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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上官祥兒,一個具有專業素養的精神科醫師。
一天之內,被交往五年的男友狠心甩開,還被兩個登徒子欺負,
命運乖舛的她,竟還被派予進駐個案的家,關心其病情發展──
可這個案真的有精神病,一見面就對她開出「六不政策」?!
其中「一不」竟然是:絕對不可以打開最後一間房門……
哼!她就是要違反這些規定,看他那張殭屍臉會出現什麼表情!
王懿,一個體內存有兩個靈魂的冰霜男子,
他與「他」不停對抗,不論白天黑夜、不管春夏秋冬,直到──
遇見她!她能分辨他與「他」的不同,他冷漠、「他」熱情,
重重疊疊的他在殘酷的現實與綺麗的夢境交會……
他告訴自己,他是強者,絕不可以被「他」打敗!
第一章
偌大的客廳中,只有簡單的黑、白色系相間而成,空蕩的客廳擺放一張墨色的高級牛皮沙發、四十吋的液晶電視與檀木酒櫃,所有的擺設呈現了強烈個人風格。
平日井然有序的擺放,竟出現火紅色內衣,黑色沙發上有著剛被人激情褪去的性感網襪,清冷的氛圍中平添了引人暇思的嬌喘吟哦聲及厚重壓抑的呼吸聲。
女人的嬌顏泛著因情慾而生的嫣紅,醉人的美瞳勾引著她今夜釣來的男人。
這男人陰美得令人心悸,是她見過的男人中最具狂野氣息的。
她的眼神貪婪、狂戀地在這男人身上游移,沉溺在他的俊美中無法自拔。
這男人熱情狂野,她因情慾高漲,不禁大口喘息著。汗珠微微沁出她的肌膚,經過微黃燈光的照射,皮膚呈現明亮光澤。
男人滿意的看著女人原始本能的反應,邪惡的輕揚嘴角,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直勾勾地瞅著她。粗糙大手由下至上,在她的肌膚上巡禮著。看著她的表情,男人剛毅的嘴角嘲諷地上揚,淺笑裡儘是慣有的敷衍。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嬌媚眼波繞著他的俊臉流轉。
男人雖然激情,但思考仍舊冷靜的運轉著,他喜歡看女人因他而瘋狂。
他慵懶的貼在她耳畔輕訴。「烈夜,我叫烈夜。」
交纏的身軀隨著規律的節奏擺動。一陣乾柴烈火的激情過後,女人性感火辣的胴體輕覆著一條絲質薄被,像只慵懶的小貓,直朝身旁男人偉岸的體魄偎去,汲取昨日兩人的熱火激情。她滿足地酡紅著臉、噙著微笑,她撒嬌的把白皙玉臂環住男人健壯的胸膛,突然,一股冰涼的觸感直衝腦門驚醒了女人的睡意。
不對!昨夜與她耳鬢廝磨的男人是熱血沸騰的身軀,不是現下這般冰冷如死屍的軀體。
王懿板著一張冷冰冰的尊顏,狹長眼眸冷睇著身旁這位全身光裸的女人,腦子飛快思索著,他昨夜又幹了什麼好事。
「烈、烈夜,你、你不記得我了嗎?」女人硬是逼自己擠出一抹僵硬的笑,想化解空氣中凝滯的氛圍,這男人好陰冷、好恐怖,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笑容在抖。
王懿一句話都不說,一雙利如鷹隼的眼眸正閃動著森冷的寒芒,雙唇的線條也冷漠地令人難以親近。女人被他嚇得身子不住顫抖,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床,光裸的身子披著床單像只落水狗倉促逃離現場,她只想離這男人愈遠愈好。
等這礙眼的女人走後,王懿抹了抹臉,努力的回想,他昨夜到底做了什麼事?
攏緊濃眉,眉心鬱結,森冷的涼意悄悄自腳底蜿蜒而上……
他不是多年來都控制得很好,沒讓那傢伙出來搗蛋,昨夜發生什麼事了?竟讓那傢伙有機可趁?他頹喪的坐在地上,任由驚恐和害怕密密麻麻交織一身,頭抵著微涼的牆,想藉此平穩一顆紊亂的心。
他不斷提醒自己,他是強者,絕不可以被「他」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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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如流水,馬如龍。晚間五點左右正好遇上下班人潮,整條馬路被各種車輛擠的水洩不通,空氣中佈滿了惱人、嗆人的黑煙,薰得行人個個灰頭土臉。
上官祥兒從醫院下班後,立即回家沐浴,換上前幾日新買的粉紅色縐紗長裙,柔軟絲質貼在她高挑姣好的身軀,更顯她的好身材,白皙頸上繫了同色系的絲巾,淺棕色的微卷長髮挽成髻,頰旁留下些許髮絲更增女人味。
白淨的五官畫了淡妝,讓原本美麗的臉龐更添一絲嫵媚。她姿態優雅的走在紅磚道上,輕柔的衣袂裙帶在風中有韻律地飛揚著。
她外表給人的第一印象總是冷若冰霜、難以親近,宛若冰山美人。
殊不知,她的甜美只展現給一個人看──交往五年的男友,想起她親愛的阿娜答,嘴角就不自覺地綻開甜膩的笑容。
就算再冷艷的女強人一遇上愛情也會柔軟似水,而她──上官祥兒正是一例。
她站在bluebar前,藉著玻璃窗的反射整理了自己的儀容,確定OK後對著玻璃窗綻出一個比花兒還燦爛的笑顏。如果醫院裡的同事看到她這副甜滋滋的模樣,不知道眼珠子會不會嚇到掉下來。
上官祥兒帶著自信的笑容推門而入,絲毫沒注意到,方纔她站在玻璃窗前打理門面時,窗後坐了一位冰霜男子。
男人坐在吸煙區,指間的煙霧緩緩的飄散在他身側,被迷霧包圍的男人更顯冷絕,男人並未因方才女人在玻璃窗前搔首弄姿而有任何反應。他只是冷冷的透過玻璃窗覷了女人一眼,隨後垂下眼眸,看著桌面上的資料,吸吐著煙霧。
上官祥兒一進入bluebar,立即如雷達似的搜索著四周,尋找她將近一個月沒見的阿娜答。眼光一掃,瞥向最角落,白皙無瑕的雙頰染上淺淺紅暈,美眸淺淺地笑瞇,她看見日夜思念的男人了。
優雅的踏著步伐,臉上掛著笑意。上官祥兒一落坐,便交疊起長腿,白皙的玉手迫不及待的輕握住譚宇厚實的大掌,她,好想念他。
譚宇的臉上並沒有因一個月不見而面露喜悅之色,反而是硬生生的擠出一絲笑容,不著痕跡地別開急欲親近他的小手。
上官祥兒並未發現譚宇的異樣,只是開心得笑瞇了眼,目不轉睛地看著思念的男人。「宇,這次去大陸看地還好嗎?」甜嗓的音調,將她的歡愉表露無疑。
他這次去大陸看地就是要蓋一家屬於自己的醫院,想把觸角延伸至大陸,開擴事業版圖。她一直都知道譚為了是個野心很大的男人,也正因為譚宇努力不懈的做事態度而深深吸引她。她與譚宇是大學同學,進而相戀並一直交往到現在,畢業後她選擇進入她最喜愛的精神科,他則選擇內科。
「嗯,還不錯,那裡適合蓋醫院。」譚宇垂頭,不想面對她那雙熱切的雙眸。
「真的啊!那這次去就很值得了。」上官祥兒捏著他的掌心說道。
「嗯……對啊。」譚宇思忖著該怎麼和上官祥兒說分手一事,畢竟二人有很深的感情,他真的不想傷害到祥兒。
「宇,怎麼啦?這次回來一直蹙著眉頭呢?」她伸手想揉開他鬱結的眉心。
譚宇撥開她的手,一抬頭,對上祥兒美麗的瞳子,他承認他還是愛著祥兒的,可是祥兒沒有能力給他要的一切。他要的是權力、金錢,這些祥兒都給不起。
他這次去大陸,因友人介紹而認識了貸款銀行的董事長,沒想到董事長非常欣賞他,想介紹千金讓他認識。這麼好的機會他怎可以讓它從眼前溜過,這次可以讓他輕而易舉的翻身,他沒有理由為了愛情而拋棄大好的麵包。
在大陸的這個月,他天天都與銀行千金約會,為的是討好她,捉緊她的心,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他雖然愛祥兒,但他更愛權利。
「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上官祥兒難得看到譚宇如此愁容滿面,焦急的問道:「不順利嗎?」
譚宇執起桌上的高腳杯,一口飲盡杯內琥珀色液體,他必須藉酒壯膽。
「宇,怎麼喝這麼多?小心醉了。」祥兒微蹙眉心,擔心的神色直鎖著譚宇。
「分……手吧……」譚宇硬生生的從嘴裡吐出這三個字,眼神刻意迴避她。
凝窒的空氣裡,上官祥兒的思緒跟著停頓,她聽錯了吧?
「祥……」他正想打破僵局,一抬頭卻看到祥兒失魂落魄的臉。
上官祥兒硬擠出一抹笑,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緊握住譚宇略顯冰涼的手。
「想我嗎,宇?這一個月來我好想你。」她睜大明眸如往常般和他撒嬌,她每次對他撒嬌他就會好疼她的。這次,也會吧?
譚宇推開她的手,拒絕之意再也明顯不過,他不想讓自己沉淪在祥兒楚楚可憐的眼眸裡。「結束吧。」他今天與祥兒見面就是要結束兩人長達五年的關係。
上官祥兒紅潤的臉因他的話而刷白,心中完全亂了方寸,不小心打翻桌上的水杯,裡頭的液體全倒了出來,眼淚也不自覺的盈滿眼眶。
「對不起……」她忙用紙巾擦著沾濕的衣裙。
她不解,也不懂,她在這場愛情中做錯了什麼?她的心好慌、好慌,就像溺水者那般找不到依靠。
「祥兒,你是個好女孩,去找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來愛你吧!」
「為……為什麼?」她垂下眼眸,不斷的回想她做錯了什麼?她哪裡不好?
「我可以改的,宇,你是開玩笑的吧?」
她打開包包翻開記事本。「今天是我生日,不不不,是宇的生日。還是……什麼紀念日」,真該死,怎麼忘了!她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譚宇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一顆心懸在心口。「我們結束吧!」
「有了別人嗎?」晶亮的淚珠不停在眼中打轉,她等著他的答案。
譚宇低著頭,以默認當做回答。
譚宇調了調眼鏡,既然都走到這一步,對祥兒的傷害也造成了,那就全盤攤開吧。「她是銀行千金,那女人對我的事業有幫助,祥兒,這是你給不起的,我的野心是你無法支付的代價。」
「我要和她結婚了,我很感謝你給了我五年來的美好回憶,畢竟愛情對我而言不如麵包,你會諒解吧?祥兒?」
譚宇再看了一眼上官祥兒。「祥兒……我明天就要去大陸了,你好好保重。」
他拿起桌上的帳單,頭也不回的走了……獨留下不知所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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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店要打烊了,你還需要什麼服務嗎?」服務生小心的詢問眼神空洞,臉上滿是淚痕的客人。
上官祥兒凝著冷艷的臉,輕搖著頭,站起身後,像只遊魂飄向門口。
為什麼宇不要她了?她哪點輸給那個狐狸精?想著想著,淚珠又滾落而下。
服務生憂心地看著上官祥兒離去的身影卻無能為力,突然,他被一聲不帶溫度的聲音給嚇住。
「借過。」王懿冰冷至極的臉龐嚇得服務生趕緊閃到一邊去。
王懿是bluebar內最後走的人,一整個晚上他都待在裡頭看著他最近的工作資料及行程,當他正要走去停車場時,看到前方有兩名年輕男子包圍著一名女人。
他瞇起眼,臉色瞬間變得暗沉,他認出那名女子,是剛才在玻璃窗前賣弄風騷的女人。這麼晚了,她怎麼會在這?
「放手!放手!別碰我!」上官祥兒扭著身軀,熟料愈是掙扎愈是被這些登徒子抓得死緊。
「死八婆,別叫!」一名年輕人揚高右手正想往她的面容甩去。
五掌未落下就被一名高大的男人給攫住,王懿使勁一扭,折得少年哇哇大叫;另一名年輕人看夥伴被欺負,正要從王懿身後來個偷襲,可是一見到王懿那張面如寒冰的酷臉,嚇得腿都軟了。
「滾!」清冷的警告不帶一絲慍怒,但卻飽含了十足的威脅性。
上官祥兒全身虛軟的癱倒在地,驚恐的直喘著氣,今天是她有生以來最倒楣的一天,被交往五年的男友甩,還被兩個年輕人欺負,她愈想愈傷心,愈想愈難過。
抬起頭,看著背光的救命恩人,輕輕地從口裡溢出一聲:「謝謝。」
王懿抿著唇,瞥了一眼女人後,朝他酷炫十足的哈雷機車走去。
上官祥兒眼看救命恩人離去,連忙爬起身跟在他身後,她可不想欠他人情。「先生,可以知道您的大名嗎?」
王懿不理會她。長腿一跨,發動引擎,騎著哈雷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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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上班就接到父親上官勇作的越洋電話,要她到父親長期治療的個案家中做個別照護,她本想拒絕的,沒想到父親竟堅持一定要她去。
一下班,上官祥兒只好先繞過譚宇的住處看看,然後便來到爸爸交代的個案家前。她只要一想起譚宇,淚水便不受控制地一直滑落。她為自己傷心,為自己多年付出的感情痛心,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譚宇要這樣傷害她?
她拿出面紙將臉上淚痕擦淨,不斷深呼吸藉此平定紊亂的心,她不能再哭了,她不能在病人面前失態。
她情緒稍微平復後便輕按門鈴,可是臉上剛哭過的紅腫雙眼遮都遮不住。
過了半晌,鋁門被人給拉開……
上官祥兒用力扯開一抹職業性的笑容。「您好,王先生,我是上官祥兒,是上官勇作醫師派我來的,我想他已和您說明。」她做了精簡的自我介紹。
王懿淡淡地瞅著她,頭上白色毛巾覆在他剛洗好的發上,他沒說半句話,打開門後便轉身離去,拋下錯愕在門外的上官祥兒。
搞什麼啊!真沒禮貌!兩道細眉緩緩蹙起,喃喃自語的在心中犯著嘀咕。
那男人背對著光,所以祥兒看不清他的臉,不過她好像……好像曾在哪裡看過這雙冷冽的眼眸……
她提起行囊,將門帶上後,一雙剛哭過的兔子紅眼立刻打量起這寬敞的客廳。
搞什麼啊!這客廳除了電視、沙發和酒櫃,其餘一律沒有!
天啊!她的眉挑得老高,蒼白的唇微啟,這房子和主人一樣,怪透了!
放下手中的大皮包,環顧這偌大的公寓一圈,發現有許多攝影作品,雖然她不懂得怎麼欣賞,不過可以看得出這些作品拍得很好,幾乎有國際級攝影師的水準。
王懿換上黑色休閒服從房內踱了出來,看到這女人在他家東張西望,冷酷地走到這女人身後。「看夠了沒?」要不是看在這女人是上官勇作醫師的女兒,他根本不會讓這女人踏入他家,更別說讓她住在這裡一個月。
上官祥兒被突來的聲響嚇得杏眼圓瞪,緊張的轉過身來,一雙吃驚的眼瞳對上那雙森幽的豹眼。反應奇佳的她不到幾秒鐘便恢復了應有的專業素養,她可是專業的精神科醫師,情緒絕對不能被個案拉著走。
「王先生,你的作品拍得很好。」她巧笑倩兮,並沒有把王懿那張死人臉放在心上,不過她很驚訝這男人的長相,俊美陰柔得令人移不開眼,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眼眸搭上緊抿的薄唇。陰柔且冷酷,任何人都會被這男人俊美臉龐給吸引吧!
但這男人應該多點笑容,老天給他一張完美的臉孔但他卻老繃著一張酷臉,簡直是暴殄天物。
王懿不理她,將頎長身軀倚入真皮沙發內,雙手環抱於胸。
「哇!這張真是漂亮。」她衝到一張照片前,興奮的用手指著那張照片,「這裡我去過喔,那裡的風景真是美極了……」風景依舊,人事已非,她記得很清楚那裡是她和譚宇一塊去的,她幽幽的看著那幅風景照。
「說夠了沒?我請你來不是要你欣賞這些東西。」他開始後悔讓這個女人住進來,並懷疑這女人只是個空有長相卻無專業素養的醫師。
上官祥兒沒有動怒,臉上依然掛著微笑。「王先生,請您放輕鬆。我希望我們的會談是輕鬆的,我希望你別把我當成醫師看待,只需要把我當做是可以談心的朋友就可以了。」
她可沒忘記自己只是暫時替父親來觀察王懿的情況,真正治療權還是在父親手中,她在王懿旁邊坐下,不過她才一落坐,就感受到身邊人冰冷的氣息。
王懿輕移了位置,他討厭女人靠近他。
上官祥兒對他刻意的疏遠不以為意,這男人的確酷得令人難以接近,原本苦澀的唇角泛起連日來難得的喜悅──這男人引起了她的興趣。愈是難纏的個案她愈是有興趣,她等會可要好好細看這男人的病史,一定很有挑戰性。
「上官小姐,如果你要留在這裡,有幾點要求希望你能配合。」
這男人冷冽陰騖的態度讓祥兒大呼受不了,說得好像是她死皮賴臉要留下,搞什麼啊!男人全都不是好東西!一股怒火從她胸口直衝頭頂,再由鼻孔噴出,很快的,她又穩住自己的情緒。
王懿連看都沒有看她,眼神直視前方,口吻冷硬不容拒絕。「第一、不准隨意觸碰任何作品。第二、不准踏入我房間。第三、不准帶人到這裡。」
「第四、不准發出任何噪音。第五、不准穿著清涼衣物在房外走動。第六、絕對不可以打開左邊最後一間房門。」簡單明瞭交代完畢,王懿站起身不給上官祥兒有任何機會回話,頭也不回地往房內走去。
「酷」!她還真佩服這男人可以訂出這些無禮的要求。算他狠!不過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就是要違反這些規訂,看他那張冷臉會出現什麼表情。
她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徹底瞭解他,挖出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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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別離開我好不好?」
「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囉,我怎麼捨得離開你這個小寶貝。」
「你說的喔,答應我別和那個狐狸精在一起。」
「當然,我怎麼可能和那個狐狸精在一起呢,有你就夠啦!」
「真的嗎?!宇,我好愛你。」躺在床上的上官祥兒一個大翻身,緊緊地用手環著枕邊人的腰,深怕枕邊人會離開她。睡得正香甜的她突然覺得臉頰有股溫熱又濕黏的感覺,誰在舔她?
「祥兒,我得走了,我要去機場了。」
「什麼?!不、不要……你別走啊!」祥兒緊張又焦慮的在空中揮舞著雙手,就像溺水者般找不著浮木。「你說過你要永遠陪我,永遠愛我的,宇……你別離開我……」她又哭了,這次哭得很傷心,傷心到從夢裡轉醒過來。
張開眼,就見到一名男子邪笑地看著她,祥兒眨眨眼。這張臉不是王懿嗎?怎麼會這樣?剛哭過的雙眼充滿懷疑與不解。
烈夜強健的體魄壓在上官祥兒身上,溫柔的抹去她流出的溫熱淚液。「寶貝,怎麼哭了?」低下頭,細細舔吻略帶苦澀的淚。
她一定是在作夢吧?冷汗不斷滲出額頭,這不是王懿的臉嗎?美瞳愈睜愈大,眼神中飽含不解及驚恐。她是在做惡夢還是春夢?
「寶貝,你的眼神好驚恐,惡夢嚇壞你了吧!」烈夜輕輕撥開她頰旁的髮絲,輕拭去她臉上的冷汗。
上官祥兒發怔,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這男人在幹嘛?
「寶貝,給我些回應嘛。」烈夜眨眨左眼,魅眼發出強大電波。
上官祥兒立刻回神,把床上的被單包裹住外洩的春光,她一向都是裸睡的,今天也不例外,於是,她迅速翻身下床。「你……王先生,你幹嘛隨便進我房間?」
「哇!沒想到上官醫師的身材挺正點的嘛!」他像只慵懶地豹子閒適地側躺在床上,右手抵著額際,一張邪惡至極的俊顏看向她。
不!他不是王懿。敏銳的上官祥兒很快便發現到這男人與王懿間的異樣之處,王懿不可能會出現這種笑容,更不可能句句語帶挑逗。
第二章
他到底是誰?
「先生……您是王先生的孿生兄弟?」這兩個男人簡直長得一模一樣,不過眼前的男人眼神壞得更容易讓女人芳心淪陷,真是好大的反差。
「寶貝,別先生、先生的叫,過來啊!大家都同住一個屋簷下還客氣什麼?」他拍拍床邊,挑逗地輕佻眉。今天下午那小子在和上官祥兒接觸時,他就很想出來會會她了。無奈王懿一直揉著頸子,把他壓在體內不讓他出來。
他只好趁王懿睡著時出來會會這位冷艷、美麗地上官祥兒。
「先生,請放尊重。」擰緊細眉,緊裹著身上的被單就怕一絲春光洩了出來。
烈夜輕笑,他的小寶貝生起氣來還挺有女人味的,他真是喜歡。
上官祥兒打開房門,她要去找王懿,她要問他這男人到底是誰?房間對面就是王懿的房間,她一出房門就看到王懿的房門被打開,裡頭空蕩蕩不見王懿身影。
「人呢?」她傻眼,這麼晚他會跑去哪?
「寶貝,找誰啊?」烈夜笑得很壞,口裡的溫熱氣息噴吐在她敏感的耳際。
「啊!」她被嚇了好一大跳。「別靠我那麼近。」
「上官醫師不管什麼表情都好美麗。」他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王懿呢?」她和他保持安全距離,爸竟然沒告訴她,王懿家裡還有別人。
「怎麼了?你想他啊?有我就好啦!」烈夜一步步向她逼進,邪美冷峻的面容就快要親上祥兒顫抖的唇。
靈光一閃!她動作迅速地閃開他的步步進攻,拉著被單衝到房內,從大皮包內找出王懿的病歷,一定是的!如果她沒有判斷錯誤,他們兩人根本就是同一人……
烈夜仗著天生的優勢搶過上官祥兒手中的病歷。「寶貝,看什麼書啊!我們來做更好玩的事,漫漫長夜,芳心寂寞的男女,正是乾柴遇上烈火的好時機。」他的眼神緊鎖住她。
「病歷還我!」上官祥兒快被這男人逼瘋了,一股火氣在胸口凝聚。
烈夜沒想到他的寶貝在盛怒下的面容仍顯得艷光四射。「親我一下!」他把右臉頰迎向她。「親一下就還你。」手指指著右臉頰,等著美人獻吻。
「還我!」祥兒怒瞪著他。
烈夜等不到吻,乾脆自動地在她氣紅的右頰上啄吻了一下。
「你……」她氣得杏眼圓瞪,頭上的青筋爆掉三根。
「還你。」他頑皮地奉上手中的病歷。「寶貝生起氣來還是好美。」
上官祥兒一把奪下病歷,賞他一個白眼,而烈夜還是老神在在的對她邪笑著。她立刻翻開第一頁,看了眼診斷書,果不其然,解離性疾患的多重人格。
老天!她竟碰上了她一直很想接觸的人格分裂,剛剛的不愉快在看到診斷書的那一刻全部一掃而空,在臨床上要遇到多重人格是很困難的事,而這事竟讓她碰到了,難怪爸爸非要她來和王懿會面。天啊!她可得好好把握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烈夜從她的身後環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帶往懷裡,擁緊的雙臂不讓她逃脫。
「放手!」上官祥兒扭著身子,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好一大跳。
「不放!」烈夜抽掉她手中的病歷往桌上一扔,把她的身子扳正,頎長的身軀朝她壓去,二個人就這樣交疊著身子倒向柔軟的床鋪。
上官祥兒對於二人過於親密的姿態羞紅了臉,像只蟲子般蠕動著姣好的身軀,身上的白床單也因她的扭動而滑落至腰際。
「王先生你放開我!」她想伸手推開他,可是又要顧及自己的春光外露,因而將兩隻手護在胸前,皺著眉心,瞠大雙眼瞪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她緩緩吸吐,穩定自己的情緒,想辦法理出思緒。她絕對不能慌,不能亂了手腳,她不斷在心中告誡自己,她要瞭解眼前這另一個人格。
「寶貝,你真是特別,一般女人被我這樣壓著早就對我上下其手了,只有你無動於衷。」他用著情人般的愛撫在她細如凝脂的香肩上滑動。
「你不是王懿,你是誰?」她絕不能自亂陣腳。但這男人深情的凝視真的很容易讓人淪陷,沒想到同一張臉卻有如此迥然不同的魅力。
「寶貝,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對我有興趣喔。」烈夜對這張臉蛋可是很有自信,他才不像王懿那小子老闆著一張臭臉,可惜了老天給的俊美臉孔,他這個人可是極盡所能的展現啊。
「對啊,我對你可有興趣了。」她機靈地順著他的話接下。
「喔,比王懿還來得有興趣?」他笑睨著她。「你很聰明,知道我不是王懿,你是第一個發現事實後還如此冷靜的。」只有她是特別的!知道他與王懿的不同。
「當然,我可是專業的精神科醫師。」綻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她發現自己的生活又重新有了新目標,現在她要徹底瞭解眼前這位一體兩面的男人。那樣也好,當她全心投入工作時就可以暫時忘卻磨人的情傷。
「我愛上你囉,寶貝。」烈夜的眼眸透露出一股激賞。
「謝謝,不過我不愛你,但是我對你和﹃他﹄都很有興趣。」
「我叫烈夜。」他在她柔嫩的頸側用力吸吮了一下,疼得上官祥兒眉頭輕蹙。
烈夜,一個如烈火般的名字已不知不覺刻印在祥兒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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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祥兒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前的自己,冰涼的左手輕撫上右邊的頸子,如硬幣大小的殷紅在她白皙的頸項顯得益發明顯。她依稀還可以感受到製造這塊殷紅的主人那燙熱的唇、那火熱的眸、那充滿罷道及挑逗的口吻,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昨晚,烈夜在她頸上用力吸吮之後整個人壓在她身上,沉甸甸的重量令祥兒發現烈夜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王懿那張熟睡後仍舊顯得冷硬的臉龐,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兒來的神力,竟可以讓她把一個一百八十幾公分的男人拖回房內。
她並不希望王懿在她房裡睡著,因為她並不想對他做任何解釋。依她之前在學校學習多重人格時,最原始的人格是不知道其他人格在做什麼、在想什麼。所以,多重人格的原始人格常常會有「時間消失」的困擾。
上官祥兒若有所思的回想著昨晚與烈夜交手的畫面,輕輕搖頭,為之失笑,真是奇特的案例,兩個人格竟有如此大的反差。
王懿的兩個人格就他與烈夜,他又是如何分裂成兩個人格呢?
她把頭髮往上盤好,拿出黃白條紋的針織衫及窄裙套上,選了同色系的絲巾繫在頸間,剛好遮住那引人遐思的嫣紅。
她決定了!與其一整天待在家不如和王懿一同去工作,她要以他專屬醫師的身份在他身側好好觀察,非得讓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不可。
看了表一眼,早上六點,她相信王懿應該還沒出門,買個早餐給那冷冰冰的男人吃吧!反正她閒著也是閒著。
半晌,祥兒買好了早餐並泡好了一杯香醇可口的拿鐵,整間屋內充斥著咖啡的濃郁香味。祥兒拉開屋內的黑色窗簾讓屋外的暖陽照射進來,把這陰森森的屋內照得光亮一片。她十分享受眼前的美食,並愉悅地享受著今早的朝陽。
當她享受得入神之際,房門的開啟聲拉回了她的注意,一回頭,冷不防對上王懿那張嚴厲的表情,她嚇了一跳。
祥兒拉回眼光,選擇不看他深沉寒冷的面孔,他的冰冷不是她能抗衡的,為免被千年寒冰所凍傷,她選擇繼續吃她的早餐。這時,她竟開始有點懷念烈夜了……
「剛買的早餐,趁熱吃吧!」她嘴裡咬著土司,淡淡說道。
王懿沒有搭理她,提起提包往肩上一攬,逕自穿上黑色皮靴,往門口走去。
祥兒放下手中的早餐,朝王懿的方向走去。「你要上班了嗎?不吃早餐嗎?」她刻意忽略他的冷漠。
「喂!你等等!」她轉身衝回屋內拿件外套披上,她也要跟著去。
無奈他的一大步就是祥兒的兩小步,她追得好辛苦,他竟完全不體恤她,幾乎是把她當隱形人看待。祥兒跟著他追到地下停車場,而王懿只是快步走著,他真的很後悔讓這女人住進他家。
「王懿,等等我!」踩著高跟鞋穿著緊身裙的祥兒追得好辛苦,情及之下,祥兒乾脆拉住他的手臂,這樣他總算跑不掉了吧!
王懿冷酷的把手甩開,他討厭女人碰他,停下步伐,轉個身低頭狠狠地瞪她一眼。「你跟來做什麼?」聲音冷酷得不帶半點溫度。
祥兒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愈酷她就笑得愈燦爛。「我決定以隨行醫師的身份和你一同去上班。」兩手插腰不容拒絕,說得振振有詞。
王懿不為所動地冷著臉,懶得和她廢話。走向他的重型機車,一腳跨上。
祥兒跟在他後頭,不死心地緊揪著他的衣袖,好熟悉的感覺襲上祥兒心頭,她想起來了,那天把她從登徒子手中救出的,是他!是王懿!
「你……」目光凌厲的掃視著她,這女人已經犯了他的大忌。如果她不是女人他敢保證他一定一拳揮過去。「放、手!」
「是你救了我……」她想起來了,難怪當初見到他時就覺得份外熟悉,冷酷的模樣以及這台炫麗的黑色重型機車。沒錯,她絕不會認錯!
王懿冷凝著臉,技巧性地推開她,重型機車從她身側狂嘯而去,獨留她一人。
她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放棄的女人!如果追不到他就有辱上官家族的列祖列宗。她快步跑向她的寶藍色小車,發動引擊連忙追了出去。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開車的技巧竟會那麼好,小車穿梭在水洩不通的大馬路上游刃有餘。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她已追上王懿那部亮眼的黑色重型機車,好車配酷男,她不禁欣賞了起來。
寶藍小車停在他身邊,搖下車窗,露出個花漾般的笑容,巧笑倩兮地看向他。「好巧啊!王先生,我們又碰面囉。」
王懿冷覷她一眼,很快地便把頭轉回來,催足油門衝了出去。
祥兒不死心地追了上去,她才不信四個輪胎會輸給兩個輪子。
大馬路上根本是上演了警匪追逐賽的驚險畫面,只是角色由警匪變成了醫生與病人。
祥兒追得好辛苦,但她絕不放棄!反正她有他公司的地址,不怕、不怕!
她拿出皮包內的紙張,看了眼王懿公司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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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兒交疊起長腿,坐在攝影棚的角落,欣賞著棚內的佈景及掌鏡的男人。
她可是打著王懿的名號才好不容易進入他的工作領域,不過她可沒說她是他的醫生,而說她是他聘用的助理,這才混了進來。剛進這個攝影棚時她結實地被嚇了一跳,佈景一片墨黑色,牆面上只掛了幾盞微黃幽暗的燈火,她還以為自己誤闖鬼屋,沒想到他們是為了拍攝國寶級的物品,所以採用黑色底來襯托這尊貴之物。
祥兒打量起王懿認真的背影,這可是她第一次注意譚宇以外的男人。他那張百看不厭的面容,真是上帝的精心傑作,陰柔、俊美的臉龐搭上那冷峻的氣質,真的是很吸引人。
她不禁在心中打趣地想著,如果換成是烈夜在拍攝,又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
一個似火;一個如冰,二個極端角色揉和在這張面皮之下,真是奇特、奇特。
她對這個男人真是愈來愈有興趣了。王懿的工作是攝影師,那烈夜呢?不會是午夜牛郎吧?她為自己突來的想法噗地一笑,完全沒發現有道冷冷的目光正向她掃射過來。
王懿工作之餘並沒有多加搭理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盡量把那笑得燦爛如花的女子當成隱形人,每當眼神交會之際她總會對他綻開一抹艷麗的笑,但他可不會被任何女人左右自己的心情。
然而王懿自己卻沒發現,今日的他總是心不在焉,目光一直飄向那個女人,他厭惡的睨了她一眼。「休息。」王懿淡淡地說道。
所有工作人員一聽到這句話,紛紛大吐了一口氣,倒下的倒下、喝水的喝水、抽煙的抽煙。拍攝的工作團隊都知道「王鬼才」對於拍攝的要求極高,常常拍一個畫面就得弄到三更半夜,他「王鬼才」不累,他們一班兄弟都快累垮了。
祥兒拿了一瓶水走向隱身在角落的豹子。「喏,給你。」美麗的眼瞳直勾勾地望向那雙深幽如潭的豹眼。
王懿看都沒看,一逕轉過身,他將煙叼在嘴上,深吸一口,讓裊裊煙圈在眼前飄蕩。
祥兒隨著他轉身,硬是要站在他面前。「請你喝的,不收錢。」
王懿格開她的手,眼神轉陰鷙,「滾開!」
天啊!她有那麼令人討厭嗎?祥兒一雙美瞳瞪著高大挺拔的背影而去,垮下肩頭,無奈地搖搖頭,這男人真的好冷漠。
突然,一隻有力的大手搭上她的纖肩,祥兒回眸,對上一名粗獷的男人,男人嘴裡叼著煙,一雙單鳳眼微瞇地看向她。
「你……」祥兒正想詢問,不料男人比她快一步說道。
「我叫大雕,那傢伙總是那張死人臉,不過那無害的。」大雕拈熄嘴邊的煙,亮出一口白牙。
這是在安慰她嗎?「您好,我叫上官祥兒。」漾開一抹笑容,這男人並不討人厭,雖然粗獷但又帶點大男孩的氣息。
「我是王懿的Partner,你不是他的助理吧?」大雕一眼便看穿,這人穿著那麼時尚,就像名OL,怎麼可能是那傢伙的助理。況且,認識他那麼久,也沒見他請過什麼鬼助理。
「嗯。」祥兒投以讚賞的眼神。
「你很不錯喔,工作團隊裡一個女人都沒有,你可是例外。他是頭一遭讓女人進來耶。你們兩關係匪淺吧!」深吸一口煙,吐出朵朵煙圈,豪邁地扒梳頭髮。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有男朋友了。」她不承認自己已和譚宇分手。
「有男友啦!我還以為我有機會呢!」大雕佯裝沮喪,此舉逗得她笑開懷。
在祥兒和大雕聊得愉悅之際,一點都沒發現在遠處的角落,有個男人陰鬱地暗下眸色打量她。
「我知道了。」手抵著下巴,揉著早上未刮的鬍渣。「你是醫生吧?」
祥兒吃驚的瞪大眼,她真驚訝這男人這麼快速就能猜出她的身份。「你怎麼知道?」
「別崇拜我!其實我和烈夜也很熟。」他不避諱的告知祥兒。「剛開始知道他體內有另個靈魂時我也嚇了一大跳,那時,我才知道什麼叫雙重人格,每次當他壓力大時,烈夜就會出來。」
祥兒邊聽邊點頭。「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嗯,你是上官醫師的女兒吧?」他大剌剌地躺在地板上,仰看祥兒漂亮美艷的臉孔。
「是的。」祥兒誠實以對。「很高興認識你,大雕先生,照你這麼說,王懿只有烈夜另一個人格囉。」
「別喊我先生,大雕比較親切。就我所知,只有烈夜沒錯。」他據實以告。
「你知道王懿是從何時產生人格分裂的?他小時候有遇過什麼事嗎?」祥兒想知道的事實在太多了,她好想趕快解開這一團團的迷雲。
「我只知道那傢伙是孤兒,其他的我就不知了,王懿和烈夜都絕口不提以前的事。」不管他和烈夜混得多熟,烈夜從不提起王懿的事,而王懿那酷小子就更不可能說了。
祥兒用手支著頭,似乎在思考什麼似的,思緒飄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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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時分,祥兒坐在書桌前用著電腦,記錄今天與王懿的互動。
她按了傳送鍵將今日的記錄寄給在美國開會的爸爸,她有太多問題想問,可是老爸竟然什麼都不和她說,而是要她用這一個月的時間親自收集資料。
天啊!要她對上那張冷冰冰的面容問出資料比登天還難。對了!與其要在王懿身上問出個所以然來,不如問烈夜比較快。
當祥兒想到烈夜時,一張俊帥至極的臉龐立刻貼在她頰側把她嚇了好一大跳。
耳旁的溫熱氣息拉回了她的神智,祥兒反射性地推開他,「你……你怎麼一聲不響地跑出來?」她怕他又吃她豆腐。
「有嗎?這我家耶!」烈夜把她整個人拉起,有力的雙臂圈緊她的腰肢,讓她柔軟的胸脯緊貼在他結實的胸膛。
「放開我……烈夜……你……你離我遠一點……」祥兒又羞又氣。
烈夜噙著些許逗弄與邪氣的笑容懶懶地開口。「甜心寶貝,有沒有想我?」他緊緊地抱住她,霸道地感受她獨特的嬌媚氣息。
他乾脆將臉埋在她香軟的頸窩,深吸一口氣,汲取她身上的香味,。
「烈夜,別用鬍子扎我的脖子,好癢哪。」她的頸子被烈夜新長出的鬍渣刺得癢癢疼疼的。
烈夜無視於她的哀號,這回竟把臉埋在她胸口,感受她胸前的那片軟綿!
「放我下來!烈夜!你……不要……」不要把臉埋在我的胸部。她說不出口,硬生生的把話往肚裡吞。
「不要怎樣?我想聽。」壞壞的挑起眉,烈夜此時的模樣壞得令女人心醉。
「烈夜,請你放尊重!我是你的醫生耶。」她拚命用手推拒,無奈他就像塊巨大的磁石,吸附在她身上推也推不走。
他貼在她耳旁低語。「對!你是我的甜、心、醫、師。」他笑的很邪魅,眼瞳裡儘是挑逗。
腦子在冷靜與思考中快速地運作著,她不能再讓他這樣壓著她。突然,靈光一閃,祥兒一反常態地捧住他的臉,定定的盯著他瞧。「烈夜,別壓著我,你起身,我就答應……吻你一下。」反正只是個吻,豁出去了!
「我覺得這樣抱著你很舒服呀,又軟又香……」他又把臉埋在她的胸脯,一臉陶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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