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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渡瀘
Crawler | 2022-7-10 23:3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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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KF嚴選免費成人小說
女研究生 帶知識型的騷味 [ | 我和我二個姨姐 |怎樣讓女友從接受口交,到習慣口交,到愛上口交 | 難以啓齒的紅杏出牆 | 爹地,愛我! | 戲假情真 |瘋狂的生日晚會 |和仨少婦打麻將



我心中一陣狂跳,偷偷地想,不會那麽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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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濤說:「所以我說找老婆一定要找個黃臉婆樣的,夠安全。像我們隊長的

老婆,漂亮又怎麽樣?不知道要被多少男人干過,說不定來的路上還在被哪個男

人狂干呢,小屄里面的漿糊有沒有沖干凈都不一定。」

  我心里大不以為然,誰說黃臉婆就不會偷人?不過他既然這樣說,這個道理

恐怕和他講不太明白。我笑笑對他說:「那你以后就找個黃臉婆,娶她的時候告

訴她,一定要誓死保衛你頭上的帽子不要被別人染綠了。」

  晚飯的集合哨聲響了,我們收好了防具去集合,王濤對我說道:「忘了告訴

你,你回去之后你那個叫楚楚的馬子找過我,問你家的地址,我告訴她了。」

  我嗯了一聲,心里想著楚楚這一會兒不知道在做什麽。

  坐在八個人的方桌上胡亂吃了些東西,感覺沒什麽食欲。事實上從認識楚楚

之后我的生活起了很大變化,最大的一點在物質生活上,我開始有很多可以自由

支配的錢,沒機會溜出去吃飯的時候也有許多從超市買回來的零食足夠我享用,

部隊的大鍋飯最近對我已經很難下咽了。

  我摔下碗,悶悶不樂的走出去。

  王濤緊跟在我后面出來,問我:「又怎麽了?」

  我說:「不是說去天府吃川菜嗎?走吧我請你。」

  王濤樂得直笑:「要不要換便裝?」

  我說:「換個屁呀,沒有規定穿軍裝不準去餐廳,再說這身軍裝也就快穿到

頭了。今天不泡馬子,就是吃飯,然后你陪我走走,我們在這個城市呆不了多久

了,再有幾個月,無論這身軍裝還是這個城市都要和我們說拜拜。」

  王濤問:「你舍不得呀?我可是穿夠這身皮了。」

  我翻了他一眼,這小子的爸爸是我們老家一家醫院的院長,上次探親回去之

后總在對我吹噓著多少人幫他介紹女朋友,大都是醫院里的護士小姐,其中不乏

一兩個天姿國色。所以一個勁盼望著退伍的日子。

  王濤說:「你別瞪我,我對這個城市這身軍裝都沒有感情。」

  我苦苦一笑,其實我也知道,脫下身上的軍裝,在這個城市我什麽都不是。

  在天府我們挑了個位置,剛坐下王濤就小聲對我說:「隊長也在,帶著他老

婆。」我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我們隊長穿著便衣背對著我們坐在不遠處的一張

桌子上,看樣子也剛到不久,正煞有介事的翻看著菜譜。

  這個隊長剛調來不久,從軍校畢業在總隊機關呆了一陣后分配過來的,按照

我們的話說是文官,打槍打架都不在行,我們這幫老兵都不太服氣他,不像對老

隊長,心里怕怕的。

  我說管他呢,還能不讓我們花錢吃飯。

  王濤說:「靠,我的意思不是說怕他看見我們,我是要你看他老婆,上次我

在火車上干過的。」

  其實我第一眼望過去就看到了她,面對著我們坐著,衣著得體,深情款款地

望著我們隊長,臉上洋溢著一副幸福小女人神情恍惚的微笑。我怎麽也不能把昨

夜在火車上和我翻云覆雨的女人同她聯系到一起,更別說把她和王濤聯系到一起

了。

  和我們目光交會時她愣了一下,我和王濤都在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她疑惑著

多看了我們兩眼,很顯然不能迅速認出我們。我想起一個笑話:游泳教練對他的

學生說,你穿上衣服我差點認不出你來了。

  背對著我們的隊長覺察到什麽不對,一回頭看到了我們。

  我和王濤站起來,做勢小跑了兩步跑到距離隊長一百五十公分的地方,同時

敬禮用標準的條令規定語向他報告:「報告隊長,上士水一丁、王濤前來吃飯,

報告完畢,請指示。」

  隊長有些張口結舌,從軍校里帶出的書呆子氣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像無

數個被我們在大庭廣眾之下突然襲擊的新兵蛋子,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在幾乎所

有在餐廳吃飯食客異樣目光的注視下我和王濤表情嚴肅,靜侯隊長的指示。

  隊長站起來轉過身面向我們,由于沒穿軍裝,他自己也不能確定應不應該給

我們還禮,猶豫了半天終于揮揮手對我們說:「解散。」

  旁觀的人們從不同的角度發出陣陣笑聲,我們剛轉過身去王濤就壓抑住狂笑

對我說:「我真敗給了你,你有沒有看到隊長的臉紅成了猴子屁股。」

  我心里說我才不在乎什麽隊長,我在看隊長夫人,她的臉看上去比隊長還要

紅,不知道是因為認出了王濤還是認出我。

  我們還沒有吃完隊長已經帶著老婆悄悄走了,那小子很不夠意思,走的時候

連個招呼也不打,沒有一點隊長風范,他老婆一直低著頭,從頭到尾沒有再看我

們一眼。王濤盯著他們走出門外,立刻興奮地對我說:「他老婆臉紅紅的,肯定

是認出我了。」

  我沒有理他,心里有些后悔剛才自己過分了一些。

  然后王濤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上次在火車上如何如何,壓低著聲音告訴我那

個女人如何淫蕩,怎樣怎樣去勾引他。我知道他有些地方在撒謊,她不是那種去

主動勾引的女人,她只不過在等待,你去,她就敞開了歡迎你。

  我沒怎麽說話,慢慢喝著啤酒聽王濤亂說,慢慢把自己吹成超人,整夜都在

和那女人翻云覆雨云云。在我近乎沈默的傾聽中,王濤幾乎把他所有的性經歷都

和那女人聯系到了一起,我想,如果不是怕吹過了頭,他甚至會告訴我,干隊長

老婆的時候,她還是處女。

  我沒有怪他,因為我真的了解,她究竟有多麽美好。

  走出天府餐廳,我們都有些微醉的感覺,或許因為酒也或許因為那奇妙的女

人。

  王濤酒意闌珊地對我說:「你沒有干過,所以你不能體會她干起來有多棒,

我保証你干過一次就會終生難忘。」

  我默默地在心里說我已經知道。

  昨夜我過去她身邊,她躺著,一動不動。我被情欲驅動著大腦,迷迷糊糊去

摸索她敞開的身子。似乎她躺著就是為了在等我,任我摸遍了她全身,她一言不

發,我耳邊只有淡淡的呼吸聲。

  她是香的,不是香水的味道,是她的人香。乳房在黑暗中摸起來感覺應該是

完美的半圓形,柔軟卻充滿彈性。乳頭很小,肯定沒有過生育歷史,雖然我不知

道已經有多少人吃過,摸了一會就忍不住趴上去吃它,是吃,而不是在吻。

  她的陰毛很淡,柔柔細細的,感覺很光滑,光滑得幾乎和她的肌膚融為了一

體,不會纏繞到手指。沒有小陰唇突出到外面,大陰唇卻很飽滿,圓圓肥肥的,

把屄屄夾成了一條很細的縫。

  也許因為已經有一個男人射進了里面,小屄口很滑,屁股下面卻干靜靜的,

不像用紙巾擦過的樣子,我把手指插進去,小屄緊得像個幼齒的女孩,里面灌滿

了漿糊,卻沒有隨著我手指的抽插流出來,我驚訝地連續抽插了幾下,發現在我

手指抽出的時候,原本感覺沾滿手指的淫漿在抽出屄屄洞口的時候,居然被肥肥

的陰唇刮得干干凈凈。

  我心神蕩漾,這樣細小的手指都能被如此細膩的包圍,如果換了粗大的陽具

插進去,感覺應該是怎樣的一種快樂呢?

  我戀戀不舍的把手指抽出來,她的柔軟,她的細膩,她的一語不發,她淡淡

地呼吸都在吸引我進入她的身體,我分開她的雙腿,把漲得要炸開的肉棒用力插

了進去。

  她依然移動不動,敞開了讓我連根進入。

  王濤仍在喋喋不休,忘記了壓低聲音:「最后我干了她的屁眼,那時候天已

經快亮了,她趴在臥鋪上,晃動著屁股讓我猛操。」

  我不由搖了搖頭。我開始懷疑王濤究竟有沒有上過那個女人。沒有人和她在

一起的時候會有心情干她其他的地方,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因為她的絕妙小屄實

在是太讓人欲仙欲死。王濤始終沒有講出和她做愛時最重要的細節,也許他所謂

的艷遇,只是他一個人在傻傻地意淫。

  我問王濤:「你干了她那麽多次,她下面水多不多?」

  王濤說:「靠,當然多,整個臥鋪都被打濕了,就像尿了滿床一樣。」

  他色迷迷地問我道:「怎麽,你也想干她了?她很浪的,相信我,肯定有機

會。」

  我不禁對他嗤之以鼻,原來這小子從頭到尾都在撒謊。

  進入她之后感覺自己就像進入了夢境。有一種在漂浮著的感覺,是什麽樣一

種漂浮無法言喻,但的確是漂浮,也許是漂浮在她的海洋里。

  黑暗中她就像海洋,我感覺到插進她身體的不僅僅是我的陽具,而是我整個

人,包括思想。她一動不動,可是我分明感受到波濤洶湧的力量。

  動的是她的身體深處,緊緊擁著著我又仿佛深不可測,那是種奇怪的經歷,

之前我從來不曾遇到過,她的小屄像條魚一樣吞噬著我,我一下子就失去了動彈

的力氣。

  我一動不動不知道在她身上漂浮了多久,她的小屄里像長了條舌頭,卻遠

比任何舌頭都要靈活,觸動我所有可以快樂的地方,然后她的小屄開始顫抖,我

感覺到她在繃緊,呼吸急促,不知道怎麽動了一下,一下子讓我頓時潰不成軍。

  拔出來的時候我的陰莖光光凈凈,沒有帶出一滴多余的蜜汁,我用手摸了摸

她身下,整張屁股仍然干凈得像剛洗過澡的嬰兒。我驚奇了很久,知道自己遇到

了傳說中一種被稱為「鯉魚嘴」的名器。

  我附在她耳邊低低的問她:「我從來沒有這樣舒服過,你肯不肯告我我以后

怎樣才能再見到你?」她沒有回答,也沒有躲避我在她耳邊的輕吻。楚楚的腳步

聲慢慢走近,我俯身在她的小屄上最后親了一下,飛快地爬到了自己鋪上。

  我回味著昨夜美妙的感覺,甚至忽略了讓我心痛的楚楚。

  漫無目的走了很久,王濤仍喋喋不休的在我耳邊吹牛,本來是要他陪我散心

的,結果整晚卻是我在聽他無恥的意淫,不知道那次在火車上,我們的隊長夫人

怎樣刺激了我的朋友。

  我終于忍不住說:「回去吧,已經很晚了。」

  我們默默走在回去營房的路上,營房建在市看守所的旁邊,在市區的邊緣,

從這里走去要好遠。我不想叫車,慢慢走著,人越來越少,漸漸遠離了市區中心

的五光十色,感覺著夜涼如水的味道。

  靜了很久王濤喃喃地說:「如果讓我干一次隊長的老婆,死了都不冤枉。」

  我笑了笑:「你不是已經干過一次嗎?」

  王濤說:「那都是騙人的,我沒有。」

  我淡淡一笑,沒想到王濤會主動說出來,男人大都喜歡吹牛並且嘴硬如鐵,

能這麽坦白拆穿自己謊言的並不多。王濤尷尬的笑了笑:「不過那一次我真的干

了整夜,幻想著她不停的打手槍。」

  我問他:「為什麽不上去真的試試呢?不主動嘗試等于放棄自己一半機會,

是你告訴我的。」

  王濤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曾經有一個美麗的女人擺在我面前,我沒有把握

機會,等到過去了之后才后悔莫及,男人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給

我一個機會再來一次的話,我會對那個女人說,我要她。如果非要在次數上加個

限期,我希望是一萬次。」

  我差點就被他真的逗笑了。

  王濤忽然問我:「想不想干她一次?我有個好辦法。」

  我說:「你想她想傻了吧?你以為還會讓你有那麽好的機會?」

  王濤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我有她的把柄。雖然上次在火車上我沒有干

她,我卻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干了,一個三十多近四十的男人,以為我睡著了,跑

到她鋪上干她。」

  我有些奇怪,那個別的男人不會這次我看到的是同一個男人吧?如果是的話

他們兩個的關系就耐人尋味了。我問王濤:「那又怎麽樣?」

  王濤說:「找個機會威脅她,如果不讓我干一次,我就把看到的告訴隊長,

我想她一定會妥協,然后你再拿我和她的事情繼續威脅她,哈哈,我們兩個不是

都能干了?」

  我幾乎要吐血,惡狠狠地罵他:「你還算不算男人?不如去強奸算了。」我

大步往前走,把王濤遠遠丟在后面。

  王濤忙追了上來,居然還厚著臉皮問我:「嗨!你怎麽了?我覺得這個辦法

行。」

  我不理他,可是他契而不舍地跟著,我對他說:「真想的話就去找她,她同

意就上,不同意你轉身就走,別他媽什麽缺德辦法都用上,我都替你丟人。」

  王濤嘆了口氣,半天沒有作聲。

  我說:「怎麽了?我先告訴你,如果你小子真用那種下流的手段,我保証揍

得你下半輩子沒有性能力再接近女人。王濤說:」那我也不用想了,你說的那個

法子,根本是狗屁不通,你看我的樣子,她會同意讓我上嗎?「

  我就著淡淡的月光把王濤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小子長的還行,就是帶點苯苯

的感覺。

  王濤泄氣地說:「長這麽大,我喜歡的人從來都看不上我。其實以前告訴你

我和多少多少女孩睡過覺都是騙你,全是自己閉著眼睛瞎想。第一個睡過的女孩

還是上次探家別人介紹的一個,醫院里的實習護士,說是二十歲,我看最少有二

十五了,怎麽看都是標準的黃臉婆。最可氣的是和我干完后白水亂滴,看我什麽

都不懂居然想騙我相信她是第一次。」

  我哭笑不得,原來啟蒙我性之初的所謂經驗,竟然是一個處男閉門造車瞎編

出來的?虧我曾一度當作金科玉律捧著。而最后那一句「干完后白水亂滴」更讓

我差點噴出隔夜飯來,也不知他從什麽地方學來的,還真有點那個意思。

  我借用了一句王濤說過的話,強忍著笑對他說:「我真是敗給了你。」

  王濤看上去有些垂頭喪氣:「我總是弄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多好女孩子平時

對我有說有笑,一旦我想入非非的時候,立刻就躲我躲得遠遠的,難道我命中注

定就只能娶個黃臉婆做老婆?」

  我說:「黃臉婆挺好,你說過,不用擔心以后戴綠帽子。」王濤沒有和我一

起哈哈笑起來,低著頭發狠,很久一語不發。

  我知道他在發誓將來要娶到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同時暗暗在心里罵我不是

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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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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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  發表于: 2011-04-11  只看該作者 ┊  小 中 大

淡色滿樓  作者:極品雅詞

              (七) 慕容情事

  路越走越靜,遠遠的可以望見看守所高高的哨兵臺上微亮的燈光,離營房已

經很近了,走了這麽久的路,我想王濤應該和我一樣,有些迫切地想躺到床上。

  雖然部隊里的硬板床缺少了女人的柔軟,不過我們可以在上面幻想許多柔軟

的東西,甚至愛情。

  距離營房不到一千米左右的地方有個小樹林,是我們中隊歷隊官兵和附近的

百姓一茬一茬種下的,作為軍民魚水情光榮傳統的象征多年積累已經初具規模。

  里面也有兩年多來我親手種下的十多棵小樹,兩個月前我曾在自己種的第一

棵樹下和一個附近的百姓女兒顛龍倒鳳。

  夜晚的小樹林里陰森森的,我打了個呵欠,沒有女孩子在身邊我對它毫無興

趣。

  走過樹林的時候我和王濤都聽到有什麽聲音從里面傳出來。這樣的夜晚,有

年輕的男女偷偷躲進去調情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如果不怕蚊蟲的叮咬,我倒

認為里面不失是一個做愛的好地方。

  我們同時停下來,夜很靜,只有涼風吹過樹林發出沙沙的聲音。

  直覺告訴我里面有人,雖然不能確定風吹過樹梢之前自己聽到了什麽,但我

還是有些遲疑。

  王濤望著我,片刻之后我們向樹林里奔去,我動作敏捷,領先王濤十多米距

離,王濤在身后小聲叫我慢點,我沒有理他,直接沖向林子中心那小塊空地。由

于這片林子是多年形成的,剛開始種植的時候並沒有一個完整的規劃,在中心形

成了一小片空白,越往后來那片空白越無法成活新的樹種,空白就保留了下來。

  等我沖進去之后,才發現自己的行為過于魯莽。

  淡淡的月光下居然站立著六七個男人,他們成一個扇形的半圓站著,有幾個

人手里拿著匕首,冷冷地閃著寒光。他們中間還跪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人褲

子掛在腿彎,背縛著雙手頭扎在地上,被一個壯壯的男人用腳踩住,女的衣衫不

整,半裸著身子被另一個男人惡狠狠抓牢了頭發,被痛苦扭曲了的臉側對著我,

竟然是我們隊長和他的老婆。

  沒等我出聲警告,王濤已經跟著我氣喘籲籲著狂奔進來。

  場面很緊張,沒有人先開口說話,我默默計算了一下最后的結果,當然不很

樂觀,很可能是魚死而不是網破。

  可惜了我大好身手,現在有種虎落平陽的悲哀。生死搏斗不比平時打架,如

果是單純的打架我完全有把握勝出,但是現在我們面對的應該是群亡命之徒,他

們有刀,我們手無寸鐵。

  王濤好象在等我做出決定。我臉上波瀾不驚,心里卻有些猶疑,雖然說大丈

夫有所必為,但放手一搏,后果生死難料,我崇尚英雄,但不想變成烈士。我和

王濤對視了一眼,發現這小子居然和我一樣鎮定如常,平時還真小看了他。

  我心里一熱,對那幫人大聲說:「放開他們兩個,我給你們機會能滾多遠就

滾多遠。」

  王濤大咧咧的罵我:「靠,你有病呀,居然要放他們走。」然后沖著他們比

我還大聲的喊:「放下武器,主動投降,跟我去公安局自首,有機會關進我們部

隊看守的號子,可以考慮不對你們進行無產階級專政的摧殘。」

  我心里暗罵這小子真的比我還能吹。

  我和王濤邁步往他們面前走,剛走了兩步就聽到他們有人大叫:「站住。」

  我想有門,他們比我們還怕。事已至此沒有什麽好繼續畏首畏尾,于是我心

一橫,大叫一聲:「動手。」瞄準一個手里握刀的家夥沖了過去。

  刀鋒劃過我衣袖,我沒有感覺到疼痛,戰斗的快樂壓倒了一切,我一把扣住

他握刀的手腕,搶過匕首還了他一刀。刀刃刺進他身體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了花開

的聲音,無比動聽。心中忽然有種接近殘忍的快意,他XX的比狂扁王濤時過癮

多了。

  刀到了我的手上,我知道現在由我來主宰他們的生死,這種情況下無論我對

他們做出怎樣的摧殘都可以說是正當防衛,一腳踢翻面前捧腹哀嚎的家夥,立刻

抖擻精神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惡徒們被那一聲慘烈的嚎叫嚇怕了膽子,一瞬間就開始驚惶地四散逃竄,只

有王濤還死抓著一個正在揮拳痛毆。我沖過去,毫不客氣推開王濤,惡狠狠地一

刀捅進他的肚子。

  當他慘叫伏地的時候,其他同夥已經消失在樹林深處的黑暗里,我取出手機

撥通了我們部隊值班的哨兵:「立刻鳴槍緊急集合所有兄弟,來營房外的小樹林

進行一級收索,我們的隊長被人襲擊了,不用再請示誰,隊長就在這里,越快越

好。」

  脫下軍裝時我感覺的左臂火辣辣般的疼,粘粘的好象流了很多血,我沒空查

看傷口的程度,把衣服丟給隊長的老婆,她接過去包住赤裸的身子,在暗淡的月

光下劇烈的顫抖。

  營房傳來一聲清脆的鳴槍聲,戰友們應該很快就會到達,隊長已經被王濤松

了綁,正艱難地提上褲子,我請示隊長:「讓王濤留下照顧,我再去追追看。」

  王濤搶到我前面:「還是我追你留下,你受傷了。」我連聲說沒事,比起接

近殺戮般的感覺,這點傷痛根本算不上什麽。

  月光下隊長看上去咬牙切齒:「一定要逮住那個臉上有刀疤的雜種,我要親

手殺了他。」

  我立正敬禮,大聲回答:「是。」把手機丟給王濤讓他抓緊時間報警,轉過

身邊跑邊暗笑隊長是個傻B,老子逮著誰捅誰,哪有閑心管他臉上有沒有刀疤。

  追了不遠就給我逮到一個,好象是因為扭傷了腳被同夥們遺棄。我抓到他時

他躲在一棵小樹的陰影后面瑟瑟發抖。我徑直沖過去,抬手就想給他一刀。他噗

嗵一聲跪了下去,帶著哭腔哀求我:「武警大哥別殺我,我再也不敢了。」

  他的聲音還帶著點稚氣,我有些詫異,仔細看看他,年齡只有十六七歲的樣

子,想起兩年前懵懵無知的自己,心里有些軟,狠狠踹了他一腳,大聲喝著他去

和王濤會合。

  飛快趕來的戰友們迅速搜遍了整個樹林,可惜除了我們抓住的三個,其余的

都逃掉了。刑警稍后一點趕到,我們把罪犯交給他們,隊長簡述案情時只說被搶

劫,沒有提到老婆幾乎被剝成光豬的事情,她在刑警們到達之前已經被人送回了

營房。

  被我捅傷的兩個家夥看上去奄奄一息,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做戲,不過血的確

流了不少。救護車把他們拉走之后我才想起手里還一直拎著繳獲的兇器,戀戀不

舍的交給了刑警,后悔為什麽沒有把握機會多捅兩下。

  我向隊長提議讓沒有受傷的那個小子帶路,我們派一個班的戰士配合刑警去

那些逃掉的罪犯可能躲藏的地方繼續追捕,刑警們有些猶豫,他們被剛送去醫院

搶救的兩個家夥的慘狀弄得心有余悸,害怕我們出動配合會控制不住情緒,和刑

警溝通過之他們同意可以第二天去刑警隊補充筆錄,然后我們收隊回營。

  隊長坐上摩托車前面走了,回去的路上戰友們圍著我和王濤別有用心的打聽

事情的經過,我倆一口咬定除了怒懲暴徒之外我們什麽都不清楚。隊長老婆衣衫

襤褸的樣子足以勾起他們所有邪惡淫穢的念頭,都是血氣方剛,這一點兵和常人

沒有區別。

  回營后立刻找隊醫幫我處理傷口,哨兵過來說隊長讓我包扎完和王濤去他那

里。隊醫說他剛幫隊長處理了傷勢,隊長的小弟弟被踢成重傷,腫得像個籃球,

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未來的性功能。

  在隊長門前,我例行報告說上士水一丁王濤報到,請指示。隊長招呼我們

進去,拿出些水果請我們吃,一個勁說別客氣。

  營房的條件有限,隊長的房間只有一間單獨的屋子,床和辦公桌擺在一起,

標準的單身漢住室。隊長老婆坐在床上,見到我們進去顯得有些害羞,完全沒有

了在火車上見到她時舉止高雅的樣子。

  我流了些血,感覺有些渴,毫不客氣地取了個蘋果大口吞咽。

  隊長對我說:「阿丁,以后在非正式場合,就不要總報告報告的了,感覺很

別扭,我從軍校畢業后才來部隊不久,比起你們還算是新兵呢,有很多東西都需

要向你學習。我看你們和指導員之間的那種融洽就很好,平時的時候一起嘻嘻哈

哈能開點玩笑。」

  我被他的真誠感動得有些羞愧。其實只有在我們認為是新兵蛋子的人面前,

我們這些老兵油子才刻意找些機會突然作出敬禮報告的行動,為的就是看他們不

知所措。早在第二年兵齡時,我們已經看淡了所謂的條令條例。

  我笑了笑:「行!這是你說的,我這個人不識敬,以后你別怪我目無長官就

行。」

  隊長站起來,對我和王濤說:「什麽官不官的,你們別把我當隊長待,我也

不當你們是兵,以后我們就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他看上去有些激

動,一副恨不能和我們弒血為盟的樣子。

  我瞟了他老婆一眼,淫淫的想:有福同享,和你同享你老婆行嗎?

  隊長說:「今天的事,對你們我沒有什麽感謝的話好說,以后在這里你們有

什麽事盡管找我,只要不殺人放火,只要我林景明當隊長一天,你們盡可以為所

欲為。」

  一口氣吃了三個蘋果,我說:「隊長,把我們倆叫來,有什麽要我們做

的,你也盡管說,明天一早要去刑警隊,到那里怎麽說你最好安排一下。」

  隊長忽然有些猶豫,吞吞吐吐地說:「我叫你們來也有這個意思。今晚的事

情你們也看到了,他們不是搶劫,而是……而是想非禮慕容,當時有其他很多人

在,我說搶劫是為了顧全慕容的面子,不然以后她還怎麽來我們這里?」

  我看了看隊長老婆,原來她叫慕容,不知道是姓氏還是名字。

  隊長臉紅了一下,解釋說:「都怪我們貪玩,這麽晚了去那麽偏僻的地方,

還好你們來得及時,我們沒有被更多的傷害。」

  我問隊長:「你的意思是怎麽樣?明天我們怎麽說?」

  隊長說:「我看還是照實說吧,不過對中隊里的其他人,就不要說太多,好

嗎?」

  我和王濤異口同聲地說:「你放心,我們絕對全力捍衛嫂子的名譽。」

  隊長放下心來,繼續讓我們吃水果,我說夠了,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和王濤就

先回寢室,不打擾他們兩口子休息。

  隊長說:「耽誤個屁呀,媽的,有個刀疤臉踢了我一腳,差點把小弟弟踢爆

了。當時我看環境不錯,想和慕容親熱親熱,剛脫了褲子就被他XX的用刀頂住

了屁股。」

  我和王濤都笑了起來,看樣子隊長真的希望和我們融合到一體,這種帶點色

色的玩笑只有心無介蒂的朋友才會隨口說出來。我說那更要好好休息了,別釀成

什麽后患才好。

  隊長笑著說:「希望沒事,不然以后慕容就要受苦了。」

  慕容似乎已經從剛才遭遇的驚恐中恢複了過來,我們講了這半天她一直在靜

靜地坐在床上,忽然聽到隊長這樣說,有些害羞地罵了隊長一句,我還是第一次

聽到她說話,聲音輕輕柔柔的很動人。

  隊長說:「都是自己的好兄弟,有什麽好見外的。」

  慕容輕輕咳了一聲,似乎想說什麽,卻不好意思開口。

  隊長和慕容對視了一眼,問我:「你的傷沒什麽吧?」

  我淡淡地說沒事,距離烈士的要求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隊長說:「有件事情還想要麻煩你倆,剛才在樹林,慕容弄丟了一件很重要

的東西,你們能不能陪她再回去一趟?我下面痛得厲害,走動都成了問題,又不

想騷擾別人。」

  我看了看慕容,她正望著我,神情中流露著無聲的希望。我飛快地回答說:

「沒問題。」

  去樹林的路上我走在中間,慕容緊緊地跟在我右手,王濤在我左手稍遠一點

的地方默默前行,我猜他一定在暗暗羨慕我。我心臟幸福的跳動,一絲絲聞到慕

容身上飄來淡淡的香味。

  進入那片空地,我們打著射燈仔細的分頭尋找了很久,結果一無所獲。

  漸漸電池耗盡,射燈的光線暗慢慢了下來,我和王濤越來越覺得希望渺茫。

  有風吹過,落下一段枯枝,發出細微的響聲,慕容驚了一下,不自覺的靠近

我,飛快地抓住我的手腕。我笑了笑:「放心好了,不會再發生剛才的事情。」

  王濤已經開始不規律的打起呵欠,我們分頭尋找,他始終沒有機會太接近慕

容。

  慕容望著我,低聲說:「阿丁!陪我去那邊找找看好嗎?在被他們拖到這里

之前,我和景明在前面一點的地方。」

  我心里大罵這個不知道我們辛苦的女人,直到現在才說出她丟東西的地方。

  不過心里還是癢癢的,她叫我名字的聲音軟軟的很是迷人。

  穿過不規則的樹林走了二十多米,我發現了一樣東西,是條已經殘破了的胸

罩,我撿起來問慕容:「是不是你的?」

  慕容點點頭,不好意思的「嗯」了一聲。

  看來這里才是慕容他們被襲擊的第一現場,隨后我又找到了一條被撕成了碎

片的三角褲和一個被撕成兩半的女士皮包,這些顯然都不是慕容要找的東西,她

接過我手中的射燈,專注的在周圍繼續搜尋。

  三角褲上粘乎乎的,感覺沾著些男人的精液,我被這個發現弄得心如鹿撞,

在這片空間狹小的土地上,慕容承受了多少次淫辱?不知道當時她是怎樣的體位

讓男人射出,我想象大概是半跪著被惡徒們奸淫,感覺自己下體堅硬如鐵。

  如果是那種體位能不能體會到她名器的妙處呢?

  我淫想連連了一會,看到慕容似乎找到了她要的東西,直起身背著我擺弄著

什麽。我走過去,看到她從一個黑色的皮套里取出個薄薄的東西認真的檢查,原

來是部微型的掌上電腦,好像楚楚送我妹妹的那種。

  我問慕容:「你要找的就是這個?」

  慕容說:「是。」確定沒有損壞之后慕容把掌上電腦裝進皮套,對我說:

「里面有很多公司重要的資料,落到別人手里我就慘了。」

  我對那些不感興趣,沖她晃了晃手里的三角褲道:「這上面沾了些男人的東

西,不是我們隊長的吧?」

  慕容吞吞吐吐地說:「你問這個干什麽?趕快把它扔了。」

  我說:「如果上面不是隊長的東西就要留著,明天去刑警隊時交給他們,這

是很重要的証物。」

  慕容猶豫了一下:「一定要交給他們嗎?」

  這分明是承認上面的東西是那幫暴徒留下的,我說:「最好是交給刑警,不

然那幫狗娘養的否認自己罪行的話,就缺少確鑿的証據定他們的罪。」

  慕容滿臉不安:「可是……」

  我問她:「怎麽了?」

  慕容回答道:「剛才回去之后,我沒有告訴景明他們強奸我的事情,我只是

說……被他們……摸了胸部……打了幾下。」

  我有些奇怪:「隊長當時沒有和你在一起??」

  慕容說:「我們被圍住之后,景明先被幾個人帶到那邊的空地。」

  我問她:「他相信你說的話嗎?」

  慕容說:「我也不知道,不過他沒有追問我。」她可憐巴巴的望著我,似乎

現在我是她的上帝,她的生死榮辱全在我手里掌握著。

  我不知所措,難道要我告訴她,應該做個誠實的女人,不能欺騙自己的丈夫

嗎?

  我說:「其實這不是你的錯,你可以告訴隊長發生了什麽,我想他不會怪你

的。」

  慕容說:「可是說出來之后我會在他面前抬不起頭來。你不是女人,所以你

不了解女人的心理。他愛我,我希望自己在他眼里是完美的。如果給他知道我被

人強奸,即使他不怪我,自己心里也會覺得受到了傷害。」

  她停了一下,對我說:「經過火車上的事,或許你會覺得我很虛偽,明明和

丈夫之外的男人輕易就發生性關系,卻又要在他面前裝出淑女的樣子。也許因為

我是女人,其實天下的女人都是這樣,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我承認我被打動了,也許真誠的表白是打動人的最好武器。

  我說:「可是隱瞞事實畢竟不是辦法,你可以騙隊長,卻不能騙那些刑警,

你把這東西收起來,明天找個單獨的機會交給他們,告訴他們事實真相,並請求

他們為你保密。我想他們會理解的。」

  慕容點點頭,拿出紙巾把三角褲包好收了起來。

  她看上去對我充滿了信任,這讓我陽具的堅硬程度有所下降,心里有種奇特

的滿足感,感覺慕容不再是比我年齡稍長的女人,更像一個小妹妹。也許真正男

人的標準,首先應該以幫助弱小的女子為樂吧。

  我關心的問:「除了那個……他們有沒有做其他傷害你的事?」

  慕容低著頭,半天沒有說話,忽然無聲的哭泣起來。我呆呆的看著她,知道

自己問錯了東西。

  我小聲對她說:「別這樣,都已經過去了,沒有人會再傷害你。」

  我感到自己的安慰是那麽蒼白,可是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慕容低聲問我:「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吧?」

  我說:「都說了這不是你的錯。發生這種事情,你是無辜的受害者,我只是

有些心疼,怎麽會看不起你呢?」

  慕容說道:「不是因為剛才的事,而是在火車上,我和你,還有另外一個男

人。」

  我搖搖頭說:「怎麽會呢,人都有寂寞的時候,孤獨的時候,只要不傷害別

人,我不覺得偶爾放縱一下是種不可原諒的錯誤。偷情或許也是人的天性,只不

過看有沒有恰當的機會。」

  慕容說:「可是如果給景明知道的話就是對他的傷害吧?」

  我問她:「他有沒有懷疑過你會偷吃?畢竟你們有很長時間不能在一起。」

  慕容說:「他問過我兩次,我心慌得厲害,卻不敢承認。結婚之后,我除了

景明之外只有過兩個男人,一個是你,另一個就是你在火車上見過的,我相信他

不會聽到什麽。」

  我說:「那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慕容說:「當景明問我有沒有偷吃的時候,我有種奇怪的感覺:他知道我

曾經做了什麽。就像剛才回營房之后,他問我有沒有被那個,我說沒有,我知道

他不會相信,可他僅僅抱了抱我,對我說:那就好。」

  慕容問我:「這是不是說明:我以前撒謊的時候,他也能感覺到我在撒謊,

只不過沒有當面拆穿我罷了。我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你是男人,能不能告訴

我這是種什麽心理?」

  我想了很久,對慕容說:「我也弄不清楚。或者他真的很相信你說的話也不

一定。今天的事,可能他怕過深的追問你會讓你受到傷害,不要和過去也聯系在

一起。」

  慕容說:「不是這樣的……」她看上去忽然像有些難以啟齒,不知道該

怎樣和我說。

  我奇怪地問:「怎麽了?」

  慕容咬了咬嘴唇,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對我說:「上一次我到部隊看景明,那

時他還沒有到你們中隊當隊長,在支隊機關工作。路上剛好和黃經理在同一個包

廂,黃經理就是你在火車上看到的那個男人,是我們公司的一個外地客戶,在業

務上幫過我很多忙。」

  慕容接著說道:「最初的時候包廂里面只有我們兩個人,他半真半假地調戲

我,因為他離我居住的城市很遠,每次去只是短暫的業務往來,不用擔心有人知

道什麽,半推半就的讓他占了些便宜,夜里他色膽包天,居然溜到到我鋪上,不

知道為什麽我竟然不能拒絕,就讓他爬上了身子。」

  慕容不安的望了我一眼,我表情平靜,認真的聽她繼續說下去。

  「那是我第一次偷情,結束之后感覺像做了場夢一樣。下車后他仍跟著我,

不讓我那麽著急去見景明,哀求我和他去賓館,說想真正體會一次和我做愛的感

覺。我當時腦子里好亂,鬼使神差的跟著他去了。」

  慕容停下來,低聲問我:「我是不是很傻?」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當一個女人經歷第一次道德和情欲的沖突,內心的斗

爭想必是激烈的,最后所作出怎樣的選擇根本無法定義究竟是對還是錯了。

  我說:「也許很多人在那個時候都有些傻。」

  慕容苦苦一笑。

  「在賓館我接到了景明的電話,他去了車站接我,等到最后一名旅客出站也

沒有看到我的影子。我從偷情的刺激中醒來,來不及清理自己就慌忙穿上衣服逃

離了賓館,叫了輛車搶在景明前面在總隊大門前等他。見面之后景明迫不及待要

和我上床,我緊張而羞愧,擔心被他發現自己剛剛才被別人在身體里面灌滿了精

液。」

  我問慕容:「他最后發現了沒有?」

  「景明飛快地扒去我的衣服時,我的屁股和內褲上面沾滿了精液,我當時想

自己死定了,他一定會發現。可是奇怪的是,他似乎沒有看見那些讓人懷疑的東

西,瘋狂地和我做了將近一個小時。完事后他問我有沒有在他不在我身邊的時候

偷吃,我矢口否認,他居然沒有追問下去。」

  慕容說:「本來我以為他只顧著發泄,沒有心情去考慮其他的東西,暗暗慶

幸自己躲過了一關。可是后來卻發不見了那條沾滿了精液的內褲,我沒敢追問是

不是景明收了起來,心里明白景明一定知道那上面沾了什麽。后面的幾天,我等

著景明拆穿我的謊言,可是他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提都不曾提起那條內褲

的事情。」

  我不禁有些意外,這不應該是一個丈夫應有的反應,我望望慕容,她正疑惑

的望著我,好象希望我能給她一個答案。

  我說:「如果是這種情況,我想隊長的確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他為什

麽不要你說清楚我也不知道原因。畢竟你們夫妻之間,有很多東西是外人不能夠

了解的。除了那一次,還有沒有其他類似的情況?隊長應該知道,卻裝作若無其

事的樣子?」

  慕容說:「那次之后我心里一直很不安,又無法確定景明對我的態度代表了

什麽。這次來之前,剛好黃經理去我們公司談完業務,下一個要去的地方和我同

路,我們買了同一次車票。在車上發生了和上一次同樣的事情,不同的是多了一

個你。」

  「這次我故意沒有清理干凈自己,把所有的精液都留在內褲上,想知道景明

發現后會怎麽樣。他像上次一樣淡淡地問我有沒有偷吃,我仍然矢口否認,除了

事后又一次不見了內褲,景明絕口不提內褲上沾滿的精液,也沒有更多的追問下

去。」

  我久久無言。隊長剛調過來不久,對他整個人我還不很了解,可是在這件事

上,他不應該是在掩耳盜鈴。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大都是敏感的,尤其是對自己的

妻子。

  我問慕容:「你感覺他是不是還愛著你?」

  慕容說:「我也問過他的,他說當然愛我,不像在騙我,如果是騙我能感覺

得到。」

  我連連搖頭,真的無法明白其中的一切。我奇怪地問:「他就一點異常的地

方都沒有?不生氣,也不憂郁,或者心事重重?」

  慕容臉上閃過一絲害羞的神情,猶豫了一下對我說:「你說的這些都沒有,

如果說有什麽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對做愛的要求更強烈了,好象隨時隨地都想要

的樣子,每次動作都很狂放,做完之后還要在我下面親吻很久。」

  我笑了笑:「如果我能娶一個你這樣的老婆,說不定心里也希望能有其他男

人知道你在床上的好處。畢竟這種驕傲是不能隨便對別人炫耀,有點錦衣夜行的

感覺。」

  慕容說:「你們都這麽說,我真的和別的女人有什麽不同嗎?可惜我是個女

人,不知道男人的感覺究竟是怎麽樣的。」

  我有些心猿意馬,那種快樂的吸引力幾乎是男人無法抗拒的。我知道這個時

候去對慕容動手動腳是不合適的,她剛經歷過一場恐怖的襲擊,此刻應該身心疲

憊。強奸和被愛不同,雖然兩者的目的幾乎相同,可是結果對女人來說卻是截然

不同的兩種感受。

  可我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偷偷抱了抱慕容,低聲對她說:「對男人來說你的

美好不可抗拒,只要嘗過一次,肯定終生難忘。」

  慕容在我懷里輕輕顫抖了一下。

  我親親她的臉,無比遺憾地說「可惜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有機會再和你做

一次。」

  慕容沒有說話,也沒有從我懷里掙脫出去。我心里越來越亂,強忍著沖動勉

強地放開她,深怕自己會陷入瘋狂。射燈的光線已經很弱,我按下開關讓它完全

熄滅下來,低聲對慕容說:「沒有電池了,還好找到了你要的東西。」

  我們朝著王濤的方向走過去,他那邊已經半天沒有一點動靜,透過樹林的縫

隙,只看到一點昏黃的燈光。

  兩個人的腳步都很慢,我有種感覺,慕容和我一樣,不忍心就這樣迅速走出

某一刻的心靈交匯。我問自己:你是一個很有道德的人嗎?我說我不是。我繼續

問:那你還猶豫什麽?

  我轉過身,又一次把慕容抱進懷里,射燈無聲的落在腳下,我和慕容相抱擁

吻。黑暗中不小心碰到了我的傷口,我吸了口涼氣,慕容慌亂地問:「你的傷要

不要緊?」我安慰她說沒事,脫下上衣鋪在地上,把她輕輕放了上去。

  慕容的清香夾雜著林子里涼涼的空氣包圍著我的呼吸,我的手觸摸到她干凈

的,剛剛清洗過的花園,情不自禁。

  慕容低低的問我:「王濤呢?他會不會覺察到什麽?」

  我說道:「上次在火車上你已經狠狠刺激了他一次,再多一次並沒有什麽分

別。」

  情欲在無聲的黑暗中彌漫了我們周圍,慕容又一次安靜下來。

淡色滿樓  作者:極品雅詞

             (八) 不一樣的感覺

  早上醒來我渾身軟軟的提不起一絲力氣。隊醫在床邊的小櫃上準備著點滴,

隊長半傾著身子用手探著我的額頭,我嚇了一跳,很快明白過來,我在發燒,已

經燒得頭昏腦脹。

  隊醫說:「先打兩瓶點滴消炎,等燒退下去,我的意見是轉去醫院。」

  隊長說道:「只能先這樣了,阿丁,你好好休息,刑警隊那邊我已經打了招

呼,等你身體康複之后再完善口供。」

  我腦子里亂糟糟的,對身邊每一個人說自己沒事,可是身子軟綿綿的,說話

聲也有氣無力。

  戰友們分別去執勤訓練,隊醫在我的手背上扎好注射針頭就走了,只有王濤

和隊長還在。王濤遞給隊長一支煙,隊長擺擺手:「阿丁在滴吊瓶,還是不要抽

了。」他滿懷歉意的對我說:「真不好意思,受了傷沒有讓你及時休息,又陪慕

容去了大半夜。希望傷口不要感染了才好。」

  我說:「只是受了點涼而已,隊長你還是不要這麽說了。」

  我想告訴他其實陪慕容去樹林是我自願的,我和王濤並沒有因為那麽晚又去

了一次樹林而感到委屈,相反我們都很快樂,比起那份快樂,我受的這點傷真的

算不了什麽。可是我說不出口,我暗暗揣測隊長是不是會知道昨晚在我們回營房

之前發生了什麽,王濤舉止拘謹,估計心情差不多和我一樣。

  隊長對我們說:「我和指導員商量過了,早上也給總隊通了電話,準備給你

們兩個報功。」

  我說:「什麽功不功的,也不能當飯吃,很快就要退伍了,要那個有鳥用,

如果可以的話,在隊長的職權范圍之內,如果我們有了什麽做錯的地方,隊長肯

高抬貴手不加追究我和王濤就感謝不盡了。」

  隊長望著我的眼睛,我無法確定他目光里更多包含著的是什麽。

  隊長說:「昨晚我就說了,以后我們是好兄弟,只要不殺人放火,你們盡可

以為所欲為,我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他的神情誠懇而平靜,感覺不出多余的東西。

  昨晚回營房之前,我注意到慕容故意沒有清理干凈自己,我和王濤的精液都

被她別有用心的保留在體內。我偷偷問她想做什麽,如果就這麽走回去,見到隊

長的時候她的內褲一定被精液沾滿。

  慕容對我說過她想知道如果再一次被隊長發現這種情況,隊長的反應會是什

麽。

  我當時差點暈了,可是慕容對我說不會有事的,她不會告訴隊長任何東西。

  回到床上沒有睡著之前,我一直在擔心,同時又有種莫名其妙的興奮,隊長

究竟會不會發現?如果被發現慕容會怎樣解釋?

  隊長應該會發現的,慕容根本沒有想去隱瞞,甚至會故意向隊長展示,這點

從她故意保留精液在身上就可以看出來。隊長的反應是怎樣的呢?像上次那樣,

什麽都不追究,只是偷偷收起那條內褲?

  如果內褲上不是沾上了我的精液,我想自己從這種猜測里面,一定獲得很豐

富的快感。

  醒來后情況就是現在這樣了,我居然會發燒。來部隊之后我除了偶爾不適應

部隊的夥食胃痛過兩次之外,極少有生病的情況發生,幾乎已經忘記了生病的感

覺,這讓我感到自己很脆弱,沒有了力氣去面對欲望與理性的掙扎,想閉上眼睛

逃避。

  我小心翼翼的問隊長:「你傷得怎麽樣?感覺有沒有好點?」

  隊長說:「昨晚慕容幫我用熱毛巾敷了一陣,現在感覺好多了。」

  我無聲地在心里罵了一句:「媽的,這老小子滴水不漏,斗心力我不是他的

對手。」

  值班哨兵過來叫隊長說有電話,隊長安排王濤用心看著我,去值班室接電話

了,我和王濤四目相對,各懷鬼胎。

  王濤對我說:「你感覺怎麽樣?我有些不好意思見到隊長,真怕給他知道昨

晚的事。」

  我閉上眼睛不理他,如果給他知道慕容故意留了我們兩個的精液,回去見隊

長,不知道他會擔心成什麽樣。

  我已經不再擔心,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會有什麽樣的結果躲也躲不掉,看剛

才隊長的樣子,即使他已經知道,反應也不過如此,看樣子不會拿起槍斃了我和

王濤兩個,而這種事情,如果他昨晚沒有發現,以后發現的機會就微乎其微了。

  王濤點燃一支煙,他才不擔心滴吊瓶時能不能抽煙,在我們家鄉的醫院里,

從來沒有人注意過這個。

  抽了兩口煙王濤說:「阿丁,你真厲害,怎麽把她搞上的?」

  我很煩,昨晚回營房他就興奮得難以入睡,拼命想和我討論討論關于和慕容

一起做愛的細節,我怎麽搞上慕容,怎麽說服慕容讓王濤也一起加入等等。當時

我很累,也許是生病的前兆,一句話都不想說,讓他老大沒趣地乖乖回去自己床

上。

  我打起精神,盡力用一種嚴厲的口氣對他說道:「你做春夢做傻了吧?你記

住,昨晚什麽都沒有,只不過是你做了一場夢。慕容是隊長的老婆,她和我,和

你,和其他任何男人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王濤嘟囔著說:「我不就跟你說說,你叫什麽叫?」

  我怒氣上升:「你跟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我已經說了什麽都沒有,你到底

明不明白?」

  王濤說:「我明白。」

  他低著頭抽煙,還是忍不住繼續問我:「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連我們

兩個都不能說說呢?」

  這狗屁不通的王濤。

  如果要給他講清楚人與人之間相處的道理,我想我是沒有這個能力了,我整

理了一下煩亂的思維,對他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我們救了她,她知道我

們青春沖動,需要女人的安慰,就給我們一次機會,但是已經過去,大家兩不相

欠,別幻想以后,那不是我們該想的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大家都把這件事情忘

記。」

  王濤沈默了很久,我閉上眼睛不再去理他。

  昨晚我和王濤都上了慕容,這是我第一次和朋友一起上同一個女人,感覺很

奇妙,多了一些刺激的快感,對慕容來說,或許這種刺激更能激起她的樂趣,在

王濤爬上她敞開的身體時,我聽到她快樂的呻吟,之前她一聲不響,快樂被壓抑

著。

  王濤的到來終于讓慕容叫出聲來,她一直是壓抑的,在火車上,在樹林里,

在昨晚我從她身上下來之前,都在壓抑著,她的壓抑無疑給了我某種難以言喻的

遺憾。

  在慕容身體奇異的顫動里,我再一次體會到鯉魚嘴的妙處,我慢慢從那繃緊

的小嘴里抽出陽具,幾乎能聽到輕輕「卟」的一聲,像從一個細小的瓶口拔出手

指。射完精之后我仍然不舍得從慕容身上下來,其實除了她那張美妙的鯉魚嘴,

她的身體同樣妙不可言,美麗豐滿的乳房像兩只倒扣的玉碗,在透過樹梢照下來

的點點月光下發出玉一般的光澤。

  我在那兩只乳房上親吻了很久,除了沒能聽到慕容快樂的呻吟聲,這種做愛

后的感覺幾乎是完美的。

  我往王濤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黑黑的一片,不知什麽時候他把射燈關了。

  我吃了一驚,看樣子他感覺到了什麽,說不定此刻他就在距離我們很近的某

一處黑暗里窺視著我和慕容的淫戲,雖然我不怕他會出賣我把我和慕容的事情拿

出去張揚,可是畢竟偷別人的老婆心理上有種不可告人的曖昧。

  我附在慕容耳邊說:「王濤來了。」

  慕容的身子一震,像在火車上,閉著眼睛一聲不發。慕容無聲地吻我,呼吸

熾熱嘴唇滾燙。我忽然有種奇怪地感覺,慕容的身體仍然敞開著,似乎在期待著

什麽。

  我心中一動,輕聲對慕容說:「要不要讓王濤也過來,他從在火車上見你一

次之后一直對你念念不忘。」

  慕容的乳頭忽然挺立。

  我的心狂跳起來,慕容在興奮,因為我讓王濤過來的提議而興奮。王濤呢?

  他一定也在興奮著,他在哪?

  我輕聲呼喚:「王濤!」

  沒有回答。我抬起頭,仔細的觀察著黑暗的四周,感覺到王濤近在咫尺。

  我飛快地打開手邊的射燈,昏黃的光柱下,我看到王濤的臉,躲在距離我們

只有幾米的一棵小樹后面,被我忽然打開的燈光下了一跳。我爬起來,腦子里暈

乎乎的,不能確定被怎樣一種興奮支配著,關了燈走過去。

  我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嘶啞:「你不是很想上慕容嗎?她在等你,你敢不敢

去?」

  王濤有些驚慌,唯唯諾諾不知道說些什麽。

  我問他:「你到底去不去?如果不去的話就滾遠點,別在這偷偷摸摸像他媽

的賊。」

  王濤興奮地問:「她真的願意?你不騙我吧?」

  我有些不耐煩:「滾!」

  王濤壓低了聲音說:「死就死,我去。」

  在慕容敞開的身體前面王濤好象有些傻,呆呆的看了半天沒有行動。我走過

去,低聲說:「你再不上的話天都要亮了。」

  王濤苯拙的脫去衣服,爬到慕容身上有些不好意思:「我上來了。」

  慕容閉著眼睛,任憑王濤貪婪的在她乳房上親吻,一聲不響。我默默地穿著

衣服,望著被王濤爬上身體的慕容,忽然發現又一次性欲沖動。然后,我聽到慕

容喉嚨里發出了「嗯」的一聲呻吟。

  我被她的呻吟嚇了一跳。一直以來慕容都是沈默的,即使在她渾身顫抖的時

候也能夠克制住自己的聲音,這次怎麽了?難道王濤帶給她的快感竟如此強烈?

  我湊過去,看到他們兩個緊緊擁抱,不見王濤身體在動作,我知道他肯定是

被慕容的鯉魚嘴給弄暈了。慕容的腿纏繞在王濤屁股上,隱隱能感覺到她身體運

動的節奏,我回味著她小屄深處奇妙的蠕動,色心蕩漾。

  我忍不住伸出手,在王濤屁股上推了一下,本來似乎靜止的場面被我打破,

慕容的屁股好象忍不住往上挺了挺,又一次發出呻吟。原來在鯉魚嘴的魔力下,

太多男人只顧陶醉其中而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其實男人是有義務讓女人快樂的。

  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下一下推著王濤的屁股,慕容的呻吟聲一聲比一聲

嬌媚,讓我心急如焚。王濤的喘息聲隨著我的推動越來越重,動作忽然加快,脫

離了我推動的節奏,慕容「啊」的叫了一聲,我想繼續幫助他們的時候,發現王

濤已經死豬一樣軟在了慕容的肚皮上。

  我湊近慕容的臉,聽到她快樂的呼吸聲。我問她:「還要不要?」

  慕容張開眼睛,近距離動情地望著我:「要。」

  我在王濤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把他趕下去,脫下褲子爬到慕容身上。異樣的

刺激讓我渴望進入慕容的身體,我挺著陽具,在慕容小屄周圍盤旋了兩下,用力

插了進去。

  慕容沒有了以往的矜持,快樂的呻吟著,細腰扭動。我不再刻意迷戀她小屄

美妙的滋味,賣弄體力抽插盤旋。慕容在呻吟中摟住了我的脖子,伸出舌頭和我

熱烈親吻。

  由于剛才已經射出來一次,慕容的美妙小屄沒能讓我迅速潰不成軍。我雙手

撐起身體,用力的撞擊著她,身體交合時發出有節奏的「啪啪」聲,慕容的乳房

隨著節奏上下彈動,晃得我意亂情迷。

  王濤湊了過來,伸出手抓住慕容的乳房。慕容驚訝的張開眼睛,和王濤對視

了兩秒,王濤貼過去,吻住了她的舌頭。慕容的喉嚨里發出了奇怪的嗚噎聲,興

奮得渾身發抖,我用力聳動著身體,在慕容的小屄洞里迅速抽插。

  由于我和王濤分別在里面射了一次,慕容的小屄深處顯得更加滑膩而柔軟,

我恣意放縱著宣泄情欲的快樂,品味著和上次不一樣的慕容。

  不知道什麽時候慕容的身體扭成了一種奇怪的角度,王濤半跪在她的頭邊,

陽具在慕容的小嘴里來回出入,看得出來慕容的口技不比下面遜色,弄得王濤不

時發出重重的喘息聲。

  原來女人在情欲激蕩起來的時候竟然會發生這麽大的變化,我加快在慕容小

屄里抽插的速度,邊探出手捉弄慕容肉感十足的乳房。慕容快樂的呻吟著,用小

嘴玩弄著王濤的陽具,興奮得像一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

  王濤沖動起來,雙手摟住慕容的后腦,加快了屁股的前后擺動。慕容沒有逃

避,喉嚨被王濤每一次深入弄出一聲聲奇怪的聲音,沒有多久,王濤仰起頭大聲

喘息著挺起屁股,在慕容的喉嚨里射出精來。

  王濤敗下陣來之后慕容開始全心全意的對付我,雙手抱緊我的背,扭動著屁

股迎合我的沖擊。她仰起頭,伸出舌頭尋找我的嘴唇,我嚇了一跳,不知道是不

是應該去迎合她,王濤才剛剛在她嘴里射過的。

  慕容固執地去吻我,我狠了狠心,不再逃避,舌頭糾纏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

到淡淡的精液的味道,沒有我想象中那麽差,很快就快樂的和她熱吻了起來。慕

容克制不住自己,沖動的抓著我的脊梁,屁股瘋狂的往上挺動。

  我用力吻著她的舌頭,用自己的嘴唇去堵住她情不自禁的巨大的聲音,在這

樣寂靜的夜里,我想她興奮的呻吟聲一定傳出了很遠。

  淩晨四點鐘我們回到了營房,在進入營房前最后的一段路上,我拉開了王濤

和我們之間的距離,不安的問慕容:「你確定要帶著滿肚子精液回去?」

  慕容詭秘的望著我:「你害怕景明會知道我們做過什麽?」

  我說:「老實說有點,難道你不怕?」

  慕容說道:「我不怕,我想讓他知道,只要他堅決問我,我會告訴他發生了

什麽。但我想他不會追問的,即使我故意讓他發現你們的精液。他已經發現了兩

次,每次都沒有追問下去。」

  我有些奇怪:「哪兩次?」

  慕容說:「一次是上次和黃經理去賓館,一次就是我們在火車上之后,我沒

有清理,帶了滿內褲的精液去了部隊,故意讓景明幫我脫下來。雖然有些精液已

經干了,可是他一定知道那是什麽,可惜他只是藏起了內褲,總是不肯多問我幾

句。」

  我傻傻的不知所措,營房已經到了。

  吊瓶里的水一滴一滴無聲的滴進我的身體里,王濤或許已感覺到我心情的煩

躁,一口一口抽煙,不再繼續騷擾我。點滴滴了一半我有些迷糊,隱隱約約像是

睡著了,朦朧中聞到慕容的香味,聽到她輕輕地低語聲。

  一只柔軟的小手撫上了我的額頭,我張開眼睛,看到慕容站在我床前。

  白天看慕容,和夜里的慕容似乎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她溫柔的微笑著,把

手里提的一包水果遞給王濤,關切地問我:「感覺好點沒有。」

  我笑笑:「看到你感覺當然好了。」

  慕容臉上飛起一片紅暈,飛快的往門外看了看,俯下身子在我臉頰上親了一

下。

  王濤喉嚨里咳了一聲,對慕容說:「你幫阿丁看一下吊瓶,我去去廁所。」

  起身往外走的時候他看了我一眼,目光里都是羨慕的味道。

  王濤走后,慕容半伏在我身上溫柔的親吻我的嘴唇,舌頭在我嘴里細膩的游

動,像我深愛的情人。

  吻了一會我們兩個都有些氣喘籲籲,慕容從我身上離開,甜笑著問我:「要

不要吃水果?」

  我搖搖頭說不要了。慕容動作優雅的整理自己衣服的時候我問她:「昨晚隊

長有沒有發現什麽?」

  慕容態度頑皮的笑笑:「你猜呢?」

  我苦笑了一下:「別捉弄我了好嗎?快點告訴我。」

  慕容附在我耳邊說:「今天早上我發現昨晚換掉的內褲又不見了,你說他有

沒有發現什麽?」

  我問慕容:「他有沒有問你?」

  慕容說:「問了,昨晚回去之后我幫景明用毛巾熱敷被踢傷的地方,他問我

怎麽去了那麽久,用開玩笑的口氣問我有沒有借機會調戲你和王濤,說你們兩個

可都是年輕可口味道一流,不嘗嘗會遺憾終生呢。」

  我問:「你怎麽和他說?」

  慕容說:「我告訴他還沒等我去調戲你們,你們兩個就迫不及待的先調戲我

了。」

  我哭笑不得:「你真的這麽說?」

  慕容說:「當然是真的。我很想告訴他和你們做愛的感覺,那種感覺是和景

明在一起的時候是不一樣的。尤其是昨晚,你和王濤兩個人讓我第一次感到情欲

的瘋狂力量,我從來沒有那麽舒服過。」

  慕容猶豫了一下,對我說:「你會不會覺得我有些變態?我一直想知道如果

景明知道我和別的男人偷情會是什麽反應,如果景明願意的話,我想他能和另外

一個男人同時和我做愛。昨晚我感覺你好象是景明,而王濤是景明之外的一個男

人。」

  我想我有些遲鈍,半天還沒有弄明白慕容的意思。我問慕容:「你認為隊長

會同意?」

  慕容說:「我覺得他會同意的,因為他幾次對我帶著別人的精液和他做愛的

時候,反應比平時更興奮而不是生氣。昨晚我說你們兩個先調戲我之后,他望了

我很久,像在確定我說的是不是真話,然后他的下面硬了起來,如果不是受傷的

話,我想他當時就要和我大干一場了。他用手在我里面捅了好半天,你們留下的

精液流了他滿手。」

  我傻傻地問:「然后呢?」

  慕容說:「然后景明對我說,只要我高興,我可以接受其他男人的調戲,不

過事后要坦白的告訴他,不得隱瞞。」

  我有些頭暈,這個隊長他XX的是什麽意思?

  慕容說:「他的手指讓我有些受不了,我告訴他我和你們兩個都做了愛,並

且還想以后繼續和你們做,他說可以,不過最好要小心一點,畢竟他還要在這里

當很長一段時間的隊長。」她又一次伏到我身上吻我:「你不會和別人亂說的,

對嗎?」

  我點點頭:「當然,我一定守口如瓶。」

  慕容動情起來,在我耳邊低低的對我說:「等你和景明兩個傷都好了之后,

我想你們一起和我做一次,行不行?」

  我感覺自己下半身火燒一樣脹了起來,對慕容說:「如果隊長不反對,我樂

意奉陪。」

  我們激烈的親吻,我問慕容:「為什麽不叫王濤陪你?昨晚他剛爬到你身上

你就叫了起來,和他不是更舒服?之前我和你做了兩次,你一聲都沒叫出來。」

  慕容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我覺得當時我是你的女人,當著你的面

被別的男人插進去,興奮的感覺壓抑不住罷了,其實你們兩個,還是你讓我感覺

到快樂。」

  我有些不解:「當著自己男人的面和另一個男人做愛真的那麽舒服?」

  慕容說:「說不清,不過有種不一樣的刺激,我當時無法抗拒。」

  我伸出手插進慕容的領口,慕容軟軟的身子水一樣湧進我的嘴角和身體,有

些情不自禁。慕容輕輕問我:「你什麽時候能夠完全康複?」我說:「我保証會

盡快,你知道,和隊長一起干你,對太多男人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

  我閉著眼睛,用力握著慕容飽飽的乳房,感覺似乎也漸漸不一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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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別: L6

五星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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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  發表于: 2011-04-11  只看該作者 ┊  小 中 大

淡色滿樓  作者:極品雅詞

              (九) 楚楚的答案

  我沒有聽從隊醫要我住院的建議。滴完兩瓶吊瓶之后我的燒已經退了,我堅

持說自己沒事,也就是一點點小傷,很快就可以複原,之所以發燒是因為偶然受

涼的原因,絕對和傷口感染無關。

  由于早上沒有吃飯的原因,還沒到午飯時間我已經覺得餓了,我對隊長和隊

醫說:「我很餓,我想吃很多東西,這証明我沒事,如果病情真的很重我就不會

有食欲,我要出去吃飯,點滿桌的菜。」

  隊長和隊醫交換了一下意見,對我說:「如果你真的沒事,我請你和王濤大

吃一頓。」

  我笑笑:「哪能用你請,是我想吃大餐,當然是我出錢。」

  隊長說:「最少我是拿工資的人,你每個月才拿多少津貼?再說慕容也吃不

慣我們這里的菜,就當我請她吃飯,你和王濤作陪行了。」

  我心里忽然酸酸的不是滋味。摸著口袋里仍然剩下厚厚的鈔票,楚楚的面孔

在我眼前清晰了起來,如果沒有認識楚楚,憑我每個月幾十元的津貼,怎麽可能

讓我有機會在午飯吃什麽的問題上細細挑剔?

  最近這半年多時光,楚楚無處不在的關懷與包容,似乎已經改變了我身上很

多東西。改變是無聲的,所以當我忽然發覺她原來對我那麽重要的時候,她已經

流著眼淚只給我留下一個悲傷的背影。

  很久以來,我一直認為錢不過是身外之物,少年的囂張跋扈讓我忽視了一件

很重要的事情。我曾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楚楚不是那麽有錢,她還有什麽?現在想

起來,她的美麗,她的關懷,她的愛,都是在我心靈傷痛時可以感動我的東西。

  她的錢?金錢難道不是美好生活必須的一種嗎?

  和楚楚在一起,她的錢帶給我的快樂,超過了她給我的愛,我忽視了她的愛

情,是因為我其實是一個貪戀物質生活勝過感情生活的俗人。

  在家鄉,我帶著我愛的瑩瑩坐在家鄉最豪華的餐廳里,大方的點著最貴的菜

式時,我難道不是在用金錢的力量對瑩瑩展示著什麽嗎?如果愛可以和物質生活

無關,我為什麽不帶她去街角最便宜的小店?

  如果楚楚對我來說還可以有錢,那麽對她而言,我又有什麽?

  我有些意興闌珊,沒有了大吃一頓的興致。

  王濤問我:「你給誰打電話?」

  我吃了一驚,我在打電話嗎?不知什麽時候我把手機拿在手上,不知不覺已

經撥好了號碼,正在等待接通。我飛快的把電話掛斷,心中一陣狂跳,我撥出的

是楚楚的號碼,我在情不自禁的想她。

  慕容笑吟吟地望著我:「打給女朋友?」

  我搖搖頭,對隊長說:「我看都不要客氣了,我請個假,今天讓王濤陪我單

獨行動一次行嗎?」

  隊長問:「準備叫女孩子嗎?沒有事的,我們出去吃,你盡管叫上你的朋友

一起。」

  我笑笑:「謝謝隊長。是個朋友,我忽然想起來今天是她生日,我答應了陪

她的。」

  隊長說:「那就不好意思打攪你們了,你們去吧,玩得開心點,不過要注意

身體。」

  換了便裝我和王濤打的去了市區,司機問我們要去哪里,我想了想,告訴他

找一間漂亮的花店停下來就行。

  進去花店,花店小姐甜笑著問我要什麽,我說玫瑰。小姐問要多少,我說就

九十九朵吧。小姐愣了一下,我問怎麽了?小姐說:「沒什麽,又不是情人節,

很少人一下子要這麽多玫瑰的。」

  我問:「沒有這麽多嗎?」

  小姐說:「當然有,我們這間花店差不多是本市最大的花店了。」

  我去櫃臺交款,老板娘說玫瑰十元一枝,外加一個花籃共計九百九十九元。

  我數了十張百元鈔票遞過去,說一塊錢就不用找了,老板娘固執地找了一塊

錢零錢給我,告訴我說九九九是個好數字,代表著天長地久。

  拿著找回的一塊錢硬幣我有些發呆,九十九朵玫瑰或者九百九十九塊人民幣

真的就代表了天長地久?只不過是種祝福而已,其實人生里面的很多東西,很多

美好的東西,我們只有在祝福中才能夠擁有。

  老板娘問我卡片選什麽內容,我說生日卡。接過卡片我在空白處寫上生日快

樂和自己的名字,心中百感交集。

  我默默地走出花店大門,王濤捧著花籃跟在后面,好奇的問我:「是誰過生

日?今天你這麽大方?」

  我苦苦一笑,我大方嗎?花的其實還是人家的錢。

  我拿出手機撥了楚楚的號碼,那一刻我想得很清楚,打個電話過去說聲祝福

並沒什麽大不了,昨天是我錯了,都怪我太貪心,貪心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都想

得到。我是男人,難道認個錯的勇氣都沒有嗎?

  電話里傳出的聲音澆了我一頭涼水: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想過楚楚可能表現出來的幾種態度,但我打定了主意,無論她對我多麽冷

淡,我都要把自己的態度向她表明,即使她不能夠原諒我,我都要對她說聲我錯

了,那麽在她的生日里,多少有我帶給她的一點快樂。

  我沒有想過如果沒有表白的機會,我該怎樣。

  電話里的聲音重復了很多遍,我仍然在發呆,王濤連叫了我幾聲我才清醒過

來。

  我不灰心,又撥了一遍,還是同樣的答複。

  王濤問我:「怎麽了?」

  我無奈的說:「不怎麽,只是花買好了,卻找不到收花的人。」

  王濤傻傻地笑笑,問我:「那怎麽辦?」

  我不理他,徑直攔了一輛的士坐了上去,花都已經買了,除了繼續找下去我

想不出其他的辦法。

  在楚楚家院門外面我足足按了近十分鐘的門鈴,已經接近中午,太陽無情的

照下來,我和王濤很快已經汗流浹背。王濤捧著花籃,表情有些可憐。

  我對王濤說:「受不了的話你可以先走。」

  王濤說:「你這是什麽話?不是受不了的問題,是里面根本沒人,你這樣按

著門鈴不放有什麽意義?這樣按門鈴,死人都被你吵醒了,如果是我,即使是不

想見你,也該出來罵你個狗血淋頭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可是除了這里我想不出還能去哪里找到楚楚。

  王濤說:「松手吧,我陪你在這里等。」

  花籃里的玫瑰漸漸憔悴,我的心慢慢有些疲憊,下午的陽光換了另一個方向

炙熱我們的時候,好象只剩下王濤仍然無怨無悔。

  我終于放棄,對王濤說:「把花扔了,我們回去吧。」

  王濤說:「為什麽?九十九朵玫瑰,可以代表天長地久的呀,就這麽丟了?

  還沒到最后,你怎麽就知道找不到你想找的人?「

  什麽是最后?放棄的那一刻就是最后了。

  王濤說:「只要你不放棄,就沒有到最后,我們在這里等下去,今天等不到

明天等,即使等到玫瑰枯了,可是只要玫瑰還在手里,就可以把玫瑰送給你想送

的人。」

  我真有些感動,其實很多時候,王濤是善解人意的,他知道我心里真正想要

什麽。

  我問:「要不要我謝謝你?」

  王濤說:「不用,不過你要答應我,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陪我等一個女孩子

的時候,你也不會拒絕。」

  我搖搖頭:「我不會答應,這種事你最好找別人。」

  王濤破口大罵:「我靠,我怎麽會交了你這樣的朋友。」

  我長呼了一口氣,對王濤說:「走吧,這樣等太傻了,我們先去吃飯,吃過

飯再回來繼續。」

  王濤哈哈大笑:「這倒是個好主意,你早點怎麽沒有想出來?」

  坐在清涼的空調間里喝著冰涼的啤酒,我的心情漸漸有些好轉。王濤招呼餐

廳里的小姐幫忙在花籃里淋上一些清水,我阻止說沒必要,小姐笑吟吟地說還是

淋些水好,這麽美麗的花,沒送人就枯萎了多可惜。

  菜吃了一半口袋的電話響了,我心中狂喜,按下接聽鍵,電話里傳來動聽的

女聲,卻不是楚楚。

  聲音很熟悉,一時記不起來在什麽時候聽過,我問:「你是誰?」

  對方有些生氣的說:「你說我是誰?你在哪里?」

  我記起來了,這聲音是清兒的。我忙問:「我在吃飯,你呢,你在哪?」

  清兒說:「我在你們部隊大門外的磁卡電話亭,站崗的大兵哥說你不在,不讓

我進去。」

  我說:「我沒在營房里面,在外面吃飯呢,你怎麽跑我們營房去了?」

  清兒說:「什麽地方?我去找你。」

  我說了餐廳的名字和地址,還想問些什麽清兒已經掛斷了。

  半個多小時后清兒出現在我面前,我傻傻地望著她,原本滿肚子的話竟然一

句也說不出來,她看上去那樣美麗動人,卻滿臉不懷好氣。

  清兒說:「出來,我有話問你。」

  王濤飛快地站起來:「我吃飽了,你們說話,我出去等。」

  清兒不客氣的在我對面坐下,直直的望著我。我不知所措,訕訕地問清兒要

不要再吃點什麽。清兒沒好氣的回答我道:「現在是下午四點,不是我吃飯的時

間。」

  我傻傻地笑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清兒望了我很久,冷冷地問我:「為什麽?」

  我繼續裝傻:「什麽為什麽?」

  清兒問:「昨天為什麽不辭而別?」

  我說:「我打了招呼的,你當時在洗澡。」我知道這個理由很牽強,可是我

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清兒的不滿在上升,我能感覺到她討厭我的裝瘋賣傻,只是

一時找不到有效攻擊我的方法。

  我笑了起來,決定反客為主:「你怎麽了?怎麽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是不

是我惹你生氣了?那我道歉,請你不要再生氣好嗎?」

  清兒直直的望著我,目光里帶著種說不清楚的東西,我在她的目光下越來越

感到不安,她的目光讓我漸漸渾身冰冷。

  我一抬手,在清兒即將在我臉上揮出清脆一響之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完全是出于本能,經受過的嚴格的訓練讓我在受到攻擊的時候本能的去防衛

自己。清兒的手腕柔弱而縴細,在我的掌握下,她的揮動是無力的,我愣住了,

后悔自己為什麽要阻攔這一記耳光。

  清兒眼睛里流出淚來。

  我放開手慢慢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要打我,抓住你是出于本能。」

  我虔誠地望著清兒:「你打吧,我不會再抓住你的手。」

  清兒繼續流淚,卻沒有繼續沖我揮出耳光。我更加慚愧,對清兒說:「我是

個混蛋,你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來!打我!」我抓過清兒的手往自己臉上擊打,清兒用力掙開,轉身往外

面跑去。

  我追上她,用力把她抱進懷里,不讓她再一次掙脫。清兒在我的懷抱里瘋狂

地揮動拳頭捶打著我的胸口,身子漸漸松軟。我慢慢放開她,慢慢擦去她滿臉的

淚。

  我們相對站立了很久,彼此都平靜下來,只聽到隱約的對方的心跳聲。

  清兒說:「今天楚楚生日。」

  我說:「我知道。」

  清兒說:「楚楚的爸爸媽媽專程回來,準備在東方花園的旋轉餐廳為她慶祝

十八歲生日,這一天楚楚已經等了很久,她一直想在她十八歲生日那天,你能陪

她一起度過,你為什麽這麽狠心的傷害她?」

  我說:「我沒有。」我低下頭,不敢望清兒的眼睛:「我不是故意的。」

  清兒說:「那麽今天晚上,你會不會去?」

  我點點頭,說:「肯定會去!可是?」

  我接著問清兒:「她的爸爸媽媽都在,那麽正式的場合,我去會不會破壞氣

氛?楚楚會歡迎我嗎?」

  清兒說:「昨天你走了之后,楚楚一直在哭,早上她爸爸接她去東方花園的

時候,她眼睛腫得像兩顆桃子,把她爸爸嚇了一跳。」

  我想象著楚楚的樣子,心里酸酸楚楚的有些不是滋味。

  清兒問:「楚楚有沒有和你講她爸爸媽媽的事情?」

  我有些奇怪:「什麽事情?她的爸爸媽媽怎麽了?」

  清兒說:「那就是沒有講了,你要不要知道?」

  我坐下來,聽清兒慢慢講述。

  楚楚的爸爸媽媽都是商場上的強人,和太多的強人一樣,對事業成功的追逐

越來越強烈的時候,對家的投入就漸漸少了下來。兩年前爸爸帶著另一個女人離

開了家,楚楚留給了媽媽。和楚楚單獨生活了將近一年之后,媽媽的生活里也走

進了另外一個男人。

  媽媽說她累了,想停下來休息,忽然之間,在這個世界上,楚楚好象成了多

余的一個人。爸爸一個家,媽媽一個家,卻沒有楚楚的家。爸爸回來要楚楚監護

權的時候,楚楚說她誰都不要,只要她自己。從那天開始,原本是一個家庭的三

個成員,都在等著這一天,楚楚滿十八歲的日子。

  爸爸走的時候,留了房子,股份,錢和一次很深的傷痛,媽媽把這些都留給

楚楚,同時也在楚楚心里留下第二道傷痕。

  清兒說:「楚楚的朋友都很羨慕她,因為她還在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已經擁

有了別人或許努力一生都無法得到的財富。可是我知道,楚楚從來都不快樂,她

期待十八歲,並不是為了能自由支配那些財富,而是因為十八歲之后她才可以擁

有自己的家。」

  我有些震驚,忽然已明白為什麽這麽久從來沒有聽楚楚對我認真講過她的家

庭。

  清兒問:「你知道家的意義是什麽嗎?」

  我很久沒有回答,家的意義,對不同的人來說有不同樣的答案,楚楚的答案

是什麽,我無法知道。

  時間慢慢流了過去,楚楚在清兒的講述里在我眼前越來越清晰起來。清兒提

醒我差不多可以走了,她不想和我一起出現在楚楚面前,所以要先走一步。清兒

對我說:「相信我,能擁有楚楚是你的福氣,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我站起來,送清兒到門口,在清兒攔出租車里去的最后一刻,我問她:「你

告訴我這麽多關于楚楚的事情,能不能再告訴我一件事?」

  清兒問:「什麽?」

  我說:「楚楚為什麽會讓我得到你?你們似乎很認真的討論過這件事,可不

可以告訴我你們討論的細節?」

  清兒說:「我昨天已經告訴過你。楚楚愛你,希望能送給你最好的東西。剛

好她認為男人會覺得處女是件很好的東西,剛好我當時是處女,所以她就把我送

給了你。」

  車已經在我們面前停下,司機打開車門等清兒上去,我攔住清兒,壓低了聲

音問她:「你呢?我想知道,是什麽原因讓你答應楚楚這個荒唐的要求?」

  清兒遲疑了片刻,低下頭輕輕地說:「這是我個人的原因,和你無關。」

  我心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低下頭想去親吻她的嘴唇,清兒躲開了一點,我

只親到她的臉。她推開我,在我沒看清她臉上的表情之前飛快地鉆進車子絕塵而

去。

  淋過水之后,花籃里的玫瑰恢複了嬌艷欲滴的樣子。我沒有帶王濤繼續跟著

我,攔了車一個人去東方花園。在頂層的旋轉餐廳巨大的玻璃門前,我被侍應攔

住:「對不起,今晚這里是私人聚會,如果沒有被邀請,你不能進去。」

  明亮的玻璃門里,聚集了不同年齡的男男女女,應該是些楚楚爸爸媽媽的親

朋好友。我遠遠看到了楚楚,她被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孩圍住,看不清是喜是憂。

  我拿出電話,再一次撥打楚楚的手機。老天開眼,電話打通了,我聽著耳邊

電話振鈴的嘟嘟聲,隔著玻璃門觀察著楚楚的反應。她望著顯示屏上的號碼,卻

遲遲不肯接通,我看到她的嘴角委屈的翹起來,不知道在恨我還是想我。

  楚楚身邊的女孩們積極地探過頭去看那電話,嘴里嘰嘰喳喳的似乎在叫著什

麽,其中還有清兒的面孔。

  楚楚轉過身,背向著那些女孩,終于按下了接聽的按鍵。

  我沒有開口說話,遠遠望著把電話舉在耳邊的楚楚,有兩個女孩追過去,想

去聽電話里傳出些什麽,被清兒攔了下來。我們就這樣沈默著,不知所措。

  過了很久,我輕輕的說:「生日快樂。」

  楚楚沒有回應。

  我輕輕的問:「你快樂嗎?」

  楚楚仍然一聲不發。

  我心中冰冰涼涼的,似乎有楚楚的眼淚流過。我嘆了口氣,低低地說:「祝

你快樂!」

  我說:「再見!」

  楚楚哭泣的聲音傳過來:「水一丁,你是個壞蛋。」

  我說:「嗯!」

  楚楚哭著問:「你在哪?」

  我說:「我找了你一天,卻見不到你。」

  楚楚說:「我在東方花園的旋轉餐廳里,你快點過來,如果今晚見不到你,

我就從這里跳下去。我告訴過你,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就死給你看。」

  我震撼了一下,感覺她說的也許是真的。

  我慢慢地說:「我就在餐廳的大門外面,可人家說,今晚這里舉行

私人聚會,主人不邀請我的話,我不能進去。」

  楚楚懷疑的望過來,透過明亮的大門看到了我。她大叫一聲跑過來,在眾人

驚訝的目光中推開大門,重重的撲進我的懷里。

  我們緊緊相擁,久久不舍得放開。楚楚問:「你帶了紅玫瑰過來,是不是要

對我說你愛我?」

  我說:「是。」

  楚楚問:「你帶了多少?」

  我說:「九十九朵。」

  楚楚問:「你願意陪我到天長地久?」

  我說:「我願意!」

  楚楚不再說話,仰著頭傻傻的盯著我,似乎我是她深愛的寶貝。望著楚楚紅

腫的眼睛,我心頭痛痛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我相信楚楚挎著我的臂彎走進旋轉餐廳的時候,里面幾十雙眼睛都不約而同

的盯在我的臉上,我挺直了脊梁盡量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卻控制不住自己心如

鹿撞。楚楚把我介紹給她的爸爸媽媽的時候,我面紅耳赤,注意到他們目光里的

深意。

  我並不了解世事,那一刻我發現真的有很多東西我沒有經歷過,眾人的注視

下我感受到諸多壓力,沒有老師教過我在嘉賓云集的場合怎樣自處不驚,我只有

挑起嘴角努力微笑。今晚的主角是楚楚,被楚楚寸步不離的挽住臂膀,讓我整晚

都無處可逃。

  唱完生日歌切過蛋糕,舞曲響起,楚爸爸走過來,接過楚楚的手跳起今晚第

一支舞。

  我躲到一角,感覺自己似乎汗流浹背,偷偷喘氣時我看到清兒,在不遠處幽

幽的望著我。我想朝著她走過去,她一轉身,飛快地躲到了一邊。

  我沒再跟過去,遠遠的清兒伸出手指,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楚楚,慢慢把兩

根手指並到了一起。

  我無可奈何地笑笑,把目光轉向了正在翩翩起舞的楚楚。

  宴會結束后已經是很晚,楚楚告別了爸爸媽媽,挽著我把我帶到爸爸新送她

的跑車前。上車之前楚楚輕聲問我:「我們回家好嗎?」

  我有些迷惑:「回家?」

  楚楚說:「我自己的家,我現在終于有自己的家了。」她熱淚盈眶,忽然伏

在我的肩頭泣不成聲。楚楚嗚咽著說:「爸爸不要我,媽媽不要我,會不會有一

天,你也不要我?」

  我摩挲著她的頭發,這個最近無數次在我懷里哭泣過的女孩,哭得我柔腸百

轉。

  我低低的對她說:「我不會。如果有一天我狠下心來拋棄了你,就讓我不得

好死。」

  楚楚說:「我不要你死,你死了就是真的不要我了。」

  我久久無言。

  回家的路上,我想起清兒對我提出的問題,我問楚楚:「對你來說,家的意

義是什麽?」

  楚楚想了很久,慢慢地說:「家對我來說意味著幸福。以前,我覺得幸福的

家,應該有完整的爸爸媽媽。認識你之后,今天,當我滿十八歲,我想能夠讓我

幸福的家,應該有完整的你我。」

  我苦苦的一笑:「完整的我?完整的我有太多缺點,貪心而好色,這樣你都

要?」

  楚楚說:「是,貪心也好好色也好,只要是你,我都要,關鍵是完整。」

  這一刻,楚楚的眼睛里流露著一種異樣的光彩,我聽到她的心在幸福的跳動

著,車燈遠遠照過去,家門已經在望,那是爸爸媽媽離婚之后,楚楚第一次望見

自己的家門。

  當月光透窗而入,照在我和楚楚赤裸的身體上,楚楚回家的興奮慢慢平複,

家,意味著幸福,而幸福,通常是平淡的。

  我和楚楚在大大地床上相擁而臥,今晚沒有色情,雖然我們年輕而赤裸。

                結局

  傷口完全愈合之后,我又回了家鄉一次。

  回去之前我對楚楚講了家鄉的瑩瑩,我告訴她:「我一直認為,瑩瑩將是我

生命中的主角,她的出現將改變我的感情世界。我遲遲沒有勇氣對你承諾,就是

因為這個原因。」

  楚楚大驚失色:「明天,明天你就回去,你和那個叫瑩瑩的女孩,一定要有

個結局,不然的話這輩子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完整的得到你。我在你身上賭了自己

一輩子的幸福,不能就這樣稀里糊塗輸掉了。」

  我問楚楚:「怎樣才算有個結局呢?」

  楚楚說:「結局到來之前,會是怎樣我們都無法知道。所以你一定要回去,

無論結局怎麽樣,你都要給我一個答案。」

  我問:「你不怕我一去就不再回來?」

  楚楚說:「我怕。」

  我發動車子,在機器的轟鳴聲中,太陽升了起來,照在身后的小樓上,楚楚

從樓上的窗口里探出半個身子,我忽然覺得,也許這里以后真的會成為我的家,

因為在離開它之前,我似乎聞到了一種家的味道。

  楚楚大聲叫我的名字。

  我把頭伸出車窗,楚楚說:「如果你能在十天之內回來,會有一個驚喜等著

你,告訴我,你想要清兒還是昨天來我們家作客的蓉蓉?」

  我笑笑:「隨便,愛誰誰,你高興就行。」

  車子開出大門,我驚奇的發現,車鏡里小樓和樓上的楚楚漸漸模糊之后,在

我心里,卻忽然清晰起來。

                【完】

***********************************

  后記:世界上很多結局在到來之前,我們都無法知道。這個結局,在這個故

事里,我不知道是不是最好。沒有結局的故事是讓人沮喪的故事,可是真的寫到

結局,才知道結局怎樣並不是最重要的東西。

  重要的是過程。很多事情,重要的只是過程而已。

  附一段評論:極品雅詞的《淡色滿樓》中,慕容這個角色予人深刻印象,如

此嫻靜淑雅的少婦,竟會沈淪于欲望之中,而她的丈夫竟也對此默許,這樣的情

節,通過極品雅詞的「極品雅詞」文筆寫出,實在是令人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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