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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一位窮得就只剩下錢和頭髮的富家大少,
一位萬人迷卻缺心少愛的天才車手,
如果你是我,你會選擇誰?
這個問題有點難對不對?
也許你不服氣,
憑什麼平凡如我可以贏得兩顆美男心?
告訴你,
我可以把車飆得跟飛機一般;
我可以為朋友甘願充當遭人唾棄的奪愛者;
我從不穿裙子,也不曾留過長髮,
我把身邊的每個男生都當做哥們,
楔子
「一定要比嗎?」賽車手不置可否地瞪著眼前的草窩頭——人的頭髮可以長出這種造型,也算一種天賦吧!
抓抓草窩似的頭髮,他仗著人高馬大俯視敵手,「一定要!」誰讓你死都不肯放棄安全,只好玩決鬥了。
賽車手昂著頭反撲,「那……比什麼?」比就比,還怕你不成?
「比誰的頭髮長得快。」草窩頭一臉必勝的自信。
他已經是笨蛋了,還把天下人都當成笨蛋嗎?賽車手抵死不從,「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就是現在把你剃成平頭,用不了一周的時間它也可以長到這麼長。」他拿手比劃著,嘲笑地盯著那窩草。
他那哪是頭髮?分明是野草。
「換個比試內容。」
「比花錢的速度,咱們分別拿一百萬出去花,看誰先花掉。」這是草窩頭最拿手的。
賽車手懷疑自己是不是早上吃錯了東西,居然站在這裡跟他廢話。他抬腿就要走,草窩頭眼明手快攔住他,「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比就走這擺明了是認輸了嘛!」
「我要是繼續站在這裡跟你?嗦,我才是腦子壞了呢!」他是天生的富家大少,這世上絕無僅有的超級敗家子,賽車手可沒那個破時間跟他玩遊戲,「就憑你這樣,安全要是選了你,我的腦子給你當球踢。」
草窩頭笑嘻嘻地瞄著他,「那你現在就把腦袋摘下來給我當球踢吧!」
他是真笨還是裝傻?居然聽不出他在嘲諷他嗎?都說熱鬧的馬路不長草,聰明的腦袋不長毛,瞧他那頭瘋長的頭髮,就知道他一定是笨蛋中的極品。
跟笨蛋說話真累,賽車手將安全帽從左手拋到右手,再從右手轉到左手,「一句話:比賽車。拿你的『小水仙』對我的『風』,贏的跟安全交往,輸的自動滾到一邊躲起來,別再在安全的面前出現。」
他是國際一流的賽車手,跟他比賽車,草窩頭擺明了不划算。
「你猶豫就是認輸嘍?」賽車手吃定只會花錢的大少爺。
為了安全,豁出去了!「比就比誰怕誰?」雙手捋過昨天還在眉毛上方,如今已耷拉到睫毛處的頭髮,草窩頭一語定終身,「就這處賽道,比少一點,三十三圈定輸贏,怎麼樣?你行嗎?」
不行的那是太監!
兩個男人擊掌為誓,玩就玩得大一點,賭就賭掉一輩子的幸福。
第1章(1)
「安全……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啊!」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花芝蓮閉著眼睛抱緊掌握著她生命的駕駛員安全大人,死都不肯撒手,生怕一不小心就車毀人亡,要是不幸人健在臉卻破了相,那絕對比劫財劫色還慘。
安全被她勒得氣都透不過來了,還要一直加速,只能給她口頭安慰:「快到了!就快到了!花花,你放輕鬆一點,別這麼緊張嘛!」
不緊張不行啊!坐她車的感覺跟坐雲霄飛車差不多,花芝蓮已經很努力在控制嘔吐的衝動,「還有多久……還有多久才能到賽車場?」
「就快了,已經能看到了。」安全已經能用肉眼看到賽車場了,不過她是遠視。
右腳猛踩她做最後一輪的加速,只要過了這個下坡……
哪裡衝出來一個男人?眼見車毀人將亡,安全命令花芝蓮拿出她的特長,「花花,趕緊按喇叭!」
所謂的按喇叭就是花芝蓮張開塗了唇凍的大嘴,以丹田之氣直冠雲霄——
「車來了!小心啊!大家快閃啊!」
說時遲那時快,安全駕駛的車擦過男人的身體眼看就要撞向停在他後方的一輛銀色賽車。
對安全來說,這種時候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
「安全第一!」
花芝蓮剛擺脫撞人的驚愕,哪能消化她的四字箴言?「什麼啊?」
「跳車啦!」
甩開胯下的愛騎,安全抱著花芝蓮以敏捷的身手跳車——每個月都要跳上個幾回,那身手想不敏捷都難。
可憐她的愛騎在慣性作用下直接與前方的銀色賽車親吻,不僅磕了牙齒,連血都流出來了。
「哦!哦!我的天哪!這……這是彗星撞地球了嗎?」
銀色賽車的主人不過是轉了一個身,回來後就發現他的愛車多了一道三尺長的刮傷,心疼得他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我的小水仙,我可憐的小水仙,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告訴我,我這就幫你報仇!」
不用小水仙開口,闖禍的人就摔倒在他愛車的旁邊。安全擠眉弄眼,努力微笑想掩飾過錯,「不好意思,我的車速稍稍快了點,好在撞得不嚴重。」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看在她這麼有誠意賠禮道歉的分上,車主人應該不忍心跟她計較哦!
這叫不嚴重?車主人半閉著眼用手指捅了捅他頗似草窩的髮型,他根本不忍心再看他的小水仙,「我的小水仙都破相了,你還說不嚴重?那我把你的臉劃破,你覺得怎麼樣?」
好不容易偷溜出來一趟就是想玩個夠本,現在把時間都浪費在應對這個男人,安全已經忍得很辛苦了。心一橫,她不忍了,「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愛計較啊?我的車也受傷了,比你這什麼小水仙傷得還嚴重,我都沒叫你叫什麼?」一輛賽車,還穿著冷色調的銀色外衣,居然叫如此噁心的名字,這男人不是變態就是缺人愛。
情人被人刮破了臉,身為男人,草窩頭的熱血接近100度,「你那是什麼破車?也能跟我的小水仙比?!」
這個害他小水仙破相的……女人?他不太敢肯定啦!短T恤、牛仔褲,外加超短髮,以及粗魯的站姿,她的模樣實在跟「女性」搭不邊。惟一讓他不敢肯定此人是男性的原因是她胸前埋了兩團小小的肉包子——這種級別的肉包子男性不該擁有,擁有它的女性絕對視它為恥辱——這分明是兩顆小籠包,體積也太小了!
安全扶起跟了自己六年的愛騎,順便挺挺兩團小肉包,半偏著頭用黑眼珠瞪他,「自行車就不是車?」
她還狡辯!她還敢在這裡狡辯!草窩頭煩躁地用十根手指耙頭髮,他快崩潰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居然……」
「有吵架的工夫,還是多練練車吧!」
冷不丁一縷涼風吹進他們之間,花芝蓮認出他來——剛剛差點被安全撞到的那個男生嘛!哇!一張俊臉外加骨骼結實的身材熏得她樂陶陶——他好帥哦!
「你好,我叫花芝蓮。花草的『花』,芝士蛋糕的『芝』,蓮藕的『蓮』,就是說我人比花嬌,聲音比蛋糕甜,肌膚比藕還嫩。我的朋友都叫我『花花』,我不介意你這麼稱呼我的,旁邊這位是我朋友——安全。」說這話的時候,花芝蓮還不時撫弄過肩的小卷髮。
她們倆的名字都很好記,一個是一級方程式賽車經常用的車胎品牌,另一個是每一位賽車手都耳提面命的兩個字。
「我記下了。」
安全受不了地直翻白眼,每次花芝蓮這樣介紹自己就代表她的花癡本能又發作了,眼前這個男生要小心哦!
不過他長得實在太風騷了點,安全覺得還是花芝蓮小心為妙,省得被人劫了色,多不划算。
她放肆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的同時,他也在看著她。
這麼一會兒工夫,草窩頭完全被排斥在外,他最無法忍受自己被忽略的感覺。插在兩人中間,他向帥哥吆喝:「你是什麼人?憑什麼教訓我?」
「你要是真心喜愛你的賽車,就把威風帶到賽車場上來。」目測這輛銀色賽車,應該算是賽車中的極品,只可惜駕車的人遜了點,「我是滕啟太,飛城車隊的,有時間我們切磋切磋。」
這擺明了下挑戰書,草窩頭哪肯認輸,「我是司城佑,要不是今天小水仙受了傷,我馬上就跟你比。」
「有時間再說吧!」
滕啟太大步流星向車庫走去,頓時吸引了賽車場內所有女性的目光。更有人誇張地打出標語,喊出口號:「滕啟太,滕啟太,我們支持你!滕啟太,滕啟太,我們愛你!耶——」
帥哥叫滕啟太?可……
「這都是什麼玩意?」安全定睛望去,見那些為滕啟太吶喊助威的女孩子後面都註明「滕啟太親衛隊」標誌,齊刷刷一大片,好不壯觀。
這也太誇張了吧!
安全嘟嘟嘴的工夫,就看見一溜身影向親衛隊奔去。
「我可不可以加入你們啊?」花芝蓮笑得好曖昧。
「少給我丟人現眼了。」安全拎著她的衣領,把她拽回來,「你又不認識那個人,說不定他除了臉蛋什麼都沒有呢!」
「光是有那麼帥的臉蛋和那麼棒的身材就已經很棒了。」
花芝蓮發浪的時候,有一陣藍色的風帶著霸氣掃過她的身體——是帥哥在把握方向盤。
只是在一般的賽道上練習而已就能達到這等速度,安全忽然很想知道,「想加入滕啟太親衛隊需要什麼條件啊?」
他根本就是她的偶像,要不是哥管得太嚴,她絕對要拜他為師。
可憐的司城佑像個配角跟他的小水仙抱在一起哀悼他的第一次出場。
「都要你不要騎那麼快了,又摔車了吧!看你回去怎麼跟安逸哥交代?」花芝蓮不是心疼朋友,她只是心疼那輛剛從修車場療養回來的賽車——賽車型自行車。
「這能怪我嗎?要不是哥不准我來玩卡丁車,我用得著趁他出去忙的這麼點時間來賽車場玩嗎?」換言之,哥要是看得不這麼緊,她自然就能放慢車速,也不會發生這麼多危險的事情。
不管了,反正都已經溜出來了,不玩夠本多不划算。
「我去玩卡丁車,你要來嗎?」
花芝蓮不敢恭維地擺擺手,「你去吧!我在這裡看著就好。」她之所以陪安全來賽車場純粹是想釣個好男人。能玩得起賽車的男人絕對身價不菲,安全是特例啦!
進了卡丁車賽道,安全的一顆魂都被釣走,哪還顧得了其他。坐進卡丁車,手握方向盤,她腳丫猛踩,走嘍!
左轉……加速!沖直道,減速準備右轉……再來個彎道超人……喲喝!接近飛起來的感覺真棒!
不過賽歸賽,安全還是本著安全第一原則,決不讓自己在賽道上受傷。只不過,那速度讓任何看見的人都忍不住咋舌。
豹哥——就是其中一位!
「師父,發現好苗子了嗎?」滕啟太遠遠湊了過來。
雖然卡丁車的外觀近似「玩具」,然而卡丁車賽卻成為無數F1世界冠軍的搖籃,幾乎沒有哪個F1車手能夠跳過卡丁車這個階段而直接進入高級別賽車的。F1現役車手中每個人都拿過自己國家或者是大洲級別的卡丁車賽冠軍。就連F1歷史上最偉大的車手邁克爾·舒馬赫拿下的第一個冠軍也是1984年的德國卡丁車冠軍,直到今天,他還經常出現在卡丁車賽場上。
這裡的卡丁車賽場和真正的方程式賽道只有一牆之隔,每次師父來這裡必定是想尋找隱藏的天才,滕啟太怎會不懂。
「師父啊,你找了多少年了還不是一無所獲。」
「誰說我沒有收穫,你不就是嘛!」身為賽車教練,豹哥的一生都在發掘賽車天才。眼見已過半百,他惟一拿得出手的作品只有兩部,一是滕峰,也就是滕啟太的爸爸;還有一個就是身邊的這個小子。不過,今天他可以驕傲地說,他將找出第三部讓賽車史上震撼的作品。
「注意到那個駕駛卡丁車的傢伙了嗎?就是那個一邊大笑一邊尖叫的丫頭!」
偌大的卡丁車賽車場就一個丫頭片子,除非瞎了眼,否則實在很難看不見。
「師父說的是她!」那個差點撞到他的女生,叫安全的,「這種速度就開始尖叫,要讓她上方程式賽道,會嚇哭的。」滕啟太實話實說。
豹哥閱人無數,相信自己的眼光,「你沒看到那丫頭臉上的表情,那是享受。你再看她的速度,只是駕駛卡丁車而已,而且還是在這種賽道上,她的速度已經令人咋舌。就是你當年玩卡丁車最瘋的年紀,也未必有她的這份衝動。」
啟太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冷靜少了點衝動。雖說職業賽車手需要強有力的冷靜作為理性分析的基本條件,但一點追求極速的衝動都沒有,是很難晉陞一流車手的行列。
在啟太身上沒找到的激情,塞在卡丁車裡的小小身影讓豹哥看到了希望,「要是她能加入車隊,只要經過我的培訓,不出五年,我可以讓她越級,直接進入一級賽車手行列。」
也許師父的話有點誇張,但她的天分還是多少有些刺眼,滕啟太禁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賽車手中的天才就是這樣的?
他不信。
撫摩著小水仙身上的傷口,司城佑疼痛的心仍未癒合,「安逸,快點幫我看看小水仙,她受傷了。」
他這副噁心吧唧的模樣讓安逸想吐,男人對車的偏愛是眾所周知的,也有人把車比做男人的情人。可哪有這種男人,真的把賽車當成人一般來疼,富家大少果然都有些怪癖。
「它不過是有點小擦傷,做一下汽車美容就好了。我這裡是改裝賽車的地方,不接受這種小手術。」管你有多少錢,安逸概不接受。他可是高級技師,不接受這種低檔次充門面的買賣。
把小寶貝交到陌生人手裡,司城佑哪裡放心,尤其對方還是一幫笨手笨腳的臭男人,「你幫小水仙改裝車翼的時候順便噴點漆就好了,拜託嘍!」
「這種小事交給我妹妹就好,她很會幫這些小東西化妝的。」人真是不禁念叨,說曹操曹操就到,「安全,今天學校的課很多嗎?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安全?這名字很熟啊!在哪兒聽過?盯著被刮傷的小水仙,那種心痛的感覺讓司城佑瞬間清醒。
「你居然是安逸的妹妹?」
「你認識我妹?」安逸以高度警覺護在安全跟前,不想讓司城佑這種浪蕩子污染安全的視聽,「你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他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說起這事來,我的車就是……」
用雙手堵住司城佑的嘴,安全忙著打岔,「我在外面停車的時候看見了他,呵呵!」
這個死女人居然用她的髒手來碰他的嘴,司城佑快要吐了,「賽……賽車……」
「啊!他的賽車刮花了,我來修補!我馬上就拿噴漆來修補。」她用眼神示意司城佑保持沉默,「然後我再為你的寶貝上光、打蠟,把它打扮得乾乾淨淨、漂漂亮亮,讓它比先前還漂亮,好不好?」答應了就給我閉嘴,別多?嗦。再廢話,我立馬拿硫酸潑它。
安逸左右打量著這兩個應該還算陌生的熟人,以安全的脾氣會那麼好地幫人修補車上的刮痕?有古怪!絕對有古怪!「你們倆是不是認識?還是,安全,你想要司城佑帶你去賽車是不是?」
「啊?」頭髮長得太長,把司城佑的耳朵摀住了,他聽不明白,「你說什麼?」
「別跟我打岔!」瞧他獐頭鼠目的樣子,一定沒安好心,「我告訴你,司城佑,你少打我妹妹主意。她是喜歡賽車,可是我不准她去碰那玩意,你要是帶她去賽車場,就休想我再為你改裝小水仙。」
我打她的主意?還想帶她去賽車場?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她那副不男不女的鳥樣,哪個男人會動心,他又不是Gay。
趁著司城佑一頭霧水,安全一把拉他過去,「你想噴什麼顏色的漆?我帶你去找找。」兩人勾肩搭背的模樣甭提多親熱,一等出了安逸的視線範圍,安全立刻像甩小強似的將他丟開,「離我遠點!」
「明明是你先向本少爺我靠過來的。」這世上對他趨之若鶩的女人不要太多哦!
就憑他那個草窩頭得意個屁啊!「警告你,不要告訴我哥在賽車場看到我的事。」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她以為她是誰?伊麗莎白女王啊?女王跟他們司城家還真有點交情,但他也未必要聽女王陛下的命令,「坦白點吧!安逸不想讓你涉足賽車界,你呢!就背著他偷偷跑去賽車場練車,你怕被他知道後會挨罵,所以就不讓我提起在賽車場見到你的事,對吧?」
他還不是太笨,可惜聰明得不是時候。安全比對顏色,選了跟他寶貝賽車最接近的銀色系,「我幫你修復賽車表面的刮傷,你幫我保密,這總行了吧?」
「這刮傷是你造成的,你幫我恢復原狀是應當的,我還沒要你賠我心理損失費呢!」捅捅他鬆軟的草窩頭,司城佑玩心大起,「這樣吧!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替你保密。」
這男人笑得好陰,「誰知道你會不會要我賣身給你,不幹!」
「就你這副樣子,你肯白送我都未必要。」看他挑車的眼光就知道他對女人更挑了。故作瀟灑地拍拍手,司城佑給安全設下誘餌,「你不答應也沒關係,我馬上就進去告訴安逸我們家小水仙身上的刮傷是他妹妹用自行車撞的,還是在賽車場旁邊的空地上撞的。你猜想他知道後會不會免費給我的小水仙做美容?」
卑劣的傢伙!
第1章(2)
橫下一條心,安全豁出去了,「好!我答應你。」
「來嘛!」司城佑衝著害羞的安全招招手,鼓勵她走上賽道,「來嘛!來嘛!快點啊!」
「要不要玩得這麼大啊,司城佑?」
不玩大點怎麼能體現他是司城財團的惟一繼承人呢?司城佑氣定神閒地盯著她,「既然答應了滿足我一個要求,就沒有反悔的道理,再耽誤時間,我怕自己的手會忍不住給你哥安逸打電話,讓他來陪我試車啊!」
這是威脅!安全當然……要接受了。
拉拉距離膝蓋有十公分的裙角,再拽拽吊在肚臍上方的小可愛,安全大義凜然地走上賽車車道。
「來就來!誰怕誰?」她不過是從沒穿過裙子所以才感覺如此彆扭,把穿在身上的這塊布料當成短褲好了,膝蓋上方十公分的短褲太多了。
以為站出來就完了?
將一紅一綠兩支旗交到她手上,司城佑的眼皮微抬,「揮漂亮點,記得揮旗子的時候抬膝踢腿扭屁股啊!」
她又不是拉拉隊長,這裡也不是籃球比賽的現場。
她不幹,「賽車哪有人站出來揮旗子的?」
「我喜歡看啊!你得滿足我的要求對不對?」他吃定她。
揮吧!
動動手臂。
他不滿足。
再抬抬膝蓋。
他還不滿足。
連小腿也一併踢起,這總行了吧?
他還嫌她沒把底褲露出來。
安全生氣地叉腰抬腿,底褲若影若現露了小半,「你是故意整我對不對?」
「你才看出來?」沒有人可以在傷害他的小水仙之後全身而退,她是女人,也不例外。
靠在小水仙身上,司城佑讓目光放肆地上下左右前後打量著她,終於得出一個結論,「你胸部太小,屁股不夠翹,個子矮了點,臉方了點,頭髮枯了點,鼻子上還多了點黑頭。我可以肯定地加以總結:這輩子除非整容,否則你絕對當不了美女。」
靠!他以為他是誰?他這是王子選妃嗎?她可不做他的愛慕者,哪個偶像會頂著一窩草在頭上,「拜託!現在不流行肌肉男了,你長那麼壯只是白佔地方罷了。還有,你眼睛已經夠小了,拜託你別笑了好不好?笑起來就瞇了眼,整個一小瞇眼,眼珠子不見了,眼窩處只看到一條黑線——醜死了。最丟人的就是你那窩頭髮,要是你站著不動,不到三分鐘就會有隻鳥飛進去做窩,你這副形象做環保組織的代言人實在是太標準了。」
這世上敢損他的人屈指可數,將損他的想法變成現實的人至今為止更是只有她一人。
狠!他算是記得她了。
一般大男人在鬥不過小女子的時候大多都會拋出一句話,司城佑也不例外。
「好男不跟女鬥,我沒工夫跟你瞎扯,我去練車,你別亂搖旗,站在這裡就好。」她穿迷你裙、露臍裝的模樣甭提多可愛了——不男不女。
不多廢話,走嘍!
踩足油門,司城佑帶著他的小水仙飆了起來。
單圈下來,在路過安全身邊的時候,司城佑刻意放慢速度,猥瑣的目光從她的大腿往上挪。
呵呵!她屬於健康美的那種,越看越耐看,好棒!
司城佑不自覺地舔舔嘴唇,翹起嘴角的同時瞪大眼睛。
我不是小瞇眼……我不是小瞇眼……我即使笑起來也不會變成小瞇眼……
他分散了精神,小水仙的速度也跟著慢了下來。就在此時,一陣藍色的風從他的身邊刮過,很快超過他的小水仙。
司城佑每每加速想趕上去,藍色的風就以身擋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
這不是擺明了挑釁嘛!
司城佑豁出去跟他拼了,藍色的風更是不管不顧,豁出車的壽命跟他干了。
不要命了?司城佑可愛惜小水仙了,決不會讓她受到一點擦傷。他的擔憂嚴重影響了小水仙的速度,漸漸被藍色的風越吹越遠……
停下小水仙,司城佑要跟那個找死的傢伙把賬算算清,「你想幹什麼?找死嗎?」
一把摘下安全帽,再脫了手套。滕啟太從藍色的賽車中走出來,「把賽車開得跟跑車一樣,別人遛狗,你遛車?」
想說他車開得慢就明說,耍什麼口才啊?司城佑啐道:「開車不是玩命,你不愛惜自己的性命,也要在乎你的愛車啊!你這麼輕視它的性命,它會找機會報復,最終你會死在它手上。」一個玩車的人都知道車是有靈性的,在發生事故前,它會用機械聲響和手感來提醒主人,一個不懂車不愛車的人最後必死於車手。
滕啟太將安全帽和手套遞給一旁的試車手石橋,這些雜事他一向不做的。抬起眼,他的目光瞄過穿著迷你裙的安全,最終落在司城佑身上,「司城佑是吧?像你這種花錢玩車的大少爺要是沒本事駕馭賽車,就去玩跑車好了。很多您這樣的少爺不都把跑車當衣服似的一件換著一件嘛!」
他說「大少爺」這三個字的語氣司城佑很不喜歡,瞇起眼他想散發出憤恨的目光,記起安全鄙視他小瞇眼的話,司城佑索性改用瞪眼以顯示自己的威嚴,「別拿別人跟我相提並論,就算是玩,我也玩得很有檔次。不相信,我們一較高下。」
「剛剛的比試已經很清楚了,還需要再浪費我的時間嗎?我看沒必要了吧!」滕啟太的手指輕撫過司城佑的小水仙,他必須承認他的車不錯,可惜開車的人差了點。
滕啟太的不屑已經寫在臉上,司城佑更要給自己爭幾分面子了,「那只是一時失誤,認真比起來還不知道誰會輸給誰呢!」
不等滕啟太回話,他那幫親衛隊的姑娘們先不樂意了,「你以為你是誰?憑你個子高點,車長得炫點,就敢跟我們啟太吆喝?」
司城佑就算再能說會道也不是一幫女人的對手,還是滕啟太這邊的試車手石橋說了句公道話,「你要是真想和我們啟太比試,就在正式的賽場上吧?看您的架勢,應該準備參加區域賽了吧?」
區域賽?什麼玩意?司城佑聽都沒聽過,「類似F1的比賽?」
石橋眼前一片黑,恨自己怎麼想起來跟這傢伙搭話,更恨這世間的不公平。他一個富家大少,憑著有點錢就開這麼好的賽車。他干了近五年的試車手,連一部屬於自己的車都不曾開過。
不公平啊!
「喂!你黑著一張臉幹什麼?」司城佑討厭這種茫然的狀態,好像所有人都聰明,只有他一個是白癡,「到底區域賽是什麼?很重要嗎?」
「你不會連FISA是什麼都不知道吧?那這麼說你從沒有參加過任何比賽嘍?」石橋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周圍的女生更是跟著瞎起哄,「就你這樣也想挑戰我們啟太,根本是業餘級別的玩家,你連跟我們啟太站在同一個賽道上都不夠格!」
這群人不知道他是誰嗎?居然敢如此侮辱他,司城佑捲起袖子想為自己討個公道,不過轉念一想,他的確不知道什麼是FISA,也沒參加過任何形式的賽車比賽。
所以……
他們也沒說錯啦!他無權反駁。
「你們夠了吧?」
原本杵在賽道上的安全想藉著這個機會出口惡氣,誰讓司城佑讓她穿上這種穿了跟沒穿差不多的衣服站在這裡,還破了她永不穿裙子的誓言。也許是她宅心仁厚,也許是她有俠義心腸,看到那麼多人圍著他一個,又是糗他又是貶他,她實在看不下去了。
「雖然開著賽車但不懂賽車理論知識的人又不止他一個,你們吃菜的時候知道每道菜是怎麼做出來的嗎?還有你們這些親衛隊的女生……」原本支持一個人也無可厚非,可是支持他的同時貶低別人就有點失水準了,「你們號稱那麼喜歡滕啟太,他做什麼你們都支持他,那我問你們,他幾點鐘吃飯,幾點鐘上廁所,平時跟哪些女人約會,睡覺的時候會夢到什麼,放出來的屁是臭是香……這些你們都知道嗎?」
親衛隊裡的姑娘們低頭的同時還忍不住嘀咕:「我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又不是無聊的狗仔隊,怎麼可能連這種事情都瞭解得一清二楚?」
「看吧!你們這麼喜歡滕啟太都不瞭解有關他的一切,又怎麼可以嘲笑司城佑不瞭解賽車呢?」
憑著口齒伶俐,安全為司城佑扳回一局,在對手反擊之前,先下好套才行,「要是滕啟太真有你們說的那麼優秀,那一定不介意跟司城佑比上一場,贏也好輸也罷大家都沒話說,怎麼樣?」
她不但駕車技術一流,連說話也跟車速差不多,快、狠、準。滕啟太的目光忍不住在她身上流連,「要是有一天你向我發出挑戰,我一定不會拒絕的。至於他……」
那是什麼眼神?司城佑真想將他眼珠子挖出來,看什麼看?你眼睛比我大些啊?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業餘玩家,我不可能跟他比賽的。」要不然這裡不成了黑市賽車了嘛!太侮辱他職業選手的身份。臨走前,滕啟太還丟下一個讓親衛隊全體隊員嫉妒不已的眼神,「希望有機會我們能在賽場上相見。」
安全乾笑兩聲,心想先過了我哥那關再說吧!
人走戲散,撈著沒人的時候,安全蹙著眉凝神地望著司城佑,「可是……」
「什麼?」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她忽然發現他很帥吧!
「你真不知道什麼是FISA嗎?」
「你可以告訴我。」難得一次他坦誠求教。
「你開賽車之前沒想過需要超級駕駛執照嗎?」
「我18歲就考取了C照,連大貨車都能開。」
這根本就不是一碼事,沒聽說過在方程式賽道上開貨車,也沒聽說過有出租車司機把車開進來的。
翻了個白眼,安全拽著裙子狠狠威脅司城佑:「離我遠點!」
「為什麼?」他好無辜。
「跟你在一起太丟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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