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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 | 2011-8-7 22:32:37

第25章 殺鶴

    白鳳猛一頓身,停下來,朝上方看了看,冷笑道:「」

    雲中鶴哈哈大笑,一陣尖銳一陣粗重:「你也知道四爺,哈哈,讓四爺好好疼疼小娘子!」

    他聲音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一會在東面,一會在西方,一會兒粗,一會兒尖銳,變化莫測,縹縹緲緲。

    刀白鳳仰天看了幾眼,漆黑的天空下,樹林鬱鬱,枝條斜岔,如鬼如怪,卻是看不到人。

    她拂塵一擺,護在身前,冷笑道:「鬼鬼樂樂,無恥小人,是個男人就出來罷!」

    難聽的聲音再起,透著得意:「嘿嘿,嘿嘿……,四爺我是不是男人,待會兒小美人兒就曉得啦!」

    「雲中鶴,你怕什麼?!」刀白鳳笑一聲,後背抵在一株粗大松樹上,心中稍安。

    「四爺我怕伺不好你這個小美人兒,哈哈……」雲中鶴的聲音在空中旋了一周,忽然定住,身形一閃,自一株大樹後飄出來,落在刀白鳳身前,雙眼冒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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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鬱林中,月光黯淡,刀白鳳功力弱,能夠看清,眼前這個竹竿般的男子是雲中鶴。

    她毫無畏色。冷笑道:「雲大惡人之一。不過是欺軟怕硬之輩了。委實可笑!」

    雲中鶴嘿嘿冷笑。眼放光。放肆地在刀白鳳身上掃來掃去刀白鳳皺了皺眉。渾身不自在。好像雲中鶴剝開了自己衣衫一般。

    她毫不示弱地盯著他笑一聲。拂一甩。如銀蟒躥出。忽地一下捲過去。

    雲中鶴腳下一點身形飄出一尺外。仍用賊眼掃著她地身子。雙眼放光。如見寶物。嘴裡嘖嘖讚歎。垂涎三尺。

    刀白鳳渾身不自在機大盛。拂塵化為蛟龍次飛出。纏上雲中鶴法精妙。

    雲中鶴只招式。不還手眼一直緊盯著她身子。一幅垂涎三尺地模樣。不停發出嘖嘖讚歎。

    刀白鳳雖然已到中年,卻身段兒苗條,該肥的地方豐腴,該瘦的地方纖細,身材比之少女更火辣幾分。

    在雲中鶴這般淫賊眼中,乃是上乘的極品,比之青澀的少女更為誘人,他如面對一頓極美盛宴,一時捨不得下嘴。

    刀白鳳身為美女,這樣的眼神豈能不察,心中大惱,招式越發淩厲,只是雲中鶴的輕功絕佳,她招式縱是精妙,卻能輕易化解,輕輕避開,令徒勞無功。

    數十招過後,刀白鳳倏的後退,收回拂塵,後背抵著大樹,不再徒勞攻擊,冷笑道:「雲中鶴,你為什麼不還招?!」

    她心中暗驚,沒想到雲中鶴竟這般厲害,先前看他在蕭掌門跟前毫無還手之力,無形中小覷了他。

    一想到落在雲中鶴手上的下場,她心中決然,萬不得已,只能先下手為強,自我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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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中鶴盯著她一起一伏的胸脯,得意笑道:「嘻嘻,小美人兒,打累了吧,還是乖乖從了四爺罷!」

    「做!夢!」刀白鳳冷笑,不屑的望著她。

    雲中鶴柔聲說道:「這麼黑燈瞎火的,你一個人跑出來,是不是丈夫不要你了,……放心,四爺我會好好疼你的!」

    「淫賊,你必不得好死!」刀白鳳淡淡一笑,滿不在乎的斜睨他一眼,眼神不屑。

    雲中鶴放聲大笑,一會兒尖銳,一會兒粗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哈哈……,四爺怎麼死,不勞煩小美人兒操心啦!」

    他邁步上前,緩緩靠近,嘿嘿笑道:「小美人兒,爺來啦,讓爺好好疼疼你!」

    說著靠近三尺之內,伸手便要摸到刀白鳳。

    「呼」一聲厲嘯,白光閃過,卻是拂塵再次發威,如蛟龍出海,怒卷而至,氣勢無前。

    這一拂塵又快又狠,出奇不意,乃刀白鳳畢生功力所聚,她心中狠決,要這一招見生死。

    「乖乖!」雲中鶴怪叫一聲,身形一飄,退後三尺,間不容髮的避過,臉上卻帶著笑容。

    雲中鶴仰天發出暢快大笑:「嘿嘿,好辣的小美人兒,真是夠味!夠味!……我喜歡!」

    他上過的女人多矣,漸漸有些麻木,有這般火辣,只覺得有趣,彷彿貓捉老鼠,先要戲弄個夠,才更有趣味。

    在這漆黑的樹林中,不會有人打擾,只有自己,還有一個絕色美人兒,雲中鶴想到這些,激昂賁起,幾難自抑。

    越是興奮,他卻越壓抑著,不著急解決,一旦正法,那般濃烈之感反而消散,變成了空虛,做那事之前的時刻,反而最是動人!

    他見刀白鳳目光決然,已知其意,嘿嘿笑道:「小美人兒,你若是自盡了,我便將你趴光,掛到城門上,讓大理城的百姓們觀賞一下他們王妃的美妙身子,嘿嘿!嘿嘿!」

    「無恥!」刀白鳳怒叱,明眸若噴火,心中絕望。

    她心思疾動,忽然轉身疾走,輕功施展到極至,在樹林中穿梭,想要逃走。

    「嘿嘿……嘿嘿……」雲中鶴的怪笑聲繚繞不絕直在她身後,越來越近本沒有甩開之像。

    「小美人兒,跑罷,跑罷……」忽粗忽重的聲音飄忽響起,刀白鳳聽得渾身發軟,緊咬牙關命前衝,恨不得這是一場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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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時辰過後,刀白鳳跑出了樹林來到大道上,但皎皎月光之下,四野平闊,毫無躲避之處沒有一個人。

    刀白鳳也知道,即使有人,也救不得自己,雲中鶴殺人不會手軟,除非遇到蕭掌門

    她跑在寬闊的大道上,四處沒有樹林月光皎皎,她腳步踉蹌搖晃晃,隨時會跌倒。

    渾身香汗淋漓將道袍打濕,貼在身上曼妙的曲線盡顯,噴火誘人,但凡是男人,見之無不心動。

    「嘿嘿,跑吧,跑呀,小美人兒,看你能跑到哪裡!」忽粗忽細的聲音再次響起。

    刀白鳳停下步子,吃力的轉身回瞧,卻見竹竿似的雲中鶴腳下飄飄,輕鬆自如,一臉怪笑跟在一丈外。

    刀白鳳咬了咬牙,生不得,死不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絕望緊緊攫住了她。

    雲中鶴慢慢靠,來到五遲外,怪笑道:「小美人兒,莫要徒勞掙紮啦,還是從了四爺罷!」

    他雙眼掃來掃去,肆無忌的盯著刀白鳳的身子看,臉上一幅垂涎欲滴的神情。

    刀白鳳暗自息一聲,冷笑道:「做夢!」

    雲中鶴嘿嘿笑道:「都到這般境地掙紮又有何用?!……與其自討苦吃,不如從了四爺!」

    「雲中鶴,我便是死了,化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刀白鳳冷冷道,臉冰霜,目光如冰。

    「嘿嘿,這般狠話,四我聽得多啦,還不照樣活得好好的?!」雲中鶴不以為然,嘿嘿笑道。

    「小美人兒,我來啦!」他怪叫著撲了過,身法如電,探爪籠罩刀白鳳胸前諸穴。

    刀白鳳緊咬著牙,揮動拂塵,她力氣已竭,這一拂塵比平常人還不如,被雲中鶴一下抓住,劈手奪過,順手封了胸前諸穴,定住不動。

    「嘿嘿,小美人兒,你脫不出四爺掌心的……」雲中鶴挑一下她的下頜,洋洋得意的大笑。

    刀白鳳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嘴角一滴淚珠滑下,只覺身陷深淵,眼前一片黑暗,將要吞噬了自己。

    雲中鶴盯著她的臉蛋兒,看得如癡如醉,這般美貌女子,又是貴為王妃,委實獨特,他胸口如滾著沸水,渾身發燙,興奮得頭髮都要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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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驀然間,一聲長嘯自天邊傳來,聲震長空,破開黑暗。

    這嘯聲淩厲之極,震耳欲聾,天地間一切聲音皆消失不見,唯有這滾滾的嘯聲。

    嘯聲如天雷,滾滾而來,又如天河肆意,倒捲而下。

    嘯聲之中,一點寒光破開夜色,如一道閃電劈至,瞬息來至刀白鳳與雲中鶴跟前。

    雲中鶴一驚,看到是一道人影提劍奔來,卻來不及看清,眼前驀然閃起一團銀芒,爆裂開來,化為漫天的光雨,籠罩而至。

    他大驚失色,一看燦爛的劍雨便知是蕭月生,毫無抵抗之念,心頭只有一個字:「逃!」

    他雙腿猛一蹬,身子如離弦之箭,猛的向後射去,速度之快,怕更在真正的箭矢之上。

    一口氣提起,疾射倒退,劍光卻一直緊跟,無論他多快都無法掙脫,與刀白鳳剛才感覺一般無二。

    劍雨撲天蓋地的覆下,又如水銀瀉地,無處可避。

    他兩隻鋼抓已經被蕭月生收去,唯有隨便拿一柄劍湊合著,剛揮出一劍,嗤嗤嗤,鮮血飛濺,身上卻已中了數劍。

    他只覺姓蕭的劍上蘊著古怪的力道,身上一中劍,一道內勁沿傷口鑽入,鑽進經脈中搗亂。

    他內力一滯,倒退之勢隨之一緩。

    劍光驀的散去,一隻手掌印來,看著悠緩,卻是極快,他想躲避,內力卻不聽指揮,動作不由一緩,胸口頓時一麻,手掌已然印上胸口。

    一掌印下,胸口一麻,內力頓如決堤之河水,源源不絕的湧出去,衝進了他的手掌中。

    兩人身子定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刀白鳳睜大明眸,看得一清二楚,胸口洶湧著歡喜,快要炸開胸膛一般。

    月光之下,蕭月生一身青衫,隨風飄拂,右手持劍,左掌按在雲中鶴中,淡淡看著雲中鶴。

    雲中鶴卻是滿臉的驚愕,眼神帶著恐懼,手指顫抖:「你……你……,丁……」

    蕭月生冷笑一聲:「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雲中鶴,你罪惡滔天,我今日替天行誅,收了你去!」

    說罷,左臂一抖,雲中鶴的身子頓時飛起,落到了刀白鳳跟前。

    刀白鳳低頭瞧著他,緊咬著牙,雙眼如噴火。

    卻見這一眨眼的功夫,雲中鶴似是老了十年,身子輕顫,嘴巴翕張,卻是發不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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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月生飄身過來,劍鞘輕輕一點她背心。

    刀白鳳只覺一股溫潤氣息湧進來,舒服異常,在經絡內轉了一圈,穴道頓解。

    蕭月生溫聲道:「在下追出來時,已經不見了散人影子,現在才尋到,莫怪才是!……此賊束手,任憑處置!」

    刀白鳳緊抿嘴唇,盯著雲中鶴,雙眼火焰一般,她慢慢轉頭,伸出右手:「借劍一用!」

    蕭月生遞出青鋒劍,刀白鳳接過,劍光一閃,已經刺在雲中鶴左側,隨即拔出,又刺一劍,再拔出,再刺,一連刺了五劍,鮮血噴濺到了她道袍上。

    雲中鶴身子顫了顫,蹬了兩下腿,頭一歪,死了。

    蕭月生毫不覺悲憫,反而舒暢難言。

    四大惡人之一,窮凶極惡雲中鶴,終於是解決了,這個淫賊活到如今,實是天下武林人的恥辱。

    他體內洶湧澎湃,彷彿長江大河奔騰不休,雲中鶴的畢生功力被他完全吸盡,需得好好的消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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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 | 2011-8-7 22:32:57

第26章 延慶

    多謝蕭掌門!」刀白鳳努力平抑激動,轉過身來,交

    蕭月生接過劍,歎道:「我至今後怕,若是晚來一步,後果……,還好散人吉人天祐,讓我及時趕上!」

    刀白鳳臉色一變,黛眉間一片淒然。

    蕭月生還劍歸鞘:「散人,還是回王府罷,縱使不為段王爺,也想想段譽兄弟。」

    刀白鳳搖頭:「那座王府,我不會回去的!」

    她低頭打量一道袍,血花濺上幾處,像是幾朵小小梅花,皎皎月光下,透著幾絲神秘。

    蕭月生看她神情堅決,心傷心之極,道:「四大惡人來犯,依在下看,王府縱使能夠應付,卻也堪堪而已,若是分兵,怕是不成。」

    刀白鳳淒一笑:「我一個多餘之人,死了倒乾淨!」

    蕭月生搖頭,不再多說,默默點在身,看似在陪著她,卻是在練功,北冥神功催動,不停煉化雲中鶴的內力。

    力浩浩蕩蕩,手太陰肺經上諸穴已被填滿,此經上有一處秘穴,受到刺激則經絡顫動,不斷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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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月生默默站著。刀白垂淚片刻。見他靜靜站著。一動不動。似是老僧入定。她此時心中最是軟弱。見他如此。大是感激。卻是同意。一起回王府。

    二人回到王府時見王府片混亂。地上有血漬。定是有人受了傷。見到刀白鳳。紛紛躬身拜見王妃。

    刀白鳳皺著眉頭。一指其中一個護衛:「可是出了什麼事?」

    「稟王妃。是四大惡人來了。」那護衛英氣勃勃。雖然竭力鎮定。卻仍難掩激動。

    「來了幾個?」刀白鳳吸了口氣問。

    「兩個!……是無惡不作葉二娘與凶神惡煞南海鱷神!」那護衛回答,氣憤道:「咱們死了四個弟兄!」

    刀白鳳黛眉輕蹙一下擺手:「這個仇,咱們王府定要報的!……下去罷。」

    「是,王妃!」那護衛大聲答道,躬身行禮之後退去。

    二人進了大廳,卻見段正淳幾人一臉黑色,默然不語,見到他們進來正淳露出一絲喜色,隨即又低下頭,神情慚然。

    「弟妹,回來就好!」大理皇帝段正明點頭,笑了笑。

    「皇上。」刀白鳳一禮,狠狠)一眼段正淳,哼道:「聽說四大惡人來了兩個,譽兒呢?」

    段正淳苦笑:「譽兒……譽兒他……他被南海鱷神抓去了!」

    「什麼?!」刀白鳳一怔,大驚失色:「你們都在麼會讓譽兒被抓去?!」

    「葉二娘與嶽老三同時出現,武功著實厲害,一不小心,被他們得了手!」段正淳歎了口氣。

    「你們……」刀白鳳手指輕顫,氣得渾身發抖。

    蕭月生看一眼二女,皺著眉頭:「王爺,我去追追看罷兄弟何時被捉走的?」

    段正淳苦笑著搖頭:「蕭掌門,不必急,譽兒被擄去了萬劫谷。」

    蕭月生一怔,轉頭望向鍾靈。

    鍾靈吐了吐舌頭,搖搖頭又望向木婉清,卻見木婉清神情惘然動不動,似是一尊雕像。

    縱使蕭月生心智過人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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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過後,四大惡人得稱三大惡人了!」刀白鳳冷冷道。

    「怎麼回事?」段正淳一怔。

    刀白鳳睨他一眼道:「雲中鶴已經死了!」

    「窮凶極惡雲中鶴?」段正淳問。

    刀白鳳點頭,望向蕭月生:「方纔雲中鶴追我,虧得蕭掌門大展神威,把他誅殺!」

    段正淳大驚失色,忙站起來,上前要扶她,刀白鳳一甩袖子,毫不客氣的擋開。

    段正淳苦笑:「夫人,你沒吃虧罷?」

    刀白鳳冷笑一聲:「吃不吃虧,你管得著麼?……哼,我的死活哪個人理會?!」

    「夫人……」段正淳苦笑道。

    「蕭掌門,多謝你仗義出手!」段正明站起身來,朝蕭月生躬身一禮,神情鄭重。

    蕭月生抱拳笑了笑:「陛下言重了,這雲中鶴輕功高妙,忒也討厭,我一直想找機會宰了他,還要多謝王妃幫忙才是!」

    段正明撫髯而笑:「蕭掌門過謙了,你殺了雲中鶴,天下女人都要多謝你啊!」

    蕭月生笑了笑,不愧是皇帝氣度,段譽被擄,他也心急,卻能壓下來,談笑自如,這份氣魄可非尋常人可有。

    「陛下,王爺,既然四大惡人已來過,又擄走了段兄弟,想必不會再來,我要告辭了。」

    他抱了抱拳,看了一眼鍾靈與木婉清,見鍾靈與木婉清神情都有異樣,心中更惑。

    「這兩位姑娘……」段正明遲一下,看一眼段正淳,又看一眼刀白鳳,搖頭苦笑。

    「咱們走罷!」木婉清忽然站起來,逕直朝外走去。

    「婉兒……」段正淳忙喚一聲,站起身,擡擡手。

    木婉清宛如未聞,逕直往外走,腳下輕捷,轉眼出了大廳,苗條的身影不見。

    「木姐姐!木姐姐,等等我呀!」鍾靈急忙喚道,跟著跑了出。

    蕭月生抱拳:「在下也告辭了,王妃會有期,若是有暇,歡迎來我劍湖宮,咱們談玄論道!」

    說罷,微微一笑,身形一晃,出現在廳口,再一晃,消失不見。

    段正明他們看著廳口,見他如此驚世駭俗的輕功段正明搖頭一歎,大是惋惜:「若是這位蕭掌門在,譽兒也不會被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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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月生身法如電,轉眼追上鍾靈與木婉清,三人並轡而行,蕭月生方才問王府上發生何事。

    「蕭大哥,那段王爺是木姐姐的爹爹呢!」鍾靈眨著大眼,滿是驚奇的道。

    「多嘴!」木婉清橫她一眼。

    鍾靈吐吐舌頭:「嘻嘻,木姐姐,你也有爹爹啦,看他人很好呢,會很疼你的!」

    「我沒有爹!」木婉清冷冷道。

    蕭月生轉了轉筋,瞭然於胸,木婉清自幼無父無母,卻是段正淳的私生女。

    也難怪她怨恨長這麼大,了這麼多的苦,都是因為段正淳照顧不周,自然心懷難釋。

    「段兄弟不緊吧?」蕭月生岔開話題。

    月光如水,三匹馬翻蹄小跑,三人並而行,一邊說著閒話神情悠閒無比。

    「哥放心罷,那嶽老三說,要收段大哥為徒呢!」鍾靈搖頭咯咯嬌笑起來:「那嶽老三,真是笨呢!」

    蕭月生搖頭:「他武功既,拿人命當兒戲動輒濫殺無辜,哪有什麼可笑的?!」

    「嗯是個壞蛋,進喜兒……」鍾靈時哀傷起來。

    蕭月生無奈搖頭了兩句,快馬加鞭回趕去。

    照理來說,有段正淳他們救段譽,不必他再多摻合,段正明身為大理國皇帝,高手必不少,救下段譽,綽綽有餘。

    蕭月生想了想,終不放心,段譽雖有幾分迂腐,卻也善良可愛,自不能被四大惡人害了。

    「咱們回劍湖宮,你們去做客,好不好?」蕭月生笑問。

    鍾靈登時雀躍答應,忙不叠的點頭:「好呀!去大哥那裡玩,再好不過!」

    木婉清輕哼一聲,卻未反對。

    「好,那咱們就回劍湖宮!」蕭月生笑道,腳下一磕馬腹,一抖韁繩,駿馬登時會意,奮馳疾馳。

    鍾靈與木婉清緊跟在後,在月色之下縱馬馳騁,蹄聲滾滾,夜風迎面而來,衣衫獵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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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聿——!」正縱馬馳騁,心中快意,蕭月生忽然勒動韁繩,駿馬長嘶一聲,慢慢減速,停了下來。

    鍾靈與木婉清也忙勒馬,越過了他一段兒,停在原地等著他。

    蕭月生讓馬慢行,一步一步走到她們身邊,鍾靈忙歪頭問:「大哥,怎麼了嘛,忽然停下啦?」

    「前面有一位朋友,好像是等咱們的。」蕭月生一指前方的樹林,淡淡說道。

    鍾靈順著方向看了看,歪頭問:「有人嗎?」

    蕭月生微微一笑,沈聲道:「樹上的朋友,現身相見罷,何必躲躲藏藏,有**份?」

    木婉清手按上機括,冷冷盯著前方,她雖想殺蕭月生,但對他的武功卻信服的。

    一道青影忽然自樹上飄落,宛如一片葉子悠悠飄下來,輕飄飄落地,無聲無息。

    蕭月生眉頭一皺,擺擺手:「你們兩個退後。」

    鍾靈一見他神情,忙問:「大哥,是個厲害的高手麼?」

    蕭月生點頭,放開韁強,大踏步向前,來到那人跟前,抱拳道:「朋友在此,可是為了等在下?」

    他眼前所見,卻是一個老者,身著青袍,正微闔雙眼,靜靜坐在道旁一塊大石頭上。

    月光之下,他面容枯槁,似是僵硬了般一動不動,雙腿殘廢,以雙拐拄地。

    蕭月生目光在他黑鐵拐上轉了轉,望著他的眼睛,心中驚異,不知何處來的高手,他心智敏銳,直覺超人,能夠感覺到敵意。

    不過,此人內力著實深厚,當世罕見,便是南海鱷神也大大不如,雲中鶴更是遠遜。

    「你走罷,留下那個小姑娘,我今天不想殺人!」一道沈悶的聲音忽然響起。

    蕭月生一怔,雙眼一閃,波光蕩漾一下,隨即恢復原狀,淡淡笑道:「原來是腹語術,果真有這門奇術!」

    青袍老者身子微動,雙眼睜開,打量蕭月生一眼:「小子,眼光不錯,殺了可惜,你去罷!」

    他臉皮如面具一般,一動不動,嘴唇也不動彈,卻能說話,蕭月生看出來,是腹部翕張發出的聲音。

    這實是一門奇術,想要練成,需得大毅力,聰慧過人,更重要的是深湛的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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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月生目光一凝,淡淡道:「閣下是惡貫滿盈段延慶罷,……久仰大名!」

    「你這娃娃,倒也機靈!」段延慶緩緩道,掃他一眼,目光落在木婉清身上。

    木婉清毫不示弱,冷哼一聲:「你找我做什麼?!」

    段延慶雙眼一亮,黑鐵拐一撐,身形倏的飄出,落至木婉清身前,另一拐點出,輕快異常。

    木婉清機括一按,「嗤嗤嗤」三支短箭射出。

    「叮」短箭被他鐵拐渾不在意的撥開,「嗤」的一聲輕嘯,點向木婉清胸口,動作奇快。

    蕭月生倏一閃,挪至木婉清身前,一團圓陀陀銀芒閃現,天地陰之一亮,映亮了他從容的臉龐。

    這團銀芒猛的一擴,迅速散開,化為漫天光雨,燦如煙花,將段延慶籠罩其中。

    「叮叮叮叮叮」一連串清鳴響起,蕭月生腳步不停向前,段延慶則不段退後。

    鍾靈拍著手歡叫,秀臉興奮得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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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 | 2011-8-7 22:33:23

27
創招


    蕭月生吸盡雲中鶴內力,加之神農幫眾人,還有南海鱷神一些神力,內力強橫,橫絕當世。

    他劍招一出,光雨漫天,又如水銀瀉地,無所不在。

    段延慶一拐支地,雙腿雖殘,靈活更勝常人,另一拐揮舞,唯有招架之功,但門戶森嚴,竟擋得住蕭月生狂攻。

    劍上傳來一股股內力,他功力越強,北冥神功吸納之力越強,原本僅是一絲一縷,如今卻是如小溪之水,汨汨流來。

    他發覺這內力竟是精純異常,比段正淳更勝一籌,大覺奇怪,兩人內力竟相似。

    他忽然省起,這段延慶,那個段正淳,兩人皆姓段,心法又相同,呼之欲出,二人定是大有淵源。

    想到這個,蕭月生心生好奇,裡面不知有何秘辛,定有一段曲折迂迴的故事。

    他一份神在胡思亂想,另一份心神卻仍在打鬥之中,劍光如雨,燦爛奪目,逼得段延慶唯有後院。

    鍾靈在一旁大力鼓掌,用力歡呼,不樂乎。

    木婉清黑紗遮。唯露出一雙明眸。月光之下。清澈如水。眼波閃動間。勾人心魄。

    蕭月生忽然一動。不知這個延慶是否也會一陽指。

    大理段地一陽指。他聞名已久。只知是了不得地指法。卻不知究竟神妙在何處是好奇。

    「嗤——」一聲輕嘯驀地響起。破空而至。

    似有一支短箭射來。入目所見卻空空如也。蕭月生不由一怔。腳下一旋。下意識施出淩波微步。

    他忽覺有異。輕一側身。似有劍尖劃過肋部。若不是直覺敏銳。難逃這一下。

    「啊!」忽然一聲慘叫月生一聽便知是鍾靈,身形一閃,到她跟前扶住她,急忙探察。

    鍾靈秀臉通紅,忙道:「大哥,不要緊的!」

    蕭月生搖頭道傷在女兒家的敏感之地,只能低聲問:「快看看傷得重不重!」

    鍾靈搖頭不叠:「不重不重,……大哥不要再看,羞死人啦!」

    蕭月生只能收回目光,搖頭一笑,知道她確實沒事。

    這鍾靈看著嬌小玲瓏脯卻傲人,先前穿衣衫之故,沒有注意,此時她用手一壓,頓顯傲人之姿來。

    蕭月生轉頭一瞧青袍客段延慶不見了蹤影,剛才顧不得他,見他跑了覺可惜。

    剛才那一下,必是段家的一陽指然神妙,傷人於無形是用來暗算,最好不過。

    礙於段譽,自己不能覬覦段家的一陽指,但若是從段延慶手上得來,那又不同,既維護了朋友情面,又能滿足自己的好奇。

    況且,對於六脈神劍,他更是心癢得很,天下第一劍法,他練劍之人,豈能不心動。

    「大哥,那段延慶幹嘛來送死?」鍾靈揉了揉高聳胸口,秀臉悻悻,皺著鼻子哼道。

    蕭月生搖頭,目光避開,免得自己失態。

    自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很久沒有女人了,這具身體又健康之極,慾火有時在身體裡洶湧澎湃,難以抑止。

    但凡男人,若是沒有碰過女人,慾火雖盛,卻不覺難以遏制,但若碰過女人,嘗過肉味,但如決堤之水,再難控制了。

    他暗罵一句鍾靈這個小妖精,轉過頭去,道:「這四大惡人齊聚大理,是為對付段家,咱們三人當中與段家有關聯的,唯木姑娘一人,段延慶無外乎要掠去木姑娘罷了。」

    「嗯,大哥說得有理!」鍾靈忙點頭,鬆開了手,忙又捂上,嬌嗔道:「呀,這個惡賊,把我衣裳弄破了!」

    蕭月生瞥過一眼,見她胸口有一個圓洞,手指大小,整齊如特意剪出來的一個小洞。

    他轉過頭,故意不看,免得尷尬。

    木婉清搖搖頭,自袖中抽出一方絲帕扔給她,鍾靈歡喜接過,遮在小洞上,明眸轉了轉,伸手在旁邊松枝上拔了一把松針,一一別到衣衫上,將絲帕固定住。

    蕭月生暗讚了一聲,鍾靈倒是機靈!

    他笑道:「咱們走罷!」

    「大哥,去我家裡麼?」鍾靈低頭瞪一眼胸口,猶有幾分不放心,生怕一不小心,絲帕被吹走。

    蕭月生搖頭:「先回劍湖宮,你們去那裡玩一陣子,我去你家瞧瞧,看能不能救出段兄弟來。」

    「大哥,我也要去!」鍾靈忙道。

    蕭月生搖頭,笑道:「不成,……我想偷偷過去,帶著你,就不能帶段兄弟了。」

    鍾靈明眸轉動,瞥向木婉清,朝她使著眼色。

    木婉清卻裝作沒看到,默然不語,黑白分明的眸子清冷如寒泉,

    了蕭月生一眼。

    蕭月生笑道:「我那劍湖宮,你也去過,風景如畫,你們玩賞兩天,我很快便回去。」

    鍾靈轉著眼珠,猶不死心,想了想,笑道:「可是大哥,你不認得谷裡的路,怎麼救段大哥?」

    蕭月生笑了笑:「這你就甭操心了,我自有主意!」

    「哼——!」鍾靈嬌嗔一哼,轉過頭去,不理他了。

    蕭月生呵呵長,吆喝一聲,縱馬疾馳,夜色之中,蹄聲滾滾破了夜晚的寂靜。

    他們縱馬而馳,夜晚趕路極,既無行人耽擱,又沒有炎炎烈日阻撓,可以盡情馳騁。

    三匹馬是駿馬,木婉清的黑玟瑰更是神駿,跟著兩匹馬並駕齊驅,根本沒費力氣,汗也不出一滴。

    他們白天找個陰涼之處睡覺,晚上路還好天公做美,晚上都是明月皎皎,月光如水他們功力,足以看清路,雖然馬看不清,只需聽他們指揮便是。

    一路之上靈木婉清說話,嘰嘰喳喳,熱鬧非常,蕭月生卻是沈默異常,常常一言不發。

    他並非在發呆,而是坐在馬沈思著招式。

    有過目忘之能有的招式,只要看過一次,便能記住,烙印在腦海之中,隨時可以翻出來次回放當時的場景。

    通過這幾次打鬥,與雲中鶴,還有段延慶發覺了自己的不足,尤其是劍法。

    如今的他內力深厚無倫當世罕見,劍法也如河如江氣勢迫人,但論及精妙,卻是差之遠矣。

    這幾次打鬥,他都是以勢壓人,憑著內力深厚,出劍奇快,劍光萬道,如雨一般瀉下,令對方無從抵禦。

    如此這般以勢壓人的劍法,遇到招式平常之人,自然威力無窮,幾招便足以壓得喘不過氣來。

    但遇到招式精妙之輩,身法過人之敵,卻是作用不大。

    自己內力勝過段延慶,卻並沒打敗他,段延慶的招式,森嚴大氣,端嚴謹密,縱使劍光如雨,仍無法突破。

    若非自己直覺驚人,光憑著無量劍法,早就中了一陽指。

    鍾靈隔著遠,所以一陽指射中她時,是強弩之末不能穿縭,若是射中自己,怕沒這般簡單。

    若是被他制住,憑惡貫滿盈的凶名,自己豈能活命?而鍾靈與木婉清的下場,更是想來不寒而慄。

    凡此種種,他坐在馬上沈思時,如電光火石掠過腦海,不由暗驚不已,生出思變之意。

    自己的劍法,還是差得遠了,以勢壓人,卻是不成,對付弱者威力無窮,尤其不怕圍攻。

    但若對付強手,尤其招式精妙之輩,卻是差了一些,不足以制敵。

    他於是想到了再創新招。

    一路之上,他不時動動胳膊,拔出劍來,虛空刺出,又收回,再刺出,又收回,動作慢騰騰的。

    鍾靈與木婉清兩人說話,見他坐在馬背上,神情恍惚,似是陷入夢境中,也不打擾,只是低聲說笑。

    上一次,鍾靈見他模樣有點兒怪,便大聲喚他,將蕭月生自神思中喚醒,結果惹來了蕭月生的一通埋怨,沈著臉,不給她好臉色看。

    鍾靈才知道自己打擾了他,只好嘟著嘴道歉,卻讓蕭月生有些過意不去,自覺有失風度。

    不過,卻更覺鍾靈可愛。

    若是換了木婉清,受到訓斥,定會惱怒,明知自己錯了,也會嘴硬,強橫到底,斷不會受著委屈還要道歉。

    「木姐姐,大哥他究竟在做什麼呀,是不是求雨呀?」鍾靈輕聲笑道,瞥一眼蕭月生。

    木婉清也瞥一眼,淡淡搖頭:「莫名其妙,理他做甚?!」

    「大哥這樣子,真的好奇怪呢!」鍾靈抿嘴輕笑,看蕭月生一眼,又笑一陣,著實忍不住。

    「他在練功,甭理他!」木婉清橫鍾靈一眼。

    鍾靈明眸瞪大:「練功?!」

    「嗯,想來是在自己領悟招式,過一陣子就好了。」木婉清點頭,神情淡漠。

    她性子雖冷與鍾靈相處日久,也受熏陶。

    自幼一個人,只與母親隱居深山,從未有夥伴,也沒有朋友,不知怎樣與別人相處。

    鍾靈天真活潑,漫無心機,對她的冷言冷語也不在意,拉著她便是嘰嘰喳喳一通笑鬧,慢慢感染了她。

    如今對蕭月生雖然仍沒好聲氣,對鍾靈卻大大改觀。

    鍾靈自小一直呆在谷中,也沒有什麼玩伴木婉清年齡相近,便覺親近,這些年憋著的話都倒了出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鍾靈搖頭是不解:「蕭大

    夠厲害啦,還悟什麼武功呀?!」

    「哼!」木婉清冷笑一聲,露出不屑神情。

    鍾靈暗吐舌頭,忙道:「木姐姐,大哥他武功厲害,你就殺不了他了怎麼辦?」

    「我一定會殺了他!」木婉清冷冷道,咬著玉齒。

    鍾靈笑盈盈道:「可……萬一殺不了怎麼辦?」

    「殺不了我便自!」木婉清冷然道,橫了鍾靈一眼,哼道:「你笑甚麼?!」

    鍾靈捂著嘴笑一聲,忙收聲頭瞧了瞧蕭月生,見他仍神思不屬,皺著眉頭冥思苦想,手上揮動著長劍時比劃一下。

    她輕聲:「木姐姐,我有一個好主意!」

    「什麼主意?!」木婉清精神一振道。

    恰好,小貂自鍾靈腰間鑽出來,爬上肩膀,明亮的小眼咕嚕咕嚕的轉個不停,顯得極有靈性。

    鍾靈撫了撫小,笑盈盈道:「既然殺不了大哥,不如嫁給他,也算是遵從誓言!」

    木婉清一蹙眉,橫了她一眼:「鬧!」

    罷,一韁繩,黑玫瑰嗖的一下躥了出去,拉開一個身位,向前疾行而去。

    「木姐姐,等等我!」鍾靈忙叫,腳跟輕嗑馬腹,駿馬輕嘶一聲,跟著躥了出去,緊追木婉清。

    蕭月生的馬也不甘示弱,輕嘶一聲,不等蕭月生催促,已經撒開蹄子猛跑,要追上同伴。

    數百里路程,在鍾靈與木婉清的說笑聲中,不知不覺過去,對蕭月生而言,只覺一瞬間而已。

    他心神完全沈浸於自己世界中,不理外物,全部的心神都集中起來,思索著,改開自己的劍法。

    最終,他劍法一變,又創出了一招。

    這一招劍法,由繁化簡,反璞歸真,看起來簡簡單單,毫無威力,只是最平常的一刺而已。

    這一天傍晚時分,蕭月生三人來到了無量山。

    無量山風景秀美,幽靜宜人,山水清幽,實是一個美妙之地,夕陽西下,倦鳥歸林,整個無量山安靜非常。

    三個人,三匹馬緩緩來到劍湖宮近前,遠遠的,便有人看到他們,大聲叫道:「掌門回來啦!掌門回來啦!」

    頓時,劍湖宮門口已經站了十幾個人,巍立在夜風之中,衣衫獵獵,一動不動。

    蕭月生緩緩走近,鍾靈與木婉清皆知機的退一步,跟在他身後,慢慢靠近。

    「恭迎掌門回宮!」驀的一聲大喝轟然響起,十五個人,同時躬身抱拳,氣勢如虹。

    當先一老者卻是坐在椅子上,一身道袍,相貌清�,正是蕭月生的師叔容子矩。

    「恭迎掌門回宮……恭迎掌門回宮……恭迎掌門回宮……」山谷中回聲不絕,久久不散。

    鍾靈與木婉清嚇了一跳,身子一下繃緊,忙按上劍,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隨即鬆開。

    蕭月生神情從容,輕輕頜首,露出一絲笑容,抱拳對容子矩道:「師叔何必親自出來?!」

    容子矩笑道:「掌門歸來,我豈能不迎?!……掌門,快請兩位姑娘進去罷!」

    蕭月生笑著搖搖頭,擺擺手,十五人肅然退了回去,留兩個守在門口,鍾靈與木婉清跟著進去。

    進了大廳,蕭月生將鍾靈與木婉清介紹與容子矩,並聽了容子矩的報告,這一陣子,弟子們正苦練武功,沒有什麼事情。

    「恭喜掌門功力大進!」容子矩笑道。

    「算是稍有進境罷!」蕭月生呵呵一笑,他坐在椅子上,稍一沈吟,道:「我有一好友身陷險境,需得去救,這兩位姑娘暫住宮中罷。

    」

    「掌門,可有危險?」容子矩忙問。

    蕭月生笑著搖頭,看一眼二人,道:「妹子,木姑娘,你們暫且在無量山遊玩,我去去便來!」

    「大哥,段大哥在我家裡,不會受什麼委屈的,那嶽老三還要收他為徒呢,……還是等段王爺他們來了,大哥再一起去,好不好?」鍾靈勸道,滿臉殷切。

    蕭月生笑道:「我去探探路,若是救不得,也不勉強,等段王爺他們一起出手。」

    「那……大哥小心!」鍾靈無奈,頗是低落的道。

    蕭月生點點頭,起身道:「師叔,我馬上便走,照料好她們!」

    容子矩一怔:「掌門,這麼急?」

    「耽擱不得,我去了!」蕭月生點頭,說罷便走,轉眼之間,消失在大廳中,出了劍湖宮,在暮色之中,朝萬劫谷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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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myyung
公爵 | 2011-8-7 22:33:55

28
營救

    黎明時分,蕭月生到了萬劫谷外。

    萬劫谷離著大理近,離無量山卻遠,蕭月生當初若是直接來萬劫谷,卻不必一日。

    但他數次因為兩女,不能盡情施展,遇到雲中鶴時,若是沒有兩女在,第一次時,便施展神行訣,追到天涯海角,也將他除了,卻因兩女而束手束腳。

    上一次遇段延慶,若非怕他施展一陽指暗算兩女,憑其劍法,定也周旋到底。

    故這一次救人,他無論如何,縱使耽擱幾日,也要將把她們送走,免去後顧之憂。

    有鍾靈這個內,萬劫谷的大概路徑已印在蕭月生腦中,輕車熟路的進了山谷,無聲無息,沒有驚動任何人。

    他腳下無聲,施展淩波微,輕盈飄逸,轉眼之間,已進了山谷之中,開始一一搜索。

    聽鍾靈所言,谷之中,能囚禁人的地方,共有四五處,其餘空房子雖能囚人,卻不保險。

    蕭月生卻覺得不必那般麻煩,只尋出哪裡有人看管便是了,必能碰到囚禁之處。

    ******************************************************************************************************************************

    一個時辰過後。蕭月生索整個山谷。排除各處。卻是發覺了一處隱密之。

    一處茂密地大樹林中。周:樹木扭曲在一起。形成一座樹牆。樹牆之內空蕩蕩地。僅有一個石屋。孤零零立著。

    個石屋似一整塊兒千斤巨石掏空出來地。看著粗劣。僅有一個洞口。用一塊兒巨大石頭擋住了。

    石洞外面有十餘人守衛。圍圍將這個屋子繞成一圈。

    周圍點了幾處篝火得周圍一片通明。想要無聲無息靠近。卻是不能。無法隱藏身形。

    蕭月生一皺眉。思維電轉個主意上了眉頭。卻隨即被否決。無一能成不驚動他們。千難萬難。

    除非,自己能夠一招制敵,令他們說不出話來則,一旦出手,旁人必然出聲警示。

    他饒著谷內一圈,已經探明,谷中高手不少,段延慶南海鱷神,還有一個女子是葉二娘,除此之外萬仇,甘寶寶有一個女子,與木婉清隱隱相肖,應是她的母親秦紅棉。

    這般多人,若是一下驚動,怕是根本救不得段譽。

    他想了想,暗自搖頭,若是自己會一陽指,最好不過,這種情形之下,使出一陽指,神不知鬼不覺,可以暗自他們於無形。

    可惜,真是可惜,蕭月生不住搖頭,對一陽指的渴望更強,只可惜他是段譽的家傳武學,礙於情面,卻不能打主意。

    ******************************************************************************************************************************

    他凝神片刻,忽然一笑,左手腕一抖,一道白光射出,同時身形閃動,催動神行訣,無聲無息,又奇快無倫。

    「嗤——」「嗤——」「嗤——」「嗤——」

    四道輕嘯聲驀的響起,依次響起,分別是四個方向,聲音雖不大,卻是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

    石屋外一個大漢雙眼一閃,精芒隱隱,他看了看遠處,沈聲道:「聲音是傳自樹林,兩人一組,咱們看看去!」

    「是!」周圍十餘人應道。

    隨即,兩人一組,共有八人,飛身朝聲音發出的方向撲去,身法極快,動作輕捷,

    轉眼之間,石屋外只剩下四人,分別站在石屋的四角,各自按劍而立,戒備異常。

    他們經驗豐富,隱隱覺得,應該是有人故意發出動靜,行調虎離山之計,但屋裡的人,斷不容有失。

    蕭月生飄身而至,身法如鬼魅,火光一跳,明滅變換之間,他倏的出現在一人跟前,輕輕一刺。

    這一刺快得出奇,無聲無息,剛一擺出動作,劍尖已經落在對手肩井穴,一股內力隨之打出,封了他週身內力。

    這是個精壯的大漢,三十餘歲,濃眉大眼,怒瞪著蕭月生,週身上下唯有眼睛可以運動。

    蕭月生無聲一笑,身形一閃,倏的來到人身後,動作無聲無息,衣衫一動不動,是被內力吸附身上,如被膠水粘住一般。

    他一掌探出,亦是無聲無息,動作如電,動作如行雲流水,似乎砍柴時斧刃合於紋理,輕鬆自如。

    不僅木材有紋理,好像空氣亦如此,他這一掌,便是順著空氣的紋理而行,毫無阻力,亦無聲音,輕飄飄一掌,看著緩慢,卻是極快,一下拍中這個大漢。

    大漢也約三十餘歲,筋骨強壯,身材魁梧,比剛才那個更高壯幾分,瞪著眼睛,眼珠轉動,仍覺莫名其妙。

    他恨不得扭斷脖子,一定要回頭看看,弄清究竟是誰暗算的自己,竟讓自己毫無覺察。

    蕭月生鬆了口氣,這幾下功夫,看著簡單,僅是一劍一掌而已,卻是竭盡所能,動作不僅得快,又得無聲無息,稍有差池,便前功盡棄。

    制住了兩人,解決了一半,他大鬆了口氣,隨即又深吸了口氣,需得在其餘人趕來之前,將另外兩人解決掉。

    ******************************************************************************************************************************

    他飄身一動,衣衫緊貼著身體,無聲無息靠近一人,一掌探出,拍中那大漢背心,封了他穴道。

    「誰?!有人!」忽然一聲斷喝,在夜空中格外響亮,頓時袂飄飛之聲響起,遠處的大漢

    回。

    蕭月生無奈苦笑,剛才那一下,毫無破綻,卻不想最後一人忽然轉過身好看到蕭月生出手一幕。

    事到如今,卻是無奈,唯有硬搶。

    他化為一道流光,瞬間來到大漢身前,劍光一閃即消失,那大漢長劍出鞘一半,便被定住封了週身穴道,一動不能動。

    蕭月生歎息一聲,看一眼正氣勢洶洶趕來的一群人,沈聲道:「段兄弟可在裡面?」

    「蕭兄?!」段譽的聲起,透著驚喜。

    蕭月生道:「是我,段兄弟,你後,我移開石頭!」

    「好好!」段譽忙叠應道。

    蕭月生雙掌按在巨石上,感覺出是塊兒大理石重異常,需得深厚內力方能移動。

    他體內真氣浩浩蕩蕩全奔騰起來,彷彿長江大河。

    「起!」沈聲一喝中重的石轟的陷進去。

    「出來!」蕭月生沈聲喝道,轉身拔劍團銀芒過後,劍光如雨,抵擋身後的數柄劍。

    「叮叮叮叮……」火星四濺中,一連串的清脆響聲不絕於耳,比雨打蕉更急密幾分。

    蕭月生背對石屋,劍光如雨,籠罩前方,朝**個人攻去,完全將他們圈在其中,以一敵八,卻佔盡上風。

    八個大漢不住後退,只覺得獨自面對蕭月生狂風暴雨的劍勢,每一個人的感覺都如此。

    段譽跑了出來,衣衫上沾著枯草,身上與臉上都染了泥塵,完全看不出高華的氣度。

    「段兄弟,跟在我身後,咱們闖出去!」蕭月生沈聲道。

    段譽貼牆站著,轉頭打量周圍,搖頭苦笑:「蕭兄,你快些走,他們不會殺我,去找我伯父!……快走快走,晚了就糟了!」

    他深知南海鱷神與鍾萬仇的厲害,都是內力深厚,武功高強,蕭月生再強,也禁不住兩人。

    「少廢話,跟我走!」蕭月生沈聲道,腳下移動,朝外面大步而行,劍光如雨,籠罩自身。***************************************************************************************************************************

    他大步流星向前,八個人被如雨的劍光壓得喘不過氣來,竭力抵抗,卻不得不跟著後退。

    遠遠傳來粗豪的聲音:「呀呀,老大,就是那個邪門的傢夥!」

    蕭月生一聽,便知南海鱷神到了,那段延慶他們想必也到了,還有鍾萬仇他們,自己雖然強橫,幾人合手,卻也討不了好。

    想罷,他劍光暴閃,驀的膨脹,隨即消失不見,蕭月生已經拉起段譽,身形如電,催動神行訣,朝另一方向跑去。

    段譽緊閉雙眼,眼前景物飛退,眼花繚亂,看著目眩頭暈,只能閉上眼睛,任憑蕭月生加速。

    掠過空地,進了鬱鬱樹林,蕭月生改施淩波微步,在一棵樹一棵樹之間穿梭而行,身後是數人在追趕,蕭月生不想便知,定是段延慶幾人。

    在樹林之中,他唯有施展淩波微步,速度大降,若是空曠之地,盡可用神行訣,一口氣跑出去,相信段延慶他們追趕不及。

    況且,如今又拉著段譽,速度更緩。

    眼見著便要闖出樹林,見到空地,他心中剛喜,卻猛的心頭一跳,一扯段譽,朝側邊一閃。

    「嗤——」一聲輕嘯,一道無形力量射中樹上,打斷一截粗壯的樹枝,力氣驚人。

    段譽睜開眼睛一看,咋舌不已,若是剛才沒避開,被擊中了,自己的小胳膊比那樹枝硬不多少。

    「段兄弟,你先走,我來應付!」蕭月生一推段譽,轉身面對幾人,臉色凝重。

    段譽一個踉蹌,卻停住了,大聲道:「蕭兄,你不走,我豈能獨走,不符我行事規矩!」

    蕭月生苦笑一聲:「段兄弟,你在此我不能安心對敵,我擋一擋,你快快走,外面有馬!」

    「不成!」段譽搖頭,神情堅決。

    「奶奶的,老子睡得正香,做著美夢,卻被你打擾了!」南海鱷神大咧咧的罵道。

    鍾萬仇瞇著眼睛,大聲道:「好啊,姓蕭的,我想找你做女婿,你卻幫著外人?!」

    蕭月生抱拳,淡淡道:「段兄弟乃在下朋友,豈能見死不救?!」

    鍾萬仇大喝:「可他是老子的仇人!……蕭小子,你今天若救了他,甭想再見靈兒啦!」

    蕭月生搖頭一笑,轉身冷笑:「嶽老三,咱們又見面了,段延慶,咱們再較量較量?!」

    他說著話,暗中朝段譽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走。

    卻不成想,段譽是鑽牛角尖的人,認定不想走,與蕭月生同生共死,無論如何說,都不會走。

    ****************************************************************************************************************************

    南海鱷神伸手一指:「姓蕭的,你膽子不小,咱們老大你也敢動手,你是活膩啦!」

    他轉身道:「老大,成全他罷,送他歸西!」

    段延慶微瞇著眼睛,一動不動,似成了一座雕像,面容僵硬,嘴皮不動,沒有生氣。

    蕭月生冷笑一聲:「你們一起上罷,看看今天能不能擋得住我!」

    說罷,身形一閃,劍光暴漲,幻出一團銀芒來,籠罩了幾大高手,來了一招先下手為強。

    「叮叮叮叮……」清脆鳴聲不絕於耳,他們紛紛撤出兵刃,抵擋蕭月生的劍雨,暗罵瘋子。

    蕭月生如大雨傾盆,一陣接著一陣,無窮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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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 | 2011-8-7 22:34:13

29
碎劍

    「段兄弟,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蕭月生怒喝一身,聲音震天,整個山谷都在轟鳴。

    段譽雖然迂腐,卻見並非傻子,一看情形,自己呆這兒確實礙事,是為累贅,忙道:「好,蕭兄,我先走一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少廢話!」蕭月生笑罵,手上劍雨如瀑,有撲天蓋地之勢,壓得幾大高手喘不過氣來。

    尤其段延慶,蕭月生更為關照,一半的劍光用來壓伏他,迫使他沒有機會施展一陽指。

    對於一陽指法,他頗是忌憚,無形無色,威力又強,實是他北冥神功的剋星。

    「來人,去把這小起來!」鍾萬仇一見段譽往外跑,大喝一聲。

    「是!」蕭月生先前未殺的八應道,他們氣喘如牛,身子疲憊,卻不敢違命。

    蕭月生笑一,露出一絲諷刺之意。

    他早已算到這一招,故手頗狠,雖未殺他們,卻有內力渡入他們經脈內,封了穴道。

    *********************************************************************************************************************************

    八個漢奔走如飛。跑出十幾步。卻忽然跌倒。砰砰作響。躺在地上再不動彈。

    「咦?」鍾仇瞪大眼睛喝道:「怎麼啦。躺著裝死作甚。還不快去追?」

    「谷主。咱們動不了啦!」一個漢哀歎道。

    鍾萬仇大刀舞動。一邊大叫:「咋會動不了。中毒了?」

    「好像……好像被點了穴!」大漢叫道。

    「奶奶地見了鬼!」鍾萬仇搖頭。忽然悶哼一聲著左臂。大叫:「姓蕭地小子。竟敢殺你嶽丈?!」

    蕭月生揮劍如光雨,笑道:「對不住,失手谷主,別白費力氣了封了他們穴道!」

    「臭小子,真不是好東西,你與靈兒成不了啦!」鍾萬仇勃然大怒,顧不得左臂血流如注,刀勢更疾。

    「嗤——」一聲低嘯驀的響起,段延慶身子仰天倒下拐虛虛朝蕭月生一點。

    蕭月生猛的退後兩步,臉色沈肅眼炯炯。

    漫天劍雨倏的消失,天地一闇然又一亮,無數劍雨凝聚成了一劍燦然照眼。

    燦然長劍虛虛一刺,迎著段延慶指來的方向。

    眾人紛紛瞇起眼。

    「叮!」一聲脆響,清香裊裊,悠悠不散,傳出四方,消失在茫茫樹林中。

    「嗤——」長嘯聲中,蕭月生手上驀的閃起數道光芒,射向段延慶幾人,宛如他剛才的劍雨,卻更加淩厲。

    一柄青鋒劍變成碎片,化為數十道暗器打了出去,他內力雄厚之極,碎片流星一般射出。

    「啊——!」南海鱷神大叫一聲,右肩中了一下,劍的碎片直接射穿他肩膀。

    *********************************************************************************************************************************

    長劍射出,蕭月生轉身便走,神行訣催動,宛如一道縷輕煙,瞬間出了十幾丈外。

    「追!」鍾萬仇大叫,怒氣衝天。

    段延慶早已追了出去,葉二娘緊跟其後,鍾萬仇反應慢了一些,被甘寶寶拉一把。

    「寶寶,拉我做甚?!」鍾萬仇停身轉頭問,見秦紅棉已超過去,轉眼不見了影子,大是心急。

    「我左手受傷啦,你幫我瞧瞧!」甘寶寶蹙著眉頭,楚楚可憐,坐到旁邊的石頭上。

    「哪裡哪裡?傷得重不重?!」鍾萬仇臉色大變,忙雙手扶她,報怨道:「寶寶,你湊什麼熱鬧,剛才就該聽我的,乖乖在屋裡呆著!」

    「說這麼多做甚,還不趕緊看看!」甘寶寶嗔道,剜他一眼。

    鍾萬仇臉色一變,難看的馬臉露出笑容:「好,我看看,……寶寶,咱這個女婿就是能耐!」

    他小心拿起甘寶寶右手,放到身前,小心翼翼捋起她紅袖。

    「那是右手!」甘寶寶哼道。

    「對對,瞧我,都急糊塗了,呵呵,呵呵。」鍾萬仇拍一下額頭,忙放下甘寶寶右手,拿起左手。

    甘寶寶白他一眼,哼道:「他來搗亂,救走了段公子,你不惱?!」

    「當然惱!」鍾萬仇眼睛一瞪,重重哼一聲,然後又露出笑意:「不過,這小子能耐不小,從四大惡人手救人,憑這武功,就不怕誰敢欺負咱們靈兒啦!」

    白他一眼:「算你還有點兒良心!」

    「呵呵,呵呵……」雖然老夫老妻,鍾萬仇仍被甘寶寶輕嗔薄怒的風情所迷,只會傻笑:

    笑了一陣,他省過神來,忙道:「不要緊,蹭破點皮兒,咱們快追!」

    甘寶寶一扯他,嗔道:「有他們足夠啦,你湊什麼熱鬧?!」

    鍾萬仇還未站直,只能又蹲下:「寶寶,這小子厲害,段老大他們怕敵不住!」

    甘寶寶哼道:「段大他們都敵不住,你去也白搭,……先看看他們要不要緊罷!」

    「好好,聽夫人的!」鍾萬仇想,呵呵笑著點頭。

    ******************************************************************************************************************************

    蕭月生如一:輕煙,飄飄向前,速度卻如風馳電掣,轉眼掠至段譽身後,一抄手起他,絲毫不停,身後段延慶黑拐輕一點地,飄出十餘丈,身法奇快。

    「蕭兄……咳咳……」

    段譽大驚,轉頭見是他大喜,剛一張嘴便被夜風嗆了一下,咳嗽連連。

    蕭月神行訣太快,本是徐徐晚風變成了狂風,段譽頭髮飛起,衣衫獵獵是一面大旗。

    蕭月衣衫緊貼身子,如粘附身上絲不動,盡量減少風的阻力。

    身法速度不快時,風對你力不大,不大理會你,速度越快,越能感受到風的強大阻力。

    「段兄弟要張嘴,凝神運氣。」蕭月生溫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即身體裡多出一股暖流,流轉在身內融融的,舒服無比。

    他閉上嘴雖然一腹疑問,只能強壓下,心神隨著暖融融的氣流。

    蕭月生神行訣極快,又有奇厚內力,段延慶幾人最終只剩下他一人,其餘幾個已經落遠,不見了蹤影。

    過了瀾滄江,段延慶看著越來越遠,速度越來越快的蕭月生,無奈放棄,不再枉費力氣。

    蕭月生元神清明,朗照四方,雖然背對著他,仍發覺段延慶放棄追趕,心中大喜。

    此時的他,體內內力奔騰,如黃河長江,怒濤滾滾,綿綿不盡,帶著浩浩之勢。

    這般浩蕩內力衝擊中,經絡寬闊,絲毫沒有堵塞之感,他心中暗讚,這三品頤和丹果然神妙。

    對於其餘幾種丹藥,他滿是期待,若是這一次煉好了,無量劍的弟子們會功力大漲,有幾分自保力量。

    身為掌門,這十五個人便是骨架,將來的火種,自然要好好的培養,成為自己有力臂助。

    有了這十五個人,再有無量派,實力大增,自此之後,在武林中說話的底氣也足,也會少了許多麻煩,可以安心修煉內丹之術。

    唉……,一陽指果然神妙,長劍被震碎,雖與他內力太強橫有關,一陽指的威力也可見一般,他心中更加渴望。

    心中思緒轉動,腳下仍不停,一直越過了江另一邊的小鎮,他才停下來歇一口氣。

    他內力蓄於穴道中,平時如一湖春水,波瀾不驚。

    此時全力奔跑,內力在經絡中奔騰,穴道中的內力也出來湊熱鬧,跟著流轉一氣,週身血氣飽滿之極。

    精氣四溢,露於雙目,雙眼熠熠閃光,如同兩柄寒劍,又如兩道光柱,刺破夜色。

    他一停下,深吸兩口氣,雙手在胸前壓了兩次,導引內力各自歸位,目光漸漸恢復,不再那般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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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兄,多謝你啦!」段譽拍拍衣衫,滿臉歡喜之色。

    蕭月生打量他一眼,笑道:「咱們是朋友,這話見外啦,……段兄弟,咱們不能停歇,這就趕回大理!」

    「不錯,朋友貴在知心,倒是我著相啦!」段譽讚歎道。

    蕭月生點點頭,笑道:「我去弄兩匹馬,咱們騎馬回去,如何?」

    「再好不過!」段譽忙點頭。

    蕭月生暗自一笑,被人拉著走路,段譽豈能舒服。

    他又去了先前一次買馬的大戶人家,借了兩匹馬,那姓李的富翁一幅於與榮焉模樣,極是爽快。

    花了兩天功夫,他們趕回了大理,回到鎮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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