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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 | 2010-2-28 09:19:59

我们的年代 chapter 01
                  2010年的无锡城里到处弥漫着新鲜的气息。



                大大小小的城市规划正在有模有样地进行着。拔地而起地楼房正气势汹汹地挺立在那,给无数个买房人以强大的威慑力。他们就像一个瞬息蓝卫生巾,吸走了所有买房人的梦,还是他妈的带侧翼的。他们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遥相呼应,似乎在用诡异的语调,密谋着最大的阴谋。



                前不久,一些施工队就已经在城市的每个要塞通道安营扎地,好像是为了无锡的地铁勘察地形。这个交通工具一旦建成,那么这座城市的出行将会有一个飞跃。        

               宏观上来说,人们将不会在排队挤公交,也不会因此而被偷窃被揩油;人们将不会开着拖拉机速度的电瓶车上下班,也不会因此倒在运河东路的荆棘中;人们将更不会因为喝醉酒一下撞死5.6个人,也不会发生被交警叔叔追十几条街的壮举。

               而微观上呢,就是各个施工队头头和交通厅负责人的买卖勾当了,往往禁不住诱惑的交通厅厅长就会因为那几麻袋几麻袋的钱而把良心置之度外,挑选一家麻袋数量最多,质量最重的施工队来负责这次的建设。他们是双赢(淫)了,但是几年以后,我们在坐这所谓的地铁时,将会时刻有一种像是在乘坐通往天国的列车一样的感觉。



               这几天——元旦假期,无锡的闹市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闹。

               行走在步行街上,虽然你得如螃蟹一般侧着身子行走,但是毕竟还没有打到人行走在他人的肩旁上这样的境界,后者才是无锡人民的境界。

              你不难发现,在中山路以及人民路上,把冬天当夏天过的女孩们手里拎的,身上裹的,都是从廉价店里淘来的。但她们依旧踢着30cm的高跟鞋,“咚咚”地走在满是石子的工地旁。

              还有经常出现在南禅寺大门前的一些杀马特们。头上顶着让人一看就能想象到雷的发型,上面还五颜六色的。如果你不幸被选为猎物的话,他们就会拿着一张在复印店花50就能印500张的所谓的贵宾卡,来给你推荐这种杀马特头。他们的文化程度显然不高,当他们不停地翻动着那双涂上辛辣颜色的口红向人们介绍时,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有些人为了应付,随手一拿他们手里的卡,丢下一句“我过10分钟去。”可是,杀马特的卡是那么好拿的吗,就算1毛钱一张,但是蚊子也是肉啊。他们立马跑过去,要回属于自己身份的卡片,耳边硕大的耳环也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此时的杨泉和王安哲小心地遮住刘海,以免杀马特们被发现他们也很fashion后,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到了一片空地上。



             “红豆儿,来哪不好。。。来。。。南禅寺,你不知道。。。我每次看到这些人都会。。。很。。反胃吗?”王安哲气喘吁吁地说。

             “哎呀,忍忍,这不就逃过去了吗?走走,哥哥带你们去吃饭。”杨泉安慰着这个心灵上受到打击的小孩,如抚摸妹妹般地抚摸着体形像他爸爸一样的王安哲。

              杨泉掏出那只新款朵唯女性手机,阳光通过刚贴过的“膜”,照耀在杨泉脸上,此时的红豆基地熠熠生辉,放佛下一秒,鲜嫩的红豆汁就会破壳而出。这也预兆着红的来年能有好收成。

              “嘀嘀嘀”杨泉拨通了电话,屏幕显示“汪淼,呼叫中。”

              “喂。”我接了电话。

              “淼淼啊,你在哪啊?不是说好在南禅寺门口见面的吗?我和南瓜已经在里面逛了一大圈了,你怎么还没来?”杨泉用他那稚嫩的声音向我呼喊,那时,我才知道,如果爱情是无价的话,那么友谊始终要比爱情贵上甚至是1分钱。

              “我刚才去办了点事,马上就到。”我挂了电话,抹干了眼角的泪水,启动了车去找他们。





             【30分钟前】

              我满是喜悦地开着老爸给我买的新车去参加同学聚会。能开上车真的不容易,光考驾照就费了很大的功夫,间歇要不是我把平时不抽的中华塞给了那个考官,还不知道能不能开上车呢。

              路上,杨泉给我发了短信,“淼淼,别忘了我们的活动。我和南瓜已经到了,我们先去玩,你迟到就完蛋了。”

             “操!”随着一声急刹车,前面的电瓶车也停了下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骂骂咧咧地走了,“哎,新手,忘记开车不能动这玩意。”

             到了地点,我停了车,等着大学同学们一个个出现,而我内心最期待的就是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我知道以前我的错,让她一度对我失去了信心。但是毕竟那么长的感情,说忘就忘也不容易办到。

             当我正在想着过去的种种时,她出现了,身边是另一个男的大学同学。一年不见,她变好看了,变得更加可爱了;他变好看了,变得更加帅气了。两人走来有说有笑,当一个人的手紧握另一个人的一只的时候,我傻了。两眼无光地盯着那对人,表情呆滞地像是在考影视院校的题目一样,题目叫“失魂落魄”。

             过了大概2分钟左右,我实在忍不了这样刺心的嘲讽。我冲到她面前,“难道我们真的没有重来的机会了吗?”

             她回头一看,不经意地用纤细的手指作出“no”的姿势。

             我也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因为我曾经这样问过好几次,都是这个结果。

             我强颜欢笑般的作出“ok”的姿势。然后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终于,结束了。我只希望,我受的伤害能和她的成上微不足道的正比。

            

            【10分钟后】

             “杨泉!”我喊道。

             “哎呀,终于来啦,我们刚才还在讨论你到底在干什么。”杨泉露出标志性的板牙质问道。

             “没什么啦,小事,解决了。”是啊,我去只是为了得到一个答案,或延续或中断。

             “那快走吧,饿死了。”王安哲捂着鼓鼓的肚皮幽幽地说。

             “今天我和我爸说了,让他给我们留一间套房的。”杨泉是个很低调的人,他没有说他爸的那家店是凯宾斯基。

             “那走吧,虽然说那地方我们都已经去到恶心了。”我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说。

             “嗯,我们要快点了,斌斌和包子已经在那等我们了。天天也去。”王安哲一下跳进我的车里,那时我有一种地震后期的余震的感觉。





               行驶在太湖大道上,看着沿途的风景,这几年的变化真大。

              “杨泉啊,还记得哥在高中的时候送你回家的场景吗?每次都要路过这片土,现在这片土终于进化成了路了。”我诺诺的说。

              “是啊,变化真的很大呢。”杨泉边说,边看了眼王安哲,“咦,今天你不对劲哇,一点也不活跃。怎么回事。”

               的确,就连不怎么细心的我也发现了王安哲眼角那道泪痕。

              “没事,我就是太饿了,没力气活跃。”王安哲把头埋在车角里。

              “王安哲,你要是把我们当兄弟,就说出来。”我诚恳地说。

              “对啊,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杨泉也应和。

              王安哲沉默了一小会,缓慢地抬起头,对我们说,“我妈昨天晚上自杀了。”



              【昨天夜里】

               元旦的夜晚,安静地没有生息。

               

               本应该灯火辉煌的晚上,却在死神的威慑下,一点火光都没有。黑暗的如同万劫不复的深渊。北风呼啸而过,带来一股莫名的血腥味。



               元旦佳节,人们为了庆祝,纷纷前往各大KTV去热闹。

               身为米乐星小开的王安哲自然也是脱不开身。



               在招呼客人到凌晨3点时,王安哲显然已经是累瘫了。他接过老爸递来的一杯伏特加,迷迷糊糊地喝着。

               

               人,在经历有意识和没意识的间隔中,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我妈呢,怎么没看见她来店里?”王安哲眨着犯困的双眼皮,“对了,昨天晚上,我看见你和财务部的张经理亲亲我我的,到底怎么回事。”

              “小哲,既然你已经看见了,那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和你妈已经离婚好久了,就是怕你受不了,所以才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还没有等这个虚伪的父亲说完,王安哲就像是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他妈的给我再说一遍。”随着就是一个巴掌。

               父亲没有躲开,他知道这是迟到要到来的,他早晚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那我妈人呢!你他妈的连她元旦在哪都不关心,你还是人吗?”王安哲像一头洪水猛兽一样,疯狂地撕咬着这个对自己来说是个没心没肺却又身为己父的生物。

              “我。。。”父亲低头吱吱唔唔。



               王安哲在抽屉里随便拿出一个N95,拨通了那个号码的电话薄里唯一号码。

             “喂,妈妈,你在哪?”王安哲焦急地问。

             “儿子,别再找妈妈了,妈妈知道小哲最疼妈妈了,但是我真的过不下去了,这日子我承受不了。那个女的整天纠缠你爸,我其实早就知道你爸在外面养她,可是我知道你爸不是故意的。但是这件事从各个方面都让我很想一了百了。”母亲仍然用那最朴实的声调说。

            “妈,别为了那个王八蛋做傻事。您还有我。”王安哲此时差点喊破喉咙。

            “不要怪你爸,不要怪任何人,小哲,妈妈要走了。在你的钱包里,我放了一张卡,那是我所有的积蓄,密码是你的生日。下辈子你一定要好好利用那笔钱,好好做个人。”就在这个人字还没有说完的那刹那,电话那边就没有了声响。





             元旦,原来你是这么混蛋。



            别说小哲本人,就连我和杨泉知道这件事也很震惊。当然,作为兄弟,安慰是首要的。

           “没事的,也许你妈妈最近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又不忍告诉你,也许这对他是个解脱。”杨泉像一个寺庙的主持一样,给前来出家的人,做着最后的佛家解释。

           “小哲,你还有我们。”我用大家经常告诉我的告诉他。

            没有人说话,我关掉了车里轻快的音乐,认真的开着车。



            

            沉默了许久。“你们不懂的,我和妈妈的感情。以前米乐星还没有开店的时候,妈妈一个人赚钱,我爸就是那种浑天度日的人,吃白饭。”说到这,他的眼中充满了死一般的愤怒,“其实米乐星是我妈妈一手创立的,因为那个男人要面子,所以就把主权给了那个男人。”小哲的声音越来越大,“但是那个男的还不知足,还在外面找女人,从米乐星经营到现在,那男的没有出过一份力。”说到这,小哲又失声痛哭。



           到那时我才知道,失恋他妈的算个屁。



           到了凯宾斯基,迎面而来的包子搂着一个新面孔向我们走来,可以看出他泡遍天下的宏图伟业又更进了一步。



           “hi!”包子浑然不知道情况,我们没有搭理他。此时尴尬的场面可以用囧来形容。



            我和杨泉把包子斌斌叫了过来,交代了刚才的事情,因为都很了解对方,都默不作声。斌斌撒开老婆的手,站到小律身旁拍了拍小哲的肩膀,勾着他一块吃饭去了。当然,嫂子知道斌斌是重情义的人,没有多大的尴尬。



            唯一少了的,就是原本应约的薛天。



            凯宾斯基的布置也因为元旦而变得更加豪华。

            在10个头同时低下后,我们的杨总对着一个迎宾小弟说,“带他们去我爸安排的房间。”随手掏出三张百元大钞往迎宾小弟的衣服里一塞。



            “叮咚”3秒钟,我们就到了18楼。



            推开大门,金光闪闪,就像是一个装满黄金的地方,给我们一种强大的屈服感。

              小哲对斌斌说,“我去洗手间。”

             斌斌问:“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说着,他踏出了房门,往洗手间走去。



             王安哲拿出苹果新款手机,使用了行业求助系统,点击了“杀手”。



             “喂,您好,这里是兵不血刃杀手服务中心,有什么可以帮您的?”电话那传来的尖锐的声音让人以为怎么也不可能与杀手联系到一起。



            “杀一个人。”王安哲冷冷地说。

  

            “我们这里有各种死法,价格也各不相同。你要选什么?”祥和的韵调正宣布着死亡的方式。

            “哪种快选哪种,而且要做到像自杀一样。”小哲依然面无表情。

            “先生您真是有眼光,我们公司拿手的就是这种方式了,那您要选择什么样级别的杀手呢?”服务人员的声调降低了下来,因为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接受这样恶心的音调。

            “武林高手。”王安哲幽幽地说。

            “好的,您稍等,我帮您查一下有没有空闲的人员。”电话那边停了10秒,“有的,正好有一个人,叫薛天,自己给的报价是3万。”

            王安哲先是一惊,然后想了想,他不可能落魄到去干这个的,他没这个胆子,“好的,你马上把他的银行账户发来,我先打1万过去,事成之后再打2万。你们要杀的人,叫‘王。。’”



           此时的洗手间,真正意义上是一个宣判死刑的法院。虽然没有法院那么庄严肃穆,但是这种你让谁死谁就得在下一秒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场景,给人无法描绘的悲怆。



           带着刀子的风刮破人们的脸颊,刮破人们善良的心。









                                                                                                         


                                                                                              未完待续




            

            
我们的年代 chapter 02
           元旦假期在人们的悲叹声中悄然过去了。悲叹这寒冷的天气,悲叹这短暂的假期,悲叹这三天里虚度的光阴。“失去后才珍惜”这句话在此体现得尤为别致。



              那些连自己都以为暗无天日的上班族们,大多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僵硬的身体摇晃在上下颠簸的公交车上。在经济大萧条的背景下,无奈的他们只能眯缝着昏沉的眼睛,打上哀乐般的哈欠,两眼无神地看着车窗。车窗却是嚣张地大开着的,冷风肆意地吹寒着这些人对幸福的憧憬。

              窗外碰巧停下一辆与公交一块等红灯的轿车,高档豪华的车内,坐着的是在社会上成功立足的人士。他们的脸上带着与公车里的人全然不一样的表情,自信的脸蛋上挂不满他们喜悦的笑容。

              轿车飞过。公车碾过。

              同样是两道车痕,却形成了莫大的贫富差距。





              风随着气球的方向吹去,不经意的带下一片略见发黄的树叶。薛天浑浑噩噩地走在这片没有生机的树叶丛中。他可能甚至都还没有察觉自己脚下堆满的树叶。

              他的手机忽的震动了起来,随着一阵特殊的铃声,薛天才缓慢意识到有新信息发来。他的表情在铃声响起的瞬间显得更加迷惘,因为他知道,这是杀手公司的信息。他标志性地甩了甩他额前的刘海,彷佛一个斗士在战斗前总要喝碗酒壮壮胆一样,翻开那封所谓的“死亡短信”。

              眼前熟悉的地址,熟悉的名字,让这个本应该胸有成竹的职业杀手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原本分布在天空各处的云此时也莫名其妙地攒聚起来,只有云层中央露出一个人的占地面积。薛天的身上被打下了舞台上才有的光影,却没有半点明星的神采。





                 王安哲从洗手间回来,他边走边整理自己的着装,在他刚踏进房门前,他轻轻地对着脑海中浮现的妈妈的形象说:“妈,他就要去了。你不会孤单了。”



                推门时,门缝里的一粒尘埃落下。没有人察觉到,这里尘埃是消逝,还是生存。



               王安哲一进门,就看见大家围坐在一个圆桌边上,桌上摆满了酒菜。最最重要的,是那一张张面带微笑的脸。

               王安哲微笑着坐了下来,但他的笑容是那样的苦涩。

             “什么都别说了兄弟,有我们哥几个在这,你一定不会孤单的,大家都把酒杯端起来。”我主持着,“来,我给你们倒上,喝了这一杯,大家一起共患难,同享福。”



              “哗啦啦”不光有倒酒的声音,“哗啦啦”还有小哲内心里哭成的一片泪海。



               我们很爷们地干了杯里的酒,然后我把这杯子狠狠地往地上砸去:“让我们毁灭自己的杯具(悲剧)。”大家纷纷响应,使劲地把这些高档杯具砸了,虽然地面上铺着毯子,但是杯子也都被我们砸的粉碎。站在一旁的服务员朝我们投来的鄙夷的目光,心里一定在想:算你们认识老板的儿子了不起啊。



               王安哲终于在这样轰轰烈烈的场面下说话了:“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你们是我这辈子要珍惜的人。有你们我够了。”

               说完,和我们几个相拥而泣。



               气氛随即活跃起来。



                就在上甜点的时候,细心的斌斌问:“咦,杨泉呢?”

               “从进凯宾斯基到现在,就没有瞧见红豆儿的人。”我说。

               “这小子,肯定是去找他爸爸要钱了。他今天刚相中一件新款的parda羊皮大衣。那叫爱不释手啊。”王安哲补充道,“他先是站在橱窗前看了将近10分钟,经过一番仔细地评估,终于冲进了专卖店,像恶虎扑小羊般地扑向那件黑白相间的大衣,那张闪着金光的标价牌也被甩到了地上,我捡起来一瞧,标价是5位数的就没再看。我刚把标价牌挂好,他就从试衣间冲出来,像世界小姐一样在镜子面前展现他袅娜的身姿,远远看去还真的楚楚动人呢。”





                 听了这段话,我们的心情都不约而同地舒畅起来。因为小哲五年前的那张三寸不烂之舌终于重现往日的光芒,将一件小事扩写呈如此波澜的场面也只有他能做到了。



                 可有谁知道,什么叫做乐极生悲呢?





               【1小时56分8秒前】



                 杨泉在叹了声长长的气后,把厚实的钱包大气地放入衣服内侧的口袋中。因为刚才给小费的缘故,他好奇地在刚才数了数里面到底还有多红。他竟然发现自己的钱比经期时的女生用卫生巾的速度还快。



                “哎,亲爱的parda,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拥有你。”杨泉望穿秋水般地对着大厅里的一株盆景怪异地说,“幸好,有爸爸。他能给我们创造亲密无间的关系。他能让你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我,不留一点空隙,哦爸爸,亲爱的爸爸。”杨泉俏皮地跳着话剧舞台上才有的动人舞步,兴冲冲地奔向董事长办公室。



                那株原本傲然挺立在大厅的盆景,彷佛也在杨泉的诅咒后,悄然地离开了人世。



                “叮咚”电梯门开了。



                 杨泉如同往日一样,满面春风地走在通往董事长办公室的路上。但是有谁知道,这是路还是戮呢?成日里活泼可爱的杨泉打死也不会想到,接下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会令他改变对世界的态度。



                杨泉掏出那张只有他和父亲才有的门卡,习惯地刷在了开关那。耳边回响套房里传来的刘谦的标志性语言:“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一心想讨好老爸给他提前发钱的杨泉不小心就听成了“接下来,就是抢劫钱币的时刻。”



              “嘀”,办公室的门“唰”得开了。



               门,开得是这样的迅猛。它好像不想给杨泉任何留在这个世界的机会。这扇连降龙十八掌都打不坏的玻璃门拉开了一场生死决斗的序幕。





              “啪”,杨泉只感觉有一个数值很大的外力施加在了他的背上,身材高大的他没带任何缓冲动作,像一棵被拦腰砍断的树一样,倒在了那个巨大的花瓶前。



               透过那个晶莹剔透的有镜子般效果的花瓶表面,杨泉看见了5张不同的面孔。其中的两张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可是杨泉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处境为何这样颠倒。



                两张熟悉的脸。

                一张是他父亲的。父亲原本是那样的气派,呼风唤雨的他就像能支配整个无锡城的餐饮界一样。可是,此时的父亲却被双手反捆,蜷曲在地上,那件似乎只和他身的Doir homme西服也被刺上了斑斑脚印,嘴上被封了几层厚厚胶带的父亲正在拼命地摇动着几乎不能挪动的身躯,好像正在用尽全力告诉杨泉应对的方法。

                而另一张,却是他相恋1年的女友小琴。此时的小琴是这样的得意,她嘴里叼着一根peel女士香烟,精致的脸上没有从前的温柔与美丽,有的只是那股邪恶和对金钱的渴望。杨泉看见自己在圣诞节送给小琴的钻石皮靴在这时竟然践踏着自己最最敬重的父亲,心里不知有多矛盾。            

              而最令他想不通的是,这个往日里于自己缠绵的女子,今日怎么会披上这层面容,还有,他身边的那几个高大强壮的男子是谁?他们和小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此时杨泉那犹如笔记本芯片的大脑正在疯狂地运行着,他的脑子里出现了成千上万个自己解不开为什么。



             当杨泉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光头男子穿上了刚从衣橱里翻出来的levi's卫衣,他把长长的衣袖卷起,挑衅般的露出覆盖了整个手臂的老虎纹身。

             光头身边的白胖子说话了:“杨公子,今天能遇见你,可真是我们的荣幸啊。怎么找,又来找你大款老爸要钱来啦。我说你们这些富二代们,死命地啃老,能啃出高潮吗?”

            杨泉的目光透露出无限愤怒的杀气,但是这股微弱的气流在光头的一句话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大,对他那么有礼貌干什么?”光头一个箭步冲到杨泉跟前,“这小子他妈的霸占了小琴将近一年,他们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真不是东西。”光头的话让杨泉和小琴不禁对视了一眼,却又被这强有力的磁场终止。

           “光头,你这傻小子,要搁你,你不得早就把人家给玩拉。人家杨先生可是有文化有修养有道德有水平的青年才俊。何况也是你小子愿意,把小琴贡献出来,骗取杨先生的芳心的吗?想想事成之后的分红,忍忍呗,他也不过就是玩了个2手的。”最后一位男子终于发话了,他就像是科幻片里经常出现的人物一样,比如说史莱克啊,绿巨人啊。他的精明气在眉宇间涌出一道长长地痕迹。

             光头听了这句既像安慰又像骂人的话,迷糊的找不着北。



             趴在地上的杨泉看清了眼前的局势。虽然他是那么不想解开这层谜团。



            “这一定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犯罪案件,类型不确定,范围在绑架,抢劫,勒索内,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个白胖子是主谋,也是这4个人里的老大;小琴和那光头与原本是一对情侣,可是为了这次的计划,他们不情愿地被拆散了开来,以小琴为诱饵先捕获我,然后再慢慢潜入爸爸的公司,利用我和她的关系,接近身价亿万的爸爸;那个怪物,虽然相貌畸形,但是上帝赐给他绝顶聪明的脑袋,神机妙算恰似诸葛孔明在世。”杨泉在心底里快速地做着分析,这时的他就像是那个被黑衣组织逼到走投无路的柯南,严谨的思维没有一点慌乱。



            “什么也别说了,快让这小子跟他老子要来保险箱的密码,这老小子真是宁死不屈。”光头边说,右脚又狠狠地跺在了杨泉父亲的身上。



               杨泉的眼眸已越见湿润,他总有这种感觉:手握着绳子,绳子下面挂着自己的父亲,而那些人正面带淫笑地用锋利的匕首割开这脆弱不堪绳子。



               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未完待续



我们的年代 chapter 03
                 
               

         在这个疯狂的年代里,似乎再疯狂的事情都显得这样平凡。







                陈冠希因为不会修电脑而引发的“艳照门”被人们一笑而过。人们经过这件事只是改变了对几位明星的看法而已。冠希就是黄了点,暴力了点;阿娇也就傻了点,天真了点;张柏芝原来是这样对制服有爱;谢霆锋果然是如此胸襟宽广。







                富二代酒后驾车一下撞死五个人的事情被人们一叹而过。人们经过这件事只是知道了,下次如果喝点小酒,必须要防着点交警。毕竟交警工作时手机关闭,不然就是你只是这个交警的妈妈的兄弟的老婆的大舅的二奶的哥哥,你也只能“朝”着那个仪器“吹”。吹到那个玩意“嘀嘀”的恰似XX的感觉。然后你的驾照将被毫不客气地丢弃在地上,那张一寸大的照片尽显无辜与悲怆。







              还有什么车震门啊,陈X跳楼啊,饭XX自杀啊,都把疯狂谱写的这么美丽和谐。







              这就是我们的年代。







              这世上,每时每分每秒都发生着对于每国每家每人都极为特殊的事,只是我们没有本领去发现他们。



              假设科比又绝杀了,与此同时他的女儿在学校里评上了全A生,与此同时XXX国际知名人士去世,享年XX岁,与此同时一家医院的产房里传来新生儿稚嫩的哭喊声,他将享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与此同时,孩子被他的爷爷取名为“杨泉”,这个名字寄托了一种对孩子如泉水般清澈动人的希望。











              杨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当年出生时的那双澄澈的眼谬,会变成现在充满了血丝与愤怒的闪着火光的眼睛。







             “你们想知道保险箱的密码吗?”杨泉对着那四个人问。



             “太想了!我们都跟这老小子耗了半天了,老子肚子早就饿了。”光头捂着他那圆滑的突出6块腹肌的肚皮,做做地说。



             “也许是我的生日呢?”杨泉问。



             “我们早就试过了,根本就不是。”小琴吐出一口浓雾般的眼圈。



             “是吗?您还记得那串数字。”杨泉故意拉长了音调,这是他对小琴人面兽心的憎恨的发泄,对小琴虚情假意的厌恶。



      



              “老娘骗你有好处?要不是怪物哥提醒我,务必要记住你的生日,姐才没那闲工夫去记你那狗草的生日。”小琴这席话尽显妖态。



              此时的杨泉像极了《西游记》里的白骨精,原来每天想着法子讨好那个小猴子,又是送礼又是送抱,一会儿捏肩一会儿捶腰,可是有鸟用?最后被细皮嫩肉的唐僧一个鬼魅的眼色,孙猴子该打的还是不会少打一下。



             “真的?原来是这样啊。”杨泉忍住了心中的那团将要喷出的怒火,心平气和的说。



             “少给姐装纯,就比我小5岁,需要在老娘面前边咬着波板糖边流鼻涕吗?”说完,小琴似怒非怒地将脚上的靴子以1/8个光速的速度踢向杨泉的脸。







              杨泉来不及闪躲,幸运的是,那根长长的鞋根只是擦了点头皮,在杨泉身后的花瓶上凿出了一个半径为2cm的洞而已。



               那四个人看见趴在自己面前如此狼狈的杨泉,有种征服了世界的优越自豪感,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就差让杨泉把内裤套头上,然后对着他们唱“就这样被你征服”了。







              “杨公子,小琴不懂事,您别在意啊。但是你最好快些告诉我们密码,不然没别怪我们太粗鲁。”白胖子温柔地说,这股柔情就像冰霜那样扎进杨泉的每一寸肌肤,不带任何血迹。



               杨泉清楚地意识到,死神的邀请函正慢慢向他逼近。







               杨泉从地上爬起来,尽管这个动作用掉了他90%的力量。



               他略带笑意地看向那个保险箱,眼角的余光好像扫到了一小块鲜红的颜色。杨泉不动声色地仔细看了眼,是自己刚买的朵唯女性手机的包装盒。







                记得元旦前,杨泉就一直在湖南台那比新闻联播还长的广告时段看见自己的舒淇举着这样的手机,面带微笑地玩耍着。你可能不知道,在杨泉的眼里,其他的明星都是可以无视的闲人马大姐,而性感的舒淇才是自己要永�守护的那个女神雅典娜。







               所以杨泉像买明星周边一样买下了这部手机,跟玩似的。这部手机唯一特殊并且值得自己记得的功能,就是——一键求助功能。



               此时的杨泉激动极了,但只是激动在心里,表面上依然风平浪静。真的,这事你没遇到,这种感觉就像是中了500万之后还要故意在彩迷们面前大骂自己的运气背一样。他的文具盒已经满的不行了,可他还是要装进这只笔。







              杨泉的爸爸依旧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能否帮助自己度过这个难关。但是他打心眼里相信自己的儿子。那股坚定的目光足以证明这点。





              杨泉装腔作势地揉了揉太阳穴,像是发现了什么天文秘密一样,对着那四个人惊呼:“哦对!”

              躺在hermes沙发上的怪物差点没被这声喊叫给吓得翻到地上。

             “我记得今年我爸生日的时候在许愿前,往我手机里按了几个数字,我一直搞不懂那是个什么数字,现在想想,莫非是那个密码?”杨泉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闪着异样红光的朵唯女性手机。



              杨泉的父亲看清了局面,故意装出一种不让杨泉供出这串密码的表情。他就像是亮剑里的李云龙一样,看着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绑在城墙上,眼里充满了宁死不屈的火焰。

              而对面那四个人,在杨泉父亲演技的烘托下,渲染出一种激动无比的气氛,他们像是无意间闯入放满了宝藏的洞穴一样。幻想着那炫目的金光能闪的更吓人,就算这光夺取他们的视觉也也无怨无悔。





              此时的杨泉正在翻找着传说中的一键求助功能,他犀利的眼角瞥到那四个人的喜悦表情,觉得自己是不是演的太逼真了。



             “杨公子,您的行为使我们很满意呢。”白胖子犹如后宫里伺候三千佳丽们的丫鬟一样温柔地说着。

             “我正在找,你们先别高兴的太早,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另一说呢。”杨泉在说话的同时,点击了一键求助。精密的手机主板正在搜索着机主长时间联系的人,这个人将是那个救美的英雄。如同杀手公司那种你让谁死谁就得在下一秒死的形式一样,在朵唯的世界里,你让谁来就你,谁就得在下一秒抱着你逃离那个血肉横飞的地方。

             随着屏幕出现的大字,杨泉知道了,自己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和他们周旋,说白了就是继续演下去。他不能摆脱这四个人,而掌握着杨泉与他父亲命运的,则是用鲜红的颜色出现在屏幕上的“薛天”。

      



             轻风吹拂在湖面上。在湖中央休闲娱乐的鸭子抖着身上的鸭毛,一根细小的鸭绒掉落在上面,泛起层层涟漪。涟漪一直荡漾,荡漾,到达湖边正在沉思着的薛天身前。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薛天的手机响了起来,耳边的《红豆》让他知道了这次通话的来源,他甚至已经想象到了那满脸红豆的杨泉正在天真的对着自己笑。

            “喂,红豆儿。找哥什么事?”薛天刚想继续调侃下去,可是电话那边的雌性声音,使得薛天立马站了起来。



            “薛天先生,您好,这里是朵唯救美英雄中心,你是杨泉小姐钦点的英雄,此时她有难哦。”客服小姐停顿了一下,“这是我们用GPS全球定位系统搜寻到的杨泉小姐此时的处境,请英雄尽快动手,抱得美人归吧!”

            薛天没有对这个连机主性别都搞不清的客服小姐感到无语,而是仔细地看着自己的3G手机上接受到的视频画面。画面的惊恐露骨,让薛天的瞳孔迅速变大。





            “杨公子您请,我想,你们家的保险箱还是由您亲自来打开比较好吧。”精明的怪物心怀疑心,他害怕杨泉的父亲留给他的话是“如有抢劫,这是密码。箱子打开,立马爆炸。”



            “说得对。”杨泉点了点头,走向保险箱。

             当杨泉经过小琴和正在和他暧昧的光头时,杨泉故意把脚拌在了小琴那只长长的靴子上,并且很卖力地进行着表演——俯冲到地上。

             随着“扑通”一声,杨泉已经结结实实地倒在了地上。

             白胖子一看急了,他冲着小琴大喊:“丑婊子,你他妈的刚才干了些什么事。人家杨公子已经答应给我们钱了,你还这样使坏。你们这些女人的心怎么都那么毒呢?”

             “呱唧”一声清脆地巴掌声不但惹恼了小琴,也把一旁的光头给惹毛了。



             “我说白皮猪,你有脑子吗你。老娘无聊边打啵边去拿脚勾他?你他妈的眼镜瞎啦。猪肉涨价了,猪脑子的质量怎么就那么差啊。那些养猪的是怎么养的?都喂狗屎了?吃成这样蠢?”小琴的嘴巴噼里啪啦地动着,用着最最平凡的语言攻击着白胖子。

             “你干脆改叫白眼狼算了。”光头拖沓着刚脱下的皮鞋说,“我们小琴为这个计划付出了多少?她都被这个小白脸给上了,还不是为了我们四个能成功拿到钱?她就为了这一晚上,他就能这样恨那小白脸?我们家小琴菜没那么小气呢。”

             刚刚站起来了杨泉被此情此景弄的笑弯了腰,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草你妈的你说什么啊!”小琴对光头又是一巴掌,“你傻了吧唧的能说句像人说的话么?我什么不是那种人啊。我的一晚上就这么不值钱?随便一个小旅店里一晚上我的身价都是800块,还不带外加服务,要想全面在我这享受,没有2000块,你找不到男人的自信。”小琴如“鸡”一般打着只有自己才能知道的响亮的“鸣”。

             她真的没在骂自己,她没有。



             接着,局面更加混乱了,连无辜的怪物也被扯了进来,原因是光头看见他和小琴。。。。。。所有的陈年旧账都被掀了出来,他们好像已经失去了那种对金钱的向往,更多的是为了自己所谓的公道而死命的翻动着嘴皮。



             就连躺在地上的杨泉的父亲也为之动容,黄色的塑胶袋上你能清晰的看见两个酒窝的轮廓。



             正当他们吵的起劲的时候,办公室的门随着一声枪响被打开了,那个举着枪,面部不带任何表情的职业杀手——薛天,此时正充当这一位救美英雄的角色出现了。



            “嘣嘣”又是一枪,薛天朝着富丽堂皇的天花板开着。

            那四个人顿时停止了争吵,刚才还热闹地像是菜市场一样的办公室霎那间鸦雀无声。

            “识相的都给我把手举起来。”薛天冷冷地说,“不要想做任何挣扎,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哇,偶像,终结者,施瓦辛格。杨泉的心里发出小女生看到东方神起才会发出的欢喜声。

            那四个人就像是训练过一样,同时高高的举起手臂。光头放下了将要拿起砸向白胖子的烟灰缸。

            不巧的是,他没学过物理和数学,他没有计算到自己放下的物体将会做自由落体砸向那个睁大眼镜却又不能动弹的杨泉的父亲。

           “爸!”杨泉灵敏地打滚过去,把烟灰缸神奇地撞开。





           “喂,那个脑门很亮的。我从一进办公室就开始恶心你,你的脑门让我很不适应。”薛天一脸冷漠地对着光头说,“现在你又要砸我的人,你自己说要怎么办?”

           “我。。。我不是故意的。。。”光头低下了头说着,强烈的灯光在次打在他的头上,散发出钻石般璀璨的光彩。



           “我操!”薛天把枪对准了光头,“你没听懂吗?你的灯光又照到我了,我很不喜欢。”

           “哦哦,我知道了。。”光头迟钝地带上了那件卫衣的帽子,一脸沮丧就像是个找不到妈妈的男孩。

           “对了,那个女人。我早看出来你对杨泉的心思是假的,我就是这段时间太忙,没有照应到这边,看把你给得瑟的,跟丢了魂似的。”薛天一脚踹在小琴的屁股上,“我不久前调查过你的底细,崇阳路54号名花一枝啊。”

           杨泉扶起父亲,对薛天说:“以前怎么都不告诉我,害我和我爸爸受罪。”

           薛天无奈答道:“我怕以前要是告诉了你,我们连兄弟都做不成了。”     



           正当他们聊时,怪物手里伸出一把匕首,迅速地准备刺向薛天的心脏。可是,他在刺的时候就应该想想薛天是干什么吃的。他是个杀手,职业杀手。一位职业杀手最最具有的就是敏锐的洞察力,一直以为自己聪明绝顶的怪物却遗忘了这一点。   



           薛天腰一晃,接着是一记回旋踢,然后再帅气地将怪物按到在地,全部动作加起来不过5秒钟。

           “小样,你还不认识我吧?我告诉你,哥哥的名字叫薛天。”薛天看着这个躺在地上被俘虏的人,不想多说一句话。



            警察的到来让一切都变得圆满,看着被“咔嚓”一下带上手铐的那四个人,我和斌斌包子他们甚至还有些摸不清头绪,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是多么的惊心动魄。





           怪物在走上警车前,嘴里一直都在念叨着这样四个字“杀手薛天,杀手薛天。。。。。。”



            

                                                                           

   

                                                                               未完待续


我们的年代 chapter 04
      (此刻,具体说不清是几点几分了,反正就是化学期末考前20分钟。作者竟然用这么宝贵的时光为大家编故事,所以这章的故事应该很有纪念意义。)





            那天我们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难道这真的是一个巨大的圈套?





            让时间倒流那么2个小时。



            我和薛天、安哲、杨泉三个人因为这次绑架案被请到警察局问话。



            我们本来是抱着置其四人于死地而痛哭流涕再撞墙导致宿命性自杀的目的来的,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让包子和斌斌他们先回去了。我们认为,一张安哲的嘴巴,能说死一大片克隆郭德纲。平时他还口就是欺负人,他不做坏事就是对社会做贡献。毕竟是在米乐星混大的,多大的流氓没见过。



            当我们三个人分别被拉进三个不同的审问室的时候,气氛就不如我们想的那样好了。

            

            开始,我们还是稍微有点牛逼兮兮的跟那帮黑衣侠客说:“警察先生,我说。。。。。。”

            还没等杨泉说下去,那个“警察先生”就回头朝他一看。

            我们三个人都诧异了,而且是“见警察,奶大,惊”的那种诧异。

           “瞧这小子,多不会说话。我说,警察阿姨。。。。。。”我顺着眼瞥了杨泉一下。

           “别贫行吗?人家才22岁。”警察少女挺了挺胸说。

           “妈呀。”杨泉大叫了起来。



             我见状立马接话,“操,杨泉。你搞什么,你妈不是在家么,怎么会在这。你找错人啦。”我心里其实在想:杨泉,你妈还没这个老呢。



              还好,以我们中国人民少女警察的聪明才智远远不及猫眼三姐妹,那位警察少女并没有察觉出我们对他的惊奇。我想从内心里,她还以为我们被她的沉鱼落雁之容而折服了呢。瞧,从她的屁股扭出来的程度就可以看出她是多么想展现她的婀娜臀姿。



              审问室1.

   

              杨泉:“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

              警察:“请你把你和小琴的恋爱经过详细地讲一遍,特别是我们想知道的内容,你一定要说得仔细些,这对我们的破案有很大帮助。”

              杨泉:“这是一次失败的恋爱,我不想提。关键是,她是骗子啊。他是为了我家的钱才来找我的,你不会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吧。”

              警察:“我靠,你小子真够行的啊。你看你也不怎么英俊啊,怎么就专门骗你不骗我啊?”

              杨泉:“我有钱。准确的说是我爸有钱。你。。。你爸爸。。。至于这些我就不知道了。”

              警察:“操,你小子说什么呢。”

              旁边一个记录的哥们看不下去了。

              笔录:“狗草的,有钱就不是你了?你相信一个罪名就能把你和你爹的钱都毁掉吗?”

              杨泉:“什么罪?我什么都没干啊。”

              笔录、警察异口同声:“强奸罪,诱拐妇女罪。”



               审问室2.

               王安哲:“大哥大姐,你们不累吗?这个故事我都跟你们讲了5遍了,你们还说讲得详细点。关键我又不是当事人,我也是耳闻这件事的。别搞的跟个无间道谈判一样。”

                警察:“不是我们不厌其烦地问,而是你叙述的根本不清楚。比如说,你说里面那个光头看上去挺可气的,还要杀了杨泉的父亲。你为什么说他可气,你为什么说他叫光头,这你都没说清楚。”

                王安哲:“那好,我打个电话给张局。我问问他光头应该怎么解释。”

                警察:“张局?”

                王安哲:“喂,张局,我是小王啊。”

                王安哲面带笑意地嘀咕着。

                警察:“好了好了,小周啊,看来这个事情我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了。请这位先生出去吧。一定要送到门口啊。”



                审讯室3.

                警察:“姓名。”

                我:“汪淼。”

                警察:“性别。”

                我:“带把的。”

                警察:“几个把。”

                我:“要看你要几个,要几个有几个。”

                警察:“我要你那玩意干嘛使?捣蒜?别瞎几把乱搞,年龄。”

                我:“21.”

                警察:“说说吧,为嘛到这来?”

                我:“配合警察同志破案。”

                警察:“那胖子和那个美女是你什么人。”

                我:“路人甲和看客乙。”

                警察:“那你凭什么说人家绑架。”

                我:“你见过有人好端端的把人困起来然后不断逼问保险箱密码的吗?”

                警察:“见过啊,这我见多了。”

                我:“在哪?”

                警察:“我年轻的时候喜欢金龟子,长大了喜欢董浩叔叔,再大了点我就喜欢周润发,到现在我仍然忘不了饭岛爱。我那会看发哥的片子里常有这个。”

                我:“那饭姐的作品里呢?”







                 

                 杨泉终于从审问室里出来了,他是第一个进去的。

                 安哲问:“杨泉,那些警察好像不对劲啊。”

                 杨泉揉着发黑的太阳穴:“我都快被他们弄疯了。”

                 “还是快点走,别一会出不去了。”我提议。“对了,他们那四个人现在在拘留所吗?”



                 杨泉说:“警察说,证据不足,无法下达通缉令,只能将他们扣押48小时。”



                 阴谋正在被美丽地诉说着,圈套正在无情地撒向这群迷途的人。



                 我们的年代,大喜大悲,大悲大喜,就像上下翻腾的河水,不断给我们精神上的冲击。



     

                 警察局门前,种着一大片的向日葵。每当大晴天,他们就会打开脸颊,迎接每一缕阳光的照耀。可是,现在连阳光的没有,又何来照耀一说。





                 我们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坐在杨泉爸爸的林肯加长里发呆。我们真的被这法制社会所征服。



                 顺着我向往的,我想象到了一些不可能实现的事。

              

                 就在我们开车到了人民路的时候,前面庞大的等红灯队伍使我们震惊。

                 车子就像涂了彩漆的雕塑一样,稳稳地扎进了路里。车子没有了发动的声响。只有从车子天窗里不断喷涌出的烟才替代排气孔让人感觉这辆车子还有生气。就当我们以为是前面堵车成患准备骂交警的时候,我的眼睛好像接受到了一丝微弱的绿光,我好奇地伸出头一看,我已经不敢相信这是中国大陆了。



                 绿灯上不断跳动的数字竟然会从“3.2.1.”再跳到“49.48.47......”,这是生命的延续,这是香火的传递,这是。。。。。。正当我准备欢呼告别了红灯的时候,某些景象让我进行了数学里最不喜欢做的探索研究。



                 为什么绿灯,大家都不行走呢,都没事干?难道是2012年的集体大逃亡的演练?停在这算什么?建设创新新社会?连交通法则都要与众不同?

                 而更加奇怪的是不仅是车子们庄严地停着,就连那边四个方队组成的满满人群也像开了锅一样,涌动着华丽的人浪。

                 哇塞,我知道了,中国肯定是拿下2020年的奥运会举办权了,哈哈,举国欢腾啊。都他妈的不走绿灯了。



                  我们相拥而泣,我们又一次圆梦了,中国人的百年奥运梦让我们在这个世纪里连续完成了两次,我们应该为了活在“我们的年代”而骄傲,而自豪,而勇敢地挑战威武不屈的春哥。



                  “嘀度嘀度。”

                   耳边传来刺耳的声音,原本热闹非凡的人民路顿止属于完全静止。都不带振动的。



                   一个高大的解放军战士手里挥舞着一面带有人头像的旗帜,还撕心裂肺地喊:“信蠢哥,得永生。蠢哥与我们同在,蠢哥的光芒,照耀着每一个他的信徒,先知给予我们启迪,让我们拥有力量。蠢哥惩罚任何一个破坏城市治安的人。蠢哥,你死的光荣,你用你的死,谱写着大写的仁义。蠢哥刚正不阿的灵魂,保守着这个城市,照耀着这个城市。这个城市因蠢哥发扬光大,这个年代由蠢哥冠名赞助。蠢哥万岁!“



                 明白了。



                 是我市优秀公安局局长贾蠢死了,所有的市民来送他最后一程,这个场面要是放到河南开封去,任长霞姐姐一定会从地下跳出来咬死那个解放军的。





                  灵魂回窍。



                  我,杨泉,安哲都抬起了头。



            

                  我们发了一样的呆。



                  我们似乎懂了什么。







                                                                                       未完待续


      我们的年代 chapter 05
          不知不觉就立春了。



              我也是从腾讯的登录界面上才知道这个节气到来了。

           

              现在的腾讯弄的五花八门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别人要是先想到了,腾讯就必须拿来模仿。好不容易自己出了一款号称中国第一格斗网游“毒奶粉”,眼看WCG开赛,还塞钱给主办方,连同CF一起打包进入WCG的比赛,和魔兽争霸,CS那些老牌经典游戏相提并论。

              麻花腾啊麻花腾,我看你不是麻花疼,你是菊花紧。让春哥抚摸着你的菊花笑而不语好么。



              春哥?蠢哥!





              当我正好联想到蠢哥的时候,腾讯网今日要闻忽然跳了出来,娱乐版块的内容着实吓了我一跳。



              “《阿凡达大战葫芦娃》票房称霸全球,包揽奥斯卡各项大奖已是时间问题”,图片上满脸海蓝的人头上插了两根大葱,手里捧着一群葫芦兄弟,其中的一个葫芦娃还不小心把CS PLAY的衣服给扯烂了,连仅有的树叶裤衩也没有,后果可想而知。



               鼠标不经意地滑过要闻版面。蠢哥的头像被扩大了好几倍放在那。下面的文字是“无锡市公安局局长贾蠢于昨日不幸身亡,享年48岁。”然后,耳边就响起了诡异的哀乐。

                只有无锡市的公安局局长死后才能享受如此的殊遇。





                我好奇地点击了。这也是这个页面历史上第一次对我产生了吸引力。

               “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一位普普通通的公安,为了人民群众的生死,为了广大人民的安全。经历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案件,擒获形形色色犯罪人员,终于功成名就。头顶局长光环,却没有局长的架子。平日里勤俭节约的他口袋里不忘放一块咸菜,侦查案件的时候,每当线索中断,他都会果断地把咸菜拿出来舔一口,让自己勾践般地继续踱步思考。贾局长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电脑迷,他为打击淫秽网站做出来卓越的贡献。贾局长喜欢玩的一款游戏叫做CS。他还让自己的组员们都下载了这个游戏。游戏里,局长不忘保护国家的重要使命,只选警察不选土匪,还鼓励起组员说‘这是一种实战演练,以后要是与歹徒真枪实弹的干起来,这就是为了战斗做准备。’虽然贾局长开作弊器都输给组员,但是他却一点也不羞愧地说‘我在提高你们的战斗素养,当敌人手里捧着M4而你的手里只有步枪的时候,你就该像这样一枪爆我的头。’贾局长就这样,把自己在电脑上的突出点加以运用,帮助战士们提高自我。”



           镶嵌在文字中间的是张贾局长惨死在自家卧室的图片。



           “可是,这么好的一个局长,在家中遇害,被歹徒连砍13刀而死。鲜血染红了床铺,染红了局长身上仅有的三枪牌内裤。啊!这是战士的鲜血,是战士的鲜血染红了他。最可恨的是,歹徒竟然在局长的床边放了一朵六瓣雪花。”



           “那朵花水灵欲滴,六瓣雪花清晰地分开,花瓣中间的花蕊指向蓝天,好像代表了什么。”



          “警方现在已经动用了所有警力,连夜组成了专案组,侦查此事。但是据内部人员透露,犯罪现场没有被留下蛛丝马迹,看样子歹徒是个极其厉害的惯犯。腾讯网会对此事继续关注。(腾讯网   牛牛)”





           我耐下性子看完了这篇报道。总感觉周围的气息都变了味道。原本的清新变成了苦闷甚至是糜烂。到底是为什么。



           我抛开所有不愉快,刚准备开车去找杨泉,耳边的气球声中断了我的行为。



           “喂,安哲,什么事。”我看了看来电提示,庆幸不是什么不速之客。

           “小淼,薛天在你那么?”安哲急促的问。

           “不在啊,怎么了。他不是上次没进警局就说有事走了吗?你找他有急事?”   

           “什么!薛天不见了!而且一直联系不到他。”安哲在电话那边撕心裂肺地喊着,就像场记在打牌导演的目光下,严肃喊着“action”一样。      



              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悲剧已经上演,主角们打扮上了华丽的妆容,脑袋里背得熟透了的台词即将脱口而出。一句悚人的“action”让我们忘记了呼吸。







             这不是电影。



             这不是电视连续剧。



             这不是MTV。



             这是我们的年代。







            就在我们三个刚刚踏入审讯室的时候,薛天也刚好走出了警察局门口。



            薛天自己清楚,每当自己靠近这个地方的时候,自己脑中的GPS就会产生强烈音波,弄得自己脑袋发昏,就像孙悟空被唐僧念了紧箍咒一样,依依呀呀地乱叫。



            所以,他以临时有事为由,离开了他的人间地狱。



             薛天看着身旁的一大片向日葵,黄油油的一大片,给人一种立刻就可以被征服的感觉,这个景象比梵高的那张画壮观多了。薛天喜欢向日葵,他喜欢向日葵积极向上的本性,向往阳光,向往蓝天,向往自由。



             薛天驻足观赏起来,他张开双臂拥抱着这片向日葵,就这样毫无顾忌向市级公安局示威。

             薛天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物件上。因为他没有向日葵的黄,带有的是人血的颜色。红中发紫,紫中发黑。



              薛天无视掉那块写着“只供远处观赏,请勿靠近摘取”的牌子,牌子上庄重的留着公安局的落款,给人更加厉害的威慑。可薛天无所谓。



              薛天使劲地把那个沾着血色的东西拔出来,土壤一点也没有屈服的意思,还是紧紧地扣着这个物件。

              在拔的同时,薛天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这股味道覆盖了花香扑向薛天,敏感的薛天察觉到了这点,因为这味道他太熟悉了,他天天与这股味道打交道。

              没错,血腥味。





               费了很大的力气,薛天终于把那个东西拔了出来。

               东西是一个破的挂件,上面清晰刻着的字让薛天镇住。薛天一下子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心跳加速,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关于她的一切又被勾起。她的容貌,她的声音,她的体味,还有,她蹊跷的消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薛天丝毫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他仍然在思索,思索着这件事的所有可能性。但是,善良的薛天不知道,他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走向那个与他一直打交道的名词。



              “pong!”





               钝器狠狠地砸向薛天,薛天飘逸地倒下了。手中的那个物件也伴随着那可有可无的空气阻力再次下落。它不知道,下一次见到这么明媚的阳光该是什么时候。



               薛天趴在地上,被向日葵包围着的薛天此时肯定不知道,他竟然在这个浪漫的场景与她最最近的相拥着。



                薛天就像那个坚强的星矢,为了此生拿命都要守护的雅典娜,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挣扎着。



               风儿,沙。风忽忽的把沙子吹了起来。



               吹走了那股异样的味道,却吹不走人类血淋淋的罪孽。









                        

                                                                               未完待续



我们的年代 chapter 06
               春节的到来让人们更加担心起了城市的治安。



               就算是这样,无锡也可以在此时作为一个治安特别好的城市活跃在新春佳节阶段。



               虽然案件在这个地方频繁发生,好像你出门连着被抢7-8次都跟玩似的。但是就是在这样一个案件充沛的城市里,人们依然住的异常踏实。

               对于稍微关心这个社会的人来说,不难发现问题的原因在于无锡市警方的破案速率极高,几乎是同时(即案件发生与破案之间的时间间隔,它们之间甚至都不存在几秒前或者几秒后)为了遏制这种不注重物理教育发展的事情继续发生,无锡市物理学科带头人还多次怒气冲冲地向市局反映:



               为加速我市中小学生的素质教育发展,提高我市中小学生自主创新水平,我们一致要求市公安局减速破案速度,为我市物理教育的现实化,同步化,真实化打下良好的基础,为我市甚至我国跑输送一大批物理精英作出卓越的贡献。望得到市局有关领导的大力支持。

               就破案速度这个问题,局长和市物理带头人——孙骏之间被升级了的那种唇枪舌战不停地出现在各大报社的头版头条。

               或曰:“骏乃执意炒其己乎。”或曰:“骏少神丢情失。”其弟子曰:“骏哥,奶神耶,信其,不乏奶喝。”遂其闻名于无锡。



               而每每被孙骏投来无味炸弹时,贾蠢脸上的表情总是这样的不自然,而对着搜猫,搜鸡,千度这些世人皆知的网络传媒门户,贾蠢局长的脸上原本在市民心中留下的那种思维缜密、办事果断、破案神速的形象立马被林黛玉的那种娇弱、羞答答甚至有点小作的形象替代。特别是那些将贾局额头抹得锃亮的冷汗,给这幅画面增添了一种神秘的气氛。



                看着这张被排版在报刊上的贾局的表情,市民往往只是会给其留下腼腆的印象,只有我这个在报社工作的看透了这个时代的小编辑能稍微反应过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对了,我记得原先也有一个人对我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不知道怎么的,我用尽全力想却想不起那段记忆。



                 此时电视里播放的央视春晚传来的一句话正解读着我不知道的答案:“《百家姓》第68个姓氏是什么? 薛!”



                 



                “吱”

                 薛天的耳边隐约传来木头门转动的声音。

                “吱”

                 这个声音没有停的意思。

                “哗啦”

                 伴着清脆的锁链在木门上滑动的声音,屋子里乍时出现了幽暗的灯光。虽然亮度不是很强,但是那种瞬间给你从黑暗到光明的感觉真的就像重生一样振奋人心。



                 而原本接近死亡的,则是那个正被无数人挂念的薛天。





                  薛天的意识中,他只知道自己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而不久就被人打晕,然后就被抬到了一个铺上杂草的屋子里。根据他自身超人的神经系统,即使他就要停止呼吸,即使他就要告别人世,即使他的头上早已鲜血直流,即使他的肉身早已没有挣扎的力气。他还能像一台高速运行的计算机一样,精密的完成每个程序,每个字节甚至每个标点。他凭自己杀手的职业技能,察觉着每个对于自己有用的信息。




                 但是,前提是不久的将来他能苏醒过来。

                 

                 薛天在生与死之间艰难地徘徊着。



                  房梁上那盏摇曳着的灯泡,意犹未尽地显摆着自己的质量,一闪一闪,奄奄一息。





                  透过那层眼角膜,薛天仿佛看到了一个窈窕的女人的轮廓,这轮廓是这样富有线条,却散发着出奇的邪气。



                  冬至已至,而冬日益冬;春节将近,而春者益春。



                   这句话用来称赞包佳再合适不过了。



                    这个事业上得意的人,情场上也异常得意。



                   在薛天失踪前不久包佳很反常地请我、安哲还有薛天去一家酒店吃饭,那地方好像还挺高档的,有四个星星。但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那的服务台的小姐。



                    当我们处于因为不知道包佳的房间号码,打他的电话却占线的情况下。迫于无奈地走向了服务台查询。



                     安哲用自家米乐星一样的专业口吻对其中一个面露微笑的小姐说:“小姐,我们几个找一位叫包佳的人,你能帮我们查查他在哪个房间吗?”



                     “先生,你don't 着急,我正在search,你稍wait。”这位小姐用着一口极为标准的重庆话讲着中英结合语,然后我们就都被他弄得受惊了。



                     



                大概在我们仍然保持呆滞的表情看着这个小姐,看着她缓慢地敲击键盘敲了大概十分钟后,那边终于传来了佳音。

                     “先生,您好。是由一位call包佳的人在我们hotel,房间是501room,请answer还有什么need吗?”这次换了陕西方言的她依然说的这样流利。
                    

                   我们很恭敬地说了句谢谢。然后向后走去,眼睛却一直盯着这个小姐看。

                      一直退到电梯里,我们三个人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你们说这四星级酒店里的服务员怎么还有这么样的姑娘?完全新概念啊。”
                   “她妹的,这老板眼神真好,这姑娘肯定是夏天应聘的。”
                   “为啥这么说?”
                   “没见他胸怀大宇吗?”
                   “的确,但别忘记她那犀利的语言表达能力。”
                   “我还看见桌上明码标价‘人间极品,此物非卖’”
                   “你妹的,那是柜台里的稀世翡翠做成的酒瓶。”
                   “你们都错了,这其实是一种商业手段,打服务牌,抓回头客,用博大的胸怀,广纳四海贵客,击溃你心中微弱的防线。”



                   “叮咚”

                  

                   电梯到了5楼。
      
                   我们有说有笑地走进了501房间,包佳在这里等候我们多时了。  

                  “你丫的手机怎么老是占线啊?”安哲还没等包佳向我们发难,他快步凑近包佳,对着他的脸,小小暧昧地说道:“不会又在和哪个女的。。。。。。嗯?”
                  “哟,这儿怎么还有个唇印啊!”薛天无中生有地调侃。
                  “别老这么说咱包子,包子可是个用情专一的人。”我连忙用自己人性最善良的一面为包子说情。

                  “还是淼好,来,亲个。”包佳撅起嘴说。
                  “我看,是用情转移。”安哲发挥着自己语文小天后的用词才能,笑嘻嘻地冲着大家说。

                   哈哈哈哈。
                   包佳在笑声中无奈地红着脸,他习惯了这些兄弟的嬉皮笑脸。

                  
                   这时,门又被推开了。

                   随着一阵特别具有爆发力的高跟鞋着地的声音,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而此人的长相更是令我们三个人惊呆了:这不就是那个服务台的小姐吗?怎么会换了套衣服烫了个头发来这了呢?难道是个挂四星的卖淫场所?这个还是新春大酬宾的绝世尤物?



                   更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包佳一个箭步冲上去,拉着那个女人的手向我们很是淫荡地介绍起来:“给哥几个介绍下,这是我的女朋友,叫吴超群。”


                  “这不是大堂的服务台小姐吗?还特别有意思的那个。”薛天一脸诧异地指着这个女人说。

                  “对呀!”我和安哲同时惊奇地喊。


                  “怎么可能,我和小群是一个公司的同事,我们认识2年了,前不久确立了恋爱关系。”包佳连忙大声的向我们解释。

                  “没错,你们可能有点误会。我和包佳是同事,怎么可能是那个小姐。”吴超群用着那种令我们极度怀疑的半重庆话回答着。

               



                 此时的501号套房充满了神秘的气氛,那些随风而至的空气上好像也写满了惊悚。

               

               “小姐,请问你是哪里人?”我问。

               “哦,我是重庆人。”吴超群撩动着披肩的卷发说。她的脸上写下了一种对这个头发莫名的抵触。

               “你会说陕西话吗?”我接着问。

               “小淼,你毛病啊,重庆人怎么会说陕西话?”包佳觉得我无理取闹,他不知道自己已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吴超群听着害羞地一笑让薛天察觉到了那个熟悉的酒窝。她又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透过薛天的眼神,我和安哲心领神会,分别以急事为由离席。

               

               留下包佳无辜的拉着吴超群的手站在火红的地毯上。

               

               我们火速冲向大堂,服务台确实少了刚才那个小姐。

               

               我们都略有所思地上了车。

               

               薛天启动了那辆新买的MG说,“那女的有问题。”                  
              “没错,她肯定是那个服务台的小姐。”我肯定地说。

              “嗯,你们也注意到了假发套吗?”安哲问。

              “还有那熟悉又特别的‘人’的重庆话发音。我在那待过一阵子,那儿的人从来没有这么说过‘人’字,这一定是儿时的错误教育导致。”薛天推理着。

              “那么,她为什么要接近包子呢?”我摸不着头脑地问。

              “还有,包子还说他们认识了两年,并且是同事关系,如果她是那个服务台的小姐,那这两年的同事又怎么说得过去呢?”安哲恼火了,他猛捶坐垫。

               

                薛天一句话也没说,他知道在自己的世界里,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尤其常见。肯定是某个组织又在进行着行动,那个吴超群是假的的话,真的吴超群可能早已死于非命。

              



              想着想着,汽车突然熄火。

              刚才明明踩了油门的薛天感到万分奇怪,车子怎么会熄火?

              薛天凭着自己的警惕,立即拔出了钥匙,一句话也没说就冲下车子,检查起了车底。



             我和安哲大眼瞪小眼,冲着窗外喊:“嗨,不就是车子停了吗?你再重新启动不就好了?”

             薛天没有理会。


             过了一会,薛天上了车,车门夹了一片落叶进来。落叶泛黄,却仍有生机。

            



            “我们已经被盯上了,这个车子的刹车和油门被人换了位置,只要我要刹车的时候,这台车子会用高速向前冲,我们也就会因为交通事故莫名而死。”

             这句话显得这样死气沉沉,冰冷至极。

            

             车上顿时没有了声音。

            

             有的,只是死里逃生的侥幸。

            

             还有预测着未来未被发现的死亡陷阱的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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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qwk21
平民 | 2010-2-28 09: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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