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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不是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
在他「管轄」內少有女人能全身而退
可這凶婆娘非但不自動投懷送抱
還說他是「穿西裝的衣冠禽獸」
他郎大少是何等風流瀟灑的人
居然被她視為腳底泥——亂踩
好吧!他承認他的致命吸引力有點失靈
但別指望他會放過她……
男人全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她明明已經用盡方法羞辱他了
他還死皮賴臉的要她試試「真正的男人」
更自以為他的魁力凡人無法擋
簡直是給臉不要臉!
她決定對準他的「要害」猛攻
讓他明白女人不是個個都能惹……
楔子
亞洲四大壞男人分別是──靳陽:現任「靳氏跨國集團」總裁。
黑髮褐眼的他是個中美混血兒,一頭及肩長髮總是隨意束起,一雙深沉如神秘子夜的眸子,隱約閃爍著一道如寒冰般冷冽的光芒,他俊美的臉龐宛如一尊完美的雕像,深不可測。
花心守則:看到獵物,寧可錯殺一百,也不錯放一個。
蔚霆桑:現任「藍天集團」總裁。
溫文儒雅,笑容可掬是他給人的第一印像。
然而,如果就第一印像便判定他是最好下手的一位,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別稱「笑面虎」的他,迷人的笑容可以眩惑女人,卻也可以狠狠的擊倒對他有害的對手!
花心守則:對感興趣的女人一向虎視眈眈,講求「心動不如馬上行動」,以行動來彰顯他的情史。
司空焰:「焰擎跨國集團」總裁。
天生王者風範,渾身散發出一股貴族般優雅、尊貴的氣息。
冷峻的眼,巧妙地搭配著剛硬的輪廓及與生俱來暴躁易怒的個性,猶如一頭盛怒中的獅子令人不易捉摸,卻又讓女人趨之若騖。
一向擅用任何時間、地點的他,在滿足生理需求後即一拍兩散,誓言不動真情。
花心守則:女人是洩慾的工具!
朗擎:「焰擎跨國集團」副總裁。
中日混血的他擁有一頭黑髮耀眼如絲,強調出那頎長挺拔的骨架,而灑脫隨性、放蕩不羈即是他給人的第一印像,略帶邪惡的笑容更是能輕易的奪走女人的呼吸,惹得她們心癢難耐,一個個緊黏著他不放。
花心守則:絕不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座森林。
女人,是他們唯一感興趣的共同話題。
同樣的,名列標準壞男人的四人也是女人們爭相拴心、躍躍欲試的對像……
第一章
“小舞,你別再吃了!”
官以軒盯著她手裡那盤堆積如山的美食,不禁附耳低聲勸道:“看看你,吃相這麼難看,將來哪個男人敢要你!”
天啊,有誰可以想像一個貌美如仙的女人吃相竟是如此的……呃,該怎麼形容呢?應該說是狼吞虎咽吧!也許這樣的形容詞對她來說還算是好聽咧!
“嗯……”叉了一口黑森林蛋糕往嘴裡一送,藍沁舞含糊地道:“哎呀,人活著本來就是糊口飯吃,現下有免費的美食在眼前,豈有不吃的道理?”
說著,她又往嘴裡送了一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眨呀眨的,緊盯著侍者剛送上的一盤局烤明蝦。
官以軒幽然一嘆,吸了口香擯。“是沒錯啦,可是你也稍微注重一下自己的吃相,萬一……”嫁不出去怎麼辦?
“嫁不出去怎麼辦是吧?”菱唇一勾,她咽下嘴裡的蛋糕,“拜托,吃東西就是要大口大口的吃,吃得高興;如果說吃東西還要顧形像、顧吃相,那會令人消化不良的。”
“可是……”
右手一抬,藍沁舞不以為意地打斷官以軒的話。“本小姐向來抱持單身主義,高喊女權至上,這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我自己都不介意,你窮擔心個什麼勁啊?”
說她窮擔心?真沒良心,她可是為了她藍大小姐好哩,三言兩語就抹煞了她的心意,枉她如此為她設想,真是氣死人了!
“不管你總成了吧!”官以軒哀怨的瞪她一眼,沒好氣地提醒著她:“不過,今晚這場酒會可是為了新上任的老板靳陽所舉辦的,前來參加的不乏商界名流,就算不為你自己,也為公司的形像保留一點。”
聞言,藍沁舞的秀眉挑出一道打趣的彎度,定定地盯著她,“聽你這口氣,似乎很怕本小姐的吃相壞了你‘老公’的聲譽,砸了他的招牌?”
“你、你別胡說,”小臉一紅,官以軒不甚自在地撇開臉,“人家和他只是名義上、合約上的夫妻,又不是兩情相悅的夫妻!”
“兩情相悅?”藍沁舞語帶嘲諷地挪瑜道:“難道你還不明白,你那親愛的老公就是為了你才買下這間不起眼的小公司?”
“那……那只是巧合而已。”
“是不是巧合,相信假以時日便能證明我的話沒錯!”藍沁舞美眸眨呀眨的,似乎有種能將他人心思穿透的魔力。
這小舞!看她那是什麼眼神?活像盯匪徒似的犀利。官以軒頓覺手足無措。
腳下一蹬,她忍不住輕斥道:“臭小舞,可不可以拜托你行行好別再談這件事?煩都煩死人了!”
“不談?不談也可以啦!”姣美的臉蛋罩上一抹狡猾之色,藍沁舞指指瓷盤裡的美食,“除非你讓我專心地吃完這些?”很安靜的那一種喔!
“你……”拿這當條件?
美眸往上一翻,官以軒徹底被這個愛吃鬼給打敗了!
“嗨,美女。”
一道好聽、略帶磁性的男性嗓音在她們身後響起。
藍沁舞和官以軒不約而同地轉過身子。
“你是?”官以軒先是一愣,而後低聲驚叫:“你……你不是上次非禮我的男人?”
哼!害得她搭不上公車又碰上大塞車,所以她對這男人的印像可深得很咧……不過是不好的印像,很差很差!
“女人,誰非禮你來著?”俊臉一沉,男人不悅地駁斥:“搞清楚,是你、誣賴。我非禮你,顛倒是非的凶婆娘!”
聞言,水眸瞬間燃起一簇怒火,官以軒忍不住氣,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你罵我是顛倒是非的凶婆娘?”
“看看你現在河東獅吼樣,不像嗎?”
河東獅吼?嗯,這男人形容得滿貼切的嘛!藍沁舞不發一語地看著好戲。
“臭男人,你敢罵我?”官以軒雙手握拳,恨不得狠狠地揍他幾拳。
哇,潛藏在以軒內心深處的潑辣本性慢慢地顯露出來了。
“形像”是吧?
以軒剛剛還在數落她呢!看看她自己現在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似乎也沒啥形像可言,不是嗎?
想著,藍沁舞忍不住抿嘴竊笑。
男人修長的雙腿微微一蹬,涼涼地道:“讓開!”
握拳的雙手往腰際一插,官以軒再次氣叉了音道:“你叫我讓開?”
天底下哪來這麼便宜的事?她都還沒開罵呢!要她讓開,除非他先道歉!
背脊一挺,她硬是橫阻在他面前。“本小姐我偏不讓!”
天……天啊!這男人好高喔,應該有一百八十公分吧?
男人性感的唇角微微一勾,勾出一抹危機十足、令人不寒而栗的笑。
“不讓開,難不成你想找罵啊?”搞清楚,他今天的目標可不是她這個凶婆娘,而是她身旁的這位美女。
打從進入靳陽這小子的公司,他就注意到這位美麗的女人了!只不過他的男性魅力太大,一整晚下來總是讓女人緊緊纏著,一個接著一個……
當然啦,一向自命不凡的他被女人吹捧慣了,沒道理會為了一個讓他一時驚艷的女人而放棄其他的美女;他更是理所當然地認為他盯上的美女應該會注意到他的存在而上前魅誘他。於是他捺著性子等她送上門,一分又一分。
等了一整晚,他挫敗地發現美女似乎只對美食有興趣,一道接著吃過一道,好不滿足;而他也由衷地佩服起她的好“肚量”,贊賞她稼纖合度的好身材。
他那帶電的雙眸緩緩低垂,飽含興味地打量著她。
一襲寶藍色絲質晚禮服順著美女那凹凸有致、白暫的雪肌,勾勒出一寸寸令人垂涎的玲攏曲線,誘人極了。
一雙水靈靈的美眸總是閃耀著慧黠,及一抹冷然,烏黑的秀發結起一個高雅發誓,幾縷發絲順著冷然姣美的臉龐輕輕飄逸著,為她的美平添了一股靈氣。
美極了!
如此誘人的佳人,教他破了例,終告按捺不住地反被動為主動前來“認識認識”這位只顧著大啖美食的絕色美女。
“你不是來找我理論的?”從他緊盯著藍沁舞的灼熱眼神看來,官以軒發現他的目標並不是自己而驚愕不已。
睨了她一眼,他一副修養過人的自誇:“像我這樣的紳士是不會記仇的。”
“你!”
性感的唇線跟著一勾,他將視線移到藍沁舞身上。“美女,敝姓朗名擎,是‘焰擎跨國集團’的副總裁,介意我冒昧打擾你用餐嗎?”
朗擎一向不渲染自己多金的身份,她是第一個讓他破例的女人;而他更深信打出了“焰擎”的名號,沒有女人拒絕得了他。
“很介意。”藍沁舞想也沒想地回答。
“呃……”尷尬極了。昂藏的身形往前跨了一步,“既是打擾了美女用餐,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補償,以示歉意呢?”
補償?他是想用身體來補償吧?
藍沁舞往後退了兩步,充滿不屑的雙眸冷冷地望進他帶笑的眸子,一臉淡漠地說:“不了,只要你馬上消失,還我一個享受美食的空間即可。”
不吃他這一套?嗯……這女人該不是想同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藉以吊足他的胃口吧?
也罷!
他這人從來不會勉強女人,更不缺女人,如果說想在他面前要把戲,只怕她是搞錯對像,也令他反感極了。
朗擎微微一欠身,“對不起,打擾了。”
接著,他邁開瀟灑的步伐,昂藏的身軀轉眼間消失在她們眼前。
“小舞,那個臭男人對你有興趣耶,”
“是嗎?”藍沁舞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她對男人一向沒好感,更沒興趣。
“嘖、嘖、嘖,聽說你又簽下一件兩百萬美金的合約?”推門而入的朗擎一臉欣賞的坐上他的辦公桌,“值得嗎?”
兩個問題分別問了公事和私事,最後一個問題指的是官以軒。
“你說呢?”靳陽不置可否。
走了一個煩人的白可麗,來一個吵死人的朗擎,看來今天諸事不順。
“答案是肯定的,不然你也不會委屈自己坐在這兒。”戲謔的一笑,朗擎揶榆著:“喂,最近不見你出現在夜店,敢情吃素啦?”
“夜店”是四大壞男人聚首、也是他們獵艷的場所,如今靳陽正為情所苦,鮮少有機會同他們三人碰面。
想想也真是好笑,靳陽的花心守則是──看到獵物,寧可錯殺一百也不錯放一個。
以往就算靳陽看中哪個女人,倒也不至於放棄其他的女人,可這回他不但錯放了百個,還僅守著身邊的那個,看來這小子陷得很深喔!
“有事?”
“怎麼,沒事不能來啊?”
說穿了,他就是專程來嘲笑好友為情所苦,揶榆揶榆他。
“認識你也不是三大兩天的事,你這匹狼會出現在這兒,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靳陽說得既肯定又堅決。
“賓果!”朗擎露出一抹贊賞的神色,“好哥兒們,還是你了解我。”
靳陽慵懶的身子往後一靠,“女人?”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匹色狼肯定又瞄准了對像,而那對像正是他的員工。
“呃……藍沁舞。”既然人家都猜到他的來意,他也就明說了。
話說靳陽上任的當天,他在百忙之中抽空親自到場祝賀,無意間與藍沁舞有過一面之緣,而她當時也拒絕了他的示好,自尊心極高的他當然也就沒勉強對方,瀟灑離去。
然而,從他離去至今,藍沁舞的倩影竟不可思議地深深烙印在他心中,揮之不去。
既然留戀對方的美色,不如就將就些。積極些,將藍沁舞列為他的下一個獵艷目標,直到他失去興趣,膩了為止。
靳陽一副敬而遠之的模樣,“那女人冷冰冰的,不好追。”
這是實話。
“是嗎?我倒覺得這樣的女人才有挑戰性、征服性,少有女人抵擋得住我朗擎這魅力一等一的笑容……”
“哦!”受不了他的吹噓,靳陽打斷他的自戀,“偏偏我的女人就抵擋得住。”之所以以“我的女人”代稱,原因是他並沒有將自己結婚一事透露給他們知道。
官以軒……哼,那女人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敗筆!
可惡,想起她惡整他的那一次,他就心有不甘,大大的不爽。
朗擎咬著牙,雙拳緊握恨恨的說:“是那女人沒眼光……”他停住不敢再說了,因為有雙眼睛正狠狠的瞪著他。
“小心你的用詞!”
“哦喔,不妙,有人一頭栽進愛情漩渦裡嘍。”伸手拍拍他的肩,朗擎忍不住打趣道:“結了婚連我們這些死黨也不通知?”
“你們……”
“如何知道的是吧?”朗擎笑得可得意了,“唉,虧你還是四大壞男人咧,我們三個的本事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你以為你真瞞得了?”
靳陽不語。
“說真的,得知你結婚時,我們三個真的死也不信,可證據確鑿卻又讓我們不得不信。”回想起三人受驚的模樣,他不禁莞爾。
俊臉一沉,靳陽咬牙一問:“你們明知道如何聯絡我,還找人查我?”隱私被侵犯,他著實不悅。
“問你你會說嗎?”
靳陽再次不語。
“不會是吧?既然如此,何不用最快速、最有效率的方法了解你的動向,以滿足我們的好奇心?再者,當初你不也是用這方法找到官以軒?”敲敲他的桌面,朗擎不怕死地探問:“那凶婆娘的床上功夫好嗎?”
“朗擎,你找死!”竟敢罵他的以軒是凶婆娘?
“嘿嘿,不說就算了,作啥發這麼大的脾氣,欲求不滿啊?”朗擎雙肩微微一聳,躍下桌面,雙手環胸,神色復雜的看著靳陽。
“你這眼神是怎地?”恨不得將他看透似的!
“我啊,是在看一個誓言不婚的男人一頭跳進墳墓的樣子。”丟下話後,朗擎連忙奪門而出,生怕一個來不及便死無葬身之地。
果不其然,在他掩上大門之後,緊跟著裡頭傳來一陣咆哮外加物品被掃蕩地的聲音,令人驚悚。
呵!發這麼大的脾氣?這下子他肯定靳陽的確是欲求不滿!
雙手插在口袋,朗擎邁開昂藏的步伐!倏地,不遠處有個曲線窈窕的女人往他的方向筆直而來,他駐足不動。
朗擎興奮而期待的等著。
不到十秒,藍沁舞已來到他的面前,他連忙橫在她眼前,揚起他那一等一的魅力笑容。
“嗨,美女,又見面了……”話未說完,藍沁舞視而不見地當著他的面甩上門,讓他結實的吃了個閉門羹。
不……不會吧,現在的女人都這麼有個性嗎?
垮著一張臉,他錯愕極了。
第二章
約莫半年後。
舒屏兒投以燦爛一笑,雙手交握,一臉感謝的說:「品璇,你的好意我心領啦!」
心領……又是這句話!
大氣一歎,季品璇也只能說:「要真有困難的話知會我一聲,我可以再介紹幾個客戶給你,幫你拉拉業績。」
她實在是不忍見舒屏兒為了三餐及救濟孤兒院的心願,每日得受盡風吹日曬雨淋,還得看人臉色地拉保險。
「不了,我還是想靠自己自食其力。」淡淡一笑,水眸倏地瞄到對座的官以軒,舒屏兒輕聲的問:「以軒,心情不好嗎?」
「我」
秀眉輕蹩,舒屏兒笑道:「快說啊,吞吞吐吐的不像你喔!」
說……她也想說啊,可是教她怎麼說得出口呢?
藍沁舞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以著一貫冰冷口吻揶榆道:「你該不會是喜新厭舊,想琵琶別抱了吧?」
呵,她就不信這樣以軒還沉得住氣不說?
美目一瞪,火爆女果真沉不住氣地炮轟道:「死小舞,你活得不耐煩啦!」
嘩,開口淨沒好話!
嘲諷的唇線冷冷地牽動了下,藍沁舞淡然地問:「敢問總裁夫人,你到底是有啥天大地大的事號召我們啊?」
「我……人家……」又語塞了!
三雙美目一致瞪著官以軒,頓時教她更是羞得說不出口,垂下眼瞼。
「她懷孕了!」
思妻心切的靳陽倏地出現在眾人眼前,並宣佈了令眾人咋舌的消息。
「嘎!」三人先是一陣驚呼,緊接著是呆愕。
懷、懷孕?
才結婚兩個月而已,不是嗎?這以軒的肚子也未免太爭氣了吧?
「陽,你怎麼來了?」臉上淨是嬌羞的官以軒,在見到老公後,朵朵紅霞更是滿雙頰,十足十的幸福人兒。
靳陽的身驅微微一彎,在官以軒的臉上印下一記輕吻,柔聲道:「想你。」
聞言,官以軒幸福地笑了。
「天啊!以軒,你、你要當媽媽了?」太過震撼了。
反應一向慢好幾拍的舒屏兒,這一次倒是先回了神,雀躍不已地傾身給了好友一記響吻。「恭喜你!」
言行舉止一向端莊的季品璇帶笑地拍拍官以軒的手,「是啊,要當媽媽了,記得多攝取營養,一人吃兩人補喔。」
「補是一定要補的啦,不過呢,最重要的是你這准媽媽得多聽些佛經修修身、養養性,免得將來孩子出生啊,這壞脾氣像靳陽倒是不打緊,可要是像你一樣又『魯』又『番』……嘖、嘖、嘖!」藍沁舞狀似感慨地搖晃著頭顱。
說真的,要她改去那罵人不帶髒字的個性,很難。
「藍沁舞!」
「老婆,別生氣,你現在可是有孕在身啊!」靳陽先是順順愛妻的背脊安撫情緒,而後狠狠地瞪著藍沁舞,「你這惡毒女人,別動不動就欺負以軒,要是她和肚子裡的孩子有個閃失,你也別想苟活!」
噴火的眸子正燃燒著焚人的火焰。
藍沁舞拍拍胸口,不為所動地放作害怕狀頻呼:「哎呀,好怕好怕喔!」哼,想嚇她,早得很呢!
該死的女人!要不是念在她是以軒的朋友,也是郎擎獵艷的目標,他早就衝上前去撕爛她那張賤嘴,容得了她囂張嗎?
深呼吸,深呼吸……靳陽咬緊牙根極力平復心中那團怒火。
柔白的手罩上他黝黑的手背,官以軒輕蹩秀眉探問:「陽,你還好吧?」
一個是至愛,一個是情如姐妹的好友,如果這兩人當真起衝突、撕破臉的話,她該如何是好?
斂去心中的不快,冷著一張臉的靳陽體貼地扶起愛妻,「回家吧!」
這已是他最大的忍耐極限了。
再不走的話,他怕自己的情緒會不受控制,拳頭會貼在那嘴賤的女人身上。
「慢走,不送啊!」揮揮手,佔了贏面的藍沁舞臉上說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季品璇投以一記不甚認同的眼神輕斥:「小舞,你真是!」唉!真不知該如何說她才是,開玩笑也該有個限度。
藍沁舞卻是充耳不聞地吸了口花茶,「嗯,茶有點冷了耶,再衝壺新的來吧,品璇?」
「你……服了你!」知道藍沁舞有意同自己打馬虎眼,季品璇只得執起花茶壺往吧台而去。
「小舞,好歹靳陽也是以軒的老公,又對她疼愛有加,你別老是嘴上不饒人的嘲諷他們夫妻倆!」品璇放棄說教,舒屏兒可沒。
藍沁舞撇撇嘴,「我說話一向不拐彎抹角的。」
是啊,其實藍沁舞天性如此,說話一向直截了當,她並不是只針對官以軒夫妻倆而已,因為身為她的親朋好友,哪一個沒被她冷嘲熱諷過呢?
尤其是自己,不就常讓她笑罵自己笨啊、單蠢的!
然而,要逞口舌之快至少也要人家老公不在場嘛,要知道當男人真記起恨來,那報復的決心可不是一個弱女子抵擋得住的。
「難道你不怕哪天他們夫妻倆擺你一道嗎?」善良的舒屏兒真的擔心藍沁舞會因嘴快而招來禍端。
藍沁舞高傲的微抬下顎,一臉迎戰地說:「來就來,誰怕誰啊,諒他們夫妻倆也沒那個智商和膽量,哼!」
「你……唉!」
也罷,她算是盡力了,就看小舞自己的造化嘍!
自「戀戀玫瑰園」偕同愛妻離去的靳陽,此刻正雙手緊握方向盤,雙唇緊抿。
「陽,你……在生氣嗎?」十指交叉緊握,官以軒念忍不安地探問。
「你說呢?」脫了老婆一眼,靳陽將視線拉回車道上。
很顯然的,他正在生氣。
「我、我代小舞向你道歉可好?」
「這不關你的事,你不必內疚。」靳陽可捨不得自己的老婆受了委屈,還得代肇事者同他道歉。
該死的女人,這口怨氣說什麼他都不可能嚥得下去!非得讓她後悔惹火他不可!
他要她悔不當初!
倏地,冷然的眼眸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嗯,就這麼辦!
「陽,為什麼我覺得你的眼神好像……好像有陰謀似的?」眨眨水眸,官以軒似是想確定自己並沒有看走眼地緊盯著他不放。
果然是他深愛的女人,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老婆,如果說那女人讓男人給纏上了,對她而言算不算是一種報應?」
「陽,你?」她知道他口中的「那女人」指的是藍沁舞。
「嗯哼。」
「可是……」小舞是她的好朋友耶,這樣會不會太沒人道了?
「想想看,那女人是怎麼嘲諷我們的?」
「是沒錯啦!」說嘲諷還好聽點咧!
這小舞一向說起話來又酸又不饒人,她早就對她一肚子牢騷了,不過,誰教小舞是她的至友呢?
雖然她說話的確是有點毒,可罪不致死嘛!
「找個男人追那女人,讓她一改冷然個性,做只溫順的小綿羊可好?」望著愛妻猶豫不決樣,滿心報復的靳陽只得再下一帖特效藥。
所謂的特效藥,指的就是藍沁舞抱持單身主義一事。
「這個嘛……」如果說小舞能夠交個男友平衡一下那算是有點偏差的心態及個性,這倒也不錯!
「如何?」
「我……好吧!」豁出去了。官以軒拉著老公的臂膀好奇地追問:「那麼你打算讓誰纏上小舞呢?」
「有能耐纏上她的男人……」
就這樣,夫妻倆開始精心策劃起他們的「復仇計」。
哇,果真世事難料,誠如舒屏兒心中所擔憂的,藍沁舞此時已成了靳陽和官以軒夫妻倆報復的對象……
天氣有點陰,空氣有點悶,今天的日子很不吉利。
一輛紅色法拉利中正流竄著一首又一首的搖滾樂,聲音之大,只能以震耳欲聾來形容。
受不了了!
朗擎探手扭轉音量,將之調至正常音量,抗議道:「喂,你是聾了不成,」
緊抿雙唇,司空陷不語。
「天哪!」朗擎極為誇張地指著他叫道:「你該不會又聾又啞了吧!」斜眼一瞄,他發現那握著方向盤的手更用力了。
想他司空焰在女人堆裡是何等吃香,何等高高在上;而今卻讓一個女人三番兩次逐出店門不說,竟還當眾潑了他一身濕,心情可想而知。
輕輕皺了皺鼻頭,朗擎嗅到一股花香味兒睨了他身上的水漬一眼,朗擎打趣道:「我說這花茶還真香哪,焰。」
唉,果真是桃花處處開呀!
也不曉得怎地,這半年來,靳陽結婚了,緊接著他老婆官以軒也臨盆在即,再者他這群誓言單身的死黨們竟一個個談起戀愛來了。談戀愛倒是不打緊,好笑的是他們一個個為情所苦,摸不著門路擄獲芳心,遜斃了!
嘰的一聲!一個緊急煞車。司空焰停下車子。
接著,砰的一聲!朗擎的額頭撞上擋風玻璃,霎時一道鮮血痕自額上流下。
「喂,這是馬路中間耶!」身後的喇叭聲此起彼落,一聲比一聲刺耳,驚得朗擎大叫不已,「你聽見了沒有?臭小子!」
「下車。」司空焰終於開口了。
指著自己的鼻頭,朗擎難以置信地問:「你叫我下車?在這大馬路中間?」
天啊,如沙丁魚般的車潮正擠得水洩不通,而他們車後又塞了一長串的車子,難保他這樣下去就算沒被車子撞死,恐怕也會被那些凶狠的目光給殺死吧?
「下車,」司空焰目光盯著前方,還是沒有看他一眼。
「你……」玩真的?
「不想用走的下車,我可以踢你一腳!」他說得又冰又冷。
「自以為是的傢伙,你以為我愛坐你的車嗎?」自知交友不慎的朗擎忿忿地瞪他一眼,瀟灑的開了車門下去。
憑他的容貌,還怕搭不到便車嗎?再不,也有計程車可搭吧?
他才將車門一甩上,紅色法拉利立刻絕塵而去。
叭、叭叭……震耳欲聾的喇叭聲的響起。
朗擎這才回了神,帶著歉意地走向那鳴按喇叭的小March。
是她?
一個初次見面拒絕他示好,第二次見即面甩了他一記閉門羹的女人?
哇,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細緻的臉孔有著兩道秀氣的柳眉,彎彎的柳眉下是一雙慧黠水眸,幽深卻顯得冰冷,順著高挺的俏鼻而下,是一張飽滿紅艷的性感菱唇。
這樣一個集臉蛋、身材於一身的美女,教他在初次見面時即驚為天人,而今再次巧遇更是;教他好生喜悅!
藍沁舞啊藍沁舞,既然天意安排咱們再次巧遇,說什麼我也不放你走唆!
拉開車門,朗擎噙著一抹自信十足的笑容大刺刺地坐進March車裡。
「嗨,美女,又見面了!」
相信她是拒絕不了他這多金又俊帥的男人搭便車吧?
正當朗擎自信滿滿地想做進一步的深談時,藍沁舞先他一步開了口:「下車。」
下、下車?不會吧?
半年前她拒絕了他,半年後又拒絕了他?
難道他真的失去男性的魁力嗎?
不、不可能!
半年來不管他身處何處,一向都是左摟右抱從不缺女人投懷送抱的;也正是這艷福不淺的原因讓他的獵艷行動一擱再擱,直至今日巧遇。
可,這女人見了他怎麼依舊一副不屑樣?
朗擎臉上頓感無光,嘴角微微地牽動,勾起一抹尷尬至極的淺笑,「美女,載帥哥我一程,可是你三生修來的福分喔!」
他不自在地娜娜身子。
天啊,這車子真小,小得令他一雙長腿不得不縮成弓宇型,那模樣有點娘娘腔,感覺怪怪的,很不舒服。
藍沁舞冷哼,「下車。」
哇!冷冰冰的,這女人來真的啊?
不、不、不,他好不容易逮著接近她的機會,說什麼也不下車……除非她讓他嘗點「甜頭」,不然他這壞男人說什麼也不可能人寶山卻空手而回。
健壯的臂膀往她的椅背一靠,他勾起招牌性感魅笑,一臉好心地提醒她:「美女,如果你再不踩油門,相信後面的駕駛會下來『關心關心』你了。」
一股男性的氣息隨著他的靠近撲鼻而至,藍沁舞不免倒抽了口氣,身子直往車門邊縮去。
「請你放尊重!」
冰冷的眸光一黯,她清楚的看到他正一臉得意地瞅著她看呢,那帶笑的眼神中隱約透露著一絲……得意。
該死的臭男人,竟敢嘲笑她的懦弱!
「下……」車。
「美女,有人下車了。」朗擎打斷她的話,更住她馨香的身子挨近,「再不走,只怕咱們會成為他人棒下的『苦命鴛鴦』喔!」
苦命鴛鴦?
「不要臉!」藍沁舞低斥,狠狠賞了他記一衛生眼,硬是粗魯地推開他,拉開兩人的距離。「滾啦你!」
「你狠心丟下我一人獨自面對後方的一群凶神惡煞嗎?」他故作可憐狀。
「你!」死也是死他,與她何干啊?
藍沁舞淡漠地拉直身子,吼道:「你下……」車!
叭、叭叭……
她正想破口大罵時,車後傳來陣陣喇叭聲,此起彼落,刺耳極了。
朗擎眼底泛起一抹得意的笑,柔聲催促道:「快開車吧,美女。」
「你!」可惡的臭男人,他根本是故意的!
真背!她作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今天的運氣是如此之背,連開個車也會讓這登徒子硬是搭了便車,而且蠻橫得不容她拒絕!
「去哪裡?」認栽了。因此她的口氣很差。
「早答應不就成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朗擎不以為意地笑了,吊兒郎當地說:「美女想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嘍。」
最好是去人煙稀少、方便他們做進一步瞭解的地方,嘿嘿!
藍沁舞冷冷的脫他一眼,「是嗎?」
倏地,她油門猛力一踩,車子往前飛衝出去,速度之快令人驚懼。
「喂……」朗擎指著前面一輛離他們車子只有一公尺之距的車子,忍不住驚呼著:「喂、喂!慢點、慢點、開慢點,OhMyGod !」
想不到這看似小巧的車子,馬力竟是如此之強,令他來不及反應,一顆心決要負荷不了的亟欲跳出來抗議。
瞪眼,再看看這冰冷的女人,那冷絕的臉龐正罩著一層挑釁的意味,分明是想讓他不戰而敗,無情的女人!
唉!不是他怕死,而是他壓根兒不敢相信女人的開車技術及臨場反應。上帝保佑,他還沒玩夠女人,可不想英年早逝啊!
冷然的唇角勾起一抹嘲笑,藍沁舞低嚀:「沒膽的色痞!」
嚇死最好!
「不是沒膽,是不到時候『上天堂』。」朗擎灼熱的目光緊盯著專心開車的姣美臉龐,不甘示弱的語帶雙關吃起她的豆腐來。
實在很難相信,這樣一張天使臉孔竟有著蛇蠍般的狠心腸?!好歹他也是男人中的極品,她當真不會心疼嗎?
上天堂?
她不是笨蛋也不是傻子,更不是個懵懂無知的小女生,真當她聽不出他話裡的涵義,猜不出他這個色性的男人在打著什麼啥算盤是嗎?
想「吃」了她?一抹狡黠的光芒自水眸中一閃而逝──可以!她全程奉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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