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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0-6-20 13:04:47

本文最後由 紫冰心 於 2010-6-20 13:08 編輯

第九十五章【宴會上的交際花】

    小雷悠哉游哉在晚宴會場中散步。周圍那些衣著華麗的男男女女一個個都好似孔雀一樣,帶著幾分上流社會人群的傲氣,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交談。

    這個平台就在酒店的二樓,碩大的平台足足有幾百平方米,而中心居然還有一個游泳池。只不過今天這種場合顯然是不會有人游泳了,池水上漂浮著一些點綴用的綵燈。

    小雷一路走來,周圍的那些年輕的漂亮女人們都在談論最新的時裝訊息,或者交換各自的美容心得,比如某某美容中心有什麼進口的取斑儀器啊,又或者哪家美容店裡來了一個帥哥形象師啊等等。

    而那些男人們的談話則更讓小雷有些無趣了,他們有的在談論最近新出了某一款汽車,或者最近哪一家公司的股票走勢如何,股東收益如何。當然,也有談論的話題是小雷比較感興趣的。兩三個年輕人一看就是花花公子模樣的傢伙站在那裡,談論著關於女人的話題:比如哪家的千金小姐看上去很清純其實在床上很風騷啊,比如圈中哪位同道最近的情人是某二線的電影明星啊,又或者某大亨的情人,好像胸部是人工隆胸過的啊等等……

    「這就是他媽有錢人的生活……靠!」小雷歎了口氣。他趁著周圍人不注意,悄悄從衣領下面翻出了一個微型的耳麥,那個耳麥就好像一個稍微大了一號的耳環一般,小心翼翼的卡在耳垂之上,另外在衣服胸前領子上別了一個胸針造型的通訊器。這些都是雷大小姐給他配備的東西。進來之後方便兩人聯繫溝通的。

    「喂喂喂?雷大姐,你在哪裡?」

    小雷呼叫了一會兒,可是耳機裡沒有一點聲音。

    唉,這個女人到哪裡去了,難道就不管自己了?

    正無奈歎息的時候,忽然小雷眼睛一亮,終於看見了一個熟人了。

    入口處緩緩又走進來一男一女,那個男人一身西裝,可是掩飾不住已經高高突起的大肚腩了,腦袋上的頭髮已經白了一半了,可是一雙眼睛卻依然不安分的在巡視全場的美女。這麼一個半截如土的傢伙身旁,被他手臂攬住的是一個很艷麗的年輕女人。

    小雷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那位電視台的新聞小姐,那個曾經是自己頭號意淫物件的新聞女主播……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青春期的小雷曾經對她迷戀過很久……呃……迷戀她那足以讓男人噴鼻血的身材。

    這位新聞小姐以小鳥依人的姿態偎依在那個足以當她老爸年紀的老男人身旁。而且她一進來就吸引了很多男人的目光……這個女人穿了一件非常暴露的黑色晚禮服,整個後背都暴露在空氣和眾多男人的目光之下,兩根細細的肩帶之下,褶皺設計的長裙胸前呈現出了一個V形狀的領子,勉強的包裹住了她的一對超級尺寸的雙峰。而且那個V字領開叉非常非常的低,小雷甚至肯定,站在她身前的男人只要低下頭,足以從那V形領子中看見她的肚臍眼!

    不過很明顯,這個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因為凡是對她露出垂涎三尺目光的男人,她都一一的嫵媚的瞟回去,眼神極盡勾人挑逗之能事。

    她身旁的那個老男人似乎頗有點身份,兩人一走進場,立刻就有不少人和他打招呼,隨即他就忙著和熟悉的人聊了起來,留下了美艷的女伴一個人。

    那個新聞小姐隨意的端了杯酒,在眾多男人覬覦的目光之下隨意走動,巧合之中居然就走到了小雷身旁……嗯,公平的說,小雷也在不知不覺的朝她靠近……

    「夷?」新聞小姐的目光落在了小雷身上,她的眼中明顯露出一絲見到獵物的欣喜目光。

    很明顯,在這種場合,出席者非富即貴。而小雷能吸引她注意力的原因有兩點:第一,小雷是一個人,好像沒有女伴。第二,小雷年輕,而且長得也不錯……看來雷大小姐花了諸多心思打造包裝小雷終於有了成果。現在的小雷穿著一身阿瑪尼的西裝,頭髮一看就是高級設計師打理出來的,加上他原本就是修長挺拔的身材,相貌雖然不是那種超級帥哥,但是也算是俊朗,而那用電子儀器光線曬出來的淺麥色的漂亮膚色,加上他嘴角習慣性的一絲懶洋洋的微笑,更加為他添加了幾分邪魅的色彩。

    周圍雖然也有幾個單身的男子,不過都是圈內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了,這位新聞小姐對他們可沒有什麼興趣。

    「嗨依∼∼」她對小雷輕輕打了個招呼,三清道尊作證,她的聲音幾乎甜的讓小雷渾身一哆嗦。

    小雷笑了笑:「你好。」眼角卻在偷偷的瞟對方胸前敞開處的春光……

    站近了幾步,這位新聞小姐終於看清出了小雷的相貌,她忽然露出思索的目光:「夷?我們是不是見過?我看你好像有些眼熟呢……」

    小雷臉上表情怪異……見過麼?確實見過啊……

    「啊!我想起來了!」這位新聞小姐忽然瞪圓了眼睛,盯著小雷,笑容有些僵硬:「是你!那天晚上在南山之下,我見過你……你和雷家少爺他們在一起……你……」

    小雷歎了口氣,沒有否認。確實啊,那天晚上不但見過面了,而且自己還對著電視鏡頭說了一句「操」。

    「我也認得你,電視台的當家美女主持人,吳丹小姐……」小雷苦笑。

    「不,請叫我尼亞。我的朋友都這麼叫我。」

    小雷忍不住心中罵了一句。

    靠,難道起一個洋名字就很高檔麼?

    「你的名字,先生!」尼亞笑得很狡猾,不可否認,她實在很懂得如何展現女人的魅力,或者說,她是在很擅長拋媚眼:「和一位女士交談,難道你都不會自我介紹一下麼?還有……你是不是應該為了上次的事情表示一下歉意呢?」

    小雷飛快的瞟了一眼對方胸前的一抹雪白,隨即收回目光,笑道:「我的名字嘛,可以叫我小雷……至於道歉……請問,說真話難道是一件錯誤的事情麼?」

    「真話?」

    「是的!」小雷點頭,正色道:「那天我對著鏡頭說的是操!關於這件事情,我比較喜歡男上女下。上帝作證,我說的都是事實!」

    尼亞的嘴巴一下變成了「O」形狀。

  「珂兒,你今晚很漂亮。」

    在樓上的一個休息室裡,雷大小姐站在鏡子旁邊,看著田珂兒。

    田珂兒今晚打扮的就好像一個真正的公主。那件長裙看似設計簡單,但絕對出自名家之手,恰到好處的襯托出了田珂兒清純可人的氣質,那張清麗脫俗的臉蛋上,略施了一點點淡妝,卻為她的美麗又增色三分,使得田珂兒在原本的清純的氣質上又多了三分嬌艷。

    只是田珂兒站在鏡子前,臉上笑得卻有些勉強,神色之間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

    「你好像不是很高興啊,珂兒。」雷大小姐說完抿嘴一笑。

    「嗯,我很好。」田珂兒輕輕笑了笑,眼神依然黯然,

    雷大小姐不置可否,道:「你這一出去,外面的那些花花公子今晚可要大流口水啦。恐怕又會多幾個傻瓜拜倒在你裙下呢。」

    田珂兒笑得更是勉強,搖頭道:「這種無聊的事情,我才不希罕呢。」

    雷大小姐故意道:「夷?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呢,是不是太累了?」隨即她似乎很體貼的把田珂兒拉到沙發上坐下,柔聲道:「好了,我知道打扮起來是很累的,你先休息一會兒,不然的話晚上恐怕都沒力氣應付外面的那些客人呢。我出去給你弄點喝的來。」

    雷大小姐微微一笑,走出房門。田珂兒看著外面的窗戶,幽幽歎了口氣,喃喃道:「唉,今晚,他在哪裡呢?」

    雷大小姐站在門外,耳朵貼在門上聽見了田珂兒的那句話,她微微一笑,走過了走廊,就看見兩個田家的保鏢坐在走廊上。兩人一看見雷大小姐,立刻恭敬的站了起來。

  「你們去幫我弄點吃的來……還有,拿一瓶紅酒……再去下面的車庫,我把皮包丟在車上了。」

    支開了兩個保鏢,雷大小姐立刻低下頭去,對著胸前的一枚胸針輕輕按了一下,壓低聲音道:「小雷?小雷!小子,聽到了麼?」

    此刻小雷還在露天會場上和美女新聞女郎尼亞滔滔不絕的胡說八道……

    「所以,根據佛洛德的觀點,性慾是人類進步的源動力。基於這種觀點,我並不認為性這種事情有什麼不雅或者羞於啟齒。恰恰相反,我認為這是人類的天性,是最簡單的事實。既然是最簡單的事實,我為什麼要道歉呢?」

    小雷笑著說完,尼亞面色有些尷尬,卻輕輕咬了咬嘴唇,風情萬種的瞟了小雷一眼:「精彩……想不到你的口才真的不錯呢,有沒有興趣來我的節目裡做一場脫口秀呢?小雷先生……差點忘記了,你是做哪一行的?」

   嗯,基本上,在這種上流社會中,類似尼亞這樣的女人,有一個通俗的代名詞:「交際花」,也就是說,任何男人都可以勾引這種女人,只要她能看得上你。

   很明顯,今晚尼亞對小雷就比較有興趣,所以她開始打聽小雷的背景了,如果一切愉快的話,想必接下來,按照一般的規律,發生一夜的概率會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小雷笑了笑,正想著該如何回答,忽然耳機裡聽到了雷大小姐的呼叫了:「小雷!聽到的話,你注意,立刻從左邊的樓梯上來,然後從走廊右轉,第三個房間。我把保鏢支開了,你只有兩分鐘時間!」隨後聲音就斷掉了。

    「操。」小雷忍不住脫口罵了一句,這才猛然想起面前站著一個女人。

    尼亞皺眉道:「抱歉,或許我聽錯了……你……你剛才說什麼?」

    小雷歎了口氣:「我說的是『操』!而且我可以再補充解釋一次,我喜歡男上女下。這只是一個事實而已。」隨即他微微一笑:「失陪了,我想我需要去一下洗手間。」

    尼亞眼中閃過一絲熱切,微微一笑,道:「等一下,小雷先生。」她臉上露出一絲媚色,輕輕咬了咬嘴唇,壓低聲音道:「我對您說『事實』非常有興趣,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親眼求證一下……我在酒店有一個長期包房,就在九一三房……我現在會上去洗個澡……」

    說完,這個風騷的女人扭著水蛇腰離開了。

    小雷暗歎了口氣,看了一下手錶,這才大步朝著另外一頭的樓梯快步走了過去。

    距離一百米左右的另外一棟大廈的房間裡,一根烏黑的槍管伸在窗戶外面,在狙擊槍的瞄準鏡裡,小雷的背影正好閃身走進了樓梯。

    一隻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拿起了一個對講機,低聲道:「他上樓去了!在樓梯裡動手!把他的心挖給我。」

    聲音沙啞低沉,說得彷彿是一種北歐國家的語言。

    小雷走上樓梯,樓上的一層都被包下來作為這次晚宴的休息室了。走上樓梯是一個橫著的走廊,面前放著一個牌子,左邊是賓客休息室,而右邊的一扇門禁閉,則是主人休息區了。

    小雷看了一眼,果然沒有什麼保衛人員,他推開了門走了進去,是一條酒店裡的走廊,靜悄悄沒有一個人。

    「走廊右轉,第三個休息室……」小雷歎了口氣:「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這裡這麼多房間,倒是用來圈圈叉叉的最佳場所啊……夷,八卦新聞裡常常說的那種有錢人的淫亂派對,好像都是這樣的哦。」

    他腦子裡轉著這些齷鹺念頭,正快步往前走。忽然,異變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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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0-6-20 13:09:26

至尊無賴 第九十六章 【能看,不能吃】

    「第三間……嗯,一,二……啊,是那間了。」小雷看著數米之外的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門,終於舒了口氣,正往前走,忽然,就聽見轟的一聲,身旁路過的一個房間的大門忽然整個倒塌壓了下來。門板四分五裂,一個粗壯的身影從裡面一頭衝了出來,那個身影狠狠撞在小雷的身上,小雷促不及防,整個人被撞得狠狠砸進了另外一邊的牆壁上,轟的一聲,牆壁立刻被撞出了一個大洞,兩人都是一頭跌進了牆壁後的房間裡。

  小雷摔在地上,立刻一個骨碌就滾開,果然,他身子剛剛移動,一個碩大的拳頭就砸在了他剛才躺的地方……腦袋的位置。

  地板被砸出了一個大坑,飛起的石屑和木屑射在小雷的臉上,肌膚感到火熱的刺痛感。小雷身子已經滾出了幾步遠,剛剛挺身跳了起來,迎面勁風又到面前,小雷匆忙中吸了口氣,雙臂交叉擋在身前。

  砰!拳頭砸在小雷的胳膊上,他身子立刻朝後飛了出去,快砸到牆壁的時候,小雷伸出腳狠狠抵住了牆壁,這才終於站穩。也終於看清楚了偷襲自己的是什麼傢伙了。

  面前站著一個人,這個傢伙身高……足足有兩米開外,一頭金色卷髮,臉孔是標準的北歐人種,身材粗壯,骨節粗大,穿著一件敞領的緊身衣,胸前露出濃密的胸毛來,他雙目赤紅,口中咆哮,面色猙獰,整個人健壯的就好像是一隻公牛……不,應該說是黑熊一樣!

  他站在小雷面前,就好像一座人肉高山一半,伸出巨掌,就來抓小雷的脖子。小雷身子立刻閃開,可是對方這個大塊頭卻居然十分敏捷,一拳對著小雷腦袋搗了過來。

  小雷剛才見識過他的力氣了,如果被他搗上一拳,恐怕腦袋立刻就能開花。小雷身子朝後仰下去,一個倒空翻躲過對方的拳頭,然後伸腿狠狠提在了對方的下巴上。

  那個大塊頭痛叫了一聲,身子踉踉蹌蹌往後幾步,轟然撞在牆壁上,然後呸的一聲,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

  小雷這才終於站穩:「你是什麼人!」

  那個人咧開嘴巴咆哮一聲,張開雙臂,一個標準的熊抱對著小雷又撲了過來。

  「哼!」小雷眼中露出一絲怒氣,不在躲閃,原地身子稍微一弓,微微一做勢,等對方撲到面前,小雷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喝道:「去!」

  他的左手已經閃電般的印在了對方的粗壯的胸膛上,仙氣瞬間爆發出來。

  破山空!

  砰!一聲悶響,那個大塊頭原本往前撲的身子忽然以一個奇怪的姿態頓住,瞬間往後狠狠飛了出去。喀喇一陣巨響,居然把牆壁都砸出了一個大坑來。

  眼看他身子卡在了牆壁裡,似乎已經無力掙扎了,口中大口噴出鮮血來,小雷這才冷冷道:「再問你一次,你是誰?是黑暗議會的麼?」

  那個大塊頭口中咆哮連連,一面「吼吼」的狂叫,忽然掙扎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銀色的金屬針管,然後用力紮在了自己脖子上。

  「唉,打不過我也不用自虐嘛……」小雷冷笑只說了一半,卻立刻把後半句話嚥了回去。

  「吼!吼!!」那個大塊頭猛然只見身子一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神奇力量,從牆壁窟窿裡站了起來,滿臉狂暴的表情,雙臂一抬,嘩啦呼啦幾下,那半面牆壁居然幾乎被他推倒。這個大塊頭臉上肌肉隱隱顫抖,眼中露出痛苦的目光,口中「吼吼」不絕,一步一步朝著小雷逼迫過來。

  小雷只覺得對方的目光之中隱藏著一絲危險,就好像發狂的野獸一樣!

  「吼!!!」那個大塊頭忽然爆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吼,就在小雷的目光注視之下,他忽然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然後……

  他就用那雙手,狠狠掐住了自己的下巴,生生的揭下了一層皮來!!

  這個傢伙全身的骨頭卡卡作響,身子猛烈的膨脹起來,原本就兩米左右的身高,一下猛的竄了起來,最後腦袋幾乎已經頂到了天花板,身上的衣服紛紛漲裂破碎,露出他的軀體,渾身肌肉膨脹起來,表皮的皮膚全部裂開了,渾身瞬間張滿了黑黑的濃密的長毛,最後他的臉部輪廓也變了,臉上原本的形狀完全變形,張開大嘴,對著小雷咆哮!

  小雷愣住了,腳下退後了兩步,苦笑道:「你……你……你居然是個熊人?」

  是的!面前的這個大塊頭,此刻身高足足有近三米左右,魁梧的身軀已經完全脫離的人類的範疇,粗壯的身子,加上他的腦袋形狀,完全就好像是一隻黑熊!

  「吼!」黑熊忽然身子閃電般的往小雷撲了過去,小雷縱身跳開,就地一滾往走廊方向跑去,那個熊人落在地上,巨大的爪子一揮,把面前的房間內的一個沙發一掌劈成了碎片,然後晃了晃腦袋,對著小雷又是一聲巨吼。

  「看著!」小雷抬起身旁的一個花瓶對著熊人的腦袋砸了過去。這個房間好像是走廊邊上的另外一個休息室,反正砸壞了東西也是酒店的,小雷一面後退,一面把花瓶丟了出去。

  砰的一聲,花瓶砸中了熊人的腦袋,他只是搖了搖脖子,張口吼叫一聲,四肢趴在地上,背部高高弓起來,緩緩朝著小雷爬了過來。

  「靠,比力氣是不是!」小雷冷笑一聲,飛快的吸了口氣,雙足用力蹬了下地面,身子不退反進,對著熊人撲了過去,拳頭握緊,對準熊人的脖子砸了下去。

  破山空!

  吼!

  熊人也撲上來,兩人就這麼撞在一起,小雷一拳下去,卻沒有打中他的脖子,只是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喀嚓一聲,熊人的肩膀骨頭立刻碎裂了,他痛得咆哮了一聲,張嘴就去咬小雷。小雷側身躲開,可是熊人巨掌一揮,就好像拍蒼蠅一樣把小雷甩了出去。

  這一下小雷橫著砸了出去,直接把牆壁砸穿了,帶著無數碎石掉在走廊上。

  熊人半邊肩膀耷拉在哪裡,痛得渾身發抖,卻依然一朝著小雷撲了過來。

  小雷渾身都在疼,只覺得後背好像快要斷了一樣,罵道:「靠!好一個畜生!」他掙扎著剛站立起來,就看見邊上走廊上忽然傳來人聲,就看見兩個田家保鏢飛快的衝了過來。

  這兩個人原本被雷大小姐支開了,現在剛好趕回來。

  兩人沒看見牆壁裡的熊人,卻一眼看見狼狽的小雷,同時發出了警告聲,雙雙拔出了手槍。

  「啊!!」走廊的另外一個房間裡,田珂兒和雷大小姐已經聽見了打鬥聲音,從房間裡跑了出來,一眼看見了小雷靠在牆壁上,身上衣服有撕裂的痕跡,灰頭土臉,兩個女子正驚訝,田珂兒卻看見了從牆壁窟窿裡掙扎著爬出來的熊人,她一看見這個怪物,立刻發出了尖叫。

  雷大小姐倒是反應極快,指著熊人喝道:「快!開槍殺了他!」

  兩個保鏢也被面前這個龐然大物驚呆了,聽見雷大小姐的命令,才立刻瞄準開槍。

  「咻咻咻咻!」兩人同時連連射擊,帶著消音器的手槍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一連串子彈射進了熊人的背部,他那寬闊的脊背猛然抖動了一下,忽然回過頭去,用猙獰的目光瞪著兩個保鏢,猛地張開大口,驚天動地的大吼了一聲!

  然後就在兩個保鏢目瞪口呆的時候,熊人轉身撲了過去,只聽見悶哼一聲,一個保鏢被他一掌打飛了,直接飛到了走廊盡頭,腦袋撞在牆壁上,當場就腦漿崩流死掉了,另外一個飛快的又射出兩顆子彈,打在了對方毛茸茸的胸口,那個熊人一把抓住了保鏢的脖子,把他拎了起來,然後手掌一握!喀嚓一聲,那個保鏢脖子斷了,立刻氣絕。

  熊人打了個響鼻,這才轉過臉來。

  「進去進去!進去!」小雷已經跑到了田珂兒和雷大小姐的面前,把兩個女人往房間裡推。然後自己也閃身進去了。

  「那是什麼……那是什麼?」田珂兒嚇得面色蒼白,好像隨時都快暈倒一樣。

  「反正不是人。」小雷把兩個女人推倒了桌子後面,喝道:「待在這裡別動!」

  小雷有些喘息,他剛才也挨了兩下。此刻渾身都在疼。那個怪物力氣實在大得離譜,揮手之間就把牆壁砸穿了,而且就連子彈都打不死他……

  小雷身手在懷裡摸索乾坤袋。可是剛摸到袋子的邊緣,正在身手往裡掏,忽然一聲巨響,身旁的牆壁一下崩塌掉了,一隻巨大的手掌穿過牆壁,直接拍在了小雷的身子上,他哼了一聲飛出去,嘩啦嘩啦砸倒了一個衣櫃,去勢不住,有一頭撞碎了化妝台的鏡子,這才倒在了一片廢墟當中。

  那個怪物半個身子從牆壁的窟窿探了進來,似乎嫌這個窟窿太小,雙手抓住邊緣用力一掙,半面牆都被他掀掉了。他滿身黑毛,胸前中了兩顆子彈,流出的鮮血把那絨毛粘成一撮一撮的,怪物似乎也疼的齜牙咧嘴,可是卻眼睛死死盯著站在桌子後面的雷大小姐和田珂兒,又是一聲怒吼。

  田珂兒一聲尖叫,雷大小姐雖然面色蒼白,卻依然勉強鎮定,反手從腰間抽出了一把軟劍。那軟劍也不知道是用什麼金屬製成的,又細又長,劍鋒柔軟,兀自不住顫動。

  雷大小姐咬咬牙,正要挺劍上去,忽然一隻堅定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就聽見小雷那熟悉的聲音懶洋洋道:「收起來吧,這麼細的劍,怎麼拿出去見人啊。」

  小雷已經從旁邊爬了起來,渾身都是碎木屑碎玻璃,額頭還有鮮血順著臉龐流了下來,他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輕輕把雷大小姐的手按了下去,自己另外一隻手卻呼呼的揮舞了兩下。

  他的手裡,拿著一把黑糊糊的東西,赫然是那把用各種珍貴法寶修練而成的……菜刀!

  小雷雙足不丁不八站立,身子微微縮緊,眼中露出一絲凌厲的殺氣,陡然大喝一聲:「去死吧!」

  那怪物巨吼一聲,撲了過來,小雷眼睛瞬間瞇了起來,眼中爆發出一絲厲色,只見他身子瞬間往前衝了過去,卻從怪物的身旁擦肩而過,又彷彿看見一道淡淡的黑氣閃過。怪物擰身去打小雷,小雷已經一貓腰躲開了,就地一個跟頭翻了出去。

  一人一怪,一個躺在地上,一個站在那裡,都是呼呼喘息。忽然,一道血箭從怪物的肩膀迸了出來,那怪物陡然咆哮了一聲,整條又黑又粗的手臂忽然齊根掉了下來!血液憤怒的噴灑出來,怪物身子一晃,叫聲充滿了痛苦之意。

  他一把抄起了自己的斷臂,忽然狠狠看了小雷一眼,朝著房間裡的窗戶就撲了過去,嘩啦一聲,已經破窗而出。

  「想跑!再留下一條手臂來!」小雷大叫一聲,操著菜刀追了上去,一頭鑽出了窗戶的窟窿。

  卻冷不防那怪物居然沒有立刻跑掉,小雷半個身子剛探出去,就聽見勁風撲面,他來不及躲閃,反手就是一菜刀劈過去。只感覺到一股滾燙腥臭的液體噴在臉上,耳中聽見怪物的慘叫,黑暗中也不知道這一刀砍在什麼地方了。小雷忽然胸前一痛,好像被什麼東西猛擊中了一樣,一下就飛了起來。

  原來是那怪物被小雷一刀砍中的時候,還是一掌打在小雷胸前了。

  小雷身子在半空中,卻立刻施展馭風術穩住,眼看面前的酒店大廈上,那個身材龐大的怪物用一隻胳膊掛在大廈的外面,然後飛快的往上攀爬。他速度極快,縱身連連跳躍,已經爬上去了好幾層。

  「靠!你以為你是金剛啊!」小雷擰身射了過去,從後面一把抱住了怪物的肩膀,舉起菜刀就剁了下去。

  那怪物後面被小雷抓住,立刻猛地掙扎起來,小雷一刀沒砍下,就被甩開了,從他後背掉了下來,半個身子掛在他的另外那條完好的手臂上面。

  瞬間,小雷一眼看見那怪物的爪子抓在牆壁的一個窗沿上,立刻一刀剁了下去。

  卡喳一聲,那怪物仰天慘叫,五根手指被小雷齊根斬斷,就連窗沿都被小雷一刀斬掉了半邊。那怪物不會飛,手指一斷。身子立刻就掉了下去。

  小雷卻閃身躲開,一把勾住了窗台,眼看那個怪物從身旁直直墜落,最後砰的一聲砸在地面上。他這才長長鬆了口氣,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花,剛才連發了兩次破山空,而施展這把菜刀,用那個「百斬歸一」也實在是耗費法力,全憑一口氣支撐,此刻一鬆懈下來,立刻就感到不支了。

  眼看下面的怪物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這裡是酒店大廈背著街道的一面,一時還沒有什麼人圍過來,小雷再也支持不住,他無力在馭風了,翻身就從面前的這個窗台爬了進去。

  也算他運氣,這窗戶大概是屬於酒店樓上的某層的一個客房吧,居然窗戶是開著的沒有關上。小雷翻身跳進了房間,眼看身旁有一張大床,一頭就摔了上去,四仰八叉躺在那裡猛烈喘息。

  房間裡充斥著柔和曖昧的音樂,隱隱還有甜甜的紅酒香氣,燈光調成了暗紅色,床單之上充滿了誘人的香氣。小雷躺在床上,隱隱就聽見洗手間裡傳來嘩嘩的水聲。

  忽然,那水聲停住了,洗手間的門打開,在水氣繚繞之中裊裊婷婷走出來一個女子。藉著昏暗的光線,那個女子居然是赤身裸體,一雙手臂拿著一條白色的毛巾正在擦弄頭髮,修長豐滿的大腿,水蛇一樣的腰部,豐滿圓潤的臀部,還有那一對豪乳赫然跳進了小雷的眼睛裡。隨著主人擦弄頭髮的動作,那胸前的一對乳房還在隱隱顫抖……

  小雷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在這時候,女人終於放下了毛巾,露出了臉來,一眼看見了小雷,頓時僵住了!

  「是你!!」女人似乎第一個反應就是尖叫,可是看見了小雷的模樣,頓時摀住了嘴巴,轉口道:「你!你怎麼進來的?」

  隨後她自顧自的走到窗邊,用一個極度誘人的姿勢服下身來,臉上帶著曖昧的笑容:「想不到你果然來了……親愛的,你悄悄進來,是想嚇我一跳麼?」

  這個女人,正是那個美艷風騷的新聞小姐尼亞!

  小雷也終於回過神來了,苦笑道:「天啊,這是你的房間!」隨即他立刻記起來了,剛才在下面會場的時候,對方曾經充滿暗示的邀請過自己「上來」呢。

  燈光太暗,尼亞沒有看清楚小雷身上狼狽的模樣,用她那甜得膩人的嗓音膩聲道:「寶貝兒,你是先洗個澡呢……還是,我們現在就開始?你要我擦乾身子麼?還是你喜歡和渾身濕透的女人做愛?」

  小雷看著在眼前晃動的那一對驚人尺寸的豪乳,用力嚥了口吐沫,心中無限惋惜的歎了口氣,湊過身子去,低聲道:「我說……」

  忽然伸出手,一掌切在對方的脖子上。尼亞哼都沒哼一聲就暈了過去。

  小雷從床上跳了起來,身子雖然還是軟綿綿,但是勉強可以支撐。

  看著床上那個赤裸誘人的身子,他忽然心中湧出一股無比的怒氣!

  圈圈叉叉的!都是那個怪物啊!眼看面前自己意淫了多年的女人脫光了在面前,卻沒法品嚐啊!尤其是那對尺寸嚇人的……當初自己可是每天趴在電視機前面看著「它們」流口水啊!

  「咫尺天涯,咫尺天涯……」小雷心中流淚,用無上毅力控制住自己,走出了房間。

  下面立刻就要亂成一團了,趕緊走啊!

  對面的大樓上,一扇窗戶緩緩的合上,黑暗中一雙明亮的眼睛閉上,彷彿是在思索。

  「這個小子這麼厲害麼?組織裡最高級的熊人戰士都幹不掉他,雅克可是我手下最厲害的殺手了啊……難怪那些蝙蝠會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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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0-6-20 13:10:06

至尊無賴 第九十七章 【無賴的尊嚴】


    小雷帶著無限遺憾走出了美艷新聞女郎的房間。

    走廊之上還有兩個酒店裡的客人,不過下面幾層的打鬥顯然並沒有驚動他們,這些人看著小雷匆匆走過,眼中都露出驚奇的目光來。

    的確,小雷的模樣是有些怪異,他穿著一套一看就價值不斐的高檔西裝,可是衣服已經有好幾處破裂了,有的地方還紮著玻玻碎片和木屑,額頭上隱隱有血跡……更重要的是,他手裡提著一把菜刀!

    乘坐電梯到達了原來的那一層,電梯門剛剛打開,就有幾個田家的保鏢攔在了門口,其中一個攔住了小雷的去路:「抱歉先生,這裡是私人場所。」

    小雷立刻明白,這裡已經被田家封鎖起來了。不過幸好雷大小姐走出了走廊看見了小雷,讓手下放他進來了。

    「怎麼樣了?」小雷收好了菜刀。

    雷大小姐歎了口氣:「已經讓人把這一層樓都封鎖了,不許任何人進來。樓下的那個屍體我也派人立刻搬走了,目前還有幾個手下在周圍,看看有沒有目擊者,這件事情我不想張揚出去,田震也是這個意思,這件事情太詭異了,公佈出去,恐怕不太好。」

    小雷皺起眉頭:「我沒問這個!我問的是你們,珂兒受傷了麼?」

    雷大小姐看了他一眼:「珂兒沒事,就是受到了點驚嚇。」

    小雷點點頭:「田震來了?」

    「來了。他原本在樓下和幾個重要貴賓談話地,幸好酒店的隔音效果不錯,我們在樓上打得驚天動地,下面居然沒有什麼聲音。大部分賓客並沒有被驚動……只是樓上的房間被毀壞太厲害了,我已經派人重新安排的休息室。酒店地人我也派人去溝通了……這件事情不能瀉露出去。」

    「這麼說,也沒有報警了?」

    「沒有!」雷大小姐瞇起眼睛,低聲道:「你想,如果被大家知道,田珂兒小姐的生日宴會上出現了一個非人類的怪物……你認為人們會怎麼想?」

    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口,這裡沒有被毀壞過,大門禁閉,門口還有兩個保鏢站在那裡,神色緊張。

    雷大小姐對他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退開了。

    「你進去吧,珂兒就在裡面。田震剛才已經下去了。下面需要他出面安撫大家……雖然大部分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樓上被封鎖禁止上來了,總有人會覺得好奇。」雷大小姐笑道:「你進去安慰一下田珂兒,這個丫頭嚇得不輕,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肯出來了,田震剛才勸了也沒用。而且……你最好快一點,因為田震下去找我弟弟了!他可能是想找雷吼來哄一哄珂兒。你最好在這之前。把珂兒哄好。」

    小雷有些頭疼,苦笑道:「好吧,我進去看看她。還有,你們對樓下賓客怎麼糊弄過去的?」

    雷大小姐眼中露出一絲狡猾的笑意:「我讓人去告訴了大家,說是樓上洗手間水管爆裂了。」

    「好爛的理由。」小雷聳聳肩膀苦笑了一聲,推門走了進去。

    「等等!」雷大小姐拉住了小雷,把一包東西塞進了他的手裡。

    是一個簡易的急救包,裡面有紗布嗎啡還有一些處理外傷的藥品。

    「謝謝。」小雷露出幾分真心的微笑。

    「別進來!」小雷剛推門走了進去,就聽見田珂兒驚惶地聲音傳來。

    這裡是一個套房。裡面還有一個房門,那扇房門禁閉,田珂兒的聲音就是從裡面傳出來地。

    「是我。」小雷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些。他脫掉了外套隨手扔在了地上。

    房門緩緩打開一條縫隙:「是雷哥哥?」

    小雷推門走了進去,就看見田珂兒跪坐在地板上,身子*在門旁邊的牆壁,那張俏麗的臉蛋煞白,眼中帶著幾分惶恐。小雷心中歎了口氣,緩緩蹲了下去,輕輕樓住了珂兒。

    感覺懷中的女孩依然在顫抖,身子就好像受驚的鴿子一樣。

    「好了,好了……沒事了。」小雷輕輕撫摸女孩的背部,用力把她地臉貼在自己胸膛上。田珂兒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斷斷續續道:「那個怪物……那個……怪物……」

    「沒有了。」小雷柔聲說:「怪物已經被我打跑了。」

    「可是,可是我看見他了!我看見他殺人了……他殺人的……」

    感覺到自己胸前襯衣似乎都有些潮濕了,小雷捧起珂兒的臉,聲音不大,但是很堅定道:「好了,事情已經結束了。那個怪物已經死了,被我親手幹掉的「你可以放心了。沒有誰會傷害你的。」

    他心中加了一句:「恐怕對方也不是衝著你來的,目標是我吧。」

    被小雷有力的雙臂抱住,珂兒稍微安定了一些,卻漸漸的臉紅了起來,嚶地一聲,把頭埋在了小雷的肩膀下。小雷苦笑,捧起她的臉蛋輕輕吻了兩下。原本只是安慰性地親吻而已,可是沒想到自己嘴唇剛剛貼上珂兒臉頰嬌嫩的皮膚,女孩卻閉上了眼睛,仰著臉對著小雷,臉上那惹人憐愛的表情實在讓小雷心中有些顫抖不已。

    終於,嘴唇貼了上去,彷彿細細品味一樣,輕輕的描繪著田珂兒的唇線。

    這是兩人第二次接吻,田珂兒似乎開始身子有些僵硬,不過慢慢的就軟在了小雷懷裡。兩人正吻得難解難分,忽然就聽見外面大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隨後傳來雷吼粗壯的聲音:「珂兒呢?珂兒妹妹??」

    兩人立刻分開,旁邊的大門也一腳被踹開了,雷吼大步走了進來,一眼看見地上相擁的兩人,雷吼一張臉當場就僵住了,嘴巴長得能塞下兩個雞蛋,死死盯著地上的一對男女。

    「你、你、你們……你們?!」雷吼眼睛充滿了驚奇,似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隨後,這個肌肉男忽然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他的身後,林姍姍和如花兩人並肩站立,如花面色陰沉,而林姍姍看著坐在地上的小雷和他懷中的田珂兒。林姍姍輕輕咬著自己的嘴唇,她沒有說話,可是眼神裡藏著一些讓人心碎的東西……

    小雷放開了田珂兒,站了起來。他垂下眼皮,不敢去看林姍姍的表情,面容有些苦澀。

    結果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最後,率先開口的,居然是林姍姍!

    「我……我聽說出事了……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嗯……沒事。」

    林姍姍笑得很勉強:「那、那就好。」她輕輕拉了拉如花,低聲道:「我累啦,咱們出去吧。」

    如花狠狠瞪了小雷一眼,似乎想說什麼,可是看見林姍姍近乎哀求的目光,終於閉上了嘴巴,拉著林姍姍轉身就走。

    雷吼站在那裡,走也是,留也是,有些僵硬。小雷似乎也伸手想去拉,可是手只抬了一下又放下了。

    怎麼拉?拉住了又怎麼樣?拉住了又該說什麼?

    雷吼張了張嘴巴,艱難道:「你們?你們兩人?你們??」

    小雷苦笑道:「好了,別你們我們的了……雷吼……你出去吧,幫我跟著她們兩人……有什麼話我們……我們回去再說。」

    雷吼眨了眨眼,終於沒說什麼,拍了拍小雷的肩膀,轉身出去了。

    隨後房間裡又只剩下了珂兒和小雷兩人,氣氛有些尷尬了,原本那種微妙溫馨的氣氛消失了,兩人默默無語,都有些訕訕的不知道說什麼。

    「那個女孩……他好像……很喜歡你?她好像和你們住在一起,是麼?」田珂兒小心王翼的問道。

    小雷不說話,輕輕抱了抱田珂兒,也沒有回答,只是道:「我們出去吧。今晚的事情不能聲張出去……你明白麼?」

    田珂兒歎了口氣:「我知道啦……我是田震的女兒,我從小就知道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能說,我心裡有分寸的。」

    兩人走出了房間,就看見雷大小姐*在門外,臉上帶著笑意看著兩人:「怎麼樣?下面的人可等急了。」

    小雷不說話,只是帶著田珂兒往走廊樓梯走去,不等田珂兒走在前面,他忽然回頭用只有自己和雷大小姐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聲道:「剛才是你故意放他們進來的,對麼?」

    雷大小姐只是微笑,並不說話。

    在那麼一瞬間,小雷心中剛剛對她建立起來的一絲好感一下消失得煙消雲散。

    走進電梯前,忽然旁邊走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光頭,身材魁梧,面容冷漠彪悍,小雷認得,正是田震身旁的一個得力部下保鏢,記得好像是叫阿烈的傢伙,當初小雷第一次被綁到田家給田珂兒治病,就是被這個光頭阿列帶人從算命鋪子綁去的。

    「雷先生……田先生要見你,現在!」阿烈的語氣冷冰冰硬邦邦的,那語氣根本不是在商量或者邀請,而反而像是一種命令。

    如果是別人用這種語氣和小雷說話,小雷多半是翻個白眼,鳥都不鳥對方的。可是偏偏這個人是田震派來的……自己剛剛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人家的女兒又親又抱的,現在女孩的老爸要見自己,總不好意思翻白眼吧?

    小雷歎了口氣,對珂兒道:「好吧,你先下去,我隨後就來。」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在一個單獨的會議室裡,田震坐在桌子前,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面色有些凝重。

    小雷故意歎了口氣,笑道:「看來是的,田先生。好像每次見面,我們之間都有些麻煩呢。」

    田震點點頭,指著面前的一張椅子:「坐。」

    眼看小雷坐下,田震忽然笑了笑,他雖然在笑,可是眼神卻很嚴肅:「首先,我很感謝你,因為看來今晚的情況……你又救了我女兒一次。」

    小雷苦笑,沒說話。

    田震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面色忽然一變,沉聲道:「可是,你也給我帶來了一些麻煩……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麻煩!」

    小雷想了想,回答道:「麻煩只青睞於與眾不同的人,一般的凡人,恐怕想有麻煩都沒有呢。」

    田震大笑了幾聲,道:「說的好!我一向認為你是一個異人,異人必有異事,所以,原本我雖然知道你和珂兒之間的事情,但也並不太反對你和珂兒之間的來往,不管如何,她的命都是你救回來的。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我還欠了一些考慮了。」

    田震忽然從桌子下拿起了一個遙控器,對著會議室牆壁上掛著的一個電視屏幕輕輕按了一下。

    那屏幕閃動了一下亮了,隨即裡面出現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畫面。

    那畫面好像是那種安全監控器地錄像畫面,黑白色的畫面上。聽不見任何聲音,無聲的畫面展示的一幕幕正是本市地大型遊樂場!

    顯然監視器的角度並是太好,但是隨著畫面閃動,也勉強可以看見摩天輪還有那天在遊樂場發生的打鬥……其中就有很清晰的一幕。是米迦勒被三個血族的人纏住了,而小雷飛身「飛」上了摩天輪。

    畫面只是一閃而過,因為分辨率實在太差了,根本看不清人臉,但是憑藉著衣著還有身形,依然可以清晰的辨認出來。

    小雷只看了一會兒,就苦笑道:「田先生果然神通廣大,這種場合的監視畫面,你也能弄到手。」

    田震淡淡道:「我田家有一些厲害的對手,就不是什麼凡人。所以本市既然是我的勢力範圍。那麼在本市發生的任何奇怪地事情,我都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每個月至少有幾百人會從我這裡領取一筆收入。這也是我掌控情報的一點點代價而已。」

    小雷苦笑。沒說話。

    田震正色道:「坦草說,我看到這些東西很驚訝……非常驚訝。同時我也很擔心……」小雷微微一笑:「擔心麼?恐怕不是為了我擔心吧,你是在擔心珂兒,對麼?」

    「是地。」田震立刻就肯定了,他攤開雙手,面色嚴肅:「我就珂兒這麼一個女兒。我們田家原本就有一個極為頭疼的對手,應付這個一個對手。就足以讓我很頭疼了。所以,我不希望年再有什麼額外的麻煩,明白麼?計劃外的麻煩!」

    小雷揉揉太陽穴,苦笑道:「很明白,你也說得很清楚。」

    「如果說開始的時候,我只是驚訝,那麼現在我已經開始有些頭疼了。」田震瞇起眼睛,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壓迫人的氣勢,微合的眼睛裡露出一絲威嚴地目光:「你惹的麻煩。似乎並不簡單……至少從畫面看來,那些人都不是普通的傢伙……這些讓我非常吃驚!」

    小雷撇撇嘴巴…

    這就讓你擔心了?你還沒看見我去仙山大會遇到的事情呢。那些傢伙都是動輒幾百歲的老怪物,滿天飛劍法寶砸來砸去的。要是讓你看見那一幕,你還不心臟病發作?

    田震眼看小雷沒說話,點了點頭,緩緩又道:「那麼現在,今晚,你能否再解釋一下這個?」

    他輕輕按了另外一個按鈕,兩人側面的一道隔板牆緩緩自動拉開,裡面是一個小房間。那房間不大,門緩緩拉開,就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

    那個人滿頭金色頭髮,高鼻樑,典型的北歐人臉形,雖然躺在地上,但是身材極為魁梧,骨架粗大,上半身完全赤裸,褲子也是破碎不堪,全身幾乎大半赤裸。小雷只看了一眼,就辨認出來,這正是今晚偷襲自己的那個怪物!

    「你能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人?」田震語氣有些不善:「今晚他出現在這裡,幹掉了我兩個手下,還差點傷害了我女兒……可是我想,這個麻煩似乎並不是衝著我田家來地吧……而且,我似乎也記不得自己招惹過這種會變形的怪物。」

    小雷心中騰的一把火似乎冒了上來。他瞇起眼睛,忽然露出怪異地笑容,慢吞吞道:「田先生,你這是在警告我麼?」

    田震皺起眉頭:「警告談不上。只是我說過了,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原本我並不反對你……可是現在看來,你自己已經麻煩纏身,我並不希望看見這些麻煩通過你而傷害到我的女兒。」

    「哈哈哈哈……」小雷站了起來,大笑幾聲,看了田震一眼,淡淡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啦。你放心好了,今後這些事情,絕對不會在拖累到田家的任何一個人。」

    他忽然微微的點了點頭,用平靜的語氣笑道:「現在,我是否可以出去了呢?」

    田震沉吟了片刻,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支票。放在桌面緩緩推了過去。

    「一年之前,我給你的兩張支票,可是後來銀行方面得到地信息。兩張支票你都沒有去兌換……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放棄了那麼一筆錢,可是我田震的為人,一向不喜歡欠別人的。」

    小雷瞇起了眼睛,靜靜看著田震。又看了看桌上的支票。他臉色平靜得有些可怕,就連田震,接觸到小雷地那束目光,都忍不住心中一寒。

    然後,小雷忽然笑了,他笑得很平靜,平靜的有些可怕。

    「很早很早之前,我就學會了一個道理……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小雷臉上帶著微笑,語氣卻平淡的彷彿不帶任何一絲情緒:「比如今天,你分明就是用一筆錢來收買我……或者說。用一筆錢把我打發走,或者說是買我的尊嚴和自尊。如果說的再難聽一些,你是用鈔票在羞辱我……可是我並不憤怒……因為你有這個資格,因為你有錢,你有勢力,你的錢多得甚至可以壓死我。呵呵……」

    他笑了笑,繼續道:「如果我是一個那種死要面子的無聊之人,我會做出憤怒的勢態,把這張支票撕成碎片,然後狠狠吐一口吐沫,再對你高聲宣佈什麼我的感情是無價的,我地愛情是崇高的之類地屁話……可是幸好,我不是那種無聊的人。我不是!我只是一個無賴,一個小無賴而已。」

    小雷微笑,伸出兩根手指捏起那張支票,放在嘴邊用力親了一下,嘻嘻笑著收入懷裡。

    「那麼田先生。我們後會有期了。」

    說完這些,小雷大搖大擺走出了房間,不再回頭看田震一眼。

    走到了房間外面。他臉上的笑容才一點一點的消失,眼神才一點一點的冰冷下來。

    在幾個保鏢的目光注視下,小雷下樓到了宴會的露天平台上。

    此刻賓客們已經安定了下來,今晚之前樓上地一場廝殺,似乎沒有人知道。田珂兒似乎已經重新打扮梳洗過了,容光煥發的在眾人的包圍之下,彷彿眾星拱月一般。除了她的目光似乎偶爾閃過一絲迷離,臉色略微有些蒼白,大部分時間,她臉上的微笑還是很得體的。

    小雷走下了樓梯,遠遠看見被一幫人包圍在中間接受眾人祝福的田珂兒,他忽然覺得這裡很無聊,簡直無聊透頂。

    「你似乎情緒有些奇怪。」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是雷大小姐。她端著一杯酒,姿態優雅的站在哪裡,那身火紅的晚禮服,使得她看上去就彷彿一朵嬌艷地玫瑰。

    小雷一言不發,卻不顧她眼中的驚訝,伸手把雷大小姐手裡的酒杯拿了過去,仰脖一飲而盡,這才緩緩吐了口氣:「真難喝。」

    雷大小姐聳聳肩膀:「只是你不習慣而已。」

    小雷隨手把酒杯扔了,拍拍衣服,道:「好了,答應你地事情我完成了……至於剩下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做了,我們的交易到此結束!」

    雷大小姐的眼睛瞇了起來,隱隱閃動一絲火花。

    小雷卻忽然走近了一步,趁著左右無人,飛快的伸出一隻手捏住了雷大小姐的下巴。雷大小姐臉上的肌膚滑膩柔軟,小雷把臉湊近,惡意的笑了笑:「你知不知道,你如果少發點火,其實還是很漂亮的。」

    雷大小姐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忽然抬腿朝著小雷踢了過去!她居然用的是正宗的武術裡面「撩陰腿」的招式!

    小雷哈哈一笑閃身躲開,立刻退後了幾步。礙於周圍有人,雷大小姐不敢再有動作,卻氣得面色有些懲紅,咬牙道:「你!你大膽!」

    小雷撇撇嘴:「我這個人膽子好像一向不小。」

    他拍拍手,道:「這裡我待夠了,現在嘛,我想回去了。我接下來還會住在那個莊園裡,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搬走的,因為我這個人根本就是個無賴,能佔便宜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放棄的。」

    他轉身走開了兩步,忽然站住,回頭笑道:「差點忘記了一件事情……嗯,樓上,九樓的一個房間裡,還有一個麻煩沒有解決……我追那個怪物的時候一路打到了九樓,那個房間裡正好有一個認識我的女人……不過我已經把她打暈了過去。你最好能派人上去看看她,順便把這件事情掃一下尾……不過先提醒你,最好派個女人進那個房間……因為我打暈裡面那位女士的時候,她是光著身子的……而且,她還是一位公眾人物哦。就看你怎麼想辦法堵住她的嘴了。」

    小雷說完大步離去,後面的雷大小姐眼睛卻已經瞪圓了。

    小雷朝著站在角落裡的林姍姍她們走去了。

    林姍姍如花雷吼三人站在角落裡,林姍姍背對著小雷,似乎看著遠處在發呆,而如花和雷吼兩人站在她身側,雷吼面色要更加尷尬,看樣子說話也不是,說話也不是。

    「嗨。」小雷面色如常打了個招呼。

    如花一看見小雷,立刻板起了臉。

    小雷卻根本不理會她,伸出手搭在了林姍姍肩膀上,林姍姍似乎有些緊張。

    「我有些累了,這裡太無聊,我想回去了,你願意陪我回去麼?」小雷笑得很溫和。

    「回去?」林姍姍愣住了:「現在麼?可是……」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飄向了正在人群中微笑著切蛋糕的田珂兒。田震也下來了,只是站在樓梯上微笑。

    「現在。」小雷淡淡道:「我只是不想待在這裡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自己回去。」林姍姍立刻眼睛一亮,所有的神采都回來了,她用力點了點頭,低聲道:「好,我陪你!無論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

    小雷笑得很愉快,身手捉住了林姍姍的手,拉著她就往外面走,卻回頭看了雷吼如花兩人一眼,笑道:「你們自己玩兒吧,不用管我們。」

    兩人的離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連田珂兒也沒有察覺到小雷的離開。

    走出了酒店,小雷忽然用力伸了個懶腰,他扯掉了身上價值不斐的外衣,揉成一團然後隨意扔進了一個垃圾桶,歎了口氣:「舒服多了!穿著那麼貴的衣服在身上,感覺就好像被一大堆錢壓在身上一樣,真的很不爽。」

    林姍姍抿嘴笑了笑,看著小雷的眼波極其溫柔。

    小雷吹了一聲口哨,深深吸了口氣:「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啊。」

    他攔住了一輛出租車,拉著林姍姍鑽了進去。小雷對出租車司機報的是原來他自己的老房子的地址。

    旁邊的林姍姍始終不問一個字,只是柔順的坐在他身側,默默的看著小雷。

    兩旁的建築物飛快往後,汽車在夜晚的馬路上行駛,小雷忽然開開口打破沉默。

    「謝謝你,謝謝你什麼都沒問。」小雷忽然低聲說了一句,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嬉皮笑臉的模樣,眼神是從沒有過的認真。

    林姍姍「嗯」了一聲,忽然主動拉住了小雷的手,然後緩緩側過腦袋*在小雷肩膀,閉上了眼睛。

    在這麼一瞬間,小雷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變得異常柔軟。

    是的,很柔軟…
引言 使用道具
紫冰心
王子 | 2010-6-20 13:10:35

至尊無賴 第九十八章 【真的很喜歡你……】


    「好像停電了。」

    小雷拉著林姍姍走進房間,這裡是他原本自己的老房子。

    黑暗中林姍姍原本還有些緊張,可是聽了小雷的話,忍不住噗哧一笑,道:「我們多久沒回來了?這麼長時間沒交電費,當然斷電啦。」

    小雷也嘿嘿一笑,道:「媽的,這個年頭,什麼都要錢啊。」

    被雷吼拆掉過一次的房門倒是裝了,只是家裡已經空了,沒有什麼東西,雖然還有一些簡單的傢俱,但是能看得出來,這裡很亂,很髒,很多地方累積著厚厚的灰塵。

    小雷取出一個打火機點亮,火苗跳躍,映照在兩人的臉龐上,影子在牆壁上似乎也在抖動。

    「你很冷麼?」小雷輕輕捏了捏林姍姍的手,卻發現對方抖得更厲害了。

    「不冷。」林姍姍嘴上說不冷,身子卻又貼近了小雷幾分。

    兩人走進了房間,小雷想了想,道:「我有辦法啦。」

    他把床上的被單取了下來,然後翻過來把有灰的那一面鋪在了地板上,笑道:「坐吧。」

    兩個年輕人嘻嘻哈哈坐在了地上,打火機的火苗抖動,小雷能清晰的看見林姍姍衣裙下的一雙長腿小心的蜷起來,形成一個優美的弧度。

    *在涼涼的牆壁上,小雷熄滅了打火機,黑暗中,他的眼睛卻看著天花板。喃喃道:「還是這裡舒服。髒一點亂一點,但總是自己地地方。」

    林姍姍不語。

    小雷笑道:「怎麼不說話?我是不是有些奇怪?可是我真的是這麼想的,南山的別墅雖然寬敞,但我還是喜歡自己地家。就好像今天我心裡有些不爽。第一個想到的地方,還是自己的這個老房子,自己的家。」

    林姍姍垂頭,卻輕輕說了一句:「我沒有自己的家。」

    小雷聽出了林姍姍聲音裡有些慘淡,略微遲疑了一下,低聲道:「林姍姍,和我說說吧。說說一些關於你的事情。」

    林姍姍仰起臉來,月光從窗外照在她的臉上,她笑得有些勉強:「你真的想聽?」

    女孩兒抿了抿嘴,眼神裡透著幾分回憶的目光。然後她才緩緩的開始了訴說。

    「我地事情沒有什麼奇特的,很簡單……真地很簡單。很小的時候。爸媽就沒啦。我父親是一個海員,一次出海之後就再也沒回來……不是海難。不過你知道的,海員的生活有些……有些複雜。他曾經偷偷的運一些走私物品,結果,一次出海後,沒有再回來。我知道是為了什麼。小的時候我曾經聽母親提起過,但是她也並不太瞭解真相。有人說父親是因為幫黑幫走私毒品。結果被打死了。有人說父親是在海外的港口因為賭博和當地地黑社會衝突被殺了……反正有好幾種說法。我並不太知道,反正在我心中,對他沒有什麼印象,一點兒都沒有。我小的時候看過父親的照片,可是照片裡的那個男人,在我心中很陌生。」

    「我的母親,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年輕的時候,大概很漂亮的吧。可是我沒有看過她年輕時候的樣子。記憶中地母親,總是很蒼老的模樣……父親死了之後,我們家裡日子一直很艱難。當時我只有……嗯。好像只有六歲吧,也就是寶兒這麼大的年紀。有一天,我從外面回來地時候,家裡擁了很多人,還有很多平日裡很少見的親戚。後來我才知道,母親死啦。她原本就有哮喘病,可是為了錢,她每天要在一家紡織廠裡清理棉紗棉絮十二個小時。結果引發了呼吸道的疾病……」

    林姍姍說的很緩慢,她語氣很平和,可是眼角卻流出了無聲的淚水。小雷暗中歎了口氣,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指抹去了她臉上的淚痕。

    「我七歲的時候,開始跟著一個親戚住,他們家人很好,對我也不錯。只是家裡還有兩個孩子,加上我的話負擔就太重啦。後來我十四歲的時候,上了中學……」說到這裡的時候,林姍姍的語氣明顯一頓,臉頰上的肌肉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神也有些慌亂。

    「當時學校裡有一個男孩子很喜歡我,嗯,應該說有不少男孩子都很喜歡我吧,那個男孩子家裡很有錢。他請我吃飯,請我看電影,請我吃甜品。我……我當時還不太懂事。而且我從小都過得很苦,他對我也很不錯。請我去那些高級的地方吃飯請我看電影……你知道麼?一張電影票的錢就可以讓我吃一個星期的午飯了。我當時很傻的,以為有一個男孩喜歡我,而且對我這麼好,就真的喜歡他了。有一天晚上,他把我帶回家裡,想……」林姍姍皺了皺眉頭,眼神有些驚恐,低聲道:「他想……可是我很害怕,我不肯,他就翻臉了,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罵我不知好歹,想對我用強。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混亂中就踢了他一腳,然後跑掉了。第二天我才知道,原來那個男孩子和他的一幫朋友打賭,說一個月就能就能把我騙上床。那天晚上他雖然沒有得手,可是我跑走的時候一件衣服掉在他家裡了,他就拿著那件衣服和他的朋友炫耀,說已經把我……」

    林姍姍歎了口氣,忽然笑了笑,只是她笑得很冷漠的樣子:「這些富家子弟就是這個樣子了,他為自己的面子,就到處說我已經被他弄上床了,還拿著我的衣服炫耀,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之後,他還有兩個朋友對我有興趣,也跑來找我,試圖……哼。」林姍姍語氣一變。低聲道:「我當時還太傻,膽子也很小,不敢反抗他們,只是盡量的躲。盡量地逃,可是我越是軟弱,他們就越是喜歡欺負我。」

    「當時我有一個朋友,是一個女孩兒,她很照顧我的,後來知道我很窮,而當時我很幼稚的……年輕的女孩子,都喜歡漂亮地衣服和漂亮的首飾……就算是那種夜市裡路邊攤上的那種廉價的小掛墜或者小項鏈,我都買不起。那個女孩兒問我想不想賺錢,我說想。她就讓我跟著她一起幹!」

    小雷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林姍姍微微一笑。道:「怎麼了,你以為我是去……不是的。那個女孩不是拉我去做那種事情,我們做的事情是……偷東西。」

    林姍姍笑了笑,只是笑容裡透著那麼幾分無奈:「我們兩人常常晚上在一些街道上走動,故意打扮得很俗氣的樣子,就會有一些男人來搭訕。我們就裝成妓女,把男人騙走。然後跑到附近的酒店去開房間。然後,趁著男人洗澡的時候,我們就把他地錢包偷走。當然,這種事情做起來沒那麼簡單。有很多男人很警惕,他們洗澡的時候不會把自己地東西留在房間裡,還有一些男人,根本就不洗澡,帶著女孩進了酒店就想動手動腳……不過我們每次都是留一個人在外面,一旦發現情況不對。留在外面的那個人就打電話到房間裡,假裝是警察或者酒店的保衛人員……你知道的,大多數出來找女人的男人。其實都是普通人,有很多男人都很害怕,他們都不敢惹事情。而且,我們挑人的時候,也很小心,盡量挑那些看上去比較老實的中年人下手。可是有一次,我們還是失手了,那次我們不小心遇到了個很狡猾地男人,他發現了不對,就把我堵在房間裡,想強姦我。幸好我的那個朋友撞門進來,結果還引來了警察,把我們都抓了。」

    林姍姍歎了口氣,道:「結果事情鬧大了,警察局通知了我的監護人,也就是收養我的那家親戚,他們很憤怒,他們以為我是真的出去當妓女,結果就把我趕出了門。不讓我進家裡啦。」她看了小雷一眼,忽然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微笑:「所以,我沒有家,真的沒有家的。」

    小雷看了林姍姍幾眼,皺起眉頭,卻輕輕伸出手去把她抱在了懷裡。

    林姍姍閉上了眼睛,似乎很享受這種擁抱的感覺,低聲道:「我曾經很幼稚地,那個時候就很幼稚,年輕幼稚的女孩都經受不住物質的誘惑,喜歡漂亮地衣服和漂亮的東西。但是後來我以為自己想明白了……我年輕,我很漂亮,對我有興趣的富家子弟很多。我開始嘗試用一些方法來養活自己,來支付自己的學費……而沒想到的是,事情的開始卻很可笑,真的很可笑!」

    林姍姍的目光冷了下去,她臉上的微笑有些神經質,可眼神卻很可憐……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麼?那天在路上,我的錢被人搶啦,那些錢是我準備交下個月房租和學費的。你知道那些錢是怎麼來的麼?學青裡的一個富家子弟喜歡我,他說只要我肯當他的女人,他就給我一筆錢……或許你認為我這麼做很下賤………可是我不是為了別的,我只是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活下去…我沒有家,沒有房子,沒有吃的沒有錢,我只是不想自己兩天之後被發現死在某一條巷子裡。」

    林姍姍歎了口氣,她的聲音彷彿很悠遠,又彷彿就響在小雷耳邊。

    「那個時候,我已經走投無路啦。我住的房子被房東斷了水電,因為我沒有錢交房租了。那個房東甚至說,只要我肯陪他一個晚,就再讓我住一個月……她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已經咬出了血。然後她冷笑道:「他想闖進門,結果我用一壺開水澆在他的身上,然後跑了出來。」

    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只是片刻,只聽見林姍姍繼續訴說……

    「我沒有錢,沒有地方住,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下一頓飯在哪裡吃。然後,我只能答應了學校裡的那個富家子弟……做,做他的女人,他的情人,他的情婦,他的養的金絲雀……」

    林姍姍無聲的流淚,她忽然自己抹了抹眼角,澀然一笑,道:「很多人看不起我,嗯,或者說,在學校裡,沒有人看得起我。所有人認為我是一個*著出賣自己來騙錢的女人……我已經麻木了,真的麻木了。可是老天偏偏還是折磨我啊……讓我遇見你……那天遇見你的時候……我正拿著一筆錢去交學費,還有我的房租。可是我的包被人搶啦,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那天晚上,你收留了我。其實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原本是按照慣例,應該去見別人的……見那個給我錢的傢伙。甚至那天晚上,我都想好了,想你會不會半夜摸進我的房間……。可是半夜的時候,你跑進我房間裡來幫我捉老鼠,我就知道,你不是壞人了。」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小雷的眼睛,喃喃道:「你總說自己是無賴,是壞人,可是我知道,你的眼神比誰都乾淨。其他的男人,他們有的裝出一副看不起我的樣子,有的表面上笑,心中對我轉著那些骯髒的念頭……可是我能感覺到,不管他們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其實他們的心中,他們的眼睛裡,看著我的時候,只想脫我的衣服!」

    「那天晚上,我甚至想過了,如果你晚上來找我,我就把自己給你!我……我是不是很下賤的女人?」林姍姍呢喃道:「或許是的吧。」

    隨即她的語氣漸漸冷淡下來:「第二天,從你那裡出去之後,我偷偷拿了你的錢就找了那個男人,那個花錢買下我當他情人的男人,我說以後不想再繼續當他的情人了。我夠了,不想再當鬼了,我想當人。」

    她哭了,哭的很傷心,很傷心。

    「他罵我,打我,可是我不在乎。我一滴眼淚都沒有流,腦子裡總是想著你的眼睛,我喜歡那天你看我時候的目光,沒有鄙意,沒有其他的色彩……很清澈的樣子。」林姍姍幽幽歎了口氣:「幸好,這次我不一樣了,我已經存了一點點錢,勉強讓自己不會餓死。我穿最便宜的衣服,吃最簡單的食物,住最便宜的房子。每天跑去超市打工,一個小時賺一塊四毛錢……可是……學校裡的人依然當我是賤貨,當我是……是婊子!」她笑得很淒然,眼神裡充滿了絕望。

    她忽然凝視著小雷,低聲道:「等我有了錢,我就去找你,我想把拿了你的錢還給你……那些錢,都是我辛苦掙來的,是我省下來的……真的!那每一分錢都是乾淨……都是乾淨的……乾淨的……」

    小雷歎了口氣,低聲道:「好了,不要再說了……我真的不應該讓你說這些的……」

    「不!」林姍姍忽然用力大聲道:「不!我要說!我要告訴你!小雷……我一定要告訴你這些!!」

    她忽然發瘋了一樣一把抱住了小雷,身子顫抖的彷彿風雨中的樹葉:「小雷,我不是個純潔的女孩,我不是個乾淨的女人……田珂兒比我漂亮,小青也比我漂亮……她們都比我高貴,比我更適合你的……我知道的,我心裡真的都知道的……可是……可是……」

    她已經泣不成聲,在小雷耳邊哭泣道:「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

    林姍姍說完了這句話,忽然好像下了什麼很大的決心一樣,抱住小雷用力一推,然後整個人壓在了小雷的身上,黑暗中,一對溫軟顫抖的嘴唇貼住了小雷的嘴巴,一隻纖細的手握住了小雷的手掌,然後牽引著他朝著女孩子那柔軟的身體探索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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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0-6-20 13:11:02

至尊無賴 第九十九章 【剎那芳華】


    小雷只覺得身體裡彷彿某種東西快要爆裂開了,耳中聽見女孩的喘息呻吟越發的柔軟無力,身體裡的那一團火越燃越旺,幾乎將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終於,好像身體裡某一根鉉忽然崩斷了,他低吼了一聲,全身的力氣瞬間離開了自己,劇烈的喘息中,只感覺到腦子裡彷彿一片空白。

    彷彿丹田之中一股氣湧上,讓他全身每一條肌肉都完全鬆弛下來,身子重重躺在床上,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精神狀態一下鬆懈下來,小雷沉沉的睡了過去。只有體內的那一絲氣仍然在游轉,在緩緩的流動一樣,小雷呼吸越來越是綿長,最後一呼一吸之間,間隔時間也越來越長,就好像進入了龜息之中,身外的一切感觀也漸漸地摒去了…」

    此刻已經是深夜了,黑暗的房間裡。就只有若隱若現的呼吸聲,隨後只看見朦朧中一個人影緩緩的爬了起來,俯在小雷地身前,彷彿凝視了很久。終於輕輕歎了一聲。

    「但求一夕,別無他想……」

    聲音中帶著幾分絕決,她毅然站了起來,隨即輕手輕腳提起了衣服,離開了房間。

    只是隱然中,有兩滴淚水落在了地板,瞬間就和混入塵土之中。

    小雷呼吸綿長,身外之事全然不知,體內那一絲氣生生不息,卻將他體內的儲存了無比深厚的先天之氣全部調動起來了。氣如車輪一樣運轉週身,他居然就此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境界之中。

    幽暗的房間裡已經只剩下了小雷一人。他的呼吸時而急促,時而平緩,在這呼吸的節奏變化當中,體內的氣息流轉也奔流不止。

    昏睡之中的小雷腦中忽然產生了無數的幻像,只覺得眼前始終彷彿有一個人影在晃動,那個人影長髮飄飄,身姿婀娜。一會兒俏笑嫣然,彷彿是田珂兒,一會兒冷艷無雙,又好像是妙嫣,一會兒面含桃花,彷彿是小青,一會兒淚水連連,又變成了林姍姍。只覺得一個人影變成了四個,漸漸地卻全部都消散了去……「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挺身坐了起來,大叫了一聲。手一摸身旁,床單之上冰冷。身旁的人早已經不知道去向了。

    小雷心中只覺得好像有一絲不妥,翻身站了起來,大步就往房門走去。可是他這一步邁出,呼地一下居然竄出好幾米來,身子也飄飄然然,砰的一聲,腦袋重重撞在了門框之。

    他驚呼了一聲,雙手抱住額頭:「怎麼回事?」只覺得自己週身精力瀰漫,彷彿一舉手一投足之間,全身力氣無窮無盡,呼吸之間,內息綿長有力,生生不息。

    小雷心中驚疑不定,這才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高聲叫道:「林姍姍!」

    無人應答,小雷小心扶著牆壁緩緩走到了客廳裡。

    家裡哪裡還有半個人影?之間那佈滿灰塵的桌面上,依然放著一方白紙,上面密密麻麻,寫了幾行字。

    「如果說我此生最大的遺憾,就是為什麼我沒有在幾年前遇見你?在我幼稚無知的歲月,或許犯下了很多錯誤,有些錯誤可以彌補,有些可能是一輩子也無法彌補的。早在之前,我賺到了足夠地錢,就想離開這裡,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沒有人知道我過去的地方去。可是偏偏卻遇到了你……可能你是我命中的剋星吧。

    我唯一的願望,就是能把自己給你。

    我很髒,髒得連我自己都痛恨自己,痛恨那些曾經用金錢換來的灰塵,痛恨自己曾經的墮落。我也知道,我不配擁有自己,也不配擁有你。我求的,也只是一個晚上,一次溫存,一次幸福。一次就足夠了……

    昨晚,是我年輕的歲月中,唯一的一次幸福。我甚至幻想,是否可以讓這幸福長存下去?可是看著睡夢中地你,我還是知道,我不配的。

    我不是一個好女孩,這些日子,距離你越近,我就越難以下決心離開。可是現在,我求的已經得到了,那麼,也就是離開地時候啦。

    小雷,我真得很喜歡你,可是我不敢說愛,愛情對我來說,已經是一個可笑的詞語了。我不願意褻瀆這個詞語,那麼,在我願望達成的時候,也就是該離開你的時候了。

    我最後的請求,求求你,求求你別來找我。只當作給我保留最後一次殘留的自尊,可以麼?

    或許,在你漫長的幸福人生中,能永遠記得一個女孩……我知道自己並不乾淨,但是在我離開之前,我已經將自己僅存下的唯一乾淨的東西,給了你。

    不是我的身體,而是我的心。」

    筆記有些凌亂,紙張之上隱隱還有淚痕,小雷捏著手裡的這張紙,悵然無語,眼中彷彿有幾分茫然。

    小雷放下紙,眉頭緊緊鎖住。忽然又拿起來,小心的折疊好,放進了懷裡。這才大步離開了這所房子。

    他沒有再耽誤片刻,施展馭風術用最快地速度跑到了郊外的莊園裡。

    家中空空蕩蕩。只有如花一個人坐在大廳裡,看著小雷推門進來,她卻冷冷看了小雷一眼。

    「林姍姍呢?」

    「走了。」如花聳聳肩膀。

    「走了?」小雷皺眉:「去哪裡了?」

    如花瞪著小雷:「去她想去的地方了。小雷,是不是你認為她就應該跟在你身邊?應該跟在你身邊可憐的祈求你地愛情?她不是你身旁的一個花瓶,而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她有自己的人生計劃,有自己的目標,自己的生活。」

    小雷冷冷道:「我只問你,她去哪裡了?」

    如花笑了笑,不過笑得很勉強:「也沒有去哪裡……我知道的。她一直在存錢,她甚的目標就是等存夠了錢。就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城市,也許去了另外一個地方,乙桓雒揮腥巳鮮端�牡胤繳�睢����倒�耍�綣�粼謖飫錚�敲粗芪У娜碩薊嵊媚侵制婀值嗇抗飪創����環ǜ謀湔廡�D敲淳橢揮欣肟�恕!彼�⒆判±椎難劬Γ�潰骸傲宙┼┤歉齪艽廈韉嘏�ⅲ��右豢�季兔揮邢牘�芎湍閽諞黃稹���右豢�季拖牒昧死肟�P±祝�胰澳鬩膊灰�フ宜�恕��碩際怯凶宰鸕模�憔透��粢壞闋宰穡�脅恍校俊?BR>

    小雷垂頭想了想,緩緩坐了下來,等他抬起頭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平靜了下來:「我問你。她從開始就想好了要離開的?」

    如花歎了口氣:「這個城市有太多認識她的人,太多人知道她的過去……你認為在這個地方,她還能生存下去麼?如果不是遇到了你。恐怕她早就離開了。之所以這些日子陪著你,是因為她還有一個心願沒有解罷了。昨晚……昨晚你們是在一起吧……」

    小雷沒有回答,他歎了口氣:「林姍姍……她到底心裡想些什麼東西啊……」

    如花冷笑一聲:「想些什麼?從她開始用自己地身體換取生活,她就明白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天生就下賤的,沒有人天生就自甘墮落的。可是林姍姍她知道,既然她走了這一步,無論她當初是多麼無奈,多麼的走投無路,可是既然走上了這條道路了,那麼今後就不可能再回頭了,因為沒有人會再看得起她。她穿最便宜的衣服,吃最便宜的東西,只因為她把得到的錢全部存了下來,用來離開這裡,到另外一個地方去生活。你或許會看不起她,可是我從來沒有。大概因為我也常常被人看不起,大概是因為同病相憐……但是我告訴你,她十六歲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些,在她流落大街上,沒有地方可以睡覺,沒有錢可以吃飯,然後親手把自己送上了這條路地時候,她就想到了這些了!」

    如花站了起來:「你知道,她曾經和我說過什麼麼?她說:人們或許會看不起我,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為了讓自己生存下去,為了讓自己能有飯吃。如果說一個十六歲的女孩,不出賣自己,你還讓她怎麼活下去?如果她不出賣自己,可能兩天之後就會餓死在街頭了。」

    如花已經不再看小雷了,緩緩道:「現在,你呢?你跑回來,是找她麼?她已經走啦,今天一早就已經回來了一次然後就走了。現在連我都不知道她在哪裡……我只拜託你,不要去找她了。她有她自己的生活,她也一直希望能找到一個完全陌生地地方,讓自己能重新開始罷了。她的確喜歡你,但是你總不能因為她喜歡你,就一定要她放棄自己的生活,跟在你身旁,當你的情人吧?她從開始就沒有奢望能在你身旁……她求的,只是剎那芳華而已。」

    小雷揮揮手,道:「好了,不用說了。我明白的。」

    他忽然笑了笑,笑容裡沒有一絲雜質,眼神平靜的好像一潭清水:「你認為我是那種想不開的人麼?我是誰?我是一個小無賴而已……哈哈哈哈。」

    他大笑了幾聲,轉身上樓去了。

    如花看著小雷上去的背影,聽著他的笑聲,微微歎了口氣。

    小雷進了自己的房間,坐在了地板上,看著房間裡唯一的一個生命。

    那是插在「九轉通靈瓶」裡的一株蓮花。

    「喂,妙嫣啊,說起來,你也算是我老婆啦……現在我心裡還真的有那麼點堵得慌呢。想來想去,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啊。今天我才發現,女人真的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呢。有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明白了,其實***根本不明白啊。」小雷苦笑,眼睛看著那株蓮花,彷彿是在自言自語一樣:「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真的有點想去把她追回來,可是想來想去,我去追她做什麼?她有她的生活,有她的想法。既然她要離開,找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找一個沒有人用有色目光看她的地方,我何必去打亂她的生活呢?只是女孩子的心思真的看不懂啊……嗯,對了,你還不知道她是誰吧……她就是那個林姍姍,那個一直住在這裡的女孩,嗯……差點忘記了,好像你說過,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要我變太監吧……哈哈哈哈……」

    他用力大笑,彷彿是在強迫自己笑一樣,笑得是那樣的……那樣的……沒心沒肺。

    小雷在房間裡待了整整一天,這一天裡他沒有出門。沒有人知道他在房間裡幹什麼,只是如花心中有些好奇,曾經悄悄站在門口,只是聽見裡面彷彿有人說話的聲音而已。

    到了晚上的時候,小雷的房門忽然打開了,他大步從裡面走了出來,輕輕拍了拍站在房門口的如花肩膀,笑道:「偷聽夠了麼?偷聽夠了就下去吧。我肚子餓啦,今天晚上吃什麼?咱們的田螺姑娘走啦,大家今晚總不能餓肚子吧?」

    如花瞪了小雷一眼,忍不住奇怪道:「咦?你……你難道一點事情都沒有?」

    小雷笑著反問道:「我?我能有什麼事情?」

    他大步下樓,卻忽然低聲說了一句:「她要的只是保留一點自尊,這個要求並不高,我們也沒有權利拒絕她,不是麼?」

    他走下樓去,忽然看見一個人影在廚房裡出來,長髮垂肩,身上圍著圍裙,臉上似乎有一片黑色的灰塵,小雷愣了一下:「怎麼是你?」

    小青有些尷尬,面色懲紅,低聲道:「我,我在做飯……可是好像我做得不好,剛才……」

    小雷哈哈一笑,走過去,身手輕輕抹掉了她臉頰上的那絲灰塵,笑道:「出去吧,我來。當年我的廚藝可不是蓋的哦。」

    小雷接過了鍋鏟,從小青身上解下了圍裙給自己圍上,然後把她推出了廚房,他一面低聲低聲哼著小曲,一面開始了忙碌。

    如花從樓上走了下來,就站在小青的身旁。

    小青皺起眉頭:「他……他哼的是什麼?」

    如花看了小青一眼,翻了個白眼,道:「好像是……好像是什麼不求天長地久,但求曾經擁有,放手啊放手,放手放一條生路吧……這是什麼怪曲子,我都沒聽過。」

    小青卻嫣然一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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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0-6-20 13:11:35

至尊無賴 第一百章 【寶兒母親的遺物】


    小雷在家裡待了兩天,雷大小姐打來兩次電話,他第一次接了,不等對方說一個字,他就對電話說了一句:「老子玩會兒行不行?」然後掛斷。

    第二次,乾脆連電話線都拔掉了。

    之後,小雷乾脆一頭鑽進了輕靈子的房間裡,再也不出來了。

    輕靈子躺在床上,手裡捧著一瓶人頭馬,一面小口的抿,一面皺眉喃喃道:「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酒,一股子怪味道,雷吼那個小子就拿這種酒來孝敬我老人家,明兒再拿這種垃圾來搪塞我,我就打斷他的狗腿。」

    小雷微微一笑:「那個大猩猩也變聰明啦,居然知道拿酒來賄賂你……說實話吧,師兄,你給了他什麼好處?」

    輕靈子翻了翻眼皮,道:「也沒什麼,只是給了他一套《道心訣武神心法》而已……」

    小雷忍住瞪圓了眼睛,吸了口氣:「什麼?《道心訣武神心法》??你倒是膽子大啊!這套心法雖然不是本門什麼了不起的絕學,可也屬於不傳之秘了!你居然敢輕易的傳給雷吼?」

    輕靈子傲然一笑:「老子我就傳了,難道逍遙子那個小老兒還敢拿我怎麼樣麼?哼,告訴你,這套心法原本就是我創的!你以為是你們逍遙派的絕學麼?只不過我現在寄名在逍遙派裡,這套心法就變成了逍遙派的啦。你放心好了,就算逍遙子知道了。他也不敢放半個屁地,就算他敢放……道爺我也敢讓他嚥回去!」

    他看了小雷一眼,忽然奇道:「咦?你這小子,兩天沒來見我。今天看你的模樣,好像有那麼點不同啊……」

    小雷淡淡一笑:「也沒什麼,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

    輕靈子撇撇嘴,忽然吟道:「少年不識愁滋味,你這小子,弄得這麼多花花腸子幹嗎?做人還是簡單一些好。來來來,道爺我今天試試你最近修為可有什麼進展沒有。」

    他呼的一下身子從床頭躍了起來,單手掣出一條拂塵,輕輕一抖,那拂塵之上萬道絲縷就朝著小雷捲了過來。小雷微微一笑。腳下立刻就走出了「逍遙步法」。輕靈子嘿嘿笑了兩聲,袖袍一卷。一道勁風撲面,小雷立刻呼吸一窒,內息就那麼亂了半分而已,腳下也只是略微有了一點遲緩,就已經被輕靈子捉住機會了。

    眼看那拂塵已經捲住了小雷的一條胳膊,小雷眼中目光閃動,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斜斜朝著輕靈子點了過去。輕靈子輕笑一聲,身手去捉他手腕,手指剛剛觸碰到小雷手腕,卻忽然感到小雷肌膚之下隱隱有綿綿地彈力,那力道一抖就把輕靈子的手腕抖開了。

    「咦?」輕靈子好奇之下,閃電般的再伸出手。

    他這種級別的高人兩次出手,豈能無功?三根手指已經緊緊捏住了小雷的手腕,輕輕一抖,小雷身子被一陣巨大的力道翻了過來。撲倒在地上了。

    「*!又是這樣!」小雷呸了一聲,不爽道:「為什麼每次和你過招都躲不開?」

    輕靈子眼皮一翻:「躲開我這一抓的,算上你師父逍遙子。天下不到四五個人而已。就算是你那幾個師兄,想躲開我這一抓,至少還需要幾十年功夫呢!」

    他忽然頓住了聲音,眼中閃過一絲奇色,捏著小雷手腕的三個手指忽然放開,然後閃電般的從小雷的手腕一路往上,把他地手腕,肩膀,脖子,還有小腹一路探了一遍,一股柔和的力量順著小雷地半個身子打了個轉兒,輕靈子面色古怪,忽然開口道:「怪了怪了,你……」

    「我怎麼了?」

    輕靈子嘿嘿怪笑兩聲,看著小雷的眼睛道:「你是不是被破了童男之身?」

    小雷面色古怪,不等他回答,輕靈子卻搖搖頭道:「不用隱瞞啦……嘿嘿,這種陰陽調和的事情,我們道家是不忌諱的。又不是吃齋念佛的和尚,怕什麼。倒是你週身都是先天之氣,得了你元陽的女子,恐怕就福澤不淺了,不過這也是你的命數了。你命有奇數,莫名其妙得了平常人求都求不到得先天之氣,半仙之體。這一輩子下來,恐怕……嗯,我算算啊,你這小子難不成是命犯桃花?現在你身邊地女孩子著實不少,不如道爺我乾脆傳你一套雙修之法算了,今後你可籍此煉精化氣,也是大有好處啊。」

    小雷淡淡一笑:「雙修?這種事情難道是真的麼?」

    輕靈子點頭,道:「所謂男為陽,女為陰。可是孤陽不長,孤陰不盛。這個道理你總是明白的。你雖然週身都是先天之氣,可是並不是純陽越盛越好。原來嘛,考慮到你年紀尚小,這些道理,你那個一輩子老處男的師父是不會和你說的……」

    「等等……你說逍遙子是老處男……小雷立刻瞪大了眼睛。

    「呸!」輕靈子罵了一句:「道爺我在和你說正經的,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小心你師父打斷你的腿!」他咳嗽兩聲,繼續道:「這道理怎麼說呢……嗯,你見過人煮粥吧?當爐火旺盛,粥水沸騰的時候,並不是立刻就熄火端鍋食用,而是還要再往鍋裡注入一點冷水,再等它慢慢的燒熱沸騰,如此反覆再三,最後弄足了火候才行。所謂地陰陽調和,基本也就是這個道理啦。就好像那個雷吼,練什麼狗屁的童子功,剛是夠剛了,可是剛則易折,所以他練的算不得什麼高深地本事。嗯……」

    輕靈子忽然一笑,道:「你師父的那本珍藏地《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是被你搜刮了吧?那本其實就是陰陽雙修的典籍了。可惜你師父一輩子老處男,這種寶貝在他手裡也是浪費。既然落在你手裡,我就順水推舟,借花獻佛。傳了你這套秘法吧……」

    一個為老不尊,一個刁鑽古怪,一老一小兩人在房間裡也不知道討論了什麼。半天之後小雷走出房門,就聽見身後輕靈子喝道:「篤!小子,這套法門傳了你,若是你用它來幹什麼竊玉偷香採花的勾當,道爺可就廢了你!」

    小雷頭也不回,撇撇嘴去,心中卻道:逍遙子是老處男,可是輕靈子卻怎麼懂這麼多?難不成他不是處男?

    剛下樓來,就聽見轟的一聲。廚房裡火光大盛,一股黑色地濃煙從廚房窗口裡冒了出來。就看見小青連連咳嗽,從裡面跑出,滿臉的鬱悶委屈模樣。

    小雷連忙跑過去,苦笑道:「你又在幹什麼?」

    小青滿面委屈:「林妹妹走啦,這兩天總是你來下廚,我心中過意不去。你一個堂堂男子,怎麼能屈身在廚房裡的勾當?我想……」

    小雷歎了口氣。一頭跑進了廚房裡,不顧濃煙滾滾,先熄滅了爐火,開了窗戶,這才轉身苦笑道:「所以你就想下廚當廚師了?」

    小青垂下頭去,歎息道:「可惜我太笨啦,怎麼做也做不好的。」

    小雷看著已經被燒的幾乎變形的平底鍋,忍住道:「你是怎麼弄的?」

    小青瞪圓了眼睛:「那爐火總是太小了,我心中一著急。就放了一道三味真火……」「三味真火?」小雷吸了口涼氣:「你倒是厲害,居然用三味真火來炒菜……你……你當這平底鍋是煉丹的法寶爐鼎麼?這種東西怎麼經得住你三味真火的焚燒?」

    放眼看去,廚房檯子上面的大半鍋碗早已經變形了。小雷苦笑道:「好了,今天大家叫外賣吧。」

    小青愧疚道:「對不起,是我……」

    小雷搖搖頭,道:「不怪你。你地一片心思我都知道……」

    小青鼓足勇氣,忽然道:「林妹妹走了,你就沒有想過去找她?我……」

    小雷沉默了幾秒鐘,忽然笑了笑:「走了也是她的選擇吧。人都有自己選擇生活地權利,我又有什麼權利要她一定留在我身邊?比如你,將來你什麼時候想離開了,也都是可以的啊。」

    誰知小青聽了這話,卻忽然立刻滿臉焦急,連連搖頭道:「不,不會的……我,我不會的,不會的……」

    小雷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她肩膀,走過去拿起電話來。

    「喂,XX美食中心麼?嗯,我要叫外賣,我要一個全家套餐……」

    剛說到這裡,忽然看見樓上如花和雷吼雙雙跑了下來,如花還大叫道:「怎麼了?剛才怎麼回事?瓦斯爆炸了麼?」

    小雷看著兩人,歎了口氣,對電話改口道:「嗯,還是要雙份的吧,特別加大量的那種……」

    小青苦笑道:「對起,實在對起,是我不小心把廚房裡……

    小雷淡淡笑著打斷了她,正色道:「沒有什麼對不起地。你做的很好……」他壓低聲音,低聲道:「謝謝你。」

    雷吼抓抓頭皮,走下樓來,道:「小雷,你還是不接我姐姐電話麼?剛才她可是打電話給我了,把我好一頓罵呢。」

    小雷翻了個白眼:「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嗯……還有珂兒……她這兩天好像很傷心呢……你看……」

    小雷撇撇嘴:「那要不要我帶著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去上門,然後在她窗戶下唱一個晚上的情歌呢?我告訴你,如果我再去見田珂兒,恐怕第一個要我命的就是田震了。你以為田震會願意讓她女兒跟著我?你讓我怎麼辦?一掌打死田震這個老傢伙?然後把他女兒搶走?」

    他忽然一拍腦門:「啊!對了!」

    從懷中找出了一張支票,笑道:「明天去把錢取出來,然後找個地方買個大房子,然後的事情,就去***,走一步算一步了。」

    雷吼張了張嘴巴,剛想說什麼,電話鈴卻忽然響了。

    小雷一指電話:「你接,如果是你姐姐,就跟她說,老子申請炒魷魚行不行?」

    雷吼苦著臉拿起了電話,剛聽了兩句,就低聲道:「你等等。」轉頭道:「小雷,你……」

    小雷眼睛一瞪,道:「我什麼我?告訴你我不接電話了,你姐姐要找我麻煩就讓她來,小爺我如果說一個怕字我就是她養的!啊呸呸呸!我怎麼能是她養的!*!」

    雷吼使勁嚥了一下唾沫,費力道:「不是我姐姐,是明月館的人……一個叫月山地男人,他說有很要緊的事情要見你……」

    小雷這才歎了口氣,走過去接了電話。

    第二天,明月武館中。

    「這就是寶兒母親的遺物?」

    看著面前地一口檀木箱子,小雷皺了皺眉:「只有這幾件東西了?」

    「是的,留下的就這些了。」月晶歎了口氣,眉宇間有些悲傷。她臉上有些疲憊,顯然這兩天奔赴老家再帶著東西趕回來,頗有些勞累。

    箱子裡只有幾本散亂的書籍,一根銀鏈,鏈子上掛著一枚戒指。

    小雷先拿起了那個鏈子,手指輕輕摩挲這枚戒指。這戒指造型簡單,而且一看就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倒是有點像是那種地攤就能買到的便宜的飾品。

    而且看上去雖然光潔,呈現出純銀色,可是從小雷曾經跟著叔叔行騙的經驗看來,他見過的珠寶也著實少了,這枚戒指一看就根本不是銀子做的,表面雖然看去光華,但是多半是一種拋光渡過一層什麼東西做的假貨而已。這種東西在夜市的地攤之上,最多只賣十幾塊錢而已。

    一個明月家族的富家女,怎麼會用這種低廉的飾品?

    小雷轉頭看了看月晶,可是月晶一臉的茫然,他就知道問她也是白問了。

    有隨手看了看那幾本書籍。

    這些都是那種線裝版的古舊書籍了。讓小雷有些意外的,倒是這些書籍的種類。

    《山河圖志》《徐霞客遊記》……

    咦?小雷奇怪道:「想不到寶兒的母親還是一個喜歡古籍的愛好者啊,嗯,她喜歡看這些古代的山河遊記麼?」

    月晶想了想,道:「她好像是很喜歡這些,從小就喜歡到處旅遊……不然的話,也不會萬里迢迢的跑去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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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0-6-22 19:41:25

第一百零一章 【遠赴歐洲】


    小雷不語,拿起那本《徐霞客遊記》仔細翻了翻,開始的時候,他面色表情還比較輕鬆隨意,可是翻了幾頁之後,不禁眼睛裡閃過一絲奇怪的目光來。

    「寶兒的母親,她出國求學的地方是……歐洲,對吧?」小雷一面翻著書頁,一面隨口問了一句。

    「是的,她在法國和西班牙各待了一年……」月晶歎了口氣。

    小雷微微一笑,緩緩合上了這本《徐霞客遊記》,他眼睛裡閃著笑意:「幸好我請你回去了一次,不然恐怕還真的無法發現這個線索……嗯,或許現在說這是一個線索還為時過早,不過總算還是找到了一點奇怪的地方。」

    「什麼?」月晶和月山同時問道。

    小雷點點頭,輕輕晃了晃手裡的這本《徐霞客遊記》笑道:「你們知道這本書吧?徐霞客,中國古代歷史上偉大的旅行家,地理學家,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出色的文學家,因為他所寫的這本《徐霞客遊記》同時也具有很高的文學價值,現在就連小學生的歷史課本上都記載著他的事跡,也提到過他的這本遊記……不過恰好我還知道一點,徐霞客之所以偉大,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頓了頓,他才繼續道:「因為幾乎是受到全世界地質學公認的,《徐霞客遊記》是世界上上最早記載有關喀斯特洞穴地貌研究方面的文獻!」

    月山和月經兩人聽得一臉茫然。

    小雷耐心解釋道:「說地簡單一點,喀斯特地貌可以算作是一門洞穴學。最最簡單的例子,我們常見的山中和地下的溶洞就是標準地喀斯特地形。」

    說到這裡,小雷自己心中閃過一絲回憶,那是在懸空島上那個藏著萬年血玉鐘乳的地下溶洞。正確的說。按照地質學的標準,那也是標準的喀斯特洞穴學地形。

    小雷翻了翻手裡的這本《徐霞客遊記》笑道:「我剛才看了一下,發現這本書有一個奇怪的現象,這本遊記裡凡是涉及到了洞穴的篇章,書頁都被翻的很舊,還有折疊過的痕跡。很明顯,寶兒地母親,似乎是一個地質學,尤其是喀斯特洞穴學的愛好者。」

    月晶立刻道:「你說地喀斯特是什麼我不太瞭解,但是寶兒的母親生前確實很喜歡走訪很多溶洞景點。她年輕的時候,就曾經遊遍了江南的好幾個著名的溶洞。比如金華,還有桐廬,最遠的一次,她一個人跑去了西南,足足過了一個月才回來。」

    「一個標準的驢友啊。」小雷歎了口氣,皺眉道:「我們假設寶兒地母親真的是一個洞穴學的愛好者,那麼就可以解釋她為什麼選擇去了西班牙和法國了……甚至。我們可以根據這點,來察訪一下她在歐洲的兩年時間到底幹了些什麼事情。」

    「她到底為什麼去歐洲?」提問的是月山。他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眼神有些急切,說完這句話後,雙唇緊緊抿住,有些熱切的看著小雷。

    小雷心中一動……這個月山,對於寶兒的母親倒是關心的很啊。

    輕輕咳嗽了一下,小雷解釋道:「西班牙和法國的交界,是比利牛斯山!這座山脈幾乎就是法國和西班牙地天然國境線了。那裡僅僅是整個歐洲僅次於阿爾卑斯山的滑雪旅遊勝地。同時,在這條山脈裡,還有一個著名的東西……那裡有這個地球上最深地溶洞。一個垂直深度達到一千三百三十四米的溶洞!如果寶兒的母親真的是一個洞穴學的地質愛好者,那麼她不可能會放棄這麼一個地方的。」

    他忽然皺眉道:「還有一個疑問……既然寶兒的母親是一個地質學的愛好者,那麼她生前旅遊一定留下了不少採集的石樣……那些東西到哪裡去了?」

    月晶臉一紅,道:「你是說一些石頭麼?她生前確實喜歡擺弄一些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石頭,就連每次她出去旅遊,都喜歡帶回來一些亂七八糟的奇形怪狀的石頭,只是家裡的長輩認為一個女孩成天玩兒石頭有些不好,所以……她去世後,那些東西大多都扔啦。」

    「扔了?」小雷苦笑,摸了摸鼻子,歎息道:「可惜啊,如果能拿到那些她生前採集的石樣,我甚至可以推測出她到底在歐洲去了哪些地方了。」

    月山皺眉道:「小雷,看樣子你似乎對這個什麼……什麼喀斯特洞穴學很瞭解的樣子?」

    小雷攤了攤手,道:「你這麼誇我,我就該臉紅啦。這些只是現在學校裡教的一些基本的知識而已。我曾經為了應付考試專門背過這些東西。只不過呢,我的記憶力比平常人好,所以別人背了,考試後很快就忘記了,而我就能一直記住啦。」

    月山臉一紅,自嘲道:「嗯,是我孤陋寡聞了,我從小習武,對這些東西原本就不太瞭解的……還有,你說了這麼多,可是那枚戒指又怎麼解釋呢?」

    小雷失笑道:「這個可真的只有天知道了。我只是根據這本書上被翻舊的一些書頁做出了一些推測而已,還不知道是不是準確。至於這個戒指,我哪裡能猜出來?看它的模樣好像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是卻能被寶兒的母親生前一直珍藏,那麼想必自然是有特殊的來歷了。」

    月山想了想,道:「依你看來,下面該怎麼做呢?我們手裡就只剩下這些東西了,多的線索也沒有,只是*著她生前的一些個人愛好,怎麼找到寶兒真正的父親?」

    小雷垂頭想了片刻,然後仰起臉來一笑。他緩緩道:「想要查到謎底,最好地辦法就是追著前人的足跡走一遍試試看了。所以……我覺得不妨去一趟歐洲。」

    「去歐洲?」月晶愣了一下,她看了看月山。月山卻面色平靜,想也不想就道:「好!那就去一次。我和你一起去!」

    小雷歎了口氣。

    自己並不是這種充滿好奇心的人,只是這件事情關係到寶兒,而寶兒這個小丫頭又實在討自己喜歡,偏偏自己已經被捲進了這場麻煩了,縱然自己想脫身,恐怕教廷和什麼黑暗議會,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吧?

    他心中冷笑,去歐洲一趟也好。最好把輕靈子一起帶著去,如果行,大不了大家撕破臉皮。大鬧一場就是了。

    當下三人商量了一下,立刻分頭行動了。

    明月家畢竟還是有些勢力和門道的。出國地事情還有一些手續問題,就由他們來負責了。小雷倒也罷了,只是要帶輕靈子去就有些麻煩,輕靈子畢竟沒有合法的身份……這個傢伙出生的時候,還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事情呢。

    總不能要他施展馭風術,從國內一路飛到歐洲吧?不過月晶表示問題不大,想必也能搞定吧。畢竟明月家是存在了很久的大家族了。還是有些本事的。

    至於輕靈子那裡,不難搞定。小雷回去之後只和輕靈子說了一句。

    「我要去歐洲一次,那些傢伙總是來找我麻煩,打寶兒的主意,與其坐等他們找上門來,不如我們先下手反守為攻!」

    輕靈子立刻哇哇大叫,摩拳擦掌,表示一定要「去那個什麼洲,踢那些打我寶貝徒弟主意的王八蛋的屁股!」以他這個傢伙唯恐天下不亂的脾氣。加上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地性子,別說去歐洲了,叫他去月球恐怕他都敢去。

    三天時間。辦理好了一切護照,一行人,小雷,輕靈子,月山,最後想了想,生怕自己這一邊幾個厲害的人離開了,對方會打寶兒地注意,乾脆把寶兒也帶上了。一行四人,出發前往歐洲。

    輕靈子脫掉了道袍,穿上了一身變裝,原本的髮髻弄了下來,倒是一頭飄逸的長髮。加上他修仙得道,駐顏有術,雖然也不知道是幾百年的老怪物了,但是一張臉孔卻依然面如冠玉,齒白唇紅,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的模樣,他這一穿上便裝,加上他原本就頗有幾分飄然出塵的氣質,舉手投足之間,隱隱就是一個大齡美男子的模樣了。

    老傢伙隨著幾人出現在了機場,立刻就引來了眾多來往女性地關注。偏偏小雷還為他戴了一副墨鏡,輕靈子身姿卓越,長髮飄飄,遠遠看去,頗有幾分巨星風采,加上他那一副墨鏡,讓人不免遐想這是不是什麼躲避狗仔出行的電影明星了。

    「這是什麼見鬼的飛機,轟隆隆吵得道爺腦袋疼,偏偏還飛得這麼慢!若是往常,這麼點距離,道爺我一跺腳就過來了!」坐在飛機上飛了十五分鐘,輕靈子有些不耐煩了。忍住發起牢騷來。小雷慌忙好言安慰。他深知輕靈子的脾氣,若是他焦躁起來,恐怕立刻就會撕破機身化身飛去。那樣的話樂子可就大了。

    幸好這是國際航班,前後的座位上坐的都是外國人,輕靈子的抱怨他們也聽不懂。小雷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中暗暗擔憂:這飛機還要飛上一天一夜才能到歐洲,只能祈求上天保佑,這個老傢伙不會半路忍耐不住脾氣發飆了。

    月山也是有些面色尷尬,倒是旁邊地寶兒笑吟吟的模樣,她心中別無他念,只要能和她的「小雷爸爸」一起出去旅遊,那就是天大地好事了。

    來來往往的空中乘務員,眼看這裡坐著寶兒這麼一個超級可愛的小女孩,在加上輕靈子這個變裝成美男子的老怪物,不免刻意經過這裡的次數就多了一些。尤其是寶兒,得到了很多糖果很甜品,一路之上都嘻嘻哈哈笑得不停。

    幸好輕靈子最後忍耐不住焦躁,乾脆坐在椅子上入定去了,小雷這才鬆了口氣,站起身來偷空去洗手間透透氣。就在走過後面走廊的時候,他忽然眼睛一亮,只見走廊左側的一個位置上,一個金色頭髮的男人緩緩取下了戴在臉上的墨鏡,平靜的看著小雷,微微一笑,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葉不群?」

    小雷站住了腳步,嚴肅的看著他。

    葉不群歎了口氣,似乎很惋惜,道:「親愛的小雷先生,我原本以為我們已經和解了,可是想不到你依然沒有把我當成朋友啊,否則的話,為什麼你來歐洲,都不和我說一聲呢?」

    小雷深深吸了口氣,迅速的回頭看了一眼,眼看遠處輕靈子那裡沒有動靜,他才立刻閃身坐在了葉不群身旁的空位上,壓低聲音道:「你跟著我們?」

    葉不群絲毫沒有否認的意思:「是的。我是跟著你們。我的任務就是看好寶兒小姐,可是你們不聲不響的帶著她跑去歐洲,如果不是你的名字已經上了教會的敏感名單,你的入境申請剛剛申報上去,教會就通過某些渠道得到了消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恐怕連我都要被你瞞住了啊。」

    小雷皺眉:「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繼續跟著你們,確保她沒有事情。不讓任何黑暗議會的人*近她……不過現在看來,這個任務的難度加劇了很多呢。難道你不知道麼,歐洲不僅僅是教會的大本營,同時也是黑暗議會的老巢啊。」

    小雷想了想,歎了口氣,冷笑道:「好吧,你願意跟著也由得你……只是你現在最好祈求千萬不要讓和我坐在一起的那個人知道你的存在,否則的話,他會立刻把你從三萬英尺的高空上一腳踢下去的!」

    葉不群微微一笑,道:「謝謝你的提醒,嗯……或者說是一種威脅……你放心好了。我很清楚,你的那位同伴比我強太多了,我從沒有見過像他這麼強大的存在……我也不是一個喜歡自討苦吃的人。」

    小雷翻了個白眼,冷冷道:「提醒?哼,如果不是顧及到這裡是高空,顧及到這架飛機上還有幾百條人命,我早就告訴他,讓他一腳踢你出去了!」

    葉不群微微一笑,也不做其他的表示,只是淡淡道:「好了,祝你旅途愉快。也希望歐洲之行能給你留下一個好的印象……現在嘛,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讓我們先好好的睡一覺吧。」
引言 使用道具
紫冰心
王子 | 2010-6-22 19:41:54

至尊無賴 第一百零二章 【歐洲攻略】


    目的地是法國比利牛斯地區的首府城市圖盧茲。

    這也是寶兒母親當年曾經求學過的地方。

    出了飛機場之後,小雷就仔細的看了一下,葉不群已經悄悄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這裡是西方國家,到處都是黃頭髮綠眼睛的人,小雷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沒有把葉不群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兩位同伴。

    從內心深處,小雷對於葉不群,這位氣質奇特的教會成員,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敵意。而葉不群,似乎對自己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敵意。至少在他出現以來,似乎好像還幫了自己一些小忙。

    「我希望我們的合作能夠繼續……因為在歐洲,畢竟不是你的地盤……你需要我的幫助。」

    這是在飛機上,葉不群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

    圖盧茲是位於法國南部的一所城市,世界聞名的和波音公司齊名的「空中客車製造公司」、還有國家航空航天中心、氣象中心,都在這個地區。

    而同時,圖盧茲還是一個旅遊城市。這裡*近比利牛斯山脈,而比利牛斯山不僅是一個多洞穴的山脈,同時還是歐洲著名的滑雪聖地,並且還擁有全世界最好的高爾夫球場,可以說,這裡幾乎是全世界旅遊者的天堂了。而因為地中海的氣候,圖盧茲氣候宜人,是著名的鮮花之城。

    小雷一到圖盧茲,就立刻感受到了這裡的清爽氣候。微風吹在臉上,似乎將一路旅途地疲憊消去了幾分。

    因為小雷一行人是通過月家的關係在國內委託了一家法國當地的旅遊公司辦理的,所以當法國當地地旅遊公司派人接他們的時候,那個接待人員驚訝的看著小雷一行人三大一小。就這麼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機場。一行四人,居然沒有一個旅行包,沒有一個旅行箱子!

    他們難道都沒有行李麼?

    接待人員目瞪口呆看著小雷四人,唯一的隨身包裹,就是拉著小雷衣角蹦蹦跳跳的寶兒,小丫頭身上背著一個超級可愛的迷你小背包……不過看那個包的模樣,最多能給孩子裝一兩包零食而已……

    呃……基本上,這種情況對於小雷他們來說算是正常了,需要帶什麼東西,直接往乾坤袋裡一扔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大包小包的拎在手裡。還可以免去機場海關的安全檢查……

    同時還免去了航空托運地麻煩……要知道,法國航空公司的服務糟糕。也是歐洲聞名地。他們丟失損壞旅客行李的記錄遠遠高於歐洲其他航空公司……同時還常常因為罷工而誤事。

    不管如何,小雷等人是付了錢的,所以接待人員雖然感到奇怪,也沒有說什麼。恭恭敬敬的把幾人接到了圖盧茲最好的酒店格蘭德酒店。

    不知道為什麼,一到達法國,月山的表情就有些黯然。而輕靈子則戴著墨鏡,滿臉不爽的樣子。唯一看上去還比較和氣好說話地。就是小雷了。接待人員猶豫了一下,拉住小雷道:「你們要求的當地嚮導。要稍微晚半天才能來。幾位先在酒店裡休息一下,大概下午的時候,安排的嚮導會直接來酒店見你們。」

    大概是看見小雷稍微皺了皺眉,接待人員趕緊解釋道:「實在是因為你們要找的嚮導要求比較特殊。你們都不懂得法語,要求嚮導不但要懂得法語,還要精通中文。這裡精通英語法語的導遊很多,可是很少有人懂得中文的。而現在不是旅遊季節,出來當尋游打工的中國留學生也很少。所以安排起來有些困難。」

    小雷懂得一點英語,可是在法國,會英語是遠遠不夠的。大多數法國人對於法語有一種近乎狂熱地偏直。很多法國人甚至拒絕使用英語和你交談。

    小雷點點頭,表示理解這個接待人員說的難處,隨即打發走了旅行公司的接待人員。關了房門,小雷拿出了自己地乾坤袋,從裡面把這次出行攜帶的東西一一的整理了出來。

    「怎麼樣?我們今天先去學校麼?」月山在身後問道。

    寶兒的母親曾經在圖盧茲大學求學過,幾人這次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察訪當年寶兒母親在這裡生活留下的一些痕跡,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先等等,我們都不懂法語,等旅行公司派來當地的導遊,我們才能行動……」小雷笑笑:「先休息一下吧,我知道你體力很好,不用像平常人那樣倒時差,可是一路下來,也很累的。況且寶兒還是個小孩子,就算我們不累,可是她一定很累……嗯??」

    小雷還沒說完,就看見寶兒的身子飛快的從兩人身旁飄過……

    是的,是「飄」過!她小小的身子彷彿一隻花蝴蝶一樣在房間裡飛來飛去,不時發出咯咯的銀鈴一樣的歡笑。而她的身前,一隻金色的蟬正在振翅飛翔,寶兒一雙小手連連抓來抓去,試圖捉住那只蟬。

    而輕靈子則盤膝坐在地上,面帶微笑看著寶兒,豎起兩根手指輕輕揮動,控制著飛翔的那隻金蟬,很明顯,那是他的一件法寶。此刻老傢伙溺愛寶兒到了極點,居然拿出自己的法寶來做出哄小孩子這種事情來。

    小雷趕緊喚了一聲,一把抱住了寶兒,苦笑道:「寶兒,我和你說的話你忘記了麼?」

    寶兒眨了眨眼,道:「哦……爸爸說,出來之後,就不許我飛,不許我變東西,不許我用法術……」

    小雷歎了口氣:「你記得就好。」寶兒立刻乖乖跳到地板上,可是旁邊的輕靈子卻怪笑道:「怕什麼。道爺我在這裡,難道還有人敢找我們麻煩麼?」

    小雷沒好氣道:「一會兒旅行公司地導遊就來了,如果被人看見寶兒滿天亂飛……難道你就不怕把尋游嚇得神經錯亂麼?這裡不是家裡,被人看見的話。總是有些麻煩的。」

    輕靈子瞪了瞪眼睛,卻沒有反駁。卻反手把一個酒店的冊子扔到小雷懷裡,一翻眼皮道:「去給我打電話……聽你說過這個法國有什麼大餐,好像我記得你說過他們有一道菜是用蝸牛做地,反正閒著無聊,給我叫一份來嘗嘗吧。」

    小雷歎了口氣,這個老傢伙雖然已經修為到了近乎神人的境界,按理說早就過了避谷的階段了,可是偏偏還這麼喜好口腹之慾。來之前在飛機上為了安撫他煩躁的情緒,小雷就大概和他說了一些自己所知道的法國地方風土人情。無意中提到了法國的一些特色的事物。沒想到老傢伙就此念念不忘,剛一安頓下來。就要吃了。

    小雷無奈,只能拿起電話用他那有些蹩腳的英語訂餐,幸好這裡是高檔酒店,服務人員還是很友好的,並沒有因為他說英語而有什麼不便,小雷放下電話,低聲嘟囔了兩句:「蝸牛。蝸牛很好吃麼?幸好我沒告訴他什麼法國頂級紅酒的品牌,不然地話以這老傢伙嗜酒如命的脾氣,還不立刻就翻天啦。那種頂級地紅酒,他隨便喝兩口,我就破產啦。」

    隨後,小雷從乾坤袋裡取出了「九轉通靈瓶」,輕輕放在了窗前的檯子上,看著寶瓶裡靜靜綻放的蓮花,低聲歎了口氣。原本這「九轉通靈瓶」就是從逍遙派裡弄來的一件法寶。這件法寶本身沒有什麼威力,但是瓶子本身倒是一個儲存水的巨大容器。乃是逍遙派的歷史中一個擅長製器的前輩煉製出來地。這瓶子是用一塊完整的千年溫玉雕鑿而成,而瓶子裡另有乾坤。

    據說那位逍遙派的前輩是一個一輩子沉迷於煉製法寶的高人。每每突發奇思妙想,總是能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個九轉通靈瓶,就是他忽然想起了傳說中觀音菩薩手裡端著的那個玉淨瓶來,傳說觀音菩薩的玉淨瓶能把整個南海的海水都裝進去。他大受啟發,就用乾坤袋的原理,煉製了這麼一個玉瓶。

    雖然這瓶子比傳說中觀音菩薩地那個能把整個海水都裝進去的玉淨瓶還相去太遠,不過小雷曾經試過,在峨眉山上的一眼古泉下用瓶子接著泉水,連接了一天一夜,瓶子也只裝了不到三分之一地容量而已……可想而知,這小小的瓶子,能裝多少水了。

    妙嫣化身為蓮花,要沉睡四十九天,今天算來已經過了大半了。雖然把這瓶子放在家裡,就算再過幾個月,瓶子裡的水也乾枯不了,可是畢竟小雷心中不放心,到哪裡都是把這瓶子帶在身邊的。此刻他看著面前靜靜綻放的並蒂蓮花,想起妙嫣的絕世姿容,心中不免有些遐想。

    他身邊目前一共有過四個女孩。那蛇精小青雖然和自己有善緣,只是自己和她結識實在是一筆糊塗帳,就這麼糊里糊塗的就多了一個死心塌地跟著自己的美女蛇精,雖然小青美麗動人,也先後幫了小雷幾次,但是要說小雷心中對她有多深的感情,那倒未必。

    另外一個,田珂兒。小妮子雖然同樣漂亮可人,可是畢竟她是富貴人家溫室裡長大的花朵,心底也太簡單單純了些,而且自己接近她,一半是處於男人天性中對美女的迷戀,一半則是處於幾分功利心了,要說對她的感情,多半還是被她絕色的美貌吸引,那種真心喜愛還是略微淡了幾分。

    在小雷心中真正佔據了一定份量的,首先反而是那個已經悄悄離去的林姍姍。林姍姍身世可憐,遭遇淒慘,就好似一顆蒙塵的珍珠,又彷彿一朵風塵中的鮮花。每每想起林姍姍對自己的種種好處,點點滴滴細微貼心善解人意,想起兩人的一夜情緣,小雷心中就不免黯然。

    而最後一個,就是面前的這株蓮花了,妙嫣的清理美艷可以說是四女中為冠,身為花妖,獨處山中千年歲月,磨練出了她一分旁人難以比擬的氣質,那種冷艷中的淡薄,使得她的美麗就好似一朵燦爛的煙花……美麗,卻寂寞。

    更何況,這些女子中,唯獨妙嫣才和小雷有過一段經歷生死歷險的遭遇,那種生死奇遇之中產生的感情,自然是有一種特殊的刻骨銘心了。而妙嫣遭遇奇特,原本就是真正的天下五方高人中的第一仙子,更是經歷天劫不死,統帥邙山萬妖挑戰天下仙林之蕭仙音。這等驚才絕艷的奇女子,對男人而言,總是有一種莫名的魅力。

    「你在想什麼?」月山在身後問道。

    小雷暗中出了口氣,回頭笑道:「你不用休息?」

    月山緩緩走到小雷身旁,看著他面前的那株蓮花,低聲道:「很漂亮。可是為什麼你出門來,還要帶著這個?」

    小雷苦笑了笑,沒有回答。心想,我總不能告訴你這朵蓮花是我老婆吧?

    月山已經坐了下來,就坐在小雷的身旁,看著窗外,他的臉色彷彿有些奇怪,忽然低聲歎了口氣,好像自言自語一樣道:「她當初,就是在這個城市裡住了三年麼……她生命裡最後的幾年,就是在這裡渡過的麼……

    小雷心中一動:「寶兒的母親,生前和你關係好麼?你是她的堂兄,應該對她也有些瞭解吧?」

    月山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他彷彿輕輕笑了笑,臉上帶著幾分緬懷的神色。

    「嗯,她麼……我當然對她印象很深了……回憶中,她原本是一個很開朗,很喜歡笑的女孩子,嗯……很活潑的樣子,就像寶兒一樣。月家的孩子個個都習武,唯獨她不同。她從小就討厭刀劍武功,喜歡一個人擺弄一些石頭。她……她和我們不同,我們每天討論的是拳腳招式,她卻喜歡抱著幾本書看……呵呵……」

    月山彷彿笑了笑,眼神裡儘是那種緬懷往日的幸福。

    「不過幸好,她很喜歡爬山。喜歡跟著我們出去玩。她不是那種文靜的女孩子,雖然喜歡看書,可是卻常常在外面爬山下水,弄得一臉灰土。她長得那樣美麗。性格卻好像個假小子一樣。」他笑道:「年輕地小孩子都是這樣,只是隨著大家年紀長了一些,漸漸的懂事了,知道了男女之別,加上我們家又是那種比較保守的老家族,大家長大了之後,漸漸的很少來往了。我七歲地時候認識她,那時她才四歲,光著腳在老家宅子的走廊上跑,跟在我屁股後面喊我月山哥哥。就好像寶兒現在的樣子一樣……」

    月山頓了頓,道:「我們那種老家族。家裡都是一房一房的分開住的,雖然大家名義上的兄弟姐妹,其實平日裡也都是獨門獨戶的居住,只是到了練武的年紀,才聚集在一起,由家裡的長輩統一傳授武藝,每三天一次。平日裡都是自己練習。等到三天一次的聚集,長輩就會考較每個人地進展……當時大家都很害怕那種三天一次的考較,因為家裡地長輩很嚴格,若是考較不能達到要求,就會被嚴厲的懲罰……只有我,我每天拚命練,卻反而很期待那種三天一次的考較……因為只有在那種考較的時候,才能見到她……」

    「平日裡我和幾個兄弟練武,偶爾跟著家里長輩去武館裡轉轉。我們幾個兄弟都天生不是讀書的料。家裡的那麼多平輩的孩子,唯獨她好像是個異類,走地路和我們都不同。她不練武,一心讀書,最後離開了我們那裡,去了外面上學……」

    小雷漸漸聽出了幾分怪異的滋味,他忍不住試探道:「你……」

    月山嘿嘿一笑,神色坦然,眉宇間絲毫沒有一絲做作,道:「想必你也聽出來啦……是的,從小我就很喜歡她的。男子漢大丈夫!喜歡一個女孩子,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小雷面色怪異:「可是你……你是她的……」

    月山搖搖頭,道:「不是的。我雖然也是姓月,但我並不是月家的血脈。我原本是先父的徒弟,只是因為先父沒有子嗣,又看我天份不錯,平日裡也討他歡喜,就收了我當養子。算是他那一房唯一地後人了。先父待我很好,如親生一樣。我心裡也知道,既然我進了月家,那麼這輩子就只能是她的堂兄了,絕對不可能有什麼非分之想的。否則地話,也太對不起父親了。在我們那種保守的家族裡,這種倫理綱常,那是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我心裡也沒有什麼奢望,那個時候,能常常的見到她,和她說說話,偶爾的時候,帶著她們兩姐妹去爬山,出去玩玩,就很高興了。當時她不會武,難免會受到家裡的同輩的其他人的欺負,月晶倒是個練武的好材料,可是那個時候年紀也小,成就有限,很難保護她們自己。我就常常護著她們兩人,漸漸的,她們兩姐妹就都和我很親近了。」

    月山一面訴說,卻彷彿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去了,喃喃道:「我總是記得那一次……我陪著她們姐妹兩人偷偷出去玩,她從山坡上採了幾個石頭,就高興的眉飛色舞的樣子,可是下山的時候,她的包被樹枝刮掉啦,那一包石頭都掉進了那個山坑裡。她嘴上不說,卻很沮喪的樣子……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的,腦子一熱,一頭就往山坑裡跳下去了……嗯,大概就是那樣吧,五六米深的山坑,我就這麼一頭跳下去了,根本沒想過自己會不會摔死,會不會摔傷。總算我命大,加上當時已經有一點底子了,只是腦袋在山壁上蹭了一下,流了點血。我提著包爬上來的時候,她和月晶都嚇傻了……那天,她從裙子上撕了一塊布下來給我包頭,回家之後,我們都被家里長輩責罰了一通,可是現在想起來,那是我年輕的時候,最快活的一天啦……」

    小雷坐在一旁,也不說話,只是這麼靜靜的聽他說。

    月山忽然站了起來,推開窗戶,深深的吸了口氣,轉頭笑了笑,道:「抱歉,今天我可有些失態了。只是想到……她在這個城市裡曾經渡過了人生的最後幾年……還有……她也是在這裡,有了寶兒……我心裡就有些怪怪地啊……」

    小雷立刻搖頭。正色道:「這一點不可笑。月山,你說的對,男子漢大丈夫,喜歡一個女人。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月山忽然面色一變,道:「她那年回來的時候,她地樣子就把我嚇了一跳……原本她是那麼開朗的一個女孩。可是回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沉默寡言,每天就那麼一副憔悴的樣子。我曾經問過她,到底孩子是誰的,她也不說。我想過了,只要她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就算天涯海角,我也會把那個男人抓回來。送到她面前。直到那天,我又問了她一遍。她看了我好久,才低聲對我說:「月山哥,你的心思我明白的。只是真的不可能的,我謝謝你,一輩子都記得你的好。可是我已經給了他,這輩子都給了他了。……」

    月山語氣有些哽咽,忽然慘然一笑。低聲道:「那個時候我就知道的,我比不上那個男人……在她地心中,我月山是絕對不可能比得上那個男人的。她說她謝謝我,會一輩子記得我地好,我就足夠了,真的夠了。後來,她死啦,我也離開了家,跑到南方一個人居住了。這樣也好。一個人住著挺安靜的,每天練練武,日子也不那麼難過。我知道有月晶在。應該會照顧好她女兒的吧。我原本是想就一個人這麼下去了,這輩子唯一的願望,就是把父親教我的那些家傳的絕學練好,然後找個好徒弟傳下去,不讓父親地絕學失傳,我也就算報答了先父了。沒想到前些日子,月晶找來了,她說寶兒有麻煩,我就二話不說,就跟她出來啦。」

    說到這裡,月山終於閉上了嘴巴,飛快的彈掉了眼角的一滴眼淚。小雷卻忽然想起了那天自己去明月武館找他們,看見月山讓寶兒騎在他脖子上,看眾人練武的樣子……想起每次,月山待寶兒的態度總是那麼柔和,看寶兒的目光也比別人多了幾分不尋常的慈愛……

    月山轉過了頭,朝著寶兒看去。寶兒卻已經*在沙發裡,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團,咬著一根手指,另外一隻手卻捧著一本漫畫,彷彿看得出神。

    兩個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小雷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說什麼,就在這時,卻聽見房間的門鈴響了。房間裡傳來輕靈子地聲音:「兩個大男人,說起話來婆婆媽媽的,還不快去開門。」

    小雷苦笑一聲,自己和月山的談話,自然是躲不過房間裡老怪物地耳朵的。

    走過去打開房門,小雷卻忽然愣住了!

    門口站著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一頭柔軟的棕色頭髮,俊朗秀氣的臉龐,綠色的眼珠,高高的鼻樑,穿著一件簡單隨意的外套,鼻樑上架著一副無框眼睛,嘴角帶著一絲平和的微笑,渾身散發著一股溫文爾雅的氣質。

    葉不群?!

    他居然敢光明正大的找上門來?!

    小雷臉上的驚訝表情只是一瞬間,脫口道:「你……」

    「你好!」葉不群面色如常,卻飛快的打斷了他,然後用平和的語氣微笑道:「幾位好,我是旅遊公司派來的當地導遊。接下來的幾天,將由我帶著各位遊覽比利牛斯山的風光,希望幾位能對我的服務滿意。」

    他的目光沒有停留在小雷身上,而是落在了房間裡站在小雷身後的月山身上。

    小雷腦子裡飛快的轉動,葉不群卻已經施施然走進了房間裡。

    他的目光掃視了一圈,立刻落在了沙發上的寶兒身上,眼睛裡露出一絲笑意,他轉身對小雷笑道:「公司的人告訴我幾位客人中還有一個小女孩,看來的確如此。」

    他就這麼好像很隨意的模樣走到了寶兒身旁,蹲下身子,溫和的笑道:「你好,你叫什麼名字?」

    「寶兒。」寶兒放下了手裡的畫冊。

    「嗯,很好聽的名字。」葉不群站了起來,看了看月山,又看了看小雷,笑道:「幾位不用驚訝了,難道我的中文說得不夠標準麼?」

    月山笑了笑:「很標準,我只是奇怪,旅遊公司居然派了一個外國人來。我原來以為會派一個中國留學生呢。」

    葉不群笑得很得體,走過去伸出手:「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做拉法葉。您一定是月山先生吧,公司給了我關於你們的資料。」

    小雷瞇起了眼睛,靜靜看著葉不群,知道他到底打什麼主意。

    葉不群卻彷彿很隨意的說了一句話,他說的是英語!因為房間裡只有小雷一個人懂得英語。

    「別揭穿我,我保證我們的合作會給你們這次的旅行帶來好處!」

    小雷暗中皺了皺眉。

    「你是我們的嚮導?」輕靈子已經站在了房間的門口,他正在瞇著眼睛打量葉不群。他的目光中好像有一種類似於刀鋒一樣的銳利一閃而過。

    葉不群神態從容,優雅的點了點頭,笑道:「是的。希望我的服務能讓您滿意。」

    輕靈子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嘟囔道:「洋人就洋人吧,至少這個洋人看上去不那麼討厭。」

    小雷心中一凜,這個傢伙居然連輕靈子都看不出他的深淺麼?

    他想了想,用英語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怕被我師兄一腳踢出去?」

    葉不群莞兒一笑,道:「和你繼續合作。相信我,我帶來的不是麻煩,而是你們需要的東西。這位先生雖然實力強大,可是我是聖徒,當我不召喚聖力的時候,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他說的很誠懇,眼神盯著小雷的眼睛。

    小雷遲疑了一下,終於展顏一笑--他笑得異常狡猾的樣子,緩緩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第子,你和他說什麼?」輕靈子皺起眉頭……遺憾的是,縱然他修為到了近乎神人,就算他能翻天倒海,可是面對自己不懂的語言,聽不懂就是聽不懂。

    小雷抿嘴一笑,道:「我問他,聽說法國的姑娘熱情美麗,也不知道傳聞是不是真的……拉法葉先生說他是這方面的專家,如果我們有興趣,他願意帶我們去好好領略領略,……」

    小雷瞟了一眼拉法葉:「是不是啊?」

    葉不群這才有些尷尬,訕訕道:「嗯……是的……」

    他心中默念主的名字,暗暗祈禱:萬能的主啊,您忠實的僕人可從來沒有背棄過自己信仰……別聽那個小混蛋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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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0-6-22 19:44:20

第一百零二章 【歐洲攻略】

目的地是法國比利牛斯地區的首府城市圖盧茲。

    這也是寶兒母親當年曾經求學過的地方。

    出了飛機場之後,小雷就仔細的看了一下,葉不群已經悄悄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這裡是西方國家,到處都是黃頭髮綠眼睛的人,小雷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沒有把葉不群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兩位同伴。

    從內心深處,小雷對於葉不群,這位氣質奇特的教會成員,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敵意。而葉不群,似乎對自己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敵意。至少在他出現以來,似乎好像還幫了自己一些小忙。

    「我希望我們的合作能夠繼續……因為在歐洲,畢竟不是你的地盤……你需要我的幫助。」

    這是在飛機上,葉不群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

    圖盧茲是位於法國南部的一所城市,世界聞名的和波音公司齊名的「空中客車製造公司」、還有國家航空航天中心、氣象中心,都在這個地區。

    而同時,圖盧茲還是一個旅遊城市。這裡*近比利牛斯山脈,而比利牛斯山不僅是一個多洞穴的山脈,同時還是歐洲著名的滑雪聖地,並且還擁有全世界最好的高爾夫球場,可以說,這裡幾乎是全世界旅遊者的天堂了。而因為地中海的氣候,圖盧茲氣候宜人,是著名的鮮花之城。

    小雷一到圖盧茲,就立刻感受到了這裡的清爽氣候。微風吹在臉上,似乎將一路旅途地疲憊消去了幾分。

    因為小雷一行人是通過月家的關係在國內委託了一家法國當地的旅遊公司辦理的,所以當法國當地地旅遊公司派人接他們的時候,那個接待人員驚訝的看著小雷一行人三大一小。就這麼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機場。一行四人,居然沒有一個旅行包,沒有一個旅行箱子!

    他們難道都沒有行李麼?

    接待人員目瞪口呆看著小雷四人,唯一的隨身包裹,就是拉著小雷衣角蹦蹦跳跳的寶兒,小丫頭身上背著一個超級可愛的迷你小背包……不過看那個包的模樣,最多能給孩子裝一兩包零食而已……

    呃……基本上,這種情況對於小雷他們來說算是正常了,需要帶什麼東西,直接往乾坤袋裡一扔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大包小包的拎在手裡。還可以免去機場海關的安全檢查……

    同時還免去了航空托運地麻煩……要知道,法國航空公司的服務糟糕。也是歐洲聞名地。他們丟失損壞旅客行李的記錄遠遠高於歐洲其他航空公司……同時還常常因為罷工而誤事。

    不管如何,小雷等人是付了錢的,所以接待人員雖然感到奇怪,也沒有說什麼。恭恭敬敬的把幾人接到了圖盧茲最好的酒店格蘭德酒店。

    不知道為什麼,一到達法國,月山的表情就有些黯然。而輕靈子則戴著墨鏡,滿臉不爽的樣子。唯一看上去還比較和氣好說話地。就是小雷了。接待人員猶豫了一下,拉住小雷道:「你們要求的當地嚮導。要稍微晚半天才能來。幾位先在酒店裡休息一下,大概下午的時候,安排的嚮導會直接來酒店見你們。」

    大概是看見小雷稍微皺了皺眉,接待人員趕緊解釋道:「實在是因為你們要找的嚮導要求比較特殊。你們都不懂得法語,要求嚮導不但要懂得法語,還要精通中文。這裡精通英語法語的導遊很多,可是很少有人懂得中文的。而現在不是旅遊季節,出來當尋游打工的中國留學生也很少。所以安排起來有些困難。」

    小雷懂得一點英語,可是在法國,會英語是遠遠不夠的。大多數法國人對於法語有一種近乎狂熱地偏直。很多法國人甚至拒絕使用英語和你交談。

    小雷點點頭,表示理解這個接待人員說的難處,隨即打發走了旅行公司的接待人員。關了房門,小雷拿出了自己地乾坤袋,從裡面把這次出行攜帶的東西一一的整理了出來。

    「怎麼樣?我們今天先去學校麼?」月山在身後問道。

    寶兒的母親曾經在圖盧茲大學求學過,幾人這次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察訪當年寶兒母親在這裡生活留下的一些痕跡,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先等等,我們都不懂法語,等旅行公司派來當地的導遊,我們才能行動……」小雷笑笑:「先休息一下吧,我知道你體力很好,不用像平常人那樣倒時差,可是一路下來,也很累的。況且寶兒還是個小孩子,就算我們不累,可是她一定很累……嗯??」

    小雷還沒說完,就看見寶兒的身子飛快的從兩人身旁飄過……

    是的,是「飄」過!她小小的身子彷彿一隻花蝴蝶一樣在房間裡飛來飛去,不時發出咯咯的銀鈴一樣的歡笑。而她的身前,一隻金色的蟬正在振翅飛翔,寶兒一雙小手連連抓來抓去,試圖捉住那只蟬。

    而輕靈子則盤膝坐在地上,面帶微笑看著寶兒,豎起兩根手指輕輕揮動,控制著飛翔的那隻金蟬,很明顯,那是他的一件法寶。此刻老傢伙溺愛寶兒到了極點,居然拿出自己的法寶來做出哄小孩子這種事情來。

    小雷趕緊喚了一聲,一把抱住了寶兒,苦笑道:「寶兒,我和你說的話你忘記了麼?」

    寶兒眨了眨眼,道:「哦……爸爸說,出來之後,就不許我飛,不許我變東西,不許我用法術……」

    小雷歎了口氣:「你記得就好。」寶兒立刻乖乖跳到地板上,可是旁邊的輕靈子卻怪笑道:「怕什麼。道爺我在這裡,難道還有人敢找我們麻煩麼?」

    小雷沒好氣道:「一會兒旅行公司地導遊就來了,如果被人看見寶兒滿天亂飛……難道你就不怕把尋游嚇得神經錯亂麼?這裡不是家裡,被人看見的話。總是有些麻煩的。」

    輕靈子瞪了瞪眼睛,卻沒有反駁。卻反手把一個酒店的冊子扔到小雷懷裡,一翻眼皮道:「去給我打電話……聽你說過這個法國有什麼大餐,好像我記得你說過他們有一道菜是用蝸牛做地,反正閒著無聊,給我叫一份來嘗嘗吧。」

    小雷歎了口氣,這個老傢伙雖然已經修為到了近乎神人的境界,按理說早就過了避谷的階段了,可是偏偏還這麼喜好口腹之慾。來之前在飛機上為了安撫他煩躁的情緒,小雷就大概和他說了一些自己所知道的法國地方風土人情。無意中提到了法國的一些特色的事物。沒想到老傢伙就此念念不忘,剛一安頓下來。就要吃了。

    小雷無奈,只能拿起電話用他那有些蹩腳的英語訂餐,幸好這裡是高檔酒店,服務人員還是很友好的,並沒有因為他說英語而有什麼不便,小雷放下電話,低聲嘟囔了兩句:「蝸牛。蝸牛很好吃麼?幸好我沒告訴他什麼法國頂級紅酒的品牌,不然地話以這老傢伙嗜酒如命的脾氣,還不立刻就翻天啦。那種頂級地紅酒,他隨便喝兩口,我就破產啦。」

    隨後,小雷從乾坤袋裡取出了「九轉通靈瓶」,輕輕放在了窗前的檯子上,看著寶瓶裡靜靜綻放的蓮花,低聲歎了口氣。原本這「九轉通靈瓶」就是從逍遙派裡弄來的一件法寶。這件法寶本身沒有什麼威力,但是瓶子本身倒是一個儲存水的巨大容器。乃是逍遙派的歷史中一個擅長製器的前輩煉製出來地。這瓶子是用一塊完整的千年溫玉雕鑿而成,而瓶子裡另有乾坤。

    據說那位逍遙派的前輩是一個一輩子沉迷於煉製法寶的高人。每每突發奇思妙想,總是能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個九轉通靈瓶,就是他忽然想起了傳說中觀音菩薩手裡端著的那個玉淨瓶來,傳說觀音菩薩的玉淨瓶能把整個南海的海水都裝進去。他大受啟發,就用乾坤袋的原理,煉製了這麼一個玉瓶。

    雖然這瓶子比傳說中觀音菩薩地那個能把整個海水都裝進去的玉淨瓶還相去太遠,不過小雷曾經試過,在峨眉山上的一眼古泉下用瓶子接著泉水,連接了一天一夜,瓶子也只裝了不到三分之一地容量而已……可想而知,這小小的瓶子,能裝多少水了。

    妙嫣化身為蓮花,要沉睡四十九天,今天算來已經過了大半了。雖然把這瓶子放在家裡,就算再過幾個月,瓶子裡的水也乾枯不了,可是畢竟小雷心中不放心,到哪裡都是把這瓶子帶在身邊的。此刻他看著面前靜靜綻放的並蒂蓮花,想起妙嫣的絕世姿容,心中不免有些遐想。

    他身邊目前一共有過四個女孩。那蛇精小青雖然和自己有善緣,只是自己和她結識實在是一筆糊塗帳,就這麼糊里糊塗的就多了一個死心塌地跟著自己的美女蛇精,雖然小青美麗動人,也先後幫了小雷幾次,但是要說小雷心中對她有多深的感情,那倒未必。

    另外一個,田珂兒。小妮子雖然同樣漂亮可人,可是畢竟她是富貴人家溫室裡長大的花朵,心底也太簡單單純了些,而且自己接近她,一半是處於男人天性中對美女的迷戀,一半則是處於幾分功利心了,要說對她的感情,多半還是被她絕色的美貌吸引,那種真心喜愛還是略微淡了幾分。

    在小雷心中真正佔據了一定份量的,首先反而是那個已經悄悄離去的林姍姍。林姍姍身世可憐,遭遇淒慘,就好似一顆蒙塵的珍珠,又彷彿一朵風塵中的鮮花。每每想起林姍姍對自己的種種好處,點點滴滴細微貼心善解人意,想起兩人的一夜緣,小雷心中就不免黯然。

    而最後一個,就是面前的這株蓮花了,妙嫣的清理美艷可以說是四女中為冠,身為花妖,獨處山中千年歲月,磨練出了她一分旁人難以比擬的氣質,那種冷艷中的淡薄,使得她的美麗就好似一朵燦爛的煙花……美麗,卻寂寞。

    更何況,這些女子中,唯獨妙嫣才和小雷有過一段經歷生死歷險的遭遇,那種生死奇遇之中產生的感情,自然是有一種特殊的刻骨銘心了。而妙嫣遭遇奇特,原本就是真正的天下五方高人中的第一仙子,更是經歷天劫不死,統帥邙山萬妖挑戰天下仙林之蕭仙音。這等驚才絕艷的奇女子,對男人而言,總是有一種莫名的魅力。

    「你在想什麼?」月山在身後問道。

    小雷暗中出了口氣,回頭笑道:「你不用休息?」

    月山緩緩走到小雷身旁,看著他面前的那株蓮花,低聲道:「很漂亮。可是為什麼你出門來,還要帶著這個?」

    小雷苦笑了笑,沒有回答。心想,我總不能告訴你這朵蓮花是我老婆吧?

    月山已經坐了下來,就坐在小雷的身旁,看著窗外,他的臉色彷彿有些奇怪,忽然低聲歎了口氣,好像自言自語一樣道:「她當初,就是在這個城市裡住了三年麼……她生命裡最後的幾年,就是在這裡渡過的麼……

    小雷心中一動:「寶兒的母親,生前和你關係好麼?你是她的堂兄,應該對她也有些瞭解吧?」

    月山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他彷彿輕輕笑了笑,臉上帶著幾分緬懷的神色。

    「嗯,她麼……我當然對她印象很深了……回憶中,她原本是一個很開朗,很喜歡笑的女孩子,嗯……很活潑的樣子,就像寶兒一樣。月家的孩子個個都習武,唯獨她不同。她從小就討厭刀劍武功,喜歡一個人擺弄一些石頭。她……她和我們不同,我們每天討論的是拳腳招式,她卻喜歡抱著幾本書看……呵呵……」

    月山彷彿笑了笑,眼神裡儘是那種緬懷往日的幸福。

    「不過幸好,她很喜歡爬山。喜歡跟著我們出去玩。她不是那種文靜的女孩子,雖然喜歡看書,可是卻常常在外面爬山下水,弄得一臉灰土。她長得那樣美麗。性格卻好像個假小子一樣。」他笑道:「年輕地小孩子都是這樣,只是隨著大家年紀長了一些,漸漸的懂事了,知道了男女之別,加上我們家又是那種比較保守的老家族,大家長大了之後,漸漸的很少來往了。我七歲地時候認識她,那時她才四歲,光著腳在老家宅子的走廊上跑,跟在我屁股後面喊我月山哥哥。就好像寶兒現在的樣子一樣……」

    月山頓了頓,道:「我們那種老家族。家裡都是一房一房的分開住的,雖然大家名義上的兄弟姐妹,其實平日裡也都是獨門獨戶的居住,只是到了練武的年紀,才聚集在一起,由家裡的長輩統一傳授武藝,每三天一次。平日裡都是自己練習。等到三天一次的聚集,長輩就會考較每個人地進展……當時大家都很害怕那種三天一次的考較,因為家裡地長輩很嚴格,若是考較不能達到要求,就會被嚴厲的懲罰……只有我,我每天拚命練,卻反而很期待那種三天一次的考較……因為只有在那種考較的時候,才能見到她……」

    「平日裡我和幾個兄弟練武,偶爾跟著家里長輩去武館裡轉轉。我們幾個兄弟都天生不是讀書的料。家裡的那麼多平輩的孩子,唯獨她好像是個異類,走地路和我們都不同。她不練武,一心讀書,最後離開了我們那裡,去了外面上學……」

    小雷漸漸聽出了幾分怪異的滋味,他忍不住試探道:「你……」

    月山嘿嘿一笑,神色坦然,眉宇間絲毫沒有一絲做作,道:「想必你也聽出來啦……是的,從小我就很喜歡她的。男子漢大丈夫!喜歡一個女孩子,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小雷面色怪異:「可是你……你是她的……」

    月山搖搖頭,道:「不是的。我雖然也是姓月,但我並不是月家的血脈。我原本是先父的徒弟,只是因為先父沒有子嗣,又看我天份不錯,平日裡也討他歡喜,就收了我當養子。算是他那一房唯一地後人了。先父待我很好,如親生一樣。我心裡也知道,既然我進了月家,那麼這輩子就只能是她的堂兄了,絕對不可能有什麼非分之想的。否則地話,也太對不起父親了。在我們那種保守的家族裡,這種倫理綱常,那是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我心裡也沒有什麼奢望,那個時候,能常常的見到她,和她說說話,偶爾的時候,帶著她們兩姐妹去爬山,出去玩玩,就很高興了。當時她不會武,難免會受到家裡的同輩的其他人的欺負,月晶倒是個練武的好材料,可是那個時候年紀也小,成就有限,很難保護她們自己。我就常常護著她們兩人,漸漸的,她們兩姐妹就都和我很親近了。」

    月山一面訴說,卻彷彿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去了,喃喃道:「我總是記得那一次……我陪著她們姐妹兩人偷偷出去玩,她從山坡上採了幾個石頭,就高興的眉飛色舞的樣子,可是下山的時候,她的包被樹枝刮掉啦,那一包石頭都掉進了那個山坑裡。她嘴上不說,卻很沮喪的樣子……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的,腦子一熱,一頭就往山坑裡跳下去了……嗯,大概就是那樣吧,五六米深的山坑,我就這麼一頭跳下去了,根本沒想過自己會不會摔死,會不會摔傷。總算我命大,加上當時已經有一點底子了,只是腦袋在山壁上蹭了一下,流了點血。我提著包爬上來的時候,她和月晶都嚇傻了……那天,她從裙子上撕了一塊布下來給我包頭,回家之後,我們都被家里長輩責罰了一通,可是現在想起來,那是我年輕的時候,最快活的一天啦……」

    小雷坐在一旁,也不說話,只是這麼靜靜的聽他說。

    月山忽然站了起來,推開窗戶,深深的吸了口氣,轉頭笑了笑,道:「抱歉,今天我可有些失態了。只是想到……她在這個城市裡曾經渡過了人生的最後幾年……還有……她也是在這裡,有了寶兒……我心裡就有些怪怪地啊……」

    小雷立刻搖頭。正色道:「這一點不可笑。月山,你說的對,男子漢大丈夫,喜歡一個女人。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月山忽然面色一變,道:「她那年回來的時候,她地樣子就把我嚇了一跳……原本她是那麼開朗的一個女孩。可是回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沉默寡言,每天就那麼一副憔悴的樣子。我曾經問過她,到底孩子是誰的,她也不說。我想過了,只要她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就算天涯海角,我也會把那個男人抓回來。送到她面前。直到那天,我又問了她一遍。她看了我好久,才低聲對我說:「月山哥,你的心思我明白的。只是真的不可能的,我謝謝你,一輩子都記得你的好。可是我已經給了他,這輩子都給了他了。……」

    月山語氣有些哽咽,忽然慘然一笑。低聲道:「那個時候我就知道的,我比不上那個男人……在她地心中,我月山是絕對不可能比得上那個男人的。她說她謝謝我,會一輩子記得我地好,我就足夠了,真的夠了。後來,她死啦,我也離開了家,跑到南方一個人居住了。這樣也好。一個人住著挺安靜的,每天練練武,日子也不那麼難過。我知道有月晶在。應該會照顧好她女兒的吧。我原本是想就一個人這麼下去了,這輩子唯一的願望,就是把父親教我的那些家傳的絕學練好,然後找個好徒弟傳下去,不讓父親地絕學失傳,我也就算報答了先父了。沒想到前些日子,月晶找來了,她說寶兒有麻煩,我就二話不說,就跟她出來啦。」

    說到這裡,月山終於閉上了嘴巴,飛快的彈掉了眼角的一滴眼淚。小雷卻忽然想起了那天自己去明月武館找他們,看見月山讓寶兒騎在他脖子上,看眾人練武的樣子……想起每次,月山待寶兒的態度總是那麼柔和,看寶兒的目光也比別人多了幾分不尋常的慈愛……

    月山轉過了頭,朝著寶兒看去。寶兒卻已經*在沙發裡,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團,咬著一根手指,另外一隻手卻捧著一本漫畫,彷彿看得出神。

    兩個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小雷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說什麼,就在這時,卻聽見房間的門鈴響了。房間裡傳來輕靈子地聲音:「兩個大男人,說起話來婆婆媽媽的,還不快去開門。」

    小雷苦笑一聲,自己和月山的談話,自然是躲不過房間裡老怪物地耳朵的。

    走過去打開房門,小雷卻忽然愣住了!

    門口站著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一頭柔軟的棕色頭髮,俊朗秀氣的臉龐,綠色的眼珠,高高的鼻樑,穿著一件簡單隨意的外套,鼻樑上架著一副無框眼睛,嘴角帶著一絲平和的微笑,渾身散發著一股溫文爾雅的氣質。

    葉不群?!

    他居然敢光明正大的找上門來?!

    小雷臉上的驚訝表情只是一瞬間,脫口道:「你……」

    「你好!」葉不群面色如常,卻飛快的打斷了他,然後用平和的語氣微笑道:「幾位好,我是旅遊公司派來的當地導遊。接下來的幾天,將由我帶著各位遊覽比利牛斯山的風光,希望幾位能對我的服務滿意。」

    他的目光沒有停留在小雷身上,而是落在了房間裡站在小雷身後的月山身上。

    小雷腦子裡飛快的轉動,葉不群卻已經施施然走進了房間裡。

    他的目光掃視了一圈,立刻落在了沙發上的寶兒身上,眼睛裡露出一絲笑意,他轉身對小雷笑道:「公司的人告訴我幾位客人中還有一個小女孩,看來的確如此。」

    他就這麼好像很隨意的模樣走到了寶兒身旁,蹲下身子,溫和的笑道:「你好,你叫什麼名字?」

    「寶兒。」寶兒放下了手裡的畫冊。

    「嗯,很好聽的名字。」葉不群站了起來,看了看月山,又看了看小雷,笑道:「幾位不用驚訝了,難道我的中文說得不夠標準麼?」

    月山笑了笑:「很標準,我只是奇怪,旅遊公司居然派了一個外國人來。我原來以為會派一個中國留學生呢。」

    葉不群笑得很得體,走過去伸出手:「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做拉法葉。您一定是月山先生吧,公司給了我關於你們的資料。」

    小雷瞇起了眼睛,靜靜看著葉不群,知道他到底打什麼主意。

    葉不群卻彷彿很隨意的說了一句話,他說的是英語!因為房間裡只有小雷一個人懂得英語。

    「別揭穿我,我保證我們的合作會給你們這次的旅行帶來好處!」

    小雷暗中皺了皺眉。

    「你是我們的嚮導?」輕靈子已經站在了房間的門口,他正在瞇著眼睛打量葉不群。他的目光中好像有一種類似於刀鋒一樣的銳利一閃而過。

    葉不群神態從容,優雅的點了點頭,笑道:「是的。希望我的服務能讓您滿意。」

    輕靈子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嘟囔道:「洋人就洋人吧,至少這個洋人看上去不那麼討厭。」

    小雷心中一凜,這個傢伙居然連輕靈子都看不出他的深淺麼?

    他想了想,用英語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怕被我師兄一腳踢出去?」

    葉不群莞兒一笑,道:「和你繼續合作。相信我,我帶來的不是麻煩,而是你們需要的東西。這位先生雖然實力強大,可是我是聖徒,當我不召喚聖力的時候,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他說的很誠懇,眼神盯著小雷的眼睛。

    小雷遲疑了一下,終於展顏一笑--他笑得異常狡猾的樣子,緩緩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第子,你和他說什麼?」輕靈子皺起眉頭……遺憾的是,縱然他修為到了近乎神人,就算他能翻天倒海,可是面對自己不懂的語言,聽不懂就是聽不懂。

    小雷抿嘴一笑,道:「我問他,聽說法國的姑娘熱情美麗,也不知道傳聞是不是真的……拉法葉先生說他是這方面的專家,如果我們有興趣,他願意帶我們去好好領略領略,……」

    小雷瞟了一眼拉法葉:「是不是啊?」

    葉不群這才有些尷尬,訕訕道:「嗯……是的……」

    他心中默念主的名字,暗暗祈禱:萬能的主啊,您忠實的僕人可從來沒有背棄過自己信仰……別聽那個小混蛋胡說八道!
引言 使用道具
紫冰心
王子 | 2010-6-22 19:45:29

至尊無賴 第一百零三章 【詭異】


    略微休息了一會,幾人商量一下,決定先去圖盧茲大學一趟。

    當初寶兒的母親曾經在圖盧茲大學求學,或許學校裡能查到一些相關的資料吧。這種去學校查訪的事情,輕靈子自然是不耐煩跟著的,幾人略微商量了一下,輕靈子帶著寶兒留在酒店休息,有老傢伙在,恐怕天下沒有誰能從他手裡把寶兒搶走吧……

    「圖盧茲是一個盛產香水和美女的城市。這座城市的歷史可以追述到羅馬統治時期。這裡被成為著名的『玫瑰城』,這倒並不是因為這裡盛產玫瑰花,而是因為這裡的建築物大多是用紅磚砌成的。」葉不群駕駛著一輛敞蓬的觀光小汽車,一面駕車,一面用溫和的嗓音介紹:「你們看,這裡周圍遍佈綠地。整個城市有一千多公頃綠地,人均佔有綠地十八平方米,這個比例是相當高的。城市的綠化不但在法國,在歐洲也是一流的。」

    小雷忍住歎了口氣,苦笑道:「你倒是真厲害。」

    確實,這個葉不群的表現像足了一個真正的職業導遊,他一路之上侃侃而談,關於圖盧茲市的各種人文地理風光,一切瞭然於胸,顯然是作足了準備而來,就連小雷想刻意刁難他,故意問了幾個古怪的問題,葉不群也是對答如流。

    「你看,我對於工作是非常認真的。」葉不群微微一笑,從汽車倒視鏡看了小雷一眼:「前面就是圖盧茲大學了。圖盧茲擁有四所大學和二十五所高等專科學校。這裡不但是法國最具歷史聞名地城市。也是法國重要的電子元件生產基地。可以說這是一個現代化氣息和古老歷史氣息混而為一的城市。」

    汽車一路開進了圖盧茲大學,葉群把車開到了一個造型古老的巨大建築面前:「這裡是圖盧茲大學地圖書館,裡面的計算機系統可以查到圖盧茲大學所有學生的資料……當然,往界的也能查到。你們不是要來這裡找人麼?直接用電腦查一下就可以了。主要輸入姓名和學號就可以。」

    圖盧茲大學裡的圖書館是那種標準的歐洲中世紀風格的建築,粗獷而巨大的石柱,銅製的雕像,地中海風格的噴水池。走進去立刻就感覺到了一絲陰涼。

    小雷看了月山一眼,道:「月山兄,你在這裡等我,我進去看看。」

    月山微微一笑:「好,反正這些東西我也不懂地。」

    小雷看了葉不群一眼,歎了口氣:「尊敬的尋游先生,請你帶路吧。」

    圖書館裡地外大堂基本都是計算機區域。不少學員在這裡用電腦查看各種電子書籍還有網絡咨旬。

    葉不群指著後面一扇門後的走廊:「這裡只是公共區域,而裡面的才是真正的圖書館。那裡有圖盧茲大學數百年的藏書,甚至還有少珍貴的古典文獻書籍,不過只有本校的學員才能進去。」

    小雷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好了,現在沒有別人了,你可以不用履行你地尋游指責了。說吧,你想幹什麼?」

    「很簡單。合作。」葉群歎了口氣,他領著小雷坐在了一台計算機旁:「你看,你們來歐洲的目的,我很清楚。你們是想察訪寶兒的母親,或者說,察訪寶兒的父親的行蹤……可是難道你沒有想過麼?」

    葉不群看著小雷的眼睛:「我們,還有黑暗議會,既然都能跑到中國去找寶兒,說明我們對寶兒的身世家庭都已經調查清楚了。至於寶兒母親在圖盧茲的資料。我們也早就查過了。現在你不過是在重複我們地工作而已……」

    小雷皺眉:「你想怎麼樣?」

    「交換。」葉不群笑得很平和:「這次你們的行程我需要一直跟著。我相信你們一定掌握了一些寶兒母親留下的東西,這些東西是我們沒有地。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們可以把我們擁有的資料提供給你。」

    說完。葉不群打開電腦,飛快的輸入了各種資料,隨即電腦屏幕上就顯示出了寶兒母親在圖盧茲大學的各種記錄!

    「你看,這些東西我們早就查過了。」葉不群敲了一下鍵盤,旁邊的公共打印機把那些資料打印了出來。

    小雷取出資料看了看,上面有寶兒母親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那個年輕女子,笑得很開朗,相貌很美麗,很陽光,中長頭髮,穿著一件花格子的襯衫,左邊臉頰上還有一個酒窩,眼神很清澈。

    葉不群看了看周圍,低聲道:「寶兒的母親,月華小姐當初在圖盧茲大學求學兩年。很明顯,根據我們得到的資料,月華小姐是一個嗜好旅行的人,在法國的兩年,她曾經遊歷了法國中部的奧弗涅火山、南部的馬提尼克島、羅娜河谷、還有比利牛斯山……」

    小雷沒有插嘴,只是等著葉不群說下去。他很清楚,對於在歐洲勢力強大的教會來說,查這些資料的途徑非常多,而且他們可以很簡單的查到更多詳細的資料。

    果然,葉不群想了想,道:「我們甚至通過了一些其他的特殊途徑查到了月華小姐當初的旅行的日程,她行走的路線,甚至還有一些和她結伴旅行的人。從裡面我們也得到了一些有趣的信息。」

    「月華小姐的最後一次出遊,是在七年前。也就是她離開法國的三個月前。根據我們手裡的資料,她之前在法國的兩年時間的旅行,完全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可是最後的一次旅行,就有些同尋常了。」他輕輕敲擊了鍵盤幾下,電腦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副法國南部的地圖,葉群指著電腦屏幕上的一角,緩緩道:「她的最後一次出遊,就是比利牛斯山裡的皮艾爾溶洞,全世界最深的溶洞!」

    「你說可疑……是什麼意思?」

    葉不群瞇起了眼睛:「我查過當地的氣象部門的資料,還有當地的其他一些市政機構,包括交通部門……怎麼說呢,月華小姐的最後一次旅行,花費了十五天時間。前面的十天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然後就在她旅行的最後五天……也就是第十天,她所在的登山隊遇到了風暴。風暴阻隔了道路,把他們困在了山上,斷絕通訊。這次風暴持續了兩天,在冬季的比利牛斯山上,這種氣候很正常,而那個登山隊也很有經驗,他們找了一塊岩石後面紮下營地,*著充足的補給在帳蓬裡待了兩天,沒有人傷亡。可是等風暴結束後,山下的救援隊接到了他們的消息……月華小姐消失了!」

    「消失了?」小雷皺眉:「消失了是什麼意思?」

    葉群搖搖頭:「我們後來曾經找到了那次登山旅行的參與者,得到的資料是:月華小姐,寶兒的母親,在風暴來臨之前,就脫離了登山隊,一個人離開了。」

    「離開了?」

    葉不群苦笑道:「這件事情最大的疑點就在這裡了。」他眼睛裡閃過一絲無奈:「登山的第十天,他們遇到了風暴,可是根據登山隊的匯報,月華小姐在第十天風暴來臨之前,就離開了大部隊,單獨離開了。這個說法讓我們無法理解。」

    頓了頓,他繼續道:「你知道山上的風暴是什麼樣子的麼?比利牛斯山雖然沒有阿爾卑斯山那麼高,可是平均海拔也在兩千米以上!冬季的時候,山上的氣候惡劣,有的時候,山上的風暴風速高達每小時一百英里!還夾雜著冰雪或者冰雹!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麼?打個比方說吧,如果讓一個人站在室外,這種風暴可以把人臉上的皮膚都撕裂掉一層!在那種程度的狂風下,風裡夾雜的冰雪或者冰雹,就好像無數可怕的小刀片一樣,可以把人的皮膚都掀掉!可是月華小姐,單槍匹馬的離開了登山隊……難以想像,她一個人如何在那種風暴中生存下來?」

    小雷撇撇嘴:「可是她畢竟活下來了,而且平安的回到了中國,生下了寶兒。」

    葉群苦笑道:「風暴結束後,山下的救援隊得知走失了一個人,所有人都認為月華小姐肯定是死定了,可是後面的事情,就更加想不通了。」

    「怎麼回事?」

    「五天後,也就是在月華小姐離開登山隊五天之後,她出現了。」葉不群表情有些苦澀,聲音也有些無奈:「可是她出現的地點,讓人有些無法想像……她已經穿越了比利牛斯山,穿越了法國的國境線,出現在了西班牙!正確的說,我們是通過了入境記錄找到了她……她在風暴之後的第五天,從西班牙入境,回到了法國。」

    「天……」小雷苦笑:「五天時間,穿越了氣候惡劣的比利牛斯山,從法國到西班牙走了一趟然後再回來?一個人?徒步?」

    葉不群臉上的表情也有些苦惱:「這些都是我們後來才查到的各種信息。可是當時的情況,沒有人知道了。好了,你繼續聽我說,後面還有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

    「還有什麼?」小雷歎了口氣。

    「那個登山隊。」葉不群的目光閃動,緩緩道:「這件事情可以分成兩個方面來說……一方面,是月華小姐,她在登山隊旅行的第十天,也就是風暴來臨的那一天消失了,離開了大隊,然後第十五天,重新出現,出現的時候,她正在西班牙,準備入境回到法國。這是她消失後的第一次出現。」

    「嗯,沒錯。」小雷點頭。

    葉群深深吸了口氣:「好,那麼我們再回頭說說那支登山隊……當我事後查到月華小姐的資料後,我第一個念頭就是找到當時的登山隊員!我認為,月華小姐在第十天的時候為什麼離開大隊一個人離去……這點或許可以成為突破口!」

    「有道理。」葉群搖頭:「可惜,已經沒有機會了!」

    他面色凝重,緩緩道:「我說過了,登山隊在第十天遇到了風暴,第十二天的時候風暴結束,他們才重新和山下的救援隊取得聯繫,然後安全的下了山……雖然當時大家以為月華小姐肯定是死定了,但是這種登山的冒險行為,肯定是有犧牲的,登山愛好者見慣了死亡。好了。現在我要說地是那支登山隊……當時這支登山隊一共有五個人,包括月華小姐在內!下山的時候,因為月華小姐的失蹤,只剩下來了四個。下山的時候。是第十二天!」

    葉不群語氣非常非常緩慢,似乎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所知道的每一個字都清晰的表達出來……

    「第十二天,他們下山,在山下當地的醫院接受了身體檢查和一些治療。結果四個人都沒有什麼大礙,於是登山隊解散,他們各自回家……可是第十三天,事情發生了!有人死了!」

    死的是登山隊的隊長,是一起交通事故,他乘坐的汽車在回家的路上,在公路上被一輛裝滿了砂土的卡車撞翻了。他的汽車當場爆炸,所有地一切全部被燒焦了。警方沒有尋找到任何可疑的東西,結論是一起正常地交通事故。

    這是第十三天。

    第十四天,又有人死了。死亡的是登山隊裡的一個隊員,他已經安全的回到了家裡,結果被人發現死在了家裡的廚房裡,死亡原因是因為觸電……警察的檢查結果是,他家中的電燈線路因為老化漏電。結果他被電擊,引發了心肌梗塞……鑒定結果,也沒有什麼可疑地。鑒定為正常的意外事故死亡。

    這是第十四天!

    第十五天,登山隊剩下的最後兩個人,也被發現死掉了!這兩個人居住在巴黎。和登山隊其他隊員互相不認識,都是臨時召集的志願者不同,這兩個人都居住在巴黎,而且據說生前還是好朋友……第十五天,這兩人被發現死在一所公寓裡。那所公寓是屬於其中一個人的家。死亡原因是:謀殺!確切的說,這兩個人各自拿了一把手槍,互相開了幾槍。殺死了對方,自己也死了。

    這是第十五天!

    而就在同一天,月華小姐,在西班牙和法國的國境線上,申請入境,回到法國……

    靜靜的聽完了葉不群的敘述,小雷說不出話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小雷忽然露出了一絲難看地笑容,他無奈的搖搖頭:「果然很詭異。」

    葉群接著道:「是的,有點像三流恐怖小說裡地橋段,對吧?」

    小雷深深吸了口氣:「也就是說,那支登山隊裡的所有成員,除了寶兒的母親之外,其他的人都在下山之後的幾天內全部死亡……沒有一個活下來。」他忽然罵了一句:「還真有點***!我可不相信這是什麼巧合!其中一定是有問題的!」

    「肯定有問題。」葉不群苦笑道:「可惜這件事情發生在七年多前,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我雖然通過很多途徑查到了當初的很多資料,可是也無法知道到底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唯一的猜測就是,一定是這支登山隊那次在比利牛斯山的旅行中,發生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所以……」

    葉不群正色道:「所以,我想到了一點,或許可以找找他們的登山日記!根據我所知道的,這些登山旅行愛好者,普遍都有寫登山日記的習慣,不少人喜歡把自己的每天歷險的經歷記錄下來。這不僅僅是一種愛好,更是登山者的習慣,或者說是一種職業素養。因為登山是一種危險的運動,一旦死亡,那麼那些日記就有很大的用處了,包括可以當成遺書,或者披露他們的一些發現等等……寫日記在登山愛好者中是普遍的現象,所以,當我開始追查寶兒母親的事情,發現了這件詭異事件的時候,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尋找這支登山隊所有隊員的登山日記!」

    「你找到了麼?」小雷立刻問道。

    葉不群歎了口氣:「沒有。」

    「如果說第一個死亡的人,是死於車禍,可能是汽車爆炸的時候將他隨身攜帶的東西全部燒燬了……可是其他的三個死亡者,他們的登山日記也全部沒有了。我連一張紙的都沒有找到!」

    小雷忽然心中感到一絲惡寒。

    這件事情太過奇怪了,讓人不免就想到了一個名詞:

    謀殺!?

    四個人都在下山後的三天內全部死亡,這絕對不是巧合了。

    小雷想了想。緩緩道:「這件事情,你們有什麼結論麼?」「不知道。」葉不群搖頭:「我不想猜測這些,我是學者,但我不是一個作家。我不會去推測這些謀殺之類地無聊事情。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支登山隊在比利牛斯山上,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也就是說……」

    小雷深深吸了口氣,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說了一句話:「第十天之前!」

    是的!第十天發生了風暴,同時月華離去……之後就發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情。

    那麼,第十天之前,發生了什麼?

    這支登山隊在比利牛斯山上到底遭遇過什麼事情?可惜這些現在全部都不知道了,因為他們連登山日記都沒有留下……或者說,他們地登山日記被毀掉了?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也就是你們這次來歐洲的最根本的目的……寶兒的父親究竟是誰?」葉不群緩緩道:「我們查過寶兒的出生記錄,在中國的一家醫院裡查到的。這並不難查。順著寶兒的出生日期,那麼我們可以推論出,在她出生往前倒推十個月……也就是……月華小姐地受孕的日期……我們只要查到……」

    葉群神色有些尷尬,小雷卻絲毫沒有任何避諱,大大咧咧道:「我們只要查到在那段時間內,有什麼男人和月華來往,或者說得更加直白一些……查到在那段時間內。是誰和月華上了床……就行了,對麼?」

    葉不群出了口氣,有些感激地看了小雷一眼,彷彿感謝他代替自己說出了這個令人難堪的話題,隨後葉群面色有些古怪:「可是問題也就在這裡了……根據寶兒的出生日期算起來,寶兒的母親月華女士的受孕日期……應該……應該……」

    他歎了口氣,苦笑道:「應該就在那支登山隊組建,攀登比利牛斯山探險的那段時間……大概就是那段時間了!」

    過了幾秒鐘,葉不群忽然笑道:「你看。我已經把我擁有的所有資料都和你分享了……現在想必你應該不會懷疑我地誠意了吧?」

    小雷看著葉不群,沒有說話。

    月山眼看著小雷和葉群從圖書館裡走了出來,立刻坐直了身子:「發現什麼沒有?」

    小雷把從圖書館電腦裡打印出來的關於月華的資料遞到月山手裡:「在這裡了。」

    月山看了一眼資料。立刻盯著上面的照片,目光變得很奇怪,他凝視了幾秒鐘,緩緩抬起頭,笑得彷彿很沉重:「是的,是她。」月山的手指輕輕摩挲照片,低聲道:「她笑得很開朗,想必她在法國過的很愉快吧。」

    小雷想了想,道:「我們查到了一點資料,現在需要去辦點事情。」

    「什麼?」月山問道。

    「去採購一些東西。」小雷微笑道:「我們準備去比利牛斯山。我們查到月華當初在法國的最後一次旅行就是去了比利牛斯山……我想,我們可以沿著她的足跡走一遍,或許能發現點什麼吧。」

    發動汽車,往市區開去。一路上,小雷和月山解釋了一下為什麼要上比利牛斯山……根據寶兒地出生日期算起來,月華遊覽比利牛斯山的時間段,應該就是她和「某一個男人」相好的日子了。

    汽車駛上了一條街道,卻忽然慢了下來,這條並不寬闊地街道上,一下變得擁擠起來,大街之上佈滿了行人,這些人擁擠在兩旁,和小雷一行人的汽車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還有不少人拿著各種標語,一路行走,一路大聲呼喊著口號。好像是在遊行。

    路旁還有一些警察隨行,可是這些警察並沒有制止這些遊行的人,僅僅只是一路監視而已。

    「這是什麼?」小雷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罷工遊行吧。」葉不群淡淡道:「法國是一個罷工盛行的國家,就連巴黎都常常爆發罷工,工人們遊行要求改善工資待遇……這是一個奇怪的國家,有的時候,甚至為了改善下午茶的菜單,人們都會掀起一場罷工的。」

    汽車越來越慢,周圍的人群也越來越擁擠了,人們就貼著汽車的兩旁朝後面走去。小雷和月山倒是對這種遊行很感興趣,不時的左右觀看。這些人群並沒有什麼憤怒的情緒,但是氣氛也很熱烈。

    「一個奇怪的國家……」小雷嘴裡嘟囔了一句。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發生了變化!小雷只覺得渾身汗毛忽然豎起來了,他天生敏銳的靈覺讓他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殺氣!

    就在那麼一剎那間,冥冥之中彷彿有一種本能促使下,小雷下意識的伸手按住了月山的肩膀,然後用力低下了頭。

    咻咻!

    兩聲輕微的響聲之後,就聽見輕微的玻玻碎裂的聲音,汽車前面的擋風玻理上出現了兩塊細微的碎裂。

    槍擊!而且還是用了消音器!

    很明顯,有人在偷襲自己,而且用了消音器!周圍嘈雜的人群遮擋住了槍聲,葉不群反應極快,已經飛快的跳下了汽車。

    「後面!在後面!」

    小雷和月山也已經跳下了汽車,同時朝後面跑去!

    透過擁擠的人群,小雷的靈覺已經遙遙的鎖定了左邊的一條巷子口,剛才那一絲殺氣就是從那裡發出來了!

    用力推開了擁擠在周圍的人群,沒空理會別人的叫罵聲了,小雷已經跑在了最前面,一頭衝進了那條巷子裡,左邊是一扇門!通過這扇門裡面應該是一個房間,剛才的槍擊應該就是有人躲在這個裡面,通過窗戶對自己射擊的!

    砰!小雷一腳踢開了這扇門,一頭撞了進去……

    剛踏進門裡一步,就感覺到左邊勁風撲面,一道寒光射了過來,小雷彎下腰就地一滾,卻沒有躲閃,朝著左邊直撲了過去,他已經看清楚了左邊有一個人影,小雷這次出手絕不遲疑,身子已經正面撞到了那個人面前,一掌印在了那個人胸前。全身勁氣猛然爆發出來。

    破山空!

    轟的一聲,那個偷襲者朝後面直直跌了出去,身子撞在紅磚砌成的牆壁上,居然破牆而出!
引言 使用道具
紫冰心
王子 | 2010-6-22 19:46:02

至尊無賴 第一百零四章 【對峙】


    很明顯,路旁的這間房子夠大,可能是什麼商場的庫房,被隔成了一間一間的模樣,這裡也是其中的一間,周圍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木頭箱子,那個被小雷一掌擊出去的人砸穿了一堵牆壁之後,低吼了一聲從碎轉堆裡爬了起來。這個人身材魁梧,四肢粗壯。一雙眼睛赤紅,瞪著小雷,彷彿要噬人的模樣。

    此刻葉不群和月山才從後面追了進來。「這又是什麼怪物?」小雷冷笑問葉不群:「狼人還是熊人?小爺我在中國就是專門干驅鬼捉妖的,最喜歡對付這種半人半畜生的傢伙!」

    葉不群沉聲道:「不是……他是人類!」

    小雷歎了口氣:「可惜雷吼不在這裡呢,不然的話,這種比力氣的事情他倒是最喜歡的。」

    葉不群卻皺起了眉頭,眼神裡有些憂鬱:「別說笑了,這是……黑暗議會的高等戰士!北歐狂戰士!」

    「狂戰士?」小雷失笑道:「這次可真的見識了。傳說中的吸血鬼狼人我都見識過了,沒想到居然還能遇到狂戰士?可惜我沒帶相機啊。」

    眼看他隨手一扯,就把自己的上衣扯得粉碎。露出了渾身暴烈的肌肉,岩石一樣的肌肉上還佈滿了各種各樣的傷痕!

    「誰上?」說語的是小雷。

    「我來!!」月山飛快的應了一句,不等其他兩個人說話。身子已經對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衝了過去!他就好像一道閃電一樣地撲到了對方面前,那個狂戰士立刻挺身就是一拳,可是卻打了個空!月山的身子射到他的面前,卻忽然用一個極為詭異的身法。身子在半空就這麼硬生生地一折,一下就飄到了他的身側,然後抬腿踹在了對方的腰部。月山身子凌空,一雙腿連環踢了出去,噔噔噔幾下,瞬間那個狂戰士的腰部肩膀連連挨了七八腿,他被這狂風暴雨的攻勢打的節節後退。小雷站在後面大笑道:「踢得好!踢得好!我*!這難道是黃飛鴻的佛山無影腳麼?」

    那個狂戰士大吼一聲,一對巨掌去抓月山的肋部,月山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身子急速的閃開。卻聽見嘩的一聲,狂戰士地手掌已經插進了一個木頭箱子裡。他雙手一分,立刻木屑紛飛,那個木箱給他一抓一下就粉碎掉了!月山嘿嘿冷笑兩聲,忽然身手按住了狂戰士的肩膀,就這麼一接力,自己整個人凌空翻到了他地身後,然後一拳擊在了狂戰士的後腰上。

    砰!

    這可不是什麼破山空了。而是武術裡面的「寸勁」,也是一種講究爆發力的技巧。那個狂戰士一個踉蹌就往前邁出了兩步。他臉上的怒氣越發的激烈了,月山身法敏捷,他空有一身的恐怖力量,卻無從施展。月山冷笑道:「什麼狂戰士,也不過如此。」

    葉不群忽然叫道:「小心他狂化!」

    果然,那個狂戰士仰天咆哮了一聲,身子忽然顫抖了起來,他全身地骨骼發出了好像炒豆子一樣的劈劈啪啪聲音。然後他的身體就好似氣球一樣,全身的肌肉也膨帳了起來!

    葉不群飛快道:「狂化是狂戰士的特殊技能,一個狂化的狂戰士肌肉力量最多可以增加十幾倍!小心了!」

    狂化的狂戰士。身子好像變高了足足半米,一身的肌肉就好像鋼鐵一樣,抬起單手狠狠的捶了一下自己地胸部,彷彿一隻發怒的公牛,撲向了月山!

    「空有一身蠻力!」月山冷笑一聲。他故伎重施,正要依*約好艚蕕乃俁榷憧�?墒欽獯穩床煌�耍】窕�乜裾絞坎喚黿雋α吭齔ち撕芏啵��北�⒘Φ腦齔ぃ�溝盟�布淶乃俁紉脖淇熗撕芏啵?BR>

    只是一瞬間,月山就感到勁氣撲面,對方的拳頭已經到了面前,他立刻身子往後倒了下去,這是一個正宗的武術裡面的「鐵板橋」,一個後翻,雙手支撐地面,雙腿抬起,噼啪兩下,踢在了對方的下巴上。

    可是狂化後的狂戰士卻只是怒吼了幾聲,身子稍微晃動了兩下,搖搖腦袋又往上撲了過去!

    「嘿!」月山吐氣斷喝了一聲,不等對方身子站穩,忽然以一銎婀值淖聳埔喚盤吡斯�ィ?BR>

    這一招算是月山的絕學了,名字叫做「穿心腿」,他下過充足的苦功,一腳踢出去,就算是一塊青石也能被自己踢碎掉!

    果然,砰的一聲悶響,這一腿結結實實的踢在了狂戰士的胸部,可是月山卻瞬間感到了一絲不妙。只覺得對方的胸口就好像鋼鐵那麼堅硬,自己一腳踢上去,反震的力氣卻讓他渾身一震,狂戰士狂笑了一聲,雙手已經抱住了月山的腿,抓起他卻用力一輪……

    月山立刻就橫著飛了出去,身子砸進了十幾個木箱裡,劈劈啪啪,那一堆木箱立刻被砸得七零八落。月山的身子也被埋在了下面。

    月山身子已經從那一堆碎箱子裡站了起來,雙臂一振,兩個破箱子就飛了出去,月山面色鐵青,彷彿也動了真怒了。他咬牙道:「好硬!這傢伙是怎麼練的?身子比鋼鐵還結實?」

    月山一把扯掉了已經破裂掉的上衣,擰身還要上去。那個狂戰士已經撲到了他的面前,忽然他眼珠往外凸了出來,猛然間大吼了一聲。一隻手掌剛剛抬起了一半,卻緩緩的軟了下去……

    噗哧!

    他的頭顱已經沖天飛了起來,骨碌骨碌滾出老遠,然後無頭的身體才轟然倒下!

    小雷站在他的身後,面色冷峻。手裡提著一把黑糊糊地菜刀……

    「很硬麼?我看也一般。」他輕輕揮了揮菜刀。

    只有葉不群看清楚了小雷的動作,剛才他的身子彷彿鬼魅一無聲無息的飄到了狂戰士地身後,手裡端著一把菜刀,輕飄飄的一刀抹了過去……

    怎麼說呢……他的身子就好像沒有重量。就彷彿是一縷青煙一樣,葉不群也只是勉強看清出了他的幾個動作。

    葉不群深深吸了口氣,目光有些複雜的看了小雷一眼,苦笑道:「想不到啊……你的實力比米迦勒匯報的要強多了……至少我從來沒有見過誰能一刀把一個狂化後的狂戰士砍下腦袋……就算是聖騎士的聖劍,也沒有這麼鋒利吧……」

    小雷輕輕彈了一下菜刀,然後迅速收進了乾坤袋。

    「你說什麼?」

    在圖盧茲市南部的一棟古老地房子裡。

    這是一棟位於市區南部的一個古老地鐘樓,歷史和這座城市一樣古老悠久。圖盧茲這座城市是建立於羅馬統治時期,而這棟鐘樓,也是現在很少保存下來的羅馬時期的建築了。

    外表看上去斑駁破舊的鐘樓,在它的地下。卻有著一個裝飾得極其精美的大廳。厚厚的地毯使得這個地下大廳完全沒有普通地下室地那種潮濕氣味,兩旁豎立著一人多高的火燭。卻沒有一盞電燈。牆壁上還掛著幾副中世紀的油畫,一副完整的騎士鎧甲站立在牆角。

    「你說什麼!!」一個嘶啞的聲音憤怒的咆哮,這是一個中年的男人,他的一張臉蒼白如紙,眼角的肌肉跳動,顯示了本人正處於情緒暴走地情況中。

    「你居然敢私自派人去動手!」他的聲音似乎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一樣,眼睛裡佈滿了殺氣。

    「是地。」相對於這個男人憤怒威嚴的表情。回答的聲音卻很平靜。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就站立在那個中年男人五步之外,他雖然看似恭敬的垂著雙手,可是身子卻挺直,臉上也沒有半點敬畏的神色:「是我派人去對他們下手的。可是我想我有足夠的理由這麼做。」

    那個中年人壓住怒火,冷冷道:「哦?說出來!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年輕人有著一張普通的臉,這張臉五官並不出眾,可以說。你走在大街上任何一個地方,都會看到這種大眾化的臉龐。只是他的神色卻淡定從容,緩緩道:「大人。您身為黑暗議會的議員之一,掌管了法國南部的一切事務……可是這次的事情,這幾個外來者的資料,我們卻並沒有真正的掌握!上面只是交待了,有這麼幾個可疑的傢伙進入了您的轄區,要您密切注意他們……」

    「是的!」中年人恨恨道:「可是難道你沒有長眼睛麼?拉法葉跟在那幾個東方人身邊!你以為一個狂戰士,就能對付教廷的聖騎士拉法葉?你是在丟我的臉!因為你的愚蠢行事,我會被北方的那幾個傢伙嘲笑的!」

    「我當然知道一個狂戰士根本不可能是拉法葉的對手……」年輕人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可是,上面的命令是,這幾個人在一個聖騎士的陪同下進入了您的轄區,讓您密切注意他們,可是卻不得採取任何措施……這條命令本身就是愚蠢的!恕我冒昧,難道您就沒有想過麼?教廷的首席聖騎士拉法葉,為什麼會陪著幾個東方人來到圖盧茲?」

    「這是議會的最高機密……我怎麼知道!」中年人語氣裡帶著幾分陰沉。

    「這就對了。」年輕人笑道:「一直以來,您雖然名列議會的議員,可是卻被北方的那些傢伙排擠在核心圈之外……不僅僅您,我們整個南方的勢力,歐洲南方的其他議員,都被排擠。在黑暗議會中,一向是他們北方佬的天下……難道您對這種局面,沒有一點憤怒麼?」

    「我當然憤怒!」中年人咬了咬牙,忽然抓起旁邊的一張椅子扔了出去。嘩啦一聲,牆角的那副完整的騎士鎧甲成為了他憤怒地犧牲品。

    年輕人表情不變,緩緩道:「這件事情非常有趣……北方的那些人以議會的名義下令我們不許輕舉妄動……可是卻不告訴我們為什麼……很明顯。一定是發生麼什麼有趣的事情,而且是非常重要地事情!我們南方和北方一向不太和睦,平時也很少來往。可是這次,他們卻動用的議會的名義給我們下了這麼一條命令……而這件事情。居然還有教會的首席聖騎士的參與……難道您不認為這是一個機會麼?」

    說到這裡,年輕人稍微停頓了一下,才緩緩道:「我得到了一些有趣的消息……是從我的好朋友,意大利的羅德裡格斯家族的里昂先生那裡得來的……里昂先生前些日子去了一趟中國,和他一同去地,還有三個北方的傢伙,外加一個血族地親王……您可以想想……東方……黑暗議會的古老命令,是不得踏足東方的。可是北方的那幫傢伙居然破例派人前往東方……那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了!可恨的是,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們卻居然隱瞞我們!不但隱瞞了您。整個南方地六位議員,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他們根本就是把南方排除在了核心圈之外!上次的東方之行。其中唯一的一個可以算是南方勢力的參與者,就只有里昂了,可是就算是白癡都知道,里昂所在的羅德裡格斯家族,雖然是屬於南方的意大利,但是卻一直是北方那些老傢伙的走狗而已。里昂的那個家族,根本就是北方佬用來打入南方。蠶食我們的工具罷了。可現在悲哀地是,我們南方的七位議員,卻根本不懂得團結,不懂得團結起來對抗北方,而您……恕我冒昧……難道北方人下令讓您不許插手,您就真的不插手了?」

    中年人沉默了。

    年輕人歎了口氣:「我仔細分析了這件事情,加上我得到地一些情報,目前看來,這件事情有趣的地方有兩點:第一、上次的東方之行,北方損失巨大,他們損失了三個高等血族。一個熊人戰士,還有莫拉雷斯那位血族的親王好像也受了傷,里昂那位小白臉,則好像根本就已經變成了廢人了。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情雖然北方的那些傢伙竭力的隱瞞,但還是有人會知道。第二、這次東方人來到了我們的地方,還有那個教會的首席聖騎士拉法葉的陪同……這麼有趣的事情,明顯已經觸動了北方那些大人們脆弱的神經了……可是他們卻要求您不許插手……哼哼,如果我們真的不插手,恐怕才是愚蠢!」

    「注意你的言詞!」中年人冷冷說了一句,不過他臉上的怒氣倒真的消失了幾分。

    年輕人微微躬了躬身子:「抱歉,大人。我只是說出了實語而已。這件事情肯定非常重要,至少對北方的那些傢伙來說非常重要……既然是重要的事情,憑什麼我們南方就不能參與?憑什麼我們就一直要被排擠在核心圈之外?」

    「所以你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派人對他們下手?明明知道對方有一個聖騎士的陪同,卻讓我白白損失了一個狂戰士?」中年人面色陰鬱。

    「是的。」年輕人抬起頭,絲毫不避諱對方的目光:「我當然知道派出一個狂戰士是送死……可是,我認為這完全值得!對北方佬,這是示威,表示了您身為議會議員的尊嚴,您沒有義務聽命於他們,他們也沒有權利對您發號施倉!我敢肯定,北方一定有派人暗中跟著那幾個東方人!他們是如此重視這件事情,不可能放任那些東方人進入我們的轄區,就甩手不管的!既然他們不希望打草驚蛇,那麼我們就偏偏要違背他們的意思!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那幾個東方人一定會提高警惕的……北方的那些傢伙,雖然會很憤怒,可是對您來說,完全不必在乎他們。同時,我想北方的那些人今後行事一定會更加小心……最好的結果就是,他們會暫時的招回那些監視的人,讓他們不要跟得太緊。」

    「第三、犧牲了一個狂戰士,我至少也得到了幾條有趣的信息……今天出手幹掉狂戰士的人,並不是聖騎士拉法葉,而是其他的一個東方人。您是知道的,能擊敗狂化後的狂戰士,這本身已經是驚人的實力了。我們至少可以知道,這幾個東方人都是厲害角色。鑒於狂戰士的實力在議會中屬於B級,我暫時給這幾個東方人的勢力評定為A級。」年輕人終於露出了幾分無奈的表情:「大人,不管如何,我們必須參與這件事情,而不是按照北方佬們的意思站在一旁旁觀!如果你還想有所作為的話!可是北方佬們封鎖了所有的情報。我們雖然得出結論,這件事情不同尋常,可是我們手裡的資料,目前幾乎是一張白紙,所以,必要的試探和接觸,是必不可少的!適當的犧牲,我認為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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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0-6-22 19:46:26

至尊無賴 第一百零五章 【龍眼】


    「我們還需要帶多少東西?」小雷歎了口氣。

    下午的時候,幸好托那些罷工者的福,好像全市的警察都被派去維持街道上的治安了。並沒有人發現就在巷子裡的倉庫裡發生過一場激戰,還有一個人被砍了頭……當然,假如狂戰士也能算「人類」的話。

    此刻,小雷三人已經站在了圖盧茲市區的一家登山愛好者的商店裡。這裡專門出售一些登山用品,有專門的登山器具,登山服裝,靴子,帳篷,高山爐,還有一些地圖和電子定位儀等等。

    圖盧茲市靠近比利牛斯山,是距離山區最近的一個大城市,所以這裡有不少登山愛好者的駐留地點。葉不群明顯對於這些東西非常瞭解,他親自在商店裡和銷售人員接觸,並且挑選東西。

    小雷歎了口氣,在他看來,登山而已,自己這邊幾個人,都可以說是超人類的存在了,登山還需要買這些東西麼?

    月山卻站在一旁冷冷看著葉不群,他表情冷峻。

    剛才的遭遇中,葉不群的身份在月山的眼中已經變得非常可疑了。一個「導遊」,怎麼可能瞭解到「狂戰士」「黑暗議會」這種奇怪的詞語?還有,如果是一個普通導遊的話,面對忽然地槍擊。面對那種怪物一樣的狂戰士……他怎麼可能保持那麼鎮定的態度?

    「好吧,我可以解釋一下。」小雷苦笑了一聲:「月山兄,這件事情是我沒有說明……這位拉法葉導遊先生,其實是……嗯……其實是我的一個朋友。正確地說。他是屬於教會的人。那些曾經來武館搶奪寶兒的傢伙,在歐洲屬於一個叫做黑暗議會的組織……而這位拉法葉先生所在的教會,則是專門跟黑暗議會作對的……」

    小雷知道瞞不過月山,只得把葉不群的來歷簡單的說了一遍。

    月山皺起眉頭,低聲道:「小雷,你這件事情做的有些欠妥當了。按照你說的,這個教會和黑暗議會都是在打我們家寶兒地主意!和這個傢伙合作,可有些危險呢。」

    小雷飛快的看了一眼正在和售貨人員交談地葉不群,笑道:「這件事情只是形勢所逼。我們在歐洲沒有任何勢力,而這個傢伙則掌握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情報。現在的階段,雙方合作一下。還是有些好處的。我們小心一點,總不會讓這些西方的和尚得逞吧。」

    月山苦笑了一聲,沒說話。不過對於小雷把這些西方教會的人稱作「西方的和尚」這種說法,倒是不禁有些莞兒。

    「可以了。」葉不群走了過來,他依然笑得很平和:「差不多了。這些東西他們會直接送到酒店去。下面……我們還需要去找一個山地導遊……附近有很多登山俱樂部,僱傭一個山地導遊,只要花一點錢就可以了。」

    月山看了葉不群一眼。冷笑道:「葉不群先生,你難道不是導遊麼?」

    葉不群笑了笑:「月山先生,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地名字,那麼您應該也清楚的,我這個導遊是假的,不過是事先背了幾句旅遊手冊的東西而已……而一旦我們進入了比利牛斯山,那麼一個登山導遊是必不可少的。我知道,幾位都是……嗯,用中國話來說。都是神通廣大的人,可是你知道比利牛斯山有多大麼?整個法國和西班牙的國境線,都是比利牛斯山!」

    月山閉上了嘴巴。

    「幾位……」三人正在交談。店裡的一個銷售人員忽然走了過來,這是一個年輕的女孩,一頭紅色頭髮,笑得很有教養地模樣,帶著幾分職業的感覺:「請問幾位,你們是要登山麼?」

    她說的是法語。

    「是地。」葉不群回答:「有問題麼?」

    那個店員慇勤道:「是這樣的,我們這裡不僅出售登山用品,同時也擁有一個自己的登山俱樂部,如果你們是想登山的話,可以參加我們的俱樂部,我們在幾個月後就會組織一次登山行動了……

    「不用了。」葉不群搖頭:「我們三天之後就要出發上山了。」

    「三天後?」那個店員瞪著眼睛:「恕我直言,現在可不是登山的好季節!現在是初春,氣候正在變暖……山頂之上冬天的積雪會因為氣溫升高而變得鬆動……可以說,這是一個山頂雪崩多發的季節,不適合登山的。」

    葉不群笑道:「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們恐怕不會參加你們的俱樂部。」

    「這樣……」那個店員似乎並不打算放棄做生意的機會:「那這樣吧……幾位似乎是從國外來的吧?如果你們登山需要山地導遊,可以從我們的俱樂部裡僱傭……不過鑒於現在是危險的季節,佣金可以能會很昂貴的。」這個精明的店員笑道:「按照慣例的價格是一天三百歐元,不過現在的季節上山需要冒險,所以收費會增到一天五百歐元……同時,作為中間人,我個人需要收取一百歐元的佣金,幾位有意見麼?」葉不群把店員的話翻譯了一下,三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隨後,留下了一百歐元,幾人告別了這個精明的店員。山地導遊則會按照約定的時間去見他們。

    一路之上,葉不群一邊開車,一邊苦笑:「月山先生,您用不著一直看著我……現在是我們的合作時間。我會遵守雙方地約定,不會做任何小動作的。我們教會的人是絕對遵守原則的。」

    月山冷冷地看了葉不群一眼。這才收回了目光,口中喃喃自語一樣說了一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回到酒店的時候,輕靈子和寶兒一大一小兩個怪物正面對面的盤膝坐在地板上。兩個人都是一副標準的道家打坐的姿勢。輕靈子面色平和,雙目微微合著。而寶兒就有些為難了,她才六歲,正是小孩子跳脫飛揚生性好動的年紀,讓她這麼枯燥的打坐可就苦了她了,坐在那裡忍不住抓耳撓腮,擠眉弄眼,可是礙於輕靈子的嚴厲,又不敢真的站起來。一看見小雷幾人進來,寶兒這才歡呼了一聲。蹦蹦跳跳跑到了小雷懷裡。

    「師兄,你又教寶兒什麼法術了?」小雷搖搖頭。看了看懷裡的寶兒。寶兒卻搖搖頭,低聲道:「不能說,師父不讓說地。」

    輕靈子傲然一笑道:「我教的法術自然是絕世無雙地,我輕靈子的徒弟將來一定會比逍遙子的那幾個不成器的廢物徒弟強過百倍……」

    小雷撇撇嘴巴:「懶得問你。準備一下,我們準備出發上山了。」

    關於寶兒母親,月華小姐七年多前參加的那個登山隊,在比利牛斯山上的十五天旅程。雖然登山日記沒有找到。但是畢竟在歐洲。這種有組織的登山隊,都是掛名在一些登山俱樂部地名下的。

    雖然找不到登山日記,但是這種登山隊出發之後,登山的路線,還有行程,一般來說都會在登山之前就擬定好,並且會在俱樂部裡備案。所以,根據葉不群提供的資料,他們曾記調查過當年寶兒母親的那只登山隊隸屬的俱樂部……雖然在經歷了幾個主要成員死亡。那個俱樂部已經衰落了……登山隊員有很多是很迷信的,或者說不是「迷信」,而是相信一些超現實的東西。

    如果一個俱樂部的幾個主要登山人員離奇死亡。那麼就很難再吸引新地成員了,因為大多數人會認為這是一種「不吉利」的跡象。這種熱衷於冒險運動的人群雖然都是膽大包天地人,但是對於有些神秘的現象還是表示了充足的尊重的。

    葉不群曾經查過當年的那個俱樂部,雖然後來那個俱樂部破產了,但是資料還是能找到的。所以根據葉不群的提供,幾人最終決定按照寶兒母親當年那支登山隊留下的路線重新走一遍!

    葉不群把這條路線用酒店的傳真機傳送到了今天幾人去過的那家商店,等候他們安排山地導遊了。

    幾人又在酒店裡休息了一天,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有人來訪了。

    「你好,請問是雷先生麼?」門外站立著一個年輕人,大約二十多歲,一張平凡無奇的臉龐。相貌很普通,身材很挺拔。配合著那張平凡無奇的臉龐,這個年輕人卻擁有一種鎮定從容的氣質……很明顯,只有真正經歷過危險的考驗,經歷過某些特殊的磨難的人,才能磨礪初這種淡定從容的氣質。

    小雷注意到,這個傢伙有一雙灰色的眼珠。

    「我是派來的山地導遊,幾位可以稱呼我龍眼,龍眼不是我的名字,而是我的代號……你們可以和我說英語,法語。此外我還能勉強聽懂一些意大利語……嗯,不過看樣子幾位是東方人,很遺憾,我聽不懂中文,不過聽說你們中有人懂得英語,那麼我們的交流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了。」

    這個自稱龍眼的年輕人語氣從容不迫,他週身氣質都很平和,看上去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好像是那種標準的淳樸善良的普通人一樣。

    他緩緩遞過了一本文件,微笑道:「這是俱樂部的文件……根據俱樂部給我的行程安排,我已經做好了出發前的準備,所以才耽誤了一點點時間,來晚了一些……如果可以的語,我們隨時可以出發了……嗯,最後,如果沒有問題的語,請在這份文件上簽個字,我們的協議就可以達成了。」

    中午的時候,一輛越野汽車載著小雷一行人離開了圖盧茲市,他們的目的地是比利牛斯山,按照寶兒母親當年留下的路線,他們的第一站將是比利牛斯山區南部的一個小鎮……「盧德」小鎮。

    而必須提出的是……

    剛好就在幾人的汽車離開圖盧茲市的時候,圖盧茲的電台,電視台都在同時播放了一則電視新聞!

    很明顯,在圖盧茲這個人口不過幾十萬的小城市裡,任何一個事件都會成為一個新聞--而且很明顯,這件事情,並不小!

    「今天中午時分,本市位於XXXX街區XXX街道XX號的一所登山用品商店忽然發生了爆炸,大火將該商店和周圍兩所房屋燒燬。市消防隊接到警報之後立刻出動,經過三十分鐘的撲救終於撲滅了大火,遺憾的是,這家商店的所有人員無一生還。根據我們得到的資料,這家商店隸屬於一家名字為XXXX的登山愛好者俱樂部,而大火發生的原因,目前還在調查中,警方目前猜測為可能是因為線路老化引起的電器失火……」

    電視的午間新聞裡,播送著這條新聞,電視屏幕上還有畫面:那家小雷三人曾經光顧過的登山用品商店,已經在大火中變成了一堆廢墟!還有緊*著它的兩棟房子也燒成了焦土,周圍還有不少消防車和警察留下的境界線……

    不過很遺憾的,這則新聞,小雷等人並沒有看見。因為他們此刻已經在圖盧茲市前往盧德小鎮的公路上了。

    開車的,正是那位來自於已經被大火滅門的俱樂部,名字叫做「龍眼」的山地導遊!「三個小時。」龍眼一邊開車一邊微笑:「三個小時後我們就可以到達小鎮了,今晚我們會在那裡住一夜。」

    「三個小時的時間可不短啊。」小雷*在椅子上,隨口道:「放點音樂吧,不然可有些悶呢。」

    龍眼點點頭,隨意打開了汽車上車載CD機。

    立刻的,汽車車廂裡爆發出了轟鳴刺耳的重金屬音樂。龍眼似乎皺了一下眉頭,隨手關掉了音樂,淡淡道:「抱歉,我放錯CD了。」他隨手把放在座位旁邊的一包CD交給了小雷:「你自己挑選一張喜歡的吧。」

    小雷接過來翻了翻,卻發現整包CD都都是重金屬音樂唱片,他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異色,頗有深意的看了看龍眼,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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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0-6-22 19:46:58

至尊無賴 第一百零六章 【聖地】


    盧德小鎮是位於比利牛斯山南部的一個鎮子。

    這座人口稀少的小鎮,在歐洲卻擁有和它的規模完全不相符的名氣!

    這裡是整個歐洲著名的天主教朝拜聖地。

    原本這個小鎮過是比利牛斯山南部的一個破落鎮子而已,可是在1585年的時候,一切改變了!當年,鎮子裡的一個女孩據說在鎮子裡看到了聖母瑪利亞的顯靈,而且……據說足足有十八次!

    在當年,這個事件轟動了整個歐洲,甚至驚動了教廷,教皇也派人前往這個小鎮經過了調查……當然,調查的過程如何不得而知。但是結果卻讓人有些驚訝……

    教會宣佈此事件「屬實」!同時宣佈了盧德小鎮為「聖地」!而那個據說和聖母瑪利亞有過「親密接觸」的小鎮女孩,死後被教會授予「聖徒」的稱號。

    盧德小鎮因此而成名,成為了整個歐洲的著名的天主教徒朝聖的聖地。

    而更加神奇的是,據說在盧德小鎮旁邊的一個山洞裡,有一個水池,那個水池的水據說是傳說中的「聖水」,可以治癒很多疾病……

    因為這種種的傳說,每年來到盧德小鎮朝聖的天主教徒多達幾十萬人次……

    傍晚的時候,小雷一行人的汽車開進這所黃昏中的山腳小鎮地時候,整個小鎮沉淫在一片寧靜當中。

    小鎮的外面停著不少汽車。顯然這裡有很多人。可是小雷坐在車裡看見的,小鎮外面來往的不少行人都是面色嚴肅,表情神聖莊嚴地模樣,他們穿著正式。滿臉虔誠的模樣,在街道上安靜的行走,沒有一個人大聲喧嘩。還有一些人,乾脆就穿著黑色的教會長袍,胸前掛著十字架。

    整個小鎮最高的建築,是一棟位於小鎮中心的教堂。

    「我不喜歡這個地方。」下了車,小雷撇撇嘴。月山點點頭:「太安靜了,有些壓抑……怎麼說能,就好像山中的寺廟一樣。」

    葉不群這次卻沒有說話,因為一到這裡。他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正確的說,葉不群此刻的模樣。幾乎變成了和街頭那些安靜行走地人一樣了。嚴肅,安靜,莊嚴,肅穆……

    「看來這位先生是一個虔誠的教徒。」說語地是龍眼,他從汽車後面拎下了包袱。走在小雷身旁。

    「難道你不是天主教徒?」小雷問道。

    「您這是典型的東方思維。」龍眼不卑不亢的回答:「好像很多中國人認為西方人都是信上帝的,其實不是這樣的,至少我不信教。」他歎了口氣:「我做的這行。常常需要遊走在生死邊緣,所以凡事讓我相信,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小雷瞇起眼睛:「看樣子你對比利牛斯山一定很熟悉了。」

    「非常熟悉。」龍眼忽然笑了笑,淡淡:「我曾經三次攀登過最高峰,是我們俱樂部排名前三地會員。我曾經參加了十二次登山活動。我的安全記錄到現在都沒有被打破。」

    小雷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了一個登山冒險者的驕傲……很明顯,這位龍眼為他的記錄非常自豪。公平的說,以他的記錄看來,他確實算是一個高手了。

    只能說。他的反應是最正常地反應……可是小雷眼中卻閃過一絲疑惑……

    「你們選擇在這個季節上山,其實很危險。很多人不願意接你們的生意,但是我不怕……現在的氣候雖然不好。但是更危險地事情我都經歷過,我相信自己。」龍眼笑得很驕傲,隨後他岔開話題,指了指小鎮道路的兩旁:「這裡有兩家旅館,一家很大,是隸屬於教會的。不過他們只接待教會的人員。另外一家則是接待普通遊客,現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他們沒有客滿。否則我們只要在小鎮的廣場扎帳篷了。」

    不幸的是,龍眼的話居然成為了現實。

    小鎮裡唯一的一家招待普通遊客的旅店客滿了。幾人只能跑去小鎮的廣場上扎帳篷了。月山是練武之人,吃苦倒是無所謂的。輕靈子是方外之人,對於肉體的享受也不是很看重。寶兒是小孩子性子,對於露天夜宿,她反而是一臉的興奮和期待。

    喂,葉不群,你不是教會的高級人員麼?難道不能走後門去教會那裡給我們要兩間房間麼?」

    小雷苦笑,一面說,一面看著小鎮的廣場。

    看來這個盧德小鎮的人氣不是一般的高啊。不大的廣場上佈滿了帳篷,看來晚上在這裡露天紮營的人很多呢。

    「很抱歉,我不能利用我的職權來做這些事情。」葉不群神色很莊重:「這裡是聖地,你說的這種事情,是對於聖地的褻瀆!我不能因為我的職位而強迫別人把他們的房子讓給我們。」葉不群指了指小鎮的廣場,這裡也有不少穿著教會神職人員服裝的人扎帳篷,很明顯,就連教會的旅店也客滿了,不少神父也被迫露宿廣場了。

    小雷搖搖頭:「真不知道該尊敬你,還是該笑你傻。」

    帳篷是龍眼扎出來的。很明顯,他的動作手法相當的嫻熟,一看就是對於這種戶外生存非常有經驗的人。

    「晚上會有些冷,畢竟這裡是山區,而且現在的季節也有些潮濕。」龍眼取出了一個防風的打火機,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登山爐,點燃了一個簡單的篝火。還有一個小小地金屬鍋,看樣子是在準備晚餐了。

    小雷一直暗中觀察龍眼的一舉一動。可是從龍眼的行動看出,他確實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山地冒險家地風範。小雷的眼中再次露出一絲疑惑。

    晚上確實有些冷,汽車裡還有一條毛毯,小雷已經拿出來裹在了寶兒身上了。一共五個帳篷。小雷一個,輕靈子葉不群月山龍眼各一個。寶兒則睡在了月山的帳篷裡面。

    小雷睡在帳篷裡,他靈覺異常的敏銳,事實上,晚上在這個地方。或者說,今天一進入這個被成為「聖地」的小鎮裡,小雷心中就一直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心中彷彿隱隱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期待……

    就好像冥冥之中他感應到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一樣。

    閉上了眼睛,念了兩句靜心訣,小雷才緩緩的進入了睡眠……

    ……

    …………

    黑暗……

    廣場上數百個帳篷。數百人的呼吸聲全部落在了小雷地耳朵裡,那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小雷只覺得自己地神思遊蕩,漸漸的凝集在了一起,就好像睡夢之中,自己魂遊體外一樣……冥冥之中,彷彿這裡有一種無聲的召喚……

    是的,是召喚!

    那一聲聲若有若無的呼喊,就響徹在自己的心裡……心裡明明能感覺到某種奇怪的。無聲地召喚。可是耳朵裡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大概,是夢境吧……

    小雷迷迷糊糊中,感覺夢中的自己,彷彿飄到了小鎮的上空,從上空俯視小鎮,看見點點的***,然後朝著小鎮的左邊飄去……

    漸漸的,等他的神覺重新落在了地面上的時候,面前是一個雕像……

    夢中。他「看」到地情景有些模糊,但勉強還能辨認出一些來。這是一個女子的雕像,她穿著一件有些古樸風格的長袍。光著雙腳,雙臂抱在胸前,微微地閉著眼睛,臉上露出一種虔誠的表情。她面容皎好,容貌清秀,顯然雕塑者的功力非凡,將一個女孩的雕像雕塑得如此栩栩如生。

    這雕像上彷彿有一種奇怪的牽引力量在吸引著小雷,他的一絲魂魄彷彿圍繞在這個雕像的周圍,被深深的吸了進去。

    心靈的深處,能冥冥的感覺到雕像好像是在召喚自己……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小雷經過了脫胎換骨,他的靈覺的敏銳遠遠超過了普通人,甚至比一般的修行者都要強大很多很多,他明顯能感覺到這個雕像的身上有自己很舒適的氣息……是的,那種氣息讓他敏銳的靈覺感到很舒適。

    彷彿,他能聽見一絲幽幽的歎息,響在自己的心靈深處。

    忽然,思維裡發生了一絲紊亂,小雷只覺得渾身一緊,從夢境裡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自己依然躺在了帳篷裡面。他忽然翻身坐了起來,拉開了帳篷走了出來。

    深深吸了一口夜晚清涼的空氣,小雷伸了個懶腰,霍然回頭。

    只見龍眼已經緩緩的走到了身後不遠處。

    「你的腳步真輕。」小雷笑道。

    「應該說你很敏銳。」龍眼笑的很和善:「我的職業就是冒險,所以我們的動作和身體比普通人要輕盈很多。」

    小雷閉上了嘴巴,看了龍眼一眼,想了想才道:「你怎麼不睡?」

    龍眼微微一笑:「睡不著。」他掏出一支香煙,給自己點上,看了小雷一眼:「要麼?」

    「不,謝謝。」小雷笑道:「你也睡不著?現在應該是要保證睡眠,才能有體力登山吧?」

    龍眼吸了口煙,緩緩吐了出來,漫經心道:「我的帳篷有些小。」

    小雷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目光,也假裝漫不經心問道:「帳篷小?好像我聽說你這種登山高手的帳篷,都是經過量身特殊定做的吧?」

    龍眼不慌不忙,淡淡笑道:「好像你對我的職業特別感興趣……嗯……因為你們的行程太著急了,通常計劃一次登山需要至少半個月以上。可是你們只給了我一天時間,我準備的太匆忙,這次出來帶的不是我自己帳篷,我自己的帳篷在上一次出行的時候損壞了,我帶的不是自己的帳篷,而是借了別人的。……我的回答能讓你滿意了麼?」

    小雷微微一笑:「抱歉,我沒有什麼惡意。」

    龍眼聳聳肩膀,又吸了口煙,用力扔在地上,忽然道:「有興趣走走麼?反正睡不著。」

    小雷點點頭,忽然道:「這裡……這裡有什麼雕像麼?」

    「雕像?」龍眼想了想,道:「很多。這裡有很多雕像……要知道,這裡是歐洲著名的聖地,一百多年來,這裡有很多著名的大人物來訪過,還有教會的很多著名人物。至少我知道的,近一百年來,教會中的聖徒,著名的幾位修行者,都來過這裡。這裡有很多著名人物的雕像……就在小鎮的左邊……你對雕像感興趣麼?」

    「嗯……是的……這裡有沒有女性的雕像?我是說女性……」小雷遲疑了一下,問道。

    「女性?」龍眼笑了:「有的,當然有的。當初在這裡發現了聖母瑪利亞的顯靈的,就是一個小鎮的女孩,那個女孩也是後來被授予『聖徒』稱號的。小鎮裡當然有她的雕像……此外,這裡還有聖母瑪利亞的雕像……很多很多。你有興趣的語,反正現在沒事,我帶你去看看。」

    小雷笑道:「那好,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你花了錢的,我有義務為你服務,而且反正我也睡不著。」龍眼笑了笑:「先去我的帳篷,我需要拿一個手電筒,不然的話,小心我們的鼻子撞到雕像上面。」

    小雷哈哈一笑,不動聲色跟在了龍眼後面。

    趁著龍眼彎腰進帳篷找手電筒的時候,小雷飛快的低下身子迅速的在龍眼的帳篷角落上搜尋了一圈。

    他眼睛忽然一亮!

    只見在帳篷的角落上,彷彿是紋上去的兩個英語的字跡!

    兩個英語的單詞,小雷看得很清楚,而且一眼就看出了這兩個單詞的意思!

    上面分明清晰的寫著「龍眼」!!

    龍眼彎腰出來的時候,小雷已經站直了身子。

    「我們走吧,不過要輕點,小鎮裡有守夜的人,他們的脾氣古怪,不喜歡遊客晚上來回走動。」龍眼笑得很愉快。

    兩人一先一後離開了廣場,朝著小鎮的左邊走去。

    「龍眼,你說你的帳篷在上一次出行損壞了?想必那次出行一定很危險吧?你願意和我說說麼?我對於你們的職業非常感興趣。」小雷跟在龍眼身後,漫不經心的笑道。

    「嗯……沒什麼可說的,只不過是不小心損壞了而已。」龍眼隨口回答,他的語氣從容不迫:「損壞的並不利害,需要修補一下就可以了,幸好這次我和你們出來,借了別人的帳篷……不過副作用就是,我在別人的帳篷你睡不著,只好出來找你說說話了,因為看上去你們這些人中,只有你看上去和善一些。」

    小雷笑得有些嘲弄:「嗯……是麼……我和善?……大概……你來找我,也是因為我看上去年紀不大,你認為年輕的我,可能比較好糊弄,好哄騙吧?」

    「嗯?」龍眼的背影忽然一僵。

    小雷身子已經如鬼魅一樣貼了上去,一隻手已經從後面扣在了龍眼的喉嚨上,冷冷道:「別動,別喊,否則的話,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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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0-6-22 19:47:25

至尊無賴 第一百零七章 【解雇】


    龍眼只覺得小雷那支冰冷的手已經按在了自己的喉結之上,而小雷的另外一隻手則已經輕輕抵在了龍眼的後腰腰眼上,只要龍眼敢亂動,小雷抬手之間就能捏碎對方的喉結!

    龍眼身子卻紋絲不動,忽然苦笑了一聲:「想不到還是被看出來了。」他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很厲害,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反抗的。事實上,我的戰鬥力是零。對你沒有任何威脅的。」

    他緩緩抬起了雙手示意自己絕無反抗的意思。

    小雷收回一隻手從乾坤袋裡拔出那把菜刀,抵在龍眼的脖子上,這才稍微退後了一步,冷冷道:「你是什麼人?黑暗議會的麼?」

    龍眼不答,苦笑道:「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我自認已經偽裝的很到位了……我的確很精通野外生存,而且我本人也確實曾經有過登山的經驗。更重要的是,我沒有戰鬥力,從能量上來說,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從今天下午開始,我就懷疑你了。」小雷淡淡道:「來的路上,在車上的時候我無意中請你放點音樂出來,可是你的車上放出的是重金屬音樂……當時我注意到你的眼神,你似乎也並不喜歡那種類型的音樂。雖然你已經注意了自己的表情,可是在那一瞬間的反應,卻是逃不過我的眼睛地……哼,小爺我行走江湖多年。察言觀色正是我的強項!更讓我奇怪的是,你的車上居然全都是那種嘈雜地重金屬音樂,試問,一個不喜歡這種類型音樂的人。為什麼在自己的車上放著那麼多這種類型的CD?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那輛汽車不是你的!因為你根本不是龍眼!」

    龍眼歎了口氣:「可是,也有可能,那輛汽車是我借來的。」

    小雷微笑道:「是的,所以我暫時壓下了疑惑,晚上的時候,看見你野外生存的手法技巧相當嫻熟,我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慮了。不過很快,你送給了我第二個破綻。你晚上跑來找我,說你睡不著……一個習慣地野外生存的人。別說是在一個小鎮地露天廣場了,就算是在荒郊野外冰天雪地。也能睡著的。所以我再次對你產生了懷疑……過你這個人好像很擅長撒謊……」

    小雷冷笑,繼續道:「你居然在說謊的時候面不改色心不跳,這份本事倒是讓我很佩服,當時我也很迷惑……你說是因為你睡的帳篷不是你的……是你借來的……可惜的是,就在剛才,你彎腰進去拿手電筒地時候,我恰好看見了你的帳篷。上面繡著『龍眼』的名字!那麼一切就很明白了……你根本不是龍眼!」

    龍眼歎了口氣,忽然笑了笑:「看來說謊果然不是個好習慣,我以後一定會注意這點的。」

    「只怕你今後都沒有機會說謊了。」小雷故意把手裡的菜刀稍微緊了幾分:「你叫什麼名字?」

    「西蒙。」似乎感受到了脖子上刀鋒,他飛快的說道:「黑暗議會法國南區議員大人的副手。」

    「很好。」小雷繼續道:「第二個問題,你跟著我們想幹什麼?」

    西蒙的眼神忽然變得很無奈:「撒旦作證……我只是要跟著你們,想看看你們做什麼......」

    他的這句回答,倒是把小雷弄糊塗了。

    「雷先生……」西蒙飛快地組織語言:「你能不能先把您的那把刀放下?我知道你的這把刀可以輕易地把一個狂化後的狂戰士斬斷,可是我並沒有任何戰鬥力。我雖然是一個血族,但是我的身份是一個無能的『血親』。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的。如果你肯把刀放下,我想我們是否可以心平氣和的聊聊。」

    小雷握著刀,抵著對方的脖子。緩緩繞到了西蒙的前面,盯著西蒙的眼睛看了一會兒。

    「你真的是一個天生的說謊高手。」小雷歎了口氣:「首先你長了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這種相貌讓你至少不會被別人提防。第二,你說話的時候總是這麼心平氣和麼?」

    西蒙苦笑道:「你這是讚美我麼?讚美一個生命落在你手裡的失敗者?」

    小雷微微一笑,放下了手裡的菜刀:「難道你沒有注意麼?我剛才一直是用刀背抵著你的,如果是刀鋒,你現在腦袋已經沒了。」

    西蒙鬆了口氣,揉了揉脖子,苦笑道:「我可是親眼看見一個狂戰士被你一刀就削去了腦袋。」

    「你剛才說的血親,是什麼意思?還有你說你沒有戰鬥力?」

    西蒙笑了笑,淡淡說道:「血親這個說法,是存在於我們血族內部的一個名詞……意思是生來就有缺陷的人……類似於你們人類中所謂的『畸生兒』。」

    「畸生兒?」小雷奇道:「可是你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缺陷啊。」

    「是力量。」西蒙苦笑道:「血族生來就比人類強大,只是我們有致命的缺陷,大部分的血族無法在白天生存。只有少數的高級血族,才能抵抗陽光在白天行走……當然,也有例外的,有些血族可以通過得到族內最高級的長老的祝福術,得到短時間內的抵抗陽光的能力。根據我所知道的,你在中國遇到的那幾個血族,就是通過族內的祝福術,才能白天出沒在人間的。而我們血親的存在,也是一個特殊的例子……我們也擁有白天行走的能力,但同時,我們失去了作為血族的一切強大力量……一個血親的能力,最多就和一個普通人類一樣。沒有任何地強大戰鬥力。我們是黑暗的種族,力量決定規則,沒有力量,就沒有地位。」

    小雷不語。雖然西蒙的語氣有些淡然,但是那份淡薄中卻隱隱藏著一絲悲哀。

    「我可能是血族內唯一的一個身處高位地血親了。現任法國南部轄區的首領議員,是我的父親。不過因為我是血親的關係,已經被家族草名了,所以,現在的議員大人,我不能稱呼他為父親,只能稱呼他為大人。而我現在擔任他的副手,不是因為我是他的兒子,而是因為我有著聰明的頭腦。我一直欣賞一句話:笨人動手。聰明人動腦。小雷先生,我已經解釋了我的一切……想必你也相信。作為一個血親,我沒有任何戰鬥力,不可能是你的對手。現在,我們是是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小雷眼睛裡閃過一絲笑意:「為什麼呢?」

    ……

    …………

    過了很久,小雷看著西蒙,忽然笑道:「有趣有趣,果然是個有趣地故事啊。按照你說的。你們黑暗議會地勢力分佈還真的有些複雜啊。嗯……南北對峙……哈哈哈……」

    西蒙搖搖頭:「說『對峙』這個詞,其實是有些誇張了,公正的說,所謂的對峙並不存在,現在是實際情況是,我們南方飽受北方的欺壓。從來沒有過公平的地位。」

    小雷點點頭:「按照你說的,你們歐洲地黑暗議會有二十五位議員,歐洲南部只擁有七位議員,你們南方的勢力不到議會席位的三分之一。處於劣勢是必然的。」

    「並非如此。」西蒙搖搖頭:「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教廷的梵蒂岡就在歐洲南部,以梵蒂岡為中心,教會的勢力輻射在歐洲南部最強盛。壓制了我們黑暗議會南方勢力的發展,這是必然的結果。從古到今歷來如此。」

    小雷冷笑道:「你地意思是,之前一直和我們作對的,是黑暗議會的北方力量,和你們南方無關對麼?那麼你可以住嘴了,我對於你們什麼南方北方地矛盾沒有任何興趣。」

    西蒙皺眉道:「難道你不可以考慮一下麼?我們的立場和北方佬不同。我們並不想幫助北方人對付你們,甚至如果在允許的情況下,我們可以暗中的幫助你。只要你肯和我們合作。」停頓了一下,西蒙略微思索,繼續道:「比如現在北方封鎖了我們的情報,關於你們和他們之間的鬥爭,我們完全不知情。如果條件合適,我們很樂意看見北方佬們吃點苦頭……」「可以了。」小雷絲毫不為所動,他撇撇嘴道:「你聽好了。我對你們的合作不感興趣……現在,你記住,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俘虜是沒有人權的,所以你沒有資格和我談什麼合作……不過你很幸運,我的原則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如果人咬我一口,我就敢滅他全家!你很幸運,至少目前為止,你還沒有做出什麼對我們不利的舉動。現在嘛,這麼有趣的夜晚,我不想談論那些掃興的話題了,我們還是繼續我們的觀光……我親愛的導遊先生,請你繼續帶我去觀賞小鎮裡的那些雕像吧。既然你是導遊,那麼你還是先把導遊的職責履行完畢吧。」

    小雷輕輕的勾了勾手指,西蒙無奈的歎了口氣,引著小雷繼續往前走去。

    過了足足一個小時之後。

    「這是什麼地方?」小雷看著面前的黑漆漆的山洞:「你帶著我穿越了小鎮,就是看這麼個山洞?」

    西蒙攤開雙手:「你說想找一個雕像,我陪著你在小鎮的左邊看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找到你想找的雕像……這裡是最後一個地方了。」

    「這裡面有雕像?在山洞裡?」小雷皺眉。他忽然露出古怪的微笑來:「你……你不會是埋伏了什麼狼人狂戰士之類的,準備把我殺人滅口吧?」

    西蒙笑了笑:「很遺憾,就在你們進入了這個小鎮的時候,我們黑暗議會的勢力就無法對你們造成任何傷害了……這個小鎮是聖地……是被聖徒祝福過的聖潔之地,任何的黑暗生物都無法*近這裡的。當然,血親除外。所以我才能安然無恙的和你們一起進來。所以裡面不會有什麼埋伏,就算有,最多也只是幾個血親而已,我想血親對你還構不成什麼威脅吧?」

    「這裡面是什麼地方?」小雷拿著電筒對山洞裡晃了兩下。

    「聖水。」西蒙道:「山洞裡有一個水潭,據說是曾經得到了聖母瑪利亞的祝福,水潭裡的水被稱為聖水,可以治癒疾病……而這裡面,就有一個本地最著名的雕像,就建在了水潭旁邊,也就是這個小鎮的那個著名的女孩,據說看見過聖母瑪利亞顯靈的那個女孩,最後被教會授予了『聖徒』的稱號。」

    「謝謝你,你是個稱職的導遊。」小雷瞇起眼睛笑了笑:「過你的導遊職業生涯,恐怕到此就結束了。導遊先生,我現在正式宣佈,你被解雇了。」

    「沒有我,你們怎麼上比利牛斯山?這裡是山區,你們對於登山一竅不通,就算給你地圖,你都找不到坐標的。」

    「這個不用你操心了,我已經看見了小鎮子上還有其他的登山隊和旅客存在,想必那些人中間肯定有干山地導遊的人吧?」小雷聳聳肩膀。

    「可是那些人已經被人僱傭了,他們沒法幫助你的。」小雷撇撇嘴巴:「這個就不勞你操心啦,我自然有辦法勸說別人幫助我們的,我的方法就是拳頭加鈔票。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這種方法更有效的了。」

    說完這句話,小雷抬手一掌切在了西蒙的脖子上,西蒙似乎早就預料到小雷會這樣,他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的苦笑,卻毫不躲閃,就這麼看著小雷一掌切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哼都沒哼一聲,軟軟的暈了過去。

    「親愛的西蒙,你是一個有趣的傢伙,不過現在你還是睡一會兒吧。你該感到慶幸,因為你至少目前沒有得罪我,否則的話,我會讓你長眠。」

    小雷輕輕踢了一腳,把西蒙踢到了山洞邊上,這才單手拿著手電筒,緩緩走進了山洞。

    「嗯,那個傢伙把我引來這裡,未必安的什麼好心……」小雷拔出了菜刀,就這麼一手抓著菜刀,一手拿著電筒,邁著狼一樣的步子,身子隱沒在了小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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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0-6-22 19:47:45

至尊無賴 第一百零八章 【守護者】


    山洞裡的通風非常好,絲毫感覺不到任何氣悶。唯一的不妥,就是腳下的地面有些潮濕滑膩。大概是因為這裡擁有著名的聖水,平日裡前來朝聖的人很多,把原本崎嶇的山洞裡的地面踩平了吧,加上山洞裡有水潭,水氣作用,使得地面有些滑膩。

    「咦?」走了一會兒,就看見面前橫著一扇巨大的鐵柵欄。原本足足有三四米寬的山洞被鐵柵欄完全圍住了。

    「我就知道沒這麼簡單進去的。」小雷歎了口氣。

    聖水,顧名思義,這種東西肯定是被教會嚴密保護起來的,怎麼可能讓人輕易進去接觸到呢?

    輕輕摸了摸面前的鐵柵欄,冰冷的金屬條握在手裡,隱隱帶著幾分水�,小雷輕輕敲了兩下,臉上露出一絲狡猾的微笑。隨手拿起菜刀橫豎兩下。

    哧哧兩聲之後,鐵柵欄門在小雷的寶刀之下,就好像豆腐一樣被無聲的切開了一塊,小雷一手捏著輕輕放在地上,然後從上面的缺口一頭鑽了進去。

    再往前走了一會兒,就看見面前地上放著一塊石碑,上面的文字是用法語英語意大利語分別雕刻的。小雷看了兩眼,無非就是一些警告不得入內的招牌了。在石碑的下面,還雕刻著一個十字勳章。

    他撇撇嘴巴,抬起腳步越過了這個石碑,繼續朝裡面走去。

    走得幾十步之後。面前豁然開朗!

    這裡是一個天然的倒拱形形狀地山洞,頭頂的山壁就好像一個巨大的碗倒扣過來一樣,方圓有近百米寬,其中三分之一的地方。泛出淺淺地水光,水面波紋不驚,倒是好像是一潭死水一樣。

    小雷走到水潭邊,苦笑道:「原來這就是聖水了,才這麼點大啊,還沒有我逍遙派裡的池塘一半大呢。」輕輕拘起一捧水,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可終究是不敢喝下去的。

    「這種一潭死水,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水裡沒消毒。天知道有什麼東西,萬一喝了拉肚子。可就虧大了。」

    隨手一抖,小雷站直了身子,又往邊上看去,立刻眼睛一亮,就看見山壁的左邊,靠近水潭邊,果然矗立著一個雕像!

    小雷緩緩走近一看。等他看清出了雕像的目光,忍不住腦中「嗡」的一聲,當場就怔住了!

    面前的這個雕像果然是個女子。她穿著一件有些古樸風格的長袍,光著雙腳,雙臂抱在胸前,微微的閉著眼睛,臉上露出一種虔誠的表情。她面容皎好,容貌清秀……

    可是這一切,和小雷今晚做地那個奇怪的夢裡見到地。居然完全一摸一樣!!

    小雷心中生出一種複雜古怪的感覺來,忍不住仔細的端詳這尊雕像,雕像的女子面貌栩栩如生。可是映在小雷的眼中,他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一樣……一時間,不由得癡了……

    緩緩的伸出一隻手,輕輕的觸碰到了雕像,觸手感覺到一絲石頭地冰冷觸覺,小雷忽然全身一震,就感覺到全身的所有靈覺瞬間被一種奇怪的力量全部調動了起來!

    呼的一聲,不等他反應過來,面前的雕像忽然爆發出了強烈的光芒來,只見雕像少女雙手抱胸,她的兩個手掌之閃,隱隱有一個極亮的東西在散發光芒。

    小雷忍住凝神看去,卻忽然蓬的一下,那光芒全部都斂去了。小雷心中驚疑,身子躍了起來,就看見那雕像女子地手心裡輕輕放著一塊小小的菱形的石頭!

    輕輕取了下來,托在掌心,小雷仔細端詳這枚石頭。

    不過雞蛋大小,居然是標準地菱形,彷彿一個橄欖核一樣。看上去也不知道是水晶還是鑽石,反正晶瑩剔透,好像透明的一樣,卻隱隱的能感覺到它本身散發出一絲極為微弱的光芒。小雷正凝神觀看,忽然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憤怒的大喝!隨後兩個急速的腳步聲傳來。

    小雷轉過身去,就看見兩個人飛快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原來在這個山洞裡,就在小雷站立的地方相反的方向,山壁上有兩個小小的凹進去的空間,這兩個人就是從那兩個山凹裡走出來了。只是奇怪的是,小雷走進來的時候並沒有聽見任何人呼吸的聲音。所以也沒有察覺到這裡還有人。

    這兩個人的裝束也極為奇怪,其中一個穿著一身灰色的袍子,頭帶著一頂尖尖的帽子。另外一個卻穿著一身奇怪的中世紀的騎士鎧甲,只是那鎧甲隱隱的已經生�了,有些斑駁破舊,他手裡還提著一把十字斬劍,那劍看上去的年紀可能比小雷的年紀都老上不知道多少倍了,雖然勉強還保持著「劍」的模樣,但是讓人實在擔心,恐怕稍微用力揮動一下,就會斷掉。兩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已經老的不像樣子了,而且極為消瘦,看上去肌膚就好似風乾的橘子皮,鬍子足足有兩尺長這種年紀的老人家,恐怕風一吹就會倒了。

    兩個人衝到了小雷的身前,用憤怒的語氣連連大聲說了什麼。

    不過很遺憾,他們說的可能是法語,也可能是意大利語。反正小雷是一個字也聽不懂的。

    小雷苦笑道:「你們說什麼?」

    兩個人依然對著小雷指指點點,大聲叱責,彷彿很生氣的樣子。

    小雷歎了口氣,用英語說道:「很抱歉,我是對這裡好奇才偷偷進來的,兩位是什麼人呢?是這裡的守夜人麼?」

    可惜地很,那兩個人居然還是聽不懂小雷的語言。只是看上去越發的生氣了,那個穿著鎧甲的人,甚至已經舉起了自己地十字斬劍,對著小雷。說話的語速也變快了,隱隱帶著威脅。

    那個穿著灰色袍子的老人,眼睛始終盯著小雷手裡的那枚石頭,忽然用尖銳的語氣叫嚷了幾聲,指著小雷手裡的石頭大聲叱責。

    小雷這才隱隱的彷彿明白了幾分。

    這兩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傢伙,多半是教會派在這裡的看守了……

    呃……至於為什麼用這種老的都快斷氣地老頭子當看守……這麼嘛,就算是在國內,一一般的各種地方地看門人,不都是老頭麼?

    可是他們穿的衣服就讓小雷有些不明白了。穿著灰色袍子嘛,還可以解釋為山洞裡太悶了。穿的輕便一些可以透氣……可是穿著烏龜殼一樣的鎧甲,算什麼意思嘛?

    難成這位老人家有變裝癖?

    小雷嚥了口唾沫。苦笑了一聲,指了指手裡的這枚石頭,又指了指身後的雕像,然後緩緩的退後了一步,示意要把石頭放回去,可是他剛剛伸出手去準備觸摸那個雕像,兩個老頭子就好像受到了極大地侮辱了一樣!

    嗯。這麼說吧,就好像小雷摸的不是雕像,好像是要摸他們老婆的胸部一樣。兩個老頭子憤怒的幾乎都要跳起來了。

    那個穿鎧甲的老頭子更是大喝了一聲,抬手舉劍對著小雷就劈了下來。

    「圈圈你個叉叉的!老子闖進來沒買門票,現在補票就是了,沒必要砍人吧!」小雷腳下立刻走出了逍遙步法,輕輕躲開了這劍。

    原本按照他的脾氣,這塊石頭雖然古怪,但是既然被人攔住了。就算還回去也沒什麼。可是自己想放回去,兩個老傢伙不但不讓自己碰雕像,還不分素紅皂白。拿劍就砍,小雷這就有些惱火了。

    他眉毛一豎,乾脆把石頭往自己懷裡一放,叫道:「靠!你砍!你再砍啊!小爺我今天還就不還給你們了!」

    兩個老頭子面色憤怒,那個穿鎧甲的老頭子卻忽然對著雕像單膝跪了下來,單手摀住自己的左邊胸口,口中低聲地念著什麼東西。

    小雷歎了口氣:「這就不用了吧……打不過,也不用跪下嘛。你求雕像,雕像又不會幫你……」

    話音剛落,小雷卻看得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之間這個老傢伙站了起來,他那原本枯瘦的彷彿風乾的橘子皮一樣肌膚,忽然以肉眼可以看見地速度變得紅潤起來,一張臉迅速的恢復了年輕。

    如果說原本他看上去足足有九十多歲樣子的話,那麼小雷一眨眼,他就變成了七十歲了,再一眨眼,就變成了五十歲了。

    小雷兩個呼吸間,他已經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的樣子了。下巴上的鬍子紛紛脫落,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看上去倒是頗為恐武有力,身子也很健壯。

    「靠,返老還童啊!」小雷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可是更加驚訝的事情發生了,旁邊的那個穿著灰色長袍,帶著尖尖帽子的老頭,忽然用一種奇怪的語調高聲吟唱起什麼咒語來,那語調就好像教堂裡面的牧師唱讚美詩一樣的語調,隨後他高高舉起雙手,手裡閃過一絲光芒,憑空變出來了一把長長的木杖!

    老頭身子隱隱的飄了起來,身子飄在半空離開地面有四五米的樣子,隨著他口中吟唱的語氣越來越高亢,他的身上也散發出了一圈聖潔的光芒,忽然手裡的木杖射出了一道光芒,射在了那個穿鎧甲的騎士身上,那個騎士大吼了一聲,身子挺直,更讓小雷驚奇的是,他那一身破爛的鎧甲上,居然隱隱的散發出了淡淡的聖潔光華!

    小雷就算沒有吃過豬肉,至少也見過豬跑。看在這種情況下,他當然就明白是發生了怎麼回事了。

    一時間「騎士」「魔法師」「魔法加持」「祝福魔法」等等一系列熟悉的名詞從腦中冒了出來。

    終於,那個騎士陡然大喝了一聲,身子上呼的一下了出了熊熊的氣焰!!

    「靠!是小宇宙啊……呃……對,應該說是鬥氣!靠,我居然看見鬥氣了!傳說中的鬥氣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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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0-6-22 19:48:09

至尊無賴 第一百零九章 【水下世界】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在一個小鎮子的破山洞裡,一個所謂的歐洲著名的風景區,居然能看見眾多YY小說讀者們耳熟能詳的騎士和魔法師!而且還是活生生的啊!小雷還待多仔細看兩眼,那個騎士卻已經雙手握住劍柄,面色嚴峻喝了幾聲,腳下大步朝著小雷奔了過來,手裡的長劍當頭就斬。小雷「啊哈」一笑,身子後退半步,手裡攥了菜刀迎著就擋了過去。就聽見「鏗」的一聲悶響……

    要知道小雷這口菜刀雖然賣相差了點,但是當時煉製的時候著實花費了少寶貝,不說別的,單是那玄鐵精魄外加上古神獸玄武的內丹,都是了不得的神物了。雖然小雷燒火的火候沒拿捏好,最終沒弄成寶劍,弄出這麼個形狀來,但是威力卻當真的強大,這些日子來每每出手,什麼熊人狂戰士,就算是再堅固的東西,也是一刀兩斷!

    可是偏偏這個騎士手裡的長劍,破破爛爛,�跡斑斑,卻出乎意料的結實,兩人手下乒乒乓乓的狠狠幹了幾下,那個騎士的長劍居然沒有折斷。

    那個騎士口中哇哇大叫了幾聲,也不知道他叫嚷的什麼內容,小雷心中卻有些驚疑。眼看旁邊還有一個魔法師,他心中不敢放鬆,忽然口中念了一個仙訣,菜刀脫手飛了出去。

    這是標準的駕御飛劍地法訣了。原本小雷就傾慕那些真正的神仙中人御劍臨敵,不用自己出手。就能遙控飛劍傷人的那一份瀟灑。可是自己千辛萬苦就煉出這麼個醜陋的菜刀來,他心中氣憤,平日裡很少用飛劍地口訣來對付敵人。總是覺得別人用飛劍,自己要飛「菜刀,。實在太過丟臉。今天卻終於使用了出來。

    小雷口中念動口訣,兩根手指捏成劍訣指指點點,那菜刀飄在半空,化為一道黑氣上下翻飛,左斬右劈。那個騎士氣得連連大叫,卻無法奈何。氣憤中有心一劍把這把邪惡的菜刀斬斷,可是哪有這麼容易?

    小雷瞇起眼睛看著那個魔法師,卻不懷好意的緩緩逼近了過去。那個長鬍子老頭魔法師眼看小雷走過來,就知道他不懷好意了,手裡的法杖高高一指。口中飛快的念動了什麼咒語,呼呼的幾聲。一個個火球就奔著小雷呼嘯射了過去。

    「啊哈,果然是魔法啊!」小雷哈哈一笑,手裡忽然變出了一個光滑可鑒的圓盤一樣的鏡子,那鏡子直徑足足有一米多,正好像是一個大盾牌護住了小雷的身子。眼看那一個個火球射在了鏡子上紛紛彈開,卻傷不到小雷一分一毫。小雷心中暗道:我這鏡子是花妖老婆的乾坤鏡,就算是那麼多修行者地法寶都打不動。西方的魔法怎麼能和我們東方地仙術相提並論?

    那魔法師臉色微微一變,忽然口中咒語一換,語速加倍,手裡木杖隱隱閃現電光火花,然後一道道藍色的電弧擊向了小雷,小雷嘿嘿一笑,照舊把乾坤鏡攔在面前,那一道閃電擊打在鏡子上,也照舊被彈開了。

    只是這種閃電被彈開了。卻呼的一聲奔著那個騎士彈了過去,那個騎士正施出渾身實力和面前那一把自動飛來飛去的菜刀打得不亦樂乎,哪裡想到身後一道閃電過來了?一個不防備被一下轟在了後背上。身子立刻一個踉蹌跌了出去。

    小雷哈哈大笑:「閃電最容易被金屬吸引了,這裡地方這麼小,你的同伴還穿著烏龜殼一樣的鎧甲,你居然還放閃電?」

    他這話倒是一語中的了。

    原來這一個騎士和一個魔法師,都是教會中地苦修之人。躲在這個「聖地」裡苦修,一是修練,二來則是負責守護這個聖水之地。這種人在山洞裡一待就是無窮歲月,雖然在山洞裡苦修,實力強大,但是這麼些年來都是在山洞裡渡過的,根本沒有什麼和人交手的經驗。

    那個騎士已經慘叫了一聲,昏了過去,後背的鎧甲之上一片焦黑,還隱隱冒著煙霧。那個魔法師慌忙飄了過去,卻冷不妨小雷的菜刀迎面就是一劈,那個魔法師處於本能只能抓著什麼就拿什麼擋了。

    卡喳一聲,他的魔法杖被劈成了兩半。老頭子一屁股跌在了地上,目瞪口呆看著自己的法杖,忽然嘰嘰咕咕的大叫起來,滿臉悲切的神色。

    小雷歎了口氣,收回了菜刀,收起了乾坤鏡,苦笑道:「這是何必呢?是你們先打我地,不就是一根木頭麼?外面那麼多樹,隨便砍一根就是了。」

    那個魔法師回頭看了小雷一眼,嘰嘰咕咕說了幾句什麼,神色異常憤怒,想來大概是什麼「老天會懲罰你的……」之類的詛咒吧。

    小雷本打算走人地,可是接下來卻看見了一幕讓他頗感興趣的事情了。眼看那個騎士被閃電擊傷了,他身上的隱隱的光華散掉了,整個人又瞬間的蒼老了下去,原本紅潤的肌膚變得彷彿枯木一樣的乾枯,眼神也黯淡了下去。那個魔法師立刻從懷裡取出了一個小小的鐵瓶子,跑到水潭邊上裝了一瓶子水,又送到了那個騎士的嘴邊,讓他喝了下去。

    那個騎士立刻精神一振,原本後背上的殘破鎧甲下面露出來的傷口也飛快的癒合了。小雷驚奇之下,忍不住道:「咦?難道這真的是聖水?」

    不理會兩個老傢伙的哇哇大叫,小雷跑到了水邊,從乾坤袋裡取出了一個瓶子就灌了滿滿一瓶。

    旁邊兩個老傢伙只是恨恨的看著他動作,卻並不上前阻止。反而那個魔法師眼神裡帶著幾分嘲弄。小雷捕捉到了對方眼神的奇怪,晃了晃手裡地瓶子,忽然心中一動。

    他瞇起眼睛,目光落在了魔法師手裡的那個鐵瓶子上面。隱隱能看見那個鐵瓶子上有淡淡的一絲聖潔光芒。小雷哈哈一笑道:「我明白啦,原來這水的確是聖水,但是用一般地方法直接喝下去是沒用的,還必須要用你們的瓶子?」

    他做出一副猙獰的模樣,走了過去,不理會那個魔法師憤怒的表情劈手就奪過了魔法師手裡的瓶子,看了一眼,老實不客氣的就放進自己懷裡,笑道:「今晚是你們先招惹我的哦,戰敗者付出點代價,勝利者也應該得到點戰利品,這是應該的吧?」

    那個魔法師氣得滿臉蒼白。地上的那個騎士則滿臉怒氣,面色懲紅,只是兩人此刻都不是小雷地對手,卻只能任人宰割了。

    小雷抬腳就走,卻忽然冷妨那個魔法師哇哇大叫了一聲,身子從地上彈了起來,從後面一腳就踹了過來。

    小雷側身躲了過去:「咦?魔法師不是不會武技的麼?」

    眼看這個魔法師面色憤怒。可是身子卻相當地敏捷,連連對著小雷踢了過來,他的腿法非常怪異,居然有點類似於中國武術裡面的「連環踢」一樣。

    原本在傳統中,魔法師是不懂得武技的。可畢竟現在不是中世紀,不是古代了。這種傳統的模式早已經不是那麼分化清楚了。

    這兩個老頭子原本就是在山洞中修練的苦修者,並不是真正的古代地騎士和魔法師。要知道,在古代,教會培養一個魔法師。都是從小開始進行魔法培訓,魔法師大多都是文弱的人,不會武技的。可是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傳統了。

    這個老頭子使用的是一種名字叫做「法式踢腿術」的武技。這是一種法國本土的搏擊技巧,相傳是中世紀的一個騎士所創,很多法國的貴族都學習過的。這個老頭本身就是一個貴族,學習過一些法式踢腿術也不奇怪。

    打個比方說,現代社會中,就算是一個公司裡地文職人員,也可能業餘時間在健身中心學兩手跆拳道之類的。

    誰規定魔法師就一定不能會一點武技的?

    小雷連連躲閃,可是看著一個老頭子對著自己張牙舞爪又踢又打,讓他反手一刀劈過去,他還真地下不了那個手。

    剛才那個騎士返老還童,變成了年輕人的模樣,他與之對戰,沒有了什麼拘束。可是現在讓他對一個看上去老的都快入土的老頭子下狠手……小雷還沒有那麼惡劣。

    他連連躲閃,身子已經退到了水潭邊上,卻冷不防那個老頭子忽然大叫了一聲,身子撲了上來,卻好像八爪魚一樣的抱住了小雷。原本小雷的身法奇妙,這個老頭子根本別想抓住他一片衣角的,可是偏偏地上的那個騎士卻爬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小雷的大腿。

    那個魔法師已經緊緊抱住了小雷的後背,一雙手已經摸到了小雷的臉上,手指勾勾,居然就去扣小雷的眼睛。小雷這可嚇得不輕。他雖然有半仙之體,身上不容易受傷,就算受了傷也能瞬間癒合……可是眼珠子如果被人扣了,能不能長出來,那就難說的很了。

    只覺得對方一雙手已經摸到了自己的眼睛,小雷顧不得那麼多了,大叫了一聲,體內的勁氣爆發出來,雙臂一振,那個老頭子就飛了出去。抱住他大腿的那個騎士,卻忽然卑鄙的伸手就去抓小雷的胯下……

    「我靠!」小雷氣急大罵,抬腿一腳就把他踢開了,叫道:「我是殺了你老爸還是強姦你老媽了?和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定要我的命麼?」

    那個老頭子大叫了一聲,又往小雷撲來,這次小雷不留情了,冷眼看著對方抓住了自己的衣服,忽然身子一擰,內勁外迫,這種本事是類似於武學裡面的「沾衣十八跌」的一種技巧了,隨手彈開了老頭的雙臂,小雷已經抓住了他的衣服,將他提了起來,然後輕輕丟到了騎士的旁邊。

    那個騎士卻忽然慘然一笑,抓住了自己的十字斬劍,反手就朝著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下去。小雷無奈,屈指一彈,一縷勁氣射了過去,叮的一聲,那柄斬劍沖天飛了起來,小雷伸手抄住,順手往水潭裡一扔,苦笑道:「兩位老人家,何苦這麼覓死覓活的?」

    他還不放心,又撿起了魔法師已經斷成兩截的木杖,隨手也扔進了水潭裡去。那兩截木杖落入水中,立刻就沉下去見了。

    他走過去一手抓住了一個,把兩人拎到了水潭邊上,笑道:「大爺我是修行之人,如果你們現在死了,這筆怨孽就算在我身上啦。我封了你們的血脈,一天之內你們是動不了的,不過想必你們住在這裡,總有人給你們送飯吧?到時候有人看著你們,想必你們也死不了啦。」

    他伸手在那個騎士肩膀胸前一拂,騎士就覺得身子一麻,再也動彈不得了。小雷轉過頭去看那個魔法師,只覺得那個魔法師雙目赤紅,眼神彷彿要吃人的模樣,他頭皮一麻,張張嘴巴剛想說話,那個魔法師卻忽然大叫了一聲,身子滾到了小雷的腳下,張嘴就咬了下去,小雷慌忙後退,卻不妨後面一腳踏空,撲通一聲掉進了水潭裡…」

    冰涼的潭水淹沒過了頭頂,小雷腳下踩水,立刻就要往上浮,可是卻忽然就感覺到不對了。

    這潭水極為古怪,水中的浮力輕得有些讓人無法浮動,小雷努力踩水,身子卻一直在往下沉。就好像水潭的下面有什麼力量在拽著他一樣!

    他腦中瞬間想起了剛才自己把那兩截斷木杖扔進水裡,那木杖是木料做成的,可是在水中卻無法漂浮,落入即沉!

    難道是這水有古怪?

    學過物理的人都知道,水的浮力大小取決於水本身的重量,如果水的質量中,水中含的其他物質多,那麼水的浮力就越大。打個比方,海水中含鹽分多,所以海水的浮力就強。世界浮力最強的水是在中東的死海,死海的水含鹽分最多,使得水中沒有其他生物生長,故得名『死海』,而也正因為水的質量大,死海的浮力也最強,普通人跳在死海裡,就算不會游泳,也沉不下去。

    可是這潭水卻古怪,小雷的水性還算不錯,踩水的技巧也算嫻熟,雙臂划水的姿勢也很正確,可是偏偏週身的水卻好像虛無的空氣一樣,任憑他怎麼划水,卻無法借到一分力量,身子還在不停的下沉。

    小雷心中雖然驚訝,卻並不慌亂,他修練已經頗有根基了,縱然是口中不得呼吸,可是體內得先天之氣生生息流轉起來,縱然是在水下也絲毫不感到氣悶。他心中倒是對這水潭的水起了興趣。雖然身子在下沉,卻忍不住四處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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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0-6-22 19:48:35

至尊無賴 第一百一十章 【第十天】


    周圍得水流幾乎處於靜止狀態,放眼看去,一片幽暗。而身子還在下沉。小雷不禁感到意外,這水潭到底有多深?

    等踩到了水底的地面,到時候只要小雷有了借力點,就能輕易的脫水出去了,可是這水潭下面就好像是一個深淵一樣,沉了大約有一分鐘了,居然還不見底。

    小雷嘗試著劃了划水,可是神奇卻無法橫向移動半點,這水的浮力居然接近於零!如果水失去了浮力,那麼就算游泳技巧再好的人,也沒辦法游水的。

    就好像你把一個游泳冠軍放在空氣裡,空氣的浮力是零,游泳冠軍的水性再好,也不可能在空氣裡游泳吧?

    在這種水潭裡,恐怕就算丟下一片羽毛,也會沉下去吧。

    小雷的手已經探入了懷中乾坤袋裡摸索,卻不小心捏住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他輕輕捏了兩下,立刻醒悟過來,這是剛才在雕像上拿下來的那枚奇怪的石頭。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腳下踩到了硬硬的感覺,小雷低頭一看,果然是見底了。可是他多看了兩眼,不由得更加驚訝了,如果不是在水下,他恐怕就會張嘴驚呼了!

    這水潭的底部,居然不是什麼亂石泥沙。

    而是非常平整的路面!腳下踩著的,是那種砌得非常平整得石板,每一塊石板都大約寬五十公分,長一米。整整齊齊鋪在腳下。放眼看去,目光所能及的地方,腳下全是這些平整地地板!

    小雷驚奇之下,倒是不著急立刻上去了。反而彎下了腰仔細在地上搜尋起來,忽然看見前面隱隱有一些金屬的光澤,小雷小心翼翼的蹬一下腳下地面,身子緩緩的蕩了過去,抓起那個東西一看,卻是自己剛才丟下來地那把騎士的十字斬劍!

    小雷捏了捏這把劍,無聲的苦笑了兩下。幸好雖然掉進了水裡,小雷還能辨別方向,東南西北還是記得很清楚的。他又在水下摩挲了片刻,凡是能摸到的都是那些石板鋪出來的地面。

    這種石板地面明顯是人工所為的。可是在一個古老的聖地。一個存在了數百年的水潭,水底怎麼可能有這種人工鋪設出來的東西?

    小雷心中奇異。忽然內心彷彿隱隱有什麼感應,只覺得前方水中隱隱射出一絲淡淡地光芒,他立刻雙足蹬地朝那個方向挪了過去。

    越是往前,越是能清晰的感覺到那光芒,光線之下,將周圍地水域都照射得非常清楚了。小雷感覺到周圍得水域越發得狹窄起來,漸漸得。自己彷彿已經走進了水下得某一個甬道裡面了,兩邊得山壁已經漸漸清晰可見,顯然這裡已經越走越狹窄了。終於,借助光線,小雷已經能完整得看清楚自己的上下左右。這裡居然是一個方形的甬道!

    上下左右,都是正方形的通道,都是用那種整齊的石板鋪出來的,沒有砂石,沒有泥沙。就好像是那種人工鑿出來的。

    那散發出光線的東西也漸漸能看清出了。是一扇石板門!

    小雷身子挪到了石板門前,肉眼能看見石板門上隱隱地能看見五行奇怪的文字。那文字不是小雷所認識的任何文字,好像是一種符號一樣。那一絲絲的光芒就是從文字上冒出來的。小雷觸手一摸,才摸出來,那些文字不是雕刻在上面的,而是凸出來的!

    之所以會發光,恐怕是因為這些凸出在石門上的字符,是用某種寶石弄出來的。那是寶石本身地輻射出來的微弱光芒。

    小雷心中越發的驚奇了,他上下摩挲了一下這扇門,只覺得這門板和通道地邊緣縫隙非常嚴實,顯然密封的效果非常棒……

    漸漸的,他從頭頂的石板上,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凹下去的淺淺的槽,出手摸了摸,那個淺槽居然是規則形狀的,有稜有角。小雷立刻心中一動,那個淺槽居然是菱形的!

    彷彿是冥冥之中有種力量在驅使,小雷鬼使神差一樣的取出了那塊從雕像身上拿下來的奇怪的石頭,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淺槽裡,輕輕按了下去。

    石頭的形狀和淺槽的形狀完全吻合!把那塊石頭放進去,立刻使得原本凹下去的一個淺槽的石板變成了一個沒有缺憾的整體了!

    小雷心中還在奇異,異常的變化發生了!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以門板為發源地,周圍的水域忽然產生了一絲波動,彷彿是門板後面發出了一絲無聲的能量波動,那波動牽引了水流,原本靜止了水域,漸漸蕩漾起來。

    那門板上面的字符的光芒,忽然增強了無數倍,那強烈的光芒居然在水下看著都那麼刺眼,小雷側過頭去,伸手去擋那些字符,手指無意中按在了某一個字符上面,稍微一用力,只聽見一聲沉悶的動靜,那個字符居然被小雷按的陷了進去!!

    原來,那門板上的那些凸出來的字符,並不是一個整體,每個字符下滿都是一個小小的方形的石塊,看著雖然是一個整體,其實是分割成無數塊的!

    就好像……好將鍵盤一樣!

    小雷無意中按下了某一個字符,忽然,那扇門隱隱的動了,緩緩的,從下而上,收了上去……

    門後肯定是無水的空間,這門一打開,水流立刻朝著門後奔流湧了出去,小雷在湧凶的的水流之中無法控制自己,也隨著湍急的水流奔到了門後……

    五秒鐘,僅僅五秒鐘而已。那扇門立刻就緩緩的合上了。水下重新歸於了平靜,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自從那水流把小雷衝了出去之後,小雷就立刻陷入了痛苦當中。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覺得穿過了那扇門之後。彷彿進入了一個奇異地空間,這裡沒有水,可是同時也沒有任何東西,周圍雖然是一片虛空,卻偏偏有無數股奇怪的力量在狠狠的撕扯他的身體。那些力量出奇地強大,縱然小雷此刻的身體強悍遠遠勝過常人,卻依然被折磨的忍不住大叫……

    可是這個地方卻根本叫不出一絲聲音來,他痛得臉上肌肉都扭曲了。那些力量,有的拽。有的拉,有的則是在擠壓。用各種不同的方法在折磨他的身體。

    他就感覺到自己彷彿是在坐過山車一樣,身子不停的在這個空間裡跌宕起伏。周圍有無數亂流在折磨他的身體。

    順便說一聲,小雷無法睜開眼睛。因為那些奇怪地力量亂流太過可怕了,就算他強悍的身體都感到了異常地痛苦,他害怕自己睜開了眼睛,脆弱的眼球會被傷害。

    終於疼痛越來越強烈,小雷已經被巨大的疼痛折磨得產生了幻覺。明明周圍一絲聲音也沒有,他的耳中卻彷彿雷鳴一樣轟轟響個停。

    最後,忽然一股強大的力量把他整個人高高的拋了起來,小雷暈了過去。

    他腦中最後一絲念頭就是:「見鬼,看來以後不能隨便打開奇怪的門了……

    風聲。

    是地,是風聲,是真真切切的聲音!

    是聲音!

    是風聲,還有人的呼吸聲!

    在那個奇怪的空間裡待不知道多久,小雷都聽不到一絲實在的聲音。此刻他從昏迷中稍稍恢復了一點點知覺,立刻就聽見了聲音!

    隱隱的,有輕輕的風聲。說「輕輕的」是因為那風聲彷彿是被阻隔住了。距離自己很遠。可是從自己聽到的動靜,那風聲應該很大,風力非常強!

    小雷努力睜開了自己地眼睛,只覺得自己的眼皮異常沉重,他用盡全力,只能讓自己的眼皮勉強地分開一條細微的縫隙。

    他稍微動了動手指,就感覺到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彷彿要散架了一樣,週身疼痛難忍,他忍住從喉嚨裡發出了輕微的一聲哼聲。

    「%?靠……周圍立刻響起了人說話的聲音。

    小雷心中的第一個念頭,差點以為自己和玄幻小說裡的那些主角一樣,被送到了異世界……

    不過,幸好!沒有!

    根據他在圖盧茲市待了幾天,他雖然聽不懂這種語言,但是至少,他可以肯定,這是標準的法語!

    說話的聲音是一個很輕柔很悅耳的女子聲音,能聽得出來,說話的女子很年輕。

    一隻柔軟的手輕輕撫在了小雷的臉上,纖細的手指輕輕理了理小雷額頭的亂髮,隨即那個聲音又說了一句什麼。

    不過很遺憾,小雷依然聽不懂她的法語。

    眼睛只能睜開一條極其細微的縫隙。所以小雷實在無法看清出周圍的景物,只能勉強的看清楚一點點輪廓而已。

    他立刻辨認出來,自己是躺在一個什麼地方,有一個女孩子坐在自己身旁,自己卻看清她的模樣,只能通過那模糊的輪廓辨認出來,她有一頭中長髮,黑色的頭髮。

    小雷努力抬了抬手臂,卻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聽自己的使喚,他稍微一動,肌肉就疼的讓他無法忍耐,他咬牙,從口中迸出了一個字:「疼!」

    他這輕微的一個字,旁邊的那個女孩卻忽然驚喜起來,立刻小雷就聽見了自己熟悉的中文了。

    「咦?你說的是中文?你也是中國人?」那個女孩驚喜的叫道,語氣裡帶著驚訝和喜悅。

    小雷只能從喉嚨裡「嗯」了一聲,表示了肯定。

    那個女孩彷彿貼近了一些,輕輕捏了捏小雷的脖子下的大動脈,然後歎了口氣,道:「你別亂動……你好像身體狀況不太好。真的很奇怪,你怎麼會一個人躺在野外……這裡是零下十度啊!你居然就那麼躺在野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我發現你的時候,你手裡只拿著一把奇怪的長劍……那是中世紀騎士的十字斬劍吧?你可能是全身凍傷了,我現在沒有辦法給你治療,我們還在山上,要等下山找家醫院才能給你治療……」

    凍傷?

    小雷苦笑,他很清楚,自己絕對不是什麼凍傷。而是身體被那個空間裡奇怪的各種恐怖的力量給弄傷了。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那麼倒不難解釋,在那樣的各種各樣恐怖力量的擠壓之下,自己經過了脫胎換骨的強悍肉體都承受不住,身上的衣服肯定是早就破爛變形了。

    那個女孩忽然笑了笑:「真想不到你居然是中國人,我發現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什麼野人呢?唉,你怎麼會穿著那麼單薄的衣服在這裡?還拿著一把劍?」

    小雷努力動了動喉結,他倒不怕受傷,反正乾坤袋裡還有不少靈丹妙藥。他正想開口,忽然就聽見拉鏈的聲音。

    呼的一下,立刻帳篷就被拉開了,風雪從帳篷外面捲了進來,一個人影一頭鑽了進來,隨後小雷就聽見了一個粗壯的男人大聲對著女孩呼喝了幾句,然後又鑽了出去。

    女孩拉上了帳篷的拉鏈,歎了口氣,語氣裡帶著幾分憂慮,對小雷道:「糟糕了,我們遇上了風暴……隊長說我們可能要在這裡被困一段時間了,而且我們的通訊也被阻斷了……唉,這可怎麼辦才好……你好像受傷很嚴重……」

    小雷聽了這話,忽然心中猛的一沉,彷彿隱隱的感到了一絲怪異,那一絲古怪的念頭在他心中一閃而過,他彷彿想抓住那絲念頭,卻又有些抓不住頭緒……

    就在這個時候,一根吸管塞進了小雷的嘴裡。

    「你能吸麼?你需要補充點水分。」

    小雷下意識的吸了兩口,可是接下來,那個女孩說了一句話,讓小雷噗哧一聲,嘴裡的水一下全噴了出去,縱然全身疼的讓他無法忍受,卻拚命睜開了眼睛,死死瞪著面前的那個女孩!

    因為,那個女孩彷彿自言自語說了一句話:「唉,我們在比利牛斯山上已經是第十天了,看來風暴比預料來的早了些。啊,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嗯,我叫月華,和你一樣,也是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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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0-6-22 19:48:56

至尊無賴 第一百一十一章 【登山隊第八日的發現】


    小雷使盡了全身力氣才能睜圓了雙眼,將面前這個名字叫「月華」的女孩兒樣子看清楚。

    首先落入眼中的,是一雙片水明眸,那雙眸子裡目光恬靜怡然,雖然眉宇間含著淡淡的憂鬱,但僅僅是那麼輕輕一簇,就足以讓人心中怦然而動了。這女孩長髮如絲,簡單的紮了個馬尾,穿著厚厚的登山服,可是那一襲微笑卻依然如春花綻放一般奪人心神!她的相貌雖然不是那種人間絕色,可是那氣質中的一份淺淺的含蓄溫柔,就好似一朵空谷幽蘭一般,非一般女子可比擬的。

    當然,更加重要的是,小雷一眼就認出了她!

    她嘴邊臉頰上的那個淺淺的梨酒窩,那眉眼,那鼻子,那嘴唇……

    分明就是曾經看過的照片上的,寶兒的母親,月華!明月家的那位大小姐,月華!!

    「亂了亂了……亂了亂了……全都亂了!」小雷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心中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這他媽叫什麼事情?自己跳水居然跳到了幾年之前來了?難道水下的那個門是所謂的「時空之門」麼?

    見他媽鬼!見***大頭鬼!

    小雷忽然心中感到無比地荒唐,他想笑。又想哭。或者想乾脆跳起來大叫三聲,最好能面前有個混蛋讓自己痛扁一頓……

    月華眼看小雷忽然全身繃緊了,身子彷彿隱隱顫抖,一張原本蒼白的臉忽然懲紅了。她以為小雷有什麼不妥,彎下腰低聲道:「你怎麼了?」

    小雷聲音乾澀,彷彿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他說的是:「我想撞牆……」

    三清道尊、無量壽佛、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滿天神佛、觀音菩薩、如來佛祖……還有其他地什麼神仙……你們耍我是麼?

    時空倒轉?老天啊,你還沒有把我弄到五百年前呢!是不是小爺還要去找一個給我三顆痣的人啊?是不是還要見什麼青霞紫霞啊?是不是還有齊天大聖啊?五百年前?盤絲大仙?月光寶盒?波若波若密?

    我去***!

    放屁放屁!放***豬瘟螺絲拐彎屁!!

    小雷腦子裡處於極度混亂狀態,這種經歷時空,「回到」了過去的經歷,雖然各種小說電影裡層出不窮,但是真的如果落在誰的身上了,那真的就好像瞬間天崩地裂一樣……

    小雷身子就躺在那裡。諸多念頭在腦中轉來轉去,身子完全放鬆在那裡……忽然他猛地坐了起來。

    大概是動作太猛烈了。渾身的肌肉疼的讓他面部表情猙獰扭曲,坐在旁邊地月華看見他齜牙咧嘴的模樣嚇了一跳,忍不住身子朝後一縮,小雷卻不顧渾身劇痛,飛快地摩挲自己的胸口衣服懷裡。

    他此刻渾身裹在一個睡袋裡面,想來是月華救了他之後怕他凍死,給他弄的保暖措施。小雷探手一摸。由得面色蒼白,失聲道:「我的乾坤……我的那個袋子呢?」

    月華看他模樣嚇人,忍不住有些畏懼,道:「在,在你的頭頂……」

    小雷立刻一把抓了過去,果然抓住了乾坤袋,他這才鬆了口氣。現在他就好像是一個落水的人,乾坤袋裡地諸多法寶靈丹妙藥是他所依*的基礎,那是此刻他心中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

    「你,你放心。你的東西沒有人打開過……這個布袋子很奇怪,我曾經想找你身上有沒有什麼身份證明,可是這個袋子卻打不開的……」

    小雷聽月華這麼說。點點頭,此刻身上的疼痛稍微好了點,他歎了口氣:「你確實打不開的。」

    這乾坤袋是仙家寶物,沒有小雷的秘法口訣,別人除非是法力強過小雷,否則是絕對打不開這袋子的。

    小雷尋出了一個素花瓷瓶,倒出一枚藥丸,一口吞了下去。這藥丸是逍遙派地聖藥,雖然比不上生生造化丹,但是療傷的效果還是極好的。他長長舒了口氣,看著表情怪異地月華,認認真真的問了一句:「你剛才,說……嗯,你叫月華?」

    月華眼神裡帶著警惕:「你吃什麼東西?你不會是……不會是磕藥吧?」

    小雷苦笑道:「是中藥。我學過一點中醫。」

    月華這才鬆了口氣,正色道:「不管如何,你不能亂吃藥的。」

    小雷搖搖頭:「這些先不說了,你真的叫月華?」

    「有什麼問題麼?」

    「嗯……沒有。」小雷掙扎了一下,他緩緩讓自己坐了起來,月華趕緊上去扶住他。小雷對她微笑了一下:「現在能不能和我說說,你是怎麼發現我的?現在我們是在哪裡?」

    「現在我們是在比利牛斯山的四號峰,嗯,至於發現你的經過……我想這就說來話長了……正確的說,我發現你是在一天半之前。是在聖皮艾爾溶洞的深處………」

    登山日記第八天。晴,風。

    今天天氣不錯,隊長說這可能是我們這次探險的最後一次好天氣了。因為今天聯繫了山下的氣象站,說未來兩天四號峰上會有大的風暴,目前風暴正在形成,氣象站建議我們盡快返回。

    大家商量了一下,今天就能達到聖皮艾爾洞穴的洞口了,如果能找到那個洞口。那麼我們就會給我們地俱樂部帶來巨大的光榮。

    聖皮艾爾洞穴是比利牛斯山上的最大洞穴,同時也是整個地球上最深的洞穴,它地垂直最大深度有一千三百米,而且這還僅僅只是目前探索到的深度而已。如果從橫切圖片上看。這個山洞就好像一個巨大的放射形狀的蜘蛛網一樣,巨大的洞穴在下面,上面則是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的洞口,目前探索到的洞口是七個,如果我們能探索到新的洞口,沒準能發現點東西吧,到時候,我們的俱樂部或許會因此而出名的。

    四號峰上地雪很厚,雖然現在是冬季,很冷。不過這個天氣雪很結實。至少不用擔心雪崩會發生。只是走了半天,大家都很疲憊。探測器出了點問題。我們遲遲沒有找到洞穴。

    下午的時候,最先有所發現地是我。我很幸運,也或者說是不幸。

    我們在四號峰的南坡,一個小時的時間只攀登了不到三百米,這裡破度很陡。隊長提醒我們當心。

    因為我們的腳下雖然是厚厚的積雪,可是雪的下面,是一塊冰川!

    冰川上暗藏著無數的冰縫。如果一不小心掉進去,那麼恐怕這輩子就算交待在比利牛斯山了。

    而我,不幸就掉進了一個冰縫裡。

    當時我只覺得腳下震動了一下,然後忽然腳下地雪全部塌陷了下去。身子騰空往下墜落。幸好,我們的登山隊五個人呈扇形分佈,我們用繩索把大家綁在了一起,我掉了下去,其他的人立刻就抓住了我。我的冰鎬掉進了冰縫裡,身子懸在半空。我當時有一些害怕。但是經驗告訴我,現在不能亂動,要靜靜的等待著對手拉我上去。

    果然。我立刻就聽見了隊長的聲音,他在大聲的喊我的名字。我告訴他沒事,他讓我別亂動,他們會立刻拉我上去。

    我看了看腳下……必須承認的是,冰川是一種非常美麗地存在。數萬年的歷史,使得整個冰川呈現出淡淡的綠色,我知道,那是因為冰川中地物質礦化的結果。腳下,可算是名副其實的萬丈深淵了,這種雙腳懸空的感覺有些刺激,也有些瘋狂。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了一些東西。

    我不信神,可是那一刻,我停止了呼吸,心中不停的默念神靈的名字。

    就在我的腳下,我彷彿能看見有一個影子靜靜的躺在冰巖上。

    隊長他們拉了我上去,我立刻告訴他們下面有東西,我說可能是一個人。他們商量了一下,猜測可能是從前的其他登山冒險者理難後的遺體。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不是!在我的強烈要求下,他們答應放一個人下去試試。

    因為那個冰縫太小,隊長他們幾個都是男人,只有我身子最瘦弱,體重也最輕,所以,他們決定還是由我下去。

    魯本有些不太願意,他看上去有些擔心。這個傢伙,我知道他心中一直對我很好。我謝絕了他的好意,決定自己親自去看看我的發現……

    ……

    「這是,你的登山日記?」小雷捧著面前的一個筆記本。

    「是的,你想知道的問題,這上面都有答案。」月華忽然皺起眉頭,眼神裡有些茫然:「這兩天的遭遇實在太奇怪了,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可是現在大家的情緒都有些古

    怪……嗯,是的,古怪……」

    小雷心中砰砰亂亂跳。

    原本當初和葉不群他們交談的時候,幾人一致認為,如果能找到登山日記,就能解開當初這個登山隊在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的謎底!而想不到,在上次交談之後到二十四個小時,自己居然有幸就能親手捧著這個事件的核心人物,月華的親筆日記閱讀!

    繼續……月華的日記:「我下去了。原本在冰縫的上面,我目測,以為這個冰縫的深度恐怕有五十米,可是等我下去之後才發現,這裡的深度遠遠不止五十米!

    就在我原來以為的那個底部,其實不過是一層冰巖而已。就在那個冰巖地一側,還有一個冰縫!那個冰縫往下,我只看了一眼,很深。深的看不見底部。只能看見冰川那淡淡的綠色,翻著在冰面上的層層光弧。

    這還不算什麼,因為,我居然在這裡發現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居然還活著!

    這個人看上去很年輕,大概和我差不多大,東方面孔。讓我驚訝的是他居然穿著很單薄的衣服,他穿著尋常的牛仔褲,還有簡單的黑色T恤衫……上帝啊。這裡可是比利牛斯山的四號峰,海拔四千米以上的地方。周圍冰天雪地。氣溫大概是零下十五度到零下二十五度左右啊!

    他看上去情況不太好,全身的衣服破破爛爛……如果不是因為這裡是雪山顛峰,我恐怕會以為他是遇到了狼群……是的,他的衣服破爛,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用力撕扯過一樣。

    他的情況很不好。儘管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也知道他為什麼會穿成這樣出現在雪山上,而且還是出現在一個冰縫裡……就在我掉下來之前。這裡上面還蓋著厚厚地積雪!

    我想,只有一種合理的解釋:他是在我掉下來之前……很早很早之前,從上面掉進了這個冰縫裡。因為從我剛才掉下來之前地積雪厚度看來,那麼厚的積雪,恐怕沒有一個星期是不會形成的。

    可是,如果是一個人,怎麼會穿著好像在城市裡逛街的樣子,跑來海拔幾千米的雪山上,然後掉下一個冰川的冰縫裡。又在這裡過了一個多星期還沒死呢?

    他身邊周圍沒有任何行李,沒有任何登山的必備生存物品。

    我當時沒辦法想那麼多了,因為他地呼吸很奇怪。我想他可能是得了雪山徵候群得症狀。

    在這個冰縫空氣裡充滿了積雪的碎末,那些積雪碎末被人吸進了肺部,就會變成水分。如果長時間的呼吸這種空氣,會造成人的肺部水腫,如果不加治療的話,人會死去,而且死得很慘,聽說肺部的黏膜都會脫落。

    幸好,我身上帶著一盒「地塞米松」,這是治療肺水腫的藥物,也是登山者的必備救命物品。為什麼這個年輕人卻沒有帶任何東西呢?

    不管那麼多,我先給他注射了一針「地塞米松」。

    我從來都不相信命運,可是這次,我真的被嚇壞了。我被我地發現嚇壞了。

    就在當時,我跪在這個陌生的昏迷年輕人的身旁,如果我沒有好奇地往旁邊的那個冰縫裡再看一眼的話,恐怕我就不會發現那些可怕的東西……那些,可怕的東西!

    我輕輕試探了一下這個年輕人的呼吸,他的呼吸還是有些不太好,不過我想已經注射了藥物,已經盡力了。我嘗試把他的身子固定在繩索上,然後,我最後又往那個冰縫裡看了一眼,就那麼一眼!

    上帝啊,我看見了什麼!我看見了一雙眼睛,就在冰縫的下面大約四十五度的地方,雖然有些模糊,雖然在淡淡藍色的冰巖的光弧中有些刺眼……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可惜不是!

    我看見了一雙眼睛!那是一雙黃色的眼珠……很大,非常大,好像是某種巨型生物的眼睛。那雙眼睛很僵硬,好像是隔著冰層……我想可能是凍在冰層裡面的史前生物吧。

    好奇心讓我決定下去看一眼。

    隊長在上面用對講機問我情況,我說等等,我發現了點東西。他們說讓我別動,我說不,我要看看。

    好奇心,有的時候真的未必是一件好事情。

    隊長看我堅持,他沒辦法,可是魯本,那個一直喜歡我的法國小伙子卻動作很快,他用冰稿開始小心的擴大了冰縫,然後他們準備下來了。

    我當時並不知道這些,我只是做我的事情。我把這個昏迷中的年輕人往邊上推了推,自己拿出了繩索和巖楔,用巖楔找了地方固定住,然後對著那個冰縫放下了繩子。

    我想我當時一定是瘋了,是的,肯定是瘋了。然我怎麼會做出這種危險瘋狂的事情呢?

    好了,繼續往下說吧……

    我順著繩子慢慢的往下挪動,繩子的長度是二十米。可是明顯這個冰縫的深度遠遠不止二十米。我把自己放到了繩子的末端,依然是雙腳懸空。我拿出備用的冰鎬,使勁的敲擊在冰巖上,然後……我近距離的看見了冰層後面的那個大傢伙!

    那的確是一個大傢伙!很大很大的一個傢伙!雖然它已經死去不知道多少歲月了,雖然它被凍在了冰層裡面……可是它是如此的龐大,如此的魁梧……難怪我在二十米之上都能看見它那碩大的黃色眼珠!

    我現在坐在帳篷裡,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渾身還在戰慄,在顫抖,可能是激動,可能是惶恐,更多的是為那些未知的「存在」而敬畏……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們的發現一旦披露出去,那麼可能就是一場……一場顛覆!

    我到底在冰層的後面看見了什麼?假如,假如……我看見的是一隻死去的猛犸象,或者,甚至是一隻史前的恐龍,我都不會這麼驚訝的。

    因為,我看見的,是一條龍!

    是的,是一條龍!一條已經死去不知道多少歲月,被寒冰凍在冰巖裡面的,一條完整的龍!

    一九九九年,一月八日,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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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0-6-22 19:52:29

第一百一十二章[邪惡]

    談話到這裡,忽然被打斷了。

    帳篷外傳來的腳步聲,隨即帳篷的拉鏈被拉開了,一個年輕的男人探進了頭來。

    小雷認出,這並不是之前進來過的那個男人。而是另外一個。這個男人看上去年輕一些,長得很英俊,有著一雙地中海人標誌性的綠色眼珠,還有一個希臘式的下巴。

    他看了小雷一眼,看見小雷醒了過來,還坐在那裡,有些驚奇,但是他並沒有對小雷說什麼,只是看了月華一眼,用法語飛快的說了幾句話,然後又盯了小雷一眼,退了出去。

    他看上去有些焦急。

    月華皺起眉頭,道:「我們必須離開這裡了。他就是魯本。他告訴我,隊長下令,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裡,換一個地方紮營了。外面的風雪越來越大了,我們現在的這個地方太危險,不知道風雪會有多久,如果我們不離開這裡,恐怕明天我們就會被埋住的。」

    她立刻貓著腰站了起來,收拾起自己的包袱。小雷皺眉道:「離開這裡?去哪裡?」

    「魯本告訴我,隊長在距離這裡兩百米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岩石,岩石的後面是一個天然的掩體,我們可以在那裡堅守,直到風雪過去。」

    月華已經取出了一個針管,裡面注入了一些藥物液體,纖細的手指輕輕彈了彈針尖。走到小雷身旁,道:「好了,我再給你注射一針地塞米松。你說話地中氣不足,看來肺部水腫還沒有完全消除。再注射一針對你有好處。」

    小雷想拒絕,他想告訴月華自己沒有得什麼見鬼的「肺水腫」,而是因為穿越時空的時候,被那些奇怪的亂流力量撕扯身體受傷。可是這種事情沒有辦法解釋,他還在猶豫地時候,月華已經把針扎進了小雷的胳膊上,迅速的把針劑推進了小雷的肌肉裡。

    小雷感到肌膚上一針疼麻,苦笑道:「你真的不是個好護士。」

    月華展顏一笑:「你也不是個好病人。」頓了頓,她有些憂鬱:「我們必須走了,可是你現在能動麼?」

    小雷勉強鬆動了一下筋骨。笑道:「應該可以。那個地方只有兩百米吧,我能行的。」

    他的力氣稍微回復了一些。可是週身還有些隱隱的疼痛。

    看來那些時空裡的亂流真的很嚴重地傷害了他的身體。他感覺到原本體內生生不息地先天之氣變得虛弱不堪,彷彿若有若無一樣。根本無法有效的修復身體。所謂的半仙之體,現在也變得很脆弱了。

    如果在往常,就算是拿刀砍小雷,也未必能傷害他的肌膚,可是現在,月華拿一根針就能刺進他的肌肉了。

    給小雷穿上了一件登山服。月華低聲道:「抱歉了,我們沒有多餘的衣服,這件衣服是我的,可能稍微小了一點。」

    隨後,月華拉著小雷走出了帳篷。

    她已經把東西全部收拾在一個背包裡,然後非常熟練地把自己的帳篷收了起來,折疊好塞進了包裹裡。小雷看了一下周圍,五個帳篷就分佈在周圍,這裡是一個低窪地帶。雖然可以有效的躲避狂風,但是現在的雪很大,鵝毛般的大雪卷在狂風中。很疾。如果按照這個趨勢,恐怕再有一天時間,這個低窪地帶就會被大雪填平了。

    那個見過的隊長已經收拾好了包袱,指著前面的方向,大聲的呼喊了幾聲。小雷這才觀察到了這支登山隊的所有成員。

    那個隊長,是個標準地身材高大的壯漢,嗓音很粗壯,穿著一件黃色的登山服。

    如果沒有記錯地話,按照小雷所知道的「歷史」,這個隊長在下山之後,第十三天,死於一場回家途中的車禍!

    而那個魯本,小雷見過了,身材修長。

    按照「歷史」,他將會在第十四天死在自己的家裡,死因是觸碰了老化的電器,觸電死亡。

    而另外的兩個人,是來自巴黎的皮艾爾和克,這兩個人都是相貌普通的傢伙,不過身為登山愛好者,身體也很強壯……

    他們,將會在第十五天,死在巴黎。死亡原因是,兩個各自拿了一把槍,互相射死了對方。

    小雷看著這幾個人,心中忍不住生出了幾分荒謬的感覺來。

    不過這幾個人似乎都對小雷不太友好,他們看小雷的眼神很陰鬱,一言不發的,那個隊長當頭背著收拾好的包袱走在最前面。

    「別發愣了,我們必須趕快。」月華拉住了小雷的手,帶著他跟在了登山隊的後面。

    新開的紮營地點,是在兩百米外的一個岩石的後面那。那個岩石很大,大約有七八米寬,三四米高。這是一個天然的避風的地方……當然,假如風向沒有變化的話。

    重新紮了帳篷,小雷看著月華用很長的釘子把帳篷固定在了地上,然後兩人一頭鑽了進去。

    「你冷麼,月華看著小雷:「我立刻給你把睡袋弄出來,鑽進去可能會稍微暖和一些。」

    小雷笑了笑:「還好,我感覺自己已經恢復了很多。」

    儘管外面的氣溫很低,大概是零下十五度左右吧。但是小雷卻絲毫不覺得冷。畢竟他雖然重傷,但是身體的體質依然是脫胎換骨之後的半仙之體,雖然氣力沒有恢復,但是「寒暑不侵」的特質仍然存在,所以他絲毫不覺得冷。

    可是月華卻堅持讓小雷躺下,並且給他弄了點吃的,又點燃登山爐,給他燒了點雪水解渴。

    小雷歎了口氣:「謝謝你……你是個善良的女孩。」

    月華笑了笑,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利。」

    她做完了這一切,坐下來,就坐在小雷的身旁。

    這種帳篷是登山用的特殊帳篷,很小,兩個人在裡面,就會有些擁擠。

    「剛才那個隊長好像和你說了什麼?」小雷問道。

    月華笑了笑:「他說要不要把你轉到他的帳篷你,我說不用。他塊頭那麼大,你們兩人會很擠的。而且你是病人,需要細心的照顧。同時,只有我能和你交談。你不懂法語。」

    月華想了想,終於緩緩的問道:「好了,現在,我想應該是我問問你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出現在那個可怕的地方?而且還是那樣的一副打扮?」

    小雷嘿嘿苦笑兩聲,看著月華的眼睛。月華的目光很清澈,很平靜,面對這種純潔的目光,小雷忽然發覺撒謊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

    他笑了兩聲,忽然道:「如果我說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那裡的,你信麼?」

    月華皺起眉頭,看了小雷一眼。眼神裡有些責備。

    小雷連忙道:「我說的是實話……嗯,這樣說吧,我們同樣來自中國,我想你應該聽說過中國的一些神奇的傳說吧……嗯,說的簡單一些……我……我……」他忽然心中一動,道:「我會一些中國的古武術,不是市面上的那種,而是真正的中國武學。我會一些神奇的武術,至於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原因很複雜,說來話長……」

    月華點點頭:「我可以相信,因為我知道那些神奇的武術確實是存在的。」

    小雷鬆了口氣。

    這番話如果對別人說,可能別人不會相信,可是他卻知道月華是來自於明月家的,本身就是一個武學世家的子弟,這些說法她應該是勉強可以相信的。

    「那麼,你到底是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那個冰縫裡?而且,我發現你之前,冰縫的上面,還有厚厚的積雪……之前我們知道那裡天氣很好,沒有風雪……在沒有風雪的情況下,要累積那麼厚的積雪,至少需要一個星期時間!你是怎麼掉進那個冰縫裡,又在那裡待了一個星期?」

    小雷只覺得嘴巴發苦,苦笑道:「如果……我說我會傳說中的龜息功,你信麼?我進入了一種休眠狀態,使得我的全身機能進入了類似於動物冬眠一樣的狀態,這樣能延長我的生命,使得我在惡劣的環境下能堅持的比別人長很多時間……

    月華看了小雷一眼,她的眼神裡有種奇怪的東西,她看了小雷良久,忽然輕輕的歎了口氣:「你的話有些言不由衷……不過我沒有權利追問你的……不過,我想可能隊長他們一定會問你,現在……現在大家都瘋了,每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太正常……」

    她的眼神裡,有些深深的擔憂。

    小雷立刻插口道:「為什麼?是不是和你們在那個洞穴裡發現的東西有關?你們……你們到底發現了什麼東西?」

    月華沉默了幾秒鐘,她忽然伸出了手指,緩緩的在地面上化出了幾行字。

    那些文字彎彎曲曲,小雷並不認得,月華看了他一眼,解釋道:「這是希臘文……意思是……神廟……天神之殿……」

    小雷瞪圓了眼睛,看著月華,月華正要解釋,帳篷忽然被拉開了,那個魯本探進了腦袋,對月華說了一句什麼。

    月華歎了口氣,低聲道:「隊長他們說要和你談談……你最好想想怎麼和他們解釋。

    嗯……」她憂鬱了一下,彷彿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那個魯本看了小雷一眼,眼神不太友好,或者說,有些……嫉妒?

    第一百一十三章[邪惡](下)

    五分鐘之後,登山隊的隊長,那個身材粗壯的男人走進了月華的帳篷,他面色嚴峻,緩緩坐了下來,然後盯著小雷足足看了有一分鐘,才緩緩開口說了一句話。

    「他說,他有些問題想問你。」月華翻譯道。

    「你會說英語麼?我會一些英語,我想我們可以直接交流。」小雷點點頭。

    「很好。」隊長的回答很乾脆,然後他冷冷道:「我希望能從你這裡得到一些答案,先生。不管如何,你的出現太超出常理了。」

    小雷的回答更加乾脆:「你可以把我當成其他登山隊的掉隊人員,至於具體的,我拒絕解釋。」

    隊長的面色又難看了幾分。

    憑著自己漸漸恢復的靈覺,小雷能感覺到,自從走進帳篷以來,這個隊長看著自己的目光,就有些不懷好意!

    「好吧……第二個問題……我們在那個冰縫下面發現了一些……一些東西。而你恰好也出現在那裡,請問你和它之間有什麼關係麼?或者說,你對那個冰縫下面的東西,知道些什麼嗎?」隊長很仔細的詢問。

    「一無所知。」小雷搖搖頭:「我只是因為一個偶然的原因掉在了那個冰縫裡,至於下面有什麼東西,我並不知道。不過,那個下面的東西,我也很好奇……」

    隊長豁然變色,盯著月華。喝道:「你告訴他了?!」

    他的語氣激烈而憤火,眼神裡帶著極度地不滿……甚至……甚至是一絲殺氣!

    月環迎著他的目光,冷冷道:「你們希望隱瞞那個秘密麼?哼……開始的時候,你們不是堅持要把下面的發現公佈出去地麼?」

    隊長的臉變紅了幾分。低聲咒罵了一句什麼,不理會月華,回頭看著小雷,忽然冷冷道:「或許他是一個不祥的徵兆……」

    小雷立刻反駁道:「什麼徵兆?你們在下面到底發現了什麼?」

    「這不關你的事!」隊長冷冷的說了一句,看了一眼月華:「不許你再和他說任何事情……否則的話,我們的協議作廢!」

    月華淡淡笑了笑,眼神很冷漠,看著隊長的目光有些鄙意。不過她終於點了點頭,歎了口氣:「好吧,我不會說了。」

    隊長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補充了一句:「現在開始,把他轉到我的帳篷裡。」

    「這不行!」月華立刻尖叫道:「你不能……你不能……」

    隊長冷冷道:「我不會傷害他地。我的帳篷比你這裡寬敞一些……而且。我要確保你不會再和他胡說八道什麼東西。月華,我一向很尊重你,別逼我做我不願意做地事情!」

    小雷立刻就明白了,月華一直堅持把自己留在她的帳篷裡,是為了保護自己……而登山隊的其他幾個人,明顯對自己有些懷好意的圖謀……

    「不行!」月華冷冷道:「我必須親手照顧他!我要看他安全的下山離開為止!」

    隊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耐煩,隨即那絲目光黯淡了下去:「下山?哼。我們被這該死的風雪困在這裡了。和外面失去了聯繫……不知道這風雪會持續多久……還有,我們目前缺乏補給,你是知道地……在那個冰縫下面,我們丟失了一半的補給和食物……」

    月華冷笑道:「或許那是因為貪婪的懲罰。」

    隊長的目光立刻陰沉了下去,冷冷道:「別再試圖激怒我了,月華,這樣的舉動很不聰明!非常不聰明!」

    隨後,他扔給了月華一包東西,淡淡道:「這是今天分配的食物。」

    月華皺眉道:「這麼少……」

    「哼。你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我們在那個山洞裡損失了一半食物,現在又被困在這裡。我們必須節約!節約,你懂麼?」隊長笑得很陰險。

    「可是我這裡還有一個病人!」月華和他爭論。

    隊長卻丟下一個冷冷的眼神,走出了帳篷。

    月華氣得臉色蒼白,重重咬著嘴唇。然後用力把帳篷的拉鏈拉上,坐下來呼呼喘息。

    「怎麼回事?」小雷歎了口氣:「他好像……好像有什麼問題。到底發生了什麼?」

    月華猶豫了一下,忽然低聲道:「好了,你別再問啦,我也不能再告訴你了……不然地話……」她的眼神忽然一寒,沉聲道:「不然的話,我擔心他甚至會殺了你地。」

    小雷微微一笑:「殺了我?」

    月華歎了口氣,取出了分配的那一些食物。那是半塊壓縮餅乾,還有一塊脫水肉。她無聲的看了看高山爐,忽然笑道:「我剩下的燃料不多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就節約一些燃料吧。雖然干嚼餅乾有些難吃,不過總能填飽肚子的。那些燃料留下來,恐怕我們冷的時候還可以用來取暖。」

    隨後,月華把那塊肉乾撕成兩半,遞過一半給小雷,猶豫了一下,又把自己的那一半撕下了一塊也遞給了小雷,微笑道:「你吃吧,我平日裡飯量就很小的。」

    小雷看著放在面前的那一塊野外生存的食用脫水肉乾,忽然覺得心中一股怪異的滋味。他忽然按住了月華的手,正色道:「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月華目光有些複雜,低聲道:「我不能冒險……至少現在不能。他們都瘋了,我真的很擔心他們會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來……唉,他們原本都是很不錯地人。可是……」她搖搖頭:「他們有人知道我家裡的勢力。也知道我認識很多大人物,所以現在不敢對我怎麼樣……可難保他們發起瘋來……」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恐懼,隨後緩緩道:「可是你不同……你……你只是一個人……」

    小雷歎了口氣:「可是你認為他就會放過我了麼?我能感覺到,他對我起了殺心……你忘記我說的了?我是會一些古武術。我地感覺很敏銳的……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頓了頓,他笑道:「你和我說的是中文,他們聽不懂的。」

    月華擔憂道:「他不會放過你麼……唉,我也很擔心……

    小雷按住了月華的手,正色道:「那就告訴我!把一切都告訴我!」

    月華忽然臉一紅,輕輕抽出了被小雷按住的手,猶豫了片刻,眼睛裡閃過一絲堅定的目光:「好!我都告訴你!」

    輕輕吐了口氣,月華繼續開始敘述:「就在魯本掉下那個台階之後。我們發現了讓人發瘋的東西……

    魯本的聲音聽上去在顫抖,那是一種極度興奮的顫抖。他地聲音從下面傳來。隊長是第一個跳下去的,可是他下去之後,立刻就大聲喊了一句,讓我們小心,沒有人願意留在上面,這裡已經發現了太多讓人驚奇地東西,我們都下去了。

    那條台階一直往下,可是下面並不黑。因為冰川的原因,冰反射的光芒足夠我們看清楚周圍的一切了。那條台階……很奇怪。

    台階一直往下,大概是四十五度的坡度吧,台階的一側僅僅貼著冰川,另外一側……則是峭壁,是一個天然的冰縫……我感覺我們五個人,就好像五隻闖進了山裡地老鼠……是五個渺小的存在。

    在這個知道存在了幾萬年的冰川裡,到處都是冰縫,魯本就站在了台階的下面。他看上去沒有摔傷的樣子。可是他的背包沒有了。

    他告訴我們,他摔下來的時候,背包掉進了台階旁邊的懸崖……儘管他的背包裡裝著我們一半地食物。可是,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在乎了。

    事實上,也沒有人在乎了。因為所有人,都被面前的發現驚呆了!

    台階並不是一直往下的。沿著一路往下大約幾十步,是一個九十度地轉彎。魯本當時就站在了那個轉彎口,他滿臉狂喜的樣子。等我們走到他的身邊,我們都看見了轉彎過去的情景,然後,所有人都瘋狂了。

    就在轉彎之後,依然是台階,台階往下大約一百米的距離……是一座龐大的建築!

    是的,我沒有說錯,那是一棟很龐大的建築……到底有多大……我沒有仔細計算過,總之很大……造型就好像是一座宮殿,或者是一座廟宇……

    不過我曾經在學校裡的課程讀過一些關於建築學的資料,我一眼就看出了,那棟龐大的建築,是標準的陶立克柱式的建築!

    你知道什麼是陶立克柱式的建築麼?也就是說,那棟巨大的宮殿,它的四面都沒有圍牆!它的四周,都是用巨大的柱子!沒有牆壁,那些巨大的柱子撐住了宮殿的頂部。你站在建築周圍的任何角落,都可以看見宮殿裡面的東西。

    我總覺得那個龐大的建築看上去很眼熟,似乎在哪裡看到過,不過隨著魯本在哪裡喃喃自語,他已經有些興奮的發瘋了,我聽見了他說的話,才猛然醒悟過來了。

    他說的是:三十八根!三十八根柱子!

    這個地球上,陶立克柱式建築依然保存有不少,但是唯一的一個能如此巨大的,同時正好是由三十八根巨大的柱子撐起來的建築,就只有一個!

    非常著名的一個!

    我曾經在書上看到過它的樣子,不過那是圖片,是後人根據歷史殘留下的一點遺留的記載描繪複製出來的圖樣而已……

    它的名字叫做:宙斯神廟!」

    小雷的一張臉立刻變得異常古怪,他表情苦澀,忽然哭喪著臉,苦笑道:「你是說宙斯神廟?真的是宙斯神廟?」

    「是的,我可以肯定它就是宙斯神廟!」月華說的很肯定。

    「天啊……」小雷呻吟了一聲:「可是,宙斯神廟怎麼會出現在比利牛斯山上的冰川下面?」

    小雷雖然不是很瞭解西方的歷史,但是至少他也看過一些有趣的電視和書籍資料。

    宙斯這個名字,他當然是知道的。

    那是希臘神話中的眾神之王,至高無上的存在。

    早在幾千年前,歐洲最早的一個燦爛的文明,古希臘。可以說,古希臘是所有歐洲文明的搖籃,是歐洲一切歷史文明的發源地。早在歐洲大陸只是一片蠻荒之地的時候,古希臘已經醞釀出了燦爛的文明。

    而那個時候,甚至可以說,古希臘就是整個歐洲的代表了,可以代表整個西方文明了。

    同時必須說明的是:那個時候,世界上還沒有基督教。

    當時人類的宗教信仰,則是……希臘神話中的眾神。

    如果你對希臘神話並不瞭解,那麼至少你看過聖鬥士這些經典的動漫吧。那麼想必你也一定熟悉智慧女神雅典娜,冥王哈迪斯,海王波賽東,太陽神阿波羅這些名字吧……

    而這些,就是屬於希臘神話體系中的神靈的名字。

    而宙斯,則是希臘神話中至高無上的存在!是眾神之王!

    相傳古希臘人建造了曾經是世界上最大的神廟,宙斯神殿,用來表達對神靈的敬意。而宙斯神殿裡最驚人的東西……就是宙斯神像!

    傳說中,宙斯神像高達十米……更重要的是,它的全身都是用黃金製造的!

    根據古代希臘遺留下來的殘缺不全的記載和傳說,這棟神廟在戰爭中被毀滅,那棟高達十米的純金製造的宙斯神的雕像,也消失了……

    這一切,僅僅是「傳說」而已。

    月華深深吸了口氣,她的身子隱隱有些戰慄,聲音裡帶著一些竭力壓抑的顫抖:「我肯定我們看見的,是宙斯神廟……因為,我們看見了裡面的宙斯神像,高達十米的純金雕像!」

    小雷長長吐了口氣,他心中也忍不住開始遐想……

    高達十米的宙斯神像……用純金製造的神像!

    十米是什麼概念?大約是三層樓那麼高……那麼高大的一個雕像,完全用黃金製造出來的……那它的價值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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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0-6-22 19:54:29

第一百一十四章【潘朵拉?!】

    月華歎了口氣:「我來西方留學,讀過西方的歷史,尤其是古希臘的那一段歷史,我曾經讀過。宙斯神廟到底是否存在過,或者說是高達十米的純金宙斯神像是否真的曾今存在,很多歷史學家都是表示懷疑的,很多人懷疑那是一種傳說而已。但是根據大部分人的認知,他們寧願相信那個奇跡是確實存在過的,而根據歷史的傳說,正是因為神像的價值太過驚人,結果引來了戰爭和掠奪……神像被毀滅消失……」

    「可是你卻親眼看見了,它就在你們面前。」小雷苦笑。

    月華的目光再次變得迷離:「它……就在我們的面前……」

    「我想大家都瘋了,為這個瘋狂的發現而震驚。

    我們先是在外面發現了眾多只存在於神話中的怪獸,不管是龍也好,雙頭犬也好……可是現在,我們居然發現了一座傳說中已經消失的神廟!那麼接下來我們還會發現什麼?會不會直接發現神靈?

    我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我內心依然不安,非常不安!

    隊長是第一個發出聲音來的,他忽然大吼了一聲,第一個用力順著台階跑了下去,隨後跟著的是魯本,還有皮艾爾和盧克。

    我則走在最後。

    神殿和傳說中的一樣宏偉,一樣瑰麗奪目。也一樣的……財富!

    傳說中地宙斯神像就在面前,高達十米。用純金製造而成,這位元神話中的至高無上的存在,眾神之王,高高坐在哪裡。他的一隻手裡托著小小地勝利女神雕像,一隻手裡拿著他的法杖。

    金色的光輝照耀在每個人的臉上,我恐懼的發現,他們……他們的眼中忽然冒出了一種可怕的目光,那種目光的名字,叫做貪婪!

    在一聲聲驚呼中,一個又一個發現被他們找到了。

    神殿之中不僅僅擁有宙斯的黃金神像,神話中的所有地主宰世界的十二個主神地神像都存在這裡,那些神靈,不論是智慧女神雅典娜。海王波賽東,冥王哈迪斯。他們的神像都在宙斯的下面,分別立在兩旁。

    這裡有什麼?有鑽石,有寶石,各種顏色的寶石,有黃金,還有瑰麗的藝術……這些,是財富。

    我們在神殿裡足足待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最後隊長叫過了我們所有人,他當時的臉色很可怕,他做出了一個非常重要地決定。

    他提議,這裡的發現,必須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出乎我意料的,其他的三個人都沒有反對,他們反而好像是鬆了口氣一樣。

    我忽然明白了,他們的態度忽然轉變的如此之快,原因很簡單。

    如果剛才僅僅是發現了洞穴裡的那些怪獸的遺體。那麼那些東西不過是一些標本而已,雖然能帶來轟動,但畢竟不是直接的財富。

    可是現在不同。

    現在發現地是傳說中的宙斯神廟。是曾經引起了國家之間戰爭的財寶!

    這麼巨大地一筆財富,發現者想據為己有,這種想法,大概就是很正常的吧。

    可是我,依然不安……非常不安。

    我沒有理會他們。

    我的內心充滿了一種恐懼,彷彿冥冥之中有一絲不安在我內心最深處蔓延……又好像是某種奇怪的聲音在我內心吶喊。

    我不理會那四個瘋狂的男人,我開始在神廟裡到處觀看……或者說,我是在尋找。

    可笑的是,我心裡並不知道我在尋找什麼。彷彿那是一種本能,本能的,我在尋找某樣東西。

    而我,居然真的找到了……

    說到這裡,月華的身子忽然用力的顫抖起來,她臉上的表情驚恐無助,就好像風雨中受驚嚇的一隻小鳥一樣,她的目光被驚恐淹沒,顫抖的好像風中的葉子。小雷立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月華卻忽然身子靠在了小雷的身上,彷彿終於找到了依靠一樣。

    她的聲音顫抖:「我……我……我發現了……發現了……

    小雷深深吸了口氣,他看出了月華的情緒處於極度的不穩定狀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慰,口中溫言道:「你發現了什麼?」

    月華抬起頭來,一雙眸子盯著小雷的眼睛,從口中緩緩吐露出三個字:「潘朵拉!」

    潘朵拉!

    神話傳說中的潘朵拉!

    如果說希臘神話之所以讓人著迷,或者說是讓人很多地方無法理解。那是因為希臘神話裡的滿天諸神,那些高高在的神靈,和其他宗教的神靈相比起來……他們……

    他們的神格好像不是那麼崇高,而根據現在保存下來的希臘神話中的傳說,那些神靈,他們的表現,更好像是人類,擁有的「人格」似乎更加多過了「神格」。

    希臘神話中的諸神,好像都和其他宗教中的那些不食人間煙火的神靈不同。希臘神話中的神靈們,他們似乎更像人,而不像神。因為他們會憤怒,會嫉妒,會猜疑,會報復。

    翻開希臘神話的傳說故事,首當其中的是那位「眾神之王」宙斯……這位世界的統治者,好像不太像一個威嚴正直的神靈,更多的表現,則更貼近於一個人類的暴君。

    他好色(希臘神話中的很多女神都曾經是他的情婦,而神話中他的私生子女多如牛毛……而後來出現的不少神靈,都是他的私生子女……甚至包括了著名地智慧女神雅典娜也是宙斯的私生女。)。多疑,猜忌,甚至很小氣……唯一能符合他神靈身份的,好像就只有他擁有強大的神力這一條而已。

    傳說中。因為普洛米休斯偷偷給人類送去了火種,使得人類從此可以使用火焰。而這位至高無上地神靈,宙斯,則非常憤怒。他不但懲罰了普洛米休斯……因為他不願意賜予人類火焰。同時,他還對人類做出了報復……因為傳說中在他看來。人類得到了火焰,就得到了「利益」,為了抵消人類得到的「利益」,宙斯決定懲罰人類,給人類也送去一些災禍。

    他送給人類的,就是「潘朵拉」。

    所以。當月華說出了「潘朵拉」這三個字的時候,小雷心中也是一驚!

    潘朵拉?

    神話傳說中。潘朵拉是一個女孩的名字。

    而唯一同的是,這個名字叫做潘朵拉的女孩,是宙斯憑空製造出來的生命,也就是說,是宙斯變出來的一個人。

    天上的諸神,都按照宙斯地吩咐,每個位神靈都送給了潘朵拉一些對人類有害的東西。比如疾病,罪惡,等等……把那些東西都裝在了一個盒子裡。

    傳說中潘朵拉美麗無雙,她地美麗可以讓人驚歎窒息,而當她被宙斯送到人間的時候,當人們為她的美麗而震驚的時候……她就會打開那個盒子,釋放出對人類有害的疾病和罪惡!

    小雷之所以對潘朵拉這個名字如此熟悉,對這段神話也如此瞭解,是因為一個可笑的原因。

    幾年前。當他還曾經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兼職江湖小騙子地時候,他曾經在學校裡看過一篇惡搞的作文。當時那篇作文把「潘朵拉」宣佈為人類歷史上所知道的第一個克隆人,或者說是第一個「人造人」。因為這個傳說中美麗無雙的女孩。不是被生育出來的,而是被宙斯憑空製造出來的。

    基於這個可笑的往事,小雷才對潘朵拉這個名字比較瞭解。

    而他對於希臘神話的這些認知,則多少是因為另外一個原因……因為幾年前曾經在亞洲風糜一時的那部充滿了希臘風情地日本漫畫聖鬥士。

    看著懷中彷彿恐懼的小鹿一樣的月華,小雷揉了揉自己地鼻子,另外一隻手一直在輕輕撫摸她的後背:「好了,好了,你慢慢的告訴我,你到底發現了什麼?什麼是潘朵拉?」

    「我發現了一個盒子。」月華的聲音依然顫抖。

    盒子?

    小雷立刻豎起了耳朵,他心中也是一沉,難道是那個傳說中的潘朵拉之盒?

    月華的目光漸漸渙散,聲音彷彿是來自天外……

    「我在宙斯神像的後面,發現了一個盒子。我被它吸引,是因為它的外表很讓我驚訝……這裡到處都是石頭,和各種寶石黃金……而唯獨這個盒子,它看上去黑黑的,好像是木頭製造的。讓我驚訝的是,這麼一個存在了悠久歲月的地方,木頭製造的盒子怎麼可能保存得如此完整?於是,我走了過去,打開了它……

    讓我有些驚訝得是,這個盒子居然很輕,我捧在手裡才發現,這盒子並不是木頭做的,而是……而好像是某種我並不知道的金屬。打開之後,裡面也沒有鑽石,沒有黃金,沒有寶石……而是……而是一面鏡子。」

    說到這裡,月華的語氣都快哭了。

    小雷奇道:「鏡子?一面鏡子有什麼可怕的?」

    月華的眼神裡帶著幾分絕望,緩緩道:「就在那鏡子下,有一行字……我能辨認出,那是古希臘文,我曾經學過一點,所以能讀懂……那行字的意思是:這面鏡子裡出現的女孩,會被我賜予潘朵拉的稱號,我賦予她帶給人類潘朵拉之盒的責任。」

    「鏡子裡出現的女孩……鏡子裡怎麼會出現潘朵拉……」小雷忽然頓住了聲音,他面色也僵硬住了,使勁嚥了一口唾沫,艱難的說道:「你照了鏡子……鏡子裡出現的人自然是你……你……難道是說,你……你就是潘朵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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