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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ko327712345
侯爵 | 2023-5-9 12:23:26

本篇最後由 rko327712345 於 2023-5-30 23:19 編輯

沒有意外的劇情,燈光交替閃爍,台上的瘸腿舞者漸漸退到幕后,讓人觀賞了一部滑稽但又不屈的表演。
  斷腿獨舞,他駕馭不了這個舞台,同時主角也不是他。他只是個中場休息才能上台表演的小丑,爲上流的人們提供一絲笑料。
  “什麽事?”
  林舜的語氣無比寒冷,也不帶有一絲感情,面前的女人他已經完全不認識,似乎從未見過。
  “我想...和你說說話。”
  芽衣低下高昂的頭顱,看見地面上的行李箱,一時不知所措。
  “我們...不能成爲...朋友嗎?”
  芽衣想要拉住林舜的手臂,卻被無情打落。在林舜看來,芽衣現在就是陰溝里的蛆蟲,惡心至極,看一眼都忍不住反胃。
  “朋友?和那個家夥成爲朋友吧。”
  林舜關上門,不再接受芽衣的乞求,在黑暗的房間里獨坐。
  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在于,人有自尊。不是每個人都會爲了一己私欲而放棄最后的底線,這猶如出賣靈魂。
  芽衣根本不了解林舜,一點都不了解。在她看來,無論犯下什麽過錯,只需要敷衍地道個歉,再服一下軟,林舜就會老老實實地原諒她,又回到那個沒有人受傷的世界。
  太簡單了。
  原諒的背后是信任。
  芽衣蹲坐在門口,把頭埋進懷里,這件事她究竟做錯了什麽?難道追求自己所憧憬的愛情也有錯嗎?
  芽衣回到自己房間,床上的克萊爾還在熟睡,一夜的激戰讓他筋疲力盡,性愛的美好讓他有點恍惚。
  “克萊爾...”
  芽衣回想起來,自從克萊爾奪走她的第一次后,渴求就越來越大,幾乎無時不刻都想做愛、都要做愛,似乎把芽衣看成了發泄欲望的充氣娃娃。剛開始還很溫柔,到后來已經全然不顧芽衣的感受,強迫她進行各種體位,更是有輕度的虐待傾向。
  三天了,已經過去三天了。
  克萊爾慢悠悠地從床上醒來,看著坐在桌前的芽衣,感覺身體一陣躁動,下面的肉棒不斷站立,只想快點進入芽衣的身體。
  芽衣感到后面一陣躁動,克萊爾脫下身上的內褲站在她背后,挺立的肉棒不斷地在芽衣光滑的背部蹭來蹭去,待芽衣回過頭時,毫不猶豫地抱住她的臉,把肉棒直接塞進她的嘴里。
  “唔唔...”芽衣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她只知道,克萊爾又開始了。
  “芽衣小姐,你的嘴好棒。”克萊爾在芽衣嘴里忘我地抽插,肉棒不斷在舌頭上擦蹭著,更是又時候深入喉嚨里面,感受最爲緊致的口交。
  但是芽衣不喜歡這樣。
  她不喜歡那種被堵住的感覺,上氣不接下氣,喉嚨里像是被塞住一樣,十分難受。
  但是爲了面前的男人,她願意忍受,願意用自己的身體去服侍一個極度渴望性交的男人。
  她已經失去林舜了,不能再失去克萊爾。
  克萊爾的速度越來越快,每次都能抵到芽衣喉嚨的深處。看著自己肉棒在芽衣的脖子處漲動,一股莫名的自豪感湧上心頭。
  高貴聖潔的女舞神,只用了不到一星期,就可以隨意使用,並且不會反抗。
  克萊爾感到渾身發麻,肉棒不斷顫抖,一股充滿腥臭的白色液體突然沖入芽衣的嘴里。芽衣吃驚地看著克萊爾,自己跟他明確表示過不要射在嘴里,可他的惡趣味仍然不肯停止。
  “不可以吐出來哦,芽衣小姐。”克萊爾彎下腰,輕撫芽衣的頭,語氣里充滿了溺愛,也帶著不可否定的威嚴。
  芽衣緩慢地點點頭,努力地咽下自己不喜歡的東西,然后用舌頭清理口腔里的殘余,張開嘴,示意自己已經一點不剩地全部吞下。
  這樣做,得到的是克萊爾滿意的點頭。
  克萊爾迫不及待地撕開芽衣衣服,粉色胸罩包裹住的巨乳一下子彈動出來,飽滿圓潤的樣子讓人垂涎三尺。芽衣害羞地側過頭,等待克萊爾下一步的動作。
  “這對奶子,無論什麽時候看都是這麽迷人啊。”
  克萊爾發出內心的贊歎,把胸罩一把扯下,用自己的舌頭去刺激白玉上的紅寶石,勾到嘴里不斷吮吸,仿佛是一顆化不開的糖。
  芽衣發出幾聲嬌哼,面對如野獸般的克萊爾,她的身體也不禁燥熱起來。抱住克萊爾的頭,死死地摁在自己的胸前,用豐滿的巨乳去包裹克萊爾。
  “我們去沙發上吧。”克萊爾在芽衣胸前低語,芽衣點點頭,兩人就這樣轉移戰場。
  克萊爾抱住芽衣,一把丟在沙發上,迅速脫下芽衣的褲子,露出性感又可愛的粉色蕾絲內褲。
  “芽衣小姐,好像濕了哦。”克萊爾用手指輕觸芽衣的隱秘地帶,受到刺激的芽衣口中不斷嬌哼,那種奇妙的感覺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沒關的房門被一陣陰風吹開,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門前,無奈地看著熱烈交合的兩人。
  芽衣不禁用余光瞟了一眼,身體突然一哆嗦,連忙推開克萊爾,雙手死死地拉扯住衣服,盡量不把身體暴露給別人看。
  “我來拿回我的東西。”
  克萊爾正在興頭,被人強行打斷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有些惱怒地看著門口的林舜,又像是想到什麽一樣,昂著頭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你所在意的女人,早已淪爲我的胯下玩物,或許他是這個意思。
  “艦長...你先出去,我等會...”
  “我來拿回我的東西。”
  林舜仍然重複這句話,面無表情,“我的鋼筆呢?”
  鋼筆?芽衣回想起來,那天,林舜帶著些害羞,把一個精美包裝禮盒遞到自己手上,迫不及待地拆開后發現是一只鋼筆,一只銀色的精美鋼筆。
  “艦長...”
  “鋼筆呢?”
  “在那邊...最下面的抽屜里...”
  林舜走到書桌前,蹲下身子拉開抽屜,里面映入眼簾的照片讓人有點惡心,那張合照里開心的表情,或許以后都不會再出現了。
  林舜抓起鋼筆,站了起來,微笑著看了芽衣一眼。
  “再見了。”
  芽衣感覺自己腦中爆炸一般,所有回憶一時間都被抽出來。她想起第一天見面的時候,想起在休伯利安一起工作的時候,想起林舜不顧危險沖進危樓救她的時候。
  而自己,只是裝作漠不關心,一直把林舜吊著,始終沒有給個確切的答複。
  在那一瞬間,芽衣覺得自己是背叛者。
  看著林舜漸行漸遠的身影,芽衣憤然站了起來,一把推開還要求愛的克萊爾,沖出房門,想要做最后的挽留。
  林舜已經收拾好一切,房間里面的布景充滿了回憶。他笑了一下,很自然地笑了一下。
  “走吧,小家夥。”
  最后再看一眼,是時候做出最后的分別了,雖然是黯然離場。
  林舜拉起手提箱,把地上的小狗抱入懷中,又覺得不是很舒服,把小狗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艦長!”
  芽衣衣衫不整地推開房門,口中喘著粗氣,臉上帶著那種令人討厭的歉意。
  “還有什麽事嗎?”
  “對不起,艦長,對不起...”
  “如果是專門來道歉的,就免了吧,也不需要任何道歉,因爲我們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關系。”
  林舜拖起箱子,沒有理會芽衣,而芽衣站在門口張開手臂,想要阻擋林舜的去路。
  肩上的小狗龇牙咧嘴,一副凶樣。
  “艦長,我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芽衣跪坐在地上,委屈的樣子讓人心疼,自己從來沒有這麽低聲下氣過。
  “放開吧,這樣只是一種禁锢。就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們沒有權力去束縛一個人,沒有權力。”
  “可是...”
  “你找到了自己所愛之人,我也明白了前方的路途,沒有必要去干涉對方所做的事情。”
  林舜把手搭在芽衣的腦袋上,溫柔撫摸。宛如那年,又宛如那天。
  “我該走了,祝你幸福。”
  “不許走!”
  一向和藹的芽衣突然暴怒起來,猛然把林舜推到房間里面,一旁的行李箱被她踹倒。芽衣帶著屈辱和怨恨,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完美的酮體。
  “你不就是想上我嗎!現在給你不就行了!來做!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面對芽衣如神經病般的歇斯底里,林舜很平靜。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小狗,心疼地撫摸著,剛剛的摔傷肯定很痛吧。
  “你還是不了解我。”林舜歎了口氣,重新拉起行李箱,慢慢站到芽衣的面前,“不是每個人都把愛當做性愛的。”
  聽到這句話時,芽衣有些恍惚,腦中不斷閃過和克萊爾激烈做愛的場景。一時間,她感覺有點惡心,惡心自己。
  “艦長,你忘了當年你說過的話嗎?你說過要一直陪伴我的...”
  芽衣哭泣起來,她不明白爲什麽會弄成這個局面,宛如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我問你一個問題吧,你答對了我就留下來。”
  林舜做出了最后讓步,只需要她給自己一個答案。
  此時芽衣瘋狂思考林舜會問她什麽,自己只需要給個完美答複就可以把面前的人留下來,就算是違心之論也不要緊。
  “我喜歡吃什麽?”
  芽衣愣住了。
  林舜沒有問她愛過自己沒有,也沒有問一些值得紀念的日子,卻問出了一個日常過頭的問題。
  “吃什麽...吃...”
  更可悲的是,芽衣回答不上來。一個簡單的問題,陪伴了五年卻沒有答案。
  “看來不知道呢,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每次和你出去吃飯,點的都是你愛吃的,我只是附和你一起進食罷了。”
  芽衣慚愧地低下頭,兩道清淚從臉頰上滑落,自己完全不了解林舜,一點都不了解。
  “讓開吧,我該走了。”
  林舜歎了口氣,自己以前是多麽的在乎她。當付出的努力卻沒有任何回報時,只能選擇放棄。
  這次,芽衣沒有阻攔林舜,林舜從她身邊走過時,感覺自己內心被人挖去一大塊,疼得幾乎快要抽搐起來。
  “艦長...艦長...”芽衣大聲地哭泣,林舜最后看了她一眼,拉著行李箱,一個人默默走在長廊里。
  至此分別,結束了。
  天空中的烏云漸漸散開,露出本來的蔚藍面貌。這幾天的大雨終于結束,倔強的太陽沖破藩籬,帶給世人們舒適的溫暖。
  林舜站在樓下,從口袋里掏出鋼筆,看了一眼之后隨意丟棄在下水道里,肩上的小狗舔舐著他的耳朵,一人一狗,最后陪伴。
  陽光照射在大地上,林舜微眯著眼看了眼天空,晴朗的日子終于來了。
  陽光灑肩頭,仿佛自由人。
  站在走廊上的芽衣默默地看著林舜,在那一刻,她終于明白了一件事。
  能夠花大量時間幾年如一日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卻沒有珍惜,放棄一切就爲了虛無的新鮮和刺激,像個傻子一樣去追尋那些俗不可耐的荒誕愛情。
  “我錯了...”
  芽衣口中默念著,這件事她從頭至尾地錯了,並且錯的很離譜。
  “怎麽了嗎?”
  克萊爾只穿了上衣,貼在芽衣的背后,雙手慢慢游離到巨乳之上,去感受柔軟的美妙體驗。
  芽衣轉過頭看了克萊爾,沒有說話,只是推開克萊爾,獨自進入林舜的房間,用力地關上門。
  那個人,回不來了。
  旅行,令人惬意的旅行。
  大海、高山、沙漠,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作,造就了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壯麗景色。
  一切都慢了下來,能感覺到時光在指尖流過的瞬間,疲憊的身體經過洗禮又恢複到以往的強健,好久都沒有這麽放松過了。
  林舜惬意地依靠在長凳上,面朝大海,聽著海浪拍打的沙灘上的聲音,不覺有些困倦起來。
  身旁的小狗想到了什麽,用力地登上林舜的雙腿,安靜地趴下,準備打一個小盹。
  迷迷糊糊之中,林舜感覺有人坐在他身邊,用好奇的目光一直盯著他。林舜疑惑地睜開眼睛,看見一個嬌小的女孩目不轉睛地看著腿上的小狗。
  “原來是個小孩子。”林舜輕聲說了一句后,沒有理她,這惬意的環境實在是太舒適了。
  “你說誰是小孩子!”
  女孩有些惱怒,大聲宣泄自己的不滿,她最煩別人說她是小孩子了。
  小狗艱難地睜開眼,瞟了下這擾狗清夢的壞家夥,嗷嗚了兩聲。
  “可以摸摸它們的?”
  “隨便了。”
  女孩笑了起來,想用手指去撫摸小狗,但是又很怕打擾到它,只能用熾熱的目光注視著。
  林舜把小狗放到長凳上,從口袋里掏出牛肉粒,放在小狗的鼻子前。
  小狗靈敏地嗅了兩下,猛然睜開眼睛去舔手上的牛肉粒,憨憨的樣子惹得女孩直發笑。
  “它叫什麽啊?”
  林舜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好夥伴一直沒有名字,不禁有些爲難地說道:“還沒有取名,你認爲叫什麽好?”
  “你這家夥也太不管事了吧,自己的寵物居然沒有名字,有你這麽當主人的嗎?”女孩毫不留情地責備林舜,這種語氣似乎不是一對剛剛認識的陌生人。
  “抱歉。”林舜不知道爲什麽要道歉,他只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麽。
  女孩膽怯地抱起小狗,確認它對自己無敵意后大膽地撫摸起來,身上肥肥的肉就是最好的心靈慰藉,一邊撫摸一邊傻笑。
  “很喜歡狗嗎?”
  “喜歡,狗是最好的朋友。”
  “也是,有時候狗比人要忠誠和通人性。”
  女孩有些詫異他爲什麽說出這種話,只覺得這個男人有很深的故事,或許被人嚴重傷害過。
  林舜不想多說話,側身靠在椅子上繼續犯困,享受美好的下午時光。而女孩坐在一旁,和小狗玩耍。
  這次,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來到黃昏,林舜微眯著眼,金黃的光輝撒在自己身上,海面倒映著與天空同色的橘色畫卷。
  女孩沒有走,她也靠在椅子上,抱著小狗觀看日落。
  “還不回去嗎?你父母不擔心嗎?”
  “沒事。”
  “小孩子就應該早早回去吃飯睡覺,都這麽晚了...”
  還沒等林舜說完,女孩氣急敗壞地喊了起來。
  “我說過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經成年好久了!”
  林舜詫異地看著面前的女孩,這宛如十三十四歲的身軀完全看不出已經成年,這脾氣也似乎不是衣一個成年人該有的。
  女孩見林舜不是很相信,氣鼓鼓地從口袋里拿出身份證,直接杵到林舜眼前。
  “真的不是小孩子了。”林舜瞟到女孩的身體上,平平淡淡的胸部宛如一張鋼板,絲毫沒有發育的迹象,難怪總是被人當成小孩子。
  想到這,林舜不禁偷笑起來,爲什麽還有這麽平平無奇的女孩。
  “你笑什麽?”
  “平的。”
  林舜大腦突然短路,說出了自己心里話,旁邊的女孩突然暴怒起來,把林舜摁倒在椅子上用拳頭狠狠擊打。
  “壞家夥!爲什麽能說出這種傷人的話!”
  趴在椅子上的小狗似乎見怪不怪,打了個哈欠,繼續享受這惬意的休息。
  兩人從椅子上追逐到沙灘,無人的海岸邊充滿了求饒聲和責罵聲,仿佛一切都已經過去。
  日落,天地陷入一片黑暗,遠處年久失修的路燈不斷閃爍著,周圍高樓的燈光又讓天空點燃光明。
  “那個...你明天還來嗎?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看看小狗...”
  女孩害羞地用手指扣弄臉頰,又傲嬌地昂起頭,白皙的臉龐上布滿了紅暈,宛如初戀的少女。
  “來啊,現在沒什麽事,只要天氣好我下午一般都在這里。”
  “是嗎...那說話算話哦,我明天也想和你...不是!和小狗一起玩...”
  一顆懵懂的戀愛種子在某人的心里種下,期待它的開花結果。
  林舜就這樣認識了女孩,女孩姓犬,很奇怪的姓氏,林舜把她稱作犬妹,白天時常在一起玩耍,夜晚準時分別。
  “我說,你好像不工作啊?”
  林舜想了一下,好像的確是這樣,離開之后的半年里自己一直在游玩放松身心,早已忘記工作這事。
  “手上還有點錢,這段時間還不是很想工作。”
  犬妹大口咬著冰激淩,冰涼的感覺直沖頭頂,不禁打了幾個哆嗦。
  “男人就應該好好工作,去賺錢,去拼搏...”
  “還有呢?”
  犬妹臉上又浮現出好看的羞紅,支支吾吾地說道:“還有生孩子...”
  “生孩子?這麽早就想著要孩子了嗎?”
  犬妹突然渾身發抖,一下子丟掉冰激淩,朝著林舜大吼:“誰!誰要跟你生孩子了!你這個臭流氓!”
  說完頭也不回地跑開,留下滿臉懵逼的林舜。
  “我好像...沒說什麽啊...”
  兩個月后。
  夜晚,犬妹站在路燈下,用手去揮趕那些煩人的蚊子,看著熟悉的身影愈來愈近,不禁感覺心髒極速跳動,面色潮紅。
  “這麽晚了是有什麽事嗎?”
  林舜打著哈欠,深夜十一點了被人電話打醒,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我說...”
  “嗯。”
  “別人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別插嘴啊。”
  “好好好,你說。”
  犬妹重新整理了自己的表情,捂著極速跳動的心髒,終于鼓起勇氣。
  “我喜歡你!”
  這幾個字幾乎是喊出來的,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顯得很有威嚴。
  “這樣啊。”林舜又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喜歡就喜歡咯。”
  “你!”
  這是自己人生中第一次表白,卻被別人當做一句很平淡的話來看待,心里不禁覺得很委屈,就是拒絕也不能這樣無情吧。
  “不過我也很喜歡你啦,笨家夥,是不是要哭了?真的快哭了啊?”
  林舜走上前去,用手指輕輕擦去犬妹眼角的淚痕,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犬妹感覺自己又被他瞧不起了,暴怒地一拳打在林舜的腹部,看著林舜疼痛難忍地倒在地上,隨后便沒了知覺。
  “別裝了,趕緊起來。”
  “喂,我叫你別裝了好不好?”
  “喂!喂!你別嚇唬我啊!我不會被你嚇到的!”
  語氣越來越顫抖,越來越小聲。看見林舜倒在地上不動后,犬妹幾乎哭著趴在他身上,想要用力地搖醒他。
  一時間,犬妹感覺被人重重地拉了一下,整個身體都貼在林舜身上。林舜輕輕地撫摸她的背部,一副嘲弄的樣子看著犬妹。
  “這麽擔心我,就不要打我嘛。”
  這是兩人第一次毫無距離的接觸,犬妹只感覺林舜身上好熾熱,抬頭看了眼林舜,不禁把身體挪上前,四目相對,情深意濃。
  犬妹慢慢地把手貼在林舜臉上,頭微微低下,她感受到了林舜沈重的呼吸,把嘴唇貼了上去。
  好甜。這是犬妹的第一感覺,兩條舌頭觸碰到一起原來是這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嗎?她笨拙地回憶起電視劇里戀人接吻的情節,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怎麽看接吻,全程都是捂著臉躲過去的。
  害羞的少女站了起來,把嘴邊的唾液擦干淨,不敢看向林舜。
  林舜還在回味著剛才的感覺,少女的體香和酮體的柔軟令人癡迷。他慢悠悠地站起來,把犬妹摟入懷中。
  “笨家夥...”
  犬妹呆呆地看著他,雙手摟住林舜的脖子,用力地往下壓,迫使他和自己親吻在一起。
  “唔...還要嗎?”
  “要...”
  “還要?”
  “要...”
  “還來?”
  “要...”
  ...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從地平線上慢慢升起,爲這個世界帶來欣悅的光明,路人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犬妹這才放開林舜。
  他們都飽嘗了對方的滋味,從站著到坐下,再到躺著。犬妹就像個無情的接吻機器,死死地纏住林舜,拼命吮吸對方的津液,似乎這樣才能表達自己最濃烈的愛。
  蚊子也品嘗到了愛的滋味。
  犬妹困倦地倚靠在林舜懷里,一夜的激戰讓她有些疲憊,想要自己男朋友把自己送回家。
  林舜背著她一步一步走在街上,聽著犬妹平穩的呼吸不禁笑了起來。在那一瞬間,他找到了生命的意義。
  庄嚴的殿堂上,一對幸福的新人站在一起,飽含愛意地交換屬于定情一生的戒指,互相看著對方臉上的喜悅,情不自禁地吻在一起。
  仿佛那天晚上那麽濃郁。
  “我這一生都要去照顧一個傻子,雖然我是自願的。”
  又是一年聖誕節。
  林舜從商場里出來,手上提著好多東西,身旁的小狗已經長大,變成了一條受人喜歡的大金毛。
  “小犬啊,把這些東西提著。”
  林舜把一袋子雞肉放在地上,小犬謹慎地用牙齒咬住塑料袋提手,幫助自己的主人分擔壓力。
  “注意別掉了哦,不然大犬是會生氣的,大犬生起氣來你這個小犬就沒飯吃了。”
  聖誕節,喜慶的節日。人來人往的潮流幾乎快要把林舜吞噬,林舜努力地向前進,要是不按照規定時間回家,家里的大犬又要啰嗦不停。
  想到這,林舜笑了起來,這個笨家夥,結婚一年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人潮中林舜感覺被人拉住了一樣,匆忙地回過頭,看見一個瘦弱的女人拉住自己的棉襖。
  “你是?”
  女人低著頭,長長的劉海遮住了臉,讓人看不起是誰。但是這穿衣風格有些熟悉。
  女人漸漸抬起頭,是那個家夥,惹人厭的家夥。
  “艦長...”
  手里的東西毫無預兆地掉落在地上,林舜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女人,有些顫抖。
  “芽衣小姐?”
  “艦長!”
  芽衣一下子撲到林舜懷里,痛哭不止。這幾年她都在尋找林舜,直到今天才能重新見面。
  “好了好了,這個高興的日子哭什麽啊?”
  “艦長,我好想你...我一直在找你...”
  “找我?找我干什麽?”
  林舜有些疑惑,明明自己都已經離開快兩年了,爲什麽還要去找他?來炫耀自己的愛情多麽美好嗎?
  “我很想艦長,艦長走之后我發現...”
  芽衣沒有繼續往下說,不過林舜差不多知道她的意思。
  “艦長,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芽衣的情緒得到釋放,不顧及周圍人的目光,在林舜的懷里嚎啕大哭。
  “我不是艦長了。”
  “你永遠是我的艦長!永遠都是...對不起,是我傷害了你,對不起...”
  芽衣哽咽著,回想起以前發生的事情,她真的很想重新來過,不去認識克萊爾,不和他接吻,不和他做愛,不逼走林舜,不用刻薄的言語去刺激一個崩潰到邊緣的男人。
  “沒有什麽對不起的,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林舜撫摸著芽衣的頭,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又回到那個沒有受傷的世界。
  “艦長,真的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我不該去赴那個約會,我不該...”
  林舜直接打斷芽衣。
  “好了好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沒必要一直提起。”
  那種溫柔,仿佛當年。
  “艦...”芽衣停頓了一下,不再說話。
  有兩年了吧,林舜心想,自己離開以后應該見不到芽衣,並且打心底的說,和犬妹結婚之后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美好的婚后生活足以讓林舜感歎生活如此美好。
  芽衣抱著林舜,兩人沈默,一言不發,最終還是林舜打破甯靜。
  “你瘦了。”
  “嗯...”芽衣現在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希望能得到別人的諒解,無論付出什麽代價,“艦長走之后,我才發現最重要的人是誰...”
  “不是那個富家公子的嗎?。”
  芽衣楞在原地,原來在他心里,這件事已經變成了陰影,她本以爲時間會抹平傷口,現實卻給她毫不留情的致命一擊。
  這一切都是發生了的,無法改變。
  “艦長,我不喜歡他,艦長走之后我就和他分手了,我喜歡艦長,真的很喜歡艦長...艦長,和我一起回去吧...”
  芽衣抬起頭,委屈地看著林舜,多想從對方的嘴里聽到一句:好的,我們重新開始吧。
  但現實就是現實,不講任何情面的現實。
  “我想,我已經不可能回去了。”
  “艦...”
  “我不會回到那個地方,我已經開始了重新的生活,並且有一位妻子了。在婚禮上我向她許諾過,無論生老病死,無論貧窮富貴,無論她未來是丑陋還是美貌,我都不會離開她,直至我生命終老的那一刻,這是我作爲丈夫的擔當與責任。”
  “妻...子...”芽衣不敢置信地念出這兩個字。
  “是的,我的妻子,我深愛著她,她也深愛著我。我們性格相合,興趣愛好相合,她在新婚之夜的晚上,才慎重地把第一次交給我,那是純潔的證明。”
  芽衣的心抽動了一下,好疼,她有點能感受到自己以前是多麽傷人。
  林舜舉起自己的手臂,向芽衣炫耀無名指上閃亮的戒指,又不緊不慢地說道:“在她的陪伴下,我每天都很快樂,從未有過的放松和自豪。”林舜又把手搭在芽衣的頭上,眼神里充滿了寵溺,卻說出了讓芽衣永遠記住的一句話。
  “當年在你身邊,我宛如一條狗。”
  “不是這樣的艦長!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芽衣歇斯底里地叫喊,卻被平靜的聲音掩蓋過去。
  “是怎樣的呢?難道我那天看到的是假的嗎?你和那個男人在床上瘋狂的性愛和你那張欲求不滿的臉,還有你讓我不要看的身體。”林舜捏起芽衣的下巴,語氣中盡是嘲笑。
  “不是的,不是的!”芽衣瘋狂搖頭,拒絕承認發生的事實。
  “你不是很喜歡他嗎?夜晚打電話讓他來宿舍,像條發情的母狗一樣渴望男人,他插進去的時候想必你一定很舒服吧?”
  芽衣松開自己的手,站立在林舜面前,低著頭,滿臉黑線。
  “如果艦長罵我能消除傷痕,我願意被艦長罵,但是...”
  “所以,你能還我五年時間嗎!五年!我在你身邊整整五年!到頭來卻是連個親吻都沒有!而他,不到一個月時間,卻能讓你主動獻出身體!甘願讓他隨意撫摸、親吻、性交!我當年究竟做錯了什麽讓你這麽討厭我!”林舜發瘋般的叫喊,吸引了周圍大批人的目光。
  “我!”芽衣猛然抬頭,一時找不到任何話語來反駁,因爲林舜說的都是實話。
  “你喜歡玩弄別人的感情不是嗎?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句話。”
  林舜提起手邊的袋子,準備離開,卻又被人緊緊抱住。
  “艦長,我真的喜歡你!請和我重新開始吧!這次我會好好對待你的,請最后相信我一次!”
  芽衣的臉貼在林舜的背后,眼淚不止,幾乎浸濕了衣服,向心愛的人表達自己最真摯的愛念。
  “芽衣小姐,我想請問一下。”林舜轉過身子,一本正經地看著她,“我爲什麽要放棄現在家庭和睦、夫妻幸福的生活,而去跟你去追尋那虛無缥缈且不切實際的幻想?兩年前你已經把我折磨得遍體鱗傷毫無尊嚴,現在卻要我重新和你開始?我憑什麽相信你?說不定哪天我又能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床上干一些龌龊的勾當,就像那天一樣。”
  芽衣現在才知道,自己當年是如何逼瘋一個男人,才把他變得如此冷酷。
  “對不起...”芽衣低下頭,“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也不會承認你的道歉。你不是說過沒個人都有權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嗎?我和我的妻子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所以,請你不要再來干涉我了。”
  “艦長...”芽衣急忙辯解,想解釋當年說的傻話,可林舜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
  “你真的認爲一切都會過去嗎?我在你身上刺上一刀,你不能喊痛,之后,如果沒有留下任何疤痕,那再來找我吧。”
  “艦長,請你原諒我,是我的不對,但是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芽衣勒緊林舜,她無法接受再次讓林舜離開。
  “艦長,我們結婚吧...我用一生來陪伴你...”
  芽衣像是在乞求,語氣中盡是卑微。
  芽衣見林舜停了下來,繞到他前面,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想要強行索吻,以此換回一絲信任。
  “那請你換上一副干淨的子宮吧,我不喜歡用被別人用過的東西。”林舜的話就像利刀,毫不留情刺穿芽衣。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也沒有一絲感情,像是在對著空氣說話。
  “芽衣小姐,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爲妻子做晚飯了。今天是聖誕節,祝你今晚玩得開心。”
  林舜微笑了一下,很僵硬,然后強行掰開芽衣的手,用力地推開她,提起袋子不緊不慢地走了,身后緊隨著陪伴了他度過艱難歲月的愛犬。
  芽衣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兩條淚痕從她的眼角滑落。在這人來人往的潮水中,她宛如是一只螞蟻。
  他不再稱呼自己爲芽衣,而是在后面加上了生疏的小姐。
  心愛的人陪伴在身邊時卻不珍惜,等他徹底離去了才想起挽回。
  芽衣崩潰地坐在地上大哭,周圍的人群只是瞟了她一眼,在這個冷酷的環境中她絲毫不起眼。
  “艦長!艦長!”芽衣哭喊著,她還是喜歡著那個處處關心她,愛護她,甚至能爲她付出生命的男人。
  雪花飄落在大地上,爲黑暗的天空點綴了幾分明亮的顔色。人海中的情侶開始歡呼,紛紛拿出手機爲心愛的人拍下一張屬于自己的照片。
  沒人理會芽衣,她就像一具屍體,蹒跚在大街上。
  如果在那年聖誕節,芽衣同意林舜,或許也沒有后面的悲劇,也或許后面有更大的悲劇。
  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芽衣口中默念,那個曾經最喜歡我的人...那個被我親手扼殺的人...
  
許諾如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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