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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11-30 07:52:46

本篇最後由 ptc077 於 2020-12-6 05:42 編輯

一、歸途
     「喂,醒醒,別睡了。」
       感覺肩膀被人搖晃了幾下,李熙睜開眼看見乘務員正站在床前。
     「你那地兒要到了,火車只停兩分鍾,可別錯過了。」乘務員見李熙醒來,提醒一句便離開了。
      李旭坐起身,等待大腦完全清醒后先去洗了把臉,接著回到自己的床鋪邊收拾起行李。其實也沒什麽可收拾的,把一個26寸的行李箱從床底搬出來靠在腳邊,再把床頭只翻了幾頁的小說塞進背包就算完事了,然后就只用坐下來等待火車到站。
       這趟行程讓大學三年來已經習慣了長途火車的李旭仍倍感疲憊,先是二十多小時的硬座,緊接著換乘到這列老舊的綠皮車,雖是臥鋪但緩慢的車速加上顛簸的路況令李煦遲遲難以入眠,等到終于被睡意帶走沒過多久卻是要到站了,唯一還好的是不知是淡季還是這條線路本就人少,這節車廂沒幾個乘客,一路倒是挺清靜。
       若不是祖父辭世的消息突然傳來,李煦是沒想過會再踏上這條路的。上一次回這兒是什麽時候,五歲還是六歲?反正是被父母帶著回老家看望祖父,可那次的結尾好像並不愉快,模糊的記憶里父親和祖父吵了一架后就帶著他和母親離開了。之后的歲月里祖父這個角色就再未曾出現在他的生活里,兩年前父母因事故離世,李煦覺得自己在這世上成了孑然一人,如今看來當時的感想爲時過早了。
       李旭不知這些年來父親與祖父是否保持著聯系,祖父是否知道父親已先他而去。
想到這些,李旭一時惆怅起來,不禁低聲歎了口氣,好在這時車上的廣播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要到站了,火車在逐漸減速,李煦拖著行李去到車門前。
       收到消息時李旭正在緊張地備戰期末考試,那時祖父已經下葬因此他不需要急著趕回去,等所有科目的考試都結束已經過去十多天,李旭馬上與通知人取得聯系匆匆踏上行程。
       漫長的減速后火車終于停穩,列車員打開車門放李旭下車。長時間待在火車上,此刻重回地面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山間的空氣涼爽清新,李旭深吸了幾口,心情頓時舒暢不少。
       李旭望著眼前的小站,比想象中的更小更具年代感,一排平房里最大的一間既是售票廳又做候車室,此時小站內並無候車的乘客,只見到兩名清閑的工作人員,李煦幾個大步就穿過了候車室。
       走出候車室算是真正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李旭站在候車室門外的台階上放眼望去,眼前是不見盡頭的翠綠山巒,山間有小河流過,盤山而筑的公路蜿蜒著通向遠方。
身后響過一陣清脆的腳步聲,一個身影出現在李旭右側兩米開外。李旭側過頭看見一名女子倚著個紫色的大行李箱也在眺望風景。
     「除了自己還有人在這小站下車。」李旭好奇地打量起這位同路人。女子身形高挑,貼身的裙裝使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覽無遺,烏黑的秀發盤在腦后,精致的小臉被一副墨鏡遮去大半,晶瑩白皙的肌膚配以鮮紅的唇彩,透著股說不出的誘惑。
       看不出女子具體年齡,這身姿裝扮與這簡陋的山間小站本不甚協調,可此刻沈浸在眼前景色中完全放松下來的女子,在李旭眼中除了強烈的異性吸引力外,還多了絲奇異的親切感。
       女子回過神來當即覺察到了李旭火熱的眼神,她扭頭看向李旭,墨鏡遮擋下看不見她的眼睛,但兩側上翹的唇角表明她對李旭的盯視毫不介意。看著那迷人的弧度,李旭不自覺地漏出癡笑,不過李旭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一臉癡漢樣,迅速別過頭去。
       是個美女,胸、屁股、腿都是極品,可惜只能看看,注定與自己無緣,這樣一位俏佳人出現在這偏遠的山溝里,不知是探親?訪友?還是和自己一樣重回故鄉。李旭眼睛瞅著別處,腦子里卻還是身旁的女子。
       腦子里還在瞎想,不遠處卻傳來了呼喊自己名字的聲音,李旭趕忙循聲望去,小站外公路對面停著輛面包車。車前一個看起來與李旭年齡相仿的女孩正沖著他揮手。
       李旭提起行李快步來到女孩身前。
     「我是李旭,你是來接我的吧,我剛下車,沒讓你久等吧?」
     「我也剛到一會兒,你電話里不是說了大概的到站時間嗎,我是估算著時間來的。」女孩爽朗地說道。
     「我太久沒回來過,實在是不記得路了,麻煩你專程來接我。」何止是不記得路,李旭連祖父所在的村子叫什麽名字都毫無印象。好在當初聯系人主動提出會到車站接他,李旭也就沒故作推辭。
     「用不著這麽客氣,畢竟你上一次回來時年齡還小,我們那地方又不好找,一開始就決定來接你的。」女孩稍作停頓接著道;「別站著了,上車吧。有什麽話我們邊走邊聊,路上還得花些時間。」
       李旭答應了一聲,打開面包車的側門把行李放了進去自己坐到了副駕駛位。女孩熟練地發動汽車,車子掉了個頭后向西駛離了小站。李旭最后忘了眼候車室外剛才站立的位置,卻已不見那個女子的身影。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盤山鋪設的公路上,女孩先開口道;「都忘自我介紹了,我叫任玲。其實我們早就認識的,你上一次回來時我還給過你糖吃呢。」
      李旭望著眼前的任玲,女孩此時正目不斜視地專注在駕駛上,這股認真勁兒出現在有著一雙大眼睛,修長的睫毛時不時地眨動一下的娃娃臉上,顯得很是可愛。
      李旭在腦中搜索起所剩不多的上一次回來時的記憶,可完全不記得有那麽一個大眼睛的小女孩。
      李旭還在猶豫要怎麽回話,任玲卻像是想到了什麽,自言自語地嘀咕著;「不過你可能也不記得了,你那個時候……」
      李旭沒有聽清她最后說的什麽,正要開口詢問,任玲又先說道;「不過也沒關系,我們就算是重新認識了,」任玲說到這時還快速轉頭沖李旭一笑。
     「聽我爸,就是跟你通電話的人說你還在上大學,我畢業兩年了,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玲姐。」
     「玲姐。」李旭當即應道。
       任玲性格活潑開朗,兩人漸漸聊開了,雖然多是任玲說李旭聽。
       沒用多久李旭就大致了解了祖父去世的經過。村子不大,都是熟識的人,彼此難免沾親帶故,李、任兩家往上捋也是親戚,不過關鍵還是兩位老人,李旭的祖父和任玲的爺爺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家關系一直都很好。祖父去世前像是有預感,提前準備好了一切,跟任玲的爺爺不經意地交代了兩句。祖父身體一直挺好,因此任老爺子也沒太在意祖父的話,結果沒過幾天祖父就去了。祖父被發現時躺在床上,表情很安詳。之后的葬禮也是由任家幫著操辦的,因爲事情發生的突然,任家也沒李旭父母的聯系方式,只能先行安葬。事后在整理祖父的遺物時,發現了父親很久以前留的聯系方式,那是父親工作單位的電話。好在直到那起事故前父親都沒有換過工作,最后才能輾轉聯系上李旭。
     「李叔叔和阿姨的事我們都聽說了。」任玲放低聲音道。
       既然聯系到了父親的工作單位,父母事故身亡的事自然會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年多,期間很多人對李旭表示過同情與安慰,不過李旭仍不太適應被這樣關懷。
     「好好地去旅游,誰能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實在是太突然,突然到……不過終究是發生了,也過去這麽久了,我也釋然了。」李旭說著擠出了個笑臉。
       任玲見此也不在這事上多說什麽,轉換話題道;「坐了幾十個小時的火車很辛苦吧?」
     「還好,大學三年家到學校往返也是坐火車,已經習慣了。」
       曾經的家對現在的李旭來說只是一處舊房子,雖然承載著過去的回憶,但寒暑假回去一個人待在里面實在太冷清,李旭不願處在那樣的環境里,通常都是一早出門在外耗上一天,或是打打零工或是約朋友出去玩,只在晚上回去睡個覺。這次借著祖父去世回到這里,他便打算這個暑假就在這過。
     「哎!好懷念大學生活,你大三了吧,好好珍惜這最后的自由時光,一旦工作就再也體會不到了。」任玲感慨道。
     「玲姐現在做什麽工作?」李旭看著眼前的人兒好奇地問道。
     「你猜。你覺得我像是做什麽的。」
       李旭沒多想就脫口而出道;「老師?」
     「诶?怎麽一下子就猜到了,我就這麽像個老師嗎?」
     「不是像,是適合。我覺得像玲姐這麽活潑開朗又可愛的女孩子做老師,一定會大受歡迎,我一直都想有一個這樣的老師呢。」李旭並不是恭維,只是說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任玲聽到李旭說她可愛,俏臉微紅道;「我在鎮上的初中教語文。」
       李旭說時沒多想,說完后看見任玲微紅著臉頰更顯可愛,正要再開口撩撥幾句,卻又想到這才剛剛認識,說多了怕給姑娘留下輕浮的印象,便沒再說什麽。
       兩人的沈默並沒持續太久,一陣顛簸把李旭的注意力拉向車窗外。車子已不在平坦的鋪裝路面上,路也變窄了,此時若是對面有車駛來,兩車交錯時就得格外小心了。路的一側是十來米深的山澗,並且車子還在持續攀升。李旭看著依舊從容的任玲,不禁佩服起來。
       任玲緊盯前方路面開口道;「前面就都是這樣的路了,大概還有一個半小時的路程。」
     「玲姐你真是厲害,這樣的路也駕輕就熟。」李旭由衷道。
     「無非就是開熟練了,一開始在這路上開得可慢了,兩個小時都到不了。」
       任玲明顯比在柏油路上時更專注了,李旭不再多說什麽,而是看起了車窗外的風景,以免讓任玲分心。

二、女賊
       天空被夕陽浸染,各家各戶的煙囪里陸續升起炊煙,一輛面包車從遠處向著村口駛來。
     「姐回來了。」離村口不遠的一戶人家前,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邊喊邊向屋里跑去,隨后一對中年夫婦從屋里走出,來到路邊向進村的方向張望。
     「那是我爸媽,他們應該等很久了。」任玲指著前方對李旭說道。
漫長的旅程終于來到了終點,車子停在了屋前的空地上,李旭和任玲一起下了車,任玲正式向李旭介紹了自己的父母。
     「叔叔嬸嬸好,我是李旭。」
     「都這麽大了,上次回來時還沒玲子高呢,真是過了好多年啊!」任玲爸上下打量著李旭,感慨道,
     「玲子都多大了,李旭自然也長大了」任玲媽在一旁說道;「別在外面站著了,快進屋吧。飯菜都準備好了,李旭一路下來肯定也餓了。」
     「對,進屋,進屋。」任玲爸領著李旭向屋里走去。
進到屋里除了應該是任玲弟弟的男孩外還有位老人,不消說肯定就是任玲的爺爺了。果然,任玲爸開口道;「爸,李叔的孫子回來了。」
     「爺爺好,」李旭上前恭敬地問候道。
       老人盯著李旭看了足有五六秒才開口道;「真像啊。回來就好,能回來就好。」
       任玲和任玲媽此時也端著飯菜進了屋,任玲一家加上李旭一共六人很快就圍坐在了飯桌前。
       一家三代圍坐在一起吃飯,這許多家庭里的日常景象,在李旭的記憶里卻是不曾有過的,父親這邊就不用說了,母親年輕時因爲堅持和父親在一起,和家里鬧得很僵,平時也少有往來。
       在這和睦溫馨的氣氛感染下,加上一路的確也沒吃什麽東西,李旭胃口大開,吃完一碗又接過任玲盛來的一碗。
       吃飽喝足后,李旭與任玲一家又聊了會兒,多是被問及這些年的情況,李旭一一回答著。
       天色漸暗,李旭覺得是該去祖父家了,便起身告辭。任玲爸說是李旭這麽多年沒回來過怕是不認得路了,便叫任玲給帶路。就這樣李旭和任玲便一起走在了村里的小道上。
     「怎麽樣?是不是不習慣?從大城市來到這小山村。」任玲領先一步走在前面說道。
     「你看我像是有什麽不適應嗎?這里山好水好空氣好,我挺享受的。」
     「那就好。」
       兩人不緊不慢地走著,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山里的人家住得比較分散,兩戶之間可能相距個幾百米,李旭跟著任玲拐上一個山坡后走了幾分鍾也沒看見一戶人家。終于,繞過一片茂密的植被后任玲指著不遠處的一戶說道;「那就是李爺爺家。」
       李旭回想著,眼前的建筑多多少少與記憶有所重合。
       青灰色的石塊堆砌的一人高的圍牆,對開的院門上挂著鎖,任玲打開鎖后便把一串鑰匙交給了李旭。吱噶一聲推開院門,正對著的應該是主屋,雖然都只有一層但比左右兩側的屋子明顯高大。
       穿過小院推開主屋的大門,一個大間前后一分爲二,前面較大的應是堂屋,擺著一張方桌和幾把椅子,頗有年代感。堂屋左右各有一間臥室。李旭在屋子里巡視了一圈,左側的臥室應該是之前爺爺的房間。
     「天就要黑了,還是先決定晚上睡哪吧。」任玲在一旁提醒道。
       左側是爺爺之前的房間,李旭決定晚上睡右邊。有床,只是沒鋪被褥,打開衣櫃里面有現成的,還很新。任玲幫著李旭一起鋪好了床。
     「你晚上一個人睡這不會害怕吧?這附近可沒有其他人。」任玲捉弄似地問。
       害怕的話你是不是能留下來陪我呢,反正床夠大。李旭心里這麽想,嘴上自然不敢說出來。「這有什麽好怕的。」 李旭做出一臉無所畏懼道。
     「那就算了,我還想你要是怕的話就留下來陪你呢。」
     「啊?」李旭以爲自己聽錯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任玲。
       任玲本想捉弄一下李旭,話出口后方覺得女孩子這麽說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又見李旭這麽盯著自己,臉刷一下子就紅了。
     「想什麽呢?」爲了逃避尴尬,任玲撇下一句話就往外走,邊走邊說道;「我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明天中午帶你去上墳。」
       李旭聽見院門開關的聲音,知道任玲已經走了。
     「想逗我結果把自己羞走了,這小姑娘挺可愛的,特別是剛才臉紅紅的樣子。不對,她年齡還比我大兩歲呢,只是長得顯小。」李旭在心里嘀咕著。
       任玲一走只剩下李旭一人無所事事,長途旅行累積的疲憊感突然襲來,李旭連打兩個哈欠。
     「一路上基本沒怎麽休息,不行了,洗洗睡吧。」李旭打開行李翻找洗漱用具。「這記性,給任玲家帶的見面禮都忘了拿出來,只能明天拿去了,也一並正式表示謝意。」
       院子里有水井,李旭打水洗漱完拴上院門便上了床。困意當頭,倒在床上沒幾分鍾李旭就沈沈睡去了。
     「又是這個夢,」李旭正漫步在一座巨大的城市里,這里的巨大不僅指城市的規模大,更是指這里的每一棟建筑都修建的恢宏無比。整座城市高塔林立,這些塔高到李旭抬起頭也望不到塔尖。這樣的城市如果有居民的話,那一定是鴻蒙巨人般的存在。
       不過這里除了建筑什麽都沒有,整座城市空空如也,這一點李旭很確定,因爲這已不是他第一次游蕩于此。這個夢境他每年都會進入一兩次,自從記事起便如此。
       這里的建筑風格很是奇特,李旭在現實世界從未見過與之相似的。許多建筑外牆上裝飾著像是文字的不明圖案。城市里有許多雕像,大小不一卻都是一個形象,不是人,也不像任何李旭所知的動物,李旭不知該如何描述,硬要形容的話,只能說,似乎是頭的地方長著許多觸須。
     「來了。」李旭停下了腳步。一個聲音傳來,不,準確來說不是聲音,因爲不是用耳朵接收而是直接傳進了大腦。就像那些雕塑上的形象一樣,李旭不認爲這是任何已知事物能發出的,這“聲音”李旭也已經很熟悉,硬要用人類的聲音模仿的話應該是近似于“kesulu”。
       聲音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直到轟鳴到無法忍受時,李旭睜開眼醒了過來。李旭長出一口氣,熟悉的夢境,只是這次最后的聲音感覺比以往更大更清晰。
    「嗯?」李旭意識到自己的右手正橫在胸前,手里還攥著什麽東西,一動發現原來是胸前挂著的吊墜。不記得睡前有握著,那就是睡著后攥著的,也許是握了很長時間緣故,吊墜有點發燙。李旭也沒在意,這吊墜自小就挂著,說是能祛病消災,有沒有用不知道,反正李旭基本上沒離過身。
       也不知幾點了,懶得看時間,李旭翻了個身打算接著睡。不過可能是已經睡了一覺的原因,李旭翻了幾次身也沒再睡著。
       山里的夜出奇的安靜,只偶爾有幾聲蟲鳴,李旭閉著眼靜待入眠。突然,安靜的夜里響起一個突兀的聲音,吱嘎……吱嘎……聲音來自堂屋方向。
     「應該是老鼠。」這種地方自然少不了老鼠,李旭這麽想著。
       聲音還在繼續,雖然煩人但忍忍一會也就過去了,
       吱嘎……吱嘎……吱…………
       李旭心里一驚,心髒咚咚猛跳了幾下。前面的聲音還可以說是老鼠弄出來的,可最后那拉得長長的一聲李旭可騙不了自己,堂屋的門被打開了。
       睡覺前李旭可是把堂屋的門闩插上的,老鼠可沒能力弄開。想到這李旭心里一陣發毛,心率瞬間飙升。
       李旭大氣不敢出,豎起耳朵仔細監聽堂屋里的動靜,有人,不,只能說有腳步聲,雖然輕微但在寂靜的夜里依然足夠明顯。李旭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被注意到。那腳步聲停了幾秒后再次響起,緊接著又是一陣推門聲。不是這間屋子,聽聲音應該是祖父之前的臥室。
     「有人或是什麽進了祖父的臥室。」
       雖然從小接受的是唯物主義教育,如今已是一米八的精壯小夥,對怪力亂神的玩意兒平時也沒當回事,可現下深更半夜四下無人,身處在陌生的環境里,再想到祖父就這屋子里過世不到一月,李旭頭皮發麻,心跳得也越發響亮了。
     「怎麽辦?怎麽辦?」
       心里還沒主意,又接連有聲音傳來,李旭強壓下心頭恐懼,趕緊把注意力都聚焦在那聲響上。砰、咚、叮、吱還有窸窸窣窣,再加上不時的走動聲,自進屋后五花八門的聲音就一直沒停過。
       李旭連續聽了幾分鍾,起先還提心吊膽,漸漸地有點疑惑,最后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是在翻箱倒櫃呢。
     「臥槽,原來是遭了賊。」
       害自己膽戰心驚了半天,李旭氣得牙癢癢。
     「主要是被這環境害的。」李旭心里琢磨著「想來祖父平日里一個人生活,去世后房子沒人住被賊惦記著也正常。我今天傍晚才到村子里,除了任玲一家應該還沒幾個人知道,這賊八成不知道房子里有人。這房子也空了段時間了, 不巧我今天剛到就碰上這事。」
       想到是人不是其他的什麽,李旭輕松了不少,接下來就要想想對策了。
     「什麽都不干,靜靜地躺著等賊搜刮完自行離開,這樣實在太慫;直接下床開燈跟賊對峙,也不知是個什麽樣的賊有沒有帶武器,而且現在門也開著賊隨時都能跑掉。」
       李旭還在頭腦中構思著,那邊卻有了新情況。翻箱倒櫃的聲音停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待停下時李旭判斷那人已在自己房間門前。
     「好家夥,搜刮完一間又來下一間了。」
       李旭不再多想當即拿定了主意,他面朝進門的方向蜷縮起身子,拉起被子蓋過頭頂,調整好呼吸和心跳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剛做完這些就聽見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那賊進來了,透過被子李旭感覺到有光線,應該是賊拿著手電筒。
     「糟糕,忘了這一點。」李旭想到自己的鞋子沒收起來,現在也來不及了,只能希望對方大意沒看見。
       手電筒朝房間四處晃了一遍,像是大致觀察了一下屋內布局,隨后腳步移動。李旭聽聲音竟是朝床邊而來,被發現了?李旭小心翼翼地從被子邊緣的細縫往外觀察,可惜視線所及只有床邊一小塊區域,而且因爲光線太暗幾乎什麽都看不見。
       腳步聲已經非常進了,李旭甚至聽見了來人的呼吸聲。終于,腳步聲停在了咫尺之外,通過細縫,李旭模糊看見了來人的一截腿。
     「不能再猶豫了,這是個機會,先發制人說不定能制住對方。」李旭下定決心蓄勢待發,繃緊全身肌肉,心里默念一、二、三。
       剛數到三,李旭和著被子一躍而起,再迅速將被子朝那人站著的位置蓋去,身體緊隨其后也撲了上去。
     「呀!」那人應是毫無防備,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驚叫出聲。
李旭隔著被子成功撲倒那人將其壓在了身下。
     「還是個女賊。」李旭通過驚叫聲得知是個女人。
       最初的驚嚇過后女賊開始奮力反抗,李旭發現這女賊力氣還不小,兩人之間隔著被子,再加上屋里一片漆黑,李旭一時半會兒竟無法將女賊完全制服。女賊手腳並用在李旭身下使勁掙扎,李旭想先按住女賊不停撲騰的雙手,但卻老是抓不住,沒辦法,兩人就這樣僵持在了一起。
     「這女賊體力還真好。」李旭本以爲女賊這麽鬧騰,用不了多久也就沒力氣了,到時候再好好收拾她,結果自己額頭都冒汗了,這女賊還這麽凶。
     「連個女人都制服不了,我不要面子啊的嗎?」李旭心里不爽,不再試圖去抓女賊的雙手。他本是隔著被子壓坐在女賊大腿處,此刻屁股下滑上身前傾,用全身重量向下壓去,雙腿也使勁壓住女賊的腿。
       這一壓果然奏效,女賊雙手雖還能動彈,但已被大大限制了活動范圍,不再是什麽威脅,雙腿更是被完全壓制住。女賊仍不死心,又全力掙扎了兩下,但終究掀不開身上的李旭,只得作罷。
     「怎麽,不反抗了?一個女人家不學好,當起了賊。三更半夜私闖民宅,待會兒我報了警,讓警察把你抓去看能判個幾年。」李旭見女賊終于放棄了抵抗,自己取得了勝利,不禁開口道。
       女賊沒做任何回應,李旭也不急,剛剛一通折騰出了身汗,他準備先緩口氣再做打算。
       李旭睡覺時上身一件T恤下身一條四角內褲,此刻與女賊隔著層薄被面貼面、身挨身,李旭只覺得胸膛壓著兩大團軟軟綿綿的所在,向下用力還會被逆勢彈起,同時口鼻邊還萦繞著一股淡淡的混著汗味的清香。李旭有點沈醉,不自覺地向下壓了壓又扭了扭胸脯,還狠狠吸了兩口氣。結果下體立馬有了反應,內褲被頂起一大截。
     「啊!」女賊一聲輕吟。
       剛才一番纏斗女賊也不輕松,她也在趁著這點空檔回複著體力,李旭的話她難得搭理,先讓他得意一會兒。之前沒想到這屋里還有人,被突然殺出的李旭占了先機,雖然不想但待會兒還是使用點力量把這人打發掉,免得浪費時間。只是沒想到這貨是個色胚,竟然占起了自己便宜。
       女賊的呻吟聲雖然輕微,但兩人此時挨得如此之近,傳進李旭耳里很是清晰。不過這聲輕吟並沒讓李旭更加沈醉,反而讓他清醒了過來。
     「現在可不是發情的時候,雖然是個賊,可也不能對人家這樣。而且這黑燈瞎火的,又隔著被子,萬一是個丑八怪或是黃臉婆,豈不就尴尬了。」李旭不再亂動,在心里嘀咕著。
     「哼!」 女賊冷哼一聲,不再休息,雙手隔被抵上李旭雙肩,猛一發力。
李旭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他正在想著接下來要怎麽處理這女賊,反應過來時竟發現自己已騰空而起,接著就是砰的一聲。
     「哎呦喂。」李旭狠狠地砸在了床上,床被震得一聲巨響,好在這床夠結實沒有應聲散架。李旭側起身一邊痛吟一邊揉著背,驚恐地忘向女賊。
       女賊此時已起身,撿起滾落一旁的手電筒朝李旭走來。女賊來到床邊,拿手電筒直射李旭,李旭只得抬起一只手遮擋刺眼的光線,同時眯起眼從指縫間觀察女賊的一舉一動。
       女賊此行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就打算先弄暈李旭再接著翻找。她拿起手電筒照向李旭,第一次看清了李旭的容貌。「原來是這小子,怪不得這麽色,第一次見面時就一臉癡漢樣。」
       李旭見女賊未拿電筒的那只手朝自己伸來,趕忙連連后退並叫道;「你要干嘛?別過來。」
       剛才那騰空一摔讓李旭此刻對這女賊充滿懼意。李旭180的身高150的體重,竟然被一個女人一掌推飛,還是被躺著推飛,這貨還是人嗎?
       在女賊的強大力量下李旭沒了主意,眼見女賊的手離自己越來越近,不知她要拿自己怎樣,可無論如何也不能坐以待斃,李旭一咬牙挺身而起打算再次撲向女賊。沒有了突襲的優勢,李旭剛一站起就感覺到胸口被輕拍了一下,頃刻間一股巨力襲來,李旭又一屁股坐回了床上。李旭連撲三次,也重重地跌了三次,背上還疼痛未消,屁股又連連受創,實在是扛不住了。李旭已經退到牆角退無可退,女賊的手也已經近在眼前,李旭無奈只能束手就擒。
       女賊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剛要下手,卻有什麽東西在燈光照射下一閃,女賊定眼一瞧,先是一驚,接著一陣狂喜。沖李旭的頭去的手突然迅速下移,一把抓住了李旭胸前的吊墜。
     「不愧是個賊,還是錢財更重要呀。」李旭在心里感歎道;「只是我這墜子怕是也指不了幾個錢。」這吊墜李旭從小就一直戴著,有拇指大小承灰褐色,看不出是什麽材質的,但肯定不是玉石,吊墜兩面都有一些難以辨認的符號,也不知是什麽意思。李旭只記得打小父母就讓他戴著這吊墜不要離身。
       女賊把吊墜握在手里撫摸了片刻,隨后用力一拉從李旭脖子上扯下了吊墜。女賊把扯下的吊墜拿近細看,最后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終于找到了,原來在這小子身上。不過他爲什麽會睡在這?不是說這沒人嗎。等等……」女賊像是想到了什麽,再次把光打向李旭,只是這次沒有直射眼睛,然后就仔細打量起李旭。
       李旭被搶走了吊墜,也是無可奈何。這女賊的身體一直處于黑暗中,李旭只能看見一個黑影,此時這黑影就這麽站著也沒有下一步動作,李旭也不敢輕舉妄動,兩人就這麽在一明一暗里對望著。
     「仔細看的話是挺像的。」女賊在心里暗道;「那就這麽辦吧。」
       不知女賊是拿定了什麽主意,她關掉手電筒一個閃身竄上床來到李旭身側,李旭一驚,剛要有所反應耳旁卻響起一個聲音;「睡吧,睡吧,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睡醒后就沒事了。」
       女賊的嘴唇貼在李旭耳旁喃喃地重複著上面的話,聲音輕悅,但又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魔力,直擊大腦。李旭從聽到第一個字開始瞬間就困意襲來,終于在搖搖欲墜幾次后一頭扎進了女賊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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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11-30 07:54:16

三、借宿
窗外不知名的鳥兒叽喳作響,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床上,李旭揉了揉有點模糊的眼睛,伸手從枕頭下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九點二十。
「這一覺睡了十幾個小時,還連做了兩個夢,兩個……」李旭回憶起昨晚的夢境,第一個隔一段時間就會經曆一次,已經很熟悉了;第二個……李旭立馬低頭看向自己胸前,吊墜還在,拿上手看也沒問題,從脖子上取下吊墜查看挂繩,也沒有斷過的痕迹,李旭稍微安下心來。
李旭穿衣下床又去看了堂屋的門闩,插著的,再去祖父的臥室,也都整整齊齊。
「真是個怪夢。」不過一切正常李旭也就放心了。
洗漱完畢后接著就要解決早飯問題了,李旭發現院子西側屋子中的一間是廚房,進去查看了一下,電飯鍋、電磁爐、爐竈、鍋碗瓢盆一應具去啊,米缸里還有不少米,不過也就只有米。
「算了,包里還有火車上沒吃完的零食,隨便應付一下吧。不過要是打算多待幾天的話,就得弄點蔬菜之類的了。」
多少充實了一下肚子,又看了眼時間,剛過十點,想起昨天任玲說要帶他去上墳,還有自己也要正式上門道謝,李旭鎖上院門提著準備好的禮物朝任玲家出發。沿著昨天來時的路,先下山坡再往村口方向走,一路上遇見的村民都會好奇地打量李旭,畢竟陌生人出現在村子里會特別顯眼。
來到任玲家時任玲全家人都在,李旭向任玲父母還有爺爺鄭重表達了謝意,接著又與一家人坐下來聊了一會兒,期間任玲爸說起李旭應該還沒去爺爺的墳上祭拜過。
「還沒,玲姐說今天會帶我去。」
「玲子一早就在準備哩。」任玲媽笑著對李旭說,然后轉向任玲道;「都準備好了吧?」
任玲沒有回話而是對李旭說道;「你等一下。」然后就出了房間,兩分鍾后再回來時手里提著個籃子。「走吧。」任玲對李旭示意了一聲后又轉頭出了房間。李旭趕忙起身告辭跟了上去。
「玲姐,東西我來拿吧。」李旭伸出手殷勤道。
「不用,這點東西我還拿得動。」又走出幾步后任玲開口道;「昨晚睡得怎麽樣,不會害怕得沒睡著吧?」
「怎麽可能,一上床就睡著了,睡得……」李旭說著又想起了昨晚的怪夢,不過還是說道;「睡得可香了。」
「看來你適應力還挺強的嗎。」
「這有什麽好適應的,玲姐把我當成什麽了,是三歲小孩還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李旭假裝抱怨道。
李旭憶起小時候,父母時常要上夜班,夜里經常只有自己一個人,下午放學回家得自己做飯,就著電視吃完飯再去寫作業,最后上床睡覺。這種情況差不多一直延續到自己上了高中。
「好了,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任玲笑著說道。「忘了問了,你早飯吃了嗎?」
「隨便吃了點,」
「那就是沒怎麽吃喽。我昨天也把這事給忘了,李爺爺家這段時間沒人,家里肯定沒什麽吃的東西。」
「米缸里還有不少米,就是沒菜。」
「你再忍忍,待會兒祭拜完了把這些都吃了吧。」任玲說著揭開籃子給李旭看了看。籃子里有幾樣小菜有飯還有酒,是祭拜時用到的貢品。
「這些個事我都不懂,好在有玲姐幫忙操心,真的很感謝玲姐。」李旭見任玲專門準備了這些,很是感動,真誠地對任玲感謝道。
因爲父母的原因,李旭長這麽大從未參加過親戚長輩的葬禮,三年前父母的葬禮是由父母生前的單位給操辦的,很簡短,他這兩年去給父母掃墓也就帶兩束花,自然不懂這山村里的規矩。
任玲只是按這里的傳統幫著做了點準備,沒想到李旭會有這樣的反應,她停下腳步對著李旭說道;「不用謝來謝去的,李爺爺從小看著我長大,就像我的第二個爺爺,這些都是我該做的。」說完又接著向前走去。
兩人一路向著村子深處走去,仍是邊走邊聊,任玲不時與碰見的村民打著招呼。太陽越升越高,氣溫也逐漸高了起來,兩人已經出了村子,又走了大概五六分鍾,待翻過一座開滿野花的土丘,一座座隆起的墳冢出現在視野里。任玲把李旭領到一座新墳前,看著墓碑上的文字,李旭知道這就是爺爺的墳了。
「诶?這里有一束花,不知是誰來祭拜過?」任玲好奇地指著一處說道。
李旭看向任玲手指的方向,墓碑后的墳冢上放著一束花,李旭也很好奇,上前拿起花束查看起來。這不是那種從花店買來的品種顔色統一修剪整齊的花束,而是就在這附近采摘的各式各樣五顔六色的野花,這些花都很新鮮,應是剛采摘不久,花束上沒有表示身份的信息。
李旭看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麽特別的,就把花束放回了原處,對任玲說道「不知道是誰。」
「不管是誰都沒關系,反正都是來祭拜李爺爺的,我們也開始吧。」
「嗯。」
先拿出香燭點燃插在墳前,再將準備好的貢品擺放好,李旭在墳前跪下磕了三個頭,然后倒了一杯酒灑在了墓碑前。
「爺爺,孫子回來看你了,沒能在您還在世時回來,請您原諒。爸也已經不在了,我想你們在九泉之下已經團聚,無論你們以前有什麽誤會,也都該煙消云散了。」李旭說完又磕了三個頭。
「好了李旭,起來吧。我想你的意思一定已經傳達給了李爺爺。」任玲上前扶起了李旭。
李旭和任玲並排坐在墳冢不遠處的一棵樹下,兩人都看著前方沒有說話。過了一段時間任玲起身走開,回來時手里拿著飯菜。
任玲把碗筷遞到李旭面前;「給,吃吧,肯定早就餓了。」
李旭接過碗筷笑著說道;「讓我來嘗嘗玲姐的手藝。」說著夾起一口菜送進嘴里,嚼了幾口后卻停了下來,笑容也凝固在了臉上。
「怎麽了?不好吃嗎?」任玲看著李旭的表情緊張的問道。「不會呀,我就是按平常的做法做的,拿來我嘗嘗。」
任玲要去拿李旭手里的筷子,李旭卻是不給,反而又連夾了兩口菜送進嘴里大大地咀嚼起來,一邊還口齒不清地說道;「逗你呢,好吃得很,別跟我搶。」
任玲知道被他騙了,恨恨地打了他幾下。
「別打,別打,我還在吃飯呢。」李旭一邊大口吃著飯一邊說道「玲姐飯菜做的這麽可口,又是中學老師,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吃你的飯吧,小心噎到。」
李旭吃著飯邊和任玲有說有笑地打鬧著,剛才沈悶稍顯壓抑的氣氛一掃而去,兩人也比之前看似親密不少。
「吃飽喽。」李旭咽下最后一口飯后說道;「干嘛這麽看著我,走得干干淨淨,你想吃也沒了。」
任玲懶得理他,站起來拍了拍屁股說道;「吃完了就回去吧。」
李旭也起身,整理好碗筷,和任玲踏上了歸途,這一次是李旭提著籃子,翻過土丘前李旭最后回望了一眼墳冢。
回去的路上不知爲何兩人都遲遲未開口,就這麽安靜地走回了村子,兩人的腳步也越來越慢。終于,還是任玲先打破了沈默。
「祭拜也祭拜過了,你回來要做的事也就做完了,打算什麽時候走?」
李旭沒有立刻回答,而在心里想著,爺爺不在了,這里也沒有其他親人,以后還有什麽理由回來呢,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這一走,下一次回來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現在正好是暑假。我打算在這多待幾天,你這就問我什麽時候走,不會是不歡迎我吧。」
「你愛待多久是你的事,我可管不著。」任玲突然加快了腳步說道。
李旭也加快腳步跟了上去,兩人又是一陣沈默,一直走到往李旭爺爺家去的岔路口處。
任玲從李旭手中拿過籃子說道;「你之前不是說沒有菜嗎,我之后會給你拿些過去。我明天就要回學校上課了,下午放學后才能回來,有事需要幫忙可以找我爸媽,或者微信告訴我。」
互加微信后任玲朝家走去,李旭看著任玲走遠也向爺爺家走去。而就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旁,一位女子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李旭從屋里拿出把椅子在院子里找了塊背陰處坐下,從頭看起那本在就火車上只翻了幾頁的書。可不知是書太無聊還是夏日午后特有的困意,李旭才翻了十幾頁就打起了哈欠,他再次阖上書打算先去床上小憩一會兒。
說是小憩可一睡就是兩三個小時,醒來時已過了一天里最熱的時段,李旭用清涼的井水清醒了一下頭腦,之后掩上院門打算去村子里走走,既然還要逗留一段時日,不妨早點混個眼熟。
爺爺家附近沒有其他人家,一路上除了蟲鳴鳥叫外很是安靜,小路曲折而兩旁又植被茂密,因此李旭一開始聽見“哎呦”聲時並不見其人,他循著聲音拐過兩道彎方才看見路邊坐著一人。李旭第一眼就認出那人正是昨天跟自己同在小站下車的女子。女子此時正坐在路邊草地上,雙手捂著左腳,身旁扔著只高跟鞋,她的紫色大行李箱倒在一邊。不難看出是發生了什麽,李旭快步向女子身邊走去。
「你怎麽了?需要幫忙嗎?」李旭彎腰詢問起女子情況。
「我不小心扭到了腳,好疼。」女子抬起頭看向李旭,她今天沒帶墨鏡,一雙清澈的眼眸波光粼粼,泫然欲泣。
李旭只覺得心被揪了一下,當即蹲下身子關切道;「讓我看看嚴不嚴重。」
女子緩緩移開雙手露出左腳。李旭見她腳形柔美,晶瑩白皙下沒有一絲贅肉,五趾修長,趾甲塗成與嘴唇一樣的顔色。再看腳踝處,一片粉白並無異樣,怕是光用眼睛看不出什麽,李旭伸出左手輕握腳掌,入手一片嫩滑清涼,再用右手二指按壓腳踝處。
「別,疼。」
手指按壓也沒發現有腫脹痕迹,應該並不嚴重。李旭對女子說道;「應該不要緊,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我先扶你起來吧。」
「謝謝你!」
李旭爲女子穿上鞋子慢慢扶她起身,女子試著獨自站立,結果左腳剛一接觸地面就痛叫一聲跌進李旭懷里。
「還是好疼。」女子可怜兮兮道。
眼見女子站都站不穩,不能將她一個人留在這,可兩人就這樣站在這也不是事,李旭只好放棄去村里走走的計劃,說道;「這樣站著也不是辦法,我就住在這附近,我扶你過去休息吧。」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可我只能一只腳著地,我還有個行李箱。」
最終,李旭背著女子提著行李箱往回走去。
「小哥你真是個好人。」
「哈哈,舉手之勞而已。」
「我剛才就想問來著,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見過?」
「昨天在火車站門外,我們一起下的火車。」
「哦,我想起來了,怪不得覺得面熟呢。小哥是這里人嗎?看起來不像呀。」
「這邊是我爺爺家,我是……回來探親。」
女子聽到這沒再搭話,她將手臂從李旭腋下穿過環抱住李旭,身體貼上李旭的被,頭搭上李旭的肩,閉起了眼睛,
李旭被女子突然的親密動作弄得不知所措,但見她就這麽靜靜地趴在自己肩頭,想來應該是累了。不過那緊壓在背上的兩團軟肉,拂弄著脖頸的發絲,傾吐在臉頰上的呼吸和有點熟悉的清香,都在不停地刺激著李旭。
回到住處,李旭扶女子坐在中午自己看書時坐的椅子上,自己則在一旁喘著氣。這女子倒一點不重,可她那行李箱卻是又大又沈。
「辛苦小哥了。」女子一臉微笑對李旭說道。
「沒事。」李旭喘著氣答道。
「我們都聊這麽久了,我還不知道小哥叫什麽名字呢。」
「我叫李旭,旭日東升的旭。」
女子將“李旭”默念了幾遍,隨后說道;「我叫李念兒,思念的念,你可以叫我念兒。」
念兒。李旭看著李念兒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他覺得這麽叫顯得太親密,而且雖然看不出具體年齡,但她肯定比自己大不少。李旭說道;「那我就叫你念兒姐吧。」
互報了姓名后兩人間的陌生感一下子淡了不少,李念兒的心情很好,始終一臉微笑地問這問那,完全沒有了剛剛扭到腳時的可怜樣。
李念兒問了一圈,李旭終于說到祖父已經過世的事。
「也就是說現在這就你一個人。」
「是,不過我也不清楚還會在這待幾天。」
李念兒看似猶豫地開口道;「其實……」結果剛出口兩字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李旭。」聲音落下的同時任玲提著一包東西跨進了院門,第一眼就看見除了李旭外院子里還有其他人,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李旭趕忙迎上前去;「玲姐你來了。」
任玲沒有答話,用頭指了指李旭身后,李旭會過意來,把自己遇見李念兒的事簡短說了一下。
「哦。」任玲看向李念兒的腳,小聲說道;「在這穿那麽高的鞋。難怪會扭到。」
「玲姐,別站這了里邊去吧。」
「不了,我抽空過來的還得回去,這是給你拿的菜和一些其他東西。」任玲說著把手里的袋子遞給了李旭。「吃完了告訴我再拿給你,我走了。」
李旭目送任玲走遠后回到院子里。
「念兒姐也還沒吃飯吧,剛好有菜送來,我也餓了,我這就去做飯。」李旭說著走向廚房。
「剛才的女孩是你女朋友嗎?」
「哈哈,怎麽會,我昨天才回來。」
「那女孩挺關心你的嘛。」
「爺爺的事多全仗著玲姐家幫忙,我很感激人家。」
李旭把袋子里的東西一一拿出,除了好幾樣蔬菜外還有挂面、一些調料甚至還有肉。做飯對李旭來說不是難事,淘米、洗菜、切菜、下鍋一氣呵成,沒用多久一頓還不錯的飯菜就出鍋了。
李旭又從屋里搬出一桌一椅,擺上飯菜,兩人相對而坐吃起晚飯。
「沒想到你一個大男生飯菜做的這麽好,現在可是很多女孩都從不下廚房的。」李念兒嘗了口菜后贊許地說道。
「從小就做,只是手藝長進不大。」
「已經很好了。你人既熱心飯菜做得又好,你父母真是教育有方。」
李旭聽她說到父母,表情一滯沒有接話。李念兒看在眼里,也沒再說話。
本來愉快的氣氛突然就冷了下來,李旭清了清嗓子趕忙找了個話題開口道;「念兒姐怎麽會來這小山村?是來探親?」
這問題像是問到了李念兒的愁處,她停下筷子一臉惆怅地說道;「算是吧。我母親背井離鄉幾十年,如今她不在了,我想回到她出生成長的地方看看,可是幾十年物是人非,再加上我對這里又完全不熟,竟然找不到地方。哎!」
李旭聽完李念兒的話不禁也面露惆怅,他覺得自己完全能夠理解李念兒此時的感受。兩人的情況雖不完全相同,卻有很大的相似之處,李旭覺得自己要幸運的多,雖然沒能見到爺爺最后一面,但起碼回來了,可念兒姐……
「念兒姐,那你接下來是什麽打算?」李旭關切地問道。
「畢竟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打算再找找,只是……」
「只是什麽?」
李念兒一雙水盈盈的眼睛望向李旭說道;「只是你也知道這附近一家旅館都沒有,我白天四處去尋訪晚上總得有個睡覺的地方吧。」
李旭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念兒姐你晚上可以睡在這。」
李念兒馬上接口道;「真的嗎?如果可以暫時借宿在這,那真是幫了大忙了。」
李旭本還覺得自己出口太倉促,可看著李念兒一臉期許地向自己確認著,李旭又當即答道;「當然,只要念兒姐不嫌這里條件差,盡管住下來。」
「太好了。」本來還愁容滿面的李念兒瞬間笑靥如花;「你真是幫了大忙,我會報答你的。」
李旭不確定是否是自己的錯覺,當李念兒說道報答時,那唇角與眉眼的弧度透著絲絲媚意。

四、雨夜
奢華氣派的辦公室內幾名男女一字排開站著,巨大的實木辦公桌后一個中年男人靠坐在厚實的真皮座椅里,男人正不緊不慢地說著什麽,站著的幾人畢恭畢敬地聽著。
突然,桌上的外線電話響了起來,男人看了眼來電顯示並沒有著急拿起聽筒,
「好了,就按我說的去做,你們先下去吧。」
「是,陸總。」
待站著的幾人全部出了辦公室並關上了房門,男子才接起電話。
「……」
「民俗研究?好,我知道了。強子那邊你通知了嗎?」
「……」
「那我來通知。」
「……」
「先不用驚動幾位老人,看看情況再說。」
男人挂掉電話后思考了片刻,接著又拿起了話筒。
城市另一頭的一間辦公室內,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剛剛放下電話。他按下桌面上的一個按鈕,辦公室的門隨即就被敲響。
「進來。」
一個三十多歲染著頭黃發,脖子上有紋身的男子快步來到光頭男面前,一臉谄媚道;「強哥,有什麽吩咐?」
「城東酒店1407、1408住著個老頭和一個年輕女人,從現在開始我要知道他們每天都去了哪,見過什麽人。」
「知道了強哥,我這就去安排。」

李旭這幾日過得可謂是悠閑自在,看看書、散散步、做做飯無憂無慮,他不禁想要是以后的生活就這麽安逸該多好,不過想歸想他也知道這不太可能,他終究要離開這里。雖然父母的事故賠償款和保險賠付能讓他暫時衣食無憂,但以后的日子還長,只出不進的生活無法長久,也許等李念兒不再需要住在這時,他也就沒理由再在這待下去了。
說到李念兒,她這幾天都是早出晚歸看起來很辛苦的樣子,不過到目前爲止仍是沒找到她母親出生的村子。在山里四處尋訪只能步行,李旭見她每天傍晚回來都是一臉疲憊,想要幫她可自己對這里也同樣陌生,能幫的也就是讓她在這住得舒服點,每天一回來就能吃上飯。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李旭抬頭看天,西邊的云層好像在向這邊飄來,再看時間念兒姐應該就要回來了。果然,李旭剛這麽想就聽到了李念兒聲音。
「李旭,我回來了。」李念兒邊喊著著邊走進院子;「真是累死了。」
「那快坐下來休息吧,飯已經好了,餓了的話隨時都可以開飯。」
「那就趕緊開飯吧。」李念兒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對李旭做出笑臉;「這幾天在外面奔波,最期待的就是一回來就能吃到你做的晚飯。」
以前父母忙時自己也會做給他們,只是和最親近的人之間感情的流露往往都很含蓄,李旭第一次被人這麽說,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兩人還是對坐著吃過晚飯,李念兒爭著要去洗碗,李旭讓她坐下來休息自己收拾起碗筷進了廚房。
李旭邊刷著碗邊說道;「念兒姐,我好幾天沒洗澡了,待會兒我想燒一鍋水洗個澡,你要不要也洗個澡。」
「當然要了,這幾天天天跑一身汗,早就想好好洗個澡了。」
「那好,待會兒你先洗。」
「诶?你剛剛那樣問我,我還以爲你在邀請我和你一起洗呢。」李念兒坐在院子里笑著說道。
李旭沒有吭聲,想想剛才的話是會讓人這麽想,這幾天李念兒時常會這樣言語挑逗她,他也見怪不怪了。
待一大鍋水燒開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李旭用木棍不用的窗簾被套在院子一角圍起了一個臨時浴室。
「念兒姐,可以洗了。」
李念兒進了房間再出來時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進入浴室時還不忘回頭說道;「真的不一起嗎?」
李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總是被這麽挑逗心里自然是一陣癢癢,他靠在堂屋門外看著李念兒走進浴室,浴室斜上方亮著盞燈,李念兒剛一進入身形就投影在了床單上。從那投影上他看著李念兒慢慢褪下浴巾,凹凸有致的身材優美的曲線立馬呈現在了眼前,她緩緩彎下腰盛起一瓢水從頭頂澆下,第二瓢,第三瓢,待身體完全濕透,右手從頸部開始慢慢下滑,撫過挺翹的胸部、平坦的腹部,最后沒入兩條大腿的交彙處。
李旭的呼吸開始急促,眼里蹦著火花,下體也起了反應,他真想不顧一切地沖過去,但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欲望,他轉身回到自己房間一頭倒在床上,但院子里不停傳來的水聲還是令他止不住想象床單后的旖旎春光。
「膽小鬼,有色心沒色膽。」李念兒有點失望,不過隨即又笑道;「真是個好孩子,不過看你能撐到什麽時候。」
也不知過了多久,院子里的水聲停了,李念兒進了堂屋停在李旭房門外說道;「李旭,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李旭答應了一聲但沒有馬上起身,他聽見李念兒開關房門的聲音后才坐了起來,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鑽進了浴室。
這個時節的夜晚脫光坐在室外還是稍微有點冷,不過只要不時把熱水澆在身體上就不會有問題。李旭惬意地享受著熱水流過身體時那種輕微灼燙感,身心徹底放松下來,放松到李念兒已經來到他背后都沒感覺到。
「李旭,我進來喽。」李念兒說完不等李旭有反應,便掀開床單走了進來。
「啊!念兒姐你……你……」李旭被驚了一跳,他此刻一絲不挂地坐在小凳上背對著李念兒,站也不是轉身也不是,只能夾緊雙腿坐在原地。
「你什麽呢,天天吃你的住你的我也覺得不好意思,就打算過來給你撓撓頭搓搓背。」李念兒說著已經坐在了李旭身后;「頭低一點。」
李旭見李念兒語氣真切並沒有任何挑逗的意思,而且已經動起手來,也就不再說什麽,略微低頭安靜地坐著。
李念兒左手盛起一瓢水慢慢澆上李旭的頭,右手五指分開插進李旭頭發里,配合著水流把李旭的頭發先全部浸濕,然后在手上擠上洗發水,兩手並用開始撓抓起來。她的動作十分輕柔,指甲輕輕地來回劃過頭皮不遺漏任何角落,幾次后又變爲有節奏的按壓,像是在給頭皮做按摩。李旭只覺得頭皮癢癢麻麻很是舒服,漸漸地也就不去在意當下的尴尬處境,身體重新放松下來。
「閉上眼,我要沖水了。」李念兒溫柔地提醒道。
李旭閉上眼,感受著李念兒溫柔的小手仔細沖洗過他每一根頭發,直到頭上再沒一絲泡沫,接著一個很大的毛巾罩在頭上反複摩擦,吸干了頭上的水。
「好了。」李念兒把毛巾放在一旁說道;「現在開始搓背,把背挺直。」
李旭筆挺地坐著,一開始與洗頭時相似,溫熱的水流自上而下浸濕背部,但緊接著當那雙柔嫩的小手撫上背時,那觸感就不是撫在頭上時能比擬的了。指尖好似帶著電流,觸碰的瞬間李旭心里一顫,之后指尖所過之處都會留下一道蘇麻的軌迹,就像輪船在大海上駛過會留下航迹線一樣。
夜漸漸深了,氣溫也在降低,水溫帶給身體的溫暖消散得更快了,李旭卻能更清晰地感受到那軟弱無骨的小手所帶來的溫和觸感。塗上沐浴露后小手撫過的觸感更加順滑,先是雙手從兩肩同時下滑到腰部,再並排沿著脊骨一路向上,之后一左一右時上時下,沒落下一出,說是在搓背實際上卻溫柔得多。
搓完后背,軟滑的小手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是橫著向身側滑去,一點一點緩緩推進,最終摸上了李旭的前胸。
李旭繼續享受著這美妙的感覺,他告訴自己這只是在搓澡不用大驚小怪。
兩只柔嫩的玉手繼續推進,當嫩滑的指尖觸到乳頭的那一瞬,李旭全身一個激靈,不過這還只是個開始,李念兒先是一個指尖抵著乳頭來回打轉,再用兩指夾住乳頭或揉或搓,最后也許是玩夠了才停下手來。
「心跳得好快呦,嘿嘿!」李念兒壞笑道。
李旭一直沒開口,他不知該說些什麽,又怕打斷這美妙的感覺,不如就這樣下去,說不定還會有更美妙的體驗。
李念兒沒有讓他失望。她突然一下子環抱住李旭,身子貼上了李旭的背,兩團比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更加柔軟、更加嫩滑的東西抵在了李旭背上,腿也挨在了李旭腿上。
她也沒穿衣服?李旭隨即明白過來,看了眼李念兒剛才放在一邊的毛巾。
「背還沒洗完,我要繼續喽。」李念兒在李旭耳邊輕輕說道。
李念兒話一出口身體便動了起來,貼在李旭背上的身子開始慢慢上下滑動,在沐浴露的幫助下整個過程順滑如絲。前面的手也沒有閑著,平貼在李旭身上隨著身體的動作一起滑動。
「啊!」李旭忍不住輕吟出聲,這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緊貼著滑動了一會兒后,李念兒稍向后移不再與李旭緊貼,只留那左右各一點的凸起與李旭的背若即若離,然后還像剛才一樣上下左右移動。
又是不一樣的刺激。剛才雖也能感受到那兩點,但被兩大團軟肉擠壓著遠沒有此刻這麽突出,此時這若即若離的剮蹭感,牢牢占據著李旭全部注意力,刺激他不停想象身后的美景,嘴里不時發出嘶嘶聲。
一會兒后李念兒又趴回李旭身上,像是累了,身子不在動,但手並沒有停下,在李旭胸前摸來撫去,然后滑到副部,撫摸了片刻后慢慢地、慢慢地繼續向下移去。
李旭的下體已經硬了有段時間了,當他意識到李念兒的手要往哪去時,呼吸變得越發粗重了。他默默地感受著、期待著,再被她挑逗了這麽久后李旭決定不再忍耐,當她的手觸碰到那里的瞬間,就是他向她發泄滿腔欲火的開始。
越來越近了,已經觸碰到了最上端的毛發,只差幾厘米了,嗯?她爲什麽停下。李旭納悶著,不過他馬上就知道了爲什麽。
豆大的冰涼水滴落在了肩膀上,接著是頭上、腿上、胳膊上。
「臥槽。」李旭在心里大罵一聲。
「呀!好大的雨。」李念兒驚叫著起身,沖洗了一下身體裹著浴巾跑回了自己房間,邊跑還不忘了說道;「李旭你也趕快洗完回房間吧,別被雨淋了。」
李旭呆坐著,冰涼的雨滴持續打在身上,躁熱的身心逐漸降溫。

李旭在床上輾轉難眠,不單是因爲內心的躁動還未完全平息,更是因爲此時周圍的環境。雨滴拍打在屋頂、地面和窗戶上發出的聲音已經十分吵鬧,但與震耳欲聾的雷聲相比也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在李旭的認知里下雨時偶爾會有幾下特別響亮的雷聲,可像現在這樣每隔幾秒就來個一兩下的情況他還是頭一次遇到,再搭配上一道道劃破黑夜照亮房間的白色閃光,李旭真覺得這房子隨時都有可能被劈中。
「如此雷雨交加的夜晚一人獨處,自己都難以入睡,也不知念兒姐……」李旭正在心里瞎想著,就響起了敲門聲。
「李旭,你睡了嗎。」李念兒怯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李旭一下子坐起,看來今晚的事還沒結束,心里一陣激動。「還沒熟呢。」
「那我進來了。」李念兒推門進屋又隨手關上房門,朝李旭走來,借著閃電李旭看見李念兒抱著枕頭。「打雷聲太大我有點怕,一個人睡不著,今晚我能不能睡你這?」
能,當然能,都到這種時候了,再矜持還算是男人嗎?「聲音是太大了,我也睡不著,嗯,今晚你就睡這吧。」
李念兒本來睡在李旭之前睡過一晚的那個房間,李旭現在睡的是爺爺之前的臥室,屋里自然只有一張床,也沒有沙發,睡這自然是都睡床上
李念兒爬上床擺好枕頭躺了下來,李旭也在旁邊躺下拉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兩人面對面躺著望著對方,但都沒有開口。李念兒身上是一件紅色絲質,吊帶裙樣式的睡衣,如今側躺著,一邊的吊帶已從肩頭滑落,雪白的脖頸、漂亮的鎖骨、還有那飽滿得要溢出的乳肉,在頻頻閃爍的白光下是如此清晰誘人。
李旭還看見她睡衣胸前有兩點凸起,意識到她睡衣下是真空,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美人當前,只等自己采摘,李旭終于鼓起勇氣緩緩向李念兒靠近;「念兒姐,我,我……」
「呀!」一聲炸響,史無前例的雷聲從窗外傳來,李念兒驚叫一聲撲進了李旭懷里。
李旭無奈,自己都鼓起勇氣下定決心了老天也不讓自己把話說完。
好在結果不壞,李旭看著躺在自己懷里的人兒,手慢慢撫上了李念兒的背,用力往懷里抱了抱,感受起這具柔軟溫暖的肉體。
「念兒姐。」
李念兒從李旭懷里轉過頭,兩人四目相對,李旭注視著那雙永遠水波盈盈的眼睛慢慢低下頭去。終于,兩人的嘴唇碰在了一起,李旭積壓已久的情緒開始爆發,向著李念兒瘋狂索取。
他含著李念兒的唇舔舐,吮吸,從下唇到上唇再回到下唇,過完瘾后接著向內侵犯,將舌頭抵上李念兒的牙齒,李念兒輕啓牙關順從地接受著他的橫沖直撞,他粗糙的大舌頭隨即卷上那滑嫩的丁香小舌,就像大灰狼逮到了小白兔般,瘋狂蹂躏起來。
李旭大學時交過一個女朋友,可惜持續時間不長,他在這方面雖有經驗但並不豐富,更談不上什麽技巧。此時他更多的是憑借本能滿足自己,並沒有顧及李念兒的感受,李念兒非常配合,任憑他施爲。
李旭終于不舍地移開了嘴唇,李念兒呼吸急促面頰绯紅,眼里的水汽也更急濃重。
「念兒姐。」
李旭看著李念兒誘人的模樣忍不住再次向下親去,但卻被李念兒用手擋住,李旭正覺詫異,李念兒雙手抱住李旭脖子主動吻了上來。兩條舌頭再次纏繞在一起,不同的是這次由李念兒發起,動作溫柔纏綿,小小的舌頭舔舐過李旭每一寸口腔。
綿長的吻還在繼續,李旭的手自然也不會閑著,右手已經攀上了李念兒傲人的乳峰,隔著睡衣大力地揉捏起來。睡衣很薄,那柔軟又富有彈性的手感清晰在手,可畢竟還隔著層布,李旭很快不再滿足于此,手移上李念兒肩頭褪下兩側肩帶急切地拉扯下睡衣,一把握住一只大奶瓜,那觸感真是美妙,手指陷進肉里,乳肉從指縫間擠出,一松手立馬又彈回原狀。
揉捏了一陣乳肉后李旭的手找上了乳尖的那粒突起,一根手指輕撚,兩根夾起來揉搓,最后開始拉扯。
「啊!」李念兒推開李旭的頭,「別那麽用力。」
兩人不再親吻,李旭身體下移來到李念兒胸前,入眼一片白花花乳肉頂端不大兩塊嫣紅。剛才只有手上的觸感,現在加上視覺沖擊李旭變得更加亢奮,認準其中一只一口吃了上去,吮吸、舔舐、用舌尖撥弄,一只弄完又換到另一只,很快就把李念兒的話跑到了腦后,用上了牙齒。
「啊……別……別咬,說了別用力了,啊……你個壞蛋。」
嘴上還在繼續,空出來的手繼續向下摸索。拉起裙擺探進裙里沿著大腿內側一路向上。李旭就要摸到腿心處時李念兒卻夾緊了雙腿,李旭試著強行突進卻擠不進去,急躁之下嘴上不小心稍用了點力,李念兒痛吟一聲腿上沒了力氣,李旭趁機直搗黃龍。
果不其然下面也是真空,指尖先是觸到一叢軟毛,下方的軟毛上已有了水迹,
「念兒姐已經濕了。」李旭在心里說道。
接著向下摸去,終于觸碰到了那里,溫熱的兩片肉唇間開著條縫,摸上去一片濕滑。李旭伸出一根手指挑開內側兩片更小的唇瓣探入指尖。
「啊!不要。」李念兒全省顫抖了一下,發出比剛才都要高亢的呻吟聲。
這聲呻吟傳進李旭耳里徹底激發了他的獸欲,此刻他腦子里只想著一件事。他起身迅速把自己扒光,胯間的肉棒早已高高翹起到了極限,再俯身壓上李念兒,將她下身的裙子卷起至腰間,最后再分開她的雙腿。
龜頭前端已經抵上了那條細縫,李旭扶著棒身向里插去,一只柔軟的小手卻卡住肉棒前端不肯放行。
李旭抬頭看向李念兒,李念兒已坐起身到了李旭面前,兩人互相注視著對方。
「念兒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這是……」李旭急切又不解道。
李念兒抬起另一只手撫上李旭面頰,溫柔地說道;「你確定要繼續嗎?」
「當然確定,我現在就想要你。」
「你以后可能會后悔。」
「我怎麽可能會后悔呢,我干嘛要后悔。」
「好,這可是你說的,可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李念兒一臉笑意道。
說完后李念兒又重新躺下,卡著李念肉棒的手也松開了。沒有了阻礙李旭重新找準位置抵上肉唇向里壓去。
龜頭慢慢頂開肉縫擠了進去,四周濕熱的肉壁迅速包裹住了入侵者,李旭稍作停留感受著被擠壓的舒爽,然后卯足了勁一杆到底。
「啊……」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呻吟。
李旭沒有再停頓,慢慢抽出多半截再狠狠地插入,幾次之后熟練起來速度逐漸加快,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越來越密集。
「啊……輕……輕點……別這麽……啊……用力……」
李旭下體奮力沖撞的同時手和嘴也沒閑著,手上揉捏著一只嘴里含著另一只。來回不停切換著。
「太快了,慢……啊……慢點,啊……」
李念兒銷魂的叫聲和肉體碰撞的啪啪聲持續刺激著李旭,再加上他本來也沒什麽經驗,大力沖撞了幾十下后下體隱隱要堅持不住。
爲了不這麽早就繳械,李旭只得減小抽插的幅度,速度也慢了下來,可盤在他腰后的玉腿好像並不滿意,每次當他插入時都會助力他插得更狠。
「念兒姐,再這樣我怕是要……」
「沒關系,啊……我也要……要來了,我們……啊……一起……」
「剛剛還在喊輕一點慢一點,現在又讓我重一點快,嘿嘿。」李旭心里這想著,既然如此李旭也就不再保留,又全力以赴沖刺起來。
「啊…… 不行了……要去了……啊……」
大力突刺十多下后李旭感到自己也要不行了,睾丸一陣收縮積蓄已久的精漿隨時都有可能噴薄而出。
「念兒姐,我也不行了,我們一起,」
李旭奮力一挺刺入最深處,龜頭抵在一團軟肉上瘋狂噴射起來,幾乎是同時,李念兒的身體也劇烈顫抖起來。
李旭的肉棒緊緊抵在李念兒體內,隨著肉棒的跳動李旭只覺得魂飛天外從未有過地舒爽。在射出十幾股后肉棒逐漸平靜下來,可李念兒的身子卻還在抖動,腔道四壁的褶皺還在收縮擠壓著肉棒。
待李念兒的身體也完全平息,李旭才慢慢拔出肉棒,一股熱流裹挾著李旭剛剛射入的白漿,從還未來得及閉合的穴口滾滾流出,身下的床單被浸濕大片。
李旭躺了下來把李念兒摟進了懷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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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20-12-6 05:42:30

五、激情

      高潮的余韻猶在,李念兒偎在李旭懷里,一只手在李旭胸前隨意地愛撫了。

     「射了好多呦,暖暖的,好舒服。」李念兒嬌柔地說道;「小色胚,滿意了吧?」

     「明明是念兒姐你一直在勾引我,我百般抵抗最終不敵你的色誘失身于你,嘿嘿,色的是念兒姐你才對。」李旭笑著打趣道。

     「好呀,你個沒良心的,剛得了便宜就把自己撇的一干二淨。敢說老娘色,你是貌比潘安呢?還是年少多金呢?老娘有必要對你色?哼!」李念兒小手在李旭胸口錘了幾下,冷哼一聲從李旭懷里掙脫,轉身背對著李旭。

      李旭趕忙貼了上去從背后摟住李念兒,順勢握住一只豐乳把玩起來。

     「剛才是誰輕點,太快了喊得那麽大聲,我剛一慢下來又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之前一直被李念兒挑逗,如今抓住機會李旭也要逗弄一下她。

      想到自己剛剛的確如此李念兒沒接這茬,而是用手拍打著李旭揉捏自己乳房的大手;「松手,我現在可沒挑逗你,滾一邊去。」

      李旭自然不可能松手,反而更加大力地揉捏起來,還從這只乳房換到了另一只上。「念兒姐你這奶子可真是又大又軟,讓人愛不釋手。」

     「呸!什麽奶子,真難聽。這麽喜歡摸回家摸你媽的去。」

     「啪!」李旭騰出手來對著李念兒白花花的屁股來了一巴掌。

     「啊!」李念兒痛叫一聲說道;「你,你竟然打我。」

     「說錯了話自然要受到懲罰,要不要再來一下,不過別說這手感還挺不錯的。」

      這些天下來李念兒把李旭的情況已摸了個一清二楚,當然也知道了李旭父母的事。一句無心之言讓她又想起這事,怜愛之意頓生,她抱著李旭的手埋入自己雙乳間,身子也往李旭身上擠了擠。

      李旭不知李念兒此刻的心理,以爲她服了軟,便又挪動身體讓兩人貼得更加緊密了些。
火熱的肉棍在李念兒臀瓣間來回摩擦,李念兒被撩得腿心癢癢眼看就要呻吟出聲,她趕緊翻了個身一把捉住那磨人的玩意兒。

      命根子被一只柔若無骨的微涼小手握住,李旭舒爽地呻吟了一聲。接著那手開始慢慢撸動起來,一陣酥麻感迅速傳遍全身,肉棒很快便恢複到了最佳狀態。

     「哇哦,變得好大好硬,是不是又想干壞事了?」李念兒手上動作不停,魅惑地說道。

     「是念兒姐你又想要了吧,看你下面都濕成什麽樣了。」李旭伸手往李念兒腿心處一掏,然后把手舉到李念兒面前,整個手掌一片濕滑泛著水光。

     「這,這是剛才的。」李念兒羞紅著臉慌忙辯解道。

     「那怎麽還在往外流?都流這麽長時間了。」李旭故作不解地說道;「哎呀,念兒姐你趕快停下來吧,不然待會兒整張床都要濕了,這明天要是讓人看見別人還以爲是我尿床了呢。」

     「你,你故意氣我是不是?」李念兒說道;「你還是不是男人,也不讓著我點,就知道欺負我。哼!我就是色,就是故意勾引你,就是欲求不滿,我就是淫蕩行了吧。」

     「我可沒說念兒姐你淫蕩,不過既然你已經不打自招了,那我現在就來滿足你。」李旭笑著說完便動手擺弄起李念兒的身子。

     「你干嘛?別推我。」

     「那你自己趴好,這次我們從后面來。」

     「我不要,滾開,你松手。」

      李念兒嘴上誓死不從身子卻老實得多,半推半就下已平趴在床上,李旭扒開兩瓣肥臀摸索著找準入口,下身一挺肉棒再次進入那濕熱的小徑。

      李旭壓在李念兒屁股上慢慢挺動,這次他不再像剛才那麽猴急,而是慢慢體會著被腔道內軟肉擠壓摩擦的快感,嘴里不時傳出嘶、哦的舒爽輕吟。

      李旭沈浸其中卻又覺得少了點什麽,原來是沒有了那撩人的呻吟聲。李旭趴下身去湊到李念兒耳邊問道;「念兒姐,我弄得你不順服嗎?你咬著枕頭干嘛?」

    「一點都……不舒服,你弄完了嗎,弄完了……我要睡覺。」李念兒咬著枕頭一哼一唧地說道。

     李旭見她一點都不老實,笑著說道;「念兒姐,想叫就叫出來吧,我喜歡聽你叫床的聲音。」

    「不叫,就不叫,免得你又……」

      李旭見李念兒不肯就范便不再勸說,重新坐直了身體接著挺干,不過又換了策略。他緩緩抽插幾下后便使勁猛刺幾槍,直擊腔道深處那團軟肉,再抵著那團軟肉轉動肉棒,先順時針轉幾圈再逆時針來幾圈,之后又緩緩地抽插,往複循環。

      被壓在身下的李念兒呼吸越來越急促,額頭也滲出了汗水,終于在李旭重複了上述動作七八次后,李念兒敗下陣來。
「啊……我不忍了,好舒服,用力,我還要。」李念兒大叫一聲,不再壓抑自己。

      李旭聽見求歡聲便大力聳動起來,胯下的李念兒也把屁股使勁向上頂。

    「啊……好舒服……使勁……啊……好深……頂到……頂到最里面了……」

      李旭一口氣奮力抽插了三四十下,接著又變回到緩慢地挺動。

    「怎麽又變慢了,趕快用力啊。」李念兒正向著高潮攀升,李旭突然地減速讓她的快感迅速回落,不滿地說道;「不會是這麽幾下就不行了吧,真是中看不中用。」

      李旭對著那兩瓣白肉各來了一巴掌,說道「念兒姐你好騷啊,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被壓榨的苦力,不行,要我出力你必須得有所表示。」

    「你個壞東西,越來越得寸進尺了,我都被你這樣了你還想怎樣。」

      李旭見自己坐地起價就要成了,便說道;「也不需要怎樣,但起碼得說兩句好聽的吧。」

    「你想聽什麽?」

      李旭內心興奮道;「先叫一聲哥哥聽聽。」

    「呵呵……」李念兒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竟掩起嘴大笑了起來。

      李旭有點尴尬,不知該說什麽,他自問自己提出的要求有這麽好笑?

      李念兒笑夠了才停下來說道;「小屁孩,你才多大,按年齡我可是你的長輩,讓我叫你哥哥你承受得起嗎?」

    「什麽長輩,我們都這個樣子了還有什麽承受不起的,你叫不叫?」李旭惱她
剛剛的笑,又扇了她屁股幾下。

    「別,別打了,我叫就是了。」李念兒轉過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妩媚地望向李旭,柔聲叫道;「哥哥,好哥哥,情哥哥,旭哥哥,妹妹想要,快來干妹妹。」

      魅聲入耳,李旭頓時氣粗如牛,泡在軟肉間的肉棒竟又粗硬了一分,他拔出肉棒兩手握住李念兒的腰肢向上一提,把李念兒擺成屁股高高翹起的跪趴姿勢。

      他握著肉棒在李念兒屁股上拍打了幾下,然后對準穴口兩手扶上李念兒的腰用力向下一挺,接著身體就不停地起落起來。

      李念兒屁股高高朝上,李旭幾乎是垂直著進出她的小穴,特別是沒次進入的那一下都是力道十足,龜頭次次直戳花心,清脆響亮的啪啪聲回蕩屋內,轟鳴的雷聲都無法將其完全掩蓋。

    「啊……啊……好棒……哥……哥哥……妹妹好……好舒服……旭哥哥……好厲害……念兒愛死你了。」

    「念兒姐,啊……我也好舒服。 」

    「哥哥……用力……啊……好深……啊……又頂到了……就是這……我……啊……還要……」

      李旭的身體不知連續起落了多少下,直干得李念兒小丟了兩次。悅耳的吟叫一浪高過一浪,猶如一劑強力春藥刺激李旭越干越猛。

    「啊……好大……又要來了……快……用力……妹妹又要泄了。」

      李旭面紅耳赤喘著粗氣道;「騷貨,我肏死你,給我大聲叫。」

    「對……就這樣……使勁肏我……肏你的騷妹妹……旭哥哥……肏念兒……念兒是騷貨……使勁…… 啊……」

    「騷貨,你叫我什麽,快說。」

    「旭哥哥……啊……你是……念兒的……親……親哥哥。」

    「我們現在在干嘛?」

    「旭哥哥在……正在肏……念兒……肏你的騷妹妹……啊……我要來了……要泄給哥哥了……啊…………」

      李念兒在心里暗罵自己怎會如此淫浪,還是對著李旭,可一想到這是在李旭面前,她又不由自主想表現得更加淫蕩,這種矛盾所帶來的刺激感令她渾身顫栗,最終將她推向了今晚的最高點。

      騷浪的話語正說著,伴著一聲長長的呻吟,李念兒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擺動起來。李旭知道她高潮了,而且異常強烈。

      李旭也不想再忍耐了,就趁現在痛痛快快的射出來吧,他緊握李念兒擺動的腰肢做起最后沖刺,每一下都觸到花心,快感急速上升。終于,李旭騎在李念兒屁股上龜頭抵著花心噴射起來,一股、兩股、三股……竟然比第一次射的還多。只是這一次他每射出一股,身上的精力就好似少了一分,等到終于射完李旭已打起了哈欠。李旭從李念兒體內拔出肉棒,在李念兒旁邊躺了下來。

      李念兒保持著跪趴的姿勢抽搐著,逐漸閉合的小穴里湧出白濁濃稠的汁液,口中仍傳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待抽搐停止,她就像是耗完了最后一點力氣,一下趴倒在了床上。

      李念兒伸出雙手抱住李旭的頭將其擁進懷里,柔聲問道;「累了?」
李旭的臉頰貼在柔軟的乳肉上,答道;「有點困。」

    「誰讓你不節省點體力。」

    「還不是爲了滿足你。」李旭說道;「念兒姐,你剛才好騷呦。」

    「你怎麽說話呢!沒大沒小。」李念兒拉扯著李旭的臉頰故作嚴肅道,可接著又小聲問道;「你喜不喜歡我那樣?」

    「喜歡,喜歡死了。」李旭說著眼前又閃過剛剛李念兒的騷浪模樣,下體又漸漸翹了起來,手也不自覺地朝李念兒屁股抓去。

      李旭的魔爪在李念兒的屁股上游移抓揉,逐漸抬頭的肉棒也抵上了她的小腹。李念兒在心里感歎李旭恢複得真快,對李旭迷戀她的身體也很開心,同時也很享受被李旭撫摸的感覺,但她還是按住了李旭游移的大手。

    「別,已經兩次了,今晚就到這吧,你不是也困了嗎?」

    「可我一想到念兒姐剛才的樣子下面就又硬了,你看。」李旭挺了挺腰用重新振作起來的肉棒戳了李念兒幾下,手也想從李念兒手下掙脫。

    「別鬧。」李念兒牢牢抓住李旭的手,說道;「你兩次都射了那麽多,再來怕對你身體不好,趕快睡覺,我也困了。」

      真把自己當我長輩呀,還關心起我的身體了。李旭在心里笑笑,不過也不再堅持;「既然念兒姐也困了那就睡吧,不過睡之前是不是得安撫我一下呢?」

    「哼!又想讓我干什麽直說吧。」

    「也沒什麽。」李旭不懷好意地笑著;「我一時半會兒怕是睡不著,你既然讓我睡覺,那就負責哄我入睡吧。」

    「什麽?你當你是小寶寶嗎?我還得給你唱搖籃曲不成?」李念兒扯著李旭的耳朵質問道。

    「誰還不是個寶寶,不過搖籃曲就不用唱了,再叫幾聲讓我聽聽就行。」

      李旭沒說要叫什麽,可李念兒自然知道他想聽什麽。剛剛兩人激情時她叫出口的很多話,此刻想來讓她羞悔不已,沒有了剛才環境的熏托讓她就這麽當著面叫哥哥,她實在是難以啓齒,可也和剛才相同,腦子里另一個自己卻在催促著她趕快開口,「你自己不也很享受那種感覺嗎?快叫吧,叫得越淫蕩越好。」

      李旭也不催促安靜地等著,李念兒還在做著心理斗爭。終于,她像是拿定了主意,雙手抱住李旭的頭按在自己胸間,開口道;「好哥哥,旭哥哥,睡覺吧,妹妹也累了,睡醒了妹妹再陪你,到時你想怎樣都行。」

      李旭一本滿足,也不再多說什麽,就這樣躺在李念兒胸口準備入睡。

      李念兒輕拂著李旭的頭發,伴著李旭均勻平穩的呼吸思考者和他之間的狀況。「哎!本想給他點甜頭就行了,結果自己卻沒守住,以后要怎麽辦?一走了之?自己現在還舍得嗎?可留下來他遲早會知道,到時候怪起我來……哼!他還能怎麽怪我,大不了到時再做點犧牲,還怕這小色鬼不就范?」

      李念兒心里大致有了想法,也閉上眼睛安靜等待入睡。

六、行騙

      天空層云密布,完全遮擋了逐漸西沈太陽,天色比平日這個時段顯得昏暗。連綿群山下的小村里人們已經吃過了晚飯,村后的小路上一行人向著山里走去。

      爲首一駝背老農邊帶路邊向身旁一中年男子介紹著什麽,這中年人頭扎純陽巾,腳蹬十方鞋,腿裹高靿襪,身披明黃戒衣俨然一副道士裝扮,再看面相,天庭飽滿面色紅潤表情肅穆。他邊走邊聽老農講述不答一語,偶爾捋捋胡須或點頭或嗯上一聲,表情毫無波瀾一副早已了然于胸洞悉一切的樣子,頗有大家風范。

      道長身后是一胖一瘦做道童打扮的兩個年輕人,瘦的這個身背一把桃木劍腰挂一枚黃銅鈴铛斜挎一個麻布包,胖的手捧一塊羅盤腰間挂著繩索、銅鏡等一列器物,兩人並排默不作聲地走著。隊伍最后則跟這個年輕農夫。

      一行人終于來到了山腳下,老農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大山,情緒顯得有點不安,他指著一條蜿蜒窄路對中年道士說道;「大師,這就是進山的路,那些牲口的屍體就是在山里被發現的。」

      中年道士仍沒開口,他捋著胡須故作高深地望了眼山林然后點了點頭,接著他伸出右手,身后的胖道童立馬走上前去將羅盤交到他手上。中年道士接過羅盤向前邁出幾步,稍作停留又向左移了幾步,之后又向右、向前、向后,在周圍晃蕩了幾圈,期間一直緊盯著托在胸前的羅盤。

      幾分鍾后中年道士又回到剛才站立的位置,胖道童再次上前接過羅盤抱在懷里。中年道士轉身對老農開口道;「你們猜得沒錯,我剛剛查看了一番,這山里陰氣積而不散已經非常濃重,必是有邪穢之物盤踞其間,而且這邪物怕是很不簡單,若不趕緊將其除掉你們村往后只會更加雞犬不甯,現在還只是家畜,以后人也要加倍小心了。」

      老農不懂什麽陰氣不散邪穢盤踞之類的,可也聽得出來這山里確實有不干淨的東西。

      最近一段時間村子里隔三差五有牲口丟失,最開始以爲是著了賊,可加強了防范還是在丟,一次一戶村民半夜里聽到羊圈里有動靜,馬上抄起家夥沖出去查看,出門時還聽到羊叫聲可趕到羊圈兩只羊已沒了蹤影,四周一片寂靜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過,而羊圈的牆上卻開著個大洞。第二天村里人都跑來看那個大洞,有人提出可能是山上的野獸下來捕食把羊叼走了。
村里的牲畜仍在丟失,之后有一天村里的三個小孩偷跑去山里玩,結果一路叫喊著跑回村里說是找到了丟失的牲口,不過都已經死了。隨后在年齡最大的那個孩子帶領下,六七個村民在一條山澗里看到了那恐怖的畫面。

      老人作爲村長當時也在現場,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多天,可一想起當時的場景他仍禁不住心里直打顫。

      那天看見山澗里的情景時衆人先是覺得詭異,如果是被野獸捉到這來吃掉,現場無非是一些吃剩的殘肢剩骨,可現場的一些牲口屍體保存很完整,有人還通過脖頸處的鈴铛認出了自家丟失的牛。讓村民們覺得詭異的是這些屍體的狀態,全部蒼白干癟,肥碩的母豬健壯的公牛都縮水了幾圈,干癟的表皮緊貼著骨架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吸干了。

      除了這些完整的,現場也散落著許多被撕成幾瓣的干屍,沒有啃食過的痕迹,仔細辨認的話都能拼湊出完整的樣子。有一頭牛被扯下了腦袋身體又被一撕爲二,也許是將其吸干后隨手而爲,可什麽東西能有這樣的威力呢?

      衆人從覺得詭異慢慢變成疑惑,接著越想越覺得恐懼。六七個人各自胡思亂想著誰都沒開口說話,氣氛越來越壓抑可越壓抑越是沒人打破沈默,當時現場最輕松的要數那個帶路的孩子,他在一旁百無聊奈不知這些大人發得什麽呆,他望了望天隨口說了句天快黑了。衆人被這句無意的童言驚醒,紛紛抬頭看天接著又不約而同地拔腿向山下奔去,誰都不想在山里多待一秒。

      山里的發現很快就傳遍了村子,一時流言四起說山里有不干淨的東西,但還是有幾個不信邪的人執意去探個究竟,結果也是一路小跑著倉皇逃了出來,這下再也沒人敢進山了,而村里的事還在繼續,有人說夜里屋外有奇怪的聲音,還有人在村子里發現了奇怪的腳印。村里如今人心惶惶,不等天黑家家戶戶就都閉門不出。

      眼看不能就這樣下去,老人把村民召集起來商議對策,無非向鎮上求助或是請捉鬼降妖的大師兩條路,商議下來絕大多數村民贊成請大師,鎮上平日里都不怎麽搭理這兒更何況是這種事情,他們就算願意幫忙怕是也沒轍。之后就是一番托人打聽,終于請來了眼前這位。

      老人聽他說以后情況會更加嚴重甚至會危害到人,頓時更加慌張不安起來,村里人心惶惶說到底就是怕那髒東西會對人不利。

    「大師,您一定得想想辦法,救救我們村呀。」老人一臉懇切上前拉住道士的手說道。

      道士拍拍老人的手,安撫道;「老人家別急,除魔衛道乃我輩本分,既然遇見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觀。」道士稍作停頓接著說道;「只是……唉!只是這邪物著實不好對付,要消滅它怕是得下一番功夫才行。」

      老人馬上接道;「大師,請您務必不辭辛勞幫我們除了這禍害,我們全村上下感激不盡。」

      老人說完沖同行的年輕農夫招了下手,年輕人趕緊上前從懷里掏出一個紅紙包交給老人。

      老人雙手握著紙包說道;「我們也知道這事肯定不容易,這里有我們全村老小的一點心意,當然這只是定金,還請大師您一定要收下,待大師除了那禍害,我們全村上下還會敲鑼打鼓準備宴席感謝大師,到時再把另一半酬金奉上。」

      老人雙手奉上紙包,中年道士不爲所動,這時站在一旁的瘦道童上前接過紙包直接揣進了懷里。

      瘦道童握住老人的手好生安慰道;「老人家您盡管放心,我師父道法精深爲人卻過分謙虛,通常他說要下一番功夫的到最后絕對都能搞定,您和鄉親們只管等我們的好消息就行。」

      老人見他們收下了定金,又聽了瘦道童的這一番話安心了不少,連忙對道士說道;「大師願意出手相助真是太好了,老漢我代表全村感激不盡。」

      那中年道士仍是一副嚴肅模樣,捋捋胡須說道;「貧道見你們村子危在旦夕,不忍見死不救,縱使萬般艱難也要拼上一拼。」

      老人又是一番感謝的話語,末了說道;「不知大師打算什麽時候動手?還需要我們做些什麽?」

      中年道士說道;「事不宜遲,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我們這就進山。老人家還有這位年輕人回村等候便可。」

      老人確認道;「不需要我們帶路什麽的?」

    「那妖邪的藏身處我們自有辦法找到,到時候情況瞬息萬變,我們要一心一意除妖沒辦法保證你們的安全,你們最好是回村等著。」

    「是,是。」老人或者說全村人其實都怕再踏進山里,聽說不需要他們帶路老人又輕松了一截;「那我們這就回村等候大師的好消息。」

      老人說完便和那年輕農夫向著村里走去,速度可比來時快了不少,既想盡快遠離山林也是想早點把消息帶回村里。

      見兩人已經走遠,瘦道童趕緊從懷里掏出紙包打開來,胖道童圍了上去中年道士也把視線投向紙包。紙里包著的自然是錢,有紅有綠有新有舊應該是全村的集資。瘦道童仔細清點起來。

    「師父,整整兩萬呀!」瘦道童一臉興奮地對中年道士說道。

      中年道士聽見有兩萬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庄重嚴肅。他說道;「沒想到這群鄉巴佬還挺舍得花錢,這一趟是來對了。」

      一旁的胖道童癡癡地笑著,自言自語道;「兩萬,有兩萬,老頭說還有另一半,那就是……就是……一共四萬,嘿嘿,我還沒見過這麽多錢呢。」

      胖道童的癡言倒是提醒了另外兩人,這兩萬還不是全部,想到這一點兩人更是開心。

      瘦道童拍拍胖道童的肩笑著說道;「胖子,剛剛表現得不錯。」

      胖道童癡笑道;「師父和師兄教的我都記在心里,不難,嘿嘿。」

    「你看師兄沒騙你吧,跟著師父干這錢來得多容易,比你出去打工輕松多了,就你這樣子真要出去打工遲早被人騙。」

    「嘿嘿,師兄說得對。」

    「記住了,以后只要照著師父和我教你的去做就行,在外人面前盡量別說話,也別這樣傻笑。」

      胖道童馬上收起笑臉答道;「知道了師兄。」

    「我是說在外人面前,現在這就師父和我,輕松點。」

    「哦,嘿嘿。」

    「總之只要跟著師父好好干,用不了幾年你就能攢夠錢回家娶媳婦了。」瘦道童說到這臉上浮現出淫蕩的笑容,「你小子還是童子身吧,這次完事后讓師父帶我們去放松放松,到時候給你找個技術好的讓你告別處男身,嘿嘿。」瘦道童淫笑著轉頭對中年道士說道;「師父,沒問題吧?」

      中年道士和瘦道童經常一起去嫖,聽到瘦道童說去放松放松中年道士也是心猿意馬,不過他還是故作正經地清了清嗓子;「好了,把錢收好,先干正事其他的之后再說。」

      瘦道童和中年道士心照不宣,兩人搭夥這些年來坑蒙拐騙的事可沒少干,到現在爲止還沒出過什麽大事,這很大程度上要歸功于中年道士有一張好面相。當然不是說他長得帥,而是容易讓人放下戒心,外加嚴肅庄重的表情和較少的言語,再配上這身裝扮,看起來還真像那麽回事,要是再故弄玄虛一番,面對這些鄉野村夫基本是無往不利。

      不過因爲基本是在鄉村流竄尋找目標,他們一單生意往往也賺不太多,像今天這樣一單進賬四萬元實屬少有。

      瘦道童把錢重新包好塞回懷里,問道;「師父,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中年道士朝來時的方向望了望說道;「不能干站在這,那群鄉巴佬在村口往這邊望呢,樣子得做到,先進山再說。」

      胖道童聽要進山緊張地問道;「真要去打妖怪?」

    「哪來的妖怪。」瘦道童敲了下胖道童的腦門說道;「這世上哪有什麽妖怪,全都是封建迷信,都什麽年代了也就這些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還信這些。」說到這他臉上露出了笑意;「不過也多虧有這些蠢貨我們才有飯吃。」

      胖道童又傻傻地問道;「沒有妖怪,那他們的牲口是怎麽回事?」

      見胖道童什麽都不懂傻乎乎的樣子,瘦道童一副過來人的的口吻教導道;「這種事情你還第一次見,不明白也正常,以后見得多有經驗了看一眼基本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瘦道童見胖道童一臉的好奇,稍作停頓又得意地說道;「今天我就提前告訴你,聽好了。這種地方牲口丟失,無非就是被偷了或是被野獸叼走了,剛才在村里他們不是領我們看過一行腳印嗎,這就可以斷定那些牲口是被野獸襲擊了。」

       胖道童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接著問道;「那……是什麽野獸呢?」

       瘦當童這下不耐煩了,對著胖道童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怒道;「你管它是什麽野獸,關我們屁事。」也許是怕胖道童又問什麽傻問題,瘦道童安撫道;「不用怕,我只是做做樣子不是去抓野獸。」

       中年道士在旁聽著一胖一瘦兩人的對話,聽見瘦道童說到腳印,他便回想起剛才在村里見到的一行蒲扇狀印迹,心里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深吸了口氣不再亂想,開口道;「別再耽擱了,出發。」

       駝背老農和年輕農夫回到了村口,守候多時的村民們一下子圍了上來。

       爲首一人開口道:「村長,啥情況啊?怎麽就你們回來了,大師他們三人呢?」

       圍著的村民很多也附和著。

       老人手背在身后面朝衆人大聲道;「好了好了,都聽我說。」待村民們都安靜了下來老人才接著說道;「大師說我們這山里陰氣很重,是有很厲害妖邪在作祟,不趕緊除掉這禍害,以后我們都有危險。」

       人群瞬間又喧鬧起來,或自言自語或交頭接耳。有人說自己早就料到是這樣,有人在擔心以后怎麽辦,還有人說要看緊孩子們,但也有一兩個不忿的聲音表示懷疑。

       老人把大家的反應看在眼里,突然開口道;「不過……」這次村民們都自覺安靜了下來。「……經過我好言相求,大師已經答應出手相助,鏟除那禍害應該不成問題。」

     「是看在錢的份上吧。」人群最外圍的一個聲音說道。

       老人不高興地回道;「看在錢上有什麽不對,請人家辦事能不花錢嗎?破財免災,只要能解決了這麻煩花這些錢也值得。」

     「就怕是騙子。」還是剛才那人,只是這次聲音小了不少。

     「這不用你說,我們在這緊盯著,不怕他們跑了,到時他們要拿另一半錢怎麽也得出示點憑證。」

      質疑的聲音沒了,一些人紛紛稱贊老人說的對,破財免災,破財免災嘛。

      這時,一個之前與老人一起進山查看牲口屍體的村民問道;「村長,大師們不用帶路啥的?山澗里的情況大師怎麽說?」

     「我只說在山里發現了牲口屍體,具體情況沒來得及細說。」老人怕大家看出他是不敢在山下多待匆忙趕回來的,趕緊又說道;「人家大師自有辦法找到邪物,我們跟著只會妨礙人家,再說我們也不知道那邪物在什麽地方,給人家帶得什麽路。」

      一時不再有人提問,大家再次各自交談起來。沒過多久,站在外圍高處一直注視著山下的人喊道;「他們進山了。」
衆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紛紛擠向村口向山下望去。

       遠處山腳下三個人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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