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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offee
威爾斯親王 | 2020-10-20 18:00:16

我望著正在讓化妝師整裝的黛綠,心頭不禁興起一陣幸福的感覺,因爲從認
識黛綠的第一天開始,一直到兩周前我倆訂婚爲止,前後已經將近三年,在曆經
了千辛萬苦的追求以後,我才終於擊敗所有的對手,贏得了黛綠的芳心。

  在碧草如茵的草原上,黛綠那高挑曼妙,穿著白紗禮服的動人倩影,襯著遠
方碧海藍天的背景,正一次又一次的讓攝影師捕捉入鏡,她臉上那甜蜜而優雅的
笑容,就如同我在飛機上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那般,不但立即吸引住我的眼光,
也霎時震撼了我的心靈;我在心裏告訴自己——就是她!就是這個明眸皓齒,風
姿綽約,窈窕健美的迷人尤物,這個我尋尋覓覓,朝思暮想的夢中情人,終於出
現了!

  從此我展開了追求黛綠漫長而辛苦的曆程,起初我連要接近她都很困難,因
爲,除了她是國際線的空中小姐,即使是假期她也不一定會留在台北以外,更主
要的原因是她身邊的追求者早就多如過江之鯽,所以我想後來居上,不隻是困難
重重,更是碰了滿鼻子灰。

  盡管我想盡辦法,也透過各種管道,千方百計的想要接近她,但黛綠始終對
我的追求冷淡以對,甚至可說是無動於衷,就算是我每個月都刻意地搭乘她所服
務的商務艙航班,可是她依然對我絲毫不假辭色,而我也隻能眼巴巴地看著不同
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殷勤的到機場接送她。

  雖然事情毫無起色,但我並未氣餒,畢竟我自己明白,要追求一位如衆星拱
月般的絕代佳人,絕對不是一件輕松容易的事,因此,當我在某一天的早晨,親
眼目睹一個至少年過半百的禿頭男子,開著一輛保時捷從機場接走甫自美國飛航
回來的黛綠,而且就在半路上轉進一家名爲「哥爸妻夫」的汽車旅館時,我心頭
簡直就是在淌血,然而,我在痛心疾首之餘,卻還是耐著性子,繼續窩在我的寶
馬車上,等待著伊人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

  因爲我實在搞不懂,以黛綠的一流條件,爲何要與一個如此年齡,且又其貌
不揚的家夥到這種地方開房間?爲了錢嗎?就我所知,黛綠身邊絕對不乏年少多
金的單身男子,那麼,會是爲了愛嗎?那又幾乎百分之百不可能,但是,黛綠和
那禿頭的老家夥卻是直到當天下午,差不多快六點的時候,才一起離開汽車旅館
的,我看在眼裏,酸在心裏,但黛綠終究不是我的什麼人,我又能夠如何?

  在黃昏的高速公路上,我遠遠地跟隨著那輛保時捷,但心中卻百味雜陳,思
潮翻湧,最後我總算想通了,既然早就料到身邊圍繞著許多追求者的黛綠絕不可
能還是處子之身,而我自己也根本不可能會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那麼我又何必爲
此耿耿於懷?

  因爲,就算沒有這個禿子,也一定還有其它的男人比我捷足先登,早就成爲
黛綠的入幕之賓,所以我如果計較這點,自己應該到此就打退堂,如若不然,那
就應該拋開世俗的觀念,勇往直前,義無反顧的追求到底才對!

  下定決心後,我還是在擁擠不堪的車陣中,繼續尾隨著黛綠的座車,直到確
定禿子把她平安的送到家以後,我自己才打道回府;而這將近一年的追求行動,
對我而言可說是前功盡棄,鎩羽而歸。

  然而,皇天總是不負苦心人,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黛綠所屬的那家美商
航空公司,由於罷工和龐大的財務危機,開始傳出裁員及可能被人並購的消息,
而就在新聞不停上報,航空公司風雨飄揚之際,黛綠選擇了離開。

  脫下空姐制服的黛綠,並沒有轉到其它航空公司再當空服員,而是到一家以
豪華及精緻聞名的五星級大飯店擔任公關部秘書,當然,能如此輕易地獲得這個
職務,還是由於她的空姐經曆所導緻,因爲聘任她的人正是這家大飯店的小開章
勵之,而章勵之也是商務艙的常客,因此他比我還早成爲黛綠的追求者之一。

  但也因爲這家大飯店就在我上班的大樓附近,因此黛綠這一轉任,不但給了
我極大的追求空間,也讓我擁有更充裕的時間,從此我幾乎天天往那家飯店跑,
而且不止是午餐或喝下午茶的時間而已,就連晚餐我也差不多都是在那邊解決,
而原本以爲自己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的章勵之,卻在我的猛獻殷勤與另一名男演
員的左右夾擊之下,絲毫沒有占到先機。

  不過由於我們三個追求者的競爭太過於激烈,除了鮮花,巧克力和禮物不時
滿天飛以外,伴隨而來的閑言閑語也是愈來愈多,別說黛綠已經快被外界異樣的
眼光逼瘋,就連我自己也是飽受家人與公司同儕的雙重壓力,但是我並沒有撤退
的打算,憑著當初的信念與執著,我依然無怨無悔的圍繞在黛綠身邊。

  然而事情終於到了臨界點,有一天黛綠主動約了我們三個人,地點是在一家
頗高級,隱密的茶藝館,照理說情敵相見是份外眼紅,但是黛綠當時卻不讓我們
有說話或爭吵的餘地。

  她開門見山的告訴我們:「要嘛你們三個人作君子之爭,不要再爭風吃醋,
你搶我奪,這樣,我會輪流和你們約會,繼續交往看看;否則我明天就辭職,不
管我是回去當空姐或幹什麼,我都不會再和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見面;如果這
樣還是不行,那我就移民到加拿大和我姊姊住。」

  我們三個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每個人似乎都有話想說,卻個個都欲言又
止,可能是我們都怕惹惱黛綠,緻使事情更加難以收拾,所以我們三個人彼此互
看了一眼以後,還是隻能沈默以對。

  黛綠可能看出了我們心中都還各有所思,因此她又加強語氣說:「還有,我
坦白告訴你們,我已經有過兩個男朋友……我的意思是……我都和他們上過床,
所以,你們最好想清楚,我根本不值得你們這樣追求。」

  黛綠不挑明了講還好,她這一攤開來說,我反而對她的誠實更增愛慕,因爲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處女,所以我第一個站起來說:「我沒問題!不管黛綠以前怎
麼樣,或是以後會變得如何,我都不會放棄她,現在,就看有誰想跟我來場君子
之爭了!」

  我話才說完,章勵之也立即站起來跟我握手說:「好!我就和你來場君子之
爭,我是絕對不會把黛綠拱手讓人的。」

  眼看章勵之都已經表態,那個演戲的家夥才趕緊站起來說:「算我一份,而
且,我是一定會贏的。」

  雖然他話說得自信滿滿,但我卻看得出來他其實有點遲疑,因此盡管這小子
是個當紅小生,卻已經被我在心裏給一筆杠掉,因爲我相信以黛綠的見識,她應
該和我一樣,一眼就能看出這隻不過是顆花心大蘿蔔。

  所以從那天開始,章勵之便被我視爲是唯一的勁敵,而事實也是如此,自從
在茶藝館約法三章以後,黛綠也排除了其它的舊雨新知,能夠在她身邊出現的人
就剩我們三個人而已。而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別說那男演員不到一年就已
自動棄權,就連我自己也是被章勵之擠壓到了邊緣地帶,若非我意志堅決,恐怕
也已經敗北而歸。

  老實講,章勵之除了人品與學識都不錯以外,他的耐心和毅力也完全不亞於
我,因此我不僅陷入苦戰,一路走來更是倍嘗艱辛,總覺得黛綠隨時都會從我身
旁消失,這份患得患失的不確定感,不但令我經常輾轉難眠,有時甚至會讓我有
精神即將崩潰的感覺。

  就在這種每況愈下的情形下,我心理上已準備好隨時要面對自己的失敗,尤
其是在連續兩個多月以來,黛綠都隻和我一起吃個飯,聊聊天,但卻不再和我出
遊或是逛街看電影,我心裏便一直在擔心著是否大勢已去?

  然而,就在一個微雨滋潤著大地的午後,黛綠忽然主動邀請我到擎天崗去踏
青,在那遼闊的大草原上我們隻是攜手到處漫步,既沒有刻意的話題,也沒有無
聊的問候,因爲我看得出來,沈默的黛綠明顯有著心事,但她不說,我也絕對不
會開口去問,畢竟,能陪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安靜地徜徉於靜謐的山巒疊翠之間,
已經是一份極爲難得的幸福。

  所以我既不忍驚擾黛綠的心境,也舍不得破壞當時美好的氛圍,加上又不是
例假日,因此整個擎天崗的遊客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五十個人,而我和黛綠就在涼
風一陣陣吹拂而過的山崚線上,面對著即將日暮的台北盆地,黛綠依舊沈默著,
我則站在她的右後方,一手輕摟著她的纖腰,一手環抱著她的肩頭。

  在越來越冷的山嵐逐漸從山谷間漫延過來之際,略顯瑟縮的黛綠緊緊地依偎
在我懷裏,她淒迷的眼神望著遠方,我卻是一邊凝視著她線條完美誘人的臉蛋,
一邊不動聲色地享受著她發絲拂過我面龐時的那股淡淡幽香。

  開始起霧了,名聞遐邇的擎天崗之霧,在一抹難得的紅霞努力劃破滿天濃密
的烏雲,爲我們透露已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刻之際,它那似煙靄般輕盈的半透明氣
體,已迅速且無聲無息地自四面八方蠭湧而出,它鋪天蓋地滾滾而來,隻不過就
是一轉眼而已,整座草原便已成了霧氣氳醞的飄渺人間。

  薄嵫蓭掩的大台北盆地開始亮起稀疏的燈火,而黛綠還是沈靜地看著山腳下
越來越昏沈的景緻,風在動,滿山遍野的菅芒草在搖,但山不動,人也沒動,所
以我更不敢造次,在黛綠還不想變更這幅美麗的畫面以前,我當然是樂於享受這
份此時無聲勝有聲的美妙境界。

  氣溫更冷了,黛綠在我懷裏輕微地顫抖了一下,我這才趕緊在她耳畔輕聲問
道:「冷嗎?來,把我的外套披上。」

  說著我已飛快地脫下我的白色麻紗獵裝,我一面忙著幫黛綠披上外套,一面
向四周環顧了一眼,才發現天色已經相當昏暗,而遠方隱約可見有著幾個人影正
在往山下的停車場走去,看到這等光景,我心裏已然有所準備,今晚恐怕我得和
黛綠摸黑下山了。

  但是不管狀況會是如何,隻要黛綠高興,就是在這兒陪她一直站到天亮我都
願意,想到這裏,我不禁緊緊地把佳人摟在懷內,而在夜幕幾已完全降臨的山崗
上,能見度最多隻有五碼左右,不過,天色愈暗,台北盆地的燈火便愈加閃亮輝
煌。

  雙手反抓在我肘臂上,看似陶醉在夜景中的黛綠,就在一弦月眉穿透浮雲,
將黝黑的夜空照射出一灣清澈動人的雲海之時,她忽地轉身抱住我說:「吻我,
班,我要你深情地吻我。」

  黛綠呼喚著我的英文小名,仰首期待著我的回應,若非她那眼簾半掩,吐氣
如蘭的絕美容顔就在我的面前清楚的呈現,我一定會以爲是自己聽錯了,然而,
那並不是錯覺,因爲黛綠已用雙手緊緊地環抱著我的身體,而她那像希臘女神般
挺直而娟秀的瓊鼻,幾乎就要碰到我的下唇了。

  霎時間,我心頭那份震顫和狂喜,差點使我忘了要如何去反應,幸好,我終
究還沒忘記自己是個男人,雖然怔忪了一下,但立刻將黛綠一把擁入懷裏,同時
低頭吻住了她微張的雙唇。

  或許是微寒的霧氣讓黛綠的雙唇變得有些冰涼,當我倆四唇相接時,她那柔
軟而冷凝的香唇,立即像一股電流般地觸擊到我的心靈,在我還來不及細細體會
的那一剎那間,她溫潤滑膩的舌尖已輕呧著我的牙齒,正當我正想要含住它吸吮
時,它卻又刁鑽而迅速地伸入我的嘴裏去探索與攪拌,這次我沒讓那靈活的舌尖
再次溜走。

  就在我與黛綠的兩片舌頭短兵相接的第一時間,一股熱流,霎時貫穿我的全
身,從腦門直到腳底,從潛意識灌輸到每一條末梢神經,就像被人在我的血管裏
注入焦油似的,我渾身立刻滾燙起來,而爲了掩飾我震顫的心情和雙手,我隻好
將黛綠的嬌軀摟得更緊。

  豐厚而充滿彈性的雙峰密實地貼在我的胸前,那悸動的心房和熱切的鼻息我
都能深刻的感應到,我讓黛綠的舌尖引導著我的靈魂,無論她怎麼在我的口腔裏
翻山倒海,我都緊湊地順應著她,絲毫也不敢遺漏的與她互呧互吻,有時是兩舌
交繞在一起纏綿,有時是兩舌互相刮刷舔舐,在輕津暗渡或彼此吸吮與咬噬舌尖
的時刻裏,我總覺得自己已經在這場無言的告白裏,傾聽到了黛綠隱藏的許多心
聲。

  熱吻,擁抱,愛撫,時間彷佛已經靜止,在我倆閉目凝神地以舌頭互訴衷曲
之際,我的白色獵裝不知何時早已飄落在草地上,衣著更形單薄的黛綠,那曲線
玲瓏的惹火身材,在風響颯颯的高崗上,看起來顯得是更加豐滿誘人。

  我一面延著她的耳輪吻向她的粉頸,一面輕輕地告訴她:「綠,你今天晚上
好性感,迷人。」

  黛綠沒有回答,她抱住我的後頸,再次吻上了我的嘴唇,這次我一邊與她接
吻,一邊將她放倒在草地上,有點傾斜的山坡已經爲霧所濕,但我倆都完全不在
乎,我開始去解開黛綠的上衣鈕扣,那淡藍色襯衫上的整排扣子被我連拉帶扯的
一一解除,不過因爲我的動作太過於急促,其中有兩粒扣子已不知飛蹦到哪裏去
了。

  明晃晃、白馥馥的半裸酥胸,乍然出現在我眼前,我屏氣凝神地睇賞著那激
烈起伏的傲岸雙峰,以及白蕾絲胸罩下那道深邃而神秘的乳溝,趁著大片浮雲過
月的時刻,我低頭吻向了乳溝的深處,同時,我的右手也覆蓋到那高聳的左乳房
上。

  當我開始愛撫和抓捏那渾圓而碩大的乳房時,黛綠發出了輕聲的吟哦,而我
則是一邊由乳溝吻往她的右乳房,一邊在心裏暗自贊歎著造物主的偉大,如果不
是神祈的旨意,人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完美,精緻的巨大乳峰?

  在我的唇,舌忙著從胸罩的邊緣鑽進鑽出的尋找奶頭之際,黛綠已經主動解
開了胸罩,這種前開式胸罩實在是既方便又神奇,我根本不曉得黛綠是怎麼解開
它的,隻見它向兩旁一滑,黛綠那對挺凸的小奶頭便已彈跳在我的面前,雖然在
夜霧中看不真切,但我已決定用手和舌頭去感受它確實的尺寸。

  我揉撚著左乳房的小奶頭,那粒在我食指與大拇指搓撚下變得越來越硬的小
肉球,感覺非常有彈性,大約一公分左右的直徑,在碩大白皙的乳峰襯托下顯得
格外精巧誘人;而被我含在嘴裏咀嚼,吸吮,細細品味著的右奶頭,則在我輕咬
著它舔舐的時候,忽然變得硬如過時的軟糖,而在經過我的唾液滋潤之後,它不
但更加膨脹,也有點變長的感覺。

  黛綠的悶哼與呻吟,一陣陣地飄蕩在夜霧中,她一手愛撫著我的後腦勺,一
手則東挪西移,一付不知該擺在那裏才好的樣子,其實那是女人亢奮時的本能表
現,這種時候隻要再多給她們一點刺激,就能水到渠成的幫她們寬衣解帶了。

  想到這裏,我連忙將嘴巴轉向左乳房,在將整個大肉球吻遍了之後,我一邊
咬住奶頭不放,一邊努力把右奶頭也擠壓過來,當兩個小奶頭終於被我用雙手擠
在一起,同時讓我咬在嘴裏吸吮的那一刻,黛綠開始發出像嗚咽般的哼呵聲,那
急迫而濃濁的喉音,宛若有一把烈火正在焚燒她激昂的肉體。

  我的右手探向她曲起的左腿,我先從她光滑細嫩的小腿肚開始愛撫,在充份
享受到了那膚如凝脂般的美妙觸感以後,我的手掌才沿著她的腿彎,一路往上掠
取而去,那在我指尖下發出輕微顫抖的修長大腿,隨著我四處遊走的手掌,時而
舒張,時而輕合。

  當我終於發出最後一擊,用反抱著她大腿的手掌,順著她的大腿內側一探到
底之際,隻聽黛綠輕呼道:「啊——班……不行,我已經受不了了!喔……這樣
太刺激了……」

  她的雙手使勁推著我的肩膀,並且大腿根處也想倂攏起來,但是因爲我的雙
腿壓制著她的右腳,因此黛綠根本無法抵禦我手掌的侵襲,當我的指尖已沾粘到
她那又濕又熱的褻褲時,她再度喘息地叫道:「啊……天吶……班,你好會逗女
孩子……喔……你好厲害。」

  我釋放黛綠那對已經快要被我咬碎的小奶頭,往下望向她的下半身,不過在
她那條薄紗長裙的掩蓋下,我並無法看見她的裙底風光,因此我的手掌在摸索了
幾下她尚未曝光的秘丘以後,便再度返回到她的腿彎處,然後我一面低頭吻舐她
深邃的肚臍,一面將裙裾緩慢地推到了她的腹部。

  黛綠完全沒有阻擋或抗拒,她在我用手掌覆蓋住她整個隆起的秘丘時,竟然
還主動地用雙手要去脫掉她的三角褲,但因她有大半個身子被我壓住,沒有我的
配合,一時之間她是怎麼脫也脫不掉那條小巧而精美的三角褲,最後還是在我摸
夠了褲子下的秘丘以後,黛綠才擡高香臀,和我聯手扯掉了那條礙事的蕾絲花邊
布料。

  失去屏障的下體霎時春光湧現,即使是在烏雲蔽月的朦朧狀況下,那雙白晃
晃的修長玉腿,依舊散發出無比誘人的光輝,而在大腿根處的小丘陵上,那叢密
實而茂盛的烏拉草,看起來顯得是既狂野又色情,它掩蔽著秘穴,讓我難以一睽
洞口的究竟,不過我頭一低,開始由小腹吻向那遍萋萋芳草地,當我的舌頭舔過
那遍觸感硬朗的草叢,抵達把關嚴密的最後一處要塞時,黛綠再次發出了像嗚咽
般的長哼漫吟。

  我有力而執拗的舌頭,持續地在那三角地帶舔舐與鑽探,直到黛綠終於緩緩
地松開緊夾的腿根,心甘情願的讓我的舌尖和手指頭同時達陣,當我貪婪地舔舐
著她微張的洞口時,她的嬌軀不斷地綻放出快樂的顫抖,而她那急促的喘息聲配
合著我食指的輕抽緩插,一陣陣地回蕩在草原上。

  溫熱的淫水不停地溢流而出,不但濡濕了我的唇舌和手指,也滋潤了越來越
大遍的草地,那蠕動不止的雪白胴體,已然失控似地挺聳著下體和搖擺著臀部,
我的臉依然埋藏在黛綠逐漸松弛下來的兩腿之間,不過我的雙膝已跪立起來,略
微松軟的草地立即傳來濕冷的感覺,但我忙著要解開自己的褲腰帶,根本無暇顧
及其它。

  然而,單手想要解開皮帶,脫掉褲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忙了好一陣子,
最後還是得站起來雙手並用,才能順利的脫掉褲子和鞋襪,而在同一時間裏,黛
綠也脫光了她上半身的所有衣物。

  我挺著昂首向天的胯下之物,跪到了黛綠被我打開的兩腿之間,當我緩緩地
俯身頂肏下去時,黛綠用癡迷的眼神仰望著我說:「喔,班……來吧……請你好
好的愛我。」

  我凝視著她豔麗絕倫的姣美容貌,在龜頭碰觸到她潮濕的洞口之際,我頓了
一頓,然後才一邊用力挺進,一邊興奮的喟歎道:「喔,綠……我愛你!你的身
材好棒……奶子好美……」

  黛綠像夢囈般的呻吟起來說:「噢……啊……班……你的東西好燙……好硬
啊……」

  聽到心中女神的贊美,我腰一沈,全身重量全都壓到黛綠敞開的兩腿之間,
這種純粹憑體重插穴的方式,雖然讓我的大龜瞬間又犁入了兩三寸深,但並無法
使我一插到底,因此我俯趴下去抱住黛綠的香肩,展開了第一波的頂肏和抽插。

  像鑽土機般奮力往前開疆辟土的龜頭,感受著那份淫靡的濕潤與溫熱,在明
顯有著點阻力的狹窄陰道內左沖右突,它一方面既想長趨直入,直搗花心,一方
面又貪戀於被那會收縮的陰道壁夾住柱身的美妙感覺,所以我雖然是抱著黛綠在
狂抽猛插,但事實上卻是采取步步爲營,絕對不立即叩關的撩撥戰術。

  這招隻幹八分深,永遠保留一截肉棒露在外面的幹穴法,果然使黛綠在不斷
地哼哼唧唧之餘,開始像八爪魚般的用四肢盤住我的身軀,她用那種既快樂又焦
慮的聲音在我耳邊說道:「哦……哦……班……我的好人……快點用力……插進
來……喔……拜托……求你……插深一點……拜托……人家裏面……好癢……喔
啊……班……我的好人……好哥哥……求求你……用力……插深一點……人家都
叫你哥哥了……你怎麼還這樣……折磨人家?」

  我完全沒料到黛綠的反應會如此淫蕩與激烈,也不曉得她是被其它男人悉心
調教過,還是她天生就是性愛高手?但我並不排斥她這種表現,畢竟我早就料想
到她有過不少入幕之賓,而且她始終是我摯愛的女人,所以我一面加快速度,寸
寸進逼,一面吻著她的粉頸說:「喔……綠,我愛你……不管你要怎麼浪,怎麼
爽……我都一定會讓你滿足。」

  黛綠沒有回答,她用熱烈非凡的擁吻取代了一切言詞,我倆兩舌交卷,津沫
互渡,在我的大龜頭首度撞擊到她花心的那一瞬間,黛綠的嬌軀爽得一直發抖,
而且她被唇封的喉嚨也發出了古怪的咕嚨聲,而我則是一邊死命地沖刺,一邊貪
婪地吸啜伊人的香舌。

  閉著眼睛的我,雖然已經不知道當時到底是月隱還是月現?但我的靈魂卻開
始往天空飛翔與升騰,就像不斷往上翻滾的霧氣一般,輕盈,美妙,不知將飄浮
到宇宙的何方。

  我隻能在心裏不停的喊著:「喔,上帝,感謝禰!感謝禰終於讓我和自己心
愛的女人合爲一體。」

  我心裏的激情和興奮絕非筆墨所能形容,我摟著我的夢中人,使盡吃奶的力
氣拼命幹,拼命沖,不斷運用我的大龜頭去頂刺和壓迫她秘穴最深處裏的那粒小
肉球,無論她的悶哼和吟哦到底是痛苦還是歡樂,我就是一逕的沖,不停的幹,
就恨不得能將大龜頭頂進她的子宮,更巴不得能每一下都幹得她淫水涔涔,高潮
連連!

  喔,上帝,原來抽肏自己摯愛的女人是如此的狂喜與美妙!我將舌尖深深地
伸入到黛綠的咽喉,我刮舐著她喉頭的周邊,直到她咿咿唔唔的再度顫栗起來,
我才滿意地結束這次冗長的熱吻,而黛綠在我退出舌頭的時候,才星眸半掩的仰
望著我,她那依然沈醉在快樂中的恍神表情,真是說多美就有多美,說多撩人就
有多撩人,我看著她那鬢發淩亂,猶在半夢半醒中的動人神韻,忍不住低下頭去
再度印上了她性感的香唇。

  我持續地抽插著黛綠的小嫩穴,不知道多少次我都想改變姿勢或換個體位,
但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我卻始終都在原地,用著最正常而普通的姿勢在和黛綠
作愛,盡管草地都被我跪出了好幾個凹洞,時間也不知道已過了多久,然而我倆
翻雲覆雨的範圍,卻一直都沒超出那彈丸之地。

  我和黛綠時而互相凝視,時而彼此愛撫,當中,還會穿插著一次又一次的熱
吻,而我除了埋頭苦幹之外,還不忘隨時去招呼黛綠動蕩不已的碩大雙峰,偶爾
我愛撫著她大腿的手掌,還會順勢滑到她擡起的雪臀下面,除了摸索她那渾圓結
實的屁股之外,我真正的目標是去探索和挖掘她緊密的屁眼。

  每當我的指尖挖入她的菊蕾之內,黛綠便會發出「咯咯,嘓嘓」的低呼聲,
如果我再使勁想把手指頭摳得更深,她便開始搖頭晃腦的激聳著下體迎合我的頂
肏,而且她的呻吟也會轉爲拖著長長尾音的浪叫聲,那種足以令人銷魂蝕骨的叫
床聲,回蕩在整個高崗上,而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哼哦,也不曉得是黛綠浪叫聲
的回響,或是另有其它男女就在我們附近行雲布雨。

  在月光再度灑落的時候,我瀏覽了懷裏雪白動人的豐滿胴體一眼之後,便展
開了三方兵馬齊頭並進的總攻擊,這次我除了幹穴,舔奶之外,兩隻手也同步反
捧著黛綠的雪臀,不過這回我是雙手並用,兩根食指一起拼命摳挖和刺戮著那幹
燥而緊隘的菊穴。

  果然黛綠又是如斯反應,除了全身聳動如遭萬蟻穿心那般痛苦難熬以外,那
激烈擺動的螓首也是連發絲都濕成了一緅緅,隻是她越是顯得難以承受,我便越
是全力猛攻。

  不過我怎麼也沒想到,就在我準備叫她趴跪在草地上,讓我從後面沖肏她的
時候,她卻忽然停止了高亢的呻吟與哼呵,在大約靜止了兩秒左右,黛綠從喉嚨
發出了一長串「噱……噱……噱……」的怪異叫聲,然後她便緊緊地抱住我,嘴
裏歇斯底裏的不知在嘰哩咕嚕些什麼,而她那緊繃的身體也開始由慢而快的抽搐
和顫抖起來……

  我知道黛綠正在爆發高潮,所以便更加賣力的沖撞著她的下體,我這樣做除
了想讓她得到更大的滿足以外,私底下我也希望能和她一起達到高潮,因爲正在
大量噴灑出陰精的黛綠,子宮口一定盛開如春天的花朵,如果我能夠和她同步射
精,那麼,黛綠今晚很可能就會懷有我的孩子。

  然而,也不知是我太過於興奮,還是腦海中一直想去試探黛綠的肛門到底被
人開苞過了沒有,因此我的大肉棒始終都硬如石頭,完全沒有要射精的跡象,所
以我雖然努力地又沖又頂,但除了汗流浹背以外,我的精門還是固鎖如銀行的金
庫。

  就這樣,我繼續頂肏著黛綠已黏糊糊的小嫩穴,盡管她驚人的高潮已慢慢平
息,但她給我的反應還是既多情又熱烈,除了絲絲入扣的配合我的動作,還會柔
情似水的拭去我額頭的汗珠,當我一次又一次的發出痛快的低呼時,她總是催促
著我說:「用力!班……再狠一點……人家願意這樣讓你一直幹到天亮。」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當我終於氣喘如牛的放慢抽插的速度時,黛綠還是
不忍的說道:「班,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或是換我在上面?」

  盡管體力已經有些不濟,但我卻逞強的說道:「沒關係,綠,我要這樣一直
幹你幹到地老天荒。」

  其實整個晚上我都不斷的想變換姿勢,但每次卻又都打斷念頭,因爲也不曉
得是什麼緣故,我總覺得在變換姿勢的時候,一旦讓黛綠脫離我的懷抱,她便會
莫名其妙的消失在空氣裏,就是有著這份隱藏的恐懼,所以我才甯可讓雙膝深陷
在業已變得泥濘的草地裏,也不肯和黛綠有須臾的分離。

  聽到我那麼說,黛綠愛憐地輕撫著我的臉頰說道:「傻瓜,以後日子還長得
很……」

  話尚未說完,她便捧著我的臉仰頭吻了上來,我倆的舌頭立即熱烈的交纏在
一起,而我則改爲緩抽慢插的頂肏大張著雙腿的她,但可能因黛綠伸出雙手想去
扳住擺蕩在半空中的雙腳,卻沒料到她沒抓住足踝,身子反而因失去平衡而往下
一滑,她這一滑使她的香舌倏地滑出了我的口腔,隻是我正陶醉在兩情繾綣的柔
情蜜意當中,豈肯如此就被打斷?

  我連忙低頭吻了過去,而還未止住滑勢的黛綠,一看到我戀戀不舍的追吻著
她,也仰首努力地想迎接我的嘴唇,但因我倆的身體都還在動作中,所以根本無
法固定下來痛快的接吻,再加上稍微有些傾斜的草坡,更使我倆的嘴唇難以淩空
碰在一起。

  然而,我和黛綠卻忽然像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多年情侶一般,竟然兩個人同
時伸出了舌頭,我們連一秒鍾也不肯虛耗,就在電光石火的剎那之間,我倆的舌
尖終於碰觸到了彼此的舌片。

  盡管隻是瞬間的接觸,但是從舌尖傳來的那絲奇異快感,先是像股強烈電流
般竄入我的腦袋,隨即又迅速地沿著我的脊椎骨傳遍全身,當那絲足以讓我身上
每根神經都舞動起來的灼熱感貫進我的丹田,飆向我的陰莖,直接鑽入我的龜頭
那一刻,我聽見自己的喉間發出了可怕的呼嚕聲,雖然我極力想控制住自己,但
那通體酥麻,龜頭奇癢難耐的無邊快感,立即像海浪般的淹沒我所有的雜念與冥
思,我隻記得在最後一刻,我是反弓著身軀,仰著腦袋,像頭夜狼般的嘷叫了起
來……

  我感覺得到黛綠緊緊地摟住我的腰,但我既聽不到她的聲音,也看不到她的
臉,我的腦海中隻是熾熱的白光一片又一片的快速閃過,而我的眼中,既有弦月
伴著烏雲在飛,也有滿山遍野的蘆葦在風中搖曳,還有那彌漫的白霧,滾滾的煙
嵐……哦……不,還有芬芳的草原和一張好美,好美的臉!

  颯颯風響突然間完全靜止下來,夜色還是顯得朦朧,而我開始顫栗起來的身
體,一抖,一抖地隨著我暴射而出的精液變成一種古怪的節奏,那股超級快感的
電流在跑遍我的全身之後,終於穿過我的陰莖,把馬眼當成了它宣洩的出口。

  我一洩如注,不斷地噴射出一股又一股的濃精,我閉上眼睛享受,感覺自己
體內的血液連同精液都一起灌進了黛綠的子宮裏,也不曉得過了多久,我的大龜
頭才在連續抽搐了幾下之後,依依不舍的射出最後一滴精液。

  我軟化下來,趴伏在黛綠身上摟抱著她,而我倆的喘息都還沒平息下來,黛
綠輕輕撥弄著我濕漉漉的頭發,像撫慰嬰兒般的貼著我的臉頰說:「你累了,先
好好休息一下。」

  我感受著愛人胸膛的溫暖,聆賞著她身上迷人的幽香,盡管是在山風冷冽,
汗出如漿的激情過後,我還是舍不得起身穿回衣物,而黛綠似乎也還沈醉在這甯
謐的氣氛中,所以我們根本不管草地有多麼潮濕,身體有多麼泥濘,依然親密的
摟抱在一起。

  凝視著黛綠挺直而娟秀的鼻梁,以及她那如夢似幻,正在仰望著月亮的清澈
雙眸,我情不自禁地再度吻上她性感的紅唇,而她也環抱住我的後頸,熱情的和
我擁吻起來,兩片舌頭再次交纏在一起,彷佛一場愛戲又要重新再來一次。

  然而,就在我倆纏綿悱惻,渾然忘我的熱吻時刻,一陣唏唏嗦嗦的聲響,和
一串濁重的鼻息聲忽然傳了過來,因爲聲音實在太過清楚,感覺也近在咫尺,所
以不但我被嚇得趕緊擡起頭來,就連黛綠也慌張的翻身半坐了起來驚呼道:「哎
呀……有人來了!」

  我也緊張的站起來,和黛綠一起環視著四周黑朦朦的飄搖陰影,起初那些比
人還高的菅芒草叢,根本叫人看不出任何端倪,但是那些聲響還是不斷傳來,因
此黛綠已經顧不得搜尋,她撿起地上的襯衫迅速地穿回身上,而我就在這個時候
發現了異狀,目標就在距離我們最近的草叢裏,因爲那明顯起了騷動的草叢間,
彷佛有條怪獸就要沖破黑暗向我倆奔馳而來。

  我緊緊地握住雙拳,作出了防禦的姿勢,因爲我知道來者不善,這即將現身
的家夥絕非善類,而且我判斷還不止一個人而已;黛綠也驚惶的躲到我的背後說
道:「小心點!班,他們好像……有很多人。」

  我屏住呼吸,等待著敵人的出現,但是當那巨大的身影從草叢間冒出來的時
候,我還是忍不住往後退了好幾步,而發出驚叫的黛綠也差點被我撞倒,我趕緊
一把將她摟進懷裏說:「別怕,綠,有我在……」

  其實我自己也全身神經都已繃緊,但是不管出現什麼狀況,我都一定要保護
我的黛綠。

  雜沓的聲響越來越大,而那巨大的黑影也越來越龐大,如果不是有人在裝神
弄鬼,就是我們遇到了史前怪獸,因爲人類的體型絕對不可能如此巨大,就在我
和黛綠都緊張莫名的準備和敵人作面對面的接觸時,明亮的月光適時地灑落了下
來,使我終於看清了敵人的面貌,那是一前一後兩條大水牛,而在牠們背後還有
一頭小牛正從東倒西歪的草叢裏鑽出來。

  我啼笑皆非的放下心中的大石頭,而黛綠也如釋重負的拍著我的肩膀低聲笑
道:「啊呀……原來是水牛!」

  牠們滿臉無辜的望著我們,我則又好氣又好笑的匆匆穿回我的衣物,而黛綠
竟然還高興的跟我說道:「你看,那條小牛好可愛。」

  我摟著她走回步道上說:「你喔,都被那群牛看光了還那麼高興。」

  不料黛綠卻淘氣的告訴我說:「早知道有觀衆,剛才我就應該要更賣力的演
出才對。」

  我看著她容光煥發的豔麗嬌容,不禁將她摟得更緊說:「是嗎?那我們再來
一次,並且把整個放牧區的牛群都找來當觀衆好了。」

  沒想到我這一說,黛綠霎時羞赧不堪的鑽進我懷裏說:「你想的美喔……再
來一次……都不擔心會弄壞自己身子。」

  我親吻著她的臉頰,輕聲在她耳畔說道:「隻要你願意,我可以馬上再來一
次。」

  黛綠深情地瞋視了我一眼說:「不可以這麼貪心……而且人家連內衣褲都掉
了,要趕快回家。」

  她沒講我還不知道她的內衣褲竟然不見了,我猜可能是被風吹走,或是掉進
了小山溝,不過我趁此機會又試探著說:「我們衣服都又濕又髒,要不要先找個
地方梳洗,休息一下?」

  但是黛綠還是輕搖著螓首說:「班,我不希望你跟別人一樣隻圖一時之快,
這樣我們會很快就分手,所以,我們以後一個月最多隻作愛一次,好不好?」

  我雖然不大明白黛綠爲什麼要有這種限制,不過我聽得出來她語重心長的用
心,所以我立刻點著頭說:「我尊重你的決定,綠,其實隻要能像現在這樣把你
擁在懷裏,我就心滿意足了。」

  黛綠沒有答話,她隻是擡頭迅速地吻了一下我的面頰,然後便小鳥依人般的
依偎在我懷裏,而我緊擁著她緩步地走在下山的路途上,霧氣籠罩著我們倆的身
影,弦月在天空時隱時現,夜風吹拂著黛綠微濕的秀發,遠方的蘆花漫山遍野的
翻飛、舞動,黝暗的大草原上隻有我和黛綠踽踽而行,沈默的山崗上除了偶爾傳
來水牛的哞叫聲,就剩我和愛人一邊走一邊接吻的聲音。

  空蕩蕩的停車場上隻剩下三輛車,我和黛綠回到轎車上以後,才發現自己的
身上有多狼狽,除了草屑和泥巴之外,衣物更是濕了一大半,黛綠拍打著她裙擺
上的草枝,嬌嗔地望著我說:「你看,都是你……害人家衣服弄得這麼髒。」

  我隻能微笑以對,但是在我心底卻是樂不可支,因爲我忽然發現了一件重要
的事——從車上的液晶表所顯示的時間看來,這一場野仗我的軍力至少維持了兩
個半小時以上!

  從那天離開擎天崗以後,我和黛綠的戀情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我們不但天
天見面,幾乎吃遍了台北市隱藏在街頭巷尾裏的美食以外,黛綠還在一個多月後
送給了我一項大禮,她辭去了公關秘書的工作,賦閑在家,隻偶爾幫開出版社的
親戚做些校對和編輯的工作,從此斷絕和章勵之的關系,雖然我知道她的離職似
乎有些蹊蹺在其中,但我並不在意,因爲這對我而言絕對是項利多消息。

  我和黛綠的第二次性愛是在一家賓館裏進行,那天下午在那個歐式裝潢的房
間裏,我差不多舔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膚,尤其是在她的雙峰和神秘的三角地帶部
份,就至少消耗了一個鍾頭以上。

  而黛綠被我逗弄的輾轉反側,蠕動顫栗的絕美景象,更讓我的大肉棒是脹得
一路發痛,但我強忍住沖動,一面拼命地吸吮和欣賞她嬌嫩多汁的小穴,一面聆
聽著她那叫人熱血沸騰的呻吟與浪哼,在我徹底認識了她被茂密森林覆蓋住的粉
紅色秘洞以後,我才在她的第三次高潮降臨以前,狠狠地將她幹了個天翻地覆!

  黛綠的浪勁與好淫,終于在那家賓館內讓我見識到了,但是她那天雖然也讓
我的舌頭和食指款待過她的菊蕾,不過卻怎麼也不肯讓我越雷池一步,而我也不
敢造次,依舊隻能心癢難耐地守候著她的後門。

  接下來的兩次作愛,我們倆都是翻江倒海的全力演出,也許是因爲一個月隻
作一次的緣故,所以我倆似乎都有不把全身精力全部放盡便不肯罷休的態勢,那
種猶如世界末日般的貪心與放縱,總是讓我倆的高潮此起彼落,一次又一次的陷
身在肉欲的漩渦裏。

  所幸黛綠的另一項原則成了我們肉體的救贖,她總是在子夜零時降臨之前,
要求我送她回家,因爲她說:「除非已經是我的丈夫,否則我絕對不會和任何一
個男人在外過夜。」

  就因爲這個原因,我們才沒弄虛自己的身子,而就在第四次交歡的那天,黛
綠再度送給我一份大禮——她第一次含住我的大龜頭,不但將我的大肉棒來來回
回的整支舔遍,而且連我的兩顆鳥蛋她都放進嘴裏吸啜和咀嚼。

  盡管她這樣的玩法讓我是痛得時而庛牙咧嘴,時而哼哼哦哦,但這種既痛苦
又無比刺激的口交,終于讓我有勇氣在那天將精液完全射進她的喉嚨以後,打鐵
趁熱的向她求婚,我跨跪在她的胸膛上,低頭凝視著尚在舔噬著嘴角精液的黛綠
說道:「綠,請你嫁給我吧!我要一輩子都像現在這樣喂你吃精子。」

  她顯得有些意外,在沈默地和我對望了片刻後,她才幽幽的說道:「班,你
應該知道……我和他們兩個都有過……而且,我和其它男人也上過床……」

  我當然可以猜到她和章勵之及那名男演員都已上過床,但我並不介意,因爲
我知道還有其它男人享受過她一流的胴體,所以我用食指輕壓著她的嘴唇,制止
她再說下去,我告訴她:「綠,那些都不重要,所以你大可不必告訴我那些人和
那些事,你隻要記得我愛你就好!」

  我釋出了一個男人最大的誠意與愛意,但黛綠並未因此而有所感動,她依然
在沈靜的看了我一會兒之後,才像是下定決心般的又對我說道:「班,你冷靜點
先聽我說完,因爲我不想欺騙你……更不想在將來讓你對我有所埋怨……」

  我俯身再次吻住了她的紅唇,然後我倆便在床上翻滾,打轉起來,也不知過
了多久,我們才氣喘噓噓的分開嘴唇,而我連一秒鍾都沒耽擱,立刻舔著她的耳
垂說:「綠,現在什麼都不要說……如果你真想告訴我什麼,那麼就請你先保留
到我們訂婚以後再說,而且,我希望你能等到我們步上紅毯之後再跟我說。」

  黛綠溫柔地輕撫著我的臉頰說:「班,你好傻……你這樣會讓我對你更覺得
愧疚……」

  我沒等她說完,便再度以吻封緘,讓兩片相互纏綿的舌頭取代了一切的爭辯
與語言,然後,我倆終于在又一次的顛鸞倒鳳中達成了共識,我和黛綠勾指蓋印
爲誓,除非我主動提問,否則不管婚前或婚後,黛綠都不必告訴我她和其它男人
所經曆的故事。

  在黛綠接受了我的求婚以後,過了不到二十天,我倆便舉行了訂婚典禮,而
成爲我未婚妻的黛綠,開始細心地和我一起規劃與張羅我們定在二個月以後的婚
禮,理所當然的,婚紗照成了黛綠最關心的重頭戲之一,所以我們婉謝了訂婚時
幫我們拍照和錄影的那幾位親朋好友的心意,在尋尋覓覓,多方比較了好幾天之
後,才在黛綠的決定下,選擇了這家叫「喜上眉梢」的婚紗攝影禮服公司。

  在選定了這家公司以後,我們立即進行了試鏡和試穿禮服的工作,由于每套
禮服我和黛綠都要訂做,因此婚紗公司也立即慎重其事的展開一連串的企劃和預
備工作,不過因爲我還必須上班,所以這個部份的接洽與聯系,幾乎都是由黛綠
在全權處理,而也因此在第一次試鏡時,黛綠便和那組攝影人員顯得相當熟稔。

  其實看似相當簡單的一件事情,真正進行起來可不是那麼容易,光是黛綠婚
禮進行當天的禮服就要三套之多,加上我和黛綠都非常挑剔,務求能達到盡善盡
美的地步,所以最後婚紗公司幹脆不作企劃案,而是在讓黛綠先選出喜歡的現成
禮服之後,再進行棚內與戶外的試穿攝影,然後一直更改到黛綠完全滿意爲止才
打圖訂做,因此光是這先期作業就已經所費不貲,再加上黛綠每種禮服都選了六
至十件要試穿,也就難怪婚紗公司的老闆要笑得合不攏嘴了。

  盡管如此,但是我隻要看見眼前的黛綠那付風姿綽約、滿臉幸福的準新娘模
樣,便覺得再多的花費都是值得的,而這時已經讓化妝師打點完畢的黛綠,正朝
著我揮手笑嚷著說:「嗨,班,你看今天這件白紗禮服美不美?」

  我邊走邊打量著黛綠,事實上我從停車場走過來時,遠遠地便看到了她高挑
曼妙的潔白倩影,此刻靠近一看,那沈魚落雁的絕美嬌靨以及那燦爛的笑容,看
了簡直就要叫人心醉,尤其是她那被白紗禮服烘托得更加白皙與豐滿的酥胸,更
是令人忍不住要食指大動。

  因此我一走到她面前,便立刻由衷的贊美她說:「哇……綠,你這模樣簡直
就是天女下凡耶。」

  而這時那個矮胖的攝影助理插嘴說道:「應該說是美人魚跑上岸才對。」

  不過不管我們誰說的對,黛綠都是會心花怒放,她笑逐顔開的拉著我的手說
道:「來,班,要開始拍照了,我要你抱人家到石階那邊。」

  簡陋的石階在海岸風景區的草原上,反而變成優美的點綴,我和黛綠光是在
石階四周便拍了二十張照片以上,而整個下午我們在東北角風景區至少消耗了十
卷底片,由于早上我必須上班無法陪黛綠一起來,所以如果加上早上黛綠單獨出
外景所拍攝的照片,恐怕我倆一天下來已耗掉了近兩打的膠卷。

  其實在我的印象中,婚紗攝影不應該會消耗這麼多的底片,尤其是這群攝影
小組的每台相機都裝上了卷片馬達,好像他們是在拍攝競技場上的運動選手,感
覺總是有些奇怪,不過因爲黛綠非常在意婚紗的樣式,加上我又不能太早就請婚
假,所以一切就任由黛綠去接洽和安排。

  或許,就是在與婚紗公司的洽談與折沖過程當中,使黛綠和他們變得相當熟
稔,所以黛綠似乎對這個攝影小組的首席攝影師大鷹是言聽計從,舉凡角度和姿
勢的調整,或是背景和小道具的搭配等,她都毫無異議的任憑擺布,甚至于有時
候那家夥還會趁機對她做出極爲親昵的舉動。

  像是摟肩、抱腰那些短暫的小動作還好,但是對他用手托著黛綠的下巴左挪
右移,左看右瞧,並且不時將眼光盯在黛綠那半裸的酥胸上,拼命朝著那乳溝猛
往下瞄的色鬼模樣,我可就覺得有些不悅了。

  不過除了這個留著滿臉短絡腮胡,少說也已超過四十歲的瘦削漢子大鷹,我
比較不喜歡以外,其它那三個比他都年輕的人,看起來倒是顯得相當的勤快與隨
和。

  正拿著反光闆的小遊是個矮胖的彌勒佛,他那不時笑呵呵,眯著眼睛的表情
非常討喜,而魁梧,壯碩的阿豬是第二攝影師,他那像北極熊般的巨大體型,叫
人完全看不出來他是個玩相機的人,至于擔任攝影助理的張椪,長得天生就是有
點滑稽突梯的搞笑模樣,他有時是擔任第三攝影師,負責左側的取鏡,有時則必
須負責打光和補光的工作。

  而化妝師小米是這組人中我最欣賞的,白白淨淨的她很能掌握黛綠的特色,
總是無需濃妝豔抹,便能把黛綠的美麗與性感發揮得淋漓盡緻,因此我對她的化
妝技術和嬌小玲瓏的個頭,都留下了良好而深刻的印象。

  結束了東北角的拍攝以後,接下來三天我又無法陪著黛綠出外景,一直等到
周六上午,黛綠才在電話裏告訴我,她已選好白紗禮服,也就是在東北角和我一
起試鏡那件,她在作了一些修改之後,已讓設計師打好圖樣開始制作,不過,接
下來還有一件改良式旗袍與送客禮服的樣式,黛綠說她都還沒選定,因此她要我
下午接她到婚紗公司再挑選看看,因爲小米答應她會調些新款式過來。

  在婚紗公司裏我悶得發慌,因爲黛綠在小米的幫忙下,一件又一件的試穿著
那些禮服,她根本也沒問我的意見,反而有好幾次都是跑到二樓的攝影棚裏去問
她那群攝影師的意見,所以我隻好一邊隨手翻閱著過時的雜志,一邊瀏覽著牆上
的婚紗攝影作品,老實講,若以陳列的作品看來,大鷹他們這組人的攝影技巧確
實是比其它兩組同事要高明許多。

  但是我心裏實在不喜歡大鷹那種吊兒郎當的態度,以及他望著黛綠時滴溜溜
亂轉的那兩粒眼珠子,那種透露著邪氣的色情眼光,使他那對三角眼看起來顯得
更加陰鷙和銳利,隻是,不管我對他印象有多差,我卻能明顯的察覺到,在這幾
天裏,黛綠又和他更熟稔了許多,因爲光憑她們倆對話時的默契和表情,我便能
猜測到大鷹這家夥正在對黛綠下功夫。

  新款式的禮服黛綠還是不滿意,所以小米隻好約她下周再試,不過必須給她
幾天時間,好讓她向同業去調集禮服,因此接下來的那幾天,黛綠便像小鳥依人
般的一直膩在我身邊,而除了上班時間,我也樂得形影不離的陪伴著自己的未婚
妻,但是也因爲太沈浸于幸福的感覺當中,我便忘記了大鷹那雙對黛綠虎視眈眈
的三角眼。

  這個嚴重的疏忽,是在小米通知黛綠再去挑選新禮服的那天晚上,我才發覺
的,原本我因爲要加班,所以告訴黛綠我無法過去陪她,不料當天的會議卻隻花
了半小時便結束,所以我隨便吃了點晚餐,便開車趕到「喜上眉梢」去,身在二
樓試鏡的黛綠並不知道我的到來,而我和櫃台內的老闆打了聲招呼以後,他便指
了指樓梯叫我直奔二樓攝影棚。

  二樓由甬道隔開共有左右兩棚,左棚入口處一遍黑暗,表示沒有人在使用,
所以我直接便朝右棚的入口走了進去,本來我以爲棚裏一定正忙得不可開交,但
是等我一腳跨入棚內時,裏面卻安靜的很。

  我愣了一下,心裏還以爲黛綠已經結束試鏡回家了,不過就在這時大鷹從一
大堆道具當中走了出來,他嘴裏叼著煙,依然是那付叫人看了就討厭的屌模樣,
所以我本來想出聲跟他打招呼的念頭馬上又縮回來。

  而就在我躊躇的瞬間,阿豬他們三個人也從道具堆中冒了出來,這時大鷹刻
意壓低著聲音說:「等一下她的禮服一松脫,你們兩個就盡量拍,千萬別節省底
片,知道嗎?還有,小遊,你找機會看看能不能讓她兩個奶子都露出來。」

  小遊點著頭說:「隻要你待會兒能把小米支開,那機會就應該大很多。」

  大鷹吐著煙圈說:「沒問題,等一下我會叫小米先去暗房沖底片。」

  聽到這裏,我約略明白他們剛才躲在道具堆中,不知已想好了什麼陰謀要對
付黛綠,而大鷹這家夥似乎還有點不放心,他持續叮嚀著阿豬他們說:「再確認
一下每台相機是不是都裝了底片,上好馬達。」

  在他一聲令下,阿豬和張椪連忙再去檢查每台相機,而我仔細望去,才發現
一大列的三腳架上擺設好了各式相機,除了單眼和數位的以外,竟然連傻瓜相機
都準備了三台,而且他們還弄好了連線,可以同時使好幾台相機一起按下快門。

  看到這等陣仗,我不禁皺起眉頭,但是我的好奇心也愈加旺盛起來,在思考
了片刻之後,我決定躲起來看看這些家夥要怎麼對付我的黛綠。因此我悄然無聲
的閃進一旁的紅色布幔內,而從我藏身的地方看出去,整個攝影平台都能盡入我
的眼底。

  這時候,手上抱著V8攝影機的小遊,正在平台上走來走去,他似乎對那張
當道具的紫色沙發床有些不滿意,在端詳了老半天後,他忽然怪笑著說:「哈!
我知道了,原來是少了兩個抱枕……呵呵。」

  大鷹看到他那付樂不可支的樣子,不禁瞪大了眼睛說道:「既然知道,那就
快去拿兩個枕頭過來呀。」

  而小遊依然笑呵呵的繞到平台後面,等他再出現時手上已多了兩個心型的抱
枕,一個是粉紅色綴紅蕾絲花邊,一個是桃紅色綴白蕾絲花邊,他興奮地將那兩
個抱枕丟到沙發床上說:「配上這個,拍起來可就味道十足了,嘿嘿……」

  大鷹一看到那對繡花枕頭,臉上也浮出了下流的笑容說:「媽的!沒想到你
這小子還藏了這種玩意。」

  這時候的小遊可神氣了,他趾高氣揚的說道:「大鷹啊,你這個老大還真好
當,你知不知道?在你說想把這位準新娘弄上床的那天晚上,我和阿豬就跑去情
趣商店買了這對枕頭,怎麼樣?我們對你這位大哥夠意思吧!」

  「沒話說!」大鷹笑得連胡子都翹了起來說:「隻要用得上,我請你們到泰
皇吃三次魚翅。」

  雖然他們倆說得樂不可支,但張椪好像跟我一樣,對那兩個枕頭到底有何奇
特之處還是渾然不解,因此他有點納悶的問道:「那對枕頭值三頓魚翅嗎?」

  這回換阿豬瞪他了:「媽的!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那種枕頭叫搖搖墊,
也叫快樂枕,是墊在屁股下用的,明白了嗎?」

  張椪那張原本就滑稽的臉上出現了古怪的笑容,而我也心頭一凜,當場意識
到了那層看不見的危機,因爲我已經警覺到,如果說小遊連助興的道具都準備好
了,那他怎麼可能不奢想染指黛綠呢?看來,這群人我隻注意大鷹一個人是徹底
的錯誤了。

  然而就算我此刻現身而出,是否就能有效的遏止大鷹他們的非份之想呢?因
爲我既無證據也壓抑不住自己心裏的好奇,而最有效的方法便是立即終止契約,
另外再找一家婚紗攝影禮服公司簽約,但是我要如何才能說服黛綠中途換將呢?

  就在我苦思對策,難以抉擇的時候,黛綠已經在小米的攙扶下,從角落的更
衣室走了出來,她這一出現不但阻斷了我的思索,也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眼睛,而
我更是霎時便忘卻了心裏那份隱憂。

  因爲此刻的黛綠實在出落的太美了!她身上那件鵝黃色的單掛式晚禮服,由
右肩斜披而下,不但將她的左肩和半片酥胸完全裸露在外,那柔軟的布料更將她
傲人的雙峰突顯得益加渾圓堅挺,就連那對動人的小奶頭都若隱若現的浮凸著,
而自纖細的腰身以下,則是一瀉到底,直達足踝才由流蘇收束下來的裙裾。

  黛綠穿著這件裸半胸,露全背,開高衩的晚禮服緩步走向平台時,她那偉岸
而震蕩的雙峰叫人看得是口幹舌燥,目炫神迷,加上她每走一步,那從衩口下裸
露出來的修長玉腿,不僅白皙嫩細的讓人要流口水,就連她美麗的小腿肚下面那
象牙色的三寸高跟鞋,看起來都顯得無比性感誘人。

  而這時將一頭秀發盤成發髻的黛綠,在步上平台以前,忽然千嬌百媚的側首
向大鷹問道:「我很喜歡這件,你看漂不漂亮?」

  眼珠子早就快爆出來的大鷹,這時候竟然還裝模作樣的摳著他的絡腮胡子說
道:「嗯……感覺是不錯,不過……等一下拍的時候你要盡量放輕松,這樣拍起
來才會更美。」

  他望著小米攙扶著黛綠踏上平台以後,便告訴她說:「小米,接下來這裏的
事情讓小遊來就好,你先到暗室去把下午拍的照片全部沖洗出來。」

  小米並不曉得大鷹是有意要支開她,所以她在告訴小遊幾個必須要注意的地
方以後,便下樓去了;但是我從她跟小遊所說的話裏頭,已經能夠猜到大鷹他們
的小陰謀。

  不過,懵然不知的黛綠已經坐在那張造型新穎的折疊式沙發床上等待入鏡,
起初大鷹還隻是要求她或坐或站的讓他們拍攝,但是沒多久之後,大鷹便迅速地
展開他的詭計,他開始要求黛綠作出撩人而充滿色情的姿勢,他讓她時而側臥、
時而斜倚,甚至于有時還讓她仰躺著將螓首倒垂在椅緣外,等他確定黛綠對他的
指令是毫無異議,完全照單全收以後,他便更進一步的叫小遊去幫黛綠調整姿勢
和整理禮服。

  大約又拍了十張照片以後,大鷹可能判斷黛綠已經完全融入他所安排的意境
裏,所以他也開始粉墨登場,不但自己上前去幫黛綠矯正姿勢,而且還幫她梳理
了兩次發髻,經過了這一番肢體與肌膚的接觸以後,緊接著他便替代我的身份,
當場扮演起新郎倌的角色,趁機和黛綠親密地合照起來。

  我不曉得到底是黛綠對他毫無戒心,還是大鷹這家夥對黛綠下過許多功夫,
因爲在接下來的一,二十分鍾裏,黛綠任憑他輕擁緊摟,耳鬢廝磨,甚至于還讓
他抱上沙發床去拍擁吻的鏡頭,雖然那隻是象征性的動作,但她們倆那種四目相
接,嘴唇相距不到一寸的火熱景象,看的我不但妒火中燒,也開始爲自己的藏頭
藏腦感到懊悔。

  然而,這時的狀況已不允許我突然現身,再加上我那份壓抑不住的好奇心,
所以我終究還是隻能躲在布幔後,繼續等著看大鷹他們的陰謀要如何進行。

  這時大鷹扶著黛綠側躺下來,而他自己則蹲跪在她腰部後面,然後他指示黛
綠用右手曲肘支撐著身體,左手往上攀在他的頸後,接著他便一手捧住黛綠的螓
首,一手輕摟著她的柳腰。

  等這個姿勢固定以後,他一面叫小遊幫黛綠整理一下禮服的肩帶和下擺,一
面則向黛綠說道:「等正式拍攝時,你的眼睛要深情地凝視著你老公,等他低頭
吻你的時候你再緩緩地閉上眼睛,記住!這部份我們會連續拍攝,所以從擁抱、
凝視到接吻這三個步驟,你一定要全心全意的投入,因爲,這不僅是我的經典之
作,也一定會是婚紗攝影的創舉。」

  黛綠看他說的正經八百,不禁微笑道:「知道了!大師,今天隻不過是試鏡
而已,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大鷹搖著頭說:「我這不叫緊張,是嚴肅,隻有態度嚴肅才能拍出好作品。
現在我們就來預演一次,然後便開始試鏡。」

  這家夥嘴裏說的好聽,但他的眼睛卻不斷地在黛綠的胸膛打轉,瞧他那付德
性,根本就是個十足的色中餓鬼,他在左看右瞧了片刻之後,忽然又把黛綠抱起
來說:「我們還是從這個姿勢開始好了。」

  這次黛綠躺在他的懷裏,腦袋則懸在他的大腿之外,那仰臥的美妙胴體,任
憑大鷹的雙手摸來抱去,到處遊移,而阿豬他們則象征性的按了幾次快門,那種
敷衍的態度,說明了此刻的場景還不是他們真正想獵取的鏡頭。

  果然,大鷹在向阿豬和張椪使了個眼色之後,便伸出右手從黛綠的腋下將她
的上半身擡高起來,然後他告訴黛綠說:「你盡量把頭往下垂,不過眼睛要看著
我。」

  黛綠毫無異議的照本宣科,而小遊則主動的走過去幫忙,他拉著黛綠的左手
讓她去環抱住大鷹的腰部,右手則輕放在她自己的小腹,接著小遊便高舉著右手
喊道:「開始試拍!」

  小遊一出聲,我就知道黛綠要遭殃了,因爲我清楚的看到他從黛綠的粉頸下
迅速縮回去的右手上拿著件東西,雖然我看不清楚那是什麼,但我知道那一定是
剛才小米跟小遊所說的塑膠夾,因爲這是一件全新的禮服,所以小米不敢使用別
針,深怕別針會紮壞了衣料,所以她才改用塑膠夾子去固定那過于寬松的肩帶部
份,隻是這樣一來,黛綠恐怕就要變成上空女郎!

  我才想到這裏,隻見黛綠胸前那片斜披的布料已滑落下來,別說大鷹的臉上
立即浮現淫笑,就連我自己也是心頭一震,全身也霎時熱辣起來,因爲春光乍洩
的黛綠,那倏然裸露而出的左乳房,實在太美,太誘惑人心!那白馥馥,又大又
圓的優美外型,不但既高挺又飽滿,尤其是那粒鮮豔細嫩的淡紫色小奶頭,更是
叫人看的目眩神迷。

  阿豬他們已經按下快門,所有的卷片馬達也開始啓動,那輕快悅耳的過片聲
「唰唰」的響個不停,而毫不知情的黛綠,依舊傻呼呼的倒垂著螓首,和大鷹像
情侶般的做出深情的凝視。

  在所有相機的同步運作下,黛綠不知已被拍下了幾百張露乳的照片,然而大
鷹的計劃並非到此爲止,他低下頭去先是用他的絡腮胡去磨挲黛綠的臉頰,接著
他一面將黛綠的胸膛擡得更高,一面把被黛綠的右乳房擋住的衣襟偷偷地往下一
拉,隻見那原本斜掛在黛綠右肩上的布料,倏地向下滑落,霎時黛綠碩大渾圓的
右乳房也整個裸裎而出。

  那白皙嫩滑,充滿彈性的偉岸雙峰,馬上又引起了一陣「唰唰」不絕的過片
聲,而且這次居高臨下,拿著v8在錄影的小遊,還悄悄地蹲下去掀開了黛綠的
禮服下擺。

  而這時右手掌根本就已經倒捧在黛綠右乳房邊緣的大鷹,一邊跟黛綠輕聲說
道:「現在開始你要閉上眼睛。」一邊則用左手將那已經被小遊掀起到膝蓋上方
的下擺,順勢又往上推高了半尺多。

  根本不曉得自己已然半裸,而且一雙修長迷人的玉腿也差不多要完全暴露在
禮服外的黛綠,隻是略顯不安的挪動了一下嬌軀,然後便羞赧的看了一眼大鷹,
在她闔上眼簾的時候,她才叮嚀著大鷹說:「你不能真的吻喔。」

  看著螓首深懸,雙眸緊閉的絕代佳人,大鷹得意地向阿豬他們咧嘴一笑,接
著他便低頭吻向黛綠,眼看他的臭嘴就要親到戴綠的紅唇,但他卻忽然硬生生的
停住,等阿豬他們再度啓動快門以後,他便開始做出各種親吻的嘴形,有時候他
還伸出舌頭假裝在舔舐黛綠的臉蛋,而更惡心的是他竟然伸長了舌尖,對準著黛
綠性感動人的雙唇,做出了上下呧刺的下流動作,同時他左手的食指也探入黛綠
被掀高的下擺裏面,做著同樣像是在抽插的動作。

  雖然他並未碰觸到黛綠的嘴唇或下體,但從我的角度望過去,那就宛若黛綠
正在同時被兩個男人幹著嘴巴和小穴似的,這種既下流又淫穢的感覺,不但讓我
妒火中燒,也讓我全身的細胞都活躍了起來。

  詭異的亢奮感和更大的好奇心,驅使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大鷹的每一個動作,
唯恐稍有疏忽,便會錯失掉大鷹另一波下流而刺激的舉動。

  底片消耗的非常快,張椪開始迅速而熟練的在忙著換裝底片,不過阿豬和小
遊仍然繼續在拍攝,他們似乎不願放過任何一個鏡頭,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他們
倆都貪心的獵取著黛綠那惹火而叫人垂涎三尺的半裸玉體。

  大鷹解開了黛綠的發髻,當滿頭秀發瀉落而下之際,黛綠睜開了眼睛,但大
鷹立即又哄著她說:「眼睛先不要睜開,還有幾個鏡頭沒拍完,你再忍耐個十分
鍾就好。」

  黛綠順從的再次閉上眼睛,不過這次小遊在她的香臀下塞了一個快樂墊,而
另一個則讓她用右手抱著,加上這兩個情趣用品之後,整個畫面又更增了幾分的
淫猥,並且這次大鷹的舌頭和左手,重點全都轉到了黛綠高聳的雙峰上面,那種
隔空的愛撫,把玩,配合著舌頭虛擬的舔舐和刮刷,看得我忍不住搓揉起自己早
就膨脹起來的褲襠。

  但更叫人興奮的畫面還在後頭,就在大鷹獨自表演了幾分鍾以後,原本一直
在忙著錄影的小遊,忽然拉開了牛仔褲的拉鏈,像個變態狂般的掏出了他的生殖
器,那根粗粗短短的肉棒,雖然並不特別可觀,但卻硬度十足,隻見他就那樣挺
著那根烏紫色的東西,走到了黛綠倒垂的腦袋上方,接著兩腿一張,便跨蹲在黛
綠俏麗的臉龐前面。

  我緊張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這小子是一時興起,隻是想玩點花招,還是他
們已經準備好,要當場展開強奸黛綠的序幕?

  小遊一手拿著攝影機,一手握著他的肉棒,在把龜頭對準黛綠的檀口以後,
他開始挺動屁股,一邊做出在頂肏黛綠嘴巴的動作,一邊滿臉淫笑的全程錄影。

  而大鷹也沒閑著,他的嘴巴還是專注在乳房上面,不過他的左手已然回到了
黛綠緊夾的大腿根處,繼續表演那淫穢的抽插動作,隻是這次他不單是用一根手
指而已,而是連中指都運用上了。

  卷片馬達的聲音此起彼落的響著,這場像默劇般的虛擬性交,在黛綠一直閉
著眼睛的情形下,被動地讓大鷹變換了兩次更加淫蕩的姿勢,盡管黛綠那又長又
翹的睫毛始終未曾睜開,但她傲人的雙峰卻出現了明顯的起伏,而且她的雙腿也
開始不安地伸蹬起來。

  彷佛知道自己的處境一般,黛綠的俏臉上泛出了一抹暈紅,而她越聳越高的
胸膛,已經有好幾次碰觸到大鷹的嘴巴,我屏氣凝神,也提心吊膽的看著黛綠絕
頂美豔的側臉,唯恐小遊橫亙在她鼻梁上的肉棒和大鷹的舌頭,會突然間一起發
難,無情而兇狠地侵犯我的準新娘。

  我想在場每個男人的老二一定都已翹了起來,因爲眼前的景象實在是既淫穢
又煽情。

  小遊已經開始在用力的幫自己打手槍,而忽然露出一臉苦悶表情的黛綠,這
時全身都大幅度的蠕動起來,原本並沒發揮功能的快樂墊,就在黛綠用力的挪移
身軀之下,開始前後搖晃,上下震蕩了起來,也不知是快樂墊的功能讓黛綠嚇一
跳,還是過度的刺激讓她感到震撼,隻見黛綠渾身一陣顫抖,嘴裏也發出了撩人
的喟歎聲。

  然而這還不打緊,更勁爆的是黛綠的身體這一騷動,不但使小遊的龜頭意外
的點觸到她的香唇,就連大鷹的舌頭也火辣辣地舔上了她挺凸的奶頭,隻見全身
激烈顫栗起來的黛綠,嘴裏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嚶嚀,然後便猛地掙脫大鷹的懷
抱翻身而起,她像逃難般的沖下沙發床。

  在跑下平台以後,才又驚覺到自己完全赤裸的上半身,她頓住腳步,匆忙而
狼狽的彎腰抓起上半身的布料隨便抱在胸前一遮,然後便滿臉嬌羞的回頭環顧了
四個男人一眼,但是當她在瞠視小遊和大鷹的時候,她還似笑非笑的咬著下唇,
那紅通通的俏臉上完全看不到生氣的痕跡。

  等黛綠快步跑回角落的更衣室以後,大鷹他們得意的湊在一起,四個人壓低
嗓門,對黛綠的美麗和惹火的胴體,做出了既下流又贊不絕口的評監,他們一面
收拾器材,一面彼此擠眉弄眼,似乎還有什麼陰謀他們個個心知肚明,但卻一直
藏在心裏。

  其實我的腦海中還翻滾著黛綠那對充滿彈性與張力,巍顫顫,熱騰騰,白馥
馥的碩大乳峰,剛才她上空沖下沙發床的那一幕,看了簡直叫人要當場噴鼻血,
那火辣有勁的彈跳與震蕩,一直在我眼前不斷地重複出現,所以那時我隻有一個
念頭——結婚以後一定要叫黛綠天天像這樣跑給我看!

  也因爲腦子裏隻想著這件事,所以我便未特別專注在大鷹他們的談話內容,
直到阿豬忽然拉著大鷹問道:「喂,老大,今天她知道我們這樣惡搞,明天她會
不會變卦,不去拍外景?」

  大鷹嘿嘿詭笑著說:「應該不會,不過,待會兒我還是去再跟她確定一下好
了。」

  聽到這個我才恍然大悟,原來真正的陰謀他們明天才要發動,看來剛才的上
空照隻是他們對黛綠的試探而已,那麼,明天大鷹他們到底有什麼詭計?黛綠又
是否會心甘情願的踩進去?而且黛綠爲何要瞞著我?因爲她根本沒告訴我明天要
去出外景,她今天在電話裏隻說要去采購一些東西或到這裏來篩選底片,怎麼還
隱藏了一個不敢跟我講的秘密?

  換好衣服的黛綠從更衣室走了出來,她的嬌靨還殘留著些馡紅,但臉上依舊
沒有一絲不悅的神色,而叼著煙的大鷹慢條斯理的踱到她面前說:「明天你要自
己開車還是我去接你?」

  黛綠瞋視了他一眼說:「反正明天小米不在場我就不拍,還有……最晚到下
午四點我就要離開。」

  大鷹作了個九十度的大鞠躬說:「遵命!大美人,一切都聽你的。」

  黛綠又睨了他一眼說:「剛才拍的那些底片不準外流,要全部交給我。」

  大鷹立即點著頭說:「沒問題!連照片我都會全部洗一份給你。」

  黛綠的臉又紅了起來說:「誰要你洗照片給我?我隻要底片就好。」

  說完黛綠便朝出口這邊走來,而這時大鷹又叫住她說:「等等,明天我們想
早一點去準備一下,你能不能把別墅的鑰匙先給我?」

  一聽到「別墅」兩個字我已經有點明白,再看到黛綠從小錢包中拿出鑰匙交
給大鷹時,那縋著兩個印地安小皮鼓的鑰匙圈,不是正在加拿大坐移民監的三叔
委托我保管的別墅鑰匙還會是什麼?隻是我怎麼也沒料到,自從上星期在別墅的
遊泳池邊拍了一些鏡頭以後,黛綠會私下再和這些人相約返回別墅,並且她還刻
意瞞著我,這到底是爲什麼?

  盡管我心裏滿是疑問,但眼看黛綠就要走出攝影棚,爲了避免我隱藏在一旁
的事情穿梆,所以我隻好迅速地閃到門外,在往前沖了幾步後,立刻又轉身往回
走,而就在入口處我差點和黛綠撞了個滿懷,她一看到是我,神情顯得相當訝異
的說道:「咦……你怎麼來了?」

  我瞟視著緊跟在黛綠背後的大鷹,他那話說到一半卻嘎然而止的大嘴巴,看
起來有些驚愕的模樣。我裝作沒有看見,故意若無其事的跟黛綠說道:「我剛加
完班,所以過來看看你還在不在。」

  黛綠高興的挽著我的臂彎說:「我剛拍完定裝照,正好想去吃點東西,走,
我們去吃日本料理。」

  說完她一面拉著我朝樓下走,一面回頭向大鷹說道:「明天我會準時來篩選
底片,你們別遲到喔。」

  而大鷹則揮手應道:「了解,明天見。」

  她們倆這種不著痕跡的對話,若非我業已知道她們明天另有安排,確實是難
以聽出其中的蹊蹺,不過我依然未動聲色,想看看黛綠是否會對我透露明天的別
墅之行。

  然而,從我們離開婚紗公司,到吃完日本料理,黛綠都對那件事隻字未提,
所以我也隻好繼續悶在肚子裏,直到我們分道揚鑣,各自開著自己的轎車踏上歸
途以後,我才沿途思索起來,看樣子老闆並不清楚明天的事,而小米似乎也是個
局外人,但是黛綠卻又指名小米一定要在場她才肯拍照,這又是怎麼回事?

  因爲不曉得黛綠她們幾點會到別墅,所以第二天早上我一到辦公室便立即裝
病請假,雖然上級馬上準假,不過我離開公司時也快要十點了,因此盡管我一路
超車,心急如焚的趕到白沙灣時,還是到了午餐時間。

  爲了怕自己餓著肚子會誤事,所以我在轉進山路以前,在海邊的小吃店囫圇
吞棗地吃了碗海鮮面,然後才將車子駛進別墅區,不過我刻意將車子繞到三叔的
別墅後面停放,以免打草驚蛇或被人認出我的轎車。

  我走回前門,用備份鑰匙悄悄地打開大門以後,便一溜煙地閃入樹叢裏,我
先仔細觀察著四周的狀況,除了前院停著黛綠的轎車和大鷹他們的那輛旅行車以
外,另外還有一輛小日産,通常這種迷你車都是女孩子開的,所以我判斷那應該
是小米的座車,除此之外,整個前院靜悄悄的,既無人影也毫無交談的聲音,看
樣子所有人可能都集中在後面的遊泳池邊。

  我躡手躡腳的穿過花園走到後院,但泳池邊也一樣不見人影,不過從整個葫
蘆型的遊泳池邊緣都濕漉漉的情形看來,不久之前肯定有人在水裏逗留了一段時
間。

  而當我的眼睛再仔細梭巡一遍以後,便發現了那一堆排放在海灘椅上的女性
泳裝,我湊過去一看,那五顔六色,差不多有十種款式的比基尼,通通都是兩截
式的超性感設計,那種盡量節省布料的泳裝,其暴露程度差不多是隻有在某些電
影裏才可能看得到,然而,我的黛綠卻在這裏一套又一套的換穿著,並且讓大鷹
他們全部都收錄在鏡頭裏;我實在有些納悶,拍這些泳裝照和我們的婚禮有什麼
關系呢?

  我摸了摸那些還依然非常潮濕的泳裝,猜想他們一定剛進屋子內沒多久,因
此我便小心翼翼的潛行到後門,果然門口附近也全是水漬,而且我信手一推,門
便打了開來,我可以透過長長的走道看見客廳的燈光,不過還是沒有看到任何人
影,所以我稍微注意了一下周圍以後,便迅速的閃身而入。

  仗著對屋內的擺設和格局我都相當熟悉的緣故,我篤定的略過整個樓下,一
溜煙的便沖上二樓,而就在我才剛踏入起居間的那一瞬間,便聽到大鷹的聲音說
道:「小米,你回公司先把早上拍的照片全部沖洗出來,不過別被老闆發現。」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說話聲嚇得頭皮發麻,幸好腳下已經緊急煞車成功,但是
在電光石火之間,我一時也找不到藏身的地方,隻好身子一矮,竄進了長條沙發
後面躲藏起來。

  而小米這時正在說道:「我知道,大鷹,我不會讓老闆發現的。」說完小米
便走下了紅木樓梯。

  而這時小遊刻意壓低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喂,大鷹,等小米的車子一走,
我們是不是幹脆就進去把她給奸了?呵呵!說真的,我已經憋了一整個早上。」

  然而大鷹似乎很不喜歡小遊的餿主意,他帶著點斥責的語氣說道:「你他媽
少自找麻煩好不好?幹嘛要用強的?像她這麼騷的女孩,還怕不能手到擒來嗎?
也不會看看場面,連兩個大奶子都肯讓我們亂摸了,要帶她上床還會有什麼困難
的?」

  小遊不敢再吭聲,不過輪到張椪嘀咕了:「早上大家隻是吃她豆腐,找機會
偷偷摸她幾把,若真要把她脫光了玩,恐怕隻有大鷹你一個人有機會而已,至于
我們三個,她可能就會拒絕了。」

  阿豬也贊成張椪的說法,所以他支持小遊的建議,打算采用強暴的方式得到
黛綠的身體,他用狠毒的口脗說道:「等到她一洗完澡出來,我們就把她抓上床
去……」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大鷹打斷:「你們怎麼聽不懂?煮熟的鴨子還怕牠
飛了不成?何況像這麼正點的女孩,用強的玩起來豈不是暴殄天物?女人就是要
讓她半推半就或心甘情願的跟你做,這樣玩起來才夠味道,才叫真正的享受!」

  阿豬他們三個人都沒再發言,反而是大鷹放緩了語氣說道:「放心!如果她
真的不讓你們爽,到時候我會幫你們一起強奸她。這樣總行了吧?」

  大鷹這番話立即安定了軍心,而他儼然就像個元帥般的訓示著他的三個助理
說:「等一下咱們看事辦事,如果她不肯讓你們一起上,那就由我拔頭籌,打第
一炮,然後我會找機會給你們接手。」

  阿豬他們全都沒有意見,倒是小遊邪笑著說道:「那我們三個要不要先來抽
簽,決定一下先後次序呀?」

  他這項提議馬上得到其它兩個人的贊同,不過他們不是抽簽,而是用猜拳決
定次序。

  我匍匐在沙發後面卷縮著身軀,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隻能憑聽覺判斷
他們已走向甬道盡頭的主臥室,但我並不敢冒然現身,而是在等了幾分鍾以後,
才悄悄地起身。

  我並不敢在起居室裏逗留,以免又陷入同樣的危機,所以我迅速地推開起居
室的側門跑到陽台上,而整個二樓呈ㄇ字型全部相通的大陽台,除了幾株比人高
的大盆栽之外,就是一組擺在主臥室左邊窗台下,早已不堪使用的大型茶幾。

  我無聲無息的走過另兩間臥房以後,緊挨在主臥室的第一根大柱子上,側身
從窗戶觀察著室內的情況,超過十五坪大的房間裏,除了三叔那張頗具現代感的
大床以外,就是已經被小遊他們三個人盤據住的休閑沙發組,因爲兩個大衣櫥都
是美式的到頂設計,所以整個房間看起來極爲清爽利落。

  這時黛綠正好從浴室走出來,她赤腳走在米色的地毯上,身上隻披著潔白的
短浴袍,那頭波浪狀的長發似乎還沒完全吹幹,她邊走邊問道:「小米呢?她不
是說好等我洗完澡要幫我梳個新發型的?」

  我看不到大鷹,卻聽見他的聲音說道:「剛才老闆打手機叫她趕回去處理急
件,所以先回公司了。」

  而這時黛綠已走到床邊說:「小米走了?那下午還拍不拍?」

  我望著相隔不到六尺遠,身上隻披著那件勉強隻能蓋住香臀的短浴袍,斜敞
的領口也雙峰半裸的黛綠,心裏真是既驕傲又不舍,因爲完全未施脂粉的黛綠,
那唇紅齒白的嬌豔模樣依然顯得性感無比,楚楚動人,尤其是她那雙修長白皙的
玉腿,亭亭玉立的站在床邊,簡直就是要引人犯罪。

  這時,大鷹已經出現在我的視線裏,他一邊走向黛綠,一邊指著小遊他們說
道:「當然要拍!你看,張椪都把性感內衣按顔色排列好了,怎麼會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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