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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0-5-14 12:13:38

第二卷 第五章 把公主從別人身邊搶過來
   哼,想佔老子的便宜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秦一嘴角露出一絲奸笑,說道︰“夫人,這琉球我們是誓必要再搶回來,畢竟,那里的位置得天獨厚,即便是給自己留條後路也要讓它回到我們的手中,你口中說的那個邪教就交給我來對付好了,不過,有一件事小子一直如梗在喉,不吐不快,還請夫人能夠成全。”

    東溟夫人心中突然沒來由的泛起不安,她們現在連座駕都沒了,已經可以算是真正的無家可歸了,听到秦一的提議心中自然有一番算計,雖然間中使了點小計謀,但卻知道這一招無異于與虎謀皮,稍一不甚就會把她東溟派的根積徹底搭進去,可她心中卻別無它法,正如秦一所言,只要她東溟派還出現在中原,那些心有叵測的人們就不會輕易放過她們,現在也只有相信這個年輕人對她們沒有‘企圖’,起碼不要把她們當成利用的工具。

    亂世之中每個人謀求的不過是生存二字,東溟夫人有此擔心也是無可厚非。

    “公子有何不便盡管說就是我,咱們現在也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其實,嗯,就是在下方才初次見到令愛就驚為天人,而且,小子如今年方雙十尚無婚配,家中薄有資產,為人又是仗義疏財、好打抱不平,所以,想要……”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秦一臉色一紅,說道︰“所以,如不嫌棄在下粗鄙不文,還望夫人成全小可這番心意。”

    “啊?”

    “啊!”

    萬沒想到秦一想說的竟是這等事情,母女兩人都被他這一手搞得措手不及,身為當事人的東溟公主更是羞得臉色通紅、 首低垂,輕聲叱道︰“呸,好不知羞!”

    東溟夫人臉色呆滯,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個小女尚且年輕,現在就談這話題似乎有些為時過早,而且,妾身十分相信秦公子未來不會欺瞞我們,所以,這樣的婚約我想還是算了吧。”

    秦一聞言頓時一副我被傷害了的表情,滿臉不悅的揮手說道︰“夫人,我想您搞錯了,我看中令愛絕對不是為了籠絡你東溟派,說實話,對于所謂的政治婚姻鄙人是萬分厭惡的,愛情本就是一件崇高而美好的事情,若是被強加了種種責任,那男女之間豈不是將會失去很多美妙的回憶,說句不客氣的話,我秦一還沒有下作到這麼卑鄙的程度,在下對公主的愛意完全是發自真心的,讓骯髒的政治因素攙合進來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秦一說得慷慨激昂,一副軒昂男兒的無畏氣概,看的一旁的小公主美眸連閃,不知听了這番話是否心中有所觸動。

    看出秦一不是在戲弄她而開的玩笑,東溟夫人終于感到頭疼,應付秦一好像比以往對付那些世家的談判高手還要心力交瘁,這人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總是讓你思維乏力,無從還手。

    “公子的好意我們只能說聲抱歉了,因為小女早有婚約,所以……”

    秦一問道︰“是夫人指婚?”

    “正是。”

    “可是方才那個名叫尚明的青年。”

    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秦一突然問道。

    東溟夫人心頭一驚,壞了,他怎麼知道這事的,除了她派中人外人根本是不會清楚的,看著秦一此時的表情,東溟夫人突然感到有些不安,總覺的會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正是他,尚明年輕干練,正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公主真心喜歡他嗎,嗯,我的意思是說你……愛他嗎?”

    “愛?”單婉晶兩眼有些迷茫,這個詞匯對她來說是如此的遙遠,貌似自己從小受盡萬千寵愛,但似乎從來沒有一件事是真的由自己做主的,雖然近年來母親逐漸把權利交給自己,但她在這個位置上也是顫顫栗栗,唯恐出錯,對于跟尚明兩人間的婚姻,她更是覺得好笑,兩人從小相識,對他,心中根本就沒有絲毫愛的感覺,又如何談愛。

    這是個奢侈的字眼,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悲哀,是為命運的無奈而感傷。

    “雖然我不是算命師,但現在看來這份婚姻已經提前打上了一個悲情的烙印,真是可憐呢,跟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共用一張床、吃同樣的飯、不管走到哪里身邊都有他跟著,這種情況運氣好的話也許來個意外傷寒什麼很快就結束了,糟糕的情況就是未來三、五十年內都要面對同一個人、同床異夢,直至紅顏老去,想想都覺得悲哀呀!”

    秦一描述的情景讓單婉晶感到渾身發涼,似乎一副真實的場景就這麼出現在自己面前,而她也即將成為這種悲劇下的女主角,心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難以遏制的悲憤。

    東溟夫人臉色一片鐵青,冷冷的說道︰“秦公子,雖然我們已經決定投靠于你,但如你剛才所說我們是自由的,更不是你的奴隸,所以,請不要隨便干涉我們的家事,不然,大家面上都不好交代。”

    “我這只是就事論事。”

    秦一故作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卻又繼續刺激著兩人的神經。

    “您很疼愛自己的女兒,這一點我早已看出,但疼愛的方法顯然走錯了方向,大膽問一句,您考慮過公主她的感受嗎?您憑什麼覺得這就是她未來的幸福?您,問過她嗎?不要跟我說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不要總是把自己的遭遇嫁接到女兒的身上,否則,用不了多久這世上就會再多一個可憐的女子。”

    “你!”

    東溟夫人終于色變,眼中寒光劇升,兩臂長袖無風自動,隱隱的封鎖了秦一身前大穴。

    “你知道我的事?是誰告訴你的?你也是魔門中人?快說,不然即便知道不敵妾身也要跟你同歸于盡。”

    只有魔門中有限幾人才會知道這東溟夫人的真實身份,而她本人對魔門的印象卻偏偏惡劣之極,若是秦一的回答一個不讓她滿意,恐怕這交易也別想再做下去了。

    秦一好笑的擺了擺手,做出一副無害的表情,說道︰“魔門?你說我嗎?怎麼可能呢,他們可是比黑幫還要黑,您覺得鄙人我,像嗎?而且,夫人可以問問公主,我的師門是慈航靜齋,乃是白道的魁首;咱們都是自己人了,方才的話我可以當作沒有听到,若是不小心傳出去對我靜齋而言可以不好听呢,至于關于夫人您的事情那就更好解釋了,天下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一個秘密傳到第二雙耳朵中就意味著它再不是秘密了,若是沒有仔細調查您的底細,我又豈敢做出如此莽撞的舉動,甚至不惜公然開罪他宇文閥。”

    秦一說得有理有據,卻終于讓東溟夫人示疑,但旋即眉頭一皺,極為不屑的冷笑道︰“就算你不是魔門之人,但更不可能是什麼所謂的靜齋護法,這話哄騙一下海沙幫的那幫笨蛋還有看頭,本夫人卻知你修習的功法絕對不會是正派武學,嗯,看模樣倒是有些類似魔功的歹毒、陰損,但妾身卻知道你那絕不是魔門功法,甚至沒有絲毫的關連,不知公子究竟師承何處,可否見告?”第二卷 第五章 把公主從別人身邊搶過來
   哼,想佔老子的便宜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秦一嘴角露出一絲奸笑,說道︰“夫人,這琉球我們是誓必要再搶回來,畢竟,那里的位置得天獨厚,即便是給自己留條後路也要讓它回到我們的手中,你口中說的那個邪教就交給我來對付好了,不過,有一件事小子一直如梗在喉,不吐不快,還請夫人能夠成全。”

    東溟夫人心中突然沒來由的泛起不安,她們現在連座駕都沒了,已經可以算是真正的無家可歸了,听到秦一的提議心中自然有一番算計,雖然間中使了點小計謀,但卻知道這一招無異于與虎謀皮,稍一不甚就會把她東溟派的根積徹底搭進去,可她心中卻別無它法,正如秦一所言,只要她東溟派還出現在中原,那些心有叵測的人們就不會輕易放過她們,現在也只有相信這個年輕人對她們沒有‘企圖’,起碼不要把她們當成利用的工具。

    亂世之中每個人謀求的不過是生存二字,東溟夫人有此擔心也是無可厚非。

    “公子有何不便盡管說就是我,咱們現在也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其實,嗯,就是在下方才初次見到令愛就驚為天人,而且,小子如今年方雙十尚無婚配,家中薄有資產,為人又是仗義疏財、好打抱不平,所以,想要……”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秦一臉色一紅,說道︰“所以,如不嫌棄在下粗鄙不文,還望夫人成全小可這番心意。”

    “啊?”

    “啊!”

    萬沒想到秦一想說的竟是這等事情,母女兩人都被他這一手搞得措手不及,身為當事人的東溟公主更是羞得臉色通紅、 首低垂,輕聲叱道︰“呸,好不知羞!”

    東溟夫人臉色呆滯,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個小女尚且年輕,現在就談這話題似乎有些為時過早,而且,妾身十分相信秦公子未來不會欺瞞我們,所以,這樣的婚約我想還是算了吧。”

    秦一聞言頓時一副我被傷害了的表情,滿臉不悅的揮手說道︰“夫人,我想您搞錯了,我看中令愛絕對不是為了籠絡你東溟派,說實話,對于所謂的政治婚姻鄙人是萬分厭惡的,愛情本就是一件崇高而美好的事情,若是被強加了種種責任,那男女之間豈不是將會失去很多美妙的回憶,說句不客氣的話,我秦一還沒有下作到這麼卑鄙的程度,在下對公主的愛意完全是發自真心的,讓骯髒的政治因素攙合進來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秦一說得慷慨激昂,一副軒昂男兒的無畏氣概,看的一旁的小公主美眸連閃,不知听了這番話是否心中有所觸動。

    看出秦一不是在戲弄她而開的玩笑,東溟夫人終于感到頭疼,應付秦一好像比以往對付那些世家的談判高手還要心力交瘁,這人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總是讓你思維乏力,無從還手。

    “公子的好意我們只能說聲抱歉了,因為小女早有婚約,所以……”

    秦一問道︰“是夫人指婚?”

    “正是。”

    “可是方才那個名叫尚明的青年。”

    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秦一突然問道。

    東溟夫人心頭一驚,壞了,他怎麼知道這事的,除了她派中人外人根本是不會清楚的,看著秦一此時的表情,東溟夫人突然感到有些不安,總覺的會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正是他,尚明年輕干練,正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公主真心喜歡他嗎,嗯,我的意思是說你……愛他嗎?”

    “愛?”單婉晶兩眼有些迷茫,這個詞匯對她來說是如此的遙遠,貌似自己從小受盡萬千寵愛,但似乎從來沒有一件事是真的由自己做主的,雖然近年來母親逐漸把權利交給自己,但她在這個位置上也是顫顫栗栗,唯恐出錯,對于跟尚明兩人間的婚姻,她更是覺得好笑,兩人從小相識,對他,心中根本就沒有絲毫愛的感覺,又如何談愛。

    這是個奢侈的字眼,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悲哀,是為命運的無奈而感傷。

    “雖然我不是算命師,但現在看來這份婚姻已經提前打上了一個悲情的烙印,真是可憐呢,跟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共用一張床、吃同樣的飯、不管走到哪里身邊都有他跟著,這種情況運氣好的話也許來個意外傷寒什麼很快就結束了,糟糕的情況就是未來三、五十年內都要面對同一個人、同床異夢,直至紅顏老去,想想都覺得悲哀呀!”

    秦一描述的情景讓單婉晶感到渾身發涼,似乎一副真實的場景就這麼出現在自己面前,而她也即將成為這種悲劇下的女主角,心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難以遏制的悲憤。

    東溟夫人臉色一片鐵青,冷冷的說道︰“秦公子,雖然我們已經決定投靠于你,但如你剛才所說我們是自由的,更不是你的奴隸,所以,請不要隨便干涉我們的家事,不然,大家面上都不好交代。”

    “我這只是就事論事。”

    秦一故作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卻又繼續刺激著兩人的神經。

    “您很疼愛自己的女兒,這一點我早已看出,但疼愛的方法顯然走錯了方向,大膽問一句,您考慮過公主她的感受嗎?您憑什麼覺得這就是她未來的幸福?您,問過她嗎?不要跟我說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不要總是把自己的遭遇嫁接到女兒的身上,否則,用不了多久這世上就會再多一個可憐的女子。”

    “你!”

    東溟夫人終于色變,眼中寒光劇升,兩臂長袖無風自動,隱隱的封鎖了秦一身前大穴。

    “你知道我的事?是誰告訴你的?你也是魔門中人?快說,不然即便知道不敵妾身也要跟你同歸于盡。”

    只有魔門中有限幾人才會知道這東溟夫人的真實身份,而她本人對魔門的印象卻偏偏惡劣之極,若是秦一的回答一個不讓她滿意,恐怕這交易也別想再做下去了。

    秦一好笑的擺了擺手,做出一副無害的表情,說道︰“魔門?你說我嗎?怎麼可能呢,他們可是比黑幫還要黑,您覺得鄙人我,像嗎?而且,夫人可以問問公主,我的師門是慈航靜齋,乃是白道的魁首;咱們都是自己人了,方才的話我可以當作沒有听到,若是不小心傳出去對我靜齋而言可以不好听呢,至于關于夫人您的事情那就更好解釋了,天下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一個秘密傳到第二雙耳朵中就意味著它再不是秘密了,若是沒有仔細調查您的底細,我又豈敢做出如此莽撞的舉動,甚至不惜公然開罪他宇文閥。”

    秦一說得有理有據,卻終于讓東溟夫人示疑,但旋即眉頭一皺,極為不屑的冷笑道︰“就算你不是魔門之人,但更不可能是什麼所謂的靜齋護法,這話哄騙一下海沙幫的那幫笨蛋還有看頭,本夫人卻知你修習的功法絕對不會是正派武學,嗯,看模樣倒是有些類似魔功的歹毒、陰損,但妾身卻知道你那絕不是魔門功法,甚至沒有絲毫的關連,不知公子究竟師承何處,可否見告?”第二卷 第五章 把公主從別人身邊搶過來
   哼,想佔老子的便宜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秦一嘴角露出一絲奸笑,說道︰“夫人,這琉球我們是誓必要再搶回來,畢竟,那里的位置得天獨厚,即便是給自己留條後路也要讓它回到我們的手中,你口中說的那個邪教就交給我來對付好了,不過,有一件事小子一直如梗在喉,不吐不快,還請夫人能夠成全。”

    東溟夫人心中突然沒來由的泛起不安,她們現在連座駕都沒了,已經可以算是真正的無家可歸了,听到秦一的提議心中自然有一番算計,雖然間中使了點小計謀,但卻知道這一招無異于與虎謀皮,稍一不甚就會把她東溟派的根積徹底搭進去,可她心中卻別無它法,正如秦一所言,只要她東溟派還出現在中原,那些心有叵測的人們就不會輕易放過她們,現在也只有相信這個年輕人對她們沒有‘企圖’,起碼不要把她們當成利用的工具。

    亂世之中每個人謀求的不過是生存二字,東溟夫人有此擔心也是無可厚非。

    “公子有何不便盡管說就是我,咱們現在也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其實,嗯,就是在下方才初次見到令愛就驚為天人,而且,小子如今年方雙十尚無婚配,家中薄有資產,為人又是仗義疏財、好打抱不平,所以,想要……”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秦一臉色一紅,說道︰“所以,如不嫌棄在下粗鄙不文,還望夫人成全小可這番心意。”

    “啊?”

    “啊!”

    萬沒想到秦一想說的竟是這等事情,母女兩人都被他這一手搞得措手不及,身為當事人的東溟公主更是羞得臉色通紅、 首低垂,輕聲叱道︰“呸,好不知羞!”

    東溟夫人臉色呆滯,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個小女尚且年輕,現在就談這話題似乎有些為時過早,而且,妾身十分相信秦公子未來不會欺瞞我們,所以,這樣的婚約我想還是算了吧。”

    秦一聞言頓時一副我被傷害了的表情,滿臉不悅的揮手說道︰“夫人,我想您搞錯了,我看中令愛絕對不是為了籠絡你東溟派,說實話,對于所謂的政治婚姻鄙人是萬分厭惡的,愛情本就是一件崇高而美好的事情,若是被強加了種種責任,那男女之間豈不是將會失去很多美妙的回憶,說句不客氣的話,我秦一還沒有下作到這麼卑鄙的程度,在下對公主的愛意完全是發自真心的,讓骯髒的政治因素攙合進來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秦一說得慷慨激昂,一副軒昂男兒的無畏氣概,看的一旁的小公主美眸連閃,不知听了這番話是否心中有所觸動。

    看出秦一不是在戲弄她而開的玩笑,東溟夫人終于感到頭疼,應付秦一好像比以往對付那些世家的談判高手還要心力交瘁,這人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總是讓你思維乏力,無從還手。

    “公子的好意我們只能說聲抱歉了,因為小女早有婚約,所以……”

    秦一問道︰“是夫人指婚?”

    “正是。”

    “可是方才那個名叫尚明的青年。”

    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秦一突然問道。

    東溟夫人心頭一驚,壞了,他怎麼知道這事的,除了她派中人外人根本是不會清楚的,看著秦一此時的表情,東溟夫人突然感到有些不安,總覺的會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正是他,尚明年輕干練,正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公主真心喜歡他嗎,嗯,我的意思是說你……愛他嗎?”

    “愛?”單婉晶兩眼有些迷茫,這個詞匯對她來說是如此的遙遠,貌似自己從小受盡萬千寵愛,但似乎從來沒有一件事是真的由自己做主的,雖然近年來母親逐漸把權利交給自己,但她在這個位置上也是顫顫栗栗,唯恐出錯,對于跟尚明兩人間的婚姻,她更是覺得好笑,兩人從小相識,對他,心中根本就沒有絲毫愛的感覺,又如何談愛。

    這是個奢侈的字眼,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悲哀,是為命運的無奈而感傷。

    “雖然我不是算命師,但現在看來這份婚姻已經提前打上了一個悲情的烙印,真是可憐呢,跟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共用一張床、吃同樣的飯、不管走到哪里身邊都有他跟著,這種情況運氣好的話也許來個意外傷寒什麼很快就結束了,糟糕的情況就是未來三、五十年內都要面對同一個人、同床異夢,直至紅顏老去,想想都覺得悲哀呀!”

    秦一描述的情景讓單婉晶感到渾身發涼,似乎一副真實的場景就這麼出現在自己面前,而她也即將成為這種悲劇下的女主角,心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難以遏制的悲憤。

    東溟夫人臉色一片鐵青,冷冷的說道︰“秦公子,雖然我們已經決定投靠于你,但如你剛才所說我們是自由的,更不是你的奴隸,所以,請不要隨便干涉我們的家事,不然,大家面上都不好交代。”

    “我這只是就事論事。”

    秦一故作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卻又繼續刺激著兩人的神經。

    “您很疼愛自己的女兒,這一點我早已看出,但疼愛的方法顯然走錯了方向,大膽問一句,您考慮過公主她的感受嗎?您憑什麼覺得這就是她未來的幸福?您,問過她嗎?不要跟我說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不要總是把自己的遭遇嫁接到女兒的身上,否則,用不了多久這世上就會再多一個可憐的女子。”

    “你!”

    東溟夫人終于色變,眼中寒光劇升,兩臂長袖無風自動,隱隱的封鎖了秦一身前大穴。

    “你知道我的事?是誰告訴你的?你也是魔門中人?快說,不然即便知道不敵妾身也要跟你同歸于盡。”

    只有魔門中有限幾人才會知道這東溟夫人的真實身份,而她本人對魔門的印象卻偏偏惡劣之極,若是秦一的回答一個不讓她滿意,恐怕這交易也別想再做下去了。

    秦一好笑的擺了擺手,做出一副無害的表情,說道︰“魔門?你說我嗎?怎麼可能呢,他們可是比黑幫還要黑,您覺得鄙人我,像嗎?而且,夫人可以問問公主,我的師門是慈航靜齋,乃是白道的魁首;咱們都是自己人了,方才的話我可以當作沒有听到,若是不小心傳出去對我靜齋而言可以不好听呢,至于關于夫人您的事情那就更好解釋了,天下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一個秘密傳到第二雙耳朵中就意味著它再不是秘密了,若是沒有仔細調查您的底細,我又豈敢做出如此莽撞的舉動,甚至不惜公然開罪他宇文閥。”

    秦一說得有理有據,卻終于讓東溟夫人示疑,但旋即眉頭一皺,極為不屑的冷笑道︰“就算你不是魔門之人,但更不可能是什麼所謂的靜齋護法,這話哄騙一下海沙幫的那幫笨蛋還有看頭,本夫人卻知你修習的功法絕對不會是正派武學,嗯,看模樣倒是有些類似魔功的歹毒、陰損,但妾身卻知道你那絕不是魔門功法,甚至沒有絲毫的關連,不知公子究竟師承何處,可否見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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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0-5-14 12:13:52

第二卷 第六章 江湖,少兩張文憑你就甭想混
    虛偽!

    太虛偽了,怎麼這時代有能力的女子都這麼心機深沉,而且個個精明透頂,難道俺老秦的演技真就這麼差,怎麼好像誰都能看穿的樣子,要是這樣那自己以後還怎麼繼續栽贓嫁禍那些名門大派,該死的,本來還準備下次打扮成李閥的人去淨念禪院打秋風呢,照這樣看來那幫子老禿驢也不是那麼好騙的,唉,書上不都經常說這古人都很好欺騙的,怎們每次輪到俺身上就不靈光了呢?

    該死的,那些欺騙了俺無數青春的作者你們等著,有種別讓老子再回去,不然非去燒光你們書不行。

    秦一突然心生無限悔意,你說自己當初上大學的時候怎麼就選擇了歷史呢,若提前知道有這一天他早就報考戲劇專業了,唉,江湖,沒點手段不好混呀!

    正在考慮是否回到巴蜀後找樓里的姑娘們學點蒙人的手段,那邊東溟夫人看其始終低眉不語,終于不滿的說道︰“多是妾身冒昧了,公子師承必是機密,自是不便回答。”

    都知道不便回答了還問什麼,秦一心中狠狠的鄙視了對方一下,女人果然是虛偽的生物,趕忙笑答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雖然當初師尊他老人家有過吩咐,說若是武功沒有真正修煉到大成就不要說出他的名號,不然就是丟他老人家的人,唉,可惜小子實在是愚魯,恩師的無上絕學只能勉強學的一二,至今仍是默默無聞,混不出個明堂,真是太給他老人家丟臉了,所以,才會猶豫是否說出他老人家的名諱,實在是情非得以呀!”

    秦一一臉慚愧說得那個是情詞並茂、潸然淚下,把一個孝順徒兒的淳樸面貌完全展露在母女二人的面前,但兩女卻怎麼听著都覺得分外別扭,這家伙說的是他嗎?怎麼感覺沒有絲毫相像的,這根本就是兩個完全極端的人嘛。

    腦門上青筋劇烈跳動,兩只如玉的素手也緊緊的握在一起,可以看出這位夫人是在極力忍耐,若不是理智最終遏制住了心頭沖動的魔鬼,她現在已經忍不住要沖過去狠狠的暴揍那個滿臉假笑的虛偽小子一頓了。

    哼,跟小爺比耍手段,玩陰的,咱老秦可不怕。

    秦一心頭淫笑,眼看著對面的女子更年期綜和癥即便發作,連忙話頭一轉,繼續說道︰“不過,咱們現在已經算是一家人了,即便告訴夫人知道也不算違背了師尊他老人家的囑咐,您說是吧。”

    東溟夫人只是冷笑不語,哪能看不出來這小子從一開始就是在故意給她下套,也不答話,一個人看你還怎麼演戲。

    “嘿嘿!”知道對方不再上當,秦一訕訕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師尊他老人家的具體名諱,只知道他的道號,在下從小就被他帶到山上,住在一山石道觀中,且這一住就是二十年,唉,在山上的那段歲月雖然生活十分艱苦,但在下卻學到了許多別人一輩子都不不知道的本領,師尊智深似海,身為弟子卻無法趕超他萬一,簡直無顏面對他老人家。”

    眼中射出深切緬懷的感情,一絲熱淚滑眶而出,輕輕飄落在身下。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這滴飽含著深刻思念的淚珠徹底打消了二女心頭的疑惑,能夠讓這個浪蕩不羈的男人做出這種脆弱姿態,想必絕不會是作假。

    “那……他老人家的道號是?”

    東溟夫人心中升起無限好奇,能夠調教出這種徒弟的老師應該早就明顯天下了,而且還是道士,咦?這世間武功高超能夠符合秦一描述的人物似乎也只有那人,不過……身為道門第一高手,怎麼也不可能教出手段這般毒辣,行功法門又如此邪異的徒弟,絕對不可能。

    暗自無恥的贊嘆自己果然是表演的天才,哼,這下終于被騙了吧,看來這眼淚攻勢不單是女人的獨門絕技,就是男人偶爾借鑒一番,反而有異兵突出之奇效。

    道門高手?還能做自己師父?這在別人以為除了寧道奇那個老雜毛還能有誰,秦一哪能看不出東溟夫人心頭突然升起的猜忌,不過,真正高明的騙術就是要九真一假,否則就是過猶不及了,對于那些真正智謀深沉的人來說反而會起到反作用。

    微微一笑,秦一說道︰“家師自號‘李老道’,從當初第一次見面起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三字,不知夫人可曾听過?”

    “李老道?不是寧道奇?奇怪了,怎麼以前從未听過這個名號的,不過,道門歷來隱士高人層出不窮,也許……真的有這樣的人,妾身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果不其然,東溟夫人心頭的疑惑反而更加深了,反而真的開始懷疑這所謂的‘李老道’本就是寧道奇的化身了。

    人就是如此奇怪,當她們心頭先入為主認定一個目標的話,就很大可能下會不由自主的被自己的潛意識所操控,然後,再加上一些似是而非的刻意引導就會在這條模糊的路上越走越遠。

    本想再從秦一口中打听一下有關的線索,但這小子就是鐵了心絕口不再提這方面的事情反而顧左右而言它,弄得東溟夫人心中著實惱怒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如蟻撓心一般把這好奇埋在心中,任其自由的縱橫發酵。

    似乎為了報復秦一,東溟夫人冷冷的說道︰“雖然你說的有些道理,但這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乃是妾身的家務事,秦公子就不要再多言了。”

    好個喜怒不定的女人,果然是‘陰後’的寶貝女兒呀,秦一心頭苦笑,但卻絕對不能放棄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投入到一個沒有愛意的婚姻中,眉頭一揚,說道︰“本來小子確實不宜多嘴,但冒昧的問一句,夫人說的公主的婚姻須父母之命,那她……父親同意了嗎?”

    “住口!”

    東溟夫人突然臉色鐵青,厲聲叱道︰“不許在我面前提到那個畜生的名字。”

    從剛才開始的就有些沉默的單婉晶也一臉嗔怒的望著秦一,似乎埋怨他不該如此無理。

    秦一又怎會不知這是在火上澆油,這東溟夫人一生中最痛恨的人就是那個毀其清白的魔門高手——‘魔隱’邊不負。

    要想娶得單婉晶最大的難關就是要得到她的首肯,而擔憂女兒幸福的東溟夫人因為自身的原因,自認為給她安排了最適合的婚姻,但這正是秦一不願意看到的,既不能強迫對方同意,只有另僻蹊徑,尋求別的方法。

    但俗話說得好,心病還需心藥醫,東溟夫人心中的癥結就是邊不負此人,所以,心中幾經思考後他才最終決定由此尋求突破。

    “夫人當年身受傷害,那為什麼還要把這種折磨延續到自己女兒身上,如果……在下替夫人誅除那個惡賊,不知夫人可否重新考慮公主的幸福歸處,再說,公主年齡尚小,還不到出嫁的時候,正是要慎重考慮才是呀!”

    像是被逐漸放了氣的氣球,東溟夫人凝望著一臉無畏的秦一終于軟綿了下來,低聲嘆道︰“公子這是在讓妾身為難哩!”

    “一時的為難換來公主一世的幸福,鄙人覺得這筆買賣已是值得,時間是檢驗真理的最佳途徑,既然大家一時都難以說服對方做出徹底讓步,而小子又不想這成為公主成為彼此利益交換下的犧牲品,不如,大家各讓一步,反正,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到時大家各憑手段,如何?”

    東溟夫人沉默了片刻,才道︰“也好,如此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不過,妾身始終相信尚明那孩子,他絕對會是晶兒的好夫君的,但公子的好意我也知道,晶兒婚嫁尚早,就這麼辦吧。”

    秦一大喜,連忙贊道︰“夫人睿智!就把決定權交給公主,我想她會找到自己心中的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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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0-5-14 12:14:01

第二卷 第七章 楚閣,初露猙嶸
    “哼!”

    單婉晶聞言面色早已通紅,听到母親竟然真的跟這個男子談論起自己的婚嫁且還達成了妥協,連嬌美的耳垂都被染紅,掩面輕聲啐道︰“人家的婚事自然不須別人插手,反正才不會嫁給你這個自大的討厭鬼呢。”

    說罷還不忘狠狠的白了坐在對面那個正擠眉聳眼的討厭家伙一眼,卻殊不知這種少女嬌媚的迥異風情差點就把秦一這頭色胚電暈了,腦海中瞪時閃爍的全都是女孩柔媚、嬌嗔的動人姿態!

    東溟夫人忽然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女大不中留,女兒終于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也許,娘以前真的疏忽你的感受了。”

    “娘!”

    單婉晶心生感動,娘終日為了派中的發展已經好多年沒有這樣跟自己說過體己話了,突然涌出的親情頓時沖上心頭,一股淡淡的酸意浮出,秀美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晶瑩,在眼眶中不斷匯聚,終于一顆閃爍著點點瑩光的珍珠滾落,砸在身上的綢絲上隱約間映出一片斑斕!

    此時無聲勝有聲!

    輕輕的撫弄著女兒柔順的發絲,東溟夫人,語意平和的對一旁靜靜旁觀,滿眼含笑的秦一說道︰“讓公子見笑了,還要感謝公子,如果不是你我們母女也不會徹底化去這多年心結,從今以後派中事務妾身再也不管,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公子有什麼事情跟晶兒商量就是了。”

    秦一悚然動容,滿聲謙虛的說道︰“夫人睿智,能夠即時放手,如今與公主的感情更加深厚自是可喜可賀,但目前在下覺得還不是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天下即將戰亂迭起,東溟派若是不想被真正牽扯進這個戰爭泥潭,最好就是趕緊置身事外。”

    看著秦一似笑非笑的表情,東溟夫人沒好氣的說道︰“連家都沒了,還能躲到哪里去,而且,我東溟派除了販賣武器再也沒有經營別的買賣,且派中這麼多人日常生活都需要大量的金錢,若不作這門生意,坐吃山空,用不了多久不用別人掂記,自己首先就要垮了。”

    秦一失笑道︰“家沒了自然要再找回來,這年頭拳頭大的就是真理,遲早都要再打回去,畢竟東溟派的根基就在琉球,這是絕對不能輕易舍棄的。”

    秦一心中激動,琉球呀,這就是未來的台灣,自己身為一個中國人,骨子里流淌的是炎黃子孫的血液,怎能也不能看著祖宗的家業被那些無恥的小人佔據還信口雌黃的說出些讓人听著都替他們祖宗羞愧惡心的話語。

    也許,這就是自己之所以來到這里的一個使命吧,冥冥中天地自有其安排,在那個時代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那麼到了這個時空就讓自己完成先人未竟的事業吧。

    我是誰?老子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妖人。

    桀桀,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就讓本大爺去那個無恥之徒輩出的島國好好的鬧騰上一番。

    作一個男人你可以壞、可以卑鄙、可以無恥、可以陰險、可以下流但千萬不能讓人說你沒骨氣、沒血性、沒有身為一個炎黃子孫而不屈的脊梁。

    眼珠一轉,強壓下心頭的興奮,秦一開始為他心中那個早已謀劃了無數遍的驚世陰謀鋪路。

    “夫人剛才言之有理,武器的生意乃是生存的根本,亂世之中錢、權一個都不能少,這是萬萬不能停的,既然戰爭已經不可避免,那即使我們不作這門行當,別人也會插手謀利,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家師曾經說過一句話︰當某一利益超過承受極限的時候,那它就完成了質變。”

    “但如公子所言那些世家豪雄都在打著那卷帳冊,若是長此下去,我們可受不了再多幾次今晚這樣的襲擊。”

    東溟夫人沉疑了片刻,不解的說道。

    秦一聳然大笑道︰“這還不簡單,現在,那些野心家打的主意想必夫人你我都心知肚明,大家注目的焦點就是保存在你們身上的武器交易帳冊,那東西就是個燙手的熱山芋,既然想要就給他們好了,只要不在咱們身上,那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趁著所有人都被吸引走注意力的時刻,夫人到時只要把東溟派解散了就是了。”

    “解散?你這壞蛋又在發夢了,東溟派可是娘的心血,怎麼會說解散就解散,莫不以為是你秦樓中的那些姐兒,來個客人就接客。”

    秦一臉色一變,沉聲說道︰“這怎能相同呢,公主也莫要侮辱那些女子,她們都是命運坎坷的可憐人兒,在我樓中也是憑的個人本事吃飯,並不單純的只是出賣色相來取悅男人,而且,這錢不是偷來、不是搶來,也不是騙來,花的心安理得,如果公主哪天到我巴蜀秦樓就可知道她們許多都是水中白蓮,雖淤泥而不染,她們的心是干淨的。”

    “不像公主身習上等武學,功力高超,身在亂世飄零江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夠做到什麼?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落入風塵本就非己所願,沒有哪個女兒家願意作賤自己,這都是被生活所迫,被逼無奈罷了。而且,在下也並沒有說真的要解散東溟派,只是化整為零,方便以後行事罷了。”

    被教訓的面皮上有些不好看,卻又無法還口,單婉晶頓感委屈,氣的雙手狠狠的攪動著裙角,口中兀自念念有詞,一派小女兒嬌憨姿態。

    東溟夫人平和的說道︰“公子的意思妾身已經明白了,這樣別人就是想尋我們的麻煩也找不到人了,此法確實甚妙,也就是變相的加入了公子麾下組建的楚閣,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謀,公子這一手玩的確實漂亮。”

    被人揭穿心中所想,秦一老臉一紅,說道︰“誰讓東溟派名聲太大呢,樹大本就招風呀,而且,楚閣畢竟是新建,到時所有權利不還是你們東溟派的,我可沒有派人去監督你們吧,不過是舊酒換新瓶,到時我會把《魯工秘錄》上的東西抄錄一份給你們,用不了多久東溟派只會更加興盛,當然,我是一個講理的人,夫人若真舍不得改名那我只好另找人做這筆生意了,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只要給出足夠的好處、百分之三百的利益,就不會再存在所謂的原則,東溟派不是尼姑庵,她單美仙也不是無欲無求的仙子,要想打動她只有拿出讓她無法抵擋的誘餌,現在,就看她是否會徹底屈服。

    看著二女猶豫不決的樣子,秦一心中冷笑,根本就不怕她們不答應,別說她們這些眷戀紅塵俗物的女子,就連那些真正的尼姑道士又有幾個能夠虔心向道的,不都是對這這花花江山放不下嗎?

    終于難擋秘錄的誘惑,東溟夫人與單婉晶兩人極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對秦一的妥協。

    終于,從這一刻開始,江湖上最大的武器制造商東溟派消逝于歷史的洪流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從未被世人知道的秘密組織——楚閣。

    這個未來和飛馬牧場、秦樓諜報分列為秦一手下三頭龍,讓世人為之驚栗的龐大組織終于初見雛形。

    一絲金線終于從遠處的天邊爬出,慢慢的爬出海面。

    新的一天,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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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0-5-14 12:14:10

第二卷 第八章 餌食?哪有魚兒不吃腥的
    一艘帆船正航行在距離海岸線三十多里的海面上,對于這種近海船只來說,這種距離已經到了它的安全底限,若是再往深海航行的話很可能就會出現危險的,畢竟深海汪洋早被喻為小帆船的海上墓場,沒有哪個帆船膽敢觸犯這個禁區妄圖遠航,那樣用不了多久狂暴的大海就會被這些不自量力的渺小生物給埋葬。

    要想重回琉球自然要有遠航的設備,若想憑借著眾人身下的這個小家伙成功無異于痴人說夢。

    “喂,你讓帆船停留在這里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樣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而且,昨晚那麼大的陣仗,我們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趕緊離開這里,否則,就這艘爛船若是被人圍攻,鐵定死的。”

    甲板上一個身著一襲杏紅羅裙的明媚少女正一手插著腰,氣乎乎的對著面前手拿一根竹竿,前端綁了一根長長紗線其中一頭垂入水中的青年叱責道。

    “嘿嘿,我們的小公主終于忍不住了,我還以為你不想知道呢。”

    放下手中的魚竿,秦一故作得意的笑道。

    “哼,你這人就是臉皮厚,誰是你的公主,討厭,你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呀,弄得這麼神秘,你不是說要回琉球,現在卻又在這里釣起魚來,簡直就是說一套做一套。”

    一個白眼球飄去,單婉晶沒好氣的嗔道。

    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秦一說道︰“公主大人,你說以咱們現在的狀態能回去嗎?”

    點了點頭,單婉晶說道︰“不能。所以才叫你想辦法來得,誰讓你現在是老板呢,不找你找誰。”

    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把秦一說得直瞪眼,感情自己就成了專業救火員了,俺又不是神燈里的精靈哪能說變就變出一艘巨舶來。

    秦一有氣無力的解釋道︰“所以,我們才需要‘借’兵、‘借’船呀,俗話說得好,手中有兵,心里不慌,等咱一會兒多借點生力軍,這樣不但回去的船只有了,連干活的苦力都不缺了。”

    “借兵?”單婉晶詫異道︰“你認識義軍?”

    旋即搖了搖頭,一頭如瀑的發絲瞪時在半空中飛舞︰“現在世道這麼亂,即使關系再好你那朋友想必也不會願意借兵給你的,你最好還是想想怎麼搞條船來得現實一些。”

    秦一聞言臉上頓時閃過一絲詭異的微笑,低聲說道︰“誰說我找朋友借兵了,再說我認識的那些熟人都在巴蜀居住,遠水解不了近渴,有等于無。”

    單婉晶雙眸一瞪,驚咦的說道︰“不是朋友,難道你還準備找敵人借兵、借船,你真當那些人都是白痴呀。”

    秦一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得意洋洋的說道︰“是不是白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只要這餌食夠分量,不用你勾引,大魚都會自動上鉤。”

    “餌食?”單婉晶也是冰雪聰明,心中略一思索已然明白這話中意思。

    眼神詭異的望著秦一,叱責道︰“好你個秦一,竟然把我們東溟派當成了你的誘餌,你也太……太卑鄙無恥了吧,難道這就是你對待自己人的方式?”

    秦一淡然一笑,說道︰“非也,在下只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便捷為我們雙方服務罷了,事急從權嗎,非常時刻只能出非常手段,再說,人有害虎心,難道就不能虎有傷人意?若有人趁機來揀便宜,我們加以懲戒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吧。”

    “嗯,說得似乎也有幾分歪理,不過,就不知那條魚會上鉤呢?如果是海沙幫的那些混蛋自然是最好的,把‘飄香號’都給鑿透了,又殺死弄傷了我們這麼多姐妹,若是不找回這個場子,本公主豈能消了這口惡氣,就是做夢都要睡不好呢。”

    眼中閃過仇恨的厲芒,似乎為了加強語氣一雙小手更是不斷的在半空中狠狠的揮動,估計此時她面前若站著韓蓋天,恐怕早就被這少女那雙憤怒的手爪給撕成碎片了。

    秦一暗自詐舌,這小妞也太潑辣了吧,怎麼看都跟她身上的公主頭餃不符,反而像極了黑道大姐頭,難怪書上寫的寇徐兩人經常被這刁蠻的小公主整的頭痛不以,確實不是老黃在杜撰了。

    單婉晶猛地扭轉 首,灼熱的眼眸死死的盯著秦一,把他看得心頭一陣發毛,這……這姑奶奶不會懂得傳說中的讀心術吧,老秦我只是在心中嘟囔兩句莫非就被她知曉了?

    好可怕的女人,好可怕的氣勢。

    “喂,照本公主說咱們也別浪費時間等什麼魚兒上鉤了,人家現在就有一個絕世妙計,現在就去偷襲海沙幫的基地,我知道那地方在哪里?哼,毀了我們的座船哪能這麼便宜這幫敗類,他們絕對想不到咱們會這麼快就打反攻,只要下手的時候小心點,保證沒問題的,你覺得這計劃怎樣?”

    我覺得?我覺得你就是個瘋子,這個女人絕對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天呀,秦一心頭哀嚎,這還是女人嗎?不會是被管的太久了,這一沒了管束就徹底人品爆發了吧?

    事前打死他都沒有想到自己早就預定的老婆竟是個十足的野蠻女,去搶人船,奪人命,這種無法無天兼膽大妄為的提議怎麼听著都像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而不應該從這個女孩口中發出。

    揉了揉突然有些脹痛的腦袋,秦一眼神飄忽的努力解釋道︰“這個,公主,海沙幫我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這點我可以保證,但卻不是現在,趁其不備偷襲固然是兵家妙招,但對于此時的我們來說卻並不適合,首先,咱們船上傷員太多,又經過一夜苦斗、驚嚇,你認為她們還會有多少戰斗力?其次,海沙幫的人也不都是腦袋進水的白痴,必會防備我們反撲,這不是沒有可能,所以,打他們的主意不是一招好棋,有心算無心,還是找別人當大頭吧。”

    “哼,得意什麼呀!本公主其實早就知道了,不過是故意考驗你罷了。”

    雖然個性有些刁蠻任性,但卻也並不是尋常蠻不講理、無理取鬧的女子;仔細思考後也知道自己只是太急于報仇了。

    只是心中不忿自己的提議被他如此干脆否定,難道他都不懂給女兒家留點面子嗎?真是小氣鬼、自大狂。

    若是知道自己已得罪了這個刁蠻小公主,更是被安上了數個不雅的名號,秦一必定委屈的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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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0-5-14 12:14:31

第二卷 第九章 釣魚?真以為自己是姜太公呀
   “那你說咱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在這種鬼地方有人來才怪呢。”

    噘著小嘴,東溟公主不耐的嘟囔著。

    重新拿起手中的魚竿,秦一頭顱微揚目視遠處的天際,噫聲說道︰“快起風了,看來又要變天了。”

    “啊?”

    單婉晶學著秦一的樣子抬頭疑惑的望著天邊的白雲,碧空如洗,沒有一絲起風的征兆,終于忍不住問道︰“你這人不會是眼楮有毛病吧,這麼好的天氣怎麼可能變天呢。”

    “噓!”

    秦一低聲呵斥道︰“魚兒要上鉤了。”

    “你!氣死人家了。”

    單婉晶氣的狠狠的一跺腳下的小蠻靴,彩裙翩飛,扭頭氣鼓鼓的準備離去。

    “釣魚本就是一件需要雙方耐性的運動,誘餌就在那放著,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受到的誘惑越大冒險虎口奪食的欲望就愈加難以控制。所以,不要再問我誰會來,對我來說是誰無所謂,反正只要咬鉤,哪管是什麼魚呢。晶兒若是等不及,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說不得到時還會有一番手腳。”

    單婉晶聞言臉色頓時羞紅,狠狠的剜了秦一一眼,嬌嗔道︰“誰是你的晶兒,真是厚臉子,不知羞。本公主可不是沒有性子,現在只是回去跟手下的交代一下,省的到時候露出破綻。”

    說罷再不等秦一反應,一陣風般消失在甲板盡頭。

    望著這少女明媚、青春的背影逐漸遠離,秦一臉上終于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此女果然是冰雪聰明,一點就透,最難得的是雖行事有些刁蠻卻不失純真、雅致的本性,若能夠娶得如此嬌嬈,倒也平添無數樂趣呀!

    背部斜倚在船舷上突出的檔板上,仰頭望著天空中不時飛過的海鳥,心有所感︰身處亂世,本就無所謂自由,既在紅塵中掙扎求存,想過的比別旁人更加滋潤,那就要憑借自己的本事打拼出一片自由的港灣,天生我才必有用,雖不願參與到中原的皇圖霸業中來,但命運半點不由人,又有誰能夠真正跳出這萬丈紅塵?

    既然遲早會被牽連進入,倒不如就先讓自己謀得安身立命的根本吧。

    所以,私心也罷、公理矣可,總之,這琉球,必須掌握在自己手中。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處傳來,人未至那熟悉的聲音已經鑽入了秦一的耳中。

    “喂,剛剛有人從偏北方向隱約看到遠處有幾個黑點,估計可能是有船只過來了,不過,因為距離太遠看不清是商隊還是戰船。”

    因為快速跑動的原因,單婉晶臉色有些微紅,胸前的雙丸隨著呼吸而劇烈的起伏不定,看得秦一一陣眼讒,乖乖,真大,也不知這小妞以前都是喝什麼長大的。

    注意到秦一眼楮望向自己的方向不對,單婉晶頓時有些羞怒,憤憤的叱道︰“你個下流胚子在看哪里,人家在跟你講話呢,先說好,來的若是你口中所說的大魚,定要讓本公主先拔頭籌,哼,見我東溟派遭難就想著趁火打劫,若不好好教訓他們一番,豈不顯得我們好欺負。”

    秦一冷汗直冒,這小妞果然有黑道大姐頭的風範,我看她根本就不適合當公主,以後若是沒生意了,干脆做個女海盜,保證比現在更有前途。

    笑嘻嘻的陪笑道︰“這可不是兒戲,來人若敢找上門必是心有所恃,所以,在下覺得以我們現在的情況硬拼實屬不智,所謂上兵伐謀,若能夠兵不血刃輕取敵酋,自然會省下我們許多力氣,而且我們這次的目的可不是小打小鬧,若不小心再生差池,豈不是自損陣腳,公主覺得如何?”

    冷冷的白了秦一一眼,單婉晶沒好氣的嘆了口氣說道︰“就你鬼點子多,人家好不容易想要練練手來得,不管了,這次重回琉球,跟那些惡人拼斗的時候一定要狠狠的胖揍他們一頓,你再攔著人家也是沒用。”

    “好好,到時候隨你怎麼高興吧,不過,待會一切都要听我安排,否則……嘿嘿,定要打你屁股。”

    秦一滿臉淫笑著說道,一臉猥瑣的表情讓人看了就想拿腳狠狠的踹上幾下。

    本來我們的東溟公主也是想這麼干得,好的把這個壞蛋踢進海里喂鯊魚才好呢,但秦一眼神尖利,看得勢頭不對,手中魚竿仰頭一甩,縴長結實的釣絲頓時纏在了頭頂斜上方桅桿上,秦一哈哈大笑,雙腳蹬地凌空翻轉七百二十度,身影一閃已然安然落在女孩的身後,一副你就是奈何不了本公子的可惡姿態。

    單婉晶一腳踢在空處,氣的苦笑不得,狠狠的跺著腳下的小蠻靴,指著秦一說道︰“臭流氓,大爛人,仗著功夫比人家好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你給我停下,讓本公主痛打你三百拳。”

    秦一絲毫不以為杵,反而聳了聳肩,一派瀟灑不羈的戲聲說道︰“我的好公主,你這三百拳我看還是先留著吧,等回頭抓到韓蓋天那臭頭你再狠狠的爆揍回去,這樣才叫舒服,現在可不是打鬧的時辰,你讓手下的人準備好,只要我待會發出暗號,咱們就來個‘鵲巢鳩佔’,哈哈哈……”

    幾艘尚不知厄運已經降臨的中型帆船逐漸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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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0-5-14 12:14:39

第二卷 第十章 巨鯤,好大的魚呀
    “玉真,你確定海沙幫的人已經撤走了嗎?不會是他們暗中使出的陰謀吧,宇文閥的人雖然卑鄙,但個人實力卻絕對不容小覷,這次我也是听說連宇文仕和宇文無敵這兩大高手都齊齊出動了,想必即便她東溟派實力再強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獲勝的。”

    其中一艘三桅船上,一對青年男女正遠眺前邊不遠處那艘孤零零的帆船,年輕男聲疑惑的說道。

    身著一襲白色滾金邊武十服,頭扎英雄髻,渾身充滿男兒氣概的絕色美女低沉悅耳的聲音膩聲說道︰“策哥,玉真連人都是你的了又豈能欺瞞于你,宇文閥的兩大高手固然厲害,但那東溟夫人單美仙的功力已臻化境,即便是對付他們兩人落入下風的是誰還說不定呢,所以,人家猜測很可能是這兩人最終落敗,才導致東溟派反攻得手,把他們嚇趕走了,我們專門在那里安插的探子回報,說‘飄香號’已經被鑿穿沉海了,經此大戰,應是人困馬乏,現在正是她們落魄的好時機,若是能夠趁此機會把她們騙上船來,憑借著咱們手中的人手,趁其不備來個一舉成擒也不在話下,實在不行以咱們這麼多船只佔據的優勢她們最終也得乖乖束手就縛,不要忘了這里是海上,對于海戰可不是單憑武力強橫就可以決定勝負的。”

    男子大喜,道“此計甚妙,若是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得到那帳冊自然是絕妙,更妙的是有了若能收服東溟派那就更是錦上添花了,但玉真你真的有把握那些女人會上當嗎?”

    這個英武女子赫然就是和海沙幫、水龍幫齊名的東南沿海三大幫派之一的巨鯤幫幫主、被譽為東南武林第一英雌的‘紅粉幫主’雲玉真,只是奇怪她竟然也打著同海沙幫一樣的注意,還跟個來歷神秘的男子混在一起。

    雲玉真嬌笑道︰“策哥還是不了解我們女兒家,現在這時候正是她們最脆弱的時候,若是能夠施以援手,這東溟派必會感念我巨鯤幫的恩惠,而且,這些年來妾身早就有此顧及,所以和派中的公主單婉晶私下交情不錯,你說,她們會拒絕玉真的‘好心’邀約嗎?”

    男子大喜,道︰“玉真果然是不讓須眉,原來早就心有算計,如此甚好,這次為了以防萬一並確保得到帳冊,我帶來了閥中三十多位高手,其中我二哥的武功也不下于我,即便那東溟夫人到時不乖乖合作,也讓她難逃活命。”

    雲玉真笑罵道︰“活你的大頭鬼呀,你們這些臭男人腦袋里除了女人,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還說你那二哥,整個一色胚,這才幾天就把人家身邊的小丫環雲芝給騙到了床上,每次看向人家的那雙眼楮都在發光呢,恨不得把玉真也給吃了。”

    “不過,策哥盡管放心,玉真當然知道此事關系重大,所以才一直小心謹慎,不然,又豈敢在你這獨孤門閥的新一代高手面前領功,你說,人家這麼為你盡心盡力,你要怎麼獎賞。”

    “嘿嘿,當然是賞給我的美人一頓大餐,等事成之後一定要再好好滿足你這個小妖精,二哥那人就是風流自賞,不必理會他。”

    原來這個青年竟然是獨孤閥子弟,看來巨鯤幫背後的後台就是獨孤閥了,難怪一直可以和其它兩幫分庭抗禮而不落下風了。

    又是圖謀帳冊,看來這也是獨孤閥為了對付李閥和宇文閥而精心策劃的陰謀了,為了爭權奪利,這些世家門閥可以說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各種招術都是盡數使了出來。

    只是……不知在突然多了秦一這個意外變數的出現,事情會向著哪個方向發展呢?

    “近了。”

    雲玉真神情一緊,輕聲說道︰“策哥,你現在的身份乃是玉真的護衛,一會兒不要輕易答話,看人家的表演就是了。”

    獨孤策一臉淫笑,道︰“好呀,本公子最喜歡看玉真表演了,不過平時都是在床上,這次也算是開開眼界吧,我的幫主大人,從現在起小子就是你的手下了。”

    “哼,沒正經!”

    雲玉真扭頭嬌嗔道,但眼中的春情以及臉上嫵媚妖嬈的姿態卻弄得一旁的獨孤策心頭搔癢,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小騷貨拉到後艙好好的大快耳剁一番。

    “轟”

    船身一陣輕微振蕩,逐漸的停了下來。

    巨鯤幫這次一共帶來了八艘中型三桅海船,以可以進行遠航,這次可算是老本盡出。

    雲玉真下令停船的位置也頗為講究,她自己的座駕行在最前方距離東溟派的帆船大約有五十米的海面上就停了下來,其余的七艘則遠遠落在身後上百米,這也是為了迷惑東溟派中人而使出的小伎倆。

    “前方可是東溟夫人的座駕?小女子雲玉真,不知婉晶妹妹最近可好?”

    一個欣喜的聲音從對面那艘帆船上傳來︰“啊,原來是‘紅粉幫主’雲玉真姐姐,人家還以為是……嗯,姐姐若是方便可以過來說話。”

    調皮的吐了吐粉紅嬌嫩的舌頭,好險,差點就說漏嘴了。

    本來看到這麼多大船出現船上眾人無不驚懼,經過昨晚的事情,這些人的精神都有些萎蘼,顯然這些人從沒有想過戰爭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起碼誰也沒有料到會來得如此快速,因此,不管是心理還是身體沒有調整到最佳狀態。

    略顯不滿的看了看隱在身旁的秦一一眼,都是這人事事搞得風聲鶴唳,這雲玉真她還是了解的,能夠爭得如今的江湖地位憑借的都是自身的辛苦打拼,並沒有依靠任何人的幫稱,經營的產業也是倒賣情報與她東溟派沒有絲毫的利益糾葛,所以,因為彼此年齡以及身份、容貌等因素兩女也算是知己密友的關系,正準備叫手下放松警界,但這人卻又跟自己耳語一番,讓她依計行事。

    秦一現在已經換上一身東溟派派眾的標準打扮,再加上他本身容貌就極為普通,若是低下頭來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這時,一道仇恨的目光不時的掃過秦一的身體,不用看都知道是尚明那小子發出來得,也不知道東溟夫人究竟跟他說了什麼,反正就是從早上第一次見面起這人望著自己的眼神就是一副敵意,好似自己搶了他寶貝的樣子,估計若不是顧忌自己武力高強,這小子真有可能會暗下黑手。

    看來是真的打算跟他卯上了,對于這人的不自量力秦一並沒有放在心上,他也並不是嗜血好殺的殺人狂,再說,現在若是搞死他確實跟捏死一只螞蟻般輕松,但以東溟夫人的智慧又豈能猜不透這背後凶手是誰?

    對方雖是個不入眼的小人物,但如此一來令雙方交惡的蠢事他秦一是絕對不會做的,而且,誰說殺人就非要自己動手的,不久的將來真正屬于東溟派的血腥戰斗還在後頭呢,到時候他一定會為這個年輕人安排一個宏大的死亡葬禮的,就是……不知道他是否能夠對的起那個光榮的稱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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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0-5-14 12:14:47

第二卷 第十一章 這廝,酒品咋就這麼差涅
    在秦一的暗自授意下,所有主要人員都做好了準備。

    只是雲玉真一人乘一小帆上的船來,以示誠意。

    看著兩個容貌氣質相差無己的絕色美女在一起交談確實是一件賞心悅目的美事。

    海天一色、美女如畫、笑靨如詩、嬌姿美態,這樣的一副景象確實讓人心生懈怠,絕不會認為對方心存歹念。

    站在一旁的秦一暗自嘆息︰這美人幫主確是名副其實,好一個傾城國色,可惜,實在可惜呀,如此絕美的容貌下卻偏偏生了個蛇蠍心腸,不過,好在本性並非愚頑,只要趁著此女沒有徹底滑落深淵澗底,放在身邊即使矯正過妄,應該還有救。

    畢竟,生在這亂世之中,若想保得小命自然需要各種非常手段,對于她一個弱質女子來說這些年付出的代價已經足夠大了。

    絲毫不知早有一個危險的男人正在暗地窺視自己並在短短一瞬間就蠻橫霸道的決定了她未來的命運,雲玉真滿臉關切的說道︰“昨夜突然驚聞妹妹遭逢大難,姐姐頓時心急如焚,所以,立即帶著手下趕來助陣,這海沙幫一向喜歡跟咱們巨鯤幫作對,沒想到如今竟然又把主意打到妹妹身上,別怕,雖然硬拼不是海沙幫的對手,但從今以後也要攪得他韓蓋天不得安寧,必為妹妹討回公道。”

    單婉晶听得大為感動,秀眸一紅, 首低垂,聲音哽咽的說道︰“謝謝姐姐關心,這一筆帳我們東溟派絕對不會就此善罷干休的,只要回到琉球,我們必定把這恥辱千百倍的歸還于海沙幫。”

    雲玉真聞言眸內精芒一閃,一邊輕聲安慰起來,一面故作詫異的說道︰“妹妹想回琉球?可當下你們的‘飄香號’已被毀,這海面上風高浪急,憑這艘帆船……別怪姐姐多嘴,恐怕很難到達。”

    單婉晶臉色一暗,無奈說道︰“妹妹也知道其中的困難,但此際正是我東溟派虎落平陽、龍游淺灘,只要挺過這一關,必叫那些行凶的惡人知道我們的手段,哼!”

    瞥見東溟公主眼中閃過的寒芒以及那話語中隱隱透露出的殺意,就連早就習慣了殺人的雲玉真都不禁為她突然間散發出的煞氣所攝,心中突然產生一絲驚疑,也許,自己也打錯主意了,為自己豎立一個這樣的敵人,似乎並不是一個明智的舉措下。

    心底暗嘆,把這絲剛剛冒起的意念掐滅,走到今天這一步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怕以後得罪了她東溟派也是在所不惜了,而且,這個美麗的小公主能夠安然度過今天還是一個未知之數呀。

    想到這個美麗的女子若是落在獨孤策手中,那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雖知道自己也是間接的幫凶,但她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跟在獨孤閥這條船上向著無底的深淵越劃越遠,當年那個純真的少女早就死掉了,如今這副軀殼中留下的只是一個為了生存而掙扎扭曲的墮落靈魂。

    暗嘆一口氣,撢去心間的思緒,雲玉真臉上再次露出了一種真摯的感情,沉聲說道︰“妹妹,若是不嫌棄,姐姐可以幫你,只要你們不嫌棄我這船小。”

    單婉晶心頭一沉,卻一臉慌張的推脫道︰“這怎麼可以,先不說這一來一回到琉球需要耗去許多時間,就是姐姐願意,也不能平白讓姐姐幫忙。”

    雲玉真聞言故意俏臉一板,說道︰“難道是妹妹不相信姐姐嗎?還是擔心我雲玉真會對你東溟派不利,若是如此,那恕玉真告辭了。”

    單婉晶畢竟經驗淺薄,哪能看出此女蛇蠍之心,這種以退為進的招術雖然沒有新意,但很多時候卻是屢有奇效,果然,正待雲玉真作勢要拂袖而去,單婉晶一臉慌張的解釋道︰“姐姐誤會了,小妹絕無這個意思,只是,現在江湖爭端日頻,若是姐姐這時候出海遠航,到時候自家地盤豈不是要受到威脅?”

    雲玉真聞言一愣,旋即嬌笑道︰“就憑妹妹這句話,玉真就陪你走這一遭,自來雪上加霜者甚重,錦上添花亦是多已,但雪中送炭者無己,姐姐在這江湖上也度過了這麼多年,除了妹妹卻再也沒有一個貼心的知己姐妹,如今,看到妹妹窘態,自然義不容辭,再多謝這份感情就顯得生分了,而且,不是姐姐自夸,我巨鯤幫的地盤可不是那麼好下嘴的,這點,你盡可放心就是了,都說琉球是這世間最美麗的樂土,姐姐可是早就想去見識一番了。”

    “嘻嘻,再說,素聞東溟派最重恩怨,本幫主這次幫忙,也算是給自己結個善緣,到時說不定還有用到你們的地方,所以,妹妹不用過意不去的。”

    好一個紅粉幫主,秦一在一旁听得暗自叫好,虛虛實實,欲擒故縱,巧舌如簧,再加上感情攻勢不怕單純的東溟公主不中招,若不是心中早有定見恐怕還真得被這個女子騙過去,難怪她巨鯤幫可以縱橫東南沿海十數年,蓋因此女之功呀。

    剩下的事情就更簡單了,秦一的心思本就是奪船‘借兵’,事前早讓東溟夫人跟手底的幾個心腹交代過具體行動的細節,所以,大家一個你情、一個我願,這出‘請君入甕’的戲碼終于完成。

    船槳劃動,水流迅速的推動船艦向著遠處一望無際的大海駛去,身後只留下一艘空空如也的帆船。

    東溟派的所有弟子都依次登上了八艘海船,懷著各異的心思,兩方人馬都在暗地里磨拭著手中的利刃,等待著,等待著……

    ‘巨鯤號’的主艙內,一行人分賓主坐在兩旁,大量的食品、酒水陸續有下人送了上來,因為東溟夫人一向很少跟外人見面,所以,這場名為‘壓驚’的午宴她並沒有出席,反是秦一硬要跟在單婉晶身邊美其名曰觀察敵我行事,到是把一旁的尚明氣的臉色發青,卻又不好阻止,畢竟只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吃個飯,若是反對不但顯得自己小氣,更有些無理取鬧的意味。

    對于尚明如此明顯的敵意早就留心觀察的雲玉真自然看在眼中,望著坐在公主身後沒有絲毫過彩之處的秦一,終于忍不住心頭的疑惑,貌似隨意的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是?怎麼以前從未看過呢。”

    單婉晶聞言一愕,竟有些不知如何答復,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措詞,反是秦一大方,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邊自斟自飲,一邊隨口謅道︰“雲幫主貴人事忙,怎會認得我這種小人物,承蒙夫人厚愛,在下現在不過是在東溟派中混口飯吃罷了,到是美人幫主的大名在下可是聞名已久,所以,才會厚顏討的一個席位,今日一見……滋滋,果然是人間絕色呀。”

    眾人聞言頓時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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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0-5-14 12:14:55

第二卷 第十二章 破奸藏,惱羞成怒
    艙中眾人本在暢飲,但秦一卻不修口德,當眾調戲‘紅粉幫主’雲玉真,惹得眾人側目,巨鯤幫一眾人員更是大怒,覺得簡直就是不給他巨鯤幫面子,無不忿恨。

    別忘記,這可是巨鯤幫的船上,難不成這廝真是活膩了?

    單婉晶暗自叫苦,果然沒錯,就知道讓這個家伙參加午宴絕對會出事,以她對秦一的短暫了解,這人不但性格狂傲不羈,根本就不在乎這世間的一切律條,更是棄之如弊履。

    現在似乎應該再加上一條︰這人不但是個大色狼,酒品也是極差,這才剛喝了兩口貓尿,就給自己捅出簍子了。

    扭頭狠狠的瞪了秦一一眼,單婉晶一臉尷尬的解釋道︰“姐姐勿怪,秦公子乃是我派中新聘的客卿,他平時挺好的就是一飲酒就喜歡說胡話。”

    雲玉真眼中寒光一閃,望著秦一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殺意,直到听得單婉晶的解釋才心生詫異,她可從未听說過這東溟派有過客卿一職,且觀這人似乎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不禁疑惑的追問起來。

    “原來是客卿長老,公子真是年少有為呢,不知公子師承何派,有何絕技?”

    雲玉真自小修煉家傳武學,自創輕身功夫更是江湖一絕,武學修為可見一斑,以她的眼光也完全看不出秦一的底細。

    突然,心頭閃過一道霹靂,她終于知道哪里出問題了,蓋因從上船開始自己竟然一直沒有注意到此人,當然,這是個模糊的說話,以她現下的修為靈識,卻完全忽略掉了這人存在的痕跡,就是說從一開始秦一在自己的眼楮中就完全是‘隱形’的,如果不是他突然開口說話,自己恐怕永遠都不會注意此人。

    心生駭然,東溟派什麼時候有了這種高手,難道說她們已經識破了己方的陰謀?不,決不可能,想到如此,趕緊平伏下心頭的波動,臉上的嬌容更加媚人心魄了。

    秦一抬頭望著坐在自己上首的雲玉真,眼眸中閃爍著灼灼的光芒,那是侵略性的邪光,就像是一把有若實質的神光,一下就穿透了對方的衣衫,一分一寸、仔仔細細的審視著這具赤裸豐滿的嬌軀,透視著她的靈魂。

    只是一個照面雲玉真就徹底敗下陣來,竟然不敢再跟秦一的眼眸對視,心中驚懼,好可怕的眸子,似乎就在一瞬間就把自己的魂靈吸了進去,那種深邃的黑暗簡直就是夜幕中惡夢的源頭。

    在秦一的注視下,雲玉真從未像現在這般無力,那雙眼楮是如此的邪惡,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猛然剝光了衣服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那種沒有絲毫隱私的屈辱讓她差點瘋狂,一股強烈的殺意不可遏制的涌上心頭。

    艙中猛然一冷,眾人全都詫異的望向兩人,這些外人根本就看不出其中的玄妙,只是一直謹記秦一先前囑咐暗自觀察雲玉真的單婉晶心生疑竇︰

    難道……果如那個討厭鬼說的那般,這雲玉真方才所說言語只是在跟自己演戲?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就別怪我東溟派反臉無情了。

    “師承?雲幫主說笑了,鄙人只是一山野粗人哪來什麼師承,不過是從小跟著村中的老鐵匠學了幾手不入流的把式,恐怕這點能耐還入不得各位的法眼,比之幫主身後的那位高人更是沒法比呢。”

    秦一揮了揮手中的酒杯,望著里邊正不斷晃動的液體,眼中閃過一絲意味難明的光芒。

    雲玉真嬌軀不自覺的扭動了一下,續而嬌聲嗔道︰“公子真愛開玩笑哩,玉真身邊都是一些苦哈哈,哪來的什麼高人低人。”

    這時所有人都察覺到兩人的不正常,似乎雲玉真對那個醉酒胡言的男子頗為忌憚的樣子,而東溟派這次赴宴的兩大護法仙子以及護派四將包括尚明在內都緊張的注視著艙中的情勢,一副若有變故立刻動手的模樣。

    “哦?是嗎?原來如此那就是秦某搞錯了。”

    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秦一吐出一口酒氣,突然醉眼迷離的說道。

    “沒想到現在的世道真的是變化太大了,連堂堂四大門閥的獨孤世家也窮的要給人家手底下當打手了,想來還真是可憐呢。”

    雲玉真這次臉色終于劇變,再也難以保持那種偽善的假笑,眼底閃過一道厲芒,狠狠的盯著秦一說道︰“公子若是沒有絲毫的證據就瞎說污陷毀人清譽,那可別怪玉真不顧情面把你拿下了,這天下誰人不知我巨鯤幫完全不用依靠任何人的勢力。”

    秦一仍舊是一副天塌下來也不著急的惱人樣子,眯著雙眸懶洋洋的說道︰“證據呀,這可難為我了,總不能下此你們兩人床上做愛的時候某跑過去來個捉奸在床吧?是否確有其事,只要看看你手下那些人的表情答案就不言自明了。”

    “你!好……好……”雲玉真戳指點著秦一,她已經被之人粗莽鄙俗的污言穢語氣的臉色鐵青,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跟獨孤策在一起本就不是什麼好事,大家不過是彼此利用,但這就像是一層牆紙,一旦捅破就顯得有些不是滋味了,就連身後本幫的那些大將都覺得被人當眾揭破面上無光,個個垂頭低腦,好不自在。

    單婉晶畢竟是雲英未嫁的小女兒家,乍听秦一說得如此露骨,整個小耳朵都羞得紅了起來,想要喝斥他積點口德,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卻又不敢開口了,唯有裝作沒有听見的樣子,如鴕鳥一般把那顆小腦袋死死的按在胸前。

    對秦一,她已經完全放棄了,任他怎麼鬧騰去吧,反正心煩的不是本公主。

    這邊她不說話並不代表別人也這樣,這次赴宴的東溟派眾人早就得到提點知道將會有人打他們的主意,現在經秦一點破,哪還不知道這巨鯤幫原來早就跟獨孤閥蛇鼠一窩,自然看向對方的眼神中深帶鄙視、不屑。

    “哼!藏頭露尾,鬼鬼祟祟,躲在女人後邊算什麼東西,難道是吃軟飯的?有種就別遮掩,報上名來。”

    尚明早就按耐不住,冷臉嘲諷道。

    也不願他無禮,先是被人海沙幫那些混帳偷襲,如今連安身立命的地方也沒有了,想他平日一向驕傲自負哪曾受過這般委屈,後秦一橫空出世,救東溟于危難之間,在那一晚他展現出的那種魔神般的強絕戰力已經深入人心,觀現在派中弟子無不對他敬若天神,把原本屬于自己的光輝徹底搶佔,就連自己未來的夫人看樣子都快要被這個不知從哪里來的家伙哄騙去芳心,這讓他如何不心急如焚。

    雖然心中恨不得殺死這個可惡的男子,但那晚秦一殘忍暴虐的殺伐作風也如在場的所有人般被深深的震撼了,那是來自心靈深處的顫栗,那是對上位者的驚懼。

    他不敢公然跟秦一叫板,現在這隱匿身份圖謀不軌的獨孤策自然就成了他發泄心中忿恨的最佳出氣筒。

    若這話是對秦一說的那也就算了,以他的個性最多當時瘋狗亂吠繼續喝自己的酒,但獨孤策卻絕不會忍耐,身為四大門閥中獨孤家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他的自尊不容任何人輕言辱罵,既然原本準備的陰謀暗算已經被人識破,那就沒必要再遮掩了,一切只因為他姓——獨孤!

    大家索性硬干一場,拳頭大的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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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0-5-14 12:15:04

第二卷 第十三章 談不攏,那就干一架
    “轟”

    身前的矮幾頓時被一股巨力震成碎片,一個年約二十五六,長相英俊,氣度沉凝的男子驀然站起身來,原本刻意佝僂的身軀猛然一挺,全身骨節發出一陣咯啪聲。

    “好小子,竟然如此侮辱我獨孤閥,這筆帳我記下了,有種報上名來,我獨孤策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鼠輩,說得倒也冠冕堂皇,還不是想要對我我東溟派不利,哪來這麼多廢話,直接廢了你就是。”

    尚明也不示弱,他也不是沒腦筋的白痴,論武功雖然遠不是秦一那魔王變態的對手,但他相信對上這面色蒼白一看就是酒色過渡的獨孤策還是沒問題的,若是此戰獲勝,還能在公主面前再次豎立起自己的形象,證明他一點都不比這人差。

    “啪”

    東溟公主單婉晶美麗嬌艷的臉上笑容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誰人都無法忽視的陰霾,清美的秀眸中冷光閃爍,死死的盯著對面高坐的雲玉真,寒聲問道︰“雲幫主,能夠給小妹解釋一下這人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們巨鯤幫的船上,難道真如秦……長老說的那樣,你們也想圖謀算計我東溟派?”

    雲玉真有些頭大,完全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到這一步,原本計劃好的全都沒有派上用場,對于東溟派的實力她自然那些外人更加清楚,單憑巨鯤幫的那些烏合之眾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雖然如今多了獨孤閥的高手支援,但即便獲勝這場硬仗打下來也不知道雙方究竟要死去多少人?

    都是此人搗亂,想到秦一,雲玉真就恨得牙癢癢,若不是此人在一開始就攪局,哪會陷入不死不休的僵局,最該死的人就是他,可惜秦一現在正興致盎然的等著看熱鬧,哪里注意到一旁還有個大美人對自己‘念念不忘’正‘含情脈脈’的注視著他呢!

    怒哼一聲,雲玉真暗自發誓待擒住東溟派眾人後一定要好好的招呼這個無恥粗陋、貪杯好酒的混蛋。

    “妹妹,既然事情都到了這一步,那姐姐索性把話挑明了,也免得傷了我兩姐妹之間的感情,沒錯,我巨鯤幫確實投靠了獨孤閥,但我們的目的卻不是想要殺人越貨,這種事我們還做不來的。”

    單婉晶滿臉鄙視不屑之色,冷冷的譏諷道︰“哦?原來姐姐還是這麼好心的人呢,那是不是小妹還要說上兩聲感激不盡的話呢?”

    雲玉真聞言頓時一臉尷尬,畢竟兩人以前關系不錯,算起來東溟派還對其有恩,自己如今這一手做的確實有些不地道。

    尚明兀自在一旁冷笑道︰“哼,左右都是算計我東溟派,還有什麼好掩飾的。”

    雲玉真似乎還在試圖勸解︰“妹妹,我們真的沒有打算對東溟不利,在這里姐姐以我巨鯤幫的聲譽擔保,只要……只要你們把武器交易的帳冊交出來,大家各走各路,但還是會把你們送往琉球,妹妹以為意下如何,反正,那帳冊留在你們身邊也只能徒惹禍端。”

    “啪啪”

    清脆的掌音傳來,但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卻顯得尤為刺耳,眾人擊掌之人,這時候除了秦一沒有人會願意再惹麻煩。

    不過,他本來目的就存心不良,這架是必須要打起來的,再說,若是獨孤策那小狗能夠把尚明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殺死,那計劃就更完美了,少了一個情敵,這東溟公主還有誰夠膽跟他搶。

    “好一個徒惹禍端,沒想到美人幫主的這張小嘴除了能迷倒男人外,還有如此功效,卻是不凡呀,你們的目的乃是帳冊,而你獨孤家則認為有了這玩意就能板倒他宇文閥和李閥,不得不說有這種想法的人太過幼稚,因為你們都低估了政治的丑陋和黑暗,但這也不怪你們,畢竟世家門閥累世經營數百年,腦袋全都秀斗了。”

    “這本破書真的給你們本也無妨,但在下敢問幫主一句,如今這巨鯤幫到底是姓雲呢……還是姓獨孤?”

    又是這混帳來搗亂,雲玉真氣的差點發狂,冷眼注視著秦一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自然是姓雲,難道秦公子對此也有不滿?”

    秦一淡淡一笑,搖頭道︰“那言下之意就是做主的還是雲幫主沒錯了,那麼幫主可敢保證在我方交予帳冊之後不會搖身一變成為——階下囚?”

    雲玉真嬌軀一震,被秦一雙眸注視下那種赤裸通透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秦一的話確如一把短刀直接插進她的軟肋,獨孤閥早有明言︰東溟派不得放走一人,制造兵器具體有多大的利潤沒人清楚,但人人都知道那里藏著無窮的暴利,若是能夠把這個聚寶盆掌握在自己手里,那比單純獲得一本帳冊更要來得劃算,放過這麼大塊肥肉,就是她願意獨孤閥也不會同意的,不然也不會點頭同意的。

    當然,這些心里話她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心中越發恨極秦一,但再也不敢小覷此人的智慧,小心翼翼的說道︰“公主可以放心,我除了帳冊絕無他意,本幫主可以發誓……”

    秦一斷然插口說道︰“無需發誓,任何事情一旦跟政治牽扯到一起,即便是誓言也會變得跟狗屁一般絲毫不值錢,若真有誠意在下倒有個辦法可以免傷貴我兩方和氣,就是不知美人幫主是否答應了。”

    “好,你說。”

    盡管被秦一氣的臉色鐵青,但想到獨孤家的勢力,雲玉真終于忍了下來,深吸一口氣,點頭同意。

    “滋滋,美人幫主果然是女中豪杰,說話就是痛快,那本人也不羅唆,只要由你跟那位獨孤閥的公子爺暫時當我東溟派手中的人質,等到了琉球,帳冊歸你,咱們兩不相欠,如何?”

    秦一臉上露出一絲奸猾的微笑,表情看起來像極了拐騙小紅帽的狼外婆,尤其是他那雙色眼一直在雲玉真無限美好的嬌軀上審視,讓人實在很難相信他的這個注意不是出自私心。

    “混帳,竟然敢讓我當人質,你是不是腦袋壞了,我獨孤閥能夠屹立至今,還從未有人敢這樣侮辱閥中弟子能夠安然存活的,小子,不妨實話告訴你,這帳冊我要了,東溟派也必須得留下,臣服于我獨孤家,若不想就此喪命最好識相的趕快投降。”

    獨孤策聞言頓時大怒,揮手拔出長劍,遙指秦一一臉高傲的說道。

    眼看獨孤策暴怒雲玉真就暗叫糟糕,顯然他已經徹底被秦一挑釁的失去了理智,這樣一來雙方再無轉圜余地,東溟派必會誓死反擊,血戰已經再也

    無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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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0-5-14 12:15:15

第二卷 第十三章 談不攏,那就干一架
    “轟”

    身前的矮幾頓時被一股巨力震成碎片,一個年約二十五六,長相英俊,氣度沉凝的男子驀然站起身來,原本刻意佝僂的身軀猛然一挺,全身骨節發出一陣咯啪聲。

    “好小子,竟然如此侮辱我獨孤閥,這筆帳我記下了,有種報上名來,我獨孤策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鼠輩,說得倒也冠冕堂皇,還不是想要對我我東溟派不利,哪來這麼多廢話,直接廢了你就是。”

    尚明也不示弱,他也不是沒腦筋的白痴,論武功雖然遠不是秦一那魔王變態的對手,但他相信對上這面色蒼白一看就是酒色過渡的獨孤策還是沒問題的,若是此戰獲勝,還能在公主面前再次豎立起自己的形象,證明他一點都不比這人差。

    “啪”

    東溟公主單婉晶美麗嬌艷的臉上笑容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誰人都無法忽視的陰霾,清美的秀眸中冷光閃爍,死死的盯著對面高坐的雲玉真,寒聲問道︰“雲幫主,能夠給小妹解釋一下這人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們巨鯤幫的船上,難道真如秦……長老說的那樣,你們也想圖謀算計我東溟派?”

    雲玉真有些頭大,完全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到這一步,原本計劃好的全都沒有派上用場,對于東溟派的實力她自然那些外人更加清楚,單憑巨鯤幫的那些烏合之眾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雖然如今多了獨孤閥的高手支援,但即便獲勝這場硬仗打下來也不知道雙方究竟要死去多少人?

    都是此人搗亂,想到秦一,雲玉真就恨得牙癢癢,若不是此人在一開始就攪局,哪會陷入不死不休的僵局,最該死的人就是他,可惜秦一現在正興致盎然的等著看熱鬧,哪里注意到一旁還有個大美人對自己‘念念不忘’正‘含情脈脈’的注視著他呢!

    怒哼一聲,雲玉真暗自發誓待擒住東溟派眾人後一定要好好的招呼這個無恥粗陋、貪杯好酒的混蛋。

    “妹妹,既然事情都到了這一步,那姐姐索性把話挑明了,也免得傷了我兩姐妹之間的感情,沒錯,我巨鯤幫確實投靠了獨孤閥,但我們的目的卻不是想要殺人越貨,這種事我們還做不來的。”

    單婉晶滿臉鄙視不屑之色,冷冷的譏諷道︰“哦?原來姐姐還是這麼好心的人呢,那是不是小妹還要說上兩聲感激不盡的話呢?”

    雲玉真聞言頓時一臉尷尬,畢竟兩人以前關系不錯,算起來東溟派還對其有恩,自己如今這一手做的確實有些不地道。

    尚明兀自在一旁冷笑道︰“哼,左右都是算計我東溟派,還有什麼好掩飾的。”

    雲玉真似乎還在試圖勸解︰“妹妹,我們真的沒有打算對東溟不利,在這里姐姐以我巨鯤幫的聲譽擔保,只要……只要你們把武器交易的帳冊交出來,大家各走各路,但還是會把你們送往琉球,妹妹以為意下如何,反正,那帳冊留在你們身邊也只能徒惹禍端。”

    “啪啪”

    清脆的掌音傳來,但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卻顯得尤為刺耳,眾人擊掌之人,這時候除了秦一沒有人會願意再惹麻煩。

    不過,他本來目的就存心不良,這架是必須要打起來的,再說,若是獨孤策那小狗能夠把尚明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殺死,那計劃就更完美了,少了一個情敵,這東溟公主還有誰夠膽跟他搶。

    “好一個徒惹禍端,沒想到美人幫主的這張小嘴除了能迷倒男人外,還有如此功效,卻是不凡呀,你們的目的乃是帳冊,而你獨孤家則認為有了這玩意就能板倒他宇文閥和李閥,不得不說有這種想法的人太過幼稚,因為你們都低估了政治的丑陋和黑暗,但這也不怪你們,畢竟世家門閥累世經營數百年,腦袋全都秀斗了。”

    “這本破書真的給你們本也無妨,但在下敢問幫主一句,如今這巨鯤幫到底是姓雲呢……還是姓獨孤?”

    又是這混帳來搗亂,雲玉真氣的差點發狂,冷眼注視著秦一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自然是姓雲,難道秦公子對此也有不滿?”

    秦一淡淡一笑,搖頭道︰“那言下之意就是做主的還是雲幫主沒錯了,那麼幫主可敢保證在我方交予帳冊之後不會搖身一變成為——階下囚?”

    雲玉真嬌軀一震,被秦一雙眸注視下那種赤裸通透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秦一的話確如一把短刀直接插進她的軟肋,獨孤閥早有明言︰東溟派不得放走一人,制造兵器具體有多大的利潤沒人清楚,但人人都知道那里藏著無窮的暴利,若是能夠把這個聚寶盆掌握在自己手里,那比單純獲得一本帳冊更要來得劃算,放過這麼大塊肥肉,就是她願意獨孤閥也不會同意的,不然也不會點頭同意的。

    當然,這些心里話她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心中越發恨極秦一,但再也不敢小覷此人的智慧,小心翼翼的說道︰“公主可以放心,我除了帳冊絕無他意,本幫主可以發誓……”

    秦一斷然插口說道︰“無需發誓,任何事情一旦跟政治牽扯到一起,即便是誓言也會變得跟狗屁一般絲毫不值錢,若真有誠意在下倒有個辦法可以免傷貴我兩方和氣,就是不知美人幫主是否答應了。”

    “好,你說。”

    盡管被秦一氣的臉色鐵青,但想到獨孤家的勢力,雲玉真終于忍了下來,深吸一口氣,點頭同意。

    “滋滋,美人幫主果然是女中豪杰,說話就是痛快,那本人也不羅唆,只要由你跟那位獨孤閥的公子爺暫時當我東溟派手中的人質,等到了琉球,帳冊歸你,咱們兩不相欠,如何?”

    秦一臉上露出一絲奸猾的微笑,表情看起來像極了拐騙小紅帽的狼外婆,尤其是他那雙色眼一直在雲玉真無限美好的嬌軀上審視,讓人實在很難相信他的這個注意不是出自私心。

    “混帳,竟然敢讓我當人質,你是不是腦袋壞了,我獨孤閥能夠屹立至今,還從未有人敢這樣侮辱閥中弟子能夠安然存活的,小子,不妨實話告訴你,這帳冊我要了,東溟派也必須得留下,臣服于我獨孤家,若不想就此喪命最好識相的趕快投降。”

    獨孤策聞言頓時大怒,揮手拔出長劍,遙指秦一一臉高傲的說道。

    眼看獨孤策暴怒雲玉真就暗叫糟糕,顯然他已經徹底被秦一挑釁的失去了理智,這樣一來雙方再無轉圜余地,東溟派必會誓死反擊,血戰已經再也

    無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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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0-5-14 12:15:23

第二卷 第十五章 復活,以生命為祭品
    “ !”

    “嗯!”

    接連幾聲悶哼,兩道酣戰的身影終于分了開來,其中一人更是拋跌在地上久久沒有站起。

    “啊!尚明,你沒事了?”

    單婉晶頓時大驚,只見尚明狼狽的跌倒在地,身上幾處更是開出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劍痕,有的甚至已經傷及筋脈,大量的鮮血正順著這些傷口咕咕的噴涌而出,就像是一口口人造噴泉,若不即時治療恐怕光是淌血用不了多久就會血盡人亡,更別說還有更為嚴重的內傷。

    “哼,如此手段也敢跟本公子較量,如今你體內大穴筋脈已斷,即便不死後半輩子也休想再難拿起兵器。”

    獨孤策滿面猙獰,從下巴到眉角有一道被利刃劃開的深深劍痕,白花花的皮肉使勁的向外翻卷著,揭露出主人家的暴怒心情。

    “咳咳,公主放心,尚明就是死也要保護你的安全,這些卑鄙小人別想近你的身邊。”

    努力撐起軟弱無力的身軀,尚明望向東溟公主的眼中滿含深情。

    “滋滋,都快掛的人了,還有心思在那里親親我我,真是……佩服!”

    秦一站在一旁冷颼颼的說著風涼話,眼眸更是光滅不定,不知道此時心中究竟又在打什麼鬼注意。

    單婉晶秀眸含淚,抬頭狠狠的瞪著秦一,怒聲說道︰“人都快要死了你還說風涼話,沒想到你真是如此冷血之人,讓我看錯你了。”

    毫不在意對方的怒罵,秦一悠然說道︰“如果你還是這樣擋在我面前,阻止本公子救人的話,也許,這小子真的就要要血盡人亡了,到時候恐怕就算大羅金仙親臨也沒得救了。”

    單婉晶聞言大喜,但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一旁那個早就急不可耐的中年漢子一把拽過秦一的領子吼道︰“小子,你真的有辦法救明帥?”

    秦一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怎麼這東溟派中的人都是這種急性子。

    “能不能救還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你再不松手我就要被勒死了,到時候連我都得被人救。”

    “尚邦,還不松手,不得對客卿大人無禮,公……公子,方才是奴家失禮了,但心系尚明安慰,還望公子見諒,還請公子不計前嫌,能夠救回明帥性命。”

    “好了,好了,真是,又不是說不救,個個激動的像什麼樣呀,不過,救的人還是自己的情敵,唉,心情復雜呀,干脆讓這小子死了算了,這樣就再也沒人跟俺老秦爭公主了。”

    秦一聳著肩膀低聲嘟囔著,但也許是無意,說話的音量恰好能讓身旁的東溟公主听到,頓時弄的小公主哭笑不得,但心頭卻涌起一絲甜蜜。

    慢慢走到尚明身前蹲下,晶瑩如玉的手掌還未放在尚明的胸口就被他掙扎著拍掉,如此吃力的動作再次牽動他的傷勢,痛苦的咳出一口血絲,狠狠的說道︰“我不需要你的憐憫,若是有本事就把那小子殺了。”

    秦一絲毫不以為杵,反是笑盈盈的望著尚明說道︰“你的實力雖然太弱,但畢竟是個免費的勞動力,本公子也就勉為其難的救你一命,不用感謝,不然我會不好意思的。”

    這回不等尚明張口就戳指點在了他的啞穴上,讓其無法開口,掌心突然冒出一團妖異的綠氣,手掌如電連拍一十八掌打在身體幾個極為隱悔的大穴,最後一掌更是直接印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如絲線般煦煦擾擾的鑽入了尚明的體內,這些綠氣竟是如此霸道,一進入他的身體立刻不由分說的吞噬著原本屬于他的真氣,然後就侵入到更深層的經脈竅穴,利用本身的特點激發尚明自身這座寶庫的潛力。

    奇跡終于發生了,外人只看到秦一雙手最後分別按在尚明的胸口以及腦門上,然後雙眸緊閉額頭上冷汗大滴的往下冒著,臉色更是因為‘用功’過渡而顯得分外的蒼白。

    而尚明身體上原本噴涌的鮮血終于停了下來,皮開肉綻的創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愈合著,這簡直就是奇跡,雖然沒有人敢相信這是真的,但不爭的事實就發生在大家的眼前。

    沒有人知道尚明體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秦一卻知道他的陰謀再次瞞過了所有人的注目,雖然尚明終于奇跡般的被救活,但這其中付出的代價卻是常人根本就無法想象。

    燃燒生命。

    沒錯,秦一就是以燃燒生命之火的代價強行把這個半死的小子重新從鬼門關里拖了回來,當然,燃燒的自然是他尚明的生命。

    都說魔門功法詭異莫測,各種奇功異法層出不窮,但通過天妖傳承下來的技藝秦一卻清楚的明白妖族的各種邪門功法更是妖異多端,其邪門多變的種類簡直讓人詐舌。

    ‘天妖反魂訣’類似于魔門的天魔解體大法,但一個是燃燒自己的生命以在短時間內爆發出超強的戰力,屬于非迫不得已下損人不利己的自殘招式。

    而‘天妖反魂訣’則更加陰狠、歹毒,可以以別人的生命力為祭品,用以增強自身的功力,當然,像尚明這種‘自用’的情況也無不可,只要付出十年的生命力,只要不立刻死亡再大的傷害都能救活。

    而秦一這小子玩的更絕,他在行功的過程中很‘不小心’的做了點手腳,于是‘抽取’的生命力就多加了十年,所以,他的傷口恢復速度才堪稱驚人。

    小失誤,小失誤而已,沒事的。

    某人心中正無恥之極的安慰著眾人,反正那小子用不了多久就會生龍活虎的,而且,這多出的十年也不是沒有回報的,從今往後,他的潛能被全面發開出來,而且尚明的體內原有真氣已經徹底被吸收同化,轉變成另一種完全不同的類型的異種真氣,類似于秦一修習的天妖勁,畢竟是從他的體內分化出來的旁支,在威力上比之從前簡直是天壤之別。

    當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偷偷玩了一手這麼大的秦一自然還有後招,眼神詭異的望著沉沉睡去重新開始熟悉這副身體以及真氣的尚明,秦一心中滿是期待︰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以往的尚明早已死去,重生的是一個因戰而生的斗鬼修羅。

    嘿嘿,我可愛的情敵先生,你一定會滿意我賜予你的這個新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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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0-5-14 12:15:30

第二卷 第十六章 招攬我?沒問題
    不用故意表演,秦一已是內力嚴重消耗,此時臉上冒出的冷汗倒也不是裝樣,畢竟付出這麼大的努力來改造一人,可不是像打個噴嚏那麼簡單。

    不過,有失必有得,東溟公主單婉晶果然露出一臉關心的神色,轉眼間就經歷了身邊熟悉的人由死轉生的奇跡,大悲大喜下,女孩已是心力交瘁,對于秦一的‘努力’自然全都看在眼中,除去感動、感激之外,心間又多了一絲無法名狀的情愫。

    而秦一無所不能的高大形象終于首次深深的映入了她的心上,畢竟,每次秦一總是能夠化險為夷,解決所有的麻煩,對于一個古代的女子來說可靠、強悍、安全的男性總是能夠有更多的機會獲得她們的輕蔑,而秦一在她面前表現出來的赫然全都符合了她心中的標準,雖然秦一身上缺點也同樣不少,例如他的張狂跋扈、放蕩不羈,但暇不掩瑜,在另一層光輝的照耀下這些缺點卻恰恰成了彰顯他個性的特點。

    雖然還沒有到真正愛情的地步,但這種微妙的變化卻正是秦一百般經營刻意營造出來的,如今這顆種子終于破土發芽了。

    “沒想到秦公子竟然還有如此神通,不若來我巨鯤幫如何?玉真必以師長之禮待之。”

    這時雲玉真看向秦一的眼神已經決然不同于方才,能夠有此手段的人即便再討厭也足以讓任何人坦然受之,有此等人物放在身邊就等若是多了一個保命的仙丹。

    獨孤策也是一臉熱切的望著秦一,右手下意識的撫摸在自己臉上的傷口上,似乎期待秦一也能把他臉上的這道傷痕弄走。

    操,真把老子當成整容的了?被獨孤策萬分YD的眼神看的不爽,秦一極為爽快的答道︰“好呀,能夠給美人幫主共事自然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在下求之不得。”

    沒想到秦一竟然如此沒有骨氣,只是三言兩語就被美色所折服,兩邊人都目露鄙視,十分不齒他的為人,單婉晶更是臉色大變,幾乎以為自己方才耳朵出了毛病听錯了,心中淒苦,難道他先前所說的話都是在哄騙自己,說什麼喜歡她,跟東溟派合作?都是騙人的,那個放蕩的女人不過隨意的拋了兩個媚眼就被迷的神魂顛倒,娘說的沒錯,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比她更驚訝應該是雲玉真,連她都沒想到這勸說會這麼容易,本來心中準備好的大段說辭都還沒有用呢,感覺就像是蓄勢待發的重拳最終卻打在了空氣中,那種難受郁悶的感覺差點讓她吐血。

    有些不敢相信的確認道︰“公子真的同意了嗎?那真是太好了。不知公子還有什麼吩咐,玉真必會替你辦妥。”

    秦一大大咧咧的哈出一口酒氣,眼珠一掃兩邊的人群,貌似隨意的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心願,你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本公子就不客氣了,你叫這些人把自己綁起來就可以了,對,還有那個臉上掛彩的,說你呢,別瞅別人,你手中的劍也給我扔過來,美人幫主,你覺得我這個‘小小’的要求不算過分吧。”

    “咯吱”雲玉真氣的差點咬碎一口銀牙,感情這人一直在耍弄自己呢,一股深深的恥辱再次涌上心頭,今晚這人已經是幾次三番羞辱于她,若是再不懲戒一番,豈不顯得自己無能,既然雙方再沒有轉圜余地,那就刀底下見真章吧。

    “秦公子伶牙利齒,玉真總算領教了,既然不領妾身的情意,那就恕玉真冒犯了,策哥,動手吧。”

    獨孤策臉上擠出一絲狠厲的冷笑,配上臉頰那道丑陋的傷痕,頓時猙獰若鬼。

    “哈哈,我獨孤閥的高手現在已經包圍了東溟夫人的住所,至于你派中其余人等想必已經被五花大綁捆了起來,如今就剩下你們這些漏網之魚,若不想流血受傷的話,最好放棄無謂的反抗。”

    “是嗎?可我覺得情況似乎並不如你說得那樣美妙,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這唯一流血的人似乎、好像只有你獨孤少爺吧,滋滋,好好的一張臉被破了相,即便是即時救治這小臉蛋回復不到以前了,拖著一條如此丑陋的傷疤,真不知道以後再和雲幫主親熱的時候她看見你這張丑臉是否會作嘔呢。”

    秦一的嘴巴惡毒的就像是致命的硫酸,狠狠的刺激著獨孤策此時心中最大的傷痛,仿若受傷的野獸,獨孤策雙眼發紅,狠狠的瞪著秦一,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管你是何方神聖,但一會兒我必會把你凌遲處死,讓你知道得罪我獨孤策的下場。”

    秦一不屑笑道︰“少拿獨孤閥的招牌來壓我,別人也許怕你獨孤家,但對某來說你獨孤閥所謂的報復還未看在眼里,你們精心謀劃的計謀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想來謀劃東溟派,說句打擊的話,你還不夠格跟我玩,嘿嘿,美人幫主不要高看你的智慧,若是不信你們可以仔細听一听,一切是否真的如你等計劃的那般順利?”

    雲玉真聞言大驚,再難保持心中的鎮定,功聚雙耳果然隱隱听到從身旁幾艘船上響起的喊殺聲,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不可能,難道她們都沒有中毒?不可能的,明明傳來的話說親眼看到她們把飯吃完的。”

    “笨蛋!”單婉晶得意的說道︰“就知道你們不安好心,本公主早就吩咐下去要小心注意,她們吃的東西都是自己早就備好的干糧,你們那些下了料的東西都趁機倒掉了。”

    “原來如此,你竟然從一開始就懷疑我們,那為何還要上船?”

    雲玉真終于了然,沒想到人謀虎,虎亦算人,自己這回較量算是徹底失敗了。

    “哼,還都不是他的主意,喂,你的‘美人’幫主都問話呢,還不快說!”

    一想到秦一害的自己虛驚一場,就憤憤不平,聞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自己卻不曾主意到話中飄出的濃烈酸意。

    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秦一訕訕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美人幫主也看到了咱們此行不過是來借船的。”

    “哈哈,沒想到我們雙方都在打對方的主意,秦公子果然是好算計呀,不過,這里我們人多勢眾,最後勝負如何尤為可定呀。”

    幾次智謀的交鋒都是自己完敗,雲玉真心中不可遏制的生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索性,拳頭大的就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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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0-5-14 12:15:37

第二卷 第十七章 嘿嘿,輪到俺表演了
    秦一聞言突然神秘一笑,淡淡的說道︰“幫主此言差矣,這場勝利注定會是我們。”

    雖然搞不清楚這人哪來的自信,但看到他臉上露出的詭異微笑,雲玉真突然感到一陣沒來由的不安,似乎有什麼危險正向她籠罩而來,但卻怎麼看發現不了哪里不對勁。

    而這邊秦一終于再次發飆,根本就不打招呼,詭異若妖的蓋世身法毫無預兆的突然展開,整個身體猛地一陣晃動,瞬息間已經消失在原地,由于動作太快竟然在眾人的眼中形成一系列的殘相,只見船艙中頓時出現無數個秦一虛影,排成一長串,卷起一陣陰風已然沖到了獨孤策的面前,一個照面間方才還正在腦中幻想著怎麼對秦一施展酷刑的他就成為了別人手中的獵物。

    大滴的冷汗如瀑布般沿著他的額角滴落了下來,有的甚至滑進了翻涌的傷口中,汗水中的鹽份刺激的皮肉間的神經,強烈的痛楚讓他幾欲瘋狂,但卻不敢張口大喊,只得牢牢的咬緊牙關,把到了喉嚨的聲音死死的按了下去。

    艙中虛幻的身影終于全部消逝,但卻靜寂的仿若鬼蜮,絲絲寒氣突然從腳底竄出,雙方人馬都感到了一陣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恐懼,如此詭異的身法簡直讓人膽寒,這種招式對每個人的神經都是一種強烈的刺激,更是對視網膜的極度摧殘。

    獨孤策身體僵硬,不敢有絲毫動靜,原因只乃一直修長的手掌正‘輕柔’的放在他的喉嚨上,從喉骨隱隱傳來的痛楚無疑在提醒他此時應該做個乖寶寶。

    “不錯,反應不慢,差點就捏錯了地方,不過,幸好還是獨孤公子通達情理,哈,不愧是世家門閥出來的公子,就是不一樣!”

    身後傳來淡淡的譏諷,但听在獨孤策的耳中卻無異于地獄魔王勾魂的囈語,渾身竟然因為害怕而顫抖起來。

    感覺到手中‘獵物’的反應,秦一終于放心,看來這人可是一枚很好控制的棋子,突然扭頭對著一旁有些呆滯的雲玉真戲謔道︰“美人幫主,你倒是說說現在這勝負的天平又是向哪邊傾斜呢?”

    “哼!”

    雖然心頭焦急,雲玉真卻不得不作出一副安穩的模樣。

    “不若咱們做個交易,鄙人答應不傷害獨孤公子的性命,而你們巨鯤幫則投降,你覺得這筆買賣如何?”

    恨恨的咬著牙齒,雲玉真冷冷的說道︰“你怎麼不干脆讓我們自殺得了,如此荒謬幼稚的可笑理由你也想的出來,獨孤公子的安危自有獨孤閥操心,奴家相信只要獨孤公子有半點差池,用不了多久這東溟派就會被來報復的高手碾成渣粉,而你秦大爺則會面對世上最恐怖的追殺。”

    秦一撇了撇嘴,邪惡的聲音像是來自九幽的邪魔︰“你說的話也許會成為現實,但本公子相信第一個被夷為平地的就是你巨鯤幫,滋滋,保護少主不利,單這個名頭足夠你巨鯤幫被滅幫一百次,而你雲玉真,美麗的紅粉幫主,哈,就等著被憤怒喪子的獨孤峰一聲令下廢除功力賣到妓寨,千人騎,萬人睡,好不快活呢!”

    魔鬼!

    雲玉真眼中的狠色逐漸被恐懼取代,這個滿腦子邪惡的家伙絕對是地獄中的魔鬼轉世。

    嬌軀忍不住在顫抖,那是從心底發出的無法遏制的恐懼,也許,他說得沒錯,她和巨鯤幫都早已上了獨孤閥這條船,外表看似風光,但小命早都在人家手中捏著,不然,自己也不用卑顏討好這個二世祖,形勢沒人強呀!

    緊咬著粉嫩的櫻唇,眸中珠淚滾動,雲玉真一副軟弱無力的模樣,懇求道︰“這次是玉真不對,但請秦爺放過獨孤公子,玉真以家父在天的英靈起誓,從此以後凡你東溟派所到之處,我巨鯤幫必退避三舍,再不與其相爭。”

    說到最後一句,雲玉真覺得自己口中無比苦澀,說出這種條件就意味著巨鯤幫數十年辛苦建立的聲譽從這刻開始徹底毀譽一旦,而她赫然就是幫中的罪人。

    身旁眾人聞言頓時動容,她身後如卜天志等人更是群情激奮,雙目怒瞪著秦一,一副恨不得把他碎尸萬斷的凶狠模樣。

    對于雲玉真開出如此‘苛刻’的條件,秦一顯然仍不滿意,若真的這麼簡單就放過對方,那就不是他秦一了。

    右手閃電伸出按在獨孤策的下頜上,拇、食二指猛然發力‘ 吧’一聲脆響就已卸下了對方的下巴。

    獨孤策從小就被家中長輩寵愛,即便是練劍也不曾受過這般非人的痛苦,轉眼間斗大的冷汗如雨般唰唰的往下淌著,卻不料喉間突然一癢,一個微微發出沉香味的不明物體就如泥鰍般滑入了他的口中,右手向上一推,脫臼的下巴又重新接合了回去。

    手指關節微一發力,被握在掌中如待宰羔羊的獨孤策還沒有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暈眩,然後……很是干脆的昏迷了過去,若不是全靠秦一的大手支撐,已然狼狽的摔落在冰涼的地板上。

    笑眯眯的看著目瞪口呆的雲玉真,秦一仿若拖垃圾一般很是隨意的拽著獨孤策的脖頸走到了雲玉真面前,單臂一揮,上百斤的身軀就生生砸進了雲玉真縴弱的懷抱中。

    哪想到這人竟然玩陰的,雲玉真只是雙手下意識的抬了起來,于是,兩人就變成了滾地葫蘆,狼狽不堪的齊齊跌倒于地。

    重新站起神來,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衫,雲玉真神情極度復雜的望著正好整以暇的秦一,她已經沒有力氣再生他的氣了,這人心思莫測,根本就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干出什麼驚人的事情來,且武技身法駭人听聞,只此一人就已決定了今天這場戰局的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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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0-5-14 12:15:45

第二卷 第十八章 豹胎易筋丸?你當這里是神龍教
    “你剛才給他吃了什麼?”

    雲玉真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啊?”

    秦一故作晃然的說道︰“你說那個藥丸呀,其實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不過是在下平時閑極無聊,所以隨手煉制的一些解悶的東西,大家初次見面,跟獨孤公子有如此投機,也沒什麼好送的,只好請他‘品嘗’一下小弟的手藝了,難道美人幫主也想吃一丸?沒問題,我這豹胎易筋丸還有很多呢。”

    單婉晶突然感覺心中有些發酸,似乎分外看不得這兩人在那里打情罵俏,忍不住走了過來,一把奪過秦一剛剛拿出的墨綠藥丸,湊到鼻端輕輕的聞了一下立刻皺眉問道︰“怎麼有股子香氣,好像是麝香的味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哈”像是捅到了自己的癢處,秦一雙臂抱胸得意洋洋的說道︰“這豹胎易筋丸乃是小弟的新發明,其制造原理那個,有些少兒不宜啦,我就不說了,單說功效吧,就以獨孤公子為例,你看他臉上血肉斑斕的若再不醫治,光是流血就能暈死,但在服下我這藥丸後,臉上的傷疤用不了許久就會結疤,且服用後還有一種很是舒服的感覺。”

    單婉晶疑惑的望了秦一一眼,有些不信,說道︰“你真有這麼好?那有什麼不好的效果?”

    秦一訕訕的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僅僅是一點點副作用,雖然這對服藥者修煉還有一定的好處,但若不定期服食解藥,就會,就會……”

    “就會怎樣?”

    雲玉真急切的追問道,看到秦一的表情她的心中就突然竄起一種很是不妙的感覺。

    “沒有了解藥的中和,那個就會令高人變矮,胖人變瘦卻也是神奇無比。”

    “轟”雲玉真覺得腦殼中一陣乍響,被秦一一句話說得幾乎暈倒。

    這還是一點點副作用?

    該死的,人都被人整成四不象了,你還想要他變成什麼樣?腦海中恍惚間閃過獨孤策低矮、肥胖的可怖姿態,雲玉真就越發的感到心底發涼。

    天啊,你是不是故意派一個惡魔到自己面前來懲罰她呀,若獨孤策真的變成那般模樣,簡直就是獨孤閥的奇恥大辱,那比殺了他更讓人驚懼。

    完了,這下巨鯤幫就等著被人滅幫吧。

    “啊”一聲尖叫,像是手中拿的惡魔的種子,單婉晶聞言嚇的花容失色,慌不迭的把那顆綠旺旺的藥丸拋了出去,如受驚的小兔子般躲進了手下人群中。

    秦一眼疾手快,揮手一探把那顆傳說中神龍教的震教至寶‘豹胎易筋丸’收進了掌心,一邊做作有聲的嘟囔著︰“這寶貝怎能隨便亂丟呢,這可是某按照《毒經》上記載的研究了大半年才辛苦煉制成功的。”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那細微的聲音卻偏偏如轟雷般鑽入了艙中所有人的耳中。

    雲玉真臉色慘白,像是剛剛大病一場,聲音出奇的軟弱,說道︰“秦爺,只要您不殺獨孤公子,並給他解藥,我巨鯤幫願意听您差遣。”

    “哦?”秦一反而好奇的說道︰“雲幫主怎麼這麼快就同意了,沒想到幫主還是真心喜歡獨孤公子呢?”

    雲玉真一臉慘然,笑道︰“不然如何?獨孤公子乃是獨孤閥內定的下任閥主,我巨鯤幫充其量不過是一江湖幫派,又豈能冒死得罪這實力強橫的世家門閥?不若救得公子一命,說不得以後還有轉圜的余地。”

    秦一目露贊賞,審時度勢,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看來若想徹底收服他光靠武力威攝還不行呀!

    屈指一彈,那顆惡魔的果實再次準確的落在了雲玉真晶瑩如玉的掌心內,無視對方愕然的表情,秦一淡淡的說道︰“吃下去,就可保這小子一命。”

    抉擇!

    人的生命中總會面臨很多的叉道,也總是在一次次的抉擇中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從當年毅然接下父親遺留下的諾大家業,到依附獨孤閥委曲求全,不惜付出自己女兒家寶貴的貞操,這都是她的選擇。

    如今,她雲玉真又將面對人生中最大的一個危機,寧死不從,拼個魚死網破?異或是吞下藥丸,屈從于這個男子的淫威之下?

    很艱難,這是一種心靈上的痛苦煎熬,為了她自己也為了跟隨自己多年的手下,更為了巨鯤這個旗號,她,必須盡快做出一個選擇。

    雲玉真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報復的獰笑,張口說道︰“外間正有大批高手圍攻夫人,若夫人不小心被獨孤閥的高手抓住,恐怕……”

    憐憫的看了身下昏迷的獨孤策一眼,接著說道︰“領隊之人乃是獨孤公子的二哥,想必二公子對未來家主之位一定比兄弟的安危更為關心。”

    言外之意無非你東溟派的軟肋就是東溟夫人單美仙,若是她被擒獲,你就算手中有獨孤策為人質也是沒用的,大不了我巨鯤幫再投靠獨孤閥的其他人就是了,在一顆樹上吊死可不是她雲玉真的性格。

    秦一眉頭一皺,已然看穿雲玉真的心思,這個女人果是天性涼薄,剛剛還是戀奸情熱,但當關系到自己的利益時就能把對方毫不猶豫的丟棄掉,于是,沉聲說道︰“獨孤閥的高手呢?確實是個大麻煩,畢竟夫人的安危乃是關乎我東溟派的根本,必須首先考慮的,不如這樣吧,就請美人幫主幫忙和小弟一起解決他們,如何?”

    終于看到秦一為難,雲玉真得意非常,嬌笑道︰“奴家倒是很想幫忙,但是現在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也許,夫人已經在和二公子‘商談’兩方合作的事儀了。”

    “是嗎,那可麻煩了。”

    秦一一臉苦惱,突然扭頭對著身後那個一直坐在席位末尾的長須粗眉男子說道︰“嘿嘿,夫人什麼時候和那二公子開始‘交流’的,小子怎麼全然不知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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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0-5-14 12:15:54

第二卷 第十九章 抉擇,其實並不難
    「哼!」

    一聲悅耳的輕音卻震的雲玉真如遭雷擊,傻傻的盯著不遠處那個長相毫不起眼的『男子』,一臉不可置信的驚愕神情。

    既然已被這個小子叫破行藏,再掩飾下去已經沒有意義,穿過眾人,那『男子』緩緩走到秦一身前,很是氣惱的瞪了他一眼,然後隨手拔去下巴上的假須,抹去粘在眉上的假髮,赫然是一副女子的面相,但臉上卻不知用何種方法塗上一層淡黑色的顏料,如迷霧遮雨般讓人無法真正窺視到她的真實容貌。

    「先前是誰說要奇兵突出?現在又自己拆台,看你怎麼收場?」

    秦一連忙做出陪著笑臉說道︰「夫人真是冤枉小子了,你看現在基本上大局已定,我們這邊多了夫人的臂助,他們已翻不出什麼大浪,而外間的演戲也差不多該結束了,自然再沒有遮掩的必要。」

    「啊!」雲玉真臉色劇變,一臉慘然的指著扮作下人的東溟夫人說道︰「你是夫人?好,好一個偷梁換柱 ,秦公子這手把戲玩的實在是漂亮呀,玉真佩服!」

    秦一微微一笑,姿態優雅的像個世家的公子,淡然說道︰「既然雲幫主已經服輸,事情就好辦了,那,請把藥丸吃下去吧,就算是對你誠心輸城的鑒定吧。」

    秦一不偏不讓,冷漠的眼神讓雲玉真感到陣陣心寒,望著手中蠶豆大小發著異香的藥丸更是心頭冰冷。

    雲玉真終於下定決心,抬起頭來死死的注視著面前的秦一,嘴角因為憤怒咬出一絲淡淡的血痕

    好,算你狠!

    最終雲玉真還是沒有膽量吃下那藥丸,秦一早就看清她的為人,為了避免狗急跳牆,倒也沒有再加強迫。

    雲玉真很會審時度勢。

    這是秦一對她的第二個評價,雖然當時局面上看來仍舊是巨鯤幫和獨孤閥的高手佔據了人數上的優勢,但卻明白卻真拚命死鬥下去,最終滅亡的必是他們那一方。

    畢竟,東溟派中的高手實在是太多了,絕不是她巨鯤幫可以應付的,尤其是在這相對狹小的船艙中,有個身法詭異莫測的秦一,她們一群人根本就是作繭自縛。

    然,恃之以要脅的最大王牌迷汗藥完全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想要以東溟夫人和她的那些派中弟子作為人質的願望徹底落空,反而是自己這邊領頭的獨孤策不爭氣,稀里糊塗的就成了那秦一手中的俘虜,且被逼迫服下了讓人聽之心寒的恐怖毒藥,投降雖然屈辱,卻是目前保命的唯一出路。

    「你很聰明,本公子一向最喜歡跟聰明人合作。」

    秦一此時儼然成了場上的指揮,東溟派早就領教過他的本領,雖心中略有不服卻沒有人會在這時候鬧窩裡反,而巨鯤幫幾乎可以說是她雲玉真的一言堂,卜天志雖有才卻牢守忠義,沒有多少話事權,雖有不滿卻最終忍了下來。

    另一個可以左右她想法的獨孤策就更不用考慮了,他的生死已經完全捏在秦一手中,除非此子膽大不畏死,就是不知他在醒來後是否有膽量懷疑並親自驗證那藥丸的真假。

    恭敬的站在這個男子的身旁,被那雙充滿了侵略性的目光掃視著全身,感覺如針芒在背,好不彆扭,但心中的苦澀卻濃的怎也化不開,只是片刻間彼此的地位已經發生了戲劇性的轉變,那種戲謔直接的眼神更讓人心悸。

    竟有些不敢跟秦一對視,雲玉真萬分屈辱的垂下 首。

    任何可以利用的地方都不放過,這是秦一的原則,外邊船上正有一群綁票未遂的爺們等著他來招呼呢,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俯首躬身故意湊在雲玉真嬌美如玉的玲瓏秀耳旁低聲囑咐著自己的計劃,一邊不知是否故意,濃重的男子氣息不斷的衝進雲玉真的鼻孔,那種異性間自然而強烈的吸引不斷的刺激著她的心裡防線,感覺頭腦被燻的微微暈眩,耳空中傳來濕熱的吐氣聲,一陣搔癢令她不得不稍微挪開一步,刻意跟這個危險的男子保持一段清晰的距離,翠眉微皺,展示一番別樣風情。

    為了避免這個傢伙得寸進尺,雲玉真終於耐心聽完他的計劃,立刻如遇蛇蠍般遠遠地逃離了出去,跟自己的手下商量起行事的關節。

    「哼,跟美女說話是不是很舒服?」

    「哈,好重的醋味,公主不會是已然喜歡上秦一,而心生嫉妒吧。」

    「切,你做夢去吧,本公主就是看上街邊的乞丐也不會喜歡上你這種好色無良的男人,而且還是個自大狂,真是看著就討厭,若不是看在你剛剛救了尚明一命,才懶得理你呢,對了,我娘叫你過去呢。」

    單婉晶白眼飄飛,嬌軀一扭如天女散花般裙角飛揚,嬌哼一聲立刻走了回去。

    哼,小娘皮的,老子就是看上雲玉真了,誰讓人家夠勁呢,你這個雛兒還太嫩,等爺養肥了再殺不遲。

    心中暗自轉著齷齪的念頭,眼底淫光大盛,跚跚走向了一旁尚未卸裝的東溟夫人,看著她臉上那怪異的油彩,頓覺好笑。

    東溟夫人顯然看出他眼中的笑意,卻故作默然的說道︰「公子的計謀果然奏效,想必誰也不會猜到本夫人竟會打扮成手底人模樣,不過,聽她們方纔所說這次獨孤閥還有三十來個好手,我們這邊待會應付起來肯定不夠,是不是再商意一番。」

    秦一斷然揮手說道︰「夫人長於管理,並不是熟悉戰陣,所謂兵貴神速,這等時刻哪容片刻耽誤,必要施展雷霆之力,方能一網成擒,這些人充其量不過是江湖一流好手,咱們到時只要下手幹脆點就可以了,而且,我們擒賊先擒王,抓住那個二公子就不信他手底下的家奴還敢反抗,反正你們到時只要按照我說得做就行了,這齣戲的主角是雲大幫主,咱們只是配戲的,可別搶了人家的風頭。」

    說道最後秦一一臉壞笑,看得東溟夫人哭笑不得,這人,似乎從沒有正經的樣子,難道他以為這是過家家的遊戲嗎?不過,卻也不得不承認,秦一的計謀雖然簡單卻很是陰險,姑且不論那邊肯定要來這裡助戰,但只要看到自己一群人被『五花大綁』,而領頭的是雲玉真,肯定會有剎那間的鬆懈,以秦一的身手趁此機會擒得敵酋,簡直就如探囊取物,說是大材小用也是毫不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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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0-5-14 12:16:02

第二卷 第二十章 分筋挫骨手,看你還敢裝比
    唉!

    一旁冷眼旁觀的東溟夫人心中卻自暗嘆,你說明明武功高強,智謀出眾的人,卻偏偏就喜歡陰謀暗算,這人是不是天生心理不正常呀!

    果然一切都如秦一所料,當一行人以雲玉真為首‘押解’著神態萎蘼的東溟派眾人剛剛出現在甲板上的時候就遇到了滿臉暴怒的二公子。

    看到這邊的陣仗,顯然神情一愕,手中的兵刃也不自覺的垂了下去,啞然問道︰“都……解決了?”

    雲玉真憐憫的掃了對面這個智商顯然不是很高的二世祖一眼,心中納悶,獨孤家怎也算是四大閥,老一輩英雄人物輩出,但到了這年輕一代怎麼個個都是金玉其外呢?

    二公子也納悶了,剛剛還說的好好了,怎麼一眨眼就完全變了個樣呢,難道是自己在做夢?我呸,有白日夢的嗎?

    嘴巴一張,狠狠的咒罵道︰“雲玉真,你個臭婊子,這是什麼意思,你個吃里爬外的東西,想要造反?別忘了這麼多年都是誰在罩著你,我知道了,你是為了雲芝那個小騷貨來報復二爺,媽的,回頭我就……呃……”

    喉嚨間傳來的一絲冷氣讓他再次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已經把人拿刀架到脖子上了,若是再不老實很可能一劃拉,腦袋上就是碗大的疤。

    混帳王八蛋,你才被豬油蒙了心呢,沒看老娘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行勢沒人強就的裝孫子,還在那裝大爺,看你是給自己找抽。

    雲玉真正在心頭無聲喝罵,那邊卻已有人幫他完成心願了。

    秦一還是比較滿意這次的突襲的,雖然跟東溟派眾人只是初次配合,尚顯生澀,但出手之人都是江湖上享譽盛名的高手,護法仙子,護派四將的實力豈是他人可以小覷,不然單憑尚明一人也不會跟獨孤策單打獨斗數百合,方才落敗,二公子有秦一親自招呼,其他手下人按人頭分配,有心算無心,眨眼間就抓獲了近三分之一的俘虜,可謂戰果頗豐。

    “二公子是吧,在下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

    秦一首先假惺惺的奉承了兩句無關緊要的廢話,然後陰兮兮的說道︰“如今令弟正在鄙人手下做客,言及甚是想念二公子,所以,小弟才冒昧打擾,可否請二公子叫那些手下人放下手中兵刃,這樣咱們也好交談。”

    “呸,想要本公子投降,你做夢。小子你有種,回頭就等著我獨孤閥的追殺吧。”

    這家伙腦袋里顯然裝滿了大便,到現在竟然還搞不清行勢。

    “啪,啪,啪!”

    清脆的掌聲掄到了他的臉上,有如交響樂般美妙動听,看著那張略顯蒼白的面孔頓時漲的通紅,就連嘴巴也被抽出了一絲血痕。

    ‘噗’,猛的吐出一口血沫,間中還夾雜著兩顆槽牙,可見這掌力確實夠勁。

    “不要再說出這些讓我感到擔憂的話,好嗎?不然我怕這只手又會不受控制的。”

    聲音溫柔的像是情人間的囈語,但卻絕對沒有人會產生絲毫這種荒謬的想法,他們都被秦一談笑間狠辣的手法震懾,挨揍的二公子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再加上他半邊鼓漲的胖臉,看起來竟有些滑稽。

    望向秦一的眼神充滿了怨毒,心中暗自發誓若得困必將此人活剮,當然,這是秦一敵對者們普遍的心聲,但是,具體有幾人能夠實現這個宏偉的願望就不得而知了。

    知道自己小命在這種不講理的人手中不敢再囂張下去,卻也閉嘴不語,一副就是不老實合作的姿態。

    那邊獨孤閥剩余的手下投鼠忌器也不敢過分相逼,雙方擺明車馬,對峙而立。

    “好,獨孤閥的人果然是寧死不屈的人杰。”

    秦一拊掌稱贊,但眼中閃過的冷光就是傻子也知道他沒有耐性了。

    猛地拿起二公子一只手臂,右手捏住骨間關節,五指發力,“ 啪”一聲,整只臂膀已被卸了下來,手指一松,立刻如癱軟的面條般無力的搭拉了下來,同時如法炮制,轉到另一側,剩余的那只完好臂膀也跟著步了後塵。

    “這只是開胃菜,我這里還有三百六十個花式,咱們時間有的是,在下知道二公子想要在手下面前展示一番什麼叫做英雄氣概,自然會是全力配合。”

    秦一陰笑著,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根造型古怪的匕首,輕聲說道︰“二公子請放心享受,您有的是時間來考慮合作的問題,這尖刃只要在您的掌心開一個極為細微的小口就可以了,絕對沒有痛苦,但傷口卻不會愈合,你體內的鮮血就會慢慢的順著那道口子流出來,一點,一點,直到徹底流完為止,當然,這就看您最終的意向了。”

    秦一說得很輕松,但二公子听得卻是毛骨悚然,渾身冷汗直流,按這毒人說的,那自己不易于承受這世間最痛苦的折磨。

    為家族盡忠守義?還是算了吧,他娘的,你們也不看看老子落在誰的手里,這畜生一看就知道是個不要命的瘋子,獨孤家的金子招牌到了這里根本就是一塊廢鐵,想威脅人家?沒看老子這張臉嗎,這家伙典型的水火不進,還是老老實實的听他的話吧,起碼免了皮肉之苦。

    各位獨孤家的長輩不是小子沒骨氣,是敵人太卑鄙呀。

    強忍著心中的無限屈辱,以往高傲的自尊被人狠狠的踐踏在地,二公子眼含悲憤,蹌踉的命令手下立刻繳械投降。

    如此,秦一一行幾乎兵不血刃,有驚無險的搶奪了對手所有的資源,六艘中型海船,近五十名一流高手,多了這麼多‘幫手’,頓感底氣足了不少,起碼……這炮灰問題暫且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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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0-5-14 12:16:11

第三卷 第一章 情佻美人幫主
    一輪明月懸掛在高傲的天空,目送著身後逐漸遠去的碧波春水,心胸豁然開朗。

    無邊無跡的海面上正有幾艘中型帆船穿梭于其上,馭海騰舟,好不痛快!

    此時除了必要需要掌舵的船員外,大多人都已就寢,正是偷香竊玉的美好時刻。

    巨鯤幫雖然名義上已經服從東溟派的差遣,實質上除了獨孤閥派遣來的高手特別看護外,這些手下人的行動完全是自由的。

    畢竟,近十艘大船只,需要的操舵人員還是他們這些內行。

    這並不奇怪,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飯吃的,不論攻擊誰都只是听從上峰的命令,彼此間並無仇隙,經過了三天前那場鬧劇似的的奪權後,一切基本上就恢復了正常。

    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東溟派中女弟子佔了多數的比例,且個個都是青春貌美,跟巨鯤幫的一群大老爺們待在一起,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想要心懷不軌,只要一個飛眼差不多就把這些臭男人的魂給勾跑了,然後,讓干什麼乖的跟自家養的狗似的,沒有絲毫打折。

    于是,權利交接的和平演變很是順利。

    這也讓遠遠旁觀的秦一多次感嘆︰女人的魅力果然是不可估量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看來現在要再補充一句了,江湖兒女的颯爽英姿更是別有一番動人風情。

    這不,某色狼在一個女人身邊多次吃癟後,立刻轉動他那邪惡的腦袋,再次把齷齪的主意打到了另一個同樣美麗的女子身上。

    “這麼晚了,秦公子來玉真的閨房多有不適,為免旁人口舌,若是沒什麼要事,還請公子早些回去歇息吧。”

    雲玉真此時穿了一襲湖綠色百褶半臂仙裙,其中綴有一十二道褶 的長裙束在胸乳之上,下擺開的很大,配上緊貼身體的月白小袖衣和色彩斑斕的半臂,更是襯托出她那窈窕秀麗,風姿卓越的迷人媚態。

    “好香!”

    秦一作勢深吸空氣,一副陶醉忘憂的浪蕩姿態。

    雲玉真一臉不屑的說道︰“秦公子還請自重,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難道就不擔心你的公主生氣。”

    “生氣?那關我屁事。”

    秦一一臉痞痞的說道︰“那是頭烈性的小馬駒,需要慢慢的馴服,一味用強豈不顯得沒有挑戰性,奈何長夜慢慢,只得來招美人幫主解悶了。”

    秦一毫不掩飾自己對此女的欲望,卻把雲玉真的听得目瞪口呆,驚訝于這人無恥囂張之極,心中更是沒來有的竄起一股邪火︰好呀,你那個公主不理你才來老娘這兒打秋風,你把我雲玉真當成窯子里的姐兒不成?

    臉色一寒,冷冷的說道︰“玉真雖然已是半囚之軀,但也不是任人作賤的女子,若是再如此無禮侮辱,就別怪我雲玉真寧為玉碎。”

    秦一似乎根本就沒有听出來話中濃重威脅的意味,反而更加興致盎然的走到雲玉真身邊,高大的個頭雖然並不顯得強壯,但卻有股凝重的氣勢不斷從身上散發出來,讓人無法輕易忽視。

    不得已雲玉真只得一步步向後退卻,直到背脊撞在厚實的艙壁上才終于停了下來,而這時才驚駭的發現兩人間竟已保持了如此親密的距離,微一抬頭,就能呼吸到從對方鼻孔中噴出的灼熱氣息。

    似乎有些懼怕,雲玉真低聲下氣的說道︰“秦公子難道就不能放過玉真嗎,先前是奴家失禮沖撞,您就大人大量。”

    秦一桀桀邪笑,伸出右手二指拖住她尖細滑膩的下巴上,微一用力,一張美麗的嬌靨瞪時徹底無疑的暴露在自己面前,心頭忍不住再次贊嘆出聲︰“好個天香國色,明眸皓齒,灼若芙渠出綠波;以美人幫主的美貌秦一豈能免俗,如今到來不過是想要一訴衷腸罷了,難道鄙人這個小小的‘要求’也不得嗎?”

    知道無法從這人的魔掌中逃脫,索性一雙如水的珠眸牢牢的注視著秦一,朱唇輕啟,說道︰“公子的要求似乎太過直接,玉真並不是你的私物,你現在強行拘禁了獨孤策以及他的門下,讓我等將來如何交差,縱是你們回到了琉球,弄不好我巨鯤幫也要面臨被屠戮的命運。”

    “哦?”秦一突然來了興致,趣聲說道︰“既然知道這種後果,當初為什麼還要投降,若是硬拼,說不得勝負仍是未知之數。”

    雲玉真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說道︰“公子莫要哄我開心,當第一次看到公子的武功以及行事作風,玉真就已明白這場戰斗我們已是徹底失敗了,公子乃是心性狠辣決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梟雄,若是拼到最後巨鯤幫這個詞匯此時恐怕已經是昨日黃花了。”

    “哈哈哈,沒想到最熟悉秦某的竟然是幫主,如此‘知己’鄙人更是舍不得輕易放過了,你現在想必是擔心獨孤閥的報復吧,其實,這問題更是簡單,我們現在正趕往琉球,只要最後把他們都給……,這所有的問題不就徹底解決了嗎?”

    說到最後秦一笑眯眯的在脖頸上比劃了一個斬首的動作,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看的雲玉真一陣心悸。

    不喜歡兩人如此曖昧的對話方式,扭了扭嬌軀低聲說道︰“難道你就不怕獨孤閥,他們畢竟是四大門閥呢,而且,還是皇上面前的紅人。”

    秦一不屑冷笑,嘴角一扯,啐道︰“什麼世家門閥,在我秦某人眼里不過是一群因循守舊的老古董罷了,再說,沒有確鑿的證據誰能證明我殺了他們的子弟?我可愛的美人幫主,我看你是關心則亂,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心頭一直被獨孤閥三字壓的難以發揮平常的智慧,不若自己想想,只要你巨鯤幫也跟著那些倒霉蛋一同消失,你說,他獨孤閥還找誰去報復,至于地盤想必也沒有多少油水,不要也罷,巨鯤幫對于美人幫主來說太小了,你需要更大舞台。”

    秦一聲音漸轉溫柔,續而如情人囈語般湊到雲玉真耳邊低聲呢喃著,絲絲蠱惑的話語更如魔音般一所不漏的鑽入她的耳中,令其心神一震。

    眼中閃過迷茫的光彩,就仿若罩上了一層美麗的輕紗,如此良機秦一哪能放過,嘴角邪笑更濃,俯下頭去,準確無誤的找到了那個香軟可口的蜜地,嗅著美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體香,肆無忌憚的享受著難得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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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0-5-14 12:16:20

第三卷 第二章 翹牆腳,這活俺不嫌累(上)
    “嗚……”

    “啊!”

    “你……你竟然,臭流氓,死龜蛋!”

    沒想到終被此人佔得便宜,雲玉真心中大恨,卻奇怪的這次心中至多三分惱恨,四分生氣,二分不甘,剩下的竟然還有一絲……竊喜?

    自嘲般苦笑一下,覺得自己真是中了邪了,明明萬分討厭這人的驕傲自大、討厭他的囂張跋扈、討厭他的盛氣凌人、粗魯不文。

    但奇怪的是,連她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此時的矛盾心境,心中更是迷茫!

    她本就不是三貞九烈的女子,不然也不會為了那份野心而如此輕易就出賣了自己的肉體,雖然秦一給他的印象極差,但他那決定性強悍而妖異的實力卻也如閃電一般牢牢的印在她的心頭。

    “你想招攬我巨鯤幫?”

    秦一聳了聳肩,淡淡的說道︰“招攬也罷,收服也好,總之我確實看上了幫主的才情,拋去先前的敵對立場,幫主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才向你拋出橄欖枝。”

    雲玉真雖然不知橄欖枝為何物,但已經心中明了他話中意思,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重振巨鯤幫是我父親的遺願,所以,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

    秦一眼泛幽光,注目的盯著面前的女子,心中暗嘆,果然還是不行,這條路既然是你主動選擇的那就別怨我心狠了。

    他此番話權做試探,雲玉真是個頗有野心且忠誠心極差的女子他早就心知肚明,比起單純的東溟公主,她的心思顯得更加深沉,要想單憑幾句話以及空口無憑的保證就獲得她的信任以及服從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說句實話,對于到了琉球後很可能會發生的戰斗他也壓根就沒有想要巨鯤幫眾拼命的打算,人不是傻子,驅虎吞狼的把戲沒人會輕易上當,只有獨孤策跟他的那些手下才是他此行最大的收獲,有了這個獨孤家的少主做人質,根本就不怕他那些手下敢不听從,這簡直就是全免費的打手,不用的才是傻瓜呢。

    不過,他也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雲玉真,你不是非暴力不合作嗎?沒問題,老子就給你來一招釜底抽薪,把你手下的幾個主要大將都給拐走,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臉上露出一絲奸詐的詭笑,秦一施施然從她的艙房中退了出來。

    對于秦一的突然轉性,雲玉真有些茫然,難道他真的不是貪戀自己的美色,按理說像他這種色中惡狼早就獸性大發了,奇怪。

    帶著滿腦子的惑亂、猜疑,雲玉真和衣躺在了床上,但今晚,對她來說注定是個不眠夜。

    秦一如幽靈一般穿梭在冷清的走廊上,心中得意,那個女人今晚肯定要睡不著覺了,哈,不來點手段還真以為俺老秦是種馬呀。

    憑心而論,這三年來秦一在對待女人的態度上已經有了很大的轉變,以前那種單單為了自身欲望而獵奇發泄的感覺漸漸淡去,這麼多年來不管是在地球還是古代憑借著他的特殊能力可以說只要不是布什他閨女,身邊沒有百八十個保鏢的,基本上就是手到擒來,各式各樣風格迥異不分國界的美女只要是被他撞見並產生‘性’趣的,最終都難逃魔掌。

    來到古代後,更是因為自身惡趣味的一部分原因,組建了秦樓,那個女人基本上更是一天都沒有缺過,花樣天天換,但時間長了之後就像是長時間吃一道菜,哪怕就是龍肉,多了之後也膩味呀。

    雖然喜歡美女的初衷始終沒有改變,但擇取的方式就有了很大的不同,他需要的是新鮮但已經開始逐漸享受尋求過程的各種美妙滋味,不然,以他以往的個性也不會使盡手段想要征服那個高傲的東溟小公主。

    如今的他,正在開始品嘗愛情過程中的美妙。

    “咦?竟然走到這里了。”

    不覺間秦一已然停了下來,扭頭望了眼面前的艙門,心神一動,輕推了一下,果然沒關門,嘿然一笑,輕身鑽了進去。

    漆黑的艙房中靜寂若鬼蜮,一股冷幽的氣流似乎彌漫在這里的每一寸空間,秦一動作不大,但開門的響動足以引起主人家的主意。

    “誰!”

    聲音不大,但卻透著一股深入骨髓的冰寒,如冰錐般刺人耳膜。

    “桀桀,看來咱們的明帥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呀,怎麼轉眼就把我這個救命恩人給忘記了,難道心中只有我們可愛的小公主嗎?”

    即使身處黑暗也能從秦一的話中感受到那絲邪惡味道。

    “吼”

    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仇人,黑暗中猛地發出一聲壓抑的獸吼,那股血腥冰冷的感覺更加的濃厚了。

    秦一嘿嘿含笑,從懷中掏出火折隨手點亮,籠罩在這方寸之間的黑暗立刻被燃起的光亮驅逐殆盡,而不遠處木床上一個猙獰凶惡的面孔映入了他的眼簾,尤其是那雙眸孔中射出的血芒更是令望著心寒,仿若野獸。

    點燃桌上的油燈,秦一就像是在自己的家中一般隨意的坐在一張長椅上,說道︰“看來你的恢復力確實不錯,跟我預計的倒也差不多,怎麼拿這麼凶惡的表情瞪著我,我們現在也算是同舟共濟,真正一條船上的螞蚱,多少也來點笑容吧。”

    此時那個蹲聚在床頭一手拿劍的家伙赫然正是前些天被重創而差點導致喪命的尚明,沒想到短短數天時間竟然已經甦醒,且看樣子身上的內傷已沒什麼大礙,只是除了臉色仍舊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分外的蒼白。

    “為什麼救我?”

    “啊?你難道就這一個問題?嘿,這不是小看我的智商嗎?”

    “為……什……麼……救……我?”

    如狼般的血瞳死死的盯著秦一,尚明咬牙一字一句的蹦出一個個冷硬的字節。

    秦一卻好整以暇,仿若絲毫沒有感受到對方身上凶獸般危險的氣息,反而饒有興致的撥弄著方桌上油燈中的燈芯,笑殷殷的說道︰“尚兄果然執著,難怪這麼多年來一直追著婉晶不放棄,好毅力呀,只是有些可惜,若是把這些精力都放到修煉武技上,那兄如今的成就絕對不止如此,更不會惜敗獨孤策之劍下,差點連小命都陪上,委實可惜呀,所以,你可以當作我惜才,不忍兄變成壯志未酬身先死,為了阻止悲劇的發生,才出手救你好了,你,覺得這個理由可以嗎?”

    尚明渾身顫抖,似在極力忍耐,呼呼大喘了幾口氣,沙啞冰冷的嗓音繼續問道︰“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感覺,你在說謊,吼!”

    看著尚明痛苦的模樣,秦一雙手一攤,委屈的像是被冤枉的小學生,嘴巴一癟,干巴巴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你的命本就是從地獄閻羅殿中搶回來的,這自然是需要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的。”

    “唉,好人難當呀,但誰讓咱們現在已是利益相同,再加上可愛的小公主一直央求,鄙人只好勉強做一回爛好人了。”

    “虛偽。”

    眼瞅著秦一在那里故作姿態,尚明心中恨極。

    “沒錯,這世上本就是充滿了虛偽與狡詐,天下間從沒有白吃的午飯,你既然僥幸重獲生命,自然需要有所付出,我也不是見義勇為的救人渡厄的神仙,你從清醒的那一刻起早就應該有此覺悟,大家都是明白人,不需要我再解釋了吧。”

    “得到多少就必定要付出多少?”

    尚明心中突然閃過一絲明悟,目光灼灼的注視著秦一,肅聲問道︰“那我所要付出的是什麼?”

    秦一眼中掠過一道精光,說道︰“果然是聰明人好交流,你現在身體中的變化想必已經隱隱有所差距了吧,更強大的力量,更加迅捷的速度,你不是一直想要保護公主嗎,以前礙于功力,現在,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突破自己的極限,成為一個純粹因力量而浴血重生的——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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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0-5-14 12:16:29

第三卷 第三章 翹牆腳,這活俺不嫌累(中)
    “修羅?我可以把這當成某種讓人不爽的暗示嗎?”

    經過短暫的交鋒,尚明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對付這個男人,絕對不能暴怒,否則,一旦被怒火沖渾了頭腦亂了方寸,那後果則是致命的,毫無疑問,他就是條毒蛇,一個隨時隨地準備擇人而噬的陰險家伙。

    秦一突然發現他有些欣賞這個家伙了,心下頓時了然,難怪如此年輕就獲得了東溟夫人的重視,並被選定為東溟公主的夫婿,是個人才,並非浪得虛名呀。

    對自己那天做出的決定更是慶幸,如果不是獨孤策那小子‘幫忙’,也許,他將會是自己的一個勁敵。

    “你可以把我看成魔鬼,嘿嘿,魔鬼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救人,所以,救了你的命,自然,按照契約上寫的,從你清醒的那一刻開始就屬于我了。”

    “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尚明目光凶狠,冷冷的說道。

    “也許笑話並不好笑,但很可惜卻是不爭的事實,用自由來換取生命以及力量,這筆買賣你並不算吃虧。”

    “唉,知道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嘿嘿,某這次深夜到訪就是為了完成最後一項程序,不然,沒有忠心隨時還要小心從背後捅刀子的僕人我可不敢收呢,你就先睡一覺好了,我會賜予你真正的‘重生’。”

    秦一話音未落,就飄起一道殘影,人已經從原地消失不見,尚明暗叫不妙,想要躲閃,奈何重傷初愈,根本就不是秦一的對手,後腦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就此不甘的昏迷了過去。

    望著如灘爛泥般軟倒在床上的尚明,秦一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靜謐狹小的空間中唯有一個縹緲的聲音幽幽低喃︰

    “從你選擇生命那一刻這種結局就已注定,不要妄想逃避,能夠成為‘天妖反魂訣’下的第一個試驗品,你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畢竟,你的血脈中已徹底融入了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妖氣’。”

    修長的手掌間閃耀著幽綠攝人的光芒,如夢靨般緩緩的籠罩在了尚明的腦袋上。

    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

    這是在海上行船的第二十日,眾人從余杭一路南下,途經會稽、永嘉、湛安,距離琉球已是越來越近。

    尚明身上傷勢已然復原,甚至連疤痕都徹底治愈,但卻顯得分外怪異,以往謙遜有禮的青年再也無復存在,感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般,對所有人都變的很冷淡,寒著一張臉,整個人卻如一柄出鞘嗜血的利劍,渾身透著一股血腥殺伐的詭異氣息,讓人實在搞不明白他是否受了什麼刺激。

    單婉晶氣鼓鼓的走到一旁正懶洋洋地倚弦看海的秦一身邊,怒叱道︰“你到底怎麼給人治病地,怎麼好好地一個人成了這副模樣了。”

    拿過放置在身旁地一個小酒壇,秦一一邊飲著壇中的美酒一邊淡淡地笑道︰“怎麼了,我的小公主,難道你忘記了嗎,當初你只是讓我救活他,可沒有說讓我做保姆吧,在我看來你的擔心完全是多余地,就跟小孩子一樣,小時候調皮,但長大後性格必然會發生改變,沒錯,尚明也許就是這樣,通過跟獨孤策那小子地戰斗他發現了自身地不足,為了避免以後再出現類似地情況,他自然需要尋求改變,我覺得他現在這樣子挺好地,難道那沒有發現他地力量比以前更強了嗎,特別是那種氣勢,頂極高手戰斗很多時候正是靠著氣勢地提升,看來,他已經找到一條屬于自己地武道之路了。”

    單婉晶聞言頓時默然,心中有些紛亂,難道他說得是真的?但卻說不上為什麼,自從發現尚明地異樣表現後也許是發自女性特有地直覺,她總覺得其中肯定隱藏著一層她所不知道地黑幕,且八成以上和這秦一有所關聯。

    但這畢竟只是猜測,若說只是為了搶奪自己,他應該直接把尚明殺死豈不更干脆,或者說當日根本就不用浪費氣力救人,難道真地有什麼己所不知地陰謀?或者說是僅僅是自己地心里情感在作怪?

    秦一如一個堪破世情地隱者,抬頭仰望著悠遠遼闊地碧空,聲音仿若天外傳來,說道︰“每個人在人生道路上都會遭遇到各種挫折,懦弱地人會屈服于它,停滯不前;而心智堅毅地勇者則會直面挑戰,不斷改變著自己,你覺地尚明是這種人嗎?”

    灑然一笑,秦一翻下船頭,手中拿著酒壇一邊飲著一邊向上層地樓層走去。

    只留下一個東溟公主愁眉緊皺,整個人已然被秦一方才的話所迷惑。

    單婉晶最終是否能承認尚明的改變,已經不是秦一關心的事情了,這本就是注定的結果,該說的話他已說盡,若是那小丫頭還不能看破,那自己只能再出奇招了,他跟單婉晶兩人之間進行的是一場無形的戰爭,這場戰爭的結果只有兩個要麼她折服于自己的手中,成為他秦一的女人,剩下的道路則是他最不願看到的,就是對自己無盡的怨恨。

    慢慢走到了上層的走廊上,到了一間房門前,舉手敲門,

    隨即,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門沒關,進來吧。”

    秦一把門推開,立刻發現這房間竟是大的出奇,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鎖頭、房舍的模型,和一些不知什麼用途的工具,牆上則釘滿了許多建築圖樣,像極了一個設立在船上的大工場。

    一個佝僂的長須老者正在靠窗處拿起一個鎖頭看個不停,連眼尾都沒有掃過來,啞聲道︰“飯菜放老地方就可以了,然後不要踫觸任何東西,可以出去了。”

    秦一啞然失笑,還真是個研究狂人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古代的科學家?

    揮手把身後的門關上,仿若游人參觀一般慢慢的欣賞著房中的各色物品。

    大約是察覺到有些不對,老人終于放下手中的鎖頭,抬頭望著已經快走到他面前的秦一,有些詫異,然後就是……釋然!

    仰頭看著比自己至少高上兩頭的秦一,很是干脆的說道︰“坐!”

    秦一很是驚訝對方的篤定,不過在看到那張皺紋漫布的臉龐上刻的那雙深邃如看透世情的眸孔就已明了自己這趟絕對來對了。

    微微一笑,也不客氣隨意的在一張矮椅上坐了下來,輕聲說道︰“陳公。”

    “秦一?”

    “看來老人家已經知道了在下的名字,那對于本人此來的目的想必已然清楚,您老的想法如何?”

    聰明人談話根本就不需要客套,直截了當的就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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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0-5-14 12:17:59

第三卷 第四章 翹牆腳,這活俺不嫌累(下)
    老人聞言負手走了開去,知道艙窗前才停了下來,凝望著窗外,良久才沉聲說道︰“公子乃是非常人,轉手間就翻手為雲,覆手雨,雲丫頭名利心太重且身在局中看不透公子的高明手段,想必東溟派也早已落入公子掌中,唉,良禽擇木而棲,這個簡單的道理我老人家還是懂的,且數年前我就曾反對過那丫頭跟獨孤閥走的太近,侯門深似海,又豈是她一個江湖兒女可以玩的起的,可惜,始終不听老朽的勸告,經此一難也算是一福吧,不過,公子今次招攬若只單憑這兩句話就想折服于我,也太過簡單了吧。”

    “哈哈,果然是不愧是師從于魯妙子大師,只是這份氣魄就遠不是那毛未張齊的小丫頭可以比擬的,嘿嘿,若沒有非常手段,小子又豈敢厚顏獻丑,這是小子平時設計的的一些小玩意,陳公看看可還入眼否。”

    兩張羊皮卷隨即像是被一道無形的絲線操縱一般穩穩的飛到了陳老謀的懷中,有些疑惑的打開了卷軸,本來還頗為不屑的神色在看了第一眼後就如被磁鐵吸中,再也難以從里邊拔出,似乎那里隱藏了無窮的寶藏,異或是……一幅春宮畫?不然這陳老謀怎麼露出這種豬哥樣。

    秦一顯然事前早就看透陳老謀的性格,要想招攬這種人才,花言巧語只是浪費時間,最好的方法就是對癥下藥,而那卷軸中的東西正是他為對方準備的最佳禮物,嘿嘿,絕對不愁魚兒不上鉤。

    滿心篤定,也不知他從哪里拿出一嘆果酒,眯著眼楮,美美的喝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陳老謀猛地抬起亂糟糟的腦袋,一雙眼楮更是發著如狼一般的青光,灼灼的盯著秦一,嘴巴哆嗦的指著手中的卷軸說道︰“這……這些東西……難道?”

    秦一滿臉微笑,矜持的點了點頭,應道︰“是我寫的,當然,只是其中一卷,如果您有興趣……”

    還沒等他說話,陳老謀已經如一陣狂風般刮到他的身前,一雙與年齡絕不符合的修長手掌牢牢的拽著他胸前的衣襟吼道︰“快點更新,快點更新!”

    汗!沒想到這老家伙居然這麼大反應,秦一盡量把身體後移躲避他的狼爪,不過,這個想法顯然不是很好。

    心中不禁暗罵,自做孽,不可活呀,你以為這更新跟你撇大條一樣呀,一運氣就出來了,娘的,老子可是忙活了老半天手指頭都快累斷了才好不容易寫出來得,竟然還得寸進尺,真把俺當成騾子了。

    好不容易掙脫這老家伙的熱情‘款待‘,秦一笑眯眯的說道︰“那陳公,關于這加盟的事情……”

    陳老謀聞言頓時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還談什麼呀,就憑你手中的東西,老夫從今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汗!寒!巨寒!——

    一行人除了必須的補給外就再也沒有靠岸,自此一路無話,數日後,按照單婉晶指引的方向開到一個小巧卻極為的孤島上。

    按照她的話說,這里就是東溟派目前暫時的憩身之所,而此地距離琉球已不過三日的海程,考慮到未來的登陸計劃,自然要到這里進行最後的整備。

    腳踏在松軟的沙地上,秦一仰天伸了個懶腰,很是沒有形象的打了個哈欠。

    單婉晶神色憂郁的走了過來,看得出自從抵達這里之後她就顯得無精打采,整個人感覺分外壓抑。

    秦一關切的問道︰“你的臉色似乎不好,最好多休息一下。”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單婉晶對他雖然仍舊沒有好臉色看,但已經不再惡言相向了,聞言低聲說道︰“沒事,只是心中有些焦慮罷了,絕對不會耽誤大家的行動。”

    秦一伸手撫動著下巴上沒過幾天就長出的短須,一副專家表情斷言道︰“不用逞強,女孩子哪個沒有麻煩,既然這幾天‘不方便’,就好好的躺著吧,這種事最好還是少運動,不然,對身體不好。”

    “啊?”單婉晶有些疑惑的抬起頭來,追問道︰“什麼不方便?你說的什麼意思,我怎麼听不懂呢!”

    以為她是不好意思,秦一輕輕的拍了拍單婉晶的柔軟的肩頭,在其一臉愕然的表情中深表同情的說道︰“知道你不好啟齒,但這並沒有什麼羞恥的,不就是那個來了嘛,唉,女人嗎,每個月總會有那麼幾天不舒服,不用硬挺著,我理解的。”

    “你……”

    搞了好半天,單婉晶終于徹底听明白這家伙到底說得什麼意思,一絲羞憤瞪時涌上秀美的臉蛋,粉臉氣的通紅,一雙小手握的啪啪作響,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臭東西,下流胚子,本公主才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呢,下賤、無恥的家伙,你給我去死吧。”

    一直粉拳閃電般印在了錯愕不以的秦一眼眶上,只覺眼前越來越黑暗,然後就是一陣暈眩。

    “哼,真是江山易改,稟性難移,你也是個臭男人。”

    捂著自己的眼圈,秦一苦笑著說道︰“我本來就沒說過我不是臭男人吧,我的公主大人,到底有什麼吩咐,您盡管說,作為你忠誠的騎士,在下一定為你披荊斬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花言巧語,還不知騙了多少無知的女孩子呢。”

    經此一鬧,單婉晶的心中終于陰霾漸去,開朗明快的笑容重新綻放在臉上。

    “我們一會就要商議一下具體的行動,叫你趕緊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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