來屬於媽媽的職
稱。 所有的壞事都接踵而來,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媽媽自己一個人面對,一個人消
化。
「或許這樣的挫折和打擊又是一次新生活的開端呢
」!
「至少從此以後自己不必再為了編制職稱那些虛名而做努力了
」!
「自己也不必和一個沒了感情的人繼續生活了,從今以後開始做自己
」!
媽媽自言自語的對著空氣說完這三句話后緩緩睜開
眼睛。
脫掉鞋子赤著雙腳走進浴室,緩緩退去自己身上的所有
衣服。 打開花灑媽媽並沒有開熱水,用冷水沖洗自己,用冷水更能夠讓自己清醒的
認識這一切的真實性,更加清醒的面對眼前所有的打擊。
赤著腳從浴室出來,洗完冷水澡的媽媽此時變得十分
清醒。
去廚房給自己熱了一杯牛奶,重新坐在沙發上看向離婚協定
書。 靜靜地看了三分鐘後,伸手拿起筆筒裡的一支筆,在離婚協定書上籤了「
高 晞」兩個大字,媽媽長舒了一口氣,放下筆。
便將離婚協定書合上放在原位,拿起牛奶喝完,又進了浴室吹乾頭髮,一氣
呵成的做完這一切便回到自己房間。
今天經歷了太多的事,但偏偏腦海裡突然閃過今天自己在余思懷裡哭泣的樣子
自己居然在學生面前那麼失態真的丟人,可內心卻又有一種異樣的
感動。
此時已經淩晨三點多,實在耐不住困意來襲,沒一會兒媽媽就睡著
了。
平時媽媽都會早早的起來,可因為昨天發生的事太多,到了中午媽媽才幽幽
轉醒, 中午起來的時候,媽媽兩個眼睛因為哭泣的原因腫的像兩個核桃一樣。
媽媽努力的睜了睜眼睛,走向浴室看著鏡子裡的
自己。 此刻的媽媽臉色蒼白,眼睛紅腫,頭髮也十分淩亂,看起來就像個自艾自憐
的可憐女人。
媽媽用力甩了甩頭,昨天雖然洗了冷水澡但是因為經常鍛煉的原因媽媽並沒
有感冒。
因為家裡沒人的原因媽媽睡覺時直接連底褲也沒有穿,將真絲睡衣脫掉美好
的酮體直接一絲不掛的暴露在空氣中。
走進浴室伸手試了試水溫后就來時
沐浴。 溫熱的水劃過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從脖子到胸膛再劃過高聳的雙乳,最後一
路向下劃過修長的雙腿,最終滴落在地板衝進下水道。
洗完澡,媽媽仍穿著真絲睡衣從浴室走到客廳,用眼神掃了一眼離婚協定書
本想著拿起來看一眼。
可伸出去的手又頓住最終沒有拿起來,轉身去冰箱拿了兩個冰袋躺在沙發敷
眼睛。
因為我不在家的原因,媽媽敷完眼睛便起身去廚房給自己打了一個荷包蛋做
了一碗普通的湯麵,隨意的墊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看著空蕩的家,或許等到工作了就可以把這些悲傷短暫的忘記
吧。
這樣想著媽媽就講麵條全部吃完,回到房間閉上眼睛準備
睡覺。 門口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媽媽知道是我回來了,並沒有睜開眼而且繼續
閉著眼睛躺在床上。
我回來發現媽媽並沒有在客廳,而爸爸也不知去向,想著媽媽應該在
午睡。 我打算先去媽媽那兒給她打個招呼,所以也並沒有注意到客廳上的那一封離
婚協定書。
輕手輕腳的慢慢走向媽媽,媽媽似乎也是感覺到我離她越來越近,但還是不
準備睜開眼睛看我,又或者是真的睡的有些迷糊了。
「老媽,我
回來了! 」我打算故意嚇唬一下媽媽,沒想到媽媽好像真的被我
嚇的一個激靈,猛的睜開眼睛看向我。 媽媽看到我對著她笑容燦爛,眼眶又開始變得酸澀,沙啞著喉嚨開口:「越
越你回來啦,和朋友玩的怎麼樣,開心嗎。
」
「媽,你眼睛怎麼回事啊,你哭了嗎? 」我看著媽媽浮腫的眼睛問道。
儘管媽媽已經冰敷過眼睛,此時已經消腫了很多可依然有些
明顯。 「沒事,就是昨晚上一晚上都沒睡好」媽媽低下頭緩解了一下情緒,接著抬
起頭努力擠出一絲微笑看著我。
我見媽媽這個樣子,心裡有些擔心坐到媽媽的床邊問到「真沒事嗎,你眼睛
有些紅腫啊?
」
媽媽笑著搖了搖頭讓我不要太擔心,我看著媽媽一臉疲倦的樣子,也不再
追 問。 囑咐了兩句讓她不要太勞累了,好好休息一下身體最重要,便退出了媽媽的
房間。
準備回自己房間休息看看書,剛經過客廳就看見茶幾上擺了一份檔,我有
些好奇這是什麼。
走近一看,赫然發現「離婚協定書」映入眼瞼,我顫顫巍巍拿起來翻開一看,
爸爸和媽媽的名字都已經簽上去。
一瞬間彷彿墜入了深淵,爸爸和媽媽就這麼離婚了,媽媽的眼睛肯定就是因
為這個事哭成那樣的。
我趕緊跑到爸爸房間去,一看才發現爸爸已經把所有東西搬空,就這樣一聲
不吭地丟下了媽媽,我心裡瞬間仿彿就要爆炸了一般。
「媽媽,這是怎麼回事,爸爸的房間什麼都沒了,爸爸是不是直接一走了之 了」拿著離婚協定書走進媽媽房間,紅著眼框開口道 媽媽聽到我這麼說,怔了怔微微開口:「這些都是小事,沒什麼的,媽媽都 覺得沒什麼,你也別難過。
」
「都是我不好,不應該貪玩跑到同學那裡去,昨天發生這麼大的事我卻
不在 你身邊。 」說著我激動的就要哭出來了。 看到我的樣子媽媽頓時心疼的不得了,連忙直起身子輕輕的拍了拍我的手開
口道:「沒事的,這都是小事,爸爸和媽媽的關係你也看在眼裡,這其實不是
什 麽壞事對不對。
」
媽媽的眼睛已經很紅腫了,人也很憔悴,可是卻還因為我的情緒,說著
安慰 我的話。 可我實在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心裡似乎悶著一團火,看著媽媽現在的樣子,
更加失去了理智。
就要拿起手機給爸爸打電話質問爸爸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不負
責任。
你幹什麼,把手機放下,別給你爸打電話」見我拿起手機要打電話
媽媽伸手阻止了我。
我要問清楚他為什麼這麼做,他有什麼權利一走了之! 」我沒有同
意,反而用力的推開媽媽阻止我的手。 繼續拿起手機按撥號鍵,因為我的力氣有些大媽媽被一把推倒在床上,身體
重重的壓在枕頭上。
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媽媽已經很不好過了你還要給那個男人打電
話嗎? 」媽媽這樣生氣的說著我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呆呆地看著媽媽。 「你是打算讓那個男人知道媽媽過得不好嗎,媽媽想告訴你就算你爸爸離開
了我們,我依然可以把你好好的教育和撫養」媽媽說著奪走我手上的手機,
看著 我繼續說道。
「你現在給他打電話你是想改變什麼,質問
什麼? 又能得到什麼樣的結果! 」
我聽到媽媽這樣大聲的質問,我難過的低下頭開始流淚。 媽媽又用手輕輕撫摸我的臉:「越越,媽媽是個很堅強的人,你也要很堅強
知道嗎。
」
慢慢的我也冷靜下來:「對不起媽媽,我以後做個男子漢保護你」!
客廳的離婚協定書靜靜地躺在哪裡,我和媽媽在也沒有動過它也沒在提起
它。 新的一個周就這樣開始,而媽媽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依然是學校里
那個嚴格的高老師。
可是又有些什麼東西和以往不同了,媽媽沒有像以往那樣因為追求完美而過
於嚴苛。
也不像從前那樣嚴格的對待每一個學生,更加理解和包容學生了,可這些變
化並不是每個人都發現了。
高老師,早安」一大早媽媽剛到辦公室,梁老師便立馬站起來給媽
媽打招呼。
因為編製的職稱事件,媽媽和梁老師的關係變得也十分
微妙。
媽媽看著梁老師的問候,點了點頭示意,並不和她有過多的
交流。 不鹹不淡的回應著梁老師並沒有過多的接觸,但也並沒有抵觸樑老師的靠近
媽媽也接受和理解了所有的事。
跟往常一樣我和媽媽開車到了學校,而剛下車就遇到了梁
老師。
「梁老師,早上好啊
」!
我並不不知道媽媽和梁老師發生了什麼,所以依舊開心的給梁老師
打招呼。 可等到梁老師走到身邊才發現氣氛變得十分奇怪,梁老師沒了昔日的活潑對
著媽媽小心翼翼的打了招呼。
對著我也是尷尬的笑了笑便離開了,我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抬頭看著媽
媽,媽媽則是用眼神示意我去上課,我也並沒有想太多。
第一節課是梁老師的英語課,等到下課時我連忙追上梁老師問道:「梁老師,
你怎麼了,你跟我媽媽鬧彆扭了嗎。
」
梁老師尷尬的看了看我「好好學習讓你媽媽省點心就好了,大人的事你
小孩 兒就別問了」。 梁老師的答非所問讓我更加迷惑了。 同桌突然神神秘秘的開口道:「你也發現梁老師最近很奇怪吧,我聽說了,
跟那幫老師評選編制的職稱這事兒有關呢。
」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心想媽媽都評選兩年了這次應該媽媽,梁老師落選了,
難 免心情不好,可以理解。
誰知道同桌接下來的話卻讓我覺得難以
接受。
同學接著開口道:「你不知道,聽說梁老師直接被內定了,那天辦公室幾個
老師大吵了一架呢」 「你說的是真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同學。
「千真萬確,你可別不信,人家官二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
的。 」同學仰著頭
漫不經心地回答。 聽到這樣的消息,我才知道媽媽經歷了這麼多,媽媽也真的比我想像的要堅
強。
到了下午媽媽的課我很認真的聽講,眼睛一直跟隨著媽媽
的身影。 而我卻發現媽媽似乎對我們班的餘思格外的關注,好幾次我盯著媽媽的時候
都發現媽媽的眼神一直飄向餘思。
余思似乎有些犯困的樣子拿著筆晃來晃去,時不時抬頭看向媽媽,而媽媽則
是很快的把眼神轉開,這樣我感到有一些奇怪,可並沒有深究。
而我雖然知道編制的事兒,可我並沒有詢問過這件事,我並不想再讓媽媽
傷 心一次。
秉持著這樣的心思,我和媽媽如同往常一樣生活著,除了桌子上那封還沒被
拿走的離婚協定書。
「媽,你手機響了」我對著浴室正在洗澡的媽媽喊
到。
「你先幫媽媽接一下電話」媽媽的聲音從浴室
傳來。 拿起手機是個陌生號碼,有些迷惑但還是開口問道:「喂,你好,哪位,我
媽媽這會兒接不了電話,有什麼事嗎?
」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下一秒從電話裡傳來的居然是爸爸的聲音。 「兒子,最近咋樣想沒想爸爸啊」聽到爸爸這樣毫不知羞恥的聲音我氣不打
一出來。
冷漠道:「打電話有事嗎
」? 此時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聲音「廢那麼多話幹什麼,趕快跟他說讓那個女人
把離婚協定簽好,明天把手續辦了去。
」
聽到爸爸電話那頭傳來的女人聲音我頓時被噁心到,開口催促:「你
有什麼 事說吧,我媽在洗澡。 」
聞言電話那頭的爸爸開口道:「把電話給你媽媽我給他說,你小孩懂什麼。 」
聽到爸爸這個態度我甚至想和他理論一番,可想到媽媽的囑咐,我冷靜下來。
「我說了媽媽在洗澡,你有什麼事給我說,我轉告給
媽媽」。
這時電話那頭又傳來了女人的聲音:「讓你快點你聽不見
啊」。
「好好好,我知道了」爸爸的聲音緊接著那個女聲
說道。 又對著話筒清了清嗓子說道:「明天讓你媽帶好證件,對了,還有離婚協議
書記得牽簽字,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啊」。
我正準備回答手機突然被從浴室出來的媽媽拿在手開口道:「我已經簽好了,
沒什麼好說的,掛了」 掛斷電話,我擔憂的看著媽媽,媽媽安慰道「沒事的,媽媽沒關係。
」
第二天一早,我本想著和媽媽一起去,可媽媽堅持讓我去學校好好上學。
最後拗不過媽媽,只好讓她獨自去和爸爸以及爸爸的新妻子辦離婚
手續。 媽媽穿著白色的修身圓領短袖,胸口處刺繡了一顆亮水晶,下身是水藍色的
半身裙。
裙子剛好到膝蓋上面一點,把形狀好看又白皙的小腿漏出來,特地穿了一雙
純白高跟鞋而鞋的邊緣又用碎鑽點綴,顯得特別吸睛。
媽媽並沒有把頭髮挽起來,而是兩及腰的黑色長髮全部披下來,化了精緻的
妝容,臉色紅潤。
再加上一雙紅唇,將自己的氣色襯的十分好,就這樣媽媽把車停在民政局的
門口,而媽媽這樣的美人再加上特意打扮了一番,就連路過的路人都忍不住停
不 下看兩眼。
但看見媽媽在民政局門口想到應該是來結婚的便也就是看兩眼不再做別的動
作。
不一會兒爸爸挽著他的新妻子出來了,看得出來這個女人也是特地打扮了一
番,可和媽媽比起來簡直不堪入目。
顯然那個女人也感覺到媽媽的氣質略勝一籌,為了氣勢不能輸故意昂起頭看
著媽媽,猶如一隻拔了毛的母雞一樣。
媽媽看著那個女人滑稽的樣子,突然捂住嘴,努力的忍住笑出
的聲音。
爸爸見到媽媽那個樣子的時候突然有一絲恍惚,愣住了神
情。 他旁邊的新妻子見狀立馬用手扭了一下爸爸的大腿,爸爸吃疼的叫了一聲,
正要發脾氣想了想又忍住。
對著媽媽說:「走吧,把剩下的手續辦
了。 」
媽媽點了點頭並不說話,一言不發的將所有的證件都辦完。
爸爸的新妻子跟在身邊看到證件辦完,立馬就拉著爸爸走匆匆
離開。
「這位女士,你已經離婚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得到你的聯繫方式
呢? 」媽媽
剛踏出門突然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工作人員追了出來。 媽媽沒有停下腳步走到車前打開自己的車門回頭看著那個人說道:「小夥子,
我都快比你大一輪了,讓你叫我一聲阿姨都行了,快回去工作吧」。
媽媽委婉的拒絕了小夥子的示好,而小夥子彷彿不甘心一般,還要繼續追問,
但媽媽看到他將要開口的樣子對他揮了揮手就開車離開了。
等我下午回到家,發現媽媽做了一桌子菜,我趕忙洗完手,很識趣的對今天
的事情不聞不問。
只顧著享受美味,媽媽突然開口說道:「為了慶祝我們娘倆的新生活,幹了
這杯可樂。
」
我看著媽媽這種少女的舉動,突然心裡暖暖的,媽媽真的和過去道別了。 也開始期待和媽媽以後的新生活,這樣想著連忙配合的舉起自己的可樂和媽
媽乾杯。
大口大口地把可樂喝完,做完這些我和媽媽相視一笑,或許經歷的多了才會
懂得生活的難能可貴。
媽媽提議週末一起去度假山莊玩兒兩天散散心,吃完飯我趕忙回到房間把所
有作業做完,週六一大早就和媽媽離開了市區 。
在度假的兩天,媽媽收到了無數的男性的搭訕和邀請,而媽媽則是故意摸著
我的頭說到:「你瞧,我兒子都跟你差不多大了」。
兩天的假期很快過去,回歸了正常的學校生活,媽媽開始如同往常一樣上課
下課,沒有爭取編製的壓力后反而更加輕鬆了。
又到了月考試卷分發的日子,班上的每一個人都
小心翼翼。
因為知道媽媽的厲害,一個個都生怕考砸了被媽媽
罵。
「給大家說個好消息,這次我們班的平均分是85分,大家都考的十分
不錯」。
媽媽拿著一踏試卷面露微笑的對大家說道。
聽到媽媽說完班上的同學瞬間開始歡呼起來,甚至有幾個已經開始竊竊私
語。
「安靜一下,但仍然有幾位同學的在平均分
以下」。 聽完媽媽這樣的話,果
然大家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班長,來,把試卷分發
下去」。 等到班長髮完試卷後,媽媽開口道:「你們覺得你這次的成績怎麼樣,理想
嗎。
」
見所有的同學都低著頭不說話,媽媽繼續開口:「那幾個平均分以下的,
還 有距離平均分十幾分的同學回去好好看看書,下次爭取考好點」。 媽媽說完後,走到餘思身邊一把拿起余思的捲子,開口說道:「你看自己的
成績了嗎」。
「我也沒辦法,有些題我真的不會」余思看著媽媽回答
道。 媽媽看著餘思的樣子嘆了口氣,繼續走到其他幾個平均分以下的同學面前談
話。
晚自習的時候,余思依舊沒有在教室,肯定又去了學校的琴房,媽媽便在巡
視完各個班級后,動身去了琴房。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余思正在彈鋼琴的聲音,余思看見門口的媽媽,彷彿習以
為常一般並不停下手上的動作繼續彈琴。
媽媽則是習慣性的坐在他的身邊,似乎已經忘記了上次的事,靜靜等著餘思
彈完鋼琴。
終於一首曲子彈
完。
「高老師,你不會為了學習的事來找我的吧
」! 媽媽剛想開口說關於學習的事沒想到居然被餘思猜到了,突然堵得慌,但很
快調整情緒。
「你看看你那個成績,那麼簡單你都能錯」媽媽看著餘思開口
道。 余思伸了個懶腰,懶散的看著媽媽回答:「那些題,它們認識我,我不認識
他們啊。
」
「你花那麼多時間彈鋼琴,也沒說去上補習班? 」媽媽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對
余思說。 沒想到余思聽完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回答:「就我家庭情況哪有錢,還
報補習班,高老師你想多了。
」
媽媽聽完這話,低頭思索了一番抬起頭鄭重的看著餘思「以後,每個週六
我 都去你家給你補習! 」
余思聽完媽媽這話一臉不可置信:「不不不,算了,別了吧」。 連聲拒絕了
媽媽的提議。 而媽媽看到他拒絕的樣子,頓時有些不開心,更加堅定了要把餘思的成績提
上去的想法。
再一次開口威脅道:「要是你不接受我的補習,那以後你就不可以再來琴房
彈琴,天天來這裡抓你回教室上自習,反正成績那麼差不如留在教室看書好了」!
余思看著媽媽這樣說,突然有些無奈,低下頭思考了
良久。
最終抬起頭回答道:「
那...... 好吧,不過我如果成績還是提升不了,就不能
怪我咯。 」說完還不忘對著媽媽咧著嘴笑了笑。
「老師也是為你好啊,可要認真學習
呀! 那咱們周末見。 」說完便離開琴房,
繼續去班級巡視。 余思看著媽媽離去的背影,心裡感到一陣溫暖,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此刻
的他嘴角正微微上揚。
到了週末,媽媽一大早就收拾好自己,穿著一身休閒寬鬆的衣服就,開車去
余思家給他補習。
按著余思給的位址媽媽經過好一陣波折才找到餘思的
房子。 余思的家在一個很老舊的街上,街道兩邊是各種充滿生活氣息又有些殘破的
小店鋪,各種吃穿用具穿插其中,抬頭看上天空也是灰濛濛的感覺。
心裡想著原來余思在這樣的環境裡成長,突然心裡也不知道有些什麼什麼滋
味,有些心疼餘思的生活環境。
靠邊停車后媽媽穿過一個矮矮的牆頭,走到樓邊最中間的一個門,余思剛好
在哪裡等她。
「高老師,我就說不用你來吧,你看我家這裡的條件,跟你們那兒沒法
比。 」
余思一邊說著一邊帶媽媽上樓,因為是老社區,也沒有電梯所以只能徒步
上 樓。 不知道上了幾層終於到了余思的家,拿著媽媽自己帶的給余思的複習資料就
進了房子里。
這套房子是一室一廳的房子十分簡陋,很難想像一家人當初他媽媽還沒有的
時候一家人是怎麼擠下去的。
媽媽這樣想著但並沒有表現出來,余思招呼媽媽坐
下。 媽媽開始審視這個房子里,一個舊的衣櫃,一個書桌,還有一張簡單的餐桌,
餐桌上還有沒蓋的剩菜。
這些都擺在這個不太大的客廳顯得有些擁擠,唯獨這個沙發比較寬鬆一些,
而且可能因為老社區的緣故空氣中還有淡淡的黴味。
媽媽有些心疼餘思的生活環境,於是很快拿出補習資料,:「餘思,你準備
好開始複習了嗎?
」
突然一個屋裡傳來了咕嚕嚕的聲音,把媽媽嚇了一跳,轉頭看向聲音發
出來 的地方。
你有沒有聽到那個房子有聲音」媽媽有些慌張的說道。 余思轉頭看向一個房間說道:「我爸在房裡睡覺,他夜班,白天都在睡覺,
不用管他,開始補習吧。
」
說著便坐在媽媽身邊,媽媽也開始認真的給他開始講解試卷。 兩個小時的時間,終於給余思把一套題全部過了一遍,余思則有一種茅塞頓
開的感覺,連聲誇讚媽媽。
余思的爸爸依舊在睡覺呼嚕聲很大,卻沒有打擾到在外面學習的二
人。 「學習不是小事,你將來可是要考大學的,為了改善以後的生活環境,你要
努力學習千萬不能把學習拉下。
」媽媽想到余思的生活環境,又開始和余思囑咐
起了學習
的事 聽著媽媽的話,余思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媽媽又繼續說道:「練琴重要但是也需要先管好自己的
學習。 」媽媽依舊苦
口婆心的囑咐。
余思連忙開口道:「好好好,行,知道啦我會好好學習的高
老師。 」
媽媽看到他這麼敷衍的回答,心中更加堅定了要讓餘思學習變得更好的決心。
「不早了,老師就先走了,記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多看看題目」 「好的,高老師,我送送你」說著兩個人一起下樓,送完媽媽後,余思又
獨 自回到了家裡,看著一堆試卷想了想拿起筆開始記筆記。
日子這樣平淡的過著很快又到了週
六。
「媽,我今天去同桌家
釣魚! 」
媽媽聽到我的話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
「晚上回來,晚飯不用等我,我在他家吃飯」我邊在門口穿鞋邊回答,生
怕 媽媽反悔。
媽媽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該去余思家補習的時間
了。
余思爸爸因為上夜班的緣故依舊在房子里睡覺,並沒有和媽媽打照
面。
今天只花了一個小時左右,余思就把兩套捲子的錯題全部都弄
明白了。 補習完時間還早,想到我今天去同學家也不在家吃飯,自己一個人回家也沒
意思。
於是對著余思開口道:「今天看你表現這麼好,而且時間還早,老師請你去
吃宵夜怎麼樣?
」
余思聽到媽媽的邀請,欣然同意:「高老師請客,哪有不去的道理。 」
「上次路過的時候發現你家樓下有一家燒烤攤,生意紅火,味道應該不錯
, 就去哪兒吧,要不叫你爸爸一起? 」媽媽對著余思詢問。
「不用叫他,他在睡覺呢,雷打不動咱們去就行
啦」。 兩人到達燒烤攤點完菜坐下,媽媽開口問道:「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麼喜
歡彈鋼琴」。
余思聽著媽媽的詢問笑了笑對媽媽說道:「這個啊,其實跟我的夢想
有關」。
「那你的夢想
是? 」這時服務員剛好端來了烤肉。 「先吃,吃完再說,要不烤串涼了拉肚子」余思開口道,媽媽聞言也不再說
話,低著頭開始專心進食,不一會兒兩個人就把點的所有菜吃完了。
「高老師,要不去我家喝杯茶,消消
食。 」余思摸著圓鼓鼓的肚皮詢問。 媽媽看了看手錶,發現時間還早這會兒回去我也不在家家裡空蕩蕩的,再加
上吃的這些東西確實有些油膩,喝杯茶解解膩也不錯,斟酌后答應了餘思的邀請。
剛走到樓梯道,就看到對面有一個身材精瘦,長相憨厚的男人向他們走
來。
「诶,思
思...... 這就是高老師吧? 」因為沒見過余思爸爸的緣故,媽媽並不
清楚這個男人是誰,但從他說的話裡大概明白了這個人的身份。 媽媽正想開口打招呼,余思的爸爸便迫不及待的再次開口「餘思都跟我說了,
老師你最近在給他補課,真是太感謝您對思思的栽培啦」!
」
「那裡的話,余思這孩子很聰明,談不上栽培,我們做老師的能幫則幫了
, 這都沒什麼。 」媽媽客套的回應著。
「這要不是我急著去上班,肯定好好請老師你吃頓飯
」! 余思爸爸說完這句話又低頭看了看手錶:「時候不早了,要開工了,我就先
走了。
」
說完余思爸爸便離開了,回到了余思家,媽媽坐在沙發上,余思則給她倒
好 了茶水放到面前。 媽媽喝完茶覺得身體舒暢許多,轉過頭看向余思誇讚道:「想不到,你小小
年紀挺會照顧人啊」!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夢想是什麼呢,剛剛燒烤攤說了一半,快給我
講講。
」媽媽開口問道。 「老師你先告訴我,你在我這麼大的時候夢想是什麼,我再告訴你我的夢想
怎麼樣。
」余思也看著媽媽的眼睛說道。
「我曾經的夢想嗎」說著媽媽彷彿陷入沈
思。 「那可能要說好久了,你有這個耐心聽嗎」媽媽看著余思問道,余思則是點
了點頭,便認真的看著媽媽,眼神充滿了誠意。
媽媽看著余思這個樣子,一時間也認真起來,開口對著余思述說自己的
曾經。
「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還是個小丫頭片子,但因為我的父母都是很嚴厲的 人,所以我也總是嚴格要求自己,向父母看齊,別人都覺得我很難接近,但是不 瞞你說那個時候其實我很期待有人能走進我的世界,跟我成為朋友,讓我不那麼 孤單......」 媽媽濃密的眉毛,纖長的睫毛,因為說話的原因輕輕顫動。
訴說這些時候緋紅的的小嘴一張一合,余思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如果可
以嘗一嘗高老師的嘴唇該多好。
這樣想著突然餘思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直接俯身按住媽媽的肩膀,頭一
歪湊了上去,吻了媽媽。
在雙唇接觸的那一刻媽媽呆呆地愣住一時間不知道作何
反應。 而餘思也是像做了什麼壞事得逞了一樣,心臟瘋狂的跳動,身體也因為媽媽
雙唇傳來的觸感被刺激而開始變得顫栗起來。
看到媽媽沒有任何動作,余思更加變本加厲的舔舐媽媽的嘴唇,張開嘴開始
把自己的舌頭往媽媽的嘴裏頂。
這一下徹底把媽媽嚇到了,立馬用手去推餘思,而餘思也是借勢將媽媽的兩
隻手腕握在一起,把媽媽推倒在沙發上。
更用力的侵犯著媽媽的雙唇,舌頭也在媽媽嘴裏開始攪動,而媽媽只能在
嘴 裡發出「嗯嗯...」的呻吟,渾身軟的不像話,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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